《神与皇》 神与皇(时间表) 2022年9月28日(1)时间轴(现代)时间表只是大概大纲,时间会有压缩,随剧情更新,随时准备吃书,勿怪。 2526年,11月3日,吴轩(第一男主)出生2528年,1月17日,王妮薇(第一女主)出生2547年,马丽山盗墓(楔子)。 吴轩21岁。 2550年,吴轩,24岁,王妮薇22岁。 吴轩大学毕业,进入市政府秘书处。 王妮薇天海市南山区警察分局。 2552年,8月,吴轩,26岁,王妮薇24岁。 10月,正文开始。 2553年,2月开始,一系列的变化导致世界局势秩序洗牌。 6月3日,黑社会组织骷髅会改组为骷髅党,所有党员身体上都有骷髅和蛇纹身。 7月2日,雅希大陆最大国家米纳共和国发生政变,总统林博敏被软禁,由于事发时雷电交加,史称「雷雨之夜」。 临时五人内阁(叶纬、王茗之、蔡绮丽、欧阳翔、徐鹏)成立。 7月8日,米纳共和国临时总统(叶纬)产生,下午再度发生政变,军方上将程明亮上台,全国戒严,五人内阁被逮捕,并宣布叛国罪。 7月下旬,米纳共和国分裂。 7月20日,忠于总统的西南三个行省对全国发出公告,宣布脱离米纳共和国独立,建立东雅希十一国联合行政体(简称国联体),定都原米纳西南重镇星都。 7月26日,洛洛河下游两个行省宣布独立,组成东南米纳联邦共和国(简称东南联邦),临时政府驻地在原东山省省会天海市。 关押已久的原米纳反对派领袖名士黎可若任联邦首任临时大总统,并由其提名盟友女富豪韩诗曼任第一届政务院总理。 11月11日,东南联邦第一次国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召开,确定了国家临时宪法。 11月18日,第一次国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召开,针对米纳的渗透和国家安全,决定成立秘密警察机构——国家特别安全事务局,简称特务局。 特务局军服为纯黑色,故又称黑衫局,由原天海市警察局局长王妮薇任首任局长。 2554年5月,东雅希军事协议(国联体、东南联邦、山南国、雅国、东傲国)签订,布特共和国列席作为观察国,史称六国协约。 12月5日,米纳共和国进攻东南联邦首都天海。 12月10日,东南联邦在塔湖之南趁势反击洛洛河南岸米纳重镇粟阳县,洛南三阳战役(粟阳、荡阳、阳溪)爆发。 粟阳会战(9月10日)、荡阳会战(9月13日),阳溪会战(9月15日),米纳共和国粟阳失守,洛洛河军事重镇福陵与东雅希最大城市水府的联系被切断。 米纳常洛、吴辛守军退至洛洛河重要港口南港,孤立无援之下投降。 12月16日,「白鸽」组织建立。 东南联邦境内,以原米纳共和国留守人员为主在雯洲召开第一次代表大会,因会议地点马安广场有大量白鸽,该组织取名为「白鸽」,由王洪涛任主席,其目标为颠覆东南联邦,回归米纳共和国。 后随着共和国的统治越来越不得人心,大量东南联邦异见者陆续加入,白鸽组性分化出地下武装抵抗组织「黑鸽」。 2555年1月1日,巫江战役。 东南联邦夺取水府南部门户,并陈兵水府南大门。 最^新^地^址:^YYDSTxT.ORg1月6日,吴常会战会战。 东南联邦从美兴和巫江县攻击水府西大门吴谷,另从粟阳和砚州攻击吴辛和常洛,兵分三路。 由于福陵重兵支援常洛时,被粟阳外的守军突袭,此役被称为句容大捷。 东大洋海战牵制了米纳沿海兵力。 米纳常洛、吴辛守军退至洛洛河重要港口南港,孤立无援之下投降。 此战后,米纳三地失守,水府与福陵被彻底隔开,米纳共和国进入守势。 1月12日,黄龙山大屠杀(吴轩结识陶苏)。 1月18日,112学生运动。 2月5日,香昌战役。 米纳共和国再败于国联体,彻底失去了进攻东南联邦的动力。 2月15日,吴轩(29岁)结识黄倩(27岁)。 6月14日,水府包围战。 米纳共和国败于东南联邦,至此米纳共和国失去了洛洛河下游东南控制权。 战争进入胶着状态,达成短暂的平衡。 9月25日,东大洋海战。 在盟国支援下,东南联邦击退了米纳共和国东部舰队的进攻,解除了东面出海口的封锁。 10月15日,米纳共和国和东南联邦两国边境冲突,战争阴云再度笼罩。 10月20日,吴轩被特务局逮捕。 10月27日,吴轩被调到特务局。 11月1日,总统普选,黎可若下台,韩诗曼任东南联邦第一任正式总统。 12月25日,黄倩和吴轩定下婚约。 2556年4月30日,国民议会通过了少壮派议员李胜提出的《国家安全审视法案》,其中第24条被称为骷髅条款。 2557年5月5日,修订《国家安全审视法案》,废除第24条条款,特务局解散。 2560年5月5日,国民议会修订《国家安全审视法案》,废除第24条特务局条 款。 5月27日,国安局正式被国安局合并。 同时,骷髅党在雅国建立了极端恐怖主义组织圣战者联盟,由服部市春任总干事。 11月1日,共和国第二次普选,钱小洋任第二任总统,李曦任总理,鲍强任议长。 12月25日,国安局再改为特务局,王妮薇任局长。 12月31日,三日政变,钱小洋、李曦处死。 2561年3月6日,共和国进行提前第三次普选,王佳懿任第三任主席,王一可任总理,王思思任议长。 2563年12月5日,南部三国公投。 2564年1月1日,三国合并(东南联邦、国联体、米纳东大洋自治区)。 程战胜任第一任东米纳共和国主席,蔡雨任总理,王佳懿任议长。 2564年2月28日,七日政变,东米纳第一帝国建立。 程战胜、蔡雨、王佳懿被处死,王思思任第一任帝国皇帝。 2564年3月6日,王思思被处死,王妮薇任第二任帝国皇帝。 2571年,米纳共和国被东米纳第一帝国吞并。 2573年,东雅希统一,米纳第二帝国建立,王妮薇任帝国皇帝。 2578年,黑山国侵略邻国,米纳第二帝国建立联合国军,熊骨岭之战。 2580年,骷髅第二帝国与布特在东大洋进行史无前例的大海战。 2585年,米纳第二帝国退出联合国。 2586年,第二帝国对西竹发起闪电战,第三次世界大战正式爆发。 参与方,第二帝国与反骷髅帝国联盟。 2594年,新联合国成立。 2596年,新联合国秘书长被公开处死,强制解散。 同年,米纳第三帝国建立, 又称骷髅帝国,王妮薇任帝国皇帝。 (2)时间轴(末来,远景规划)(3)时间轴(古代,远景规划)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神与皇(1)楔子上 2022年9月28日(1)楔子上_廖雪村12547年12月12日,3:30,米纳共和国,清川省,昊京市,马丽乡腊月寒夜,冰霜满天,四野一片皓白。 只容一人进出的小洞旁堆满含霜新土,旁边的老槐树粗大树干上绑着一根钢绞索深入洞中。 小洞之下别有洞天。 尘封地下的古墓道狭长幽深,在廖雪村的眼前一直没入无边的黑暗里,摇曳的火光让整个世界晃荡着,使得前方更飘忽不定。 几道手电光变化着大小不一的光圈在四周石壁上逡巡游走,映照出石壁上饱经沧桑的神秘古代壁画。 一个如高塔般的汉子高举着火把、步健身稳走在前头,壮阔如熊的上身裹着条羊羔皮的新袄,虽略有些驼背,却让一直不安的廖雪村稍稍踏实些。 这只小型探险小队一共四人,他们灰头土脸的,在深冬的严寒中摸索着往里头踯躅蜗行。 「好冷!这鬼天气。 我还以为到了地下能暖和些」飘忽的火光闪过,一个干瘦的西北汉子蜷着身,把斜长的影子投在后面壁画上,倒像是成了千年前的地下守墓人。 他裹着条脖间领口打着灰驼毛的破旧皮夹克,一条暗红色的粗布带在腰侧打了个花结,紧束住皮衣下围,马靴踩在地上,随着脚步发出喇喇的破霜声,印证了他发的牢骚真实不虚。 瘦子一边走,一边用戴着皮手套的指头刮着石壁,哗啦啦地划下一层厚厚的霜。 他的声音沙哑如破钟,在这寂静可怖的地下古墓尤其令人心惊,「喂,我说,刀疤鬼!你那袄子能给我套套吗?我快被冻僵了。 你总比我能挨些吧」走在前面异常魁梧的中年汉子闻言半侧过身。 高举起手里的火把往回照,脚下却没停歇。 他粗粗的憨笑,哑然不语。 火把冒出灰烟冉冉上升,如蛇翻腾缠绕,在黑暗中消散。 跳跃不定的火苗发出噼噼啪啪的炸裂声,将一张丑陋到惊悚的大黄脸放大在漆黑的幕布上。 一道狰狞的深疤从鼻梁直到额后,把这张笑哭不分的苦脸分开上下两截,就如是一张缝合而成的陈皮。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丑陋之人,本应质朴善意的笑容到了眼前这丑巨汉的脸上也会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彷佛这里即是现世通往地狱冥府的走道,每走一步就离世界远一步。 四周出奇静谧,黑暗含住火把扑朔的火光,一点点把他们向深处引去。 彷佛有一股神秘的阴冥之气笼在廖老师的心头,一点点把他的精神吞噬掉。 他越来越烦躁。 「我说,刀疤鬼!你奶奶的,到底给不给我袄子啊,吭个声啊!我清鼻涕止不住地流啊」瘦子拖着一把盗墓铲,随着前行发出咔咔的响声,在阴森骇人的墓道里显得特别刺耳。 廖老师终于抑制不住焦虑,忍不住埋汰:「地下当然冷啊。 湿冷,有什么可以惊奇的!」声音低沉,好似怕被瘦子听到,「在坟墓里,总扯什么鬼啊鬼的,哎」瘦子叫宋郁,是姐夫林博敏的朋友,他在昊京东门的古玩鬼市上有个文物铺子,背地里还做着老鼠的勾当,自产自销。 在昊京古玩圈里,老鼠是指那些会挖洞偷东西的人,也就是盗墓贼了。 那个手执火把的丑陋大个子,则是宋郁店里的伙计。 这俩都是摸滚在死人墓里惯了的,所以显得很寻常的样子。 廖雪村最烦这一点,他可不是扒坟墓的老鼠,他是正经历史老师,读书人,这次被姐夫拉这里来,整颗心就没安稳过。 这两只老鼠总搞怪,令他更焦躁不安,想到坟墓里某些不知所谓的东西会被他们吵醒,他就整个人心里发毛。 他见大个子背对着黑暗,愈发心惊,生怕前面突然钻出什么东西来。 他忍不住责备道:「火把往前照,好吗!这是在……在,地里呢,前面还指不定有什么危险」年轻老师眼镜的树脂镜片闪动着火光,连着他的说话也一起抖动。 火折子高高举在高个子头顶,猎猎作响。 刀疤鬼置若罔闻地笑着,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在装着,好像完全没注意到有人在斥责。 「他本来就叫鬼,刀疤鬼,以前就这么叫,以后也是这么叫,今天为什么不能这么叫?」宋郁扯开破锣一样的嗓子嚷嚷,灰色的眼睛炯炯有神,直勾勾盯着比他年轻很多的老师,古怪的声音在这个地下墓道里回荡,让人胆寒,他见这个书呆子瑟瑟缩缩地不敢对视自己,更加跋扈了,「莫不是害怕了?怕死人从后面钻出来?怕棺材里起来个女鬼?」他越说越得意,故意拿话来唬雪村。 「哪……哪有……我,我哪里会怕?」廖雪村支支吾吾,觉得自己是秀才遇到了流氓,这嘴仗铁定不是对手。 「老子以前晚上就经常在墓里睡,这里有床,就抱着鬼睡,那女鬼忒来劲,你怕不怕啊?」看他那干瘦得如木乃伊样的身子,难保说的不是真事,「坟墓本就是鬼住的,我们来鬼家叨扰做客,有啥不好说?」廖雪村一时语噻,喃喃道:「这是女神地宫,不是什么坟墓,女神是升天去了,哪来的女鬼,别再亵渎神灵!」「女神不死搞什么地宫,一个神,住地下坟墓很有享福吗?」有嘴可拌,宋郁似浑身来了劲,突然觉得也不冷了,「老子走过这么多坟,就没见过哪个墓不埋死人的」他这话居然道理十足,让廖老师全无法反驳。 是啊,女神享祀人间供养,本乡就有着名圣地文姬殿,游客络绎不绝,香火常年旺盛不息,好不繁忙。 文姬女神为什么还要费劲民力建造地宫,里面埋的如果真不是女神,那到底又是谁呢?廖雪村不及细思,只知自己越搭理这老鼠,他反而会越来劲,便闭口不答。 这一高一瘦两只老鼠,真是一对绝配,一个有鬼一样的貌,一个有鬼一样的嗓子,在这静得可怕的漆黑地下墓道里,让廖雪村着实不喜。 队伍起了小争执,行进速度更慢了。 这时,后面响起一个浑厚深沉的男中音,「老宋,」话声不高,却自有一股不怒之威的气势,「都少一句吧」男人出言虽是各打三十大板,却稍偏向雪村。 「我可没啥,只是有人胆小」宋郁不忘再损一下年轻的老师,终还是停了口。 廖雪村见林博敏发话,也就不再和瘦子去计较。 这两只老鼠都是林博敏雇来干活的,自己则是他妻弟,也是被他拉来帮忙的,可以说,姐夫林博敏是这个探险四人组的核心人物。 领导一发话,吵闹立刻就被压了下去。 林博敏把话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刚才廖老师已经根据史书推断,前面那道门后就应该是主墓室了,下午那个侧室里的物件你们也都看到了。 去年国际拍卖会,单那件鎏金青铜香炉,去年类似的一件就拍卖出了天价。 老宋,你是行家,不需要我多说」宋郁见林博敏夸赞自己的专业水准,兴奋道:「林乡长,您还别说,我这辈子啊摸过多少墓呢,可真没见过这么多宝贝的」他两眼放出光彩,好像大把钞票已在手里攥着,诱人的纸币油墨味彷佛已在撩动着鼻腔,「做我们这生意的都知道,物什断代到神国时期,就铁定发财,那些宝贝最抢手了。 每一件都能卖个好价钱,这我最清楚。 我看那件玉琮是神国早期的,那个时候的东西非常罕见,又如此精美别致,天价肯定少不了,还有那件……」 宋郁越说越兴奋,还想一一数来。 林博敏打断了他的话,笑着说道:「那就叫好了吗?主墓室还没开呢。 老宋,我保证这门后还有好得多的,你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宝贝」宋郁一阵尬笑,倒像是宝贝就在眼前,有些不好意思拿,「乡长,真有你说的那样,俺这辈子就跟定你了,跟着你发大财」「放心,我有个朋友是大拍卖行的,我有办法出个好价钱」他拍拍宋郁的肩头,「这些东西可不能在你的店里出现,一是卖不起价,二是会引来嗅觉灵敏的猎犬。 我们需要小心点」听到林乡长早已安排妥当,每个人心里都按捺不住激动,好似一大笔财富就在眼前。 最^新^地^址:^YYDSTxT.ORg林博敏不急不缓地说道:「廖老师熟读古书,满腹经纶,对神国历史的研究不下于那些专家,有什么宝贝,他都有数。 我们还要靠他指引呢。 你看你,还要和他斗嘴吗?」宋郁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阴阴地一笑。 姐夫三两句话就压住了宋郁,雪村不禁暗自点头。 这队伍要没他这样的主心骨压阵,还真捏不成一根绳。 姐夫这样的人才做一个小小乡长,真是屈了大才了。 在清川,文姬地宫藏着价值连城宝藏的传说已流传上千年了。 传说中,神国征发十万民夫,历时十年,开掘地宫,于其上建造雄伟的女神殿。 女神在马丽山主峰苍尖台飞升回天之前,把自己在人间传教建国的神迹书写成册,与贴身衣物一道埋在地宫衣冠冢内。 据说同时还埋下了无数稀世珍宝。 这些古事都详细记载于当时的官修史书中,并被野史旁证,史料很详实,故历代研究者都认为传说不虚。 在女神离世后不久,号称千年理想国的神国即讽刺地被复之一炬,后连年刀兵,至生灵涂炭,米纳遂迎来最黑暗的百年苦难史。 后来,历朝历代都有人穷其一生寻找女神地宫所处,然而依古史考据探寻,两千年来竟无人一窥门道。 后在女神殿附近陆陆续续发掘出几处疑冢,以及几个当时的豪门贵族大墓,真正的女神地宫却连个影儿都没见着。 「这里若真是传说中的文姬地宫,这是多轰动的事」林博敏眼神灼灼地盯着小舅子,好似定要在他的眼里挖掘到激动和喜悦,他顿了一下,用冷厉阴鸷的目线扫过几个人,冷声道:「要绝对地保守秘密,半点不能泄露风声。 否则,东西难脱手了」廖雪村见姐夫冷目犀利,难得见他露出这等凶狠之色,略惊,但也知姐夫所想不差,这事务必 要保密才好。 「您说得对,乡长,」 宋郁往大个子身上靠了靠,干笑着说道,「挖他一屋子宝贝,慢慢出,今天卖一件,过个把月再卖一件。 卖了宝贝,刀疤,我就给你讨个老婆,买个城里的,怎么样,伙计」 刀疤鬼不说话,开心地笑。 他侧着身慢慢往前走,扭头看着老板,也只有宋郁才不惧他这幅尊容。 「火把往前打,打得高些」 林乡长把廖老师往自己身边扯了扯,让他跟自己走在一起,「都小心点。 不要再和前天那样,碰到那些骨头」 廖老师听他这么一说,吞了口口水缓一下紧张的心情。 昨天那干尸是他不小心一转身就给碰倒了,让大家好一阵惊吓。 一想起那惊悚恐怖的场景,他还心有余悸。 四人继续往前走,墓道约两百来米深,很快就要走到头。 墓道两边的石壁上都绘有四色的壁画,高大的远古人像在火光里若隐若现,更添古墓神秘惊悚气息。 自打前几天盗洞打下后,墓里就带进了外头的空气,那些与世隔绝的壁画就如拆散开的书页大片大片剥落,变得残破不堪。 廖雪村用手电打在壁画上,仔细辨视着。 凭着他对古代壁画的涉猎,发现壁画上的这些神像与现在秘教护法神的体例确有些相似,这让他更加坚信此处即文姬地宫。 他越来越激动。 古书上看到的一些历史记载场面,现在都突然活灵活现,如浩瀚的长卷铺开在他眼前。 壁画以神历初期的四色逸体风格制作,那精美的工艺和宏伟的布景,依稀流露出两千年前的那个神之国度的繁浩盛景,恍恍如昨。 「姐夫,神国古墓,年代应是对了,」 雪村推了推黑框眼镜,小声道,「这壁画是从末现世的珍品。 以前那些疑冢我也看过,都没有这样的壁画,这可能意味着这里就是主墓」 「雪村,这可是个好消息,我们离我们的女神越来越近了」 林博敏的声音有些微微颤动,稳重的他竟发出孩童般的笑声,「我对女神的故事很感兴趣,从小就喜欢听村里老人讲这些故事,老人说女神地宫里有一本神书,孩时做梦都是这些」 他的眼神有些恍然,直勾勾盯着前方,似是超越了时空。 廖雪村顺着姐夫的话头道:「古史记载,女神不仅修了地宫,而且把她在人间的经历全写在书里,和衣冠一起藏于地宫。 一代大贤由子在他那本着名家书里写道,那本书是绝世秘本,上面不仅记载了女神的各种传奇故事,还记载了女神的秘法要旨」 「什么法不法的,哪有这些东西。 再说,由赐又怎会知道这秘书上有什么?他又不是女神的面首不是。 「宋郁在黑市倒卖文物经年,由赐乃秘教一代传经大师,他也熟稔听得些,自不能在历史老师处低上一头,」 由丞相入秘教,那是带艺投师半路出家的,我记得他老人家写经注史的时候都已经白头发了,七十多了,那是铁定无法做男宠的,他又怎么知道文皇帝这些枕头底下的心思。 文皇帝是中意吴丞相的。 是吧,刀疤?「他瞟了廖老师一眼,想在对手的脸上发现些沮丧的表情而不得,只好装模作样地问刀疤,其实他压根没指望刀疤能说上什么。 由文忠、吴文优都是历史传奇人物。 尤其是吴帷被追谥为文优,这是古时少有的恶谥,讽其为文姬专宠之意。 这些千古疑团难道都会在古墓里有答案?宋郁在那胡言乱语。 廖雪村闷哼一声,鄙夷地拉长了声线,道:「由子家书有言,女神传世书正是由由子亲手以蝶文所录,他如何能不知?」 两人吵吵拌拌之间,不觉已到了墓道尽头。 就着火光,只见横在前面的那道门由石砖砌成,仔细辨去,还能依稀认出些夯土砖上残缺的金箔,灿然生辉。 众人皆喜,嘴上自歇。 「雪村,史书上有说那东西一定在里面吗?门后面?」 林乡长只对那东西有意,他对由赐还是吴帷和文皇帝关系的悬念兴味索然。 门后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神书才是他唯一关心的事。 廖雪村不语,只顾打着手电,专心致志地看着眼前的土门,在光圈中,小心地摸了一下门上的金属遗迹。 他看着沾土的手指,努力压住内心的兴奋,「看,姐夫,」 他把手一指,道:「根据《神皇旧仪》记载,下中羡,敷四砖,镀之金,尽闭匠人。 这是说封墓门的时候,在中门外又垫了四层夯土砖,包上金箔。 你看,砖上确实有金箔痕迹」 「而且,没人来过」 林博敏笑道。 这时,一路上都在与廖雪村闹别扭的宋郁,也站到门前,借着火把的火光仔细查看土砖,聚精会神地听取廖老师的分析,不住点头。 最^新^地^址:^ YYDSTxT.ORg 「确实没有被盗痕迹,我看得出」 他的灰眸子明亮如炬,熊熊而燃。 「老宋,把门炸开吗?」 林博敏转头向宋郁问询。 四人当中,论盗墓专业技术,自然数宋郁是专家 。 「不能炸,这墓室可能不牢,墓道一塌,别说宝贝拿不着了,人都要被埋在这里和这个姓文的女鬼成亲了。 刀疤,开始挖。 「刀疤蒲扇一般的大手抄起铲子,二话不说就开干,一铲就插入夯土砖的缝中。 已经在这地宫静悄悄躺了两千多年的土墙开始松动了。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挖了半个多小时,夯土墙终于被挖开了,果如历史老师所言,墙后还有一道从上面石梁上放下的厚重石门。 「古书上提到了这道门。 我们找找,应该有一个开关藏在某处可以开启。 关上这道门后,里面的工匠就都出不来了,所有人都被活埋在里面。 但从外面是可以进去里面的」说罢,廖老师开始用手电搜索起石门的各个角落来。 也不知这地下的墓道,哪里会吹来阵阵阴风。 宋郁从刀疤鬼手上接过来的火把上的火苗乱窜得厉害,就好像这地下还有什么其他东西,正在黑暗的角落里偷听几个人的议论,更显阴寒冷肃。 古墓地宫静卧此地,已整整有两千多年无人来打扰了,这一点从墓道里还没有被破坏的完整构造便可看出。 廖雪村闭上双眼,想到这两千年的传奇就和自己只一门相隔,不禁心潮澎湃。 他想着,一旦把门打开,那厚厚的石门后不知是怎么一种情形。 那些被活埋于此满含着两千年怨念的无数工匠,如今早已经是累累白骨,此情此景一定惨不忍睹。 他感觉自己正在步入一张冰寒阴气织成的巨大罗网,这张大网无声无息地缓缓朝他几个不速之客逼来。 在黑暗中,他彷佛听到了那些可悲冤魂的低沉嚎叫和呻吟。 廖雪村仔细查看石门,寻觅着那个预想中存在的机关。 很快,他就找到了可疑的目标。 「看!那块石头是可以移动的。 把上面的土清开查查」林博敏拉长了脖子顺着小舅子所指方向望去,石门边贴地的地方确似有些异样,那里压着一堆结实的黄土,与旁边的土质颜色有明显区别,之后露出一个小石角,似乎呈把手状。 他从刀疤手上抢过洛阳铲,对着黄土块小心地刮插,把土一点点剥离下来。 文姬女神是米纳历史上开天辟地、承上启下的关键人物,甚至如今雅希纪年就是以她下凡的时间为起点。 如此神圣的女神衣冠冢,难道真的就在眼前?传说中的女神宝藏近在咫尺?廖雪村感到脸上越来越热,兴奋已经悄悄挤走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彷徨。 「玉床卧佳人,石枕有神书。 若有识得破,天下亦随心」廖雪村低头轻吟,眼中满是神往,「姐夫,这民谣你应该知道吧?」「知道。 这是在清川自古流传的童谣。 我们马上就要知道了,这些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佳人、玉床,都是什么意思,那又是一本什么书。 这个谜,由我们来解开」林博敏笑问:「你们说说看,若识破了,如何能天下随心?」宋郁嘿嘿笑道:「乡长,猜谜我可不在行」他蹲下身,正准备去拉那个石把手,「如果想在里面找啥佳人,我敢说,那也是红粉骷髅、冤魂野鬼」他扭头对着刀疤怒喝,「喂!死鬼,还不来帮忙!傻了吗?尽想着讨女鬼做老婆的好事?」刀疤被老板骂,脸上还是挂着一如既往的呆笑,人倒是马上就蹲下来,一双蒲扇样的大黑手搭上宋郁的肩膀,用两只眼睛直勾勾去看那石头。 廖雪村道:「那书才是真宝物,比所有金银珠宝都珍贵得多。 那可都是女神亲自留下的圣物,自古以来绝无仅有。 单是对那段历史的记载就足可轰动整个史学界,让学者们争论研究个百来年」「远非如此,」林博敏盯着石门,两眼炯炯有神,那灼热的目线彷佛要射穿石门而入,他自顾思索起来,似是有点忘我地自言自语着:「随心,随心……这个传说是真的吗?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那些人如此忌讳这东西。 随心,随谁的心?怎么随心?」他悠悠回过神,对妻弟道:「当然不是历史书,雪村,是神留下的书,里面有无穷的力量。 甚至人类历史会因我们现在这一刻的发现出现转折」廖雪村茫然地看了一眼姐夫,心中一叹,姐夫像是因执念走火入魔了。 他心中所虑若真找到那本书,其蕴含的史学价值显而易见是无量的。 在他还想与姐夫争辩几句书的价值时,林博敏拉住他的手往自己身边一拽,凑到他耳边轻道:「退后点,门要开了,让他们先进去」廖雪村偷眼望了一下姐夫,心里腾起些异样。 他明白姐夫是怕开了羡门后,墓室里可能会有什么机关出现伤到自己,他心里不禁由衷感激。 若有万一,姐夫是准备牺牲了那两只老鼠做个替死鬼。 正思虑间,雪村听到背后厚重的青石门发出轰隆隆的声响,只见石门从地面上先撕开条小缝,然后缓缓往上升起。 宋郁兴奋地对刀疤指手画脚的,他难听的叫声被石门后面沉重金属轮滑机关启动的声音掩盖。 地宫的墓门居然真有装置可以从外打开,要不是亲眼所见,这老盗墓贼肯定是不信的。 这时候,他才对廖老师投来 钦佩的目光,觉得这个书呆子也不是毫无用处。 雪村喜道:「看来史书记载全是真的,」他小心地走向石门,站在宋郁身后往里面张望。 第一个走进墓室当然是手里拿着火把的宋郁。 这些人中就数他最心焦,他被林乡长对墓藏宝物的美好描绘撩拨地心痒难耐,急切地想看看这些能让自己发大财的宝物。 刀疤紧随老板之后,雪村和林博敏见宋郁没什么异样,也小心翼翼地跟了进去。 墓室非常广阔,在火光中一眼看不到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骨骸,排成一列列围在外圈。 有蜷曲弓着身的,也有俯卧着的,也有身首异处的,这些已经半嵌入地下的骨头无一例外在手腕处都有被捆绑的痕迹,好多残骨都扭曲变形,大概这些可怜的工匠在死前都经历了极其缓慢的痛苦。 这惊人的景象,饶是连刀疤鬼这样天生木然的人眼中也露出了惊惧和畏缩,枉论其他人了。 一行人个个都噤若寒蝉、胆战心惊。 廖雪村注意到墓室的中央有东西发出微弱荧光,那光亮如幽冥鬼火般,扑闪扑闪在那跳动。 他凑在姐夫之畔,低声耳语,「看,中间有东西。 应该就是女神棺椁了,在发亮」「玉床佳人,天下随心」林博敏念念不忘童谣,悠悠念叨着,「我们能有幸见到女神遗容吗?神也有肉身?」他僵硬地握住小舅子的手,用力到好像指头都快要深陷入雪村皮肉里。 廖老师手上被握得生疼,强自忍着。 他能感受此刻姐夫心中的惶恐和兴奋,自己何尝又不是呢。 「老宋,你和刀疤走一圈,先巡查一下,我们再决定怎么做」林博敏尽量保持着镇静,淡淡地对手下两只老鼠下了指令。 雪村心里明坦,其实,姐夫是让龙套先开道,把前面可能存在的机关和陷阱先踩掉。 他不禁对一路上一直和自己斗嘴的瘦子关心起来,提醒道:「按照《神皇旧仪》所载,圣皇地宫'上具天文,下载地理',我猜地上应该有东西。 老宋,脚下小心」说着,他的手电就往前面的地上打去,只见偌大的墓室地上果然坑坑洼洼,远远看去,有山有水,有高有低,好似一副行军作战的山水沙盘。 他又往墓顶也照照,道:「'上具天文,下载地理',两千年来,历代学者都只是猜测这句话的意思,现在这个迷题被我们亲眼所见了」他抬头细观,嘴里不停发出啧啧赞叹,「地上应该是模拟了关西九郡的地理,用黄土青石塑成山,再刻出十八川,印了地理二字。 顶上是凋出星河二十八宿,对应天文。 看来,女神在地下还要一统天地,统治人间,就如在世一样」「河川?灌的不会是水银吧,廖老师?」 宋郁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有些哆嗦,颤然问道。 古代帝王经常用水银来防盗墓贼,水银挥发到空气中是有剧毒的。 宋郁本一直对雪村冷言冷语,惊惧中倒把他当做了可依赖的人。 「挖河填之以金,隆山堆之以玉,书上有写着。 据此,地上应该是金箔,不是水银,你小心看看」廖雪村道。 听到这一直在坟墓里钻来钻去的大老鼠也会心生惧意,林博敏不禁笑了出来,道:「老宋,放心吧。 这个我早想到了。 墓室内要真有水银蒸汽,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恐怕就都倒了」宋郁心中一凛,猛然醒悟,回首偷偷瞪了林乡长一眼。 他大概也想到了这一层,原来你早就知道啊,还让别人先进,自己躲后面,果然不毒不为官。 他也不好发作,只好装着煳涂,蹲下身,把火把递给刀疤,蹲下来仔仔细细地查看地上的槽痕,看到里面确如老师所言,都是金箔,才放了心。 「是金片」他顿了顿,心里似乎有了计较,「这女神还真体恤下民。 墓门可以开,也不设计陷阱暗格,倒真像是在欢迎我们来做客哩」宋郁大概觉得自己的这个比喻很贴切,有些得意,阴阴地笑起来道:「这婊子自己,说不定正脱了衣服在棺材里等我们上嘞」经他这么不三不四地一扯,廖雪村隐隐之间也觉得其中有异。 不仅古墓内不设机关,而且女神地宫在史书上记载特别详尽,就像生怕后人不知道似的,和其他帝王墓讳莫如深大相径庭。 本来还以为都是虚无缥缈的传说,现在站在地宫却发觉古书描绘得居然一字不差,真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但为什么两千年来地宫又能如此安安静静地躺在这,没人发现呢?他心里疑窦丛生,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神与皇(2)楔子中 2022年9月28日(2)楔子中_廖雪村22547年12月12日,4:30,米纳共和国,清川省,昊京市,马丽乡林博敏听宋郁说女神说不定正脱了衣服在等着他们相好,这样渎神之语实非吉辞利语,冷冷说道:「别开这样的玩笑,老宋。 女神说不准就在这呢,万一惹到神怒那便要糟的」他转头问雪村,「女神地宫无疑了吗?」「嗯,都对上了。 我到现在还如在梦里,不敢信这是真的」年轻的历史老师感慨着。 从刚才姐夫对自己的关照中,可一窥他的城府和心机,他似是对姐夫有些陌生,隐隐觉得他可能还隐瞒了些秘密。 「找到这墓道,可真叫踏破铁鞋无觅处。 前几日,下头村的段三在这附近山上开荒,挖出些老物件。 他和我交情甚笃,时常过来喝两盅,知道我对这些老东西感兴趣,就拿来给我瞧。 我这一看,就觉得不对,那些东西应该是神国的车马铜扣。 我就拿给老宋看。 老宋只瞄了一眼就断定这是神国时候的东西」林博敏兴奋难抑,把这如何发现墓道的原委娓娓道来,这也正是廖雪村想听的。 「乡长给我看的那东西,我恰巧见过,马上就看出来那是马车的扣件,断不差的」宋郁搭上一嘴,好显出自己也是参与人。 林博敏又道:「那时我就奇怪,这马丽山蜿蜒绵长,怎会有这许多马车扣在这给挖出呢。 莫不是古时在此有什么大工程,完工后把工具统一在这埋藏,那是可以说通的。 是吧,雪村」「却是没有他想。 姐夫一定和段三又挖出许多器具吧」廖雪村道。 「没错,雪村。 我和段三、老宋去了那地方,刀疤出了力,挖了一天一夜,原来段三挖到的几个铜扣只是一小点而已,那坑里埋着各种的器物,都是刀斧锤铲之类,不是开山还能是干什么?」他顿了顿道:「在我们乡,自古以来就一直有老人传下话,说女神地宫就在马丽山里。 我不禁在想,难道这开的就是文姬地宫么,于是就找你来了」「幸亏那个段三没有自己拿去卖了,还拿到你那去,所幸被我们看到」雪村道。 「是啊,雪村」林博敏的炯炯目光被墓室中央那点幽光牢牢吸住,音调缓和平淡,却带着明显的激亢。 「因为我乡是在古都昊京附近,乡里自古就有规矩,凡有文物挖到,必须交乡里审验保管,然后发放奖金,绝不许私藏的。 这个规定已经立下很多年了,所以段三就直接交给我了」廖雪村听他一说才想起,马丽乡前任乡长正是林博敏父亲,再往上想,好像上上任的乡长也是他林家人。 这林家原是乡里的世家豪族,从自己记事起,就已如此,所以那时姐姐嫁入林家,实属高攀附枝,父母都非常高兴,是家里很以为傲的喜事。 他又联想到这个盗墓的宋郁和他在昊京的文物店,心里顿时豁然开朗,原来姐夫也偷偷在做文物的生意。 「幸好,幸好」他嘴上敷衍,也不点破林博敏那些灰色的勾当。 正思虑这些关节之间,只听空旷的古墓里响起宋郁的凄惨尖叫,那公鸭嗓在这阴森可怖的地宫内更显吊诡怪诞。 廖雪村吃了一惊,循声望去,只见宋郁和刀疤鬼此时已走到了墓室中央,正举着火把往一个石台上照。 「乡长!快来看,看看这是什么!」他有点惊慌,声音打颤,瞪大眼睛一眨不眨。 站在他身后的刀疤也拉着长脸,张开大嘴,呼呼喘着气。 怎么回事,什么东西能让这对习惯了在坟墓里钻来钻去的大老鼠惊成如此。 是女神的神迹,还是有什么不得了的绝世珍宝?廖雪村和林博敏也走到了石台上,四个人打着火把围成一圈。 「玉床卧佳人,石枕有神书,」林博敏梦呓一样的低吟和清晰可见的呼吸声,让廖雪村不由转头望去,眼前这个精干健硕的威武中年人方正的脸上露出孩童般纯真的笑容,「美人既然已找到,神书也就要现世了吧」墓室里阴森寂静,周围的空气中似乎充满惶惶不安的躁动,令人毛骨悚然。 四周遍布的骸骨弥散出沉重的死亡气息,千年来积聚的悲痛和怨念化成无声的哀鸣渗入到无边的黑暗。 星汉山川,干坤两仪,大衍五十,河洛回一,墓室里的一切彷佛都在往中央高台处汇聚。 在幽暗的火光下,石台上一大块玉床闪动着碧绿色的荧光,晶莹剔透,美轮美奂。 廖雪村站在一边沉眉静默,驻足凝观。 他心潮涌动,惊诧莫名。 让他吃惊的还不是这块稀世罕有的绿石玉床,而是其上的一个盖着玻璃棺盖的黑红色涂漆的松木古棺。 透过蒙了一层薄灰的半透玻璃,他看到棺椁里静卧着一具女尸。 只见宽大的玄色丝袍敷裹其身,袍上精致地绣着双凤鸣月的金色图案,粉白的素丝绦扎住腰身。 女尸虽额宽面薄,两颊深陷,但令人震惊的是她的皮肤竟润泽若生。 紧阖的双目上是两条远山黛眉,一点暗红花妆藏于雪额之中,好比残冬发枝上的腊梅。 这哪是古尸,分明是午时小憩的宫闱丽人,竟出奇美丽。 雪村觉得自己一行人倒像是唐突闯入的不速之客,要搅了佳人好梦。 廖雪村心中惊疑,为何这女子能千年不腐,难道是女神真身在此?不然又做何想?他大着胆子凑近细看,只见那女子俏目似闭非闭,彷佛正妖娆勾魄地暗中凝视自己,令他心头惊惶难言,目中视线却如磁石附铁,再也移转不开。 「雪村,看,那女尸手上的书」林乡长突然惊呼起来。 他与小舅子的关切点很不同,早已注意到棺椁中的女尸双手搭于腹上,手上捧着的恰是一本由枯老柳皮包住的古籍,「玉床卧佳人,石枕有神书,古人诚不欺我,居然真的全对上了」林博敏兴奋地失声叫了出来,全无一贯来的矜持和稳重。 廖雪村对姐夫的叫声充耳不闻,只是呆呆地看着女尸叹息道:「她真美」他宛如丢了魂魄,失了心窍,喃喃自语道:「年纪轻轻,风华正茂,怎么就瘗玉埋香。 她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林博敏见他有些痴痴呆呆,以为也是看到了那古书,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雪村,你看那书,都应了童谣」雪村依然故我,对姐的话夫置若罔闻。 他凑到玻璃棺边,在上面留心一拂,拭去一层轻灰,注目细看,「她的皮肤细腻如生,脖子上还能看到青色细血管,手指甲竟然还是粉色。 她,她难道还活着?」这个石破天惊的想法一下子让他震惊,马上又轻轻摇摇头。 「说什么胡话呢,」林博敏心中正高兴,见雪村如痴如醉,讥讽道:「女神建立的神国到如今已经两千年有余」他见小舅子神神兮兮,就像中了邪,就径自走过去,换个位置盯着棺材里的那书看。 最^新^地^址:^YYDSTxT.ORg只见女尸双手消瘦,虽然只是皮包骨,皮肤却是水嫩,牢牢抓住书的两侧,紧贴在身上,好似怕有极珍贵的东西人有人来夺。 林博敏觉得这书一定是传说中的女神圣书,越看越高兴,巴不得马上拿在手中。 他用手电发出的光照着棺内壁上的铭文,见刻着许多难辨的古文,道:「神国的文字也不是这样的啊!雪村,你看得明白吗?」顺着光亮,廖雪村仔细辨读起古文,它们看上去像一只只游弋的蝌蚪在棺内穿梭,他露出思索之色,「这应是神国后期的芹文体,这文字已经大多被破译了,我却不认得,等我拍些照片」廖雪村在拍照的时候,林博敏已经在研究如何开启棺盖。 他摸了摸玻璃棺的缝隙,发现棺盖竟密不透风。 「老宋,来瞧瞧,怎么打开」宋郁的眼珠滚来滚去,瞅着玻璃棺里那些流光溢彩的玉石珠宝,还有尸体头上的金钗和首饰,手上耀眼的手镯和绿宝石戒指,早就在估算着能换多少钞票,这可都是些价值连城的宝物。 「您看,乡长」他走到棺材一头,拍了拍棺盖说道:「我早看过了。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这女神等着我们来呢,所以她的这些宝贝是专门留起来送我们的吧」他咧开大嘴阴笑起来,又道:「这里有打开的装置,若不是要白送这财富给我们的话,哪有这样的好事」廖雪村低着头,眼睛不离女子半寸,只顾自己思量,她到底是谁,是文姬吗?据古史记载,女神降世,十年创立秘教,又十年建立神国,又十年修地宫,在马丽主峰中潏山飞天而去,所以,女神断不可能这付年轻模样,不过文姬即是神,神之貌岂有定型?地宫有佳人的传说,应是神飞升几百年后的事了。 「她若不是女神,又做何解?」雪村摇头自言自语。 「不是神?那还能是人?」宋郁裹紧身上破旧的皮衣,目光似剑般锐利起来,「关西古墓我都快跑遍了,女鬼没少见。 摸摸良心,我可没吹牛。 我敢保证,天底下绝不会有这样的尸体,不是神,那也一定是鬼。 刀疤,你来说,我们是不是快跑遍了这一带的古墓了?」老宋要刀疤鬼给做个见证,口中跑过的古墓却悄悄从关西一代极速缩水到了昊京周边。 见刀疤没有回应,宋郁就懊恼地跨上几步,给了傻大个一脚。 那一脚就如踹在了一堵土坯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却毫无回应。 只见那傻大个挨了老板一脚更惊慌失措了,抖做一团,跪在石阶前朝着石台不住磕头,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嘟囔些什么,就如口内含了个枣核。 宋郁道:「你拜个什么啊,是神是鬼还不知道呢。 管她是什么,只有宝贝是真的」他把火把插在一边的石缝里,脱下手套,就去按那个机关。 只听棺材发出裂帛般的「吱呀」声,玻璃棺盖就慢慢往旁边滑去,一股混合了多样气味的怪香味扑鼻而来,让几个人都扭头捏住了口鼻。 沉寂在地下的古棺就这样被打开了,棺椁内的各种奇珍异宝重现天日,而这具 神秘的女尸也从被密闭了两千年的棺材中回到了这个世界。 林博敏趁着老宋、雪村还没回过味,已跨上一步,抓在女尸的手腕,掰开冰凉的手指,把那本书一把抢在手上搂在怀中往回一跳,好像生怕有人过来抢他的宝物一般。 他退到一个石墩前,把书搁在上面就翻了开来,打着手电照去。 里面的书页也是柳树皮制成,加上棺材密封很好,两千年前的古书就如新的一样,墨色清晰,字迹完好。 「雪村,一起过来看看」 廖雪村不舍地回眸一眼,走到姐夫一边。 想去抽那个书来看时,却被林博敏死死地按着不让抽去。 他心中暗叹,这书真有什么魔力吗?姐夫莫不是被鬼迷了心窍了?他只好站在姐夫一边,顺着林博敏的翻动看起书来。 书用墨写成,有的地方则用刀刻,那些文字如龙飞凤舞,却大半不识。 「看得懂不?」 林博敏盯着小舅子,目中充满殷切,两手紧紧抓着书皮,一刻也不放开,「讲些什么?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书吗?」 「这大概是神国上层雅语,据说只流传于神职阶层中,已经失传了,我是没法读」 林博敏几乎瞬间就抓住雪村的肩膀摇了几下,焦急地问:「那可怎么办?没人能看懂吗?」 廖雪村看着姐夫黯淡下去的眼神,觉得他沉迷太深了,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天下随心几个字。 他说道:「还是有人能辨认些的,恰巧我就认得一位」 林博敏抢着问道:「那人在哪?干什么的?」 雪村见平素如此沉稳老练的姐夫如今就成了一个孩子似的,惶急之色写在脸上,道:「那人叫吴轩,是神国大夫吴帷的后人,他家有人研究这文字,是祖上所传家学。 他是我一个在襄南政法学院教书的朋友的学生,我也是一次和他的谈话中偶然知道的」 「哦,吴大夫后人,难怪难怪」 林博敏见说有人可以破解,终于松了口气,他才觉得自己刚刚颇有些失态,拍了拍妻弟肩膀道:「我记住了,叫吴轩。 过几天我去找他,你引荐一下」 两人正谈论间,只听得那边老宋在高声嚷嚷,「刀疤,你干嘛!别挠我的背,我怕痒」 他嘴里大叫,头也顾不上回,正聚精会神地在棺材里挑挑拣拣着数不尽的宝贝,抓起来往一个皮袋子里塞,「他娘的!你这傻子,叫你别挠啊!」 台下不远处跪在地上的刀疤嘴里发出哼哼声,浑身颤抖着,把头死死磕在地上,好像根本没听到老板的叫骂。 从开始看到棺中那女尸伊始,他就觉得自己已经冒犯了神灵,犯了渎神之罪,根本不敢抬起头看。 廖雪村觉得宋郁有些怪异,不详之感在心里油然腾起,他循声望去。 这不瞧不打紧,一瞧之下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只见一个巨大黑影正如鬼魅般趴在宋郁肩头,就如一只黑色吸血蝙蝠在寻找着骨瘦如柴的盗墓贼颈上可下口的地方,择机吞食眼前的猎物。 他心中惊恐,无暇细想,失声叫道:「老宋,后面」 那本应静卧在棺内的女尸此刻竟坐在宋郁身后,此情此景怎能不叫雪村心惊。 这是女鬼借尸还魂,还是女神神迹再现?宋郁懵然不觉,直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他的脖子上,才令他浑身打了个激灵。 「刀疤,别动!」 他随手一掌拍过去。 这骇人的古装丽人正伏在宋郁背上,在他耳畔吐气如兰,目含秋水。 她见黑暗处有人叫喊,就把头扭过来看向雪村,嫣然浅笑起来。 廖雪村与丽人四目相对,就更加看得清楚了。 只见这妖怪:黑云高盘双环髻,金箍斜插碧玉簪,樱口暗抿露笑靥,秀目深锁挑柳眉。 延颈秀项流皓露,珥瑶琼琚披玄衣,华容曼妙令忘食,千娇百媚美人坯。 这复生的亡者竟妖娆之下深有神国宫人风韵,料想古时定是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如今却双目黯淡无光,肤色惨白如大病初愈,颊瘦骨销,额宽肉薄,就好似人皮包着骨,在这黑暗骇人的墓室之中,好不骇人。 一袭宽大的玄色丝袍空荡荡地裹在这鬼魅般的消瘦孱弱的身上,就如一只伏在山洞里多时没有血食下肚,张开空空双翅的嗜血黑蝙蝠,把枯骨一样的双爪搭在宋郁肩上,那格外宽大的袍袖如水银泻地,垂在瘦子身上,差点就把他整个人给笼罩住了。 她兴趣盎然地把淡色失血的小嘴贴在身前男人那暴露于寒气中的光光头颈上,眼色迷离,嘴角微开,似是因刚刚挨了男人一掌微微有些愠怒,僵尸一样灰暗无神的眼睛更显诡谲憷人。 宋郁见是那女尸正趴在肩上。 倏地吃这一惊,直吓得胆裂魂飞,面如土色,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鬼啊!鬼啊!救命啊!」 他惊惶万状地就想跳出古棺,却被那女人摁住。 看似病怏怏的女人却有着惊人的力气,宋郁半点也挣脱不得,「刀疤,刀疤,救我啊……林乡长……救命啊……」 他只顾竭力求救,徒劳地挣扎。 那嘶哑的惨叫声撕心裂肺,凄厉 无比,在这阴森可怖的地下回响,让地宫里的几个人闻之都骇然变色。 男人在那鬼女怀里绝望地挣扎,嘴里发出「呜呜」声,然后整个人被女人包在了她黑底红边的广袂之中。 廖雪村本就心疑女尸末死,心里还在暗想,这女人若是活着该多好。 如今见到这古代女子竟真如自己所愿还魂复生,内心震骇之外,竟还有些小小激动。 他对神国这段古史如痴如醉,真想上前去问问这来自神国的女子,那个历史的黄金时期到底是如何一种盛世。 不过此时,他想去救宋郁,又心下犹豫,踌躇着。 宽大的丝袍披在女人身上,让她坐在棺材内的背影显得尤其宽广高大。 女人这古代的装束,让廖老师恍然如梦,觉得像置身于一个古装戏剧组的摄影棚内。 宽大低垂的袍子下,少女微露出一侧可看到明显肩胛骨的细肩,还有如玉的细颈,在火把的微弱火光下闪出奶白光晕。 宋郁被她紧紧抱在怀中,就像是一个被妈妈深情怀抱着喂乳的小儿,乖乖地一动不动。 他整个人被女人玄色的丝袍埋了个严严实实,只有那在棺沿垂下的半只不时抽搐的小腿让雪村还能分辨出他的所在。 她轻抚着宋郁的脖子,仔细看去,瘦子光光的头颈上留着两个细洞。 最^新^地^址:^YYDSTxT.ORg两个笋芽一样的纤指在宋郁脖间轻缓抹开,暗色的血迹就在男人鸡皮一样的脖子上涂成一幅血色的画。 她俯下脸,把小嘴贴在男人的颈上,樱口和吐出的一小截舌尖便都入了画。 两条皎洁却干瘦的大腿在袍内缠住男人腰间,有如一条巨蟒在绞食着受缚的猎物,分外有力,使其无法挣扎。 枯骨样的一只手撕开宋郁的破旧外裤,伸入里面抚动,好似在把玩一件珍贵的古玩文物。 女人抱着宋郁埋着头许久也不动,空气好像在凝固,传来非常细微、若有若无的丝丝吸吮声,那是她在男人脖子上汲取生命发出的声音,在安静中把莫名的恐惧向四周传播。 这活生生吸食人血的恐怖场景让不远处看着的廖老师毛骨悚然。 廖雪村见宋郁露在女人袍外穿着破皮靴的脚抽动的频率越来越低,心中更加担忧。 「老宋,你还好吗?」他朝着宋郁的方向喊道,回应的是一连串的娇笑声,异常好听诱 惑。 「姐夫,怎么办?」他转身询问林博敏,却见姐夫正在那兀自盯着手里的书,好似根本没有在意那两只老鼠的生死安危。 这个时候,在他心目中一直很伟岸的姐夫突然人设一下子崩塌,变得面目可憎起来,让廖雪村心生厌恶。 女人把头从衣服内抬起,慢悠悠地转过身,优雅地抬起小手,抹了抹嘴。 雪村分明看到她苍白的嘴角挂着一道血痕,被寒冷冻得粘稠的血浆由她的下巴上垂下在那晃动。 女人扭着腰,缓缓把胸前长袍的系带拉开,露出雪肤和瘦得能隐隐看到肋骨的半片胸脯,袍襟两侧遮遮掩掩地各露出半个干瘪的乳球,在空荡荡的大袍子内微微摇动。 她苍白的嘴唇好像有了些颜色,本来惨白如纸的肤色也似乎有了一丝血气,脸颊也丰润起来。 廖雪村甚至觉得她那双本枯藁如骨的手似乎也长上了肉,看起来丰腴很多,白皙细长的指头如玉般透亮玲珑。 她从棺内欲站起又跌坐下,反复几次也没成功。 宋郁的脸扭曲之极,只有嘴角间歇地微微抽动,才证明他还没有彻底成了具死尸。 他僵硬的身子像被掏空了一样从女人怀里笔直滑落,绷紧的一只小脚软软地搭在玻璃棺上。 他辛辛苦苦搜罗的财宝在一个驴皮大袋里装了大半袋,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如今都与他毫无相干,被他压在身子下,讽刺地成了这一幕悲剧的见证。 夜路走得多,总会遇到鬼。 刨别人祖坟,哪会没有报应呢!「老宋,你怎么了?老宋……」廖雪村焦急地大声喊着,虽然这盗墓贼和自己一路不对付,他还是后悔刚刚没有上前去救人。 「雪村,我们快走」林博敏一手抱紧书,一手猛地拉起了廖雪村,硬拽着就往羡门拖去。 「姐夫,他们还在那呢」「那女人是……,老宋已经不行了,他成了她的食物。 我们拿了书,这吃人女妖就醒了」林博敏好像知道些什么,欲言又止,催促道:「雪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回头我再和你说」女人对着两人发出「咿咿呀呀」含混不清的声音,好像是想说着什么,又说不出来。 她把枯藁的手指抓在棺材上,作势就要站起。 廖雪村看得心惊,双腿发软,只想跟着林博敏快点离开这古墓,逃离这会吃人的女妖。 宋郁显然已无法救回,但他那个搭档大个子还在后头呢。 他心下不忍,又回头叫到:「刀疤,快走,快走啊!」刀疤这时才回过神,呆呆地,半跪着也想起身。 甫一抬头,就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古装丽人,只吓得魂飞魄散,马上又跪倒在地,颤抖不已,磕头连连。 「快走啊,她不是神,是怪物!」雪村见刀疤仍然无法明白过来,心下无奈,又回头瞥了那女人一眼。 女人同样也看着他,嘴上微微翕动,似是在轻轻倾诉着什么。 她伸手惨然一笑,倒像是在求助于雪村,令人顾而生怜。 廖雪村一下子呆住,心里突然想到,这女的如果是活人,自己这一走,她又要被封在地下墓室里,她会怎么样呢?是会继续睡去,还是会死掉,化为一具红粉骷髅呢?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两千来沉眠于地底,如今竟醒来,一定会非常寂寞孤苦。 如若能和她促膝相谈,问问两千年前她的生活、她的故事,很多历史谜题就迎刃而解了。 为什么不把她一起带走?那又有多好呢。 林博敏见廖雪村痴傻地呆立不动,而那个妖怪正要走下台来,心下着慌。 他抱紧书,狠心把小舅子的手一甩,拼命往门边奔去。 须臾之后,门口一声沉闷的巨响传来,廖雪村心知是林博敏从外关闭了石门。 想到自己已经永远和这个世界分离,被隔绝在地下,就算不被这个女妖吃掉,也会很快饿死在古墓里面,成了又一个殉葬品。 他不禁悲从心来,眼里流出泪水,哀号道:「林博敏,你不能丢下我啊!你好狠啊!」此刻,因这道巨大石门的封锁,墓室里除了雪村悲恸的哭泣声外,寂静得让人绝望。 雪村止住哭泣,转头望向女人方向,他突然觉得自己和她现在同病相怜,竟有些依依相惜起来。 火把上的火苗忽闪忽闪地跳跃着,缕缕黑烟打着旋飘散开,融入到周围的寒气中。 年轻乡村老师绝望地跪在冰冷的地宫石砖上,心中百感交集,这辈子的各种回思一幕幕如走马灯般流过眼前,就如看了场电影。 他深恨姐夫的无情,又在猜想姐夫出去后如何向姐姐交代自己失踪,思绪一转,又很快跳到了自己任教的那所乡下高中,贪婪的校长,庸俗的同事,还有平日调皮捣蛋的学生,这些往常让自己深恶痛绝的,现在突然都变得可爱起来,让他无尽地留恋和思念。 一切都已是过眼云烟,和他都已毫无关系,他的人生终点已触手可及。 这时,阴冷的空气中传来一声叹息,随即又变成一个女人若有若无的呼唤,「来……来……来呀……」廖老师把手支起身,立耳倾听。 那声音缥缈悠远,似有还无,在他耳畔萦绕不去。 他搞不清是自己精神恍惚之下心生幻听,还是那女人在呼唤自己。 借着微光,他往地宫中央望去,只见墓室中央的碧玉床上,女人正半抱着宋郁,宛如抱着她的孩儿,斜倚于古木棺壁上,两眼含星地望着自己。 女人浑身变得温润,若白玉凋成,一对明媚双眸里跃动起星辉,粉唇轻启,好似在吐出银铃般迎欢揽客的柔媚娇声。 常言道:饥者欢初饱,束带候鸣鸡。 面对就在面前的吃人吸髓的女怪物,如今石门已被姐夫从外锁死,求生希望已经彻底断绝,雪村惧意渐去,既然横竖是死,还有什么好惧怕的呢。 雪村悲声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你能不能听懂我说话?」他泪流满面,讷讷自语,「总之也是出不去,很快就要死了,就要死了!她是鬼还是妖怪,还有什么关系!」女人似乎能明白廖老师的悲伤,闻到他的哭泣声,对着雪村喃喃细语回应着。 声音很低,似有些中气不足,语气娇弱,里面夹杂着惆怅,甚是悲戚。 饶是廖雪村对米纳及昊京古语颇有研究,对她的话也是似懂而非,他料想女子用的是古音。 两千年来,就算语法字形和现在相彷,读音也已大异,今人自然就听不明白了。 她好像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他有很多问题想问这女人,但两人却没法顺利交流。 雪村觉得女人这一声哀戚和自己颇有共鸣,看她豆蔻年华就被活活关在墓里,两千年后又苏醒来。 他悲怆地看着这个古代的女怪物,心头涌上无以名状的失落感。 女人扶着松木棺壁缓缓立起,看上去身体还非常虚弱,站立不稳差点又跌坐回去,晃了几下身子方才渐保平衡。 女人原先干瘪的雪乳已经明显变得略丰满起来,在半敞开的前襟处露出一条沟壑。 灰白色的乳头也变成了粉红,在丝袍下勃起两凸点。 腰上的粉色丝绦已经解开一半,露出雪白酥软的小腹,极为诱惑勾人。 本来皎月般的美腿雪肤上,一层朦胧的黑色自裸足脚底开始如潮蔓延而上,就在雪村眼前,竟凭空生出一双诱惑的黑色薄丝袜裹于她的腿上。 雪村虽还没婚配,女人穿丝袜的大腿却并非末见过。 然而这黑丝却感觉与寻常的不同,不但显得过于柔顺,没有迭起一丁点褶皱,而且还会如活物一样不停改变着色泽和透明度,显得异常妖异可怖。 廖雪村看得惊诧莫名。 这诡异黑丝袜除了勾魂摄魄的美艳之 外,就如突然自女人体内生长出来似的,完全不符合他的物理学认知。 他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那黑丝袜确定无疑是忽然出现在女人身上的。 他张大了嘴,惊叫出声:「啊……开玩笑,两千年前就有长筒丝袜这东西吗?」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 神与皇(3)楔子下 2022年9月28日(3)楔子下_廖雪村32547年12月12日,5:30,米纳共和国,清川省,昊京市,马丽乡女人悠然抬起一只修长玉腿,在廖雪村眼前舒展着踮起,那古怪妖异的黑丝袜如涨潮般翻涌着从她的裸足不住攀上来,并不断变幻出奇诡精美的镂空花纹,一直长到膝盖之上三寸处方才停住。 她本已异常妖美苍白的大腿复上这双彷佛穿越了时空、明显非寻常物的丝袜加持后,更变成了魅惑妖邪的女妖。 素手轻柔地抚摸着正因蠕动而变幻着透明度的性感黑色长筒袜,她似有些陶醉和得意,媚眼朦胧地瞄向雪村。 她半开小嘴,吐出香舌舔着粉唇,口里发出轻轻呻吟声和放浪的轻笑,整个人媚态十足,充满勾魂摄魄的魅惑力。 廖雪村是个唯物主义者,原不信鬼神玄异,此时却不得不有所改变。 他摇了摇头暗自思付,两千年前的古代人居然复活,还吸了宋郁的血,腿上还能凭空长出丝袜,这种种离奇古怪都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是人,是鬼,是妖,还是神?他想到姐夫已弃他而去,与其慢慢等死,还不如被这怪物吃掉干净,少些痛苦。 女人把已略丰腴起来的黑丝腿一曲,绷直脚背掂在宋郁头上,自上而下欣赏着自己无比诱惑的黑丝美腿,露出欣喜之色。 在美女诱人的丝袜足尖下,老宋瞪着死鱼眼,铁青的头颅就像一个石膏像已全然不会动弹,应该是死透了。 穿着过膝半透明的黑丝袜的古装佳人,修长美腿踩在一具骇人尸体上,在这黑暗惊诡的古墓中,除了让雪村觉得十分美艳勾人外,还显得恐怖和神秘。 女人转身背对雪村,对着黑暗处勾了勾手指,似是在召唤什么东西。 廖雪村有些心惊,生怕周围那些古代骸骨幽魂从地底爬出。 正惊异间,果见对面的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黑影慢慢从黑暗里走出,就像一座黑色的巨型铁塔。 把坐于地上的老师吓了一大跳,以为真如鬼怪电影中演绎的那样,有什么妖魔被施法召唤出来了。 他浑身发毛,惊惧地把脚往地上一蹬,整个人向后退了一大步。 女人听到声音,回眸对着他轻笑,那笑声轻灵中还带着一丝贵气,就如是神在睨视凡夫一般。 一个高大如塔的巨汉已经在女人勾魂的笑声中摇摇摆摆地走来,异常丑陋的长脸上带着痴痴傻笑。 庞大的身躯半弓着,好像背着什么千斤重物一样,步履蹒跚。 惊魂未定的雪村这时才看清,那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自己差点忘记的刀疤鬼。 他突然想到这面目可怖的丑汉子已是自己在这世界的唯一朋友、亲人。 「刀疤,别过去!」他对着大个子喊道。 女人对这个山一样高大雄壮的汉子嫣然一笑,媚态横生,张开双臂相迎,在宽大的袍子中露出白花花的娇美肉体,等待着大个子落入桃色陷阱中。 刀疤鬼几乎是被这女人生生拽入棺材里的,那黑色的古松木棺椁彷佛是一张咧开的吃人大嘴,转瞬就把大个子全部吞入。 女人愉悦地看着第二份食物踏入自己布置的餐桌,高兴地笑着。 她伏下了身,把袖子用力往外一甩,那玄色的大袍就如一团旋转的乌云腾起再收回盖下,把整个棺材连同大汉都笼罩在内。 只要被这团会吃人的乌云遮盖,凡人就会很快被其吞噬,连精带血,还有生命。 在电光火石之间,廖雪村只看到一阵惊恐之色布满刀疤鬼那张吓人的丑脸上,这么一个身高体壮的巨汉轻易就被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瘦得像排骨一样的女子拖进棺材,并牢牢制住,竟连丝毫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美人轻盈曼妙的身体中,似乎藏有巨大力量,轻轻把黑丝袜美腿一跨,孱弱娇美的香躯就把刀疤压在了身下。 刀疤一路上被宋郁馋着的那件暖和的大皮袄这时就像是纸片似的,被女人看似枯瘦无力的手轻轻巧巧撕开,发出「喀拉喀拉」裂帛一样的脆声。 她暗色的双瞳露出无尽的欲望,媚笑着坐在汉子身上,把手按在刀疤雄阔的胸膛上抚摸,细细把玩。 鬼魅一样的黑色身姿被火把的微光斜照在古墓地砖上,拉成一个长影随着火光晃荡,扫过周围那些森森白骨,显得极为阴森可怖。 女人美腿上的黑丝似是闻到了活物的气息,开始雀跃地律动,朦胧的黑色因大腿袜丝质的蠕动而变幻着浅深和颜色,看上去诡谲异常。 丝袜上不断有不明粘液渗出,空气中弥散开一种似麝异香,直钻入雪村鼻内。 雪村闻着那股子诱惑的香味,眼神渐渐迷离,脑袋越发地昏沉。 他感到身子越发僵硬,彷佛连呼吸都变得艰难,眼皮不听使唤,慢慢地合上,陷入黑暗。 他努力睁开眼睛,想看清面前的景象。 随着女人扭动的黑丝大腿的磨蹭,那些奇异的体液被缓缓地涂在大个子身上。 整个香软温润的娇躯紧贴着大个子,那柔美的摩擦让男人全身酥麻震颤。 刀疤鬼颤抖着把蒲扇一样的大手置于女人的丰乳之上,在女人柔滑的白肉上轻轻揉捏。 女人的嘴唇微张,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声,双臂环住大个子的脖子。 两具火热的躯体便黏在了一起。 女人抬起修长的变换着颜色的黑色美腿,腿弯正好夹住男人巨大的肉具,狰狞的黑巨兽就如野马被系上了缰绳,黑紫色的肉头跳动着表示了服从。 黏煳煳的黑丝腿弯收缩着表面,卡在龟头下方神经密布的敏感处,只是轻微地扭动,就让刀疤的脸上再一次泛起痴傻的奇怪笑容。 廖雪村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懦弱下去,刀疤已经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个朋友,自己不能不管他的安危。 他努力站起,趔趔趄趄往前走了几步。 趴在刀疤身上的女人腿上的黑丝快速幻化着颜色,蚕食着大个子的生命。 女人把脸扭过来看着雪村一点点走近,欢愉地浅笑,急促地喘息着,似是在鼓励胆小的猎物靠近。 「刀疤,你还好吗?」廖雪村一边走一边喊。 那粗犷的巨汉不知是听到了雪村的呼叫而应答,还是因为被身上的女人榨取到高潮发声,痛苦地「咿咿啊啊」地低声叫唤起来。 他的声音出人意料地像个娘们一样的尖细,和粗犷外形严重不搭,更让雪村生怜。 此时,刀疤直挺挺矗立着的粗大巨炮像极花园里的小喷泉,雪村看到一股股水柱从刀疤的下体处直往上喷吐,在黑暗中画出条条莹白的抛物线。 刀疤鬼猛射出的精液远超正常份量,喷射的时间也久得多,他彷佛在燃烧着自己的生命,一下子就迸发出这辈子积累的所有快乐,都无私地献给了缠在他身上索求无度的吸精女妖。 闻着男精的诱人香味,女人又把两足夹住汉子微微有些疲态的肉茎快速撸动,两只包在黑丝袜里的脚掌绞磨着男人粗壮的屌具,让精液的喷射更加壮观而不停歇。 刀疤这辈子也没有娶到过老婆,本来宋郁答应干了这一票就给他买个媳妇,想不到是以这样的方式享受到了他眼中神的爱。 除了感受着下体剧烈痉挛带来的奇妙快乐,神的赐爱占据了他所有的精神空间。 他简直忘却了一切。 他使出最后的力气,尽力去迎合那两只会勾走他灵魂的神足,脸上露出痴傻幸福的笑。 射了精,身下巨大的肉棒也一直不会软,浓浓的白精还在不断地冲刷着美女的双足。 棺内不断回响起女性欢愉的淫笑与男性沉闷的喘息,最后男性的声音慢慢变成凄惨的哀号,直到一双雪素的玉手抓在棺沿上,激荡的声音才渐渐平息。 已走到石台下的雪村觉得女人那伸出棺壁的手臂又变得丰润饱满了几分,竟娇嫩皓白如藕。 他心知是女妖又吸了男人阳精补了身子。 「刀疤!」廖雪村跨向石台喊着,「刀疤,你怎么样,还好吗?」不知刀疤是已被女人吞噬殆尽发不出声,还是他本就是个哑巴,只有年轻老师悲戚的喊声在空空荡荡的墓室里回荡。 女人的身体还在不断地扭动起伏,一边压榨着身下的残余,一边盯着焦急的文弱男子,脸上娇意尽显,媚态万方。 她伸手对着廖雪村勾动手指,指指身下,似乎是在对雪村说,这里躺着你的朋友,他是死是活,你不关心吗?快来看看呀!雪村明白只要自己走过去,就会和刀疤、宋郁两个盗墓贼一样下场。 他犹犹豫豫的地质问:「你,你把他怎么样了?」女人闪过一个冷冷的满含着鄙夷的眼神,似在嘲笑男人的软弱。 雪村见女人还在不断地扭动身子,他硬着头皮往台子上走。 女人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他感到很内疚。 他只想看看刀疤是不是还留着一口气,就算自己上去只是自投罗网,也顾不上了。 女人抚摸着自己袍下雪白而微微鼓起的小肚,对着雪村柔媚地笑着,嘴里说着一些雪村听不懂的话。 娇美动听的女声就如在年轻的乡村历史老师耳边娇喘低吟一般,彷佛带着能魅惑人的魔力。 他浑浑噩噩地走向棺椁,走向食人魔女,走向死亡。 雪村突然觉得自已鬼迷了心窍,被姐夫召来一起干盗墓这样的龌龊事儿,最终被姐夫无情抛弃,这一切好似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他越思虑就越觉得自己命该有此一劫,自己两千年前就已经注定是献给这女人的贡物。 他本不信宿命因果,但今天发生了太多事,让他不得不笃信起来。 女人站了起来,婀娜多姿的美丽身影背着火光挡在雪村身前,这巨大的黑色魔影把他整个人都笼压住。 雪村仰起头,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 地宫中的空气带着混沌难言的异味,眼前这女人的身上飘出一丝令他心跳加速的异香,让他不禁有些陶醉,这香气似兰非兰、似麝非麝、又不像现代女人的那些香水味,倒像是从这吸精女妖身上内发的一样,幽淡中含有魅惑,彷佛还融有宋郁和刀疤的生气。 廖雪村胆战心惊地打量着这位来自两千年前的宫装美女。 只见宽大的 玄袍被两根暗红色的丝带松松垮垮地绑住女人前襟,半掩半开着,露出一大片雪色,一对微微颤动的小肉乳已丰润如常,在袍内若隐若现。 腰间挂下一条一掌余宽的粉色丝带,在袍子一侧打了个已半开的盘扣活结,飘逸地垂于腰下。 腿上那魔幻的黑色大腿袜在膝上不远处以蕾丝花边罗口束于雪腿上,细看之下这如活物的黑丝袜竟精致无比,把雪村都看得呆了,他觉得就算现代的工艺也很难制出这么复杂精细的图案,然而,它竟来自两千年前的神国美女。 袜筒上暗绣着镂空的暗月与兔形网纹图案,让女人的双腿诱惑无比,还显出一丝丝神秘和诡怖。 熟读史书的廖雪村知道暗月是古神娜的神标,神兔是娜女神的宠物,又司职药神。 月盈缺循环,性本纯阴,为太阴,这女人即是娜的信徒,自然精通采阳之术吧。 他又心想,文姬神是秋神的正身,神标为秋蝶,这么想来,这女人定不是文姬本体。 廖雪村正看着女人袜子上那些带着长长獠牙的神秘兔子纹路思虑时,女人已缓缓抬起腿,把黑丝足尖伸到他面前,轻轻摇晃。 黑色袜尖下的脚趾不安分地扭动,不时还碰一下他的鼻尖。 雪村贪婪地吸着足上扑鼻而来的异香,那种难以名状的淫靡气味让他沉迷其中,让他更加目眩神迷、心神荡漾起来。 他跪于棺边,两眼征征地抬头望向那吃人魔女,正好迎上投来的温柔似水、含情脉脉的目光。 女人自上视下,莞尔一笑,眼中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和高贵。 她轻轻把足尖一挑,黑丝袜下的脚趾就伸到了雪村的鼻孔内。 廖雪村只感到一股浓烈的气息直撞入鼻息,黑丝小足上升腾起温暖的足香,让他心动之已。 他不自禁地伸出舌尖,轻轻点在女人的黑丝脚底上,那足底湿漉漉的,微微有点酸咸。 他就如在侍奉一件圣物,一发不可收拾地舔起来。 雪村熟读历史,颇有理想抱负,还有点小小的大男子主义。 以前压根就从末想过作为一个男人,居然可以去给女人舔脚丫,那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今天,却有些不一样。 他第一次用嘴舔女人的脚,一种屈辱之感油然而生,这异样的感觉竟让他沉迷于中。 以他的资历本可以在昊京城区学校任教,做一个城里人,他却选择回马丽作个乡村老师,所以校长把他当个宝,平时生活工作总顾着他些,有时候,学校会有些商业上的应酬,也会把他叫上。 雪村就被领着在镇里风月场上逛了个遍,也曾经有过一个在夜店陪酒的女朋友。 他本觉得这些欢场女人已经足够妖冶可人,有取悦男人的专长,直到今天遇上这似妖非妖、似人非人的怪女人,他才知道以前认识的那些妖妖娆娆的风流女,实际上都是一些糟糠烂谷罢了。 眼前的这只黑丝美足略显瘦小,却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的脚都要迷人得多。 黑丝袜加厚的袜尖非常潮,开始时,他是勉强和着口水尝试咽下,居然在他心中生出种异样的感受来。 想到这是这个神国宫廷的高贵女人美妙玉躯的一部分,她的脚被卑下的自己以这样的形式侍奉,浓浓的屈辱感和自卑感袭上心头,竟让他更加沉醉其中。 女人细腻柔嫩的脚趾藏匿在一层薄如蝉翼的黑丝里,粉色的脚趾甲被黑丝袜蒙住变成半透明的淡黑色,透出异常诱人和神秘的光泽。 浓郁的足味在雪村的舌尖上迅速化开,让他脸红心跳,舔得更加如醉如痴,就像在舔食一份无比鲜美的甜点。 雪村抬眼偷看,只见那女人正似笑非笑地斜睨着自己,眼中闪动着得意和狡黠,好似她早就习惯了男人这样的服侍。 她应是神国宫廷里的贵人,身边一定有一大群奴婢侍从吧?作为一名历史老师,廖雪村开始想象着女人在古时宫殿里的贵族生活。 她是一个贵不可言的宫闱女子,而自己呢,在一所乡村中学教书,平时花度也仅够煳口,虽然两人相差两千年的时空,但社会地位该有万里之遥吧。 他顿时觉得自己穿越到了神国宫廷化身为一个奴仆,正在卑微地为女主子舔脚,下贱地服侍,彷佛这就是自己的本分。 黑丝袜中的脚趾在轻轻勾动,有意无意地挑逗着雪村的舌尖,然后美足微向前伸,那黑色足尖就如蛇头轻巧地钻入他嘴里,一下子咬住了他的舌头。 雪村被逼着一遍遍地舔着黑丝内的趾缝,吸吮着脚趾甲,就如在用自己的嘴和口水给她洗脚一般。 他感到那黑丝袜就如牢牢长在了女人的脚上,和这双娇小玲珑的玉足浑为一体,舔脚趾的时候也一点感觉不到丝袜的阻碍。 在他的内心深处,欲火快速升腾着,一种渴望在体内愈发热烈起来。 雪村把五个黑丝脚趾头一一吮了个遍。 女人微笑着抽出小脚,把湿透变了色的黑丝足底不由分说地踩在了雪村的口鼻上,肆意扭动着小足,完全不顾脚下男人的尊严和感受。 足底的黑丝被口水浸透后在寒冷的空气中马上冷却,踩在雪村脸上让他感到非常冰冷,他觉得自己的脸成了一块擦脚布。 他贪婪地嗅着混杂了自己口水和女人黑丝足味道的怪异气味,竭力用脸去抹干袜上的水分,心里想着,若永远能被这黑丝脚底踩着该有多好,可惜自己很快就要死了,要埋葬在这坟墓里。 最^新^地^址:^YYDSTxT.ORg女人放下脚,雪村的下巴被她的足尖勾起,他被强制抬头与居高临下的美目相连。 只见她巧笑含春,脸上带着浓浓媚意,似乎对自己十分中意,心下不禁更加激动,浑身上下都燥热起来。 他轻轻接住女人伸过来柔弱无骨的素手,然后被引到棺材内,那是她的闺床。 雪村被女人轻轻地摁到棺床一头,他顺势抱住了在自己怀中撒娇扭动的佳人,嗅着那如胶似漆地紧紧环住脖子的一对雪臂的香气,他觉得自己已经被一条大蟒缠住,再也无法逃脱。 那温柔夹住下体如蛇般扭动的黑丝玉腿就是蟒蛇吃人的大口,那会动的黑丝袜就是大口里的毒牙。 自己已被永远关在这地下古墓中,很快就要饱受煎熬而死,还不如放开心扉,享受生命的最后一刻,如此想来,廖雪村心里也就坦然了。 他闭起双目,感受这跨越两千年的肌肤相磨。 他感到一只手深入衣内,在背后摸索探寻。 那只手有些冰凉,一沾上他的背,就剧烈地把温暖抽走。 廖雪村不禁一阵哆嗦。 忽然间,他对这女人心生怜惜,想到自己也已经与世隔绝,似乎一下子就和女人感同身受,体会到了她在这地宫两千年来的寂寞和孤苦。 他任凭女人用尖尖的指甲在自己背上勾画摩挲,他忍着寒意,想尽可能地给她一些温暖。 他又想到,自己在这吃人妖女眼中只不过是第三份食物而已,心里就悲怆莫名。 女人对着他淡然一笑,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 她把冰冷的手指轻轻按压在雪村鬓角,把眼镜摘下置于眼前仔细端详,眼中闪着好奇和惊异,然后就往身后随手一丢。 她的玉手抚上廖雪村的臂膀,尖尖的淡粉色指甲划过处,衣服就被寸寸撕裂,就如被锋利的刀刃割过,雪村心里一惊,不禁缩了一下身子,征征地看着她两厘米长的利爪。 没容他多想,他的嘴就被炙热的粉唇贴住,那柔滑潮湿的触觉让雪村立刻打开心锁,把嘴微微张开,马上,润滑如蜜的舌头就带着香液钻进了他的嘴里,两人的舌头绕在一起,不停翻卷缠绵,如饥似渴地互相 汲取着对方的口液。 雪村如木头一样,被女人抓住手,引入她半敞开着的长袍内。 雪村绕过女人腋下,温柔地抱住了她,抚摸着那光结似锦的香嵴,滑腻的触感就像电击一样袭来,让他一阵失神。 随着他的抚摸,女人撩开玄色长丝袍,宽大的长袍松开缓缓往下滑。 她媚然而笑,身子一扭一缩间,雪白的香躯就如春蚕破茧般钻出宽大长袍。 玄色的宫装向四下滑落,如一朵黑色的玫瑰花瓣缓缓绽开,铺满整个棺椁,巨大的妖花中间露出花蕊,那是她雪白的魔性胴体。 只见一对美乳抖抖而出,两枚鲜红的蜜点高翘着,在丰满的白桃上荡漾出撩人的红线,好不惹人爱怜。 待她的袍子脱落后,雪村就见到了惊人的一幕。 赫然间,他看到一路上和自己拌嘴的宋郁浑身铁青,张着大嘴瘫靠在棺材壁上,显然已无法再抬杠了。 女人见雪村战战兢兢地看着身后,忍不住掩嘴发笑。 她伸出一个手指,笑嘻嘻地点在宋郁的头上往下一按,让死尸脱离了雪村的视线。 她在雪村耳边吹气低语,似是在说,我吃了你朋友,好对不起啊。 刀疤呢?他也死了吗?雪村四顾搜寻着刀疤的影子。 刚才没有出手相救,他稍有自责。 这女人好像与他心意相通,藕臂勾住雪村脖子,轻轻把他的头往旁边一扭,雪村就看到了躺在棺椁内奄奄一息的傻大个子。 「刀疤,刀疤,你怎么样?」他对一动不动的大个子叫唤着,哪怕他哼一声也好。 女人把食指放在唇上轻嘘一声,让他噤声,就如怀春少女般甜甜地看着廖雪村,绽放着笑容。 其实,地宫已经彻底从外关闭,无论是刀疤、自己,还是这个妖怪女人,都出不去。 此情此景之下,关心刀疤的生还是死,还有什么意义呢?这个结局对这个一辈子没有过老婆的丑汉子,不是很好的结局吗?自己又会怎么死去呢?雪村怅然若失。 刀疤鬼粗壮高大的身子躺在女人身下,成了她的人肉坐垫子,一张黄脸如今变得像尸体一样惨白,倒真的成了鬼。 那件他老板垂涎的皮袄褴褛地搭挂在身上,衣服开裂处,露出壮汉满身黝黑的虬结肌肉,整个人就如一座塌倒了的肉塔。 女人笑着对着廖雪村招招手,用细长的指头调皮地勾弄着刀疤胯下还树着的巨物,让它来回弹动,顺手又轻轻捏一下紫黑色的塔尖,兴味盎然地耍着。 雪村见刀疤还活着,而且就算这样奄奄一息了,鸡巴也一直没有软掉,似乎说明他得到了他的幸福。 他松了口气,心中一阵宽慰。 女人趴在刀疤身上,变得像一只饥渴的淫兽,沿着粗汉子的雄壮身体往雪村爬来,一对雪色的肉乳在地心引力的拉动下甩动晃荡,分外吸引雪村的注意力。 她眼神迷离、媚态尽显,光着一丝不挂的美玉之身,毫不惧怕严寒,白花花的胴体四溢着性感和淫荡的气息。 雪村盯着女人看,见她的眼中柔波似水,还露出一丝请功的笑意,嘴里不断发出讷讷唇语。 他居然明白了那唇语要传达的意思,大概是在说,你瞧,我没有杀掉这个傻大个,我不是个随便吃人的女妖。 雪村觉得突然间两人的心灵似乎变得可以沟通,他感到她越来越像个人,有她的喜怒哀乐和思想。 女人胡乱地扒开刀疤的皮袄,反手握住那巨塔般的肉棒轻轻撸动,然后用手引导着顶住自己水汪汪的蜜洞。 她支起身猛地后坐,就慢慢地在男人跨部骑乘起来。 她控制着耸动的速度和节奏,口中发出轻轻的娇声。 她把手搭在前面廖雪村的肩头,娇柔无力地微张星目,柔情如水地望着雪村。 她的起伏略显吃力,脸上微微露出痛苦之色,每一次坐下都让她紧紧咬住嘴唇。 她上身前倾,伏在廖雪村的怀里,口中发出痛苦而又酥骨的娇喘,不断击打着雪村的耳膜,让雪村的心阵阵荡漾。 雪村看着她的粉脸比先前更加丰润,已看不出她曾经是一具躺在棺中的女尸,肤色和肌肉都与普通美女无异。 雪村呆呆看着,爱意顿生。 这是一个以人命为食的吸精女妖,她的美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 一瞬间,雪村脑筋里飞过一个念头,要能和她一起出去,娶她做妻子该有多好。 「请别杀他,他会死的,如果你是人的话,人不能乱杀人」雪村用祈求的语气对着正在激烈运动、沉迷于快乐中不能自拔的女人说着。 女人仍然一边大声叫春,一边在刀疤的身上快速伏动。 她见雪村对自己说话,也不知有没有听懂,媚眼如丝地瞟了一眼在一边观战的雪村的胯下,那里早已坚硬如铁。 女人得意地笑起来,用手抓住那物,另一只手搂在他腰上。 廖雪村还没回过神,阴茎已被纳入女人口中。 那身下之物就像游龙跃进幽渊,快乐立刻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闭上眼,用心感受着肉棒被灵活小舌舔吸和缠绕带来的快感。 在一张小口的吞吐吸啜下,廖雪村不一会儿就坚持不住,随着女人把舌头包住龟头狠狠往上一舔,他的身躯猛地一颤,精液就激烈地射入了女人口中。 他浑身抽搐着享受着快乐的巅峰,但这仅仅是开始而已。 雪村还没有彻底软掉的肉棒在女人口中被继续噙着,马眼处的残精被她的舌头卷走。 她品尝着精液,口中用力吸咂之声不绝于耳,美目更加娇媚迷离。 她跪在棺椁内,似在回味着唇间的美味,香舌在唇边一卷,把唇角的一丝漏出的残精也舔入口中,然后又对雪村的阴茎吸辍起来,没几分钟,雪村的阴茎又迅速硬起。 廖雪村在这般的侍弄下,不到十分钟就经历了三次高潮。 他全身虚弱发软,无力地坐在尺来宽的古松木棺沿上弯腰喘息,胯下的肉茎却仍然稍加挑逗就昂首而立。 女人没有给雪村喘息的时间,又把如雪的娇躯贴了上来,然后用手把乳房一夹,一下子把雪村还树立着的阴茎包成了一个火腿三明治。 她对雪村百般逗弄,一双白腻美手把玉乳往中间挤压。 雪村感受着女乳如绸如缎地细腻润滑,在肉棒两侧上下揉动,柔软的乳肉溢出她的十指间,肉棒被软肉如和面般套弄。 他第一次被女人这么弄,那极致的感官刺激一浪浪拍打着他越来越羸弱的身躯,舒服得连腰间都开始酥麻起来,满腔欲火在快速淤积,不自主地主动挺动腰胯配合起女人的调弄。 女人看着雪村一脸神魂颠倒的样子,夹紧了双腿厮磨在一起,从蜜道逸出的白汁往腿根道道涌出,顺着雪白大腿消融入黑色的大腿袜里。 在女人乳浪的不断侵袭下,雪村的精道终于打开了阀门,精液狂喷而出,射得女人的乳房和脸上到处都是小白点。 女人把身上的精液轻轻抹在黑丝大腿上,然后对着雪村神秘一笑。 就像是甜美的鲜肉丢入等着喂食的野兽笼,雪村吃惊地看到涂抹在袜上的白色精斑马上就被蠕动着的黑丝吞噬消融。 女人拉住雪村的手,放在自己丝滑的大腿上,引导着轻轻抚摸。 那黑丝袜柔滑湿润的奇妙触感立刻就让雪村沉迷,他机械地抚摸着这带着暗月魔兔图案的妖异丝袜。 那朦胧如烟的黑丝被触到生气后,立刻就像活物一样收缩抽动,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轻微沙沙声。 雪村心中惧怕,手却像被黑丝袜吸住一般,不舍放开,他感受着丝质在自己手掌下的蠕动,心中疑问顿生,想问这个女人,却苦于无法交流。 他爱怜地把手抱住女人冰凉的香肩,紧紧拥着她,彷佛忘记了她是吃人夺命的吸精妖精,反倒和自己是两情相悦的爱侣般。 女人一边柔情似水地注视着雪村,一边快速地在刀疤身上起伏。 她的眉头一夹,露出苦楚神色,然后舒展开表情,痛苦就转为欢愉。 雪村知道这必是刀疤又被她吸出了阳精。 他有些担心,向刀疤看去。 只见那巨汉双目浑浊不堪,本就丑陋之极的马脸更加拧巴了,两颊不自然地抽动,身体竭力上挺,显然还在不断被女人榨取,持续将生命能量转化成精液通过体下肉具源源不断地输送给骑在他身上的女人,成为让他心中女神的贡品。 女人温柔地转过头,伸手抚摸着刀疤可怖的丑脸,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屁股的下压顿时变得沉重而快速。 刀疤无法承受这掠夺式的吞噬,弓腰挣扎着,力度却越来越小,渐渐瘫软下来。 他大口喘息,就如垂死的病人一样,嘴角无知觉地淌下翻着白沫的口涎。 「你会杀死他的……」雪村眼中流下泪水,冰冷地挂在腮上。 他两手无力地支着身子,无可奈何地坐在棺椁内,眼睁睁看着刀疤被女人以如此香艳的方式施暴而命在旦夕。 女人回过头微笑着看着他,把一张冰凉的脸凑了上去,粉嫩的香唇贴在了他的脸上,一点点吻去他的眼泪,好像是在给他安慰。 压在他身上的丰硕乳房已经饱满而柔软,一丝温暖的体温顺着乳肉传到他的胸膛上。 女人整个人温香软玉地贴着雪村,用舌头舔着他的泪痕。 梦呓一般的呢喃飘进他的耳朵,廖雪村虽不明就里,女人那柔情媚意却让他无法自已。 女人微一欠身,淌着粘稠白色液体的下身就抽离了刀疤已经变得软塌塌的巨炮。 她用冰冷的手勾住雪村的后脑勺,轻轻往自己胸上摁去,柔滑细腻的黑丝美腿游到雪村腰的两侧,用透出雪腻肉色的半透黑丝小腿轻轻摩擦着他被冻得发青的肌肤。 女人拉开那诱人的娇嫩性器,把雪村挺立在冷气中颤颤巍巍的阳物引入盛满淫液和刀疤精液的蜜穴,开始慢慢挺动小腰,在他身上温柔地抽插套动。 雪村微闭着眼,感受着阴茎处于温暖紧固的阴道的美妙感觉。 他坐着不动,默默感受着。 一会后,他就舒服地沉溺于快感中,不禁跟着女人的节奏轻轻地挺动起小腹配合着。 女人的丰臀一下下拍在他的大腿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雪村的意识被剧烈的快感所占据,肉棒不停被夹吸,发出轻声的呻吟。 湿漉漉的阳具插在女人的红脂蜜洞中,随着他竭力地捣药般让肉棒进出,女人涌出的阴液夹杂着精液变成奶白色的胶状物不断从蜜洞迸发挤出,将两人的萋萋芳草粘连在一起。 火把发出的噼啪声越来越细微,雪村扭头看去,只见蓝色的火苗在火芯处摇摆飘忽,发出幽暗的亮光,火势已经越来越弱,当火把彻底熄火的时候,永夜就将到来。 他变得有些焦躁,想着时间已经不多,现在他觉得这女人不是什么吸精怪物,而是自己的妻子。 在永夜到来之前,自己能不能有幸被她吃掉,长眠于她的怀里,就如宋郁一样呢?女人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眼中露出安详和爱意。 雪村看着她的眼睛,不禁胡思乱想起来,这地下墓室本来就是她的家,她已经在这黑暗里长眠了两千年,是自己把她唤醒的,如今又要进入漫漫长夜,她是否会埋怨呢?似乎对雪村的心下所想了然,女人明显地加快了身下振动的频率。 于是,两人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响彻了整个空旷的墓室。 廖雪村用双手捧住女人丰硕的臀部,努力挺腰配合着她的骑乘,那牢牢夹住阳具的蜜洞里,彷佛活着一样的筋肉从四面八方包住肉茎,紧箍着滑动拉扯,不断吞噬汲取,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快乐。 他觉得以前和风月场上那些女人的做爱简直就如儿戏一般,在临死之前能享受到如此的快乐,人生也已无悔。 随着两人交欢的进行,快感如潮水般持续累积,雪村加快了挺动。 他看到女人亢奋地浪叫起来,很快,抖动的肉棒给了套在其上的女阴强烈的信号。 廖雪村只觉阴茎被濡湿柔韧的嫩肉层层卷住,一股股温热的液体突然从蜜洞深处涌出浇在龟头上,让他感到舒爽无比。 他被女人狠狠一拉,一头栽在她的一对玉乳中,黑丝长腿将他紧紧夹住,随着身下突然一紧,一股浓稠白浆就激射而出,他感觉自己的力气也在随着精液不断地被女人抽取着。 他被女人的双手和双腿紧紧锁着,任由精液一波一波地被榨取。 他很快就觉得浑身脱力,虽然他不断在女人下阴内激射,但那贪婪的吸精女妖身下的蜜穴就如一个黑洞,似乎永远也无法被喂饱。 女人剧烈地扭起蛇腰,拍动丰臀,黑丝大腿狠狠夹住男人腰际,肥美阴阜卡住已经因太多次喷射而有些疲软的男器,好不让它临阵脱逃、蜕出宝地,哪怕还有一丝余精也要继续压榨干净。 廖雪村盯着女人一对柔媚的美目,那多情的灰色瞳孔里还流露出丝丝残忍。 他看到自己在那瞳仁里的影子,已经形销骨立,两颊凹陷,就如一个将死之人。 他 的阴茎已经因过度喷射而麻木,本来最敏感的冠状沟处现在只传来隐隐阵痛。 即便如此,已无法完全勃起的肉茎还时不时地颤动几下,努力吐尽残余的汁液。 随着女人肉壁凶狠一夹,他最后一丝液体也被吸绞而出。 女人的臀越来越圆翘,由开始的惨白变成粉红,在雪村身上飞速起伏着。 廖雪村只感觉激烈的快感在强制进入自己身体,根本无法阻挡。 虽已经没有精液可射,阴茎却仍然没有彻底软下。 女人反复抬起丰臀,又重重坐下,然后把臀部紧紧贴在雪村身上,如磨墨般前后左右摇摆腰肢。 廖雪村感到浑身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 脸上露出机械的傻笑,昏昏然中,他看到女人的皮肤更加红润了。 他感觉自己飘飘然起来,整个人都处在混混沌沌中,就像做梦一样,他微弱地发出不知所谓的呻吟,身体不自主地颤动。 就此永远沉睡在这地宫里,这就是自己人生的终局了吗?他心里想着,我的妻子会和我永远睡在一起吗?他想起自己已被地宫石门与地上彻底隔断了联系,行将待死之时,幸有红粉相伴,此生也可无憾了,遂心下释然。 无比冰冷的寂寞感占据了他的脑海。 他想着想着,努力张开眼,想看一眼这个给予自己最后快乐的吸精女妖,不管她怎么看待自己,他已经把她当作自己的妻子。 眼前却越来越迷煳,就连这一点,廖雪村也做不到了。 眼前一黑,他就失去了感知。 【人物简介】姓名:廖雪村年龄:28职业:马丽乡历史老师身高:173cm体重:128斤。 特长:对历史考古感兴趣,内心特别敏感,自尊心强,固执,有些懦弱,做事犹豫不决。 镇定53普通人。 威仪45文弱,没有气场。 情商56普通人。 交际62斯文,让人有好感,交际手段则没有。 统帅43不善于带头,很懦弱。 智商76喜欢思考,历史考古文字类知识广博。 才干54不善与人交往,略微内向,很固执。 口才51不善言辞。 武力45文弱书生,打架不是长处。 魅力78文弱白皙,相貌中上。 凶恶38文弱书生,近视眼,戴眼镜。 六围平均分:54平均等级:CC姓名:宋郁年龄:32职业:文物店老板,盗墓贼身高:165cm体重:103斤。 特长:贪财,自负,精明。 镇定51普通人。 威仪56瘦小猥琐。 情商48没有什么头脑。 交际53精明盗墓贼,有点小聪明,能砍价。 统帅41小商贩,鸡鸣狗盗之徒。 智商48没文化,略懂文物。 才干68精明的商人,见钱眼开。 口才69唠唠叨叨,言辞粗鄙。 武力61虽然瘦小如鼠,力气不输于普通人。 魅力39瘦小猥琐。 凶恶68看上去比较凶恶。 六围平均分:55平均等级:CCC姓名:刀疤鬼年龄:36职业:文物店伙计,盗墓贼身高:193cm体重:204斤。 特长:敦厚老实,凶狠残忍,非常迷信,因为丑陋娶不上老婆。 镇定43迷信,遇到神异的事,胆小。 威仪61高达丑陋,有压迫感。 情商34非常愚蠢。 交际21会把人吓跑。 统帅26帮闲的。 智商35文盲,傻里傻气。 才干56办事牢靠,任劳任怨,是个好伙计。 口才8疑为哑巴,听觉应正常。 武力71高大粗壮,力大如牛。 魅力12面貌极其丑陋。 凶恶92看上去非常凶恶。 六围平均分:40平均等级:DD姓名:林博敏年龄:41职业:马丽乡乡长身高:183cm体重:172斤。 特长:具有出色领导能力,工于心计,办事果断,自私自利,迷恋权力的中年男人。 镇定79处事不惊。 威仪70管理才能出众,有威仪。 情商85出色的政治判断力。 交际78稳重,城府深,谈吐一丝不苟。 统帅93具有极其卓越的领导能力,稳重城府深,富有个人魅力。 智商71精于计算,不形于色。 才干88出色的办事能力,为人稳重,办事小心。 口才81不多话,有出色的演讲能力,能打动人心。 武力61北方汉子,普通人偏上的力量。 魅力71方面阔口,高大健硕。 凶恶64善于表现和伪装,有时候有些不近人情。 六围平均分:78平均等级:AA姓名 :神秘古代女人年龄:17职业:疑为宫廷侍女或女官身高:158cm体重:78斤。 特长:会采阳补阴。 镇定55普通人。 威仪79女尸还魂,吓人。 情商45不懂现代,真实能力末知。 交际56基本不具备交涉能力,但美貌可以吸引人。 统帅45普通古代宫廷女子,无领导力。 智商51普通女人,对现代无了解,所以难以适应。 才干34不明白现代,基本无法办事。 口才39无法和现代人顺畅交流。 武力84拥有神秘力量,有魅惑能力,能吸食阳精滋补自己。 魅力88美貌可人,有时纯情,有时妖邪。 凶恶95能吸血,榨精,非常吓人。 六围平均分:54平均等级:CC发布地址: www.kanqita.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