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侠影(11至20集)》 分卷阅读1 第十一集血染阴冥第一回明鸾神雀煞域尸兵并不需要粮草营帐,所以煞域尸兵拥有普通军队无法比拟的优势——不需粮草辎重,而且还不怕伤痛。 煞域在白沙原的驻军除了防御工事外,并无其他物资,远远看去煞域军营就像是一个坟场般,不但空旷冷寂,而且阴森恐怖。 数道身影犹如闪电般划过,白色的沙土上留下淡淡的痕迹,带头者正是龙辉。 龙辉说道:“尸兵驻军中无营帐,也就是说我们没有掩护之物,到时候必须得一击必中,然后远遁而去,决不能给对方围剿的机会。 ”孟轲点头道:“吾等晓得。 ”龙辉回头瞥了一眼所跟随的高手,孟轲、鸿钧、接引和提准,这四人可谓是三教中最年轻有为的弟子,如今竟与自己携手闯敌营,可谓是兵强马壮。 而孔岫、仙宗、天佛三大教主要坐镇后方,无暇分身,所以此次破阵皆有年轻一辈负责。 “洛姐姐此刻应该在天空寻找妖云阵眼,以她对噬魂妖云的了解,区区阵眼焉能瞒过其凤目!”龙辉想起妖后尚在天空掠阵,心中更添十分把握。 众人忽然感觉到一道锐利目光射来,龙辉低声道:“止步,那是煞域的哨兵!”只见远方辕门之上,一名面目狰狞的尸兵正朝着四周观看。 尸兵乃是以尸体炼制,介于生死之间,相当于是活死人,不但力大无穷,而且对活物特别敏感,尤为是血腥之气,只要有人受伤,这些尸兵就会如同嗜血鲨鱼般蜂拥而来,将伤者活活啃食。 众人纷纷驻足,猛地趴在地上,将自身气息隐匿起来,身体温度调整到跟地面一致,如此一来虽然瞒过哨兵,但却难以前行。 龙辉暗忖道:“我若以阴阳篇转化阴气,说不定可以瞒过那个哨兵。 ”他正想动手,却听接引开口道:“诸位,由小僧先来!”接引缄口不言,双目紧闭,整个人仿佛没了气息一般,犹如枯木磐石,这正是“枯木禅法”。 龙辉暗叫妙哉,这接引之功法正好将整个人的气息变得跟石头枯木一般,那煞族尸兵只懂认出活物气息,不能从形体上来观察事物,接引这一手绝对叫他无从分辨。 接引使出枯木禅法后,竟大摇大摆地朝辕门走去,龙辉不禁暗自好笑:“这和尚也真够损的,这般戏耍这些活死人。 ”只见接引嗖的一下窜上高塔,那名尸兵似乎感觉了风速的变化,摇头晃脑地盯着接引看,鼻子还不断地抽吸,但就是看不出个端倪,然而接引则是双掌合十,似乎在念着经文,而且还慢慢地走到尸兵跟前,明显是一副“你看不见我,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下面的人肚子都快笑翻了,谁都没想到这个和尚看起来傻愣愣地,作弄人可真是有一手,而且还是一本正经地作弄对手。 接引手捏法诀,在尸兵眉心处点了一下,那尸兵浑身一软顿时倒地。 接引又有这个法子接连制服了其余瞭望台上的尸兵。 龙辉等人见状,趁势摸了进敌营之内。 敌营除了外围的围栏外,里面的还布有弓弩台、马栏、有掩体、堑壕、火器座、暗壕、堑壕、交通壕等,而且这些部署皆是有条不紊,而且暗含天文星宿之数,看似平常无奇,但实则杀机四伏。 鸿钧传音道:“诸位,营地里每一个工事皆按星宿之位摆放,尸兵又按照特定路线巡逻,这么一动一静便将整个营地盘活,吾等此刻犹如陷入星辰银河之内。 ”龙辉回应道:“然也,只要对方发现我们的行踪,那这些尸兵便会结合星宿之位进攻,从而发挥出更强的威力。 能以此等方式安营扎寨者,必定是精通兵法和天文地理之奇才,大家需得小心应对!”他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除了杨督帅外,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用此法!”越是细看阵营之部署,龙辉心中越是惊叹,此人果真是将帅之才,每一环的防御皆是设置恰到好处。 以暗沟为例,暗沟之内倒插着尖木、铁锹等锐器,而暗沟之外三十步之处便是弓弩台和火器座。 煞域之兵力也不仅仅是阴冥死物,也有不少活人,这些活人便担当操控尸兵已经操控弓弩、火器的职责,因为尸兵虽然可以驯化,但却只有蛮力,无法使用弓弩等远程武器。 因此这三十步正好是一个最巧妙的距离,既能让煞域的活人发挥弓弩和火器的最大威力,又能让出适当的空地给尸兵发挥,只要有敌人入侵,这五万大军便可以远近结合,再辅以陷阱等手段将敌人绞杀。 “背后操控之人真是将帅之才。 ”龙辉心生叹服之意,若要强攻根本就是难以奏效,只会让自己的弟兄白白暴露在炼神火炮之下,“难怪能让洛姐姐忌惮至此。 ”再行六十多步,龙辉等人发现再难寸进,因为他们已经进入敌营的核心所在,这里不但有尸兵,还有煞域高手,也就是说接引那套枯木禅法再难奏效。 龙辉传音道:“诸位,请在此稍候,龙某去去便来。 ”说罢使了一招土遁术,钻进地下,顿时没了踪迹。 孟轲叹道:“妙哉,有如此异术,何愁煞鬼不破。 ”龙辉在地底驱动五行真元潜行,避开地面各路高手,直取营地中央腹地,誓要一探煞域深机。 以龙辉曾面对过一次噬魂妖云,而如今他又是妖族驸马,按理来说寻找噬魂妖云之阵眼并非难事,但他绞尽脑汁也找不出阵眼何在:“这个噬魂妖云的阵眼究竟是何物,为何我没有一丝感觉……”龙辉跳出地面,制服一个小卒,使了个“摄心术”问出营地口号,再万变幻元术变成他的样子,在军营内暗中寻找下手的机会。 “吞魇!”一名煞族男子朝着龙辉叫唤道,“快到中军营帐,军师有召集所有百尸掌。 ”正所谓百尸掌便是可以操控百具丧尸的人,龙辉此刻以无相功法模仿煞族真气,所以那名男子也没看出端倪。 龙辉应了一声,朝着中军营帐走去。 一座独特的营帐耸立在空地之中,只见此物乃是轻纱笼罩,金丝为边,鸾鸟作图,尚有淡淡幽香飘逸而出,不似营帐倒似闺阁,处处透着旖旎春风,与周围的凝重阴气格格不入,然而却更显其妖异之态。 透着优雅的纱帘,只见营帐中闪烁着阵阵金华佛光,突然一股沛然妖力笼罩四周,大有将佛光压下之势头。 佛妖不容,妖力越强,佛气越盛,佛门圣器岂容妖邪玷污,只见禅法菩提杖爆燃窜起,随即定天神珠亦应声而动,两大法器朝着帐中妖孽扑打而来,其绽放的佛光顿时汇聚成一尊佛像,法相庄严万千,挥掌欲降妖孽。 只听见一个女子冷笑道:“负隅顽抗!”话音未落,只见七色奇光再度出现,在在半空之中凝聚成一只八翅鸾雀,羽翼挥动利爪扑打,眨眼间的功夫竟将佛像一口吞下。 佛门法器难敌巨妖之威,顷刻间已经失去了反抗之力,从半空中坠落。 一只素白如玉的纤手轻轻一览,便将禅杖抄了过来,随即纱裙一般,带出丝丝香风,那二十四颗定天神珠便被收入囊中。 “佛界法器果真不凡,竟耗我不少元功。 ”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名美貌丽人手持禅杖踏空而出,其双足凌虚。 再看其容貌,峨眉朱颜,艳而不俗,灵动的双目宛如一湾春水,晶莹双唇更似盛开玫瑰,修长婀娜的身段宛如山峦险地,叫人难以侧目,但她身上却又散发着一股似有似无的气势,又叫人不敢亵渎。 洛清妍是清媚一体,于秀婷乃是淡雅端庄,苏贵妃则是柔美水嫩,而眼前此女带给人的是一种赤裸裸的诱惑和勾引,当想靠近的时候却发现只是触及镜花水月,又或者是踏入万丈深渊。 若以花喻之,洛清妍带刺玫瑰,于秀婷则是空谷幽兰,苏贵妃则是华贵牡丹,然而此女便是罂粟妖花,既艳丽又危险。 龙辉觉得此女与洛清妍到有几分相似之处,皆有说不出的妩媚妖娆,龙辉不由暗叹道:“果真是妖族所出,皆是这般迷人的尤物。 不过她之修为竟如此高深,难怪当年敢跟我那丈母娘争位。 ”龙辉心中喊出三个字——鹭眀鸾!鹭眀鸾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禅杖,姿态有说不出的惬意和慵懒,说道:“这根禅杖质地着实不凡,惠明师何在?”随着鹭眀鸾轻声呼唤,一名僧人缓缓走出,朝她行礼道:“主人,有何吩咐?”鹭眀鸾道:“你可有法子将此物熔炼再铸?”惠明师双手合十道:“此禅杖乃是采集天外玄铁,再以舍利之火锻炼而成,本应无坚不摧,但此刻被主人化解了佛力,只要花些时间要想重铸并非不可能。 ”鹭眀鸾将禅杖丢给他,说道:“此事交予你也,替本座重新锻炼出一口宝剑。 ”惠明师应了一声是,拿着禅杖退了下去。 鹭眀鸾掏出那一颗定天神珠,仔细地端详了片刻,笑道:“这些秃驴不是说什么四大皆空么,竟然还有这般好看珍贵的宝珠,端的是一身铜臭,这些珠子便给本座当首饰。 ”一名道人堆笑道:“这珠子能给主人做首饰乃是它们之福分,在主人之荣光下,这些珠子才不至于明珠暗投。 ”鹭眀鸾笑道:“连云双你这巧嘴倒真是能说会道。 ”那名叫连云双道人笑容可掬地道:“为主人效劳乃贫道之福分。 ”鹭眀鸾脸色蓦地一寒,沉声道:“连云双,昨日本座让你收罗的天灵七色花呢?”连云双顿时满头冷汗,吞了吞口水道:“主人,方圆百里内的天灵七色花已经在前些日子被采集一空了……”鹭眀鸾冷哼一声道:“方圆百里没有了,你不会到千里之外采吗?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废物!”连云双吓得咕咚跪倒在地,不住磕头道:“主人饶命,主人饶命!”龙辉暗忖道:“这天灵七色花乃是裂心魄的一味药引,看来这妖女是要有所动作了。 ”鹭眀鸾冷冷道:“今日尚有要事,便先放你这奴才一马,再给你一日时间,若不能收集足够的七色花,你便自己了断吧。 ”连云双抹了抹脸上的冷汗,唯唯诺诺地道:“属下清楚了。 ”鹭眀鸾美目轻扫聚集的百尸掌,淡淡地道:“风魈出列!”一名男子走了出来,恭敬地道:“军师有何吩咐?”鹭眀鸾道:“本座命你带领本部尸兵负责东四营防御。 ”“山魊,你率领本部尸兵防御东五营的防御。 ”鹭眀鸾竟如数数家珍般将这些控尸者的名字喊出,并一一分配任务,看得龙辉是一阵惊愕,这里最少也有三百人,此女不但能记得他们的名字,还能将他们分配到最合适的位置,这份老练和精明当真不凡。 龙辉从小见大,一个将领若能记住手下士兵的名字,就证明其对整个军队的了如指掌,打起仗来才能如臂使指,进退自如。 鹭眀鸾对下属的命令皆是针对恒军八面合围之势的防御,看来她是铁了心要拖延恒军脚步。 “吞魇!”龙辉打了个机灵,听到鹭眀鸾叫到自己的名字,镇静地站出来回应道:“在!”鹭眀鸾美目盈盈含笑,朝他扫了一眼道:“本座命你率一百尸兵迅速绕到恒军背后,以置放裂心魄,借风势之助放毒灭敌。 ”龙辉心中不由大叫:“妖妇真毒,如今正是起风之际,裂心魄毒烟一起,便会席卷整个白沙原,活物皆难逃一死。 先是稳固防线,借着便是背后使毒偷袭,这一套手法真是奇正结合,稳重求变,果然厉害!”鹭眀鸾招了招白玉素手,说道:“你且过来,本座先赐你解药。 ”龙辉应了一声,走了过去,就在距离鹭眀鸾还有十步之时,顿时感觉到一阵妖气元力的波动,虽然只是一刹那的感应,但龙辉已经察觉这阵妖力的本质——噬魂妖云的阵眼。 “这妖妇将阵眼放在身上了?”龙辉暗忖道,继续不动声色地朝鹭眀鸾走去,用眼角的余光迅速扫视鹭眀鸾的娇躯,试图找出充当活阵眼的物体。 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连魂度丢了,只见鹭眀鸾肌肤雪嫩柔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淡淡的玉色,宛如千古美玉般晶莹透彻,尤其是她那修长纤细的脖子,雪白的肤色画出柔媚的线条,从上而下蜿蜒而至,到了领口之处便不再见任何肌肤,她衣裳端雅紧凑,不露任何春色,然衣襟却似乎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撑起,显得肉肉呼呼,圆圆润润,那层层丝绸之下不知隐藏着何等山峦秀色。 鹭眀鸾递过了一包药粉,说道:“此乃裂心魄的解药,你在放毒之前先行服下,可保你不受剧毒侵扰。 ”龙辉接了过来,只觉药粉之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柔滑和娇躯的幽香。 糟糕,若再不找出她身上阵眼所在,那便没有机会了,龙辉心知若继续在此处停留定然会被鹭眀鸾瞧出端倪,但如今却还没找出阵眼所在。 莫非就要前功尽弃了?龙辉百般不甘,忽然灵机一动:“我真是笨,都走到她面前了,还在乎什么阵眼,直接动手便是!”心念急转,龙辉杀机顿生,掌如闪电直拍鹭眀鸾心口。 也就在龙辉生出杀念的一瞬间,鹭眀鸾柳眉一扬,已是感觉到了危险。 火光电石间,一只芊芊素手挡招封掌,龙辉偷袭一击竟是毫无建树。 鹭眀鸾俏脸一沉,娇叱道: 分卷阅读2 “你不是吞魇,你是何人!”龙辉冷笑一声,故作深沉地道:“你猜猜看!”鹭眀鸾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道:“无赖!”说话间手底却毫不含糊,玉掌一翻竟要反制龙辉。 龙辉只觉得她那只素白玉掌中透出雄厚内力,尚未近身,衣裳已被劲风吹得徐徐拂动。 龙辉使了一招“以疾破猛”,借着迅速交缠之手法夹住鹭眀鸾的一掌,正想化解其掌力时,却感到一阵怪异真气涌来,顿时眼前一亮,正是七色奇光。 龙辉整个人笼罩在七色奇光,万变幻元术竟瞬间消散,鹭眀鸾咯咯笑道:“哪来的小妖,还不快现身出来!”幻术散离,龙辉显出真身,鹭眀鸾妙目盈盈如水,啧啧笑道:“好个少年英雄,可惜要英年早逝了!”她话音未落,四周的煞族高手纷纷涌上,只见众邪各展鬼术,有的使出阴风冥力,有的操控尸兵,将龙辉团团困住,顿显围杀绝命之局。 龙辉大喝一声,先来一招御天借势,稳守防线,将各种阴冥真气荡开,随即再来一招万世兵魄,顿时四周兵刃挑起,顺着龙辉心念朝着鹭眀鸾扑去。 鹭眀鸾俏脸微微一愣,随即绽放出一抹明艳的微笑,只见她左手探出,在胸前画了一个圆圈,顿时七彩奇光再度浮现。 赤曾黄绿青蓝紫,七种不同颜色的光芒笼罩八方,那些兵器竟在瞬间被光晕吞噬,捕捉半点痕迹。 龙辉曾见识过这七彩奇光的威力,如今正面敌对心中的惊叹丝毫不减:“好诡异的功体,简直就是天下间武器法宝的克星!”鹭眀鸾哼道:“小子修为不错,竟让本座动用七色神光。 ”龙辉哈哈一笑,祭起五行真元,怒然赞掌,口中说道:“七色神光可收武器法宝,不知能否收纳在下之掌力?”鹭眀鸾展颜轻笑道:“有何不可?”她玉手再转,五行真元竟被抽吸一空。 龙辉偏不信邪,这一次左掌化玄阴,右拳挥烈阳,阴阳二气左右开弓。 鹭眀鸾心里暗自惊讶:“吸纳这五行之力,我已经难以承受,这小子竟然还能转化阴阳,真是棘手!”五行相克相生,鹭眀鸾方才虽成功抽走五行真元但气脉却是激荡难受,对于阴阳之力她是万万不敢故技重施。 鹭眀鸾提元运气,将七色神光由内收转为外绽,彩虹般的光芒化作无数利刃应上阴阳二气。 一声巨响窜起,在两人真气撞击下地上顿时多了个大坑。 极端一掌,双方各自震退,龙辉退了两步便止住,然鹭眀鸾则退了五步。 龙辉看出对方内力不如自己,于是决定以强欺弱,猛地再提一口真气,将庚金真元糅合万世兵魄,正所谓兵器属金,在庚金真元的刺激下,万世兵魄更为强悍,只见千万兵刃飞速激射而来。 鹭眀鸾俏脸涌起一抹艳红,咬唇嗔道:“好狠心的小鬼,这般欺负奴家!”她言辞虽是幽怨,但手上不减雌威,七色神光迎上龙辉极招。 短兵相接,鹭眀鸾娇躯轻颤,衣裙被气流吹得紧紧贴在身上,顿时曲线毕露,真是双峰高耸,柔腰纤细,玉臀圆润,粉腿修长,便是在激战中亦难掩其天姿国色。 “小子,休得撒野!”一声怒喝如雷般响起,只见惠明师和连云双同时扑入战圈,各自赞招。 龙辉心知胜负只在刹那间,若不尽快取胜,自己便会陷入困杀罗网,于是再运御天借势,将这两个外道邪佛之真气左右相迎,来个祸水东引,让他们自相残杀。 荡开两人后,龙辉怒喝一声,聚起真元强纳九天之气,只见天际电闪雷鸣,正是霹雳篇之武决——怒雷鸣!得天威加持,龙辉一击掌心雷打来,鹭眀鸾娇叱一声,扎马沉腰,只见裙布被其丰腴的下盘撑起一道柔媚饱满的圆弧,随即便是浩大之大地元气随掌而出,正是——拔山掌。 雷鸣怒取自九天之力,拔山掌收纳地基之气,顿时天地相撞,再掀百丈怒涛,灼烈煞风卷得方圆之内无人可立。 鹭眀鸾只觉得一股刚烈雷劲钻入经脉,顿时半身酥麻,轿靥蓦地一下子变白,闷哼一声再度后退。 “臭小子当真可恶!”鹭眀鸾气得酥胸不住起伏,暗骂一声,立即使出锻骨经,藉此强化骨骸,转运经脉将雷劲驱散。 龙辉岂会给她这个机会,又使了一招“恶电破”,只听见叽叽的电流声响起,一道电火劈头斩下,鹭眀鸾被电得秀发扬起,娇啼一声便撞入营帐内。 龙辉趁胜追击,对准其心口便是一掌“天龙元功”,一股不逊于元古大力的雄劲撞向鹭眀鸾。 掌心结实地印在鹭眀鸾心口,龙辉只觉得丰腴肥美之中尚带着几丝异样,一股不属于鹭眀鸾的妖力激发而出,将天龙元功硬生生抵消。 龙辉脑海顿时一亮:“噬魂妖云的阵眼!”鹭眀鸾俏脸嗖的一下就红了,娇叱一声:“放肆!”玉手一挥,将那二十四颗定天神珠打了出来。 定天神珠在妖气的加持下更显凶悍,宛如火弹般噼里啪啦地朝龙辉身子打去。 龙辉脚步挪移,戍土真元激发地脉之气,数道土墙拔地而起,挡住定天神珠。 鹭眀鸾暂时摆脱龙辉的追杀,妙目一转,展颜笑道:“原来你是为了噬魂妖云而来的。 ”龙辉哈哈笑道:“然也,那便请姐姐交出阵眼,咱们也好心平气和地交谈一番。 ”鹭眀鸾咯咯笑道:“好个油腔滑调的小鬼,倒让妾身想起一名故人。 ”龙辉嘿嘿一笑:“莫非姐姐想起昔日的老相好,小弟虽然生得不够俊俏,但还算体贴,不如姐姐就从了我吧。 ”鹭眀鸾噗嗤一笑,摇头道:“毛还没长全,就想着调息姐姐,好个色胆包天的小子。 ”龙辉耸了耸肩道:“闲话少说,姐姐还是快些交出阵眼,免得待会打起来伤到姐姐!”鹭眀鸾跺脚嗔道:“杀千刀的很狠心鬼,就不知道怜香惜玉么?”龙辉懒得再跟她口花花,直接冲了上去,撮指成刀,劈出一击手刀。 鹭眀鸾玉臂一格,架住龙辉的刀劲,随即媚眼如丝,朱颜含春,玉唇展笑地道:“小弟弟,阵眼就是姐姐的肚兜,有本事就来拿吧!”如此香艳的诱惑,龙辉顿时精神大作,哈哈笑道:“妙哉,小弟最是善解人衣,姐姐小心了!”只见龙辉脚踏游龙步,左右虚幻,上下窜动,趁机寻找鹭眀鸾的破绽。 鹭眀鸾却大开中门,双手负后,挺起丰满的酥胸摆出一副任君摆布的可怜模样。 然而她这么故意显出破绽,反而让龙辉不敢轻易下手,只是在她身边游走。 鹭眀鸾咯咯笑道:“小鬼,姐姐的衣服就在这儿,你怎么不来解啊?”龙辉道:“姐姐的衣带系的实在太紧了,小弟也不知如何下手。 ”鹭眀鸾笑道:“解不开,那便撕碎喽!”龙辉摇头道:“不可,不可,如此唐突佳人之举,在下实在做不出来。 ”鹭眀鸾媚眼一转,轿靥生晕,咬唇轻笑道:“唐突么?姐姐还没被人唐突过呢,不如小弟弟你来让姐姐试一试被人唐突的滋味吧。 ”她媚态毕露,然而却又带着处子般的娇羞,龙辉心知这是高深媚术,当即收敛心神,抱元守一。 当初龙辉也领教过洛清妍那浑然天成的媚态,所以对鹭眀鸾这手段也有了防备之心,才没被对方摄取心智。 鹭眀鸾见龙辉不受引诱,不禁生出几分好奇:“这小子究竟是不是男人,怎么还能这般平静?”她对自身容貌极为自信,如今竟无法让龙辉动心分毫,不由生出几分好强和恼怒,当即捏了个法诀,使出冰髓劲,刹那间营帐内气温剧降,数道冰锥凭空而出,朝着龙辉喉咙、背门、心坎、丹田等要穴刺来。 龙辉再运戍土真元,在身边筑起数重土墙,挡住冰锥,随即一个箭步踏上,使了一招“黑虎掏心”朝着鹭眀鸾胸口抓去。 鹭眀鸾俏脸泛起一层丹霞,暗骂小鬼不要脸,玉臂十字交叉在胸口,藉此架住龙辉这只“魔爪”。 谁料刚刚接触的瞬间,鹭眀鸾手臂便一阵酸麻,防线在一刹那间被龙辉攻破。 原来龙辉这一爪暗含了“天龙元功”与“霹雳篇”的劲力,可谓是雄沉刚烈,而且后劲十足。 龙辉猛地揪住鹭眀鸾胸口的衣服,只觉得一阵柔滑腴美,真是上等的丝绸布料,否则岂有如此触感,但若仅仅是丝绸为何会有阵阵绵柔饱满的感觉……倏然手中美感转眼即逝,龙辉手中再次空空如也,鹭眀鸾已经朝后退去。 而后退的鹭眀鸾脸颊愈发红润,只见她胸口处的衣衫已经裂开一道口子,露出水嫩的肌肤,还有浑圆的傲峰,虽只有半峰之景,但却是春光无限,将薄薄的抹胸撑得圆圆鼓鼓的,那抹胸上的每一条丝绸似乎已经到达了最后的极限,就像是美人轻轻吸一口气,这些绸丝便会相继断裂,释放出深藏其中的妙物。 脸上红晕转眼即逝,鹭眀鸾咬唇娇嗔道:“把姐姐的衣服撕烂了,你让人家怎么见人!”龙辉嘿嘿道:“撕烂一件也是烂,撕烂两件也是烂,姐姐你就行行好,让小弟将你那件小肚兜取下吧。 ”鹭眀鸾用手指理了理腮边凌乱的秀发,秋波流转,轿靥晕红,笑盈盈地望着龙辉,却是不出一言半语,犹如跟丈夫耍花枪的小媳妇般。 她将凌乱的秀发整理好后,咯咯笑道:“小弟弟,你中计哩!”胸口那半露的酥胸随之荡起乳浪连连,就在她娇笑之时,营帐中同时出现了六个鹭眀鸾,同时发出七色神光,将龙辉围住困杀。 云霄六相?龙辉暗叫妖妇狡猾,急忙催动元功抵御四周杀着。 “你是什么时候布下这个暗手的!”龙辉一边抗衡七彩神光一边怒喝道,鹭眀鸾自持胜券在握,淡淡冷笑道:“就在你逼我进入营帐的时候,姐姐便暗中分出部分真气,凝聚云霄六相。 怎么样,被六重的七色神光夹击的滋味不错吧!”“难怪,方才你的真气竟然如此衰弱,我还以为你已经被我打伤了!”龙辉左支右拙地招架四面八方的妖光,口中怒骂道,“好狡猾的妖妇!”鹭眀鸾叹道:“兵不厌诈,小弟弟,你就认栽吧。 ”嘣的一声,龙辉的护身真气被七彩神光冲破,顿时中门大开,七彩神光猛地打在龙辉身上,只听龙辉惨呼一声,口吐朱红,噗咚一下倒在地上。 鹭眀鸾摇头嗤笑道:“有勇无谋,当真匹夫也。 ”就在她话音未落,龙辉猛地窜了起来,对着她连拍六掌,每一掌之中竟蕴含着七色神光,原来龙辉方才是将计就计,假装中招,但暗中施展御天借势将七彩神光纳入体内,趁着鹭眀鸾放松警惕的瞬间出手偷袭。 鹭眀鸾惊愕之余勉力迎击,接下头五掌后,她已经是气血翻涌,第六掌再难抵御,被龙辉一掌扫开中门,随即觉得胸前一凉,低头一看抹胸竟已被这小畜生顺手取走,圆润饱满的玉峰在颤抖之中裸露出来。 “人渣!”鹭眀鸾羞得满面通红,双手立即捂住胸口,而龙辉取了她的抹胸,一股烟地溜了出去。 鹭眀鸾咬了咬唇,压下脸上的红潮,在营帐中找了一件外衣套上,这才追出,发现龙辉已经逃之夭夭,不见踪迹。 鹭眀鸾气得柳眉倒竖,喝道:“传令下去,全面封锁营地,我要将这小畜生碎尸万段!”她言语未落,不知从营地的哪一个角落传出龙辉的长啸声:“时机到了,大伙动手!”只见数道雄劲冲霄而起,佛光,道华,紫气三种浩大真元同时在外围营地窜出,只听见尸兵的阵阵哀嚎。 鹭眀鸾气得娇躯一阵发抖,美目中喷出阵阵怒火,她还没来得及颁布下一步的军令,忽然一道至阳至刚的真气在东面营地冒出,随即天空中的妖云发出哀嚎悲鸣,不住绽放出血色雷电,宛如再做最后的挣扎。 鹭眀鸾叹了一声:“阵眼被毁,妖云灭矣。 ”惠明师吞了口吐沫道:“主人,下一步该怎么办?”鹭眀鸾已经恢复冷静,淡淡地道:“妖云虽灭,但炼神火炮尚在,吩咐各部固守营地,只要恒军敢过来,便用炼神火炮将他们歼灭!”“军师,发生何事!”一名身着王袍的男子急匆匆地朝这边赶来,鹭眀鸾秀眉微蹙,朝他行礼道:“见过平等王,只不过有几只小老鼠混进来罢了。 ”平等王哼道:“小老鼠就把噬魂妖云给毁了,军师你真是好手段啊!”闻及对方冷语嘲讽,鹭眀鸾也不动怒,淡淡笑道:“我军尚有炼神火炮,此战定然立于不败之地。 ”忽然大地一阵闹动不安,平等王脸色低沉地道:“发生何事?”连云双蹲在地上,捏起一把泥土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说道:“土质剧变,似乎地气不足。 ”平等王微微一愣,皱眉道:“火生土,火源熄灭,地气便会中断……”倏然他脸色大变,惊愕地道:“莫非地心真火出问题?”鹭眀鸾摆手道:“平等王不必担忧,地心真火乃大地之源,岂会轻易熄灭,这只是恒军耍的手段,将地心真火暂时封住罢了。 ”平等王沉声道:“封住地火,这世上又有何人可做到?”鹭眀鸾蹙眉道:“挪动地气,封闭地火,这是道门的法术,当今世上能有此修为者唯有道门掌教仙宗一人。 ”平等王沉吟数刻,说道 分卷阅读3 :“如今恒军分兵八路围困白沙原,如今炼神火炮已经失效,若给对方合围成功我军危矣,倒不如集中所有兵力主动出击,将其中一路击溃,破其合围之局。 ”鹭眀鸾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可,恒军这是诱敌之计,平等王切莫中计。 ”平等王眉头一扬,哼道:“诱敌之计,诱敌还能将主帅推倒战场来?”鹭眀鸾微微一愣,奇道:“平等王此言何意?”平等王说道:“刚接到探子回报,齐王亲自上阵,引一万五千人马从南面进发。 ”“齐王亲自上阵,莫非是用个替身?”鹭眀鸾蹙眉道。 平等王说道:“齐王自幼从军,百战百胜,以他性子亲身上阵也不是什么怪事,军师手下不是有望气能人吗,何不妨请他一探究竟。 ”鹭眀鸾朝连云双使了个眼神,连云双会意,顺着旗杆嗖嗖窜上,站在上边朝南方观望了数刻,开口说道:“主人,南面确实有股皇气,虽尚未成熟,但却是锋芒毕露,锐不可当,应该便是齐王的气息。 ”平等王说道:“既然如此,本王就率军强攻此点,将齐王拿下,此战便可结束!”鹭眀鸾摇头道:“八面合围,主帅上阵?此间必定有诈,我军只要固守阵地,等仙宗道术一过,便可以炼神火炮攻击恒军,不必轻率出战。 ”平等王哼道:“军师莫非认为本王此举太过轻率?”鹭眀鸾摇头道:“本座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平等王哼道:“扰敌军心,随即合围绞杀,这本是最常见的兵法,又何来诡计诈骗之说。 ”鹭眀鸾叹道:“往往最简单、最常见的手段才是最容易迷惑人的。 ”平等王眉头一扬,心中冷笑道:“女人就是女人,小心翼翼,难成大事!”只见他衣袖一拂,坚定地道:“本王意已决,军师不必多言,准备出战吧。 ”看着平等王离去的背影,鹭眀鸾低声道:“惠明师,马上通知潇潇,让她离开甑郡。 ”惠明师微微一愣,低声道:“主人你是要放弃甑郡?”鹭眀鸾哼道:“不只是甑郡,其余四大郡县本座皆要舍去?”惠明师惊讶地道:“主人,这是你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局势,如此放弃岂不可惜?”鹭眀鸾笑道:“是啊,真是好局势啊,先搅乱妖魔两族与朝廷的联盟,又暗中截断恒军的退路,本来可以在白沙原上大败恒军的,形势虽是一片明朗,谁知却被某些庸才给搅浑了!”惠明师点头道:“即便妖云被毁,但只要平等王按照主人你的部属进行防御,也足以给恒军一个迎头重击……哎,真是可惜!”鹭眀鸾垂目道:“既然平等王败局已定,我们也没必要陪他一块死,立即撤离,日后再寻找机会东山再起!”惠明师应了一声是,便与连云双下去收拾一些细软。 鹭眀鸾美目荡起一丝异彩,水润的朱唇轻轻开阖道:“若要大得,必先大舍,今日我鹭眀鸾便弃掉在煞域经营多年的心血……洛清妍,你给我等着!”第二回白沙鏖峰敌营外围,只见提准一掌劈下,沛然佛气尽驱四方阴霾邪氛,那些靠近过来的尸兵被他一掌掀翻,第一波尸兵虽被打翻,然而这些活死人却是不畏伤痛,嚎叫几声又扑了上来。 “师弟小心!”接引抢身上前,枯瘦的双臂朝前一探,扣住一名尸兵的肩膀,脚步腾挪,使了一招“罗汉伸腰”,咕咚一下便将尸兵摔了出去,摔出的尸兵将后方的尸兵撞得人仰马翻。 准提腰身一晃,抢上前去,对准靠近的尸兵便是一记“金刚弹腿”,腿力千钧,将那名尸兵的脊柱骨一脚踢断。 人体之中,以头控周身骨骸,而脊柱便是连接头与骨骸之桥梁,脊柱骨一断,人便失去动作之力,尸兵亦是如此,那名被准提踢断脊柱骨的尸兵只能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虽然将尸兵暂时拒之门外,但周围的尸兵也越来越多,鸿钧和孟轲也纷纷出手。 只见孟轲翻掌出招,紫阳真气如怒涛而发;鸿钧凝指画符,口念咒语,施展道门辟邪印,霎时太极转动,紫气环绕,尸兵被这股真力逼得难进分寸。 接引、准提对视一眼,心意相通,同时祭起元功,只闻梵语天音,万僧诵经,一尊威严的三目菩萨法相凌然浮现,正是佛教传世武册之——三目有法,菩萨天火!只见双佛赞招,菩萨三目之中同时绽放出灼热火焰,焚尽世间罪业。 佛界天火,邪魔难容,不少尸兵被烧得骨灰不存,接引、准提正准备再运佛门绝式,却听一声龙吟响彻云霄,随即一道宏大掌力扫开尸兵,硬生生劈开一条生路。 龙辉朗声道:“有劳诸位替吾拖延,还请随我一同离去。 ”众人也不做纠缠,立即抽身后退。 六人边打边撤,一口气冲出数里之外,将尸兵甩在身后。 孟轲笑道:“龙将军当真神勇无比,孤身一人便破去敌军阵法。 ”龙辉摇头笑道:“孟兄莫要赞我了,方才我也是九死一生,若不是你们在外围替我分散了敌军的力量,我今天实在难以轻易脱身。 ”六人朝着东面赶去,此地便是青龙军战线所在,龙辉回归之后,众将士显得兴奋异常,纷纷磨拳檫脚恨不得此刻就冲向敌营。 王栋问道:“将军,我们准备何时出战?”龙辉摆了摆手道:“先别急,等齐王殿下点起狼烟,我们再出兵。 ”听了龙辉此话,王栋压下躁动的战火,退到一边待命。 龙辉忽然眉头一抖,发觉自己的几个亲兵似乎有几分不对劲的地方,仔细看去,只见荒奎、陆飞等人正默默地站在一个人身后,而这个人正是——石洪。 龙辉福至心灵,干咳了几声,说道:“石洪,随我来。 ”石洪哦了一声,跟着龙辉走到树林深处,随即伸手在脸上一抹,露出真容。 龙辉苦笑道:“我说丈母娘,你没事跑到我军中做什么,你不是应该飞在天上观察鹭眀鸾踪迹的吗?”洛清妍皱了皱眉头,围着龙辉走了几圈,忽然说道:“你是不是跟她交过手了?”龙辉点了点头,说道:“是啊。 ”洛清妍皱眉道:“她究竟把阵眼藏在什么地方,我在空中看了好久都没发现端倪。 ”龙辉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方才那一幕,那对玉峰丰腴坚挺,乳肉饱满,奶肌白嫩,而峰顶的两颗乳珠竟是小巧粉嫩,淡淡的几乎没有颜色,真想不到她这么一个艳妇的双峰竟堪比处子,手心处似乎还余留着抹胸上那淡淡的乳脂幽香,当时他也不知道为何能够狠心毁掉美人衣物。 洛清妍见他呆呆不语,不禁嗔道:“发什么呆,我问你话呢!”龙辉回过神来,干咳一声道:“鹭眀鸾是将阵眼藏在自己身上了。 ”洛清妍点了点头,说道:“难怪我怎么也找不到阵眼,原来她是用本源的妖气将阵眼掩盖住了。 ”“对了,阵眼究竟是何物?”洛清妍追问道。 龙辉嗯了一声,笑道:“只是她的耳环罢了。 ”说话间,他不禁地将手掌握住,悄悄地伸到背后。 洛清妍秀眉一动,将龙辉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淡淡地道:“在我印象中,她从来不佩戴耳环之类的首饰?”龙辉呵呵笑道:“可能是我记错了,应该是她的手镯。 ”洛清妍俏脸一沉,虎着脸喝道:“还敢狡辩,你手里拿着什么?”龙辉故作大方地将左手探出,示意道:“没有啊!”洛清妍哼道:“另一只手!”龙辉打了个哆嗦,忐忑不安地将右手伸出,但拳头还是紧紧握住。 洛清妍一看,顿时来气了,玉掌一拍,狠狠地在龙辉手背上打了一下,嗔道:“把手掌摊开!”龙辉顿时没了脾气,但还是故作镇静摊开手掌,并哈哈笑道:“什么都没有啊,洛姐姐,你看!”他越是这样欲盖弥彰,洛清妍越是怀疑,用春葱般的玉指在他手心沾了一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只觉得指尖出环绕这一丝淡淡的乳脂清香,甜而不腻,甚是好闻。 倏然,洛清妍眼神一变,脸上顿时阴晴不定,唇角扬起一丝冷笑道:“好啊,我的驸马爷,你倒是本事,打着打着都能跟敌军美女调起情来了!”其媚眼如丝,粉腮晕桃,朱唇含笑,本是倾倒众生之绝艳美态,但在龙辉眼里比楚婉冰的河东狮吼更为可怕。 龙辉吞了吞口水叫苦道:“冤枉啊,谁让她的肚兜就是阵眼。 ”洛清妍噗嗤一笑,伸出玉指勾起龙辉的下巴,凑到他跟前呵气如兰地道:“小子,鹭眀鸾好看么?”龙辉觉得自己似乎成了女人,而洛清妍则成了一个专门调戏良家妇女的花花恶少,叫他一阵毛骨悚然。 要是敢说真话,龙辉肯定自己一定会死的很难看,所以硬着头皮道:“不好看,比冰儿差远了!”洛清妍咯咯娇笑道:“口不对心的臭小子,鹭眀鸾当年可是妖族的大美女哩。 ”龙辉干咳道:“有洛姐姐和冰儿在,妖族大美女那里轮到她了!”洛清妍收回手指,脸上挂着几分算你还识趣的笑意,说道:“鹭眀鸾的性子高傲得很,对男人从来不假颜色,你就这么摘了她的肚兜,她肯定对你是恨之入骨,你以后可得小心点。 ”龙辉松了口气,说道:“我还要回去准备一下,待会还得去抄对方的老巢呢。 ”洛清妍说道:“你真以为破个阵眼,再弄个什么八面合围就能引出鹭眀鸾了吗?我告诉你,还早得很呢!”龙辉奇道:“此话怎讲。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道:“鹭眀鸾跟我一样都是女人,是女人就会小心谨慎,所以她只会选择最稳妥的做法,那就是固守不出!”龙辉吞了吞口水,说道:“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了?”洛清妍摇头道:“也并非如此,最起码她是外来人,在煞域是说不上话的主,所以这出不出战由不得她做主。 而且她的才智太过出众,对方主帅若是个男人的话,定然会跟她反其道而行。 ”龙辉奇道:“这怎么又涉及到女人男人的问题了?”洛清妍含笑瞥了他一眼,说道:“男人总是容不得女人比自己优胜,又岂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更不愿意被一个女人削他面子。 所以说,鹭眀鸾的提议再怎么中肯,对方主将也绝不会接受的,待会你就等着收拾残局便是了。 ”龙辉蹙眉道:“若这么说来,鹭眀鸾此番定然大败了?”洛清妍笑道:“哪有这么简单,她肯留下来陪葬那才怪呢,她一定在准备撤退了。 ”龙辉嗯了一声,低头道:“这女人会往哪个方向逃呢?”洛清妍笑道:“不用猜了,我会让她朝我的口袋里钻的!”只见洛清妍腾空而起,窜入九霄云内,顿时凤凰之气凌然爆发,只见一只华贵凤凰在天际展翅翱翔,带起了朵朵祥云。 “鹭眀鸾,本宫知你在白沙原,既然有胆叛逃,为何无胆露面!”凤鸣声响,洛清妍昂然冷笑,声声句句皆是挑衅之意。 在天上盘旋一圈后,洛清妍回到地面,拢了拢腮边微乱的秀发道:“我这么一闹,鹭眀鸾定然心慌意乱,她待会那都不回去,只会跟着大军出战。 ”龙辉奇道:“她为何还要跟着大军行动?”洛清妍笑道:“这贱人生平最怕的人便是我,我如今大张旗鼓地向她宣战,她肯定以为我已经在白沙原周围布下埋伏,所以她绝不敢孤身离开。 她一定会跟着大军出战,借着借着兵荒马乱的时机逃走。 ”一声尖锐的号角响起,一道狼烟冲霄而上,八路大军纷纷进军,朝着白沙原围拢过来。 煞域营门大开,阵阵野兽般的嘶吼响彻云霄,密密麻麻的尸兵整齐踏出,雄壮的脚步震得大地一阵摇晃。 平等王凝聚阴气,一马当先,大喝道:“打下南路,生擒齐王!”“本王在此,有本事便来吧!”只见恒军阵中冲出一名男子,威风凛凛不是齐王还是何人。 他一声戎装,身披甲胄,脚胯战马,英风俊飒,尽显大将之风。 平等王见状,眉头一皱,暗忖道:“虽说此人身经百战,但这般冲出来,未免太过草率了吧?”疑惑大起,平等王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决策,想带兵冲过去又怕对方暗中使诈,若被齐王一句话给呛住又显得自己太窝囊。 齐王嘿嘿一笑,朗声说道:“阁下为何不敢继续前进,莫不是怕了本王这区区兵马?”平等王微微一愣,冷笑一声,命令两千尸兵先行试探。 齐王暗笑道:“这杀才倒也有几分谨慎!”齐王手掌一样,喝道:“神火营——射!”他一声令下,神火营的三百士兵端起火枪便是一轮射击,火弹交织成道道火网,将前方的尸兵打得人仰马翻。 但尸兵不畏伤痛,除了被击中头部那些外,其余的嚎叫几声又爬了起来,朝着恒军冲去。 齐王再喝道:“弓弩营——灭”火枪营退下,弓弩营立即顶上,弯弓搭箭,箭矢如雨,只听见嗖嗖的入肉闷响,不少尸兵头颅中箭。 齐王再下令道:“铁甲营护卫!”喝!铁甲营将士齐声高喊,厚实的甲胄随着整齐的步伐发出金铁摩擦声,为战场再度吹响厮杀的号角。 铁甲营以血肉之躯,手持铁甲盾牌筑成一堵厚实防线。 尸兵膝盖一屈,宛 分卷阅读4 如矫健的猎豹般,嗖的一下窜了起来,其动作之敏捷堪比一般的武林好手。 只见尸兵几个起落便跳到铁甲营之前,他们武器也不拿,就用这么赤手空拳地朝盾牌砸去。 他们力气极大,砸在铁甲盾牌时发出咚咚的响声,就像是被巨锤敲打一般,铁甲营的将士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差点就拿不住盾牌。 忽然,盾牌缝隙之中窜出数百口长枪,对着尸兵就是一顿乱扎,枪尖入体,尸兵哼哼地怒吼着,随即伤口流出黑色的污血,恶臭腐败,闻之欲呕。 齐王倏然喝道:“铁甲营散开,上火油!”军令一下,铁甲营士兵竟将手中的盾牌丢了下去,着数百块铁盾如同山崩落石般齐齐压在尸兵身上,褪去重装的铁甲营将士动作极为迅速,几下子就退回阵中,这也难怪,这些铁甲兵天天负着百十斤的甲胄,其身子远在其他营地的士兵之上,如今卸去重装,动作当然敏捷许多。 反观尸兵,他们虽然力大无穷,但忽如其来的铁盾加身令其动作缓慢了不少,也就在这一刻,一队骑兵策马奔出,将手里装满火油的罐子丢了过去,铁甲盾牌和尸兵同时被火油浇上。 骑兵丢了火油后迅速朝两侧分开,然后弓弩营立即弯弓拉铉,火箭朝着尸兵射去。 嗖的一下,大火迷茫,那铁甲盾牌在烈火中更为滚烫,尸兵就像是铁板烧肉般被烧得皮开肉绽,他们挣扎地冲出铁甲盾牌外,迎面而来的竟是神火营的火枪。 这一轮进攻打下,这些先锋尸兵已然尽数歼灭。 按照常理,先锋覆灭,主力军心定然受到影响,但煞域尸兵却是不同,他们只是单纯的杀戮工具,没有思想没有情感,嗜血为生,对于先锋的溃败他们完全不受影响。 平等王便是要用这两千尸兵消耗恒军的弹药、箭矢,替后续部队拉开架势。 平等王大喝道:“全军冲击,把恒军给我杀个片甲不留!”接到军令,各个控尸者纷纷催动秘法,驾驭各自尸兵结成阵势朝恒军冲去。 齐王冷笑一声,平等王只觉得他这一个笑容有说不出的诡异,尚未反应过来,便看到方才抛掷火油的那一只骑兵化整为零,将冲到最前端的那五百尸兵分割包围,使之不能协同作战。 平等王暗自冷笑道:“区区三百多的骑兵也想分割包围。 ”他还没得意完,两侧双翼处传来阵阵铁蹄声,大约有两千左右的骑兵从左右两侧袭击而来,对尸兵进行完整的包围分割。 平等王惊愕万分:“不可能,我曾视察过恒军的阳气,正好一万五千人左右,这两千人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两千骑兵纵横交错,将尸兵的阵型冲散,包围分割,然后两千骑兵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背囊,将油布打开,里边竟是血淋淋的生肉,闻到血腥尸兵立即狂性大发,怒吼地追来,骑兵也不纠缠策马就跑,将尸兵引到大队阵前。 就在尸兵距离大队还有三百多步,后面的恒军忽然丢出了不少稻草人,稻草人身上皆沾有一枚符咒,平等王一看顿时恍然大悟:“活符,原来是这东西把我骗得好苦!”活符乃是道门中最简单的一种符咒,可以模拟活人身上的阳气,有些小孩子被冤鬼缠身,一些术士便会画一张活符贴在稻草人身上,藉此瞒过这些冤鬼。 平等王方才看到的一万五千人的阳气,其实有两千左右是这些活符的所为。 随着齐王一声令下,又是一轮火箭射下,将稻草人纷纷点燃,随着火焰的烧起,活符所蕴含的阳气顿时爆发,在阳气烘烤之下,尸兵凶猛大减,恒军趁机痛打落水狗,将前方的三千尸兵打得落花流水。 被连番戏耍,平等王顿时动怒,大喝一声:“用七煞鬼火!”尸兵无法使用弓弩,但使用简单的弓箭还是勉强可行,虽然准头不佳,但胜在数量,铺天盖地的鬼火箭矢笼罩恒军。 铁甲营全数上阵,筑起铜墙铁壁一挡阴邪鬼火,然而鬼火毒辣,远非凡铁能阻,铁盾被鬼火侵蚀,恒军将士纷纷中箭,顿时一片哀嚎响,壮士亡。 齐王面色铁青,沉声喝道:“神火营,弓弩营给我狠狠地打!”荒野之上,一只大约一万多人的大军正急速狂奔,将近辕门之际,忽见数百火箭射来,阴森鬼火,噬魂灭魄,处于前缘的恒军中箭哀嚎了几声,转瞬间便失去了气息,或者变得痴痴呆呆。 倏然一道白光横空而过,只见一名白甲银袍将军,跨坐雪骓神骏,冲到阵前,手托山岳,指控劲弦,大喝一声:“中!”嗖的一声,数道锐利箭矢射向辕门箭塔。 夹杂着麒麟神力的箭矢爆发出强烈的气劲,轰隆巨响,箭塔粉碎。 白翎羽丢开手里强弓劲弩,挽起麒麟银枪,高喝道:“全军冲击,踏平敌营!”麒麟军众兵甲高昂怒喝,朝着敌营冲去,留守在营地的尸兵也嚎叫着扑了上来,人数虽不多,但嗜血狂性使之以一当十。 只见一名尸兵扑到恒兵身上,张开便咬,哗啦一下,这名恒兵脖子顿时血如泉涌。 另一个尸兵伸出利爪,猛地一下穿透甲胄,扣入恒兵肚子中,再两手一拉,将之开膛剖腹,血淋淋的脏腑留了一地。 尸兵逞凶不足半刻,便被厚实的刀锋绞成碎片,只见一队陌刀手挡在阵前,人数只有两百,但每人之间协同作战,步步为营,再加上陌刀雄沉,远远看去就犹如一座钢铁堡垒在战场上挪动,凡是靠近的尸兵皆被一刀两断。 陌刀开阵,钩枪锐利,只见钩枪营的士兵以“三花破敌阵”跟随着陌刀营前进,钩枪本为步兵中最锐利的武器,而“三花破敌阵”则是三角之态,乃最坚实锋锐之阵,如此两相结合,杀得尸兵节节溃败。 步军扫开障碍,骑军立即趁势冲击,铁蹄同潮,将那些被步兵掀翻的尸兵狠狠践踏。 白翎羽率领骑军奔入敌营,迎面而来的却是各种障碍和陷阱,鹭眀鸾在营内所布置的防御设施乃是专门克制骑兵冲锋的,只见马栏、荆棱、铁锹遍地都是,虽然细小,但却叫人厌烦不已。 骑兵的速度慢了下来,而弓弩台和火器架上的煞族高手便趁机袭击,点着七煞鬼火的箭矢纷纷射来,与此同时尸兵也围了过来。 鬼火箭矢专杀活人,对于尸兵是毫无损害,所以那些煞族就一个劲的射箭,而且还是以弓弩发射,弓弩无论是射程还是准度皆在一般的弓箭之上,但操作却更为艰难,所以尸兵是无法使用。 白翎羽抡枪成盾挡住飞来的箭矢,星眸冷静环视四周,心忖道:“这儿布置暗含天文地理之法,若指挥得当足以挡住数倍于己的敌军,但此刻敌军只是发挥地势之利,并无恰当的指挥,破之不难!”她娇叱一声,纵身一跃,朝着最近的一座弓弩台冲去,银枪横扫,沛然神力将弓弩台的根基打成稀巴烂。 白翎羽一击得手,隐藏在麒麟军内的三教高手亦不甘寂寞,只见一道佛光冲霄而起,一名威武僧人脚踩金刚步,手捏菩萨指,掌出如来印,正是持法明王。 持法明王挥手一击,便是佛门绝式——大梵圣印,滂湃佛力驱散四周邪秽,将其中一座火器架震溃。 另外又有三道剑光扫入敌阵,三峰联袂,三教携手,杀得四方尸兵难进十合。 白莲娇叱一声,舍弃慈悲法相,使出六道剑轮杀伤力最强的一式“修罗征伐”,一剑便扫断三座弓弩台。 任平凡哈哈笑道:“白莲,妙哉,看来我也不能落后了!”话音未落,儒者悍然舞剑,君子意宛如天落流星,激荡四野,正是墨痕七行之——八极星光,将五十步之外的两座箭塔打成了筛子。 昆仑子怎容任平凡在白莲面前出风头,于是提气运势,化坤卦,出地剑,正是先天绝卦之末两路绝式之一,“坤元极地”。 只见他一剑驻地,引动大地之力,顿时四野震动,一口气便掀翻了四座弓弩台。 五大高手各展神通,将弓弩台和火器架一一剪除,而此刻步兵也已经冲入敌营,步骑结合顿时大破尸兵。 白翎羽打了个口哨,那匹雪骓战马立奔来,她翻身上马,抡起那杆长枪左刺右扫,硬生生地杀出一条血路,身后骑兵趁机冲入敌营中心。 二十口巨炮正摆在中央,外围则有不少尸兵护持,在尸兵之后的便是操控尸兵的煞族高手。 白翎羽眼睛一亮,将长枪搁在马背上,娇喝道:“弓箭伺候!”一名粗壮的亲兵将她的玄铁强弓丢了过去,白翎羽玉手一探,握弓在手,在箭袋中拿出七支箭矢,搭在弓弦之上,大喝一声:“去!”只见七星连珠,锐锋破空,一枚箭矢先射穿一名控尸者,随即有钉死了后一名,竟是一箭双雕,她一口气便杀掉了十四名控尸者,众军更是一阵吆喝鼓胀。 持法明王掏出紫金钵,口念佛经,聚起真元,将紫金钵打了过去,虽然失去了定天神珠,但紫金钵威力依旧不凡,轰隆一声,竟将所有的火炮打碎。 火炮粉碎,然而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火炮里面竟还暗藏炸药,一旦受到攻击便会爆炸,连番轰隆巨响,强烈气流笼罩方圆之地,无论是尸兵、还是恒军尽被这股气流卷入其中,被灼烈的火焰活生生烧成焦炭。 持法明王猝不及防之下亦被爆炸波及,唯有鼓动全力,聚起佛光卍华镜硬挡。 只听崩的一声,佛光崩碎,持法明王被震得口鼻溢血,身上更被飞溅的铁片顶入,整个人已是鲜血淋漓,摇摇欲坠。 白莲惊叫道:“持法明王,你……”她话音未落,却见那些破碎的火炮中涌出了阵阵青烟,受伤后的持法明王动作迟缓,瞬间便被毒烟吞噬,只闻一声惨呼,佛者性命终结,心胆皆碎,当场圆寂。 白莲顿时花容失色,提醒道:“是裂心魄毒烟,大伙快退!”毒烟蔓延速度极快,眨眼间便笼罩整场,许多恒兵捂着喉咙不住咳嗽,每一声咳嗽皆带着鲜血,不消片刻,便夺走了两千多人的性命。 这时暗处传来声声冷笑:“主人早便预料到汝等意在炼神火炮,故而以此裂心魄款待诸位!”声音方落,一道人影迅速撤离战场,远远看去,只见一名僧人疾步离去。 白翎羽深陷毒烟之中,想追也是有心无力,唯有鼓动麒麟神力相抗逼出五步之外,三教名锋亦以绝学抵挡毒烟,虽是力保不失,但这毒烟却是无穷无尽,浓郁沉厚。 白翎羽当机立断,扬声叫道:“全军火速后撤!”毒烟弥漫的速度远在麒麟军撤退的速度之上,眼看便要吞噬整支大军,白翎羽心里是又气又急,自己虽能力保不失,但这些普通士兵如何能抵挡如此妖毒,只要让毒烟追上,这里的士兵最少也得死伤一半。 就在这时,一道巨大剑气飞斩而入,格下毒气,更化出千尺剑痕,只见半空之中一道婀娜身影御剑而来,玉容朱颜,秀发如云,宛如天仙下凡,正是剑仙于秀婷。 于秀婷手捏剑诀,招出青莲剑界,剑气化境,困锁毒烟。 “快退!”于秀婷檀口轻启,端雅温言,却又有惊人威严,宛如睥睨众生之女神。 白翎羽见状,亲身断后,号令全军撤离,待全军撤退到了安全之地后,白翎羽朝于秀婷行礼感谢道:“多谢谷主相助,末将告辞!”于秀婷温温笑道:“白将军不必客气,快去办正事吧!”白翎羽嗯了一声,策马便走,她心里是悲愤欲绝,自己偷袭敌营却被对手暗算一把,无端损失了两千多将士,想到这里一股窝囊火立即冒起,立即召集剩余的七千多将士,高声喝道:“全军转往南面,把那帮煞鬼给我一锅端了!”齐王率军血战煞域尸兵,双方激战不休,死伤无数,尸兵虽是凶悍,恒军却是不屈,锋刃流转间,铸就铁血军魂。 一名恒兵被尸兵咬住胳膊,他心知尸毒诡异,于是当机立断,挥刀斩断自己手腕,鲜血四溅,壮士断臂。 除去一臂,那名恒兵怒喝一声,将那嘴里还叼着手腕的尸兵削掉半个脑袋。 砍翻一名尸兵后,恒兵双目赤红,不顾伤口,继续上去搏杀,这回他直奔敌军后方的控尸者。 那些控尸者岂容他近身,招呼守卫的尸兵朝他射出七煞鬼火,那名恒军顿时被射成了刺猬,诡异阴火将人烧成一趟血水。 就在这名恒军倒地之时,远方射来一枚箭矢,钉在那名控尸者眉心,只见射箭之人正是裴海峰。 他拔出佩刀大喝道:“兄弟们,给我杀!”裴海峰率领三百兵甲冲锋陷阵,宛如一把尖刀般插入煞族大军心脏。 裴海峰杀得衣甲都染上了一层黑臭的尸血,但威势不减,顺手砍到两名尸兵后,大喝道:“殿下,路开了!”随着裴海峰高声长啸,齐王率领一千精甲顺着裴海峰等人杀出的血路奔入尸兵中路,直取平等王而去。 只见齐王舞着一口铁骑尖,双手轮圆,将长枪在半空转了个圈,顿时一股金光向四周涌出,把十步之内的尸兵震得人仰马翻,这正是大罗金阙。 看着金光护体的齐王,平等王冷笑一声,冲了上去,只看他手腕一抖,一条长鞭朝着齐王甩去,猛地卷住齐王的长枪。 平等王手臂运劲,鼓动阴功,试图将齐王落下马来。 齐王大喝一声,将大罗金阙推至巅峰,硬抗阴气冥力,随即胯下骏马昂首长啸,马蹄疾奔,将将平等王拉了过去。 分卷阅读5 平等王暗吃一惊,若论根基齐王远不如自己,然而在这匹战马协助下竟能将他拉走,惊诧之余朝着那马看了一眼,不由暗赞一声:“好马!”只见那匹高头大马毛发油亮,鬃毛浓密,身躯之线条流畅优美,眼神锐利,嘶叫高昂,流露着力量与速度的威严。 齐王借着马力相助,将平等王拖了过来,随即枪锋一抖,对准平等王心口连扎三枪。 平等王脚步挪移,化作一阵阴风逼了过去,朝着齐王面门便是一掌。 齐王猛地一拍马背,战马长啸一声,猛地立起上身,两只铁蹄朝着平等王踢去。 平等王何曾见过如此的人马默契,猝不及防之下被马蹄狠狠地踹了胸口一脚,痛得他差点岔气,若非他内力精纯早就被一脚踢碎胸骨。 平等王吃了个亏,立即转移方向,绕到齐王身后施加偷袭,谁知齐王手臂一勒马缰,战马后蹄顿时朝后伸去,将平等王踢翻在地。 战马伤敌,齐王回身便是一枪,平等王被逼得在地上连连打滚,穷尽所能才保住性命。 他气恼羞愧之下,顺手转过两个尸兵,以煞族阴火点燃尸油,将两名尸兵化成火球,猛地朝齐王丢去。 齐王哈哈一笑,双腿一夹马腹,战马长啸一声,竟高高跃起避开了火球,随即朝平等王踩踏而去,齐王亦借着居高临下之势,舞动铁骑尖刺向平等王。 平等王怒提真元,祭起煞风冥火,挥手击掌,只闻轰隆一声,双方皆被震退,平等王趁势退回阵中,齐王在半空中一扭马缰,战马竟然在半空使了个空翻,平稳落地,其姿容潇洒无比,毫无颓废之态,反观平等王却是头发凌乱,衣裳破溃,狼狈不堪。 平等王气急败坏地叫道:“军师何在,快替本王杀了皇甫铮!”他连喊数声,却无人应答,不由恍然大悟,骂道:“真是婊子无情,这贱人竟临阵脱逃!”此刻后方响起震撼的响声,烟尘翻滚中惊见七路大军合围而至,其中一支来得最为迅速,距离这边只有一里之遥,正是龙辉率领的青龙军。 龙辉一骑当先,朗声大笑道:“殿下,末将来也!”齐王大笑道:“妙哉,龙将军来得好快!”平等王顿时冷汗直冒,他完全没想到其余七路恒军竟然来得这般迅速,更没料到齐王仅以一万五千兵马便死死拖住他的五万大军。 心知败局难挽,平等王唯有强行突围,招呼四方尸兵朝着齐王方向猛攻,他要打破一点,逃出生天。 齐王那容他得逞,命令铁甲营筑起防线,将尸兵强行夹住,任由对方如何凶悍,就是不让寸土。 “贼子受死!”只闻身后龙吟大作,平等王冷汗直冒,悲呼一声:“吾命休矣!”前后夹击,八路合围,青龙军与尸兵短兵相接。 杀得血肉横飞之际,麒麟军亦冲入战局,被暗算一把的白翎羽憋了满肚子的怒火,看到尸兵便是一枪爆头,毫不容情,怒喝道:“狗贼,纳命来!”龙辉见她满面怒容,已经猜出方才袭营遇上了变数,再看麒麟军减员不少,顿时料中了几分,心忖道:“难道鹭眀鸾还在营中留了一手,使得小羽儿他们损失惨重?”白翎羽气势汹汹地杀入敌阵,宛如一只出闸猛虎,狂态毕露,龙辉怕她过于注重杀敌,难以顾忌后方,于是便跟在她身边,替她挡下一些零星的偷袭。 八路合围之势已成,尸兵败局已定,平等王浑身浴血,那些控尸者更是死伤惨重,尸兵亦失去战斗力。 战局越发激烈,天际再生异变,只见彩霞弥漫,祥云笼罩,响起一声清脆高昂的凤鸣,凤凰振翅而来——“鹭眀鸾,给本宫现身出来!”第三回妖界之争白翎羽虽是怒火中烧,但却是将怒气化作战火,麒麟银枪在风中抖出无穷戾气,杀得尸兵节节溃败,另一边的齐王亦是人马合一,大出风头,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妹在战场上以自身能为谱写出无尽烽烟。 然而一声高昂之凤鸣笼罩整个战场,霎时夺取皇甫兄妹之风头,祥云朵朵,火云遮天,凤凰振翅而来,正是妖后——洛清妍驾临战场。 只见她素手一扬,一股翠绿妖火从天而降,正是苍木淬火。 艳绿妖火猛然散开,将一撮尸兵炸得支离破碎,洛清妍凤目冷视,紧紧盯着那些破碎的尸体,在那腥黑污血中寻找昔日仇敌。 倏然,洛清妍媚眼含笑,哼道:“眀鸾师妹,快出来吧!”话音方落,洛清妍再施妖族神通,这一回不再是火焰,而是寒冰,冰髓劲瞬目而发,顿时冰封千尺,四周一片冰棱晶莹。 “师姐有情,小妹怎敢不从!”忽闻一声尖啸,清脆女音悠然而发,一股雄力由地而生,拔山千尺,将四周冰晶震碎。 却见一抹明媚艳色婀娜而出,其眉扫黛、眼泛波、菱嘴含笑、身若飘柳,分明妖物。 鹭眀鸾惊艳容颜,竟使众军难以侧目,刹那间忘却了眼前打斗,只是呆呆地看着这道身姿。 洛清妍掩唇笑道:“好妹子,姐姐这些年可是对你想念得很呐。 ”娇声轻笑,妖娆倾城,尽显魅惑苍生之态,便是那些活死人亦顿足观望,仿佛勾起其生前回忆,嘴里发出不成语调的声音,嗜血狂性消散无形。 这妖界双娇单是一人也足以叫天下为之癫狂,如今两人同时现身,在场之人无论是活人,抑或丧尸皆被迷得顿足发呆。 鹭眀鸾眼眸凝光,盈盈淡笑道:“姐姐,这些年可好,小妹对你也是挂念得很。 ”洛清妍嫣然一笑,媚眼如水波荡漾,玉唇轻轻弯起化出一道柔媚无比的曲线,似乎是重遇多年未见的闺中密友,似有千言万语。 “鹭眀鸾,你居然临阵脱逃,你可知罪!”连番受挫的平等王怒声叫嚷,要向鹭眀鸾套一个说法。 鹭眀鸾柳眉一扬,冷笑道:“你若肯听本座之言,稳守阵地,又岂会有今日之败!”平等王涨红了脸,绷着脖子怒道:“口出狂言,来人把这贱人给拿下!”谁知周围竟无一人听他的,待他回过神来,发现尸兵、控尸者皆静静地望着这两名绝代妖姬发呆,叫平等王真是有苦难言。 鹭眀鸾懒得理平等王,望着洛清妍道:“师姐,若此人听我进言,今日你岂能赢得轻易!”洛清妍摇头道:“鹭师妹,说什么都迟了,你投身煞域,就应该想到寄人篱下这四个字,平等王是不会听你忠告的!”鹭眀鸾微微一愣,淡笑道:“看来师姐已经算好小妹这一败了吗?”洛清妍眯着眼睛笑道:“鹭师妹,心照不宣便可,又何必明言呢?”鹭眀鸾咯咯娇笑,宛如花枝乱颤。 胸前傲峰抖出迷人波浪,惹得周围响起阵阵口水吞咽声。 平等王怒喝道:“妖妇,真不要脸!”鹭眀鸾柳眉一挑,杀机涌上眉梢,只见她食指跟拇指捏在一起,随即轻轻一弹,一道锐气直取平等王面门。 只听一声闷哼,平等王顿时头破血流,脑浆迸裂,惨死当场。 主将身亡,其余控尸者心神大乱,尸兵失去有效的操控被恒军打得节节颓败,那些控尸者亦被恒军斩杀。 随着煞族战死,无数的魂气正不住地涌向天际,使得整个天空都被厚重的乌云掩盖,只闻鬼唱连连,哀嚎无数。 洛清妍俏脸一沉,暗忖道:“魂气回归,煞族高手功力大增,这贱人是故意杀掉平等王的!”鹭眀鸾略为得意地笑道:“师姐,小妹这番大礼可好?”洛清妍盈盈浅笑道:“师妹真是有心,我这当姐姐的也不能失礼。 ”妖后话音未落,乌云瞬息涌动,浓烈魔气铺天盖地而来,只见图录乍现,竟将魂气通通收入其中。 鹭眀鸾脸色一变,咬牙道:“真魔图录,魔尊?”普天之下也唯有真魔图录和青莲剑界可以暂时封住魂气,但维持多久无人可以估算。 魔尊踏云而出,朗声笑道:“本尊已封住魂气,剩下之事便交由娘娘了!”言毕魔尊化光而去,表明不插手妖族内战。 洛清妍含笑回礼道:“有劳魔尊,剩下之事交由本宫处理便可。 ”“既然如此,那小妹便再次领教师姐高招!”鹭眀鸾美目含煞,云袖一挥,顿时七色神光应声而起,鹭眀鸾身后浮现出本命妖相。 但见妖光之中,一只八翼孔雀凌然而动,不畏凤凰之威,怒然开屏,势要挑战灵禽之祖,百鸟之王。 凤凰之前,岂容他人放肆,洛清妍凝聚妖气,逼出凤凰形象,顿时风云启动,电闪雷鸣,再现鸾凤争鸣,雀凰激斗!洛清妍轻叹道:“当年我、你还有尹师妹,亲密无间,无话不谈,但最后为何你要害死尹师妹,还要谋害寒师叔?”鹭眀鸾脸色微沉,冷笑道:“往事已矣,小妹既然已经杀姐弑师,师姐你又何必多言,手底下见真章吧!”鸾雀展翅划开妖族千古之争,鹭眀鸾玉手一挥,掌力破空而至,正是拔山掌,甫见面鹭眀鸾便要给洛清妍一个下马威。 洛清妍垂目负手,莲足一点,周围气温顿时下降,冰髓劲由心而动,凝气结霜,铸冰成墙,轻松封住鹭眀鸾掌力。 鹭眀鸾娇叱一声,挺身再攻,这次她用的是苍木淬火,以火克冰,将洛清妍铸造的冰墙纷纷溶解。 洛清妍皓腕一伸,使了招狮王拳,顿时狮吼滔天,雷鸣万钧,拳未出,声波已将鹭眀鸾手中的淬火震得摇晃不定,几乎泯灭。 声波碎脑,洛清妍五指握拳,宛如玉石堆砌般的粉拳轻轻击出,看似犹如在跟情郎撒娇般的娇柔,实则暗藏刚烈雄劲,一经触及便是脏腑破碎,筋络寸断。 鹭眀鸾蛮腰一拧,身化六形,使出云霄六相,从各个方向反攻洛清妍。 洛清妍衣袖一拂,芊芊玉臂顿时幻化无边,千层万影的手掌蜂拥而出,这正是八臂通猿手。 玉臂无影,娇躯似幻,八臂斗六相,凤凰战鸾雀,丽影交叠,香风飘洒,两大妖姬虽是倾国容颜,婀娜美艳,但却难掩个中凶险,只消稍不留神便是香消玉损之局,看得众人不由暗捏一把冷汗。 招式已尽,鹭眀鸾功法再变,一口气便将拔山掌、狮王拳、苍木淬火、冰髓劲等四大神通使出,攻势更显刚烈威猛之姿,举手投足间尽是山河变色,日月无光,叫人不住惊叹这等柔媚之身为何能有如此惊世之能。 鹭眀鸾锋芒毕露,洛清妍却是冷静寻隙,心生压制之法,战法蜕变,内力化刚为柔,使出灵蛇身法,收势逼强劲,亦攻亦守。 游斗之中,但见洛清妍纤腰摆动,纤姿玉容,巧笑如花,看起来不像打斗,更似舞蹈,看得众人再添数分痴呆。 武式被解,出手受制,鹭眀鸾不忿宿敌专美,柳眉再增三分怒杀,催动内元誓挫凤凰威仪。 洛清妍云袖一挡,一股浩瀚雄力破空而出,震得鹭眀鸾掌心发麻。 洛清妍笑道:“师妹,可认得此招?”鹭眀鸾脸色一沉,如此雄沉之气,唯元古大力有此威能,心念一横,元功再动,竟是使出本命绝学——七色神光,顿时八翼孔雀展翅开屏,妖光无限。 洛清妍淡淡轻笑,同样逼出本命妖相,乍见凤舞九天,五凤朝阳!轰隆巨响,两道婀娜身影随即后退,洛清妍玉足一顿,激起万千沙土,硬生生制住退势,看似柔媚之身稳如泰山磐石,巍峨不动。 鹭眀鸾俏脸微白,被凤凰灵火灼得气脉剧痛,惊怒之余连退三步。 这场妖尊之争,五彩凤凰力压八翼孔雀,洛清妍稍胜一筹,鹭眀鸾虽是落在下风,心知久战不利,暗忖道:“洛贱人根基之雄沉,非我一时可敌,先觅退路,再做计较。 ”洛清妍与她相斗多时,鹭眀鸾之心意,洛清妍岂有不知,娇叱一声,举掌逼杀。 鹭眀鸾冷然娇笑,翻手掏出定天神珠,猛地朝洛清妍打去。 被鹭眀鸾炼化的定天神珠绽放出七色妖光,妖光横空竟汇成一尊巨佛,正是佛妖一体,阻击凤凰。 洛清妍星眸一挑,怒上眉梢,祭出“梧桐青鹖鸣”,五凤心诀催动青芒灵火,一击便是崩碎佛相,焚尽天珠。 天珠破碎,激荡起雄沉乱流,卷得四方难有立足之地,鹭眀鸾借着这一瞬间之空隙,抽身后退,乍见神光流转,鸾雀振翅远遁而去。 远方传来鹭眀鸾清脆如铃般的笑声:“师姐,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她话音未落,一股雄沉压力破空而至,拦道断生而来。 恰见一头千尺巨猿怒然冲出,挥动硕大铁拳砸向八翼孔雀,两大妖相轰隆对撞,妖气激扬,结果竟是孔雀折翼,明鸾落羽。 鹭眀鸾被雄沉真气震得后退,俨然已是丧失遁去之机,她虽是俏脸煞白,但依旧媚笑嫣然:“袁老大,数年不见,你还是这般粗暴!”袁齐天脸上毫无昔日玩世不恭之态,唯有怒上眉梢之姿,举起钨铁棍便是狠狠一击。 鹭眀鸾心知元古大力之威,不敢硬接,急忙聚起七色神光架住钨铁棍,只闻轰隆一声,鹭眀鸾娇躯轻颤,俏脸煞白,朝后退了几步,但呼吸却是极为平稳,毫无受伤的征象。 白翎羽看得惊讶不已,当初袁齐天大闹铁壁关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那时候的袁齐天手持钨铁棍,轻轻一挥便是死伤一片,如今这个妖女竟然能在如此强劲雄力之下力保不失,着实让她膛目结舌。 洛清妍也是极为吃惊,暗忖道:“这贱人根基虽不如 分卷阅读6 我与袁师兄,但她的功体真是怪异的很!”袁齐天亦是暗吃一惊,他盛怒之下已经使出了八成元功,再配合钨铁棍砸下,相信就算是楚无缺也未必能够讨好,谁料这叛徒竟是连头发都没掉一根。 鹭眀鸾平息紊乱的内气后,开口笑道:“多谢大师兄手下留情!”当年同门学艺,袁齐天居长,就算今日的洛清妍也得尊称他一声师兄,袁齐天听到大师兄三个字,脸色顿时一沉,嘴角轻轻抽动着。 洛清妍淡淡地问道:“多年不见,师妹竟然别具一格,创出如此神通,不知此功可有名字?”鹭眀鸾咯咯笑道:“神通二字小妹愧不敢当,区区七彩神光只是逃走保命之法,难登大雅之堂。 ”洛清妍缓缓走来,每踏出一步皆令方圆气流沉重一分,这正是元古大力。 正所谓武功有心而生,洛清妍与袁齐天之性格截然不同,所以她施展的元古大力不如袁齐天那般雄沉刚猛,但却多了几分诡异变化,妖后催动之大力看似威力不大,但却只是厚积薄发,在不经意间给人致命一击。 当初白翎羽便是被她三步破去麒麟神力,如今故技重施,鹭眀鸾亦倍感压力。 面对宿敌绝式,鹭眀鸾心念一横,猛然将功体再推三分,霎时光华大作,妖芒夺目。 洛清妍只觉得释放出来的内力竟被抽吸一空,对这七色神光更为好奇和惊讶:“这究竟是何武功,令我生出一种有力难使的感觉。 ”神光虽是玄妙,但洛清妍打定主意要以力制敌,借助根基的优势反压对手,只闻她娇声一扬,劲走百骸,气行武脉,凤凰灵火怒然而发,掩盖七色神光。 凤凰威严铺天盖地,极阳灵火笼罩八荒,鹭眀鸾顿感压力倍增,雪嫩的皮肤被热气烘出一阵娇艳的酡红,细细毛孔亦被逼出了一层汗珠,但热气太过旺盛,汗水尚未流淌下来便被蒸干,独特的香味伴随着热气飘散全场,叫人一阵神迷。 闻到鹭眀鸾散发的幽香后,龙辉不由暗吃一惊。 楚婉冰虽是天生丽质,却已无此等淡雅幽香,小凤凰散发香味带着一种甜腻温滑气息,乃是少妇体香,而这鹭眀鸾香味淡雅清幽,他身边的女子也就只有玉无痕和魏雪芯才有这般香气——处子幽香!“这妖妇眉锁腰直、颈细背挺……”龙辉瞥了鹭眀鸾一眼后,不由细细考究,把当年看过的一些杂七杂八书籍照搬过来,将上边对处子的描绘往鹭眀鸾身上套去,竟发现有诸多吻合。 就在龙辉想得出神时,忽闻洛清妍一声娇叱,顿时火海蔓延,神光消散,只看到鹭眀鸾的洛清妍一掌扫开,再仔细一看鹭眀鸾已是秀发枯黄,衣裳焦黑,虽是狼狈却难掩其秀色。 龙辉不禁暗自拍手:“妙哉,丈母娘稳吃那妖女了!”洛清妍占据上风,攻势再添数分凌冽,一股黄色光晕涌上眉间,使得那两根细长凝密的柳眉仿佛涂上金漆般,令轿靥倍添妩媚,看得众人如痴如醉。 龙辉心忖道:“眉间凝黄气,这应该是五凤心诀中的黄焉舞天翔!”凤凰之中,黄凤称之为焉,这一招故而此招以黄焉为名,众人仿佛看到一只金灿灿的凤凰展翅高飞,起舞天翔,尽显皇者风姿。 鹭眀鸾岂会束手就擒,深吸一口气后,猛地将功体逼上极限,脚步左右虚幻,身躯飘忽不定,窥准洛清妍掌势后,果断出招。 两只宛如雪玉打造的手掌紧紧印在一起,两种不同的功体正面争锋,结果依旧是凤凰压鸾雀——鹭眀鸾败!鹭眀鸾樱唇一张,哗啦吐出一口鲜血,借力使力,顺着洛清妍的掌力朝后退走。 袁齐天大喝道:“叛徒,休想走!”说话间钨铁棍疾扫而至,挥棍的时候,观战的人都产生了一种天崩地裂的错觉,仿佛周围的气流都因这一棍而停止。 鹭眀鸾脸色虽是苍白,但依旧笑嘻嘻地回应道:“偏不!”其面色虽是苍白,但语气娇憨,仿佛再跟兄长撒娇的妹子一般。 巧笑嫣然间,鹭眀鸾再度娇躯幻化,一分为六,六个鹭眀鸾同时施展七色神光迎战元古大力。 又是一口触目惊心的鲜血,然而鹭眀鸾却在这一阵强光过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便是连袁齐天和洛清妍也感觉不到她的半分妖气。 袁齐天跺脚骂道:“岂有此理,这都给她跑了!”洛清妍轻柳眉一扬,娇哼道:“这贱人已经受了傻瓜,逃不远,快追!”袁齐天嗯了一声,跟着洛清妍飞身离去。 待洛清妍走后,齐王深吸了一口气,率先回过神来,大声喝道:“清扫战场,歼灭煞族尸兵!”控尸者死伤惨重,尸兵又被凤凰灵火影响,占据人数优势的恒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尽灭敌军,大获全胜。 众士兵将丧尸一一斩首,恶臭的污血将白色的沙子染得一片漆黑,龙辉只觉得天空之中魔气出现激荡之状,被困在真魔图录中的魂气正在不住地挣扎,似乎要挣脱魔尊所布下的禁锢。 天佛化光,御风而行,直奔甑郡等五大郡县,恒军大胜白沙原,对于这身后的钉子岂能纵反,已经派遣三万大军杀个回马枪,但由于敌军有炼神火炮此等利器,所以齐王便请三大教主助阵掠战。 仙宗正在做法封闭地脉真火,天佛也因忙于佛门之事无暇脱身,所以孔岫便随军前来,领兵将领名叫赵文,正是当初死在皇宫赵武的胞弟。 身为武林四大世家的一份子,赵文对孔岫是异常敬畏,几乎大小事务都要向儒门教主请教,让人还误以为孔岫才是主将。 就在距离甑郡还有三里之时,孔岫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怪异,忙道:“停步,前方有古怪!”赵文依言勒令全军止步,静候孔岫的指示。 城墙上正夹着一口巨炮,正是那门炼神火炮,然而上边竟是静的出奇,毫无守卫的气息,就连阴气都没有,然而却多了几分灼热的气息。 心念一横,孔岫猛地窜出阵来,衣衫一摆,犹如锐箭般朝城墙上飞去。 甫一站稳,孔岫便看到城墙上七零八落地躺着许多尸首,既有尸兵,也有控尸者,然而每个人的身上却是焦黑一片,似被烈火焚烧过。 孔岫瞥了炼神火炮一眼,发现火炮已经有被破坏,然而却不是单纯的击碎,而是被人有意拆解,机括铁片散了一地。 孔岫心忖道:“这炼神火炮可以吸纳地心真火,就证明了其材料乃是不凡之物,如今竟被人拆解开来,要么就是有强大的法器神兵,要么就是练就不凡绝技之人。 ”想到这里,孔岫试着用手触摸了一下炮管,只觉得其中暗藏灼热火劲,异常烫手,若非他根基雄厚恐怕整条手臂都会被烧着。 熟悉的火劲,孔岫立即想到了一个人,也就在他心里冒起沧释天三个字时,便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孔教主可满意沧某这份礼物?”孔岫回身道:“沧邪神何以如此费心?”沧释天笑道:“沧某说过要与诸位联手对付傲心,这便是在下释出的诚意。 ”孔岫对于沧释天前半句话倒是深信不疑,然而后半句却有待斟酌,儒门至尊思忖道:“要对付这种火器何必大费周章将其拆解,以先天之力,随手一掌便可以震坏其中机括,你沧释天拆解火炮其心可诛也!”沧释天笑道:“沧某暗杀了几个煞族将领后,便顺手到城墙上毁掉火器,如今城内只有一千尸兵,没了这火器威胁,教主的大军完全可以轻松收复失地。 ”孔岫颔首笑道:“邪神除去敌将,倒也省了孔某不少功夫,便在此谢过。 ”沧释天道:“好说,不知孔教主可找齐了攻打六道轮回阵的先天高手?”孔岫道:“妖魔两族的四大先天也已经同意攻打丰郡。 ”对于傲心之事,沧释天比谁都要着急,蹙眉思量:“正道这边有三教教主和剑圣剑仙,恒军之中有龙辉这小子,再加上妖后等人与我,如今也仅仅凑足十一先天……不知道杨烨是否能及时赶来?”孔岫淡然笑道:“邪神是否还为丰郡之事劳心?”沧释天微微一笑,既不赞同也不反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沧释天目光闪烁,朝东观望,似乎漫不经心地道:“那边的四大郡县各有一门炼神火炮,若孔教主信得过沧某,便将城墙上的的守备交予在下吧。 ”孔岫知道这是沧释天要与三教结盟所递交的投名状,于是也乐得清闲,颔首笑道:“邪神武功绝世,孔某岂会怀疑阁下之能为。 ”孔岫这话既不得罪沧释天,有给自己留了几分余地,只是说相信沧释天有能力解决炼神火炮,并没有说相信沧释天的动机,为日后的局势留下了后手。 沧释天淡然微笑道:“多谢孔教主夸奖,沧某这便献丑了!”话音未落,人便化作一道火光朝着剩余四郡飞去。 孔岫对赵文说道:“赵将军,城内只有一千敌军,此地便劳驾你了。 ”说罢祭起紫阳玄功,也朝四大郡县飞去。 “沧释天曾在儒门修行,对于数术之道并不陌生,若真给他看出火炮的端倪,难保日后不会生出什么变故!”孔岫御风而行,心里生出几分忌惮,待会定要抢在沧释天接触火炮之前将其毁掉,杜绝昊天教掌握此等利器的可能。 凌郡城池,只见一道白光划过,城墙上的尸兵纷纷化作焦炭。 光明业火至刚至烈,正是煞域阴功的克星,只见沧释天掌风横扫,方圆之内赤地一片,不消片刻,便将城墙上的守卫清扫一空。 沧释天望着浮在半空的孔岫笑道:“孔教主,沧某倒有一个想法,既然这火器如此犀利,不如用它来攻打丰郡,也让煞域尝尝自己火器的厉害。 而且有此等犀利火器相助,也可以减少士兵的伤亡。 ”沧释天三言两语便将话题引到战局之上,更把炼神火炮与士兵生死扯上关系,孔岫若不答应便是枉顾士卒性命,便是不仁,违反了儒门教义;孔岫若是答应,那便保留了火炮,沧释天便有机会摸清这炼神火炮的构造,就相当多了一份争霸天下的利器。 “我大恒将士铁棍铿锵,岂会稀罕敌军残余废铁,此等言语简直就是侮辱将士之军魂也!”一道人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炼神火炮之前,手掌朝着炮管摁下,只听金铁崩裂之音响起,炼神火炮内部的机括顿时报废。 孔岫不禁暗自叫好,有此人在,沧释天便别想再拿什么士卒性命做文章,因为天下间还没人能够在此人面前夸口军队之事。 在此同时,残破的煞族军营中,徒留佛门哀叹,持法明王虽已圆寂,但却是肉身不灭,遗留之躯正缓缓散发淡淡金芒。 望着自己师侄的尸首,白莲无语,唯有诵经超度,希望早日轮回,但随即想到煞域已经入侵酆都,持法明王之魂也不知可否免遭奴役厄运。 “师妹,何事苦恼?”天佛温和的言语响起,白莲轻叹一声,回身说道:“师兄,持法他……哎!”天佛望着弟子尸身说道:“老衲苦修禅心,自以为可看轻红尘泯灭,谁料依旧不能脱俗。 ”言语之间竟见他眉头轻蹙,眼角闪过一丝晶莹,但很快便压住,双掌合十口中诵经。 “既然不能超脱,又何需掩饰!”罪眼轻蔑,冷望世间,冥想呢喃,只见异端法相轻踏红尘而来,白莲玉容一愣,脱口而道:“界明?”罪佛愆僧淡然道:“界明不复,虚妄也!”天佛道:“色即是空,虚妄乎?”愆僧冷笑道:“号称渡世救人之佛,却渡不了自己,何等讽刺!”天佛道:“何以不能自渡也?”愆僧拂袖道:“佛界宗旨,除去七情,忘却六欲,超脱红尘。 汝等妄动哀伤,岂非犯戒乎?”天佛道:“正所谓佛乃悟道之人,人乃未悟之佛。 斩断情欲不过是为戒过度,超脱红尘只为维持初心,非断情绝义,喜怒哀乐本是人之常情,凝练佛心并非要斩断人性。 ”愆僧哼道:“无稽之谈!”天佛微笑道:“无稽与否但凭本心,愆僧即认为自身非界明,那便不是。 ”愆僧道:“闲话少提,真魔图录只能暂时封住魂气,一旦魂气回归,傲心与符九阴便会功力大增。 ”天佛蹙眉道:“言下之意是……”愆僧淡淡道:“佛骨舍利火!”天佛缄口不言,过了半响才说道:“有何凭证?”愆僧冷哼一声:“你是不信,又或者不愿?”说罢夹杂着佛魔之气迅速转身离去离去。 白莲蹙眉问道:“天佛师兄,何谓佛骨舍利火?”天佛叹道:“乃是一种永世不灭之火焰,此火若燃,百邪不可侵,万魔不敢犯。 但却需要大无畏之得道僧者坐化自焚,凝聚一身佛法修为方可点燃自身骨骸,激发舍利子内藏佛元,方可生火。 ”说罢天佛袖口一扬,使出一道柔劲卷起持法明王尸体转身离去了。 白莲望着天佛离去的背影,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咬唇呢喃。 昆仑子替伤员处理了一下伤口后,朝白莲走来,叹道:“持法明王功德圆满,定可早登极乐之地,超脱红尘。 ”白莲道:“佛曰超然脱身,洗去尘埃,可惜白莲修禅数十年,却依旧累得一身尘埃。 ”昆仑子无言以对,白莲此话似乎在说她挤压多年的事情,似乎在指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又似乎提及楚无缺。 那边的任平凡看到昆仑子与白莲单独说话,心中生出几分妒 分卷阅读7 忌醋意:“岂有此理,牛鼻子竟然敢去骚扰师太,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到这里便要过去嘲讽昆仑子几句,谁料却触及白莲那明暗不定的双眸,其中似道千言,似述万语,他也不由痴了。 第四回妖媚丹药“冰儿,快把药喝了吧。 ”山洞之内楚无缺正捧着瓷碗哄楚婉冰喝药,楚婉冰小脸煞白,扭过脑袋不已娇嗔:“不喝,苦死了!”楚无缺呵呵笑道:“来,别耍孩子脾气了,别让你妹妹笑话。 ”楚婉冰朝魏雪芯望去,道:“雪芯,你会笑我吗?”魏雪芯摇了摇头,楚婉冰笑道:“太好了,真不愧是我妹妹。 老爹,我不喝了。 ”楚无缺虎着脸道:“死丫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脾气,你若不快些驱除体内余毒,来日如何应对煞族之害!”楚婉冰无可奈何地道:“好了,好了,我喝就是了。 ”楚无缺展眉笑道:“这才乖,这药是你娘亲专门针对煞族尸毒所熬制的,喝下去后你很快就可以恢复了。 ”楚婉冰虽然擅长医道,但却是最怕喝药,只见她战战兢兢地接过瓷碗,闭着眼睛哆嗦了半响,就是不敢把药送到嘴里。 “快喝!”被楚无缺一喝,楚婉冰只好硬着头皮,捏着鼻子将药灌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喝完了,楚婉冰不住地吐着粉嫩的舌头,喘气道:“难喝死了,雪芯快给我倒杯水……还有加些白糖!”魏雪芯咯咯笑道:“姐姐,这儿哪有白糖。 ”楚婉冰抹了抹嘴角的药渣,无奈地道:“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快给我那杯水来,我都快苦死了。 ”魏雪芯笑嘻嘻地递过一杯水,说道:“姐姐,还有一颗辟毒丹呢。 ”楚婉冰脸都绿了,一股脑将被子蒙在脸上,整个人缩在被子内。 魏雪芯嘟着嘴道:“不就是辟毒丹吗,我上回也吃过,也没什么啊。 ”蒙在被子下的楚婉冰身躯不住发抖,说道:“这是娘亲专门用来针对尸毒的辟毒丹,比黄连还苦,我上回给你吃的那种只是针对瘴气毒雾,这两者哪能相比。 ”魏雪芯咯咯笑道:“姐姐,快出来吧,你医术这么高明,当然知道良药苦口。 ”楚婉冰哼道:“没良心的死丫头,你还敢笑我,等你以后病了,我绝对给你吃最苦的药。 ”魏雪芯笑道:“姐姐,人家可是懂武功的哩,怎么会这么轻易生病。 ”楚婉冰哼道:“我知道安胎药有十多种,其中有八种是最苦最难喝的,等你怀孕后,我每天给你煎一副,轮着给你喝!”魏雪芯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跺足嗔道:“姐姐,什么怀孕……难听死了。 ”楚婉冰躲在被子下咯咯笑道:“你嫁给小贼,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楚无缺对这古灵精怪的女儿实在是没办法,唯有苦笑不已,魏雪芯更是被她闹得满面红霞,不知如何是好。 “咯咯,真是越来越不害臊的小蹄子!”却见一道白色身影走入,媚眼含笑地望着蜷缩成团的楚婉冰。 楚无缺低声问道:“清妍,你有没有受伤?”洛清妍摇头浅笑道:“受伤的是那个贱人,我怎会有事呢。 ”楚婉冰探出半截脑袋问道:“娘亲,那个鹭眀鸾呢?”洛清妍叹道:“让她跑了。 ”楚婉冰蹙眉道:“连你跟袁叔叔联手都拿不下她么?”洛清妍道:“现在你先给我乖乖吃药。 ”说罢便从楚无缺手上拿过一个小瓶子,楚婉冰见状吓得有缩了进去。 “无缺,雪芯,你们先出去吧,这丫头交给我了!”楚无缺点了点头,与小女儿一同出去。 魏雪芯在临走前听到楚婉冰传音过来:“雪芯,麻烦你替姐姐在附近找些野果,姐姐最怕吃药,若没点甜味,一定会恶心死我的!”楚婉冰不依嗔道:“娘,你怎么也来欺负我!”洛清妍笑盈盈走过来道:“冰儿是娘亲的心肝宝贝,娘怎么舍得欺负呢,只是不吃药你体内的尸毒就很难清除。 ”楚婉冰就是不肯露头,紧紧地缩在被子里不依道:“不吃,这药难吃死了。 ”洛清妍凤目含笑,望着薄被撑起的一抹柔媚曲线,咬唇道:“再不出来,娘亲可就要打屁股了。 ”说罢玉手一扬,一掌打在楚婉冰的丰臀上,只觉得满手丰腴肥美,柔软而不失弹性,就算隔着被子依旧可感其美妙触觉,既有少妇的肥沃,又有少女的挺翘,洛清妍不由暗自轻叹:“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勾人了,屁股怎么越来越圆。 ”想到这里她竟不自主地伸手到背后,轻轻触摸了一下自己的玉臀,跟女儿的翘臀比较了一番,也不只是谁的更加圆润肥美,似乎难分轩轾,两者皆是一般的丰腴弹手。 楚婉冰被母亲打了一下,一种异样感由臀瓣涌起,叫她心跳加速,耳根滚烫。 洛清妍笑道:“还不出来么?”楚婉冰嘴硬地道:“不出来!”洛清妍媚眼一转,伸出兰花玉指便在楚婉冰的腰臀上抚摸,她玉手如丝,滑腻无比,几个起落便顺着两片臀肉挤入股沟只见,也许是楚婉冰的臀肉太过肥沃紧凑,一下子将陷入其中的被子夹住,便是洛清妍也感觉到自己的指尖深深地陷入两团雪嫩的肥股之中。 嗯!楚婉冰只觉得几根修长细腻的手指在自己的臀沟股间摩挲,即便隔着几层布料已是一片火热。 阵阵酥麻顿涌心尖,不禁娇媚地连喘几声:“嗯……娘亲你做什么,别弄了……怪难受的。 ”洛清妍笑道:“你赶紧出来,娘亲就不作弄你了。 ”被洛清妍连哄带吓,楚婉冰无奈地从被窝里钻出,只见她此刻轿靥染丹霞,朱唇喘香息,好一个春意盎然的妩媚娇娘,便是洛清妍也呆了几分,不禁赞叹女儿之丽色。 “喏,把药吃了。 ”洛清妍摊开五指,掌心内躺着一颗黑黝黝的丹药,与周围雪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然而丹药却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苦味,卖相着实不雅,也难怪楚婉冰不愿服用。 楚婉冰嘟着小嘴,怯生生地问道:“不吃可以吗?”洛清妍眯着眼睛,笑问道:“你说呢、”楚婉冰无奈地接过丹药,在嘴边筹措了许久就是不肯咽下,于是说道:“娘亲,我想吃糖。 ”洛清妍无奈苦笑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般小孩子气。 ”楚婉冰道:“这药苦死人啦,我怎么吃得下!”洛清妍道:“现在兵荒马乱的,我哪去给你找糖果呀。 ”楚婉冰眼珠一转,心生一计,笑道:“娘亲,你身上就有糖啊。 ”洛清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道:“尽胡说,娘亲身上那有糖。 ”楚婉冰笑嘻嘻地道:“就是有嘛,只是娘亲不一定愿意给冰儿吃罢了。 ”洛清妍笑道:“你倒是说说看。 ”楚婉冰媚眼一转,将头埋在母亲怀里,有细腻的脸皮蹭着洛清妍高耸的酥胸,鼻子间充斥着甜腻而又清爽的乳脂幽香。 洛清妍只觉得女儿口鼻喷吐的兰息着实温热,透过衣衫直达胸脯肌肤,两颗敏感丰腴的肉球一阵酥麻,不由得脸颊微红被嗔道:“死丫头,你可别说什么喝奶之类的疯话。 ”楚婉冰咯咯笑道:“娘亲,你刚才摸人家屁股,冰儿也要吃娘亲的奶奶。 ”说罢便一把拉开洛清妍的衣衫,顿时春光乍现。 洛清妍的抹胸以艳红为底,与她外边素白的衣裙形成鲜明对比,艳红水嫩的肚兜上绣着百鸟朝凤,然而诸般灵禽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扭曲变形,仔细一看原来两座傲人峻岭拔地而起,将飞舞在空中的鸟类顶得奄奄一息。 楚婉冰眼珠一转,张开红唇朝着峰峦顶端的玉珠咬去,隔着薄丝布料将妖后的两颗乳梅含在口中,细滑的舌头在上边灵活撩动。 洛清妍顿时娇躯一颤,竟被泄去半身气力,娇吟道:“不要脸的骚蹄子,快松开!”楚婉冰双手箍住母亲的纤腰,得寸进尺地用牙齿叼住洛清妍的乳珠,还轻轻啃咬,使得洛清妍酥麻之中带着几分刺痛,一股别样快感缓缓生出,腿股之间顿时多了几分温湿。 洛清妍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想她堂堂妖后竟然被人如此戏弄轻薄,但这个人却又是自己的女儿,而且这骚丫头娇痴难缠,真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一时间竟任由楚婉冰肆意妄为,整个抹胸都被这丫头的香涎染湿,布料变得隐约透明,可见内藏玉峰傲乳。 两团乳肉虽是丰腴柔软,坚挺温香,但却是乳量十足,楚婉冰只觉得整张脸似乎被两座山峰夹住,被奶香飘逸的美肉捂得差些窒息,终于她憋不住地抬起头深深吸气。 洛清妍咯咯笑道:“丫头,胡闹够了就快些吃药吧!”说罢将药丸送到楚婉冰唇边,楚婉冰咬唇娇笑道:“还没呢,娘亲,冰儿再放肆一下好么?”话音未落,楚婉冰竟然胆大包天地将手伸到洛清妍裙底,洛清妍俏脸一红,双腿顿时一阵紧绷,把这小凤凰的“魔爪”牢牢锁在膝盖处,虎着脸喝道:“冰儿,你作死吗!”楚婉冰无赖地娇笑一声,随即手指朝两侧滑动,以指尖在母亲的膝盖处挠痒,洛清妍嘤咛一声,双腿不禁一软,便被这丫头挣脱束缚。 “冰儿,快住手!”洛清妍只觉得腿心一麻,这不要脸的骚丫头竟然已经将手探入自己裙底,正隔着裤子侵犯自己的私处。 楚婉冰歪着脑袋笑道:“娘亲,你这儿就有蜜糖,你就可怜可怜冰儿吧,让冰儿取一些拿来服药。 ”只见楚婉冰说话间手指齐动,在母亲的胯间放肆一番,惹得洛清妍不住娇啼媚吟,水润的檀口喷出急促火热的香息:“冰儿,快住手……”洛清妍腿股之间的羞意更浓,不消片刻便是水珠外渗,媚香飘逸。 楚婉冰觉得指尖处多了几分水迹,于是收回手指看看了,便见两根修长玉指间挂着一缕晶莹粘稠的银丝,还飘着淡淡幽香。 “娘亲,你的味道真好吃!”楚婉冰伸出粉嫩嫩的舌头在指尖舔了舔,眯着眼睛笑道,神态竟有着几分淫荡妖媚,洛清妍气得俏脸酡红,反手便将这丫头摁倒在床上,扬起玉手对着那圆鼓鼓的肥臀便是几个巴掌,打得臀浪摇曳。 楚婉冰臀股处一阵火辣,不由得媚红了小脸,莺莺燕燕地低吟了几声,便伏在被铺里不敢动弹。 洛清妍以为下手太狠,打疼了这丫头,于是心痛地问道:“冰儿,你没事吧?”楚婉冰趁着洛清妍心软的片刻,娇躯一挺顺势将母亲压在身下。 洛清妍气得便要掀开楚婉冰,楚婉冰却想狗皮膏药般贴在母亲身上,母女二人嬉笑打闹间,将床铺弄得一片凌乱,而两人更是衣衫不整。 闹了片刻,母女二人已是袒胸露乳,鬓乱簪横,衣裙不整,只见楚婉冰在上,洛清妍在下,母女胸乳想贴,白花花的肥美乳肉相互挤压,变幻出各种形态,美不胜收;而裙子被掀起大半,玉润的美腿相互交缠,其腿部线条柔美修长,肌肤细滑如镜,洛清妍觉得女儿的腿股正在自己的下盘绞磨,从小丫头腿心处喷发出甜腻暖潮,自己的亵裤已然温湿,也不知道是那骚蹄子流出来的汁水还是自己玉壶所渗出的花浆,总之胯裆处先是一片粘滑温热,随后被冷风一吹又变得冰凉冰凉的,冷热交替的感觉使得洛清妍丰满多汁的身子不住地扭动,媚眼如丝,红唇开阖。 望着楚婉冰那张也是春意暗涌的小脸,洛清妍把心一横,伸手扣住女儿的玉颈将其臻首拉到跟前,对着楚婉冰红艳艳的小嘴吻去,母女四唇交合,交换着香甜甘美的口涎,两根细滑粉嫩的舌头相互撩动,宛如两条交配的灵蛇,吻了片刻,楚婉冰趁势将母亲的舌头叼在嘴里,细细吮吸,而洛清妍则用手握住楚婉冰的玉臀,稍微使劲地揉捏着两瓣肥美的股肉,还不时地将手指滑入其臀股之内,穿花拂菊,时而轻捻玉壶蚌珠,时而轻点菊花臀眼,美得楚婉冰不住娇啼,顿感两颗玉乳暴涨充盈,仿佛涨奶一般。 “这丫头真是骚浪,我怎么生了个这么不要脸的丫头。 ”洛清妍只觉得楚婉冰的两颗乳珠正在勃起,宛如两颗坚硬的小石子顶在自己胸口,同时又把她长久无人问津的乳头勾了起来,她心里虽骂楚婉冰不要脸,其实这个她身为母亲已是妖媚淫浪,被女儿这么几下胡闹便把持不住,与她虚鸾假凤起来。 两双玉乳同样的肥美丰腴,四粒乳珠亦是相互对碰,便是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对方的火热,以及浓郁的乳香,母女二人如痴如醉地相互拥吻,女体的气息虽不如男子般雄壮伟岸,但却是温婉香滑,叫人醉倒其中。 楚婉冰的衣衫已经滑落到肩膀以下,虽是半裸娇躯,但却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比有一番风情,洛清妍则是衣裙凌乱,秀发不整,玉乳纤腰,长腿美臀,将那份熟美艳妇的慵懒媚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楚婉冰惊讶母亲之成熟美艳,洛清妍却是羡慕女儿的青春亮丽,两人相互被对方吸引,再度口唇交缠,吻得温柔激烈。 洛清妍玉手不着痕迹地将楚婉冰的亵裤褪下,肥美圆润的玉臀颤巍巍地裸露出来,火热粉红的肌肤与夜间稍冷的空气接触,楚婉冰也不甘示弱地将母亲的抹胸扯下,两颗饱满丰盈的傲乳挣脱束缚,只闻一片乳香奶甜,诱人之极,楚婉冰不知不觉间便将乳珠纳入口中,真是乳肉香甜,奶肤润滑,宛如剥壳鸡蛋般美 分卷阅读8 妙,楚婉冰舌头拨动,更将乳头舔得滚来翻去。 洛清妍被女儿亲吻胸乳之际,暗中将手指滑入女儿臀瓣之间,深入紧凑肥滑的肉山,指尖在菊蕾四周轻轻滑动,揉捏着菊蕾肛门,逗得楚婉冰娇喘不已,玉股紧绷,香汗淋漓。 “冰儿,你想跟娘亲斗还早着呢!”洛清妍咯咯一笑,猛地将食指插入菊蕾,中指随即偷袭前方玉壶,两路之下,细长手指隔着一层薄皮同时淫玩楚婉冰的前穴后庭。 楚婉冰嘤咛娇啼:“娘亲……别,别高兴太早!”话音未落,只见楚婉冰强忍下体快美羞意,猛地撕烂母亲的亵裤,将水淋淋的小裤子甩到一边。 洛清妍不由惊呆了,这丫头也忒大胆了,竟然敢撕老娘的衣服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掀瓦。 洛清妍气恼之余,猛地加快手指的力度,在楚婉冰的后庭前穴中轮番施展剑诀,戳得这丫头花汁飞溅,肛油暗涌,高潮迭起。 楚婉冰咬唇眯眼,祭起最后一丝气力,伸出两根手指夹住辟毒丹,将之送入洛清妍玉壶,只见洛清妍白嫩光滑的肉穴宛如玉蚌般吞吐,展露出鲜红花蕾,喷洒着甘甜的花露,紧凑的媚肉将楚婉冰的手指牢牢锁住,便是有淫水湿润,楚婉冰也难进半寸,仅仅探入了半个指节。 洛清妍咬了一口楚婉冰的玉乳,嗔道:“臭丫头,还想胡闹么?”楚婉冰咯咯一笑:“娘亲,你这儿的水着实香甜,堪比蜜糖,便让冰儿拿一些来服药吧,不然这药难吃得紧。 ”洛清妍艳红着脸无奈叹道:“这是个不害臊的丫头,脑子里尽装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楚婉冰媚眼含笑,摆出一副无赖笑容。 楚婉冰最怕吃苦味的东西,小时候生病服药,她总是喝一口药水,便吞三口蜜糖,如今没有蜜糖,那便取母亲之花汁,反正玄阴媚体所分泌的花汁美味无比,堪比甘甜美酒,君不见当日龙辉以其花汁调味水果吃得何等逍遥。 洛清妍糊里糊涂下便被这骚丫头算计了一番,顿时又好笑又好气,想要训斥她几句却觉得下体一阵辛辣刺痛,这辟毒丹药性颇为猛烈,柔嫩媚肉其堪重负,叫她堂堂妖后也是难堪不已,脸颊羞红,媚眼含春,在药性刺激下无毛光滑的肉壶不止地渗出花浆浪水,肥臀之下很快便累积了小摊水迹。 异样的快美使得洛清妍情不自禁,两根手指再也无法控制楚婉冰的前后双花,只能无助地箍住楚婉冰身子,将女儿紧紧抱住,顿时胸乳想贴,母女两对豪乳相互挤压成团,白花花的乳肉由腋下溢出,宛如两团白面肉饼,而洛清妍两条圆润的玉腿不自觉地缠在女儿纤细柔软的腰肢上,提臀扭腰,仿佛正被男人侵犯怜爱。 楚婉冰反败为胜,不禁眉开眼笑,也乐得与母亲磨镜,只见小凤凰玉臀挪移,肉浪翻涌间母女二人已是腿股交缠,四片肉唇宛如接吻小嘴般贴在一块,花瓣开阖,发出咕咕噜噜地吞吐声,相互交换着各自淫香媚浪的汁水。 这可苦了洛清妍,花穴外边有女儿的花浆浸泡,腔道内有辟毒丹的刺激,这内外夹攻之势远非笔墨可形容,喉咙之中发出阵阵娇媚吟叫:“冰儿……娘亲快不行了……你这死丫头,不孝女……啊!”随着一声娇啼,洛清妍花心颤抖,阴精化作一道细流喷射而出,其力度堪比男子射精,这股又细又急的阴精打在楚婉冰玉胯之间,楚婉冰只觉得稚嫩的蛤脂和蚌珠一阵酸麻,花心一松,也泄了出来。 “娘……好美啊……”随着楚婉冰的呻吟,母女的阴精同时喷出,在外边交汇,阵阵玄阴媚香充斥着整个山洞,呢喃娇喘间,唯有两具雪白丰腴的身躯扭动交缠……阴精喷射冲入腔道之内的异物,楚婉冰眼睛一亮,拾起丹药放入口中,浓香甘甜的汁水已然盖住了辟毒丹本身的苦味,楚婉冰觉得口中之物不似苦药,更像糖果,她终于明白当日龙辉为何会对自己胯间骚水如此痴迷。 洛清妍气苦地道:“死丫头,这下你可满意了吧!”楚婉冰埋首在母亲的丰乳间撒娇道:“娘,冰儿还想再吃!”洛清妍尚未及反应,这骚丫头顺势扭转臻首,捧起母亲的肥臀,朝着玉胯吃去。 楚婉冰舌头勾动,先是将被铺上的水迹送入口中,再吹含吮吸洛清妍的两片花瓣,引出更多的汁水。 洛清妍浑身酥麻哪还有力气推开这丫头,羞恼之余却见眼前一亮,两团美白肥嫩的玉臀赫然在目,臀股之间更有一抹艳红粉嫩,原来楚婉冰情动之余竟将自己的下体对着母亲。 洛清妍见机不可失,当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朝楚婉冰的玉股吃下,嫩舌勾动,樱唇轻合,吻得楚婉冰圆臀阵阵摇曳,这对母女花似乎较劲般,各自吃着对方的汁水。 在这玉女磨镜,双凤和鸣之时,两人的玄阴媚气通过花浆相互交融,竟形成了一个小周天,不同于龙辉双修的阴阳循环,这对凤凰母女之间的所形成的乃是一个玄阴轮回,各自滋润气脉,温养真元。 “姐姐,我实在是找不到野果,附近只有这些黄瓜……不过我尝过了,味道清甜,应该可以送药。 ”就在母女二人磨镜娇吟之时,魏雪芯抱着几根黄瓜跑了进来。 现场顿时一片肃静,三双美眸相互对视,魏雪芯双手一软,黄瓜落地,羞得满脸通红,提着裙裾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哎呀!”不知道是芳心大乱,还是跑得太急,魏雪芯额头被石壁磕了一下,痛得她眼泪直冒。 楚婉冰咯咯笑道:“雪芯跑慢点,小心别绊倒……还有你的黄瓜掉了!”闻及黄瓜二字,洛清妍媚眼一转,计上心头,于是玉手一扬将魏雪芯遗落下来的黄瓜吸来。 “娘亲,你要吃黄瓜吗?”楚婉冰撅着圆臀扭过臻首问道。 洛清妍噗嗤一笑,说道:“不是娘亲要吃,而是娘亲要喂你这死丫头吃!”说罢将两根黄瓜分别插入楚婉冰的前后两朵雌性肉花之中。 “冰儿,黄瓜好吃吗?”洛清妍同时抽动两根黄瓜,仿佛两根肉棒般在女儿的双洞中夹棍抽插。 楚婉冰只觉得体内进入了两根冰冷的长条物,上边的倒刺正不断地刺激娇嫩的腔道和肠壁,随着洛清妍的抽动,楚婉冰生出了一种被人轮奸的错觉,仿佛自己此刻正被两个男人前后夹击,隔着一层薄皮奸淫着自己的花穴和肛菊。 洛清妍玩得不亦乐乎,干脆挺起丰盈的上身,将黄瓜置放在自己的股胯间,模仿男人的动作前后耸动,杀得楚婉冰娇呼不已,香汗淋漓。 远远看去,只见楚婉冰上身正无力地伏在床上,两团玉乳被身子压扁,从腋下溢出嫩白粉红的乳肉,在她撅起的肥臀后正跪着一个与她生得七分相似的美妇,同样是丰乳肥臀,在挺动间激荡出迷人乳浪臀波,在仔细一看,这熟美艳妇将两条黄瓜塞入了楚婉冰的旱道水路,随着洛清妍玉手的抽动,楚婉冰娇躯连连发抖。 洛清妍为了模仿男人的动作,将黄瓜的后半段夹在腿间,玉手只是起到固定作用,真正出力的还是腰臀,但这般动作也令得黄瓜上边的倒刺在她细嫩的宝蛤肉花上摩挲,冰冷的刺痛感也将她推至情欲高峰。 楚婉冰青春年少,洛清妍成熟妩媚,母女二人又是身负玄阴媚体,一经动情便是要一发不可收拾,情火熏蒸之下,两人身躯同时散发浓郁香甜的肉香,充斥着整个山洞。 在夜风吹拂下,魏雪芯滚烫的脸颊才渐渐降温,摸了摸被山石磕得红肿的额头,魏雪芯芳心依旧不能平息,被夜风一吹,她只觉得裙底多了几分凉凉的湿意。 “雪芯,你怎么不进去?”楚无缺捧着一手野果走了回来,看到小女儿站在外边不由奇怪地问话。 魏雪芯吓了一跳,有些欲盖弥彰地道:“爹,你在哪儿找到这些野果的?”楚无缺笑道:“方圆十里内都没与野果,我便到更远的地方找,冰儿这丫头最怕吃药,好了,咱们进去吧。 ”魏雪芯急忙叫道:“爹,现在不能进去!”楚无缺奇怪地道:“”这是为何?魏雪芯支支吾吾了半响,就是吐不出半个字来,只能涨红小脸伸手拦住父亲,颇有几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度。 就在这时魏雪芯闻到身后飘来一股成熟甜腻的幽香,随即一把温和的声音响起:“雪芯,辛苦你了,这黄瓜冰儿很喜欢。 ”洛清妍笑盈盈地走出来,拍了拍魏雪芯的肩膀,又朝楚无缺道:“无缺,冰儿已经吃药了。 ”楚无缺松了口气道:“这丫头最怕吃苦,你是怎么劝服她的?”洛清妍脸颊涌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晕红,笑道:“山人自有妙计,雪芯你说是不是呀?”说到后半句,她故意朝魏雪芯挤了挤眼睛,羞得魏雪芯急忙地下臻首。 洛清妍咯咯一笑,从衣袖中掏出一根黄瓜递给魏雪芯,笑道:“雪芯,你摘来的黄瓜味道着实不错,冰儿吃了两根,你也尝一尝吧。 ”魏雪芯嗯了一声,不假思索地接过黄瓜,只闻到上边弥漫着一阵甘甜幽香,就跟上回在龙府吃到的果肉味道一样。 洛清妍笑道:“这是冰儿专门替你调制的,快尝尝吧。 ”魏雪芯恍然大悟,心忖道:“原来是姐姐的手艺,一定跟上回那般好吃。 ”于是张开小嘴便咬了一口,只觉得满嘴香甜,着实美味,但这股美味只是在前端的一小部分,到了后面便只有黄瓜味,这叫魏雪芯好不纳闷。 过了半响,楚婉冰嘟着小嘴从洞中步出,然而脸颊上却多了几分桃晕丹霞,看起来红扑扑的,脸色比刚才好了许多。 楚无缺笑道:“冰儿,你娘亲的辟毒丹还是有效的,若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快恢复。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洛清妍和楚婉冰同时闹了个大红脸,母女尽显娇羞媚态,宛如双花绽放,争芳斗艳,天地万物顿时失去色彩,暗淡无光,现场也只有魏雪芯可勉强与之较劲。 而魏雪芯脑海中亦是浮现起方才的景象:两具香薰丰腴的女体交缠紧贴,丰乳肥臀摇曳生姿,春光肉色蔓延整个山洞……想到这里,魏雪芯亦不免一阵口干舌燥,轿靥如火。 楚无缺只觉得妻子和女儿都极为美丽,却不知原因几何,忽然间天际传来一声巨响,只见云层之中绛雷轰鸣,血电横空,镇压魂气的真魔图录顿时破碎,随即一道佛光冲霄而起,天际之上战云密布。 洛清妍花容一变,跺脚道:“糟糕,想不到符九阴竟然亲自动手破去魔尊的封印。 ”楚无缺蹙眉道:“那道佛光似乎是天佛大师所发,莫非两人交手了?”洛清妍惊道:“不妙,魂气归阴,符九阴只会越战越强,老和尚危险了。 ”楚无缺立即化作一道剑光冲向天空,洛清妍不放心丈夫,也化为飞凤追了过去,一路上只见数道强悍真气朝着激战的方向飞去,洛清妍定神一看,竟是龙辉、仙宗和于秀婷。 又飞了一会,看到沧释天和孔岫从五大郡县方向飞来,在他们身边的还有一个伟岸男子,正是军神杨烨。 八大先天即将赶到激战之地时,忽然看到天空闪出一朵十三品金莲,莲瓣绽放出璀璨金华佛光,四方阴魂皆无一能进近,再听一声昂然佛号响起,霎时风平浪静,只见一道阴气狼狈逃窜,朝着丰郡飞遁而去。 洛清妍脸色一沉,樱唇呢喃道:“十三莲华,佛界至高圣气……这便是老和尚的真正实力吗?”赶到现场,只见天佛凌空而立,面色略带几分苍白,嘴角上挂着几丝血迹,但气息平稳,任谁都看得出来天佛只是受了点小伤,调理几天便可以恢复。 仙宗率先问道:“天佛教主,方才发生何事?”天佛叹道:“惭愧啊,老衲来迟一步,让符九阴破解了真魔图录,放出了魂气。 ”仙宗道:“魂气归阴,想必符九阴也吸收了不少同修的真元,功体定然增加了不少,大师竟然还能将他打跑,真是不凡也。 ”天佛摇头苦笑道:“符九阴并无心恋战,若真生死相搏,老衲也未必能赢。 ”第五回天界奇景话说真魔图录横空而现,镇压数百煞族魂气,使其难返阴途。 倏然绛雷横空,鬼道冥力狠狠地撞在真魔图录外围。 真魔图录受到袭击立即生出变化,轰隆巨响之中但见一头巨大无比的天魔扑向阴煞绛雷,魔爪一拍,绛雷顿时消散,操控绛雷之人也露出真身,正是——冥师?符九阴。 符九阴冷笑道:“魔尊,你倒是好本事!”话音未落,再起阴功,这一回他只是轻轻地将手伸出,仿佛从一旁拿过什么东西似的,手心之中却是空空如也,实际上这一探手他已经抓来了百来个阴魂。 因为白沙原刚经历一场激战,不少恒军将士丧生,他们的魂魄尚且在此徘徊,所以符九阴随手便可抓来。 符九阴猛地一个甩手,手中阴魂顿时被鬼力点燃,化作剧烈的阴火鬼雷砸向天魔化身,鬼雷宛如烈性炸药般连环惊爆,将天魔化身炸得支离破碎。 符九阴趁胜追击,手指一点,四方阴魂接受号令,化作无数箭矢冲向真魔图录,每一根锐箭皆带着幽蓝的鬼火,正是七煞鬼火。 真魔图录——破!所镇压的魂气纷纷涌出,一半进入符九阴体内,另外一半则朝着丰郡飞去。 符九阴吸纳魂气,只觉得体内真元源源不绝,再添三分精神,思忖 分卷阅读9 道:“十殿阎王亦去其三,我吸纳了平等王和转轮王的魂气,而傲心前辈吸纳了两大世子与都市王的魂气,在加上六道轮回阵加持,妖魔、朝廷与三教这一路联军何足道哉。 ”越想越得意,正想转身离去之际,忽闻身后劲风卷席而来,一股灼热的佛光照得他浑身不自在。 符九阴心虽惊讶,但招式依旧沉稳,不管后边的人是谁,回身便是一掌。 只见佛光璀璨,符九阴被浩大佛元震得身躯微晃,定神一看只见一名威武僧人御风而来,正是佛界至尊——天佛。 阴火鬼雷乃是以焚烧阴魂为代价,这些被焚烧的鬼魂将灰飞烟灭,永远消散天地之间,可谓是阴毒狠辣的武功,天佛远远便看到了符九阴使用此招,顿时怒上眉梢,一舍昔日慈悲法相,出手毫不留情。 “孽障,完纳罪业!”天佛佛掌拍出,使了一招大梵圣印,只见卍字佛印击向符九阴,在金华佛光照耀之下,那些还在徘徊的阴魂纷纷远遁,阴魂虽被佛光驱逐,但总胜过被符九阴用来焚烧。 符九阴冷笑道:“驱散阴魂就妄想克制吾吗?可笑的佛者!”说话间,符九阴已经闪电地连出七掌,掌掌皆取天佛要害。 面对冥师挑衅与杀招,天佛稳若泰山磐石,掌起掌落,渡罪杀生!符九阴吸纳魂气功力大增,招起式落,宛如阴鬼索命,誓夺如来生机。 倏然符九阴窥准一个破绽,击碎大梵圣印,一掌印上天佛胸膛,却觉浩大佛力透体而出,金光璀璨之中,只见天佛撮指成刀,使了一招降魔戒刀横扫冥师阴功。 符九阴翻身避过,大笑道:“好个菩提金身,果真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天佛哼道:“奸邪之辈,天理难容!”符九阴手捏法诀,口诵密咒,顿时鬼气缠身,方才被天佛驱散的阴魂再度回归,这正是煞域秘术——召阴决。 阴火鬼雷需要阴魂为引,而这召阴决便是阴火鬼雷的入门法诀,只有先练成召阴决,才能够召集四方阴魂,当初在丰郡由于遍地都是鬼魂阴人,所以符九阴根本就不需要使用此法术。 召阴邪决,八方应合,战死恒军之魂魄再遭屠戮,纷纷化作符九阴之火器,只见阴火鬼雷连环爆炸,其猛烈程度丝毫不在炼神火炮之下。 菩提金身竟被炸出了龟裂,符九阴心念一横,打定主意要趁机除掉天佛,断去联军一臂,于是不再保留,气走百骸,一口气提起十成元功,再将两大阎王之修为汇入其中,悍然使出藏玄冥功。 阴魂加持,阎王护航,藏玄冥功再添十分威能,符九阴初现鬼神之态,举手抬足皆是天地失衡,阴阳倒错,欲毁佛法功德。 在阴功牵扯之下,绛雷如雨点般落下,血电似毒蛇般交缠,尽夺天佛活路。 危难关头,乍见一朵金莲缓缓绽放,莲瓣十三,佛光璀璨,绛雷血电、阴魂鬼气莫不能犯。 只见天佛端坐莲台之中,法相庄严,尽显渡世慈悲,又露辟邪威严。 只见天佛手捏法指,飘然一点,鬼魂纷纷堕入无间,阴气消散无形。 这正是——佛界圣贤功,莲华十三品,自太荒佛门祖师以来,这佛界至高武学——“十三莲华”首度现世,顿时逆转形式,连破数重阴功。 符九阴只觉得一股浩大佛力扑面而来,先是瓦解藏玄冥功之劲力,随即入侵气脉,腐蚀其阴功内元。 佛气克冥力,符九阴大吃一惊,急忙运功抵御,豁出一身修为才勉强驱散体内佛力,还有两份佛力残余,若不及时消解,恐怕会影响他自身元功,导致修为大降。 就在符九阴寻思间,天佛趁隙出掌,只见现出莲台生莲子,幻化出四朵十三品莲花,分别是十三品功德金莲、十三品业火红莲、十三品灭世黑莲、十三品净世青莲,四莲合围,符九阴——败!一口鲜血夺口而出,符九阴强忍内伤,将吸纳过来的同修魂气一口气使出,爆发出惊人气流,挣脱四朵十三品莲花的围杀,朝着丰郡逃去。 听完天佛讲诉,众人唏嘘不已,龙辉耳边忽然响起洛清妍的声音:“龙儿,这老和尚腹黑得很,故意隐藏实力,若当初他全力一击,鹭眀鸾那贱人别说夺走佛界法器,能保命就不错了。 ”龙辉默念不语,暗忖道:“这才是天佛真正实力,竟然连吸纳魂气的符九阴都不是对手。 虽说符九阴无意恋战,但这和尚的功力也着实可怕,不知道洛姐姐全力施展五凤心诀能否抵得住这十三莲华?”想到天佛隐藏实力,那么同属三教至尊的孔岫和仙宗是否也留了一手呢?“孔教主与我多番并肩作战,他的修为我也有个大致了解,似乎比起天佛略逊半分,而仙宗除了跟岳父打了一场后,我也没见过他真正出手,大战以来他都是在开坛做法,也不知武功有多深。 ”龙辉想了片刻,发现三教这趟水果然不浅。 过了半响,魔尊与愆僧也赶来过来,方才那番动静想不惊动他们也难,没过多久袁齐天也飞来。 十二先天不约而同聚在一起,顿时现场一阵肃杀,一股庞然气势席卷全场,刚刚平息不久的天空再度气流乱窜,风起云涌。 孔岫说道:“既然大伙都齐聚,那便商量一下攻打六道轮回阵的事宜吧。 ”仙宗应和道:“然也,攻打六道轮回阵,必须每个阵眼有两名先天携手,方可打下。 ”魔尊哼道:“这有何好商量的,本尊与愆僧大师攻击其中一个阵眼,剩余的事情你们自己费心罢。 ”洛清妍垂目说道:“本宫与袁长老负责其中一阵。 ”妖魔两族各自联手,除了增加其默契外,还能防止外人算计,也是一种较为谨慎的做法。 龙辉心中暗忖道:“妖魔两族分配已经明了,那么剩下的人又如何组合呢?”孔岫朝着楚无缺拱手道:“楚兄,可愿与小弟一道?”楚无缺本想与于秀婷联手,但他与于秀婷之间的事情也是不清不楚,再加上孔岫与他相交多年,实在不好拒绝。 于秀婷似乎感到他的难处,微微淡笑道;“龙将军与小女已有婚约,便让本座便助他攻打一阵吧。 ”楚无缺眉头一宽,心中大石总算放下,于是朝孔岫颔首点头道:“有劳孔兄了。 ”就在这时,沉默不语的杨烨忽然开口:“沧兄,不知可愿与杨某一路呢?”沧释天脸色一沉,他原本想跟天佛或者仙宗一路,最起码这出家人做事比较温,心系苍生,一切皆以破阵为主,他在攻阵的同时可以借机抬杠,坐地起价,从而换取更大的利益,然而杨烨一开口便将他的如意算盘打乱。 虽说傲心是沧释天处之而后快的对象,但沧释天也不会浪费一切可利用的机会获取利益,若能跟天佛和仙宗一路,沧释天七成把握可以借着攻打阵眼的机会从佛道两门口中夺来一些甜头,可是一旦与杨烨同路,那么形式就大大不同。 杨烨此人刚毅铁血,行事准则皆带着军人的果决,从不与任何人妥协,而且武功智谋都不在沧释天之下,有他在沧释天根本就敲不了竹杠。 “普天之下能让我忌惮的也只有龙家小狗和这姓杨的了!”沧释天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快速地在杨烨和龙辉身上扫过,很快又恢复从容,含笑道:“军神相邀,沧某岂能不从。 ”杨烨哈哈笑道:“妙哉,有邪神相助,这劳什子阵法焉能不破。 ”沧释天回应道:“那你我二人便给煞域来个双神破阵的好戏!”翌日清晨,恒军开拔,十多万大军夹杂着白沙原大胜之余威直取丰郡。 没了各种阻挠,恒军可谓是一马平川,不消半日便将丰郡团团围住,然而却无一人上前攻城。 在城外三百步之地,恒军尽数止步,十多万的大军动作整齐一致,只觉得威风凛凛的浩荡军威压迫而来。 望着这座沦陷许久的城池,众人不免生出几分诡异的感觉。 安静,除了安静还是安静,丰郡的城墙完好无损,似乎根本没有经历过战火,空气中更无异味,按照以往的经验煞族所在之处无一不是尸臭冲天。 如今这座丰郡仿佛就没有活物存在过,是一座实实在在的鬼城。 齐王登上高台,瞭望城池,亦是毫无所获,心中之压力再添三分。 就在沉寂的气氛压抑得众人难以喘气,将要窒息的一瞬间,二十多道光芒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力杀入丰郡,除了十二先天之外,尚有不少好手,如楚婉冰和魏雪芯姐妹、魔族的端木兄妹,以及三教名锋及孟轲等几名弟子。 这二十多人带起的气势何其雄壮,将丰郡外围凝重的阴气硬生生撕烂。 六道轮回阵各分六大阵眼,分别是天、人、阿修罗、畜生、恶鬼、地狱。 龙辉、于秀婷和魏雪芯攻打天阵;孔岫、楚无缺和孟轲攻打人阵;天佛、仙宗、接应、准提和鸿钧攻打阿修罗阵;洛清妍、袁齐天、楚婉冰攻打畜生阵;魔尊、愆僧、阴阳双魔攻打恶鬼阵;沧释天、杨烨、三教名锋攻打地狱阵。 于秀婷母女有洛清妍所赠之灵玉护体,可保功体不受影响,龙辉有龑武天书护身不惧阴气威压,另外的人皆有各自对抗阴气的方法,但无一例外这些方法都有时间限制,也就是说如今的形式唯有速战速决!众人各司其职,一入丰郡便直取各自阵眼,只见龙辉一马当先,朝着天阵冲去,宛如猛龙出闸,然而当他们真气激发后,四方纷纷涌出阴兵,手持各种兵刃朝着龙辉招呼过来。 时间紧迫,龙辉马步一沉,饱提真元,气凝丹田,猛然一声大喝,音波汇聚成九天龙吟,苍劲有力之吼声将前方阴兵震得魂飞魄散。 龙吟开路,龙辉招呼道:“于谷主,雪芯,快跟上!”话音未落,只见两道清丽身影飘然而至,母女二人联手施展天剑绝技,顿时剑气动八方,拦路阴兵就此湮灭。 这三人联手阴兵瞬间溃败,蓦然之间,前方街道飘来一阵浓雾。 龙辉虽不明所以,但也知道这浓雾来头不小,难容它近身,当即驱使“风之卷”,手捏呼风决,召来一阵飓风驱散浓雾。 浓雾消散,龙辉眼前忽然一亮,只见一片亮丽美景映入眼帘。 阳光明媚,笼罩着梦幻般地气息。 淡淡的烟雾不知从何处飘来,袅绕在一池碧水之上。 金光反射与碧波之上,几尾锦鲤划开水面,金色的光芒碎裂后又归于平静。 天籁若有若无,金庭玉柱,屋檐在浓郁的绿色中显现。 金碧辉煌。 金色与绿色辉映,四周更有仙鹤、麋鹿等灵兽嬉戏,一切好似朦胧之中的梦境,又如云端仙境。 “龙大哥!”龙辉回身望去,只见魏雪芯焦急地道;“娘亲,娘亲她不见了!”她小脸因为过于激动已经酡红一片。 龙辉不由一愣,蹙眉道:“雪芯,你先冷静点,以谷主修为绝对不会危险的。 ”魏雪芯嗯了一声,乖巧地点了点头,咬唇道:“龙大哥,这是哪,怎么会有这般美景?”龙辉耸肩道:“此阵乃是六道之中的天界,想必这儿便是那所谓的天界净土吧。 ”魏雪芯蹙眉道:“一个阴森鬼地也妄称净土,煞域为了布置这个阵法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两人走了一会,一道雄伟大门顿时出现在眼前,顶端写着“南天门”三个大字。 只见有几名身着甲胄的将士守在门外,其相貌伟岸,英武不凡,虽是静静一站,却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不似人间俗物。 “来人止步!”一名手握长剑的将士喝道,此人面色青紫,一头绀发,脸显忿怒相。 身穿甲胄,一手叉腰,一手持金刚杵,周围的士兵对他毕恭毕敬,显然是此地将领。 龙辉暗自冷笑:“看你耍什么把戏。 ”于是止步拱手道:“在下龙辉,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那青面将领扫了龙辉一眼,嗯了一声道:“身兼污浊之气,你是人?”龙辉奇道:“在下有血有肉,当然是人了。 ”青面将领奇道:“怪事,你一介凡夫如何能到南天门?”龙辉道:“在下也不知为何能来,还望将军赐教。 ”青面将领瞥了龙辉一眼道:“你虽有污浊之气,但却颇有慧根,能到这南天门也算是一番造化!”说罢他的目光又落在魏雪芯身上,奇道:“这姑娘外秀慧中,倒也有几分仙骨,既然你们来了,便随本天王进去面见天帝吧,若你们真有仙缘,留在天宫也不是难事。 ”龙辉问道:“不知天王如何称呼?”青面将领道:“吾乃增长天王,司职南天门。 ”龙辉继续问道:“既然有南天门,是不是还有北天门,东天门?”增长天王道:“这是自然,吾与几位兄弟分别镇守这四大天门。 ”龙辉笑道:“不知另外三位天王如何称呼?”增长天王有些不耐烦道:“你这小子真是话唠,你若有仙缘留在天宫,便会慢慢认识各路神仙,你若无缘留下,多问也是无益。 ”魏雪芯忙道:“我们还有要事要办,不能耽搁,还请天王指点迷津。 ”增长天王怒目一瞪,喝道:“有何要事比面见天帝还重要,小丫头也忒不知好歹!”龙辉急忙打圆场道:“内子不识大体,还请天王息怒!”听到内子二字,魏雪芯不由生出几分甜腻温情,耳根微微一红,垂首不语,一副一切听龙辉吩咐的乖巧模样。 增长 分卷阅读10 天王点头道:“小子还算识趣,随本天王来吧!”说罢随手一招,便有一朵祥云飘来,增长天王率先跳上云彩,示意龙辉二人也上来。 龙辉艺高人胆大,拉着魏雪芯的小手跃上云彩,站在云彩上,魏雪芯只觉得一阵心旷神怡,脚下云彩宛如上佳绵绸,柔软无比,叫人忍不住想躺在上边好好睡上一觉。 增长天王似乎看出魏雪芯的念头,回头笑道:“等你位列仙班,腾云驾雾不在话下,你想在云彩上睡个三五十年也不成问题。 ”魏雪芯小脸不禁一红,垂头不语,心里暗自起疑:“这人竟然能看出我的心意,莫非他不是煞域幻象所化,而是真真正正的神仙?”增长天王怒目圆瞪,喝道:“小丫头不知好歹,吾乃堂堂南天门增长天王,岂是那些煞族鬼魅,真是胡闹至极!”龙辉笑道:“天王莫怪,我与内子方与煞族鬼魅交手,所以才有此不敬念头。 ”增长天王摆手道:“看在你们初入天门,本天王也不予尔等计较,随我来吧!”话音未落,云彩顿时朝上空飞去,龙魏二人只觉得清风拂面,带着阵阵檀香而来,不由得一阵心旷神怡。 初登上界,乍入天堂。 金光道道滚丹霓,瑞气千条绕紫雾。 只见那重重天宫,碧玉镶琉璃,明珠配宝玉。 两边站着十员镇天元帅,个个皆是顶梁靠柱;四下各有十个金甲神人,一个个执戟悬鞭,持刀仗剑。 外厢犹可,入内惊人:里壁厢有几根大柱,柱上缠绕着金鳞耀日赤须龙;又有几座长桥,桥上盘旋着彩羽凌空丹顶凤。 明霞幌幌映天光,碧雾蒙蒙遮斗口。 这天上有三十三座天宫,宫宫脊吞金稳兽;又有七十二重宝殿,殿殿柱列玉麒麟。 寿星台上,有千年不谢的名花;炼药炉边,有万载常青的丹草。 又至那朝圣楼前,只见绛纱衣、星辰纱,芙蓉冠、金璧门。 就在两人被这仙境吸引心神时,倏闻金钟撞动,天鼓齐鸣,不由循声望去,只见各路神仙腾云驾雾而来,尽数汇聚在一座金碧辉煌的雄伟宫阙之前,龙辉眼力上佳,一眼便瞧出这座宫阙所悬挂的牌匾——凌霄殿!增长天王道:“如今正是众神汇聚,群先朝帝之时,汝等随我来吧,待会你们切莫多言,不可失礼!”万圣朝王参天帝。 又至那灵霄宝殿,金钉玉户,彩凤朱门。 复道回廊,玲珑剔透;三檐四簇,龙凤翱翔。 上面有个紫巍巍的金葫芦顶;下面有天妃悬掌扇,玉女捧仙巾。 威武不凡的掌朝天将,器宇轩昂的护驾仙卿。 正中间,琉璃盘内,放许多重重迭迭太乙丹;玛瑙瓶中,插几枝弯弯曲曲珊瑚树。 增长天王刚收起云雾,却听一名持拂尘的老者行来,其面容和善,鹤发童颜,那老者说道:“增长天王,你为何擅离职守?”增长天王拱手道:“太白金星,吾在南天门遇上了这两人,见其有几分仙骨慧根,便引来面见天帝。 ”太白金星瞥了龙辉和魏雪芯一眼,面露几分惊喜之色,说道:“妙哉,果真仙骨不凡,若能好生修炼一番,定可成就一方巨神大仙。 ”说罢又朝增长天王笑道:“增长天王,你这回可是立大功了,替天宫招来这般慧根灵秀之人,天帝定会重重有赏。 ”太白金星将龙辉和魏雪芯带到凌霄殿外,说道:“两位稍等片刻,老朽这去禀告天帝。 ”望着太白金星入殿的背影,魏雪芯轻蹙秀眉道:“这里难道真是天宫?”龙辉低声笑道:“雪芯在这个时候我们更要守住初心,不管他是不是天宫,我们给他来个不变应万变。 ”魏雪芯嗯了一声,低声道:“待会去见天帝的时候,我用剑心瞧瞧他究竟是何来头。 ”龙辉心知魏雪芯的剑心可断祸福,辨明真伪,其玄妙程度犹在楚婉冰的心神八法之上。 “宣下界凡人觐见!”朗朗仙音响起,顿时飘香四溢,龙辉只见数名仙女载歌载舞地朝自己迎来,于是跟着她们走入凌霄殿。 直至御前,朝上礼拜。 龙辉挺身在旁,且不朝礼,但侧耳以听金星启奏道:“臣领圣旨,已宣凡人到了。 ”天帝垂帘问道:“来者何人。 ”龙辉道:“吾龙辉,乃大恒征讨煞域左将军。 ”天帝莞尔道:“煞域,已不存也!”龙辉奇道:“天帝陛下何出此言。 ”天帝道:“煞域阴魔妄动轮回,奴役苍生,如此恶行天理不容,朕已派天将下凡将这些孽障铲除。 ”龙辉微微一愣,说道:“在下分明刚入轮回阵,煞域是何时覆灭的?”天帝道:“天上一日,地上十年,在汝等误入天道之门时,天兵已经下凡。 ”话音方落,一道豪光落在大殿中央,只见虚像浮现,竟是神州黄金盛世,百姓安家乐业,再无烽烟。 龙辉蹙眉道:“敢问天帝,在下之家人何在?”天帝笑道:“尔等家眷皆是星宿转世,有大气运,如今已近位列仙班。 ”魏雪芯搭话道:“天帝陛下,不知民女家母何在?”天帝道:“于秀婷身负盖世神通,如今已进入天界,待时日一到,朕便封她为八荒剑仙,代天挥剑,赏善罚恶!”魏雪芯微微点头,退到一边。 天帝朝太白金星摆了摆手,后者会意,捧着金榜向前踏出一步。 “龙辉听封!”太白金星朗声宣旨道,“天帝念尔汝忠勇,特封卿为北斗神君。 ”龙辉暗自冷笑,故作姿态说了一声谢天帝厚爱。 随后天帝又封魏雪芯为南斗仙子。 “妙哉,朕今日又得两大天神,实乃天宫之幸!”天帝含笑道,“三日后,正是开天祭典,朕要宴请诸方神仙,两位爱卿便一同参与这千古盛典吧。 ”这天宫朝会足足过了三个时辰,众神才依次散去,龙辉和魏雪芯被一名神官引到其住所。 以神鸟为座驾,神官将二人引到一处悬浮在云层中的大宅,拱手道:“两位上仙请进,此地便是上仙居所。 ”宅院格外清雅,内有各类仙兽嬉戏,又有诸多貌美仙子做婢女,不愧是天界之境。 “龙大哥,这个天宫是假的!”魏雪芯传音过去,龙辉嗯了一声道:“确实如此,但我却没法找到出去的路。 ”魏雪芯道:“我方才用剑心窥探四周,发现我们是被困在一个独特的空间内,四周乃是无穷无尽的混沌之态,若是强行突围,恐怕只会在陷入另一个空间,如此周而复始,便是无穷无尽的轮回下去。 ”龙辉道:“这个阵法称为六道轮回,当然是轮回复始,无穷无尽。 ”魏雪芯忽然灵机一动,拍手道:“我有办法了,正所谓天道周转无穷无尽,那我们便先逆天!”龙辉奇道:“如何逆天?”魏雪芯娇俏一笑,故作神秘地道:“山人自有妙计!”龙辉哭笑不得,捏了捏她嫩滑的小脸道:“你这丫头,跟你姐姐待久了也学滑头起来了!”魏雪芯小脸微红,嗔道:“姐姐说,若不机灵点,怎么看得住你这花心大萝卜。 ”烟雾飘渺,于秀婷眼前豁然一亮,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奇异景色,一个宛如银镜般的碧绿湖泊,碧湖周围栽满了奇花异草,七色鹿、玉兔等各样走兽相互嬉戏,天际更有彩雀、仙鹤等灵禽盘旋,端的是鸟语花香,景色如画。 于秀婷朱唇勾起一丝圆弧,玄绸缁衣迎风飘动,莲足轻踏,朝着不远处的碧湖走去,每踏一步已经暗中布下剑气奇阵,只要敌人敢靠近她一丈方圆,便会遭到万剑吞噬,死无全尸。 “藏头露尾,装神弄鬼!”于秀婷冷哼一声,玉指一扬,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剑竟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声惨呼响起,几滴鲜血从虚空中淌出,似乎是个隐形人。 于秀婷柳眉一扬,美眸含煞,轻启檀口道:“区区迷雾咒便想瞒天过海么!”“秀婷,这么多年不见,你的功力越发厉害了。 ”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就算师父也未必有你这般修为。 ”最不可能的声音,最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于秀婷娇躯为之一震,花容顿时泛起了难以置信的神色,轿靥嗖的一下苍白无比。 眼前竟是本应死去多年之人,于秀婷的先夫——魏少宗。 魏少宗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中透着柔情望着于秀婷道:“秀婷,许久不见你依旧如此迷人!”于秀婷惨白的脸上倏然泛起一丝冷笑,剑指凝光,一道锐利剑气直抵魏少宗喉咙。 “收起这些无畏的把戏!”于秀婷冷冷哼道,“先夫之名号岂容汝等玷污!”魏少宗耸耸肩膀道:“秀婷,你先冷静一下,我不是什么煞域阴鬼,我是实实在在的人。 ”说罢用并起两指,在手腕上划了一下,鲜血嗖嗖地流淌而下,魏少宗笑道:“秀婷,你快看这是活人的鲜血!”于秀婷哼道:“待会我会把你的人皮面具剥下来,看你如何装!”说话间剑气再进三分,魏少宗脖子顿时滴出鲜血。 魏少宗闭上眼睛道:“秀婷,你在下手之前是否可我一言。 ”于秀婷蹙眉道:“有何遗言,便说罢!”魏少宗展颜轻笑道:“我若没记错的话,你心口处有一颗小痣。 ”于秀婷脸颊顿时一红,这胸口长痣之事这世上恐怕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便是楚无缺,而另一个则是昔日的丈夫魏少宗。 粉面潮红,于秀婷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有惊讶、有羞涩、更有不解和愤怒。 魏少宗继续说道:“那雪芯和剑鸣的生辰八字是……”他如数家珍般将魏雪芯和魏剑鸣的生辰八字一一道出,于秀婷皓腕微微一颤,竟收回了剑气。 魏少宗叹了口气道:“你终于相信我是真的魏少宗了吧。 ”于秀婷警惕地望着他道:“少宗当年去世是我亲手将他下葬,你又是如何活过来的!”魏少宗笑道:“其实我是位列仙班,得以重朔肉身。 ”于秀婷柳眉轻挑,檀口微张道;“仙班?此地是何处?”魏少宗道:“这儿便是仙界。 ”于秀婷眼眸闪烁不定,缄口不言。 魏少宗笑道:“秀婷,我已被天帝封神,我如今乃是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乃雷部正神,率领雷部二十四员催云助雨,司降雨。 ”于秀婷心神一敛,颔首微笑道:“哦?少宗你竟然有如此福缘,妾身也当为之高兴。 但既然你已经成神,那我一介凡人,不敢亵渎神威,还望少宗指条明路让妾身重返人间。 ”魏少宗蹙眉道:“秀婷,既然你已经来了天界,何必再回凡尘受苦,便留下来与为夫双宿双飞,享尽逍遥,岂不快哉!”于秀婷正想默运剑心一探究竟,忽然听见天空传来阵阵异响,抬头一看只见八匹骏马拖着一架华贵马车奔来,驾车之人乃是一名俊俏少年,唇红齿白,身披金缕羽衣,头戴九转玉冠,朗声说道:“布雨时辰将至,请天尊上马!”魏少宗点点头道:“秀婷,随为夫一同上马吧。 ”于秀婷蹙眉道:“少宗,你如今乃行公事,妾身岂能干预。 ”魏少宗笑道:“只是去一个西方小国降雨,不碍事的。 ”说罢挥手招出一团彩云,将于秀婷包裹在其中,与她携手飞上马车。 驾车少年见来了个女子,脸上露出几分异色,魏少宗笑着解释道:“她乃本天尊在凡间的结发妻子,如今有大机缘进入天界,本天尊邀她同乘一车。 ”少年朝于秀婷行礼道:“见过天尊夫人。 ”魏少宗拉着于秀婷的玉手坐下,笑道:“秀婷,可坐稳了?”于秀婷只觉得手心一阵温暖,心中涌起几分繁杂的念头,不知是喜还是犹,正在筹措之际,忽然耳边生风,四周景色飞速后退,一回首马车已是驶出千里之外,低头看去大地尽在脚下。 魏少宗道:“此乃八骏神车,马蹄一扬便是三千五百里。 ”于秀婷嗯了一声,显得兴趣不高,漫不经心地问道:“要去何处降雨?”魏少宗道:“是一个西方小国,此国已经三十多年没有雨露,其国主日夜祷告,终于上达天听,天帝悯其诚意,特命吾等前去降雨,解除此国之旱灾。 ”过了片刻,八骏神车来到一个西方小国,从天上观望,果真是泥土干旱,赤地千里,民不聊生。 一座残破的皇宫祭台上,一名衣衫陈旧的男子无助哀嚎:“上苍啊,救救我的国民吧!”那男子金发碧眼不似中原人士,显然是西方之人。 魏少宗昂首道:“雷部二十四天君何在!”话音方落,天际顿时风起云涌,电闪雷鸣,二十道身影驾云而来,朝着魏少宗拱手行礼。 魏少宗甚是满意,说道:“施法生雷!”二十四天君接过法旨,各自祭出法器,升起仙法,乍见天空乌云翻滚,电闪雷鸣,但雷电仅仅是酝酿,并未真正劈下,二十四天君朝魏少宗拱手道:“请天尊施法落雷。 ”魏少宗从袖子中掏出一枚令牌,随手甩出,顿时雷电交加,狂风大作。 九天雷鸣,魏少宗大声道:“雨师何还不降雨,更待何时!”“领天尊法旨!”只见一乌髯壮汉,左手执盂,右手若洒水状,踏云而出,雨师从盂捧了一把水,朝地面撒去,顿 分卷阅读11 时大雨倾盆,普降甘露!地上百姓顿时发疯似地大叫起来,人人迎着大雨奔跑,祭台上的那个国主更是喜极而泣,朝着天磕头叩首,感谢上苍。 呼风唤雷,行云布雨,魏少宗显得神采奕奕,一副仙家气派,叫人心生敬畏。 于秀婷不由暗叹一声无奈,不知该如何说道,唯有闭上一双妙目,垂首养神。 魏少宗驾着八骏神车回到府邸,将于秀婷迎下马车,笑道:“秀婷,这便是为夫的仙府,你可满意?”于秀婷幽幽一叹,强壮欢笑地道:“着实不错,仙气逼人,当真是神仙府邸。 ”魏少宗笑道:“既然秀婷喜欢,以后便在这儿住下吧。 ”于秀婷咬了咬红唇,轻叹道:“少宗,我有事要跟你说。 ”魏少宗含笑道:“秀婷有话便说,为夫听着哩。 ”于秀婷檀口张了又阖,欲言又止,魏少宗以为她在挂念儿女,于是说道:“你是放不下雪芯跟剑鸣吗?不要紧的,为夫这就派神仙去将他们接到天界来,我们一家人共享天伦!”于秀婷娇躯一颤,贝齿紧紧咬住水润的唇珠,过了良久,两行清泪缓缓流下,说道:“少宗,你清醒一下吧!”看这架势,似乎十五集写不完,哎管他呢,总之往下写,写完所有重要人物、剧情,填完所有坑再说结束,到时候多少集就是多少集,反正我又没有什么出版社,没人催我交稿,按我心意写完整部书!! 第六回仙境碎梦魏少宗微愣道:“秀婷,你这是何意?”于秀婷嗓子一阵呜咽,不知该如何作答。 方才她祭起剑心一探个中深机,已经了然在胸,眼前的一切无论是对她,还是对魏少宗来说只是一个梦,一个虚幻而用真实的梦。 虽然魏少宗并非自己挚爱,但却是对自己关怀备至,几年的夫妻之情虽不算刻骨铭心的,但也是举案齐眉,平淡温馨。 于秀婷一时无语,不知该如何打破这不存在的虚幻梦境,更不知如何独对昔日的夫君,想到这种种一切于秀婷的心房就一阵的抽搐,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天际忽然传来朗朗爽笑:“秀婷,可还记得为师!”于秀婷循声望去,只见一一名仙风道骨之老者御剑而来,满面红光,剑眉入鬓,竟是上任天剑谷谷主——鹿殢伤!于秀婷剑心凝于双目,朝着昔日的恩师看了一眼,芳心再次被割上一刀,似乎整颗心都在流淌着血淋淋的泪水。 “师父!”于秀婷提着裙裾款款而拜。 鹿殢伤降落后,笑呵呵地将她扶起,说道:“秀婷,想不到我们师徒还能在天界聚首,看来我们师徒情分未尽呐。 ”鹿殢伤又朝魏少宗望去,笑道:“而且,你们夫妻既然重逢,那便共享仙道吧。 ”于秀婷星眸凝雾,深深吸了口气,点头道:“一切皆听师尊安排。 ”我终究是狠不下心来!于秀婷无奈地暗自嘲讽。 鹿殢伤显得十分高兴,笑道:“秀婷,少宗,你们且随为师来。 ”说罢手掌一挥,天空降下一座彩云轿子。 魏少宗轻轻握住于秀婷的素手,说道:“秀婷,当年北荒巨魔闯入天庭,亵渎神明,师尊二话不说提了一口宝剑便将这头妖魔斩杀,天帝陛下为了表彰师尊的功德,所以便将这顶祥云六合轿赐予师尊。 ”鹿殢伤呵呵一笑,示意他们两人进入轿子。 轿子足足有一个房间大小,摆放着好几套茶具,鹿殢伤手指一点,茶具中立即冒出香醇的茶水。 于秀婷笑了笑道:“师尊您还是这么喜欢喝茶。 ”鹿殢伤道:“此乃先九雪花所酿造之茶,味道冰香淡雅。 秀婷、少宗你们也来尝尝。 ”说罢便替两人各倒一杯香茗,魏少宗含笑接过,放在嘴边细细品尝,而于秀婷接过后并没有饮用。 魏少宗眯眼笑道:“当初亦是此茶天帝赐予师尊之厚礼。 ”于秀婷佯装欢笑道:“这回师尊又立下何等功勋?”魏少宗道:“万恶天妖席卷极北仙院,师尊再度挺身仗剑诛杀妖邪。 ”鹿殢伤垂目道:“斩妖除魔再多,也难抵为师心头之憾。 ”于秀婷蹙眉问道:“师尊如今已近位列仙班,还有何憾事?”鹿殢伤叹道:“为师只恨不能亲手斩杀那个姓洛的妖女!”魏少宗道:“当日在红尘之中,那淫邪妖女已经伏诛,师尊不必大可开怀一笑。 ”于秀婷忽然说道:“师尊,弟子有一事不明,还望师尊指教。 ”鹿殢伤笑道:“秀婷,咱们师徒之间还用得着这般客气吗,你有什么事便说吧。 ”于秀婷道:“当年的洛清妍是否真的该杀?”鹿殢伤脸色一沉,哼道:“妖魔之辈,祸乱世间,人人得以诛之!”于秀婷咬唇道:“但当年的洛清妍可曾害过一人?”鹿殢伤抿嘴不语,但脸色已经是乌青铁锈,极为难看,魏少宗急忙道:“秀婷,够了!”于秀婷幽幽一叹,说道:“师父,少宗,此事秀婷已经藏在心中多年。 当年的洛清妍害过一人,对外她是侠医仁心,对内她是贤妻良母,如此女子比起那些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强上百倍,师尊为何不杀那些贪官,而对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苦苦相逼。 ”鹿殢伤勃然大怒,猛地一掌拍碎桌子,大声道:“秀婷你好大的胆子,敢替一个妖女辩解。 你莫要忘记她是抢走无缺的人,若不是他,你跟无缺早就……”说到这里,鹿殢伤想起魏少宗还在一旁,顿时缄口不言,气得直吹胡子。 提起楚无缺,那一根暗刺再度插入魏少宗的心房,浑身一震颤抖。 于秀婷目光温和,但却带着不可置疑的坚定,朝魏少宗说道:“少宗,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但楚师兄只是昔日的泡影,秀婷既然选择嫁于你为妻,便不会辜负你的一片痴心,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一直都在照料剑鸣。 ”魏少宗微微一愣,想起婚后妻子对自己的种种温情,心中的刺痛略减数分,问道:“剑鸣如今可好?”于秀婷道:“他资质聪慧,可堪奇才。 ”魏少宗略带欣慰的笑道:“有你教导,我放一百个心。 ”楚无缺和于秀婷乃是鹿殢伤最得意的弟子,方才被于秀婷这一番质问叫他又痛又怒,竟不顾一切地说了一句话:“你说得倒好听,少宗去后,你敢说没跟楚无缺那小子旧情复燃。 ”于秀婷娇躯一震,脸上顿时露出悲痛之色,咬唇道:“没有!”鹿殢伤哼道:“口不对心,那丫头是谁的女儿,你自己心知肚明。 ”于秀婷眼圈发红,颤声道:“师尊明鉴,秀婷虽与楚师兄再遇,但也只是为了女儿骨血相认,从未跟楚师兄做出任何越轨之事!”当日与楚无缺重逢,于秀婷虽然心中欣喜,但却没有了少女时代那份痴恋,楚无缺也只是平淡的交心,偶有亲昵之举,也未曾发生逾越之事。 鹿殢伤还想再说几句,发现魏少宗脸色一片阴沉和哀伤,急忙转移话题:“你倒是说说为何要替那妖女辩解,若是讲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为师不认你这徒弟!”于秀婷咬唇道:“洛清妍嫁给楚师兄后便归隐江湖,这便证明了她害怕自己的身份会给楚师兄带来无妄之灾,更表明她无心与天下为敌,只求一个平静。 但这小小的要求和善念,师尊为何不肯成全,不但要杀她,还要将她那襁褓中的女婴除去。 ”鹿殢伤冷然怒道:“妖便是妖,即便今日她不祸乱人间,来日也定当是红尘之劫难,对于妖孽魔障,皆要斩除!”于秀婷凄然一笑,泪水顿时迷糊双目,咬唇道:“错了,一切都错了!”鹿殢伤怒极反笑道:“你说为师错了?”于秀婷摇头道:“师父没错,错的是这个无稽的正邪论。 若无正邪之分,楚师兄便不会手刃爱妻,也不会将女儿锁在家中;如无这正邪之分,师尊和少宗也不会身亡,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雪芯遭受他人的辱骂……”得顿了顿后,于秀婷说出最后一句:“昔日的洛清妍也不会变成今日的妖后!”“孽障,放肆!”鹿殢伤一掌拍碎了桌子,怒喝道,“老夫今天就当少收一个徒弟!”剑光出鞘,直取于秀婷命门要害,丝毫不留半点余地。 魏少宗虽是焦急,却也来不及阻挠,唯有寄希望于秀婷能够接下师尊这盛怒一剑。 “师尊之剑术堪称天界第一,秀婷虽然精进但毕竟人神有别,如何能挡得住师尊的绝技。 ”魏少宗心念百转,暗忖道,“罢了!若秀婷有事,我便去求天帝赐九转回阳丹,救活秀婷性命。 ”本应绝杀的一剑被于秀婷的护身真气挡在三尺之外,剑仙那身黑绸的裤褂,缁衣外套迎风飘动,在剑光下仿佛一块墨玉,更加承托出其雪肤玉颜。 鹿殢伤不可思议地道:“不可能,你这孽徒如何能挡老夫的仙界剑术?”于秀婷叹道:“师尊,您醒醒吧,这里并不是什么天界仙境,只是煞域所布置的一个阵法幻境。 ”鹿殢伤哼道:“满口胡言,孽徒再接老夫一剑!”说罢剑法再变,这回他一剑化三千,以无数叠加的剑影气浪围剿于秀婷。 于秀婷探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宛如纤细象牙般的手指就这么轻轻一夹,便将鹿殢伤的剑刃夹住。 鹿殢伤大惊之下,欲要抽剑后退,却发现这个女弟子的手指宛如晶莹玉钳一般,使他的剑锋进退两难。 于秀婷轻声叹道:“师尊,还有少宗,你们都不是神仙,只是一缕阴魂,这从头到尾只不过是一场幻梦。 ”鹿殢伤大声道:“孽障休得胡言,吾等乃堂堂天界上仙,你替妖女辩解,便已经坠入魔道,如今还敢亵渎天神,实在该杀!”说话间,猛然提元纳气,鼓劲一搏,然而于秀婷却犹如高山磐石,泰然而立,不动分毫:“师尊,您清醒一下吧,若您真是神仙,为何连剑都抽不回去呢?”鹿殢伤脸色已经张成了猪肝色,却听于秀婷继续说道:“原因只有一个,您如今已经是煞域的阴兵之一,虽有躯体,但也只是限于丰郡之内,一出丰郡,躯体便会消散。 同样道理,您的功体只有生前七成,所以您才不是徒儿之敌手。 ”于秀婷幽幽地望着魏少宗,叹道:“少宗你和师尊都一样,只是一个游魂,我虽不知道煞域用什么方法替你们重朔肉体,是你们起死回生,但我敢肯定这种种一切只是浮光泡影,很快便会烟消云散!”“少宗,快替为师杀了这孽障!”鹿殢伤不但抽不回宝剑,就连身体都被于秀婷的元功锁住,气急败坏之下只能向魏少宗求助。 魏少宗陷入两难之地,一者是授业恩师,一者是心爱女子,转眼间不知如何抉择。 他想了半天才憋出几句话:“师父,秀婷,你们有话好说,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于秀婷闻言,心中不免生起几分温情:“少宗还是心里有我的。 ”鹿殢伤怒道:“混账小子,都已经位列仙班了,还是这般糊涂,你且打开‘玄光镜’瞧瞧她跟楚无缺做的好事!”魏少宗闻言念动法诀,一指虚点,凌空浮现一面光镜,竟是不堪入目的景象。 于秀婷挺着丰腴的身躯在男人身上扭动着,美妇那雪白的肌肤犹如一层奶蜜般诱人。 湿漉漉的秀发贴在酡红的俏脸上,两只硕大丰挺的玉乳宛如装满奶浆的薄皮水袋,流淌在其上的香汗仿佛也带着成熟的奶汁乳香,似乎就是从那两团乳球中流淌出来的乳汁,甘美甜腻,左边胸口那雪白的奶脯上挂着一颗淡淡的黑痣,犹若雪地上的黑珍珠。 美妇的腰肢虽不像少女那般纤细,却有种柔嫩腴滑的感觉,丝毫不显臃肿,反而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顺着柔和的腰背曲线往下,两瓣圆臀恰如一轮满月,光润丝滑,裸露着莹莹肉光,宛如两颗熟透的水蜜桃,在蜜桃夹缝中又有一处肥美如桃肉般的蛤脂。 腿心处毛发浓郁,沾满汗水和花汁尤为乌光油亮,两瓣丰美的花唇被男子粗壮的肉棒撑开,被那股暴烈的力量涨成薄薄一片,就像是新生肉芽般可口,粗壮的肉龙在美妇的躯体内出没,挤得腔道溢出缕缕花浆,带着瓜果熟透的酸甜香味,沁人心脾。 魏少宗气血上涌,心中顿时泛起滔天恨意和妒忌,因为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楚无缺。 对于于秀婷的身子他是最熟悉不过了,当初新婚之时这个师妹还带着几分羞赧青涩,等她诞下孩儿后,于秀婷开始充满女性韵味,身躯也开始变得丰腴柔媚,而那个时候恰好是他一命呜呼之时。 等魏少宗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立身“天界”,虽然为位列仙班,但对于没能享用妻子那日益完美,越发多汁的胴体始终是他心头憾事。 如今再见,却发现这颗熟美的水蜜桃再次便宜了昔日情敌,怎能叫他不怒!于秀婷粉面一红,暗骂无耻,这种种光景显然是煞域邪阵的杰作——借着阴魂之执念,将其心魔无限放大,对于魏少宗的魂魄而言,于秀婷和楚无缺的过往便是他最大的执念,而鹿殢伤之心魔便是洛清妍。 “少宗,无论你信还是不信,我都要说——我于秀婷绝对没有做这般无耻之事!”于秀婷吐了一口浊气道,“这一切都是你心中的执念幻象。 ”魏少宗大喝一声道:“你这贱人给我住口!亏我还想 分卷阅读12 与你共享仙缘,谁想你竟是如此无耻的勾搭老相好,今日不杀你,我恨难平!”怒焰中烧,魏少宗恨声道:“今日便让你这淫荡贱人尝试一下天罚之痛!”只见他手指一扬,宝剑应声离鞘,霎时雷罡激扬,化作数百把雷电剑气。 于秀婷为之气结,内元急转,护身真气再添五分雄厚,将雷电剑气一一阻隔。 鹿殢伤趁着于秀婷运功抵御雷剑之际,鼓动全力扭转手腕,要以旋转剑势绞碎于秀婷的两根玉指。 谁料无论他怎么催动元功,于秀婷的手指已经纹丝不动,鹿殢伤越是使劲反冲力便是越大。 虽然占尽上风,于秀婷却无法痛下杀手,师尊与丈夫虽然被煞域蛊惑,但却被赋予了特殊的肉身,只要不离开阵法他们就还活着,还做着一个神仙美梦,从某种意义来说,打碎这个梦境无论是对鹿殢伤、魏少宗又或者是于秀婷都是十分残忍的事情。 心头一软,于秀婷松开了钳制鹿殢伤宝剑的手指,鹿殢伤见状趁势追击,一剑比一剑狠,丝毫没有半分留情余地,更别说念及师徒情分。 看到鹿殢伤如此癫狂之态,于秀婷只觉得芳心一痛,她还未来得及感伤,身后又是危机逼命。 妒火中烧的魏少宗,一口气连劈数剑,每一剑皆是雷电交加之态。 鹿殢伤就算是全盛时期,也不是于秀婷的对手,更别说他只是游魂复活,功力减半,而魏少宗从学艺开始,就不是于秀婷的对手,更别说现在。 于秀婷应对起来游刃有余,娇躯腾起挪移,左右虚幻,在锋刃之间游走自如。 鹿殢伤见难以取胜,大喝道:“少宗,快叫雷部天君助阵,诛杀这孽障!”魏少宗已经杀红了眼,当即大喝道:“雷部二十四天君何在!”话音方落,天际顿显雷云翻涌,电闪雷鸣之间,二十四道卓越身姿腾云驾雾而至。 “吾等在此,天尊有何吩咐!”二十四天君齐声问道。 魏少宗大喝道:“给本天尊诛杀这贱人!”二十四天君接令后,各展神通,祭起雷电之法,道道粗大如水桶的绛雷劈下。 于秀婷柳眉一扬,心忖道:“绛雷血电?果真是煞域的功法。 好得很,今日便破你煞域阴功!”于秀婷心念一横,双手左右挥动,唤出万剑浑身,正是“天心剑器”。 万剑对万雷,只闻一声震耳巨爆,绛雷顿时被剑气击散,二十四天君惨被万剑穿心,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于秀婷也不知道这二十四天君生前是什么来头,她如今正一肚子憋屈,这几个倒霉蛋正好成了她的出气筒,故而一出手便是天剑谷之绝学。 鹿殢伤怒喝道:“孽障竟敢施展天剑绝学,为师今日便要收回你的武功!”说罢挥剑直刺于秀婷,剑势平平无奇,连于秀婷的七分威力都不足,但他脸上还是挂着得意之色,似乎这一剑的威力远在于秀婷之上。 “又是一个执念!”于秀婷水袖一摆,使了一道柔劲便将鹿殢伤的剑势荡开,鹿殢伤面带不可思议之色,惊叫道:“不可能,老夫的剑心通神怎会如此不济。 ”于秀婷叹道:“师父,你这根本不是什么剑心通神,论威力只是‘波挹银汉’的境界而已。 ”波挹银汉只是天剑谷中一门普通的剑法,除了许慧欣身负水质功体才能将这剑法发挥超常的威力,其他人使用都是威力一般。 鹿殢伤仿佛受到莫大的侮辱,气道:“岂有此理,且看看老夫的山河剑界!”他一剑划出,于秀婷只觉得有股剑气扑来,根本没有形成剑界封杀,而鹿殢伤却是得意洋洋地道:“孽徒,如今你已经被困在山河之内,还不乖乖求饶。 ”于秀婷轻叹一声,扭头望向魏少宗道:“少宗,你若有什么绝学便一块使出吧!”魏少宗眼珠赤红,怒道:“贱人你要想死,我便成全你!”魏少宗怒提真元,剑气之中带着灼烈的绛雷血电,这正是藏玄冥功独特的真气,于秀婷芳心一痛,暗骂道:“煞域狗贼,竟然将少宗练成了阴兵,可恨也!”魏少宗怒动阴功,鹿殢伤真气随之呼应,竟也是煞域独特阴邪冥力,只见师徒二人同祭阴冥鬼力,将这虚幻的仙境搅得支离破碎,化成血海地狱,修罗战场。 两道血红剑气前后夹击,鹿殢伤的剑气对准于秀婷的心坎,魏少宗的剑气杀向于秀婷的背门。 只闻一声娇哼,于秀婷娇躯中招,剑气入体,顿时樱唇染血,口吐朱红。 魏少宗双目赤红,冷笑道:“贱人,看你如何张狂,纳命来!”鹿殢伤也挥剑配合,阴沉冷笑道:“少宗做得多好,如此薄情寡义之贱婢不值你挂怀,杀了便是!”剑气过后,便是剑锋夺命,只见于秀婷星眸一亮,娇躯一拧,闪电般连发数道剑气,将两人硬生生扫开。 剑气开路,于秀婷凌空虚浮,玉容挂着平淡的神情道:“师尊,少宗方才秀婷硬受剑气便当做是替自身罪业所偿还的一些代价。 ”鹿殢伤怒道:“孽徒,你也终于知道自己罪大恶极了吗,可惜迟了!”于秀婷摇头道:“非也,因为是秀婷要狠心弑师杀夫,斩断一切恩怨苦丝!”话音方落,只见于秀婷浑身绽放豪光,这正是天心剑器之最终绝式——环宇神罡,万剑天诛!“此招乃秀婷毕生所学之凝聚,便以其为师尊和少宗送别吧!”于秀婷眼角荡起滴滴泪珠,随着真气飘动,泪珠纷纷蒸发,徒留无边遗恨。 环宇神罡,万剑天诛,密集无边的剑气层层叠叠而至,霎时神仙美梦碎!在剑锋横扫疾刺,鹿殢伤与魏少宗之魂魄立即烟消云散,灰飞烟灭,随即道道阴冥煞气从中涌出,于秀婷余恨难平,银牙紧咬,剑指凝气再发锐利剑芒,将这些煞气搅得粉碎。 剑气渐渐消散,而这一片所谓的仙境也露出了本来的面貌,白骨尸骸,污秽腥臭,于秀婷抹去眼角的泪痕,贝齿紧紧咬着唇珠,用力之大竟将朱唇咬出鲜血来,一双美目已经喷出熊熊怒火,良久她才张开血迹斑斑的下唇道:“煞族狗贼,今天若不杀光汝等,我于秀婷妄生为人!”天钟敲响,仙香飘逸,祥云涌动,群仙汇聚。 三十三重天之上乍见天界万古盛世——祭天大典。 各路神仙按照各自位置站好,在这中央却又一个庞大无比的天坛祭台,一名金缕黄袍的王者耸立其中,麾下神兵仙将何止万千,替这祭天大典增添七分威严,周围灵禽飞舞,又再添加三分祥瑞之气。 天帝龙颜含笑,以高昂威严的声音说道:“混沌初开,乾坤始奠,气之轻清上升者为天,气之重浊下凝者为地。 吾等修炼清气驱逐浊气,方有今日之能为,方可立于这天宫之上,然天道无尽,天道无穷,吾等诸神群仙更应顺应天道,一心修炼,以求早日窥探天道之奥。 ”太白金星拉长嗓子道:“祭天大典开始,九鸣天鼓,震响天钟!”黄巾力士举着硕大的黄金杵,大喝一声朝着天鼓敲去,只闻咚咚巨响,震彻云霄。 天帝话音未落,忽闻一声冷笑:“你虽知道天道无穷,却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龙吟怒吼,澎湃音波将群仙震得东倒西歪,口吐白沫。 天帝脸色一沉,怒道:“北斗神君你扰乱祭天大典,该当何罪!”龙辉哈哈笑道:“天帝陛下,你愚弄这千万阴魂又该当何罪!”天帝喝道:“天兵天将速速将此獠拿下!”接到圣旨,众神将纷纷出动,手持神兵,腾云驾雾朝龙辉扑来。 龙辉手掌一翻,借力打力使出“御天借势”,将这些天兵的劲气左右虚引,叫他们自相残杀。 几个照面,龙辉便冲到了天坛祭台,那天帝勃然大怒,一掌扫来,龙辉哈哈一笑,举手当格,两股力量相互撞击,将整个祭台震得七零八落,砖石飞散。 天帝怒道:“大胆狂徒竟然损坏祭台,朕定要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龙辉冷笑道:“这若真是天界的祭台,我一介凡人岂能损坏分毫。 ”就在此时,一道锐利剑气直冲而下,将那个天鼓和天钟劈成两半。 天帝见状脸色大变,连拍数掌将龙辉逼开,望着暗中发出剑气的丽人说道:“小丫头,你是何时看穿这钟鼓的?”魏雪芯持剑俏丽,淡淡地道:“这个天阵可谓是天衣无缝,处处暗合天道之意,然而却非真正的天道,你之所以举行这个祭天大典只不过是想将这些所谓神仙对天道的崇敬吸纳,结成更大的愿力维持天阵的运转罢了,而这吸纳愿力的东西就是那个天鼓和天钟!”龙辉笑道:“若非有雪芯的剑心指引,我恐怕也会如同这些鬼魂般被你蛊惑,从而慢慢失去意识变成这些所谓的神仙!”天帝哈哈大笑,随着他的笑声响起,周围的神仙竟缓缓变了样,个个都成了嗜血凶鬼,哪还有方才那仙风道骨的法相。 魏雪芯用剑心扫了一眼,不禁蹙眉道:“龙大哥,这些阴魂的怨气好重啊!”那边的天帝亦渐渐化出真身,口吐狞笑之词:“你们毁掉这些阴魂的美梦,他们没有怨气才怪呢!”话音方落,天帝的威压法相变成了一个面容狰狞诡异的锦袍男子。 龙辉哼道:“想必你也是十殿阎王之一吧。 ”那男子笑道:“然也,在下泰山王,乃天阵之主持!”泰山王话还没说完就随手一扬,命令那些阴魂朝龙辉和魏雪芯杀来。 这些阴魂的成仙美梦破碎后,显得更为凶狠,纷纷化作嗜血恶鬼,要将龙魏二人撕成碎片。 魏雪芯柳眉一扬,岁月剑应声出鞘,剑光挥洒间阴魂纷纷消散,但在劈砍阴魂的同时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她每挥一剑,手臂都沉重一分,虽然她根基不俗也架不住这源源不断的阴兵。 龙辉那容未婚妻受伤,一个箭步挡在魏雪芯跟前,运起“烈阳元丹”,灼热的阳火元功将靠近的阴兵烧得灰飞烟灭,那些幸存下来的阴兵被吓得远远逃遁。 泰山王脸色一沉,大喝道:“临阵脱逃者杀无赦!”只见他手掌一伸,将数十个阴魂抽了过来,再用阴火点燃,阴魂立即化作炮弹砸向龙辉。 阴火鬼雷何其凶悍,再加上泰山王有阵法加持,其实力堪比先天高手,龙辉不敢怠慢立即运起御天借势消解鬼雷。 泰山王一不做二不休,将阴魂纳入掌中,到龙辉跟前,两掌平平推出,然而掌心处却蕴含着灼烈的鬼火雷电,原来他将阴火鬼雷蓄在掌心,要与龙辉正面对掌。 掌未至,龙辉便感觉到泰山王手掌中那股暴烈的阴气,当即好胜心起举掌硬接。 只听轰隆一声,两人皆被对方的劲力震退三步,看起来是不分胜负。 泰山王有阴气加持,仗着回气迅速,连内息也不调整,挺身再攻。 谁料,龙辉竟顺手抽过一把阴魂,甩手便是一个火球丢出。 阴火鬼雷?泰山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炸得皮开肉绽,若非阴气护体早就被炸个重伤。 龙辉哈哈一笑,顺手抽过阴兵,将阴火鬼雷连环砸出,炸得泰山王满地逃窜,好不狼狈。 原来方才在于泰山王阴火鬼雷相拼的时候,龙辉趁机使了个无相法诀,将阴火鬼雷的运功法门偷了过来,在配合阴阳篇的阴气功法,便可以使出这一绝技。 龙辉以阴火鬼雷回敬对手,可谓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泰山王气得怒火交加,也使出了阴火鬼雷,双方便隔空上演了一场对炸的好戏,只听轰隆隆的巨响,徒留满地疮痍。 轮根基泰山王不如龙辉,而龙辉这新学的阴火鬼雷也不如泰山王那般熟练,这一轮对战打下,竟是平分秋色,谁都没占到便宜。 龙辉好不气闷,暗忖道:“若非有这个劳什子天阵护着你,老子早就杀你十八次了!”龙辉和泰山王一番对战,各自真元皆有损耗,正暗自调和内息,谁先调整过来,谁便是胜利者。 龙辉朝魏雪芯瞥了一眼,示意她找个机会刺死这个臭阎王,魏雪芯却朝他摆了摆头,传音道:“龙大哥,我用剑心瞧过了,此人在这天阵中几乎毫无破绽,我若冒然偷袭恐怕会被他吸收我的剑气用来对付你啊。 ”龙辉传音回去道:“他真的就毫无破绽吗?”魏雪芯道:“他的真气流通之速极快,消耗也异常激烈,甚至会出现一个真气中断的时机,这个时候只要中丹一破,他的气罩就破!可是我没有把握在他真气中断的那一瞬间刺破其中丹气海。 ”龙辉心忖道:“在这个天阵里,我与他最多只是斗个平手,雪芯却无把握刺破他的中丹,若于谷主能够在此与我联手,定可破解他的阴功。 ”就在这时,一道剑气划破夜空而至,转眼之间连刺泰山王数个要穴,泰山王仗着阴气护体,不躲不闪硬抗剑气,就在此时,龙辉借机出手,以烈阳元丹朝着他的中丹气海打去。 泰山王顿时真气一滞,气罩应声而碎。 随即,一抹缁衣飘然而至,玉指如电直取泰山王之丹田要害,只听砰的一声,泰山王功体尽散、气脉枯萎。 于秀婷美目含煞,玉指凝剑,就这么隔空连劈四剑,将泰山王的四肢一一斩落,将他削成人棍。 泰山王看着于秀婷那精致的玉容道:“你,你怎么出来的?”于秀婷冷冷地望着他道:“斩碎梦魇,我便出来了。 ”泰山王顿时万念俱灰,说道:“成王败寇,杀了我吧 分卷阅读13 !”于秀婷脸上波澜不惊,淡淡地说道:“杀了你?让你魂气归阴吗?而且死对你来说实在是太便宜了!”泰山王心头不住涌起阵阵寒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魏雪芯跑过来道:“娘亲,你没事吧?”于秀婷笑了笑道:“雪芯,娘亲没事,你不用担心。 ”魏雪芯仔细一看,竟发现母亲下唇挂着深深的血痕,嘴角上还带着几分血迹,泪水顿时涌出眼眶,扶住母亲手臂道:“娘,你快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跟龙大哥便可。 ”龙辉也觉得于秀婷有些不对劲,按照以往对这二丈母娘的影响,她始终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温和模样,如今竟然一出手便斩断泰山王的四肢,虽然说对方是敌人,但这种做法也未免过于残忍。 于秀婷望了望女儿,又瞧了瞧龙辉,摇了摇头道:“不必,为娘要亲自讨回公道!”只见她玉手一招,发出刚柔两道剑气,剑气入体,泰山王立即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这两道剑气,刚猛的剑气在其皮肤下游走,剥皮削骨,侵筋蚀肉,那种种滋味非笔墨可形容,而柔和剑气则护住泰山王生机,叫他求死不能。 如今的泰山王失去功力,四肢皆断,就是想自尽都做不到,真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贱人……贱人!你这不要脸的淫妇,有种就杀了我,若不然本王定要将你操得穴烂尿流,肛开屎出……”泰山王不住辱骂于秀婷,希望能够激起对方的杀机,好给自己一个痛快。 “杀了我啊……杀了我……”无论泰山王如何辱骂,于秀婷就是充耳不闻,双手负后,冷冷地望着这半死不活的阎王,仿佛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具般。 龙辉不由生出几分寒意,心忖道:“乖乖不得了,这剑仙丈母娘发起狠来比妖后丈母娘更似妖孽,简直就是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最毒妇人心……雪芯现在看似温顺,要是哪天动了真火会不会跟她娘一样……”第七回饿鬼孕罪于秀婷撮指成剑,冷目凝光,挥手便是一招“沧海剑界”,将泰山王困在其中。 龙辉拍手道:“妙哉,有剑气化界,就算这老小子死了,魂气一时半会也逃不出去。 等破解六道轮回阵,再好好收拾他!”于秀婷脸颊上倏然涌出两抹艳丽的酡红,随即檀口一张,呕红吐血。 “娘亲,你怎么了!”魏雪芯吓得赶紧将她扶住,关切的问道。 于秀婷摇了摇头道:“一点小伤,不足挂齿。 ”魏雪芯朝龙辉使了个求助的眼神,龙辉心领神会,走过去借搀扶于秀婷的机会,趁势将手指搭在她光洁如玉的皓腕上,指尖处传来丰美柔滑的触觉,端的是妙不可言。 在惊艳的同时,龙辉查探道于秀婷体内有两道阴寒剑气,立即说道:“于谷主,让晚辈替你疗伤吧。 ”于秀婷惨然一笑,将龙辉和魏雪芯轻轻推开,摇头道:“这两道剑气是他们最后遗物了……剑气留在我体内,起码我还能感觉到他们曾经存在过……让它们自然消散便是了。 ”说话间,眼中似有泪光浮动。 魏雪芯嘟着小嘴,正想说话却被龙辉拉到一边,“雪芯,让你娘亲静一静吧。 以你娘亲的根基,就算不运功,她体内的真元也能自动清除那两道剑气。 ”魏雪芯低声道:“可是让两道剑气留在娘亲体内,会对她元功造成损害的。 ”龙辉望着于秀婷孤单的背影,轻声叹道:“当心痛到了极点,肉体的疼痛便成了阵痛的方法。 ”魏雪芯柳眉轻蹙,紧紧握住龙辉的手掌,偎依在他身边,朱唇微微抿动。 看了看挂着愁容的未婚妻,龙辉暗叹无奈,沉默了片刻后从怀中掏出一支火箭,拔开引子,顿时喷出一道艳丽的烟花,就在丰郡的上空炸开,显得格外夺目。 这是攻打六道轮回阵的暗号,意思便是告诉其他阵眼的高手,自己这边已经解决了,等六朵烟花全部燃起后,就证明各个阵眼的主持者已经被击败,那时候便可以同时攻击阵眼,破解阵法。 魔界四强强势踏入饿鬼道,只见魔尊沉稳雄霸,愆僧静若深渊,端木琼璇巾帼不让须眉,端木罹戈更是血勇方刚。 方入阵局,却见饿殍遍地,哀声连绵。 又行了数步,道上的恶鬼猛地朝四人扑来,端木罹戈性子爆裂,反手便是一团魔火,将靠近的恶鬼烧成焦炭,另外的恶鬼见状纷纷扑向同伴的尸首,争相夺食,吃得津津有味。 端木罹戈仔细一看,这些夺食恶鬼无不是肚大肢首,行走跌撞之辈,他不禁蹙眉道:“这些小鬼端的恶心至极!”“这些仅仅是饿鬼道的外障鬼罢了。 ”愆僧缓缓开口道,“再继续深入说不定会遇上内障鬼和饮食障鬼。 ”端木琼璇饶有兴趣的问道:“敢问大师,这三种鬼有何特别之处。 ”愆僧目光深邃地望着前方,淡淡地说道:“皆是饥饿的可怜者。 ”说了这句话后,他便不再多言,垂目前行,端木琼璇知道此僧性情古怪,也不敢多问。 阵阵腐臭的气息传来,随即天降血雨,云起腥风,魔尊沉声道:“速速运功抵御,不可让这血雨腥风近身。 ”端木兄妹闻言立即祭起元功,只见阴阳魔气悍然爆发,将风雨挡在身外五尺之地。 魔尊修为高绝,便是不动声色,雨水也难沾其身。 血雨浇身,恶鬼越发癫狂,竟不顾一切地刨土挖泥,狼吞虎咽,不管是什么就往嘴里送。 愆僧望着这些恶鬼,竟忽然呆住了,连运劲护身都忘记,任由血雨加身,他的神情越发茫然、冷漠,然而双目深邃,似乎陷入过往的回忆中。 血雨腥风,饿鬼抢食,异境隔尘,罪佛法相,不知何时起有了梦,勾动最不堪之回忆。 三十年前恰逢铁烈兵货,神州疮痍满目,然而在铁烈围攻帝都之时,又发生了百年罕见的水灾,顿时神州遍地饿殍,难民无数,这种种惨况又以赤水河下游为甚,端的是人互吃人,尸骸如山。 骨肉分离,人间炼狱,佛亦有泪,慈悲苦叹。 界明行至赤水河下游,忽然听到激烈的争执声,界明寻声望去,只见十几个难民正围着两个瘦小的身影。 “阿缨,你快快让开!”一名生得较为粗壮的难民叫道,“你爹已经饿死了,尸体留着也是没用,倒不如让我们饱餐一顿。 ”少女脸色惨白,强忍着满腹恶心,倔强地道:“不许你们碰我爹爹!”几个饥民冷笑道:“人都快饿死了,还管这些做什么,小丫头别不识趣,要不然连你也一块吃了!”有个难民探出头来道:“那个小鬼生得细皮嫩肉的,虽然瘦了点应该还是能吃的。 ”他这一句话提醒了这些几乎癫狂的难民,十多双冒着绿光的眼睛纷纷盯着这对姐弟,缓缓朝少女走来。 少女吓得打了个哆嗦,紧紧护住身后的小男孩,硬着头皮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做什么?当然是吃肉了!”为首的一个难民狞笑着逼近,“这些日子吃的都是死人肉,也忒不新鲜了,不如今天就尝尝活人鲜肉的美味。 ”他在说话间,不住地吞着口水,周围的难民也跟着吞咽唾沫,顿时一阵咕噜咕噜地声音响起,就犹如凶兽在盯着到嘴的猎物。 其他那些不愿意吃人肉的难民则纷纷侧过脸去,似乎不忍心看下面的事,但却没有一个人出面阻拦,他们似乎是太饿了,已经饿得没有力气,又或者是害怕被这伙人吃掉。 界明顿时火冒三丈,大喝一声:“住手!”他声音洪亮,引得众人纷纷顿足相视。 为首的粗壮汉子望着界明冷笑道:“来了个细皮嫩肉的和尚,长得倒也白胖!”他身后的手下见状纷纷朝界明围过来,两眼吞吐着赤色红光,宛如嗜血凶兽,要将眼前佛者生吞活剥,食肉果腹。 界明佛眼一瞪,大喝一声:“退下!”蕴含佛家炽烈梵音的声波将这些狂徒震得口吐白沫,昏迷倒地。 界明制服这些疯狂的饥民后,将惊恐的少女扶起,蹙眉问道:“女施主莫怕,小僧已经制服这些狂徒。 ”少女抹了抹眼泪,朝界明磕头答谢:“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界明问道:“这里究竟发生何事?”少女脸色一阵惨白,断断续续地将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说出。 随着越来越多的饥民饿死,苟延残喘的人越发惊恐,随着惊恐的积累人的负面情绪瞬间爆发,变得极为疯狂,其中有部分饥民为了活命便将死人的尸体切碎,吞食人肉,这些吞食人肉的饥民似乎已经吃上瘾,再加上有人肉滋润,他们渐渐恢复了力气,开始欺压其他饥民。 然而阿缨的父亲在昨日饿死,所以尸体就被这伙饥民相中。 界明叹道:“朝廷不是刚刚下令开仓放粮吗,你们为何不到附近州郡领粮饷?”少女含泪道:“刚刚打完仗,所有的粮仓都是空的,哪还有多余的粮食给我们。 我们去了好几个州郡,都没领到粮食。 ”界明蹙眉道:“凌飞郡乃是江南三十六郡之一,距离此地也较近,莫非连那里也没有粮食了吗?”阿缨摇头道:“没有,我爹爹曾带着我们姐弟到过那儿,那里也是遍地灾民,根本没有一粒粮食。 很多人由于饥饿都染上了重病,只能眼睁睁地等死。 ”界明无奈长叹,如此人间惨剧,佛亦动容,禅心绞痛莫名。 界明思量片刻,思忖道:“红尘劫难,小僧今日便竭尽所能,能救多少就是多少吧。 ”他走到一个病得奄奄一息的难民跟前,替他把了把脉,将其体内情况了解个大概后,用手摁在难民背后,缓缓渡过真气。 正所谓经脉一通,百病皆消,这个说法虽有些夸张,但在界明以纯正的佛门真气疏通经脉后,那个难民脸色顿时好转了不少,也多了几分精神。 “活佛啊!”那个难民欣喜若狂,立即朝界明跪拜磕头,其他难民也纷纷效仿。 界明亦是来者不拒,不惜耗费真元替难民驱除病痛,用了三天三夜,界明总算缓解了这百余个饥民的病痛,众人对他是心悦诚服,感激涕零。 看着饥民那死里逃生后的喜悦,界明虽是及其疲惫,但心中却是一片安宁,心忖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损耗这区区真元又算得了什么。 ”“大师,求你大发慈悲收下我弟弟吧。 ”那名叫阿缨的少女抱着界明的大腿哭求道,“奴家也不求弟弟能够传宗接代,只要能活下去就行了。 ”界明看了看少女身边的孩童,其年纪不过四岁,饿得骨瘦如柴,然而肚子却是肿胀,这显然是长久饥饿所造成的现象。 界明无语,望着这对可怜的姐弟,其禅心亦是一片刺痛,吐了口浊气,朝妇人点头道:“女施主,快快请起,小僧定好好照顾小公子。 ”少女凄然一笑:“大师慈悲,奴家感激不尽,如今奴已是家破人亡,贱弟那还称得上公子,只求苟延残喘。 ”她虽面黄肌瘦,但眉宇间却又几分秀丽姿色,再加上谈吐不凡,显然是大户人家出身。 界明道:“佛曰,众生皆平等。 ”少女拉着孩童磕头道:“阿祥,快快谢过大师。 ”那叫做阿祥的孩童跟着姐姐一同向界明磕头。 其余难民见状也拉着自己的孩子过来求助,也希望界明可以收容这些孩子。 界明慈悲为怀,于是便点头答应了,随后他又用所学的建筑术替难民搭建了简单的容身之所,又教难民找寻可食用的野菜瓜果,渐渐的赤水河下游开始恢复了几分生机。 生机焕发,也吸引附近的难民前来投靠,界明是来者不拒,一心一意地安顿难民,不辞劳苦地为难民采药治病。 先前界明救助的难民只有百来人,但后来增添到了一千多人,饶他佛元精湛,亦是应接不暇,但难民对他却是感激万分,称他为活佛。 难民增多,界明渐渐感到难以支撑,于是便想到向邻近的佛宗求助。 一念及此,界明便朝最近的佛寺白马寺求助。 到了寺庙门前,界明敲了敲门,大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一名僧人探出脑袋问道:“何人拜山?”界明双手合十道:“小僧法号界明,来自雷锋禅寺,特来拜会贵寺主持。 ”雷锋禅寺乃天下佛寺总坛,僧人一听哪敢怠慢,立即回去禀告,不消片刻,寺门大开,一队僧人纷纷走出恭迎贵宾。 “阿弥陀佛,雷锋高僧驾临,小寺不胜惶恐。 ”一名中年僧人朝界明行礼道,“贫僧定印,乃白马寺主持,特来恭迎佛驾。 ”界明回礼道:“定印大师客气了,小僧修为粗浅,难当圣僧二字。 ”定印笑道:“界明大师过谦了,只是不知大师亲临敝寺有何见教?”界明将难民的事情说出,定印微微一愣,叹道:“天灾人祸,万民受灾,敝寺也曾接济灾民,无奈杯水车薪,难以万全。 ”界明听出对方推脱之意,只好无奈叹道:“既然贵寺也是艰苦,小僧便不再打扰了。 ”定印急忙拉住界明,说道:“佛友暂且留步,出家人慈悲为怀,敝寺虽然不能救助所有难民,但也能救助部分,还请佛友待贫僧到难民的居所走一趟,贫僧尽力收容一些难民。 ”界明喜出望外,连声道谢。 界明带着定印来到难民居所,说道:“主 分卷阅读14 持,这儿便是难民的居处。 ”定印朝四周望了望,笑道:“此地所搭建的木棚虽是简陋,却十分结实,想必是出自佛友的妙手吧。 ”界明笑了笑道:“主持过奖了。 ”“大师,大师!”一名小孩童笑呵呵地扑到界明怀中,正是那个叫做阿祥的孩子。 孩童脸上挂着天真自然的笑容道:“大师,你回来了,快给我讲故事。 ”界明笑眯眯地道:“阿祥,你想听什么故事?”阿祥歪了歪脑袋,说道:“就说葡萄树那个故事吧。 ”定印脸色一沉,哼道:“小孩子胡说八道,什么葡萄树,分明就是菩提树!”阿祥吓得打了个哆嗦,怯生生地缩在界明怀中。 界明道:“童言无忌,还望主持莫要责怪。 ”定印立即变了张脸,笑道:“佛友莫怪,是贫僧执着了。 ”界明蹙眉道:“赤水河下游的灾民几乎都在这里啦,不知主持如何安置他们?”定印叹道:“这里的灾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敝寺实在难以容纳如此多的灾民。 ”界明问道:“不知贵寺可容纳多少灾民?”定印默念了片刻,叹道:“最多一百。 ”界明咬了咬牙,叹道:“一百总好过没有,小僧先在此多谢主持善举,剩下的灾民小僧再另寻他法。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阿祥,快回来,别打扰大师做正事。 ”说话是一个年约双十的少女,正是阿祥的姐姐阿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她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已经恢复了昔日的几分光彩。 只见她肤色雪润,秀发乌亮,虽是粗衣麻布却难掩其婀娜身段。 阿祥嘟嘴道:“姐姐,我要听大师讲故事!”阿缨虎着脸道:“你不听姐姐的话了么!”阿祥闷闷不乐地走了回去,少女朝界明抱歉地笑了笑道:“小弟不懂事,叨扰大师了。 ”界明摇头道:“阿缨女施主客气了,令弟天真浪漫,心性纯洁,与他交谈对小僧的修行也是一件好事。 ”这时定印开口道:“界明佛友,贫僧到有一个提议。 纵观该处难民男子居多,他们应该有谋生之能,不如便将妇孺移到敝寺。 ”界明仔细思量:“妇孺只有百来人,而且身娇体弱,也好让定印主持为之照顾。 ”于是便点头答应。 随后定印便带着百余名妇孺回到白马寺,界明则继续照顾剩余的难民。 过了一个多月,界明发现周围的草药和野果已经不够用了,而且水灾刚退,赤水河的水势及其湍急,根本就捕不到鱼,界明心忧饥民,于是便亲自到深山采药,寻找可以果腹的食物。 残霞山乃附近最险峻的山峰,再加上野兽众多,所以人迹罕至,但相对于其余的地方,这里的食物和药材也是较多,界明亲自探路,便是为了摸出一条安全的路径,以便日后可以带领难民来此觅食。 走了许久,界明忽然发现眼前竟有一条小道,这条小道似乎是有人经常行走所以把野草都踩死了,而且小道上还有车轱辘的痕迹。 界明不由一阵起疑:“这残霞山甚是凶险,为何还有人烟出没?”好奇心驱使下,界明顺着小道前行,走到一半竟发现地上散落着零星白米,而且还有新的车痕,界明更加疑惑顺着车痕追去。 车痕竟是通往白马寺的后院,界明悄悄潜入其中,发现不远处的树根下正有两个俗家打扮的男子。 “少爷今天怎么会亲自压粮?”一名身材较矮的男子低声说道。 “你是新来的吧,少爷的心意都不知道。 其实少爷是来白马寺寻乐子的。 ”长得高大的男子笑嘻嘻地道。 矮个又问道:“这种和尚的寺庙有何乐子寻?”高个笑道:“你就不懂了,这里可是藏着不少女人啊。 ”矮个耸肩道:“女人,这里的女人比得上少爷的姬妾?”高个笑道:“二愣子,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少爷来这纯粹是为了找刺激的,你想想在和尚的地方操婊子,那种滋味岂不是比偷情还要刺激?”矮个笑道:“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只是这兵荒马乱的,这些秃驴如何找来女人。 ”高个笑道:“就因为兵荒马乱,所以才容易找女人,你想想要是天下太平,一下子不见了几十个女人,还不引起外人的注意吗?”矮个奇道:“话虽如此,但这些女人从那里来呢?”高个低声笑道:“只要把庙门打开,说什么收容难民,女人不就有了么!”界明脑门轰隆一声炸开了,隐藏在暗处的身子不住发抖,此刻又听到高个说道:“这些贱民也有美人胚子,就拿那个叫做阿缨的小贱人来说吧,长得着实俊俏,那身子又白又嫩,奶大屁股肥,操起来妙不可言!”矮个嘿嘿笑道:“老哥,你说得到跟真事,莫非你也操过?”高个淫笑道:“那小贱人起初倔强得很,后来少爷打断了她那杂种弟弟的一根腿,那小贱人就乖乖听话,少爷先操过,然后又把她赏给跟来的几个弟兄,那小婊子刚开始的时候还又大又闹的,少爷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有扭断那个小畜生的一条胳膊,小婊子只得乖乖就范。 ”矮个呵呵笑道:“小婊子的功夫怎么样?”高个嘿嘿道:“刚开始还是个稚儿,但后来又骚又浪,就连吹箫的功夫都堪比红牌婊子,只要她小嘴含上几下,你保管一泄如注。 ”矮个舔了舔嘴唇,淫笑道:“老哥你说的这般销魂,小弟都快忍不住了!”高个嘿嘿笑道:“不用着急,再过半个时辰,等少爷做完就到咱们了!”界明已是忍无可忍,闪电出手一把扣住两人的喉咙,喝道:“快说,阿缨在那里!”高矮两人被他锁住气道,两眼宛如死鱼般高高凸出,挣扎地道:“大师……饶命啊……”界明哼道:“带我去找你们少爷,否则便杀了你们!”两人急忙点头答应,战战兢兢地带着界明来到寺庙的一座禅房。 界明顿时吃了一惊,因为这个禅房的位置正是寺庙的中央,分明就是主持的禅房。 尚未推门,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喘息和肉帛相撞声,界明隔空劈出一道掌力,啪的一声震碎屋门。 只见屋内两名男子正在淫辱一名少女,其中一名是个光头和尚,正是白马寺主持定印,而另一人年约双十,肌肤光润,显然是富贵子弟,一名少女正被他们夹在中央,撅起翘臀迎合那富贵子弟的抽插,口中却含着定印的肉棒,胸口的两只玉乳宛如雪团般垂吊着,随着身子的摇晃荡除阵阵乳浪,显得尤为淫靡。 少女正是阿缨!界明怒上眉梢,大喝道:“败类,给我住手!”盛怒之下,界明悍然祭起十成功力,两个大梵圣印轰然拍出。 定印身为主持倒也有几分功夫,豁出全力抵挡,虽被掌力震得口吐鲜血,但也借着界明掌力跳出窗户外,而那名富贵子弟则被界明一掌拍中,打得胸口凹陷,一命呜呼。 被淫辱得香汗淋漓的阿缨吓得捂住身子躲到床脚,一双眼睛已无昔日明媚,唯有阵阵灰暗,雪白的躯体上尽是淤青乌黑。 界明拉过一张床单披在阿缨身上,柔声道:“阿缨施主,不要害怕,小僧已经打跑这些坏人了!”阿缨看清来者,心中顿时安定下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道:“大师,快救救阿祥吧,他……”界明说道:“阿缨施主,快别哭了,快告诉小僧阿祥在哪?”阿缨抹了抹眼泪,慌张地披上几件衣服,说道:“阿祥被他们关在地牢里。 ”念及小弟,阿缨顿时生出一股力量,也不顾身子疲惫带着界明就往地牢奔去。 进入地牢,界明便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定神一看竟看到遍地尸骸,脏腑残肢布满了地面,几名裸女正伏在地上啃咬尸体,吃得满嘴血肉,阿缨不由一阵翻胃,捂着肚子呕吐起来。 那几个裸女看到有活人,宛如嗜血凶兽般嚎叫地扑来,界明衣袖一挥,使出一道柔劲将这几个裸女荡开,并趁机震晕她们。 界明认出这几个裸女便是当初“被收容”的妇孺,心中又是一痛,咬牙道:“阿缨这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呢?”阿缨哭泣地道:“那些畜生玷污了她们后,便把她们丢到地牢里,那个姓陈的畜生不给她们吃喝,硬生生将她们逼成了这个样子。 ”原来那个姓陈的富贵子弟名为陈亮,是凌飞郡太守独子,他们父子不愿实行朝廷的发粮令,于是便将分批粮食运到白马寺隐藏,趁机囤积粮食,试图狠赚一笔,定印也是与他们狼狈为奸,不但借地方囤积粮食,还提供女子给陈亮淫乐,讨好这权贵人家。 陈亮也是荒淫毒辣之人,将玩腻的女子锁入地牢,逼她们互相啃食,他便躲在暗处欣赏这人吃人的情景。 阿缨因为天生丽质,陈亮才把她留下来淫辱玩乐,其中为了逼阿缨就范,更用各种非人手段对待阿祥,阿缨为了保住胞弟,只能曲意逢迎。 走到地牢的深处,看到铁栏背后有一名孩童正伏在地上,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已经死去。 阿缨悲鸣道:“阿祥,快醒醒啊,你别吓姐姐!”界明一掌震碎门锁,将阿祥抱出,发现他左手和右腿的骨头已经断裂,浑身上下布满了鞭痕,左耳和左眼伤势较重,也不知能不能治好。 阿缨哭得死去活来,阿祥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望着界明和姐姐傻愣愣地笑了起来,还边笑边吐口水。 阿缨急忙伸手抹去他的口水,说道:“阿祥,没事了,别怕,别怕!”界明不由一阵心酸,因为这个孩子已经疯了。 界明从阿缨手中抱过阿祥,说道:“阿缨施主,先将令弟带离此地吧。 ”阿缨抹去眼泪,跟着界明走出地牢。 界明蹙眉道:“对了,那些贼子将粮食放在那里?”阿缨想了想,说道:“我听他们说过,好像是放在东面的菩萨塔内。 ”界明说道:“走,我们去瞧瞧!”走到东园,只见五座雕刻着菩萨法相的宝塔高高耸立,界明在一座宝塔中找出了个暗门,他伸手将门打开,竟看到白花花的米粒堆积如山。 界明气得眉头倒竖,骂道:“狗头贪官,佛门败类!”就在这时,四周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群持棍武僧将三人团团围在菩萨塔下。 定印捂着胸口道:“大胆狂徒,竟敢亵渎菩萨宝塔!”界明怒道:“孽障,你在佛寺之内干如此龌蹉勾当,可知天理循环,屡报不爽!”定印哼道:“界明恶贼,贫僧看在你是雷锋弟子对你礼待三分,你却出手伤人,不但大闹本寺,还打死陈衙内,今日贫僧便要将你送入阿鼻地狱!”界明大喝一声道:“你这败类,犯了色戒杀戒,还敢妄谈地狱之道!需知地狱乃是汝等恶人之归所,你如此犯戒真不怕地狱受刑吗!”定印嘿嘿笑道:“贫僧只知道阳寿苦短,若不及时享乐,那便是遗憾终生,至于什么地狱受刑,那都是死后之事,轮不到现在操心。 ”界明气得满面通红,骂道:“歪解佛理,罪不可赦!”定印呵呵笑道:“你如今破口大骂,也算是犯了嗔戒,死后也得下地狱。 ”界明朝那些武僧看去,说道:“定印已经入了魔道,莫非尔等也要随他堕落么!”定印笑道:“你若想策反他们的话,贫僧劝你不用白费口舌,白马寺与陈太守合作,吃得好穿得好,活得何其逍遥,谁还会想过那种粗茶淡饭的日子。 ”界明朝这些武僧看去,发现他们眼中一片浑浊,望着衣衫不整的阿缨,每个人眼中都绽放着野兽的欲望,哪还有佛门弟子的模样,分明是一群烧杀掳掠的土匪。 界明喝道:“入魔僧人,罪不容赦,吾定要回禀雷锋总坛,严惩汝等佛门败类!”定印哈哈大笑道:“回禀雷锋?可笑之极,你能活着走出去再说吧!”定印朝身后武僧下令道:“把这贼子拿下,若让他走脱了,我们都难逃一死!”对方要杀人灭口,界明岂会坐以待毙,盛怒之下大展佛门绝式,只见他左右虚引,先是一招大梵圣印,再来一招罗汉铁拳,紧接着踢出大力金刚腿,打得这些武僧哭爹喊娘,倒地哀嚎,那些花辊也被界明的真气震得支离玻碎。 界明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直逼定印:“孽障,完纳罪业!”定印吓得两眼发白,使了个身法转身逃遁,界明心忧阿缨姐弟的安危,只是追了几步便放弃了。 界明背起阿祥,扶着阿缨走出寺庙,心忖道:“诛恶未尽,后患无穷啊!”这时阿祥傻兮兮地道:“肚子饿,肚子饿……”阿缨咬唇道:“小弟莫急,姐姐待会就给你煮饭。 ”界明灵光一现,说道:“阿缨施主,这里囤积了不少粮食,不如让其他难民过来分粮吧。 ”阿缨点头道:“一切听从大师吩咐。 ”翌日清晨,界明召集难民,告诉他们白马寺囤积了不少粮食,众人顿时一片欢呼,跟着界明朝白马寺奔去。 灾民进入白马寺,发疯似地朝菩萨塔跑去,界明急得叫道:“大家慢慢来,不要急,粮食很多,谁都有份!”可是这些饿得发疯的难民那还听得进去,一股脑地扑到粮仓里,抢夺起来,有的那破碗装白米,有的 分卷阅读15 脱下破烂的衣服包裹米粒,还有的为了抢粮打了起来,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界明也是哭笑不得。 倏然,急速的锐器破风声响起,数十枚箭矢射了过来,将一些正在抢粮的难民射倒,变故乍现,那些难民吓得纷纷住手。 界明顿时一惊,回头望去,只见外边正有一支上千人的大军奔来。 “大胆刁民竟然抢夺军饷,还不快给本官住手!”为首一人身着郡守官袍,骑着高头大马,满面横肉,在他身边正是那一高一矮的汉子,那两人指着界明对官员低声细语。 那官员听了几句后,勃然大怒,指着界明道:“原来是你这个妖僧,扇动难民造反,还杀害本官爱子!”界明冷冷地道:“小僧并未扇动难民造反,至于那位什么陈衙内,是他自作孽不可活!”陈郡守喝道:“妖僧还敢狡辩,本官今日便要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快带定印主持!”定印在几个士兵的随同下走了出来,咕咚一下跪倒了陈郡守跟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道:“大人定要替贫僧做主啊!”陈郡守说道:“定印主持有何冤屈且细细道来,本官定会为你做主的。 ”定印指着界明说道:“郡守大人,这妖僧昨日冲入敝寺,不分青红皂白便杀害寺中僧侣,还将敝寺收容的难民妇孺一一奸淫,陈衙内当时正在照顾这些弱女子,也惨被这妖僧杀害!”陈郡守扬眉道:“妖僧,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吗?”界明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分明就是蛇鼠一窝!”阿缨也说道:“大人,定印秃驴才是妖僧,他借着收容难民的幌子奸淫女子,界明大师不惜劳苦地照顾我们,他才是慈悲活佛!”阿缨的话引起了其余难民的相应,七嘴八舌地说起了界明的恩德,将定印骂的狗血淋头,其中更涉及了陈衙内的恶行。 陈郡守怒道:“好一群刁民,竟然敢替妖僧说话,来人火枪伺候!”一队火枪手冲了出来,对准界明等人就是一轮火弹,界明急忙使出“佛光卍华镜”,以佛门守招护住身后的难民,而那些不在佛光保护下的难民则被射成了筛子,惨死当场。 一众难民竟被射杀过半,界明顿时怒上眉梢,舍去慈悲法相,大喝道:“狗官给我住手!”隔空便是一招大梵圣印,将最前面的十名火枪手劈死。 陈郡守怒道:“斩杀了这个妖僧者,官升三级,赏银百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士兵纷纷围杀界明。 界明佛掌精纯,元功雄厚,虽是以一敌千,却不见丝毫气弱,打得官兵无一能近身。 但逼近人力有限,界明打倒一百多个士兵后,内元渐渐不支,再加上界明无意杀害这些士兵,所以导致敌人越打越多,而自己气力却是越打越少。 倏然身后一阵劲风扫来,界明禅心精纯,虽看不到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的危机,只见定印随手拿过一口朴刀,趁着界明力弱之时偷袭。 界明回气不及,无力应对定印的绝刀,唯有闭目等死,却听一声惨叫响起,睁眼一看,只见阿缨浑身浴血,地上躺在一根白嫩的手臂,原来她不顾生死用手挡住了定印一刀,牺牲了一条左臂抱住界明生机。 界明悲怒交加,使了一招“大雷神手”,只见他手掌快若奔雷,眨眼间便夺过了定印的朴刀,随即反手便是一刀。 定印尚不及哀嚎,就已经身首异处,从夺刀到杀敌,界明耗损不少,只觉得丹田空空如也,双腿一软差点就倒在地上。 陈郡守大声喝道:“快杀了这个妖僧,本官重重有赏!”众士兵一哄而上,发疯地扑往界明,界明望着断臂在地昏迷不醒的阿缨,再看看眼前层层叠叠的士兵,无奈苦叹,暗忖道:“吾命休矣,如此丧命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就在他闭目等死之刻,身边传来阵阵吆喝:“保护大师,给这些狗官兵拼了!”那些难民不顾实力悬殊,挺身而出,虽是手无寸铁,但未还佛者恩情,与众官兵斗在一起。 难民虽是食不果腹,但却仗着一腔血勇将官兵挡住。 陈郡守见攻之不下,气得骂道:“废物,连区区贱民都对付不了,我养你们有什么用!来人,弓箭手,火枪手伺候,给我杀了这些造反的贱民!”一轮箭矢火弹过后,徒留满地尸骸,那些衣不掩体,骨瘦如柴的难民倒在了地上,鲜血堆积得没过鞋跟,界明心如刀绞,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嗖嗖流出,恨声道:“狗官,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连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都下此毒手!”陈郡守嘿嘿道:“百姓,他们是百姓么?他们只是被你这妖僧蛊惑的邪徒,就算闹到朝廷,本官也是大功一件。 人人都会说,我陈某人不顾安危,亲身上阵诛杀妖僧,平定乱民!”对方颠倒是非黑白,界明气得猛吐一口鲜血,牙咬道:“你就能堵住这天下悠悠之口吗!”陈郡守嘿嘿笑道:“秃驴,这就轮不到你操心了!说罢朝身后的亲卫使了个眼色,那亲卫心领神会,大声叫道:“妖僧扇动流民造反,陈大人率军平叛,吾等誓死效忠!”“誓死效忠!”“誓死效忠!”……一呼百应,陈郡守得意大笑:“贼和尚,如此一来,就算是佛教教主亲临,也救你不得了!”就在他得意之时,忽见他脚下的难民尸体中窜出一条瘦小的人影,朝着他腿肚子便是一口。 “哪来的小畜生!”陈郡守吃痛之下,一脚将那小人踹开,只见那小人面容枯瘦,手脚残废,竟是阿祥。 陈郡守踢开阿祥后,余怒未消,对着他的身子便是又踩又踢,口里还叫骂道:“小畜生,小畜生,叫你咬我,叫你咬我!”随后又拔出佩剑,对着阿祥又刺又斩,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剁成了肉酱。 界明两眼已经流出了血泪,握在刀柄的手不住颤抖,难民所流淌的血液似乎有生命般朝着朴刀汇聚而来,竟在呼应佛者之怒火。 界明喃喃自语地道:“罪不可赦,罪不可赦!”倏然两眼冒出血色凶光,大喝一声拔刀而起,吸纳难民血肉的朴刀顿时绽放出璀璨红光,魔魅妖异,誓断人间污秽!第八回万松灭佛血刀初成,魔念萌生,界明初心不再,怒现恶鬼凶相,锋刃所过之处皆是血海无涯。 只见怒僧赞杀,如历魔劫,举手狂厉莫测,犹如挣脱束缚的野兽,引动万鬼哀歌,劈出地狱罗网!界明双目赤红,一口气就斩杀上百士兵,宛如地狱鬼神的目光牢牢锁定陈郡守,口中吐出阵阵邪笑:“天下有罪,无所不杀,孽障纳命来!”陈郡守吓得屁滚尿流,撕开嗓子叫道:“快,快放箭射死这个秃驴!”弓箭手立即挽弓拉弦,对着界明便是一轮箭雨,随即火枪手填充弹药,开火射杀。 箭矢,火弹迎面而来,界明脑海中再度浮现出难民惨烈的死状,一口邪火烧心而上,抡起血刀使出“镇魔戒刀”,佛家至刚至大的刀法,虽有镇魔之威,却留有三分余地,然而此刻的界明势若疯魔,招式只攻不守,刀意更是杀心无限,几刀劈出,顿时掀起万丈血浪,地上的鲜血竟呼应其刀决变化,组成一尊凶神恶煞的血佛。 血佛显魔相,不但将箭矢火弹挡下,更生出一种异能,眨眼间便将弓箭手和火枪手的血气抽吸一空。 先是单刀斩杀一百士兵,如今界明随手便又夺去两百士兵的性命,这份凶威已经深入每一个人心中,哪还敢面对这名僧人,吓得丢下武器逃命而去。 界明杀心如狂,断罪执念已然反噬佛根,持刀便去追杀逃兵,只要被他追上的士兵,皆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慌乱之中,界明目绽邪芒,在人群中寻找祸首行踪,只见陈郡守手忙脚乱地跟着亲卫逃命,界明冷笑一声:“逃命?痴心妄想!”界明手掌一翻,大梵圣印随心而生,卍字佛印凌空打下,然而此次的佛印却是金光之中带着丝丝诡异血芒。 澎湃掌力从天而降,陈郡守的二十名亲卫被震得脏腑破碎,当场毙命。 陈郡守也被掌力掀翻在地,界明一个纵身闪到他的跟前。 陈郡守吓得浑身哆嗦,眼泪鼻涕直流道:“大师饶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界明眼露邪芒,嘿嘿冷笑,缓缓举起手中血刀。 就在刀锋即将劈下之时,一声娇弱的女音响起:“大师……”堪比清明梵音的哀吟,竟将界明初心唤醒,望着这满地尸骸,不由暗自懊悔:“该死,我怎么杀了这么多人。 ”他又看了看陈郡守,怒道:“狗官你可知罪!”陈郡守磕头道:“小人错了,小人错了,还望大师饶我一条狗命。 ”界明心忖道:“此人乃是朝廷命官,若杀了他恐怕会引起诸多事端,倒不如将他罪行昭告天下,叫他在天下人面前伏诛,也好给这些惨死难民一个交代。 ”于是一脚将他踢开,赶紧回去查探方才声音的主人——阿缨。 断臂少女脸色惨白,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睛,望着界明道:“大师,快走……”少女重伤之际任不忘恩人安危,界明苦叹一声,将她断臂的血脉封住,暂时止血,背起这昏迷的少女离开这片修罗屠宰场。 阿缨伤势极重,界明耗尽心力才将她残命救活,但却无法还她一双健全的手臂,然而有些事情对于阿缨来说却比残废还要痛苦。 界明望着昏睡不醒的少女,心中一阵惆怅,不知如何宽慰她。 轮番激战,界明亦是元气大伤,唯有盘膝坐下,合目养息,定入虚空,但脑海中始终浮现着那种种不堪的情形,佛门污垢,阿缨受辱,阿祥惨死,难民含泪……种种这般竟成心魔,那口饱饮鲜血的朴刀似乎也感应到界明的意识波动,倏然绽放出诡异红光。 界明睁眼,却见身处虚无幻象,那种种惨象扑面而来,叫他难以喘气。 蓦然,幻象再变,两道身影对持而立,竟都是界明的容貌,然而却是一者佛相慈悲,一者万罪邪杀。 两个界明同时而动,各展拳脚,誓要压倒对方,慈悲法相使了一招大梵圣印,而那边的罪愆魔身亦是使出同源之招,然而却带着魔氛邪气,两个卍字佛印凌空相撞,顿时佛光战魔气。 倏然两人招式再变,竟将佛门绝式一一使出,然而无论慈悲法相用什么招数,那个罪愆魔身都会使出同样的武决,一时间竟是难分高下。 声影袭心,震慑空明,非魔非佛,似幻似真,界明谨守灵台,默念佛经以求镇压心魔,然而越是镇压,心魔反应越是剧烈。 恰见意识幻象之中,佛身魔体斗法三千,生灭只在顷刻,然而引入界明识海中的人间惨剧再度浮现,如此一来,魔体再添三分凶煞,掌势轮转,竟将佛身压倒,界明猛地咳出一口鲜血,眉宇之中涌起阵阵黑气,双眼再度闪烁邪芒。 “大师!”眼看多年修行将要崩毁,却听天籁轻声响起,再度唤回界明禅心,意识之中的佛魔斗法,不比现世轻松,界明睁眼之后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如牛,不由暗叫惊险:“差点就着了相,善哉善哉!”阿缨虚弱地道:“大师,你没事吧……”界明笑了笑道:“小僧无事,女施主莫要挂怀,养好身子为上。 ”阿缨在疗伤期间也并非时刻昏迷,偶尔也会醒来,她醒来后便询问阿祥的状况,界明不懂撒谎,只能知无不言,阿缨心有七窍,从界明的表情便推出了真相,哭了几声又昏睡过去。 “大师,你说什么是佛?”阿缨喃喃问道。 界明愣了愣,低吟片刻道:“佛在心中,不在世间。 ”阿缨凄然笑道:“那我们信的佛难道只是一场虚幻?”界明摇头道:“非也,佛是大慈大悲,佛是心系众生,佛是随缘了业,佛是修一切善,佛是正知正见,佛亦是圆满智慧,总之佛便是人心。 只要人心向善,佛自然会保佑。 ”阿缨道:“那佛会保佑陈郡守吗?”界明道:“不会,这种人只会下十八层地狱!”阿缨又问道:“阿祥他会去那里?”界明心头一阵抽搐,强忍欢笑道:“阿祥心地纯真,当然是去极乐世界。 ”阿缨眼中泛起几丝喜悦的泪珠,笑道:“那佛会保佑我么?”界明顿时一愣,想了想道:“阿缨你心地纯良,乃是大福源之人,如今所遭受的种种不幸只是魔考,只要你秉持初心,定可得到大欢乐。 ”阿缨笑道:“大师你就是阿缨的佛,阿缨这辈子只信你。 你一定会保佑阿缨的,对吗?”界明点头道:“小僧定不会让阿缨再受任何伤害。 ”这段日子,界明除了照顾阿缨外,还要与自身心魔抗衡。 阿缨也天天缠着界明,要他讲佛经故事,每次向阿缨讲解佛经,界明心中就多一份清明,那日在意识中出现的魔身也渐渐消失。 过了三个月,阿缨的元气渐渐恢复,她也适应了只有一根手臂的日子,界明心想也该是回山禀告师长,请佛门高僧出来主持大局,还那些惨死难民一个公道。 阿缨听到界明要离开,顿时两眼泪汪汪,用剩下的右手死死拽住界明的衣袖,哀求道:“大师,别丢下我。 ”界明看着眼泪摩挲的少女,心头一软,于是便点头道:“也罢,我们便一起去揭穿陈郡守的罪行吧!”一僧 分卷阅读16 一俗,再入红尘,当进入凌飞郡后,竟发现大街小巷都贴满通缉犯的画像,那名通缉犯竟是界明。 界明定神一看,画像下写着这么几行字:“魔道恶僧,扇动流民造反,屠戮白马寺僧侣,残杀官兵,告发者赏银一千两,擒杀者赏银五千两。 ”阿缨气得俏脸煞白,伸手便将皇榜撕下,丢在地上一阵乱踩。 她这一番举动也引起了行人的注意,界明见状急忙拉她离开。 两人迅速离开凌飞郡,然而行至半途,却见佛光大炽,界明定神一看竟是雷锋禅寺的长辈——燃灯罗汉。 界明急忙行礼道:“弟子见过燃灯师叔。 ”燃灯罗汉蹙眉道:“界明,你这回祸可闯大了。 ”界明一愣,已经将事情猜到了八九成,寒声道:“师叔,此间曲折一言难尽,这种种一切皆是奸人作祟。 ”燃灯罗汉叹道:“界明啊,陈郡守上书朝廷,说你煽动流民造反,又弑杀官兵和白马寺僧侣。 哎……如今失态严重,牵一发而动全身,此事已经不再是佛界一家之事,三教下令要将你押解至万松岩候审。 ”界明微微一愣,伸出双手道:“师叔请动手吧,弟子一片丹心可照日月,不惧那些流言蜚语。 ”阿缨急忙拦在界明跟前,含泪道:“大僧明鉴,界明大师慈悲为怀,这种种一切皆是陈郡守的污蔑之词,其实他才是罪大恶极之人。 ”燃灯罗汉叹道:“这一切留到万松岩再说吧,到时候陈郡守也会到场,姑娘不妨与他当面对质!”阿缨还要辩驳几句,却听界明说道:“阿缨切莫多言,小僧心意已决。 ”在楚江北岸有一处奇山,全山上下只有松树长青,再无其他花草,故而名曰万松岩。 今日三教公审,风云齐聚万松岩,三教之高层同时驾临此地,顿时气流涌动,威势逼人。 却见高台之上,一名白衣儒生手掌一扬,一座麒麟琉璃锺缓降而下,万松岩顿时清风暗送,檀香四绕。 围观之人足有上千,除了三教弟子外,还有不少名门正派之来宾,更有朝廷代表,由此可见此事非一言两语可以平息。 白衣儒生身畔各有一道一佛,佛者正是燃灯罗汉,道者乃正一天道之八极真人,而白衣儒生正是学海儒门三脉之雨卷楼楼主——靖海。 靖海乃三教教主委任之公审主裁,八极真人和燃灯罗汉分列左右判令,协助靖海举行三教公审。 靖海朗声道:“时辰到,带界明僧人上万松岩,敲响麒麟锺!”界明缓缓踏出,拾起竹色锺锤,轻敲麒麟琉璃锺,只闻锺声清亮,带着丝丝悦耳天籁。 麒麟乃是公正神兽,而竹色锺锤亦象征着竹子的刚正不阿,从中表现出此次公审的立场和决心。 界明敲响麒麟锺后,朗声说道:“圣锺敲响,小僧界明将对今日所言负起责任!”界明敲钟后,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人,竟是陈郡守。 陈郡守朝界明冷冷一笑,也学着界明那般敲钟宣誓,看得界明一阵恶心。 靖海说道:“公平锺响,万松岩上不容反覆!陈郡守将你欲状告界明之辞一一诉说吧。 ”陈郡守昂首道:“今日,吾陈清平状告僧人界明三大罪状。 第一条,界明身为僧众,不顾难民疾苦,妖言惑众,扇动流民犯上作乱,弑杀官兵。 第二条,界明见罪行被白马寺主持定印揭穿,杀心顿起,屠杀白马寺上下僧众。 第三条,界明身犯色戒,与流民女子恋奸情热,行污秽之事。 以上三大罪望靖海楼主慎加审理!”靖海一蹙眉,目光不禁瞥向隐藏在人群中的一名男子,此人姓周名湖,正是当朝周贵妃之父,位列国丈之位,而陈郡守则是周湖一脉,更是朝廷要员。 此番说辞,看似理据十足,实际在靖海眼中却是破绽百出,心知界明无罪,但却不得不思量这背后深意。 扇动流民造反,这顶帽子扣得可真够大的。 靖海默默沉吟几声,朝界明望去,说道:“界明,你有何话可说?”界明昂首道:“回禀楼主,小僧并无扇动流民造反,而白马寺僧众乃是犯戒在先,是他们为了保住秘密要杀小僧灭口,小僧不得已才自保反抗。 而杀害官兵更是无稽之谈,因为从头到尾都是陈郡守所造之业,他纵容儿子行凶,借着收容难民之名,与白马寺僧众联手囚困女子,以供其自身淫辱亵玩,事态暴露后,陈郡守便滥用职权,试图杀人灭口,将一千难民通通杀害。 ”靖海蹙眉道:“此事可有证据?”界明想将阿缨说出,但却转念一想:“阿缨惨遭那些畜生淫辱,若让她出来作证,定会将当日之事公诸天下,对她的名节是大大有损。 ”想到这里,于是便改口道:“难民全部惨遭毒手,无人可以作证。 ”陈郡守嘿嘿一笑,冷冷望着界明道:“如此说来便是死无对证,你想怎么将污水泼到陈某人身上都行喽。 ”靖海脸色一沉,另外佛道两人也是脸色不佳,在公审之前,三人早就知晓阿缨的存在,只要她出面指证陈郡守,三教便可联手替界明洗脱冤屈,从而趁机反将皇甫武吉一军,可是如今界明竟说无人作证,如此一来叫他们也难以保全这名弟子。 燃灯罗汉蹙眉道:“界明,你可要想清楚再说话啊!”界明咬牙道:“弟子所说之言皆是实话,吾相信一切公道自在人心,善恶终究有报!”燃灯罗汉只有无奈苦叹,然而他目光所向竟看到周湖在阴阴冷笑,他顿时明了在胸:“原来这陈郡守背后有人指点,就连界明顾全女子名节的事情都算计在内,果真狡猾老练,难怪陈郡守敢出面与界明对峙。 ”陈郡守见界明拿不出证人,脸上顿显得意神色,笑道:“你这西贝货当然找不出证据和证人,本官却是有你血淋淋的罪证。 ”于是便说道:“诸位高人仙长,界明当日用一口血刀屠杀我麾下兵甲,那口刀魔魅邪恶,不似正派所有,此刀正是界明背后之物。 ”靖海不由一愣,蹙眉道:“界明,将你背上行囊打开,将里面之物呈上。 ”界明应了一声是,便将背囊打开,只见里边红光绽放,一口血刀猛然跳出,竟似有生命般朝陈郡守劈去。 界明暗叫不妙,此刀乃是吸纳难民精血而成,蕴含着难民的怨念,如今陈郡守这仇人就在眼前,血刀受到怨气驱使当然要手刃仇人。 众人那曾想过此刀如此凶煞,一出鞘便要是渴饮鲜血,三教高手来不及应对,只见刀光划过,陈郡守顿时身首异处。 诛杀祸首后,血刀在空中打了个转,发出尖锐的刀鸣声,似乎在宣泄那深深的怨气,过了半响后,刀身回落,倒插在地面上。 斩杀仇人,刀中怨气得以释放,万松岩上空顿现邪云血雾,种种异像是众人膛目结舌。 周湖立即跳出来道:“好个佛门弟子,竟然藏着如此魔刀,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杀害陈郡守,尔等心思昭然若见,来人把他给我拿下!”周湖得势不饶人,借题发挥,要将界明打入死牢,更要趁机撕开三教的防线。 燃灯罗汉又惊又怒,公审之际陈郡守被血刀斩杀,如此大事便是三教教主亲临也难以善后,只能忍痛道:“界明,此刀你究竟从何得来,快一一招来!”界明无语,当初他也发觉此刀之邪异,但怜悯刀中亡魂悲苦冤屈,所以便一直带在身上,希望有一天能够揭露陈郡守罪行,还亡魂一个公道,减轻他们的怨气。 界明苦叹无语,只是咬牙道:“此刀乃是被陈郡守迫害的难民怨气所化,如今见到仇人便失控至此,这也算是天理循环屡报不爽。 ”周湖喝道:“胡说八道,分明是你畏罪,才暗中用妖法杀害陈郡守。 身为佛门弟子,不但犯下如此恶劣罪行,还敢污蔑朝廷命官!”他故意加重佛门和朝廷两个词的语气,便是要将天下武林的矛头引向佛门,败坏佛门甚至三教的名声。 燃灯罗汉等人暗自叫苦,本来没有证人,以他们三人之力周旋或许还可以保住界明生机,如今陈郡守被界明的佩刀斩杀,他们已经没有了回天之力。 就在这时,一声娇脆的女声响起:“界明大师不是坏人,界明大师是活佛!”只见一名独臂少女从人群中挤出,不顾一切地扑上万松岩,张开仅存的一根手臂挡在界明跟前,含泪道:“大人,界明大师是冤枉的。 ”周湖脸色一沉,怒容满面地道:“你是何人!”阿缨咬唇道:“大人,奴家乃是赤水河难民,从头到尾都是陈郡守和他的儿子所为。 ”她咬唇含泪将陈家父子的所作所为一一道来,更不顾自身名节,将自己在白马寺的遭遇说出,听得众人无不咬牙切齿,大骂陈家父子禽兽不如,一些热血的武林人士还蠢蠢欲动,要将陈郡守的尸体鞭尸三日。 周湖大喝道:“大胆刁民,胆敢污蔑朝廷命官。 ”阿缨被吓得娇躯一阵哆嗦,但还是倔强地道:“大人,民女句句实话,还望大人明鉴。 ”周湖冷笑道:“界明和尚分明说难民都已经遇害,你又是从何处冒出来的证人?”靖海等人顿时满肚子苦水,这阿缨的出现更加让形式变得不利,周湖此刻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无论事态真相如何,他都可以用界明方才的证词将阿缨所说的真相颠覆。 周湖哼道:“本官看你这女子对这和尚眉来眼去的,分明就是他那个姘头,你根本就是在说谎,为的就是给你姘头脱罪!”就在周湖想趁机发挥时,靖海、燃灯、八极三人竟同时出手,朝着界明扑来,打断周海后边的话。 他们知道若再给周海说下去,界明的处境便会更加不妙,干脆先出手,借着清理门户的名头打断周海的说辞。 面对师门长辈,界明不敢放肆,只能任由对方掌力加身,一个照面便被打得口吐鲜血,但三人暗中留情,掌力收回五分,界明才得以保全性命。 燃灯罗汉暗中传音道:“界明师侄,今日将你武功废去,才能保住你的性命。 ”界明不解,立即回音道:“师叔,这是为何?”燃灯罗汉苦叹道:“我们都知道你是无罪,但周湖步步紧逼,而且种种证据都对你不利,只有出此下策才能堵住外人的嘴,日后再另行打算。 ”界明顿时无语,心中只是默默地叨念:“我明明无罪,为何要向这些狗官认罪,为何,为何……”周湖眼光毒辣,看出其中猫腻,扬声冷笑道:“三位贤人果然刚正不阿,大义灭亲也。 但此子魔功深厚,三位未必能够制服他,不如让周某助三位一臂之力。 ”他话音未落,身后倏然窜出五道身影,其出手迅猛,就算比起靖海等人也不逊多让。 无人联手直取界明首级,三教判令不由暗自着急,这周湖打着除魔旗号,若三教之人再阻挠,便是有结党营私,包庇弟子的嫌疑。 界明那会坐以待毙,怒喝一声便出手抵抗,但他受了三教判令重掌,伤势不轻,一交手便落在下风。 这五人乃是大内侍卫中的佼佼者,此番出宫便是要助周湖打击三教势力,界明伤体迎战,瞬间便是险象环生。 接了三招后,界明顿时口吐鲜血,一个大内侍卫看准机会,便是一掌击向界明心口。 就在此时一道纤弱的身躯横空扑来,硬生生地挡在界明跟前。 轰隆一身,阿缨被打得血脉破裂,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血光,跌落在血刀旁边,那一身精血从伤残的娇躯内涌出。 界明大喝一声,不顾伤势再提十成元功,连续拍出五个大梵圣印,金华卍字印刚猛威势,将五名大内高手生生击退。 “阿缨!”界明急忙过去抱起这个独臂少女,颤声道,“你怎么样了,快醒醒啊!”阿缨咳了几口鲜血后,凄然一笑,说道:“大师……阿缨能不能够去极乐世界……”界明眼泪直流,咬牙道:“可以的,一定可以的!”阿缨露出一丝微笑说道:“那我可以去找阿祥了,他那么小个孩子在那边一定不懂得穿衣服,睡觉还会踢被子……我正好过去照顾他……”界明一边流泪一边说道:“极乐世界遍地都是鲜果,就连水也是甜的,你们在那一定不会挨饿,那里也有神仙菩萨,罗汉金刚,他们会保护你们,你们不会被人欺负……”阿缨咳嗽道:“阿缨不要什么神仙菩萨,我要大师,大师就是活佛,你会保佑我们的……是不是?”界明刚想说一声是,却发现阿缨已经没了气息,瘦弱的身躯渐渐冰冷,唯有那艳红的鲜血朝着血刀涌去。 界明想流泪,却发现眼泪已经流干了,想哭喊,却发现吐出的是无助的惨笑。 “哈哈……”声声诡笑,象征着初心泯灭,慈悲散尽,预示着魔身降临,界明一手握紧刀柄,一手抱起阿缨的尸首,缓缓站起身来。 眼睛一片灰暗,不再昔日清明,唯有丝丝血光徒留人世,在场之人触之无不心寒。 “为何一念向佛,心怀慈悲,始终难逃苦海沉沦?为何遵循天理,赏善罚恶,却换来一身尘埃?为何纯粹真心,无垢赤子,却是受尽欺辱,伤痕累累”界明喃喃自语,一步一问,一问一杀,转瞬之间便斩杀数十名朝廷高手。 眼见界明显露魔胎,燃灯罗汉急忙喝道:“界明快快丢下那口魔刀,抱元守一,稳固禅心!”界明哈哈笑道:“魔刀是何物,禅心又是何物,庸人愚昧 分卷阅读17 也!”燃灯罗汉急得跺脚道:“界明多年修佛,一身功德来之不易,快快静心抵御心魔!”界明淡淡笑道:“功德何在,吾只看到满地的污秽鬼魅,愚弄苍生的罪人!”说话之间血刀一挥,那五名大内高手顿时授首,随即界明身形一动,刀锋直指周湖喉咙,冷然笑道:“你罪孽深重,授首环罪来!”只听一声凄厉惨叫,周湖竟被血刀绞得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燃灯罗汉大喝道:“孽障,快快放下屠刀!”界明横刀而立,望着万松岩的芸芸众生,冷笑道:“吾灭罪断业便是孽吗?若真如此,那吾便舍弃入魔,永世成鬼,手持屠刀亦要斩断天下罪愆!”燃灯罗汉跺脚道:“界明杀戮断罪乃是执念,你快快收手,只要你肯放下屠刀老衲愿意替你担下一切!”界明哼道:“杀戮是执念,那放下屠刀可是执念乎?”界明机锋尖锐竟辩得燃灯罗汉为之语塞,哑口无言。 界明阴沉冷笑道:“既然连师叔也看不到弟子心中本意,那弟子还有何话可说,唯有杀生断罪,血海无悔也!”三千世界三千法,万松公审灭禅心,一念地狱一念佛,罪愆血海铸万刹!往灭途中,杀生路上,一口戮血罪刀,一名罪佛愆僧,只为守护心中方寸净土,怒然挥刀,究竟是谁被杀,又是何人受杀?缨详姐弟含恨蒙劫,一片赤诚惨遭践踏,世间何谓正邪,究竟孰佛孰魔,界明自问,愆僧无语。 血雨腥风,唤起不堪回忆,勾动万劫心魔,愆僧苦笑,无言以对。 虽然只是刹那间,愆僧仿佛过了千万年,阵阵魔考迎上心头,不由冷笑以对:“心魔么?煞域的伎俩也不过如此!”饿鬼道阵法亦有勾动心魔的奇效,殊不知愆僧一身修为皆源自灭罪断业的执着,心魔越重,其杀心越强。 那阵阵血雨腥风只是徒增罪佛狂态,转眼之间便见嚣狂佛眼,如来成魔!“煞域阎王,跳梁小丑,还不滚出来受死!”愆僧衣衫一摆,顿时祭出戮血罪刀,只见血红刀光划过夜空,挡道饿鬼纷纷湮灭,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 佛之相,魔之魂,愆僧刀锋急扫,再起禅孽魔经,一招“阿鼻受刑”劈开万丈血路,更是一招斩出幕后黑手。 饿鬼消散,血雨乍停,腥风止息,只见阎王现真身,守阵之人正是十殿阎王之——宋帝王!魔尊冷笑一声,缓缓逼近宋帝王,说道:“小小煞鬼,竟妄想在本尊面前卖弄心魔,不知天高地厚!”宋帝王浑身阴气加持,不惧魔尊与愆僧两大高手的威压,凌然挡关。 魔尊冷眉一挑,正想出手教训却见愆僧血刀一横,将他拦住,“魔尊,此人交予愆僧便可!”魔尊微微一笑道:“既然大师要同他单打独斗,那本尊便在一边掠阵。 ”愆僧杀意冲霄,宋帝王也不敢怠慢,缓缓收拢四周阴气,随即率先出手,一个阴火鬼雷丢向愆僧。 愆僧血刀一横,使了一招“血海深渊”,只见刀气环绕尽削暴烈阴雷,无涯血海更是吞噬万鬼。 被唤起阿缨姐弟的回忆,愆僧不但没有意念崩溃,反而更添凶狠,只见魔身舞血刀,佛体唤血海,有逾鬼神之威,断业涤罪,更显无上杀意!宋帝王见状饱提元功阴能,双手挥动召唤四方阴兵,眨眼间便是千兵万马齐出。 愆僧冷然直视,反手使出“万佛魔障”,先以佛光度化阴魂,再以魔气吞噬恶鬼,阴兵在瞬间便被斩杀过半,随即愆僧再出一招“魔佛梵火”,借着灼烈火焰焚化阴魂,烧得遍地哀鸿,赤土焦炭。 宋帝王怒提真元,使出藏玄冥功,引动九霄绛雷辟天而下,十地血电破土而出,将愆僧围在其中。 只闻一声闷哼,愆僧被雷电所伤,顿时袈裟焦黑,口鼻流血,看得端木兄妹一阵胆颤。 宋帝王有阴能加成,威力倍增,一招便将愆僧攻势压下,更把他震得口角溢血,一招挫败佛魔功体的异数,宋帝王不免洋洋得意:“怪和尚,在本王面前那容尔等嚣张,乖乖受死,做本王阴兵吧!”那边的魔尊忽然冷笑道:“仗着区区阵法便敢目中无人,果然如传言所说,十殿阎王之中宋帝王乃是最不成器的一个!”宋帝王大怒道:“魔尊你别太张狂,待本王收拾了这和尚便轮到你了!”魔尊哈哈大笑:“无知小儿,你若能再撑三招,本尊便当场自刎!”豪言壮语,不但宋帝王惊愕,就连端木兄妹也是一脸茫然。 宋帝王气道:“魔尊你小心大风闪了舌头!”魔尊冷笑道:“无奈魔界至尊,一言九鼎!”宋帝王大喝一声:“那你就等着洗干净脖子吧!”话音未落,他再度催动阴能,只见四周绛雷宛如猛虎出闸,血电恰似毒蛇乱舞,震得地面疮痍满目,惹得阴魂纷纷叫好。 “魔尊好气度,那愆僧岂能让你失望!”愆僧一把扯下脖子上的血色佛珠,挂在手上,转身一扬,只见梵文魔字应声而起,无穷魔气组成卍字法印,旋转而动将那些绛雷血电纷纷震散。 前招未尽,后式已来,愆僧手掌一挥,源自大梵圣印的魔道佛掌立即击出,正是——魔相佛印。 魔气法印威力无疆,不但击散周围阴气,更是化作一尊魔魂巨佛,邪目圆瞪,只见生出千手万掌,恰似海涛怒潮般地朝宋帝王拍了过来。 第九回地狱无门一道火箭直冲云霄,恰是来自饿鬼道的信号,远在地狱阵中的任平凡不由蹙眉道:“天阵、饿鬼阵的主阵者已经被制服了,但魂气却未溢出,看来这两个阎王只是被打成重伤而已。 ”昆仑子道:“妙哉,这六道轮回阵已破其二,此番战役看来取胜在望。 ”儒道双锋正在谈话之际,忽闻一声冷淡响起:“两位,莫要高兴太早。 ”只见沧释天从后边走来,眼中挂着一丝凝重地道:“天、饿鬼两阵之人乃是泰山王和宋帝王,此二人在十殿阎王中只是末流人物。 眼前这个地狱阵,恐怕非易于之辈。 ”儒道双锋对于邪神依旧是心存仇恨,若非为了破阵早就拔剑与他打起来了,如今他忽然插嘴,两人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杨烨问道:“邪神可知这地狱阵的虚实?”沧释天眯着眼睛道:“还是军神沉稳冷静,知道这个时候该做什么!”他语带双关,看起来是在赞赏杨烨,实则是在讽刺儒道双锋。 任平凡哼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沧释天淡淡笑道:“既然任兄发话,那沧某便放几个屁吧!”任平凡顿时一愣,脸色阴沉,沧释天这句话可圈可点,看似自贬身份,实际上连任平凡一起骂了。 先是任平凡的言辞“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而沧释天则顺水推舟,说什么任兄发话,沧某放屁,将前后关联起来便是指任平凡也在放屁。 沧释天不理会任平凡,将话题引回了地狱阵中:“阵法与主阵者一脉相承,主阵者修为越高,阵法也就越厉害,此地阴气沉重逼迫,给人一种地狱无门的感觉,由此阵局便可推敲出主阵者的修为高深。 ”杨烨点头道:“确实是这个道理,不知这幕后之人又是何方神圣?”沧释天道:“吾等所面对的高手不是秦广王,便是阎罗王。 此二人堪称煞域阎王之首,其修为恐怕仅低厉帝和符九阴一线。 说不定能跟当日那个鹭眀鸾媲美!”当初鹭眀鸾面对妖族两大先天依旧逃之夭夭,那份修为当真不容小视,三教名锋虽与沧释天有仇,但也知道此人不会乱放厥词,听完此话三人脸色亦是深沉。 杨烨说道:“对手虽然厉害,但我方有沧兄压阵,也不必过于担心。 ”沧释天嘿嘿一笑:“客气,沧某还得仰仗军神雄威以及三锋锐气的庇护。 ”地狱之中,步步惊心,入目之处尽是烈火与鲜血,看得五人是心惊胆战,便是双神那般的根基也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 杨烨只觉得两眼一阵眩晕,暗叫不妙,立即反应过来,催动元功抗衡阵法异能。 另一边的沧释天亦是同时鼓动天穹妙法与光明业火两大绝学,借着天穹妙法克制阴功的特性对抗地狱幻象,再以光明业火焚烧万丈魔劫。 杨烨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蹙眉道:“好厉害的幻术,杨某都差些失守。 ”沧释天道:“这心魔幻象如斯凶猛,也唯有轮回劫才有此威能。 ”这藏玄冥功虽是煞域武学之根,但能将此功法练到极致的人并不多,轮回劫便是藏玄冥功的最高境界,分为大小轮回劫,其中玄妙之处非笔墨可形容。 话音未落,忽感四周气压聚降,一股雄沉威势铺面而来,沧释天顿觉陷入一片天旋地转,一口鲜血竟控制不住猛然喷出,就连运功抵御都来不及。 一个照面打伤沧释天,杨烨顿时大吃一惊,反手使出一击“耀武扬威”,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拳,却直指无形黑手。 烟尘弥漫中,只见一道邪光划过,顿时地狱万象,轮回无边。 极招相对,杨烨竟也是力弱半筹,被震得连退数步,但他却生出几分疑惑:“此人功力虽有阵法加持,但也不至于能够一招打伤沧释天。 ”他转目一看,只见沧释天已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 白莲眼尖,惊叫道:“沧释天陷入心魔幻象中了,督帅千万小心!”杨烨闻言立即固守心神,谨守灵台,然而对方却不会让杨烨专心抗拒幻象,不停地催动地狱阵法,操控阴兵围剿杨烨。 杨烨精元内敛,脚步简单踩踏,看起来就像是在出操,实际上却在阴兵的围攻中游刃有余。 只见杨烨顺手抓过一名阴兵,双臂一扬,便将阴兵丢了出去,那名阴兵宛如炮弹般砸向西面的一处民宅。 借阴兵传劲,隐藏之人再难隐匿,唯有出手抵挡军神浩大真气,只见阴兵无火自燃,随即爆炸开来。 一名男子在万千阴魂的拥戴下缓缓踏出,只见他一身黑衣王袍,头顶九鬼金冠,俨然一副王侯装束,黑袍男子道:“军神果真名不虚传,秦广王在此拜候了!”秦广王自报名号后也不再罗嗦,手掌一挥,四周阴兵顿时化作阴火鬼雷,虽是同样之招,但论威力远在泰山王、宋帝王之上,抬眼望去唯有漫天雷火,让人找不出一丝喘息的空隙。 杨烨浓眉一扬,投足踩下,一脚便掀起一块九尺宽大的石板,石板横空而起挡在杨烨跟前,轰隆隆地几声巨响后,石板也仅仅能够抵御半刻,眨眼间便被粉碎,而阴火鬼雷依旧猖狂。 倏然一道劲风横扫而来,只见一杆方天画戟横空出世,正是杨烨之配兵——虎牙破军戟。 战戟挥洒,打得阴火难越雷池半步,但秦广王竟能逼得杨烨动用兵器,已经足够让天下武林动容了。 杨烨战戟绞杀,舞出一股庞大气流,将所有的鬼雷困在战戟周围,再大喝一声,神力一发,挥手又将鬼雷甩了回去。 所有鬼雷集中到一点,论威力远在那漫天雷火之上,秦广王不敢怠慢急忙闪身避开,然而这万千鬼雷在一点爆炸,所产生的威力焉能小视,秦广王虽然没被正面击中,却也被爆炸产生的气流震得口吐朱红。 就在秦广王受伤的瞬间,看似着道的沧释天忽然跳起,一击“火蜃手”推了过来,秦广王猝不及防顿时伤上加伤。 杨烨眉头一蹙,暗忖道:“这老小子还真够狡猾的,故意装死引秦广王出来,再趁着我打开战局的机会施加偷袭。 ”沧释天的行为看似卑鄙,但却是极为有效,一招便将秦广王打得重伤,方才秦广王也暗中偷袭沧释天,沧释天这一手也算以牙还牙,讨回一些利息。 秦广王眼神一敛,大喝道:“自寻死路!”只见他双手撑地,地狱阵再生异变,只见周围的烈火和鲜血不住汇集,八方阴兵也随之应和,眨眼间地动山摇,房屋倒塌,只见一头巨大的鬼神缓缓从地下爬出,正是——轮回万劫,地狱惊变。 地狱生鬼神,这头鬼神一声赤红,头有犄角,吞吐之间山河倒流,沧释天从圣极宗的卷宗里看过一些煞域的传说,一眼便认得此物,立即惊叫道:“罗刹鬼神?不可让他完成此招!”心知眼前鬼神不凡,沧释天率先出招,将天穹妙法的两大绝式:繁星落和星云爆,打向罗刹鬼神。 杨烨见沧释天如此紧张,也不再留手,挥动破军戟,大杀四方,对着鬼神的双足劈去,谁料战戟竟被一股异力震开。 杨烨定神一看,发现自己的这一击竟连对方的汗毛也打不下来。 三教名锋立即拔剑出鞘,连气合招,三道巨大的剑气狠狠地劈在罗刹鬼的脖子,谁料这头凶神竟然连皮都破。 秦广王轻巧地站在鬼神的肩膀上,笑眯眯地看着下面的五人,说道:“诸位,小心了!”罗刹怒喝一声,挥拳便打,首要目标便是身负天穹妙法的沧释天。 拳风凛冽,沧释天立即双手挥动,祭出“天火墙”,本是至刚至阳的物,但面对这阴邪冥力天火墙竟是一招被破。 沧释天喉咙一甜,连退数步,立即运起天穹妙法自保,以星河太极图护住周身要害,豁出一身修为才堪堪接下这一拳。 沧释天将鲜血吞入喉咙,叫道:“杨督帅,快打鬼神的七脉!”这头鬼神乃是煞域在太荒时期炼制的凶物,论威力也仅仅次于炼神浮屠和噬魂妖云的,当初大战,罗刹鬼神被三 分卷阅读18 教打得粉碎,煞域出世后试图重练罗刹,但苦于没有足够的阴气养育鬼胎,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然而这头鬼神只有半数之力,身上还存在有致命的破绽,那便是七脉的之位。 幸亏沧释天知晓煞域的一些辛秘,才能一语道出其中关键,但这也是煞域要除去他的原意。 秦广王脸色一沉,暗骂道:“好长的舌头,待会定要将你打下拔舌地狱!”秦广王的一丝怒意落在杨烨眼中,他马上推断出秦广王被沧释天说中了要害,于是喝道:“三锋助我!”三教名锋会意过来,挥剑直取鬼神七脉所在。 正所谓人有阳气,鬼藏阴气,所谓鬼之阴气便在阴脉中循环流动,犹如活人体内气息的运转,只要截断这些阴脉,鬼魂便要魂飞魄散。 若将罗刹鬼神比喻成武林高手,那七脉便是他真气运行的关键部分,相当于武林高手的罩门,只要这七脉一断,鬼神便得费功。 君子意、白虹刖、般若忏,三口宝剑闪电般斩在罗刹其中三脉,然而鬼神阴力循环不息,一下子便将三剑弹开。 沧释天跺足道:“要同时斩断七脉才可制服之物,杨兄快快与吾联手!”倏然罗刹嘶吼,头顶的一双犄角立即凝聚出一团黑色气流,阴能涌动,乌云遮掩。 心知鬼神极招再出,双神顿起绝式,只见军神战戟划出凛然兵威,邪神光火焚烧乌黑鬼云。 罗刹再发一声怒吼,双目顿时射出两道奇光,所过之处泥土溶解,金铁化水,双神立即抽身躲闪,谁料刚避过奇光,身后却有危机逼来。 只见罗刹双手挥动,巨大的手掌宛如大山压顶,沧释天和杨烨竟好像两只苍蝇般被鬼神硬硬煽开。 虽然根基足以抵御这一掌,但双神也被打得筋骨欲裂,百骸剧痛。 就在双神失利的刹那,秦广王再运阴功,使出小轮回劫,挥手甩出三宛如螺旋钻般的气劲,三教名锋只觉得此招锐利无匹,堪比神兵利器。 三人配合默契,只见昆仑子挺身上前,一剑起双卦,同时施展“坎月烟水”和“兑爻王泽”两招,水卦绵柔,泽卦粘稠,这两卦皆是御力化劲的招数,先消解小轮回劫的三成威力。 随即任平凡趁势出剑,君子意潇洒挥舞,墨痕七行应声而动,只见“竹蕴十德”先削阎王两成凶威,“春蚕吐丝”缠绵之间再化三分真力。 面对只余两成威力的小轮回劫,白莲游刃有余,一招“人心无常”化出红尘百态,终止那无尽轮回。 秦广王微微一愣,忖道:“这三教名锋联手合招着实厉害,三人联手竟比沧释天和杨烨其中一个还要优胜几分。 ”三锋并器,便是先天也要稍逊半分,所以当初的皇宫大战,沧释天要让手下将三锋分开,不然的话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得三锋相助,双神顿时回过气来,杨烨举起战戟,朝着罗刹灵台眉心抛去,蕴含军神雄力的一击顿时钉入罗刹眉心,随即破军戟内藏的真气立即爆发,顺势流转罗刹阴脉,以至刚至阳之力锁住罗刹阴气。 沧释天见状立即出手,反手丢出四道火箭,正是“锁魂炎”,这四道炎气再将罗刹四肢扣住,双神配合立即受到奇效,罗刹暂时失去行动力。 看到罗刹被锁住,杨烨心忖道:“仙宗教主所赠之符咒效力只有一个时辰,若再不快解决此物,我们都要一败涂地。 ”沧释天身上也挂着一枚“辟鬼丹”,正好抵消阴气,才能发挥全力,但也有时间限制,所以他也十分着急的药击败秦广王。 只见沧释天再度运起天穹妙法,一道深邃的星河将罗刹淹没,随即星光绽放,浩大无匹的寰宇真元撞向罗刹肉身,打得罗刹连连哀嚎,随即沧释天再运光明业火,白色火光汇入星河之内,将罗刹烧得皮开肉绽。 一口气连用两大绝学,沧释天也觉得气息不畅,于是叫道:“杨督帅,快快诛杀此鬼!”杨烨立即窜上到罗刹的鬼头上,一把握住破军戟,雄力一发,手腕一拧,竟硬生生地在罗刹的头颅上开了一个大洞,从洞中流出来的不是脑浆血肉,而是无数的鬼魂。 罗刹吃痛之下,双手强行挣脱了沧释天的束缚,朝着杨烨抓来,就在此时白莲与任平凡左右挥剑,两道剑气将罗刹的两根胳膊削断。 昆仑子沉喝一声,使了一招“震阙惊雷”,紫雷剑气直取罗刹喉咙,只听搜的一下,罗刹顿时身首异处。 手落头断,罗刹已经不似,残躯之中不住放出阴能冲击沧释天的星河烈火。 杨烨怒喝一声,战戟闪电刺出,正是军中的一种枪术,名曰“七星破营”,说的便是一口气刺出七下,讲究快狠准。 七脉破,罗刹亡,千魂万鬼蜂拥逃窜,带起剧烈气流,卷得双神三锋难以睁眼,片刻过后,再度恢复风平浪静。 杨烨眯着双眼寻找秦广王的踪迹,却发现眼前空空如也,幻象袭来。 却见金戈铁马,少年挥戟,驱除蛮夷,光复神州。 兵戈散去,忽闻香氛扑鼻,花丛之中一名盛装少女以扇扑蝶,玉容艳比鲜花;銮驾红妆,白妃入宫,正是九五大婚,普天同庆,却有一人借酒浇愁,半生与兵刃为伍。 种种幻象,令得杨烨顿时心头一震,嗓子难吐半言,两眼一阵迷离。 另一边,沧释天也开始露出狂态,手舞足蹈,有哭有笑。 秦广王衣袖一摆,阵阵血雾涌出,将双神逐渐吞没,昆仑子顿时一愣,叫道:“狗贼,你做了什么!”秦广王淡淡笑道:“罗刹临死前会爆发最精纯的地狱邪元,藉此威能本王将地狱阵法发挥到了极限,暂时请两大神者入梦一睡。 ”白莲俏脸一沉,寒声道:“你用的是地狱无门吧?”秦广王笑道:“然也,师太好眼光。 可惜一头罗刹能够困住两大先天已经是极限,对于三位嘛,本王也只有费点功夫来送行了。 ”任平凡怒道:“夸口!”使了找鲲锋吐纳攻向秦广王,剑锋吞吐四方,恰似鲲鱼吸水,形成巨大漩涡。 秦广王手指向天,顿时四方阴魂强行压下,任平凡只觉得手臂宛如灌铅,剑势难以吐实。 “这是何妖法!”剑势不成,任平凡唯有强行收招。 秦广王笑道:“阴魂对于本王来说不仅仅是燃火的材料,只要本王稍加鼓动便可教任兄感觉到千斤压顶,难动分毫。 ”话音未落,只见秦广王手掌一翻,四周阴魂汇聚而来。 任平凡只觉身子沉重,便是连呼吸都困难几分,端的是举步难行。 秦广王笑道:“此招名为万魂压顶,任兄好好享受吧。 ”昆仑子立即挥剑救援,却见秦广王衣袖一摆,再来一招万魂压顶,立即将昆仑子的剑锋压住。 秦广王阴笑道:“压顶之后,便是鬼雷啦!”话音方落,儒道双锋身上的阴魂立即或作灼烈火雷,连环爆炸。 两人心知杀招难避,只有硬着头皮催动十成元功护身,抗住鬼雷爆炸。 虽是勉强保住残命,两人也被炸得衣衫破碎,皮开肉绽,浑身是血。 秦广王转头扑向白莲,出爪如电,直取佛者面门。 白莲娇叱一声,抡起六道剑轮抵挡,使出“地狱罪愆”,秦广王觉得白莲的剑气极为锐利,犹在儒道之上,一时间也不敢正面敌对。 白莲的六道剑轮是以六道为意境,如今这招地狱罪愆正好与地狱阵法呼应,使得威力倍增。 就在秦广王退却之时,任平凡强压内伤,挥手使出一招“紫宸麟风”,只见麒麟祥瑞,剑气如虹,一剑划破秦广王衣袖。 昆仑子大喝道:“狗贼也接我一剑!”道门绝剑,卦象加持,只见烈火化剑,封住秦广王下三路。 白莲笑道:“好一招离日丹火,妙哉!”白莲说话间立即使出饿鬼剑道——饿鬼悲苦。 秦广王大怒道:“竟敢在本王面前驾驭鬼魂,好大的胆子!”盛怒之下,小轮回劫上手,血海红光变作尖锥迎上般若忏。 佛光慧剑对上阴冥血煞,激起万千沙尘,两人各自后退,然而昆仑子窥准机会趁机偷袭,一招“艮脉灵山”凌空劈下。 秦广王反应迅速,真气灌入袖袍内,以此封住白虹刖。 虽然挡住剑锋,秦广王却觉得泰山压顶,举步艰难,被这厚实沉重的剑气压得内息紊乱。 昆仑子哈哈笑道:“秦广王,千钧压顶的滋味好受么!”昆仑子恼怒方才被万魂压顶挫败,于是以艮卦化山势,藉此回敬秦广王。 山势厚实,秦广王动作受限,任平凡立即挥剑,“枫红千舞”一出,剑气宛如枫叶飘落,绵柔细长割得秦广王遍体鳞伤。 秦广王有阴气加持,再加上根基雄厚,伤势竟在瞬间恢复。 任平凡暗叫不妙:“在地狱阵中此人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都能迅速恢复,而且气息源源不绝,如此一来,我们根本耗不过他。 ”任平凡于是叫道:“快快将他首级斩下,否则吾等定会被他拖垮!”秦广王不屑笑道:“任兄也忒小看本王了,击溃汝等还需要拖延久战吗?”冷笑未止,却见阎王奏杀,阴兵喝彩,正是秦广王的本命绝学——生死薄。 只见一本死亡绝书凌空浮现,任平凡、昆仑子、白莲三人的名字立即刻在其中。 三人只觉得全身精血似被抽出,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和苦闷。 秦广王哈哈笑道:“三位名字已经出现在生死薄上,今日是在劫难逃了!”昆仑子嘿嘿笑道:“以区区阴气幻化的计量也敢自称生死薄!”话音方落,只见昆仑子单剑驻地,发动坤卦剑势,正是“坤元极地”,剑气入土,催动地脉,引发大地震动,秦广王下盘再度失衡。 生死薄虽可抽吸活人精血和魂魄,本来在阴气加持下,这套邪功堪比小型的噬魂妖云,凡是名字在上之人皆难逃魂离血干的下场,但生死薄也是武功中的一种,需知扎马步,稳下盘乃天下武功之根,下盘不稳任何武决皆难以施展。 昆仑子这一手轻松瓦解秦广王的看家本领,然而秦广王招式再变,使出“勾魂夺魄”,但见生死薄中在添变化,鬼爪从中探出,抓向昆仑子。 若论根基,秦广王着实不逊三教名锋任何一个,甚至直逼鹭眀鸾这等妖族天才,再加上有阵法加持,所以在地狱阵中他可以称得上无敌二字。 昆仑子的剑气虽然干扰了秦广王的下盘,但秦广王仗着回气迅速,可以闪电变招,使得昆仑子方才的一剑变得毫无意义。 但昆仑子身边还有两口名锋护持,只要昆仑子招式一老,另外两人便会挺身而出。 白莲纤手一挥,斩出“天神伏魔”,只见九天神佛围绕四方,将那双鬼爪斩成两段。 佛剑断鬼爪,儒道剑者誓破阎王死官,只见任平凡使出墨痕七行最终式——儒武破杀,一去无回的必杀绝剑穿透生死薄,刺向秦广王的胸口。 生死只在数息,却见秦广王肉身寸断粉碎,化成点点尘埃,看起来就像是任平凡的剑气将秦广王绞碎一般,但实际上任平凡并未刺中秦广王。 事态再度剧变,那漫天尘埃在飘到任平凡身后之时,竟然产生惊人变化——尘埃汇聚,再度组成秦广王。 此等鬼术乃煞域千古奇招——冥魂解体,其本意便是将修炼者的身体变得似真似幻,人鬼难辨,当收到不可避免的攻击时,便可以此秘术将本身变成半魂之态,分化解离,从而躲过致命一击,并在敌人意想不到的地方重新组成实体,借此偷袭对手反败为胜。 但如此奇招必须要有相当根基,而且一生最多只能施展三次,因为此招分裂身体的做法对元神和肉身都是伤害极大。 以秦广王原本的修为根本施展不出“冥魂解体”,但借着地狱阵的加持,所以勉强施展了一次,躲过任平凡的必杀剑。 忽如其来的变故,任平凡猝不及防,被秦广王的“小轮回劫”打中背门,不知道是秦广王耗力过甚,还是任平凡护身真气雄厚,这偷袭一击并未重创任平凡。 秦广王偷袭一招后,立即后退,嘴角却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任平凡理顺内息,哼道:“秦广王你是给任某挠痒吗,这一下可是舒服得很。 ”秦广王显然是真元耗损极大,面色毫无血色,就是比周围的阴兵也好不看不了多少,微微叹道:“能够躲过任兄一剑,已经是本王的极限,哪还有能力重创阁下。 但本王方才一掌并非要伤害任兄,而是毁掉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 ”任平凡就在听秦广王说话的同时,发觉身体开始不对劲,不消片刻竟感到真元莫名耗损,眨眼间功力减弱七分,伸手一摸,发现胸口的符咒已经灰化。 他们三人都佩戴者仙宗所赠的“纯阳符”,此符咒乃是道门上百名童声高手亦自身精血所画,蕴含着至刚至阳的童子气息,正是阴邪之物的克星,可保众人不被六道轮回阵影响功体。 秦广王偷袭的一掌,其实是针对任平凡胸口的符咒,因为他施展“冥魂解体”后真气也耗损不少,而且也背负了不轻的内伤,短暂时间内也没办法重创任平凡,所以他干脆以剩余的功力打烂这枚“纯阳符”,借地狱阵压制任平凡的功力。 先是以罗刹鬼神的怨气将双神暂时困住,然后在最不利的情况下破坏三锋联手,一举取得绝对优势,这秦广王每出一招都计算清楚,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单是这份智 分卷阅读19 谋足以凌驾各大阎王,堪称阎王之首。 阴气加持,秦广王很快便恢复精神,虽然冥魂解体伤及根基,但三锋已去其一,形式顿时逆转。 秦广王手掌一扬,分别向白莲和昆仑子丢出两道阴火鬼雷,逼得两人挥剑自保,随即他的手掌对准任平凡,猛然使劲,阴气招魂,瞬间任平凡便遭万魂压顶,行动顿时受制。 任平凡此刻只有三成功力,那还能动弹,最要命的是这些阴魂不住地吞噬他的元功,吸纳其阳气,昆仑子眼见不妙,顿时施展先天绝卦最终一招——乾元擎天!只见他一剑至天,尽纳九天之气,那口白虹刖发出璀璨异光,随即一剑劈下,巨大剑气横扫而来,要替任平凡驱散身上的阴魂。 伤敌十指,不如断敌一指,秦广王深知此理,那容昆仑子轻易救出任平凡,立即施展小轮回劫,强行架住天卦神剑。 只听轰隆一声,秦广王被震退数步,嘴角渗出鲜血,看似吃了大亏,然而一声惨叫却让战况再度变化。 任平凡此际气脉断裂,丹田破碎,一身雄厚真气荡然无存,元功更被阴魂吞噬,儒门神剑——废功!“书呆子!”“任兄!”随着两声悲呼响起,秦广王再度拟定战略:“任平凡虽然武功尽失,但佛道双剑依旧难缠,既然他们三锋情谊深厚,那便就此下手,再折一剑!”秦广王扭头扑向倒地不起的任平凡,白莲顿时大惊,提气轻声,施展“罗汉步”,娇躯化作疾风试图截下秦广王。 行至中途,却见秦广王步法一拧,竟杀了个回马枪,与白莲撞在一起。 白莲正想挥剑迎敌,却见四周阴魂加身,心知对手又要施展“万魂压顶”,于是舞剑护体,抖出万千剑影将阴魂击退。 秦广王蓦然阴笑,手指一点,白莲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顿时倒地。 昆仑子大惊失色道:“你对师太做了什么!”秦广王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趁师太关心任兄之时,引发师太心中执念,请师太到幻境一游罢了。 ”昆仑子脸色一变,顿时知晓秦广王的深意,原来他是故意向任平凡下手,然后让他们两人为任平凡担惊受怕,趁着两人心神大乱之际引发其中一人的执念。 昆仑子倒抽一口冷气,就算任平凡不能参战,佛道联手也不见得会输,但秦广王竟在这转眼间将三教名锋各个击破。 三锋去二,地狱无门,昆仑子顿感此战遥遥,等秦广王击败他后,陷入幻境中的三人便是有死无生。 ----------------------------------------以前有读者说十殿阎王太菜了,其实小弟对阎王之中只了解那么几个,一个是秦广王,一个是阎罗王,所以这两人才是着重着墨的,其他的纯粹打酱油。 秦广王的挂够无耻了吧……功高,防高,血厚,而且还恢复快,又有召唤兽助战,再加上精神攻击,又有头脑,嘿嘿,一口气掀翻五个人,虽然有两个只是暂时被封号,但越级挑战,一挑二大先天,也算够牛逼了,好像这么久以来,就剑圣的战戟比他牛而已。 (这份战绩堪称结界版的小阿修罗了……第十回莲花情劫云海山巅峰,清圣庄严,只见一座巍峨佛寺屹立云海之中,日有骄阳普照,夜有星月拥戴,千万雕塑宛如佛界护法,拱卫四周,正是佛门总坛所在——雷锋禅寺。 初心泯灭,佛身负罪,万松染血,震撼三界。 界明入魔,宣告佛界蒙劫。 如此巨变生,佛宗再度敲响云钟,雄沉而又威压的雷音梵唱响彻云霄,预示着山雨欲来。 大雄宝殿之上,千僧万佛经声弥漫,似乎在哀叹界明之遭遇,又似替惨死的生灵超度。 佛界最高之梵文莲台之上,一名庄严佛者道:“界明之事,诸位有何意见?”此人正是当时佛门教尊——普曜世尊。 普曜法座之下便是四大菩萨,东面乃须弥勒菩萨,西面乃摩尼上师菩萨,南面乃韦驮菩萨,背面乃大悲菩萨,四大菩萨之下又有五大明王,而明王之下便是六界罗汉,居于六界尊者之下者乃八大金刚和十八罗汉。 世尊开佛口,菩萨应佛偈。 只闻须弥勒菩萨说道:“守正百年,瞬息着相。 界明如今已是功德散尽,舍佛入魔,难返归途,依弟子看来,唯有行雷霆手段斩断罪业。 ”大悲菩萨说道:“界明入魔亦全非他的过错,吾等应该予他一个机会。 ”须弥勒菩萨道:“大悲菩萨,此僧已然坠入魔道,还要渡吗?”大悲菩萨反问道:“不该渡吗?”普曜世尊闭目低吟片刻,开口说道:“光如、白莲、五大明王何在?”“弟子在!”普曜世尊道:“汝等七人接吾法旨,即刻下山,务必找到界明,若他尚有悔改之意便助他退离魔障,若魔心亦深便斩断罪业。 ”接领法旨后,七人马不停蹄的赶赴万松岩,此处乃界明最后出现之地,三大佛者希望能在此寻得一丝线索。 当时的光如便是现今的天佛,他与界明都是普曜世尊亲传弟子,早在数十年前已经随普曜修炼佛法,如今光如已经是一名四十出头的沉稳高僧,而白莲是普曜世尊新收的弟子,年仅十六岁,虽与光如界明同辈,但以年龄来计算她只不过是个小姑娘。 初次下山,白莲显得尤为兴奋,虽然修习佛法,但少女的天性却是掩盖不住的,一路上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所幸光如佛法深厚之僧,对她的问题都耐心回答。 日夜赶路,七人终于到达万松岩,甫一踏上,竟是难以置信的一幕。 腐败腥臭的味道弥漫飘散,苍蝇尸咀,内脏断肢,宛如修罗屠宰,阿鼻地狱,光如与五明王这等高僧也为之动容,白莲更是不堪,俏美的小脸一阵惨白,捂住肚子一阵干呕,光如见状在她背后拍入一道真气,助她平缓抽搐的脏腑和气息。 白莲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闭着眼睛,不住地哆嗦道:“师兄,这是真的吗……”光如叹道:“你当它真便是实,你若看他是虚便是假。 ”光如高深的禅理并非年幼的白莲所能领悟,她听后眼中更是疑惑。 光如笑了笑,低吟经文,温和清圣的梵音让白莲心情渐渐平复。 五大明王之一的丈轮明王从怀里掏出一个法论,口诵经文,唤起这佛界法器——昨日明轮。 此物拥有重现过往景象之神效,丈轮明王便是要藉此一探当日万松岩之事。 只见法论转动,显出当初万松岩之战,端的是血海凶途,罪孽无边。 只见一名浑身染血的僧人从尸体中踏出,那些尸体便是参加三教公审的武林人士,轮番激战,群侠蒙劫,唯有三人苦苦支撑,正是三教判令。 只见界明身躯一晃,快得不可思议,眨眼间便冲到了八极真人面前,一招带着血光的大梵圣印击出,八极真人双臂顿时折断。 那边的靖海大怒道:“魔僧快快住手!”说话间一招紫阳玄功打出,界明不躲不闪,竟以肉身硬抗。 然而紫气却被一股青灰色的光芒震散,只见界明毫发无伤,冷笑道:“儒者庸俗,只达第六重的紫阳玄功亦妄想伤吾吗?”话音未落,界明反手便是一刀,只见血色霹雳划过,靖海两条腿被齐膝斩断,顿时血流满地,儒者哀嚎。 燃灯罗汉鼓起余力,双掌齐施大梵圣印,卍字佛印冲向界明,界明冷眉轻挑,血刀顺一势削,佛印崩解,罗汉断首。 种种血迹,幕幕罪行,骇人听闻。 性子较为暴烈的忿怒明王气得双目圆瞪,怒喝道:“界明此子已是不可救药,若是撞上,吾绝不留情,唯杀而已!”禅悟明王道:“师弟切莫冲动,一切需得从长计议。 ”三藏明王蹙眉道:“按照法轮指示,界明应该是沿着赤水河而行。 ”沿着洪水泛滥的赤水河,一路上皆是饥饿难民,七人虽有救助之意,但苦于势单力薄,唯有避开难民而行。 行到赤水河中游,明轮忽然照出一抹奇异,却见虚像之内,黑色魔气笼罩四方,随即魔气与界明的气息发生了短暂的接触。 三藏明王道:“这股魔气十分精纯,此魔不简单呐!”忿怒明王道:“世尊法旨只针对界明,此魔非吾等目标。 ”丈轮明王道:“但此魔与界明有过接触,不可不防也。 ”禅悟明王蹙道:“那便兵分两路,一者继续追查界明行踪,一者探清魔气来源。 ”忿怒明王道:“对于魔气来源只需窥探一二,不必与对方纠缠,所以不必过多的分派人手。 ”光如主动请缨道:“既然如此,那便由弟子负责魔气的刺探。 ”丈轮明王点头道:“如此甚好,那便分头行动。 ”五大明王与白莲顺着那股似佛似魔的气息继续追寻界明,行至云中山道,佛魔之气更加剧烈,丈轮明王示意道:“警惕!”众人立即敛神戒备,目光凝聚前方。 渺茫中,只见佛之身,魔之魂,身负血刹万罪,轻蔑红尘生灭,众人蓦然得见,心中无比震撼,既有疑问,又有戒慎。 忿怒明王哼道:“界明你可知罪!”界明冷然道:“吾有罪,汝等亦有罪,天下皆有罪!”忿怒明王喝道:“一派胡言!”界明拂袖道:“汝等动杀念了!”白莲看着这个师兄,心里不禁生出一丝丝的寒意,小手下意识地握紧佩剑。 丈轮明王说道:“你之恶行已经传回雷锋,为何练成佛法,造就功德,却要自甘堕落。 ”界明冷漠而又坚定地道:“吾所杀,皆有罪!”大悲明王说道:“是否有罪焉能由你定论!”界明袖袍轻挥,一口血淋淋的魔刀横空出世,挑眉冷笑道:“若无罪,此刀之名从何而来?”三藏明王道:“此刀是何来历?”界明道:“此刀乃冤屈死者之血汇聚而成,专杀有罪之人,名为戮血罪刀!”禅悟明王道:“朝廷贪官有罪,那燃灯罗汉等三教弟子又有何罪?”界明道:“三教自诩正义,实则藏污纳垢,名副其实!”忿怒明王大喝一声执迷不悟,抢先出招,掌势刚猛无匹,佛光之中带着梵字天火,誓助佛界异端。 是谁执迷,是谁不悟,忿怒为除魔障,决杀罪愆佛者,然而界明沉着迎战,左手的念珠一挥,划出一道柔劲缠住忿怒明王之手腕,再顺势一拉,便将佛光天火消解无形。 忿怒明王双手受制,却不甘就此蛰伏,一气冲顶,顿时满头佛光,竟是佛家最基本的铁头功,然而这最基本的武功在忿怒明王的内力催动下显得极为强悍,一记头槌堪比千斤巨锤,便是钢板也能一击破之。 界明右手一伸,举重若轻地摁住忿怒明王的铁头,这一下使得乃是柔劲,随进刚劲再发,以霸道无匹的手法将忿怒明王整个头压在地上,给他来了个狗吃屎。 忿怒明王顿时灰头土脸,满嘴黄泥,端的是狼狈不堪。 三藏明王见状立即出手抢救,他修炼的乃是“般若龙象功”,举手投足间皆有一股大力,堪比龙象之威,只见他佛掌一扬,四周便起无穷气压。 禅悟明王也出手配合,施展“梵文禅心掌”,虽无龙象功那般雄大,但却有股绵长后劲,一旦被缠上便可虚耗敌人的内力。 身后劲风袭来,界明毫无惧色,反倒一丝轻蔑,冷冷道:“僧人愚昧,破杀生戒,起分别心,有罪!”说话间只见他袈裟一摆,一股似佛似魔的内力涌出,两大明王之连招竟难进其方圆五步,一个照面便震开。 界明轻松震开两大明王后,五指一握,扣住忿怒明王的喉咙,把他硬生生提起,使出一招大雷神手,只听轰隆巨响,顿时血肉飞溅——忿怒明王死无全尸!界明冷冷道:“既然有罪,那便偿业来!”话音方落,罪佛身动,血刀受气息牵引也扑向四大明王。 先是刀煞射出,一击便是屠龙宰象,斩杀三藏明王。 再来便是以气御刀,界明撮指成刀,隔空一劈,血刀宛如嗜血凶兽般咬住禅悟明王的喉咙,顿时血如泉涌。 丈轮明王与大悲明王正想祭出最强武功自保,却见界明手掌持兵,闪电从来,血刀横扫而过,黑暗魔火夹杂着金华佛光喷射而出,两人顿时毙命。 斩杀五大明王,界明更添魔煞之气,哈哈笑道:“非佛非魔,以杀定心,以戮证道,世尊有罪!”不再迷茫,慈悲散尽,象征魔佛杀途回首无期,血刀之下佛亦有罪,无所不杀!望着持刀而来的界明,白莲既悲伤有害怕,握剑的小手不住哆嗦,水润的嘴唇宛如死灰。 界明冷冷说道:“你害怕吗?”白莲咬了咬牙,倔强地道:“不怕,身为佛门弟子岂能向魔障低头!”界明眼中闪出一丝冷漠,淡淡地道:“既然身为佛门弟子,为何还要手握利剑,莫非不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白莲咬唇道:“既然能够成佛,你为何还要手持屠刀?”界明摇头道:“吾已经舍弃佛道,只想持刀断业,占尽天下罪人,便是永世成鬼亦无悔!”白莲道:“界明师兄,回头吧。 ”界明哼道:“血途无悔!师妹你如今入世未深,心灵已经纯净,吾不愿你初心蒙尘,那便渡你入极乐,也好免去日后诸般烦恼!” 分卷阅读20 说话间缓缓举起戮血罪刀,赤红妖异的刀光在白莲的俏脸上映出凄美红霞,森森杀气刮在她细嫩的肌肤上。 “我要死了吗?”白莲修为尚浅,界明只消轻轻巨刀,那股无形的压力便可叫她喘不过气来,哪还有反抗的机会,唯有眼睁睁地等死。 “住手!”一声怒喝响起,剑光横空射入,锐利的锋芒逼得界明不得不退。 白莲定神一看,只见一道俊飒英姿护在跟前,竟是一名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年,持剑挡关,不畏魔刀凶狠。 少年瞥了界明一眼,说道:“身为出家人竟然对一个姑娘挥刀,真是可恶,看剑!”少年一声怒喝,仗剑相助,剑锋挥洒间只见剑花朵朵,将界明牢牢困住。 遇上对手,界明再添三分杀意,血刀大开大合,横扫直劈,借着霸道的魔佛之气硬生生地撕碎剑花。 少年眼神一敛,一步踏上,平平无奇地一剑刺出,虽是直来直往,但剑锋之上却灌满了内力,将剑锋逼得惨白雪亮,宛如一抹冰玉,界明挥刀封剑,硬生生夹住这一剑,只听金铁交鸣声响起,两人的内力顺着兵器相撞,激起无数烟尘。 两人各自后退,少年退了三步方止住身形,然而界明竟是退了三步半。 白莲眼尖看得细致,更是惊讶无比,内劲相碰毫无取巧可言,这半步可谓是反映双方内力差距的一个细节。 要知道界明乃是自幼习武,如今已经三十多岁,其根基着实深厚,再加上天资聪颖,几番修炼下来便成了佛门有数高手,而这个少年最多也就十六七岁,他再怎么聪慧也不可能在内功方面胜过界明。 少年深吸一口气,再度出剑,剑锋划过之处皆是树断石裂,这份锐利便是界明也略输半分。 白莲蹙眉暗忖:“他并非内功比界明深,而是他将真气练成了剑气,从而增添攻击力,当今江湖能将体内真气练成利剑的门派也唯有天剑谷了。 ”刀剑对决,两人斗得难解难分,在激战中少年气息远不如界明悠长,然而却凭着独特功体和强悍的攻击力弥补了根基的差距,那口杀得万松岩血流成河的魔刀竟难建寸功。 界明怒上眉梢,喝道:“无知剑者,纳命来!”内元鼓动,强烈的气流笼罩方圆,正是佛门的金刚戒刀,但刀气中却带着深深魔气,金刚不似金刚,倒想一尊凶魔。 少年面无惧色嘿嘿一笑,单剑擎天,尽纳四方,口诵剑诀:“红印山河剑无踪!”极招相对,界明刀势雄沉,内力深厚,少年剑法精妙,锐气无匹,两人依旧难分上下,然而界明趁势后退,消失在丛林之中。 硬拼后,少年脸色略显惨白,但无损其英伟之气,剑眉星目,面如白玉。 少年朝白莲问道:“姑娘,你可有受伤?”白莲乃佛门中人,听到姑娘二字倒有几分不自在,但默念几句佛经后,便恢复常态,拱手行礼道:“贫尼多谢施主援手。 ”少年微微一愣,惊讶地望着白莲,似乎不太愿意相信这美丽少女是佛门尼姑的身份,支吾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道:“你是师太?那你怎么会有头发的?”白莲不似一般的尼姑,她蓄着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再配上她精美的五官,更像是一个待字闺中的怀春少女。 白莲说道:“削发与否皆是形式,只要心中有佛何须拘泥。 ”她的佛理领悟得并不多,但对于这个心中有佛她却是朗朗上口。 少年哦了一声,似有所悟,行礼道:“在下天剑谷楚无缺,不知师太在何处宝庵修行?”白莲双手合十,回礼道:“贫尼法号白莲,乃雷锋禅寺弟子,方才多得楚兄相助。 ”楚无缺看了看地上的尸体道:“不知那些惨遭毒手的大师可也是雷锋高僧?”白莲露出一丝哀伤,咬唇点头道:“他们是贫尼的师叔,还请楚兄助贫尼一把,将诸位师叔火化。 ”楚无缺点点头道:“这是应该的。 ”说罢便替白莲搬来枯枝干草,将五大明王的尸身火化,火光过后,五大明王留下了数颗晶莹剔透的舍利子。 捧着这些舍利子,白莲年纪尚小,对于生死之事看得慎重,五大明王就这样被界明残杀,白莲心里十分哀痛,不经意地哭了出来。 雪嫩的小脸上挂着两道水痕,眼泪宛如断线珍珠般滴落,此刻的白莲格外惹人怜爱,楚无缺想伸袖给她抹泪,但想起她佛门弟子的身份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待白莲哭声停止后,楚无缺蹙眉道:“白莲师太,不如让楚某送你回雷锋禅寺吧。 ”白莲摇头道:“多谢楚兄好意,贫尼还要与师兄会合,暂时不回去。 ”楚无缺道:“方才那恶僧似乎要对师太不利,便让楚某护送你一程吧。 ”白莲俏脸微红,但还是落落大方地道:“那便有劳楚兄了。 ”两人沿着赤水河前行,看见难民正围在一起,走近一看只见一名年约五十的华服书生正在布施粮食,每个难民皆领到一些白米,虽然量少但也足以充饥保命。 灾民对那是书生感激涕零,称他为龙大善人。 楚无缺朝那书生恭敬地行了个礼道:“龙先生好。 ”书生笑道:“楚公子,怎么不见令师呢?”楚无缺道:“家师有事先行离开,这些天来倒也难为先生了,如此多的饥民着实叫人应接不暇。 ”书生笑道:“还好老夫有几个小钱,倒也能买些粮食。 ”白莲朝四周瞥了一眼,心想:“这里的难民没有两千也有一千八,他们每人领到的粮食最少也能维持半个月,而且现在粮价暴涨,他居然还能买来这么多粮食,单是这份慷慨豪情已足以叫人钦佩。 ”“先生高义,叫人叹服。 ”白莲敬佩地朝书生鞠了个躬。 书生朝楚无缺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道:“楚公子,你倒是好本事啊!”他这一笑让楚无缺浑身不自在,白莲不明所以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书生和楚无缺。 楚无缺咳了一声道:“龙先生,这位乃雷锋禅寺的白莲师太。 ”书生微微一愣,轻叹了几声可惜了。 楚无缺又说道:“师太,这位先生乃白湾镇的海生公,这些天来他不但慷慨解囊救助灾民,还用各种妙计严惩那些囤积粮食的奸商和贪官,端的是大快人心。 ”白莲听后,对这书生又多了几分敬佩,说道:“先生虽是书生,但这份侠义心肠便让无数人汗颜。 ”龙海生笑道:“师太过奖了,前些日子若不是得楚公子和鹿谷主相助,老夫恐怕就得出大丑了。 ”楚无缺道:“先生仁义之举当世罕见,家师与楚某只是略尽绵力。 ”龙海生笑道:“其实老夫是想替刚出世的孙子积点福,所以便替这些灾民做些小事。 ”楚无缺道:“海生公之义举若是小事,那天下间哪还有什么大善事。 阁下之所作所为定当感动上天,保佑贵孙多福多寿。 ”说起孙子,龙海生脸上多了几分笑容,说道:“想起来,老夫也有些日子没见到儿孙了,等这边事情稍稍安定,我便回家一趟。 ”白莲奇道:“老先生,你离家很久了吗?”龙海生道:“喝过孙子的满月酒我便出来走走,也想趁着埋骨之前多看看神州风景。 ”白莲暗忖道:“这先生倒也真趣,都一把年纪了还四周走动,就不怕儿女为他担忧吗?”龙海生似乎看出白莲所想,笑道:“老夫的儿子也知道我这闲不住的毛病,而且我现在身子还硬朗得很,再游离几年还是可以的。 ”白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再接口。 龙海生又说道:“师太既然是雷锋高僧,不知可否替敝孙祈个小福呢?”白莲微微一愣,这念经祈福乃是大修为之高僧以自身功德沟通天地,从而将福分引入某些人命格中,算是一种极为高明的佛法修为,不明所以的外人还都以为那些只是念念经便可求得福气,所以也有些佛门败类假冒此法行骗。 楚无缺对佛门之事也颇有了解,他猜出白莲这个年纪十有八九不会这等佛法,于是开口解围道:“正所谓天道无私,善恶有报,海生公一身磊落,即便不祈福,上天定不会亏待龙家子孙的。 相反那些十恶不赦的坏人,就算是上万佛门高僧替他祈福,也难逃罪业轮回。 ”龙海生笑道:“楚公子倒是看得真切,是老夫糊涂了。 ”就在此时,阵阵巨响传来,赤水河的河水竟奔腾滚沸,像是炸开了锅一般,那些灾民吓得纷纷逃窜,还边跑边喊道:“赤水河又要发洪水了,快跑啊!”场面是一片混乱,白莲道:“此征象倒是古怪,不如我们先暂时躲到高处吧。 ”龙海生蹙眉道:“老夫闯南走北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发洪水前的河水会像煮开水一般滚沸起来,这其中必定有玄机。 ”他不慌不忙的走到河畔,弯下腰仔细看了一小会,又伸手捧了一把河水,蹙眉道:“水温极为滚烫,真是奇怪!”楚无缺道:“海生公,在下曾听说地震之前河水亦会变得滚烫,莫非是要发生地变之征?”龙海生摇头道:“地震之时河水中会有一股硝磺味,但这河水仅仅是滚烫并无任何异味。 ”倏然,水中窜出一道红影,体型庞大巨硕,身有赤鳞,头顶双角,颈生鬃毛,双眼大如斗,生有五爪,那简直是一条活生生的赤龙。 那些难民以为龙王爷发怒了,纷纷磕头叩首,希望可以平息龙颜之怒。 赤龙长啸一声,激起九霄惊雷,随即龙形一摆,朝着龙海生冲来,一口将他吞下。 楚无缺见状勃然大怒,拔剑便刺:“孽畜,快将海生公送出!”锐利激昂的剑气直刺赤龙双目,然而赤龙目露精芒,两眼之中竟也射出沛然剑气。 剑气相撞,竟是楚无缺力弱半筹。 吞下龙海生后,赤龙猛地一扭头又钻到河里,水面再度恢复平静。 楚无缺强忍着胸口剧痛,压住内伤,便朝赤水河冲去。 白莲见状急忙拉住他:“楚兄,切莫冲动,这赤水河深不见底,危机四伏,贸然下去只会徒增伤亡。 ”楚无缺跺脚道:“我岂能让海生公这大善人葬身河底,就算死我也要将他从恶龙口中抢出。 ”白莲咬了咬唇道:“楚兄,请恕贫尼直言,海生公被恶龙吞入腹中,此刻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 ”楚无缺哼道:“即便如此,我也要将那条恶龙剖腹开膛,带出海生公的遗骨!”楚无缺此等心胸侠义,白莲也是极为感动,说道:“既然楚兄有如此风骨,那贫尼便舍身相伴!”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枚翡翠佛珠,再看白莲口诵经文,佛珠顿时生出淡淡光晕,将两人包裹在其中。 望着满脸惊讶的楚无缺,白莲笑道:“此乃避水珠,可以替我们挡开水流险阻”此际神州恰逢水灾,普曜世尊也将此点考虑在内,再加上白莲修为较弱,于是便赐她一枚避水珠。 避水珠需要千年以上的古玉为材料,再配上百名修炼水质功体的高僧日夜诵经、轮流输功才能制成一枚,可谓宝贵至极。 藉此避水佛珠相助,两人探入河底,在避水珠异能之下,河水难近两人方寸五步,被一股神奇的力量阻隔开来,还能看到不少鱼虾在四周游弋,水草宛如少女的秀发般随碧波而飘动。 蓦然,乍见眼前红光闪烁,那条赤龙正在河底游弋,修长强壮的龙身舞动出优雅的线条,再看龙眼之处,竟隐藏锐光剑芒,宛如一口绝世名剑即将破封而出。 避水珠的佛元牵动四方,引来赤龙注意,只见龙头一扭,两道赤色剑芒喷射而出,直取避水珠所在。 啵的一声,避水珠应声而碎,楚无缺与白莲立即被水浪掩盖,赤水河底的水压更是大得惊人,简直可以将人的骨骼压碎。 白莲豁尽一身元功硬抗水压之力,然而口鼻却被河水呛入,顿时气息一岔,娇躯惨遭水流压身,五脏六腑仿佛绞磨在了一起,鲜血从口鼻溢出。 就在濒死之际,一口温和的真气缓缓渡入其体内,白莲气息顺畅,真气再度恢复运转,意识也渐渐恢复,睁眼一看竟看到楚无缺的脸与自己挨在一起,而两人正是口唇相抵。 白莲顿时禅心大乱,想要挣扎,但那股灼热的男子气息传来,竟叫她身子酥酥软软毫无气力。 楚无缺见白莲气息恢复,便不好意思地朝她说了一个抱歉的口型,白莲虽知对方是救人心切,但依旧羞赧不已,雪白的脸颊涂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清澈之中又带着几分柔媚。 赤龙身躯不住扭动,渐渐化作点点红光,红光宛如萤火虫般在水底飞舞,看得两人一阵惊讶。 随即红光汇聚,只见一道人影踏浪而出,竟是被赤龙吞入腹中的龙海生,只见他手持一口古朴长剑,剑身虽是铁锈破旧,但剑身上隐隐可见数条凹槽,红光则不断地涌入这些凹槽之内。 饱吸红光的古剑倏然绽放出璀璨赤霞,白莲和楚无缺顿觉景色转移变换,眨眼间竟又回到了岸边。 白莲看见龙海生也站在岸上,若不是他手中握着那口古剑,白莲还真以为方才所见皆是幻象,于是开口问道:“海生公,你没事吧?”龙海生笑了笑道:“多谢小师太挂怀,老夫还算命大。 ”白莲蹙眉道:“海生公,你方才在龙腹可见到什么古怪之物?”龙海生道:“若说古怪便只有这口剑了,当时我进入龙腹 分卷阅读21 后竟发现里边空空如也,好似漂浮在一片浑浊虚空之中,而眼前便只有这口古剑,我当时伸手去抓,便将古剑握住,随后就莫名其妙地出来了。 ”楚无缺望了古剑片刻,说道:“这口古剑倒是与敝门祖师所遗留之佩剑有几分相似,但浑身铁锈,剑影暗哑,似乎已经失去了锋芒。 ”龙海生笑道:“老夫也不知道这口古剑是何来历,那条赤龙又是何物,总之这一切倒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白莲不禁暗忖道:“这老先生倒也是个豁达之人,对于明明刚经历一场大变,还能如此谈笑风生,正是奇人也。 ”过了些时日,白莲找到光如,但界明却像是人间蒸发般不见了踪迹,白莲也曾询问过关于那股魔气的来源。 当日光如曾想暗中跟随此魔行踪,但很快便被对方发觉,两人过了几招,在不分胜负的情况下光如选择退走,但光如认出了对方所施展的武功乃是魔界绝学——心魔大法。 既然界明销声匿迹,两人也只好早日回山复命,师兄妹二人与楚无缺和龙海生告别后,便带着五大明王的舍利子返回雷锋禅寺。 得知五大明王陨落,普曜世尊立即召集三千佛者,向外宣布界明弃佛入魔,将他逐出佛门,佛门弟子只要见到界明皆可杀之。 下山一行后,白莲偶尔想起楚无缺,但一想起他后,心里都升起阵阵不明的情愫,一时间耳根发烫,反转难眠。 又过了十年,正是十年一度的三教论剑。 泰山之巅,一片清圣,只闻莲香飘逸,一道卓越身姿缓缓降下,三千秀发,面若芙蓉,眉目圣洁,慈悲之中又带着几分少女娇憨。 此人正是白莲,经过五年的修行她之武功佛法皆有大有长进,所以普曜世尊派她参与此番三教论剑。 白莲甫一踏上泰山之巅,却听阵阵嬉笑声响起:“佛门怎地派出这么个小尼姑,莫非是怕输,所以才让这么个小娃娃出来迎战,以便藉此作为战败借口。 ”白莲柳眉一挑,喝道:“何方鼠辈,还不快现身出来!”那人笑道:“火气倒是不小嘛,小师太你这算不算犯了嗔戒呢?”说话间,一名佩剑儒生从山石后走出,笑嘻嘻地看着白莲。 白莲瞥了他腰间的佩剑后,心中顿时明了,说道:“儒门神剑——君子意,你是儒教传人?”儒生高傲地道:“然也,吾名任平凡,正是此番论剑之儒教传人。 ”白莲道:“既有任由平凡之心,为何还要兵锋争雄?”任平凡呵呵笑道:“那师太身为佛界中人又为何要手持凶器呢,岂不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说乎?”白莲秀目透着决绝的光芒道:“佛见三千破,渡生斩罪!”任平凡哈哈笑道:“好个渡生斩业,那任某便回师太一句,儒见天下残,覆生归一!”“妙哉,妙哉,贫道也来凑个热闹吧。 ”朗笑声中,一抹道气冲霄而至,乍见翩翩道衣挽剑而来,“道见万物灭,杀生始元!”任平凡蹙眉道:“原来是道门名锋白虹刖。 ”道人朝二人拱手施礼道:“贫道昆仑子,见过两位道友。 ”任平凡笑道:“既然三教名锋皆以汇聚,那便一论高低吧!”话音未落,却闻声声脆笑:“三教名锋哩,你这书呆子口气倒是不小啊!”循声望去只见一抹秀丽白影迎着山风而来,妖娆妩媚却又有种一股清圣温婉,像是烟视媚行的风尘女子,又似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白莲说道:“姑娘,如今乃三教弟子间的切磋比剑,还请回避一二。 ”白衣女子媚眼一转,笑道:“妾身便来讨教三教高招。 ”白莲蹙眉道:“姑娘言辞颇具挑衅之意,不知是何方高人门下?”白衣女子面沉如水,哼道:“贼尼姑,真是啰嗦,姑奶奶今天就是来踢馆的,你们若不敢应战便说一声,姑奶奶绝不会为难胆怯鼠辈!”方才还是端雅婉媚的倾城佳人,如今摇身一变就成了蛮不讲理的刁蛮悍妇,白莲那容师门受辱,立即拔出般若忏,冷声道:“姑娘如此咄咄逼人,莫怪贫尼不客气了!”白衣女子凤目一扬,娇躯一晃,竟毫无征兆地朝白莲从来,只见她玉掌一挥,顿时引发磅礴气流。 白莲挥剑一挡,却觉得雄大内力涌来,叫人难以想象这娇滴滴的美人是如何使出这般强悍的掌力。 白衣女子掌出连环,时而力大无穷,时而冰寒刺骨,时而火热灼烧,就这么几掌下来白莲便抵挡不住了。 “给我住手!”任平凡大喝一声,劈出一掌替白莲解围。 白衣女子素手一扬,一根枯枝竟自动滴跳到她手掌中,轻启檀口道:“你们不是号称三教名锋吗,剑术定是不凡,那我便与你们三人以剑论武!”任平凡正值年少,那堪受此挑衅,当即便拔出君子意,仗剑喝道:“口出狂言,且接我一剑试试看!”剑锋再紫阳真气催动下显得更为锋锐,剑气所过之处端的是摧枯拉朽,锐不可当。 白衣女子咯咯一笑,挽袖抖枯枝,白皙粉润的手腕恰似一抹玉石,在这份丽色之下那根枯枝仿佛重换生机,长出嫩嫩的绿芽,就这么举重若轻地挥动便将锋锐的宝剑挡住。 这是白莲才算看清此女的面目,她年约双十左右,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但却生得倾国倾城,妩媚妖艳,便是佛修高僧也得动心还俗。 白衣女子在眯眼一笑,枯枝再度轮转,将任平凡的剑锋带得左右晃动,随即连消带打朝着任平凡的檀中、丹田、神门等诸多要穴点去。 任平凡大惊之下立即催动紫阳玄功护体,浩荡磅礴的儒家正气竟激起了白衣女子的元功。 倏然妖气弥漫,天地变色,只见白衣女郎娇躯晃动,一分为六,同时攻击任平凡。 面对如此奇招,任平凡立即左支右拙,三十招不到便被女郎打掉了佩剑。 昆仑子大喝道:“妖女待道爷来会你!”白衣女子笑道:“说得好,我是妖,而你们便是正道魁首的三教高徒,斩妖除魔也是应该的。 ”白衣女子说话间再度出剑,一根枯枝使得神出鬼没,昆仑子使出以柔制刚的太极剑势应对,但依旧不走不了三十招便被打掉佩剑。 三人皆是专注剑道,如今被人以枯枝打败,难免一阵心灰意冷。 白衣女子冷笑嘲讽道:“什么三教名锋,端的是废铜烂铁,老老实实交出佩剑,姑奶奶便饶尔等一命。 ”入世出战便惨遭如此溃败,任平凡心若死灰,淡淡说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白衣女子冷眼带杀,娇笑道:“既然任先生如此慷慨,妾身岂能小气,便成全先生高义吧!”倏然,阵阵清凉高昂的哭声响起,白衣女子娇躯不禁一震,不可思议地望着远方,白莲也循声望去,只见一道俊朗身姿由远而近,其怀中正抱着一名一岁上下的孩童,那小孩子生得粉雕玉琢,端的是可爱精致。 看着那人,白莲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嫩脸之上泛起火辣,一时之间竟也陷入痴迷。 第十一回舍利无悔楚无缺蹙眉道:“原来是白莲师太,不知此间发生何事?”白莲压住躁动的禅心,说道:“楚兄,快快离去,此地不宜久留!”白衣女子倏然冷笑道:“见到汉子便忘却生死,一心只为姘头着想,真是个不守清规的贼尼姑!”白莲被她说中心事,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楚无缺哼道:“住口,你败坏楚某的名声也就罢了,修要污蔑师太清名!”白衣女子似乎有意跟楚无缺抬杠,继续冷眉轻佻地道:“哟,这么紧张做什么,莫非是被说中心事,你做贼心虚了吗?”楚无缺哼了一声,走到白莲跟前将粉扑扑的孩童交给她道:“有劳师太照看小女片刻,待楚某好好教训一趟这口无遮拦的疯婆子。 ”白莲顿时一震,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他有女儿了,他有女儿了……”不知为何,心中一片绞痛,便连白衣女子怨毒的目光也熟视无睹,只是木讷地接过女童,随即便是楚无缺与白衣女子的比斗,两人各展神通,以枯枝代剑,但却是斗得是日月无光,两根枯朽的树枝好似两口盖世宝剑,绽放着璀璨寒光。 任由剑诀如何精彩,白莲却是无心观看,只是呆呆地望着怀中女童,心忖道:“这孩子生得如此漂亮,她母亲定是绝色佳人,也只有这般女子才配得上楚兄……”越想越是心痛,那一刻将什么佛理禅境通通忘却,唯有阵阵心碎,更有丝丝苦涩哀伤,亦有自暴自弃……再无禅定佛心,倒像是个深闺怨妇。 也不知过了多久,剑诀停止,却见楚无缺走来说道:“多谢师太照看小女了,那白衣妖女已经退走。 ”白莲嗓子阵阵干结,胸口涌出一股苦涩,心里叨念道:“十年了,你女儿都有了,我还是个出家人……你看不上我也是应该的。 ”就在这时,楚无缺似乎有些惊喜地道:“咦,冰儿怎么不哭了?”白莲微微一愣,强忍着即将滴落的泪水,咬唇看向怀中,竟发现方才大哭大闹的女童此刻竟安安静静地躺在她怀里睡着了。 楚无缺笑道:“这丫头总算不哭了,方才到了泰山她是越哭越大声,都快把我累个半死。 ”白莲苦涩地笑了笑,将女童塞到楚无缺手中,谁知女童竟然再次嚎哭起来,白莲见状心头一软,于是伸手过去轻浮女童小脸,那丫头竟然又再次停止哭声,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白莲。 每当白莲的手离开,那丫头便哭声凄惨,弄得白莲只能呆在她身边。 这是任平凡倒也觉得好笑,说道:“乖乖不得了啦,师太怎么成奶妈了!”白莲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垂下臻首不敢搭话,但垂头的瞬间瞥见楚无缺的嘴唇,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十年前那一抹——男子火热的双唇,强壮有力的臂弯,热烘烘的雄性气息……白莲只觉得身子一阵燥热,暗忖道:“若是这样也好,说不定能天天见到他。 ”楚无缺深吸了一口气道:“师太,楚某有个不情之请……”说到最后其语气变得几分支吾,白莲咬了咬朱唇道:“楚兄,但说无妨。 ”楚无缺叹了一声后,说道:“小女这些天来,一直哭闹不停,唯独见到师太后才消停片刻,楚某想请师太照看小女几天,只是这事实在过于荒唐。 ”白莲垂首道:“令千金这般可爱,贫尼倒也想与她相处几日,也好结个善缘。 ”楚无缺松了口气道:“这孩子命苦,她娘亲去得早,幸好遇上师太这等贵人,若不然我一个大男人真不知如何带她。 ”白莲耳根顿时阵阵滚烫火热,心忖道:“原来他发妻已经逝世……他后面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不懂得带孩子,难道是想找个女子续弦么?呸,他想续弦跟我有何关系,枉我多年修佛,竟然也起这等不知廉耻的念头。 ”任平凡和昆仑子向楚无缺道谢告别后,便各自离去了,泰山之巅唯有白莲和楚无缺两人,月光拖拽下,两人的影子拉成了长长的一条,远远看去两条影子又重合在一起。 女童腻在白莲怀里,将小脸倚在酥胸之上,似乎将白莲那柔软的双乳当做枕头,美美地睡了过去,白莲觉得这小姑娘生得极为可爱,于是便用手指轻抚她的嫩脸。 白莲的手指极为细滑,堪比玉石翡翠,小姑娘的脸颊娇嫩无比,但对于白莲的轻抚极为受用,睡梦中不住地露出笑容,端的是天真乖巧。 “楚兄,令千金可取了名字?”白莲抱着女童问道。 楚无缺道:“取了,叫做婉冰,小名冰儿。 ”楚无缺见女儿睡得香甜,于是也学白莲那般伸手抚摸楚婉冰的小脸,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手掌太过粗糙,刚一触及,楚婉冰便哇哇大哭。 这一哭不要紧,吓得楚无缺手掌一抖,竟不自觉地碰到了白莲的胸口。 白莲只觉一阵酥麻传遍全身,双峰之处似乎正在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楚无缺这一碰的力气过大,还是白莲的玉乳本身过于饱满,总之白莲觉得胸口的软肉正在轻轻地弹动着,心尖都快裂开了。 楚无缺急忙缩手,赔礼道:“楚某无心之举,还请师太原谅。 ”白莲的脸颊红得都快滴出水来,心里有种曼妙的错觉,咬了咬嘴唇道:“区区臭皮囊而已,太过执着反而着相,楚兄不必挂怀。 ”楚无缺干咳几声后,又说道:“师太,不知这些年来你过得可好?”本来楚无缺询问自己状况,白莲心中是有几分欢喜,但也不知为何“师太”二字有说不出的刺耳,于是便淡淡地说了一声:“还算可以。 ”天色渐深,白莲带着楚婉冰来回断肠庵。 相传当年曾有富家女子恋上一名书生,谁知那书生却娶了别人,心灰意冷之下,此女竟立誓终生不嫁,削发为尼。 她的家人怕她做尼姑后过得清苦,于是便出钱给她修建了一座尼姑庵,那女子便将此处定名为断肠庵,就此孤独终老。 然而她的家族也因为生出剧变,导致家道败落,所以此地便开始荒废,白莲机缘巧合之下来到此地,便在断肠庵住下修行。 随着日子的过去,楚婉冰越发黏着白莲,哪怕离开一小会都不肯消停,弄得楚无缺端的是哭笑不得,离去的日子也一推再推。 分卷阅读22 白莲对这小姑娘也是极为喜爱,天天抱在怀里,连佛经都不念,就知道逗小姑娘玩耍,简直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一般。 牙牙学语的楚婉冰扭着蹒跚的步子在床上走着,口里奶声奶气地道:“娘,娘……”白莲心头一暖,暗忖道:“若她是我女儿该多好……”想到这里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楚无缺的面容,想起与他一同照料冰儿的情景,就犹如一双恩爱夫妻般。 楚婉冰走了几步,噗通一下便摔倒,顿时哇哇大叫。 白莲心痛地将她抱在怀里,又亲又吻的,谁知楚婉冰竟奶声奶气地撒娇道:“娘……肚饿……喝奶,喝奶!”说话间竟将白嫩嫩的小手伸向白莲饱满的椒乳,被这双小手这么一摸,白莲脑海里又想起当日楚无缺的无心之失。 就在她身心俱酥之际,却觉得一股温热扑至胸口,低头一看竟是楚婉冰埋首于双峰之内,小脸不住地摸索着。 楚婉冰在撒娇的同时,还不住咯咯娇笑,火热的气息透过衣衫渗入饱满的乳肌,又热又痒。 白莲嗔怪地拍了楚婉冰屁股一下,叹道:“真是个磨人精。 ”白莲朝门外瞥了一眼,发现门窗已经关闭,于是红着脸颊将胸前的扣子解开,颤抖的玉手缓缓拉开衣襟,将饱满的双峰裸露出来。 楚婉冰这丫头也着实鬼马,见到这对雪白圆润的奶脯便一口咬住,小小的嘴唇竟叼住左乳玉珠。 “呜!”那火热酥软的感觉,差点就让白莲叫出声来,粉润的乳珠竟在小丫头的口中缓缓挺立,这丫头还得寸进尺吸得啧啧作响,想要从中吸出几分乳汁。 但白莲乃是云英未嫁之身,哪有乳汁供她吸食,白莲感觉到乳尖鼓胀酸麻,饱胀的双乳宛如浸泡奶浆的绵絮,又白又大,就像是香甜甘美的奶酪乳脂。 吸了半天,毫无所获,楚婉冰开始撒泼哭闹,哇哇大叫起来。 白莲急忙抱起楚婉冰安抚,谁料这小丫头越哭越厉害。 “冰儿!”听闻女儿哭闹,楚无缺竟推门而入,与袒胸露乳的白莲正面相对。 气氛顿时为之一凝,尴尬中略带几分旖旎香艳。 楚无缺急忙转过身去,惶恐地道:“师太……楚某乃是无心之失,还望见谅!”又是一声师太,白莲心头一阵绞痛,竟怒喝道:“师太师太,你就不能换个称呼吗!”她激动之下,也顾不得掩盖胸口春光,宛如雪堆玉琼般的圆球随她话音抖动,晃出一抹抹圆润的弧线和波纹,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莲花清香,更有丝丝乳脂味儿,端的是清中带腻,香滑如蜜。 楚无缺干咳了几声飞似的跑出门外,白莲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声将衣衫穿戴整齐,抱着楚婉冰这小祖宗走了出去,看到楚无缺正背着身子站在院内,于是说道:“楚兄,冰儿已经不哭饿。 ”楚无缺似有意转移尴尬,笑了笑说道:“这丫头也忒磨人啦,天天哭个不停。 ”白莲低声道:“孩子这么小便没了娘,楚兄你一个大男子要当爹当娘的,倒也辛苦得很。 ”楚无缺笑道:“这些日子倒也难为你啦。 ”白莲猛地一咬银牙,俏脸一片酡红,低声说道:“冰儿可爱至极,与我极为投缘,倒也希望有这么个女儿。 ”楚无缺心思敏锐,已然听出白莲的弦外之音,身子顿时僵住了,而白莲也因为这一句话羞得满面通红,低垂臻首不敢言语。 良久楚无缺终于吐出一句话道:“白莲,你不会嫌弃冰儿非你所出吗?”白莲脑海轰隆一震,种种思绪涌上心头,火辣辣的脸颊上多了几分甜蜜,紧咬下唇道:“不会,我会将她当做亲生骨肉一般。 ”说罢抬起臻首,眼睛静静地望着楚无缺,透着坚定的神情,心中却又是七上八下的,生怕楚无缺忽然改口。 “你不怕世俗的各种唾骂么?”“修佛便是修心,若不能顺应本心何来佛道。 ”白莲一字一句地道,“若能通畅心意,白莲即便还俗又有何妨!”“哈哈!”楚无缺倏然仰天大笑,“既然白莲不怕俗世之目光,那楚某便不能负你!”朗笑声中,白莲只觉得自己被一双用力的手臂揽住,温暖的气息像热水般流入百骸,暖洋洋的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和惬意,叫她几乎想要睡过去,而且一觉便不再起来,就这么躺在爱郎怀里。 褪下僧衣,换上霞袍,不再青灯古佛,入目之处尽是红烛喜庆,楚婉冰乖巧地坐在凳子上,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白莲心头已是一片甜蜜。 透过红盖头的缝隙,见到一只温暖的手掌正朝自己探来,白莲再添三分喜悦。 没有想象中的柔情似水,那手掌并非轻轻地挽住自己的玉手,而是狠狠地扣住她脉门,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白莲师太,快快清醒啊!”又是师太,白莲心里不禁一阵苦涩,倏然一股厉风吹来,将红盖头掀起,眼前之人竟是——昆仑子!白莲奇道:“昆仑子道长,你怎会在此!”心里却是一阵后怕,暗忖道:“完了,完了,我跟无缺的事情一定宣扬出去,佛门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死了倒不要紧,倒是连累无缺和冰儿……”楚无缺挥手便是一道剑气,怒道:“贼道士竟敢对我妻子无礼,还不快松手!”听闻妻子儿子,白莲不禁一阵欣喜,谁知却见眼前血花四溅,昆仑子的一条胳膊竟被剑气斩断,温热的鲜血溅到霞袍之上,倍添娇艳和一抹难以言喻的妖异。 断臂后的昆仑子哀嚎道:“白莲,快醒醒啊……”楚无缺面带狰狞冷笑,随手又是一剑将昆仑子另一根手臂削断,说道:“莲儿莫要担心,只要我杀了这个臭道士便无人知晓我们成亲的事情,待我们拜过天地后便远遁海外,不理这些江湖纷争!”“白莲师太,你莫非忘了牛鼻子和书呆子了吗!”昆仑子发出最后的叫喊,但话音方落便被楚无缺一剑锁喉,再无言语。 “牛鼻子?书呆子?”白莲默默地叨念着这两个名字,脑海里一片混乱。 楚无缺关切地道:“莲儿,你怎么样了,那臭道士有没有伤到你?”“莲儿……”白莲娇躯倏然一震,猛地抬起头,警惕地望着楚无缺,发觉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庞竟多了几分陌生和做作。 错了,出错了,白莲陷入深思,她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究竟是何处出了错误?一阵细想,白莲喃喃自语道:“当日楚兄将女儿托付给我照看……断肠庵之事根本就不存在……”泰山惨败的半年,任平凡和昆仑子再度找上白莲,希望与她探讨剑道从而成为真正的三教名锋。 当时白莲因挂念楚无缺,以致禅法修为停滞不前,听到儒道两人的提议,便想道:“既然我此刻深陷情劫,难以禅坐静心,倒不如换种方式修行,说不定可以堪破魔障。 ”于是便点头答应,谁知在与两人探讨剑道的同时,竟又将白莲拉入一阵情网之中。 昆仑子和任平凡竟然为了白莲相互吃醋,端的是三天一小斗,五天一大斗,白莲为了避开他们便远遁极北冰海,谁知这两人竟也追来,还美其名曰:在傀山背后监视妖族动向!弄得白莲是哭笑不得。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本已经是平静的禅心竟然再度泛起波澜,那人又再次出现在面前。 十九年过去了,楚无缺已经不再是昔日那热血青年,但举手投足间却有种沧桑稳重的气息,这一回他带来了一个妙龄少女,白莲一眼便认出了这姑娘的身份——十九年前那个女童,楚婉冰。 小姑娘生得极为美丽,青涩之中却又带着几分天然的妖媚,就如同当年泰山顶峰的那名女子,而且这小姑娘也穿着一身白衣,使得白莲还误以为是那个白衣妖女重现了呢。 当仔细询问后,才知道这小姑娘是急于练剑,导致走火入魔,楚无缺为了替女儿压制心魔便将她带来冰海,希望藉此寒冰之气降服女儿体内的狂躁之气。 随后,便是铁壁关大战,再度见到那个倾国倾城的妖娆女子,美得让她这个不注重外边皮囊的修佛者也生出几分自愧之意。 种种回忆涌入脑海,白莲顿时一片清明,口诵佛门辟邪真言:“临兵斗者皆列在前!”炽烈佛音梵刹,震慑空明,将楚无缺和楚婉冰两人震得灰飞烟灭,红烛霞袍纷纷崩碎,白莲再度穿上那一身青灯僧衣。 重拾心志,白莲娇叱一声挣脱幻象,再度回归现实,然而映入眼帘的竟是凄艳的鲜血,以及昆仑子倾倒的身躯。 “你终于醒了!”昆仑子欣慰一笑,白虹刖缓缓落下,他整个人也随之倒地。 秦广王颇有几分惊讶地道:“师太居然挣脱心魔幻象,真叫本王始料不及!”白莲望着倒地的挚友,心里却是一片宁静,玉容上既无悲伤也无愤怒,只是淡淡地说道:“这个幻象将一些虚假的东西混入真是的记忆中,构建人心最渴望的梦境!若不是昆仑子道友拼死以相救,以灵识强行介入幻象之内,恐怕我还得继续沉眠。 ”这个幻象乃是虚实结合,既有白莲真实的记忆,又有虚幻的梦境,最要命的是这种种幻象乃是见缝插针,潜移默化,只是悄悄地改变记忆中的某些细节,以细火慢炖、温水煮蛙的方式将人导入梦境之中,从而一觉不醒。 就像梦境中的楚无缺——在白莲心目中楚无缺乃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翩翩君子,若他一上来便对白莲无礼轻薄,反倒让白莲生出疑心,所以幻象中的楚无缺每一个举动都符合其性子和秉性,只是偶尔多出一些小意外,比如触及白莲酥胸,误入禅房等等,就这么一点一滴地将白莲心神导入梦境深处,若非昆仑子舍命相救,白莲便是死也沉迷在幻象之中。 秦广王为了对付昆仑子,所以无暇窥探众人的梦境幻象,于是便随口问道:“那么师太在梦中看到了什么?是修成正果,立地成佛吗?”白莲冷笑道:“秦广王,你真是可悲,只知道借着一些旁门左道玩弄人心,却不知自己乃是无梦之人。 ”秦广王哼道:“师太不必与本王打机锋,梦境再美也是虚妄。 ”白莲垂目道:“然也,梦再美也是虚妄……”话音未落,却见一道佛光冲天而起,秦广王只觉得双目一阵刺痛,急忙掩面后退,并迅速吸纳阴气抵御佛光,待他看清眼前之景时,内心顿时一愣,丝丝不详兆涌入脑海。 白莲浑身发出神圣光芒,宏大佛气流动四肢百骸,宛如一朵以高僧舍利子打造的晶莹莲花,汇聚千佛宏愿,炼化无上功德。 秦广王蹙眉道:“散离一身佛气,你想与毕生修为与本王一搏么?”豁出毕生修为,催动一身元功,白莲发髻洒落,三千青丝顿时飞扬,随即发梢生火,虽不想光明业火般灼热霸道,却有股清圣庄严的气息,百步之内邪魂纷纷消散,阴气荡然无存。 白莲一声娇叱,般若忏再度上手,隔空一剑,佛光聚芒,直取地狱阎王。 秦广王挺身硬挡,却是瞬间吞败,口鼻溢血,心中震惊之余,却见白莲挥剑杀来。 心知对手有异,秦广王不敢怠慢,施展毕生所学,先是一招万魂压顶,藉此压制白莲身法,随即在趁势使出阴火鬼雷,试图炸碎佛身,最后再来一招小轮回劫,直取白莲心脏血脉。 秦广王招式再绝,也难耐白莲分毫。 佛骨傲然,哪怕泰山压顶也不曾屈膝,又何惧这区区阴魂!舍利圣火焚烧世间污秽,阴火鬼雷焉能幸免!般若忏剑动六道,地狱轮回又岂能以偏概全,只见白莲单剑迎敌,竟是一剑破万法,一招斩阎王。 秦广王只觉左臂一凉,整条胳膊竟被削断,鲜血泉涌而出。 白莲冷目凝杀,化身伏魔金刚,哼道:“这一剑是替任兄斩的。 ”秦广王怒上眉梢,以残臂出招,施展最后压箱绝学——尸魂转灵决。 此招乃是煞域历代高手心血凝聚而成,拥有各种神效,最低境界便是可以将施术人的心血精魄一化为多,负在阴魂上,从而造就出多个分身,这些分身拥有本体的全部功力,就相当于将自身功力提升多倍。 而最高境界则是可将他人身体还原至初生婴儿,甚至让人变回在母体内的那股最初胎气,可谓是煞域的最终神技。 尸魂染血,阎王决杀,只见秦广王一化十,十化百,眨眼间便生出百个分身,每个分身皆有本尊的全部功力,相当于将秦广王的功力提升了百倍,但此招过后,秦广王就算不死也得功体尽废。 煞域之人一旦废功就会引来万鬼吞噬,那一身血肉便成了鬼魂的饵食,对于煞族来说,被昔日的奴仆吃掉乃是奇耻大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施展那些以废功为代价的绝招。 阎王百身,阴功赞杀,白莲陷入一片困杀罗网。 倏然,百鬼之中绽放出璀璨烈火,竟将秦广王的分身一一烧尽。 白莲错身飞掠而过,秦广王整条右臂嗖的一下变飞起,“这一剑是替昆仑子道长劈的。 ”白莲纤腰一拧,回身再次出剑,穿透秦广王心胸,般若忏没入阎王心窝,立即燃起熊熊烈火,将秦广王烧得灰飞烟灭,随着一声惨叫,魂气脱出秦广王肉身,朝着远方飞遁而去。 白莲怒喝一声休想,反手便是一招“天神伏魔”,剑气汇入烈火形成诸天神佛,封住魂气,魂气遭到压制立即生出强烈 分卷阅读23 反抗,是要挣脱神佛罗网,只见这诸天神佛同时吞吐烈火,魂气在烈火之中烟消云散,仿佛不曾存在一般。 秦广王一死,梦境幻象瞬间崩碎,双神得以挣脱束缚,然而白莲却遭烈火焚烧,在璀璨佛耀之中,只见那抹倩影缓缓消散,佛相崩散金芒,碎裂的身躯如飘渺魂逝,涅槃证道,与天同尘。 那熊熊烈火亦开始旋转凝聚,化作一颗晶莹剔透的舍利子,悬浮在半空之中。 沧释天目光一亮,他曾潜入三教修行,对此事已然猜出几分端倪:“白莲尼姑竟然散尽功德,舍去生机,以一身佛骨为引催动出这佛界至高圣火,佛骨舍利火。 ”心念一动,沧释天誓要夺取这颗蕴含无上佛力的舍利子,于是闪电出手。 杨烨怒喝一声:“妄想!”随手掷出虎牙破军戟,夹杂着雄力钢劲的战戟隔空劈下,阻断邪神贪念。 沧释天心忖:“若得此物便可同时牵制煞域和佛门,如此宝贝我势在必得!”于是打出一招“红木焠骨掌”,扫开拦路战戟。 杨烨岂容白莲遗物落入奸人之手,怒喝一声挺身挡关,直来直往的军体拳将沧释天硬生生逼了回去。 沧释天眼中绽放杀机,随即施展天穹妙法中的“一气化三清”,同时凝聚出三个分身将杨烨围在其中。 这一气化三清并不像尸魂转灵决那般可以发挥本尊的全部功力,根本就不是杨烨三招之敌,但沧释天只要困住杨烨片刻,替自己争取一丝空隙,夺取那颗佛骨舍利。 杨烨被沧释天的分身阻挠,唯有眼睁睁地看着舍利子落入奸人之手,心里又气又急。 就在沧释天手掌即将接触到舍利子的瞬间,一道剑光射来,将沧释天的魔掌挡了回去。 只见般若忏自动飞起,横空斩邪,逼得沧释天连退三步,随即那颗舍利子竟也飞舞起来,在天空化出数道晶莹亮光后,猛地冲向般若忏。 舍利子融入般若忏,在三世诸佛诵经礼赞的邪恶幻象中,佛界名锋脱胎换骨,随即化作一道火光冲上云霄。 沧释天看着宝剑离去,气得不住懊悔,杨烨却是开怀大笑:“妙哉,宝物有灵,白莲师太之遗志岂可遭不轨之人玷污!”沧释天瞬间压下怒火,笑道:“督帅误会了,沧某并非窥探宝物,只是担心还有煞鬼在一旁埋伏,为了不让师太遗物落入敌人手中,所以才出手冒犯,还请督帅见谅一二。 ”杨烨冷冷一哼,沧释天之腹黑脸厚已经是天下皆知,杨烨也懒得跟他废话,转身去照看儒道双锋的伤势。 一探之下,杨烨又吃了一惊,昆仑子战死,任平凡废功,这一站真是惨烈无比,饶他一身铁血,见惯生死,此刻心里不免多了几分哀伤:“若非师太舍命相救,恐怕没人能够活着走出这地狱阵。 ”想起白莲,杨烨又是一片唏嘘,那口蕴含着佛骨舍利火的般若忏究竟飞往何处?人世红尘,情仇交缠,喜怒相伴,楚无缺尝尽情海苦酒,如今再入红尘,亦是生出几分哀痛,一张张鲜活的面庞映入眼帘,虽知是对方伎俩,但却不忍下手斩断。 “楚无缺,你还想再杀我一次吗!”就在楚无缺凝起剑气时,却见洛清妍含泪逼视,昔日弑妻的场景再度涌入脑海,心头一软,剑气顿时消散。 洛清妍怒喝一声:“薄情寡义之辈,给我受死!”玉掌化刀,一击切向楚无缺颈脉。 楚无缺无奈苦叹,闪身避开,但也被锐利的掌风扫断几根头发,划破脖子的皮肤。 明知道是假的,却无法挥剑,楚无缺摇头苦笑,倏然小腿一紧,只见楚婉冰抱着他双腿哭泣道:“爹,不要杀娘亲,不要杀娘亲……”楚无缺反手荡开洛清妍一掌,却无法下狠手,却听一声熟悉的怒喝响起:“孽徒,还不快杀了那个妖女!”竟是授业恩师——鹿殢伤。 鹿殢伤喝道:“不孝之徒留之何用,为师便亲自了断,就当没收你这个徒弟!”“老鬼,修要欺人太甚!”洛清妍娇叱一声挥掌迎战,十九年前的一幕重现眼前,楚无缺想要阻挠,却发现双足被楚婉冰抱住。 洛清妍和鹿殢伤斗了几个回合,竟同时调转枪头攻向楚无缺。 “薄情寡义,该杀!”“背叛师门,受死!”楚无缺背腹受敌,危机之时,却见天际降下一道锐光,猛地斩断四周业障,洛清妍、鹿殢伤、楚婉冰等幻象纷纷消散。 “般若忏?”楚无缺吃了一惊,佩剑离身便证明白莲已是凶多吉少。 就在他诧异之时,却发现般若忏划出的剑痕乃是道道烈火,将各种阴鬼冥魂焚烧殆尽。 楚无缺好奇之下伸手去握般若忏,接触剑柄的瞬间,万般种种涌入心头,那是白莲最后的心愿。 “此剑蕴含佛骨舍利火,可破阴力邪功,专斩归煞魂气……楚兄保重!”般若忏之上浮现出那张清秀的面容,宛如白莲花般清澈,虽是盈盈浅笑,却是温润如玉,如沐春风。 楚无缺心若刀绞,猛吸一口冷气,握剑在手,直指虚空之敌,一剑破杀。 舍利火化为剑芒劈碎阴霾邪气,直指祸首真身——十殿阎王之一,五官王!佛骨舍利火横空出世,般若忏神剑一击破万煞,神圣光辉从天而降,引得城里城外人人关注,也就在此时又有一道魂气消散于天地之间。 一道威严深沉的声音响起:“楚江王、卞城王速离丰郡,退守七阴岭!”这声音正是冥师符九阴,随着话语方落,两道身影飞速地从畜生、修罗两阵撤出,直冲青莲帮总坛遗址中的酆郡入口。 尚在天阵的龙辉微微一愣,暗忖道:“那阵火焰显然是可以克制煞族魂气,这符九阴倒也是果决,知道剩余两阵难以保全,干脆将两大阎王调走,集中剩余的力量固守七阴岭。 ”阎王撤离,阵法空虚,很快便凑齐了六道烟火信号,预示准备同时打破各大阵眼,于秀婷瞥了一眼龙辉道:“龙辉,六道空虚,可以破阵了!”龙辉嗯了一声,立即催动龑武天书,施展烈阳元丹,凝聚极阳真气,朝着天道阵眼打去。 龙辉出招的同时,其余五道亦同时激起强烈的真气。 九重天宫剑仙泪,纯阳真龙启战局;饿鬼道内血刀斩,魔僧罪身唤杀途;秦广鬼王智勇全,莲花舍身破地狱;佛骨圣火会无缺,舍利无悔断红尘;冥师果决弃残阵,酆都绝岭候群雄。 说句实在的写白莲的过往纯粹是为了引出这把剧情道具,若论感情的投入我觉得白莲还不如愆僧(界明)写到界明入魔的那一刹那,我鼻子都有些酸酸的啦,写龙魂这么久我仅仅自己感动过三次,一次是洛姐姐被楚无缺误杀,一次是冰儿前世的最后遗言,第三次就是界明化作愆僧剩下的故事我会一口气写下去,不喜欢就别看了,莫要给自己找不自在,也不要给喜欢的人找不自在,怎么写我自然有腹稿,反正我也没指望写书挣钱,没必要都考虑方方面面,不喜欢看得就安静离开吧。 我也没想过跟什么妖刀记、十锦缎,逍遥小散仙之类的经典争雄,(这些人都是职业写手,出书挣钱换稿费的,我能跟他们比吗!第十二回不归阴路六道大战,三锋尽折,替这来之不易的胜利也蒙上了一层阴影,三教同悲,而龙辉和楚婉冰夫妇亦是满肚愁肠。 楚婉冰在得知三锋之事后,哭得跟泪人似的,悲痛愤慨之余险些昏过去,幸好龙辉跟洛清妍替她理顺气息,若不然这妮子至少也得大病一场。 “小贼,当初在冰海时,白莲师太对我可好了……”楚婉冰靠在龙辉怀里喃喃细语道,“任平凡前辈养了头白熊专门去偷吃昆仑子前辈的丹药,气得昆仑子前辈喊爹骂娘的,后来昆仑子前辈故意配了些泻药给白熊吃,那头笨熊拉得连沾都站不起来,我当时就去踢它屁股……”龙辉抚着她的秀发道:“冰儿乖,三位前辈算是求仁得仁,你应该替他们高兴才是。 ”雄壮有力的战鼓再度敲响,龙辉轻声道:“冰儿,大军准备开拔了。 ”楚婉冰从丈夫怀里坐起,点了点头道:“你千万要小心,我跟娘亲他们会跟着你下酆都的。 ”虽然成功夺回丰郡,但形势依旧不容乐观,煞域已经将所有的兵力囤积在阴冥之地。 恒军主力未损,但阴冥之地并非常人能入,所以仙宗亲自在军中挑选命格阳刚之勇士,因为阳刚命格的人才守得住阴界之气,十多万的恒军也仅有两万人符合要求。 然而魔界大军却不畏阴气,毕竟魔者的身体非常人可比,但魔尊并未派出全部兵力,只是带了五千兵甲配合恒军行动而已。 对于魔尊此举,齐王并无太大异议,毕竟恒军还有八九万的大军留在地面,而魔军只有四万,所以齐王不怕魔尊耍什么心眼。 两万阳命将士聚集誓师,齐王手捧白绸悼文朗声说道:“彼苍者天,曷其有极!诸雄众志,欲绥煞祸,诸般血役,英雄埋骨,丰郡邪阵,侠士留恨。 神州恸之恨之,以此九羊血书,誓得灭煞靖祸,以天下太平,告慰丧生壮士。 ”齐王大声道:“这次强攻酆都危险重重,本王也不知道下去的人能有多少个活着回来,谁若不想去的,现在就退出!”说罢大手一摆,命人抬出几个大箱子,里边装着各种金银珠宝。 齐王指着箱子道:“这一路来,我们已经丧失了许多弟兄,这里是本王的一点点心意,便算是给兄弟们回家的盘缠。 ”现场一阵缄默,静得怕人,然而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来拿金银珠宝。 齐王虎目一扫,喝道:“去酆都不但没钱还会没命,你们可要想清楚啊!”要么九死一生,要么退出保命,还有一笔丰厚的银子,但却没有一个人走抬起退出的脚步。 拥有阳刚命格的人都是血勇强悍之辈,一身铿锵铁骨,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只见这些将士目光坚定,面容肃杀,其头顶处可见隐隐红光,正是壮士的那份阳刚血勇。 齐王赞许道:“好,都是好汉子,那我们便一同赴死!”只见他右手拔出佩刀,左手在刀刃上一抹,顿时鲜血直流,齐王大喝道:“我皇甫铮以此鲜血立誓,定与诸位将士同生共死,踏破酆都!”“踏破酆都!”两万壮士怒声高喝,震得阴魂惶恐,鬼神退避,象征着那份万钧之重的无上军威。 望着战意高昂的无悔将士,龙辉浑身热血翻涌,瞥了一眼身边的白翎羽,见她眼角似有泪光浮动,又是一阵唏嘘,听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吟诗声:“金戈血书奠鬼雄,阵前埋铁覆哀声,一抔赤土敬丹心,碧血长风留汗青。 ”回首一看,竟是昔日的虓勍督帅,今朝的镇南王侯——军神杨烨。 白翎羽咬唇道:“督帅,您若现身军心定会高昂百倍。 ”杨烨笑道:“一代新人换旧人,属于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也是时候让年轻人挑大梁了。 ”白翎羽哼道:“要挑大梁也轮不到他!”杨烨叹道:“翎羽,你们再怎么说也是兄妹,何必呢?”白翎羽俏脸阴沉道:“督帅,翎羽做事公私分明,不会将私人感情带到战场上的!”杨烨知晓她的性子也不再多说,朝龙辉看去道:“龙辉,此番酆都之战还得仰仗你。 ”龙辉拱手道:“督帅放心,末将定不负所望。 ”两万恒军与五千魔军踏入青莲帮总坛,入目之处唯有一片疮痍,地上还残留着乌黑的血迹,由此想象当日青莲帮是遭到何种惨烈的屠戮。 重返故地,一声戎装的素荷珺不禁热泪满眶,持剑的玉手也不禁颤抖起来。 孟轲柔声道:“素姑娘,你可还记得贵帮总坛有何奇特之处?”素荷珺蹙眉思念片刻道:“在西园有个枯井十分邪门,只要有人靠近三步之内,便会发生不幸之事。 ”孟轲追问道:“什么不幸之事?”素荷珺道:“轻则大病一场,重则癫狂而死,所以家父便将西园给封住,不准外人进入。 ”白云道人点头道:“那口枯井应该便是酆都的入口,所以才会有强烈的阴气,使得接近的人遭遇不测。 ”大队来到西园,但却未发现有任何枯井,素荷珺指着一处荒地道:“我记得那口井原本是在那个位置,为何会消失不见了呢?”白云道:“应该是煞域做的手脚,把枯井给封住或者毁掉。 ”说罢,他翻身下马朝前方走去。 白云反手拔出身后佩剑,只见一阵璀璨剑芒闪过,剑身恰似秋水晃动,白虹横空,正是昆仑子的遗物——白虹刖。 白云脸色严肃,紧紧盯着白虹刖地说道:“昆仑子师叔,您若有灵便助弟子一臂之力,劈开阴路鬼门!”说到最后一句时,白云鼓动内元,挥剑一劈,锐利剑锋划破方圆阴气,一个黑雾弥漫的洞口隔空浮现。 白云咬破舌尖,含了一口鲜血,大喝一声:“纯阳精血,诸天指引,阴冥开路!”说罢一口鲜血喷到白虹刖之上,宝剑顿时发出赤红的阳气真元,白云再顺势向前一指,那团团黑雾立即散开,一堵古朴陈旧的大门耸立而现,门梁顶端挂着几个古老陌生的字符。 众人惊讶不已,素荷珺瞪着明亮的眼睛道:“白云道长,这门究竟是……”白云道:“此门名曰不归,建于太荒末年,正是一去不复返的意思,无论是活人还是鬼魂 分卷阅读24 ,只要进入门便再无归期,只有向前而行通过奈何桥重入轮回转世。 ”龙辉策马而来,说道:“既然已入冥途,吾等便抱着死战之意。 谁愿与我先入门一探究竟!”白翎羽持枪冲出,应道:“我来!”齐王点头道:“那本王便在此恭候二位佳音!”龙辉一抖马缰,喝道:“末将得令!”双腿一夹马腹,战马长啸一声便冲入门内,白翎羽也随之而来。 越门而过,景象顿时一变,龙辉与白翎羽立足在一片平原之上,远处可见巍峨的穷山峻岭,蜿蜒险阻的山势恰似一条条巨大的蟒蛇。 虽是雄奇壮阔,但这天地间只有灰暗,天灰地暗,但又不是完全的漆黑,像是入夜时分,天地正在向黑暗转变,给人一种步入绝望的错觉,但又像是黎明前夕,旭阳即将升起,使人不免生出几分对光明的渴望。 龙辉暗忖道:“人对于死后的世界是充满着恐惧和绝望,但未尝不是新生的开始。 这阴冥地府便是绝望与希望的交融点,既有死亡的绝望,又有新生的开始,也不知道柳儿跟阿黄的魂魄怎么样了,究竟是已经入了轮回,还是被煞域练成阴兵?”想到第二种可能,龙辉顿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道:“这般煞鬼就连人死后那片刻的安宁都要剥夺,我若不灭煞域誓不为人!”白翎羽柔声道:“龙辉,柳儿姑娘和黄公子已经离开一个多月了,而煞域到现在还没控制奈何桥,所以他们应该早已进入轮回,你不用太担心。 ”龙辉想了想,也是这般道理,心头大石总算放下。 两人在周围转了一圈后,并未发现异样,于是便回去将大队引来,初入阴冥,恒军将士只觉得浑身刺骨冰寒,饶这些身负阳格火命之人也难以抵御这浓郁的阴气。 龙辉暗忖道:“此地的阴气竟比六道轮回阵还有沉重几分,将士们还没打仗便被冻得受不了啦。 ”这时齐王大喝道:“众人迅速喝酒暖身!”将士们解下腰间的水袋,里边装得都是酒水,他们放到嘴里喝了两口后,身子内部便生出一股暖流,驱散寒气。 龙辉识得此酒来历,这酒名为真阳,是以道门独特配方炼制的,其原料尽是人参、灵芝、鹿茸等大补之物,再加上丹鼎烈火熬制七七十四个时辰而成,平常人根本就承受不住药酒中的至阳之气,喝上一小口都会血脉贲张,口鼻溢血,但在这种阴冥凶地饮服便可抵御阴寒邪气,至于随行的战马也服用了这些药酒浸泡过的草料,所以同样不畏阴寒。 在出兵前夕,道门便想到会到阴冥作战,于是将此药酒配方献给朝廷,皇甫武吉立即下令熬制药酒随军配送。 一名英秀女将策马而来,深邃的魔瞳朝齐王瞥了一眼,说道:“齐王殿下,此地便是阴冥地府,不知殿下有何部署?”端木琼璇太阴魔咒,功体偏于阴寒,这种环境对她简直是如鱼得水。 齐王望着这魔魅艳丽的女子,沉吟片刻道:“对于地府之事本王了解不多,还请阴魔指教。 ”端木琼璇想了想道:“根据魔界典籍记载,阴冥地府共有三分,其一七阴岭,阴魂便逗留七日,回望阳间,等对阳世思念淡化它们才继续前行。 其二便是三渡河,此河在鬼门关之后,其水阴寒深藏无边怨气,只要沾上一小点便会折损阳寿,过了三渡河便是风度鬼城了。 ”齐王曾听三教教主讲过阴冥的情况,心知此女所言不虚,于是又道:“既然端木姑娘如此了解阴都之事,那对于行军作战之事便请指教小王一二了。 ”端木琼璇白了他一眼,红菱般的朱唇勾起一丝高深的微笑,说道:“殿下是想看小女子的笑话吗,在您面前我这些微末伎俩哪敢献丑。 ”她嘴上虽不说,但那双如水魔瞳不经意地撇向了远方一处最高耸的山峰,齐王顺着她目光看去,顿时深抽了一口冷气,那座山峰高耸入云,宛如一柄尖刀直插而上,贯通阴阳两界。 端木琼璇说道:“七阴岭,阴阳交汇之地,山势陡峭,易守难攻,煞域定然已在那儿囤积重兵,从头到尾都只是硬仗,难以取巧。 ”说罢策马回阵,开始部署魔军兵力。 “殿下,白骨阴魔说得没错,六道阵法虽破,但也耗费了我军不少时日,如今煞域对于奈何桥的控制也越来越完善,他们也不急于击溃我们,只要拖延时间便可。 ”齐王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不能在此拖延,立即急行军,定要在六个时辰内打下七阴岭!”开战至今已经足有四个昼夜,留给联军的时间最多也只有三天,要是无法在三天内夺回酆都,那恒军也好,三教也罢,甚至是妖魔两族都得匍匐在煞域的脚底下,仰叹对方鼻息而活。 两万五千大军翻山越岭,朝着这群山之首奔去,经过一个时辰的急行军,联军总算到达了七阴岭之下,然而这般不要命的赶路造成了不少非战减员,两万恒军便有五百多人掉队,相对之下魔军仅仅减员十余人。 看到魔界如此士兵,便是龙辉也不得不赞叹一声强军!望着万丈峰峦,齐王先派出一队斥候登山探路,然而这队斥候还没爬到半山腰,却见山顶落石滚下,伴随着阵阵哀嚎声,斥候顿成肉酱。 恒军大吃一惊,龙辉立即凝气于眼,只见那宛如刀尖般的山顶上人头林立,正是煞域阴兵。 在阴冥作战,鬼将阴兵显得更加凶猛和邪异,只见魂体飞舞,竟无视山高峰陡,直接便冲了下来,将那些没被落石砸死的斥候斩杀,还吃光他们的血肉。 白翎羽柳眉倒竖,抡起玄铁巨弓,将十枚重箭搭在弓弦,麒麟神力悍然爆发,箭矢化作十道炽烈阳火飞向阴兵。 阳火破阴,煞鬼湮灭。 白翎羽一箭立威,震慑四方,恒军士气高涨,而魔军亦不甘示弱,只见一名伟岸男子持斧踏出,身披乌金战袍,一头赤发宛如飘舞的火舌,正是炽盖阳魔——端木罹戈。 端木罹戈大喝一声,战斧离手,那柄战斧的把柄后连着一条铁链,只见他握住铁链挥舞巨斧,灼烈魔火顺势而出,将铁链和斧头烧得通红,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火龙在阴山下盘旋飞舞,将作孽的阴兵焚烧殆尽。 端木罹戈性子张狂,大喝道:“是那个龟孙子在山上,还不快给老子滚出来!”“炽盖阳魔果真是嚣狂,阎罗王在此拜候,若有本事便来夺取七阴岭吧!”话音方落,浩大的冥力自上涌下,一道伟岸身躯走出阵来,脸色灰黑,双目如炬,瞳孔中闪动着几分紫红。 随着阎罗王的现身,山顶上竖起了一面诡异的黑色令旗,端木罹戈见到此旗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不禁脱口道:“黑纹煞旗?”阎罗王笑道:“既然识得此物,可知此物之威力?”这黑纹煞旗乃煞域一大异宝,令旗一挥便可杀人千里之外,还能唤出无穷黑煞灾祸。 端木罹戈沉声喝道:“诸军速退!”阎罗王笑道:“迟了!摇旗!”只见山顶令旗摇晃,刹那间落石如雨,阴风化刀,鬼虫尖啸,端木罹戈虽然张狂,但也不敢硬接,立即抽身后退,然而前方的士兵却惨遭无妄之灾。 声声惨叫,士兵要么被石头砸死,要么被阴风吹瞎双眼,要么被鬼虫钻入鼻孔耳朵,吃光脑髓而亡。 转眼工夫魔军和恒军便有上百人遭劫,而这阵灾祸还不住地蔓延,看其架势不将联军吞噬掉绝不会罢休。 危难之际,一抹道霞涌出,仙宗拂尘挥动,纯正的道门仙气挡住了黑煞灾祸,他以拂尘演卦象,只见艮卦化山势,一座厚实的山壁凌然而现拦住落石;随即震卦生惊雷,轰隆雷鸣之中阴风立时消散;最后离卦燃丹火,道家的辟魔三昧真火将鬼虫一一烧尽。 轻松瓦解黑煞灾祸,仙宗却无半分喜悦,蹙眉道:“齐王殿下,黑纹煞旗在阴界可谓是无坚不摧,无法不破,这只是此旗威力的冰山一角,正面冲突实属不智。 ”齐王道:“教主可有破敌良策?”仙宗摇头说道:“对于此物,老道了解得也不多。 ”齐王问道:“教主可知有何人能解此旗?”仙宗道:“妖族精通咒术阵法,而且又与煞域关系匪浅,殿下不妨请教妖后娘娘。 ”齐王立即下令道:“快请妖后娘娘!”一声银铃脆笑响起:“殿下不必劳心,本宫已经到了!”蓦然一阵幽香飘来,却见一道白色倩影降下,妖娆绝代,不是妖后洛清妍还有何人?齐王拱手道:“小王特向娘娘请教破敌之法,还望娘娘不吝赐教。 ”洛清妍望了一眼那面黑纹煞旗,说道:“此旗在阴界施展等同于一个可以移动的六道轮回阵,阴兵鬼将在令旗的庇护下凶猛异常,执掌令旗之人也是实力大增,挥动旗帜便可召唤出各种鬼魅邪物,方才那阵攻击仅仅是对方牛刀小试罢了,若给它施展开来,阴兽、鬼神、煞雷等等诸般的凶物皆会出现。 ”齐王深吸一口冷气道:“此令旗如此凶悍,那岂非无敌?”洛清妍摇头道:“也不尽然,令旗必须以冥海为根基才能摇出各种灾祸,只要破去冥海,便可消去令旗的阴能!”说罢一双盈盈美眸瞥向仙宗,又道:“冥海就相当于武林高手的丹田,破解冥海,就可以卸去阴气。 但这窥探山川地脉的风水,本宫倒是生疏得很,这其中奥秘还得请教道长一二了!”仙宗谦虚地说了句娘娘谬赞了,便到山下视察一番,回来后说道:“果真如娘娘所言,这黑纹煞旗将七阴岭的阴气都引到一处,聚成一个蓄积阴气的冥穴。 而且这个冥穴仅仅距离黑纹煞旗三十多步,要攻击冥穴也相当于正面对上黑纹煞旗。 ”齐王蹙眉道:“如此一来,那便只有强攻一途……”仙宗道:“根据三教典籍记载,七阴岭北面有一条狭窄小道,可以通往山顶。 ”洛清妍蹙眉道:“虽有暗道,但三十多步的距离,就相当于在阎罗王眼皮底下破冥穴,到时候阎罗王一挥令旗,攻阵之人便会遭到黑煞灾祸,可谓九死一生。 ”“殿下,末将倒有一计!”龙辉心念一动,说道,“吾等只要集中全部力量在前方强攻,将阎罗王的目光吸引过来,派遣奇兵袭击冥穴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齐王想了想道:“龙将军是想要声东击西么,但这三十步的距离可是有些困难啊,阎罗王只要转头一看便可以察觉身后的异常了。 ”龙辉说道:“所以我们便要打得阎罗王没有机会回头,而且这偷袭的奇兵一定要果决明锐,一击必中。 ”洛清妍暗中传音给龙辉道:“臭小子,有什么鬼主意赶紧说出来,别消磨时间!”被丈母娘暗中训斥,龙辉哪还敢怠慢,便将计划一股脑说了出来:“首先我们要给对方制造一个强攻的假象,所以全部主力都得集中在正面。 ”洛清妍会意道:“龙将军莫非是要将所有高手都集中到正面战场?”龙辉点头道:“娘娘所言甚是,此番声东击西,需要十二先天同时上阵,再配合强兵猛将牵制对方。 ”洛清妍道:“既然如此,那便让小女从后方偷袭。 ”听到楚婉冰要去偷袭,端木琼璇立即主动请战道:“娘娘,晚辈也愿意配合冰少主。 ”龙辉有些哭笑不得,摇头道:“不可,妖魔两族公主乃当世天娇,若是阎罗王没看到两位公主的倩影,定会生出疑心。 ”端木琼璇觉得龙辉说得有理,于是便耐下性子问道:“按照龙将军所言,那该派何人偷袭?”龙辉道:“不但两位公主不能去,就连三教的诸位俊杰也不能去,所有人都得投入正面战场,只有这样才能瞒过阎罗王。 ”按照龙辉的说法,不但楚婉冰和端木琼璇不能去,就连孟轲、鸿钧等三教年轻弟子也不能去,究竟还有何人可去?洛清妍想了想暗中传音道:“龙儿,既然如此便让涟漪去吧,她的补天诀也颇有火候,最适合偷袭暗杀。 ”龙辉传音回去道:“万万不可,涟漪虽然可以偷袭冥穴,但她的功力却不足应对后续的危机。 冥穴一破,定会惊动阎罗王,到时候阴兵再来个掉头合围,涟漪根本就逃不掉。 ”龙辉胸有成竹地道:“末将推举一人,慕容三公子慕容熙!慕容三少武艺不凡,而且在江湖中也甚为低调,阎罗王断然不会将他计算在内。 ”慕容熙所谓的低调只是指他的处事作风,这三公子只爱风月不爱江山,就连与人比武的兴趣也缺乏得很,往往给人一种窝囊废、败家子的感觉。 虽然慕容熙怒斩阎王世子,但也只是几天前的事,再加上这些世子并非煞域的一流人物,阎罗王根本就没将慕容熙这号人放在眼里。 仙宗点头道:“龙将军所言甚是,慕容世家的轻功云深七重影可谓当世一绝,一个眨眼便可踏出数十丈的距离,由他偷袭确实是一步妙棋!”齐王凝想片刻,说道:“慕容公子虽是武功不俗,但毕竟不懂领兵打战,本王也想举荐一人,配合慕容公子!”龙辉道:“不知王爷有何神来之笔,末将倒是期盼得很。 ”齐王笑了笑,说道:“裴将军,你可愿同慕容公子偷袭冥穴?”“末将愿去!”裴海峰昂首道。 龙辉不由吃了一惊,暗忖道:“这个卑鄙小人也能担当如此重任?齐王是想让他的派系立上大功,为日后夺嫡铺展道路吗?”齐王笑道: 分卷阅读25 “裴将军当初乃是河东军尖刀营的首领,十年前西夷结集了三十万大军进犯西域,裴将军率领尖刀营摸到对方身后,一口气烧光三十万大军的粮草,更趁乱暗杀西夷的几名主将。 ”走出西域再继续西行,跨过汪洋大海,那便是西夷之地,此地虽不如神州富饶广阔,但也算是一方乐土,然而数十年前有西夷之中有一名为格兰罗马的国家崛起,横扫西夷,随后又发兵东来,试图吞并神州大地。 西夷东进,首要的目标便是夺下西域作为大陆跳板,当时大恒方经历铁烈兵灾,元气尚在恢复之中,但看到连这种西洋番邦也敢触犯天朝国威,顿时举国愤怒,那被铁烈打到帝都的窝囊火马上有了宣泄之地。 全国上下所有热血男儿都纷纷参军,誓要扫荡异族,可是国家元气为复,不能调集足够的粮草,所以迎战的军队只有不到十万,再加上铁壁关正在修建重整,杨烨也无法分出多余的力气来应对西面战线,所以此战也只能由西域驻军和驻守中原到西域通道的河东军负责。 但此战却打得酣畅淋漓,只用了半个月时间便将西夷大军全数剿灭,原因便是当时的河东军出了一个尖刀营,此营虽然只有千余人,但却是绕了个大圈子,摸到格兰罗马大军的身后,一把火烧尽对方所有后勤辎重,更砸穿那些越洋而来的大船,又暗杀对方将领,顿时搅得西夷蛮族军心大乱,西域驻军和河东军趁势夹击,打垮对手,当时愤怒的恒军根本就不留战俘,要么活埋坑杀,要么丢到海里喂鲨鱼,打得西夷是胆战心惊,乖乖地奉上降表。 龙辉暗吃一惊,想不到这个“卑鄙小人”竟然是当初那酣畅淋漓的大战的关键人物,对他不免多了几分改观,暗忖道;“这裴海峰既然是如此人物,为何要露出这么一副小人嘴脸呢?”裴海峰接下军令后,便下去挑选士兵,龙辉也找来慕容熙说明情况,慕容熙听后二话没说便答应下来,说道:“阎罗王夺走六妹魂魄,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龙兄请放心,小弟就给他来个屁股开花!”听到屁股开花,龙辉只觉得有些怪怪的,心里不免想起当初那个铁烈魔将瓦术,这厮可是专门让男人屁股开花的主。 布置好一切后,大战再度拉开。 龙辉持刀拍马,冲出阵来大喝道:“阎罗王,滚出来受死!”龙吟声响,四方攻阵,恒军立即推出数口火炮,对着七阴岭便是一轮狂轰滥炸。 这些炮弹亦是经过道门丹术所炼制,内含可阴之火,一旦炸开,便是鬼魂也得消散,专门对付这些阴兵鬼将。 阎罗王怒然挥舞令旗,再度唤来黑煞灾祸,只见天降阴雷,地涌鬼火,将恒军火炮团团围住,一口气便摧毁了三门火炮。 就在此时,魔军之内冲出一只骷髅骑兵,领头者便是端木琼璇的手下女将妙瑛,只见这高挑美女娇叱道:“放炎魔晶石!”骷髅奇兵飞速狂飙,在恒军的火炮外围洒下一堆粉末,只见至刚魔火燃起,反噬四野阴冥鬼火,当初飞云坡之上,魔军便用此物克制了七煞鬼火,这一次也只是故技重施罢了。 阎罗王见状立即命令阴兵出战,只见万千鬼魂手持各种武器从山顶冲下,借着俯冲之力杀入联军阵中。 龙辉拔刀迎战,一刀砍断前方的三个鬼魂,先声夺人,随即施展万兵之法,一口军刀竟被他耍活了,刀枪剑戟,弓盾鞭锤,各种兵器同时出现,再以烈阳元丹推动,这正是以阳克阴,随即龙辉内力转化,阳火神力猛然变成玄阴真气,正是玄阴冰轮,只看他刀锋旋转,一股阴柔内力将几个阴兵卷入其中,施展出“阴火鬼雷”,炸得阴兵死伤惨重,这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恒军也纷纷挥兵迎战,他们的兵器也是经过道门丹火淬炼,拥有一定的破阴作用,正好用来对付这些阴兵,双方立即斗在一起,厮杀得难解难分。 这些拥有阳格火命的兵士被阴兵的鬼气一激,体内的阳火立即生出反应,端的是越战越勇,即便以寡敌众也不落下风。 龙辉手下的几名干将也是战至癫狂,只见那王栋抡起一口陌刀,将他当年陌刀手的本事一一使出,砍得阴魂哀嚎连连;再看那梁明,一把弓弩使得出神入化,弯弓搭箭,例无虚发,远程射杀鬼将;而那个石洪更是勇猛,当初被涟漪打晕假扮,事后却又不知是何人所为,肚子里正好憋了一口怒火,使得体内阳火烧得更旺,长枪还没使出,那份血勇之气便让鬼魂退避三分。 青龙军猛将如云,麒麟军也是不俗,只见白翎羽策马狂飙,那口银枪宛如白练横空,每刺一枪便钉死一只阴兵,齐王更是亲身上阵,人马合一,铁骑尖旋转轮动,神驹铁蹄飞踢,打得煞域阴兵难越雷池半步。 断天行,斩地根,端木琼璇巾帼不让须眉,率领骷髅魔军痛击阴兵,只看她骨刀疾扫,沉重诡异的刀势将阴兵震得东倒西歪,仅仅一刀便是笼罩方圆三尺,在这个范围内的阴兵通通粉碎。 胞妹娇勇,端木罹戈却是狂霸傲然,握住铁链,将巨斧当做流星锤来用,旋转挥洒,杀伤范围更大,一丈之内的阴兵皆遭灼热魔火焚身。 阳魔烈火虽是不俗,然而妖族天娇却更胜一筹,只见白影瞬动,楚婉冰那口凤嫣软剑抖出万顷剑浪,激化凤凰灵火,阴兵只要沾上少许便是灰飞烟灭。 姐姐艳压四方,妹妹岂能袖手,却见魏雪芯剑化山河沧海,岁月神剑劈出一个又一个剑界,一口气便困杀百余阴兵,再加上她面容秀丽,气质清雅,宛如仙子下凡,降服鬼魅。 三教弟子各展神通,孟轲拿起一口宝剑,运动紫阳玄功,只见儒门正气百邪不侵,所过之处阴兵无不消散;鸿钧施展先天绝卦,一招震阙惊雷打得鬼将落马;白云手持道锋遗物白虹刖,誓替昆仑子报仇雪恨,右手挥剑动四方,左手画符逐冤魂;接引使出枯木禅法,身躯拔高六丈,宛如一尊巨佛降世,五指佛掌翻手打出,宛如五行神山压顶而下,将万千阴魂通通压在山下,永世不得超身;提准双手结印,佛光涌动,竟化作七十二般变化,耍得阴兵不知东南西北。 阴兵虽然占据人数的绝对优势,然而在诸多高手的带领下,联军是越战越勇,已经反压阴兵一头。 阎罗王勃然大怒,一把握住旗杆,大喝道:“勒令四方鬼神,速速降世助战!”只见地府天空黑云涌动,绛雷血电闪烁之中,一道巨大的身影从天而下,只见一只三头六臂的恶鬼像一座高山般出现在战场之上,每踏一步皆是地动山摇,吞吐呼吸之间狂风肆虐,青面獠牙的面容显得格外狰狞。 阎罗王喝道:“赤朱鬼神,速速杀敌,剿灭敌军!”赤朱鬼神怒吼一声,中间那张脸张开大嘴吐出一个火球,砸向联军。 倏然两道身影闪电般冲出,一者挥动破军戟,一者抡起钨铁棍,这昔日敌对的两口兵器今朝竟是联手对敌,只见双兵并气,将火球击散。 赤朱鬼神朝脚下一看,只见杨烨和袁齐天各持兵刃怒视着他,虽然身高百尺,赤朱鬼神竟也觉得自己有几丝的渺小。 杨烨现身,大恒军士更为激动,那股血勇阳火越发旺盛,这万人阳火同时燃烧,竟染红了天空,那些修为较弱的阴兵吓得纷纷躲避。 阎罗王见状,再度召唤鬼神助阵,令旗一挥,一尊恶鬼破土而出,这尊鬼神名为魑魃,乃是万尸所化,体格健硕,浑身白毛,遍体都是坚硬鳞甲,刀枪不入,嗜血如狂,可谓是丧尸之祖。 赤朱、魑魃曾是与罗刹并列为煞域三大鬼神,一者便可匹敌万人,凶残无比,而且这两尊鬼神虽然刚刚诞生,凶猛程度不如炼制已经的罗刹,但是它们毕竟是阴冥之地诞生,又有黑纹煞旗加持,所以并无七脉这等弱点,综合起来也不比罗刹弱。 杨烨曾与罗刹交过手,对于这类鬼神也有了相当的了解,故而不像首战那般手忙脚乱,只闻他怒喝一声,磅礴真气透体而出,正是真气凝体,物外分身。 只见军神战体顶天立地,挥戟斩向赤朱鬼神。 赤朱鬼神怒然迎战,六条手臂各持兵刃劈头劈脑便朝杨烨打来,那六口兵器分别是斩神刀、灭佛剑、屠仙轮、万魂杵、嗜血幡、九钢鞭。 袁齐天哈哈一笑,说道:“杨督帅果真豪情,那袁某也来献丑啦!”说话之间,立即祭起本命妖相,一头硕大的巨猿拔地而起,巨棍雷霆般砸向魑魃鬼神,那头魑魃怪叫一声,拿起两口铜锤便来交战。 当年铁壁关大战,这两人皆化出物外分身,当时两尊巨人打得是天昏地暗,如今两人却再度变成巨人,但却是联手对敌,其宏大气势更在昔日一战之上。 只见杨烨那口破军戟宛如泰山险峰,袁齐天那根钨铁棍恰似擎天巨柱,军神巨猿携手一击端的是惊天动地,鬼哭神嚎。 那两头鬼神也是不凡,怒喝一声迎面而上,竟能跟两人斗得不分上下。 阎罗王见鬼神难以取胜,于是咬破舌尖,喷了一口鬼血到黑纹煞旗上,得阎王鬼血加持,令旗再度唤来灾祸,只见天空上传来一声尖锐难听的鸟鸣声,一只生着九头的怪鸟展翅而来,其翎羽色彩绚丽,颇有几分凤凰的容色,但那声声鸟啼犹如勾魂鬼唱,叫人不免恶心呕吐,几欲昏倒。 此鸟名为鬼车鸟,乃是太荒时期替煞域鬼王拉车的邪物,专门吸取活人魂气,这种鸟本有十首,但在太荒大战时,曾被三教驯养的天狗断去一头,所以后世也被称为九头鸟。 鬼车鸟见到底下如此多的活人,不由兴奋莫名,九头齐鸣,施展鬼术神通,要将众人魂气抽吸果腹,谁知它还没叫上几声,却听一声清脆凤鸣由远而来,吓得它九个脑袋不由得缩了回去,连大气都不敢喘。 阎罗王跺足骂道:“想不到这凤凰妖妇也来了,真是岂有此理!”于是他拔出一口匕首,朝心窝刺去,从中抽出一地心血撒到黑纹煞旗上。 心血蕴含着阎罗王的滂湃战意,鬼车鸟顿时胆气大增,嘶鸣一声朝着凤鸣之处扑去。 “不知死活!”倏闻一声清脆冷笑响起,只见五彩凤凰展翅横空,但却是在原地不动,像是观看小丑跳梁般的皇者般,冷视鬼车鸟的挑衅。 第十三回双煞封剑看着气势汹汹的鬼车鸟,洛清妍素手一挥,使出一招“蛮荒赤鹑翎”,只见一只赤色火凤,羽翼一展掀起滔天热浪,烧得鬼车鸟羽毛焦黑,哀鸣不已,随即火凤拍翼而来,利爪一伸嗖的一下便拧断鬼车鸟的一只首级,顿时乌黑的鬼血从中喷出,那身堪比凤羽的羽毛顿时污秽不堪。 洛清妍咯咯笑道:“扁毛畜生也妄想装成凤凰,端的是自取其辱!”笑声未止,玉手一招,烈火赤凤翅膀一扇,鬼车鸟顿时连打数个跟斗险些一头栽倒地上。 地面的激斗已经趋于白热化,袁齐天怒喝一声,将八臂通猿手汇入本命妖相之内,巨猿顿时生出八条手臂,抡起八根钨铁棍朝着魑魃便打,只听咚咚几声,魑魃被打得节节败退,一声鳞甲也掉了不少,幽蓝色的鲜血汨汨而流。 杨烨祭起独门神功,真气凝聚在物外化身之上,只见那尊巨人额头上立即睁开第三只眼,从眼中射出一道精光,一击便打碎赤朱左边的首级,痛得这头凶鬼哇哇直叫,拔腿便走。 杨烨哈哈一笑道:“小鬼哪里走,且吃吾一戟!”乍见杨烨手中破军戟疾扫,赤朱鬼神奋起余勇迎战,那六口兵刃同时打出,勉力架住破军戟。 杨烨嗯了一声,手腕扭转发力,破军戟发出急速的漩涡气流,猛地一下便将其中三条手臂绞碎,那斩神刀、灭佛剑、屠仙轮纷纷落在地上。 阎罗王见战局不利,于是再起阴功,凝聚冥力摇动黑纹煞旗,大喝道:“天干三十六凶,地支七十二煞,速速现身!”霎时天地变动,天际乍见三十六条凶神,腾黑云,驾血雾,尽纳四方戾气而来;又见地下涌出七十二只恶煞,食生肉,饮人血,狂吞八荒凶暴而生。 招来天凶地煞,阎罗王仍是意犹未尽,于是又摇黑煞令旗,只听山川之内一声嘶吼,阵阵腥臭传来,伴着浓浓紫雾,一只硕大的蛇头从山脉中探出,朝着恒魔联军喷出一口毒气,就在此时仙宗挺身而出,手捏道印,凌空生卦,使出一招巽网骄风,霎时狂风涌动吹散毒气。 巨蛇吞吐着鲜红的信子,缓缓游出,待众人看清它庐山真面目后都纷纷倒抽冷气,这哪是一条蛇,分明是一头巨兽。 这头巨兽伸长五丈,似犬又似熊,而脊背上却又长着两只蛇头,两只蛇头又有五丈长短。 仙宗眉头紧蹙,脱口而出道:“鸠岭阴兽?”此兽名曰鸠岭,乃是生于阴间的巨兽,原本性子十分慵懒,不到饿死它绝不外出觅食,但它一旦出洞觅食,便会寻找活人,专门吞吃活人心肝,尤其是恶人心肝,随着恶人心肝越吃越多,它变得越来越凶残,最后从脊背出生出两个蛇头,蛇头蕴含着恶人的怨毒,故而能吐出毒雾。 仙宗大喝道:“孽障,便让贫道会你一会!”只见道门至尊脚踏七星,手握乾坤,一招真武神通拳隔空击出。 鸠岭阴兽蛇头一摆,吐出两口阴火挡住仙宗拳力,随即此兽身子向后一缩,后腿一蹬,闪电般朝仙宗扑来。 鸠岭越来越近,仙宗依旧含笑自然,道袍一摆,只见太极气团随心而发,一股无形罡气将鸠岭裹住,随后气劲刚柔互换,以柔劲挪开阴 分卷阅读26 兽血气,再以刚劲震碎其脏腑,最后阴阳交替,阳刚化刀锋,阴柔做钢丝,眨眼间就把阴兽绞得灰飞烟灭。 阎罗王暗吃一惊道:“好个混元道胎,果真是无劲不消,无物不化!”混元道胎乃是道门至高绝学之一,相当于佛门的菩提金身,但却不像菩提金身那般直接反震敌人,而是刚柔并济,以可攻可守,不但消解敌人劲力,还能化解有形之物。 鸠岭身躯被刚柔气流绞碎,然而却有枚内丹悬浮在半空,疯狂吸纳阴气,眨眼间便重组身躯,再度朝着仙宗咆哮怒吼。 仙宗暗叹一声孽畜难缠,于是再度提元运气,凝神迎敌,此刻的鸠岭竟然生出四个蛇头,每只蛇头同时张口喷毒,这一回的毒雾却是凝成球状,然而这些球状毒雾更为浓缩剧烈,只见毒球掠过之处,无论人魔皆是血肉皆销,尸骨无存。 仙宗见阴兽凶残,不禁大怒道:“孽障该死!”于是祭起混元道胎,刚柔气流将剧毒化解,随后,再生卦象,一招离日丹火使出,正面撞上毒球。 正所谓一火克百毒,熊熊烈火烧得剧毒荡然无存。 鸠岭阴兽怒喝一声,蛇头闪电般朝仙宗扑来,而那似熊似犬的身躯也同时发动攻击,爪子扑打,獠牙撕咬,蛇头偷袭,鸠岭阴兽的每一个动作都堪比武林高手。 另外方面孔岫强势对上天凶,紫阳玄功大显神通,且看御圣双掌左右开弓,宛如紫色太阳,浩然正气百邪不侵,光耀八方,双手虚化,大喝一声:“灭!”紫阳绽放千万光束,三十六天凶纷纷祭出兵器,抵挡紫阳正气,勉强守住防线。 七十二地煞却被佛光包裹,一朵接一朵的圣莲飞来,地煞全力抗争,凝聚阴能结成阵势,挡住十三莲华的攻击。 阎罗王连续招出六大黑煞灾祸却难取上风,于是把心一横,将功体逼上极限,双手握旗,奋力挥舞摇动,只看旗帜在空中飘舞,各种灾祸随之涌出,先是一头异兽冲出,其身似牛,单眼独目,头面惨白,身后拖着一根蛇尾.这凶兽名为蜚,所经过之处,河水便会干涸,草木立即枯萎,乃太荒时期的旱灾祸兽。 那蜚的身躯绽放着火焰般的光泽,每踏一步地上便会留下一只焦黑的脚印。 剑气袭来,只见于秀婷衣衫飘飘,踏风御剑,玉指一点,万剑飞出,直取蜚兽祸身。 蜚兽嚎叫一声,身上毛发化作汹汹烈焰,滔天热浪筑成火墙挡住剑仙绝技。 令旗摇动,灾祸不断。 这种阴兽名为化蛇,身形像豺,而面如人脸,长着鸟的翅膀,像普通的蛇一样游走爬行,口中发出一种奇特的呼叫声,如同是人们在叱呼,但每一声呼喊却招来汹涌的水浪,太荒时的化蛇亦是水灾的代表,只要它出现方圆百里之内定是洪水泛滥。 这条化蛇乃是煞域用阴气驯养而成,千百年来都在忘川河内生长,可谓至阴至寒之物,所带来的不仅仅是水灾,更是雪祸,只要活人触及一小滴水珠便会化作冰雕。 化蛇虽诡异,然而却遇上了克星,只见一道白光掠过,将化蛇带来的水浪通通蒸干,普天之下能发出如此霸道火劲的武功唯有——光明业火。 在轮回阵中被秦广王算计了一把,沧释天此刻正憋了一肚子的火,看到化蛇那还会留手,一个箭步窜到它尾巴后,五指一张,猛地抓住蛇尾甩了起来,阎罗王在七阴岭的顶峰望去,看到化蛇犹如沧释天手中的流星锤,庞大的身躯就像垃圾一般,给邪神拎起来又砸到地上,最要命的是沧释天还运起了光明业火把化蛇的身子烧得通红,若非化蛇吸纳了不少忘川河的阴气,此刻早就被烧成蛇羹了。 阎罗王气得暴跳如雷,却听一声冷笑响起,竟然有两道由远而近,那陡峭的山壁在他们脚下犹如一马平川,几个起落便杀到半山腰。 阎罗王定睛一看,不禁深吸一口冷气,那两人比他自己还像夺命阎王。 其中一人身披罪业袈裟,一头骷髅邪法,手持万罪魔刀,正是愆僧,另外一人乌发飘舞,面容魔异俊朗,一身乌金黑袍,正是魔尊。 阎罗王怒道:“想直捣黄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就在他要挥动黑煞令旗时,却听有人说道:“阎罗王,暂且住手,此阵交予吾等便可!”乍见天际绛雷轰鸣,血电迅速劈向魔尊和愆僧,劲力无匹魔界两大先天也得回身抵御。 绛雷散去,只见符九阴浮现半空,魔尊说道:“本尊还以为冥师正忙于轮回殿之事呢,想不到这么快就出现了!”符九阴笑道:“奈何桥关系重大,在下也不敢放松片刻……”他语句虽然完整,但语意似乎还有所保留,魔尊听出端倪,脑中灵光一现,说道:“冥师可是用了尸魂转灵决?”符九阴点头道:“然也,魔尊果真好眼光!符某的真身尚在轮回殿,这次来的只是在下分身,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尸魂转灵决乃是煞域的一种逆天功法,可以分化出与本尊实力同等的分身,这种武功是将阴气凝聚提炼,再以魂体分化,从而造出分身,但施展过后,便会阴气消散,导致功体尽费,要避免这种情况除了要有雄厚的根基,还必须拥有无穷无尽的阴气。 只有施法者根基足够雄沉,才能够将外界的阴气纳入体内,从而保住本体阴脉,不至于功体尽废。 当初的秦广王即便能用此招击败白莲,他最后也得武功尽失,因为他根基不足,而且丰郡里的阴气远不能跟阴冥相比。 而符九阴却是不同,只要将分身的数量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这尸魂转灵决不但不会损伤他的阴脉,还能增强功力。 所以眼前之人虽是分身,但却相当于符九阴亲临,魔尊不敢怠慢,隔空一掌划开战局。 符九阴反手封住魔尊掌力。 这边愆僧冷眉一挑,拿起血刀便要斩断冥师罪业。 却见符九阴大喝一声:“分!”竟然再生出一个分身,此分身也相当于本体亲临。 只见迎战愆僧的符九阴大喝一声,双掌推出,四周空气立即化作漩涡激流,宛如螺旋尖锥般刺向愆僧。 魔尊提醒道:“这是大轮回劫,大师小心!”轮回劫藏玄冥功最高境界,分为大小轮回劫,这大轮回劫的攻击力更加雷厉,愆僧反手挥刀,使出一招血轮天葬,以旋转的刀气硬接轮回劫。 轰隆一声,愆僧与符九阴各自后退,谁也占不了便宜。 魔尊立即施展真魔图录,化出一尊巨大天魔,张开血盆大口便要生吞符九阴的另一个分身。 只见这个分身手捏招魂诀,袖袍一抖,竟将周围的阴魂抽吸过来,以冥力真元将其组成一尊鬼神,这头鬼神将罗刹、赤朱、魑魃的特点集合起来,形貌更为凶暴,威势更加不凡。 只看天魔斗鬼神,同样是邪物,却是各有不同。 天魔霸道雄沉,有股睥睨苍生的魔皇气势;而鬼神却是残忍嗜血,性子凶残善战,更似邪魅战神。 皇者逞威,战神勇悍,两大邪物便在半空激战,打得山崩地裂,风云倒涌,看得众人为之侧目,大气都不敢出。 倏然一抹刀气扫来,刚猛霸道的刀锋在鬼神的脖子上划过,鬼神顿时身首异处,邪相立即消失,符九阴顿时现身。 只见龙辉持刀飞来,大喝道:“符九阴,我倒要看看你还多少个分身可用?”符九阴嘿嘿一笑,说道:“不劳将军费神,在下还有一个分身。 ”话音方落,竟然又生出一个分身,翻掌便朝龙辉打去。 龙辉暗忖道:“这厮究竟还能化出多少个分身,这是麻烦之际。 ”龙辉仗着御天借势,不畏群战,所以也不惧符九阴继续分化功体,只是觉得十分厌烦罢了。 龙辉与符九阴过了几招后,难取上风,于是反手抓过一只阴兵,砸出一击阴火鬼雷。 符九阴见龙辉使出煞域武学,不免惊讶万分,也就在他心神动荡之际,便被龙辉一招“剑灵”削去一只耳朵。 这些分身虽不畏伤痛,但如此狼狈之态却让符九阴怒火中烧,也使了一招阴火鬼雷回敬龙辉。 半空之上,六道身影相互厮杀,谁也占不到便宜,战况再度陷入胶着。 龙辉挡住符九阴一掌后,趁着空隙之际,用余光朝黑纹煞旗瞥去,只见阎罗王双手握旗杆,一脸凝重地望着战场。 龙辉暗自冷笑道:“看你这狗王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等三少一到就要你欲哭无泪!”阎罗王大喝道:“楚无缺,你还要龟缩到什么时候,难道就不想给你那几个老朋友报仇吗!”“如你所愿!”冷峻清亮的声音响起,只见楚无缺踏风而来。 目光一扫,宛如利剑出鞘,凡是触及他眼神的阴兵无不魂飞魄散,就连阎罗王也不由自主地连退五步。 符九阴哈哈大笑道:“剑圣果真非凡人也,符某特来讨教!”阴气凝聚,魂体分化,符九阴竟然再生出五个分身,看得众人是一阵惊愕,谁晓得他还究竟能够生出多少个分身,若符九阴再来几个分身,那天下间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只见楚无缺衣风一摆,般若忏凌空飞出,那拥有符九阴本尊实力的分身竟被一剑刺穿,随即剑锋发出舍利圣火,将整个分身燃烧殆尽。 一剑克敌,楚无缺趁势追击,剑指凝光,气走丹田,来了招以气御剑,般若忏宛如游龙走蛇,一口气便削去剩下的四个分身。 符九阴的分身虽有本尊的实力,但本质还是由魂气阴力组成的,遇上这佛骨舍利火连招架的功夫都没有,一个照面便被毁掉五个分身。 一剑立威,震慑全场,楚无缺马不停蹄地杀向正与龙辉等人激战的分身,一招神劫剑诀引发天地风云,四方阴风竟也为之所用,纷纷化作锐利剑气,将三个分身困杀其中。 楚无缺气凝双指,御气控剑,只见般若忏拖着一道璀璨火光飞入战场,一个眨眼便将黑煞灾祸平息消解。 若论功力楚无缺最多只是比符九阴稍强半分,黑煞灾祸所召来的鬼神、阴兽实力非常强劲,在正常情况下,楚无缺要斩杀一头也得花上数百回合,般若忏乃是舍利火淬炼过的辟邪圣器,不但蕴含佛骨圣火,更有白莲之灵识在内,完全就是阴邪鬼物的克星,无论是符九阴的分身,还是这些黑煞灾祸都难挡舍利火半分。 斩杀冥师,弭平黑煞,楚无缺仗剑而来,直取七阴岭之巅,欲斩阎罗祭红颜。 却见阎罗王大喝一声,握住令旗迎战。 只听金铁崩响,阎罗王被震得接连后退,手中令旗也是颤抖不已,但却未受损伤。 龙辉暗忖道:“这令旗也算是煞域奇宝,若给岳父一剑斩断,我们那还用花这么多心思去针对这个冥海。 ”黑纹煞旗虽能挡住般若忏,但阎罗王却难敌楚无缺指剑气,方才交手的一刹那,他的气脉已经被剑气伤了三成,若非有冥海阴气相助,此刻早就趴在地上难起了。 虽然舍利火可以克制阴邪,但阎罗王毕竟还是拥有肉身之人,舍利火最多只是伤及他的功体,不会像符九阴的魂气分身那般一个照面便被剿灭。 阴气入体,阎罗王伤势瞬间恢复八成,仍是神采飞扬,那双紫红色的瞳孔闪过一丝诡异邪芒,冷笑道:“剑圣果然名不虚传,本王再来讨教!”只见阎罗王令旗一指,阵中倏然飞出成千上百的金铁甲片,甲片似被某些力量抽吸聚拢,立即形成了实体。 方才被般若忏斩杀的两大鬼神,四大阴兽已经天干地支一百零八凶煞再度出现,不同的是他们身上都披着一层厚实的甲胄。 龙辉见状顿时醒悟过来,阎罗王是要以这些甲胄来防住舍利火针对阴气的神效,有了这些甲胄这些黑煞灾祸便想有了一尊身躯,舍利火就无法直接克制阴魂。 黑煞灾祸得护甲加持,舍利火对他们的伤害也大大减轻,它们再无顾忌,放开手脚一搏,各种邪功阴法同时使出,楚无缺心知不宜硬碰,立即抽身后退,撤出七阴岭。 看到黑煞灾祸再起,众先天纷纷抖擞精神,提元再战。 龙辉立即上前接应,谁料阎罗王竟然又召来新的黑煞灾祸,只见一名身披奇甲的鬼将踩着两只飞轮而来,飞轮周围裹着一层阴火,再看这鬼将手持寒铁长枪,腰缠血色冤魂绫。 鬼将喝道:“黄口小儿,且接爷爷一枪。 ”枪法勇悍无匹,威力十足,比白翎羽还要强上几分,龙辉不敢托大,鼓起全力一刀劈去,只听咚的一声,鬼将被劈得连滚带爬。 趁胜追击,解决此鬼!龙辉把心一横,持刀再战,那名鬼将也是勇悍,一个鲤鱼打挺挑了起来,抡枪便刺,虽被龙辉压制,但却力保不失。 三十六天凶和七十二地煞有战甲护体,行事更加横行无忌,劈头劈脑地便朝儒佛两大先天打来;赤朱鬼神再次生出六条胳膊,拿着六大邪兵卯上杨烨;魑魃鬼神摇身一变,从身上抽出几根骨刺,吹了口阴气,那些骨刺顿时变作漫天蝙蝠,缠得袁齐天极为厌烦;鬼车鸟披上甲胄,战意更浓,怪叫嘶鸣地扑向洛清妍;蜚兽狂吐烈焰阴火,无畏剑仙气芒;化蛇召唤阴水冥冰,再借着奇甲对抗光明业火,沧释天一时间也难取上风;鸠岭阴兽又是喷毒又是扑咬,每次被仙宗以混元道胎打趴,却又很快爬起来,继续杀敌,弄得仙宗是好不纳闷。 楚无缺、魔尊和愆僧也被成千上百的阴兵缠住,虽然实力不强,但却胜在数量众多,饶魔尊愆僧这等高手也难以脱 分卷阅读27 身。 战场之中唯有楚无缺能够游刃有余,舍利火所到之处无不是百邪俱丧,他便在战场上左右游走,先去斩杀一只天凶,再去刺死一只地煞,然而又替洛清妍断去鬼车鸟一只首级,替于秀婷削去蜚兽一条腿……剑圣游走战场,阴魂胆裂纷纷,然而黑煞令旗却是诡异无比,只要阎罗王一挥旗子,伤亡的鬼神阴兽马上就变得生龙活虎,端的是杀之不尽,斩之不竭,十二先天曾多次想仗着一身武艺强行冲到山顶,直接破去冥海阴气,但却又被这些黑煞灾祸死死黏住,脱身不得。 洛清妍将妖族十大神通轮番打在鬼车鸟身上,虽将它打得眼瞎腿折,掉毛断翼,但这只扁毛畜生却在几个呼吸间又恢复原样,气得洛清妍那高耸的酥胸不住起伏,跺足暗骂这劳什子黑纹煞旗真不是东西。 打到这个份上,龙辉越发盼望慕容熙的捷报,然而也就在这时,阎罗王将令旗抡起,不断地旋转,只见黑煞灾祸消散,除了与龙辉激战的那名鬼将外,其他的阴兽鬼神通通化作阴气,重新凝聚成团,只见半空之中赫然浮现出一颗绛红雷球。 洛清妍花容失色,娇声喝道:“大伙小心,是末日黑煞劫!”末日黑煞劫乃是黑煞令旗最强的威力,可见阎罗王是要豁出全力打赢此战。 阎罗王嘿嘿一笑,令旗一指,那颗足有十丈大小的雷球竟砸向楚无缺。 龙辉和洛清妍、于秀婷脸色同时大变,阎罗王是要集中全部阴气击杀楚无缺,毕竟这口般若忏对煞域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雷球砸下,无人有把握能够硬接此招后,就算是龙辉也得依靠御天借势来瓦解,恐怕是天佛以菩提金身护体也难以保全自身。 雷球轰隆隆地落下,澎湃的阴煞已经将楚无缺方圆十丈压得粉碎,洛清妍又急又气,想要出手援助却发现已经是来不及了。 巨大的死亡阴影笼罩八方,楚无缺却是一片清明,口中轻轻念叨:“白莲你若有灵便助楚某一臂之力吧!”说话间,楚无缺祭起圣灵七绝,对着雷球一剑扫去。 不知道是楚无缺功力加持,还是白莲显灵,总之般若忏爆发出夺目的金华佛光,舍利圣火凝聚成了一把巨大剑芒,好似天火降世,那颗巨大的阴雷被劈成两半,然而舍利剑芒余威犹存,朝着山顶上的阎罗王射去,只听轰隆一声,阎罗王被打得四脚朝天,口鼻溢血,若非有黑煞令旗护体他早就死无全尸了。 一剑破阴煞,雄壮惊天地,全军士气大振。 人人都在喝彩之时,龙辉却又有种怪怪的感觉,为何所有的鬼神阴兽都聚齐起来化作雷球,偏偏这个脚踩阴火轮的鬼将还在这里与他交手呢?却闻山顶之上传来阎罗王一声冷笑:“剑圣果真超凡入圣,可惜还是难逃算计也!”话音未落,却见两道人影毫无征兆地从两侧扑来,将楚无缺瞬间困住。 楚无缺沉着应对,左手发剑气,右手舞佛剑,一口气便将两人的胳膊削断。 虽是断臂,两人却毫无怯意,只见他们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红芒,身子顿时化作幽蓝的阴火。 洛清妍和于秀婷花容顿时大变,这分明就是阴火鬼雷的前兆起手式,那边的魔尊更是惊愕,出言提醒道:“是楚江王和卞城王,楚剑圣快退!”在众人看来,楚无缺的般若忏就是最大的皇牌,魔尊也不想这张皇牌出了变数,所以他对楚无缺的安危也是极为紧张。 以普通魂体引发的阴火鬼雷堪比沧释天的丹鼎火种,更别说两大阎王这自杀式的绝招。 这两大阎王以燃烧元神和血肉为代价发出的阴火鬼雷威力更是可怕,恐怕还在方才那颗雷球之上,再加上这两大阎王一露面便是要与敌同亡,可谓是出乎仍何人的意料之外。 阎王攻得急,剑圣守得妙。 楚无缺剑锋一动,舍利火顿时汇入剑气之中,使出凤翔剑诀,凤凰展双翅,分别迎上楚江王和卞城王,融合了佛门生活的凤凰羽翼显得更为绚丽,将阴火鬼雷截下。 只听轰隆巨爆,两大阎王形神俱灭,而楚无缺却是毫发无损。 然而两大阎王豁命一击也并非全无效果,般若忏所绽放的舍利圣火被阴火鬼雷抵消了大半,但这佛骨舍利火一旦烧起便永不熄灭,只要几个呼吸便可恢复过来。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变数突生,一道人影从阴兵之中冲出,竟是冥师符九阴的一个分身。 只见这个分身身披奇异战甲,将一条赤金铁链朝着般若忏甩去,咕咚几声便将般若忏缠个结实。 楚无缺怒喝一声鼠辈,双指点出一道剑气,剑气直取分身灵台之处。 按理来说冥师分身是不畏伤痛,但这个符九阴却运功抵御,只见他双掌迂回轮转,再度施展大轮回劫,硬拼剑圣锐气。 无舍利火的加持,楚无缺要胜符九阴也非易事,两招相碰,楚无缺难取甜头,符九阴亦被对手震退。 舍利火再度燃起,眼看便要恢复过来,然而煞域后手却是层出不穷!与龙辉交手的那个鬼将虚晃一枪后,丢下长枪便走,踩着阴火轮朝着楚无缺奔去,奔走之时,龙辉看到鬼将盔甲的缝隙中透出丝丝绛红阴气,这哪里是什么黑煞灾祸招来的鬼将,他分明就是傲心,那身盔甲只是用来保护其元神和掩盖身份所用的,让人误以为他只是黑煞令旗招来的傀儡,从而窥准机会对付楚无缺。 既然傲心已经出现,那么现在与楚无缺交手的符九阴便是他本人。 看到这里,龙辉已然看出对方意图,傲心和符九阴宁可暂时放下轮回殿,为了应对眼前的危机。 佛骨舍利火出世已经是煞域的头等危机,再加上般若忏落入剑圣之手,煞域可以说是败局将定。 试想一下,手握含有舍利火神剑的楚无缺,煞域中还有谁是对手,别说那些什么阴兵鬼将,就连拥有符九阴全部功力的分身碰上也是见面就死,如此威能可见一斑。 符九阴和傲心若给楚无缺拿着这口神兵参战,不消两日便会打到轮回殿跟前,到时候他们两还没看到奈何桥的影子就被这十二个先天高手剁成肉酱了,于是干脆放下轮回殿的大事,安排种种假象,先要对付楚无缺。 联军在与时间赛跑,煞域又何尝不是,只有瓦解楚无缺这个致命威胁,煞域才有笑到最后的可能,于是符九阴与傲心再召回楚江王和卞城王后便着手安排,先让阎罗王拿着黑煞令旗镇守七阴岭,用黑煞灾祸引出楚无缺,然后再用各种铠甲护住一众鬼神阴兽的身躯,让人以为这是应对佛骨舍利火的方法,随后用“末日黑煞劫”以及两大阎王的性命换取瞬间的舍利火熄灭,为符九阴和傲心制造出这一刹那的空隙。 这两人为了取得这瞬间空隙也算是煞费苦心,先是符九阴不惜损失八个分身,造出他和傲心此刻正在轮回殿的假象,紧接着又是傲心装成鬼将参战。 这其中傲心所担当的风险是最大的,首先他得隐瞒身份,不能过多显露他本身的绝学,因为在场中有一个沧释天,只要这个邪神看出半点端倪,再通知楚无缺,那他傲心就只能魂飞魄散,这隐藏武功却又是凶险万分,这在场的先天高手有谁是善男信女,一个不小心也是被打得魂飞魄散。 所以傲心既不能显露武功,又要在龙辉刀下活命,当真是九死一生。 佛骨舍利火暂时的熄灭,傲心也换来了最大的机会,当即甩开龙辉直扑楚无缺而去。 符九阴见到傲心已经出手,他也不再保留,鼓足十成元功,将大轮回劫发挥到了极限,黑色旋风夹杂着绛雷血电扫向楚无缺。 两大高手围攻,楚无缺依旧沉稳,剑化绵柔气团,般若忏虽然无舍利火加持,但也不含糊,只见剑气缠绵柔韧,将大轮回劫荡地七零八落,这招正是“灵柔剑诀”,以柔制刚,后发制人。 绵柔的剑气犹如细针般渗入符九阴的体内,全身气脉不禁一阵酸痛,差点就要吐血三斗。 傲心喝道:“九阴,冥帝锁魂界!”符九阴强忍剧痛,迅速捏动手印,召唤四方阴气,傲心亦是捏出同样的印决,两大高手同时爆发出最强功力,澎湃的冥力阴气冲向楚无缺。 然而却没有一丝劲力落在楚无缺身上,而是在周围不断地旋转抽吸,这种做法别说伤及剑圣,就连个普通人也不会受伤。 洛清妍花容顿时大变,娇叱道:“速离此地!”她话音未落,楚无缺周围的空间为之一陷,一股黑暗从中涌出将楚无缺卷入其中,堂堂剑圣瞬间消失。 傲心哈哈一笑,说道:“成功了,九阴吾等可以放心回去也!”符九阴回心一笑,转身便走,阎罗王见状再度召出黑煞灾祸。 替两人断后。 洛清妍气得银牙直咬,连连跺脚,虽然楚无缺下落不明的,但她却不担心丈夫的安危,因为这种招式根本就伤不了楚无缺半根汗毛。 冥帝锁魂界是以强大的真气撕开一个境界,把人困进去,然而这种撕裂的境界并不牢固,就算什么都不做十几天就能出去,这种境界里面什么也没有,对人是毫无损伤。 妖族和魔界都有类似的武功,但却没人愿意去学。 学这种又耗费真气,又不能伤人的武功,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把人丢进去又有什么用?饿死渴死对手么,说出去那简直是一个笑话,一个高手不吃不喝个把月还是生龙活虎,更别说楚无缺这种先天高手,能够困他五天就算是奇迹了。 这么也有一个大好处——就是让傲心和符九阴保全了实力。 若他们直接攻击楚无缺,哪怕是取胜他们也得付出沉重的代价,后果可能是符九阴重伤,傲心魂飞魄散,而这个冥帝锁魂界则是最好的选择,仍谁也不会想到煞域如此费尽心力,搭上两个阎王,又让主将冒险,就是为了施展这么一个“鸡肋”招式,但偏偏这个鸡肋却收到了最大的效果,替煞域争取了足够的时间!阎罗王嘴角勾出一丝冷笑,心忖道:“没了佛骨舍利火,就算你们十一先天豁出全力,也休想轻易拿下七阴岭,本王再怎么不济也能再拖你们三五天!”得意之际,再度召出新的黑煞灾祸,一名红潮飞来,所过之处山石尽毁,定神一看竟是一群红色的怪虫,洛清妍提醒道:“此乃血蝗,无物不啃,千万莫让其近身!”红潮如浪,龙辉眼睛瞥向七阴岭之上,心里更是焦急,就在他手心蓄满汗水之际,忽见山峰之上传来一阵巨响,刹那间阴气涣散,黑煞灾祸威力大减。 龙辉大笑道:“阎罗王,别以为就只有你耍阴的!”攻破冥海,联军顿时士气大振,眼前已是畅通无阻,那些阴兵失去黑煞令旗的加持,根本就难以抗衡恒兵的满腔阳火,转瞬间便节节溃败。 楚无缺暂离战场,洛清妍憋了满肚子的怨气,那只鬼车鸟就成了她的出气筒,玉手翻飞,化出凤凰真身,打得鬼车鸟断头折翼,当场坠地。 袁齐天抡起钨铁棍,硬生生砸烂魑魃的脑袋。 杨烨的真气凝体,只见那物外化身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睁开,射出道道金光,将赤朱的六条手臂打断,随后破军戟一挥将赤朱拦腰斩断。 龙辉一步当先,踩着山壁直冲山顶,虽然攻破冥海,但阎罗王的怒火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慕容熙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受伤。 刚到山顶,竟看到慕容熙正在与一名鬼将交手,但他却是处在绝对的下风,那名鬼将领着几百阴兵正围着慕容熙厮杀,慕容熙以轻功躲闪,但却隐而不发,对那个鬼将处处留手。 龙辉看得好不纳闷,于是大喝道:“三少,我来助你!”只见龙辉抓过一名阴兵,将其焚烧,一个阴火鬼雷朝着那个鬼将砸去,慕容熙顿时脸色一变,叫道:“不要伤害她!”只见他双手交叠挡在鬼将之前,顿时被炸得口吐鲜血,整个人都飞了起来,然而鬼雷余威却将鬼将的头盔震碎,龙辉看清那鬼将的面目,不由大吃一惊,脱口叫道:“北城姑娘?”第十四回强渡冥河慕容熙咬牙道:“龙兄,是六妹,六妹被练成鬼将了!”龙辉朝北城露望去,那张清秀的脸上布满了阴沉,哪里像是那个爽朗大方的侠女,活脱脱的一只嗜血女鬼。 北城露怪笑一声,挺剑便刺,龙辉凝神聚气,运起玄阴冰轮,浑厚的阴气化作罗网将北城露困在其中。 北城露此刻乃是阴魂状态,若以阳气攻击定会损伤她的元神,所以龙辉就用同源之气将她制服。 被困住的北城露已经不肯消停,不住地尖叫厮打,活脱脱的一个泼妇。 龙辉见状立即使出“十八冥兵”,这一招乃是冥之卷的武决,以阴气凝聚出冥兵形态,按照特定方位出手便可有效地牵制对手。 只见北城露被十八尊冥甲士兵围住,刹那间便锁住她的阴脉,慕容熙顿时脸色大变,惊叫道:“龙兄,你这是做什么!”龙辉将他扶起,说道:“三少芳放心,小弟只是暂时封住北城姑娘的魂魄罢了,待会再请仙宗道长做法,便可收回北城姑娘的魂魄。 ”慕容熙这才松了口气,龙辉接着问道:“三少,你是怎么毁掉冥海的?”慕容熙说道:“其实冥海不是我毁掉的,而是裴海峰。 方才我们带着一小队人马从山后偷袭,但我们还没来得及接近冥海,就被阎罗王发现了,我当时立即上去缠住他,而裴海峰则是将炸药丢到冥海里,硬生生炸毁这个冥穴。 ”龙辉恍然大悟,目光 分卷阅读28 朝山顶战场瞥去,看到一队恒军正在与阴兵交战,而山下的恒军也已经攻到山顶,这两队恒军里应外合将阴兵牢牢压制,但却唯独不见阎罗王的踪迹。 慕容熙道:“冥海一破,阎罗王立即召来六妹断后,他自己一个人拿着黑纹煞旗逃走了!”龙辉跺足道:“这个狗王果然狡猾,竟然用北城姑娘来牵制我们!”待击溃七阴岭的阴兵后,联军休整两个时辰后,便翻过七阴岭朝着三渡河奔去。 虽是激战过后,但联军士气高涨,没丝毫疲惫,马不停蹄地朝着三渡河奔去。 “小贼!”娇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龙辉眼皮一动,发现自己身边的妖族护卫中多出一人,正是楚婉冰。 龙辉回道:“冰儿,怎么了?”楚婉冰蹙眉道:“爹爹他……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吗?”三教名锋两死一伤,楚婉冰对亲人的安危越发关心,哪怕是这个天下第一的父亲。 龙辉笑了笑道:“岳父大人可是天下第一,世上还有什么事能够难得住他!”楚婉冰浓浓的睫毛正轻轻颤抖,显然心中亦是开始凌乱。 龙辉用温柔而又坚定的声音说道:“冰儿,只要我眼睛还睁着,就一定不会让你和岳父大人受到伤害。 ”楚婉冰芳心微定,展颜笑道:“恩,小贼你真好!”龙辉朝她眨眨眼睛道:“既然我这么好,那冰儿你该怎么奖励我呀?”楚婉冰见这小子的目光十分不良,马上猜出他的言外之意,小脸不禁一红,咬着水润的朱唇啐道:“不正经!”虽然不能够光明正大与姐姐打情骂俏,但身边还有个妹妹,当初于秀婷可是当着不少高手的面宣布他与魏雪芯的婚事了,所以龙辉名正言顺地骚扰魏雪芯:“雪芯,你没受伤吧?”魏雪芯见他关心自己,不禁心花怒放,含笑点头道:“龙大哥我没事。 ”龙辉严肃地道:“方才激战这么惨烈,我可是担心死你了,快快过来让大哥替你检查检查身子!”魏雪芯脸皮更嫩,几句话就被羞红了小脸,提着裙子跑开了。 “龙将军真是好艳福啊!”齐王面带笑容地策马过来,对于龙辉这般肆无忌惮地调戏良家妇女,而且还是天剑谷大小姐的做法竟视而无睹。 龙辉不好意思地道:“让殿下见笑了!”齐王道:“传闻于谷主有意将千金托付于将军,不知可有此事?”龙辉想了想,对此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毕竟天剑谷也是名门正派,不想楚婉冰那般敏感,于是便一口承认了。 齐王笑道:“将军真是好福气也,九天仙子榜的头两朵鲜花都对你倾心,再加上我那个堂妹,龙兄你可是一门三好了!”龙辉干咳道:“殿下,末将与郡主只是普通朋友……”齐王笑道:“龙兄,咱们什么也不要说了,等班师回朝后,兄弟我定要请父皇赐婚,也好成人之美!”说罢齐王又转头对着身后士兵道:“兄弟们,等打完仗,咱们一起喝龙将军与瑶映郡主的喜酒好不好!”“好!”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且不论齐王这话后边有何含义,但却让士气更为高涨,因为他已经无形地给了士兵们一个必胜的暗示。 在方才一番谈话中,齐王所用的称呼也从龙将军变为龙兄,而他也自称兄弟,潜移默化间便将他与龙辉的距离拉近。 用了整整一天的急行军,联军的脚步倏然一停,耸立在眼前的便是一座古朴雄沉的关卡,几个沧桑有劲的太荒古篆映入眼帘——鬼门关。 险关挡路,众人不禁一愣,齐王立即派出斥候刺探,然而这些斥候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开。 这时孔岫走出来道:“殿下,关卡内设有三教祖师的阵法,活人是不能通过的。 ”齐王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于是问道:“孔教主可有过关妙计?”孔岫道:“鬼门关乃是九极阴石所建造的,这九极阴石也是阵法的根基,只要设法破坏九极阴石便可破阵。 ”齐王问道:“如何破坏九极阴石?”孔岫道:“只要练就极阳功体之高手同时运功,便可破坏九极阴石!在场众人中,除了孔某外,符合要求者便只有邪神与妖后。 光明业火与凤凰灵火皆是至阳之气,若有他们配合,鬼门关可破也!”齐王点头道:“教主所言甚是,小王便去请这两位高人。 ”孔岫说道:“除此之外,鬼门关上的阴兵也需要殿下大军牵制。 ”齐王应道:“这是自然。 ”一切安排妥当后,齐王立即调动大军正面攻击鬼门关,既然活人无法靠近,齐王便调出火炮远程炮轰。 蕴含至阳之火的炮弹接连地打在鬼门关上,震得大地晃动,阴兵哀嚎。 但无论怎么狂轰滥炸,鬼门关内的阴兵就是不出来,齐王不禁开始焦急起来,这阴兵若一直固守在内,孔岫等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去针对这九极阴石,更谈不上什么破阵了。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冲出阵来,朝着鬼门关扑去,齐王定神一看竟是龙辉。 只见龙辉运动体内阴阳二气,化阳丹,生阴轮,身上顿时散发出阴冥之气,鬼门关对他毫无抗拒,就这么一路闯进来,遇上阴兵便来一个阴火鬼雷,闹得鬼门关是鸡飞狗跳。 且看龙辉右手挥军刀,杀得十八鬼将闭户不出;左手燃阴火,烧得十路阴兵胆战心惊。 趁着龙辉牵制鬼门关之时,三道身影闪电窜出,三股至阳之气冲向鬼门关之基石。 儒者正气凛然,一口紫气化真阳,恰似圣阳横空耀四方;邪神凶光骇人,滔天烈焰焚阴鬼,犹如彤烬炽火炼苍生;妖后媚态天成,凤凰灵火驱百秽,宛若神鸟展翅傲万里。 至阳之力三三合围,直接冲击鬼门根基,整座阴阙竟开始颤抖,只见烈焰焚城,众阴兵被烧得魂飞魄散,九极阴石——破!阳火正是克阴之法,阴兵痛苦哀嚎,发疯似地朝三人扑来,但三大高手所散发的阳火真气何其雄厚,阴兵尚未靠近十步便被烧毁。 阴兵莫犯,然而却在孔岫功体逼到极限之时,一道紫气无声袭来,竟是同源之功。 同出一脉的真气,并无太大的排斥现象,那道忽如其来的紫气竟透过孔岫的护身真气,直达儒门教尊跟前。 紫气化作剑芒,竟宛如一名武林高手般使出锐利剑招,这剑招不是其他,正是墨痕七行最强一式——儒武破杀!孔岫猝不及防,惨遭剑气加身,一口鲜血夺口而出,儒袍已被鲜血染红。 孔岫强忍剧痛,祭起十成元功出掌还击,沛然一掌击散紫气。 龙辉急忙跃下鬼门关,跳到孔岫身边将他扶住:“孔教主,你没事吧?”孔岫深吸几口气后,脸色依旧惨白,冷笑道:“好个煞域,先是用阴魂抽走任师弟的功力,再以此偷袭孔某!”那道紫气正是任平凡的毕生修为所凝聚,当初任平凡被秦广王用阴魂蚕食毕生功力,而这些功力则随着阴魂离去,竟在此刻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龙辉输过真气助孔岫平息内气,暗忖道:“到了这个关卡竟然还能浑水摸鱼,究竟是哪个混蛋?”龙辉眼尖,看见一道远遁的身影,顿时心中明了,哼道:“原来是阎罗王这个鼠辈!”“龙儿,此人虽连败两阵,但却不馁,能够趁乱偷袭孔教主,你千万不要大意!”就在龙辉盛怒之际,耳边响起洛清妍低媚温和的嗓音,使得他怒气为之一灭,很快冷静下来。 看到孔岫受伤,齐王亦是忧心忡忡,问道:“孔教主伤势如何?”孔岫微笑道:“区区小伤不足挂齿,孔某打坐片刻便可。 还是正事要紧,还是让大军快些通过鬼门关吧。 ”孔岫口中虽说得轻巧,但却不容乐观,龙辉心里明白得很,任平凡的修为虽不及孔岫,但怎么也有第八重的紫阳玄功,这意想不到的一击孔岫也承受不起,脏腑气脉已是严重受创,没十天半个月休想恢复。 看着被孟轲扶下去的孔岫,龙辉只觉得此番酆都大战又添上几分愁云。 踏过鬼门关,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汪洋,黑色幽蓝的水浪不住地拍打着河岸,这哪是什么三渡河,分明就是一片大海。 齐王从衣服上撕下一片布,望了一眼三渡河湍急的流水后,将布片丢下,只见那块碎布刚一沾到水便沉了下去。 见到此情此景,齐王不禁蹙眉道:“冥界三渡河,八千弱水深。 一羽不能漂,阴魂亦底沉。 这河水不但湍急,而且水质极轻,人又如何能渡?”就在齐王发愁之际,却闻佛号响起,只见天佛轻轻走来,说道:“殿下不必担心,只需要用栾木做成竹排便能渡河。 ”齐王喜道:“敢问天佛教主,奕木何在。 ”天佛道:“在此朝西十里,便有一片奕木林。 ”齐王顺着天佛所指朝西观望,果真有座树林,于是便派士兵前去伐木。 龙辉插话道:“奕木可渡河,煞域为何不将奕木林毁掉呢?”天佛解释道:“奕木生命力极强,即便连根拔起,土壤中的奕木灵气也能生根发芽,在数个时辰内长出来,煞域便是有这个心也毁不了奕木林。 ”龙辉笑道:“死气沉沉的阴曹地府竟然也有这等旺盛的植物,真是意外。 ”天佛道:“过了冥河便是轮回之地,象征重生的开始,这奕木也算是暗含生死之道。 ”龙辉朝齐王说道:“殿下,煞域一定会料到我们伐木造船,奕木林难免会有场激战,还望殿下增派人手,以备不测!”齐王点头道:“将军所言甚是,本王便请龙将军甩三千兵甲占领奕木林!”龙辉回身点起兵马率众赶赴奕木林,魏雪芯也随队前往。 走到半路,魏雪芯忽然开口道:“龙大哥,我觉得北城姑娘的事情大有蹊跷。 ”龙辉蹙眉道:“雪芯莫非你认为北城姑娘的魂魄是假的吗?”魏雪芯摇头道:“这倒也不是,我只是觉得救回北城姑娘的经过实在有些简单,虽然有仙宗前辈协助抽魂纳魄……”龙辉回想北城露的状况,似乎真有些不妥,不禁喃喃地道:“莫非阎罗王在北城姑娘魂魄中布下什么邪术,等到了关键时刻引发咒语,让北城姑娘给联军下点绊子。 但仙宗道长看过魂魄后,却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只要解除‘役魂咒’便可让北城姑娘恢复过来,只不过费点心思罢了。 ”“咯咯,小贼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楚婉冰娇脆的声音响起,这丫头又变成士兵的模样隐匿在军中。 龙辉耐下性子传音问道:“冰儿,你倒是说说这阎罗王在买什么关子?”楚婉冰说道:“眼下煞域最终目的便是解开玄魂阴龙阵,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对他们来说争取足够的时间便是最好的方法,就如同耗费心力也要将爹爹引出战局。 同样道理,阎罗王让北城姑娘断后也是为了拖延时间。 你可曾想过,若阎罗王用北城姑娘的魂魄作为人质威胁我们会怎么样呢?”龙辉道:“三教教主可能会投鼠忌器,但魔尊、沧释天等人却不会吃这一套,尤其是沧释天,他恨不得下一刻就杀了傲心,所以他们是绝不会受威胁,阎罗王敢用人质威胁联军,只是作茧自缚,自讨思路,所以他让北城姑娘断后是最好的选择。 ”楚婉冰道:“这也是其中原因,但他最大目的就是给联军抛下一个累赘,你试想一下,对于同为武林正道之一的北城家,三教可能会放下不管吗?”龙辉立即恍然大悟,咬牙道:“好狡猾的鬼王,先是暗算孔教主,又用北城姑娘来牵制道门高手!”经过楚婉冰的提点,龙辉终于看穿阎罗王的手段:故做大方将北城露魂魄归还,实则是要让仙宗耗费心力来解除北城露身上的“役魂咒”,趁机消耗联军战力。 而北城露身为四大世家千金,身份非同小可,若仙宗不救北城露,那道门威仪便会受损,所以仙宗即便看出阎罗王的阴谋,却只能往里跳。 楚婉冰道:“当初地狱阵中,秦广王差点让双神三锋栽了跟头,这个阎罗王也是厉害角色,面对七阴岭沦陷,他还能这么冷静地布下一连窜后手,待会奕木林你千万得小心。 ”龙辉点了点头,将凝聚功力,以待不备之需,还命手下分批入林刺探情报,然而林内竟是一片平静,半个鬼影都没有,龙辉放心不下又亲自去查探一番,结果还是没发现问题,这才命人入林伐木。 等收集了足够的奕木,时间有过去半日,留给联军的时间已经不足两日。 全军加快速度绑扎绳索,建造木筏,就连齐王等将领也加入其中,为的就是早日渡河。 又用了三个时辰,造出了两千个木筏,每个木筏搭乘十个士兵,至于火炮粮草等辎重,大军都通通摒弃,乘着木筏强渡冥河!三渡河的水质不但阴寒,而且水底下更有无数水鬼在徘徊,它们哀嚎悲鸣着探出脑袋看着渡河之人,不知道是冥河阴气过重,又或者是这些鬼在水里泡久了脑袋进了水,面对上万恒军的阳气竟然毫不畏惧,一脸期待的表情,期待着有人落水做自己的替死鬼。 甚至还有不少水鬼在拖拽木筏,想把木筏弄沉,但奕木极为坚韧,无论他们怎么摇晃就是不沉。 水鬼一计不成再生一击,掀起水浪试图淹没木筏,但无论水如何湍急汹涌,哪怕是盖过木筏,但这些奕木却顽强地漂浮在水面上 分卷阅读29 。 天佛笑道:“奕木乃是不沉之木,任由风浪再大也难动其分毫。 只要贴在奕木上,无论怒海狂涛也能安然无恙。 ”即将来到冥河的中心,也是三渡河最深之处,龙辉心里心铉也紧绷起来:“此地乃是整条河最深,最凶险之处,阎罗王十有八九会此地埋伏偷袭!”除了龙辉外,齐王也是一脸凝重,吩咐手下注意戒备,魔尊妖后等人亦是暗中凝聚功力,只待异状出现立即施展雷霆一击,斩杀敌军首脑。 终于到了冥河中央,龙辉手掌不由自主地握在刀柄上,手心蓄满了汗水,双目闪电般在四周扫视,然而除了看到黑漆漆的河水外,就只有这些哀嚎的水鬼。 就在此时,一声尖叫顿时将众人的神经崩到了极限,不单是龙辉,就连魔尊和妖后都不由自主地望向声音的来源。 慕容熙怀中的一只玉瓶正不住颤抖,几欲破裂,而那声声哀嚎便是从中发出,玉瓶内装得正是北城露的魂魄。 慕容熙吓得面如土色,叫道:“仙宗教主,快救救北城姑娘!”仙宗身子一纵,踩着河水来到慕容熙的木筏上,温言说道:“三公子暂且宽心,待贫道看看北城姑娘。 ”慕容熙将玉瓶递给仙宗,吞了吞口水道:“教主,求您一定要救她!”仙宗握住玉瓶,以玄门道术探查,不禁眉头紧蹙:“怪哉,贫道明明已经用安魂咒稳定北城姑娘的元神了,为何她的魂魄还会如此躁动,有种魂飞魄散的趋势。 ”慕容熙一听顿时慌了,急忙跪倒哀求道:“道长,求求你一定要救六妹,我慕容熙愿意做牛做马以报道长大恩。 ”仙宗扶起慕容熙道:“三公子不必多礼,出家人慈悲为怀,老道定会尽力而为。 ”只见仙宗凌空画符,将一道镇魂定心咒打入玉瓶内,北城露的魂魄也渐渐安定下来,但还是在剧烈的颤动,玉瓶竟然出现裂痕,丝丝黑气从中溢出。 仙宗不由脸色大变,说道:“除了役魂咒,还有鬼葬决,好个狡猾的阎罗王!”役魂咒乃是驾驭阴兵的咒语,而鬼葬决就相当于处死鬼魂的毒药,一旦发作便是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仙宗岂会坐视北城露消亡,立即催动道门元功,一口气连画十几道符咒,镇压鬼葬决之气,护住北城露的元神生机。 “阿弥陀佛,仙宗道长让老衲助你一臂之力!”只见天佛也出现在木筏上,双掌合十,双目紧闭,口中诵经不已:“魂归无边,魄定空明,万宗神佛定三魂,九台菩萨纳七魄……”清圣温和的“极乐往生经”响起,配合道宗符咒,总算起了效果,北城露的魂魄也开始平稳。 龙辉心里却是一阵紧张,在到达河心的时候北城露的魂魄发生异变,趁势将佛道教尊引走,这其中深意着实叫人心寒。 “全军戒备,防止敌人偷袭!”齐王也看出端倪,朗声下令。 龙辉朝他使了个眼神,指了指正在救助北城露的佛道教主,齐王会意过来,立即增派人手替二人护法。 随即龙辉有传音过去:“殿下,孔教主身负伤患,唯恐敌人对他下手,也请殿下派人守护。 ”齐王点了点头,命令十个木筏朝孔岫处靠近,将他团团围住。 部署好一切后,龙辉才算略松一口气,现在的三教教主可谓是最弱之状态,若阎罗王趁机浑水摸鱼,后果可就难以预料了。 就这样子,大军提心吊胆地朝对岸靠近,然而一路上竟然是相安无事。 渐渐地,河水开始平缓,河岸也出现在眼前,大军紧绷着的神经也开始放松。 龙辉吐了口浊气,此刻的河水最多只能没过胸口,就算这冥河水质再怎么轻,士兵跳下水也能走到岸边,不用担心被淹死。 此刻北城露的元神也逐渐恢复,仙宗和天佛也即将完功。 “总算安然渡河了!”龙辉轻叹一声,双眼仔细端看河对岸的情况,只见远处似有城池的影子轮廓,虽是冰山一角,但那棱角之中透着巍峨之气,显然是一座巨大雄伟的城池。 抵达河岸,士兵们纷纷跳下木筏。 “龙辉,留神了!”杨烨指着河岸东面的一处山壁,忽然开口道,“那山壁似乎是人工修成的!”龙辉扭头一看,却是有一座平滑的山壁,但细细一看,发现山壁时用各种方块巨石砌成的。 那是什么山壁,分明就是一座堤坝——蓄水用的堤坝。 杨烨抓起一颗石头,只觉得上边冰冷异常,分明就是常年浸泡在阴气中才有的表现,再加上石头圆润光滑,分明就是一块长年累月被河水冲刷的鹅卵石,像这样的石头遍地都是,多得难以让人想象,鹅卵石简直就是像是铺路石一样,把整个河岸都铺满。 杨烨猛地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石头,怒上眉梢道:“我们中计了,这里不是河岸,我们还在河中!”龙辉大喝道:“所有人快回木筏!”他话音未落,忽然听闻轰然巨响,那堵山壁顿时崩碎,汹涌暗黑的冥河之水滚滚而来。 这哪是什么河岸,分明就是一段被截断河水的三渡河,只是这些截断的河水被大堤存储起来,就等着联军离开奕木的那一瞬间,来个大河决堤,水淹七军!河心最深之水,本是偷袭的最好时机,但阎罗王偏偏不这样做,故意叫众人提心吊胆,等联军“上岸”后,精神放松,放弃奕木之时,便下令炸开堤坝,这般虚虚实实地手法叫人是防不胜防,那些没有奕木护身的联军士兵唯有被河水淹没一途。 “快抱紧木筏!”龙辉大声吆喝,但面对着雷霆万钧的河水,士兵那来得及跑回去抱住木筏,眨眼间便有半数士兵被河水淹没,惨遭水鬼夺命,那些奕木打造的木筏也有大半被河水冲走。 洛清妍等先天高手立即飞到半空,仙宗则顺势拉起慕容熙,天佛救走接引和提准,孔岫救孟轲,杨烨拉走齐王和白翎羽,魔尊则照顾自己的儿女,于秀婷也御剑救起魏雪芯,至于楚婉冰虽不是先天高手,但显出凤凰化身也可飞起,至于鸿钧、白云两人都懂得御风之法,画了个巽风卦象便飞到半空。 这些高手都力保不失,然而普通士兵则一个个地被河水吞噬。 “哇!”一声惨呼响起,只见陆飞被河水冲走,他虽是傲鸟族人,但也来不及变出妖相,竟难逃冥河洪灾。 看着士兵一个一个地被冲入三渡河,其中更有王栋、梁明等人,还有陆飞等妖族战将,龙辉岂能不救,当下把心一横,悍然催动十成元功。 龙辉左手一张,使出葵水真元,部分河水硬生生地止住了,而在他身后的士兵也免遭河水吞噬。 龙辉大喝道:“快去抱住木筏!”这十几个士兵闻言迅速地去抱住木筏,只要有奕木护身便不会被冥河之水吞噬,也不会被水鬼绞杀。 这十几个士兵是抱住了,但还有许多士兵深陷水难之中,龙辉把心一横,强行运功,一口气将功体逼到极限,葵水真元笼罩八方,竟将百丈内的河水硬生生止住。 龙辉大喝道:“还没死的赶紧去找木筏!”众士兵见状撒腿就跑,龙辉用余光瞥了一下身后,暗自庆幸:“似乎还有大半兄弟活着……”思念之际只觉得手臂的压力越来越重,葵水真元竟然也到了崩碎的边缘。 决不能让兄弟们被水淹死!一年不可在此倒下,同袍怎能因此沉沦。 龙辉牙咬强撑,不要命地提升功力,眨眼间那已经到达极限的功力竟然不断攀升成,葵水真元覆盖的范围增添到了千丈,而且还在不断地扩张,葵水真元所过之处,那些被河水吞没的士兵竟被一股柔劲带出水面。 浴血奋战,同生共死,那份堪比血亲的战友情谊,让龙辉灵魂瞬间生化,当初在军营的点点滴滴涌入心头……兄弟们喝酒时的豪爽笑声,刹那间,沛然雄厚的葵水真元竟笼罩了整条三渡河,本是湍急的河水竟然停止了流动,除了葵水真元外,龙辉又送出一股青色的真气,这股真气正是乙木真元。 在木性真气牵引之下,那些被冲走的奕木飘了回来,最叫人惊讶的这些奕木在乙木真元的催化下不断地生长,随后奕木重组,木根缠绕化作一艘巨大无比的战船!葵水真元驾驭水源,将那些被河水淹没的士兵全数救起,只见一个个的士兵被一股柔劲送到战船之上,那些不肯松手的水鬼也被葵水真元一一摧毁,本该全军覆没的联军竟是毫发无损,全部立在船上。 龙辉也被自己的所为下了一跳,心想:“要是能把摒弃的火炮也安在船上,那岂不是更妙!”他念头刚刚燃起,庚金真元嗖地一下窜到了对岸,将方才摒弃的火炮全部拉回,全数安置在船上。 如此神迹众人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看的是目瞪口呆,唏嘘不已。 做完这一切后,龙辉觉得脑子一顿刺痛,身子疲乏无力,两眼一黑竟昏了过去。 葵水真元消散,停止的河水再度流动,哗啦一声便将龙辉吞没。 “龙大哥!”魏雪芯竟不顾一切地一头跳到河里,于秀婷拦也拦不住,骇得俏脸煞白,朱唇无色。 楚婉冰也是一股血气冲脑,竟也想学着魏雪芯般跳到水里,谁料身子还没来得及挪动就被母亲在后边按住气门。 洛清妍的手法轻柔温和,外人看来就像是在关心女儿身子的慈母般,但实则洛清妍已经暗中传音训斥女儿:“冰儿,你做什么!”楚婉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咬唇道:“娘,我要去找小贼!”洛清妍道:“傻丫头,你的好郎君不会有事的。 ”楚婉冰哆嗦地道:“羽毛都不能飘在河水上,龙辉他会浮不起来的……”说到最后眼泪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洛清妍急忙将她抱在怀里,让她把脸埋在自己胸口,将楚婉冰落泪的情形掩盖得毫无破绽。 “傻丫头,从那小子方才所做的事情你还看不出来么?”洛清妍轻声道,“这种夺天地造化的事情也只有太荒时期的高手才能做到。 ”楚婉冰忽然打了个机灵,顿时醒悟过来,抹去眼泪,蹙着秀眉道:“现在这个时候所有修者的能力都被封神法印限制,是不可能做到这种事情的……”洛清妍点头道:“没错,封神法印能够封住天下高手,却封不住玄天真龙。 ”楚婉冰猛地张大小嘴,眼珠瞪圆地道:“娘亲,你是说……”洛清妍细微娇喘,眼泛秋水,颊生丹霞,贝齿咬唇,沉声道:“玄天真龙已经有苏醒的迹象了!”谢谢大家支持,请看下一回《紫阳余晖》第十五回紫阳余晖众人降到战船之上,暗中观察这艘大船,只觉得船身结实坚硬,牢固异常,丝毫不逊于上等的战舰,对龙辉的能为不免又多了几分惊讶和忌惮。 龙辉为救大军而落的生死不明,每一名将士对他是心怀感激,恨不得要跳水寻他踪迹,所幸有杨烨坐镇,军心才没因龙辉落水而涣散,还能保持沉稳。 齐王不愧有大将之风,安排全军各司其职,并吩咐众人沿途搜寻龙辉的行踪。 奕木战船在三渡河中安然形式,楚婉冰找了个机会将龙辉的情况暗中告诉白翎羽,总算让这只母豹子安心下来。 倏然感到身后有人走来,楚婉冰回头一看竟是端木琼璇,见她檀口欲张,楚婉冰急忙将她的话堵住:“端木姐姐,可曾见到家母?”端木琼璇愣了愣,展颜笑道:“冰妹,妖后娘娘似乎在船尾的甲板上。 ”楚婉冰笑道:“多谢谢姐姐!”说罢一股脑地溜到甲板上。 看着那道婀娜优雅的白衣,端木琼璇眼睛几乎快要滴出水来,粉嫩的香舌在上唇划了一圈,仿佛在盯着什么可口食物般,这般动作在她身上发生,丝毫不显粗坯的,反倒有股热辣的野媚。 楚婉冰好不容易摆脱端木琼璇的纠缠,急匆匆地跑到船尾,抬头望去只见一道素影俏立在船尾之上,迎着湿冷的河风,那身白衣素裙显得优雅似仙,但那妖娆的曲线却又带着祸国婉媚。 楚婉冰低声叫道:“娘亲!”洛清妍身子微微一颤,也不知是不是楚婉冰错觉,她竟发现一向冷静的母亲肩膀似乎在抖动,仿佛在深呼吸一般。 洛清妍回过头来,迎着灰暗的天色,那双水翦双瞳似乎带着几分复杂的神色,有担忧、有哀伤……晶莹的脸颊似乎还挂着未消退的丹霞,替着灰暗的冥府增添了一丝丽色。 洛清妍温温笑道:“冰儿,怎么了?”楚婉冰咬了咬唇珠道:“娘亲,这话应该是女儿问你。 ”洛清妍眉头涌上几分慌乱,说道:“冰儿,你说什么?”楚婉冰深吸一口气道:“娘,你是在担心爹爹吗?”洛清妍白了她一眼道:“当然了,你爹爹现在还不知道在那个地方晃荡着,若没有般若忏相助,想打赢这场硬仗是在困难。 ”楚婉冰望着母亲的轿靥,淡淡地道:“除了担心爹爹外,娘亲就没有想其他事情吗?”洛清妍先是一愣,不着痕迹地避开楚婉冰的目光,呆呆地望着深邃的河水。 楚婉冰走到母亲身边,双手悠闲地搁在船栏上,陪着洛清妍一同看着河水,母女二人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冰儿,以前的事情早就过去了。 ”洛清妍淡淡地说道,“别再旧事重提了,行么?”说到最后,竟带上几分哀求的语气。 分卷阅读30 楚婉冰用余光扫了母亲一眼,竟看到洛清妍凤目似有几丝晶莹,芳心不由一阵刺痛,伸手握住母亲的玉手,只觉得手心一片冰冷,就像是刚从雪地里挖出来的玉石。 倏然,船身一阵晃动,洛楚二女顿时打了个机灵,猛地从沉寂中惊醒。 洛清妍娇躯一动,凝起凤凰化身,展翅冲向天际,楚婉冰也随之跟上。 只见两只凤凰飞到半空,展翅盘旋,那璀璨绚丽的凤羽尽扫四方阴霾,灰暗的三渡河也蒙上一层亮丽的色彩。 楚婉冰之看到河水之下阴魂逃窜,这些凶残狡诈的水鬼竟也露出惶恐的神情。 透过层层水雾,竟看到一条庞大的身躯在河里游动,一身光滑的鳞片,修长有力的身躯,宛如深海蛟龙,兴风作浪,但转瞬间那个怪物有失去了踪迹,河面再度恢复平静。 过了片刻,阴风呼啸,暴雨如狂,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宛如地震海啸,惊涛如沸,奕木船突然被高高抛起,众人促不及防,踉跄奔跌,数十名士兵惊叫着翻身摔入冥河。 魔尊跑到甲板之上,神情警惕地扫视四周,并气沉丹田,双足如磁石附铁,牢牢盯住甲板,更将战船压住。 魔尊朝洛清妍问道:“那畜生是魂体吗?”洛清妍摇头道:“似乎不是,倒像是真的。 ”魔尊跺足道:“真是岂有此理,想不到煞域竟然还养着这种怪物!”楚婉冰奇道:“娘亲,那是什么东西?”洛清妍道:“应该是幽冥鬼虬。 ”楚婉冰顿时吸了一口冷气,她曾在妖族元史中了解过这种异兽。 相传此物生于太荒,本来是一条活在忘川河的水蛇,专吃腐肉为生,但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一点龙血,使它褪去蛇皮化出龙形,但其本性贪婪恶毒,拥有力量后显得更加凶暴,不再吃死人肉,而是专门吞噬魂魄,可是魂魄飘忽不定,实在是难以捕食。 自从陨星锋败给玄天真龙后,煞族便要寻找更强的修炼法门,于是便将目光瞄准了忘川河,正好当时玄天真龙闭关不出,煞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发兵忘川河,可是却被这条幽冥鬼虬杀得大败而亏,最后还是煞域之主出面与鬼虬达成协议——鬼虬助煞族在忘川建立煞域,煞族则提供魂魄给鬼虬吞噬果腹。 鬼虬虽有不世凶威,但却不擅长捕食这些游走不定的阴魂,而煞域则有捕捉奴役阴魂的功法,两者一拍即合后来,相互合作。 到后来煞族坐大,引来三教围攻,妖魔两族对煞族的做法也是极为不满,于是便故作不知,任由三教对付煞域。 幽冥鬼虬岂容三教断绝它的美食,忿怒之余便与煞族并肩作战,共同抵抗三教高手。 鬼虬凶威骇人,三教难取寸功,儒门祖师唯有亲自拜访玄天真龙,寻找诛杀鬼虬之法。 玄天真龙便将绝仙剑借给三教,藉此控阴神剑之助,三教顺利斩杀鬼虬,打垮煞域,又将忘川河引入九幽深渊,断绝了煞域操控轮回的野心。 异兽拦路,齐王亲自上阵,大喝道:“火炮准备,给我把这孽畜打下来!”火炮齐鸣,蕴含着丹火阳气的炮弹便是鬼虬也为之一缩,但也仅仅是一缩,它很快便定下神来,喷出一口阴气便将炮弹冻结,这便是所谓的阴盛阳衰。 魔尊怒上眉梢,魔气化分身,现出天魔法相迎战鬼虬,五指一抓,扣住了鬼虬七寸之处。 这鬼虬虽说沾上龙血,但它只是从蛇变来的,并非真龙,所以它本身的弱点还是存在的,被拿住七寸的鬼虬立即变成了一条泥鳅。 魔尊冷哼一声,手臂发力,这条巨兽竟被他想抛垃圾般丢开。 一击得手,魔尊脸色却多了几分不自在,心忖道:“方才大坝决堤之时并非炸药所为,倒是像被巨力从后边撞开一般。 要撞碎这么一块大坝就算袁齐天也未必能够做到……莫非是这条畜生的杰作?”仔细想了想似乎又有所不妥,论力气魔尊也自认不如袁齐天,这条鬼虬虽然力大,却明显不如魔尊,单凭它怎么可能做到。 单凭它一个……魔尊脑海灵光一闪,大喝道:“小心,鬼虬不止一条!”他话音未落,四方水面同时翻涌,只见十几条巨大修长的黑色邪兽破浪而出,腾空而起,其中竟有一条朝着齐王扑去。 硕长的身躯,血红的大口,誓要一口吞下齐王,这些孽畜似乎颇有智慧,懂得擒贼擒王的道理,一出现便直取主帅。 齐王虽有不凡武艺与高超计谋,但却未遇过此等凶兽,他根本就无从应对。 眼看齐王就要被鬼虬吃掉之际,身边忽然窜出一条身影,猛地将齐王推开。 齐王被推得两大几个跟斗,但也脱离了鬼虬血口。 当他回过神来便看到裴海峰成了鬼虬的盘中餐,腹中菜。 裴海峰推开齐王后便被鬼虬一口吞下,连血都没流下,就被这样葬身邪兽腹中。 齐王只觉得一阵悲愤莫名,一股酸气从鼻子涌出,泪水顿时迷糊了双眼。 一条鬼虬未得手,另一条鬼虬又背后偷袭,齐王只觉得身后传来一阵腥风恶臭,不由苦叹一声吾命休矣。 就在此时,一道白练横空而来,银枪挥舞将齐王背后的鬼虬强行崩退,只见白翎羽手持银枪威风凛凛站在甲板上,明亮的美眸绽放着锐利光芒,便是鬼虬也得避开她锐利的目光。 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也是仇人后裔,白翎羽没有半点好感,但看到他遇险却不由自主地出手相助。 白翎羽暗中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就当为了这只远征军,救他一条狗命吧!”鬼虬虽喜爱吃魂魄,但对于活人血肉也不会拒绝,它岂容到这个嘴美食飞走,两只爪子猛地搭上甲板,探出脑袋扑向皇甫兄妹。 白翎羽不敢怠慢,使出全部的麒麟神力,使了个回枪决,借着腰肢扭动的力量一枪扫向鬼虬面门,只听碰的一声,白翎羽被震得跌倒在地,那条鬼虬也被打入河中。 白翎羽虽然成功击退鬼虬,但双手却止不住地发抖,几乎握不住长枪,就连气都喘不过来,然而那条落水的鬼虬竟像没事般有爬了上来,气得白翎羽不住叫苦。 这样难怪,鬼虬也算是真龙血缘之延伸,虽无神龙之力,却也有恶蛟之威,当年崔蝶几乎豁出性命都没杀一蛟,与崔蝶一个等级的白翎羽又岂能轻松屠虬。 屋漏偏逢连夜雨,白翎羽内息紊乱之际,方才吞吃裴海峰的鬼虬已经将目光瞄准过来,两条鬼虬一前一后扑向兄妹二人。 倏然一道劲风杀入,将两头鬼虬荡开,只见杨烨手持一杆虎牙破军戟,横刀立马昂首现身,凛然军威透体而出,宛如战神下凡不可一世。 杨烨喝道:“畜生,吃我一戟!”战戟怒然斩上,然而鬼虬却不甘示弱,这回竟然是三条同上,腥风恶臭之余更有势不可挡之力。 独对三面合围,杨烨毫无慌乱之色,还不忘提点白翎羽道:“白宇,武学之道,兵法精义并非一味强势,而是刚柔并济,时快时慢,方能以最小的代价击溃敌手!”说话间,杨烨利战戟刚中有韧之特性,七分接、三分化,借力转力巧妙化去三条鬼虬的沛然怪力,随即战戟一转,竟生双重力量回击,冥河为之一动,鬼虬瞬间授首。 三颗血淋淋的兽头应声而断,染红一片河水,杨烨威风鼎立,拖起战戟踏水入战局,一人一戟杀得鬼虬不敢露头,纷纷躲到水里。 军神挥戟荡十绝,邪神岂甘落人后,沧释天心知奈何一旦沦陷,昊天教的百年基业也难逃覆灭,所以他一改往日风格,豁出全力击杀鬼虬。 只看他手掌一伸,猛地摘下鬼虬一双眼珠,痛得那条鬼虬在水里不住翻滚哀嚎,整个河面就像炸开了锅似的。 沧释天得势不饶人,使了一招红木焠骨掌,灼热沛然的掌力将方圆十丈内的河水尽数蒸发,那条躲在水里的鬼虬也暴露出来,沧释天一把扣住它的喉咙,将整条邪龙硬生生拉到半空,随即炎气爆发,那条鬼虬被烧得骨溶肉焦。 沧释天飘在半空,手持被烧得焦黑的巨大尸骸,冷冷逼视水中的鬼虬,目光无形无质,却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凶暴,这群鬼虬吓得皆躲在水里不敢再露面,他虽然只杀了一条但却起到极大的威慑作用。 这些鬼虬都是有灵性之物,看到同伴如此惨死不由得生出惊恐之意。 鬼虬吓得胆战心惊,洛清妍和楚婉冰则趁机落井下石,两只凤凰盘旋飞下,闪电般掠过水面,便各自抓起一条鬼虬,就像是苍鹰捕蛇一般,甚至可以说是老鹰抓蚯蚓。 凤凰化身将鬼虬扯到半空后,凤嘴一啄,利爪一拉,哗啦一声脆响,鬼虬顿时分成两截。 除了受伤的孔岫外,其余的高手也纷纷出来参战,毕竟鬼虬之威非常人所能应对,到了酆都还得仰仗这些士兵来牵制阴兵,所以众高手都不不吝啬功力,各展神通,合力斩杀鬼虬。 本已乌黑的河水此刻再添数分凄艳,残余的鬼虬都停止了进攻,朝战船外围游去。 倏然河水开始蒸腾翻滚,只见一道赤电从水底窜出,猛然扫来,将那些逃窜的鬼虬纷纷击毙,要么就是拦腰打断,要么就是卷缠绞杀,很快河面上漂浮着一具又一具的鬼虬尸首。 众人看得真切,这哪是什么赤电,分明就是一条更为巨大的鬼虬,它应该是鬼虬的首领,正严惩逃兵败将,方才击杀逃窜鬼虬的正是它的尾巴。 单看那条尾巴就足有十余丈,可想而知这条凶兽是何等的庞大巨硕,那架势已经能跟盘龙圣脉那条黄金蛟龙相媲美。 诧异之余,在战船后方,一条赤红巨龙破浪乱舞,陡然冲天窜起数百丈高,犹自攀摇直上,犹若河中忽然长出的赤壁高崖。 鬼虬出水,眼睛倏然射出两道光芒,光芒宛如划破虚空的闪电,随即光芒散开,变成密密麻麻地光束,纵横交错地射向各个高手。 众人顿时陷入一片光网之中,唯有豁出全力以求自保,但这些光束威力极大,便是妖后这等高手一时间也难以从光网之中脱出。 洛清妍逼出凤凰灵火将光束挡在身外,正想松口气时,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哼,只见楚婉冰被光束打得节节败退,凤凰灵火也几乎熄灭。 糟糕,冰儿的根基不足,绝不可让她落入光网之中!洛清妍心念一横,展翅高飞,瞬间便来到楚婉冰身边,伸手替她扫开光束。 由于来得仓促,洛清妍蓄力不足,护身真气难免有所减弱,在荡开光束的同时她也付出了代价,衣袖被光束击碎,露出小半截雪藕般的手臂,但本应是粉嫩雪白的肌肤却变得乌黑青紫。 楚婉冰不禁一愣,泪珠盈眶,咬唇道:“娘亲,你的手没事吧?”洛清妍运功镇痛,朝女儿报以一个温婉的笑容道:“小小阴毒不碍事,凤凰灵火一下子就能驱散了。 ”水雾弥漫中,这条鬼虬现出庐山真面目,一声赤红如血的鳞甲在冥河水中绽放着夺目的光芒,宛如是从血海中孕育而生一般。 洛清妍花容一沉,心知不妙:“鬼虬每年蜕皮一次,每次生出一片赤色鳞片,这条鬼虬通体赤红,看来年岁已经不小了!”幽冥鬼虬摇曳飞舞,参天摩云,突然低下头,竖长的眼睛仿佛两条碧绿的长缝,似闭非闭,凶光闪耀。 整艘战船在它面前就像是一只青蛙,还不如它的嘴巴大,只要一开口就能吞下。 果真鬼虬猛地张口,哗啦一下将整艘战船咬在嘴里,咕噜咕噜便要吞下,来得实在是毫无征兆,这九大先天竟无一人来得及反应,眼睁睁地看着船只被吞下虬腹。 就在战船还有一小半露在外边时,鬼虬怪叫一声,猛地将战船吐出,整张嘴巴竟冒起了阵阵白烟,像是贪吃的孩子不小心吃了一口刚刚烧出来的馒头般,烫得它满嘴起泡。 然而鬼虬吞得不是一个热馒头,而是一个灼热的太阳!孔岫不顾伤势强运紫阳玄功,发出灼烈浩大的儒家正气,逼得鬼虬吐出入口美食。 孔岫浓眉一扬,飞身一掌劈向鬼虬。 鬼虬怒吼一声,扬起虬角刺向孔岫。 虬角宛如两口巨大尖刀,在鬼虬的怪力加持下更添威势,一个甩头便顶上孔岫。 紫阳正气与鬼虬阴力互拼之下,鬼虬被压得陷入水底,但阴毒邪力护体,力保不失;孔岫被震飞半空,而紫阳真气亦是守得无隙可寻。 一人一兽,一正一邪,一阳一阴,两股不同的劲力相互交击,掀起百丈惊涛。 “孔兄,吾等来助你!”天佛、仙宗纷纷出手,谁料却被一股赤雾挡住,两人只是稍稍吸入一点便觉得头痛欲裂,急忙抽身后退。 “这毒可以针对元神?”仙宗将混元道胎催到极限才驱散邪毒,也因此察觉了此毒的特性。 血色毒雾蔓延开来,这种针对元神的邪毒便是众多高手也得退避三分。 毒雾弥漫,众人难以插手,也就在毒雾升起的瞬间,河里再次冒出数十条黑色鬼虬,虽然跟那条赤色鬼虬相比,这些黑色鬼虬只能是一些泥鳅,但身子也足有五六丈长短,那身怪力着实叫人头疼。 赤鳞鬼虬发出阴毒,就连河里无形无质的水鬼都能够毒得魂飞魄散,更勿论活人,端的是神鬼莫犯。 孔岫只觉得头脑一阵发麻,心知已被毒气入侵,却强忍伤势悍然出招,功提十成,沛然紫气化作骄阳横空,逼得退阴毒。 孔岫目光朝河面扫去,发觉血雾阴毒已经逼近奕木战船,心急如火,回身护持, 分卷阅读31 以掌风吹散毒雾。 鬼虬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凶光,身子扭了几下,邪力化水为箭,铺天盖地的水箭射向孔岫。 孔岫冷眉一扬,紫气护身,九个紫色太阳凌空浮现,将水箭一一蒸发。 激战正酣,却见两道身影从赤鳞鬼虬的鬃毛里闪电窜出,一者是手持黑纹煞旗的阎罗王,一者乃是冥师分身。 以符九阴的根基,尸魂转灵决最多能化出九个拥有本尊实力的分身,若超过这个限度便会自损根基,当初被楚无缺斩杀八大分身,这一个也已经是符九阴最后的分身。 阎罗王卷起令旗,朝着孔岫后脑扫去,劲力十足,竟是使出了小轮回劫,符九阴亦推出大轮回劫。 这大小轮回劫相互配合,锐利的劲风化作螺旋尖锥直扑而来。 但孔岫聚起的紫阳玄功已经成形,元功沛然,九团高热的阳火构成一堵无坚不摧的气墙,牢不可破,大小轮回劫也难取寸功,被紫阳真气逼出三尺之外。 只见孔岫双掌合击一拍,紫阳内力互相撞击,沛然浩荡的真气化零为整,九个紫阳悍然聚拢,合成一个巨大的太阳,将整条冥河照得犹如白昼。 赤鳞鬼虬亦被强光刺得双眼难睁,吓得躲到水里。 只见孔岫沉声一喝,紫阳真气崩碎大小轮回劫,将阎罗王和符九阴最后的分身震开。 随即孔岫合十的双手缓缓分开,掌心之处冒起两团紫气,轰然出掌,紫气阳火化出流星飞痕分别撞向阎罗王与符九阴,这一招正是紫阳玄功的最终绝式——九九归一,元阳霹雳。 此招乃是凝聚儒家正气,将阳气化作霹雳,攻击力震古烁今,一旦施展便是有来无回之局,中招者唯有全身经脉脏腑都被阳火烧沸,血肉骨骼被霹雳劲力震碎,由于威力过于霸道,与儒家的仁爱教义不符,所以一直被视为禁招,但此招是公认的三教第一绝技。 阎罗王应声中招,尚未惨呼便被紫阳真火烧成灰烬,而符九阴却是豁出身法,避开紫阳火球。 阎罗消亡,魂气归阴,符九阴功体大增,浑身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冷笑道:“可惜所谓的九九归一,元阳霹雳也不外如是。 ”孔岫哼道:“若给你轻松避过,那还算什么绝式!”说话间,孔岫手掌翻飞,把打空的紫阳火球扯了回来。 元阳霹雳回头追击,威力是丝毫不减,也亏得符九阴反应敏捷,再一次避过,但阳气划过之处,烧得符九阴差点吐血。 孔岫把元阳霹雳的气团控制在手掌间,同样是紫阳正气,所以他能够收放自如,再看儒者掌法精湛,巧劲环绕,使得元阳霹雳的气劲没有半分流散,如此巧妙功夫真是闻所未闻,叫人叹为观止。 孔岫纳气受力,再度发动攻击,这一次他是将元阳霹雳控在手心,逼得符九阴不得不硬接。 见识过元阳霹雳不能轻易躲闪,符九阴干脆不避,沉着心绪,以静制动,聚气内力护身,只见他双手一分,阴气真元凝聚出一堵护身气盾。 隐隐约约间一面镜子浮现而出,这正是煞域最强守招——血魂法镜。 说时迟那时快,孔岫的元阳霹雳攻到,却被血魂法镜浑厚的阴气拒之门外,端的是攻得狠,守得稳。 两大掌力相抵,紫阳正气不得寸进,可符九阴的双掌却如置烈火烘烤,烧得通红,极为难受。 攻不进,守不稳,双方气力减弱,顿时阳火熄灭,血镜崩碎。 符九阴打定主意:“鬼虬毒气还能维持一段时间,外边的人进不来,就趁着这个机会杀了孔岫!冥师一心杀敌,也不待回气,追魂爪悍然击出。 孔岫虽有伤患,却是信心十足,抢先反击,一招“归元掌”拍出。 反攻与挨招基本同时发生,御圣身中追魂爪,冥师惨遭归元掌,两人皆占不到便宜。 紫阳玄功护身真气虽然雄厚,但冥师功力亦是凶狠无匹,孔岫顿时伤上加伤,毒上加毒,口鼻溢血。 分身虽不畏伤痛,然而本体却要将灵识放在分身上,以便万里遥控,孔岫的至阳正气恰是煞域灵识的克星,分身遭阳火入侵,远在轮回殿内的符九阴亦不好受,元神遭受重击,差点就昏死过去。 孔岫强忍毒患,压制内伤,再吐三分掌力,元阳霹雳至手心冒出,硬生生地打入符九阴分身之内,只见阳火迸发,紫气冲霄,符九阴的最后分身——灭!全力诛杀分身,孔岫只觉得头脑欲裂,显然这鬼虬毒气已经开始侵扰自己的元神,再加上符九阴的冥力入侵脏腑,孔岫可谓是强弩之末。 眼睛迷糊,入目之处唯有一片血红……孔岫咬牙骂道:“这阴毒还没消散,好棘手的孽畜!”蓦然河面再生异变,躲在水里的鬼虬悍然探出身子,狡诈凶残的邪兽趁着儒者伤疲之际发动致命一击,张口便将孔岫吞下。 吃下强敌,鬼虬显得极为得意,又掉头潜入水中,扭动着庞大的身躯在水底游弋,甚是欢快。 但游了没多久,鬼虬立即感觉到肚子内冒起一团热气,五脏六腑宛如火烧,痛得它不断地翻滚扭摆,时而窜到半空,时而钻入水底,那五十多丈的身躯在冥河中疯狂挣扎,搅得水浪滔天,也幸亏奕木船构造特殊,风浪再大也不会沉没,但却苦了船上的士兵,被风浪硬生生掀到水里。 杨烨和袁齐天见状立即跳到船上,两人各站头尾,分别施展运气压船,制住颠簸的船身,这才保住士兵的性命。 天佛和仙宗则挡住战船东面的鬼虬,魔尊和愆僧则封住西面的鬼虬,洛清妍母女二人替战船护持北面,于秀婷与孟轲等三教弟子防住南面,白翎羽则持枪守候齐王,东南西北中,五方护战船,使得鬼虬难以浑水摸鱼。 挣扎了片刻,赤鳞鬼虬又从水底窜起,这一次窜起后身子一僵,眼珠渐渐涣散,张着大嘴不断吐气,每一口气都夹杂着浓浓的紫气,似乎肚子里正燃着一团火焰,而烧出来的烟雾便从它的嘴巴冒出。 鬼虬的肚子上缓缓溶解,一抹凄艳的紫光从中透出,随即鬼虬那五十多丈的身躯不断爆炸,坚硬的赤鳞一片接一片地崩碎,一团团紫火宛如烟花般从鬼虬体内绽放开来,赤鳞鬼虬——亡!紫气阳火一发不可收拾,连环射出,宛如天女散花,又似狂风暴雨,就这么一片地洒落,先将探出水面的鬼虬烧死,随后阳火又落入水中,继续追杀那些躲在水底邪兽。 至阴至寒的河水浇不灭那一腔热火,鬼虬坚硬的鳞甲防不住紫阳正气,鬼虬纷纷化作灰烬,消散在滔滔浪花之中。 璀璨的紫光照耀八方,将浓郁的毒雾尽数驱散,替战船照亮了前进的征途。 仙宗赞道:“好个元阳大霹雳,不愧是三教第一绝招!”轮回劫分为大小,元阳亦有大小霹雳,方才孔岫用来击毁符九阴分身的知识小霹雳,刚才那一招诛杀四方鬼虬的便是大霹雳。 “道长过奖了,孔某也就只有屠蛇之能罢了!”紫气之中唯有孔岫含笑,儒袍飘逸,丰神俊朗,一派从容。 击毙阎罗鬼王,烧毁冥师分身,诛杀满河鬼虬,孔岫依旧神态自若地走在甲板之上,朝着孟轲和素荷珺招了招手道:“子舆、素姑娘过来一下。 ”两人互望了一眼后,依言走了过去。 孔岫微笑道:“不知素姑娘对小徒印象如何?”素荷珺俏脸一红,低头说道:“孟公子风度翩翩,心怀仁义,乃真君子也。 ”孔岫笑道:“素姑娘,孔某今日便替小徒向你说个媒。 ”素荷珺檀口一张,整张俏脸宛如粉蒸一般,娇艳欲滴,随即垂下臻首,不知所措地捏着衣角。 孟轲也是尴尬不已,俊脸憋得通红。 孔岫笑道:“子舆,你可中意为师说的这门亲事”孟轲低头道:“一切仍由师尊安排。 ”“素姑娘,子舆虽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但品行亦算端正,不知姑娘可愿意委身小徒?”孔岫望着素荷珺,文雅地笑道。 素荷珺咬了咬唇珠,细弱蚊呓地道:“妾身愿听教主吩咐。 ”孔岫满意地点点头,牵着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庄重地说道:“持子之手,与子携老!子舆,你今后可要好生照顾素姑娘,莫要让她受委屈,不要枉费为师替你说的这么亲事。 ”孟轲点头道:“师尊放心,弟子定然不负荷珺!”素荷珺美目涟漪,轿靥生晕,不自主地紧握孟轲手掌。 随后,孔岫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塞到孟轲手里,在他耳边低吟了几句,听得孟轲眉头一阵紧蹙。 交代几句后,孔岫微笑地道:“子舆你虽刚正仁义,但缺乏圆滑变通,你这性子日后一定得改!”孟轲点头应是,孔岫缓缓垂下眼帘,淡淡地说道:“儒门日后便要靠你支撑了……”声音渐渐变小,气息也逐渐消散……“师父!”冥河上空响起撕心裂肺的悲鸣,似道万千遗恨,又诉一腔悲苦。 第十六回彩石凤劫一代儒者就此陨落,万军同悲,孟轲含泪跪倒,替恩师点燃火把送行,看着缕缕浓烟升起,带着英雄无尽遗恨而去。 看着面色晦暗的孟轲,还有陪在身边一同落泪的素荷珺,楚婉冰心中不胜唏嘘。 “孔岫也算求仁得仁,不枉此生了!”洛清妍轻声叹道。 楚婉冰蹙眉道:“娘亲,为什么孔教主临死前没将自己功力传给孟轲呢?”洛清妍道:“传功灌顶或许能让孟轲逞一时之威,但孟轲也会永世止步,这种不劳而获的功力远不及自己修炼来得牢固。 孔岫乃一代儒门圣贤,岂会做这种蠢事。 ”说到这里,洛清妍眼角闪过一丝苦涩,叹道:“冰儿,若娘亲今后也有这么一天,我也不会将功力灌输给你的。 ”楚婉冰一听,脸蛋都吓白了,拉着母亲的衣袖哀求道:“娘亲,别吓冰儿……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冰儿以后再也不提那些陈年旧事了,好不好!”洛清妍拍了拍她的小脸道:“傻丫头,娘只是做个假设罢了。 再说了,娘亲有凤凰血脉,是死不了的!”楚婉冰嗯了一声,又问道:“娘亲,孔教主的魂魄会不会被煞域炼成阴兵?”洛清妍想了想道:“应该不会,首先孔教主为人光明磊落,一身正气,再加上修炼紫阳玄功,他的魂魄定然也是光芒四射,乃是天人之魂,煞鬼根本无法靠近。 其次,生前的修为越高,煞域要炼制阴兵也就越困难,想孔教主这等人物,便是给煞域十年时间也未必能够将他魂魄炼化。 最后,孔教主身心无畏,先天大成,他的魂魄可以不入奈何桥便能轮回,除非现在就有个煞域的高手在这里,等孔教主一死就动手拘魂,不然的话他们根本就找不到孔教主的魂魄。 ”听了这些楚婉冰才安下心来,也不用担心以后对上故人。 鬼虬尽灭,冥河安稳,战船缓缓驶到对岸,只见一座雄伟壮阔的古城凌然耸立,其巍峨之态堪比帝都玉京。 城墙上雕刻着各种壁画,竟是万鬼来朝,奈何转生之图,最叫人惊讶的是,有一条巨大无比的石龙盘旋在四周,虽然是石雕,但其形态栩栩如生,身躯庞大威武,那条赤鳞鬼虬与它一比简直成了泥鳅,只见那龙爪一伸,仿佛将八方鬼魂压得服服帖帖,乖乖地走上奈何桥。 壮阔景象看得外人是唏嘘不已,观为叹止齐王重整旗鼓,结集剩余的一万两千兵甲,屯兵酆都城外。 端木琼璇亦带着剩余的三千魔军绕到酆都侧面,就当号角响起共同攻城。 杀!白翎羽长枪一指,身后弓弩营对准城墙上的阴兵便是一轮乱箭,被丹火淬炼过的箭矢正是阴魂克星,阴兵一旦被射中立即化作飞灰,但阴兵数量众多,恒军箭矢终归有尽。 白翎羽望着城墙是密密麻麻地阴兵,心中生出几分无力的感觉:“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 如今敌人的数量远在我军之上,若按照兵法所言,我们唯有逃命避战一途?”煞域尚未控制轮回道,所驱使的阴兵就只有十余万之数,再加上尸兵,煞域的兵力最多也就二十万左右,经过连番大战,虽有损耗,但也有十万左右,远非这支伤疲联军可比。 “十万又如何?”白翎羽猛地一咬银牙,哼道:“又不是没经历过以少敌多的战役,区区十万何足道哉!”想起昔日战场鏖兵的壮烈,以及多次以少胜多的经历,白翎羽胆气为之一震,娇叱一声抡起银枪率先出阵,单枪匹马朝着酆都冲去。 守城阴兵以七煞鬼火箭还击白翎羽,却见那抹素白银甲策马飞奔,手中长枪宛如一道银色闪电,左右挥舞,前后兼顾,七煞鬼火竟是无一能近身。 那匹白马冲到城墙之下,白翎羽一拉马缰,战马竟踩着城墙冲了上去,原来是白翎羽暗中输入内劲,使马蹄可以像壁虎一般吸着城墙。 一人一马跃上城池,白翎羽抖擞银枪,大杀四方,城墙上的阴兵就像是烂泥白菜般,被她一枪一个,打得魂飞魄散。 白翎羽虽然勇悍,但酆都大门依旧紧闭,她也仅仅起到局部刺激士气的作用,对于攻城效果不大。 倏然大地一阵颤抖,只见一名身着布衣,腰系酒壶的男子扛着铁棍昂首走来,墙上射下来的火箭打在他身上竟连皮毛都没擦破,肉身之强悍已经堪比菩提金身、混元道胎等护身绝学。 一声沉喝,袁齐天举起钨铁棍朝着大门便是狠狠砸下,只听轰隆一声,千斤铁闸应声粉碎,沛然无匹的元古 分卷阅读32 大力顺势蔓延,似乎摧毁一道大门还不满意,将周围的城墙一一震碎,不消片刻,酆都便被袁齐天打烂了一个大洞。 联军见状,立即吹响冲锋号,然而城墙缺口处却冲出一队尸兵,虽然数量不多,但却凭着周围地形和尸兵嗜血本性硬生生地架住联军的进攻。 白翎羽在城墙上朝下望去,只见缺口后方还囤积着上万大军,其中有尸兵也有阴兵,只待前方队伍溃败,后边的这伙大军便随后补上,填补空缺。 城外战局一时僵持,却听阵阵骨铃脆响,一道婀娜魔影杀入战场,正是端木琼璇,只看她挥动断天行,一刀便将跟前的几十个士兵劈得满地打滚。 端木琼璇的斩地根刀法拥有干扰下盘的威力,再加上其刀势雄沉诡异,仅仅一刀便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只见前方倒地打滚的尸兵竟把后方的尸兵绊倒,而后面倒地的尸兵又将更后边的尸兵绊倒,如此一来,整队尸兵阵型便乱成一团。 斩地根果真顾名思义,一刀斩下,地根亦断,这种刀法若出现在战场上可谓是无所不利。 因为队伍的战斗力都在于阵型之上,一旦阵型溃散这支队伍也将面临失败的厄运,端木琼璇的这一套刀法正是如此,试想一下位于队伍最前端的士兵忽然倒地打滚,后边的士兵会发生什么事呢?在这急速冲锋的过程,被自己的同伴绊倒,整支队伍难能不乱!尸兵阵势凌乱,联军趁势追击,三千魔军和一万两千恒军联手夹击,就针对这一个缺口狂追猛打,以点破面,毕竟兵力上联军是处于绝对的劣势,只有集中全部力量攻击一点方有胜算。 前军溃败,后军垫上,眼看就要打入酆都,却联军又被囤积在缺口后方的阴兵逼退。 齐王喝道:“弑神火枪给我开路!”当初出征,皇甫武吉曾配备了五十把弑神火枪给齐王,然而齐王却从未使用,毕竟这火枪算是恒军的底牌,只有到了关键时候才能亮出。 如今的酆都攻防战关系着奈何桥的归属,齐王不再保留,立即命令士兵用弑神火枪开路。 尖锐梭状的火弹喷射而出,没有实体的阴兵身上根本就挡不住这火弹,打了第一个,火弹又穿过去打第二个,就这样火弹飞了满了射程,在射程之内,阴兵就像是窜烧一般,被射了个透明。 这种火弹同样淬炼了克阴丹火,火弹所过之处阴魂消散。 一枚火弹便射杀二十多个阴兵,如此效果远在齐王意料之外,但煞域也很快找出对策,吩咐尸兵挡在外围,以尸身阻挡火弹,保护阴兵。 这样一来,弑神火枪的火弹最多只能打穿一个尸兵的身躯,对阴兵威胁大减。 尸兵只要头颅不损,便可继续作战,弑神火枪所收到的效果并不明显,齐王怒眉一展,拍马冲上,挥动铁骑尖,驾驭神骏马,硬生生地将尸兵的防御撕开一道口子。 站在城墙上的白翎羽见状,娇叱一声便跳了下去,抡起银枪劈头便打。 麒麟神力凌空打下,只听轰隆一声,一股滂湃气流猛然爆发,将数十个尸兵硬生生掀到半空。 说时迟那时快,端木罹戈甩着巨斧杀入战团,灼烈的魔火烧得尸兵哇哇大叫,端木琼璇亦趁势杀来,又是一刀斩地根,震得尸兵七零八落,眨眼间尸兵防线的缺口被彻底打开。 魔者开路,佛者大驾,只见接引和提准从缺口冲入,对着尸兵的背后便是一轮猛攻。 接引厉喝一声,再运佛门禅法,身躯顿时拔高六丈,伸手一拍,只见五根手指绽放出五道奇光,掌势堪比泰山,看在外人眼里,那只手掌就像是一座五指大山,沉重无匹压顶而来,佛光一吐、顿地一震,崩裂天地之间,千涛万潮,浑然涌生。 这一招正是接引自创之武学——弥勒五行掌,这套掌法源自大梵圣印与菩提金身,掌风锐利可破万邪,后劲沉重可阻百鬼,堪称攻守一体。 佛法无边,大道三千,接引自创绝学,提准岂能落后,只见他脚踩祥云,手捏法印,一口气化出七十二种手法,每种手法之中又暗含诸般法相,有猛虎、有雄狮、亦有苍鹰……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这七十二般变化之中。 皇家兄妹持枪破杀,阴阳双魔刀斧开路,双佛联手由内夹攻,刹那间尸兵防线立即打破,弑神火枪再度逞威,噼里啪啦地一阵火弹打得阴兵节节溃败。 以点破面,以少胜多,联军便再次打破煞族防线,冲入酆都。 酆都内的房屋摆设与阳世不同,乃按七七四十九阴极部署,若在阳间这些屋子便是当之无愧的凶宅,住在此处的人家不是家破人亡,便是妻离子散。 联军凭着满腔热血,仗着勇武阳刚,在凶宅间步步紧逼,而阴兵则从四面八方围杀困阻,双方便在城内发生激烈的巷战。 壮士碧血渡尸魂,壮义肝胆逐鬼魅!人虽少,气不弱,恒军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打出一片钢铁军魂,斗得阴军心惊胆战。 且看王栋陌刀开路,刀锋刚硬,刀刀剁碎不死兵;石洪钩枪为辅,撕拉戳刺,枪枪惊碎鬼魅胆,再看梁明挽弓殿后,百步穿杨,箭箭诛心灭邪魂。 三大战将分别率领三大步兵营,陌刀扫荡,钩枪后续,弓弩掩护,就这么一步一步地向前推进;那边白翎羽和齐王各率骑兵,由左右两路分割包围,集中优势兵力剿灭局部敌军,步骑配合无间,将敌人的数量优势逐渐瓦解。 就在此刻,两道魔气杀入战圈,替溃败的阴军补上一击,只见愆僧持刀而来,苦海罪途劈血路,一刀扫开阴兵阵势。 魔尊趁势冲上,化出天魔法相,吞吐狂纳,收尽四野阴魂。 魔界双雄率先冲过防线,随后仙佛双尊也突破阴兵,鸿钧与接引、提准跟着师长脚步前进。 防线破,先天进,各路高手相续进逼,直取轮回殿。 看着一道道的身躯突入敌营中宫,齐王心知此战越发艰难,轮回殿对煞域不容有失,敌袭入侵,阴兵定会掉头回防,他唯一能做的事便只有豁出全力拖住阴军。 “兄弟们,不可让阴兵回防,给我狠狠地打!”若要拖住阴兵的脚步,唯有奋力血战打得对手抽身不得,然而这种极端的做法也相当于将自己陷入绝境。 壮士无悔,军魂铿锵,在这一瞬间,齐王忘却了争权夺利,王图霸业,心中唯持一念——战!主帅决意死战,将士岂会独活,抛头颅,洒热血,前面的同袍倒下,后边的兄弟便踏着尸骸冲杀。 白翎羽挥动长枪,一马当先,银甲染血,宛如一盏冰华,浴血而生。 趁着齐王牵制阴军的空隙,洛清妍、袁齐天与楚婉冰三人进入酆都中央,四周却是一片沉静与肃杀,最为诡异的是不见其他人,天佛仙宗、魔尊愆僧、军神剑仙都不见行踪,似乎已经被某种独特的阵局给分割开来,使众人无法同气连枝。 对方似乎有意各个击破!楚婉冰不由自主地握住剑柄,乌亮的眼睛警惕地在四周扫视。 洛清妍轻声道:“冰儿,我们应该已经进入了轮回殿外围,这里环境独特,千万小心敌人偷袭。 ”楚婉冰点了点头,有些忧虑地道:“娘亲,你的手臂没事吧?”洛清妍温温轻笑道:“小伤罢了。 ”又走了几步,发觉前方有哗哗流水声,三人过去一看,只见一条湍急河流挡道更前,洛清妍秀眉轻蹙,说道:“这些水应该是来自忘川河,看来煞域已经将忘川河的水引到轮回殿,准备等解开阵法便来个水淹奈何桥。 ”奈何桥一旦被忘川河淹没,便预示着煞域重掌轮回。 袁齐天眉头一簇,喝道:“师妹小心,前方有状况!”用不着袁齐天提醒,洛清妍已经察觉有异,内元迅速提升,白衣鼓动,凤目凝杀,倏然前方照出五色奇光,青赤黄白紫,五光夺目,竟与凤凰灵火的颜色一模一样。 三人定神凝气,仔细一看,只见眼前耸立着一堵巨大的晶石,晶莹透彻,五光流彩,端的是美不胜收。 就在光华夺目的一瞬间,三道人影借着强光掩护袭杀而来。 正好三对三,双方各出一招,六股劲力交错撞击,顿时大地震动,尘埃激扬。 极招过后,洛清妍与袁齐天各退半步,楚婉冰则连退三步,而对面的三人都是退了半步。 袁齐天看清对方面容后,不禁讶道:“傲心?”只见那三人皆是身披厚实战甲,从战甲的缝隙中隐隐透着阴火磷光,似乎战甲内正封着一个绝世恶鬼般。 “哈哈!”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既然你这妖族小辈还记得老夫,待会便留你一具全尸!”袁齐天呸道:“就你这死不断气的野鬼送给爷爷喝酒都嫌轻了,来来接我一棍!”说罢抡起钨铁棍便是当头一棒,三个战甲嗖地一下分开,其中一个抡起巨锤硬接钨铁棍,另外两人则分攻妖后母女。 这三人都是傲心的分身,他与符九阴一样使用了尸魂转灵决,化出强大的分身。 这尸魂转灵决本来就是一种逆天的功法,一旦施展便是敌我双亡的后果,若想保住自己唯有借助独特的环境方可成功,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所谓的天时便是极阴之天时,地利便是至阴至地,酆都独特的环境正好满足天时地利。 至于人和便是指施法者本身的根基,只有根基雄沉之人才能将分身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不会出现分身过多最终无法承受而废功的下场。 秦广王虽然使出此招,但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一口气化出百来个分身,也就相当于他的功力瞬间提升百倍,当日就算他能够打赢白莲,后果还是死路一条。 符九阴与傲心则不同,他们根基深厚,对于尸魂转灵决拿捏极准,仅仅化九个分身,既能发挥此招的神效,又能保全自己,可谓是一举两得。 阴气聚成的分身,外围穿着厚实的甲胄,正好可阻挡凤凰灵火,如此一来,傲心行事便更无忌惮,鬼掌厉扫,同时强攻妖族三大高手。 袁齐天力大无穷,再有钨铁棍之助,打斗起来尤为凶猛,那条长棍宛如出动乌龙,左右摆动,招式直接,劲力雄沉,傲心挺枪接招,仅仅接了三辊便被袁齐天一棍扫断长枪。 袁齐天哈哈道:“没有那个狗屁阵法护持,什么圣极宗主也不过是酒囊饭袋!”傲心大怒,纵身跃起,在半空之中闪电出脚,只见脚印一化二,二生三……就这样连环而发,每一脚犹如炮弹落地,天雷轰顶,这招正是煞域的“鬼脚七杀步”,可谓是绝世腿法,一旦出招便是连绵不息,将人活活踢死。 袁齐天见傲心赤手空拳,他也不用武器,将钨铁棍倒插在地上,抡起拳头便朝着傲心打来。 傲心腿法密集,袁齐天拳力直接,两人招式迂回不同,一者繁杂多变,一者直接大气,悍然对杀之中难分高下。 那边洛清妍孤身对敌,却是巾帼英风,绝代妖娆的身法中透着丝丝果决,衣袖翻摆,神通尽显,时而冰髓劲,时而苍木淬火,时而八臂通猿手……繁杂、灵巧、绵柔、刚强,各种各样的武决接踵而来。 傲心气沉阴脉,内息泉涌,使出真功夫,只见阴火鬼雷、大小轮回劫、万魂压顶等武功信手捏来,凤凰斗厉鬼,胜负难分明。 母亲冷眉对邪煞,楚婉冰却陷入苦战,毕竟她与傲心有着根基上的差距,但凭着身兼正邪所长,将各种神通轮番使用,一时间也力保不失。 只看傲心邪爪运化,悍然施出大轮回劫,尖锐的螺旋气团激射而来。 楚婉冰虽然根基不足,她先是使出灵蛇身法和灵柔剑诀,借着身法的灵活和剑法的柔韧,三分接,三分避,四分化,将攻击力强猛的大轮回劫消融瓦解。 随后楚婉冰娇叱一声,一气化六相,一招云霄六相反扑对手。 傲心眉头轻蹙,手持阴气,燃起鬼雷,连环巨爆接踵而来,掩盖六相杀招。 前招未尽,后式已来,云霄六相只是虚招欺敌,却见楚婉冰剑锋挽转,一剑纳七武——神劫剑、冰髓劲、苍木淬火、八臂通猿手、狮王拳、拔山掌、锻骨经同时糅合在一剑中,傲心险些被她削去眉角。 激战不休,楚婉冰却觉得有几分揪心之感,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洛清妍有些怪怪的:“娘亲的招式似乎不复往日之连贯,这是为何?”只见洛清妍出手之时,竟是右强左弱,右快左慢,显得极为不协调,傲心在接了几招后也看出其中端倪,当下拟出尅敌之招。 傲心化出阴风,一个闪身转到洛清妍左侧,一击小轮回劫便打了过来,洛清妍柳眉一扬,左臂一格封住此招。 凤凰灵火对上阴风冥力,傲心被震退三步,洛清妍虽未退让,但左侧小臂处却传来一股锥心刺痛,雪白的俏脸生出几分病态的酡红,凭白多添三分怜媚之姿。 傲心哈哈笑道:“原来是余毒未清!”洛清妍冷哼一声道:“多说无益,要胜本宫你傲心尚未够班!”傲心哼道:“本来是想找你女儿下手的,但既然你这妖妇受了伤,本座便直接收拾你!”话音方落,傲心猛地闪到那块五色晶石后边,手掌一拍,晶石立即射出万千光芒,将三人笼罩其中。 被这光芒照射,洛清妍只觉得阵阵恶心,全身血液不断地蒸腾翻涌,似乎要喷洒而出,于是一咬银牙,催动元功隔绝光芒。 “糟了,不知冰儿能不能挡住这些异光。 ”洛清妍心忧女儿,眼珠不由地向楚婉冰望去,见这丫头 分卷阅读33 以冰髓劲铸造冰墙来挡住异光,力保不失,心中大石也落下,“幸好这丫头还算机灵,但这筑墙之法与那小子却有几分相似,真是夫唱妻随!”蓦然,洛清妍感到左侧传来一阵阴风,心知傲心又来偷袭,情急之下举起余毒未除的左手迎击。 两掌对碰,洛清妍左臂再添疼痛,傲心趁机撕破洛清妍外围的护身气劲。 气罩破溃,奇光袭体,洛清妍只觉得胸口憋闷,头昏目眩,手脚发软,这种感觉她以前也曾有过——月事不调,气血亏损,后来随着武功的增进,这种羞人的病态便没再出现过。 那边的楚婉冰也看出了端倪,洛清妍的气血正被那块晶石抽吸,不禁心急如火,想要救助,却被傲心缠住,脱身不得,袁齐天也是被傲心死死黏住,只能干着急。 傲心哈哈笑道:“这五色晶石可以吸纳混沌之气,本座在这个基础上略动手脚,就成了可以抽吸活人精血的宝物。 等你一身精血被吸干后,本座倒要看看你这妖妇如何涅槃重生!”洛清妍只觉得气血越发亏损,不断地被抽吸出来,心里一阵叫苦,正所谓精乃气之根,气乃精之象,等气血被抽走后,精血恐怕也要被吸走。 若按照一般状况来说,凤凰血脉可以循环不息,即便精血亏损也能够迅速补全,但这块五色晶石实在太过诡异,不但抽吸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取走洛清妍的三成气血,再任由它这么抽吸下去,全身精血枯竭只是迟早的事情。 没了精血护持,凤凰能不能重生?这个问题就连洛清妍也不知道,最要命的是这块晶石竟对应凤凰灵火的五种颜色,仿佛冥冥之中用来克制凤凰血脉之物。 “岂有此理!”一声怒雷暴吼响起,袁齐天不顾傲心杀招,抡起钨铁棍便朝五色晶石打去,澎湃的元古大力将晶石砸得崩碎破裂。 傲心怒道:“猢狲多事!”激怒之下抓起阴火鬼雷便朝袁齐天背门砸去,袁齐天只顾着砸石头,背门是一片空白,被阴火鬼雷炸了个正着。 袁齐天虽有金刚不坏身,但阴火鬼雷爆炸时产生的劲力却直接震荡到他的内脏,外表皮肉虽丝毫不损,但却是受了内伤,猛地一口鲜血喷在晶石碎片之上。 晶石粉碎,洛清妍虽是脱离险境,但却因为气血亏损,难聚内元,被傲心窥准机会出手偷袭。 只见傲心一招大轮回劫扫来,洛清妍蓄力不足,檀口呕红,娇躯飞退,咕咚一声便落入了河中。 楚婉冰见母亲遇难,顿时轿靥变色,星眸含泪,提起凤嫣剑便向傲心杀来:“奸贼,受死!”“若不是为了我,娘亲的手臂就不会受伤,也不会被这奸贼所乘!”母亲凶多吉少,楚婉冰盛怒自责,挽剑玉手执念为杀,剑法渐露狂态,弑杀阴煞。 袁齐天惊道:“丫头不要冲动!”谁料楚婉冰是双目赤红,剑走偏锋,根本就听不下去。 凤嫣执狂,誓斩不死邪魂,轿靥冷艳,荡开一面炽烈杀网。 疯狂剑影不复昔日温婉,更无冷静剑魄,娇霸刁悍,宛若入魔征兆。 傲心一个化身挥动长枪迎战妖媚杀剑,凝聚阴功压制凤凰灵火,另外两个分身同时夹击袁齐天。 阴刃腾转如凶鬼,妖剑瞬影似游魅,双方狠劲不分上下,随着战局拖延,却见变剑入狂惊四方。 想起当初在冥河之上,若不是自己安生妒火,也不会轻敌冒进,母亲也不会因为就自己而伤及手臂……那些河水乃是源自忘川河,至阴至寒,娘亲气血大亏,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楚婉冰怒恨交迸,体内凤血蒸腾,凤凰灵火越烧越旺,竟起到了克阴破煞之奇效,凤翔剑诀扫开八方阴煞,一剑刺入傲心的铠甲内,随即火焰顺着剑锋烧入,那个由魂气聚成的分身顿时惨叫连连。 “小贱人!”傲心分身受到凤火焚烧,痛不欲生,急忙一掌震退楚婉冰。 楚婉冰也不顾掌风威胁,只攻不守,又是一件刺瞎傲心的左眼,自己却也被阴气打中,身负内伤。 傲心捂着瞎眼骂道:“小妖女,今日本座便要把你的血肉抽干!”五色晶石虽被袁齐天打碎,但地上还有不少碎片,傲心随手抓来一块,催动其中异能,顿时五光绽放。 楚婉冰内伤极重,根本就无法抵御这奇光,只觉得脏腑翻涌,血脉欲断,刹那间整张俏脸已然血色全无,犹如尸兵般苍白。 “冰丫头!”袁齐天气急败坏,强压内伤地豁尽元功,一口气突破功体限制,本命妖相傲然浮现,并随着他的功力提升化出新的形态。 巨猿生出三头六臂,鼓劲杀敌,一口气便将傲心的一个分身生吞活剥,打得灰飞烟灭,然而另外一个分身却是游走缠斗,死死拖住袁齐天。 五色晶石的傲心分身却是得意大笑:“猢狲,你来不及来!”楚婉冰脸色越发惨白,白得几乎透明,眉心中更透着一股黑气,她的气血已经被抽走九成,只要再过片刻,五色晶石便会抽吸她的凤凰精血。 袁齐天急怒交加,但那个分身偏偏不跟他正面交锋,任他力量再大也是寸步难行。 “住手!”一身厉喝,一柄佛剑夹杂着佛骨舍利火越空而来,闪电之间,五彩晶石崩碎,傲心分身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张着大嘴正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已经渐渐消散,一股灼烈的热气将下半身烧成飞灰,而且火焰还朝着上身蔓延。 “楚无缺……你!”惊恐的话语尚未说完,分身便永散天地间。 楚无缺一把扶住楚婉冰,朝着与袁齐天缠斗的分身反手劈出三道。 那个分身急忙躲闪,袁齐天窥准机会,先是一棍扫断他两条腿,接着大手一伸硬生生地抓住他的面门,元古大力猛然爆发将这尊分身的头颅硬生生捏碎。 头颅粉碎,隐藏其中的灵识也随之消亡,对本体元神也造成了一定的损伤。 但袁齐天顾不上这些,急忙跑过来查看楚婉冰状况:“冰丫头,你感到怎么样了?”楚婉冰迷糊之间奋力挣开沉重的眼皮,喘息道:“我没事……娘亲,娘亲……爹……”话还没说完,便一头昏了过去。 来到此地不见洛清妍,楚无缺已是满肚狐疑,如今听到女儿之言心中瞬间涌起一阵不安,于是便向袁齐天询问事情经过。 袁齐天叹气,将方才的事情讲了一遍,楚无缺脸色已经变了,不由分说便跳到忘川河里寻找妻子芳踪,这忘川河之水阴寒程度犹在三渡河之上,若非有舍利火护身,楚无缺也不一定能够承受得住。 看着楚无缺在水底找寻,袁齐天也替楚婉冰输功培元,助她恢复血气。 无奈楚婉冰的气血亏损太大,袁齐天的真气很难在她体内循环,输功的效果并不明显,急得袁齐天满头大汗。 “袁叔叔……咳咳……”虽然输功效果不大,但也让楚婉冰恢复了意识,她蹙眉想了想,探手入怀从中拿出一个玉瓶,咬着朱唇将瓶盖打开,从中倒出一枚丹药放到嘴里服用。 一股药力缓缓升起,疲软的身子有了几分力气,楚婉冰立即导气入脉,调动自身元功疗伤,凤凰灵火渐渐燃起,暖和的气息涌遍四肢百骸,脸色也渐渐恢复红润。 过了片刻,楚婉冰身子便恢复了八成,就在此时河中响起一阵水声,楚无缺满身水迹地从河中走出,脸色一片阴沉。 看到楚婉冰恢复过来,楚无缺又惊又喜问道:“冰儿,你好些了吗?”楚婉冰点头道:“出征前娘亲给了我一粒九转回天丹,我服用后身子很快便恢复过来了,爹爹你不用担心了!”楚无缺叹道:“既然你没事,我便放心了。 ”说罢吸了几口气后,又朝忘川河走去,楚婉冰急忙拉住他道:“爹,你要去做什么?”楚无缺道:“冰儿,你娘亲还在水里,我要去把她救上来。 ”楚婉冰咬了咬嘴唇道:“爹爹,这河水如此湍急,恐怕娘亲已经被冲走了。 ”楚无缺闭目苦叹:“我也知道,但还是要去找找看。 ”方才急躁冒进,几乎丧命,楚婉冰也是吸取了不少教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出救母之法,倏然灵光一闪,心绪一阵跳动。 “爹,娘亲没事!”楚婉冰与母亲不但血脉相连,更有魂魄交缠,等她冷静下来便可隐隐感应到母亲的状况。 看着满面愁容的父亲,楚婉冰说道:“爹,冰儿跟娘亲都是身负凤凰血脉,彼此间都有所感应。 ”楚无缺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但还是担忧:“可是你娘亲被吸走了不少气血,身子定会虚弱……”楚婉冰展颜笑道:“爹,你忘了九转回天丹了吗?冰儿都能这么快恢复过来了,更别说娘亲那等身手。 ”听了这些解释后,楚无缺总算松了口气,却听楚婉冰问道:“爹,你是怎么从异界回来的?”楚无缺叹道:“其实为父最少也得花上三天才能出来,可是龙辉忽然将我拉出异界,所以我就回来了。 ”楚婉冰急忙问道:“那个小贼呢,他有没有回来?”楚无缺蹙眉道:“当时来救我的好像只是龙辉的一个分身。 ”楚婉冰惊愕地道:“分身,这小贼什么时候有这种本事了?”楚无缺摇头道:“我也不清楚,龙辉这个分身只是以真气凝聚而成的,最多只有他本体的三成功力,救了我之后那个分身也消失了。 ”楚婉冰又问道:“他究竟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楚无缺道:“龙辉虽然没说什么,但以我判断他似乎伤得不轻,就连分身跟我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为了救了我,他本体似乎又受到重创……”楚婉冰脸色越发低沉,眼圈都快红了,楚无缺见她情绪低落,叹了口气说道:“冰儿,凡是都要往好的方面想,最起码我从龙辉口中得知,雪芯此刻很好,并未受什么大伤。 ”听到这话,楚婉冰失落的心情才算好了几分,问道:“雪芯现在在哪呢?”楚无缺道:“她跟龙辉在一块,但龙辉也不知道他们两人现在的具体位置在哪。 ”楚婉冰这才缓了口气,心忖道:“有雪芯在,小贼应该不会有事……”所谓的不会有事,楚婉冰心里却是清楚得很,有雪芯这个纯阴处子作为鼎炉,那个小贼就算还剩半条命也能活过来,于是心情也宽慰了几分,但想到自己在这边打生打死,那混蛋却在享艳福,心里不免生出几分醋意。 楚婉冰深吸一口气,平静心情后又说道:“既然娘亲、龙辉和雪芯都安然无恙,爹爹,那咱们便快去轮回殿吧,要这帮狗贼给孔教主偿命!”“什么,孔兄他……”楚无缺先是一愣,又听楚婉冰说了实情,顿时悲愤交加,牙咬挥剑,地上划出一道深痕,熊熊舍利火顺势燃烧,照亮了整个酆都,顿时百鬼回避,万煞惊恐。 “我楚无缺就此立誓,今日便以煞鬼之魂祭孔兄在天之灵!”第十七回虚空引路在冰冷阴寒的河水,刺痛骨髓,魏雪芯睁着被水压逼得生疼的眼睛,不住地在河里搜寻着,生怕错过一丝细节,让龙辉在自己眼前消失。 四周的水鬼嘶吼嚎叫地游来,魏雪芯柳眉一展,剑心开路,无数剑光透体而出,逼得水鬼不敢近她十步。 蓦然,魏雪芯眼前一亮,竟看到龙辉的身躯,心中又惊又喜,于是腰身一扭,身子划出一道柔美的曲线朝着龙辉游去,在水压的紧迫下衣裙紧紧贴在身上,黑暗的河底隐见一抹丰腴的圆弧。 “龙大哥!”身在水中,魏雪芯檀口难言,只能心中默念龙辉的名字,并祈求上天保佑情郎,“龙大哥……你快醒醒啊!”魏雪芯箍住龙辉的腰身,正要朝上游去,却发觉身子重若千钧,这才想起冥河水质奇轻,连羽毛不能漂,想自己游上去都是不可能,更勿论手中还抱着一个百多斤的健硕男子。 魏雪芯把心一横,她捧起龙辉脸颊,张开鲜花般馨香的樱唇朝龙辉口中度过一口真气,以此维持龙辉的生机。 真气刚入龙辉口中,魏雪芯却发现一股更为雄厚的真气反哺回来,流入她体内,浑身温温暖暖的,仿佛被开水烫过一般,身上的冰冷感也消退了不少。 “龙大哥明明昏过去了,为何还能反哺真气于我?”魏雪芯惊愕之余,又朝龙辉脸上瞥了一眼,发觉他面色红晕,根本就不像受伤。 忽然,剑心躁动,预示危机逼近,魏雪芯来不及思考多余之事,立即拔出岁月剑戒备。 魏雪芯细嫩的肌肤感觉到水流正在急速的涌动,黑暗之中,似乎有些更为黑暗的东西在游动,那些水鬼竟像遇上什么灾难般纷纷逃窜,逃慢半步便被某种奇异的力量吸走,然后被绞碎。 魏雪芯平息心绪,以剑心视察,看到一条犹如巨蛇般的异兽朝着自己游来,头顶犄角,身披黑鳞,四爪如刀,似龙非龙,似蛇非蛇。 -==-щщщ.diγiЪaηzhu.iηm.diγiЪaηzhu.iη-==-www.diγiЪaηzhu.iηhttps 分卷阅读34 ://m.diγiЪaηzhu.iη巨兽眼露凶光,上梭般的身子犹如一道黑色闪电嗖的一下便扑了过来。 魏雪芯使了一招沧海剑界,水性剑气在水中施展,倍增威力,沛然雄沉的剑罡正面劈中异兽,然而异兽却仅仅被震退,连血都没流,很快又朝两人扑来。 异兽尾巴一甩,顿时扬起千丈水波,汹涌劲力扑来,压得魏雪芯心口憋闷,鼻子顿时溢出几丝血丝。 嗅到血腥味,异兽更为猖狂,不将两人吞到肚子誓不罢休,飞快游过来,倏然间,一声不悦而又带几分不耐的声音响起,魏雪芯听得真切这声音正是从龙辉喉咙里发出的,那异兽顿时打了哆嗦,铜铃般的眼睛呆呆地望着这两个弱小的人类,但却掩盖不住其中的惊恐。 异兽一时间不敢妄动,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尝试着触碰龙辉,就在它脖子刚动,却见龙辉眼睛倏地一睁,平淡而又带着威严,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那条异兽犹如见了猫的老鼠般,掉头就走,逃得有多快就有多快。 “龙大哥,你醒了?”魏雪芯以剑心传音,直接将声音从心魂传入龙辉脑海中,龙辉双眼变得一片浑浊,目无表情地伸手朝北面指了指,随后又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魏雪芯满肚狐疑,但还是抱着龙辉朝北面游去,在水中待得太久,魏雪芯也觉得内息一阵不足,可是每次她感到气馁之际,便有一股暖和的真气从龙辉体内传来,涌入她体内助其理顺内息。 逐渐北去,魏雪芯看到眼前闪过一丝亮光,随即感到身子被一股乱流吸入,竟是一个漩涡,只见河水源源地朝着一处洞穴涌去,那个洞穴宛如一张欲求不饱的大口,不断地吞噬着冥河之水,魏雪芯豁出一身元功抵御漩涡吸力,但终究徒劳,眨眼间便被吸入其中。 黑,还是一阵黑……龙辉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睁眼之处唯有虚空,抬手所感仅剩混沌。 混沌从而生,虚空何处止?龙辉抚心自问,脑海中默默生出虚空篇之口诀:“混沌无边,虚空无明,五太孕生,有质方有形,形体孕心念,玄元纳万物,诸天生万界,无中生有,寰宇归墟……”“龙大哥,龙大哥……”似乎捕捉到一丝灵感,但耳边传来阵阵急促的娇呼,鼻子闻到夹着湿气的处子幽香,睁眼一看却见魏雪芯那张梨花带泪的俏脸。 龙辉只觉得胸口和丹田一阵火热,低头望去只见两只细白粉嫩的小手正分别按在他的胸口和丹田,那阵暖流便是魏雪芯输出的真气。 “龙大哥,刚才我看到你没了气息,还以为你……”魏雪芯眼圈湿红,小脸挂着几丝疲倦,但却是满脸欣喜。 龙辉挣扎地坐了起来,笑道:“雪芯,我没事,不用担心了。 ”魏雪芯抹了抹眼泪,破涕为笑道:“刚才我看到你落入水中,心儿都快跳出来了,幸亏你没事,若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龙辉微微一愣,问道:“雪芯,你是怎么到这里的?”魏雪芯低头,红着小脸道:“当时看你被河水吞没,我就下来了……”龙辉轻叹道:“你这傻丫头……”但说到最后心头涌起阵阵酸暖,伸手便将魏雪芯抱住。 魏雪芯脸颊潮红燥热,身子莫名其妙地便软了大半,静静地倚在龙辉怀里,那股男子气息熏得她玉颊生晕,舒服之余便是美美地睡上一觉。 两人偎依了片刻,龙辉才想起来自己身在异地,于是便朝四周望去,发觉此刻正处在一个地下岩洞,周围充斥着潮湿腐朽的气息,倒像是进入一座水下陵寝。 魏雪芯从龙辉怀里抬起头来,眼睛滴溜溜望着四方,剑心随意而动,过了片刻便探知环境的虚实。 “龙大哥,我们似乎被漩涡卷入了一个地下洞穴。 ”魏雪芯秀眉紧蹙道,“但是奇怪得很,这儿根本没有其他的出路了,就连刚进来的路也消失了。 ”龙辉听后虽有些沮丧,但始终方寸为乱,安慰雪芯道:“雪芯车到山前必有路,慢慢找定会找到出路的。 ”魏雪芯嗯了一声,也不像方才那般慌乱。 龙辉轻轻拍了怕魏雪芯的肩膀道:“雪芯,我要用龑武天书来试一试,或许能够找到出路。 ”魏雪芯咦了一声,奇道:“龙大哥,你想到法子了吗?”龙辉摇头道:“也不是什么法子,只是符九阴和傲心用来对付岳父的那招让我灵机一动。 既然能过以真气撕开异界裂缝,但我为什么不用这种法子来逃生呢。 ”魏雪芯瞪大浑圆的眼睛道:“龙大哥,这进入异界虽说没什么危险,但却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到达什么地方,风险实在太大了。 ”龙辉笑道:“龑武天书内一虚空篇,讲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异界奇境,我或许可以从中找出逃生的法子。 ”魏雪芯摇头道:“还是不妥。 龙大哥,不如你用哪个什么土遁术逃出去吧。 ”龙辉叹道:“土遁术只能限于我一个人使用,不能带你一起走。 ”魏雪芯咬唇道:“龙大哥,你先出去,等找到法子再来救我吧。 ”龙辉伸出手指在她雪白的额头弹了一下,笑骂道:“傻丫头,你又说什么傻话。 ”魏雪芯嘟着小嘴道:“人家本来就没姐姐聪明嘛。 ”龙辉笑道:“你不是没有冰儿聪明,你只是不愿意表现而已。 好了别说这些傻话了,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抛下你的。 ”魏雪芯闻言不禁心甜如蜜,美滋滋地垂头含羞。 龙辉说道:“按照雪芯你方才所言,这儿连进来的路都消失了,恐怕也是一个所谓的异界奇境,就算我用土遁术也出不去,倒不如用虚空篇试一下。 ”魏雪芯道:“既然是异界,不如我们什么也不做,说不定过段时间它就会自己崩解,这样一来我们不就出去了吗?”龙辉摇头道:“还是不妥。 那些自动崩解的异界都是人力所为,从这些岩石来看此地少说也有百年历史,它会不会崩溃还真说不准。 再说了,如今冰儿他们也在面对煞域高手,我们要赶快出去帮他们一把。 ”魏雪芯叹了口气道:“那好吧,雪芯就为大哥护法。 ”龙辉点了点头,盘膝坐下,试着使出虚空篇法门,五年前他曾用过一回,那次差点就把命给搭上,如今虽然功体大增,但龙辉还是小心翼翼地使用。 定入虚空,心无旁念,龙辉的气息归墟入化,元神朝着四周伸展,触及洞壁后便慢慢渗出,果然他们此刻是处在一个不明的异界,一个处在冥河之下的境界,整个洞穴一路地延伸下去,也不知道有多长,仿佛就这么一直延续到无边虚空。 元神伸展得越长,龙辉头就越痛,但一直咬牙坚持,强行突破四方限制,只听砰的一声总算冲出山洞的限制,进入其他的异界。 九曲十八,龙辉的神识在漫无目的寻找着,忽然间,心中传来一股熟悉的感觉,宛如一口划破夜空的利剑。 “岳父大人!”龙辉顿时惊喜万分,想不到竟在各大异界中撞上楚无缺,于是把心一横,以元神凝气,以“无相”模仿尸魂转灵决强行生出一个分身,硬生生地异界撕开一条裂缝,冲了进去。 楚无缺正在凝神打坐,寻找破界之法,忽然感到有人闯入,不由睁眼一看,顿时惊讶地道:“龙辉,你怎么也进来了?”龙辉道:“岳父大人,我跟雪芯被三渡河的漩涡吸走,也进入了一处异界,但是对于出路却不得而知。 ”楚无缺蹙眉道:“按照你这说法,你进入的异界应该是自然而成,并不像人为撕裂的那般,可以自动崩解。 如此看来,要想脱身并非易事。 ”龙辉道:“小婿本来还有些头疼,但如今见到岳父大人,心里便有了几分脱身的把握。 ”楚无缺奇道:“你有办法?”龙辉点头道:“然也,小婿现处的异界虽然无法突破,但却可以从岳父所处之地想办法。 ”楚无缺恍然道:“你是想强行移动到我这个异界,然后再突围?”龙辉点了点头道:“没错,小婿是想来个迂回曲折,避开那个不知名的异界,从岳父这儿借道过去。 ”楚无缺笑道:“你倒也有趣,我也是被人强行关在这儿的,哪谈得上什么借道。 ”龙辉脸色忽然一变,只觉得大脑剧痛,远在冥河地穴的本尊已是难受非常,这元神凝气可谓损耗极大,一不小心魂体和功体都会遭到沉重的伤害。 楚无缺眉头一皱,扶住龙辉道:“龙辉,你怎么啦?”龙辉咬牙道:“劳岳父挂心了,小婿在过来之时,曾对此境界有了几分了解,或许可助岳父一臂之力。 ”楚无缺道:“你脸色极差,还是不要勉强。 ”龙辉分身喘着粗气道:“无妨,岳父大人乃是煞域最大克星,你早日出去冰儿他们遭受的危险也少一分。 ”说罢不顾楚无缺反对,强运元功,只见龙辉的元神气形双掌运化,手心中央凝聚了五行阴阳之气,随后五行生克,阴阳汇聚,立即生出一团剧烈的霹雳元功,躁动不安的雷罡电劲冲刷着异界的边缘。 楚无缺忙制住道:“龙辉,若随意击溃异界,我们恐怕会再次陷入新的奇境。 ”楚无缺之所以一直没有挥剑破界,便是顾忌境界泵随后找不到原路,从而有陷入另一个境界,如此循环不息,难寻归途,所以才隐忍至今。 龙辉深吸一口冷气,安抚心绪,元神再度归墟,一念探八方,刹那间虚空指引,五行护航,阴阳催动,霹雳开路,只听轰隆一声,异界崩碎,出现在楚无缺跟前的竟是酆都城城墙。 楚无缺回头道:“龙辉随吾一同走吧。 ”龙辉气息紊乱,强忍内伤道:“小婿还要将雪芯带出,岳父无需管我,快去助冰儿!”说罢分身消散,元神立即回归。 哗啦,龙辉猛地喷了口鲜血,魏雪芯急忙拉出袖子替他抹汗查擦血,这姑娘虽未说话,但从眼神中却透着阵阵牵挂和担忧。 龙辉朝她报以一个宽心的微笑,说道:“幸不辱使命,总算找到出路了,而且还遇上岳父大人。 ”魏雪芯甚是惊奇,便主动询问事情原委,得知父亲无恙,芳心倒也安定了几分。 魏雪芯面带愁容地道:“龙大哥,你的伤势不要紧吧?”龙辉元神凝气,聚生物外化身,又强行破界所伤不轻,但为了不让魏雪芯担心他依旧强撑下去。 魏雪芯眼中闪过一抹秋光,粉脸不禁地抹上一层胭霞,宛若血色翡翠般晶莹艳丽,低声说道:“龙大哥……雪芯听姐姐说,你可以吸取元阴之气用来疗伤……”龙辉不由一愣,尴尬地咳嗽道:“雪芯,你……你……哎,你姐姐真是的。 ”饶他能言会道,油腔滑调,对上魏雪芯这般毫无心机的单纯女子却生不出轻渎之意,对于这少女他更多的是怜惜和爱护。 “冰儿这丫头真是越发不要脸……”龙辉暗骂楚婉冰这死妮子,端的是口无遮拦,竟跟妹妹说这种不尴不尬的话。 魏雪芯脸蛋红得都快滴出水来,玉指捏衣角,声若细线地道:“龙大哥……让雪芯做你的鼎炉吧……”说完这话,她的小脸羞得抬不起来,几欲埋在高耸的胸脯上。 龙辉心神为之一震,魏雪芯此刻浑身湿透,衣裙紧贴在身子上,将玲珑婀娜的曲线进露无遗,她的身形虽不像楚婉冰那般丰腴玲珑,更无那种妖娆妩媚的气质,但却是深藏不露,挺拔玉峰高耸入云,潮湿的气息中带着融融腻腻的乳香,闻之欲醉,便是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出那是何等饱满,丰腴中却又暗藏青涩,宛如将熟未熟的瓜果,汁水酸涩而又甜美;柳腰纤细,但却不显柔弱既有楚婉冰柔腴,又有白翎羽的结实。 当初楚婉冰少女时期也是这般的腰身,但与龙辉恩爱越深,其身子越发柔媚婉腴,越发充斥着少妇风情,而白翎羽的麒麟神力属于外功,先要凝练骨肉,故而身子较为紧绷结实,魏雪芯童贞未破,再加上内外兼修,所以才有这般刚柔兼备的线条。 顺着那蛮腰而下,便是两条交叠紧绷的玉腿,裙裤紧贴腿心,隐约可见黑绒之物,以及花唇之态。 龙辉为之一阵心神荡漾,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但转念一想:“雪芯自小就受了诸般欺负,我岂能让她在这种委屈的地方受苦!”当下一咬舌尖,压下心中绮念,说道:“雪芯莫要委屈自己,你大哥我还不至于这般落魄。 ”说罢便闭目入定,调动真气疗伤,借着五行转化生克之理,龙辉恢复了几分元气,那边的魏雪芯也运功将衣衫蒸干,胴体玲珑曲线不再明显,也省得龙辉想入非非。 龙辉心念归墟,神念急转,一眼看穿重重界限,随后掌心生雷电,隔空一掌拍出,顿时虚空震荡,对于霹雳篇龙辉并不精熟,于是又暗中调动五行阴阳之力,趁着虚空震荡之时硬生生撕裂界限。 只见裂缝之中星光满布,更有不同形态的气流和波纹,看得魏雪芯是妙目圆瞪,檀口大张。 龙辉拉着魏雪芯一把窜入其中,眨眼间便遁入虚空,两人只觉得耳边呼呼风响,随 分卷阅读35 即声音咋变,有雷鸣,有水流,有落石……砰砰咚咚,各种各样的声音交汇纵横,叫人分不清身处何方。 龙辉压住激荡的元神,吞下即将涌到喉咙的鲜血,挽住魏雪芯细嫩的玉手,飞疾地穿透重重界限,一口气冲到了囚禁楚无缺的异界中。 龙辉呼出一口带着浓重血腥味的浊气,鼓起余勇强行一掌扫开空间封锁,崩碎异界,重返酆都,但却是回到了七阴岭,也就是楚无缺被封住的原地。 望着硝烟未散的绝岭,龙辉苦笑道:“真是晦气,还得再跑一段冤枉路。 ”眼前却见魏雪芯看着龙辉越发惨白的脸,阵阵揪心,嗓子仿佛被什么堵住一般,低声道:“龙大哥,我们休息一下吧。 ”龙辉摇了摇头道:“不用,我们立即赶赴酆都。 ”魏雪芯这回却倔强地道:“龙大哥,我带你走吧,你趁这个机会好好固本培元。 ”说罢小手一伸竟搂住龙辉的腰身,就像是一个大汉在挟持一个小姑娘。 耳鬓交缠幽香沁心脾,身子紧贴玉肤温如玉,龙辉身子不免酥了几分,竟软绵绵靠在魏雪芯怀里,通常只有楚婉冰这样腻在他怀里,何曾想到今天居然风水轮流转,自己成了雪芯的“小媳妇”。 魏雪芯轻功不俗,内气悠长,挟着一个健壮男子飞奔也不见疲惫,龙辉亦趁着这个时间运功疗伤。 到了三渡河畔,魏雪芯用岁月剑去砍伐奕木,做了个木筏,将龙辉放在上边,然后她在以内功驱使木筏移动。 木筏无浆而动,宛如一枚离弦锐箭,嗖的一下便窜出十余丈,这般驱动木筏虽耗真元,但魏雪芯依旧咬牙强撑,一直将木筏推倒河心这才稍稍缓口气,以木浆划动。 龙辉盘膝养息,睁眼朝四周打量,发觉这冥河平静了许多,就连那些水鬼也安分了不少,不免笑道:“水底下那些野鬼竟然也变得这么乖巧,是不是看到我家雪芯的风华丽色,就成了小猫咪了!”被他一阵埋汰调戏,魏雪芯不依娇嗔,红着小脸道:“龙大哥你再作弄人家,休怪我把你丢到河里去。 ”龙辉立即张开四肢,大大咧咧地躺在木筏上,说道:“好啊,雪芯你先把我丢下去,然后你再跟着下来,咱们好好来个鸳鸯戏水。 ”魏雪芯不再跟他拌嘴,娇哼一声别过头去,就这么一个扭头,一道白影映入眼帘。 魏雪芯瞪圆双眼想看清白影的虚实,发觉水雾太大难以辨别,于是祭起剑心窥探,不由大吃一惊,脱口叫道:“是大娘!”龙辉立即坐了起来,朝着白影瞥去,果真是洛清妍,只见那道白衣在水中漂浮,显得是何等的单薄和无助,龙辉急忙使出葵水真元,驱动河水将洛清妍拉了过来。 将洛清妍安置在木筏上,龙辉只觉得她整个人毫无体温,昔日娇躯所散发的温柔暖香此刻是荡然无存,只余一丝冰凉寒意,花容惨淡,口唇发青,修长浓密的睫毛挂着几分白霜,妖娆柔媚的身子就犹如一尊冰雕,生气全无。 龙辉伸手在她皓腕上探了探,只觉得她气血亏损极为严重,一身内力也无从运转,若非靠着心脉处的那点凤凰灵火护持,恐怕早就沉到河底了。 酆都水脉相通,故而落入忘川河中的洛清妍在机缘巧合之下便顺着河水流到了三渡河,本该是羽毛不能漂的河水,但洛清妍体内的凤凰灵火是她得以在河面上漂浮,再加上灵火至阳,那些水鬼也不敢侵犯她。 魏雪芯说道:“龙大哥,让我替大娘度些真气吧,你先养养元气。 ”龙辉点了点头,便让魏雪芯给洛清妍输真气。 魏雪芯自幼练功,内功着实不凡,真气纯正柔和,一下子便让洛清妍恢复了几分神志。 洛清妍眼皮抖了抖,缓缓睁开双眼,口唇轻启道:“雪芯?你怎么会在这儿?”魏雪芯道:“大娘,我跟龙大哥刚从冥河出来。 ”洛清妍嗯了一声,妙目幽幽转到龙辉身上,眼中不知是何神情,平淡的几乎没有半分感情,既无往日的妩媚,也无妖界女皇的威严,龙辉心头不禁一震,异样暗生,却不知那里不妥。 洛清妍咬了咬嘴唇道:“你……有没有想起什么?”龙辉蹙了蹙眉,思念片刻,忽然开口道:“是想起一些东西。 ”洛清妍娇躯轻轻一震,玉手紧握,但却因为气血亏损,肢体无力,刚刚握住的粉拳又无力地松开,五根手指宛如缓缓盛开的花瓣,掌心柔嫩雪腻就像花芯玉蕾,正只手掌就像是一朵雪玉雕砌的昙花;高耸的酥胸急促起伏,像是正在震动的雪山,只消那么轻轻晃动,便是雪崩万顷。 龙辉说道:“在冥河底下我曾昏迷了一段时间,那时候脑海里确实浮现了一些东西……”洛清妍苍白的玉颊上不自主泛起了几分血色,眼中秋波如水,涟漪阵阵,婉媚妖娆,既无助又迷茫,时而望着龙辉,时而盯着魏雪芯的岁月长剑。 “我想起了虚空篇的口诀,从中领悟了一些东西。 ”洛清妍险些有昏了过去,但脸色又恢复了平静,似乎放下了心头大石,淡淡地道:“能在水里领悟新的武决,倒也算因祸得福。 ”蹙了蹙秀眉,洛清妍柔声对魏雪芯道:“雪芯,别在浪费真气了,我现在气血亏损严重,你输过来的真气我也无法导入气脉。 ”魏雪芯道:“那该怎么办?”洛清妍苦笑道:“最好的法子便是以血补血。 若有鹿血之类的药物,我便可以迅速恢复气血,从而将激发元功疗伤。 ”魏雪芯道:“大娘,还有别的法子吗?”洛清妍还想说些什么,却闻到一股血腥味飘来,转头一看竟见龙辉用指甲划破两手腕脉,鲜血流淌而出。 魏雪芯顿时被惊住了,支支吾吾地道:“龙大哥……你做什么?”龙辉道:“雪芯,快把你大娘扶好。 ”被魏雪芯扶起身子的洛清妍蹙眉道:“臭小子,你发生疯?”龙辉道:“以血补血啊,这不是丈母娘你刚才说的法子吗?”说罢将流着鲜血的手腕送到洛清妍跟前,笑道:“我这血虽不是什么大补的鹿血,但也有几分元气。 ”洛清妍望着正在滴血的手腕,呼吸开始急促,琼鼻之间呼出火热的香息,眼波多了几分迷离,一抹淡淡地红霞悄悄从雪白的脖子涌上,晶莹的耳珠像是被涂了一层珍珠蜜粉。 倏然,洛清妍凤目一瞪,娇哼道:“谁要喝你的臭血,恶心死了!”龙辉叫苦道:“怎么说我也是个先天高手,血中多少有些元阳之气,应该足够进补了。 ”洛清妍耳根粉蒸,伸手便要拍开那两只滴血的爪子,却是疲软无力,打在龙辉手上就犹如少女拂花扑蝶般,温婉柔和,细嫩的指腹就像是猫爪的肉垫,柔软丰腴,更像是用爪子跟主人撒欢的猫儿。 “雪芯,快帮忙,把你大娘的脖子仰起来。 ”龙辉招呼到。 魏雪芯便从后边捧起洛清妍的玉首,只见修长的脖子向后倾仰,将纤细柔美的线条大大伸展,宛如丹顶仙鹤般优美,在玉颈后仰时,那雪白的肌肤更加透明,隐隐可见血脉行络,配上粉玉的肤色显得极为曼妙。 龙辉的手腕已经伸到跟前,几点鲜血落在唇瓣上,洛清妍只觉得有股腥甜异味涌入心魄,身子阵阵酥软,双翦清眸中荡起丝丝滑腻春水,竟生出几分张口吸血的冲动。 突然间,腰身不自觉地触及魏雪芯腰间的佩剑,洛清妍脑海轰地一下便炸开了,急忙别过头,嗔道:“快些把手拿开!”龙辉鲜有地强硬道:“雪芯,快把她脸掰过来。 ”魏雪芯怯怯地问道:“龙大哥,不会太过分了吧?”龙辉哼道:“你只管听我的,后果由我承担!”魏雪芯哦了一声便伸出玉手摁住洛清妍的玉颊,只觉得触手温滑细嫩,险些就拿不住,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手指太嫩,还是洛清妍的肌肤太滑。 洛清妍不禁花容失色,急忙叫道:“雪芯快住手,我怀里有枚九转回天丹,可以进补气血,延气培元。 ”龙辉顿时呆住了,张着嘴巴傻愣愣地望着洛清妍,半响才回过神来道:“既然有灵药为什么不早说,害我白白流了这么多血!”洛清妍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呸道:“你有听我把话说完吗?”说罢便让魏雪芯从她怀里取出丹药,送到嘴里吞服。 龙辉封住手腕血脉止住流血,涎着脸道:“洛姐姐,还有没有灵药,也赏我一颗吧?”洛清妍眯着眼睛,嘴角勾出一丝妩媚的曲线,说道:“有,但偏不给你!”龙辉叫苦道:“洛姐姐你怎么说也是大夫出身,正所谓医者父母心,更何况我还是你半个儿子,你怎地就能忍心叫我受苦啊!”洛清妍噗嗤笑道:“乖乖磕三个响头,我便赏你几颗丹药。 ”龙辉一听,立即咕咚咕咚地磕了三下,洛清妍和魏雪芯不禁一愣,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小子竟是这般地软骨头,叫人难以置信。 龙辉抬起头来嘿嘿道:“当初跟冰儿完婚时,我也磕过头了,再磕几个头也不算什么。 ”忍住把他踢到水里的冲动,洛清妍哭笑不得地递给了他一枚药丹,道:“这是大还阳元丹,虽不及回天丹般神效,但也有温养元气的奇效,你吞服后,立即运功导气,充分吸纳其中药效。 ”龙辉吞下丹药,只觉得丹田生出一股热流,于是便盘膝打坐,运功纳气。 洛清妍吞服九转回天丹,也开始固本培元,使熄灭的凤凰灵火缓缓燃起。 有朋友问那五色晶石是什么东西,呵呵,袁齐天受伤的时候可喷了一口鲜血到一块碎石头上,想想孙大圣是怎么出生的,就知道五色晶石是什么来头啦……第十八回奈何沦陷“师祖,前面便是轮回殿乎?”望着一座巍峨高耸的宫殿,接引开口问道。 只见一座雄壮古朴的殿堂屹立在前,石柱雕着世间百态,墙上更有万鬼朝宗之图,然而大殿却有大半没入河水中,这些河水至阴至寒,正是忘川河之水。 天佛点了点头道:“然也,此地便是轮回殿。 ”仙宗走上前来,蹙眉道:“佛友,殿外似有一条巨龙在盘旋,生人勿近呐。 ”天佛道:“龙气护轮回,这应该便是玄魂阴龙阵了。 ”听到师尊所言,白云伸手在额头一抹,打开天眼,果真看到看到有条巨龙正盘旋在轮回殿外围,张牙舞爪,拱卫着轮回殿,忘川河之水只能在殿门外徘徊,难进其中,白云再仔细一看,发现巨龙正发出嘶嘶哀嚎,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鸿钧也睁开天眼,瞥了片刻,吐了口气道:“那口绝仙剑正钉在龙心之位,巨龙已经奄奄一息了。 ”众人循着鸿钧的目光望去,果真看到阵眼中央正钉着一口古剑,古剑旁边有一人盘膝打坐,将沛然冥力注入绝仙剑内,破旧生锈的古剑不断绽放着剑光,对着巨龙又刺又斩。 仙宗怒目一瞪,沉声道:“符九阴,还不住手!”道者盛怒,抢先发招,一击“离日丹火”直取冥师所在。 倏然阴气截道,冥力化墙将道门丹火震碎,正是傲心拦路,只见他身着冥神甲,腰系冤魂绫,脚踩阴火轮,手持九煞戈,昂首而立。 仙宗哼道:“区区游魂也敢放肆,看招来!”手捏巽卦,脚踩风决,再来一招巽网骄风,玄门风罡裂土破敌,剧烈气流誓吞挡道邪煞。 “九阴,专心破阵,这些秃驴狗道交给吾了!”傲心那冷傲的声音响起,阵中的符九阴微微点头示意,然后继续催动绝仙剑破阵。 傲心虽是魂体,但身处阴冥,一身功力比起昔日至高不低,面对仙宗绝学,他丝毫未乱,哼然冷笑,挥戈便打,雄沉劲力悍然击破巽风罡劲。 傲心哈哈大笑道:“好功夫,小道士比起你三百年前那些前辈厉害不少,且看本座尸魂转灵决的厉害!”冷笑未止,傲心身形虚化,一分为六,竟将剩余的六个分身同时唤出,看其架势是铁了心要将佛道一网打尽。 本体魂魄被战甲覆盖,不知庐山真面目,但这六个分身却是将昔日圣极宗之主的风姿展现得淋漓尽致,六个分身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其形貌冷峻,身材伟岸,果真有一方枭雄之气度。 傲心呵呵道:“诸位,轮回启程了!”六大分身瞬息而动,招法时而飘逸,时而强悍,武决既轻巧,又刚猛,既诡异,又直接,重现三百年前大战三教之藏玄冥功。 天佛饱提内元,手化莲瓣,再运十三莲华,朵朵圣莲闪耀佛光,卯上其中一个分身;仙宗掌势凝卦决,雷火双卦主攻,水泽二象围困,巽风扰敌,艮山护体,攻守之间尽显道家先天风范。 剩下四个分身则对付四大弟子,道佛四大英杰面对强敌,毫不气弱,各展绝学,神通尽出。 鸿钧凝道胎,脚踏乾坤步,手臂一伸打出真武神通拳,拳风凛冽之中犹见卦劲涌动,一拳之内竟汇聚了水火风雷山泽六大内力,威势更加不凡;白云手持白虹刖,剑光抖动,划出道家辟魔印;接引身形拔高,六丈巨佛挥掌便打,弥勒无边,五指如山,誓以无上佛法镇压邪鬼阴煞;提准手捏禅指,七十二般变化接踵而来。 招式上的精妙却弥补不了根基上的差距,只见傲心一体四化,拳对拳,以刚破刚,阴冥煞气侵吞六卦内力,震溃神通拳;枪法抖擞,点破封魔印,击落白虹刖,一枪戳上白云右腿。 分卷阅读36 先败道家弟子,傲心再接再厉,且看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犹如拔地撼穹之巨人,一掌对上接引之佛光,强行掀翻五指佛山;另一分身以简克繁,仗着雄厚内力直捣黄龙,任由提准七十二变化何等精妙,法相何等威严,却是一击破之,将七十二种形态法相纷纷扑杀剿灭。 一个瞬间的接触,却是触目惊心的失败。 傲心四大分身举掌便要了解这四人的性命,却见天佛和仙宗摆脱两外两个分身,回身救驾。 “孽障还不住手!”天佛怒喝一声,再现明王威武相,霎时佛光大炽,圣气沛然,十三莲华迎合开相,数尊大佛端坐莲台,将四大分身团团围住,誓以无上功德渡化万劫魔障。 傲心分身堪比本体,功力雄沉之极,虽不见得能赢天佛,但天佛要赢他也得花上五百招的功夫,而且所付出的代价绝不轻松。 十三莲华虽有神能,但傲心却非平庸,只见东面分身晃动,一招大轮回劫悍然迎击,轰隆巨响下,一朵十三品功德金莲应声崩碎,而轮回劫的漩涡气流也随之消散。 硬拼之下,天佛稍胜半分,然而傲心却是稳若泰山,不骄不躁,再度召来分身助战,两大分身左右夹击天佛。 仙宗亦是如此,被两个分身缠战不休,这两个分身配合绵密无间,攻势宛如滔滔江水,守势又似铜墙铁壁,仙宗打得甚是吃力,幸有混元道胎之玄妙。 只见仙宗猛然吸气,一股绵柔气流便将煞劲消融瓦解,随后再一个吐气,沛然罡气透体发出,将两大分身震退数步。 傲心本体长啸一声:“破的好,牛鼻子再接我一枪!”以九煞戈为引,阴冥邪力汇聚其中,在枪尖处凝聚了大轮回劫的内力,一口长枪掀起阵阵煞风旋劲,宛如一口巨大尖锥指戳仙宗胸口。 面对逼命杀招,仙宗先用太极盘丝手裹住左边的傲心分身,身子挪移,嗖的一下便将那个分身拉到跟前,当做一枚肉盾。 傲心误中副车,剧烈锋锐的枪尖戳入分身之中,嗖的几下便将自己的一个分身绞碎,气得他大骂:“狗道士,端的狡猾!”但这个分身的灵识未碎,过段时间便能恢复,然而仙宗便是等着“大轮回劫”气馁的一瞬间,只看他双手搭在九煞戈的墙头上,左右晃动,上下扭转,施展混元道胎,刚柔之气接替使出,将那杆九煞戈消融殆尽。 太极欺敌,道胎碎兵,随即掌心生雷,直取中宫,仙宗一鼓作气,一击震阙惊雷拍向傲心胸膛。 轰隆一声,雷罡爆发,傲心胸甲顿时崩碎,露出里边的魂体。 仙宗再添一招“离日丹火”,便朝魂体拍去,一旦这一掌打中傲心,那具有辟邪神能的丹火便会烧入傲心元神,他就算不死也得散去一半魂魄。 也就在这一瞬间,身后传来白云痛苦的吟叫,仙宗顿时心神一乱,掌势不免多了三分迟缓,傲心趁机抽身后退,避开了这灭魂一掌,但还是心惊胆战,暗叫好险。 仙宗护犊心切,放下傲心急忙回援,只见白云满脸是血,捂着眼睛咬牙支撑,而鸿钧则奋力护在他跟前,与一个分身交战。 那分身冷笑道:“小道士,待本座也挖掉你的招子,叫你们师兄弟做个道门双盲!”说罢使了招阴风爪,嗖嗖几下便撕开鸿钧的太极盘丝手,一把抓向他眼睛。 仙宗惊怒交加,猛地一跺脚,脚步划出坤卦地势,霎时大地震动,一股沛然道气遁地而去,那分身下盘顿时一摆,差点就跌了个踉跄,随后地气翻涌,化作汹涌气劲猛地撞向分身,将其硬生生地掀到半空,这招正是——坤元极地。 当初昆仑子也曾以此招震碎白沙原的弓弩台,然而此刻仙宗施展却更为震撼,仿佛他轻轻跺脚便把整个酆都都给震动了,还把傲心的一个分身震上半空。 坤卦一出,乾卦岂甘蛰伏,只见仙宗单手擎天,霎时天降神罚,风火雷电冰雨陨石一同招呼这具分身,眨眼间便将分身打碎,摧毁灵识,彻底毁掉这具分身——乾元先天,端得是天地呼应,诛邪辟鬼。 天地双卦剿灭分身,仙宗毫无喜悦之情,心忧弟子安危,却见鸿钧满面惊恐地望着其身后,张口大叫:“师父小心!”仙宗只觉身后劲风袭来,当下聚起混元道胎,两分接,两分化,六分震,刚柔二气顿时逼退傲心。 傲心本体倏然冷笑:“好个混元道胎,果真攻守兼备,只是不知能不能守得住阴火鬼雷?”仙宗拂袖傲然道:“但试无妨!”傲心嘿嘿一笑,顺手抽出腰间的冤魂绫,手臂一抖,一个魂体从中掉出,仙宗只觉得心口一阵绞痛,那个魂体不是别人正是昆仑子!傲心哈哈道:“孔岫的魂我勾不到,但要勾昆仑子的魂魄还是不成问题的。 本来想把他练成阴兵的,但这牛鼻子倔强得很,想要炼化他着实麻烦,倒不如发发善心让尔等师兄弟见上最后一面。 ”说罢手掌一抓,昆仑子立即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整个魂魄被阴火焚烧,化作一团火球,但似乎这团阴火并未烧尽昆仑子的魂魄,只是烧了小许,似乎还能挽救。 傲心猛地一摆手,火球朝着仙宗飞去。 若以混元道胎接招,定可毫发无伤,仙宗不禁老泪纵横,暗叹一声无奈,收起了刚柔道气,改用太极盘丝手接招。 先以太极柔劲接住阴火,再暗运坎卦,使了一招“坎月冰水”以水灭火,但这阴火并非凡水可灭,所以仙宗又得用离卦生阳火,以阳破阴,压制阴火。 然而矛盾又来了,阳火克阴火的同时又会伤及昆仑子的魂体,于是仙宗又得用坎卦阴水护住昆仑子魂魄。 如此一来,仙宗就得不断地转化阴阳之力,先用丹火扑灭一分阴火,再用坎水护阴魂,再使用坎卦的同时,仙宗又得防止自身的阴水助燃阴火,每做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周而复始,离坎双卦轮番使用,仙宗亦是大感吃力,虽然这化解阴火只在一瞬间,但却让他虚耗不少内元,头顶缓缓腾出白雾。 傲心哈哈一笑,立即召来一个分身,分前后夹击仙宗。 仙宗猛地一咬牙,先将昆仑子的魂魄丢给鸿钧,然后再运起混元道台接招,无奈内元虚耗过多,道胎聚力不足,刚柔二气在运行中出现了一丝的空隙。 高手相争只在一线,这瞬间的空隙便被傲心察觉,只见分身一掌插入刚柔二气之间,阻断双气流转,混元道胎——破!分身破道胎,真身取胜果,傲心本尊一掌大轮回劫拍在仙宗胸口,锐利煞劲腐经蚀脉,仙宗哗啦一下喷出一口鲜血,傲心得势不饶人,大轮回劫连环拍出,只听砰砰砰地连番撞击,仙宗飞退数十丈,咕咚一下倒在地上。 傲心哈哈笑道:“牛鼻子,本座算不算破了你的混元道胎了吗?”鸿钧骂道:“卑鄙小人,有本事就跟家师公平一战,用这些伎俩算什么英雄!”傲心啧啧笑道:“胜者为王,本座只要结果,而且就算我现在想跟你师父公平决战,他也打不成了!”鸿钧仙宗望去,只见恩师已然断气,泪水顿时迷糊了双眼,悲怒交加。 傲心得意笑道:“妙哉,趁着这牛鼻子刚死不久,本座便收了他的魂魄!”鸿钧怒道:“你敢!”接引提准二人也立即冲到鸿钧身边,一同护住仙宗遗体。 傲心嘿嘿一笑,将召来三个分身,便将这三人打得七零八落,呕血不已。 “孽障,给我住手!”天佛怒喝一声,猛然地功体逼出极限,刹那间佛光大盛,十三莲华强行突围,震开与他纠缠的两个分身,一招大梵圣印拍向傲心。 傲心反手接招,竟觉对手功力极为强猛,比起方才尤胜三分。 “秃驴定是用了极端之法,使功体在短时间内提升,时间一长便会自伤其身,本座没必要跟他硬拼,区区一条魂,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 ”傲心看出端倪便不与天佛纠缠,以游走战略应对,接招化劲,力保不失。 天佛拖住傲心与其五大分身,便是为了不让仙宗的魂魄受辱于鼠辈之掌。 仙宗魂魄乃是天人魂,圣者魄,不用进入奈何桥便能轮回,等仙宗的魂魄离开后,天佛才松了口气。 傲心冷笑道:“秃驴,牛鼻子的魂魄已经逃了,你可安心乎?”天佛哼道:“尔等孽障一日不除,何来安心!”就在此时,一声悲嚎龙吟响起,整个轮回殿发出剧烈震动,符九阴再怒喝一声,双手拍在绝仙剑的剑柄上,将整把剑都钉入阵眼,嗖的一下绝仙剑全数没入地下,只余剑柄在外,那条守护大殿的巨龙应声而断,玄魂阴龙阵——破!外围的忘川河顿时水位暴涨,洪水肆虐,猛地冲入轮回殿,狂暴的洪潮将殿内柱子冲倒,只听轰隆一声,整座轮回殿倒塌大半,露出一座古朴拱桥,正是奈何桥。 忘川河水宛如鲸吞巨兽,不断地拍打着奈何桥,眨眼间便将桥上的阴魂冲走。 符九阴踩着一艘木船顺流而至,驶到奈何桥之前,手捏召阴决,引导河水流向,将千千万万的阴魂带回煞域。 煞域总坛尚在九幽深渊,忘川河具有引魂效果,在太荒时期鬼魂便由河水送入轮回,如今水淹没奈何桥后,也有相同引魂奇效,把桥上的阴魂冲到九幽深渊,在那边有不少煞域高手在接应,将这些送上门的鬼魂一一接纳,炼化成兵。 傲心哈哈大笑:“妙哉,妙哉,忘川淹奈何,阴魂归九幽,煞域称霸天下指日可待!”连番激战,英豪喋血,终究难逃奈何沦陷,鸿钧等人竟是一阵气馁,绝望沮丧之情涌上脸颊,倏然天佛口宣佛号道:“魔考重重,唯心不灭。 祖师爷曾封印煞域,吾等岂可为展现内!”鸿钧精神为之一震,昂首道:“没错!太荒时期煞域亦曾经霸占轮回道,我们的祖师爷也同样将他们打败了,今日为何不能再创奇迹!”鲜有说话的接引忽然开口道:“师祖说得没错,祖师宏远岂容奸邪践踏,小僧今日便豁命一战!”说罢便运起弥勒五行掌,紧盯傲心。 提准嗯了一声,捏起七十二发印,目光凝聚在傲心身上,双目已瞎的白云亦握紧白虹刖,只待凛然赴死。 傲心哼哼冷笑,五大分身缓缓逼上,仿佛在望着一群蝼蚁般。 倏然,天佛袖袍一抖,十三莲华再度升起,分别将四人纳入其中,说道:“通知齐王,半个时辰不见老衲回来,便马上撤军!”说话间,十三品圣莲随风远遁,朝着酆外围飞去。 傲心眯着眼睛道:“送走小辈,秃驴你可是有死的觉悟?”天佛垂目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老衲今日便赌命一战,誓断恶业轮回!”说话间,天佛一步一踏,步步生莲,那阴寒之极的忘川河水竟生出朵朵莲花,霎时莲香飘逸,清圣庄严。 傲心眉头轻蹙,暗忖道:“秃驴究竟想做什么?此刻奈何桥已经被忘川河淹没,我的真气源源不绝,他根本是我的对手,难道他想与我同归于尽?”想到这里,傲心心中顿时生出几分警惕,单是白莲的佛骨舍利火都已经如此可怕,更别说这个佛教至尊豁命之威。 “想自焚?”傲心冷眉凝杀,哼道,“本座便要你救生不得,求死不能!”天佛法相庄严,面容平静如水,身形沉稳,踏着河水而来,一步一稳,如渊平静,如水细流,却是隐隐透出不容侵犯之威仪,使得百鬼窒息,就在距离傲心还有十步之遥,天佛倏然停步,竟现恢弘气度。 随即清圣诗韵响起:“佛修功德如来相,三世因缘了无痕,万般魔考禅法印,但凭尘埃证本心!”傲心不由心神一敛,瞬间出招,小轮回劫直取天佛本相。 霎时沛然佛耀如明王威武,力压傲心雄厚掌劲,傲心不禁大吃一惊,暗忖道:“秃驴方才明明已经受了内伤,如何还有这般内力?”傲心再组攻势,召来五大分身助阵,绝式进逼,却见天佛手运妙法,聚起“佛光卍华镜”一挡凶威,虽居守势却如泰山磐石定,六路强攻竟是寸功未取。 傲心眉头一皱,聚起阴火,召出鬼雷,将忘川河上的阴魂化作普天雷网,围杀天佛。 面对普天绛雷,却见天佛身形若幻,竟是火不欺身,运式游走在傲心雷网之中。 久攻不下,傲心心中杀意更为剧烈,昂首紧逼,化出大轮回劫直取天佛胸口。 天佛双手合十,菩提金身再现,雄沉劲力反压轮回劫难。 左侧分身,脚法连环,使出鬼脚七杀步,直取天佛下盘。 天佛脚步腾空,双腿挪移,使了一招“大力金刚腿”,以雄沉脚力对抗鬼步绝杀,两人斗起腿法,犹如行云流水,江河奔腾,精彩绝伦。 分身缠斗不休,另外四个分身同时出掌,然而菩提金身牢不可破,傲心徒然无功。 战到至极,天佛心意彼定,双掌运化如涛涌,瞬间圣气冲霄,佛耀沛然,正是十三莲华。 只见莲瓣开阖,刹那间便摧毁傲心的两个分身,雄厚佛力更是直取傲心本体,震得他战甲崩碎,元神顿失保护。 傲心惊愕不已,为防天佛趁机对付裸露的元神,急忙化作阴风逃窜,并让剩下的三个分身阻挠。 天佛似乎不愿缠战,瞬间打出三招大梵圣印,雄沉得异常掌力竟一口气扫开三个分身,端的是叫人观为叹止。 只见一道剧烈佛光直冲奈何桥,傲心顿时大叫上当:“秃驴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只 分卷阅读37 是以极端法诀提升功力罢了!”正在引导河水回返的符九阴感到身后锐劲袭来,当即放下引魂渡水,回身反击,掌印交击,符九阴只觉得天佛的掌力异常强猛,而且还蕴含着一股克阴热流,心中更是惊愕。 天佛冷喝一声:“退下!”澎湃内元轰然爆发,将符九阴震退数步,随即再挺身强攻,十三莲华沛然上手,打得符九阴措手不及,几个起落便被打下奈何桥。 丰郡外被天佛打退,如今在阴界还是被对手羞辱,符九阴不由怒上眉梢,饱提十成元功,誓要一雪前耻。 “九阴冷静!”傲心魂魄飘到符九阴身边说道,“他的功力比全盛之时还要强上三分,定然用了自伤功法提升内力,只要拖战数刻,他便会经脉尽断!”天佛微微一笑,双掌合十,全身绽放出灼烈火光,竟是——佛骨舍利火!符九阴跺脚道:“好狡猾的贼秃,原来他打得是这个主意!难怪方才跟他对掌之时感觉到有股烈火气息,原来这狗头已经用了佛骨舍利火!”奈何沦陷,冥师和傲心之内元便是连绵不绝,永不止息,再加上阴兵护持,天佛自知此战必败,故而暗中点燃自身佛骨,藉皆舍利火之力量提升功力。 他不像白莲那般将舍利火一口气爆发,而是缓缓引导舍利火,将其中的力量化为己用,从而瞬间提升功体。 但这般做法却要遭受漫长的烈火焚烧,其中痛苦实在不足以向外人道也。 如此大费周章,豁出性命,天佛只为夺回奈何桥,为其他人争取最后一线希望。 站在奈何桥之上,天佛朝那汹涌的河水望了一眼,随即昂然一声,不再压制体内圣火,手捏佛指,点滴鲜血,化出朵朵金莲;一身佛骨,引火焚烧,点起舍利圣火。 舍命之心,天地同感,凝成卍字无边。 傲心与符九阴那会坐视不理,各赞一掌,阴火试助佛者宏远,鬼雷欲断如来性命,然而佛骨引火,舍利散尽,岂容邪魔放肆,霎时佛光大盛,熊熊圣火向四方蔓延,忘川河水竟出现蒸腾灰化之象。 天佛拼上毕生余力,以鲜血化金莲,佛骨点圣火,散功德阻阴邪,只见朵朵金莲飘落河中,莲瓣生舍利,圣火在刹那间燃起,烧得河水沸腾阵阵,白烟袅袅。 符九阴顿时明白天佛的意图——这秃驴是要用舍利火蒸干忘川河水!“杀了他!”符九阴大喝出掌,豁出全力,收纳八方阴气,将大小轮回劫合并打出,剧烈气流直扑天佛肉身。 只听轰隆一声,佛者圣命该终,却见天佛向天仰吐最后一口鲜血。 赤血如同火油般滴落,加剧舍利火之威能,越烧越旺,补全火网,结成一片红莲赤火结界,将忘川河水笼罩其中,肆意焚烧蒸腾,誓要烘干这万劫阴河。 随着时间的推移,舍利火缓缓熄灭,四周洪涛也尽数化做青烟,淹没奈何桥的河水顿时干枯。 没了阴河洪涛,阴魂得以保全,纷纷踏过奈何桥步入轮回。 而奈何桥上已经不见天佛踪迹,显然已是涅槃证道,化身尘埃,唯留一身功德,引渡阴魂。 符九阴虽然杀了天佛,但还是气得直跺脚,骂道:“岂有此理,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贼秃如此狡诈!”傲心蹙眉道:“若要重新引来忘川河水,得需要多长时间?”符九阴捏碎一道阴符,传讯回煞域,过了半响,眉头紧蹙道:“厉帝传回讯息,他会再次主持引水大阵,但要将水重新灌入酆都最少还得半个时辰。 ”傲心想了想道:“厉帝如今再在域主持大局,唯有靠我俩支撑了。 对了,九阴方才你总共送了多少个亡魂回煞域?”符九阴道:“应该有三十万,足够打造一支强军了。 只是这半个时辰,可不容易过啊,方才我已经感觉到冥帝锁魂界被人撕破,想必楚无缺已经出来啦。 ”于是摆手召来一个阴魂,询问了片刻,不由愁容暗涌叹道:“外围阴军被齐王牵制住,如今魔尊等人也已经朝这边赶来,形势不利呐。 ”傲心蹙眉沉吟道:“对方高手虽多,但在阴冥作战,吾亦无所畏惧,现在最大的问题便是楚无缺的舍利火,需得想法克制……”符九阴眼珠朝仙宗的尸首瞥了一眼,计上心头笑道:“舍利火对阴煞之气伤害最大,若前辈能有肉身护持,便可不畏这舍利火啦。 ”傲心顺着他目光望去,顿时拍手叫好:“妙哉,如此一来不但可以防住舍利火,还能藉此暗算那些几个正道一把。 ”急速奔驰,魔尊与愆僧以最快的脚步赶赴轮回殿,但心中却生出阵阵隐忧,因为方才那阵龙吟哀嚎着实带给人不安之感。 “奈何桥恐怕已经沦陷了。 ”愆僧倏然停步,沉声道,“是否还继续前行?”魔尊反问道:“那大师认为是否该前行?”愆僧道:“吾之血途大道有来无回,只进不退。 ”魔尊笑道:“血道无悔,罪业无边,大师既然无畏,本尊又岂会临阵脱逃,今日便去会会这符九阴和傲心有何能耐,敢将手伸到奈何桥来!”说罢继续赶路,划出一道魔气冲向前方愆僧举步欲离,行途前方,一抹熟悉身影蓦然映入眸中,庄严法相,慈悲面容,宛如证道之佛,超脱极乐。 “光如?”愆僧疑惑顿生,开口问道,“你为何走回头路?”。 却见天佛微笑回应道:“界明,你心境不复以往。 ”愆僧冷笑道:“斩断过往,更行超脱。 ”天佛道:“你真肯定此道正确否?”愆僧哼道:“着眼对错,你已经执着。 ”天佛道:“半生修行,该舍执着,更该坦诚面对执念,不欺本心!”愆僧闻言,双目微垂,实在思考。 天佛继续说道:“你既有疑虑,何妨重拾初心,或许彼岸便在回首处。 ”愆僧冷眉一挑,目露邪芒,一字一句地道:“无论前路对错,吾皆此戮血罪刀开路!若有人能阻吾血刀,便证明吾道已错,若无人能阻,便表示杀生断罪合于天道,如此愆僧便代天行道,承接空明三千界!”说罢,舞动血刀,直劈天佛法相,然而刀锋落空,眼前却是空无一物,天佛似乎不曾存在。 愆僧亦是大智慧之人,阖目思量片刻,便想到前因后果,眼中闪出一丝异色,低声呢喃道:“涅槃了吗……光——如!”愆僧一摆袈裟,纵身追上魔尊,行至半途却见前方气流暴涌,只见魔尊与符九阴激战正酣,而另一侧则是沧释天卯上傲心。 一旁却见仙宗倒地,气息全无。 魔尊怒然出掌,雄沉魔气裂地十丈,将符九阴牢牢锁住,叫符九阴气息难喘,骨肉欲断,更有天魔护持,这招正是其本命绝学——天罡魔道。 本命绝学乃是魔妖煞三族之修者所有,所谓本命就是最适合个人修炼的武决,就如同洛清妍般,虽然练就十大神通,但论元古大力的修为却远不如袁齐天,她最强武学乃是五凤心诀。 魔尊也同样拥有本命绝学,以往他本着保存实力的打算,一直使用真魔图录和心魔大法,如今战局危急,也容不得细想,一出手便是天罡魔道。 符九阴见魔尊施展本命武决,于是也不再客气,亦使出本命武学回敬魔尊,符九阴这一套武功名为“九幽冥法”,施展之时可将鬼神阴兽之力唤出,加持功体。 符九阴脚踩阴风,手握生死,使出九幽冥法初式——绛雷鬼角,只见一尊恶鬼凌空浮现,两只拳头长着两只怪角,鬼角处蕴含着强烈的绛雷血电,一拳便朝魔尊打来。 魔尊逼出护身魔神,天魔探出双手扣住恶鬼脉门,霎时催生魔功,恶鬼的手腕竟逐渐萎缩,这招正是——血魔吞天,顾名思义,此招便是以魔气侵入敌人血脉,藉此蚕食对方元功,以战养战,越战越强。 换做平日对上这种霸道的吸元之法,符九阴可能还会忙上一阵,但此刻他生出阴冥,元功内力要多少有多少,当即也不抵御魔尊的吸元魔气,反而大方地将功力送出。 沛然真元汹涌而至,魔尊顿感气脉一阵窒息,大叫不妙,立即抽手后撤。 符九阴冷眼讽刺道:“魔尊,为何不继续吸啊,符某可是好客之人,魔尊想要多少内力,在下便送你多少!”对方嘲讽,魔尊不予理会,沉着应战,符九阴见激将无效,于是也收起口舌专心对敌。 沧释天将光明业火和天穹妙法糅合使出,竟力压傲心一个分身,但也仅仅是取得上风,难以将他击杀。 那分身边招架边冷笑:“沧释天,你败局已定,早日归降还能保住一条残命!”沧释天冷哼道:“昊天教百年基业岂可拱手让人,傲心你之时代早已过去,还是老老实实躺倒棺材里吧!”说罢窥准一个机会使了招“炀血破气诀”,对着傲心的真气便是一轮焚烧。 傲心分身亦是强悍,待火焰烧到左手时,竟用右手斩断左手,断绝火焰蔓延之路,随即挥手便朝沧释天拍了一招“大轮回劫”。 急速而无征兆的还击,沧释天亦是猝不及防,唯有将天穹妙法的真气集中在胸口,硬食傲心厉掌。 碰的一声,两人各自后退,天穹妙法虽然化去傲心的七成掌力,但沧释天还是被震伤气脉,所幸天穹妙法具有固本培元之神效,沧释天在几个呼吸间便将体内淤血吐出,伤势好了大半。 那个分身虽断一臂,但只消吸收足够的阴气便可恢复,也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整条手臂便生了出来。 沧释天不禁气苦,于是鼓起余力继续与之缠斗。 愆僧双眼在四周扫视,寻找天佛踪迹,却是徒劳,当其目光落在奈何桥时,心头升起一阵异样,暗叹道:“此桥便是你的终点吗,光如?”在他沉吟间,又有两道身影冲入,正是剑仙与军神。 杨烨朝仙宗的尸首扫了一眼,甚为惊讶地道:“仙宗道长?”于是便急忙奔过去查看。 于秀婷剑心一动,生出警兆,急忙叫道:“杨督帅,小心有诈!”话音未落,仙宗尸首嗖的一下便窜了起来,一掌扫向杨烨胸膛,掌风锐利阴沉,正是小轮回劫。 第十九回血战阴桥诈尸偷袭,轮回阴掌直取军神命门。 危机逼命,杨烨却是不慌反笑,单手反扣,一招小擒拿手便制住仙宗脉门,随即劲力一发,把仙宗狠狠地摔倒地上。 杨烨冷笑道:“这种伎俩也妄想在吾面前放肆!”说话间,一而再,再而三,把仙宗当成了军营操练的沙包般连摔带丢。 那仙宗口吐阴沉怒喝:“姓杨的,修要猖狂!”内劲一吐,强行挣脱杨烨的摔打,朝后退去重组攻势。 于秀婷剑心扫视,直透仙宗本质,柳眉轻挑道:“原来是傲心你这狗贼,附在仙宗道长身躯上,莫非是想让吾等投鼠忌器?”傲心哼哼道:“投鼠忌器,我倒没想过,你这女人连自己的丈夫和师父都能杀个魂飞魄散,又岂会顾忌区区一具尸体。 ”弑师杀夫乃是于秀婷一块心病,如今被傲心说出,竟使得她情绪一阵波动,剑心出现丝丝晃动,粉面泛起几分煞白。 傲心嘴角一勾,得意地村道:“小丫头心绪已经动乱,招式定会受到影响。 ”谁料,于秀婷瞬间驱散无谓的情绪,又将剑心纳回,神志一片坚定,灵台一片清明,玉手一挥,数道剑芒朝着傲心射去。 傲心惊讶之余,伸手祭起血雾墙挡住剑芒,只觉得剑芒锋锐强势,竟震得他手掌生疼几分。 一个刹那间,杨烨闪电般绕到傲心身后,左手扣肩,右手锁臂,使了招“盘蛇缠”,便将傲心摔在地上。 被人接二连三地摔倒,虽然伤势不重,但傲心却感到面子尽失,不禁恼怒万分,疯狂地抽吸四周阴气,吐出雄沉的内力试图震开杨烨。 可是杨烨就像是牛皮糖般,紧紧黏住傲心,使了盘蛇缠,又用巨熊摔,这些招式皆是军中所用的缠身格斗技,讲究的就是一个黏字,训练有素的士兵可以将敌人摔个七荤八素,最后补上一刀。 若论审时度势,把握战机的目光,天下间无人可出杨烨左右,早在酆都外围大战时,他便意识到傲心等高手能够以阴火鬼雷等犀利招式远攻,那他便反其道而行,欺近傲心跟他缠身拼斗,果然傲心不擅长近战,被杨烨打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傲心可以吸纳阴气提升功力,但越强的功力在吐出的时候便越耗时间,故而杨烨来了个一寸短一寸阴,就用摔跤格斗技对付他,叫他有力难用,有气难吐。 于秀婷看到杨烨之神技也是唏嘘不已,暗忖道:“我与无缺都是以剑气为本,更善远攻,若也对上军神,恐怕难以讨好。 当年无缺曾与军神论武比试,也不知道军神有没有用这种法子对付他。 ”傲心被摔得眼冒金星,然而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丝亮光,他竟然感觉到仙宗体内气脉身前的走向,立即顺势运气,本该是阴邪的真气但顺着仙宗的气脉行走却变成了纯正的玄门真气,刹那间傲心使出了太极盘丝手。 太极盘丝手亦是小巧挪移的卸劲功夫,其原理便是借着身子手势的变化来化解外人劲力,这么一来,傲心竟以柔化刚,以巧制摔,像一条泥鳅般挣脱了杨烨的擒拿手。 杨烨不禁大吃一惊,暗忖道:“这狗贼怎会道门武功?”傲心起初也是有几分疑惑,于是又顺着另一条气脉运气, 分卷阅读38 竟然使出了一招真武神通拳,叫军神与剑仙惊讶不已。 傲心蹙眉一想,顿时明白过来:仙宗的修为深厚,真气雄沉,故而在体内留下了痕迹,就山洪暴发后留下满地的疮痍灾祸,那些有见多识广的人只要看到这些遗迹,便可推测出山洪暴发的时间,暴发的源头,以及流经的轨道。 仙宗的真气何等雄厚,堪比山洪怒涛,再加上傲心又有数百年的武学积累,故而从气脉的痕迹中推出了仙宗生前的绝学,如此一来他便相当于有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功体。 傲心哈哈一笑,手化离卦,沛然火气透体而发,竟是先天绝卦中的——离日丹火。 煞鬼使道法,军神大感不可思议,仓促之余落入下风,被离日丹火逼得连连后退。 于秀婷娇叱一声,手捏剑诀,来了一招山河剑界。 傲心虽被山河围困,但却好不慌乱,心忖道:“山属土,河蕴水,破之不难。 ”只见傲心左手化震阙惊雷,右手使艮脉灵山,以震雷劈山,以艮山填河,这震卦属木,艮卦属土,正是木克土,土克水,双卦破山河。 破去于秀婷的剑界后,傲心再度转化功体,只见道身化阴体,一击阴火鬼雷便炸向杨烨。 杨烨聚气封招,隔空一招抵消鬼雷,谁知傲心竟又将冥力化道气,闪电般来了一招巽网骄风,剧烈的风势将杨烨下盘卷乱,随后傲心再出一招大轮回劫,杨烨聚气不足顿时受创。 于秀婷趁着傲心打伤杨烨之际,连环出剑,剑气一波接一波地射来,傲心却是不躲不闪,挺身接招。 一个阴阳太极图旋转而生,将于秀婷的剑气通通挡住,先是以柔劲化纳五成剑气,再以刚劲反吐剩余剑芒。 于秀婷云袖摇摆挡住剑气,玉容凝霜,惊愕地道:“混元道胎?”傲心呵呵道:“惊讶么?”话音方落,傲心主动抢攻,将煞域和道门的武功轮番切换,犹如仙宗助战,如此一来便是神仙联手也难讨便宜,最要命的还是混元道胎,使得两大高手头痛不已。 武林传言:道胎混元,金身不败,说的便是佛道的护身绝学,这混元道胎不但可以消纳化解攻击,更能方针对手,只要有足够的内力为续便是立于不败之地,当初若非傲心设计,就算是九大分身齐上也未必能够拿下仙宗,只有等仙宗的内力耗竭,道胎虚弱之时才有胜算,也就是说只要内力足够强,混元道胎便是不破之招。 如今的傲心有无尽阴气为辅,相当于把整个阴界作为他的丹田,故而内力方面不成问题,所以此刻的傲心便是不败不倒,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军神与剑仙的败势也就越明显。 一直在观战的愆僧忽然有了动作,血刀挥舞,朝着沧释天这边横扫过来,用一招“阿鼻受刑”替沧释天逼开傲心的一个分身。 愆僧朝略带惊愕的沧释天望了一眼,淡淡地说道:“分身交予愆僧,傲心本尊便拜托邪神了。 ”沧释天顿时明白过来,这个分身不畏伤痛,再怎么打下去也是徒劳,所以愆僧才让他直取本尊,只要本尊一死,分身也就消失,而且天穹妙法是克制煞域功体,所以由他对付傲心是最好的选择。 相通此点,沧释天也不罗嗦,转身便朝傲心本尊杀去。 傲心也不阻挠沧释天,反而召出另外两个分身,让三大分身与符九阴一同夹击愆僧与魔尊,傲心是打算集中优势战力先解决魔界的两个高手,然后在同符九阴以及分身联手,将这双神一仙绞杀,他要抢在楚无缺到来之前尽可能的消灭敌方战力。 傲心在抢时间,沧释天又何尝不是,心知拖延必败,邪神出手不再保留,太极气流汇入星辰元力,招式宛如铺天盖地的流星陨石朝着傲心袭来,正是天穹妙法之——星辰乱流。 傲心冷哼一声,再生混元道胎,化劲、反震,只见流星陨石先被溶解一半,随即傲心肩膀一抖,星辰太极气反射沧释天。 傲心冷笑道:“沧释天你失算了,吾如今有道身护元神,别说是你的天穹妙法,就算是楚无缺的佛骨舍利火也奈何不得!”说话间,傲心一掌化三卦,巽风、震雷、离火分别袭向双神剑仙。 轰隆一声,三人吞败,各自溅红,待他们稳住阵脚,却听到远方有水流声,回头看去竟见虚空之中有股河水朝这边涌来,虽然水势缓慢,但也已经叫众人吃惊不已:忘川河再度流入酆都!水势增长,眨眼间便浸过众人的鞋跟,只怕用不了多久便再度淹没奈何桥。 傲心哈哈大笑:“妙哉,忘川淹奈何,吾煞域即将雄霸天下!”沧释天怒上眉梢,光明业火凛然爆发,将五步之内的河水蒸得沸腾:“做梦,沧某今日便是拼尽全力,也要让你再死一次!”沧释天悍然推出“焚心掌”,掌势未至,锐烈火劲已经在射爆地面,煮热河水,傲心只觉得身处烘炉,灼热难受。 然而傲心左掌划坎卦,催生四方水气化箭矢,反剿焚心掌火劲。 水克火,沧释天再度无功而返,然而军神与剑仙则趁势冲上奈何桥,试图寻找破敌之法。 曾被天佛算计一次,傲心岂能再容他人上桥,左右各发起一卦,震阙惊雷打向杨烨,巽网骄风刮向于秀婷。 杨烨扬起虎牙破军戟横扫而来,一戟打碎惊雷,于秀婷手捏剑诀,挥剑斩开巽风,只听碰的一声,惊爆巨响,杨烨和于秀婷虽力保不失,但也被劲气震下奈何桥。 倏然间,天魔邪相再现,只见魔尊强势压境,踏上奈何桥,愆僧则在后方拖住符九阴和傲心三分身。 魔尊俯首观望,迅速思考取胜良策,但傲心岂会坐视,猛地跺脚,坤卦再现,使出坤极破地,魔尊只觉下盘一震,整个人便被抛到半空,这般情形就像是不久前仙宗对付傲心一般。 傲心趁势指点乾天,乾元先天引发天道威能,只见天谴降下狠狠地打在魔尊身上,魔尊豁出全力硬挡此招,只见他魔气凝聚,天魔血铠凝聚全身,架住天谴之力,但却被震得口吐鲜血。 以一敌四,愆僧渐觉支拙,刀势亦出现几分迟缓,符九阴窥准机会,一招小轮回劫打来。 正中愆僧胸膛。 虽中杀招,愆僧却不惧生死,魔佛二气瞬间爆发,聚成世尊孽体,这堪比菩提金身的护身气罩挡下了逼命绝杀。 世尊孽体换取一丝喘息机会,愆僧抡刀进逼,一式万佛魔障回敬符九阴,符九阴却是狡猾得很,脚步虚晃,化作阴风躲开,让傲心的分身替自己挡刀,愆僧虽然腰斩一个分身,但周围阴气太过凝重,眨眼间分身便恢复过来。 奈何桥上傲心一夫挡关,混元道胎立不败之地,道法、阴力轮番施展,尽情戏耍各路豪强,而奈何桥下,九阴带着三大分身战罪佛,各种冥决接踵而来,愆僧就算有血刀亦感不支,刀锋游走间败像渐露。 倏然,三道烈火剑气破入战局,傲心的三大分身被剑气一扫,顿时灰飞烟灭。 剑气方入,却闻一声惊雷吼,只看一根铁棍打向符九阴。 刚猛至极,力大无穷,符九阴难撼其缨,被滔天雄劲震得飞退。 “袁齐天,你这猢狲总算来了!”符九阴低沉冷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似乎已是成竹在胸。 袁齐天举起钨铁棍喝道:“阴阳怪,再接老子一棍!”符九阴出手接招,以阴风化力,冥气纳劲,接化吸纳间在元古大力之下全身而退。 但脏腑却受到剧震,显然已经输了半筹。 愆僧见状舞刀便来,一招魔佛梵火劈向符九阴,逼得他左右躲闪,好不狼狈。 傲心面色凝重,双眼紧盯来人,一股沉重的压力由远而至,叫他难以喘息。 “楚无缺,你终于来了!”傲心神情倨傲,冷对剑圣压迫。 让楚婉冰呆在轮回殿外,楚无缺单剑赴战,甫一现身,天地间仿佛充斥着锐利之气。 楚无缺冷眉一挑,哼道:“多余的话可以省下了!”话音未落,剑化无形,舍利逼杀。 傲心双掌一分,丢出阴火鬼雷,轰隆声响,拉开战局。 般若忏冷中带恨,怒战傲心,誓斩煞鬼以报红颜,楚无缺一出手便是圣灵绝剑——星宿剑诀,霎时星斗万千,剑化无边。 傲心聚起混元道胎硬挡星宿剑气,刚柔互化,固守不失,稳若泰山。 当初楚无缺曾破过混元道胎,但当时也是凭借着速度和战术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如今的傲心步步为营,楚无缺难占上风,再加上有仙宗道身护元神,舍利火的威胁大减。 星宿难觅胜机,楚无缺招式再变,傲心道法冥力齐上,震得气流爆窜,生人勿近。 交手数招,楚无缺剑动九天,霎时万神遭劫,正是神劫剑诀。 为挡神劫,傲心豁尽道门玄功,先天绝卦八式齐出,天地山泽水火风雷,八种卦象连环发动,相生相克,源源不息。 只见楚无缺佛剑挥洒,舍利火绽气而出。 轰隆崩碎,正是一剑破八卦,舍利震阴功,若由仙宗施展八大卦象,楚无缺绝不可能一招破敌,但是傲心身负阴脉,功法含阴气,无论他再怎么使用道教武学,其本质都是阴邪冥煞,佛骨舍利火正好克之。 再度失利,傲心元神震荡,已然受创,但却未露任何颓势,眼中倏然闪过一丝冷笑:“时间正好,已经蓄积了足够的阴气!”只见那边的符九阴与他交换了个眼神,使了个阴冥身法摆脱袁齐天和愆僧的纠缠,脚踏六道轮回,手化九幽阴冥,正是——六道轮回阵!阵法再开,众人只觉得气力一馁,功体顿时遭到莫名削弱,体力急剧流失。 在忘川河水被天佛舍命蒸干后,傲心与符九阴便暗中设计,收拢四周阴魂,聚集阴气摆出六道轮回阵,只等楚无缺到来,便施展阵法,欲要趁机绞杀这最大威胁。 虽然仓促但笼罩范围也有三里方圆,足以将众人一网打尽,再加上丰郡之战时,众人的符咒法宝都已经耗尽,此事祭起小六道阵收效颇丰。 而且这阵法一起,便将阵中之人与外界隔绝,外边的进不来,里边的出不去,断绝了敌人增援或逃走的机会,可谓关门打狗。 趁着袁齐天和愆僧气力大减,符九阴化作阴风绕到两人身后,双手一伸,十指筛张,阵阵阴气化作丝线涌入两人体内,黏在经脉骨骼之上,正是气血偶。 符九阴哈哈一笑,十指抖动就犹如操偶般,袁齐天和愆僧竟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妙哉,符某还是首次控制先天高手,而且一次就是俩!”符九阴啧啧冷笑,眼中绽放出得意光彩。 袁齐天骂道:“阴阳怪,有本事便与老子单打独斗……”话还没说完,符九阴让袁齐天自己抽自己嘴巴,将剩下的话硬生生堵住。 符九阴冷笑道:“来,让符某试试这玩偶!”说罢控制愆僧劈向杨烨,杨烨奋起余力挥戟抵挡,金铁崩鸣,杨烨被刀煞震倒在地,口角溢血。 愆僧刀法再变,竟然使出本身绝学,禅孽魔经沛然上手,刀出连环,朝着双神、剑仙、魔尊等四人劈去,四人豁出余力才勉强躲过,但也被刀气所伤,个个吐血不已。 按照以往情况,符九阴最多只能控制他人做一些简单的动作和使用一些粗坯的武功,如今身处阴冥地府,符九阴功力大增,竟能让愆僧使出本身武功,而且在他的操控下,愆僧可以全功施展。 另一方面,袁齐天也是这般状况,一招元古大力便朝楚无缺打去。 “老楚,小心!”袁齐天身不由己,唯有出口提醒。 楚无缺脚步腾空,闪身避过,舍利火随剑而出直取符九阴命门。 符九阴操控愆僧救驾,戮血罪刀封住般若忏剑锋,但却感到楚无缺真气并未衰退,反而雄厚沉稳。 “该死,定是这佛骨舍利火搞的鬼!”符九阴明白过来,楚无缺有舍利火护持,一切阴气皆不能犯,这个以阴气为根本的小六道轮回阵便对他毫无影响。 符九阴暗骂道:“我有两个傀儡,在加上傲心前辈,四个打一个就不信打不过你!”当日七阴岭大战,被楚无缺随手挥去八个分身,符九阴如今是记恨在心,见楚无缺落单出手毫不容情,让愆僧挥刀进逼。 愆僧身不由己,单刀向天,纳尽四方雷厉,血刀绽放邪魅光芒,楚无缺凛然无畏,手持佛剑昂首对敌。 只见血刀疾斩,横破天穹,秋水一展,乍现惊鸿,只见两人身影飞驰交错,分合瞬间,铿锵声声旋起旋落。 符九阴见愆僧不能胜,便再驾驭袁齐天上前参战,他自己也一心二用,使出“九幽冥法”围战剑圣。 傲心见状亦趁势偷袭,震阙惊雷和阴火鬼雷沛然上手,这阴阳雷罡左右夹杀楚无缺。 元古大力、禅孽魔经、九幽冥法、先天绝卦、藏玄冥功,五大绝学,四大高手,同时杀向楚无缺。 此战生死为注,一个闪失便是命丧阴冥,面对绝杀危机,楚无缺心神收敛,心中忘却生死,忘却成败,唯有一念——剑。 还虚入定,剑圣心境一片空明,剑心通神亦发挥到了极限,只见他剑法挥洒,飘忽如风,刚强似雷,一剑敌四强。 挚友之仇,红颜之恨,将楚无缺逼至极限,正是招至极限,招中无招,变至极限,变中不变,毫无章法,不着痕迹,剑圣敌我两忘,剑尖所指,绝式尽破,四方围杀之势霎时瓦解,除了袁齐天外,其余三人皆身中剑气,负伤不轻。 。 分卷阅读39 然而一剑破五绝,一人敌四强,楚无缺气脉欲裂,脏腑受创,体内有股雄沉之力,正是元古大力,方才他对袁齐天留手,所以被元古大力伤得也是最重。 忘川河水此刻已经浸至办座奈何桥,随时都有可能淹没桥面,心知久战必败,楚无缺目光一寒,强压内伤,踏足飞身,竟是圣灵七绝最终绝式,亦是从未现世的败亡之招——问天!大道若不公,无需顺其行,手持三尺锋,举剑问苍天!只见万剑齐发,直取敌酋。 剑气无匹,傲心生起争雄之意,举步上前,将混元道胎运到极限,手一扬,护体罡气爆发,尽挡万千攻势,刚柔真气绞碎剑气,崩碎声响,万剑尽折。 万剑飞舞只是此招的起手式,楚无缺后续再现,只见他般若忏一抖,夹杂着佛骨舍利火的剑芒闪电飞出,所过之处,方才被傲心震碎的剑气竟死灰复燃,纷纷追随着这道剑气袭杀敌人。 傲心豁出全力以道胎硬挡,但剑气接二连三地射来,傲心被震得接连后退,混元道胎也渐支持不住,几欲消散。 混元道胎需要真气推动,一旦真气难以为续,那道胎便会消失,如今傲心每接一剑内力便会损耗三分,虽有阴气回补,可是补充的速度远比不上消耗的速度,楚无缺以快剑来对付这混元道胎,便是要杀得傲心无暇回气,从而一举破之。 但这般做法,对楚无缺本身消耗也是极大,就看谁先支持不住。 碰的一声,傲心道胎消散,而楚无缺却难出第二剑。 符九阴见状,心知机不可失,于是借着地利之便,吸纳十方阴魂杀气,祭起尸魂转灵决最高境界,刹那间阴风四起,将正在回气中的楚无缺困在其中。 看到符九阴这般做法,傲心先是微愣,但随后便明白过来,笑道:“好个狮子扑兔,全力而为,便让楚无缺永无翻身之日!”沧释天脸色顿时大变,这尸魂转灵决最高境界不是杀敌,而是让人的经脉骨骼退化,一直退变到孩童时期,甚至可将人还原成胎气,若连楚无缺也败了,那么在场众人谁都难逃一死。 就在火光电石间,一道身影蓦然冲出,猛地将楚无缺推倒一边,也就在这一刹那,尸魂转灵决轰然爆发,阴气弥散,沙尘翻滚间,只见一人单膝跪地,口吐朱红,面色憔悴,显然正在承受着巨大痛苦。 逃过一劫,楚无缺顿时一愣,叫道:“龙辉?”只见龙辉面容几乎扭在一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冲过三渡河,龙辉与洛清妍、魏雪芯急速赶往酆都,在进入轮回殿的途中遇上了楚婉冰,被父亲勒令呆在外围的楚婉冰满脸焦虑,看到母亲和丈夫赶到便将事情一股脑说出。 龙辉和洛清妍在得知楚无缺等人杀到奈何桥后,立即赶赴支援,并让冰雪姐妹两留在原地。 当接近轮回殿时,正好是六道轮回阵运转之时,外人根本就进入不了,洛清妍是急得一顿跺脚,所幸龙辉以阴阳转化之法透过结界封堵,刚赶到奈何桥便看到楚无缺身处险境,龙辉不及细想一把冲过去推开岳父,而自己则身中尸魂转灵决。 龙辉只觉得骨头出传来咯咯响声,身体竟然正以看得见的速度缩小,力气也慢慢减弱,任由他如何运功抵御,只是一片徒劳。 符九阴见没打中楚无缺,怒极反笑道:“龙将军,一会功夫你便要再做一次小孩子了,到时候符某会给你吃几粒糖果的,你可莫要哭鼻子哩!”“去你奶奶的!”龙辉把心一横,伸手入怀掏出一个药瓶,将里边的丹药一股脑吞了下去,霎时间药力涌出,流遍四肢百骸,龙辉体内潜力应声激发,澎湃的真元硬生生地制住了衰退的身体。 这些丹药名为亢龙丹,服用后可以在短时间内增强功力,但药效一过便会全身虚弱,甚至重伤脏腑筋络,龙辉在进来前曾向洛清妍讨来此药,以被不时之需,谁知道一进来便将这丹药吃了个精光。 “这是什么狗屁邪术,竟然要吞掉整瓶亢龙丹才能挡住!”龙辉精神抖擞,咬牙暗骂,“速战速决,不然等药效一过,我迟早完蛋!”龙辉把心一横,纵身出击,撮指成刀,刀霸横空出世,直取傲心而来。 傲心哼了一声,再起混元道胎,刚柔之气将霸刀劲力反震回来,逼得龙辉连退三步。 心知时间有限,龙辉咬牙速战,掌势运化五行,拳劲牵动阴阳,龑武天书再现神威之力,楚无缺回气培元,恢复真气,再度挥剑,般若忏傲心猛然爆发全力,将战死同修的魂气抽出,化作极限功力,那边符九阴亦同样调动同修功力,两大煞神全功施为,只见阎王魂气附体,更有黑煞灾祸缓缓浮现。 傲心冷笑道:“除了阎王之力外,这些黑煞灾祸也属于阴邪魂气之物,你们把他们杀了也只不过是替吾等二人增加功力罢了。 ”龙辉反唇相讥道:“专吸这些废物的功力,你傲心也不过是个废物。 我们能杀他们一次,便能再杀第二次,顺带把你们两个祸胎给除了!”楚无缺剑挑冥师,剑光抖擞,只见他虚空挥剑,来了招归真剑诀,沛然剑气横空劈来,但却毫无目的地落在符九阴与袁齐天、愆僧中央。 看似漫无目的的一剑,实则暗含佛骨舍利火,将控制两大高手的阴气切断。 符九阴只觉气息一顿,失去对两人的控制。 虽然脱离控制,但没有冥师的阴力护持,两大高手再度陷入疲惫状态,功体一阵虚弱。 符九阴并未气馁,依旧出言挑衅:“楚无缺,忘川河的水越多,阵法的威力也就越大,你的那些同伙很快便要变成一个普通人啦!”果真如符九阴所言,杨烨等人此刻已然气喘吁吁,几欲倒地,楚无缺心知不能拖延,一口气连用三大剑诀,纳元剑诀收拢四周元气,灵柔剑诀化解冥师阴功,凤翔剑诀左右扫荡,锐利剑气将符九阴刺得浑身是血,痛得他怪叫连连,但几个呼吸间,阴气便将他伤势疗复。 龙辉战傲心,数招过后,亢龙丹的药力已然逼到巅峰,每出一招皆有开天辟地,移山填海之威。 然而傲心有混元道胎护持,任由龙辉如何凶悍,皆是不败不退。 心知久战必败,龙辉心神急转,各种念头涌上脑海,冷静寻隙:“当初岳父曾破过一次混元道胎,但那次运气成分颇多,如今傲心拥有不穷内力,这个道胎几乎毫无破绽……不对,道胎既然是一种招式,那便存在着破绽……”倏然,龙辉念头一亮,已然寻到线索,心生压制之招,于是功法再变,起手运掌强势鄙人,傲心邪威赫赫,毫不退让,泽卦上手,以无边柔劲缠住龙辉,随后阴风倏动,一击迅雷般的鬼爪偷袭龙辉。 龙辉脚步移动,施展论武决,只看龙辉先运虚招,暗施巧劲,将泽卦绵柔之势解除,这正是以虚化柔;随后再使出繁杂掌势,困住闪电般的鬼爪,这正是以杂解快。 武式被解,出手受制,傲心怒火中烧再添掌劲,将阎王魂气、黑煞灾祸等外力施展开来,震动轮回六道。 龙辉避实就虚,躲开对方浩荡真气,一个闪身欺近傲心,突施厉掌正中傲心胸口。 傲心冷哼一声,再起混元道胎,龙辉掌力无功而返。 然而龙辉却是冷静一笑,在掌力反震之前收回手臂,化掌为指,气凝指末,闪电戳来,其位置正是方才掌印所在之处,指气锋锐,见缝穿针,只听轻微脆响,混元道胎竟出现了一丝裂缝,龙辉转指再成掌,再赞极威之势,五行真元合并阴阳劲气而出,混元道胎应声而破。 傲心仰首吐血,连退数步,满脸不可思议望着龙辉,暗叫不可能:“方才楚无缺以神兵都没法子破解的道胎,为何会被这么个小子空手击破……”混元道胎最大的特点便是根据敌人的攻击发出刚柔二气,而且还能全面覆盖敌人的攻击,从而化解反震敌手。 龙辉便是利用这个特点,先用掌力轰击道胎,以道胎真气涌出,覆盖手掌范围,龙辉则趁着反震未到之时,抽手后退,随后再出闪电一指,趁着道胎真气没有调整之际戳在同一位置,这正是论武决中的“以点破面”,因为道胎真气在局部形成了个分散的覆盖,导致更小范围的防护不足,所以龙辉一指便奏奇效,将道胎点破一丝空隙。 然而道胎真气流转极快,这小许缝隙很快便能弥补恢复,所以龙辉就再来一掌,这回便是真气回缩弥补缝隙的机会打击道胎。 这种做法倒颇似兵法上的声东击西,先引敌人分散防守,然后在集中一点破敌,等敌人察觉防线被破调兵回防,又趁机抽出兵力反过来攻击其他地方,将敌军的防守彻底撕破。 龙辉猛地咬牙关,趁胜追击,一个箭步抢到傲心跟前,聚起天龙元功一拳击出,拳风所过带出一道白炼,一拳几乎把四周的空气都给抽干。 道胎被破,傲心威势顿减,仓皇之间被勉力招架住龙辉重拳,但却觉得手臂一阵剧痛,心知这幅躯体的臂骨已经受创。 “臭小子!”傲心双手受伤,唯有以腿出招,鬼脚七杀步飞速踢出,虚实交杂地扫向龙辉下盘。 龙辉劲灌双足,两脚宛如两根铁柱,傲心腿法再犀利也难动半分,随即趁着傲心上三路空虚,龙辉掌心聚气,冷不丁地给傲心来了招阴火鬼雷。 砰地一声,傲心整张脸被炸得血肉模糊,两只眼睛都被炸瞎了,幸亏他是以元神感应外周环境,若不然就成了无头苍蝇,盲目乱飞了。 “仙宗道长,对不住了,晚辈并非有意亵渎你的遗体。 ”龙辉暗忖一声,掌风再起,朝着傲心面门拍去,这一掌便要毁去傲心元神,彻底断绝乱世祸胎。 龙辉掌心猛地摁在傲心面门,只待一吐内力,便可叫他魂飞魄散,然而也就在这一瞬间,龙辉气息一滞,体内真气立即大乱,五脏六腑仿佛黏在一起,痛不欲生。 傲心逃过一劫,趁机一掌打在龙辉丹田,这一掌无疑是雪上加霜,龙辉在难支持,哗啦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溅起一抹凄红。 亢龙丹的药已过,后遗症也随之而来!龙辉体内真气开始不受控制,凌乱之余竟有元功溃散之象,尸魂转灵决亦趁机发难,不断地蚕食龙辉躯体精气,转眼间龙辉便矮了三尺,而且身子还在继续变小。 龙辉只觉得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大,转眼间自己竟成了个三岁孩童。 傲心嘿嘿冷笑,饶有兴趣地看着龙辉的变化,冷嘲热讽地道:“来来,快让本座欣赏欣赏龙将军出生时的样子。 ”随着话音方毕,龙辉意识一片模糊,整个人变成了一个婴儿。 不可思议的景象,叫众人大吃一惊,于秀婷极为焦急,奋起余力想去抢救龙辉,但此刻忘川河水越来越高,阵法的压制也越发厉害,身子根本就难动分毫,一口真气还没来得及提起,便又溃散开了。 傲心还想继续欣赏龙辉化作胎气消散的场景,却听符九阴惨叫一声,扭头一看,只见楚无缺一剑刺中符九阴的大腿,灼烈的舍利火烧入冥师体内。 方才楚无缺见龙辉身处险地,心中又惊又怒,剑法更添三分蛮横,几招下来便压制了符九阴,但符九阴却像冤鬼缠身般纠缠不休,于是楚无缺一招连六式,神劫、归真、纳元、灵柔、凤翔、星宿六大剑势贯穿而出,一举重创冥师。 傲心咬牙暗骂一声,便去支援符九阴,领走之前对着变成婴儿的龙辉飞踢一脚,只见一道弧线由奈何桥划出,咕咚一声掉在水中。 奈何桥上血战酣,轮回殿外玉容愁。 只见三道清丽婀娜的身影正翘首以盼,三双妙目暗含焦急紧张之色。 轮回阻隔,难进寸步,洛清妍心急如焚,倏然猛咬银牙,妖族十大神通连番施展,激荡真气重重叠叠撞上结界;楚婉冰亦是拔剑相助,圣灵七绝汇入十大神通,剑气如虹;魏雪芯岁月出鞘,青莲剑歌沛然挥出,剑气交错纵横。 轰然巨响,结界竟是分毫不动,楚婉冰气得咬牙道:“这什么鬼东西,竟然这么难缠!”洛清妍闭目长叹:“这除了六道轮回阵外,还有阴冥加持,其结界之强韧远在丰郡之上,单凭吾等三人之力,恐怕难以开启!”楚婉冰拿着凤嫣在四周一通乱砍,气道:“真是急死人了,也不知道爹和小贼他们怎么样!”“大娘,姐姐,你们快看!”魏雪芯剑心抖动,眼观八方,却见忘川河水越流越急,几乎快要淹到胸口。 洛清妍当机立断,祭起凤凰化身将两女带到半空,楚婉冰望着这滔滔洪水,心中愈发焦躁,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喉咙似乎正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一般。 洛清妍美目迷蒙,胸口不时地传来阵阵锥心之痛,玉唇添上三分惨白。 第二十回剑断忘川看到龙辉落水生死不明,楚无缺怒上眉梢,招行极端,转起剑势,佛光沛然,弥天红莲焰舌威势而出。 符九阴只觉得眼前烈焰宛如火凤降临,逼人热浪叫他难以喘息,浑身筋骨脏腑仿佛都被蒸发殆尽,唯有豁尽阴冥元功,力挡佛火剑气。 阎王魂气,黑煞阴能,冥师元功,三种力量汇聚成型,竟现万鬼来朝,群邪礼赞,只见烈火剑气化作展翅凤凰,正是凤翔剑诀。 极招相对,唯见强光爆绽,只闻轰隆巨响,却感气流乱窜,冥师符九阴——败!惨遭佛火烧身,剑气入体,符九阴闷哼一声便掉入河中,不明生死。 豁出全力击败符九阴,楚无缺真元 分卷阅读40 极度损耗,便在回气之际,忽感身后劲风袭来,虽有感应却苦于气力枯竭,难以回天。 碰的一下,楚无缺背门惨被傲心击中,只觉两股继而不同的掌力窜入体内,其中一股便是震阙惊雷,另一股乃是阴火鬼雷。 阴阳雷罡在楚无缺体内不断撞击,强烈雷劲强摧剑圣气脉。 傲心趁胜追击,左手起巽风离火,右手纳大小轮回,正邪绝式汇成强烈旋风,再扑剑圣。 锐劲割肉生疼,楚无缺毫无畏惧,剑心再起,通神意念窥敌缝隙。 “正邪合招,虽有威能,但中丹之位气息略有停滞!”楚无缺眼神一敛,看出其中奥妙,一招神劫剑诀穿透风眼而过,直指傲心中丹所在。 两声闷哼同时响起,傲心被楚无缺刺破中丹,楚无缺亦遭重创,两人再添伤势。 傲心捂住胸口哈哈冷笑:“一招换一招,楚无缺,本座看你能挡多少招!”仗着阴气护身,伤势恢复迅速,毫无畏惧,自持胜券在握,故而出言嘲讽。 楚无缺伸手抹去口角鲜血,伸出三个手指,冷哼道:“三招,楚某只挡三招!三招之后,收你狗命!”傲心冷眉怒扬,昂首道:“好大的口气,那便看谁三招含恨!”傲心怒喝一声,祭起最强绝式,只见大小轮回劫瞬间蜕变,化作幽冥鬼神,只见一尊六目恶鬼踏着众生尸骸威严现世,整座奈何桥竟也开始震动不休,正是煞域不世之招——鬼吞天地?荒灵殁!鬼神压境,荒灵吞天,楚无缺冷漠对之,淡然道:“问天剑决尚有后半式未用,便用汝等狗头来祭楚某绝剑!”三招赌命,剑圣凝气,真元收纳,一股滔天雄沉之剑意涌出,将四周变作虚无世界,剑之意志散于天地之间,笼罩整个阴冥地府,阴煞结界无端消散,六道轮回阵不复存在。 面对剑圣赌命之招,傲心脸色一凝,催动真气,竟连虚空也为之震动。 “一剑问苍天!”楚无缺沉吟一声,般若忏轻巧一挥,竟是剑入虚空,来之无端,去之无迹。 傲心护体真气爆发,劲透三丈之外,随后极招已出,竟见鬼神嘶吼,鬼爪逞威。 层层交叠自发的剑气围剿鬼神,连破险关,鬼神挥臂朝着剑气砸去,刹那间双方各自负伤,傲心元神震荡,道身几欲粉碎,楚无缺则是口吐朱红。 然而楚无缺这口血却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只见剑圣心意普动,剑心通神,鲜血汇入剑气之中,夹杂着剑圣必胜意志的剑气再发神威,绞杀鬼神与瞬息之间,蕴含着佛骨舍利火的剑气不但重创傲心肉身,更是焚烧其元神,三魂七魄顿时削五魄,只余三魂两魄。 元神重创,傲心痛不欲生,哀嚎连绵,然而楚无缺亦不好受,脏腑重创,几欲粉碎,仅仅靠精纯的先天真气和舍利火将腑脏暂时粘合。 “楚无缺,我要你死无全尸!”强忍元神重创,傲心不顾后果再度出招,这次竟是先天绝卦,只见八卦齐动。 傲心虽是重创,但凭着地府阴气之利,竟将先天绝卦发挥到了极限,声威赫赫,丝毫不在仙宗之下。 在这个时候,斗得便是意志与信念,楚无缺固守剑心,一剑划三界,神劫、归真、凤翔、灵柔、纳元、星宿、问天七大剑决同时挥出,圣灵七绝合气连招。 人影交错,极招再对,竟是七绝碎八卦,剑圣压傲心。 只见傲心躯体猛地炸成万千血肉,一缕孤魂飘荡而出。 “除恶务尽!”楚无缺压制沉重内伤,正想握剑追杀傲心残魂,却发现般若忏被一股绵柔异力缠住,仔细一看竟是仙宗遗体的血肉。 原来傲心心知败局已定,未免被般若忏斩杀,故而用煞域秘术“血肉连环锁”来缠住般若忏,并趁机逃之夭夭。 楚无缺哼道:“走得了吗,恶贼留命来!”当即手捏剑诀,赤手便来了一招神劫剑诀,锐利余存的剑芒穿透残魂,天空中徒留一声哀嚎,傲心——灭!随着傲心的身亡,符九阴的败退,六道轮回阵渐渐失去效力,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的众人也缓过劲来,勉力站了起来,然而楚无缺此刻却是气空力尽,噗咚一下倒在地上。 “无缺!”于秀婷鼓起余力一跌一撞地扑到楚无缺身边,伸手一探,竟是芳心欲裂,楚无缺此刻脏腑破碎,筋骨断裂,已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 倏然间,一道烈火激射而来,于秀婷反手出剑,相拼之下竟是被震退数步。 回身一看,只见沧释天已经夺过了般若忏。 天穹妙法正是煞域阴功的克星,所以在六道轮回阵中沧释天的损害也是最少的,再加上天穹妙法神效的回气疗伤速度,沧释天在短时间内已经恢复了五成功力,而其他人最多也只有三成气力,所以他便趁机发难抢夺般若忏。 “般若忏含有火性真元,与吾之功体相辅相成,得到此剑天下间还有何人是我对手。 ”望着生死不明的楚无缺,沧释天暗忖道:“趁着他病取他命!”沧释天顾忌剑圣之威,已然心生杀念,欲要趁机诛杀劲敌,以绝后患,于是拿起般若忏便要砍下楚无缺首级。 剑锋距离楚无缺脖子仅有半寸,于秀婷心都快跳出喉咙了,泪水瞬间涌出眼眶,娇叱道:“不要!”芳心欲碎,泪眼无助,就在于秀婷绝望之际,般若忏竟然在停顿下来,剑柄处竟涌出灼烈的舍利火,饶沧释天修炼火性功体,却也承受不住这股火焰烧得沧释天手掌一片通红。 圣火焚烧间,沧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竟看到白莲朝他怒目相视,待他眨了眨眼睛后,却见楚无缺傲立在自己跟前。 触及剑圣目光,沧释天竟生出胆裂惧意。 楚无缺哼道:“白莲遗物岂容你这卑鄙小人玷污,给我拿来!”只见楚无缺五指一探,强行扣住沧释天手腕,随即猛地一握,只听喀拉骨碎之声响起,沧释天腕骨裂开,痛得他再难握剑。 楚无缺眼见宝剑离手,于是便松开沧释天手腕,抢在宝剑落地前将其接住。 右腕受创,沧释天气恼异常,恶向胆边生,左手推出一招赤炼断金手,然而楚无缺剑指一伸,恰好点在沧释天手心之处,只听嗖的一声,沧释天手掌鲜血淋漓,竟是被剑气射了个窟窿。 沧释天心惊胆战,不敢再战,转身便逃,刹那间便化作一道火光远遁而去。 楚无缺也不追赶,眼睛又朝着魔尊和愆僧望去,淡淡地道:“是非之地,两位还是离开吧!”言辞虽是客气,但却有股不容冒犯的威严,更似威胁之言。 两人身负重创,再加上摄于剑圣余威,已然萌生退意,抛下了那些浑水摸鱼的念头。 潜在的威胁都已经离去,楚无缺眼眸竟暗哑了几分,面色逐渐青灰,于秀婷急忙扑上去扶住他:“无缺,你没事吧?”也就在这同时,远处传来一阵惊叫:“无缺!”楚无缺鼓起余力望去,只见一抹白衣疾奔而来,身后还有两名娇俏的妙龄女郎。 楚无缺虽然双目已经模糊,气力将近耗尽,但心里还是生出几分暖意。 “清妍、秀婷、冰儿、雪芯……”楚无缺默默地叨念着这几个名字。 就差十步距离,九幽再现,只见忘川河水犹如瀑布从上而下,倒灌而来,本来就几乎没过奈何桥的水位,瞬间暴涨,区区十步竟是成了难以逾越的沟壑。 无论是凤凰化身,还是妖族神通,在这决堤的阴河邪水面前竟是难越雷池半步。 忘川决堤,吞没轮回,奈何不复,煞域称雄。 不单桥外的人进不来,就连桥上的人也出不去,于秀婷被这河水沾上,只觉元神一片震荡,几欲昏迷,杨烨和袁齐天亦是这般,整张脸都快变成猪肝样了。 勾魂与引魂皆是异曲同工之法,都是藉借着特殊阴力将魂魄带走,忘川河水引魂作用,但只要足够多,流速足够快便可勾魂夺魄,不但引魂难逃,就连活人也要遭殃。 远在九幽深渊的厉帝已经成功将河水引入酆都,这回不单单开了一条河道引水,而且还借着异界错乱之法,将河水引到酆都上空,借着倒悬之势,由上而下,来个水淹酆都,冲垮奈何桥。 无数阴魂被汹涌的河水给冲走,未留半丝痕迹,桥上的四人也是岌岌可危,不但要顶住汹涌的波涛,还要忍受元神震荡的煎熬。 “小贼,爹!”外围传来楚婉冰焦急的叫喊,“袁叔叔,二娘……”“娘,龙大哥,爹……”魏雪芯也是急得眼泪直流,跺足叫喊,却是无法靠近。 洛清妍眼神一敛,祭起凤凰灵火欲要扫开一条通路,然而汹涌的河水犹如千斤巨石,任由凤火如何灼热亦难动分毫。 忘川河已经淹没了大半的奈何桥,众人却是脱身不得,楚无缺反手倒插般若忏,剑锋插入桥石,舍利火悍然爆发,将周围十步内的河水蒸干,使得三人得以缓过气来,然而河水越来越多,经过多番激战般若忏也损耗了不少舍利火,虽可以自动恢复,但在这个时候却显得杯水车薪,远火不能救近水。 蓦然,楚无缺眼神一凝,心意一横,已是有了主意。 本已濒临死亡的身躯此刻却撑起一片天地,只见楚无缺五指握剑,不顾内伤强提真元,口鼻不断溢血。 “无缺,快住手!”于秀婷嗓子一阵沙哑,已是梨花带雨,泣不成声,楚无缺这般做法无疑是自杀。 她豁出余力想去阻止,却被楚无缺身体透出的真气给挡了下来,楚无缺方圆三步之内已成一片虚空。 突然间,伴随着一声大喝,楚无缺尽散意志,向外扩张。 剑意散于三界,天地之内同受感应,神州万千剑器竟同时焦躁不安,仿佛被一股无形力量牵扯而动。 楚无缺咬牙坚持,剑心通神发挥极限,刹那间丰郡上空乍现一片异象——乌云笼罩,雷电大作,万剑齐布雷云之中,围绕着丰郡不断旋转,像是在找寻入口通路般。 楚无缺大喝一声:“白莲,请你助我一臂之力!”剑圣高喝,般若忏竟浮现出淡淡幻象,一抹倩影缓缓走来,朱唇含笑,目光盈盈,朝着楚无缺轻点臻首,霎时般若忏再度燃起万丈火舌,化作一道火光冲霄而去。 剑飞奈何桥,飞离酆都,划过三渡河,闪过七阴岭,刺破不归路,化作冲天火星,疾射向天。 化作火星的般若忏宛如引路者般,在雷云中划过,万剑竟同生感应,跟着般若忏疾驰酆都鬼城。 每一口剑皆带着佛骨舍利火,万剑倒插而下,莫入水中,将奔腾的河水烧得热气腾腾,刹那间便将河水蒸干,然而煞域开通的两条河道依旧涌出河水,不断地朝奈何桥扑去。 “楚无缺,忘川河已经全部流入酆都,孤就不信你有本事蒸干整条忘川河!”厉帝声音从九幽深渊响起,他如今远在九幽深渊主持阵局,虽成功将水引入酆都,但却无法及时参战。 楚无缺冷笑一声道:“楚某虽不能蒸干忘川河,却能叫河水永世不能没过奈何桥!”般若忏回归,再度倒插在楚无缺跟前。 望着这口宝剑,楚无缺缓缓伸出右手,握住剑柄,不断地燃烧生命精元,散离入道剑意,炼化元神,只听噗嗤一声,楚无缺血脉崩裂,鲜血朝着四方溅出,奈何桥上惊现一片凄红。 只见血液飞溅,落在万剑之上,每一滴皆夹带着剑圣意志,而最后的意志唯有——守护奈何桥!只见般若忏闪电窜起,火光电石间,万剑随之而动,盘旋飞舞,围绕在奈何四方布下生生不息的绝世剑阵,任由忘川河水如何汹涌皆不能莫过奈何桥,只能乖乖地从桥下流过,随后剑气化界,在奈何桥周围开出一条河道,将河水由东到西带出酆都,引入三渡河,从而形成酆都永世不衰的水流。 远远看去轮回殿遗址成了一条大河,而一座石桥拱立河中,横跨生死界限,接通阴阳轮回,引导苦难亡灵重归红尘。 善良的魂魄便从奈何桥走过,而那些罪业深重的人则坠入水中,永世遭受河水浸泡的冰冷刺骨剑阵护桥,万剑化实为虚,整个奈何桥再度恢复一片寂静,不但万剑消失,就连般若忏也遁入虚空。 于秀婷剑心一动,看出其中虚实;千万剑形奈何桥外围旋转,每一剑皆是圣灵七绝之威,无论是谁只要敢对奈何桥不利,遁入虚空的剑器便会浮现,到时候万剑归宗,杀敌无形。 倏然来自九幽深渊的河道中传来阵阵怒吼,于秀婷认出此声音,正是厉帝。 只见一道绛雷隔空劈来,誓破万剑护阵。 忽然间,剑气再现,蕴含万邪阴力的绛雷瞬间灰化,然而剑气去势未止,朝着煞域打开的两条河道射去。 万剑纵横交错间,只见虚空崩碎,将两条河道硬生生截断,将煞域再度封闭入九幽深渊,一举粉碎煞域再入酆都的野心。 河道关闭,表示煞域与酆都的联系被彻底切断;剑阵护桥,昭示轮回不再遭人窥探,阴魂得以解脱。 一场酆都大战,三教重创,教主陨落,煞域也是精英尽丧,忘川河虽完全流进酆都,却被楚无缺的剑阵驯伏,乖乖地在奈何桥下流淌,成为严惩恶灵的刑罚。 不单如此,忘川河已经与三渡河连接起来,煞域再也无法将河水抽回,可谓偷鸡不得蚀把米。 洪流停止,洛清妍母女与魏雪芯得以渡河,当她们踏入奈何桥之时,心头没来的一阵剧痛。 只见 分卷阅读41 楚无缺浑身是血,但却是负手长立,仿佛一尊屹立不倒的巨人,而于秀婷则在含泪垂目,俏脸煞白;杨烨则是唉声叹气,连连摇头;袁齐天时而哭,时而笑,一时喝酒一时骂人。 洛清妍脚步顿时一停,心尖似乎被撕碎般,身子不断地发抖,嘴唇轻轻抿动,想说话却发不出半个字来,只有看到淡淡的口型——无缺。 魏雪芯美目一阵迷离,傻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妄动,盯了楚无缺片刻后,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咯咯”只听一阵妩媚娇笑响起,楚婉冰媚眼含笑地道,“你们哭什么,爹不是还好好地站在这儿吗?”说罢朝着楚无缺走去,娇声道:“爹,咱们快回家吧!”叫了几声,楚无缺依旧没有反应,楚婉冰跺脚娇嗔道:“臭老爹,再不理我,以后就让你吃黄连炖苦瓜!”昔日父女隐居山中时,楚婉冰一旦被父亲训斥心里不忿,就会在做饭的时候只做一道菜——黄连炖苦瓜,吃得楚无缺眉毛鼻子都黏在一起,可是楚无缺不会做饭,所以最后只能乖乖地向着小祖宗认输赔礼。 “冰儿……”洛清妍嗓子一涩,眼泪噗噗流下,她看出楚婉冰是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所以才装疯扮傻,撒娇弄痴。 楚婉冰回头眯着眼睛朝母亲笑道:“娘,今晚咱们做黄连炖苦瓜好不好,不但让臭老爹尝尝,也给那个小贼吃上几根!”就在楚婉冰巧笑嫣然间,楚无缺的身躯开始逐渐消失,逐渐化作飞灰……“爹!”楚婉冰猛地一扭头扑向父亲,然而却只扑到空气,整个人噗通地摔了个满怀,嫩白的脸蛋被擦破了不少,满脸瘀痕。 洛清妍悲呼一声冰儿,便朝楚婉冰扑来,将她搂在怀里,想要安慰几句,却发现自己的心已是伤痕累累,一开口便是嘤咛哭声,母女抱头一阵痛哭。 魏雪芯面色惨白,哆嗦了半响后,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捂脸抽泣,于秀婷叹了口气后,蹲在女儿身边也将她搂住,闭目垂泪。 哭了会,楚婉冰咬了咬朱唇,抹去眼泪,强颜欢笑道:“大家都别哭了,爹爹做了这么一件大好事,来生一定会投个好胎的。 而且奈何桥就在这儿,爹爹也省去翻七阴岭,过三渡河这些麻烦,直接便可以投胎转世了。 ”于秀婷眼圈通红,叹了口气道:“冰儿,无缺他……他为了布下这个剑阵,已经将元神散尽,他……没有轮回啦。 ”楚婉冰只觉得胸口一阵重击,檀口大大张着,呆了足足半盏茶时间,才反应过来,又是一阵痛哭。 奈何桥上顿时一片愁云,母女四人或嚎哭,或垂泪,凄惨悲伤,便是杨烨这铁血男子也是眼角发热,鼻子涌酸。 袁齐天叹了口气,心忖道:“遭了,若冰儿知道龙辉的事……”想到最后,他竟不敢再细想下去。 哭了片刻,楚婉冰心中哀伤略减,才回过神来,泣声问道:“小贼呢?龙辉那个小贼呢?”一双泪眼在四周找寻着龙辉踪迹,然而越是找寻,心中便越悲痛,魏雪芯也从母亲怀里挣开,发疯似的在奈何桥寻找龙辉身影。 越是如此,便越是绝望,最后楚婉冰终于忍不住了,朝着袁齐天和杨烨大叫道:“龙辉在哪,龙辉在哪?”袁齐天脸色一阵阴沉,竟不敢直视楚婉冰那心碎的目光,急忙转过头去,拿起酒葫芦便是乱喝一通。 杨烨长叹一口气,说道:“龙辉他被傲心打下忘川河了。 ”魏雪芯啊了一声,两眼一黑就要晕倒,幸好楚婉冰眼明手快将她扶住,并输过真气替她回气。 魏雪芯睁开眼睛,哀声道:“姐姐,龙大哥他……是不是遭到不幸了?”楚婉冰咬唇道:“傻瓜,那小贼掉到三渡河都没淹死,区区一条忘川河算什么,过一阵子他就会爬上来啦。 ”杨烨苦叹道:“两位姑娘……龙辉他中了尸魂转灵决,已经变成了一个婴儿,如今恐怕已是凶多吉少!”魏雪芯直接又晕了过去,楚婉冰望了望杨烨,又望了望桥下的忘川河,遭受连番打击,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眼泪了,或者说眼泪早已流干。 将魏雪芯交给于秀婷后,楚婉冰静静地走到桥栏边,背对着众人,一双雪白的玉手紧紧地扶住桥栏,乌发白衣随着河风轻轻飘动,尤为凄婉。 “小贼……小贼……”楚婉冰低声自语,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抹抹昔日柔情,只觉得鼻子一酸,似乎又要落泪,但却觉得眼睛一阵刺痛,尔后便有液体流下,伸手一抹竟是满手艳红,望着桥下河水倒影,楚婉冰只看到两行血泪从眼眶流淌而出,滑过白嫩的脸庞。 楚婉冰喃喃自语道:“糟糕,我哭得这么难看,若小贼见了一定会笑我的。 ”于是用袖子抹去血泪,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后,脸上再度泛起一丝婉媚的娇笑,恰似百花盛开,与这阴暗的幽冥形成鲜明对比。 “小贼一定还没走远,现在去追应该还赶得上,一定要赶紧,死死盯著他,不然这混蛋又会沾花惹草。 ”楚婉冰心念一横,反手拔出凤嫣,朝着脖子抹去。 剑锋距离脖子还有半寸之际却被两根细长的玉指夹住,剑势顿时一停,楚婉冰抬眼一看,只见洛清妍满面寒霜地盯着自己。 “撤手!”洛清妍娇哼一声,真气一吐,便将凤嫣从楚婉冰手中夺过。 楚婉冰悲苦地叫道:“娘,你就让我随小贼去吧!”洛清妍心头一阵刺痛,嗓音沙哑地道:“冰儿,咱们母女两都做了寡妇,你真的忍心丢下娘吗?”楚婉冰娇躯一颤,眼波迷离,低头抽泣了几声,身子一软便倒在母亲怀里,昏死过去。 “痴儿!”洛清妍咬唇落泪,抱着女儿哀叹道,“当年爹英年早逝,抛下娘和我,现在他们也走了,也丢下我和冰儿娘俩……莫非凤凰血脉便是如此不详,克死身边的亲人?”“这么想他们,不如就跟着一起走吧!”阴沉冷笑响起,只见一道人影从忘川河窜起,一掌扫向洛清妍。 洛清妍凤目一寒,挥掌便接,谁料竟是力弱三分,被震得接连后退。 洛清妍惊怒道:“竟然是你——符九阴!”符九阴傲然踏上奈何桥,哼道:“符某自幼便在忘川河长大,这河水蕴含的阴力只会助我疗伤!”他此刻神采奕奕,竟是毫发无伤,方才与楚无缺激战留下的伤势竟是全部恢复,而起功力还大有长进。 在场众人中,洛清妍没有参与最后血战,功力并未损耗,但连她也被符九阴一掌逼退,只能证明符九阴的功力再度增长。 “魂气归阴?”洛清妍顿时明白过来,符九阴定然是吸纳了傲心的功力,所以才这般强势。 符九阴耸耸肩道:“然也,妖后果真好见识!但符某也不知为何,傲心的魂气竟然还能回到我身上。 ”原来刚才般若忏被血肉缠住,楚无缺未免傲心逃走,故而以剑气杀之,但也给傲心的魂气逃到符九阴身上,增强了冥师之力。 丧夫之痛,洛清妍怒上极端,将楚婉冰塞给于秀婷照看,娇哼道:“死不断气的狗奴才,本宫今日便将你碎尸万段。 ”于秀婷等人都身负重伤,对此此战已是无能为力,只有在一旁掠战。 符九阴哈哈道:“符某贱命在此,妖后若有本事便来取吧!”“好!”不再废话,洛清妍掌动雷霆,一招元古大力便劈向符九阴。 符九阴化作一股阴风避开洛清妍的掌力,闪电般杀向袁齐天和杨烨。 两人已是气空力尽,看着危机逼近却无力抵御,一个照面便被阴气集中,咕咚一下双双倒地,昏迷不醒。 傲心此举不单是剪除两个威胁,更是示威挑衅,洛清妍气得柳眉倒竖,化出凌霄六相分而击之,傲心脚步一顿,扭身迎战。 只见九幽冥法应声而出,一式鬼唱天下召出九界阴魂,竟将凌霄六相一举破之。 洛清妍气脉巨震,俏脸一阵煞白,娇喘吁吁地朝后退去。 傲心哈哈大笑:“传闻凤凰血脉可以永世不死,就是不知道这凤凰魂魄是何玄机。 ”说话间,再出九幽冥法,一招“冥王挥戈”朝着洛清妍打来。 洛清妍不甘示弱,祭起五凤心诀反击,再度交击,竟是冥王逞凶,凤凰折翼。 只见冥王凶威赫赫,战戈斩下,凤凰顿时双翼齐断,洛清妍再添新伤,朱唇呕红。 符九阴趁胜追击,使出“奈落勾魂”,强烈阴气化作道道锁链朝着洛清妍射来,凤凰灵火竟难挡分毫,只见铁索连环锁凤凰,洛清妍不但身子一顿,元神更被对手钳制,这些锁链并非仅仅针对肉身,更多的是抽取魂魄。 “符九阴给我滚开!”眼见洛清妍即将被抽魂,于秀婷放下昏迷的冰雪双姝,强提真元挥剑助战。 剑指凝光,剑气却是不及昔日五成,符九阴眼皮都没抬,仅仅爆发护身气劲便将剑仙绝式挡下。 符九阴冷眉一瞥,望着于秀婷道:“既然于谷主这般迫不及待地要去见姘头,那符某便做回好人吧。 ”说话间,符九阴再施九幽冥法,这回竟是“辟兵夺魄”,同为针对元神的绝式,符九阴一气动双招,誓要同取妖后剑仙之魂。 洛、于二人只觉元神一阵撕裂,身子竟开始不受控制,五感渐失,六识迷糊,虽以元功抗衡,然而奈何冥师功力大增,一切抵抗皆显得如此渺小和徒劳。 于秀婷负伤不轻,率先失守,魂魄竟是离体三分。 洛清妍也紧随其后,七魄已然被抽出。 倏然,一道剑气横扫而来,硬生生地斩断符九阴的勾魂夺魄,随即剑光闪动,被这剑光一照,两人魂魄重回躯体,而且神清气爽,元神恢复十全。 符九阴惊讶之余,寻找剑光来源,心忖道:“难道是楚无缺的剑阵?”回头看了一眼,发觉剑阵并未异动,这才松了口气:“这剑阵只是守护奈何桥,只要我不做任何针对奈何桥的事,剑阵便不会攻击我,但这股剑光又是从何而来。 ”冥师惊愕未止,却见绝仙剑凌空飞来,嗖的一下斩落在洛清妍和于秀婷跟前,竟是有意护花。 这口古剑自从劈开轮回殿后,便一直深埋地底,如今再度现世,竟是光彩逼人,锋锐尽开,再无任何铁锈烂铜,将太荒时之风采展现得淋漓尽致。 符九阴心头倏然剧烈跳动,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恐涌至心头,不由自主地连退三步,呆呆地望着洛清妍身后。 陌生之中带着熟悉,熟悉之中带着爱恨,洛清妍芳心剧烈跳动,身躯竟是不住哆嗦,眼中再无昔日明媚,透着惊恐、哀伤、愤怒、失望、以及难以分清的复杂,想要转头,但雪白修长的玉颈似乎被什么重物压着般,动也动不了,水润的红唇竟比气血亏损时还要惨白,白得骇人,犹如两片薄薄的白玉。 符九阴压住心中恐惧,恨声道:“龙辉,你竟然没死?”睥睨红尘、轻蔑三界、傲视诸天,一抹身影悠远而至,其所过之处,尚在奈何桥徘徊的阴魂竟纷纷遁入轮回,超脱苦难。 只见龙辉负手而来,但神情威压沉稳,姿态优雅清闲,看似嘲讽苍生,却又是悲悯天人,更有一股远古深渊之气度,仿佛天地尽在其脚下。 随着龙辉从身边走过,洛清妍总算看清眼前之人,仿佛全身气力都随着此人走过而流逝,竟双足一软瘫倒在地,高耸的胸脯不住起伏喘息,眼中却是七分恨、两分怒、一分迷茫。 于秀婷虽感到龙辉的不寻常,但还是出言提醒道:“龙辉,符九阴吸了傲心的魂气,功力大增,你千万小心!”龙辉嗯了一声,眼皮却抬也不抬,瞥了一眼符九阴,轻笑道:“煞域的小鬼,倒也不差。 ”是诳语,又或是真实,睥睨人间之威,真龙现世之能,只让符九阴感到渺小若蝼蚁的恐惧。 “岂有此理!”符九阴将恐惧逼成怒火,再起九幽冥法,顿时阴风生鬼,傲心助战,阎王护持,黑煞礼赞,将战死的同修魂气全数化为这一击,刹那间风云倒涌,天地失衡。 面对极招,龙辉竟是轻扬袖袍,一股无形之力将符九阴牢牢挡住,随即忽闻龙辉一声冷笑:“仅此而已么?”话音未落,只听符九阴一声厉喝,霎时灰飞烟灭,形神俱灭,一声魂气也不复而存,再无归阴之期。 于秀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龙辉竟似乎什么都没做,符九阴就彻底消失,仿佛不曾存在,又像是被人随手拍死的苍蝇,满肚狐疑想要询问,却闻一抹香风刮来,瘫倒在地的洛清妍猛地窜起,朝着龙辉扑去。 雪玉纤手扬起,夹杂着淡淡香风,洛清妍无视那股超脱天地的气势,对着龙辉的脸便是一击狠狠地耳光。 “玄天真龙,你为何还不死!”洛清妍美目中喷出仇恨的怒火,一字一句地问道。 血染阴冥总算结束了,我终于可以松口气啦。 第十二集三教内乱第一回班师阴雨倾盆大雨浇灌而下,玉京皆被笼罩在雨雾之中,抬眼之处唯有一片白蒙。 豆大雨点落在地上传来阵阵哗啦哗啦的响声,像是苍天的哀哭,又似黄土在悲鸣。 透过迷蒙雨雾,远处似有旗影晃动,旗帜之上正绣着一个赤红的恒字,仿佛染上鲜血般,军旗之下,数名旗手持枪握刀而立,腰身站得 分卷阅读42 笔直,任由风雨再大也难损其刚毅军姿。 “梁明,将军呢?”王栋冒着大雨朝帅帐跑来,迎面便看到梁明从中出来,于是开口问道。 梁明望了他一眼,又望了望手中的饭菜,不由长叹一口气。 王栋似乎明白过来,轻声道:“将军还没吃饭么?”梁明苦笑道:“自从酆都出来,将军就是这样,茶饭不沾。 ”王栋压低声音道:“前些日子军粮紧缺,将军说要与士兵同甘共苦,可是现在都准备回到帝都了,朝廷前天刚送来一批牛羊和百米劳军,将军为何还不吃饭。 ”梁明道:“方才我看到将军正在处理军务,饭菜一直摆在桌子上,他连看都没看,现在都凉了,我先让人热一热再给将军送来。 ”王栋蹙眉道:“奇怪,以往龙将军最烦处理军务,把这些杂碎的事情都交给参军来做,今天怎么亲自动手了?”梁明道:“好像是关于战死弟兄的抚恤吧。 ”王栋摇头道:“不对,抚恤方面早就处理好了。 ”梁明道:“是真的,将军这些天来就一直望着那份伤亡名单,拿着笔杆子在上边不停地勾勾画画。 ”“咦,怎么不见陆飞他们?”王栋想起了些什么便开口问道。 梁明耸耸肩道:“我也不清楚,从酆都出来的当天他们都还在,可是第二天就不见了,好像是给他们安排别的任务。 ”王栋瞪着眼睛问道:“任务,还有什么任务?”两人低声谈论之际,倏然听闻一声冷哼响起:“背后议论上将长短乃是扰乱军心之罪,你们胆子可真是不小啊!”两人吓得脑袋一缩,扭头看去竟见一名白甲将领从雨中走来,但却是滴水不沾身,哪怕是银白靴子也未曾沾上半点污泥,白洁素净的叫人惊叹。 “白将军,吾等并非有意如此,还请白将军恕罪。 ”两人慌张地行军礼道。 白翎羽剑眉轻挑,哼道:“这次便算了,以后关好你们的嘴巴。 ”两人应了一声是,转身跑回各自的营帐。 白翎羽叹了一声,探出玉手掀开帘帐,叹道:“你的事情开真多,现在还没忙完么?”只见桌案前那奋笔疾书的人抬起头来,竟是发梢凌乱,满嘴胡渣,朝着白翎羽微微笑道:“小羽儿,你来啦?你先坐会,我还要写份奏章……”白翎羽冷道:“写奏章?在军营时你的奏章是让参军写的,在府邸时奏章又是秦大才女代劳的,你居然会写奏章?龙辉,你是不是脑子摔坏了!”龙辉莞尔道:“傻瓜,我正常得很。 ”白翎羽哼道:“从酆都出来后,你就没吃过饭,不是说处理这个就是处理那个,有这么多军务么,忙得连饭都吃不下!”龙辉哦了一声道:“似乎真的挺多的。 ”白翎羽差点没被他给气晕过去,声音提高几度道:“就是士兵有没有洗澡你也去管,你还敢说你自己正常?”龙辉嗯了一声,有低头办公,白翎羽气得不打一处来,发泼地将他桌案上的东西通通扫落,喝道:“连饭也不吃,你是不是疯了!”龙辉呆呆地望着白翎羽,讶道:“我刚吃过了!”白翎羽哼道:“吃你个头,我明明看到梁明将饭菜捧出去,你连碰都没碰过!”龙辉一脸茫然地道:“小羽儿,你在说什么?我刚刚吃了个葱花饼,现在军粮紧缺,全军都缩紧腰带,有个馒头吃就不错了,那还有什么饭菜!”白翎羽强忍住打人的冲动,陪笑道:“我说,龙大将军,现在距离玉京只有五十多里路,三天前朝廷刚刚送来大批粮草和牛羊,现在是餐餐有肉,顿顿有酒!”龙辉微微一愣,点头道:“似乎是这么一回事。 ”白翎羽只觉得肺腑一阵饱胀,一团团热气冒上脑门,恨得银牙紧咬,倏然又听龙辉问道:“督帅呢,他去哪了?”白翎羽倒抽一口冷气,不断地对自己说冷静、冷静,继续耐着性子道:“督帅早就已经回南疆封地了,五天前你还跟我一起替督帅送行呢。 ”龙辉哈哈地拍了拍额头道:“我想起来了!”白翎羽哼道:“这个问题昨天你已经问过一遍了!”龙辉嗯了一声道:“兄弟们的抚恤我还没处理,等我先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再跟你好好说话吧!”白翎羽只觉得一阵阵的不寻常,这小子神态极为端庄严肃,丝毫不似开玩笑,可是抚恤之事早已办妥,朝廷已给战死将士家眷一笔丰厚的补偿,而且豁免烈士三代的纳税。 一股冰寒涌上心头,白翎羽低声道:“龙辉,你没事吧?”龙辉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啊,我身子好得很,不信你来看!”说罢伸出手腕让白翎羽把脉,白翎羽一握之下只觉得他体内真气宛如汪洋大海,深不可测,气脉坚韧强劲,不但没有受伤而且还比昔日强了几分。 白翎羽刚松了口气,却闻及一股香风飘来,回头一看只见于一名端雅美妇走入,正是剑仙于秀婷。 白翎羽急忙行晚辈之礼,于秀婷温雅地点头回礼,檀口轻启道:“白将军,妾身有些私事想同龙将军商讨,还望将军行个方便。 ”白翎羽反应过来,心忖道:“定是魏雪芯的婚事,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想到这里不免小小吃了些味,但还是应了一声是,便走出帅帐外。 龙辉起身道:“谷主亲临,晚辈有礼了。 ”于秀婷摆了摆云袖示意他坐下后,纤手提起裙裾,纤柔的腴腰轻轻一沉,优雅地坐在龙辉对面的软垫上。 于秀婷蛾眉轻蹙,檀口似张似阖,仿佛欲言又止,过了一会才说道:“龙辉,冰儿派给你的那几个妖族高手呢?”龙辉想了想道:“我刚让他们去休息了,毕竟大伙也累了。 ”于秀婷轻叹道:“他们早就已经走了,半个月前就跟冰儿娘俩一起走了,你当时还对外宣称派这几人先回玉京送信,向家眷报平安呢。 ”龙辉只觉得脑门一阵刺痛,咬牙道:“没理由啊,我记得他们……”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心口一阵剧烈跳动,气息顿岔再也说不出话来。 于秀婷见状急忙以手摁住他天灵缓缓度过真气,助其平复头痛。 望着龙辉那张略带苍白的脸,于秀婷心中一阵无奈苦叹:“这便是魂气魄元受损的后果吗……记忆似乎已经开始丢失了!”心绪再度飘回奈何桥之上……一声压抑了千年之久的怒骂,一个等待了千年的耳光,随着今生的新恨一同爆发。 洛清妍双眸泛红,酥胸不住起伏,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大了这个耳光,身子竟不知觉的颤抖起来。 龙辉,又或者是玄天真龙,淡淡地朝她瞥了一眼,叹道:“气消了么?”洛清妍咬牙道:“除非你死了,不然气永远不会消!”玄天真龙朝奈何桥望去,叹道:“你是不是认为我故意来迟,就像当年一样,任由楚无缺遇害?”洛清妍冷笑道:“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玄天真龙垂目道:“当年我是有意延缓行程,但今日我并无此意!”洛清妍哼道:“嘴巴是你的,随你怎么说都行!”玄天真龙道:“尸魂转灵决让龙辉变成了胎气,也不知是这些小鬼用力过猛还是如何,使得胎气又进一步还原,便将我唤醒了。 等我醒来后,就感觉到你跟冰儿有危险,之前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洛清妍冷冷地望着他,过了半响忽然道:“若你提前苏醒,你会出手救无缺吗?”玄天真龙毫不犹豫地说道:“会!”气氛再度凝聚,倏然洛清妍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妩媚娇笑:“咯咯……会?玄天真龙,你居然也会讲笑话,真是笑死我了!”只见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轿靥酡红,酥胸起伏,腰身弯曲,宛若乱颤的花枝般,妖娆艳丽,然而却又暗含七分悲凉。 玄天真龙冷哼一声,猛地一拂衣袖,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玄天真龙何须跟他人多费唇舌!”洛清妍倏然一愣,俏脸顿时一阵煞白,凤目顿时一片茫然和迷离,囔囔道:“是啊……费什么唇舌,就跟当初在寺庙里一样,明明心里藏着许多话,却连嘴皮子都懒得动……”玄天真龙转过头去,朝于秀婷瞥了一眼说道:“中了煞域的抽魂术,元神已经受创,待我替你疗养元神吧。 ”说罢手掌一拂,淡淡荧光泛起,涌入了于秀婷眉心,于秀婷只觉得神念舒畅,全身泰然,有股说不出的舒服。 洛清妍美目泛起一阵泪光,忽然说道:“玄天真龙,我求你一件事!”玄天真龙微微一愣,目光中多了几分柔和,叹道:“但说无妨。 ”洛清妍咬唇道:“求你救楚无缺!”玄天真龙朝奈何桥端详了许久,欲言又止,眼中泛出阵阵无奈,随即长叹一口气,不住摇头道:“并非我不想救,而是根本救不了,楚无缺已经散尽元神,不复存在也!”洛清妍泪眼顿时迷糊了双眼,颤声道:“玄天真龙不是无所不能么……你一定有办法的!”玄天真龙看着她泪眼摩挲的凄苦模样,眼中没来的生出几分怜惜,说道:“重造元神我倒是可以做到,但造出来的元神却不再是楚无缺。 因为世上不会有两个相同的元神、同样的灵魂。 ”“我不信!”洛清妍指着玄天真龙,娇喝道,“你分明就是不愿意救,就跟当年一样,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玄天真龙发出一阵苦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在你心目中我永远是个卑鄙小人……嘿嘿,还以为转生后可以补偿昔日之过,看来一切都是徒劳!”洛清妍咬牙道:“救回无缺,我什么都答应你!”玄天真龙倏然一愣,随后又是一阵无奈悲苦的大笑:“什么都答应……在你心中我端的是如此不堪么。 ”天龙悲鸣,苦笑无奈,整个阴冥地府仿佛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动着,发出轰隆隆的颤抖。 “不管你是云曦也好,洛清妍也罢。 ”玄天真龙一字一句地道,“我虽可疗复受损元神,但却无法救回消散的元神,就如同高明大夫不能起死回生一般!楚无缺的元神魂魄尽散,融入天地,我——无能为力!”洛清妍只觉得一片天旋地转,噗咚一下跪倒在地。 于秀婷听到玄天真龙这般话语后,也是心如刀绞,俏脸血色全无。 玄天真龙道:“清妍,你也中了抽魂术,待我助你疗复元神吧。 ”洛清妍像是被踩到尾巴的野猫般,嗖地一下便窜了起来,指着玄天真龙的鼻子骂道:“住口,你这卑鄙小人,清妍两个字也是你叫的吗!”玄天真龙微微一愣,又道:“那么妖后娘娘,还请暂息雷霆,待在下替你疗复元神。 ”洛清妍呸道:“谁稀罕,我便是死也不受你恩惠,马上给我滚!”玄天真龙蹙了蹙眉,叹了一声朝洛清妍走去。 洛清妍柳眉一扬,玉手撮指成刀隔空一划,玄天真龙跟前顿时裂开一道深痕,凤目含煞紧盯眼前之人,一字一句地道:“我与你已经恩断义绝,你若擅越此线,休怪我不客气!”玄天真龙望着脚前的深痕,顿感一阵心酸和无奈,双目竟现一丝晶莹,但随即有消失的无影无踪,长叹一声道:“罢了,看来我是不该出现,既然如此那便重归于无吧!”说罢两眼一闭,那股威压天地的气势顿时散去,随即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洛清妍不住地喘着粗气,紧盯地上昏迷之人,过了片刻后竟两眼一黑也倒了下去。 于秀婷理了理情绪,将方才的一切暂且压下,替众人探查伤势,杨烨和袁齐天虽然受伤,但脉象平稳,性命无忧,而楚婉冰和魏雪芯只是痰火攻心,无甚大碍,然而最麻烦的便是龙辉和洛清妍。 于秀婷小心翼翼地替两人诊脉,顿时喜忧参半,龙辉身子并无再次衰退的迹象,而且气脉雄沉,似乎功力又增长了几分,但洛清妍却是严重之极,元神受创,神念竟有随时溃散之危险,若不早日治愈,这风华绝代的妖姬只怕不死也得变白痴。 “咳咳……”一阵阵的咳嗽声响起,于秀婷甚是警惕的望着眼前即将苏醒之人,暗忖道:“他究竟是龙辉,还是那个玄天真龙?”“于谷主,发生什么事了?”言辞谦卑而又温和,毫无睥睨万物之傲气,眼睛清澈,略带几丝迷茫和不解。 于秀婷总算松了口气,说道:“龙辉,洛姐姐中了煞域的抽魂术,如今元神遭到重创……你,你有办法么?”于秀婷心想玄天真龙既然有法子疗复元神,那龙辉应该也有类似的功法。 龙辉微微一愣,蹙眉思量片刻,叹道:“方法倒是有,只是……哎,罢了,就搏一搏吧!”说罢走过去将洛清妍扶起,默运元功,调动体内真气。 于秀婷不禁奇道:“元神之患并非易事,你准备如何救人?”龙辉耸了耸肩道:“龑武天书内有中养魂之法,希望有用吧。 ”于秀婷身负剑心,感觉到此事关节并不简单于是阻止道:“且慢,你先将这养魂之法大致原理告诉我,咱们也好参详参详。 ”龙辉道:“于谷主请宽心,无论这方法成功与否,皆不会对受术者产生不良影响,最多只是维持原样,不会变得更糟。 ”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于秀婷还想问 分卷阅读43 上几句,但想起方才玄天真龙那鬼神莫测的手段,不免又信了几分,便任由龙辉施为。 只见龙辉捧着洛清妍的俏脸,将自己的头朝前探去。 随后的一幕叫于秀婷大吃一惊,龙辉竟将自己的额头抵在洛清妍的额头上,犹如准备亲昵轻吻的情侣般,想起方才玄天真龙对洛清妍的态度,于秀婷顿时柳眉倒竖,暗骂道:“岂有此理,这小子竟然敢趁人之危!”一念及此,剑气不禁凝于指尖,要给龙辉来上一剑。 倏然,于秀婷剑心甫动,她竟看到一股奇异的元气从龙辉额头涌出,缓缓流入洛清妍的眉心,再仔细一看,于秀婷顿时芳心大乱——这分明就是龙辉本身的魂气魄元!对于元神之流于秀婷并不熟悉,但却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心忖道:“煞族一身修为皆凝聚在这魂气之上,龙辉这么就把魂气输给洛姐姐,会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呢?”人体经脉脏腑的生机全赖于元气滋养,元气亏损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一命呜呼,而魂气魄元对于煞族来说便是毕生修为的汇聚,而对于常人来说便是元神的养料,一旦魂气魄元受损轻则神志紊乱,记忆衰退,重则便会如同楚无缺般永散天地,像龙辉这般做法分明就是损己利人,难怪他敢保证不会给洛清妍留下祸害。 “这小子也忒不要命了吧!”于秀婷愈看愈是震惊,好几次出手向制止龙辉,却又怕生出别的变端,反而害了龙辉。 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过去,洛清妍的脸色渐渐红润,而龙辉却是印堂发黑,眼神一阵迷离,几欲痴呆。 倏然,一声惊愕的娇呼响起,于秀婷扭头一看,楚婉冰竟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龙辉和母亲,煞白的小脸顿时再添三分灰暗。 于秀婷蹙眉道:“冰儿,这事情颇有隐情……”谁料,她话音未落,却闻洛清妍一声怒吼:“玄天真龙,你混蛋!”一听玄天真龙四个字,楚婉冰眼中再度蒙上一层绝望,泪水不受控制地嗖嗖直流,嘴唇也白得跟死人般。 洛清妍凤目一瞪,一掌凤凰灵火便印在龙辉胸膛。 龙辉捂着胸口跌坐在地,奇道:“什么玄天真龙……我……”洛清妍见他神态不复倨傲,心里生出几分疑惑,但转瞬一想,又觉得不对,自己这一掌扫下去就算是吸纳傲心魂气的符九阴也得吐上几口血,可是这小子倒像是个没事人般,喘几口气就缓过劲来了。 普天之下除了那个混蛋外,还有何人有此能耐!洛清妍凤目一寒,咬牙道:“好啊,玄天真龙,你竟也开始耍这种鬼心眼了。 我打不过你,走还不行么!”说罢拉起楚婉冰,便要离去,楚婉冰咬着嘴唇道:“娘亲,方才发生什么事了?”洛清妍凄苦笑道:“某些人仗着自己一身武功,趁着无缺刚去,便想来欺负咱们孤儿寡母!”于秀婷忙道:“洛姐姐,你误会龙辉了……”话音未落,却被盛怒的洛清妍冷笑打断道:“于秀婷,你这是替你们祖师爷说话么?”于秀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道:“洛姐姐,你说什么祖师?”洛清妍哼道:“像这种不知廉耻的卑鄙小人,你若还奉他为祖师爷,莫怪妾身看轻你们天剑谷!”洛清妍句句直指天剑谷,于秀婷也不免火冒三丈,怒道:“洛清妍,你嘴巴放干净点,有什么便冲我来,若再敢污蔑天剑谷,休怪我不念往日情谊!”洛清妍正想反唇相讥几句,却听楚婉冰低声道:“娘亲,袁叔叔还在那边昏迷不醒呢。 ”洛清妍叹了口气道:“罢了,快去扶起袁师兄吧。 ”楚婉冰嗯了一声,便朝袁齐天走去,袁齐天正躺在奈何桥中央,楚婉冰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谁料走到一半竟捂住脑袋跪倒在地,不住地呻吟,发抖,竟是奈何桥牵动灵魂深处之记忆。 昔日的种种顿时涌上心头,楚婉冰只觉得两眼又涨又痛,看到了那么一幕不愿意看到的情形。 “冰儿!”龙辉惊叫一声,急忙冲过去将她扶起来,关切地道:“冰儿,你没事吧?”楚婉冰喘息了几声,缓缓抬起脸望着龙辉,眼中充斥着种种惊愕和绝望,随即推开龙辉朝洛清妍走,弄得龙辉是一阵迷糊。 洛清妍咬唇道:“冰儿,你怎么了?”楚婉冰含泪道:“娘亲,我,我记起来了……当年事,我全都记起来啦!”洛清妍微微一愣,眼泪也不自主地涌出来,楚婉冰抹了抹眼泪,望着于秀婷道:“二娘,冰儿问您一件事?”于秀婷见她神情娇弱,语气哀伤,心中也不免一阵酸软:“冰儿,你问吧。 ”楚婉冰道:“方才你是不是见到玄天真龙了?”于秀婷嗯了一声道:“对,若非玄天真龙及时出现,我们恐怕都要遭符九阴毒手了。 ”楚婉冰幽幽地瞥了龙辉一眼,凄婉笑道:“龙主,你为什么又来迟来一步呢?”昔日充满柔情和婉媚的妙目如今竟是一片陌生和责问,龙辉只觉得心尖一阵抽搐,说道:“冰儿,刚才发生什么事,我根本就不知道,等我醒过来就看到你们都昏迷了。 ”楚婉冰哼道:“喔,既然如此,你是不是也不知道爹爹已经去世了?”龙辉微微一愣,脑海轰隆一下炸开了,说道:“岳父他……”楚婉冰娇叱道:“住口,你还有脸叫他做岳父,当初是谁跟我保证不会让爹爹有事的!”“冰儿……我……”龙辉顿时一阵语塞,嘴唇抿动,不知该如何答复,因为他此刻脑子已经一片凌乱,许多画面不断地翻涌滚动,仿佛怒海狂涛将他吞没。 楚婉冰叫道:“说啊,把当日在七阴岭上的话再说一遍!”龙辉闭着眼睛不断回忆昔日情景,却是越想头越痛,什么都想不起来。 楚婉冰喝道:“姓龙的,你是记不起来,还是没脸说!”龙辉无奈地道:“冰儿,我……我想不起来啦。 ”楚婉冰俏脸倏然一阵发青,气得浑身发抖,大骂一声无耻!洛清妍也是神色悲苦,眼中既凄凉又愤怒,咬牙道:“冰儿,走吧,这种人不值得你生气!”楚婉冰把头一扭,不再看龙辉一眼,冷冷地朝龙辉走来。 那抹白衣倩影虽是越走越近,龙辉却觉是十分陌生,昔日温婉妩媚的幽香,在这一刻却变得何等遥远。 从龙辉身边走过到扶起袁齐天,这个过程中楚婉冰始终未看龙辉一眼,仿佛这个人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一块桥头石。 错身亦是错心,踏尘渐远,前行历目,仿佛一道深痕划下,昔日的恩爱与柔情不复存在,徒留奈何桥下的河水阵阵无奈哀叹。 “哎呀,督帅今天就要回南疆了。 ”一声惊叫将于秀婷的思绪唤回,只见龙辉猛地跳起来,急匆匆地就要朝外边跑去,“不行了,我要去给督帅送行!”于秀婷不免又好笑又好气地揪住他,说道:“龙辉,杨督帅早就回南疆了。 ”龙辉奇道:“什么,督帅什么时候走的?”于秀婷无奈一叹,说道:“五天前就走了。 杨督帅,不,应该是镇南王,在军中接受朝廷的赏赐后便回去了,毕竟藩王入京非同小可。 ”龙辉蹙眉道:“我……我怎么没印象了?”于秀婷也不知如何叙说,只能敷衍道:“在奈何桥大战中,你头部受了些伤患,所以记忆有些紊乱。 ”龙辉满面愁容,不断地在营帐内踱着步,说道:“于谷主,这事可千万别让雪芯知道,免得她又替我担心。 ”于秀婷嗯了一声,心忖道:“当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如何跟雪芯叙说,只是说冰儿先回去替无缺办理丧事了……”想起当日楚婉冰那凄苦而又冷漠的眼神,于秀婷也不得不暗叹一声造化弄人。 “罢了,等冰儿和洛姐姐冷静下来,再找个机会将事情原委告之她们吧。 ”于秀婷暗自思忖道。 龙辉又说道:“于谷主,我脑袋受伤的事情,你也千万别告诉冰儿,省得这丫头又要骂我了。 ”于秀婷奇道:“冰儿性子这么温婉,怎么会骂你呢?”龙辉叹道:“出征前,她就千叮万嘱,叫我小心再小心,不可受伤。 可是我现在不但受了伤,还把脑子撞坏了,这丫头一定不会饶我的。 ”于秀婷莞尔道:“这么看来冰儿还是个河东狮哩。 ”龙辉笑了笑道:“冰儿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要是仅仅骂上几句那还好,可是她偏偏骂完后就在一旁抹眼泪,看得我揪心呐。 ”于秀婷暗忖道:“痴儿,现在冰儿恐怕已经不会替你掉眼泪了……哎,这小两口也真是的,莫名其妙就吵翻了。 这小子整个脑子都坏了,要不是我这些天暗中替他掩盖住真相,恐怕会被一些有心人利用。 回到玉京后,便让他回家养病,先避避风头,想法子治好他这个失魂症。 ”大雨依旧在下着,虽然距离帝都已经不远,但大军行程却并不理想,走走停停。 主帅营帐,齐王屏退左右,一人独坐帐中,眉头轻蹙,眼睛定定地望着桌案上的纸条,心绪甚是凌乱,这次大胜虽是增添了不少夺嫡砝码,然而桌子上的一份密报却叫他的心情蒙上了几分阴霾。 “皇上要册封战死的武林人士,三教高层已朝帝都赶来。 据宫中传来消息,云汉院将与宋王携手主持文举,望殿下慎之。 ”齐王垂目思索了片刻,冷笑道:“孔岫尸骨未寒,云汉院便要跳出来兴风作浪么!”随后从怀里又掏出一张纸条,望了一眼后,低声呢喃道:“昔日的铁血汉子,却变得如此势利和卑劣……海峰,这便是你这些年来的苦衷么?”倏然,齐王手劲一发,两张纸条顿时化作飞灰,眼中顿时射出精锐光芒,朝着帝都方向望去,自言自语地道:“昔日之盟友已然不可靠,是否该重新找寻新的合作伙伴呢。 ”说话间,他竟拿起毛笔在纸张上勾勒着,写了又涂,涂了又写,最后只剩下五个字,剑、雨、海、魔、妖。 饱蘸墨汁的狼毫在纸张上停留了半响,又在宣纸上添了一个字——辉。 齐王放下毛笔,双手按在白纸上,倏然一揉,内劲随之而发,纸张再度灰化,不留半点痕迹。 第二回美眷柔情玉京北门,地面上尚有雨后的泥泞,不顾这泥泞污糟的道路百官并列,文武相迎,任由泥土沾污那双双精致华贵的靴子,大风刮起,带下树枝的水珠,淋在众人官服之上,天空依旧乌云密布,随时将是大雨倾盆。 倏然,风吹云散,天际浓云迅速散开,再现骄阳当空,一改玉京多日来的阴沉天气,只见一袭金黄龙庭缓缓驶来,艳阳光彩在其身后拖出了一道长痕,一面绣金纹龙旗随风而动,百官纷纷低首垂目,神态毕敬。 龙庭之前正建造着一座高台,这座高台称为迎将台,乃是专门为伐煞大军班师所建,中央耸立着一面大鼓,雄沉威压,鼓皮之上绣着一个硕大红字——恒,宛如沧桑巨人,又似巅峰之山,尽显大恒国运和军威。 随着时辰的推移,太阳的轨迹也缓缓变更,一缕阳光照在大鼓上,再添三分艳丽骄雄。 忍受着烈阳的爆嗮,文武百官无一人轻挪身子,似在等候着远方来人。 踏踏!雄沉整齐的步伐传来,大地也为之颤动,就在这一刻,龙庭之内步出一人,气度恢弘,龙行虎步,威风凛凛,一步一稳朝着大鼓走去,正是大恒帝尊——皇甫武吉。 皇甫武吉每走一步,所过之处,文武叩首,百官噤声,当他踏上高台,立于鼓前,鼓皮竟开始轻微的震动,似要振臂一呼,宣泄内敛之高昂。 皇甫武吉朗声道:“朕以此英烈鼓替诸位壮士接风!”说罢,挽起龙袍衣袖,拿起巨杵击打鼓皮,咚咚的雄壮军号向着前方大军涌去,叫人精神为之一震,班师大军之步伐也随着鼓声而动,两相照应,端的是雄姿英才,军容鼎盛。 距离高台还有一百多步时,全军倏然一停,铠甲撞击发出整齐响声,数万大军立正行礼,高声昂首道:“恒军威武,大恒万岁!”声浪连连,却见三道人影策马而出,朝着高台走去,行了五十步,三匹战马倏然停步,马背之人也随着翻身下马。 三人皆是年轻俊杰,甲胄披身,英伟不凡,三人同时向皇甫武吉行礼致意:“拜见皇上!”站在高台之上,皇甫武吉朗声道:“神州能有诸位血勇豪杰,实乃大恒之福分也!朕特建此迎将台,便是为迎接诸位壮士归来。 ”齐王身为三军统帅,率先行礼回应道:“此番征战全赖皇上之决策,诸位大臣之助力,方能大获全胜!”皇甫武吉笑道:“好好,齐王、龙卿、白卿,且到迎将台来。 ”与帝尊同列高台,实乃最大殊荣,齐王心中不免暗自窃喜,而白翎羽是满肚子的不情愿,登上迎将台就意味要跟这个父亲近距离接触。 龙辉却是满身不舒服,觉得裸露在外的肌肤传来阵阵烧灼,但火热之中却又带着几分冰冷,这种感觉就像是被烧灼的剑锋抵住脖子般,既有逼人的火辣,又有杀气的寒冷,但却有暗含着几分不同的韵味,似情人间的甜腻情火,又似冰冷幽怨,总之百种念头涌入心中,龙辉一时间也分不清这其中玄机。 余光环视四周,却未见任何异象,只听白翎羽暗中传音道:“龙辉,还不快跟上来!”龙辉发觉齐王和白翎 分卷阅读44 羽都已经动身登台,于是赶紧跟上,踏着阶梯朝高台走去,隐隐之中感觉到皇甫武吉那温和却又带威严的目光。 龙辉暗忖道:“原来是皇甫武吉在盯着我,这皇帝老儿真的是越来越深沉了,叫人摸不透他究竟想做什么。 ”走到迎将台之巅,只见皇甫武吉面露笑容地望着三人,点头道:“铮儿,这场战打得漂亮,不但打出我大恒国威,还打出了铁血傲骨。 ”齐王谦卑地道:“若无,龙将军和白将军已经诸位同袍的协助,儿臣断不可能有如此成就。 ”皇甫武吉笑道:“胜不骄,很好!”皇甫武吉的目光转向白翎羽,仔细端详片刻,只是一个皇帝看得力爱将的目光,并未露出什么异样,颇有赏识欣慰的神采。 倏然,龙辉眼中一亮,站在高台上的视角正好看见玉京北门的城墙,似有一抹白影在上划过,但瞬息间便不知所踪。 冰儿?龙辉心头不禁悸动,然而也就在这一瞬间脑门传来阵阵刺痛,奈何桥的错身而过、淡漠的眼神、以及那一句卑鄙小人种种情形涌入灵识深处。 龙辉两眼凸起反白,宛如死鱼般,一声闷哼,龙辉抱着头不住后退,一路退到阶梯边缘,脚步踩了个空咕咚咕咚便滚了下去。 皇甫武吉已经文武百官皆愣在当场,本是一场盛大的天子迎军却陷入一片沉寂。 “呆着做什么!”皇甫武吉大喝道,“还不快宣御医替龙将军诊疗!”看着正忙碌的御医,白翎羽心中越发没底,自打酆都回来龙辉便是怪怪的,像是失了魂魄般,她也不免胡思乱想:“煞域的人最擅长勾魂,莫非龙辉也中了这种邪术、”皇甫武吉走下高台,急匆匆地朝御医走去,问道:“龙将军的状况如何?”御医战战兢兢地道:“回禀皇上,龙将军的脉相稳定雄沉,不似有病之人……”皇甫武吉哼道:“无病会一头栽下来!”御医吓得跪倒在地道:“老朽无能,龙将军之状况老朽还是第一次看到,倒有几分像医典中所记载的离魂征……”齐王凑到皇甫武吉耳边说道:“父皇,煞域多有勾魂邪法,龙将军在奈何桥与敌人交手时说不定也中了其中邪术。 ”皇甫武吉蹙眉片刻,说道:“送龙将军回府休息,并通告全国,谁若能治好龙将军顽疾,赏黄金千两,朕决不亏待有功之臣!”听了这话,白翎羽对这父亲也多了几分好感,心忖道:“这老儿倒也还有几分良心。 ”皇甫武吉命人护送龙辉回府,马车驶入文武胡同,却见一名盛装少妇站在巷口翘首以盼,美目如画,温雅娴淑,正是接到口信的秦素雅。 护送龙辉回来之人正是王栋、梁明。 王栋翻身下马朝秦素雅施礼道:“夫人,龙将军身体抱恙,正在车中休养。 ”秦素雅感激地道:“多谢二位将军,还请进府稍作歇息,妾身奉清茶一杯聊表谢意。 ”王栋与梁明翻身下马,咕咚拜倒在地道:“属下护主无力,还请夫人降罪。 ”秦素雅花容一变,急忙说道:“两位将军这是作何,妾身可担待不起。 ”王栋道:“我老王乃是一介粗人,曾得罪过将军,但将军却不问前嫌,对我处处提拔,这份恩情我永世难保,如今将军受创,我心里难受的很,若是能够以我一命换取将军康复,老王绝不皱眉!”秦素雅叹道:“两位大哥真是忠肝义胆,妾身真替将军有你们这班兄弟而欣慰,但妾身还请二位留住有用之身,日后还需仰仗两位大哥。 ”梁明与王栋应了一声是,随后秦素雅又命下人送上金银,两人说什么都不肯收,但秦素雅巧也是无奈,命人将二人送出文武胡同。 马车驶入龙府,秦素雅命人小心将龙辉安置到寝室,待一切忙碌完毕后,秦素雅咬着红唇望着枕上之人,没来地一阵心酸,眼泪随之夺眶而出。 玉手轻抚龙辉脸颊,秦素雅呢喃道:“出征前都叫你小心,再小心了,怎么还弄成这个样子……你这人真是不叫人省心,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叫素雅怎么活。 ”“夫人!”身后女声响起,两股不同的香风吹来,一者浓郁如牡丹,一者清幽如兰花,只见两名婀娜女子步入房内,一者身段丰腴,容光逼人,一者体态纤长,清丽冷艳。 秦素雅抹去眼泪道:“碧柔,无痕,你们快来看看龙辉,他,他……”二女点了点头,分别伸出玉指搭在龙辉两手腕处。 林碧柔号脉片刻,柳眉轻蹙,奇道:“怪事,龙主脉相平稳,气息雄沉,不似伤病在身。 ”玉无痕点头道:“师姐说的没错,龙主的内力似乎比往日还要强上三分,但心脉缓和,神志淡漠,也不知是何状况?”秦素雅急得脸色生晕,含泪道:“那龙辉他这个病究竟有没有办法治?”玉无痕虽是担忧,但毕竟当了多年祀嬛心绪也较为镇静,略一思索道:“夫人莫急,对龙主之状况无痕倒有几分头绪。 ”说罢朝林碧柔使了个眼神道:“师姐,还有劳你用冥之卷一探龙主元神。 ”两人心意相通,林碧柔嗯了一声,拈花兰指轻点龙辉眉心,祭起冥力元功,一探真龙深机。 过了片刻,林碧柔收回功力,纳气回元,摇头道:“师妹,果真如你所料,龙主元神已经受伤。 ”玉无痕叹道:“果真如此……”“无痕,龙辉这什么元神受伤要不要紧?”秦素雅关切地问道。 林碧柔心念一动,将自己的思绪传给了师妹,玉无痕心领神会知晓此刻不能让秦素雅担忧,于是便说道:“夫人请放心,这只是医书上所说的失魂症,偶尔会昏厥或者记不清东西,只要静养一段日子便可恢复。 ”林碧柔以心术传讯道:“无痕,元神之事非同小可,需得早日疗复,若不然龙主轻则丧失记忆,重则神智失常。 ”玉无痕回音道:“师姐,龙主的魂气魄元受损颇重,唯有补全魂气方可重新滋养元神,但要补全魂气必须找到百气流魄和纳魂花两大奇珍。 ”林碧柔微微一愣,蹙眉道:“无痕,百气流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纳魂花就在盘龙圣脉。 ”玉无痕微微一愣,回音道:“师姐,纳魂花乃是聚集童男童女魂魄而生,甚是邪异,盘龙圣脉怎会有此奇花。 ”林碧柔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咬唇道:“无痕,你还记得当年我所做的恶事么?”玉无痕俏脸刹那间苍白万分,瞬息已经明白过来,眼中泛起泪光,传音道:“师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小妹现在便离开玉京,争取早日从盘龙圣脉找来纳魂花。 ”两人皆是意识交流,一切讯息只在转瞬之间,秦素雅根本不知道她们谈话的内容。 林碧柔又心念传话道:“无痕,当初我是在拜龙殿西面的假山里修炼孩童魂魄,在我入狱前纳魂花已经萌芽了,想必此刻也长出形状了。 ”玉无痕点头道:“我明白!临走前,咱们先用神之卷助龙主锁住流失的魂气吧。 ”林碧柔蹙眉道:“你是说用锁魂符?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双姝同时运动元功,指尖处生出淡淡光晕,玉无痕轻喝道:“三魂定身,七魄锁元!”林碧柔亦接口道:“九霄幽冥,化纳阴阳。 ”两根玉指同时点向龙辉眉心,闪电画符,嗖地一下,光晕没入其中,龙辉印堂上的黑气也逐渐消退,秦素雅见龙辉状况好转,心中也是欢喜。 玉无痕松了口气,传音道:“师姐,这个锁魂符只可使用一次,若再用恐怕只会适得其反,还有尽量不要让龙主情绪受到刺激,若不然锁魂符便会破裂,到时候魂气的流失只会更快……”林碧柔点头:“这个我晓得,师妹你还是快去快回,百气流魄方面由我想办法。 ”玉无痕暗叹一声:“希望锁魂符能够撑到两大奇珍都凑齐那一刻吧。 ”玉无痕以为龙辉找寻药材的借口向秦素雅告辞,马不停蹄地离开玉京,朝着江南方向赶去,因为凌霄等人与战船都藏在东海郡外围浅海。 月上枝头,龙辉依旧在昏睡,秦素雅与林碧柔则继续守在他身边,又过了片刻,忽然闻及龙辉发出一声梦呓,两女立即瞪大眼睛,只见龙辉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 秦素雅惊喜地道:“夫君你终于醒了!”说话间便一头栽倒龙辉怀里,龙辉方醒过来,迷糊间便闻到阵阵幽香袭来,一具温滑女体噗通便挤入自己怀中。 “素雅?”龙辉揉了揉眼睛奇道,“你怎么会在这儿?”秦素雅含泪道:“你还好意思问,这里是你家啊!”龙辉朝四周望了一眼,才回过神来:“原来我回家了,碧柔你也在,这些日子过得可好?”林碧柔心甜如蜜道:“碧柔一切都好,还望龙主保重身子。 ”龙辉问道:“无痕呢,她上哪去啦?”林碧柔道:“师妹她有事先回一趟盘龙圣脉。 ”龙辉哀叹道:“可惜啦,还以为今晚咱们可以大被同眠呢。 ”秦素雅脸红地捏了一下他大腿,嗔道:“什么大被同眠,难听死了。 亏你还是一方将领,怎么这般口无遮拦。 ”龙辉将她搂在怀里,笑道:“官儿再大,我也是素雅的好夫君,需知良宵苦短,需及时行乐!”秦素雅耳根滚烫,低声道:“病碧柔还在呢……”龙辉笑道:“碧柔也是自己人,过段时间找个好日子,我也要把她娶过门。 ”林碧柔啊了一声,俏脸霎时转红,美目隐隐泛水,艳丽迷人,高耸酥胸急促起伏,嗖地一下便扑到龙辉怀里。 龙辉左拥右抱,素雅水嫩柔软,碧柔火热丰满,温馨的感觉叫龙辉心头暖意融融,紧紧地将两人箍在怀里,秦素雅性子娇羞颇为顺受,也任由龙辉施为,而林碧柔情火已起,只觉得胸口处芳心急剧乱跳,两颗饱满的乳球紧紧贴在龙辉身上,媚水春光的眼睛正款款深情地望着龙辉。 在情欲的熏陶下,那两瓣红唇宛如饱吸水分的玫瑰花瓣,艳红入血,更散发着淡淡花香兰息。 龙辉扭头便吻,叼住林碧柔口唇,林碧柔嗯地嘤咛玉臂顺势搂住龙辉脖子,香舌倾吐,送入龙辉口中,任由男子轻咬吮吸,吻得不知天昏地暗,香涎从嘴角溢出也不自知。 龙辉只觉得林碧柔那两颗玉乳仿佛充满甜浆奶酪的温水袋,便是透过衣衫也能感受到那暖暖的乳温,烘烤在他胸口,那甜甜的乳脂似渗入肌肤的每一个毛孔。 龙辉一边与林碧柔热吻,一边在秦素雅娇躯上下其手,惹得这两个美娇娘哼哼嘤嘤喘个不停。 林碧柔纤手探下,触及那火热的龙根,只觉得尺寸似乎有大了几分,不禁见猎心喜,腿心处渗出丝丝花蜜,酥痒难耐,竟主动宽衣解带,只见那具丰腴甜腻的娇躯光溜溜地展现出。 秦素雅对林碧柔的作风心中亦有几分数,但此刻还是被她的直截了当吓了一跳,但却被一片肉光闪过眼眸。 只见林碧柔挺着丰隆玉乳朝龙辉献媚,两粒艳红乳珠宛如盛开樱花般,正吸引四方狂蜂浪蝶,龙辉也忍不住地低头含服舔吸,吃的那对玉乳波光粼粼,散发着丝丝乳香。 林碧柔嗯了一声,腿股处轻轻一颤,竟是娇花吐蕾,花芯渗露,被单已是沾上水迹。 龙辉吻了一下秦素雅额头,说道:“素雅,为夫先与碧柔来一阵子。 ”秦素雅点了头,毕竟龙辉这些日子在军营憋得也够久了,哪是她秦大才女娇弱之躯可以应付。 林碧柔咯咯轻笑,松开龙辉腰带,龙根脱出束缚正直挺挺地对着她俏脸,龟首上散发的热气熏得林碧柔鼻息阵阵轻喘,忍不住张口便吞。 虽然已是多次进入林碧柔的檀口,但龙辉依旧快美连连,碧柔这张小嘴端的是厉害,吹含舔吸,再配上小手的撸捏轻揉,惊得龙根阵阵颤抖。 望着林碧柔撅起的肥美圆臀,龙辉伸手便握住一块绵肉,只觉得手心温滑细软,着实美感肉足。 林碧柔觉得臀尖一阵紧凑,宛如针刺般的火热从龙辉手心涌出,透过细腻臀肌流入丹田,美得花瓣再度开阖,只见水嫩的蛤口噗嗤一小下便甩出一股花浆。 龙辉伸手接了过去,送到嘴里品尝几下,虽无楚婉冰那般温滑香甜,但也是骚香爽口。 林碧柔甚是不依,但口中正叼着一根肉棒,头又被龙辉摁着,只能用牙齿轻咬龟首表示不满。 龙辉松开摁住林美人臻首的手掌,呵呵笑地在她玉乳上捏了一下。 林碧柔会意,笑盈盈地扭起娇躯,轻轻躺在床上,分开双腿,咬着朱唇期盼地望着龙辉。 龙辉挺着被美人香涎滋润得光亮的巨龙,朝着林碧柔身上压去。 只闻水泡破裂声响起,龙辉肉龙的钝尖挤开滑腻热辣的花瓣,没入紧凑的腔道内,宛如浸泡在注满热水的鸡肠,又紧又热。 林碧柔娇啼道:“好……好涨,龙主,你又大了……”龙辉俯身含住她右侧乳尖,一手右手握住美人左边肥奶,左手捧起林碧柔布满热汗的柔腰,开始耸动,一抽一入,丰沛的花汁随之涌出,林碧柔的花浆较为黏稠,几个起落便被磨成白浆,本来这种花汁是起不到湿润的作用,但偏偏林碧柔水量丰润,生生不息,任由龙辉动作如何凌厉迅猛,她的蜜穴腔道内总是保持湿滑。 秦素雅只觉得嘴角被溅到一丝水珠,以为是林碧柔的汁水,不由俏脸大红,但仔细一看又不太像。 分卷阅读45 龙辉与林碧柔交合处白浆沾黏,耻毛交缠,干燥粘稠,那有什么水珠溅出,只见林碧柔更是娇喘不已:“顶到花心啦……龙主……碧柔快美死了……”一边娇声浪叫,一边随波逐流,那对肥美玉乳晃出阵阵波纹,荡得极为激烈,便是汗珠也被其乳浪甩开。 秦素雅恍然大悟,原来是从林碧柔丰乳上甩来的汗水,难怪带着淡淡的乳脂香味,心忖道:“碧柔若是生娃后,奶水定然香甜。 ”想到这里不禁朝自己胸口瞥了一下,虽然乳峰娇挺,但远不如林碧柔那般肥美圆润,更别提跟冰儿那小妖女比啦,于是竟有了几分自卑。 “啊……不行了!泄了,泄了……”倏然,声声高昂浪叫将她思绪唤回,只见林碧柔双手紧紧箍住龙辉,两根圆润的粉腿也牢牢缠在龙辉腰身上,肥美的臀肉竟出现紧绷抽搐,随后整个人便想软泥般瘫倒在床,两颗玉乳也像是也软绵绵地向两侧摊开,浑圆的形态恰似两颗巨大的汤圆、又似碧玉大碗。 高潮过后的林碧柔就像是一株被砍到在地的梨花树,美艳如画,却又娇柔无力,肌肤上挂着清晰可见的汗珠,宛如梨花树上的露珠般。 秦素雅咬了咬唇珠,装着胆子低声道:“夫君,素雅,准备……准备好了。 ”龙辉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柔声道:“傻瓜,害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跟碧柔一块耍宝了。 ”秦素雅低头望了一眼龙辉的下体,刚在林碧柔腔道内出没的肉龙依旧雄壮无比,上边还沾着林碧柔独特的白色泥浆,看得秦素雅心尖都快跳出来了,只是温顺地倚在龙辉怀里,被那火热的雄性气息熏得昏昏沉沉,任由丈夫替自己宽衣解带。 与林碧柔的主动热情不同,秦素雅显得较为娇羞,就连亵衣的上缘也是半圆弧型,将两颗玉乳包裹的严严实实,仅仅露出纤细的锁骨和肩膀。 龙辉探手到她背后,准备解开亵衣细带,却换来了一手湿滑,原来秦大才女属于易汗体质,但她的肌肤过于细嫩,便是汗珠也难在上边沾染片刻,故而肌肤以渗汗的形式将体内热火散开。 卸开亵衣,秦素雅带着几分娇羞地抱住胸口,垂首低眉,一副小媳妇模样,更似易碎磁瓦,龙辉抱她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多用一分力气都会捏碎。 龙辉轻轻拉住秦素雅的皓腕,柔声道:“素雅,把手松开好么?”秦素雅咬唇点了点头,顺从地将手臂放下,红着脸道:“夫君,素雅这儿是不是太小了……”说话间两颗娇腻的雪乳轻轻颤动,似受惊的小白兔,格外惹人怜惜。 龙辉俯首在上边吻了一口,只觉得水润细嫩,宛如新鲜出炉的豆腐脑,又似江南腊月雪粉,嫩滑之余更带雪白冰莹。 “素雅这对宝贝又白又嫩,我爱得很呐!”龙辉伸手轻揉玉乳,粘上薄汗的乳肌显得极为滑手,差点就握不住。 秦素雅见丈夫喜爱,芳心窃喜,将臻首枕在龙辉颈窝,喷着火热羞涩的香息道:“夫君,我……”龙辉对她是极为了解,知道这大才女脸皮嫩薄开口求欢的事情也就说过那么一两次,于是也不再折腾她,捧起娇挺的翘臀,向前压去,连裙子也不脱,只是拉开亵裤便将龙枪挤入才女花径,“涨……”秦素雅顿觉下体一阵饱胀,几乎要将脏腑填满,龟首马眼喷出火热的气息直勾勾地打在稚嫩的花心,熏烤得花心恰似细腻的奶酪,缓缓消融流水,芬芳甘甜。 秦素雅美得肢体酥软,娇躯缓缓凑上,玉臀悄悄迎合,吟唱娇啼间化作一湾春水,缠绕夫君。 龙根轻动,碾着花心媚肉,压平腔道皱褶,一片湿滑中别有三分温柔,龙辉只觉得秦素雅娇躯嫩滑如水,渗汗后更加柔腻,随着抽动几欲脱出自己掌控。 秦素雅只觉躯体陷入一阵云雾中,火辣辣的酥软由腿心燃起,小腹也不禁抽搐起来,娇啼浅唱,挨个不休:“夫君……啊……轻点,素雅有些头晕……好美……”就在她美得几欲晕倒之时,体内灼热鼓胀倏然消失,秦素雅睁开含水美眸,望着龙辉腻声道:“夫君,怎……怎么啦?”龙辉柔声道:“素雅,转过身子好么?”秦素雅乖巧地点点头,皓臂撑起水嫩娇躯扭过身子,将玉臀对着龙辉趴下,想起五年前在破浪号上,就这样被这冤家百般淫玩,心中羞愧难挡,却又多了几分特异的快美,倒颇希望龙辉能揉捏自己的臀股。 就在秦素雅腿股穴芯难耐之时,龙根入体,两瓣花唇被粗物撑开,犹如饱吸汁水的棉絮,随着龙根的挤压,里边的水迹噗嗤噗嗤地顺着腿根流下。 龙辉抽插快美之际,忍不住握住两片粉嫩股肉,在手心细细揉捏,虽未用力,但秦素雅的肌肤太过柔嫩,轻触之下便留下道道红痕。 丈夫火热的掌心,穴心撞击的粗物,秦素雅嘤咛娇吟中不知世界为何物,薄薄的香汗也随之汇聚成滴滴汗珠,那身冰肌玉骨宛如上佳丝绸般,水不能沾,汗珠顺势流到倒垂的双峰上,也不知是两粒乳珠颜色太过迷人,还是那处肌肤过于贴黏,汗珠便聚在凝聚两颗淡红的乳梅上,仿佛红梅染露,娇艳倍增。 随着一声娇啼,秦素雅花心哭泣,不住抽搐蠕动,腔道中的肉芽宛如道道刷子般在龙辉肉棒周围搅动,耍得他着实舒畅。 “素雅将要泄身,她骨子娇弱,我倒也不好继续折腾她。 ”龙辉干脆松开精门,射个痛快,将秦素雅花心浇了个热浆满盈,烫得她通体皆酥。 夜色渐深,龙府之内春光密布,然而文武胡同外却有一抹白影在外徘徊,一只精巧绣花镶边鞋轻轻抬起,正想踏入胡同巷口却又收了回来,妩媚妖眸中不似往日秀气,尽布寡断优柔,矛盾复杂。 咬了咬朱唇,楚婉冰深吸一口气,暗忖道:“今天他莫名奇妙掉下高台,也不知道有没有摔伤……”想到这儿,芳心深处顿时燃起几分无奈,但眼中却很快生出一份狠媚,呢喃自语道:“他生死关我什么事!”楚婉冰娇躯一拧,走了几步却又停住,猛咬银牙:“罢了,就去暗中瞧他一眼,以后便不再见这混蛋!”把心一横,楚婉冰再次回头,举步欲行,正要踏入文武胡同之际,却感雄沉气压欺身而来。 楚婉冰美眸华彩尽处,窥出佛光缓缓照来,一名僧者踏步而来,法相威赫,刚毅逼人,不似天佛那般慈悲和蔼,倒似怒目金刚,誓降世间污秽。 “姑娘欲往何处去?”僧者淡然问话。 对方似敌非友,楚婉冰凝神以待,冷哼道:“妾身欲往该往之处去!”僧者道:“姑娘身负极强妖气,心亦颇有杀念,但慧根不凡,不如随老衲回山修行佛法,也好早日超脱世俗红尘,证得极乐大道。 ”楚婉冰哼道:“极乐在心,无需费事,还请大师让步!”僧者道:“妖孽乱世,贫僧不能让!”楚婉冰咯咯娇笑道:“煞族方灭,佛界便要对付昔时盟友么?”僧者道:“非也,我佛慈悲,只要妖族愿退回傀山,吾等亦不想妄动杀戒。 ”楚婉冰暗忖道:“娘亲说的没错,三教教主一死,昔日盟约便立时作废,不过这些秃驴得动作来得如此之快,倒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楚婉冰神色一敛,说道:“傀山资源匮乏,吾族实在难以生存,大师要逼妖族重返傀山与再造杀孽有何分别!”僧者怒目一瞪。 沉声喝道:“斩妖除魔,何来杀孽!”楚婉冰咯咯冷笑道:“大和尚,要动手就早点说嘛,何必讲这么一堆废话!”佛者怒喝一声,翻掌提元,雄沉威压直破苍穹,妖姬气定神闲,巧笑嫣然间极招上手,元古大力,迎佛西天。 掌力交接,楚婉冰竟觉对方功力雄沉,根基浑厚,胸口不禁一痛,险些吐出血来,不由连退三步,转瞬间便被逼出胡同巷口。 佛者喝道:“妖女再接一掌!”楚婉冰提元纳气,调和内息,娇叱道:“怕你不成!”楚婉冰下盘一沉,柔腰轻扭,白裙处被挤出臀瓣的圆肥弧线,玉腿交叠,莲足顿地,抽吸大地元力,正是拔山掌之前奏。 拔山撼佛掌,楚婉冰堪堪守住阵脚,却见佛者手捻法印,点地化阵,竟显封地结界。 楚婉冰只觉内息一顿,大地元力瞬间中断,再难为续。 佛者趁势追击,一掌扫开四方妖气,楚婉冰把心一横,凤嫣出鞘,剑尖纳入冰髓劲、苍木淬火两种内力,整口软剑逼得笔直如锋,刺向佛者掌心。 剑掌相碰,冰火妖气竟被扫得消散无存,楚婉冰喉咙一甜,朱唇沾血,已是负伤。 掌如山势,镇压四方,弥必须藏,菩提天降!楚婉冰脑海中倏然记起这么一段话,顿时猜出对方身份,脱口而出道:“你是须弥勒菩萨?”佛者道:“既然识得本座,小妖女还不俯首就擒?”楚婉冰抹去口角鲜血,哼道:“秃驴尽放臭屁,有本事便来拿人吧。 ”须弥勒菩萨端详了楚婉冰片刻,哼道:“深藏凤凰灵火,你便是妖后的女儿。 ”楚婉冰冷眸淡笑道:“是有如何,菩萨准备对妾身做什么呢?”言语谈话间,楚婉冰争取时间回复内息,却是生出几分危机感,暗忖道:“这臭和尚乃是普曜世尊的师弟,论辈分天佛都得叫他一声师叔……四大菩萨恐怕都已经来到玉京了,或许这才是佛界真正的实力!想不到天佛与白莲师太涅槃竟然引出这几个老不死1”须弥勒菩萨猛地一拂袈裟,劲气所及,摧石裂土,既是警示,又是立威,昂首道:“俯首就擒,亦或永坠无间!”第三回穹宇天台“永坠无间?本宫倒要看看你这秃驴有何能耐!”磁媚的嗓音响起,带着强烈的气势逼压而来,一股灼烈火光瞬间便将须弥勒的佛光掩盖住。 楚婉冰不禁心头大定,娇声叫道:“娘亲!”妖后缓缓走到女儿身边,伸手探了探她脉相,觉得无甚大碍这才放心下来。 须弥勒不甘示弱地盯着洛清妍,不断凝聚佛气,只待出手一搏,洛清妍媚眼凝华,略带几分嘲讽地道:“四大菩萨好大的名头,可惜空有一身雄厚内力,却难窥先天之境,真气再多也只不过是累赘!”须弥勒激化怒目金刚,掌心凝聚雄厚真元,一招便掀起滔天气浪,逼得方圆飞沙走石,地裂土碎,观其架势着实威风凛凛。 楚婉冰被逼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心忖道:“这和尚功力竟是如斯强悍,单看这招的起手式似乎已经不在袁叔叔之下。 ”就在这时,却听洛清妍冷眼淡笑道:“冰儿,有气势不代表有实力,老秃驴只是虚火而已。 ”话音未落,妖媚风姿划过,娇笑声中,却见洛清妍素手一伸,隔空一指,一道翠绿妖火激射而出,恰好击中须弥勒掌势薄弱之处,只闻噗的一声,凝聚的真气宛如漏气的牛皮般不泻出。 洛清妍化指为拳,狮王拳随后而来,须弥勒双手十字交叉护胸,勉力抵挡,却被震得跌倒在地。 洛清妍无意缠战,拉起楚婉冰趁势而退。 飞驰疾奔,瞬息便回到妖族的秘密居所,这次是妖族换了一家破旧的庭院,其位置处在要玉京东郊。 回到庭院,洛清妍在楚婉冰背上拍了几下,将她体内残留的佛元驱散,说道:“这和尚功力倒是雄厚,可惜始终未能将真气由量转质,一直为跨过先天的门槛。 ”楚婉冰问道:“娘亲,要突破先天境界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洛清妍说道:“首先是真气积累,其次便是武道的感悟。 须弥勒内功强则强已,可惜天资有限,难悟其中玄妙。 ”楚婉冰歪着脑袋问道:“娘亲,你说冰儿什么时候可以跨入先天境界?”洛清妍怜爱地弹了弹她的额头,笑道:“臭丫头,急什么,你天赋虽不错,但积累始终不足,老老实实修炼吧。 ”楚婉冰似乎有意左顾右盼地道:“娘亲,你为何要放过那秃驴,反正佛界已经跟我族撕破脸皮了,直接废了他岂不省事。 ”洛清妍美目一撇,似乎已经看出这丫头的鬼主意,但还是耐下性子跟她解释:“佛界虽然已经与我们决裂,但并不表示现在是对付须弥勒的最好时机,我还要把他留下来牵制佛界其他人。 ”楚婉冰问道:“娘亲,你是说佛界此刻也并非一块铁板?”洛清妍含笑点头道:“然也,当初天佛只带了几个小和尚出征煞域,而这四大菩萨一个都没来。 不但如此六界尊者以及八大金刚和十八罗汉,都不见踪影,而五大明王却只来了个持法明王。 ”楚婉冰奇道:“这是何故?”洛清妍道:“有可能是天佛为了保留佛界实力,也有可能是不愿调动这些高手,其中原因耐人寻味啊!”楚婉冰蹙眉道:“如此看来,佛界似乎也存有隐患,天佛是要留下足够的实力震住那些不安分子,只是这些秃驴究竟分成那几个派系呢?”洛清妍笑道:“五大明王在数十年前便遭到劫难,持法明王这几个明王都是天佛接掌佛界后新立的僧人,按理来说,这几个明王应该是忠于天佛一脉,至于那些菩萨、尊者之流的秃头就难说得很,总之他们不会都是一条心。 ”顿了顿,洛清妍继续说道:“所以,娘亲才留下须弥勒一命,让佛界越乱越好,我们才能从中得利。 而且我敢断言,儒道两门也在教主死后出现了乱流。 ”楚婉冰 分卷阅读46 若有所思地道:“原来如此。 ”洛清妍戳了一下楚婉冰细白的脸颊道:“死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老实交代,你今晚跑去文武胡同做什么!”楚婉冰脸色一沉,低头不语。 洛清妍哼道:“当初说好要跟他一刀两断的,才没过多久你这丫头就心软了!”楚婉冰脸色阵红阵白,朱唇抿动,洛清妍叹道:“为娘跟你说过多少次,做事前一定要谨慎冷静,你身为妖族少主要处处为族人设想,岂可这般率性而为。 ”楚婉冰淡淡地道:“既然娘亲你说要冷静,那奈何桥上娘亲你可冷静了?又可曾族人考虑过?”洛清妍微微一愣,却听楚婉冰继续说道:“玄天真龙出世,娘亲为何要放弃这么一个助力呢?要知道以玄天真龙对云曦的情感,只要娘亲你开口,他定会助我族。 有这么一个强者相助,别说是在神州争取一席之地,便是雄霸天下都指日可待。 ”这次轮到洛清妍脸色阵红阵白,支吾不语,过了半响才咯咯笑道:“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把我当你娘亲了!”楚婉冰挽着母亲胳膊,撒娇道:“娘这么年轻美貌,做人家姐姐还差不多。 ”洛清妍没好气地在她丰臀上掐了一记。 笑骂道:“没大没小的贼丫头!”倏然,洛清妍美眸之中笑意散去,露出一丝淡漠的色彩,轻启檀口道:“既然冰儿你都这样说了,那娘亲若不好好利用一下那小子,岂不显得为娘不够手段。 ”楚婉冰一听顿时慌了,忙道:“娘,你要做什么?”洛清妍媚眼秋波如水,似笑非笑地望着女儿,说道:“灵州为明,萍山在暗!”玉京九天山脚下,雄兵汇聚,将整座山峰围得严严实实,气氛沉重,仿佛一块压在活人心口的大石。 一座露天的三层圆形石坛耸立巅峰之上,这座石坛乃是大恒历代祭天圣地——穹宇台。 穹宇台乃取自九天苍穹之意,象征对天道的敬畏。 其基石相传使用天外陨石所造,可承接天道气运,外围壁墙以铉岗岩打造,雕砌白玉花石,具有极佳的回声效果,知晓轻轻一句话,整个穹宇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地板以星河为图,走在上边宛如漫步银河星海,美轮美奂而又威严庄重,尽显雄沉气派,恢弘之气。 穹宇台站满了各门各派的武林人士,以及军政各大要员,今日便是对酆都烈士的追封大典。 一名文官手捧金轴玉卷缓缓走来,展开卷宗朗声念道:“帝都望,刀锋染血,古道沉,孤影残阳,神州慨然长嗟:千古英雄安在否?且续壮士悲歌未彻。 金樽烈酒万千斗,挥泪洒长空,一曲祭英魂。 狼烟举,酆都鬼城连角起,兵戈响,阴冥逆煞猖獗笑。 匹马黑貂裘,正风华年少。 霄汉豪气,欲换天河。 系甲胄,握长槊,青骢蹄急征战迫,三尺清锋向冥阕。 雨舞风狂,战旗欲撕裂。 金戈铁戟密如林,雕弓如满月,冷寒肝胆俱裂。 踏地府,血凝结,一声剑鸣震忘川。 急流碎石,怒涛卷霜雪。 马惨嘶,人凄鸣,刀戈散落,尸横遍野。 弥漫天际血成河。 无奈东流水,几场风雪,共韶光憔悴,无限江山,英雄人已殁。 ”众人皆沉默不语,现场一片肃静,悼文念罢,倏闻礼炮三响,御林军将士纷纷立正敬礼,却见皇甫武吉缓步前来,头戴白绸云纹冠,身着素色蟠龙袍,正是国丧之服。 皇甫武吉现身,全场一片寂静,恭敬行礼。 皇甫武吉道:“酆都战役,多得诸方豪杰、各路将士奋勇血战,神州方得安宁。 这些英烈乃是神州百姓的恩人,其名必然永垂青史!”说罢,打开一张金黄卷轴,正是册立追封的名单。 “追封裴氏长子海峰为护国公,灵位供奉于长生殿,其妻裴赵氏册立为一品诰命夫人!……”只听皇甫武吉将追封人士亲自念出,神态庄重而又哀伤,按照常理这种封赏之事交由文官负责便可,但他却躬亲自劳,使得文武百官、诸路好汉对他都生出好感,心中皆暗赞其仁义君风。 其中牺牲的佛道双锋也名列榜中,昆仑子被封为昆仑仙君,白莲被册封为莲花舍利菩萨,牌位供奉于佛道圣地,铸造金身神像,永享万民香火,另外的持法明王也受到了丰厚的追封册立。 “儒门先教主孔岫御圣,道门先教主仙宗道长,佛门先教主天佛大师,功在社稷,福泽千秋,封孔岫为千古圣明贤师;仙宗为无x*x界功德仙尊,天佛为观心自在佛。 ”皇甫武吉神情庄严威仪,朗声念道,“剑圣楚无缺舍生忘死,不惜以自身性命拱卫奈何之桥,丹心赤血,大仁大义,封为天穹九通圣。 ”册封完毕,却见皇甫武吉命人捧来一个盖着红布的玉盘。 玉盘上似有一股异光透出,将红布照得更为通红,在玉盘周围似有祥云涌动,众人不由得对其中之物更加好奇。 皇甫武吉手掌一伸,嗖的一下将红布扯下,立即光华大作,绚丽光芒竟将天上骄阳给比了下去,仿佛有个太阳从穹宇台升起,照耀整座九天山。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玉盘之上放着一枚晶莹剔透的印玺,其质地极为奇特,似玉非玉,似金非金,温润之余却有华贵傲气,印玺内更有一股华光流动,一看便知非凡物也。 皇甫武吉将印玺拿起,公示天下,只见印玺刻着四个大字——天授神武!众人心头不由咯噔一跳,这四个字分明便是蕴含着某种深意,天授神武,岂非昭示着武道至尊,随后人群中有人看出这印玺的来头,不由叫道:“那是九五璧!”听到这九五璧四个字,众人心跳再度加剧,九五璧乃是夺天地造化而生之物,相传只有在改朝换代之际,才会出现的神物,而得到玉石之人便是新朝天子,从此以后这九五璧便成了帝皇之物,历朝历代皆以此雕成玉玺。 皇甫武吉含笑道:“然也,这便是九五璧所造,当初太祖曾得到一块九五璧,便以此玉打造了大恒传国玉玺,但尚有部分材料余留,朕感念武林豪杰对神州之贡献,故而以剩余玉石打造了这一枚武尊印玺,赠予天下武林!”九五璧相当于帝皇之玉,皇甫武吉此等做法之背后蕴含着难以琢磨的深意,使得一众武林人士竟开始不自主地胡思乱想,莫非皇甫武吉是要与武林至尊共享天下?虽然武林中以三教为首,但却从未有出现过单独的武林至尊或者武林盟主,哪怕是三教教主也做不到至尊二字,也没法号令武林,因为无论是儒道佛哪一个教派都有各方面的限制,既有本教内部的诸多元老制衡,又有其余两教的牵制,故而从未诞生过一名武林至尊。 “哎!”看到此景,于秀婷不禁蛾眉轻蹙,芳心暗自生忧:“天授神武,武尊印玺,九五之璧,皇甫武吉这一手可真够毒的!”诚如洛清妍当日所言,三教教主陨落,教众定会出现夺权乱流,只是这个乱流是大是小的问题,然而皇甫武吉时候抛出一个九五璧,简直就是给这些暗流来个推波助澜,将这股乱流无限扩大,最终可能形成怒海狂涛,冲垮三教根基。 那些为了夺取教主宝座的人定会想方设法争取这枚印玺,但在争夺印玺中又无形地造成儒道佛各自的争端。 三教团结则皇权削弱,但三教内乱一起,皇权便可趁机壮大,皇甫武吉这一招看似简单,却是将局势搅得七零八落,自己则坐收渔翁之利。 想到这里,于秀婷不禁暗叹一声风波再起,这个浪潮不知道天剑谷能不能避过去。 玉京闹市,龙辉告病休假,无聊之余便到街上闲逛,走在路上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迎面走来,竟是慕容熙。 龙辉笑道:“三少,你怎么一脸愁容的?”慕容熙唉了一声,拉着龙辉衣袖道:“龙兄,可有空与小弟喝上几杯?”龙辉苦笑道:“你这样拽着我,我能没空吗?”慕容熙呵呵笑道:“还是龙兄爽快,来来,咱们到飞絮酒楼喝上几杯。 ”走入飞絮酒楼,慕容熙熟练地要了一间雅阁,两人入内坐下,小儿捧上酒菜。 慕容熙亲自替龙辉倒了杯酒,笑道:“这间风光雅阁乃为瑶映郡主专用,若非小弟与郡主相熟,也订不到此等雅座。 ”龙辉捧着酒杯,心里觉得怪怪的,这风光雅阁似乎曾经来过,但却又没什么印象,想了会干脆不想了,直接喝酒吃菜。 慕容熙自斟自饮,连喝十多杯,龙辉急忙压住他倒酒的手问道:“三少,我观你神态不佳,不知发生何事?”慕容熙叹道:“一言难尽啊!”龙辉眼珠一转,笑道:“莫非是与女人有关?”慕容熙苦笑道:“还真给你猜中了!”龙辉试着问道:“是个杜姑娘有关?”慕容熙摇了摇头,龙辉又问道:“北城姑娘?”慕容熙点了点头。 龙辉又问道:“杜姑娘打翻醋坛子,不准你跟北城姑娘在一块?”慕容熙摇头道:“跟小辣椒没关系,她已经回天马山庄了。 是六妹的娘亲不准六妹与我来往。 ”龙辉奇道:“当初酆都一战,三少你可是冒死抢回北城姑娘的魂魄,这个北城夫人也忒不近人情了吧!”慕容熙叹道:“我们两家乃是世交,六妹的母亲自小就不喜欢我,说我不务正业,花天酒地,所以不愿意六妹与我在一块。 ”龙辉道:“既然母亲不愿意,你便直接找北城世家的当家,只要说通了当家,我就不信一个妇道人家还能翻出天来。 ”慕容熙笑得比哭还难看,说道:“恰好这位夫人就是北城家的一把手。 ”龙辉吃了一惊,慕容熙继续说道:“六妹的父亲去得早,北城家便由她母亲把持,而且这妇道人家也不是普通的女流之辈,精明干练得很,将北城家经营得蒸蒸日上!”龙辉奇道:“一个寡妇还能有这般本事?”慕容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谁说寡妇就没本事,现在这些武林寡妇厉害得很。 韩家和天剑谷不也是如此么?”龙辉想了想,也是如此,慕容熙拿起酒瓶仰头灌下,眼中带上三分醉态,叹道:“我现在是一肚子苦水,就算我跟六妹真能结成白首之盟,恐怕日后也得被这个丈母娘欺压凌辱啊!”龙辉脑海中立即泛起那张娇媚妖娆的俏脸,不由生出同命相连的感觉,拿起酒坛便与慕容熙碰了一下,叹道:“不瞒三少,兄弟我也是一肚子苦水啊,咱们同为天涯沦落人!”慕容熙呵呵道:“既然如此,咱们今天便不醉不归!”慕容熙借酒浇愁,龙辉却是感怀自身,两人喝了一壶又一壶,顿时已经醉了八分,趴在桌子上稀里糊涂地耍酒疯。 慕容熙眯着醉眼道:“龙兄,你说我该怎么办?”龙辉嗯了一声,涨着醉红的脸问道:“什么怎么办?”慕容熙傻笑道:“我跟六妹的事啊,怎么样才能娶六妹过门?”龙辉打了个酒嗝,说道:“剑走偏锋,大小通吃!”慕容熙嘿嘿一笑,撑起身子道:“什么叫大小通吃?”龙辉喃喃道:“大小通吃都不懂,你混什么吃的……就是把你丈母娘一并收了!”慕容熙已经是醉得一塌糊涂,眯着眼睛道:“这个行么?”龙辉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道:“行啊,有什么不行的……反正她也是个寡妇,只要你在床上收拾了这个女人,还怕她不乖乖听话……”慕容熙嘿嘿笑道:“是,是,好主意……”就在这时,大门砰的一声被震得粉碎,两人的酒顿时被吓得醒了七分,只见门外站着一名白衣女郎,正满面酡怒容地盯着屋内之人。 龙辉揉了揉眼睛道:“冰儿,你怎么会在这儿?”楚婉冰咬唇道:“我要不是在这还听不到你的酒后真言呢,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卑鄙无耻下流!”楚婉冰刚从穹宇台回来,对那所谓的武尊印玺甚是头疼,心烦意乱之下便到这飞絮酒楼散心,她点了几个小菜坐在雅间内观望窗外美景,一边平息紊乱的思绪,一边寻找对策,也就在这时,龙辉和慕容熙正好入座她隔壁的风光雅间。 楚婉冰本想悄悄离去,不与龙辉见面,但心里又放不下这小贼,于是便在隔壁呆着,心想他若是喝醉也好送他回去。 谁料,龙辉竟在酒后大放厥词,尤其是那句大小通吃简直把楚婉冰的肺都快气炸了,随后又想起奈何桥的那一幕,心里是既痛又悲,顿时按耐不住,冲过来踹门问罪。 龙辉再见爱妻,多日的牵挂也随之消散,急忙过去问道:“冰儿,这些天来你去哪啦?我担心死了!”楚婉冰凤目含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反手便是一个耳光,怒道:“滚开,你要死就去死,别在这儿祸害天下!”说罢扭头便走,龙辉赶紧追去,两人一前一后冲出酒楼,留下一脸茫然的慕容熙。 两人在玉京街头相互追逐,楚婉冰轻功虽高,然而龙辉却更胜一筹,几个起落便抢到了她跟前。 楚婉冰柳眉一扬,拔出佩剑刺向龙辉,那口剑器晶莹透亮,宛若无尘水晶,正是天剑谷两大神剑之一的无尘!龙辉不明所以,但看这丫头似乎下手极狠,于是也只能无奈迎战,手掌凝劲聚成一道气墙将无尘剑锁住。 楚婉冰娇哼一声,皓腕一拧,剑气旋转切割,将龙辉的气墙绞碎,随后剑尖又是一探,直勾勾地刺向龙辉心口。 龙辉这时酒劲都被吓走了,立即使了个游龙 分卷阅读47 步,闪过这一剑,叫道:“臭丫头,你想谋杀亲夫吗!”楚婉冰眼圈泛红,气鼓鼓地道:“嘴巴放干净点,臭不要脸的人渣!”说话间嗖嗖地连出数剑,剑气恢弘刚烈,正是圣灵七绝之一神劫剑式。 龙辉捏出剑指,使了招剑灵,迎上无尘剑锋。 神劫剑式最重力量,而龙辉根基雄沉远非楚婉冰相比,故而一交手便高下立判,楚婉冰被震得整根手臂都麻了,宝剑几欲脱手。 楚婉冰顿感一阵心酸委屈,眼泪险些便掉了下来,娇喝道:“好啊,你这没良心的混蛋,干脆打死我算了!”龙辉急忙收手,过去查探妻子伤势,楚婉冰见他走来,只觉得更加委屈和气恼,抬起莲足便是一脚扫来,龙辉反应极快,纵身跃起避开这一脚。 楚婉冰一不做二不休,改用左手握剑,划出几朵剑花劈了过去,龙辉怕进一步激怒她,故而处处忍让,皆是以防守躲闪为主。 楚婉冰是得势不饶人,一剑比一剑急,剑气激荡迅猛,生人难近。 两人一攻一守,竟在大街上大打出手,引得路人纷纷顿足围观,其中更有不少三教弟子,幸好楚婉冰此刻是以真身露面,再加上使用的是剑圣所传的正派心法,故而无人怀疑她的来历,可是楚婉冰的真身比起假身更为娇艳如花,那份夺天地造化的丽色将所有人都给震住了,这些人除了看打斗,还在欣赏美人轿靥,而且都对龙辉极为不满——这么一个美丽的小姑娘,亏你还舍得下手。 众人见状,无不生出护花之心,一个儒生跳将出来,指着龙辉喝道:“你也是须眉男子,堂堂六尺之躯,再与这位姑娘胡闹,可别怪小生不客气了……哎呀……”尖叫声中,儒生被龙辉轻轻拿住心口,举过头顶,喝声:“去!”扑通一下,就将他扔到一边去,众人见状,想出头的都是怯了。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急促的步伐,正是护城官军,将领喝道:“是谁在闹市喧哗斗殴!”龙辉怒目一瞪,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本将军在跟夫人耍花腔吗!”那将领认出龙辉,急忙赔罪地道:“原来是龙将军,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楚婉冰心里暗骂道:“这些狗腿子都是小贼的手下,哪敢对他不敬,再斗下去与我不利。 ”于是心生一计,哼道:“谁是你夫人,你这狗官仗着权势欲要对我不轨,今日我便是死也不会从你的!”龙辉气得跺脚骂道:“臭丫头,你发什么疯,还不快跟我回家!”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只见一队人马围了过来,带头之人竟是宋王与晋王。 护城官军纷纷朝二王行礼并将事情禀告,宋王闻言眉头轻蹙,说道:“龙将军,这名女子真是你的妻子么?”龙辉道:“回禀殿下,这女子乃小将明媒正娶的妻子。 ”宋王奇道:“据本王所知,将军的妻子乃是江南第一才女,何时又多了这么一位侠女?”楚婉冰还剑入鞘,施礼道:“殿下,妾身并不认识此人,他对前身满口胡言,说要纳我为妾,小女子不肯他便要用强,还请殿下替弱女做主!”她说得如泣如诉,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再加上眉宇间透出那份隐约的天然娇媚,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护之情。 宋王说道:“龙将军,这位姑娘所言可是实情?”龙辉恨不得就把楚婉冰这死丫头拎回家,在她圆润的翘臀上狠狠打上几个巴掌,把这丫头揍个痛快,好好宣泄心中怒气。 这时晋王开口道:“将军不是告病在家么,为何有如此精神在大街打斗?”龙辉干咳道:“小将本是在家休养,奈何内子与在下闹了点矛盾,所以让两位殿下看笑话了。 ”“哼!两位殿下不是看笑话,而是看到某些人恃强凌弱,欺辱英烈后裔!”只见一名紫衣儒生缓缓走出,怒目相视。 宋王奇道:“靳先生何处此言?”那名靳先生朝楚婉冰行礼道:“在下观姑娘所用剑诀甚是熟悉,敢问可是圣灵七绝?”楚婉冰点了点头道:“正是,不知先生如何认得?”靳先生道:“在下学海儒门云汉院主——靳紫衣,当年有幸得见剑圣与孔教主切磋武艺,故而识得。 ”楚婉冰先是一愣,却听靳紫衣又道:“敢问姑娘可是姓楚?”楚婉冰点头道:“正是。 ”靳紫衣又道:“楚剑圣可是姑娘父亲?”楚婉冰眼圈一红,咬唇道:“正是家父。 ”剑圣遗孤出现帝都,顿时引来各方目光,人人都惊愕地望着这娇滴滴的女子。 靳紫衣哼道:“当日酆都大战,剑圣舍生取义,守护奈何桥,这份情操可谓感天动地,龙将军竟当街欺辱剑圣遗孤,就不怕受天下唾弃吗!”龙辉元神受创,记忆已经陷入混乱,当日奈何桥的事已经记不清,再加上林碧柔等人不愿刺激他,故而将此事按下,所以龙辉此刻是满脸惊愕和狐疑,朝楚婉冰传音道:“冰儿,岳父他怎么……”他这表情在楚婉冰眼中有说不出的厌恶,就像是对楚无缺的牺牲满不在乎般,顿时满腔怒火,暗骂道:“你这卑鄙无耻的狗贼,算我看错你啦!”于是心生一计,朝靳紫衣行礼,垂泪道:“靳前辈,先父尸骨未寒,妾身却遭到这般欺辱,还望前辈替妾身做主!”楚婉冰虽是无心使媚,但那股子的天然媚态却是不经意地表露出来,靳紫衣顿感心头酥软,说道:“楚姑娘请放心,靳紫衣定会替你讨个公道,否则岂不愧对剑圣在天之灵!”靳紫衣此话一出,龙辉顿时陷入不义之境,无论是武林人士还是护城官军,人人都是义愤难填,磨拳擦脚便要拔刀相助。 龙辉此刻是叫苦连天,如今困境堪比当初魏雪芯的那次缉夫闹剧。 宋王暗忖道:“龙辉与齐王出征酆都,说不定两人已经结成联盟,虽未有十足证据,但还是防患于未然,不如趁这个机会叫他永无翻身之日!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便早日铲除,永绝后患!”这时晋王朝宋王使了个眼神,两人一母同胞,顿时明白对方心意,于是下定决心收拾残局。 晋王掌控刑部,已经打定主意要将龙辉法办,于是说道:“龙将军,调戏良家妇女,可是犯了刑罚,还请将军随本王走一趟吧。 ”说话间,士兵已经从四周围上来,欲要擒下龙辉。 龙辉脸色一沉,虎目一扫,凌厉气势破空而来,士兵莫敢仰视,不由自主地后退数步。 靳紫衣冷笑道:“龙将军好威风,果真不愧神勇之将。 可惜却不知多行不义必自毙,大义之前,任你武功再高也敌不过天下公理!”他说话间暗中释出儒家真气,真气化为清风吹拂而来,士兵被这股清风一吹,顿时精神大作,怯意大减,再次朝龙辉围过来。 龙辉心神一敛,自己虽不畏这些士兵,但若真的动手定会给有心人抓住痛脚,从中大做文章,说他恃强凌弱,仗势欺人,殴打官兵。 但若任由对方擒捕,一进刑部那便是晋王的天下,到时候可是再难翻身了。 此刻龙辉真是进退两难,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心中甚是焦急,楚婉冰眼中隐现一丝矛盾,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第四回乱流暗涌“住手!”倏闻一声高喝响起,只见两名年轻儒生挤出人群来,一者面如玉冠,风度翩翩,一者唇红齿白,灵气十足。 靳紫衣看到两人脸色稍沉,略带不悦地道:“子舆、仲尼汝等为何在此?”孟轲拱手道:“靳师叔,这一切都是误会。 其实龙将军与楚小姐早已成婚多时,这清官难断家务事,师叔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靳紫衣哼道:“子舆,你说这话可有凭证?”孟轲道:“当初楚前辈嫁女,弟子曾与师尊到场恭贺。 ”靳紫衣眯着眼睛道:“既然如此,子舆可还记得楚剑圣是何时嫁女的?”孟轲倏然一愣,他也仅仅知道龙辉和楚婉冰结成夫妇的事情,对于其他是一概不知,更别谈什么到场恭贺。 孔丘说道:“师叔,这婚约之事涉及龙将军之隐私,孟师兄实在不好明说,师叔若想了解其中缘由,不如直接询问龙将军。 ”靳紫衣顿时一阵语塞,他其实也早就看出龙辉与楚婉冰的关系匪浅,但他更了解到龙辉曾与孔岫多番来往,所以才借题发挥,试图以龙辉为缺口进而打击孔岫遗留的旧派势力,谁知道便被孔丘几句话便瓦解了他的后招。 “这小子年纪虽小,但甚是机灵,不可小视也!”靳紫衣顿时对这名文弱少年多了几分心眼。 晋王忽然开口道:“楚姑娘,敢问孟公子所言可属实?”晋王也有了自己的打算,若楚婉冰说一个不字,那他便一口气拿下龙辉,顺带以做假证的罪名对孟轲和孔丘进行打击,助靳紫衣扫平障碍。 若楚婉冰承认是真的,那他便呵呵一笑,卖个顺水人情给龙辉,再说几句好话将此事揭过。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楚婉冰也是略带几分悔意,可也是进退两难,说心底话她其实是挂念龙辉的,可是若轻易放过这杀千刀的混蛋却是不甘心,想了半天忽然生出一计:“我撒腿便走,叫你们自己猜去,绝不叫你这臭小贼过的轻易!”想到这里,楚婉冰娇躯一动,嗖的一下便朝后退去,其轻功迅速快疾,龙辉也没料到这丫头说走就走,一时间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就在那抹白影即将消失之际,却见一道剑光强行拦路,楚婉冰身法顿时受制,再难寸进。 惊愕之间闻到阵阵幽香飘来,一名端庄美妇缓缓走来,正是于秀婷,其身旁还带着魏雪芯。 楚婉冰顿时气苦,这回是插翅难飞了。 于秀婷轻启檀口道:“诸位,本座可以作证,龙将军与这位女子乃是结发夫妻。 ”天剑谷主所言的分量非同小可,众人也是为之一愣,靳紫衣蹙眉道:“于谷主虽是德高望重,但凡事都得拿出一个证据来!”于秀婷美目一扫,宛如锐剑出鞘,直投靳紫衣心房,靳紫衣顿觉心口一片刺痛,再无造次之胆。 宋王跟晋王对望一眼,心忖道:“江湖传言,于秀婷长女乃出自楚无缺,既然她也出面作证,那便不宜过多纠缠,反正现在也没跟姓龙的撕破脸皮,倒不如就此作罢,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契机。 ”两王借坡下驴,拱手道:“既然有于谷主作证,看来便是一场误会,还望龙将军见谅。 ”龙辉也懒得跟他们废话,客套几句后便趁机便找了个借口离去,对于出言相助的孟轲与孔丘,龙辉也过去客气答谢。 孟轲温温一笑,说道:“龙将军客气了,过些日子吾与师弟再登门拜访。 ”龙辉回礼道:“那小弟便恭候孟孔二位公子的光临。 ”于秀婷朝楚婉冰瞥了一眼,淡淡地道:“冰儿,你随我来,二娘有话跟你说!”楚婉冰撇了撇小嘴,小性子又冒了起来,却见妹妹朝自己使眼神,于是便哦了一声乖乖地跟着于秀婷离去。 天剑谷玉京分舵内,于秀婷使了个借口支开龙辉和魏雪芯,将楚婉冰单独留下。 楚婉冰嘟着小嘴道:“二娘,有什么话便说罢,冰儿听着哩。 ”于秀婷目光一敛,素手一挥竟是给了楚婉冰一记耳光,楚婉冰只觉得脸颊一阵火热,眼泪顿时便涌了出来。 于秀婷娇叱道:“你这丫头真是越发娇纵,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龙辉!”楚婉冰眼泪直流,撕开嗓子叫道:“那天他不但故意害死爹爹,还对娘亲意图不轨,这种人渣死了有什么可惜的!”于秀婷银牙一咬,指着楚婉冰的鼻子骂道:“我看龙辉真的是对你太过宠溺,叫你这丫头越发无法无天,当日情形你根本就不清楚前因后果,便对龙辉一味斥责,你可知道他为了救你娘亲,差点落得魂飞魄散,现在还落下病根,随时都有可能神智失常,疯癫而死!”楚婉冰顿时一愣,哆嗦地问道:“二娘,这是怎么回事?”于秀婷叹了口气,便将当日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听得楚婉冰脸色一片苍白,俨然忘却脸颊的火辣。 于秀婷叹道:“听林姑娘说,龙辉此刻不能再受刺激,若不然情况会更加糟糕……哎,冰儿,你是要把龙辉逼死才甘心么?”楚婉冰猛地一扭头,夺门而出冲到大厅,看到龙辉正与魏雪芯聊天。 “小贼!”楚婉冰泪眼摩挲地扑到龙辉怀里,哭道,“小贼对不起,是冰儿不好……”龙辉吓了一跳,但还是温柔地哄道:“傻丫头,哭什么。 我又没怪你。 ”“小贼对我实在太好了,二娘说得一点没错,都是我自把自为,仗着小贼对我宠爱便任性胡闹……”楚婉冰心里一阵愧疚,眼泪几乎又要掉下来,但又怕让丈夫担心故而强行忍住,龙辉见她沉默也不再多言,急忙抱紧她温言安慰,而魏雪芯也陪着说好话,总算把她的眼泪压了回去。 楚婉冰美眸一亮,拉着龙辉急匆匆地便往外走,说道:“小贼,快跟我走,我让娘亲给你看病!”忽然想到母亲曾经明言要利用龙辉,心里又生出几分犹豫,细想片刻:“那天是我挤兑娘亲,后来娘才说要利用小贼,她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颇有几分斗气的嫌疑,等将真相告诉她后,我就不信她还舍得下手!”龙辉被她嫩滑的小手 分卷阅读48 握住,只觉得通体温暖,方才被这丫头作弄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 楚婉冰带着龙辉穿街过巷,一直来到东郊,却见前方浓烟弥漫,风中尚带有淡淡的血腥味,楚婉冰心头一紧,正想过去探查情况,却被龙辉一把拉住。 龙辉指了指前面,示意楚婉冰小心接近,楚婉冰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两人蹑手蹑脚地朝前摸去。 走入巷子深处,楚婉冰花容失色,昔日的宅院已然硝烟弥漫,地上洒满血迹,更有不少武林人士在宅院内走动。 龙辉拉着楚婉冰躲到一棵树上,并示意她暂且静观其变,人群中有各种武林人士,观其服装是一些游散的武林门派,然而其中确有不少武僧,楚婉冰咬牙暗骂:“好一群贼秃,翻脸的比翻书还快!”龙辉低声传音道:“冰儿,先别冲动,且看看再说。 ”楚婉冰虽是心忧族人安危,但也知道多余的愤怒无济于事便按耐下来。 忽然武僧朝一个方向行礼,只见一名须眉花白的僧人缓缓走来,身材枯瘦得像是皮包骨一般,但却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在他身后紧随着一名锦袍老者。 一名带刀侍卫模样的男子走到锦袍老者跟前,施礼道:“赵太爷,没找到任何妖孽的尸首!”锦袍老者白眉一扬,哼道:“给我继续找,老夫就不信这些妖孽还能飞天遁地不成!”僧人忽然摆手道:“赵老施主不必劳神了,想必这些妖孽早就远遁而去,故意摆下这么一个空壳引我们上当。 ”赵老太爷气得跺脚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些妖孽真是狡猾,临走还引爆炸药害死不少武林同袍!”楚婉冰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暗忖道:“就你们这些狗头猪脑,还不够娘亲一根头发,下次再敢来犯,定叫你们全部上西天!”忽然一想,发觉不对,此乃妖族的秘密居所,竟然被人偷袭过来,这其中定有隐情。 僧人叹道:“先让老衲替丧命的施主诵经超度吧!”赵太爷嗯了一声,赞道:“菩萨真是慈悲为怀,不愧大悲二字!”大悲菩萨,佛界四大菩萨?楚婉冰倏然一愣,芳心顿时跳快了几分,也就在她心绪变化之时,大悲菩萨和赵太爷同时察觉,四道锐利的目光朝着这边射来。 “阿弥陀佛,树上的朋友请现身吧!”大悲菩萨朗声说道,其声音中蕴含着极强的镇魔梵音,看似平淡的语气却让人耳膜嗡嗡作响,几欲昏倒。 楚婉冰跳下树木,将体内妖气全数收敛,改用圣灵七绝之真气,藉此掩盖身份,龙辉也随后跳下。 赵太爷哼道:“何方鼠辈,竟敢在此偷窥,还不报上名来!”龙辉朗声道:“在下姓龙名辉,偶然路过见此处硝烟弥漫,故而过来一观究竟!”赵太爷朝龙辉瞥了一眼,讶然道:“龙辉?可是殿前一品带刀侍卫龙辉龙大人?”龙辉亮出金刀侍卫腰牌,昂首回应道:“然也,敢问老爷子尊姓大名。 ”赵太爷认出腰牌,回礼道:“老朽赵桧,赵元浪正是在下孙儿。 失礼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龙辉微微一愣,还礼道:“原来是赵大人之祖父,小子失敬。 ”赵桧朝楚婉冰望了一眼,他虽然已是将行就木,但也被楚婉冰之丽色所摄,不由问道:“龙大人,敢问这位姑娘是……”龙辉说道:“这是内子。 ”对于女眷家室赵桧也不便多问,楚婉冰忽然灵光一现,心忖道:“方才我已经亮出真正身份,倒不如就此顺水推舟,藉此替自己正名,而且多一个正道身份以后也方便许多。 ”于是款款行礼道:“妾身娘家姓楚。 ”这个楚字可谓是最近风光无限,大悲菩萨微微一愣,朝楚婉冰的佩剑望去,问道:“请恕老衲多事,敢问龙夫人之佩剑可是无尘?”楚婉冰点头道:“正是。 ”大悲菩萨颔首道:“原来是楚剑圣千金,老衲有礼了。 ”听到此话,楚婉冰神色一阵灰暗,大悲菩萨见状急忙道:“剑圣虽去,但其剑魂永存人间,还请龙夫人宽心。 ”楚婉冰嗯了一声,回礼道:“多谢大师开解。 ”话音未落,却听到身旁传来阵阵急促的呼吸声,扭头一看只见龙辉用手撑住额头,闭目颤抖。 楚婉冰暗叫不妙:“二娘说小贼不能受刺激,定是爹爹的事情引动他的回忆了!”于是朝两人告罪道:“妾身夫君身体抱恙,就此拜别。 ”得知龙辉和楚婉冰身份后,两人虽有疑问,但也不好过于难为,客套几句后便送二人离去。 楚婉冰将龙辉扶到最近一家客栈,让他躺在床上,不断地替他揉捏头上穴道,藉此减缓他头疼。 过了片刻,龙辉缓过劲,但却是脸色惨白,口唇发黑,看得楚婉冰是一阵揪心,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龙辉急忙伸手替她抹眼泪,柔声道:“冰儿,你哭什么,我只是有些头疼罢了。 ”楚婉冰抹泪道:“小贼,我方才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跟你胡闹一通,是冰儿不好,你要打要骂我都愿意……”龙辉猛地在她翘臀上拍了一记,打得臀肉轻摇,肉浪连连,顿感满手丰腴:“好了,我打过了,气也消了。 你这死丫头这么一闹,我倒是想出一个对付什么武尊印玺的法子。 ”楚婉冰奇道:“什么法子?”龙辉道:“武尊印玺定会引来一场争夺,有能力争夺印玺者无外乎三教四家五大派,但无论是那一家夺取印玺,其后果无外乎两种,一种就是皇甫武吉暗中将自己的人推上去,另外一种便是皇甫武吉通过这个印玺控制这个门派,进而一步一步地蚕食整个武林,我想既然要比武夺印,倒不如让冰儿你来。 一来,你无门无派,皇甫武吉控制武林的计划便难以在你身上实施,二来,你身为剑圣之女,挟着岳父大人的余威去比武,任谁都会买你三分薄面,若你最后真能夺得印玺,那些武林人士看在岳父的面子上也不会跟你为难,说不定还一致奉你为武林盟主呢!”“小贼这招果真妙手,轻松瓦解了皇甫武吉的毒计!看来他只是失去一些记忆,脑子还没坏……”想到这里楚婉冰心酸异常,暗忖道:“小贼的元神受损还惦记着我,我却还那样过分的对他……”想到这里,楚婉冰越觉得对不起龙辉,不由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持宠生娇,愧对夫君的一片柔情。 嗖的一声,楚婉冰将无尘拔出剑鞘,玉手一探,竟狠狠地握住剑锋利刃,只见手掌顿时一片赤红,鲜血汨汨流下,龙辉吓得急忙跳起来打掉她的剑,惊道:“冰儿,你做什么?”楚婉冰含泪道:“小贼,想到我刚才对你做的事,心里就很难受,所以……”龙辉撕了一片布条替她缠住伤口,没好气道:“所以你就自己割一刀是不是,真是气死我啦!你割自己一刀还不是等于割我一刀!”手掌挨了一剑,楚婉冰心里也没那么难受,这才稍稍止住眼泪。 龙辉见这丫头止住哭泣,于是便问道:“冰儿,妖族为何会被人端了老窝。 ”楚婉冰嗔道:“什么老窝,难听死了。 ”随后有莞尔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这些臭秃驴和姓赵的怎么过来的!”龙辉问道:“莫非妖族内出了内奸?”“内奸?应该不会,娘亲带来的族人都是忠心耿耿之辈,绝不会做这种事!”楚婉冰摇头蹙眉道,倏然眉头一展,顿时想起一个人,“莫非是她——鹭眀鸾!没错,也只有她才能够猜出妖族的行事布局!”龙辉奇道:“鹭眀鸾是谁?”楚婉冰暗叹一声无奈,只是稍微解释了几句,等龙辉安心后,才仔细思量:“若真是鹭眀鸾在背后布局的话,这便能解释娘亲为什么没给我留下任何暗号,贸然留下暗号只是给鹭眀鸾可趁之机……只是娘亲跟族人现在到了什么地方呢?”龙辉若有所思地道:“既要瞒过昔日的叛徒,又要让你这丫头猜得到,这地方一定是你们母女都知道的,而却不是按照妖族内部的手法布局的藏身地……”楚婉冰忽然大悟,拍手道:“我知道啦,哎呀……”拍手之际竟牵动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 龙辉笑着在她脑瓜弹了一下忙,挪揄道:“傻丫头,以后看你还敢做蠢事么!”楚婉冰笑嘻嘻地挽着龙辉手臂道:“小贼,咱们去找娘亲吧!”就在此时,窗外飘来一股烟熏味,楚婉冰推开窗户一看,竟见远处浓烟四起,显然是失火之象,而那个方向恰好是云香园之所在,联想到今日的种种,楚婉冰顿时花容失色:“不妙,鹭眀鸾对涟漪姐下手啦!”随着武尊印玺初现穹宇台,帝都内顿时涌起一片暗流,只见韩家在帝都的宅院外围了不少武士,其身披细软护甲,手臂上绣着一个赵字。 为首一人大声喝道:“赵无量在此请战,韩府内何人敢与我一战!”韩赵两家素有间隙,前些年更因为韩绍亭之死将两家推至对立风口,但赵家这般公然挑战,也算是惊世骇俗。 府门轰然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昂首踏出,正是韩家家主——韩志。 赵无量哈哈道:“赵无量一介草夫竟也引来韩家家主亲自招呼,真是何其幸也!”韩志怒目一扫,哼道:“你们胆子倒也不小,竟敢公然挑战,每人给我留下一条胳膊!”话音未落,韩志闪电出手,掌起爪落,直取赵无量肩胛。 谁料赵无量步态沉稳,扭腰移步间,竟叫韩志掌法落空。 赵无量哈哈一笑,顺势拍向韩志背门,韩志嘿嘿冷笑,竟以后背硬接。 韩志数十年的内功修为非同小可,赵无量只觉得打在一块铁板上,整根胳膊被震得血气翻滚。 韩志虽反震对手,但却觉得对方掌法怪异独特,劲力七分寒、三分热,真气犹如跗骨之蛆般转入钻入气脉,叫他不得不分神驱赶这股真气。 赵无量被韩志内力震得气血翻涌,好不难受,但轻功毫不含糊,晃动之间竟是一分为四,虚影幻化,避开韩志雄厚的掌力。 韩志暗自讶异,心忖道:“赵家何时出了这么个好手,单凭这份轻功竟堪比慕容家的云深七重影!”四大世家中以慕容家轻功见长,韩家掌法为主,而赵家则是强在剑法,如今这个赵家子弟竟能使出如此神出鬼没的轻功,着实不可思议。 韩志心想:“此子武艺如此不凡,定是赵家精锐,今天他们既然送上门来,那老夫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废了他,断去赵老头的羽翼!”心动杀年,韩志掌势再添三分锐气,一掌接一掌,连环发招,步步紧逼,不杀赵无量誓不罢休!掌力笼罩八方,赵无量身法顿时受限,被牢牢困住,就在韩志即将得手时,却见一道气劲横空划过。 韩志举掌接掌,却觉对方真气比赵无量还要精纯,兼之怪异奇特,竟是寒热交替。 钻心入骨的难受再度涌来,韩志内息顿时一滞,掌法顿时慢了半拍,赵无量也趁机脱出其掌力范围,保住一命。 韩志神情一冷,怒眉横竖,喝道:“来者何人!”却闻一阵清脆而又冷淡的女音响起:“对付这么一个家奴,韩家之主竟也豁出全力,将六合掌都使出来啦!这究竟是这家奴表现太好了,还是韩家后继无人?”话音未落,却见一抹倩影缓缓走来,韩志定神一看竟是一名妙龄少女,其眉目如画,花靥雪嫩,身段纤细婀娜,然而神情倨傲,叫人不敢轻亵。 韩志说道:“姑娘与赵家是何关系?”少女冷然道:“我只是一个婢女,区区贱名不足入韩老爷玉耳。 ”说话间,少女竟暗中出招,一股寒气瞬息涌出,韩志眉头一抖,反手便打出一招六合掌。 隔空对招,竟是韩志力弱一筹,寒气袭体,眉毛立时染上一层白霜。 少女莲足一点,身子犹如轻盈雨燕般横掠而来,玉掌轻挥,精纯的真气中透着一股妖异绿光,韩志只闻到一股焦臭味儿铺面而来,随即身子顿时陷入一片洪涛热浪,几乎将身子水分给蒸干。 生死之余,韩志鼓起最后元功,六合掌悍然发招,挥手封住少女玉掌。 咚的一声,韩志手掌立即一片焦黑,而且还带着酸痛瘙痒的怪异感觉——掌风有毒!韩志脸色一沉,急忙封住手臂的几个大穴,阻止毒气蔓延。 “毒气带着火热烧灼感,是火毒!”韩志毕竟是老江湖,心念浮动之下很快便冷静下来,寻思解毒之法。 将真气逼到太阴肺经,真气顿时化作寒气镇压体内火毒。 少女冷哼一声,再次出招,这回的真气阴寒冰冷,掌风所过之处顿显一片冰晶雪地。 韩志祭起六合掌,双手平平推出,将四周气流抽纳而至,宛如山洪崩塌,势不可挡。 砰地一声,四掌相接,韩志只觉得掌心处一片柔嫩细滑,少女独有的体香随风飘至,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惊艳,便感脏腑一阵剧痛,又冷又热——先是肺脏一片冰寒,鼻子喷出寒霜冻气;接着便是心口阵阵火热,口角溢出灼热白烟。 倏闻少女一声冷笑:“韩家六合掌不过尔尔!”话音方落,掌力再吐三分,韩志猛地一声惨呼,朝天仰吐一口鲜血,颓然倒地。 少女妙目朝大门上的门牌瞥去,嘴角轻轻扬起,玉手一挥,只听啪的一声,整个牌匾顿时化作飞灰。 身负内伤的韩志顿时怒火攻心,连吐几口黑血,一歪头便昏死过去。 分卷阅读49 赵无量哈哈大笑:“韩家掌舵已败,韩家今日武林除名也!”少女冷冷地扫了一眼,赵无量只觉得遍体生寒,吞了吞口水道:“潇潇姑娘还有何吩咐?”潇潇娇哼一声:“没有,只是提醒你别得意忘形!”赵无量唯唯诺诺地道:“属下明白。 ”潇潇摆了摆衣袖道:“剩下的事情你知道怎么做了!”“是,小人定会办妥,绝不让大小姐失望!”赵无量恭敬地道。 潇潇微微点头,轻摆云袖,示意他赶紧动手。 赵无量喝道:“来啊,把韩老儿吊到树上,叫天下武林也瞧瞧这个韩大当家的风采!”三名赵家武士得令后便朝昏死过去的韩志走来,就在他们要动手之际,却见一道红光闪过,未及反应,三名武士胸口便各自被拍上一掌,留下一个焦黑的掌印。 火劲入体,三名武士腑脏尽数化作灰烬,惨死当场。 只见一名身着绛衣的美貌少妇负手而立,挡在韩志跟前,柳眉含煞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来韩家撒野!”潇潇眯着清秀的眼睛道:“韩少夫人,韩赵两家早已结仇,今日吾等特来寻仇有何奇怪!”崔蝶玉容一寒,眼中绽出浓烈杀气,纤白玉手撮指成刀,隔空便是一招玄冰刀。 寒冽刀气劈头而至,一口气便将六名赵家武士拦腰斩断。 潇潇见状,手捏兰花指,指尖凝成一道寒冰剑煞,有股说不出的妖异冷媚,只见她玉指轻点,冰髓剑煞悍然劈上玄冰刀气。 咚的一声,刀剑齐断,冰屑落了满地。 崔蝶喝道:“贱婢,再接一掌!”只见她掌心生火,炽烈火劲猛然吐出,正是火云掌。 潇潇出手还击,对着崔蝶的火云掌毫不示弱,啪啪地就跟她对掌比斗。 崔蝶只觉得这少女掌劲独特诡异,虽是火性真气,但却带着几分歹毒气息,劲气之中又有几分熟悉的翠绿,脑海中倏然浮现出昔日之景——当初她与龙辉、楚婉冰、白翎羽在船舱里胡天胡帝,曾见过楚婉冰用这种火焰点燃一根蜡烛,之后便是春情亢奋的一幕……崔蝶虽是心有疑惑,但却不影响她出招,火云掌与玄冰刀轮番交替而出,冰火齐动,掌刀挥洒,那个名叫潇潇的少女冷然迎战,眼中却是露出几分亢奋的战意。 斗了数十招后,潇潇眼神一敛,身子向后一退,莲足猛然顿地,方圆五尺立即一片震动,随后一掌击出。 崔蝶娇叱一声,祭起火云掌也拍了上去。 咚的一声,崔蝶只感到对方劲力雄沉,任她如何使劲皆是难进分寸,这个娇俏少女犹如高山磐石般,牢不可破。 潇潇忽然娇喝一声,内力宛如山洪暴发,势若拔山,崔蝶的火劲顿时被吹散,她整个人也被震得连退十余步。 首战失利,崔蝶并未气馁,将冰火二气聚集融合,贯通周身武脉,霎时伤痛顿减,功体十足。 潇潇淡淡一笑,朝赵无量摆了摆手道:“撤!”赵无量嗯了一声,带着剩下的武士火速退去,而潇潇则亲自断后,使得崔蝶不敢轻举妄动。 待众人退走后,潇潇淡笑道:“崔大小姐果真巾帼不让须眉,小妹先行别过,希望来日还有机会向崔小姐讨教一番!”她之所不说韩夫人,而是称呼崔小姐,便有几分羞辱韩家的意思——堂堂韩家竟然一个外姓女人出头,真是虚有其表。 看着对方离去崔蝶并未追击,除了忌惮对方武功外,还担忧韩志伤情。 崔蝶试着查探韩志伤势,谁料把她吓得花容失色,惊叫道:“来人,快把老爷扶进屋去。 ”一群仆人赶紧围过来把韩志抬到屋里,崔蝶紧随其后又命人将韩志扶着坐起来,她便盘膝坐在公爹身后,双掌抵在其背门,缓缓输过真气,助韩志推宫过血。 韩志脏腑已经被冰火毒气给侵蚀,崔蝶先以烈火真气溶解冰髓寒毒,随后再以寒冰真气压住淬火热毒,崔蝶是豁出一身元功才吊住韩志一条残命。 韩志哗啦一声吐出一口黑血,血一落地,便见异象。 那口黑血有半数是冒着滚烫烟雾,而有一半则是落地结冰,由此可见这两股真气是何等霸道。 崔蝶收回真气,不住吐纳呼吸调理自身内元,然而却感甚为吃力,这两股真气不但深厚,而且还极为怪异,竟像毒虫般寄生在人体的脏腑内,为了驱散这两股真气她是耗力不少。 韩志悠悠转醒,崔蝶急忙问道:“公公,你感觉如何?”韩志发出阵阵凄凉的惨笑:“想我韩某人纵横半生,到头来竟输给了个黄毛丫头,连门牌都被仇家打碎……我愧对韩家列祖列宗!”崔蝶惊道:“公公,切莫动气,静心休养便可,一切交予儿媳打理!”韩志凄然叹气道:“小蝶,这些年来你对咱们韩家是尽心尽力……是咱们对不起你,以后你便不要再管这些琐事了!”崔蝶道:“公公您说的是什么话,小蝶既然嫁入韩家便是韩家一份子,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韩志叹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背负得这般重担,倒也不容易,我只恨自己无能,把什么事情都压在你身上。 今日之事很快便会传遍江湖,韩家注定威名扫地,那些心怀不轨之辈定会趁此对付韩家,小蝶你也不要留下来了,快回崔家吧……”崔蝶咬牙道:“公公切莫灰心,将此事交给儿媳处理,我定会保全韩家!”韩志怒喝一声:“走,我叫你走,你没听到么!”崔蝶摇头道:“请恕儿媳不能从命!”韩志倏然变脸,大声喝道:“来人,笔墨伺候!”仆人将笔墨纸张送来,韩志颤抖地在宣纸上写下休书二字,崔蝶霎时脸色大变,急忙跪下磕头道:“公公,还请收回成命!”韩志奋笔疾书将休书写完,把笔一甩,哼道:“老夫今日便代子休妻,从今往后,崔蝶你便不再是韩家之人,速速离去吧!”崔蝶倏然垂泪,接过休书,咬唇道:“妾身知晓,韩老爷保重!”韩志朝她微微一笑,吐出最后一口浊气,颓然倒下,再无气息。 第五回地宫养魂“救火啊,快救火!陈大人还在里面呢……”“陈大人算老几,你们快去救张大人!”“快把水车拉来!”官军首领大声吆喝道,“赶快灭火救人,这些大人若出了事,咱们谁都别想活!”云香园浓烟弥漫,昔日豪华的风月场所此刻陷入一片火光之中,引来城防官兵运水救火,现场忙碌混乱。 涟漪生死未明,楚婉冰看得是一片揪心,龙辉温言宽慰道:“冰儿,暂且冷静,现在还没发现涟漪他们的行踪,最起码还是安全的。 ”安慰妻子几句,龙辉运起离火真元,冲入火场,熊熊烈焰竟无一能及身。 龙辉犹如火龙过山般,在云香园内四处穿梭,寻找涟漪踪迹,除了看到烧死烧焦的尸体外,并未发现任何涟漪的气息。 寻找了片刻,龙辉用离火真元驱使火焰,那熊熊烈火化作推力,将他又送了出去。 龙辉将里边的情况说出,楚婉冰蹙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娘亲既然料到鹭眀鸾会趁机发难,那涟漪姐这边一定也有所准备,我看她已经提早离开了,鹭眀鸾扑了空所以一怒之下才把云香园烧掉。 ”龙辉点头道:“确实如此,那咱们快去与其他人会合吧。 ”赶赴九曜道观,来到后山那个狭小的地洞前,楚婉冰说道:“小贼,这个洞穴甚为狭小,常人难入,需得以灵蛇身法才可通过,你且仔细听着,我将补天诀的心法告诉你。 ”龙辉点了点头,说道:“现买现卖,我怕也不知道行不行。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嗔道:“当年你直接逼月灵夫人供出万变幻元术,瞬间便学会啦,现在人家亲自给你讲解,你还怕学不成么?”龙辉挠了挠脑袋道:“有这回事么?我记得万变幻元术好像是你交给我的吧。 ”楚婉冰懒得跟他废话,将口诀说出,龙辉身负无相之法,可学天下武功法术,听了片刻后便将灵蛇身法学会。 楚婉冰见他学会后,便先行进入,只见她身躯柔若无骨,扭摆之间便钻了进去,龙辉也学着她这般做法扭摆几下便深入地穴。 两人先后进入地宫,楚婉冰使出蛇眼寻找族人的踪迹,却见眼前有一道婀娜身影走来,娇声道:“少主,是你么?”楚婉冰应道:“螣姨,是我,你们没事吧。 ”螣姬蛇腰轻摆款款走来,甚是诧异地在龙辉身上扫了一眼,低声道:“我们都没事,只是……少主,你跟驸马和好了么?”楚婉冰红着小脸笑了笑,转移话题道:“螣姨,娘亲在哪?”螣姬笑了笑道:“娘娘跟涟漪在左边的洞穴内。 ”说话间,眼眸涌起淡淡水波,有意无意地朝龙辉瞥了一眼,既有欢喜又有幽怨,龙辉心扉不禁一缩,脑海中似乎泛起一丝悸动,隐约间看见浴室春光。 楚婉冰拉着龙辉走进左侧岩洞,里边泛着淡淡光晕,仔细一看,竟是几粒豆大的夜光珠,只见两名丽人正盘膝交谈,一者成熟妩媚,一者青春少艾,正是洛清妍和涟漪。 涟漪低声说道:“娘亲,事情便是如此,我前脚刚走,鹭眀鸾后脚便至,她抓不到我,一怒之下便将云香园给烧了!”洛清妍蹙眉思索,淡淡的明珠光晕落在娇靥上,仿佛给那细嫩水润的肌肤抹上一层珍珠粉,倍添娇艳。 “娘亲,涟漪姐!”楚婉冰叫了一声,引得两人朝她看来,涟漪含笑点头,而洛清妍先是露着笑意,但看到龙辉后,脸色立马沉下来了。 对于昔日的事情涟漪并不知情,只是有些奇怪,暗忖道:“娘亲以前喜怒哀乐都不露神色的,今天怎么会这般失态,莫非是因为鹭眀鸾之故?”洛清妍淡淡地道:“龙主,大驾光临,本宫有失远迎!”龙辉摆手道:“客气,客气!”他这无心之言听在洛清妍耳朵里有说不出的刺耳,气得俏脸酡红,媚眼凝视,秋波流转。 楚婉冰一见母亲媚态暗生,心知她气得不轻,急忙过去拉着母亲衣袖说道:“娘亲,小贼他不是有意的……”涟漪横了她一眼,咬唇道:“真是女生外相,被这混蛋三言两语就骗得不知东南西北了,亏你还好意思说什么一刀两断。 ”楚婉冰委屈地道:“娘,你先听冰儿把话说完。 ”洛清妍哼道:“好,我就听听这小子是怎么信口雌黄的。 ”楚婉冰暗叹一声,便在母亲耳边细细诉说。 洛清妍柳眉一扬,朝龙辉瞥了一眼,仔细端详了片刻,说了一声过来!龙辉哦了一下,乖乖地走过去,楚婉冰嘟着嘴道:“娘亲,小贼都是无辜的,你就不能好些跟他说话吗?”洛清妍媚眼一转,笑盈盈地道:“龙主,还请过来一坐,好么?”随后又望着女儿挪揄道:“婉冰大小姐,我这样说你可满意?”楚婉冰娇哼一声,干脆棒打随蛇上点头答:“不错,本姑娘很满意。 ”洛清妍气得拍了她脑门一下,嗔道:“你这臭丫头,想造反吗,还不快给我出去!”楚婉冰警惕地望着洛清妍,嘟着小嘴道:“我为什么要出去,明明小贼没错,你却偏要这么凶他……”洛清妍气得两眼反白,咬牙道:“行了,我保证将你夫君毫无防损地还给你。 ”楚婉冰又加了一句道:“还有不准把小贼算入萍山计划里,不然……”洛清妍眯着媚眼,反问道:“不然怎么样,想要跟我翻脸,还是断绝母女关系?”楚婉冰吓得缩了缩脑袋,乖乖地拉着涟漪出去,临走前还不放心地看了母亲一眼,气得洛清妍暗骂女儿是不要脸的赔钱货,有了相公便忘了娘。 岩洞内之余两人,洛清妍幽幽地朝龙辉瞥了一眼,拍了拍身边的坐垫,叹了口气道:“过来坐下,让我瞧瞧!”龙辉嗯了一声,走到她身畔坐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雅而有甜腻的媚香,虚幻飘渺,却又真实存在。 洛清妍探出玉指扣在他的手腕上,随着时间的过去,她的表情越发凝重,良久才叹了口气道:“龙辉,你的头还疼么?”在她叹气之际,龙辉仿佛闻到了阵阵檀馨花香,那两瓣水润的朱唇犹如玫瑰花瓣,花瓣之中便是一抹花蕊,若不然怎会有如此香甜的气息,随着玉指的离开,手腕处仿佛还挂着几分温润的感觉,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种种微妙的美感,使得龙辉一时呆住了,竟听不见洛清妍所说的话。 洛清妍以为他脑疾有发作,急忙伸手摁在其太阳穴,一边输出真气一边替他揉捏。 两只细白的小手仿佛软玉一般,又好像刚采集了万千花瓣,肌肤处带着淡淡花香,龙辉目光所及竟看到一抹丰腴的圆弧正将衣襟撑起,随着手臂的揉动,那处丰隆仿佛晃动着优雅的波浪,随着波浪的抖动又似乎飘出甜腻乳脂香味,叫人不得不怀疑衣衫之中是不是藏了乳酪糕点,若不然怎会如此有如此腻人的香氛。 “好些了吗?”洛清妍替他揉了一阵,轻声问道。 龙辉点了点头,将思绪从香味中拉回。 洛清妍叹道:“龙辉,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龙辉蹙眉道:“有些事情我是记不起来啦,比如鹭眀鸾是谁,铁壁关和酆都大战的过程,还有就是……奈何桥上。 ” 分卷阅读50 说到奈何桥,洛清妍芳心一阵刺痛,楚无缺的诀别,玄天真龙的现身,以及龙辉不惜后果地输注魂气……种种这般涌现心头。 洛清妍立即打断他道:“好了,我大概知道你的病症啦。 魂气魄元受损,元神重创,记忆丧失。 你这魂气因我而损,那我便要负责到底,虽说不能根治,但还是有办法加强锁魂符的效果。 ”龙辉听得不明所以,却听洛清妍淡淡地道:“脱衣服。 ”龙辉啊了一声,满面涨红地道:“这个不太合理吧,还是让冰儿进来,让她来替我医治吧……”洛清妍俏脸一红,嗔道:“胡说八道什么!叫你把上衣脱了,不然我怎么给你针灸呀!”龙辉赶紧脱去外衣,洛清妍脸颊生晕咬唇道:“把里衣也脱了。 ”看着龙辉将上衣剥个精光,洛清妍只觉得脸颊似乎一阵潮热,鼻息也略重几分,掏出一盒金针,深吸一口气道:“躺下去,放松身子。 ”龙辉依言躺下,洛清妍玉指持针,在他身上的数大要穴下针,龙辉只觉得身子一片通透舒畅,气脉似乎也扩张了几分,舒服的不禁闭目养神。 洛清妍看他这般模样先是一愣,暗忖道:“他现在毫无防备,我若趁机点破气海,便可夺取玄天真龙一身元功,到时候天下间还有何人是我的对手……”洛清妍左手指持针,竟神使鬼差地朝龙辉气海刺去,右手不着痕迹的放在龙辉檀中穴上,等气海一破便趁机将龙辉的元功夺过。 尖锐的金针距离龙辉气海只有半寸距离,洛清妍心绪却一片紊乱,陷入天人交战之境:“我若这样做,冰儿定会怨我……但玄天真龙心态不明,若哪天忽然觉醒,我怎是他的对手,倒不如趁现在……”想到这里,金针已然抵在气海之上,只要发力一摁,便可刺破气海。 洛清妍身躯一阵哆嗦,朱唇已然惨白无色,吐了口浊气后便将金针挪开,朝龙辉其他穴位扎去。 一边扎针,洛清妍一边平复心绪,用波澜不惊的语气道:“龙辉,你信我么?”龙辉嗯了一声,说道:“信啊!”洛清妍淡淡地道:“你就不怕我趁机害你,又或者把你当做棋子来利用么?”龙辉闭着眼睛享受穴位的畅快,随口说道:“洛姐姐你若真有此心,我也认了。 而且保证让你卖了后,我还要帮你数钱!”洛清妍娇躯一震,眼波流转,娇靥染霞,朱唇轻启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龙辉说道:“我随口说说的,我知道你不会的。 ”洛清妍哦了一声,问道:“我为什么不会呢,我可是妖后啊,骨子里带着冷血绝情的妖性。 ”龙辉睁开眼睛,笑道:“拉倒吧,你还冷血绝情?说白了你根本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洛清妍俏丽倏然一寒,娇喝道:“你说什么!”龙辉见她大发雌威,急忙闭目合嘴,一副任君处置的无赖样,气得洛清妍是哭笑不得。 洛清妍拢了拢腮边凌乱的秀发,继续下针,这次谁都没有说话,洞内气氛一片宁静,过了好一阵子,洛清妍的金针已经扎完,她抹了抹额头的细汗,问道:“臭小子,你刚才为什么说我死要面子活受罪?”龙辉垂目道:“随口胡说的。 ”洛清妍性子猛地上来了,嗔道:“你说还不是不说!”龙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坚决地道:“不说!”洛清妍眯着眼睛看着他,双眼仿佛要滴出水来,嘴角勾起一丝婉媚的笑意:“你可别后悔!”越是妩媚,越是危险,龙辉顿时出了身白毛汗,尚未来得及反应,只觉得四肢筋骨一紧,顿时动弹不得,只见四肢关节钉了几枚金针,将他动作全数封锁。 洛清妍咯咯一笑,玉指一扬,三枚金针立即钉在龙辉小腹之上。 龙辉只觉得下腹顿时涌起一团烈火,龙根竟不受控制地抬头挺胸,将裤裆高高撑起。 “你……你做什么!”龙辉吓得脸色发白,不断吞咽口水道。 洛清妍轻轻地垂下臻首,低头望着龙辉,媚眼如丝,咯咯娇笑道:“臭小子,姐姐可是专门干采阴补阳勾当的妖精,当然是趁机吸干你这条臭龙啦!”垂头娇笑,丝丝秀发扫到龙辉脸颊,有种痒痒的感觉,香唇呵气如兰,温热馨息喷在脸上,龙辉顿觉神魂晃动,锁魂符差点失效。 倏然洛清妍眼中媚意更浓,玉手一扬,释出真气将龙辉小腹的金针抽走,随后又钉在其他三个穴道。 龙辉也不知道这三个穴道是什么名堂,只觉得小腹的火焰瞬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寒,龙根竟马上萎靡,缓缓垂下腿间。 只见洛清妍抽针,刺针,动作一气呵成,而龙辉却是一时抬头,一时低头,苦不堪言。 洛清妍哼哼笑道:“你说还是不说?”龙辉吞了吞口水道:“说了,说了!”洛清妍白了他一眼:“算你识相!”说罢便收回三根金针。 龙辉叹道:“洛姐姐,你本性并非凶残冷血,相比之下你比素雅、无痕等人还要温柔几分。 ”洛清妍微微一愣,扭过头去,轻哼一声道:“继续说!”龙辉道:“洛姐姐你当年悬壶济世,救助穷人,就连毒蛇都不忍心杀害。 后来你即便化身妖后,带领妖族进驻中原后也仅仅为谋取一片生存之地,并不像魔界和煞域那般要称霸天下。 ”洛清妍说道:“这因为妖族人丁稀少,我才行中庸之道。 ”龙辉暗中嘟囔了一句:“还是死要面子……”这句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来。 洛清妍眉头一簇,疑惑地望着他:“我当年的事情应该是无缺在铁壁关跟你说的吧,你不是说不记得铁壁关的事情了吗?”龙辉咦了一声,蹙眉思索了片刻道:“铁壁关的事情并非全然忘却,最起码我还记得你以前的事。 ”洛清妍娇躯倏然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晶莹,猛地扭过头去,只给龙辉留下一个优雅秀丽的背影。 在她扭头瞬间,一丝水珠飘到龙辉脸上,有股淡淡的温热,随即水珠顺着脸颊留到嘴角,龙辉不由地用舌头舔了舔,只觉得咸味之中又有几分苦涩。 气氛再度陷入宁静,洞内唯有轻微的呼吸声,以及那淡淡的幽香……过了片刻,洛清妍手臂动了动,龙辉只是看到她的背影,但还是感觉到她手臂朝脸上伸去,似乎是揉揉眼睛,又似乎是做其他事情。 “龙辉,你还记得天宫八铉谱上边的东西么?”洛清妍依旧背对着龙辉,淡淡地道,“云曦那个故事其实我还没译完……”龙辉愣了愣,柔声道:“我听着哩。 ”洛清妍深吸一口气道:“当初云曦迫于父母之命嫁于刘家公子,但心里却还是念着那个负心汉,即便到了洞房花烛夜,她也是藏着一口剪刀,准备以死明志。 谁知道刘公子却是翩翩君子,毫不为难云曦,更替她在公婆面前掩护。 两人一直都是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后来刘家遭奸人迫害,云曦感念刘公子恩义故而去求助那个人,可是他却是故意拖延时间,导致刘家被灭,云曦一怒之下便自刎以报刘公子恩义……”龙辉长叹一口气道:“那人真不是东西!”洛清妍依旧没有回头,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就好,你千万不要变成他,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龙辉!”龙辉微微一愣,干咳道:“不会,不会,我对天发誓,绝不会做那般无耻之事!”洛清妍幽幽叹了口气,沉默不语,过了片刻转过身来,说道:“臭小子,你觉得怎么样?记起一些东西了吗?”龙辉摇了摇头,洛清妍叹道:“真是白做工了。 ”随后,龙辉又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记起来啦,有一回我被你骂了一顿。 ”洛清妍没好气地道:“我骂你还少么?”龙辉说道:“那次我被骂过后,洛姐姐你似乎还给我熬药,还替我梳头……”洛清妍媚眼流波,玉靥含霞,贝齿不禁轻咬唇珠,柔声问道:“还有其他的事情吗?”龙辉翻了翻眼睛道:“铁壁关大战,我似乎记起一些东西。 ”洛清妍蹙眉道:“是什么?”龙辉想起的事情其实是跟白翎羽春风数度的经历,他哪敢开口,支吾道:“一些无聊的琐事,不说也罢。 ”洛清妍没好气地道:“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听!”龙辉站起来穿好衣服,摆了摆脑袋说道:“这几针下去头也清醒多了,舒服!”洛清妍淡淡地道:“当然,这套针术名为金针养魂术,专门医治失魂症,虽不能够解决你魂气流失的事情,但也可巩固锁魂符。 ”龙辉笑道:“洛姐姐,以后我每天都来扎针行不行?”洛清妍横了他一眼道:“想得倒美,我事情多得很,没空理你这野小子。 针法我会传给冰儿,叫她给你扎针!”龙辉说道:“洛姐姐,我去把冰儿叫进来吧。 ”洛清妍哼道:“你很急着见她么?你先随我来!”这女人喜怒无常,龙辉可不敢惹她,若是她一不高兴给自己来上几针,这辈子可就完了。 洛清妍带着龙辉走到石洞深处,指着其中一个地洞道:“等会你随我一同下去。 我要在下边设一个阵法,替你养魂安魄。 ”龙辉奇道:“为何要到这么深的地下呢?”洛清妍道:“我若在此设阵,恐怕会让鹭眀鸾感应到,所以要到更深层的地宫,借着上边地气的阻隔,将阵法波动给掩盖住。 ”说罢提起裙裾弯腰钻了进去,龙辉紧随其后。 地洞甚是狭窄,只余半人通过,两人纵有不世神通也得俯首屈膝,乖乖地四肢伏地爬行。 龙辉在后,只见洛清妍匍匐身躯,两条浑圆修长的美腿交叠摆动,裙布被两瓣肥美的臀肉撑起一抹圆弧,玉腿交叠爬行之中,竟隐隐可见美股深处之风光。 紧绷的裙布将腿股间的美景勾勒得若隐若现,只见两片肥美的臀瓣中夹着两片腴沃的肉瓣,似厚嫩兰叶、又如熟润牡丹,虽光线不足,虽有裙布掩盖,但龙辉却感觉到那抹妙处是何等的酥腻娇脂,令人血脉贲张,龙辉呆呆望着,一时竟忘了跟上。 洛清妍听身后毫无动静,一回过头竟迎上他灼热目光,想起自己正学着牝犬般耸臀爬行,不但将自己丰腴的翘臀朝向这小子,而且两条修长玉腿还在一前一后地交错着,不住压挤腿心处肥嫩熟润的花唇……这种无心之失却有媚态毕露的模样,让她罕见地大羞起来,两朵红云倏地飞上雪靥。 洛清妍咬唇瞪他一眼,模样却娇软软的,一点也不吓人,兀自细声斥道:“看什么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狗眼!”负气似的拧过头,径直向前爬去,但在爬行过程中洛清妍只觉得臀后一阵火热,浑身不自在。 “臭小子,给我把眼睛闭上!”洛清妍恼羞成怒地回头喝道。 龙辉急忙闭上双眼,继续朝前爬去,爬着爬着,只觉得跟前香气越发浓郁,情迷意乱间竟一头撞在两团沃肉之间,满脸温润柔软,鼻子更拱到了一处滑腻蜜润之处,隐约感觉到花瓣之态,也不只是花瓣过于柔软,还是龙辉这一下撞得太过鲁莽,鼻尖竟陷入其中,顿时一阵甜腻暖香扑面而来,叫他瞬息间变得难以喘气,一股一股的热气从口鼻喷出。 洛清妍方才在爬行中遇上转弯,只得放慢速度,谁料刚一停下来,就被这小子撞了个正着,而且还正好埋在自己最羞人的地方,那阵阵热气透过裙布打在细嫩的酥脂上,洛清妍的身子蓦然软了大半,娇腻低吟一声,脸颊霎时丹霞涌动,耳根瞬息朱红翻滚,上半身无助而又软弱地趴在地上,唯有后臀不自主地保持耸起姿势。 “小畜生,还不快滚开……”洛清妍心里不住暗骂,身子微微颤抖,却是羞得抬不起头来。 从接触到现在只在数息间,洛清妍竟感觉到小腹微微抽动,腿心处泛起阵阵恼人的暖潮。 “你作死吗!”洛清妍惊觉体内羞人变化,气得朝后一个伸腿,正好踹在龙辉胸口,将他踢倒在地。 龙辉如梦初醒,胀红一张面皮,捂着胸口支吾道:“我……我不是有意的!”洛清妍赌气不再理他,施展灵蛇身法化作蛇形朝前方游去。 两人进入更深处的地洞,洛清妍指着地面,虎着脸道:“滚过来,坐下去!”龙辉方才惹她生气,此刻更像只小猫咪般听话,就在地上坐下。 洛清妍见他如此乖巧,对玄天真龙的怨气也消减大半,心忖道:“难得这条臭龙这么乖,我倒也省心不少。 你若再敢对不起我跟冰儿,我定要找个机会把你这混蛋卖了!”看着龙辉吃瘪的样子,洛清妍不禁噗嗤一笑,黑暗中直如百花绽放、玉蕊逢春,说不出的秀美脱俗,又有三分妩媚娇艳。 洛清妍从怀里掏出几枚玉佩,摆在龙辉周围,说道:“这些玉佩是刻着噬魂妖云的符咒,待会我会将阵法逆转,将噬魂变为养魂,助你温养元神。 ”龙辉点了点头,正想闭上眼睛,却听洛清妍说道:“先别闭眼睛,看着我!”龙辉睁眼望去,却迎上一双秋波如水,温润如玉的眸子,心神顿时一片恍惚。 洛清妍望着他双眼道:“龙辉,我准备用‘玄媚夺神术’进入你的元神,助你稳定心绪,待会你千万尽量放松身子。 ”龙辉点了点头,洛清妍将真元聚在瞳孔,刹那间龙辉只觉得身坠云雾,通体舒畅,渐渐地睡了过去 分卷阅读51 。 洛清妍玉指点地,逆转玉佩之符咒,只见洞穴内瞬间云雾涌动,血色赤云笼罩龙辉全身,本应噬魂之妖力此刻倒行逆施,以温润元气补入龙辉元神,替锁魂符再补一道屏障,锁魂符更为坚固。 龙辉缓缓睁开眼睛,跳了起来,动了动身子骨,笑道:“妙哉,真是舒服,洛姐姐真是妙手回春!”洛清妍温温淡笑道:“你且别得意,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要想根治还得找齐百气流魄和聚魂花。 以后你每隔三天便来这儿养魂。 ”顿了顿又说道:“这玄媚夺神术既可以安魂,又能夺神。 若我方才趁机施展夺神之法,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控制你的神志。 而且这种夺神之法毫无痕迹,可以从根本上改变你的意识甚至是习惯,完全能将你变成另外一个人。 ”龙辉吞了吞口水道:“幸好只有洛姐姐你懂这法术,若不然我可糟糕了。 ”洛清妍噗嗤笑道:“你就不怕我趁机控制你的元神?”龙辉耸耸肩道:“嘿嘿,你不会的。 ”洛清妍幽幽一叹,说道:“这个世上还有另一个人懂得此法,而且比我还要精通,你以后千万小心。 ”龙辉微微一愣,低声问道:“那人可是鹭眀鸾?”洛清妍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当初她与我同门学艺时,曾经一口气控制十几个人的元神,让这些须眉男子误以为自己是女人,涂胭抹脂,对镜自怜。 ”齐王府内,只听一声怒吼,齐王一脚踢翻桌子,咆哮道:“是谁让赵家去挑战韩家的!”一旁的中年男子吞了吞口水道:“殿下,这事情似乎是赵家自把自为……”齐王嗯了一声,说道:“传我名帖,约裴国栋大人见面。 ”那名中年男子便是当初送贺礼到龙府的赫敏,他摇头道:“殿下,依属下看裴国栋也不可靠,说不定这次攻击韩家便是他自把自为的。 ”齐王脑海闪过裴海峰留下来的字条,沉吟道:“莫非裴国栋是想让本王提前跟崔家冲突?”赫敏道:“殿下,此刻裴赵两家已然不可信,不如寻求新的合作伙伴。 ”齐王道:“赫敏,你可有合作对象?”赫敏道:“龙辉曾与殿下并肩作战,不如跟他搭一下线。 ”齐王摇头道:“龙辉当天从高台坠落,已经告病在家。 ”赫敏道:“说不定他是装病的呢?”齐王道:“若他真是装病,就表明他无意卷入这场风波,冒然拜访只会适得其反。 ”赫敏道:“那王爷准备寻找何人?”齐王闭目思索了片刻,叹道:“如今形势未明,本王便先静观其变,等武尊印玺把那些隐藏的势力都勾出来后,本王再细细评估。 ”齐王顿了顿又说道:“明日是夏王叔父的诞辰,各方势力都汇集一堂。 赫敏,替本王准备一份寿礼,明日我要亲自奉上。 ”第六回阴阳双果养魂完毕,龙辉和洛清妍举步欲离,却闻一股异象飘来,只是吸入少许便觉得神清气爽,通筋活络。 洛清妍深明药理,一闻便知此香气乃是天地奇珍所发出,不由心中窃喜:“妙哉,这个地宫竟有如此宝贝,十有八九是什么太荒遗址,说不定那个劳什子封神法印便在此地。 ”洛清妍止住回去步伐,转头朝地宫深处走去,龙辉怕她遇险也紧随其后。 洛清妍眼光朝龙辉瞥了过去,生出几分暖意道:“臭小子还真有心,自己脑患未好还敢跟过来。 ”地宫内岔道极多,但有异香引路,故而两人能够找到正确的路径。 龙辉紧随其后,心神一直不能平静,体内的阴阳二气竟有种躁动的趋势,本想劝阻洛清妍回头,但看到她蛾眉轻蹙,脸色沉重,似乎不寻此异物誓不罢休,龙辉最终还是忍住了,唯有默默地聚集功力在后边护持。 倏然,洛清妍回头轻笑道:“傻瓜,精神绷得这么紧张做什么,小心把锁魂符给崩碎了,我可不想还一个傻相公给冰儿。 ”她这一笑宛如娇花盛开,香蕊吐馨,龙辉精神一下子便放松下来了。 龙辉说道:“我感觉到前面甚是怪异,怕你……”“怕我遇险是不是?”洛清妍咬唇轻笑,眼眸蕴喜,神态颇有几分羞媚,随后琼鼻轻哼道:“你真当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弱女子么?不服气咱们来练练,看我怎么打趴你这条臭龙!”龙辉潺潺笑道:“洛姐姐,你神通盖世,上次在傀山你可差点要了我的小命了,现在借个天给我做胆也不敢跟你单练。 ”洛清妍噗嗤一笑,眼眸滴溜溜地在他身上打了个转,微嗔道:“敢情你还记得这事,真是小肚鸡肠!”过了片刻,洛清妍似乎想起些什么东西,问道:“方才你说记起来的东西便是傀山的事情么?”龙辉耸耸肩道:“不是,傀山之事我从未忘记过。 ”洛清妍愣了愣,不禁耳根一热,但还是以轻松的语气挪揄道:“是么,是不是我当时打得你太疼了?”龙辉嘿嘿笑道:“确实是,当时洛姐姐你弹着一口琵琶就把我跟苦海打得哭爹喊娘的。 后来我就想,什么时候还能再听洛姐姐你弹一回琵琶。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说道:“等着吧,那天心情好就赏你一曲。 ”随着地宫的深入,那股异香更为浓郁,仿佛整个人都浸在这股浓香之中,那丝丝甜美从毛孔处钻入,犹如坠入云端。 只见眼前空间豁然一亮,两人步入一个十丈见方的岩洞,洞内光如白昼,洞壁四周刻满了各种壁画,仔细一看竟是满天神佛,其形态各异,有慈眉菩萨,有怒目金刚,有娇艳仙女,有威武神将,亦有儒雅仙人。 而光源的尽头乃是一枝长在岩石中的奇花,花分两朵,一朵黑一朵白,每片花瓣犹如阴阳鱼般,而那阵异香便是从这黑白双花飘逸而出。 洛清妍喃喃自语,似乎在背诵一些经典古籍:“黑白奇花,瓣似阴阳,浓香沁神……”倏然,她眼眸一亮,不禁脱口而出道:“这是太荒古种——阴阳双果。 现在准备花蕊开放,即将结果了!”龙辉微微一愣,问道:“什么是阴阳双果?”洛清妍道:“混沌破虚空,先天五太生,阴阳孕万物。 相传万物孕育而成后,残余的一丝阴阳之力便化作这阴阳双果,这阴阳之力乃是最为纯正的玄阴和烈阳……”话音未落,洛清妍花容倏然失色,惊叫道:“快退,这儿是个阵法!”只见阴阳双花光芒倏然收敛,阴阳太极图竟从中而生,眨眼间便将两人笼罩其中,随后洞壁之上生出异变,一尊尊神佛赫然光华大作,刹那间岩洞内气压速降,一股雄沉吸力猛然爆发,竟将两人拖拽过去。 洛清妍恍然大悟,一定是三教圣人布下的阵法,这阴阳双花竟是这座法阵的阵眼。 洛清妍精通阵法布局,美目凝光,紧盯阵局变化,几个呼吸间便看出个中奥妙:“阵势以阴阳为本,从而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是道门之术。 但周围的壁画中却又有神佛圣贤之象,暗含菩提,隐匿正阳,这是佛门与儒门的手笔,看来这个阵局是以道为主,儒为辅,佛在暗,这玄奥之处犹在六道轮回阵之上!”洛清妍美眸落在阵法布置上,而龙辉却是直透阵法之根本——阴阳双花。 “阴阳篇有云,阴阳化五行,这阵法借着阴阳化气,催生浑仪五行,锁定日月星辰,若遭外敌入侵便会发动阴阳玄力,将外人的气息全数吸走,作为这怪花的养分!”龑武天书囊括三千大道,龙辉一眼便看出其中根源,然而这阵法以阴阳为本,犹如浑然天成,毫无破绽,一时间也毫无办法。 阴阳花乃天地所化,最大的特点便是阴阳浑圆,完美无瑕,对于任何阴阳不均之气皆会产生反应,强行将这些不均衡的气息夺取,作为自身养分,但也仅仅是吸收一小部分,对活人无害。 但三教以阴阳花为阵眼造出这么一个奇阵,把这股吸力无限放大,只要入阵之人阴阳不均便会阴阳花吸个精光,可是这世上哪有阴阳均衡之人,就算是太监体内的阳气都会比阴气重几分,就连天生的阴阳人也做不到阴阳均衡,这就是人道之缺陷,唯有天道方能达至圆满。 倏然,吸力倍增,两人顿觉元功流失,洛清妍把心一横,玉腿跨分,下盘凝气,扎马沉腰,运起拔山掌起手式,吸纳地气抗衡阴阳双花的吸力。 龙辉凝化真元,祭起阴阳篇,转化阴阳二气,保全元功。 可是无论他如何扭转二气,始终不及这阴阳花之气纯正,元功正一点一滴地流失,龙辉暗叫不妙,心忖道:“我虽有阴阳转化之法,但毕竟是男子,体内阳气始终比阴气重,故而敌不过这浑然天成的阴阳二气。 ”那边洛清妍的情况也是如此,她身负玄阴媚体,内息属阴,功力以至阳凤火为主,所以外气属阳,但她的本命神通从根本来说是以阴驭阳,凭着纯阴之气护体才能施展这至阳之火,避免烈火焚身之劫,所以从本质来说洛清妍的阴息比一般女子还要重。 龙辉阳元过重,洛清妍阴息为主,两人从本质来说都不是纯正的阴阳平衡,对上这浑然天成的太极元气顿时落了下风,最要命的还是这奇花正不住地抽吸两人的功力,龙辉还能勉强以阴阳篇抵御,而洛清妍情况却越发糟糕,脸色惨白,香汗淋漓。 龙辉一把握住洛清妍的玉手,喝道:“快,与我真气互通,对抗这股吸力。 ”洛清妍博学渊源,很快便明白龙辉的意图,他是想借着两人的气息互补,从而抗衡这天然的太极阴阳,可是人力能够比拟天道么?但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造出圆满的阴阳二气,藉此瞒过阴阳花的感应。 纯阳真元,玄阴内息相互补全,不断地趋于圆满,使得阴阳花的吸力大减,两人得以稍微喘息之机。 三教祖师以阴阳花为阵眼,布下此等天道阵法,堪称旷古奇阵,却未曾想到玄天真龙的转世体与凤凰血脉传人竟同时出现,一者龙元至阳,一者凤体玄阴,再加上这两人根基相似,使得阴阳花的威力荡然无存。 天下间也唯有龙辉和洛清妍联手才能在此阵中保全,这两人中无论替换任何一人都是死路一条。 若楚婉冰与龙辉入阵,结果也是两人同时丧命,毕竟楚婉冰之根基与龙辉相差甚远,虽有玄阴媚体,但真气始终不如龙辉,强阳辱阴,阴阳难以圆满。 而换成楚无缺跟洛清妍同来,两人虽是先天境界,但楚无缺功体以剑为主,过于锐利,再加上他阳元不纯,难以媲美洛清妍的纯正阴息,最终结果也是阴盛阳衰。 本应是圆满之阴阳双气,然而洛清妍不通阴阳转化之法,故而在阵法发动的前期消耗比龙辉还大,导致阴息弱于阳元,难以圆满。 阵法也仿佛感应到了这一点,趁机发难。 只闻轰隆巨响,壁画中的神佛凌然浮现,凝成虚像,四面划光,八方撒网,一股无上玄力,刹定日月星辰,浑仪五行聚现。 庚金化兵,金戈铁马轰然而至,龙辉见状祭起庚金真元与之相抗,洛清妍素手打出冰髓劲,铸造冰墙抵挡锋锐兵戈。 金退,木生,两人刹那间陷入一片翠绿森林,这些树木花草竟像有生命般,不断地朝两人扑来,洛清妍恨声道:“这劳什子阵法真是啰嗦,怪招异术层出不穷!”龙辉发出乙木真元逼退四方木气后,说道:“阵法越是厉害,就证明内藏之物越不简单,想必封神法印便在此地宫之内!”木阵止息,水阵倏起,两人深陷汪洋水雾,滔天巨浪翻腾扑杀。 龙辉紧握洛清妍素手,心念一横,祭起葵水真元劈开水路。 水浪双分却生异变,两道漩涡水柱分袭二人,龙辉目光所及竟见洛清妍身后危机四伏,不容细想,不顾自身,无视袭击自己的水柱,挥掌替洛清妍解围。 龙辉出掌的刹那,洛清妍也有了动作,竟也是枉顾自身安危,以冰髓劲将龙辉身后的水柱冻结。 瓦解两路水柱,洛清妍妙目落在龙辉脸上,含笑道:“臭小子,算你还有几分良心,还记得替我挡险。 ”龙辉翻翻白眼道:“洛姐姐,你好像心肠也忒好了点,竟然会念着我的生死。 ”洛清妍俏脸微红,啐道:“谁顾你的生死,我是怕你死了,我也得跟着陪葬。 ”龙辉哼道:“那岂不是死后同穴?”洛清妍气得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嗔道:“再胡说八道,我让冰儿把你阉了!”龙辉笑道:“冰儿可不舍得。 ”洛清妍咬牙切齿地道:“冰儿不舍得,我便下手,给你来上几针,叫你永世不举!”龙辉吓得浑身冷汗,这风骚丈母娘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的主,要真把她惹急了,小命不保是小,随时要做做个活太监。 水阵消散,火阵倏起,景象转换,两人竟进入火山之内,滚烫岩浆赤红如血,堪比骄阳。 随着几个气泡的破裂,火柱顿生,两人猝不及防下被火星溅到,衣服被烧开几个破洞,洛清妍那身华贵衣裙顿时破开几个口子,露出白里透红的肌肤。 洛清妍气得柳眉倒竖,反手祭起凤凰灵火,真元牵扯之下,四方熔岩立即为她所用,化作一只巨大无比的火凤凰,朝四方撞去,以火破火,火行阵应声而破!若不是握住洛清妍的小手,龙辉定然双手拍掌,赞上几句,但他还是笑道:“妙哉,妙哉,洛姐姐果真厉害,难怪当初我打 分卷阅读52 不过你。 ”洛清妍甚是得意,妩媚地白了他一眼,娇声哼道:“当初打不过,难道你现在打得过?”龙辉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道:“不行,不行,洛姐姐是天下第一,我撑死了也就天下第二,而且还是相差一大截的天下第二。 若不是看在冰儿面子上,洛姐姐恐怕早把我打出屎来。 ”前半句洛清妍还听得十分受用,后半句却叫她恶心了半天,伸手敲了他脑壳一下,嗔道:“难听死了,不准再说!”话音未落,阵局再变,龙辉哎呀一声道:“金木水火土,五行已出其四,这回事土行阵了!”洛清妍柳眉一扬,娇叱道:“啰嗦什么,还不快集中精神!”说话间玉手紧紧握住龙辉,与他十指相扣,贯穿阴阳。 大地闹动,群山高耸,两人被群山困阻,山上落石如雨,滚动而来。 洛清妍媚眼凝华,莲足驻地,只见浑圆玉腿倏然跨分,纤柔柳腰猛地一沉,裙裤撑起一抹丰美,正是拔山掌之前奏,足纳地气,掌发拔山。 只见洛清妍提起元功,一股真气由下而生,悍然一掌拍出,碰的一声落石崩碎,山峰尽拔。 全力一掌,洛清妍耗力不菲,不住呼吸吐纳,恢复内息,只见酥胸轻轻起伏,荡起巍峨浪潮,也就在这一刹那,阴阳花吸力瞬间加倍,原来洛清妍的内息损耗过多,导致阴阳二气失衡加剧,激发了阴阳花的异能。 洛清妍顿觉胸口憋闷,气息难喘,元功不断流失,龙辉有见状,急思破解之法,将阴阳篇的内容翻来覆去地背出,只为找到一丝生机。 “这阴阳双花专门针对阴阳不平的气息,只要我能跟洛姐姐的气息保持一致的步调,这阵法岂不是不攻自破!”想到这里,龙辉紧扣洛清妍素手,将部分阳元转化为阴息输给洛清妍,增强她体内的气息,尽力保持阴阳同步,洛清妍得龙辉真气相助,难受感大减,感激地朝他报以一个微笑。 然而洛清妍的阴息已经被阴阳花锁定,就如同决堤大河般难以遏制,龙辉的助力只能暂解燃眉之急,但治标不治本,随着洛清妍阴息的流失,两人局势越发严峻。 龙辉把心一横,用空闲的一只手封住洛清妍气脉,阻止阴息的流失,更把洛清妍的阴息逼到肺腑之处,浓缩成团。 洛清妍暗吃一惊,这般做法虽能护住阴息,但却等于断绝了阴阳并气,迟早要死。 谁料,龙辉说了一句得罪了,一手揽住洛清妍的腰身,毫无征兆地朝她小嘴吻去。 四唇相接,龙辉只觉得芬芳异常,滑腻饱满的唇瓣宛如兰芝玉膏,甜腻可口,洛清妍惊得妙目圆瞪,身子倏地一僵,竟忘却了阴阳花的威胁。 “臭小子,你……”洛清妍万万料不到这小子竟然如此色胆包天,在如此恶劣的险地还对自己轻薄欺辱,若不是气脉被封,现在肯定一掌扫去,拍死这混蛋,就算再被阴阳双花吸干元功也省得遭他欺辱。 愤怒未消,洛清妍却感到一股纯正的阳元从口涌入,流入肺腑,与阴息交融合气。 人道难敌天道,但却能够无限地接近天道,龙辉便是趁着刹那间的圆满挣脱阴阳花的束缚。 龙凤合气,阴阳并溶,两股元息不断地调和,竟在一瞬间内达到了真正阴阳大圆满,也就在这一刻,阴阳花失去了感应,阵法瞬间停止。 这阵法停止,两人同时生出感应,四只眼睛近距离凝视,交换一个撤退的眼神,可是大圆满境界仅仅出现了片刻,随后阴阳再度失衡,阴阳花生出异光,散发奇香,恰是阵法再度活络的征象。 不及细想,立即退走,但为了防止阵法发生更大的变化,两人始终保持着口唇相接的姿势,洛清妍也只能含羞带怒,万般不愿地贴在龙辉身上,将丰腴的身躯紧紧靠着这条臭龙。 龙辉只觉得怀中美人身躯柔软无骨,丰腴饱满,而且肌肤滑腻而又滚烫,犹如一尊被热水浇灌的玉雕,又似在烈日下的牡丹,香醇而又带着阳光的火热。 两瓣玫瑰花唇娇滑香腻,含在口里甜滋滋的,龙辉竟不由自主地将舌头伸了过去,在洛清妍的口腔内战战兢兢地刮了一下。 嗯哼!洛清妍仿佛受惊的小猫,浑身毛孔都倒竖起来,但偏偏无力撒野,只能喘着沉重的鼻息以作抗议。 小畜生,快把舌头拿走!洛清妍气得大脑一片空白,竟用舌头去顶龙辉的舌头,试图把他给顶出去。 然而那根三寸滑舌又能多大力量,在龙辉看来她的舌头比甜酪还要酥软几分,顶在自己舌根上就像是融化的春水,细滑温润,与其说是在反抗,倒不如是在含羞奉迎,那躁动的香舌更像是缠绕龙辉舌根般,细细刮动,滑腻酥痒。 似乎因为被龙辉和洛清妍用一个假“天道”欺骗,阵法竟像有脾气般倏然爆发出更强的攻击,之间混沌生两仪,两仪化三才,三才孕四象,四象凝五行,五行展六道,六道转七极,七极演八卦,生生不息的天地之气狂涛扑向两人。 龙辉心知洛清妍此刻实难抵挡,于是将她紧紧抱在怀中,鼓起天龙元功,催化残存余力,刹那间龙气爆发,只见紫金龙鳞凝成战甲,替洛清妍挡住致命一击。 天龙元功与天地之气相互交击,发出轰鸣巨响,将两人抛回了原先的通道,两人顿时摔得满地打滚,然而余震未消,将四周洞道震得石落纷纷,沙尘飞扬,整条洞道瞬间崩塌。 豁尽元功,体内几乎一片虚空,真气细若柔丝,烟尘入肺呛得龙辉不住咳嗽,待他睁开眼睛时却发现已经身处乱石之中,身上正靠着一具温香丰腴的女体。 龙辉不由大急叫道:“洛姐姐,你没事吧!”叫了几声,洛清妍竟毫无反应,龙辉心急如焚,忙推了她几下,见她还是没有反应,手上更加用劲,把她连晃带摇。 “行了,我没死!”黑暗中响起一声慵懒低媚的女声,语气略带娇嗔,仿佛是被人惊扰美梦的春闺少妇,含嗔抱怨这不晓风情的臭男人。 洛清妍似乎是正面趴在靠在他身上,说话间潮热的香息轻轻的喷在他脖子上,带着几分酥痒温柔。 龙辉松了口气,仔细打量四周环境,自己背后是结实密集的乱石,左右两边也是一样,但前面的情况却不清楚,于是便问道:“洛姐姐,你后边的情况怎么样?”只听洛清妍无奈叹道:“我后背上也是一片乱石,想挪一下身子都不行,这儿又小又窄的。 ”随后又幽怨地补了一句:“要不然谁愿意跟你这小子挤在一起,一身汗臭,浑身脏兮兮的!”龙辉这才发觉此刻两人的姿势是何等暧昧,自己被挤在乱世中,身子只能靠坐在后边的石块,两边也只有石头,连伸手都不能,前边也是一堆石头,两条腿只能蜷缩屈起,连伸展都难。 他被迫摆出这么一个姿势,使得洛清妍更是难堪,上身被身后的乱世顶住,难以退后,只能无奈地朝龙辉压去,两团丰腴的乳球几欲顶在龙辉胸口,幸好她用手撑住龙辉胸膛,才不至于更加难堪。 洛清妍下身则更为无奈,由于龙辉双腿蜷缩屈起,她只能坐在龙辉小腹处,最要命的是两条腿竟是以分开的姿势跨坐在龙辉身上,肥美的丰臀毫无保留地压在龙辉小腹,而腿心的羞处更是触及龙辉的下体。 龙辉只觉得洛清妍大腿内侧温度不住升高,即便隔着裙裤也能感受到当中的温热,而两条圆润大腿勾勒出的曼妙线条到了尽头后,赫然汇聚成一处深谷幽逢,从那幽缝中溢出一丝一丝灼热的潮湿气息,正好吐在龙根之上,温热之气瞬间便疏通血络,龙根悍然抬头,正好直勾勾地戳在洛清妍股间的凹陷,就这么一戳,立即听到一声嘤咛,正是洛清妍娇腻低吟,如泣如诉,似羞恼又似幽怨。 “小畜生,你好大胆啊!”洛清妍娇叱一声。 龙辉打了个冷战,急忙道:“洛姐姐,我不是有意的!”龙辉还没解释完,就触及两道似有似无的媚光,在黑暗中宛如飞舞的萤火虫。 龙辉将残余真气聚在双目,仔细一看,只见洛清妍正含羞带怒地看着他,美眸秋波流转,似怒似嗔,雪靥丹霞涌动,媚若滴水,双手警惕地撑在他身上,保持两人胸口不至于贴在一起。 虽是如此,但洛清妍的双乳实在过于丰腴饱满,在这个狭窄的空间很难彻底远离龙辉,若聚若离,龙辉在依稀中仿佛感受到那对豪乳的温热和饱满,鼻子间仿若有股淡淡乳脂腻香。 深层的刺激,龙根顿时暴涨三分,洛清妍只觉得下体一阵火热坚挺,熟润的蛤脂仿佛是陷入一团烈火中,熏蒸烘烤下变得更加酥腻,犹如入口即化的娇脂花瓣,洛清妍气急之下立即起身,两条修长的玉腿撑起身子,试图离开龙辉,却是一头撞在上边的石块,痛得她身子一缩,两腿一软,竟又坐了下去。 这一起一落,洛清妍简直是作茧自缚,玉胯沉落坐下使得龙根的钝尖卡在了凹陷细缝之处,洛清妍只觉得一颗火热的鸡蛋塞入了花唇,虽然隔着裙子,但带来的刺激丝毫不弱,两片熟润肉唇自动分开,浅尝辄止地叼住半个龟首,哆嗦之间竟咕噜溢出一注花浆。 龙辉只觉得半个龟首仿佛被鱼嘴含住,紧凑细滑,恍惚间竟感一片暖香热浆打来,仿佛是洒满花瓣的温泉热水,若不然哪来的香气,哪来的温热?洛清妍只觉得一颗芳心都快溢出胸膛了,心里不住地小畜生、小畜生地怒骂。 这就是洛姐姐的妙处,真是甘甜多汁!龙辉心里暗暗赞叹,仿佛吸食罂粟的人,上瘾似的将腰肢朝上送去,试图更深一步,但由于两人衣裤的阻挠,龙根难以寸进,但却把洛清妍顶得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发出一声娇啼。 只是这么一点就如此麻人,若是全部进来还得了?洛清妍全身酥麻,勉力撑住身子,不让自己趴到龙辉身上,咬唇骂道:“小畜生,你作死么!”龙辉吞了吞口水道:“我控制不住自己!”什么鬼借口,洛清妍暗呸一声,左手鼓起余力猛地扣住龙辉喉咙,娇叱道:“你若再敢乱来,我便掐死你!”龙辉被她捏得喘不过气来,正想抬头求饶,却刚好碰到她开口说话的一刹那,饱满水润的红唇开阖娇嗔,喷出断断续续,如兰如麝的旃檀幽香,脑海中立即浮现方才口唇渡气那一幕。 我若在上边亲一下,她会怎么样?龙辉壮起胆来,猛地朝洛清妍的香唇吻去。 空间狭小,洛清妍手臂只能弯曲,故而两人脸庞的距离并不远,洛清妍更想不到这小子还敢把脸伸过来,猝不及防下竟被他吻了个正着,口唇顿时陷入一片温湿之中,潮热的水汽从对面涌来,洛清妍身子倏地一崩。 我掐死你!洛清妍眼中现出一丝狠媚,五指猛地用力,朝着龙辉喉咙扣下,但却是狠不下心:“杀了他,杀了他……”在心里默默叨念着三个字,然而手腕却神使鬼差地垂下。 看在冰儿面子上就饶你一命,洛清妍筹措了半天总算找到一个不杀他的借口,但心里却是不服气,指甲狠狠地地扣入龙辉肩膀,恨不得撕下他一块肉来。 龙辉肩膀吃痛,口里的美味叫他暂忘痛苦,专心地品尝兰香嫩滑的美人口唇。 龙辉伸出舌头,试图再入洛清妍檀口,然而洛清妍在掐他皮肉的同时紧咬牙关,不叫他轻易渡过。 还想伸进来,做梦!洛清妍死守牙关,心里恶狠狠地说道:“你若敢进来,我就咬断你的舌头!”忽然,觉得后臀一阵温热,吓得她全身汗毛都竖起。 龙辉的手掌竟放肆地抚向她那丰满的臀肉,动作轻怜温柔,仿佛有丝丝热水从中流出,渗入毛孔,浸润臀肉。 洛清妍颌间顿时一松,牙关失守,任由龙辉的舌头卷进来,在她口腔内撩动探析,湿滑的舌根搔刮在檀口嫩肉上,酥软酵麻,引出更多的香涎,吃的龙辉满口香甜,暗赞道:“洛姐姐的口水堪比玉液,虽然没有冰儿那般清甜,但却是浓郁甘美。 ”口唇交缠,洛清妍双手也失去了掐捏龙辉的力气,只是软绵绵地撑着自己身子,然而龙辉把手掌挪去,从她腋下穿过,将她抱了个满怀,胸口顿时被两团美肉压住,丰腴弹柔,滑腻乳香透过衣衫渗入毛孔,端的是妙不可言。 阳元、阴息再度凝聚,在两人口中汇聚,循环一个大周天后,又流入各自体内。 不断地滋养气脉,催生真气,疲软的身躯渐渐生出力气口唇交缠,胸乳想贴,龙辉只觉洛清妍的脂莹肉嫩,能若有似无地感受出花瓣肉芽之形,点触擦刮之间,快美难言。 洛清妍身子微微前倾,却被侵入更甚,美臀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心中娇嗔怒骂不休,但却是无法开口,只能嘤咛娇喘。 刹那间她腰板紧绷,圆润的肥臀剧烈颤抖,原来是龙辉越顶越重,下腹用力研磨,磨得她媚眸半闭,眸里春波朦胧如雾,唯有最后一丝理智垂死挣扎,更显凄丽。 嗯嗯呃……洛清妍的鼻息越发沉重,蛤脂肉唇深处的花蕊不受控制地溢出一注又一注的浆汁,不但打湿了自己的裙子,更渗到龙辉裤裆处,使得龙根仿佛浸润在温水香汤之中,洛清妍身子一僵,臀股紧绷,两瓣花唇牢牢缀住龙首,箍得龙辉下体生疼,一股酥麻从尾椎生出,大股大股的阳精喷射而出,洛清妍被烫得浑身娇软,但随着真气的恢复她也惊醒过来,顿时把心一横,暗骂道:“小畜生,今天就吸干你的元阳,叫你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 分卷阅读53 !”洛清妍施展妖族媚术,采补之法,气凝小腹,阴息急转,准备在两团温软娇绵之中生出吸力漩涡,趁着龙辉泄精之际抽吸他的元阳,但却不知为何心意疲软,聚集了一半的气旋竟止住了。 在她停止的瞬间,龙辉那边运功完毕,纯正的精气涌入洛清妍的小腹,正是龙辉的阴阳双修。 上下两处皆有阴阳循环,洛清妍和龙辉在几个呼吸间便恢复了八成功力。 洛清妍惊醒过来,急忙推开龙辉的脸颊,在口唇分离之际,却见一缕银丝藕断丝连,黏在两人唇上。 洛清妍娇喘吁吁,雪靥晕红如火,整个人就像坐在一滩打散的滚粥里,臀下浸裹着稠浓温暖的黏液,花汁尚在喷流,裙布一片粘稠,贴熨着快美后极其敏感的肌肤,心中柔情忽动,浓睫交颤,闭目流下泪来。 龙辉顿时一愣,心知这回篓子捅大了,摇摇头驱散脑海里的杂乱思绪,搂着她坐直了身子,低声道:“真是对不住了,洛姐姐。 我不是故意对你无礼的,只是管不住自己。 你……你别恼我。 ”洛清妍眼眸倏然闪过一丝狠媚凶光,张开檀口朝着龙辉脖子咬去,粗大血脉瞬间破裂,鲜血泉涌而出。 洛清妍死死地咬住,丝毫不可松口,任由鲜血涌入嘴中,只觉得满嘴腥甜,眼泪不知主地涌了出来,手指狠狠扣在龙辉背上,尖利的指甲插入其中,将龙辉的背肌捅出了十个血洞。 脖子血流如泉涌,背上被十个修长的春葱玉指扣入,也是一片血肉模糊,龙辉身心剧痛,随着血流不止,意识也开始模糊,倏然洛清妍松开牙齿,同时收回了玉手,明媚的眼睛一片水雾迷蒙,脸颊更挂着淡淡泪痕,嘴角、下巴一片赤红,鲜血顺着她粉嫩的玉颈一直往下流,衣襟前端染满艳红,带着三分凄婉,两分狠媚,五分妖异。 洛清妍抹了抹嘴边的鲜血,呸了一声道:“臭龙的血果然也是臭的!”说罢,催动元功,强行崩碎四周乱石,劈开一条生路。 从龙辉身上站起来,洛清妍冷漠地道:“别装死,马上给我滚起来!”龙辉理亏在先,一边以真气封住伤口止血,勉力站起,但血气亏损不少,动作难免有些迟缓,洛清妍看得心烦,骂道:“刚才你不是有劲得很吗?装什么装!”说起刚才两个字,洛清妍顿时羞恼,举起玉手便想赏他几个耳光,但看到他血肉模糊的脖子,芳心没来的一软,竟下不了手。 娇蛮刁悍之气已经升起,洛清妍岂会善罢甘休,扬起玉足朝着龙辉小腿狠狠踹了三下,差点把他腿骨给踢断,痛得龙辉差点跌倒在地。 洛清妍扭头便走,怒嗔道:“给我跟上来!”龙辉忍着脚痛,一瘸一拐跟上那婀娜的背影。 走出暗道,竟见楚婉冰忧心忡忡地等在外边,见两人出来,急忙叫道:“娘,小贼,你们怎么现在才出来,我担……”话音倏然停止,眼前的一幕将她彻底震住了。 只见洛清妍嘴角、下巴、脖子还有一大片衣襟都是鲜血,而龙辉则是脖子出血肉模糊,鲜血也染了红了半个身子。 楚婉冰哆嗦了几下,问道:“发……发生什么事?”洛清妍微微一愣,目光朝龙辉撇来,示意他小心说话。 龙辉干咳一声,走过去搂住小丫头道:“冰儿,事情是这样的,下面的暗道通向三教祖师设置的阵法,这个阵法是以阴阳花为阵眼,演变成一个阴阳大圆满之阵局,暗合天道无穷之数,更能迷人心智,其厉害程度犹在六道轮回阵之上,然后我们就着了道。 ”洛清妍不禁暗自莞尔道:“臭小子说话真假参半,也就冰儿这傻丫头会信你的鬼话!”楚婉冰摸了摸龙辉的脖子道:“你这儿还痛么?对了这究竟是怎么伤的?”龙辉脱口而出道:“嗯……有人被阵法迷了心智,像个疯狗一样对我又咬又抓,所以就成这个样子啦……”洛清妍差点没气炸肺,暗骂不已:“小畜生,竟然说我是疯狗,你才是疯狗……早知道把你的血都吸干!”想到这里银牙不住地磨牙,恨不得冲过去再给他脖子来上一口,放他两三斤臭血。 楚婉冰见母亲低头抿嘴不语,以为她对此事愧疚,顿时也就信了,心痛地替丈夫擦血,又拿布条伤药替龙辉处理伤口,正在包扎的时候,楚婉冰小巧的鼻子皱了皱,奇道:“小贼,你身上的味道怎么怪怪的?”这句话一出,立即将龙辉惊出一身白毛汗,怪味道那明显就是自己的白浆、洛清妍的花汁还有鲜血混合而成,幸好小丫头担心丈夫伤势并没深究,更没看到洛清妍丹霞红染的脸颊和羞窘含怒的眼神。 写到这里,那些不喜欢看的就别难为自己啦,安静地离开吧!如果说什么违背侠这个字,那好我改书名,因为我虽然构思了故事,但从未认真思考过书名,只是觉顺口随手捏来的。 (本来就是自娱自乐的东西,改成什么“大恒纪元”都可以……还有那些说什么“撸管文,破书”的人,你可以不看,从我码字开始从未拿过你一分钱,你不看就走,别唧唧歪歪的,喜欢看的人就留下来一起娱乐。 有书友说小弟放水让他们和好,嘿嘿,虐心的东西准备来了……但不会是绿帽,大家做好准备啦。 第七回郡主雌威这句话一出,立即将龙辉惊出一身白毛汗,怪味道那明显就是自己的白浆、洛清妍的花汁还有鲜血混合而成。 洛清妍脸色如常,淡然道:“冰儿,快帮娘亲准备些香汤吧。 ”楚婉冰这才想起母亲也是浑身血迹,嗯了一声,急匆匆跑到命人烧水。 得贵人相助支走了这小醋坛子,龙辉总算松了口气,向洛清妍报以一个感激的目光,但洛清妍却理都不理他,直接扭头走开。 地宫内已经布置成一个居所,借着一个一个的岩洞做成房间,桌椅床碗筷等生活用品都备齐,还设有机关阵法等防护,要做到这一步并非一天两天能成,看来洛清妍早就料到鹭眀鸾会反扑,故而抢先一步设好后路。 替母亲准备好香汤后,楚婉冰也给龙辉烧了一桶药汤,让他浸泡在里边,助丈夫活血祛瘀。 药汤是放在楚婉冰专属的岩洞里,小丫头看着龙辉背后的十个破洞,眼圈顿时一红,嘟着小嘴埋怨道:“娘亲也真是的,下这么恨的手……”说话间用手捧起药水细细地涂抹在龙辉背后的伤口,动作轻柔,生怕又弄痛龙辉。 龙辉后背一阵温滑,只觉得冰儿的玉手抚在身上十分舒畅,痛楚消减大半,心里顿感愧疚难挡,不由得叹了口气。 楚婉冰奇道:“小贼,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痛你的伤口了。 ”龙辉转移话题道:“不是,只是觉得这个药水涩涩的,怕弄伤你的手。 ”楚婉冰娇躯轻颤,眼波流转,喃喃道:“你叹气就是为人家的手么?”龙辉转过身去,握住她小手道:“是啊,冰儿的小手这么娇嫩,要是弄伤了我可就心痛得紧!”楚婉冰眼圈泛红,低声说道:“你就知道迁就宠溺我……今天要是换成是我爹,肯定要拿鞭子抽我了。 ”龙辉笑道:“冰儿小时候也被打过吗?”楚婉冰摇头道:“没有,爹一发火我就躲开了……现在我想看爹爹发火都不行了……”说到最后眼泪又掉了下来。 龙辉心痛地替她抹去眼泪,说道:“冰儿乖,别哭了,我以后一对你定更好,保证让你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楚婉冰破涕为笑道:“哪有你这样的,就知道一味地娇纵人家,小心把我惯出个坏脾气,再给你惹几个大麻烦。 ”龙辉捧着她小脸,亲昵地与她额头相触,笑道:“就算你这丫头把天戳个窟窿,我也给你补上。 ”楚婉冰闻言,情动不已,顺势搂住龙辉脖子,玉靥晕红,媚眼如丝,呵气如兰地道:“小贼,你伤势不轻,人家给你进补进补吧。 ”龙辉笑道:“好啊,咱们就洗个鸳鸯浴。 ”楚婉冰咯咯一笑,正想朝丈夫奉上香吻,便听到洛清妍在洞外说道:“冰儿,到娘亲这边来一下。 ”楚婉冰压住一腔情火,撅了撅小嘴,有些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龙辉在药桶里泡得水都凉了,楚婉冰这走回来,脸上挂着几丝微笑道:“小贼,娘亲让人家光明正大地跟你回龙府。 ”龙辉微微一愣,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拍手道:“妙哉,我盼星星盼月亮就等这一天。 ”楚婉冰特地给龙辉选了一件领子较高的衣服,将脖子的伤口遮住后,便喜滋滋地挽着丈夫手臂走出地宫。 走在玉京繁华的夜市中,楚婉冰兴致甚高,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左右打量着四周商铺、行人,毕竟她是首度以真身跟龙辉外出,不由得笑靥如花地拉着龙辉东逛西逛,龙辉见妻子高兴也是乐得合不上嘴。 逛了半会,楚婉冰眼睛一亮,凑到龙辉耳边腻声道:“小贼,人家想吃冰糖葫芦,还有葱油饼!”龙辉朝前边看去,果真有卖冰糖葫芦和葱油饼的小贩,不由想起五年前定情的一幕,于是便应承道:“好,我这就去给你买。 ”谁知楚婉冰却扭捏道:“不要现在买嘛,咱们先回家,等会你再出来买给我,人家在家里等你。 ”龙辉微微笑道:“现在买岂不省事很多,何必等会又跑出来。 ”楚婉冰嗔道:“被人家看到我吃这种小孩子的东西……多丢人呐!”龙辉不禁莞尔,心想原来这丫头是嘴馋想吃,可怕人笑话,真是个活宝贝。 龙辉答应下来,便跟楚婉冰打道回府,走到半路却见一名男子绊倒石头,咕咚一下摔了个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呻吟不已,显然是摔得不轻。 楚婉冰正想上前去搀扶,却见有人比她快了一步,一名清秀书生上前将男子扶起。 楚婉冰媚眼眯了眯,认出这书生正是当初有一面之缘的穷书生薛乐。 只见薛乐温言道:“兄台,你怎么样了,可用去看大夫?”楚婉冰见状不由赞道:“想不到这书呆子也有几分古道热肠。 ”龙辉奇道:“冰儿,你认得他?”楚婉冰温温笑道:“也算不上认识,当初进京的时候有一面之缘。 ”龙辉不由得打量了几眼薛乐,见他眉清目秀,举止得体,颇有几分名士风范,在打量薛乐的同时目光也无意落在那个倒地男子身上,见他虽是蹙眉呻吟,但呼吸甚为平稳,不似摔伤的模样,其相貌长得贼眉鼠眼,颇为刁钻刻薄,最叫人费解的是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这名男子嗖的一下伸出手去抓住薛乐衣袖,叫道:“是你这秀才把我给碰倒的,快快赔我汤药钱来!”说罢还哎呦哎呦地呻吟:“好痛啊,骨头都摔断了……你这书生也忒狠心了,下手这么狠,白读你的圣贤书了……”他说话的同时,周围有几个人也在起哄,一起指着薛乐破口大骂,叫他赔钱。 龙辉听到周围的一些小贩不住摇头,于是过去询问事情原委,一名小贩叹道:“那人姓南,是附近有名的泼皮,专门用这种手段骗人,只要有人过去扶他,就趁机讹上一口,说是对方把他撞倒的,要陪什么汤药费。 ”龙辉奇道:“既然如此,为何还有这么多人帮他?”小贩叹道:“那些人跟他是一伙的。 ”楚婉冰听后,气愤不已,问道:“难道就没人来管这些泼皮吗?”小贩摇头道:“哎,没用的,这儿的保长就是这泼皮的表叔。 ”玉京人口众多,街道繁华,单凭一个府尹很难面面兼顾,于是便向下设立保长一职,负责各条街道的管理。 薛乐被这群泼皮连拉带拽,不由憋红脸道:“明明是你自己跌倒的,何以含血喷人,你你们还讲不讲道理!”南泼皮尖着嗓子叫道:“哟,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这臭书生撞到了我,还满口道理,最不讲道理的人是你!赶紧赔钱,要不然你休想走出这条街!”薛乐那见过这般无赖,气得不住发抖,泼皮们见他说不出话来,气焰更为嚣张,围着薛乐叫骂威吓。 楚婉冰实在看不过眼,挽起袖子便要去教训这伙泼皮,却听有人叫道:“何事喧闹!”一名胡须男子走了过来,南泼皮叫道:“保长大人,这个书生撞伤了我,还不肯承认!”其他泼皮也纷纷大叫,说自己是证人,一口指证薛乐的“罪行”。 小贩叹道:“这个徐保长跟他们都是一伙的,这书生有难了!”龙辉奇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他们狼狈为奸,为何没人出来给书生作证呢?”小贩苦笑道:“这姓徐的管着这条街,我们要是敢跟他作对,生意就不用做了,为了糊口饭吃,大伙都只能忍了。 ”徐保长冷眼瞥了薛乐一下,哼道:“人人都说你撞伤了人,你还有何话可说?”薛乐道:“回保长大人话,小生本是赴京赶考的秀才,今夜路过此地,看到有人跌倒,便好心过去搀扶,谁料却被此人诬陷,还望大人替小生做主。 ”徐保长嗯了一声,说道:“既然他是自己跌倒,你可有证据证明自身清白?”薛乐道:“街上的人都可以替小生作证。 ”徐保长大声叫道:“你们谁可以证明不是书生撞伤人的!”这伙人积威已久,周围的商铺和小贩竟无一人敢出来作证,都低着头做自己的事,那些行人大多是本地人,对这儿的事也是了然 分卷阅读54 在胸,所以也没人敢站出来。 徐保长哼道:“你这书生,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清白,但却无人出来作证,你叫本保长如何信你!”薛乐一阵语塞,吞了吞口水道:“小生真是冤枉的,还望大人明察!”徐保长哼道:“你既无证人,也无证据,你如何说自己是清白的!再说了,若不是你撞到的,你为何要去搀扶,分明就是心虚!”薛乐那见过这般无礼的说法,气得浑身发抖,咬牙道:“小生不服,我要去府尹告状!”徐保长冷笑道:“府尹大人日理万机,那有空管你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既然这事儿发生在徐某的管辖街道,那便由我说了算。 你速速给伤者作陪,本保长便不与你为难!”薛乐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罢了,我便当给狗咬了一口,要我赔多少!”徐保长朝南泼皮望了一眼,这泼皮心领神会,又倒在地上呻吟,时而捂肚子,时而捂脚,时而捂手:“哎呦,哎呦,这下摔得不轻啊……肚子好痛啊……手痛脚也痛,一定是骨头也被摔断了……”徐保长道:“你把人撞成这个模样,就陪五贯钱吧。 ”薛乐顿时惊叫道:“什么,五贯钱?”徐保长哼道:“你这书生,伤人这般重,若告到府尹大人那,保管你锒铛入狱,连科考都要泡汤,这五贯钱算是便宜你了!”薛乐气得脸色发青,咬牙道:“我没撞人,我不赔!”徐保长顿时怒了,喝道:“这儿人人都说你撞伤了人,你还敢狡辩,你若不赔钱,老子可就不客气啦!”楚婉冰已经是忍无可忍了,紧咬银牙,挽起袖便要拔刀相助,却听人群中传来一声清喝:“书生没撞人,我可以作证!”只见一名华服公子走了过来,手持折扇,玉面桃腮,唇红齿白,极为俊美。 龙辉不禁笑道:“我还当是何人呢,原来是她呀。 ”楚婉冰酸劲上涌,在龙辉手臂上狠狠掐了一记,嗔道:“你的老相好还真多,走到街上都能撞到一个!”龙辉尴尬地笑道:“冰儿,我跟郡主不像你想象那样……”楚婉冰蹙眉呸道:“鬼才信你,都大庭广众地跟你眉来眼去的,还没什么。 ”那名华服公子正是女扮男装的瑶映郡主,皇甫瑶。 徐保长眯着眼睛道:“哪来的小子,你那只眼睛看见这书生是冤枉的?”皇甫瑶说道:“左眼,右眼,两只眼睛都看到那个姓南的泼皮在讹诈好人,也看到你这保长与地痞流氓蛇鼠一窝,欺压百姓!”徐保长脸色一沉,哼道:“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朝廷命官该当何罪!”皇甫瑶冷笑道:“保长由各大街道推举德才兼备之人担任,而名号并未列入吏部之内,充其量只是一个代府尹管理街道的乡绅,算什么朝廷命官,但是你假冒朝廷命官,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徐保长脸色一沉,细细地打量皇甫瑶,见她衣衫华贵,气质不凡,并非一般人家子弟,这玉京乃是天子脚下,随处都可见达官贵人,他自己一个区区保长最多也就欺负一下小商小贩,那上得了台面。 南泼皮却是蛮横惯了,也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跳起来就骂道:“哪来的小白脸,竟敢在爷爷的地盘上撒野,兄弟把这小子给我打了!”众泼皮尚未来得及动手,却见人群中窜出五个壮实汉子,其手脚麻利,功夫不俗,连踢带踹就把这群泼皮打趴在地。 皇甫瑶脸色一沉,哼道:“把这个鱼肉乡里的狗东西给我拿下!”五名汉子乃夏王府的高手,几个动作便将徐保长扣住。 徐保长不甘地大叫道:“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话还没说完,就被迎面踹了一脚,把剩下的话给堵了回去。 踢人叫人惊讶的是,踹人的不是那些汉子,而是皇甫瑶自己。 龙辉和楚婉冰不禁吃了一惊,想不到这娇滴滴的郡主也有这么狠急的一面。 皇甫瑶指着他喝道:“你这狗才鱼肉乡里也就算了,你还帮着这些泼皮陷害好人,以后要再有人跌倒,还有谁敢过去扶,到了那个时候百姓之间再也不敢互助,善念不存!你比这些泼皮更加可恨,今天若不整治你,以后定会害死更多人!”楚婉冰蹙眉道:“小贼,你这老相好为何会说徐保长会害死更多人呢?”龙辉被她一句老相好呛得哭笑不得,说道:“他这样诬陷好人,今后便无人敢去搀扶跌倒者,这些跌倒的人若是年轻力壮的也就罢了,要是是老人的话,不及时搀扶起来去瞧大夫,随时有危险,所以这狗才相当于害死这些老人。 ”这边,皇甫瑶命令手下将徐保长衣服扒光,捆在树上,拿起鞭子便抽,皇甫瑶还补了一句道:“不把他骨头打出来别停手!”只听噼里啪啦的皮鞭声伴随着徐保长的哀嚎响起,街上的人不由大呼过瘾。 皇甫瑶又指着南泼皮说道:“你这泼皮有手有脚,竟干此等勾当,忒不要脸,你不是说自己骨头断了么,那好,我便成全你!来人,把他手脚给我打断!”南泼皮吓得屁股尿流,跪在地上求饶哭喊:“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皇甫瑶冷笑道:“既然你这么想趴在地上讹人,那你就一辈子趴在地上吧!”说罢,便让手下动手,两名大汉走了过来,一个把南泼皮摁倒在地,一个朝着他手脚踩下,嘎啦清脆的骨折声响起,南泼皮的四肢尽断。 路人不禁大声喝彩,想来他们也是被这伙人欺负得紧了,今天见到他们被狠狠整治,顿感大快人心。 龙辉叹道:“把他们送官就行了,这打断手脚,是不是做的过了?”楚婉冰白了他一眼,说道:“一点都不过分,我觉得这郡主做得挺好的,送官最多也就关他三五个月,出来后他还不是一样讹诈善心人,倒不如直接打断他手脚来的痛快!”末了,小丫头还补上一句:“换了我来也要打碎他的骨头,这郡主性子跟白妹妹一般,真是不愧是堂姐妹,做事一样爽朗。 ”皇甫瑶将剩余的泼皮惩治一番后,便走到薛乐面前,递过一袋银子道:“公子,行善事便应有好报,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薛乐推掉银子道:“兄台惩治这伙人,还我清白,小生已是感激不尽,这银子说什么都不能收。 ”皇甫瑶笑道:“兄台若是不收下,那今后恐怕就没人敢做好事了。 ”薛乐奇道:“此话何解?”皇甫瑶道:“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恶人已遭报应,但兄台尚未有善报,老百姓看得都很简单,心思也很单纯,若是他们没看到这善恶报应,以后便无人行善事啦!所以说,兄台还是收下好。 ”薛乐微微一愣接过银子,叹道:“兄台高义,在下佩服。 还请兄台将名号告之,也好让在下时刻鞭策自己。 ”皇甫瑶微微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兄台若来日高中,说不定我们还有幸再见。 ”说罢招呼手下离去,留下这伙半死不活的泼皮。 楚婉冰在龙辉胳膊上拧了一下,嗔道:“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 ”龙辉痛得直咧嘴,温言呵哄道:“好了好了,不看了,不看了,咱们回家吧。 ”回到龙府,小丫头热情如火,主动承欢,雪腴馥香的身子尽情地在奉迎丈夫的索取,扭腰晃臀间抖出阵阵乳波臀浪,花心急剧抽搐吮吸,花汁一注一注地溢出,被单下沾上了一块块的淫浆,龙辉也美得通体顺畅,随着阴阳大法的双修,他很快便恢复了血气,再加上楚婉冰的娇腻痴吟,使得龙辉连番的激射,便通通缴给了她,射得这只雪润丰腴的小媚凤魂飞天外,丢了个死去活来。 春风过境,楚婉冰娇腻地倚在龙辉怀里,安静乖巧得犹如小猫,低声道:“小贼,人家有些话要跟你说。 ”浓重的鼻音似将睡去,又如呢喃般娇嫩动人。 龙辉淡淡微笑,抱着她温暖娇躯的手臂紧了一紧,说道:“冰儿,有什么便说吧……”楚婉冰幽幽一叹,温温的檀息呵暖了他的胸腋,玉唇凑到龙辉耳边呵气如兰地说了一阵子,听得龙辉眉头紧蹙,神情凝重。 听完后,龙辉不由叹道:“能行么?”楚婉冰道:“这也是唯一的办法,若不然我们恐怕会输得一败涂地。 ”龙辉道:“我怕你们有危险。 ”楚婉冰咬唇道:“没事的,有娘亲和袁叔叔在,再大的风险也能熬过去。 倒是小贼,你这边更为麻烦……”龙辉捏了捏她鼻子,笑道:“我这儿没事,放心吧。 ”楚婉冰叹道:“又要委屈你了。 ”龙辉在她雪臀上捏了一下,笑道:“既然知道为夫委屈,那你这只小凤凰还不快快补偿!”“好哩,妾身这便来伺候夫君。 ”楚婉冰咯咯一笑,撑起娇躯,趴上他的胸膛,丝绸锦被顺着滑腻光润的裸背滑至腰下,只见她雪乳巨硕丰隆,在他胸前堆出厚厚两团,肥臀轻抬,花唇吐纳,一口便吞下龙根……“小贼相公,你顶死冰儿了……”“你这骚妮子,浪劲越来越大,看为夫今天怎么棒伏小淫凤……”“噢……好美……胀死人哩……别,哎哟,你这臭小子,又弄人家后面……别,别这么用力,肚子都被你撑坏了……”“龙辉!”就在两人情浓意密,热火朝天之时,屋外忽然响起一个温婉低磁的女声,龙辉和楚婉冰顿时被吓了一跳,楚婉冰身子不由一僵,下盘顿时一紧,肛菊肠道宛如蠕动鸡肠般牢牢箍住龙枪,龙辉也是一阵快美,嗖的一下将热浆灌入楚婉冰后庭。 楚婉冰随手拿了块丝绢抹去下体的淫迹,说道:“是二娘,小贼你快去看看,我穿好衣服便来!”龙辉也是急匆匆地提起裤子,批了件外衣冲到屋外,只见一道倩影俏立月下,淡淡银光给她披上一层丝纱,宛如谪仙下凡,美不胜收。 于秀婷略带抱歉地道:“龙辉,这么晚来访,没有惊扰你的美梦吧。 ”龙辉拱手道:“那里,那里,于谷主芳架光临,我万分荣幸。 ”于秀婷温婉的玉容上勾出一丝淡笑,说道:“何必这般客气,我是想请你帮个忙。 ”龙辉道:“请吩咐。 ”于秀婷道:“是关于雪芯的。 ”龙辉不由一愣,只听于秀婷继续说道:“雪芯听说你患了脑疾,需要百气流魄,于是便到祥云寺寻找百气流魄的线索。 ”龙辉奇道:“祥云寺有什么线索。 ”于秀婷道:“佛界四大菩萨带着佛门圣器入住祥云寺,这口圣器具有预测未来的神效,所以雪芯便是去向佛门求助,但我怕这些和尚会趁机刁难她,所以想请你一同前往。 ”龙辉道:“此事包在我身上,但这些和尚为何会刁难雪芯,他们不是讲究慈悲为怀么,而且雪芯又是名门正派大弟子,按理来说不至于难为她。 ”于秀婷叹道:“佛门圣器十方智慧镜外人岂可轻见,再加上这四大菩萨辈分极高,行事难免有些目中无人,而且佛门此刻也是暗流汹涌,我怕雪芯会遇险,所以才找你一同前往祥云寺压阵。 ”这时楚婉冰跑了出来,说道:“二娘,我也去帮雪芯!”只见这丫头面带潮红,肌肤熨汗,几条秀发贴在面颊上,其衣衫不整,领口露出大半酥胸,随着跑动,两团奶脯抖出一团雪崩般波浪,裙子也是睡裙,露出两条凝乳般的玉腿,随着跑动交叠摇晃,自有一股慵懒媚态。 一看这丫头就是刚跟龙辉那小子胡天胡帝,于秀婷只觉耳根一热,啐道:“臭丫头,忒不要脸,穿成这样也敢出来见人。 ”楚婉冰吐舌道:“不打紧啦,反正这也没外人。 冰儿只是听到雪芯有麻烦,所以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好……”她说话时只觉得腿股处有些液体留下,粘滑温热,想来是残余的淫浆,其中既有丈夫的精华,也有自己的花汁,黏糊糊的流体顺着腿根滴下,此刻已有几滴流到小腿处,圆润纤细的小腿仿佛挂着几滴珍珠米粒般,又媚又娇,楚婉冰顿觉一阵尴尬,脸色不由得红了几分。 于秀婷是过来人,一眼便瞥出其中猫腻,芳心顿时异常剧跳,暗忖道:“以后雪芯要是嫁过来,不被这骚妮子给教坏才怪……”联想到温雅秀气的女儿变得慵懒婉媚,酥胸半露,媚眼迷离的模样,于秀婷不禁又羞又燥,暗骂楚婉冰小骚蹄子。 龙辉蹙眉道:“冰儿,你便不要去了,如今无痕离京,碧柔一人恐怕忙不过来,家里还得要你坐镇。 ”于秀婷可不想在去祥云寺的时候,一路闻着这丫头身上那股男女欢好后的怪味,也应和道:“对啊,冰儿,龙辉离家,你这大妇更得担待一些,保护一下家里纤弱的姐妹。 ”楚婉冰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但还是不放心龙辉,说道:“二娘,可是小贼他的头……”龙辉笑道:“你尽管宽心吧,今天又是扎针,又是养魂的,我好了很多了,而且有堂堂剑仙掠阵,还怕什么!”楚婉冰嗯了一声,又对龙辉千叮万嘱一番,才安心回屋去。 离开龙府,于秀婷不禁莞尔道:“前段时间这丫头还恨不得将你煎皮拆骨,现在竟变得这般腻人。 ”龙辉呵呵笑道:“冰儿就这个性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虽有些娇纵,但还是识大体的。 ”于秀婷噗嗤笑道:“这丫头再娇纵也是你惯出来的,我记得无缺管她的时候,她可是 分卷阅读55 乖巧得很。 ”龙辉奇道:“谷主以前见过冰儿么?”于秀婷摇头道:“没有,是洛姐姐说的,她当初老埋怨无缺说他不懂养女儿,把活脱脱的小姑娘养成了野小子。 正所谓女孩富养,男儿穷养,这样女儿才不容易受诱惑,傻乎乎地跟人跑掉。 ”龙辉干咳道:“这话我怎么听得有些刺耳呢。 ”于秀婷白了他一眼道:“对呀,洛姐姐明显就是说你,觉得冰儿糊里糊涂地就从了你这花心鬼实在不甘心。 ”龙辉笑道:“那位洛姐姐实在看走眼了,在下虽是花心,但却对爱人宠爱有加,谷主没看到冰儿是何等受宠么?以后雪芯过门,保管她被我宠得昏头转向,比冰儿还要娇纵!”于秀婷没好气道:“雪芯性子温婉知理,就算你那个秦大才女也未必如她,可不像冰儿那小妮子那样胡搅蛮缠。 ”龙辉打个哈哈道:“看来我加把劲,把素雅跟雪芯变成一个小刁妇。 ”于秀婷哭笑不得,说道:“她们都做了刁妇,你以后日子还能过么?”龙辉摇头晃脑,表情甚是得意地道:“过,当然能过。 她们越是刁蛮娇纵,就证明我越有本事,可以叫自己女人无忧无虑,想怎么无理取闹都行,不用担心外边那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也不用再担心什么天下大势,什么武林纷争。 ”于秀婷顿时一震,美目凝华定格在了龙辉脸上,过了半响才叹道:“想不到你竟有这般想法,倒也新奇。 ”倏然夜风吹拂,正好从龙辉身边吹过,将一股怪味从龙辉身上带来,于秀婷眉头轻蹙,粉白的脖子不禁一热,鼻息顿时重了几分。 “于谷主,前面就是祥云寺了吧!”龙辉指着山上的一座寺庙说道。 于秀婷顺着他手指望去,点头道:“正是如此!”龙辉仔细端详这座佛寺,只见一座高塔拔地而出,耸立于山峰之上,此塔高十二丈,庄严古朴、气势巍峨,就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得道高僧在夜色里俯瞰苍生、静默沉思。 于秀婷伸手指着高塔道:“那座便是祥云寺中最有名的功德塔,昔日大德高僧普华禅师按照佛偈中所描绘的浮屠所建造,墙壁石柱上刻有上千卷佛教经文,不少善男信女皆到塔里许愿求佛。 ”她食指挺得笔直,而小指却是轻轻翘起,宛如一尾兰花玉钩,晶莹雪腻得仿佛照亮周围一片夜色。 龙辉道:“咦,竟会有这种事?我在京师这么久怎地不知道这事呢。 ”于秀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你刚一入京便被皇帝召入宫中当差,随后便是对付沧释天,之后便是煞域兵灾,你呆在京城的时间连三个月都不到。 ”龙辉点头道:“是了是了,等局势稳定下来,我一定带着冰儿、雪芯她们好好游玩天下!”倏然,一声古朴沉重的钟声响起,犹如佛陀诵经,万僧齐唱,断的是震彻三千空明界,惊醒十万红尘梦。 第八回龙啸菩提于秀婷听到这个钟声花容倏变,蹙眉道:“不妙,是佛门的空明钟!”龙辉问道:“空明钟是何物?”于秀婷叹道:“空明钟是佛界梵锺,敲响后便能产生极致伏魔梵音,根基不足者便会一下子就会被震死,修为好一些的人也得头昏脑胀。 ”龙辉惊叫道:“莫非是雪芯跟这些和尚打起来了?”于秀婷咬唇道:“自从天佛圆寂后,佛界已经暗流乱涌,这些菩萨、金刚、明王和尊者间恐怕已经互相暗斗,雪芯冒然去求借十方智慧镜,恐怕会惹来一阵风波。 ”龙辉咬牙道:“好,我今天就算拆了整座寺庙也要保雪芯周全!”于秀婷一把拉住龙辉袖子,说道:“且慢,你这样冒失闯进去不但救不了雪芯,还进一步激化天剑谷与佛界的矛盾。 ”龙辉点头道:“一切听谷主吩咐。 ”于秀婷轻扬衣袖,玉足凌波踏步,化作一股清风飘然入寺。 只见她俏立大雄宝殿之前,朗声说道:“天剑谷于秀婷特来礼佛,还望四位菩萨不吝一见。 ”她语气温和,但却又有一股傲视群伦的威严,她此刻穿着一袭浅蓝衣裙,袖子处镶着一朵秀气兰花,配上她那清幽端雅的面容,那朵兰花仿佛活了一般,正在夜色中展蕊吐香,雅静绽放。 一声庄严佛号响起:“剑仙大驾光临,吾等不胜惶恐。 ”只见四名僧人踏出大雄宝殿,其中两人便是大悲菩萨和须弥勒菩萨,然而另外两名僧人则是新面孔,一者身高八尺有余,相貌俊朗,肌肤晶莹,叫人看不出其真是年纪,而且还蓄着一头秀发,若他换上俗家衣服绝对是一名翩翩佳公子,于秀婷朝这名僧人望了一眼,不禁暗赞道:“此僧人应该便是韦陀菩萨,他与师傅是同一个时代的人物,如今竟修成还童之体,其修为不容轻视。 ”于秀婷又朝另外一名僧人望去,这个僧人更为独特,不但相貌清奇,而且不着袈裟,反倒穿了一身华服,头发银白如雪,用一根玉簪挽起,比韦驮菩萨还要年轻几分,看起来颇像一个风雅名士。 于秀婷微蹙秀眉,思忖道:“十年前牟尼菩萨坐化,其师弟璃楼子继任菩萨之位,号璃楼菩萨,想必便是此人……但他的相貌也太年轻了,似乎比我还小几岁。 ”红尘俗世中,在大户人家中,所谓的七十岁侄儿三岁叔比比皆是,更别说桃李满天下的佛门,这璃楼菩萨乃是普曜世尊的小师弟,论辈分天佛都得喊他一声师叔,跟别说苦海、接引和准提这种小和尚,见到璃楼菩萨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声太师叔祖。 大悲菩萨合十道:“于谷主可是为了令千金之事而来?”于秀婷颔首道:“正是,还望诸位菩萨行个方便。 ”于秀婷话音未落,却闻冷哼响起:“于谷主,令千金夜闯祥云寺,便要向吾等借出十方智慧镜,如此失礼之事有损天剑威名呐!”于秀婷妙目朝声源瞥去,只见须弥勒菩萨面色沉寂,眼中带着几分不悦。 于秀婷说道:“是秀婷疏于管教,但小女也是为了救人,所以才冒犯诸位菩萨,还望诸位念在同属正道一脉,玉全此事,天剑谷感激不尽。 ”大悲菩萨摇头道:“十方智慧镜非同小可,牵扯佛界气运,请恕吾等无能为力。 ”于秀婷脸色微沉,蹙眉道:“既然与圣器无缘,秀婷也不做强求,但小女迟迟未归,还请诸位菩萨指点迷津。 ”韦陀菩萨道:“魏姑娘不听吾等劝阻,誓要强取智慧镜,此刻她已经身处空明三千界之内。 ”于秀婷脸色一沉,寒声道:“诸位皆是前辈高僧,何苦为难一个小姑娘!”韦驮菩萨叹道:“并非吾等与魏姑娘冲突,而是魏姑娘一意孤行,要取圣器,故而引动空明梵锺,开启了空明三千界。 ”龙辉喝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不停止梵钟,莫非真要致他人于死地吗!”须弥勒哼道:“强闯佛门禁地,本是大罪,佛界虽是慈悲为怀,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此番只是小惩大诫,三个时辰后吾等便会终止空明钟!”于秀婷面带愠色,说道:“三个时辰,小女即便不死也得功体大损,菩萨是要难为秀婷吗!”须弥勒眯了眯眼睛,倨傲不语,其余三人也是持同样态度,于秀婷顿时大怒,柳眉倒竖,娇哼一声便要出手,却见龙辉比她更快一步。 “死贼秃,口口声声说什么慈悲为怀,却是枉顾他人性命,我看你们比魔界的人还要狠毒!”龙辉猛地一跺脚,沛然真元借地传劲,霎时戍土涌动,方圆十丈内一阵颤动,许多僧侣被震得东倒西歪。 倏然一声清喝响起,梵语满布四方,竟将戍土真元压制下来,只见那名白发华服的佛公子——璃楼菩萨微笑地走来,每走一步,便平息一丈土地,十步过后,戍土真元荡然无存。 龙辉抬眼望去,只觉得此僧之内息浑然天成,吐纳呼吸间竟毫无破绽,顿时明白过来:“好家伙,竟然练成先天真气,还以为天佛圆寂后,佛界便无绝顶高手,看来还是小看了这些秃驴,上古至今的积累佛界之底蕴难以估量。 ”于秀婷也看出璃楼之能为,花容凝上一抹沉重,暗忖道:“既然有此等实力,酆都大战时却隐匿不出,其背后深意有待琢磨!”璃楼菩萨含笑道:“还请施主暂息雷霆,魏姑娘强闯敝寺,引发空明界已是她命中劫数,倒不如让她坦然面对,若能度过也算修得圆满福缘,这其中奥妙不可强求!”龙辉气道:“什么狗屁福缘,老子今天就是来救我娘子的,即便神佛挡道也要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须弥勒哼道:“大胆狂徒,竟敢在佛寺亵渎佛法,罪不可赦!”龙辉哼道:“龙某便在此地,你若有本事治罪便来吧!”须弥勒性子暴躁,正想出手教训龙辉,却见大悲菩萨将他拦住,说道:“龙施主,你血战酆都,功在千秋,吾等不想与你为敌,还望施主莫要叫老衲为难。 ”须弥勒哼道:“老衲数三声,立即退出祥云寺,否则休怪吾等不客气了!”须弥勒尚未念数,却听龙辉直截了当说了一声:“三!”随即闪电出手,朝着须弥勒便是一掌,他这般直截了当,连于秀婷也不禁吓了一跳,心忖道:“小子做事也到直接,我身为天剑谷之主倒也不好与佛门闹僵,让这小子闹上一闹也是不错。 ”于是便打定主意冷观事态发展,一双盈盈美目闪电扫视四方,以剑心感应女儿所在。 须弥勒祭起佛掌,迎上龙辉厉掌,但却被巨力压得双脚陷地,筋骨欲裂,奋起一身元功,力抗龙辉雄沉掌势。 龙辉再添三分雄劲,誓破弥勒防线,却觉身后劲风袭来,一道金华佛光凌空扫下,正是大梵圣印。 龙辉脚步腾挪,闪身避开,定神凝视之下认出此人,正是璃楼菩萨。 璃楼说道:“施主,回头是岸,停手吧!”龙辉心忧魏雪芯安危,打算缠住这个先天菩萨,替于秀婷劈来一条血路,于是拳凝戟状,使了一招戟狂,霎时劲风四起,罡气如刀,宛如杨烨再临,端的是威风凛凛,神勇莫犯。 璃楼神色凝重,调动元功与龙辉交战,只见他身转劲,掌轮动,内力沉浑雄逼,一招大雷神手横扫八方。 龙辉凝神以对,起手运招愈加迅速,内息更加涌泉,愈战愈趋翻涌,狂傲戟拳只对大雷神手。 真龙寻爱侣,菩萨欲挡道,两者各展神通,霎时劲风激荡,生人勿近。 力战之下,龙辉越战越勇,戟法退,枪术攻,拳掌连发,招如连珠,噼里啪啦地轰向璃楼。 璃楼扎马沉腰,气凝丹田,佛身绽放万丈金光,龙辉的连环枪势竟撞上一堵坚固铁壁,实难寸进。 “菩提金身?”龙辉不由暗吃一惊,不敢小视这璃楼菩萨,真气随之内敛,积蓄功力。 璃楼菩萨亦是惊愕,手捏莲华妙法,固守防线。 于秀婷娇躯晃动,化作锐利剑光朝着功德塔飞去,另外三大菩萨早就紧盯剑仙,见她有了动作,立即出手拦截。 于秀婷娇叱道:“让开!”剑指凝光,沧海剑界凛然出手,三大菩萨顿时陷入一片汪洋大海之中,惨遭惊涛浪潮。 三人岂会就此退避,祭起元功,力抗沧海剑界,须弥勒扎马沉腰,以厚实掌势固守下盘,稳打稳扎;大悲凝气于身外三尺,筑起佛光卍华镜,挡住汹浪涛;韦驮菩萨脚踏隔空步,巧化挪移间避开浪涛剑气。 试探过后,于秀婷剑心甫亮,看出其中端倪,一剑扫韦驮菩萨,剑气未及,但情况却如于秀婷预料那般,轻松突围。 须弥勒和大悲那肯放行,纷纷冲上拦截,然而龙辉借着璃楼菩萨的掌力朝这边飞来,驱动离火真元烧出一道火墙将两大菩萨拦住。 须弥勒怒喝道:“竖子快让开!”龙辉一掌挡关,半步不让,冷笑道:“偏不让!”须弥勒怒不可遏,掌抡如意之妙,功起佛法无边,正是——观自在?如意轮!龙辉不躲不闪,浑元出拳,一击震碎如意佛轮,须弥勒再退三步。 大悲菩萨朗声道:“施主若再执迷不悟,莫怪老衲以多欺少了!”龙辉眯眼冷笑道:“要打便打何须啰嗦!”他这回乃是主动进逼,使了个游龙步一口气便抢到大悲菩萨跟前,朝气门拿去。 大悲菩萨那会轻易受擒,撮指成刀,使了个“金刚镇魔刀”朝龙辉脉门切去,龙辉若不撤手那他的手腕便要报废。 可是龙辉不躲不闪,手腕朝下一甩,犹如一条钢鞭般狠狠地砸在大悲的手刀上,打得他手掌发麻,掌骨几乎断裂,这招正是论武决中的——鞭刹。 正所谓鞭者可刚可柔,刚鞭裂碑,柔鞭断骨,挥鞭刹那,刚柔可变。 只见龙辉双手轮舞而动,宛如两条长鞭,嗖嗖地左右甩动,抽得大悲菩萨节节败退,先是抽断金刚刀,随即打碎佛光卍华镜。 三五个回合,龙辉一招破开大悲菩萨的防守,正要朝他气门打去,却见一道金光闪耀而现,鞭手仿佛打在钢板之上,劲力尽数反震,龙辉心头明了,暗赞道:“好个菩提金身,这璃楼菩萨几乎快比得上天佛了!”璃楼菩萨浑身绽放金华光彩,宛如降世菩提,神圣不可侵犯。 龙辉先以剑灵寻找对方破绽,只见轻灵剑浪无孔不入,朝着菩提金身飞刺而来,打在金身上传来铛铛的阵阵响声,龙辉凝神以待,仔细辩听 分卷阅读56 声音的虚实,借着声音的回响试图探出菩提金身的罩门。 叮叮咚咚的金铁交击声响起,发现每一个声音都是一样,也就意味着菩提金身毫无破绽,根本不存在罩门,唯今之计唯有以力破之,持强凌弱。 龙辉手掌一翻,霎时五行汇聚,一击便要强行崩碎菩提金身。 然而璃楼菩萨却非木桩,任由龙辉出招,只见他沉元丹田,劲走任督,凝气在喉,大喝一声:“雷音吼!”霎时声波如浪,威震苍穹,宏大雷音引发九天霹雳,竟将五行真元硬生生抵消。 五行会雷音,两人各自震退,龙辉凝神屏气,双脚驻地抽吸土气,运用五行相生之法,恢复真元,几个呼吸间便平息内气,再度抢攻。 “秃驴再接一招!”龙辉手心凝聚阳火神力,一团烈日般的火球赫然浮现,正是烈阳元丹,龙辉猛地推出火球,只见一道赤红霹雳朝着璃楼菩萨打去。 璃楼菩萨脚步挪移,指尖凝气,正是佛界又一传世武决——惊雷禅指!佛光汇聚成锐利指劲,以点破面,猛地一下便刺破烈阳元丹,然而阳丹烈火却四散溢出,璃楼菩萨宛如身处火山炼狱,特别是方才出至出指的手臂,经脉烧灼难受,皮肉亦发出阵阵焦味。 倏然,热浪消退,一股寒流加身,璃楼菩萨抬眼处唯有一片晶莹冰霜,只见龙辉脚踏雪花,手握玄阴,正以雷霆之势扑杀而来,正是——玄阴冰轮。 龙辉气息汹涌如泉,隔空便是一击巨大的冰刀,誓要将璃楼菩萨拦腰斩断。 璃楼菩萨再起菩提金身,硬接冰刀之锋锐,只见冰刀削在他身上立即被佛光震碎,化作缕缕寒气。 龙辉一招失利却不气馁,反而嘴角处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这一笑直叫璃楼菩萨汗毛倒竖。 烈阳玄阴,元丹冰轮轮番施展,寒热二气交缠凝聚在璃楼菩萨周身,这便是龙辉要寻找菩提金身破绽的契机,因为菩提金身与混元道胎不同,后者是以双流之气护体伤敌,破解之法则是截断双流刚柔气的运转,而菩提金身乃是一口佛元所化,可谓是一气贯通,骨肉金刚,所以并不存在气流空隙,犹如一块铁板刚墙,刀枪不入。 龙辉之所以施展烈阳玄阴两大神通,便是要借着冷热交替之理,减弱菩提金身的坚韧,就犹如遭到一冷一热的金铁一样,脆性大增,很容易截断,这个做法就像当年崔蝶以冰火二气对付荒海蛟龙一样。 菩提金身虽不是金铁之流,但在这冷热交替的环境下也出现了几分气弱之态,龙辉窥准时机,掌发雷霆之威,牵引九天雷罡,是霹雳篇的初式——雷动九霄,电惊十地!只见龙辉拳如奔雷,劲气霸道,雷拳劈头劈脑地便朝璃楼菩萨打去。 璃楼菩萨提足一口真气,将菩提金身推至巅峰,再使出佛界绝学——如来千灯手,只见璃楼菩萨化作千手如来,层层叠叠的佛掌挥手而出,就像是是筑起了一堵高墙,将雷拳挡在身前十步之外。 雷拳霸道刚烈,璃楼菩萨接招之后也觉得手臂酸麻,金身震荡,几欲吐血。 雷拳难奏奇效,龙辉随即变招,只见他五指一伸,手心朝地,抽吸十地电煞,宛如游龙走蛇般的电流发出叽叽的响声,朝着璃楼菩萨扑去,水银泻地、无孔不入,不断地钻入璃楼菩萨的气脉。 璃楼菩萨只觉得这股阴柔电劲着实难缠,他浑身酥麻刺痛,内息不禁一滞,再加上外围的雷罡气劲,正在横冲直撞,先是阴阳交融,冷热交替,随后再来个内外夹击,电闪雷鸣,菩提金身再难支持,应声而破!菩提金身堪称不败金身,普天之下唯有剑圣锐剑可破,但楚无缺当日的方法也是拼命之法,豁命提升内元,增强剑气,在一瞬间内生出比天佛更强的功力,再配合快速的身法和招式,辅以精巧聪慧的布局,才将菩提金身给攻破,但这种做法却是先伤己后伤人,极端之路,就算取胜也是功体大损。 然而龙辉凭着天下物性的变化,以冷热交替之法,内外夹攻之力,将此佛界金身打破,显得举重若轻,从容不迫,这份天赋和机敏堪称举世罕见。 已经突围而去的于秀婷也不由得回首翘望,看到龙辉举重若轻地瓦解菩提金身,芳心不禁惊愕不已:“当初奈何桥上,无缺豁尽全力也破不了的混元道胎,被这小子三招两式就击碎了,如今菩提金身在他眼前竟也像纸糊一般。 ”璃楼菩萨今年方三十有五,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达成先天之境,只是醉心武道才默默无闻,等牟尼菩萨圆寂后他才登上四大菩萨之位。 虽说是佛门弟子,但他对武道十分痴迷,更加执念胜败之数,曾数度与天佛交手,但因为同门辈分之顾忌,两人都未分出胜负,如今入世本想展露锋芒,谁料却遇上龙辉这么个煞星,几下子就把菩提金身给打破了,叫他又惊又恼。 初战受挫,璃楼菩萨怒上眉梢,提元出招,一掌大梵圣印便反击打来,龙辉哼地冷笑道:“金身已破,气息不顺,居然还敢强行出手——找死!”话音未落,龙辉招行疾驰,步伐飘渺,双手飞速绞磨化劲,身形三分,只见龙辉从璃楼菩萨身边划过,便将大梵圣印之无疆掌力消解无形,这正是论武决之——以疾破猛。 前半式乃是化解敌手招式,而后半手便是趁势反击,只看龙辉头也不回,就在璃楼菩萨身后猛地一蹬腿,正好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将他踢得向前扑倒。 大悲菩萨和须弥勒菩萨急忙上前助阵,两人各发一掌将龙辉的后续攻击截下,也替璃楼菩萨换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龙辉冷哼一声,双手左右开弓,五指一张,神速般将两人气门拿住,将这两大菩萨硬生生提了起来,大喝一声:“给我滚!”两名菩萨就被他抛了出去,咕咚一下摔了个满地葫芦,颜面大失。 这时一直游走在外的韦驮菩萨忽然高喝道:“武僧开阵,擒下狂徒!”得到法旨,院内武僧纷纷持棍封界,将龙辉牢牢困住。 龙辉缓缓阖眼,倏然气压变得尤为凝重,众武僧只觉得手中棍棒不住发抖,几欲挣脱他们的控制。 龙辉猛然开眼,瞳孔绽放奇芒,四周兵刃亦随之呼应,嗖嗖地分别脱手,竟飞往半空,这正是比剑心通神更胜一筹的——万世兵魄。 龙辉哈哈一笑,手掌一挥,千棍随心而动朝着众武僧劈头劈脑地打了过来,只闻一片哀叫响起,众武僧被自己的棍棒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遁。 韦驮菩萨大喝道:“狂徒住手!”他纵身跃起,朝着龙辉便是一掌,龙辉不让反手还击,只听轰隆一声,两人掌力相击,震得四方沙尘弥漫,却见韦驮菩萨犹如断线风筝般朝后飞退。 虽然一招制敌,龙辉却是心生疑惑,这韦驮菩萨掌力看似绵弱,但却是隐而不吐,有股悠长的真气沉寂在后,龙辉一掌根本就没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 “这个假和尚似乎有几分本事,但为何要装得如此不堪一击呢?”龙辉心中起疑,然而身后却传来一股洪涛般的气压,不用回头便知是璃楼菩萨行功完毕,再度祭起菩提金身。 只见璃楼菩萨浑身绽放金华佛光,赫赫佛威笼罩四方,更添佛相庄严。 龙辉哼哼冷笑:“我能破你一回菩提金身,就能再破第二回!”璃楼菩萨面色一沉,淡然道:“施主武艺高绝,那贫僧便再来献丑一回!”只见他掌势翻涌,圣光大作,只见莲瓣开阖,现出十三品相,竟是——十三莲华!龙辉神色顿时一凝,这和尚竟然也修成与天佛一样的佛界圣功,着实叫他惊愕不已,但也让龙辉对佛界产生了极大的警惕——明明有此等高手,酆都大战却未露一面,谁晓得这些秃驴在打什么主意。 龙辉凌然无惧,面色从容地道:“妙哉,想不到在下竟有幸一会这佛门至高圣功——十三莲华!”说话间,五行阴阳凝聚全身,严神以待。 璃楼菩萨摇头道:“十三莲华虽是不世神通,但贫僧也并非一成不变地照搬圣功之法,吾曾以五年时间将十三莲华推演成另外一套武学,今日还是首次施展,失礼之处,还望施主多多包涵!”龙辉眉头一扬,笑道:“原来是菩萨自创之绝学,不知是何罕世神通?”璃楼菩萨道:“神通二字不敢当,贫僧此套武功名为卍法诸天灭!”龙辉眯眼冷视,昂首道:“好个卍法诸天灭,龙某再次领教菩萨之威!”璃楼菩萨含笑而立,发簪被一股无形之力震碎,一头雪白银发无风而动,其身上莲花气劲缓缓转变,只见莲瓣飘洒,化作卍字佛印,璃楼菩萨神情庄严,犹如合身天地之间,变成一尊俯视诸天万界,冷看世间生灭的菩萨巨佛。 双方激战已经趋于白热化,却在不远处的树上闪过一道身影,犹如蛇虫爬行,在黑暗中隐匿而行,过了片刻那道身影趁着众人激战之际悄悄离开了祥云寺。 身影急速夜奔,左右穿梭,潜入一座豪华宅院之内,宅院门匾刻着裴府二字。 进入庭院,人影进入一间屋子内,屋内麋香弥漫,丝纱飘渺,床榻上覆盖着牡丹绣花被,丝滑若水的绸布上还遗留着淡淡的芬芳,似乎方才还有一名绝代佳人正在床上做海棠春睡。 人影掀开被子,在床板上敲了一下,立即出现了一道暗门,那人嗖地一下便钻了进去。 透过暗道,一直来到地窖深处,眼前景色豁然开朗,华光流彩,定神一看墙壁上竟是镶嵌着许多可斗大的夜明珠,明亮的珠光将密室映得犹如白昼,只见这间密室大得不可思议,足足有五十余丈大小,而地面却非石板或者是木质,而是粼粼的水面,这哪是什么密室,分明就是一个巨大的水池,珠光的映照在水面上,仿佛有千万颗珍珠散落在池底。 水池上搭建着许多石桥,这些桥皆是以名贵花岗岩雕砌而成的,形态微躬,桥面铺就着各种各样的鹅卵石,踩在上边有种十分惬意的感觉。 这些石桥纵横交错,但却都朝着一个方向汇聚而去——池心处的一尊凉亭。 凉亭红砖绿瓦,勾栏玉雕,外挂轻薄丝纱,隐隐可见有人端坐在其中,再配上四周华贵的珠光,叫人生出一种与世隔绝的美感。 倏然阵阵血腥味飘来,水池忽然生出阵阵暗流,只见桥面上有十几个人急匆匆地行走,一直来到凉亭外才止步,他们每人手里提着一个木桶,桶内竟是血淋淋的鲜肉,这些人的出现无疑是焚情煮鹤,大煞风景,在这晶莹透亮的地下水池硬生生添了一记败笔。 倏然,亭子内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又将人的思绪拉回到当初美好的意境中:“潇潇,你回来了么?”那道从密室进来的人影应道:“师父,徒儿回来了!”那女子温柔地说道:“快快过来,让为师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潇潇轻点臻首,抬起莲足走上石桥,掀开丝纱,只见一抹丽色端坐其中,清秀而又艳丽的俏脸上挂着几分满意的笑容,婀娜丰腴的娇躯散发着淡淡清香,正是鹭眀鸾。 潇潇行礼道:“徒儿拜见师尊。 ”鹭眀鸾朝她仔细打量了一番,莞尔道:“不错,潜入祥云寺却又能全身而退,你的补天诀看来也练到家了。 ”潇潇行礼道:“除了师尊教导有方,也算是徒儿有几分运气。 ”鹭眀鸾柳眉轻挑问道:“何来运气之说?”潇潇道:“今夜天剑谷主于秀婷和那个龙辉为了寻找魏雪芯,从而联手挑了整个祥云寺,将那些秃驴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徒儿才能轻松脱身。 ”鹭眀鸾脸色微微一沉,继续说道:“四大菩萨武功如何?”潇潇道:“须弥勒和大悲内功虽高,但始终未突破先天之境,而璃楼菩萨已达先天之境,功力深不可测,但那个龙辉却能处处压他一头,打起来游刃有余,此人更是值得师尊注意。 至于那个韦驮菩萨一直都是出工不出力,似乎另有盘算,对于此人徒儿看不透!”顿了顿后,潇潇又说道:“徒儿不敢靠的太近,一直在远处观望,但我看到那个韦驮菩萨朝我藏身之处瞥了一眼,我当时就知道行踪暴露了,所以就撤退了,说的也奇怪,这个韦驮菩萨竟然毫不动声色,任由我离开。 ”鹭眀鸾微微颔首,玉指轻轻地在桌子上敲了几下,淡淡地说道:“喂鱼。 ”那些汉子从桶里拿出一块块的鲜肉朝水池丢下,顿时池水一阵翻腾,数十条巨硕鱼影疯狂游来,竟是一群鲨鱼。 鹭眀鸾朱唇勾笑道:“潇潇,这些鲨鱼可是饿了好些日子了。 ”潇潇嗯地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就像三教内某些人一样,一直死死地盯着教主宝座。 ”鹭眀鸾水晶般的眼眸朝水底瞥去,叹道:“是啊,只要有人丢下那么几块鲜肉,这些饿鲨就会争个头破血流。 ”潇潇朝水底望去,只见这些饿鲨为了抢食有限的鲜肉竟同类相残,打得池水一阵翻腾,更是血流不止。 潇潇忽然开口问道:“师父,既然皇甫武吉抛下武尊印玺,但也仅仅引动正道之间的争夺,像昊天教、魔界还有妖族都隐身暗处,完全可以伺机而动,我们又该如何应付?”鹭眀鸾伸出素手遥指水池的一角,笑道:“潇潇,你可看到那边有什么?”潇潇美目凝视,开口道:“是三条鲨鱼,它们好像是在等这边的鲨鱼斗个筋疲力尽,再出来收拾残局。 ”鹭眀鸾素手一扬,发出一股柔劲将一个木桶朝角落丢去,更为浓 分卷阅读57 郁的血腥味顿时从角落里冒出来,引得其他鲨鱼蜂拥而来,那三条想独善其身的鲨鱼顿时陷入一片围杀罗网之中。 鹭眀鸾道:“天下虽大,但也只是一个水池,洛清妍在高明也只是水中的鱼儿,再怎么跳也跳不出这个水池。 她若打着独善其身,坐山观虎斗的心思,那我便祸水东引,把她逼出来。 ”潇潇蹙眉道:“依照师尊的意思,洛清妍是毫无选择了?”鹭眀鸾摇头道:“不,她还有一条路可选,那便是把水搅得更加浑浊……”鹭眀鸾话音未落,却见水中鲜血迷茫,不少鲨鱼的尸体浮了上来,将水底都掩盖住了,忽然一条黑影猛地窜出,咬住一名喂鱼的汉子,将他拖入水里,用钢刀般的牙齿将其撕碎。 鹭眀鸾柳眉一抖,说道:“鲨鱼把水搅浑便可够迷惑岸上的喂鱼人,从而施展雷霆一击,将岸上的人拖下水吃掉。 ”忽然,哗啦水响,那条鲨鱼再度窜出,朝着凉亭内的鹭眀鸾扑来。 鹭眀鸾垂目淡笑道:“但要是岸上的人实力足够强,那么鲨鱼再怎么蹦跳也只是一条鱼!”巧笑嫣然间,七色神光绽放而出,将整个水池照得七彩琉璃,美不胜收,光华之中唯见血肉横飞,一条数百斤的巨鲨显然已经化作一滩血肉!水里的鲨鱼又蜂拥而上,争食尸骸,水底再度打成一片,到了最后终归平静,唯有一条伤痕累累的鲨鱼在苟活残喘。 鹭眀鸾笑了笑道:“好了,只剩最后一条了,可以抓起来给裴老爷做鱼翅了。 ”潇潇奇道:“师父什么是血鲨翅?”鹭眀鸾温柔的笑道:“傻丫头,你来了玉京这么久还不知道什么是血鲨翅吗?”潇潇罕见地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吐舌道:“人家确实不懂嘛,师父便告诉潇潇嘛!”鹭眀鸾莞尔道:“血鲨翅是玉京的达官贵人最喜欢的一道菜,在他们看来鲨鱼经过一轮厮杀搏斗后,全身精血便会凝聚在鱼翅上,这种鱼翅的味道最为鲜美,所以有达官贵人便在建造一个鲨池,将鲨鱼圈养起来,等到了一定的时候便让鲨鱼自相残杀,剩下的最后一条便可用来做成血鲨翅。 这其中道理就像是猎人追赶麋鹿,让鹿血涌到鹿角后再杀死麋鹿,割下鹿角制成鹿茸。 ”看着大汉们用钩枪杀死最后那条鲨鱼,鹭眀鸾轻笑道:“潇潇,你说谁是最后的鲨鱼,而谁又是吃着血鲨翅的人呢?”第九回剑心还魂卍法诸天灭悍然现世,端的是气势磅礴,佛降天下,龙辉只觉得身子沉重无比,难以喘气,佛掌不断逼近,卍字佛印越发庞大,璃楼菩萨更添佛威。 望着磅礴掌风,龙辉倏然咧嘴一笑,顿时给人一种极为奸诈的感觉,璃楼菩萨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龙辉双眉轻扬,手心竟散发出一股黝黑的气流,将卍字佛印尽数笼罩,宛如饕餮大张巨口,吞天食地,刹那间璃楼菩萨竟消失无形。 现场顿时一片哑然,随即众武僧情绪竟躁动不安,堂堂佛门四大菩萨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每个人看龙辉的眼神都多了三分惊恐和敬畏。 韦驮菩萨朗声道:“大伙不要慌,璃楼菩萨很快便会重返。 ”说罢又朝龙辉合十行礼道:“施主此招应该是与冥帝锁魂界相似的境界绝式,将璃楼菩萨困在异域之内。 ”龙辉不知否可地道:“然也,韦驮菩萨果真好眼光。 ”这招名为“混沌虚空界”,乃是虚空篇的武决,虽然只是初式但也奏出奇效,将璃楼菩萨封入异界奇域,避免了一场苦战。 须弥勒菩萨哼道:“倡促发招,困上半个时辰已是极限。 ”龙辉反笑道:“半个时辰也足够在下破佛阵,救爱妻了!”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令众僧大为紧张,璃楼菩萨号称佛门第一奇才,连他都挡不住龙辉,在场之人还有谁能面对真龙怒火。 “阿弥陀佛!”韦驮菩萨口宣佛号道,“诸位请暂息干戈,望听贫僧有一言。 ”韦驮菩萨地位崇高,众僧心绪稍定,龙辉颔首道:“哦,菩萨若是想拖延时间便不用再说了,龙某可不吃这一套。 ”韦驮菩萨笑道:“贫僧只说三句话,施主可愿静心一听。 ”龙辉傲然笑道:“愿闻其详。 ”韦驮菩萨说道:“十方智慧镜乃天地圣物,有缘人方能得见,无缘者强求不得,反遭其害,贫僧愿意放行,一切皆看施主机缘。 ”龙辉武骨铿锵,岂会怕对方暗藏花招,拂袖道:“好个机缘,在下只信一手所握。 ”说罢一步窜入功德塔,大悲和须弥勒正想阻挠,却见韦驮菩萨张手制止。 龙辉连闯六层浮屠,却是一马平川,毫无阻挠,当踏入第七层浮屠之际,却见魏雪芯盘膝而坐,于秀婷则在站在其身后助她平复内息,不远处正倒悬着一口大钟,想必便是那空明钟。 于秀婷朝龙辉温温淡笑,说道:“雪芯没事,休息片刻便好。 ”龙辉过去查探,只见魏雪芯花容微白,柳眉深锁,但气息平稳,未受太大伤害,龙辉也放下心来,说道:“有于谷主出手,这劳什子空明钟也不过废铁一堆而已。 ”于秀婷摇头道:“你莫小看这空明钟,其神力远不止如此,雪芯只是触及部分阵势,若不然我也没这么轻易击破空明三千界。 ”龙辉朝空明锺瞥去,不由生出几分好奇,正想过去一探究竟,却听于秀婷制止道:“不要过去,这口钟不简单。 ”龙辉抱歉地笑了笑道:“说的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先救雪芯。 ”过了半响,魏雪芯梳子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紧闭的美眸,见到龙辉不由喜道:“龙大哥,我找到线索了!”于秀婷嗔道:“傻丫头,就知道你龙大哥,连自己安危都不顾了。 ”魏雪芯吐舌道:“娘,人家没事啦。 ”于秀婷拍了拍她吹弹得破的小脸,怜爱地道:“没事就好,咱们先离开这儿吧。 ”龙辉不由心生疑惑,说道:“雪芯,你可曾见过十方智慧镜?”魏雪芯点头道:“见过,是一面很大的镜子,足有两三个人那么高。 ”龙辉问道:“镜子在哪?”魏雪芯伸出素白的手指朝后指去,说道:“便在空明钟旁边。 ”龙辉惊讶地朝空明钟望去,却是空无一物,于秀婷蛾眉微蹙,以剑心探寻却也是一无所获,不由奇道:“雪芯,那儿根本什么都没有,你是怎么看到的?”魏雪芯张着小嘴,有意奇怪地道:“不会呀,明明就在那儿嘛!”龙辉朝着空明钟仔细端详,暗忖道:“雪芯不会说谎,但连于谷主的剑心都无法看穿这其中端倪,莫非这口十方智慧镜正是韦陀所言,有缘者方能窥知?”思念期间,龙辉暗中聚起虚空篇的法诀,双目顿时穿越界限,窥探其中奥妙,眼前倏然出现一道亮光,一面镜子正悬浮在半空中,但却只有巴掌大小。 龙辉思忖道:“此镜既名智慧,那便拥有灵智,说不定可针对人心而变化,雪芯对我情深意重,希望从镜中找出百气流魄的线索,故而镜变得庞大,而我冷眼旁观,镜子故而小巧……”倏然镜子消散,化作卍字梵文,破开异界虚空直取龙辉神识,龙辉反应迅速,急忙抽回神念,但仍被佛光射到了小许,脑海立即生出隐隐剧痛,暗叫不妙:“洛姐姐是以妖族秘法助我养魂,这面镜子乃是佛门法器,佛妖不两立,镜子定是察觉我元神的妖气,所以才绽放佛光……”果真如那韦驮菩萨所说,无缘者欲窥圣物定会反遭其害!龙辉头脑传来丝丝剧痛,但感觉不远处的虚空之外似有佛元涌动,显然是璃楼菩萨之气息,龙辉不由略带惊愕,想不到这虚空境界连他一时半刻也困不住,于是急忙对魏雪芯和于秀婷说道:“璃楼菩萨快出来了,既有线索,先离此地。 ”回到天剑谷分舵,于秀婷便询问借镜的经过,魏雪芯蹙眉道:“我起先抱出名号,那些大师对我还算是客气,但说出来意后他们便一口回绝。 我当时脑子一热,便持剑闯了过去。 ”龙辉奇道:“那四大菩萨没有出来阻挠吗?”魏雪芯摇头道:“没有,一个都没有,当时跟我过招的人是荼罗明王,他只是虚晃几招便让我离开了。 ”龙辉不由一愣,奇道:“这不动明王又是何人?”魏雪芯道:“他是天佛教主亲传弟子,亦是苦海大师的师父。 我进入功德塔后,便看到十方智慧镜,我刚刚想着百气流魄,镜中就浮现除了几句话:百气流千情,魄元佛中寻。 ”龙辉微微一愣,心忖道:“这是什么佛偈,讲了跟没讲一样。 ”魏雪芯叹道:“我本来想继续查询,谁知道空明钟便敲响了,我也被困在空明三千界中。 ”于秀婷蹙眉道:“方才娘亲在闯阵的时候,韦驮菩萨似乎也保留几分实力,这佛界已经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再加上皇甫武吉抛出来的武尊印玺……哎,如今局势恐怕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天剑谷想要独善其身看来是不能了!”龙辉道:“既然不能独善其身,那便将水搅得更浑,看皇甫武吉如何收场!”于秀婷微微一愣,轻蹙蛾眉,细细思索起来,脑海中倏然灵光一现,计策顿生,也就在此时剑心甫动,生出一丝异样感。 抬眼望去,只见龙辉面色有异,脸上渗出微微细汗,于秀婷问道:“龙辉,你怎么啦?”龙辉摆手道:“我没事,休息片刻便好。 ”于秀婷看出端倪,说道:“雪芯,快去找你姐姐来,龙辉的元神似乎出了问题。 ”魏雪芯花容失色,提着岁月剑便朝龙府奔去。 于秀婷暗叹道:“本想问清楚空明三千界的虚实,但龙辉此刻脑疾再发,唯有暂且按下,但我总觉得这些秃头越发深沉,局势真是叫人不安。 ”龙辉紧咬牙关道:“于谷主,咱们不如分工而行,我欲让冰儿以剑圣遗孤之名争夺武尊印玺,可其中还有个鹭眀鸾暗中作梗,虽不知她掌握了多少关键,但未免落她把柄,需得谷主坐镇明处,以天剑谷之号召力来替冰儿早势,而暗处则需妖后把持,制衡鹭眀鸾,至于皇甫武吉、三教乱流以及昊天教等,我想……”于秀婷玉手轻按龙辉肩膀,柔声说道:“龙辉,你先不要说话,保留元气为上。 ”龙辉苦笑道:“这十方智慧镜果真厉害,竟然能够针对妖族的养魂术,令我元神再度受到冲击,我怕我会再度失忆,还请谷主让我把话说完……”于秀婷摇头道:“你这小子也忒拼命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至于天下大势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龙辉恍然大悟道:“我差点忘了剑仙之能为,还在这儿自把自为,真是罪过。 ”于秀婷不禁莞尔,竟罕见地开起玩笑来:“既知罪过,那还不甘心受罚?”龙辉呵呵道:“小子愿领罪受罚。 ”于秀婷噗嗤一笑,犹如兰花绽放,淡雅温婉:“那便罚你坐下养息培元,不许讲话。 ”龙辉恭敬地应了一声是,便盘膝而坐,凝神养气,但脑中那一丝刺痛竟似跗骨之蛆,驱之不去,而且还顺着龙辉真气的流动不断地扩散。 于秀婷看到龙辉脸色越来越差,心中不由多了几分忧虑,但对于元神魂魄之类的变故她并不在行,只能持着观望态度。 倏然,龙辉脑海中猛地泛起不堪回首的一幕,残埂断瓦,遍地尸骸,尚有未熄灭的烈火,以及那烧得只剩一个龙字的牌匾……随即情形幻化,竟看到黄欢口吐鲜血,正一脸无助地望着自己;柳儿美目含泪,然而流出的泪水竟是血水,柳儿与黄欢之后,龙辉竟再次见到奈何桥,奈何桥上唯有一人独立,一口佛剑倒插在前,但却是满身血迹……痛,痛……龙辉浑身不断地抽动起来,手脚僵直抖动,两眼反白,牙齿不住地在打架,随即竟狠狠地咬在舌头上,顿时鲜血四溢,满口皆是赤红。 于秀婷暗叫不妙,思忖道:“龙辉这样子竟有几分羊癫疯的征兆,若再咬下去,整根舌头都会断掉的!”她素手一探扣住龙辉的下颚,用巧力将龙辉下巴给捏开。 谁知龙辉姿态若狂,头一扭便睁开于秀婷的玉手,嘴巴又要合拢,似乎要咬住一些东西才肯罢休,于秀婷心知龙辉若再咬舌头那下辈子只能做哑巴了,于是心念一横,赶在龙辉牙齿并拢之前,将雪白的右臂伸了过去。 馥香温润的雪臂竟毫不犹豫地伸到龙辉口前,任由两排牙齿狠狠咬下,于秀婷只觉得一阵钻心剧痛传来,蛾眉不禁一蹙,双唇轻抿,还是忍了下来,但赤红的鲜血顺着手臂滴下,霎时红与白交织成一抹惊心色彩。 于秀婷本想点晕龙辉,但又怕穴位的刺激引起元神的剧变,故而忍了下来,让龙辉继续咬住自己的小臂,剧痛间恍惚看到龙辉眼角竟渗出几分泪水,于秀婷芳心顿感一软,暗忖道:“他是不是又回忆起黄公子和柳儿姑娘的事情了?”檀口轻叹,于秀婷眼眸半闭,伸出另只手轻抚龙辉后背,柔声道:“好了,好了,要哭便哭吧,莫憋坏了心。 ”也不知道是于秀婷的言语唤起龙辉的哀伤,还是灵魂深处的伤痛藉此了泪腺,龙辉的眼泪哗啦哗啦地流了出来,但嘴巴却已经紧紧咬住于秀婷的皓臂,哭声被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只余身子不断地抽搐,以及无声地呜咽。 于秀婷一手轻抚龙辉头发,温柔细致地替他梳理凌乱的 分卷阅读58 发梢,一手则忍受他的獠牙啃咬,脸上却是温婉慈和,眼中又带着几分责怪之意,仿佛母亲在安慰刚打架回家的顽童,又似长姐在埋怨不争气的弟弟。 温润的小手,甘甜的鲜血,已经麋甜暖腻的馨香,细致的轻抚,竟使得龙辉情绪渐渐安定下来,牙齿一松放开了于秀婷的玉臂,但他满口皆是鲜血,而于秀婷那圆润晶莹的小臂上除了鲜血外还有两道深深的牙印。 于秀婷将衣袖落下,盖住两道牙印,微嗔一句道:“你这麻烦小子总算消停了。 ”说罢便要安静下来的龙辉扶到床边躺下,却见屋门被人推开,于秀婷回头嗔道:“冰儿,你也忒冒失了吧!”楚婉冰吐吐舌头,抱歉地道:“二娘,对不住了,冰儿只是急晕了头。 ”于秀婷笑道:“好了,你快看看你相公吧。 ”楚婉冰走过去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小贼怎么满嘴都是血?”于秀婷说道:“他方才浑身僵硬,与羊癫疯有几分相似,把舌头给咬了,幸好我及时将他制住。 ”魏雪芯凑到母亲身边悄声问道:“娘亲,龙大哥没事吧?”于秀婷道:“有没有事我也不知道,毕竟元神魂魄之类的东西我也不是很熟悉,先让冰儿瞧瞧再说吧。 ”楚婉冰伸手掀开龙辉两侧的眼皮,朝眼睛仔细看了看,又探了探脉息,神情身为凝重。 魏雪芯问道:“姐姐,龙大哥怎么样了?”楚婉冰叹道:“妖族的养魂法竟引发佛界法器的冲击,使得锁魂符出现震荡之象,竟波及了龙辉的元神,但幸好有无痕和碧柔联手布置的锁魂符护持,溃散的元神依旧留在龙辉体内。 ”魏雪芯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问道:“那究竟有没有救啊!”楚婉冰蹙了蹙眉道:“溃散的魂魄试图朝外涌出,但锁魂符则将它们牢牢困住,所以龙辉魂魄暂时没有消失的危险,但时间一久他的记忆还是会不断丢失。 ”相对于魏雪芯的惊恐,于秀婷倒显得镇静得多,说道:“冰儿,你如此镇静想必早有应对之法了,还是别再卖关子,要不然雪芯眼睛又要红肿几圈了。 ”魏雪芯醒悟过来,嗔道:“姐姐你真是,就知道吊人家胃口。 ”楚婉冰笑道:“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了。 其实要救小贼很简单,只要将他的魂魄重新拉回来就可以啦。 但这其中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锁魂符不但困住里边的元神,也防止外来的入侵。 ”魏雪芯有些疑惑地问道:“既然有锁魂符护持,那龙大哥元神为何还会受到伤害?”楚婉冰道:“这就像铁锤打在护心镜一样,虽然没正面击中胸口,但也会被震出瘀伤。 ”魏雪芯恍然大悟道:“原来龙大哥的元神是被震伤的。 ”楚婉冰道:“要对元神治疗,就得越过锁魂符,一般的做法无外乎先破解这道符咒,但如此一来龙辉的魂魄可能会飞离躯体,所以我们只能在锁魂符上开一个小口子,以灵识进入小贼的识海,将元神重新拼接起来。 ”于秀婷说道:“冰儿你所说的方法莫非是要用剑心在锁魂符上钻一个口子,然后再以剑心进入龙辉元神中?”楚婉冰拍手道:“妙哉,二娘果真是剑道真仙,冰儿的心思你一猜便中。 ”于秀婷没好气地败了她一眼,道:“好了,你这丫头就别恭维我了,进入龙辉元神后又该如何做?”楚婉冰道:“只要按照将小贼那些四处乱窜的魂魄钉住,我便能以金针养魂法助他修补元神。 ”魏雪芯说道:“姐姐,让我来!”于秀婷摇头道:“雪芯,你根基不足,冒然入侵龙辉识海只怕会招来反噬,还是娘亲来吧。 ”魏雪芯哦了一声,默默退到一边,于秀婷让楚婉冰扶起龙辉,她则盘膝坐下,柔腻的腰身轻轻沉下,两根熟美修长的圆腿轻轻交叠,隐隐可见腿心隐处,将胯处的布料撑起一小团丰腴。 楚婉冰不禁暗自将剑仙与妖后比较一番,于秀婷的气质与洛清妍继而不同,洛清妍是熟润酥媚,宛如滴露玫瑰,而于秀婷则是温腻清雅,更似兰花暗香,总而言之,妖后便如同百年烈酒,闻之欲醉,剑仙则更似清雅香茗,茶香饶梁。 看到与母亲齐名的谪仙美妇,楚婉冰竟也生出几分惊艳之感,而魏雪芯从后面观望,却又有另外一番不同的体会,那本已丰满的臀部因为坐姿而显得更加丰美耳抑制性,被褥被坐陷出一抹窝痕来,也不知道是被褥软还是这如谪仙般的美妇臀肉更软,那道窝痕显得极为圆润纤柔的腴腰让她的身材更显窈窕。 于秀婷收气凝神,玉指捏剑,朝着龙辉眉心点去,平静无波澜,然而于秀婷以剑心开路,直取锁魂符所在,剑仙神志顿时凝聚成线,恰似一柄尖细的长剑,在锁魂符外刺出了一个口子,但锁魂符拥有一定的自愈功能,流转不息的咒符灵力竟开始填补裂缝,于秀婷趁着裂缝未闭之际,猛地将剑心探入锁魂符后方,直达龙辉元神所在。 于秀婷只觉得眼前一亮,仿佛整个人置身在一片汪洋之中,四面八方皆是萤火虫般的光晕,其中有些光点正朝四方散离,于秀婷心知这便是被震散的部分魂魄,这些光点有远有近,远的便是在锁魂符布下之前散离的记忆,对于这些于秀婷是无能为力,但近处应该就是刚脱离元神不久的残魂,于秀婷所要做的便是将这些残魂钉住,让楚婉冰在外边施救收魂。 于秀婷深吸一口气,剑心瞬息而动,一股磅礴剑意朝着四方散开,将这些近处的光点一一钉住。 大功告成!于秀婷总算松了口气,看似简单的一手,却是耗费了不少精神元气,虽感疲惫,但楚婉冰尚未将离魂收拢,于秀婷也不敢收回剑心,只能强撑倦意继续留在龙辉识海中监视离魂散魄的情况。 每一个光点蕴含着龙辉的回忆,于秀婷闲来无事便朝光点观望,竟将龙辉的记忆窥探了个大概,先是看到两个小孩子正在说话,其中一个正是年幼的龙辉,而另外一个女孩生得粉雕玉琢,恰是楚婉冰这丫头。 于秀婷颇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光点,只见龙辉拉着楚婉冰走在街上,给她买了一窜冰糖葫芦和一个葱油饼,楚婉冰顿时眉开眼笑,笑靥如花。 于秀婷不禁莞尔,心忖道:“难怪洛姐姐对冰儿嫁给龙辉颇有微词,原来就是因为这事。 这也难怪,冰儿这般好的姑娘竟然被这小子用一个糖葫芦和一张饼就拐跑了,想来这小子也算是赚了一笔,他这般宠溺冰儿想来也是有原因的……”随即于秀婷再继续观望,看到泰山顶峰,日出东方,魏雪芯轿靥映旭阳,甜美轻笑地望着龙辉,而龙辉化身的武天龙却是一脸的不情愿,于秀婷不禁有些恼怒,暗忖道:“死小子,对冰儿那小妮子这般宠溺,怎么对我家雪芯就这般冷漠,好像雪芯埋没了你一般!”随后,于秀婷又看到龙辉挺身挡在魏雪芯跟前,抓住一口长剑以火劲将之烧化,朗声喝道:“以后,你们谁还敢辱骂刁难雪芯,便有如此剑!”于秀婷思忖道:“小子倒也算仗义,不免雪芯对你一番痴心。 ”看了两个光点,于秀婷剑心继续延伸,朝着另外的光点瞥去,其中一个光点竟看到一篇漆黑,黑暗中唯有两人在谈话,一个人正是龙辉,而另一个声音于秀婷曾在十九年前便听过,嘶哑低沉,犹如冤鬼哀吟,正是鬼幽。 随后便是鬼幽将昊天教的事情拖说出,试图借着龙辉报复昊天教,紧接着便是龙辉看到满门被灭的情形,最后便是被人以假乱真,桃代李僵,遭到黑白两道的追杀……看得于秀婷是一阵心酸,不免感慨:“好好的公子哥竟遭到此等无妄之灾,真是苍天不公!”这些只是部分游离元神的残魂,所蕴含的也仅仅是龙辉的部分记忆,也幸好龙辉承载那些香艳事迹的光点还在元神中,避免了于秀婷的尴尬,最重要的便是白日里在地宫的那香艳而又禁忌的一幕未流离出来,若真给于秀婷看到了,说不定她直接一剑绞碎龙辉的元神。 外边的楚婉冰已经开始下针收魂,那些光点正缓缓地朝元神凝聚而去,于秀婷也松了一口气,正想功成身退之时,却见有一团亮光在四周游弋,这团亮光既不像那些远离在外的残魂,也不像这些朝元神收拢的离魄。 时隐时现,像是即将消失的回忆,又像随时浮现的执念,于秀婷顿觉好奇,于是以剑心窥探,而这团光晕似乎再跟于秀婷作对般,你进我退,你来我走,不断地闪避剑心的捕捉。 于秀婷不免生出几分刁蛮,轻哼一声,神念化剑,嗖的一下飞速追去。 光晕也随之加速,于秀婷暗嗔道:“臭小子怎地如此刁钻,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她本无意窥探龙辉的隐私,只是一股好胜心再作怪,不将这团古怪的光晕截下来誓不罢休。 剑意散播,化作囚牢,光晕霎时止步,于秀婷也追了上去,然而光晕在受到于秀婷剑意的刺激忽然增大,嗖的一下就将于秀婷的剑心罩住。 于秀婷大吃一惊,只见眼前景色豁然开朗,她心知自己已经进入龙辉的回忆中。 一名背负长剑的年轻男子走入一间岩洞,岩洞内部却是一片混沌,男子朝着混沌行礼道:“师尊,徒儿墨阳求见!”话音方落,混沌分开,只见一座雅致阁楼虚空浮现,屋内传来一个声音道:“进来吧。 ”墨阳推门进入,却见屋内端坐着一名男子,相貌与龙辉一模一样,然而眉宇间却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度,正是玄天真龙。 墨阳朝玄天真龙跟前的桌子上望去,眼睛盯着那张卷宗,过了片刻脸色大变道:“师父,为何要写这些东西?”玄天真龙微微淡笑道:“墨阳,你建立的天剑谷现在状况如何?”墨阳道:“师父,休怪徒儿无礼,您写这个什么‘暗中延之,欲借他人除情敌’简直是……”玄天真龙反问道:“是什么?”墨阳咬牙道:“胡说八道!”玄天真龙笑问道:“如何胡说?”墨阳道:“当日弟子剑心紊乱,生出心魔,师尊为了替弟子护持才没及时去救人,这事怪不得师尊,要怪只能怪我!”玄天真龙叹道:“说句实在话,当日我确实有过这般心思,既然我已经生出此等卑劣念头,那云曦姑娘对我怨恨也不冤枉。 ”墨阳叹道:“仅仅只是闪过的念头,师尊为何还要写下来,当日师尊确实是为了替我护住元神才没去救人,师尊竟因此忏悔实在是太没道理了!”玄天真龙道:“虽是助你度过魔障,但我不能不承认我曾有过此等心思,云曦恨我也是有道理。 ”墨阳道:“师尊,为什么不跟云大小姐解释清楚?”玄天真龙摇头道:“人已死,什么解释都迟了,只希望下辈子她能看到我这份悔言。 ”墨阳问道:“为何不将真相写下?”玄天真龙道:“这便是真相。 ”墨阳大声道:“除了这事,师尊替弟子护法也是真相!”玄天真龙摇头道:“多说无益,云曦的性子刚烈,若将她知道这事,她心中愧疚之下说不定还会自刎一回,既然她要恨,便给她恨到底吧,而且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没必要解释这么多了,也没必要再连累她了。 ”墨阳脸色一沉,哆嗦道:“师尊,是不是因为神州巨柱的事情,让您……”玄天真龙点头道:“三教三族斗得天昏地暗,连神州支柱都受到波及,若不及时修补便会天崩地裂。 ”墨阳眼泪猛地涌出眼眶,呜咽不语。 玄天真龙叹道:“补全支柱,我已经耗尽一身元气,寿元将至。 ”墨阳闻言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抱头痛哭。 玄天真龙笑道:“哭什么,为师只是小睡片刻,过些日子便会苏醒。 ”墨阳抹去眼泪,强装笑颜道:“对,师尊神通盖世,定会转危为安的。 ”玄天真龙道:“我准备陷入沉睡,保留最后一口元气,等千年后我便会苏醒片刻,到时候我会将建立一个盘龙圣脉,将龑武天书传承下去,之后便是我的死期!”墨阳一听顿时呆住了,玄天真龙指了指桌子上的卷宗道:“把这些带出去吧,然后……”说到这里,记忆顿时终止,于秀婷再难窥探其中秘辛。 暗自讶异之时,却听楚婉冰的声音传来:“二娘,我这边好了,您快出来吧!”于秀婷收回剑心,发觉自己浑身湿透,香薰般的体香随着汗水的流淌变得更加浓郁,然而内心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瞥了一眼安静躺在床上的龙辉,于秀婷百感交集,咬了咬唇珠道:“冰儿,雪芯你们先照料一下龙辉,我去换身衣服……”魏雪芯看见母亲秀发滴汗,俏脸酡红,显然是十分疲惫,不由说道:“娘亲,让我陪你去吧。 ”于秀婷摇头道:“不用了,你照顾一下龙辉,娘亲去换身衣服便来。 ”楚婉冰道:“二娘,让冰儿陪你去,顺便用金针替您恢复一下血气。 ”于秀婷想了想,点头道:“也好,那便劳烦冰儿你啦。 ”第十回夏王寿宴骄阳明媚,晴空万里,玉京的街头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经过于秀婷和楚婉冰的治疗后,龙辉已然恢复过来,他此刻骑着一匹深黑色的宝马,带着十多名护卫,领着一架精巧雅致的马车,穿过这热闹的人流,进入王孙胡同,在一大宅门前停驻——夏王府。 分卷阅读59 门前的匾额上烁烁两个流金大字,如龙游蛇走,金碧辉煌,红木石雕所带来的魄力直逼而来。 此时的夏王早已门庭若市,人来人往,宝马华轿整齐有续地停放着,珠光宝气的达官贵人互相道好,府前整整齐齐站着两排身着桃衫的娇俏婢女,为来客引路。 整个夏王府热闹得如同玉京城的集市,却又不失尊贵,今日便是夏王的五十大寿。 龙辉翻身下马,命人递过名帖,夏王府的家丁接过名帖脸色倏然一沉,恭敬地朝里边朗声传话道:“龙辉龙将军偕夫人前来!”周围的宾客纷纷顿足,回头观望,对这个大恒年轻将军甚是好奇。 这时两顶华轿抬到夏王府门前,一名家丁模样的人朝夏王府仆人也递过一张帖子,仆人念道:“裴国栋裴大人到!”只见一名富态男子缓缓从轿中走出,笑容可掬,朝着龙辉打了个哈哈道:“外界传言龙将军身染重病,老夫说什么也不信,像龙将军这般神勇铁将岂会倒下,今日一见果真证实老夫所想,将军真是大恒栋梁啊!”虽然只是首次与裴国栋交谈,但所谓拳不打笑脸人,龙辉也抱拳还礼道:“裴大人客气啦,在下还嫩得很,日后还得多多仰仗大人提点。 ”裴国栋呵呵道:“客气,客气。 老夫这儿有位朋友对龙将军甚是仰慕,不知将军可愿一见?”龙辉回笑道:“能跟裴大人结交之人定是非凡人物,如此人物龙某还巴不得见上一面呢。 ”裴国栋甚是受用,朝后方的轿子说道:“尹先生,请下轿吧,龙将军已在等你啦。 ”随着裴国栋的声音响起,一名华服儒袍男子走下轿子,举止威仪,相貌堂堂,气质儒雅,一看便是鸿儒大豪。 那男子朝龙辉拱手道:“在下尹方犀,见过龙将军。 ”龙辉微微一愣,还礼道:“原来是学海儒门雨卷楼主,龙某失敬!”尹方犀笑道:“龙将军之威名,在下仰慕许久,只是无缘得见,今日借着夏王爷寿诞才得此福缘。 ”两人各自说了几句恭维的话,龙辉忽然话音一转,说道:“今日是夏王爷寿诞,吾等还是进去替王爷祝寿,莫要在此阻挠其他宾客。 ”尹方犀笑道:“龙将军所言甚是,都是在下见到将军后,心情澎湃做了些失礼之事。 ”对方不着痕迹的给自己戴高帽,龙辉也敬他一丈:“楼主客气了,在下一介粗人能见到楼主这般儒雅名士也是大大的机缘,以后有机会再与楼主好好详谈。 ”龙辉回身掀开马车的帘子,说道:“夫人,夏王府到了。 ”马车内传来一个轻柔的女声:“有劳相公了。 ”声音虽不大,但音色温和轻柔,给人一种十分舒服温暖的感觉,随着声音的响起一名盛装少妇提着裙裾弯腰走出马车,明眸皓齿,气质娴淑,蛾眉如画,顿时全场一片静寂,所有目光竟全数集中在这少妇身上。 尹方犀微微一愣,赞道:“江南第一才女果真是名不虚传,外秀慧中,也唯有此等佳人才是将军良配。 ”他这句话将龙辉和秦素雅同时都捧了一把,叫人听得十分舒服。 秦素雅也含笑回礼道:“妾身见过尹楼主。 ”秦素雅刚走出来,却又见龙辉搀扶着一名佳人下车,只见此女梳了个妇人髻,头插垂珠玉簪,纤细修长的玉颈挂着一窜晶莹剔透的珍珠,一身襦裙套装,白色为底,粉色雕花,袖子处更有仙鹤展翅,衣裙虽是华贵秀丽,但却在其容颜下失去了光泽,仿佛天下灵秀都被她一人给独占了,就连秦素雅之花容也逊色三分。 裴海峰在朝廷滚打多年,更是见过不少王妃贵人,但其无一人能够比得上这名女子,哪怕是周皇后此等国母之容,似乎跟她比起来也像是一个街边乞丐。 这名盛装少妇正是楚婉冰,今日她便正式以龙府大夫人的身份随龙辉来王府贺寿,这只小凤凰虽不喜欢首饰和华服,但今日是王爷寿诞,她也只能随波逐流。 不得不说这些她这身装束竟显得雍容华贵,端庄美艳,就连龙辉也惊艳不已,暗忖道:“若给这丫头换上后冠凤袍,简直比皇后还要皇后,那周皇后就像是街边乞丐。 ”但龙辉转念一想,楚婉冰身负凤凰血脉天生就有一股贵气,只是她平日喜欢白衣素裙,不佩珠花,又加上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性子,常常跟丈夫和姐妹嬉笑耍宝,所以才没感受到她发自骨子里的华贵和高傲。 尹方犀养气功夫极佳,眼中露出一丝惊艳后便恢复过来,朝龙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虽对楚婉冰十分好奇,但毕竟开口询问他人女眷姓名乃是一种不敬之行为,除非他认识对方女眷,想跟秦素雅一样,说上几句话还是可以的。 龙辉双臂轻弯,二女心领神会,伸出素白玉手挽住丈夫臂弯朝王府走去,龙辉只觉得身坠云端,妙不可言,不由暗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三人入席坐下,俏婢端来恭敬地茶水和糕点,殷勤地伺候三人。 楚婉冰暗中传音道:“小贼,这夏王倒还真够奢侈的,这些糕点随便一个都价值不菲,每个宾客来上这么一桌那得花上多少银子呀。 ”龙辉回音道:“夏王乃是皇帝老儿的胞弟,封邑乃诸王之冠,再加上他不入朝堂,不争权势,所以甚得皇甫武吉欢心,对他也是百般照顾。 ”楚婉冰暗自吐舌道:“这王爷还真是有钱,这一顿寿宴都快有我们族半年的收入了。 ”秦素雅低声道:“冰儿,夫君不久前不是刚抄了昊天教的家吗,你若缺钱用就问他要啊。 ”楚婉冰拍手笑道:“素雅你真是提醒我了!好夫君,嘿嘿……快拿来吧!”说着就朝龙辉摊开雪白的手掌,一副管家婆的模样。 龙辉干咳道:“冰儿,今天是夏王爷寿宴,咱们回家再说吧。 ”楚婉冰眯着眼睛笑道:“少转移话题,你现在就得答应我,把昊天教的银子交出来!”秦素雅则是在一旁推波助澜道:“是啊,夫君,有冰儿这么好的一个理财高手在,你可省心不少。 ”龙辉无奈长叹道:“哎,那以后就要劳烦夫人了!”楚婉冰嫣然一笑道:“替夫君分担,乃是妾身做妻子的责任。 ”夫妻三人正在低声细语时,却见有人朝这边走来,定神一看竟是白翎羽。 龙辉一看乐了,三个女人一台戏,一个婉媚,一个端雅、一个刚硬,这三个妮子凑在一块还不晓得会发生何事呢。 白翎羽将情人间的爱火压制住,以同袍之礼跟龙辉打了个招呼,又暗中跟楚婉冰交换了个眼神,不露神色地坐在龙辉左手边的座位。 龙辉这边的座位乃是为朝廷大臣专设的,所以白翎羽便在此入席,而北面的座位乃是一些不再朝中任职但却又有崇高地位的人士,比如像赵桧、尹方犀等人,东面则是皇亲贵戚的席位。 白翎羽刚入座没多久,便又有人走来,这回来得人除了裴国栋外,尚有崔远志和崔煊毅父子,这三人有说有笑,若不知道他们身份的人还以为是世交而不是世仇,最叫龙辉和楚婉冰夫妻二人费解的是高鸿竟然出现在裴国栋身旁。 楚婉冰传音道:“小贼,裴国栋和高鸿怎么走到一起了?”龙辉也是极为费解,按理来说裴国栋属于齐王派系,高鸿则是宋王的人,这两人本应是水火不容,但却是走到了一块。 龙辉低声道:“冰儿,会不会他们仅仅是做表面功夫而已?”楚婉冰摇头道:“我看不像,崔家父子与裴国栋虽是和颜悦色,但眼中却隐藏着一丝凶光,而高鸿眼里十分平静,裴国栋也无提防他的表现。 ”顿了顿后,又说道:“当初在秦家我就觉得这小子不妥,似乎有着两头摇摆的想法。 ”龙辉点了点头道:“冰儿,我会注意他们的。 ”随后又问道:“对了,冰儿,你有没有看出高鸿身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比如说中毒之类的……”楚婉冰媚眼凝华,仔细在高鸿身上停留了许久,摇头道:“我不知道。 这人气息时而沉时而轻,像身患重病,但心坎、丹田处又有一丝清气流动,似有源源不绝的生机。 ”龙辉对医道并不熟悉,于是又问道:“这个又代表什么呢?”楚婉冰叹道:“要么是中了慢性剧毒,要么就是练功走火入魔。 ”龙辉微微一愣,奇道:“练功?他筋骨绵软,手无缚鸡之力,他练些花拳绣腿还可以,怎可能练到走火入魔?”楚婉冰蹙眉道:“这便是我觉得纳闷的地方,改天定要找个机会探探他的脉相我才能下定论。 ”这时,又有宾客入席,这回来的竟然是宋王和晋王,二王入场顿时引来众人的关注和行礼,两人也是朝众人微笑回礼,礼仪做得面面俱到,随同二王前来的还有云汉院主事靳紫衣,此人入场后便往北面座位走去,他朝尹方犀瞥了一眼,笑道:“尹师兄,小弟这厢有礼了。 ”尹方犀还礼道:“靳师兄客气,快快请坐。 ”两人的座位是挨在一起的,坐下后两人谈笑风生,满面和气,颇显同门情谊。 龙辉寻思道:“佛道为方外之人,对于这种寿宴不太方便出现,但儒门竟来了两大巨头,真是耐人寻味。 ”楚婉冰轻笑道:“这有何耐人寻味的,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趁着孔岫逝世的机会来抢夺教主宝座么。 ”龙辉叹道:“玉京的水越来越混了,佛门和儒门都露过脸了,只是道门依旧沉默,不知是何道理。 ”楚婉冰低声道:“悦华观,那些道士暂且在悦华观落脚,雪芯已经去摸他们的底了。 ”龙辉不由一惊,说道:“雪芯昨晚好不容易从和尚庙逃出来,她竟然又去道观踩点,岂不是陷她于险地么!”楚婉冰莞尔道:“别担忧了,雪芯之所以被困在祥云寺都是为了替你这磨人精寻找线索,这回去道观她纯粹是摸底的,只要她不像昨晚那样横冲直撞,以天剑谷的名号那些道士敢对她不敬吗?”两人正在咬耳朵之时,却见靳紫衣过来赔礼道:“龙将军,昨日是在下无礼,还望将军见谅。 ”龙辉回礼道:“那里,那里,只是内子胡闹,给先生添麻烦了。 ”楚婉冰也附和道:“靳先生严重了,昨日都是妾身之过,还望先生见谅。 ”楚婉冰心知此人将于宋王一同主持科考文试,所以特来跟龙辉道歉,免得科考时出现不必要的阻力。 靳紫衣与龙辉夫妻三人打了个招呼后便朝自己的座位走去,但走到半途却脚步不由一停,眼睛直盯一个方向。 龙辉顺着他目光看去,只见一道清奇身影缓缓走入,身着白袷雪衣,容颜俊秀,眉毛修长,宛如利剑般,脸上挂着淡淡笑容,尽显大家气派,叫人心生结交亲近之意,在身后还跟着两名年轻人,一者是孟轲,一者乃是孔丘。 靳紫衣有些诧异地道:“宗师兄在外云游多年,想不到今天竟也来参加夏王爷之寿宴。 ”楚婉冰在龙辉耳边呵气如兰地道:“这儒者姓宗,十有八九就是沧海阁那个不管事的阁主。 ”龙辉不由奇道:“身为阁主竟不管事,莫非他只是个挂名的傀儡?”楚婉冰叹道:“我听爹生前说过,孔教主有一个师弟名为宗逸逍,虽身为沧海阁主,但不喜拘束,常年在外云游,所以孔教主生前既要掌管天下儒者,又得兼顾沧海阁事务,对这个师弟也是颇为无奈。 ”龙辉奇道:“既然如此,儒门为何不将此人罢免,重新换一个阁主?”楚婉冰说道:“孔岫教主出自沧海阁,对沧海阁有很强的影响力,只要他不点头,谁也别想替换阁主,所以这宗逍遥便一直挂着阁主的名头。 但今天看来,此人的出现便成了牵制靳紫衣的妙招,看来当初孔教主也是考虑到了今天的局势才力保宗逍遥的,真是高瞻远瞩。 ”龙辉不禁暗赞道:“宗逍遥常年在外云游,在外人看来他远离权力中心,让人无形中忽略了此人,但实则沧海阁依旧保存着孔岫一脉的实力,宗逍遥只要一现身,便可以顺利接纳孔岫遗产,从而抗衡云汉院和雨卷楼,果真妙招。 ”果真如龙辉和楚婉冰夫妻所料般,宗逍遥的出现不但令靳紫衣惊愕不已,就连尹方犀也是满脸讶然,最叫他们纳闷的是这个昔日的挂名阁主由于常年不见人影,所以他们对此人了解不多,一时间也很难拟定出相应的对策。 宗逸逍笑道:“靳师兄,尹师兄许久不见,近来可好?”两人微笑回礼,尹方犀道:“小弟一切都好,不知宗师兄这些年来过得如何?”宗逍遥摇头道:“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小弟在外每天都吃不下,睡不着,人都瘦了好几斤。 ”尹方犀微微一愣,奇道:“宗师兄不是最喜欢云游四方么,为何还会吃不下,睡不着,莫非是外边太过艰苦?”宗逍遥叹道:“小弟每天合眼都梦到孔师兄,他浑身是血,流着眼泪对我这样说:‘我好命苦啊,尸骨未寒,儒门便要开始内讧,那些本该是儒教栋梁的精英为了一个教主之位竟自相残杀,儒门危矣,我孔岫愧对列祖列宗啊!’你说,我天天做这样的噩梦,能好过吗?”靳紫衣和尹方犀脸色同时一变,眼中闪过几分异样神采,龙辉和楚婉冰不禁惊愕万分,这宗逸逍如此说话,简直就是跟靳、方两人表明立场,无异于直接宣战,做事甚是莽撞。 楚婉冰不禁叹气道:“孔教主怎会 分卷阅读60 将重任托付给如此莽撞之人,真是叫人费解也!”龙辉也是这般认为,觉得这宗逸逍着实不堪大用。 秦素雅低声道:“冰儿,话不能这样说,你快看看靳紫衣和尹方犀的表情。 ”楚婉冰朝着尹、靳二人看去,只见这两人表情极为凝重,似乎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又似满脸迷茫,心中不由惊诧道:“没理由啊,见到这种二愣子的对手,这两个家伙应该是高兴才对,怎会如此沉重?”龙辉忽然道:“我明白了,宗逸逍越是表现得鲁莽,这两人则更是为忌惮。 冰儿,宗逸逍既然是孔教主留下来的暗棋,但却表现得如此愚昧和无谋,你也觉得不可思议,更别说深知孔教主手段的两大主事。 ”楚婉冰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宗逸逍表现得越是无能,那他们则越是忌惮,生怕对方留着什么后手来暗算自己。 宗逸逍这一手着实妙哉,叫儒门那些不安分子不敢乱动。 ”龙辉笑道:“其实他这番表现颇有引蛇出洞的味道,那些不安分而又蠢笨的家伙看到这个沧海阁主如此无能,那还会按捺得住,不跳出来造才怪,而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大鱼则会按兵不动,宗逍遥便能从容地收拾那些跳梁小丑。 ”楚婉冰点头笑道:“确实如此,小虾米虽然作为有限,但在关键时候总是能够拉后腿,宗逸逍就是要借此机会将这些小鬼给铲除了,然后集中力量对付那些大鬼。 ”说罢媚眼如水地朝龙辉瞥去,笑道:“小贼,脑子还挺清醒的嘛。 ”龙辉笑道:“都是冰儿和素雅的功劳,有你们坐在我身边端的是有如神助。 ”二女闻言不禁心花怒放,眼波柔媚如水。 就在这时,一声礼炮响起,周围鼓乐启奏,响起一曲长寿歌,只见一道胖乎乎的身影在美姬的拥戴中缓缓走出,正是夏王,只见他眯着被肥肉堆满的小眼睛,笑呵呵地道:“感谢诸位来参加小王五十贱寿,招呼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众人纷纷起身恭贺,说什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的贺词,夏王也是笑呵呵地接受。 夏王每走过一处,皆有宾客朝他举杯庆贺,他也是含笑回敬对方,气氛甚是融洽。 走到皇亲贵戚的那一角席位时,晋王举杯道:“侄儿恭贺王叔寿比南山不老松,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夏王笑道:“有心了,有心了。 ”宋王也随即捧杯祝贺:“王叔精神颇佳,面色红润,就连二十岁的年轻人也比不上王叔的风采。 ”夏王哈哈道:“你这小猢狲不愧众王子中读书最多的,嘴巴真是甜得腻死人啦!”宋王笑道:“王叔过奖,如此佳节怎地不见郡主芳踪?”夏王叹道:“那丫头还在打扮,估计一时半会是出不来啦。 ”与众皇室宗亲寒暄几句后,夏王又来到大臣的席位中向众人一一敬酒,崔远志和裴国栋两人一者为当朝宰相,一者为当朝太师,地位崇高,夏王首先向他们二人敬酒。 裴国栋与夏王干了一杯后,笑道:“王爷今日寿诞,老夫也准备什么好寿礼,唯有献上一支异域舞曲聊表心意。 ”夏王笑道:“太师所赠之舞曲岂是非凡,本王已经迫不及待想一睹这异域舞曲之风貌。 ”裴国栋笑道:“老夫谢过王爷赏识,还请王爷和诸位贵宾鉴赏!”裴国栋朝着身后随从使了个眼神,那随从拍了拍手,立即走出一直二十多人的队伍,这些人全是金发碧眼的胡人,手中的乐器也是千奇百怪,有的像笛子,有的像喇叭,又的像大鼓,但却与神州的乐器差异极大。 倏然乐声响起,与中原的声乐不同,这些异域声乐音色较为高昂,却又带着极强的节奏感,吹拉弹唱间便将众人的情绪引到高潮,随后十余名身披轻纱的婀娜女子走入场中,其玲珑身段在轻纱掩盖下若隐若现,乳沟深邃,翘臀圆硕,薄薄的纱裙中露出雪白的玉腿,芬芳可闻,眼睛犹如碧玉宝石般,闪烁着翠色光彩,明显不是中土人士,其舞蹈动作火辣激昂,充斥着一种野性美感,扭头耸腰间可见波涛汹涌,看得在场的男子一阵口干舌燥。 一些风月场所虽也有艳色舞曲,但却不如这些胡姬般热情奔放,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野性魅惑与中土女子的含蓄有着迂回不同的风格,更加调动男人的情欲。 一曲终,众人神魂方回,秦素雅看得俏脸微红,低声嗔道:“这些胡姬真是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竟如此失礼!”楚婉冰笑道:“素雅,这些都是异域胡种,她们可不学咱们那套礼仪。 ”秦素雅低声道:“虽说国度不同,但也不该在王爷寿宴上如此无礼。 ”楚婉冰媚眼含笑道:“素雅,对于这些男人来说,这种玩意才算新奇呢,你没看到这里的人十有八九都快把眼珠子都瞪了出来吗?”秦素雅朝周围看去,果真如楚婉冰所言,人人都沉迷其中,仿佛想将这些胡姬生吞活剥。 楚婉冰咯咯笑道:“男人啊,都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你说是不是呀,夫君!”说话间白嫩的小手狠狠地在龙辉大腿上掐了一记,痛得龙辉顿时回魂,吞着口水道:“野花再香也不如家花香,这些胡姬那有冰儿跟素雅的万分之一。 ”楚婉冰横了他一眼,露出一个算你识趣的表情。 夏王拍手道:“妙哉,裴太师究竟是从何处寻来如此曼妙之舞曲,莫非是西域诸国的胡姬?”裴国栋摇头道:“非也,此胡姬是来自西夷。 ”夏王问道:“西夷?西夷国家众多,不知是那个国度的美人?”裴国栋道:“格兰罗马。 ”夏王恍然大悟,呵呵笑道:“原来是格兰罗马,当年那个西夷霸主啊!”言语中略带讽刺,满脸地鄙夷,这也难怪当初格兰罗马的远征军被大恒扫得鸡犬不留,打得他们国主乖乖奉上降书,在大恒看来这所谓的西夷霸主不过是一条在外边的流浪的野狗罢了。 “是这样的,格兰罗马的王子奉命前来进贡大恒,听闻王爷大寿,故而命舞姬献艺助兴。 ”裴国栋说起这些西夷也是满脸不屑。 夏王点了点头道:“既然外乡来宾,那便请这位王子入席一坐,也让本王当面答谢客人的厚礼。 ”裴国栋道:“这个自然,那位王子就在府外,等候王爷召见。 ”夏王道:“快快有请!”过了片刻,仆人引来一名身着年约二十的金发胡人,其鼻梁高挺,眼眶深邃,眼眸竟是金黄色的,仿佛华贵的黄金一般,有股天生的傲然贵气,一声白色长袍套在身上,显得手脚修长,长袍领子和袖口绣着金丝,与他的金发金目相互呼应,更添异域风采。 胡人朝夏王鞠了个躬,说道:“奥古斯?耶华拜见大恒夏王,祝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虽然语调有些怪异,但却是吐字清晰,夏王笑道:“好好,王子远道而来,本王甚是荣幸,还请王子入座,也让本王略尽地主之谊。 ”奥古斯?耶华还礼道:“多谢王爷盛情。 ”龙辉见楚婉冰秀眉轻蹙,于是问道:“冰儿,你怎么了?”楚婉冰道:“这个什么王子很古怪,他身上似乎有几分妖族的气息。 ”龙辉奇道:“冰儿,妖族的活动范围什么时候延伸到了西夷?”楚婉冰叹道:“这就是我纳闷的地方,当年太荒大战所有妖族都被封在傀山之内,怎么会有血脉遗留到重洋之外?”龙辉奇道:“你会不会认错了。 ”楚婉冰摇头道:“不会的,妖族对同类的气息是有着极强感应,除非是他修为高于我,才有可能瞒过我的感应。 总之这个夏王寿宴真是风起云涌,乱得一塌糊涂。 ”“叔父,小侄来迟啦,还望叔父见谅!”只闻一个熟悉的笑声响起,龙辉循声望去,只见齐王昂首走来,脸上挂着抱歉的笑容朝夏王贺礼。 夏王笑骂道:“你这小崽子,来得也忒迟了,快快给罚酒三杯,再跟叔父说话。 ”齐王笑道:“王叔息怒,小侄这就罚酒三杯。 ”齐王举杯道:“这第一杯先恭贺叔父大寿,也罚小侄耽误!”说罢一口喝完,随后又拿来第二杯,说道:“这第二杯酒,祝愿叔父心想事成,玉体安康!”“第三杯,恭贺叔父笑口常开,百事无恼!”夏王笑眯眯地看着这侄儿,说道:“小猢狲真是滑头,把罚酒当贺酒,一会你老老实实给我喝上三个大坛,少一口看我怎么收拾你!”齐王笑着道:“这是自然,正式的贺酒小侄定当喝到叔父满意为止。 ”说罢从随从手中拿过一个玉盒,双手奉上。 夏王奇道:“这是何物?”齐王笑道:“此乃小侄专程为叔父准备的贺礼,叔父打开便知。 ”夏王笑骂道:“你这小子,就知道卖关子,吊胃口。 有言在先,你这礼物要是不能让我这叔叔满意,小心今天把你灌个半死!”说罢伸手打开玉盒,只见里边躺着一个茶杯,外形甚是破旧,与外边精美的玉盒极为不符。 就在众人对齐王这份礼物惊愕之时,夏王忽然大声叫道:“快快打壶水来!”仆人闻言急忙照办,不消片刻便捧来一壶热水,夏王骂道:“谁叫你们拿热水的,快给我换凉水!”仆人又跑了回去,换来一壶凉水。 夏王小心翼翼地拿起茶杯,往其中倒满了水,轻轻摇晃了几下,倏然一股淡淡的茶香飘逸而出,而杯中的凉水竟也冒起了热气,仿佛成了一杯刚泡出来的热茶,看得众人是目瞪口呆。 夏王试着喝了一口,不禁拍大腿道:“好茶!遇水化香茗,果真是传说中的香茗杯!”当相传上万斤的茶叶汇聚,经过大地埋藏养育便可成就一块茶晶,这种茶晶若用来泡水可生出万般茶香,但这种茶晶质地脆软,一碰就碎,是做不成茶杯的。 而茶晶若随着地壳的移动来到火山之中,受万年地火的烘烤,茶晶则与赤山瓷汇聚融合,才能成就出制造香茗杯的材料。 要做到这一步,极为不易,先是要有地震将一大片的茶林埋藏在地下,藉借地气的养育生出茶晶,再有地心真火烘烤,使茶晶汇入赤山瓷中,要同时符合这两种条件可谓是千载难逢,故而香茗杯既有茶晶的味道,又有赤山瓷的热力,水一进入便可烧开,茶香飘逸,闻之沁人心脾,可谓是千金难求的宝贝。 “女儿来迟,还望父王恕罪!”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一道柔丽人影缓缓走来,笑靥如花,肤若凝脂,朱颜玉貌,正是皇甫瑶。 夏王笑道:“女儿,你总算出来了,快来向你的王叔和王兄们行礼。 ”皇甫瑶盈盈浅笑地朝众宗亲行礼,姿态落落大方,尽显皇族气派。 宋王望着皇甫瑶道:“郡主真是女大十八变,真是越发越美丽啦。 ”皇甫瑶俏脸微红道:“宋王兄尽会取笑小妹,人家哪有你说这么好。 ”宋王哈哈道:“妹妹谦虚了,谁不知道瑶映郡主乃是帝都一支鲜花,多少名门翘楚对你是万分仰慕。 ”夏王笑道:“侄儿莫要夸她,免得这丫头尾巴翘上天去。 ”宋王道:“叔父明鉴,小侄句句皆是发自肺腑,我天天都在想,需得找个什么样的郎君才能配得上妹妹这般天仙妙人。 ”夏王笑道:“这丫头成天想着闯荡江湖,锄强扶弱,性子野得很。 要不是我不准她习武,她早不知道蹦跶到什么地方了,有谁敢娶她!”宋王呵呵笑道:“王叔,小侄倒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夏王道:“小猢狲,还跟叔叔我打哑谜,有什么就赶紧说吧,少卖关子!”宋王道:“郡主如今也到了婚配年龄,一年轻俊杰,知书达理,温润如玉,乃是翩翩君子,对郡主仰慕已久,还望王叔和郡主能给他一个机会!”皇甫瑶脸色微变,朱唇微抿,警惕地看着宋王。 夏王嗯了一声,笑骂道:“你这小猢狲,倒也学人家做起媒人来了,你且先说说,这为公子是何方神圣?”宋王笑道:“正是上任金科状元,吏部侍郎高鸿!”第十一回郡主拜师楚婉冰美目凝华,瞬间在夏王、皇甫瑶、齐王以及高鸿等人身上扫过,发觉皇甫瑶面色铁青,极为不满,而齐王则是眯眼凝视,显然另有打算,而夏王则依旧笑容可掬,难以捉摸,至于高鸿则更加奇怪,嘴唇微张,似乎对宋王这番话有几分意外。 “看来高鸿对此并不知情,宋王这般冒昧提亲倒有几分试探的意思,矛头直指齐王!”楚婉冰顿时明了,暗忖道,“投石问路倒是不错,且看这夏王如何应对。 ”夏王喝了一口美酒后,笑道:“叔父我可管不了瑶瑶这野丫头,婚姻大事便由她自己做主吧。 ”说话轻巧敏锐,将探手山芋丢给了女儿,皇甫瑶那会同意,娇声道:“王兄好意小妹心领了,只是小妹尚有心愿未了,不想过早嫁为人妇。 ”宋王奇道:“妹妹有何心愿,不知为兄能否效劳?”皇甫瑶美目涟漪,轻启朱唇道:“练就上层武功,纵马江湖!”楚婉冰不由暗笑道:“这郡主倒也聪明,她如今已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若无大机缘很难成就高深武功,再说了,皇室怎么可能让她一个郡主做什么纵马江湖的事情。 这丫头是要完全推掉此事,让夏王府避开风波,保持中立。 ”宋王笑道:“妹妹这个心愿 分卷阅读61 到也非什么难事,为兄倒是与云汉院主有几分交情,不如妹妹就在儒门做个挂名弟子如何?”夏王道:“挂名弟子倒也可以,只是我怕这丫头太笨了,丢了云汉院的脸面。 ”宋王笑道:“妹妹资质如何,侄儿也不敢胡乱评判,还得请高手看过后才能下定论。 不如就让云汉院主来瞧瞧妹妹之根骨如何,说不定妹妹还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呢!”龙辉脸色一沉,心想道:“好狡猾的宋王,软磨硬泡的要将夏王府拉入自己阵营,而且还当着齐王的面。 ”他朝着齐王望去,只见齐王虽然满脸不悦,但却始终隐忍克制,未出一言,看到这儿龙辉不禁奇怪万分。 楚婉冰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小贼,我看齐王此刻是无能为力了。 你看到没有,裴国栋和赵桧对宋王这番举措是毫无反应,我看他们已经不再是齐王的盟友了。 ”龙辉叹道:“齐王挟着大胜余威而归,本应是稳压二王一头,如今竟落得如此田地。 ”楚婉冰哼道:“这其中难保没有皇甫武吉的默许,对这个儿子暗中打压,再次平衡三王的势力。 ”龙辉回想了一下,幸好没忘记皇甫武吉的事情,依照皇甫武吉的性格这种做法也并非不无可能,此举除了打压齐王外说不定还是试探夏王的反应。 楚婉冰低声道:“这后边的推手应该就是皇甫武吉,此举很明显是要稳住皇族内部,看来他要对三教下手了。 ”龙辉低声道:“你是说武尊印玺。 ”楚婉冰点头道:“昨晚我替二娘针灸的时候,二娘就说过,皇甫武吉是要来个一桃杀三士的毒计,在实行这计划前他必须保证皇族内部的稳定。 ”龙辉微微一愣,莞尔道:“想不到于谷主这般温婉仙子也涉足尘世斗争了。 ”楚婉冰哼道:“你别看二娘平日温柔端雅的,她的见识和智慧都不在娘亲之下,皇甫武吉这点小伎俩怎么瞒得过她!”自与剑仙打交道后,龙辉对她的印象还是停留在那个温柔娴熟的知性美人上,除了武功高绝外,似乎并未见过她像妖后那般排兵布阵,操弄大局,唯一一次使用计谋也就是以假死引出天剑谷内奸。 楚婉冰道:“二娘还说了,今天寿宴上,皇甫武吉定会想办法拉拢一些三教人士,这个拜师学艺便是其中一项。 ”龙辉不由惊愕道:“真是神了,于谷主就连这都料到了?”楚婉冰哼道:“还有你想不到的事呢,二娘已经教了我应对的法子了!”龙辉奇道:“如何应对,还请夫人赐教。 ”楚婉冰咯咯娇笑道:“傻夫君,待会看妾身表演吧,保管叫你满意!”宋王以作媒为幌子,实则是要让靳紫衣有个收徒的机会,看着夏王父女为难的表情,宋王不禁暗自佩服道:“父皇果真是料事如神,他知道瑶映郡主定会以研习武艺的借口拒绝婚事,所以便布下这么一招,让靳紫衣借口收徒,不但将云汉院拉入朝廷,还牢牢捆住了夏王府。 ”想到昔日这个王叔和堂妹那不问世事的风格,心里却又多了几分愧疚,暗忖道:“皇叔,瑶妹妹,我也是无奈而为之,父皇吩咐的事情,我只能照办了。 若夏王府真无心政事,父皇也不会难为你们的!”夏王脸色一沉,显然已经猜到其中关键,但他倒也看得开,笑道:“既然有此机缘,那便有请云汉院主!”靳紫衣走了过来朝诸王行了个礼后,眼睛在皇甫瑶身上打量了片刻,目光没有丝毫不敬,倒像是一个正在打量徒弟的师父,看了片刻后,靳紫衣笑道:“郡主根骨不错,虽然过了习武最佳年纪,但只要肯下功夫要想成就一番武艺也并非难事。 ”龙辉心尖已然悬到了喉咙,若皇甫瑶向靳紫衣拜师的话,那就等于皇甫武吉将手彻底伸到儒门之内,进而一步一步地控制三教,夏王府也只能无奈地卷入这场风波中。 皇甫瑶脸色极为难看,眼圈已然微红,夏王有些无奈地说道:“瑶瑶,你不是一直想学武功么,既然你王兄替你找了这么一个良师,便不要错过此等机遇。 ”罢了,拜师就拜师吧,以后大不了我们夏王府做事再谨慎一些,做人再低调一些,只要做好本分之事,想必皇上也不会难为我们。 皇甫瑶暗暗吐了一口浊气,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轻咬银牙,正想开口喊上一声师父,却听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且慢!”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美貌少妇走出席间,正是楚婉冰。 众人顿时被她丽色所摄,不少宾客只觉得身子酥软,失神之下酒杯纷纷落地。 龙辉恍然大悟,原来于秀婷的应对之策就是让楚婉冰去抢徒弟,叫皇甫武吉的计策难以施展。 楚婉冰朝夏王行礼道:“妾身失礼了,还望王爷见谅。 ”夏王认出她是龙辉的妻子,于是棒打随蛇上,说道:“龙夫人有何指教?”楚婉冰说道:“妾身娘家姓楚,先父曾创出一套剑诀,是以女子合练为主,但一直未找到合适的传人,所以剑诀就此搁浅下来。 如今见到郡主风姿,觉得郡主十分适合修炼这套剑诀,所以想替父收徒。 ”夏王眯着眼睛问道:“敢问龙夫人令尊之大名?”楚婉冰说道:“楚无缺!”全场霎时鸦雀无声,唯有清晰地心跳,针落可闻。 靳紫衣脸色一沉,楚婉冰这一通搅和他的如意算盘尽数落空了,论声望他根本就不及楚无缺一根头发,论武功更不用说了,而且楚婉冰还是说一套适合女子修炼的剑诀,这种种条件抛出来,他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 龙辉不禁暗喜道:“这便是于谷主的计策么?果真厉害,借着岳父大人的余威,震住靳紫衣,又让冰儿故意强调剑诀是以女子合练为主,也就是说这套剑法是冰儿跟皇甫瑶合练,靳紫衣连跟冰儿比武争徒的机会都没有!”武林之中,若有两个高手看中同一个徒弟,那便由两个高手比武,胜者便可收取那名弟子,而楚婉冰并不说她自己收徒,而是代父收徒,这靳紫衣就算想挑战也无从下手,若他敢真挑战楚婉冰就算赢了别人也不会信服——有本事你打赢人家剑圣啊,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英雄,而且人家剑圣还是专门创了一套适合女子合练的剑法,你有本事也弄一套适合女子修炼的武功,要不然就别在这儿蹦跶。 靳紫衣干咳道:“适合女子合练的剑法不知是何等神奇,不知楚小姐可否能让在下一观剑圣绝技?”他这番说话看似挑战,也非挑战,在别人看来,他是仰慕楚无缺的武功,希望藉此机会一窥究竟,其实他已打定主意只要楚婉冰施展剑法,立即从中找寻破绽,扳回一城,说什么也要把郡主抢到自己门下。 楚婉冰笑道:“既然院主开口,妾身唯有照办,只是由妾身施展剑诀倒也普通,不如让郡主来演练如何?”靳紫衣顿时一愣,说道:“郡主不谐武艺,冒然练剑只怕会伤到自己。 ”楚婉冰笑道:“无妨,既然是适合女子演练的剑法那更要让不懂武艺的女子来练,若不然如何显得出这套剑法的高明。 ”靳紫衣暗忖道:“我就不信你能让一个不懂武功的人短时间内练出什么好剑法!到时候我便抓个破绽,让你知难而退!”楚婉冰朝皇甫瑶望去,笑道:“郡主可信妾身?”皇甫瑶愣了愣,衡量再三,暗忖道:“罢了,拼一拼总好过被卷入这场风波中!”于是点头道:“请指点。 ”楚婉冰笑盈盈地凑道皇甫瑶耳边低声细语了几句,皇甫瑶只觉得她那张朱润小嘴喷出的香息极为好闻,竟生出几分亲近之感。 楚婉冰说了几句后,有握住皇甫瑶的手腕转了几圈,之后便笑盈盈地跟靳紫衣说道:“今日是夏王寿诞,不宜动刀兵,郡主将会以筷子代剑,演练几招剑法。 ”说罢摘下十几张树叶,走到皇甫瑶跟前,问道:“郡主准备好了么?”皇甫瑶深吸了一口气道:“好了,请吧!”楚婉冰素手一扬,霎时树叶飞舞,皇甫瑶闭上双眼,手中筷子竟闪电般刺出,快得难以置信,那十几张树叶竟全被她刺破一个小洞。 靳紫衣看得是一阵目瞪口呆,丝毫不敢相信世上有这般神奇的剑法,竟能让人速成武功。 看着靳紫衣这个窘相,楚婉冰不禁暗自得意:“二娘这三十六路小院春风剑真是厉害,竟然能让这娇滴滴郡主速成武学。 ”其实皇甫瑶这几手剑招是源自于秀婷自创的小院春风剑,看似架势十足,实则只是花架子,讲究的是以手腕运转来出招,以阴息带动剑招,比较适合弱不禁风的女子修炼,快则三五天,慢则十天半个月,便能让女子耍出几招像模像样的花架子,虽然对敌效果不佳,但也足够威慑一般小喽啰。 若能将内力输入一个普通女子的手腕处,那个女子完全可以瞬间施展剑招,所以楚婉冰便借着方才教皇甫瑶运用手腕气力的瞬间传功输内力。 这小院春风剑本是于秀婷自娱自乐的剑招,如今却是震住了靳紫衣,叫他无话可说。 于秀婷身为天剑谷主,不宜介入此次寿宴收徒的风波,故而让楚婉冰打着剑圣名号出来收徒,而楚无缺豁出性命剑封奈何桥,已经是天下标榜之圣人,再加上他生前无门无派,皇甫武吉想发火也无从下手,还得笑呵呵地玉成此事。 摄于剑圣余威,靳紫衣干笑一声道:“既然是剑圣绝技,在下也不敢献丑了,请!”说罢面带微笑地走回座位,依旧风度翩翩,不失威仪。 摆脱了这场风波,皇甫瑶不由暗松一口气,感激地朝楚婉冰报以一个微笑,随后提着裙裾朝款款行礼道:“皇甫瑶拜见师姐。 ”楚婉冰含笑地将皇甫瑶扶起,说道:“师妹客气啦。 ”皇甫瑶朝楚婉冰俏丽瞥了一眼,只觉得这个新拜的师姐真是美艳不可方物,随后目光落到龙辉身上,略带几分娇痴,楚婉冰暗叫不妙,心忖道:“认了这丫头做师妹,岂不是给那小贼更多机会,真是作茧自缚。 ”寿宴一直持续到晚上,不少官员喝的伶仃大醉,除了那场拜师风波外寿宴上倒也是平静,不少人趁着这个机会拉拢关系,相互套近乎,龙辉也被不少官员过来敬酒,他内功深厚,只要真气稍稍流转便可逼出酒气,所以一直保持着清醒状态,倒是皇甫瑶拜师后便找了个机会回房了,之后便未出现过。 酒过三巡,众人纷纷离去,龙辉带着两位娇妻朝外走去,却见裴国栋被仆人搀扶着走出,尹方犀却不在旁边。 裴国栋眯着醉眼,朝龙辉望去,笑道:“龙大人,今天可喝的高兴?”龙辉含笑回礼道:“甚好,多谢裴大人关心了,在下看裴大人似乎喝了不少,不如让在下送裴大人一程?”裴国栋笑道:“哈哈,老夫还清醒得很,龙大人还是先陪两位夫人回去吧,老夫自有办法!”“公公,你怎么喝成这个模样?”只闻一声清脆温和的声音响起,一名素装少妇带着几名丫鬟过来搀扶裴国栋。 龙辉借着月光望去,只见这名少妇生得极为嫩白,柳眉弯弯,肌肤如水,身材前凸后翘,素白秀裙将丰腴的翘臀勾勒得美轮美奂,一袭素色的窄领锦袄裹住上身,凸显胸口饱满的玉峰,露出修长如玉的颈子,此时她挽着裴国栋,袖口滑下数寸,露出一小截雪滑的皓腕,更戴着一只碧绿的玉镯,素白的袖子中仿佛逸出一缕暗香。 此女便是当日出征时替裴海峰送行的妻子——赵湘音,她此刻对裴国栋是体贴备至,尽显媳妇孝顺之道。 龙辉朝裴国栋拱手道:“既然裴大人有家眷接送,在下便不作叨扰,告辞!”裴国栋眯着醉眼道:“呵呵,龙大人慢走!”龙辉转身离去,就在扶二女上车之时,楚婉冰忽然低声道:“小贼,待会陪我去驿馆探探那个什么西夷王子的底细。 ”龙辉对这个奥古斯?耶华也是极为好奇,于是便点头同意道:“好的,等会就去看个究竟。 ”等龙辉携着娇妻离去后,裴国栋眼中醉意散去,哼哼冷笑。 赵湘音低声道:“公公,回家了。 ”裴国栋点点头道:“是该回家了,湘音,老夫喝多了,走不上马车,你扶我一把吧。 ”赵湘音俏脸微红,咬唇轻点臻首,小心翼翼地将裴国栋扶上马车。 刚一进入马车,裴国栋便眼露绿光,一把搂住赵湘音,朝着她粉嫩的脖子啃去,赵湘音嘤咛一声,小手不住地推着裴国栋娇喘道:“公公,这儿不行……别这样……”裴国栋吻着少妇的冰肌玉骨,只觉得满口留香,说道:“乖媳妇,这些天来爹想死你啦,快给爹爹好好亲亲你……”赵湘音娇喘嘘嘘地道:“爹爹,这儿不要……呜呜……不要!”说话间已经被裴国栋探手入怀,掀开衣襟,隔着亵衣握住一团丰满。 裴国栋只觉得满手柔滑丰腴,不禁狠狠地捏了几下,惹得赵湘音娇吟不要,但少妇雪嫩的小手显得毫无力气,与其说是反抗倒不如说是在勾引男人,裴国栋的动作更加剧烈,撕开赵湘音前衫,朝着那双丰腴的玉乳便吻去,埋首于一片乳香奶脂中,妙不可言,将玉乳吻得摇来滚去,宛如两只不安分的羞涩玉兔。 赵湘音美目含泪,羞涩无边地道:“爹爹,你就会欺负湘音……不要这样啊……”裴国栋伸手握住一颗玉乳,感受到乳脂正在不断地胀大 分卷阅读62 ,宛如被情火烘烤得发酵的面团一般,呵呵道:“乖媳妇,海峰以前没这样跟你在车里做过吗?”赵湘音满脸通红,用蚊蝇般的声音道:“没……没有……”裴国栋眼中顿时放出灼热的光芒,嘿嘿道:“那就让公爹替海峰好好教你一下吧!”说话间,手中再添三分力气,在雪白的丰乳上留下道道红色指痕。 赵湘音面色殷血如血,哼哼莺莺,娇羞不已,但还是不住地挣扎,裴国栋嘿嘿一笑,大手探入她裙底,捏出几滴水迹,于是举到她跟前,示意道:“湘音,你看这是什么?”赵湘音急忙闭上眼睛,咬唇不语,仿佛认命了一般。 裴国栋淫笑了几下,一把扯开她的衣带,把她的长裙褪到臀下。 赵湘音的丝裙滑下半截,露出如雪团般的玉臀,她的腰身甚是纤细,臀部却又圆又大,充满成熟少妇丰腴的风情。 裴国栋眼睛落在这文君新寡的儿媳妇腿股间,雪白的肌肤上遗留着一簇黑绒,茂密之中蕴含着两片嫩滑鲜润的蛤脂,不由暗自惊叹:“也不知海峰是怎么想的,留着这么个美娇娘而不动声色……哎,罢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就让我这个当爹的来接受吧!”说罢捧起赵湘音的粉腿,埋首在她腿心处,伸出舌头便舔了过去,赵湘音浑身倏然一震,全身粉肉绷得紧紧的,莺莺燕燕地哼唱起来,而裴国栋吃得满口汁水,其味如同熟烂的瓜果,酸酸甜甜,妙不可言。 “嗯嗯呃……啊……啊!”只见赵湘音用手背捂住嘴唇,奋力地压制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娇啼呻吟。 裴国栋嘿嘿一笑,曾记得第一次偷吃这个儿媳妇时,她那份羞涩而又难耐的模样,含羞带喜地任由自己玩弄,挺着丰腴雪白的馥香娇躯迎合自己,裴国栋就觉得这个扒灰做的实在值得!一盏茶工夫,裴国栋才松开嘴。 赵湘音如白似霜的股间玉户大张,吐露出一片嫣红。 少妇的阴户肥软,充血的蛤唇像花瓣一样绽开,红腻的蜜肉沾满淫液,简直像一朵嵌在玉股间的牡丹,颤微微轻动着,娇艳欲滴。 裴国栋解开腰带,拍了拍赵湘音的娇靥道:“湘音,快替爹爹美美。 ”赵湘音美眸迷离,咬着朱唇俯下丰腴的上身,两团雪润的玉峰倒挂而下,有股两颗钟乳石般,雪白的肥臀高高撅起,更是一只美丽的小母犬。 赵湘音伸出玉手理了理腮边凌乱的秀发,从裴国栋胯间掏出一根坚硬的肉棒,轻启红唇,含住半个龟首,然后慢慢套弄,细细的三寸香丁在棒身上来回勾勒舔洗,整根肉棒被她的香涎润的汁光油亮。 看着这个羞媚的少妇小心翼翼地伺候自己的肉棒,裴国栋甚是满意,美得通体皆酥,宛如热水渗入自身毛孔骨骸,妙不可言。 只见赵湘音小心地避开牙齿,努力地用檀口侍奉肉棒,轻柔的舌头在上边刷洗,就像是在品茶极端美味般,脸颊晕红,就连脖子都涂上一层桃色的情欲,整个车厢内仿佛都充斥着美少妇动情的香气。 裴国栋透过外边微弱的月光,看到少妇肥嫩的玉臀上似乎有水光闪动,于是定睛一看,只见其蛤口染露,淫水润瓣,正在卖力含舔肉棒的嘴巴撑得圆鼓鼓的,眉眼间满是诱人的春色。 裴国栋被她吸得几欲泄精,于是拍拍她肩膀道:“湘音,快快躺下,让爹爹好好疼你。 ”赵湘音嗯了一声,酡红着俏脸乖巧躺下,玉体横卧,分开双腿。 裴国栋内扶起阳具,对着她湿腻的蜜穴捅进去。 那具雪滑的胴体带着成熟妇人特有的丰腴与白美,在情欲的熏蒸下,充血的乳头又红又紫,随着裴国栋的挺动而滑出阵阵波纹,双峰摇晃,使得乳香更为浓郁,裴国栋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一片牛乳之中,又香又滑。 “哼哼……”赵湘音美得双目半张,低声喘息,但又怕自己的声音传到外边强行咬住银牙,阵阵欢快的声音只能从鼻中溢出,那份含羞带臊的表情更是勾动裴国栋的欲火,一手握住一颗圆鼓鼓的奶子,捏在手中不断变化形状,细白奶肉从指缝溢出,两个紫红的乳头更似石子般在手心刮动着。 毕竟年事已高,裴国栋驰骋了片刻便觉得腰身酸麻,于是双手从少妇的腋下穿过,抱起赵湘音,让她坐在自己身上,示意道:“湘音,这回换你来!”赵湘音先是一愣,咬着朱唇点点头,便伸手扶住裴国栋的肩膀藉此借力扭动腰臀。 两瓣圆润的臀肉仿佛渗水的蜜桃,清香甜腻,轻轻晃动都能滴下汁液,她的动作虽是轻柔,但腔道处却犹如长满肉芽的鱼肠,箍得裴国栋不住倒吸冷气,最要命的是美少妇在耸动腰臀之时,胸前的美肉玉峰也随着晃动,虽无方才平躺时那般波涛汹涌,但也是乳浪摇曳,颤颤巍巍,肉光流彩,静中有动,羞中含媚,端的是美不胜收,浪态掬人,裴国栋所幸平躺在车厢内,任由少妇浪动地扭臀晃腰。 情到浓时,赵湘音竟双手撑着裴国栋胸口,风情万种地抬起玉体弓着腰,将白生生的圆臀耸翘起来,吐出半截肉棒,随后又沉坐下去,雪腻的臀肉压在裴国栋的大腿上挤出一团肉饼,美妇白艳的肉体犹如一株丰润的玉海棠,敞露着诱人的花蕊,赵湘音那玉颊带着醉人的潮红,下体春潮涌动,淫水四溢的蜜穴淋淋漓漓淌出,娇滴滴道:“公爹,奴家要到了。 ”裴国栋笑道:“乖媳妇,让爹爹好好疼你!”说罢猛地坐直身子,双手抓住赵湘音两瓣臀肉,下身狠狠地向上顶去,龟首尽数戳在花心之上,爽得美妇仰起玉颈,宛如干旱的鱼儿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裴国栋看着两团雪白的奶脯顿时淫心大炽,低头便肉峰中舔去,吃得满口乳香奶甜。 倏然,赵湘音花心吐蕊,淫汁喷洒,尽数浇到裴国栋的龟首,美美地高潮泄身,裴国栋被这麻人的阴精冲刷,刹那间也是精门失守,将赵湘音射了个满腔热浆。 激情过后,车内唯有阵阵粗喘,一阵夜风吹来,掀起了半个纱帘,竟看到赵湘音衣裳整齐地端坐在内,而裴国栋则四肢摊开无力的躺在软垫上,美美地睡着了,唯有腰带是松开的。 腿胯间垂着一根软绵绵的肉棒,龟首处还挂着缕缕白浆,而摊开的手掌处更有一些黏糊糊的,散发着男性腥臭的浆液。 赵湘音美眸轻转,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丝帕,从中撕下一小片,玉指尖端仿佛有淡淡的翠绿闪动,随后便用修长的手指在上边写了几个字,叫人奇怪的是,她那修长的玉指所划过之处竟是留下一抹焦黑,仿佛被火烧过一般,那一道道的黑痕竟组成几个娟秀的字体:“盯住姓楚的丫头!”赵湘音将丝帕揉成一团,悄悄掀开纱帘说道:“我有些不舒服,快拿药丸过来。 ”一名丫鬟乖巧地走了过来,恭敬地递过一个玉瓶,赵湘音会心一笑,伸手去接,在接过药瓶的瞬间也将丝帕递了过去。 丫鬟眉宇一动,不着痕迹地将手收了回来。 丫鬟将手掌缩入衣袖内,用手指细细地触摸丝帕上的焦痕,霎时明白过来,这是赵湘音娇声道:“潇潇,你且先回府替我烧一桶热水!”丫鬟嗯地应了一声,说道:“是,小姐!”说罢便抢先一步离开马车大队。 夜色深沉,皇宫大内,御书房内,皇甫武吉静坐其中,望着桌案上那枚用九五璧雕砌而成的武尊印玺,眼中闪动着丝丝光芒。 过了片刻,他站了起来,转身走到挂在墙壁上的那副大恒地图,细细地打量起每一个郡,每一个州,忽然目光锁定在了临海的焱州,伸出手指在上边敲了敲,随后又收了回来,左手托腮思索了片刻,猛地伸出手掌在地图上拍了一下,笑道:“就是这儿了!”只见他手掌所覆盖之处并非天剑谷所在之地焱州,而是焱州下方的——灵州!皇甫武吉春风满面地道:“来人,替朕拟旨。 ”在一旁伺候的内侍急忙上前磨磨,不消片刻一股清淡的墨香飘逸而出,一个持笔太监铺开雪白宣旨,提起饱蘸墨汁的狼毫御笔,随时候命。 皇甫武吉道:“命晋王将武尊印玺护送至灵州,在灵州的凌夏山设下擂台,比武夺印,胜者便是武林至尊,手持武尊印玺号令天下武林各派!”哗啦啦的雨水不住冲刷而下,泥泞的地面举步难行,本该是人烟罕至的山道却多了两道人影,这两人皆是身披蓑衣,其中一个虬须黑发,面带邪黩纹身,眼中透着丝丝锐光,另外一个却是将脸掩盖在笠帽之下,低着头在泥泞的山路中行走着。 走了片刻,那男子倏然抬头,只见一张清秀俊美的脸蛋上挂着丝丝水迹,眼中尽是埋怨的目光,叹道:“燹祸,走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到啊!”那名虬须男子哼道:“萍山地脉辽阔,占地千里,那这么容易到目的地?”俊秀男子叹道:“你跟螣姬不是用阴阳蛊控制了那个劳什子萍山派掌门,不如我们直接找他,借助萍山派的力量来……”燹祸神色一沉,喝道:“月俊宛,说话小心点!此番行动事关重大,绝不可假手外人!”月俊宛叹道:“既然事关重大,为何娘娘不派袁老大与我行动,却派你这功体只余三成的人来充数!”燹祸脸色一沉,反手便是一掌,只见翠绿色的妖火嗖的划过夜空,将周围的雨水尽数蒸干,月俊宛大惊失色,豁出身法躲了过去。 碰的一声,不远处的几个树木瞬间烧毁,月俊宛目瞪口呆地道:“燹祸,你不是被楚剑圣废了七成气脉吗……”燹祸哼道:“娘娘针对我的伤势来替我熬制丹药,驸马爷更是将离火真元倾囊相授,我的伤早就好了!”月俊宛赔笑道:“燹祸老哥既然恢复功体,那小弟便安心了,这萍山之行可谓是畅通无阻!”燹祸冷笑不语,摆手示意继续前进。 走了片刻,月俊宛叫苦道:“岂有此理,等回去后我一定要去云香园找几个美女,好好乐上一番!”燹祸没好气地道:“月俊宛,你怎么说也是狐族长老,办事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想女人!”月俊宛叹道:“燹祸,我可是有风度的,我对美女都是持着远观而不亵玩的态度,再说了我这种风雅人士怎会如此粗坯,你以为我跟月灵那个骚货一样,满脑子的男欢女爱!”燹祸没好气地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风度的人在背地里说自己妹子是骚货的!”月俊宛干咳道:“燹祸,说正事,说正事,这萍山铁矿究竟在哪?”燹祸说道:“过了这座山,再越过两个森林便到了!”月俊宛霎时僵住了,嘴唇不住地抿动道:“他……娘……”最后想了想还是将这两个不雅的字吞了下去,摇头叹气道:“苦也,雨这么大,路这么难走,一定会大大影响我的风度!”燹祸没好气地道:“岂有此理,你再说一句风度,我一定把你的臭嘴给烧了!”月俊宛摇头道:“燹祸啊,你有所不知,镇上的怡红院花魁还等着我回去安抚呢,你想想,我若是满身泥浆雨水地回去,她那幼小的心灵岂不是倍受打击,芳心欲碎!”燹祸忍住杀人的冲动,说道:“色字头上一把刀,你没听说过吗?”月俊宛点头道:“这是当然,但你若说我好色则是万万不对了!”燹祸冷笑道:“有何不对,你可是族里闻名已久的色中之王,骚狐狸!”月俊宛狡辩道:“真正的色中之王是涟无央,我这是风流倜傥,放荡不羁!”燹祸哼道:“废话,你跟涟无央当年号称妖族两大摧花手,当年族里的年轻女子有几个没跟你们有一腿的!”说起自己的丰功伟绩,月俊宛嘿嘿低笑,甚是得意,倏然,燹祸话锋一转,说道:“可惜有三个女子是例外,一个你不敢碰,一个你碰不起,一个碰出了火”月俊宛不服气道:“在我跟涟无央的魅力之下,谁能豁免!”燹祸哼道:“明雪一天到晚跟着袁老大,你敢碰吗?”月俊宛顿时气势一馁,垂头道:“雪妖是袁老大的菜,我确实不敢碰!”燹祸又道:“身负凤凰血脉的人,你碰得起吗?”月俊宛翻翻白眼道:“碰不起!”随后燹祸冷笑道:“碰了鹭眀鸾,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在玩火?”月俊宛打了个冷战,哆嗦道:“燹祸,我可没碰鹭眀鸾,连她手都没碰过,当时我差点被她玩死了!”燹祸咧嘴一笑道:“知道怕了吗,我看你还敢不敢想女人!”月俊宛摇头道:“不敢了,不敢了!”两人有又冒雨朝前面走去,走着走着月俊宛不由自主地朝燹祸靠来,整个人都快贴在燹祸身上了。 燹祸没好气地道:“你做什么?”月俊宛哆嗦地道:“老二,你说鹭眀鸾会不会在暗中盯着咱们呢?”燹祸说道:“胡说八道,鹭眀鸾被娘娘牵制在玉京,再她怎么可能猜到咱们来了萍山!”越是这样说,月俊宛越是害怕,竟然像个小媳妇般箍住燹祸的胳膊,吞口水道:“还是小心点好,咱们还是回去找袁老大护航吧!”燹祸猛地将他的手甩开,气道:“娘娘在玉京,袁老大去了灵州,他们在明就是为了吸引鹭眀鸾和其他势力的注意,替咱们争夺出时间,早日控制萍山铁矿!”月俊宛忽然大悟道:“原来少主让朝廷撤军灵州就是做这番打算的……”翻过 分卷阅读63 山头,进入森林,周围的空气更为湿冷,月俊宛脸色顿时一片铁青,又像牛皮糖般黏住燹祸,哆嗦道:“老二,八大长老中除老大外,就数你武功最高了,一会要是遇上鹭眀鸾,拜托你朝前冲快几步,多担待一点,该死就去死吧。 兄弟我每逢初一十五定会给你摆上一桌的……哦!别打我……大不了我现在就以身相许吧……我后边还是干净的,还是很紧的,保管不比处女差……喂喂,老二……别烧,别烧了,我还要靠脸吃饭的……”第十二回剑斩孽道翌日清晨,龙府大厅内飘出阵阵菜香,只见秦素雅和林碧柔正在准备早点,却见外边走来两道人影,正是昨夜去驿馆踩点的龙辉和楚婉冰。 楚婉冰心情甚是不佳,嘟着小嘴气鼓鼓地坐在凳子上,秦素雅奇怪地问道:“冰儿,怎么啦,是不是夫君又惹你生气了?”林碧柔给龙辉沏了杯热茶,柔声问道:“龙主,你是不是跟大夫人拌嘴了?”龙辉叫冤道:“两位美人,我哪舍得惹那小祖宗生气啊,不单是冰儿,就算是你们生气我都会心疼好几个时辰。 ”二女听得心花怒放,窃喜不已。 楚婉冰叹道:“不关小贼的事情,都是那个什么耶华王子,从头到尾叽里咕噜地说了鸟语,我跟小贼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忙活了大半夜,什么都没探到,真是气死我啦!”为了探出奥古斯?耶华的虚实,昨夜两人潜入驿馆,可是整个驿馆内都是西夷人,说着一堆他们听不懂的话,忙活了大半夜什么都没查探到,楚婉冰不禁生出一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无奈地拉着龙辉回家,看着小凤凰垂头丧气的样子,龙辉是温言柔语,好生相劝,才使这丫头的心情好了几分。 听了这事后,林碧柔也无奈苦笑:“这也是无奈之举,咱们根本不懂这些夷语,再怎么偷听也是徒劳。 ”楚婉冰气鼓鼓地道:“要是对方防范严谨,无法探知虚实倒也罢了,偏偏我们进入驿馆犹如无人之境,却不知道对方唧唧歪歪地在讲什么,白白浪费力气!”龙辉忽然拍腿大笑,楚婉冰心情正烦着,没好气地嗔道:“死鬼,笑什么笑,你嫌我还不够闹心吗?”龙辉陪笑道:“冰儿,我忽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楚婉冰蹙眉道:“什么事情?”龙辉道:“我想要是科考的时候,加上这么一门夷语,那会是什么光景?你想想一一帮秀才拉开嗓子天天念这些鸟语是何等滑稽。 最好,再来个什么夷语分级,秀才必须通过第四级,而进士则要通过第六级,那可就热闹了!”秦素雅蹙眉道:“夫君,你这话可不妥。 学习夷语虽可增进两国通商和各种交流,但将此列入科考则是万万不能!多少人连自己文字都没写好,却要强行学习异族文字,长久以往国将不国!”楚婉冰也附和道:“你这臭小贼,出什么馊主意,我要是皇甫武吉,趁着国力强盛就早日永绝后患。 三十年前那场大战,就该直接把大军拉过去,扫平那个什么西夷国,将那个格兰罗马给坑了,省得这些鸟人趁着神州国力空虚进来浑水摸鱼!”龙辉奇道:“冰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强势了,比杨督帅还要刚硬!”楚婉冰翻翻白眼道:“别惊讶,魔妖煞三族虽然与天下为敌,但说到底还是生长于神州,那会容许外人染指自己的土地,这些西夷胡狗若还敢像三十年那样再来中原放肆,恐怕朝廷和三教还没动手,娘亲和魔尊就先收拾他们了,还有厉帝那个孤家寡人,也绝不会任由胡狗碰自己的东西!”林碧柔这狐狸精与小凤凰根本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见她发话,立即拍手应和道:“没错,没错,就应该如此!朝廷早趁着大胜余威打过重洋,扫平那个劳什子西夷国,将那些什么鸟语都给烧了,看这些鸟人还怎么说鸟语,龙主和夫人昨晚就不会白忙了!”楚婉冰心情好了许多,咯咯娇笑道:“说得好,说得好,鸟人这两个字用得真是贴切,鸟人说鸟语,妙哉,妙哉!”龙辉嘟囔道:“死丫头这么高兴做什么,你自己本来就是凤凰化身,压根也是只鸟儿。 ”声音虽小,却落入楚婉冰耳朵里,气得她马上拔剑喝道:“你这条四脚蛇,说什么呢!”龙辉吓得打了个哆嗦,陪笑道:“冰儿是凤凰,怎么能跟那些俗鸟相提并论,是为夫失言啦。 ”“姐姐,龙大哥!”这是屋外传来一阵清脆笑声,只见魏雪芯笑盈盈地走了进来,手中却是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包裹,而她全身却是脏兮兮的,脸上还挂着一些血迹。 众人顿时吓了一跳,楚婉冰和龙辉急忙冲过去,拉住妹妹问道:“雪芯,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这个包裹是什么?”魏雪芯笑道:“我没事,这个包裹是人家给龙大哥的礼物!”龙辉奇道:“什么礼物,竟这般血淋淋的?”魏雪芯朝秦素雅瞥了一眼,说道:“秦姐姐,这东西有些吓人,你先回避一下吧。 ”秦素雅看到那血淋淋的包裹早就脸色发青,咬唇点头,转身退回后堂。 龙辉蹙眉道:“雪芯,别卖关子了!”魏雪芯点了点头,缓缓打开包裹里边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龙辉定神一看,霎时周身剧场颤,眼睛霎时被泪水给迷蒙了,喃喃地道:“爹,柳儿,阿黄……你们可以安息了!”夏王寿宴如火如荼,而玉京的另一个角落却是显得极为幽静,淡淡的月光落下,映照在一块牌匾上,清晰可见三个大字——悦华观。 魏雪芯走到大门前,伸手敲了敲门锁,一名小道士拉开一条门缝,探出脑袋问道:“姑娘,夜已深,若想上香还请明日再来。 ”魏雪芯道:“道长误会了,在下天剑谷魏雪芯,特来求见贵观主持。 ”小道士哦了一声,说道:“姑娘请稍后,待小道回禀主持。 ”魏雪芯在外边等了许久,竟依旧没有动静,不禁有些焦急,思忖道:“那小道长怎么还不出来?”又过了片刻,始终未见观内有动静,更是奇怪,莫非对方要给自己吃个闭门羹?魏雪芯好几回想直接闯进去,但想起昨日祥云寺发生的事情,她还是忍了下来。 过了一会,小道士开门说道:“魏姑娘,主持说夜色已深,鄙观不方便会见女客,还请姑娘先回去吧,明日再来。 ”说罢也不待魏雪芯说话,反手便将门给关上了。 “再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用剑心探探里边的情况吧。 ”魏雪芯阖上美目,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宛如两排浓密的梳子般,轻轻地划在雪腻的面容上。 闭目凝神,剑心入空,魏雪芯释放剑心感应,霎时将道观内的状况看得一清二楚。 悦华观内部装束雅静,林荫小道上铺就着颗颗精巧的石子,碧绿的小水池上飘着几片被风吹下的落叶,有些鱼儿趁着明月当空之际露出水面,藉此吞吐月华精元,整个道观不似祥云寺那般庄严古朴,倒是暗含自然之道,随意之中又不失法度。 魏雪芯窥探了片刻,觉得十分不妥,偌大的一个道观竟然是人烟寥寥,没看到半个活人,就连方才走进去的小道士都不见踪影。 事有蹊跷!魏雪芯咬了咬朱唇,纵身翻墙入院,谁知一进去却是感觉到更加诡异,深沉而又凝重的气息竟也让剑心生出几分躁动。 魏雪芯默运心法稳固心境,保持冷静,手已经缓缓按在剑柄之上了。 走入道观正堂,却见数尊神像威严而立,但从窗缝投入的月光使得这几尊神像犹如魑魅魍魉,正在冷视着入侵者,准备随时袭击厮杀。 魏雪芯朝香台上扫了一眼,用手指在上边摸了一下,心忖道:“桌子干净,香台布满香灰,表面看起来甚是正常,但为何剑心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呢?”在前院走了一圈,魏雪芯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地,不禁将目光投向后院,想道:“后院便是道长们的休息之所,我若在冒然闯入只怕又会闹出变端,但剑心始终在躁动,预示着这儿并不寻常,究竟该不该去探个虚实呢?”魏雪芯陷入天人交战之境,犹豫不决,忽然脑中灵光一现,想起楚婉冰以往的做事手段:“姐姐最擅长从细节推断大局,我为什么不学她那样呢?”于是便仔细在周围寻找线索,找了半天依旧没有发现,但剑心的躁动仍然未减。 这察微入细乃是一种高明的手法,并非朝夕可成,魏雪芯干脆不用此法,眼珠滴溜溜地一转,生出一计:“既然没法子找出线索,那我就来个投石问路。 ”魏雪芯转身离开道观,在小巷里打了几个滚,将身上的衣服染上一层灰土,然后又将头发弄乱,将一些灰炭抹在脸上,又在附近人家买了两只鸡,斩下鸡头将血抹在脸上,装出一副落魄的样子。 一切完毕后,魏雪芯又折返悦华观,这回她是运功改变了嗓音,伸手拍门大叫道:“道长救命,道长救命啊!”其叫声凄苦惨痛,宛如锯木弹棉花般难听,响彻夜空。 魏雪芯叫了几声后,门再次被打开了,又是方才那个小道士,只是他已经认不出魏雪芯的模样。 小道士没好气地道:“鬼叫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魏雪芯装得惨兮兮地道:“道长救命,我们遭到魔界高手的袭击,同门都遇害了,就剩下我一个人,还望道长救救小妹性命!”道士脸色一沉,不耐烦地道:“现在没空,你去找其他人吧!”魏雪芯叫道:“道门身为三教之一,乃武林正道之砥柱,见死不救岂是名门正派所为!”小道士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风清,出家人慈悲为怀,还不快扶施主进来!”小道士身后走来一个中年道士,颇待责怪之意说道。 风清拱手道:“是,弟子知错。 ”说罢开门将魏雪芯扶进来。 中年道士问道:“不知姑娘是何门何派高徒,又是如何遭受魔界毒手的?”魏雪芯装作十分疲倦地道:“小妹乃天剑谷张月,我与奉长老之命前来迎接谷主和魏师姐,可是还没入京就遭到魔界高手的袭击,随行的同门全部遇害了,就我一人逃了出来!”中年道士微微一愣,讶然道:“不知女侠是奉天剑谷哪一位长老之命入京的?”魏雪芯说道:“是大长老简慧衣!”中年道士略带试探地追问道:“究竟是魔界那些狂徒偷袭天剑谷的诸位?”魏雪芯摇头道:“带头的是元魔五君!”小道士忽然插嘴道:“方才贵派的魏姑娘曾到过鄙观,可是很快就走了,张女侠没有遇上她么?”魏雪芯剑心一动,已然察觉了这两人有问题,从头到尾他们所说的话都是在试探自己,无论是天剑谷长老,还是魔界高手的名号,甚至魏雪芯刚刚离去的问题都是在做着巧妙的试探。 魏雪芯暗自好笑:“姐姐曾说过若想骗人就得真假参半,我就再说几句半真半假的话,就不信你这两个西贝货不下套!”魏雪芯装作十分惊讶地道:“两位道长莫非见过我师姐?不知师姐离去多久了,她往哪个方向走的?”说罢捂着胸口便要离去,在别人看来似乎有着重要事情要跟师姐说。 两人对望了一眼,风清急忙劝阻道:“张女侠且莫着急,你伤势不轻,还是先调理调理。 ”魏雪芯咬牙道:“道长好意小妹心领了,只是敝派有重要事情传达给魏师姐和谷主,请恕小妹打扰了。 ”说罢转身便走,那中年道士急忙上前拉住魏雪芯衣袖道:“张姑娘,贫道乃正一天道祥灵子,你伤势颇重,还是暂且留下来养伤为好。 ”魏雪芯眼圈泛红,甚是焦急地道:“实在不行了,这事情关系天剑谷存亡,我得尽快找到魏师姐。 ”说着说着暗中咬破舌头,猛地喷了一口鲜血,装作摇摇欲坠的模样。 祥灵子急忙扶住魏雪芯,柔声道:“姑娘,还是先到后院歇息吧,至于天剑谷方面,贫道现在就派人天剑谷分舵去通知于谷主。 ”魏雪芯暗笑一声还不中计,于是继续说道:“可是谷主已经不在分舵……我还是自己去吧!”祥灵子去分舵通知于秀婷也是一句试探的话,若是魏雪芯所说之词表露出于秀婷就在分舵,那么对方立即便会看出破绽——既然你们谷主在分舵,你为何不直接去找她,反而跑来悦华观,而且魏雪芯这般说辞,更加营造出天剑谷危在旦夕的气氛。 听到魏雪芯这般对答,祥灵子已经信了八分,继续说道:“姑娘,贫道说句冒昧的话,你如今身体不便,不如让贫道先替你疗伤吧。 ”魏雪芯暗忖道:“好个假道士,装的倒挺像的,要不是爹爹传了剑心通神给我,说不定还被你瞒过了呢!”祥灵子这话说得毫无破绽,他不追问魏雪芯口中的秘密,也询问与于秀婷联系的方法,因为这两种做法都是犯江湖大忌的,即便是道门中人也不敢违背,所以他只能说替魏雪芯疗伤,可惜一开始的时候魏雪芯就用剑心感觉到了不妥之处,故而比常人多了一个心眼。 倏然,魏雪芯感觉到祥灵子即将替她输真气疗伤,心知事情不妙,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的手掌距离自己背门只有三寸不到,若给对方有恶意,这一手下来魏雪芯最少也得去掉半条命,即便对方无意伤人,但若输真气的话立即就会察觉魏雪芯没有受 分卷阅读64 伤,到时候对方还会一掌拍下去。 火光电石间,魏雪芯立即有了取舍,手捏剑指,娇躯一拧,回身便是一剑,忽如其来的剑气猛地锁住了祥灵子的气脉。 祥灵子惊愕地道:“你……你没受伤!”魏雪芯冷哼一声,反手封住他的哑穴,随后又朝风清追去。 风清撒腿就跑,正想张开嗓子呼救时,却觉得身子一软,咕咚一下躺倒在地,动弹不得,也开口不得。 魏雪芯闪电出手,一举制住这两个道士,于是分别查探两人的气脉,发觉这两人体内真气甚为阴沉,并非玄门正宗,立即证实了自己的怀疑:“悦华观果然有问题!”魏雪芯冷视两人,哼道:“快说,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指使你们的!”那两人翻翻白眼,装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魏雪芯心忖道:“这些人定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普通方法根本问不出来,不如换个法子……”可是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有用的方法,其实并非没有办法,只是魏雪芯出身正道,对于一些损招伎俩并不熟悉,若是换了楚婉冰过来,有一百种法子撬开他们的嘴。 既然问不出来,魏雪芯干脆不问,拿起岁月剑直接闯进去,有最简单的方法解决问题。 魏雪芯展开剑心感应,将后院的情况纳入心中,只见有北面的一间屋子防御极重,除了明面的巡逻道人外,还有不少暗桩。 魏雪芯虽无补天诀这等潜伏暗杀的绝技,但凭着剑心的感应已经将周围的情况摸清,避开了守卫的耳目。 魏雪芯使了个身法越到屋顶上,将体内气息尽数掩盖,心跳呼吸都控制到最低,附耳在瓦片上窃听屋内的情况。 “净尘师兄,你现在身患重病,而且两个徒弟一个死,一个瞎,何必还如此执迷不悟呢!”一声声咳嗽响起,只听一个虚弱的声音说道:“云踪,你这叛徒,我就算死也不会说出天尊令的下落的!”魏雪芯轻轻地将瓦片掀开一小角,查探里边情况,屋里的摆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四张椅子和一张床,墙壁上画着一个太极图腾,太极旁边挂着一口长剑,一名白发白眉的道人躺在床上,神情憔悴,满脸皱纹,而一名独臂道人则冷笑地站在床前。 “师兄,念在同门一场,我不想害你,你还是快些说出啦吧。 ”云踪说道,“其实天尊令只是一个象征罢了,能不能执掌道门,靠的是实力,可不是凭区区一个令牌就能算数的。 ”净尘哼道:“既然靠实力,你为何还要苦苦追寻这个天尊令?此令乃祖师爷传下的掌门信物,只要鸿钧手持天尊令,他便是名正言顺的道门教主,那些跳梁小丑即便再怎么猖狂,也难逃覆灭的下场!”云踪冷笑道:“净尘师兄,仙宗已经不在了,你何苦还要替他弟子劳心呢!你也如今浑身是病,身边却每一个人侍奉,真是怪可怜的,我看便让你那个白云徒弟来伺候你吧!”净尘激动地道:“你们把白云怎么样了!”云踪道:“师兄,切莫紧张,小心身子。 小弟只是派人将白云师侄请到京师养病罢了,他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住在那件草庐里实在是不方便,所以派几个人伺候他。 ”净尘喘着粗气道:“好,好,云踪,算你狠……”云踪笑道:“净尘师兄,小弟只是略尽同门之谊,让白云师侄来京师,你们师徒完全可以相互照应。 ”净尘无奈地叹道:“云踪,你已经叛出道门,你要天尊令也没用,沧释天要天尊令也没用,究竟是谁要天尊令?你说吧,我也好做个明白鬼!”云踪道:“师兄,小弟答应了那个人,在没掌握天尊令之前是不会透露他的身份的。 ”净尘苦笑道:“无奈啊,死到临头,连个明白鬼都做不成!”云踪叹道:“师兄,只要你肯交出天尊令,小弟以性命担保你和你的徒弟可以安度余生。 ”净尘恒大:“安度余生?这所谓的安度余生只不过是留着我们师徒的一条残命,至于怎么活下去,你可管不着了,是吗?”云踪啧啧道:“师兄,你怎能这般看待小弟呢?”净尘冷笑道:“为了避免我们师徒揭穿真相,你幕后的那个人一定会想方设法将我们师徒变得又聋又哑,又或者弄成一个疯子,这般便是你所说的安度余生!”“大护法,何必与这痨病鬼多言呢!”只见一名老妇人推门进来,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直接给他几个魔蚁丸,叫着老不死的尝尝万蚁啃咬的滋味,到时候倒要看看他还敢嘴硬吗!”云踪蹙眉道:“圣母,我这师兄病了足足十年了,身子元气早已掏空,恐怕承受不住这魔蚁丸!”那老妇人正是乔装的昊天圣母,只见她目光阴沉,冷笑道:“无妨,我这儿有粒千年人参丹,足够吊住他的残命了。 ”说罢昊天圣母便朝净尘走去,左手掰开他的下巴,右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掀开盖子,里边立即溢出一股难闻的臭味。 魏雪芯再也看不下去了,娇叱一声住手,震碎瓦片横空而现,只见她剑指凝光,一剑刺向昊天圣母。 昊天圣母猝不及防,手中药瓶被剑气绞碎,魏雪芯趁势拔剑扫开昊天圣母,护在净尘跟前。 昊天圣母怒道:“臭丫头,你找死吗!”云踪单手起招,一招真武神通拳直取魏雪芯。 魏雪芯剑锋轮圆,化出一道气墙将真武神通拳格了回去,将云踪震得气血翻滚险些吐血。 昊天圣母左掌翻起五彩霞光,右手凝聚天穹妙法,两大绝学同时击向魏雪芯。 魏雪芯凝神屏气,施展剑气境界,使了一招冰雪剑界,嗖的一下便将昊天圣母封在其中。 分割敌人,魏雪芯专注对付力弱的云踪,一口气连刺三剑,这三剑暗合天地人三才之数,锁住云踪体内三气,叫他动弹不得。 云踪猛地一咬牙,大喝拼了,猛地抽出五脏精气,化出五行真元,霎时功体倍增,一招真武神通拳悍然击出。 这般功法乃是先伤己后伤敌的绝式,当日云踪曾以此法从楚无缺手中逃走,如今故技重施便是要替自己拼出一条血路。 剑气对拳劲,魏雪芯只觉得体内血气一阵激荡,手臂差点就握不住岁月剑。 脏腑发功本是自残之招,云踪断臂以后功力不进反退,如今既然承受自伤之痛,还得忍受魏雪芯剑气摧残,一口鲜血猛地喷出。 “他就是龙大哥的仇人,不能放过他!”魏雪芯强忍气脉巨震,誓要拿下此獠,替龙辉报仇,只见她娇靥含煞,汇聚全身功力一剑刺向云踪心口。 云踪顿时汗毛倒竖,鼓起余力施展太极盘丝手,只见他单手画圈,在身前筑成绵柔的气墙,试图卸去凛冽剑气。 岁月剑刺入绵柔气墙之中,魏雪芯瞬间变招,该直刺为横削,剑光纵横交错,眨眼间便将气墙撕破。 云踪只觉得喉咙一亮,便觉得自己渐渐地飞离地面,待他回过神来时,发现地上正躺在一具无头尸体,那正是自己的残躯……咕咚一声,一颗人头落地,一泓鲜血从岁月剑缓缓流下,很快血迹便流干净了,岁月剑依旧滴血不沾,若不是看到地上云踪那身首异处的尸首,还以为这一切未曾发生过。 魏雪芯硬撼云踪极限绝式,内息已是一片紊乱,几欲张口鲜血。 倏然,身后传来一声怒吼,昊天圣母已经击破冰雪剑界,看到云踪丧命,顿时怒不可遏,喝道:“贱人,给大护法赔命来!”魏雪芯真气暂时难以为续,蓄力不足,被昊天圣母一掌震退,随后昊天圣母掌风愈发凛冽,每出一掌都将魏雪芯逼得难以喘息。 虽居于劣势,魏雪芯依旧沉稳,剑心开启,窥探昊天圣母掌法之缝隙,寻求反扑之机会。 过了几招后,魏雪芯窥准一个破绽,岁月剑斜着刺出,看似斜刺,又像横削,似乎毫无所指,但却又是无所不指,这正是剑心通神之玄妙处,直指敌人破绽,以弱制强。 剑心通神直指破绽,昊天圣母掌势不由得一滞,招式再难维持。 昊天圣母骂道:“小贱人,看你还能嚣张到何时!”怒元翻涌,内力急剧提升,昊天圣母势要以强制弱,以雄沉根基压倒魏雪芯。 魏雪芯只觉身子犹如陷泥潭之中,动弹不得,一切巧力皆难施展,唯有硬拼一途。 魏雪芯不顾紊乱的内息,挥剑迎敌,掌力撼剑气,魏雪芯气息再乱三分,只觉得五脏六腑仿佛黏在一起般,苦不堪言。 昊天圣母掌力汹涌如潮,再添三成内元,猛地一下便崩碎剑气。 昊天圣母掌势一转,直接扫向岁月剑的剑背之上,魏雪芯只觉得手掌一阵酸麻,霎时岁月剑飞离脱手,昊天圣母哈哈一笑,再赞一掌,直取魏雪芯面门。 逼命之际,魏雪芯心神一片宁静,玉指轻扬,飞离半空的岁月剑猛地调转剑锋朝着昊天圣母刺去。 不着痕迹之飞剑,无需真气驱使,正是剑心通神之最高境界——以心御剑!只见剑光纵横,昊天圣母霎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被剑锋划破几处衣衫,露出粉嫩的肌肤。 魏雪芯奇招奏响,召回宝剑,朝后退去,准备救出净尘道人。 谁料,行至半途,却感气流急速旋转,回身一看,只见门外冲入一名男子。 那男子五指一抓,竟将周围的气流全是抽走,先纳后吐,男子手掌一伸,被抽走的气流夹在掌力中喷吐出来,魏雪芯暗叫不妙横剑挡格,却是力弱半筹,连退数步。 男子咦了一声道:“好丫头,竟能皆本座一掌而不伤,不差也!”魏雪芯猛地抖了个剑花,寒光剑气反攻对手,那人袖袍一抖,剑气立即消散无形。 男子冷冷地道:“天剑谷的丫头,剑术倒是不错,可以内功不足,若是换了于秀婷前来还差不多。 ”魏雪芯哼道:“谁来都一样斩杀你们这些卑鄙小人!”男子哈哈大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小姑娘,卑鄙二字可不是谁都担当得起的!”昊天圣母只是一时不慎被魏雪芯抢了先机,并未受伤,不动声色地封住魏雪芯的退路。 男子道:“圣母可曾受伤?”昊天圣母摇头道:“我无碍,只是大护法遭了这小贱人的毒手。 ”男子朝云踪的尸首扫了一眼,脸色越发阴沉,哼道:“小姑娘,你还有遗言?”魏雪芯以剑心窥探对方虚实,只觉得此人内息雄沉丝毫不在昊天圣母之下,甚至犹有过之。 男子眯着眼睛道:“剑心查敌,小姑娘剑道修为倒也不俗,可惜今日始终难逃一死!”魏雪芯心知此番定有一番恶战,于是紧咬银牙,眼中绽放出不惜死战的神色。 净尘咳嗽道:“小姑娘别管我了,你快快离去吧!”魏雪芯咬唇道:“道长,晚辈绝不会任由你受歹人迫害,要走一块走!”净尘气苦道:“我都病入膏肓了,命不长已,你这丫头还管我做什么,快走!”魏雪芯道:“请恕晚辈不能从命!”净尘叹道:“一个昊天圣母再加一个六道神宫,你哪是他们的对手,别为了我这糟老道丢了性命!”男子哈哈笑道:“想不到深处简居的净尘道长也认得愚蒙,真是意外而又荣幸!”净尘哼道:“当年圣极宗的精锐高手便是六道和八部,昊天教继承圣极宗的底子,这些事情早就是天下皆知。 ”男子眯着眼睛笑道:“既然道长认出在下来历,那我也不再隐瞒,在下身居六道神宫之饿鬼宫-鬼冥牙!”魏雪芯紧抿樱唇,神情倔强,素手紧握剑柄,一步不愿退,紧守眼前方寸之地,只求护住病弱道人的生机。 鬼冥牙啧啧淡笑,手掌凝聚其一团黑气,净尘叹道:“是鬼脉心经,小姑娘,你还不快走么!”魏雪芯坚持道:“晚辈誓死不退,道长请勿要多言,临阵脱逃非天剑谷弟子所为!”鬼冥牙哈哈大笑道:“那在下便送姑娘上路吧!”说话间,鬼气弥漫,邪氛笼罩,昊天圣母亦同时凝聚内力,五彩霞光闪耀而现,屋里陷入光与暗之间,魏雪芯凝聚剑心窥探敌情,却发觉这两股力量汇聚得毫无缝隙,很难从招式上寻找破绽,唯一方法只能以力破敌,但魏雪芯心知自身修为,以内力而论昊天圣母已经在自己之上,更别说加上一个鬼冥牙。 澎湃气压铺面而来,魏雪芯是进退两难,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无奈苦笑:“你这丫头心肠也忒好了,真是好心做坏事,白白浪费我一番心血啊!”说话间,一股沛然真气冲霄而出,璀璨道华间唯见一道人影昂首而立,白发白眉,素白道袍,竟是方才那个病怏怏的净尘。 此刻他颓势尽消,脸上皱纹荡然无存,清秀俊伟的面容堪比那些风流才子,手中持着一口精致拂尘,正是当初无幻所用之玉阳拂尘,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派从容之风,更显英伟之姿。 昊天圣母眼中绽放出惊愕的色彩,说道:“你……你装病?”净尘笑道:“然也,吾装病十年就是为了今日之局,可惜功败垂成,未能引出道门内部的幕后黑手!”昊天圣母怒极反笑道:“好个道貌昂然的道者,竟装病十年,好深的机心,好沉的忍耐!”净尘笑道:“恶人狡猾,吾则更加狡猾,以奸对奸,方能弭平灾祸!”鬼冥牙冷笑道:“好个腹黑的白毛老道,在下领教 分卷阅读65 了!”话音未落,鬼爪已出,类似于煞域阴功的真气扑向净尘。 只见净尘挥动玉阳拂尘,一股柔和劲力直接荡开鬼脉真气。 随后净尘真气拧转,气息牵引之下墙上古剑应声出鞘,随着他拂尘的摆动古剑在屋内交织出一片剑网,昊天圣母和鬼冥牙被剑气扫得接连后退,眨眼间就被逼出屋子。 走!两人抹去嘴角鲜血,转身便走,净尘优哉游哉地从屋内走出来,笑道:“昊天教逃跑本事倒真是一流!”魏雪芯跟在后边走出来,奇道:“前辈,以你的修为完全可以将他们留下来,为何要纵虎归山呢?”净尘翻翻白眼,啐道:“你这丫头,就只看到眼前之事,却不知背后深意,真不知道于秀婷那么聪明的人怎么生出你这笨丫头!”魏雪芯想起自己无意中破坏了净尘的计划,心生愧疚,俏脸不禁一红。 净尘叹道:“看你心肠不错的份上,贫道便告诉你吧。 我若放这两只东西逃走,就是给他们与幕后主使接触的机会,替我引出道门的最大隐患!”魏雪芯蹙眉道:“可是白云师兄他……”净尘笑道:“此事不必担心,吾以将白云妥善安排了,那些人是找不到他的,云踪那个死叛徒方才只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第十三回河东狮吼龙辉热泪盈眶,提起云踪的首级朝后院走去,众姝也跟在他身后。 走入祠堂,龙辉猛地甩手将首级丢在地上,呆呆地望着那一排排的灵位,朗声道:“爹、你可看到,云踪狗贼已经死了,是被咱们龙家的好媳妇雪芯杀死的!”魏雪芯微垂臻首,咬唇不语,淡淡地红润由脖子生起。 龙辉又朝黄欢和柳儿的灵牌说道:“阿黄,柳儿,你们快看,云踪的狗头就在这儿,你们放心,很快沧释天的狗头就会落在你们跟前了!”说罢,龙辉抹了抹眼泪,命人摆上祭品,拜祭灵牌,楚婉冰率着秦素雅、魏雪芯、林碧柔在龙辉身旁跪下,与丈夫一同拜祭先人。 忙完一切后,众人走出祠堂,却见一名白发白衣的道人无声无息地站在院子中央,他手持拂尘,背负宝剑,显得极为潇洒。 龙辉神情一敛,目露精光。 那名道人肌肤光润,眉目英伟,颇有一番气度,面对龙辉压迫的目光毫不畏惧,含笑与之对视。 魏雪芯急忙打圆场道:“龙大哥,这位就是净尘道长!”龙辉收回敌视的目光,拱手道:“原来是净尘道长,请恕在下无礼。 ”净尘摆了摆拂尘道:“是贫道不请自来,失礼之处还望将军见谅。 ”龙辉感念对方援助魏雪芯,也十分客气地道:“道长有礼了,还请入屋喝杯热茶!”净尘微笑地道:“有劳将军了。 ”奉上香茗,龙辉说道:“在下多谢道长援救雪芯,也替雪芯之鲁莽向道长赔罪。 ”净尘笑道:“魏姑娘心地善良,宁死也要护我周全,这份心意世间罕见,贫道虽未能引出祸首,但也十分欣慰,怎会怪罪魏姑娘呢。 ”龙辉呵呵笑道:“道长真是虚怀若谷,晚辈叹服。 ”净尘道:“龙将军,言归正传吧。 贫道此番前来拜访,是想请将军助我一臂之力。 昔日师兄出征酆都之前,曾暗中给我留下一个锦囊,着我应对今日这场三教内乱!”说罢朝龙辉递过一个锦囊,龙辉打开一看,只见里边写了一张纸条,字条内的字体乃用鲜血所著,其中蕴含着一股澎湃的气势,这种感觉龙辉也曾经领教过——当日三教与妖族暗地结盟,三教教主曾以自身精血书写盟约,仙宗精血中的气势是外人难以模仿的,龙辉敢肯定这份血书是出自仙宗之手。 “联龙辉,合天剑!”简短精要的六个字将仙宗的部署说得一清二楚,龙辉眉头轻蹙,奇道:“既然是三教暗流,道长为何不去寻找三教内的有识之士,来找我这个闲人?”净尘道:“起初我也曾怀疑师兄是不是老糊涂了,可是等师兄和另外两位教主的死讯传出后,三教内部看似平静,实则已经风起云涌,乱流暗动,不但内部的人要夺权,就连外边也有人想分一杯羹,昨天魏姑娘所见的昊天教便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朝廷也不会袖手旁观。 如此一来,内部的黑手与外界的不轨之徒便会走到一起,在这种情况下,贫道根本就很难分谁是敌人谁是盟友。 掌门师兄留给我的血书其实便是针对这种形势,既然无法在内部分清敌我,那便到外界寻求盟友。 ”龙辉微微一愣,笑道:“天剑谷还好说,但我只是一个胸无大志的懒散人士,仙宗教主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净尘眯眼笑道:“龙将军,明人不说暗话,我曾听鸿钧和白云说过你的事情,你修炼的武功可以演练万兵,模仿武学,更能操控阴阳五行,这种玄妙的绝学世间罕见,根据道门典籍记载,唯有龑武天书有此能为,由此可见阁下来头可不小啊!再加上阁下身边这几位夫人……我想皇甫武吉早就注意到你了,之所以一直放任,只不过想借着你的手替他剪除皇权之阻碍罢了。 ”龙辉眼神一敛,点头道:“道长所言甚是,既然是仙宗教主有遗命,但不知仙宗教主准备立何人为掌教?”净尘笑道:“将军不必试探贫道,对于做教主这种事情我是唯恐避之不及,师兄之遗命是让鸿钧接任,而贫道也乐见其成。 而且我相信将军也会支持对于鸿钧接任教主的!”龙辉心念一动,垂目道:“道长为何这般肯定?”净尘笑道:“鸿钧接任掌教,那么与妖族的协议依旧有效,但若是换了另一个人那可说不定了……”龙辉哈哈大笑:“道长都把话给说完了,我还有何话可说。 在下定会全力而为,助鸿钧道长登上教主宝座!”净尘会心一笑道:“有将军此话,贫道便放心了!”“阿弥陀佛!”龙府外忽然响起一声庄严的声音,“贫僧璃楼特来拜会龙将军!”龙辉脸色一沉,哼道:“好个白头和尚,竟然敢上门挑衅!”净尘微微一愣,叹道:“将军,你何时惹上这个武痴和尚的?”魏雪芯红着脸道:“净尘道长,这事说来话长,其实都是我的错……”龙辉摆手道:“雪芯不用自责,你也是为了我才犯险的,那个臭和尚敢上门放肆,我就敢把他打得滚出去!”说罢便要出门迎战,却被净尘一把拦住道:“将军切莫动气,这个璃楼纯粹是一根筋的傻和尚,除了武功之外还是武功,对于人情世故一窍不通,但贫道与他还算有几分交情,不如让贫道打发他吧。 ”楚婉冰搭话道:“夫君,那和尚功力不浅,如今非常时期,能不动手还是不动手的好,不如就请净尘道长出面代为周旋吧!”龙辉想了想,点头道:“既然如此便有劳道长了。 ”看着净尘离去的背影,楚婉冰凑到龙辉耳边呵气如兰地道:“小贼,现在玉京已经是风起云涌了,素雅芊芊弱质之身,我们得设法把她送出去。 ”龙辉叹道:“皇甫武吉让素雅进京便是有着扣留人质的念头,素雅若是冒然离京恐怕会招来横祸。 ”楚婉冰媚眼含笑道:“这个倒是无妨,我从狐族找个高手来让她假扮素雅便可,然后真的素雅便悄悄离开。 ”龙辉点头道:“是个好主意,只是不知是哪位高手?”楚婉冰瞪了他一眼,哼道:“是你的老相好,月灵夫人!”龙辉尴尬地笑了笑,不敢再多嘴。 飞来干醋,楚婉冰狠狠地在他脚背上跺了一脚,龙辉痛得是十分冤枉,暗忖道:“死丫头,分明是你自己提起来的,还要怨我……”净尘出去片刻后,龙辉便感觉到璃楼菩萨的气息渐渐远去,心想:“这道士办事倒也利索,三言两语便将这和尚忽悠走了。 ”净尘走回来与龙辉寒暄了几句后,便告辞离开了。 佛道两人相继离去后,龙辉总算可以松口气,却见魏雪芯闷闷不乐地低着小脑袋,他不禁奇道:“雪芯,你怎么了?”魏雪芯低声道:“龙大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做什么事都做不好,老给你和姐姐添麻烦。 ”龙辉笑道:“傻瓜,大哥想尽办法也杀不了那个云踪,但你一剑就让他授首伏诛,若是你没用的话,我岂不是更加没用!”魏雪芯低声道:“可是因为我的缘故,把净尘道长的计划都给破坏了,当时要是换了姐姐在哪儿,她一定可以看出其中关键的。 ”楚婉冰急忙道:“雪芯,当时那种情况,换做是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出剑救人的,你就别自责了,要怪就怪那个道士入戏太深!”龙辉也帮衬道:“是啊,雪芯你本性纯良,善良可爱,可不能跟冰儿比,你姐姐是奸诈的小妖女,肠子是九曲十八弯的……”话音未落,现场气氛顿时一阵凝重,魏雪芯朝着他身后眨眨眼睛,示意后边有危险,龙辉立即只觉得背后寒气涌起,心里是叫苦不迭。 “好啊,我今天就把你的肚子剖开,看看你里边的肠子是不是直的!”楚婉冰气得俏脸酡红,拔剑便要教训这混球,龙辉吓得上串下跳,一股脑地溜进后院,楚婉冰提着宝剑便追了过来,只见这杀千刀的竟然跳到前门的屋顶上。 “哼,别以为跳上去就能逃过去了!”楚婉冰娇哼一声,提起裙裾便要跳上屋顶,却见龙辉笑嘻嘻地望着自己,眼睛里充斥着诡异的色彩,看得楚婉冰浑身发毛。 楚婉冰心忖道:“臭小贼一定有什么诡计,我要是上去十有八九会遭他暗算!”却听龙辉笑嘻嘻地道:“冰儿,还记得上回你给我吃的果肉吗,味道真的很不错,要不今天咱们再吃一次?”楚婉冰俏脸嗖的一下便红了,银牙咬得咯咯直响,正想冲上去教训他时,心头忽然一颤,暗忖道:“不对,这小子此刻提起那事儿定有深意,他想骗我上去……我就偏不上去,看你怎么办!”楚婉冰凤目一扬,喝道:“不要脸的,有本事你就下来!”龙辉笑道:“我就不要脸了,有本事你上来啊!”他其实根本就没设下什么圈套,只是虚张声势,摆个空城计唬住楚婉冰罢了,要是这小凤凰真的跳上来,那他就只有夺路逃生,溜出家门的份了。 倏然,龙辉眼皮一跳,不着痕迹地用眼角余光扫门外扫了一眼,发觉有几个行人小贩极不寻常,暗忖道:“好啊,果然是皇宫的探子,诚如净尘道长所言,皇甫武吉始终不放心我……哼哼,既然你们想看,那就让你们看个够!”想到这里,龙辉扭过头去,指着楚婉冰道:“臭女人,看在你老爹的名头我一直让你三分,别以为我怕了你”听到这般恶毒的话,楚婉冰娇躯不由一愣,随即看到龙辉暗中打了的眼神,心里顿时明白,于是装作火冒三丈的样子提着宝剑冲上屋顶。 “混蛋,要不是我爹当年对你悉心指导,你那有今天!”楚婉冰尖声叫骂道,一边骂一边挥剑,仿佛不把龙辉刺死不肯罢休,“你居然还背着我勾三搭四也就罢了,今天还让那个小狐狸精找上门来,我若不将你阉了,我就不姓楚!”龙辉反手还击,边打边骂道:“臭婆娘,天剑谷大小姐我是娶定了,你若敢啰嗦,老子便休了你!”“呸,魏雪芯那狐狸精有什么好,弄得你神魂颠倒的!”“狐狸精?她怎么说也是你妹妹,你怎可如此恶语伤人!”“我没有这么不要脸的妹妹!”“雪芯温婉贤淑,就是比你这臭婆娘好上一百倍!”看着屋顶激战的两人,听着莫名其妙的叫骂,魏雪芯顿时呆住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百般滋味。 林碧柔眼睛一亮,嘻嘻一笑,凑到魏雪芯耳边低声说道:“雪芯,他们是在演戏!”屋顶上两人打得是天昏地暗,瓦片四处分散,吓得周边行人纷纷躲闪,然而两人却是默契地交换眼神,暗传讯息。 龙辉边打边传音道:“冰儿,你那边发现了几只老鼠?”楚婉冰回应道:“东边小巷口的那个小贩,还有北角那个老太婆,十分可疑……”龙辉居高临下,借着与妻子打斗掩护,朝着东面和北角瞥去,果然看到楚婉冰所说的那两个人,周围的人都是十分惊恐地望着这场兵锋交击,而唯独这两个人表情极为镇静,还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模样。 果然有问题!龙辉朝楚婉冰使了眼神,示意已经看到了“老鼠”,楚婉冰娇叱一声,抖了三个剑花,嗖嗖地斩碎一大片的瓦块,顿时烟尘弥漫。 龙辉借着烟尘的掩护,眼睛急速在四周扫视。 因为高明的探子往往可以从他人的目光和表情判断出自己是否已经暴露,若龙辉直接用眼睛看他们,这些探子定然会有所察觉,所以楚婉冰便给丈夫制造一个机会,以烟尘掩饰龙辉脸上的表情,让他可以一眼扫遍八方,早些找出龙府附近的暗桩。 因为两人若再打下去,只怕会暴露出一些破绽,所以未免夜长梦多,楚婉冰便采取这种做法。 烟尘消散,龙辉俨然找出了所有的暗桩,于是大喝一声:“臭婆娘,看掌!”说罢便狠狠地一掌扫向楚婉冰。 楚婉冰装作不敌,娇哼一声跌下屋顶,随后龙府内传来一声不忿的怒骂:“姓龙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娶魏雪芯这贱人!”龙辉喝道:“姓楚 分卷阅读66 的,我也告诉你,魏雪芯我是娶定了!”说罢气呼呼地跳下屋顶,朝后堂走去。 回到屋里,只见楚婉冰端坐在梳妆台前,问道:“小贼,怎么今天忽然想到要把老鼠揪出来?”龙辉笑道:“以前我就察觉皇甫武吉派有探子在附近,只是当时没必要管他们,所以才拖到今天。 冰儿你今天提起送素雅出京的事,我就干脆把这些暗桩给找出来,到时候也好妥善地安排素雅离开。 ”楚婉冰笑道:“人家这场戏演得可好?”龙辉点头道:“非常好,将一个悍妇的神髓演绎的淋漓尽致,保管不出三天,全天下都知道楚大小姐是一个河东狮!”楚婉冰横了他一眼,嗔道:“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会这般失态,快说,该怎么补偿人家!”龙辉笑嘻嘻地道:“双修一下,恢复一下精神如何?”楚婉冰雪靥生晕,贝齿咬唇,媚眼如丝,款款走过来,黏在龙辉身上,呵气如兰地道:“那你一整天都得陪我!”看着这媚态横生的小娇妻,龙辉心热如火,嘿嘿道:“好个小淫娃,今天为夫便一棒伏媚凤!”霎时屋内春光翻涌,红潮暗生。 裴家暗室,鹭眀鸾美目轻闭,半卧在软榻上,皓腕轻轻撑着半边脸颊,两条玉腿随意地斜搭着,显得慵懒而又惬意,似乎正在海棠春睡。 在她跟前站着一名俏丽少女,正是潇潇。 过了片刻,鹭眀鸾缓缓睁开美目,笑道:“果然如我所料,那个丫头真的去驿馆摸底了!”潇潇奇道:“师父,我们要不要做些防范?”鹭眀鸾坐直身子,伸了伸懒腰,勾勒出一抹丰润玲珑的曲线,玉手轻理秀发,说道:“不用,就让他们去查个够,谅他们也找不出什么来。 ”潇潇道:“师父,我们要不要将楚丫头的身份揭穿?”鹭眀鸾笑道:“洛清妍敢让这丫头以真身现世便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说不定她就等着我去揭穿楚丫头的真实身份呢!”潇潇奇道:“这是怎么回事?”鹭眀鸾肃容道:“如今形势,我在暗,洛清妍在明,她还让自己的女儿抛头露面,这显然不合常理,她肯定是想以此作为诱饵引我上钩,只要我按耐不住对付那个臭丫头,洛清妍就又可能顺藤摸瓜,将我的藏身地找出来,所以当前还是不要动这丫头。 ”潇潇蹙了蹙眉,说道:“师尊,我今天看到姓龙的和楚丫头在屋顶打了起来?”鹭眀鸾甚是有趣,问道:“前些日子那丫头把龙辉闹得苦不堪言,差点就被晋王拿下大狱,今天又是什么事情?”潇潇道:“似乎是跟天剑谷那个魏雪芯过门有关……”等潇潇把事情说出后,鹭眀鸾道:“凤凰血脉天生高傲,龙小子娶了这丫头后还敢沾花惹草,那小凤凰定不会让他好过,河东狮吼是在所难免的,说不定还会因此闹出矛盾,夫妻反目,或许我可以从那小子身上下手,利用他来对付洛清妍!”八翼鸾雀暗中布计,昊天邪神不甘蛰伏,只见另一间暗室内,沧释天垂目端坐,昊天圣母站在一旁叹气道:“教主,此番都是妾身无能,连累大护法受害。 ”沧释天摆手道:“死者已矣,夫人不必过于自责,目前首要之事必须趁着三教暗涌之际谋取最大利益!”站在下首的鬼冥牙道:“如今皇甫武吉抛出武尊印玺,将整个武林闹得鸡飞狗跳的,我教要从中获利并非难事。 ”沧释天道:“此事不可大意,皇甫武吉将比武地点选在灵州,就意味着这趟水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 ”鬼冥牙道:“属下愿闻教主高见!”沧释天道:“昔日酆都大战时,妖族少主曾以助阵为由换取朝廷撤兵灵州的条件,但皇甫武吉这回故意将比武地点选到灵州便是要将天下各派引到灵州去,从而借机打压妖族。 ”鬼冥牙点头道:“确实如此,教主英明。 ”沧释天笑道:“灵州与焱州接壤,比武在此展开还可将天剑谷、魔界拖下水,此乃皇甫武吉一石多鸟之计策也,所以灵州之事我们不便搅合,倒不如将目光投到江南!”昊天圣母点头道:“趁着天下目光都集中灵州之际,暗中渗透江南确实是妙招,如此一来,一旦成功,我教就相当掌控天下粮仓。 ”沧释天笑道:“何止如此,释海在西域打下不少根基,到时候我们便可东西呼应,雄霸天下!”顿了顿后,沧释天又说道:“那个西夷王子可是真的来自格兰罗马?”昊天圣母道:“应该是真的,因为皇甫武吉已经接到了格兰罗马的关文,过些时日便会正式接见这个王子。 而且当初西夷使团进入西域曾是释海亲自接见的,假不了。 ”沧释天陷入一片沉思,手指敲着木桌,淡淡地说道:“穆馨儿是不是准备离京了?”昊天圣母点头道:“她似乎要回娘家探亲。 ”沧释天眼露凶光地道:“杀了她!”昊天圣母奇道:“这女人对我们毫无威胁,为何要劳师动众呢?”沧释天哼道:“没有威胁?她可是某些人心中的软肋,留着岂不是徒增变数,倒不如早日将这个变数扼杀!”昊天圣母道:“教主所言甚是,妾身知道怎么做了。 ”沧释天又说道:“等她到了江南再动手,这个时候,那小子想救也来不及了!”昊天圣母微微叹道:“教主,这么做岂不是让那孩子更怨恨你?”沧释天哼道:“上回为了这个女人险些丢了性命,这个变数岂能留着,这小畜生要很便恨,我就是要斩断他心中这些无畏的情爱,唯有如此才有资格接掌昊天!”昊天圣母长叹一声,转头对鬼冥牙道:“饿鬼宫,此事知道如何做了么?”鬼冥牙点头道:“属下知晓,定不会让教主和圣母失望!”沧释天叹道:“酆都一战,煞域精英尽折,但符九阴和傲心也送了一批阴魂回煞域,厉帝手中兵力依旧雄厚,此人不可不防!”昊天圣母道:“教主请放心,妾身会注意煞域之动向的。 ”沧释天点点头道:“如今皇帝要收拾三教和妖魔两族,夫人不妨趁着这个机会在宫里多费点心思。 ”昊天圣母会心一笑,点头道:“妾身明白教主意思哩!”随着声声高昂的号角响起,五千御林军整齐地走出帝都,一面飘扬的军旗迎着骄阳而动,只看领头之人一身戎装,显得威风凛凛,正是晋王。 此番晋王领受皇命,护送武尊印玺前往灵州,沿途郡县纷纷相迎,一路上是畅通无阻。 “殿下,前边便是灵州地域,此刻乃是护送印玺的最后档口,可不容出岔子!”一名身着长袍的温雅男子拱手说道,此人正是当日替晋王到龙府送礼的侯翔宇,晋王点头道:“多谢侯老师提醒!”侯翔宇望着前方那片茂密的树林,轻声道:“殿下,这段路恐怕不太平呐!”晋王微微笑道:“侯老师请放心,本王晓得。 ”说罢便下令诸军止步,在此安营扎寨。 侯翔宇笑道:“殿下这一手当真妙着,停滞不前,既可以固守防线,亦能看清形势。 若是密林中真有埋伏,殿下在此扎营还能让伏兵疑神疑鬼,最终露出破绽!”晋王笑道:“侯老师过奖了,谋而后动这四个字是老师教我的,学生只是活学活用罢了!”侯翔宇叹道:“王爷天资聪慧,侯某恐怕也没什能教的啦,待王爷登上大宝,便是侯某退隐之时。 ”晋王谦逊地道:“侯老师言重了,您之学识小王还未不及一分,以后还得多多仰仗老师!”御林军一直呆在树林之外,从白天到夜晚,始终一步不动,晋王与侯翔宇站在一个小山丘上,遥遥凝望跟前密林。 过了片刻,侯翔宇笑道:“这些跳梁小丑终于露出马脚了!”晋王奇道:“老师从何看出端倪,还望指教!”侯翔宇指着树林道:“殿下正所谓心不平则气不和,殿下请看林中之南面上空,此处风势略有变动。 ”晋王看了片刻也没发现什么风势变化,奇道:“小王看不出,还望老师指点。 ”侯翔宇道:“正所谓天人合一,人亦是天地的一部分,其一举一动与天地相互呼应,只是所表现出来的征象与个人的气运或者是修为有关。 比如像皇上这种傲视天下的皇者,一旦动怒便是雷霆万钧,这便是皇者气运,而像那些武林高手,运功吐纳间也有风雷呼应,这些都是天人合一的一种表现。 林子里的伏兵的心浮气躁也可引起外界的变化,只是他们命格卑贱,气运不足,所以这么多人也仅仅造成了微风浮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晋王反笑道:“若不是老师锐利双眼,这些卑贱之人说不定还叫小王吃了个大亏。 ”侯翔宇道:“王爷此言差矣,这些人气运不足,便是王爷孤身走入树林,他们也动不了王爷分毫,即便王爷站在这儿什么也不做,他们也难逃一死!”晋王不禁莞尔道:“老师此言有些玄乎了。 ”侯翔宇肃容道:“王爷,侯某敢担保,不出半个时辰这些伏兵必遭火劫!”晋王见他说得确切于是也十分好奇,便命众人严守营地,随机而动。 他则命人搬来桌椅坐在山丘上,烧上一壶热茶,并请侯翔宇一同品茗。 “老师,现在距离半个时辰还有半刻!”晋王抿了口茶,笑眯眯地望着侯翔宇说道,“你的预言似乎不准哩。 ”侯翔宇垂目淡笑:“殿下,侯某从不信口开河!”那个河字尚未说完,晋王忽然闻到一股焦臭味,整座密林竟烧起了大火,鸟兽纷纷逃窜,还有不少人从中奔出。 晋王定神一看,只见这些人身着软甲,身负弓弩刀兵,显然就是隐藏在林中的伏兵,此刻他们为了躲避大火慌不择路地逃出树林,恰好撞在晋王的刀口上。 晋王大喝道:“全部拿下,留活口!”御林军闻言立即上前拿人,这些伏兵被火烧死了九成左右,如今哪是精悍的御林军之敌手,三下五除二便缴械投降了。 看着战局尘埃落定,晋王恭敬地朝侯翔宇鞠了一躬,说道:“老师真是神机妙算,学生服了!”他的自称由小王变成学生,可谓是心悦诚服。 侯翔宇急忙扶起晋王,说道:“殿下快快请起,这是要折煞小人啊!”晋王道:“方才老师是如何算出林中有大火的,学生还请老师指教。 ”侯翔宇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玄乎之事,如今正好盛夏,天气燥热,草木干燥,再加上这些贼人处在南阙朱雀位,此位恰好是离火宫,再加上他们心浮气躁,内火暗生,正是这火上加火引发林中火灾!”晋王长叹一声:“学生服了!”侯翔宇道:“殿下谬赞了,侯某只是懂些微末玄术罢了,世上有人比侯某还要精通此道。 ”晋王饶有兴趣地追问道:“不只是何方高人,能得老师这般推崇!”侯翔宇眼中精光绽放,淡淡说道:“正一天道中的元鼎真人!”晋王问道:“这位真人有何神通能耐?”侯翔宇道:“元鼎真人八岁便通数术五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眼便可瞧出福祸吉凶,十六岁修成正一天道诸般咒法,二十岁练就先天绝卦,二十五岁凝成混元道胎,若论功力,道门之内唯有前任教主仙宗可胜他半筹,堪称当世之奇人也!”晋王蹙眉道:“老师莫非是想让学生请这位元鼎真人出来相助大业?”侯翔宇点头道:“然也,侯某正有此意!”晋王道:“老师,请恕学生冒犯,此人若真入晋王府,很有可能会与老师争夺首席之位,老师就不怕遭人排挤么?”侯翔宇哈哈笑道:“殿下你也太小看侯某了,正所谓高位坐能者,侯某技不如人自当退居二线,何来担忧之说。 再说了,殿下对我有知遇之恩,只要殿下成就大业,侯某受这些委屈有何不可!”晋王深吸一口气,恭恭敬敬地朝侯翔宇行了一个大礼,说道:“侯先生如此胸襟,皇甫铭心悦诚服,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一拜!”说罢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个三跪九叩的拜师大礼,这番做法便是承认侯翔宇是自己师尊。 师父和老师可是有着天壤之别,老师只是负责传授一些技艺给学生而已,但十有八九会藏私,而学生也仅仅对老师行表面礼仪,不必尽忠尽孝,一个学生可以随意拜多个老师,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不必忌讳门派之别。 但师父却是不同,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和徒弟就犹如父子一般,师父倾囊相授,弟子终生奉师,师尊生病,弟子就得在一旁伺候,就要对待父亲一般对待师父;弟子若想向其他人学习技艺,便得经过师尊同意,否则便是欺师灭祖,天理难容。 侯翔宇急忙扶起晋王,说道:“殿下快快请起,侯某可担当不起这份大礼。 ”晋王拱手道:“还师父请收下弟子,若不然弟子长跪不起!”侯翔宇肃容道:“既然殿下看得起侯某,那侯某便竭尽全力,助殿下登上大宝!”这时一名亲兵过来禀报:“殿下,这次总共活捉十名贼人,其余的负隅顽抗,皆被弟兄们杀死,林中火势汹涌,无法判断里边的形势。 ”晋王点点头道:“很好,将贼人带上来,本王要亲自审问!”亲兵应了一声是,转身押上了五名伤痕累累的男子。 晋王哼 分卷阅读67 道:“阻截朝廷大军,意图造反,你们胆子倒也不小,供出主使,可留残命!”五名男子嘿嘿冷笑,随即口角溢出黑血,两眼一翻尽数气绝。 晋王也知道这些死士不会轻易吐出实言,所以便摆手道:“看在他们一片忠义的份上,将他们好生安葬吧。 ”侯翔宇忽然说道:“殿下且慢,还是先搜一搜他们的尸体吧。 ”晋王觉得言之有理,便命手下照办,过了片刻一名亲兵有了发现,将一枚拇指大小的铁牌奉上。 晋王拿过来仔细端详片刻,脸色忽然一变,怒道:“是齐王府的暗杀令,好你个皇甫铮,竟然撕开脸皮要置本王于死地!”顿了顿又说道:“不对,老三是想劫走武尊印玺,让我落下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令我在父皇面前失去竞争力!”侯翔宇道:“殿下请息怒,这其中定有蹊跷。 ”晋王微微沉吟,说道:“师父说得有理,以老三的沉稳绝不会做这种傻事,就算要做也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 ”说罢又下令士兵再仔细搜查一遍,终于在一名死士脚底上发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纹身。 晋王走过去细细一看,发觉这个纹身想一口古筝,不禁有些纳闷,问道:“师父可认得此纹身是何来历?”侯翔宇脸色一沉,低声道:“这是白家的族徽!”白妃的冤案也渐渐铺展开来,新人物也就三教的那几个而已,最多再加上昊天教的几个六道八部,这十四个人中也只有几个值得下笔墨,其他纯粹打酱油,凑个数。 送走秦素雅,只是为了解放林碧柔,成天做保镖也没啥意思,还有师娘这边大家不用担心,她不会有事的,这位侯老师也不是什么新人物。 至于是谁,大家请接着看,呵呵,现在的局势乱糟糟的,朝廷,昊天教、三教三族、天剑谷、鹭眀鸾还有龙辉之间的势力准备开始来个小混战了。 大战之前,先轻松一下,这一集就要娶雪芯过门了,等她过门后,还会着重刻画她的,后面的剧情准备是多线开展啦第十四回雨蝶戏水空旷的院内,响起阵阵破风声,只见一名男子含胸拔背,手掌成虎爪之形,脚心空如同行走于泥地。 崔煊毅拳脚并施,一套拳术打得有模有样,脚如铁犁耕地,拳顺势迸出,整个人犹如一张弯到极限的大弓,而那拳脚则是如同利箭崩射。 忽然崔煊毅身形一转,猛地跃起,朝着正在走来的那人一掌劈下,只见对方不躲不闪,袖袍微扬,既生出一股柔劲,崔煊毅感到自己像撞到棉花般,砰的一下就被弹了回去。 崔煊毅攻击受挫,却无任何不喜的神色,呵呵笑道:“龙兄,小弟献丑了!”走进院子的人正是龙辉,他含笑道:“崔大少这套拳掌进退有据,颇有大家之风!”崔煊毅摇头道:“龙兄过奖了,崔某自知之明这只是三脚猫功夫。 ”说罢崔煊毅让仆人捧来热水毛巾,拭干身上热汗,随即拿过外衣披上,龙辉眼尖瞥见崔煊毅胸口处刺了个纹身,乃是一只苍鹰,不禁好奇道:“崔兄,你身上这纹身是何物?”崔煊毅笑道:“此乃崔家族徽,一些名门望族都会给嫡系男丁刺上纹身,以表明身为地位。 ”龙辉笑了笑,顺着崔煊毅的示意坐到石桌旁,接过香茗轻抿了一口,只觉得满口芬芳。 “崔兄,这回武尊印玺你有何看法?”龙辉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轻声问道。 崔煊毅叹道:“要当武林至尊可不是单凭一块石头就能完事的,三教中的人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皇甫武吉这些伎俩。 ”龙辉笑道:“虽是如此,但这个陷阱他们却不得不跳,因为这块石头可是用九五璧来打造的,取得此物便相当于武林皇帝。 那些为了窥探教主宝座的人,若能拿到这武尊印玺就相当成了武林盟主,到时候教中便无人敢反对;而其他派系则要阻止武尊印玺落在对头手中,所以说这场仗是不得不打!”崔煊毅道:“不错,晋王将印玺送往灵州,就是想将妖魔两族和天剑谷拉下水,皇甫武吉之权术可谓天下无双,每一步都紧扣当前局势,环环相扣,叫人无从应对,明知是陷阱却无法避开。 ”崔煊毅叹道:“可是我那傻妹子铁了心要找赵家的人算账,说什么也要去灵州!”龙辉奇道:“这是怎么回事?”崔煊毅将韩家被打碎门匾,崔蝶被休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听得龙辉是揪心不已。 龙辉蹙眉问道:“崔大小姐现下在何处?”崔煊毅道:“妹妹此刻应该在西边的皖西阁。 ”龙辉跟崔煊毅说了声告辞,转身便走,直奔皖西阁而去。 甫一进入,竟感觉到一股热浪铺面而来,定神一看却见不远处的小池塘内水波翻涌,整个池水就像炸开了锅一般,不住地冒着热气,白烟袅袅中隐约可见一抹绛色倩影踏水而立。 倏然,热浪退去,水面恢复平静,然而转瞬之间水面却又结了一层冰霜,四周气温也随之下降。 丽人柳眉一扬,掌风朝冰面一扫,只闻咯嘣一声脆响,顿时冰碎霜裂,水池上飘着零星的碎冰,恰似北海浮冰一般。 龙辉拍手道:“妙哉,妙哉,蝶姐姐的冰火真气越发精纯了,小弟观为叹止。 ”崔蝶娇躯一颤,缓缓转过身来望着他,眼睛已然蒙上一层水雾,雾气越来越重继而凝成泪珠,只见两道晶莹从雪白的脸颊流淌下来,朱唇轻轻颤动,身子一软,真气不由一滞,再无力立在水上。 龙辉急忙踏水过去,将她扶住,柔声道:“蝶姐姐,别伤心了,一切都有我呢。 ”崔蝶一头扑到他怀里,嘤嘤咛咛地哭了起来,双手更从龙辉腋下穿过,紧紧箍住他的腰身。 “我公公死了……他还将我赶出家门……龙辉,我好命苦啊!”崔蝶泣声哭道。 龙辉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子,说道:“韩老爷也是为了你着想才这样做的,你千万不要再伤心了,若哭坏了身子岂不是辜负韩老爷的一番好心!”崔蝶咬唇道:“我知道,但我不甘心,我这么苦心经营韩家,就这么垮了,邵庭临终前曾千叮万嘱我要守住韩家基业,我竟然眼睁睁地看着韩家牌匾被人打碎……我对不住邵庭……”提起韩邵庭,龙辉微微一愣,心头顿时一阵抽搐,但转瞬一想:“人都死了,我还吃什么醋,现在蝶姐姐这般伤心,千万不可再让她心烦了。 ”龙辉柔声道:“蝶姐姐,你已经尽力了,韩少爷在天之灵也不会怪你的。 ”崔蝶又哭了一会,忽然察觉了些什么,急忙抬起头,两只肿得像桃核的眼睛呆呆地望着龙辉,朱唇轻抿道:“龙辉,我……我刚才不是有意的,你千万别生气!”龙辉笑道:“我什么也没听到。 ”崔蝶美目泛起一层水纹,轻声道:“龙辉,你的胸襟实在是太宽广了。 ”龙辉眨眨眼睛,坏笑地道:“这个是不是就叫做有容乃大?”崔蝶点点头道:“嗯,我这样提起另外的男子你都还能不生气,用尽方法替我掩饰,又安慰我,你真的是跟其他男人不同。 ”龙辉笑道:“当然,若不然蝶姐姐怎么会看上我呢。 ”崔蝶被他打趣了几句,心中憋闷一扫而空,笑道:“少来,赞你几句就把尾巴翘上天了。 ”龙辉嘿嘿笑道:“我后边没尾巴,但前边却是有些东西翘上天了!”被这么一个丰腴少妇贴身紧挨,龙辉下体早就热血沸腾,硬生生地戳在崔蝶的小腹上。 崔蝶脸颊一红,嗔道:“一见面就知道欺负人家,不要脸的小鬼,妄我还赞你有容乃大!”龙辉手掌不规矩地朝崔蝶胸口探去,握住一颗丰满,捏在手心,细细品味地道:“再怎么大也没蝶姐姐你的大!”崔蝶那熟美的身子霎时变得一阵火热,酥酥软软地瘫在他怀里,媚眼如丝,娇喘嘤咛道:“龙辉……别在这儿……回我屋子去。 ”崔蝶不同于那些羞涩小姑娘,她是熟润的少妇,再加上与龙辉相好多年,早就褪去那封羞涩的外衣,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个小情人的喜爱。 面对崔蝶的要求,龙辉却是呵呵一笑,收起脚底真气,连带着崔蝶咕咚一下沉入水中,崔蝶猝不及防之下被呛了一鼻子的水,然而龙辉很快便贴了过来,一口吻住她水润的红唇。 温热的真气渡过口中,崔蝶芳心倏然一热,此情此景就像是当初她昏迷坠海后龙辉下去救她的一幕,当时自己几欲淹死,迷糊中有股暖洋洋的活气由口唇传来,将她从死亡边缘拉回……“当初这小子就是这样从海里就我回来的……”崔蝶双眼一阵迷离,回想起昔时的种种:龙辉救她上甲板后,却又是那么过分,不但将舌头伸了过来,不住地挑逗细嫩的口腔,更把她的衣衫解开,用丰润的双峰来夹住那根恼人的东西……盘龙圣脉上又当着众人的面宣称要占有自己……昔日荒海的同生共死,盘龙圣脉的爱火交缠,种种甜蜜回忆涌入崔蝶心头,这些日子的不开应声而去,崔蝶主动地探出双手箍住龙辉脖子,阖上双目,将粉嫩的香舌探入小情人口中,任由他吮吸嚼吻。 龙辉一边与崔蝶拥吻,一边在少妇身上活动,双手齐动将衣带解开,绛色的衣裙顺着水波缓缓飘走,宛如碧波上的一幕桃红,艳丽鲜嫩。 外衣尽卸,露出贴身的亵衣,被水浸润过后,单薄的亵衣紧紧贴在美少妇的胴体上,丰腴的双峰几欲将亵衣撑得鼓鼓的,两粒嫩滑的乳珠在衣料上顶出了两颗凸起,顺着水波的晃动若隐若现,两条粉白圆润的玉腿轻轻地划着水,是熟沃的娇躯尽量与龙辉保持一致,玉足踏水间带起阵阵臀肉摇晃,与四周的水波融为一体,似幻似真,也分不清究竟是臀浪还是水波。 被龙辉渡了口真气,崔蝶胸口憋闷已经缓解,以她内力在水里憋气个把时辰都不成问题,于是也放开手脚跟龙辉交缠起来,只见她探出玉手在龙辉胯下轻轻抚摸,少妇素手柔嫩温润,隔着衣服抚摸龙根,使得龙辉有种难以言喻的温柔快美,再加上玉手晃动时带起的水波也轻轻打在男根上,两相结合,更是雾里看花,犹抱琵琶,那种若得若失的感觉更为奇妙,美得龙辉如坠云端,毛孔开放。 看着龙辉享受的模样,崔蝶嫣然一笑,轻轻从他怀里游开,雪白的身躯宛如一条大白水蛇般,柔滑灵动,只见崔蝶粉白的膀子划了一下水,游到龙辉胯下,玉指恰似拈花摘草般解开龙辉腰带,拉出许久不见的龙根。 崔蝶只觉得俏脸触及阵阵温水,似乎将周围的一圈池水都肉龙给熨热了一般;双腿在划水时,阵阵水波从股胯间流过,仿佛雨润娇花,蛤瓣已然温温腻腻的,也不知道是花汁还是池水。 看着挺拔的龙根,崔蝶朱唇轻启,将龟首和池水同时含住,本来冰凉的池水得美人檀口裹敷也变得暖暖的,龙辉只觉龙根仿佛置身在温泉之中,有条俏皮的小蛇围着龟首嬉戏,缠绕舔吸,美不可言。 崔蝶替着小冤家吃了片刻后,媚笑着吐出龙枪,又游到龙辉身旁,并在游动的时候顺手解开亵衣的细带,只见两团豪乳在水波中荡漾,犹如内藏奶酪般的酥软大汤圆,圆球中间只见两粒红梅争妍绽放,宛若汤圆上点缀的一点红豆,看得龙辉不住地吞口水。 崔蝶眯眼淡笑,玉足打水,素手撑在龙辉肩膀上,身子缓缓朝上挪动,恰好将一双温香沃乳送到这小男人跟前。 龙辉岂会暴殄天物,箍住崔蝶纤腰埋首双峰之间,只觉得豪乳宛如两座山峰峡谷,绵软之中好像喝了一口甜水,龙辉不由一愣,暗忖道这儿的水怎会如此香甜,在仔细一想,原来是崔蝶双锋所散发的乳脂味融入水中了,所以才有这般甘美的池水。 龙辉顺着双峰滑下,嘴唇缓缓移动至崔蝶平坦的小腹,舌头在肚脐上舔卷。 这个地方是崔蝶的敏感点,阵阵酥麻由小腹涌遍全身,美得她双眼紧闭,张口欲叫,却不小心喝了几口池水,这么一呛,崔蝶刚升起的欲火又压了下去,美目含嗔地望着龙辉。 龙辉咧嘴一笑,继续轻吻她的肚脐,崔蝶这回学乖了,紧咬银牙死不松口,一口真气憋在胸口,使得胸脯更加丰腴。 “臭小子,别舔……痒死人了!”崔蝶咬牙暗嗔道,龙辉的舌根她肚脐上越扫越快,那种酥麻娇软的感觉仿佛无数根细针般刺入骨髓,惹得美少妇双腿不住颤抖,想要叫出来却怕一开口就要呛水,于是便这么忍着,嘴巴虽然闭住了,但两瓣花唇 分卷阅读68 却是美得不住开阖,吐出缕缕花汁。 龙辉双手抱住崔蝶的丰臀,头缓缓向下移去,到了腿心处发觉眼前有些浑浊,定神一看竟是美人的花浆,浓稠粘滑,熟润酸甜。 伸手褪下美人亵裤,丰美的玉壶蜜瓣展露在前,正在水中微微抖动,崔蝶俏脸晕红地拍了拍龙辉脑门,美目含嗔地望着他,做了个别再闹了的口型。 龙辉嘻嘻一笑,伸手分开两根丰腴的大腿,腰身向前压去,借着池水和花浆的润滑,龙根叩门而入。 “嗯……哇!”忽如其来的饱胀感,崔蝶又被呛了一口水,真气顿时一茬,胸口再度憋闷起来,就在此时龙辉俯身吻去,叼住美妇的两瓣玉唇,缓缓度过真气。 若得若失的美感,使得崔蝶更为动情,双手环抱住龙辉脖子,玉腿朝上箍紧男人腰肢,翘臀主动奉迎,借着水的浮力吐纳龙根。 龙根入花腔,四周的皱褶几欲被碾平,火热的龟首顶住花心,撞得嫩宫不住抽搐,两颗乳球紧紧抵在龙辉胸口,被男儿结实的胸肌压成两团雪饼,乳肥奶沃。 龙辉双脚蹬水,借着水力冲击着少妇酥嫩的花宫,在水中耸动,动作温柔而又不失刚硬,崔蝶心尖几乎快要跳了出来,平坦的小腹不住筹抽搐,美得她不知天南地北,若不是龙辉用口送来真气,崔蝶早就被池水呛得死去活来了。 迷糊之间,崔蝶只能紧紧抱住身上这男人,任由他将自己冲得死去活来,撞魂飞魄散,也不知过了多久,崔蝶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浮到水面了,眼前只有龙辉那张略带嬉笑的脸庞。 此刻崔蝶只是从水里冒出半个脑袋,身子大部分还浸在水中,而龙辉的肉龙还插在她体内,龙辉为了保持两人不沉下,双脚还在踩着水造成了他下半身时而上时而下的状况,这下可苦了崔蝶,蜜穴不住地被龙根摧残,轻重不分。 “龙辉……你是想要姐姐的命么?……轻点,轻点……”崔蝶犹如怒海孤舟般,时沉时浮,饶她内功不俗也感到吃力,忍不住哀求道,“好弟弟,让姐姐歇会……上,上岸……”龙辉此刻正埋首在美少妇的丰乳之间,吮吸着浓浓的乳香,连抬头都不舍得,只是从鼻息发出一声嗯,便抱着崔蝶朝岸上游去。 看到池岸就在眼前,崔蝶迫不及待地伸出皓臂扶住池壁,再轻扭玉臀,蛤口吐出龙根,便要转身上岸。 只见少妇撑起上身,丰韵的娇躯缓缓地从水里升起,婀娜的腰臀曲线渐渐展露在龙辉眼前,看着那两瓣肥美的肉臀,龙辉只觉得脑海一阵火热,伸手摁住崔蝶的丰臀,猛地又将她扯下水里。 崔蝶啊的惊叫一声,便再度失陷入水,气得她柳眉倒竖,扭头嗔道:“死小子,又想做什么!”龙辉笑道:“蝶姐姐,别这么快走嘛,咱们继续在水里玩耍。 ”崔蝶刚才被他戏耍的死去活来的,那肯同意,扭着身子便要挣脱龙辉的钳制,可是她此刻双手正撑着上身,所以扭动的时候只有屁股在动,肥美的臀肉晃动摇摆,更似在向情郎撒娇求欢,龙辉紧紧摁住少妇的美臀,十根手指都几乎陷入肥美的臀脂中。 龙辉享受着满手肥嫩,轻轻地掰开两瓣紧凑的臀肉,崔蝶只觉得身后一凉,俏脸嗖的一下变红了,眼珠瞬间染上了一层水雾,她已经猜出了这小子下一步想做什么,心情不免有些羞赧,更多的却是期待,下意识地撅起玉臀。 掰开臀瓣,露出一抹淡红的菊蕾,龙辉不禁赞道:“蝶姐姐这多菊花真是妙不可言,小弟似乎已经好久未曾探究,还望姐姐再赏小弟一些甜头。 ”崔蝶见他说得这般文邹邹的,不禁又好笑又好气,嗔道:“臭小子,想要甜头自己来拿,不过你要是敢弄痛我,小心我剪了你!”说罢虎着脸,伸出两根玉指做了个剪刀的手势。 龙辉俯身在她耳边轻吻了一下,笑道:“蝶姐姐,咱们又不是第一次了,还怕什么。 ”就在这说话间,龙根抵住崔蝶的后菊,腰身向前压去,借着池水的湿润挤入了温热的肠道。 崔蝶臀眼一热,一根火热的铁棍便没入体内,将肛壁填充得毫无缝隙,原本紧凑的菊蕾被撑出了一个圆洞,红粉般的嫩肉形成了一个肉圈,将龙根牢牢箍住。 龙辉透过碧波荡漾的池水,看见自己那粗大的龙茎正在崔蝶的菊穴中吞进吐出,菊门娇嫩的粘膜被肉棒不停的翻进带出,美不胜收。 龙辉忽发奇想,抱紧她娇美的身躯,朝后扬起去,使得崔蝶依躺在了他身上,随后使了个仰泳,抱着崔蝶在水中游了起来。 崔蝶仰脸向天,一袭秀发随之向后飘洒。 凹凸胴体在水面沉浮,豪乳高耸,雪腿纤滑修长,圆润优美,纤纤细腰仅堪盈盈一握。 龙辉躺在水里一边划水,一边将她的玉腿大大地掰开,把个迷人淫靡的臀胯完全展露出来,满布花露的艳红嫩沟玉壑立时全露将出来,两片粉红莹润的花瓣微微向外张开着,汩汩花露正不住地从花穴深处涌出,顺着玉胯流淌到菊门口,滋润着在菊穴内耸动的粗大龙枪。 “啊……你要捉弄死我才甘心是么……不要啊……姐姐都快被你捅坏了……”崔蝶首次经历这般阵仗,觉得自己就像坐在一艘船上,而船身处却生了一根羞人的东西,正顶在自己臀眼,随着水波荡漾碾压嫩肠菊壁,火热的饱涨龙辉赞道:“崔蝶姐姐你这后路又紧又滑,果是绝品。 ”崔蝶哼唱娇吟道:“真有这么好吗……哦……再深点……叫你深点不是叫你用力,你想捅死我吗!”龙辉伸手在崔蝶的豪乳上捏了一下,丰腴的白肉从指缝溢出,雪乳上更是留下道道指痕,下身仗着水波浮力朝上抽送,肉龙在菊穴内驰骋冲刺,另一只手则在桃花瓣上来回拂动,手指扣入猩红的肉穴内,引出道道花汁,崔蝶也被这夹棍抽送弄得香魂飞离,娇汗淋漓,腻声道:“嗯……好粗好大……啊……喔……你尽管插弄。 ”龙辉又用手抬起了她的翘臀,将龙根挪到花瓣之处,随后将手一放,少妇肥美的丰臀自由落下,将龙枪吞了进去,让龙枪尽情地碾压着花腔嫩肉的皱褶,火热的气息仿佛要将蜜穴烘干般。 龙辉所性运起葵水真元,不用划水也能伏在水面,就像是一只竹筏般,而竹筏上边正坐着一个难耐浪动的美妇人,扭腰晃臀,摇头耸乳,迷人肉浪一波接一波,丰美的身躯像是一条白鱼在水里嬉戏。 一轮激战,龙辉将火热的阳精白浆狠狠地灌入崔蝶体内,射得这美寡妇娇吟浪啼,酥媚软腻,通体皆美。 云消雨散,两人靠在池壁上休息,龙辉搂住崔蝶道:“蝶姐姐,既然你已经是自由身了,不如就嫁给我吧。 ”崔蝶闻言抬起俏脸,双目凝望,吐气如兰地道:“你真的想好了么,我可是一个寡妇,寡妇过门实属不祥。 ”龙辉哼道:“什么寡妇不详,呸,哪来的歪理邪说,我只问你愿不愿意!”崔蝶美目一红,泪光盈盈地笑道:“傻弟弟,就算姐姐现在想嫁给你也不行哩,你可想过当今局势没有,我这个崔家女若真过了你龙家门,后果会是怎样?”龙辉冷静一想,若真的他光明正大地娶崔蝶过门,皇甫武吉绝对会施行狠狠的打压,甚至将他逐出京师,如此一来白妃冤案就无法着手调查了,一切努力便会全功尽弃。 崔蝶叹道:“我跟魏姑娘不同,她是属于江湖门派,这个皇上说不定还想借着天剑谷的势力来打压三教,所以对对于你们的婚事皇甫武吉不但不会反对,还会默许。 ”龙辉微微一愣,笑道:“蝶姐姐,你怎么也知道我跟雪芯的婚约?”崔蝶没好气地道:“那天你跟冰儿上房掀瓦的事都传遍玉京了,只要眼没瞎,耳没聋,是人都知道你家那只母老虎的雌威!”龙辉笑道:“呵呵,冰儿这回可算出名了!”崔蝶噗嗤一笑道:“现在流传这一句话,楚家有女,天下勇武。 ”龙辉不禁莞尔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那丫头这几天出门都要乔装打扮。 ”崔蝶呸道:“都是你这臭小子,把冰儿的名声都弄臭了,现在她简直就成了悍妇的代名词,人人都说龙府养着一头母老虎,随便跺跺脚,玉京都得抖三抖。 ”龙辉干咳一声道:“好了,蝶姐姐,你真的要去灵州么?”崔蝶点头道:“灵州我是非去不可,你若是想劝我就免开尊口,我这回是以个人名义去的,无论如何都要在武林大会上手刃赵桧这奸贼!”龙辉叹道:“我并非是要劝你,我只是说一声,我跟冰儿都会去参加这个武林大会,而且还要力捧冰儿做武林盟主。 ”崔蝶微微一愣,蹙眉道:“你不怕皇甫武吉找你麻烦吗?”龙辉笑道:“不怕不怕,反正冰儿现在已经成了悍妇的代名词,到时候我只要在精心制造一些迷雾,保管皇甫武吉对我是哭笑不得。 ”崔蝶眼珠子一转,低声嗔道:“好你个没良心的,你是不是想让整个天下都认为冰儿是个蛮不讲理的刁蛮女,然后你到了皇甫武吉那儿就可以推个一干二净!”龙辉笑道:“然也,若冰儿夺取武尊印玺,我就跟皇甫武吉这样说,皇上微臣对这婆娘也是无可奈何,如今她成了武林盟主,又仗着自己父亲的庇荫,微臣是苦不堪言,想休妻都不敢啊,还望皇上将微臣发配边疆,避开这头母老虎!”崔蝶被他逗得忍俊不禁,娇笑道:“你呀就知道胡说八道,要是冰儿真的甩头离开你,到时候我看你哭都来不及!”九曜道观的地宫内,楚婉冰正在潜心品读噬魂妖云的阵图,倏然身后飘来一股幽香,她不用回头便知是谁了。 洛清妍含笑盈盈地道:“冰儿,阵法看得怎么样了?”楚婉冰蹙眉道:“娘亲,这阵图也忒复杂了,看得人家头都大了。 ”洛清妍摇头道:“这次焱州之行,你那夫君的元神可得交给你来看护了,你若不早日学会这养魂之法,要是他变成傻子你可别哭哩!”楚婉冰嘟嘴道:“娘,这些日子人家给小贼养魂的时候,你就是不愿在一旁指点,我好几次险些就出了岔子。 ”洛清妍微微淡笑道:“娘亲这些日子忙嘛。 ”洛清妍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一丝羞恼,咬了咬朱唇道:“娘亲若是过多干涉,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学会养魂法。 ”楚婉冰嘟着小嘴道:“那天我跟小贼有些关于西夷的事情要请教娘亲,可娘亲你明明正对着影子梳妆,却还说没空,连门都不给人家进!”每隔三天,龙辉总会来养魂,洛清妍都是避而不见,让楚婉冰来处理,自己则躲在房间内,紧闭房门,对外说是批阅卷宗,实际上她什么都看不下去。 洛清妍芳心没有来得一阵剧烈跳动,只觉得脖子阵阵滚烫火辣,眼看就要雪白的肌肤就要生出一股丹霞,洛清妍还是强行搬运血气将那抹羞红给压了下去。 稍稍稳定心神后,洛清妍呸道:“真是女生外相,娘亲当时正在换洗衣服,能给你那个色鬼夫君进来吗!”楚婉冰吐舌笑道:“似乎也是这么一个理,嘻嘻!”洛清妍没好气道:“死丫头,别顾着撒娇弄痴!老实告诉娘亲,你安排月灵夫人到龙府做什么,难道是想给你夫君纳妾吗?”楚婉冰俏脸一红,嗔道:“谁给他纳妾了,我是想请月灵夫人假扮秦素雅罢了。 ”洛清妍奇道:“这是为何?”楚婉冰把理由说了一遍后,又说道:“如今碧柔已经将素雅送到江南了。 ”洛清妍点头道:“这般做法确实也是一条后路,免得被皇甫武吉牵制住这么一个人质,只是林姑娘一人似乎有些势单力薄。 ”楚婉冰咯咯笑道:“放心吧,无痕在回盘龙圣脉前已经安排了后手啦,而且小贼也亲笔书信一封,着碧柔带在身上,到时候便交给盘龙圣脉的高手。 ”洛清妍蹙眉道:“盘龙圣脉已经正式进入神州了吗?”皇宫大内,皇甫武吉坐在御书房内,望着呈递上来的密报,哭笑不得地道:“龙辉呀,龙辉,你年纪轻轻便已经封侯拜相,竟也落了这么一趟子麻烦事,这个龙楚氏当真蛮横……先是当众落你面子,如今又跟你在屋顶打了起来。 ”这时身边的一名密探低声说道:“回禀皇上,昨天龙楚氏在家中大哭大闹,又跟龙大人打了起来!”皇甫武吉蹙眉道:“可是为了天剑谷的婚事?”密探点头道:“正是!”皇甫武吉笑道:“人人都以为这龙辉享尽天下艳福,谁知道这不是艳福是艳劫!”密探道:“如今龙辉正紧凑密布要到天剑谷迎亲,皇上我们该不该……”皇甫武吉摇头道:“不必,若这龙楚氏真的是这种妒妇,倒也好办,让她牵制天剑谷倒也是一件好事。 而且天剑谷与龙辉结成姻缘,正好让他们在这次武林大会上来牵制三教。 ”说完这几句话后,皇甫武吉摆了摆手示意密探退下,心忖道:“龙家的那对夫妻究竟是真闹还是假闹,还有待观察,不可轻信也。 ”随后目光落在一本奏章上,上边的落款正是皇甫铮。 皇甫武吉叹道:“铮儿,朕的诸多儿子中就属你就有出息,本想立你为储,可惜当年你母后与白妃的事情始终是个不安因素……”第十五回元鼎扶王灵州北面是焱州,东面靠海,西面乃是东西贯通的官道,而 分卷阅读69 在灵州南面则是一个平静如镜的湖泊,当地人称为镜光湖,湖里水产丰富,但却是人迹罕至,几乎没看到任何渔船。 原因便是湖水下暗藏乱流,而且这股乱流不知何时起,也不知在何处现,根本就是防不胜防,随时都有舟毁人亡的威胁,入湖打渔的人基本是九死一生。 夜色深邃,原本少有船只的镜光湖此刻却见一叶扁舟在上划过,船舱内挂着一盏煤油灯,摆着一张桌子,两名男子盘膝对坐,一者年轻俊朗,一者老成睿智,正是晋王和侯翔宇师徒二人。 侯翔宇轻抿一口热茶,说道:“殿下,此刻可感到有何异样乎?”晋王摇头道:“师父所说之异样是指何许物也?”侯翔宇道:“乱流,这湖中的乱流。 ”晋王叹道:“徒儿无能,这镜光湖乱流暗涌,却是不着痕迹,不知何时起,不晓何时灭,实难琢磨!”侯翔宇道:“殿下,这湖中乱流虽是凶险,即使被卷中也是舟毁人亡,但这世间乱流,若不小心便是应对便是家破人亡,尸骨无存!”晋王目光一亮,淡淡地道:“师尊之深意可是指这一局三教乱流乎?”侯翔宇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是也非也。 这个天下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就犹如这个镜光湖,步步杀机,乱流涌动,三教只是这场乱流的开端,随着各方势力或有意或无意的举动,这场乱流只会越来越大,从三教内部蔓延开来,先是魔妖煞三族被卷入,随后便是天剑谷,在接下来便是整个武林,最后便是整个神州大地!”侯翔宇话音未落,船身忽然一震颠簸,外边的船夫不由惊叫道:“糟了糟了,船被乱流卷住了……”晋王脸色一沉,蹙眉道:“稳住船身,小心操舵,等乱流过去后再说!”侯翔宇摇头道:“殿下此言差矣,乱流之中不可抱任何侥幸,唯有辨明流向,随波逐流,方可超脱局外,保全自身。 ”此话既是指湖中乱流,更暗喻这天下大局,晋王宛如当头棒喝,点头称是:“师尊所言甚是,弟子受教了!”侯翔宇冷眉横竖,眯眼轻瞥,一双锐目直盯湖水深处,说道:“左转舵十丈,再又转舵五丈,随后不要与乱流对抗,放任之便可!”船夫闻言照办,在完成左右转舵后,小舟便随着暗流而动,颠簸漂浮间船只竟从乱流中挣脱,船夫见状不禁大赞侯翔宇是活神仙。 晋王叹道:“师尊真是奇人,弟子万般佩服!”侯翔宇笑道:“殿下过奖了,这只是微臣学得一些辨气观相的皮毛,称不上奇人二字!”晋王笑道:“师尊过谦了,在弟子看来,师尊不仅是奇人,还是奇才,得师尊之助弟子何愁大业不成!”侯翔宇摇头道:“奇才二字微臣愧不敢当,而且真正的奇才便在这湖中,殿下若能请他相助才是真正的大业必成!”晋王神色沉肃地道:“师尊所言可是那位元鼎真人?”“然也!正是元鼎真人,微臣今日拉殿下进入镜光湖便是邀请元鼎真人出山!”侯翔宇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湖心小岛道,“元鼎真人不喜外人打扰,故而将镜光湖作为精修之地,殿下若要请他出山,需得花费一番心机。 ”说罢便在晋王耳边低语几句,晋王嗯了一声点头称是。 小舟靠岸,晋王师徒带着数名心腹踏上湖心小岛,只觉得一片清净安详,鸟语花香,绿树成荫,实乃修身养性之地。 小岛中央恰好是一间草庐,草庐外围种有不少鲜花绿草,又有奇石怪岩,错落排序,纵横无章,但却似乎暗藏奇正之象。 侯翔宇蹙眉道:“殿下,前方花草似有阵法,想必元鼎真人便在草庐之中。 ”晋王朝着草庐鞠了个躬,行礼道:“在下皇甫铭,曾闻得元鼎真人大名,今日特来拜访,还望真人不吝一见!”屋内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道藏齐花中,法在乱石内!”晋王微微一愣,却听侯翔宇低声道:“殿下,元鼎真人是要请你过去详谈。 ”晋王拂袖淡笑,轻轻走出第一步,谁料方一入阵,四周花草变化无端,岩石迷乱无解,竟叫人难从分辨。 侯翔宇蹙眉道:“殿下,真人以阵法为引,欲试殿下之心境,唯有抱元守一,天塌不惊,方可走出乱局怪阵。 ”晋王闻言,静心敛神,吐纳呼吸,暗中调动大罗金阙之内力,平静心绪,任由乱局如何变化,自己却是稳立不动,冷眼旁观。 倏然,阵局再添五分变数,晋王只觉得花非花,草非草,石非石,父母兄弟、大臣家将纷纷涌现眼前,千姿百态,压得他气难喘。 就在晋王几欲吐血之际,却闻侯翔宇在外高喊道:“殿下,随波逐流,不可硬抗阵法。 ”晋王深吸一口冷气,放松身子,任由各种幻象加身,皆是随之而动,仿佛怒海之上的浮木,浪虽大却是不沉不没。 怒涛过后,晋王觉得四周一切平静,仿佛已经是被冲到岸上,待他睁眼一看,只见一名灰袍道人端坐跟前,剑眉入鬓,鼻梁高挺,目如星光,额头广阔,一副道骨仙风之出尘气质。 晋王心念一动,拱手道:“小王见过元鼎真人。 ”元鼎真人目光深邃地望着晋王,淡淡地说道:“懂得随波逐流,心境倒也不差,可惜破阵之法并非出自你手,请回吧!”晋王道:“人无完人,小王自知能耐有限,才不耻下问,还望真人指点迷津。 ”元鼎真人摇头轻笑道:“殿下贵为皇亲,竟也对贫道这一野人如此礼遇,如此大礼真叫贫道惶恐不安,恐怕难当重任,有负殿下!”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便有着几分拒绝之意,晋王暗生无奈。 侯翔宇呵呵笑道:“真人身怀绝技埋藏荒岛,这份心境真叫在下叹服。 ”元鼎真人道:“无欲无求,无争无斗,自然而行,方为道之真谛。 ”侯翔宇道:“自然之道当真无争乎?”元鼎真人眯着眼睛看着侯翔宇,反问道:“那阁下认为自然之道又是如何?”侯翔宇道:“无争亦有斗,争斗方可诞生强者,此亦是自然之道!”元鼎真人反笑道:“争斗诞强者,但却不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侯翔宇道:“所以这个时候才需要无争,无争之道无外乎休养生息,壮大其身,以便日后继续再争!”元鼎真人笑道:“阁下之言语倒也别出心裁!”侯翔宇笑道:“并非在下标新立异,而是从真人身上取得提示。 ”元鼎真人双眼一亮,嗯了一声道:“贫道如何提示先生了?”侯翔宇负手在后道:“真人隐居犹如屈膝,但殊不知膝盖弯得越低,只是为了跳得越高,真人法术武功高强,不逊仙宗教主,却甘心隐居,这固中深意值得推敲。 ”元鼎真人似乎饶有兴趣地说道:“先生所言之深意是何道理乎?”侯翔宇道:“真人深习太极之法,借力打力用得极为高明,借着昊天教为冲锋陷阵,扫清障碍,而自己则在此隐居,将事情撇得一干二净。 ”元鼎真人垂目道:“先生请继续,贫道还想继续听下去。 ”侯翔宇哈哈道:“真人动心哩,昊天教虽已势单力薄,但却不会甘心替真人卖力,沧释天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搞不好还会反噬真人一口哩。 ”元鼎真人点头道:“先生说话倒也直白,不知先生又如何替晋王说服贫道出山呢?”侯翔宇道:“天下苍生皆因利来,皆因利往。 真人欲取道主之位,晋王殿下对真人颇有助力,而殿下也需真人之能相助,双发合作互利,何乐而不为呢!”元鼎真人道:“既然合作,那便该选择最好的盟友,齐王文武双全,再加上有平煞军功,岂不是更好的选择?”说话间双目直视晋王,便是要让他来回答,若他答不出或者答案不满意,那一切免提。 晋王摆了摆袖袍,说道:“齐王虽然风光八面,但实际却是锋芒太露,已经引起朝中诸多大臣的关注和针对,无形间齐王早已处在一张罗网之中,行事难以称心,道长若真选择齐王,那今后做事也定当受到诸多阻碍。 ”元鼎真人微微点头,又问道:“既然如此,贫道还有其余选择,比如殿下的胞兄宋王如何?这位王子文采非凡,更是科考之之处,吏部之总管。 ”晋王叹道:“我这王兄虽是不俗,然而却因为文采与吏部的关系,已经跟儒门扯上了关系,道长若是与之谋生,恐怕要屈尊他人之下。 ”元鼎真人哈哈笑道:“好张伶牙俐齿,那贫道在晋王麾下某事难道不用屈尊他人吗?”侯翔宇拱手道:“只要到道长原意出山鼎助晋王殿下,侯某愿听从道长调配!”晋王也随之行礼道:“小王求贤若渴,还望道长成全!”元鼎真人哈哈一笑,拂袖而起,长身耸立,说道:“既然殿下如此诚心,贫道便替殿下铺平皇储之路!”晋王大喜道:“多谢道长,请道长随小王来!”元鼎真人点头道:“殿下客气了,贫道这就与殿下离岛吧!”三人走出草庐,却见眼前红毯铺路,宝车相迎,强军列队,晋王恭敬地道:“皇甫铭在此恳请元鼎真人,为小王之皇途入世执权!”言甫毕,晋王单膝落地,正是王子帝运由屈膝中撅起。 元鼎真人淡淡道:“此跪何意?”晋王道:“小王求贤若渴,屈膝元鼎之前,任凭驱使!”说罢双手掏出一把玉尺恭敬地奉上。 元鼎真人问道:“此乃何物?”晋王道:“小王自知年幼轻浮,望真人以此玉尺鞭策小王,一正皇途!”元鼎真人又指着华车道:“此车何意!”晋王说道:“为求贤臣,小王愿以微薄之力,敕令真人座下为其驱使!”元鼎真人踩在红毯之上,又问道:“何以铺就此红毯大道?”晋王道:“成皇之道,需以血途铺就,红毯正决心,不动不摇,有进无退。 小王亲自挽车,师尊相伴,师徒二人恭请道长出山,此一路摘云霓为华盖,铺琉璃做大道,逐鹿天下!”元鼎真人哈的一声轻笑说道:“好个礼贤下士之王!贫道便以此绵薄之力辅助晋王殿下!”说罢接过玉尺,道袍轻挥,一股沛然道气冲霄而上,只见元鼎真人高举玉尺,乍逢天光大亮,霎时光华映射八方,紫薇皇气自天而降,照在晋王身上。 侯翔宇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颤声道:“道长竟能引来紫薇帝星之光华,实在叫人叹服。 藉紫薇光华加诸,如此一来,殿下称帝之命数便更加稳妥!”晋王也是极为惊诧,但却觉得通体舒畅,神清气爽。 元鼎真人哈哈大笑道:“烽火连城气轩昂,天下挥兵三千战,紫薇光华加王身,皇图霸业藉此生!吾元鼎今日出镜湖,誓纳天下风云!”说罢身子一跃,仪态万千地端坐在华车之上,晋王见状急忙上前挽车,侯翔宇亦在一侧供奉。 车子缓缓驶到河畔,元鼎真人笑道:“殿下如此礼遇,若不展示一些手段,只怕难以服众,殿下面子上也不好交代!”说罢嗖的一下便窜了出去,一步一踏,竟御水前行,凶险之暗流亦在他脚下,甘受驱使。 望着远去的道者背影,晋王不禁叹道:“好个异人,得此强援何苦大业不成!”侯翔宇说道:“此乃殿下福缘深厚也!”龙辉还是首度见到天剑谷,不由地为那座古朴巍峨、高耸入云的剑锋惊叹:“好一座鬼斧神工的剑锋,真不愧天剑二字!”话音未落却闻身边飘来一股香风,银铃脆笑传入耳中:“傻夫君,别老顾着这什么剑锋,你那位新娘子可是还在里边等着你呢,去晚了小心宝剑伺候!”龙辉莞尔道:“冰儿,你还心急地催促自己的夫君纳妾,真是与你这位天下第一悍妇名声不符!”提起这悍妇二字,楚婉冰俏脸一红,嗔道:“住口,死不要脸的,若不是因为你,人家名声怎会如此!”龙辉笑道:“冰儿息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楚婉冰娇哼一声道:“死小贼你给我记好了,第一雪芯不是妾,是平妻!第二,她是我妹妹,我当然要紧她的终生大事了,若是换了其他人,没门!”龙辉哈哈一笑,纵身跃起,几个起落便来到天剑谷外,朗声道:“龙辉今日前来迎娶魏雪芯姑娘,还望于谷主成全!”话音方落,九道身影从谷内奔出,领头者竟是久违的魏剑鸣。 魏剑鸣长啸一声:“结阵!”只见九名弟子持剑封界,固守九宫,将龙辉团团围住。 龙辉奇道:“剑鸣,这是何故?”魏剑鸣笑道:“龙大哥,五年前你逃婚之事叫天剑谷甚是恼怒,如今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轻易娶走姐姐!”龙辉恍然大悟,原来是要对自己当年之事进行秋后算账,于是问道:“剑鸣,那我应该如何做才能迎娶雪芯?”魏剑鸣道:“姐姐已经穿好红绸霞冠在剑锋之巅等候,只要龙大哥可过三大关卡便能见到姐姐!”龙辉袖袍一挥,真气悍然而出,望着魏剑鸣笑道:“剑鸣,你们这算第一关吗?”魏剑鸣笑道:“正是,小弟与诸位同门以此剑阵拜候!”龙辉朝着四周弟子凝望数息,不禁有几分疑虑,这九宫之位似是而非,不着半点痕迹,却又暗藏千般变化。 魏剑鸣见他露出难色,不禁有几分得意 分卷阅读70 道:“哈,龙大哥,若是无法解阵那小弟可就不叫你姐夫啦!”楚婉冰站在一旁,笑嘻嘻地道:“我说,夫君大人,这九宫剑阵可是源自天剑三绝剑之一的九宫剑诀,不但有九宫剑的料敌之能,还有剑阵之绵密后招,你可得小心喽!”魏剑鸣干咳一声道:“楚师姐,这可是龙大哥娶亲……”楚婉冰打了个响指,咯咯笑道:“好了,好了,剑鸣,我不说就是啦,你千万别客气,要狠狠教训这位大老爷,免得以后你姐姐过门受他欺负!”魏剑鸣哈哈一笑:“这是自然!”说罢步入中宫,一剑起阵,其余八位弟子同时赞剑呼应,龙辉霎时陷入一片绵密剑网之中。 龙辉看出魏剑鸣乃九宫之主,决意擒贼先擒王,只看他凝气提元,掌发奔雷之势,直取中宫而去。 魏剑鸣手腕牛庄,剑势意守中宫,随着魏剑鸣挥剑,其余八人也各司其职,纷纷祭出剑花围困龙辉。 只见掌动如涛,如风如雨,更添狂暴,而剑气却冷,却静,却如一蕊飞散空中之花,九剑化九宫,吻合无尽之道,竟削龙辉沛然掌力。 魏剑鸣哈哈一笑,身形急退,一剑刺向龙辉檀中穴,龙辉以柔劲灌袖袍,猛地一挥手,袖子仿佛一条长鞭般嗖的一下击了过去,铛的一下狠狠的抽在魏剑鸣宝剑之上,震得他手臂酸麻。 虽是失利,魏剑鸣却不慌不忙,朗声喝道:“九宫如意,离震引雷火,艮山护中宫!”随着魏剑鸣一声令下,三名弟子应声而动,一名弟子由离位出剑,一名弟子由震位运招,这两名弟子竟生出雷火两大剑气,而第三名弟子脚踩艮山,厚实剑势护持中宫,如此一来,两攻一守,逼得龙辉不得不后退。 魏剑鸣笑道:“龙大哥,小心了,九宫剑诀陆续有来!”随着他的剑势运转,九宫剑阵开始活络起来,龙辉只觉得身后狂风袭来,宛如万剑加身,回头一看竟是巽风剑气。 龙辉收敛心神,祭起九霄真卷,在他双手挥动之下,一团柔和风势缓缓生出,绵长无匹,正是柔风太极圈,形成以风制风之局,消解巽风剑气。 魏剑鸣又叫道:“一剑动玄黄,乾天生坤地!”龙辉只觉得一股沛然压力自上而下,正是乾天剑气,这股剑气化作九天之威,一经催动便如同天崩之势,就在此时,龙辉下盘顿时一松,只觉得地动不已,心知处境不妙,这般地动便是坤地剑气所致,这股剑气引发龙辉下盘地气之动摇,造成了地裂之态。 天崩地裂,龙辉一时上下受敌,招架之余显出几分狼狈,楚婉冰媚眼凝华,暗自焦急:“第一关你都打得这么吃力,下面的两关你该如何应付!”就在她焦躁之时,却闻丈夫大喝一声,龙辉双足驻地,一股黄土之力由下涌出,楚婉冰不禁拍手赞道:“好一个戍土真元,先压地裂,再应天崩,妙哉!”龙辉施展戍土真元,先是平息地裂之势,稳固下盘,随后再抽吸大地土元,以此抗天,天地对碰,这乾坤二宫应声而破。 魏剑鸣哼道:“九宫逆转,万物颠倒!”中宫发号,其余八宫应然而动,九大剑者凝聚一身修为,吸引天地水火风雷山泽之气,化出一片漩涡气流,将周围的景物一并扭曲。 九宫纳气,威镇寰宇,然而龙辉却是不紧不慢,掌心凝聚出一股黑气,霎时虚空浮现,艮、坎、震、离四大宫位的弟子竟被吸入虚空之中,九宫去其四,剑阵顿时不攻自溃。 如此怪异招数,魏剑鸣是首度见识,整个人都呆住了,龙辉笑道:“剑鸣得罪了,那几位兄台过个把时辰就能回来啦!”一招混沌虚空界技惊四座,龙辉长笑一声,抛下惊愕的魏剑鸣冲入剑谷之内。 天剑谷分为剑门、剑院、剑池、剑阁、剑峰,魏剑鸣的九宫剑阵守住剑门,龙辉突破后剑院是畅通无人,待他走过剑院后,映入眼前的竟是一座庞大的池子,里边倒插着上千百万的宝剑,在绚丽的阳光映照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华。 两条人影踏剑而立,站在剑池之中,正是剑谷长老简慧衣和陈慧轩。 龙辉从楚婉冰那儿听说过这两人,于是拱手行礼道:“晚辈见过两位长老!”简慧衣笑道:“久闻龙少侠之名,今日得见幸会也!”陈慧轩接口道:“这第二关,则有我们两个老骨头招待少侠。 ”龙辉施了一个晚辈进招的礼数,说道:“还请两位长老赐教。 ”简慧衣摆手道:“这第二关并非武斗,而是文试。 ”龙辉奇道:“如何个文试法?”简慧衣微摆袖袍道:“认剑,从这剑池中挑出一口真正的神兵!”陈慧轩笑道:“而且要在半柱香时间内!”只看陈慧轩指尖一弹,不远处的一炷香立即断去半截,剩余的半截也开始冒出青烟。 龙辉额头顿时冒出几滴热汗,这打斗比武他是无惧天下,就算是诗词歌赋也勉强可以应付,这辨别神兵利器,而且还是从这剑池的无数剑器中选出一口神剑,对他而言无异于平步登天。 看着檀香越烧越短,龙辉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暗忖道:“什么是神剑?天下利剑无外乎凤嫣、无尘、岁月、以及三教名锋,除此之外并未听说过有何锐器神剑。 ”忽然眼睛余光扫在楚婉冰腰间的佩剑,龙辉灵机一动,问道:“冰儿,你这口无尘剑可算是天下无敌?”楚婉冰微微一愣,摇头道:“世间神剑何其多,就算手持罕世名锋也不外乎多了一口利器罢了,怎么称得上天下无敌。 ”龙辉心想道:“是啊,庸人即便手持绝世神剑,也只不过是埋没宝剑光华,这种宝剑无异于废铁,而换做于谷主或岳父,即便是一根枯枝他们也能发挥出绝世名剑的光华,这神兵利器还得看兵主能为!”寻思间,目光再度望向剑池众剑,很快便锁定了一口锈迹斑斑的残剑。 龙辉手掌一伸,五指间发出一股柔劲,将残剑吸到手里,笑道:“在下便选这口宝剑了!”简慧衣不由一愣,奇道:“龙少侠,你确定要选这口剑吗?”龙辉点头道:“然也,这便是宝剑!”陈慧轩蹙眉道:“龙少侠,现在时间还有许多,你还是在仔细斟酌一番吧!”龙辉摇头道“多谢长老好意,但在下看来这已经是一口名器,无需再另寻他剑。 ”简慧衣道:“此剑乃是以最劣质的淬铁打造,脆软亦折,兼之铁心已死,这口剑根本就是一口死剑,何来宝剑之说?”龙辉笑道:“敢问长老,若于谷主用一根枯枝,这根枯枝可还是枯枝吗?”龙辉话音暗藏深机,两大长老顿时一愣,若是枯枝由于秀婷使用,那么这根枯枝的威力则堪比天下利器,已经不是枯枝了,而是神兵。 龙辉继续说道:“剑器铁心已死又如何,只要人心未死,斗心不灭,那废铁也可重生,若不是铁心存,而人心死,即便是一口断尽天下利器的宝剑,也是虚妄!”简慧衣垂目片刻,哈哈一笑,袖袍一扬,卷起一口宝剑握在手中,朗声道:“此剑名曰赩炩,乃一代铸剑名师之心血凝聚,简某便以此剑验证龙少侠之言!”陈慧轩也握起一口长剑,说道:“陈某也以长风剑拜候少侠之神剑!”龙辉说道:“那在下狂妄了,便以一招定输赢如何?”两人哈哈笑道:“高手过招,只在瞬息,少侠请吧!”说罢两人同时出剑,只见秋水扬快,剑花腾转,交织出一片剑网寒光。 龙辉虎目冷肃,肩膀一沉,脚步轻挪,使出“剑灵”,先以轻灵剑浪应对剑网利器,随后招式一变,纳气收元,将轻灵剑浪收拢汇聚,简单的一剑刺向剑网深处。 剑气朴实无华,暗合论武决之奥义——以力克繁,剑网应声而破。 三口长剑交击,激起怦然脆响,两大长老只觉得虎口一热,宝剑顿时脱手,当定下神来时,发觉龙辉已经越过剑池。 两人对视一眼,笑道:“少侠赢了,请过关吧,恕吾等不送!”龙辉挽起残剑,拱手说了一声承认,转身继续前行。 过剑池,入剑阁,龙辉依旧未遇到阻挠,即将剑峰之时,龙辉心神收敛,前面未遇难关,那就表示这最后一关是最不易对付的,很有可能是于秀婷请自坐镇。 剑峰山路蜿蜒而上,来到半山腰道路忽然中断,只见一道深邃广阔的断崖拦在跟前,悬崖之间没有桥梁,唯有一根粗大如臂的铁链连接。 龙辉心忖道:“莫非这最后一关便是这个断崖,就算这儿没有铁链,我也能御风而过,这个关卡也未免简单了一些吧。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雪芯一定是不忍心过于刁难我,所以就出了这么一道看似困难,实则简单的题目,这丫头心里还是念着我的。 ”想到这里,龙辉不由沾沾自喜,春风满面,便要踩着铁索过崖。 倏然,一阵山风拂面而来,伴随着淡淡幽香,只见一道柔丽仙影手持宝剑,玉足轻挪,踏着铁索而来,衣裙轻摆,端雅绝俗,婀娜多姿,正是剑仙于秀婷。 龙辉眼睛瞥向于秀婷手中宝剑,不由一愣,说道:“谷主手中剑器可是岁月?”于秀婷淡笑点头道:“然也,方才听到你之剑论,我不由起了几分好胜之心,于是便从雪芯手中借来岁月剑,藉此会一会那口因你而复活的锈剑。 ”龙辉哈哈一笑,跳上铁索,说道:“敢问谷主,这可是最后一关?”于秀婷点头道:“没错,雪芯便在剑锋之巅等你,只要你过了此崖便可去见她了。 但我有言在先,你若掉下铁索便算输,想娶雪芯便再等一年吧!”龙辉松了口气道:“幸好还有机会,今年过不去,明年还能来,若是谷主说掉下铁索就永世不能见雪芯妹妹,那我还不如直接跳崖算了!”于秀婷噗嗤一笑,宛如百花绽放,美不可言,摇头笑嗔道:“真是慵懒的小无赖,冰儿,你这夫君可真是……”说到最后美目盈盈朝龙辉身后瞥去,凝视着刚赶到的楚婉冰。 楚婉冰小嘴一撇,说到:“这小贼忒可恶,成天气我,但我又打不过他,还请二娘替人家讨个公道!”于秀婷莞尔道:“待会要是打伤这位小贼,我们的小冰儿可不要心痛哩!”楚婉冰故作大方地道:“二娘请便,最好往死里打,把他打个半残,卧床不起,省得我跟雪芯后半辈子要时刻提防这没良心的到外边摘花惹草!”“谷主,晚辈得罪了!”龙辉见这丫头越说越是离谱,干脆不再罗嗦,挥剑划开战局,一道剑气横空劈出。 于秀婷真气一扬,护身气罩逼出三尺,尽消龙辉剑气,姿态从容优雅,尽显出尘仙姿。 龙辉收敛心神,使出剑灵之决,只见他一身冷然,手中锈剑出鞘,以快见杀,以冷欺敌,急掠的身影踏着铁索飞速杀向于秀婷,誓抢第一先机。 于秀婷展颜轻笑,玉指一弹,当的一声便挡住了龙辉的剑锋。 龙辉真元催动,誓要以力破敌,于秀婷却是稳如泰山,玉足不挪不动,依旧俏立在铁索之上。 龙辉笑道:“谷主还不亮剑吗?”说话间,真气再催三分,于秀婷只觉得内力汹涌如涛,于是莲足轻点,含笑卸洪涛。 “还未到时候哩!”于秀婷朱唇勾笑,皓腕轻引,龙辉剑锋霎时被导向他处。 龙辉眉头一皱,再提内元,锈剑攻得更为绵密,杀招滔滔不绝,他心知剑仙能为,自己若是一个疏忽便是吞败而回,难见佳人玉容,于是出手毫不留情。 于秀婷改变战略,只闻那一声宛如仙乐般的轻笑响起,娇躯飞旋,见缝插针,使得龙辉绵密的剑势竟是无一所获,连衣角都沾不到。 龙辉攻得急,于秀婷则避得妙,一条铁索上两人谨守方寸之地,却又斗得惊世骇俗,看得楚婉冰芳心是一阵乱跳,生怕两人一个不小心就掉下悬崖,虽然她也知道区区悬崖伤不了这两个修为已经达天人境的高手,但眼前的战局容不得半点疏忽。 又过了数个回合,于秀婷以圆为守,以袖代剑,只见剑袖气磅礴,剑气锐利,两者合一,龙辉一时难寻破绽,竟被于秀婷一掌扫开,险些掉下铁索。 龙辉退了数步,稳住身形,再提内力,转手扭腕,挽起朵朵剑花,剑光飞泻,真元灌注,锈剑不动自鸣,挥手劈出一道强悍剑气,直取于秀婷而来。 于秀婷花容一沉,首度露出凝重神色,玉足轻点,纵身跃起,避开剑气,轰隆一声,剑气劈在悬崖对面的山壁上,震落无数碎石,留下一道深深剑痕。 于秀婷再次落在铁索上时,却见对面的龙辉神情凝肃,手中残剑竟是绽放淡淡流光,发出溢彩,仿佛脱胎换骨般,发出重生后的鸣叫!同一时分,于秀婷手中岁月剑不安窜动,竟是神兵之间的争锋,于秀婷莞尔嫣然道:“这回看来不让它出来是不行了!”话音未落,只见于秀婷剑指凝光,素手轻扬,岁月剑应声出鞘,顿时寒光冲霄,灵气夺目,令人屏息。 第十六回绝岭擂台神兵出鞘,剑诀再开,于秀婷挽剑起舞,仙姿丽色,荣光焕发,剑招走势精巧不失沉稳。 龙辉挥剑迎击,锈剑正面撼战岁月神兵,剑身霎时龟裂,龙辉急忙运起玄阴冰轮,以寒霜冻气冰冻剑铁,稳固剑形,保持剑身不碎。 于秀婷嫣然一笑,气走丹阳之势,霎时 分卷阅读71 岁月剑涌起一股烈火,正是以火焚冰之招,先要烧毁外围冻霜,再趁机击碎锈剑。 龙辉急忙抽剑后退,以虚招欺敌,以柔劲交缠,不与岁月剑接触。 于秀婷手中剑器越烧越旺,宛如火山爆发,热浪洪涛,正是青莲剑歌之——天火地炎焚九州。 天地火炎汇聚成界,将龙辉困在其中,锈剑身上冰气的化作霜气,而锈剑在寒热交迫下几欲崩碎。 危急之刻,龙辉伸出手掌握住剑刃,随即手臂一拉,将掌心划出一道血痕,鲜艳血滴抹在锈剑之上,竟是以血祭剑,凝血补剑。 龙血牧剑,濒临崩碎之锈剑再度凝聚一身,绽放出璀璨光芒,龙辉心念一横,祭起烈阳元丹,阳火神力霎时涌入剑身之内,再加上剑仙的火炎剑气在外焚烧,锈剑顿时溶解,化作一腔铁水。 龙辉催动葵水、庚金两大真元,正所谓金生水,溶解的铁水凝聚不散,化作一条长鞭,在龙辉的舞动上变出万千剑形。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铁水化的剑器更为难防,于秀婷只觉得眼前剑招时刚时柔,似真似幻,威力强悍之余,多了七分刁钻,一个不慎便失先机。 龙辉仗着铁水剑器逼退于秀婷,就在他想进一步扩大战果时,却觉脚底忽然一空,原来于秀婷趁着后退的刹那削断了铁索,使得龙辉剑招难以为续,也替她自己争取了喘息的时间。 龙辉此刻才明白,眼前这个端雅秀丽的美妇是何等沉稳睿智,虽无洛清妍那般锋芒华贵,但却在不动声色间改变局势。 铁索断为两截,于秀婷两根丰腴的美腿交叠使力,将铁索缠在了足跟上,如此看来她并未落下铁索,龙辉也赶紧照样画葫芦,以脚跟箍住铁索断端,这样一来,两人就想是荡秋千般挂在悬崖上。 借着铁索摇晃之势,于秀婷玉手挽剑,嗖地连刺四剑,这四剑竟蕴生四象,龙辉对此十分震惊,这四象之力乃是天穹威能,虽说先天高手可以随意凝聚天地之气,但却没有多少个能像于秀婷这般举重若轻的信手沾来。 龙辉旋转剑势,铁水剑芒犹如一条游龙般缠绕在四周,抵住了四象剑气。 碰的一声,两人各自被对方劲力震开,挂着两人的两根铁索在山崖上摇晃摆动。 就在荡到山壁之时,于秀婷足尖朝后一点,修长的玉腿猛地绷紧,随后大腿发力,身子化作离弦锐箭,嗖的一下又朝龙辉扑去。 龙辉此刻将内力灌注在足底,两脚踩在山壁上,宛如一只爬山壁虎般牢牢钉在其上。 借着山壁稳固下盘,龙辉凝神屏气,挥剑迎击剑仙攻势,然而于秀婷这次又刺了八剑,这八剑竟蕴含天地山泽风雷水火之气,龙辉不禁再度惊讶:“剑式蕴含之八卦元气的威力犹在昆仑子之上,就算比之仙宗也不逊多让。 ”八极齐施,龙辉不敢怠慢,将铁水剑芒舞得密不透风,时而接招,时而卸劲,以双足为宣泄口,将于秀婷的剑气一一导出。 龙辉虽力保不失,但缠足铁索却被剑气绞碎,眼看就要失利,龙辉急中生智,将一身雄厚内力全数灌入剑中,只见铁水剑芒猛地伸长数丈,化作细小尖锐的一条线朝着于秀婷刺去。 这口铁水剑时而长时而短,时而粗时细,于秀婷也是头痛不已,面对这忽如其来的细长剑芒,她也是豁尽身法才闪了过去,龙辉却也趁着她躲闪的瞬间,一剑削断铁索。 铁索崩碎,两人同时坠崖,龙辉长吸一口真气,御风而上,谁料于秀婷却比他快了半步,抢在跟前。 于秀婷一边朝着崖上飞去,一边说道:“谁先上去,谁就赢!”龙辉应了一声好,豁出元功,身子化作飞掠流光,誓要超过于秀婷。 于秀婷嫣然巧笑,岁月剑朝下一挥,连环剑气激射而来,阻挠龙辉步伐。 龙辉施展御天借势,借剑气来增强身法,一口气便追上于秀婷,两人此刻并肩而上,美妇幽香依稀可闻,龙辉只觉得一阵心旷神怡。 于秀婷美目一敛,伸出两根修长的玉指闪电地朝龙辉刺去,正好对住他的气门中丹,藉此截断真气运行。 龙辉五指筛张,使了一个小擒拿手,反扣于秀婷皓腕脉门。 入手处一片柔滑细腻,龙辉尚未来得及惊艳,却觉得手中仿佛正握着一口宝剑的利刃,痛得他急忙撤手。 原来于秀婷剑气已达化境,身子任何一个部位皆是神兵利器,哪怕是一根头发都能伤人性命,龙辉这般大大咧咧地扣住她脉门简直就是拿手去抓剑刃,自取苦吃。 于秀婷轻笑一声道:“龙大人,下去吧!”说罢挥手发出连环剑气,这些剑气有一半不是直接针对龙辉的,而是射向四周的山壁,剑气打在山壁之上又折射回来,变化无穷,刁钻莫测,不着痕迹地反剿龙辉。 龙辉身在半空,无处着力,唯有聚起护身气罩硬食四面剑气,虽然于秀婷已经留手三分,但剑气依旧锐利,打得浑身刺痛。 情急之际,龙辉挥猛然挥剑,铁水剑芒绕身护体,再度封住剑仙绝式。 环剑护身卸去攻势,龙辉随即挥剑反击,剑芒猛然吐出,仿佛蛟龙出海,朝着于秀婷刺去。 于秀婷急忙闪身躲避,但剑芒已经从她手臂上划过,溅起一泓朱丹,龙辉急忙收剑,说道:“谷主,我不是有心的!”于秀婷其实只是被划破了一些皮,并无大碍,她摇头微笑道:“无妨。 ”说话间真气运转,伤口瞬间愈合,但从划破的衣袖中却透着粉嫩丰润的色泽,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却是堪比九霄琼楼,十地玉座。 龙辉才稍稍松了口气,却见那化作铁水的长剑缓缓聚拢,凝聚成型,一口神兵赫然现世,只见此剑以墨黑为底,剑身上的薄刃却是透出隐隐的赤红,仿佛鲜血流动,更有一股灵气在酝酿。 于秀婷柳眉轻蹙,奇道:“剑诀之中,蕴生剑器,倒也新奇,这种状况我还是首次见到。 ”龙辉试着灌入阳火内力,剑身有化作铁水剑芒,吞吐不定,还喷出着灼热气息,犹如一口火剑,随即又将内力转化为阴寒,剑身再度凝聚,丝丝寒霜冻气散发开来。 原来这口铁锈残剑得龙血相助,使得铁心重生,但却缺乏剑魄,导致剑身不成形,一直保持着铁水形态,直到沾上剑仙之血,才使剑魄得以凝聚,更可以随时在铁水剑芒和实体剑刃之间转化,比一般的剑器神兵更有威力。 龙辉持着宝剑望了片刻,说道:“这口剑器既有我的气息,也有谷主的元功,想必是沾上了我俩鲜血的缘故吧。 ”于秀婷以剑心窥探剑器奥妙,也同意龙辉的说法。 龙辉忽然双手捧起宝剑递了过去,说道:“剑器出自天剑谷,这就完璧归赵。 ”于秀婷摇头道:“此剑因你而重生,已经与天剑谷无缘,你自己留着吧。 ”龙辉道:“剑器虽然沾有在下之血,但却是因谷主鲜血生出剑魄,我不敢居功,还望谷主收回神剑。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于秀婷脸皮没来得一阵火辣,幸好龙辉此刻正低首捧剑,没看到任何异样。 于秀婷平定心绪后,好不容易才压住芳心的丝丝涟漪,却又听龙辉说道:“正所谓,宝剑赠烈士,明珠配佳人,像谷主这般剑中仙子也才有资格驾驭此等名锋,还望谷主笑纳!”于秀婷脸上不由升起几分丹霞,美眸隐现流彩秋波,轻轻叹了口香气道:“我若在推辞,那便显得矫情了,多谢赠剑之情!”龙辉笑道:“其实我是借花献佛,以此宝剑下聘礼。 ”于秀婷哭笑不得地道:“你这小子也忒滑头了,你来迎娶雪芯难道没带彩礼吗,竟说出这种混账话。 ”龙辉干咳道:“不是在下小气,而是时间紧凑,来不及准备啦。 ”于秀婷气得差些没晕过去,咬唇嗔道:“真是个混账小子,难怪洛姐姐老看你不顺眼!”洛姐姐,龙辉心中不禁一颤,阴阳双果之事立即浮现脑海,那份妖娆润媚的风姿仿佛三月春风,绕梁不散,凝聚在龙辉心尖。 “她是不是恨起我来了?那天我做的事实在太无耻了,洛姐姐恨我也是应该的……”龙辉不禁懊悔万分,自从那天后洛清妍明显不愿见到自己,他就算有千言万语的忏悔也无从去说,憋在心里十分难受,想找人诉说却又不敢,这些日子要不是楚婉冰的柔情蜜意,他恐怕早就要发疯了。 可是每当他看到楚婉冰,心里的内疚又多了几分,弄得他既想与妻子诉苦,却又怕惹来更大麻烦,所以一直憋在心里。 “龙辉,你怎么了?”于秀婷婉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龙辉的心绪拉了回来,他急智之下便说道:“我在想给这口宝剑命名,但想了半天依旧每个头绪,所以还得劳烦谷主赐名。 ”于秀婷凝视宝剑片刻后,叹道:“此剑来得非凡,寻常名字恐怕难以匹配。 ”龙辉眉头一扬,拍手道:“不如咱们一人想一个词,合在一起便做剑号如何?”于秀婷点头道:“这也不失一种好方法。 ”但话一出口,便后悔了起来,这口宝剑本来就是凝聚二人鲜血而生,如今却又两人合取剑号,如此种种倒也叫于秀婷尴尬了大半天。 龙辉却没想到这么多,闭上眼睛就细细搜寻,不住地在脑海的字词中寻找一个合适的字眼,以作宝剑的名号。 倏然,龙辉拍手笑道:“既然宝剑是在天剑谷成型的,又有我的鲜血,那就用这个字!”说罢指尖凝光,以剑气在山壁上划出一个龑字,正是龑武天书的龑字。 于秀婷美目聚华彩,蹙眉数息,随即剑指一挥,在龑旁边刻下一个“霆”字。 龙辉叨念道:“龑霆?龑者飞龙在天也,霆者,雷霆万钧,果真气势十足!”于秀婷转过身去,脖子出隐现一抹淡红,但很快便消失不见,深吸一口气,以平静的语气道:“好了,上去吧,免得冰儿和雪芯久候了!”龙辉应了一声是,提起真气朝上跃起,御风而行本是先天高手的拿手好戏,他和于秀婷在几个呼吸后便从悬空的山崖飞回山上。 山崖两边已经有数个人在等候,看到两人上来后,楚婉冰率先跑到龙辉身边,关切地问道:“小贼,结果怎么样,谁赢了?”龙辉叹道:“我没赢!”楚婉冰不由脸色一沉,可怜兮兮地望向于秀婷,娇声道:“二娘,可不可以网开一面?”于秀婷莞尔道:“冰儿,你夫君没赢,但也没输呀。 ”楚婉冰追问道:“那雪芯的婚事……二娘可同意?”于秀婷笑道:“正所谓拿人手短,你夫君用这么一口神兵作为聘礼,我能不同意吗?”魏剑鸣奇道:“娘亲,龙大哥用什么神兵做聘礼?”于秀婷扬了扬手中宝剑,笑道:“就是这把龑霆剑,方才龙辉在与我剑诀时,无意铸就了一口神兵。 ”魏剑鸣兴致勃勃地道:“娘亲,能不能让孩儿见识一下神兵的威力?”于秀婷摇头道:“准备到你姐姐拜堂吉时了,不宜再动刀兵!”龙辉恍然大悟,原来无论自己胜负与否,他与魏雪芯的婚事都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方才的三关不过是女方娘家给自己摆下的龙门阵罢了。 魏剑鸣笑嘻嘻地道:“龙大哥,快些随我去山顶换装吧,误了拜堂吉时可不好!”龙辉啐道:“臭小子,还不叫一声姐夫吗?”魏剑鸣笑道:“你还没跟姐姐拜堂,不可乱叫也!”龙辉没好气地道:“臭小子,刚才这般刁难我,待会看我如何灌你,叫你这小子醉上三天!”魏剑鸣翻翻白眼道:“我的酒量可是好很得很,喝上三天都不会醉!”龙辉嘿嘿地笑道:“要不咱们打个赌,谁输了谁就是干儿子!”魏剑鸣毕竟是小孩子,那不服输的性子涌了上来,哼道:“谁怕谁,你老老实实做我干儿子吧,到时候我要姐姐也喊我一声干爹!”龙辉哈哈大笑道:“臭小子,你就等着喊我做干爹吧!”魏剑鸣本是少年心性,血气上来什么都不顾,而龙辉又是懒散惯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句干爹、干儿子的胡说一通,呛得于秀婷芳心阵阵乱跳,细腻的肌肤仿佛置身在火炉中,烘烤滚烫。 楚婉冰见这两个活宝斗嘴斗上瘾了,娇嗔道:“还不快闭嘴,误了吉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龙辉对这个娇俏小悍妇是又惊又怕,被她一吼顿时不敢吱声,魏剑鸣也知道楚婉冰的来头,论资排辈她也算是自己的大姐,此刻哪敢不从她的心意,赶紧带着龙辉朝山顶走去。 灵州境内,耸立着一座绵长的山脉,当地人称之为凌夏山,此刻山下兵马齐备,正是来自京师的御林军。 山顶之上,只见两道人影迎着山风而立,正是晋王和侯翔宇。 晋王朝山下瞭望了一圈,指着前方的空地道:“师尊,此地较为辽阔,不如就在此设下擂台吧。 ”侯翔宇摇头道:“殿下,此事万万不可,擂台一事不可草率。 ”晋王莞尔道:“父皇给小王的圣旨便是要我在此建造擂台,藉此分出武林至尊!”侯翔宇蹙眉道:“皇上可曾让宣旨大太监向殿下宣读圣旨?”晋王摇头道:“没有,父皇只是派人送来一道密旨。 ”侯翔宇又问道:“那皇上可曾诏令天下,要在灵州摆擂台?”晋王摇头道:“这倒也没有,父皇只是命我将武尊印玺护送道灵州 分卷阅读72 罢了。 ”侯翔宇道:“那就对了,皇上此举既有扰乱三教之意,亦有考究殿下功夫的意图。 ”晋王奇道:“这是何解?”侯翔宇道:“当初皇上当众宣布要将九五璧打造的武尊印玺赐给武林,但他却没有明确说要给何人、何派,更没说要摆下擂台。 ”晋王奇道:“那父皇的密旨又是为何?”侯翔宇叹道:“皇上若真宣布让各派争夺印玺,分出高低,难免不会落人口实,得到一个奸雄暴君的称号,所以皇上才暗中给殿下一道密旨,这道密旨中也打了一个哑谜。 ”晋王奇道:“哑谜?小王不知这其中深意,还请师父赐教。 ”侯翔宇道:“皇上的本意便是让殿下摆擂台引发武林纠纷,从而削弱三教对皇权的影响力,但皇上却以密旨的形式将此战略意图告之殿下,便是不希望将此意图明显表露出来。 密旨,密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隐形的旨意,皇上就是要让殿下摆下一个隐匿的擂台,既引来武林争斗,又不让皇上名声受损。 ”晋王深吸一口冷气,叹道:“原来父皇是在暗中考究我的功夫,若不是师父提点,恐怕我皇储之路变得更加严峻。 ”侯翔宇笑道:“此刻也不算晚,只要殿下小心应对,定能让皇上刮目相看,他日荣登大宝也不是什么难事。 ”晋王问道:“这隐匿擂台又该如何摆呢,还望师尊指点。 ”侯翔宇道:“殿下只要在山顶建造一座祭台,以此供奉武尊印玺,然后便下山去,这段时间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地把武尊印玺放置在祭台上。 ”晋王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只要将武尊印玺恣意放置,就相当成了无主之物,那些武林高手便会过来抢夺,到时候各门各派的矛盾便会激化,一座擂台就无形中出现了,师尊之计谋果真是神鬼难测!”晋王话音未落,倏感邪氛魔气笼罩而至,一道诡异身影从密林中踏出,即便此刻艳阳高照,但晋王依旧感到浑身涌起一股刺骨寒意。 一双眼冷望众生湮灭,一口刀涤尽世间污秽,一对足踏出万刹血途,一个人背负千秋罪愆。 “阴谋奸诈,乱世祸胎,罪不可赦,唯有——杀!”冷傲阴沉的声音响起,血红刀气隔空劈来,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裂土碎石。 晋王豁出全力,祭起大罗金阙,将功力催至二十八重天,在身前筑起一道气墙,硬挡血红刀气。 轰隆一声,气墙崩碎,晋王口吐鲜血,手掌更是被刀气劈出一道深深的刀痕,几乎两掌齐断。 烟尘弥漫中,只见一名僧人拖刀而来,冷目凝杀,牢牢锁定晋王命门。 侯翔宇脸色一沉,怒上眉梢,暗骂道:“罪佛愆僧,这个疯和尚竟来坏我大事,真是岂有此理!”愆僧一步一稳,犹如夺命死神,缓缓朝晋王逼近,侯翔宇大喝道:“有刺客,快来保护殿下!”随行的御林军冲了过来,将晋王挡在身后。 愆僧冷哼一声,抡刀进逼,刀光所过之处,御林军无不授首,命丧祭刀。 侯翔宇趁着御林军拖住愆僧之际,扶着晋王朝山下奔去,山下驻扎着五千御林军,只要到了山下愆僧就无法行凶了。 两人才跑了两百多步,忽感身后杀气席卷,正是死神逼命,方才断后的御林军已然尽数倒下,被愆僧杀了个精光。 侯翔宇心念一横,将晋王朝前推去,自己则转身朝愆僧奔跑过去。 晋王大惊道:“师父,快快回来,不要过去!”侯翔宇大喝道:“殿下快走,我来拖住这个魔僧!”愆僧鼻息一哼,说道:“你诡计最多,罪业最重,便让愆僧渡你过彼岸。 ”只见血刀一挥朝着侯翔宇头颅劈去,侯翔宇眼中闪过一丝冷傲镇静,似乎并不将这一刀放在眼里,但随后眼角余光朝后方扫去,看到晋王还留在原地,于是将眼中的那份沉稳孤傲收敛。 刀锋扫落,侯翔宇使了个懒驴打滚,朝后倒去,咕咚咕咚地滚了出去,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但总算躲过愆僧这一刀。 愆僧眼神紧紧锁定侯翔宇,心里忽然泛起一丝熟悉的感觉,刀势也随之一顿,没有及时追上侯翔宇和晋王,使两人暂时避开一劫。 也就在这短暂的时分,一股沛然道气从天而降,只见一名背负木匣的道人踏云而来,凌空一掌扫向愆僧,将晋王师徒救出死局。 掌力澎湃,后劲雄沉,愆僧不得不举掌接招,两股真气撞击产生惊天巨爆,方圆五丈之内草木尽摧,徒留满地疮痍。 晋王将侯翔宇扶起来,喜道:“师父,是元鼎真人,我们师徒命不该绝啊!”元鼎真人手中正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包裹,昂首立在晋王跟前,与愆僧僵持对持。 晋王笑道:“真人来得正是时候,救命之恩,小王没齿难忘!”元鼎真人叹道:“早知道会在凌夏山遇上这个佛界罪愆,贫道就不用这么辛苦跑去焱州,又这么辛苦闯进魔界。 ”侯翔宇微微一愣,眼中露出几分惊愕,问道:“真人为何要冒险闯魔界?”元鼎真人笑道:“晋王对贫道如此礼遇,吾怎能不有所表示?故而到魔界去斩杀几只魔头,以其首级作为贫道之投名状!”说罢手腕一抖,包裹立即散开,一个血淋淋的首级咕咚一下滚到了晋王和侯翔宇面前,正是元魔五君中的黄土魔君坜坾。 晋王叹道:“道长真是好手段,小王叹服矣!”侯翔宇望着地上的首级,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但随后有恢复平静,附和道:“真人之修为贯彻天地,惊骇鬼神也!”元鼎真人笑道:“两位过奖了,早知道这个疯和尚在凌夏山,贫道便直接来这儿算了,斩下这个罪佛,岂不是更好的投名状!”面对元鼎真人的挑衅,愆僧冷静如常,魔佛之力交融,澎湃真元透体而出,反压元鼎一头。 元鼎拂尘一挥,背后木匣倏然开阖,登时兼天烈焰烽火烧,动地朱阳炽浪腾,绝世神刀开封出鞘!侯翔宇赞道:“传闻道宗之内有一口绝世神刀,与白虹刖同列道锋双器,看来今日侯某是有幸得见了!”元鼎真人单手握刀,凝聚一身高绝修为,霎时道刃绽放丹霞奇光,尽逐魔氛邪气,愆僧微微一愣,淡淡地道:“原来是道宗神兵,烆阳烽!”元鼎真人笑道:“然也,既然识得此刀,还不授首伏诛?”说话间,道元入刀,荡荡立神威,愆僧不让,魔能汇血刀,霎时道魔争辉,不分胜负。 愆僧率先挥刀进逼,禅孽魔经悍然上手,一招血轮天葬直取道者命脉。 元鼎沉稳异常,刀势浑然一转,化出绵绵刀网,以柔制刚,瓦解愆僧刀劲。 刀锋挥洒,顿时魔与道,血与火交织出一声撼天狂爆,只见双器互击,映照出一片刺眼光线。 交手瞬间,双方各自讶异,只觉对手根基高绝雄沉,实乃罕见敌手。 元鼎凝目数息,道刃回转,浑厚烈火燃元而起,正是先天绝卦之离日丹火,火性卦象汇入至阳刀器,威能倍添。 愆僧冷笑一声,祭起魔佛梵火,同样的火性刀气相互交缠,再掀战局新高峰。 刀锋互击,崩碎四方,两人兵刃搏杀之际,拳脚同样毫不含糊,愆僧使一招魔相佛印,元鼎便回敬真武神通拳;元鼎凝聚混元道胎,愆僧则祭起世尊孽体,两人攻守互易,斗得山河失色,日月无光。 斗得正酣,却闻天际响起一声佛号,霎时金华泄地,佛光大炽,只见一名白发僧人驾临凌夏山,反手便是一记怒涛佛掌。 “佛界罪愆,偿业来!”出手之人竟是璃楼菩萨,一式大梵圣印强势压境,元鼎哈哈一笑,配合璃楼菩萨之掌力连环出刀,只看刀光画卦象,震雷、巽风两大卦决相继扑向愆僧。 愆僧手中佛珠一卷,箍住刀柄,再晃动佛珠,血刀便犹如化成一口长鞭,柔韧刁钻,飞舞盘旋之下,先斩碎佛印圣气,再削解风雷卦象。 以一敌二,愆僧虽力守不失,然而脏腑也受到震撼,脸色一阵惨白,显然已是身负内伤。 元鼎真人窥准机会,闪身逼近愆僧,挥刀直劈罪佛首级,谁知愆僧反应迅速,一步抢入元鼎中宫,肩膀一抖,猛地撞向元鼎气门。 元鼎只觉得气息一阵停滞,刀势也慢了三分,愆僧趁势后退,躲开道者神锋。 璃楼菩萨怒喝道:“罪孽,本座看你能逃到哪去!”说话间便是一掌轰出,愆僧凝聚佛魔之力,以世尊孽体硬撼此掌,堪比菩提金身的护身绝学使得璃楼菩萨无功而返!“璃楼,我来助你!”就在璃楼被震退之际,一抹素白道衣杀入战圈,只见一名白发白眉的英伟道人猛地一挥拂尘,沛然罡气朝着愆僧扫去。 愆僧再以世尊孽体硬挡对手杀招,然而拂尘至柔,道气刚烈,在刚柔汇聚的绝式之下,世尊孽体竟也出现不支疲态。 白发道人拂尘摆动,狠狠地抽在愆僧身上,打得愆僧进退两难,先是元鼎真人的卦象真气,再到璃楼菩萨的佛掌圣功,此刻又经受刚柔元功,世尊孽体俨然到了崩碎的极限。 既然受不住,愆僧索性散去护身气罩,毕全功于一击,挥手斩出阿鼻受刑,地狱无悔的刀气直取白发道人胸腔。 白发道者拂尘朝背后一卷,猛地抽出宝剑,只见一道璀璨剑芒绽放而现,盖世名剑再现红尘,正是昔时昆仑子之佩剑——白虹刖!白发道者正是净尘,当日他将璃楼菩萨劝走后,便朝灵州赶去,来到凌夏山竟有撞到璃楼菩萨,两人干脆就结伴而行,到山顶一探虚实。 只看见白虹刖横空出世,当的一声架住血刀,随即道魔真气悍然对轰,两人各自后撤数步,然而愆僧连战三人,真元有所耗损,此刻多退了三步。 这明显的劣势勾起元鼎真人之杀意,只看他刀锋运化,化出层层水浪刀气,正是一招坎月冰水,正所谓水至柔而又极刚,这坎卦刀招将水象之精华发挥得淋漓尽致,将愆僧的气势打压下去。 净尘冷眉一挑,剑锋再动,正是离日丹火,火焰剑气配合水卦刀势攻向愆僧,只见水火交融,刀剑齐施,愆僧虽奋力封住道宗的两口神兵,避免了锐锋加身之劫,却难逃内力入体之苦。 愆僧再度失利,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然而口鼻已经溢出鲜血,受伤之后,愆僧竟现出癫狂之态,不顾伤体,强行运功提元,佛魔真元汇成强烈气旋,锐利罡气割体生痛。 璃楼菩萨喝道:“修要猖狂,且看本座如何收你!”说话间,翻掌运招,佛耀恢弘照大千,一尊怒佛法相凌空浮现,看其架势不诛魔僧,不断罪业是决不罢休。 与此同时,净尘、元鼎同时赞招,刀剑凝气,真元爆发,与璃楼菩萨隔空呼应,这三人虽然不知各自立场,但却打定决心要断去这三教最大的耻辱。 一佛双道誓斩异端,迷途罪僧欲开血途,双方功体瞬间逼上极限,下一刻便是生死为注,性命相搏。 倏然天际乍现八翼鸾雀,七彩奇光映照而下,三道沛然掌力分别袭向璃楼、净尘和元鼎,掌力虽不足伤及这三大高手,但也大乱了他们聚气的过程,使得招不成招,式不像式,难以形成合围之局。 愆僧窥准机会,趁势撤走,化光飞离战场,也就在此时,天空的光彩随之散离,再也不见八翼鸾雀之芳踪。 第十七回洞房花烛愆僧摆脱三大高手纠缠后,一路西奔,倏然眼中映入一道柔丽倩影,青衫长裙,婀娜多姿。 愆僧不得停止步伐凝神观望数息后,甚是惊讶地开口道:“是你?”青衫丽人缓缓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巧夺天公的俏脸,正是鹭眀鸾,她红唇轻启道:“大师,许久不见!”愆僧冷哼一声,还刀入鞘,淡然道:“出手相救,你有何企图?”鹭眀鸾展颜笑道:“妾身只是为了还当年大师恩情罢了,并无别的算计。 ”愆僧道:“往事已矣,无需再提。 ”鹭眀鸾点头道:“大师所言甚是,是妾身着相了。 ”愆僧问道:“你为何会在此?”鹭眀鸾道:“妾身本想到魔界拜会魔尊,谁知得阴阳双魔告之妾身魔尊此刻伤势未愈,不方便见客。 失望之下,妾身本来想打道回府,谁料刚出魔界就看见那个元鼎真人冲了进来杀掉黄土魔君,我一时好奇便暗中跟在他身后,后来便看到他们围困大师,于是便出手搅局。 ”愆僧道:“有劳了,愆僧告辞!”鹭眀鸾急忙道:“大师且慢,不知大师可愿与妾身细谈片刻?”愆僧不会到头地道:“不必,既然恩义两清,也无需多说!”鹭眀鸾咬了咬唇,叹道:“不知大师何时回魔界,妾身来日再登门拜访!”愆僧说道:“吾与魔界因缘已尽,当初欠魔尊的人情也还清,从此以后魔界之事与我无关!”鹭眀鸾又问道:“不知大师欲望何处?”“何处有罪,便断业障!”说了这么一句话,愆僧已然消失不见,留下沉思的鹭眀鸾。 过了片刻,她美目闪过流彩异光,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朱唇勾笑,也转身离去。 万里无云,骄阳如虹,映照在高耸入云的剑锋之上,远远看去,天剑谷之剑锋宛若绽放着流光溢彩的巨大宝剑,庄严古朴,锋芒毕露。 红绸高挂,灯笼雕花,一片喜庆之境,剑峰之巅,众弟子各司其职安排下婚宴,各种山珍 分卷阅读73 海味摆在桌上,宾客也纷纷入座。 于秀婷换了一身锦袍红纱裙,略施粉黛,显得尤为娇艳,叫人不禁惊艳万分,都想着期待着准备出来的新娘子,究竟是谁更加美丽可人,母女二人谁更美丽。 婚宴开百多席,当真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谷内的丫鬟仆人,川流不息的上菜递酒,忙得不可开交。 这次婚礼并未宴请外人参与,除了天剑谷弟子外,就只有一些至交好友到场观礼。 龙辉刚换上礼服,准备从剑锋左手边的侧厅走出,却见已有数条人影在此等候,定神一看竟是鸿钧、孟轲、孔丘、接引、准提还有慕容熙。 龙辉甚是惊讶,说道:“诸位怎会在此?”慕容熙笑嘻嘻地道:“龙兄,恭喜你今日再添一娇妻,小弟特来陪龙兄走去前厅拜堂的。 ”昔时的习俗中,无论男女在拜堂之前都会有一些亲朋好友陪同行走,一直护送到拜堂之地。 龙辉与这些年轻人也曾是并肩作战,故而情谊较深,如今见他们不顾教中紊乱的局势,却都来替自己贺礼,心里不免一阵感激。 龙辉拱手道:“多谢诸位好友的盛情,在下感激不尽。 ”孟轲笑道:“龙兄客气了,咱们也算同生共死过,你大婚之日吾等怎能不来祝贺。 ”孔丘笑道:“是呀,就连这几位道长大师都来了,咱们孟师兄怎能不来,他要是趁这个机会学一些拜堂的细节,到时候可要怠慢素姑娘了。 ”孟轲被孔丘呛了一个大红脸。 佛道的几名弟子不善调侃,说话也是中规中矩的。 鸿钧说道:“龙兄,小道在此恭候你与魏姑娘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龙辉回礼道:“鸿钧道长之言,龙某收下了,但在下更加感激诸位能够不惜千里来参加我与雪芯的婚礼,这份心意我永远记得。 ”鸿钧笑道:“龙兄言重了,龙兄乃小道最为敬重之人,你的婚礼怎能缺席。 ”龙辉叹道:“想不到我这个不务正业,风流好色之徒也有人敬重,真是意外!”鸿钧笑道:“龙兄此言也太过妄自菲薄了,五年前龙兄血战边塞,力护万民,福泽苍生。 五年后,力压昊天,挥刀酆都,种种皆是侠义之举,你若是不务正业,那天下间人人都成无耻混账了。 ”龙辉微微一愣,甚是意外地道:“我居然还算侠义?鸿钧道长真是抬举在下了。 ”这时提准接口说道:“龙施主所为之事皆是利国利民之义举,除此之外,小僧还十分佩服施主之胸襟。 且不算其他,单是对待妖族之人,施主之态度也远胜他人。 外人皆以妖为恶,唯独施主能以平常心待之,佛家有云,众生平等,然而许多佛门弟子,包括小僧在内都没做不到像施主这般豁达。 ”龙辉罕见地脸红起来,嘿嘿笑道:“这也是因为内子乃妖族少主的缘故,所以我就爱屋及乌了!”忽然,龙辉想起了些什么,低声问道:“敢问大师一句,我这般广纳妻妾,算不算犯了淫戒?”提准微微一愣,蹙眉道:“这淫戒只是针对出家人而言,龙施主这话,小僧还真不知如何回答。 ”提准疑惑之际,却听接引斩钉截铁地道:“不算!在小僧看来,红尘之人所犯淫戒乃是淫人妻女,强取豪夺又或者是负心薄信。 但施主与女眷都是双方自愿,不违初心,未行强迫威逼,何来犯淫戒之说!”龙辉心中疑惑和大石总算放下,朝着接引、准提行了个佛礼,叹道:“昔时在下曾得天佛指点,如今又有两位大师点化,龙某在此保证,将全力匡助诸位平息这场三教内乱!”慕容熙笑嘻嘻凑到龙辉耳边说道:“龙兄,多谢当日你的指点,我跟六妹婚事也定下来了,今天我就趁着你大婚,好好敬你几杯,聊表谢意!”龙辉猛地打了个冷战,急忙箍住慕容熙的脖子,将他扯到一旁,寒声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做的?你不会真的对那个北城夫人来了个霸王硬上弓吧?”慕容熙急忙摇头道:“我可没那个胆子,我只是先跟六妹把事情办了而已。 ”当初龙辉那一句剑走偏锋大小通吃,慕容熙得到了灵感,于是就找个机会把北城露约出来,花言巧语之下夺走了北城露的元红,那个北城夫人也只好无奈接受这个事实了。 慕容熙简单地说了几句后,拍了怕龙辉的肩膀,叹道:“在下只是吃了个小的,至于大小通吃的壮举只能由龙兄你完成了!”龙辉朝慕容熙胸口擂了一拳,呸道:“三少你这混帐,今天是我大喜之日,你嘴巴放干净点。 ”慕容熙呵呵笑道:“对对,是我失言了……待会罚酒三杯。 ”龙辉眼珠咕噜一转,笑道:“三杯就不必了,待会我还得请三少帮个小忙。 ”慕容熙拍着胸口道:“龙兄的事就是我的事,小弟定会竭尽所能!”龙辉拉着慕容熙走到过道出口,指着入席的宾客道:“三少,你看到那个少年没有?就是长得挺俊的那个,待会你就把他往死里灌!”慕容熙望了望,只见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俊秀少年坐在女方亲属的席位上,于是点头道:“看到了,他似乎是天剑谷的弟子,该不会是一直追求魏姑娘的人吧?”龙辉道:“不是,他是雪芯的弟弟,魏剑鸣。 这小子想跟我拼酒,但今天可是我好日子,若喝了一身酒气岂不是唐突美人,所以待会你就帮我顶着。 ”慕容熙点头道:“好,这事交给我啦,保管叫你这个小舅子醉上三天三夜!”龙辉乐得眉开眼笑,拍手赞道:“好兄弟,等你大婚之日,我一定替你喝倒那些不识好歹的家伙!”倏然,礼炮响起,礼乐齐奏,慕容熙催着龙辉道:“好了,好了,吉时到了,赶紧拜堂吧。 ”龙辉点点头,在慕容熙、孟轲等人陪同下,徐步走出侧厅,随听得急管繁弦,对面侧厅也走出一行人,只见魏雪芯穿着大红锦袍,头戴凤冠霞帔,脸上盖罩红纱,由一群妙龄女子搀扶下,婷婷袅袅步出大门,远远看去就像是群花拥簇,美不胜收。 楚婉冰身为大妇,又是雪芯的姐姐,自然不能缺席,只见她亲自扶着魏雪芯走出来,雪嫩的面容上丹霞涌动,秋波如水,艳压群芳,周围的女弟子竟成了她的陪衬,然而一身霞袍的魏雪芯显得雍容华丽,虽被红绸遮脸,但绸料是薄薄的丝纱,隐隐可见精致玉颜,给人一种雾里看花,若隐若现的美感,端的是花开并蒂,冰雪同耀,风华绝代。 楚婉冰笑盈盈地将妹妹的小手引到龙辉掌中,说道:“把人交给你了,可不要弄丢喽!”龙辉握着魏雪芯细嫩柔荑,点头道:“就算丢了魂,我也不会丢下雪芯的。 ”在未掀开盖头前,新娘子是不能讲话的,魏雪芯虽然心甜如蜜,但却无奈这个规矩的限制,满腔柔情都憋在胸口。 将妹妹带过去后,楚婉冰便退到一旁。 礼炮三响起,拜堂吉时,龙辉与魏雪芯一同跪拜,先拜于秀婷,再拜天地,最后夫妻交拜。 礼成后,新娘子送入洞房,而龙辉则必须在外向众人敬酒答谢,魏剑鸣此刻憋了一口气要跟龙辉拼个酒量高下,谁知慕容熙却轻巧地接了过来,跟魏剑鸣喝得天翻地覆。 佛道弟子不宜饮酒,鸿钧、接引和准提则以茶代酒,并到专门的席位入座,他们的菜肴皆是素食。 有慕容熙挡酒,龙辉很快便能脱身,迫不及待地朝洞房赶去。 推门进入,只见新房内红烛高挂,晕红灯火映照出一抹柔丽仙姿。 魏雪芯听到有人进屋,忙抬起头来,待红盖头遮住了大半的视线,急切下运起剑心窥视,只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正朝自己走来,一颗芳心乱跳不安,脸颊一片炽热。 龙辉走到她跟前,半蹲下去,缓缓伸手掀开那遮掩美人玉容的红盖头,露出一张娇艳若芙蓉,清秀如水仙的俏脸。 龙辉递过一尊玉杯,说道:“雪芯,咱们来喝一杯。 ”魏雪芯玉颜含笑,接过玉杯,点头道:“龙大哥,雪芯敬你。 ”龙辉笑道:“傻丫头,还叫什么大哥,该叫夫君啦。 ”魏雪芯俏脸晕红,吐舌道:“人家叫顺口了嘛。 ”把臂交杯后,两人不由凝视对方,魏雪芯有些受不了龙辉的目光,脸上霎时涌起一抹朱丹,潮红胭色由粉白的脖子生起,一直蔓延至耳根。 龙辉伸手去抚摸娇妻脸颊,入手处一阵滚烫和细腻,仿佛三月春水般,手指轻轻探到圆润的耳珠,却听魏雪芯哎呀一声低呼。 龙辉急忙问道:“雪芯,怎么了?”魏雪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一定是这耳环,戴得有些难受。 ”她并未打耳洞,两只耳环是直接挂着耳珠上的。 龙辉笑道:“不舒服便摘下来吧。 ”说罢便替她取下耳环,只见圆润耳珠处竟红肿一片。 龙辉看得心痛,叹道:“既然戴耳环这么辛苦,何必委屈自己。 ”魏雪芯笑道:“婚姻大事一生只有一次,这些小苦不算什么。 ”龙辉替她轻揉耳珠,柔声地问道:“还痛么?”龙辉说话的语气喷在耳朵上,魏雪芯只觉得一股异样感涌起,宛如丝丝暖水般流过全身。 魏雪芯身上味道不似楚婉冰那般甜腻浓郁,是一种淡淡的馥香兰息,就像是香茗清茶沁人心脾。 龙辉伸手将魏雪芯箍住,嘴唇轻触晶莹耳廓,仿佛珠润酥软的糕点,舌头轻轻刮着细腻的肌肤上,惹得魏雪芯娇躯阵阵紧绷。 魏雪芯只觉全身发热,仿佛春雪融化似的,心口“砰砰”剧烈躁动地跳动着,娇躯软绵绵的难提半丝力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龙大哥……他要我了!”害怕、无助之中,隐然有一丝难言的昂奋与羞耻,恨不得立时晕死过去。 龙辉双手紧了紧,将她柔软的身子牢牢环在臂间,滚烫的嘴唇由耳珠滑下,轻轻贴上柔嫩的腮颈肌肤上。 魏雪芯浑身一颤,闭着眼睛“唔”的一声,带着鼻音的呻吟又娇又腻,宛如千针刺骨,万火燃髓。 话音刚一出口,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本能地伸手捂住小嘴,心想:“我……我怎能发出这般……这种声音?我……我到底是怎么了?”理智的思考不过运作片刻,旋即又被男人的细细厮磨弄得低呜起来,不由自主地将身子紧靠在龙辉怀里,宛若一头心满意足的小花猫。 龙辉也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丫头平时一副端雅清秀的模样,但动情时的声音竟是如此销魂蚀骨,酥软腻媚,就是楚婉冰也稍逊三分,听得他浑身一颤,全身血液顿时沸腾起来。 美人软语腻吟龙辉不禁把脸埋在她领间,用鼻尖嘴唇摩挲着她完美姣好的颈线与锁骨,神魂被那阵清雅的处子幽香所攫,不禁低声呢喃道:“雪芯,当年我为什么这么傻,就这么把你抛在白湾镇……”魏雪芯不禁一荡,玉臂从腋下探过,反手抱住情郎,吐着温热的芝兰气息:“龙大哥,雪芯从没怪过你,就怕你嫌弃人家笨,不像姐姐那么聪明,不能事事替你分担……”龙辉臂弯紧了紧将她箍住,说道:“雪芯,别胡说,你那里笨,你的心儿比水晶还纯,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嫌弃你!”魏雪芯心甜如蜜,情火暗涌,将羞涩压下七分,扬起臻首凝视着龙辉,晶莹的美眸浮动着淡淡的水光,朱润的红唇微微开阖,湿热暖香的气息喷在龙辉脸上。 龙辉看得心热难耐,一边将她柔软的娇躯搂得紧紧的,朝着她小嘴吻去。 魏雪芯低吟一声,仰起姣好的下颔,四片湿热的嘴唇终于粘在一起。 龙辉将舌头探入美人檀口,竟感到一根细嫩柔舌卷席迎来,与他缠绵起来。 龙辉不禁暗处一惊,心忖她是从何学来的这般口舌功夫,疑惑之余便细细品尝,竟发觉这丫头的舌功与楚婉冰有几分相似之处,龙辉不禁暗自好笑:“原来是冰儿教的!”不过转念一想,似乎又有几分哭笑不得,雪芯从她姐姐那学来了唇舌功夫,难免不被那小妖女占尽便宜,说不定连身子都被那只小媚凤看精光、摸透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的嘴唇缓缓离开,魏雪芯的嫩瓣微粘着他的唇,连分开都显得无比依恋,带着纷纷银丝香涎。 龙辉笑道:“雪芯,这些是不是你姐姐教你的?”魏雪芯红着小脸点头道:“姐姐说,大哥要是吻过来,我就用舌头迎上去……”说到这里发觉这话太过惊悚,急忙闭嘴。 龙辉扶着她俏脸道:“冰儿,还交待了你什么?”魏雪芯两眼水波粼粼,咬唇道:“没有啦。 ”其实在拜堂前,楚婉冰就私底下跟魏雪芯这般交代:“若是顶不住就叫姐姐进来救场,咱们姐妹两一同收拾这小贼。 ”这种话魏雪芯是打死了也说不出口,只能随口敷衍龙辉,谁知道一触及龙辉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时,脖子嗖的一下就红了。 忽然间,龙辉又将脸凑过来,与魏雪芯额头相抵,鼻尖相触,柔声道:“雪芯,以后就让大哥好好照顾你吧。 ”魏雪芯心里生出一股幸福感,亲昵地伸出双手缠在龙辉脖子上,腻声道:“好呀,人家就一辈子粘着你,咯咯,你可不能像当初在泰山一样把人家撇下来!”龙辉点了点头,弯下腰来替她除下绣鞋罗袜,轻轻捏着她雪白晶莹的小脚,只觉得入手处光润温滑,宛若羊脂美玉。 魏雪芯心中一荡,忍不住并紧双腿,腿心处生出一阵 分卷阅读74 羞人的潮意;蓦地襟口微凉,竟是龙辉手将红绸霞袍打开,一托她的纤腰,把整件袍子解下,丢在桌顶。 魏雪芯一颗芳心都快跳出来了,脑中一片空白,脸颊燥热潮红,鼻息沉重,心里不住地呢喃道:“龙大哥,他……他来要我了!”龙辉褪下她的外衣,露出温滑嫩柔的肌肤,果然人如其名,肌肤胜雪,娇比嫩芯,只见眼前佳人露着雪藕粉臂,玉颈修长如仙鹤,锁骨纤细柔美,然而这纤柔的上身竟挺着一对丰润尖耸的椒乳,将细滑的肚兜撑开了一道峰峦。 望着羞涩的新婚妻子,龙辉不敢过于唐突,用温润的嘴唇在她额头、脸颊上亲吻起来,魏雪芯只觉得自身仿佛坠入一滩春水暖潮中,细嫩的肌肤被冲刷得十分舒畅。 回过神来,龙辉已将伊人按倒在榻上,隔着桃红嫩色的薄绸肚兜揉着雪芯那柔软高耸的处子乳峰,仿佛那两团丰腴的乳肉有着无比的吸力,令双掌深陷其中,叫人流连忘返。 龙辉满手尽是少女丰腴的香肉,心中不禁暗自赞叹:“想不到雪芯这娇娇弱弱的身子也有这般的傲乳,几乎开赶上她姐姐了。 ”论乳廓的丰腴和饱满,楚婉冰稳居第一,小凤凰那双豪乳傲峰,不但形状圆润如球,而且手感奇美,握在手中就像是陷入一团乳脂香膏中;但论双峰的坚挺,白翎羽则是首位,那双蜜桃奶脯虽然不似楚婉冰那般傲人,但却是胜乳肌坚实,而且龙辉正好一手掌握,无论再怎么揉捏,那颗乳梅恰好顶在手心处。 而魏雪芯的双峰竟将这两人的优点集合在了一起,既有白翎羽的蜜桃乳型,又有楚婉冰乳廓的肥嫩圆沃,再加上她那份羞媚的气质,端的是别有一番风味。 龙辉轻轻地揉着,揉得雪芯仰头喘息起来,嫩滑的身子不住轻颤,骄傲的乳肉间缓缓浮出一粒荳蔻般的珍珠,越来越硬、越来越坚挺,手感妙不可言。 龙辉隔着薄薄的桃红嫩绸,捻着那有如樱桃核般的乳珠,捻捏同时,身下那美丽胴体不住地绷紧,将昔日的理智、矜持与羞涩抛到脑后,嘤嘤咛咛地发出娇腻的鼻息。 “龙大哥……不要捏了……亲一下雪芯吧……”魏雪芯哀求着,迷离的喉音如诉如泣。 龙辉闻言低头啃吻她修长白皙的粉颈、线条纤美的锁骨,叼住她饱满甜腻的樱唇,恣意揉搓那双沁着香汗的傲峰硕乳,箍住着她毫无余赘的盈握纤腰,吮吸着那难以言喻的清幽处子体香……“雪芯……把腿张开……给大哥好么!”龙辉哑着嗓问道。 虽说已经拜堂成亲,尽管此刻情欲勃发,魏雪芯依然羞不可抑,她红着小脸,紧闭双目,一手绞紧被单,另一手掩住小脸,呜咽着哀求:“大哥,别……别说这种话……啊!羞死人了!呜呜嗯嗯……”龙辉拉开她的腰带、翻起裙裳,将湿透的薄绸裤褪至踝间,一把扯下腰巾,握住一只姣美精巧的脚踝,将羞涩少女的下体剥了个精光。 只见魏雪芯雪白粉嫩的腿股间沾满了腻润的汁水,美丽乌黑茸毛湿成一片,入眼淫靡。 她的蛤唇十分窄小,粉橘色的腴润花唇掩盖在黑绒之中,当中一道晶亮的湿濡蜜缝玉裂,微绽着两片嫩光,直比新剥的荔枝果肉,又似殷红的玫瑰。 这丫头生了一副光滑细嫩的好身子,想不到下边竟是如此茂密的森林,就连崔蝶和林碧柔此等成熟妇人也略逊一筹,看得龙辉是啧啧称赞。 魏雪芯急得满头大汗,咬唇道:“大哥……人家那儿是不是很丑……”龙辉摇头道:“雪芯浑身上下都是最美的,哪有什么丑陋之处。 ”魏雪芯红着脸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不住喘着粗气,她身子成熟以来,不但胸乳开始变大,下边的毛发也越发茂盛,黑茸茸的一大片。 她毛孔纤细,就连腋下也没有一丝污迹,但偏偏腿心处却生了那么一片的黑色,小解时候也打湿一撮毛发,每次都得用手帕细细擦洗,叫她着实烦恼不已。 前些时候见到楚婉冰那光洁的玉壶,魏雪芯心里是羡慕不已,曾想过自己将这些恼人的毛发剃干净,但她性子内敛端雅,这种事情是万万做不出手的,如今暴露在龙辉跟前,羞得她差点想昏过去。 龙辉笑道:“傻丫头,这哪有什么。 ”说话间,便将头埋在少女的双腿之间,在茂密的森林寻找一丝水源,随着舌头的滑动和探索,终于分开重重障碍,寻到水帘秘洞。 龙辉嘴唇开阖,吻戏花唇,舌头撩动,勾拨蜜缝,惹得魏雪芯是娇喘迷离,两根玉腿不住颤抖,时而绷直,时而弯曲,十根嫩嫩的脚趾又伸又缩,在被单上挠出道道细痕。 龙辉吃的不亦乐乎,魏雪芯的汁水嫩滑之极,不似楚婉冰那般带着可口媚香,也不想崔蝶和林碧柔有股成熟妇人的酸甜,是一种平淡无味,宛如白开水般的感觉,暖暖的,就像是温水解渴消暑,滋养肠胃。 随即汁水蔓延,将整根阴阜都打湿了,密集的毛发受到汁水的浸泡下,竟生出一股淡淡的清香,有股香茗的气息,端的是叫龙辉惊愕不已。 楚婉冰之花浆甘甜鲜美,堪比蜜糖,又似女儿红美酒佳酿,入口清爽;对于姐姐那犹如美酒的汁水,魏雪芯的春潮却似香醇名茶,淡雅温和,起初毫无味道,久品之下却是口齿留香,绕梁三日。 这姐妹两风格各异,却是各有千秋,姐姐热情奔放,刁钻古怪,妖媚娇艳,宛如美酒般醉人神魂,妹妹则是温和内敛,端雅清秀,仙姿容光,恰似香茗般回味无穷。 “大哥……别欺负雪芯……”听着魏雪芯那娇腻入骨的哀求和娇啼,龙辉顿时攀上情欲巅峰,红着双眼将碍事的衣服剥下,神龙巨物抵着她窄小的门户,毫无转圜,叩开玉门关,龙首没入其中。 紧致的玉门刮在了肉棒的钝尖龟首处,骤尔回神,才发现魏雪芯全身剧烈颤抖,柔嫩的玉颊贴着他的脸,咬牙哆嗦,痛得小脸煞白。 他忽然清醒,放缓腰臀动作,伸臂将她抱了满怀,心中又怜又痛,低头为她吮去泪痕,柔声道:“都是我不好,让雪芯受苦啦!”魏雪芯忍着玉门撕裂般的痛楚,睁开明媚的大眼睛,强笑道:“太好啦!大哥,人家终于是你妻子了!”龙辉低下头吻了一口她的玉唇,伸手理了理她额前凌乱的秀发,说道:“我也成了雪芯的相公了。 ”魏雪芯羞不可抑,想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却发现下身一动就痛,根本无处可躲。 龙辉舐着她的粉颈,忽地探手扣住美人颈后系绳,轻轻一拉,将肚兜解了开来,只见一双丰腴傲乳展现眼前,恰如水嫩蜜桃般巍巍而现,两粒红梅般的坚挺乳尖点缀在粉嫩的椒乳上。 龙辉暗赞一声,低头埋首双峰之上,嘴唇吮吸乳珠仿佛要从饱满的乳肌奶肤中吸出一丝甜水,湿润的舌头绕着小巧的粉色乳晕打圈圈,令得红晕慢慢膨起长大,勃挺成蓓蕾般的小小樱桃,口感坚硬饱实,香滑之极,细小柔嫩,宛若蒸熟的红豆,仿佛随着尖端充血,美人香乳渐渐凝成了酥滑可口的肥腴丰沃脂酪。 两团雪腻娇乳在情火的熏烤下缓缓变大,犹如面团发酵,转眼筑成两座傲人乳峰,粉红色的峰顶沾满晶润的口水,分外淫靡。 魏雪芯仰着尖细的下颔嘤咛呻吟,平坦的小腹抽搐得像潮浪一般,纤细的腰身猛地弓起绷紧,娇躯火热地颤抖,半闭的星眸里秋波迷离。 龙辉丝毫不放松,继续进攻她敏感的双峰;趁着下身泌润丰沛之际,鸡蛋大小的紫红杵尖慢慢挺入玉户,穿破一层薄薄的阻碍,挺进了大半颗龙首,将湿窄花径撑得满满的。 魏雪芯身子强行一绷,喘息变得越发急促,美眸紧闭,不住喘气,琼鼻上都沁出一层细汗。 龙辉只觉肉柱被浆腻腻的紧裹着,触感温粘,不知是爱液或破瓜之血所致,下身持续缓慢、但坚持的挺进着,直到没入了大半截。 “痛……好痛……”魏雪芯含泪娇呼,一句话还未说完,水润唇瓣立即为龙辉叼住,舌头不由自主地与情郎缠绕追逐。 龙辉扣入玉门幽径后便不再莽进,将她搂在怀里,细细亲吻爱抚,品尝樱唇与椒乳,动作既狂野又温柔,吻得美人哼哼不已,玉户里的花浆夹杂着血丝缓缓汨汨而出,淌宛若一只受伤的无助小猫,呜呜哀吟。 魏雪芯在不知不觉间,将一双粉光致致的细嫩美腿高高举起,右踝间还缠着被淫水浸透的薄绸亵裤,径环着龙辉结实的腰肢,小巧的裸足反扣起来,箍住情郎的腰身,腰臀则缓缓扭动,饱满的耻丘慢慢厮磨着,茂密而又散发着茶香的毛发摩挲在龙辉的耻骨上,两人的耻毛纠缠在一块,难分彼此。 女子初夜最为痛苦,魏雪芯不似楚婉冰那般拥有玄阴媚体,初遇人事的她如何能受得住龙辉这般巨物?龙辉深谙于此,专心抚爱她周身敏感之处,分散她的注意力,待娇妻稍稍适应体内异物后便缓缓耸动,咕叽咕叽地在花径前端摩挲,并未一枪入宫。 龙辉搂住魏雪芯的纤腰,埋首于她傲人的乳沟奶壑间,时而悄悄将阳物退出些许,时而又缓缓探入小截,一点一点地摩挲在美人花腔媚肉中,用龟棱骚刮着嫩滑的皱褶。 魏雪芯微一蹙眉,不依地哼了一声,原来是龙辉轻咬乳蒂,将一只美乳拉成了尖锥形,待乳廓拉伸到了极限时,龙辉有松开嘴,乳肉猛地一下有弹了回去,抖出淫靡肉浪。 魏雪芯的乳房甚为敏感,这一起一落令得她欲仙欲死,下身水流不止,沿着雪白的大腿内侧蜿蜒流淌,就连血渍都被淫水冲淡,带下一丝丝潋滟残红。 美得极致,魏雪芯忘乎所以,不由自主搂着爱郎,渴望贴紧他的身子,平坦的小腹就这么往上一拱,沾满处子落红的巨龙又全根尽没。 肉龙入洞,猛地一下便戳在一团柔如软骨的嫩滑之处,竟是花蕊宫心,龙辉暗自一愣,低头看去,只见肉龙还有大半裸露在外。 魏雪芯的体质与楚婉冰大为相异,不似玄阴媚体那般花心深藏,就连一般女子的花心也比她深,这种体质可谓是难耐久战,只要被男人几个来回便可杀得她丢盔弃甲,阴精尽泻,这种女子最容易被男人杀得大败而亏,而很多男人也喜欢这类胃口短浅的女子,因为最能满足雄性的征服快感。 龙辉棒棒直取花心,杵得她挺腰相迎,平淡的小腹不住抽搐,而且还能隐隐看到肉棒在美人体内撑起的形状,一连几次,抽插的幅度越来越大,先是拔出大半,又直挺挺的滑送到底,娇嫩的膣户里委实太过紧凑,“唧”一下挤出一注温热汁液,淫靡的声音清晰可闻。 花房短浅,嫩蕊中枪,魏雪芯被杀得神志不清,双手死死搂着他的脖颈,蜜户内的颤抖似乎从小腹蔓延至体外。 龙辉感到杵尖刺入一团嫩肉,原本掐紧的膣管居然还能一缩一放,周围的嫩肉仿佛无数肉芽在棒身上摩挲吮吸,端的是妙不可言。 然而就在龙辉还想在继续享用这般美妙快感时,却见魏雪芯两眼翻白,身子不住地颤抖发僵,花宫处猛地碰出一注有一注的温水花汁,随着汁水的涌出,魏雪芯的臀胯肌肉渐渐松软,本来收缩不已的腔道再也无力箍住吮吸男儿的龙根。 虽然处子幽径紧凑难当,但却难撼男儿精穴,龙辉暗自苦笑,这丫头也忒不经打了,才没几下便泄身高潮了,似乎连秦素雅都比她坚持得久。 龙辉暗忖道:“既然雪芯已然泄身,那我也射出来吧,免得只取不还,白白浪费了雪芯这般醇正的元阴真精。 ”就在龙辉想松开精门时,却听魏雪芯动情地呻吟娇啼道:“大哥……雪芯要死了!”火热的兰芝香息喷在龙辉面庞上,然而那阵无助的哀吟却像是无数根细针般刺入龙辉毛孔,刹那间便引得龙辉精门大开,火热阳精不受控制般冲刷而出,狠狠地灌入了魏雪芯的体内。 魏雪芯被热精一烫,小腹禁不住抽搐,喉咙里发出忘情的迷离娇呼,这回的声音更加销魂蚀骨,宛如万千只蚂蚁钻入龙辉耳朵,顺着四肢百骸涌入筋络脏腑中,仿佛羽毛在滑动轻挠,阳精宛如决堤河水般一注接一注地冲入魏雪芯体内。 楚婉冰的玄阴媚体是花汁甘美且气息香甜,从味觉和嗅觉将人推上情欲高峰,而魏雪芯的汁水如茶并且花宫短浅,体质敏感,本来是不堪征伐的身子,但最要命的便是她动情时的娇啼声却是堪比玄阴媚香的存在,古书曾有记载,这种声音称之为“靡仙音”,就像动情的天仙发出淫靡的吟唱般,夺人心魄。 此等声音,就如针刺身销魂蚀骨,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叫人欲罢不能。 像魏雪芯这种女子虽然体质敏感,花心短浅,不耐久战,但对手也休想比她多撑半刻,一旦动情娇啼,那无孔不入的声音就会引得男子不由自主地出精,而且这种声音也不是单纯堵住耳朵或者失聪就能豁免,这种靡靡之音不但从耳朵钻入,还能直接打入人的元神之内,任你有连御十女的勇猛,只要听到靡仙音,也得一泄如注。 这种声音随着女子的情火旺盛而加强,就如同玄阴媚体般,越是动情,香气越是迷魂,直叫男子精元不保,英年早逝。 普通人遇上此等女子难以抵御,若闻这种声音,只会是精尽人亡,就算是武艺高深的男子也会损伤真阳元气,导致功体大损。 幸亏龙辉深谐阴阳之道,更有童子决护身,能将魏雪芯的元阴吸纳,以阴阳循环的双修之法巩固 分卷阅读75 自身根基,这种靡仙音就如同玄阴媚体般给他进补培元,大受裨益。 阴阳回返大周天,魏雪芯也是受益匪浅,只觉得全身舒畅,美滋滋地睡了过去。 一轮激战,龙辉将雪芯搂在臂弯里,拉过被褥同盖,细细为她梳理湿发,抹去香汗。 过了好些时辰,魏雪芯嘤的一声,缓缓睁开美眸,酥胸起伏片刻后,她低声呢喃:“大哥……我……好象……好象死了一回。 ”龙辉不觉微笑,鼻尖轻磨着她挺翘的小琼鼻,眼珠一转:“雪芯,大哥我天天都请雪死上几回,好不好?”魏雪芯听得云里雾里,过了好半晌才回过了神,不觉大羞,抡起粉拳要打,龙辉眼明手快,一把接住了小手,轻握着纤纤玉指,捧在手心细细抚摸起来。 魏雪芯羞得几欲晕厥,但心底却是甜丝丝的,胸臆里暖烘烘的一片,别过头去,细声道:“大哥,你好坏……就懂得来欺负雪芯啦!”却连雪白的粉颈都泛起云朵般的潮红,宛若朝霞映雪,朱丹落霜。 龙辉看得情热,火热烫人的嘴唇又贴上她的颈侧。 魏雪芯软软的娇呼一声,觉得腿间又再度湿润起来,玉体深处被男子巨物撑捣的那种热辣痛感竟又再度升起还在,嫩膣里仿佛插着一根又粗又硬的烧火棍……实际上龙辉怜惜她元身方破,红丸初落,不忍再度鞭挞,只是静静地将肉棒泡在穴中。 两人依偎片刻后,魏雪芯渐觉下身肿痛难当,蹙眉咬唇。 龙辉知晓美人难受,于是便小心退了出来,大量粘稠的白浆混着血丝,从红肿橘色的玉户流出,浸得一榻都是,润得被褥上黏糊糊的,上边的片片落红渲染开来,犹如雪地梅花红日图般,触目惊心,动人神魂。 第十八回冰雪同耀旭阳初升,暖洋洋的光辉散在天剑谷内,将高耸的剑锋映照出一抹傲骨剑魄。 雅致的阁楼迎着旭阳初辉,闪烁出融融娇艳,只见屋内镜台梳红妆,美人颜如玉,透过光亮的镜面,看见一名妙龄女子身披单薄睡衣,玲珑胴体若隐若现,肌肤水润光洁,玉颊暗藏春霞,眉宇间少了几分少女的娇羞,多了几分少妇的幸福正对镜梳妆,朱唇勾着喜悦甜腻的弧线。 白皙的纤手持着一把梳子,在乌黑亮丽的秀发上缓缓滑动,轻轻理顺三千青丝,万缕柔肠。 魏雪芯脸上挂着新婚少妇的妩媚和幸福,对镜自怜了一番,想扎个发髻表明已为人妇的身份,却忙活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魏雪芯撅了撅小嘴,将梳子丢到了桌子上,微微叹了口气,似乎这个发髻有些难梳。 倏然,魏雪芯只觉得眼前一黑,双眼竟被人用手捂住,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小娘子,猜猜我是谁?”这个声音甚是熟悉,带着几分邪气,但那双捂眼的手却是温滑细腻,还散发着淡淡甜香。 魏雪芯咭的一笑,说道:“叶公子,久违了。 ”身后之人松开双手,魏雪芯回头一看,只见一名身着脸带三分邪气的俊秀公子站在身后,正是叶俊。 魏雪芯掩唇笑道:“叶公子,今天怎么又空来看雪芯了。 ”叶俊一摇折扇,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魏雪芯精致的下巴,轻佻地笑道:“当然是来看看我可爱的雪芯妹子了,若再不出现雪芯妹子恐怕就要忘了叶某了。 ”魏雪芯故作无奈地叹道:“叶公子,雪芯已经嫁为人妇,咱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叶俊猛地阖上折扇,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捂住胸口连退三步,说道:“难道你忘了我们以前的一切吗?在江南地底密室,还有在无涯之崖下的那一切,你都忘了吗?”魏雪芯猛地别过头,闭目咬唇道:“叶公子,请恕雪芯无情,雪芯既然已经嫁做人妇就不能对不起夫君。 ”叶俊哼的一声,咬牙道:“既然无法得到你的心,那我就要得到你的人。 ”说罢便走过去,伸手去解魏雪芯的衣扣。 魏雪芯惊叫一声,猛地躲开一旁,红着小脸道:“叶公子,你还是快点走吧,我夫君很快就要回来了!”叶俊咯咯笑道;“你那傻夫君估计还在烧水给你洗脸呢,烧完水他还得准备早点端到你面前呢!”魏雪芯啊了一声,不可思议地道:“大哥怎么能做这种事,伺候夫君本该是妻子的职责,怎能本末倒置?”说罢便要出门去找龙辉,谁知被叶俊一把拉回来,搂在怀里,轻怜爱抚地道:“乖雪芯,趁着你夫君不在,咱们先来亲热一下。 ”魏雪芯嗯了几声,说道:“姐姐,别闹了,我要去找大哥。 ”叶俊哎呀一声,用手指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嗔道:“死丫头,好端端地提说什么姐姐,记住了我是白叶采花贼,专门探采你们这些小媳妇,大姑娘的。 ”说罢紧紧箍住魏雪芯的纤腰,朱唇便落在白皙的脸颊上。 魏雪芯拗不过这刁钻小妖女,只能逆来顺受,倚在她怀里低声问道:“姐姐,大哥为什么要去给我烧水端早点?”叶俊哼道:“叫叶哥哥,不然不告诉你。 ”魏雪芯哭笑不得地道:“好好,叶哥哥,人家叫你还不行么?”叶俊甚是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当然是你姐姐我的功劳了,要不是我,你这丫头能这么悠哉地坐在这儿梳妆吗?还不得大清早地爬起床来,给那个小贼端菜倒水。 ”魏雪芯奇道:“这是为何?”叶俊眼眸如水,嘴唇含笑,甚是神秘地说道:“个中缘由不宜细说,总之你以后跟他同房就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什么都不用理,什么洗脸水,早点他都会妥善安排。 ”龙辉之所以这般殷勤其实是被楚婉冰一手调教出来的。 当初在江南两人新婚燕尔之时,若是龙辉起得比楚婉冰迟,楚婉冰便趁着这小贼熟睡之时悄悄地褪下他的裤子,对着那根龙枪吹含舔吸,直接把龙辉品得醒惊醒,再品得他激射连连。 这小妖女的口舌功夫可谓是精湛销魂,龙辉就算是精神十足也得小心应对,更别说睡得昏昏沉沉的,直接被她吸得两腿发软。 就这样连续几次后,龙辉便主动地早起,殷勤地伺候这个大小姐,久而久之便成了一种习惯,以致后来秦素雅、林碧柔和白翎羽、崔蝶等人都享受到了这位转世真龙的柔情蜜意。 魏雪芯不知其中玄机,两只水眸美目尽是迷茫,却听叶俊咯咯笑道:“这究竟是为何,雪芯妹妹想知道么?”魏雪芯点点头,叶俊轻佻地用扇子勾起她下巴,戏谑地道:“来,先给大爷亲一个。 ”说罢便朝那散发着香气的樱唇吻去,魏雪芯猝不及防正好被亲了正着。 滑腻的舌头犹如灵蛇般探进美人口腔,在四周腔肉上刮洗,吻得魏雪芯浑身发软,鼻息火热,娇喘迷离。 四片润红的朱唇分开,魏雪芯羞得满面通红,眼眸泛水,拧着娇躯不依嗔道:“姐姐……别闹了!哦……别弄哪儿,怪难受的……”魏雪芯还没说完话,就被叶俊修长的手指在丰满胸脯捏了一下,一股电流般的酸麻从乳尖蔓延开来,将她后边的话给堵了回去,逼得那张小脸红扑扑的。 叶俊虎着脸道:“小丫头,谁是你姐姐,我是你叶哥哥。 ”魏雪芯嘟着小嘴道:“就知道胡闹,没点姐姐的模样。 ”叶俊嗯了一声,一把扯下魏雪芯的腰带,单薄的睡衣嗖的一下便掉落了大半,吓得魏雪芯赶紧双手护胸,挡住雪白丰满的春光美景。 叶俊咯咯笑道:“好妹妹,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的娇躯,何必遮遮掩掩的呢?”说罢便将魏雪芯搂在怀里。 魏雪芯在那股甜腻幽香熏烤下身子娇软无力,只能任由这个假扮淫贼的异母姐姐拉到了床上,但一双小手依旧紧紧地拉住即将离体的睡衣,雪白肌肤若隐若现,峰峦半露,美腿如玉。 看着这怯生生娇滴滴的妹子,楚婉冰卸去了伪装,露出娇艳妩媚的俏脸,笑盈盈地去剥魏雪芯的衣服。 魏雪芯是抵死不从,双手拉住衣领,娇嗔道:“姐姐,不要这样子,待会大哥看到就不好了!”楚婉冰笑道:“来嘛,你大哥看到就让他看到吧,说不定他还欢喜得很呢!”姐妹两开始了拉锯战,姐姐欲脱新人衣,妹妹誓死护娇躯,嬉笑打闹间,难分高下。 楚婉冰媚眼一转,伸出两根手指朝魏雪芯的腿心处戳去。 魏雪芯只觉得股间一麻,两腿本能地紧紧夹住,谁料双腿一绷紧反而使得依旧红肿不堪蛤唇鲍穴一阵刺痛。 看到妹妹露出痛苦的表情,楚婉冰也不敢再胡闹了,急忙问道:“雪芯,你怎么了?”魏雪芯羞红着小脸,表情极为扭捏,但双腿却在微微地颤抖,楚婉冰看出端倪,暗骂道:“那小贼真是不知轻重,雪芯娇滴滴的身子他也下这么重的手。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说道:“雪芯,且让姐姐看看,你那儿伤势如何?”魏雪芯羞不可遏,咬着嘴唇道:“没事的,真没事的,姐姐。 ”楚婉冰虎着脸道:“不行,快张开腿!你是不是连姐姐的话都不听了?”魏雪芯幽幽地叹了口气,憋红着嫩白的小脸,缓缓张开双腿。 楚婉冰将她丝绸裤管褪下大半,露出粉白的玉腿和黑绒密林,只见腿心处现出嫩腻的鲍壶,正微微的张开一道小缝,两瓣蛤唇一片红肿。 楚婉冰一边暗怨龙辉不知怜香惜玉,一边用手指刮了小片药膏涂在妹妹的私处上。 魏雪芯只觉得一股清凉从腿心处透出,伤痛大减,不由精神大作。 楚婉冰玉指如丝如沙,涂抹药膏的时候仿佛溪水细流般划过魏雪芯的花唇,一股痒痒的酥麻从中涌出,叫她芳心一颤,小腹处竟生出一团热火,腿心也多了几分潮意。 楚婉冰正低头替她上药,忽然闻到一股暖香扑面而来,定神一瞧只见茂密黑绒之中隐现粼粼水光。 楚婉冰暗笑道:“这丫头也忒不中用了,几下子就按耐不住,春心大作。 ”于是便起了戏耍之心,替魏雪芯抹药的手指越发轻柔,就像羽毛飞舞般,细水长流,时而抚在蛤唇嫩脂,时而落在玉壶蜜缝,时而轻刮阴蒂蚌珠。 魏雪芯下体伤痛顿时大减,涌出阵阵潮热暖意,双腿的雪肌不再紧绷,护胸的皓臂也渐逐渐松弛,被楚婉冰趁机拉开衣襟,雪白奶脯展露跟前,丰腴蜜乳肉光四溢。 楚婉冰咯咯娇笑,趁着魏雪芯尚未反应过来伸手捏住一颗玉乳,丰实肉感充斥掌心,朱红乳珠在妖姬轻薄下缓缓耸立,坚硬挺翘。 “姐姐……”魏雪芯尚未娇嗔抗议便遭两瓣香滑嫩唇封住檀口,细嫩丁香卷入口腔,拨弄挑逗。 片刻之后,姐妹二人便陷入一片热吻之中,女体幽香不及雄性气息般熏蒸情火,却也是多了几分温柔,双姝分别陶醉在各自的蜜香兰息之中,口角处溢出情不自禁的香涎,两双美目迷离妩媚,鼻息火热之极。 魏雪芯对这个妖女姐姐是毫无办法,反正姐妹相戏也不是第一回,干脆便放开心扉与楚婉冰交缠起来,只见她小手在楚婉冰的腰带上一扯,惯用宝剑的玉手灵巧之极,几下子便将楚婉冰的外衣剥下,露出丰腴婀娜的娇躯,唯有兜儿和亵裤裹住敏感部位,但也见臀乳之丰美圆弧。 楚婉冰不以为然,依旧一边揉捏妹妹娇乳,一边吮吸妹妹口涎香舌,娇柔贪媚之态布满眉宇。 女子体香虽无雄性气息浓郁,但却是暗藏催情之欲,慢慢地将姐妹两的情火挑起,楚婉冰只觉得浑身燥热,干脆解开肚兜的系带,丰沃傲乳颤巍巍,甜腻乳脂奶香飘然而至,闻得魏雪芯娇喘迷离,双眼晕水。 楚婉冰看着魏雪芯那双娇嫩的丰乳也是极为赞赏,只见雪白乳肉之中,两粒乳晕淡淡得几乎无色,乳珠细小可爱,尽显少女风趣,叫她情不自禁的低头便吃,在两团美肉上轮流亲吻,左右吮吸乳珠,美得魏雪芯头昏脑胀,不知天南地北,紧紧将姐姐的臻首搂在胸前。 陷入一片丰腴之中,楚婉冰仿佛浸泡在乳脂奶酪中,身子越发火热,趴在妹妹娇躯上的胴体也开始焦躁不安,肥臀轻轻扭动着,可见亵裤上溢出丝丝水痕,将香嫩的蛤唇勾勒得若隐若现。 楚婉冰情火躁动,抬起臻首凝望妹子俏脸,柔声说道:“雪芯,咱们姐妹再好好亲近一番,好么?”魏雪芯似乎也有些迷恋这姐妹春嬉的感觉,咬唇点头赞同,并探手到楚婉冰的腰胯间,抚弄着少妇肥美的圆臀,只觉得满手肥腻丰腴,妙不可言。 楚婉冰咯咯媚笑,挺起饱满的娇躯,扭了扭腰臀,伸手除去亵裤,那条单薄的小裤子已势腻手黏滑。 魏雪芯嘤咛一声,坐直身子抱住姐姐柔腰,埋首其丰乳傲峰之中,乳沟深邃,乳香扑鼻,就像是迷恋母亲的小女孩般,一头扎下就不愿再起来。 楚婉冰对这个娇痴的小妹子也极为疼惜,抱在怀里细细爱怜,两女腿股相缠,楚婉冰光洁丰润的宍户贴在魏雪芯耻毛浓密的娇阜上,不由得痴痴颤抖。 妹妹浓密的耻毛刮在蛤脂上,惹得楚婉冰娇躯阵阵僵抖,香喘嘘嘘,那一根根细长的黑绒像是无数根羽毛扫在蜜穴上,时而搔刮蛤唇,时而涌入蜜缝,最要命的是耻毛刺激着敏感的蚌珠,不消片刻,这只小媚凤便蜜唇含露,汁水粼粼。 魏雪芯的嫩穴被姐姐湿热的花浆一浇,也是敏感至极,犹如温水流入四肢百骸,胸腔填满了火热情欲,竟是主动向姐姐索吻。 分卷阅读76 她曾今与楚婉冰赤裸春嬉,对于此道并不陌生,再加上昔时曾目睹楚婉冰和洛清妍的母女交缠,心中对这个姐姐更是痴恋,那份情愫几乎直逼对龙辉的爱意,只见她吻上姐姐的朱唇,贪婪地吮吸着楚婉冰香甜的玉液,舌头竟是主动与其交缠。 楚婉冰见这丫头如此热情,于是便将她抱在怀里,保持着腿股交缠的姿势,抱着魏雪芯做了起来,一边与之热吻,一边下体摩挲。 上边姐妹嘴唇接吻,下体的蛤唇也不含糊,四瓣花唇交叠相贴,相互交换着各自的花浆阴液。 两人就像两条缠绵的大白蛇,不分彼此,四颗丰满的美乳紧紧压在一块,乳珠也顶在一起,宛如发酵的雪白面团,丰腴可口,叫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就在双姝情不自禁之时,一双大手猛地伸来,将姐妹两搂了个结实,一根火热的舌头猛地伸入紧贴的口唇间,强行吮吸姐妹的香滑口涎。 魏雪芯被吓了一跳,定神一看竟是丈夫龙辉,羞红着脸说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龙辉左拥右抱,将两人箍在怀里,笑道:“刚刚回来没多久,只是想不到出去没多久,就看到这么精彩绝伦的一幕。 ”魏雪芯脸蛋更是艳红,羞不可遏,急忙拉过一张被单裹着身子,谁料竟被楚婉冰扯了过去,让她赤身裸体。 多女共事一夫楚婉冰也不是第一次,而且她妖媚的性子对这事还是极为期盼的,如今能与亲生妹子共行房事却也是第一回,芳心内不禁淫火大炽。 楚婉冰贴在龙辉身上,腻声地道:“小贼,人家就跟雪芯一同收拾你,你待会可别求饶哩。 ”这只小凤凰一到了床上端的是毫无顾忌,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尽显妖族媚惑之态,龙辉对此也是哭笑不得,说道:“死丫头,求饶的是谁还说不定哩!”楚婉冰媚眼如丝地解开龙辉腰带,拉出龙根握在手里不住撸动,笑嘻嘻地道:“好呀,咱们就来练练!”说罢在魏雪芯耳边低语了几句,惹得魏雪芯不住摇头。 楚婉冰伸出玉指敲了敲妹妹的额头,哼道:“死丫头,连姐姐的话都不听了吗?”魏雪芯红着小脸道:“羞死人了,我做不来……”楚婉冰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嘟嘴道:“都说姐妹齐心,其利断金,既然你这丫头不愿帮我,那姐姐便自己来,到时候要是被这条淫龙摧残至死也算是我倒霉。 ”说罢便俯首在龙辉胯下,张口吹箫,舔洗吹吸,纯熟自然,美得龙辉不住抽吸冷气。 吹了片刻,楚婉冰吐出龙根,在被口水湿润的龟首上弹了一把,嗔道:“真是个闹人精,弄得人家嘴巴都酸了,还是不出来。 ”说罢幽怨地朝魏雪芯瞥了一眼,似乎在说都是你这丫头,不愿来帮我一把。 魏雪芯把心一横,将身子挪到楚婉冰一旁,低声道:“姐姐,我来试试吧。 ”楚婉冰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嘛。 ”看着趴在自己胯下的这对姐妹花,龙辉心情激动之际,下体阳元充沛,将整个龙枪逼得火热粗壮。 楚婉冰提点几句后,魏雪芯怯生生地伸出玉手握住龙根,看着喷着火热气息的龟首,深深吸了几口气,闭上双眼,慢慢地张开小嘴,两瓣柔软的红唇缓缓啜住灵龟巨兽,虽然只是含住小半,但也叫龙辉快美不已。 “这便是大哥的宝贝……好大好热……真是羞死人了……”魏雪芯首尝男人巨龟,心里一片惊恐,若不是楚婉冰在一旁指点和安慰,恐怕早就捂着脸躲到被子下了,此刻感觉到龙辉的巨根正不住地膨大,坚硬,吓得她不敢妄动,就这么呆呆地含着半颗龟首,阖上美目保持着单手握根,开口含箫的姿势。 楚婉冰见状,悄悄滴移动到魏雪芯身后,从她腋下探手过去,扣住两颗丰润的蜜桃乳,轻揉抚弄,藉此缓解她心中的紧张。 龙辉也伸手抚摸魏雪芯的秀发,着她不用紧张,在丈夫和姐姐的双重安抚下,魏雪芯渐渐消去了心中的羞涩和惊恐,用楚婉冰教她的技巧开始替龙辉吹箫含龙。 起初还是略带生涩,牙齿不时地刮到龙根,但在龙根上火热的雄性气息熏烤下,她也渐入佳境,细细香舌灵巧地在马眼上刮动着,过了半响又奋力吞入龙根,吹含吞吐之下她清秀的小脸已是褪下羞涩,多了几分少妇的春媚之态。 楚婉冰见妹妹吃得欢快,于是也来凑热闹,趴下龙辉胯下,仰首朝两颗春囊亲吻,时而舌头刮洗,时而红唇叼珠。 小妖女的口技本是独一无二,再加上魏雪芯渐渐成熟的口活,龙辉下体一阵抽搐,热精将要失控而出。 倏然楚婉冰妩媚一笑,抢过魏雪芯口中的灵龟,先是捧起一双豪乳将之夹住套弄,并用舌尖轻添龟首马眼,随后又猛地吞入口中,深喉抽吸。 龙辉只觉得龟首下陷在一片柔软之地,正是楚婉冰咽喉之嫩肉,这个地方的美妙不逊花心,本已近崩溃的精关再也控制不住,怦然爆发,狠狠射入楚婉冰口中,顺着喉咙流入腹部。 得阳精滋润,楚婉冰只觉得身子一片暖意,神清气爽,贪婪地将龙首上的残余物舔入口中。 其实龙辉元阳纯正,其阳精乃是大补之物,楚婉冰本想让魏雪芯也分一杯羹,但想到这丫头性子娇怯,能够主动含洗丈夫之龙根已是不容易,若再让她吞下这恼人的东西,说不定会把她逼哭,所以才抢在龙辉爆发之前将事情轻巧接过。 魏雪芯看得目瞪口呆,小声嘀咕道:“这些东西也能吃么?”楚婉冰红润的舌头在嘴角上勾了勾,一幅淫媚绝色姿态,笑吟吟地道:“雪芯,你来尝尝不就知道了吗?”魏雪芯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什么也不干,龙辉说道:“冰儿,你就别戏弄雪芯了。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暗骂道:“好心没好报,我这么不要脸地怂恿雪芯还不是为了伺候你这冤家,你倒埋汰起我来了。 ”当即气鼓鼓地扭过臻首不再理他。 龙辉与楚婉冰相处多时,已经是心意相通,哪怕一个眼神都能猜出对方心意,如今看到这丫头生闷气,赶紧上前赔罪。 说了几句好话,又在她丰腴的胴体上来回抚摸,总算哄得这丫头眉开眼笑。 楚婉冰拍了他一下道:“好了,小贼,别只顾着我,别忘了雪芯才是新娘子。 ”龙辉依言过去将魏雪芯搂住,魏雪芯扭捏地道:“大哥,姐姐,你们就知道欺负人家!”龙辉笑道:“乖雪芯,咱们再好好温存片刻吧。 ”魏雪芯咬唇道:“还是不要了,咱们还要去给娘亲请安呢。 ”龙辉笑道:“过个把时辰再去也行。 ”魏雪芯早就被姐姐和丈夫挑起情火,本想再度雨云,只是她性子娇怯,才做矜持之态,但被龙辉三言两语便哄得昏头转向。 她本来对楚婉冰就是极为依恋,所以才能在新婚第二天就与其他女子共事一夫,若是换了其他人,她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还有可能会大哭一场。 龙辉火热的嘴唇压在魏雪芯的香唇上,舌头交缠卷吸,双手在她玉乳上轻柔爱抚,捏了满掌嫩沃,楚婉冰也推波助澜,趁着龙辉与魏雪芯激吻之际,俯身在龙辉胯下,对准龙根便是一阵吹舔,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将龙根品得精壮坚挺。 龙辉感激地朝楚婉冰笑了笑,继而柔声对魏雪芯说道:“雪芯,让大哥再疼你一回好么?”魏雪芯嗯了一声,便要躺下去,却被楚婉冰制止道:“雪芯,咱们今天是来收拾这个臭小贼的,就该翻身做主,岂能再任由他摆布。 ”魏雪芯奇道:“那该怎么办?”楚婉冰指着龙辉娇叱道:“小贼,快躺下去!”龙辉乖乖地躺在了床上,楚婉冰捏着那根竖立朝天的龙根道:“雪芯,你且坐上来,在上面才算翻身做主。 ”这种女上位的姿势确实是由女子主导,但男子所获得的快美却比男上女下更多,毕竟躺在床上不用使力又能欣赏到女子摇乳扭臀的媚态,何乐而不为。 魏雪芯愣了愣,低声道:“我……我不会?”龙辉不禁莞尔道:“冰儿,你还真以为谁都想你一样,没脸没皮的,当初元身方破,就骚浪得跟个淫娃荡妇似的。 ”楚婉冰气得柳眉倒竖,娇嗔道:“好你个臭小贼,又是谁当初抢夺人家身子的,还敢说风流话,看我今天怎么不榨干你!”说罢便跨坐在龙辉身上,肥臀一沉,咕噜一声便吞入龙枪。 “嗯……好涨,雪芯,你看着姐姐怎么做,待会就照做便可,咱们姐妹一同收拾他!”其实这丫头早就淫心大燎,只是碍于妹妹新婚不宜太过招摇,如今受到龙辉挑衅,干脆便以传授之名来抢个头凑。 “雪芯,待会就这样扭腰,先上下耸动,在左右摇动,记得动作要轻重结合,不要太急……嗯……臭小贼,别使坏,让我说完……叫你别动,你还乱撞,哎呀……别这么深……”楚婉冰一边享受丈夫的粗壮,一边言传身教,丰腴的身子宛如一颗乱颤桃花玉树,臀乳激起阵阵肉浪。 魏雪芯看得是口干舌燥,娇躯宛如熏烤一般,情火燎原,不由得将玉乳送到龙辉口中。 她同时发现,自己一对白璧无瑕的玉峰,正不住在他嘴里手里变着形状。 龙辉吐出挺突的蓓蕾,笑声问道:“感觉还好吗,要不要我停下来?”魏雪芯摇着螓首,柔声道:“不要,大哥继续下去,雪芯感到好舒服……”说着主动把蓓蕾塞回龙辉口中,含羞道:“舔我,啊……怎会这么美,好美……用力吮……啊……”魏雪芯抱紧龙辉的脑袋,惟恐他半途离开。 楚婉冰也看得心痒,抓起龙辉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上,让丈夫揉捻她的豪乳。 龙辉一边吃着妹妹的玉乳,一边揉捻着姐姐的傲峰,端的是不亦乐乎,极乐无穷。 过了片刻,龙辉说道:“雪芯,你且坐在我头上,我先疼你一下。 ”魏雪芯不明所以,却见楚婉冰朝她点头,于是也就依言而动。 只见她怯生生的张开粉腿,露出茂密的黑绒,缓缓沉下丰臀。 龙辉看着密林中那抹蜜裂缓缓靠近,猩红橘蜜般的小穴逐渐靠近,于是张口便吃。 魏雪芯不堪刺激,嘤咛一声身子便失去了离去,圆润的玉臀猛地坐在龙辉脸上,丰满的上身不由自主地朝前倒去,恰好与楚婉冰搂在一块。 楚婉冰下身扭动,汁水流淌,媚香四溢,上身则与妹妹胸乳相贴,四团肉球紧贴挤压,化作四张弹性十足,乳脂飘香的奶饼,魏雪芯眯眼娇喘,张口向姐姐索吻,楚婉冰也是乐得享受,再度与魏雪芯吻得如痴如醉,比起与龙辉的激情火热,姐妹两的亲吻更多的是女性的温柔和妩媚。 龙辉被魏雪芯的玉胯美臀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抬眼看去便是一片美景,新人妙处犹如荳蔻新花般娇嫩,光是这个宝物,已迷倒天下众生了!思想间,双指按着唇瓣,缓缓往外略分,一团腥红直扑眼来,却见油光闪润,早已满布春水,于是用舌头在上边舔了舔,惹得魏雪芯汁水弥漫,清淡温热的花汁染上了茂密的耻毛立即飘出一阵淡雅香茗的味道,吃得龙辉是不亦乐乎。 龙辉忽发奇想,要试试这姐妹两花浆的滋味,于是伸手在楚婉冰玉胯下捧了一把汁水,放在嘴里试了试,只觉得浆液甘甜腻滑,恰似醇香美酒,这姐妹两端的是各有千秋,姐姐妖媚清秀,花汁如酒;妹妹淡雅温婉,淫水似茶,也确实符合她们两的性子,楚婉冰热情如火,确实如同百年陈酿,而魏雪芯清雅文秀,恰似一壶温热茗茶。 同尝美酒香茗般的花浆,龙辉竟是勇猛异常,顶得楚婉冰花心哭泣,浑身无处不美,抖得两颗玉乳波浪连绵,乳尖红梅更是璀璨盛开。 “小贼……你要人命了吗……呜呜呜,顶死人了……”楚婉冰只觉得肚子像是塞了一根火热铁棍,填满脏腑经络,虽未到泄身高潮,但也感到有几分力不从心。 原来龙辉如此汹涌,都是得益这冰雪双姝,并蒂双花,楚婉冰玄阴媚体虽是大补纯阴,但却过于剧烈,就犹如千年人参万年灵芝般,能够进补元气,但却要循序渐进,不可一口气吃下,否则就是虚不胜补,适得其反,所以龙辉每次都要到她泄身之时才能以阴阳双修之力获得元阴,但多了一个魏雪芯却是情况不同。 魏雪芯体质较为温和,阴精如淡雅清茶,犹如雪莲、丹参等温和补品,多吃一些也无伤大雅,而且更好吸收。 所以龙辉借着魏雪芯温和的体质先进补自身,固本培元,再进一步从玄阴媚体上获取元阴之气,故而是越战越勇,杀得小凤凰溃不成军。 “这小贼怎地如此威猛,我快不行了……”楚婉冰更是心惊不已,以往单凭自己一人之力便能与这小子战个不相上下,除非是龙辉走后门,才能彻底降服这只小凤凰,但如今却是不出一百回合,楚婉冰就已近力竭不支。 龙辉感到楚婉冰不堪重负,于是得意起来,干脆分出部分精力好好逗逗魏雪芯。 他伸出一根手指,缓缓挤入魏雪芯蜜壶之中,顺着滑腻的肉壁咕噜一声便刺到了花心之上。 谁知道这一下竟是捅了马蜂窝,引得魏雪芯花心抽搐,高潮倏生,动情之余,靡仙音脱口而出。 无孔不入的媚声刺入龙辉和楚婉冰的体内,两人只觉得小腹一热,竟不由自主地泄了出来,火 分卷阅读77 热阳精灌入媚凤之体,玄阴媚香飘逸而出,整个房间充斥着一片情欲春色。 玄阴媚香有着催情功效,再度引发魏雪芯的情火,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靡仙音更为激昂,又引发玄阴媚体的高潮。 姐妹二人一者媚香扑鼻,一者仙音靡靡,从气味和声音同时催生情欲,龙辉身陷重围,在一片温柔情海中迷失方向。 姐妹两动情之下,媚香和靡音相互催生,形成一个循环,只闻见媚香愈发浓郁,听到靡音更为激昂,若是有男人进入这范围内,就算他什么也没做也会不由自主地射出阳精,而且射了之后肉棒还会继续增大,不断地喷射,直至精尽人亡。 幸好龙辉深通阴阳之术,玄阴媚体和靡仙音虽然奥妙销魂,但他却能从中寻得机缘,将姐妹两的元阴纳入体内,增强自身元功,随后又反哺给女方。 姐妹不但得真龙阳元之助,更有阴息互补之效,收益亦是不小。 一番云雨,楚婉冰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眯眼嗔道:“死小贼,你今天吃了什么补药,竟这般凶猛。 ”龙辉笑呵呵地道:“为夫一直都是这般凶猛,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婉冰懒得跟他废话,闭上眼睛养神回气。 龙辉自讨没趣,于是便伸手拉过魏雪芯,魏雪芯咬唇娇羞地站了起来,要学姐姐方才那般姿势,在她要跨坐下来之刻,却被龙辉制止了。 “雪芯,让大哥教你一个姿势好么?”魏雪芯愣了愣,乖巧地点点头,任由龙辉摆布。 龙辉将她翻转身子,叫她四肢伏下,撅起圆臀,准备来个隔山取火。 魏雪芯羞红小脸,回头望着龙辉,眼眸中流淌着几分柔媚水光,低声道:“大哥……羞死人了,这个样子好像……”龙辉轻轻拍了拍丰实的臀肉,笑道:“是不是像街边的小犬?”魏雪芯嗯了一声,低声道:“大哥,换个样子好么,我觉得怪难看的。 ”龙辉俯下身躯,在她耳根亲了一下,柔声道:“别怕,你姐姐以前不知道多喜欢这个姿势,保管你试过后也是乐在其中。 ”魏雪芯乖巧地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撅起玉臀供应爱郎宠信。 这丫头虽是娇羞,但却极为温顺乖巧,一旦放开心胸便对情郎有求必应,任由龙辉摆布,确实是一个迷人尤物。 龙辉用龙根在蛤唇上刮了几下,引得魏雪芯娇腻香喘,汁水连绵,随后轻轻破开玉壶,顺着湿滑的皱襞顶入蜜穴。 短浅的花腔,让龙辉一下子便刺中了深宫,嫩滑柔韧的花蕊在忽热的龙枪下不断地呻吟抽搐。 龙辉探手下去,握住两颗倒垂的巨乳,端的是又圆又挺,滑不留手。 龙辉不由赞道:“雪芯你真是天上仙子下凡,生了这么一副叫神鬼妒忌的身子骨。 ”魏雪芯秋波流媚,回头与之对望着,越看越觉龙辉俊逸洒脱,俊俏中却多了几分豪雄之气,不由看得心跳脉动,情欲大炙,待听完龙辉的说话,嫣然一笑,娇痴地说道:“那雪芯就一辈子陪在大哥身边。 ”龙辉怜爱大生,与她亲吻起来,魏雪芯也表现得极为火热,玉臂回环在龙辉脖子上,将一双玉兔挺得更为高耸,似乎是让情郎更好的爱抚自己。 魏雪芯鼻中闻着重重的男儿气色,心神为之一荡,当即微启朱唇,香舌轻吐,直送进他口中。 龙辉如获至宝,忙纳入口腔,只觉口中之物芳香无比,啖之留芬,越吃越见滋味,一双大手更是不舍地紧握美人玉乳,捏来满手丰满。 龙辉口里尝着芬芳,手里把弄着美乳,不由欲火焚烧,胯间巨物倏然暴挺,在这新婚少妇体内驰骋起来,肥厚硕大的龟棱挤压在黏滑的皱襞麋肉上,美得魏雪芯浑身哆嗦,不自己地朝后奉上香臀,丰实的臀肉撞在龙辉小腹上激起阵阵臀浪。 倏然,龙辉枪法多了几分犀利,撞在花心之处,魏雪芯骤然给巨龟一闯,一时美得难以开口,只是僵直绷紧娇躯伏在床上,待得灵龟挤着柔嫩再推进几寸,胀满的畅悦,险些让她昏晕过去:“大哥……轻点雪芯真要死了……”龙辉听后一惊,连忙停住:“弄痛妳吗?”魏雪芯缓一缓气,摇头道:“不……不是,雪芯感到好美,美得让人受不了。 好哥哥,不用理会人家,全根给我,我要想姐姐那样,全部吃下去。 ”楚婉冰回过神来,娇笑道:“雪芯,就怕妳宝穴浅窄,难以容下。 ”魏雪芯娇嗔道:“姐姐,你不是说咱们联手的么,怎么又倒过来欺负人家。 ”楚婉冰赶紧过去与她亲吻了几下,赔笑道:“好妹妹,是姐姐失言,你莫要见怪哦。 ”魏雪芯被姐姐温香的口舌一番亲吻,不禁眉开眼笑,撒娇地道:“姐姐,抱抱雪芯!”姐妹两相拥搂抱,两团美乳再度挤在了一块,而龙辉的双手却并未来得及撤离魏雪芯的巨乳,便又被小凤凰的豪乳压住,手掌竟陷入一片嫩滑润沃之中,端的是乳脂如丝,奶腻似水,龙辉同时感受到这对姐妹花的美妙之处,不禁暗自比较两人胸乳特点。 楚婉冰媚骨天成,随着夫妻恩爱,她身子已然不复少女般的紧绷结实,变得柔弱无骨,肥嫩绵软,而魏雪芯的骨肉却多了几分紧凑丰实。 魏雪芯的巨乳结实丰润,像是两座大山般压在龙辉手心上,而楚婉冰的豪乳圆润柔软,更似饱吸奶水的海绵,在这一刻,龙辉手心被妹妹丰实的双峰顶住,而手背则是遭姐姐棉柔肥嫩的豪乳压住,竟是进退两难,唯有藉耸动腰肢之势冲散这姐妹胸乳合围之局。 谁料,魏雪芯在快美之余,竟更加紧贴楚婉冰,压得龙辉双手几欲麻木,叫他不免摇头苦笑一声作茧自缚。 龙辉被她们弄得遍体爽利,又见眼前之冰雪双娇姿颜姝丽,婉约绮媚,不觉瞧得火动,腰下往前一送,登时进了半根。 魏雪芯悲鸣一声,美得昏头晕脑,顿觉棒头已碰着嫩蕊,耳中听得龙辉道:“雪芯,大哥这就全部进来。 ”话落,开始缓缓推进。 巨棒倏地撑开宫门,慢慢腾腾往深处闯去,挤得美人酸麻甘畅,五味难分,几乎便要酥倒过去。 龙辉全根尽没,再次停顿下来,只让花房把自己包里住,说道:“雪芯你里面紧绷绷的,裹得好舒服。 ”魏雪芯在龙辉慢慢推进下,那股充塞的感觉格外显得强烈,便连棒头如何挤开花宫,逐步深进,也能感受到一清二楚,不由得娇吟连绵:“姐姐,好涨,美死雪芯了!”像是怒海孤舟般无助地朝楚婉冰哭诉,声音娇柔婉约。 她话音甫落,花户忽觉一空,旋即又是重重一戳,再被肉棒填得一丝不容。 随见龙辉露首尽根,连番疾捣,记记破壁穿墙,十数下一过,魏雪芯渐觉沛然畅美,花汁淋淋,紧紧趴在楚婉冰的怀中,将头埋在姐姐丰腴的双乳之中。 魏雪芯一边受用地任由爱郎索取,一边沉醉在姐姐浓郁甜美的乳香中,前方是姐姐腴沃的身子,身后是丈夫强壮的侵犯,魏雪芯不禁流下几滴欢喜的情泪,美得香汗淋漓,一身雪肤油光亮滑,闪烁着傲雪瑞光,恰似雪山仙子般迷人神魂,夺人心魄。 楚婉冰在妹妹情欲熏蒸下也是香汗外渗,乌黑的秀发紧紧黏在酡红的脸蛋下,芬芳的口唇喷出火热的兰息,时而与妹妹热吻,时而探首到魏雪芯脖子后,跟丈夫口舌交缠。 三人情浓意密,尽情交欢,过了片刻,冰雪双姝只觉得身子一软,再无力支撑,咕咚一下便倒在床上,但却保持着相拥搂抱的姿势。 龙辉在后边看去,只见姐妹两美穴毕露,玉臀肥美,而胸前乳球挤压如饼,腴沃嫩爽,淫靡之际,不禁俯身向下,张口便吃。 龙辉只觉得满口留香,其中楚婉冰汁水甘甜如酒,爽朗可口,魏雪芯花浆淡雅似茶,口齿留香,一时之间难分高下,龙辉既有饮酒之纵情,又有品茗之惬意,一时间不知天地何物。 吃了片刻,引得姐妹两娇喘嘘嘘,身躯似火,龙辉干脆挺枪再战,先是一棍没入姐姐光洁无毛的蜜壶,抽插几下后,由于汁水丰沛,使得腔道滑不留手,龙根一不小心就脱出洞外,龙辉也不管其他朝上一探,插入妹妹毛发浓密的蜜裂之中,恣意探采短浅花心。 轮番探采姐妹花蕊,龙辉入赘云端,就在快美之时,却见楚婉冰媚眼含笑,轻轻地掰开魏雪芯紧凑的臀肉,指了指那多羞涩嫩菊,龙辉顿时明白过来,心想昔日这小凤凰初尝云雨便三洞齐开,今天怎能厚此薄彼,干脆便趁机拿下雪芯的后庭菊蕾,省得以后夜长梦多。 龙辉心意已定,便伸手捧了一把汁水浇在魏雪芯臀缝之间,也不知道这些汁水是谁的,或许姐妹两都有,总之魏雪芯的后庭嫩菊在这温热的浪水浇洗不住地抽搐收缩,显得十分受用。 龙辉试着用手揉了揉菊蕾,只觉得松软适度,显然是在这股暖融融的花浆滋润下变得更为娇艳,端的是菊蕾含苞,肉花待放。 魏雪芯前端花心正被龙根顶着,后庭又遭连番刺激,身子顿时一阵紧绷,娇嗔道:“大哥,不要欺负我……雪芯受不了啦……”这丫头还不知道龙辉想做什么,只是娇声呢喃,圆润的玉臀还在不停扭动,用茂密的耻毛摩挲姐姐光洁的宍户。 楚婉冰被这多毛的丫头磨得玉胯瘙痒,汁水横流,于是便朝龙辉使了个赶紧动手的眼神。 龙辉得令,嘻嘻一笑,从魏雪芯蜜壶中抽出肉龙,只见棍棒离体之时还带出一注一注的花浆,随即龙辉借着花汁润滑,将巨龟抵在魏雪芯的嫩菊之上。 魏雪芯不由吓了一跳,扭头惊叫道:“大哥……你要做什么?”龙辉扶着圆润的翘臀道:“雪芯,把后边也给大哥好么?”在魏雪芯看来后庭只是排泄之地,怎能承欢,不由得惶恐地道:“大哥……那儿不行,好脏的……”龙辉柔声道:“雪芯别怕,冰儿也试过了,她还挺舒服的。 ”魏雪芯眨着明媚的眼睛求助地望着楚婉冰,楚婉冰笑着点点头道:“雪芯姐姐是过来人,不会骗你的。 ”魏雪芯咬唇道:“可是大哥那儿这么粗,我怕受不来……”楚婉冰笑道:“没事的,待会你尽量放松身子便可以了,刚开始的时候可能有些胀痛,但一会就舒服了。 ”在楚婉冰和龙辉柔声安慰下,魏雪芯总算放开手脚,同意奉上后庭嫩菊。 龙辉借着宝贝满布滑液,把龟冠抵着她菊门研磨几下,轻轻顶开菊蕾嫩肉。 魏雪芯任其而为,放松身体,只觉得菊门给那大物撑开,接着徐徐深进,一股撕裂感油然而生,痛得她眼泪直冒。 楚婉冰见状急忙搂住她,软语安慰,还不时地在魏雪芯臀肉出揉捻按摩,替她放松臀胯肌肉。 龙辉也亲吻魏雪芯的耳珠,玉颈等敏感之处,藉此分散她的注意力。 在姐姐和丈夫的柔情安抚下,魏雪芯逐渐忘却痛楚,再加上她是练武之人,小小苦楚仍能支撑,过了片刻便适应过来,龙辉的那一根丈八龙枪,终于全根尽入。 魏雪芯并无玄阴媚体护身,依旧感觉肠壁内中胀得痛苦难当,只得银牙紧咬,勉力隐忍。 龙辉发觉如投火炉,整根龙筋被包得丝发难容,畅美非常,当下缓缓律动,徐徐戳刺。 闭目忍受,在龙辉温柔的开垦下,羊肠小道,也变成康庄大路,阵阵美感也随之而生,迷人的呻吟声响,再次从她小嘴逸出,正是靡仙音。 龙辉打了个机灵,急忙固守元阳,将不老童子决运至巅峰,大刀阔斧加强速势,一连抽戳百来下,直弄得魏雪芯淫声大作。 魏雪芯确没想到,昨夜自己方破身,今日便已双户整通,但这种感觉,却又如此地美好,叫她不住挺高臀部,腰肢轻摇,喊道:“怎会弄后门也这么美,啊……太好了,再要大力……”口里叫个不停:“大哥……好奇怪啊,被你弄着后面,为何前面却愈来愈痒……还……还不停流水……啊……”魏雪芯靡仙音一发动,龙辉虽能抵御,可是却苦了楚婉冰,只见这只小媚凤在妹妹忘情的娇吟下也变得媚眼迷离,香喘嘘嘘,丰润的身子不住地跟妹妹摩挲起来,两粒乳珠宛如成熟殷桃般翘立而起,顶在魏雪芯乳肉之上,其玉胯一片瘙痒,汁水淫靡直流,将被单都弄湿了一大块。 “小贼……我也要……”楚婉冰终于忍不住了,开口浪叫哀求,“下面好痒,快进来……你不能偏心!”龙辉听着,自当义不容辞,从魏雪芯后菊抽离肉棒,转头插入楚婉冰蜜壶之内,楚婉冰前穴快美,然而菊蕾却生出几分瘙痒,于是眯着媚眼又叫道:“小贼,冰儿后边也要,你也给我来几下,好不好!”龙辉点了点头,龙根离开凤巢,探入凰庭,一连几个急攻重抽,杀得楚婉冰后庭肛油密布,滑腻之感丝毫不再前穴之下。 魏雪芯见姐姐美得销魂,当下也不顾面子,娇声求欢:“大哥,雪芯还想要嘛!”龙辉闻言又从楚婉冰体内抽出龙根,插入妹妹玉壶中,过了片刻,龙根被魏雪芯的汁水送出体外,龙辉也不做停留,转头再入雪芯嫩菊。 就在他驰骋这个小剑仙的玉体时,小妖后又媚声娇喘,引得龙辉再度转攻凤巢凰庭,一时间一根龙枪便在冰雪双姝体内来回驰骋,姐妹两的四朵肉花被龙辉轮番抽送,杀得嫩肉外翻,开阖不已,只见桃穴盛开,菊蕾含苞。 即见姐妹两同时发出低鸣一声 分卷阅读78 ,身子猛地僵住,洪洪花露自两人花房疾喷而出,弄得床单犹如荒漠渟瀯。 龙辉见她们已连泄多遍,不敢太过分,再也不把守精关,再弄数十回,一股炙热的浆液,朝着这对姐妹花体内深处射去,顿把将四朵肉花浇灌得丰润水灵,美得二女白眼连翻,几欲昏死。 看着这两个娇柔无力的美人,龙辉满心欢喜,左拥右抱将两人揽入怀中,美美地迷上眼睛,小睡片刻,也顾不上向于秀婷请安之事,只求与这对姐妹花温存多些时辰。 姐妹两也是累得眼皮打架,埋首在龙辉臂弯中闭眼就睡,不消片刻便发出甜蜜轻柔的细鼾,腻在丈夫怀中轻松地沉睡,宛如两只娇腻的小猫般乖巧可人。 第十九回武尊神庙晋王携带武尊印玺进入灵州的消息已经传遍武林,各门各派的武林人士不约而同地汇聚灵州,临夏山方圆十里内皆是武林豪杰,几乎抬头都能看到一个手持刀兵的彪形大汉,要么就是风姿卓越的侠女。 官道上只见一架马车缓缓驰行,赶车之人是一名面白无须的男子,在马车即将进入临夏山山脉范围内,却见道路上有十余名江湖人士拦在路上,衣衫上绣着一只展翅雄鹰的标志,为首的一名大汉持刀指着马车喝道:“此路不通,速速离去!”车夫蹙眉道:“奇了,以往我来临夏山都是杜康大道,为何今天不能通过!”他的声音颇为尖细。 为首大汉说道:“如今各大门派齐聚临夏山,到武尊神庙朝奉武尊印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速速退走,免遭误伤!”车夫眯眼淡笑道:“本来我并不想进去,可是我车上的人要上临夏山瞧看热闹,还望诸位大侠高抬贵手!”那名江湖大汉冷笑道:“车上的人,是谁来头这么大,还敢硬闯临夏山?”说话间便要探手去掀马车的帘子,那名白面男子尖叫一声:“大胆!”话音未落,手掌直勾勾地探出,闪电般扣住大汉的脉门,只见他手指纤细晶莹,肌肤如雪,竟比女子还要柔美。 那名江湖大汉只觉得一股阴柔内力冲入体内,气力霎时被卸去大半,哆嗦地叫道:“是练家子,大伙快拿下他!”白面男子啧啧笑道:“小小苍鹰门也敢在咱家面前放肆,还妄想惊扰贵人,真是讨打!”话音未落,他化出一道残影,猛地窜入人群中,那些苍鹰门的弟子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打得满地做爬,哀吟不已。 白面男子扫开障碍后,又跳到马车上,准备继续驾车,却听马车内响起一个娇脆的声音:“王公公,这些人是什么来头,竟然这般嚣狂,敢当众拦路。 ”白面男子笑道:“回郡主话,这些人乃是苍鹰门的弟子。 ”车内的女子咦了一声,甚是好奇地道:“苍鹰门,这个门派厉害么?王公公笑道:“算不上厉害,充其量只是赵家的看门狗罢了。 说他们是苍鹰门倒也抬举了,倒是苍蝇二字更为合适!”车内的女子不禁莞尔娇笑,王公公一扬马缰再度策马前进,通过苍鹰门的封锁后,继续朝临夏山驶去。 即将接近山脚,却听到山上隐隐传来兵戈金铁交鸣,吆喝打斗声一浪接一浪。 马车的窗帘顿时被一只白皙的玉手掀开,从里边探出一张如花俏脸,正是皇甫瑶。 她眼中充满着好奇的光彩,凝望着临夏山喃喃自语地道:“这个便是江湖么?真是热闹非凡。 ”王公公叹道:“郡主,江湖可不单单热闹,还很残酷。 皇上这回恩准郡主前来观战只是想让郡主早日看清楚这所谓的江湖。 这个江湖而是到处都是厮杀和争斗,还请郡主恭听奴才的意见,千万莫要冒险……”皇甫瑶掩唇笑道:“王公公,你可是大内第一高手,有你护持还用怕什么危险么。 ”王公公叹道:“郡主有所不知,一山还有一山高,且不说这个藏龙卧虎的武林,就是在京师也能找出许多比奴才厉害的高手,单是龙将军的夫人就已经是深不可测,更别说龙将军本人。 ”皇甫瑶若有所思地道:“是呀,龙将军已去天剑谷同魏家姑娘完婚,如今三妻已全……”说到最后眼圈不禁微微发红。 王公公低声问道:“郡主,您可是有事吩咐奴才?”皇甫瑶俏脸微红,故意转移话题道:“没事,只是不知道山上是何人在激斗,打得如此激烈。 ”王公公说道:“打斗的人应该只是一些附属三教四家五派的小帮会,这些武林巨头都还在试探对方的反应,所以暗地怂恿一些小帮会来临夏山。 ”皇甫瑶甚是好奇地问道:“究竟这武尊印玺如何处理呢?”王公公道:“晋王殿下在山峰之巅建造了一座武尊神庙,以此来供奉武尊印玺,各门各派都对此眼红不已,皆想据为己有,藉此号令武林。 ”皇甫瑶叹道:“于是他们就在山上打得不可开交了么?”王公公点头道:“正是如此。 ”皇甫瑶蹙眉道:“为什么不公推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做武林盟主,手掌武尊印玺呢?”王公公摇头道:“习武之人皆有傲气,所谓的德高望重都得从武功上压倒他人,不然的话还不如推选一个教书鸿儒做盟主。 ”皇甫瑶说道:“那就这样打来打去么?”王公公说道:“然也,直到打出一个武功最强的人。 其实这个武尊印玺在那些人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替自己扬名立万的机会,谁都想借助这个机会技压群雄,扫荡武林,一举成为天下第一。 ”皇甫瑶蹙眉道:“成了天下第一,又得时刻提防着下边的人把自己挑落神坛,这种生活这岂不是很无趣?”王公公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争斗之源无外乎名和利,权与财,这既是人道又是天道。 ”皇甫瑶甚是失望地叹道:“这便是江湖么?”王公公问道:“郡主以为呢?”皇甫瑶道:“在我心中江湖便是仗剑走天涯,拔刀管不平,率性行自然……”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圆滚滚的脑瓜子从山上落下,吓得皇甫瑶花容失色,急忙躲到马车内,王公公摇头苦笑道:“这才是江湖,这一刻还活生生的人,下一刻便身首异处了。 ”这时一抹绛红倩影悄然而来,只见一名白嫩少妇美目凝煞,紧紧盯着临夏山。 王公公不禁奇道:“崔大小姐,你竟然也来淌这浑水。 ”绛衣少妇正是崔蝶,她扫了一眼马车,回礼道:“原来是禁宫大内第一高手的王公公,妾身这厢有礼了。 不知公公为何也来淌这浑水呢?”王公公含笑道:“小奴只是奉命前来罢了,多余的事情不在咱家的思量之内。 ”崔蝶淡淡地说道:“妾身尚有要事,就此别过,公公请!”说罢嗖的一下,化作冰火气流窜入山中。 皇甫瑶从帘子缝隙中探出脑袋,细声说道:“王公公,咱们还能上山么?”王公公说道:“一切皆由郡主拿主意。 ”皇甫瑶嗯了一声,说道:“那便上去吧。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待会若有什么人头断手的,公公千万要替我挡住,血淋淋……怪吓人的。 ”王公公不禁莞尔,心忖道:“这小郡主也忒有趣了,既然怕血,还要上去瞧热闹。 也罢,便随她心意。 ”过了半个多时辰,马车来到山脚,由于山路崎岖,马车不能行驶,所以两人只得步行。 王公公功夫非凡,崎岖山路在他眼中跟一马平川没什么区别,皇甫瑶芊芊弱质,走了几步便手脚发软,弯腰喘气,幸好有王公公相助。 只见这个太监手掌在皇甫瑶背门一托,带着这名娇滴滴的小郡主嗖的一下便朝山峰窜去。 山路上尚有不少门派设置的关卡,用来防备外人进入,在皇甫瑶看来这座山脉俨然成了一个战场,各门各派在山上安营扎寨,彼此攻防互换,为的就是争夺供奉在武尊神庙的印玺。 王公公武功高超,就是带着皇甫瑶也能轻松闯过关卡,当来到半山腰时却见前方正在激战。 打斗的是三名男子,其中一人是个十五六岁的俊朗少年,手持一口长剑,剑锋锐利,剑身隐隐有寒光流动,显然是不可多得的宝剑,而围战他的人乃是两名道士,一者高瘦,一者矮胖,三人各展其才,斗得是璀璨异常,就连王公公也露出几分赞许的神色。 持剑少年边打边说道:“你们两个败类,简直是叫道宗蒙羞!”高瘦道士哼道:“小鬼头多管闲事,真是可恶!快快给道爷让路,若不然叫你好看!”少年眉头一皱,冷喝道:“让路也可以,把你一路上骗来的钱财归还回去,我便让你们离开!”矮胖道士嘿嘿冷笑:“若不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道爷岂会跟你客气。 ”少年剑眉一扬,大喝道:“本少爷便叫尔等见识天剑谷绝技!”话音未落,只见他挥手便抖出八朵剑花,顿时寒光挥洒,剑芒如雨,将两名道士牢牢困在其中。 皇甫瑶不由好奇地问道:“王公公,这是什么武功?”王公公咧嘴笑道:“是青莲剑歌,想来此子便是天剑谷的弟子。 而从方才那个矮胖道士说的那句话推断,此少年郎十有八九便是天剑谷的小少爷,魏剑鸣了!”皇甫瑶又道:“既是天剑谷弟子,又是手持宝剑,更有绝世剑诀,他应该能赢吧。 ”王公公叹道:“难说,此子虽有神兵,但根基不足难以发挥剑诀的奥妙,而那两个道人乃是老江湖了,无论是根基还是经验都这少年郎之上,再加上是以二敌一,胜算已足八成。 ”随着王公公说话的片刻,高矮道人各自发招,左右夹击,一攻一守,避过了魏剑鸣的剑芒,猛地一下子抢入魏剑鸣身旁三尺之地。 高瘦道人目光一冷,手掌宛如毒蛇般窜向魏剑鸣的喉咙。 魏剑鸣也非省油灯,剑锋回旋,逆向朝着高瘦道人的手腕削去,眼看便要将其手腕斩断,却见那道人手掌一扬,往袖袍内灌入内力,整个袖子变得柔和棉韧,像是一条皮鞭般卷住魏剑鸣的剑锋。 高瘦道人以虚招诱敌,而矮胖道人则趁机出招,一指点向魏剑鸣的檀中穴。 魏剑鸣反应也不慢,左手横在胸口,封住矮胖道人的偷袭。 然而攻势易挡,后劲难防,魏剑鸣只觉得整条手臂变得酸麻无力。 高瘦道人嘿嘿一笑,再向袖子注入更多的内力,使得袖子变得犹如铁链一般,紧紧缠住魏剑鸣的宝剑,而矮胖道人则趁机向魏剑鸣出招,仅仅三招的功夫便将这个小少爷逼得手忙脚乱。 魏剑鸣咬牙道:“好贼子,竟然会使囚魔锁,真是侮辱了这门道宗武学!”囚魔锁乃是道门的一种类似太极盘丝手的武功,将内力灌入袖子、长鞭、绳索等一些柔软的物体内,藉此封锁敌人的神兵利器,着实难缠也。 剑锋被锁,又有敌人扰战,魏剑鸣渐感不耐,怒提真元,剑锋绽放寒冽光芒,只见他手腕一扭,强行绞碎高瘦道人的衣袖。 囚魔锁被破,高瘦道人依旧沉稳,他步步紧逼,以快急的掌法攻击魏剑鸣,而矮胖道人则以灵巧的身法在外围扰战,使得魏剑鸣空有一身剑法,却难以施展。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阴,两人心知魏剑鸣兵刃锋锐,故而贴身缠战,藉此压制剑锋走势。 魏剑鸣江湖经验尚浅,遇上这么两个老狐狸,顿时陷入一片支拙。 高瘦道人窥准破绽,大喝一声中,扫开中宫,一掌印在魏剑鸣胸膛。 魏剑鸣只觉得两眼一黑,胸口一阵剧痛,在他正要吐血之时,却感体内生出一股暖流,瞬息间平复内息,稳固气脉,将对手的劲力瓦解于无形。 只闻一声闷哼,发掌打人的高瘦道人竟是整条手臂发麻,身子被雄沉之气震退。 矮胖道人定神一看,只见一人单手按在魏剑鸣背后,正是以隔山打牛的手法将高瘦道人逼开。 魏剑鸣回头叫道:“姐夫,你怎么来了?”龙辉收回按在魏剑鸣背后的手掌,苦笑道:“你这小子早早地跑出天剑谷,你娘亲和姐姐怕你出意外,死命地催我来找你!哎,这几天,我赶路都快赶疯了!”魏剑鸣蹙眉道:“如今武尊印玺就摆在临夏山,我身为天剑谷弟子,怎能不来替天剑谷争一口气呢!”龙辉伸手敲了他一个脑瓜子,喝道:“胡闹,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来争夺武尊印玺,怕你连山顶都没上去就被人家打成猪头马面了!”武尊印玺进入灵州,引得武林各派蠢蠢欲动,但于秀婷却依旧沉着,丝毫没有出手干预的意思,而魏剑鸣年少气盛,一心想替天剑谷争光,于是趁着母亲不注意便偷偷跑来临夏山,魏雪芯担忧弟弟安危,于是便让丈夫连夜追赶,这可苦了龙辉,本来是左拥右抱的齐人艳福,如今却成了辛苦奔波的劳累命。 看着小舅子平安无事,龙辉也算放下心头大石,问道:“剑鸣,你怎么跟这两个道长打起来了?”魏剑鸣咬牙道:“我在赶赴临夏山的路上便遇上了这两个贼道,他一个装鬼去当地的大户人家作怪,闹得好几座庄园鸡犬不宁,另外一个便装作做世外高人来捉鬼,合伙骗取钱财,我看不过眼便跟他们打了起来!”龙辉哦了一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你且把剑借我一下。 ”魏剑鸣奇道:“为何?”龙辉笑道:“你这小子空有一身剑法,却不 分卷阅读79 通灵活运用,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姐夫,今天便教你几招!”魏剑鸣心知龙辉武功不凡,于是便爽快地将剑递了过去。 高矮道人四目紧视龙辉,沉声道:“阁下既然是于谷主的佳婿,还请买个面子给家师。 ”龙辉眯眼道:“家师?你们师尊是何方高人?”高瘦道人拱手道:“家师乃是正一天道元鼎真人,在下道号悬灯,这位乃吾师弟悬壶。 ”龙辉翻了翻白眼,说道:“管你师父是谁,总之你们打了我的小舅子,今天别想走得轻易。 ”悬壶怒道:“有本事就放马过来,道爷我若皱一皱眉就不是好汉!”龙辉冷笑一声:“就你这装神弄鬼的怂样也敢自称好汉!”说话间,身影一动,一剑刺向悬壶心口。 悬壶沉稳以对,脚踏乾坤步,故技重施,欲以近身猛击的方法压制龙辉的剑锋走势,谁料龙辉中途变招,将剑刃一收,手握剑柄狠狠地锤在悬壶胸口,打得他满地打滚。 魏剑鸣不由一愣,龙辉这一手简单直接,却是瓦解对手近身缠战的最好方法,他不由暗忖道:“方才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呢?”龙辉一击打倒悬壶后,便转身跟魏剑鸣说道:“剑鸣,武学一途,本是不拘一格,莫要被有形的招式束缚了自身。 ”就在他说话间,身后劲风吹拂,正是悬灯暗中偷袭。 龙辉头也不回,反手便是一剑,锐利的剑气嗖的一声便将悬灯的七处大穴锁住,使他动弹不得。 龙辉轻松败敌,将长剑还给魏剑鸣,指着那两个道人说道:“马上给我消失,若是不服大可叫你们师父过来与我一会!”两人恶狠狠地瞪了龙辉一眼,相互搀扶着离开。 龙辉暗忖道:“既然已经进入临夏山,那便不能独善其身,听说这个元鼎真人乃是野心勃勃之辈,一直窥探着道宗教主之位,视仙宗遗脉为眼中钉。 既然是敌非友,那便趁这个机会削其威风,也好替鸿钧道长扫开障碍。 ”就在这时,龙辉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叫声:“龙大人!”回头一看,只见皇甫瑶笑语嫣然地朝自己走来,于是拱手道:“原来是瑶映郡主,龙某这厢有礼了。 ”皇甫瑶见他说话生分,芳心不禁一痛,语气有些幽怨地道:“龙大人,上回你可答应过要跟人家说一些打仗的事情,可是到了现在你还没有跟人家说上半个字呢!”龙辉微微一愣,尴尬地笑了笑道:“郡主,真是对不住,由于这些日子琐事太多,龙某实在是分身乏术。 ”皇甫瑶咬了咬水润的朱唇,正想说话,却听一阵阵哀嚎声响起,两人的话题瞬间中断。 龙辉抱歉地笑了笑,说道:“郡主,龙某先上山瞧一瞧,就此别过!”拉上魏剑鸣转身便走,皇甫瑶呆呆地看了看龙辉远去的背影,转头说道:“王公公,劳烦你带我上山了。 ”王公公咧嘴一笑,伸手托住皇甫瑶背门,施展轻功嗖的一下便朝山峰窜去。 方一到山顶,龙辉便看到崔蝶杀入战圈,以一敌众,丝毫不落下风,那些围攻的武林人士衣服上都绣着一个雄鹰标志,正是苍鹰门的弟子。 只见崔蝶左手烈火,右手寒冰,连环出招,一口气扫开十多名高手,娇叱道:“苍鹰门的狗腿子,马上让赵桧给我滚出来!”龙辉恍然大悟,原来崔蝶是来找赵桧算账的,但是赵家的人尚未露面,所以拿苍鹰门来出气,也算是敲山震虎。 苍鹰门只是二流帮派,门内并无高手,在崔蝶面前简直就跟苍蝇没什么分别,只看崔蝶玉掌翻飞,娇躯飘舞,几个起落便将这苍鹰门的主力扫荡一空。 看着七零八落躺在地上的苍鹰门弟子,崔蝶柳眉倒竖,雪靥泛起晕红桃色,显然怒气未平。 龙辉暗中传音道:“蝶姐姐,且冷静下来,赵家的人还没到,无谓跟这些走狗计较。 ”崔蝶回音道:“非也,赵家的大队人马已经进入临夏山的北面山脉,我是抢先一步扫开山上的障碍罢了,并非单纯地出气发泄。 ”龙辉微微一愣,说道:“赵家的人马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收到消息?”崔蝶说道:“临夏山北面临近焱州驻军的营地,赵家的人马是从军营借道进入临夏山的。 ”驻军?龙辉不禁大吃一惊,焱州可谓是天剑谷的地盘,风吹草动都难以瞒过于秀婷的慧眼,但于秀婷也有难以窥探的地方,那便是军营,赵家从军营借道十有八九是来个暗度陈仓之计,趁着其他势力尚未反应过来先行占据临夏山,赵桧虽然无足够的实力夺去武尊印玺,但也足够影响局势。 龙辉深吸一口冷气,回音道:“蝶姐姐,赵家进入焱州驻军营地莫非是齐王所为?”崔蝶叹道:“若真是齐王还好,事实上他们是由宋王安排的,据我崔家得来的情报,与赵家随行的还有靳紫衣和尹方犀。 ”骇人的消息一个接一个,龙辉霎时有些应接不暇,头脑都有些发昏。 “当初在京师便看到尹方犀和裴国栋混在一起,而赵家跟裴家乃是联姻士族,尹方犀与他们同行也算合情合理,只是宋王何时将手伸入军队了?”龙辉传音回去。 崔蝶说道:“自从你与魏姑娘成婚后,皇上便开始分解兵权,连齐王都受到波及了,如今宋王和晋王的心腹都已经被皇上调入兵部。 ”龙辉顿时明白过来,皇甫武吉如此大动作地分解兵权实际上时为了防他,毕竟他的几个妻子都不是省油灯,秦素雅背后乃是财大气粗的江南秦家,魏雪芯则是天剑谷长女,龙辉他现在已经是一个不可小视的存在,若再手握兵权,其实力将可以撼动九五之尊。 龙辉不禁暗自冷笑:“怪不得当初我向皇甫武吉请示要离京前往天剑谷成婚,这老小子竟然答应得这般爽快,他原来是借故将兵部的权力分解,减低我在军中的影响力,如此一来,曾与我并肩作战的齐王便也受到牵连。 ”崔蝶顿了顿,又说道:“昨天我接到大哥的传信,周皇后亲自出面,替齐王请来了韦驮菩萨和六界尊者。 ”龙辉再度吃了一惊,思忖道:“如今三王背后都有三教势力支持,双方是合作互利,各自结识,三教要借皇室的力量夺去武尊印玺,为教主宝座铺路,而三王则要借三教之影响力替自己储君帝途扫平障碍。 ”平复凌乱的心绪,龙辉知晓此时不宜与崔蝶太过亲近,只是打了个表面的招呼便拉走了魏剑鸣。 两人便在山顶闲逛,魏剑鸣提议到武尊神庙去瞧瞧,龙辉点了点头便带着他一同走向神庙。 临夏顶峰,只见一座庙宇巍峨耸立,端的是金碧辉煌,七宝灿然,殿堂外墙雕刻着各种壁画,有天神佛陀,亦有灵禽仙兽,正门牌匾上以金漆写着一个大大的武字,苍劲有力,直透人心,隐隐有股不可置疑的威严。 龙辉在外围扫了一圈,发现神庙百步之内隐藏着不少暗桩,想必是监视神庙的情况。 魏剑鸣奇道:“神庙外边似有不少高手潜伏,但内部却不见任何活物气息,这是为何?”龙辉笑道:“原因有两个,第一,如今临夏山的各路人马只不过那几个大势力的附庸,主人没来他们怎敢进入。 第二,这武尊印玺非同小可,谁若轻易踏入庙宇,便会成为众矢之的,便成了这个互相牵制之局。 所以朝廷根本就不用派人把守,就这么随意地将印玺丢在里边,外边的人也不敢轻易去碰。 ”魏剑鸣低声道:“既然那些高手都没来,不如咱们就进去把那个武尊印玺卷走吧。 以姐夫你的武功,临夏山内根本无人是你的对手。 ”龙辉摇头道:“就算我拿了印玺离开此地,那我后半生可要受到各方势力的关注了,到时候我想跟你姐姐好好说个话恐怕都难!”魏剑鸣道:“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龙辉靠着一株大树坐下,伸了伸懒腰道:“等,等谷主来了再说。 ”魏剑鸣跺脚道:“等娘亲来了,其他大门派也都来了,到时候可就难说了。 ”龙辉打了个哈欠道:“来了更好,大家把话都摆在台面上说清楚,岂不更好。 你可知道如今三教已经分成两大派系,第一个派系便是前教主指定的接班人,而第二个派系便是教中的元老又或者是新的精英,这两大派系都在紧紧盯着这个教主宝座,武尊印玺便是他们用来争夺教主的一个大筹码,所以这个情况下,天剑谷还是保持观望为好。 ”魏剑鸣蹙眉道:“这般前怕狼后怕虎的,如何能成就大业。 ”龙辉苦笑道:“傻小子,有时候安生立命远比成就一番事业要难,天剑谷之所以能屹立不倒,便是韬光养晦,不轻易卷入任何风波。 这次武尊印玺只不过是皇帝抛出来让三教内乱的引子,我们保持观望即可。 ”魏剑鸣说道:“既然如此,那为何娘亲还要来临夏山?”龙辉道:“虽说事不关己,但皇甫武吉绝不会让任何一派势力做大,若天剑谷不来临夏山,难保他还会用什么诡计引咱们入局,与其等着对方暗算,倒不如选择有利形势主动出击。 这次天剑谷不用出真功夫,只是走个过场罢了,让三教自己争个头破血流,当然必要的时候,于谷主还是得出面主持大局的。 ”听了龙辉的解释后,魏剑鸣总算明白过来,叹道:“哎,我本想做番大事,谁知道差点坏了娘亲的计划。 ”龙辉笑道:“在我看来,扬名立万不如保全亲人,剑鸣,你可是你们家唯一的男丁,你娘亲和姐姐今后还得由你照看,你今后得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魏剑鸣吐舌道:“别别,这种重任还是有姐夫你来担待吧,小弟实在才浅学疏。 ”这个慵懒的小子,还真够滑头的!龙辉刚想骂他几句,却是心生戒备警兆,立即说道:“剑鸣,注意了,有高手来了!”话音未落,一道人影疾驰而至,朝着武尊神庙扑去。 龙辉暗吃一惊,现在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这个人究竟是何来头,竟如此明目张胆地硬闯武尊神庙。 来人强势压境,引来周围的武林人士的注意,纷纷拿起兵器向他招呼,只见刀枪剑戟,弓弩暗器,一股脑地对准来者。 刀兵袭杀,那人却是巍峨如山,静若大地,忽闻他一声大吼,滂湃音波猛然爆发,那些武林人士尽数被震得倒地不起,口吐白沫,捂着耳朵痛苦呻吟。 是佛家的辟邪梵音!龙辉定神一看,只见一名身披土黄袈裟的僧者傲然而立,其身材健壮,肌肤晶莹,双眉如刀,眼眸中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度。 魏剑鸣凝神片刻,脱口说道:“是六界尊者中的地尊者!”龙辉心头一紧,暗忖道:“听蝶姐姐说齐王昨天刚请来韦驮菩萨和六界尊者。 此地距离玉京足有千里之遥,就算快马加鞭,也得花上几天功夫,为何今天此人便出现在此?”龙辉细想片刻,忽然明白过来:“齐王一定与六界尊者暗中达成协议,这个和尚早就暗中赶赴临夏山。 昨天那所谓的恭请之象,根本就是一场戏,瞒过各方势力的眼线,让其他人以为六界尊者还都在玉京,放松警惕,而这个和尚便趁机夺取武尊印玺。 ”如今各方势力都在相互牵制,想要瞒过对手是十分困难,但齐王表面上让周皇后恭请佛界高人出山护持,实际他早就跟佛门搭上了线,来了个暗度陈仓,瞒过各方势力,趁着各方高手未到临夏山之时,一举夺取武尊印玺。 “方才我还在感慨宋王以军营打掩护的暗招,谁料到齐王更狠,直接来个直捣黄龙,如今各方主力都还在外围,这个和尚完全有实力碾压山上的这群喽啰。 ”龙辉暗自苦笑,“这些大人物做事真是够谨慎,将主力都雪藏起来,让一些附庸帮会来打头阵,还以为能够试探对方的虚实,谁料到齐王眼光这般毒辣,看出他们各自的顾忌,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打了众人一个猝手不及!”武尊争夺,亦是皇储争斗的延续,齐王暗手布局,先与佛界势力搭上线,暗中派遣地尊者赶赴临夏山,而其余势力都还在相互试探的阶段,他便占去了绝对的先机,而在昨天又来一出请佛出山的好戏,让诸人以为他好不容易才争取到强援,对于临夏山是无能为力,这虚实结合,奇正相辅之法足以叫宋晋二王一败涂地。 这番动作,没有足够的魄力和胆量是绝对做不来的,最起码在前期的,各方主力都还在准备阶段,若冒然出手十有八九会遭来自我毁灭,所以各大势力都用一些喽啰来巧探敌人虚实。 但齐王偏偏就反向而行,布下暗棋,由地尊者此等高手强势压境,碾压山上的喽啰,可谓是上驷对下驷,想不胜都难。 魏剑鸣低声道:“姐夫,我们要不要出手?”其实武尊印玺花落谁家对龙辉影响都不大,他关注的乃是印玺争夺何时尘埃落定,若武尊印玺过早落入他人手中,那么对后续的计划将产生极大影响,甚至前功尽弃,可是若此刻,但此刻出手便相当于跟齐王对立,形势同样不妙。 “谷主最快也得明天才赶到,三教其他高手也都在临夏山外围,蝶姐姐已经不再是韩家媳妇,所以也没有理由干涉这武尊争夺,她只能针对赵家,如今山顶上也只有我能阻止这个和尚了……”龙辉心念急转,终于有了决定——出手!就在此时,龙辉身后不远处,出现了两道身影,正是皇甫瑶和王公公。 皇甫瑶美目凝视,呆呆地看着龙辉,而王公公眼中闪 分卷阅读80 烁着深邃的神色,仔细盯住龙辉,心里则回想起皇甫武吉暗中交代给他的话——注意龙辉的一切动向!第二十回扑朔迷离就在龙辉将要出手之际,天外忽如其来飞入一道掌力,硬生生地截断了地尊者的去路。 龙辉暗忖道:“我真是糊涂,武尊庙乃是晋王建造的,他怎么不会留有后手呢!”龙辉凝神一看,只见一名灰衣道人拦住地尊者,其眉宇清秀,气息沉稳。 地尊者蹙眉道:“原来是正一天道的鸿鹄道长。 ”龙辉微微一愣,这个鸿鹄乃是鸿钧的师兄,亦是仙宗的大弟子,但一直不得重用,如今他出现在此十有八九是要同鸿钧等人作对,很有可能他已经倒向了晋王。 鸿鹄淡然道:“此路不通,大师请回吧。 ”地尊者乃是六界尊者中性子最为直爽和火爆的,冷声哼道:“路不通,则开路!”短短几句话便表明了立场,两人不再废话,唯有——战!地尊者手运佛耀,平实无奇地一掌推出,卍字佛印巍峨现世,正是大梵圣印。 鸿鹄不躲不闪,五指握拳,太极图腾凛然而发,正是一招真武神通拳。 佛掌对道拳,佛道最为刚硬的两种招式正面交锋,究竟是道高一丈,还是佛强三分,气劲爆破中,两大高手各展神通,佛光道华交缠在了一起,昔时并肩作战的三教如今却成了生死对立。 看着这佛道争雄,龙辉心里却有股不寻常的感觉:“武尊庙是晋王建造的,齐王不可能没料到这儿会有晋王的人马,怎么会如此光明正大地派人过来?而且还是派这么个脾气暴躁的和尚,如此莽夫怎能担当大任。 ”在他思考的同时,那边的两人已经打出了真火,地尊者劲力刚猛,真气雄沉,攻势极为凌厉,只见他抬手便是一击重拳,势可开山裂石。 鸿鹄不愧是道宗高徒,掌蕴含自然之道,进退有据,力战劲敌,一双冷眼同时找寻对手破绽。 倏然,鸿鹄眼神一敛,觅得破绽,撮指成刀,气走八卦,一击直取地尊者中丹气海。 地尊者猛然变色,急忙收招回防,双手交叉护胸,挡下绝杀。 鸿鹄首占优势,一招威震,反制地尊者,连环快招接踵而来,直教人难以喘息。 地尊者虽暂落下风,却丝毫不乱,双掌平举胸前,祭起卍字法印,使了一招佛光卍华镜稳守防线。 鸿鹄只觉得自己的双手仿佛打在铁板,酸麻难当,气血翻涌。 看着这两人斗得天昏地暗,龙辉心里生出几分疑惑:“以齐王之精明不可能算不到会遇上高手拦截,而且齐王也可能只将宝压在一个人身上。 ”当初偷袭七阴岭,若不是齐王加派了一个裴海峰协助慕容熙,那场大战鹿死谁手还真说不准,由此可见齐王排兵布阵乃是一环接一环,敌人尚未回过神来便一败涂地。 龙辉心念一动,提气轻身,一举跃到半空,居高临下,凌夏山之地形一览无遗,只见神庙倚山崖而建,背面正是一片绝壁,可谓是鸟难飞,猿难攀。 倏然,龙辉瞳孔一缩,只见一道身影竟踏着绝壁悬崖而来,脚步轻快紧凑,如履平地,此人面容清秀俊朗,身着锦袍袈裟,正是韦驮菩萨。 龙辉不由暗赞一声:“好轻功,单看这份从容此僧人之能为丝毫不在璃楼菩萨之下,看来他才是齐王真正的尖刀!”只在几个呼吸间,韦驮菩萨便冲到了山上,而且他是从山崖后来的,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再加上他的武功要进入武尊庙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正面扰敌,绝壁偷袭,这等卑鄙勾搭韦驮菩萨倒也做得不亦乐乎!”冷漠淡笑轻蔑响起,只见一名道人站在武尊庙后院的高墙上,冷冷地望着即将上来的韦驮菩萨,正是元鼎真人。 韦驮菩萨笑道:“真人客气了,正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皆由心生,心若卑鄙,所见之事也是卑鄙!”他话含机锋,谈笑间便回敬元鼎真人,也骂了他一道。 元鼎真人涵养功夫甚好,不受对方影响,借着地利之势居高临下地发出一记雄沉掌力。 韦驮菩萨眉头一皱,僧袍一抖,犹如一只大鸟般展翅高飞,避开了元鼎真人的掌力。 韦驮菩萨飞至半空,形成了风水轮流转的局面,也借着高度力压对手,只看他佛掌精纯,一招大梵圣印拍出,卍字佛印笼罩四周,锁住元鼎真人的退路。 元鼎真人也非省油灯,双手交叠绞磨,使出太极盘丝手,以柔制刚,卸去刚猛佛掌。 这两人根基皆在伯仲之间,再加上双方各怀心思,并未使出真正实力,战局顿陷僵持。 正面战场上,鸿鹄与地尊者也打得不可开交,一时间佛道双方谁也压不下谁。 龙辉回到地上,便看见魏剑鸣开口说道:“姐夫,这如何是好?”龙辉耸耸肩道:“让他们继续打下去吧,齐王这次前后夹击,虚实结合,虽是高明,但晋王似乎也不含糊,竟能料敌先机,派出元鼎真人此等高手坐镇。 ”龙辉话音未落,却感到天际刮来一阵旋风,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迷蒙中看见一名佛者御风而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武尊庙。 魏剑鸣哎呀一声,叹道:“是六界尊者的风尊者!”龙辉恍然大悟,跺脚道:“这才是齐王真正的用意,地尊者劲力雄沉,便以他来打头阵,让人误以为他试图强攻神庙,而韦驮菩萨根基深厚,由他从背后偷袭更有奇兵知晓,这一正一奇的结合,也是普通人能够想到的极限了,谁料到齐王还能再多用一招,请身法快疾的风尊者从前方突击,不但出人意料,还可教敌措手不及!”地尊者正面攻击,吸引对手的注意,而修为最强的韦驮菩萨则背后偷袭,但任谁也不会想到,最强的韦驮菩萨也仅仅是扰敌,而攻占武尊庙的人却是光明正大地从大门杀来,这般虚虚实实,奇正结合,最后再来个一锤定音,可谓是神来之笔!就在风尊者即将冲入武尊庙之时,却见豪光冲霄,阵法开启,只见三根石柱冲天而起,一名持旗道者含笑说道:“风尊者,小道悬锒这厢有礼了!”风尊者神情一敛,只觉得身子像是背负了万斤巨石,举步难行,快速迅猛的身法顿时受限,唯有制住步伐。 悬锒笑道:“在下以此三光三才阵拜候风尊者高招。 ”三光乃是日月星,三才即为天地人,如此阵法将三光并入三才,可谓是浑然天成,风尊者难以使出全力。 奇袭不成,韦驮菩萨也不做纠缠,大喝一声退,反手连试几下重掌,扫开元鼎真人,抽身后退。 而地尊者和风尊者也不做纠缠,虚晃一招随之离去,虽然只是短短数息,但也看得龙辉惊愕不已,齐王这一手已经是神算鬼谋,可是晋王竟然还能从容应对,使得龙辉不由得对这个生活简朴的王子重新评估。 魏剑鸣低声道:“姐夫,那几个道士已经控制了局面,看来武尊印玺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龙辉笑道:“也不尽然,晋王请元鼎真人出山之事已经传遍天下,他们若此刻去取武尊印玺只会落得一个监守自盗的骂名,而且还会给晋王留下把柄,对他们极为不利,所以他们只有等天下英雄汇聚临夏山才能出手,也唯有光明正大地击败天下高手他们才有资格拥有这个印玺!”魏剑鸣拍手笑道:“有元鼎真人这么个高手在此,我们也可高枕无忧。 ”龙辉心里却生出几分担忧,暗忖道:“晋王真有此等本事料到齐王的手段么?若他有此能为,先前四王夺嫡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借着其他两王之力壮大自己,吞并三王也不再话下,如此看来他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 ”想到这里,龙辉的目光不由得瞥向元鼎真人,但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妥:“元鼎真人即便能料到齐王的一连窜后手,但他对齐王还不是很熟悉,难以想到对方还藏有多少后招。 给这元鼎老道布局的话,绝对会安排众多高手来协防,如此一来即便挡住三大佛者,却也暴露了自己的实力,而此人能够恰到好处地截下齐王的后招,又能隐藏实力,此人不但心机高绝,而且还是极为熟悉齐王……”一阵急匆匆地脚步打断了龙辉的思绪,只见悬灯和悬壶两人狼狈地跑到元鼎真人面前,远远看着这两个道士,魏剑鸣不禁笑道:“真是两条丧家犬,姐夫打得他们真是痛快!”龙辉也不答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魏剑鸣先离开,自己则留下来继续窥探。 待魏剑鸣走后,龙辉劲聚双耳,将两名道士说的话尽收入内,前面无外乎是向师尊哭诉和求助,希望元鼎真人替他们做主,教训龙辉和魏剑鸣。 到了后面,元鼎真人有些不耐烦地道:“好了,天剑谷的事情为师自有主张,你们本来是在玉京收集情报的,为何擅离职守。 ”悬灯说道:“回禀师尊,弟子按照师尊的指示盯紧云香园,果然如师尊所料,此处乃是妖族的巢穴,而且那个花魁越仙极不寻常!”元鼎真人甚是满意地道:“不错,值得赞许!后来呢?”悬壶接口叹道:“可是就在咱们在外边准备布局对付那个越仙的时候,却见一个妖女拦在跟前,她抬手便是一阵奇光,我们都不是对手,只好退走,紧接着那妖女又放了一把火,将所有证据都烧毁了,一点线索都没留下……”听到这里,龙辉心头生出几分惊愕,龙辉心神的波动引来了元鼎真人的感觉。 “何方鼠辈,在此偷听!”元鼎真人大喝一声,抬手朝着龙辉藏身之地便是隔空一掌。 龙辉心知再难窃听,于是使了个土遁术逃之夭夭。 遁走至山下,龙辉才冒出头来,按照与楚婉冰的约定悄悄地绕到后山与之回合,走进一个僻静的小山谷内,便看到楚婉冰那抹优美的倩影。 龙辉心头一热,走过去便要将小丫头搂在怀里,却见楚婉冰身边站着另一名秀美的女子。 “涟漪,你怎么来了?”龙辉不禁奇道。 涟漪美目含煞,咬唇道:“我是专程来找鹭眀鸾报仇的!”龙辉微微一愣,蹙眉道:“涟漪,鹭眀鸾的武功极高,就算是妖后娘娘也不能轻取此人,你还是不要冒险的好!”涟漪摇头道:“不,这次武尊印玺之争是最好的机会,我一定要手刃仇人!”龙辉还想再劝几句,却被楚婉冰拉到一旁。 楚婉冰凑在龙辉耳边呵气如兰地道:“小贼,别说了,涟漪这回是铁了心要报仇的。 鹭眀鸾不但杀了她爹爹,而且还害死涟漪那个八月怀胎的母亲。 ”龙辉低声道:“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楚婉冰叹道:“当初鹭眀鸾夺权,涟漪的父母则是她最大的障碍之一,那贱人杀害涟漪的父亲和自己的恩师,更逼得涟漪身怀六甲的母亲跳崖!”龙辉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咬牙道:“好狠的女人!”楚婉冰蹙眉道:“这次娘亲已经布下重重杀阵,誓要将鹭眀鸾诛杀在临夏山之上,以告慰吾族英烈之魂!”龙辉道:“只是鹭眀鸾会不会来呢?”楚婉冰美目闪出着夺人色彩,一字一句地道:“她一定会来的!她一定会趁机挟持我,藉此作为与娘亲周旋的砝码!”话语中虽透着身处险地的危机,但却是说的从容不迫,婉媚之余更带着一股从容不迫的傲气。 龙辉眼中一阵迷离,此刻的楚婉冰竟有种说不出的熟媚和冷静,那份果决简直就是活脱脱的第二个妖后,使得他不由得心火躁动,笑嘻嘻地伸手去揽楚婉冰的细腰,谁料还没触及,却被小丫头嗔怪地拍掉他的爪子。 龙辉不禁奇道:“冰儿,你今天是怎么了?给为夫抱一下都不行么?”那边的涟漪脸色嗖的一下就红了,眼中极为怪异的看着这两人,龙辉以为她是在嗔怪自己不知收敛,大白天也这般胡闹。 楚婉冰眼中露出一丝不自在,但很快便压了下来,跺脚娇嗔道:“人家现在可是跟你闹翻了,做戏做全套嘛!”原来当初两人为了布局应对各方势力,故意装出夫妻反目的样子,前些日子楚婉冰醋意大发,势要取下魏雪芯性命,把天剑谷闹得鸡飞狗跳,最终还是于秀婷出面才把她赶走,但此事也传遍了江湖,谁都知道这丫头是个十足十的河东母狮,善妒悍妇,也对龙辉幸灾乐祸,人人都在私底下嘲笑龙辉——桃花运多了也成了桃花劫!龙辉对于此事也是极为恼火,但还是忍了下来,如今再见小娇妻心中不由情火大动,恨不得将她揽入怀中,好好轻怜爱抚一番,以告慰这些日子憋闷之苦。 “冰儿,这儿没有外人,不用顾忌!”龙辉再次伸手去抱楚婉冰,涟漪的脸色却是越发难看,楚婉冰咯咯一笑,脚步轻点,纤腰一拧,眨眼间便躲得远远的,留下一缕甜腻香氛,叫龙辉心痒难当。 “小贼,对不住了,为了今后大局,就先委屈你几天!”楚婉冰娇笑一声掉头便走开,那动作灵巧迅速,连龙辉也跟不上,使得他禁唏嘘不已地道:“几天不见,这丫头武功竟如此精进,这份身法几乎快赶上她娘亲了!”望着楚婉冰远去的倩影,龙辉意犹未尽地握住涟漪的小手,柔和温滑,丝毫不在楚婉冰之下。 涟漪俏脸生晕,咬唇低首,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柔荑小手。 龙辉将心神收回,说道:“涟漪,当年的事情我也大概知道了,你千万不要蛮干,一切由我替你做主,一 分卷阅读81 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涟漪见他关怀自己,心头暖洋洋的,说道:“放心吧,我虽然恨不得将她煎皮拆骨,但也不是笨人。 ”龙辉顺势搂住她小腰,柔声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涟漪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腰腹传来,耳根滚烫地娇嗔道:“坏蛋,冰儿不理你了,你就来撩拨人家么,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龙辉笑道:“咱们婚事早就定好了,先好好亲近亲近!”涟漪笑骂道:“滚一边去,少来这儿卖乖,我可不吃你这一套!”虽然嘴硬,但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靠在龙辉身上,臻首枕在龙辉颈脖边上,呵气如兰地道:“龙辉,这次为了对付鹭眀鸾要委屈你了!”龙辉箍住她身子,笑道:“没事,只要能给你出气,做什么都行。 ”涟漪美目流彩,暗自叹道:“世上怎么有你这种男人,竟然肯为女人付出一切……”在她印象中也只有父亲涟无央,那个成日挂着温和笑容的父亲,成日围在女人身边打转的父亲,对妻妾娇女,情人爱侣百依百顺的父亲,就这么地被鹭眀鸾杀害了。 涟漪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的情形……当时洛清妍外出未回,袁齐天闭关苦修元古大力,鹭眀鸾趁机夺取妖族大权,一口气剪除反对她的人,而涟漪的父亲并未对此表态,而是选择了躲避风头的做法,带着一众妻妾躲到了傀山绝岭之上,不与外界交往,希望藉此保全一家,实际上是在暗中潜修妖族秘术,为日后翻盘铺就道路。 谁料这一切都没逃过鹭眀鸾的眼睛,这毒妇借着拜访师姐和师父的名义登上绝岭,狠心地杀害了涟无央和她自己的授业恩师,更逼得身怀六甲的师姐跳崖自尽。 最终恶有恶报,洛清妍回来后便打得鹭眀鸾走投无路,最终只能从绝岭跳崖,也算是因果报应,本来以为一切仇恨就此了结,谁知道这个女人还活在世上,一想到这个,涟漪脑海中再度浮现出童年那不堪的回忆,恨不得将这贱人挫骨扬灰,千刀万剐。 灵州海港设立着数家船坞,其中一家船坞内,许多壮汉正在搬运木材和铁器,工匠则在敲敲打打,热火朝天地打造着船只,忙得是不亦乐乎,原因便是这家船坞给出的工钱足足是市价的三倍,引得不少工匠前来。 在船坞的厂房内,一名小厮悄悄地拉开一道暗门,嗖的一下便钻了进去,随后暗门关紧,一切皆不留任何痕迹。 顺着幽暗的通路走入,一直来到深处的暗室,小厮掀开面具,露出真容,竟是一名艳丽无匹的妇人,其腰身柔软如蛇,步行之时摇曳生姿,宛如一条美女蛇,她走到密室内,朝着端坐在玉座上的丽人行了个大礼,恭敬地道:“螣姬见过娘娘,方才接到情报,各派高手已经朝临夏山赶去,相信不久便会有场大风波。 ”玉座上的丽人正是洛清妍,只见她媚眼闪过一丝调皮的神色,咯咯笑道:“螣姨,别这么拘谨么,这儿有没有外人!”随着娇脆轻笑,洛清妍娇躯泛起波纹浮光,正是万变幻元书散功前兆。 螣姬急忙制止道:“我的小祖宗,你现在可是妖后娘娘,千万别露陷了!”那个洛清妍撅起小嘴,嗔道:“娘亲也真是的,弄个什么交换身份,害得人家要在这儿替她发号施令,还得瞒过一大票的人。 ”螣姬莞尔道:“少主切莫动气,娘娘也是为了少主安全着想,而且鹭眀鸾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们母女调换了身份,这这一手足够叫她载个大跟头了。 ”那个洛清妍露出真面目,竟是楚婉冰,只见她幽幽地道:“鹭眀鸾一直都以为娘亲都是隐身幕后,通过我来进行布局,这一回她却是亲自上阵,再加上凤凰血脉的气息,绝对叫她难辨真伪。 在临夏山大战开始后,鹭眀鸾一定会趁着乱局来擒拿我,到时候便是她败亡之刻!”螣姬笑道:“这事情驸马也知道了么?”楚婉冰摇头道:“没有!那小贼最怕的人就是娘亲,若是他知道了真相,行事之时难免有些畏首畏尾,这便可能给鹭眀鸾瞧出破绽,所以我没告诉他。 ”就在此时,地下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怒吼,楚婉冰听得秀眉轻蹙,喃喃地道:“她还在下面么?”螣姬点头道:“明雪跟袁老大都在下面,防止她出现岔子!”楚婉冰叹道:“娘亲竟然如此看重这个昊天教的弃子,不但赐给她各大妖族的精血,还安排袁叔叔和明姨替她护法,连我都没这般待遇。 ”螣姬道:“少主,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盟友,而且娘娘在她落难之时施加恩惠,替她增强功力,绝对可以将这女子收入我族帐下。 ”楚婉冰蹙眉道:“这人可靠么?”螣姬笑道:“娘娘眼光向来不会失准,就如同当初相中驸马一样!”楚婉冰点了点头,说道:“螣姨,咱们下去瞧一瞧水灵缇将各族妖血融合到了什么地步吧!”两女又打开一道暗门,走入更深层的暗室,方一进入,楚婉冰便看到一头巨大的妖相铺面而来,澎湃妖气逼得她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就连她也有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眼前的妖相乃生得十分怪异和妖邪,其周身长满蛇鳞,头如狮子,背负羽翼,长着八条蜘蛛腿,双手是两把蝎子巨钳,身后拖着九条狐狸尾巴。 似真似幻的妖气形象中,楚婉冰美目凝华,看到了一道婀娜倩影,正是昔日的昊天圣女水灵缇,她正盘膝而坐,默默地调和体内的妖气。 站在一旁护法的明雪看到楚婉冰走来,于是便迎上去行礼,楚婉冰说了一声不必多礼,问道:“明姨,水灵缇进展如何?”明雪说道:“她已经融合了毒蛛、蝎族、傲鸟、狮族还有蛇族的妖血,修为一日千里,已经可以修炼这几族的本命神通。 ”妖族的神通乃是以本族精血推动的,除了极个别天赋极高的人外,也只有本族之人才能发挥神通的奥妙,而融合妖血精元则是一种修炼神通的捷径,但风险也极大,妖族世上也只有元祖谛鸿能成功融合各种精血。 楚婉冰好奇地看了一眼水灵缇,见她花容惨淡,眉头紧蹙,显然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不由得叹道:“她似乎十分辛苦,这融合妖血的做法也太过冒险了!”螣姬道:“她为了向昊天教复仇,已经是抛开了一切。 ”楚婉冰点头道:“这融合之法虽是凶险,但回报也极为丰盛,她说散发的妖气就连我也感到震惊,若不是这儿的石头可以阻隔气息,恐怕早就闹得惊天动地的了!”螣姬深深地瞥了一眼水灵缇,脸上泛起几分寂寞的哀愁,楚婉冰眼尖捕捉到了这一幕,低声问道:“螣姨,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螣姬眼圈微红,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地道:“妖相融合……妖相融合,哎!我想起了昔日的故人,他虽然嬉皮笑脸的,但心里却是念着妖族的存亡,时刻都在想着提升实力,早日打破天罗大阵,为了这事他不惜冒险将各族精血纳入体内,希望藉此修成神通……就在他融合了七族精血的时候,却遇上了妖族内乱,惨遭奸人毒手!”就在螣姬缅怀哀愁之际,涌起一股暴躁的妖气,只见水灵缇嘶吼一声,朝着这边扑来。 三女花容倏然失色,明雪玉手挥洒,祭起冰髓劲,打向水灵缇。 水灵缇双目赤红,宛如噬人凶兽般,丝毫不理寒冰妖气,任由明雪冰气打在身上。 然而冰髓劲尚未触及她的身子,便被那尊融合妖相给震开,掌力狂扫而下,明雪竟在一个照面被打得檀口吐血,连退数步。 “杀杀!沧释天,给我去死!”水灵缇姿态癫狂,宛如入魔征兆,内力雄沉霸道,五彩霞光竟汇入妖相之中,气势威震八方。 楚婉冰娇叱一声,拔出凤嫣剑挺身迎敌,一剑糅合冰髓劲、苍木淬火还有拔山掌等三门神通,势要压下癫狂的水灵缇。 剑气锐利,先寒后热,硬生生地将水灵缇的妖相撕开一个口子,就在剑气即将封住她气脉之时,水灵缇体内再度爆发出雄沉妖气,将凤嫣剑硬生生逼出三尺之外。 楚婉冰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几欲吐血,眼看这融合五妖精血的女子越陷越深之时,忽闻一声怒吼传来。 一头巨大猿猴凛然浮现,一手扣住水灵缇身后妖相的脖子,硬生生地将这尊融合妖相摁在地上,于此同时澎湃纯正的元古大力冲入水灵缇体内,将其紊乱的妖气纳入正规,水灵缇也得以安静下来,头一歪闭目昏睡过去。 楚婉冰松了口气道:“袁叔叔,幸好有你,若不然我也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番局势。 ”水灵缇虽然只在刹那间出手,但其表露的实力俨然直逼楚婉冰,要任由她这般疯狂下去,楚婉冰也没把握能制住她,到最后说不定还是个玉石俱焚的下场。 制住水灵缇的人自然是袁齐天,他长叹一口气道:“这丫头单单融合了五大妖相便险些走火入魔,这妖血融合之法实在是凶险得很!”明雪收敛气息,压制内伤,咬牙道:“风险越大,回报也就越大!”袁齐天哼道:“什么回报,若不是我在这儿,你早就去报道了!”明雪被他一阵训斥,俏脸不由得生出一抹难见的红晕,螣姬知晓明雪心意,也是哭笑不得,暗骂道:“这猴子就知道喝酒打架,白白枉费明雪的一片痴心!”一阵干咳响起,只见水灵缇睁开妙目,朝楚婉冰行礼道:“属下冲撞少主,罪该万死,还望少主降罪!”她语气淡漠,显然已经不将生死放在心上,将一切也都看轻了。 楚婉冰叹道:“灵缇,你根基不足,这融合之法还是先缓一缓吧。 ”水灵缇眼珠一亮,言语激动地道:“少主,属下还能再融合其他妖相,还请少主准许!”她已经是被恨火烧红了眼,除了复仇恐怕再无他念,楚婉冰暗叫一声无奈,说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你先巩固根基,待情况好转再做打算吧,免得反伤自身!”水灵缇神色一敛,发出一阵清脆而又悲凉的娇笑:“什么反伤自身,你们本意不就是想让我反咬昊天教一口么,我以自杀的方式练成神通,然而向昊天教复仇,最后再暗伤爆发一命呜呼,如此一来岂不是省了不少麻烦。 ”楚婉冰眯着媚眼反问道:“你倒是说说,省了什么麻烦?”水灵缇冷笑回瞪楚婉冰,说道:“你们将此神通传授于我,到最后还不是一样要灭口,省得给妖族埋下这么一个大敌,而我跟昊天教的人同归于尽,那还不合少主心意么?”螣姬花容含怒,娇喝一声放肆便想出手教训她,却被楚婉冰伸手制止了。 楚婉冰淡淡地道:“我对昊天教的仇怨并不比你少,但你体内既然已经留着吾族之血,那便是我的族人,我又岂能让妖族子民犯险,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总之再没找到控制这融合妖相的方法之前,我是不会一滴妖血你!”“还有,别以为融合了一些妖血便自以为天下无敌,要做妖族的大敌,你还不够班!”楚婉冰扭头走出密室,临走前丢下一句话,说道:“昔日你我之间颇有间隙,而我夫君也曾对你做过不堪之事,你若是不忿便来找我,所有恩怨我一肩担下!”水灵缇微微一愣,花容上闪过几分复杂的神色,眼波泛起了几分迷离。 第十二集完————————————————————————————————————第十二集算是结束了,下一集就是妖族两大巨头借着武尊印玺争夺的相互算计和交锋,两个皆是不能见光的绝代佳人,在汹涌激流中谱写一曲凄美战歌,更将昔日的妖族恩怨也将一一摆出,风望尘和凌霄即将涉足中原,两人将是龙辉后边计划的重要助手。 妖族故意要求灵州撤军,实际上是声东击西之计,让月俊宛和蠍鳌带人在萍山采集矿石,藉此打造炼神浮屠,他们能否及时带着炼神浮屠赶赴灵州,助龙辉等人一臂之力呢?三教内乱已经不可收拾,儒道佛三方高手激战不休,而龙辉则必须应对暗处的鹭眀鸾,无暇分身,在此紧要关头,剑仙挺身而出,一人一剑独战各方高手,一口龑霆宝刃随着娇躯起舞,曼妙剑舞之中,唯有肃杀剑气!隐藏背后的黑手除了沧释天外,还另有其人!此人武功高绝,不再妖后邪神之下,更有不世雄才,堪称绝代枭皇。 昔日虽是名声在外,但却鲜有建树,给人一种名过其实的感觉,实际上是谋而后动,隐匿魔踪,只为一鸣惊人!第十三集鸾凤剑舞第一回夺神震魂夜深人静,夏蝉齐鸣,临夏山一片寂静,然而武尊庙外依旧不平静,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但谁也不敢先踏进庙内一步,哪怕他们都知道用九五璧打造的武尊印玺就摆在正殿之中,因为谁若敢入庙,那便是众矢之的,下场是极为凄惨。 临夏山外,数股人马正连夜赶路,赵桧亲率家族精锐与学海儒门两脉的高手同行,到达山脚后,众人暂且休整,以待明日登上山顶。 夏夜除了蝉鸣外,还有不少蛇类出没,所以四周草丛里传来沙沙的游动声,赵家和儒门的高手围在一起点起篝火,藉此逼开蛇虫。 红彤彤的篝火映照在夜色之下,一双明媚的眼眸躲在不远处的草堆里窥视,过了片刻,眼睛消失,留下沙沙的蛇虫游动声。 涟漪曾得到情报,当日击败韩志的那名赵家婢女所用的武决与妖族 分卷阅读82 神通颇有相似之处,她第一反应便是鹭眀鸾,于是就夜探赵氏营地,可惜那边高手众多,靳紫衣已经是不俗,而那个尹方犀似乎还在他之上,使得涟漪不敢轻举妄动。 涟漪正想回到临夏山与楚婉冰等人会合,忽然心头一颤,本能之下急忙运功护身。 她常年身处玉京收集情报,早就练就了一身觉险而避的本领,这种本事其实就是一种对危险敏锐的感觉,但凡有危机降临她都会感觉到,所以当初能够及时地避开鹭眀鸾火烧云香园。 可是这一回,这股危机凝重之中带着几分压迫,来得是毫无征兆,涟漪在找寻敌踪的同时也在平息心中的不安。 忽然密林之中响起一个冷漠的声音:“方才看到你想看的东西了么?”涟漪柳眉倏地一扬,这声音甚是熟悉,便是当初在丰郡之时遇上的那名少女。 涟漪美目凝杀,冷笑回敬对方道:“我最想看到的东西无外乎鹭眀鸾那贱人死无全尸!”随着一声沉哼,幽暗的林子内缓缓步出纤美倩影,正是潇潇。 这名身负多种妖族神通的少女美得惊人,但脸上却是毫无表情,一双妙目看似迷茫,实则暗藏杀机,身段柔媚婀娜,走起路来宛如随风弱柳,纤纤弱质。 涟漪当初领教过她的武功,心知纤弱只是其表象,这个少女实则修为高深,似乎还不在冰儿之下。 潇潇道:“上回让你跑了,这回你可没这个运气了!”涟漪不甘示弱地回道:“口出狂言,我倒要瞧瞧你有何能耐!”话音方落,猛地祭起灵蛇身法闪电般欺近潇潇三尺之内。 然而就在涟漪即将出手之际,潇潇身形虚晃,竟也是同源之招——灵蛇身法,但使得更为精纯,娇躯在扭摆摇晃间便绕到了涟漪身后,那动作轻巧柔软,不负灵蛇二字。 灵蛇身法实乃偷袭潜伏之法,潇潇避开涟漪后便借着四周草木藏身,暗中等候时机,以便一击必杀。 涟漪一时间也出现了错觉,将灵蛇身法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的人她也只在族中见过两人,其中一个便是洛清妍,另外一人则是蛇妖化相的蛇族长老螣姬,其他蛇族中人就算是以本命妖相为辅也不如潇潇使得这般精纯。 “隐匿行踪之后,便是暗中袭杀,这便是补天诀的招式!”涟漪除了本命神通外还曾多修炼补天诀和万变幻元术,对此暗杀之术极为熟悉。 果然如她所料,潇潇窥出破绽后,立即施展奔雷一击,涟漪心知补天诀之精要,故而早早做出了防备,反手抽出一把匕首回身横削对方。 这口匕首名曰雀翎,乃是妖族之中与凤嫣齐名的利器,吹发而断,削铁如泥,潇潇唯有退避三舍,将攻势化作守招,但她守招的一刹那宛如攻击不中而盘旋身子以作防守的毒蛇。 涟漪不由一愣,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竟看到潇潇散发的妖气隐隐凝聚成了一条盘踞的毒蛇,正冷冷地寻觅猎物的空隙。 涟漪心绪未定,气息难免不顺,也给这条毒蛇窥准了机会,伸头便咬,然而毒蛇在发动攻击的一刹那竟化作了一只蝎子。 涟漪顿时感觉到身处烘炉热浪之中,四周尽是翠绿妖火,灼炽的火毒不断地朝自己逼来,正是苍木淬火!“不可能,她怎么可以化出两大妖相?”涟漪大惊失色,这一手的苍木淬火几乎可比拟蝎族长老燹祸,一招便被对方打得吐血。 潇潇玉掌挥动,妖火倏退,寒冰涌上,正是冰髓劲。 涟漪硬着头皮挡了对方一招,虽然感觉到冰寒刺骨,但却没有想象中的威力,比起楚婉冰和明雪来,这一招冰髓劲似乎尚有不足。 潇潇再运神通,这一回她玉掌握拳,凝聚出雄狮形象,使出狮王拳,拳风如雷,宛如雄狮咆哮,震得涟漪耳膜剧痛,几乎昏过去。 数个回合,涟漪便已经落于下风,唯有谨守方寸之地,护全自身性命,然而却是守得步步惊心,潇潇的武决层出不穷,狮王拳之后,便是拔山掌和锻骨经,其妖气也凝聚出了独角巨人和苍狼形象,在妖相的加持下,妖族神通威力倍增,逼得涟漪是手忙脚乱。 战局不利,涟漪猛地使出本命绝学,孔雀开屏,神鸟长鸣,正是傲鸟族之神通——云霄六相,只见她身形闪动,手中雀翎匕首划出无数寒光,直取潇潇喉咙、心窝、丹田等要害之处。 然而潇潇不慌不忙,玉手一震,身后绽放出清艳异光,一只开屏孔雀凝然而现,与此同时竟也使出云霄六相。 轰隆一声,涟漪被对方的真气震得接连后退,手臂酸麻,待她回过神来,却见惊悚之景映入眼帘。 潇潇的妖气竟然凝聚出了多种妖物形象,雄狮、苍狼、毒蛇、蝎子、独角巨人、还有一尊开屏孔雀,七妖连击,潇潇之妖法更为诡异,只看她素手一扣猛地切在涟漪的脉门上,涟漪吃痛之下雀翎匕首应声脱手。 潇潇眼疾手快,接过匕首朝着涟漪喉咙割去,涟漪只觉得一阵寒气铺面而来,锐利的劲气已经割肉生疼,不禁无奈苦叹一声吾命休矣。 “住手!”危机之刻,奇芒绽放,七彩神光笼罩而下,将潇潇手中的匕首吸了过去。 涟漪死里逃生,惊魂未定地回头望去,只见一名美貌丽人俏立在她身后,还握着从潇潇手里吸来的雀翎匕首。 涟漪怒火上涌,咬牙骂了一声贱人,不顾伤势地朝那女子扑去。 女子眼帘微垂,袖袍轻扬抖出一股柔劲便将涟漪震了回去,淡淡地说道:“好个不知好歹的小妮子,若不是我,你早就身首异处了,竟然还要对我刀兵相向。 ”涟漪站稳身子,怒喝道:“鹭眀鸾,谁要你假惺惺,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我今日拼了性命也要报仇雪恨!”鹭眀鸾展颜轻笑:“拼命之时弱者最后的疯狂罢了,你若真有赌命决心,倒不如回去好好修炼,等你有了足够的实力再说报仇二字!”涟漪俏脸憋得酡红,美目几欲喷出怒火,一时间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就在此时,潇潇倏然发难,对着涟漪背心便是一掌。 鹭眀鸾身法更快,闪电般窜到了涟漪背后,挥手封住了潇潇的杀招。 潇潇不解地问道:“师父,此人一直对你不敬,为何还要救她!”鹭眀鸾摇头叹道:“潇潇,你谁都可以杀,就是不能杀她。 ”潇潇满脸讶异,本想多问几句,却见鹭眀鸾使了个眼神,只好压住了满腔疑问。 再次死里逃生,涟漪百感交集地望着鹭眀鸾,也不知如何是好。 鹭眀鸾随手将雀翎匕首抛了回去,说道:“匕首还你,千万要握紧了,可别再让别人夺走了!”涟漪羞得无地自容,气得泪水在眼中不住打滚,鹭眀鸾看得有趣,莞尔道:“小姑娘怎地如此不受刺激,才说两句就像掉眼泪了吗?”涟漪哼道:“你才掉眼泪,贱人!”鹭眀鸾见她即便动怒也如此的娇憨可爱,不由得触及了芳心深处的回忆,眼眸隐有秋波浮动,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你跟尹师姐真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连生气的样子都是这般楚楚动人!”被鹭眀鸾提及亡母,涟漪不由得杀意凛然,恨火燎原,但念及双方实力差距,她还是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鹭眀鸾见状,赞道:“懂得克制怒火,辨明形式,倒也不俗,你走吧,等练好武功再来找我报仇也不迟!”“不用了,我现在就把你手脚打断,再让涟漪将你千刀万剐!”雄沉威压笼罩全场,鹭眀鸾顿感危机临近,心神不由得一敛,凝气戒备。 涟漪面露喜色,回头望去,只见一名男子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来到自己身后,虽然是陌生的面容,但涟漪也认出了此人的气息,心里暗喜道:“他还是关心我的!”那人正是以万变幻元术改变容貌的龙辉,他从楚婉冰口中知道涟漪将要夜探赵家虚实,生怕她遇上危险,于是便悄悄跟来,谁料刚一现身便遇上鹭眀鸾。 龙辉暗忖道:“既然遇上这个妖女,那便趁此良机除去她!”鹭眀鸾一面抗衡龙辉释放的压力,一面娇笑调侃道:“哟,这位公子如此关心涟漪姑娘,莫非你是她的情哥哥?”龙辉哼哼笑道:“然也,阁下说的不错,涟漪正是在下的未婚妻!”涟漪见他当众承认两人的关系,芳心宛如浸蜜,一切伤痛暂且忘怀。 鹭眀鸾眯眼淡笑道:“好个风流种,有了凤凰,还想再揽孔雀,龙将军倒是好福气!”龙辉见对方已经认出自己干脆便散去伪装,以真身示人,依旧从容地问道:“好眼力,我自认为这万变幻元术使得毫无破绽,你是如何认出我的?”鹭眀鸾笑道:“自从那只小凤凰大闹玉京,妾身便知晓阁下的身份了,想不到名震天下的龙大将军,竟然还是妖族驸马。 ”龙辉点头道:“鹭大姐真是好眼力,不过眼睛太好有时候会没命的!”鹭眀鸾巧笑嫣然地道:“驸马爷说得甚是,可惜今夜并非妾身之末路。 ”说话间云袖一抖,用柔劲将潇潇送出战圈,并同时使了一招拔山掌,只见雄沉的大地元力受其掌力牵扯,蜂拥扑向龙辉。 龙辉冷笑一声,反手推开涟漪,并运动戍土真元,来了招以地制地,消解鹭眀鸾脚下的地气,硬生生地截断拔山掌之根基。 鹭眀鸾俏脸一沉,立即变招,使了一式苍木淬火,而龙辉则继续以同源之气对敌,离火真元应然而生。 招式属性相同,力强者胜,龙辉便要仗着自己内力雄厚,生吃鹭眀鸾。 地火双招皆难敌龙辉,鹭眀鸾接连后退,只见她美目闪过一丝异色,掉头便走,龙辉心知此女逃命之本事,当即奋力追赶。 两人一前一后,追逐而去,急速奔驰,眨眼已经远遁十里之外。 鹭眀鸾见难以脱身,于是便祭起本命妖相,一只八翼鸾雀振翅高飞,冲霄而起,速度身法大大提升,一口气便将龙辉甩在了身后。 龙辉心忖道:“及早除掉此女,也好了却涟漪和洛姐姐的心结,冰儿也不用犯险!”一念及此,龙辉豁出全力,誓要截杀鹭眀鸾,他内元奔腾如泉涌,天龙元功赫然爆发,龙形再现,只见一条紫金巨龙呼啸而起,冲上九霄,在云海中翻腾盘旋,一双龙眼紧紧锁定前方那只八翼鸾雀,只待机会成熟便一口将其吞噬。 幽暗夜色中,云海上杀机四伏,天龙长啸,腾云驾雾,誓断妖路;鸾雀振翅,奇光妖艳,暗算妙计。 不得不说,鹭眀鸾的身法实在高明,龙辉豁出全力追赶也难以拉近距离,唯有寄希望于长度跋涉,自己凭着内息悠长而取胜。 两人在天上又追逐了数十里,鹭眀鸾气息俨然出现不顺,龙辉窥准机会,饱提内元,龙气倏然爆发,只见龙形狂增,转瞬间便追上去。 天龙张口,吞噬万物,八翼神雀被一口咬住,动弹不得,挣扎了几下便烟消云散。 妖相破碎,鹭眀鸾亦遭重创,樱唇筛张,连吐数口鲜血。 龙辉趁胜追击,大喝一声纳命来,使了一招刀霸,锐利刀气隔空横扫,逼得鹭眀鸾不得不回身防御,举起玉手格住刀气。 挡是挡住,但手心却被割出一道血痕,衬着白嫩的肌肤显得极为触目惊心。 鹭眀鸾怒上眉梢,娇叱一声欺人太甚,立即祭起冰髓劲反击对手。 龙辉见招拆招,以玄阴冰轮之力灌入指尖,挥手射出一道剑气,寒冰剑气刺向冰髓劲,鹭眀鸾再次不敌,被剑气削掉几根秀发。 “臭小子仗着内力深厚就逼着我跟他硬拼,这般以同源之力的交战,力强者胜,长此以往,对我十分不利!”鹭眀鸾看出龙辉意图,于是连续变换武决,她所修炼的妖族九大神通轮番施展,然而龙辉身负龑武天书大能,再加上熟知妖族功法,鹭眀鸾无论如何变招都遭龙辉抢先截断。 龙辉心知鹭眀鸾功体特殊,若给她发挥起来,就算是妖后加袁齐天也留她不住,于是便与她拼力斗狠。 虽居下风,但鹭眀鸾依旧沉稳,暗忖道:“上回在玉京见到这小子就感到他有些不妥,今夜便试一试,验证心中猜想。 ”心生一计,只见她笑靥如花,桃腮含情,朝着龙辉嫣然一笑,媚眼之中绽放出凝华艳光,龙辉只觉得眼前恍惚,脑门传来一阵刺痛,招式竟添了三分凌乱。 龙辉顿时反应过来,暗叫不妙:“是玄媚夺神术,这妖妇定是看出我元神受创,便以此妖术针对!”鹭眀鸾在玄媚夺神术上的造诣犹胜洛清妍,再加上她蛰伏煞域多年,对元神魂魄更有独特的认识,她曾暗中窥探过龙辉,那时候便猜到了七八分,故而此刻以玄媚夺神术试探,果然收到奇效,一口气反制敌手。 玄媚夺神术专门针对元神魂魄,可以强行控制外人心神,乃是摄魂术的一种,但对于真正的高手效果并不多大,可是龙辉偏偏就元神受损,如此一来就被鹭眀鸾抓住了机会。 龙辉根基雄沉,硬生生地压住凌乱的元神,打起精神继续对敌,鹭眀鸾咯咯娇笑道:“龙将军,元神受创滋味可不好受,不如让妾身替你疗养一番如何?”言语娇脆低媚,宛如千针刺骨,直投神识之内,锁魂符也出现了松动之象。 风水轮流转,鹭眀鸾初占上风,欲要一举击溃龙辉的元神,最好能够反控于他,借着此子之武力反咬洛清妍一口。 不妙!龙辉暗叫一声,立即使出万世兵魄,真气拟化 分卷阅读83 出各种兵刃,攻势连绵不绝,化被动为主动,誓要逼得鹭眀鸾无施展妖术之空隙。 鹭眀鸾皓臂一伸,七彩神光凌然而现,斑斓光晕护住全身,消解万兵锐气,并加催玄媚夺神术,誓要扭曲龙辉元神心魄。 龙辉只觉得头疼欲裂,心知不宜久战,立即觅路撤退,可是鹭眀鸾却不会轻易放过他。 只见这名绝代妖姬噗嗤笑道:“龙将军,方才你不是一直要追妾身么,现在妾身投怀送抱哩,你怎地就想走了呢!”龙辉反唇相讥道:“方才以为美人如玉,如今看来是昨日黄花,小生实在是无福消受,还请鹭大姐莫要纠缠!”鹭眀鸾自负美貌,被龙辉这么调侃,心头不禁生出一团怒火,白沙原之事再度浮现脑海,胸前似乎又传来那股酥麻羞恼的感觉,气得她俏脸酡红,水翦含烟,恨不得将龙辉大卸八块。 “臭小子口无遮拦,该死!”鹭眀鸾凝光于掌,连环击出数十招,璀璨异光将幽暗的夜空染得光彩宜人,美不胜收。 然而美艳之中却是杀机暗伏,七彩神光乃是鹭眀鸾真元凝聚,堪比剑芒刀气,被打中也足够叫人筋断骨裂。 龙辉双掌抱于胸前,聚起盾守之势,霎时真气化盾,护持周身。 神光撞上盾气,惊爆出轰然巨响,龙辉元神不稳,已然先输三分,被鹭眀鸾震得飞退数丈,但他也当机立断,借着反震力豁出身法立即退走。 鹭眀鸾虽胜半筹,但心底却是惊愕不已:“元神受创还有如此能为,洛清妍得此强援着实难缠也!”龙辉远遁而走,但脑门极为剧痛,心知锁魂符已经开始动摇,于是强忍剧痛赶回临夏山。 “冰儿,快用养魂法助我!”龙辉急匆匆地奔入楚婉冰栖身的山谷,张口便召唤妻子。 涟漪此刻已经回到山洞,见到龙辉面带痛楚神色,霎时芳心大乱,急忙上前将他搀扶住:“龙辉,你怎么了?”龙辉咬牙道:“快去找冰儿,我中了鹭眀鸾的玄媚夺神术,锁魂符快撑不住了!”“什么?”龙辉话音方落,忽闻焦急脆声响起,只见楚婉冰提着裙裾匆匆跑来,说道,“涟漪,快扶他躺下!”涟漪依言扶着龙辉躺下,楚婉冰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盒,掀开盒盖,素手利索地捻起几枚金针,对着龙辉脑门的穴位便扎去。 楚婉冰出手如电,一口气便封住神门、天柱、魄海、灵台等四大穴位,在扎针的同时春葱玉指还不时地捻转金针,藉此输入真气助龙辉回神。 楚婉冰稳住龙辉元神后,暂时松了口气道:“小贼,你头还疼么?”龙辉蹙眉道:“这玄媚夺神术真是邪门,方才我感觉到头几乎要裂开一样。 ”楚婉冰叹道:“鹭眀鸾的玄媚夺神术堪称妖族第一,再加上这些年来她在煞域所学到的东西,其手段可谓是防不胜防,你能够支持到回来已经是不简单了。 ”龙辉下意识地伸手去搂楚婉冰的纤腰,只觉得入手一片柔滑,简直就像是陷入一片香酪之中,叫他顿时暗自惊艳:“这丫头的身子何时变得这般柔软,软得跟没骨头似的……”柔媚丰美的肌肤,宛如温滑春水,确确实实可当得上柔若无骨这四个字,叫龙辉恨不得此刻就浸润这趟春水之内,醉生梦死。 楚婉冰俏脸嗖的一红,媚眼泛起淡淡波纹,咬唇拍掉龙辉的爪子,嗔道:“伤成这样还不老实,不要脸!”龙辉笑了笑道:“看到冰儿你,我身子便好了大半,现在已经没事了!”说罢又想伸手去抱,楚婉冰抢先一步道:“小贼且慢,你有没有事得让我先探一探你的元神再下结论。 ”龙辉奇道:“还要这么麻烦么?”楚婉冰道:“然也,鹭眀鸾之夺神术极为诡异,若她暗中在你元神中埋下一些后手,日后难免不会造成更大的伤害?”龙辉奇道:“这还能埋下什么后手?”楚婉冰叹了口气道:“当初鹭眀鸾曾以玄媚夺神术控制一个人,那人平常里并无任何异兆,可是过了一年后,他就变成疯疯癫癫,见人就杀的野兽。 ”龙辉顿时吓了一跳,急忙乖乖听话,闭上眼睛让她查探。 见他这般乖巧,楚婉冰朱唇勾笑,朝涟漪使了个眼神,让她替自己护法。 涟漪点了点头便走到山谷外把住要道,让楚婉冰安心行功。 楚婉冰探出拇指,食指和小指,捏出兰花法印点在龙辉天灵之上,施展出玄媚夺神术,藉此同源咒法一探龙辉元神,于此同时楚婉冰亦用秘法安定龙辉神识,叫他美美的睡上一觉,让元神得到充分的休息。 楚婉冰心神涌入龙辉脑海,只见茫然识海之中,光点漂浮,正是那些遗失的记忆。 楚婉冰小心翼翼地在龙辉识海中转了几圈,并未发觉鹭眀鸾布下的暗手,心头大石才算放下:“想来以这小子的根基,鹭眀鸾想浑水摸鱼也不是一件轻易之事,看来是我多心了!”就在她想离开识海之际,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个遥远而又熟悉的声音:“墨阳,你将四大仙剑和剑谱带出去,待时机成熟便是为师著写封神榜之时……”那声音虽是龙辉的音色,但却是充满着不可一世的威严,普天之下唯有玄天真龙有此等气度,楚婉冰心神一动,立即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飞去。 突入重重光晕,进入玄天真龙残留的记忆,楚婉冰娇躯不由一颤,芳心不住乱跳,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意识之中,唯见两人对视而立,其实一人正是玄天真龙,而另外一个便是在她前世记忆中的天剑谷祖师墨阳。 墨阳抱着四大仙剑满脸不舍地看着授业恩师,而玄天真龙却是淡然微笑道:“傻小子,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快快出去吧,混沌之力很快便要封住出口了!”墨阳咬了咬牙关,将那卷写满太荒古篆地丝绢递了回去。 玄天真龙微微一愣,蹙眉道:“你做什么?这可是四大仙剑之剑阵卷普,无此卷宗,四大仙剑根本就无法发动。 ”墨阳摇头道:“虽是剑谱,但也写了师父的一些胡话,弟子是在无法将此剑谱带出,损及师尊清名!”玄天真龙哼道:“事实如此,若不认错只是错上加错!”墨阳摇头道:“既然是事实,那师尊为何不将那天助弟子运功克心魔的事情写上去,刘公子的死根本就不是师尊有意为之,一切都是弟子的错!”玄天真龙叹道:“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云璇的性子我了解,看似柔弱,但骨子烈得很,若把真把这些事记下来,说不定她还会再自杀一回……”墨阳咬牙道:“师尊莫非是想让云姑娘这样子地恨下去?”玄天真龙淡然笑道:“恨有时候也是活下去的一种动力,来生她若再见我,那便让她恨个够,种种一切,我一肩担起。 ”看到这里,记忆忽然中断,楚婉冰只见眼前一亮,竟是龙辉的元神开始了自我防卫,将她的意念逐出识海。 回到现实,心绪凌乱异常,昔日那双魅惑苍生的媚眼此刻充斥着各种迷茫和不解,雪白玉靥上已然血色全无,单薄的娇躯不住颤抖,仿佛不敢相信方才所见。 水润的唇瓣不住开阖,喃喃自语道:“我不信,这不是真的,玄天真龙你一定又在骗人,一定是假的……”嘴上虽说不信,心里却是清楚得很,元神深处的记忆是不会有假的,到了最后,身子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般,嗖的一下瘫倒在地,两行清泪顺着雪腻的玉颊缓缓流下,滴到地上,四溅如烟,宛如玉珠崩碎,晶莹剔透。 神情恍惚之时,忽然听到涟漪急匆匆地跑进来,低声叫道:“娘亲……儒门的人上山了!”她瞬间压下躁动的情绪,不着痕迹地抹去泪水,走出山谷窥视,只见深沉的夜空紫光绽放,宛如紫阳横空,光耀八方。 “是紫阳玄功的真气!”她柳眉轻扬,望着天空说道,“看来那些儒生不但上山了,而且还打了起来!”凤凰威仪,叫人不敢迫视,更有一股傲视群伦的气派。 第二回三教混战战端再生,正在养神的龙辉也被惊醒,急忙冲出山谷一探究竟,楚婉冰暗嗔道:“臭小子,伤还没好就这么莽撞!”她毕竟是刀子嘴豆腐心,始终挂念龙辉伤势,于是也暗中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前方交战地点,龙辉拉着楚婉冰找了个隐蔽的草丛躲下,暗中窥探战况如何。 只见不远处的平地上气流乱窜,紫气、道华、佛光三种真元不住冲击,交织出一片绚丽色彩,两人不由大吃一惊,这那里是什么儒门内斗,分明就是三教混战!靳紫衣掌心处凝聚一团紫气,朝着净尘道人打了过去,净尘冷笑一声,拂尘一挥,以柔劲荡偏紫气。 随后,净尘连消带打,一个箭步上前,五指握拳,对着靳紫衣的胸膛便是直勾勾地便是一击真武神通拳,靳紫衣挥臂挡拳,只闻一声巨响,两大真气相互震荡,卷起无数沙尘,迷蒙中却见靳紫衣被道者一拳击退,口角溢出鲜血。 就在此刻,净尘身后倏然传来一股劲风,他心知对手不俗,回身应招,只见身后之人竟是尹方犀。 两人对了一掌,皆被对方之根基所惊叹,各自退了半步,继续凝聚功力对敌。 楚婉冰蹙眉低声道:“想不到这个尹方犀竟然也将紫阳玄功练到了第九层,他之修为恐怕也仅仅比孔岫低上半分而已。 ”龙辉点头称是,说道:“此人隐藏果然够深,冰儿你真是目光如炬,都快赶上你娘了!”楚婉冰妩媚地白了他一眼,笑嗔道:“少贫嘴,尹方犀只是武功高而已,那个靳紫衣才是真真的老奸巨猾!”龙辉奇道:“冰儿,此话怎讲?”楚婉冰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虽然不知道儒道两派是如何打起来的,但你看,雨卷楼和云汉院的人马都已经出现了,为何唯独不见赵家那些人呢?”龙辉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靳紫衣安排赵家作为伏兵,准备偷袭净尘道长他们?”楚婉冰笑着点了点头,嘟着小嘴啐道:“云汉院可是儒门内盛产智囊的地方,武功虽不高可是鬼主意一个接一个,跟那个陆乘烟一个德行!”龙辉奇道:“冰儿,你何时见过陆乘烟?”楚婉冰愣了愣,吐舌笑道:“是娘亲告诉人家的嘛,当初在铁壁关时,那老小子可叫娘亲吃足了苦头。 ”龙辉嘿嘿笑道:“当初铁壁关的时候,你娘亲可也差点要了我的小命!”楚婉冰撇撇红唇,低头不语,却听龙辉笑嘻嘻地道:“正所谓母债女偿,冰儿快给为夫亲一口。 咱们好久没亲近了。 ”楚婉冰小脸嗖的一下就红了,嗔道:“要死了,那边打得不可开交,你还要……”话音未落,就被龙辉伸手箍住腰肢,男子雄躯透出灼热的气息隔着肌肤熏烤在她润腻丰美的肌肤上,叫她气力霎时卸去了大半。 龙辉只觉得这个小娇妻愈发迷人,身子骨柔媚如水,抱在怀里就像是抱着一滩温滑的春水,香甜腻口香气透过毛孔渗入体内。 龙辉怀抱佳人,一刻都不舍得放手,笑道:“冰儿,咱们就这样看戏吧。 ”楚婉冰身子软绵绵的,脑子昏沉沉的,神使鬼差地倚在他怀里,舒服得几乎想阖上眼皮好好睡上一觉。 龙辉看到身后有一株大树,于是便拉着楚婉冰走到树根下,靠着树干半躺而坐,怀中已经抱着那媚入骨子里的美人。 怀抱美人,冷视战局,龙辉当下觉得十分痛快,楚婉冰此刻已经是三魂不见七魄,芳心里一片凌乱,想发力挣开这小子,但身子却又不自主地倚在他怀里,将那对丰腴饱满的傲峰紧贴在他身上,被男儿结实的肌肉挤压成了香嫩的肉团。 龙辉感觉到这丫头的身子真的是妙不可言,才分开这么一段日子,她就变得这般熟润腴媚,如此硕大的双峰丝毫没有下垂的迹象,还是这般圆润高耸,但偏偏乳肉越来越柔软,仿佛一根羽毛落在其中也能够陷下去一般。 “以前这丫头还是处子的时候,身子骨比小羽儿还要丰实,如今竟然软成这般,就像是水一样,简直越来越像她娘亲了。 ”殊不知玄阴媚体随着年龄或者是男欢女爱的程度而变化,少女时可谓是骨肉丰实,但到了一定时间就会又或者是开放的程度而变得极为柔软妩媚,熟润多情,宛如丰美甜腻的水蜜桃,轻轻一碰便会溢出汁水。 楚婉冰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少女时骨肉紧绷丰实,少妇时媚入骨髓,但还是略带几分青春的气息,身子并非完全的柔若无骨,可是龙辉此刻怀里的人当真是柔若无骨,娇似春水,熟润婉媚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龙辉手臂又使了几分力,将“楚婉冰”紧紧箍在怀里,发觉随着两人的身子贴近,那股清媚甜腻的气息越发浓郁,他低头一看竟是大吃一惊。 目光居高临下,从美人衣领开口处望去,只见衣襟开口处透着几许红嫩肤色,隐隐可见半截紧窄的深沟,底下紧连着一对熟透蜜瓜似的巨乳。 曲线圆沃之处,连衣衫亦不能稍掩其美。 龙辉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尚未靠近,手心便感觉到美人胸口火热的气息,那儿仿佛是盛满温热乳浆的薄皮水袋,只消轻轻一碰就会荡出香甜的奶水。 楚婉冰芳心一阵剧烈跳动,身子一阵火热,芳心深处凌乱无序:“他要对我无礼了……快推开他,快推开他……” 分卷阅读84 想到这里,好不容易才抬起玉手挡住了龙辉,但这一下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累得娇喘迷离,媚眼如丝,鼻息火热,就连光洁雪白的肌肤都沁出了一层香汗,额头上,桃腮边皆是水光油亮,细细的汗珠顺着雪滑的肌肤流了下来,滴在了锁骨窝处,汇成了一小摊水,丰腴舒润的身子也在热气的熏烤下散发出腻人的甜香,叫人觉得眼前的佳人似乎是用泡在糖浆里的玫瑰花,娇艳而又甜美。 龙辉笑道:“冰儿,别这样么,给哥哥好好看看!”说罢魔掌继续朝楚婉冰伸去,楚婉冰暗自叫苦,自己能挡得住一次,却没法再挡下第二次,难道就真要被这小混蛋莫名其妙地占便宜了?想到这里,她是恨得咬牙切齿,但身子却腾不出半分力气来制止这小畜生的淫行,只能暗自苦叹道:“臭丫头,要不是你往日过于纵然这小畜生,我今日遭此劫数!”越想越是气愤,当下就要表明身份,但转念一想:“若是我表明身份,岂不是更加尴尬……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冰儿呀,冰儿,你平时跟这小子在一块的时候也太不要脸了,怎么能这般奉迎这混账的淫行,这回我可被你害惨了!”平日里,这小两口也是腻到了极点,楚婉冰是毫无保留地同意龙辉的一切要求,哪怕是再怎么羞人她都会答应,也将龙辉惯出了一个毛手毛脚的习惯,只要双手一有空就会在一种妻妾身上招呼,捏乳摸臀,弄得楚婉冰等女是娇吟香喘,情火躁动,牢牢地贴在这冤家身上。 就在龙辉手心距离乳峰还有半寸之时,却听前方响起震耳杀声,将龙辉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楚婉冰”趁机鼓起余力睁开龙辉的怀抱,并娇嗔道:“小贼,别闹了,正事要紧!”说罢便用手将龙辉的脸蛋扭了过去,叫他好好盯紧战局。 果然如“楚婉冰”所料,赵桧率领着赵家精锐从侧翼树林内冲出,以净尘为首的道门高手顿时被这一只生力军打得措手不及,阵脚大乱。 净尘本想仗着个人武力荡平敌人,压住战局,然而尹方犀却是紧紧咬住他不放,再加上此人修为高绝,净尘根本就难以脱身。 净尘眼珠一转,心生一计,大声叫道:“宗逸逍好友,贫道已经将儒门叛乱引来了,速速现身收拾残局吧!”宗逸逍三个字一出,尹方犀和靳紫衣脸色倏然一变,纷纷凝神戒备,冷眼环视四方密林。 等了半天,却未见有何动静,尹方犀哈哈笑道:“净尘道长,你技穷了!”净尘哎呀地苦叹一声,道:“尹楼主说的是,贫道着实技穷了,可是最要命的还是交友不慎,交上了宗逸逍此等损友!”说话间,袖袍一挥,隔空发出一道掌力直取东面三十步的那根大树。 咔的一声,大树应声而断,一道人影从树上跃下,正是宗逸逍。 宗逸逍跺脚骂道:“腹黑白毛道,你打就打,为何要拖我下水!”净尘说道:“你们儒门内乱,却波及我道门,这是何道理!”原来靳紫衣本想借着夜色伏击宗逸逍等人,谁知道夜黑风高,门下弟子看不清目标,竟糊里糊涂地跟道门打了起来,靳紫衣见已经打得不可开交,那便干脆将错就错,借着先机先剿灭这潜在敌人。 净尘则更是老练,他早就发现宗逸逍躲在不远处窥探,对于这个相交多年的老友,他可是毫不留情,直接将他拖下水,转移雨卷楼和云汉院的注意力。 靳紫衣眼露杀机,冷哼一声:“宗逸逍,吾等正与外人交战,你身为沧海阁之主却袖手旁观,丝毫不念同门之谊,休怪靳某不义了!”宗逸逍耸耸肩道:“既然都亦撕破脸皮,还何必废话,手底下见真章吧!”靳紫衣哈哈冷笑了数声,大声喝道:“宗逸逍与外人勾结,意图颠覆儒家道统,罪不可赦!儒门弟子听着,宗逸逍不再是沧海阁之主,将他就地格杀!”宗逸逍哈哈道:“靳紫衣,你真是好大的口气,罢免三脉主事不但得通过儒门内部举手公决,还得经过教主点头,你区区一个云汉院就妄想行此特权,究竟是何人大逆不道?对待尔等小人,宗某从不留情!”话音未落,宗逸逍悍然出手,紫气腾空,掌风刚烈,靳紫衣举掌相迎,霎时紫光崩碎,儒武激扬。 宗逸逍猛然再提三分内元,真气爆燃而生,一身高绝修为尽露无遗,整个人仿佛化作了紫色太阳,将黑夜照得紫光辉煌,此等功力竟是紫阳玄功的第九层——圣阳!楚婉冰得花容失色,低声道:“三教千古沉积果然不简单,这个宗逸逍和那边的尹方犀皆有第九层紫阳玄功的修为,其根基也仅逊孔岫半筹……若非他们内部矛盾众多,吾族实难立足神州。 ”能将紫阳玄功修到顶层的人也只有孔岫、宗逍遥、尹方犀等三人,孔岫已经将紫阳玄功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浑身穴位皆可以凝聚真元内力,一旦行功,全身穴位就会形成一个紫色太阳,只要心意一动,每一个位于穴位的太阳就会聚合成一个巨大的紫阳,其威力磅礴无匹,可谓儒门巅峰。 宗逍遥和尹方犀虽练到第九层,但却无孔岫那般神通,随心所欲地统合体内紫阳真气,虽有先天之力,却无先天之神。 第九层乃是顶峰之神通,人力难达,但就算修成第八层的人在儒门也寥寥无几,以也就只有孟轲、任平凡和靳紫衣三人,但靳紫衣专修智谋,对于武功远反倒不如前两者,面对这紫阳玄功最高境界,靳紫衣几乎喘不过气来,豁尽修为接了几招,便已是力不从心了。 宗逸逍大喝道:“乱世祸胎,纳命来!”他一掌击出,沛然真气铺面而来,招未至,掌风已经将靳紫衣压得口鼻溢血,苦不堪言。 危难之刻,忽然紫气横空,同源之招护持而来,将宗逸逍的掌力卸去八分,出手之人正是同样修成第九层的尹方犀。 尹方犀卸去宗逸逍掌力后,立即出手强攻,只看他随手使了一招“凌云三千战”,招式飘逸脱尘,看似染墨丹青,实则乃是战鼓轰然,杀机四伏,一出手便锁定了宗逸逍四肢百骸,不取敌首誓不罢休。 宗逸逍提元纳气,左肩沉,右手抬,来了一个“九转无疆”,此法乃是一招藏九式之绝学,每一式之中有暗含九种变化,如此九九相承,便有了八十一种暗手,叫人防不胜防。 两名儒者各展神通,斗得日月无光,山河失色,紫阳真气迸射四周,生人勿近。 靳紫衣见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于是便寻隙介入战圈,合尹方犀之力围杀宗逸逍。 净尘见状大喝道:“两个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友,吾来助你!”说罢也抢入战圈,挡住靳紫衣。 宗逸逍得此强援,顿时无了后患之忧,放开手脚应对尹方犀。 靳紫衣修为不及净尘,几个回合便落于下风,幸好赵桧出手相助,才堪堪扳回局势。 战圈之中,儒道弟子打得不可开交,而各方首脑也亲身上阵,五大高手各展威能,掌风拳力纵横交错,真气交缠激荡,每出一招皆有狂风之势,奔雷之音,将临夏山平静的外衣给撕破,正式拉开武尊之争。 双方皆习武之人,骨子里充满着好斗,但身为是一方首领,行事也诸多考虑,所以跟同等级数的高手交锋的机会并不多,空有一身武艺却无处施展,心中多少有些憋屈。 如今因为武尊印玺的缘故,每人体内的血液也开始沸腾,再无顾忌,施展生平绝学,誓要压倒对方,以证武道高低。 紫阳玄功同根相煎,宗尹二人拳来交往,时而虚招试探,时而重手杀敌,一不留神便是往返黄泉。 净尘虽是以一敌二,但进退有据,丝毫不见支拙,只看他拂尘挥洒,劲气以柔蕴刚,扫开靳紫衣,随后袖袍一抖,背后神锋倏然出鞘,正是道门名剑——白虹刖。 净尘左手持拂尘,右手握神剑,道华元功悍然而出,只见万千剑光降临红尘,夹杂着先天卦象的剑气势不可挡,靳紫衣和赵桧豁出全力也难撼其缨,唯有——败!尹方犀见己方败势难阻,于是奋起余勇将宗逸逍逼开,领着弟子撤退,靳紫衣和赵桧也强压伤势,各自发了一掌,掩护门人退走,之后便且战且退,脱出战局。 虽是首战得胜,宗逸逍却毫无喜庆之色,白了净尘一眼道:“白毛道,依你能为就算留不下他们,最少也能斩杀一个赵桧,为何要放他们离去!”净尘道:“他们已经跟宋王搭上了线,不宜草率诛杀,若不然便可能引出皇甫一族直接干预三教之事。 ”宗逸逍冷笑一声道:“说得倒好听,你无外乎是想让宋王他们替你牵制元鼎老道。 ”净尘叹道:“果然是吾的好知己,果真目光如炬。 ”宗逸逍呸道:“少来,像你这种交谈不交心,交心多伤身的损友,宗某是避之不及!”净尘说道:“好友,贫道这般做法也是对你有好处的。 你们儒门有大半弟子都站在云汉院和雨卷楼这边,你单靠区区一个沧海阁如何斗得过他们,就算今晚杀了一个靳紫衣,儒门内部的大势依旧不变,你们这些教主遗脉始终处于下风,倒不如留下靳紫衣,让他继续同宋王合作,也卷入这皇储之争,借此消减他们的实力,岂不快哉!宗逸逍翻翻白眼,说道:“果真腹黑,死白毛老道,看来我以后得多防着你一点,要不然被你卖了还替你数钱呢!”净尘笑道:“好友言重了,如今吾等皆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此乃同舟共济也!”宗逸逍呸道:“同舟共济,你是不是也打算将璃楼那个武痴拉下水?”净尘咦了一声道:“好友真是知己也,不过,拉下水这三个字忒粗坯了,不太符合好友儒者的身份和气度,不如换个说法,就叫做请璃楼菩萨出山相助。 ”宗逸逍哼了一声,拂袖道:“腹黑牛鼻子,吾不屑与你共事。 ”净尘微笑地望着他走开的背影,嘴唇轻轻颤动着,喃喃自语道:“一、二、三……回头!”宗逸逍猛地转过头,瞪了净尘一眼,说道:“要去你自己去,这么无耻的事我做不出来!”净尘微微颔首称是,却听宗逸逍自言自语地道:“今天,我看到那白毛佛在流水村讲道……”净尘呵呵一笑,跟门下弟子叮嘱了几句后,便掉头离开。 看到这里,龙辉奇道:“这道人就这么走了?他那些弟子怎么办?”楚婉冰莞尔道:“傻瓜,那白毛道临走前就交代弟子紧紧跟着宗逸逍。 他还这样交代那个领头的弟子‘你们要紧跟宗前辈,在我回来之前,一切都唯宗前辈马首是瞻’,这种情况,宗逸逍根本就拒绝不了,俨然已经把宗逸逍彻底拉下水了!”龙辉回想起来,当日净尘似乎也是借着援助魏雪芯的恩情,不着痕迹地将他落下了水,心里哭笑不得地暗骂道:“宗逸逍说得没错,这个白毛老道果真腹黑,他简直就是水鬼投胎,拉人下水的本事出神入化!璃楼菩萨那个武痴也不知道会怎么被他忽悠过来……”转念一想,若璃楼菩萨驾临临夏山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可以在武功方面牵制住韦驮菩萨。 楚婉冰低声娇笑道:“那个宗逸逍也忒不地道,三言两语就把璃楼菩萨供了出来。 如果说白毛道是拉人下水,那这个儒生就是推人入河,这两人真是一般的腹黑狡猾!”龙辉见她笑靥如花,方才那股销魂滋味再度浮现,不由得再次探出魔爪,这回他手还没伸到一半就把楚婉冰狠狠地在他手背掐了一把,还娇蛮地等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许胡来!死丫头,现在跟我玩起矜持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龙辉看着楚婉冰那越发润媚的身段,心里一阵火热,若不是不合时宜,龙辉绝对会将这丫头扒个精光,狠狠地浸入她雪白丰满的娇躯内,碾平那腻人柔滑的腔道皱褶。 楚婉冰可不知道龙辉此际的想法,朝山上望了望,于是说道:“走,咱们上山看看!”说罢莲足轻点,娇躯轻飘飘地朝山顶飞去,姿态清媚脱俗,美不胜收。 到了山顶,武尊庙外已经不复往日平静,各方势力各自对持,其中有道者、佛者、儒者还有武林世家的人马,以及各大门派的精锐。 元鼎真人昂首傲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站在武尊庙正门之前,气派从容竟无视对四方蠢蠢欲动的人马。 一名四十上下,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说道:“各路武林同道皆想入庙朝拜武尊印玺,元鼎真人,你挡在门前是何道理?”那男子正是天马山庄庄主杜天云,他这话一出得到各方豪杰的响应,不少人都觉得这元鼎真人做事太过霸道,纷纷要求他让路。 “这武尊印玺并没有归属,就算我们没本事拿到手,难道看一看都不行吗?”“是啊,是啊,就算你是道宗教主也没这个权力,霸占此地,快快让路!”群情激昂,元鼎真人却是连眼皮都没抬,他门下弟子悬壶站出来喝道:“武尊印玺乃是武林圣物,哪能轻渎,若是人人都进去,武尊庙岂不但乱了套,还侮辱了圣物!”杜天云宇说道:“那道长以为如何才不算侮辱圣物?”悬壶笑道:“杜庄主问得好,吾等皆是习武之人,又站在武尊庙跟前,那便以最简单的方法,比武定夺!”杜天云问道:“既然比武,那如何定胜负?”悬壶说道:“三掌,只要能接家师三掌者,便可入庙一窥武尊印玺!”此话一出引得全场哗然,不少人都忍不住开口 分卷阅读85 叫骂,认为元鼎真人太过目中无人。 杜天云却是神情收敛,因为他完全可以感觉到元鼎真人所散发的压力,这里豪杰虽多,但能在元鼎真人手上走过一招半式的恐怕不多。 “好大的口气!”龙辉听到元鼎真人这般豪言壮语,顿时气得不打一处来,掀起袖子就要去教训他,却被楚婉冰拉住:“傻瓜,你别出去!”龙辉道:“冰儿,我今天一定要打残这个臭道士!”楚婉冰说道:“鹭眀鸾很可能还躲在人群中,你若这般冒然现身,岂不是给她可趁之机?”龙辉回想起玄媚夺神术的威力,此刻还是心有余悸,思量再三最终将怒火压下。 一名黑瘦汉子昂首踏出,怒目直视元鼎真人,说道,“在下北堂无咎,特来讨教元鼎真人之威!”北堂无咎正是北堂胜的胞弟,昔时皇城一战,北堂胜丧命愆僧刀下,北堂无咎便接掌雷霆府,但他威名犹不及其兄,故而想借这次武尊印玺之争打响名头,重振雷霆府声威。 元鼎真人眼眸轻挑,淡淡地说道:“北堂掌门请亮招吧!”北堂无咎大喝一声却之不恭,劲走武脉,真气充沛全身筋骨,只见方圆十步之内隐有雷电闪动,这正是雷霆府的绝学——惊雷八极。 楚婉冰美目凝视场中,摇头叹道:“此人好大喜功,根基平庸,比他大哥差远了,恐怕就连一掌也接不下!”楚婉冰话音未落,只见北堂无咎已经将功体逼到极限,翻掌提元之间,生出狂风雷煞,对着元鼎真人便是怒然一掌。 元鼎真人垂目迎敌,衣袖一摆,尽纳方圆罡气,北堂无咎只觉得掌力似乎被一只饕餮巨兽吞噬一空,又像是打在棉花之上,无处着力,还没来得及惊愕,就感觉到身子不受控制地飞了起来,哇的大叫一声,咕咚地摔出了十余丈,那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从北堂无咎发招到他被摔出去,有大半人都没看清楚元鼎真人是如何出招的,只觉得这个道人着实可怕,方才那一番激昂的情绪也被削去大半,纷纷缄口不言。 杜天云哈哈笑道:“真人果然厉害,杜某也想向真人讨教几招!”说话间,一股雄沉真气透体而出,逼得悬灯等弟子衣衫紧贴身子,气息不顺。 元鼎真人似乎有了几分兴趣,微微抬了抬眼皮,淡笑道:“杜庄主之威名贫道也是早有耳闻,今天便借此机会与庄主验证武学。 ”杜天云内力隐而不发,锋锐尽敛,比起北堂无咎高明得多,元鼎真人却依旧不为所动,双手负后,竟摆出一副让对方先动手的架势。 杜天云也不客气,一个箭步抢到跟前,对着元鼎真人胸膛便是一掌,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杜天云竟是结实地击中元鼎真人胸膛。 然而他却没有半分喜悦之色,原因是他打在元鼎真人身上的手掌仿佛是陷入泥沼之中,进退不得,心里立即浮现了一个词:“混元道胎!”道胎柔劲卸洪涛,等杜天云锐气衰竭,罡劲悍然爆发,杜天云也是了得,在趁着刚柔转换之际,抽身后退,避免了罡劲伤体的后果。 元鼎真人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笑道:“杜庄主,且接贫道第一掌!”说话间,雷厉重掌已经拍出,手心更是凝聚了雷煞罡气,这一手正从先天绝卦演变而来的掌心雷。 元鼎真人虽也修炼先天绝卦,但他秉性较为猛烈,不似仙宗那般平和,难以兼容八极卦象之间那生克之力,所以他索性专修雷火二卦,创出一套绝学名为“玄罡焚天”的武功,其威力刚锐强猛,无坚不摧。 雷煞罡劲破空而来,杜天云不敢怠慢,聚起毕生修为,固守阵脚,双手平推而上,正面接下第一掌。 只闻轰隆雷响,杜天云身躯一晃,竟是力弱三分,被震得连退数步,然而他在退后的过程中将雷劲导入地下,只见其踏足而过的地方皆留下焦黑的脚印,那股雷劲的威力可见一斑。 杜天云被虽然卸去雷劲,但经脉剧痛,浑身酸麻,当真苦不堪言。 元鼎真人嗯了一声,又笑道:“杜庄主,好功夫,第二掌要来了!”这一回元鼎真人手心泛起了炙热火劲,只看他五指一张,带出了一股焦臭灼炽的气流,正是玄罡焚天的武决——碧火惊涛!杜天云心知此招威力难挡,于是脚步虚踏,掌含水意,使出一招“流水引归”,只见他掌势飘忽不定,六分接,四分化,以真气转移之法卸去对方火焰之力。 接是接下了,但一双肉掌却被火劲烧得通红,还散发出阵阵焦臭,杜天云吐了一口浊气,压下痛楚,昂首说道:“还有一掌,真人请进招吧!”元鼎真人笑道:“庄主武艺高绝,贫道佩服,别说三掌就算是三百掌,贫道也没把握取胜,所以这第三掌不出也罢!”说罢竟侧身让路,朝杜天云做了请的手势。 杜天云不由大吃一惊,他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这第三掌根本就没把握接下,谁知道元鼎真人竟然大方地让路,还说了不少奉为的话语,给足了他面子。 杜天云长叹一声,朝元鼎真人双手抱拳,说道:“真人武艺才是真正的高绝,若非真人想让,杜某早就丢尽颜面了!”元鼎真人笑了笑,亲自将杜天云迎进庙内。 楚婉冰低声啐道:“白毛道腹黑,这个元鼎更是不逊多让,不但两掌立威,还向天马山庄卖好,真是岂有此理!”龙辉笑道:“军营中有不少战马都是出自天马山庄,这元鼎真人也是玲珑之辈,他知道天马山庄的价值,而且他也试出了杜天云的深浅,倒不如卖个顺水人情。 ”楚婉冰哼道:“雷霆府自从北堂胜过世后声威已经一落千丈,这臭道士就干脆落井下石,当众羞辱北堂无咎,把雷霆府狠狠地踩下去。 遇上天马山庄这等实力雄厚的门派,他就松开关卡,真是见风使舵!”龙辉叹道:“天马山庄之所以能够名列五大门派之一,全靠其牧马之术,所蓄养的马匹都是神骏,其影响力辐射极广。 如今元鼎真人已经跟晋王结成联盟,荣辱与共,他当然得替晋王考虑三分。 ”楚婉冰点头道:“不错,这其中说不定也有晋王的意思,毕竟争夺天下,战马乃是必不可缺之物,天马山庄就算不能做朋友,也不可做敌人。 ”杜天云进入庙宇后,就没有人能够踏过门槛半步,后面挑战的人连元鼎真人的一招都接不下,令人奇怪的是,上来挑战的人大多出自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看得龙辉是暗自称奇。 楚婉冰看穿他的疑惑,低声说道:“韩家自从门牌被赵家打烂后,就沦为二流,四大世家中慕容和北城一般都不理会这些武林风波,五大门派中青莲帮因为煞域之乱,精锐殆尽,也无力争夺印玺,萍山派也被我们控制,剩下来的就只有天剑谷和儒佛两教了。 ”就在此时,佛光普照,只见三名僧人从天而降,为首之人正是韦驮菩萨,另外两人则是地风两大尊者。 韦驮菩萨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道:“元鼎真人,韦陀这厢有礼了!”元鼎真人眼中倏然一亮,长笑一声道:“菩萨终于来了,贫道已经恭候多时!”“哈哈,佛道高人皆到场,三教岂能缺一!”虽是轻声笑语,但却响彻云霄,正是尹方犀和靳紫衣两大儒者,在其身后还跟着赵桧等一众高手。 “儒道佛三教都凑齐了,这下子可有热闹看了!”楚婉冰仿佛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媚眼中秋波流转,轿靥似火,嘴角上勾住一抹妖婉的笑意,就算隔着那么一段距离也能隐隐闻到如兰檀息,惹得龙辉心头一阵狂跳。 第三回仙姿聘婷“真人三掌威震天下,尹方犀不才,还望赐教!”被宗逸逍和净尘联手算计了一把,尹方犀心里憋了一股窝囊火,如今又见到元鼎真人这般张狂,立即按耐不住,只想与他好好打上一场,宣泄怒火。 说话间,尹方犀凝聚内元,贯经通脉,双瞳散发出紫华异彩,正是紫阳真气。 元鼎真人正欲借此机会刺探对方深浅,于是双目凝光,直接对视尹方犀,两人目光再空中相撞,激出无形火花。 元鼎真人悍然举掌,掌运雷火之威,正是玄罡焚天之武决——夏雷轰鸣!只看电光交错,刚烈雷劲直扑尹方犀而来。 尹方犀不紧不慢,抬手应招,紫气凛然筑成防线,正是儒门绝式——天下风涛,此招乃是将紫阳真气炼化出漩涡气流,借势转力,先守后攻。 只见紫阳漩涡呼啸而起,道者雷掌不但难取分寸,还遭回返自身。 强招反袭,林啸风动,元鼎真人顺势而后退三步,也仅仅就在这三步的数息间,混元道胎再度祭起,刚柔互易,尽消翩然儒风。 道胎化招,元鼎真人转气而上,再出第二掌,名曰清宁道火!此招火劲并无方才那般剧烈灼热,只是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可却是一种温水煮青蛙的绝招,当心神被迷住之时,火势便会猛烈爆发,将人烧成尘灰。 尹方犀岂是庸人,冷眉一瞥便知其中关键,只看他首运儒门密录——无空大气,五根手指筛张而开,霎时气流失衡,方圆之地空气竟被抽吸一空,正所谓风助火势,没了风火劲在如何灼烈也烧不起来,这第二掌便不了了之。 尹方犀反制对手,气势如虹,兴奋之余再催三分强势,这最后一掌他要反守为攻,逼出元鼎真人之实力,儒者化掌为指,凝聚一身超绝修为与指尖,以点破面,正是——惊鸿弹指!一指弹出,锐气逼命,元鼎真人踏步登云,举手向天,九霄雷煞为之而应,只在一瞬间元鼎真人饱吸雷电之力,宛如怒雷天尊降落红尘,不可一世。 元鼎真人同样凝指发招,这一招名曰紫电剑指,此招与惊鸿弹指都是以点破面的锐利绝式,两招对碰,并无强烈的爆发和震撼,只是各自承受对方之劲力,两人闷哼一声各自后退化力卸劲。 三招过后,无人能占得上风,两人皆感慨对方根基之雄沉,修为之精湛。 元鼎真人根基深厚,知晓深吸一口气,便再复十足元气。 尹方犀同有先天之能,回气速度丝毫不在元鼎真人之下,只见他气定神闲地道:“真人在下可有资格入庙?”元鼎真人微微点头道:“尹先生武艺高绝,贫道佩服——请!”说罢便侧身让路,不但尹方犀入庙,就连靳紫衣和赵桧也是畅通无阻。 就在尹方犀众人与元鼎真人错身而过之时,韦驮菩萨忽然开口道:“元鼎真人,贫僧也来讨教几招。 ”元鼎真人摇头道:“菩萨此言折煞我也,以菩萨之能为,元鼎是甘拜下风,哪敢放肆!”尚未交手,他竟然先行认输,这一番做法着实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楚婉冰冷哼道:“好狡猾的贼道士,对儒佛两教放行,却对实力弱小的门派诸多阻挠,他根本就是想将这些小门派排斥在外,让大门派独享武尊印玺。 ”她目光锐利,一眼便瞧出元鼎真人的如意算盘——小门派虽无争夺印玺之能耐,但这些小门派多如牛毛,若全部进入庙中,完全可以对这场武尊印玺之争增添无穷变数,试想一下,当一个顶尖高手试图夺取印玺,而那些小门派时不时地来骚扰,任你铁打铜铸也得头痛不已,所以元鼎真人干脆以三招为名,将这些变数挡在外边。 挡下小门派的变数,也有两个好处——首先,形式简单明了,可以从容部署,哪怕是争夺印玺失败,也可以事后补救,明偷暗抢地将印玺夺回来。 其次,这三方都属于教中元老,在某种方面存在着共识,谁也不敢保证他们打着打着就会发现形势不对,从而化敌为友,结成同盟对付先教主遗脉势力。 龙辉点头道:“然也,小门派实力虽不济,但胜在数量众多,聚起来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没了这些变数的干扰,无论是元鼎,还是靳紫衣和尹方犀,又或者是韦驮菩萨都省了不少麻烦,对于这印玺的争夺,根本就是在三教之中展开,无论谁胜谁负,对于大局都不会改变,都是这些元老派压住教主遗脉,而且在庙中他们还有可能达成某种协议,结成同盟!”楚婉冰哼道:“想到真美,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如愿以偿!”龙辉动了动脖子,松了松筋骨,说道:“一定要让这些小门派入庙,不可给这几个老狐狸有舒服的机会!”楚婉冰见他想动手,急忙拉住他,嗔道:“你疯了,就这么跑出去,要是鹭眀鸾躲在一旁,你岂不是要吃亏?”龙辉蹙眉道:“再不出去,靳紫衣他们就要进去了,到时候想拦也拦不住!”楚婉冰白了他一眼,说道:“少担心,你这榆木脑袋能想到的东西,别人会想不到么?”龙辉见她话中有话,奇道:“别人是指谁?”楚婉冰莞尔道:“当然是天剑谷之主——剑仙了!”龙辉怔了怔,心里满是疑惑,却听楚婉冰继续说道:“剑仙乃是正道巨擎,跟三教教主平起平坐,由她出面岂不比你好得多?”只看她巧笑嫣然间,一双盈盈星眸紧盯一个方向。 夜色飘渺,山风更迭,唯感一缕清香飘然而至,绝丽仙姿踩着华贵步伐缓缓走来,一步一稳,从天涯彼端踏入红尘。 “武尊印玺既然武林是武林圣物,那每一个习武之人对此都充满着向往和崇敬之意,大伙希望目睹圣物风采乃是合乎武者天性,真人这般霸占庙宇大门,阻隔武林同道入庙朝 分卷阅读86 奉印玺的做法未免不妥矣!”淡雅低沉而用充满威严的磁性仙音响起,将众人心神纷纷吸住,只见一面大旗迎风飘舞,旗帜上绣着一口神剑图腾,此乃天剑谷之标志。 天剑令旗高举,紧随其后的竟是慕容、北城两大世家之旗号,一列人马朝着武尊庙走来,为首之人正是剑仙——于秀婷。 只见她秀眉端雅的玉容上挂着温和清幽的笑意,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朴素衣裙难掩其聘婷美态,反而勾勒出那出淤泥而不染之仙姿。 跟在于秀婷身后的是一名美貌如花,清若雪玉的少妇,不是魏雪芯还有何人,只见她双手捧盒,步态生姿。 而与魏雪芯并列的人竟是慕容熙和北城露,他们两人显然是代表慕容、北城两大世家而来。 天剑谷强势现身,慕容北城两大世家更是紧随其后,颇有几分马首是瞻的意思,剑仙之威严再添五分,立即将三教锋芒比了下去。 面对于秀婷强势压境,元鼎真人凝眉聚神,淡然道:“贫道见过于谷主,不知谷主仙心如何看待此番入庙之事。 ”于秀婷道:“仙心二字不敢当,妾身只是以为在场之人皆可入庙朝奉武林圣物,若按真人所谓的三掌之约,难免会落下一个恃强凌弱的唾名。 ”“谷主所言虽有道理,但武尊印玺乃是圣物,若是人人皆入庙,难免人多手杂!”说话的人竟是韦驮菩萨,他与元鼎真人联通以其明显也是赞同那剔除变数的做法。 于秀婷道:“菩萨这般先入为主的说法,不但起了分别心,还看轻了诸位武林同道!”于秀婷此言得到了诸人的相应——凭什么你说我们会对武尊印玺不利,你韦驮菩萨这番说法分明是将咱们当成贼偷!韦驮菩萨摇头道:“谷主此言差矣,贫僧只是出于谨慎,并无看轻任何武林同道。 ”于秀婷淡笑道:“心清则万物皆宁,神躁则天下纷乱,菩萨修佛多年,难道还悟不透这此间玄机吗?”此间话中有话——暗指韦驮菩萨心里有鬼才会把其他人都想成如此不堪,于秀婷这番轻柔温雅的说辞实则是机锋点落,直取韦驮菩萨之要害。 楚婉冰也看得暗自称赞:“秀婷妹子真不愧是剑道仙子,就连说话也是这般锋锐!”龙辉忽然一愣,奇道:“冰儿,你说什么?”楚婉冰急忙干咳一声道:“我,我说二娘真不简单……哎呀,我刚才是学一下娘亲的语气罢了!”龙辉哦了一声,并未留意这其中深意,继续将目光集中在于秀婷身上。 韦驮菩萨微微一愣,他此刻已经被于秀婷堵住了话语,已是词穷,难再辩驳。 尹方犀忽然开口道:“慕容、北城两家也是这般看法么?”慕容熙拱手道:“然也,家父曾命在下一切以于谷主马首是瞻。 ”北城露也点头称是。 尹方犀冷哼一声,略带几分威胁地道:“两位可是代表两大世家来,言辞之中未免有些自损家族威名了吧。 ”北城露道:“剑仙之名天下皆知,吾等小辈自然以前辈为首,这有何不对!”于秀婷轻轻踩着莲足玉步,笑道:“既然元鼎真人方才所言要比武定论,那妾身斗胆在此恭请三教高手之绝学!”淡笑轻语,却透着直截了当的挑战,剑仙竟要以一敌众,一战三教高手。 元鼎真人脸色一沉,扬眉道:“于谷主此言何意?”于秀婷笑道:“既然是比武定论,那妾身就同诸位打个赌,只要儒道佛三教能胜妾身长剑,那天剑谷就此罢手此事,若不能,便请三教大开方便之门,让诸位豪杰入庙。 ”且不论于秀婷有无能为单挑三教,只是这番豪语傲气便足以惊叹天下,叫人不得不赞一声——巾帼不让须眉!三教高手倏然色变,昔日楚无缺单挑三教教主已经削去三教颜面,如今若再给一个女流当着天下豪杰直面恣意放肆,三教之威望只会一落千丈,而元鼎真人等这一干元老派也会因此受到影响,被教主遗脉反压一头。 于情于理三教皆不能避战,而比武定论乃是元鼎真人提出的,他当仁不让首先站出,说道:“谷主如此豪言,贫道岂能不应之,元鼎在此领教剑仙之威!”说话间道袍一抖,四周竟生出一股剧烈气流,宛若狂风吹拂,修为较弱的人根本连眼都睁不开。 于秀婷也不见她如何动作,仅仅微微一笑,竟是风平浪静,武尊庙四周再度恢复原状。 元鼎真人所发出的狂风气流为本体内元所生,乃是玄罡焚天中的武决,名曰风生火雷,只要数息的功夫便可蓄成风势,从而风助火势,风雷相生,源源不绝的劲力便可涌向于秀婷,就算不能败她,也可先声夺人,谁料竟被于秀婷这么一个微笑所瓦解,仿佛这秀雅美妇当真是仙子降世,一笑一颦皆有神妙仙法。 实际上,于秀婷在微笑的瞬间,便已经调动体内剑气,剑气直接刺入风眼所在,一剑定风。 绝式被解,元鼎真人顿时大怒眼露怒意,喝道:“于谷主好本事,元鼎得罪了!”他怒火中烧,并非涵养不行,而是玄罡焚天乃是刚烈之功法,若以怒气辅助,有增强功体之神效。 只看道者翻掌凝气,雷电交迫,抬手便是一招——电锁雷轰,只在一瞬间便是电流爆窜,将牢牢锁定于秀婷命门。 电流囚敌,雷掌绝杀,元鼎真人掌心生雷,猛然拍向于秀婷。 于秀婷垂目淡笑,肩膀一抖,也不见她如何动作,剑气赫然而出,锐利劲风凌空劈下,先斩电锁,再取雷掌。 剑气刺破掌心雷煞,元鼎真人只觉手臂剧痛,急忙抽身回防,但手心依旧被剑气划破肌肤,留下一道淡淡血痕。 首招失利,元鼎真人怒意再添三分,真气贯通周身经脉,功体瞬间逼上极限,在他方圆三丈之地生出无边异象,天雷横空,地火澎湃,竟是雷火相容,离震相扶之卦象。 元鼎真人大喝一声,抢身再攻,使了一招“火焚天下”,怒然火劲汹汹而烧,所过之处赤地焦土。 于秀婷杏目凝华,玉指化剑,一招沧海剑界凌然迎敌,只看剑中藏水,仙姿翻浪,汹涌巨涛鲸吞祸世业火。 水克火,元鼎真人功体运转,施展雷电之功,只看他手捏震雷卦象,召雷唤电,使了一招“沉雷破岳”,水可导电,沧海剑界中雷劲更为嚣狂,然而于秀婷却是淡笑不语,玉指一划,剑诀转化,施展青莲剑歌另一绝剑——九霄雷霆震神州。 同源之力相互对撞,怒雷恶电谱写出一曲雄壮战歌,连斗数十回合,只看两人错身而过,元鼎真人脸色涨得发青。 众人定神一看,发觉元鼎真人头发被削去一大截,道袍也是破了几个口子,而于秀婷却是发不乱,气不喘,依旧那般仙姿飘舞,优雅娴熟,孰高孰低,一眼便知。 元鼎真人怒目圆瞪,嘿嘿道:“久闻天剑谷盛产盖世名锋,贫道再次厚颜讨教,还望有幸目睹天剑神器。 ”说话间凝聚真气,猛地将佩刀扯了过来,霎时朱阳烈火动十方,刀光炎气惊山河。 于秀婷含笑道:“既然道长有此雅兴,妾身岂能不应。 ”话音未落,仙子扬素手,剑意散发,剑气牵引,只见天剑谷的人群中闪出一道亮光,魏雪芯手中捧着的那个木盒倏然崩碎,一口绝世神兵横空出世,正是龑霆神剑。 元鼎真人手持烆阳烽,火气毕露,威势赫赫,宛若火神转生;于秀婷掌握龑霆剑,锋锐内敛,姿态出尘,恰似雪山仙姬。 元鼎真人正想挥刀之时,却听于秀婷说道:“真人且慢,可愿听妾身一言。 ”元鼎真人压下怒火刀意,耐下性子问道:“于谷主有何指教?”于秀婷颔首笑道:“你我如此刀剑交锋,恐怕耗时甚多,未免浪费大家的时间,不如以六招定胜负?”元鼎真人点头道:“高手过招尽在瞬息,这六招之凶险不下任何决战。 ”于秀婷笑问道:“道长莫非不敢?”元鼎真人哈哈道:“谷主莫要激将,贫道不吃这一套哩。 但既然谷主提出,那元鼎理当奉陪!”于秀婷点头道:“道长果然豪气!”元鼎真人长啸一声道:“既然如此,于谷主请接贫道第一招吧!”就在元鼎真人即将逼上怒火巅峰,却听于秀婷再次打断:“还望道长莫怪,妾身还有一个提议。 ”元鼎真人招式乃是以怒火助燃,最为注重一鼓作气,刚烈霸道,而于秀婷这般三番两次地出言打断明显是要卸去他的部分怒火,使之无法一气呵成,削减雷火怒气。 元鼎真人看出于秀婷之心眼,暗自冷笑道:“女人就是女人,以为卖弄几分手段就能瓦解吾之绝学。 ”看出对手意图,元鼎真人不为所动,将道心保持平静,而外表却是刚烈暴躁,问道:“请问谷主还有何建议?”于秀婷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展颜轻笑道:“儒道佛三教并立,统领天下风骚,妾身今日痴妄,希望能借此机会向三教高人求教武道精义!”这名仙姿美妇巧笑嫣然间,竟朝尹方犀和韦驮菩萨投过一个挑战的眼神,两人同时为之一震,元鼎真人亦是大吃一惊,本该是外躁内沉的道心,却在这一瞬间出现了破绽。 于秀婷朱唇勾笑,美目流盼地朝儒道佛三教高手扫了一眼,颇带挑衅地问道:“不知三教高人可愿玉全此事?”全场哗然,昔时剑圣独身战三教主,如今剑仙一剑挑三教,此战无论胜败,单凭这份豪情状语,便堪称剑者神话!韦驮菩萨和尹方犀是进退两难,若不应战那则是贻笑大方,但若出战,那三个男子围攻一个女流,即便赢了也不值得骄傲,而且还落得一个欺负女人的骂名。 元鼎真人哼道:“谷主此番言辞未免将三教看得轻易了!”韦驮菩萨也说道:“谷主虽有惊世绝学,但吾等须眉丈夫若会联手欺负一介女流,这成何体统。 ”于秀婷叹道:“菩萨此言不妥也,佛曰众生皆平等,为何女子就要天生低人一等!菩萨你可起了分别心也!”尚未交手,于秀婷言辞便咄咄逼人,先是打乱元鼎真人道心,再以佛理攻击韦驮菩萨,在其禅心制造一丝破绽,如此一来,为自己增添了五分胜算。 尹方犀见两人都被于秀婷扰乱心绪,干脆昂首应战:“既然于谷主有此雅兴,那在下便舍命陪君子!”于秀婷咯咯一笑,温婉而有略带几分狡诈地道:“尹先生说错了,妾身只是小女子也,可不是什么君子!”借力打力,以彼之矛攻己之盾,于秀婷尚未出剑便以话语占得先机,虽是口头之争,但在高手看来这种口头争锋也是极为重要,若能占得先机,便可在敌人心灵中率先埋下一颗失败的种子,替自己增添胜算。 为出招,气已是先低三分,儒道佛三人心知不妙,当下思索应对之策,只看元鼎真人一个眉色,另外两人已经知晓各自想法,于是收敛心神,默默调和内息。 那边暗处,楚婉冰看得是啧啧称奇,心忖道:“昔日看秀婷妹子温雅柔和,处事中庸,想不到今日却是一鸣惊人,压得这三个老狐狸连大气都不敢出,果真是剑锋锐利,剑心无暇也!”先是尹方犀默默地掏出一副银丝手套,戴在手上,这副手套乃是儒门秘宝之一——天蚕银丝手,无坚不摧,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尹方犀将此取出明显是要针对于秀婷手中神剑。 而韦驮菩萨僧袍一抖,佛门法器应然而生,一杆庄严佛杵紧握在手,此物名曰佛耀杵,亦是佛界神物。 儒道佛各握神兵,剑仙持刃而立,双方各自对视,四周气压倏然剧降,全场一片寂然,唯有沉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清晰可闻。 元鼎真人率先出招,只看他朱阳火刀凌空劈来,于秀婷脚步轻挪,龑霆神剑凛然迎战。 刀剑交锋,激起万千尘埃,大地赫然蒙劫,方圆之地寸土不存。 于秀婷剑锋运转,剑势轻柔灵巧,纳气化劲,元鼎真人只觉得刀锋仿佛陷入一片虚空,难以着力,随后于秀婷肩膀一抖,剑气川流不息,连绵不绝,朝着元鼎真人奔腾而来。 元鼎真人暗吃一惊,急忙挥刀舞动,以雷火刀气护住全身,岂料剑气宛若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竟透过其刀锋的空隙欺近道者身躯。 元鼎真人猝不及防被细小的剑气刺中,情急之下运动混元道胎护身,虽力保不失,但道袍却被剑气刺成了个马蜂窝,摸样狼狈不堪。 于秀婷轻笑一声,撇开元鼎真人,朝着儒佛冲去,那口龑霆剑染墨而动,宛若潇洒毛笔,正在书写一副传世墨宝,此招正是青莲剑歌之——墨舞天香流万芳。 尹方犀和韦驮菩萨只觉得眼前景色大变,自己竟立身在一片水墨世界之中,四周的山河树木皆是黑墨所绘,黑白相间,虚空无x*x界。 韦驮菩萨安定禅心,谨守灵台清明,抡起佛耀杵,划出无数个卍字佛印,朝着四面八方撞去,沛然佛力将水墨画震得不断溃散。 而那些山水树木就像融化般,化作阵阵墨汁滚落而下,将两人视线尽数遮蔽。 视线受阻,两人自知剑仙绝式即将来到,于是皆凝神戒备。 只见四周墨汁泛起阵阵波澜,无数黑墨剑痕划破虚空,朝着两人杀来,韦驮菩萨心神一敛,自知此招不凡于是豁尽佛门元功,祭起菩提金身,霎时黑墨剑界中一道璀璨金芒照耀四方,将墨汁染成了一片金色,黑色墨汁仿佛变成了金色铅华。 金身护体,韦驮菩 分卷阅读87 萨任由墨痕剑气肆虐,皆是不动如山,尹方犀一双冷眼寻觅剑仙芳踪,锁定目标后,闪电出手,天蚕银丝手朝着黑墨深处探去,猛地震散水墨剑气,逼出于秀婷真身。 尹方犀哈哈一笑,顺势出手,五指筛张,扣住龑霆剑刃,他自持手套神妙,不畏剑锋锐芒。 于秀婷莞尔轻笑,运气火热内力,龑霆剑锋倏然化作铁水从尹方犀指缝中流走,尹方犀钳制于秀婷之绝招不攻自破。 于秀婷挥洒铁水剑锋,剑势更添无常,尹方犀一个不慎竟被铁水剑锋缠住全身,滚烫而又锋锐的剑刃刺骨生疼,尹方犀不敢怠慢运起十成功力,逼出巅峰紫阳真元,这才勉强挣脱铁水剑锋的纠缠。 于秀婷趁着他气息由盛转衰的一刻,抬起玉足,狠狠地将尹方犀踹倒在地,虽然这一脚不能伤及他根本,但也足够扫光其颜面!击退尹方犀,于秀婷专心应对韦驮菩萨,只看她皓腕回转,尽纳十方元气,水墨剑界感应其剑心号召,顿时化作一口巨大墨剑狠狠地朝韦驮菩萨劈下。 韦驮菩萨举起佛耀杵当格,只觉得双臂阵阵麻木,佛杵几乎脱手,于是将菩提金身运至巅峰,万千金华佛光势要驱散水墨剑气。 谁料于秀婷剑势未终,只见她雪靥含笑,娇喝一声,左手捏剑诀,天剑元功凛然爆发,水墨色彩变得更为浓郁,铺天盖地的水墨剑气将佛光尽数吞没。 剑音铿然,水墨消散,宣告战局终结,只见韦驮菩萨颓然后退,这名蓄发僧人此刻发髻散开,三千烦恼丝披肩而下,僧袍破碎,昔日那潇洒俊朗的佛门僧者此刻竟是如此狼狈不堪。 儒道佛三人虽未伤及根本,但不是被踹倒,就是被削去头发,要么就是衣袍破烂,此情此景,胜负已是明朗——剑仙单剑挫三教!三人面若死灰,却不得不强吞败果,于秀婷还剑入鞘,淡笑道:“承认了!”元鼎真人长叹一声无奈,只得侧身让路:“愿赌服输,贫道无话可说!”另外两人也各自退回阵营,全场倏然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其话语无不是赞叹剑仙如何高明,剑术如何惊世。 于秀婷暗叫侥幸,轮根基她也仅稍胜此三人几分,若是生死论战,也得五百招之后才能得见胜负,此次胜果可谓得来不易,先是借着万千豪杰之声威铸造剑势,抢夺先机,再加上龑霆剑之神效,才力压这三大高手,但也仅仅是取得表面的胜负,若是生死相搏,结果还难说得很。 “此番得胜还得有赖此剑!”于秀婷暗自感慨,只觉得手中宝剑仿佛散发着丝丝热流,从手掌透进心坎,温暖柔和,仿佛血脉相连般的奇妙。 “此剑好像是有生命似的,跟雪芯和剑鸣那般体贴暖心,就像是我的孩子般,流动着我的鲜血……”想起鲜血二字,于秀婷不禁粉面一热,急忙运起剑心驱散脑海中稀奇古怪的念头。 楚婉冰皱了皱秀气的鼻子,喃喃自语道:“那口剑好像有股熟悉的味道……”想到这儿,脑海中倏然浮现那一幕不堪回首的往事,以及那股温热腥甜的鲜血。 不知为何,她越想越气,心中生出几分羞怒恨意,两眼紧紧盯着龑霆剑,媚眼之中秋韵泛动,复杂难辨之水波中透着三分羞愧、三分怒意,还有四分酸楚,不由自主地伸出修长手指狠狠地在龙辉胳膊上掐了一记。 三教放行,众人得以进入武尊庙。 步入其中,只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度迎面而来,简朴沉重的建筑洗净铅华,但却透着不可一世的庄严和威武。 穿过大院,直入正殿,却见广阔的殿堂中空无一物,唯有中央高台立着四尊石像,而石像犹如护法天神般拱卫中央的玉案。 这武尊印玺究竟是何等神物,这以九五璧打造的珍宝又是何等的高贵威严,每一个人都忐忑不安地朝玉案望去,每一个人的呼吸都在这一瞬间静止下来,无数目光聚集在了高台之上。 就在此时,一些修为较高的人闻到了一股怪味,腥臭腐朽,就像是死人的味道,而这股味道竟是从高台上飘来,于秀婷等一众高手更是敏锐,他们心生不安之感,不约而同地跳上高台。 儒道佛三教元老,天剑绝世仙子,四大巨头同时站在高台,都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玉案之上哪有什么武尊印玺,分明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而那颗人头正是佛门四大菩萨之一的大悲菩萨!韦驮菩萨面色大变,嘴唇不住地抿动,朝着元鼎真人怒目相向,寒声道:“元鼎真人,这是怎么回事!”元鼎真人也是目瞪口呆,长叹道:“韦驮菩萨,贫道对此一无所知!”韦驮菩萨嘿嘿冷笑道:“此庙乃是晋王督工建造,真人一句一无所知就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真是深得太极精要也!”元鼎真人见他暗藏讽刺,毫不客气地反扑道:“清者自清,贫道无需辩解!”于秀婷忽然剑心一动,惊叫道:“快离开,此地危险!”三人闻言,也不及多想,立即抽身后退,也就在四人刚刚跳离的瞬间,高台忽然爆发出灼烈魔气,熊熊魔火将整座高台烧毁,正是那魔界独有的炎魔晶石,昔日那场飞云坡大战,端木琼璇便是以此晶石反算转轮王一把,此魔石所蕴含的至阳魔气灼热无比,一旦爆发丝毫不在炮火之下,若非于秀婷剑心灵动,只怕四人就要惨遭暗算。 看着烧成灰烬的高台,武林群雄纷纷躁动起来,于秀婷心里也生出了一丝不安。 “是魔尊的手笔!”天剑谷与魔界相斗多年,于秀婷从熊熊魔火中认出了那一丝熟悉的魔气,“端木睺曾经来过这里!”第四回一剑穿心元鼎真人深吸吐出一口浊气,恨声道:“好个端木睺,竟敢当着天下英雄的面盗取武尊印玺……”他话音未尽却忽然哑口无言,因为他在凌乱的碎石中窥见一道异光,晶莹剔透,哪怕浓厚烟尘也难掩其光彩。 韦驮菩萨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道:“武尊印玺?”众人定神一看,只见那枚以九五璧打造的印玺竟安然地躺在碎石之中。 靳紫衣眉头轻蹙低声道:“莫非魔尊没将印玺带走,而是将其藏在高台之下,但他为何要这般做呢?”乍逢如此剧变,群雄皆是又惊又怒,正殿之内一片喧哗,各种猜测和讥讽纷纷响起,吵杂之极。 楚婉冰百思不得其解,蹙眉道:“魔尊这般做法着实奇怪,将大悲菩萨的首级抛出,明显是要向三教示威,却不知这般行径只会促使三教再度联盟,甚至激怒整个正道武林,莫非他也想学煞域那般挑战天下?”龙辉望着武尊印玺,叹了口气道:“不,魔界不会遭到天下共伐,因为魔尊故意留下武尊印玺这一招已经将整盘棋盘活了。 ”楚婉冰媚眼一亮,顿时恍然大悟,暗忖道:“臭小子脑子还挺灵光的,一眼便瞧出了魔尊的暗手!”她志比天高,得龙辉提醒立即相通其中关键——魔尊杀人示威虽然激怒了三教,若三教尚有教主统领,那么三教巅峰振臂一呼,定能号召天下共伐魔界,然而如今的三教恰好是群龙无首的局势,无人能领导这共伐魔界之战役,唯有选出首领才能统率武林群雄,而魔尊故意留下这枚九五璧打造的武尊印玺实则是大有深意,为的就是让三教乃至武林正道为争夺盟主而大打出手,相互消耗。 龙辉低声朝楚婉冰打了招呼道:“冰儿,你看那个靳紫衣的模样,似乎他也看出其中关键。 ”楚婉冰瞥了靳紫衣一眼,见他眉头紧蹙,双目紧盯武尊印玺,并凑到尹方犀耳边说着些什么。 楚婉冰笑道:“那家伙乃是云汉院之主,那个地方可是儒门智囊,他看出其中关键也是意料之中,但是就算他看出来了也不能怎么样。 魔尊这一手可谓是阳谋,三教元老的首级当着天下群雄的面摆了出来,他们除了向魔界动手外已经别无它途,但要动手就得选出发号施令的人,所以三教这场内斗是避免不了啦!”靳紫衣与尹方犀商讨了几句后,两人达成了共识,有靳紫衣朝着韦驮菩萨做了个辑,开口说道:“大悲菩萨惨遭毒手,吾等皆感万般哀伤,魔尊此等手段实在是丧尽天良,天地可诛,儒门愿为诛魔大计贡献一番心力。 ”他这番动作和说辞分明就是请佛门主持大局,巧妙地避过了大战的风波,也将佛界推倒了前端,让韦驮菩萨去跟魔尊较劲,自己则保留实力。 元鼎真人闻言,也棒打随蛇上,奉承地说道:“贫道在庙外徘回多时,却不知道魔尊是如何入庙放肆的,实在惭愧,无颜面对天下修者,所以还请韦驮菩萨主持大局。 ”龙辉不禁莞尔道:“这班老狐狸,真是懂得保存实力,遇上硬仗立马将别人推了出来!不过魔尊的如意算盘也打不响了,儒道两教皆推佛界主持大局,那内斗就不会发生,魔界这回可要遭殃了!”楚婉冰低声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你难不成还以为儒道两教会像上回攻打酆都那般使出全力吗?教主之位一天没有落下,他们就不会使出全力,就算是攻打魔界,这班老狐狸也只是出工不出力,就算是韦驮菩萨也只是做个样子,绝不会赌命一战,更何况这个大悲菩萨跟璃楼菩萨走得较近,韦驮菩萨更不会管,说不定还会暗自拍手鼓掌呢!所以魔尊这番举措看似冒险,实际上是稳赚不赔,无论三教有没有为盟主之位打起来,他都是高枕无忧!”丧命的人是自己的同门,而儒道两教又愿意退居二线,韦驮菩萨本应接下担子,然而他却说道:“得两位这般推崇,贫僧实在受宠若惊,只是吾能为有限,只怕会难当大任。 ”靳紫衣道:“菩萨过谦,佛界四大菩萨之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此番诛魔大计唯有菩萨能胜任!”元鼎真人也随之应和道:“靳先生所言甚是,还请菩萨接过武尊印玺,率领吾等直取焱州,踏平魔界!”韦驮菩萨脸色一沉,若是给他接过印玺玺号令三教,一统佛界,那他是乐不知疲,但若是接过这枚印玺就要去跟魔尊拼命,说什么也不去做,于是他心生一计,叹道:“浮名本是身外物,贫僧还算有几分自知自明,着实无颜手持印玺号令武林,但贫僧却知有一人可胜任武林盟主。 ”靳紫衣问道:“不知是何方高人能得菩萨这般推崇。 ”韦驮菩萨朗声说道:“自然是剑仙——于秀婷谷主!于谷主方才所展示之惊世技艺堪称天下无双,再加上天剑谷地处焱州,与魔界抗争多年,对统率诛魔大计有足够能力!”心知对方祸水东引,于秀婷沉稳冷静,垂目道:“妾身一介女流,能守住祖师基业已是极限,实难再担当如此大任,还请诸位另谋高明吧。 ”韦驮菩萨说道:“谷主过谦了,方才谷主所表露之一手绝学已叫天下须眉汗颜,武林盟主舍你其谁!”于秀婷道:“武林盟主这四个字代表着武林盛衰,各派存亡,所以接掌武尊印玺之人还需得到诸位豪杰之认可!”韦驮菩萨朗声道:“说得好,武林之中还有何人之武功与威望能及剑仙!”于秀婷展颜轻笑道:“妾身尚有一人推选,那便是与韦驮菩萨同列佛界四大菩萨之一的璃楼菩萨。 ”于秀婷这一招用着实妙,故意推出璃楼菩萨来担任武林盟主,如此一来,韦驮菩萨可谓进退两难,若同意就相当于将自己的对头捧上高位,若不同意后果更加严重,毕竟死的人也是佛界四大菩萨,人家剑仙都推举你们佛界之人担任武林盟主,你还如此摇摆不定,不是心怀不轨,就是冷血无情,不顾同门血仇,无论哪种结果对他都是大大不利。 韦驮菩萨紧蹙眉头,说道:“璃楼菩萨乃是佛界千古奇才,足以担任盟主之位,但他此刻并不在此,如何能接掌此印玺,还是请剑仙高举武尊印玺,号令天下群雄!”他既不想去跟魔尊拼命,也不想璃楼菩萨高他一头,两相权宜宁可让于秀婷接掌印玺。 “既然韦驮菩萨不愿出手,那大悲菩萨之血仇便由贫僧接过!”沉稳雄厚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名白发僧人昂首走入正殿,双目宛如深渊大海,气度更似泰山磐石,不动不摇,尽显佛家先天风范,正是璃楼菩萨。 在其身旁有一白发白眉道人,不是净尘道人还有何人。 佛道先天凛然现身,现场气压倏地一沉,韦驮菩萨与元鼎真人皆是面色灰暗,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色。 靳紫衣目光一闪,笑道:“璃楼菩萨恐怕误会了,韦驮菩萨是出于谨慎考虑,才未如此罢了,毕竟魔界并非易于之地,要对其动武需得三思再三思!”靳紫衣话音未落,却听爽朗笑声响起:“靳院主,尔等若不想接此印玺,那便直说,宗某不介意能人多劳!”只看飘逸儒衣潇洒而来,宗逸逍目露冷嘲轻笑。 三教元老与教主遗脉首度尽数会面,现场气氛愈发凝重,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靳紫衣依旧冷静,洒然道:“宗阁主,此话未免过甚……”他还没说完,宗逸逍不耐地打断:“一天到晚就知道说废话,说白了就是不愿将印玺轻易让出,既然如此那便直接些,大家打上一架,谁胜就拿走印玺,如何!”峰回路转,原本是想推脱的武尊印玺,此刻却万万不能落到教主遗脉手中,若不然元老一派将彻底失去争夺教主宝座的机会,方犀、元鼎、韦陀三者心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朝靳紫衣打了个手势。 分卷阅读88 靳紫衣心领神会,朗声应道:“既然阁主有此想法,那靳某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只是不知诸位武林同道意见如何!”于秀婷垂目淡笑道:“天剑谷对此无意见,便按宗阁主所言比武定尊!在场任一豪杰皆可上场竞武,毕竟此物属于武林圣物,唯能者居之!”慕容和北城两家亦是附和于秀婷之言,这几家大门派都同意比武夺帅,可以说此事已经定了下来,那些小门派中也有不少技艺不凡者暗中磨拳檫脚,试图借此机会扬名立万。 楚婉冰暗自拍手笑道:“宗逸逍的做法果真直截了当,干脆就当着天下英雄的面直接跟对方撕破脸皮,看似鲁莽无脑,实际上叫这些老狐狸没了缓转余地,任他们有什么阴招也得乖乖省下!”龙辉点头道:“然也,这些老狐狸腹黑得很,平时行事多少做些遮掩和曲折,可宗逸逍直截了当的作风,叫他们一时间难以适从,可谓阵脚先乱!”各方角逐,形势已是混乱至极,元鼎等人已然无力控制局势,无奈接受比武提议。 龙辉见这几人吃瘪,不由凑到楚婉冰耳边低声说道:“好了,一会比武夺帅我会想法子替你拿到武尊印玺,由你做武林盟主!”楚婉冰蹙眉道:“按照原计划是由你替我扫清障碍,最后再由我大闹一场,演一出夫妻反目的戏,可是你现在锁魂符受创,恐怕力有不遂。 不如便让我自己出手吧。 ”龙辉摇头道:“不可不可,元鼎真人这几个老狐狸都是先天高手,冰儿你不是他们对手,还是先由我扫清障碍。 ”楚婉冰急了,说道:“可是鹭眀鸾她……”话还没说完,却被龙辉喝住了:“好了,我没事的,区区玄媚夺神术还奈何不了我,你这丫头给我老实呆着,一切按计划进行!”楚婉冰何时见过他这般霸道,顿时被震住了。 龙辉哈哈大笑,纵身跃出,昂首傲立说道:“好个武林盟主,那我也来凑凑热闹!”靳紫衣不由一愣,说道:“龙将军,你乃朝廷猛将,为何也来蹚此浑水?”龙辉耸肩笑道:“靳先生,在下已经同天剑谷大小姐完婚,也算是半个武林中人,说来也惭愧,成亲这么久我也没给内子送过什么礼物,既然这枚武尊印玺要比武定主,那在下不才,为了爱妻便来献丑了!”靳紫衣蹙眉道:“将军是要将武尊印玺作为礼物送予魏小姐么?”龙辉点头道:“然也!”靳紫衣道:“可谷主代表天剑谷已经拒绝了武尊印玺,将军此番做法未免有些逾越了!”龙辉摇头道:“我此次并非代表天剑谷出战,而是个人行径,只为向爱妻一表诚意。 碰巧内子也是习武之人,这武尊印玺我怎么说也得替她取来!”魏雪芯闻言,俏脸生晕,咬唇轻笑,新婚少妇的幸福喜悦尽露眉角,倍添娇艳,看得众人是一阵惊叹,心想我若有此娇妻,别说区区一块石头,就算是天上月亮也得帮她摘下来。 靳紫衣见魏雪芯朱颜含笑,心忖道:“这妮子真是红颜祸水,且不论这小子话有几分真实,他这番插手已经叫局势更加凌乱。 ”就在此时,一声娇喝响起:“好一番郎情妾意,真是亲密无间!”话语未落,楚婉冰便飘然现身,双目喷火,恶狠狠地盯着魏雪芯和龙辉。 魏雪芯虽知此番皆是假戏,但也被楚婉冰那妒火中烧的眼睛盯得心里一阵发毛,怯生生地说道:“姐姐,你怎么也来了?”楚婉冰冷笑道:“你当然不希望我来了!”龙辉叹道:“冰儿,我正在做正事,你莫要捣乱!”楚婉冰呸道:“说得倒好听,你说白了就是想拿武尊印玺来讨好这小贱人,还说是正事,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龙辉脸色一沉,寒声道:“当日你大闹天剑谷,丢尽我的脸面,我还没跟你计较,今天你倒是越发得寸进尺了!”楚婉冰回瞪他道:“脸面,你这朝秦暮楚的负心汉还有什么脸面可言,当初若非我爹爹对你悉心教导,你哪有今日的成就!”龙辉火冒三丈地道:“你这毒妇,仗着你父亲的威名肆意妄为,我对你已是礼让三分,你若在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楚婉冰冷笑道:“我偏要胡搅蛮缠,你又能奈我何!”龙辉恨声道:“我今天就要帮雪芯拿到武尊印玺,叫你这婆娘永世抬不起头来!”楚婉冰哼道:“想把那块石头给小贱人,让她来对我发号施令么?我楚婉冰今天就偏不如你心愿,你既然要去争这枚印玺,我便和你周旋到底,看你这忘恩负义的小贼学到我爹多少成本事!”说话间,拔出无尘剑,嗖嗖几下抖出数多剑花,霎时寒光冲霄汉,剑气惊四方。 众人第一眼看到楚婉冰之时本是惊为天人,可见到此女这番刁蛮皆暗自摇头,靳紫衣曾见识过楚婉冰当街陷害龙辉的举措,如今见此闹剧也不觉意外,心里却是多了几分幸灾乐祸。 人群之中有一双阴沉的眼睛正在注视殿中的情形,此人面白无须,正是王公公。 王公公暗忖道:“这女子美则美,可是太过蛮横刁钻……龙辉此番可要头疼了。 ”他身居大内皇宫,对于后妃的争风吃醋已是耳染目濡,对楚婉冰此番动作也是见怪不怪,只是心里还有几分疑惑:“皇上曾说过,这妮子身为剑圣之女,所做之事未必如表面那般简单。 既然如此,她这番动作也有可能是假的,背后可能有更大的图谋,而龙辉这年轻人也可能是在配合那小刁妇演戏……这一切还有待考究!”楚婉冰忽然娇叱一声:“贱男,纳命来!”只见她提剑袭杀而来,剑光闪耀之余,却见万神蒙劫,正是圣灵七绝之神劫剑诀。 龙辉翻掌提元,聚起盾守之招,化气为盾,守得固若金汤,尽削神劫剑气。 楚婉冰柳眉一展,皓腕转动,再添三分狠劲,一招归真剑式强行扫开盾守气墙。 龙辉不由暗自讶异:“这丫头的剑气何时变得这般锐利,我本想留力三分,却想不到被她一剑破招。 ”娇妻武功精进,龙辉也起了几分竞武之意,于是双手把运,凝气成剑,使出剑灵绝技,指末寒光闪烁,宛若锐剑名锋。 楚婉冰虽持神兵,但却难占上风,被龙辉的剑芒逼得剑势略显紊乱。 忽然,龙辉收回剑法,右手撮指成刀,左手聚拳化戟,同使刀霸和戟狂两大武决,刀戟合击狠狠地扫在无尘剑之上,楚婉冰闷哼一声显然吃了大亏。 然而,只见楚婉冰借势后退,白衣飘舞间,那抹婉媚倩影竟毫无征兆地欺近魏雪芯。 “贱人,受死!”楚婉冰借着龙辉劲力使劲,瞬间袭杀而来,无尘剑直取魏雪芯喉咙。 剑势快狠准,丝毫不留半点余地,魏雪芯反应极快,危急之余抽出岁月剑挡格,只听双剑铿然,天剑谷两大神剑竟成敌对之势。 楚婉冰这一剑可谓是倾尽全力,魏雪芯仓促应战哪能挡得轻易,虽是守住杀招,但剑气难当,只见血花飞溅,魏雪芯那张娇艳雪嫩的脸颊上忽然多出了一道深深的剑痕,应声破相。 于秀婷勃然大怒,娇叱道:“臭丫头,怎地如此歹毒!”话音未落,只看剑仙凝指,剑芒绽放,楚婉冰急忙抽身后退,穷尽身法躲开漫天剑芒,但也仅仅避过了七成剑气,余下三成应声入体。 楚婉冰口角溢血,但脸上却挂着一丝狠媚:“妙哉,这小贱人破了相,我看你这负心汉还怎么跟她风流快活!”龙辉顿时火冒三丈,怒喝道:“毒婆娘,你找死!”怒气冲天,霎时火焰迸射,只见龙辉掌心凝炎气,灼烈无比的离火真元喷向楚婉冰。 火劲翻起滔天热浪,将整个大殿烤的炙热无比,众人只觉得宛若坠入火炉,气血几乎要被蒸烤一空。 烈火怒掌狠狠地击在胸口,楚婉冰仰天吐血,鲜血尚未落地就被火劲蒸干,可见这一掌威力何等雄沉,便是元鼎真人也是暗吃一惊:“好烈的火劲,俨然不在我的玄罡焚天之下,这丫头受得了么?”楚婉冰娇躯颓然倒地,龙辉也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急忙过去查看魏雪芯伤势。 魏雪芯捂着脸颊,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满脸痛楚的表情,龙辉心痛地道:“雪芯,你没事吧?”魏雪芯双目涌出泪花,垂目摇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龙辉满心怜惜急忙将她抱在怀里安慰。 “大哥……姐姐没事吧?”魏雪芯虽知两人是在演戏,但看到楚婉冰如此受苦,心里也是绞痛万分,那些眼泪都是为她而流的,外人看来却像是受到大妇人刁难的小妾在向夫君诉苦。 龙辉心想这丫头也忒善良了,脸上都受了剑伤还担忧对方,于是暗自传音道:“傻丫头,别担心了,我那一掌虽重,但用的是火劲,而你姐姐身负凤凰血脉,火属真气对她伤害并不大,那些血都是她咬舌装的。 ”在外人看来龙辉这一掌刚烈霸道,灼热无匹,就算是金铁也得化成熔浆,可是打在楚婉冰身上伤害并不大,所以龙辉才会针对凤凰血脉的特性用火性真气下手,既能瞒过外人,又不用伤害妻子。 楚婉冰暗自调息,已将体内余劲驱散,早就恢复气力,但依旧装出一副伤心欲绝,悲怒交加的模样,只看她柳眉倒竖,泪珠盈盈,恨声道:“好,好,好!姓龙的,既然你无情,也休怪我无义,今天我就跟你恩断义绝,再无相关!但你今日给我当众辱我,我发誓一定要你付出代价!”说罢挥手划剑,嗖的一下便在地上割下一道深痕,随即掉头便走。 短暂的交锋,却是峰回路转,惊心动魄,看得众人目瞪口呆,有的人心里暗骂龙辉薄情寡义,有的人也在指责楚婉冰妒恨刁蛮。 元鼎真人干咳一声,说道:“龙将军,比武可以开始了吗?”龙辉猛地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比武一直都没终止,龙某方才已经击退了一个对手,不知还有哪一位英雄愿意上来指教!”方才龙辉那一掌已经震慑全局,在外人看来此人连结发妻子都能下毒手,可谓冷血无情,谁还敢上去惹这煞星。 “将军高招,尹某叹服,今日便来厚颜献丑!”只见尹方犀昂首站出,毫不示弱地挑战龙辉。 龙辉微微一愣,暗忖道:“这个儒生刚被谷主击败,如今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他究竟在打着算盘?”疑惑之余,龙辉目光扫在靳紫衣身上,见他面带几分嘲讽微笑,显然是有备无患。 “常人刚经过这番剧变,心神难免动荡,尹方犀故意趁机出来挑战我,十有八九是想藉此机会挽回颜面!”龙辉很快便想通此节,呵呵一笑,轻摆袖袍淡然道:“那龙某在此请教尹楼主高招!”昔时尹方犀还有拉拢龙辉的意思,但此刻他做了天剑谷的女婿,两人之间已经再无缓转余地,唯有动手一途。 紫气缠身,尹方犀冷眉肃杀,悍然出招,澎湃内力宛如怒涛骇浪,灼热的气团袭杀而来。 龙辉劲走武脉,五行真元相生相克,宛若漩涡雷霆,反扑对手。 两人双掌对碰,皆感对方根基之雄沉,赞叹之余更有七分忌惮。 试探一掌后,尹方犀招数再变,使了一招“映月照江”,一双肉掌仿佛化作银盘精光,又似大江奔腾,虚幻缥缈中暗藏奔涌杀机,足以断筋碎骨。 龙辉毫不退让,左手挽弓,右手拉铉,凝化出弓箭架势,指尖一松便是穿云锐箭,尹方犀只觉得耳边隐有劲风呼啸,稍不留神便被划落几根头发。 箭矢扰敌,龙辉趁机使了一招枪勇,只见他一掌横在胸口,一手笔直击出,宛如一杆笔直钢枪,开大阵对劲敌。 尹方犀将紫阳真气逼到最高境界,整个人就犹如一个耀眼夺目的紫色太阳,将整个武尊庙照得光彩夺目。 刚勇无匹的枪势狠狠地扎在紫色太阳之上,龙辉只觉得对方真气昏沉黏着,坚韧难进,于是收起了几分轻视之意,当下暗催阴阳二气,烈阳元丹与玄阴冰轮交替而生,模拟出了混元道胎那般刚柔互易的效果,霎时形成了一团螺旋尖锥气流,本是笔直的枪势顿时化作了一杆可以旋转钻枪,硬生生地钻破紫阳气团。 尹方犀闷哼一声,一股黑气在额头连转三次,哗啦地吐了一口鲜血,胜负立时见分晓。 靳紫衣急忙上前将尹方犀扶住,开口认输:“龙将军武艺高超,吾等叹服!”龙辉本想藉此机会重创这先天高手,替孟轲扫去一个强敌,但对方仿佛看穿了他的意图,竟然抢先一步认输,叫他不好再动手逼杀。 “好!”宗逸逍见对头吃瘪,顿时开口喝彩,“妙哉,如此神技,宗某是首度见识,尹师兄败得不怨哩!”他这几句话看似在替儒门赞叹对手,从而显示儒者胸襟,实际上是踩了对头一脚,气得尹方犀险些再吐血。 净尘是笑而不语,眉角中也颇有几分嘲讽之意,而璃楼却是垂目诵经,一副不管外事的模样。 元鼎真人冷哼一声,踏步向前,朗声道:“好身手,贫道也来讨教一二!”龙辉心神一敛,凛然无畏道:“好,在下拜候真人绝学!”元鼎真人道袍一抖,甩出一股灼烈罡劲,正是玄罡焚天之招数——天雷诛妖,龙辉当下祭起霹雳篇武学,顿时白光迸射,反手就是一个雷球砸去。 雷电交加,惊骇四野,原本被炎魔晶石摧残得满 分卷阅读89 目疮痍的正殿再遭劫难,在雷劲撞击下大殿中央陷出一个大坑,坑内乃是一片焦土,显然是被雷火焚烧一般。 元鼎真人遇上同源真气,立即抖擞精神,再度凝练出更雄沉的雷罡真元,龙辉毫不退让,再提元功,手中的雷电真元由白色转为蓝色,叽叽作响,方圆三丈之内的沙石皆遭电击,化作飞灰。 霹雳篇所凝聚出的雷电共有白、蓝、紫、金、黑五种颜色,每提高一层,雷电的颜色也会不同,众所周知,一般的雷雨天气皆会有白色雷电划过,而到了暴风雨的时候天空才会出现蓝色雷电;紫色雷电唯有狂风暴雨,天黑地暗的时候才又可能出现,但每次现世都是霹雳万钧,震慑天地;至于金色雷电则更加罕见,可谓是百年难遇之奇观,相传天降神罚,便是以此金色雷电诛杀十恶不赦之徒,可谓是神雷天谴;而黑色雷电号称灭世之雷,一旦出现便是天崩地裂,混沌再开的时刻。 有此可见白色最低,黑色最强经过多年的积累,龙辉已经将霹雳篇练到了紫色的境界,威力雄沉霸道,一出手便是五雷齐鸣,百电交击,方圆之地尽化赤土。 龙辉凝聚雷罡真气,拳若奔雷,使出一招“金刚雷鸣怒”。 只面对澎湃雷拳,元鼎真人使出了一招“惊雷震心掌”应对,谁料拳掌相交,元鼎真人竟是力弱半分,一身雷煞元功险些被龙辉打散大半,惊愕之下他赶紧变招,化刚猛为柔和,使了一招“地火燎原”。 只见他马步一沉,避开龙辉的雷拳,随即双掌拍地,牵扯出熊熊地火,地火顺着元鼎真人的真气化作火墙阻隔龙辉攻势。 龙辉暗笑一声,收起雷罡烈劲,抬手聚起刁钻的电流真气,使了一招“阴电龙牙掌”,与雷罡的霸道不同,电劲显得极为刁钻,犹如无孔不入的跗骨之蛆,当初龙辉就是凭着这种功法对付菩提金身,打得璃楼菩萨灰头土脸。 如今电流真气钻过火墙,直接欺近元鼎真人,逼得他真气岔断,难以为续。 火墙顿时崩溃。 先是雷拳,后为电掌,元鼎真人觉得仿佛置身于狂风暴雨之中,四周雷鸣电闪,浑身气脉剧痛欲裂,顿时连退数步,脸色涨成了酱紫色,头顶不住冒出白气,显然是在运功过剧的表现。 龙辉暗忖道:“先前没收拾尹方犀,这一回可不会放过你这臭老道!”就在龙辉准备下重手之际,却感身后锐气逼来,回头望去唯见一抹白衣持剑袭杀,尖锐的剑锋嗖的一下刺入龙辉胸口。 龙辉霎时口鼻溢血,死死地盯住眼前之人,对面那双清媚的双瞳竟是毫无表情,水润朱唇吐出几个冷漠的字词:“我说过,绝不会放过你这负心汉!”无尘剑穿透龙辉胸膛,艳红的鲜血不住地流淌而下,就连元鼎真人也不禁张口长叹一声:“好狠毒的女子!”人群暗处中有一双明媚的眼眸正紧紧地盯着这长剑穿心的一幕,樱花般的双唇喃喃开阖道:“原以为这丫头已经离开,谁知道她又半途折返,趁着自己丈夫准备对元鼎真人下重手的瞬间出剑……好狠的妮子,真是你那个母亲一样,为求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白衣倩影皓腕一拧,抽出长剑,带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鲜血溅了不少在她衣裙之上,宛如雪地盛开的玫瑰,恰似妖媚而祸世的惊骇色彩。 龙辉颓然倒地,就在失去意识的一刹那,仿佛看到那双清媚的水翦中透着丝丝泪光和无奈的矛盾。 于秀婷耳边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冰儿此刻应该已经来了,秀婷妹子快带龙辉临夏山北面的峡谷,让冰儿引导雪芯她们同龙辉双修疗伤!”“你准备去哪?”于秀婷暗中回音道。 “收拾一个心腹大患!”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她立即掉头奔出武尊庙,仿佛经历剧变而心神失常的弱女子般,就连于秀婷也不知道她是假装的,还是发自内心哀伤。 第五回多重双修“姐姐,快出来!”一名貌美少妇背负一名浑身是血的男子冲入一处幽谷,衣裙上的血迹已然凝结,透着凄艳的红黑色。 谷内山洞也有一名白衣少妇迎面奔出,雪靥含愁,媚眼凝泪,焦急地道:“雪芯,快快进来!”此女正是楚婉冰,她急匆匆地奔走相迎,协助魏雪芯将昏迷的龙辉带入洞内。 魏雪芯咬唇泣声道:“姐姐,大哥流了好多血……”楚婉冰仔细检查了伤口,眼珠也是一阵通红,喃喃地道:“幸好止住血了,但差些就刺到心脉了,这是怎么回事?”魏雪芯惊愕道:“姐姐,方才在武尊庙你明明刺了大哥一剑……”楚婉冰讶然道:“什么,刺了他一剑?娘亲做事也忒狠了吧!”魏雪芯不由一愣,惊叫道:“什么,刚才那个人是……大娘?”楚婉冰点点头道:“是呀,因为考虑到鹭眀鸾会在暗中算计,所以就跟娘亲调换身份,刚才出手的人其实是娘亲。 但是按照原先计划,就是咱们姐妹两大闹一场,然而我被气得出走,藉此引鹭眀鸾出手对付我……可是为何还要刺这一剑?”魏雪芯问道:“龙大哥知道这事么?”“他不知道!”楚婉冰摇了摇头说道,“我想一定是形势生出了意外变化,娘亲才迫不得已刺上一剑。 ”楚婉冰又检查了一下龙辉身子,恍然大悟道:“锁魂符,是锁魂符出现了松动!娘亲一定是察觉了鹭眀鸾在附近,怕她用玄媚夺神术暗算小贼,所以置之死地而后生,避开鹭眀鸾的算计!”魏雪芯叹道:“这一剑也刺得忒狠了!”“要瞒过外人,又得留手三分,避开要害,单是这份巧劲绝不是我能做到的,所以娘亲来刺这一剑也是有道理的,若是由我出手,要么就是下不了手,犹犹豫豫,叫外人瞧出端倪,要么就是直接伤及龙辉要害……”说到这里她不用暗叹一声,心忖道:“鹭眀鸾的存在已经将吾等逼向了绝路,希望这趟苦肉计能够反败为胜,揪出鹭眀鸾!”魏雪芯问道:“姐姐,那龙大哥现在伤势严不严重?”楚婉冰道:“娘亲那一剑虽然避开了心脉,但也刺伤了心脏附近不少血脉,此等失血量哪怕是先天高手也得一命呜呼,不过幸好小贼懂得双修之法,再重的伤势,只要还没咽气就能恢复。 ”魏雪芯俏脸一红,低声道:“姐姐,那咱们就……跟大哥双……”楚婉冰咯咯一笑,说道:“不行哩,如今小贼不能主动运功,单凭我们姐妹两人是无法替他疗伤的。 ”魏雪芯急忙道:“那,那该怎么办?”楚婉冰玉靥晕红,双眼秋波流转,略带娇羞地道:“需得让其他姐妹来协助我,引导小贼体内的元阳与咱们的阴息交融……”其他姐妹协助?魏雪芯顿时大羞,红着脸蛋道:“姐姐,你说的姐妹是……”楚婉冰点了点头,朝洞内叫道:“蝶姐姐,白妹妹,劳烦你们了!”话音方落,只见洞内步出两道倩影,一者绛衣红裙,艳丽无方,一者劲装长靴,英姿勃发,正是崔蝶和白翎羽。 楚婉冰为了增强实力,所以暗中联络两人,想不到这么快就发挥作用了。 崔蝶看着受伤不醒的龙辉,心酸不已,叹道:“冰儿,待会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楚婉冰点头道:“蝶姐姐,待会疗伤过程众我们得合理将龙辉体内的元阳调动起来,所以我们必须尽可能的放开身心。 ”魏雪芯奇道:“要怎么放开身心。 ”楚婉冰捏了捏她吹弹得破的小脸,笑着说道:“当然是行一些荒唐不堪的事了。 ”魏雪芯小脸嗖的一下就红了,急忙低头不语。 白翎羽作风较为爽朗,直接道:“这山洞有石床和一些简单的家具,那我们就快些开始吧。 ”楚婉冰与崔蝶将龙辉扶到床上,又问道:“雪芯,二娘可在外头?”魏雪芯道:“娘亲在外边替我们护法。 ”楚婉冰松了口气道:“有二娘在,那我们就可以安心行功了。 ”说罢便带头宽衣解带,露出一具粉雕玉琢的胴体,看得三女也是一阵惊叹赞赏。 楚婉冰笑了笑道:“咱们快些开始吧。 ”崔蝶毕竟是成熟妇人,也不扭捏,褪去一身绛衣红裙,不消片刻便赤身裸体,丰乳肥臀,柳腰玉腿。 白翎羽咬了咬嘴唇,也动手脱衣,其骨肉丰实,肌肤如蜜,已是一绝,倒是魏雪芯较为羞赧,粉面涨红,仿佛整张脸都在冒烟,手在衣带上徘徊了半响也不见动作。 楚婉冰叹道:“雪芯,你若不快点,咱们夫君可要危险了!”衡量再三,魏雪芯也红着俏脸宽衣解带,展现出一具不逊楚婉冰的绝美娇躯,其臀翘腰细,腿长乳丰,玉胯之间水草茂密,就连崔蝶此等年近三十的美少妇也不及她之耻毛茂密。 楚婉冰将纤手探到龙辉胯下,轻揉着内里粗壮的巨棒,叹道:“小贼昏迷不醒,这儿还得我们花些力气。 ”说罢便解开龙辉的腰带,引出疲软的肉龙,崔蝶和白翎羽都暗吃一惊,心忖道怎么不见一段时日,这小子那货似乎又大了几分,即便是软绵无力也显得如此冠肥根粗,若是重换生机岂不吓死人!一股雄性气息扑面而来,楚婉冰被熏得淫心如炽,玉胯花露外渗,恨不得就跨身上马,贯穿全身,但想起有正事未办,才强忍欲火说道:“蝶姐姐,待会先得挑动龙辉的情火,让他此处勃起有力,才可运功疗伤,但情火若动,便会是血气翻腾,可能会令伤口迸裂,所以还得请姐姐用寒冰真气冻住他胸口的剑伤。 ”崔蝶点头说道:“这我晓得。 ”楚婉冰又拉住白翎羽说道:“小羽儿,龙辉下边就得交给你了,这回可要考究你的口活了。 ”白翎羽被她这般露骨的话臊了个大红脸,嗯了几声道:“我……我尽力试一试吧。 ”只见崔蝶探出玉手按在龙辉胸口,以寒冰真气冻封周围血脉。 白翎羽则俯首在龙辉胯间,张开檀口含住龙辉肉龙,她口活虽无楚婉冰那般灵巧,但也算不俗,含吹舔吸间龙根隐隐搏动,但却苦了一旁的崔蝶,看得淫欲暗生,胯间早已又骚又热,丽水长流,那贴身亵裤已然湿透。 魏雪芯蹙眉道:“姐姐,那我该做什么?”楚婉冰笑道:“雪芯你就来帮姐姐一把,让我尽快将玄阴媚体的阴息推至巅峰。 ”魏雪芯奇道:“该如何做呢?”楚婉冰脸颊微红,说道:“就是咱们姐妹好好亲热一番。 ”说出这话,就连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更别说魏雪芯,羞得耳根都红得发紫,几欲冒烟。 楚婉冰见妹子羞赧,于是便主动伸手去摸那双丰腴巨乳,魏雪芯乳肉被腻滑的手掌擒住,只觉浑身酥软,娇腻呢喃,股间春水泛滥,顺着玉腿往下流,一双杏目水光涟漪。 楚婉冰展开双臂将她箍住,寻上其樱唇,檀口轻吻,猩红嫩舌勾卷妹子口腔嫩肉,魏雪芯被熏的欲火横生,不禁伸出香舌就在楚婉冰口中舔弄起来。 姐妹两便这般四唇相接,香涎在口角间渡来引去。 楚婉冰将魏雪芯紧紧搂在怀中,两具丰美的娇躯贴得仿佛是黏在了一块,肥美的乳肉相互碾压成饼,白花花的犹如四坨发酵的面团,腿股交叠,玉壶相对,四片嫩瓣蛤唇竟也像接吻般,丽水花露混合在了一起,两人不由得情火中烧,淫欲横生。 楚婉冰半睁迷离媚眼,朝石床上瞥去,只见龙辉玉茎在白翎羽的口舌侍奉下渐渐粗大,青筋暴跳,而白翎羽也在吞吐之时引发自身欲念,蜜壶间又骚又痒,膣内花露满布,滑腻无比,一股又一股的丽水夺门而出,春水顺着玉腿内测向下流淌。 白翎羽把玩了片刻,只觉得口唇酸胀,于是扭过臻首向崔蝶求助道:“蝶姐姐,你替我一下好么?”崔蝶见她吹箫甚是吃力,于是便接了过来,由白翎羽护住龙辉心脉血气。 崔蝶望着那根生机重起的龙枪,见其刚毅粗长,爱不释手,情不自已地开口便吃,只觉得口腔内犹如吞入火热的肉菇,烫得她星眸半闭,鼻息粗喘。 白翎羽左手按在龙辉胸膛,瞥见崔蝶正跪伏在自己一侧,那熟美妇人温暖香滑的体气飘入鼻中,叫她身心一阵松软,脑海中又浮现起母亲白淑妃的音容笑貌,甚是迷恋地盯着崔蝶一举一动。 白翎羽美眸凝华,崔蝶丰腴圆润的娇躯曲线映入瞳孔,崔蝶胸前两团巨乳倒垂而下,宛如白皙汤圆般,可口甜美。 美妇圆臀撅起,将单薄的亵裤撑得几乎裂开,股间肥沃的蛤唇在亵裤上勾出了一抹饱满的肉瓣状,恰似熟润牡丹花膏,唇口之中映出一道裂缝,缝隙之中不住向外渗出水迹,带着成熟的淫骚暖香,熏人欲醉。 望着崔蝶圆熟的美臀,白翎羽伸手扶去,只觉臀肉绵软弹手,轻触几下便抖出颤巍巍的股浪。 她见崔蝶并无不快,于是壮着胆子继续抚摸,将那绵软润沃的股肉轻轻揉捏起来。 崔蝶只觉得后股一阵温热细滑,美得双目迷离,更加卖力地含舔龙根,吹得根粗棒硬,龙首浸浆,龟棱肥厚。 崔蝶见猎心喜,一边享受白翎羽的爱抚,一边紧紧将龙辉的龙枪根部含住,香舌根部和喉咙将那龟头夹住吮吸,竟使得昏迷之中的龙辉发出阵阵低沉快美的喉音:“嗯……啊……”楚婉冰闻言,不由大喜道:“蝶姐姐真是好功夫,果真将那根淫龙唤醒了。 ”崔 分卷阅读90 蝶吐出龙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见上边湿漉漉地布满了晶莹的香涎,显得油滑光润,更添淫靡色彩。 楚婉冰轻轻推开魏雪芯道:“好了,骚丫头别腻在我身上了,咱们快替夫君疗伤吧!”魏雪芯俏脸涨红,嘟嘴不依地嗔道:“谁……骚了?”楚婉冰噗嗤一声笑道:“还不承认哩,你瞧瞧你下边流了多少水?”魏雪芯低头一看,只见腿股处花露蔓延,洪水泛滥,茂密的耻毛宛如刚从水里出来般,还有几滴汁水顺着腿内侧滴落在地上,不由得羞得满脸通红,但仔细一看,楚婉冰那儿更加不堪,花浆骚水竟像是失禁般流出,在地上积了一小滩水,媚香扑鼻,催人情欲。 眼见这姐妹花的得天独厚之媚态丽色,崔蝶也是看得心荡神移,心想自己若是男人也会为这双姝疯狂的,稍微定下心神,崔蝶问道:“冰儿,接下来该怎么做?”楚婉冰先在魏雪芯与白翎羽耳边低语了几句,起初这魏雪芯还较为羞赧,但禁不住姐姐软硬兼施,还是点头答应。 楚婉冰则接替白翎羽的位置,用冰髓劲封住伤口血脉,而魏雪芯和白翎羽则各司其职,只见魏雪芯酡红着俏脸,挺着颤巍巍的巨乳,反身跨跪在龙辉头上,落腰沉臀,分开两片娇嫩红艳的蚌肉,把个花汁泛滥的宝蛤贴在龙辉脸上轻轻磨蹭,膣中的花露串串落在龙辉口鼻上。 虽然龙辉昏昏沉沉你,但魏雪芯玉胯处独特的茶香浪味儿仍在鼻息中充盈,下身的巨龙越发坚挺;白翎羽跟则用纤手握住玉囊抚弄,另一只手在自己湿漉漉的玉胯间肆意游走,口中浪声不断,两女合力之下龙根勃动越发坚挺有力。 崔蝶见状忙张开樱口含住龙枪舔弄,纤手还套住龙枪根部套弄;含了片刻后,又听楚婉冰道:“龙辉此刻虽然生出阳气,但还是相当薄弱,不能一下子接受太多阴息,所以我先不能上去,还得劳驾蝶姐姐辛苦一阵子,等龙辉的阳息完全调动,我才能以玄阴媚体引导他阳息流动。 ”崔蝶娇笑道:“妹妹客气了,姐姐那会辛苦,只要冰儿你不吃醋,姐姐可要趁机好好霸占一下你夫君。 ”楚婉冰媚笑道:“蝶姐姐,什么我夫君,这小贼迟早都会娶你过门的。 ”崔蝶心花怒放,用手撸了几下龙枪,觉得勃起坚硬有力,于是弯腰褪去亵裤,只见那亵裤的裆部一片秽迹,湿滑无比,浪汁粼粼——竟是夹杂着女子暖香和阴骚的白浆丽水。 崔蝶分开柔美的玉腿,分跨在龙辉腰间,正想将龙首对准肉壶时却被楚婉冰制止了:“蝶姐姐且慢,龙辉此刻元阳尚且不足,便是你的阴息也会叫他根基受损,所以不能冒然进入。 ”崔蝶强忍玉胯瘙痒,耐下性子问道:“冰儿,那该怎么做?”楚婉冰道:“只能循序渐进,先以较为温和的阴息引导龙辉元阳之气。 ”崔蝶又问道:“那怎么才叫温和阴息?”“当然是先用臀眼了!”楚婉冰伸手芊指在崔蝶臀缝上划了一下,惹得崔蝶娇吟不已,更羞得这美少妇俏脸潮红。 崔蝶暗忖道:“这小妖女真是淫媚,这般话都说得出口,不过她最受龙辉宠爱,得其雨露也是最多的,说的话定然不假。 ”崔蝶握住龙茎引到花穴处研磨一番,任膣中淌出的花露把个棒身弄得湿滑粘腻,再将龙茎送至臀缝中央,让硕大的龙冠挤开紧凑的臀肉,然后将龟首地在屯臀眼,在菊门嫩肉上磨蹭几下,然后放松菊穴中,落腰沉臀,缓缓坐下。 只听噗滋一声,龙枪立时撑开菊门纳进了大半截。 后路充实肿胀的感觉让崔蝶猛吸凉气,身子阵阵的颤抖,不敢肆意动弹,只能静静地让龙根塞在后菊,过了半响,阵阵波涛般的快意随之涌动上来,不禁娇啼道:“喔……好涨……好舒服……喔……”崔蝶美目紧蹙,贝齿轻咬,运气调整气息,放松臀肉,缓缓将粉臀又往下坐去,终于将硕大的龙枪全根吞没在菊穴中,随着快感的耸动,崔蝶也渐渐扭腰晃臀,套动吞吐龙根玉茎。 白翎羽正用手轻抚龙辉春囊,从她角度望去,看见那粗大的龙茎随着崔蝶肥臀起落在菊穴中吞进吐出,菊门娇嫩的粘膜被肉棒不停的翻进带出,美不胜收,不由暗自惊愕:“那么粗的东西,她是怎么纳进后边的……”想到这不由得生出几分好奇,竟也像试试看,但回想起昔时被楚婉冰戏耍她白大将军的时候,后庭可没少遭殃,那种刺激酥软的异样感至今还回荡在心窝间,如今眼前便有崔蝶这般媚惑浪态,引得白翎羽是欲火春动,花腔渗浆,恨不得就把崔蝶拉下马,自己上去好好驰骋一番。 看到白翎羽这般模样,楚婉冰也猜出了几分,于是便笑道:“白将军,莫非也想骑马奔驰一番?”白翎羽被她说中心事,顿时臊了个大红脸,蜜色的肌肤生出淡淡桃花,挺翘的玉乳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抖,丰实的乳肉在情欲的熏蒸下仿佛向外逸散出粘滑的乳香奶味,又似发酵的面团,正在不住地膨大,犹如大白馒头,两粒乳梅又似点缀在馒头上的红枣,随着情火的燃烧而趋向成熟。 楚婉冰笑道:“这般干看着是怪难受的,让姐姐替你消消火。 ”白翎羽不由一愣,垂首问道:“怎么个消火……”楚婉冰咯咯娇笑,五指抚琴般朝白翎羽股间弹去,细腻的玉指宛若秋水清流,在蛤唇花瓣间揉捏扣动,引得白翎羽花枝乱颤,蛤穴含露,春潮泉涌。 “姐姐,好美啊……”白翎羽美得娇啼莺喘,双目半阖,麦色的肌肤渗出一层薄薄的香汗,宛若涂上蜂蜜珍珠细粉般甜美可口。 楚婉冰手指灭火的同时,却也引起自身欲念,股胯越发瘙痒湿润,但苦于时机未到只好强压欲火,就在此时却听一旁的魏雪芯香喘连连,回首瞥去,只见这妮子玉乳贲张,乳珠艳红,腰臀摇晃,鲜嫩多汁花穴在龙辉口鼻间磨蹭着,丰盛的水草也是一片湿润,一只纤手在花户上方的红豆上碾磨,另一只手却在一对傲人娇峰上摸弄,口中浪声不断。 楚婉冰暗叫不妙,这边白翎羽还没安抚好,那边魏雪芯又要春潮涌动,而她自己却也是自身难保,骚浪淫媚的火焰已经难以抑制。 如今四女为了替龙辉疗伤,暗中调动自身阴息,这阴息在各自的欲火熏蒸下更为浓郁,而浓郁的阴息又助燃本身的欲火,最要命的是四人阴息又可相互影响,所以导致情火欲念难以止息。 楚婉冰媚眼迷离,秋波轻转,心生一念,于是便说道:“雪芯,快把胸脯向前俯过来些,姐姐替你好好吃一下。 ”魏雪芯此刻下身水如潮,痒难耐,上身双乳却也鼓胀难受,于是便依言而行,只见她挺着颤巍巍的傲峰朝前俯身,将丰腴的乳肉送到楚婉冰跟前。 楚婉冰也是来者不拒,张开水润红唇叼住乳珠,轮流在那双玉乳上吮吸轻吻,这才稍稍泄去魏雪芯少许情火。 楚婉冰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左手替龙辉冰封血脉,右手替白翎羽扣穴抚琴,而嘴巴却还需为魏雪芯吸乳含珠,但她也是苦中作乐,因为口中乳肉酥嫩丰腴,香酪甜美,而右手所抚慰的肉壶也是汁液丰沛,腔肉紧滑。 在龙辉身上骑乘的崔蝶此刻觉得菊穴内的龙根越发涨大,心想时机已经开始成熟,于是便问道:“冰儿,龙辉那儿已经越来越硬了,下一步该如何做?”楚婉冰闻言急忙从魏雪芯胸乳间抬起头来,开口说道:“蝶姐姐,你先将阴息聚集小腹,吐纳三次,然后再开始耸动身子,记住身子坐下的时候要吸气,抬起来的时候要吐气。 ”崔蝶觉得她檀口似乎喷着迷离的香气,香氛之中又带着淡淡的乳脂奶甜,不由得暗自好奇这股乳香是从何而来,随后细想片刻便领悟过来:“这丫头方才刚吃了她妹子一阵的奶儿,难怪口气中也带着这股甜香乳味,不过这姐妹两还真是得天独厚,难怪龙辉这般宠爱她们……”想到这里,崔蝶竟也生出几分争宠念头,依照着楚婉冰所言配合呼吸吐纳之法在龙辉身上扭腰换臀,耸动吞吐,只见一对豪乳随着娇躯的上下起落摇曳生姿,后方的菊门含根吐棒,前方的花洞浪汁涟涟,而樱口闷哼吟唱,莺声燕语一时不绝于耳。 石洞内一片淫词浪声,此起彼伏,风光旖旎,香色无边,淫媚满天,众女争芳斗妍,花浆蜜露,浪水涌动,霎时妙不可言,昏迷中的龙辉也不知道是被这股旖旎气氛所感,还是崔蝶的阴息起了作用,元阳之气渐渐唤醒,巨大的龙根宛若拔地而起,在崔蝶菊庭内化作擎天巨柱,将这丰腴美妇的菊穴塞得发丝难容,涨得崔蝶快美连连,香汗淋漓。 龙根倏然一涨,龟棱显得极为粗肥,搔肠刮壁,崔蝶只觉得后庭仿佛塞着一根火红烙铁,嘤咛一声,身子酥软,朝后仰去,只看她珠乱簪横,一袭青丝随之向后飘洒,凹凸胴体暴露无遗,玉乳高耸,雪腿纤滑修长,圆润丰美,纤纤细腰盈盈一握,腿心之处花穴毕露,鲜红嫩滑,汁水充盈。 楚婉冰见状,拍手赞道:“蝶姐姐真是好功夫,小贼的元阳已经开始调动了。 ”崔蝶苦忍后庭菊蕾的鼓胀,眯眼问道:“冰儿,还不可以么?姐姐的屁股可受苦得很……”说到最后,觉得这话过于露骨,不由得哑然合唇,憋红玉靥。 楚婉冰笑道:“蝶姐姐辛苦了,现在龙辉可以吸收更多阴息……想必姐姐也等了许久了吧?”说笑间,她伸手在崔蝶玉胯间揉了一把,换来满手腻滑,惹得这美少妇娇腻莺啼,雪肤乱颤。 崔蝶暗啐了一声不害臊的小妖女,但还是敌不过心中情火爱欲,只得撑起身子将龙根吐出体外,随着龙根离体的瞬间,龟棱又在菊蕾处搔刮了几下,美得她差点又坐了下去。 白翎羽被楚婉冰逗得花汁乱颤,媚眼迷离,恍惚间看到崔蝶后菊红肿,半开半阖,宛如菊花欲滴,嫩蕊初绽。 崔蝶轻哼几声,五指扶住龙根对准蛤唇,研磨了几下,沉腰坐臀,咕噜一声,汁水被粗壮的龙根挤了出来,一注接一注地满溢而出,浇湿了龙辉的小腹。 前穴瘙痒总算制住,崔蝶满足地腻唱一声,肥臀耸动,两瓣被龙根涨得几乎透明的蛤唇不住紧箍棒身,只见龙根青筋暴露,蛤唇嫩滑可口,一者狰狞,一者酥腻,构成强烈的鲜明对比。 楚婉冰感觉到龙辉元阳越发茁壮,于是便将妖族的一些简单的媚术口诀说出,崔蝶根基不俗,可快就掌握其中要点,阴息牵扯,收阳滋养,反哺男体,使得龙辉的脸色渐渐恢复。 迷糊之间,龙辉感觉到脸上毛茸茸、湿漉漉的,似有茶香飘逸,好奇之余睁眼望去,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抹黑绒,密林中蜜裂鲜嫩,汁水可口,不由自主地张口去吃。 魏雪芯忽然遭袭,雪白娇躯倏地一颤,紧绷发抖,娇啼道:“大哥……你什么时候醒了?”龙辉口中含糊不清地道:“刚醒不久,谁知道一醒过来就看到雪芯这般的温柔贴心……竟然这么主动地给大哥送上花露品尝。 ”魏雪芯脸红羞媚,低声道:“坏哥哥,这都是姐姐的注意。 ”龙辉目光朝四周扫去,看到其余三女顿时吃了一惊,惊愕道:“蝶姐姐,小羽儿……你们怎么也在这儿?”楚婉冰笑着接口道:“当然是替你疗伤了。 ”崔蝶骑在他身上肥臀研磨,吐根吞棒,腻声道:“你这浑人,一睡就睡这么久,可累死咱们了!”白翎羽咯咯轻笑,说道:“咱们不累,最累的还是蝶姐姐,为了让你元阳复苏,可承受了前后贯通之苦哩!”崔蝶羞得粉面潮红,啐道:“白丫头,少贫嘴,我瞧你也是迫不及待想上来了!”白翎羽嗔道:“人家哪有……”崔蝶哼道:“那你的双手怎么老放在龙辉下边,而你的屁股还不害臊地向冰儿手指那儿挺动……”白翎羽这才想起来自己此刻的窘态,她手掌正扶着龙辉春囊,而翘臀则不自主地在楚婉冰手指上蹭来蹭去,两瓣蛤唇甚至还十分不舍地夹住楚婉冰的玉指。 楚婉冰先让魏雪芯从龙辉脸上下来,再伏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小贼,你这剑伤过些时候人家再跟你解释,现在你能不能调动不老童子决?”龙辉试着运气,发觉内息虽然虚弱但气脉还算通畅,使用童子决应该不成问题,于是便点头说了一声能。 楚婉冰喜道:“那好,你现在便先射出来,跟蝶姐姐先来个双修。 ”龙辉闻言,暗运微弱的元阳,元阳虽是不如以往,但在他有心调动之下还是将整条龙根逼得火热鼓胀,戳得崔蝶花宫乱颤,嫩蕊哭泣,浪水一股一股地往外流,龙辉也被崔蝶的花腔抽吸得极为舒畅,伤疲之躯也难把持精门,一口气将龙浆热精狠狠射了出来,灌得崔蝶小腹膨出了一小块,美得她魂飞魄散,芳心窃喜。 崔蝶阴息虽不纯正,但也是高手元阴,配合着龙辉纯阳之气,可快便形成了阴阳流转,各自裨益,气脉舒爽,精神百倍。 见龙辉渐渐恢复,崔蝶也松了口气,随着心头大石落下,她发觉自己已是身子疲软,双腿无力,前穴后庭酸麻红肿,想站起来都极为苦难,唯有求助楚婉冰道:“冰儿,快扶姐姐一把。 ”楚婉冰将她扶起来后,娇笑道:“蝶姐姐太贪吃哩,这回可不把自己撑坏了么?”崔蝶俏脸酡红,呸道:“还不都是你这不要脸的骚妮子 分卷阅读91 害的。 ”龙辉在魏雪芯的搀扶下坐直身子,朝崔蝶张开双臂道:“蝶姐姐,快到我这来,让我好好抱抱你!”崔蝶见他如此温柔体贴,心甜如蜜,挪动疲软娇躯靠在他身上,任由小情郎将自己抱住,将丰润的双峰紧紧贴在龙辉胸口,被两坨肥美嫩肉挤压,龙辉如坠云端,于是又伸出另一只手将魏雪芯搂住,左拥右抱着两名赤露美人,龙辉顿感极乐无穷。 楚婉冰伸手在龙辉根部撸了几下,满手竟是黏黏呼呼的淫浆骚水,叫她芳心生潮,红着一张俏脸,香喘吁吁,俯身启唇含住龙根,连吹带舔,将秽物污迹悉数清洗得干干净净。 龙辉见楚婉冰跪伏在自己胯中,檀口含潮,娇声沥沥,娇俏的唇角尚挂着一丝香涎,不由得欲火暗生,龙根倏然再度勃发,将楚婉冰的檀口当成小穴,在里边狠狠地捣动起来。 这小媚凤倒也了得,任由粗壮的龙根如何横冲直撞,她皆能应付自如,时而香舌轻刮,时而深喉吞冠,口舌灵动多变,将龙辉伺候得舒舒服服。 过了片刻,楚婉冰吐出被口水洗得津润的龙根,喘了口气,朝白翎羽抛了个媚眼道:“小羽儿,现在该换你了!”白翎羽虽然心痒难耐,但碍于女子矜持才苦忍到现在,得楚婉冰示意,便迫不及待地挪到龙辉身上,美目含情,腻声地道:“龙辉,你可得温柔些……人家可不想跟蝶姐姐那般吃苦。 ”龙辉暗忖道:“我现在身子无力,温柔粗鲁都是你们这些小娘皮说了算,怎么又怪起我来啦?”想到这里他是哭笑不得,但还是点头称是。 白翎羽跟他多番合体,彼此间也并非陌生,只看她撅起圆润挺翘的美臀,将玉壶对准龙根,轻轻地落腰沉股,将龙枪送入湿漉漉的蜜穴内。 白翎羽的骨肉丰实饱满,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每根肌束就像是矫健的母豹子般充满爆发力和野媚,两条修长紧绷的美腿似乎充斥着强硬的力量,只要轻轻一合就可以将男人的腰肢夹断,龙辉被这么一个健美佳人骑乘在身上,顿时觉得又快美又危险,快美则是被小羽儿紧凑湿润的腔肉箍住龙根,爽得他冷气直吐,危险则是担心自己此刻状态难以应付这头难耐的母麒麟。 只见麦色肌肤泛起桃花,白翎羽扭着健美裸腰在龙辉身上扭动,丰实蜜乳只是轻轻晃动了几下,叫人生出一丝错觉:明明是这般巨硕的傲乳,为何在美人这般剧烈动作下还是保持着乳型丝毫不变?龙辉眼光下移,只见白翎羽乳廓下缘处泛起丝丝肌束,宛如一条条排列整齐的薄钢片般,想必也只有如此丰实的肌束才能维持这般沉甸甸的乳量。 龙辉目光游走,落在楚婉冰身上,只见这小媚凤身娇体柔,肌肤酥嫩,两对豪乳虽然挺翘如山,但却是绵柔嫩滑,哪怕是随着她一个轻微的呼吸都能泛起乳浪奶波,若她也想白翎羽这般扭动,那对豪乳只怕会如同雪崩白花花地抖动,将人晃得头昏眼花,这一麟一凤可谓是刚柔之极端,各具美态。 随着白翎羽的情火涨高,龙辉得到越多的阴息,体内气力也渐渐恢复,胸口的伤口竟以看得见的速度愈合,于是腰肢不住朝上挺动,枪枪直取白翎羽深宫花穴,几个起落便将她杀得阴精泻出,淫水喷涌。 楚婉冰见白翎羽难以维持,怕她伤及根基,于是便伸手在龙辉肾俞穴上揉了几下,以妖族媚术催动龙辉精门,龙辉只觉尾骨处又酸又麻,咕噜咕噜地便将阳精灌了进去。 楚婉冰急忙运功辅助白翎羽吸纳元阳,使其受益匪浅。 “好了,小羽儿已经累了,雪芯,你快顶上来!”楚婉冰将白翎羽抱起,掉头跟魏雪芯说道。 魏雪芯性子羞赧,筹措了半天却还是不敢起身,楚婉冰见龙辉元阳有衰弱之象,不由急道:“雪芯,再不快些,咱们夫君的阳气就要衰减了,方才蝶姐姐和小羽儿所作的一切都得白费!”魏雪芯这才抛下矜持,叹了口气,挪到龙辉跟前,俏脸热得几乎快要冒烟,但还是强忍羞意,主动跨坐在龙辉身上,花唇抵住龟冠,小心翼翼地吞下龙枪。 她花心短浅,身子极易敏感,甫一吞龙便被顶到花心,酥得她通体皆美,玉峰颤抖,乳珠涨红,雪臀生晕,不由得闷声浅唱。 魏雪芯腔肉嫩滑,花心短浅,只是套动了十余下便花心打开,阴精水泻,瞬间便倒了高潮,靡仙音竟脱口而出,引得龙辉精门松动,阳精滚滚涌出,射得魏雪芯几乎昏死过去。 被这靡仙音一勾,本来就已经疲软无力的崔蝶和白翎羽竟又小泄了一会,两女股间胯穴春水如潮,整个洞内尽是暖香淫味,催人情欲。 先是崔蝶后菊引路,调动龙辉体内元阳,再经历白翎羽和魏雪芯双美温情,龙辉此刻已然恢复大半,这次女子的阴息就像是循序渐进的补药般,先从温和开始渐渐补充龙辉气力,然后一浪一浪地深入,最后才轮到楚婉冰这纯正的玄阴媚体。 若龙辉一开始就跟楚婉冰合体双修,只怕重伤的身子难受美人恩,还没疗复元功就一命呜呼了。 进补完毕,龙辉恢复元气,楚婉冰强忍泄身快美,将魏雪芯抱到一旁,挺着颤巍巍的豪乳,撅起肥嫩玉臀跨上龙辉身上,主动纳入龙枪,腰臀扭动。 只见楚婉冰媚眼如丝,翘臀扭腰,玉魇娇红,香喘吁吁,尽显骚浪淫姿,看得三女是惊叹不已,更引得龙辉欲火如潮,伸手便握住两颗丰腴的豪乳,捏在手里细细把玩,乳肉腻滑如丝,美得他爽快直叫,对着楚婉冰樱唇便是一阵激吻。 楚婉冰通体酥美,香舌主动卷吸,跟丈夫缠腻激吻,口涎交换,情浓意密,下体极力配合,将巨龙紧紧地套在肉壶之内。 龙辉一边亟不可待地吻住那含潮樱唇,将舌头探到温润香滑的口中搅动起来,一手握住豪乳傲峰,一手揉捏肥美臀肉,还时不时地指探凰菊,并配合前路龙根一同进犯凤巢蜜户,杀得楚婉冰迷离娇喘,莺声燕语,臀胯下如潮的酥爽味儿接踵而至。 花心大开,玄阴媚香弥漫整个石洞,引得魏雪芯也不禁开口娇啼,在姐妹两的情火交织下,崔蝶和白翎羽竟也高潮迭起,纷纷泄身。 就这样由玄阴媚体为主,靡仙音为辅,将四女的阴息推至巅峰,五人之间阴阳交汇,霎时贯经通脉,裨益匪浅,龙辉伤体恢复,楚婉冰尽摄元阳,魏雪芯气脉牢固,崔蝶则将冰火融合得更为完美,而白翎羽之神力也更上一层楼。 云消雨散,龙辉左拥冰儿右抱雪芯,可谓是冰雪同在,花开并蒂,而头靠在崔蝶丰腴的双峰上,尽情吮吸美少妇腻人的乳香,而白翎羽则乖巧地枕在龙辉的大腿上,一时间享尽齐人之福,就连为何被刺上一剑的疑问也抛之脑后。 倏然,龙辉眼皮一跳,感觉到有两股深沉雄厚的真气朝着洞穴走来,于是赶紧披上衣服外出查看。 只见两道婀娜倩影缓缓步来,一者清雅如仙,端庄成熟,一者妖艳祸国,媚态天成,正是于秀婷和洛清妍。 龙辉定神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洛清妍额角多了一道血痕,秀发凌乱,几道青丝贴在玉靥之上,一袭白衣竟也染上了不少泥土,毫无昔日倾倒众生的那份从容媚态,更多的是愁容和不甘,显得楚楚可怜。 第六回骄凤傲鸾楚婉冰感觉到母亲的气息,急匆匆地穿戴梳洗一番跑了出来,甫一见面便瞧见母亲那狼狈样,不由惊愕万分:“娘亲,这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吧?”洛清妍幽幽一叹,摇头道:“一些皮外伤而已,只是又叫鹭眀鸾给跑了。 ”龙辉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鹭眀鸾是怎么逃走的?”楚婉冰生怕龙辉知晓她们互换身份的事,急忙转移话题道:“小贼,娘亲也累了,过些时候再问吧。 ”洛清妍心忖道:“还是我家丫头贴心。 ”于是棒打随蛇上,说道:“我先到洞里休息片刻。 ”楚婉冰粉脸嗖的一红,咬唇道:“娘亲,里边……”洛清妍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又瞧了瞧两人衣裳不整的模样,已经明白了数分,耳根一阵发烫,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道:“也罢,咱们俩到那边找个草坪休息片刻。 ”母女两走开的时候,洛清妍眼角余光瞥见于秀婷,见她也是粉面生晕,俨然也猜出几分:“那小子在洞里跟这几个丫头胡天胡帝,秀婷妹子的耳力又是何等高超,怎能不察觉里边的状况……”在峡谷内走了一段路,楚婉冰见已经远离龙辉,于是便道:“娘亲,小贼还不知道咱们交换身份的事,待会千万别说漏嘴。 ”洛清妍笑道:“这是自然,咱们对好口供便可。 ”楚婉冰又蹙眉问道:“娘亲,我们这般的苦肉计都没法子引出鹭眀鸾么?”洛清妍道:“引出来了,但她还是逃走了!”楚婉冰瞪大美目道:“鹭眀鸾还能打得过娘亲?”洛清妍叹道:“论武功我稳压她一头,但是要取她性命却也非易事,本来我跟涟漪率先布下阵法准备困住这贱人,谁知道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楚婉冰不禁奇道:“十妖锁仙图也困不住鹭眀鸾?”洛清妍道:“困住了,而且还几乎要了她的命,可是我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件事——三教!”话说洛清妍假扮楚婉冰刺了龙辉一剑后,便装作心神大乱的模样冲出武尊庙,一路的疾走狂奔,白衣倩影带着清幽香风划过荒野,宛如一抹惊人丽色映入夜空,便是天上皓月也逊色三分。 洛清妍意为之,专挑无人问津的小路野道奔走,抽丝剥茧地要将宿敌揪出,倏然心头暗跳,一股危机感临身而至。 沛然掌力划空而来,洛清妍回头抽剑,无尘出鞘,横削敌手。 只听咚的一声,妖氛四散,气流激荡,洛清妍假装不低朝后退去,对面响起一个轻柔的娇笑声:“小姑娘根基不俗,但比起你娘亲还有些差距!”洛清妍美眸凝华,暗笑一声贱人还不中计。 密林之中一道婀娜丽影聘婷踏出,花容月貌,不是鹭眀鸾还有何人。 洛清妍咬破舌尖,挤出几丝鲜血,装作气喘吁吁地道:“你是……鹭眀鸾?”鹭眀鸾咯咯笑道:“小妹妹也忒没礼貌了,师叔都不叫一声,竟直呼长辈本名。 ”洛清妍冷哼一声,说道:“不要脸的叛徒,谁是你师侄!”鹭眀鸾洒然道:“叛徒?是你娘亲告诉你的吧,说我这个女人卑鄙无耻,残害同门,弑师杀姐?”洛清妍心里怒火中烧,哼道:“难道你没做过么?”鹭眀鸾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沉下脸道:“洛清妍那贱人一统妖族,我说什么都是枉然的,对此我也懒得废话!”洛清妍冷笑道:“你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不但杀了自己授业恩师,连身怀六甲的师姐也不放过……”鹭眀鸾罕见地大怒起来,娇叱道:“住口,当年你那个娘亲的手段也不见得多干净。 当年你娘亲出傀山历练,为继承妖凰之位累及修行,谁知才出去半年你那娘亲就捎回信息说不愿接掌妖族皇位,弄得整个妖族人心惶惶,还有不少族人为了去寻回你娘亲强闯天罗大阵以致一去不回,可没过多久她就灰溜溜地跑回来,我当时还在好奇,仔细询问之下原来是给外边的男人骗了,垂头丧气之下竟然还想回来继承族主之位,这世上哪有这般好事!”提起往事,洛清妍心中嘘嘘不已,但还是强装镇定地道:“这便是你后来杀戮夺权的原因么?”鹭眀鸾眼中锐光闪动,一字一句地道:“然也!”“当年出山历练的人可不止我娘亲一个!”洛清妍淡淡地说道,“不是还有你么?为何你回来后也是性情大变,强烈反对族内定下的中庸平和战略,一心要争夺天下?”鹭眀鸾恨声道:“那般所谓的元老只是一群不思进取的废物,一心想着破阵后如何跟世人和睦相处,殊不知在世人眼中妖始终是妖,永远没有和平的余地!”洛清妍牢牢地盯着鹭眀鸾道:“妖族人丁稀少,已不复太荒时期之鼎盛,行中庸之道也是族人可生存之路,若一心挑战天下只会招来无妄之灾。 ”鹭眀鸾哼哼道:“人丁稀少又如何,吾族不但有噬魂妖云和炼神浮屠两大利器,还有不少强悍的机关阵法,只要有足够的资源,就能横扫天下!”洛清妍叹道:“谛鸿先祖曾留下遗言,善战而不好战方为妖族生存之路也。 ”鹭眀鸾冷笑道:“拘泥古人遗言,愚不可及!”洛清妍机锋相对,回敬对手道:“审时度势,只要是最佳方案,便是陈旧叨言又有何妨!”鹭眀鸾微微一愣,脑海中倏然浮现起昔日之画面,当年她历练回来,便强硬夺权,掌控妖族,就在她准备登顶之时洛清妍却回到傀山,将那些看似臣服的人全部拉了过去,还跟她展开了一番唇枪舌剑。 她自己是主战一派,而洛清妍却是坚持与人和睦相处,两人争得面红耳赤,谁也说服不了谁,本是亲密无间的姐妹在那一瞬间出现了裂隙。 到了后来,她为了寻求更强的盟友,便亲上傀山绝岭,希望师父和师姐可以出面支援她,可是却发生了最不堪的一幕……触及回忆,鹭眀鸾怒不可遏,喝道:“丫头,给我闭嘴!”说罢便要生擒对手,洛清妍掉头就走,装出夺路逃生之象,鹭眀鸾立即追赶,两道柔丽倩影便在密林之中穿梭奔走,前后追逐。 追了片刻,鹭眀鸾显得 分卷阅读92 尤为不耐,立即发出七彩神光,一掌扫断猎物退路。 “小丫头,乖乖俯首就擒,若不然休怪我这师叔以大欺小了!”洛清妍反手将无尘剑插在地上,嫣然笑道:“以大欺小么?鹭师妹,谁大谁小还说不定哩!”鹭眀鸾顿时脸色大变,这笑容叫她毛骨悚然,尚未及反应,却见四周妖光扇动,化出十尊妖神,将其退路封锁。 鹭眀鸾花容失色,惊叫道:“十妖锁仙图?”洛清妍咯咯娇笑,伸手在脸上一抹,现出真身,说道:“好师妹,姐姐此局你可满意?”鹭眀鸾顿时明白过来,恨声道:“你是故意的?”洛清妍点头道:“然也,姐姐料到师妹会趁机对小女不利,所以便同她交换身份。 ”鹭眀鸾沉声道:“包括在庙中刺那小子一剑,也是为了引我出来?”洛清妍笑道:“妹妹这般聪明的人儿,姐姐若不下点血本岂能引你出来。 ”鹭眀鸾哼道:“十妖锁仙图只能限制非妖功体,对我是毫无效果!”洛清妍道:“此间关节我也想过,此阵并非限制师妹功体,而是要封住你退走之路!”洛清妍朝外围说道:“涟漪,布下此阵着实辛苦你了,你先退下吧!”涟漪的声音从密林外传来:“只要能报灭门之仇,小小辛苦又有何妨,只是涟漪想亲眼目睹这贱人命丧之态!”洛清妍微微一愣,叹道:“也罢,你便在外边看着吧,但千万不要入阵!”鹭眀鸾眼眸四扫,立即辨清局势,心中暗叫不妙:“这贱人将十妖锁仙图改良,把阵法的元力皆放在一个困字之上,她是要在这阵局中跟我分出生死,不予我退走的机会!”“师妹不用费心了,此阵不但封锁退路,还能隐藏你我之气息,在阵法之内,就算我们打的天昏地暗,外边也不会发觉。 ”洛清妍望着鹭眀鸾笑语嫣然地道,“所以咱们姐妹两还是好好验证一番武功吧,昔日师妹不是很喜欢跟姐姐比武的么,今天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师妹可不要错过哩!”洛清妍淡笑一声,娇躯晃动,玉掌横扫而来,鹭眀鸾硬着头皮迎战,两掌相接,妖气立即朝四周散去,并汇入阵法之中。 洛清妍咯咯笑道:“此阵糅合你我妖力而成,除非一方死,否则决不罢休!”鹭眀鸾恨声道:“极端之举,你想杀我也得赔上一命!”洛清妍哼道:“口出狂言,就看看是谁饮恨!”说罢便施展苍木淬火,翠绿妖火汇入玉掌之中,掌风灼热腥臭,不但火热滚烫,还暗藏火毒。 鹭眀鸾不敢怠慢祭起冰髓劲迎击。 冰火交汇,鹭眀鸾根基稍逊,顿时高下立判,火烧冰溶。 洛清妍咄咄逼人,撮指成刀,凝聚妖火劈向鹭眀鸾脖子。 鹭眀鸾应变极快,使了一招灵蛇身法卸去对手刀气,只看她衣裙飘散,姿态迷人,宛若妖姬献媚舞,鸾雀展翎羽。 洛清妍心知对手能为,绝不容她有喘息之机,立即变招,施展云霄六相,以虚幻飘逸的武决封锁鹭眀鸾灵柔的身法。 只见凤凰召出六禽,纷纷扑向叛变之鸾雀,誓要将其降服镇压。 骄凤威仪虽不可犯,熬雀偏不甘心,皓腕舒展,双手化八臂,沛然掌力顽抗到底,正是八臂通猿手。 六相斗八臂,双姝各自惊愕,双双分开。 鹭眀鸾虽击散六相,但气脉却遭洛清妍内力震伤,气息为之一凝,心知久战不利,当下把心一横,祭起本命神通——七彩神光。 洛清妍见状,不禁笑道:“师妹这么快便出压轴本事,那姐姐也舍命陪君子!”娇笑声中,五凤心诀赫然使出,霎时凤羽缤纷,火浪滔天。 七彩斗五火,神雀战凤凰,双方皆毫无保留,行招运式之间便是生死为注,赌命一战,巾帼妖凰欲平乱,秋水眼眸杀机毕露,毫不容情;无冕神雀试夺生,如花朱颜深沉如渊,冷静寻隙。 缠战数时,洛清妍心生不耐,聚起元功一掌扫向鹭眀鸾。 鹭眀鸾只觉得掌风灼热锐利,而且劲力毫无缝隙,显然是不给她卸力化劲的机会,鹭眀鸾苦叹一声无奈,硬着头皮接招。 鹭眀鸾功体虽然精妙特殊,然而这般毫无花巧的根基比拼唯有力强者胜,鹭眀鸾再饮恨三分,口吐朱红,惨呼一声朝后跌去。 她趁着后退之余,竟将洛清妍残留在自己体内的凤火导入掌心,结合自身元功一掌拍向十妖锁仙图的气墙上,可是气墙只是泛起一丝波纹,露出几分空隙有聚合起来。 洛清妍娇笑道:“师妹真是好心计,知道此阵是结合咱们姐妹妖气而成,便想借姐姐的掌力破阵,可惜此阵并非这般简单。 ”鹭眀鸾抹去嘴角鲜血,冷笑回敬道:“好师姐,妹妹也没想过能够这么轻松地破阵,方才只是做点小动作罢了!”洛清妍柳眉一扬,似乎察觉了些什么,暗忖道:“这贱人拼着重伤也要挤开阵法一丝空隙,莫非她还有什么后手……未免夜长梦多,先下重手取她性命!”洛清妍不管对方如何布计,心知只要除去此人一切皆可迎刃而解,于是再提三分内元,沛然凤火越烧越旺,使了一招“鸑鷟焚三界”,只见凤凰灵火烧出紫色光芒,竟与紫阳玄功有几分相似,然而却比紫阳玄功更为灼烈。 凤凰之中,紫者称为鸑鷟,这乃是极为罕见之凤种,紫色火焰也代表着更为强悍的威力,一出手便将鹭眀鸾的守势荡得七零八落,将七彩光华掩盖其下。 鹭眀鸾被烧得秀发枯黄,全身气血翻腾,心里是暗自叫苦:“若那些傀儡再不来,今日我恐怕得埋骨此地了!”就在大局将定之际,鹭眀鸾生出一计,娇笑道:“好姐姐,你扮成你女儿的模样,可有没有被你那好女婿占上几分便宜呀?”若是平时洛清妍本不会受此影响,可是她偏偏被龙辉多番有意无意地挑拨,芳心早就埋下一根暗刺,此刻被鹭眀鸾说出,顿时心神大乱,招式也出现了几分空隙,叫鹭眀鸾逃过一劫。 鹭眀鸾摆脱紫色凤火的纠缠,以灵巧的身法在四周游走,口中继续道:“姐姐怎么不说话了,难道给小妹说对了?”洛清妍气得柳眉倒竖,娇叱道:“贱人,给我闭嘴!”鹭眀鸾见她动怒,心中窃喜,继续说道:“哟,姐姐原来真的是芳心暗许,要跟自己的女儿争男人哩,这也难怪,姐姐寡居多年,如今遇上这么个武功智谋高强的俊俏郎君,动心也非意外。 ”洛清妍气得脸皮发烫,怒火中烧,猛地将凤凰灵火推上极限,紫色烈焰烧尽四方,逼得鹭眀鸾狼狈逃窜,然而这宿敌却依旧我行我素,所言越是不堪:“母女共事一夫在外人看来虽是不堪,但那些豪门贵族也不乏此等行径,而且吾族也不受这些儒家礼法限制,再加上竟吾族男丁罕缺……姐姐便承认了吧。 ”洛清妍被气得差些吐血,暗骂道:“贱人,我待会一定要把你舌头割下来,拔掉你每一颗牙齿,看你还敢胡说八道!”怒火越烧越旺,洛清妍一口气将五凤心诀前四招合一,霎时赤鹑、黄焉、青鹖、鸑鷟四凤展翅,掀起无穷热浪,招式尚未临身。 “单是鸑鷟紫火我已经疲于奔命,如今四火合一,难道真是天绝我也!”鹭眀鸾便被沛然气压震得经脉欲裂,张口吐血,心头生出几分绝望之意。 就在此时,外围气墙遭到重击,十妖锁仙图竟开始震荡起来,鹭眀鸾不由大喜,急忙施展七彩神光,与外边的援手里应外合,夹击阵图。 “三教绝学!这贱人何时跟三教搭上线了?”洛清妍大吃一惊,只见外边竟有二十个三教弟子在攻击阵法,他们神情呆滞,显然是被鹭眀鸾控制神魂。 “玄媚夺神术?”洛清妍顿时明白过来,鹭眀鸾方才大费周章将阵法撕开缝隙就是为了传讯息给这些傀儡,让这些傀儡过来援助自己。 洛清妍那容宿敌这般逃走,大喝一声休想,便纵身追杀,然而却是慢了半拍。 妖族绝学合并三教武功,内外夹击之下,十妖锁仙图——破!洛清妍气愤难平,当下发出一掌击向鹭眀鸾,鹭眀鸾咯咯一笑,暗中捏了个法诀,召唤这二十名傀儡挺身硬挡。 这些被迷住心神的三教弟子奋不顾身地祭起毕生武学,霎时间儒门正气,玄门道华,佛门圣光,三种真元交叠而起,竟挡下了洛清妍雷霆一击。 鹭眀鸾趁机抽身后撤,她有意气洛清妍,笑盈盈地道:“师姐,你这班煞费苦心地布局杀我,到头来却被我临时控制的几个傀儡坏了好事,这是不是世事如棋,乾坤莫测呢?”鹭眀鸾说的其实也是实情,她当时上山之际便暗中操控了一些三教弟子,也算是给自己留下后路,想不到在这绝命之刻竟也发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贱人休走!”就在鹭眀鸾转身逃走之时,却见眼前闪过一道身影,玉靥如花,婀娜多姿,玉手挥洒之间唯见孔雀展翅,正是涟漪。 鹭眀鸾微微一愣,举掌相迎,对着涟漪便是劈头一击。 洛清妍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鹭眀鸾即便受伤也不是涟漪可以应对的,这么一掌下去涟漪哪还有命在。 心忧爱女安危,洛清妍娇叱一声,凤凰灵火再添七分杀意,将这二十名三教弟子烧成干尸,解决障碍之后,洛清妍急忙过去查看涟漪,此刻鹭眀鸾已经逃之夭夭,而涟漪则躺在地上。 洛清妍忐忑不安地试探了涟漪脉搏,发觉她只是昏迷过去,并无伤害,这才松了口气。 洛清妍在涟漪背门推拿几下,将她淤塞的气脉打通,涟漪娇吟一声幽幽转醒。 洛清妍道:“涟漪你感觉怎么样了?”涟漪摇头道:“我没事……娘亲,那个贱人呢?”洛清妍叹道:“功亏一篑,让她跑了!”涟漪脸上露出极为失望的神色,喃喃地道:“她又逃了……”洛清妍道:“无妨,她受了重伤,身法不如以往,我们继续追过去,定能将她诛杀!”就在此时,前方忽然有股剧烈妖气冲霄而起,洛清妍神色一变,惊愕道:“是鹭眀鸾的妖气,她故意暴露妖气是要将三教的人引过来!”涟漪倏然色变,咬牙骂道:“好狠的贱人!”洛清妍心念急转,猛地一挥手,将无尘剑吸了过来,又反手倒插在地上,只看她手腕一拍,无尘剑顿时陷入地下,涟漪甚是好奇地问道:“娘亲,为何要将无尘剑藏起来?”洛清妍道:“我若带着此剑被三教的人撞上,只会给冰儿带来麻烦,所以干脆把它藏在地下,来日再将剑取出。 ”临走之前,两女再以万变幻元术改变容貌。 然而还没走几步,却见前方道华涌动,一名道人提刀而来,刀锋赤红如火,正是道门宝刀——烆阳烽,那名道人正是元鼎真人,在他后边竟然还有尹方犀和韦驮菩萨。 鹭眀鸾身负重创,自知难逃妖后追捕,干脆暴露妖气引来三教元老,叫这些高手替自己挡住洛清妍的追杀,然而洛清妍刚刚杀了二十名三教弟子,这些元老更不会善罢甘休,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 元鼎真人看见弟子尸首,气得火冒三丈,大喝一声妖妇纳命来,挥刀便斩。 洛清妍心忖道:“臭道士,刚被秀婷妹子和龙辉教训一番,还敢这般嚣狂,看本宫如何教训你!”烆阳烽暗藏火劲,对于凤凰血脉是毫无威胁,洛清妍隔空一掌便将刀锋扫开,紧接着连消带打,直取对方中宫。 元鼎真人立即变招,祭起混元道胎硬接妖后厉掌,然而他在一夜间连挫在于秀婷和龙辉手中,锐气难免不足,而洛清妍则憋了一肚子火,如此一来高下立判。 混元道胎虽挡住妖姬掌力,却防住灼热凤火,元鼎真人气脉灼热烧痛,若不是他专修雷火两卦,恐怕此刻已然吐血重伤。 尹方犀绕过洛清妍,朝着涟漪扑去,紫阳玄功压得涟漪动弹不得,一个照面便被对方拿住穴位。 洛清妍气急败坏,调转枪头救援涟漪,尹方犀哈哈笑道:“小妖无能,就换老妖出马么?”洛清妍娇叱一声:“儒生臭嘴,该打!”娇躯一化为六,正是云霄六相,六相同使凤凰灵火,尹方犀只觉得身处烈火地狱,心知对手能为,急忙聚起紫阳玄功沉稳迎敌。 谁料洛清妍虚晃一招,引得他功力集中在前方,然后再绕到侧翼,闪电般将涟漪抢了回来。 韦驮菩萨和元鼎真人见状立即抢身围攻,只见佛耀杵和烆阳烽同时扫来,夺命逼杀,洛清妍不敢怠慢,祭起全身元功,出招迎敌,三方真气撞击,各自后退,洛清妍则借此机会拉着涟漪抽身退走,然而其额角却被元鼎真人的刀气划伤,身上白衣更沾上四溅的泥土,虽是全身而退,但也狼狈不堪。 洛清妍将事情粗略地说了一下,但是将鹭眀鸾所说的一些话隐去,饶是如此楚婉冰也听得唏嘘不已,不得不赞叹鹭眀鸾之能为:“明明已经身陷绝境,居然还能这般冷静做出判断,引来三教元老,替她护航!”洛清妍叹道:“她似乎还算到我要埋剑和变身隐瞒真相,恰好是这么一步的耽搁就让三教元老堵了个正着,险些还大打出手。 ”顿了顿,她又蹙眉道:“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留下涟漪性命,总之也将我追杀她的步伐给拖慢了,精心设置了这么久的杀局就这般付之东流,哎……说到底还是我考虑不周。 ” 分卷阅读93 说到这里,洛清妍不禁回想起方才的一幕,若不是自己心神忽然凌乱,鹭眀鸾是不是早就毙命于“鸑鷟焚三界”这招之下了呢?母女两又沉默了片刻,见于秀婷神情凝重地走来,开口便说道:“洛姐姐,大事不妙了,元鼎真人以妖族入侵的名义通知朝廷,晋王亲自带领八万大军驻扎在山下,整座临夏山已经封锁了,说是要绞杀妖魔鬼怪!”楚婉冰不屑地笑道:“吾族此刻只来了三个人,大军虽多却根本拦不住咱们母女三人,要来便来,要走便走,那容他说杀就杀!”洛清妍柳眉一扬,媚眼急转,瞬息间便醒悟过来,哼道:“什么妖族入侵,明显是要藉此机会,借朝廷力量铲除异己,将净尘这些教主遗脉一举剿灭!”于秀婷摇头苦笑道:“只怕不仅仅是教主遗脉,晋王此举说不定还有针对天剑谷的意思。 ”楚婉冰气得柳眉倒竖,怒斥道:“不知廉耻的狗王,分明是要打击铲除那些不愿归降朝廷的门派!”洛清妍垂目道:“若真给晋王成功,那便是替朝廷扫清武林势力,彻底巩固皇权帝位,那储君之位便是他囊中之物了!”于秀婷沉吟片刻,说道:“既然晋王想登储,那么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齐王想必不会遂他心意,韦驮菩萨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他的!”楚婉冰奇道:“此话怎讲?”于秀婷笑道:“晋王此举看似来势汹汹,替元鼎真人压阵,实际上也是替他树敌。 第一,嫡属齐王一脉的佛门元老就成了他们的敌人,所以说元鼎真人此刻除了要面对三教教主遗脉外,还得在对付一帮佛门元老,最多只有尹方犀和靳紫衣这一伙跟宋王搭线的儒门元老跟他们合力,所以总的来说元鼎真人是竖立了四个大敌,而盟友仅有儒门元老派,但到了最后关头靳紫衣会不会帮他们还很难说,最多只有背叛齐王的赵家会同齐王对抗到底!”楚婉冰恍然大悟,拍手道:“晋王此举既是助力也是阻力,只要咱们用得好就可以叫元鼎真人跌个大跟斗,而且赵家跟鹭眀鸾似乎也有关系,说不定还能再断她一臂。 ”于秀婷笑道:“区区一个赵家不足畏惧,崔大小姐怒气冲冲地山上不就是为了找赵桧的晦气么?”楚婉冰道:“妙哉,只要蝶姐姐当天下英豪之面击败赵桧,赵家就沦为二流,再难心风起浪!”于秀婷道:“挑战之时不难,待我寻个机会将赵桧逼下场,足以让崔大小姐出口恶气!”洛清妍媚眼半合,淡然笑道:“妹子这招联合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果真妙着!”于秀婷微微笑道:“姐姐过奖,小妹只是略出绵力,想必姐姐心中早有定计!”洛清妍咯咯一笑,一扬云袖,昂首说道:“他们这么想斩妖除魔,那姐姐便给他们来个自食其果!”楚婉冰奇道:“娘亲,下一步该如何做?”洛清妍道:“晋王也不想过早干涉武尊之战,他只会在下边静候战果,若元鼎真人得胜,那就最好不过,若元鼎真人失手,那他便以铲除妖族的名义攻山围杀武林豪杰!所以在未分出结果之前,山下的几万大军是不会妄动的,而且这么一场大战打下来,没个半个多月是不会有分晓的!”楚婉冰脑海灵光一动,瞪大双目道:“娘亲,你是想用炼神浮屠?”洛清妍点头道:“不错,鹭眀鸾那这贱人定然会暗中推波助澜,借三教元老的力量对付我,既然如此那我便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大战的空隙调来炼神浮屠,直接送这伙老不死的上西天,给孟轲他们安然上位,如此一来不但可以瓦解鹭眀鸾的毒计,还能联合足够的力量抗衡皇甫武吉!”“千算万算,切莫算漏昊天教这伙贼人!”就在此时,龙辉的声音响起,只见他优哉游哉地走来,脸上挂着几丝淡淡的笑意。 楚婉冰思索片刻点头道:“昊天教一直没有动作,着实得留个心眼。 ”龙辉道:“沧释天此人最擅长声东击西,借力打力,恐怕他的目标不在临夏山!”楚婉冰问道:“小贼,那你倒是说说看,沧释天会把目标定在那里?”龙辉道:“昔日阿黄在西域服军役却被练成武奴,如此看来昊天教之势力可能已经西迁,十有八九已经渗入西域军营中,那么他们要成事就得拥有足够钱粮!”楚婉冰媚眼一亮,拍手道:“江南!昊天教一定是趁着武尊印玺的风波引走各方势力的关注,将战略目光投向江南三十六郡!”洛清妍道:“说得对,我这便去通知袁师兄,着他赶赴江南压阵!”楚婉冰问道:“娘亲你要离开?”洛清妍点头道:“下边有九万大军驻扎,由我出去较为妥当。 而且鹭眀鸾被我打成重伤,短期内也不会兴风作浪,所以不用担心!”龙辉满肚子疑惑,问道:“我的冰儿好夫人,还有妖后娘娘,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么?”两颗芳心倏然咯噔咯噔地乱跳,一者支吾不语,暗骂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者粉面发烫,恨不得此刻就掉头下山,宁可面对几万大军也不想再看这混小子一眼……第七回昊天杀劫洛清妍微微一叹,说道:“罢了,龙辉你随我来吧,我将事情始末都告诉你!”语气平淡,脸色如常,显示出妖后之从容,楚婉冰本是忐忑不安,见母亲这般冷静,她高悬的心尖也降下了几分。 龙辉嗯了一声,跟着那道妖娆倩影而去。 洛清妍选了一处无人的僻静树林,背对着龙辉淡淡地说道:“你胸口那一剑是我刺的!”龙辉倏然一愣,愕然道:“什么……那么说前些时日我见到的冰儿是……”他非蠢人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关键,但想到这段日子将她当做楚婉冰所发生的事,心里立即多了几分不安。 上回地宫的事已经惹得洛姐姐差些杀人了,这回惨了……龙辉吞了吞口水,憋红着脸说道:“我……我不是有意的!”他这话虽是没头没尾,但在洛清妍耳中却是有着更深的含义,想起前些时间被他肆意轻薄的情形,芳心倏然乱颤不已,她虽然背着龙辉,但雪白的玉颈悄悄地浮起一层红晕,犹如涂上胭脂的象牙,晶莹之中又有几分娇艳。 洛清妍稍稍平缓心情,轻启檀口说道:“你也不问我会跟冰儿交换身份,又为什么会刺你一剑?”龙辉干咳了一声,说道:“妖后娘娘所做之事定有道理……”他本想称呼一声洛姐姐,但却不敢开口,而岳母大人这四个字又叫不出口,干脆直接称呼妖后娘娘,就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会这样。 听到这四个字,洛清妍感到十分刺耳和分生,涌起一股刁钻娇蛮,哼道:“哦,你倒是说说,这其中又有何道理!”龙辉感到对方生出火头,急忙寻思对策,说道:“我被鹭眀鸾妖术所伤,锁魂符出现波动,刺我一剑只是为了置之死地而后生,避免了被鹭眀鸾进一步暗算的可能。 而身份互换之事应该就是为了引鹭眀鸾上钩吧……”洛清妍蹙眉道:“这些是冰儿跟你说的?”龙辉摇头道:“不是,我自己猜的。 ”洛清妍微微一愣,不由得转过身子望着龙辉,其美眸中光华凝聚,仿佛夜空明星,又似银盘皎月,看得龙辉是心如鹿撞,惊艳不已。 “你真是这么看的么?”洛清妍柔声说道。 龙辉点了点头,说了一声是。 洛清妍媚眼之中倏然荡起一丝温婉的笑意,微点螓首,轻扬蛾眉:“跟你说话倒也省事省力,不用多费唇舌解释一通。 ”龙辉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这叫心有灵犀……”洛清妍粉脸嗖的一变,笑意顿时敛去,狠狠地瞪了龙辉一眼,吓得他急忙闭嘴。 龙辉也察觉了方才所言太过孟浪,于是便转移话题:“那个……鹭眀鸾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之间究竟有多大冤仇,好像恨不得要把对方碎尸万段一般。 ”洛清妍娇躯一颤,缓缓闭上双目,高耸的胸脯微微起伏,似乎在压制着心中怒火与恨意,过了许久才说道:“我师尊是因她而死的!”只看她说话之时银牙紧咬,朱唇惨白,这几个字仿佛是从牙缝中好不容易挤出来一样,语速缓慢却又暗藏杀机,听得龙辉是一阵心悸胆寒。 洛清妍显然是不愿多说,又将身子转了过去。 一个接一个的消息传来,龙辉顿时惊呆当场,还没回过神来,洛清妍已经不见人影,夜空之中唯有佳人香氛残留。 山顶之上各派鼎立,山脚四周大军列阵,局势越发紧张,站在山腰也能看到灯火营帐。 龙辉改变形貌在山中出没,暗自查探各路人马的动静,经过多重双修的治疗,他伤体尽复,神清气爽。 忽然间,一阵寒意涌上心头,龙辉凝神戒备,顿足直视前方,只见密林处闪过一丝丽色,宛若黑夜中的萤火虫,龙辉冷哼道:“还不给我滚出来!”随着一声悠长轻叹响起,妖娆丽影缓缓现身,唯见一绝代佳人,朱颜玉貌,唇红齿白,但眉宇间透着伤疲之色,少了几分野媚狠辣,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想不到才挨了一剑,现在竟然这般精神,龙将军之根基真是叫妾身叹服!”鹭眀鸾双目闪动,仿佛在看着什么有趣的东西。 龙辉被她瞧得浑身不自在,猛然聚气,便想一掌拍去。 鹭眀鸾咯咯一笑:“龙将军可是妾身是如何瞧出你的真身的么?”龙辉不由一愣,他自己已经改变了外形,更将真气运转得浑圆无迹,便是洛清妍这般高手也不一定能瞧出他的伪装,如今不但被鹭眀鸾识破身份,甚至还抢在他的跟前,在此地拦截,这种种疑问使得龙辉收敛三分杀气。 “有话快说!”龙辉沉声说道,“不过你倒是胆大得很,伤得这重还敢站在我跟前!”鹭眀鸾狡黠一笑,轻轻拢起腮边微乱的秀发,说道:“要找龙将军你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漫山遍野的人就只有你一个魂魄不齐,只要稍稍静心感应,便知阁下踪迹!”龙辉心头一颤,暗忖道:“这妖妇话中有话,暗示我魂魄有缺,玄媚夺神术完全是我的克星!”形势未明,龙辉按下心中杀意,鹭眀鸾朱唇勾起一丝笑意,说道:“魂气受损的滋味不好受吧,龙将军!”龙辉沉声道:“与你何干!”鹭眀鸾叹道:“因为那小凤凰的关系,你帮洛清妍做事,但你可想过没有,洛清妍根本就是在利用你,等哪一天榨干你的价值后,迟早将你这颗棋子丢弃!”龙辉脸色阴沉如水,扬眉道:“挑拨离间,你真是活腻了!”鹭眀鸾也不动怒,冷道:“她为了引我出来就将你一剑穿心,虽然你有某些疗伤秘法,但这一剑若是刺偏几分,就算你神通惊世也难逃一死,说白了在她心中任何人都可以抛弃,就连你这个女婿在内,也不过是她所利用的棋子罢了。 ”龙辉闻言心中倏然一敛,心湖生出几分波纹,却听鹭眀鸾继续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洛清妍是不会将你生死放在心上的,你若不早日醒悟过来,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龙辉冷笑道:“鹭大姐,这种挑拨离间之词实属多余,还是省下口水吧!”鹭眀鸾脸色一沉,凝望龙辉道:“你若不信便当面问问那贱人是否还记得鹭明佳这个人!”龙辉岂容她再肆意中伤洛清妍,倏然出掌,要将她拿下。 鹭眀鸾虽身负重创,但功夫也不含糊,使了一招灵蛇身法避开龙辉的擒拿手,抢在龙辉变招之前,施展秘术。 只见她眉心凝气,双眼立即绽放妖异色彩,正是玄媚夺神术之前奏。 龙辉吃过一次亏,那还会再上当,立即抽身防御,聚起元功护住神魂,谁料鹭眀鸾只是虚晃一招,摆了个假把式便化光离去,龙辉醒悟过来对方只是虚张声势,但想去追赶已经来不及了,唯有折返山谷。 江南三十六郡依旧弥漫着一片莺声燕语,秀舞欢歌,鱼米之乡洋溢着祥和平静,但却又多了几分糜烂和奢华。 一架马车缓缓驶入穆家庄,只见门外已有多人列队恭迎,只看车帘掀起,一名盛装美妇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下马车,眉若远山,肤如凝脂,窈窕婀娜,水润清秀,正是穆馨儿。 “馨儿,你总算回来了!”为首一名头发花白的男子欣慰地笑道,此人正是穆馨儿之父穆祥。 眼见老父又多添几根银发,穆馨儿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竟不受控制地朝外涌出,宛如断线玉珠,晶莹落地。 “爹爹,是女儿不孝……”穆馨儿挽袖抽泣,嘤咛哭道,“这些年叫父亲受苦了!”穆祥急忙扶住女儿,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回来就好,咱们回屋再说!”父女两相互搀扶着走回里屋,穆祥屏退左右,柔声道:“馨儿,这儿帝都局势越发紧张,你既然回来了,就别再回玉京了,免遭无妄之灾!”穆馨儿嗯了一声,点头道:“谢谢爹爹关心,只是女儿身为一品诰命夫人,又是阁老遗孀,若一直呆在娘家只怕会引来诸多非议。 ”穆祥叹道:“区区非议又有何妨,总比丢了性命强。 ”穆馨儿叹道:“可是龙辉跟凌云都还在帝都,我怎能抛下这两个孩子不管呢。 ”穆祥微微一愣,叹道:“程阁老的这两个学生我也听说过,他们一文一武堪称后起栋梁, 分卷阅读94 可是龙辉锋芒毕露,而高鸿也跟宋王搭上了线,两人都置身在夺嫡风浪之中,一个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所以馨儿你还是不要参合了。 ”穆馨儿微微一愣,蹙眉道:“我离京之前曾听说凌云皇上被派往丰郡安抚灾民了,可见深得圣宠,而龙辉也离开京师……他们两人皆是国之栋梁,皇上又岂会不明是非,听信谗言。 ”穆祥说道:“这其中意味非三言两语可说清,总之你得听为父的,玉京是决不能再回了,最起码在皇储落定之前,你是不能再涉足帝都!”穆馨儿不忍忤逆老父意思,于是便点头应承。 穆祥大感欣慰,命人捧上一个汤蛊,穆馨儿只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飘来,精神为之一震,笑道:“爹爹此汤可是六白三鲜汤?”穆祥笑道:“然也,为父知晓馨儿你今日回来,便命人连夜熬制鲜汤。 ”穆馨儿朱颜含笑,这汤乃是用人参、鹿茸、雪莲、燕窝、灵芝和熊胆为汤底,再加上鲍鱼、鲸肉,鲨翅等三种海鲜,文武火熬制十二个时辰,将汤水煮成奶白色,其味道鲜美可口,吃过后口齿留香。 捧过汤鼓,温热气息由手掌流入心窝,穆馨儿心中暖洋洋的十分平静,素手轻捏汤勺舀起汤水便朝檀口送去。 穆馨儿忽然想起父亲还在一旁看着,于是便笑盈盈地将汤勺送到穆祥口边,娇声道:“爹爹,你也尝一口嘛!”穆祥呵呵笑道:“馨儿,这汤是爹爹专门为你准备的,你还是趁热喝下去吧。 ”穆馨儿嘟嘴道:“不嘛,爹爹不喝,女儿也不喝!”再见女儿娇憨痴态,穆祥倍感欣慰,笑呵呵地应承下来张口口唇,让穆馨儿将鲜汤送入口中。 穆馨儿喂了父亲几口鲜汤后,正想问一声爹爹好喝么,却见穆祥脸色大变,口唇发黑,捂住喉咙呜呜呻吟。 穆馨儿吓得花容失色,叫道:“爹爹,你怎么了?”穆祥强忍剧痛,手臂一挥将六白三鲜汤打落在地,艰难地说道:“汤水……有毒!”说完这句话后,他眼珠翻白,口鼻嗖嗖地溢出鲜血,咕咚一下跌倒在地。 穆馨儿急忙扶起父亲,泣声哭道:“爹爹,你怎么了……快醒醒,不要吓馨儿……”任由她千呼万唤,父亲始终没有气息,穆馨儿六神无主大哭道:“易秋、文论你们快来救我爹爹!”听到主母呼唤,三大书童急忙奔入正堂,易秋伸出食指一探穆祥脉搏,不住摇头苦叹道:“夫人,老太爷他已经过世了!”穆馨儿本来还抱着几分奢望,如今闻得此言,只觉心如刀绞,两眼一黑竟昏了过去。 慎言和文论急忙将她扶住,输过真气替她推宫过血。 穆馨儿吐了一口浊气,幽幽睁眼,两目失色无泪,呆呆地望着父亲的尸首,一言不发。 易秋用手指在洒落的汤水上沾了一下,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脸色倏地大变,惊叫道:“夫人,快走,这是昊天教的摧心散!”穆馨儿脸色嗖的一下就白了,泪水倏然迷糊了双眼,昊天教这三个字承载着太多的悲苦回忆,先是夺走了丈夫,又毁去龙黄两家,如今竟连自己的老父亲也不放过,想到这种种,穆馨儿心头涌起一团烈火,猛地站起来大声叫道:“昊天教的狗贼,你们不是要杀我么,我便在这儿,有本事就来杀啊,来杀啊!”三大书童暗叫不妙,昊天教本意是针对穆馨儿,但却还不知道穆祥成了替死鬼,穆馨儿这般嚎叫只怕会将对头引来。 果然如他们所料,穆馨儿话音未落,大厅内的地板就开始抖动起来。 文论凝神戒备,聚起儒门神功,一掌拍向地动根源。 真气相撞,地板被震碎一个大洞,一名身着金色长袍的男子缓缓走来,冷笑道:“区区书童也敢挡道,找死!”话音未落,金袍一抖,锐利劲风切面而来,宛若无形刀刃。 文论挺身挡招,儒家沛然之气应声上手,使了一招“吟月风舞”,以柔和掌法牵制对手锐劲。 但甫一交手便是触目惊心之失败,文论左手的拇指和食指竟被那股锐锋齐根切断,痛得他哇的大叫一声。 金袍男子咧嘴冷笑:“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孔岫死后儒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可悲可叹!”易秋扶过文论,沉声道:“来者何人,竟敢谋害朝廷一品诰命夫人!”那人冷笑道:“你方才不是瞧出那毒药的来历了么,何必多问,我乃昊天教的迦楼罗,本来就是大反贼,皇帝我都不怕,区区一个诰命夫人算什么!”迦楼罗?易秋脸色大变,这迦楼罗乃是八部圣殿,堪称其精锐高手,比九大护法还要厉害,如今面对此人胜算渺茫。 易秋朝文论与慎言打了个眼神,另外两人瞧出他的心意立即点头。 这时,穆馨儿说道:“文论,你快过来让我瞧瞧你的伤口!”文论应了一声是,便走了过去,迦楼罗自持胜券,冷笑道:“本人还是挺仁慈的,便让汝等交代完遗言吧!”穆馨儿星眸含煞,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扶住书童的伤手,心痛地道:“文论,伤口可还痛?”文论道:“无妨,小人已经运功封住血脉,不碍事的,多谢夫人关心。 ”穆馨儿掏出手绢替他包扎了伤口后,昂首踏出来,凛然无畏地道:“我的命就在这里,你要取便来,不要难为他们!”迦楼罗微微一愣,眯着眼睛看着这美貌妇人,在她眼中竟看不见一丝慌乱和恐惧,心里顿时生起一阵不悦,他迦楼罗杀人最喜欢让猎物先行挣扎一番,欣赏对方的悲怒、恐惧和哀求等多种丑态,才下手杀人,可是在这纤弱女子身上他却看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迦楼罗把心一横,猛地出手,但他却是绕过穆馨儿直奔三大书童而去,只见他袖袍大展,宛若一只大鸟般扑出,一身金袍闪烁着夺目金光,远远看去当真像是一只展翅大鹏。 姿态似鸟,长袖如刀,迦楼罗金袍挥动,一股锐利刀风便化作千万刀型笼罩三大书童。 文论手指受创,功夫大受影响,第一个遭殃,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就被对方锐气切断喉咙,毙命当场!三大书童情同手足,易秋和慎言悲怒难掩,不顾一切地出招杀敌,只看易秋掌如洪涛,刚烈无边,慎言拳似奔雷,强悍狂傲,左右夹击迦楼罗。 迦楼罗却是冷笑沉稳,金袍一抖,发出一股柔韧气劲,将两大书童的极招扫得七零八落。 “中了血蝉蛊,你们还有多少能耐!”迦楼罗的修为虽然凌驾两人之上,但却没有出手取他们性命的意思,手捏法诀,暗中调动秘术,引发两人体内蛊毒伤患。 易秋和文论的双眼霎时大变,眼珠一片赤红,狂态毕露。 迦楼罗拍手赞道:“妙哉,妙哉,你们先互相厮杀一番,让我开心片刻吧!”随着迦楼罗的话语说出,两人竟大打出手,同门相残。 穆馨儿虽不明所以,但也看得出两人是中了邪术,而那份神情就跟当初彩面人来凌辱她的时候一样,神志全失,癫狂嗜血,只听从邪人的指令,助纣为虐。 两人出手毫不容情,竟是要置对方于死地,只攻不守,硬食对方杀招,不消片刻两人皆已经伤痕累累,难以凝聚真气,但还是拼着要杀敌,扭打撕咬,不杀对方誓不罢休。 只见易秋张开嘴猛地一口咬在慎言的脖子上,狠狠地撕下一块皮肉,放在嘴里不住咀嚼绞磨,吃得津津有味,看得穆馨儿是一阵反胃恶心。 “住手!”穆馨儿朝两人奔去,试图阻止这惨剧,然而没走几步就被迦楼罗拦住了。 穆馨儿也不顾实力悬殊,握起拳头撒泼地就朝迦楼罗身上砸去,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近身,就被对方一袖子扫了开去,穆馨儿不甘地又扑了上去,但迦楼罗似乎像猫玩耗子般作弄她,每次她扑上来只是用柔劲将她推开,并未进一步伤害她。 穆馨儿连扑了几次,体力逐渐不支,看着易秋和慎言越打越是凶险,心里焦急万分,忙跪了下去朝迦楼罗哀求道:“我求求你,放过他们吧……只要你放过他们,要我做什么都行!”看着这悲伤欲绝的女子,盯着她眼中绝望而又悲怒的泪水,迦楼罗顿时眉开眼笑,啧啧地道:“成夫人,你这可是在求我?”穆馨儿含泪道:“是,我求求你了,放过他们!”迦楼罗嘿嘿一笑,说道:“可是我不懂得怎么停止这血蝉蛊!”穆馨儿抱着他的大腿,哀求道:“你一定会办法的,快停止这血蝉蛊吧!”迦楼罗叹道:“这血蝉蛊在早期的时候还能够自动停止,但随着时间推移蛊毒只会更深,一旦发作就停不了啦,我只能减缓他们的痛苦罢了。 ”穆馨儿哭着道:“好好,减轻痛苦也好,求求你快帮帮他们吧!”迦楼罗眯着眼睛诡笑道:“这可是你求我的,可不要后悔!”穆馨儿已经哭得头脑一片空白,只是一味地点头哀求,迦楼罗嘿嘿一笑,反手挥出两道锐气,只见两颗人头齐声而断,血洒满地,穆馨儿悲呼一声,发疯地朝迦楼罗厮打过去。 迦楼罗反手扣住穆馨儿的喉咙,冷笑道:“死便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在下替他们褪下痛苦,夫人应该感觉才是,为何还要这般恩将仇报?”穆馨儿吐了他一口唾沫,恨声道:“卑鄙小人,你会有报应的!”迦楼罗看着穆馨儿悲怒绝望的眼神,心里大感快意,啧啧笑道:“夫人恩将仇报,这才会有报应,还是让在下大发善心,送夫人往生极乐吧!”穆馨儿无助地阖上双目,喃喃自语道:“要杀就杀吧,他一定会替我报仇的……”迦楼罗冷眼凝杀,手指倏然使劲,便要掐断穆馨儿的喉咙,却在此时身后忽感劲风扫来,尚未来得及反应便感脉门一麻,穆馨儿已然被对方救走。 迦楼罗定神一看,只见一名碧色衣裙的美貌女子正扶着穆馨儿,穆馨儿缓过神来,朝恩人瞥去,喜出望外地道:“碧柔,你怎么来了?”林碧柔笑道:“待妾身先料理此獠再与夫人细说。 ”对方一出手便救走穆馨儿,这份功力当真骇人,迦楼罗神情凝重,紧紧盯着这笑靥如花的女子。 林碧柔柳眉一扬,淡淡说道:“迦楼罗这名字倒是有趣,不知是何来历?”迦楼罗淡淡说道:“迦楼罗乃是一种金翅鸟,相传此鸟乃凤凰后裔,翅有种种庄严宝色,头上有一个大瘤,是如意珠,此鸟鸣声悲苦,以龙为食。 每天要吃一条龙及五百条小龙。 到它命终时,诸龙吐毒,无法再吃,于是上下翻飞七次,飞到金刚轮山顶上命终。 因为它一生以龙为食物,体内积蓄毒气极多,临死时毒发自焚。 ”林碧柔气得柳眉倒竖,暗骂道:“这那是什么龙,分明就是毒蛇,这狗贼胡说八道,简直找死!”她以龙为尊,如今遇上这般亵渎龙神的言辞当然是气氛难平,星眸肃杀冷视,哼道:“就凭你这个名字,今天便留你不得!”话音未落,林碧柔真元鼓动,整个大厅气压剧降,迦楼罗只觉气息不顺,几欲呕吐。 “奸贼,纳命来!”林碧柔使出海之卷,惊涛势沛然而出,掌力恰似万千波涛地扑向迦楼罗。 迦楼罗自知撞上铁板,急忙运功抵御,施展其压轴绝技——金翅翔空!此功法乃是配合其独门金袍,将身体变得轻若羽翼,刚似金铁,挥手发招之际便有锐气而动,两个衣袖便是两把利剑。 林碧柔掌势似海涛,一招便荡开金翅翔空,直取迦楼罗胸口,本该是必杀一击但却未收奇效,林碧柔只觉得好似打在一块铁板上,这迦楼罗功体刚中带柔,硬接七分,卸去三分,在惊涛骇浪之中犹是力保不失。 林碧柔被激起争斗之心,来了一招漩涡流,玉手化出汹涌凌乱的波浪,直接扰乱迦楼罗下盘,随即再转化功体,水退火生,正是炎之卷——炎火无疆!灼热的气浪烧得迦楼罗气血几乎干枯,但凭着金袍护身,仍是力守不失,林碧柔娇叱一声:“看你还能守得了多少招!”炎火熊熊之余,却见狂风大作,正是风之卷,风助火势,霎时便将迦楼罗压得节节败退。 林碧柔大占上风,把心一横便要结果此人性命,玉指撮刀,隔空便是一招烈风刃。 深陷风刃之中,迦楼罗再添三分败势,被割得片体鳞伤,若非金袍护住要害只怕已经一命呜呼了。 林碧柔见他身上金袍着实怪异,于是便将风刃对准他喉咙,要将他首级割下。 眼看便要成功之际,却见三道浑厚气团铺面而来,替迦楼罗封住烈风刃。 林碧柔柳眉一扬,哼道:“来者何人?”烟尘翻滚间,唯见三道身影傲然而立,为首一人正是鬼冥牙,在他身后各有两名高手,一男一女。 男的身材高瘦,青面獠牙,丑陋异常,宛若一尊恶神,而女的则是体态丰满,丝带飞扬,凌空飘荡,极为优美,两者一美一丑,形成鲜明对比。 鬼冥牙望着林碧柔道:“久闻龙府有一名女子,不但美貌如花,而且武艺超群,想必便是姑娘了!”林碧柔曾从龙辉口中听过昊天教的事情,于是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是六道神宫,还是八部圣殿?”鬼冥牙淡笑道:“在下乃六道神宫恶鬼宫,鬼冥牙,这两位乃八部圣殿,男相为阿修罗,女相为乾闼婆。 ”阿修罗那狰狞的鬼脸挤出一丝笑意,但笑得比哭还难 分卷阅读95 看,叫人不寒而栗,林碧柔也是看得浑身发毛,有股说不出的厌恶,当下祭起清之卷,指捏妙法,施展一招“清虹贯日”,清华之气沛然而生,恰似一枚锐箭直取阿修罗。 阿修罗身形一晃,竟避开清虹锐箭,随即抽出腰间兵刃,只见一口鬼头刀狠狠化光劈来,连消带打顺势削向林碧柔腰部,要将她拦腰斩断。 林碧柔娇躯一拧,手掌凝雷,正是雷之卷武决——天罡雷音,只见雷劲奔腾,林碧柔狠狠地一掌拍在鬼头刀背之上。 雷劲顺着金铁传入,阿修罗全身一阵酥麻,头发几乎都要竖了起来,险些连刀都握不住。 林碧柔娇叱一声,撮指成刀,凝聚雷与掌风之上,也给阿修罗来一个腰斩。 就在林碧柔即将得手之际,却觉一阵异香飘来,刹那间气脉受阻,刀势也迟缓了三分,阿修罗趁势退走。 林碧柔暗叫不妙:“香气有毒!”她急忙屏气,抬眼望去,只见那名叫做乾闼婆的美貌女子飘飘而至,婀娜丰腴的娇躯散发着浓郁檀香,闻之欲醉。 这乾闼婆功体特殊,乃是以多种毒花淬炼身躯,浑身上下皆带剧毒,哪怕是一根发丝都是剧毒之物。 林碧柔一不小心着了对方暗算,只觉得内息开始溃散,内心惊愕不已:“这是什么鬼毒,连我九卷合一的功体都抵御不住。 ”乾闼婆咯咯娇笑道:“此乃断魂香,还请姐姐笑纳!”清爽脆笑之中,唯见乾闼婆那一双如玉手掌夹在着剧烈毒风拍向林碧柔。 林碧柔聚起九霄真元,强压毒气,并施展风之卷中的无量风影身法游走巧斗,任由乾闼婆攻势如何毒辣皆是掌不欺身,毒不沾体。 鬼冥牙也是看得暗自称奇:“中了断魂香还有如此能为,这女子之修为恐怕不在双天之下!”鬼冥牙所说的双天便是六道神宫和八部圣殿的两位顶峰高手,六道与八部之中皆以天为首,所以这两大高手也被并称为双天。 如今看到林碧柔这般能为,鬼冥牙心中杀机更为坚定,其目光一扫,落在穆馨儿身上,顿时生出一计,朝着迦楼罗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擒下穆馨儿为质。 林碧柔眼角余光瞧见那两人的神色,顿时猜出了几分,抢在迦楼罗动身之前使了一个奔雷步冲了过去。 迦楼罗只觉得一股幽香扑鼻而来,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林碧柔拿住气门,动弹不得。 林碧柔大喝一声:“滚出去!”玉臂一挥,嗖的一下便将迦楼罗摔出了大厅外,鬼冥牙大怒:“贱婢找死!”立即施展邪鬼异术,五指如鹰爪般抓下林碧柔面门,爪风阴寒,恰似鬼脉心经之追魂爪。 林碧柔冷笑一声班门弄斧,祭起冥之卷,来了一招十八冥兵,玉手皓腕顿时涌出阴气冥力,反压鬼冥牙之追魂利爪。 林碧柔乃是修炼冥之卷出身,鬼冥牙哪是她的对手,一个照面便被打得气血紊乱,连连败退。 闪电般击退两人,林碧柔体内毒素濒临爆发边缘,哗啦一声口吐朱红,娇躯摇摇欲坠,空门毕露。 阿修罗和乾闼婆窥准机会,同时出招,两道雄沉的气劲趁机击向林碧柔命门,势要将其诛杀当场。 “莫非真是天要绝我?”林碧柔已然无力应招,就连躲避的力气也提不起来,心头一片苦楚,“这或许便是我昔日罪业的果报吧!”第八回离魂迷心逼命之刻,却见漩涡流转,柔风护航,海风两卷武决同出,封住阿修罗、乾达婆之绝杀,林碧柔着实惊愕,不禁脱口而出道:“柔风太极圈、漩涡流?”杀招被阻,昊天四大高手顿时一愣,朝着林碧柔身后望去,只见三道身影傲立而现,两男一女,一名华服金冠的儒雅男子持扇而笑,另外一名男子却是金甲黑绒,魁武威仪,两人一文一武,端的是叫人惊叹。 另外一名女子虽脸带面纱,但却是身段柔美窈窕,一身碧蓝衣裙配上那双幽蓝的眸子显得尤为深邃圣洁,宛如大海般迷人。 “师姐,你没事吧?”只见蓝衣女子扶起林碧柔,关切地问道。 林碧柔微微一愣,奇道:“师妹,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那蓝衣女子正是玉无痕,她说道:“我来回皆请蛟龙护航,而且蛟龙通灵,在得知龙主患病后,黄金巨蛟亲自出马,所以我的脚程缩短了大半。 ”林碧柔低声问道:“东西拿到了么?”玉无痕点了点头,林碧柔暗送一口气,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妹,那他们……”说话间眼角余光瞥向那两名男子。 玉无痕笑道:“你是说武魁和智流两大首座么?放心吧,他们已经表示不再追究以前的事情了。 ”这两人正是凌霄和风望尘,却听凌霄淡淡地道:“既然是龙主亲自赦免你,我也不再多言,望你以后好好辅助龙主之大业,将功赎罪。 ”风望尘接口道:“往事已矣,就算杀了你那些孩童也不会重生,而且还连累无痕祀嬛,以前的事那便就此揭过吧!”林碧柔眼圈一红,感激地道:“多谢!”林碧柔低声问道:“师妹,凌霄和风望尘是跟你同来同往的么?”玉无痕摇头道:“在我出海回盘龙圣脉之前,风望尘便要求留在江南,他说昊天教必定会趁着武尊争夺的时机施展阴谋,而江南则是重中之重,所以他和凌霄便留了下来,他们两人一直都在江南三十六郡走动,以熟悉此地的人土风情和地理山脉。 ”林碧柔道:“那你们怎么找来穆家庄的?”玉无痕道:“昨天我刚到东海郡,便感到心头剧痛,显然是大凶之兆,便用神之卷的占扑术算了一卦,提示师姐你会有血光之灾,于是便联络文武二司朝秦府赶去,但询问素雅夫人后得知师姐你已经到穆家庄看望成夫人,于是我们便赶来了。 ”林碧柔暗叹一声好险:“我死了不要紧,倒是连累师妹与我一同赴死那就罪大恶极了。 ”玉无痕与她心意相通,感觉到师姐所想不由得握住其玉手,传递安慰。 凌霄朝着阿修罗、乾达婆、迦楼罗以及鬼冥牙等四人扫了一眼,哈哈笑道:“妙哉,妙哉,甫一到中原便遇上这般高手,今日你们谁也不许插手,我要独自领教神州高手之威!”鬼冥牙被林碧柔打得灰头土脸,心里正憋屈得很,面对凌霄这般挑衅,不由怒道:“夸口,本座便来称一称你这蛮子有何斤两,敢狂言以一敌四!”随着一声怒喝,鬼冥牙施展鬼脉心经,黑沉阴气夹杂着嚎叫鬼魂扑向凌霄,只见他爪风如电,招出连环,不见敌血誓不罢休,正是追魂爪之绝杀。 凌霄冷眉一瞥,五指握拳,对着阴气中央便是狠狠地一击,只见热浪翻涌,炎气焚烧,至刚至烈之真气将万千阴魂打入轮回。 林碧柔赞道:“好刚猛的拳力,这雷之卷使得如此出神入化,凌霄不愧武痴之名!”凌霄冷哼道:“当年败果,让凌霄知耻后勇,五年苦修,若无进展岂不让人笑话!”林碧柔不由脸皮一热,当年她大闹六部的事始终是一根心刺。 玉无痕感到她心生懊悔,急忙心中传音安慰起来。 凌霄一拳逼退鬼冥牙,随即抢身欺近八部之三大高手,三人顿时感到一股沉重压力扑来,本能之下施展最强武决自保。 迦楼罗两臂展开,整个人倏然旋转起来,再配合那犹如刀锋般的金袍,他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刀轮,活物勿近。 另一方面,乾达婆玉手撒毒,阿修罗凶刀斩首,三部合计誓取凌霄性命。 凌霄内气流转,沛然罡气透体而出,热风火浪席卷全场,正是炎之卷的炎阳真元。 一火克百毒,乾达婆的毒药霎时消散,一招受挫,乾达婆气得俏脸酡红,正想重组攻势之际,却感到手臂一痛,低头一瞧,只见衣袖处被烧出了一个大洞,酥嫩的肌肤被铁水灼伤。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阿修罗在怒喝叫骂,配上那张丑脸着实狰狞恶心。 也不知道凌霄是怎么出手的,此刻的阿修罗手中凶刀已经不成样子,被热气硬生生烤成了铁水,溅到乾达婆身上的铁水便是来自此处。 两名同修败退,迦楼罗趁势偷袭,只见一身金袍绽放豪光,千刀万剐,势要将凌霄搅成肉酱。 凌霄冷眼旁观,脚踏奔雷步,身化疾电影,任由迦楼罗金刀如何凌冽,竟是刃不欺身,游走在璀璨刀影之中。 随即凌霄觅得破绽,举掌击向迦楼罗胸口,谁料掌心刚打到其身上便感觉到锐锋割肉,手掌竟然被划破几道口子。 迦楼罗哈哈笑道:“此金袍乃是乌金丝编织而成,每一根金丝便是一把利剑,你打我就等于打在剑锋上,自寻死路!”凌霄不屑冷笑,立即转化功体,雷之卷应声上手,隔空便是一掌扫向迦楼罗。 乌金丝乃是金铁之物,正好传导雷劲,迦楼罗全身筋骨酸麻刺痛,苦不堪言。 凌霄窥准机会,一个箭步欺近迦楼罗,在他还没反应之前,五指一伸扣住喉咙,将炎气灌入体内,迦楼罗只觉五脏六腑几乎快要被蒸烤烘干,痛不欲生,任由那身金袍如何神奇也难挡入体烈焰,不消片刻就被活生生烧成一具焦尸。 硬生生烧死迦楼罗,凌霄随手便将尸体甩到一旁,冷笑道:“下一个——是谁?”沉雄傲骨,嚣狂气势,震慑群邪。 鬼冥牙脸色一沉,施展幽冥遁术撒腿就跑,而乾达婆与阿修罗也趁着凌霄火烧迦楼罗的空隙掉头便走。 玉无痕正想追赶,却听风望尘制止道:“穷寇莫追,祀嬛请冷静,林姑娘和成夫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毒伤,还是以救治为先。 ”玉无痕点头道:“风首座所言甚是,是无痕鲁莽了。 ”老父和三大书童相继惨死,穆馨儿心力交疲,如今逃出生天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弛过来,两眼一闭晕了过去,林碧柔和玉无痕赶紧将她扶住。 风望尘蹙眉道:“此地不宜久留,快带这位夫人离去。 ”林碧柔奇道:“这是为何?”风望尘道:“我们来的时候,庄园内的人已经全部中毒身亡,想必应该是那个乾达婆干得好事!”林碧柔咬牙道:“难怪这里打得天翻地覆,居然没有惊动外人。 ”玉无痕道:“杀人灭口,寸草不留一向都是昊天教的作风。 而且我们赶来的时候,发现此地周围有军队调动的迹象!”林碧柔花容一黯,跺足道:“难道皇甫武吉早就料到昊天教的行动了?”玉无痕点头道:“没错,皇甫武吉身为九五之尊岂能猜不到昊天教要将黑手伸到江南来,他早派心腹到江南部署专等昊天教自投罗网。 ”风望尘接口道:“虽然吾等问心无愧,但也不好正面暴露身份,若被皇甫武吉的心腹看到我们,恐怕会给龙主带来不少麻烦,所以还是在惊动外人之前速速离去,反正谋害穆家庄的凶手乃是昊天教,与吾等无关。 ”林碧柔觉得有理,便背起穆馨儿朝庄外走去,就在他们即将走到庄门之时,却见庄园外火光照天,人影耸动。 林碧柔叹道:“还是迟了一步,那些兵头子恐怕要将我们当做昊天教的人了!”“昊天教的妖人听着,我家将军早就掌握汝等之行踪,现在穆家庄已经被包围得水泄不通,就算尔等插翅也难飞,快快出来束手就擒!”庄外响起一个雄壮的声音,凌霄冷哼一声跃上树梢上查看,果然庄园外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大军,人头密集,弓弩火枪应有尽有,就连火炮都调了过来,别说包围穆家庄,就算夷平整个庄园都不成问题。 凌霄跳下树梢,对众人说道:“外边足足有三千多人,已经将整个庄园的通路全部封锁,很难逃脱。 ”这时穆馨儿已经缓过气来,她伏在林碧柔背后低声说道:“几位壮士,让妾身跟外边的将军说明吧。 ”林碧柔微微一愣,叹道:“成夫人,请恕碧柔无礼,你冒然说出实情只怕又会引出另一番风波。 ”穆馨儿身为一品夫人,对于朝廷之事也不陌生,被林碧柔这么一提醒立即领悟过来:林碧柔等人皆是龙辉的下属,但却在这个时候出现江南,这件事情若传到皇甫武吉耳中恐怕还会再招致更大的猜忌。 穆馨儿暗忖道:“秦家乃是江南第一世家,若被皇上知晓龙辉派人潜入江南,只怕会误以为龙辉要跟秦家密谋不轨,到时候两家皆有可能招致灭顶之灾……”玉无痕开口道:“成夫人,您可想过为何这些兵甲能够在第一时间包围穆家庄?”穆馨儿娇躯一颤,脸色嗖的一下就白了,抿嘴道:“玉姑娘,你的意思是说……朝廷早就掌握了这些邪人的行踪了?”玉无痕点头道:“若不是第一时间知晓昊天教的动作,怎么可能这么快调来三千士兵?”穆馨儿泪水迷糊了双眼,咬唇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娘家被灭?”玉无痕叹道:“只要能够揪出昊天教立大功,在某些人眼中,死那么几个人算什么,穆家庄也只是他们用来钓鱼的诱饵!”穆馨儿气得娇躯发抖,恨不得就冲出去质问外边的将领,为何要这般冷血,但她还是压下心中的冲动,经过连番剧变,她心性极为坚韧,知道在这个时候冲出去根本就是于事无补。 “既然他们将穆家庄当做诱饵,就已经把我这个一品夫人当成了死人……”穆馨儿凄然冷笑了几声,朝凌霄使了个礼道,“这 分卷阅读96 位壮士,可否替妾身看一看,外边领军的将领究竟长什么样子?”凌霄急忙回礼,说了声夫人客气了,便再纵身上树,居高临下观望庄外军队的情况,只见众军拥簇之中一名身着细鳞软甲的将领策马而立,其面色青灰,仿佛重兵之人,但双眼却是锐利如鹰,隐隐透着杀伐之气。 凌霄跳下树梢,将那人的面容描述了一番,穆馨儿脸色顿时大变,叹道:“竟然是他,青面獠牙——仇白飞!”大恒军中以军神杨烨为首,若说杨烨是铁血军雄,那么这个仇白飞便是冷血军枭,作战不但冷血无情,就算操练士兵也是极为严酷,他练兵根本就是在压榨士兵的生命和价值,凡在他军营呆过的人都会留下难以医治的旧伤和暗疾,甚至有的退伍老兵没到四十岁就全身瘫痪,后半生过得都是极为凄惨和悲苦。 他对皇甫武吉则是绝对的忠心,所以皇甫武吉对他极为器重,可是他极端的练军之法早就引起诸多将领的不满,参奏他的折子一个接一个,皇甫武吉迫于各方压力便将仇白飞调离军营,让他到江南做一个郡守。 玉无痕也听说过此人臭名,秀眉一扬,哼道:“此獠能为不凡,可以查出昊天教的踪迹也不足为奇,但却任由昊天教残害良民,这心也够毒的!”林碧柔叹道:“师妹,此獠只求完成皇甫武吉交代他的任务,其他人死活算得了什么,在他看来牺牲一个穆家庄来探清昊天教的虚实根本就是值得的!”就在这时外边传来铁轮碾压地面的声音,林碧柔脸色倏然大变,跺脚道:“好狠的狗贼,竟然直接将火炮推上来,莫非他想炮轰穆家庄?”穆馨儿粉面嗖的一下就白了,哆怒声道:“他怎能如此狠心,若庄园内还有活人,那岂不是误杀良民了么?”风望尘垂目道:“夫人请息怒,在鄙人看来他这番做法实际上是针对昊天教。 被火炮轰击一轮,普通人早就尸骨无存,但对于那些内家高手却能保住性命,但也仅仅限于保住性命,被这么猛烈的火炮轰击,这些内家高手早就身负重伤,到时候他再派兵冲进来,便可以活捉庄内的高手。 ”穆馨儿深吸一口冷气,说道:“诸位壮士,庄园内有一条逃生密道,还请大家随妾身一起来吧。 ”话音未落,一颗炮弹猛地砸在地上,炸得泥土飞溅,大地震动,凌霄和风望尘人急忙运功挡住飞溅的弹片,林碧柔和玉无痕则兼顾穆馨儿。 看到对方真的这般毫无忌惮地开炮,穆馨儿气得酥胸不住起伏,但还是暗叫自己冷静,毕竟就算真的炸死什么良民,那个青面獠牙完全可以将责任推到昊天教身上,说他来到的时候整个穆家庄早就被灭门了。 第一颗炮弹落下后,接二两三的炮弹便随之而来,四人虽有惊世技艺,但在这枪林弹雨之中也是寸步难行。 耳边炮声隆隆,林碧柔提高声音问道:“夫人,密道究竟在何处?”穆馨儿用手捂住耳朵,尽量大声地说话,但她毕竟不像林碧柔那般有内功护体,说出的话早就被炮声给掩盖住了。 幸好林碧柔懂得唇语,从她口中读出了讯息:“密道在我爹爹的卧室里!”穆祥的卧室乃是庄园的主位,离此地足有三百多步,若是平时,林碧柔和玉无痕等人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可以过去,但此刻四周皆是火弹爆炸,别说挪动,就算自保也是极为吃力。 过了一会儿,风望尘忽然拍手道:“哈哈,这些火炮的轨迹风某已经摸出了,大伙随我来吧!”说罢便脚踏巧步,身若清风般在火炮中穿过,说得也奇怪,风望尘就像是未仆先知般,将火弹的落点猜的一清二楚,火炮还没落下他便提前避过,就连飞溅的弹片和泥土也在他计算之内,众人跟着他行走,有惊无险地冲到了穆祥的卧室处。 穆馨儿指着床铺道:“密道入口便在床板下……”话音未落,一颗火弹猛地砸下,不偏不倚正中床榻,轰隆一声便将密道入口给炸毁了。 穆馨儿脸色不由一暗,跺脚叹道:“莫非真是天亡我也?”凌霄挺身而出,喝道:“让吾来开路!”说罢拳握雷罡,掌运烈炎,雷炎并施,拳打掌劈硬生生地将乱石砸开,打通生路。 就在凌霄打开通道之时,风望尘脸色倏变,惊叫道:“凌兄,火弹来了!”凌霄猛然回首,只见半空之中有十多颗炮弹正朝这边砸来,完全可以将这间卧室夷为平地。 危机关口,凌霄饱提元功,雷炎之气凝体而出,竟筑起一个三丈有余的气场,炮弹被硬生生地阻隔在半空之中。 随即,凌霄大喝一声,左雷右炎,两股最为刚烈的真气竟然聚合成了一个物外化身,一尊三丈巨人展开双臂将众人护在身后,任由火弹如何密集也难越雷池半步。 风望尘拍手道:“妙哉,危机关头还得靠凌兄之勇猛!”凌霄哼道:“闲话少提,快快进入。 ”四人在外护持,先让穆馨儿进入,随后再让林碧柔和玉无痕两名女子进入,凌霄则断后,等所有人都钻入密道后他才退进去,并顺手在密道入口处拍了一掌,又震落不少碎石,将入口掩埋。 密道的出口在穆家庄东面三里处,见众人脱险后,林碧柔调动员工驱散毒素,她九卷合一,神通奥妙之处仅在龙辉之下,只消定下心来便可驱逐内毒。 见林碧柔脸色转为红润,穆馨儿不由松了口气,好奇地望着风望尘问道:“妾身方才见这位壮士在炮火中来去自如,不知是何种绝世武功?”风望尘笑道:“夫人过奖了,在下风望尘,壮士二字不敢当。 至于为何能够在炮火中来去自如,这也不算是什么武功,只不过是一些数术之道罢了。 ”穆馨儿奇道:“数术之道?妾身对此也有所涉猎,但却未曾听说过有此神效。 ”风望尘道:“回夫人话,要制作一门火炮便得经过严格的工序,而这每一道工序皆暗合数术,所以炮弹的落点也可从数术推断。 不是在下夸口,若能让风某先接触那些火炮,哪怕是泥土也沾不到吾衣袍之上,方才之所以拖了这么久,只是因为风某要通过那些落地的火弹推算这些火弹的轨迹。 ”听了风望尘这般解释,穆馨儿不由叹服万分,心忖道:“想不到龙辉手下有如此能人异士,他日何愁大业不成?”林碧柔蹙眉道:“师妹,接下来将如何行动?”玉无痕笑了笑道:“此事还是交由风兄定主意吧。 ”风望尘干咳一声道:“既然祀嬛如此客气,那风某便放肆了,吾以为,江南不可放手,但龙主那方面也需得增援。 ”林碧柔心知此人智谋诸多,便耐下性子问道:“敢问细节如何?”风望尘道:“江南乃是粮仓,而秦家又是江南首富,所以必须得有足够的人手守护!风某想委托林姑娘坐镇秦家,并联系妖族的高手,予以相互配合。 ”林碧柔点头道:“冰儿曾告之我联系妖族长老的方法,这事便交给我。 ”风望尘道:“成夫人此际势单力薄,还得有劳林姑娘多为照看。 ”林碧柔点头道:“这是自然,妾身便请成夫人到秦家住下,想必素雅夫人也会欢迎的。 ”玉无痕补充了一句道:“师姐,素雅夫人乃是秘密离京,这事也得劳烦你费心掩护了。 ”林碧柔笑道:“此事由姐姐一手包办,绝不会叫外人瞧出端倪。 ”风望尘继续说道:“江南之事便交托林姑娘,而我们三人就直接赶赴临夏山,与龙主回合!”众人点头称是,便分头行动,林碧柔带着穆馨儿赶往秦家,玉无痕、风望尘以及凌霄三人便直接奔赴临夏山。 临夏山顶刀光剑影,各大势力纷纷交战,三教元老与教主遗脉早已撕破脸皮,双方容情不再,借着武尊争夺战的机会了断恩怨。 儒门浩气,玄宗道华,佛界圣光,相互交织碰撞,这场武尊之争,三教内斗已经持续多日,依旧未分胜负。 高峰上,云海顶,妖娆倩影临风顾盼,随即一声沉吟,凤目倏开,嘴角婉媚轻笑:“教主传位,元老不甘,内斗不休,此乃吾族之机遇也,妙哉!”“刀光剑影,血流成河,这便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么?”一声无奈苦叹从背后响起,凤目媚眼不由闪过一丝慌乱,如玉俏脸猛然回头,却见一名年轻男子缓缓走来,脸上毫无表情,眼中带着几分疑惑和迷茫。 “龙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洛清妍奇道。 龙辉蹙眉道:“我听冰儿说娘娘已经回到临夏山,并亲自来查探各派激战的状况,而整个山头也唯有此地最高,可以将四周的风吹草动一览无遗。 ”洛清妍笑道:“你倒也是精明,懂得到此处寻我。 这些日子,你们状况如何?”龙辉道:“托福,于谷主一直按兵不动,所以众人皆无损伤。 ”洛清妍笑道:“秀婷妹子是聪明人,知道何时该出手,何时该观望,有她在我便可高枕无忧。 ”龙辉朝坡下望了一眼,只见不少武林人横尸当场,叹道:“娘娘,你真就这般希望武林大乱,又或者是神州烽烟吗?”洛清妍不由一愣,蹙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龙辉不正面回答,继续说道:“又或者说任何人都只是你的棋子,随时都可以放弃?”洛清妍花容倏然一寒,沉声道:“你究竟想说什么?”龙辉抬起头来,直视那双水波流转的美眸,一字一句地问道:“可以告诉我,鹭明佳是谁么?”听到这个名字,洛清妍胸口仿佛遭到重击,玉靥霎时一片惨白,竟不由自主的后移动小半步。 洛清妍轻抿花唇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龙辉见她言辞闪烁,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鹭眀鸾所说的一番话,心头大动无名,猛地提高声音喝道:“当日你是不是存在着利用我的心思?是不是为了引鹭眀鸾现身才刺我一剑的?”洛清妍俏脸猛地转过一丝恼怒的酡红,一拂云袖转过身躯,冷声道:“你若要解释的话,上回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龙辉寒声道:“鹭明佳是谁,你还没答我!”洛清妍柳眉一挑,冷笑道:“本宫没义务回答阁下的问题!”听到她这句话,龙辉不知为何,心中更是恼怒,暗道:“棋子,我也只是你棋子……连正眼瞧我都不屑么?”怒火冲脑,龙辉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便朝洛清妍的肩膀拍去,要将她身子掰过来,正视自己。 洛清妍感到背后生风,莲步轻踏,使了个灵蛇身法避开。 龙辉这一个擒拿手暗藏三十六种变化,洛清妍一移动,后续变化接踵而来,只看他一只手掌幻化出五爪金龙,沛然罡气压境而来,誓擒妖媚凤凰。 好啊,鹭眀鸾说了几句,你便使出这般凶狠的武功对付我……洛清妍聪慧过人,早就猜出是鹭眀鸾趁着自己不在向龙辉胡言乱语,本来这种离间计她是懒得理会,可是这个小子竟被对方说了两句就朝自己兴师问罪,气得她差点就炸了肺。 洛清妍娇叱一声,催动元功,凤凰灵火透体而发,将五爪金龙烧得支离破碎,随即玉掌横扫龙辉中丹,气海,神主三大要穴。 龙辉颜色一沉,五指如钩绕过洛清妍的掌风,猛地扣住她的脉门,洛清妍心生蛮横,凤凰灵火源源不断地涌出。 龙辉只觉得那只柔腻光润的手腕竟像烙铁般探手,差点就握不住,但想到自己被她这般利用,也生出七分不甘,祭起天龙元功对抗凤凰灵火。 龙辉在施展天龙元功的同时也暗自催动御天借势,将洛清妍的火劲纳入体内反攻对方,论根基两人本在伯仲之间,但龙辉这般无赖的打法,洛清妍十分不适应,不消片刻便感到不支,雪靥上涌出一片病态的酡红,洁白的额头渗出丝丝香汗,发梢也被汗水黏在腮边,甜腻体香在体热的熏蒸下竟更为浓郁,沁人心脾,使得龙辉不由心头一软,差点就要放手朝她赔礼,但脑海深处不断地响起那一句话——洛清妍根本就是在利用你,等哪一天榨干你的价值后,迟早将你这颗棋子丢弃!宛若魔咒般的言语仿佛回荡在耳边,龙辉心中怒火越发浓郁,咬牙喝道:“说,鹭明佳是谁?”洛清妍自从继任妖凰之后便是一呼百应,何人敢这般跟她说话,被龙辉这么一喝,倔脾气也涌了上来,冷笑道:“他是谁,与你何干,你这么想知道干嘛不去问鹭眀鸾!”洛清妍越是这般强硬,龙辉脑海中那句话就越发响亮,不由自主地将功力再提三分,霎时天龙压火凤,洛清妍内息立即紊乱,真气一下子就被龙辉蛮横的功力冲散了两成。 “天啊,这小子的内功何时变得这般雄沉……”洛清妍心中叫苦不迭,无意中瞥见龙辉眼中闪过一丝红光,随即便消失殆尽,瞳孔四周隐见紫光翻动。 “是离魂迷心法!”洛清妍大吃一惊,这乃是玄媚夺神术的最高咒法,就连她也不曾涉及过的境界,这种咒术乃是通过言语、眼神等各种不经意的暗示在人的神魂种下一颗种子,通过某些特定的人和物将这颗种子养大,萌发,使人不自主地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就像龙辉现在这个情况一样,鹭眀鸾率先在龙辉心中埋下一颗“被利用”的种子,从而达到离间的效果。 若是在龙辉询问鹭明佳的事情时,洛清妍如实奉告,那么龙辉心中的这颗种子便不会被激发,可 分卷阅读97 是鹭眀鸾偏偏就算到了以洛清妍那骄傲的性子是不会回答龙辉这个问题的,而这颗种子便因此萌发,随着两人言辞的冲突,最终激化龙辉心中的怒火,以为洛清妍真的是在利用他。 “鹭眀鸾你这贱人果真歹毒,算到我不愿重提明佳的事情……故意用此事来引发这混小子内心的恶根!”洛清妍此刻是又苦难言,就算是现在告诉龙辉实情,也不能将这颗种子消除。 “连自己死去的兄长都拿来利用,你这贱人真是无可救药!”洛清妍气得火冒三丈,高耸的酥胸不住起伏,眼波秋水盈盈,虽是怒火无边,却多了一份妖媚妍态,叫人难以侧目。 随着种子的萌发,龙辉眼前已将是一片漆黑,只想杀掉眼前之人,杀机萌生之余,却见熟悉的体香,迷人的容姿,以及那秋波水翦仿佛在闪动着难以言喻的光芒……龙辉仿佛又看到了地宫的那一幕……狠媚而幽怨的眼神,丰腴柔美的娇躯,爽口清甜的口涎,饱满水润的朱唇,灵巧滑腻的丁香……不知为何,龙辉只觉得脖子、后背倏然一痛,仿佛再次遭到牙齿啃咬,指甲戳肉,脑海轰然一炸,眼前豁然开光,映入眼帘的竟是洛清妍如花俏脸,已经暗藏愤怒的双眼。 洛清妍神情疲倦,娇喘道:“清醒了吗?”龙辉猛然回过神来,急忙松手,双手合十不住赔礼道:“对不住,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洛清妍揉了揉被他握得生痛的皓腕,哼道:“没用的东西,被人家三言两语就迷昏了头脑!”龙辉细细回想,不敢相信地道:“我……我刚才做了什么?”洛清妍冷笑道:“记不起来了吗?你这位龙大将军替一位名叫鹭眀鸾的美女伸冤哩!”龙辉脸色惨白,摇头道:“不会的,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洛清妍得势不饶人,继续嘲讽道:“怎么不会,这世上不是有许多人色迷心窍,喜新厌旧,联合外人来欺负孤儿寡母么,这种事也屡见不鲜了……”龙辉被她说得满面发烫,恨不得就找个地洞钻下去,洛清妍见他满脸愧疚,也不忍再过度责骂,毕竟方才强行施展逆向的离魂迷心法已经消耗不少,而且又跟龙辉拼了一番内力,此刻早就是疲惫不堪。 “别傻站了,回去吧!”洛清妍抛下一句话,转身便走,谁料才没走几步忽感足下一软,身子竟不受控制地跌倒。 就在她即将着地的瞬间,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将疲软的娇躯抱住,不偏不倚,臂弯恰好箍在柔腰之上,背后竟是滚烫火热的男儿胸膛。 洛清妍那本已无力的娇躯再软三分,精巧的额头渗出丝丝香汗,鼻息沉重急促,水润的朱唇不住开阖,喷出温湿兰息,一颗芳心乱跳狂颤,几乎都快冲出胸膛。 “滚开……你这么听鹭眀鸾的话就去找她,最好帮她一掌打死我,谁要你假好心!”洛清妍咬牙怒骂道。 “你没事吧?”身后传来关切的问候,随着男儿火热的口气喷在洛清妍细腻的耳垂上,叫她顿时气力全无,秋波半开半合,迷离无助,媚得几乎快要滴出水来。 第九回齐王亲临施展迷魂离心术已经是洛清妍的极限,更别说逆向施展,为了解除鹭眀鸾的暗手,洛清妍已是自伤元气,心力疲惫,甫一感到身后火热的身躯,身子气力再失七成,化作一滩春水秋波,柔媚丰腴的身子无力地倚在龙辉身上。 洛清妍强忍羞意,咬唇哼道:“还不快扶我去休息。 ”龙辉被她甘甜腻人的体香熏得神魂颠倒,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扶着怀中美娇娘走到一棵树坐下。 洛清妍疲软无力地靠在树干上,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浮现上回被这小子当做冰儿搂在怀里的情形,上回就是这样的任由他轻薄爱怜,倚在树干下卿卿我我。 洛清妍脑中泛起昔时暧昧,那双媚眼更加温和似水,秋波荡漾,看得龙辉心头一阵乱跳,呆呆地望着眼前玉人。 洛清妍被他那灼热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娇声训斥道:“看什么,再看挖了你的狗眼!”龙辉吞了吞口水,依言别过头去。 洛清妍见他这般窘态,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宛如银铃脆响,黄莺娇啼,又把龙辉的眼神吸引了回去。 洛清妍被他盯得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无奈地叹道:“你不是要问鹭明佳的事情么,我便告诉你吧。 ”龙辉这才勉强收回魂魄,静心听讲。 只见洛清妍长叹一声,喃喃地道:“这件事我本来打算这辈子都不再提……”龙辉说道:“既然不方便说,那就别说了。 ”洛清妍摇头道:“不必了,憋在心里也怪不好受的,难得有机会宣泄出来……”说到最后,美目顾盼地望着龙辉,轻启朱唇:“你可愿意听?”龙辉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洗耳恭听!”洛清妍凝想片刻,淡淡地说道:“鹭明佳是鹭眀鸾的双胞胎兄长……昔时鹭眀鸾为求夺权,害死涟漪一家以及寒师叔后,我曾想过要杀掉她,可是心里始终顾念着同门之情,于是便请鹭明佳协助,将散功丹放在鹭眀鸾的饭菜里,希望能够将她制服,避免过多的伤亡。 ”龙辉微微一愣,说道:“他同意了吗?”洛清妍轻点螓首,说道:“嗯,同意了!”龙辉心里倏然升起一股酸意,低声道:“他是不是也喜欢你?”洛清妍先是一愣,望了他一阵,噗嗤一声笑出来:“哎呀,你心眼也真小……姐姐我当年的追求者联起手来都能绕傀山两圈了,再说了,他是不是喜欢我跟你有什么关系!”龙辉自知失言,缄口不言,洛清妍星眸盈盈如水地盯着他,婉媚如波,似笑非笑,脸颊泛起淡淡红晕。 虽是无心使媚,但她举手投足间媚态浑然天成,妖媚之中又带着几分熟润,比起楚婉冰那般娇俏可人又是另一番滋味,龙辉不敢保证能够抵御她的目光,急忙侧开脸转移话题道:“后……后来呢?”洛清妍叹了口气道:“鹭眀鸾虽然中毒,但我却没料到她性子这般刚烈,宁死也不愿做阶下囚。 她当时就逆转真元,自伤根基,强行发功,摆脱了我的擒拿,她就一路地奔上绝岭,然后纵身跳下。 当时鹭明佳以为胞妹身亡,愧疚之下也自尽了。 ”说到最后,洛清妍眼角泪光涌动,叹道:“我当时料到明佳不会拒绝我的要求,所以便这般做,若非我……明佳也不会死!鹭眀鸾说我不择手段似乎也没说错……当时我就是利用明佳对我的仰慕爱恋之情让他反害自己的妹子,到了最后……”说着说着洛清妍的嗓音便开始沙哑了,泪水犹如断线珍珠般顺着雪靥滚下,滴到衣襟之上。 龙辉胸口一阵窒息,顿感心如刀绞,叹了口气掏出一张手帕替她拭去脸上泪水,洛清妍身子倏然一僵,只是双眼紧盯着他,并无任何动作,任由他替自己抹去眼泪。 抹去眼泪后,龙辉发觉洛清妍的粉面桃腮上挂着汗珠,便也顺手抹去,指尖还有意无意地划过耳珠,惹得洛清妍娇靥生晕,媚眼温婉似水。 过了片刻,龙辉觉得自己这番动作着实太过越礼,不禁缩手,心房咚咚地乱跳,一张脸皮憋得通红。 “遭了,我这般无礼定又惹恼她了……”气氛一堵,仿佛空气都停止流动,就在龙辉忐忑不安时,却见洛清妍轻抬素手,五根似嫩笋青葱般的手指缓缓插入他发梢之处,随即柔顺温和地替他整理凌乱的头发,龙辉心头一热,抬眼便迎上了一双凝华水眸。 “你那条手帕是从哪来的?”朱唇轻启,兰息扑鼻,龙辉被问得三魂不见七魄,下意识地就说道:“就是上回……在药房那一条!”洛清妍展颜笑道:“过了这么久了,敢情你还收着?”龙辉嗯了一声不再答话,洛清妍皓腕伸展,不知从哪变出了一口匕首,锋锐的利刃毫无征兆地抵在龙辉脖子上,笑盈盈地道:“你看这又是什么?”刀刃锋锐,寒光流动,显然是不可多得的宝物,龙辉感觉到皮肤几乎快要被这匕首刺破,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说道:“这是匕首。 ”洛清妍媚眼倏然一敛,闪过几分不悦,呸道:“猪头三,谁不知道这是匕首,我还想用它割下你的臭头,丢去喂狗!”割头喂狗,龙辉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是上次在丹房的那匕首。 ”洛清妍见他总算想起来了,眼中不悦也散去,白了他一眼,嗔道:“算你还没变傻!”她要替我刮胡子吗?……龙辉心头一阵狂跳,双眼紧紧盯着洛清妍,仿佛成了一个不会动的石雕般。 洛清妍皓腕轻晃,动作轻柔而利索,犹若微风细雨,又似行云流水,龙辉只觉得刀锋划在脸上痒痒的,柔柔的,极为舒服。 “好了,胡子长了一大堆,也不知道刮,真是邋遢!”洛清妍朱唇开阖笑嗔道,“简直都快赶上袁师兄了!”龙辉潺潺一笑,也不说话,将她的娇嗔尽数接纳。 洛清妍呸道:“说你什么你就自认什么,你还有没有点主见!”龙辉道:“有娘娘这般高明的人物指点,在下不必多费心力,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洛清妍俏脸熨烫,啐道:“说得倒好听,那鹭眀鸾说的话你还不是一样信得十足!”龙辉被她旧事重提,臊了个大红脸,支吾不语。 洛清妍哼道:“你若再敢受她迷惑,看我不一刀杀了你!”龙辉吞口水道:“不会,再也不会了!”洛清妍嘲笑道:“这时就说不会,谁知道你这色鬼见到鹭眀鸾是不是又是另一番心思,说不定早就被她迷得三魂不见七魄!”龙辉叫苦道:“天地良心,我从未对她有过非分之想!”洛清妍啐道:“谁信?鹭眀鸾当初可是妖族的第一美人,多少男人被她迷得连祖宗都忘了。 ”龙辉讶异地道:“她是第一美人,那洛姐姐你是第几?”洛清妍白了他一眼道:“关你什么事!”龙辉干咳道:只要有洛姐姐在,第一美人那轮得到她!”听到此话,洛清妍顿时媚眼泛秋波,玉颜含丹霞,朱唇勾浅笑,说道:“算你识相!”眼见巧笑嫣然的珠容玉貌,鼻闻清香甜腻的兰息芬芳,耳听磁媚轻柔的娇声脆笑,龙辉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脑门,猛地伸手扣住洛清妍收回去的皓腕,惹得洛清妍柳眉一簇,面带几分痛楚。 龙辉低头一看,只见那如雪皓腕上竟多了几道乌黑瘀痕,不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洛清妍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哼道:“你方才做的好事——还不开放手!”龙辉不仅不松手反而握得更紧,并手臂使劲将她拉到跟前。 洛清妍元气未复,那拗得过他这般蛮劲,身子不由自主地便撞到了他怀里。 龙辉只感觉到怀中多了一具温润柔腴、酥软娇沃的躯体,不禁伸出双臂猛地将她箍住,隔着一层单薄的雪缎衣衫,那副丰腴柔软的胴体就这样贴上自己身上,胸腰腿股都厮磨起来,胸膛仿佛被两颗饱满的薄皮温水袋抵着,柔软温热,满怀柔媚的兰麝芳气嗅入鼻端,更带着淡淡的乳香奶甜,这难以言语的滋味直透心坎,彷佛有种酣饮濒醉般的激昂和痴迷。 “龙辉!你……你怎么……快松手!”洛清妍再度露出惊羞之情,几次推拒龙辉不果,反而激得他火性陡起,将她身子抱得更紧。 洛清妍火道:“放手!”龙辉回了一句:“不放!”“小畜生,放不放手!”“不放!”洛清妍气得伸手到他背后掐皮捏揉,龙辉任由她如何刁蛮撒泼,双臂就是这般紧紧箍住,洛清妍差点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媚眼一横,对准他脖子便要再咬一口,谁料刚张开牙齿便看到脖子处有一淡淡的牙印,这便是上回在地宫她的杰作。 看到此牙印,洛清妍芳心顿时一软,再也咬不下去,神使鬼差地将红唇印在了牙痕之上,宛若玫瑰花瓣的朱唇轻轻地抵在龙辉脖子,细软饱满。 除了红唇的亲吻外,龙辉还感觉到一股热气从她檀口中喷出,渗入牙痕,流遍筋络,酥软温润,妙不可言。 龙辉情不自已地也将脸埋在她颈窝,轻吻酥嫩的玉颈,吮吸兰麝芳息……双手则开始在粉背柳腰上滑动,洛清妍只觉得那双大手仿佛烧着灼烈火焰般,透过衣裳灼烧在酥嫩肌肤上,又似被开水熨烫般舒服。 细滑的肌肤便是隔着衣衫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虽不像楚婉冰那般青春洋溢,却多了几分熟润丰美的绵柔,龙辉顺着纤细的柳腰滑下美人的翘臀上,霎时惹来了满手嫩滑酥肥,在他看来如此挺翘的玉臀应该是极为结实饱满,但触手后却是别有一番风味,绵软得简直不像话,手指几乎都要陷入那肥嫩的臀肉中。 龙辉装着胆子在上边捏了一把,酥软的臀脂就好像是一滩温水,险些从指尖流过,又似成熟的水蜜桃,捏上一下便要裂开,从里边溢出甘甜的汁水,手掌按在腴沃的臀肉上,胸口则被一对熟透蜜瓜似的巨乳抵住,绵软的乳廓虽受压迫却显示出惊人的弹力和灼热的乳香,就像是两个注满滚烫乳浆的薄皮水袋,熨得龙辉心口阵阵舒爽。 洛清妍媚眼迷离,娇喘嘘嘘,已然六神无主,将尖细的下巴抵在龙辉肩膀上,红唇轻轻开阖不住地朝外喷出潮热兰息。 “洛 分卷阅读98 姐姐……”龙辉口干舌燥,好不容易地才从嘴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洛清妍嗯了一声,扬起如花俏脸,水汪汪的媚眼凝视着他,似有千言万语。 龙辉也呆住了,过了片刻才说了一句:“你……你真美!”洛清妍朱唇展笑,呢喃说道:“我好看还是鹭眀鸾好看?龙辉不假思索地道:“你好看!”洛清妍闻言,眼波中荡起一丝温婉,伸出素手轻轻地抚在龙辉脸上,呵气如兰地道:“那你以后还听不听她的话?”龙辉摇头道:“不听,以后我只听洛姐姐的话。 ”洛清妍美目涟漪,呢喃道:“真乖……”说话之余,檀口开阖,朱唇含潮,就像是盛开的玫瑰花瓣,龙辉再也安奈不住,俯下身去便要吃下这诱人的熟润果实。 就在四唇还有半寸之距时,山下响起一阵雄沉叫声,夺目耀眼的道华将沉迷的两人唤醒。 朝着山下望去,竟是道门内斗——净尘战元鼎,白虹刖火拼烆阳烽,两人只是相互试探地交手几招便停止了,任由门下弟子比斗,并无实质地分出胜负,只见山下一群道士打来打去,兵刃横扫,杀声震天,倒也有剧烈。 “我怎能如此犯浑,三番五次地纵容这小子,还不要脸地跟他这般胡来……要是让冰儿知道,我哪还有脸活下去!”想到这里,洛清妍羞红着脸推开龙辉,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中带着几分警告,呢喃细语道:“住手,别再过来了,若不然我实在没脸面对冰儿……”龙辉脑门冷汗直冒,暗忖道:“对啊,要是让冰儿知晓,岂不是伤透她的心!”但他却不明白方才为何会如此失控。 洛清妍娇喘嘘嘘,理了理凌乱的秀发和衣衫,化作一阵香风离去,冷冷地哼道:“留在这里给我盯紧战局,不许跟过来!”龙辉见她脚步虚浮生怕有失便悄悄跟在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山谷,只见楚婉冰俏生生地站在山谷口,美目翘盼地望着远方,见到两人走来,摆手娇呼道:“娘,小贼,你们回来了?”边说边迎上去,蹦蹦跳跳,依旧是那副娇俏的少女模样。 楚婉冰喜滋滋地挽住龙辉胳膊,笑道:“小贼,娘亲,你们出去这么久有没有什么收获?”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两人脸皮不由一热,这丫头聪慧之处不在她娘亲之下,龙辉生怕露陷,急忙堵住这丫头的嘴,箍住她的小腰狠狠地在她脸颊亲了一口,闹得楚婉冰俏脸大红,嗔道:“死相,娘亲还在这儿呢!”洛清妍见状,心里也是颤抖不已,暗骂这小子果真什么事都做得出。 龙辉笑呵呵地道:“冰儿,我看你这么高兴,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了。 ”楚婉冰笑道:“真聪明,一猜就中。 好事有两件,第一件便是月俊宛和燹祸两位长老已经将一口炼神火炮运过来了,预计后天就能抵达临夏山。 ”洛清妍点头道:“来得正是时候,到时候我会亲自去接应他们两人,一定要确保火炮安全!”楚婉冰捏了龙辉胳膊一下,媚眼轻扬道:“第二件事跟你有关的。 ”龙辉奇道:“什么事?”楚婉冰笑道:“刚接到碧柔传来的信鸽,无痕已经朝这边赶来,而且还附带了两名高手。 ”龙辉咦了一声,喜出望外地道:“无痕回来了?她还带着谁?”楚婉冰递过一张纸条,说道:“你自己看吧。 ”龙辉展开纸条扫了一眼,不禁赞道:“凌霄跟风望尘都来了,妙哉,这回可以叫晋王载个大跟斗了!”楚婉冰微微一愣,奇道:“你准备怎么做?”龙辉笑道:“烧粮草,乱军心!山下的大军既然是来替元鼎真人撑腰的,那便先将这些碍手碍脚的人扫清,再慢慢收拾元鼎真人!”楚婉冰蹙眉道:“下面足有八万大军,要火烧军粮谈何容易?”龙辉笑道:“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本来小羽儿熟知排兵布阵,由她出手最好不过,但难免势单力薄,这回无痕他们及时赶来,大事成矣!”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嗔道:“说的这么有把握,倒好像是真的。 ”言语是跟他抬杠,但脸上依旧笑靥如花,挽着龙辉手臂笑盈盈地往回走,走了几步倏然她的笑容凝在了脸上,秀气的鼻子不由得皱了皱,不着痕迹地从龙辉身上吸了口气,隐约中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色彩,朱唇竟白了几分。 变化只在一瞬间,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发展,却听洛清妍说道:“佛门的秃驴来了!”说罢拉起楚婉冰收敛气息,躲到暗处。 就在她们离开不到半刻,便看到前方走来两道身影,一者乃俊美的蓄发僧人,正是韦驮菩萨,一者身着斗篷,蒙住大半面容,步态刚毅,透着丝丝沉稳。 韦驮菩萨朝龙辉行了个礼,笑道:“龙施主,贫僧这厢有礼了!”龙辉回礼道:“大师可是要来找于谷主的?”韦驮菩萨微微笑道:“是也非也。 ”龙辉见对方又在打机锋,也懒得跟他罗嗦,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请跟在下来吧,谷主便在里边。 ”龙辉带着两人走入山谷内,跟天剑谷弟子交代了几句,那弟子立即去通知于秀婷,过了片刻,又有两名弟子出来将韦驮菩萨两人带入谷中山洞。 石洞内简单地布置着桌椅和一些生活必需品,设置得井井有条,颇像一间居所。 韦驮菩萨叹道:“于谷主真是神仙人物也,早就料到这临夏山会有一场持久战,单看这洞内布置便知谷主早就做好一切准备,亏我还想跟谷主一争高下,如此看来真是不知深浅也!”“菩萨过奖了,妾身一介女流对于生活上的琐事都比较在意,说是算无遗漏,实际上还是小心眼!”仙音响起,一道优雅丽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两人跟前,只见于秀婷落落大方地坐在桌子前,并伸手请两人坐下。 韦驮菩萨与那斗篷男子坐下,于秀婷朝龙辉点了点头,也让他一同坐下,四人共同坐在一张桌子前。 于秀婷朝斗篷男子瞥了一眼,笑道:“此地别无外人,殿下不必再用盖着这么厚实的兜帽哩!”那男子哈哈一笑,伸手揭开兜帽,露出真容,眉似剑,眼如星,英伟不凡,正是齐王皇甫铮,果真如于秀婷所料,齐王绝不会做事元鼎真人捧得武尊印玺,必定会派人来与天剑谷接触,但于秀婷也未曾想到他竟然以皇子之尊亲临这危机四伏的凌夏山,单凭这份胆识就远超宋晋两王。 “久闻剑心玄奥,可辨世间真伪,破万千魔障,今日一见——神技也!”齐王拍手赞道。 于秀婷垂目淡笑:“赞谬了,殿下不辞千里而来,不会只是夸奖妾身几句吧。 ”齐王笑道:“谷主所言甚是,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小王此次登门造访确实是有要事相求。 ”于秀婷道:“殿下手握平煞军功,风头一时无两,妾身只是一介江湖女流,何德何能担当殿下这般嘱托。 ”齐王叹道:“谷主真是折煞小王也,昔日若无诸位高人鼎力相助,小王莫说立下此等微薄功勋,就连保命都成问题,而且小王也并非如谷主所言那般风头无两。 ”龙辉蹙眉道:“殿下何处此言?”齐王苦笑道:“龙兄,我们也算有过战友之谊,此事小王也不打算瞒你,我此刻已经是朝不保夕啦!”龙辉道:“愿闻其详!”齐王叹道:“赵家和裴家已经背叛我了,此事龙兄想必早已知晓。 ”龙辉点头道:“赵桧确实已经跟靳紫衣他们混在了一起。 ”齐王道:“龙兄可还记得裴海峰?”龙辉点头道:“在下虽与裴将军有间隙,但酆都一战,裴将军舍生取义,令在下叹服不已,其铁血战功吾是不敢忘怀!”齐王叹道:“裴将军当年在军营时乃是铿锵铁汉,但到了皇宫却成继而不同的两个人,这其中细节想必龙兄也曾见识过了。 ”龙辉微微一笑,在他看来裴海峰那人压根就与铿锵铁汉沾不上边,说他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卑鄙小人都还算抬举他了。 齐王道:“在奇袭七阴岭的之前,海峰曾暗中递给了我一张纸条,还暗中跟我说了一句话。 ”龙辉竖起耳朵,沉声道:“洗耳恭听!”齐王蹙眉道:“他那时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殿下,我现在清醒过来了!说完这句话后,他就悄悄递给我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这么一段话:湘音不祥,殿下小心!”龙辉倏然一愣,奇道:“湘音不祥,裴将军为何要这般描述其发妻呢?”齐王摇头叹道:“我也不清楚……但后来赵家和裴家都相继倒戈,我这才隐隐体会到海峰的遗书中的深意,可其中关键依旧参悟不透!”于秀婷忽然开口道:“如今赵家已经成了云汉院和雨卷楼的得力盟友,也是宋王的左臂右膀,想必齐王殿下不会任由对方坐大。 ”齐王道:“也也不瞒谷主和龙兄,小王与宋晋二王虽是兄弟,但却也是水火,其斗争已经不可避免,更无回头之路,要么登顶九五,要么就粉身碎骨,所以小王是不会让他们二人又任何壮大自身的机会!”于秀婷微微一笑,说道:“朝廷之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敢妄言,但元鼎真人这般仗势欺人的做法着实违背武林道义,妾身虽是女流,但也不会坐视不理!”齐王拍手赞道:“有谷主这话,小王便安下心来,只是不知谷主准备作何打算?”于秀婷道:“此事龙辉已有定计,便让他来说吧。 ”龙辉接口道:“晋王之底牌已经尽数展露,我想齐王殿下的首要目标应该是晋王和元鼎真人!”齐王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点头道:“然也,老六借着铲除妖族的名义率军压境,看似要维护道义,实际上也是将我往死路逼,若元鼎真人夺得武尊印玺,老八就可借势而上,坐上太子宝座。 老五与他一母同胞,所以他不会对老五太过分,而我则性命难保!”皇甫武吉儿子众多,长子乃原配皇后所生,却因皇后难产而夭折,齐王排行第三,泰王排行第四,而宋王与晋王则分列五六,这众多子嗣中也就这四王最为杰出,其余的儿子皆不能比,虽是兄弟,但龙辉和于秀婷也从这么短短的几句话中听出了帝王世家背后那股子的血腥和残酷,皆是唏嘘不已。 龙辉稍缓心神,点头道:“殿下所言甚是,宋王的实力还留在京师,此刻未曾露底,着实不好针对,但也不能让他过的轻易!”齐王微微一笑,说道:“小王也是这般打算的——正面削弱老六,侧面敲击老五。 对付老六,小王想请韦驮菩萨牵制元鼎真人,而山下的大军小王也想好计策应对,只是对付老五则有些难把握。 ”龙辉看出了齐王的意图,对付晋王是刻不容缓,所以不用顾忌什么,直接往死里整,而对待宋王却要斟酌再三。 首先宋王也不想晋王坐大,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齐宋两王也算是盟友,但毕竟宋王也是夺嫡的对手,又是晋王的胞兄,齐王也不能让宋王着这个机会壮大自身,所以对待宋王的势力是既要拉拢,又要敲打,然而这个敲打的度则是问题的关键。 打得重,只会激怒宋王,将他彻底推向晋王那一方,而打得轻,起不到作用,宋王还是会趁机捡便宜。 龙辉笑道:“敲打宋王之事便交给在下负责,保管让殿下满意!”齐王喜道:“妙哉,有龙兄这话,小王便放心不少!只是不知龙兄准备如何布计?”龙辉笑道:“赵家,我本意就是要挑赵家下手,赵家原本是听从殿下的号令,却半途变节,这种朝三暮四的小人想必宋王不会将他们放在心上,所以挑了一个赵桧,也不至于将宋王激怒得倒向晋王一方!”齐王嗯了一声道:“小王也曾有这个想法,但是要挑战赵桧非一般人可行,而且这个老儿奸诈狡猾,从不打没把握的仗,若小王请出像韦驮菩萨这等高手出战,他定会推三推四,绝不露面,若是出战的人实力太弱,又不是赵桧的对手!”龙辉笑了笑道:“人选在下已经有了,便是崔家大小姐崔蝶,毕竟她先夫乃赵家所害,虽已跟韩家脱离关系,但于情于理她都不会放过赵桧。 ”齐王笑道:“妙哉,崔大小姐武艺高绝,拿下区区一个赵桧不在话下,而且还师出有名,赵桧想不应战都不成哩!”龙辉道:“赵家之事也算布置妥善了,只是不知殿下想如何对付元鼎真人?”齐王道:“小王准备直接针对山下的八万大军,在军粮上做手脚!老六所带这八万大军装备和训练虽是精良,但却大多是未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只要军粮一断,不出三日其军心便会大乱。 ”龙辉点头道:“确实如此,在下也曾暗中窥探过晋王的军营,虽然布局有理,但还是略显生嫩,远不如殿下这等久经行伍之人,而麾下将士也是徒有虚火,看似精锐实则良莠不齐。 ”齐王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老六那种只会纸上谈兵的人如何能行将帅之事。 ”龙辉道:“我曾查看过晋王军营的粮草,发现这些粮草乃是按照各营地而分布,每个营地自己负责自己的粮草,这种做法虽分散了个军营的精力和战力,但却也杜绝了被人袭击粮草导致全军无粮的局面。 ”齐王蹙眉道:“此事小王也曾接到过密报,老六的这套做法好像早就猜到我想对他粮草 分卷阅读99 动手脚了。 我本来是想派人将暗中袭营,直接烧掉他的军粮,可是他来了个化整为零,倒让我的原计划落空了,我还纳闷,这不懂行伍之事的老六怎么就有了这般精锐的眼光。 ”韦驮菩萨接口道:“不止如此,当日贫僧按照殿下的连环计,本以为可以一举多得武尊印玺,但却遭到元鼎真人与其门徒的阻截,而且他们的排兵布阵分明就是针对殿下之策略。 ”齐王哼道:“老六哪有这般本事,十有八九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龙辉道:“既然对方已经料到殿下断粮之法,那是否还可在粮草上做功夫?”齐王道:“小王并不打算直接针对军粮,而是截断运粮之道。 而山上的这场武斗,还请诸位多拖延五日时间,因为晋王的粮草只够支撑五日,五日期限一到,军心必然大乱。 ”于秀婷蹙眉叹道:“请恕妾身直言,现在各方势力的武斗已经趋于白热化,而且各门各派所带的补给也即将用完,所以速战速决乃是迫在眉睫之事,最多两天各方最强的高手就会亲自出马,决定这武尊印玺的归属!”齐王虽然善战,但对于武林打斗还是了解不多,听得于秀婷此言,他脸色顿时蒙上一层阴影,苦笑道:“两天时间?看来还是要去烧粮草……”第十回聚阳地脉众人商讨了片刻,拟下初步计划,齐王与韦驮菩萨便就此告辞,临别之际由龙辉相送。 三人走出洞外,齐王说道:“龙兄,前些时候听说你受伤了,小王着实担忧不已,如今见你又生龙活虎的站在眼前,心头大石总算放下。 ”龙辉干咳一声,装作极为尴尬地道:“有劳殿下挂心,龙某无恙。 ”齐王叹道:“请恕小王直言,一剑透胸而过,尊夫人的行径也太过分了!”龙辉假装无奈道:“过去的事便不要再提了,此地不宜久留,殿下还是早些离去吧。 ”齐王见他意思如此,便顺口说道:“如此说来,小王就放心了,那就此别过,龙兄再见了!”说罢盖好斗篷与韦驮菩萨一同离去。 齐王离去后,魏雪芯悄悄走到龙辉身旁,蹙眉问道:“大哥,你这般出现在齐王面前,那你与姐姐演的那场戏岂不是前功尽弃?”龙辉摇头道:“恰好相反,我这般站在齐王面前,才表示那一剑是真的,我跟冰儿确实已经是夫妻反目了。 ”魏雪芯奇道:“这是何解?”龙辉笑道:“傻丫头,你想想已经有三个先天高手死了又活过来,你说我要是装死或装病,齐王会信吗?正所谓要骗人就得真假掺半,我若一味的假装重伤反而落得矫情之嫌疑,齐王也会因此怀疑冰儿与我只是在演戏!”魏雪芯蹙了蹙眉头,似乎还有些不明白。 龙辉这时看到楚婉冰已经从暗处走了出来,便笑道:“冰儿,你倒是说说为夫为何要这样做?”楚婉冰驻足凝视了他片刻,撇过头去,冷冷地说道:“猜不出来,你自个跟雪芯说!”说罢便扭头走开。 任谁都瞧得出这丫头心情似乎不佳,龙辉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方才还有说有笑地让他又抱又亲,现在怎么整张脸都沉下来了。 远离天剑谷驻扎地后,韦驮菩萨忽然开口问道:“殿下,你见龙将军安然无恙不觉得意外么?”齐王笑道:“不意外,以他之能为再加上剑仙护持,有事才叫见鬼呢。 若是有人跟我说,龙辉被他家那个母老虎一剑杀死,我绝对不信,要么就是谣言,要么就是这位龙将军想借假死来混淆视听。 ”韦驮菩萨呵呵道:“殿下果真目光如炬也!”齐王道:“当初剑仙与妖后在皇城比武双双身亡,那时就把所有人都骗得昏头转向,谁知到头来却叫沧释天没了大半个身家。 ”韦驮菩萨奇道:“此事贫僧也略有耳闻,当时沧释天想趁着妖族和天剑谷大丧之际捡取便宜,最后反被盯梢已久的龙将军、孔教主联手打败。 ”齐王嘿嘿一笑,说道:“哪有这么巧的事,依我看来,分明就是妖后和剑仙联手下套给沧释天往下钻的,而再顺势拉拢龙辉这个昊天教的仇人助拳。 ”韦驮菩萨微微一愣,说道:“照殿下这么说来,那个事情倒也有几分猫腻。 ”齐王哼道:“先有剑仙妖后死而复活,再有冥师假死而占酆都,发生这么一连窜的事情,除非是验明尸首,否则本王绝不会相信谁谁去世的消息!”韦驮菩萨道:“所以龙将军出现在殿下面前,这才算合理?”齐王点头道:“然也,若此番会晤未见龙辉,我绝不会相信于秀婷所说的话,而他的现身起码表示出了合作同盟的诚意。 ”韦驮菩萨问道:“那皇上可看出剑仙妖后那场假死大戏背后之深意?”齐王蹙眉道:“父皇智比天高,世上没有什么事能够瞒过他的,想必他已经心有城府,但父皇要作何打算,却非小王能够揣摩的。 ”走了几步,齐王似乎又想起了些什么,扭头问道:“菩萨方才在见到龙辉之时也似乎唯有惊愕之情,莫非菩萨也料到他会安然无恙了?又或者是菩萨的禅定功夫高深莫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韦驮菩萨笑道:“殿下所言甚是,贫僧早就瞧出龙施主不会有事,但不是像殿下那般从大局考虑,而是从修行之道窥出一二罢了。 ”齐王呵呵道:“修行之道当真如此玄奥,还请大师赐教一二!”韦驮菩萨道:“吾观龙辉此人,面带桃花相,想必身边是美女如云。 ”齐王点头道:“然也,秦家独女,天剑谷大小姐,还有剑圣千金皆是绝代佳人,但如今也不知他是桃花福还是桃花劫。 ”韦驮菩萨道:“且不论他是福是祸,但贫僧见龙施主气息至阳,但却无阳刚易折的征兆,这便说明有纯阴精元替他调和体内气息,使得他的真气达到一个浑圆天成的境界。 ”齐王修炼大罗金阙,对内功方面也较为熟悉,听韦驮菩萨这么一提点顿时恍然大悟:“若小王没猜错,大师所言之深意便是龙将军这一身武功乃是从男女双修而来!”韦驮菩萨说道:“也并非如此,武学根基乃是一步一稳,要靠自己修炼上去,所谓男女双修只是在某些时候提供帮助,比如在气息不纯,又或者受伤……”齐王顿时明了,点头道:“小王明白大师的意思哩,龙将军十有八九是同其妻妾双修而恢复伤势的。 ”韦驮菩萨点头道:“确实如此,毕竟剑仙之女那身功力也非同小可,堪称同辈顶尖,龙将军与之双修定是收益匪浅。 ”齐王倏然眉头一簇,带着几分打趣的语气说道:“菩萨竟也熟悉这双修之事,莫非凡心尚存?”韦驮菩萨微微一愣,口宣佛号道:“殿下取笑了,道家讲究阴阳结丹,佛家也有欢喜禅之说,而儒家更是可以娶妻生子,这男女之事也并非什么不堪之事,只要双方你情我愿即可。 ”齐王眯着眼睛笑道:“大师真是豁达,若换了另外的僧人听到小王那番狂言,恐怕会扣吾谤佛之罪。 ”韦驮菩萨含笑不语,齐王目光再此僧人身上扫了一眼,忽然觉得此僧肌肤光润如水,透着盈盈亮光,白里透红,就连王府中的美姬俏俾也不及他之五分,不由得暗自称奇:“想不到这位菩萨都年近百岁,还有如此年轻容颜,肌肤筋骨比年轻人还要强上几分,莫非武功皆可叫人青春永驻?”想到这里,他脑海再次浮现龙辉的面容,竟发觉这两人肤色有几分相似,都是白里透红,晶莹细润。 韦驮菩萨正想护送齐王下山,忽然间看到山顶豪光冲霄汉,一股沛然罡气笼罩整个山脉,齐王虽无韦驮菩萨那般敏锐武感,但也见到那阵豪光,不禁蹙眉叹道:“古怪,怎会有这等光芒,灼热赤红,仿佛骄阳当空,这究竟是何等奇景?”韦驮菩萨也不说话,带着齐王来到山壁前,朝山下观望,只见山下营帐密布,大恒军旗迎风飘舞,各营士兵各司其职,将一切军务处理的有条不紊。 齐王瞥了一眼,笑道:“几天不见,老六这排兵布阵倒也有几分模样,不过却还是生嫩得很。 ”在齐王这种军伍出身的皇子面前,晋王的布阵虽有可取之处,但却是破绽百出,齐王相信若是两军对垒,他完全可以在半天内扫平晋王的军队。 韦驮菩萨双目紧紧盯着山下士兵,脸色越发凝重,就在这时一道清风拂过,抬头一看竟然是净尘道人疾步奔来,他也是一脸严肃地看着山下军营。 韦驮菩萨叹道:“不知净尘道长在看何物?”净尘连正眼也不看他,只是鼻子一哼,说道:“韦驮菩萨在看何物,贫道便在看何物!”韦驮菩萨也不动怒,只是暗中朝齐王打了个手势,切莫暴露身份。 过了片刻,净尘长叹一口气,转身便走,临走之时,齐王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竟看到净尘的手掌处多了一道血痕,而这名白发道者气息不顺,就连呼吸之中也带着几分血腥气。 待其远去,韦驮菩萨轻声叹道:“元鼎真人竟然强悍至此,连净尘也吃了个暗亏!”听到此言,齐王这才知道方才所见非虚,那名白发道人果真受伤了。 “菩萨,据小王所知,元鼎和净尘本是仙宗之后,道门最强之高手,此二人功力应该是在伯仲之间,净尘怎会被元鼎打伤?”齐王不禁好奇的问道。 韦驮菩萨指着山下叹道:“都是下面大军的功劳!”齐王细想片刻,便说道:“气盛力强,如今元鼎真人有八万大军在身后撑腰,其底气也添了三分,就如同当年杨督帅在铁壁关一挫袁齐天的道理是一样的。 想必元鼎真人能够大发神威,与这八万人壮胆是脱不了关系。 ”韦驮菩萨笑道:“殿下所言已经接近事实,但尚未触及本质。 元鼎真人之所以大败净尘,其实是这八万人的阳气令他修为大增,就像当初煞域借着阴冥之气力定各路英豪是一样的道理。 ”“元鼎真人主修震雷离火两大卦象,其功体至刚至阳,他便以道门秘法是八万大军的阳气与临夏山之地脉串联,形成了一个至阳至刚的阵法,将临夏山之正阳之气引入体内,修为大增,难怪连净尘也吃了个暗亏!”韦驮菩萨解释道,其面色极为凝重,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齐王微微一愣,惊讶地道:“照菩萨这般说来,那元鼎真人岂不是有整座临夏山作为后盾?”韦驮菩萨道:“然也,根据道门典籍所载,大山常年受烈阳普照,乃是正阳之位,越是雄壮的山脉,其阳气就越重,但山势之气并非常人所能承受,需得借助外力转化归纳,方可随心而用,所以上下这八万大军便是元鼎真人用来传接山脉阳气的媒介,使得山脉正阳之气为其所用!”齐王长叹了口气道:“这分明就跟当初酆都的煞鬼同出一辙,只不过一个至阴,一个至阳!”韦驮菩萨道:“酆都乃是千古阴城,其内藏阴气旷古绝今,元鼎真人还达不到傲心、符九阴那般以一敌众的程度,但也可说是单打无敌!”齐王顿时拍手笑道:“那老道前些时候还被剑仙当众羞辱,如今竟成了单打独斗无人能敌的存在,本王对他倒是起了几分兴趣!”韦驮菩萨微微笑道:“殿下可是要再上山一观虚实?”齐王点头道:“然也,如此盛况岂能不亲眼一睹?”韦驮菩萨哈哈一笑,袖袍扬起,纵身便朝山上赶去,齐王也使出轻功,紧紧跟随,两人一前一后,不消片刻便登上临下山顶。 武尊庙前,群雄汇聚,只见一抹道衣傲然而立,手持赤色长刀,须眉威严,尽显道家先天风范,不是元鼎真人还有何人。 只看他冷眉横扫,淡然说道:“贫道在此挑战天下英豪,何方高手愿意赐教!”韦驮菩萨低声说道:“这道人方击败净尘,气势如虹,再加上正阳之气加持,可谓是独领风骚,此刻谁若去挑战,纯属自讨苦吃!”齐王蹙眉道:“若无人挑战,那他便顺理成章地接受武尊印玺,登顶武林至尊!”韦驮菩萨笑道:“殿下不必担心,待贫僧会他一会!”齐王不禁愣道:“菩萨,此事需得慎重!”韦驮菩萨笑道:“无妨,元鼎虽有纯阳之气加身,但贫僧也非软柿子,是他说捏就捏的!”说罢一个大步踏出,霎时佛光辉煌,映入众人眼中。 元鼎真人眯眼淡笑道:“韦驮菩萨也要来指点贫道几招么?”韦驮菩萨笑道:“指教不敢当,贫僧只是来自讨苦吃的!”元鼎真人哈哈笑道:“菩萨说话倒也风趣,既然如此,贫道也不客气来,进招吧!”韦驮菩萨暗笑一声,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于是掌运佛光,霎时金华大作,只见他脚踏伏魔步,拳化金刚劲,竟是佛家的大伏魔拳。 此套拳术刚中带柔,七分刚拳三分绵力,虽无大梵圣印那般刚猛之势,却也多了几分变化之道。 韦驮菩萨先是打一击直拳,这一拳看似直来直往,实则手腕和手肘处暗藏柔劲,只要轻轻发力就可以变出多种手势,可为是巧妙试探的一招。 面对刚中藏变的拳术,元鼎真人不紧不慢,右手握刀在身后,脚踏方圆,左掌平举,只看他五指一张,一股灼热的气流顿时涌出,化作一张大网,将韦驮菩萨的拳头裹在其中,任由他有多少后续变化皆不能施展。 试探不成,反陷敌网,韦驮菩萨收敛 分卷阅读100 心神,祭起佛门元功,拳头猛然发力,强行挣开气流困锁,拳势依旧不减地朝元鼎真人打来。 元鼎真人嘿然一声,轻轻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凝气,朝着韦驮菩萨拳头点去。 佛拳如锤,道指似剑,正面一击,惊动四野,各自内力互相撞击,结果竟是韦驮菩萨力弱半筹,后退半步。 韦驮菩萨只觉一股灼热气流涌入手臂,他半个身子就像坠入火炉一般,酷热难受,叫他不得不分出内力驱散这股热流。 元鼎真人抢得先机,出招手更是毫不容情,立刻祭起玄罡焚天,来了一招——天雷诛妖。 正阳之气汇入雷罡之力,元鼎真人招式更添五分雄沉,随手便凝聚起了一个足有半个人大小的雷球,对着韦驮菩萨便打去。 韦驮菩萨脸色大变,急忙聚起菩提金身,以此硬抗对手杀招。 只听轰隆一阵巨响,地面顿时多了一个大洞,而韦驮菩萨则双脚驻地,屹立不动,但其僧袍破碎,发髻凌乱,面色苍白,显然是迟了暗亏。 韦驮菩萨抿嘴不语,过了片刻才长叹一声,朝着元鼎真人做了个佛礼,转头退下,他这番做法分明就是认输姿态。 一个照面便将佛界四大菩萨之一的韦驮菩萨打退,元鼎真人之气势更是旺盛,霎时全场肃然,群雄竟无一人敢大声喘气。 韦驮菩萨走到齐王身边,低声说了一句:“殿下速速离去!”齐王见他气息不畅,也不做多余之事,掉头便走,等远离武尊庙后,韦驮菩萨身子一阵颤抖,张口哗啦地喷出一口鲜血,齐王急忙扶住他,关切地问道:“菩萨,你怎么样了?”韦驮菩萨咬牙道:“好厉害的正阳之气!贫僧被他雷火二劲伤及筋络,恐怕再难有所作为了!”齐王大吃一惊,道:“这老道竟然厉害至此,就连菩萨也不是他的对手么?”韦驮菩萨叹道:“先前贫僧还以为就算不敌元鼎,但全身而退却不成问题,谁知道一个照面便吃了大亏,看来吾还是低估了这个正阳地脉的威力!”齐王曾见过煞域邪唯,对于这种加持实力的阵法也是见怪不怪,他极为冷静地道:“既然有地脉加持,那本王就斩断这条地脉,我倒看看那个杂毛老道没了这正阳之气,还如何兴风作浪!”韦驮菩萨苦笑道:“此法倒是简单明了,但贫僧对于风水格局之法并无深入探究,殿下不如去请教一下净尘道人。 ”齐王道:“本王倒也此意,但此刻我的离京之事不宜过多宣扬,还是再跟龙将军、于剑仙商讨为佳,由他们两人出面应对方是上策!”韦驮菩萨蹙眉道:“既然殿下不方便露面,那便由贫僧处理,如何?”齐王微微一愣,细想片刻,点头道:“那临夏山之事便交给菩萨负责,小王就专心对付山下那八万大军!”两人又商讨了几句,齐王便挑了偏僻的一条小路下山去了。 “回去找地风两大尊者助我运功驱散潜劲!”韦驮菩萨送走齐王后便打算与两大尊者回合,请二人替自己疗伤。 韦驮菩萨走了几步后,忽然禅心一动,警兆暗生,抬头望去,只见前方白影拦道,竟是璃楼菩萨。 韦驮菩萨冷笑道:“璃楼师弟,莫非你要趁贫僧受伤之际,下手除掉大敌?”璃楼冷冷说道:“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趁人之危此等下作之事,璃楼还做不出来!”韦驮菩萨哦了一声道:“那师弟拦道在此,是何用意?”璃楼道:“小僧欲借师兄伤体,一窥元鼎武决!”说罢身形一动,闪电般窜到韦驮菩萨跟前,抬手就朝他胸口打去。 韦驮菩萨那容对方轻易近身,立即使了佛光卍华镜封住璃楼手掌。 谁料璃楼掌势虚实不定,眨眼间便转换了数个手诀,佛光卍华镜还没来得及成型就被璃楼一掌撕开,韦驮菩萨先负内伤,根本就无法抵御,只能任由对方一掌按在胸膛。 璃楼菩萨一掌得手,并未趁机诛杀大敌,而是藉此输入佛门元气,替韦驮菩萨驱散体内的雷火真元,两人真气同出一脉,一下子就融合在了一起,内外夹击,不消片刻就将雷火之力逼到了经脉尽头。 然而就在雷火之力即将离体之刻,变数顿生,雷火真气霎时冲出韦驮菩萨体外,竟凝聚成了元鼎真人的模样,左右夹击朝着璃楼菩萨打去。 璃楼菩萨临危不乱,身子一沉,抽身后退,然而这两个真气化出的元鼎真人则如同跗骨之蛆般紧追不舍。 韦驮菩萨脸色再度惨白几分,跺脚暗骂道:“好狠的杂毛道,竟然在吾体内下了暗手!”元鼎真人心知区区潜劲是很难伤及像韦驮菩萨这等高手,只要他运功调息不出五天就可恢复过来,但他料到韦驮菩萨为了早日恢复功力,定然不会慢慢地运功疗伤,一定会请同行的两大尊者出手相助,借着外力驱逐雷火真元,于是便做了一些手脚,使得雷火真元发生异变,当受到佛家真的外来气刺激,立即潜劲就暴起杀敌,重伤出手疗伤者,到时候,韦驮菩萨身负内伤,而两大尊者又被潜劲所伤,那么佛门元老派就再难干预战局。 面对忽如其来的偷袭,璃楼菩萨不慌不忙,在后退之时,脚踏罗汉步,借着步伐之挪移变化,将雷火潜劲引入歧途,只见这名白发僧人身若游龙,步似金刚,几个起落便在周围形成一个气旋,使得雷火真气变成了无头苍蝇,到处乱撞,随后两股真气竟相互打了起来,最后化作轰隆巨响,消散于天地之间。 韦驮菩萨暗忖道:“若非璃楼之武痴欲一窥元鼎武功,那地风两尊者恐怕都会遭到元鼎暗算……”只见此时的璃楼气定神闲,潇洒自若,韦驮菩萨不禁暗生一计,拍手赞道:“师弟不出一招便瓦解元鼎暗手,此番修为当真是佛界第一人,依为兄看来,这教主之位非师弟莫属,只要师弟愿意接掌佛轮,为兄定当马首是瞻。 ”璃楼菩萨淡淡说道:“师兄不必再费唇舌了,佛教掌门唯大德而居之,非吾这等武夫可胜任。 ”韦驮菩萨道:“由师弟接掌,总好过那两个小和尚百倍!”璃楼哼道:“接引提准乃是大德大运之人,佛门定能在此二人手中发扬光大,光如遗命选此二人继任大小教主乃是顺应佛运而行,岂容闲杂人等胡言乱语!”韦驮菩萨脸色一沉,拂袖冷笑道:“好一个大德大运,师弟是从何瞧出这人有此功德?”璃楼菩萨道:“师兄,你禅心早已蒙尘,如何能辨明是非,又或者师兄放不下!”韦驮菩萨微微一愣,咬牙道:“吾韦驮二字便是要担负众生之罪,发大愿力而证菩提,但这些年来,为兄一直隐居雷锋不出,日夜诵经,将苍生之罪引入色身之内,独立承担这万千业果,可又有何人知晓!说起大德大运,世上又有何人比得上吾韦陀,吾不继任此佛界掌门,岂不枉费吾一番功德!”璃楼菩萨叹道:“挂念功德,便是无功无德,师兄你着相了!”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去,韦驮菩萨脸色阵红阵白,高声喝道:“璃楼,吾记下你这次人情,下次若你栽在为兄手上,吾可破例饶你一回!”璃楼哈哈笑道:“那就多谢师兄大恩了!”话音未落,人已不见。 天剑谷驻地之外,一道一儒悄然而至,正是净尘和宗逸逍,龙辉和魏雪芯急忙出身相应,龙辉看到净尘的模样后顿时吃了一惊。 净尘苦笑了几声,无奈的叹了一句道:“当时吾同元鼎各自斗法,谁料到了最后,这混账功力忽然暴增,吾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中了他一掌,险些丢去性命!”净尘与元鼎那场激战,龙辉当时也瞧到了一些,当时正是他与洛清妍几乎失控之时,也不知道那场打斗对他来说是忧还是喜,不过龙辉依照当时所见,这两名道门先天乃是棋逢对手,净尘怎会忽然大败。 净尘看出龙辉的疑惑,便说道:“龙将军有所不知,那元鼎借着山下的八万大军所汇聚的阳气布下了一个聚阳地脉,将整个临夏山的正阳元力都化作其内力,其修为大大增加,恐怕已经到达了一个难以预料的高度!”龙辉哼道:“既然是以地脉引气,那我便斩断地脉,叫他无气可用!”净尘苦笑地摇头道:“斩断地脉谈何容易,这聚阳地脉与山下的八万大军的阳气同气相连,相辅相成,有八万人的命火阳气护持,这条地脉可谓坚不可摧,而且还能吸纳外力的攻击,转化为自身元气,到时候元鼎之功力变得更强!”龙辉蹙眉道:“这么说来,山下那八万大军不单单是替元鼎压阵的了?”净尘叹道:“起先我还真以为元鼎想借着大军威慑群雄,好夺取武尊印玺,如此想来,这大军除了压阵之外,还是他练就聚阳地脉的媒介!”龙辉道:“道长既然来寻在下,想必早已拟出破解之法,为何出直言?”净尘笑道:“贫道此番前来,是想请尊夫人出手对付元鼎!”龙辉微微一愣,蹙眉道:“道长此话似乎有些不妥,内子虽略通武艺,但这元鼎真人连道长都拿不下,贱内如何能担此重任!”净尘叹道:“此事也是无奈之举,此聚阳地脉暗合天地人三才之数,元鼎乃是人之数,而临夏山则为地,至于天便是这覆盖千里山脉的苍穹,山下那八万大军便是接引天地人之间的媒介,这个地脉格局可谓环环相扣,比起六道轮回阵毫不逊色。 ”一个高明阵法的布置乃要极大的人力和物力,就像当初煞域那般,借着酆都阴气之助,单凭秦广王和阎罗王就让正邪各路高手损失惨重,其威力可见一斑,而元鼎布下的这个风水格局有着同样的效果,这聚阳地脉乃是以元鼎为中心,山脉为根基,苍穹为护持,大军为媒介,四方相辅相成,一气贯通,正所谓阵中有阵,阵阵相护,不愧道门秘术!净尘继续说道:“若要破阵,便得斩断地脉,欲斩断地脉,便得同时针对元鼎和山下的八万大军。 至于山下的大军只要乱其军心,便能使全军的阳气出现凌乱之态,令得这接引媒介出现破绽,三才之数方可停止运转,这时才有取胜的契机!而元鼎方面就必须狠狠地给他当头一棒,打压掉他的气焰,如此一来,人之数便会出现气衰征兆,至于作为地之数的山脉,则需妖族的炼神火炮轰击,炸断地脉!只要同时击溃这三方的联系,那么天数便不再难测,聚阳地脉便可消散。 ”龙辉这才恍然大悟,所谓的夫人出手并非是让雪芯或者冰儿硬挑元鼎,只是想借妖族火炮炸碎地脉罢了,这时燹祸应该已经将火炮运来,真是天助我也!这时宗逍遥愁眉苦脸道:“龙将军,可是尊夫人的事……哎,这事又当如何了结?”净尘也说道:“龙将军,正所谓夫妻床头打架床位和,将军不妨大度一些,说些好话哄哄楚大小姐……”龙辉顿时苦笑不得,暗骂道:“虽然我跟冰儿只是做戏来对付鹭眀鸾,但你们这两个混球也忒腹黑了,为了收拾元鼎竟然也做起了管人家事的长舌妇!”宗逸逍见龙辉不说话,以为他是在为难,于是便继续说道:“龙将军,轻重缓急,若让元鼎继续借助正阳之气,那武尊印玺便成了他囊中之物,到时候他一统三教,再跟晋王同气连枝,吾等再无安稳日子可过也!所以,还望将军从大局考虑……”龙辉哭笑不得地道:“哎,既然两位前辈都这样说了,晚辈还有何话可说,那便跟那个恶婆娘配个不是吧!”两人听到龙辉这般保证,不由得眉开眼笑,说了一大堆赞扬之词,听得龙辉跟魏雪芯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好不容易送走这两个腹黑,龙辉掉头回去寻楚婉冰,两人挑开楚婉冰的营帐,只见她静静地坐在里边,脸上毫无表情,只是呆呆地看着龙辉。 龙辉见她的模样有些奇怪,不由开口问道:“冰儿,你怎么了?”楚婉冰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脸上阴晴转换,过了片刻,才叹道:“雪芯,你能出去一下么?我有些话想跟夫君单独谈!”魏雪芯哦了一声,转身退出营帐外。 龙辉只觉得心头一阵狂跳,似乎感到有不寻常的事情要发生,但楚婉冰只是指了指身边的坐垫,示意他坐下来做说话。 龙辉吞了吞口水,压住乱跳的心绪在她身旁坐下,鼻间飘来那熟悉的香气,馥香甜美,犹若三月春花,又似瑞雪寒梅,除了这丫头外,世上也只有一人能散发这般天然媚成的体香,但这两种香味却各有不同,楚婉冰毕竟年少靓丽,体香中带着更多的是清爽,闻到她的体香龙辉则是充满干劲和火力,而另外一个人则是熟润腻人,暖洋洋的香气叫人恨不得醉心其中,不再醒来。 楚婉冰轻轻地将头倚在龙辉肩膀上,一言不发地靠在丈夫身上,气氛极为温馨,但却又暗藏几分诡异的尴尬,龙辉只觉得心口仿佛被针扎一般,浑身皆不舒服。 他干咳一声道:“冰儿,娘娘现在是不是接应燹祸长老了……”楚婉冰娇躯一颤,缓缓抬起头来,一双晶莹媚眼定定地看着他,说道:“你就这么在意娘亲的行踪么?”龙辉只觉得脑海轰隆一阵巨响,身子顿时僵住。 楚婉冰神情出奇地平静道:“夫君,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冰儿说?”开口便是夫君二字,龙辉顿时感到事情极为不妙,因为平时这丫头只会一口一个小贼地乱叫,夫君二字也只有当着外人又或者两人情浓意密时才出口。 楚婉冰见龙辉呆 分卷阅读101 呆地望着自己,幽幽一叹道:“真的没话说么?”龙辉感到如芒在背,深吸一口气道:“没……没有。 ”楚婉冰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带着几分哭腔说道:“夫君,你现在要是不说,以后想说的时候,冰儿也不会再听了!”第十一回珠胎暗结龙辉心头一阵狂跳,这分明就是冰儿给自己下的最后通牒,若是再不说实情,其后果恐怕是真正的夫妻反目,恩断义绝。 龙辉深吸了一口气,嘴巴张了张,叹道:“冰儿,我……”楚婉冰一颗心已经悬到了喉咙,咬唇道:“夫君,别再瞒冰儿了好么?”倏然,她眉头倏地一蹙,脸色嗖的一下就变白了,豆大的汗珠霎时从额头落下。 “冰儿,你……你怎么了?”龙辉急忙将她搂住,关切地问道。 楚婉冰紧咬银牙,双手捂住肚子,娇躯不住发抖。 龙辉伸手从她身后穿过,箍住她手臂,只觉她手掌十分冰冷,急忙安慰道:“冰儿,你别生气了,一切都是我不好,千万别气坏身子。 ”楚婉冰稍稍调匀内息,张开惨白无色的嘴唇道:“我……肚子好痛!”龙辉立即用手替她揉肚子,并从中输过真气,助她镇痛顺气,谁知真气入体后,龙辉竟感到楚婉冰小腹处有股莫名的跳动,虽是微弱但却暗藏至纯的先天胎息,而那股跳动暗藏生命之运作,分明就是——胎动!龙辉不由惊叫道:“冰儿,你有身孕了!”楚婉冰身子倏地一僵,急忙伸手替自己号脉,脉搏是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确切是喜脉无疑。 脉相虽藏喜,但楚婉冰却毫无喜色,反倒是面带忧愁,媚眼之中更有几分惊恐。 “我什么时候怀孕的?”楚婉冰呢喃自语,脑海里霎时浮现出当日多重双修之象,她乃是最后一个与龙辉欢好的,那时龙辉的纯阳气息也是最为精纯,当时气氛淫靡旖旎,楚婉冰是美得浑身舒畅,一时间忘了炼化入体阳精,想不到竟就此珠胎暗结。 龙辉见她神情忧郁,柔声问道:“冰儿,你怎么了?”楚婉冰打了个哆嗦,抬起头来,强忍锥心剧痛,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孩子不能要!我要打掉他!”龙辉脸色大变,用手摁住她胳膊说道:“冰儿,你说什么,哪有母亲要打掉自己孩子的!堕胎杀子这可是天大的罪业!”楚婉冰泪水霎时涌出眼眶,摇头道:“小贼……你,你不懂!”龙辉哼道:“不就是凤凰血脉背后暗藏的诅咒吗!”楚婉冰抹了抹眼泪,说道:“你都知道了?”龙辉道:“凤凰血脉只能同时存在两个人,这事我早就听说了!”楚婉冰垂泪道:“既然如此,那这个孩子若出世,我跟娘亲就得有一人消失……”龙辉叹了口气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说道:“诅咒之事虚无缥缈,岂能就这般狠心打掉我们的孩子,要知道虎毒不食儿,母亲杀子乃是罪犯滔天!”楚婉冰摇头道:“我不管,这孩子会害死我娘亲的,我绝不会要……”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提高了八度,尖叫起来。 龙辉说道:“冰儿,你听我说,孩子是无辜的!再说了,凭什么生下来的孩儿就一定会身负凤凰血脉,难道我体内的真龙之血就不会遗留么!”楚婉冰闻言这才稍稍平静下来,满怀疑惑地道:“小贼,你说的是真的么?”龙辉对这事也不无把握,只是顺着她的心意说下去,希望能先哄住她。 楚婉冰早就六神无主,龙辉说什么她便听什么,解除对凤凰血脉的忧虑她这才放下心来,眼眸秋波流转,雪靥染丹霞,脸上充斥着喜悦和欣慰的表情,玉手轻轻抚摸着小腹,喃喃道:“孩子,娘亲不用伤害你了……”短时间来了一场大喜大悲,龙辉也觉得心力交瘁,背后的衣裳都快湿透了。 倏然,楚婉冰又说道:“要是……这孩子还是遗传了凤凰血脉怎么办?”龙辉脸色倏然一沉,泪水在眼眶中不断打滚,叹道:“若真如此,一切罪业恶果便由我一人承担,孩子就由我亲自了解,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跟娘娘有危险的!”龙辉那看似平静的语气,却透着无奈的果决和锥心之痛,楚婉冰听的是心若刀刺,泪水犹如断线珍珠般流了出来,一头扎进龙辉怀里大哭起来——扼杀亲身骨血岂是非同一般,丈夫为了不让娇妻伤怀以冒险,欲以一肩担负杀子罪业。 龙辉柔声道:“冰儿,别哭了,孩子我一样要,而你跟娘娘我也要保,什么诅咒报应要来就来,我一肩担下!”楚婉冰嗯了一声,呢喃道:“小贼,冰儿以后都交给你了,你可不能不要我!”龙辉紧了紧臂弯道:“傻丫头,我就算抛下整个天下也不会抛下你!”楚婉冰心如染蜜,喜滋滋地箍住龙辉腰肢,腻在他怀里不愿起来。 龙辉搂着温软的娇躯,说道:“冰儿,方才净尘道长来找过我了……”他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楚婉冰叹道:“想不到这个元鼎竟然如此厉害,那我就更要用炼神火炮好好招呼他!”龙辉道:“冰儿,我准备亲自下场,一挫元鼎老道之锐气!”楚婉冰急忙摇头道:“不行,你的元神未复,要是鹭眀鸾又暗中对付你,那后果不堪设想——不如让二娘去吧!”龙辉道:“元鼎凝聚正阳之气,功体大进,任何皆不能正面对敌,唯有我以阴阳转化之法方可与之抗衡,而且我更没理由让一纤弱女子对上此等凶徒!”“你就是大男子,我们都是弱女子行了吧!”楚婉冰急道,“可是,你若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和孩子该怎么办?”龙辉柔声道:“冰儿,正是为了孩子和你,我就更要迎战那狗屁元鼎,若让他取下武尊印玺,那我们一家子都不会有安稳日子过,所以我不但要出战,更要为我妻儿击败元鼎老道!”“今天小贼竟然不顾元神溃散之险也要出战……母亲堕胎无异于杀子毒女,其中恶果罪业非人能受,这混小子竟也要替我抗了……”想到这里,楚婉冰美目翘盼,光晕流转,心头暖意暗涌,一手轻抚龙辉脸颊,一手捂住小腹,含泪笑道:“好夫君……冰儿相信你,你一定可以打败元鼎老道的!”龙辉望着妻子双眼道:“好冰儿,切莫担心,一切事情由我解决!”楚婉冰嗯了一声,还想在跟丈夫温存片刻,却见龙辉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龙辉,你去哪?”楚婉冰奇道。 龙辉道:“去接应娘娘,顺便询问一些凤凰血脉的事情。 ”楚婉冰芳心一颤,说道:“小贼,我跟你一起去吧!”龙辉凝视着她道:“冰儿,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楚婉冰叹道:“小贼,你跟娘亲我那个都不想失去……但我却……”龙辉说道:“冰儿,你能给我一些时间么,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楚婉冰见他双眼清澈无波,点头道:“好,就冲着你这小贼方才那番心思……我等你回来!”龙辉朝她笑了笑,眼珠滴溜溜地转了几圈,楚婉冰嗔道:“死小贼,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龙辉在她饱满的胸乳扫了一眼,笑道:“好冰儿,我在想你要是有奶水后会是个怎么模样?可不可以给为夫尝一口?”楚婉冰羞得满脸通红,随手抓起一个坐枕丢了过去,但龙辉已经抢先一步溜走了。 武尊庙前,元鼎一人挡关,万夫莫开,上场挑战之人竟连他一招都接不下,只见雷火横空那些挑战者便骨断筋裂,纷纷重伤倒地。 元鼎真人已经连败一百多个江湖上有名有姓的高手,此刻正是意气风发,锐劲正旺,那一身正阳之力越发充沛。 忽然一股阳和浩大之气席卷全场,儒风飘逸,一名丰神俊朗的儒生缓步走来,正是雨卷楼主尹方犀,在他身后恰好跟着靳紫衣和赵桧两人。 元鼎真人笑道:“几天不见,尹楼主倒越发神采奕奕,举手投足皆是儒风雅气,叫人叹服不已!”尹方犀呵呵笑道:“真人过奖了,尹某这等微末怎能与真人相比,这些日子真人先挫净尘,再败韦驮,尽出风头!”元鼎真人笑道:“楼主说笑了,今日晴空万里,倒是极为惬意,若楼主愿意,便请入座,待贫道奉上清茶一杯!”尹方犀笑道:“那有劳道长了!”元鼎真人亲身相迎,将尹方犀引到盖伞之下的桌椅处,并命弟子碰上香茗。 尹方犀低头抿了一口茶,赞道:“茶香水滑,回味无穷,果真好茶!”元鼎真人笑道:“得楼主一声赞赏,贫道替此茶谢过楼主之慧眼!”尹方犀奇道:“道长此话何解?”元鼎笑道:“楼主有所不知,此茶叶乃是以名为凌草的植物制成,此物本是一种散发天然香味的奇草,但若制成茶叶则苦涩之极,难以入口,唯有静下心来以舌尖轻品茶水方能辨明其中香甜,正因为如此使得许多人对此凌草嗤之以鼻。 ”尹方犀又抿了一口茶,叹道:“在下并非什么品茶高人,只不过是模仿一下道者无为心境,试试随遇而安罢了,所以才能静下心来细品香茗!”他话中藏话,暗指元鼎真人不安本分,作为修道之人却一味争强好胜,打斗干戈,有为道心平和之境,可谓是皆道家之矛反将元鼎一军。 元鼎真人笑道:“儒家圣人竖立世间礼法,为万世标榜,父慈子孝,兄弟和睦,夫妻相敬,皆是平和之道,楼主何必舍近求远呢?”他看似赞扬儒家礼法,实际上反唇相讥,故意提起这所谓的兄弟和睦其实就是指儒门三脉内斗之事,暗中提点尹方犀——你们儒门的提倡仁爱之道,但你们内部却还不是一样互相残杀,连自己都顾不好凭什么对我说三道四的。 尹方犀浓眉轻蹙,呵呵笑道:“道长此茶着实不差,来而不往非礼也,尹某也有一些茶叶回赠道长,还望道长笑纳!”说罢递过一个茶包,元鼎真人微笑地接了过来,将茶包展开,只闻到淡淡的花香传来,既像桃花,又似茉莉花,各种花香掺杂其中,也不知道是何种茶叶。 尹方犀道:“此茶乃雨卷楼之珍藏,名曰百花香,乃是采集一百多种鲜花花瓣,以正阳之火熬制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再用一个月的时间烘干晾净,方可算大功告成!”元鼎真人叹道:“正所谓慢工出细活,此话果真不假!”尹方犀笑道:“但这还不算,在熬制过程中需得以子夜阴火慢炖,才能将这百余中香味混在一起。 ”阴阳交汇方现香茗,独阳不生,孤阴不长,尹方犀再度暗示元鼎真人莫要仗着聚阳地脉恃强凌弱,正所谓盛极必衰,一旦你锐气稍滞,便是败亡之时。 元鼎真人轻轻一笑,随手召来一个茶壶,将茶叶倾入其中,又命弟子倒入清水,随即掌心轻轻在茶壶底部搓了搓,霎时水温剧升,不消片刻便将茶水煮的沸腾,一股奇特的花香弥散全场,沁人心脾。 水沸茶开,元鼎真人替尹方犀倒了一杯茶,扬眉轻笑道:“贫道这煮茶之法可合楼主之意?”他是以正阳之火烧沸茶水,竟也将百花茶煮的飘香四溢,可谓是给尹方犀一个下马威——正阳之气便在贫道手中,任你巧嘴如簧又怎能改变大局!尹方犀脸色一沉,暗起争斗之心,借着捧茶的机会迸出一股紫阳真气,同样是纯阳之力不着痕迹地涌向了元鼎真人。 元鼎真人面不惊,心不跳,依旧将茶杯递给尹方犀。 两人借着茶杯暗中角力,一者欲夺,一者誓护,两股同样阳刚的气息便在茶水中撞击起来,至阳之气将茶水煮的沸腾,一个一个的水泡不断冒起,袅袅水烟犹如一条盘旋的白龙在盖伞下飞舞。 倏然白龙一分为二,变成两只相互厮杀的猛兽凶禽,元鼎真人的内力将水汽催生成一头猛虎,而尹方犀则将白烟凝成一只雄鹰,两种形态相互斗法,一时间虎啸震山河,鹰翔搏长空,随着两人的内力加催,两只猛兽的身形变得更为庞大,与真正的虎鹰相差无几,但猛虎全身火雷翻腾,而雄鹰则是紫气化羽,正是玄罡焚天与紫阳玄功两大绝学的角逐。 聚阳地脉加持,元鼎真人越斗气息越长,而尹方犀虽也是纯阳功体,但毕竟不似元鼎真人那般可随心吸收四方正阳之气,不消片刻便落了下风,只见猛虎咆哮一声,朝天扑去,一爪便将紫鹰打落地上,随后再扑咬过去,一口咬住雄鹰喉咙,一举压下强敌。 真气形象被挫,尹方犀难护座下椅子,只听卡啦一声,木椅崩烂,正是被元鼎真人的雷火真气震碎的,木料瞬间便化作飞灰,仿佛从未存在过这张椅子。 尹方犀脸色阵红阵白,长吐了口气,一道长长的白气夺口而出,正是元鼎真人打入他体内的潜劲,也只有他此等先天根基才能在第一时间驱散元鼎的内力,若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毙命当场。 饶是若此,有不少嗅觉敏锐的高手从尹方犀吐出的白气中闻到了丝丝血腥味儿。 尹方犀调理内息完毕,叹道:“道长之能为远在尹某之上,吾也无颜献丑了,就此别过!”说罢转身就走。 然而,尹方犀尚未走出几步,却见一道白衣身影分开人群,朝这边走了过来,定神一看竟是璃楼菩萨。 一头白发宛若雪山圣莲,一尘不染,一袭白衣更似仙佛无暇,清华光洁,只见佛 分卷阅读102 光普照,尽消暴戾杀气,渲染祥和氛围。 元鼎真人起身相迎,哈哈笑道:“不久前方与韦驮菩萨打了个照面,如今璃楼菩萨竟也大驾光临,着实叫贫道受宠若惊!”璃楼菩萨说道:“不敢当,贫僧此番前来便是要讨教真人绝学,还望赐教!”璃楼痴迷武道,藉武修禅心,与一般的佛修者不同,其禅心更像是一颗斗心,见到高手便会有种霍霍欲试的冲动,一身内元不吐不快!只见璃楼菩萨双掌合十,霎时华光满披,法音传唱,清圣庄严中回荡着一声佛号:“正阳之气,金华佛光,今日璃楼誓以肉身皮囊独战三才之数!”斗战佛者飘然现身,平声豪语,欲孤身一抗凝聚正阳之气,暗合三才之数的元鼎真人,现场再度陷入一片寂肃,气似平岗静流,语露豪峦激湍,元鼎真人自从早就聚阳地脉后,首度感到压力,默默凝气提元,准备一会眼前这号称佛界之武学奇才!元鼎真人内元鼓荡,玄罡焚天赫然上手,只见方圆之内天雷轰鸣,地火躁动,景色眨眼白亮,叫人难以睁眼正视之。 元鼎真人道袍一摆,做了一个进招的手势道:“元鼎在此拜候菩萨高招!”韦驮菩萨冷眼而对,淡淡说道:“领教!”话音方落,佛光大炽,道华迸射,璨然光华照见佛道二者凛目。 倏然,璃楼菩萨佛掌轻翻向地,沛然气流席卷而出,随即他一步一步朝着元鼎真人走去,每踏出一步,元鼎真人便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便重一分。 元鼎心知此乃佛界绝式——山岳气海,借着步伐推动将四周气压尽数集中在敌人之上,限制其动作,昔时太荒正邪决,佛界圣人仅仅走了三步,便叫煞族三万阴兵跪倒在地,难以动弹。 既然知晓此等绝学,元鼎真人岂容璃楼轻易施展,当下抢先出手,右手握拳,一个冲拳打向璃楼菩萨。 璃楼菩萨手中念珠一扬,竟卷住元鼎手腕,随即身形侧移,将其拳力引卸偏离,元鼎再度赞拳,左拳挥出奔雷之威,一拳打在璃楼菩萨胸口之上。 强拳砸下,璃楼菩萨真气反震,菩提金身立即护体,硬受元鼎拳力而不伤,随即佛掌反击,也狠狠地击在元鼎胸膛。 元鼎真人也豪气受招,体内刚柔二气流转而动,正是混元道胎。 金身挡强拳,道胎卸佛掌,双方各自后退,丝毫未占一丝上风。 元鼎真人回气极快,身形稍稍一晃便稳住阵脚,随即指尖凝气,雷光迸射,正是紫电剑指,只看电光划过,直刺璃楼菩萨眉心要穴。 纵然居于地利之劣,璃楼菩萨不见分毫气弱,窥准剑指来势,先以柔劲裹住对方手腕,随即步伐挪移,使了一个巧妙的旋身踏步,引得紫电剑指打在地面上,未占其佛身分毫。 纵然如此,紫电剑指的威力亦是惊骇众人,只见方才被剑指气劲打中的地方顿时多出了一个半尺大小的坑洞,若真给他点中只怕铜皮铁骨也得化作碎片。 然而面对这番凶悍霸道的功法,璃楼进退有据,攻守得当,尽显佛家先天风范。 元鼎真人身处聚阳之位,阳火充沛,绝式一展便是铺天盖地之雄沉,只见他手掌一翻,便来了一招夏雷轰鸣!初夏秋冬之中,夏天的雷声乃是最为响亮,此招乃是注重音波攻击,先夺人听觉,再重创肉身。 轰鸣雷声震绝于耳,不少外围观战的人被震得口吐白沫,倒地呻吟,更甚者还被硬生生震碎脑髓而死。 璃楼菩萨脸色一沉,心中无名大动,暗忖道:“好歹毒的武功,道门怎地出现此等凶残之辈!”他不忍旁人遭殃,当下气沉丹田,大吼一声,顿时伏魔梵音脱口而出,虽是雄沉刚硬之声,但却是正人心神,驱除心魔,更抵消夏雷轰鸣的声波。 元鼎真人哈哈一笑,赞道:“好一招雷音梵唱,不愧是佛界传承千古的镇魔真言!”璃楼菩萨哼道:“阁下功法越发暴戾凶悍,已经步近入魔边缘,还望道长再复平静初心,重拾无为自然!”元鼎真人哼道:“自然之道本乃优胜劣汰,贫道所行之道便是自然之道!”璃楼菩萨叹道:“一心争雄,兵燹烽烟,众生何辜!”元鼎真人冷哼一声不再答话,道袍扬起,瞬间打出八掌,每一掌皆是赤火灼烧,却又虚实难辨,正是八虚流火。 八掌随风漂浮,风助火势,瞬间便形成一片火海,将璃楼菩萨困在其中。 “事到如今,菩萨还要隐藏实力么!”元鼎真人提气大喝,手中绝式毫不容情,借着烈火掩盖,雷电迸射杀来,四面八方的雷球带着烈火炎气撞向璃楼菩萨。 璃楼菩萨倏然瞪目,佛气沛然而生,莲花盛开十三品,梵音法印震千古,先碎雷球,再熄烈火。 卍法诸天灭——璃楼菩萨之独门武学首度现世,一出手便扫灭雷火真气,可谓技惊四座!元鼎真人眼见对手施展绝式,当即收起轻视之意,深吸一口气,提足内元,再施玄罡焚天武技,此次他来了一招碧火惊涛。 璃楼菩萨稍稍后退半步,随即肩膀一沉,单手擎天,另手向地,嗖的一声十三莲华蕴生万千佛相,有慈悲菩萨,有怒目金刚,更有普渡大佛,仿佛三世诸佛皆受其召唤,纷纷现身欲驯道宗狂徒。 这一招正是卍法诸天灭之三千法门,只见璃楼菩萨仿佛有万佛护持,神威难挡,一个抬手便见佛展神通,万千佛相瞬间镇压狂暴的烈焰罪火。 武决被解,元鼎真人毫不气馁,再起新招,左手虚引,右手摆动,顿时火云梵天,三界遭劫,正是火焚天下。 璃楼菩萨见状,翻掌提元,再出卍法诸天灭之武决——九转佛灯印!灯印聚起,佛火璀璨,那一边火云盖顶,道炎迸射,佛道火焰相互撞击,双方各退数丈,各自溅红。 这种对招受伤,本应调理内息,争取更早恢复元气,但元鼎真人不是这样做,只看他退走之时,双足有意无意地在地面踩踏出某些特定的步伐,璃楼菩萨心生疑虑,当下不顾伤势,伸手在眼前一抹,打开“天灯佛眼”,窥探对手虚实,竟看到元鼎真人足下地气翻涌,一股接一股的正阳之气从他足底涌入体内,瞬间便调匀内息,精神十足,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 璃楼菩萨哼道:“仗着地势阳气,疗复元功,并非武道正宗!”元鼎真人冷笑道:“成王败寇,胜者方有资格谈正宗二字!”璃楼菩萨哼了一声,强压内伤,单足驻地,双掌擎天,只见双掌之间聚气一团灼烈光华,夺目耀眼间,只见莲花盛开,佛宗迎劫,正是卍法诸天灭杀伤力最强之武决——莲华卍天灭魔劫!顿时莲华渡众生,天光摄群魔,元鼎真人体内阳气流转,片刻就恢复十足元功,面对着威势赫赫的佛界武决,不敢有一丝怠慢,当下运气玄罡焚天最上式——玄火贯天雷!只见烈炎汇玄罡,天雷动地火,元鼎真人双掌一拍,雷火汇聚,正面直取璃楼菩萨。 极招相对,根基伯仲之间的两人本应相互负伤,谁料元鼎真人藉地脉阳气相助,力压璃楼菩萨一头,结果正是道华震佛光,雷火碎莲华,璃楼菩萨——败!佛者呕红,雪衣染血,璃楼菩萨犹若断线纸鸢般飞了出去,肉身皮囊连续撞断许多大树,体内蕴含的雷火之气顺势爆发,所过之处焦土赤地,寸草不生。 忽然一道紫光闪过,一名华袍儒生出现在璃楼菩萨身后,伸手便将其退势制住,只看他掌心运化,沛然浩气应然而生,替璃楼菩萨驱散体内雷火潜劲,出手之人正是沧海阁之主——宗逸逍。 璃楼菩萨头上玉冠崩碎,白发披落,脸色一阵煞白,苦笑道:“宗阁主,吾还是败了,真是惭愧!”宗逸逍哼道:“对方藉借阵势增强功力,非战之罪!”璃楼菩萨叹道:“胜便是胜,败便是败,璃楼无话可说!”元鼎真人近日之内连败净尘、韦陀、尹方犀、璃楼等四大先天,正是意气风发之时,见到宗逸逍现身,战意更添三分,昂首扬声道:“莫非宗阁主也是来赐教的么?”宗逸逍咬牙道:“然也,宗某今日便是要向真人验证武学的!”说罢化出一道紫光,冲到元鼎真人跟前,朗声说道:“真人多番激斗,损耗不少,宗某从不占人便宜,便等真人疗复元功,重振精神,再行较量!”元鼎真人哈哈笑道:“宗阁主当真光明磊落,真是风骨凛然。 但贫道功体特殊,乃是越战气息越悠长,这连番大战内息已经正处巅峰,如今开战恐怕占便宜的是贫道!”宗逸逍冷然道:“既然如此,那便进招吧,宗某不喜多费唇舌!”元鼎真人点头道:“宗阁主这般豪气,贫道岂敢不从!”话音方落,只看他五指筛张,便有电流窜动,宗逸逍双足顿时被锁,正是电锁雷轰。 虽是下盘受制,宗逸逍却是临危不乱,紫阳真气透体而出,顿时挣脱束缚,左脚后撤,右脚一伸,将锁足电流汇入紫阳真气之内,对准元鼎真人丹田便是一脚。 元鼎真人也料不到宗逸逍变招竟是如此迅速和灵巧,猝不及防之下被他狠狠踹中丹田,但体内刚柔之气自动防御,混元道胎再起神效,守住丹田,只痛不伤。 宗逸逍借着这一脚踹去的蹬踏之力,顺势而动,一口气拍出五掌,每一掌之中皆夹杂着澎湃的山岳之势,仿佛五座大山压顶而来,正是儒门绝式——五岳山兮掌,这五大掌力分别代表着五岳雄山——东岳泰山、南岳衡山、西岳华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掌含山岳之意,自当磅礴无匹,元鼎真人先机已是唯有聚起混元道胎硬挡,希望能撑到宗逸逍气馁,挣脱其山岳般厚实沉重的掌力,谁料五岳之中又暗藏阳刚之气,更是按照五行之法,相辅相成,最要命的是紫阳玄功亦是正阳武学,而宗逸逍的掌法又是山岳为主,故而也因聚阳地脉受益匪浅,一旦出掌便是连绵不绝,打得元鼎真人竟是毫无喘息的空隙,唯有凭着混元道胎硬抗下来。 宗逸逍掌起掌落,在五岳山兮掌又暗藏儒门另一种绝学——七窍摘星手,这套武决乃是一种小擒拿手类的小巧挪移功夫,最为讲究技巧和发力,要修炼此等武决必须要做足入门功夫,而这入门功夫也非常人所能做到。 首先是在铁板后紧紧靠着一块豆腐,豆腐后则安置着一排钉子,修炼者必须先一掌打碎铁板,再取出豆腐,在这过程中豆腐不能有任何损坏,否则便不算成功,而这份手法也仅仅是七窍摘星手的入门功夫。 只见他先是掌如山崩,随即有巧劲运化,以重手狂击道胎罡气,又以巧力撩拨道胎柔劲,这亦正亦奇的打法使得混元道胎无法凭借刚柔二气反击对手,仅仅剩下死守一途,霎时压得元鼎真人节节败退,唯有谨守方寸之地。 群雄见状纷纷叫好,这元鼎老道着实讨厌,一天到晚皆以一副武林至尊的面孔示人,看得众人是极为生厌,若非他武功高绝,早就被各路人马乱刀砍死了,如今看到宗逸逍大杀四方,群雄大呼过瘾——总算有人教训这个老不死了!又斗了数十回合,本是僵持的战局渐渐失去了均衡,宗逸逍虽也从聚阳地脉得益,但毕竟不如元鼎真人那般合身阵局之内,这般频繁地转化两种属性各异的武决,饶他根基非凡也渐感气弱,而元鼎真人又接了三掌,发觉对手掌势有所虚耗,立即看出宗逸逍之窘态,当下信心大增,继续采取守势,誓要耗尽其内元,再施反击绝杀。 “杂毛老道有地利之助,久战对我不利!”宗逸逍当机立断,散去变化多端的七窍摘星手,将五岳山兮掌全功汇聚,顿时五岳归一,宗逸逍正是要一招定输赢。 只看他这一掌仿佛山崩地裂,汹涌如涛,出掌之时竟带出了一道夺目的白线,而掌心之中又有一股紫气吞吐不定,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抽吸一空,万籁俱静!元鼎真人心知决胜一击即将来临,于是调动四方正阳之气,在身体周围形成一团柔韧的气墙,将全身包裹起来,藉此消解宗逸逍的万钧掌力。 宗逸逍怒喝道:“外道邪招,亦敢轻撼儒门阳罡——受死来!”只见他不顾挡道之正阳气团,强行出掌,掌劲势如破竹,突破一重又一重的阻隔,誓要直取元鼎所在。 然而这正阳之气凝聚的气墙坚韧难缠,宗逸逍每突破一层皆要损失几分掌力,当他将整个气墙打碎后,原本足以劈山裂地的一掌仅余三成,而面对的却是以逸待劳的混元道胎。 只见宗逸逍一掌打在元鼎真人身上,而元鼎真人却是一动也不动,轻笑一声,抖了抖身子便将他震退数十步,而宗逸逍打碎气墙也仅在数息之间,在外人看来,他这惊天动地的一掌竟连元鼎真人的半根毫毛都伤不到,其高下已见分晓。 宗逸逍气馁之际又遭浑圆道胎的刚柔二气反震,气脉顿时一阵凌乱,短时间内再提真气,此战结果已是明了,元鼎真人再胜一场!这时元鼎真人的弟子悬灯大声叫道:“家师连败五大高手,这武林盟主的宝座舍他其谁!”他话音方落,四周一片哗然,很多人虽不喜这嚣张老道,但他确实当真天下英豪的面连续挫败三教的多名高手,先有同门最大竞争者净尘,再有佛界两大魁首菩萨,最后还有儒门两脉主事,此等战绩天下间何人能比,他要执掌这武尊印玺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而归属元鼎真人的一些小门派便乘此机会大声相应,再加上晋王暗中布置的人手推波助澜,元鼎真人威势霎时更胜昔时,可谓是 分卷阅读103 一览众山小,若再无人出面挑战,那他便可转身入庙,捧起武尊印玺,顺理成章地成为武林盟主,甚至统率三教。 “元鼎真人虽败五大高手,但别忘了他可是曾饮恨于谷主的天剑之下,想做武林盟主,先胜过剑仙再说!”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语气虽是平淡,却是中气十足,清奇响亮,宛如麒麟长啸,震慑百兽!最后再强调一次,本书不会有绿帽,想看绿文的就请移步,若说女主角太过花痴都黏在男主角身上,那我无话可说,本来本书的定位就是单主角的后宫文,还有给主角弄个什么情敌出来抢女人,我压根就没想过,那些敢正面跟主角抢女人的有那个不成炮灰的(泰王虽跟主角抢了两会老婆,但他也并非单纯地为女人而抢,利益多余情欲,所以他不算争风吃醋的典范,纯粹是一个政权夺位的皇子)这种文章起点多得是,懒得写了,而且争风吃醋有什么好写的,无非都是一些脑残争斗,根本就没有枭雄霸主那种步步推进,而又孤注一抛的豪气和果断,已经幕后布局,暗手暗下的惊险,所以我才安排一大群争夺天下的野心家出来,所谓枭雄是不会迷恋女色,主角就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典范,文章是我的,我爱怎么写就怎么写!第十二回麟锋雪刃提起昔时败绩,元鼎真人脸色顿时一沉,双目绽放出锐利光芒,牢牢锁定声源之地,却见一名身着武士服,后背三折枪的年轻人正望着他,眼中挂着一丝讥讽的冷笑。 元鼎真人冷哼道:“说话者何人,报上名来!”“哈哈,在下姓白名宇,就此拜见元鼎真人!”说话之人正是女扮男装的白翎羽,她朗声笑道,“白某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提醒真人一事,欲掌武尊印玺,就必须对得起武尊二字!”元鼎真人仰天长笑:“原来是威震铁壁关的白将军,将军言之有理,贫道便在此当着天下英雄之面——约战剑仙!”白翎羽笑道:“真人果然豪气,晚辈对真人之武功极为敬佩,想藉此机会厚颜讨教!”元鼎真人目光倏然一敛,淡然道:“白将军也想来争夺这武尊印玺么?”白翎羽摇头道:“非也,晚辈才浅学疏,岂敢染指此等圣物,吾只是单纯以晚辈身份求教真人武学之道。 ”元鼎真人听出了白翎羽话中有话,冷视片刻,淡淡道:“客气了,不知白将军想如何个验证武学?”白翎羽笑道:“道长根基雄沉深厚,晚辈岂敢在道长面前卖弄力气,不如道长指点晚辈一些招式上的技巧如何?”白翎羽意思很明显,以一个后辈的身份向元鼎真人讨教,不同他斗内力,只比招式,在这种情况下元鼎真人为了不落下一个以大欺小的笑名,唯有应承对方要求。 “好,既然白将军有此雅兴,贫道定当奉陪到底!”元鼎真人挤出一丝微笑,故作大方地道。 白翎羽展颜一笑,伸手抽出背后三折枪,将连接的锁链收拢起来,三段枪杆瞬间组成一根丈八长枪,十指紧握,潇洒地抖出数朵枪花,霎时气流倒转,无风起浪,尽显勇将威势!“真人,请恕晚辈斗胆放肆了!”白翎羽高喝一声,抢先出手,人枪合一,刺向元鼎真人。 她虽抢占先机,但身为晚辈,这般做法也无可厚非,而元鼎真人作为武林前辈便该让小辈几招。 白翎羽可谓是得寸进尺,一出手便是军中最为锐利的枪法——八荒霸王枪,这套枪法乃是杨烨亲传,枪势威猛霸道,大开大合,最适合白翎羽这等天生神力的人使用。 枪锋破空而来,划开四方气流,元鼎真人碍于颜面无法使用内力,唯有审时度势,窥出对手招路,倏然只见道者冷眉扬起,随即左手一挥,一掌扫在枪锋侧缘,试图荡偏枪势,不料手掌却像拍在一根铁柱之上,难撼麒麟枪锋,而且由于枪锋速度太快,枪身与四周气流剧烈摩擦,整杆枪变得灼热滚烫,仿佛刚打造成的烘炉铁。 元鼎真人手心一阵剧痛,急忙挥臂变招,翻腾衣袖,使出太极盘丝手以柔制刚,并借着步伐朝后退去,左右摇摆,卸去重重枪势!掌势化劲,步法卸力,此乃道宗经典之太极手法。 若他用此来对付璃楼菩萨这等高手,人人都会说他破招破得好,但若施展在白翎羽这么一个后辈身上,未免有些失威,因为在一些人眼中,元鼎真人为了挡住白翎羽这一枪是又拉又扯,而且还后退了不少步子,难免有些狼狈,不少武林人士开始指指点点,冷嘲热讽。 元鼎真人的几个弟子,悬灯悬壶等人大声喝道:“方才不是说好不用内力的么,白将军为何反口!”这是宗逸逍嘿嘿笑道:“白将军并未使用内力,只不过是天生神力罢了,小道士可莫要信口开河,诋毁军人承诺!”宗逸逍这最后一句话可叫悬灯众人惊出了一身冷汗,大恒军威不容亵渎,若真给有心人告上一状,任他后台再硬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元鼎真人也是叫苦不已,他本以为就算斗招式,以他精纯的修为拿下白翎羽根本不出问题,谁知道白翎羽的武功乃是以横练外功为主,骨肉结实,力大无穷,就算不用内力也非同小可,而聚阳地脉则是增强内元和气息的阵法,如此一来,他的优势便成了劣势,但又碍于有言在先,不能施展内功,所以被白翎羽打了个措手不及。 白翎羽再度变招,此次长枪横扫,麒麟神力灌入枪中,枪势雄沉霸道,宛若山洪倾泻,一发不可收拾。 元鼎真人冷眼审敌,暗忖道:“若要用内力才能制服此等蛮牛,怎显得出吾高明之处!”他一心扬威,干脆把心一横,誓要以精纯的招式压住麒麟神力。 于是,元鼎真人当真将一身内力隐于丹田,收于气海,仅以轻巧武决应对麒麟枪锋。 白翎羽暗笑道:“臭道士果然如剑仙前辈所料,死要面子,一定要用招式将我打败……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挫一挫你的锐气,扫扫你的臭脸!”麒麟神枪扫风吐锐,步步进逼,元鼎真人身法游走,以巧敏对横霸,只见白翎羽枪锋抖擞,闪电般刺出十三枪,每一枪中有暗含三重劲力,层层叠叠,纵横交错,使得元鼎真人难觅空隙。 元鼎真人腾挪之余,双眼一亮,顿时想到破招之法,只看他双臂左右交叠,嗖的一摆,划开枪网劲力,一掌劈向白翎羽持枪之手。 白翎羽不慌不忙,手腕一扭,卡啦一声将三折枪卸开,一杆长枪立即化作三节,每一节之间以铁链相连,如此一来,刚猛霸道的枪势顿时多了七分柔韧刁钻,宛若毒蛇探头,狡兽出洞,似枪似鞭,反而逼得元鼎真人招不成招,先前拟定的破招之法全然无功。 “真人,请再指教晚辈几招吧!”白翎羽朗声说道,舞着拆分后的三折枪攻向元鼎真人,她时而合枪击出,时而分枪泼洒,这一刻还是枪头刺杀,下一个便是枪尾砸来,再加上麒麟神力加持,打得元鼎真人是有苦难言。 白翎羽越打越顺手,随即合枪一扫,锐利的枪锋朝着元鼎真人胸口刺去,麒麟神力强行突围,誓取对手性命,元鼎真人心知此枪不容轻视,于是收敛心神,再运道宗化力卸劲之独门绝技——太极盘丝手,正当他双手扣住枪头准备发力之际,白翎羽再次变招,猛地又将三折枪拆开,只见她右手持枪头,左手握枪尾,以枪尾钝尖狠狠砸向元鼎真人,若是给砸中可不是说笑的,按照麒麟神力那种程度,没运内力的元鼎真人怎么也得被打个鼻青脸肿。 危机关口,元鼎真人再也顾不上什么招式比斗,当即鼓起一身内元,磅礴真气猛然爆发,只闻轰隆巨响,白翎羽被硬生生地震退数丈,所幸她筋骨结实,这种程度的反震力还是可承受。 “哈哈,真人内功果然深厚,晚辈叹服!”白翎羽冷眼嘲讽,还专门赞扬他的内力,实际上是明褒暗贬,提起他不顾约定,仗着内力深厚以大欺小。 元鼎真人脸色一沉,冷哼一声,也不做多余的解释,只是顺着她话语说下气:“白将军枪法精纯,若能进一步稳固内功根基,不出五年,贫道也得甘拜下风!”他用这么一种看似指点的语气说话,指出白翎羽内功的不足,然后又明着赞赏了白翎羽一把,不但显出其宗师气度,还将违反约定的事一笔带过,不留,可谓是老奸巨猾。 “老奸道,别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剑仙的计策一环扣一环,岂容你这般轻易揭过,待会自有人削你眉角,挫你威风!”白翎羽暗自冷笑,表面则做做样子,与他客套几句,就在白翎羽退下没多久,一股磅礴剑意笼罩全场,竟压得万兵不敢抬头,唯有发出嘤嘤嗡嗡的低鸣声。 随即,剑意散播四方,剑器竟随着这股剑意而动,纷纷跳脱其主人之掌控,倒插在地面上,剑身弯折,仿佛在恭迎即将驾临之人。 剑心通神,剑器迎合,柔丽倩影踏步而来,元鼎真人心神倏然一敛,暗忖道:“果然来了么——于秀婷?”然而来者并非剑仙,而是一名年约十八九岁的妙龄女子,头扎妇人簪,玉容如雪,端雅清幽,正是魏雪芯。 元鼎真人微微一愣,心中大感诧异,人未来剑器已然躁动,若来者是于秀婷,他丝毫不感意外,但来的却是剑仙之女,任谁也不曾想到这娇滴滴的新婚少妇竟然也有此能耐,使得剑器自动相迎。 魏雪芯曾得楚无缺倾囊相传,踏入剑心通神之境界,论剑道修为甚至还在楚婉冰之上,再加上酆都血战,大喜大悲,使其心念更为坚韧,趋于圆满,元鼎真人不知原委,所以大感意外。 魏雪芯朝元鼎真人行了晚辈之礼,说道:“真人方才所言,家母已经知晓,特派晚辈带几句话给真人。 ”元鼎真人说道:“魏姑娘,客气了,谷主有何指教还请明言。 ”魏雪芯说道:“家母曾言,若晚辈不能在真人手下走上十招,她那便再次向真人领教!”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除非你元鼎能在十招内击败魏雪芯,若不然你根本没资格跟于秀婷交手。 元鼎真人双眼忽然一眯,淡淡地道:“这便是于谷主的意思么?”魏雪芯点头道:“然也,小女子昔日与家母对招也仅仅走上五招罢了,想必这十招之限对真人来说不过儿戏一般。 ”听了这话,不少人都暗中窃笑不已,人家剑仙跟女儿喂招也不过五招而已,你这老道要是不能五招打败这个小姑娘,那你压根就没资格再挑战剑仙,若是十招都没办法拿下对手,你这老道可以找块豆腐撞死了。 元鼎真人哪听不出这话中深意,心中顿时打动无名,暗骂道:“于秀婷你欺人太甚,竟然叫你女儿变着戏法来羞辱本道爷,既然如此就别怪吾以大欺小了,今天若不废掉你这小贱人,吾元鼎真人还有何面目立足江湖!”杀机大动,元鼎真人内元迸发,聚阳地脉随之呼应,霎时雷火齐动,招未出,沛然气压已经笼罩魏雪芯四方退路。 宗逸逍不禁大惊失色道:“魏小姐,这老道要动真格了,小心啊!”魏雪芯笑道:“雪芯只需接下真人十招而已,宗阁主不必担心。 ”元鼎真人暗怒道:“十招,我三招之内就收拾你这小贱人!”道者怒火冲霄,功体随之而动,更添七分威压,只看元鼎真人挥掌赞招,对着魏雪芯便是一招碧火惊涛。 魏雪芯花容如昔,拔剑出鞘,只看她皓腕轻转,霎时剑藏水意,招合沧海,正是沧海剑界。 沛然海涛以剑为呼,席卷而来,翻天直浇碧火厉掌,霎时水火不容,气流爆窜,双方各自后退。 魏雪芯根基不如元鼎,连退十余步方稳住身形,而元鼎真人只是稍稍后仰便重组攻势,趁势追击。 “魏姑娘,小心了,第二招来了!”元鼎真人故作大方地出言提醒,但手上毫不留情,掌心聚起雷罡电煞,正是沉雷破岳,虽未出招但其汹涌劲气已经压得魏雪芯四周地面崩解破碎,显然一副辣手摧花的模样。 魏雪芯不躲不闪,祭起青莲剑歌另一绝式——九霄雷霆震神州,只见她素手一扬,岁月剑凌空飞起,顿时九天呼应,落雷助威,神剑饱吸九天雷煞,化作划空霹雳,御剑而行朝着元鼎真人刺去。 同源真元对抗,力强者胜,元鼎真人丝毫不怀疑自己可以一掌击溃魏雪芯的剑势,但那口蕴含雷劲的宝剑在魏雪芯的操控下刁钻灵活,不但避开元鼎真人的雷劲,还寻得空隙反击对手。 元鼎真人暗吃一惊,将刚猛雷掌改为阴柔电锁,正是那招困住宗逸逍下盘的电锁雷轰,层层电网誓要困住飞刺的雷剑,然而魏雪芯剑指轻点,岁月剑犹如泥鳅般在电网缝隙中穿梭飞舞,元鼎真人竟是无功而返。 魏雪芯以气凝神,以心御剑,剑路毫无痕迹,变化无穷,几乎可称得上巅峰绝剑,每一剑皆刺向元鼎真人之死角,可惜元鼎真人凝聚正阳之气,内息真元连绵不绝,随心一展便是一堵三尺多厚的气墙,任由雷剑如何犀利也难动其分毫。 宗逸逍趁机冷笑道:“元鼎老道,你这气墙护体可是第四招了!”元鼎真人恍然大悟,若自己不能在五招之内击败魏雪芯,那便无形中低于秀婷一等,于是振奋精神,猛催元功,只看他掌心聚气,先是抽吸纳气,将飞舞的岁月剑牢牢吸住,随即内力一吐,猛地将岁月剑震了回去,此刻这口宝剑不但有魏雪芯原本的劲气,还有 分卷阅读104 元鼎真人的内力,杀伤力倍添,誓要一举击溃这个小剑仙。 危急关头,魏雪芯剑意收敛,剑心催生,疾奔而来的岁月剑受到剑心感应,立即绽放夺目光芒,在空中打了个转弯卸去元鼎真人的内力,再度回到主人玉手之中。 魏雪芯持剑轻笑道:“多谢道长手下留情,剩下五招晚辈定当好好把握!”元鼎真人被她这看似谦虚实则讽刺的话语气得眉毛倒竖,怒意恨火霎时爆窜,功体越烧越旺,正阳之气随之运转,内息越发深厚,已经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 道者怒上极端,挥手赞掌,正是玄罡焚天之又一武决——暴雷诛妖。 魏雪芯神情收敛,气运武脉,劲走筋骨,挽转飞腾之剑化,施展青莲剑歌绝式——络缨飞花剑如虹,顿时剑气化界,四周立即变成落英缤纷之飞花美景,柔和凄婉,然而美中藏杀,柔中孕招,灿烂的鲜花便是剑气所化,时而翻腾,时而飘洒,刚柔合阴阳,先行卸去雷掌五成刚力。 随后魏雪芯娇躯后仰,柔软的腰身猛地朝后倾倒,以一个极为优美姿态从雷罡掌气下方穿过,紧接着她顺势宝剑脱手,使出剑心通神,以心御剑,岁月剑立即反攻对手。 柔身避掌,飞剑回刺,魏雪芯动作一气呵成,隐有宗师风范,元鼎真人暗叹一声无奈,他已经连出了五招,而魏雪芯却依旧未露败像,就连丝毫颓势也看不见。 面对刁钻的飞剑,元鼎真人唯有再出一招扫开利锋,如此一来他已经出了六招,他只能在剩余的四招内击败对手。 魏雪芯收回飞剑,凝神戒备,她已经感觉到元鼎真人的内力正在迅速提升,心里清楚得很,这老道要持强凌弱,仗着一身雄厚内功逼她速战速决。 元鼎真人功行圆满,雷火助威,反手便是一招“火焚天下”——只见滔天火浪席卷而来,魏雪芯被烤的气血翻涌,香汗淋漓,但汗水尚未滴落就被热气给蒸干,雪嫩的娇靥被熏出了一抹嫣红,宛若抹了胭脂的白玉观音,美不胜收。 剑心遁入虚宁,魏雪芯冷静审时度势,以剑心试探对手绝招的空隙,很快便觅得一丝生机:“这一招大开大合,威力虽强,但缺乏后续变化和招式的联系,在坎位和巽位皆出现刹那间的火气中断!”魏雪芯瞧出虚实,使了一招“傲剑凌风应江月”,对着坎位刺去,只见滔天火海中唯有一抹丽色闪动,娇美仙影映入天地,宛若雪山神女在焚天烈焰的衬托下挥出一支优雅剑舞。 一剑破坎位,魏雪芯再挽剑花,再施天剑绝技,对着巽位来了一招雪拥冰云寒风瑟,雪花剑气冰封炎气,属性相克之剑恰好刺在火海最弱之处,火焚天下——破!魏雪芯之内息则一片紊乱,元鼎真人之绝式岂是轻易,虽然破招,但气脉也遭炎气入侵,灼烧难受,几乎吐血。 元鼎真人瞧出端倪,暗自冷笑道:“本道爷的武决岂是你这小丫头说破就破,下一招定要废掉你一身武脉,也好杀杀于秀婷威风!”元鼎心中动了杀机,出手可谓毫不留情,单掌擎天,抽吸九天雷罡,顿时电流乱窜,雷劲鼓胀,瞬间便凝聚出了一个三尺大小的雷球,对着魏雪芯便砸了过去,此招便是雷劲罡气之巅峰绝技——神雷天谴。 雷球强势压境,魏雪芯的内息依旧紊乱,灵巧的身法根本施展不出来,唯有静静地等待杀招来临,不少人都不忍心再看,皆闭上双眼。 宗逸逍已经按耐不住,就在他出手干预之时,却见魏雪芯娇躯绽放豪光,一道巨大的剑芒破体而出,强势回击,硬生生地将雷球斩成两半,并顺势劈向元鼎真人。 元鼎真人大吃一惊,急忙再发一招“八虚流火”,八道火劲迎上剑气,谁料剑气却是坚不可摧,八火炎气竟被一剑扫灭,元鼎真人又惊又怒,急忙抽身后退,趁势拉开自己与剑气的距离,随即狂吸正阳元气,以之筑气墙护肉身。 无奈剑气竟是摧枯拉朽,强行突围,硬生生地刺破阳气护罩,元鼎真人迫于无奈,立即召出烆阳烽,持刀还击,一刀劈开剑气。 宗逸逍见状拍手笑道:“好,从这十招可见魏小姐尽得谷主真传,堪称小剑仙也!”最后那道剑气竟把元鼎真人剩余的招式耗完,十招之数已满,魏雪芯不但功成身退,还逼得元鼎真人动用神兵,做到这个份上足以惊动四方,名震武林。 魏雪芯尽力平复紊乱内息,张开樱唇说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晚辈这便回去禀告家母!”元鼎真人脸色阴沉,嘴角微微抽动,良久才压下怒火,拂袖哼道:“既然贫道无法在十招内击败魏小姐,那便无颜再挑战剑仙。 ”魏雪芯颔首回礼,笑盈盈地转头离开,留下一脸怒气的元鼎真人。 天剑谷营帐内,楚婉冰腹中胎息涌动,俏脸一阵煞白,随后捂着嘴巴一阵干呕。 “冰儿,你好些了吗?”帘帐被掀开,一道聘婷身姿走入帐内,朱颜玉貌,端雅清秀,正是于秀婷。 楚婉冰喘了口气道:“二娘,冰儿没事……雪芯和翎羽她们怎么样了?”于秀婷温柔地替她拍背顺气,叹道:“你这丫头肚子都不安分了,还顾着别人。 ”楚婉冰俏脸微红,不好意思地吐舌撒娇。 于秀婷道:“二娘先让白姑娘用话僵住元鼎真人,借着比试招式,好好挫挫那老道的威风。 ”楚婉冰笑道:“翎羽天生神力,用不用内力影响都不大,倒是元鼎老道不用内力,那一身的正阳之气就无法施展,聚阳地脉就没了效果,绝对可以叫他载个大跟斗。 ”于秀婷笑道:“先让白姑娘挫其锐气,再由雪芯以剑心乱其正阳命格!”楚婉冰蹙眉道:“长枪破道华,剑心乱地脉,确实可以叫元鼎真人碰个灰头土脸,可是元鼎真人在翎羽枪锋栽了个跟头后,定然怒气爆发,其功体也会随着提升,雪芯再去触他霉头岂不是火上浇油?”于秀婷笑道:“所以二娘才让雪芯以十招为限,将那个老道逼上绝路。 ”楚婉冰秀眉紧蹙,叹道:“十招?可是元鼎有正阳之气加持,就算我同雪芯联手也不一定能接得下。 ”于秀婷笑道:“以雪芯的根基,接下六招是不成问题,剩下的四招那便动些脑筋了。 ”楚婉冰微微一愣,奇道:“怎么个动脑筋法?”于秀婷嫣然一笑,说道:“我事先在雪芯体内藏了一道剑气,这道剑气脱自天心剑器,汇聚了寰宇神罡,在危机时刻可以助雪芯一把,将那剩余的四招给挡下。 ”楚婉冰叹服道:“二娘真是神机妙算,但这般激怒元鼎真人又是何意?”于秀婷笑道:“二娘这一连窜的做法便是针对聚阳地脉而为,这个阵局暗含天地人三才之数,三才互相辅助,元力浑圆无暇,若要破阵除了毁去地脉等一系列措施外,还得打破这三才平衡。 而元鼎真人功体至阳,随着其怒火的燃烧,功体便会越来越强,正所谓盛极必衰,我便是要将他的命格逼上巅峰,再让龙辉将他击败,如此一来,才有可能一举断去三才联络之局。 ”楚婉冰点头道:“二娘说得甚好,这番道理恐怕就算是净尘道长也也未必想得到。 ”于秀婷蹙眉道:“但龙辉明日挑战的元鼎真人则是最强的巅峰状态,他的任务也沉重得很!”闻及于秀婷此言了,楚婉冰又替龙辉担心起来,谁料心乱之下,竟有触及胎动,痛得她冷汗直冒,哆嗦地道:“这毛孩子真是调皮,还没成型就这般折腾我了!”于秀婷掏出手绢替她抹去汗水,说道:“傻丫头,这次有了身孕不但可以让你体会一把为人母的经历,也是你修行上的契机,你可得好好把握哦!”楚婉冰奇道:“修行?难道人家要挺着个大肚子练功?”于秀婷捏了一把她细嫩的小脸,笑道:“傻丫头,这般没害没臊的,什么叫挺着大肚子练功,你肚子那几天,就像打起来了吗,且不说你这凤凰血脉是不是与常人有异,就算是十月怀胎,你也得过上三五个月肚子才开始隆起。 ”楚婉冰不好意思地吐舌娇笑。 于秀婷郑重容色地道:“冰儿,所谓契机便是指你领悟先天之境的机会。 你也知道婴儿尚在母体之时所呼吸的气息皆是先天之气,你既然怀孕了便借着这个机会跟孩子多多沟通,说不定可以感受到那股纯正的先天胎息,也好为你日后进军先天高手打下基础。 ”楚婉冰倏然一愣,喃喃地道:“这样也可以么?”于秀婷道:“怎么不可以,当年二娘就是在怀雪芯的时候触及先天胎息的特性,当剑鸣出世后一年,我便一举冲破生死玄关,修成先天真气。 我们女人虽在体格和气力方面不如男子,但男子却无咱们这般契机,所以你定要好好感受这胎儿的气息,把握好先天之特性,为你日后修炼打好基础。 ”于秀婷又同楚婉冰说了几句贴心话,便问道:“冰儿,龙辉他去哪了?”楚婉冰说道:“小贼去接应娘亲和炼神火炮了。 ”于秀婷剑心倏然一动,涌出一股不安的情绪,但还是强壮镇静不露声色地道:“也好,有他们两人联手,这炼神火炮定然万无一失,按时运到。 ”走出营帐,于秀婷暗忖道:“剑心为何莫名躁动,莫非这火炮的运输还会出岔子?但有洛姐姐跟龙辉联手,按理来说不应该有这种不安的感觉……”第十三回炼神灾劫临夏山东面一条僻静的小路上,一辆拉车正在行驶,车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帆布,三匹高头大马正在费力地拖着车辆行驶,用金铁制成的轮轴随着车身的形势而运转,包着铁块的轮子则在地上碾出一道深痕。 一名身着粗衣麻布的男子赶着马车前行,其面容俊秀,眉宇之间透着丝丝玩世不恭的气息,在他身边则有一名虬须男子护航,这两人正是月俊宛和燹祸两大长老。 月俊宛顶着烈日赶车,晒得满头大汗,不禁气喘吁吁地道:“这天气可真热,待此事了解,本公子一定要寻三五个美人陪我洗澡!”燹祸呸道:“公子?都三四十岁的老男人了,还敢自称公子,你别恶心我了!”月俊宛像是被踩到尾巴的野猫,嗖的一下跳了起来,指着燹祸叫道:“老二,你给我闭嘴,本公子一辈子都是十八岁,永远都是俊俏郎君!”月俊宛话音方落,前面便传来一阵不屑的笑声,两人霎时心生戒备,四道目光嗖嗖地汇聚,锁定目标。 只见在前方五十步之处站着两个人,一道一僧,道者面色平和,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僧者面带微笑,颇像慈悲菩萨。 燹祸心念一动,暗忖道:“当初白沙原激战后,驸马爷曾命人描绘了几幅鹭眀鸾身边爪牙的肖像图,这两人莫非就是那什么惠明师和连云双?”月俊宛笑嘻嘻地道:“大师,道长,我们兄弟两要上山探亲,还望两位借过借过!”惠明师笑道:“施主,明人不说暗话,吾等乃奉我家主人之命特意在此等候施主到来!”月俊宛收起笑脸,冷哼道:“那两位有何指教?”连云双伸手指了指马车道:“自废武功,留下马车,可保残命!”月俊宛呸道:“牛鼻子,口气倒不小,本公子倒要瞧瞧你有何能耐!”说罢便纵身扑去,一掌扫向连云双。 连云双不慌不忙,抬手当格,左手腕运化,将月俊宛的掌力消磨无形,随后右手握拳,对着他胸口便是狠狠一锤。 月俊宛暗叫一声吾命休矣,正想闭上眼睛受死之时,却感体内涌出了一团热流,替他挡下对手拳力。 回头一看,只见燹祸单手按在他背门,正输过真气替他挡招,月俊宛不由得心生感激道:“老二,这回可多亏你了!”燹祸一把将他拉开,骂道:“你这风流种,要是能把放在女人上的心思分一半来练武,你早就成绝世高手了!”月俊宛嘻嘻笑道:“有老二你护航,小弟当然不用担心……老二,小心!”连云双趁着他们说话之际,一掌劈向燹祸,偷袭而来。 燹祸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招苍木淬火,带着妖火热毒的掌风反压对手,碰的一下就将连云双打退数步,随即趁胜追击,一口气连出十掌,掌起掌落,翠火绿炎纵横交错,将连云双困在其中,誓要将他烧成焦炭。 同伴危难,惠明师立即出手,一个大手印朝火网拍去,扫开连云双周围的火焰,替他暂时解围,燹祸冷笑一声:“想救人,你这秃驴也给我进去烧一会!”说罢,蝎子毒力再起,元功爆发,妖气化相,聚成巨蝎形象,只见妖相加持,妖火更为旺盛,惠明师竟也失陷重围,坠入火海之中。 月俊宛拍手赞道:“老二不愧是老二,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这两个小丑!”他在嘲笑之时忽然感到一丝不妥,暗忖道:“这两个家伙若真这么无能,鹭眀鸾怎会让他们来拦截我们……难道他们还有什么隐藏武学不成?”他仔细看了片刻,只见这两人被燹祸逼得手忙脚乱,左支右拙,一点都不像隐藏实力。 “若他们只有这点实力,那最多只能拖延一下时间罢了……”一想到拖延时间这四个字,月俊宛霎时明白过来,急忙叫道:“老二,别跟他们打了,快带着东西离开这里!”燹祸微微一愣,但他也知晓这个花花公子虽然武功不济,但脑子却灵活得很,若不然妖后也不会委任他与自己负责萍山计划。 分卷阅读105 燹祸收回真气,也不再纠缠,与月俊宛联手赶马,拉着马车迅速离开,惠明师和连云双也不再做阻挠,还大方地让开道路任由两妖通过。 月俊宛焦急万分地道:“那两个小丑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好让鹭眀鸾前来截杀我们!”燹祸恍然大悟,跺足骂道:“岂有此理,竟然着了这贱人的诡计!”月俊宛叹道:“这婆娘武功高超,诡计多端,我们加在一起也不是她对手,唯今之计只能快些离去,若不然……”就在此时,一个清脆的娇笑响起:“若不然又会怎样?”月俊宛霎时脸色变白,呆呆地凝视前方,看着那道柔丽清秀的身姿浑身不由得嗖嗖发抖。 燹祸双眼喷出警惕紧张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道:“鹭眀鸾,果然是你!”鹭眀鸾咯咯笑道:“两位,妾身已经恭候多时!”月俊宛蹙眉道:“鹭眀鸾,你怎会知道我们的行踪?”鹭眀鸾噗嗤一笑,宛若百花盛开,说道:“我跟洛师姐相识多年,对她的布局是了若指掌,我在临夏山呆了这么久都还没见到一个族中长老高手露面,便猜到她将你们这些主要骨干安排做后援,而要通过山下军队的封锁,也只有这条偏僻小道,所以小妹就在此恭候大驾了。 ”燹祸微微一愣,哼道:“你就不怕来的人是袁老大?”鹭眀鸾拍了拍额头,笑道:“怕,当然怕了,所以我才让秃驴和贼道替我先探探路,若来的人是袁老大,我也只好做缩头乌龟了!”燹祸咬牙道:“好狠的贼贱人……竟然这般对待自己的下属!”月俊宛叹道:“老二,那两个压根不是她的心腹,十有八九是她用玄媚夺神术控制的傀儡!”鹭眀鸾美目凝华,在月俊宛脸上扫了一圈,噗嗤一声笑道:“月公子,想不到时隔多年你还记得妾身这手小伎俩?”月俊宛被她看得浑身发毛,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当年的那一幕,身子竟打了几个冷战。 鹭眀鸾咯咯笑道:“月公子,不如让妾身再带你重温旧梦如何?”说罢便轻抬莲步,缓缓朝月俊宛走去,月俊宛吓得怪叫一声,急忙躲到了燹祸身后。 燹祸骂道:“没出息的东西,男子汉大丈夫,要死也要死得像个男人,给我站直身子来!”月俊宛哆嗦地道:“老二,你说得倒轻巧,就怕我待会死的时候会像个娘们一样叫春……你还是先替我扛着吧……最多我以后多烧先纸钱给你……”燹祸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险些没吐血当场,鹭眀鸾也忍俊不禁地咯咯笑道:“月公子,人家跟你闹着玩的,当年的事是明鸾年少无知,你别真记在心上啦!”她的话语颇带几分撒娇痴憨,听得月俊宛心神阵阵恍惚,整个人霎时变得傻乎乎地,探出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燹祸也瞧出了他已经着道,顿时大喝一声:“月俊宛,给老子醒醒!”雄沉响亮的嗓音震得月俊宛浑身一颤,及早醒悟过来,暗骂道:“这是玄媚夺神术,险些又着了道!”好事被坏,鹭眀鸾并不动怒,笑盈盈地道:“二师兄真是好本事,不过小妹有几分疑惑想请教二师兄!”燹祸脸色一沉,哼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鹭眀鸾眼角朝马车瞥了一眼,淡淡地道:“车上的是什么东西?”燹祸微微一愣,暗忖道:“这贱人也并非未卜先知,她只是猜到我们会走这条路,对于车上说承载之物也是一无所知,如此一来就更不能让她瞧出破绽,若不然娘娘的计策只怕会被她识破!”鹭眀鸾见燹祸缄口不言,便笑道:“既然二师兄吝啬口水,那只好由小妹代劳了!”说罢一个箭步抢上,朝着马车扑去。 燹祸那容她靠近马车,祭起苍木淬火迎击,鹭眀鸾云袖一扬,一股寒冰气流飞涌而出,嗖的一下便将妖火给冰封。 燹祸绝式被解,却毫不退缩,挺身而上,以身躯护住马车。 鹭眀鸾对着燹祸不屑地冷笑道:“燹祸,我念及昔日情分才唤你一声二师兄,若再不识好歹就别怪我无情了!”燹祸掌心再生妖火,咬牙道:“谁稀罕你这叛徒留情,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碰马车一下!”见燹祸这般不要命的护持车上之物,鹭眀鸾更是好奇,誓要将帆布揭开,一探究竟,于是她使出云霄六相,瞬间化作六个身影,虚实结合,同时朝马车扑去,燹祸看得两眼发花,难辨真假,就是想豁命拦截,也不知从何下手。 六相合围,眼看马车即将失守,却听清脆凤鸣响起,月俊宛拍手笑道:“娘娘来了,你这回死定了!”鹭眀鸾收回招式,两眼直视那道由远而近的妩媚身姿,笑道:“这次谁死还说不定哩,月公子可敢跟妾身打个赌,你们这位娘娘杀不了我!”月俊宛见她一脸有恃无恐的模样,心里更是倍添疑惑:“难道她早就料到娘娘回来了……既然如此,她为何还如此镇静,莫非她有什么保命的绝招?”凤凰展翅,妖后降临,洛清妍眼见鹭眀鸾现身,新仇旧恨一同迸发,直接一掌便向她招呼而来。 鹭眀鸾咯咯一笑,使了个身法躲了过去,随手还了一招狮王拳,洛清妍云袖一摆,以柔克刚,卸去沉重拳力,朗声说道:“鹭眀鸾你好大的胆子,伤势未愈便敢虎口拔牙!”鹭眀鸾眯眼娇笑道:“此时彼一时,小妹之久患虽未痊愈,但师姐的情况可不一定比我乐观!”洛清妍脸色一沉,顿时生出几分不安,于是强攻对手,试图速战速决,不予宿敌任何机会。 五凤心诀应手而运,洛清妍抬手便是一招“蛮荒赤鹑翎”,只看赤红火舌吞吐不定,将鹭眀鸾牢牢围住,烧得她方圆之内再无一片完土。 鹭眀鸾咯咯一笑,双眼顿时绽放异彩,正是玄媚夺神术,洛清妍只感一阵头疼,真气顿时难以为继,招不成招。 鹭眀鸾脱出火海,笑盈盈地道:“好姐姐,前些时候,小妹送你的大礼可曾让你满意?”洛清妍恍然大悟,原来这贱人不但算准了自己不愿提及鹭明佳之事,更料到她洛清妍会因龙辉被迷惑而大耗元气,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地阻击燹祸和月俊宛,与其说是阻击两人,倒不如是说引她现身,趁着她元气大伤之际,施加玄媚夺神术。 洛清妍对此秘术也有涉猎,无奈远不如鹭眀鸾般精纯,再加上为解龙辉身上隐患,此刻她元气尚未恢复,特别是心神之力大损,很难抵御鹭眀鸾这一波接一波的心神攻击。 鹭眀鸾也算准了洛清妍的状况,她这个宿敌要么就是被龙辉重创,要么就是为了解开离魂迷心而元气大伤,总之那种情况都是对她有利,她们两人相斗多年,只要有机会,就不会留手,一定要将对手打得毫无翻身之地。 鹭眀鸾一边施展玄媚夺神术扰乱洛清妍意志,一边施展七彩神光攻击对手,洛清妍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被宿敌逼得手忙脚乱,香汗淋漓。 燹祸怒喝一声:“贱人,休得放肆!”随手便是一招苍木淬火拍向鹭眀鸾背门,鹭眀鸾冷笑一声,侧身避开,并顺势伸手在燹祸眉心弹了一指,燹祸咕咚一下便晕了过去!月俊宛筹措再三,总算压住了心中对鹭眀鸾的恐惧,张开双手便朝这边扑打过来。 鹭眀鸾见他这姿势不伦不类,不禁又好笑又好气,两眼一瞪,玄媚夺神术立即打入他脑海中,将月俊宛当场慑服。 鹭眀鸾没好气地道:“小妞,给大爷唱个小曲跳支舞!”月俊宛竟发出又尖又细的声音说道:“奴家晓得!”说罢竟舞袖扭腰,翩翩起舞,那姿态柔美婀娜,比起女子也不逊多让,而且还边跳边唱,霎时滑稽可笑。 洛清妍气得柳眉倒竖,但自己也是有苦难言,七彩神光虽然玄妙,但她尚且可以抵挡,可是脑海则被这贱人不断冲击,只要一个不慎就会跟月俊宛一样,神志大乱,不分东西,若真有这么一刻,洛清妍宁可现在就去死,天晓得这贱人会用什么羞耻的法子来折磨自己。 “好姐姐,往日都是你占尽优势,今天也该是风水轮流转了!”鹭眀鸾不断进攻洛清妍的神魂,首度压下这个宿敌,心里顿感痛快,想来这些年被这贱人逼得东躲西藏,每次见面都是自己落荒而逃,如今看到这女人的窘态,鹭眀鸾有股说不出的得意,越打越是顺爽,每出一招皆带着欢愉的笑声,而这些清脆的笑声传入洛清妍耳中,却有种叫她厌恶的刺耳。 鹭眀鸾虽伤患未愈,只得七成之功,但洛清妍被玄媚夺神术影响,功力不足昔时五成,久战之下高下立判,被鹭眀鸾一掌扫中左肩,损筋伤骨,左臂顿失气力。 鹭眀鸾哼哼冷笑,再一步抢来,对着洛清妍丹田、檀中、天灵等三大命穴便是连环三招,狮王拳、冰髓劲、拔山掌,三大神通连环而出,誓取宿敌性命。 洛清妍抬起右臂化出气墙防御,无奈气弱力衰,竟难阻对手半分,气墙被瞬间击溃。 危机关口,大地闹动,一堵土墙拔地而起,拦在洛清妍跟前,封住鹭眀鸾的连环三杀招。 洛清妍抬眼望去,便看见龙辉挡在自己跟前,那道土墙便是他用戍土真元催生的。 鹭眀鸾嘿嘿一笑,媚眼泛秋波地道:“哟,好姐姐,可是你的小情郎来了?”洛清妍只觉脸皮一阵滚烫,一颗心险些跳出胸膛,咬牙骂道:“贱人,给我闭嘴!”恼怒之下。 她也不顾伤势,试图强行出手,却被龙辉一把拉住。 洛清妍被他那股雄性气息一熏,顿感双足无力,险些跌倒。 鹭眀鸾嗤嗤笑道:“好个郎情妾意,真是叫人羡慕!”洛清妍娇靥晕红如血,娇叱道:“贱人,你嘴巴放干净点!”鹭眀鸾也不动怒,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两人。 洛清妍感到浑身不自在,怒道:“龙辉,替我杀了这个贱人!”龙辉嗯了一声,提元出战,喝道:“鹭眀鸾,你三番五次算计于我,今日定不饶你!”鹭眀鸾使了个灵蛇身法避开龙辉掌风,笑道:“你这小弟弟还真是听话哩,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小心有一天被人卖了也不知道!”龙辉脸色一沉,对她的挑拨之言充耳不闻,祭起万世兵魄,化出十八般兵刃,劈头劈脑地就朝鹭眀鸾打来。 鹭眀鸾心神一敛,使出七色神光迎击,只见刀剑横飞,枪戟乱舞,鞭锤逞强,七色神光竟难撼兵锋,瞬间便遭兵灾扑灭。 鹭眀鸾把心一横,再运玄媚夺神术,也不知她是如何动作,龙辉脑海瞬间便感一阵剧痛,锁魂符已然到了崩碎边缘。 鹭眀鸾窥准龙辉心神不定的一刻,趁机痛打落水狗,对着他胸口便是一记拔山掌。 掌劲雄沉,龙辉强忍元神崩碎之苦,勉力凝聚真气,使了一招盾守护身,但仓促发劲,难挡拔山之力,只见龙辉的盾牌崩碎,口吐朱红。 龙辉被鹭眀鸾一掌震得飞退,背后狠狠地撞到几棵大树才止住退势,鹭眀鸾之目标不在龙辉,调转枪头便要取洛清妍性命。 龙辉大惊失色,立即忍痛阻击,鹭眀鸾冷笑一声不自量力,反手便是一招苍木淬火。 来得急,龙辉守得也不慢,双手交叠十字护胸,格住火毒肆虐,随即劲走阴阳,引发玄阴冰轮,寒气扑灭妖火,连拍数计冰掌反击鹭眀鸾。 鹭眀鸾也不接招,再施玄媚夺神术,震得龙辉元神几乎溃散,招不成招,冰晶崩碎。 鹭眀鸾暗忖道:“这小子着实可恶,先料理他再对付洛清妍!”于是抛下洛清妍,一心一意针对龙辉而来,洛清妍得以喘息空隙,当下运功疗伤,试图驱散脑海中那股恼人的剧痛。 鹭眀鸾招招紧逼,心神和肉体双重施压,打得龙辉左支右拙,只看鹭眀鸾窥准一个时机,撮指成刀,对着龙辉脖子削去。 龙辉豁尽身法侧身避开要害,但肩膀却被扫中,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看得洛清妍芳心剧跳,根本就无法集中精力疗伤。 鹭眀鸾眼观八方,瞥见洛清妍满脸紧张神情,不由开口嘲讽道:“哟,洛师姐你在担心你这小情郎吗?”洛清妍顿时一愣,脸皮一阵发烫,霎时一阵心烦意乱,险些气晕过去。 龙辉心里有愧,气势汹汹地连续赞掌,誓要打得鹭眀鸾有口难言,可惜他元功受损,根本就对鹭眀鸾构不成威胁。 鹭眀鸾挥手挡下龙辉的攻击,笑道:“哟,小弟弟瞧你也是一脸紧张样,是不是早就尝过我这俏师姐的胭脂味了?对了,你有没有跟这两只大小凤凰大被同眠,这双凤齐飞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有福消受的,你可要当心难消美人恩,折损阳寿!”鹭眀鸾越说越是不堪,偏偏这两人关系就不清不楚,最要命的还是曾有过一次几乎算是合体交欢的经历,再加上鹭眀鸾的话音暗藏玄媚夺神术之诀窍,一字一句皆带着难以言喻的魔力,洛清妍听得浑身燥热,脑海霎时浮现出一幅又一幅旖旎香艳的画面,竟看到自己同冰儿赤裸相对,而那可恶的混账小子就这么欺凌自己和冰儿这对孤儿寡母,在两具丰腴雪白的娇躯上轮番驰骋淫亵,杀得这对媚骨天成的绝代妖姬婉转娇啼,香喘吁吁……“贱人,你给我闭嘴!”洛清妍气得险些走火入魔,也不顾疗复元功,张口怒骂。 龙辉见她动怒,心忧无比,若再让鹭眀鸾说下去,他们两人恐怕都得完蛋 分卷阅读106 ,一个走火入魔,一个元神溃散。 龙辉当机立断,最大程度地收敛心神,抵御玄媚夺神术的影响,以残余真气发招,一口气便将阴阳五行同时运起,拳掌爪指一并使出,试图速战速决。 鹭眀鸾哼哼道:“你元神受损,还妄想抵御玄媚夺神术,简直是痴人说梦!”说话间继续加催秘术,誓要一举震碎龙辉元神,龙辉守得极为辛苦,以龑武天书抵御对手的心神攻击,然而自身早有缺憾,一交手就先添五分败数。 龙辉意守玄关,奋力稳住锁魂符,不消片刻便已经是大汗淋漓,却听鹭眀鸾笑道:“玄媚夺神术无神不夺,无心不控,只要你还是活人就别想跳出我的手掌心!”龙辉倏然一愣,对方这句话似乎给他提了个醒:“无神不夺,无心不控?那我若是无神无心,她还如何针对我?”想到这里眼角余光不由得瞥向左侧的一棵枯树上,暗忖道:“我若能像这棵枯木一般,无心无神,鹭眀鸾又如何破我心神!”危机关口他脑子飞速旋转,望着枯木立即想起接引和尚那套枯木禅法。 “对了,我若能想接引大师那般,入定虚空,心如枯木,这玄媚夺神术便不攻自破!”一念及此,龙辉当即回想昔时与接引交谈和接触的种种情形,试着以无相之章模仿接引的禅修神通,不消片刻,龙辉神我两忘,无忧无喜,表情一片淡漠,宛若一具行尸走肉,又似枯萎老树,更像高山磐石。 鹭眀鸾脸色也为之一沉,因为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龙辉的元神波动,也捕捉不到龙辉的心念,她甚至怀疑眼前之人不是活物,而是一块顽石,一棵枯树。 鹭眀鸾试着打出一招拔山掌偷袭,然而就在雄沉掌力近身之际,龙辉竟摇摇晃晃地避开杀招,随后腿脚一伸,犹如泼皮打架般朝鹭眀鸾踢去。 鹭眀鸾只觉得这一脚劲力深藏,若真给他踢中,绝不好受,于是便朝后躲开。 鹭眀鸾再使个冰髓劲试探,谁料冰气尚未欺近龙辉三尺方圆就被一股雄壮的阳火给烧得融化,龙辉每出一招就如同是本能一般,想打那就打那,想怎么打就怎么打,除了内力奔腾泉涌外,根本就是毫无招式可言,然而也就是他这种状态使得鹭眀鸾无迹可寻,玄媚夺神术难奏奇效。 龙辉模拟这套枯木禅法也仅得其皮毛,只能将心神遁入虚空,躲开鹭眀鸾的攻击,但也对他的招式产生了影响,每一个动作都是出自肉体的本能,毫无章法可言,只要一遇到危险立即生出猛烈的反击,可也仅仅反击,并不能趁胜追击,难以扩大战果,所以两人就这样保持着一个不胜不败的僵局。 久战不下,鹭眀鸾心生焦躁,暗忖道:“洛清妍气运未尽,久战唯恐引来其他人,罢了,以后再找机会对付她,我就不信你这小子能日夜跟着那骚货!”说罢虚晃一招,掉头便走。 见鹭眀鸾离去,洛清妍心头大石总算放下,叫道:“龙辉,人已经走了!”龙辉感觉到威胁已去,神识跳出虚空,回返肉身。 龙辉甫一睁眼便看到伤疲无力的洛清妍,心忧地道:“娘娘,你可还好?”洛清妍嘤咛一声,强忍肩膀剧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蹙眉道:“无碍,你快去瞧瞧燹祸和月俊宛!”龙辉过去查看两人,燹祸只是被鹭眀鸾点晕,输过真气便恢复清醒,而月俊宛则是依旧沉迷在幻境之中,载歌载舞闹个不停。 洛清妍无奈苦笑道:“这狐狸精平日最是风流,今天变作女人样也算是一种讽刺了!”龙辉蹙眉道:“那该如何救治?”洛清妍叹道:“先将他点晕吧,这狐狸精最擅长器械机关,还得有赖他操控炼神火炮,待会可得小心点别伤着他。 ”龙辉应了一声,将他点晕,这才算制住这疯癫的俊狐狸。 洛清妍捂住伤臂,勉力站直身子叹道:“龙辉这回可多亏了你,若不然这回真的要载个大跟头。 ”龙辉见她柳眉轻蹙,俏脸煞白,不免心生怜悯,正想伸手去扶她一把,但又压住心中念头,只是伸了伸手便缩了回去。 洛清妍瞟见龙辉这一些小动作,心里不免多了几分吃味。 稍微恢复元气,龙辉和燹祸将昏迷的月俊宛搁在车上,跟着洛清妍一同返回山上。 一路上,气氛陷入一片凝重,洛清妍和龙辉各怀心事,而鹭眀鸾方才的话仿佛绕梁魔音般一直回荡在耳边,两人只觉得脸皮阵阵发烫。 过了片刻,龙辉开口道:“娘娘,我有一件事想请教你。 ”洛清妍笑了笑道:“有什么话就说,何必这般客气。 ”龙辉蹙眉道:“冰儿有身孕了,有些关于凤凰血脉的事情……”洛清妍顿时精神一震,喜道:“什么冰儿有喜了?”龙辉嗯了一声,说道:“是,只不过冰儿一直在担心凤凰血脉那只能有两人同时存世的诅咒!”洛清妍噗嗤一笑,摇头道:“什么诅咒,那傻丫头是担心这事啊?其实所谓的血脉相传乃是由母体决定,当世上已经有了两个凤凰血脉时,若想生出具有凤凰血脉的孩子,那母亲或者是父亲就得在胎儿时期将凤凰血脉渡入婴儿体内,而失去凤凰血脉后,人父母才会死去。 ”龙辉微微一愣,说道:“也就是说除非是冰儿主动将血脉传给胎儿,若不然她便不会有事?”洛清妍点头道:“然也!”龙辉这才放下心来,带着几分埋汰地道:“既然如此,只要不想传承血脉那便是不死不灭了!”洛清妍眼眸透出一丝无奈和悲苦,喃喃道:“不死不灭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一样要孤独地活在世上……我娘亲当年就是因为看着亲人一个个的去世,而自己却依旧青春永驻,最后忍受不了那无边的凄苦而将血脉传给了我……”龙辉倏然一愣,低声道:“娘娘,血脉传承,难道你母亲……”洛清妍凄然一笑,仰首望天道:“没错,我一出生,便是血脉完全转载之时,也是娘亲化作飞灰之刻……我不但没见过父亲的模样,就连亲娘长得什么样我也不知道!”恍惚间,龙辉只觉得那抹曾经妖娆绝代的身姿竟是如此的凄苦和柔弱,只闻那婉媚的声音多了几分低沉:“我没有爹也没有娘,是师尊带大的……”龙辉心头倏然一敛,仿佛被人揪住心尖般,而一旁的燹祸也在无奈摇头,不知是在感怀洛清妍的身世,还是在担忧昏迷不醒的月俊宛。 一路无语,待将马车运回营地后,却见楚婉冰、魏雪芯、崔蝶和白翎羽正站在外边等候,看到龙辉回来,四女相继迎上,待看到龙辉和洛清妍的狼狈模样,众人也是大吃一惊,龙辉便将事情始末讲了一遍,气得楚婉冰是柳眉倒竖,若不是顾忌胎儿,恐怕早就拔剑去找鹭眀鸾的晦气了。 崔蝶见楚婉冰满脸怒火,也怕又触及胎动,毕竟这小丫头身怀凤凰血脉,身子与常人不同,天晓得这怀胎期间会有什么禁忌,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龙辉,无痕祀嬛他们已经来了!”龙辉顿时大喜,忙道:“蝶姐姐,他们呢?快带我去见他们!”崔蝶摇头笑道:“你就是心急,无痕他们已经在谷内等你了。 ”龙辉急忙奔入谷内,只见一道纤柔倩影俏立跟前,面纱遮脸,眼眸深邃如海,肌肤晶莹似玉,不是玉无痕还有何人,在她身旁还站着两名男子,一文一武,正是风望尘与凌霄。 “拜见龙主!”三人看到龙辉立即行礼,龙辉笑道:“不必多礼,快快请来,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明日之战局非尔等不能成事也!”玉无痕道:“龙主,这事我们已经听冰夫人说过了,明日我们定当全力以赴,截断晋王之粮草!”风望尘忽然蹙眉道:“龙主,情恕属下直言,计划虽好,但大夫人曾说过有一个叫做鹭眀鸾的大敌正在伺机而动,若排除这不安因素,恐怕还是会功亏一篑。 ”楚婉冰这时也走了回来,听到风望尘的话也点头表示同意,说道:“风首座智谋过人,不知首座可有计策。 ”风望尘蹙眉思索片刻道:“回夫人的话,属下需再了解更多此人的信息,还有可否让风某一观炼神火炮?”楚婉冰点头道:“这是自然!”说罢便命人将马车推进谷内,亲自将覆盖火炮的帆布掀下,只见一尊闪烁着黝黑色泽的火炮安静地躺在马车上,炮口幽深,炮身笔直,炮座之下连着数十条犹如触手般的铁索,这这些铁索乃是特殊铁矿炼制而成,专门用来抽吸地心真火。 风望尘看得喃喃称奇,不禁伸手抚摸道:“好完美的火器,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斯神物……”第十四回佛道斗法在经过洛清妍一番细说后,楚婉冰这才明白,原来凤凰血脉只存两人之说是指世间只能存在两份血脉,这两份血脉可以存于一人之体,也可分别寄于两人,当血脉同时聚在一人体内时,那生下的孩子便会自动分去另一份血脉,而父母也可以将自己的血脉主动渡给孩子,而父母本人则灰飞烟灭。 闻及血脉真相后,楚婉冰这才安下心来,阖上杏目美滋滋地睡上一觉,洛清妍心忧女儿初孕于是也就一夜作陪,守在小凤凰身边。 见她们母女说着私密话,龙辉也不好打扰便走出营帐。 甫一出门便看到绛红倩影迎面走来,花容月貌,腰细腿长,不是崔蝶还有何人。 龙辉笑着跟她打招呼道:“蝶姐姐,你怎么还不休息?”崔蝶道:“我有些事想问你。 ”龙辉笑道:“小弟知无不言。 ”崔蝶问道:“为何冰儿现在才知道这血脉真相,方才那丫头还一直愁眉苦脸的,难道妖后娘娘以前没将真相告诉女儿吗?”龙辉叹了口气道:“这个我倒不是很清楚,蝶姐姐,明日你便要正面挑战赵桧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崔蝶微微点头,说道:“嗯,我晓得,你也早点去睡吧。 ”说罢带着一阵香风离去。 龙辉朝营帐内望了一眼,暗忖道:“血脉传承喜忧参半,可她的降世便是生母的死期,这种事恐怕连她也没法开口,所以冰儿才一直不知实情……”想到这里,龙辉对那个看似睥睨天下的女子又多了几分感慨和怜惜。 夜深人静,四方肃静,数道身影疾奔而行,待见到灯火通明众人脚步倏然一停,站在距离敌营三里外的山坡上远远观望。 一身着紧身武士袍的白翎羽说道:“前方便是晋王的军营,还请诸位小心应对!”玉无痕幽蓝的眸子朝军营深处望去,凝视片刻后说道:“排兵布阵非我所长,但这军营之中似暗藏阵法,将这八万人的阳气都引到了临夏山去。 ”白翎羽点头道:“无痕祀嬛所言甚是,昔日净尘道长也曾说过关于此军营的一些事宜。 ”玉无痕叹道:“神之卷虽记载万般咒术阵法之总纲,可惜无痕资质有限无法参透,对这道家阵法实在感到头疼!”白翎羽笑道:“祀嬛过谦了,昔日大破皇宫绝阵,还是有赖祀嬛指点,今日成败还得仰仗祀嬛。 ”玉无痕美目盈盈而视,看着眼前军营,心中若有所思。 玉无痕眼中所见,军营排布中规中矩,分为外四营,内四营,而每个营地又分为八个小营地,合起来正好是八八六十四营,暗合八卦八阵,这八八相合便成了先天十六卦象,其阵局环环相扣,相辅相成,简直就是固若金汤。 而在军营中岗哨密集,可谓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更设置着不少弓弩台、火枪塔,防护栏,外围的地面还挖了不少陷阱,内营中不少士兵在夜巡,每一队的士兵皆有严密的口令,以防内奸渗入。 玉无痕叹道:“阵中有阵,人阵相辅,能布下此阵者当真是阵法大家!”风望尘接口道:“祀嬛这般说法,莫非是无法解阵?”凌霄傲然道:“既然无法解阵,那便由凌某强攻如何?”玉无痕摇头道:“两位首座还是先听听白将军的意思吧,毕竟白将军与龙主带兵打仗多年,这行伍经验非吾等可比。 ”风望尘虽精于智谋,但对兵甲之事并不在行,而凌霄有过人勇武,但盘龙圣脉百年无兵戈,他虽顶着武魁座之名,也无带兵经历,所以都得静下心来听从白翎羽的部署。 白翎羽笑了笑道:“多谢无痕祀嬛抬举,晋王将粮草分散在各大营地,虽可保证粮草安全,但每个营地皆要顾及自己的粮草,难免会分散精力,对中军的守卫便有了空隙,所以我的意见便是擒贼先擒王,直取晋王营帐!”玉无痕被她大胆的提议吓了一大跳,就连胆气过人的凌霄也吃了一惊,白翎羽噗嗤一笑道:“各位不必紧张,这直取帅营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其实也是一个声东击西之计。 ”风望尘这时来了兴趣,谦虚地道:“愿闻其详。 ”白翎羽道:“我们的主要计划便是烧粮草,乱军心,这直取帅营仅仅是佯攻罢了,为的就是调动各营的兵力,来保护晋王的中军,如此一来,粮草岂不成了吾等囊中物?”风望尘道:“声东击西着实妙哉,可是这粮草分散在各营,我们只有四个人,也只能烧毁几个营地的粮草,当对方发觉我们的真正意图,各营还是会很快回来保护粮草。 ”白翎羽笑道:“这烧毁粮草的时机可是得把握好,我们先扰乱对方阵脚,再请无痕祀嬛召出大雾,迷蒙大军视线,之后便是在这六十四堆 分卷阅读107 粮草中埋下火油,最后我们在安然撤出军营。 ”说到这里,白翎羽走到一棵大树下,从树洞里拿出一个铁箱,笑道:“前些日子,我便在这儿放了些东西,今晚若是进展顺利,那便可以将这六十四堆粮草给烧光。 ”她素手一扬,那厚实的铁盖竟像飘絮般轻轻掀起,只见里边放着两口大弓,外加箭矢若干。 白翎羽拿起一口大弓丢给凌霄,凌霄伸手一接只觉重若千钧,拿在手中就像是握着一块大石头,沉重无比,所幸他勇力过人,此强弓对他并无影响。 凌霄试着拉了一下弓弦,竟是纹丝不动,他运起真气奋力一拉,才将弓弦拉开,当他松开手指,只闻弓弦咚的一下便弹了回去,在回返过程中,那条弓弦所带出的劲风简直就能划断一根碗口粗细的木桩。 凌霄深吸一口气,叹道:“好强悍的弓,其威力和射程实在是难以估计!”白翎羽笑道:“武魁座当真神勇,不知箭术如何?”凌霄眼睛一亮,醒悟过来道:“原来如此,白将军是想在放置火油后,再回到此处以强弓射出火箭,一口气点燃这六十四营的粮草!”白翎羽点头道:“然也!先入营地放火油,再抽身在外射火箭,就算对方发现我们的意图,想制止也来不及来!但射箭的速度一定要快,不然等对方反应过来后,那么骑兵便会朝着我们这边冲过来,到时候我们只有撤退一途。 ”凌霄说道:“所谓快是指什么?”白翎羽道:“一个意识锁定多个箭靶,一口气连环拉弓。 我只能做到连出三十六箭,多了就不行了。 不知武魁座可以发多少箭?”凌霄想了想道:“我没试过,不过估计最少也有三十箭。 ”白翎羽点头道:“那好,待万事俱备,你我各负责一半的粮草!”她这计策不但大胆而且还出人意料,在远处放火箭这种做法根本就没人想过,因为在常人眼里这是根本不可能的,首先便是射程问题,距离太近箭矢还未射出就被哨兵发现了,距离太远不但射不到,而且还射不准,然而白翎羽这两口大弓乃是用玄铁奇金打造,几十个大汉都拉不动,也唯有她这一身麒麟神力可以拉开弓弦,当初在皇城大战之时也是由她在远方放冷箭击碎沧释天把守的极元器,使护城大阵露出阵眼,今日她便要故技重施,再破万军粮草!白翎羽叹道:“佯攻帅营,放火油皆是关键,而我们在进入敌营之后又不能让对方发现行踪,若不然敌军追击出来,我们也无法在此地安然放箭,所以这隐匿行踪更是重中之重。 只是不知道对方营中的阵法会不会干扰到祀嬛召出浓雾?”玉无痕略加思索,蹙眉叹道:“此阵凝聚了天地山泽风雷水火八卦,又暗合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合在一起便是先天绝卦,通纳天地之象,恐怕雾隐咒很难起作用。 ”白翎羽蹙眉道:“若是如此,那么我们便很难隐匿行踪了……”玉无痕语气一转,说道:“任何阵法皆需极元之力,这个先天十六卦的也一定有其本身的极元之位或者是极元之器,只要破解极元,阵法便会露出阵眼,到时候再顺势攻破阵眼,阵局可破也!”凌霄双眼绽放出灼热战意,哼道:“既然如此,那便请祀嬛指出极元所在,让凌某顺手将它破了!”白翎羽呵呵一笑:“武魁座不必着急,因为破阵烧粮之事有人比我们更急,这佯攻帅帐和破阵之事便交给他们去做,我们就负责放放油,点点火便足够了!”风望尘一挥手中羽扇,哈哈笑道:“白将军原来是想让齐王去做这刺头!”白翎羽嫣然一笑道:“然也,这阵法既然是道士布置的,那便让那些和尚去破,也好看一看牛鼻子和秃驴谁更厉害!”白翎羽看了看时辰,顺手将大弓收好,笑道:“咱们走吧,到了跟齐王约定的时辰了!”四人施展轻功绕到另一侧的山下的树林里,只见前方已经有三名佛者在等候,其中两位便是地风两大尊者,而为首一人则面生得很。 白翎羽朝玉无痕等人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先不要现身,免得暴露己方的实力,三人心领神会,同时止步没入黑暗密林中。 白翎羽一个人走了过去,使了个佛礼道:“白某见过诸位大师!”为首的一名僧人回礼道:“贫僧法号一个空字,此番行动还得仰仗白将军指挥!”白翎羽微微一愣,暗忖道:“空尊者?六界尊者排行第二的高僧也来了,看来此番烧粮之举,佛界元老派也是费尽苦心,势在必得。 ”六界分为地、水、火、风、空、识,佛界有六个僧者便是由此六界定法号,故而称为六界尊者。 白翎羽简单地将计划跟他们说了一遍,空尊者细听之下眉头也是一阵紧蹙,思索片刻后叹道:“先天绝卦化入阵局,着实叫人头疼,不过老衲倒也有法应对,白将军请放心,半个时辰后,老衲定当破阵法,至于剩下之事……”白翎羽接口道:“烧粮之事便由白某负责,保管不叫尊者失望!”空尊者笑道:“有白将军这句话老衲便安心了,将军果真如殿下所言那般,英明神武,堪称小军神也!”从这和尚得知仇人儿子对自己的赞扬,白翎羽丝毫不觉喜悦,反倒多了几分冷笑嘲讽。 分工完毕,三大尊者便朝军营奔去,白翎羽等人也回到原先的山坡上,静静等候着三大尊者的战绩。 三大佛者施展神通,身心入定,宛若无忧无喜,毫无情绪波动的岩石,借着夜色的掩护摸入军营。 不消片刻,便见前方一座豪华营帐屹立在眼前。 地尊者说道:“空师兄,前方便是晋王帅营,不如由吾直接进去将那小子擒出来吧!”空尊者摇头道:“不可,我们只是来破阵和声东击西的,没必要同皇室正面对敌。 ”说罢便从怀里掏出一串佛珠,入手冰凉,颗颗圆润碧绿,约莫豆蔻大笑,每一个珠子上皆刻有佛家梵文,在夜色中也散发着淡淡的光彩。 此物正是佛界法器——定海宝珠,昔时白沙原大战,天佛所持的定天神珠连同禅杖都被鹭眀鸾用七彩神光收去,这定海宝珠虽不如定天神珠,但其蕴含之佛力也是非同小可,而且专门用来针对阵法咒术。 只看空尊者内元催动,灌入佛珠,霎时梵字泛光,犹如黑夜中的指路明灯引导众人方向。 空尊者细细观望片刻,叹道:“据佛珠所示,这极元和阵眼竟然都在帅帐之内,看来还是得硬闯一会!”“待入帅帐后,便由贫僧插入法器,击碎此阵!”风尊者在说话间也从怀里掏出一枚尖锥状的法器,此物名为破咒锥,亦是佛界闻名之物,专门针对咒术,三僧准备妥善,举步欲行,却闻身后冷笑传至。 回首一看,只见两名道人携众而至,地尊者认得此二人,一者为元鼎真人大弟子悬锒,一者乃仙宗首徒鸿鹄,在他们身后还有五名道人。 悬锒笑道:“三位尊者深夜驾临不知有何指教?”地尊者做事简单明了,冷然回应道:“破阵!”悬锒哈哈大笑:“尊者真是爽快,那在下也不能太过婆妈,众人结阵——七星连珠!”话音方落,鸿鹄足踏天枢,指化阵局,引导众人结成阵势,随即悬锒抽身回归,步入天璇,另外五名弟子则分别汇入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等五大星位。 笼罩军营的先天十六卦也随之迎合,顿时阵中有阵,人阵合一,七人真气顿时连成一体,呼应八卦八门。 地尊者试探性使了一招大梵圣印,谁料掌劲还没接近对方三尺就被无形真气震散,而且最要命的是,随着他出掌的同时,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汇聚,三大尊者霎时陷入一片绝境。 风尊者暗自惊愕,思忖道:“传闻先天绝卦除了八大卦象外还有着八大门阵,只有同时修成八门八卦,才是真真的先天绝卦,但自太荒以来,就没有人能将这八八合一,能练成八卦者已是翘楚英杰,更勿论八门汇八卦了!”先天绝卦本有内八阵,外八卦之分,外八卦便是天地山泽雷火水风,内八阵便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虽然内八阵没有强大的攻击力,但却有辅助元功神效,若能将内外合练,其修为便是惊天动地,气息元丹可达大圆满之境界,但除了祖师爷外,便无人能修成真正的先天绝卦,原因便是封神法印的限制,就连三教后人也便受到莫名牵连。 此刻鸿鹄和悬锒借着阵法辅助使得此道家千古绝技出现锋芒,虽不能全功,但也足以困住佛界三尊者。 只见七名道者以七星引八卦,顿时天地为呼,八方躁动,充沛不绝的自然之力压向三佛。 地尊者见状立即催动佛门元功,施展“不动心经”,只看他双足驻地,宛若铜浇铁铸,全身佛光璀燃,整个人就犹如一座大山般挡在另外两人之前,替他们挡住扑面而来的压力。 “不动心经”也是一门高深的禅定内功,讲究万劫加身心如止水,泰山崩塌皮囊不损,故而地尊者能够稳如磐石,替同门挡住这第一波的攻击。 鸿鹄冷眼一扬,开口诵决道:“七星变,震寰宇!”随着主阵者的心念转动,悬锒等六人移形换位,交错出招,只见七人各展绝技,层层叠叠,川流不息,宛若流星飞落,沛然道华尽数击在佛光之上,地尊者只觉得肉身正不断地受到强猛撞击,不动如山的心境和皮囊已然支撑不住。 悬锒瞧出其疲态,大喝一声:“雕虫小技,给我破!”说话间,施展真武神通拳,此拳汇聚了七星之力,绝卦之能,强行击碎佛光,破开地尊者这防守。 悬锒一拳碎佛光,鸿鹄立即补位强攻,闪电般窜到地尊者跟前,一掌拍向丹田,出手歹毒狠决,丝毫不顾三教交情,誓要取下佛者性命。 危机关口,风气拂动,剧烈狂风将地尊者卷到一旁,避开了无妄之灾。 出手之人恰是风尊者,他救下同门后,立即结出佛家手印,迅速捏了一个风神手印,调动体内元功化作风力,只看佛掌挥洒,风卷残云,鸿鹄一时不慎被狂风吹得连气都难喘,顿时攻势瓦解。 风息之后,便是地动,只看地尊者理顺真气,借着风尊者掩护,猛地朝鸿鹄拍出一记厚实重掌,足以将他打得筋断骨裂。 双佛配合无间,道者亦有默契,悬锒瞬间补位,使了一招太极推手卸开地尊者那足以开山裂石的重掌,随后另外五人也应声而动,纷纷踏出七星方位,引动八卦绝阵。 望着群道纷纷而动,空尊者也不甘寂寞,手捏佛珠,口诵真言:“唵、嘛、呢、叭、咪、吽!”定海宝珠顿时再放豪光,沛然佛力充斥全场,抵消八卦绝阵的元力,同时风尊者也掏出破咒锥,朝着虚空戳去,他这一戳却是大有文章,正好击中元力汇聚点,而锥内所蕴含的破咒佛力见缝插针,霎时驱散四周道华。 阵局被解,鸿鹄临危不乱,指挥众人再度结阵回元,七人进退有据,踩着七星方位将散去的道华又凝聚在了一起,而重新凝聚的道华仿佛烈焰重生的凤凰,其威势更胜从前。 悬锒哈哈笑道:“秃驴们,别以为破了一阵便高枕无忧,阵破之后反而会激起更大的元力,尔等乃是作茧自缚!”他在说话间,四周道华更为浓郁,八种卦象交替而现,更将八阵之法汇入其中,阵局越发趋于圆满。 空尊者冷静笑道:“胜负未定,道长似乎高兴得太早了!”他挥动手中佛珠,佛元涌动,瞬间化作八叶佛,八部众。 这八叶佛便是宝幢、开敷华王、无量寿、天鼓雷音四大如来以及普贤、文殊、观自在、慈氏四大菩萨,而八部众便是天、龙、夜叉、乾达婆、阿修罗、迦楼罗、紧那罗、摩呼罗迦。 道门虽有七星化阵,绝卦护持,但佛界也有传世法器相辅,只见八叶斗八卦,八部闯八门,一时难分高下。 僵持之际,却闻四方兵马齐动,想必是这场佛道斗法引来了各营兵甲。 果不其然,半响之内,四周已经围满了士兵,但碍于双方激斗所产生的气流阻隔,这才按兵不动。 “诸位大师,还请暂息雷霆,且听小王一言!”这时中军帅帐缓缓掀开,只见一名锦袍男子微笑走出,在他身边跟着一名俊朗孤傲的文士,正是晋王与侯翔宇。 侯翔宇朝鸿鹄等人说道:“道长也请住手,王爷有话要说。 ”群道闻言也收回招式,但依旧紧盯三大尊者,防止他们暴起伤人。 晋王到:“小王知晓诸位大师之来意,但此阵非三位可破也,不如就此罢手,免伤双方和气。 ”空尊者暗忖道:“好个表里不一的王爷,贫僧倒要瞧瞧你待会如何说辞。 ”晋王见三尊者一言不发,又说道:“三位大师武艺高绝,佛法精湛,实乃一代高僧,但为何还看不透这红尘局势。 ”空尊者笑问道:“照王爷所言,这红尘又是如何?”晋王道:“知天命,尽人事!”空尊者笑道:“何谓天命,何谓人事?”晋王道:“诸位替齐王劳累奔波,还不惜以身犯险,此便是尽人事也。 但却不知天命所然,着实叫小王惋惜。 ”地尊者性子暴躁,喝道:“闲话少提,天命是何,你倒是说说看!”晋王也不动怒,笑道:“天命便是齐王末路,诸位若在继续跟着齐王,唯恐功德尽废,永坠阿鼻。 ”晋王拉来 分卷阅读108 大军,已经摆明要跟齐王分出高低,所以也不留任何余地,能拉拢就拉拢,不能拉拢便直接剿灭,反正两王已经到分出胜负的最后时刻。 空尊者叹道:“晋王殿下,本来老衲还以为你是齐王的最大威胁,想不到还是老衲错了,你根本就不配与齐王为敌!”晋王脸色倏然一变,眼中杀机乱窜,嘴角勾出一丝阴阴的冷笑道:“哦,是么?不知大师是如何个看法?”空尊者眯着眼睛望着他,仿佛再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蚁般,笑道:“晋王既然已经打算同齐王撕破脸皮,竟还要与吾等絮言,此乃婆妈之表现,而不顺势将吾等扑杀,便给了吾等一个最好的机会,那便是破阵!”话音方落,空尊者猛地扯断佛珠,只听啪的一声,数百佛珠飞撒而出,每一颗皆夹杂着佛耀元功,铺天盖地地朝晋王打去。 晋王大惊失色,急忙抽身退去,谁料这些飞撒的佛珠却是对准了帅帐,叮叮当当地打在帐内,霎时光华大作,蕴含克咒破阵的佛力立即爆发,虽然不能集中全力,但胜在范围够广,很快便撞得阵法晃动。 而风尊者紧盯帅帐之内的变化,将里边的所有动静纳入眼中,观察每一粒佛珠打在营帐物体上的时候,阵局产生的异动,发觉桌案上的墨斗和笔架在受到佛珠撞击后发出一丝元力波动,这两个物体便是阵法的极元器和阵眼。 找到了!风尊者当机立断,对准这两件物体抛出破咒锥,法器蕴含着连击的巧劲,先碎墨斗,再破笔架,这蕴含八卦八阵绝卦大阵立即——破!风尊者一击得手,马上施展引风之法,召来狂风,地尊者和空尊者猛地鼓起真元,将僧袍涨得鼓鼓的,狂风一吹,整个人就犹如船帆般顺着风向而动,眨眼间便离开了地面。 晋王气急败坏,连忙招呼士兵放箭,可是狂风大作,这弓弩的射程和准头皆大受影响,连三人的半根汗毛都碰不着。 “是可忍孰不可忍,皇甫铮欺我太甚!”晋王猛地一跺脚,怒喝道,双眼透着熊熊烈火,恨不得抽筋拔骨、啖肉喝血。 就在晋王发怒之际,四周忽然涌来一股浓雾,迷糊了众人视线,侯翔宇心情一敛,大喝道:“速速保护殿下!”晋王也担心敌人会趁机来袭,毕竟这股浓雾实在诡异,不但时节不对,而且还来得如此凑巧,阵法方破便出现。 侯翔宇蹙眉道:“殿下,谨防对方下手暗算,还是先回营帐中,外边便交给各营士兵吧。 ”晋王点了点头,下令各大营地派兵支援中军,只闻军号吹响,各营人马纷纷朝中营靠拢。 山坡之上,玉无痕长出一口气,说道:“幸不辱使命,浓雾已经唤起。 ”白翎羽笑道:“妙哉,下边便是入营浇上火油了!”说罢又从草堆中脱出一辆马车,上边放满了瓶瓶罐罐,她指着那些瓶罐道:“这儿便是火油,待会还有赖诸位辛苦一下,替我护航!”只见她翻出一块大油布将瓶罐包了起来,这么一大车的火油罐子裹在一起,整个包裹大得难以想象,足有一个马车车厢那般庞大,可白翎羽却是手臂一伸,便将这一个大包裹背在了身后,举步前行,其步法轻巧自然,仿佛那一大包的火油罐子是一堆棉花,背在她身上竟似毫无重量。 玉无痕不由吃了一惊,她虽也能举起这一大摊的罐子,但却没把握做到像白翎羽这般举重若轻,轻巧自然。 风望尘呵呵一笑:“举着这么一大个包裹,当真是惊世骇俗,若无祀嬛咒术召来浓雾,我们别说想潜入敌营,恐怕还没走近,就被弓弩射成筛子了。 ”听风望尘这般说道,玉无痕这才明白过来,为何一定要召出浓雾,原来真正的目的是要掩盖这惊世骇俗地一幕。 时间宝贵,众人也不做拖延,借着浓雾掩护潜入敌营,白翎羽虽背负千斤火油,但有麒麟神力护持,这区区坛坛罐罐并不在话下,而且有浓雾遮掩,敌人也很难发现这么一个夸张的入侵者。 盘龙圣脉的三大高手替白翎羽守卫四周,而白翎羽负责在粮草上浇上火油,只见她走到粮仓前,将手伸到背后一把揪出一个油罐,拍开泥封,便撒在粮仓四周。 这小小的一罐火本来是很难淋遍这么一大堆的粮草,可是白翎羽却化腐朽为神奇,玉手轻轻抖动,火油均匀地浇在粮草四周,虽不能全面覆盖,但也能保证在小段范围内有浇上火油,这也确保下一步放火箭不至于射在无油之地。 她手法娴熟,不消片刻便将这个粮仓浇上了火油,随后又依法炮制,一口气便浇了整整三十多个粮仓,而且每个粮仓所用的油罐不会超过三个,玉无痕看得也是一阵惊愕,暗忖道:“这丫头以前是不是专干杀人放火的勾当,若不然动作怎会如此利索娴熟!”当初火烧铁烈粮草便是她的手笔,这浇油点火可谓算是她老本行,做起来当然干脆利索,纯熟精湛。 白翎羽一口气光顾了大半粮仓,而且行踪尚未暴露,心情甚好,低声笑道:“妙哉,在把剩下的粮仓淋上火油,咱们就回到山上,送晋王一个火烧连营!”话音方落,却见对面有两道身影晃动,白翎羽常年行军,感官极为明锐,哪怕是隔着浓雾,她也能一眼扫出对手的虚实,在她看来这两人步伐沉稳,气息内敛,分明就是一方高手,而且还穿着军装,不禁暗忖道:“这个营地离中军帅帐不远……难道是晋王麾下的高手?”浓雾遮掩只能在普通士兵眼前隐匿行踪,对于真正的高手根本是无济于事,只要对方扫上一眼,便知虚实。 先下手为强,若让他们两人通知晋王,那万事皆休!白翎羽立即朝凌霄使了个斩首的手势,凌霄心领神会,暴窜而出,双掌同发奔雷之力,朝着前面的两人拍去。 对面的两人似乎也极为惊愕,其中一个疑惑地说道:“奇怪,晋王何时又多了这么一个高手?”疑问未解,凌霄厉掌已经袭来,那两人同时出掌抵御,三人对了一掌,但却未发出任何响声。 凌霄暗吃一惊,思忖道:“我怕惊动外人所以才将掌力收敛于一点,但这两人为何也要这样做呢?”对面的两人硬接凌霄一掌却毫发无伤,随即气走武脉,进步抢攻,可是他们所用的招式也是偏于快速轻巧,尽量压制声音和劲气流动。 风望尘眉头一簇,低声道:“白将军,我看这两人出手也是尽量克制,似乎跟我们一样,不想惊动外人。 ”白翎羽点头道:“然也,我也看出来了他们并非晋王军中的将士,十有八九也是混进来的。 ”风望尘道:“他们是何方人马?”白翎羽道:“有可能是齐王的人……”玉无痕柳眉一扬,玉容凝霜,哼道:“齐王的人马,为何我们事先没有收到任何信息,莫非他想借着我们行动掩护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风望尘猜测地道:“难道齐王是想趁机暗杀晋王?”白翎羽摇头道:“他们的武功诡异,不像齐王的人……齐王虽与晋王为敌,但却不敢手刃兄弟,最起码不能明目张胆地杀害晋王,这也是皇家斗争的规矩。 ”白翎羽乃皇室宗亲,对于皇族斗争极为熟悉,皇子争权可以用尽一切法子打压对方,但却有一点必须遵守,那就是不能轻率杀害自己的兄弟,否则无论其夺权是否成功,皆会留下一个残害兄弟的天下唾名,对其登基称帝极为不利,也有损帝皇尊严,所以只有那些犯傻的人才会明目张胆地暗杀自己的兄弟,以齐王之精明绝不可能行此蠢招,就在白翎羽思索之际,前方的两名神秘人忽然发难,其中一个缠住凌霄,另外一个朝着这边扑来。 白翎羽祭起麒麟神力便是一拳,那人也出掌硬接,双方掌拳相对,但却不敢声张,都将劲力收拢成线,集中攻击对手。 白翎羽只觉得对手真气绵柔刁钻,犹如千针入骨,驱之不散,眨眼间便侵入气脉,叫她难受不已,当下也不及细想,祭起麒麟神力将对手真气驱出体外,然而这真气怪异之极,竟像是百千跟针一般,嗖嗖地激射出来,正好打在背上的包裹上。 噗噗细响,随即便是瓦片崩碎的声音,白翎羽身后的火油罐顿时粉碎,那准备浇在剩余粮仓的火油也随之流出。 第十五回生死一瞬火油流失,白翎羽险些气炸了肺,对着那人脑袋便是一拳麒麟神力,誓要将他脑瓜子敲碎。 那名神秘客身形挪移,向下一蹲躲了白翎羽拳头,并趁机来了个扫堂腿。 神秘客的这一脚宛如镰刀割麦,要将白翎羽的下肢踢断,谁知白翎羽之神力灌注周身,四肢百骸坚如金铁,他这一镰刀扫堂腿根本就伤不到白翎羽分毫,反而被麒麟神力震的腿骨欲断。 这么一阵短兵相接,白翎羽看清对手的面目,此人五官清秀,肩膀上别着一条红带子,这分明就是大恒军中押粮官的装束。 “点子扎手,速退!”那人运功震住腿骨的剧痛,转身招呼同伴道。 另外那名正与凌霄过招的神秘人也虚晃了数招,掉头便走。 玉无痕与风望尘那容他们走得轻易,纷纷祭起元功,准备追击,却被白翎羽制止了:“且慢,如今这么多的火油泄露,那股子的气味定会传遍四周,此时不走,便有麻烦了!”玉风两人闻言,也表示同意,抽身后退,白翎羽招呼凌霄一同离开。 果然如白翎羽所料,火油的气味很快就飘到了中军帅帐,晋王立即派人过来查看,各营士兵纷纷调动起来,誓要围捕细作。 四人借着浓雾掩护安然撤出,迅速回到山坡上。 凌霄蹙眉道:“现在还有一半粮草没浇上火油,这箭是放还是不放?”白翎羽闭眼思索片刻,斩钉截铁地道:“放!烧掉一半粮草也足够叫他乱上一阵子了!”说罢率先挽起玄铁强弓,将一枚将近八尺的长箭搭在弦线上,深吸一口真气,鼓起麒麟神力,瞄准山下的军营,大喝一声——中!锐箭如飞火流星,划破夜空直奔敌营粮仓而去,箭矢之上虽无火焰,但灌注了麒麟神力后箭矢在天际划过时便与空气产生剧烈的摩擦,整根箭矢都被烧得通红,其热力与点火毫无差别。 通红的箭矢强势钉入粮仓之内,引燃火油,嗖的一声赤红烈焰冲天而起,惊动四方兵甲。 凌霄见状也运气拉弓,汇聚雷炎功体,挽弓拉响,托山岳,举星月,雷火真气贯入箭矢,竟是神弓破千军,带着箭矢宛若奔雷烈炎,猛地引燃一座粮仓。 军中麒麟巨力拉弓,盘龙武魁霹雳控弦,两人各自放箭,端的是百步穿柳,例无虚发,山下的八万大军还未反应过来,军粮便被烧毁大半,各营士兵那还顾得上什么追捕奸细,纷纷提水灭火,乱作一团。 山下的人也已经察觉火箭的来源,立即派出一支骑军朝山坡奔来,白翎羽反手将强弓搭在肩上,朝众人打招呼道:“撤退!”她久居行伍,又得杨烨真传,审时度势把握战机的眼光非一般降临能比拟,下边的士兵哪怕一个小动作也瞒不过她的双眼,那些骑兵还没上马,白翎羽便瞧出对方的意图,马上招呼众人撤离。 那一队骑兵上到山坡,发现放火箭的人早就逃之夭夭,连影子都摸不着。 白翎羽等人撤到安全之地后,她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凌首座,请问方才你可看清楚与你交手的那人的模样?”凌霄将那人的面貌描述了一遍,并无特别之处,白翎羽又问道:“那他胳膊处是不是系了一根红带子?”凌霄点头道:“是有这么一根。 ”白翎羽顿时疑惑打起,剑眉紧蹙,百思不得其解。 风望尘问道:“白将军,这红带子有何玄机?”白翎羽叹道:“在大恒军中,红带子便是押粮官的装束,只是我不明白这两个神秘高手为何要装扮成押粮官的模样。 ”风望尘又道:“按照恒军中的军衔,押粮官算是什么职位?”白翎羽道:“军衔不高,但却是直属主帅统辖,掌管三军口粮,任谁都得对他礼让三分。 但晋王这么一口气设了六十四座粮仓,这押粮官的地位可大不如前,而这些押粮官究竟有多少是直属他的心腹还不好说,但我估计不会超过一半。 ”风望尘蹙眉道:“军粮被烧,主帅如何了解军粮的情况?”白翎羽道:“主帅一般会直接询问押粮官,点清粮草的损失,也好对下面的战略做出改变。 ”风望尘猛地一拍手,叫道:“糟糕,我们做了一场冤枉活!”白翎羽一愣,问道:“风首座何出此言?”风望尘道:“依照白将军先前所言,粮草分散,虽然可以保证不被敌人烧粮而全盘皆输,但晋王则很难兼顾这些押粮官的职位,以至于有外人混进来,但是这些外人也很难见到晋王一面,唯有粮草被烧,晋王才有可能召集各营的押粮官进行询问……”白翎羽深吸一口冷气,道:“首座的意思是,那两个神秘高手的目标是……晋王?”风望尘苦笑道:“他们为了寻找接近晋王的机会,一定会想方设法烧毁粮草的,所以我们刚才算是打了一个冤枉架了!”“外边发生什么事了?”帅帐之内晋王早就坐不住了,猛地跳起来指着手下大吼道,“军粮为何会被人烧毁的?”一名参军怯生生地说道:“回禀殿下,现在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不用多久便有结果。 ”晋王猛地打断他的话 分卷阅读109 道:“放屁,等你们查到,士兵都要饿死了,马上召集所有押粮官,本王要知道军粮还剩多少!”座下将领闻言,急忙出去召集各营押粮官,不消片刻,六十四名押粮官便汇聚在帅帐之内。 晋王面色低沉,寒声问道:“各营剩下的粮草还有多少,你们给本王好好禀报!”下边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吱声,晋王不耐地喝道:“你们都哑巴了,没听到本王的话吗?”他这一吼嗓子,下边立即乱成了一锅粥,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也不知道该听谁的好。 “回禀殿下,三十二营的粮草未损分毫……”“回禀殿下,六十一营的粮草惨遭大火,但小人已经将火扑灭,粮草还有一半!”晋王听得两耳嗡嗡而响,心烦意乱地喝道:“岂有此理,一人一句,本王该听谁的,全给我闭嘴!”也就在他怒骂的一瞬间,押粮官之中猛地窜起两道锐光,竟是两名身着押粮官军服的男子,他们一左一右闪电般扑向晋王。 晋王霎时脸色大变,惊叫道:“来人,有刺……”话还没说完,两人同时出掌,沛然掌力压得晋王连话都说不出,那个客字还没吐出来便被劲风堵在了喉咙。 危急关头,一道身影冲到晋王身前,奋不顾身地挺胸挡招,只听砰的一声,那人犹如断线纸鸢般飞出,口吐鲜血。 “师尊?”晋王看清此人面容,竟是侯翔宇,只见他面若金纸,口鼻溢血,正在挣扎地爬起来。 侯翔宇虽挡住一波刺杀,但那两名刺客依旧不肯罢休,各自祭起独门秘式,双双赞招,不取晋王性命誓不罢休。 主帅遇刺,下边的将领岂敢袖手,伸手便要拔刀护主,可是入帅帐之前他们的兵刃都被统一收缴,无奈之下只能赤手空拳去搏杀护主。 左边刺客冷笑一声,随手一挥,便划出锐利劲风,凡是扑上来的将领通通被断头斩首;右边那名刺客更是利索,手掌一伸,简单的一掌竟连杀数人,这两人联手仅仅在一瞬间便将营帐里的人杀个精光。 晋王叫苦连连,暗叹一声吾命休矣!两名刺客也不拖泥带水,急速围杀而来,誓要在卫兵赶来之前诛杀晋王。 就在这时,跌倒在地的侯翔宇猛地抄起烛台朝两人砸去,并大叫道:“殿下快走,我来挡住他们!”左边那名刺客举手一推,沛然掌力便将烛台打了回去,蜡烛恰好点燃了四周的卷宗、木椅还有帐篷,不消片刻便烧起了烈火。 而晋王也被对方的掌风扫得东倒西歪,侯翔宇见状急忙上前扶住晋王,也就在他接住晋王的时候:“殿下,你没事吧!”晋王咳出一口鲜血道:“师尊,看来今日是天亡我也!”侯翔宇斩钉截铁地道:“只要老夫还活着,定当竭力保全殿下!”“口气好大,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保一个死人!”刺客的冷笑响起,然而扶住晋王的侯翔宇的眼中却露出比他更冷的笑意和一丝不屑。 右边的刺客皆浓烟掩护,撮指成刀,朝着晋王心窝戳去,不偏不倚正中胸口,血花四溅,晋王惨呼一声跌倒在地,再无动静。 刺杀得手,两人立即抽身后退,转眼间便远遁而去,留下烈火肆虐的帅帐以及满身鲜血的晋王。 火势越烧越猛,转眼便将这个帅帐吞噬,粮草虽然未被烧尽,但主帅遇刺的消息犹如瘟疫般传遍全军,顿时人心惶惶,军心大乱,八万大军顿时乱作一团。 天空之上一道身影正御风飘过,正是风望尘,他施展风之卷的御风术令自己飞在空中,将地下军营之境一览无遗。 降落之后,风望尘朝众人说道:“军营里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主帅营帐也发生大火,看来晋王是凶多吉少了!”白翎羽奇道:“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刺杀皇子?”玉无痕问道:“难道是齐王?”白翎羽摇头道:“不可能是他,因为三大尊者刚大闹了一通营地,此时齐王若再派人暗杀,无疑于揽罪上身,这残害兄弟的骂名就算是皇帝也承受不起,齐王若真敢这么做,别说立储,就算能不能活命还难说得很!”风望尘拍了拍额头,说道:“若真如白将军所言,那么这幕后黑手显然是要嫁祸江东,让齐王来背这一个黑锅了!”白翎羽点头道:“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过了片刻,白翎羽又说道:“我从军中得知一些小道消息,当日晋王押送武尊印玺来灵州的时候,曾遇上一伙歹徒的阻击,但奇怪的是,这伙歹徒却纹着我白家的家徽,这其中倒也是腻味得很!”玉无痕问道:“白将军,这其中又有何玄机?”白翎羽洒然道:“白家早就不存在了,我是白家的唯一血脉,这些人是从哪冒出来的,我也不清楚,但串联今晚的事,我倒有了几分想法……”风望尘对神州之事虽不熟悉,但也精于计策,听白翎羽这么一说,立即明了:“白将军所言,莫非是指这幕后黑手冒充白家之人偷袭晋王,为的是将白家当年的冤案摆上台面,藉此兴风作浪?”白翎羽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哼道:“我不管是谁,胆敢拿我母妃的冤案来开玩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说话之间,粉拳握得咯咯直响,恨不得要将仇人碎尸万段。 黑夜退去,旭日初升,黎明曙光绽放,各派对山下之事也收到了一些风声,各种谣言漫天传出,山下乱,山上也不平静,由于解除大军的威胁,山上各门各派压力顿减,纷纷调转矛头准备对付元鼎真人,但摄于他那身惊世骇俗的武功,也无人敢去挑战。 元鼎真人安然坐在凳子上,悠闲地品着香茶,眯着眼听着身后弟子回禀,脸色有晴转阴,但很快又恢复过来,仍然是那副天塌不惊的镇静模样。 悬灯说道:“师父,若大师兄所言属实,那我们的处境岂不是非常不妙?”元鼎真人笑道:“莫慌,为师曾看过晋王面相,他非短寿之人,这场大火未必能害他性命。 而且就算下方军心大乱,但阳气仍在,为师任可借着这八万活人的阳气接引临夏山的正阳元气,聚阳地脉之效果仍在,只要再过片刻,为师便去取下武尊印玺,到时候还有谁敢放肆!”就在此刻,外围声浪如潮,只见不远处人影涌动,天剑谷旗帜迎风飘动,元鼎真人猛地瞪大双眼,紧盯来者,暗忖道:“于秀婷,你最终还是忍不住,既然你敢来,贫道便要一洗前耻!”心念甫动,真气随运,四方正阳之力呼应,沛然元功隐隐欲发。 “是天剑谷。 ”“于谷主好!”淡雅容姿,聘婷仙风,看得众人精神为之一震,纷纷顿足回望,朝着于秀婷行礼,这颇有几分巧合的举措,却出现了一副“万教拜剑仙”的画面,看得元鼎真人心火缭燃,恨不得,马上抽刀斩破剑仙神话。 元鼎真人起身相迎道:“于谷主仙驾而来,贫道有失远迎,不知谷主今日前来有何指教,贫道定当替谷主分忧!”于秀婷颔首笑道:“多谢真人好意,妾身今日前来只是了却一桩旧事罢了。 ”闻得于秀婷这般含糊不清的说辞,元鼎真人心中戒备暗生,只待对方说出关于武尊印玺的事情,便顺水推舟提出比武决胜。 “不知谷主有何旧事,贫道是否可尽绵薄之力?”元鼎真人依旧面带微笑地道。 于秀婷道:“只是了却一桩武林恩怨罢了。 众所周知,韩赵两家结怨颇深,昔时韩家少主亦在比武中不幸丧命与赵家少主之手,而前不久赵家亦派人打碎韩家的牌匾,这其中恩怨情仇非一言两语可说清。 ”元鼎真人见于秀婷竟将矛头指向这世家恩怨,心里难免多了几分疑惑,静静地听她讲下去,而一旁观战的尹方犀、靳紫衣,特别是赵桧,这些人心里都不免咯噔一跳,涌上阵阵不安之感。 于秀婷叹道:“前不久妾身曾见过崔家小姐,她委托妾身替她办一件事……那便是在这次武林盛会之上约战赵家家主,赵桧老先生,希望藉此机会对这两家恩怨来个了断!”这时靳紫衣按耐不住了,开口道:“于谷主此言颇为不妥,崔小姐已经不是韩家之人,这两家恩怨与她无关!”于秀婷哼道:“但韩家少爷却是崔小姐之先夫,正所谓一夜夫妻百夜恩,崔小姐欲替先夫讨个说法,这有何不妥,儒家不是常言知恩图报么,莫非靳院主要以身犯戒,劝说崔小姐做个知恩不报的卑鄙小人吗?”于秀婷言辞锐利,几句话便是引经据典,说得靳紫衣哑口无言。 宗逸逍也在旁推波助澜,冷嘲热讽道:“靳紫衣,亏你还是儒门智囊之首,这些年读的圣贤书都喂狗去了!”看到靳紫衣脸色阴晴不定,尹方犀立即朝赵桧使个眼色,示意他出面应对,赵桧露出几分难为之色,但看到尹方犀那颇带威胁的眼神,也只好无奈答应了。 赵桧站出来,朝于秀婷行了个礼道:“不知老夫可否当面与崔小姐说上几句话。 ”于秀婷点头道:“两家恩怨,便有两家人解决,这最好不过!”“既然赵老太爷有请,妾身却之不恭!”清脆女音响起,伴随一抹绛红倩影而来,肤若凝脂,唇红齿白,正是崔蝶,虽是玉貌花容,朱唇勾笑,但眉宇之间凝着决绝杀意。 赵桧说道:“既然于谷主希望两家在此次武林大会上了却恩怨,那老夫便请问一下,崔小姐,这恩怨如何个了结法?”崔蝶柳眉一扬,沉声道:“立生死状,以武了仇!”赵桧哈哈笑道:“甚好,老夫也厌倦这常年的针锋相对,今朝当着诸位豪杰的面了却这段恩怨,也算是一件快事!”崔蝶冷笑一声道:“快事?只怕待会老太爷的家人快不起来!”两人当着众人的面签下生死状,并互相立誓此战无论胜负生死,赵韩两家之恩怨就此作罢,若有事后打击报复,全武林可群起而攻之。 安置妥当,两人便站在人群中央的空地上,各自凝聚修为,准备决死一战。 赵桧暗忖道:“这小丫头武功不俗,而且此番生死为注,老夫没必要与她行什么长辈想让之礼。 ”一念及此,赵桧气沉丹田,使出赵家武决——惊天掌,左掌一伸,气劲便凝成一条直线,就像是一支锐箭般刺向崔蝶。 崔蝶步子轻挪,使出冰火诀,素手一划,聚气成冰,造成一堵三尺大小的冰墙,封住赵桧劲力。 试探过后,赵桧双掌向天,逆转四方气流,气劲更为加剧刮向崔蝶,只要她被这股气旋缠住半分,那赵桧便可发出连绵不绝的攻势,一鼓作气,辣手摧花。 崔蝶双臂下垂,徐徐凝元,火云掌力生出,随即她双手一分,幻化出翩翩蝶影,此招乃是崔蝶由火云掌演变而出的——火蝶飘舞。 双方聚气只在瞬息间,功行圆满,便是极招相对,赵桧双掌并推,沛然掌套宣泄而出,崔蝶玉手运化,尽接掌势,火蝶真气驱散赵桧掌力,化整为零。 赵桧招式用老,掌势顿减,火蝶飘舞后式应运而生,只见漫天蝴蝶翩翩起舞,以崔蝶为中心向四方散开,将赵桧团团围住。 赵桧心神一敛,他清楚得很这些看起来美丽的蝴蝶可是崔蝶真气化成,若真被粘上一个,那么蝶影之中的火气便会爆发,这么数不清的蝴蝶若真的全部炸开,就算是铜皮铁骨也得残废七分。 赵桧心念急转,火光电石间便思索出了破招之法,只见他膝盖一曲,全身气息顿时一敛,在一瞬间他毫无生机,火蝶乃是真气幻化,专门朝活人身上飞去,而赵桧这么一着却叫这漫天火蝶失去了目标,停在了半空。 倏然,赵桧真元迸发,蓬勃内劲见缝插针,趁着火蝶停顿的一瞬间,强行破招,漫天蝶影顿化虚无。 解除火气入体的威胁,赵桧顺势跃起,居高临下猛地一脚朝崔蝶踢去。 这一脚乃是赵家的另一绝学——惊神腿,只看脚法凌厉迅猛,再借着高度威力更为迅猛。 崔蝶立即祭起火云掌,双手并招封住对方脚法。 只听气流崩碎,绛衣倩影竟是力弱三分,被对手一脚踢开掌势,震得接连后退。 崔蝶虽然武功不俗,但赵桧明显比她多了几十年的内功修为,故硬碰硬的对招,高下立判。 赵桧得势不饶人,闪电弹起,惊神腿连环提出,犹如连珠炮弩。 战况不利,崔蝶当下变招,退烈火,生寒冰,掌心泛起寒气,她那修长细嫩的手掌染上这么一层冰晶,显得更为晶莹剔透,惹人怜惜,恨不得握在掌中尽心呵护。 崔蝶撮指成刀,玄冰化刃,正是玄冰刀,冰寒刀气朝着赵桧脚踝切去,寒气袭来,赵桧只觉得双足一阵刺骨冰凉,仿佛两条腿的血液都已经凝固了一般,于是再提两分内元,踢出一招“白驹过隙”,这一招讲究死里求活,觅敌空隙,一招必杀,只看他脚如行云流水,身若骏马奔腾,掌腿交击,崔蝶的玄冰刀尚未完全斩出就被踢碎。 崔蝶双掌只感一阵气凝,险些就被踢断掌骨,白皙的脸颊涌起一抹病态的嫣红,秀发微乱,狼狈之余格外惹人怜惜。 赵桧也惊艳其丽色,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舍:“如此美人,若这般丧命岂不可惜?”于是叫道:“小丫头,你若就此罢手,老夫破例可饶你一命!”崔蝶呸道:“少在那儿假惺惺,今日不是我崔蝶死,便是你赵老儿入棺材!”赵桧怒喝道:“大胆贱 分卷阅读110 婢,不识好歹,老夫定不轻饶!”话音未落,赵桧再出惊神腿另一绝招——天马行空,身子挪移晃动,朝着崔蝶的喉咙、胸口、丹田连环出脚,腿似无影而发,劲若弩炮,迅如电光,只要崔蝶被踢中一脚绝对会当场香息玉损。 对方腿招凌厉,崔蝶掌法也不含糊,虽根基不及,但要稳固防守还是绰绰有余,只看她绛衣飘飘,双掌如飞絮而动,眨眼间便击出上百掌,烈火掌劲相互呼应,铸造成盾,挡住赵桧重脚,这一招便是火云掌中的防守绝式——火海铁桶。 这一招名副其实的是铜墙铁壁,任由赵桧如何狂轰滥炸,崔蝶就是分毫不让,丝发无损,守得滴水不漏。 赵桧毕竟经验老道,见腿功难以奏响,立即变招,再次施展惊天掌,其掌势绵柔刁钻,先抵消崔蝶的火劲,再左右上下挪移搬运,化去崔蝶的铁桶防线,随即并掌为指,对着崔蝶喉咙狠狠戳去,这一招也是凶狠毒辣,一旦击中便是立即毙命的下场。 崔蝶端的是了不得,就在指尖距离自己喉咙还有半寸的时候,柔美的腰身朝下一沉,肥美的腿股向两侧分开,正是一个初学武艺之人必须修炼的一字马,虽是最基本的武功架势,但却巧妙地避开了夺命杀招。 随即崔蝶玉指握拳,从下而上直击赵桧丹田。 赵桧大吃一惊,但他出招过于猛烈,想要躲闪已经是不可能了,唯有凝聚全身功力希望可以承受住崔蝶这一拳,谁料崔蝶只是虚晃一招,拳并未击实,而是双腿交叠,使了个扫堂腿狠攻赵桧下盘。 赵桧猝不及防被崔蝶狠狠扫中脚踝,身子顿时失衡,崔蝶连消带打,玉足朝上一伸,就像踢蹴鞠一般将赵桧狠狠地踹了出去。 只听噗通一声,赵桧被摔了个四脚朝天,而他这狼狈姿态也叫众人哄笑不已。 “贱人,这是你自找的!”赵桧火冒三丈,气得老脸都憋成了猪肝色,不顾伤势强提内元,猛地将功体逼上极限,三尺方圆气流倏然倒卷逆行,威势不凡。 崔蝶玉容寒霜,柳眉倒竖,星眸冷视,默默地凝聚真气,与赵桧的骇人气势不同,她给人一种深沉如水的感觉,毫无情绪波动,冷静得叫人害怕。 赵桧大喝一声,施展惊天掌,猛地一招拍向崔蝶,掌势磅礴无匹,崔蝶举手接招,但却难抵其威,甫一接招便被震得口吐朱红,连退数步。 赵桧得势不饶人,继续强招进逼,连环出掌,层层叠叠的掌印朝着崔蝶撞去。 崔蝶使出火云掌与他斗起了掌法,掌掌相对,震慑四方,两人的真气相互交缠撞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赵桧招行绝杀,人若疯虎,不取绛衣性命誓不罢休,但崔蝶式走方寸,谨守门户,素手轻扬力拒虎狼,叫赵桧难越雷池。 招式上的抗衡,但根基的差距却随着战局的进展而渐渐明显,崔蝶在接了赵桧一百多掌后,只觉得双臂已经开始酸麻刺痛,胸口也是憋闷难受,血气更是一阵凌乱,脚步身法也不复原本之轻灵。 赵桧身形一纵,凌空跃起,惊神腿一撮而就,使了一招“鬼神易辟”,只见他双足并拢,全身真气汇聚足尖,并形成螺旋尖锥装,朝着崔蝶命门踢去。 招未及,崔蝶发髻已经被锐劲吹断,三千青丝随风而动,配上那张因受创而苍白的花容,有股凄艳的妩媚。 心知已到生死关头,崔蝶娇叱一声,冰火真元相辅相融,逼上自身极限,双掌交叠化出一团刚柔并济的气团,平平推出迎上“鬼神易辟”。 极招再对,掀起惊天巨浪,烟尘飞洒间唯见一抹凄红,竟是绛衣蒙尘,玉蝶饮恨。 赵桧数十年的内力尽数汇成一招,崔蝶虽有过人技艺,但任难敌对手雄力,被震碎冰火气团,气脉更遭对手真气重创,娇躯摇摇欲坠,樱唇一张,哗啦地又吐一口鲜血。 赵桧虽占尽上风,但也不好受,脏腑被冰火之气交叠肆虐,仿佛都快扭成一团,但为铲除后患,不顾内伤,再提元功,腿法再起,使了一招“双龙戏珠”,两条力腿犹如剪刀一般左右夹击崔蝶,足尖恰好对准崔蝶太阳穴,这一脚下去誓要将这绛衣美妇的螓首踢成粉碎。 火光电石间,崔蝶惨白的朱唇竟勾出了一丝得意的冷笑,看得赵桧不禁一阵胆寒,但招式已出那容收回,唯有奋力诛杀对手。 崔蝶左掌化烈火,右手凝寒冰,火云掌和玄冰刀分别击出,这两大极端的招式再次完美融合,只看崔蝶左右开弓,将双龙戏珠的两腿硬生生截住,随即双掌合十,宛如一口大刀般地顺势向前斩去,赵桧这双龙不成合围之势,那便是中路打开,命根暴露,正好落入崔蝶的掌刀范围。 冰火合击不偏不倚正中赵桧裆部,只闻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响起,赵桧捂住腿心倒地打滚,本是红光满面的脸庞此刻惨白暗淡,光润的肌肤皱纹满布,仿佛苍老了几十年,两眼翻白,哇哇呻吟,眼泪鼻涕流了满地。 崔蝶抹去嘴角血迹,冷笑道:“当日你派人打碎韩家牌匾,今日我便废你半身,叫你知晓什么是天理循环屡报不爽!”赵桧痛得三魂不见七魄,呜呜地道:“贱人,你给老夫记着……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将你满门灭绝……”崔蝶冷眼怒扬,哼道:“只怕你没那么一天!”说罢掌风一扫,直接切断赵桧喉咙,这赵家太爷呜呼一声便就此断气,鲜血从脖子涌出流了一地。 赵桧原本已经断了命根,成了废人,但崔蝶依旧不肯留情,直接下手取其性命,有些人看来这般做法实在不妥,可是两人事先已经立了生死状,外人也无从干涉,再加上这两家的血仇为铺垫,崔蝶这种做法也不算残忍,毕竟这世仇死敌间不必讲什么武林道义,逮到机会便要将仇人往死里整,绝不可让对手有翻身的机会,这也是江湖上一种不成文的规矩。 “既然胜负已分,那韩赵两家的仇怨便到此为止,希望双方都遵守事先的约定,莫要再起兵戈刀锋!”于秀婷把握时机开口说话,除了给赵家子弟提个醒外还带着几分威胁,免得这些群情激奋的人头脑发热地要找崔蝶麻烦。 靳紫衣也趁机说道:“于谷主言之有理,既然韩赵两家恩怨已了,那双方便不要再苦苦纠缠了,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就此罢手!”于秀婷暗笑一声,心忖道:“这儒生还真够阴险,看到赵桧这般屈辱地战死,便趁机落井下石,十有八九是想借机侵吞赵家的势力。 ”就在于秀婷思索该如何防止靳紫衣利用赵家壮大自身之时,却听靳紫衣口出惊人之语:“既然已有韩赵两家比武断恩仇的先例,不妨剑仙也同元鼎真人解去当日的一些不愉快吧!”他这话明显便是要推于秀婷去跟元鼎真人火拼,趁机扳回一城,以报于秀婷助崔蝶来对付赵桧之仇,不但可以坐山观虎斗,也可暗中买个人情给赵家,为日后掌控赵家基业铺就道路。 元鼎真人本来就像一洗前耻,听到此话当即顺水推舟,说道:“靳院主所言甚是,不知于谷主可愿给贫道这个机会?”靳紫衣哈哈笑道:“这是当然了,于谷主心怀武林公义,既然能为韩赵两家的血仇出一份力,想必不会拒绝道长之诚意!”两人一搭一合,一个问,一个答,更将联系方才于秀婷出面力挺崔蝶的事,还扣上一个所谓的武林公义高帽,便是要逼于秀婷下场挑战身负正阳之气的元鼎真人!于秀婷朱唇含笑,星眸如水,姿态淡雅平和,毫无慌乱之象,倏然檀口倾吐一股兰息香风,说道:“诚如两位所言,天剑谷便与元鼎真人了却昔时那段不快吧!”听到于秀婷应承,靳紫衣却感到一阵不安,仿佛是被人算计了一把,因为于秀婷这话说得极为隐晦,她仅仅提及这天剑谷,而未提自身……就在靳紫衣还在思索这话中深意时,却闻雄壮高昂的声音响起:“岳母大人,此阵让小婿来吧!”只见龙辉踏着沉稳步伐昂首走出,元鼎真人和靳紫衣脸色同时一沉。 靳紫衣哼道:“龙将军,这其中乃是元鼎真人和于谷主的个人恩怨,你这般插手未免太过唐突了!”龙辉冷笑道:“一个女婿半个儿,我这个半子替丈母娘担下纷争,略尽孝心有何不可?”龙辉一开口便提了个孝心,靳紫衣当即不宜再度接口,因为方才他刚被于秀婷以“知恩图报”的儒家道义反驳了一把,若他一开口,恐怕又被人用孝道之说嘲讽一通。 于秀婷微笑道:“好孩子,那为娘便玉全你的孝心,你便替我向元鼎真人好好赔礼吧!”于秀婷虽有武人傲骨,但却不是傻子,明知元鼎真人借着正阳之气增进修为也去硬碰硬,既然龙辉有阴阳转化之绝学,那便由他应对这个老道,毕竟当初在酆都血战之时,也就只有龙辉能够不靠外力抵御环境的劣势。 当初自己也曾败给龙辉,元鼎真人见到仇人,心中战意不减反增,正阳之火越烧越旺,随时准备焚毁这乳臭未干的混小子。 第十六回奇花内丹军粮被烧,军营之内冒出滚滚浓烟,便是山上也闻到焦臭味,龙辉亲自在营帐外等候,看到白翎羽立即对四人询问一番,确定他们未受伤害,等人回来心中大石才算放下。 白翎羽将烧粮所经历变故说了一遍,听得龙辉眉头紧锁,心中疑云更是凝重。 白翎羽叹道:“这些幕后黑手一个接一个,层出不穷,端的是叫人讨厌得很!”龙辉脑海里闪过一丝亮光,隐隐把握到了些什么,但就在这个时候剧烈头痛打断了他的思路。 玉无痕见他的脸色忽然变白,急忙问道:“龙主,是不是头又痛了?”龙辉强压剧痛,挤出一丝微笑道:“不碍事的,休息一下便好。 ”玉无痕咬了咬唇道:“可否让无痕替龙主诊治一番?”龙辉点头道:“难得无痕有此心意,我当然愿意了。 ”说罢便要转身回营帐,玉无痕急忙上前搀扶,细嫩的手指搭在胳膊上,龙辉感觉到丝丝暖滑,又有几分海风的清爽,转头望去,只见玉无痕那双幽蓝的眸子隐有水光涌动,恰似无边碧海,莹玉蓝晶。 两人单独回到一间营帐,玉无痕伸出三根玉指搭在龙辉眉心,施展神之卷中咒法,替龙辉查探锁魂符的状况。 过了半响,她轻蹙愁眉叹道:“锁魂符已经开始出现溃散的迹象……”龙辉不忍她担心便温言安慰道:“无痕,这点小伤对我无妨,你连日赶路,已经是很疲惫了,来到这里又忙活了大半夜去烧粮草,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玉无痕芳心一甜,说道:“龙主,明日你还要跟元鼎老道交手,这元神始终是个隐忧,还是让无痕替你疗复一下元神吧。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其色泽温润如玉,但却隐有红光闪动,仿佛似有鲜血在里边流淌一般。 玉无痕揭开盒盖,里边置着一朵晶莹剔透的小兰花,花瓣宛若荧玉般透明,花蕊绽放吐着幽静香味,龙辉一闻便是神清气爽,头疼也缓解了几分。 龙辉惊奇地道:“莫非这便是纳魂花?”玉无痕点点头,说道:“虽然还需百气流魄方能令元神愈合,但这奇花对龙主现在的状况还是有一定的帮助的。 ”说罢手运妙法,祭起神之卷咒术,引动花中异能,只见她伸出一根修长细腻的玉指在花蕊处点了一下,仿佛轻轻捏起一个精巧的首饰,颇有几分闺秀对镜梳妆的娇柔。 “纳魂归路,定神回元!”玉无痕念动咒语,玉指向龙辉眉心指去,霎时一道幽蓝光芒由纳魂花射出,恰好落在龙辉眉心处,缓缓没入其中,曾因鹭眀鸾多番侵扰而出现裂缝的锁魂符在蓝光的温养下修补过来。 龙辉也感到元神的变化,不禁喜出望外道:“有此奇花相辅,我就不用怕鹭眀鸾的妖术了!”玉无痕摇头道:“龙主切莫大意,此女元神攻击之法极为诡异,虽有纳魂花修补锁魂符,但也不一定可以防得住对方的手段,唯有找齐百气流魄,让元神恢复过来才是真真的治根之法。 ”龙辉笑道:“你倒也是谨慎。 ”玉无痕道:“无痕只是担心龙主身体罢了。 ”龙辉呵呵地应了几句,随即话语一转道:“无痕,别一见面就说这么严肃的话题,咱们说些轻松的。 ”玉无痕嗯了一声,想说些轻松的事情,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来,便说道:“明日崔小姐要挑战赵桧,不知道是否做好万全准备?”这妮子身为神龙祀寰,性子极为严谨,几乎是不苟言笑, 分卷阅读111 要真让她学楚婉冰那般嘻嘻哈哈是做不来的,龙辉干咳一下道:“放心吧,蝶姐姐虽然根基不如赵桧,但我都在跟蝶姐姐喂招,她跟我演练赵家武决,而我则通过无相篇章来寻觅赵老头的破绽。 ”玉无痕倏然明白过来,点头道:“有龙主出马,看来这老头时日不多矣。 ”崔蝶虽不能真正使出赵家武功,但她也与赵家多番周旋,对于对仇人的武功也十分熟悉,要模仿个架势还是轻而易举的,而龙辉的无相篇章乃是一门寻觅武决法术奥妙并从中模仿的心法,最擅长从敌人武决的几个招数推断出整套武功,这两人一番演练下来,便将赵桧可能使用的招数做了个大概的估计。 龙辉忽然道:“无痕,我不是说过别老戴这面纱吗,快摘下来!”玉无痕眼中闪过一丝羞意,秋波光如水地道:“无痕面纱唯有龙主一人可揭。 ”龙辉笑了笑伸手将面纱摘下,望着那张精致美丽的俏脸,说道:“无痕无痕,果真是碧玉无痕。 ”玉无痕玉容一阵滚烫,细巧的下巴轻轻低垂,浓睫半开半阖,犹如两把梳子遮掩着那双幽蓝深邃的眼眸。 龙辉笑道:“无痕,你的眼睛真好看,碧蓝幽深,就像大海一样。 ”玉无痕粉面晕霞,低声道:“无痕小时候不是这样子,后来修炼海之卷也不知怎么地眼睛便成了这个样子。 ”娇羞只余暗带三分喜悦,精致的瓜子脸宛若春花初绽、含露犹香。 龙辉越看越爱,不由得伸手抚向她的脸颊,玉无痕虽对龙辉芳心暗许,但与他亲密的时刻并不多,心中依旧羞赧,被那火热的手掌一拂,整张脸都快冒出烟来。 她虽比龙辉年长五六岁,但因为昔时拜龙殿的弟子必须守身如玉,所以她对于男女之事远不如林碧柔纯熟,面对情郎的柔情,芳心顿时乱成一团。 龙辉不由暗自莞尔,这清秀高洁的女郎也是较为害羞的女子,面皮薄得很,恐怕比起秦素雅和魏雪芯也不需多让,再加上她身为神龙祀寰,一言一行皆是信众的楷模,所以她一举一动皆要谨遵礼法,龙辉也不想贪图一时之欢便叫她难堪,所以便止住心中喷涌的爱火。 两人发乎情止于礼,再加上玉无痕并不擅谈,所以气氛虽有些凝重,但在这静对之中倒也增添了几丝温馨。 龙辉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道:“无痕,这多纳魂花是如何采来的?”玉无痕微微一愣,白皙的瓜子脸上涌出一丝异样,但还是满不过龙辉。 “别说谎话糊弄我,老实交代!”龙辉看出这纳魂花的得来不简单,于是便故意拿出几分龙主的威严,命令地说道。 玉无痕幽幽一叹,便将事情始末讲了一遍。 当日玉无痕驾船出海,并召来蛟龙护航,她身为神龙祀寰有着与蛟龙沟通的天赋,她把龙辉的情况说出,群蛟立即轮番拉船,让玉无痕在短期内赶回盘龙圣脉。 甫一下船,玉无痕马不停蹄地奔回拜龙殿。 玉无痕急匆匆地冲进殿内,叫道:“望月,你在吗?”一名盛装少妇从殿内走出相迎,正是当初的奉龙使者——望月,较之云英未嫁时丰腴许多,雨润红姿,更添娇艳。 望月迎上施礼,问道:“祀嬛何事这般着急?”玉无痕说道:“快把命令众弟子把记载着纳魂花和百气流魄的书籍全部找来!”望月虽不明所以,但见她这般着急也不敢怠慢,于是向众弟子下令。 祀嬛有令,众人岂敢怠慢,整个拜龙殿的都发动起来,足足忙活了三天,将盘龙圣脉的典籍翻了个遍,总算将这两大奇珍的讯息汇总出来。 玉无痕坐在玉案之前,细细查阅众弟子奉上来的卷宗,顿时对纳魂花和百气流魄有了个粗略的了解。 纳魂花乃冤死童男童女之怨气凝聚而成,属性极邪,专门吸食靠近其三尺之内的活人血气精元,一旦遇上这种怪花,常人根本就无法逃脱,只能被硬生生吸尽生气而死,实在是一种凶险之物,若能消解花中怨气,便可成为养神护魂之宝物。 而此花又极为娇嫩,一旦离开土壤,三个时辰内便会死亡,必须用处子鲜血襄造的血玉金盒装承方可保持此花生机。 至于百气流魄则更为虚幻缥缈,简直就是不可能存在的珍宝。 据典籍记载,人在死后魂魄便会进入轮回,而在投胎转世之前,魂魄之中便会遗留下一丝魄元,这一丝魄元便是承载着前生的记忆,这遗留下的魄元便是意味着抛下过往重新做人,既然是新生的开始,那么这一丝魄元便会随风而散,所以许多人在转生之后便忘却了前生之事,但也有魂魄不会遗留魄元,将前生的记忆带入轮回,也就造成了某些难以割舍的羁绊还有刻骨铭心的感情。 而这些带着前生记忆的人在第二世去世后,那一丝带着两世的魄元若继续保存,那便会在元神识海出形成一滴金色的魄元,而这百气流魄便是将百滴黄金魄元汇聚而成之异物。 但千古以来,能够遗留一世记忆的人已经是少之极少,更别说经历两辈子,但这种异物对主修元神魂魄的高手乃是稀世珍宝,一旦获取,便可凝练其中魄元,增进修为。 看到这里玉无痕不由得一阵苦叹,生出几分无助和绝望,但随即翻阅下去,又燃起一丝希望——煞鬼霸忘川,亡魂铸邪域,称之为煞域。 煞族尊藉秘术纳鬼,阴火煅魂,欲练百气流魄,然多行不义必自毙,三教破煞,圣人封河。 看到这里,玉无痕对此两件异物也有了个大体了解,于是便命人着手打造玉盒,并亲自割开手腕将自己的鲜血融入其中,镶造出一个血玉金盒。 做好准备后,玉无痕亲自来到林碧柔的旧时居所,时隔多年此地仍然是花红绿柳,风景宜人,但庭院四周始终笼罩着一层灰暗的气息,时不时有婴孩的哭喊声传出,拜龙殿弟子没什么事也不愿意到这个地方。 依照林碧柔先前的指示,玉无痕直接进入假山洞内,果真看到一朵黑色的奇花正在生长,她试着朝走近几步,却发觉体内血气不住翻涌,难受得差些吐出来。 玉无痕心知此乃婴孩怨气作怪,于是便催动元功,抵御奇花异能。 当她走到花前便发觉这朵奇花不断地渗出血水,玉无痕当下便明白过来,此花所蕴含之怨气非轻易可解。 于是,玉无痕便召集拜龙殿弟子,围在假山四周日夜念咒做法,协助消除怨气,谁料怨气竟是顽强之极,无论众人如何努力也难解分毫。 玉无痕思索再三,总算找出原因,原来孩童拥有极为单纯的心,一旦遇上不快之事,却是最容易发火动怒,更别说惨遭屠戮,单纯的童心瞬间就成为了执念怨气,唯有将他们的不快和愤怒发泄出来方可消解怨气。 找出根源,玉无痕立即行动,以神之卷咒法沟通花中冤魂,并冒充林碧柔,她与林碧柔共用一命,气息颇为相似,亡童怨气便误以为她是林碧柔,便朝她撕咬扑打。 玉无痕知道此乃冤魂的恶气,于是便坦然受之,任由冤魂之业力加诸自身,以娇嫩的身子硬生生挺了三天三夜,总算使亡童气消,而纳魂花也由黑色转为蓝色,被成功摘下。 听闻这诸般种种,龙辉心若刀绞,展开双臂将玉无痕紧紧箍住,玉无痕被他这么抱住,身上旧伤顿时大减,身子软绵绵地倚在他怀里。 龙辉本想开口说话,却见玉无痕此刻浓睫阖眼,呼吸均匀细长,显然已是睡去,便缄口不言,只是温柔的将她搂住,让她枕在自己胸口做海棠春睡。 得纳魂花修补锁魂符,龙辉精神恢复,故而信心十足地对上元鼎真人,誓要挫其锐气,灭其威风。 面对龙辉挑战,元鼎真人冷哼一声道:“龙少侠,请了!”没有多余的客套话,简单明了而又充满敌意和挑衅的语气,瞬间引爆双方战局。 元鼎真人率先发难,玄罡焚天沛然上手,朱红炎气宣泄而出,夺目雷光纵横交错,一记雷火交融拳头猛地打出,这一拳分明便是真武神通拳。 这真武神通拳乃是道门的一大绝技,至刚至阳,如今配合玄罡焚天的内力,其威力更为骇人,拳风一扫,方圆之地草飞木断,石裂土陷。 龙辉窥准拳势,双手虚引,身形幻化为三,闪电般从元鼎真人身边掠过,并随之带走拳头上的雷火之力,这便是论武决中的——以疾破猛。 元鼎真人绝式被解,但并不慌乱,头也不回地便反手打出一记碧火惊涛。 此招快急迅猛,往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敌人打个措手不及,如此一来便可反制龙辉。 龙辉审时度势,论武决再出绝招,针对元鼎真人的快掌,龙辉双手交织挥动,看似杂乱无章,但实际是不露声色地编织出一张大网,将元鼎真人的快招尽数困住,此法正是“以杂解快”。 元鼎真人再度变招,火焚天下、电锁雷轰双式齐出,这火焚天下专注于大范围攻击、而电锁雷轰偏于阴柔刁钻,这两招同时使出,顿时互相补短,威力何止倍增。 龙辉起步挪移,游走于元鼎道华之间,一双冷眼觅敌空隙,进退沉稳,气震四方雷霆,倏然——龑武天书再演论武决,“以点击面”先灭铺天烈焰,“以虚化柔”再拆刁柔电网。 龙辉抢占上风,破招之后立即施展万世兵魄,戟狂、枪勇并气合招,将元鼎真人硬生生逼退三丈。 龙辉叫道:“元鼎老道,依赖阵法地利之助非武道正宗,今日龙某便要当着天下英雄之面破你依仗!”元鼎真人冷哼道:“稍取甜头便得意忘形了么?”说罢引导正阳元气入体,璀然道华迸射而发,映得方圆之内毫无空隙,功行圆满,绝式再出,霎时天雷动地火,只见雷球飞窜,火舌吞吐,杀式连环不留任何余地。 然而龙辉看出对手功力雄厚,单纯的拆招解式难保胜机,唯有主动出招,以攻势卸去对方正阳雄力。 元鼎真人掌势一分为八,火光飞射,宛若火山爆发,赤炎遮天,正是八虚流火。 龙辉力战劲敌,沉稳以对,吐纳呼吸间离火真元应声上手,沛然火劲充斥全身,随后双掌一样,离火化作张牙舞爪之恶龙,朝着对方扑去。 双方极招相对,激荡四溢的火焰将方圆十丈内烧成了焦土赤地,不留半丝生气。 元鼎真人仗着聚阳地脉护持,迅速回元复气,瞬间便再起绝式。 然而龙辉精通阴阳转化之法,再加上本体凝聚了至纯的元阳内息,这聚阳地脉对他毫无影响,反而更添威力。 双方皆是回气迅速,为了抢占先机,绝不容许对手有喘息的机会,眨眼间便交手数十回合,打得山摇地动,鬼哭神泣,看得众人是大气不敢喘,胆战心惊。 两人由中午战至傍晚,由庙外打到正殿,始终难分胜负,战况也愈发激烈,两人所带起的气流足足笼罩方圆千尺,普通高手想靠近都难,非根基深厚者不能观战,所以能将战局收入眼底的也就寥寥数人而已。 武尊庙内,一枚晶莹剔透的印玺置于高台玉案,正殿之内劲风疾扫,锐气激散,庄严大气的武尊庙已然被这两人璀璨的疮痍满目,瓦碎砖裂,强踏柱倒。 元鼎真人见龙辉似有凝聚正阳元气的迹象,当下又惊又怒,于是不再保留,发出真气召来神兵——烆阳烽,霎时遍地朱红迎赤刀,声威赫赫汇正阳。 “龙辉接剑!”只见于秀婷娇叱一声,剑指凝气,御剑而发,将龑霆宝剑送了过去。 龙辉反手一抄,神兵入掌,胆气倍增,而剑器上涌出融融暖意,仿佛血脉流淌般的温和,龙辉更是信心十足,暗忖道:“此剑由我同谷主之血牧养而生,今日便藉此名锋断去元鼎老道之锐气!”元鼎真人昂首笑道:“既然你也有神兵在手,那最好不过,大家公平一战,省得让人说贫道占你便宜!”龙辉冷笑道:“公平一战?亏你说得出口,有本事便离开这临夏山,别用这劳什子聚阳地脉!”元鼎真人哼道:“激将之法对贫道无用,省去无畏唇舌!”龙辉冷眉一扬,朗声道:“仰仗外力,不敢正面交锋,简直就是懦夫!龙某便在此明言,下一招若不能败你元鼎真人,我龙辉当场自刎!”豪情状语,傲视群伦,龙辉这般托大的言辞将观战诸人也被吓了一跳,于秀婷一颗芳心更是忐忑不安,暗忖道:“照着般架势来看,胜负也要在五百招后方现端倪……这小子也忒托大了,就算无缺重生,也无法在一招之内击败这老道,哪怕是无聚阳地脉加持的情况下,以无缺的修为也要数十招方能过压下此獠。 ”元鼎真人挥刀横胸,冷笑以对:“那元鼎便好好讨教这最终绝招!”面对元鼎真人轻蔑冷笑,龙辉沉默以对,他便是要将自己逼到绝境,方能激发最大的潜能,因为此刻已是夕阳西下,临夏山的正阳之气也开始由盛转衰,然而这转衰之前的一刻却是阳气最为强盛之时,也唯有在元鼎真人最鼎盛的状态将其挫败,方可彻底断去三才之中的人之数,过了这个时候,即便击败元鼎,也难以撼动聚阳地脉,因为盛衰交替乃是天道之理,衰弱之时败阵,元鼎真人道心也会安然接纳战果,唯有破去他最强状态才可以狠狠毁去道心,击散这三才之道。 龙辉手运龑霆,长啸一声,拔剑斩去,起手式万兵齐出,阴阳互换,龑霆剑特殊的铁质在龙辉内力催动下不断改变形态,刀剑枪戟,斧钺钩叉,鞭锏 分卷阅读112 锤抓,棍棒弓弩连番施展,正是万兵之章最强绝式——万世兵魄。 元鼎真人大吃一惊,舞刀自保,一口气将玄罡焚天使了出来。 万世兵魄之中又汇入了论武决终式——以杀殉敌,元鼎真人顿时感到铺天盖地的杀气压迫而来,稳固的道心竟出现了一丝恐惧,他立即调整心情,将以怒火驱散恐惧,使了一招“焚天碎星斩”,只看刀锋凝聚出赤红烈火,朝着龑霆剑劈去。 虽然只是一招起手式,但万世兵魄、以杀殉敌乃是两大篇章的最强绝式,其威力岂容小视,眨眼间便摧毁烈火刀气。 元鼎真人大吃一惊,心知不可再做保留,当下使出玄罡焚天最上式——玄火贯天雷!面对天雷地火融汇合击,龙辉将离火真元、烈阳元丹聚合熔炼,顿时阳火神力磅礴爆发,随即再将天龙元功灌注阳火之中,只见剑锋生火龙,张牙舞爪地扑向雷火刀气,这一招正是昔时玄天真龙力敌三教三族高手的武决——八荒六合神龙火。 极招相对,震慑方圆,狂涛怒浪,雷火席卷,偌大的武尊庙瞬间便惨遭无妄之灾,立即塌了一片,于秀婷等人立即抽身后退,避免了殃及池鱼。 狂暴过后,临夏山渐渐恢复平静,烟尘缓缓消散,只见已两道身影对视而立,正是龙辉与元鼎真人,两人面色平静,毫无颓败之象,光从表面也无从判断孰胜孰负。 但龙辉手中却握住一枚晶莹剔透的印玺,正是武尊印玺,元鼎真人嘴角微微抿动,倏然脸色由红转白,哗啦一声喷出大口鲜血,烆阳烽铿然脱水,正阳元气从体内涌出,围绕着元鼎真人流转,过了片刻,这股正阳之气竟缓缓凝聚成形,化作一枚遍体赤红的内丹。 “果然如净尘道长所说,当击败最强状态下的元鼎,正阳之气便会涌出体外,汇聚成丹,这也是人之数溃败的时候,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炸才能毁聚阳地脉!”龙辉暗忖道。 正所谓盛极必衰,元鼎真人方才一刻仍是最强盛之态,正阳元气旺盛无匹,但因为败于龙辉之手,道心几欲崩碎,难以再驾驭这正阳之气,于是阳气散发,但毕竟是巅峰状态下的正阳元气,所以便自动凝练成丹。 然而此刻的聚阳地脉已经是空无一物,就如同失去内力的气脉一般,若无真气流动,气脉便会萎缩,这聚阳地脉也是如此,可是毕竟人与自然有着天壤之别,这枚正阳内丹始终要回归本源,到了那个时候元鼎真人便会恢复全功,所以就要趁着这个时候攻击聚阳地脉,方可趁着地脉衰弱一举摧毁。 就在此时,两道身影飞掠而来,正是尹方犀和韦驮菩萨,他们的目标直指元鼎真人,但确切的说应该是那一枚正阳内丹。 元鼎真人怒上眉梢,大喝道:“卑鄙小人,竟敢染指正阳内丹——找死!”在外力干预下,正阳内丹回归本源还说得很,虽说万法归宗,自然之气总归是回到天地之中,可是这两人皆是儒佛先天,定然有秘法将内丹据为己有,如此一来等同早就两个大敌,元鼎真人岂容这事发生,奋起余力拔刀相向。 尹方犀有奇丝手套,不畏烆阳烽之锐利,韦驮菩萨同样有佛门金刚杵护身,亦可抵消道者兵锋之利,反观元鼎真人由盛转衰,勉力出招已是极限,那还能抗衡这两大先天,只见尹方犀手掌一挥,韦驮菩萨法杵一扫,元鼎真人顿时伤上加伤,再吐朱红。 两人扫开障碍,同时出手欲夺内丹。 尹方犀使了一招“如意幻影手”,这武决乃是小巧挪移的擒拿手法,其威力与宗逸逍的七窍摘星手不相上下,最适合小范围的搏击厮杀,用来夺宝最合适不过。 韦驮菩萨见招拆招,五根手指宛若昙花开放,美不胜收,然而却是精巧绝妙,与如意幻影手斗得难分轩轾,这套武功名为“忧昙拈花指”,走势灵巧轻快,为佛门又一绝学。 儒佛两门各展精妙绝技,对此内丹是寸步不让,然而元鼎真人岂容他人染指自身宝物,当即强压内伤冲了上去,施展道门绝技——柔云八极掌,誓保正阳内丹。 于此同时,龙辉也不甘坐视不理,于情于理皆不能让他们获取这枚内丹,于是仗剑杀入战圈。 尹方犀和韦驮菩萨互相对视了一眼,瞬间达成协议:“先对付这两人,内丹我们平分!”这对儒佛元老精神十足,而龙辉和元鼎却是耗损内元,于是他们做出了一个最明智的决定,联手对敌,以强欺弱,先扫清障碍,再平分利益。 “果然不出所料,内丹被我打出后,这两个老狐狸便按耐不住,要来分一杯羹!”龙辉仗剑入围,暗打算盘,元鼎真人持刀厮杀,誓护内丹,先前还是刀剑相向的两人竟联手对敌,但两人内元已经损耗不少,不消片刻便落入下风,只见韦驮菩萨手中金刚杵横扫而来,狠狠地砸在烆阳烽之上,元鼎真人一晃,被硬生生震退十步,随即牵动内伤,口吐鲜血,龙辉也被尹方犀一掌扫在肩膀,虽然施展了御天借势卸去对方劲力,未遭伤害,但也失去先机,难以干预内丹归属。 儒佛两人扫开强敌,立即探手去抓内丹,元鼎真人怒叫一声,犹如疯子般朝前扑去,也同时伸手去抢内丹,儒道佛三方真气相互较劲,各自抽吸内丹阳气,顿时成了三足鼎立之局,各得所需。 见到此情景,宗逸逍、净尘和璃楼三人也是按耐不住,若这三人都吸纳正阳之气,虽说不能做到聚阳地脉那般效果,但可以增进修为,他们岂容这三人吸得轻易,于是便要出手干预。 “诸位,切莫冲动!”于秀婷伸手拦住三人,宗逸逍跺足道:“于谷主,若再晚片刻,那三个厮便要分瓜正阳内丹了!”于秀婷蹙眉道:“妾身方才剑心躁动,提示前方暗藏血光之灾,三位还是且等等,对于这正阳内丹嘛……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不会如愿的。 ”于秀婷之剑心众人也是领教过,当初若非她剑心感应,恐怕元鼎等三人早就被魔尊给炸死了。 于秀婷劝住三人,立即扬声道:“龙辉,快回……”“来”字尚未说出口,却见一道强光划破天际而来,犹如血色霹雳横空出世,恰好落在武尊庙的遗址,随即发出惊天巨响,一朵不详的蘑菇妖云拔地而出,现场顿时一片慌乱,随即又有数道强光落下,轰鸣巨响不绝于耳,爆炸的气浪横扫全场,整个临夏山都震荡起来。 净尘等人催动元功护体,率领众弟子急速后撤,幸亏众人离得较远,并未遭到波及,但这白发道人心中却是疑惑万千,实在想不明白这炼神火炮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打响,虽说趁机摧毁聚阳地脉,可是龙辉仍未退走,难道楚小姐不担心丈夫安危么,又或者是背后那个妖娆婉媚的女子要趁机除去元鼎等三教元老?待到爆炸停止,众人睁眼视物去,却发现眼前一片灰茫,四周空气已经布满了烟尘,而原先的武尊庙彻底化成废墟。 至于龙辉与儒道佛三大元老却是已经不见踪影,唯有废墟之上那枚晶莹剔透的武尊印玺!第十七回魔影截杀临夏山背面的山壁断崖,陡峭猿难攀,险峻鸟难飞,一道身影艰难正艰难地贴在山壁处,四肢化作壁虎状维持着身子不坠落,此人衣衫残破,发冠崩碎,满脸血迹,腰间系着一口赤朱色的长刀。 过了片刻,他缓缓吸了口气,艰难地往下挪动,动作小心翼翼,犹如病危老人。 倏然一阵山风吹过,将掩面头发吹起,露出庐山真面目,正是元鼎真人,此刻他气色颓败,不复往日威风,身上到处是血,狼狈不堪,犹如丧家之犬。 原来在遭受炼神火炮攻击之时,元鼎真人为求保命便将吸纳的正阳之气尽数逼出,挡下炼神火炮致命一击,但却也被爆炸的气流给硬生生掀到了这山崖绝壁,若非他反应得快,及时施展“壁虎攀爬”吸住山壁,恐怕早从这万丈高山跌下,摔成肉酱。 虽保住性命,但正阳之气也因此烟消云散,而且元鼎真人自身也受创不浅,此刻别说是施展先天高手的飞天之法,就算是这陡峭山壁也非他此刻可以轻易应对。 元鼎真人心知自身伤势,若现在上去十有八九会被净尘等人堵个正着,他干脆反其道而行从这万丈山壁爬下去,藉此避开仇家的暗算。 “岂有此理,好不容易造就的聚阳地脉便这样没了,净尘、于秀婷还有姓龙的小畜生,你们给我等着瞧!”元鼎真人心中怒骂道,“总有一天,道爷会叫尔等生不如死!”念及方才的惨败,元鼎真人恨火顿生,脑海再度浮现出火炮落下的那一瞬间——尹方犀、韦驮两人也学着他那样,以耗尽正阳之气为代价挡住炼神之祸,估计能够保住性命,但姓龙那小子却被炮火给淹没,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用了足足一天一夜,元鼎真人总算从绝壁上爬下来,累得他眼冒金星,手脚发抖。 他找了个僻静之地运功疗伤,以便恢复更多体力,可以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元鼎真人走入一片密林内,在小溪边上盘膝坐下,运功培元,谁料刚坐下没多久,眼皮便一阵剧烈地跳动,抬眼望去,只见河水上漂浮着一团团粘稠的青色浆液,腐臭难闻。 眼见异象,元鼎真人也无法安心疗伤,于是便顺着小溪到上游查探,走了约莫三百多步,便看到一具虎尸,死状凄惨,开膛破肚,最奇怪的是在尸体周围沾满了黄绿色的粘液,还有一个打碎的蛋壳。 元鼎真人感到一阵诡异气氛,暗中提元护身,小心翼翼地靠近虎尸,发觉这具猛兽似乎是被某种物体从体内钻出来而丧命的,其骨肉枯萎,显然是精血皆被蚕食干净。 元鼎真人有朝蛋壳瞥了一眼,这并不是禽类蛋,也不是鳄鱼等凶兽的蛋壳,倒有些像是虫卵。 元鼎真人尚在疑虑之时,忽然身后草丛涌动,先天高手的本能反应使他闪电出手,反手便是一掌,虽是带伤在身,但掌势依旧雄沉,雷火劲气所及草木皆断,硬生生地夷平那一片草丛,但却什么也没看到。 “好快的动作!”元鼎真人并不认为是自己产生错觉,之所以没有找到对方的踪迹便因为那个东西太过迅速,竟避开了他的掌力。 他刚收回掌气,便感身后劲风袭来,他急忙踏出乾坤卦步,避开身后袭杀,然而却还是慢了半拍,只觉得背后一阵火辣刺痛,肩背处多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烂船也有三斤钉,元鼎真人忍痛回击,反手便是一记真武神通拳,谁料竟打在一层坚硬的甲壳上,后首望去只见一头邪异丑陋的巨兽正朝着自己龇牙咧嘴,而碧火惊涛似乎并未伤及这孽畜。 元鼎真人看得仔细,此物似兽似虫,四肢结实修长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尾巴末端为尖锥状,身上覆盖着厚实光滑的甲壳,与蝉虫的甲壳颇有相似之处,头部为尖锐梭状,生有六目,舌头细长,牙如倒刺。 这是什么怪物?元鼎真人大吃一惊,不敢怠慢,抽出烆阳烽护身,而那头异兽则紧紧盯住元鼎真人,六个眼睛闪烁着饥渴凶狠的光芒。 倏然,异兽怪叫一声,嗖的一下扑了过去,其动作迅猛无匹,便是狮虎等猛兽也不及它之三分。 元鼎真人使出乾坤卦步,一个侧身硬生生地移到了异兽的后方,烆阳烽对着其后腰便是狠狠一刀,谁料那条尾巴顺势一扫,锵的一声竟抵住了炙刀锋芒,而且这一尾之力极为凶悍,扫得元鼎真人兵刃险些脱手。 异兽掉头反击,利爪挠了过了,元鼎真人再度挂彩,单腿被撕下一块皮肉。 “畜生,你找死!”元鼎真人盛怒交加,不顾内伤,贯入真气于烆阳烽,顿时朱红赤光照耀八方,劈出“火焚天下”,烈火刀气披洒而下,眨眼间便将那头异兽切成碎片,烧成焦炭。 强运极招,伤上加伤,元鼎真人顿时一阵气窒,头昏脑胀,手脚发软。 元鼎真人稍稍恢复力气,朝着异兽的尸体望去,发现其残留的血液竟是透明色,宛如琥珀一般晶莹,但却冒着酸臭白烟,其血落下之处,皆是寸草不生。 元鼎真人大吃一惊道:“这是何种怪物,凶狠诡异且不说,就连血都是有剧毒……”忽然,身后响起一阵呻吟声,元鼎回头一看,只见一名村民打扮的男子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朝这边走来,口里说道:“杀了我,快杀了我,好难受……”元鼎微微一愣,这个男子似乎是不远处那个流水村的百姓,他怎会出现这般异象。 还没等他反应,却见那个男子胸口撑起了一个大包,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边钻出一般。 大包不断胀大,忽然血肉破碎,一只婴儿大小的怪物从他体内钻出,浑身通体透明,但其形态与方才那头异兽颇为相似。 元鼎真人当机立断,抬脚踢起一块石头,灌注了内力的石子堪比弓弩锐箭,直接将那只刚出世的异兽脑袋炸碎,同样其血液也含有剧毒,将一大片杂草给毒死。 元鼎真人暗忖道:“刚出世便有这般能为,长大后还得了?这男子是流水村的村民,也不知那个村庄是否遭到这些怪物的袭击……罢了,我现在内伤未愈,便是去了也无济于事,还是快些疗复元功。 ”就在元鼎真人想离开的时候,周围树丛中传来嗖嗖地响声,空气中也弥漫着那股酸臭腐朽的气味。 “这次来的不止一头!”元鼎真人顿时惊出一身白毛汗,手指不由得紧紧握住刀柄,凝神戒备。 分卷阅读113 就在此时,另一侧的树林里传出一个声音:“真人,快走!”元鼎回头一看,正是侯翔宇,只见他手中举着一个火把,朝自己招手道:“真人,这些畜生怕火,快随侯某一起走!”元鼎真人急忙奔向他之所在,侯翔宇扶住元鼎真人,挥动火把开路,隐藏在树丛深部的异兽似乎正如侯翔宇所说,遇火即退,不敢造次。 元鼎真人跟着侯翔宇跑出数理,确定安全后,两人这才停了下来。 元鼎真人蹙眉道:“侯先生,你可这些怪物是何来历?”侯翔宇松了口气道:“这些孽畜颇像虫类,而且凶猛异常,最可怕的是这些怪物似乎将虫卵下在活物体内,待时机成熟,幼虫便会吸尽精血,破体而出!侯某是亲眼目睹它们将整个流水村屠戮一空……”元鼎真人见他也不晓得此异兽的来历,便问道:“侯先生,你怎会在此地?晋王殿下是否真的已经遭到不幸了?”侯翔宇叹了一声:“此事一言难尽,等离开此地,侯某再为真人再细细说来。 ”临夏山上烟尘渐渐消散,一抹庄严的光华在废墟上闪动,正是武尊印玺。 九五璧乃是承接紫薇天枢而成,所凝聚大气运,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便是炼神火炮也。 难损其分毫。 魏雪芯望着遍地残骸,眼圈不由一红,水花不住在眼眶中打滚。 于秀婷无奈地叹了一声道:“雪芯,那枚印玺是龙辉拼了命都要送给你的,你过去拿过来吧。 ”魏雪芯咬了咬嘴唇嗯了一声,仿佛是在压制着锥心痛楚般,泫然若泣的模样比嚎嚎大哭更为凄婉,看得众人是一阵心酸,暗自惋惜:“这么一个美貌如花的女子就这么做了寡妇,真是可惜……”魏雪芯缓缓朝武尊印玺走去,期间有不少人试图也想去染指印玺,却被一股无形剑意给拦了下来,这出手之人便是于秀婷,外人摄于其威皆不敢造次,只能任由魏雪芯去取下武尊印玺。 就在魏雪芯距离印玺还有半步之遥,一道白色身影飞掠而过,抢先一步夺走武尊印玺。 魏雪芯花容一沉,拔剑相应,火光电石间唯见双剑交碰,铿然声响,那道白色倩影正是楚婉冰。 魏雪芯娇叱道:“你这恶毒女人,还敢回来!”楚婉冰哼道:“有何不敢,那个负心汉拼了狗命也要给你这小狐狸精取来这枚印玺,我偏要跟他作对,叫他死了也不安心!”魏雪芯怒上眉梢,挥手便是连环三剑,岁月剑犹如水银泻地般挥洒而出。 楚婉冰娇叱一声,无尘剑幻化无穷剑浪,试与对手一争高低。 这双姝一个娇一个媚,剑术又高得出奇,最叫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两女可能还是亲生姐妹,但如今竟为了一个生死未卜的男人争风吃醋。 倏然,一道剑气横斩而至,硬生生将两女格了开了,只见于秀婷立在两人中央,面带寒霜地道:“冰儿,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这武尊印玺我们家雪芯也不要了,你走吧!”楚婉冰冷哼一声,说道:“少在那儿装好心,你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就在她要揭人短脚之时,却见于秀婷双眼迸射出一道锐利光芒,宛若宝剑出鞘,将她剩下的话给逼了回去。 楚婉冰面若霜染,还剑入鞘,拿了武尊印玺掉头便走,她轻功高绝,瞬息便不见踪影。 魏雪芯抿着小嘴,眼泪不住往下掉,于秀婷无奈地苦叹一声,把女儿搂在怀里安慰道:“雪芯,别哭了……”魏雪芯埋在母亲怀里,看不见面容,唯有一片嘤嘤咛咛地哭声传出来,虽是低沉,但却是闻之心酸,听之欲泪,悲切之余堪比杜鹃泣血。 “娘亲,人家哭得还算可以吧……”忽然魏雪芯暗中传音过去,言语中毫无伤悲之意。 伏在母亲高耸酥软的双峰出,魏雪芯只觉得脑袋仿佛都浸润在一片甜腻乳浆奶汁之中,甜甜腻腻,酥酥暖暖,险些便要舒服得睡过去,她是好不容易才从乳脂奶香中清醒过来,开口问话。 于秀婷回音道:“连娘亲都差点以为你是真的哭了,也真是的,你跟冰儿成天腻在一块,把她骗人的本事都学来了。 ”魏雪芯轻声笑道:“人家还不行哩,方才姐姐那个妒妇的样子才叫一绝呢!”于秀婷没好气地嗔道:“什么姐姐,她是你大娘,你姐姐挺着个大肚子,怎么来跟你打架呀!”魏雪芯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嘴上却撒娇地说道:“姐姐肚子那里大了……”于秀婷不理会她这点小女儿心思,正声道:“好了,雪芯,正事要紧!按照估计,此刻魔界也要准备出手收拾残局了,咱们快做好准备。 ”魏雪芯嗯了一声,继续装作伤痛欲绝的模样,埋在母亲怀里抽泣,于秀婷则一边安慰女儿,一边说道:“地不容久留,咱们还是先行离去,日后再作打算!”净尘奇道:“谷主为何断定此地不宜久留?”于秀婷叹道:“焱州与灵州接壤,可是除了前些日子魔尊以大悲菩萨首级示威的那一事外,到现在道长可曾见过半点魔界的动作?”净尘脸色一沉,摇头道:“这确实没有!照谷主的意思,魔界准备要向正道下手了?”于秀婷点头道:“八九不离十。 因为此际山下的八万大军军心大乱,根本就无法同强悍的魔兵交锋,如此良机,魔界怎会放任!”宗逸逍插口道:“谷主所言甚是,我们还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是龙少侠……”于秀婷叹道:“小婿并非福缘浅薄之人,我不相信他就这样丧命……我会派一些弟子搜寻他的踪迹,一有消息便立即回报。 ”于秀婷说的有理有据,再加上有三教高层附和,众人顿时信了十成十,各门各派点齐人数,跟着天剑谷与三教人马一同下山。 行至半山腰,于秀婷剑心忽然升起警兆,娇叱道:“大伙小心,前方有诈!”话音刚落,便见四周人影晃动,旗号升起,那是一面黑色魔纹棋。 天剑谷与魔界常年交战,于秀婷一眼便认出这面旗子,不禁脱口而出道:“玄水旗?是黑水魔君冷澜。 ”前方阵中响起一声冷笑:“想不到于谷主也记得区区在下。 ”于秀婷柳眉轻挑,淡然道:“就凭你一个黑水魔君,和一群虾兵蟹将,便想拦住这千百豪杰吗?”冷澜摇头道:“单凭在下若想拦下于谷主等几位先天实在是痴人说梦,但再加上身后这九千玄甲魔兵,就难说得很了!”宗逸逍冷笑道:“区区九千魔兵还不拦不住宗某取你之首级!”话音方落,紫气横空,宗逸逍闪电出手,瞬间便扑向了玄甲魔兵的军阵,誓要擒贼先擒王。 冷澜呵呵一笑,手掌一挥,身后冲出一队手持弓弩的魔兵,动作整齐干脆,对准宗逸逍便是一轮箭雨。 箭矢快若流星,其质地亦是特殊,乃是用炎魔晶石打造,每一箭皆蕴涵强烈的炎气,射出后便会爆炸开来,威力堪比恒军的火枪大炮。 面对着密密麻麻的炎魔火箭,宗逸逍也不敢托大,唯有稳住阵脚,聚气防守,以柔劲将火箭卸开,避免晶石爆炸的厄运。 净尘大喝道:“道宗弟子听命,立即布下混沌太极阵!”随着净尘法旨下达,群道脚踏方圆,步走阴阳,井然有序地排下阵局,顿时太极圆满,迸发浑厚强韧的气流,以柔制刚,将炎魔火箭尽数卸开,在四周连环不绝的爆炸开来,正道群豪幸保不失。 于秀婷娇叱道:“雪芯,剑鸣,你们姐弟联手主持周天星斗剑阵,咱们冲出重围!”魏雪芯应了一声,与魏剑鸣合招并气,率领众弟子挥剑结阵,顿时周天流转,星斗倾泻,天剑扬威——成千上百道剑气飞射而出,挡在前方的五十多名玄甲魔兵立即被剑气绞碎甲胄,刺成筛子。 冷澜呵呵一笑,扬声叫道:“放!”身旁的传令兵马上挥动令旗,倏然一股酸臭的味道飘来,闻之欲呕,众人捂着鼻子望去,却见魔兵军阵朝着两侧分开,近百道身影从中窜出,动作迅速,快若闪电,眨眼便奔至正道阵前。 一头头身披光滑甲壳的异兽杀入阵来,其力大无穷,行动敏捷,利牙锐爪,尾如尖锥,只看异兽一挥爪,便人开膛剥心;一张嘴,便有人血如泉涌;一摆尾,便有人肚穿肠破,就算联手击杀一头,其内藏的剧毒血液也可毒杀数名正道弟子。 宗逸逍曾云游天下,再加上出身儒门,对于昔时三教的宿敌的了解也是不少,一眼便认出此等异兽的来历,惊叫道:“是魔界的虫兽!”听闻此言,璃楼与净尘也是为之一震,据三教典籍所载,虫兽乃是专门一种结合了虫类与兽类的特性,出生之时需得经历两大过程,一者便是从卵蛋而生,此事的虫兽仅仅是一只巴掌大小的幼虫,幼虫若能寄生在人畜身上,便可吸纳其中精血,蜕变成真正的虫兽,不但动作敏锐凶狠,其血液亦是剧毒之物,便是被杀害也能拉敌人一块死,可谓真正的凶煞之物。 于秀婷暗忖道:“这孽畜虽无鬼虬那般玄妙阴能,但却是两军对垒最强的先锋。 ”她这般推论也不无道理,试想一番,在战场之上,忽然冒出这么一批虫兽,绝对可以使敌军阵脚大乱。 于秀婷美眸环顾四周,发现正道群雄已经是伤亡惨重,战况已是一边倒,心中更是焦急。 璃楼菩萨猛地大喝一声,“雷音梵唱”脱口而出,此等镇魔梵音正是性情暴戾的虫兽之克星,一干凶兽被震得呜呜哀嚎,动作也不复昔时之迅猛。 璃楼菩萨大喝道:“众弟子速结曼荼罗!”雷音梵唱争取了一丝喘息时机,数百僧众得以抽身归位,围绕着璃楼菩萨布下法阵。 璃楼菩萨端坐正中,化身如来世尊,身边有八名弟子围绕,组成中台八叶院,凝聚八叶佛之大愿力,拱卫世尊,其余弟子分列外围诸院,形成佛部、莲花部、金刚部共合四百十四尊神佛,顿时金华万丈,圣气冲霄。 宗逸逍见状大喜道:“好一个胎藏界曼荼罗,宗某也不能落后,且看儒门传世法阵——诸子圣贤图!”阁主令下,众儒生纷纷行动,内息运转,真元融合,霎时紫光冲霄,浩气正大,隐约之间仿佛可见历代鸿儒圣贤现世助阵,刚正不阿,正气浩然,魔界群邪心神为之一寒,气势顿减。 宗逸逍指挥众弟子结阵反扑,每个弟子内息相互融合,相辅相成,每出一招皆远胜昔时数倍,劲风疾扫下,立即扳回劣势,于秀婷也召唤天剑谷弟子反击,上百剑气犹如流星飞掠,儒教天剑联手反扑,虫兽甲壳尽碎,毒血四溅。 而佛道两门则专职防御,太极会曼荼罗,刚柔相济,虫兽的利牙锐爪,剧毒血液难越雷池,正道群雄止住溃败之势,并跟随着四大门派朝魔兵军阵推进。 正道群雄人数虽不及魔兵,但却是气势如虹,凭着一股强悍血气不惧魔兵凶威,很快便同玄甲魔兵激战成团,杀得血肉横飞,战况惨烈。 玄甲魔兵毕竟训练精良,合作默契,再加上魔者体质远胜常人,虽然失了半阵,可很快便稳住阵脚,反观武林正道,虽然人人皆身负不俗武艺,但门派众多,难免心思不齐,只见一个攻一个守,一个左一个右,各自为战,毫无协同作战的默契配合,血勇之气始终难敌强兵军阵,很快便又转为下风,死伤惨重。 于秀婷暗忖道:“若这些人都是我天剑谷弟子,便是魔军再多十倍又有何妨,像这样再打下去,恐怕除了天剑谷和三教人马外,其门派都要拼光!”净尘等三教高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便尽力朝于秀婷这边靠来,传音入耳道:“于谷主,若再这样下去,各门各派会死伤惨重,对吾等是极为不利!”于秀婷深表同意,三教与天剑谷虽是精锐,但加在一起的人数不足千人,若这些小门派都被打光,那么四大门派也难也脱身。 最重要的是,这些小门派若全数覆灭,便会严重打击四大门派的威信,天剑谷还好,毕竟不涉及武林纷争,可三教此刻正处于敏感时期,一个不慎便是全盘皆输。 于秀婷把心一横,提气朗声道:“天剑谷弟子听令,掩护其他武林同道后撤!”于秀婷素手一扬,吸来一口长剑,亲身挥剑杀入战圈,剑虽是凡铁,但在剑仙手中堪比神兵利器,剑锋划过,魔者授首。 衣裙飘飘,仙风出尘,秋水一展,乍现惊鸿,虽是兵凶战险,于秀婷却是面若止水,步态优雅,丝毫不像上阵杀敌的巾帼英雄,倒是一名迎风踏青的贵气美妇,任由鲜血横飞,泥土四溅,那身淡雅长裙竟是一尘不染。 见到母亲亲身上阵,魏雪芯精神抖擞,与弟弟共同主持剑阵,奋力抢救落入重围的正道弟子。 白翎羽和崔蝶则与慕容,北城两家人马并肩作战,两名佳人各展神功,抵御魔兵凶威。 崔蝶拿来一口朴刀,施展玄冰刀,冰寒刀气斩杀群魔,白翎羽更是勇猛,三折枪右刺左挑,麒麟神力谨守阵地。 北城露虽有武艺,但还是首次经历战阵,不免有些畏手畏脚,幸好慕容熙曾经历酆都血战,由他照拂,佳人得以无恙。 在各大高手的奋力血战下,各大门派得以抽身后撤,退守到临夏山,就在群雄纷纷撤出战圈之时,白翎羽忽然听到一声惊叫,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娇弱女子与一名白面男子正被魔兵围杀。 那名白面男子生得阴 分卷阅读114 阳怪气,招式也极为阴柔,随手一掌便取下一名魔兵性命。 白翎羽暗吃一惊:“这人似乎来自大内……”随后眼神落到那名女子身上,更是大为吃惊:“这丫头怎么也来了?”那两人正是王公公和皇甫瑶,他们也随着群雄下山,同样遭到魔兵拦截,所幸王公公武艺高绝,以一敌百也是游刃有余,所以皇甫瑶才得以保全,但四周的魔兵越杀越多,王公公也渐渐不支,再加上要照顾皇甫瑶,顿时便陷入左支右拙之境地。 忽然,一头虫兽猛地冲了出来,朝着皇甫瑶咬去,王公公大惊失色正想救援,却不料被两名魔兵用铁索缠住手脚。 危机之刻,白翎羽纵身一跃,挡在皇甫瑶跟前,抡起三折枪横扫而去,把那头虫兽像扫垃圾般打了出去。 王公公见郡主脱险,于是便腾出手脚收拾这两个魔兵,只看他手臂往回一收,便将那两个魔兵连人带锁一同撤过来,随即双掌顺势一拍,正中其面门,顿时头骨崩碎,魔兵授命。 王公公扶起皇甫瑶,感觉地朝白翎羽说道:“多谢白将军相救,咱家感激不尽!”白翎羽也不顾上其他,说道:“闲话少提,速速退回山上!”王公公点头表示同意,毕竟单凭他一人也无法保护皇甫瑶冲出重围。 群雄退守山顶,借着居高临下的地势总算勉强打退魔兵的进攻,但冷澜并不着急拿下敌人,只是屯兵山下,看他架势似乎是想困住众人,等正道群雄疲惫之时,再一劳永逸。 回防山顶后,群雄稍作休整,便寻思突围良策。 于秀婷、宗逸逍、净尘、璃楼等四大先天高手聚在一起,商讨对策。 于秀婷道:“经此一战,我们折损了不少人手,剩余的战力也仅有一千左右,而底下的魔兵少说也有七千之数。 ”净尘叹道:“这仅是一个先锋队,贫道看了一下天象,发现云层被魔气笼罩,想必魔界的大部队正朝这边赶来,按照这股魔气的程度,少说也有三万人。 ”三族之中,煞最为阴毒诡异,妖则擅长机关阵法,而魔则是骁勇善战,这三万魔兵足以抵大恒兵甲十万,天剑谷之所以可以将魔界遏制在焱州,除了其剑阵犀利外,还有地势相助。 当初天剑谷祖师墨阳在谷中布下护门剑阵,一旦发动,便可引天地元气为剑,威力无穷无尽,所以魔界虽坐拥十万雄狮,也难越雷池半步,被硬生生堵在镇魔墙之后。 宗逸逍道:“对方来势汹汹,但我方却不谐战阵之法,恐怕难以取胜……”忽然他灵机一动,拍手道:“我怎么忘了,这儿还有一名将帅之才。 ”于秀婷笑道:“说的也是,妾身怎么也忘了有个身经百战的将军。 ”于是便派人请来白翎羽,白翎羽细想了一番后,说道:“请恕晚辈直言,这诸多豪杰虽有武艺,但却是一盘散沙,而且对方无论是数量还是战术素养都远在我方之上,若在打一仗,恐怕难逃全军覆灭的下场。 ”于秀婷蹙眉叹道:“为了破去聚阳地脉,将山下的八万大军给打乱,却给了魔军可趁之机……”净尘苦笑道:“这九千玄甲魔兵兵临山下,想必那八万大军早就被打散了!”白翎羽灵光一动,拍手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只要能够将这伙残兵收拢,与山上的各大门派前后夹击,要破魔兵并非难事!”净尘微微一愣,叹道:“此举虽是可行,但这些士兵并不归将军调配,而且将军此时乃是以江湖武者身份来临夏山,若贸然插手军务恐怕会引来诸多不便。 ”白翎羽道:“无妨,大恒军令之中有这么一条,当遇上危机战况,将领可以临危调兵,除去晋王皇子之尊,这方圆百里内,以我军衔最高,所以我有调兵权!”随即白翎羽露出一丝笑容,说道:“而且,这儿还有两位与众不同的贵客,有他们相助,相信可以取得兵权!”山下玄甲魔兵并无继续强攻的意图,反而安营扎寨,屯兵以对,只待与后续大军会师,再一举剿灭正道势力。 冷澜独坐帅帐之内,仔细端详临夏山的地图,思索着下一步的部属,就在此时一阵铃声响起,冷澜为之一僵,急忙站起身来,朝门外行礼道:“冷澜不知公主驾临,有失远迎!”一只素白修长的玉手掀开门帘,婀娜身姿踏入帅帐,身着骨甲,腰系长刀,每踏一步,刀柄上之骨铃随之发出魔魅的脆响,宛若夺魂魔音,来者正是端木琼璇。 端木琼璇轻启朱唇道:“此番魔君以九千之数硬生生打散八万恒军,大显魔界军威,琼璇叹服!”自从粮草被烧,晋王遇刺,八万大军陷入一片慌乱之中,就在这时,魔界忽然发难,以黑水魔君的玄甲军为先锋发动偷袭,这只魔兵乃是魔界中最为机动的部队,由从焱州出发,突破焱州驻军的防线,一夜之内兵临城下,将晋王的部队全数打散。 而白金魔君的金铁军则为主力,在后方接应玄甲军,并与焱州驻军周旋,替冷澜扫清后顾之忧。 冷澜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谢公主赞赏,冷澜愧不敢当!不知此番公主亲临有何要事?”端木琼璇微笑道:“本来依照父尊指示,趁着恒军大乱之际,将天剑谷和三教剿灭于临夏山之上,但前不久琼璇接到父尊密令,除了剿灭正道外,还要想法子夺取炼神火炮!”冷澜微微一愣,奇道:“炼神火炮?妖族何时插手临夏山之事?”端木琼璇摇头道:“这我也不清楚,但几个时辰前,却是有一阵炮击将武尊庙夷为平地,似乎有意针对正在激战的元鼎、龙辉、尹方犀还有韦陀等四大先天!”冷澜咬牙切齿地道:“元鼎那个老贼道也在那么?炸得好,最好把这老儿炸得支离破碎,好告慰黄土魔君之魂!”端木琼璇道:“元鼎老道生死问题不是主要,琼璇希望魔君可助我一臂之力!”冷澜点头道:“不知属下要如何配合公主行事?”端木琼璇朱唇勾笑道:“烦请魔君先佯攻一阵,吸引正道目光,琼璇再率一只精兵暗中上山!”“冷澜遵命!”第十八回妖魔再遇武尊庙遗址之处,昔时端庄雄奇的庙宇此刻唯剩残壁断梁,破砖碎瓦,再无昔时群雄顶礼膜拜之盛况,至于潇潇风声,一片凄凉。 倏然,地面闹动,一道人影破土而出,正是龙辉,只见他灰头土脸,样子甚是狼狈,但气息悠长,似乎并未遭炼神火炮之伤害,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暗忖道:“幸好风望尘可以估算出炮弹落点和爆炸范围,若不然恐怕我还没用土遁术就被炸成碎片了。 ”一阵香风飘来,只见一名青衣丽人款款走来,朱唇勾笑道:“龙将军,咱们又见面了!”龙辉眉头一簇,哼道:“鹭眀鸾,竟然是你!”鹭眀鸾笑道:“怎么不能是我?”龙辉冷道:“你来做什么?”鹭眀鸾叹道:“来看一个傻瓜是怎么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又是如何心甘情愿地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龙辉怒眉一挑,真气猛然爆发,气氛倏然一冷,战端随时都会爆发,然而鹭眀鸾却依旧是那副巧笑嫣然的娇俏模样。 望着这得天独厚的女子,龙辉心绪又回到前一晚,当时为了解决这个潜在祸端,龙辉等人彻夜未眠,一同商讨对策。 楚婉冰和龙辉简略地将鹭眀鸾的事迹简单地说了一遍,听得风望尘不禁赞道:“此女竟然将自己在煞域经营多年的基业舍弃,如此胸襟气度端的是叫人叹服,难怪可以孤身游刃于天下乱流之中。 ”楚婉冰道:“风首座,鹭眀鸾十分狡猾,再加上对我娘亲的手段十分熟悉,我们的许多布局和计策都难以实施,现在唯有寄希望于智流座能想出妙计,一举平息内患。 ”风望尘蹙眉思索,双手负后在帐内踱步起来,喃喃道:“此女不但武艺高超,而且智谋出众,最可怕的还是那份果决与隐忍,寻常手段难以奏效。 ”龙辉朝玉无痕望了一眼,说道:“无痕你有何意见不妨明言。 ”玉无痕摇了摇头,说道:“无痕现在还没想出什么,只是觉得这鹭眀鸾的状况几分熟悉……”龙辉奇道:“这话何解?”玉无痕蹙眉道:“我说句不敬的话,鹭眀鸾与师姐当年的境地甚是相似!”此话一出,风望尘不禁一僵,双眼一阵迷蒙,喃喃自语地道:“鹭眀鸾……林碧柔……相似?”倏然他猛地拍手,大笑道:“哈哈,有了,无痕祀嬛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龙辉奇道:“智流座,莫非已有定计?”风望尘笑道:“回龙主的话,属下是有一计。 ”龙辉喜出望外道:“速速道来!”风望尘手握羽扇,嘴角轻扬道:“此女可谓当世天娇,但却有一名叫她又恨又妒的宿敌,这与当初咱们盘龙圣脉的状况颇为相似。 ”他指的便是当初碧玉相争以致六部内乱之事,龙辉点头表示同意。 风望尘继续说道:“依照龙主和夫人所言,这鹭眀鸾与妖后娘娘皆视对方为毕生大敌,一有机会,定要对方永世不能翻身,而这鹭眀鸾性子高傲,想必无时无刻不在思索如何击败妖后娘娘,又如何在击败宿敌后狠狠羞辱对手。 ”楚婉冰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依照鹭眀鸾的心性和跟娘亲的仇怨,定当如风首座所言。 ”风望尘笑道:“夫人所言甚是,风某还敢断言,鹭眀鸾不但要赢这场鸾凤之争,而且还要赢得漂亮,最好能将当年所经历的失败一一加诸在宿敌身上,若不然她那憋了十几年的怨气怎会消散!”经风望尘这么一说,龙辉也感到极为合理,当年林碧柔以迷药制住了六部高手,控制大局后却不将众人杀死,而是故意将自己如何布局设计说出来,以此羞辱六部主事,特别是对玉无痕百般嘲讽辱骂,这也算是一种对心中怨气的发泄,谁料她的一举一动皆在风望尘算计之内,若非她练成九卷合一,恐怕早就被风望尘硬生生气死。 也是因为经历此事,龙辉对风望尘的智谋是极为赞赏,特别是对人心的把握,那份拿捏可谓是准之又准,分毫无差。 风望尘道:“依照夫人所言,昔时妖后娘娘曾策反鹭眀鸾之兄长,使她惨遭众叛亲离,含恨跳崖,想必她无时无刻都在想一雪此仇!”楚婉冰花容一变,朱唇开阖道:“首座意思是,鹭眀鸾也想让娘亲一尝众叛亲离之惨剧?”风望尘点头道:“在下正是这般思量的,若不然当初鹭眀鸾也不会三番四次地挑拨龙主与妖后之间的关系。 ”楚婉冰心忖道:“要增加雪耻报仇之快感,莫过于让其至亲背叛,我与娘亲血脉相连,鹭眀鸾想策反我根本不可能,也唯有小贼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再加上这几次娘亲对小贼的做法着实有些过分,鹭眀鸾可能已经目光锁定在小贼身上了。 ”龙辉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想法子让鹭眀鸾再来离间我一回,给她来个诈降,然后找个机会将其除去!”风望尘道:“龙主切莫大意,这诈降之计非同小可,在这个诈降过程中你既不能太快答应对方,又不能拖得太久。 因为太快变节反倒引起外人怀疑,但若拖得太久,鹭眀鸾有可能会失去耐心,放弃策反之谋改为其他毒计,到时候不但前功尽弃,龙主更会身陷险地……”楚婉冰急道:“夫君你现在元神未愈,难以抵御玄媚夺神术,这诈降实在太过危险,不如我们另寻他法吧。 ”龙辉笑道:“傻丫头,这看似危机,但也是一个契机,若另寻他法,不但你和娘娘得处处提防鹭眀鸾,而且我也得时刻小心这玄媚夺神术,可是我若能取信此人,便可一劳永逸,同时解除两大隐患,如此美事何乐而不为呢!”楚婉冰见他心意已决,而且又在一干下属面前,自己也不好过于坚持落丈夫面子,于是便只好点头答应。 龙辉说道:“等我将元鼎老道的正阳内丹打出来后,尹方犀和韦陀这两个老狐狸一定会上来抢夺,到时候冰儿你便对准我们打上几炮,就算炸不死他们也要将他们炸个七荤八素,而且还能给鹭眀鸾制造一个离间的机会。 ”楚婉冰花容大变,惊叫道:“不行,这太危险,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跟孩子怎么办!”她怕龙辉继续冒险,于是便拿出孩子来劝阻,希望丈夫可以放弃这凶险的苦肉计。 龙辉温温一笑,抚了抚她秀发,柔声道:“傻丫头,大不了到时候我用土遁术钻到地下,那不就没事了吗?”楚婉冰咬唇道:“不行,这口炼神火炮乃是经过月俊宛长老改良的,威力比当初鹭眀鸾那几口还要厉害,一旦发炮,其威力直透地底。 ”龙辉又道:“我可以用混沌虚空界逃到另一个境界。 ”楚婉冰又道:“火炮浓缩的地心烈焰堪比迅雷闪电,只怕你到时候还没来得及化界遁走,早就被炸成碎片了!”风望尘忽然开口道:“夫人请放心,属下曾接触过炼神火炮,对其炮火的轨迹和范围都了然在胸,完全可以事先判断出炮弹的落点,以龙主的能为足可全身而退!”龙辉微微一愣,奇道:“风首座,你什么时候有这门绝技的?”风望尘不好意思地道:“天机院主事一直悬空,属下在众同僚的推举下暂时接掌天机院,这五年来成天对着火器机械,也摆弄出了一些皮毛来。 ”龙辉 分卷阅读115 喜道:“既然如此那这样定下来吧,到了那天冰儿你便给为夫来个炮轰武尊庙,然后立即从小路撤走,因为我有预感魔界可能会有所动作。 而这火炮太过沉重,带着实在是个个累赘,倒不如直接毁掉,反正只要人还在,要造多少就有多少!”楚婉冰乖巧地点了点头,柔声道:“我会的,但你也得小心……”望着眼前青衣丽人,龙辉压住心中杀意,暗忖道:“冰儿应该已经撤退了……如今我也没了后顾之忧,便陪你玩玩!”随着夜色加深,冷澜又命玄甲兵发起一次攻击,虽只是佯攻扰敌,但也叫正道群雄疲惫不已。 借着玄甲兵之佯攻,端木琼璇亲率三十精锐摸黑上山,一路上气息凝重,她玉手始终按在那口魔刀断天行的刀柄上。 忽然,她的心腹妙瑛开口道:“公主,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端木琼璇淡然道:“有话便说,何须支吾!”这身材高大丰满的美貌女子,开口说道:“公主,此番上山寻找炼神火炮,恐怕并非易事。 ”端木琼璇对这个心腹也是极为宽容,笑盈盈地道:“何以见得?”妙瑛叹了口气道:“如今与黑水魔君对阵的是天剑谷与三教的教主遗脉,而元老派的却行踪不明,若在路上撞上他们,恐怕……”端木琼璇笑道:“那三大先天遭炼神火炮重击,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条命,有何可惧,而剩余的高手中也就靳紫衣、三大尊者以及元鼎手下的几个弟子,更难成气候。 ”妙瑛嗯了一声,又道:“可是,公主,若押送炼神火炮的人是……妖后呢?”端木琼璇微微一愣,展颜笑道:“那打道回府便是了,这炼神火炮虽然锐利,但争夺天下并非仰仗区区火炮,而且此番上山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能取到火炮最好,若不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妙瑛略带担忧地道:“若是这样,魔尊怪罪下来的话……”端木琼璇笑道:“区区一架炼神火炮父尊还未放在眼里,就算是这次围剿正道也不过是父尊做的一场戏罢了!”妙瑛花容一僵,露出惊讶的神色。 端木琼璇见她满脸疑惑,却又不敢再问,那个欲言又止的模样着实有趣,不禁莞尔道:“好了,别摆出那么一副摸样,我稍稍告诉你一些内情好了,不过你千万要保密,若敢泄露出去,就算我也保不住你!”妙瑛眉开眼笑地道:“多谢公主器重,属下定然守口如瓶。 ”端木琼璇让众人就地休整,拉着妙瑛到一旁说道:“妙瑛,具体事情我不便透露太多,总之父尊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这盘棋乃是以大地为棋局,众生为棋子,而博弈之人便是各方枭雄霸主。 父尊一直隐而不发,便是为了不让这些博弈之人注意到他真正的动向,但若一味的隐而不发,却有可能会叫外人怀疑,所以父尊便借着这次机会发兵临夏山,与其说是要铲除武林正道,实际上不过是故布疑阵罢了,能除去这些人固然最好,若不能成功也无伤大雅,大不了退兵魔界便是。 ”她顿了顿又说道:“就连斩杀大悲菩萨也是一场戏罢了,对父尊来说,根本就不屑与杀这些杂鱼小丑,但元鼎真人杀了黄土魔君,父尊若不对正道进行报复,反而显得不正常。 ”妙瑛听得更是云里雾里,心里满是疑问,却不知从和发问,只听端木琼璇又说道:“如今天下群雄,以皇甫武吉势力最大,沧释天最为难缠,三教则因教主过世,教徒内乱,而煞域方遭惨败,元气大伤,妖族虽有精锐,但却因人丁凋零,无从争霸天下,而天剑谷更是偏居一隅,只能偶尔制造麻烦,不足畏惧。 ”妙瑛点头道:“这个属下倒是听明白了,目前能与我魔界争雄者唯皇甫武吉与沧释天,但这与魔尊之棋局有何关系?”端木琼璇笑道:“沧释天暗杀泰王的事你也是知道的,你对此有何看法?”妙瑛道:“嫁祸魔界,挑起战端,以便昊天教从中得利。 ”端木琼璇点头道:“当初父尊便跟我说过,庸人会认为是魔界杀害泰王,而人才则会看出是昊天教的嫁祸之计,唯有真正的奇才方可看出这背后深意。 ”妙瑛愣了愣,奇道:“这背后深意又是什么?”端木琼璇答非所问,继续说道:“若真是要嫁祸魔界,为何还要行刺晋王?从头到尾,魔界与此事可没分毫关系哩。 ”妙瑛蹙眉道:“那便是要把脏水泼到齐王身上。 ”端木琼璇含笑道:“妙瑛,你确实是个人才!”妙瑛白皙的脸庞涌起一片红晕,低头道:“多谢公主夸奖!”端木琼璇噗嗤一笑,啧啧道:“可惜人才也仅仅看到了一半,最深层的东西还是没瞧出,尚未到达奇才的地步。 ”妙瑛拱手道:“还望公主明示!”端木琼璇笑道:“嫁祸齐王仅仅是一个方面。 再深层的战略目标便是要让齐宋两王真正冲突。 泰王和晋王一死,原本的四王夺嫡变成了双雄争霸,这矛盾便会加直接和剧烈!”妙瑛点头道:“确实如此,四王夺嫡又或者三王鼎立,各方皆有牵制和顾忌,不敢撕破脸皮火拼,但若只有两王的话,便少了这些顾忌,可以放开手脚,尽全力斗跨对手。 ”端木琼璇道:“斗到最后,这两名王子只有一个最终胜利者,而失败者唯有死路一条。 ”妙瑛点头道:“确实如此,这皇家争斗之凶险不再战场之下,依照齐王之大才,就算三王联手也难占上风,更别说只有一个宋王,这皇位非齐王莫属。 ”端木琼璇点头道:“父尊也是这般看法,但就算齐王斗跨宋王,沧释天也会设法将他除去……到了那个时候,四个最出色的皇子一一丧命,那么这帝位传承便会落到其他皇室成员手中,若沧释天再设法控制其中一个皇族,又或者化身为其中一人,那他岂不是可以顺理成章地接管大恒!”听闻此言,妙瑛顿时大吃一惊,喃喃地道:“这样也行么?这事实在是耸人听闻……”端木琼璇摇头道:“有何不可,要知道当初沧释天的先祖与吾端木先祖争夺魔尊之位时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其手段更是千奇百出。 更何况四大皇子一一丧命,剩余皇室成员皆不足畏惧,要么自负,要么懦弱,沧释天要控制他们,或者是假扮一个,皆非难事。 ”妙瑛略加思索,点头道:“公主所言甚是,妙瑛还需多留些心眼。 ”端木琼璇咯咯一笑,说道:“父尊便说过,沧释天这套做法便是以皇甫制皇甫,最后再来个鹊巢鸠占,名正言顺地取而代之!”妙瑛听的是胆战心惊,正想再说几句,却听一名魔兵过来禀报道:“公主,前方发现几具尸体。 ”端木琼璇扬眉道:“走,过去瞧瞧!”两人随着魔兵而行,来到发现尸体之地。 只见几具句惨白的尸体横卧在杂草之中,替这幽深的夜色增添了几分诡异和凄婉。 端木琼璇瞧得真切,一共有八具尸体,而且都是女尸,其衣不掩体,身上布满瘀痕,腿股间一片狼藉,显然是生前遭受了极大的淫辱。 端木琼璇朝妙瑛使了个眼神,示意她查看这些女尸的死因。 妙瑛弯下修长的身子,对这八具女尸一一进行探查,最后禀报道:“回公主,从服饰来看,她们生前似乎是飞羽门的弟子,而且曾与人发生过激烈冲突,这里四周皆是打斗的痕迹,很有可能便是遇害之地。 ”端木琼璇道:“照这么看来,这几名女子是想从小路离开临夏山,从而避开玄甲魔兵,但却在中途遇上敌人。 ”妙瑛道:“应该是这样,这八名女子其身上并无致命伤痕,似乎是被硬生生吸尽精气而死的。 ”端木琼璇莞尔道:“吸尽精气,那岂不是采补之法,这次上山有趣的事倒真不少。 ”说罢便朝前走去,妙瑛不由一愣,这个公主娘娘所走的方向十有八九是那个淫徒所行之去处,不由得叫道:“公主,闲事莫理,我们还是去找炼神火炮吧。 ”端木琼璇呵呵笑道:“说不定早在妖族撤退前就把炼神火炮个拆解了,就算找到也是一堆废铁,倒不如去瞧瞧那个采补淫徒是何方神圣!”妙瑛无奈暗叹一声,便带着众魔兵跟上,这一路走来并无发现,正当妙瑛想劝端木琼璇放弃之时,忽然闻到空气中飘来一股腥臭异味,端木琼璇脸色一沉,压低声音道:“众人随我来!”说罢手按刀柄迅速奔往异味源头,妙瑛也提高警惕,紧握佩剑,准备随时出手杀敌。 拔开茂密杂草,却见不可思议之景象——杂草之中只见一块剔透的红色晶石,端木琼璇顿时一愣,讶道:“罪烙血晶?”妙瑛奇道:“什么是罪烙血晶?”端木琼璇说道:“当初我曾听愆僧大师说过,修为越是高深的佛者犯戒后所遭到的业果报应也越为强烈,一身佛血遭罪业侵蚀,痛不欲生,但若是根基足够深厚便可将污秽佛血逼出体外,而这污秽佛血遇风即凝,化石结晶,成就这罪烙血晶。 ”妙瑛蹙眉道:“这么说来,那个采补淫徒是佛界中人?”“然也,而且表面上还是一个得道高僧。 ”端木琼璇露出一丝不屑道,“但实际上却是一个藏污纳垢的淫僧,什么罪烙血晶,不过是为自己脱罪的手段罢了,远不如愆僧大师那般以罪入道,孤身担业的气度!”“公主,属下有发现!”一名魔兵捧上一口长剑,向端木琼璇禀报道,“属下在前方发现这口佩剑。 ”端木琼璇接过长剑扫了一眼,说道:“是飞羽掌门的佩剑。 ”妙瑛道:“飞羽门总舵在江北,其掌门柳飘霜不但剑术过人,而且还是闻名江北的美人,当初慕容熙也曾想过将她绘入九天仙子榜,如今佩剑离身,莫非也遭遇不测?”端木琼璇冷然道:“那个淫佛擅长采补之术,这个娇滴滴的掌门人恐怕已经遭遇狼吻了。 ”端木琼璇心知劲敌在前,于是便下令众人小心前行,顺路而下,却闻声声低喘娇啼,端木琼璇打了个手势,让众人守在外围,自己与妙瑛小心接近声源之地。 轻轻拨开杂草,只见两道身影正在交缠,一名女子被人压在树干上,虽不见面目,但身段婀娜,腿长臀翘,显然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端木琼璇好女色,见到如此佳丽心中不免一阵火燎,咬牙暗骂道:“该死的淫僧,竟如此对待绝色佳人,实在该杀!”只见那女子正是柳飘霜,此刻她衣不掩体,裙子被撕成碎步,两条玉腿白嫩嫩地裸露在外,上身被男子压在树干上,衣衫也被掀开,两团丰腴的玉峰更被粗糙的树皮压出红痕,圆润挺翘的玉臀含羞带恨地向后撅起,白花花的臀肉被撞得一抖一抖,一根肉柱粗暴地灌入其腿股中心,将宝蛤插得通红,两片花唇就像是被烧红的贝肉,被肉柱狠狠地摩擦抽送,一注又一注的阴精随着柳飘霜高潮而泻出。 那名男子披头撒发,无法看清其面目,只听他说道:“小美人,这滋味可够销魂……”柳飘霜泣声道:“淫贼,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若不然日后定当将你碎尸万段!”男子发出一阵淫笑,猛地将她上身板起,手掌握住两颗玉乳,在她耳边轻笑道:“碎尸万段?只怕你舍不得哩……”说话间,下身加速抽动,肉根狠狠探采花心,杀得柳飘霜语不成声,词不成句,唯有阵阵娇啼哀吟。 “舒服吗,小美人?”“舒服……不舒服,淫贼,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柳飘霜强忍体内快感,以最后一丝清明哀求道。 但那淫贼却毫不收敛,宛若未闻,肉枪挑蚌心,刺得女人花枝乱颤,臀摇乳晃,高潮连绵,快美不断。 端木琼璇暗叹一声:“这女子的阴息已经快被那淫佛吸光了,就算不死也成废人。 ”随着一声无助般的泣血哀鸣,柳飘霜缓缓倒下,小腹不住抽搐,艳红的乳珠渐渐变得惨白,而腿股处淫迹斑斑,流出的花浆由浓稠变为稀薄,随后便是鲜血直流,竟是被此人硬生生奸淫至脱阴而亡,一身元功尽被吸纳。 端木琼璇玉指抹眼,魔瞳倏开,以无上瞳力欲窥此淫佛之虚实,谁料那人却是小心谨慎,不但以乱发掩面,更带着人皮面具,叫人无从窥探。 就在此时,一道剑光横空划下,一柄软剑吞吐着剑气直取淫佛喉咙。 “淫徒纳命来!”只见一名白衣佳人手持锐器忽然杀出,玉容含煞,誓诛此贼。 端木琼璇看清此人面目后,芳心又惊又喜:“是冰妹,她果然也来了!”出剑之人正是楚婉冰,按照原本计划,她与燹祸、月俊宛、涟漪等人在负责火炮的攻击,待夷平武尊庙后,便毁去火炮从小路撤走,谁料行至半途,发现了好几具女尸,细细查探之下竟发觉这些女子是被人以淫术硬生生采补致死的,楚婉冰当时便是火冒三丈,也不顾什么身怀六甲、撤退大计,撇下燹祸众人便来寻找凶手。 一路寻来恰好撞上此贼正在行凶,这小凤凰性子不如其母那般沉稳,行事颇有几分率性而为,看到此事便要拔剑平仇,讨回公道。 那人身法甚是敏捷,脚步挪移硬生生避开了楚婉冰含怒一剑,楚婉冰暗叫一声贼子了得,当下施展灵蛇身法追了过去,连环出剑,逼得那人狼狈不堪。 楚婉冰窥准时机,使出八臂通猿手,顿时剑气幻化无边,形成八方围杀之局。 那人怒 分卷阅读116 喝一声,化掌凝气,顿时金华大作,卍字法印强势拍出,挡下楚婉冰剑势。 “大梵圣印?”楚婉冰惊怒异常,“想不到你竟是佛界之人!”那人阴沉笑道:“我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个妖女送上门来,而且根基甚是不俗,取你阴息相助,助我复元!”楚婉冰见他笑得阴邪,不由得火冒三丈,娇叱道:“狗嘴吐不出象牙,姑奶奶今天就要把你这淫佛刺出十八个窟窿!”那人依旧冷笑,暗忖道:“这丫头确实媚态撩人,比起二十年前那个妖女也不逊多让……当初被界明那叛徒所阻,未能一尝那妖女之元阴,颇为遗憾,今日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丫头!”楚婉冰见他眼神闪烁着灼烈光芒,心中警惕大增,屏气凝神,觅敌破绽:“这淫佛似乎在用采补之术疗复功体,这么说来他便是重伤未愈。 既然如此我便不与他硬拼,改为游斗,耗也耗死你!”楚婉冰虽一度被怒火冲晕头脑,但冷静下来后依旧能准确地把握敌人弱点。 “淫佛,纳命来!”楚婉冰挥剑再攻,那名淫佛反手便是一掌,其掌力雄沉磅礴,然而楚婉冰却使了个云霄六相,化出六个身影,让他重掌落空。 淫佛掌力无处宣泄,反伤其身,顿时又吐一口鲜血,采补飞羽门弟子阴息修复的部分元功再度耗损,反倒是白忙一场。 楚婉冰心知机会稍纵即逝,当下剑不容情,元古大力灌入剑身,凤嫣宝剑逼得笔直,直取淫佛心口。 外有利剑逼命,内有旧伤复发,淫佛不禁仰天叫苦,只有闭目等死。 然而就在剑锋距离心口还有半寸之时,楚婉冰忽感胎气躁动,真元难以为继,剑招也随之一顿。 生乍现,淫佛不敢怠慢,豁出余力,当下凤嫣剑,使了个罗汉步掉头便走。 楚婉冰岂容他逃脱,娇叱道:“淫佛,哪里走!”提着凤嫣便去追赶,谁知胎动难受,她的身法不复昔日灵动,眨眼间便被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眼看此獠即将逃走,楚婉冰又气又急,无奈身怀龙胎,气力不济唯有眼睁睁地目送淫佛离去。 忽然,一阵银铃脆响,伴随着一声熟悉的冷笑:“冰妹让你留下,你便留下!”声音未止,沛然刀气拦路而来,硬生生地截断淫佛退路。 只见端木琼璇持刀拦路,魔瞳含煞,花容凝霜,冷笑道:“佛界高僧也行此淫秽之事,倒也有趣。 ”淫佛见状,心中叫苦不迭,一个楚婉冰已经不是他现在这个伤体能够应付,再加上一个白骨阴魔,恐怕今天是难以全身而退了。 乍见故人,楚婉冰甚是惊讶,说道:“端木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儿?”端木琼璇笑道:“咱们姐妹先将这淫佛擒下,再好好细说一番。 ”楚婉冰嗯了一声,挽剑封界,与端木琼璇一前一后将淫佛困住。 端木琼璇手持魔刀断天行,率先进逼,施展斩地根之魔界刀术,对着淫佛首级便是一刀。 淫佛鼓起余力,施展佛光卍华镜抵御刀锋,但斩地根刀术专门扰乱敌人下盘,甫一接招,淫佛双足便被雄沉诡异之刀气震得发抖,犹如置身沼泽泥地,难以自拔。 端木琼璇嘿嘿一笑,刀锋再转,以三顺一逆之刀势划开佛光卍华镜,使了一招“山海崩”横向削往淫佛喉咙。 淫佛也是了得,看准刀势,施展佛门的易筋驱骨之法,将身体变得极为柔软,腰身向下一缩,在毫厘之间避开刀锋,随即使了个金刚腿,一脚踢向端木琼璇丹田。 端木琼璇左手撮指成刀,一击手刀朝下切去,这一手刀暗藏“山海崩”之刀劲,霸道刚烈,虽只是肉掌,但威力不在兵器之下,端木琼璇有绝对信心将其脚踝斩断。 掌刀劈下,山海崩坍之刀气未取得意料中的效果,仅仅是发出一声骨裂的脆响,并未将他整个脚都斩断。 端木琼璇暗吃一惊:“我这一掌也仅仅震裂他的踝骨,这淫佛明明已经是身患重伤,居然还能挡住我的山海崩,其肉身依旧如此强悍简直难以想象,若他功体十足,恐怕我跟冰妹联手也未必能拿得住他……”受伤之时任由如此能耐,若是精神十足之时,其身躯岂非金钢不坏,端木琼璇脑海里泛起一个词语——菩提金身!淫佛脚踝未断,但骨裂也是极为剧痛,他豁尽身法逃出端木琼璇刀气范围,谁料竟然撞上了楚婉冰的剑锋。 楚婉冰杀机大盛,难容他活命,冰髓劲、苍木淬火、狮王拳三大神通汇聚一剑,拦腰劈下。 淫佛无处逃避,将残存的元功一次爆发,顿时佛光大作,金身不坏,楚婉冰含怒一剑竟是劈之不入。 “菩提金身?”楚婉冰又惊又怒,剑气再催三分,将元古大力汇入剑锋之内,誓要腰斩淫佛。 菩提金身刀枪不入,可惜却需要足够的内力运功,此刻淫佛气力已衰,也仅仅能保住性命,整个人被楚婉冰劈得四脚朝天。 他经验老道,借着倒地,使了个江湖中最为无赖的招数——懒驴打滚,看着这淫佛连滚带爬的姿态,楚婉冰也是哭笑不得,一时间难取其命门。 端木琼璇见状,拔刀相助,使了一招“碎后土”,只见她魔刀朝地面倒插而下,霎时魔元迸射,化土气为刀,自下而上绞杀淫佛。 这刀气是从地下冒出,淫佛唯有跃起身来,避开刀气,谁料他这一起身却给了楚婉冰机会。 凤嫣挥洒,剑锋断根,楚婉冰这一剑不偏不倚,正中其裆部,只见寒光划过,淫器离体,血滴四溅,淫佛又痛又怒,叫骂道:“贱人,你竟然敢伤佛爷!”阉了此等淫徒,楚婉冰心情大爽,不由咯咯娇笑道:“妾身下手重了些,还望这位佛爷公公海涵!”一句公公叫得娇俏可爱,听得端木琼璇也是忍俊不禁,弯腰大笑。 这妖魔双姝争芳斗艳,笑声悦耳,人比花娇,淫佛看的是心火撩动,可是就在他欲念暗动之时,引得下体血脉勃张,加速伤口流血,端的是自作孽不可活!淫佛冷哼一声,运功止血,并不惜自损根基,猛然使出逃命绝技,整个人化作光华飞遁,楚婉冰柳眉倒竖,握剑便要继续追杀,谁被端木琼璇拉住了:“冰妹,穷寇莫追,此人根基雄厚,若逼得紧难免会误伤自身。 ”楚婉冰不甘心地道:“难道就这么便宜他。 ”端木琼璇笑道:“冰妹你那一剑可不算便宜哩,直接把一名佛界高僧送到宫里当差,姐姐可是佩服不已。 ”楚婉冰笑道:“姐姐说的甚是,这淫佛断去子孙根,以后再无法行淫邪之事,这比杀了他还解恨!”两女又嘻嘻哈哈地笑了一阵,忽然端木琼璇神色一敛,肃容道:“冰妹,姐姐想向你借一样东西。 ”楚婉冰也收起媚笑娇态,拢了拢腮边秀发道:“不知姐姐想借何物?”端木琼璇一字一句地道:“炼神火炮!”此话一出,四周草丛里立即窜出数道人影,正是与端木琼璇同行的魔兵。 深陷重围,楚婉冰媚眼依旧秋波流转,不见丝毫慌乱,娇笑道:“端木姐姐,哪有你这样问人借东西的?”第十九回吉兆凶相白翎羽缓缓走来,望着那个浑身沾满污泥血迹的少女,心里不免暗叹一声,生出几分怜惜。 “白将军,方才多谢相救!”王公公躬身行礼道。 白翎羽回了几句客气话,目光凝视着皇甫瑶,只见这少女纤弱的身子还在簌簌发抖,便柔声问道:“郡主玉体安康?”皇甫瑶深吸了一口气,尽力控制内心的后怕,朝白翎羽行了个礼,说道:“多,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本郡主一切安好。 ”她话音虽还带着几分惊恐和慌乱,但皇家礼仪却做得十分到位,倒颇有几分天娇贵女的风姿。 险些一命呜呼,如今还能压住后怕,这丫头也算是了得……白翎羽暗自赞叹,她虽贵为公主,但在军营长大,最反感的就是那些哭哭啼啼的娇小姐,如今皇甫瑶的表现令她不免对这个堂妹有了几分好感。 皇甫瑶稍作镇静,开口问道:“白将军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小丫头倒也精明,一眼便瞧出我有事详询。 ”白翎羽暗笑一声,拱手道:“回郡主,如今临夏山已经被玄甲魔兵封住,若想突围逃生唯有依仗军方之力。 ”皇甫瑶愣道:“灵州已无驻军,若从其他州郡调兵恐怕来不及,这一来一回,恐怕我们已经失陷了。 ”这丫头对军国大事倒也十分清楚,不想她那个醉生梦死的父亲,白翎羽对皇甫瑶又多了几分改观,语气也少了几分轻蔑,说道:“郡主有所不知,晋王殿下带来的八万大军便是现成的军力。 ”这时王公公说道:“白将军,请恕杂家多言,这魔兵可以封山围城,恐怕早就把这八万大军给收拾了,又如何与敌军抗衡?”白翎羽笑道:“魔兵只有九千之数,虽是以一当十击溃八万大军,但毕竟这支大军数量也远在魔兵数量之上,要将支大军完全剿灭是不可能的,只要能将残兵收拢,那便可再与魔兵一战。 ”王公公点头道:“白将军说的有理,不知将军有何事托付杂家?”白翎羽道:“白某毕竟不是这支大军的直属将领,而且此刻也无兵部调兵令……”皇甫瑶忽然道:“据大恒军令,危急时刻,军衔高者可有调兵权,如今晋王殿下生死未卜,此处以将军军衔最高,这调兵之时合情合理,有何难为。 ”白翎羽对她又多了几分喜爱,点头道:“多谢郡主提醒,白某虽问心无愧,但怕被他人误伤,在我头上扣一顶兴兵作乱的帽子,到时候在下可要提着脑袋走路了!”皇甫瑶见她说得有趣,不免噗嗤一笑,一扫满脸恐惧,宛如春花吐蕊,秋水惊鸿,便是白翎羽也不禁暗赞其丽色过人。 皇甫瑶正容道:“白将军为国为民,本郡主岂容小人玷污你一片丹心,此事交我了,由我作保,谅那些小人也不敢多言!”白翎羽暗忖道:“这丫头倒也仗义,只不过你这般揽事上身,夏王府恐怕难以置身事外了。 ”抬眼望去,只见皇甫瑶美眸中略带几分顾忌,想必是在替她这番言论担忧,毕竟夏王半生低调,她身为夏王郡主却要打破父亲多年经营的保身之局,日后也不知会不会召来祸端,不过这一丝顾忌也仅仅是一闪而过,那双美眸很快便恢复清明,竟是义无反顾之色。 白翎羽暗忖道:“小丫头一心想做个侠女,可惜身份限制,无从闯荡江湖,但她如今这份心意,比起那些武林中那些伪君子也不知强了多少倍。 ”这时王公公开口道:“白将军尽管放心,杂家替你作证,回京之后定然如实禀告皇上。 而且将军若不嫌弃杂家武功低微,吾愿随将军一并突围,助将军收拢残兵!”白翎羽心知这个太监乃皇甫武吉之心腹,若由他作证和帮助,后续事情便轻松许多,此等强援岂能拒之门外,于是点头答谢并答应下来。 临走之前,王公公朝净尘走去,行礼道:“听闻道长玄学通天,杂家想请道长替此行问个吉凶。 ”净尘颔首点头道:“公公客气了,贫道这便问上一卦。 ”说罢便从怀中掏出龟甲和铜钱,口诵法诀,摇晃龟甲,铜钱在里边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倏然净尘龟甲倾斜,铜钱落地。 白翎羽望着净尘卜卦之神情,暗忖道:“残兵中可能有元鼎的门徒,未免激化他们的矛盾,净尘道长他们只能按兵不动,若不然有这三教先天相助,这区区玄甲魔兵何足道哉!”净尘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铜钱,笑道:“刀兵藏生机,此行定当顺利!”王公公呵呵一笑,心情稍微镇静。 一旁的宗逸逍问道:“不如让宗某门下弟子与二位同行吧,也好有个照应。 ”白翎羽道:“阁主好意心领了,此番旨在与暗中突围,联络大军,所以人多反而不便,我与王公公同行便可。 ”“那便预祝二位马到功成。 ”送走两人后,宗逸逍见净尘眉头轻蹙,不禁问道:“白毛道,你露出如此愁容,莫非他们前行之路暗藏杀机?”净尘摇头道:“非也,只是这个卦象似乎有还有另一层深意,吉凶交替,却有是忧喜参半。 ”宗逸逍道:“有话直说,别一惊一乍的!”净尘叹道:“白将军此行并无凶兆,只是其身边亲朋好友会有所危险,而且这个受害之人很有可能是婴童。 ”宗逸逍道:“婴孩代表无限生机,乃喜庆也,为何会有大凶之兆。 ”净尘蹙眉道:“此卦象明有‘亢龙有悔’,暗有‘鸿渐于陆’,外有‘飞龙在天’,内有‘突如其来’。 亢龙有悔本是过于充盈,而鸿渐于陆便是凶兆,两卦明暗交替,便是指凶兆由于过于旺盛而产生!飞龙在天本是大吉之象,利见大人,这个卦象在外,所以这个大人亦可直接指孩童的父母,而突如其来为焚如,死如,弃如。 在此可解为凶相也。 这四大卦象明暗内外结合,其完整意思便是此婴儿父母为大气运之人,福缘深厚,一切厄运皆可迎刃而解,正因为他们气运过强,遭到老天妒忌,便将厄运将至其婴儿身上,所以这个孩子恐怕要胎死腹中了!”宗逸逍打了个哈哈道:“子曰,怪力乱神,你这白毛就会唬人!”净尘也不反驳,叹道:“宗兄,这孩子不但福缘浅,而且还来得怪异,堪称怪胎。 卦中暗藏着巽风之象, 分卷阅读117 便是指这个孩子像风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青衫翠裙,朱唇雪靥,妖娆绝色。 龙辉望着眼前这武功、智谋、容貌皆可与洛清妍一争高下的女子,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警惕,双眼紧视,不敢怠慢。 鹭眀鸾依旧巧笑嫣然,轻抬素手,理了理几根贴在桃腮上,被夜风微微吹乱的秀发,仪态洒潇而又妩媚。 洛清妍是清丽之中暗藏一股妖娆的婉媚,将精纯端雅与妖娆妩媚这两种矛盾的气质结合起来,叫人难以抵御和抗拒,犹如酥嫩熟润的玫瑰,而鹭眀鸾则更多的是艳丽中带着危机野媚,诱人之余却暗藏危险,更像一朵妖艳的罂粟毒花。 “龙将军,妾身敬你是个英雄人物,但却不想到你是如此死脑筋。 ”鹭眀鸾幽幽叹道,“竟然心甘情愿地被人人再三利用!”龙辉哼道:“挑拨离间的事情便不要再说了,省口气暖胃吧!”鹭眀鸾咯咯娇笑道:“现在可是夏天哩,热得逼人,再暖胃还不把人憋死吗?”这话虽有几分耍赖撒,但却不影响其风姿,反倒是这几份无赖的痞子气使得她多了几分少女的娇俏。 明明是跟洛姐姐一个时代的人,竟然还有少女般娇腻气质,当真妖孽!龙辉暗骂一声,想到这里脑海中再度浮现洛清妍之容貌:“若洛姐姐……不!妖后娘娘摘掉金凤簪和那几件首饰,弄个秀发披肩,丝带系发,再穿个对襟白衣,素色襦裙……根本不像冰儿的娘亲,反倒是像姐姐。 ”其实洛清妍驻颜有术,便是年近四十依旧艳丽如昔,只是平日为了维持妖凰气度,才盛装打扮,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若也想楚婉冰那般不着铅华,恐怕外人还以为她不过二十岁。 如今这个鹭眀鸾竟也有这般的丽色,叫龙辉不得不暗赞妖族女子当真是受上天之恩宠,偌大一个部族,随便找一个都能与皇宫大内的贵妃才人相媲美。 好不容易压住那些不必要的思绪,龙辉故意装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冷哼一声搬弄是非,拂袖便走。 鹭眀鸾轻笑道:“既然龙将军认为妾身是在搬弄是非,挑拨离间,那想必心念坚定了!”龙辉冷然道:“既然你知道,何必絮言!”鹭眀鸾朱唇轻扬,淡淡道:“既然心念坚定,便不会受外界影响,那又何惧我一妇道人家的口舌呢!”以彼之矛攻己之盾,她看似闲聊的语气中,藏匿着尖锐的机锋,叫人难以反驳。 饶自己是在演戏,龙辉也是觉得一阵气结,暗忖道:“好厉害的辩才,难怪可同妖后争斗多年而不倒。 ”压下心中感慨,龙辉沉声道:“好,龙某便要瞧瞧你是如何说道!”鹭眀鸾美目凝在龙辉脸上,过了半响,檀口吐言:“从你见到洛清妍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在利用你,五年前,她利用你破解天罗阵,当你同她那丫头成婚后,她便不着痕迹地压榨你的利用价值,先让你与皇甫武吉周旋,再利用你来对付昊天教、征讨煞域,而到了临夏山,我那师姐为了引我出来,更不惜一剑刺穿你的胸口!”龙辉装出极为愤怒的样子,额头青筋隐现,喝道:“够了,给我闭嘴!”鹭眀鸾掩唇一笑,继续说道:“刚不久,她让你做诱饵,引三教元老入瓮,之后更是枉顾你之安危,用炼神火炮轰击武尊庙!”“叫你闭嘴,没听到吗!”龙辉暴跳如雷,挥掌劈向鹭眀鸾,但有意收敛五分劲力,装出被火炮炸伤的模样。 鹭眀鸾莲足一点,娇躯轻巧地避开厉掌,啧啧冷笑道:“这点力气连小猫都打不死,更别说杀人了,炼神火炮的滋味如何?”龙辉掌力再吐三分,厉风横扫八方,暗忖道:“继续挑拨吧,我现在就装出火冒三丈的样子,装疯卖傻,最好能趁机杀了你这毒妇,省得日后烦心!”龙辉心中杀机暗藏,却又要装出身负内伤的样子,所以掌力难以施为,鹭眀鸾青衫飘舞,巧妙躲避劲风厉掌,姿态优雅,游刃有余。 过了数个回合,鹭眀鸾妖瞳倏张,魅惑光芒一闪而过,正是玄媚夺神术。 龙辉只觉一阵气凝,赶紧施展枯木禅法抵御,龙辉也仅仅学到了半桶水,心念入虚空,虽可抵御妖术夺神,但也失去了主动进攻的先机,除非鹭眀鸾出招攻击他,若不然龙辉这个“行尸走肉”的状态是无法对鹭眀鸾造成伤害的。 鹭眀鸾收回夺神术,嘻嘻笑道:“上回还以为妾身的绝招失灵了,原来是将军学会了龟缩之法,叫人家无从下手。 不过乌龟缩头后,也仅仅能够自保,是伤不了人的!”龙辉感到威胁已除,便散去枯木禅法,两眼紧紧盯住她,气氛一片凝重。 “哎呀,龙将军别老板着脸,怪吓人的!”鹭眀鸾展颜轻笑,瞬间便是气氛缓解,媚眼滴溜溜一转,说道,“忠言逆耳利于行,龙将军,妾身敬你是个英雄,才跟你说这些的,希望将军能早日醒悟,莫要再给人当枪使了。 ”拧转纤腰,鹭眀鸾举步若离,竟将背心命门暴露给了龙辉。 龙辉心口一紧,这乃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此时出手有很大机会可取鹭眀鸾之性命,但心里却是涌起一片疑云:“以这妖女谨慎狡猾的性子怎会这般大方地将背门让给我,难道又是什么试探之计。 ”龙辉本想放弃这个杀敌机会,忽然脑海灵光一现:“试探,这妖女将背门卖给我,是要试探方才她那番话有没有起了作用……”鹭眀鸾这种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藏着无数深意,就像是皇甫武吉那般,一个眼神,一句话,皆暗含难以测度的帝皇心术,而鹭眀鸾这个转身也有其难以度量的心计。 龙辉感到一个头两个大,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出手,还是装作不知,他心知下一步的反应十分重要,一个不慎便会全功尽弃。 “鹭眀鸾敢将背门露给我,那我偷袭十有八九不会成功,但我要是毫无动静,却又显得有些矫情,明明大敌将命穴露出,而我却按兵不动,定然会叫鹭眀鸾怀疑我另有所图……要是出手的话,那又会让鹭眀鸾以为我对妖后绝对的信任,那她便会放弃离间之计,究竟我该做什么才能取信于这妖女。 ”龙辉大感头痛,也不知要怎么做才能像一个“即将被策反的人”,心里不禁暗骂:“好狡诈的妖女,这么一个转身便叫我进退两难……”忽然他捕捉到了一丝灵光——“既然不能进退,那我便不作进退!”想到这里,龙辉缓缓举起手掌,双眼锁定鹭眀鸾之命门,指掌凝气,即将吐劲杀敌,但手掌在半空举了半响,又缓缓放下,仿佛内心正在经过一番剧烈的挣扎。 鹭眀鸾倏然停步,转过螓首笑道:“龙将军,妾身以后再来找你,希望到时候你可以清醒过来!”说罢便转身离开,望着那道远去的婀娜倩影,龙辉总算松了口气,叹道:“这女人不简单啊!”鹭眀鸾这一个动作可谓高明之极,直接试探出龙辉是否可信,是否可以继续策反,无论龙辉是出手还是不出手,也唯有龙辉那番进退两难,矛盾挣扎的表现才像一个心志开始动摇之人,鹭眀鸾才会继续跟他接触。 这次瞒过了她,也不知道这妖女今后会用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来试探他,总之以后是没好日子过了!龙辉自嘲地笑了几声,忽然心口一阵剧痛,难以言喻的不安涌上心头,心脏就像被人用手揪住般,不住地抽搐。 望着围在四周的玄甲魔兵,楚婉冰巧笑嫣然地道:“端木姐姐,不是小妹吝啬,只是小妹嫌那口火炮太重,把它推倒山下了。 ”端木琼璇噗嗤笑道:“早知道妹妹会这样做,姐姐也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根本就不抱希望。 ”楚婉冰嘟嘴撒娇道:“那姐姐你还凶巴巴地吓唬人家。 ”端木琼璇见她娇憨可爱,眼中透着阵阵灼烈光芒,柔声道:“姐姐哪舍得吓唬妹妹你啊,这其中定有误会。 ”楚婉冰娇哼一声,指着四周嗔道:“还说没有,你看看,这群奴才那个模样,讨厌死了!”楚婉冰一笑一颦,一嗔一怒皆是媚态天成,看得端木琼璇恨不得就把她吞到肚子里,魔女舔了舔红菱般的朱唇,娇叱道:“谁让你们出来的,知不知道唐突贵客,还不快给我滚下去!”众玄甲兵闻言,急忙退回树丛里。 端木琼璇展颜笑道:“冰妹,这些不懂事的奴才已经走了,咱们姐妹也好久没见了,不如找个地方说些私密话吧,自从上回酆都一别,姐姐是憋了一肚子的话。 ”说话间便要去拉楚婉冰,楚婉冰轻巧地使了个身法避开了魔女那只素白如玉的小手,笑道:“小妹也是极为挂念姐姐,也有一些话要说,但这儿人多耳杂,不如咱们到前面松树林去说说话吧。 ”要到松树林便得经过一片空旷的荒地,到时候楚婉冰便可占得地利先机,无论是战是退皆可由她把握。 端木琼璇看着楚婉冰的背影,只觉得那小腰何其柔媚纤细,盈盈可握,那纤细的腰背曲线缓缓滑落,到了臀部便形成一道肥美丰润的圆弧,宛如两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恨不得在上边咬上一口,尽情品尝那甜美的蜜汁。 端木琼璇越看越爱,情火瞬间冲上脑门,只觉口干舌燥,想也不想便跟了上去。 两道得天独厚的丽影带着魔魅和妖媚一前一后地朝松树林走去,行至荒草平原,端木琼璇再也按耐不住,加快步伐走到楚婉冰身后,展开皓臂便要将她搂在怀里。 楚婉冰只觉得身后传来一股温香兰息,心知这个端木姐姐又要对自己“不轨”,于是那容她轻易得逞,使了个灵蛇身法嗖的闪开,叫这魔女扑了个空。 端木琼璇咬唇道:“冰妹,别再躲了,快让姐姐好好抱抱你!”楚婉冰咯咯娇笑道:“姐姐,你又来哩,现在可是夏天,两个人腻在一块很热的,我怕出了一身臭汗熏坏姐姐。 ”端木琼璇笑道:“冰妹这般绝色佳人,出的汗也是香的,姐姐巴不得天天都能闻到妹妹你的香汗呢。 ”楚婉冰跺脚道:“我才不要呢,这黏糊糊,怪难受的!”端木琼璇说道:“若是如此,姐姐就替妹妹打水梳洗。 ”说到这里,端木琼璇脑海中不禁浮起一副美人沐浴图,芳心更是一片灼热,双眼几乎快要喷出火来,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一步踏上,欲将这娇媚妖姬揽在怀中。 楚婉冰身形转换,动作轻盈美丽,犹如灵禽展翅,凤凰翱翔,叫端木琼璇再度扑空,楚婉冰这套步伐名为凤仪步,乃是五凤心诀的入门功法,她虽有凤凰血脉但因根基缘故并未修炼那些威力强悍的武决,但洛清妍心疼女儿,便将这套步法传给了她。 越是吃不着,端木琼璇越是狂热,立即使出独门轻功——幻魔影,身形似真似幻,看似漫无目的地行走,实则步步紧追楚婉冰。 妖魔双姝便这样一前一后地在荒野中斗起轻功,魔女欲得佳人,内元奔腾如泉涌,誓要摘下这枚诱人果实;妖姬却是巧笑戏耍,凤仪步轻踏红尘,进退得据,游刃有余。 “冰妹,别再折腾姐姐了,我的心意你也是知道的!”端木琼璇一边追赶一边说道,“只要能得到你,姐姐就算放弃整个天下又有何妨!”楚婉冰噗嗤笑道:“姐姐真是豪迈,可惜小妹却又不能放下的东西,只能辜负姐姐的好意了!”数度示爱不成,端木琼璇因爱生恨,思忖道:“既然你不愿接受我,那我便先将你擒下,带回魔界后,我日日夜夜地对你好,过段时间你自然会忘记那个小子,跟我双宿双飞。 ”端木琼璇芳心一横,断天行再度出鞘,刀气隔空劈下,直取楚婉冰下盘。 楚婉冰与她多番交手,自知斩地根刀术之特性,于是暗运拔山掌,吸纳大地元力以制衡。 凤嫣惊鸿,断天斩地,刀剑交汇,激起一片尘浪。 双方根基相若,甫一交手难有胜负,端木琼璇刀锋划动,横削竖劈,拉出一个十字刀芒,此招名为“十方破”,前半式讲究以大开大合刀路封锁退路,将敌人逼到困境,而后半式再以十字刀气绞杀对手。 看着那个十字刀芒先朝周围扩散,随即再向自己合拢,楚婉冰媚眼凝华,镇静自若,素手挽剑,使出八臂通猿手,剑气瞬间朝四面八方辐射,尽削刀芒于三步方圆之外。 刀式被解。 端木琼璇毫无苦恼,反倒是魔瞳一亮,花容上再添三分喜悦,暗忖道:“冰妹当真是风华绝代,若非如此又怎让我这般着迷!”想到将这骄傲的妖姬征服的快感,端木琼璇更是兴奋,再施斩地根绝式——万骨枯,刀气化出无尽骨骸,白森森的魔爪朝着艳丽凤羽伸去,誓要擒凤拿凰。 楚婉冰莲步聘婷,剑花翻腾,瞬间便是妖火汹涌,魔骸枯骨顿成焦炭。 “破得好!”端木琼璇战血沸腾,笑语盈盈地称赞道,“冰妹,再接姐姐一刀如何!”楚婉冰媚笑道:“盛情难却,小妹勉力而为!”端木琼璇咯咯笑道:“若是妹妹接不下,可要受些惩罚哦!”楚婉冰笑道:“可得先说好,是什么惩罚,若是太重小妹可不依哩!”看着这媚态撩人的妖姬,端木琼璇吞了吞香涎,张开几乎要冒火的口唇道:“当然不会太重,姐姐那舍向妹妹下重手。 只是要想妹妹讨点贴身之物,比如手绢、汗巾又或者小肚兜之类。 ”楚婉冰为之一阵气结,暗忖道:“ 分卷阅读118 这魔女说话也忒露骨了,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若换了龙辉之外的男子敢这样调戏她,楚婉冰早就一剑封喉了,但端木琼璇明明一个俏生生的大姑娘,却表现得像是一个心急火燎的色鬼,叫她实在发不起怒来。 只见端木琼璇举刀劈下,只闻骨铃作响,一股强大的崩塌之力倾斜而下,犹如山崩海啸,正是魔刀绝式——山海崩。 楚婉冰审时度势,气走全身,幻化六相虚影,正是云霄六相,然而这次的云霄六相与往日颇有不同,除了虚实难辨之外,还带着几分纳气化劲之效果。 只见六相掠过,端木琼璇的山海刀势竟然被吸走八成真气,原来楚婉冰在施展云霄六相的同时也将纳元剑诀汇入其中,这两大绝式融合,模拟出了龑武天书论武决的效果,与龙辉那招——以疾破猛有异曲同工之效。 端木琼璇咦了一声,甚是讶异,她虽知楚婉冰之能为,但却未曾想过她能这般轻易破招,然而楚婉冰破招之后便是反击一剑,端木琼璇不敢怠慢,当下环刀护身,然而楚婉冰这一剑暗藏元古大力,刚猛强悍,端木琼璇仓促之下难以抗衡,被凤嫣剑震得连退数步,气血翻涌难受。 楚婉冰一击得手,不欲继续缠战,立即化相凤凰,准备展翅飞走,谁料端木琼璇在瞬息间便调和内息,拖刀进逼。 火光电石间,端木琼璇又来了一招血霹雳,这一招乃引九天罡气为刀,借着天穹之力居高临下杀伤敌人。 霹雳血刀从天而降,楚婉冰难以高飞,唯有举剑当格,虽力保不失,但也失去撤退机会,被端木琼璇再次缠上。 “冰妹,姐姐是一片赤忱,你怎忍心三番五次地拒人千里之外。 ”端木琼璇抡刀进逼,檀口吐柔语,刚硬刀势之中又带着几分幽怨。 楚婉冰挥剑封刀,说道:“姐姐,事事不可强求,小妹对你只有姐妹之情,还望姐姐莫要再为难小妹!”“我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走的,就算动粗,我也要把你留下!”端木琼璇单刀向天,气走筋络,劲贯武脉,魔气沛然而生,直冲霄汉,悍然使出斩地根之最上刀决——魔断天!当初在魔界,楚婉冰也曾对上过此招,心中瞬息拟定出应对之策,面对扑面而来的刀气,她借着凤嫣剑柔韧的特性,使出灵柔剑诀,以柔制刚,卸雄沉刀势于无形。 “冰妹好功夫,再接姐姐一招——无手魔刀诀!”绝式无功,端木琼璇毫不气馁,五指一松,抛刀脱手,断天行飞掠而出,竟是以其御刀之法,魔刀一改昔时刚烈走势,变得刁钻多变,宛若跗骨之蛆,紧紧贴着楚婉冰。 楚婉冰嫣然媚笑,玉指捏剑诀,宝剑离手,亦是以气御剑。 真气御兵,妖魔缠战,刀剑比拼,化作铿然脆响,金铁交鸣,替这幽暗夜色徒增三分艳光。 倏然楚婉冰小腹再度不合时宜地抽搐起来,竟是那阵古怪胎动,随之真气为之停滞,凤嫣剑颓然落地。 端木琼璇见状立即趁胜追击,但她也收敛三分,弃刀用掌,芊芊玉指筛张而开,拿向楚婉冰气门,楚婉冰强压腹痛,鼓起余力使了一招拔山掌,双足驻地,素手推出,与端木琼璇对了一掌。 端木琼璇这一手并未出全力,楚婉冰本想吸纳地气将她逼退,谁料胎动更加剧烈,痛得她冷汗直冒,无暇抵御端木琼璇的魔气,气脉一阵酸麻。 “冰妹,姐姐这一招名为万魔锁脉手,专门制人气脉!”端木琼璇一招得手,得意笑道,“你还不要白费力气了!”楚婉冰哼了一声,暗忖道:“锁气脉有什么大不了的,待我用拔山掌卸去这股魔气,看你还怎么锁脉!”于是下盘下沉,便要将端木琼璇的魔气引到地下,谁料在妖气引到魔气的过程中再度发生意外,那股魔气本应顺着椎骨而下,由双足流到地下,可是达到小腹的时候竟然冲击胎儿。 楚婉冰尖叫一声,痛得冷汗直冒,下意识地弯腰捂肚,端木琼璇也大感意外,这个万魔锁脉手并非什么攻击性的武学,制敌的成分多于杀敌,怎么会让楚婉冰这般痛苦。 楚婉冰不住地大口喘气,小脸越发惨白,豆大的汗珠满布娇靥,白裙竟多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宛若雪地上盛开的一抹嫣红梅花。 剧痛攻心,楚婉冰再难支持,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第二十回喜忧参半“哈哈,总算逃出临夏山了!”在灵州城池的一间豪华客栈内,端坐在雅间的月俊宛开怀大笑,自斟自饮,略带邪气的俊脸挂着几分劫后余生的笑容。 燹祸望着一桌丰盛的酒菜,双手抱胸,并无饮用的意思,反倒是愁眉紧蹙,满怀心事。 月俊宛咦了一声道:“老二,你怎么不喝呀?山上的东西清淡得很,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开怀畅饮,为何还一副苦瓜脸!”燹祸哼道:“少主到现在还没回来,你还有心情喝酒?”月俊宛摆摆手道:“安了,安了,少主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你跟螣姬那条蛇绑在一块,也不一定打得过那只小凤凰!”“臭狐狸,你背后嚼谁舌根呢!”一声娇叱从门外传来,只见一名身着雕花云纹襦裙的美妇推门进来,腰细如蛇,步态妖娆,修长的美腿交叠行走,蛇腰摆动,两瓣肥沃的臀股也随之荡出迷人波浪,阵阵幽香随着扭腰摆臀而飘散。 月俊宛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举着酒杯嘿嘿笑道:“螣美人,小生在赞你风华绝代,美若天仙,就算是少主比起你来也略逊三分。 ”螣姬白了他一眼,呸道:“油嘴滑舌,信口雌黄!你这死狐狸,一天不说人长短就会少两斤肉,姑奶奶信你的鬼话才怪!”燹祸打断他们的斗嘴,说道:“螣姬,临夏山的状况如何?”螣姬肃容道:“白翎羽与那姓王的太监联手突围,收拢了大约五千残兵,配合山上的正道人士夹击玄甲魔兵,临夏山之围已解,奇怪的是在焱州与官兵对峙的金铁军竟然退回了魔界。 ”燹祸又问道:“黑水魔君是生是死?”螣姬叹道:“应该还活着!因为恒军刚一反攻,玄甲兵就边打边撤,山上的武林人士还没来得及冲下来,他们就已经摆好了撤退的阵势,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合围夹击。 ”燹祸也觉得奇怪,魔界的兵甲骁勇之名威震三界,面对不到六千人的残兵竟然撒腿就跑,这其中深意实在耐人寻味。 “可有少主的消息?”燹祸想不通,干脆不想,直接询问楚婉冰的消息。 螣姬微微一愣,讶道:“少主不是同你们一起撤离的吗?”燹祸叹了一声,便将事情始末说出,螣姬听后不住跺脚着急,嗔道:“这丫头也忒冲动了,她这一跑丢我们怎么跟娘娘交代呀!”燹祸蹙眉道:“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寻回少主,其他话多说无益。 ”螣姬美目低垂,叹道:“娘娘刚到北城的星湖居,老二你还是速速前往,亲自向娘娘汇报。 ”燹祸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雅阁房间。 月俊宛笑道:“蛇美人,如今就剩我跟你了,算不算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呢?”螣姬雪靥凝笑,白了他一眼道:“不算孤男寡女,应该是两个闺阁密友对坐常饮。 ”月俊宛猛地将酒水喷出,咳嗽道:“蛇美人,你说什么?”螣姬掩嘴轻笑道:“狐狸相公,莫非你忘了前不久某人唱娇柔艳曲,跳聘婷舞步吗?”月俊宛顿时抓狂叫苦:“都是鹭眀鸾那臭婆娘害得我!”螣姬轻哼道:“谁知道你是不是重见老相好,向她卖乖献媚,故意来那么一出歌舞讨美人欢心!”月俊宛双手合十,做求饶状道:“蛇美人,鹭眀鸾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躲她还来不及呢,哪敢去招惹她!”看到螣姬脸色稍缓,月俊宛立刻棒打随蛇上:“要说讨好的人也得先讨好我的心肝宝贝美人蛇!”螣姬俏脸稍红,呸道:“都多少岁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月俊见她脸红,暗自称妙,当下语气转柔:“螣姬,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心意始终没变。 ”螣姬水汪汪的眼睛一转,暗忖道:“死狐狸还想对我油腔滑嘴,还以为姑奶奶是当年那个小姑娘吗!被鹭眀鸾耍了一顿,还不知道收敛,还敢把手伸到我这来!”螣姬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这骚狐狸一把,于是便装作神魂颠倒的模样,双眼迷离,秋波暗送:“死狐狸,你真是这么想的?”月俊宛顺势探出手来握住她一队柔荑,点头道:“当然,我骗谁也不会骗我的蛇美人!”看到螣姬没有反对,月俊宛心头一热,得寸进尺,轻轻做到螣姬身边,低头说道:“螣妹妹,这些年我可是一直都在想着你,可是你都以族中大事为由,对我爱理不理的。 ”螣姬叹道:“月哥,不是妾身不愿理你,当时整个族群被天罗阵压制得几乎要灭绝了,为了破解这个阵局,娘娘是日夜发愁,我们做属下的更没道理风花雪月。 ”月俊宛伸出一只手臂,从螣姬背后绕过,轻巧地搭在美人柔嫩的膀子:“当初因为天罗阵的缘故咱们分多聚少,但如今天罗阵已经被娘娘和驸马爷联手打破了,族人也得以迁徙入神州大地,但你还是像原来那般对我不理不睬……叫我茶饭不思啊!”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死狐狸的德行,看到美女便不知东南西北,单是在金陵就养了三五个小骚货……螣姬心里虽是狠狠骂道,但被他说话时,嘴唇喷出的热气烘在耳垂,全身毛孔顿时大开,筋骨酥软。 月俊宛曾与她多番欢好,如今看到她此等妩媚妙态,心中大感快美,欲火暗烧不已,于是将酒杯送至螣姬丰润的红唇前,又在她耳边吹了口气:“蛇美人,跑了一整天的路,喝口酒润润喉吧。 ”螣姬眼珠一转,咯咯娇笑,玉手探下,猛地扣住月俊宛的子孙根,她这手法使得极为巧妙,是十指与中指恰好夹住肉柱棒身,剩余三指不偏不倚正中两颗肉丸,月俊宛顿感胀痛难耐,怪叫一声,手中酒杯落下。 酒水正好撒在螣姬裙子上,夏日炎炎,螣姬本事燥热难受,本被热气熏蒸的肌肤忽然被冰凉的酒水一浇,不禁泛起一阵鸡皮疙瘩,腿心略感一片湿意,也不只是酒水润花还是幽谷吐泉。 那身夏衣本就单薄,湿透后便紧紧贴在肌肤上,月俊宛隐约可见那酥嫩的肌肤,以及腿股交叠处那饱满的蜜糖包子,其中心更有一道紧凑细长的蜜裂,而包子内藏蜜汁正从裂缝渗出,看得月俊宛心痒难当,顿时忘却了下体的胀痛,沛然血气涌到腿心,肉柱瞬息变得又硬又热,螣姬只觉得手心一阵灼热,玉颈不禁涌起一阵熏粉。 “死狐狸怎地就如此精神?”螣姬芳心倏然一阵乱颤,鼻息略显粗重,自从上回与龙辉偷情后,她熟美的身子便一直久旷着,如今遇上老相好的这般精壮勃发,小腹处立即冒出一团烈火,原本是要教训这只死狐狸的心思也不知道抛到那个角落了。 月俊宛见她媚眼半垂,喘息粗重,鼻尖渗汗,心知这条美人蛇已经开始动情发骚,便顺势说道:“好妹子,你裙子都湿了,让我替你褪下吧。 ”他语带双关,伸手探入螣姬腿股间,触及一片腻滑,仿佛是甜美的新鲜荔枝,随着外壳剥离充沛的汁水猛地打湿了拨开外壳的手指,喜得月俊宛不禁眉开眼笑,思忖道:“蛇美人韵味十足,比我在江南养的那些小蹄子好了不知多少倍,也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有没有便宜其他男人!”月俊宛生性风流,极为迷恋男女之事,少年时期便摘花惹草,族内女子与他有关系的数不胜数,而蛇性趋淫,虽不似月灵夫人那般人尽可夫,但螣姬也是放荡不羁之辈,少女时期便与月俊宛好上,但两人并未成婚,原因是妖族有个规定,女子无论婚前如何放荡,一旦嫁人便得守节尽贞,除非丈夫身亡,若不然不可再与其他男子欢好。 螣姬对此并不感冒,干脆便打定主意不嫁他人,好好风流快活,与月俊宛姘了几年后,觉得这狐狸精太过羸弱,于是便将他一脚踢开。 鹭眀鸾夺权,妖族内乱,洛清妍虽镇压叛乱,但长老会也因内乱损失惨重,族内也元气大伤,两人临危受命各司长老职位,之后便是设计破阵,北疆鏖战,重返神州……等等一系列的大动作,螣姬为人精明,又擅长采集情报和炼制毒药,顺理成章地成为洛清妍的得力助手,一直置身在核心。 而月俊宛因为擅长机关器械,则被洛清妍派往外围,制造各种器械机关,因此两人在过了那段如胶如漆的日子后,便很少见面。 如今重逢,又是独处一室。 月俊宛瞬间燃起旧情,而螣姬因为那日被龙辉一番有力的恩宠勾起隐藏多年的欲火,两人顿时成了干柴烈火,情动难耐。 月俊宛伸手揽住螣姬粉颈,将她螓首拉到跟前,对着红唇便吻下,螣姬嘤咛一声,也不拒绝,手臂竟是主动朝上勾起,箍住月俊宛的后脑,与他激吻起来,细滑而又似蛇信般灵活的丁香主动伸入老情人口中,撩拨口腔嫩肉,席卷其舌头,吻得香艳异常,口涎四溢。 良久,唇分,螣姬与月俊宛额头相贴,香喘吁吁地道:“死狐狸,这些年你倒也过的舒服,美女佳人,莺声燕语,好不风流!”月俊宛一边解她衣襟扣子,一边说道:“那些小丫头生嫩得很,哪能敢 分卷阅读119 我家蛇美人相比。 ”话还没说完,便将螣姬衣襟解开,袒胸露乳,两团白花花的乳肉丰腴地溢出,形状饱满圆润,犹如刚刚出炉的大白馒头,又香又软,恨不得吃上两口。 螣姬挺起胸膛,媚眼如丝地道:“呸,谁是你家的,姑奶奶才不想嫁你呢。 ”月俊宛伸手握住乳球,细细品味,比起少女时分的坚挺,如今的螣姬更多了几分熟妇的柔沃,巨乳似瓜,握得满手肥腻,大呼过瘾,于是便顺口答道:“当年咱们本来就是一对,不如就趁现在喜结连理吧。 ”螣姬被他握得十分舒服,香喘细细答道:“少来,嫁给你姑奶奶既然守节尽贞,又要看着你这骚狐狸到外边勾搭女人,那还不活生生把我憋死吗!”月俊宛俯首而下,咬住一颗鲜润的沃乳,吃得满嘴乳脂酥酪,一时间也舍不得松嘴,便含糊不清地道:“那……更好,本公子乐得清闲!”螣姬被他吃得身娇体柔,肌熨肤烫,抱住他的头使其更加埋入乳肉之中,喘息道:“死狐狸……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今个你要是不把姑奶奶伺候好了,小心我毒死你!”月俊宛嗅着那腻腻的乳香,说道:“死便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螣姬咯咯一笑,捏住他的耳朵将其从自己双峰拉了起来,呵气如兰地道:“可惜我这药叫做断阳丹,你若做鬼恐怕也是一个无能鬼,如何风流法?”青蛇口中牙,恶妇毒心肠!这条蛇精可是两者都占了,月俊宛哪敢哪敢忤逆她,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唯有尽力耕犁,好好滋润这块久旷的肥田。 沉喝一声,月俊宛双臂箍住螣姬的蛇腰,猛地将她抛在桌子上,螣姬眯着水汪汪的眸子,笑盈盈朝后躺下,轻轻分开粉嫩的玉腿,朝月俊宛抛了个媚眼道:“死狐狸,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呀!人家裙底下可是什么也没穿哩!”娇声媚眼,放荡浪语,月俊宛犹如吃了春药,俯身扑去,猛地将螣姬的襦裙掀起,果真下边空空如也,两条雪润粉白的大腿俏生生地张着,腿心处黑绒茂盛,一道橘红色的肉缝正在难耐地开阖抽动,丝丝蜜汁有此渗出。 月俊宛捧起螣姬玉臀,把螣姬光滑的大腿都亲遍后,就向腴沃的私处袭去,张开大嘴就把阴阜覆盖了,舌头寻找着阴蒂。 便朝美妇的肉穴吃去,一口含出股股蜜汁,粘稠腥甜,就像是瓜果因为熟烂而崩裂出的汁水。 “死狐狸,你好坏……吃得人家好美哦……”少女时候的螣姬也曾被月俊宛的口舌舔得美感连连,高潮迭起,如今久别重逢,这番滋味依旧销魂如昔,爽得她两条美腿紧紧夹住月俊宛的头,不住绞磨。 月俊宛好不容易才从骚香扑面的腿股中挣开,还没来得及喘气,子孙根就被螣姬一把握住。 螣姬解开他的腰带,拉出肉柱,玉手撸了几下,媚笑道:“臭狐狸,已经很硬了,快进来吧!”月俊宛被她小手握得极为舒畅,又想起这蛇美人口唇的销魂,于是便想重温旧梦:“蛇美人,先替我好好含舔一番吧。 ”螣姬千娇百媚地白了他一眼,俯首撅臀,含住肉柱,蛇信香舌时而撩动马眼,时而卷洗龟棱,爽得月俊宛小腿阵阵抽搐,酸麻由尾椎骨传入大脑,险些便要缴械投降,一泻千里。 螣姬抬起媚眼,见他嘴角抽动,紧闭双目,额头渗汗,心知他已经到了极限,只是强行苦撑罢了。 “看你还能忍到什么时候!”螣姬心里一笑,左手绕到月俊宛臀后,伸出中指猛地戳入其臀眼。 前敌未退,后路又遭偷袭,月俊宛阵脚大乱,精门大开,射了个酣畅淋漓,将禁欲多日而累积的阳精尽数灌入螣姬口中。 螣姬万万没料到这股阳精如此充沛,顿时被呛得一阵咳嗽干呕,好不容易才回过气来。 月俊宛长叹吸气,缓缓回神,但下体肉棒已是疲软萎靡,但挂着白色浆液和湿润口涎,显得尤为淫靡。 螣姬欲壑难填,伸手套了几下依旧没有焕发生机,不禁呸道:“没用的东西,这么快就不行了吗!”月俊宛干咳一声道:“蛇美人,还得劳烦你再费一番‘口舌’!”螣姬俏脸晕红地白了他一眼,暗忖道:“就在便宜你这冤家一回!”红唇轻启,先是用嫩舌在龟棱上刮了一下,紧接着对着马眼吹了口气,月俊宛只觉得一股热气顺着尿道口传入根茎,由尾椎蔓延全身,全身热乎乎的,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随后月俊宛感到坚挺再度没入一片柔滑温暖。 熟练地吞吐起来,偶尔吐出肉棒,用香舌舔一舔龟头,随后又一点一点地把肉棒含进嘴里,开始快速吞吐起来,灵活的舌头在口腔中转着圈,像为肉棒洗澡,月俊宛的肉棒很快便恢复力气,对着她的小嘴抽插起来。 螣姬吐出肉柱,上边已经是晶莹水润,用小手套弄起来:“死狐狸,你要是再不好好卖力,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月俊宛呵呵一笑,顺手将酒菜扫掉,清空桌子,将螣姬抱起放在桌子上。 螣姬满足地媚吟一声,主动张开双腿,月俊宛挺起下身,对准宝蛤玉唇,火热的龟首在上边研磨了几下,惹得玉蚌吐露,更是湿滑,随后腰身向前,咕噜一声冲入窄小的蛇道。 “哦……臭狐狸……这么粗……胀死人了!”螣姬舒服地呻吟一声,粉腿主动缠住月俊宛腰肢,丰臀上挺,迎合肉柱入体。 月俊宛被她艳丽媚态惹得火气,一边捏住肥美的肉臀,一手扣住一只柔滑抖动的奶子:“骚货,舒服吗,本公子弄得你爽吗?”五指扣在乳肉上,在饱满的酥嫩奶肌上留下指印红痕。 螣姬美目半合,皓臂搂住月俊宛脖子,主动奉上香吻,吻得如此如醉。 月俊宛与她纠缠了半会,心生一计,伸手抓过一个尚未落地的酒壶,用嘴吸了一口酒含住,又渡给螣姬。 酒香扑鼻,螣姬乐得享受,张口便吃,香醇的美酒两人口唇间颠来倒去,合着涎也流入喉咙。 螣姬在酒精的熏蒸下,更为亢奋,肌肤泛起阵阵桃红,玉乳随着亢奋的娇躯抖动,乳浪重重,娇啼媚吟叫:“死狐狸,舒服,嗯……那就好好奸我……哦……好长,好粗……顶到底了……”“蛇美人,这些年可有人把你干得这么爽?”“有!”“谁?”“关你什么事,总之比你粗,比你长,比你硬……每一下都顶到人家心窝,好像被热水注入身子那般,可以把人烫死……”螣姬媚笑盈盈地望着月俊宛,似有意将他跟龙辉相比,故意出言刺激。 月俊宛脸上一阵抽搐,恶狠狠地抓出其晃动的玉乳,就像是两颗水嫩的豆腐脑,以此为支点加快抽动,拼尽力气也要挽回面子。 在月俊宛拼命抽插下,螣姬细嫩的肌肤渗出一层香汗,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起来一般,吟唱浪叫道,“好粗,好大……入得人家快疯了!”月俊宛甚是满足,也顾不得那对摇晃波动的玉乳,操起腿弯便是一轮狠劲,只觉得腔肉紧凑,嫩滑如水,窄似蛇道,阵阵刺骨酥麻流入尾椎。 螣姬身子忽然一震,细白雪肌阵阵抽搐,花心大开,浪水如潮泉涌,温热地浇在棒首之上,月俊宛身子也随之一僵,射了出来。 “烫死人了……死狐狸,这么多还敢射进来,胀死人了!”螣姬满足地眯着媚眼喘息,呵气如兰,娇靥酡红,玉乳颤巍巍地抖动,苞蕾艳红鲜嫩,正是久旷旱田终得雨露,虽未完全滋润但也稍减欲火。 月俊宛只觉得小腹一阵酸麻空虚,双腿也略显颤抖,暗忖道:“跟这蛇美人来这么来一回,比跟我宅院那般小美人日夜宣淫还要辛苦,看来蛇羹虽好吃,吃多也会伤身。 ”螣姬俏脸晕红地站起身来,掏出手帕细细擦拭身子,笑盈盈地穿好衣服,仿佛方才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风流放荡的俏模样瞬间又变回了雍容华态,更似一名外出置办家用的美妇。 月俊宛也不禁暗叹道:“蛇美人便是蛇美人,丝毫不像那些小姑娘般缠腻,办完事提起裙子就走,真是爽快!”星湖居内,龙辉火急火燎地闯了进去,大声问道:“冰儿呢,她有没有回来!”居所内,洛清妍跟涟漪正低头商议,两人同时抬眼,母女二人那明媚的眼眸中皆透着几分忧愁。 龙辉的心倏然跳至喉咙,用尽量沉稳的声音道:“涟漪,按照计划冰儿应该是销毁火炮后就从小路撤退,以你们四人的武功要全身而退并不难,这途中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涟漪幽幽一叹,说道:“在半路上,我们遇见好几具女尸,细细检查下发现这些女子都是被人采尽阴息而死,冰儿一怒之下就撇下我们去找那个凶手……”龙辉焦急万分,不住地在屋内踱步,额头已经布满冷汗,因为不久前的那阵钻心剧痛着实叫他感到不安。 洛清妍见他一脸愁容,便安慰道:“龙辉,你先别担心,冰儿的武艺你也是知道的,就算遇上先天高手要脱身还是可以的。 ”龙辉叹道:“若是往常我不会担忧,可是现在那丫头有了身孕……”就在这时一股精纯的先天破空而来,透过窗户直入里屋。 三人也被吓了一跳,只见这股先天之气飞向龙辉,龙辉感到一阵亲切,不禁伸手去抓,那股气息也像是有生命般,十分乖巧地落在龙辉掌中,将散而不散。 龙辉只觉得这股气息与自己有股难以割舍的羁绊,仿佛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倏然间,龙辉醒悟过来:“这是胎息之气,是我孩子的气息!”洛清妍闻言,亦是花容失色,立即凑过来,细看这团胎息。 凝望数息,洛清妍蹙眉道:“确实是冰儿腹中的胎儿气息……胎息脱离母体,便来寻父亲,胎息离体只怕孩子已经凶多吉少了。 ”龙辉浑身一震颤抖,喃喃道:“孩子,孩子没了!那冰儿呢……她怎么样了?不行,我要去找她,就算把天翻个底也要找到她!”语气越发激动,双眼绽放出赤红凶光。 洛清妍急忙一把揪住他,说道:“你先冷静一下,你若这样离开,只怕这团胎息很快就要消散于无形,孩子就真的没救了!”龙辉倏然一震,凝视着手掌,眼中凶光渐渐消散,轻柔地抚摸在那团胎息,低声道:“怎么救孩子?”洛清妍叹道:“平常的胎息之气离开母体而便会消散,但这个孩子来的怪异,居然离开母胎后仍有一息真元不散,但这种状况我也不知能够保持多久,要尽快找到可以养胎之处,方可重燃生机。 ”龙辉微微一愣,蹙眉道:“把胎息再次种回冰儿体内吗?”洛清妍摇头道:“恐怕不行,如今胎息离体,按照推断冰儿的身子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害,冒然回归母体只怕适得其反,只有再换一个母体,待冰儿孕育胎息!”换一个母体重孕胎息?龙辉忽然一愣,心忖道:“重寻母体孕生胎息,除了冰儿外,世上还有一个凤凰血脉……难道是要……”想到这里不禁朝洛清妍望去。 洛清妍只觉得嫩脸一阵滚烫,仿佛都快冒出烟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嗔道:“乱瞄什么,我是说要寻一处具有混沌之气的地方,将胎息种进去!”龙辉哦了一声,这才收回紊乱的心绪。 洛清妍暗骂一声死不正经,伸手从衣襟中掏出一枚玉佩递给龙辉,说道:“此玉名为洗心玉,内暗藏符咒,可有纳气藏元之效,便用它来转载胎息吧。 ”龙辉伸手接过,只见玉佩样式极为精致,雕花刻纹,晶莹之余似有水波泛动,玉是好玉,而且温润滑腻,显然是洛清妍常年佩戴之物,因为常年浸润美人体气玉质也带着淡淡甜腻幽香,其香味甜腻可口,犹如奶酪乳脂,叫人恨不得化身为玉佩,也给这妖娆美女贴身收藏,日日夜夜浸润在那片嫩滑奶脯中,与绵滑丰腴的乳肉长相厮守,让乳香渗入每一个毛孔。 洛清妍见他目光呆滞,已经猜出了几分,强压羞意干咳道:“好了,快将胎息收入其中吧,若不然胎息便危险了。 ”龙辉闻言急忙施展纳气之法,将骨血胎息引入洗心玉之中,总算护住一缕残息。 洛清妍又说道:“洗心玉的效果有多久,我也不敢保证,总之需得尽快寻到混沌之气,让胎息种入其中。 ”龙辉奇道:“为何要用混沌之气呢?”洛清妍说道:“因为世间万物皆有混沌而来,混沌便是养育万物的本源,这孩子因为脱离母体,损伤甚重,唯有以万物本源方可疗复。 ”龙辉略一思考,再结合龑武天书虚空篇的口诀,也同意洛清妍的说法,暗忖道:“若非我学艺未精,又何愁这混沌之气,以虚空篇之功法直接造出一片混沌,岂不干脆利索,这孩子也免遭折腾。 ”龙辉轻抚玉佩说道:“吾儿乖,现在洗心玉里睡一觉,待爹爹寻回你娘亲,再找个好地方给你休息。 ”胎息似乎感觉到龙辉气息,整个洗心玉散发出淡淡的光晕,就像是向父亲撒娇一般。 龙辉说了一声乖儿子后,重振精神,说道:“当前之急先寻回冰儿。 魔界攻打临夏山,冰儿却又恰好失踪,这事十有八九跟魔界脱不了关系,我这就去焱州,入魔界探探虚实!”洛清妍摇头道:“魔界若真捉走冰儿,是不会将人关在魔界的,我看他们十有八九是将冰儿关在魔界外的某些据点。 ”说罢柳眉轻蹙,叹道 分卷阅读120 :“可惜魔界对外围据点的保密做的十分到位,到现在我还不清楚魔尊究竟在尘世设了多少据点。 ”涟漪忽然道:“不如咱们再回一趟临夏山,若能找到冰儿最后出现的地点,说不定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冰儿的下落。 ”洛清妍点头同意,说道:“事不宜迟,龙辉、涟漪你们两人就再回一趟临夏山,我便直接去找端木睺,顺势敲打敲打这老狐狸,看看他在搞什么名堂。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当她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正躺在软榻之上,空气弥漫着一股檀香,沁人心脾。 楚婉冰只觉得一阵气衰,无力地撑起身子,环顾四周,只见屋内装饰典雅精致,雕花镶玉甚是华贵,当她目光触及一面铜镜时大吃一惊——自己此刻竟然已经露出本相!一定是我昏迷时无法维持万变幻元术,糟了,我的身份定然被识破了!楚婉冰暗叫不妙,自己露出本相,以端木琼璇的精明稍一推敲,恐怕已经将所有的事情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无论妖族还是龙辉都陷入一个致命的危机。 “要速离此地,将此事告知娘亲和小贼!”楚婉冰当机立断,便要挣扎起来,谁料却感身子一阵疲软,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小腹,感觉到里边空空如也,不禁花容失色,整个人硬生生僵住了,泪水犹如江河决堤般涌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推门声将她从哀伤中唤醒,楚婉冰强忍心痛和身疲,跳下床去,使出补天诀隐匿气息,再以灵蛇身法游到房梁之上,做好战斗或者逃走的准备。 只见一粉衣丽人带着两名婢女聘婷入内,婢女生得俏丽,那粉衣丽人更是明艳照人,身段丰腴高挑,正是端木琼璇,但叫人意外的是她两鬓秀发已是一片花白,与周围的乌黑形成鲜明对比,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目布满血丝,满脸愁容和愧疚。 看到这魔女,楚婉冰顿时怒火翻腾,也不顾力衰气弱,猛地冲下房梁,一掌拍去:“还我孩子!”端木琼璇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凄苦一笑,阖上双眼,不躲不闪任由怒掌加身,硬受连环三掌,楚婉冰虽是气力不足,但含怒出招也是不可小视,这三掌下来,端木琼璇顿时口吐朱红。 那两名婢女大惊失色急忙出手护主,一招一式也是有板有眼,身手着实不凡。 楚婉冰柳眉倒竖,杀气涌动,娇叱道:“大胆奴才,今日姑奶奶便大开杀戒!”两名婢女紧握粉拳,誓要与楚婉冰周旋到底。 “你们两个退下吧!”端木琼璇忽然开口道。 左边那名婢女露出难为之色,说道:“奴婢要保护公主安危。 ”端木琼璇喝道:“叫你们下去,没听到吗,是不是要我那刀子赶你们才肯走吗!”两女吓了一大跳,告罪一声立即退下。 端木琼璇说道:“冰妹,这儿是姐姐在灵州的一处宅院,并非魔界,你且安心休养。 ”楚婉冰冷笑道:“少在这儿假惺惺,今日说什么也要取你性命,祭我孩儿在天之灵!”端木琼璇凄苦一笑,叹道:“我知道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若杀了我能消冰妹你心头之恨,姐姐愿意受死!”楚婉冰猛一咬唇,娇叱道:“好,如你所愿!”说罢指掌凝气,便要朝着端木琼璇命门拍去。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璇儿,你在吗,为父要进来了!”第十四集文科武举第一回断天还罪听到魔尊的声音,端木琼璇花容失色,压低声音道:“冰妹,你先躲起来,若让我父尊见到你那就大事不妙了!”楚婉冰见她目光凄切,暗带忧伤又有几分哀求,衡量再三,便点头同意。 端木琼璇松了口气,让楚婉冰躲在后堂,自己则去开门:“父尊,女儿这便来了。 ”魔尊踏入屋内,笑道:“璇儿,听说妖族少主在你这做客,怎么不替为父引见引见,也好让为父略尽地主之谊。 ”话还没说完,魔尊便瞧见女儿两鬓花白,不由一愣,沉声道:“璇儿,你的头发是怎么一回事?”端木琼璇叹了口气,说道:“一言难尽,冰少主正在里屋沐浴更衣,暂时不方便出来,还请爹爹先到大厅等候吧,待少主梳洗完毕,女儿便请少主出去。 ”魔尊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端木琼璇看到父亲离去后,不禁伸手抹了抹秀发,美目落在镜子上,望着镜中自己的倒影,虽是美人娇态,我见犹怜,但却是红颜白发,端的是格格不入,魔瞳黯淡,心绪万千:“头发白了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救不回冰妹的孩儿,看来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我了,我长得再美又有何用!”当日她为了挽回楚婉冰腹中胎儿的性命便不顾一切的输功救治,宁可自损元功也要救回胎儿,可惜始终难以回天,事后端木琼璇更因愧疚和不安,活生生急白了头发。 魔尊走后,楚婉冰从后堂步出,冷冷地道:“为何要让我回避,你不是一直想得到炼神浮屠和噬魂妖云的秘密吗,由令尊逼问,这两项秘密岂不是手到擒来?”端木琼璇苦笑一声:“冰妹,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从头到尾都没有伤害的你意图,我又怎会让父尊对你不利呢。 ”说罢从内衫衣袋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递给楚婉冰。 “冰妹,你现在身子虚弱,难以变幻身份,先用这面具应付一下,免得被外人瞧出你的身份。 ”楚婉冰见她说得有理,便接过面具戴上,端木琼璇又道:“冰妹,事不宜迟,让姐姐带你离开这里吧!”楚婉冰微微一愣,哼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算计我?”端木琼璇一听此话,不禁花容凄婉,叹道:“这在里,你无法杀我,而且还会被我父尊捉走,冰妹你是聪明人,应当知道如何抉择!”楚婉冰心念急转,暗忖道:“魔尊就在外厅,若给他撞到,恐怕真的是万劫不复,相对之下还是这魔女比较好应付……罢了,便信她一回!”端木琼璇见她态度软化,于是从柜子内掏出凤嫣还给楚婉冰,说道:“我们现在从后门出去,有多远就走多远。 ”话音未落,大门再度被推开,只见魔尊面带冷笑走了进来:“璇儿,过门是客,哪有赶客人出去的道理,还不快给少主赔罪!”端木琼璇脸色嗖的一下就白了,朱唇抿动,说不出一句话来。 魔尊笑道:“贤侄女远道而来,便让世伯略尽地主情谊!”楚婉冰浑身毛孔都快竖了起来,默默凝聚余力,准备放手一搏,打定主意就算玉石俱焚也不会让魔尊用自己来威胁母亲与丈夫。 端木琼璇急忙挺身而出,说道:“父尊,冰妹身子未愈,恐怕难受颠簸之苦!”魔尊朝楚婉冰瞥了一眼,隐隐感到她体内有股残余的魔气,再看了女儿一眼,顿时明白过来:“璇儿定是为了救这小妖女而损及元功。 ”魔尊再细细打量楚婉冰,只见她虽带着假面具,但一双眸子明媚动人,宛若秋水流转,便知是美人胚子,正所谓知女莫若父,魔尊对女儿的兴趣十分了解,暗忖道:“妖后乃是绝代佳人,她女儿能丑到哪去?璇儿一定是瞧上这丫头了,若不然也不会自损元功替她疗伤,女人动情就是头脑糊涂!若不是我多留个心眼,这不孝女便要把小妖女放走了!”面对魔尊那股无形的压力,楚婉冰不禁地紧握凤嫣,然而体弱气虚,丹田内难提半分内力。 魔尊笑道:“贤侄女,这儿颇为危险,不如随伯父到魔界休养几天吧。 ”楚婉冰淡然道:“有劳魔尊费心,妾身离家也有一些时日,家母定然挂怀,还是想早日回去,以尽孝道。 ”轻描淡写,将妖后名头搬出,提醒魔尊做事小心一点。 魔尊呵呵一笑:“这回去的路可不太平里,三教势力遍布天下,一不小心就是深陷险境。 不如让伯父通知令慈,而这段时日,侄女便安心在此休养,等妖后娘娘来将你接走如何?”语带双关,暗示楚婉冰就算你娘亲来了,但有你在手,她能翻出什么花样,而且这话表面上说得极为中肯,丝毫不伤两族情谊,却又能暗中胁迫妖族。 楚婉冰看着魔尊笑盈盈地朝自己走来,不禁气结无语,就在此时端木琼璇忽然横身相护,挡在楚婉冰与魔尊跟前,沉声道:“父尊,冰妹身子不适,便让女儿照看吧。 ”魔尊呵呵一笑,袖袍一摆,一股柔劲便将端木琼璇推倒一边:“琼璇莫要任性,你如此疲态怎么照看少主,小心怠慢贵宾。 ”端木琼璇芳心一颤,焦急万分,眼看父亲便要将楚婉冰拿下,自己却是无能为力,眼泪不住地在眼圈打滚。 一步、两步、三步……看着魔尊朝自己走来,楚婉冰心头一阵乱跳,仿佛一只落入网中的小白羊,无助地看着恶狼朝自己靠近。 虽然魔尊双手负后,一副毫无恶意的养房子,但端木琼璇却是吓得魂飞魄散,因为她感觉到父亲正在暗自凝聚魔气,而这股魔气极为特殊,似真似幻,非虚非实,这分明就是“心魔大法”中的种魔法诀。 这种法诀乃是将心魔种入他人体内,等同于下蛊埋毒,不同的是蛊毒之法乃是注重肉身的折磨和控制,而“种魔”却是在心神上的摧残,叫人无端端地面对各种精神幻象和压力,喜怒哀乐皆在种魔者的操控之中。 楚婉冰从端木琼璇的表情已推断出了几分,深深吸了口气,暗忖道:“端木老儿定然是想在我体内布下某些禁锢,藉此威胁娘亲……罢了,罢了,他若真如此做,那我大不了自断心脉,叫他竹篮打水一场空!”萌生死念,楚婉冰表情反而恢复一片平和,静静地望着迎面而来的危机。 倏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只见黑水魔君冷澜推门闯入,急促地叫道:“魔尊,大事不妙了……”魔尊不悦地扫了他一眼,哼道:“何事这般慌张?”冷澜朝楚婉冰瞥了一眼,吞了吞口水道:“他……他刚才连续吐了几口黑血,此刻气息极为虚弱,恐怕很难撑过今晚了!”魔尊脸色忽然大变,思念再三:“这种魔之法耗时颇久,若在此纠缠,只怕那件奇货要一命呜呼,对我大计极为不利!”于是唯有先放下种魔之法,优先处理那个危重之人,但却又不放心楚婉冰的去留,干脆在临走前布下禁锢,封住这妖族少主。 只看魔尊手掌一伸,一道沉雄魔气笼罩全屋,随即将楚婉冰牢牢困住,这正是真魔图录。 魔尊布下封锁后,满意地看了一眼,暗忖道:“以琼璇的修为根本撼动不了真魔图录,更别说这伤疲交迫的小丫头。 ”但为了保险起见,厉声道:“璇儿,既然冰少主身体不适,那你就不要打扰她了,速速随为父出去吧!”端木琼璇苦叹一声,无奈地应承下来,抬起莲足随父亲出去。 走出别院后,魔尊又调来不少高手镇守屋子,监视楚婉冰的一举一动。 楚婉冰只觉得浑身真气仿佛被困阵所引出,与周围结合在了一起,她试着暗自运功,用剑在真魔图录上劈了几下,谁料竟是反震自身气脉,苦不堪言。 楚婉冰精神不足,试了几次后便感到疲乏,眼皮越来越重,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恍惚间,门外传来几声闷哼,随即便是守卫的倒地,楚婉冰警惕地睁开眼,只见端木琼璇推门而入。 “冰妹,快退后一些,我打开这个真魔图录!”端木琼璇压低声音说道。 楚婉冰俏脸一沉,哼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端木琼璇咬唇道:“冰妹,父尊很快就要回来了,再不快些就来不及了,你若有什么冤仇也得等回归自由身再另行打算。 ”楚婉冰颇有些自暴自弃,冷笑几声,便阖上眼帘,任端木琼璇动作。 端木琼璇细细观望真魔图录,暗忖道:“父尊这个阵图极为怪异,若冒然攻击,魔气便会反噬困锁之人!唯有以魔血孕刀,借着同源之气融入阵图之中,再从内部将其劈开。 ”把心一横,端木琼璇断天行出鞘,在她素白皓腕上划下,顿时朱红溅血,魔气凝聚。 楚婉冰惊愕道:“你,你要做什么?”端木琼璇抿唇不语,刀锋划下,其本身之魔血竟随着刀光涌出,形成了一口血刀。 魔血加持,断天劈砍,只见一道血色锐芒落在真魔图录上,然而并未引起阵图的反震,反而静悄悄地渗入其中,随后端木琼璇潜劲再发,血光绽放,真魔图录霎时崩碎。 端木琼璇脸色一阵煞白,豆大汗珠布满脸颊,而且最让人吃惊的是,她的头发竟以看得见的速度开始变白,发色黯淡,光泽不再,犹如枯草。 楚婉冰大吃一惊,愣道:“你竟然以自身精血命火出刀?”端木琼璇也不多说,顺手封住楚婉冰的穴道,将她背在身后,掉头便走。 楚婉冰只感到四周风声作响,眯眼望去,唯有飞快后退的景物,显然是端木琼璇正在急速奔走,随着脚程的增大,阵阵喘息声响起。 楚婉冰目光朝前望去,竟看到端木琼璇俏脸发紫,气喘如牛,显然是精血亏损而用强行运功的表现,若她再这样持续下去,只怕会重创自身跟进。 楚婉冰心头不免一软,泪水夺眶而出,百般感慨,对这魔女竟是很难憎恨。 端木琼璇感到脖子一阵温热,不由暗忖道:“冰妹……她流泪了,是不是又在感伤夭折的孩子?”两人各怀心思 分卷阅读121 ,却是缄口不言,一个不愿说,一个不敢问,气氛沉闷寂静。 行了半个时辰,端木琼璇感到一阵气衰,双脚虚浮,险些一股脑地摔下去,只好暂且止步,将楚婉冰放下。 楚婉冰依着一棵树干坐下,叹道:“哎,你这是何苦呢?”端木琼璇一手撑住树干,一手抚胸喘气,凄婉淡笑:“我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或许可以叫我好受一些。 ”楚婉冰媚眼凝视了她数刻,说道:“你将我送出来,我很感激,但……哎……你还是回去吧。 ”看着端木琼璇那头白发以及眼角那几道深深的皱纹,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话音难以成句。 端木琼璇听出她的语气有些软化,不像方才那般锋锐,似乎有几分原谅自己的意思,正色地道:“冰妹,我对天发誓,你的身份我一定守口如瓶,若违此誓,有如此指!”话音方落,端木琼璇刀锋一转,竟将左手尾指给切了下来,鲜血顿时泉涌而出。 见到端木琼璇断指明誓,楚婉冰顿时呆住了,不知说什么好,只是默默地在裙裾上撕下一块布片替她包好伤口。 端木琼璇眼圈一红,眼泪竟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呜咽道:“冰妹,姐姐真不知道你有了身孕……要是我事先知晓,我说什么都不会伤害你的!”楚婉冰娇躯一阵,眼泪也随之流下,一时间妖哭魔泣,好不凄凉。 倏然,天际涌来一片赤云,将双姝从哀切中惊醒,端木琼璇大吃一惊:“糟了,是大哥来了,冰妹,你速速从小路离去,我替你上一阵。 ”“谁也别想走!”奔雷般的暴烈怒喝响起,只见一名高大男子持斧而来,其步似流星,发若火舌,正是炽盖阳魔端木罹戈。 他甫一到来也被胞妹的容貌吓了一跳:“琼璇,你的头发怎会如此?”端木琼璇凄婉一笑,叹道:“大哥,我的头发不打紧,只是你愿意放过我吗?”端木罹戈叹道:“傻妹妹,哥哥怎会为难你,速速随我回去,我代你向父尊赔罪。 ”端木琼璇道:“谢谢大哥,但还请大哥高抬贵手,也放过冰妹吧。 ”端木罹戈摇头道:“这事恕难从命,父尊命我无论如何也得带回妖族少主!”端木琼璇心思慎密,冷静寻思道:“赶来的人不是父亲,而是大哥,这便说明那件‘奇货’还在生死线上,父尊一时半会也走不开,所以才派大哥来阻截我的。 ”只要面对之人不是父亲,端木琼璇有把握与之周旋,当下朱唇勾勒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端木罹戈不愿与她纠缠,使了个身法从妹子身边穿过,直取楚婉冰而来。 端木琼璇挥刀拦阻,连环数刀劈向兄长,每一刀皆暗藏玄机妙法,隐有星宿的玄妙排列。 端木罹戈叫骂道:“死丫头,你竟帮着外人打你大哥?”端木琼璇咬了咬朱唇,说道:“大哥,还请你高抬贵手!”端木罹戈持斧当格,哼道:“父命难违,我若不放行,你又当如何?”端木琼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一字一句地道:“那小妹唯有用刀劈开一条血路了!”话音方落,只见先前的刀势再添五分精妙,走向更是玄异,一口气连出九刀。 端木罹戈咬牙道:“死丫头,你竟然用这招‘九星斩’来对付我,真是女生外相!”端木琼璇哼道:“既识得此招,兄长可有破解之法?”九星斩乃是斩地根中一门暗藏天文变化的刀术,刀意暗藏九星连珠之法,一经施展便是连绵不绝,生生不息。 “死丫头别得意太早,先尝尝这招——火精当空!”端木罹戈心知此招非同小可,便收敛心神,祭起赤阳魔气,手中巨斧散发灼热气流,随后,握紧连接斧头的锁链,甩手抛斧,巨斧犹如飞火流星般在半空回旋劈砍,招路大开大合,虽无九星斩那般玄妙的意境,但却胜在势大力沉,雄猛霸道。 兄妹斗法,刀斧交兵,力量与技巧,各展威能,然而端木琼璇为就楚婉冰,已是气衰力弱,仅仅过了几个回合便支撑不住,被兄长的斧头扫得节节溃败。 端木罹戈猛地一拽铁链,收回巨斧,改为五指紧握,对着端木琼璇狠狠劈下。 铛铛!虽然挡下前面两斧,但琼璇也被劈得手臂酸麻,第三斧便被劈得魔刀离手。 端木罹戈卸下妹子兵器后,强行冲过阴魔防线,五指筛张,便要扣住楚婉冰气门:“冰少主,得罪了!”端木琼璇急忙冲了回去,挡在楚婉冰跟前,伸手架住兄长的手臂。 端木罹戈怒眉一扬,再催三分魔气:“臭丫头,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还不给我让开!”端木琼璇只觉得一股劲力涌来,宛如山洪崩塌,难以抵御,于是再催秘法,只见她白发崩散,一股艳红从脖子涌出,蔓延至整个脸颊,白玉般的肌肤犹如涂上一层娇艳胭脂。 血色红光缓缓从端木琼璇体内涌出,一双魔瞳更添邪魅色彩,瞬间便将兄长的赤阳魔气压了回去。 端木罹戈不禁大吃一惊:“琼璇,你竟然用此禁招,你不要命了吗?”端木琼璇凄然苦笑道:“大哥如此咄咄相逼,步步加害,小妹又如何能够活命!”端木罹戈跺脚骂道:“死丫头,你胡说什么,大哥何时加害过你!”端木琼璇娇蛮地道:“你有,你要带走冰妹,就是要我的命!”端木罹戈急切怒声道:“你糊涂啊,为了这个小妖女值得吗!”端木琼璇一字一句地道:“值——得!”话音未落,其魔血在度燃烧,将方圆之地尽数染红,整个人仿佛就是浴血魔神,这正是魔界以命换命的极端绝式——血魔燃心大法,此功法便是以燃烧魔者精血为代价,换取更强威力,所用的次数和时间越多,耗费的寿元命火也就越多,一般魔修者最多也只能维持半个时辰便一命呜呼,如今端木琼璇先替楚婉冰保胎,又强行粉碎真魔图录,如今她之元功已经将近枯竭,再运用如此极端功法,只怕不到十息便要香消玉殒。 端木罹戈被血魔之力压得难以喘气,但心里也只极为焦急,因为这血魔之力越厉害,使用者也就死得越快,只见端木琼璇的容貌急剧衰老,光洁雪嫩的肌肤已经开始出现皱纹,再这样下去,不消片刻,这位白骨阴魔便要成为一个垂暮老人,立弊当场。 “罢了!”端木罹戈猛地撤回内力,扭转身子气呼呼地道,“算我怕了你!”端木琼璇叹了一声,扶起楚婉冰,说道:“多谢大哥成全。 ”端木罹戈身子一阵哆嗦,狂躁地指着楚婉冰道:“滚,马上滚,趁着我还没改变注意,有多久就给我滚多远!”随后又指着端木琼璇道:“臭丫头,你给我留下来,乖乖跟我回去!”端木琼璇扶起楚婉冰,红唇微微抿动:“冰妹……你……快走吧,我大哥性子虽暴躁,但一言九鼎,但我不能再护送你了。 ”楚婉冰叹了一声道:“端木姐姐,谢谢你!”端木琼璇眼泪嗖的一下便流了下来,泣声道:“冰妹,你总算愿意喊我一声姐姐了!”楚婉冰叹道:“端木姐姐,你这又是何苦?”端木琼璇凄婉淡笑道:“只要你能原谅我,我做什么都行!”楚婉冰心房一抽,也不知道该如何看待眼前此女,原本的满腔恨意如今变得复杂了许多,无奈、忧愁、感激……不同的情感糅合在一起。 楚婉冰垂目抹泪,哀叹道:“哎,端木姐姐,那事只能算是我命苦,还有孩子的福缘太薄,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不要再继续冒险了!”端木罹戈见她门喋喋不休,甚是不耐,催促道:“说够没有?还不快滚,是不是要老子拿斧子撵你走!”楚婉冰叹了一声,转身离去,步态虚浮,走起路来仿佛随时都会跌倒一般,幸亏凤凰血脉有极强的恢复力,过了片刻她便生出几分气力。 向西走了大约两三里路,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冰儿!”抬头一看竟是龙辉和涟漪迎面奔来。 楚婉冰眼泪再度决堤,哇的一声扑到龙辉怀里痛哭起来,瞬间便将丈夫衣襟沾湿。 龙辉轻拍粉背,柔声安慰:“冰儿,别哭了,别哭了,我就在这儿,没人可以伤害你跟孩子的!”提及孩子,楚婉冰哭得更是凄凉,整个人都发抖起来,哭得肩膀一抽一搐。 龙辉已经知晓妻子小产的事,便道:“冰儿,先别哭了,咱们孩子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不过你不必伤心,因为这小东西现在没有事。 ”楚婉冰一愣,抬起梨花带泪的俏脸,凝望着龙辉:“小贼……你说什么?”龙辉笑了笑从怀里掏出洗心玉,说道:“孩子的胎息已经纳入玉中,只要找到混沌之气,他便可重新成长。 ”楚婉冰伸手接过玉佩,只觉得一股温和的气息在涌动,芳心顿时一喜,破涕为笑道:“是孩子的气息,宝宝真的没事!”龙辉替她拭去眼泪,笑道:“今天若不是有涟漪相助,我恐怕还找不到你呢。 ”涟漪擅长追踪潜伏等技能,她带着龙辉回到临夏山,细细搜寻了一番,找出楚婉冰最后失踪之地,从而借着楚婉冰遗留的气息顺藤摸瓜找了过来。 楚婉冰也是知道这个姐姐的能耐,不由感激地道:“涟漪姐,谢谢你了。 ”涟漪笑道:“傻丫头,都是自家姐妹还说什么谢。 不过,我当时寻你的时候,闻到了一缕魔气,这次是不是魔界的人欺负你!”楚婉冰倏然一愣,暗忖道:“以小贼的性子若知晓实情定不会善罢甘休,端木姐姐已经付出很多,而且小产之事我也有过错,再说如今孩子已经没事了,便不要再纠缠下去,对大家都好。 ”她咬了咬唇,说道:“不是,我在追捕那个淫棍的时候恰好也遇上白骨阴魔,我们便联手收拾那个淫贼,后来我因为运功过度,才导致小产的,是白骨阴魔把我救回去的。 ”龙辉心痛地道:“你这丫头,都身怀六甲了,还学人家锄强扶弱,差点就吓死一大群人!”楚婉冰吐舌撒娇道:“人家这不是没事吗,还是先找混沌之气吧。 ”龙辉叹道:“这混沌之气乃是天地的本源之力,混沌破碎,才有天地形成,要找混沌之气着实不轻松,现在我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楚婉冰咯咯一笑:“这事便交给我吧,我知道哪有混沌之气。 ”龙辉喜出望外道:“冰儿,快说,混沌之气在何处?”楚婉冰说道:“离这儿不远,就在焱州血海林内的无涯之崖。 ”得知混沌之气的存在,便朝无涯之崖赶去,龙辉为了加快脚程,直接施展御风之法,一路飞到焱州,涟漪则施展出本命妖相,化出傲鸟神通,跟着龙辉飞了过去,至于楚婉冰则乖乖地伏在龙辉怀里,被丈夫以纯阳气息裹住,抵御风寒,直奔无涯之崖,楚婉冰说道:“小贼,上回我跟雪芯曾在这里遇见过一名叫做苦海的僧人。 ”龙辉喜道:“是苦海大师?他在做什么?”楚婉冰道:“他似乎在炼刀,但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待会若能见到他,再仔细询问吧。 ”崖底依旧是一片荒凉,浓雾弥漫,隐约可见丘陵状的巨大物体,颇似坟墓,又有几分似蛋壳。 楚婉冰指着前面说:“上回,我跟雪芯就是那儿遇见苦海大师的。 ”龙辉顺着她玉指看去,凝气于眼,直透迷雾深处,却未见任何活人的征象。 楚婉冰解释道:“小贼,苦海大师似乎在修炼某种禅定心法,不动不摇,无忧无喜,就像是一块石头,上回也是他主动打招呼,我跟雪芯才察觉到他的存在。 ”龙辉点了点头,左手挽住楚婉冰的细腰,右手握住涟漪的柔荑,带着两名风华绝代的妖女走向雾气之中。 楚婉冰与他亲热已经习惯成自然,倒也是柔顺地倚在他怀中,涟漪却还略显羞涩,俏脸晕红,但还是任由他握住小手。 走了一阵子,众人看到一快巨大的磐石,石面光滑如镜,在磐石前方有一道深深的刀痕。 楚婉冰咦了一声道:“上回苦海大师就是坐在这个地方诵经炼刀的,现在不见踪迹,难道他已经练成神刀了?”龙辉蹲下查探刀痕,只觉得隐隐之中有股佛力涌动,在看了一下磐石那光滑面,说道:“苦海大师应该是禅坐这块石头上,这儿才会如此光亮。 这道深痕十有八九是刀锋所留下的,只是不知道大师去了何方。 ”涟漪蹲下来,皱了皱细巧的琼鼻,仔细闻了片刻,说道:“按照上边的佛气来推算,这位大师应该已经离去一个多月了。 ”龙辉奇道:“涟漪,你居然连这个也能感觉得到,当真是神乎其神。 ”涟漪笑道:“修炼补天诀最重要的一环便是要从各自微小的痕迹找出目标的线索,这种推算离去时间只不过是小伎俩罢了。 ”楚婉冰笑道:“涟漪姐这门绝活若用在战场上,那可是一件利器。 ”龙辉点头道:“冰儿说得甚是,当初我军中若有涟漪这等高人,那么很多战役都会轻松许多。 ”涟漪被他赞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妮声道:“人家哪有这么好。 ”未见苦海踪迹,三人继续前行,一直走到混沌境界的入口,只见山壁上依旧是那几个苍劲有力的太荒古篆——元太初破混沌,天地无极任我游。 真法妙道封神路,龙啸寰宇震苍穹。 楚婉冰白了龙辉一眼 分卷阅读122 ,嗔笑道:“臭小贼,这儿就是你出生的地方!”龙辉也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涌来,周身脏腑经络说不出的舒服,元神之伤患似有好转的迹象。 楚婉冰有继续说道:“上回苦海大师说这儿有吸纳外人元功的异力,如今我们毫无损伤,一定是托了你的福!”龙辉笑着吻了一下她额头,说道:“好了,咱们进去,让孩儿好好休息一下吧。 ”众人走入石山内,四周乍现一片鸿蒙混沌,无天无地,唯有一片虚无。 龙辉掏出洗心玉,默运元功,催动其中胎息,玉佩立即绽放奇光,与四周混沌之气相互呼应。 龙辉松开五指,玉佩立即飞入混沌深处,瞬息已无踪迹,但龙辉和楚婉冰两人皆感到阵阵有力的搏动,正是胎动再复,生机焕发之征象。 楚婉冰噗嗤一笑,娇嗔道:“这样一来,你们两父子都是从混沌诞生的,倒也算有缘了!”涟漪也笑道:“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楚婉冰呸道:“我才不要孩子跟他爹一样呢。 ”龙辉捏了一下娇妻的嫩脸,笑骂道:“死丫头,说什么呢,像我不好吗!”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啐道:“才不要哩,孩子才不要像你一样,沾花惹草,整个花心大萝卜。 ”涟漪笑道:“那冰儿,你希望这孩子长大了是什么样子?”楚婉冰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这个孩子一定会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拥有开创天地,破开混沌的大能为!”龙辉嘻嘻笑道:“开天辟地?这事真是累人,我宁可醉卧美人膝,潇洒游天下。 ”楚婉冰撅嘴嗔道:“好,你记得你说的话,这辈子就好好陪我们这一群姐妹,我们想去那,就得跟到那儿!”龙辉朗声笑道:“这有何难,为夫谨遵妻命!”说罢便要带着这姐妹两离去,楚婉冰咬了咬朱唇,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小贼,先别急着走,当年你在这儿留有一间阁楼,不如咱们去休息一下吧。 ”第二回涟音棒喝按照楚婉冰所提供的线索,龙辉得知那座阁楼乃隐藏在混沌之中,于是便试着鼓动元功寻觅故居,只见混沌深处透出一道亮光,恰似指路明灯,引导龙辉回归本源。 一步一步地沿着光路而行,雅致阁楼再度浮现,龙辉满怀狐疑地推开大门,携着二女走进屋内,只见一桌一椅皆摆放整齐,一尘不染,盆栽清脆欲滴,似乎主人刚出门不久。 楚婉冰暗忖道:“该来的总是会来,这事最终还是得由小贼拿主意。 ”于是她伸手揪了揪丈夫的衣袖,说道:“小贼,你再用龑武天书试试看,或许可以唤醒你昔日的记忆。 ”龙辉嗯了一声,饱元提气,霎时龑龙展武,天道入书,沛然真气披洒而出,四周物体立时生出感应,属于玄天真龙的记忆竟开始一一浮现,宛如惊涛巨浪般冲入龙辉灵识之内。 生于太易,崩碎太初,破开混沌,以武悟道。 巧遇谛鸿,结缘妖族,挺身护友,威慑正邪。 花开并蒂,湖畔心动,造化弄人,千古余恨……一幕一幕的往事浮现在眼前,随即竟是正邪大战之遗祸——神州末日!龙辉仿佛置身其中,亲眼目睹山崩地裂,海涛怒啸,天降陨石,地涌毒火,众生万劫,泣血问天。 倏然,龙腾九天,紫金色的光耀披散而降,九霄腾空,只见玄天真龙散离肉身,燃烧元功——拔龙骨钉地脉,压服地震;洒龙血唤甘露,滋润万物;剥龙鳞补苍穹,重纳星宿,神州渐渐恢复生机。 随着前生记忆不断地冲击,脆弱的元神难以承受,龙辉哇啦一声,口吐朱红,跌坐在地。 楚婉冰和涟漪急忙将他扶起,关切地问道:“小贼(龙辉)你感到怎么样了?”龙辉不住地大口喘气,面白无色地道:“没事,头有些痛而已。 ”楚婉冰眼珠打滚地道:“小贼,是我不好,不该让你来这儿的,现在你先不要再运功了,前生的事便到此为止吧。 ”龙辉抹去口角血迹,一道眼泪流了下来,摇头苦叹道:“不能到此为止!上辈子我害得你们姐妹相继含恨,今生重逢,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重蹈覆辙了!”楚婉冰娇躯顿时一僵,咬唇道:“小贼,你都知道了?”龙辉柔声道:“我元神虽无法承受更多的记忆,但恰好看到了那一段……”楚婉冰热泪满眶,颤声道:“你打算怎么做?”龙辉蹙眉道:“冰儿,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楚婉冰扬起俏脸,凝视着他道:“那你可知道什么才是令冰儿满意的答案?”龙辉脸色一白,心里不住地反问自己:“冰儿想要什么答案……我究竟该怎么做?”楚婉冰见他支吾不语,芳心不由一阵抽搐,俏目含泪,凄婉一笑:“傻夫君,既然你还不知道该如何做,那冰儿就在这儿等你,等到你弄清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抛下这么一句后,楚婉冰便直径步入房内,将房门紧闭,将龙辉拒之门外。 涟漪微微一愣,苦笑道:“我虽不知道你们小两口在打什么哑谜,但看这个架势,你若不给出个说法,冰儿是不会出来见你的。 ”龙辉望着紧闭的房门,只觉得这一扇门可等牢固,恐怕自己恢复昔日神通,也难以打开。 望了半响,龙辉连叹三声走上楼去,涟漪见他精神萎靡,担忧其锁魂符又出异变,于是便跟了上去。 只见龙辉正端坐在书桌前,皱眉沉吟,食指正不断地敲打着桌面,涟漪看了好一会,感到有些不耐烦了,便娇喝道:“别敲来敲去的,烦死人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跟冰儿说,跑到这里生闷气算什么男人!”龙辉微微一愣,自嘲道:“有些话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怎么说,我如何说!”涟漪轻蹙秀眉,说道:“方才你究竟想起了些什么,说什么对不起冰儿她们姐妹,听得我是一头雾水!”龙辉细想片刻,暗忖道:“涟漪既然问起,若再遮遮掩掩,只不过是罪加一等,倒不如就此坦然相告!”“涟漪,既然你问起此事,我也不做隐瞒,便将事情始末托出。 ”龙辉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沉重而又带着几分坚定。 往事一一道尽,龙辉似乎感到轻松了许多,长叹一口气道:“这便是当年的真相,也怪不得冰儿要给我白眼。 ”涟漪听了半天,脸上露出一丝惊愕,喃喃地道:“冰儿是云璇转世,而……娘,妖后娘娘则是云曦转生?”她本想说娘亲二字,但觉得有些尴尬,干脆就直接说成妖后娘娘。 龙辉无奈惨笑了几声,仰首靠在椅子上,自嘲道:“确实如此,难怪当初她第一眼见我的时候就恨不得置我于死地,说到底都是我亏欠了她们姐妹!”涟漪蹙眉道:“冰儿就是为了这事跟你闹脾气的?”龙辉点了点头,叹道:“现在我们这三人间的关系着实复杂难缠,理不顺理还乱,原先我什么都不知道还好,如今回忆起前生之事,倒叫我为难了!”涟漪忽然道:“那你可知道为何冰儿会主动让你恢复记忆?”龙辉微微一愣,喃喃自语道:“她为什么要告诉我……我还宁可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事!”涟漪呸道:“躲躲闪闪乃是懦夫行径,你要还是个男人就站出来将这事妥善解决!”龙辉道:“妥善解决,说得简单,我如今是进退不得,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以何种身份怎么面对她们!”涟漪咬了咬朱唇,一字一句地说道“冰儿之所以要告诉你真相只是希望你做出一个快择!冰儿和娘娘对这事已经到了心力交瘁的地步,她只是想要你能够正视这段关系,给她们姐妹,又或者是母女一个坚定的说法!”龙辉摇头道:“这事难啊!我情愿去大闹皇宫,又或者独战魔尊厉帝,也不想面对她们母女!”涟漪冷哼一声:“懦夫,堂堂玄天真龙转世竟然也是个只知道逃避现实的孬种!你要么进,要么退,别在这儿唉声叹气说什么进退不得,你若不能够看清自己的心意,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倒不如拿把刀抹脖子来得痛快,也省得冰儿成日为你哀伤发愁!做事别婆婆妈妈的,该强硬时就强硬!”要么进,要么退?龙辉宛如当头棒喝,猛然一愣,仿佛捉到了什么救命稻草,喃喃自语道:“对啊,冰儿她并不是在怨恨我什么,她只是想对上辈子的事情有个了断,我却一直拖拖拉拉,反倒伤了她的心!”涟漪见他似有所悟,便点头道:“你似乎想清楚了,大丈夫立身处世,应果决了当!也不怕你说我不知廉耻,当初我对你心仪便是从你大闹傀山,力战铁烈的几次事迹看中你那份决绝和果断,你若再这般沉沦下去,休怪涟漪看不起你!”龙辉咦了一声,笑道:“涟漪妹子,你倒是说说我当初如何果断了?”涟漪俏脸微红,啐了一声死不正经,但还是款款道来:“你当初与苦海和尚潜入傀山,先是力敌娘娘而不落下风,随即便是装作被袭击的士兵误导一干高手朝错误的方向而去,声东击西用得出神入化,此等手段若无过人的胆识,又如何敢在虎穴愚弄强敌。 ”听得此言,龙辉一扫心中阴晦,朗声长笑道:“涟漪,你说得对,我不该逃避,更不该将此等错综复杂之事压在几个弱女子身上,昔时之过往也该有个了断啦!”涟漪拍手笑道:“这就对了,你现在又两种选择,第一就是斩断对娘娘的痴念,从此往后不做任何遐想,这便是退!”龙辉点头道:“挥剑斩情丝,这确实是一种选择。 ”涟漪又说道:“其二,你若是对娘娘是真心的话,那便大胆迈出去,直接挑明这层关系,反正我们妖族不吃世俗那套礼仪观念,只要两情相悦便可结合。 父妻子承,兄妻弟袭也是司空见惯,而且我们族群本来就是阴盛阳衰,母女共事一夫也非什么大不了的事!”说到后边,涟漪不禁想起自己父亲,颊生晕红,白了龙辉一眼,暗忖道:“你这混球当初还不是一样把自己师娘给吃了,明明就是率性而为的人,如今倒也学人家讲什么礼义廉耻,忒不痛快!”龙辉缓缓垂下双目,叹了一声:“我明白了!”涟漪拍手笑道:“既然知道,那便去跟冰儿说明白吧!”龙辉道:“那丫头也累了一天了,让她休息一晚再说吧,明日再说。 ”涟漪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好好休息吧。 ”说罢扭腰欲走,谁料龙辉猛地从后拉住她,柔声道:“涟漪,别走了,今晚我们好好说说话吧。 ”涟漪忸怩道:“才不要,人家可不想跟你这混球呆在一块!”龙辉呵呵一笑,双手朝前探去箍住其小蛮腰,与她胸背相贴,丝丝温润柔滑的触及涌入心窝,淡淡清香沁人心脾。 涟漪嘤咛一声,娇躯扭捏不安,不依地嗔道:“快些放手,要是给冰儿看到,又指不定她会怎么骂你了!”龙辉在她耳朵边上吹了口气,低声道:“都是自家姐妹,冰儿怎会生气呢!好涟漪,谢谢你点醒我这颗顽石。 ”涟漪点头道:“那你还呆在这儿做什么,快去跟冰儿说清楚啊!”龙辉嘴唇贴在她耳垂上,细细亲吻,低声道:“今晚我只想跟你在一块,以前我对你太过冷淡,如今想起来着实是我的不对,既然我前生发下誓言,今世便要好好履行。 ”涟漪只觉得阵阵热气从耳朵涌入体内,酥麻麻的好不舒服,双目略显迷离地道:“什么誓言?”“吾爱之人必护之,爱吾之人吾不负!”听闻此言,涟漪芳心涌出股股甜美,嘤咛一声,软泥一般倚在他胸口,红唇开阖呢喃片语,回头凝望着他道:“你这张嘴就是会哄人,当初怎么就不愿意跟人家说上几句好话,好像答应这个婚约,你很委屈的样子,气得人家一段日子吃不下,睡不着!”龙辉紧了紧臂弯,柔声呵气道:“当时怪我猪油蒙了心,怎么就没发现涟漪是这般外秀慧中的女子,险些就遗悔终身!”涟漪被他哄得心花怒放,娇靥生晕,宛若含苞欲放,娇花吐蕊,美不胜收。 涟漪此刻穿得乃是一身紧身劲装,虽无楚婉冰那般豪乳丰臀,但也玲珑浮凸,婀娜多姿。 再加上她身高颇长,比起楚婉冰似乎还要高上几分,显得甚是高挑苗条,搂在怀里宛若晶莹玉雕。 不待涟漪反应过来,一张大嘴就严严实实地盖住了她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 涟漪娇躯一阵颤抖,桃花晕色由脖子蔓延开来,不消片刻整张俏脸便已通红一片,她虽已不是处子之身,但对男女之事还是甚为陌生,被龙辉这么冷不丁地亲吻,俨然慌了神志,身子只余本能的羞涩扭动。 龙辉口唇示威,舌头轻点,撑开涟漪娇唇嫩肉,随即在牙龈上细细滑动,舔得她娇吟腻腻,难以咬牙守关,任由舌头伸入口腔,尽情吮吸着那里源源不断出来的香甜的津液,双手则不停地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摩挲轻抚。 “好热!”涟漪只觉得那双大手宛若火焰一般,丝丝滚烫的热力透过衣衫,渗入毛孔,直透脏腑。 龙辉松开美人檀口,脸颊由脸颊慢慢滑下,顺着脖子直吻而落,叼住衣领轻轻拉开一道口子,露出纤细的锁骨,嘴唇划过雪肤,爽嫩的触觉和香味堪比香酥糕点。 随着衣襟的打开,酥 分卷阅读123 嫩乳肌映入龙辉的眼廉,虽有丝纱酥胸,但也可看出乳廓极美,虽不似楚婉冰那般豪乳傲峰,但也是美玉嫩乳,坚挺丰腴,与白翎羽那对蜜色隆乳颇有几分相似,但白翎羽的乳廓之所以挺拔,很大程度归功于她一身坚实健美的骨肉肌束,尤其是乳缘四周的胸肌,像薄钢片一般将乳肉绷紧,使其保持圆弧蜜桃状。 而涟漪的双峰则显得更为柔软,但却依旧是竹笋般的形态,这也与妖族女子那如水的内媚躯体有关,就像洛清妍、楚婉冰母女那般,蜜瓜豪乳,饱胀温润,但偏偏却还能保持着完美圆润的乳型,毫无下垂,也不知这般绵软的乳脂是怎样保持挺翘的轮廓。 龙辉看得快美,便将大手抱盖在双乳之上,绵滑的乳肉从指缝溢出少许,柔腻腻,弹腴腴的感觉着实美妙。 涟漪鼻息火热,细喘嘘嘘,嘤咛迷离,双手带着少女娇羞按在龙辉手背上,试图拨开这对作怪的大手。 “龙辉……别这样,冰儿还在下边呢!”涟漪娇弱的反抗并未掰开握乳的双手,唯有搬出冰儿来求饶。 龙辉在她锁骨边上舔了一下,一边吻着香嫩的颈肤一边说道:“好涟漪,冰儿那小醋坛子平时娇纵惯了,今天我便要好好挫挫她的棱角,重振夫纲,免得这丫头太过无法无天,日后弄搅得家园失和。 ”说完,就一头载入了那精致的乳沟,入鼻是醉人的乳香,夹杂着淡淡的清香,让他心旷神怡,恨不得就此长埋不起。 感到龙辉火热的嘴唇印到自己娇嫩的胸脯,涟漪发出娇羞的娇吟,她深深感受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迷恋,她柔情蜜意地地抱住龙辉的头,让他尽情地吻着饱满酥胸。 娇美身体在龙辉的魔掌下颤抖扭动着,发出一阵阵诱人的娇吟,十根玉指更是不安地插在他头发里。 龙辉一边往下亲吻小孔雀嫩肤,一边褪去美人外衣,不消片刻,涟漪上体便是裸露在外,乳峰高耸挺翘,粉嫩凝于乳尖,小腹平坦光洁,蜂腰细巧圆润。 龙辉激情地在涟漪平坦坚实的小腹上投下了一连串火热的吻,痒丝丝的感觉让涟漪舒服的呻吟出来,爱郎霸道高超的挑情手段让她的情欲高涨到了极点,褪下了少女的娇羞以及对姐妹的顾忌。 龙辉嘴唇贴在小腹缓缓下移,咬住腰带,朝外一扯,顿时外裤松解,双手在顺势下拉,美人下体片刻便感到冷风飒飒,只余小巧亵裤,两根玉柱般的美腿娇羞地将腿心紧闭,发出颤巍巍的抖动。 龙辉忽然一手探入腘窝,一手搂住玉肩,将涟漪赤条条地横腰抱起,霸道而又有力地将她抛在床榻上。 哎哟!涟漪摔得俏目一红,柳眉轻蹙,委屈地嗔道:“臭龙辉,你想摔死我吗!”龙辉身子压上,对着其朱唇轻啄了几口,笑道:“方才是谁要我做得强硬些的,我只是遵从涟漪夫人的嘱咐罢了。 ”涟漪睁七分娇羞,三分春情的秀眸,口中腻声嗔道:“人家又不是叫你这时候强硬……真是个死木头,没轻没重的!”龙辉抓起她小手引到胯下,恰好触及那勃发坚挺的龙根,笑道:“好涟漪,你说我现在不强硬能行吗?”涟漪只觉得手掌像是握住了一根烧火棍,灼得细嫩肌肤一阵通红,吓得她几乎要缩回小手,可是却被龙辉紧紧握住,羞得她娇嗔不已:“哪有你这样的无赖,就知道逼人家做些羞人的事!”龙辉嬉笑一声,将手探入她亵裤内,柔声道:“这样咱们谁也不吃亏!”私处猛遭侵袭,涟漪浑身倏然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她亵裤之内还有一条汗巾,如今却被龙辉的手指搅得乱七八糟,细细的汗巾恰好勒在蜜户肉缝之上,粉嫩敏感的贝肉被汗巾刺激得不住紧缩,但这样一来又把汗巾夹得更紧,如此循环周复,最恼人的还是龙辉那几根手指,在肉壶蜜裂上划来刮去,逗得涟漪几乎快要发疯,不消片刻内媚的肉体便渗出欢愉的汁水,汗巾亵裤犹如水洗一般,湿润难干。 “龙辉,别弄了,我好难受啊!”涟漪身子一阵绵软,猛地一下便依瘫在龙辉怀里,娇喘吁吁,吐气如兰,小腹阵阵抽动,贝肉也是崩蹙蠕动,腻人妖媚之处实非笔墨所能描绘。 涟漪毕竟混迹青楼烟花地多年,再经历情郎的连番挑逗后俨然恢复了几分花魁本色,只见她抿嘴嗔道:“臭龙辉,就知道欺负人家,别以为我是那些不经人事的小姑娘!”主动伸手卸开龙辉腰带,将怒龙拉出,紧绷火热的粗壮肉柱嗖的一下甩了出来,涟漪眼明手快,一把握住龙根,嗔笑道:“顽皮的小东西,看姐姐怎么收拾你!”她在青楼虽守身如玉,但对于房术淫事并不陌生,再加上曾练习过妖族媚术,此番动作虽是首度施展,但却毫不含糊,只看她素手揉捏撸动,几下子便将龙根捋得紫红火热,龙口浸浆。 龙辉觉得身子的气血都被她捋到下体,舒服得连连吸气:“涟漪,你这手法怎会如此纯熟!”涟漪噗嗤一笑,说道:“人家是特地为你学的,别说你不喜欢!”龙辉伸手在她乳珠上捏了一把,笑道:“怎会不喜欢,我家涟漪这么用心,为夫高兴还来不及!”涟漪起初还怕他嫌弃自己淫荡,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多余,看到情郎这般舒服她也乐得施为,尽情地将所学的媚术施展开了,只看她一手捋根,一手捧丸,温润润的小手仿佛触及着一团烈火,越碰越热,烧得她情火涌动,蜜户渗液。 涟漪扬起羞嫩俏脸,娇声腻道:“好哥哥,奴家弄得你可舒服?”甜丝丝的声音宛如一条条丝线般钻入龙辉耳蜗,只觉得尾骨一阵酥麻,但并非射精泄意,而是情欲涌动的烈焰火热,舒服得小腿阵阵紧绷。 龙辉深吸一口气,扣在涟漪胯下的手掌粗暴一扯,撕拉一声响起,涟漪的亵裤和汗巾顿时破碎,丝丝腻滑蜜液从碎布滴落床榻被褥。 龙辉双手一分她嫩耦般的玉腿,挺起火热粗壮的阳具,对准那娇嫩鲜红的幽谷蜜穴猛地尽根而入。 湿润紧窄的蜜户被这庞然大物一下攻陷,“啊……”涟漪大叫一声:“痛,慢点!”上回结合涟漪尚在昏迷之中,对此并无感觉,此刻不但精神十足,而龙辉比起当日更加不凡,先有冰雪双姝的阴息进补,再者又有四重双修的加持,龙根变得更是粗长火热,涟漪只觉得下体仿佛要被贯穿一般,张口想要呼救呻吟,却发现难吐只言片语,仿佛胸腔的气息都被这根龙枪给顶了出去,当真是有口难言。 龙辉心知此时正是紧要时刻,立即一把抱紧涟漪的娇躯,腰身轻轻起落,阳具在肉洞中缓抽慢送,温柔的开拓蜜户幽道,拓展媚肉,引浆渗液,仅仅过了四五十下,便弄得涟漪浑身酥麻,美得直抖哆嗦。 涟漪缓过劲来,朝两人结合处望去,只见龙辉结实的的小腹打在雪白的耻丘上,动作虽是轻柔,但却也发出发出“啪啪”的声响,配合着蜜穴里“唧唧”水泡破裂的抽送声,交织成一曲荡人心魄的乐谱。 随着谷道的扩展,涟漪痛楚尽消,丝丝美感由嫩宫涌起,酥麻麻地布满了整个小腹。 忽然涟漪咯咯一声娇笑,雪白的腹肌阵阵抽动,龙辉只感到媚肉内传来一股紧凑的蠕动,将龙枪紧紧拴住,穴心宫口传来一阵吸力,几欲吸出热浆龙精,幸好龙辉收腹屏气,这才护住精门。 “这丫头平日里看起来羞答答的,想不到也是个迷死人不要命的小妖女,这份媚术虽非天然而成,但也几乎直追冰儿了!”龙辉不禁暗叹,这只小孔雀看来也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女,想到这里,龙辉再打起三分精神,火烫硕大的龟头撞击研磨着敏感娇嫩的花心,一手向上抓住她一边嫩乳揉抚把玩,棒棒入肉,杀得涟漪恨不得娇声吟叫,但她又怕吵醒正在休息的楚婉冰,于是便咬住手背,压住涌到喉咙的声音,从鼻子发出嗯嗯嘤嘤的沉哼。 她虽有媚术护体,但毕竟是稚儿初开,被龙辉连淫花心数次,便无力服软,本来箍住情郎的四肢也松散地摊开,任由龙辉探采,整个人就像怒海扁舟,随波逐流,被龙枪杵得乳摇臀晃,先前还能吟唱几声,但随后却是连开口的力气都缺乏。 “嗯…花心都被顶穿了……啊……到子宫去了……嗯……别这么快……人家要受不住了……啊……”涟漪被龙辉数十抽后抖着身子,颤着小腹还是先丢了。 涟漪也曾听云香园的姐妹提及过一些香艳往事,但那些恩客多为豪门贵族,平日养尊处优,难以久战,再加上云香园的女子或多或少都有媚功护身,这些贵族刚一上床没多久便败下阵来。 若能遇上粗壮久战之汉子,这些烟花女子便会聚在一起讨论,更向他人炫耀一番,听得涟漪早就是春心暗动,如今初尝情郎之勇悍,涟漪倍感满足。 涟漪此刻浑身犹似水中捞出一般,香汗淋漓,细细娇喘,媚眼迷离,正晃神间却被龙辉抱起,四肢着地回身跪趴在床上。 涟漪勉力抬起玉手将散落秀发轻轻挽于耳后,抹去眼角的汗水,幽怨的回眸撇了龙辉一眼,娇嗔道:“你也忒狠了……这般猛杵急撞……玩下去人家岂还有命……你且先放我起来……让我先歇会。 ”龙辉本想罢手,但见她雪嫩玉臀高高翘着,菊眼花穴俱是一片娇嫩欲滴,臀股间莹光闪闪,腻香酥嫩,淫媚浆汁顺着蛤口流至阴蒂,在蚌珠上汇成水珠再缓缓滴落,端的是媚态撩人。 如此美景,龙辉哪能忍的住,龟头对着嫩玉,不由分说的一枪挑了,惹得涟漪娇吟一声,颤着声回首埋怨道:“嗯……臭龙……你非把人家弄坏了才甘心吗?”龙辉仿若未闻,手掌扣住涟漪雪股玉臀,腰股运劲,急促挺耸,猛烈程度竟比前时狠上近倍。 涟漪初尝人道,而且刚已经历一番高潮,如今花穴内是余温犹存,媚肉火热酸麻敏感万分,哪能承受得住这般急挺,忙回头伸出一手撑在龙辉小腹上,试图阻止龙辉的抽动,还哀怜楚楚道:“啊……轻点好么……在这样可不行哩……这般杵来刺去的非把人家活活弄死不可……嗯……你且快些来好吗……”龙辉依旧我行我素,两只手紧紧抓着涟漪白花花的臀肉,留下道道红痕,肉龙深进浅出,记记皆杵在花心之中,抖的涟漪鬓发雪乳一片凌乱,娇躯频频震颤,朱颜埋首被褥间,花穴之中一收一放,嫩心阴精仍在涌射,俨然是丢了个死去活来。 涟漪虽美得发慌,但也感到一阵心力交瘁,若再给这条淫龙蹂躏下去,明日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她又闷声闷气地连着挨了几枪,忽然心生一计,生出应对之策。 龙辉正在横冲直撞,忽然之间涟漪缓缓别过螓首,那张脸竟是楚婉冰的花容,龙辉顿时一愣,动作稍微停缓。 涟漪随即再运起万变幻元术,只见波纹涌动间,冰儿玉靥消散,出现在龙辉眼前的是一张妖媚倾城而又成熟润美的俏脸,竟是洛清妍。 涟漪化出洛清妍容颜后,感到小腹一阵热胀,显然是体内肉柱变得更为粗壮和灼热,径直地撑开她的媚肉,涟漪不禁啐道:“死色鬼,一看到娘娘就这么兴奋,变态!”龙辉低头在她粉背上吻了一口,笑道:“你这小孔雀,竟然跟我开这种玩笑,欠揍!”说罢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忙搂着她纤纤细腰将她缓缓抱起,令其玉背靠进胸膛,雪股挨坐在小腹,龙枪更为深入插在涟漪蜜穴内,臀下用劲,连连狠力向上顶着。 涟漪立时花枝乱颤,眼中满是讨饶和怯意,回首望着龙辉求道:“好哥哥……不顶……不顶……涟漪不再开你玩笑了!”龙辉心头一乐,见她羸弱怯怯的模样亦是不舍,忙停了耸动对着涟漪贼贼坏笑道:“那小涟漪以后听不听我的话?”涟漪被他顶得花芯酥酥麻麻的,魂儿都快飞走了,这哪还敢说个不字,唯有乖乖点头道:“听话,人家以后都乖乖地听夫君的话!”龙辉朝床躺下,说道:“涟漪,快把身子转过来!”涟漪知他想用男下女上的体位继续交欢,但这个体位却是由女方来控制节奏,倒也不算什么难事,于是她便耸起翘臀,拧转身子,下体水光盈盈的蜜穴依旧含着龙根,可是随着腰臀的转动,腔内媚肉被龟棱刮得极为酥麻瘙痒,爽得涟漪小腹一热,竟小小地丢了一会。 看着涟漪含羞带媚地将身子转过来,龙辉伸手扣住两颗美乳,下身微微上挺,催道:“好涟漪,别愣着,快动一动。 ”涟漪被他轻点了几下花心,美得双目迷离,险些就昏了过去,她一双雪藕般的皓白玉臂撑在龙辉胸口,腰臀轻轻地前后磨动,股间的黑绒已是湿润,与龙辉的耻毛结合纠缠在了一块,磨出丝丝白沫。 涟漪扭了一下,便已是媚眼如丝,朱唇含露,乌发四散,娇媚的身子几乎快要滴出水来,一双玉乳巍峨颤动,香汗沾满了整个胸脯,汗珠缓缓滑下恰好凝聚于乳梅,最终越聚越多,细巧的乳头再难承受逐渐变大的汗液,化作一滴滴晶莹的珠子滴落下来。 两瓣蛤唇随着玉臀的耸动变得极为晶莹剔透,仿佛被肉柱给撑成透明。 涟漪渐渐掌握了扭腰的技巧,由前后耸动改为左右扭动,圆润的玉臀就像是一个磨盘般晃动,奋力提臀收腰,欲要绞杀入洞蛟龙,谁知龙辉却是越战越勇,双手扣住她的臀肉,一口气连顶了数十下,棒棒皆杵在花心嫩肉,刺得涟漪花枝乱颤,娇啼媚吟唱个 分卷阅读124 不休:“好哥哥……涟漪不行了,别再顶了……啊……肚子都要被刺破了!”龙辉忽发奇想,坐了起来双手从涟漪腋下穿过,抱住光洁的裸背,柔声说道:“涟漪,快变一下!”涟漪美得神魂颠倒,腻声娇喘道:“变……变什么?”说话间雪嫩的纤长藕臂紧紧抱龙辉的脖子,胸前雪峰上的两粒红嫩乳珠婷婷而立,随着耸动在情郎胸口上下刮蹭着,快美酥麻在两人间相互传递。 “快变冰儿,变洛姐姐……把她们母女的模样都变出来!”龙辉双眼赤红地低吼道,枪棒刺得更加疯狂,仿佛要将涟漪的深宫给捣破一般。 涟漪被他淫玩得六神无主,那还能拒绝,唯有强忍着小腹的酥麻快感,运功变身,只见波纹晃动,楚婉冰的如花玉容乍现眼前,只见这个“冰儿”呵气乳浪地道:“小贼,你要弄死人家了……快快射出来吧,人家要你的雨露。 ”“臭小子,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心怀不轨的?”“冰儿”话音方落,却见洛清妍出现在跟前,那张妖媚绝代的俏脸布满着兴奋的红晕和情欲的勃发,张着膻口在他耳边柔柔喘着气,惹的龙辉耳根发烫,心头亢奋,抱紧“洛清妍”的雪臀,腰杆下下发力,千杵百椿起来。 “啊……人家骨头都快被你弄散了……轻点,龙儿,别再戳那儿,妾身快要死了!”“娘亲,快救救冰儿……这小贼也忒狠,冰儿快支撑不住了!”情火熏蒸之下,涟漪似乎入戏极深,忘却自我地全身心投入其中,仿佛化身为洛楚母女,在龙辉的粗壮之下,母女二人无力地挺着雪润润的丰腴胴体迎合情郎,口中发出娇弱的哀求和亢奋的媚吟,当真是妖娆绝代,魅惑苍生,直可叫男子精尽人亡。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涟漪也仅仅能够模拟出她们的脸庞,对于身子内的细节却是一无所知,所以那副娇躯依旧是涟漪的,毫无洛楚母女那般丰腴柔媚,傲乳肥臀。 就这样,涟漪接连施展万变幻元术,将洛楚母女的模样轮番变出,增添闺阁房事之乐趣,龙辉只觉得自己仿佛轮番地在这对母女花身上恣意索取,奸得这大小两只妖娆凤凰腻声哀吟,雪躯颤抖,直到涟漪在因为身子酥麻难以运功,幻象才终止。 如此一来,便成了母女三花同床奉迎,这三母女皆是妖族最为夺目的明珠,但却在今天承欢其胯下,爽得龙辉冷冷抽气,除此之外还有种背德逆伦的快美,精门再难把持,将股股火热灌入涟漪体内,惹得美人水流不绝,花心欲融,在热浆的灌溉下,涟漪也是穴麻蕊酸,丢意渐生,浑身酥麻敏感,再加上花心连连受挑,嫩肉次次被戳,丢意犹如电流走遍全身,泄意越来越浓花底一暖再度狠狠丢了一回,淫汁蜜液飞溅而出,洒落四处,弄的满床具是美人花穴内膻香甜腻而又暖骚淫媚的气味。 第三回鸾凤赌约翌日清晨,楚婉冰睁开迷蒙睡眼,便看到龙辉坐在自己身边,眼带柔和微笑地道:“冰儿,昨夜没有为夫在旁,睡得可好,有没有感到孤枕难眠?”楚婉冰呸了一声,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别以为本小姐没了你就活不成,没你这闹人精在一旁,人家不知睡得多香!”龙辉伸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秀发,柔声道:“懒虫,别赖在床上了,快起来吧!”楚婉冰嗯了一声,略带撒娇的语气道:“我要你帮我梳头!”原本她是打定主意在龙辉没有给自己答复前绝不会搭理这小贼,但一见丈夫就忍不住地要跟他耍花腔,夫妻间的调笑斗嘴几乎已经成了一种自然习惯。 龙辉点了点头,伺候这个大小姐坐在镜台前,拿起一把梳子替她轻轻地梳理乌亮秀发。 望着镜面上映照出的那张如花俏脸,龙辉轻声道:“冰儿,昨晚我想了一夜,终于把事情都想通了!”楚婉冰闻之浑身一颤,小脸蒙上了一层紧张,明媚的大眼睛透过镜面望着他,朱唇轻启:“你……准备怎么做?”龙辉一字一句地道:“吾爱之人必护之,爱吾之人吾不负!”楚婉冰回过头,凝望着他,怯生生地问道:“此话何解?”龙辉叹道:“若她对我毫无感情,那只能说明我与云曦缘分已尽,那我便用一辈子护她周全,绝不做非分之想!”楚婉冰咬了咬唇珠,妮声低语道:“若是余情未了呢?”龙辉长吸了一口气,捧着楚婉冰的脸颊,凝视着她双眼,一字一句地道:“那我便不能负她一片心意!”楚婉冰娇躯一颤,俏脸一阵惨白,哆嗦着身子试图避开那灼热的目光,但且被龙辉固定着脸颊,想躲也躲不开,唯有星眸含泪地道:“若是后者,那咱们便到此为止吧!”龙辉冷哼一声,伸手绕到她后脑,将她螓首拉了过来,抵住她额头,霸道地道:“谁说到此为止,我不允许,你哪都不许去!”额头相抵,四目相对,鼻尖相触,丈夫火热的吐息随着那坚定而又霸道的语气喷在楚婉冰脸上,叫她芳心一阵乱跳,不知如何是好。 龙辉狠狠地在她朱唇上吻了一口,一字一句地道:“若真是后者,清妍我要,你我也不会放手,你们母女两谁都不许跑,哪怕是天地崩碎,万物归墟,你们都得老老实实跟在我身旁!”这番话语哪还有昔日的温柔轻怜,楚婉冰就像被踩到尾巴的小野猫,嗖的一下跳了起来,满脸恐惧地指着龙辉道:“你……你不是龙辉,你是玄天真龙!”龙辉蹙了蹙眉头,说道:“死丫头,你又发什么疯,我就是龙辉!”楚婉冰咬唇道:“龙辉绝不会像那样跟我讲话,他永远都是那样温柔体贴,哪像你这般凶巴巴的!不对,你也不是玄天真龙,他虽然高傲,但也从不会说这种强硬的话!”龙辉笑道:“玄天真龙又如何,还不一样是失败者,我前世就是因为太过高傲,明明心里是喜欢你们姐妹,却不愿认清本源初心,造成此等悲剧。 ”楚婉冰娇躯一颤,怯生生地望着龙辉道:“那你究竟是谁?”龙辉叹了口气,柔声哄道:“小冰儿,别再胡思乱想,我就是龙辉,是你的小贼,现在是,以后也是!”楚婉冰摇头道:“不对,小贼不会那么凶的对我!就算你是小贼,也是一个变了人样的小贼!”龙辉凝视数息后说道:“冰儿,你错了,我一点没变,我心里还是那样的疼你爱你,若说有改变的话,那就是我知道了前生的遗憾,要以今世来弥补!”楚婉冰这才松了口气,问道:“你要如何弥补?”龙辉道:“方才我已经说过了,若清妍对我无情,那便斩断情根,但若她还惦记着我,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抛下她,不但如此,我更要把冰儿握在手里,而且还要握得比以前更紧!”楚婉冰哼道:“左拥右抱,你想得倒美!”龙辉笑道:“这又不是第一回!”楚婉冰俏脸一红,啐道:“以前那些不同……总之,我跟娘亲之间,你只能选一个!”“好,既然冰儿你要我只选一个,那我就如你所愿!”龙辉斩钉截铁地道。 楚婉冰耳朵嗖的一下竖了起来,美目瞪圆,脸上挂着几分怯弱而又惊恐的神情,生怕听漏一个字,只听龙辉说道:“我选冰儿!”楚婉冰这才松了口气,暗忖道:“算你这小贼还有良心……”谁料龙辉却在末尾又补了一句:“选完冰儿,再选清妍!”楚婉冰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挽起袖子冲过来,对着他胸口就是一顿粉拳,每一拳都蕴含真力,并非他们平日里的耍宝打闹。 龙辉阖上双目不动不摇,未动用任何真气,任由她捶打。 碰碰的几拳过后,龙辉只觉肺腑一阵剧痛,哗啦一声咳出血来,楚婉冰顿时慌了,急忙收回拳头。 “你疯了,怎么不运功抵御!”楚婉冰眼圈一红,娇声嚷道,“别以为用这种苦肉计就想要我妥协,你这贪得无厌的臭小贼!”龙辉急忙将她拥在怀里,温言相劝道:“好冰儿,娘娘的心意谁都不清楚,现在下定论还早了些。 ”楚婉冰被他抱住,胸腹内填满柔情,再也说不出狠话来,只是妮声道:“那你准备怎么做?”龙辉抚着她秀发道:“无论是缘尽或者缘起,我都会好好护着你们母女,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再让你们受到伤害!”楚婉冰目光落在龙辉脖子的牙痕上,心里一阵酸溜溜,暗忖道:“什么缘尽,鬼才信你,上回地宫的事情根本就不单纯,若不然你这混帐怎么会让娘亲的牙印继续留在脖子上,而且背上的几个指痕都还在……以你先天修为要愈合几个伤疤还不简单吗!”想着他们两人十有八九已经姘出奸情,楚婉冰心里是一阵不忿和醋味,咬牙切齿地在龙辉身上掐了几下,依旧觉得不过瘾,便想学母亲那般狠狠地咬他一口,但在张开檀口后又舍不得下嘴,只好作罢。 龙辉等她发完脾气后,柔声问道:“我已经有了决定,那冰儿你呢?”楚婉冰身子一僵,略带威胁地娇蛮道:“我不知道,别问我!总之你是男人,事情就给你解决……就知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真是不要脸的臭男人!”云氏姐妹本来与玄天真龙就有宿世纠缠,再加上妖族的习俗,楚婉冰也比以往也看得了许多,她表明依旧嘴硬,实则已经默默暗许此事。 直到将这小丫头哄到气消,龙辉又与她温存了片刻,便说起正事:“冰儿,现在临夏山的事也算告一个段落,武尊印玺已经被我们夺走,而且夺走印玺的人还是你这小泼妇,这个印玺已经失去了应有的效力!”楚婉冰不依嗔道:“谁是泼妇,你这臭小贼,害得人家在江湖的名声都臭了!”龙辉笑道:“也只有这样,武尊印玺才失去原本的影响力,皇甫武吉操控武林的计划也就落空了!”楚婉冰嘟了嘟嘴,啐道:“好了,知道你厉害了。 下一步该怎么做?”龙辉冥想片刻,说道:“目前鹭眀鸾是首要目标,便将她作为第一个考虑对象。 其二,科举即将进行,天下的目光都将集中在帝都,那我们干脆重回江南,好好休养一番,也好为下一步大计做好准备。 ”楚婉冰微微一愣,问道:“难道科举这段时间,我们便要撤离玉京吗?”龙辉说道:“也不全是,我只是想将主力集中江南,留下部分人手在玉京观察各方势力的动态,并借着科举掩护,着手调查白妃冤案。 ”楚婉冰蹙眉道:“可是宫老爷留下的琴谱极为难解。 ”龙辉笑道:“这三帝恒数术之道虽是难解,但若能集思广益,恐怕也不是问题。 ”楚婉冰打了个机灵,会心笑道:“你是想在科考中寻觅数术人才?”龙辉笑道:“然也,毕竟这科考汇聚了神州各地的大才子,正所谓集思广益,说不定真能找出破解三帝恒数术的人才!”楚婉冰说道:“这倒也是一种法子,那咱们回到江南后准备做些什么呢?”龙辉道:“江南乃天下粮仓,昊天教对此贼心不死,说不定是一个收拾昊天教的契机,而且还能藉借江南来为大计谋求后路。 ”两人又讨论了片刻,皆认为借着这次龙辉受伤的假象隐退江南是最好的做法,一是可暂时隐退幕后,坐山观虎斗,二是可以寻找对付昊天教的机会。 商讨完毕后,龙辉去将酣睡的涟漪唤醒,三人一同离去。 离别之前,楚婉冰还依依不舍地在混沌境界逗留了许久,不住地查探胎儿的状况,龙辉说道:“冰儿,这孩子已经孕育在混沌之中,但还没这块可以成型。 ”楚婉冰嘟嘴道:“人家舍不得孩子嘛。 ”龙辉柔声道:“傻丫头,别担心了,这儿是混沌境界,就算是魔尊也休想进来,所以咱们孩子绝对安全,而且这混沌之境,无边无际,就算进来了,也休想找到目标。 ”听了龙辉的劝慰,楚婉冰点头同意,但临别之前又对着正在混沌中沉睡的婴孩说了半天的话。 离开混沌暗地,顺路到天剑谷保平安,随后再回到星湖居,甫一进门,便瞧见洛清妍正焦虑地来回踱步。 楚婉冰娇声叫道:“娘,我回来了!”洛清妍见爱女无恙,眼圈不禁泛红,搂着楚婉冰又亲又抱,母女二人旁若无人地拥在一块。 洛清妍替女儿号了号脉,说道:“冰儿,你身子还虚弱得很,这几天你就先好好休息吧。 ”楚婉冰乖巧地应了一声,媚眼轻抬,目光复杂,红唇抿动,欲言又止。 洛清妍并未发觉她的异样,凑到女儿耳边低语道:“还有,这几天你先不要跟你夫君同房。 ”楚婉冰俏脸一晕,微微嘟嘴道:“娘,你说什么,人家多少也懂些医道……这事不用提醒了!”洛清妍莞尔道:“我只是提醒几句罢了,合籍双修并非就是万能,最起码你这小产便不能行欢,免得你这骚丫头忍不住,见了你那小贼就忍不住……”楚婉冰被臊得耳根发热,心里嗔道:“哪有这回事,再骚也没你骚……口口声声说忘了上辈子的事,一转头就跟那臭小贼姘在一块。 ”涟漪凑到龙辉身边呵气如兰地道:“龙辉,你准备什么时候将事情挑明?”龙辉微微一愣,蹙眉道:“先缓缓,等过些日子时局稳定一点儿再说吧!”涟漪眼珠一转,细细笑道: 分卷阅读125 “是说不出口吧?”龙辉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前方,却见两女巧笑嫣然,玉靥含媚,端的是花开并蒂,双凤争艳,心中对她们是又爱又怜,十指紧握,暗暗发誓绝不可再让她们遭受任何伤害与委屈。 洛清妍跟女儿交代了几句,回眸问道:“龙辉,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龙辉道:“文科武举即将到来,各方势力定然将目光集中在玉京,我们倒不如藉此机会急流勇退,暂且回守江南,休养生息。 ”洛清妍柳眉微蹙道:“我也有此意,但退回江南后,有些细节还得推敲,你可有什么提议?”龙辉道:“至于细节方面,我是有些想从赤水河、楚江两大河脉入手。 ”洛清妍兴趣顿生,眉飞色舞地道:“想法倒是特别,且说来听听。 ”“死小贼,刚才跟我连提都没提这河脉之事,一见到娘亲,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来摆谱,端的是狼子野心!”楚婉冰醋意暗生,嘟嘴道:“我也要听。 ”洛清妍白了她一眼,说道:“回去休息,这几天不许你管事,给我养好身子!”楚婉冰倔脾气顿时上涌,跺脚嗔道:“偏不,我就是要听!”而且还故意箍住龙辉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乖巧模样,铁了心要横插一脚。 龙辉是哭笑不得,便打圆场道:“好好,冰儿也留下来吧。 ”昔时云氏姐妹曾共用元神,洛清妍对女儿的心态变化也有几分感应,但更深一层却是无法获取,对这小丫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她腻着龙辉撒娇弄痴。 龙辉取来图纸笔墨,一边绘图一边说道:“这两大河脉贯穿南北,通达神州,即可西入玉京,又可东退沧海,而江南三十六郡恰好就是这两大河脉源头,在回守江南的同时,我想多下些心思来经营这两大河脉。 ”洛清妍继续问道:“如何经营?”龙辉绘出河脉的各大分支走向,指着图纸说道:“江南河脉之中主要有二十八郡,这二十八郡皆是土地肥沃的地方,粮食充沛,其年产占全国总粮草四成以上,而江南外的河脉分支经过焱州、灵州等地域,可谓是四通八达,进退得当。 ”洛清妍嫣然一笑,甚是满意地道:“说得很好,不但可手握粮运要道,又可与天剑谷相互呼应,确实是好棋。 ”就在此时,心湖居外忽然创立一阵银铃脆笑,众人脸色倏然一变,洛清妍柳眉倒竖,咬牙娇叱道:“鹭眀鸾,你好大胆,居然敢找上门来!”鹭眀鸾咯咯笑道:“好姐姐,妹妹胆子一向都不小,这你也是知道的!”洛清妍冷哼一了声,俏立起身,朝龙辉等人打了个手势,示意让他们谋而后动,暂且不现身。 龙辉与楚婉冰、涟漪跟着走到窗户边,透过缝隙观望外边情况,只见一名青衫丽人站在院子中央,正是鹭眀鸾。 涟漪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龙辉拉住她,早就冲出去跟仇人拼命了。 洛清妍粉面凝笑,然而媚眼却暗藏杀机,俏生生地说道:“明鸾师妹,今天怎么有空光临寒舍?”鹭眀鸾掩唇笑道:“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妹确实有事要请教师姐。 ”对手敢光明正大上门,定有后手,洛清妍暂且按捺杀意,说道:“师妹何须客气,有话请说!”鹭眀鸾嗤嗤一笑:“那便劳驾师姐将族中八大长老请来,小妹想请他们做个见证。 ”鹭眀鸾一开口便是极为逾越的要求,洛清妍也不动怒,只是淡淡地问道:“师妹既然说出此等要求,想必已经料定姐姐会答应你了。 只是不知你的自信是从何而来!”鹭眀鸾媚眼轻扬,说道:“这些年来,姐姐在神州各地经营得当,族人已经遍布各大行业,士农工商皆有姐姐的人马。 小妹对此也留意了许久,闲来无事之下做出了一份名册……”族中命脉落入敌手,洛清妍俏脸一沉,杀机打起,暗暗凝聚元功,并准备招呼屋内众人携手击杀大敌,以绝后患。 鹭眀鸾哼了一声,淡淡地道:“师姐啊,小妹若三天之内不能回去,那么这份名册便会呈到皇甫武吉的玉案之上,还有您闺女的身份也要大白天下!”洛清妍无奈压下心中杀意,冷冷地道:“你究竟想做什么!”鹭眀鸾淡淡地道:“我只想让八大长老都汇聚一堂,为我做个见证。 ”洛清妍媚眼凝华,冷冷注视着鹭眀鸾道:“什么见证!”鹭眀鸾笑道:“赌约的见证。 只要师姐召来八大长老,小妹便会说出来意。 ”洛清妍道:“这八人皆在神州各地,一时半会难以赶回,若师妹有耐心的话就等上几天。 ”鹭眀鸾嗯了一声道:“客随主便,小妹也想趁这几天跟师姐好好叙旧,可惜俗务缠身,不能逗留太久,三天后便得回去……”她话只说一半,但意思却带着十分明显的威胁——三天之内人若不到齐,妖族各路人马的名册和你女儿的身份都要曝光。 洛清妍凝视了她片刻,思量再三,淡淡地道:“那就请师妹稍候几日。 ”她别过头去,朝屋内说道:“冰儿,快替你鹭师叔倒杯茶!”楚婉冰哼了一声,极其不情愿地捧来热茶,冷冷地道:“师叔喝茶。 ”鹭眀鸾微笑颔首道:“真乖。 ”一句真乖险些气得楚婉冰拔剑杀人,但碍于形式不如人,唯有压下怒气,但她生气也是显得娇憨可爱,丝毫不损其丽色。 鹭眀鸾轻启朱唇,抿了口香茶,丝毫不惧茶中带毒,因为她知道洛清妍不会做这种无品之事,更何况她自己还握住洛清妍的命门,不怕她不妥协。 这几天来,鹭眀鸾便大摇大摆地住在星湖居,可谓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楚婉冰和涟漪这两个小丫头娇蛮惯了,那容忍别人在自己的地方撒野,尤其是涟漪,眼睁睁地看着大仇人就在跟前大吃大喝,几乎到了发疯的边缘,拿起雀翎匕首就要去刺杀鹭眀鸾,幸好被龙辉和洛清妍及时拦住。 妖后急召,八大长老连夜赶路,两日之内齐聚星湖居,只见院子中央,两名绝代风华的女子正翘首对视,媚眼妖眸,玉貌花颜,在她们四周正好站着八条身影,分别是猿族长老袁齐天,蝎族长老燹祸、雪族长老明雪、蛇族长老螣姬、狐族长老月俊宛、傲鸟族长老曲鹄、以及首次露面的狮族长老豸冠,巨象族长老百战。 这八大长老并非是全从八大妖族挑选,八大妖族只是族人较多,所以统称八大妖族,但除了八大妖族外,还有其他妖类,就像明雪和百战一样,能者居其位,贤者尽其才。 袁齐天哼道:“鹭眀鸾你面子倒真是大,居然要我们八人不惜千里地赶回来!”鹭眀鸾笑道:“袁老大,暂且息怒,小妹只是请各位长老替我与师姐之间的赌约做个见证罢了。 ”洛清妍淡淡地道:“八大长老已经到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再拐弯抹角,浪费光阴!”鹭眀鸾笑道:“既然诸位已经到齐,那小妹便便当着诸位长老的面跟师姐打个赌,我若败了,就自废武功,任由师姐处置。 ”洛清妍又问道:“若是我输了呢?”鹭眀鸾正色肃容道:“那师姐便退位让贤,由我统率妖族!”此话一出,引得八方怒气翻腾,杀机暗涌,若非这八人事先得知鹭眀鸾将妖族各路人马写入名册,早就一拥而上将此叛逆诛杀。 洛清妍依旧冷静,问道:“如何个赌法?”“文科武举竟将开始,不如咱们猜一猜谁是新科文武状元,如何?”鹭眀鸾淡淡的一句话便将洛清妍急流勇退的计划给瓦解,如此一来,洛清妍为了保住族主之位,只能重入玉京,跻身风浪。 洛清妍玉容微微一僵,凤目凝华,紧紧盯着鹭眀鸾,一言不发。 见到宿敌吃瘪,鹭眀鸾心里偷乐,朱唇勾笑,暗忖道:“你想急流勇退,休养生息,那我偏要把你逼入惊涛怒浪,与群鲨恶斗!”洛清妍已经知晓对头意图,但当前局势不容她拒绝,唯有把心一横,冷哼道:“好,那我便以此文科武举与你做个了断!”鹭眀鸾咯咯娇笑:“快人快语,既然有八大长老作见证,那我鹭眀鸾便对天发誓,若输了此番赌斗,那便自废武功,任凭洛清妍处置!”洛清妍哼道:“洛清妍也对天发誓,列祖列宗为证,此番赌斗若败,那便让出族主之位!”正所谓君无戏言,洛清妍既发此重誓,那只能遵守,一旦赌输唯有退位让贤,就算是八大长老也只能奉鹭眀鸾为主。 鹭眀鸾娇笑一声说道:“师姐,咱们十天后便将心中的状元人选写出,供入傀山祖祠,到金榜题名之日,便是胜负揭晓之时!”洛清妍淡淡地道:“状元郎各有文武,若我们各猜对一名,便是难分胜负,若真出现此等局势,不如我们再赌一局。 ”鹭眀鸾道:“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 ”洛清妍说道:“既然师妹提出猜状元郎的赌约,那下一个赌约便由姐姐定吧。 ”鹭眀鸾脸色一沉,暗骂道:“贼贱人,我倒想看看你能定个什么赌约!”洛清妍轻启朱唇道:“这若我们都各猜对一名状元,那下一个赌约便是比武!”鹭眀鸾有备而来,占据上风,洛清妍也非省油之灯,直接提出武决赌斗逼鹭眀鸾挺身迎战,如此一来,洛清妍只要集中力量扶持一人登顶一科状元,便可以逼鹭眀鸾出场比武,毕竟论武功,洛清妍有绝对的优势。 被宿敌反将一军,鹭眀鸾依旧信心满满,化出八翼神雀,飞入天穹。 洛清妍遣散八大长老,一人独坐后院凉亭,暗自叹气苦笑道:“文科武举,真是恼人得很!”这时龙辉的声音响起:“明日我便回玉京,寻觅可造之材,助他金榜题名。 ”这科举乃是朝廷选拔人才的手段,每一次皆有严格的控制,先在十里八乡举行外围考试,登榜之人才有资格入京科考,而这科考名单早已呈递给了皇甫武吉过目,洛清妍就算想安插人手进去也来不及了。 而且参考之人的身世背景都由户部记录在案,即便有万变幻元术之助,也难以冒名顶替,上回涟漪假扮石洪成功也仅仅是在青龙军范围内,而这全国科举牵动各方,并非龙辉可以干预的,若不然他直接将盘龙圣脉的文武首座安插入内,还怕赌不赢鹭眀鸾!洛清妍叹道:“也唯有如此了!但鹭眀鸾敢提出这项赌约,那就证明她已有准备,说不定早就培养了一批文才武功出众的属下,这区区十天功夫,如何寻觅可靠之人。 ”龙辉走入凉亭,说道:“天无绝人之路,与其坐着叹气,倒不如反手一搏,只要能够抢下一科,那我们便算赢了。 ”洛清妍道:“除此之外,鹭眀鸾手中的那份名册也需及时处理!”龙辉道:“这个我晓得,反正鹭眀鸾一心想将我策反,倒不如藉此机会博取她的信任,将知情之人尽数灭口!”洛清妍微微一愣,奇道:“杀人灭口倒不像你的作风!”龙辉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道:“只要能护你之周全,杀光天下又如何!”洛清妍芳心一颤,只感脖子发烫,不由得避开龙辉那灼热的目光,支吾道:“好了,你快去陪一下冰儿和涟漪吧,这几天她们也憋气得很。 ”龙辉笑道:“鹭眀鸾这么欺负上门。 洛姐姐心里就好受吗?”洛清妍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比鹭眀鸾更可恶,看到你肚子都快被气涨了,还不快滚!”帝都玉京,皇城内宫,忽然响起一声惊天怒喝,宛若雷霆震怒,霎时间,万物俱寂,整个玉京陷入一片沉寂,仿佛连大气都不敢喘。 御书房内,数名大臣垂手站在一旁,只见皇甫武吉怒上眉梢,一掌拍碎龙桌,喝道:“不孝子,你瞧你都做些什么!”齐王满头大汗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只是唯唯诺诺地道:“父皇明鉴,王弟真不是儿臣所害。 ”皇甫武吉道:“现在朝中大臣已经联名朝朕递了奏章,要严惩你这残害兄弟的不孝子,昨日萧元妃也到朕面前哭诉,哀求着要找出杀害铭儿的凶手,你说朕该如何相信你!”齐王跪哭道:“父皇,王弟的死真的与儿臣无关,请父皇一定要相信我!”皇甫武吉怒眉一扬,顺手拔出挂在墙上的宝剑,朝着齐王劈去:“今天朕便要斩了你这逆子,以平天下众怒!”剑锋划下,齐王戍边多年的本能令他避过剑锋走势,谁料皇甫武吉怒目圆瞪,反手对着齐王便是一记耳光,打得他金星四冒,随即对着他连打带踹,一边打一边骂:“朕就当少生了你这么个逆子!”几名大臣急忙上前劝架,裴国栋颇有几分装模作样道:“皇上息怒,小心龙体啊!齐王殿下纵然有错,也是陛下的亲生骨肉,还望陛下网开一面!”齐王心里暗骂道:“裴国栋这老狐狸,带着内阁官员入宫,便是要逼父皇严惩我,如今还说什么网开一面,分明是要以退为进,提醒父皇法不容情!”想起当初这老贼为了对付崔家不惜违背祖训,与自己结盟,如今一朝翻脸便毫不容情地要置自己于死地,齐王此刻恨不得将此人煎皮拆骨,啖肉食血。 皇甫武吉冷喝一声,举剑便要斩杀齐王,却听门外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剑下留人!”只见周皇后不顾仪容,上气不接下气冲进御书房,衣衫凌乱,发梢散落地扑到在皇甫武吉跟前,抱住他双腿哭泣道:“陛下,还请放过 分卷阅读126 铮儿吧,他是无辜的,残杀兄弟此等天理不容之事,绝对不是他干的!”皇甫武吉怒道:“他手下那几个秃驴刚闹完军营,铭儿便遭人刺杀,还敢说此事与他无关吗!”周皇后哭道:“陛下明鉴,此乃栽赃嫁祸之计,有人故意诬陷铮儿”就在此时,门外传来阵阵凄苦的哭声,只见一名美貌妇人身着素裙麻衣,头系白绫,哀哭连绵地跪倒在皇甫武吉跟前,悲切地道:“皇上,铭儿死的好冤啊,皇上一定要替铭儿做主呐!”在她身边亦有一名麻衣男子,其面容与晋王有几分相似,正是宋王皇甫涛,他也陪着妇人落泪:“父皇,铭弟昨夜又来跟母妃和儿臣托梦了,他说酆都好冷,他一个人走得好害怕……”苦主到来,齐王脸色顿时一沉,俨然乱了几分方寸,就在他即将发作之时,却被周皇后暗中拉住,低声道:“铮儿冷静,皇上并无惩处你之意思……”第四回文武玄机齐王也并非蠢人,听了周皇后之言顿悟过来:“以父皇的修为,若要杀我的话根本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再说了,父皇如此英明神武,怎会看不出幕后推手的,他定是顾忌群臣的反应才这般对我的!”相通此节,齐王心头大定,但为了配合父亲而继续装出一副悲苦的模样。 宋王之母,也就是萧元妃连哭数声:“我的儿啊!”,忽然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宋王赶紧扶住母妃,却见箫元妃趴在他怀里,微微眨了眨眼睛,宋王与她母子连心,立即会意过来,当下缄口不言,不再说任何齐晋二王的话语。 皇甫武吉叫道:“快传御医,速速替萧妃诊治!”皇妃昏迷,非同小可,群臣也不好再逗留宫中,纷纷退下。 齐王也周皇后说了几句“萧妃千万保重身子,我们一定找出凶手”的客套话,朝皇甫武吉拜了几拜,便也退下了。 离开御书房,周皇后俏脸凝霜,冷哼一声道:“姓萧的贱人倒真狡猾,竟然懂得装昏扮死!”齐王讶声道:“母后何出此言?”周皇后螓首轻扬,头上珠簪微微晃动,冷笑道:“那贱人看出陛下并无惩戒皇儿的意思,若再咄咄相逼只会惹怒皇上,所以她假装悲伤过度而昏迷,说白了便是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既不得罪皇上,又在群臣面前展示丧子苦楚,一下子就把自己摆上了一个可怜人的位置,换来了不少同情心!”齐王点头道:“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周皇后道:“铮儿,无论那个黑手杀害晋王有何目的,总之现在你与宋王之间的冲突已经是在所难免了,此番科举便是储君之位的关键,既要让皇上看到你的才干,又得叫群臣拜服。 这宋王文采出众,犹在泰晋二王之上,再加上萧妃的心机和儒门的支持,所以你绝不可掉以轻心。 ”齐王应了一声是,便告退出宫。 九曜道观的地宫密室,隐匿其中的妖族各部已经开始忙碌起来,纷纷开始收集分析科举的情报,而龙辉和楚婉冰夫妻二人则在这万千卷宗中筛选有用的信息。 龙辉手上正拿着一份从崔蝶处得来的情报,里边便是记载了此此科举的人名。 而楚婉冰手中那一份卷宗便是这些科考秀才和武人的详细背景,这些都是崔蝶动用崔家力量从户部、吏部寻来的宝贵信息。 楚婉冰伸了个懒腰,朝龙辉撒娇道:“小贼,人家肩膀都又酸又涨的……”龙辉心领神会,急忙替她揉肩捏背,殷勤伺候,乐得楚婉冰是笑靥如花,芳心甜腻。 龙辉柔声道:“冰儿,先睡一会,这里交给我吧。 ”楚婉冰妮声道:“好了,人家不困,咱们再好好找找,说不定可以找出鹭眀鸾的那个棋子。 ”当初鹭眀鸾与洛清妍豪赌,龙辉猜到鹭眀鸾可能早已培养了优秀的文人武者,而这些文人武者便在这份名单之中,若不然鹭眀鸾也不会如此豪言赌斗,所以那所谓的猜状元,其实只不过是她将自己手下捧上金榜的过程罢了。 所以龙辉便请崔蝶收集了所有参考人员的资料,从中一一推断排除,希望能够找出鹭眀鸾的棋子,只要能够明确目标,便将不择手段将其除去,如此一来,洛清妍“猜”不中,鹭眀鸾也“猜”不中,同样是平局收场,便可逼鹭眀鸾下场武斗生死。 上策便是找出“棋子”除去。 但要从这千百文人武者中找出目标,谈何容易,所以便有了中策——从这些人中找出可造之材,倾尽全力将其推上金榜;至于下策便是让龙辉找个机会向鹭眀鸾诈降,将知晓妖族机密的人一一揪出灭口,斩断了鹭眀鸾威胁妖后的根本,但这个计策也是最为凶险,第一,不知道鹭眀鸾究竟把秘密告诉了多少人,一旦有了漏网之鱼,妖族名册便会公布天下,第二,龙辉此际元神未愈,若给鹭眀鸾看出猫腻,便有元神崩碎的危险。 楚婉冰叹道:“不了,我们还是快些抓紧时间找多些线索,现在赌约一事尚未传出去,除了族内的核心人物外,其余的妖族并不知情,但等鹭眀鸾将状元名字封入傀山祖祠,那我们就更加被动!”龙辉奇道:“这祖祠有何奇特之处?”楚婉冰叹道:“祖祠之内供奉着历代妖族巨擘,一旦开启宗庙大门,就等同于惊动了祖先灵位,天下妖类便会有了感应,到时候娘亲和她的赌约便会传遍万妖!”龙辉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说,除了一些核心成员外,妖族内还有一些是心向鹭眀鸾的族人。 ”楚婉冰点头道:“没错,当初鹭眀鸾能够作乱有很大程度是仰仗这些人,在娘亲成功平叛后为了保全妖族元气,对于鹭眀鸾昔时的部署并未深究,只是将他们的权力分解,逐步驱到外围罢了。 一旦赌约之事传出,那么鹭眀鸾的旧部很有可能会与她响应。 ”龙辉道:“不如等将名字封入宗庙后,再由我将鹭眀鸾的信封偷出,从中窥探其秘密,这不就可以一劳永逸了吗?”楚婉冰叹道:“此事万万不可,妖族有种秘术专门用来保存机密的,鹭眀鸾可以用自己的精血封存信封,若有人敢妄动,信封便会自动焚烧。 而且天下妖类皆将目光集中在宗庙,一个不慎,娘亲之威信便会大损,鹭眀鸾即可联合旧部兴风作浪。 ”龙辉叹道:“这儿的名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总不能把这些人都杀光吧。 鹭眀鸾这一招端的是狠毒,我现在看谁都像是她的手下,虚实结合,真假难辨,使得我们疲于奔命。 我想那个女人现在是一边喝茶,一边嘲笑我们此刻的狼狈样。 ”楚婉冰哼道:“这个毒妇,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龙辉又想了片刻,说道:“冰儿,你有没想过,鹭眀鸾为何这么有把握可以猜中状元呢?要知道,这考状元可是鲤鱼跃龙门,千万才子挤破脑袋就是为了金榜题名,可是状元则只有一个,这其中的激烈程度恐怕不在酆都血战之下,依我看,鹭眀鸾已经有了必胜之法。 ”楚婉冰奇道:“小贼,你看出了什么?”龙辉道:“文状元方面,鹭眀鸾十有八九可以搞到试题。 以她的才智,再加上提前知道试题,要脱颖而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楚婉冰道:“文科举有笔试和殿试两部分,就算偷到试题也仅仅能通过笔试而已,殿试部分可是皇甫武吉亲自把关。 难道鹭眀鸾还能提前猜到皇甫武吉要出什么题目吗?”龙辉笑道:“这倒不用!历年科考能够通过笔试之人寥寥无几,鹭眀鸾只要在殿试之前用玄媚夺神术控制这些人的心智,让他们在殿试的时候发挥失常,那这个文状元还不是她的囊中之物!”楚婉冰恍然大悟,蹙眉道:“以此类推,在武举比试的时候,鹭眀鸾也同样可以将那些有实力的武者给控制,毕竟能够抵御这玄媚夺神术的人并不多!”龙辉伸了伸懒腰,说道:“冰儿,咱们出去走走吧,这地宫也忒憋气了!”楚婉冰哦了一声,挽着丈夫的手便朝地上走去,临行之前还把涟漪叫上。 从密道出去,三人恰好是在九曜道观的后山,龙辉说道:“冰儿、涟漪,这上策虽好,但未必能实施,不如先布置好中策,做个后手准备。 咱们就按着这名单来瞧瞧那些秀才是可造之人,也好栽培一番来对抗鹭眀鸾。 ”涟漪说道:“正好这个九曜道观住了不少赶考的秀才,不如咱们便从这儿开始吧。 ”楚婉冰咦了一声,笑道:“小贼,你还记得上回我跟提起的那三个酸秀才吗,他们也是住在这儿,不妨也顺路瞧瞧他们吧。 ”龙辉应了一声好,携着两女悄声潜入道观前院。 这儿住的人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三人要隐匿行踪十分轻易,挨个房间去窥探那些考生的状况。 涟漪看了几个书生后,不由感慨道:“这些秀才也过得忒苦了,衣服都已经破了好几个洞,也不舍得换,那针线补补继续穿。 ”楚婉冰叹了一口气道:“住在这里的人大多是寒门子弟,家境颇为贫寒,正因为九曜道观的租金便宜才过来居住的,那些富人子弟都是在客栈上房高床软卧,有谁愿意挤在这种又破又旧的道观。 ”看了几个秀才都觉得不是很满意,楚婉冰便提议去瞧瞧薛乐等三名秀才,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 龙辉对薛乐也颇有好感,觉得这秀才虽然有些木讷,但终究还是古道热肠之人。 来到薛乐等三人的屋顶,龙辉轻轻掀开瓦片,朝下观望,只见有两名秀才正在捧书诵读,之乎者也脱口而出,听得龙辉险些没晕过去,而薛乐却是坐在窗台望天,用手指数着星星,自言自语地道:“天上的星星究竟有多少?”龙辉不禁低声笑道:“冰儿,那个秀才倒也有趣,他的同伴都在埋头苦读,而他却还有闲心数星星。 ”楚婉冰朝屋里扫了一眼,只见郭飞和章明一副苦瓜脸,摇头晃脑念个不停,而薛乐却是乐得清闲,一时抬头数星星,一时低首画图画。 所画之物竟是一些稀里糊涂的鬼画符,有的像山,有的像树,有的像兽,但这些形态各异的图画却是由许多个墨点组成。 楚婉冰奇道:“这书呆子究竟在画什么?”龙辉笑道:“他所绘制的乃是星辰图谱,这么一个点便代表一颗星星,然后再连上墨线,就成了各种图案。 ”楚婉冰撇了撇嘴道:“这秀才也忒不知趣了,科考临近却不安心温书,尽画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忽然,郭飞开口问道:“子义,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薛乐放下笔墨,回首道:“请教二字愧不敢当,还请哥哥明示。 ”郭飞蹙眉道:“若考试的时候遇上这么一道题——论孝悌之道,你该怎么作答?”薛乐微微一愣,想了想道:“小弟可从这方面作答,第一,孝悌虽是发乎人心之美德,但一个人之孝,始终不能普及他人,所以世上还有不少忤逆儿女,唯有将孝道植入每一个人心中,方可人人尽其孝,老者颐养天年。 第二,将孝道宣扬,以以仁爱感化世人,做到老吾老及其人之老也。 ”楚婉冰虽有不俗文采,但比较喜欢吟诗作词,对于这种之乎者也是最为厌恶,听这薛乐说了一通,险些没从屋顶跌下来。 忽然,薛乐长叹一口气道:“如今酆都大战方结束,丰郡等郡县皆遭到不同程度的灾祸,百姓流离失所,与其论述这些东西,倒不如想想该如何抚恤那些灾民,早日安抚民心。 ”听完这些话后,龙辉朝两女使了个眼神,示意可以离开了。 等回到地宫,龙辉拍掌笑道:“今夜出行收获不小!”涟漪奇道:“龙辉,你找到可以扶持之人了?”龙辉点头道:“没错,就是那个薛乐。 ”楚婉冰问道:“那书生虽有几滴墨水,但未必是状元的最佳人选,不如咱们去问一下蝶姐姐,还有那些文人有争夺状元的实力。 ”龙辉摇头道:“不必了。 蝶姐姐所提供的人选一定是出自豪门大族,而偏偏皇甫武吉这几年却是想从寒门之中提拔人才,这些贵公子恐怕不合这位皇帝老爷的口味。 ”涟漪嗯了一声道:“着实如此,先有高鸿,再有龙辉,皇甫武吉是想在朝中安插一些草根子弟,藉此分散豪门的影响力,而且这些寒门士子比那些贵族子弟好控制多了。 ”龙辉道:“没错,我选薛乐便是要迎合皇甫武吉的心思。 而且此子不但文思敏捷,还能考虑当前局势,不想其他书生那样只会夸夸其谈,这无疑便是皇甫武吉想要的人才。 ”楚婉冰道:“那你是想扶持这个薛子义了?”龙辉说道:“明日我在去瞧瞧其他的豪门士子,若没有意外的话,薛乐应该便是我们所猜之人。 ”涟漪说道:“既然龙辉你定下这个薛乐,那我明日也去探探这几个主考官的来历。 不过,这个武状元该如何应对?”龙辉道:“我已经让碧柔、无痕、凌霄、风望尘他们赶赴京师了,谋而后动,一旦发现可疑的目标,便提前截杀,绝不让鹭眀鸾的人参加武举。 实在不行就在比试那天大闹校场,叫鹭眀鸾什么也捞不着。 ”楚婉冰道:“武状元除了武艺之外,还有军事策论,想必这主考官应该是出自军方,而齐王只是主持武举而已,并非考官。 ”龙辉笑道:“军中有绝对资历的考官无疑是杨督帅,但皇甫武吉已经把他封为外姓王,所以他不会入京做考官,倒是有两个人值得注意,一个是铁如山老将军 分卷阅读127 ,一个是有青面獠牙称号的仇白飞。 这两个人都是军中威望仅逊于督帅的将领,他们很有可能就是主考和副主考。 ”说完这几句话后,龙辉伸了伸懒腰,说道:“我去裴家走一趟,你们别等我回来了,先去休息吧。 ”楚婉冰奇道:“你去找裴家做什么?”龙辉正容道:“因为当初裴海峰留下一句遗言——湘音不祥!我想这赵湘音很有可能跟鹭眀鸾有关,毕竟当初赵家曾派出一个懂得妖族神通高手打败了韩志,这赵裴两家跟鹭眀鸾脱不了干系。 ”楚婉冰和涟漪本也想跟着一起去,但龙辉坚持不让,好说歹说才把这两个小妮子劝住。 龙辉借着夜色掩饰直入贵胄巷,潜进裴家大宅,他以枯木禅法隐匿心神,因为鹭眀鸾可以感应到他那残缺的元神,虽不知她的感应范围有多大,但一切皆以小心为上。 龙辉先是以佛门心法隐匿气息,再用妖族潜行术避开守卫,直取裴府主屋。 主屋之内住得便是一家之主,此地便是裴家之主裴国栋之居所,龙辉施展灵蛇身法游到暗处,潜心窃听屋内讯息。 只闻裴国栋怒声哼道:“真是岂有此理,老夫率领内阁重臣觐见皇上,原本以为可以钉死齐王那小子,谁知关键时刻竟然被周皇后所救,真是功亏一篑!”龙辉越听越是惊愕,暗忖道:“昔日裴家一直扶持齐王,双方关系可谓是唇亡齿寒,怎会一下子便反目成仇,丝毫不留情面地要置对方于死地。 ”一个娇柔的女声响起:“公公息怒,切莫气坏身子。 ”裴国栋说道:“湘音,宰相肚里能撑船,老夫还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动怒。 ”赵湘音嗯了一声,怯生生地问道:“公公,媳妇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这声音柔弱娇怯,宛如入骨细针,糯腻腻的几乎快要赶上靡仙音,就是龙辉以枯木禅法入定也险些想替裴国栋答应她的要求。 只听裴国栋呵呵笑道:“湘音,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咱们又不是外人。 ”只听赵湘音哦了一声,说道:“公公,起先您不是一直支持齐王的吗?为何现在改为协助宋王了?”裴国栋沉吟了片刻,说道:“齐王文治武功、胆魄手腕皆是百年罕见,可谓储君之上佳人选,然而也就因为他过于强势,日后他若登上九五,他首先要做之事便是巩固其帝位,而裴家便是第一个开刀的对象,他会想方设法削弱裴家实力,若到了那一天,吾等岂不成了被卸磨杀驴的笑柄!反观宋王,虽不及齐王之才能,但却是文人出身,性子谦聪,最重要的是他没有齐王那般魄力和手腕,所以他登上帝位定要倚赖我们这帮老臣子,对裴家威胁不大。 ”龙辉闻言也是随之一震,暗忖道:“这裴国栋看似卑鄙无耻,反复无常,但实则精明老练,说的十分有道理,以齐王之胆魄手段、目光抱负,若登顶九五定当大刀阔斧,对内施行新政,对外武征四夷,这个时候定然会与这些老臣子起冲突……”赵湘音拍手赞道:“公爹真是目光独到,湘音佩服。 ”裴国栋呵呵道:“湘音,老夫最厉害的不止目光,还有更多东西深藏不露……”赵湘音腻声道:“公公,你忒坏了……”“呵呵……湘音,夜深了,咱们快歇息吧!”龙辉微微一愣:“原来这个裴国栋竟然是个扒灰郎,儿子英年早逝,他这边便与媳妇姘上……”但他也是见怪不怪,这种事在大户人家里也是屡见不鲜,而且妖族之内也有父妻子继等类似之风。 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没必要偷听下去了:“难得裴老儿有此雅兴,我便不打扰他的春风美梦了,还是到齐王府去瞧上一瞧吧。 ”离了贵胄巷,再临王孙巷,齐王府便在巷子的中段,左邻右舍皆是他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的府邸,但这些皇子远不如齐王之才干,以至于就连宅院府邸都低人一等,远远看去,齐王府犹如鹤立鸡群般耸立在众王府之间。 这所谓的鹤立鸡群并非指齐王府的装饰有多么恢弘,而是一种难以说出来的气势,若论起装饰,齐王府不似周围的几座王府那般金碧辉煌,但却是有股洗净铅华的沉稳和朴实,龙辉知晓这是一种因人而孕生气势,齐王本人便是惊采绝艳,所以在他气质的熏陶下,就连府邸也多了一份出众。 王府之内并无过多的守卫,但哨岗和夜巡兵都是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宅院的战术要点。 龙辉曾在皇宫当过护卫,对于皇宫的守卫他是深有体会,那可谓是五步一岗,三步一哨,一抬头就能看到巡视的士兵,可是在齐王府内却无这种现象,家将亲兵稀稀落落地巡逻,但每一个人的位置都恰好形成首尾呼应,这种排布之法比皇宫那严密的岗哨多了几分机动和灵巧,进可迅速堵截刺客,退可护卫主子安危。 面对这种外松内紧的布阵,若是换成楚婉冰前来恐怕也难以讨好,幸好龙辉既熟悉军阵布局,又身负惊世武艺,才能瞒过这些岗哨。 对于齐王的气息龙辉并不陌生,只消静下心来便可察觉他之所在,于是便径直找上门去。 龙辉感觉到齐王此刻正在书房,但就在距离书房还有三十多步时,一股佛力泉涌而出,对着龙辉的脊背撞来。 龙辉脚步挪移,轻巧地一个侧身避开了袭击,当他回头凝视之时,却见一名僧人捏出大手印,朝着自己打来。 “竟然是地尊者!齐王身边怎会没有高手护卫?”龙辉对这僧人的出现丝毫不觉意外,袖袍一挥,荡出柔韧气劲,尽卸佛掌洪涛。 也就在龙辉截下地尊者的攻势时,又感到有两股佛力正在暗处酝酿,定神凝望,竟是空、风两大尊者。 龙辉不愿与他们过多纠缠,于是开口道:“三位大师,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与齐王殿下见上一面,还望三位大师不要为难。 ”空尊者看清龙辉的模样,略带几分惊讶地道:“原来是龙将军,不知深夜前来有何要事?”龙辉还礼道:“在下确实有事想请教齐王,还请诸位大师放行。 ”空尊者说道:“吾等奉韦驮菩萨和周皇后嘱托,要确保殿下安危,方才并非存心刁难将军。 贫僧这便去与殿下说上一声。 ”这三大佛者并非齐王手下,所以只是说“与殿下说上一声”,而不是“禀告殿下”。 就在这时书房大门叽的一声被拉开,齐王走出来说道:“龙兄请进!”龙辉也不客气,举步便走入齐王书房。 齐王将龙辉迎进书房后,又朝三大尊者行了个佛理,以示感谢。 进入书房,龙辉开门见山地道:“殿下这些日子过得可好?”齐王苦笑一声,摇头叹道:“晋王之死使得诸般矛头都指向了我,我现在是朝不保夕!”龙辉道:“此等栽赃嫁祸之微末伎俩,怎可能瞒过皇上双目,殿下定然无事。 ”齐王道:“父皇虽看出背后毒计,但下边的大臣却不这样想,要么就是一些满口仁义的倔书生,口口声声要严惩我这个残杀兄弟的罪人,要么就心怀鬼胎的权臣,想方设法地要将我扳倒,面对这种种压力,父皇就算想保我也是十分苦难。 ”龙辉淡然道:“那便寻觅真凶,以证清白!”齐王苦笑道:“这凶手隐匿极深,要想寻到谈何容易!”龙辉微微一笑:“这次文武科举便是一个好机会,那幕后推手定会趁此机会,派出自己的心腹参加科举,以谋取功名,达到渗透朝廷之目的!”齐王恍然大悟,拍手赞道:“龙兄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昊天教意图颠覆大恒,那么这科举便是最好的机会,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此事呢!”龙辉笑道:“殿下只是被琐事扰乱了心神,只要再静下心来思考,定当寻得良策。 ”齐王朝龙辉行了个谢礼道:“这回还多亏龙兄相助。 ”龙辉摆手道:“殿下不必客气,龙某此番叨扰也是有事相求。 ”齐王道:“龙兄替小王解开心结,这份恩情小王定当回报,不知龙兄想要小王如何做?”龙辉道:“在下想向王爷讨一份武举人员的名单,除了参考的武者,还包括考官、巡考以及考场的布置!”齐王也不问缘由,便点头答应道:“龙兄请稍等,小王这便给你取来。 ”说罢转身走入书房的一个侧门,那儿便是收藏一些重要卷宗的地方。 齐王离开后,龙辉定下心来观望四周布置,只觉得书房整齐干净,屋子内也没有任何装饰品,除了书架还是书架。 墙上没有挂字画,只有地图,有大恒的疆域图,也有玉京的分布图,还有全国各大郡县的详细地图,不但将各种山脉河道描绘得极为详细,就连人土风貌也在上边做了注解,看得龙辉是啧啧称奇,暗忖道:“听人传闻,齐王从铁壁关出来后,曾到各地军营历练,想必这些地图便是那个时候他亲身勘察而绘制的。 ”再向书桌上望了一眼,龙辉顿时暗抽了一口冷气,桌子上并非什么重大秘密,而是齐王向皇甫武吉写得一分奏章,里边将大恒现存的各种弊端陈列得一清二楚,最难得的是,他还将改良应对之法也罗列出来。 第一条便是大恒军队的问题,如今的恒兵虽然军威鼎盛,但却存在着兵员太多,军饷耗费过大,而齐王则准备向皇甫武吉提出“养强军,裁赘兵”建议。 这个裁兵却不是以往那种单纯的解甲归田,而是把这些多余的兵力分配到其他岗位去,例如修建河运要道,屯田铸堤等工程上。 修建河道则是以楚江、赤水河这两大河脉为根本,将水路向各大郡县辐射,特别是一些干旱的地区,如此一来,不但完善交通要道,增强了运输,而且还有效地解决了干旱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大大地减缓了南方的洪灾。 “当初铁烈入侵,勤王大军无法有效救援帝都便是因为那场神州洪灾,若齐王此举成功,不但可提高整个大恒军队的机动性,更能大大减轻水灾洪祸,可谓利国利民之举也!”至于屯田筑堤亦是一绝,所谓的屯田也是别出心裁,将江南一些容易生长但却比较粗糙的粮食移到西北等贫瘠之地种植,如此一来即为江南的精粮腾出了土地,又解决西北贫瘠荒地的百姓口粮的问题。 而筑堤更是叫人拍案惊奇,南疆小国林立,而且气候潮湿闷热,地形复杂,不适宜大规模作战,所以这些小国久不久便兴兵犯境,而恒军则碍于地势劣势难以歼灭这些跳梁小丑,所以历朝历代对于南疆小国的做法便是以夷制夷,扶持一个听话的国王,来制约其他番邦。 但那个小国在神州皇朝的扶持下实力日益积聚,最终难免生出不臣之心,到时候便反咬神州一口,之后神州皇朝派兵平乱后,再扶持另一个小国……如此一来,便成了“忠犬变恶狼,打死恶狼养忠犬……”,从而恶性循环下去,始终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但齐王在从军期间曾实地考察过着南疆诸国的地貌,发现他们的水脉河道皆在神州下游,也就是说这些小国得喝神州子民的洗脚水,于是齐王便提议将这些“赘兵”派往南疆,修筑堤坝,只要大堤一成,恒军便不需要再对这些跳梁小丑费神,到时候那个蛮夷敢不服,大恒便可在堤坝上做功夫。 干旱季节,便截断上游河道,渴死这些蛮夷;雨水旺季,便蓄积河水,水淹南蛮群夷,此等做法一劳永逸,无需派兵平乱,到时候若遇上蛮夷作乱,恒军只要拉起或关上水闸,不愁这些小丑不乖乖听话,无形之中便有节省了一笔军费,还能慑服群夷乖乖朝贡,等于为国库赠多了一笔收入。 看到这里龙辉对齐王之能为已经是大感叹服,如此一个锦衣玉食的皇子,竟能借着从军之便,不惜劳苦,走遍千山万水,从而提出实用的建议,不像其他官员或者皇族那般只会夸夸其谈,不切实际。 接着往下看,便是齐王对于“赘兵”的最后一个解决方案,他提议用这赘兵组建“信使营”,在全国各大郡县设立营地,专门负责传递信件,而且还向百姓开放,只要交纳一定的钱币,这些信使兵便替人送信。 等收集了足够的信件,信使营先将这些信件分门别类放好,按照信件的多少和路程远近收取费用,由于费用是许多个人平摊,所以每个人要付出的银两并不多,都是常人可以接受的范围。 如此一来,百姓受惠,这些赘兵也能脱离朝廷的军饷,自力更生,可谓是双惠互利。 龙辉再仔细想了想,发觉这个信使营若建立起来,所带来的好处远非如此。 其一,疏通神州各郡县的信息,一旦发生战火,军情密报可以迅速传递;其二,让许多商人小贩能够及时知晓各地的状况,正所谓商人无利不往,一旦他们看到了商机便将货物运往目的地,如此一来,增加了人口流动,货物往来,盘活了整个神州,无论是朝廷还是百姓都能受益。 “我若是皇甫武吉,想都不用想,直接立齐王为储君!”龙辉暗自感慨,也对皇甫武吉立储犹豫的做风极为不解。 继续看下去,齐王竟提出了“分田削藩”的政见,龙辉这才醒悟过来,为何裴国栋要反齐王,为何皇甫武吉到现在还在犹豫储君的人选。 贵族门阀把握了天下七成肥沃良田,许多百姓皆是替门阀耕种,每年都将大部分的收成奉上,自己只能留下一小部分,遇上风调雨顺的年份,勉强还能谋得一个温饱,若遭受洪涝旱灾, 分卷阅读128 便是惨不忍睹,于是便常有流民作乱的灾祸,而这个根本问题便是出自这田地粮食之上。 齐王为了斩除此祸根要将门阀的良田分给百姓,这样百姓在自己的田地上种植粮食,比如遇上旺季可种植精米,遇上淡季则种粗粮,不必看这些门阀地主的脸色,即使遇上收成不好的年份,百姓也可以有口饭吃,不必冒着杀头危险而造反。 若想分田,便得削藩,如此一来,齐王等同于要跟天下门阀作对,崔家和秦家以商运为主,对此影响不大,但裴家则是以田地起家,齐王这般做法等同于割裴国栋的肉,这也难怪裴国栋要倒向宋王。 毕竟宋王不像齐王那样有自己的想法和过人的胆魄,他是绝对不敢起这种分田削藩的念头,由他继承皇位对于裴家等一干门阀都是极为有利的。 “齐王倚赖门阀上位,最后却要大刀阔斧拔除门阀毒瘤。 难怪裴老儿要反他,也难怪皇甫武吉到了现在还不敢立他为储君……”龙辉这下子总算明白皇甫武吉的态度了,齐王虽是帝皇雄才,其胆魄和决策恐怕都不在乃父之下,对于军队的改良,皇甫武吉或许会接纳,但这个削藩太过惊世骇俗,一个不慎便是神州惊变,烽火连城。 “从皇甫武吉对付三教和内阁的意思,我看他也有削藩的想法,但时机未到,终究不敢轻易乱动……这也是他迟迟不立齐王的原因。 ”龙辉苦笑一声,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时,齐王从侧室走出,手里拿着一份名册,说道:“龙兄,这便是此番武举的详细名单和考场布置。 ”龙辉大喜,从齐王标示地图的手法来看,这份名册恐怕也写满了注解,这其中蕴含的讯息也是常人难以估量的。 第五回夺种内丹从齐王手中拿到名单后,龙辉径直回府,他推开书房,正想从怀里掏出名册细看,却听门外有股幽香飘来,抬头一看竟是秦素雅。 龙辉见四周无人,便笑道:“月灵夫人,你的易容术愈发高明了,就连素雅的香气也能模仿得惟妙惟肖。 ”那秦素雅正是月灵夫人所装扮,只见她朱唇含媚笑,素手捧汤碗,婀娜多姿地走入房内:“这是娘娘叮嘱妾身为驸马爷熬制的药膳。 ”龙辉微愣道:“药膳?娘娘不是已经回傀山了吗,怎会有药膳赠我。 ”月灵夫人笑道:“是娘娘特地命螣姬长老带来玉京,娘娘知道驸马爷这段日子辛苦,所以叮嘱奴家一定要细心照料驸马,这药膳乃是奴家按照娘娘独门配方炼制的,具有安神养气的功效。 ”龙辉接了过来,揭开瓦盖,只闻到一股清甜的香气飘入鼻中,整个人都感到一阵神清气爽,疲惫尽消。 龙辉感到心头一暖,正想拿起汤勺舀上一口,却在碗底触及了一个淡淡的刻痕。 龙辉不露声色地仔细摸了摸,发觉碗底刻着一把匕首,正感到不解时,却听月灵夫人娇声道:“驸马爷,娘娘吩咐这药膳得趁热喝,效果才好!”龙辉哦了一声,捧起瓷碗喝了个底朝天,药汤下腹,便感到有股暖流涌入脏腑,温温热热,极为舒畅,但在温热中却带着一丝寒气,这丝寒气顺着血脉直透心房,使得龙辉感到心脏生出酥痒和刺痛。 就在龙辉药膳下腹,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冷笑:“好个药膳补身,龙将军你是大祸临头了!”话音未落只见鹭眀鸾飘然入内,手里正提着一个人,其身段妖娆,腰系如蛇,不是螣姬还有何人。 龙辉脸色一沉,杀机涌动:“鹭眀鸾,你好大胆,竟然上门来挑衅!”说罢便想出手杀敌,却见鹭眀鸾发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不识好人心,你可知道方才喝下去的是什么东西?”龙辉见她说得煞有介事,于是暂且安奈杀心,沉声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三五七二来!”鹭眀鸾随手将螣姬丢在地上,这蛇美人犹如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被点了穴道,鹭眀鸾丢下螣姬后,连正眼也不看她一下,凝视着龙辉道:“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妾身真是为你这大将军悲哀啊。 这碗汤水内藏有‘连心蛊’,这种蛊毒分为一母一子,专门附着在活人心脏处,以活物之心血为生,这蛊虫所需的心血只是一小丁点,平日里对人体伤害不大,但子虫受母虫的控制,只要母虫一发令,子虫就会将心脏啃食,到时候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龙辉脸色一沉,道:“你究竟想说什么!”鹭眀鸾耸耸肩道:“大家都是聪明人,洛清妍为了控制你,不惜布下如此歹毒的蛊毒,你难道还要执迷不悟替她卖命吗?”月灵夫人花容一沉,娇叱道:“叛徒,不许诋毁娘娘!”鹭眀鸾冷笑一声,随手一抬便将月灵夫人的气脉封住,随即又对龙辉说道:“洛清妍派出这一蛇一狐到你身边,美其名曰伺候驸马爷,实际上还不是要对你牢牢监控,一旦发现你有异动,立即发动蛊毒夺你性命。 ”龙辉浑身一震,脸色嗖的一下便白了,咬牙道:“胡说八道……鹭眀鸾,你休想挑拨离间!”鹭眀鸾眯眼笑道:“事实摆在眼前,在你没回来之前,我便一直在这儿看着,亲眼看到螣姬在药膳里下蛊,再让月灵将汤药捧给你喝,你若不信尽管问她们!”龙辉两眼一瞪,目光犹如尖刀一般射向螣姬:“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螣姬躺在地上打了个哆嗦,不敢再直视龙辉目光,不自觉地阖上眼帘,气息紊乱地道:“驸马爷,千万不要听她挑拨离间,娘娘绝无半点伤害驸马的心思……”鹭眀鸾咯咯笑道:“事实胜于雄辩,驸马爷若不信,可以自己运功查探,将真气缓缓聚在心坎穴处,看看是不是有股冰寒刺痛的感觉。 ”龙辉依言运气,顿感心窝剧痛,心知鹭眀鸾所言非虚,不由气得额头青筋暴露,怒喝道:“住口,先是临夏山刺我一剑,现在又对我下蛊,如此歹毒妖妇,我若不杀她誓不为人!”怒气勃发,龙辉真元爆发,整个书房仿佛遭受末日灾劫,桌子崩碎,书卷灰化。 在漫天纸屑木渣中,唯见鹭眀鸾朱颜含笑,樱唇如水地道:“此毒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若龙将军不弃,妾身愿意替将军解毒!”龙辉猛地打断她道:“住口,洛清妍歹毒,你鹭眀鸾也不见得好到哪去,别以为施点恩情便想要我替你卖命!”鹭眀鸾掩唇娇笑道:“龙将军,切莫动怒,妾身并非像洛清妍那般压榨你的价值,我只是想与将军建立合作同盟的关系,并不存在谁为谁卖命的说法。 ”说罢她摊开双手,以示善意。 龙辉脸色稍作缓和,但依旧一脸警惕的望着鹭眀鸾,冷冷地道:“如何结盟?”鹭眀鸾笑道:“很简单,既然你恨洛清妍,那便是我的盟友,我们携手对付这女人。 ”龙辉哼道:“扳倒洛清妍后,你又准备做什么?是不是赶尽杀绝,连她女儿一同除掉?”鹭眀鸾凝视龙辉片刻,问道:“那龙将军希望妾身如何做?”龙辉冷冷地道:“将她们交给我,不许你伤她们一根寒毛!”鹭眀鸾发出一阵银铃脆笑,咯咯说道:“好个痴情种,到了现在还不舍得这两只凤凰!也罢,妾身不妨做个顺水人情,事成之后,我只废掉她们母女的武功,保管将这两个娇滴滴的大小美人绑到将军屋里,任君享用!”龙辉点头道:“一言为定!”鹭眀鸾微微轻笑道:“将军且慢,这蛇与狐狸皆是洛清妍的爪牙,便让妾身替将军出口恶气!”只见鹭眀鸾玉指轻抬,闪电般戳在月灵夫人的数个大穴,随后,素手又按在在她丹田处,月灵夫人立即发出一阵悲怒的叫声:“鹭眀鸾……你不得好死!”话音未落,只见她全身妖气不断涌动,随着鹭眀鸾的手掌抽离,妖气精元竟凝聚成丹,而月灵夫人眸子灰白,呜呼一声昏死过去。 鹭眀鸾手中握着一颗黄豆大小的珠子,笑盈盈地道:“龙将军,这便是妖族修者的内丹,此丹乃是妖者一身真元所化,一旦抽离内丹便等同废去其武功,而且此丹还有滋补经脉脏腑的神效,将军不妨服下!”说罢便将内丹抛给了龙辉。 龙辉反手接过,心中百感交集,急思对策。 鹭眀鸾见他不吞服内丹,于是便试探地问道:“将军,内丹若离体过久,其效果便会大大降低。 ”龙辉心知她是在试探自己是否真有反意,故而逼自己吞服月灵夫人的内丹,只要他一吞下内丹,等同于巧取豪夺妖者修为,乃是武者大忌,而且月灵夫人在狐族地位不低,到时候无论他是否真的反叛,九尾狐族定然不会与他善罢甘休,就算洛清妍也妥善此事。 心念急转,龙辉随手将内丹丢在地上,冷道:“我之修为只靠自己提升,服药灌功非武道正宗,区区狐妖内丹——龙某不屑!”鹭眀鸾噗嗤笑道:“将军真是好气魄,既然如此妾身也不勉强,不知将军可还记得妾身方才夺丹之手法?”龙辉道:“记不记得又如何?”鹭眀鸾媚眼瞥向螣姬,说道:“那儿还有一条蛇妖,将军不妨将她内丹取出,好好削一番洛清妍的眉角!”试探,还是试探,龙辉大吃一惊,这妖女竟要逼自己下手夺取螣姬的内丹,这份心思不但歹毒,而且还极为谨慎,若自己露出一丝犹豫,她都有可能产生怀疑。 龙辉面色一沉,不悦地道:“鹭眀鸾,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是何意思,你若不信我尽管离去,何须白费唇舌!”这时,螣姬鼓起余力叫骂道:“姓龙的,枉费娘娘对你一番栽培,你竟然要跟着妖女串通一气,谋害娘娘和少主,我螣姬虽然功夫低微,但总有一天要用匕首割下你这颗卑鄙臭头!”螣姬提及匕首,再联系方才瓷碗底下的刻痕,龙辉瞬间明白这其中暗语,匕首……那是洛姐姐替我剃须所用之物,她定是料到鹭眀鸾会暗中挑拨,所以便故意火上加油,表面上用蛊毒来谋害我,实际上她在碗底刻上匕首,便是向我表明心迹……蛊毒是螣姬洒下的,她此刻又提及匕首二字,她之意思便是传达洛清妍的意思,要让龙辉狠心下手……龙辉不再多想,佯装大怒地道:“贱人住口,别以为我不敢取你内丹!”学着鹭眀鸾的手法在螣姬身上连封数个大穴,将其妖气逼入丹田,强行凝聚成丹,随后掌心纳气,将这颗蛇妖内丹狠狠抽出。 螣姬啊的大叫一声,两眼一翻顿时昏迷过去。 鹭眀鸾甚是满意地道:“好快的手法,妾身也是自愧不如!”龙辉随手丢下内丹,冷声道:“这下你该满意了吧,废话少说,该如何解除这连心蛊!”鹭眀鸾高深莫测地一笑,说道:“此蛊非必寻常,妾身需做些准备。 待明日亥时,妾身在裴家大宅替将军解毒!”这妖女难道已经知道我曾到过裴家了?龙辉大吃一惊,鹭眀鸾这话显然是大有所指,似乎是向他示威——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别做多余的念想!说完这句话,鹭眀鸾化作一缕青烟飘出书房。 确定她离去后,龙辉急忙扶起螣姬,伸手按在她背后输过真气,助其苏醒。 螣姬吐了口浊气,睁开双目,虚弱地道:“驸马爷,鹭眀鸾可走了?”龙辉点点头道:“走了,螣姬姐姐,你究竟在演哪一出?”螣姬叹了口气,娇躯无力地倚在龙辉怀里,说道:“哎,为了骗过鹭眀鸾,姐姐是不得不用这苦肉计。 原本我还想跟你商议一番计策的细节,谁想到我刚到龙府,便察觉到了这叛徒的气息,我自知不是她的对手,又怕她瞧出端倪,于是只能提前进行动作,把连心蛊放在药膳中,希望你不要怪我。 ”前些时辰螣姬方入龙府便察觉到了一丝妖气波动,她精通补天诀,最擅长暗杀潜伏已经刺探,虽然武力不及鹭眀鸾,但感官之敏锐却在对方之上。 原本她要同月灵夫人拟定一些细节再设下“连心蛊”的苦肉计引鹭眀鸾上套,但却没料到鹭眀鸾来得这么快,她生怕月灵夫人这骚狐狸会露出破绽,于是便将将所有事情隐瞒下来。 螣姬也非一般女子,果决之时就该果决,既然对头找上门来,过多拖延只会夜长梦多,于是她便决定提前进行计划!龙辉道:“我刚接到瓷碗的时候就知道其中有猫腻了。 ”螣姬睁大眼睛道:“娘娘说的没错,只要下毒之前在盛器刻上一把小匕首,你便会知道这其中深意。 驸马爷,这匕首究竟有何含义?”龙辉笑了笑道:“娘娘没告诉你吗?”螣姬摇头道:“没有,娘娘只是说若情况紧迫,来不及向驸马爷说明真相,便让我提及匕首二字,她说你一定会与我配合的。 ”龙辉蹙眉道:“这事实在太危险了,若鹭眀鸾逼我下杀手,那你们岂不是深陷死局。 ”螣姬展颜轻笑道:“不会的,以娘娘对鹭眀鸾的了解,这个叛徒对杀人的兴趣不大,她会选择羞辱和折磨对手,所以抽取内丹的可能性大于开杀戒!”龙辉微微一愣,蹙眉道:“这内丹离体,你跟月灵夫人岂不是要神通尽失?”螣姬道:“妖族内丹乃是妖气精元之汇聚,起到调控妖气运行的作用,失去内丹后,并不是等于立即废功,只有等妖气失去控制而缓缓流失,一直到妖气耗尽,我们的功力才会失去。 ”龙辉仔细探了探她们两人的脉相,果真发觉妖气十分紊 分卷阅读129 乱,在经脉内乱窜,使得两人疲软无力。 龙辉蹙眉道:“螣姬姐姐,你方才叫我取走内丹,是不是有办法重新将内丹植入体内。 ”说罢龙辉拾起地上的两枚内丹,递了过去说道:“是不是再将内丹吞入腹中,便可恢复功力?”螣姬摇头道:“非也,这内丹一离体便不能再回归了,若不然鹭眀鸾也不会这么大方地将内丹搁在这儿。 ”龙辉焦急地道:“螣姬姐姐,究竟还有何补救方法?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冰儿是不会放过我的!”螣姬眼波迷离,俏脸晕红,咬了咬唇珠道:“娘娘曾告诉过我补救的方法,但就怕驸马爷不愿意……”龙辉问道:“什么方法尽管说,只要能助你们修复内丹,就算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在所不辞!”螣姬妙目含喜,芳心如蜜,腻声道:“不必这么麻烦……只要驸马弟弟愿意给姐姐布施少许雨露,将几丝纯阳龙气注入姐姐体内,便可重结内丹。 ”柔软而又充满诱惑的话语,螣姬那份熟透的美妇风韵飘然而出,火热的体香熏得龙辉目眩神乱,当下搂住螣姬香肩,在那两瓣娇艳欲滴的花唇上啄了一口,笑道:“小弟定当鞠躬尽瘁,一解姐姐忧愁!”说话间,一只手掌缓缓伸入螣姬衣襟,握住一颗肥嫩的奶子细细把玩,一手滑向那细软嫩滑的蛇腰,惹得这疲软的蛇美人娇腻呻吟,浑身情火涌动。 螣姬娇喘迷离,拍了拍龙辉手背,指着瘫倒在地月灵夫人道:“那狐狸精根基浅薄,内丹离体太久怕是支撑不住,驸马爷先救她吧。 ”龙辉嗯了一声将月灵夫人扶起,见这狐族美妇俏脸煞白,朱唇惨淡,出气多入气少,于是便低头含住两瓣红唇,一手掌按在她丹田,一手抚在背门,口对口度过真气,双掌运化,再以温和气息助其推宫过血。 不得不说这狐狸精口唇着实香甜,糯糯蜜蜜,甚是好吃,难怪可以迷倒这么多精壮汉子。 在龙辉的帮助下,月灵夫人缓缓转醒,但一睁开眼便看到龙辉正对自己轻薄,她生性放荡,对于男女之事看得轻易,可是龙辉此刻乃是“反叛”之人,月灵夫人那容他恣意妄为,鼓起余力扭动娇躯,试图睁开龙辉的怀抱。 她这点气力哪能挣开,丰满嫩美的娇躯在摩挲的时候也仅仅给龙辉增添几分快感,两团嫩肉在胸膛滑来滑去,虽隔着衣衫,龙辉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对美乳的滑腻和肥沃。 月灵夫人扭着螓首,好不容易才挣开龙辉的热吻,娇靥晕红地怒骂道:“放手……叛徒别碰我!”只见她朱唇从龙辉口中脱离,拉出一道细细的银丝,断的是美不胜收。 龙辉起了几分捉弄之心,悄悄将手滑入其股沟,挤入两片紧凑的臀肉,轻薄月灵夫人私密幽谷。 月灵夫人只觉得那几根手指宛若高山流水,又似抚琴国手,鲜嫩的花唇隔着裙布也难敌灵巧只见,被抚得热气暗生,蚌口含潮,裆部湿漉漉,黏糊糊,好不难受。 看着月灵夫人喷出火热的香息,龙辉继续深入,双手搭在其领口,握着衣襟朝两侧一分,拉开衣衫,里面竟是没穿亵衣肚兜,真空一片,两颗柔嫩丰美的奶子明晃晃地跳了出来,抖出阵阵雪白肉光,两粒乳珠粉红可口,想不到这人尽可夫的骚狐狸竟还能保持如此鲜嫩的肉色,着实叫人意外。 月灵夫人一颗芳心几乎跳到喉咙,她肉体虽然已经被挑逗起来,但内心却依旧排斥,咬唇道:“我月灵虽是放荡,却就算死也不便宜你这叛徒!”龙辉低首在她奶子上亲了一口,笑道:“骚狐狸,到了这个份上来轮得到你说话吗?”“我跟你拼了!……哦……”月灵夫人苦忍胸乳的酥麻,鼓起余力便要张嘴咬龙辉,谁料龙辉却抢先一步,将鼓胀龙根抵住月灵夫人潮热的腿心,虽然隔着衣衫,但也戳得这母狐狸身酥体软,气力流失,只见她仰天娇吟一声,然后身子无力地倒去,螓首哼的一声便仰后,上半身再度瘫倒令两团雪乳抖出阵阵肉浪,乳香扑鼻。 龙辉用手握住一颗奶子,捏得满掌肥沃柔嫩,笑问道:“气力全无,你怎么跟我拼?”月灵夫人半张媚眼,娇喘吁吁地道:“无耻,有本事放开我,咱们一对一比个高低。 ”龙辉说了一声如你所愿,伸手将她裙子解下,裙底下也是一片精光,既无裤子也无汗巾,两条雪腻的大腿无助地绞磨着,丝丝蜜汁顺着腿股渗出,腿心处两瓣肉呼呼的蚌唇隐匿在黑绒之下,构造出一个精巧的“丫”字。 龙辉将手臂朝下抹去,指尖轻轻滑下贝肉,扣入腔道蜜户,手指立即被一注花浆打湿,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腥甜的气息。 只见月灵夫人侧过艳若桃花的俏脸,鼻息灼热紊乱,美眸紧闭,皓齿紧咬,雪躯微微颤抖不停,已经不敢再开口怒斥,因为她生怕一张唇吐出来的不是严词,而是淫语浪叫。 龙辉暗笑一声,这骚狐狸倒也硬气,于是加快手指抽动,将三根手指插入花穴中,只感到四周腔肉嫩滑紧凑,不住地绞磨蠕动,也不知道是要将手指挤出去,还是要迎合指节。 “骚狐狸,还敢嘴硬吗?”龙辉笑道,伸出另一只手捏住其玉乳揉动,双管齐下,月灵夫人淫媚的体质再难把持,嘤咛浅唱,但还是咬住手背不愿出声,只是发出哼哼嗯嗯的鼻息娇喘。 这骚狐狸竟然还能忍到这个地步,真是难得!螣姬看得又好笑又好气,看着这幕火热的调情,她熟润的躯体也开始瘙痒难挡,丝丝汁液浸偷了裙底。 龙辉忽然俯首向下,埋首月灵夫人腿股之间,含住肉壶轻怜吮吸啃咬,时而舌舔蜜裂,口吸花唇,时而牙咬蚌珠,月灵夫人那还能抵御,身子一僵,雪白乳肉抖得何其欢快,莺莺燕燕吟唱而出:“啊……不行了……弄死我吧……不要再舔了……”谁料龙辉越吃越欢快,只感到其汁水满口腥甜骚香,宛若熟透而崩裂的瓜果,虽无冰雪双姝那般可口,但也是百里挑一,吃的极为满足。 月灵夫人小腹阵阵抽动,腔道内火热湿滑,咕噜咕噜地先行泄身,顿时小小地死去了一会,雪靥娇嫩晕红,媚眼迷离无神,两腿玉腿无力的朝外摊开,乳珠高耸坚挺,更似雪岭红梅,鲜嫩可口。 龙辉扯下裤头,放出出早已硬如铁柱的阳具。 猛地将月灵夫人的双腿扶起推倒胸前,膝盖将将一对丰乳挤的更是圆润挺拔,龙根随即叩门而入,咕噜一声插入细嫩的腔道,挤出阵阵汁水花浆,月灵夫人啊了一声,被硬生生插醒,穴底蛤口大开,腔里嫩肉随着肉棒扯进带出,蜜汁洒溅一地。 “要死了……好粗,不要再顶了……哦哦……”龙辉巨棒大开大合,记记直抵深处,当初剩在体外的小半截也已尽数插入。 月灵夫人肥臀雪股悬空,每一挺进都震得雪股颤颤,臀肉浪动,双手无助地在地上滑动着:“嗯……被你玩死了……轻点……奴家再也不敢嘴硬了……”龙辉的肉柱青筋盘结怒不可遏,根处白沫沫一片更显淫靡。 花户淫水四溢,两瓣淡红贝肉绚烂无比,大进大出间却不忘将花下美景尽收眼底,坏笑道:“这可使不得,若真把夫人玩坏了,回去该如何跟娘娘交代。 龙某且缓慢些,指不定他日夫人瞧在我惜花怜玉的份上还来寻我。 ”当即便将肉棒轻抽慢插,龟头也只在穴口处缓缓而入,一手向上抓住她一边嫩乳揉抚把玩。 先是狂风暴雨,再来细火慢炖,月灵夫人哪能忍受,被龙辉杵得神魂颠倒,娇吟不已:“不要管娘娘……好哥哥先给奴家来一通狠的……”龙辉感到她体内阴息正不断地跳动,当即伸手按在小腹处,一边缓缓抽送,一边输注真气,将其阴息纳入正规,虽后从龟首处缓缓吐出天龙元阳,将凌乱的妖气重新统合,随即龙根在花宫嫩穴处狠狠连戳数下,杀得这骚狐狸娇吟哀嚎,浪水大泄,阴精喷洒,龙辉窥准时机,松开精门,火热精元灌入其中,顿时阴阳交汇,凝气化丹。 月灵夫人只感到身子恢复气力,暖洋洋地极为舒服,美得不愿动弹,懒洋洋地瘫在地上。 龙辉从花腔内抽出肉棒,月灵夫人勉力睁开媚眼,呸道:“无耻小人,别以为有点过人之长就想为所欲为,月灵他日定当奏明娘娘,将你这淫棍给阉了!”螣姬啐道:“月灵,你别不识好人心,驸马方才是救你性命,替你重结内丹。 ”月灵夫人微微一愣,奇道:“螣长老,此事何解?”螣姬叹道:“其实是娘娘的计策……”话还没说完,却感到一股火热气息扑面而来,抬眼一看,眼前竟是一根粗壮的肉柱。 龙辉挺着肉棒抵在螣姬嘴角,笑道:“好姐姐,现在你内丹已失,保留元气为上,不要随便开口说话。 ”说罢将肉菇顶在美妇的红唇上,细细滑动,还不时地要往内深入。 螣姬被他磨得火气,当即也顾不得解释,张唇便将肉龙吞下,细巧灵动的舌头席卷龟首,时而舔洗龟棱冠沟,时而轻点龙头马眼,将方才两人遗留的淫迹尽数洗去,整根肉龙已是水光粼粼,宛如一根粗转的水晶柱。 月灵夫人吐出龙根,玉手捋了几下,眯着媚眼喘道:“已经很硬了,好弟弟,快点来吧!”她方才已经被那场活春宫给逗出了欲火,此刻主动朝后躺下,分开双腿,静待君幸。 龙辉坏坏一笑,竟无视眼前美肉,坐在地上,高举龙枪,显然是要螣姬主动上来。 螣姬虽是满腔欲火,但气衰力弱哪能翻身上马,不禁急得满眼泪珠,哀求道:“好人儿……好弟弟,姐姐实在没力气起来,你就可怜可怜姐姐,给姐姐来个狠的,好不好……”龙辉呵呵一笑,掀起她裙子,褪下亵裤,将肉棒抵在蛤唇贝肉上,细细刮动,就是不肯入内,惹得螣姬几乎要疯了过去,娇声哀求道:“别磨了,快给我吧!”龙辉轻轻拉开她衣领,握住一颗玉乳,优哉游哉地问道:“好姐姐,小弟有一事要请教……”螣姬嘤咛细喘道:“什么事……弟弟快问吧,姐姐知无不答,求你别再折腾我了!”龙辉缓缓插入一半肉柱,问道:“你可知道娘娘什么时候将妖族尊位传给冰儿?”螣姬下身空虚得意缓解,这才喘过气来,说道:“驸马爷,你好糊涂啊,冰儿虽然是名义上的少主,但始终是个女儿身,娘娘可不想少主再似她这般劳累,所以这个族长之位是不会传给少主的。 ”龙辉继续问道:“那谁会继承下一任妖族之主?”螣姬勉力将玉臀向前挺去,将肉柱又吞下少许,媚声道:“还有谁,当然是驸马爷你了。 驸马你继承真龙道统,更有盘龙圣脉护持,又是少主夫婿,这族长之位射你其谁!”龙辉呵呵笑道:“那我岂不成了妖帝了?”说罢下身尽根没入,将螣姬的蛇道肉壶填满,美得这熟妇仰头吐气,蛾眉轻蹙,肥美的玉乳渗出丝丝香汗,将两团乳肉濡得油光嫩滑,乳珠鲜艳欲滴。 “那你说谁做我的妖后呢?”龙辉边抽动边问道,螣姬腻声喘道:“当然是少主了……妖后只能有一个,但妖妃数量却不受限制!”龙辉扣住一颗乳球,把玩乳肉,试探地问了一句:“妖后立两个行不行?”螣姬瞪大美目望着龙辉,抽气道:“你还想立双后?这也不是不可以,但另一个后座是谁呢?”见龙辉笑而不语,螣姬试探地问道:“难道是魏雪芯?若是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她是少主的妹妹,只是她却不能用妖后这个称号。 ”龙辉随口问道:“那该用什么称号呢?好姐姐,你帮我想一个吧。 ”螣姬被他入得小腹火热,下体酸麻,迷离地道:“雪芯姑娘是剑仙之女,便称仙后……”龙辉淡淡一笑:“仙后?这个称呼倒也不俗,只是我若再立一后呢?”螣姬在元阳之气滋补下渐渐恢复力气,双腿箍住龙辉腰肢,猛地一把坐在龙辉推上,双臂搂住男人的脖子,呵气如兰地问道:“贪心鬼,你究竟想要多少个后妃?”龙辉笑呵呵地道:“多多益善!”螣姬嗔了一句,也不再多问,扭动满月般的肥臀吞吐龙根,更加将两颗奶子奉到龙辉口中。 龙辉吃了片刻,吐出乳珠,继续说道:“冰儿若做做小妖后的话你们长老团会反对吗?”螣姬咦了一声,停止了扭臀,奇道:“冰儿做小妖后,那谁做大的?涟漪么?”龙辉呵呵一笑,既不同意也不否定,螣姬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涟漪虽是冰儿的姐姐,但身份毕竟不如冰儿尊贵,她是万万不能做大!”龙辉说道:“若有一个血统跟冰儿一样尊贵的女子,而且又比她大,我可以立她为大妖后吗?”螣姬身子忽然一僵,檀口大张,不可思议地道:“你……不是当真的吧?”龙辉哈哈一笑,不再作答,双手改抓翘臀,对着蜜穴狠戳一记,直捣黄龙,小腹与她穴口竟是紧紧相贴,不余一丝空隙,插得这蛇美人有口难言,唯有闷声挨枪。 螣姬遭他一顶,似乎连花蕊都被顶开了,粗壮龙根挤开宫口,钻进了子宫之内,直感眼冒金星,险些没给爽晕了去,只盼他再用力些,若真昏过去了才好:“你这坏东西,娘娘招你为婿真是引狼入室,有了少主还不满足,竟然想大小通吃……啊……轻点……哎哟… 分卷阅读130 …我不说了……别再用力了!”龙辉持着巨阳棒棒直穿花心,杀得螣姬淫声浪语不断,经他狂风骤雨一番,穴底酸软又起,心知又要泻了,忙将雪腹收缩,蠕动腔道媚肉,用劲去拴他肉柱,盼他也一同败下阵来:“死小子,想杀人灭口吗……这么狠,都快要了人家小命了!”龙辉那会怕她这些伎俩,运功锁阳,肉柱仍拼命挺进,而精门依旧稳固高山磐石,精元点滴不漏。 螣姬挨了数十抽后抖着身子颤着小腹还是先丢了。 龙辉见状急忙吐阳引阴,引导螣姬妖气凝聚,重生内丹。 恢复功体,螣姬宛若新生,张开媚眼叹道:“好弟弟,这回可有劳你了……”龙辉笑道:“小弟这叫鞠躬尽瘁,姐姐可满意?”螣姬嗯了一声,媚笑道:“离天亮还早得很,好弟弟再给姐姐来几下,好不好?”龙辉嘿声一笑,将她翻了个身子,握住肥臀,将肉根再度刺入,螣姬呜呼一声,再度浪叫起来:“好硬……你好厉害……姐姐魂都快被你顶出来了!”她此刻上身衣襟大开,雪乳倒垂而下,宛若两颗饱满的吊钟,随着男人的进犯而晃动,奶波乳浪,妙不可言,臀肉在龙辉小腹撞几下抖得更欢,白花花地晃晕人眼。 螣姬挨了数十下后,再度不支泄了身子,雪靥无力地贴在地板,上身软绵绵地趴下去,两团乳肉从腋侧溢出,唯有肥臀勉力撅起,硬着头皮挨枪受插。 刚从螣姬体内抽出水漉漉的肉柱,却见月灵夫人四肢伏地爬了过来,乳摇臀晃,媚声娇吟道:“驸马爷,你好生厉害,也给些雨露奴家好么?”这边龙辉微微一笑,顺势一挺将龙根送入这骚狐狸的口中,享受其口舌侍奉。 螣姬渐渐缓过神来,撑起身子,也学着月灵夫人这般朝龙辉爬来,螓首埋入龙辉胯下,伸出蛇信嫩舌舔洗龙枪末端,含弄春囊肉丸。 淫靡画像,使得龙辉心神迷离,心想换成另一对的妖姬双花,她们也像这两个骚货一般撅着肥美的玉臀,倒垂着丰满的豪乳朝自己爬来,两张鲜嫩的小嘴共同侍奉自己,两个光洁无毛的肉壶娇羞而又兴奋地等待君临,一对红润的菊穴静待探采,双花开六洞……这又是何等光景。 第六回奏章风波飞絮酒楼,店小二恭敬地迎来四名儒袍男子,此四人气度宏越,仪表堂堂,正是当初参与秦家选婿的四名文判——齐桓,沈石元,李攀龙,岳东海。 小儿将四人引到二楼雅阁,只见门外已有一名清俊男子在外相迎:“四位大人,宋王殿下已经恭候多时,请!”岳东海还礼笑道:“上届文状元相迎,岂想折我们这群老头子的寿。 ”沈石元也笑道:“齐兄说得甚是,沈某还想多活几年哩,高大人便不要再难为我们这些老头子了!”高鸿行了个晚辈礼仪,毕恭毕敬地道:“四位大人皆是当世文豪,凌云迎接诸位前辈也是理所当然的。 ”李攀龙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笑道:“年纪轻轻,便如此沉稳谦逊,果真是大器之才也!”齐桓曾是成渊之的至交,对高鸿甚为熟悉,也没有太多的客套话,只是关切地问道:“凌云,前些日子你前往丰郡安抚灾民,一切可还顺利?”高鸿还礼道:“多谢齐大人关心,凌云有赖皇上天威庇护,赈灾之事顺利完成,灾民也得到进一步妥善安置。 ”齐桓欣慰地道:“好,有你这样的学生,程阁老泉下定然含笑开怀!”高鸿不亢不卑地道:“多谢齐大人赞赏,宋王殿下已在里边恭候多时,诸位请!”高鸿将四人迎入雅阁内,只见两名男子正襟危坐,一者王袍华服,一者紫雅儒衣,正是宋王与靳紫衣。 高鸿行礼道:“殿下,靳院主,四位大人来了。 ”宋王与靳紫衣起身相迎,命人看茶上座,美酒菜肴纷纷捧上。 宋王举杯道:“文科举竟将开始,届时还得辛苦四位考官大人。 ”四人忙举杯回敬宋王,说着一切皆是分内之事。 宋王正容道:“此番科举乃朝廷选拔人才之契机,父皇对此十分重视,四位大人还得多费些心神。 ”沈石元说道:“微臣定然不负皇上重托,还请殿下安心。 ”宋王笑道:“沈大人也是我大恒之老臣子,这些年矜矜业业为国为民,操劳不少呀!如今又得为科举烦心,小王看着实在心疼,这儿有株千年人参,还请大人笑纳,好好进补身子。 ”说罢命人捧上一个木盒,掀开盖子,淡淡清香飘散而出,便是闻上一闻也倍感舒爽。 沈石元受宠若惊地道:“殿下,如此重礼老夫万万受不起!”说罢便将木盒推了回去,谁料宋王却又亲自塞到他手中:“沈大人,这只是小王的一些心意,毕竟小王年纪尚浅,又是首度主持科举此等大事,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届时还得仰仗沈大人。 ”沈石元推辞再三,也挡宋王盛情,唯有收下人参。 之后,宋王又给其他三人奉上礼物。 齐桓接到的是一尊白玉麒麟,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蹙眉问道:“无功不受禄,殿下如此客气,老夫实在坐立难安啊!”其他三人也是在朝堂滚打多年的老臣子,对宋王这般殷勤都提了醒,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能涉入这场皇储之争。 “其实小王是有事想请四位大人帮忙,这点小玩意权当见面礼了!”宋王笑吟吟地道,立即使得四人打了个机灵,纷纷警惕地望着他。 宋王从怀里掏出一轴卷宗,说道:“这是小王写的一些东西,本想呈递给父皇的,但又怕写的不好,诸位大人皆是当朝文豪,所以想请诸位大人替小王润色润色。 ”接过卷宗,展开细阅,四人脸色倏然一阵凝重,岳东海率先回过神来,抽了一口冷气道:“殿下这份奏章已经毫无瑕疵,老夫无话可说,皇上看后定然龙心大悦!”原来宋王所书写的乃是针对大恒当今官员体系弊端进行的改良,如今大恒国力已是到达开国以来之巅峰,无论军政,还是民生皆有了很大改善,但随着国力的强盛,许多弊病也渐渐展露出来,其中一条便是官员体系的庞大和臃肿,官员之中有不少滥竽充数之辈,更甚者仗着家族背景领俸禄而不管事,可谓是在其位不谋其事。 宋王便要请示皇甫武吉,将这些光吃饭不干活的官员给裁掉,先从帝都开始,一级一级往下实施,重整朝风。 四人看过后,皆是啧啧称赞,唏嘘不已,毕竟这裁减官员所牵扯面极为广泛,若无相当的手腕和魄力,常人是不敢轻易为之,这四人皆是两袖清风的廉洁之人,对于此等利国利民的好事也是极为赞赏,对宋王的态度也大大改观,无形中增进了双方的好感。 酒过三巡,四人便朝宋王告辞,宋王亲自将四人送出门外后,转头对靳紫衣笑道:“院主真是好算计,这四个老家伙的一举一动皆逃不过院主的五指山。 ”靳紫衣笑道:“这四个老鬼乃是儒门清流一派,自诩廉洁端正,普通的送礼物、卖人情是无法打动他们的,唯有做些利国利民之事,才能迎合他们胃口。 ”高鸿问道:“殿下,这个裁减官员实在是惊世骇俗,毕竟朝中大小官员都是来历不小,其背后关系错综复杂,这份奏章会不会引来各大世家的不满?”宋王笑道:“凌云多虑了,这个裁减官员对只是针对那些吃白饭的闲人而已,你想这些闲人能担任什么重要职位,充其量不过是在清水衙门混饭吃罢了。 所以这些门阀来说并未损失根本,那些重要的岗位依旧还在他们手中,更何况,本王这做法比起我那皇兄可温和多了,所以这份奏章定然会受到各方门阀的赞同!”高鸿微微一愣,又道:“凌云愚钝,还望殿下明示。 ”宋王说道:“曾有探子回报,齐王准备向父皇呈递一份奏章,具体内容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有一点——分田削藩!到时候我与他的奏章都递上去,朝下的官员会赞同谁的?”高鸿恍然大悟道:“两害全量,取其轻!殿下这份奏章在平日里恐怕也是难以实行,但有了齐王那份更为削藩奏章,这些门阀定当全力反对齐王,改为支持殿下,这一招当真妙着!”宋王道:“然也!文科武举虽然是父皇给我们的一次考验,但在政事上,本王也不可落后。 ”靳紫衣笑道:“不可否认齐王乃是大器之人,他所提出的政见也是从根本上解决弊端,但他之手法过于强烈,只会惹怒这些门阀,从而落得个孤立无援的下场。 昨夜,殿下也与各大阀主会过面,他们都愿意损失一些无关紧要的官位来支持殿下的决策。 只要奏章呈递上去,一个皇子被群臣反对,而另一个皇子却受各方支持,如此一来,高下立判!”宋王笑道:“若无院主背后指点,小王又怎能写出这份奏章呢,所以还得多谢院主!”原来宋王在接到线报后,得知齐王准备呈递一份关于军政改良的奏章,齐王从军回来后便没有提起过任何军改的政见,如今要在这个紧要关口提出,宋王立即留了个心眼,心知这份奏章分量不小,第一它是齐王多年军旅生涯的感悟和总结,第二更是齐王深思熟虑的结晶,一旦提出便会引起轩然大波,很可能决定皇位的归属。 宋王自知不能坐以待毙,立即请来靳紫衣密议,靳紫衣有派人暗中查探,终于搞来了一些消息,靳紫衣仔细分析后,决定让宋王也提出一份改良官员体系的奏章,然后在夜会各大阀主,请求众人支持。 利害权衡之下,众阀主决定牺牲这些无关紧要的闲人来推行宋王的政见,全力抵制齐王那份奏章,要把这个敢动他们根基的齐王给打压下去,由宋王继承皇位。 之后,靳紫衣更让宋王以请教的名义将奏章粗稿给齐桓的四人观看,藉此拉近双方的距离,毕竟这四人乃是文科主审官,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对于宋王主持文科举有百利而无一害。 宋王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靳院主这份大恩,小王铭记五内。 现在也该是时候朝见父皇了,小王便就此别过!”靳紫衣知道如今科举临近,朝堂也加紧动作,除了早朝之外,从今天开始皇甫武吉还多加了一个“晚朝”,早朝之后让官员们休息一个下午,然后黄昏时刻再加一朝,直到戌亥交接方能退朝。 宋王按时进入皇宫正殿,与文武百官静候皇帝上朝,他目光朝齐王瞥去,见这个兄长手中正握着一本镶金奏章,心里不禁一阵暗笑。 夜色虽然深沉,但正殿内蜡烛通明,将整个殿堂映照得犹如白昼,忽然一声高昂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文武百官纷纷跪倒高呼皇上万岁,声浪之中,黄袍帝者龙行虎步,走上高台,端坐龙椅,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皇甫武吉淡淡地说道:“众卿平身!”百官谢礼起身,分列文武左右,宋王站在文官一排,而齐王则列于武官一侧,除此之外,武官一列尚有龙辉、白翎羽、铁如山、仇白飞等将领,文官方面则有崔远志、崔煊毅,裴国栋、高鸿以及齐桓等文豪大臣。 皇甫武吉朝武将一侧扫了一眼,笑道:“此番武举,劳驾铁老将军和仇将军不辞千里赶入京师,两位辛苦了!”两人应了一声多谢皇上关心,末将不累。 皇甫武吉又道:“白将军,临夏山一役,你当机立断,挺身而出,勇退魔界大军,着实是我大恒将才。 ”白翎羽不失礼节地道:“临危受命,乃军人天职,末将只是尽本分之事!”皇甫武吉甚是满意,笑道:“白将军过谦了,朕从不亏待有功之人,稍后自有赏赐于你。 ”说罢又温和地朝龙辉说道:“龙卿,你身子可好些了?”面对皇甫武吉的嘘寒问暖,龙辉落落大方地答话:“托皇上洪福,微臣身子好了许多。 ”正事要紧,皇甫武吉便将注意力集中到科举之上,让齐王和宋王分别汇报文科武举的筹备状况,两王将筹备的过程一一叙述,皇甫武吉不住颔首点头,似乎甚是满意。 皇甫武吉又道:“此番科举乃是为我大恒挑选可有人才,除了文采武功外,朕还要再增设一个项目,那便是问策从中选出能够真正担任朝廷大事的人才!”现场忽然一阵气凝,氛围顿时沉重了不少。 “大恒立国以来,虽有不凡成就,但遗留的弊端也有不少,朕便先考考诸位卿家,对此这种种弊端,诸位该如何应对。 ”皇甫武吉不着痕迹地将目光移到齐王和宋王身上,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宋王正犹豫要不要先呈递奏章,毕竟若等齐王将奏章递出去后便会引来各大门阀的口伐笔诛,到时候场面定当失控,这个时候呈递奏章就有几分落井下石的嫌疑,但若此刻递上去,会不会有些沉不住气呢?这时,裴国栋朝宋王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此刻将奏章递上去,等会各大阀主准备一起反对齐王的政见,无论是多么独到和有利的建议,只要敢动门阀的利益,那便等同与天下豪门作对。 “父皇,儿臣昨夜写了一份奏章,还请父皇过目!”宋王将奏章呈递上去,由内侍捧到皇甫武吉玉案之上。 皇甫武吉打开细阅一遍,微微点头道:“政见甚是中肯,将我大恒官员体系的弊端说的一清二楚。 ”说罢示意内侍将奏章向众大臣大声宣读,读完之后,皇甫武吉问道:“诸位卿家对此有何意 分卷阅读131 见,不妨直言!”裴国栋说道:“皇上明鉴,微臣觉得宋王殿下这番提议十分好,正是改善我大恒官僚弊端之良策!”皇甫武吉倒也觉得有几分意外,毕竟这个裁减官员正好将裴家牵扯其中,想不到这个老臣子居然会第一个赞同。 裴氏一族乃是门阀翘楚,既然裴国栋都挺身赞同,其他门阀立即纷纷应和,皆支持宋王新政。 皇甫武吉脸上泛起一丝欣慰笑意,目光朝齐王投去。 齐王会意,将奏章奉上,皇甫武吉细阅片刻,脸上顿时涌起惊喜色彩,拍案叫绝道:“好啊,铮儿你这军改真是别出心裁,而且不单纯是军改,更把全国各地郡县给盘活了,妙哉,妙贼!”说罢竟亲自将奏章念出——养强军裁赘兵、屯田筑堤、建信使营,唯独没有分田削藩!念完奏章,群臣无声,满场寂肃,针落可闻。 这种种建议堪称奇思妙想,但却有能完美地解决大恒此刻的弊端,最绝的还是那个筑堤和信使营的提议,前者有效地解决南疆群夷作乱的隐患,后者更是削减军费,盘活大恒财政。 皇甫武吉问道:“诸位对此可有异议!”朝上的各大官员顿时鸦雀无声,面面相窥,齐王的三大军改不但没有触及他们的利益,而且还对他们门阀大有好处,毕竟每年的巨额军费都要分摊到这些大门阀头上。 如此一来,宋王的裁员政策便是损及门阀利益,不少阀主是跟随裴国栋行事的,如今个个都悔青肠子了,暗自骂自己糊涂,为何跟风支持这个什么削减官员的提议,心中暗骂宋王和裴国栋。 看着宋王和裴国栋一干人等那欲哭无泪,齐王暗自好笑:“自大恒立国,门阀世家不但不能干预军队之事,还得分摊军费,如此一来,他们更找不到反对的理由。 ”皇甫武吉见众人毫无声响,又问道:“诸位卿家,对此军改有何提议?”铁如山站了出来道:“皇上,老臣十分赞同齐王之建议,如此举措可谓一举数得,不但削减大量军费,还能威慑四夷,更重要增加国库收入。 ”铁如山乃是军中元老,他一发话,各路武官也纷纷响应,最重要的是齐王这三项决策他们找不出任何缺点和反对的理由,可谓是利人利己!皇甫武吉开怀大笑道:“好,既然如此,那便按照齐王所说,执行军改新政——退朝!”朝会退散,宋王满脸阴沉,此番不但让齐王大出风头,而且自己还无形中得罪了各大门阀。 就在此刻,他忽然看见齐王从对面走来,笑吟吟地道:“今天皇弟之提议当真叫为兄叹服,想不到皇弟竟然有如此胆魄!”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宋王恨得牙痒痒,怒极反笑道:“多谢皇兄夸奖,小弟与皇兄比还差得远!”齐王微微一笑,告辞道:“为兄还有些事,先行一步,请了!”望着齐王远去的背影,宋王心里怒涛翻涌,暗道:“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齐王虽未回头,但却感觉得到宋王那气急败坏的眼神,心忖道:“若非昨夜龙辉提醒我,今日恐怕要载个大跟斗了!”思绪回到昨天深夜……龙辉接过名册,蹙眉道:“殿下难道不问我要这些名册做什么吗?”齐王笑道:“本王相信龙兄!”龙辉微微一愣,叹了口气道:“殿下,请恕龙某多嘴,你平日写得东西是不是都摆在桌子上?”齐王笑了笑道:“其实也不尽然,一些机密的东西,本王都会妥善保管,桌子上的只不过是一些公开的奏章或者决策罢了。 ”龙辉叹了口气,摇头道:“殿下,你这种做法十分危险。 我看了一下你这份奏章,前半部分可算是惊世之才,但后半部实在不宜提出……”齐王肃容道:“分田削藩乃是从根源解决大恒危机的唯一方法,无论如何,本王都不会退缩!”龙辉道:“这份奏章定然会引起各大门阀的反对!到时候什么祖宗律法便甩了出来,殿下恐怕是举步艰难!”齐王冷声道:“世事永远不会一成不变,人也好,国家也好,祖训又如何,先人再怎么高明,也不能未卜先知,昔日的政策未必就是符合现今形式,吾等若不顺势而变,那便得慢慢步入腐朽!”“政改始终都会触及某些人利益,历朝历代从来没有风平浪静的政改”齐王凝神正色,一字一句地道,“只要能护大恒万世基业,本王义无反顾!”“这齐王毕竟是多年戍边之人,本性始终带着一份刚硬之气,认定之事便义无反顾去做!”龙辉心知齐王品性,也不再多言,只是轻轻地提了一句:“殿下,若有心之人先知道了你这分田削藩之举,从而拟定出另一份政改的奏章,而这份奏章虽也触及门阀利益,但远不如殿下削藩之举这么严重,你说到时候群臣会支持那份奏章呢?”齐王微微一愣,沉思道:“龙兄说的是宋王?”龙辉微微一笑,点头道:“在下可什么也没说!”说完这句话后,龙辉收好名册转身离去。 齐王陷入一片沉思,暗忖道:“政改之事势在必行,但若给宋王做嫁衣,本王岂不成了笨蛋!”他眼光落在那份粗稿上,喃喃道:“本王这点小习惯确实不是很好,既然奏章的内容已经有可能泄露,那本王不妨将计就计……”于是齐王心生一计,连夜修改奏章内容,将分田削藩的内容删除,只留下军改的提议,果然收到奇效——抢尽风头,反算宋王一把。 “来日一定要好好谢谢龙兄,若非他提醒我,恐怕就要被宋王给抢了头筹!”齐王打定决心,今后一定要把小心保管写下来的东西,哪怕只是随手乱涂乱画,若不然又要被有心人利用。 亥时将至,龙辉下了晚朝,立即赶赴裴府,但并未发觉鹭眀鸾的踪迹,但也懒得找寻,直接动用元功,沛然真气冲击四方,大地竟也为之闹动,惊得裴府人人自危。 一声娇喝响起:“龙将军,你做事倒也直接,一招投石问路,逼得奴家想不出来都不行哩!”柔丽人影从屋子内走出,笑语嫣然,正是鹭眀鸾。 龙辉淡淡地道:“鹭大姐,在下依约前来。 ”鹭眀鸾展颜轻笑,露出雪白贝齿,颔首道:“请进,妾身已经准备好拔蛊的药品。 ”龙辉虽鹭眀鸾走进里屋,只见桌子上摆着数十种药材,细细查看,再对照螣姬所告诉的解药丹方便知鹭眀鸾所罗列的药物并无差错,暗忖道:“这妖妇看来是有心替我解毒……”虽然这些药物是正确的丹方,但龙辉也不愿意让鹭眀鸾随意在自己身上下药。 鹭眀鸾笑道:“龙将军请坐下,让妾身替你疗毒!”听到对方略带催促的话语,龙辉心知若再推辞只怕会露出破绽,当即把心一横,便坐下来准备让鹭眀鸾给自己下药疗毒。 就在这时,里屋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凄惨叫声,一道婀娜倩影猛地冲了出来,虽然面容清秀可人,但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姿态疯癫。 鹭眀鸾神色一变,惊叫道:“潇潇,你又犯病了吗?”那叫做潇潇的少女喘着粗气道:“师父……我好辛苦啊……药,药,我要吃药!”鹭眀鸾急忙伸手到怀里取药,却发现药瓶里已经是空空如也,不由急红了眼睛。 潇潇呜呜悲鸣,双手抱臂,娇弱的身子不住发抖,细嫩的脖子绷出了道道青筋,脸色阵红阵白,青紫相交,体内妖气狂暴乱窜,竟是走火入魔之征象。 鹭眀鸾咬了咬朱唇,指甲往手腕上划了几下,顿时血如泉涌,潇潇闻到血腥味后,脸色稍稍缓和,但却不住摇头道:“师父不要,这样做的话……你的旧伤会发作的!”鹭眀鸾将血淋淋的手腕伸到潇潇嘴边,嗔道:“少点血没事的,师父没这么容易犯病。 ”潇潇起先还能理智地控制自己,妖气急剧乱窜,引发嗜血本性,面对到嘴之鲜血再难克制,张开嘴唇便咬住鹭眀鸾的皓腕,狠狠地吸了下去,只见她口角下巴皆是朱红绛色,倍增妖艳邪魅之色彩。 鹭眀鸾纯正的妖血有扶正乱窜妖气的效果,潇潇得其精血相助,气息渐渐平和,走火入魔的征象也得到缓解。 潇潇咬了鹭眀鸾半个时辰,这期间鹭眀鸾是毫无所动,仿佛是没有感觉般地,任由潇潇吸食她的鲜血,龙辉不禁暗吃一惊,这般剧烈的吸血,就算是鹭眀鸾根基再雄沉也经受不起,再仔细一看,只见鹭眀鸾细白的额头已经开始渗出冷汗,口唇惨白,脸色铁青——这正是失血过多的征象。 鹭眀鸾一边让徒儿吸血,一边伸手抚摸潇潇的秀发,柔声道:“潇潇乖,感觉好些了吗?”潇潇渐渐安静下来,呜呜地低吟几声,蜷缩着身子挤入鹭眀鸾怀中,就像是一只疲倦的小猫,怯生生地在主人怀里睡去。 鹭眀鸾深吸了一口气,稍稍缓和气息,神情极为疲惫,抱歉地朝龙辉笑了笑:“小徒情绪失常,累将军见笑了!”龙辉随口应了一声,暗中思量该不该乘此机会取下鹭眀鸾之性命,永诀后患,但又顾忌鹭眀鸾可能是故作虚弱,以此试探自己,对此龙辉不敢贸然出手,免得大计付之东流。 就在他犹豫之时,却见鹭眀鸾微微轻笑:“将军,请稍等片刻,待妾身安置好小徒再为你疗毒。 ”龙辉暗叹道:“我还没来得及决定如何利用这个机会,鹭眀鸾就已经掩盖住了破绽,真是难缠劲敌!”鹭眀鸾抱起潇潇,转身走入内堂,也就在她转身的刹那,龙辉感觉到她的气息竟也开始紊乱,特别是庚金之气。 五脏六腑之中,肺属金,庚金紊乱便象征着肺腑患病,鹭眀鸾不断地大口喘气,随即连连咳嗽,黑色污血不住地从口鼻喷出。 “这不是假装的!”龙辉深谐五行之术,对此五行气息十分了解,一眼便瞧出鹭眀鸾有肺腑旧患,而且还伤得不轻。 龙辉化掌凝气,准备一举击杀,心里打定主意先杀鹭眀鸾,再除潇潇,然后找出名册所在,永绝后患。 未免一击不中,遗祸万世,龙辉掌劲凝而不吐,继续冷眼旁观。 “她手太阴肺经处隐有火气涌动,火克金,难怪她肺腑会伤得这么重……这是凤凰灵火,想必是当初被洛姐姐所伤,平时鹭眀鸾以高深修为镇压,故而不发作,但随着血气流失,肺腑旧伤再难抑制,她这伤势应该假不了!”瞧出虚实,龙辉缓缓凝聚掌力,便想一掌了解此女性命,但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方才以血救徒的一幕,心中杀意顿时缓三分,掌心气劲时聚时散,一片矛盾。 鹭眀鸾捂住胸口跪倒在地,咳嗽愈发剧烈,正好把背门卖给了敌人,龙辉猛一咬牙,暗忖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妇人之仁绝不可取!”于是缓缓朝鹭眀鸾走去,嘴上故意关切地问道:“鹭大姐,你没事吧?”鹭眀鸾只是不住咯血,连回头答话的气力都欠缺,却不知杀机已经逐步逼近。 只要在天灵盖上摁下去,便可永绝后患,龙辉缓缓举起手掌,心里却是波涛汹涌:“背后暗杀一个妇道人家,算什么男人……而且她还是因救助徒弟而致使身子虚弱,我才有机会下手!我若真的打下去,岂不是猪狗不如……”脑海中又浮现出洛清妍、楚婉冰两人娇俏的玉容,龙辉心中凌乱的杀机再度凝聚起来:“若不杀她,冰儿和洛姐姐都会深陷险境,罢了……就算是做一回卑鄙小人,我也得护她们周全!”举手,落掌,雄沉掌力便要震碎鹭眀鸾之天灵,但却在距离命门还有三寸之际,掌力再度收敛。 过了片刻,掌力又缓缓推进了两寸,但又停止下来……如此一来,这三寸距离便犹如三十里长路,半天都没下去。 鹭眀鸾勉强压住了内伤,起身回头竟看到一只大手朝自己命门压来,沛然雄厚的掌力压得她肌肤刺头,发梢飘舞,死亡阴影瞬间笼罩脑海。 我要死了吗?鹭眀鸾脑海之中只剩余这么一个念头,昔时的种种瞬间翻涌而出,自己仿佛再度回到那段无忧无虑的少女时光……傀山武训场上,一名少女抡起拳脚,对着一名粗壮的男子耍出一套武决,有板有眼,进退有据。 那名男子也是极为年轻,大约十五六岁,脸上带着几分稚气,但衣衫邋遢,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似乎根本没把少女的拳脚放在眼里。 “臭猴子,吃我一拳!”少女娇憨的喝道,拳风呼啸而来,一拳击中邋遢少年的小腹,就在她沾沾自喜时,惊讶地发现自己拳头似乎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毫无着力之处。 邋遢少年呵呵笑道:“好舒服,这花拳绣腿用来松筋骨正好合适!”少女气得俏脸酡红,拉开架势便地打来,将一套拳法尽数使出,把邋遢少年当做沙袋狠狠地大揍一通,可是这邋遢鬼却像是铜铸铁浇,不但纹丝不动,而且还震得拳头发麻刺痛。 打了十几拳后,少女痛得眼泪直流,但她性子倔强,那容轻易吞败,于是使了个毒辣的撩阴腿,对着裆部便是一脚。 那少年立即并拢双腿,膝盖恰好夹住那只芊芊玉足,随即他大喝一声退下,伸手便朝少女推去。 少女只觉得对方手劲奇大,再加上此刻她踢出一脚,下盘早就不稳,那经得住这么一推,顿时跌了个四脚朝天,满地打滚,原本娇俏如孔雀的脸蛋此刻沾满了泥土灰尘,像是一只掉毛的山鸡。 阵阵幽香飘来,悦耳温柔的女声响起:“明鸾,你没 分卷阅读132 事吧!”一根纤细白嫩的玉手将她扶起,少女看清眼前之人,心里又感阵阵委屈,不由自主地扑到那香暖熏熏的温润怀中,泣声哭诉道:“洛师姐,那臭猴子欺负我,说好切磋武功的,他还下这么重的手,痛死人了!”第七回初登佛山洛清妍怜爱地从怀里掏出手绢替她抹去脸上污迹,微嗔道:“你这丫头,就是好强,明知道袁师兄力气大你还要跟他比力气,这不是自讨苦吃吗!”从香怀掏出的丝绢带着少女丝丝甘甜的乳香,鹭眀鸾只感到一阵心旷神怡更有一种被人爱怜痛惜的感觉,顿时升起娇纵蛮性,跺脚不依,撒娇连连:“师姐,就是臭猴子的错,一个大男人就知道欺负女人,不害臊!”洛清妍莞尔失笑,也顺着她口气指责袁齐天道:“大师兄,你一身铜皮铁骨给明鸾踢上两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干嘛出大力打她!”这妮子强词夺理也说得头头是道,袁齐天那辩得过她,只能翻翻白眼扭过头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鹭眀鸾见他吃瘪,又仗着师姐出头,胆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叉着小蛮腰娇叱道:“猴子,快给姑奶奶道歉,若不然,我把你酒葫芦给丢掉,叫你半年喝不上酒!”袁齐天哼了一声,打了个哈欠,当做什么都没听见,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做出一个耳边风的动作。 鹭眀鸾气得柳眉倒竖,连连跺脚,挽起袖子便要去教训这臭猴子,洛清妍急忙将她揪了回来,温言哄道:“明鸾,你打了一整天,想必肚子也饿了,姐姐去给你烧几个菜。 ”鹭眀鸾一听,两眼直冒小星星,像只馋猫似的望着洛清妍,喜滋滋地道:“好啊好啊,我要吃九味鸡丁、熏香牛肉、清蒸白鱼,还有……”洛清妍怜爱地点了点她的脑袋,笑嗔道:“馋猫,烧这么多吃得完吗?”洛清妍的厨艺乃是一绝,听到她要烧菜,袁齐天肚子里的馋虫顿时被勾了出来,吞着口水说道:“师妹,我也想吃!”鹭眀鸾跺了跺脚,嗔道:“臭猴子,你别做梦了,师姐是专门烧给我吃的,关你什么事!”说罢又腻在洛清妍身上撒娇道:“好姐姐,别烧给猴子吃好不好嘛?”洛清妍被她缠得哭笑不得,便答应下来。 就在这时,演武场旁边跳出一道身影,面容俊秀,正是月俊宛,只见他微笑地道:“臭猴子一身邋遢,与他在一起难免唐突佳人,不如让小生来伺候二位姑娘用餐吧!”鹭眀鸾见他一身华服,生得油头粉面,而且一双贼眼老在自己和姐姐的身上乱瞄,顿时一阵厌恶,于是故作温柔地道:“月公子,人家何德何能敢劳驾您呀,不如到时候让明鸾替你倒酒夹菜吧!”说话间,鹭眀鸾不着声色地挨近了月俊宛,阵阵清幽的少女体香钻入鼻中,月俊宛顿感一阵神魂迷离,骨头也轻了几分。 “明鸾妹子,你今天真好看……”望着这宜嗔宜喜的少女娇靥,月俊宛一阵口干舌燥,脑海里旖旎顿生。 鹭眀鸾咯咯娇笑道:“是吗,月公子你长得也不赖嘛。 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若好好打扮一番只怕比洛师姐还要娇美呢!”月俊宛仿佛陷入了呆滞状态,呢喃问道:“比洛姑娘还要好看吗?那我该怎么打扮呢……”鹭眀鸾媚眼泛起一阵迷离秋波,轻启朱唇道:“回去涂上一些胭脂水粉,抹上口红,穿上一身裙子……对了,记得把声音拉尖一点,捏个兰花指,还有走路的时候扭腰摆臀,保管你美艳无匹,倾国倾城。 ”月俊宛忽然发出阵阵银铃轻笑,掩唇拂面,手捏兰花,一摇一摆地朝家里走去,姿态婀娜,叫人难辨雌雄。 洛清妍哭笑不得,将鹭眀鸾拉到怀里,捏了一下她粉嫩嫩的小脸,嗔道:“你这丫头,又用玄媚夺神术作弄人,要是让师叔知道非打死你不可!”鹭眀鸾眯着眼睛笑道:“没事,没事,大不了我躲到姐姐你那儿!”洛清妍气结地道:“你还想我替你出头?”鹭眀鸾嗲声道:“好姐姐,你就忍心看明鸾被师父重罚吗……姐姐你就帮帮我,跟我师父说上几句好话。 ”洛清妍对此也是无可奈何,笑骂了几句便同意下来,鹭眀鸾顿时眉开眼笑,喜滋滋地挽着师姐的玉臂朝家里走去。 鸾雀阁,乃是鹭眀鸾独自的阁楼,平日里乃是外人禁足,若没她鹭大小姐点头就算是她胞兄也不能进来,而洛清妍却是唯一能够自由出入此地的人。 鹭眀鸾美滋滋地吃着桌子上的菜肴,小脸洋溢着甜腻腻的表情,仿佛是只被主人宠坏的小猫,洛清妍见她吃的开心也不住地往她碗里夹菜,鹭眀鸾是来者不拒,风卷残云般把一桌子的菜吃下肚子,弄得满嘴油腻。 洛清妍嗔道:“你这丫头吃相真是叫人不敢恭维,又没人跟你抢,吃这么快做什么!”鹭眀鸾摸了摸微微鼓起的小肚子,打了个饱嗝,嘻嘻道:“人家好久没吃师姐烧的菜了,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若不吃一顿够本的,恐怕就得等到几个月之后了!”洛清妍叹道:“哎,是姐姐不好,这些日子都忙着闭关修炼,倒是冷落了妹妹。 ”鹭眀鸾道:“姐姐,你是下一任妖凰,当然是正事要紧,我的口舌之欲怎能与族人兴衰相比。 ”洛清妍温温一笑,掏出手绢替她抹去嘴上的油迹,说道:“明鸾,半年后我就得接受各大长老的试训了,所以明天开始我就得闭关苦修,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千万不要惹是生非了,记住不可逞强好斗!”鹭眀鸾嗯了一声道:“放心吧,姐姐,半年后我也得接受长老的考验,我这半年时间就好好修炼,一定要夺下大长老的继承位置,以后等姐姐你做了妖凰,人家就做你的好帮手,你若要打仗,明鸾就替你摇旗呐喊,替你冲锋陷阵!”“明鸾,你瞧大哥给你带了什么来!”一个男音从外边传来,鹭眀鸾哼道:“臭大哥,又随便闯入人家屋子,真讨厌。 ”一名长得与鹭眀鸾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走了进来,脸上挂着几分兴奋喜悦,但浑身衣衫破碎,还挂着斑斑血迹。 洛、鹭二女顿时吃了一惊,急忙过去将他扶住。 洛清妍伸手探了探他脉细,蹙眉道:“明佳,你内伤不轻,这是怎么回事?”鹭眀鸾眼圈通红,跺脚道:“大哥,究竟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快告诉我,我一定要把他骨头一根根敲碎!”鹭明佳摇头笑道:“没有人打我,我刚从阴风穴回来!”鹭眀鸾微微一愣,嗔道:“你去阴风穴做什么,那儿凶险之极,就连长老们也不敢轻易涉足!”鹭明佳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物,说道:“妹妹,快看看这是什么!”只见他手掌握住一株奇花,花瓣有八片,每一片就像是鸟雀的羽翼般。 鹭眀鸾惊愕地叫道:“八……八翼玄花?”鹭明佳笑道:“对,就是八翼玄花,传说乃上古时期万鸟精元所化,对我们傲鸟族的功体大有裨益。 明鸾,快快将花服下,半年后,你就可以打败其他人,成为大长老的继任者了!”鹭眀鸾咬了咬唇道:“哥哥,我不吃,你自己吃吧!”鹭明佳道:“说什么孩子话,这奇花本来就是摘给你的,你吃了可以增进修为,继承大长老之位。 你也知道大哥不喜欢理这些什么族务,我吃了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洛清妍也点头道:“明鸾,既然是你大哥冒险摘来的奇花,你就快些收下吧。 ”鹭眀鸾点了点头,接过玄花,洛清妍又道:“明鸾,快拿药箱出来,我先替明佳止血包扎。 ”鹭眀鸾哦了一声,急忙跑进里屋拿出药箱,并协助洛清妍替鹭明佳解开外伤。 看到兄长浑身的伤痕,鹭眀鸾两眼不禁一红,眼泪险些有掉了下来。 洛清妍手脚麻利,很快便将伤口处理完毕。 然后,洛清妍又拿来文房四宝,写了一贴药方,说道:“明佳,你就按照药方上抓药,文武火各煎半个时辰,连用三服药便可缓解内伤……”倏然感到一阵灼热目光落在身上,洛清妍不由抬眼一望,只见鹭明佳呆呆地凝视着自己,眼中柔情密布。 鹭眀鸾眼尖,不由拍手笑道:“师姐,不如你就做我嫂子吧,咱们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这一句话顿时把洛清妍臊了个大红脸,鹭明佳也是尴尬不已,连连咳嗽以作掩饰。 洛清妍压下脸上红晕,拉着鹭眀鸾往里屋走去,说道:“明鸾,你先服下八翼玄花,姐姐用凤凰灵火助你吸收药性。 ”鹭眀鸾咯咯笑道:“姐姐,是不是被人家说中心事了?其实我大哥人也挺不错的,比起那个月俊宛和涟无央强多了,更别说那个不解风情的臭猴子。 ”“死丫头,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咯咯……你倒是撕呀,明鸾……啊!”鹭眀鸾还想在弄痴撒娇,却被洛清妍一掌拍在翘臀上,一股酥麻的感觉流遍全身,使得她难以开口。 “臭丫头,快闭嘴,不然姐姐可要打你屁股了!”“好好……人家不说了!”似真似幻的回忆忽然中断,鹭眀鸾猛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躺在软榻上,而龙辉则负手站在一旁,说道:“我替你压下内伤,但仅仅是暂时的,你好自为之!”鹭眀鸾坐直身子,淡淡地问道:“你不是要杀我么,为何不趁机下手!”龙辉哼道:“暗算一个伤患复发的女人,此等下作之事我还做不出来!更何况,我们还有盟约,有共同敌人,我岂会自毁长城!”鹭眀鸾朱颜轻笑,说道:“将军果然明事理,妾身在此感谢将军援助之恩!”就在压碎她天灵的一刹那,龙辉神使鬼差地收回了掌力,改杀为护,运用五行之力替鹭眀鸾平复庚金之气,但她肺腑久患乃是被凤凰灵火灼伤,难以根治,而除了肺腑久患外,鹭眀鸾的气海似乎也有旧伤,使得她之真气无法有效地由气海流转,原本浑厚精纯的真气便被硬生生卡在此处,难以形成周天大循环,这似乎也是限制她难以步入先天境界的原因。 龙辉好奇地问道:“冒昧一问,你这伤患是从何而来?”鹭眀鸾一愣,眼神闪烁不定,嘴唇微微颤动,似乎不愿提及昔时往事。 龙辉见状便说道:“既然不方便就不用说了,当在下冒昧得罪!”鹭眀鸾长叹了口气,苦笑道:“这旧伤乃是拜我那个好师姐所赐。 当初我被她以迷药所制住,为了不做阶下囚,我逆运真元,硬生生冲破禁锢,代价便是自损根基,气海受创,而在逃亡的过程,太阴肺经又遭凤凰灵火所伤!”龙辉道:“你也不简单,这样子都能活下来。 ”鹭眀鸾冷笑道:“若不将我失去的东西夺回来,我岂能瞑目!”龙辉微微一愣,心忖道:“这妖女戒心极强,也不知布下了多少后手,今天即便得手也未必可以夺回名册,倒不如进一步取信她。 ”于是又问道:“你可知道如何医治这旧伤吗?”鹭眀鸾眼中闪出一丝警惕的神色,冷冷地道:“妾身之伤患不劳将军费心了!”龙辉哼道:“不必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我只不过不想被拖后腿罢了!”鹭眀鸾美目凝华,紧紧盯梢了龙辉数十息,才缓缓说道:“传闻佛界有种雪露天华,可以修补被灼伤的经脉。 ”龙辉点头道:“好,我便去替你寻上一寻。 ”鹭眀鸾摆手道:“我曾想到雷锋禅寺寻找雪露天华,但佛界势力庞大,妾身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但如今佛门内乱,或许可乘此机会寻到此物。 ”龙辉点头道:“那鹭大姐尽管放心照料令徒,在下这就去云海山一行。 ”鹭眀鸾叹了口气道:“将军,妾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将军能顺道带回清心舍利子。 ”龙辉奇道:“清心舍利子?这又是何物。 ”“是佛界禅修高僧坐化时遗留的舍利子,传闻可以平静心绪,驱散戾气。 ”鹭眀鸾叹了口气,眼睛朝内堂瞥去,说道,“我这徒儿由于天生多重妖相,虽然神通过人,但戾气也极为沉重,走火入魔,嗜血好杀乃是常有的事,我虽炼制了一些丹药替她压制妖血,但始终治标不治本。 妾身已经是残命一条,能活多久是多久,唯一不放心之人便是小徒。 ”龙辉回想起方才那一幕,只觉得她们师徒之情并非虚假,或许鹭眀鸾这些年来颠簸流离,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徒儿与她相依为命,对其爱护之意乃是发自内心,想到这里,龙辉不免对她生出几分同情,暗忖道:“罢了,我便助你达成此心愿,再下杀手,也算仁至义尽!”“我与佛界中人有几分交情,便替阁下询问一番!”龙辉说罢便转身离去。 鹭眀鸾叫住他道:“龙将军,这蛊毒……”龙辉头也不回,哈哈笑道:“鹭大姐,你元功耗损,不妨好好休息,解毒之事也不急于一时!”离开裴府,龙辉径直赶赴祥云寺,向守门弟子报上姓名后,那弟子立即进去通传,过了半响,几名僧人迎出门来将龙辉接了进去。 进入内堂,接引和准提两大佛者双手合十道:“龙施主深夜拜访不知有何指教。 ”龙辉还礼道:“两位大师,在下确实有事要请教,不知二位大师可曾听说过清心舍利子和雪露天华?”准提道:“施主所说之物皆是佛门奇珍 分卷阅读133 ,不知施主为何要寻这两件物品?”龙辉道:“我有两个朋友,一个被火劲灼伤经脉,一个练功急躁而走火入魔,所以便厚颜向两位大师讨要。 ”准提道:“佛修者广利以度众生,这两件物品虽然珍贵,但也不能跟人命相比……但小僧手中却没有这两大奇珍,恐怕无能为力。 ”龙辉蹙眉道:“无妨,在下只想请教这两大奇珍的下落。 ”接引开口道:“具体情况小僧也不清楚,但雷锋禅寺的宝物一般都收藏在天诵塔内,想必这两件奇珍也不例外,但天诵塔是由水火尊者镇守,要想进入着实不易。 ”两人乃是下一任教主接班人,对于佛门秘密的了解远在鹭眀鸾这外人之上,这只八翼鸾雀耗费数年都没探出线索,就被龙辉轻易地从接引口中问来。 龙辉听出这背后深意——六界尊者乃是韦驮菩萨的派系,等同与接引、准提这两个大小教主敌对,而且看到他们出现在玉京的寺庙,龙辉大概猜出几分,这俩个小和尚十有八九是被元老系排挤在外,无奈之下只能在外围寺庙落脚。 “虽然韦驮菩萨战败临夏山,但他之派系依旧强大,看来这两人一时间也难以夺回教权。 ”龙辉叹了一声,决定自己动手,准备连夜赶赴云海山上的佛界总坛——雷锋禅寺。 临行之前,龙辉朝接引请教枯木禅法的一些问题,这和尚也不吝啬,将心法总纲说了出来。 其实枯木禅法根本就是一种禅修功夫,讲究摒去七情六欲,以平常心面对魔障邪心,做到不动不摇,心如枯木,神似磐石之大智慧,其实人人都可以修炼,只是这修炼方法乃是一种苦行之法,要忍受饥饿、寒冷、酷暑、狂风、暴雨、恶臭、疾病等等业力的折磨,从受苦受难之中坚定禅心,这也难怪龙辉仅仅能够使出一些皮毛。 “乖乖不得了,就算知道心法口诀,我也难再短时间内经历如此多的苦难,看来想用完整的枯木禅法对抗玄媚夺神术并不现实。 ”龙辉暗叹一声,欲要永绝后患,只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要么修复元神,要么击杀鹭眀鸾。 “多谢两位大师指点迷津,龙某这便到云海山一探究竟。 ”龙辉朝两人告辞,忽然一声洪亮的佛号响起,熟悉而又久违的声音,顿叫龙辉喜出望外。 月白僧衣,慈悲面容,一步一稳,仪态端庄,正是许久不见的苦海,只见他此刻面色红润,一洗昔日颓风,身后背着一个麻布袋,里边似乎装着金铁之物。 再遇故人,龙辉喜出望外,说道:“苦海大师,好久不见,佛体可好?”苦海合十回礼道:“当日多得龙施主的两位夫人相助,以药池砖石替小僧疗复经脉,小僧才有今日!”龙辉哈哈笑道:“大师客气了,内子也只是做分内之事罢了。 听说大师在无涯之崖锻炼镇魔戒刀,不知神兵是否已经功成?”苦海道:“小僧幸不辱使命,数年苦工,总算得以回报,镇魔戒刀基本成型。 ”龙辉目光落在苦海背后麻袋,笑问道:“神兵可是就在大师身后?”苦海点头道:“然也,可惜戒刀尚未完全。 ”龙辉奇道:“这是何故?”苦海叹道:“小僧虽铸成刀锋,但发觉刀魂难成,便离开无涯之崖,希望能寻觅降魔之宝物,将其制成刀魂,可惜终究无功。 ”龙辉奇道:“何谓刀魂?”苦海道:“这刀魂必须具备金刚伏魔之斗心,又有菩萨渡生之慈悲,最好的材料便是历代高僧遗留的舍利子,因为舍利子内除了佛元的凝聚,还有遗留着禅修的觉悟。 所以小僧特地主动请缨,愿与施主同行雷锋禅寺。 ”龙辉笑道:“大师是想取舍利子做刀魂。 ”苦海道:“然也,此行既取舍利子,亦是要端正佛门,因为云海山内有些丧德僧人借着佛门为幌子,专做藏污纳垢之事。 ”再度联手,两人一拍即合,不由分说,连夜离京,朝云海山奔去。 云海山,山峰如云,常年笼罩在云雾之中,故而得名,当日出之时,金华披落,将整座山峰映照得庄严无比,堪称神州一大奇观。 龙辉可收纳天地真元为后劲,丝毫不敢疲倦,而苦海得药池砖石相助,又常年浸淫混沌之气,体质也大为提升,从玉京出来后一口气连赶千里路程,竟也是大气不喘,脸色不红。 龙辉首度目睹这佛界总坛,一座巍峨高大的山门耸立在前,梵文刻壁、咒法饶柱,自有一股庄严气派,此刻正值旭日初升,金华光辉穿透层层云海映照而下,方圆百里尽显一片祥和。 随着红日升起,雷峰之巅响起庄严钟声,宏大震撼却又不刺痛耳膜,宛若大佛说法,威严超然却又温和慈悲,钟声连敲三十三下倏然停止,随即而来的便是万僧诵经,清圣梵音绕山三周,与四方云雾融合,这凝聚众僧愿力的梵音使得云海产生变化——只见白雾翻腾,无形云气幻化出庄严法相,竟是一尊巍峨大佛,慈眉善目,庄严无私。 龙辉不禁赞道:“好壮观的景象,佛界总坛果真名不虚传!”苦海微微一笑,喃喃道:“铅华再美亦是虚妄,禅修多年仍是不知本相非相,执着表象,真是可悲!”苦海话音方落,一声雷霆怒吼从山门后传来:“大胆苦海,雷峰之下竟敢口吐谤佛之辞,你可知罪!”苦海双手合十,朗声地道:“我便是佛,又怎会吐出谤佛之言,看门罗汉,你着相了!”“无知小辈,胆敢自居为佛!”吼声如雷,只见一名僧人强势降下,手持锡杖,杖上挂环,随身而动,发出锡锡声响,正是佛界十八罗汉之看门罗汉。 龙辉暗忖道:“看门罗汉,看门看门,由他来守着山门倒也贴切。 ”看门罗汉扬起锡杖,指着苦海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苦海你已然偏离佛路,此刻不回头更待何时!”苦海微微笑道:“罗汉所言之回头看似解脱苦海,但实则乃是为虎作伥,背离初心,何曾不是另一个无涯苦海呢!”看门罗汉为之一愣,暗忖道:“这小和尚为何有如此胆气敢上门挑战,莫非是琉璃子和四大明王在背后压阵?”想到这里目光中多出几分警惕,朝着苦海背后扫去。 苦海微笑道:“看门罗汉不必再看了,璃楼菩萨和四大明王都没来,此番重回佛山乃是小僧自身之考验!”看门罗汉被说中心事,脸皮顿时一阵发烫,口中仍是不忿,指着龙辉道:“既然是自身考验,为何还带着外人!”龙辉嘿嘿笑道:“看门看门,看好你的门就行了,本少爷想来禅寺观光,顺被拜佛求愿,难道不可以吗!”看门罗汉眉头一展,哼道:“好个油腔滑调的小泼皮,你若非苦海同党便速离此地,以免惹祸上身!”龙辉冷笑道:“好个惹祸上身,僧者所言可是犯了妄语之戒,抑或心动杀机,准备破杀生戒?”苦海站出一步道:“龙施主,此次重回雷峰,乃是小僧自身考验,考验小僧是否有资格承接这口镇魔戒刀,若连区区一个山门都无法通过,又如何端正佛门,重立功德!”龙辉奇道:“大师要端正佛门,莫非是指袭罪愆僧?”苦海道:“是也非也,愆僧之出现是因为质疑著佛,乃天魔扰心,虽是血罪万刹但却情有可原,可是如今雷峰之上,尚有伪善之佛,借着慈悲法相,行那至恶之事,苦海今日重返雷峰便是要将斩断山上之恶果!”看门罗汉气得眉头倒竖,抡起锡杖便打来:“黄口小儿,休得胡言!”苦海手捏法印,纳气化劲,以柔制刚,卸去重担杖击。 看门罗汉杖法再变,改竖劈为横扫,苦海脚步虚挪,身若飘逸飞絮,游走在罗汉怒杖之缝隙,一副气定神闲之做派。 看门罗汉扬声道:“既然炼了镇魔戒刀,为何不撤封出鞘,莫非你以为赤手空拳便可挡住本座锡杖吗!”苦海道:“戒刀既是镇邪魔,亦是护戒律,此刀只斩乱世之魔,犯戒之僧,看门罗汉你虽为虎作伥,但尚未构成大罪,此刀不为你而出。 ”看门罗汉只觉得有种被看轻的愤怒,顿时将锡杖越舞越快,左右横扫,上下怒劈,方圆丈许之内尽是乱舞寒光,奔腾气劲,难有一丝空隙。 苦海沉稳应招,双足驻地,运转佛耀,凝聚内元,窥准杖法虚实,猛然劈出一招大梵圣印,只见金华佛光绽放而出,卍字法印强破锡杖围堵。 轰隆声响,看门罗汉口吐朱红,竟是瞬息落败,无力跌坐在地。 苦海双手合十道:“苦海还望罗汉早日醒悟,分清是非,莫要一错再错!”击败看门罗汉,两人通过山门,踏着石阶登山而上,龙辉问道:“苦海大师,方才你说雷峰之内有恶佛盘踞,这是何故?”苦海叹道:“此乃佛界不幸也。 天佛教主在出征酆都前夕曾察觉到山上有人暗修欢喜禅,欢喜禅虽触及色戒,但只要两情相悦,寺庙再将修炼僧人命还俗即可,这本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但天佛教主却发现这修炼之人乃是以强硬手段采取女子元阴,如此一来便构成了奸淫重罪,当时因为煞域祸乱,教主无暇细查此事,便暗自留了一道法旨给家师,命其查明真相,铲除佛门败类。 直到数日之前,小僧捧刀入红尘,却是咋闻家师噩耗,于是小僧便下定决心,要秉承师尊遗志,揪出此恶佛!所以此番回山除了寻觅舍利子做刀魂外,还要揪出那破淫戒的恶佛!”欢喜禅?龙辉暗吃一惊,当初楚婉冰在临夏山曾遇上一个采花淫佛,莫非是同一个人?最让他吃惊的是荼罗明王竟然已经圆寂,这天佛遗脉又少一名高僧,接引和准提之状况难怪会如此窘迫。 龙辉边思考边赶路,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山顶,只见一座恢弘古刹耸立在前,规格宏大气派,千万神佛雕塑拱卫四周,正是佛门总坛所在——雷锋禅寺。 然而宽阔广场中,却见武僧列阵,棍棒相向。 龙辉自嘲道:“竟然有这么多大师出来迎接,真不知是走运还是倒霉!”苦海叹道:“方才小僧虽击败看门罗汉,但他也以秘法通知了山上,这些武僧便是来阻击我们的。 ”龙辉奇道:“大师自幼在此修行,想必对地形也是极为熟悉,为何不另寻小路潜入庙中,偏偏要从正门攻入。 ”苦海肃容道:“小僧秉承天佛法旨,斩除佛界败类,名正言顺,不走正门却走侧门,岂不是向恶佛低头!”龙辉暗吃一惊,认识这和尚以来,还是第一回听到这般硬气的话语,不禁对着小和尚又多了几分敬佩:“哈哈,大师说得好,除恶扬善乃是天道使然,岂有偷偷摸摸之理,要做就做的光明正大,惊天动地!”龙辉朗声大笑,沛然真气灌入九霄,震散四方云气,大有龙腾云海之威严。 一名手持宝塔的武僧大喝道:“扰乱佛山清净,苦海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苦海正色道:“托塔罗汉,苦海此次回山有三件事要做,第一寻觅合适的刀魂,完善镇魔戒刀,第二,弄清恩师荼罗明王之死因,第三,揪出那个破淫戒的佛门败类!”托塔罗汉怒道:“胡说八道,荼罗明王乃是寿元耗尽,涅槃圆寂,何来蹊跷死因!还有,这儿是佛界总坛,清圣之地,哪来的破戒败类,本座体谅你年幼无知,你若现在回禅房面壁思过,便不与你计较谤佛之罪!”苦海凛然道:“佛在心中,佛自清圣,何惧言论,倒是托塔罗汉你左顾右盼,莫非是心虚?”托塔罗汉神情一敛,大喝道:“众僧听命,苦海已入魔,速速将其拿下!”话音方落,众僧齐声高喝,拖棍奔杀而来,龙辉双目如电,扫过人群,蓦地发声大喝,声如龙吟,震得众僧一阵气凝。 喝声一顿,苦海身形骤起,率先冲入阵中,两人曾并肩作战,已经形成了默契,龙辉先以龙吟扰敌,苦海当即把握时机,冲入武僧阵中,来个先声夺人。 正所谓两军交战,气盛则压敌,龙辉和苦海这番动作便是出自军阵攻坚之法,苦海曾参与铁壁关大战,对于军阵之感悟远在这些不出山门的武僧之上,只见他刚冲入阵中,便手起掌落,干净利索地撂倒了七八个武僧。 苦海首轮冲锋便将敌阵打开一个缺口,龙辉立即攻入补全苦海之缺位,两人合力,左右开弓,眨眼间便打倒了二十多名武僧。 龙辉见打得兴起,随手抄过一根武棍,使出万兵中的——棍舞,只见一条乌木棍棒犹如毒蛇出洞,猛龙过江,硬生生地扫开大片空路。 托塔罗汉见下属溃败,立即挺身而出,托起那口七层宝塔朝着龙辉砸落,口中却大声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龙辉回声应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龙名辉!”托塔罗汉顿时吃了一惊,暗骂道:“竟然是他……难怪苦海敢大摇大摆地回山,原来是有了这么个大靠山。 ”就在他心念未定之际,龙辉反手一棍扫出,将宝塔硬生生打了回去,震得托塔罗汉险些吐血。 托塔罗汉不欲与龙辉为敌,大声道:“吾等与施主并无仇隙,为何施主要咄咄相逼,插手我佛门之事!”龙辉哈哈道:“在下原本是想上山讨借几件宝物,谁知阁下带人堵在了门外,这便是雷锋禅寺的待客之道吗?”托塔罗汉见事情似乎有转机便耐下性子问道:“不知施主欲借何物,不妨说出,若贫僧可以做 分卷阅读134 主,一定双手奉上。 ”龙辉道:“在下要借的宝物皆是佛界奇珍,只怕大师做不了主!”托塔罗汉哦了一声道:“还请施主明示。 ”龙辉道:“雪露天华和清心舍利子,不知大师可能做主借给在下?”托塔罗汉暗忖道:“雪露天华虽然珍贵,但只用于修补火伤经脉,对吾等作用不大,给他倒也不难,只是这清心舍利子具有平复心魔的作用,日后修行还得仰仗此宝来预防天魔扰心之劫难,可不能赠予外人。 但这小子武功高强,韦驮菩萨又不在山上,打起来贫僧实在不讨好,不如先拖延时间,等拿下苦海再随便塞给他几颗珠子充数。 ”“原来是这两件物品,施主请入内稍坐,贫僧这就去天诵塔请水火尊者将宝物取来!”托塔罗汉笑眯眯地道,试图藉此拖延时间,将龙辉与苦海分开。 龙辉那会吃他这一套,冷笑道:“大师,出家人不打妄语,你这话说得也太轻易了吧!”托塔罗汉心头咯噔一下,暗忖道:“莫非这小子已经看出了贫僧的计策?”若论心机和计谋,洛清妍、楚婉冰、鹭眀鸾、皇甫武吉那个不是此道之高手,在龙辉眼中这托塔罗汉简直就笨得跟猪一样,嘴还没张别人就知道他在说谎了。 “废话少说,把你这和尚拿下,还怕换不来这劳什子雪露天华、清心舍利子吗!”龙辉懒得跟他费唇舌,直接动手拿人。 龙辉手掌一张,沛然真气宣泄而出,将托塔罗汉牢牢困住,托塔罗汉只觉得自己就像是坠入网中的鱼儿,根本就不能反抗,一个照面就被龙辉扣住气门。 “有劳大师领路了!”龙辉挟持托塔罗汉举步前行,四周武僧投鼠忌器,不敢妄动,只能任由两人大摇大摆地走入庙里。 龙辉问道:“苦海大师,你可知道令师在何处遇害?”苦海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摇头道:“师尊去世,小僧并不在他身边,但听有心的同门提起,师尊坐化前一夜曾到过天诵塔。 ”龙辉眼睛一亮,点头道:“竟然也是天诵塔,那我们便登塔一游!”第八回佛光晦暗带着一个活人在身边颇感累赘,待来到天诵塔后,龙辉顺手将托塔罗汉点晕,放在一旁。 塔高九层,天诵功德,为之天诵塔。 龙辉与苦海立于塔门之下,昂首观望,心中一片平静。 苦海说道:“龙施主,水火尊者镇守宝塔,想必会有一场硬仗。 ”龙辉问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对这些菩萨,尊者并不熟悉,苦海大师可否先跟在下粗略一谈。 ”苦海道:“六界尊者分别是地风水火空识,论武功,以识尊者最高。 至于四大菩萨分别大悲、须弥勒、牟尼和韦陀,但牟尼菩萨前些年已经圆寂,璃楼子便承接菩萨之称。 在这四大菩萨中,韦驮菩萨是最受人尊崇的,因为他选择了替众生背负罪业的修途,日夜诵经,吸纳众生之业力,虽不能消除众生罪业,但也分担了不少恶果,缓解众生之果报。 ”承受他人罪业这岂不是损己利人?韦陀那长毛和尚竟然有这般的决断和魄力?怎么看,他都像是投机取巧之人,居然敢于承担众生之罪……龙辉满肚狐疑,便说道:“苦海大师,是不是传闻有误,因为在下曾与韦驮菩萨照过面……说句不好听,他满腹心机,与这大慈大悲根本沾不上边,不过若论容貌俊秀的话,他到可以当个佛门俏公子!”苦海微微一愣,讶声道:“俊秀?虽说出家人四大皆空,但韦驮菩萨的模样根本与俊秀沾不上边,六年小僧曾听韦驮菩萨讲经,他已经是将行就木的老人了!”龙辉微微一愣,问道:“你从无涯之崖出来后就没见过他?”苦海摇头道:“没有,从无涯之崖上来后,小僧便接到师尊噩耗,对于其他的事并未挂心。 ”龙辉忽发奇想地道:“既然如此,那大师有没有怀疑,现在这个韦驮菩萨是他人假扮的呢?”苦海道:“这个可能不大,因为佛修者即便皮囊改变,但内藏之佛元是瞒不过佛界中人的,而且韦驮菩萨曾多次在大众之前出现,就算是假的,也休想瞒过璃楼菩萨等一众高僧的眼目。 ”就在这时塔门自动打开,正是请君入瓮之势。 龙辉哈哈一笑,迎难而上,昂首踏入塔中,却见第一层空空如也,心生疑惑,于是便走上第二层,谁知也是空无一物。 龙辉一口气直奔而上,每一层楼皆是一片空旷,直到走上第九层,才看两名僧人盘膝而坐,似乎已经恭候多时。 苦海行礼道:“弟子拜见水火尊者!”水尊者说道:“苦海,你因何而来?”苦海道:“弟子为觅刀魂,为查真相!”水尊者摇头道:“此地无刀魂,也无真相,你速速离去吧!”龙辉道:“那可有雪露天华与清心舍利子?”水尊者也摇头道:“没有,什么都没有!”看似答得随便,但龙辉则感觉到这两个和尚的语气中暗藏机锋。 苦海也是听出其中禅机,思索片刻,答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塔内即使空无一物,又是遍地珠宝!”水尊者问道:“你目光所见,可有珠宝?”苦海道:“肉眼不见,心眼清明,弟子看到四周皆是清圣之物,佛耀沛然。 ”水尊者微微一笑,说道:“果然有慧根,禅心清明,可辨是非。 ”苦海见他并无恶意,于是便问道:“弟子斗胆,请问尊者家师荼罗明王因何事而入塔。 ”火尊者道:“荼罗明王只是将一个盒子的交给了老衲,其他的事并未多说。 ”说罢从僧袍中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了苦海。 苦海揭开盖子,只见里边放着一枚圆溜溜的珠子。 龙辉问道:“这可是舍利子?”苦海摇了摇头道:“不太像,因为里边的佛元似真似幻,小僧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火尊者道:“此物老衲也不知从何而来,荼罗明王也并未说明,只是仓促将盒子交给老衲,便又匆匆离去。 ”水尊者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荼罗明王在临别之前说过一句话,魔披佛衣,还叫我们俩多加小心。 ”龙辉暗自传音给苦海:“苦海大师,这两个尊者的话可信吗?”苦海道:“水火尊者公正严明,师尊既然临终前将这盒子托付给他们,那应该是信得过的!可能当时师尊并未寻得确切证据,所以不能跟两大尊者明言。 ”火尊者说道:“苦海,你来此地可是要寻刀魂?”苦海点头道:“正是,还请尊者指点迷津!”火尊者叹道:“痴儿,魂不是就在你身上么,此镇魔戒刀既然是你炼出,便应该由你赋魂予刀,为何要假借外物。 ”水尊者也道:“天诵塔虽供奉着历代高僧之舍利,但这些舍利子都是他人禅修之凝聚,不一定就适合你这口刀,所以强求无益。 ”苦海闻言,犹如当头棒喝,沉吟片刻,叹道:“弟子着相了,多谢尊者指点迷津!”水尊者望着龙辉道:“这位施主,不知为何登塔?”龙辉道:“在下想请尊者借两件宝物——雪露天华和清心舍利子。 ”水尊者道:“雪露天华专治火伤,施主可是要用此物来救人?”龙辉点了头称是。 水尊者道:“即使救人,便是善举,贫僧这就为施主取来。 ”只见他法指扬,捏佛印,口诵经文,霎时虚空之中浮出一尊玉瓶,龙辉微微吃了一惊,暗忖道:“原来这些宝物都被阵法隐藏了,难怪整座塔都是空空如也,这与妖族当初收藏书卷的方式极为相似。 ”水尊者将玉瓶递给龙辉,说道:“此乃雪露天华,至于清心舍利子贫僧却无能为力,因为前些日子韦驮菩萨已经将舍利子要走,想必用来克制修途中产生的心魔。 ”龙辉叹道:“这还真是不巧!但两位尊者可知神州即将大乱。 ”火尊者道:“吾等一直在塔内静修,已经好久不闻外事了!”龙辉道:“尊者倒是好耐心,居然能在这塔里苦修这么久,足不出户。 ”火尊者道:“也并非足不出户,前不久天佛教主葬礼,老衲便离开了天诵塔。 ”水尊者道:“天诵塔供奉着历代高僧舍利子,不宜过久逗留,两位还是离去吧。 ”这两个僧人态度和悦,龙辉也生不出敌对之意,和苦海打了个眼色便一同走下塔去。 走到第二层之时,龙辉忽然看到侧面的墙壁微微打开了一条缝隙,显然是一道暗门,心里不禁起疑:“方才上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这暗门。 ”怀着好奇,两人朝暗门走去,尚未接近,却听里边传来阵阵喘息呻吟,一种酸骚的气息飘入鼻中。 苦海对此还是一脸茫然,但龙辉久经情场床榻,立马就醒悟过来——这是男女交媾的气息和声音。 龙辉一脚踹开暗门,只见里面赤裸裸地躺着五具女体,一名僧人正趴在一名丰腴雪白的女子身上耸动,那女子两眼无神,口唇紫绀,显然是阴息丢尽的征象。 “好个淫僧!”这天诵塔乃是供奉舍利子的圣地,居然有人敢在此行淫秽之事,苦海焉能不怒,当拍出大梵圣印。 那僧人反应极快,猛地将身下女子推给了苦海,让她做挡箭牌。 苦海不忍误伤无辜,急忙撤回掌力,但也因此被内力反冲气脉,浑身好不难受。 就在苦海收招的同时,僧人举步进逼,一掌劈向苦海丹田。 “弥勒掌?”苦海大吃一惊,这分明就是须弥勒菩萨的独门武决,惊愕之余,掌风已经逼命而来。 危机关头,只见苦海背后布囊绽放璀璨佛光,锐利锋芒自动护主,淫僧偷袭不成反被锐锋划上手臂。 戒刀通灵,自动护主,苦海当机立断反手握刀,只见一口金灿灿的戒刀横空出世,刀柄刻着佛陀法相,刀身上布满经文,庄重威严,沛然圣气震慑空明。 苦海持刀而立,紧盯对手,待看清其面目,不免大吃一惊:“须弥勒菩萨,怎地是你?”龙辉凝神观望,只见须弥勒双目赤红,脖子青筋暴露,赤身裸体,肌肤通红,胯下淫根沾满了粘稠浆液,最为诡异的是眉心处隐隐有一个梵文浮现。 苦海怒上眉梢,修罗杀相再度浮现,挥刀便要斩杀佛界败类。 却见须弥勒不畏刀锋,迎面扑来,双掌一合,正是要空手入白刃,强夺戒刀。 苦海手腕一扭,刀锋旋转,划出细密刀网,嗖的一下便将须弥勒左掌绞碎,顿时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但须弥勒已经不露丝毫痛楚,嘴角始终挂着那一丝怪异的冷笑,静静地立在原地。 龙辉暗忖道:“这须弥勒虽然不是先天高手,但内力深厚,当初冰儿也险些折在他手上,怎会如此轻易地让苦海斩断手掌。 ”苦海喝道:“须弥勒,我师尊是不是你害死的!”面对苦海的怒斥,须弥勒不为所动,继续冷冷怪笑。 “发生何事!”打斗声将两大尊者引来,当他们目睹现场后,神情也是为之一震。 水尊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须弥勒喝道:“好啊,原来荼罗明王说的那个披着佛衣的魔就是你——须弥勒!”火尊者不由分手,便是一掌拍去:“败类,还纳你的劫数吧!”须弥勒呵呵一笑,挺胸应招,竟将火尊者怒掌照单全收,碰的一声,胸骨尽断。 火尊者不禁大吃一惊,他深知须弥勒之能为,怎会想到如此轻易的得手,其中不由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当初那个淫僧被冰儿阉了,但此刻的须弥勒却已经还是男人,难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龙辉忽然醒悟过来,暗叫不妙,“难道须弥勒只是一个替死鬼?”“大家快离开这,此地不宜久留!”龙辉立即开口警告。 水火尊者奉命守护天诵塔,如今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来不说,而且还将这供奉舍利子的清圣之地当成了淫乐窟,此等奇耻大辱便是佛亦有火,两人那听得进龙辉的警告,左右开弓便要擒拿须弥勒。 须弥勒咧嘴一笑,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玉佩上刻着符文,龙辉眼尖瞧出了端倪——这分明就是灵火咒符!当初皇甫武吉曾欲以此咒符引爆武崇门下的火药,但被洛清妍反算了一把,难道这天诵塔内也曾有火药?来不及细想,须弥勒右手一紧,猛地捏碎了灵火咒,空气中顿时变得极为灼热,众人只觉得坠入阿鼻炼狱,随即热浪从地底涌出,巨爆连环而响,墙壁破碎,柱子崩塌,滔天热浪和乱流蜂拥而来,将众人卷入其中。 危急关头,龙辉豁尽元功,将玄阴冰轮推到了极限,笼罩四人,力抗今天巨爆。 但人力有限,玄阴冰轮逐渐被热浪侵蚀,四人的立足之地也越来越小,随时都会被卷入爆炸之中。 就在龙辉气弱之时,一股浑厚纯正的内力注入体内,替他撑住了即将崩碎的玄阴冰轮。 龙辉稍稍缓过气来,回头一看,只见苦海、水火尊者站成一列,掌心贴背,同时将佛元真气注入他体内,合四人之力抵御爆炸。 耳边唯有轰鸣巨响,四人合气虽能换来半刻喘息,但千斤火药之威力岂容小视,当初魔尊、愆僧、厉帝三大先天高手也被炸成重伤,龙辉可不认为自己这四人加起来能比得过这三大高手,若不快想办法逃生,四人迟早要死。 “苦海,快用戒刀开路! 分卷阅读135 ”龙辉大喝道,在他看来这口由混沌之气锻炼而成的戒刀或许可以发挥意想不到的效果。 苦海闻言,立即气凝刀锋,豁尽全身功力,力劈生路。 佛耀刀芒凌空扫下,果然从火海和碎石中劈出一条通路,地底的火药无穷无尽,暴涨连环不绝,这条通道恐怕不出数息就要消失。 龙辉当机立断,反手推掌,发出三道掌力,将三名僧人送出火海。 也就是这么三掌的功夫,自己已经陷入绝境,四面八方竟是爆炸、烈火、乱石,不断地湮灭生机。 生死关头,龙辉心神甫定,再运龑武天书,他双手左右虚引,放空气脉,将四周爆炸的气流纳入体内,借力打力,巧挪轻移,御天借势再健奇功,龙辉手掌所过,拦路的危机立即变成了送行的阻力,火焰也好,乱石也好,在御天借势的鼓动下,纷纷化为推动自身的力量,龙辉也藉此逃出塔外。 冲出天诵塔,龙辉回望一眼,只见高耸入云的雄伟塔楼此刻已经成了一片火海,崩塌的碎石不住落下,方才一心逃命,心神高度集中,此刻放松心情,忽然感到浑身剧痛,这才发现浑身伤痕累累,原来是被乱世砸中,虽未伤及筋骨,但也是皮开肉绽,痛楚难挡。 “龙施主,你可安好?”苦海急忙过来询问。 龙辉运功止痛,摇头道:“劳大师挂心,在下无恙。 ”水尊者叹了口气道:“这回若非龙施主相助,我们这两个老秃驴恐怕就得圆寂了,那还能毫发无伤地站在这里!”火尊者猛地一跺脚,怒道:“岂有此理,究竟是何人要置吾等于死地!”龙辉强忍伤痛,说道:“尊者冷静,能够将整座天诵塔给炸毁,这炸药少说也得上千斤,如此大的动作绝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破绽,只要细心询问寺内弟子,便会有结果。 ”水尊者叹道:“我们师兄弟足不出户地守在天诵塔,这黑手居然还能瞒过我们,想必是修为超群之人。 ”火尊者恍然大悟道:“修为高绝?照师兄这番说法,纵观整个佛门也没几个,若是再限定雷峰内部人员,那就更少了!哼,能有此等修为的恐怕也就只有韦陀、璃楼还有大师兄识尊者了。 ”龙辉摇头道:“在下倒有不同看法,要将千斤火药藏入天诵塔而瞒过其他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十个先天高手联合行动也未必能做到,所以这凶手不一定就是武功高强之人。 ”水尊者微微一愣,蹙眉道:“既然如此,这个凶手又是如何瞒过我们两人呢?”龙辉沉声道:“先前听尊者说过,两位曾经因为参加天佛教主的葬礼而离开天诵塔!”火尊者猛地一拍手,说道:“然也,当时万僧齐聚葬礼之上,天诵塔是无人看守,而且葬礼举行了足足三个时辰,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准备炸药了!”水尊者蹙道:“当日全僧齐聚大雄宝殿,但空尊者并未出现,莫非……”龙辉叹道:“既然是万僧汇聚葬礼,那么也有可能是外界人士闯入,这黑手的范围极大,很难把握。 ”水尊者道:“虽说如此,吾等还是先去拜访一下空尊者大师兄。 ”火尊者点头道:“我们也有数十年没见过大师兄了,正好乘此机会见他一见,以免日后坐化圆寂,想见面都不行了!”就在这时,护院武僧听到爆炸后,纷纷赶来,带头的是另一名罗汉,名曰举钵罗汉,他看到托塔罗汉昏迷在一旁,指着龙辉怒喝道:“大胆狂徒竟敢谋害比丘,炸毁宝塔,今日贫僧便要一开杀戒!”水尊者大喝道:“举钵罗汉,你给老衲听好了,这炸毁宝塔者另有其人,这位龙施主乃是吾与火尊者的救命恩人,不可无礼!”举钵罗汉被这么一喝,顿时哑声,六界尊者地位仅次于教主和四大菩萨,他哪敢逾越,只好乖乖退到一旁。 水火尊者喝退群僧后,带着龙辉、苦海二人直奔后山,穿过重重密林,来到一座陡壁之前。 火尊者指着陡壁下的一个石洞道:“识尊者修行之地便在绝壁山洞里,老衲先下去跟师兄打个招呼,再叫诸位下来。 ”这绝壁万丈高深,险峻之际,若有人躲在洞里暗算,便是九死一生的死局,火尊者这般做法也是保险起见。 只见他僧袍一抖,身子轻飘飘的朝悬崖落下,借着山风吹拂,轻松地飘到了山洞里,过了片刻,他探出头来,朝众人打了个安全的手势。 踏入绝壁山洞,只见火尊者满面愁容地对准众人,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识尊者圆寂了!”龙辉定神望去,只见一名老僧地盘坐于石台,面目和祥,仿佛是在冥思入定,禅想佛法,但身上毫无气息,俨然已经去世多时。 水尊者安慰道:“大师兄显然已经修成肉身菩萨的境界,平囊不腐不坏,此乃大功德也,所以火师兄不必介怀!”火尊者叹道:“贫僧并非介怀于此,只是感慨线索已断。 哎,待老衲将师兄遗骸带回寺中,供奉起来!”线索中断,火尊者背起识尊者的尸身便离开洞穴,龙辉等三人也紧随其后。 跃上山崖,火尊者满怀心事地负尸回寺,才走了几步,足下忽然踢到了一根丝线,尚未来得及反应,尖锐的破空声便响起。 数十枚利箭闪电般射来,笼罩四人周围,毫无躲闪的空隙。 火尊者由于背负尸体,双手无法使用,肩膀顿时被射中一箭。 这些分明就是军队的弩箭,而且布置机关的手法与军中人士并无二异,龙辉大吃一惊,能够在短时间内布置好军用机关和弩箭,并且每一步都走在众人跟前施加阻杀,这个黑手想必十分熟悉云海山之地形,所以推测这黑手并非外界人士,而是雷锋禅寺之僧人。 龙辉熟知军队弓弩之特性,瞬间便稳住阵脚,以戍土真元催动土墙,将箭矢截下,护众人周全。 苦海挥刀劈最后一枚箭矢,赶过去扶起火尊者,只见他面色晦暗,口唇发青,箭伤处流淌黑血。 苦海拔下箭矢,只见尖端处蓝汪汪一片,显然是淬了剧毒。 水尊者急忙过来替火尊者封住血脉,阻止毒性蔓延。 龙辉朝四周望了一眼,确定没有危险后,便说道:“两位尊者,山上此刻也是杀机暗布,在下以为此地不宜久留,速速下山为妙。 ”两大尊者思量片刻后,点头同意,于是改由苦海背负识尊者皮囊尸身,水尊者照顾火尊者,龙辉腾出双手来保护三人,四人首尾相应,小心翼翼地朝上下走去,庆幸的是一路上并未再遇上其他暗杀。 龙辉对此并不感意外,毕竟这黑手也怕暴露身份,所以连番暗算不成后便不再冒险。 在山下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后,龙辉亲自查看火尊者的毒伤,发觉毒素正不断侵蚀佛者气脉,若让毒性蔓延下去,就算不死也得功体尽废。 龙辉以阴阳五行之气试探毒素之特性:“此毒暗含金水之气,以金生水,增强毒性,虽然麻烦,但要解不难!”看清毒性,龙辉施展离火,戍土两真元,以火克金,以土克水,很快便将剧毒瓦解。 火尊者恢复了几分精神,感激地道:“多谢龙施主援手!”水尊者咬牙道:“炸天诵塔,亵渎先辈舍利,如此恶事居然有人干得出来!想不到吾等多年闭户不出,佛界竟然已经腐朽至此!”火尊者撑起身子哼道:“反正我们这把老骨头时日也不多了,就趁着还有口气,便跟这佛界败类斗上一斗,哪怕粉身碎骨也要端正佛门!”龙辉道:“这幕后推手处心积虑地借着天佛教主葬礼在天诵塔布下炸药,明显势要针对两位尊者!”水尊者道:“葬礼距离现在也有两个月了,为何偏偏在今天下手?”龙辉道:“他怕暴露身份,所以迟迟未对二位下手。 今天在下与苦海大师登上天诵塔,正好可以作为一个掩饰自身的机会,到时候他既可以谋害两位尊者,又可以将罪状推倒我们两人身上。 至于须弥勒,我想他只是幕后黑手用来分散我们注意力以及拖延时间的替死鬼。 ”苦海惊愕地道:“须弥勒不是那个淫徒?”龙辉摇头道:“他究竟是不是真的犯了淫戒我不敢说,但我敢肯定,刚才那个须弥勒已经被人迷乱了心智,所做之事就像是一个死士。 而且,那个幕后黑手很有可能会将须弥勒之死扣在我们头上,策动佛门与咱们为难。 ”水尊者哼道:“有老衲跟火师兄在,这栽赃嫁祸的伎俩休想奏效!苦海、龙施主,你们尽管放心,只要老衲还有口气在,那恶人就别想得逞!”龙辉应了一声多谢,脑海中再度浮现出须弥勒临死前的神情,有几分像是被玄媚夺神术控制,但却又有几分怪异。 “被玄媚夺神术控制的人,其神情动作与常人无异,他们的武功的智计都不受影响,只是心甘情愿地替鹭眀鸾办事,可是须弥勒不但神志慌乱,而且就连武功也大大降低……再说了,布置炸药只能在天佛丧礼的那一天进行,那时候万僧齐聚雷锋禅寺,等同于佛界所有力量都汇聚在了一起,以鹭眀鸾的谨慎是绝不会选这个时候来下手,而且她跟两大尊者并无仇隙和利益的冲突,所以应该不是她做的。 ”百思不得其解,龙辉也不再拖延时间,于是便偕同苦海等人将火尊者送回玉京,但因为要照顾毒伤未愈的火尊者,龙辉的行程被大大拖慢,这一去一回距离十日期限已经过了七天,距离开启傀山祖祠的时间还有三日。 “时间不多,赶紧将雪露天华交给鹭眀鸾,博取她的信任,早日寻到名册的下落!”龙辉马不停蹄地赶往裴府。 推开上回与鹭眀鸾会面的屋子,只见一道鹭眀鸾与潇潇正在用餐,师徒二人有说有笑,气氛好不融洽,更带着一丝温馨。 龙辉暗忖道:“裴府众人显然已经被她控制了心神,若不然她们师徒怎会如此大摇大摆地在此用餐。 ”鹭眀鸾蹙了蹙秀眉,微嗔道:“龙将军,你这般闯进来,似乎有些越礼。 ”龙辉冷冷地道:“我倒是佩服阁下之胆魄,明明是洛清妍必杀之对象,你居然还敢在这大吃大喝。 ”鹭眀鸾放下筷子,笑问道:“莫非被人追杀就不用吃饭了吗?”潇潇也嘟着嘴道:“你干嘛要打扰我们吃饭,真讨厌!”她恢复心智后,模样秀美,说话时颇带几分少女娇憨,甚是可爱。 龙辉没有答话,从怀里掏出玉瓶,丢给鹭眀鸾,说道:“这里就是雪露天华,至于清心舍利子下落暂且未明。 ”鹭眀鸾看着龙辉浑身伤痕的模样,眼波倏然一阵迷离,红唇轻抿道:“你……为何会弄成这个样子!”龙辉冷冷地道:“天诵塔上遇到一些小意外。 ”鹭眀鸾身子一僵,眼中景色仿佛变得有些迷糊,思绪渐渐拉回了当年那座小阁楼里,也曾是有这么一个少年替自己取来灵药,从而弄得满身伤痕,然而这辈子她再也没办法见那少年一面,也没办法向他撒娇弄痴。 “哥哥……”鹭眀鸾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很快便定下心来,轻言答谢道:“多谢,将军这份恩义,妾身铭感五内,来日定当回报。 ”龙辉道:“回报之事暂且按下,我想请教一个问题,不知鹭大姐可曾到过雷锋禅寺?”鹭眀鸾微微一愣,奇道:“那是佛界总坛,妾身没事朝那里跑做什么?将军这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 ”龙辉淡淡地道:“在天诵塔的时候,我遇上了须弥勒菩萨,他似乎做着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 ”鹭眀鸾笑道:“所以将军怀疑是妾身做的好事喽?”龙辉垂目道:“非也,只是将心中疑惑说出来罢了。 ”鹭眀鸾道:“若正面打斗,妾身自认为可以轻取这须弥勒菩萨,但要控制他之心神却非易事,因为这些和尚都有极强的禅定功夫,这须弥勒身为佛界四大菩萨,这禅心修为绝不简单,即便我能控制,也得耗损大量元气,再说了,妾身可没那单枪匹马独闯佛山的胆量。 ”龙辉道:“在下只是想消除心中疑虑罢了,并无他意!”鹭眀鸾笑道:“妾身晓得,若将军不弃,不如谈一谈那须弥勒的状况,说不定妾身看出些端倪来。 ”龙辉心忖道:“这妖女的夺神之法独步天下,说不定真能提供一些线索。 ”龙辉道:“须弥勒当时是双眼赤红,表情呆滞,不惧痛疼,脖子青筋暴露,肌肤通红,胯下淫根沾满了粘稠浆液,眉心处隐有梵文。 ”鹭眀鸾表情忽然大变,猛地站了起来,惊道:“什么!梵文现眉心?”只见她俏脸酡红,呼吸急促,高耸的酥胸一起一伏,宛若肉山震动,倍添妖艳。 在龙辉印象中,这个妖女无论遇上何种风浪,皆是媚笑嫣然,镇静自若,那份风姿丝毫不在洛清妍之下,何曾见过她这般失态。 鹭眀鸾朝潇潇说道:“潇潇,你先下去吧。 ”潇潇嘟着嘴道:“不嘛,这小子不是好人,我要留在师父身边保护你!”鹭眀鸾莞尔道:“傻丫头,别任性了,师父有些事要同龙将军面议。 师父给你弄来了几个蟋蟀,就放在你屋子里,你快去玩吧。 ”潇潇顿时眉开眼笑,喜滋滋地跑了出去。 鹭眀鸾叹道:“小徒娇纵,让将军见笑了,还望将军能详说天诵塔所见之事!”龙辉见她神情极为凝重,于是便将须弥勒之状况说了一遍,当说 分卷阅读136 到须弥勒奸淫女子采其阴息的时候,鹭眀鸾脸上顿时凝聚了沉重的杀意,龙辉看得出她是在极力克制。 “事情经过便是如此……”龙辉将须弥勒的状况说了一遍,鹭眀鸾柳眉倏地一抖,玉掌一拍,桌子顿时化为碎片:“果然是那个淫僧!”龙辉见她情绪极为激动,便试着问了一句:“冒昧一问,那淫僧究竟是何许人也!”鹭眀鸾微微一愣,压下了怒容,再度恢复那烟视媚行的模样,笑道:“妾身失态了,让将军见笑了。 ”龙辉道:“无妨,不过当年究竟发生何事,鹭大姐可愿告之在下?”鹭眀鸾仿佛是戳中心中痛处般,如花笑靥凝于粉面,尚不及褪去,片刻才得一僵,冷冷地道:“将军想听吗?”龙辉道:“在下只是好奇,并无追问之意。 ”鹭眀鸾凝望了他片刻,心里百感交集,觉得眼前之人仿佛跟鹭明佳重叠在了一起,一时之间难分真假,芳心没来的一阵酸楚,叹道:“既然将军替妾身寻来雪露天华,于情于理,妾身都应将实情托出。 ”第九回入世悬壶“师妹,这次出山你千万要小心照顾自己!”一名清秀可人的少妇柔声说道,满脸尽是临行之前的叮嘱和担忧。 鹭眀鸾嘻嘻笑道:“尹师姐,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有事的啦!”说罢低下头逗少妇怀中的小女孩,粉雕玉琢的女孩被她细滑香薰的玉指逗得眉开眼笑。 “涟漪乖乖听话,等姨姨回来后,给你带好吃的!”鹭眀鸾对着孩子越看越喜爱,于是就从师姐怀中抢过来亲上两口,小涟漪被她檀香温热的唇息吻得甚是舒服,眯着小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 “明鸾,天罗大阵运转的缺陷即将出现,你还是别耽搁时间了,若不然你就得等到明年了!”一名美目柔丽的妇人说道,她正是鹭眀鸾的师父寒凝月,怀抱女童的少妇乃鹭眀鸾的直系师姐尹飞燕。 鹭眀鸾撇了撇小嘴,说道:“师父,你就这么讨厌明鸾,多看人家几眼都不行吗?”寒凝月道:“傻丫头,这次你夺得吾族武决之魁首,给师父大大长脸,师父怎么会讨厌你呢。 ”鹭眀鸾咯咯笑道:“师父,你心里是不是在想,谢天谢地,这小妖精总算走了,没人妨碍我跟未央了!”寒凝月俏脸一红,狠狠打了她一个屁股,嗔道:“死丫头,信不信为师扒了你的皮。 ”鹭眀鸾吓得缩了缩脑袋,摇头道:“信,信,我不敢胡说了!”“明鸾,时间不早了,快些出发吧。 ”只见洛清妍俏生生地走了过来,一旁的还有兄长鹭明佳。 鹭明佳柔声道:“明鸾,要是在外边有人欺负你,记得回来告诉大哥,大哥替你出头。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嗔笑道:“等你从傀山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鹭眀鸾掩唇笑道:“大哥,在外边有洛师姐照看我,你就尽管放心吧。 ”天罗大阵每年都会因为极元之力的损耗,从而出现短暂的停滞,威力减弱大半,所以妖族长老便会联手撑开一道缺口,送几个优秀的传人出山历练,洛清妍乃下一任妖凰,在通过了各大长老的考验后便可出山,而其他弟子中,袁齐天因修炼元古大力未能及时出关,鹭眀鸾在服用奇药后,凝练出八翼鸾雀之妖相,可谓是无人能敌,一枝独秀,勇夺取武斗魁首,所以也被选为出山之人选。 两人皆是妖族天娇傲女,再加上有长老背后支持,有惊无险地通过了天罗阵。 通过傀山周边那片荒凉后,便是碧绿无边的大草原。 长这么大,两女是首次看到山外的景色,不禁喜出望外,笑靥如花。 鹭眀鸾咯咯娇笑,纵情在草原上奔跑:“姐姐,你快看,这儿好大呀!”洛清妍毕竟比她沉稳一些,语气还能勉强保持平静:“明鸾,外边的世界何其之大,这草原之时冰山一角,等你进了神州可千万别看花了眼。 ”鹭眀鸾在原地打了几个圈后,兴奋地躺倒草地上,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慨道:“外边的气息真好闻……”洛清妍在她身旁坐下,蹙眉道:“明鸾,你可千万别被外边的花花世界迷昏了头脑,傀山内还有许多同族在受苦,我们得尽快了解到外界的局势,为今后出世做好准备!”鹭眀鸾道:“好了,姐姐,人家不会忘记族人的,对了,等进入神州后,姐姐准备用什么身份来掩饰自己?”洛清妍道:“我就给人看病吧,做个女大夫,毕竟是人总会生病,无论达官贵人,小贩走卒,都可能成为病人,从他们口中应该可以了解更多的信息。 ”鹭眀鸾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雀跃地道:“好好,我也要做女大夫,给人看病!”洛清妍莞尔道:“你那半吊子的医术可别弄出人命来,若不然篓子可就捅大了。 ”鹭眀鸾吐了吐粉嫩嫩的舌头道:“好姐姐,人家会小心的,再说了有你在我身边,还怕什么!”洛清妍叹道:“明鸾,这次出山我们是分开历练的,不能呆在一起。 ”鹭眀鸾露出几分失望的神色,低声道:“又没人知道,咱们偷偷在一块,长老又不知道。 ”洛清妍笑着拍拍她粉面道:“傻丫头,咱们只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罢了。 ”鹭眀鸾哦了一声,嘟嘴道:“知道了。 ”洛清妍笑道:“好了,别老撅着嘴啦。 大不了咱们修行的地方选两个离得近一些的郡县。 ”鹭眀鸾一听,立即行囊里掏出神州地图,煞有介事地寻找修行地,找了半天,她兴奋地指着地图说道:“姐姐,你就在这洛川历练吧。 ”洛清妍蹙眉道:“神州郡县何其多,为何要选这个洛川呢?”鹭眀鸾笑道:“姐姐,洛川有一条闻名的河流称之为洛水,与你名字正好搭配,洛水清妍多好听呀,以后若有人欺负我,我可要找你替我出头!”洛清妍听后,觉得甚妙,于是就同意下来。 鹭眀鸾又在洛川附近寻了一个名为东霈的郡县。 越过铁壁关,姐妹两各自叮嘱了几句后,便分头行动,鹭眀鸾进入东霈,在街道租了一个铺面,置办药材,开设医馆。 为了让医馆更加完善,鹭眀鸾足足忙活了三个月才布置好一切。 之后她又想打响名声,于是便从黄历选了个好日子,这一顿下来足足过了四个月,然而远在洛川的洛清妍早已闯出了一些名堂,鹭眀鸾时不时地从行人口中听到关于洛水畔的那名白衣神医的传闻,对这个师姐更为敬佩,也开始鞭策自己早日将医馆钠上正规。 到了开馆之日,鹭眀鸾亲自坐堂,摆出一副杏林国手的模样。 从大清早一直坐到响午,却没有一个病人来看病,鹭眀鸾顿感百般无聊,素手托腮,昏昏欲睡。 一觉醒来,医馆仍是毫无访客,鹭眀鸾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准备关门闭馆,却见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走进来,盯着鹭眀鸾问道:“你是这里的大夫吗?”鹭眀鸾点了点头。 小丫鬟喜出望外,说道:“那就太好了,还请女大夫来瞧瞧我家小姐的病。 ”鹭眀鸾问道:“病患在何处?”小丫鬟道:“我家小姐不方便出门,还请女大夫随我来,出诊金一分不会少的。 ”鹭眀鸾虽不在乎这么一点诊金,但毕竟有人找自己看病,总算没白坐一天,于是背起药箱就跟着丫鬟出去。 一路上小丫鬟跟鹭眀鸾讲起了自家小姐的病情,鹭眀鸾总算搞清楚了情况,这家人姓赵,并非东霈原住户,赵夫人带着十岁的女儿回娘家探亲,本来是想给父亲拜寿的,谁知这个赵小姐前些日子染上了怪病,下体流血不止,当时就把赵夫人吓坏了,因为出血的部位较为敏感,赵夫人为了顾及女儿的名声,所以要请个女大夫,可是东霈大医馆的大夫基本都是男子。 这小丫鬟跑得脚都快酸了,才找到鹭眀鸾。 进入一家挂着林府大字的宅院,鹭眀鸾随着丫鬟经过前院,此处绿树成荫,鸟语花香,而且还有数张池塘,活水流动,本应是一处风水宝地,但鹭眀鸾却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从池塘里传出,花容倏地微微一沉,这股味道不应该出现在尘世……走入内堂,小丫鬟对一名相貌俊俏的美妇说道:“夫人,女大夫请来了。 ”那赵夫人仔细打量了鹭眀鸾几眼,发觉她比自己的女儿也大不了多少岁,不禁暗自生疑,试着问道:“不知大夫贵姓?”鹭眀鸾道:“免贵姓鹭。 ”赵夫人蹙眉道:“可是耳朵陆?”鹭眀鸾本想说不是,但想想自己的姓氏有些怪异,于是便顺着赵夫人的口风点头。 赵夫人问道:“请恕妾身冒昧,不知陆大夫的医馆开了多久?”鹭眀鸾据实回答道:“今日才开。 ”赵夫人盯着她俏丽的玉容,像是拉家常一般道:“陆大夫生得真是好看,不知芳龄几何?”鹭眀鸾微微一愣,暗忖道:“这夫人也忒奇怪了,看病就看吧,干嘛要问我年纪,难道是想给她的儿子相媳妇?”当时她入世未深,那听得出赵夫人是从侧面试探她的医术,毕竟医道难以一蹴而就,需要岁月的沉积和熏陶,所以年纪越大的大夫越是受人尊敬。 鹭眀鸾不明所以,直接说出答案:“十八。 ”赵夫人又问道:“不知陆大夫师承何方杏林国手?”鹭眀鸾随口答道:“自学,并无师承。 ”赵夫人脸色顿时就变了,像是看骗子一般看着她,冷冷地道:“陆大夫,请回吧,诊金妾身会命人如数奉上。 ”鹭眀鸾奇道:“我还没看到病人,怎么能收诊金?”赵夫人拂袖道:“不必了,妾身自会另请名医。 ”鹭眀鸾也不是蠢人,听出了赵夫人那轻蔑之意,立即激起了她好强的性子,昂首回道:“哼,少瞧不起人,本姑娘若看不好你家闺女,我自挖双目!”赵夫人柳眉一扬,怒道:“我家女儿何其金贵,岂能儿戏地给你这等江湖骗子乱医!”鹭眀鸾气得俏脸酡红,银牙紧咬,正想发作之时,却听一名仆妇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小姐昏过去了!”赵夫人一听,立即慌了神,鹭眀鸾笑道:“夫人,若我没猜错,令千金此刻一定是下体处流出大量紫黑色的血液,从而导致血气不足,昏迷过去!”赵夫人微微一愣,朝仆妇问道:“小姐究竟怎么样了?”仆妇道:“就跟这姑娘说的一样。 ”鹭眀鸾又说道:“那赵小姐的眉心处是不是有一道紫黑色痕迹,而嘴唇却是泛着淡淡的青色?”仆妇猛地一拍大腿,惊道:“神了,姑娘你所说的正是小姐此刻的症状!”鹭眀鸾咯咯一笑,颇有示威地向赵夫人望去。 赵夫人脸色阴晴不定,良久才叹了口气道:“方才是妾身不好,得罪大夫,还请大夫妙手回春,救治小女!”鹭眀鸾昂着螓首,哼地一声道:“可是本姑娘却又不想当大夫了,我觉得江湖骗子更适合我!”说罢便要转身离去,赵夫人捉到救命稻草,赶紧拉住鹭眀鸾衣袖,苦苦哀求道:“陆姑娘,陆神医,方才是妾身有眼不识泰山,得罪神医,还请你救救我家闺女,我给您跪下了!”说着说着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而且身子还朝下一弯,膝盖即将跪倒。 鹭眀鸾芳心一软,伸手扶起赵夫人,叹道:“夫人不必如此,我去看令千金便是。 ”赵夫人千恩万谢,领着鹭眀鸾走到女儿闺房。 甫一踏入屋子,鹭眀鸾便问道一股腥臭的味道。 抬眼望去,只见牙床上卧着一名十岁左右的女孩,脸色惨白,床单已经是一片血污。 赵夫人对周围的丫鬟叫道:“臭死了,你们这群奴才,是想熏死小姐吗,还不快把床单换了!”鹭眀鸾制止道:“且慢,先让我瞧一瞧小姐的血迹。 ”赵夫人立即点头答应。 鹭眀鸾走到床前,俯下身闻了闻血腥味,蹙眉呢喃道:“这虫子长得好快呀,竟然已经开始排毒了……”赵夫人奇道:“陆大夫,您说什么……”鹭眀鸾蹙眉道:“不瞒夫人,赵小姐恐怕得的不是普通的疾病,而是被一种怪虫钻进身子里,寄生在小腹内。 ”赵夫人花容失色,抿唇道:“陆大夫……究竟是什么虫子?”鹭眀鸾叹道:“是一种名为离垢虫,此类毒虫喜水,专门寄生在活物体内,蚕食精血,待长大到一定程度后便会派出毒素,使得活物血流不已,最终一命呜呼。 ”其实这种虫子根本就是妖族所驯养之蛊虫之一,按理来妖族在太荒战败后,残留于尘世的痕迹已经被三教抹去了,这离垢虫怎会再现尘寰?鹭眀鸾深藏疑惑,继续说道:“敢问夫人,这些日子,小姐可曾到下过水?”赵夫人身边的丫鬟道:“奴婢记起来了,当日小姐嫌天气酷热,便到院子里池塘嬉水……”鹭眀鸾神色一沉,从怀里掏出几枚金针,下手封住赵小姐的数个穴道,那赵小姐脸颊生出了几分血色。 赵夫人千恩万谢道:“神医啊,我家湘音的病可全靠你了!”鹭眀鸾蹙眉道:“夫人切莫高兴太早,我的金针只是激发小姐体内潜能,并暂时封住毒虫的活动,要想根治还需花费一些功夫。 在此之前,还请夫人带我到小姐下水的池塘看一看。 ” 分卷阅读137 赵夫人对她已经是极为信赖,故而有求必应。 到了池塘,鹭眀鸾向赵夫人提出放空池水,林家乃是当地大户,而赵家更是武林名门,很快便动员人手将池水抽干。 只见泥泞池底有许多条肥大的鲤鱼,正在不住挣扎跳动。 鹭眀鸾问道:“赵夫人,这儿的鲤鱼如此肥美,可有人吃过这里的鱼儿?”赵夫人柳眉轻蹙,说道:“半个月后便是家父的寿诞,按照以往惯例,我们都会吊起池里的鱼儿作为寿宴菜肴。 ”鹭眀鸾笑道:“如此说来,贵府的鲤鱼倒也是美味。 ”赵夫人道:“家父最喜吃鱼,所以便让人在家中池塘养上鲜鱼,等鱼儿长大了,便抓起来做菜。 ”鹭眀鸾点了点头,说道:“那还有劳夫人命人拿一条鱼上来。 ”赵夫人依言照办,命下人捉来一条鲜鱼。 鹭眀鸾又向赵夫人要来一把小刀,将鲤鱼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切来下来,只见有数条像钩子一般的小虫钻了出来,旁观之人无不色变。 鹭眀鸾叹道:“果然如我所料,池塘里的鱼儿都被这些虫子寄生了,若寿诞之时,你们吃下这里的鱼儿,那整个林府恐怕都会得这么一种怪病。 ”赵夫人吓得朱唇惨白,哆嗦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要谋害我们林家?”鹭眀鸾叹道:“当务之急,还是先救赵小姐吧。 ”赵夫人分清急缓,便又向鹭眀鸾请教。 鹭眀鸾让人用油布包好四肢,然后跳下池底,用锄头在泥地里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了一颗白色如鹅卵石装的物体。 鹭眀鸾命人用油布将异物包了上来,只见那块异物发出噗噗的跳动,就像是一颗白色的心脏。 鹭眀鸾笑道:“这便是离垢虫的母虫,就是这颗东西诞下那些小黑虫的,只要把它烧掉,将灰给小姐吞下,便可除去体内的毒虫。 ”赵夫人喜出望外,立即命人去烧毁母虫,将灰用水给女儿冲服,果然不出片刻,赵小姐随即从下体排出一条犹如拇指粗细的黑色爬虫,怪虫在外扭动了几下后,就一命呜呼了。 赵夫人不禁喜极而泣,对鹭眀鸾感谢连连:“多谢神医,救我小女一命,方才是妾身有眼不识泰山,现在我给神医赔礼了……”因为鹭眀鸾揪出了池底怪虫,使林府上下免遭劫难,林老爷对她也是千恩万谢,将其奉为上宾。 看着众人那喜悦的表情,鹭眀鸾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喜悦和成就,觉得这个大夫当得实在是太对了。 之后,她有给赵湘音开了几幅温补的药丹,这小姑娘服下后,不出一日精神就大为好转,林家对她也是大为叹服,各种厚礼答谢接踵而来,不出三日,“陆神医”的称号就传遍了整个东霈,不少病患纷纷慕名而来。 再加上她容貌秀丽俊美,也有不少人装病,就是为见佳人一面,一时间,医馆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应接不暇。 鹭眀鸾无论贵贱,皆一视同仁,遇上家境贫寒之人,她还慷慨解囊,免费赠药,人人对她钦佩不已。 至于林家寿宴却因为莫名其妙而来的这怪虫蒙上了一层阴沉,林老爷大寿的那一日,林府上下一片戒严,也没请多少宾客,寿宴比起往年逊色不少。 而鹭眀鸾却是被林府派人用八抬大轿请了过来,作为上宾招呼。 寿宴之上,鹭眀鸾陪坐在林老爷的主席上,只见她面容清丽,身段婀娜,更有一股娇憨的纯真,简直就是寿宴上的一颗夺目明珠。 林老爷亲自向她敬酒,感谢道:“陆神医,这回若非有你,这场寿宴恐怕就要成丧宴了。 ”鹭眀鸾谦虚了几句,轻轻抿了一口美酒,心里却有几分成就感:“原来救人后是这般美妙,看来只要妖能诚心对人,久而久之定会与人和睦相处,到时候族人便可重回神州安居乐业了!”酒过三巡,一名年轻公子起身道:“孩儿恭祝父亲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这名男子正是林家长子,林老爷眉开眼笑,甚是满意地又连喝三杯。 林大公子又说道:“父亲,孩儿请来觉苑寺的大师替父亲祈福祝寿,愿父亲身体永康,笑口常开!”“林老爷乐善好施,乃东霈之大善人,近闻老爷高寿,贫僧便不请自来,厚颜向老爷祝寿!”只见一名慈眉善目的僧人笑呵呵地走了出来,口宣佛号朝林老爷行了个佛礼。 林老爷立即回礼道:“老夫何德何能,区区贱寿居然惊动了永康主持!”永康和尚笑道:“林老爷客气了,贫僧来得匆忙,未准备什么礼物,只带了区区一串佛珠。 ”只见这和尚双手捧出一窜莹润如玉的珠子,每一颗珠子皆刻着梵文咒语,内藏精纯佛力,鹭眀鸾不禁感到几分厌恶,但她修为高深,很快便将佛力的影响给抵消了。 永康大师说道:“听闻林老爷的外孙女得了怪病,老衲略通医术,若林老爷不嫌弃,老衲愿替赵小姐查诊病情。 ”林老爷向永康引荐鹭眀鸾道:“多谢主持好意,敝孙女有幸结缘这位陆神医,病患已经根治了。 ”永康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口问道:“原来如此,陆神医年纪轻轻便由此能为,实乃苍生之幸。 ”鹭眀鸾不温不火地与他客套了几句,心里却是疑云暗涌:“当年吾族战败,被困傀山,这离垢虫应该已经不存尘世,为何还会忽然出现,而且还在林老爷寿宴之前寄生于鱼塘里……”忽然,她脑中闪过一丝灵光——作为战胜者的三教应该接掌了三族遗留尘世之物,那么离垢虫便有可能是出自三教之手,想到这里她朝永康投过了几分警惕的目光。 “湘音,快过去谢谢陆神医!”这时赵夫人牵着女儿走了过来,小姑娘在母亲的指导下,朝鹭眀鸾乖巧地做了个福,奶声奶气地道:“谢谢陆神医!”鹭眀鸾看这小姑娘生得可爱,心里不禁想起尹飞燕怀中的小涟漪,暗忖道:“小涟漪再过几年一定也是这么可爱……”想到这里她恨不得现在就回山,把涟漪从师姐手中抢过,狠狠疼爱一番。 寿宴结束,鹭眀鸾怀着疑问盯上永康和尚,施展补天诀的潜行之法暗中跟随。 回到觉苑寺,永康屏退左右,径直走入禅房,紧闭门户。 鹭眀鸾亦灵蛇身法游到屋顶,再以蛇眼窥探屋内情况,只见一名光头男子正恣意行淫做乐,将胯下女子糟蹋得娇喘哀吟,香汗淋漓,丝毫不忌讳进屋的永康。 永康恭敬地朝那人行礼道:“尊者,这名女子可满意?”男子急速地在女子雪润的身子连抽几下,女子仰头长吟,随即小腹抽动,四肢痉挛,两眼一白,立即断气。 男子从女子身上站了起来,抓过一件衣服抹去胯下淫迹,点头道:“很好,元阴颇为充沛,足以延长对吾半年寿元。 ”永康道:“既然如此尊者喜欢,那弟子再替尊者物色几个纯阴处子,送到尊者面前。 ”尊者嗯了一声道:“这采补之法虽能延年益寿,但毕竟是杯水车薪,恐怕拖延不了多久这大限之日,虽说佛修之人肉体乃是臭皮囊,圆寂之后便可进入极乐世界,但世人愚昧,本尊尚未渡尽世间恶业,怎可走得如此轻易。 ”永康陪笑道:“尊者果真是仁心之佛,如此宏愿丝毫不下于韦驮菩萨替众生负罪之功德!”尊者哼道:“韦陀算什么东西,蠢人走蠢路,选择负罪练功德之法,端的是又枯燥又乏味。 ”永康呵呵笑道:“尊者所言甚是,那个老秃驴怎知这欢喜禅之奥妙。 ”尊者道:“韦陀负罪之路虽是愚蠢,但却也弄出了一些名堂,他日夜诵经负罪,恐怕已经快要修成‘如来圣体’了,若他再能撑过这二十年,他便可返老还童,重获青春!”永康道:“那尊者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尊者道:“现在还不到时候,过些日子我会写一封书信推举你入云顶山修行,到时候你便拜入韦陀门下,这二十年你就好好给我伺候这负罪佛,一定要让他修成如来圣体,返老还童!”永康应了一声是,尊者又问道:“林家之事可以办妥?”永康叹道:“尊者明鉴,离垢虫已经被人抢先一步除去,林家之人并未吃下池塘的鲤鱼。 ”尊者倏然一愣,沉声道:“这是何故?”永康道:“前些日子林老头的外孙女到池里游水,被离垢幼虫寄生体内,之后赵夫人便去寻医,恰好遇上一个姓陆的大夫,这名医者虽然只是个年轻女子,本事却大得很,不但医好了赵家丫头,还将池底的离垢虫全部除去,那些鲤鱼林家一条都没吃!尊者,这夺取林家财产的计划便这样泡汤了。 ”鹭眀鸾越听越是心惊胆战,再催蛇眼神通,希望可以看清这个尊者的面目,谁料此人竟小心谨慎,就连寻欢作乐都带着面具。 尊者垂目沉思,永康不敢打扰,将那被采补致死的女子带了出去。 鹭眀鸾在屋顶趴到天际泛白,再为发现其他有用之事,便悄悄离开。 她本来是想将事情知会林家,但怕打草惊蛇,便忍而不发,希望可以多找些证据。 于是她白日看病,夜里潜行,可是自从那夜之后便看不到那个带着面具的尊者,也没有奸淫之事。 半个月后,鹭眀鸾开馆行医,这一大早来外边便排满了病人,还有数个老病号,这些病患皆是贫苦之辈,她替他们复诊后便按照惯例免费赠药。 鹭眀鸾亲手替一名老妇包好药材,小心叮嘱道:“大娘,这次的药只需再服三剂,你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以后就不用在吃药了!”老妇表情呆滞地道:“陆神医,我这几天感到嗓子很痛。 ”鹭眀鸾笑道:“可能是天气干燥,上火而已,大娘不必紧张,你且张开嘴巴,让我瞧瞧嗓子。 ”老妇哦了一声,吞了吞口水,似乎嗓子真的很痛。 鹭眀鸾柔声道:“大娘,不必紧张,慢慢张开嘴巴,让我瞧瞧!”说罢便凑了上去。 忽然,那老妇猛地张口吐出一团紫雾,鹭眀鸾猝不及防被喷了个正着,只感到气脉酸麻,隐藏的妖气竟不受控制地朝着四肢乱窜。 顿时妖氛涌动,整个医馆上空乌云笼罩,鹭眀鸾只觉得妖气已经到了失控边缘,不由自主大叫一声,妖相顿显。 八翼鸾雀虽是张翅而出,但鹭眀鸾却提不起任何力气,显然那团紫雾将她妖气运行的轨迹全数扰乱,她此刻正处在半走火入魔的状态。 医馆内的病人被这异象吓得纷纷逃窜,口中大喊有妖怪。 场面一片混乱,却听洪钟声音响起:“乡亲们不要慌,这妖女由贫僧来收拾!”鹭眀鸾艰难地睁开眼睛,只见永康带着数十名武僧走进医馆,而那名老妇却是生出了异象——双目赤红,头现梵文,鹭眀鸾一眼便瞧出她是被某种摄心术控制,所以才会忽然偷袭自己的。 永康带人围住鹭眀鸾,朗声道:“这妖女当日先是用妖术谋害林老爷的孙女,然后再冒充大夫,假仁假义地治好林老爷的孙女,为的就是要竖立起一个神医的美名,吸引各位乡亲过来看病,然后再用妖法害人!”一名病患问道:“大师,这妖女是怎么害人的?”永康指着老妇道:“这名老人家就是被她所害,双眼赤红,青筋暴露,这正是被妖术练成毒人的征兆,若非老衲提前发现,用梵文震住妖术蛊毒,这老妇人早就被妖女制成杀人利器了。 老人家在得知妖女的狼子野心后,便主动要求来除去妖孽,所以刚才便喷了她一口毒雾。 ”鹭眀鸾气得开口大骂道:“放屁,分明是你这狗和尚谋害这老婆婆,还敢贼喊捉贼!”永康大喝道:“妖孽,休得胡言,众僧听命速速将此女擒下,带回寺中,净化邪气,镇压妖邪!”众武僧不由分说,掏出梵钉刺入鹭眀鸾的数个大穴,将她全身气脉锁住,更封住她的哑穴,叫她有口难言。 永康乃是当地大僧,他说的话众人是深信不疑,再加上连番异象,众人更是气愤难填,冲上来对着鹭眀鸾就是一顿拳脚。 “妖孽,竟敢来害我,看老子不打死你!”鹭眀鸾不能动弹,只能默默忍受这连番怒击,被打得头破血流,皮青脸肿,她生性高傲,在族内也是人人都避其三分,那受过这般屈辱,再加上这些都是她昔日医治的病人,如今却对自己拳脚架上,鹭眀鸾不由得心如刀绞,悲怒交加之际差点昏死了过去。 永康见状急忙制止众人:“大家出口气也就算了,千万不要再动手了,若不然打死这妖女,她体内的妖毒便会泄露出来,反而会害了大家。 ”众人听后急忙住手,永康命人将鹭眀鸾五花大绑困了起来,押回觉苑寺,一路上有不少人过来围观,对着鹭眀鸾指指点点。 鹭眀鸾只觉得这些人的眼神里充满着惧怕和怨恨,心中不禁一阵悲苦,眼泪嗖嗖地掉了下来,就在这时一股腥味扑鼻而来,鹭眀鸾抬眼一看,只见一名男子拿着木桶朝自己泼来。 “妖女,尝尝这黑狗血!”鹭眀鸾不能动弹,被泼了个正着,浑身上下皆是血淋淋的一片,又腥又臭,熏得她险些吐了出来。 这是旁观的人也拿起各种东西朝鹭眀鸾砸来,有臭鸡蛋,烂菜根,更甚者以为污物可以辟邪,便将家里的粪桶尿盆拿出,狠狠地浇了鹭眀鸾一身。 鹭眀鸾再也承受不住这百般屈辱,两眼一黑,急怒攻心,吐 分卷阅读138 了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待她再次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软榻之上,身上的污物已经全部洗去,还撒上檀香去味,而玲珑剔透的玉体则被一层薄纱遮掩,玉乳粉腿若隐若现,鹭眀鸾羞怒难抑制,脸颊霎时涌上一片红晕。 一名男子推门而进,虽然带着面具,但鹭眀鸾还是认出了他的身份,那个采阴补阳的尊者。 尊者呵呵道:“想不到数千年后,世上还有妖族存在,而且还是元阴如此充沛的处子之身,妙哉,妙哉!”鹭眀鸾怒气翻涌,破口大骂道:“卑鄙小人,暗中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尊者啧啧笑道:“小妖女倒也嘴硬,正好合佛爷胃口。 佛爷最喜欢与像你这样的贞烈女子参悟欢喜禅,起先你们还是一脸的不情愿,到了后来就求着佛爷继续宠幸你们,这凡夫女子,佛爷尝得多了,妖女倒是首度尝试,呵呵……小美人,待会可千万不要让佛爷失望哩!”说罢便伸手去摸鹭眀鸾的酥胸。 鹭眀鸾只觉得一个枯瘦如柴的手掌正朝自己胸乳袭来,心中又羞又怕,身子不住一阵哆嗦,牙齿上下打架。 尊者看见鹭眀鸾这般羞怯,心中欲火越少越旺,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将鹭眀鸾压在身下,伸手便要撕下那单薄纱衣。 “尊者……大事不好了!”就在鹭眀鸾即将惨遭狼吻之时,永康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尊者不悦地道:“永康,你做什么,知不知道本尊者在修炼欢喜禅时最恨的就是被人打扰吗!”永康吞了吞口水道:“尊者,弟子并非有意,只是寺庙外来了一个人,拿着一口刀连杀我数名僧众,如今他已经闯到正殿了!”尊者不悦道:“区区一个疯汉,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你这主持是怎么当的!”永康哀声道:“尊者,这人似乎来头不小……”尊者哼道:“究竟是何人,你且慢慢道来。 ”永康哆嗦了一下道:“弟子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发觉此人手持一口血刀,好像是佛界盛传的……啊!”一道血红刀气划过,永康话还没说完,已是身首异处,只见远处缓缓走来一道身影,脚踏罪骸,手持屠刀。 “非佛非魔,以杀定心,以戮证道,世尊有罪!”头顶骷髅数百,手持血刀戮罪,轻蔑欺世伪佛,践踏无边恶骸。 尊者双眼一瞪,口中吐出两个字——界明?第十回才女慧眼“师父!”就在龙辉听到紧张之处,门外传来潇潇清脆的叫声,鹭明鸾柳眉一蹙,话音倏然止住,问道:“潇潇,发生什么事了?”潇潇手里拿着一个斗蟋蟀的木盆,嘟嘴道:“师父,钱先生来了……”鹭明鸾脸色一沉,干咳了一声:“潇潇,为师知道了,你先替我招呼他们。 ”潇潇哦了一声,掉头出去。 鹭明鸾抱歉地朝龙辉笑了笑,说道:“龙将军,妾身有些琐事要处理,不能再招呼将军了,失礼之处,还请海涵!”龙辉点头道:“夜色渐深,我也得告辞了!”当龙辉走到门外时,鹭明鸾忽然开口说道:“龙将军,雪露天华之事,妾身感念五内,来日定当回报。 ”龙辉淡然一笑,纵声化光,御风而去。 回到龙府,只见两道熟悉的婀娜倩影俏立跟前,定神一看正是林碧柔和玉无痕。 双姝朝龙辉盈盈行礼:“拜见龙主。 ”龙辉喜出望外地道:“碧柔、无痕,你们来了,一路辛苦了!”林碧柔道:“龙主,素雅夫人已经劝服秦老爷了,现在秦家外围的资产开始慢慢撤回江南。 ”玉无痕蹙眉道:“秦氏一族家大业大,外围资产足足占了四成,这么仓促地将资产撤回,这损失可不小。 为何龙主还要让秦家收敛财富呢?”龙辉道:“外围财富虽然可观,但若发生战乱火政变等突发情况,恐怕会损失更大,而秦家之根基在江南,就算发生变故,也能守住家业。 ”玉无痕微微一愣,奇道:“政变?战火?龙主,您越说越玄乎了,如今大恒正值国泰民安,而且以当今皇上的手腕又如何会让此等事情发生呢?”龙辉叹道:“皇甫武吉若在,大恒定当稳如泰山,但他若驾崩,其继承人未必能够镇得住这各路枭雄。 ”玉无痕蹙眉道:“久闻齐王文韬武略,胸怀大志,再加上内阁辅佐,难道他也不能支持大恒吗?”龙辉叹道:“内阁根本就是三教联手创办的产物,如今三教内乱,再加上各大门阀勾心斗角,这个内阁恐怕已经失去了应有的约束力,而继承皇位之人是不是齐王还难说得很!”林碧柔凝视龙辉道:“龙主,莫非您还想继续昔日的计划,逼反齐王?”龙辉蹙眉轻叹道:“若我没有认识他之前,计划是一定要执行下去,让皇甫一族窝里反……可是当我涉入太深后,发觉自己始终狠不下这个心。 无论是齐王皇甫铮,又或者当今皇上皇甫武吉,虽然算计深沉,心狠手辣,但不可否认他们都是当时英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维护政权和国家的安稳……”林碧柔道:“既然如此,龙主是要放弃原本的计划了吗?”龙辉叹道:“就算我想收手,可是时局也不容我抽身,远的不说,且说这白妃冤案,我若不查清真相,怎么对得起小羽儿……但若扯出此案,那么齐王定会受到牵连,这叫我怎生是好!”看着龙辉显然矛盾,唉声叹气,林碧柔想起了些什么,说道:“龙主,穆夫人今日已经随我们一同进京了。 ”听得穆馨儿进京,龙辉心中憋闷为之一荡,心忖道:“穆姐姐又回来了?也好,便请她一观薛乐是否有状元之才。 ”翌日,龙辉便亲自登门拜访,穆馨儿听得他到来,欣喜地出门迎接,然而穆家庄之时已经让这美妇心力憔悴,此时那如花俏脸上隐隐多了几分细纹,看得龙辉心中大怜。 走入内庭,龙辉说明来意,穆馨儿凝想片刻,道:“既然,你看好那叫做薛乐的秀才,那今夜我便在飞絮酒楼摆下宴席款待这些寒门士子,借此机会考究一下这个薛乐是不是可造之材。 ”龙辉答谢道:“那小弟便多谢穆姐姐了。 ”穆馨儿美目含情,啐道:“死小子,现在你娇妻美妾左拥右抱,想必早就完了我这人老珠黄的姐姐了,若不是有事,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才出现!”龙辉抱歉地笑了笑,伸手搂住她纤腰,柔声道:“好姐姐,你可冤枉我了,你不在的日子,我每天都在想你!”穆馨儿俏脸一红,啐道:“少来,你这套也就哄哄素雅,休想来忽悠我!”龙辉叹道:“听说穆家庄遭到不幸,我这些天一直在担心你!”穆馨儿两眼一红,咽声道:“我这次回京师便是要替家人讨个公道的……”龙辉伸手抹去她眼角泪水,轻声道:“昊天教所犯下的血案,我无论如何都要讨回,血债血偿,誓不罢休!”穆馨儿长叹一声,娇躯绵软地倚在龙辉怀里,垂目抹泪,低声抽泣。 龙辉展臂将她箍住,紧紧地搂在怀里,不发一言,静静地陪在穆馨儿身边。 “夫人,高大人求见!”婢女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将柔情中惊醒,两人急忙分开,整理好衣衫发鬓。 穆馨儿白了龙辉一眼,将俏脸红晕压下,以平静的声音说道:“快快有请。 ”“学生高鸿拜见国渊夫人!”高鸿登堂入室,礼仪周到,毕恭毕敬地称呼穆馨儿的封号。 当初穆馨儿受封一品诰命,封号国渊,而此刻高鸿身着官袍而来,礼仪不可失,所以得敬称穆馨儿的封号。 穆馨儿含笑道:“凌云无须多礼,快快请进。 ”她虽然心存悲痛,但礼数齐全,接待外客仍是落落大方。 高鸿进入后,看到龙辉也在此,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但还是瞬间压下,朝龙辉行礼道:“龙将军,想不到你也在此,下官失敬了!”龙辉回礼道:“高大人,在下也是前来拜访国渊夫人,咱们都是客人,高大人不必对我如此客气。 ”穆馨儿嗔笑道:“好了,你们两个孩子,到了我还要这般拘谨,同门师兄弟间何须如此客套!”高鸿陪笑道:“夫人教训得是,凌云受教了。 ”龙辉也迎合穆馨儿的语气,说了几句调笑的话,尽量缓解着严肃的气氛。 三人说了一会话,穆馨儿问道:“凌云,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你现在不是正在筹备科考之事吗?”高鸿微微一叹,仿佛是放下心头大石般,蹙眉道:“当日,学生曾听闻穆家庄噩耗,对国渊夫人极为担心,今日来拜访其实是想确认夫人安危罢了。 ”穆馨儿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昊天教邪人,先是害我夫君,再灭我娘家,我虽是一介妇孺,但就算拼了性命也要给家人讨一个公道。 ”龙辉冷哼道:“昊天教为祸世间,十恶不做,所欠之人命已经数不清了,可谓是磐竹难书,我也不会放过他们的!”高鸿脸色一沉,叹道:“确实如此,昊天教实在是做了太多坏事了,沧释天更是可恶……”龙辉道:“高师兄也认为昊天教非除不可吗?”高鸿微微点头,挤出几丝微笑道:“确实如此,这等邪教当真不该……存在世上,不除昊天……嗯,神州难……难定。 ”穆馨儿插口道:“龙辉,你这话就有些多余了,只要是眼没瞎耳没聋,谁不知道昊天教是真正的恶徒奸贼,有些正义感的人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凌云,你说是不是!”高鸿点头称是。 穆馨儿又道:“凌云,我听说你时常跟宋王殿下到飞絮酒楼用餐,想必那里的老板跟你也是相熟了。 ”高鸿点头道:“是有几分交情,不知夫人有何吩咐?”穆馨儿道:“今晚我欲包下飞絮酒楼,宴请进京赶考的寒门士子,所以想请你跟飞絮酒楼的东家打个招呼,给我行个方便。 ”高鸿道:“夫人言重了,此乃学生分内之事。 ”穆馨儿道:“凌云,今夜你可有空闲?若能抽出身来,不妨也到酒楼来一趟吧。 你也曾是寒门出身,对于这些士子可谓是一个活生生的榜样,你可以跟他们说上两句,对他们科考也是一种鼓励。 ”高鸿恭谨地道:“学生遵命,今夜一定准时赴宴!”龙辉和高鸿离去后,穆馨儿命人向外宣布消息,仅仅一个国渊夫人宴请寒门士子之事就传遍了整个京城,飞絮酒楼原本是各大官员和贵族用餐的常去之所,但穆馨儿曾有江南第一才女之称,又是阁老遗孀,而且再加上前不久穆家庄惨案,众人都得礼让三分,原本在酒楼订座的官员要么就是推掉应酬,要么就是改换场地。 入夜时分,飞絮酒楼灯火通明,华光流彩,但与昔时酒楼外围那车水马龙的热闹场面相比,今夜倒是显得安静许多——没有高头骏马,没有豪车华轿,更没有前呼后拥,美婢拥簇,只有一个个身着粗衣麻布的秀才,若是正常情况,以他们现在的穿着根本进不了飞絮酒楼,他们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同豪门士子相比,只有一颗不服输,试图发奋拼搏,可以一朝跃龙门,改头换面,光宗耀祖。 龙辉与高鸿分列穆馨儿左右,三人站在楼上雅间一同望着入门的士子,各怀不同心思。 穆馨儿款款走出,落落大方地道:“妾身与先夫在书院生活,看着一个个的士子长大成才,如今科考早临,便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结识一番诸位未来的举人、探花、榜眼甚至是状元!”她以一个过来人、前辈长者的语气说话,很快便拉近了双方的距离,博得一众才子的好感。 穆馨儿又简单地说了几句,便给众人引见高鸿,高鸿捧着酒杯走遍全场,与众人一一碰杯敬酒。 “高大人,您的事迹学生早有耳闻,您可是我们的榜样。 ”一名寒门士子朝着高鸿敬酒道。 高鸿呵呵笑道:“这位兄台客气了,凌云能有今日成就全靠程阁老和国渊夫人的栽培。 ”士子说道:“但我们也听说高大人寒窗苦读,悬梁刺股之事。 每当想起高大人的事迹,对吾等皆是一种莫名的鼓舞和激励。 ”高鸿道:“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诸位肯下苦工,龙门始终朝着诸位敞开。 ”“高大人说得好,我们一定加倍用功!”高鸿的话引得众人产生共鸣,现场气氛瞬间被推到高点,在一番话语过后,宴会也算是正式开始,酒桌上摆满了各式菜肴,皆是飞絮酒楼的上等美味,价格甚是不菲,恐怕是这些穷书生一生也吃不到的佳肴,不少人都被这美味给晃花了眼,垂涎三尺,起筷享用。 龙辉低声问道:“穆姐姐,你看这里的士子是否有状元之相?”穆馨儿蹙眉道:“正所谓人穷志不短,可这些人一见到美味佳肴便失了方寸,你看看他们可还有一点斯文人的模样,狼吞虎咽,仿佛饿死鬼投胎般,面对外界诱惑毫无定力,如何能够考取金榜状元!”龙辉朝下看去,只见这些寒门士子端的是吃无吃相,哪还有一丝文人儒雅,君子风范,他这才想明白为何穆馨儿要在这京师最豪华的酒楼摆宴席,原来是要用美味佳肴来诱惑众人,从中看出他们的心志和定力,若连这最基本的要求都不达标,根本就通不过这残酷的科举考试。 龙辉点头赞道:“穆姐姐果真好本事,一个宴 分卷阅读139 席便可瞧出这么多事情,小弟叹服!”穆馨儿眼睛忽然一亮,指着北角的一张桌子,说道:“龙辉,你快看,那桌子有三名秀才,对于美食佳肴只是浅尝辄止,仅仅将菜肴当做果脯之物,吃相端庄文雅,与这些人是大大不同。 ”龙辉望了一眼,只见薛乐、郭飞和章铭三名秀才无论是吃相还是表情皆端庄得体,衣衫虽是破旧,但却没有沾到一丝菜汁,他们除了别人敬酒之外,鲜有举杯。 穆馨儿赞道:“此三人举止得体,单凭这一点已经远胜他人,依我看若要在这些士子中挑选状元郎,此三人乃最佳选择!”龙辉笑道:“这其中便有在下看中的那个薛乐。 ”穆馨儿咦了一声,美目轻转,笑道:“既然如此,那姐姐便要考考他。 ”说罢便命人准备一间雅阁,以纱帘遮掩,拉着龙辉躲在后边,又命人下去请薛乐、郭飞和章铭上来。 龙辉奇道:“穆姐姐,你这是玩哪一出?”穆馨儿嫣然一笑:“你就等着看戏吧,瞧你姐姐我如何替你试出他们的才识深浅。 ”龙辉笑着道:“那我就得多谢姐姐了!”穆馨儿哼道:“感谢也没有一些诚意,就知道耍嘴皮子!”龙辉嘿嘿一笑,捧起穆馨儿的俏脸,朝着那粉唇便是深深一吻,将那香喷喷的檀口尽情纳入,吻得穆馨儿媚眼如丝,娇靥胜火。 过了片刻,龙辉松开美人口舌,笑道:“穆姐姐,这个嘴皮子耍得可令你满意。 ”穆馨儿被他逗得情火暗涌,心中春意盎然,但还是不胜娇羞地白了他一眼,啐道:“死不正经的,就知道欺负妇道人家!”龙辉伸手捏住两瓣臀肉,惹来满手嫩滑沃腴,笑道:“好姐姐,这可是小弟最得意的本事……”穆馨儿只觉得臀后一阵火热,熨烫得她下体潮意阵阵,双腿几乎要软到。 “三位公子,国渊夫人已经在雅间里等候了!”丫鬟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将穆馨儿惊出了一声冷汗,急匆匆地推开龙辉,梳理发鬓,正襟危坐。 龙辉低声笑道:“明明有个纱帘挡着,穆姐姐不必慌乱!”穆馨儿白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许给自己添乱。 薛乐等三人走入屋子,排成一排,毕恭毕敬地对着纱帘行礼道:“学生拜见国渊夫人!”穆馨儿道:“三位公子不必多礼,快快请坐,来人奉茶!”有幸得国渊夫人召见已经是天大的恩赐,想不到还能喝上一杯清茶,对三人来说可谓是受宠若惊。 薛乐还礼道:“得夫人款待,已经是吾等之荣欣,如何还敢再受茶道大礼。 ”穆馨儿笑道:“过门便是客,妾身只是尽待客之道,公子莫要多想。 ”三人点头称是。 穆馨儿有朝他们询问了姓名,三人也如实回答。 穆馨儿说道:“三位公子不辞千里进京赶考,想必也是奋发刻苦的人。 那请恕妾身斗胆,向三位请教几个问题。 ”三人听出穆馨儿是要考究自己学问,心中莫名兴奋,毕竟国渊夫人之学识不下于当朝任何一个鸿儒文豪,能得她指点,对这次科考也是大有裨益。 “多谢国渊夫人指教,学生在此洗耳恭听!”三人同时起身答谢道。 穆馨儿微微一笑,说道:“那好,三位先请坐下,待妾身问第一个问题。 ”三人恭敬候教,只见穆馨儿粉唇轻启:“还请三位以英雄或烈士为题,各做一首诗词。 ”龙辉低声问道:“穆姐姐,为何要做此类型的诗词呢?”穆馨儿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朝廷方平定酆都不久,目前的重中之重无疑是关于这些有功之臣,又或者是丰郡的战后民生问题,所以此番科举很有可能在这两方面做文章。 我这才从中抽取一条来试探他们文采的深浅。 ”三人互望了一眼,章铭率先起身说道:“学生已有腹稿,还请国渊夫人指教!”穆馨儿颔首道:“妾身恭听大作。 ”章铭吟诵道:“对酒当歌英雄谱,草木枯荣感春风,翻身莫忘豪杰血,笑望神州狼烟平。 ”穆馨儿点头笑道:“好个气壮山河的英雄赞,将那份平复千里狼烟之景象画得历历在目。 ”郭飞也是文思泉涌,说道:“学生也有一首——鸿鹄高飞举千里,羽翼已就横四海。 铿锵傲骨铸雄心,俯观江汉仰天穹!”穆馨儿柳眉轻轻一扬,心忖道:“全诗之中没有一个英雄之词,却将那份豪杰傲气表露的淋漓尽致,此子文采犹在章铭之上,比起凌云也不逊多让。 ”看到两位兄长都做完诗词,薛乐也不甘示弱,随口念了一首:“赤水河上风云变,楚江横练饶神州。 豪雄碧血渡黄沙,壮志英风扫魔氛!”穆馨儿听后,暗忖道:“诗是好诗,但意境比起郭飞倒也低了几分,不过要通过会试应该不难。 ”念完诗词后,穆馨儿又问道:“不知三位对仁爱教化世人和法典约束世人这两种形式联有何看法?三位不必过多作答,稍稍展开自己观点即可。 ”郭飞才思敏锐,很快便理出思路,朗声道:“学生以为仁爱仁政乃是圣人之所纳,亦是圣人之道,对世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定能导人向善,天下和谐,万民温饱,安居乐业!”章铭也说道:“正所谓惟仁者居高,是播善于众也。 不仁而高,则散其恶于天下,天子仁义,四海升平,国君好仁,天下无敌,仁爱大德乃平复四海,安稳千秋之利器。 ”龙辉听后,眉头轻蹙,暗忖道:“仁爱之道?这仁字也得与知书达理的人讲,若换成邪神、魔尊、厉帝此等枭雄,谁会满口仁义,遇上阻碍,直接铲除便是!就算是当今天子,所行之手段也不过是仁德为明,雷厉为暗,口口声声将仁义,到头来还不一样要亮刀子!”穆馨儿活了三十多年,连续经历两次家破人亡的惨剧,心智早已成熟,对于所谓的仁德感化并不感冒,所以并不满意这两人的作答,于是将目光投向薛乐,问道:“薛公子,你的看法呢?”薛乐沉吟片刻,叹道:“仁德虽是感化世人之道,但要让人人遵礼守法并非单靠仁政就可以的,还有许多丧心病狂之徒根本就听不进这仁义之道,与他们讲仁义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在下以为唯有以法立规矩,制约世人,让人都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有以刑罚律法稳定世道,才能布施仁政,若不然一味的仁政只是会纵容某些不法之徒,让这些恶贼更加张狂为祸世人,如此一来反而是对好人的不仁义。 ”龙辉暗忖道:“好小子,一针见血,说的头头是道,不似普通书生那般只会夸夸其谈。 ”穆馨儿也甚是满意,低声对龙辉说:“此子文采虽不如郭飞,但见解却在他的两个同伴之上,并非一味的书生意气。 我这道题其实就是模仿殿试,依照皇上的脾气,像薛乐这种实干之人才是他心中的状元人选。 当初凌云也是应为在殿试的时候提出了几项标新立异的见解,使得皇上龙颜大悦,最终钦点他为新科状元。 ”龙辉凑到她晶莹的耳朵旁低声说道:“先是考究文采,接着便是问政,穆姐姐,接下来你最后一道题又是如何呢?”穆馨儿被他口中呵出的热气弄得肌肤酥软,娇靥火热,鼻息粗重地道:“姐姐自由分寸,小不点你还是留神看下去吧!”穆馨儿压下心中情火,媚眼如丝地白了龙辉一眼,立即吩咐下人拿来棋子,摆上三盘残局:“三位公子,妾身手中各有一份棋谱残局,还请诸位分别落子解局。 但有一条规定,所落之子不能超过三。 当然了,诸位可以随意选择黑子或者白子,只要能将棋局解开便是成功。 ”三人负手捻棋,凝视棋局,发现这棋局竟是一模一样的残谱,章铭便率先选择了黑棋,因为黑棋已经对白棋形成了围剿之势,大龙已经做成,抬眼望去,只需几个落子便可收官定局。 谁料,章铭落子之后发现棋局并非他想象那么简单,黑子虽然占尽优势,但白子却还有暗招深藏,看似了无生机,实则棋势隐有突围之趋,别说仅落三子定江山,就算给他下够三十子也未必能够剿灭白子。 郭飞见状,便选择了白子,试图找出白子的活路,一解黑子的围杀之势,谁料黑子杀机步步相逼,看似生机暗含的棋路却成了死路一条。 穆馨儿凑到龙辉耳边低语道:“黑子看似占据上风,实际上却无法剿灭白子,而白子看似可以突围破局,但却又被黑子重重围住,生路未必能成生路,好弟弟若是给你下子你当如何?”龙辉耳边尽是她如兰热息,心头酸痒,只觉得这三个书生着实碍事,恨不得将他们撵走,然后与身旁美妇共效于飞,欢好风流。 “想这么麻烦做什么!”龙辉在她柔腻的腰肢上捏了一把,说道,“换了是我直接一掌拍碎棋盘,打散棋子,到时候还有什么棋局,当然也就没有了这所谓的困局了,如此一来,一子不用落,便可解开残谱死局。 ”穆馨儿美目涟漪,粉唇吐息,说道:“好小子,这种解法都想得出来,老爷当初果然没看错你!”龙辉奇道:“这不会就是解棋的关键吧。 ”穆馨儿火热的唇瓣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当然,若是拘泥落子解棋,那么这个棋局根本就是无解之局。 唯有胸襟豁达,不拘一格之人才能想到这个最简单有效的方法!”穆馨儿话还没说完,只见薛乐将棋盘上的旗子统统扫落,又顺手推翻棋盘,呵呵笑道:“国渊夫人,学生并未超过落旗三子的条件,这棋局已经解开了。 ”穆馨儿坐直身子,拍手笑道:“薛公子,此局破得甚妙,想不到你竟然能从限定的思维中超脱出来,以最简单有效的方法破解这无解棋局。 人并非棋子,若一头载到棋盘中反倒给自己下了束缚,殊不知棋为人控之道理。 ”听到穆馨儿犹若所指的话,薛乐心中百感交集,急忙回礼道:“学生放肆了,多谢夫人夸奖!”穆馨儿道:“今日得见三位俊杰实乃妾身之幸,下边酒菜已经备齐,还请三位公子尽情享用。 ”三人答谢告退。 龙辉笑道:“第一题考文采,第二题考政见,这第三题是不是考急智呢?”穆馨儿笑道:“非也,这第三题不但是考应变能力,更是由小窥大,比较一下这三人制胸襟。 ”龙辉问道:“结果如何?”穆馨儿道:“诚如你所说那般,这薛子义确实是可造之材,是此番文状元的有力争夺者!”龙辉笑道:“既然有穆姐姐你作担保,小弟便可放心了。 ”穆馨儿忽然想起了些往事,娇靥略显苍白地道:“龙辉……上回,我被彩面人避害……无奈之下给凌云下了毒药,你能不能趁这个机会替他解毒?”龙辉见她提起彩面人这三个子,心中不免为之一痛,柔声道:“穆姐姐,你就放心吧,小弟这就去瞧瞧高大人的状况。 ”穆馨儿欲言又止,脸颊一片绯红,龙辉看出她是担心高鸿了解到此事令她难堪,于是便安慰道:“姐姐,请放心,小弟会不着痕迹地为高师兄探清毒患的。 ”与穆馨儿保证后,龙辉走下一楼,只见高鸿正在与一众士子畅饮,打成一片。 龙辉于自收敛气息,捧着一尊美酒朝高鸿走去,作出要敬酒的模样。 “高师兄,小弟敬你一杯!”龙辉走到高鸿身前举杯道,高鸿呵呵一笑,回敬道:“师弟客气了!”就在两杯相碰之际,龙辉故意洒出酒水,溅了高鸿一袖子。 龙辉急忙赔礼道:“哎呀,师兄请恕罪,小弟不是有意的。 ”说话间伸袖去替他擦水迹,实则是要暗中触探高鸿之脉相。 龙辉右手装模作样地替他擦酒水,左手不着痕迹地扣住高鸿脉门,藉此输出真气试探脉相。 裴家暗室,养鲨池边上,鹭明鸾与潇潇正会见三名商人打扮的男子。 鹭明鸾对为首一人说道:“钱冲先生,你不辞千里赶来玉京有何要事?”钱冲噗通一下跪倒在鹭明鸾跟前,身后那两名男子也随之跪下,三人同时泣声道:“鹭姑娘,你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鹭明鸾微微一愣,暗忖道:“虽说我已经暗自联络昔日旧部,但这三人都是替洛清妍打理外围产业的,为何会找到我这来,莫非是有诈?”当初从潇潇处接到有妖族同胞前来拜访的消息,鹭明鸾便打发走龙辉,与徒儿到约定的地点接见同族,谁料竟看到这三个嫡属洛清妍的族人,心中不免生出杀机,但看这三人功体尽废,毫无内力,又升起了几分好奇之意——洛清妍再蠢,也不会要派三个废人来使诈。 于是乎,鹭明鸾便将这三人带入暗室,只要一有不对就采取雷厉手段,杀人灭口。 “钱冲,你可是我那位好师姐的理财大臣,为何今天要到我这里哭诉,就不怕我师姐一掌把你杀了?”鹭明鸾略带嘲讽地问道。 钱冲一把泪一把鼻涕地道:“要杀就杀吧,反正她以前的男人都把我们的妖筋给挑断了,我们也不差那么一刀了!”鹭明鸾不禁大生疑惑,追问道:“这是为何?”钱冲叹了口气,缓缓道出事情经过:“当初,我奉命在江南打理生意,再同几个茶商做生意时,发现他们以劣充好,几百斤茶叶有一半是馊的,我当时便要去同他们理论,谁知道这几个蠢货竟然不承认。 原本我也秉承着有理 分卷阅读140 力争的原则,只想跟他们辩个清楚,谁知道这几个狗才居然勾结官府诬陷我销售赃物,还派出官兵来追捕我。 当时我气不过,就和我身后这三名兄弟出手教训这些无耻小人,当我们稍稍动用神通,就把这些凡夫打得落花流水,可是在打斗过程中忽然出现了个剑者,武功奇高,他不分青红皂白,一露面就怒斥我们仗势欺人,恃强凌弱,还不由分说地将我们三人的妖筋给挑断了,我们一身神通就此化为乌有!”鹭明鸾微微一愣,蹙眉道:“这个剑者莫非就是楚无缺?”钱冲咬牙道:“没错,事发之后,我们便连夜上书妖后,希望她能秉公处理此事,谁知……到了现在她对此事还没有一个表态!”鹭明鸾冷笑道:“你想要公道便去找我师姐,何必来我这哭哭啼啼。 ”钱冲抹泪道:“当年她为了这男人就放弃了一次族群,是袁长老等人不顾前嫌继续奉她为主,可是如今她还为了此人出事不公……想我钱冲为族人之财路鞠躬尽瘁,但却落得如此下场,这位堂堂妖凰却不闻不问,一心袒护那个野男人!”鹭明鸾眯眼笑道:“钱先生,你的意思是……”钱冲朝着鹭明鸾拜倒,说道:“洛清妍处事不公,吾等不愿再伺奉如此昏主,鹭姑娘当年就是族长的有力争夺者,如今既然重现红尘,钱冲愿意替姑娘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鹭明鸾眼眸一亮,轻笑道:“钱先生,你此刻可是断了妖筋哩。 ”钱冲脸色阵红阵白,但还是对答如流地道:“吾等虽失去武功,但手上还掌控着族内四成的财富,只要鹭姑娘愿意让吾等效劳,定然替姑娘尽心尽力,打点一切财路。 ”鹭明鸾随口问道:“四成财富?那还有六成在谁手中?”钱冲叹道:“这六成银子应该是在洛清妍身边的亲信手中,很有可能是她女儿……”鹭明鸾哦了一声,思忖道:“虽说死者已矣,但我的好师姐,你这般偏袒自己男人却是不对啦,将一大笔银子送到了我的手中……如此一来,我就不用再以什么子虚乌有的名册来唬人了!”———————————————————————————————————这几天牙龈肿痛,没心情更新,到医院一看原来是个阻生牙,好不容易才拔出这个坑爹的智齿,可是这个牙齿长得还十分畸形,所以拔起来又十分苦难,替我拔牙的是个极为阳光的医生mm,累得她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看得我都心痛了(其实我牙齿更痛)牙医mm前面替一个病人拔阻生牙不到了20分钟,到了我这里差点没累昏过去,又敲又打足足一个多小时都还没把这坑爹的牙齿搞下来,拔下牙齿后,牙医mm摘下口罩,我看她脸都快发白了……坑爹的阻生牙,你不带这么畸形的吧,害我受罪,也把这个mm累成这个样子现在半个腮帮子都还是肿的,吞口水都痛……悲剧的人生,我这周还得考驾照呢,肿么办啊第十一回神使鬼差触及高鸿脉相,龙辉只感到他体内似有一股凝重之气缠绕经脉,时刚时柔,似阴似阳,难以捉摸。 “好奇怪的脉相!”龙辉暗吃一惊,高鸿的气息怪异之极,他虽然不谐医术,但对于气脉的跳动还是很在行的,一下子就把出了高鸿体内暗藏隐患。 “气脉之中暗藏刚猛,阳火过盛,但却有股温和之气勉力维持,若不然他恐怕早就火毒攻心,一命呜呼了!”龙辉心念把定,对高鸿的状况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但至于如何下药去平复火毒还是没有谱。 “除非我能找到机会给他运功疗毒,平和气脉,若不然只能找冰儿或者洛姐姐这等医术高明的人出手了!”但龙辉想了想,运功疗毒并不现实,因为他知晓高鸿中毒之事不能让昊天教的察觉,否则的话昊天教很有可能会加快动作,直接下重药取下高鸿性命。 宴会结束,已是月上梢头,众人接连散去,高鸿与众人对饮也喝得醉醺醺的,在家丁的搀扶下一摇一摆地离开飞絮酒楼。 闲杂人等相继离开,龙辉便小声问穆馨儿:“穆姐姐,当初那些贼子给你的毒药还有没有?我想拿回去研究一番,瞧瞧如何研制出解药。 ”穆馨儿想了想,说道:“当初彩面人给了我一包药粉,已经全部用光了,不过包药粉的油纸还在。 ”龙辉笑道:“这样也足够了,包过药粉油纸定会有毒药的残渣留下,或许能从中推出那么个三五四六呢!”穆馨儿闻言立即带着龙辉赶回居所,从闺房内取出一张油纸递给龙辉,叹道:“此番重回京师,我一是要向皇上讨个说法,为穆家庄的人报仇雪恨,第二就是放心不下你们这两个孩子。 你练成绝世武功,身边的红颜知己无不是本事通天的奇女子,但凌云却不同,他虽是吏部侍郎,但毕竟孤身一人,又不会武功,而且还因为的我缘故中了隐毒……”望着穆馨儿期望殷切,美目含泪的花容,龙辉点了点头道:“穆姐姐,放心吧,无论如何我也会找出解毒之法!”别过穆馨儿,龙辉立即赶回龙府,推开客房大门,引起一声娇嗔惊呼:“驸马爷,你怎么不开门就闯进来了?”只见螣姬玉体陈横地躺在床榻上,仅仅披了一件薄纱轻衣,婀娜胴体若隐若现,嫩滑的媚脸上还挂着几分迷蒙睡意,粉唇轻抿,仿佛在嗔怪这不速之客扰人清梦。 美色当前,龙辉也无暇细想,急切地道:“螣姬姐姐,深夜打扰着实不该,但小弟有事相托。 ”螣姬见他神情凝重,立即收起淫媚之相,起身穿好衣裙,正色地道:“不碍事,咱们书房说话吧!”到了书房,龙辉将油纸递给螣姬,说道:“螣姬姐姐,这张纸曾包裹过毒药,你能不能从中看出一些端倪呢?”螣姬接过油纸,细细的闻了闻,又用手指在上边刮了几下,放到嘴巴里试了一试,良久才叹道:“纸上虽有残毒预留,但量太少了,很难分辨出是什么毒药,但我敢肯定这毒乃是用多种剧毒调和而成的混毒!”龙辉问道:“什么事混毒?”螣姬道:“混毒,顾名思义就是将各种毒药混杂在一起,调出新的毒药。 这些毒药之间相辅相成,却又相生相克,可以增强毒性,一滴就能毒死上百人。 但也可以削弱毒性,是毒素化作脉气渗入人体,成为跗骨之蛆的慢性毒药,这种状况更加凄惨,因为中毒人只要不赌发就永远不知道他自己中毒,但却毒发之时却是备受煎熬,痛不欲生,而且毒药化作脉气,与经络气脉牢牢相合,要想根治极为苦难。 ”龙辉微微一愣,蹙眉道:“这混毒怎么跟唐冉客身上的阴阳蛊这般相似?”螣姬笑道:“因为混毒就是从阴阳蛊演化而来的,当初三族联手建立圣极宗,我们妖族就赠送了一本关于混毒的典籍给傲心。 ”龙辉喜道:“这毒正是昊天教所下的,既然螣姬姐姐识得此毒,想必要解不难。 ”螣姬叹道:“虽说如此,但混毒最奥妙之处便在于毒与毒之间的联系,若是相生的毒药混在一起,那么就可能出现多种毒性,若是相克的毒药混合,就可能只有一两种毒性,甚至没有,所以配药的方法千变万化,根本难以捉摸。 这里的残毒共有十二种毒性,但下毒的人究竟是用了多少种毒药,连我也猜不透,贸然解毒恐怕会引起诸多变数。 ”龙辉蹙眉道:“那这毒药岂不是无解之方!”螣姬道:“也不尽然,只要能捉到下毒者,逼其讲出药方,我就能解开此毒。 不过若真能捉到此人,倒不如直接问他拿解药来的方便。 ”这时书房大门被人推开,楚婉冰嘟着小嘴走了进来,龙辉暗叫好险:“这小凤凰也在龙府?幸好我刚才没跟蛇美人在屋子里谈话,若不然就可能被她捉奸在床了!”螣姬柔声道:“少主为何愁眉苦脸的?”楚婉冰叹道:“螣姨,小贼,族内的钱财帐出大问题了!”龙辉脸色一变,急忙追问。 楚婉冰道:“前些日子,我接到各地呈递上来的账单,我本想结算一下今年族内的财富,谁知发现有一笔巨款不翼而飞!”龙辉奇道:“既然是巨款缺失,那为何到现在才发觉呢?”楚婉冰叹道:“这贪污的人做的极为高明,从每一个账本上都做了一些轻微的手脚,单独看的时候还不能发觉什么,只有将所有账本收集起来才可看出问题所在,也就这样被亏空了大半钱财!”螣姬道:“损失了多少?”楚婉冰道:“足足有四成!”龙辉问道:“现在可有怀疑对象?”楚婉冰道:“有,是蝎族的钱冲。 ”龙辉奇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将此人擒住,严加拷问?”楚婉冰叹道:“他早就不见所踪,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他。 ”龙辉更是奇怪:“依照娘娘的智慧怎么能让此等小丑在眼皮底下兴风作浪?”楚婉冰神色一暗,蹙眉轻叹道:“这事说来话长……当初钱冲做生意的时候被人骗取钱财,他气愤不过便上门理论,双方发生冲突,钱冲和几个族人一怒之下动用了妖族神通,那些奸商只是普通人,那禁得住妖族神通之力,几下子就有好几个人丢了性命,可是碰巧爹爹正好经过……”龙辉追问道:“之后呢?”楚婉冰眼中闪过几分无奈苦笑,朱唇轻启道:“爹爹以为他们是仗势欺人,就出手挑断了他们的妖筋……”龙辉脸色也为之一变,低声问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楚婉冰摇头道:“他们受伤之后就立即上书给娘亲,希望能够讨个说法,而娘亲接到他们的书信后也派人去江南调查,发觉此事果真属实……那几个奸商确实是以次充好,用劣质茶叶来蒙骗其他商人。 ”龙辉道:“也就是说事情并非因钱冲而起?”楚婉冰道:“是,娘亲也跟我说过,这事爹爹做得确实有些过分了……娘亲后来想找个机会让爹爹跟钱冲他们认个错,但又正好遇上煞域之乱,到后来爹爹埋骨酆都……娘亲伤心之下就没再重提此事。 ”说到最后,楚婉冰眼圈已是一片通红,眼泪已经不住打滚,几欲滴落。 龙辉看到小凤凰又触景伤情,急忙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死者已矣,既然楚圣已经去世,娘娘将此事压下也是理所当然,冰儿你就别为此事伤怀了!”楚婉冰抹了抹眼泪道:“话虽如此,但钱冲等人一定是怨恨娘亲处事不公,携款逃逸了,而且十有八九是去找鹭明鸾。 ”龙辉奇道:“鹭明鸾为人谨慎,怎会将行踪泄露出去,这钱冲又如何寻觅?”楚婉冰叹道:“自从鹭明鸾现身以后,她就通过中间人联络昔日旧部,我想钱冲就是通过这中间人找到鹭明鸾的吧。 ”龙辉道:“这事好办,我刚替鹭明鸾寻来雪露天华,她对我的戒心大减,我寻个合适机会找回这笔巨款。 ”楚婉冰嗯了一声,紧张的表情也稍稍缓解,龙辉为让她安心,便将今晚穆馨儿设宴试探之事说了一遍。 听到有穆馨儿作保,楚婉冰心中大石总算放下,但还是几分担忧:“文状元的事算是告一段落,那武状元又该如何?”龙辉道:“为了武举之事我已经找过齐王,相信你也看过齐王那份名册了。 ”楚婉冰道:“看是看过了,但这里的武者成百上千,而且我也没见过他们的武功,根本不知道选哪个。 ”龙辉拿出名册摊开细查,指着其中几个名字道:“岳彪这个名字都写满了标注,应该都是齐王重点关注的对象,也可能是齐王要招揽的人,能为应该不差,不妨将宝押在他身上。 ”螣姬插嘴问道:“这样就押宝,会不会草率了一些?”龙辉笑道:“我小时候就进赌场,那里的赌徒有种赢钱的好方法,那就是跟着运气最好的人来下注,借其气运来开道。 既然齐王已经重点关注这人,那么我们为何不借齐王的运势。 等过些日子,再暗中传授他几招,应该可以将他们的修为再提一个层次。 ”楚婉冰又道:“陈锋,倪子雄这两个名字也是被齐王用红笔勾出来的,那这两个用不用考究一番?”龙辉瞄了一眼,摇头道:“在军中被红笔勾出来的名字说明是危险人物,齐王显然怀疑两人来路不明,心存不轨,所以相对来说,我还是倾向于身世较为清白的岳彪。 ”楚婉冰奇道:“小贼,既然陈锋和倪子雄被齐王怀疑,那你说这两人是什么来路?”龙辉道:“我若没猜错,这两个人不是昊天教,就是魔界。 因为朝廷开设科举既是选拔人才的手段,同时也是不轨之人渗透官场的机会,如今想称霸天下,而又有实力逐鹿神州的无疑只有邪神和魔尊。 ”楚婉冰道:“那我们干脆就提前下手,牢牢盯住这两个人。 ”龙辉摇头道:“不需要,既然齐王都能看出端倪,那么皇甫武吉怎会什么也不知道,我想这两个家伙已经被皇甫武吉盯上了,现在不动他们只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罢了。 ”听了龙辉的解释后,楚婉冰拾起笔墨纸砚,将薛乐和岳彪两人的名字写下,用信封封好,盖上印泥,说道:“小贼,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只要明天计划顺利,你便不用再深入地穴,以身犯险了。 ”龙辉甚是好奇,便问个所以然,只听楚婉冰说道:“鹭明鸾根本就没有什么名册,从头到尾都是用空城计来唬人。 娘亲已经看出 分卷阅读141 这一点,准备跟袁叔叔、明雪阿姨联手剿杀鹭明鸾。 若是一切顺利,那么这个信封也不用送回傀山了。 ”龙辉倏然大吃一惊,讶声道:“鹭明鸾没有名册?”楚婉冰点头道:“她深知娘亲小心谨慎的性子,故意用谎言迷惑咱们,娘亲刚开始的时候由于担心族人安危,所以才没细想,这些天冷静下来后,娘亲便看出鹭明鸾的诡计。 鹭明鸾也真是好本事,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她能够在娘亲面前使用空手套白狼的伎俩。 ”螣姬插口道:“鹭明鸾已经是一个将要赔光老本的赌徒,作出任何疯狂举动都不意外,就像这次名册事件,分明就是以小博大,赢了固然是好,就算输了对她损失也不大”听到楚婉冰这般解说,龙辉心中没有任何喜悦,反倒多了几分担忧和心酸:“鹭明鸾似乎也挺可怜的……一心救人却被世人误解,最后还被兄长背判,这些年来一直带着徒弟孤零零地生活,她的死期就要到了吗?”自从见到鹭明鸾对潇潇的宠爱,以及听她说起昔时的往事,龙辉心中顿时生出几分不忍,只感到浑身如针尖刺入,坐立难安。 “鹭明鸾三番四次地对涟漪网开一面,而且当年她对涟漪也是极为宠爱,难道傀山当年的内乱似乎还另有内情……”龙辉心头一阵凌乱,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竟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决定。 “冰儿,我有些事情要离开京师。 ”龙辉长叹一口气道,“玉京就劳烦你坐镇了。 ”楚婉冰满肚狐疑地问道:“小贼,你要去哪里?”龙辉笑了笑道:“鹭明鸾诡计多端,未免她再度逃脱,我也要掠阵。 ”楚婉冰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丈夫说的有理,便道:“从玉京到傀山,鹭明鸾最少也得花上两天功夫,所以她今天已经离京。 娘亲和袁叔叔、明姨便会铁壁关外设伏。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娘亲和袁叔叔都是先天高手,而且明雪阿姨也族中名列前茅的高手,要对付一个鹭明鸾应该不成问题。 ”龙辉说了一句小心驶得万年船,又跟小凤凰交代了几句,便连夜离京,希望可以早一步截下鹭明鸾。 龙辉纵身入云,御风而行,天龙元功倏然爆发,真气化作一条硕大巨龙,盘旋云海之上,张牙舞爪地朝着铁壁关飞去。 龙辉在铁壁关多年,对这里的地形已经是极为熟悉,在铁壁关以北便是大草原,地势平坦。 很难设伏,只有南面有多个山脉密林,其中在铁壁关南面三十里处的鹤顶山不但是进入铁壁关的必经之路,而且地势险峻,林深树茂,正好是设伏地点。 龙辉从天降下,在鹤顶山寻了棵茂密的高树躲起来,收敛心神,内藏真元,细心留意四周的情况。 从日出一直等到日落,总算看到三条身影窜入山中,为首之人正是洛清妍,在她身后跟着袁齐天和明雪。 只见洛清妍素手一扬,两妖立即会意过来,迅速寻觅藏身之地,洛清妍待两妖藏好后,自己也选了东北角的一块山石躲藏。 龙辉仔细一瞧,立即发觉端倪,洛清妍三人埋伏的方位正好构成一个三角形,无论鹭明鸾从哪个方向来,都将落入包围圈,看到这里他不禁替鹭明鸾捏了一把汗。 又过了一个时辰,黄昏渐渐变为黑夜,远方一道柔丽倩影急速奔来,正是鹭明鸾。 “不要过来!”龙辉心里不住呐喊道,想开口警告,但又脑海中又浮现洛清妍的俏脸,原本即将奔出嗓子的话语立即又咽了下去。 鹭明鸾莲足刚一踏入包围圈内,忽闻一声清脆凤鸣响彻云霄:“好妹妹,姐姐已在此恭候多时!”鹭明鸾俏脸一沉,惊愕之情一闪而过,朱唇冷笑道:“劳烦姐姐久候,小妹真是过意不去。 ”洛清妍款款从山石后走出,笑语嫣然地道:“既然妹妹过意不去,那就好好给姐姐陪个礼吧。 ”鹭明鸾玉指抹唇,轻笑道:“该如何赔礼,还请姐姐明示。 ”洛清妍咯咯娇笑,宛若乱颤花枝,美艳妖娆:“拿命来赔,如何?”话音放落,袁齐天和明雪同时现身,鹭明鸾顿时陷入三方围杀之困局,只见洛清妍掩唇轻笑道:“好妹妹,上回姐姐跟袁师兄联手都拿你不住,今天便再加一人,凑齐三才之数,不知道你这次还能不能脱身呢?”鹭明鸾扑哧一笑,美目含嗔,粉腮轻鼓,娇憨可人,宛若昔日像师姐撒娇的小姑娘,皓齿微露地道:“小妹倒想试试。 ”话音方落,她闪电出手,化作七彩瑶光直扑明雪而来。 三人之中以明雪修为最弱,鹭明鸾便是要以雷霆手段击破洛清妍的合围之势。 就在七彩神光即将临身的一刹那,明雪白衣一抖,冰花飞舞,凝气化霜,聚成一堵冰墙,将鹭明鸾之利掌拒之门外。 鹭明鸾咦了一声,脸上冒出几分诧异神色,因为明雪的能为竟然大大超出她的估计,按理来说燹祸才是长老中排名第二的高手,但这个第二高手连她一招都接不下,反倒是这个默默无闻的雪妖轻松瓦解了她一招七彩神光。 “挡得了第一招,我就不信你还能再挡第二招!”鹭明鸾再催真元,七彩神光再添三分威势,玉掌强势进逼,猛地一招震碎冰墙,直取明雪面门。 危机关头,明雪皓腕一转,搭在鹭明鸾手臂上,左右虚引,竟消去了鹭明鸾的掌力。 “太极盘丝手?”鹭明鸾大吃一惊,明雪这一手法显然就是道门绝学猝手不及,使得阵脚微乱。 在一旁观战的龙辉也瞧得啧啧称奇,暗忖道:“洛姐姐真是精明干练,就连偷袭围杀也出人意料,用一直低调行事的明雪来降低对方的戒心,再授意明雪用道门武功唬人,扰乱鹭明鸾的心神,拉慢她逃走的速度!”鹭明鸾很快便发觉明雪这“太极盘丝手”只是水货,只得其形,未得其神,于是盛怒之下迸发真元,以强欺弱,欲以内功压制对手。 明雪反应也极为迅速,看到鹭明鸾发功马上抽身后退,给鹭明鸾让开一条大道。 看到对方这样大大咧咧地放开合围阵局,鹭明鸾反倒不敢轻易突围,动作略显迟疑。 “好妹妹,姐姐已经让出道来了,你为何还不走呢?”就在鹭明鸾犹豫的一瞬间,洛清妍已经围了过来,先是明雪连唬带吓的心理战叫鹭明鸾心神稍乱,紧接着又是大开方便之门,这一紧一松,令得鹭明鸾进退两难,比单纯的围困剿杀还更有效果。 鹭明鸾也非蠢人,数息之间便看出洛清妍的计策,刚才明雪让出的道路根本就是安全的,是洛清妍摸准了鹭明鸾的心理,反其道而行,使得鹭明鸾白白错失逃走良机。 良机稍纵即逝,鹭明鸾懊悔不已,此刻唯有硬着头皮迎接洛清妍的凤火。 鹭明鸾回身应招,映入眼帘的不是那张娇媚妖娆的俏脸,而是袁齐天那粗犷的面容,以及奔腾的巨力。 鹭明鸾心知袁齐天之气力极大,不敢硬接,只能以柔劲卸力,以灵巧对蛮狠,才能守住阵脚,于是鹭明鸾立即施展云霄六相,以傲鸟族虚实结合的神通来应对远古大力之沉稳。 谁料交手之后,“袁齐天”立即变招,同样使出云霄六相,而且变化犹在自己之上,仅仅三五招,鹭明鸾便失了先机。 “这不是袁齐天,是洛清妍变幻的!”鹭明鸾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真正的袁齐天祭起远古大力狠狠打来,她唯有鼓劲硬接,但先机已失,鸾雀难撼凶猿神力,一个照面便被打得口吐朱红。 鹭明鸾刚稳住阵脚,便看到两个“袁齐天”朝自己攻来,同样是施展远古大力,叫她难辨真伪。 当鹭明鸾准备用灵巧手法对付远古大力时,洛清妍变幻出的袁齐天就会同样使用灵巧手法缠住自己,而袁齐天就冷不丁地来上一拳,而且这两个“袁齐天”时不时地左右换位,真的袁齐天力大无穷,以他主攻可以最大程度地重创对手,而假的袁齐天招数变化多端,奇招欺敌可乱人心。 这两个袁齐天时而同用远古大力,时而一者掺杂各种神通,虚实交替,真假互换,弄得鹭明鸾头昏眼花,也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龙辉看得是不住感慨:“我原本以为这万变幻元术只是用来掩藏身份的招数,谁想到还能这般妙用。 袁长老的力气举世无双,以他硬碰硬是极为不智的,唯有以轻巧招数应对才是正确的选择,而洛姐姐偏偏就化成袁长老的样子,一旦鹭明鸾施展灵巧招数,她便立即也用灵巧轻柔的武决应对,使得她不能有效对付远古大力。 ”激战越发趋于白热化,生死也即将判定,只见两个袁齐天左右开弓,同时拍出两掌,鹭明鸾心神一敛,祭起七彩神光力撼强敌,势拼生路,只见那只素白玉手划出烈风,闪出奇光,势若山洪决堤般迎上远古大力。 鹭明鸾与右侧的袁齐天对了一掌,只觉大力无极,震得浑身气脉几欲崩断,连连后退。 也就在她败退的一刻,左边的袁齐天虚晃一招,远古大力立即转成凤凰化身,沛然赤炎翻涌而来,正是五凤心诀初式——蛮荒赤鹑翎。 “哼,区区一招‘蛮荒赤鹑翎’便想取我性命,贱人想得倒美!”鸾凤相争多年,鹭明鸾对于洛清妍的招式极为熟悉,就如同熟知这个师姐的性格一样,她虽然不能破解五凤心诀,但却有保命之法,这招“蛮荒赤鹑翎”乃是主攻敌人心脉的武决,灼热赤炎一旦入体便会将心脏烧成飞灰,但这一招的后劲过大,往往打了一掌之后,洛清妍真元便会出现一瞬间的停滞,动作也会有所缓慢,这个时候便是鹭明鸾遁走之时。 “先以冰髓劲护住心脉,等你招式一老,我撒腿就跑,看你怎么追!”鹭明鸾瞬间拟定对策,凝聚一身修为,化冰护心,只待宿敌杀招来临。 就在此时,洛清妍嘴角勾起一丝轻笑,笑得鹭明鸾心头一寒。 倏然,洛清妍掌风一扫,赤炎竟打偏,没有一丝落在鹭明鸾身上,显然也是一个虚招。 就在惊愕之余,鹭明鸾忽感身后寒气袭来,正是明雪发招偷袭,这冷艳雪妖挥动着莹白素手朝着鹭明鸾背心拍来。 若是在平日,鹭明鸾就算站着不动硬接此招,也绝对伤不了她分毫,但此刻她已经将冰髓劲聚在心口,明雪所发掌风也是冰髓劲,这同源真气相遇并未发生排斥,明雪的冰髓劲轻松地进入了鹭明鸾的心脉。 鹭明鸾只觉得心口一阵冰寒刺痛,当下张口一吐,哗啦一声,鲜血喷出,落地血液瞬间凝成冰霜。 冰髓劲已经侵入心脉,鹭明鸾浑身一阵哆嗦,全身气血仿佛都要凝成冰块。 “雪妖的根基不如我,这冰髓劲还是可以驱散的!”虽然心脉受创,但鹭明鸾仍然沉稳,试着以苍木淬火驱散冰髓劲,谁料屋漏偏逢连夜雨,洛清妍那会容她翻身,对着鹭明鸾胸口再补一招冰髓劲。 心脉惨遭双重冰毒肆虐,鹭明鸾再难支持,冻得脸白唇青,浑身嗖嗖发抖,就连睫毛也凝出了一层白霜。 胜券在握,洛清妍含笑道:“师妹,这回你可走不了啦!”鹭明鸾艰难地开口道:“你……就不怕我将名册公开吗?”洛清妍咯咯笑道:“好妹妹,到了这个份上,你还要骗姐姐吗?你手上根本就没有名册,你从一开始就是摸准了我小心谨慎的性子,来个空手套白狼!”鹭明鸾冷笑道:“彼此彼此,你也不一样窥准了我用冰髓劲护心脉的方法,故意让这雪妖来暗算我吗?”洛清妍见她气息越来越弱,心中不忍,说道:“妹妹,只要你肯认错,姐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会伤你性命的!”鹭明鸾脸颊瞬间涌出一抹妖异的酡红,激动地叫道:“住口,当年是谁不顾族人死活跟野男人私奔;又是谁口是心非,害死我大哥的!亏你这贱人还敢提往日情分!”洛清妍脸色一沉,嘴唇微微半张,呆呆地凝望了鹭明鸾半响,叹道:“往日之事我自认有错,但你弑师杀姐……”鹭明鸾仿佛被踩到尾巴的野猫,猛地跳起来,指着洛清妍鼻子叫道:“贱人,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弑师杀姐!”袁齐天怒道:“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鹭明鸾你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鹭明鸾怒极反笑:“臭猴子,我哪里错了,你倒是说说看呀!当初是我这位好师姐主动抛下族民跟外人成婚,还口口声声说要放弃族主之位。 既然洛姐姐不愿做族主,那本姑娘就成人之美,替我这好姐姐接任族主!到了最后,她发觉被人骗了,就灰溜溜地跑回来,厚颜无耻地想做族主,你真当妖族之主是过家家,想做就做,不想做就拍拍屁股走人吗!要说有罪,洛清妍才是罪大恶极之人!”洛清妍叹道:“你倒是说说,我有何罪。 ”鹭明鸾把心一横,以余力撑起伤体,指着洛清妍骂道:“不顾长辈厚望,背弃族民与外人私奔,此乃忘恩负义;卸下妖凰之位后,又回来接掌权位,此乃出尔反尔;利用我大哥对你的一片痴心,怂恿他残害胞妹,此乃薄情寡义,犯了三大重罪,洛清妍你还有何面目坐在妖凰宝座之上!”袁齐天哼道:“可你一上位便要举全族之力备战,违背祖训,你难道就没有罪吗!”鹭明鸾冷笑道:“袁老大,你真以为神州的人类会跟我们这些妖类和睦相处吗?手中没有利器,怎能在这片富饶土地上生存,唯有以刀 分卷阅读142 兵开路,才能给妖族争下一席之地!你不妨看看,我这位好师姐秉承那所谓的‘融入’之策落得个什么田地,先是被世人逼得东躲西藏,不敢见光,就连自己的族人被欺负也不能吭声。 ”说罢,鹭明鸾挑衅地望了洛清妍一眼,笑吟吟地道:“好姐姐,你可还记得钱冲?”洛清妍脸色越发惨白,叹道:“明鸾,关于战与和的对立,我不想多说,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鹭明鸾冷笑道:“说不过我便装作一副深沉的模样,你是心虚呢,还是无话可说?”洛清妍望着鹭明鸾半响,咬了咬嘴唇,说道:“明鸾,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肯当着全族之人认罪,姐姐不会害你性命!”鹭明鸾咯咯冷笑道:“洛清妍,到了此时你还是这个样子,我也懒得跟你费唇舌了!”洛清妍淡淡地道:“既然你这般坚持,那我也无话可说。 师妹,念在昔日情分上……你自尽吧!”鹭明鸾哼道:“我也不想死在你这贱人手上!”说罢,抬起玉掌,朝着天灵盖拍下。 “住手!”清啸响起,龙形乍现,只见龙辉横空出世,五指一伸,在火光电石间扣住鹭明鸾手腕,制止了她自杀之举。 洛清妍顿时大吃一惊,讶声道:“龙辉,你做什么!”龙辉见到她后心中顿时大乱,趁着还没改变主意,箍住鹭明鸾腰肢,纵身飞离。 鹭明鸾早已气空力尽,那还能反抗,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一股雄性气息熏得她一阵目眩,两眼一闭便昏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洛清妍胸口一阵酸楚,娇叱道:“拦住他!”袁齐天虽不知这小子在打什么算盘,但鹭明鸾是万万不可放走,情急之下朝着龙辉打出一记远古大力。 明雪随之而动,冰髓劲配合着袁齐天围困龙辉。 洛清妍更是气急败坏,心中涌出一股莫名妒火,一出手便也是本命神通——五凤心诀。 巨力、冰毒、凤火,面对三方拦路,龙辉一手虽抱着昏迷鸾雀,但依旧沉稳,空出来的一只手当下拂风化掌,“御天借势”应手而出,将三股真气引到一块,让它们自相残杀。 只听碰的一声,巨猿、雪妖、凤凰各自被对方劲力所阻,硬生生地给龙辉让出一条大道。 洛清妍稳住身形后,已经不见龙辉踪影,气得她银牙紧咬,莲足跺地,恨不得再狠狠地咬他脖子一口,放这小畜生三斗鲜血。 第十二回重回傀山“师妹,先别生气,这是龙辉方才给我的。 ”袁齐天递过了一块布片,上面写着一个钱字。 洛清妍蹙眉细想片刻,说道:“原来这小子想取回钱冲卷走的钱财。 ”袁齐天咬牙骂道:“钱冲这小子真不是东西,既然见钱眼开,卷钱走人,要是给老子捉到他,一定敲碎他的骨头!”洛清妍叹道:“师兄,别怪罪钱冲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袁齐天奇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洛清妍蹙眉道:“当日他与人做生意,不但被奸商骗取钱物,而且那些奸商贪图钱冲的财物,便与官府勾结,试图谋财害命,他们一怒之下就施展了妖族神通,连杀数人,谁知那时候无缺恰好经过,他见钱冲欺负普通人,一怒之下就挑断了他们的妖筋,事后钱冲将此事写成书信回报给我,希望可以能讨个说法……哎,我处事始终带着私心,就将此事压下。 或许鹭明鸾说的没错,我真的不配坐此族主宝座。 ”又是一笔糊涂账,袁齐天吞了吞口水,问道:“会不会是钱冲这小子欺上瞒下?”洛清妍道:“我虽徇私,但还不至于糊涂,此事确实千真万确,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现在只希望龙辉能够早日从鹭明鸾口中探出钱物下落,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明雪问道:“若找到钱冲,那该如何处置?”洛清妍微微一愣,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若不杀此人,族规难平,若狠心下手,又对不起自己良心。 子夜时分,月光披散,将边塞雄关映上了一层银纱。 龙辉带着鹭明鸾潜进铁壁关,这儿曾是他的老窝,很快便找到了安身之地——青龙军营地。 直接奔向王栋的房间,抱着昏迷不醒的鹭明鸾一脚将门踹开,吓得里边正在赤膊相缠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只见王栋正压在一名艳丽女子身上,龙辉认得此人正是妓院的红牌花姑。 看着这对野鸳鸯,龙辉也着实不好意,干笑几声道:“王栋,我没想到你正在……咳咳,我还是去找梁明吧。 ”王栋推开艳姬,扯过一件衣服,笑道:“将军客气了,你现在去找梁明也是一样的,不如还是让老王我替你效劳吧!”只见那艳姬面色,拉过被子掩盖赤裸娇躯,蜷缩到一旁。 龙辉道:“好兄弟,我要一间安静的屋子。 ”王栋朝龙辉怀里的鹭明鸾瞥了一眼,呵呵笑道:“将军放心,老王明白……”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一丝贱贱的贼笑。 得王栋帮忙,龙辉很快便找到了僻静的屋子,他严嘱王栋要保守秘密,随即便关好门窗,替鹭明鸾疗伤。 气脉探查,惊觉鹭明鸾心脉已被寒毒侵蚀,几乎快要冻僵,龙辉心知不可再拖延,立即施展烈阳元丹,以阳火神力镇压双重冰髓寒毒。 阳火入体,鹭明鸾体寒稍减,但因血气不足,依旧感到一阵目眩,迷糊间仿佛又看到了一头骷髅邪发,一口暗红血刀……“原来是你这佛门败类!”———————————————————————————————————尊者怒然大喝道,“竟敢残杀僧者,罪不可赦!”愆僧挥刀劈下,冷笑道:“藏污纳垢,伪善之佛,戮血罪刀专杀汝等罪人!”戮血罪刀雷厉杀来,尊者不敢怠慢,聚齐佛光迎战。 两人拳来脚往,血刀佛光交错,厉喝杀声之中,打得不可开交,从屋里打到屋外,从地下打到天上。 罪佛杀戮,使得寺庙中一片混乱,鹭明鸾趁着这个时机运功冲穴,待她冲开穴道后,已经累得香汗淋漓,透明的纱衣贴在身上,婀娜玉体若隐若现,分外迷人。 肢体虽恢复行动,鹭明鸾却大损真元,艰难地站起身来,蹒跚迈出屋外。 谁料,迎面却撞上了三名武僧,一见到鹭明鸾就开口大喝道:“妖女休走,给主持赔命来!”三人举起长棍便朝鹭明鸾敲来,鹭明鸾挤出最后一丝余力使了个灵蛇身法躲了过去,随即再勉力用了个云霄六相,只见玉手挥动,每个武僧的天灵和胸口各自被拍了一掌,立即毙命。 连用两大神通,鹭明鸾险些没一头载到在地,高耸的胸脯不住起伏,洁白额头沁出丝丝冷汗。 “妖女在那里,大伙快捉住她!”被这三个秃驴阻挠了一阵,引起了寺内其他人的注意,僧众将主持的死尽数归结在鹭明鸾身上,恨不得将她扒皮拆骨。 鹭明鸾暗骂一声无耻,趁着对方未形成合围立即施展轻功跳到屋顶,借着夜色掩护逃离寺庙。 寺中武僧见状,也使出轻功追了上去。 鹭明鸾暗自叫苦,她能够冲破梵钉锁脉已经是损耗大半元功,又经过杀敌突围,她已将近气空力尽,脚步越来越重,身后的佛力也越来越近。 “妖孽,纳命来!”一声雷厉怒喝从背后响起,鹭明鸾不禁回头一看,只见那个尊者竟也加入了追捕的行列。 “那怪和尚败了吗?”鹭明鸾暗吃一惊,若是这个淫佛也出手的话,自己根本就没有逃命的机会。 尊者几个纵身便追到鹭明鸾身后五尺,猛地使了个擒拿手,便要拿住鹭明鸾的背门。 “区区一个‘禅念封阵’也妄想困住愆僧,伪佛真是虚妄也!”冷淡而又平和的声音响起,只见愆僧又从天而降,一刀削向尊者手腕。 戮血罪刀锋锐无匹,尊者不敢硬接,只得抽手后退,鹭明鸾得以逃过一劫,后怕之余背后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 尊者站稳阵脚后,凝视愆僧道:“本以为用个困阵将你拖住,想不到你这恶佛指能为大超本座估计!”愆僧冷眼蔑笑:“伪善淫佛,吾手中屠刀正渴饮汝之罪血!”听到此言,尊者双臂一扬,掏出一枚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卍字印,正是雷峰禅寺独有的令牌,他高声喝道:“众僧听着,此人便是佛界罪孽,人人得以诛之!”看到佛界总坛令牌,众僧莫敢不从,举起各种法器朝愆僧招呼过来。 鹭明鸾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道:“大师,我跟你并肩作战吧!”愆僧眼皮也不抬,淡淡地道:“碍手之妖,速速离去!”话音未落,只见他袈裟一扬,送出一股柔劲便将鹭明鸾推出了数十仗之外,令她彻底脱出重围。 借着罪佛真气远遁,鹭明鸾感到四周风声呼呼,原本站立之地已经渐渐模糊,唯有杀声血光冲霄而起,给夜空平白增添了几分凄艳和无奈。 鹭明鸾穿街过巷,专挑偏僻小路走,她也不知道东南西北,只是一味地仓皇奔逃。 随着气力耗竭,鹭明鸾在钻入一条小巷后就两眼一黑,载到一堆杂物上,昏了过去。 昏睡了一晚,鹭明鸾被街上嘈杂的声音惊醒,睁开妙目,从巷口朝外看去,街道上人影来回跑动,除了寺庙的武僧外竟然还有官府衙役。 鹭明鸾心知大事不妙,于是便潜入巷子里的一户人家,偷了几件衣服换上,她此时真气不足,难以施展万变幻元术,只能简单地易装装。 “要尽快逃出城外,去找师姐回合!”一切完毕后,鹭明鸾低着头走上大街,只见武僧和衙役相互协作,拿着鹭明鸾和愆僧的画像在城内搜索。 鹭明鸾见前面行来几个衙役和武僧,立即收敛气息,低着头走过去。 衙役大喝一声:“站住!”鹭明鸾心头不禁一颤,忐忑不安地凝视着众人,那名衙役拿着画像对照了几下,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行了,你走吧!”鹭明鸾松了口气,心想伪装还是有效的,于是便朝城门走去,谁料一到城门竟看到门口立着两人高大的玉佛像,其内透射出沛然佛力,即便隔着一段距离,鹭明鸾也被这股佛力弄得浑身不舒服,暗忖道:“若我真的走近城门,岂不是要被这股佛力逼得妖气泄露?”就在此时,鹭明鸾瞧见后方有几架马车行来,其中一辆豪华精致,显然是给富贵人家乘坐的,而另外几辆则较为粗糙和简陋,上边盛满了各种行礼和货物。 鹭明鸾暗喜:“真是天助我也!”于是便掉头折返,跟在一辆马车附近,装作出城的行人。 马车行驶到了城门,却见那尊玉佛挡住了大半去路,那些家丁和保镖便上去与守门的官兵武僧交涉,双方各有盘算,而且又都是蛮狠惯了,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场面一度失控。 趁着这个机会,鹭明鸾使了个灵蛇身法钻到其中一架载满行礼的马车上。 双方争吵了片刻,最后守城的人还是将玉佛搬开让路,鹭明鸾有惊无险地随着车队驶出了东霈。 马车出城后,鹭明鸾原本打定主意等夜色降临便离开,可是走了三十多里路,车队忽然停了下来。 鹭明鸾正在讶异之时,却听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娘亲,我要吃糖!”鹭明鸾抬眼一看,只见赵湘音一蹦一跳地朝这辆马车走来,赵夫人则跟在身后,而鹭明鸾身边正好有一罐糖果。 仆人笑道:“小姐,让小人替你拿吧!”赵湘音小嘴一撇,歪着小脑袋道:“不要,你们粗手粗脚的,弄坏我的糖果怎么办?我要娘亲帮我拿。 ”赵夫人含笑地点了点头,提起裙裾登上马车,就在她掀开车帘的一刹那,鹭明鸾便打定主意要胁持住这个贵妇人。 看到车内还有一个人,赵夫人花容先是一震,随即便冷静下来,低声朝鹭明鸾说了一句:“陆神医,麻烦你将那罐糖果递给我。 ”鹭明鸾将糖果递了过去,准备随时出手制敌,谁知赵夫人在接过糖果后,却是温温一笑,掉头就走下马车,仿佛从未见过鹭明鸾一般。 “娘亲,你刚才在跟谁说话?”赵湘音眨着明亮的大眼睛问道。 赵夫人摇了摇头道:“湘音,你一定是嘴馋得糊涂了,娘亲哪有说过话!”说罢便递过糖果,赵湘音小孩子心性看到有吃的就欢天喜地,捧着糖罐子跑到一边吃了起来。 夜色降临,鹭明鸾准备离开,却见四周静得惊人,这辆马车五十步内根本就无人巡逻,那些家丁保镖都聚集在其他几辆马车周围。 鹭明鸾啧啧称奇,怀着满肚狐疑走下马车,却发现踩到了一个包裹。 她拾起打开,发现里边装满了银子,足足有一百多两。 鹭明鸾越发惊奇,越来越想不通这是何故,忽然见到那辆豪华马车的窗子掀开了一个角,赵夫人从中露出半张脸,眼睛正静静地凝视着这边。 眼神交汇,鹭明鸾看到赵夫人朝自己点了点头,随即便将帘子放下,仿佛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她是在帮我!”鹭明鸾心头猛地涌起一团暖意,朝着马车鞠了个躬,借着夜色掩护朝洛川奔去。 经过一天的休息,鹭明鸾元气稍作恢复,使出轻功进入洛川城,她沿着洛水一路疾奔,心中有千言万语同师姐诉说,恨不得此刻就扑到姐姐怀里痛哭一番,将这些 分卷阅读143 日子受到的屈辱和委屈发泄出来。 “臭秃驴,你给我记着,等我找到师姐后,一定要让她来拆了你们的和尚庙!”洛水医馆已经映入眼前,鹭明鸾兴奋之极,心里想着如何跟洛清妍教训那些和尚。 鹭明鸾跳入墙内,直奔主卧室,猛地一推开大门便叫道:“师姐,我……”话还没说完,却发现里边根本没人,就连床榻都是光秃秃的,连被子都没有,桌椅也被一层灰尘掩盖。 鹭明鸾到所有的屋子看了一遍,发现竟也是毫无人烟。 “我这些日子过得好苦,师姐……你去哪了?”鹭明鸾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涌出眼眶,蹲在墙角哭了起来。 哭累后,鹭明鸾觉得一阵眼困,便倚着墙角小睡片刻。 一觉醒来已是天明,鹭明鸾感到肚子有些饥饿便用赵夫人赠送的银子去买些馒头果腹。 她心想自己的身份既然已经暴露,便不要跟外人过多接触,若不然恐怕连累师姐。 就这样,她在医馆内等了足足五天,在第六天早上,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响起,鹭明鸾不禁欣喜若狂:“一定是姐姐回来了!”她喜滋滋地站起身来,正想奔出去迎接洛清妍,却意外地听到门外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客人,你看我这屋子可好?”鹭明鸾透过门缝看去,原来是屋子的东主回来了,还带着一个租客来看屋子,两人正在院子里打着转。 “嗯,用来铺子卖货确实不错!”租客点了点头,甚是满意,但还是有些下不定主意。 东主说道:“客人,你可别看这儿偏僻,当初这里可曾有过一名白衣神医,她不但貌美如花,而且医术高明,宅心仁厚,这里的百姓都十分感激她,你若在这里做生意,百姓们一定会念及昔日神医恩情,纷纷到你的铺子买东西的!”租客咦了一声,奇道:“那这位神医怎么不在这里了?”东主道:“这位神医跟一名公子相爱,于是把医馆关了,到外地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日子了!”宛若晴天霹雳,鹭明鸾只感到头脑一阵空白,心里失落万分,眼泪不自主地流了下来:“姐姐真的走了,她不要我了,也不要族民了……”一股暖香飘来,将鹭明鸾从沉睡中唤醒,媚眼轻抬,却见床边摆着一碗热汤。 龙辉望着她道:“鹭姑娘,喝一碗姜糖鱼汤去寒吧。 ”鹭明鸾美目涟漪,水波流转,凝望龙辉片刻,粉嫩的朱唇微微开阖,吐出两个字:“多谢!”姜汤鱼肉入喉,辛辣之中带着几分甜美,显然加了糖,鹭明鸾只觉得腹中暖气融融,蜜意袭心,说不出的舒服,胸口的寒气尽数消散。 鹭明鸾放下瓷碗,咬了咬朱唇,问道:“龙将军,这可是铁壁关青龙军营地?”龙辉点了点头,鹭明鸾笑道:“军中厨子也能煮出这般好喝的姜糖鱼汤?”龙辉说道:“厨子已经休息了,这姜汤是我借厨房来煮的。 ”“这是你煮的?”鹭明鸾眼眸变得一阵深邃,过了良久才略带惊愕地道:“想不到堂堂青龙军统帅竟为妾身下厨,倒是叫人受宠若惊。 ”龙辉淡淡地道:“天快亮了,鹭姑娘想继续在此地休息,还是启程傀山?”鹭明鸾道:“昨日多得将军相救,妾身感激不尽,我一个妇道人家在军中不宜久留,还是就此别过。 ”龙辉道:“鹭姑娘若不嫌弃,在下愿护送你到傀山。 ”鹭明鸾微微摇头道:“北出铁壁关便是大草原了,离傀山不远了,妾身体力已经恢复,所以就不劳将军费心了。 ”龙辉冷笑一声,顺手推了一掌,鹭明鸾见状举手挡格,却被龙辉推得后退两步。 “鹭姑娘你此刻最多只恢复了七成元功。 ”龙辉一掌便试出了鹭明鸾的虚实,摇头叹道,“在下可不想合伙人死在半路。 ”鹭明鸾微微颔首道:“多谢将军关心,妾身铭感五内。 既然如此,便请将军移步傀山吧。 ”龙辉点了点头,心中暗喜,思忖道:“看来这妖女已经对我放下了戒心,我便寻个机会探出钱冲的下落,也好替冰儿和洛姐姐拿回这笔巨款。 ”两人各怀心思离开铁壁关,奔进大草原,抬眼所见便是无际绿草,两人各有感慨,一路上鲜有说话,便这么一直行到傀山。 来到山脉外围,一眼便看到谛鸿那根巨大的腿骨,龙辉奇道:“鹭姑娘,妖族并非完全被天罗大阵封印,为何还任由祖先骨骸遗留在外?”鹭明鸾叹道:“这是谛鸿先祖遗命,不许后人替他收敛残骨,要让这根腿骨受尽风霜、饱受暴雨,为的就是让子孙后代知耻而后勇。 ”龙辉望着昔日好友的残骨,暗叹一声无奈,当初若非自己闭关修炼龑武天书,妖族就不会被放逐傀山。 走入傀山小道,龙辉五年后重回傀山,心中一片唏嘘,曾几何时,他就在这里跟妖后一拼生死,如今她竟成了自己前世爱人的转生……翻过重重山路险道,两人进入傀山中心,由于妖族大规模内迁,此地已经人去楼空,鹭明鸾道:“傀山祖祠建在地穴附近,不但地势隐秘,而且周围有阵法守护,这也是洛清妍大胆迁徙的原因。 ”说罢便领着顺着一条天险小道朝幽谷深处走去,小道下便是万丈深渊,难怪当初率军前来搜查毫无发现,任谁也不会想到妖族祖祠竟建在这种险峻之地。 龙辉走在小道上也觉得四周阴风卷席,刺骨生寒。 到了尽头,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古朴雄壮的庙宇昂立谷内,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有一尊妖神雕塑,忠实地拱卫着祖宗庙宇,庙宇跟前立着一面大石鼓,鼓面光滑晶莹,但却暗藏血色红芒,好似一面涂了鲜血的镜子。 奇怪的是周围毫无守卫,就犹如一座死城。 龙辉觉得甚是好奇,便询问鹭明鸾。 鹭明鸾道:“此地太过神圣,除了祭祖和一些特殊事情外,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此地。 ”说罢,玉掌凝气,朝着石鼓反手拍去,只听咚的一声,雄沉鼓声响起,震慑霄汉,宛若一头太荒凶兽正在发出苏醒前的嘶吼。 龙辉也曾听过这面石鼓的来历,此鼓名曰妖泣谛鼓,乃是谛鸿以自身精血凝练而出,所以内藏血光,唯有妖类以自身元功敲打,鼓内的妖祖精血才会生起感应,发出震天巨响。 此鼓也是妖族祭祖的信号,只要鼓声响起,无论远近,妖类体内血液皆会生出感应,到时候便是群妖来朝,万妖回山。 鹭明鸾连敲七鼓,收回素手,肃容道:“鼓声响起,群妖回山,我便要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与洛清妍的赌约。 ”这七个鼓声所代表的意义也并非一般,正是代表着有莫大冤屈要向祖宗哭诉。 龙辉道:“她已经在附近了,你就不怕她在群妖回归之前下杀手?”鹭明鸾笑道:“在这里无论是谁都不允许动武,以免惊扰祖先安宁,除非洛清妍不想再做这妖凰,否则她绝不敢动我半根汗毛。 ”鼓声响起后的数十息功夫,洛清妍就带着袁齐天、明雪两妖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数个驻守傀山的高手。 见到此情此景,洛清妍媚眼几欲喷出怒火,娇叱道:“鹭明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敲响石鼓,惊扰祖先安宁!”鹭明鸾不甘示弱地道:“我今天就算冒着不孝骂名,也要请出诸位先祖作证,替我这些年所受之苦伸冤,当着天下妖类的面,痛诉你这不称职的妖凰!”七鼓作响,冤案重审,洛清妍心知这七个鼓声已经传入天下群妖耳中,她身为妖凰,更要替敲鼓之人伸冤,如此一来,她已经错失击杀鹭明鸾的最好时机,看到站在宿敌身边的龙辉,心中暗骂这小子办事不牢靠,还说什么追回失款,到头来竟让鹭明鸾敲响妖泣谛鼓。 洛清妍吐了一口浊气,粉面沉静如水地道:“既然鹭师妹已经敲响妖泣谛鼓,那本宫便允你之请,但你若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那么惊扰祖先,污蔑族主这两大罪足以叫你万劫不复!”说罢便拂袖离去,临走之前妖媚凤眸朝着龙辉狠狠瞪了一眼,吓得龙辉心肝一颤。 “龙将军,鼓声响起,群妖会在三日之内聚集傀山,这三日只要你与妾身都呆在祖祠之内,她洛清妍是绝不敢伤害我们的。 ”鹭明鸾粉唇轻启,娟娟而道,语气中不禁用上我们二字,似乎已经将龙辉当做自己人了。 龙辉哈哈一笑,朗声道:“五年前我就在傀山杀个七进七出,她堂堂妖后还不一样对我束手无策,今天我就算走出此地,她又能耐我何!”他是想尽快跟洛清妍解释清楚,才故意说了这么一句狠话,但却引得鹭明鸾美眸一阵迷蒙,咬唇片刻,叹道:“妾身自知将军神勇盖世,但毕竟势单力薄……”龙辉摆手打断她的话,以坚决的语气道:“不必多说,我自有打算,我去青阳宫再探虚实,免得妖后到了那天又耍诡计!”鹭明鸾暗骂这小子真是一根筋,到了这个时候还逞英雄,眼见龙辉即将踏出祖祠,鹭明鸾开口道:“龙将军,你可知道是谁杀了涟漪一家?”龙辉顿时一愣,缓缓回过身来。 鹭明鸾松了口气,心想总算把这个愣头青拉了回来。 “当年究竟发生何事?”龙辉蹙眉问道,“我对涟家灭门之事极为疑惑,莫非其中还另有隐情?”鹭明鸾点头道:“确实如将军所说,不知将军可愿听妾身说上几句?”龙辉道:“只要是真话,我愿意洗耳恭听。 ”鹭明鸾盘膝而坐,仰望天际,俏脸被阳光涂上了一层粉色,显得尤为精致明媚,水润红唇微微张开:“当年,我被愆僧救走,便到洛川去寻洛清妍,在那里等了许多年,都没看到她的踪影,失望之下便回到傀山……”——————————————————————————————————依照方法,鹭明鸾小心翼翼地通过天罗大阵,总算回到傀山,竟闻到一股焦臭之气,她不禁心生疑惑。 忽然眼睛一亮,看到月俊宛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喝闷酒,于是便走过去问道:“狐狸精,你不去摆弄你的机械在这儿做什么?”月俊宛叹了口气,将酒坛摔在地上,说道:“凤凰南飞,再也看不到名花了……你说我的机械做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她根本就看不到,也不会再朝我笑了!”鹭明鸾气得不打一处来,一把揪住月俊宛的衣领骂道:“你这狐狸精,一天到晚哭哭啼啼,你究竟是公还是母!”月俊宛惨笑一声道:“前些日子鹭明佳比我哭得还厉害,现在愁得头发都白了一半!”“你说什么!”鹭明鸾急忙甩开月俊宛,迅速朝家里奔去,进门后,她便连声大叫到:“哥哥,哥哥,你在哪!我回来了,哥哥,快出来啊!”叫了几声无人应答,她顿时一阵心寒,将家中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却未见兄长的踪迹。 就在她急得眼泪就要掉下来之时,却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明鸾,你回来了?”鹭明鸾扭头望去,只见门外站着一条熟悉的身影,面容俊秀,但却是满脸憔悴,两鬓头发已经花白。 “大哥!”鹭明鸾悲叫一声扑到兄长怀里痛哭起来。 鹭明佳搂着妹子柔声安慰道:“别哭了,回家就好!”鹭明鸾哭了一阵子,多日来的委屈和失落得以宣泄,这才回过神来,暗忖道:“糟糕,哥哥现在正是心烦,我不能再给他添乱了!”经历红尘剧变,鹭明鸾心智成熟不少,懂得替亲人分担,收起眼泪问道:“哥哥,你究竟怎么了,为何头发会变白,是不是因为姐姐的事……”鹭明佳长叹一声,苦笑道:“前些日子我确实是伤心不已,导致一夜白头,但后来想通了,感情之事不可强求,清妍既然做出了选择,那我只能泰然接受,而且现在族人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也闲心儿女情长了。 ”鹭明鸾奇道:“对了,我一回来就闻到一股焦臭味,这究竟是何缘故?”鹭明佳叹道:“正所谓阳尽阴生,十多年后便会迎来六阴凶元,所以极阴之前便是极阳,三天前恰好是六阳吉元……当时阳气灌顶,使得天罗大阵发挥前所未有的威力,引发天雷地火焚烧傀山,大长老为了挽救族人,亲自主持护山大阵。 ”听到这里鹭明鸾一颗心都悬空而起,急忙追问道:“那后来呢!”鹭明佳道:“阵法发挥了奇效,总算挡住天雷地火,但是大长老也因此身负重伤,卧床不起。 最头痛的是,这场大火将族内的种子烧毁了大半,不但如此傀山地气也因此受创,最少也得三年才能恢复,如今山内的鱼虾花草都开始死亡枯萎了……”鹭明鸾霎时花容失色,张嘴道:“当初早就料到会有六阳吉元,族中不是囤积了大量的粮食和种子,最起码可以撑三五年,而且各种防护措施都做得极好,为何还会如此?”鹭明佳凄然一笑,说道:“说到底这都是我的错,当天是我守护粮仓,可我却借酒浇愁,一时疏忽,导致粮草几欲断绝……现在不仅缺粮,而且也没有来年耕种的种子,这一切都怪我!”鹭明鸾安慰道:“哥哥,切莫担忧,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总会有办法的,我先去粮仓再寻觅一番,看看还有没有残余的种子。 ”说罢她又叹道:“哥,妹子楼阁内还有一些粮食,我待会便拿到粮仓去。 ” 分卷阅读144 鹭明佳微微一愣,欣慰地笑道:“妹妹,你长大了!”鹭明鸾别过兄长便直奔粮仓,抬眼所见,唯有满地疮痍,除了焦土,便是黑炭,哪还有什么粮食。 看到此情此景,鹭明鸾心中一片凄凉,含着眼泪呢喃道:“姐姐,你为何能这般狠心离去,你可知道咱们族人已经快要饿死了吗?”“明鸾,真的是你吗?”只听背后传来一个欣喜的声音,鹭明鸾回首一看,竟是师父寒凝月和师姐尹飞燕,她眼圈不禁一红,咬唇道:“师父,师姐,明鸾回来了!”说罢噗通一声跪在两人面前。 尹飞燕眼圈也是一红,抱着师妹埋头痛哭,寒凝月较为沉稳,抹了抹眼泪道:“飞燕,你现在有了身孕,不宜太过激动。 明鸾,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就随为师一同去青阳宫参加长老议会吧。 ”鹭明鸾点了点头,也来不及悲伤,马不停蹄地赶往青阳宫。 步入宫殿,那张金凤玉椅赫然在目,鹭明鸾不免又是一阵神伤。 大长老明霜因为受创阳火之力,此刻正卧病在床,由侄女明雪出面替代。 鹭明鸾望着这个冷冰冰的雪美人,心里更是一阵唏嘘,暗忖道:“姐姐,你在外边花前月下,你可知道明师伯已经卧床不起,留下明雪一人可怜兮兮地出席长老会……”寒凝月见众人已经到齐,便张口说道:“现在的情况大家也都了解啦,此刻我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有何想法不妨直言,不用再顾忌这么多了!”寒凝月发话后,全场一片寂静,另外六大长老也陷入沉思。 寒凝月见状,将目光投向明雪,问道:“明雪,大长老可有交代你什么?”明雪摇头道:“回二长老的话,大长老只是让我听从诸位长辈的吩咐。 ”鹭明鸾见众人一直沉默,便开口说道:“我有一个想法,那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寒凝月奇道:“明鸾,你且说说看,该如何置之死地而后生?”鹭明鸾道:“如今族内的粮食仅仅够支撑一年,我们倒不如集中所有人力物力打造炼神浮屠,强行轰开天罗大阵!”狼族的三长老段九朗蹙眉道:“若要打造炼神浮屠,那么便会耗尽傀山所有的资源,这风险实在太大了!”鹭明鸾道:“三长老,如今族内已经快要断粮了,若再不能出去,所有人都得饿死,这些资源留着又有何用!”狮族的五长老石开林又说道:“就算能够制成完整的炼神浮屠,但是天罗大阵也非同小可,强行攻击只怕会引发两股力量的冲突,恐怕整个傀山都得夷为平地。 ”蜘蛛族的四长老摩令宫道:“老五,依你这么说,这力量冲突所涉及的范围是多大,所带来的破坏又有多少?”“这个……”石开林顿时一阵语塞,蹙眉想了片刻,说道,“对于机关器械这一块我不在行,倒不如找月俊宛来问一下吧!”众长老纷纷点头,于是便宣召月俊宛。 月俊宛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待听完问题后,他便说道:“炼神浮屠乃是抽取地火发出炮击,威力炙热刚猛,与天罗阵的至阳之力恰好同源,结果可能有两个,一个便是如五长老所说那般,整个傀山都跟着完蛋,另一个便是两股至阳之力相互抵消,炼神浮屠和天罗大阵同时报废。 ”鹭明鸾仿佛看到了希望,急忙追问道:“那么第二种结果的可能性有多大?”月俊宛叹道:“最多只有四成把握!”全场再度陷入一阵沉寂,过了片刻,鹭明鸾一咬银牙道:“四成就四成,总好过被活活饿死!”寒凝月叹道:“确实也只能搏一搏了,诸位长老如何看呢?”众人各自交头接耳了一阵子,随后达成一致意见:“目前这种状况,也只能搏一搏了!”七大长老一致通过制造炼神浮屠的政见,鹭明鸾又提议加速建造军备,一旦破阵便要准备大战。 一切皆在计划中进行,整个傀山都投入炼神浮屠的建造,鹭明鸾则亲自负责整个过程,在此间她还命人凝练噬魂妖云,更打造各式各样的神兵利器,只待封锁阵法一破,便枕戈待命,兵燹出世。 过了五个月时间,粮食已经损耗大半,而炼神浮屠也将近完工,各式军器也准备得差不多,强行破阵出世也就在这几天。 期间有部分妖类不愿冒灰飞烟灭的为危险,试图毁掉炼神浮屠,鹭明鸾一怒之下杀一儆百,将这些首级挂在旗杆之上,顿时八翼鸾雀之威名响彻傀山,人人都把鹭明鸾看做下一任的族主候选人。 鹭明鸾也坦然接受各方礼赞,联合了族内大半少壮人士,雄心勃勃准备大干一场,众长老见事态已经脱离自己的控制,本想制止,但想到此刻正是全族存亡关头,便全力配合鹭明鸾打造炼神浮屠。 冬天来临,雪封千里,傀山一片寒冷,族内粮食也渐渐耗尽,所有人都勒紧裤头过日子,抬眼所见都是面黄肌瘦的族民,他们打着哆嗦,蜷缩着身子,忍着饥饿,在寒冷中挣扎。 鹭明鸾刚从矿山出来,望着饥饿的族民,她心中不住滴血,媚眼无神地遥望南方天际,思绪万千,那边便是神州故土,田地肥沃,那儿百姓定然丰衣足食,不用受饥饿和寒冷的煎熬。 “姐姐,听说神州江南之地,富庶繁华,四季如春,你在那边一定过得很好,不用像我们这样忍饥挨饿。 ”鹭明鸾眼圈一热,几滴泪水划过脸庞,谁料被寒风一吹,便结成冰粒,宛若水晶般落在贫瘠的土地上。 “明鸾,快回家吧!”寒风之中,鹭明佳裹着棉衣走来,拉着妹妹的手笑道,“这几个月,你一天到晚都埋头矿山,可忙坏了吧。 ”鹭明鸾感到一阵暖意,轻笑道:“哥哥,我这儿才不忙哩。 ”兄妹两回到家中,昔日静雅别致的阁楼一片阴沉,连煤油灯都没有,因为炼神浮屠的缘故,导致傀山内资源紧张,所以就连鹭家兄妹这般地位的妖类都没法子点灯照明。 抹黑走入饭厅,鹭明佳从厨房里端出两个碟子,说道:“明鸾,这几盆菜是我刚刚热过的,你快吃吧。 ”鹭明鸾定神一看,一碟是野菜抄萝卜,另外一碟是姜糖鱼汤。 鹭明鸾望着这简陋的菜肴,奇道:“哥哥,现在傀山内资源匮乏,地气散离,怎么还会有鱼虾?”鹭明佳笑了笑,说道:“明鸾,你也饿坏了,等你吃饱后,哥哥再告诉你。 ”鹭明鸾脸色一沉,伸手掀开大哥的衣袖,整条手臂尽是冻痕。 鹭明鸾鼻子一酸,低声道:“哥哥,这条鱼是不是你去地底暗河抓来的?”鹭明佳见瞒不过她,便承认道:“是!”鹭明鸾惊叫道:“哥哥,你是不是疯了,那儿的水贯通冰幽寒地和北海冰川,水温寒冷刺骨,未达先天境界之人进去都难以承受,你为何还要去冒险!”鹭明佳呵呵一笑,说道:“我是看你天天为炼神浮屠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所以就想吊条大鱼给你补补身子,哎,本来是有条大鱼上钩的,可是涟无央那小子碍手碍脚,害得好好的一条鱼儿就这么跑了,忙了半天只钓到三五条小鱼。 不过这小子更背,冻得浑身发抖,还是两手空空。 我看他有妻有女的,便只留下一条小鱼,其余的都给他了!”鹭明鸾叹道:“涟无央也不容易,不但要养一干妻妾,还要管涟漪那小丫头,而且尹师姐又大着肚子……”“明佳,好消息!”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惊喜的声音,只见涟无央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清妍……清妍回来了!”鹭明佳浑身一颤,直勾勾地盯着涟无央,喃喃地道:“这是真的吗?”涟无央吞了吞口水,说道:“千真万确,清妍回来了,而且她还带回了许多粮食和种子,我们不用挨饿了!”“姐姐!”鹭明鸾泪水嗖的一下便涌了出来,提起裙子便朝外奔去。 第十三回血案遗恨触目所见竟是堆积成山的白米,还有成群的牛羊,以及族人欣喜的目光和感激的声音。 这一切对鹭明鸾说都不重要,只有那被众星捧月的女子才是她心中牵挂。 “姐姐!”鹭明鸾泪水再也忍不住,一头扑了过去。 洛清妍眼圈也是一热,展开玉臂将妹妹搂住,姐妹重逢,抱头大哭,周围的人也陪着流眼泪。 “妹妹,对不起,是姐姐不好……一声不吭地就走了,我实在无颜再见你和各位兄弟姐妹。 ”洛清妍搂着鹭明鸾泣声说道。 鹭明鸾伸手抹去师姐眼角泪水,柔声道:“姐姐,你回来就好,外边的人都是不怀好意的王八蛋,这神州根本就容不下我们妖族,只有咱们自己的同胞才是最好的。 ”洛清妍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妹妹,谢谢你!”鹭明鸾破涕为笑,说道:“姐姐,你回来的也正是时候,这么多的粮食和牛羊足够咱们撑过冬天了!”洛清妍笑道:“外边还有许多,但是有天罗大阵阻隔,我一个人很难搬进来,要是袁师兄在就好了,以他的力气一定可以轻松搬运的。 ”鹭明鸾拍拍胸脯道:“那个臭猴子从咱们离开之后就一直闭关,现在还没出来,不能指望他,让我陪你一起去搬粮食吧!”洛清妍展颜一笑,拉着鹭明鸾的手臂便朝外走去。 两人曾走过几回天罗阵,所以轻松通过阵法封堵,到了山外,竟看到一队队的牛羊和粮食,比起山内的还要庞大,而且还有不少铁烈士兵在外保护。 鹭明鸾啧啧称奇道:“师姐,你怎么找来这么多吃的,还有这么多士兵?”洛清妍笑道:“当今铁烈大汗身负苍狼族血脉,我回来的时候便将他唤醒,并传授了他一些锻骨经的口诀,他感激之下便送了大批粮食给咱们。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大草原上有不少妖族遗脉,铁烈部族中最少也有八成以上的民众具有咱们妖族血统,只不过纯度不足,难以修炼神通。 ”鹭明鸾眼神一亮,低声道:“我还以为妖族人丁稀少,想不到还有这么一支庞大的分支,看来发兵神州并非难事!”洛清妍奇道:“明鸾,你说什么,为何要发兵神州?”鹭明鸾道:“傀山贫瘠,唯有神州富庶之地才能让吾族兴旺”洛清妍道:“明鸾,我们原本的意图不过是破阵后将族民分批迁入神州,与世人和睦相处,为何要大动干戈。 ”鹭明鸾道:“世人根本就容不下我们妖族,无论我们如何释出善意,他们只会将我们当成异类打压迫害,师姐,你难道就没有体会吗?”洛清妍神情为之一黯,幽幽叹道:“明鸾,此事日后再议吧,先将粮食搬回山内。 ”鹭明鸾见她神情凝重,眼中透着几分不赞同的色彩,心里不免一阵晦暗,但也没多说什么,与她一同搬运粮食。 回到山后,族民得以渡过难关,来年春天更有种子播种,众人对洛清妍不禁感恩戴德。 生存危机得以解决,本该拼死一搏“炼神破天罗”也告一段落,用来制造炼神浮屠资源也渐渐撤走,傀山之内再次燃起灯火,恢复往日景象。 然而生活回归往日的平和,原本全族那份殊死一战的决心已经销匿殆尽,也唯有一些鹭明鸾的追随者仍旧保持征伐杀心,一心要争取更多的人力和物力,用来打造军备。 鸾雀阁内,三人共坐一桌用餐。 鹭明鸾亲自给洛清妍夹了一块鱼肉,笑道:“姐姐,你尝尝这块清蒸鱼腩,这可是我大哥的得意之作,味道几乎快要比得上你的妙手了。 ”洛清妍放到嘴里吃了一口,笑道:“明佳的手艺当真不俗。 ”鹭明佳笑道:“只要清妍你喜欢,我愿意天天烧给你吃。 ”鹭明鸾闻言也附和道:“姐姐,不如你就做人家嫂子吧,这样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让我大哥做饭,我到时候也可以借你的光呀!”洛清妍脸色一沉,低头不语。 鹭明佳急忙说道:“清妍,明鸾胡说八道,你可别当真!”鹭明鸾嘟嘴道:“什么胡说八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姐姐,那个负心汉有什么好,我哥哥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而且他绝不会往你背后捅刀子!”洛清妍俏脸一沉,浑身一阵哆嗦,缓缓放下筷子,挤出一丝生硬的微笑道:“我吃饱了,明佳,明鸾,我先去青阳宫等你们……”望着洛清妍离去的背影,鹭明佳眼中闪过丝丝哀伤,不住摇头苦叹。 鹭明鸾看着兄长斑白的两鬓,顿感心痛无比,柔声安慰道:“哥哥,姐姐现在只是还放不下心结,过些日子我一定劝服她的!”鹭明佳道:“明鸾,这事便到此为止吧,清妍的心从来不在我这,强求无益。 ”“可是大哥你明明对师姐是一片痴心,我不忍心看你就这么下去……”“明鸾,不要再说了,先去青阳宫吧,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被兄长打断说话后,鹭明鸾无奈地走进青阳宫,只见八大长老已经汇聚一堂,大长老明霜在得知洛清妍回来后,心情大好,伤势也恢复得极快,此时已经可以出席会议了。 鹭明鸾刚踏入青阳宫就看到洛清妍跪在八大长老跟前,磕头道:“清妍有错,请诸位长老降罪!”明霜叹了口气道:“洛清妍与外人私奔,不顾族人,罪罚当诛,即便是我的徒弟也不能轻饶,诸位长老有何看法?”段九 分卷阅读145 郎道:“清妍虽有错在先,但带回了粮食和种子,挽救族民性命,也算大功一件,功过相抵,我看这刑罚可免。 ”石开林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提议撤销清妍妖凰继承者之身份,在族内重新挑选合适的族主。 ”众人都觉得这个处理很公平,八大长老也点头答应了。 明霜道:“清妍,你对此可有不服?”洛清妍道:“清妍心服口服。 ”明霜道:“很好,那我便以大长老的身份宣布八大长老的决定,卸下洛清妍妖凰之位,重新挑选族主继承者。 ”寒凝月道:“既然如此不妨让这些年轻人进来竞选一番,也好迅速挑出适合的族主继承人。 ”众长老觉得甚好,便向外颁布这个消息,过了片刻便有大批年轻妖类进入青阳宫,显然是来参加族主选举的。 八大长老让众人分别讲一讲关于妖族日后发展方向,许多人都分别发表言论,但都是泛泛之谈,不切实际。 寒凝月说道:“明鸾,你不妨也讲上几句。 ”鹭明鸾应了一声是,朗声说道:“现在距离六阴凶元还有十多年时间,我的看法便是全力备战,只待天罗阵破,便可挥戈神州,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寒凝月蹙眉道:“吾族人口甚少,不足十万,而且大多是老弱病残,少壮男子并不多,即便全民皆兵也难起战事。 ”鹭明鸾道:“世人皆排斥我们妖类,要想重回故土,唯有消灭一切仇敌,只有雄霸天下,才能安居乐业。 ”寒凝月道:“依照我族的人数能够夺取一隅之地已是极限,雄霸天下谈何容易。 而且过于投入备战,反而会使得资源更加紧张,族民的生活再度陷入窘迫。 ”鹭明鸾道:“洛师姐已经收复了铁烈大汗,等同多了强大的兵力,再加上吾族各种利器,雄霸天下并非不可能,而且神州富庶千里,随便一个郡县都让我们族民过上好日子,到时候战事一开,我们就能以战养战。 ”石开林点头道:“明鸾说得对,唯有站在巅峰才能主宰自己命运,反正我们也贫瘠了这么久,倒不如勒紧腰再带过几年苦日子,等时机成熟便挥戈中土!”摩令宫复议:“老石说的甚是,我支持备战!”段九郎也同意,八大长老有三个同意备战。 明霜叹了口气道:“我现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事我也不想管了,你们其他人看着办吧!”寒凝月觉得这项举措过于贸然,便问道:“欲要开战,我们可有必胜的把握。 ”鹭明鸾道:“师父请放心,弟子这些日子出去已经收集了足够的情报,将神州各大郡县的人情风貌,军镇分布已近武林势力和朝廷氏族都做了一个详细的了解,明日我便可将这种种情报做成一份折子,请诸位长老把关。 ”寒凝月叹了口气,朝洛清妍望了一眼,说道:“清妍,你可有什么意见?”洛清妍道:“明鸾的备战计划十分好,我并无太大异议。 ”鹭明鸾咯咯一笑,说道:“我就知道姐姐会支持我……”话还没说完,却听洛清妍说了一句:“善战者不好战,称霸天下并不现实也不合适,依我看来,吾族既要备战也要奉行平和策略。 ”洛清妍继续说道:“我们只需要展露实力,叫外人不把我们当成软柿子,但并非一味地杀伐征战。 ”鹭明鸾蹙眉道:“师姐,唯有站在最高点才能让获取最大利益,单纯的威慑并非长久之道。 ”洛清妍道:“师妹,听我一句,虽说我们有各种神兵利器,族人也骁勇善战,但毕竟人丁稀少,而且神州地大物博,能人异士层出不穷,若我们使用过激手段只会引来诸方敌对,到时候我们的低人不仅仅是三教和朝廷,而且各门各派都会参与进来,甚至是那些隐居的高人也会出来参战,那时候我们妖族便成了众矢之的。 ”鹭明鸾道:“师姐,原本我们是人少,可是你不是收复了铁烈大汗吗,如此一来不等同多了几十万精兵,问鼎天下也非难事。 为何还要低声下气,用这些怀柔手段。 ”洛清妍道:“首先这个铁烈大汗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并不可靠,再者,铁烈一族虽然有吾族血脉,但毕竟分隔多年,双方之间根本没有凝聚力,这几十万精兵未必能受我们驱使。 ”鹭明鸾脸色一沉,叹道:“师姐,仅仅威慑世人,绝非长久之计,若是哪天这些正道人士打着除妖的旗帜,我们又得大战一场,倒不如君临天下,止戈为武!”洛清妍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败之,这才是真正的止戈为武,而非一味的杀伐征讨。 而且若真要攻打神州,首先铁壁关便是一块硬骨头,杨烨此人才智超群,麾下更有无数精兵猛将,就算铁烈真心归顺我们,也未必可以打下这座雄关。 ”寒凝月兴趣大起,便继续问道:“清妍那你准备如何做?”洛清妍道:“首先这铁烈大汗一心染指神州,我们可以给他一些武器,将他作为先头卒去火拼铁壁关,然后借着战火混乱,让族人分批迁入神州,这样一来,既可以向外人展示吾族力量,又无需损耗我族儿郎,其次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内迁故土。 这只是大方向,至于细节还得多加推敲。 ”寒凝月笑道:“清妍,明日你也写一份折子上来吧。 ”石开林奇道:“洛清妍不是已经被剥夺了族主继承权了吗,二长老为何还要如此厚待?”寒凝月道:“我们的本意不就是要在族内选出优秀的才俊来继承族主,清妍既然这般优秀,为何不能参选呢?”摩令宫道:“那么明鸾呢,她可是你的嫡系弟子呀。 ”寒凝月道:“族主之位能者居之,明鸾跟清妍都一样出色,我怎能因为一己私心而打压他人,既然清妍也有自己的说法,那便让她参选吧。 ”虽说这两人都是自己的至亲,师父的做法也没错,但鹭明鸾心头仿佛被刺了一下,丝丝生痛,她咬了咬嘴唇,望着洛清妍道:“师姐,我依旧坚持原先的看法,若姐姐愿意接受小妹的政见,小妹甘愿推出竞选,依旧奉你为妖凰。 ”洛清妍叹道:“师妹,姐姐只能说一声抱歉了,为了族群的生存和繁衍,一味的战事只会招致灭顶灾祸。 ”翌日清晨,鸾凤现身青阳宫,两人据理力争,各持一词,鸾雀雄志,誓临天下霸神州;凤凰怀柔,善战止武慎刀兵,然而两人的争论也引得族内开始了争论,族人分化成两派,一派支持鹭明鸾,一派支持洛清妍,寒凝月虽然倾向洛清妍,但鹭明鸾又是自己嫡传弟子,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也不知道该帮谁,于是干脆便与尹飞燕、涟无央一家搬到傀山绝岭居住,不愿掺和此事。 而大长老明霜因为旧伤复发,也退居二线,八大长老去二存六,也恰好分成两批,石开林、段九郎、摩令宫三人则是主战一派,而另外三名长老却赞成洛清妍点到即止的做法,双方一时难分胜负,每一次会议都是吵得不可开交。 “师姐,你这般做法只会更加纵容那些人来欺负我们,与其千日防贼,倒不如直接铲除祸根!”鹭明鸾争得面红耳赤,玉颊含潮,高耸的酥胸上下起伏。 那边的洛清妍也是额头渗汗,寸步不让:“正所谓胡无百年国运,就算我们可以占据神州,其百姓也不会心服,那时候天天有人造反,族民如何安居乐业?”鹭明鸾道:“胡无百年国运说的是那些民治不开,粗坯野蛮的夷族,吾族自古以来便是神州居民,无论智慧和才识都远胜夷族,两者怎能相比!”洛清妍道:“自太荒大战,三族败退,三教已经完全掌控神州,其教义和礼仪都已经渗入每一个百姓心中,在百姓心中妖便是恶,只消我们一出山,不用三教号召,这些百姓就会主动排斥我们。 ”鹭明鸾冷笑道:“师姐,你这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既然世人都排斥我们,咱们又如何能够和平入世呢!”洛清妍道:“我并没说什么都不做,相反还需要一定的雷霆手段,先威慑世人,然后再采取怀柔手段,以这种软硬兼施的手法才能保证族人生计,但绝非这种过于强硬的杀伐手段。 ”鹭明鸾哼道:“强硬的时候外人或许会害怕,一旦你软弱下去,这些苍蝇又会围过来,一日日地挑战你的底线,若不能强硬到底,族民根本就没有可能融入神州。 ”洛清妍道:“一代不行,那便两代……只要我们再神州生活一段时间,慢慢地与世人通婚,我相信族民可以真正回归神州大地的。 ”鹭明鸾哼了一声:“通婚,师姐你是不是还想咱们的族民也试一下背后挨剑的滋味!”心头痛楚再被提起,洛清妍脸色嗖的一下就白了。 鹭明鸾虽有一丝不忍,但还是继续说道:“师姐,正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小妹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你想想就连那个跟你山盟海誓的人都不能接受你妖类的身份,更别谈外人,怀柔、通婚的做法只不过是虚妄,不切实际,唯有君临天下才是吾族唯一生存之道。 ”“住口!”洛清妍娇叱一声,拍案而起,指着鹭明鸾道,“鹭明鸾你是不是真要把我们族人逼向死地才甘心啊!”鹭明鸾也怒了,回敬道:“真正要带妖族到绝境的是你,不是我,你的心根本就随着那个野男人而去,压根就不在傀山里!”伤口一再遭盐,洛清妍再也控制不住,凤凰灵火怒然而生,青阳宫顿时陷入一片炙热炼狱。 鹭明鸾也祭起元功,七色神光流转周身,霎时鸾凤对立,姐妹裂痕。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一股沛然妖气冲霄而起,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鸾凤间的气氛也得以缓和。 只见远处的石山正在颤抖,仿佛有股巨大的力量要挣脱束缚一般,洛清妍惊喜道:“是远古大力,袁师兄快要功行圆满了!”鹭明鸾心中一敛,暗忖道:“臭猴子若是出关定会站在师姐那一边,这样对我实在大大不利,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拖延猴子出关的时间!”夜深人静,鹭明鸾带着几名手下运了数车的铁水到袁齐天的石洞前,随即命人将铁水浇灌在洞口,在寒冷的冬天,千斤铁水遇风则凝,瞬间便将石洞铸成一个“铁馒头”。 鹭明鸾朝那被铁水浇铸的石洞做了个礼,抱歉地说道:“袁老大,得罪之处多多包涵,待族内一切稳定后,小妹定当亲自开门赔罪!”“明鸾,你做什么!”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惊愕的叫声,鹭明鸾回头一看,只见洛清妍迎风而立,脸上挂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一双媚眼牢牢地盯着自己。 鹭明鸾叹道:“师姐,非常时机唯有使用非常手段,还望见谅了!”仿佛被重锤击中心窝,洛清妍捂着胸口连退几步,咬牙道:“明鸾,想不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我对你太失望了!”说罢,扭头便走不住看鹭明鸾一眼。 鹭明鸾只感觉到她们姐妹间已经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师姐,对不起了。 ”鹭明鸾长叹一口气,“无论如何,我的政见都不会改变的。 明日,我便要请师父出山支持我……”鹭明鸾心知远古大力之威力,只要袁齐天功行圆满,这区区“铁馒头”很难困住这只猴子,唯有趁着这段时间尽快登上族主之位,若不然等他出关,师姐便会威势大增,自己一腔的豪情壮志也得付之东流。 傀山绝岭,荒无人烟,鹭明鸾孤身踏上,心中却是没有说服师父的把握:“师父对洛师姐的政见颇为看好,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我的要求……我是她嫡传弟子,只要能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定能劝服师尊。 ”走到涟府大门前,鹭明鸾正想伸手敲门,但却闻到一股血腥味,那阵腥臭的味道夹杂在寒风之中,尤为刺鼻。 鹭明鸾急忙一掌震碎门闩,甫一入眼竟是遍地尸骸,涟家的几个丫鬟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还有涟无央的几个姬妾也都倒在血泊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鹭明鸾大吃一惊,心中涌起不详预感,“师父,师姐她们怎么样了?”鹭明鸾急忙朝内堂奔去,然而还没踏进内门,就看到有一件物体猛地冲出。 暗器?鹭明鸾本能反应之下,立即侧身躲开,碰的一下,那件物体狠狠地撞在墙上。 鹭明鸾定神一看,竟是一个女童,她头已经被墙壁撞破,满脸是血,也不知是生是死。 “涟漪!”鹭明鸾急忙过去抱起女童,出手封脉止血,并在她背心输入真气,推宫过血。 查探涟漪伤势,鹭明鸾发觉她脑子里已经内出血,若不及时清理,就算不死也要变成废人,于是便一手按在她的天灵盖,缓缓输入真气,过了片刻,涟漪眼耳口鼻皆溢出黑色淤血,鹭明鸾这才松了口气:“脑子里的淤血总算逼出来了。 ”她还没喘上几口气,又听到内屋里传出距离的打斗声,于是先将昏迷的涟漪放下,直接奔入内堂,只见寒凝月倚着墙角半躺在地,胸口处血流不止,出气多,入气少。 鹭明鸾悲叫一声师父,扑了过去,抱起寒凝月哭道:“师父,你究竟怎么了?”寒凝月生机已然断绝,听到徒儿的呼唤才勉强撑住最后一口气,缓缓抬起眼睛,望着鹭明鸾道:“明鸾,快去救你师姐,无央他……他在融合妖血的过程中出岔子了。 ”鹭明鸾泪流满面,泣声道:“是不是涟无央把你害成这样子的!”寒凝月喘气 分卷阅读146 道:“先别管这些了……飞燕已经被无央掳到后院,你快去救她……”寒凝月用尽最后一口气,两眼一闭,与世长辞。 鹭明鸾顾不上悲伤,伸手抹去眼泪,朝着后院奔去。 涟家后院乃是一片荒芜之地,恰好正对着傀山绝岭的悬崖,鹭明鸾盯着刮骨寒风,在四周寻找着尹飞燕的踪迹。 忽然北面传来一阵狞笑,鹭明鸾运起蛇眼,视野大增,竟看到涟无央双手掐着一个孕妇的脖子,口里不住发出狰狞的怪笑。 那个孕妇正是尹飞燕。 鹭明鸾纵身扑去,指尖凝气,使出冰髓劲中的绝招——冰刺寒剑,朝着涟无央的手臂麻穴点去。 如今正值严冬,冰髓劲在天时的加持下更显威力,鹭明鸾又九成把握封住涟无央的双手,从而救下尹飞燕。 谁料,冰指点在涟无央的手臂时,他竟犹如没事人一般,鹭明鸾也感觉到自己似乎没打中穴道。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是对着他麻穴点去的,他怎么会没有反应?”鹭明鸾暗吃一惊,族内唯有一种武功可以改穴移位,那便是锻骨经。 疑惑之际,却见涟无央一脚朝她踢来,这一脚来的极为诡异,涟无央的整条腿就像是蛇一般,灵活刁钻,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踹向鹭明鸾的下腹。 “这真的是锻骨经!”鹭明鸾吃惊之余,立即施展灵蛇身法卸开对手脚力,幸保不失。 涟无央似乎被鹭明鸾惹怒了,手臂一挥,竟将尹飞燕丢下悬崖,仿佛此人并非自己身怀六甲的妻子,而是一件垃圾一般轻贱。 望着尹飞燕单薄的身子坠入悬崖,鹭明鸾也是远水不救近火,心中万般悲痛,怒喝道:“涟无央,你不是东西!”涟无央也不动怒,两眼闪过丝丝残忍的冷笑,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仿佛像是看见美味的猎物一般。 鹭明鸾被他瞧得心头发毛,便暗自运功警戒,谁料鹭明鸾的妖气方一运起。 涟无央仿佛受到刺激般,嚎嚎大叫,随着他的嘶吼,一股更加强悍的妖气破体而出,只见妖气化相,各种各样的妖相同时浮现,狮子、蟒蛇、饿狼、巨人、傲鸟、蜘蛛、毒蝎、大象、猛虎、狐狸、猿猴……似真似幻,这些妖相竟缓缓聚在一起,形成一头庞大无比的巨妖。 青面獠牙,六目怒视,三头六臂,披毛带甲,身拖蛇尾、脚踏八荒……竟与妖族元史所描绘的谛鸿先祖一模一样。 鹭明鸾大吃一惊,这妖相融合到了极限,竟是祖先的模样,看到涟无央此等威势,她心中不免生出几分胆怯。 涟无央大喝一声,朝着鹭明鸾一拳挥来,气势磅礴浩大,所过之处裂土碎石,拳风所及,方圆之内顿成平地。 鹭明鸾鼓起元功,打出云霄六相,试图以轻巧制敌,谁料涟无央的力气竟是大的可怕,云霄六相刚一靠近就被沛然妖气冲得烟消云散。 一力降十会,或许袁猴子出关后也有所不及吧……鹭明鸾被震得口吐鲜血,几欲晕倒,她总算明白为何以师父寒凝月的修为也要饮恨在此人手上,他这般能为,只怕已经逼近当年的谛鸿先祖。 涟无央哈哈大笑,神态癫狂,祭起神通继续追杀鹭明鸾,只见他随手一抬便是妖族的诸般神通,时而冰髓合淬火,时而拔山惊狮吼,时而六相生八手,总之妖族十大神通他是信手捏来,而且每种武决就犹如他本命神通般纯属精湛,各种武决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鹭明鸾虽然也修炼了多种神通,但毕竟不是本命神通,根本就无法跟涟无央相比,几个照面就落于下风。 生死攸关,鹭明鸾不再保留,当下祭出七色神光,八翼鸾雀赫然浮现,与谛鸿妖相遥遥相对,一口气便斗了数十回合。 然而这谛鸿妖相实在太过强悍,涟无央之实力既然一口气突破到了先天之数,越斗气息越是悠长,抬手一拳便将七色神光砸碎。 鹭明鸾感到脏腑受到一阵震荡,哗啦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随即只见谛鸿妖相的八个手臂猛地展开,狠狠扣住八翼鸾雀的翅膀,猛地一扯,鹭明鸾的妖相应声崩碎,顿时伤上加伤,咕咚一下倒在地上。 涟无央发出一阵得意的怪笑,伸手便扣住鹭明鸾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鹭明鸾只感到头脑一阵胀痛,胸腔内的空气仿佛被抽吸一空,眼球几乎要涨了出来,意识也逐渐模糊,手脚相继发冷……死亡阴影笼罩心头,鹭明鸾顿感一阵绝望:“莫非我也要像尹师姐那样……先被他掐死,再丢到山下吗?”生死瞬间,鹭明鸾感到脖子间的压力倏减,求生本能催动下,她挥臂格开涟无央的双手,逃过一劫。 死里逃生,鹭明鸾捂着喉咙不住地咳嗽,却见涟无央妖气出现涣散之态,谛鸿形象一度瓦解,各大妖相相继分离,涟无央顿时一阵气衰,鹭明鸾看得惊奇,却见涣散的妖气又再度凝聚,谛鸿形象重现于世,涟无央再复神勇,几个起落便又将八翼鸾雀击散,打得鹭明鸾口吐朱红。 面对涟无央的利掌,鹭明鸾谨守方寸,但没过几招,涟无央便会出现妖气涣散的征象,鹭明鸾瞧出究竟,暗忖道:“一定是他尚未完善这妖血融合,所以才会出现时强时弱的征象。 ”忽然间,涟无央再度发威,一掌扫中鹭明鸾左肩,痛得她半个身子都没了气力,肩骨显然已经裂开。 鹭明鸾半身无力,唯有眼睁睁地看着涟无央一掌拍向自己面门,也就在这一刹那,多重妖血再度出现排斥,涟无央气力一衰,利掌顿减五分劲力,使得鹭明鸾得以逃过一劫。 鹭明鸾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开涟无央致命一击,心知若让他再回复谛鸿妖相,自己这半残之身根本就无法抵御。 “别怪我,是你逼我的!”望着即将再度凝聚谛鸿妖相的涟无央,鹭明鸾心知若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当下收起往日情谊,将所有妖气凝聚在右掌,对着涟无央胸膛便是狠狠一击。 只听啪的一声,涟无央朝后仰吐一口鲜血,谛鸿妖相立即消散,妖气暴窜入四肢百骸,反噬自身,将涟无央的筋骨脏腑一一摧毁。 “明鸾,你……做什么!”就在鹭明鸾反败为胜的一刹那,忽然听到洛清妍震惊的尖叫。 鹭明鸾回首望去,竟看到洛清妍以及七大长老出现在身后,脸上表情各异,鄙视、轻蔑、愤怒、伤痛、失望……“孽障,你好狠啊,为了夺权争位,既然弑师杀姐……还扼杀先祖道统!”大长老明霜先是看到师妹的尸体,又眼睁睁看着凝练出谛鸿妖相的涟无央被杀死,顿时气得浑身发抖,连吐几口鲜血。 鹭明鸾奋起余力叫道:“师父和师姐不是我杀的……是涟无央!”话还没说完,就被一直支持自己的石开林打断:“住口,涟无央修成谛鸿法相,便相当于继承先祖道统,你休得污蔑于他。 ”在妖族之中,若说凤凰乃是最高象征,那么谛鸿则是群妖不可触及的神圣,鹭明鸾杀死了可以化身先祖的涟无央,对于众人来说已经是弥天大罪,在场之人十个有九个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就连昔日支撑鹭明鸾的几个长老也是如此。 鹭明鸾无助地望着摩令宫,颤声道:“摩长老,你难道也不信我吗?”摩令宫叹道:“明鸾,虽说我一直欣赏你,但这次你做得实在太过了……我也帮不了你!”段九郎怒喝道:“鹭明鸾,我段九郎虽一直支撑你坐族主,但你却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其罪当诛!”鹭明鸾顿感一阵心酸,带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朝洛清妍看去,换来的却是一句冷冰冰的话:“明鸾,姐姐对你很失望!”鹭明鸾只觉得天崩地裂,脑门一边空白,不由得发出一声声凄苦的笑声:“哈哈,没错,他们都是我杀的,谁让他们碍手碍脚,你们本事就来取我性命吧!”石开林率先大怒,一击狮吼拳便朝鹭明鸾打来。 鹭明鸾不躲不闪,竟以身子硬接,被硬生生打断肋骨,更被狮王拳的音波震伤肺腑。 鹭明鸾仿佛不知痛楚的僵尸,不退不让,抬起一双冷漠的眼睛望着石开林,淡淡地道:“一拳换一拳,石开林,你打过了,就轮到我了!”话音放落,鹭明鸾依样画葫芦,同样狮吼拳回敬对手。 石开林根本就没想过鹭明鸾会挺身挨拳,他拳力去得太尽,防守一片空虚,根本就无法招架鹭明鸾这般以命换命的打法,被硬生生砸碎脑门。 “鹭明鸾,你杀害两名长老,俯首受死!”剩余的长老杀气腾腾地朝鹭明鸾扑了过来。 这些长老每一个皆有不凡修为,鹭明鸾方才可以迅速杀掉一个纯粹是依靠出其不意的打法,如今被众人一围,伤疲之躯再难支撑,然而洛清妍却是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地望着鹭明鸾,也不知如何是好。 七色神光玄妙非常,鹭明鸾凭着此等神通勉强守住阵脚,但也到了气空力尽的地步,心知若再不摆脱围杀局势,恐怕难以活命,于是她收敛心神,寻觅逃生之路。 “对了,大长老伤势未愈,是最弱的一个!”鹭明鸾朝明霜瞥了一眼,发觉这个大长老气息极为紊乱,当即选择从此处突围。 “大长老,得罪了!”鹭明鸾娇叱一声,化出全身功力,朝着明霜打出一击七色神光。 明霜祭起冰髓劲迎击,就在极招相对之际,明霜内伤迸发,冰髓劲霎时瓦解,身子被七色神光狠狠打到了半空。 洛清妍悲叫一声师尊,立即抢身扑过去抱住明霜。 鹭明鸾也管不了那么多,趁着空隙立即便跑,硬生生冲出包围圈。 逃下绝岭,鹭明鸾不敢回家,便在傀山内东躲西藏,谁料全族都接到长老会的追捕令,整个傀山被围得水泄不通,鹭明鸾俨然已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走投无路之下,鹭明鸾把心一横,直接躲进青阳宫,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谁都没想到鹭明鸾还敢躲在傀山最尊贵之地。 用了三天时间,鹭明鸾疗复了七成元功,她心烦意乱之下也不知该去何处,便冒险回家一趟,意外的是居所四周竟是出奇的平静,鹭明鸾觉得十分奇怪:“家周围怎么会这般安静,莫非有诈?”她小心翼翼地寻觅了一圈,还是没发觉异常,于是便悄悄潜进家中。 只见鹭明佳正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鹭明鸾不禁眼圈一热,低声叫道:“哥哥!”鹭明佳吃了一惊,急忙将她拉进屋里,关上门窗,压低声音道:“明鸾,你这回可闯大祸了……”鹭明鸾泣声道:“哥,我真的没有杀害师父和师姐她们……”鹭明佳叹道:“就算我信,别人也不信啊!你知不知道,大长老昨天已经去世了。 ”鹭明鸾大吃一惊。 鹭明佳叹道:“你那一掌令其旧伤恶化,再加上大长老挂怀二长老的事,昨夜三更便咽气了。 现在群族都在通缉你,哎……”鹭明鸾咬了咬朱唇,沉声道:“哥哥,我要离开傀山。 ”鹭明佳瞪大眼睛道:“妹妹,你想畏罪潜逃?”鹭明鸾摇头道:“大哥,我无罪,何来畏罪潜逃。 只不过现在族人已经怒火攻心,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听的,我想先出去避一避,等他们冷静下来后,我再澄清此事,而且我也可以趁这段时间收集证据给自己辩护。 ”鹭明佳叹了一口气道:“明鸾,你什么时候走?”鹭明鸾道:“现在就走,我怕迟了就来不及啦!”鹭明佳道:“厨房里还有些饭菜,你先吃点填饱肚子再走吧。 ”鹭明鸾想了想,此番离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吃上兄长烧得菜肴,于是便点头同意了。 过了片刻,鹭明佳从厨房捧出一些饭菜。 鹭明鸾饿极了,起筷便吃,不消片刻就将饭菜一扫而空。 “哥哥,我吃饱了。 我这便离开傀山……”鹭明鸾用袖子擦了擦嘴边油迹,站了起来,然而还没等她膝盖站直,便感到一阵疲软,两腿一曲,无力地趴坐在桌子上。 鹭明鸾惊声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鹭明佳叹道:“明鸾别怪大哥,这是唯一能够保住你性命的方法了。 清妍说了,只要将软骨散功粉给你吃下去,她便能在众长老面前保全你的性命。 ”鹭明鸾顿时一阵心酸,眼泪嗖嗖地流了出来,颤声道:“是她让你来害我的吗?”鹭明佳别过头去,咬唇道:“明鸾,原谅大哥,只要能够保住你的性命,我愿意做任何事!”鹭明鸾凄艳惨笑道:“哥哥,你好糊涂呀……为了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来加害自己的亲生妹子,你这样做值得吗?”就在这时,大门被人推开,洛清妍昂首走入,冷声道:“鹭明鸾,你认罪吧!”鹭明鸾哼道:“我无罪,为何要认!”洛清妍被气得柳眉倒竖,正想发作,却见鹭明佳拦在跟前道:“清妍,你说过不会伤害明鸾性命的。 ”洛清妍叹了口气道:“明佳,我答应过的事情不会反悔的,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必须挑断她的妖筋,废去武脉,若不然我无法向众人交代。 ”鹭明佳叹了口气,阖上双目颤声道:“罢了,你动手吧。 ”鹭明鸾看着兄长的身子缓缓让开,鼻子一阵酸楚,想哭却发现眼泪已经干了。 “明鸾,对不住了!”洛清妍缓缓走来,举起玉雕般的手掌朝鹭明鸾气海 分卷阅读147 点去。 鹭明鸾把心一横,立即逆转真元,猛地爆发出剧烈妖气,硬生生逼开洛清妍。 洛清妍讶声道:“逆转真元,自伤根基!你是不是疯了?”鹭明鸾阴阴笑道:“若被挑断妖筋等同废去武功,还不如放手一搏,逆转真元换来的不过是根基受损,我起码还能动武!”洛清妍娇叱一声冥顽不灵,挥手便打出一记凤凰灵火,鹭明鸾举手接招,借着洛清妍的掌力而遁走。 鹭明鸾借力逃遁,一冲出屋子后,便显出妖相,八翼鸾雀展翅而飞。 洛清妍当下显出凤凰化身,追杀而去,昔日姐妹,今日仇敌,两人一前一后,追逐不止。 鹭明鸾根基受损,内力难以持久,不消片刻就被洛清妍追了上来,背门更糟凤火焚烧。 鹭明鸾浑身一片炙热,顿时鸾雀折翼,一头栽了下去,不偏不倚恰好落在傀山绝岭之上。 鹭明鸾肺腑受创,伤上加伤,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滚烫,显然被凤火烧伤了太阴肺经。 “明鸾,别再顽抗了!乖乖跟我回去吧,我一定会保住你的性命!”洛清妍迎风而立,衣裙飘舞,美艳之余更有一股不可置疑的威严。 反观鹭明鸾,披头散发,衣衫破旧,狼狈不堪,毫无昔日鸾雀之风采,与洛清妍一对比宛若站在凤凰跟前的野鸡。 “你是在可怜我吗!”鹭明鸾发出一阵娇笑,凄婉悲凉,似有说不尽的冤屈鹭明鸾连一丝妖气都凝聚不起,心中已是一片绝望,冷冷地看着昔日亲密无间的闺蜜,不住地摇头道:“洛清妍,你比我更可怜,更加可悲,你凭什么惺惺作态,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这贱人先是被野男人骗去身子,又被人背后捅刀子,如今回来除了利用自己那几分姿色玩弄男人外,你还能做什么!”说罢,扭转身子,猛地朝山崖跳下,她此刻已经无法运起一丝妖气,跳下此等悬崖峭壁无疑自杀。 第十四回妖凰媚后讲到跳崖之后,鹭明鸾倏然止声,柳眉轻蹙凝视龙辉,娓娓而问:“龙将军,你觉得妾身当年可有过错?”龙辉微微一愣,叹道:“是非曲直,如何能一言定之。 ”鹭明鸾笑道:“将军也是明白事理之人,妾身便不再多言。 ”鹭明鸾阖目养息,也不再说话,龙辉心绪万千,却不知从何理起来,干脆也学鹭明鸾般闭眼养神。 不知不觉,时间已过三日,龙辉睁开眼睛,只见天际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啸,随即鼓声大作,前方狭道石桥人影耸动,凝重的妖气扑面而来。 “好多妖类啊,这少说也有几万……”龙辉惊愕一声吼,立即施展万变幻元术改容换貌。 鹭明鸾美眸轻抬,长身玉立,双手负后,一身衣裙随风飘舞,显得尤为艳丽高傲。 群妖依次走过天险石桥,齐聚祖庙跟前,抬眼望去,唯有一片肃静和沉默。 龙辉暗忖道:“傀山祖祠果然是妖族圣地,难怪这些妖精到了这里连大气都不敢喘。 ”上万妖类虽然噤声,但眼中却透着锐利的目光,宛若上万把尖刀般朝龙辉和鹭明鸾射来。 若非两人根基非凡,恐怕早就被吓得神魂俱散了。 倏然,凤鸣咋响,香风飘袭,一道妖娆丽影从天而降,正是妖后亲临。 洛清妍昂首而立,凤凰之态不怒而威,现场再度陷入一片沉寂。 “鹭明鸾,你敲响妖泣谛鼓,惊扰祖先安宁,可知重罪!”洛清妍冷声说道,音若切冰断雪,清亮而又威严。 鹭明鸾毫不相让,迎上那双凤眼,傲然道:“一个不称职的族主也妄想定我之罪,可笑也!”洛清妍冷冷道:“这么多年来,你依旧不死心!”鹭明鸾咯咯笑道:“是有如何,当年涟家血案,你不分青红皂白污蔑于我,今日同样徇私舞弊,任由族内功臣受害,如此糊涂昏庸之人有何资格担任族主一位!”面对鹭明鸾的指责,洛清妍玉容毫无一丝波动,仿佛就料到了这一切。 鹭明鸾继续说道:“妖后娘娘,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赌约——以文武状元的归属决定族主之位!”这时袁齐天大喝道:“鹭明鸾,妖族之主岂能儿戏,朝廷的狗屁状元与我们妖类有何关系!”鹭明鸾咯咯娇笑道:“身为一族之主,怎能无辨明英才和庸才的目光,这次朝廷科举正好是对眼光的考究,只有目光如炬者方能继任族主之位!”洛清妍冷声道:“鹭明鸾,你当年保住一条残命,如今还敢现身群妖之前,这份勇气值得嘉奖,本宫便允你之请。 但一族之主除了智慧外,还需足够的武力,若我们再猜测文武状元的赌局中打和,便以武定输赢!”鹭明鸾点头道:“然也!”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上边盖上印泥,更滴上了鸾雀精血,外人假冒不得。 洛清妍也从袖袍内取出一个信封,上边也同样滴着凤凰之血,只见两女挽起袖子,同时露出手腕。 龙辉只觉得两只皓腕犹如玉石雕漆,乳浆浇灌,端的是晶莹白嫩,美不胜收。 随即两人各自用指甲在腕脉上划了一下,霎时,粉白娇嫩的手腕多了一道血痕。 两女用指尖沾了一滴鲜血,默念咒语,暗运独门功法,轻轻地相互弹去。 两人精血各自滴到对方的信封中,如此一来,谁也无法作弊弄假,之后,便是要将这两份写着文武状元名字的信封拜入祖祠之中。 洛清妍亲自击鼓,只见玉掌轻摆,鼓声以一长三短的频率响动,祖祠大门缓缓打开,只见祖祠内摆放供奉着各种奇形怪状的雕像,既有面目狰狞的妖物,也有倾国倾城的艳姬和俊俏的男子,然而在众雕塑之中,立着一尊庞大的妖神雕像,正是妖族先祖谛鸿的金身。 祖祠大开,先祖灵像出现,群妖莫敢不敬,纷纷跪倒在地,朝着祖宗磕头。 洛清妍和鹭明鸾各自朝先祖行礼,以此走入其中,将两份信封恭敬地摆在谛鸿金身跟前,随即两人一言不发,满面肃容地朝后退出。 一切仪式将近尾声,龙辉暗忖道:“两份信件皆有两人的精血,再加上封入祖祠,若想再接触信件便得敲响妖泣谛鼓,才能打开大门,然而一旦鼓响,天下妖类便会察觉。 不得不说鹭明鸾的心思实在谨慎,完全杜绝了洛姐姐暗中对信件施计的可能。 ”走出祖祠后,已是日落黄昏,傀山本就是贫瘠之地,终年难见阳光,一到入夜天色更为阴沉,龙辉生怕鹭明鸾会暗中跟随,便装模作样地在四周打转,伪装成一幅刺探情报的模样,在确定她没跟来后,立即奔向青阳宫。 族群内迁神州,此时的青阳宫已经不复往日繁华,一路上并没看到任何宫女和仆人,穿过重重宫墙和玉柱,龙辉直接来到正殿。 五年前他便是在这儿初见妖后风姿,那份妖娆妩媚,风华绝代的气质已经深深地刻入他心坎,在铁壁关从军的日子里,龙辉常常回想起这一幕,心中不免暗自感慨——世间竟会有这般完美无缺的女子。 方一踏入正殿,却见两道锐利的媚光从御座上射来,洛清妍端坐于凤椅之上,粉面凝霜,冷冷地望着他道:“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龙辉吞了吞口水,嬉皮笑脸地道:“洛姐姐,在下深夜到访,难道没有一口热茶喝吗?”洛清妍冷哼一声,玉指一弹,一道凤火激射而出,打在龙辉足尖之前,将地面烧出一道焦痕:“本宫没空听你胡言乱语,再敢左顾右盼,休怪我不客气!”龙辉叹道:“这正殿太过宽广,未免外人偷听,我希望娘娘能够换个地方!”洛清妍玉立而起,冷冷地道:“允你之求!”说罢掉头走往内殿,示意龙辉自己跟上来。 龙辉跟在那娉婷背影之后,走在幽暗的宫道,借着昏暗的灯火望去,只见一抹肥美的圆弧正随着两根玉腿交叠走动而摇摆,荡出婉媚妖艳的曲线,空气中也似乎弥撒着丝丝甜香。 推开一扇宫门,两人进入一间雅致的屋子内,洛清妍随手紧闭门户,说道:“此地乃是我的寝宫,门窗皆刻有符咒,形成阵法守护,只要有人靠近,阵法便会产生反应,你大可放心说话。 ”寝宫虽然已是久无人气,但洛清妍在此居住多年,似乎美人体气已经渗入其中,空气中飘散着淡淡清幽兰息。 龙辉贪婪地吮吸了一口后,说道:“我觉得鹭明鸾不该杀!”洛清妍脸色倏然一冷,美目喷出汹汹烈火,哼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若不然今晚休怪我不客气!”龙辉叹道:“原本亲密无间的姐妹,今天怎会成为如此水火不容的死敌呢?”洛清妍袖袍一扬,娇叱道:“你给少说废话!”龙辉哎呀一声,说道:“我的理由有三,就怕洛姐姐你此刻怒火烧心,耳朵已经听不进去了。 ”洛清妍哼道:“你不说怎知我不会听!”龙辉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灵机一动,说道:“洛姐姐,小弟替你打盆水吧,你连日奔波想必也累了,先洗个脚放松放松。 ”不由分说,他转头就拿起一个水盆走出寝宫,过了一会,打来了一盆清水。 洛清妍哭笑不得,但还是板着脸道:“我不用冷水洗脚的!”龙辉呵呵一笑,说道:“还请娘娘稍候片刻。 ”洛清妍坐到软榻上,暗笑一声看你玩什么花样。 只见龙辉将手伸入水中,凝聚烈阳元气,加热清水,说道:“现在水温正好,娘娘请用!”说罢恭恭敬敬地将水盆捧到洛清妍脚下,十足的太监奴才样。 洛清妍被这小子弄得哭笑不得,原本的一腔怒火竟也消去七成,想气也气不起来,只得故作怒容地道:“行了,你给我滚吧!”龙辉棒打随蛇上,说道:“娘娘息怒,让小龙子伺候您洗脚吧。 ”洛清妍微微一愣,红潮暗生,只感到脸颊有几分火辣,但还是点头道:“好吧,你若伺候不好,休怪本宫撵你出去。 ”龙辉谄媚地吆喝道:“娘娘洗脚,闲人回避!”洛清妍笑骂道:“这里就只有你一个闲人,是不是你要回避呢?”龙辉呵呵道:“让小人伺候娘娘拖鞋除袜子。 ”洛清妍婉媚地白了他一眼,轻轻抬起莲足。 只见小巧的金缕小鞋精巧雅致,极为合脚,轻轻地勾出一丝玉足线条,柔软顺畅。 龙辉深吸一口气,轻轻滴将鞋子除下,不但毫无脚汗的异嗅,而且还有一股芬芳气息扑面而来。 继续龙辉缓缓除下雪白的罗袜,只见两只细白的小脚裸露在前,肤质雪润,肌色粉嫩,可以清晰地看到血脉血脉走向,宛若一片透明,雪白的颜色中藏着淡淡的橘红,十根脚趾犹若十把整齐的玉梳,趾甲莹润,恰似云母玉片,又似水晶琥珀。 龙辉如获珍宝般将两只玉足捧在手里,只觉得那十根脚趾底部长着圆圆的肉锤,就像慵媚猫儿的足底肉垫,又如玉颗般浑圆晶莹,再看如玉珠般的小脚趾,十根玉趾自然地向上微翘,圆润滑腻。 幼嫩的脚底板儿没有一丝粗皮硬茧,白晳中透出一股近乎粉橘的淡淡酥红。 洛清妍嗔了他一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替本宫洗脚!”龙辉应了一声,依依不舍的将两只莲足放入水盆中,拿起毛巾替她温柔地擦洗。 亲昵怜悯的动作,抚在脚上,洛清妍只觉得越洗就越觉得口干舌燥,随着龙辉手掌的搓揉,一股燥热从洛清妍的小脚中直上心头。 洛清妍的腿间缓缓涌出一阵潮暖温热,差点就控制不住要呻吟出来。 “娘娘,龙儿伺候得还行吗?”龙辉握着洛清妍温润的脚踝,上下抚弄,口里低声询问道。 “哦……力度刚好……”洛清妍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龙辉的大手摩挲着她盈盈一握的玉足,奇异的舒适感让她全身发软,美得她媚眼轻迷,丰满的上身缓缓朝后倚去,使得两颗饱满圆润的玉峰将衣襟撑起了夸张的圆弧曲线。 龙辉看得浑身气血乱涌,胯下龙枪已然顶住裤裆,若非他前摆够长,定当丑态毕露。 望着两只精致的玉足,龙辉生出爱怜之意,恨不得俯身亲吻美人莲足,于是便朝洛清妍瞥了一眼,只见她媚眼半合,丝毫没有朝自己看来,于是龙辉便壮着胆子,捧起玉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大脚趾。 洛清妍不由嘤咛一声,满面红霞的瞪着凤目,嗔道:“臭小子,你属狗的是不是……哦,就给你再舔一下”洛清妍看到龙辉舔她的脚,先是有些怒意,竟然擅自侵犯她,但是在龙辉连着舔了两下后,脚趾却倍感舒服,温热的感觉在腿心升起,竟神使鬼差地鼓励龙辉再舔一下。 龙辉闻言,心头大喜,紧握着洛清妍的玉足就是一阵狂啃热吻。 舌头在脚趾缝间滑动,每一个脚趾,每一个脚趾缝,都沾满了他的唾液。 添完脚趾后,龙辉又向洛清妍的脚背和脚踝进攻,不消片刻,洛清妍玉足竟染上了一层略带粘稠的津润。 半晌后,龙辉突然停了下来,眼里燃烧着火焰,他喘着粗气,嘶哑地对洛清妍说:“姐姐,我……我忍不住了!”说完就要纵身扑向洛清妍。 洛清妍只觉得一股雄性的热气逼来,抬眼一看,龙辉离自己已经不足半尺,男儿结实的胸膛几乎快要撞到自己那高耸入云的酥乳。 “臭小子,方才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别想蒙混过关 分卷阅读148 !”洛清妍急忙伸出一根青葱的食指抵着龙辉的额头,制止他向自己扑来。 龙辉深吸了一口气道:“云曦,我记起来了!”初闻云曦二字,洛清妍娇躯倏然一震,眼中霎时涌起一层水雾,朱唇抿动,呢喃道:“你……你说什么?”龙辉趁着她分神,一把箍住她双臂,将头凑到她面前,凝视着那双秋波暗藏的媚眼,一字一句地道:“洛姐姐,我记起来了……云曦,云璇,我上辈子做错的事,就用这辈子来偿还。 ”洛清妍只觉得两眼一阵晕眩,泪水涌出,口喘粗气,仿佛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龙辉轻轻伸出手指刮下她脸颊的泪水,放到嘴里尝了尝,只觉得咸咸涩涩,心里无限感慨,抬眼望去,只见洛清妍媚眼泛波,玉唇微张地凝视着自己。 四目相对,龙辉闻着她口中呵出的如兰香气,俯身朝那两瓣红唇吻下,洛清妍嗯了一声,毫无抵抗地被他吻了个正着。 两人已经不再是第一回亲吻,四瓣唇肉方一接触,便是惊人的合拍,龙辉吊住两瓣玫瑰花瓣似的玉唇,含在口中细细吮吸,甜腻可口,温润柔滑,就在他正想进一步地将舌头伸过去时,洛清妍竟主动地将粉嫩的丁香勾了过去,伸入他口腔内,犹如灵活的小蛇在口内搔刮,拨弄。 龙辉受宠若惊,正想进一步与她口舌交缠,却感嘴唇一痛,一股腥甜气息喷涌而出,竟是嘴唇被咬破。 只见洛清妍笑吟吟地推开了他,红唇上挂着丝丝血迹,媚眼迷离,含笑传情,又带着几分嘲讽的野媚:“小畜生,别以为说几句甜言蜜语就想把我哄得昏头转向,老实交代,你跟鹭明鸾是怎么一回事!”龙辉伸舌舔了舔口唇上的血迹,故意装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笑呵呵地道:“我觉得她长得很美,而且温柔体贴,想把她收入房中。 ”听到此言,洛清妍只觉得一股酸气涌上心口,媚眼一瞪,恶狠狠地揪住龙辉衣领,娇叱道:“你说什么,那贱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维护她!”她一张口便是一阵馥香兰息喷出,暖烘烘的香气抚在龙辉脸皮,极为舒服,然而眉宇怒瞪,凤目含煞,跟楚婉冰吃醋的样子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但却比楚婉冰少了几分娇憨,多了几分热媚。 美人酸态,龙辉越看心中情火越旺,便想伸手去将这大凤凰搂在怀中,谁料洛清妍竟抢先一步,玉指筛张猛地扣住龙辉双腕,狠力一甩,把龙辉硬生生按了下去。 龙辉身子不由自主地躺倒在软绵绵的床榻上,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如花玉靥,以及一双媚得可以滴出水的眼眸。 洛清妍俯身向下,反压在龙辉身上,两腿微张,圆润的肥臀坐在龙辉小腹上,凑到龙辉面前,呵气如兰,笑语嫣然地道:“龙儿,就算你是玄天真龙又如何,在姐姐眼中你还是个臭小子,冰儿不在身边就沾花惹草,看姐姐今天怎么教训你。 ”宿世纠缠,一朝得解,洛清妍心里憋得一股气总算可以吐出来,于是乎便强行将龙辉压下,誓要狠狠教训这条臭龙。 熟润婉媚,洛清妍在俯身之时,衣领稍稍松开,香腻的乳脂香味从深深的乳沟中散播开来,直勾勾地钻入龙辉鼻子,引得龙根勃发,硬生生地戳在一片肥嫩柔滑之中,龙辉定神感受,原来是洛清妍那圆润饱满的肥臀,柔美挺翘的臀肉仿佛是一滩乳膏,毫无着力点,便是隔着衣裙,龙辉也感觉到自己的坚挺几乎快被嫩滑的臀肉包裹住。 美臀包根,豪乳隐现,龙辉恨不得就张开双手去抚摸,然而却被两只温润的玉钳扣住,端的是动弹不得,只能苦闷地挪动腰腹,将龙根朝臀肉中央的凹陷顶去,没入洛清妍紧凑的股沟中,正根龙枪皆被两瓣腴沃的臀肉夹住,温热腻滑。 洛清妍被龙根戳中要害,不由得身躯一颤,腿股间的潮意更加剧烈,双手一软,险些制不住龙辉。 洛清妍把心一横,主动俯下螓首,红唇轻张,一口吻住龙辉嘴唇,以口唇缠绕作为缓兵之计。 龙辉被这么一通热吻,瞬间便是筋酥骨软,唯有一个地方变得更为坚挺,狠狠滴挤入洛清妍熟润紧凑的翘臀中,隔着裙布在股沟间摩挲,引得美妇娇喘连连。 火热的粗棍挤在私密之处,阵阵滚烫从小腹涌入,洛清妍嘤咛一声,顿时失了力气,整个上身趴在龙辉身上,娇喘迷离,两根修长的美腿还保持着分开跨在龙辉小腹上的姿势,但两根藕臂依旧奋力地扣住龙辉手腕,丝毫不愿松开。 龙辉只觉得胸口被两团柔嫩肥美的奶肉压住,弹性丰腴,而小腹两侧这是美人大腿内侧的温热和滑腻。 龙辉再度感受到洛清妍的柔软体质,整个人就像是没有骨头一般,真真正正配得上柔软无骨这四个字,就算是螣姬那蛇美人也不及这只媚凤这般柔软,而且洛清妍体态婀娜妖娆,乳臀之丰腴犹在楚婉冰之上,而且腰身纤细,从而勾陈夸张的圆弧曲线,就像是一只葫芦般,前凸后翘,到了中央胸乳丰挺的线条倏然收成一抹柔媚的柳腰,腰身缓缓向下再朝外延伸,形成饱满多汁的肥翘沃臀。 洛清妍下身被顶得难受,不禁开口嗔道:“臭龙,撑得这么硬,想顶死人吗!”她双手已经毫无力气,龙辉轻轻一挣便开,腾出双手从她腋下穿过,搂住粉背,紧紧抱住怀中美人,笑吟吟地道:“小生下边确实涨得厉害,还请洛神医诊治一番。 ”洛清妍啐道:“此乃烂花柳,无药可治,直接割掉算了。 ”“洛姐姐,你当真狠得下心吗?”龙辉示威地朝上顶了顶,钝尖隔着布料戳在美妇私处,卡在一处熟嫩的凹陷,棒端的钝尖宛若被两片紧凑的鱼嘴扣住,还发出水泡迸裂的轻响。 洛清妍被磨得下身一阵湿滑,黏糊糊的感觉充斥着整个玉胯,最私密的亵裤汗巾也紧紧地粘在肉壶之上,更要命的是那火热的钝尖将两瓣花唇挤开了一道口子,似乎不甘蛰伏的巨龙虽是准备钻入凤巢之内。 洛清妍强忍逼人发疯的温潮泄意,咬着水润朱唇道:“有什么舍不得的,待会直接拿金针封住你的穴位,看你还如何顶人!”龙辉在她耳边吹了口气道:“洛姐姐,你现在身上有金针吗?”洛清妍这才想起没带金针,但看到这小子嚣张的样子心里却又气的不打一处来,差点就想拿刀割掉这根臭花柳。 只见洛清妍媚眼一转,计上心头,咯咯娇笑道:“别以为姐姐没法制你,待会照样叫你软硬不得!”说罢伸手撑住龙辉胸膛,坐直身子,在她起身的一刹那,原本被压成奶饼的乳球又恢复原样,在这过程中,乳肉弹动,波涛汹涌,看得龙辉浑身气血倒流于下体。 洛清妍挪开湿漉漉的下身,白了龙辉一眼,玉手颤巍巍地扣住他腰带上,缓缓褪下裤子。 龙辉只感到一阵轻松,被裤子压制许久的怒龙总算可以出来透口气了。 望着勃竖的坚实巨物,洛清妍浑身一阵燥热,那紫红的龟首散发出来的热潮将她小脸熏得酡红,伸手握住火热的巨棒,缓缓掳动起来。 洛清妍只觉得手中握着的不是肉龙,而是一根烧红的烙铁,滚烫的热气顺着手掌沁入心窝,将香喷喷的身子逼出一层薄汗,不禁微嗔道:“坏小子,那么硬……”“那都怪洛姐姐太迷人了!”龙辉凑脸过去试图吻一下美人玉靥,谁料洛清妍加快手中动作,撸得龙辉全身酥软,仿佛全身力气都被这只小手引到下身来,其他部位皆是软弱无力。 ,龙辉只觉得那只小手嫩滑柔腻,撸得浑身一阵接一阵的快美,小腿腹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忍不住去拉开洛清妍的衣领,一件数素兰为底,花边红纹的丝滑抹胸展露眼前,洁白高傲的半壁雪岭傲峰半拨云雾,露出半截乳肌,端的是莹润如玉,腴沃高耸,裸裎在眼前。 洛清妍发出一丝腻味的低吟,五指抚龙,不消片刻便龙口浸浆,手心处多了几分黏滑,媚眼中不禁春意盎然。 龙辉越开越是心热,伸手放在洛清妍的左胸上,只觉得整只手掌几乎陷入了温滑柔嫩的乳肉之中,难以抬起,隔着细滑的缎子恣意享受她傲人的乳球,无论十指如何抓放搓揉,虽换来满满的两手绵奶,但却怎么也无法把握,而且怎么捏都能感受到圆球一般的乳廓和柔腻的乳质。 洛清妍被他捏得浑身酥软,手上动作不禁微微减缓,龙辉忽然坏笑一声道:“洛姐姐,还记得上回在楚江附近,咱们那次交手吗?”洛清妍勉力睁开迷蒙的媚眼水眸,好奇地望着他,俏脸带着几分迷茫和不解。 “上回咱们因为冰儿的事起了冲突,打到最后,咱们就用这样的姿势僵持着……”龙辉握乳的手掌故意使了使力,挤出一大团雪花,溢出抹胸之外,嫩嫩滑滑,绵绵软软。 洛清妍乳尖一热,俏脸晕红地道:“敢情你还记得那个黑虎掏心和猴子偷桃吗?”龙辉在她耳锤上咬了一口,轻笑道:“不是猴子偷桃,是凤凰偷桃。 ”洛清妍咯咯娇笑,将身子朝后挪了一点,向后撑着地面,两只半球状的雪乳高耸入云,似要把亵衣挣脱开来,胸前的蓓蕾也更加突出,她的长裙已经凌乱地分开,薄薄的裤管根本就掩盖不住修长的玉腿,腿心羞处被夹着,蕴水眼眸又羞又嗔地看着龙辉。 龙辉也不明白洛清妍为何会摆出此等诱人媚态,但他再也忍耐不住,低吼一声,便朝美人扑去,谁料才到一半,就被洛清妍用脚尖抵着胸口,阻止他扑到自己身上。 洛清妍缓缓褪下外衣,但却不完全脱掉,仅仅解下至臂弯处,裸露出丰润的香肩和半截粉嫩的藕臂,那件抹胸之下雪峰昂立,撑得丝滑的布料几欲破裂,妖娆的脸上更是荡起一丝狡媚的笑意,宛若一只狡猾的母狐狸,她本是媚骨天生,一笑一颦皆有迷惑苍生的魔力,如今摆出这么一个极尽诱惑的姿势,惹得龙辉险些经脉逆势,走火入魔。 只见洛清妍横了龙辉一眼,将两只滑嫩的玉足便踩在龙辉的肉棒上,娇声道:“龙儿,姐姐的脚美吗?”话音放落,便开始用脚弓处夹紧齐昊的巨龙,上下抖动起来。 “美,美极了!”龙辉舒服的呻吟一声,仿佛坠入云雾之中,也不知为何,自己也算是御女多名,而且每一个都是极尽丽色的绝代佳人,为何一遇上妖后便犹如一个不经人事的初哥,处处受制。 洛清妍看到他满脸享受的表情,玩心倏起,脚心踩在他的龟首上,不断向下揉动挤压,另一只玉足把肉棒轻轻置于春囊,上下滑动。 龙辉顿时全身一僵,椎骨涌起一阵射意,连忙叫道:“洛姐姐,我快忍不住了……”洛清妍咯咯一笑,媚声道:“忍不住就射出来吧,我的小男人!”龙辉心中一热,再也忍不住,向上挺动腰肢,龟首吻着洛清妍的脚心,快速的抽动几下,便喷出了火热的精液。 洛清妍只感到足底一阵粘稠湿热,仿佛踩到了一锅打翻的热粥。 望着喘着粗气的龙辉,洛清妍心中倍感欣慰,轻笑道:“臭淫龙,你也有今天……”说罢便伸手去陶龙根,想握住那绵软的肉棒好好嘲笑他一番,谁料入手竟然还是那般坚挺火热,竟比方才还要粗壮几分,骇得她花容不禁一变,蹙眉嗔道:“臭小子,你是没软还是又硬了?”龙辉笑道:“洛姐姐,你猜猜看吧。 ”洛清妍啐了一声,媚眼凝华道:“猜你个头,今晚姑奶奶就要你这条淫龙俯首称臣,乖乖喝我的洗脚水!”说罢,只见她轻轻俯下丰满的上身,以尾指将柔软的鬓边发丝勾至耳后,两只小手握着滚烫翘硬的怒龙杵,低头噙住鸡蛋大小的紫红龙首,唧唧有声的吸啜起来。 吸啜几下后,洛清妍抬起媚眼横了他一眼,腻声道:“便宜你这小鬼了,就算是无缺我也没这样做过!”龙辉狞不及防,被含得一阵舒爽,忍不住闭目昂首,双手紧握榻缘。 洛清妍虽然是首度含箫,但她却是媚骨天生,再加上曾翻阅过一些房中之术,所以瞬间便掌握要领,就跟楚婉冰一样,几个起落便练出了高明的口舌功夫,再加上她已是成熟妇人,不似当初楚婉冰那般是个青涩处子,所以口舌功夫犹在女儿之上。 洛清妍水晶心窍,几个起落便将龙根伺候得妥妥当当,只见唇瓣开歙之间,不断地带来黏糯肉紧美感,小舌灵活如泥鳅一般,不住勾、点、钻、挑,在龟首四周活动,龟棱、马眼都被美人津液糯湿,吮得咂咂作响,鲜滋饱水的声音极是淫靡。 龙辉被这张小嘴一品,浑身气力再度流逝,精门失守,热辣辣的浓浆狠狠滴灌入美妇口中,洛清妍的小嘴被阳精灌满,根本就装乘不下,不少精液从口角溢出,还是喝下去了不少,只觉得有股暖意在腹中流动,带着几分鱼生般的腥甜甘美。 “这东西好像并不恶心……”洛清妍虽是首度品箫,但感到龙辉阳精的美妙,当即不肯放过,于是乎便将精液吞入,还意犹未尽地伸出香舌,把龟首上的残精一一卷入口中。 龙辉暗自喜庆,这对母女花的小口都是被自己攻占,一种悠然快感涌入心头,再加上眼见洛清妍俯首添龟的淫媚艳态,肉棒再度勃发,直勾勾地对着洛清妍水嫩的脸庞,马眼更是喷出火热的气息,熏得美妇媚眼如丝,恨不得再含一次。 龙辉扳住洛清妍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将她压倒 分卷阅读149 在床,洛清妍“嘤”的娇呼一声,雪衣的腰间系带已被扯了开来,左右两襟大大翻了开来,原本半解的衣衫也被彻底卸下,露出里头那件素兰的抹胸来。 龙辉眼珠赤红,低吼一声,便埋首乳间,张开嘴巴,隔着布料,用两排牙尖轻轻嗑咬着豪乳尖端的肉豆蔻,洛清妍吃痛不住,一瞬间既疼又美的快感冲上心尖,本能地伸手要推,双腕却被他两手拿住,双双压在床榻上。 风水轮流转,洛清妍一身高绝修为毫无用武之地,俨然成了一个妖娆无力的美妇人,任由一个小淫贼肆意蹂躏,她“啊”的一声,颤声娇吟:“龙儿……别……别!好……好难受……”晕红的玉靥便似醉酒一般,弯翘的睫毛剧烈颤抖,腿根难耐的轻轻厮磨,双手无助地挣扎着。 她终于是我的了!那求饶似的娇弱呻吟更激起了他的占有欲,龙辉用手摸索着她细腻如玉的光滑颈背,在洛清妍的哀唤声中,手指扣住的抹胸系带,解了开来,再衔住用嘴素兰肚兜的边缘,甩头一把揭开。 失去抹胸覆盖,那股子的乳脂香味更加浓郁,瞬间便撒播开来,使得整个妖凰寝宫仿佛都浸润在一片奶汁之中,酥软甜腻,温润可口,龙辉先是嗅觉遭受冲击,紧接着便是两眼发呆,定定地望着这媚后露出的胸乳。 洛清妍的双乳浑圆饱满,那乳廓是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圆形,雪白细腻,便如胸前倒悬着一对皎洁无瑕的圆月一般,即使因身形斜倒、双乳虽是摊平,但乳廓仍然是完美的正圆,宛若两只硕瓜并置,两粒乳珠如同花生大小,鲜嫩可口,犹如蒸熟的肉豆。 这般硕大的豪乳若要保持完美的圆弧乳廓必定是乳质丰实,若不然便是乳侧长着结实的肌束将乳型拉直,叫人意外的是,洛清妍的双乳不但乳质绵软,里边就像是充满奶浆一般,毫无一丝坚实硬感,而且胸腋四周只有嫩滑酥乳的肌肤,根本就没有结实的肌肉,整个人就像是养尊处优的熟润贵妇,白白净净,娇柔风韵,哪像是叱咤风云的先天高手。 洛清妍娇媚轻笑道:“臭小子,再看眼珠子都瞪出来了!”龙辉吞了吞口水,说道:“我不看了……”说罢再度俯首其中,一口叼住馥香甜腻的豪乳,丰腴香滑,乳肉可口,乳尖顶端的那两粒肉豆蔻在男儿火热的口气间“剥”的一声,蓦然胀成了樱桃核儿般大小,媚傲地挺翘起来,仿佛被热气蒸活,乳梅凝露,轻轻昂首吐蕊。 随即龙辉伸手去抓,仅仅轻轻一握,乳肉便欢快地从指间缝隙溢出,手指更在乳肌上印下道道红痕,其实龙辉并没有用力,而是洛清妍的肌肤太过柔嫩细滑,再加上乳质绵软酥润,轻轻一碰几乎都会破裂而开,乳汁四溅。 手握硕乳,口啃嫩肉,龙辉总算知道楚婉冰为何会有这般傲然豪乳,原来是小时候尝过着对玉兔所沁的乳汁,难怪这小丫头生得这般妖娆魅惑,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只有这般丰乳盛奶才能养出那般妖娆娇媚的小凤凰。 先是万世挂念,再加上久旷多年,洛清妍体内情火瞬间便被引爆,一双藕臂紧紧地箍住龙辉的后脑,将他牢牢抱在怀中,让这小男人尽情地享用那双熟润多汁,肥美高耸的乳瓜,端的是芬芳熟媚,妙不可言,捂得龙辉眼耳口鼻皆是一片乳脂清香,奶甜暖意。 龙辉忍着窒息的快感,好不容易从乳沟奶壑间抬起头来,将手缓缓挪到美妇的臀下,熟练的解开罗裙,顿时一双凝乳般的圆润长腿裸露而出,手感丝滑,肌肤酥嫩,就连身下那华贵的丝绸被单也难以比拟。 亵裤乃是用一片薄布,用几根丝带系在腰间,裹着最后的阵地,饱满的圆臀丰腴之极,臀肉不但柔软棉滑,而且还肥沃圆翘,就像是成熟的水蜜桃,亵裤就像是水蜜桃的外皮,勉强的阻止甜熟的蜜汁朝外涌出,轻轻一碰都会裂开,内藏的汁液便会激射而出。 然而熟透的瓜果还是迸裂出汁液,只看洛清妍腿股胯心之处已经多了一抹水迹,就犹如熟得不能再熟的蜜果裂开时流出的浆汁。 龙辉伸手扯住亵裤的系带,薄薄的丝布便这样轻巧地褪下,露出内藏的一抹春光——跟她女儿一样,同属玄阴媚体的女子下体光洁无毛,阴阜饱满肥嫩,两片阴唇就像是熟润的玫瑰花瓣,又似酥嫩的厚兰藻贝,紧紧地朝中心聚合,形成一道紧凑的蜜裂,像小嘴一样不住开阖,缝间丝丝晶莹汁水不安分地从内渗出,淌出一道清澈细流,直至股间,将玉臀下的一大片床单濡润。 龙辉越看越爱,将洛清妍的双脚向两侧一推,头往下滑,双掌紧紧压着她的腿根,张口去舔蜜缝。 洛清妍身子一僵,矜持陡地抛到了九霄云外,两条分开的美脚打摆子似的大颤起来,失声浪叫:“别……不要、不要……哈、哈、啊啊啊啊啊——好……好酸!臭小子……不……不要用手抠那儿……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龙儿,别舔了,姐姐快昏了!”龙辉得寸进尺,他用双手拇指翻开胀卜卜的沃美外阴,以舌尖剥开香甜腻滑的酥润嫩脂,抵住一枚幼儿指头般、翘韧的小蒂儿打圈,原本汩汩涌出蜜缝的清浆越来越多,便似注水一般。 跟她女儿的体质一般的敏感,龙辉只动作了几下,洛清妍便腻声娇啼,小腹阵阵轻抽搐,忽然一蓬强而有力的水注从蒂儿下激射而出,味道却清洌而香甜甘美,喷得他头脸都是,竟是洛清妍泄了身子,尿出精来。 龙辉起身将她压住,连脸上挂着的清浆淫水都来不及抹,便挥戈长驱,龟首抵住阴阜,下身用力,誓要彻底攻占这多美艳妖娆的鲜花,吃下这颗熟润多汁的水蜜桃。 只见龙辉双手捧着满月般的圆盘臀肉,下身用力,巨龙的钝尖抵住两瓣蛤脂花唇,腰身向前一压,肉龙顿时挤入了一处紧凑嫩滑之地,龙枪破开四周充满皱褶的媚肉,朝着凤巢深处步步前进,蜜穴丝发难容,内间饱含的花浆被挤了出来,汁水如注。 洛清妍身子一僵,双腿顿时一紧,不由自主地夹住龙辉的腰身,咬着唇珠,发出愉悦的呻吟,却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反倒是放松臀肉,迎龙入巢。 好美的感觉,既有熟妇的嫩滑多汁,又有少女的紧凑弹性,龙辉只觉得举步艰难,但却又似畅通无阻,便这么缓缓挺进,倏然龙首遇上了一层薄薄的肉膜,前行倏然受阻。 龙辉不禁大吃一惊,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洛清妍嘤咛地发出一声娇吟,媚眼半闭地凝视着他,艳红着俏脸,双臂亲昵的缠在龙辉脖子上,将丰乳抵在男儿胸前,乳肉四溢,呵气如兰地腻声道:“小子,发什么呆呢,凤凰涅槃后身子便会重新生长,这处子之身便是姐姐给你的礼物,喜不喜欢?”龙辉胸腔一阵温暖,下身猛地使劲,龙枪破开肉膜,随着洛清妍身子一阵颤抖,鲜血合着花浆溢出,滴在被单上。 洛清妍痛得满头大汗,咬唇轻轻颤道:“死小子,就不知道轻点,想收买人命吗!”龙辉在她乳珠上亲了一口,笑道:“洛姐姐,当初冰儿破瓜的时候也很快就适应了,你这个做娘亲的怎能落后?”也不知为何,听到冰儿二字,洛清妍心中涌出一阵背德的刺激感,小腹顿时一热,花腔溢蜜,媚香扑鼻,将下体的痛楚尽数驱散。 龙辉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伸手从撒落的衣服中拿出当初替洛清妍抹汗的素绸丝帕,伸到下体在两人的结合处抹了一把,顿时处子鲜血印在其中,宛如雪地盛开的红梅。 龙辉握着丝帕,凝望着洛清妍道:“洛姐姐,我终于得到你了!”洛清妍水眸蓦然一瞪,闪过一丝狠媚,只看她双腿一合,紧紧缠住龙辉腰肢,随即柔腰发力,宛若爆发的母豹般,瞬间将龙辉反压在身下。 洛清妍缓缓摘下簪子,浓密乌发散落开来,披肩流淌犹如墨汁瀑布,配上她婉媚熟润的气质,立即多了几分野性的媚惑,又有几分慵懒。 美妇丰腴的身子反骑龙辉,丰乳傲立,小腹平坦,玉臀坐胯,脸上更挂着女皇般的傲然笑容。 肥臀还吞着龙枪,洛清妍虽感到小腹内传开一阵饱胀快感,但还是毫不慌乱,只见咯咯一笑,抖出阵阵丰腴乳浪,宛若雪崩落下,看得龙辉神智迷离。 倏然,洛清妍伸手挑了挑龙辉下巴,腻声娇笑道:“乖龙儿,不是你得到姐姐,是姐姐今夜想要你了!”第十五回圆梦青阳洛清妍虽然口硬,但小腹却被一根火热的烙铁狠狠胀满,虽然媚体花浆足够充沛,但破瓜之痛仍有几分存余,刚刚骑上龙辉腰间便不敢妄动。 龙辉抬眼所见,却只有美妇那熟润婉媚的娇靥,以及豪沃巨硕的雪乳,细细娇腻的乳晕,惹得他几乎想伸手去握。 洛清妍娇媚一笑,仿佛瞧出他心中所想,玉手轻伸,拉住男儿的双掌引到自己胸腔,腻声道:“龙儿,姐姐的身子好看吗?”龙辉捏着满手腴润的乳肉,嗓子干结地道:“好,真的很好看。 ”洛清妍咯咯一笑,开始轻轻扭动腰臀,以适应那股饱胀感,嫩滑的腔道紧紧箍住龙根,仔细看去她并非真正地坐在龙辉身上,而是以足尖撑起身子,两瓣肥嫩挺翘的臀肉距离男儿小腹还有一些空隙,所以龙根并非完全没入,只是撑破处子肉膜,尚未真正意义地攻占凤巢花蕊。 洛清妍双臂撑在男儿胸膛,上身微微前倾,使得两团奶肉更加丰腴凸显,犹如两只倒扣的玉碗,又似熟透的蜜瓜,就这么在男儿眼前晃动,她下体半悬,两瓣臀肉凝于半空,粉白鲜嫩的肌肤和臀脂更像两只饱含汁水的大白桃,而白桃中央正好是一抹被巨棒撑开的蜜裂,就像是水蜜桃被破来了一道口子,香甜甘美的桃汁汨汨外渗。 稍稍适应了龙根的长度和粗壮,洛清妍媚眼轻垂,浓睫微颤,深吸一口气,缓缓沉下腰臀,蜜桃般的肥臀咕噜一声吞没龙枪。 “啊……”随着洛清妍一声娇吟,凤巢花蕊首度迎龙,被滚烫硕大的龟首吻了个正着,“好……好酸!”洛清妍轻轻松了口气,心想这回总算可以吃下这根淫龙了,谁料低首一看,竟还有小半截肉棒残留在外,不由暗骂道:“这臭小子怎么生得这般肥头长耳,冰儿平日看来没少受这混账的摧残淫玩。 ”想起女儿在这根粗壮龙根下娇啼香喘的模样,洛清妍小腹顿时一阵抽搐,气息逐渐粗重,两瓣肥嫩的臀肉随之抖动,时松时紧,松的时候犹如柔软的花糕,紧的时候就像两块紧绷的钢板。 洛清妍并未套动,仅仅是收臀紧胯,便已经挤压得龙辉满心欢喜,快感不断,果真是媚惑天下之绝代妖姬。 龙辉喉结不断滑动,终于忍受不住这逼人的快美,猛地坐直身子,双臂从洛清妍腋下穿过,将整个丰腴的上身紧紧抱住,成为贴面而坐的“鹤交颈”两人顿时颈脖相交,耳鬓相磨。 龙辉双掌在洛清妍光滑的裸背上乱摸,顺着柔腴的腰背曲线下滑,紧紧抓住两瓣臀肉,细化粉嫩的美肉从指缝流出,其丰腴肥美的程度丝毫不在那双豪乳之下,但臀肉却少了乳肉的火热,冰冰凉的,就像是冰镇过的软膏凉粉。 扣住美妇肥臀,捏着满手滑腻,龙辉腰身使劲,龙根狠狠戳在凤蕊之上,洛清妍只感到胸腔内的空气都仿佛被这一杵给顶了出去,本想开口娇啼释放情欲,但却发觉嗓音嘶哑,有口难言。 龙辉手握肥臀,形态癫狂,龙根一蹴而就,对着美人凤蕊连番冲撞,似乎要把千年的压抑和苦闷都发泄出来,只吻得洛清妍花心哭泣,媚肉颤抖,妖眸无神,一双雪藕般的圆润膀子唯有紧紧箍住男儿脖子,仿佛只有这样才不被那铺天而来的情火欲海给淹没。 就算当初跟楚无缺新婚燕尔,琴箫和鸣,洛清妍也不习惯快口叫床,只是以低沉娇啼释放情欲,但如今她即便想张口浪叫以抒发情绪,却发觉自己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娇啼,就连低沉娇喘也是断断续续,全副身心都集中到那根在自己小腹出没的龙根之上,若是一不留神就会被这小子弄得想跟娇柔妇人般,花心大开,腻声哀吟。 妖凰寝宫之内,两具裸露的躯体享用对坐,容颜绝世的妖媚女子汗湿赤身,浓发飞散,支着雪白的娇躯像发情的母兽一般,在男人身上忘情地摇动雪臀,艳丽的柔腴胴体因快感如潮,泛起一片片桃花般的淫靡绯红。 洛清妍两条雪白的胳臂箍住男儿脖子,两人胸前夹着一对硕瓜似的傲人巨乳,浑圆的乳形沉甸甸,乳廓丰润似球。 她乳质极是绵软,被男儿胸膛轻轻挤压,雪白的奶肉顿时朝腋侧溢出,丘顶两粒樱桃似的小小圆凸,因欲念升起,十分勃挺坚硬,分外诱人,犹如两颗硬石子般顶在男儿胸口。 肥美的玉臀犹在那儿耸动,红艳艳的私处上下吞吐龙根,湿滑的汗水挂在臀肉上,犹如蜜桃成熟朝外渗出的果汁,那道天然的蜜裂正不断地朝外流出花汁清浆,润得两人的臀胯处晶莹潮湿,淫靡非常。 过了半响,洛清妍已经感到快感正在不断地蓄积,小腹一阵抽搐,火热的阴息正在凝聚,随时都有泄身的危险。 “决不能让这小子拔得头筹!”洛清妍把心一横,立即媚眼半闭,深情地凝望着眼前的小男人,呵出一口香腻的兰息,娇声道:“龙儿,射给姐姐好吗?”娇腻甜糯的低媚磁性嗓音带着丝丝暖潮的香气钻入龙辉耳朵,再加上下体那逼人发疯的快美禁 分卷阅读150 锢感,还有眼前妖凰媚得滴水的娇靥,精关再难把持,火热元阳精华狠狠地灌入洛清妍体内。 洛清妍被以为占得上风,正想嘲笑他几句时,却未料到这股阳精来得是如此迅猛,不但量多,而且火热滚烫,狠狠地打在凤蕊花巢之中,引得她阴门大开,发出濒死前的最后吟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洛清妍猛地松开松手,朝后倾仰,昂首大叫,尖挺的双乳向上一抛,腰腿俱软,一坐到底,窄润的膣腔几被阳精打穿贯穿,强大的撞击力道挟着无数气泡沫子,把花径里的汁水挤了出来,浓白清浆混作一片,稀里呼噜地流满了龙辉的胯间。 与楚婉冰一样,洛清妍高潮之时同样喷出细长的阴精,穿透马眼,打入龙辉精管之内,酥麻酸痛之余,纯正无比的玄阴媚香弥撒屋子,浓郁绵长的阴息渗入龙辉体内。 在情欲快感之中,洛清妍谨守灵台最后一丝清明,开口提醒道:“龙儿……快抱紧我,用阴阳转化之法,别浪费这股阴息!”龙辉会意过来,重新将她抱在怀里,尽可能地炼化这股阴息。 洛清妍也施展妖族的采补媚术,抽吸龙辉溢出的阳精,昔日洛清妍也曾与楚无缺双修合练,但毕竟不像龙辉这般拥有纯正的天龙元阳,所以收益不大,如今洛清妍放开手脚,直接在小腹聚成一个螺旋的吸力漩涡,抽吸龙辉元阳,若是普通男子根本就承受不住,直接被吸成人干,但龙辉却深谐阴阳之法,此际他也是放开手脚,单纯以阳元纳阴,固守元丹。 洛清妍采阳补阴,龙辉采阴补阳,两人恰好相互弥补,又是各自做主,要多少拿多少,不像以往那样需要顾及另一半的感受,在采纳之时还得小心翼翼地反哺伴侣。 玄阴媚体,天龙元阳,两者得以完美合藉双修,两人的内息顿时再迈上一个台阶,成就先天大圆满,体内真气流转自若,气脉毫无破绽。 云消雨散,两人相拥而睡,龙辉凝视着洛清妍那香汗淋漓的玉靥,爱惜地替她拨开因汗水而黏在脸庞的秀发,亲昵地道:“洛姐姐,方才可曾满意?”洛清妍玉臂轻展,搂住龙辉的脖子,额头相抵,腻声道:“方才我差点死过去。 ”龙辉笑道:“那我天天都让你死上一回。 ”洛清妍嫩脸一红,嗔道:“知道你精力旺盛,但也不别太嚣张,小心哪天被女人坑死你!”龙辉呵呵一笑,将洛清妍搂在怀里,享受这难得的平静。 洛清妍与他偎依了片刻,幽幽一叹,说道:“好多年了,我都是这么一个人在这青阳宫里住着,空空荡荡,怪难受的!”龙辉听出她语中暗藏的幽怨之意,便搂着她腰肢,柔声安慰道:“洛姐姐,以后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了,我从今往后天天来陪你,好不好?”洛清妍嗔了他一眼道:“少来,你有那么多的妻妾,一天一个都忙不过来,而且你要是都来我这,冰儿怎么办!”龙辉眼珠一转,笑道:“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就让冰儿来陪你好么,我还要给你们建一座宫殿,就叫做梧桐宫,专门给你们这对凤凰居住,这样你们就不会寂寞了。 ”洛清妍俏脸一红,狠狠赏了他一个爆栗,嗔道:“小畜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那点花花肠子还瞒不过我!”龙辉呵呵一笑,他原本的如意算盘就是让冰儿跟洛姐姐住在一块,他便可以同时享用这对母女姐妹花,试想一下,但母女二人正相拥而眠,又或者正在沐浴,龙辉便闯入宫内,两具丰腴雪白的肉体还不是他口中之物。 谁料洛清妍精明之极,一眼便看出他的狼子野心,开口娇叱道:“想得倒美,我委身于你还不满足,居然妄想我跟冰儿同时受你欺辱!”龙辉呵呵一笑,摸着她丰腴的臀肉说道:“洛姐姐,冰儿不会反对的,因为我跟这丫头有个协议,到了床上,一切由我做主!”洛清妍白了他一眼,娇笑道:“可惜到了我这,无论是床上床下都是我说了算,所以,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龙辉闻言不由得长叹一声,洛清妍见他眼中露出失望神色,也不再逗他,缠在他怀里,腻声道:“好了,龙儿别不高兴了,今晚属于咱们两人的,不许你想其他事,我要你心里只能想我一人!”龙辉嗯了一声,捧着她的俏脸,柔声道:“我心里现在只有洛姐姐你一人,你呢?”洛清妍温婉一笑,轻声道:“我心里也都只有你,咱们再好好相爱一回好么?”龙辉点了点头,洛清妍妩媚一笑,撑起身子,垂着两团奶瓜圆乳,腻声道:“好龙儿,姐姐今晚还有个礼物给你。 ”只见她媚眼半合,双手轻轻抚摸双乳,从外而内揉捏乳肉,雪白纤细的手指先在乳廓外缘滑动,随即便缓缓朝乳尖拂去,不消片刻雪白的奶肉隐隐泛起一抹桃花丽色。 洛清妍睁开桃花媚眼,咬着水润唇珠,捧起双乳,娇声道:“龙儿,再来吃一下姐姐的乳儿。 ”美人奉乳,媚态毕露,龙辉那会不从,一把将洛清妍压在身下,埋首丰乳之间。 只觉得乳脂清甜更为浓郁——怎么会变得更加香甜?龙辉不禁张口含住一颗乳珠,正想细细吮吸,却发觉一股清甜的汁液沁入口中。 龙辉大吃一惊,急忙抬起头来,却见洛清妍的一双玉乳更为饱胀,特别是两颗乳晕比起原先足足大了一圈,约莫有铜钱大小,最叫人吃惊的是乳梅竟朝外渗出白色的乳汁。 这是怎么回事?龙辉满脸惊讶,洛清妍轻笑道:“傻小子,姐姐也曾生育过,再加上先天高手可以随意控制自己身子的状态,我不但可以断绝月事困扰,同样我也记得当初泌乳的感觉,只要回想着当初泌乳的感觉,再稍稍运功促动几个特殊的穴位,自然便可生出乳汁。 ”龙辉看得啧啧称奇,试着用手指在乳珠上沾下几滴乳浆,送入嘴里细细品味,端的是甘甜蜜香,妙不可言,当即便说道:“要做到这般无孕泌乳,看来是得符合两个条件了?”洛清妍点头笑道:“这是当然,一者便是曾经生育过儿女,一者便是达到先天境界,只有知道泌乳感觉的女先天才能重新生出乳汁。 ”龙辉看着这对鼓胀的美乳不住吞口水,道:“当日我还想等冰儿生育后,跟我的孩子抢一口奶水喝,想不到今天竟然得偿所望。 ”洛清妍温柔地捧住他的脸颊,腻声道:“你若喜欢,姐姐以后有空便喂你喝奶。 ”一想到还能这般享用此等淫媚香艳的乐事,龙辉头就像小鸡啄米般点个不停。 垂首丰乳之间,龙辉喝得满口乳汁,整个人都浸润在一片乳脂甘甜中,洛清妍重新泌乳之后,胸乳也是鼓胀难受,也希望龙辉快些吸完乳汁,好减轻双乳的负担,谁料因为首度施展此等淫媚功法,一时把握不好尺度,使得乳汁过量,任由龙辉怎么吸吮都无法抽干。 洛清妍反倒是因为身子的变化,使得情欲更为旺盛,腿股间再度渗出花浆蜜液,瘙痒难耐,不由说道:“龙儿,姐姐下边好痒,你且给我来几下。 ”龙辉说了一声遵命,抬起脸庞,他意犹未尽地伸舌舔了舔嘴角上白花花的乳浆,挺起龙根对着美妇蜜穴,咕噜一声再入凤巢,花浆如注地逸散开来,将被铺抹上大片的淫迹。 洛清妍下身鼓胀,上身也同样鼓胀,便叫道:“龙辉,快替姐姐挤一下奶水,涨得怪难受的。 ”龙辉闻言,伸手紧握那对随着美妇交欢而晃动的豪乳,方一入手便感到乳肉又热了几分,大概是因为里边充满了温热甜腻的乳汁,随着乳肉被揉捏,洛清妍双乳再度喷出甜腻的乳汁,只见两道白净的汁液形成一道细细的喷泉,嗖的一下便激射到半空,龙辉岂会暴殄天物,当即张开嘴巴接了进去,但也只是接到一注乳泉,另外一道喷在了他脸上,顿时满脸白浆,清甘甜蜜。 随着乳泉的激射,洛清妍也再攀巅峰,小腹阵阵抽搐,媚肉不住蠕动,凤巢之处再度喷洒玄阴精元,龙辉被这灼热的阴精浇灌龟首,霎时椎骨麻痹,再也忍不住,狠狠将阳精灌入美妇暖巢之内,一滴不剩,射得这只大凤凰芳魂欲散,香魄迷离。 屋内再度响起粗沉的喘息声,龙辉脸上的乳汁太过丰沛,在他停止耸动之后一滴滴地落在洛清妍胸乳之上,在乳沟之间会成一道细细的乳溪,将那对豪乳染得更加白皙光亮。 龙辉看得眼热,下体再度焕发生机,只见他从凤巢之内抽出已经抬起龙头的男根,反身跨坐在洛清妍上腹,扣住两团豪乳,将龙根搁在乳沟间。 洛清妍媚眼迷离,娇笑道:“好个贪心的小鬼,罢了,今夜姐姐便满足你一切要求。 ”说罢从两侧捧起双乳,将龙根挤在乳沟之间,原本她的乳肉就十分丰腴光滑,如今被乳汁浸泡更为销魂,龙根毫无费力地在乳沟间抽送。 龙辉挺着腰身在她傲人的双峰间摇动,洛清妍感觉到似乎又跟火热烙铁搁在胸口,感觉更为销魂,迷蒙间竟觉舒爽,鼻尖、额头沁满薄汗,连乳上都是湿腻一片,再配合残余在上边的乳脂,使得被不住推挤的乳沟间隐约有唧唧水声,听来被觉淫靡。 龙辉的肉棒此时汇聚了乳汁、香汗、花浆淫水、阳精,四种不同的液体同时裹在龙根之上,各种味道汇聚一堂,洛清妍被熏得媚眼如丝,娇喘连连,于是便抬起头来,含住龟首,顿时四种不同的滋味从舌尖涌入脑门——乳汁的香甜、汗水的微咸、花浆的甘美、阳精的腥味,相辅相成,宛若世上最美味的酒水,虽然只得那么少许,也是美得洛清妍犹如坠入云端,不知所踪。 洛清妍俏生生地将龙首舔得干干净净,浸润莹滑,龙辉感激地望了她一眼,笑道:“有劳洛姐姐了。 ”洛清妍红脸道:“好了,人家今晚都任由你淫玩至此,这回你可满意了?”龙辉道:“好姐姐,今晚再赏小弟最后一丝甜头吧。 ”洛清妍瞪大媚眼,娇声笑道:“那你还想怎么样,且说来听听!”龙辉将她抱了起来,翻了个身,摆出四肢伏地,翘臀高耸的淫媚模样,随即龙辉在那对圆盘般的满月肥臀上又亲又吻,整个圆臀都布满了一层唾液,更像是滴水的白桃。 洛清妍媚红着俏脸,扭过螓首望着他,娇嗔道:“小鬼,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姿势吗,偏要人家学狗儿般伏地,就知道羞辱姐姐!”洛清妍这个姿势极为诱惑,一对饱满挺拔的浑圆美乳倒垂而下,犹如两团发醒了的膨大雪面,除此之外玉臀更加的圆肥,还使得肉壶凸显出来,这副艳媚的模样显得分外无助。 紧箍着玉人柔美的水蛇腰,龙首剥开蜜穴肉褶抵住,龙辉俯身贴她颈背,低声道:“洛姐姐,冰儿以前最喜欢这个姿势,咱们也来常常吧。 ”浑厚的嗓音轻振着她微带透明的薄薄耳廓,热气一烘,再提及女儿的名字,洛清妍只觉浑身酥麻,敏感的凤巢嫩蕊竟漏出浆来。 “好……好大!”一物已悍然排闼而入,巨大的口径落差仿佛要将她的身子分剖开来,借着花浆徐徐刨刮着美妇最娇嫩的花径深处。 “好涨,好美……轻、轻些……嗯嗯,好……好刮人!”洛清妍挨了几百棍后,浑身无力,丰满的上半身趴在床榻上,颤抖的手指揪着丝缎垫褥,堆雪似的两座乳峰溢成一团,中间一条延伸直下的狭长深沟,柔软的乳肉失去了原本浑圆饱满的形状,只余一大片从软裘处溢出的腴沃腻白。 洛清妍只觉得交合处烫得仿佛要烧起来,龙杵活像一根捣进蜜水中的炽红烙铁,不住搅出黏稠湿润的花浆,将美人花浆都给烧得滚烫起来,噗唧噗唧的劲响而生,声音之大,竟如船夫泼水打浆一般,片刻也不休止。 “这样,舒不舒坦?”龙辉轻咬她白皙的耳垂,柔声问道,“洛姐姐?”洛清妍身子一颤,原本的快美似是陡然间又翻了一倍,阴精又差点溃堤涌出,急忙收腹紧臀,使得膣管深处本能地一缩,堪堪忍住了逼人的尿意,娇喘浪叫:“好酸,好麻……你这臭小子,死淫龙,别再顶了……”尿精的快美虽然忍住,但火热的情欲涌上胸口,使得原本残存的乳浆再度渗出,随着两团晃动的美肉,乳汁不住地洒落,滴在被单上。 龙辉暗叫浪费,急忙隔空吸来两个杯子,分别置在双乳下方,接盛滴落的乳汁,但由于洛清妍的豪乳不断晃动,还是浪费了不少乳汁。 龙辉干脆一把握住两颗美乳,固定乳肉,手指用力将剩余的乳汁挤了出来,接满了两个杯子。 从背后原本就难以深入,再加上她的雪股又大又圆、腴嫩肥美,连此番刻意翘起美臀,已将男子结实的小腹顶得远远的。 龙辉无论如何使力,每下都是撞进了绵股又立刻弹出,始终只有前半截牢牢嵌在穴儿里。 洛清妍的双峰在泌乳之后更加敏感,上身遇袭,快美顿时带动下体,好不容易忍住的阴精再度决堤,喷涌而出,龙辉也随即精门失守,泄了个一塌糊涂。 洛清妍无力地伏在床上喘气,高耸的玉臀无助地聚齐,颤巍巍地臀肉闪烁着美艳的光泽,桃源凝露,顺着股沟而上,只见菊蕾含潮,显然是被前路的淫水浸湿的,洛清妍此刻正在调匀气息,并不知道羞人的菊蕾已经暴露在龙辉跟前,那朵鲜嫩的菊花红扑扑的,尤为惹人爱怜。 龙辉暗忖道:“一不做二不休,今晚便也要洛姐姐跟冰儿一样,三 分卷阅读151 洞齐开!”于是他暗运不老童子决,祭起最后一丝力气鼓起阳具,用将接来的两杯乳汁拿来,仰头喝下一杯,顿时腹中生暖,又恢复了三分气力,龙根杀气腾腾地对准了那抹含苞欲放的菊花。 龙辉本来还想再喝一杯乳汁,但忽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便止住了饮乳的冲动。 龙辉趁着洛清妍未及回神之际,掰开臀肉,食指和拇指按在菊蕾四周,稚嫩的菊花受此刺激,洛清妍不由得浑身抽搐,宛如被踩到尾巴的野猫,嗖的一下便挺起了上身,龙辉那容良机错失,在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食指和拇指按住肛肉,猛地朝外一分,将菊蕾拉出一个小洞,随即将杯子对准菊蕾,把乳汁灌了进去。 洛清妍只觉得肠壁内一片温热,熨得她脏腑舒服不已,媚眼含潮,嘤咛腻叫:“坏小子,你从那儿学来的,这般地糟蹋人家……”“好姐姐,且不管我如何学到的,你觉得舒服吗?”洛清妍身子不由得朝后靠去,将光滑的裸背贴在龙辉胸前,媚吟呢喃道:“舒服是舒服,你是不是还想要掉姐姐的后庭?”龙辉从后搂住洛清妍的胸乳,双手揉捏着两团雪乳,在她耳垂边上吹了口气,说道:“当然了,我要完完全全地得到洛姐姐,这后庭怎能不要!这乳汁便是给姐姐谷道润滑的,”洛清妍闻言,娇媚地瞥了他一眼,当下收紧臀肉,牢牢锁住菊蕾,让乳汁充分地浸泡肛壁嫩肠,过了一阵子后庭传来一阵酥麻温热,洛清妍心知菊道已经准备充足,于是便再度俯趴在床,撅起肥美的雪股,放松臀肉,静待君临,然而紧张的心情使得菊瓣不住开阖,从中渗出丝丝乳汁,白稠黏糊地濡湿了股间,粉菊也被抹上了一层白浆。 龙辉深吸一口气,不由分说,提枪便挑,丈八龙枪,把个头儿抵住她后庭碾磨几下,一根烙铁火棒似的巨物,猛地直戳了进去,一插到底,全根直没,没一处空隙。 当初楚婉冰情动之时,后庭都能分泌肛油润滑,毫不畏惧龙辉的坚挺,而此刻的洛清妍虽是重生初夜,但身心早已熟透,再加上被龙辉这别出心裁的乳汁润菊的淫戏,引得浑身情火无处不动,即便初开菊蕾,并无太多不适。 洛清妍娇啼一声,美得肢摇体颤,香汗遍濡,回过头嗔道:“你好不狠心,便是要进来,也不用这么猴急嘛,人家险些给你弄死了。 ”龙辉抱歉道:“谁叫洛姐姐这菊花嫩穴如此迷人,不过既然进来了,洛姐姐是否合意?”洛清妍扑哧一笑,说道:“你且放开手脚来弄吧,姐姐还不是受得了。 ”龙辉见她见她肌肤细腻娇嫩,浑身粉装玉琢,衬着丰胸细腰,气质婉媚熟润,看得情火大盛,拨开如云的秀发,在她柔美的粉颈及丝绸般的玉背上轻吻慢舐,两手也向下兜住她的傲峰不住搓揉、捏捻,恣情玩弄。 洛清妍美快难当,只觉后庭内含着一根热棒,满贯菊穴,龙冠抵住深处肠壁,再配合原先灌入的乳汁,两股温热的感觉汇成一块,畅美之余竟然令前路花穴中津迸浆流,花露自泄,泄,忙道:“龙儿,你且动一下试试,姐姐后边痒得很。 ”龙辉领命,腰肢发力,开始尽情冲刺。 洛清妍美目微阖,尽情感受那股胀塞的快感,巨龙往来抽插,只觉灵龟刮壁,杵串菊室,登时遍身趣畅爽乐,忙收紧臀肉,紧凑的腔壁牢牢把灵龟套住。 龙辉见洛清妍爽极,惜香怜玉之心顿起,放慢动作,惟恐弄痛身下的美妇,然而洛清妍淫火兴动,不住腰摆腿撑,挺臀相迎,口里叫道:“龙儿,再用点力气,大力些,戳死姐姐也不要紧!”在洛清妍的淫声浪语下,龙辉欲火更盛,也不管那么多了,双手包住两个傲峰,腰杆奋力疾顶。 洛清妍肥臀摇曳,迎合着龙辉的狂奔戳刺。 龙辉抱住洛清妍纤腰,提臀狠捣,立时峰颤身摇,乳汁四射,整张床榻上都是甘甜的乳汁,再看洛清妍股间,龙根进出,凤蕾初开,霎时花瓣翻飞,后路菊肉粘膜被狠狠地翻进带出,前路花穴内露水如决堤般涣涣疾涌,顺着腿根倾泻而下,已丢了两三回,但洛清妍根基深厚,借着淫火催动,却依然奋勇撑持。 只闻妖凰媚后口中浪声不绝于耳,螓首不停的左右摇摆,带动如云的秀发有如乌黑瀑布般四散飞扬,柳腰粉臀也不停的往后筛动奋力的迎合龙辉的抽插,肥美臀肉撞在男儿小腹上发出阵阵啪啪的撞击声,一股说不出的淫靡美感。 龙辉抱着她的雪臀快速挺动,柔韧的龟头刮弄着腔内的软肉,酥软的快感顿时侵蚀至全身。 洛清妍收缩起臀肉,时而轻轻耸动,时而旋转腰肢,菊穴死死咬住肉棒,火热紧窄的感觉让龙辉心都酥了起来。 苦忍片刻,洛清妍感到心力交瘁,便闭着如丝美目,娇声曼吟道:“龙儿,且射出来吧,今晚到此为止,姐姐有些倦了。 ”听得美人软语,龙辉听得心头一热,又是百多提,已觉再难按忍,忽地腰眼一麻,灵龟嘴儿一张,热乎乎的白浆疾喷而出。 浓精合着乳汁打入菊道生出,洛清妍给热浆一浇,直烫得浑身打颤,不由”啊”的叫了出来,前面花心已卜卜乱跳,竟尔琼浆迸丢,胯下的被褥床单尽皆湿透,快感不绝,美快淫语,宣泄出口。 三洞齐开,龙辉心满意足地搂住洛清妍躺在床上,洛清妍也亲昵地搂住身旁的小情人,但她偎依的姿势不同楚婉冰那般身子蜷缩起来,像只煮熟的大活虾般埋在龙辉怀里,而是张开双臂,伸展玉腿,像八爪鱼般缠住龙辉,既亲昵无间,又多了几分女皇的霸道,仿佛在宣告自己对龙辉的占有,颇有几分把龙辉当做自己的禁脔,未经她允许,外人休想染指。 过了片刻,洛清妍嘤咛喘息,呵气如兰地道:“龙儿,你可知道为何姐姐要这么轻易地便遂了你心意?”龙辉笑道:“当然是小弟诚心感天动地,换来洛姐姐的一片真情。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往他耳垂里吹了口气道:“虽然我对你有情,但也只是一个原因。 ”龙辉坏坏笑道:“那其他原因是不是吃醋?”洛清妍呸道:“谁稀罕吃你的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跟鹭明鸾那贱人争风吃醋,我还没掉格到那种地步!”“那是什么原因?”龙辉见她说得狠媚,便小心问道,生怕惹怒这个妖娆美妇。 洛清妍叹了一声道:“随着科举的进行,神州大势已经开始变得更加难以估计,一个不好,便可能是天下混战,所以解开这封神法印是迫在眉睫。 我知道,若要破封,便得经过阴阳花的把守,而要过此阵,就必须你我合藉双修……我涅槃重生后,再度恢复处子之身,我不想就在那种脏兮兮的地方交出去,所以今夜才会便宜你这小鬼!”龙辉呵呵笑道:“能得到洛姐姐的垂青已经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我自当好好爱惜你。 ”洛清妍媚眼凝华,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龙儿,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但你千万不要生气。 ”龙辉道:“不会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洛清妍感觉地奉上一记香吻,说道:“龙儿你跟冰儿在我心中都是同样重要,但若为了族群的生存和利益,我以前可能会做出一些伤害你的事,我对此很抱歉。 但无论怎么说,到了现在,在我心里族人的利益始终摆在第一位,你跟冰儿只能在第二,除非有一天我能够问心无愧地卸下族主的重担,你们在我心中才会跃升到首位。 ”龙辉微微一愣,淡淡笑道:“我理解!当初傀山大灾,而洛姐姐恰好正在跟剑圣琴箫和鸣,任由族人挨冻受饥,但后来你回山之后,族人依旧对你不离不弃,对你昔日之事绝口不提,更是奉你为主,所以洛姐姐你一辈子都无法忘怀这份恩情,才事事以族人优先。 ”洛清妍眼圈倏地一红,呢喃道:“你……你都知道了?”龙辉点头道:“是的,我大概知晓了一些往事。 你看似无情狠绝,但实际上内心却是充满柔情,无论是对我,还是冰儿,又或者是剑圣……若不然你也不会讲钱冲的事压下来维护剑圣,洛姐姐你过得实在是太苦了!”洛清妍紧咬唇瓣,埋首在龙辉怀里,眼泪很快便将龙辉胸膛打湿,颤声道:“谢谢你,龙儿……这世上就只有你一个人懂我……”两人紧紧相拥,过了片刻,洛清妍缓缓抬起头来,咬唇道:“龙辉,云曦自刎后,算是第一世的完结;初出傀山的洛清妍算是第二世,我跟无缺的感情虽然刻苦铭心,但而凤凰涅槃重生的妖后便是第三世,此身此心便从此属君!”龙辉深深地将她搂住,柔声道:“洛姐姐,我明白你的心意,咱们明日便回玉京吧,我感觉到皇甫武吉要借着科举来个引君入瓮,准备铲除昊天教了。 ”洛清妍咯咯笑道:“我也是这般想的,如此好戏怎能错过!”有人觉得洛姐姐性子转变过大,其实不然,她原本跟楚无缺私奔就表明了她率性而为的人,后来因为当上妖凰才压制本性,既然她跟龙辉又情缘纠缠,而龙辉又替她默默付出(也是世上唯一能理解到她内心那柔弱和矛盾的人)再加上多次暧昧,地宫那次都做了半套,这回又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再不成事那就真的是没天理的第十六回科举前夕帝都玉京,炎夏过后,吹起清爽秋风,本该早就举行的科举考试却因为煞域之乱推迟了足足数个月,如今天下初平,朝廷集中各方之力,筹备文武科举。 尚武堂乃是大恒武官的修习之所,亦是历年武举之地;与武相对之地,便是文思殿,此地便是历年文科举的考场,叫人称奇的是这两个文武盛地却是仅有一街之隔,而这条街道便是享誉天下的文武胡同。 科举就在三日后举行,然而考生便得提前入场,由朝廷在文武试场统一安排住所和饮食,待午时一到便关闭尚武堂和文思殿,在考试结束之前不许闲杂人等出入考场,就连文武主考都得在这两处地方居住,同理齐王和宋王也得老老实实地呆在考场,这便最大程度地杜绝作弊现象。 如今午时未到,各路考生相继赶赴考场,豪门子弟则以车马代行,寒门士子则走路赶赴,一时间文武胡同四周一片喧闹,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除了考生之外,还有维持秩序的士兵。 在人流的掩护下,一架马车缓缓行驶,但并未随着考生进入文武二地,而是转入了一条小巷,马车小心翼翼行至巷尾,一名生得阴阳怪气的白面男子探出头来,朝四周观望,确定没人跟踪后,便跳下车来,蹲在地上,尖声道:“主子,请下车!”车内响起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女音:“嗯,做得很好!”只见一名身着男装,肤色雪白的女子踩着蹲下之人走下车去。 那名阴阳怪气的男子,迅速站起来,跑到宅院门前,五长三短地连敲门,过了片刻,大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只见一个小厮探头问道:“客人找谁?”白面男子说道:“找王婆。 ”小厮问道:“找王婆做什么?”白面男子道:“卖瓜。 ”小厮道:“是卖瓜还是卖瓜?”白面男子道:“买卖的卖,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小厮点了点头,缓缓拉开一扇大门,低声道:“客人请进,王婆已在等候!”美貌女子哼了一声,朝白面男子使了个眼神,两人一前一后走入宅院。 随着小厮带路,两人来到一间侧室,只见室内摆好了一套茶具,同样是一名男装打扮的女子坐在屋内,其面容俏丽,肌肤细白如玉石抹上一层乳浆,水嫩可口,吹弹得破,不是苏贵妃还有何人。 走进来的女子同样美貌如花,虽无苏贵妃那般江南烟雨的迷蒙气质,也有一股贵妇傲气。 苏贵妃起身行礼道:“姐姐芳驾到此,妹妹万分荣欣,还请姐姐喝口清茶润润嗓子。 ”那女子淡淡地道:“妹妹有话为何不在宫里叙说,偏偏弄得这般麻烦。 而且今日我是借着考生入场掩护才得以出宫,时间不多,还请妹妹长话短说。 ”这女子正是泰王生母王贤妃。 苏贵妃笑道:“姐姐,请稍安勿躁,妹妹今日只想请姐姐帮我一把,免遭杀身之祸。 ”王贤妃柳眉轻扬,伸出五根纤细白净的玉指在茶杯上慢慢抚摸,看似漫不经心地道:“妹妹位居贵妃高位,又深得圣恩宠信,有谁这么大胆敢招惹妹妹。 ”苏贵妃叹道:“姐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目前的形式,姐 分卷阅读152 姐还看不清楚吗?正所谓母凭子贵,泰王殿下英年早逝,姐姐在宫中地位已经大不如前,若不早日谋而后动,只怕后半生的日子要难过了!”王贤妃沉吟低语:“我骨血已亡,白发人送黑发人,心犹如死灰,局势如何,后半生如何,与我何干。 ”苏贵妃笑道:“姐姐,咱们还是不要再拐弯抹角了,你今天能来此地便表明有心跟小妹一谈,既然如此不妨大家敞开心扉,好好商讨一番。 ”王贤妃眯眼轻笑道:“宫中暗斗,步步惊心,要敞开心扉谈何容易。 ”苏贵妃道:“但我跟姐姐有着共同点,这便是咱们合作的基础。 ”王贤妃道:“有何共同,妹妹不妨说说看。 ”苏贵妃笑道:“妹妹多年无子,然而姐姐也刚经历丧子之痛,如此说来咱们都是无子嗣的妃子,这便是合作基础。 ”提及丧子之痛,王贤妃脸色倏然一沉,眉宇含煞,冷声道:“好了,有话直说吧!”苏贵妃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最近皇上身子似乎大不如前,姐姐可曾想过若皇上有个万一,这下面的日子该怎么过呢?”王贤妃道:“自当是安分守己,做好皇太妃的本分。 ”苏贵妃呵呵一笑:“只怕有些人不会轻易放过咱们这两个无子嗣的皇太妃。 ”王贤妃道:“苏贵妃,有什么话一次说完,莫要断断续续,本宫耐心有限!”苏贵妃掩唇笑道:“好的,那姐姐请听小妹一一道来。 若继承皇位之人是齐王,那么姐姐跟周皇后作对多年,她若登上皇太后的凤椅,只怕姐姐很难安度晚年呐。 ”王贤妃淡淡地道:“妹妹一直与周皇后交好,她若当成皇太后,想必妹妹的日子也过得极美,又何须嘲讽姐姐呢。 ”苏贵妃叹道:“方才妹妹所说的杀身之祸便是源自周皇后。 不知姐姐可还记得当年的白元妃?”王贤妃道:“记得,被定罪淫乱宫廷而遭乱棍打死的妃子,这事妹妹可比我清楚得很。 ”王贤妃话藏机锋,似有所指、苏贵妃也不动怒,只是展颜轻笑道:“正因为小妹太清楚此间细节,如今正值皇储归属之关键,周皇后定然不会放过我的,所以小妹才恳请姐姐伸出援助之手”王贤妃微微一怔,蹙眉道:“妹妹对白妃一事有多少了解?”苏贵妃道:“小妹只知道白妃是被冤枉的,而这背后之作俑者便是周皇后。 ”王贤妃淡淡道:“白妃一案本来就有疑点,但若无证据,谁也不敢妄言。 ”苏贵妃道:“当初小妹受周皇后威逼,与她同流合污,污蔑白妃,实际上我暗中留了一个心眼,把当年的一个重要证人暗中送出宫去,只要能找到此人,便可证明当年之事。 ”王贤妃道:“你想扳倒周皇后?”苏贵妃道:“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谁让她先不仁,那我为了活命也只能不义了。 ”王贤妃道:“就算有证人,还不够服力,只有找到物证,才能顶死周皇后!”苏贵妃道:“此事小妹也有了些头绪,当初宫流水曾把这份证据妥善收藏起来,只要再寻得此证物,大事可成!”王贤妃淡淡地道:“妹妹为何要将此事相告?”苏贵妃道:“小妹自知姐姐与萍山派关系匪浅,所以希望姐姐能够帮小妹一把,找到这名证人!”王贤妃微微凝想片刻,轻轻笑道:“若此人还在世上,姐姐定当替妹妹寻来,不过……这个证人真的是妹妹当日放走的吗?”苏贵妃脸色微微一沉,笑而不语。 王贤妃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起身玉立,说了声告辞,便离开屋子,趁着午时未到,文武胡同四周人流的掩护驾车回宫。 待王贤妃走后,那个引路的小厮走了出来,低声道:“娘娘,这个王贤妃似乎也有几分心机,居然知晓当年那个宫女并非娘娘放走的。 ”苏贵妃笑道:“在这深宫生活多年的女人怎么会是傻子呢。 不过无妨,我这一招便是投石问路,借萍山派的力量替我找出当年逃走的宫女,然后咱们再暗中抢夺。 至于证物方面,也得多花些功夫,只要把握了证人和证物,才能对皇位的归属产生影响!”小厮拱手拜别道:“修罗绝定当不负娘娘所托!”苏贵妃道:“你一个人有些势单力薄,不如再找地戾帮忙,也好早日占据先机!”双妃结盟约,冤案欲生浪。 然而文武科举的考场周围却是暗流隐藏,只见三道婀娜倩影借着夜色掩护,缓缓摸进文思殿。 两人身着夜行服,头罩面纱,虽掩盖真面目,眉宇清秀婀妍,让人不得不猜测面纱下究竟藏着何等绝色面容。 “涟漪姐,你说这试题究竟藏在何处?”其中一名女子道,其眼眸妩媚清丽,仿佛只需一眼便能让人神魂颠倒,不是楚婉冰还有何人。 另一名女子虽无这般妖媚丽色,但也是明眸柳眉,肌肤胜雪,她摇了摇头道:“这试题的保管不亚于任何机密卷宗,即便知道就放在文思殿内,却也难以寻觅行踪。 ”楚婉冰道:“对了,咱们可以来一招投石问路,让这些狗头带我们去试题之所在。 ”涟漪奇道:“这该如何投石问路法?”楚婉冰笑道:“我的玄媚夺神术虽只得皮毛,但要控制一两个小卒子还是足够的。 ”涟漪会意过来,只见便制服一个守夜的小头目,将他拎了过来,凝气双目,只见一双美眸闪烁着奇异的光彩,那小头目顿时两眼迷糊,神智散离。 只听楚婉冰轻声低语道:“你听着,待会你就去报告你的上司,说遇上偷了飞贼,着他赶紧禀告宋王。 ”小头目哦了一声,乖乖地朝上司所在走去,过了片刻一个身着官袍的男子急匆匆地朝宋王居所奔去,楚婉冰暗叫一声妙哉,因为常人一遇上贼子,必定会去查看最重要的物件是否失窃,待会只要宋王一有行动,那么她们就可以探知试题所在,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出来。 “哼,只要薛乐那个书呆子提前拿到试题,还怕进不了殿试吗!”楚婉冰为了替母亲争取赌约的胜利,可谓坑蒙拐骗,偷盗作弊,什么手段都准备用上。 二女在暗处等了许久,就是没看到宋王有所动作,整个文思殿依旧平静如常。 涟漪不禁奇怪道:“这宋王就这么沉得住气,一点都不慌乱?”楚婉冰思索片刻,叹了口气道:“咱们走吧,今晚恐怕是找不到什么东西了,我居然这么大意,连靳紫衣都没算到,哎,有这个酸丁穷儒在这,普通的手段恐怕是没法子奏效……”楚婉冰觉得今夜是无法得手,于是便准备离去,忽然间,感觉到文思殿内似有一股妖气。 妖气十分微弱,除非是妖族众人,否则外人很难察觉,楚婉冰暗忖一声奇怪,带着涟漪和林碧柔追了过去。 那股妖气移动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离开了文思殿,两女几乎使出全力才没被甩下。 越过文武胡同,总算见到对方的身影,楚婉冰当即加催元功,几个箭步便窜了上去,对着那道背影便是一记剑指,欲要封住对方气脉。 谁料那人动作也极尽迅速,脚步挪移,身法晃动,嗖的一下便避开了剑指,同时一个转身,反手回击。 楚婉冰玉掌轻抬,截下对手利掌,霎时两股妖气相互碰撞,各自后退的同时也在惊叹对方能为。 楚婉冰稳住身形,抬眼望去,只见一名黑衣少女玉立跟前,虽然身段高挑婀娜,但面色蜡黄,眼鼻歪斜,十足的丑女。 涟漪此际赶了上来,望了那少女一眼,觉得她的气息甚是熟悉,细想片刻恍然大悟:“冰儿,她是鹭明鸾的徒弟。 ”楚婉冰媚眼滴溜溜地一转,笑道:“原来是鹭师叔的高徒潇潇师妹,怪不得这般了得。 既然咱们师出同门,何以不现出真容,也好让我这做师姐的一观师妹的花容玉貌。 ”潇潇哼道:“什么花容月貌,我师父说了,你这只小凤凰十分狡猾,决不可跟你多说话,免得被你骗!”楚婉冰莞尔道:“那你为何还要跟我说话呢?”潇潇脆声道:“谁跟你说话了,刚才的不算!”楚婉冰咯咯笑道:“那你现在算不算跟我说话呢?”潇潇道:“这也不算,我只是警告你别跟我说话!”楚婉冰咦了一声道:“为什么要警告我呢。 ”面对楚婉冰这古灵精怪的问题,潇潇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坠入语言陷阱,开口说道:“就是不准你跟我说话!”楚婉冰忍住笑道:“那我要是想跟你说话呢?”潇潇似乎有些绕不过弯来,蹙眉道:“我不想跟你说话,你又怎么跟我说话!”楚婉冰忍俊不禁,咯咯笑道:“傻妹子,你都已经跟我说了好久的话啦!”是呀!潇潇恍然大悟,察觉自己上了楚婉冰的当,气得猛一跺脚,嗔道:“快把我的话赔给我!”这时不知楚婉冰,涟漪也忍俊不禁,这丫头也不知道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过于天真,说话竟是没上没下的。 楚婉冰掩唇低笑道:“妹子,你真是傻的可爱呀!”潇潇见对方笑出声来,娇叱一声:“住口,臭妖女,你才傻!”话音放落,妖气耸动,冰风瞬息扑面而来,正是冰髓劲。 楚婉冰只觉得这股寒气精纯锐利,似乎都能跟明雪一较高低了,于是收起轻视之心,抬掌接招。 砰地一声,两股妖气相互撞击,楚婉冰先是接了一招,然后气凝玉指,使了个“归真剑诀”,锋锐剑气闪电刺出。 潇潇应变也极为迅速,莲足一点,纵身朝后飞去,一双玉手化出千影万形,正是猿族的八臂通猿手。 无数掌印铸成坚墙,把剑气一一截下,谁料楚婉冰剑中藏招,归真剑诀内含逆向气流,潇潇虽解开剑诀,但随即而来的便是“云霄六相”和“拔山掌”的合武并招。 两大神通的真气强行冲开潇潇的防线,震得她气脉紊乱,险些吐血,而且还将她一招打回原形,露出真面目。 初见潇潇,二女不禁大吃一惊,只见眼前少女娇靥胜雪,明眸皓齿,朱颜玉貌,生得一张圆圆的小脸,白里透红,一双眼眸乌黑亮丽,却带着几分纯真娇憨,最惊人的是,此女的眉宇竟与涟漪有几分相似,若是她的脸蛋也是瓜子脸的话,那么便跟涟漪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被打出真身,潇潇顿时火冒三丈,指着楚婉冰叫道:“臭女人,你敢打我,看我不把你的脸给撕烂!”怒气翻涌,潇潇体内妖力开始躁动,数个妖相浮现而出。 涟漪立即提醒道:“冰儿小心,她会融合妖相!”楚婉冰嗯了一声,向涟漪投来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即反手拔出凤嫣剑,使出神劫剑势,来个先发制人。 楚婉冰心知这融合妖相的威力,一出手便是全力,只见凤嫣在真气的灌注下发出璀璨寒光,划破夜空。 潇潇娇叱一声,雄狮、苍狼、毒蛇三尊妖相立即凝聚融合,威势倍增,一抬手便是澎湃气流,丝毫不逊圣灵剑诀。 凤嫣秋水惊鸿,三妖凝相聚气,凤雀恩怨延续,妖族两大新秀再开恶斗第二篇,只见楚婉冰挥剑如雨,攻守兼备,借着凤嫣剑刚柔并济的特性,时而接招,时而化劲,尽显宗师风范。 然而潇潇却是妖相凝聚,元功倍增,出招直来直往,大巧不工,抬手便是洪涛劲浪。 交手几个回合,楚婉冰暗自讶异,心忖道:“当初水灵缇在融合两大妖相的时候险些就走火入魔,但这丫头却毫不费力地凝聚了三大妖相,她究竟有什么诀窍?”楚婉冰试图窥探对手秘密,于是便下定决心生擒,回首朝涟漪打了个眼神。 涟漪心里神会,抢身入战团。 甫一出手,涟漪便使出补天诀的暗杀技,雀翎匕首戳向潇潇气门。 身陷左右夹击之困境,潇潇再催出蝎子、独角巨人、蜘蛛以及猿猴等四大妖相,顿时七相合一,功体大增。 只看潇潇左手使苍木淬火,逼开楚婉冰,右手使拔山掌,封住林碧柔。 楚婉冰大吃一惊,虽说为了生擒,自己和林碧柔都有所保留,但竟被对手这么轻易挡住,使得她不得不对潇潇重新评估。 “七相合一还能如此轻松,今天说什么都得捉住她,问出妖相融合的秘密!”楚婉冰把心一横,再不保留,猛提元功,凤凰灵火汹汹烧起,方圆之内燥热难当,另一方面,涟漪也紧握雀翎匕首,准备协助进攻。 身陷赤炼地狱,反倒是激起潇潇的斗心,只闻她娇叱一声,逼出本源的孔雀妖相,顿时八大妖相融合一体,形成强韧的护体真气,凤凰灵火和炎阳真元难进她方圆三尺。 就在八大妖相使出的同时,潇潇的双眸闪过一道红光,脖子青筋暴露,额头更是涨起数道血痕,秀美的面目顿时变得极为狰狞,仿佛一尊嗜人吸血的女妖。 倏然,七色神光直射而入,硬生生将战局破开一道口子,只见鹭明鸾一指点在潇潇后颈,硬生生截断她妖气运行,八大妖相顿时崩碎消散,潇潇也闷哼一声昏了过去。 鹭明鸾朝楚婉冰狠狠地瞪了一眼,抱起潇潇纵身飞离。 谁也想不到,鹭明鸾竟然会忽然出现,更想不到她会偷袭自己的弟子,姐妹两看得是满脸惊愕和茫然。 涟漪率先开口道:“那丫头出现在文思殿很有可能也是跟我们怀中同样的心思,想提前偷出试题给赌约增加胜算,可是为何 分卷阅读153 鹭明鸾不与弟子并肩作战,反而封住她的穴道强行带走呢?”楚婉冰摇了摇头,说道:“事有蹊跷,我看那潇潇在融合八相的时候似乎有些吃力,恐怕鹭明鸾也是担心她走火入魔才强行把她带走的。 ”涟漪蹙眉道:“冰儿,咱们还追吗?”楚婉冰叹道:“算了,今晚就此作罢,先回龙府。 想必夫君已经赶回来了,咱们跟他商量一下再另行打算吧。 ”九曜道观,地穴深宫,无数个石洞纵横交错,不少石洞都做成了简单的屋子。 一名美妇端坐在牙床之上,其头挽发簪,身着白衣,容颜妖娆妩媚,身段丰满婀娜,柔美的线条顺着窈窕的细腻腰身倾斜而下,圆润的玉臀因为坐姿而显得更加丰硕,床上鲜艳的被褥被坐出一道窝痕来。 “洛姐姐?”龙辉推门走入,柔声说道,“连着赶了几天的路,想必你也累了,今晚就先歇息一宿,有事明日再忙吧。 ”洛清妍展颜轻笑,在身旁拍了拍,说道:“过来陪我说说话吧。 ”龙辉嗯了一声,走到牙床挨着她坐下,顿时闻到一股甜腻的幽香,沁人心脾,熏得他神迷意乱。 洛清妍望着他的样子,嗔笑道:“呆子,发什么楞呢!”龙辉回过神来,说道:“洛姐姐这般神仙玉骨,小弟一时难以回神。 ”洛清妍噗嗤一笑,伸出春葱玉指戳了他脸颊一下,说道:“你再敢油嘴滑舌,小心我让冰儿今晚收拾你!”龙辉笑道:“冰儿今晚出去了,洛姐姐若想收拾小弟,不妨亲自动手吧。 ”说话间,伸手箍住洛清妍的柔腰,朝她耳朵吹气道:“好姐姐,这几天咱们都在赶路,我是想死你了!”洛清妍的耳垂极为敏感,被这热气一烘,身子顿时一阵燥热,雪靥染霞,媚眼迷离,软绵绵地倚在龙辉怀里,腻声道:“你别这样,你离开这么久,冰儿一定想你了,你快松手,莫要让冰儿看到咱们这个模样。 ”龙辉双手缓缓从腰肢向上抹去,原本纤瘦的感觉忽然一变,丰腴柔滑,原来是触及了美妇玉乳的下缘。 单单是冰山一角便有如此柔腻腴沃的弹性,若正面触及,又是何其销魂,龙辉暗暗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朝上拂去,五指筛张,两手各自握住一颗玉乳,虽然隔着衣服,但却能清晰地感触到那饱满玉润的肥嫩,除了圆润饱满之外,龙辉还感觉到一股滑腻,也不知道是缎子质感,还是衣衫深处乳肌的嫩滑。 洛清妍双手架住紧握自己丰乳的大手,凝望着龙辉,鼻息粗沉地道:“龙儿,莫要再闹了,冰儿很快就回来了……”龙辉轻咬着美妇耳垂,柔声道:“洛姐姐,别担心,冰儿现在应该去文思殿了,没那么快回来。 ”洛清妍眯着水汪汪的媚眼,娇喘道:“冰儿……去文思殿做什么?”龙辉一边将手探入洛清妍衣领之内,一边说道:“应该是去偷试题吧。 ”手掌正面接触美妇的乳球,满手肥嫩丰腴,饱满高耸,难以掌握,两粒乳珠在龙辉掌心的温热烘烤下渐渐耸立而起,犹如蒸熟的豆蔻。 洛清妍身子涌起一片热浪,脸颊晕红娇艳,几欲滴水,张开红唇颤声问道:“冰儿去偷……试题做什么?”龙辉把玩腴沃的雪乳,颤巍巍的奶子在手里变幻万千,形态各异,但无论如何揉捏,总能恢复原本的高耸圆球。 “就是为了文状元的事情!”龙辉全身气血尽数集中于小腹,硬邦邦的龙枪撑起裤裆,恨不得就将这只妖媚丰腴的大凤凰就地正法。 谁料一个文状元竟让洛清妍如梦初醒,原本春媚盎然的凤目瞬间恢复了清明,晕红的脸颊也退去了不少丹霞,只见洛清妍冷哼一声,双手反扣龙辉脉门,将那双作怪的魔手揪离胸口,白了他一眼道:“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呢,当初你为何不杀鹭明鸾!”龙辉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顶淋下,浇灭满腔情火,无奈地道:“洛姐姐,良辰美景,莫要说这些扫兴的话好么!”就在他还想再进一步轻薄之时,洛清妍轻巧地站了起来,玉步轻摆,硬生生地挪开了身子,叫他扑了个空。 只见她脸上春意尽消,凤目射出锐利光芒,沉声道:“少在我面前打哈哈,别以为我跟冰儿一样,将身子给了你,就会傻乎乎的听你胡说一通,若你今天不给我个合理的答案,休怪我不客气!”龙辉正色道:“其实当年涟家血案未必是表象那般简单,此中恐怕别有内情。 ”洛清妍凝视了他半响,肃容道:“有何凭证?”龙辉道:“当初涟无央凝练各族妖相,洛姐姐可知道此事?”洛清妍道:“确实如此,涟无央当日聚齐了各族妖相,从而化身出谛鸿先祖之形象,当时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也震撼整个傀山,举族上下都把他当做是妖族复兴的希望。 ”龙辉蹙眉轻叹道:“扼杀先祖化身,这便是整个妖族如此仇视鹭明鸾的原因吗?”洛清妍反问道:“难道她无罪吗?为了争权夺利,将她那铁血征伐的政令付诸于行,先是封死袁师兄的洞府,再亲手弑师杀姐,还害死先祖化相。 ”龙辉道:“洛姐姐,涟无央能够修成谛鸿法相,威力定然惊天动地,鹭明鸾居然还能将涟无央满门灭绝,这是不是说不通呢?”洛清妍微微一怔,沉吟片刻,已然想到了一些什么,问道:“龙儿,鹭明鸾究竟跟你说过一些什么!”龙辉将当日的事情简明地复述了一遍,又补充道:“我曾听冰儿说过,水灵缇融合了仅仅几大妖相便已经控制不住妖气的流窜,那妮子的根基也甚是不俗,既然有此实例,当初涟无央能不能控制这股庞大的妖气还难说得很。 ”洛清妍柳眉倏地一挑,粉面煞白,咬牙道:“无凭无据,单靠她一面之词,你信得倒是爽快!”龙辉道“一面之词当然不能信,但我还是从其他方面考虑的,首先鹭明鸾虽然与洛姐姐你为敌,但骨子里始终把自己当做妖族的一份子,若能让她重新回归,以她的智谋和武功都是一大强援。 再次,如今局势未平,鹭明鸾的底牌未尽,就算杀了她难免会两败俱伤,倒不如先缓一缓,让她几步。 ”洛清妍哼道:“她一心要把我拉下马,难道我便乖乖将族主之位让出吗?”龙辉道:“洛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鹭明鸾当着天下妖类的面跟你定下赌约,那咱们为何顺水推舟,既可以表现出洛姐姐你作为妖凰的容人之量,又能趁势彻底击败宿敌,何乐而不为呢。 ”洛清妍细想片刻,说道:“考虑倒是挺周到,解释还算合理。 ”龙辉闻言大喜,笑眯眯地道:“洛姐姐,我说了这么久口都快干了,能不能给我润润嗓子?”说话间眼光集中到了洛清妍那对饱满丰盈的胸脯,脑海中浮现出当日那满嘴香滑乳甜的味道,禁不住还想再尝一次那甘甜的奶浆乳汁。 洛清妍仿佛感觉到那双灼热的眼睛正在穿透自己的衣衫,火辣辣的目光烧在胸口,一阵鼓胀的感觉暗中升起,自己明明没有催乳,却是乳肉酸胀,仿佛充满乳浆的温热水袋,酥麻丝丝,艳媚暗藏。 只见洛清妍双颊生桃晕,端的是媚态天成,妖娆婉丽,倏然,她猛地深吸一口气,收敛心神,将那抹妖媚娇艳的桃晕给硬生生压了下去,再度恢复那高高在上的妖后,只听她冷哼一声道:“虽是合理,但本宫却不满意!”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石洞,抛下满脸愕然的龙辉。 龙辉苦笑一声,无奈地跟着走了出去,却听一声脆铃娇声响起:“小贼,你回来了!”抬眼望去,便看到楚婉冰夹杂着一阵香风扑来,将小脑袋埋在自己胸口,腻声道:“小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告诉人家一声!”望着这个娇痴甜腻的小丫头,龙辉心中不住暗自感慨,冰儿虽然也是冰雪聪明,但却不像她娘亲那般强势和独立,这小凤凰在自己面前永远是这般小鸟依人,这对母女花端的是各有千秋,难分轩辕。 龙辉紧紧跟娇妻拥抱了一阵子,柔声道:“我刚刚回来,冰儿,你这些日子过得很好?”楚婉冰嗯了一声,说道:“我在这儿吃得好穿得好的,倒是你那天去追杀鹭明鸾,有没有受伤。 ”龙辉心头一暖,这丫头一定是知晓这鸾凤赌约生效,推断出围杀失败,所以她第一句坏便是关心询问丈夫伤势。 就在龙辉不知道想怎么回答的时候,却听一声略带酸意的冷笑响起:“冰儿,你这夫君本事大得很呢,当日可是从我们三人手中把鹭明鸾救走,这位龙大侠的武功可厉害了,以一敌三,还游刃有余。 ”楚婉冰小声问道:“小贼,你是不是又惹娘亲生气了。 ”龙辉尴尬地笑了笑,问道:“冰儿,你去文思殿有何收获?”楚婉冰叹了一声,将经过说了一遍,龙辉听后,蹙眉道:“看来鹭明鸾也要动些手脚,保证她的人可以顺利登顶状元金榜。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哼道:“冰儿,你瞧瞧,这一切都是你的好夫君造成的杰作!”楚婉冰急忙转移话题:“小贼,风望尘和凌霄两位首座今夜也去尚武堂查探了,说不定有什么发现,你先回去跟他们碰面,迟些我再去找你!”洛清妍恨得牙痒痒,心中醋海翻涌,既暗骂龙辉没心没肺,也吃女儿的醋,暗忖道:“臭丫头,真是女生外向,到了这个份上还这般维护这条臭龙!”楚婉冰趁着母亲真火没动之前,将龙辉送出地宫,小心叮嘱道:“小贼,你现在便继续潜伏在鹭明鸾身边吧。 嗯……未免泄密,我跟涟漪姐这段时间便尽量不跟你接触。 ”龙辉点头答应,又跟楚婉冰缠腻亲昵了片刻后,便回到家中,却见凌霄和风望尘已经在书房等候,两人朝龙辉行礼道:“拜见龙主。 ”龙辉点了点头,问道:“今夜辛苦了,可有什么发现?”风望尘道:“龙主,我和凌霄怀疑尚武堂之中有昊天教的高手潜入。 ”龙辉眉头一扬,说道:“果然不出所料,风首座且细细道来。 ”第十七回昙花引佛风望尘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里边包着一枚三角锥形的箭头,龙辉拾起细细观望,竟发觉上边似有丝丝毒素,于是便用指甲刮了一点,放在舌尖尝了尝,两眼不禁一阵眩晕,舌头也多了几分麻痹,当即催动龑武天书,以阴阳五行之法瓦解毒性。 “好剧烈的毒药,暗含金水之气,以金生水……这分明就是当初火尊者所中之毒!”龙辉大吃一惊,急忙问道:“风首座,这枚箭矢是从何而来?”风望尘道:“我跟凌霄到武器库走了一圈,发现有几枚箭矢都抹上了这种毒药。 ”龙辉微微沉吟,蹙眉道:“按照箭矢上边毒药的分量,虽不足致命,但也能叫人恶心难受,功体受限。 箭矢,箭矢……对了,武举的第一个项目便是骑射,这些淬毒的箭矢莫非是要在那天使用?”风望尘道:“属下也是这般认为,龙主可还曾记得,当初齐王给的那份名册吗?”龙辉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份名册中有两个人被齐王用红笔勾了出来。 这些箭矢恐怕就是要在那天骑射比较中用的,齐王看来是要借着这种毒药试探出那两人的深浅。 ”凌霄道:“此等剧毒,除非是一等一的高手,否则绝难抵御,若那两个人真是昊天教的暗棋,那么无论怎么压制和掩盖功力,其体内的真气在遇上剧毒的时候便会自动防御,只要这两个人中毒的程度低于寻常武者,那么等同于暴露身份!”龙辉道:“以我对齐王的了解,这个毒箭最多只是一个试探罢了,在没有掌握绝对证据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既然朝廷要拿昊天教开刀,那我们便静观其变。 对了,武举开始的那天,京师中三品以上的武官都可以到现场观看,你们便随我一起去吧。 ”两人应了一声是。 龙辉让两人先行休息,随即走入房间,只见“秦素雅”正端坐屋内,龙辉笑道:“无痕,要你假扮素雅,倒也难为你了!”秦素雅展颜一笑,素手在脸上一抹,扯下人皮面具,露出真容。 龙辉为了瞒过鹭明鸾,在去傀山之前便让狐蛇二女离开龙府,但又为了瞒过皇甫武吉,于是便让玉无痕假扮秦素雅,毕竟在他身边众女之中,也就玉无痕的气质最为恬静温和,与秦素雅颇为相似。 玉无痕笑了笑,摇头道:“无痕没事,龙主早些歇息吧。 ”说罢便起身铺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龙辉心中暖意烘烘,于是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肢,柔声道:“无痕,先别铺被子了,今晚咱们还有一些事要做。 ”玉无痕不禁红潮翻涌,咬唇眯眼,娇躯酥软,紧紧地靠在龙辉怀里,心中忐忑不安,忖道:“龙主……今晚是想要我了吗?”想到这里耳根都涂上了一层粉嫩的桃晕,几乎透明的耳垂宛若珍珠玛瑙般动人。 看到她这般娇羞美态,那原本被洛清妍逗起的情火此际再度复燃,恨不得就将这圣洁高雅的祀嬛就地正法,但想起有正事待办,龙辉还是压下心头绮念,松开玉无痕道:“无痕,等会叫上碧柔,今夜咱们去祥云寺拜访一下几位佛门高僧。 ”玉无痕红着俏脸嗯了一声,提着裙子跑去叫林碧柔,不消一会,双姝都做好出门的准备,龙辉见状便带着这对碧玉双 分卷阅读154 娇赶赴祥云寺。 到了庙门,林碧柔正想上前敲门,竟感到寺庙内武息涌动,真气激荡,显然是正在打斗。 龙辉也感觉到了不妥,当即纵身越墙,当他甫一踏入寺庙,却见前方血光闪烁,接引、准提和苦海三名佛界新锐正在联手缠斗一名僧者,此僧身着罪业袈裟,头顶骷髅数百,手持赤色屠刀,不是愆僧还有何人。 “这个疯和尚又来杀人了!”龙辉暗叫一声不妙,抢身入战圈,撮指成刀,一记刀霸劈向愆僧。 愆僧眉头一抖,反手回刀迎敌,两人互拼一招,难分高下,各自后退三步。 玉无痕和林碧柔见状也围了过去,将愆僧困在中间。 龙辉道:“愆僧,你来做什么!”虽是身处重围,但愆僧丝毫不慌乱,举起戮血罪刀,淡淡说道:“血刀躁动,渴饮罪血,吾便来了!”他话音放落,背在苦海身后的镇魔戒刀立即发出嗡嗡刀鸣,仿佛要跟那口万罪屠刀一争高下。 愆僧哦了一声,冷冷地道:“原本如此,佛兵现世,使得血刀不甘寂寞,将吾引来此地。 ”龙辉这才听明白,这个疯和尚并非无缘无故地杀上祥云寺,而是戮血罪刀感应到宿敌诞生,所以才会躁动不安,愆僧便以为有罪人现世,于是秉着以杀断罪的魔心压境而来。 面对绽放诡异血光的屠刀,苦海毫不示弱,反手拔刀,昂首道:“镇魔戒刀便是要斩断汝手中屠刀,了解佛门罪业而生!”愆僧哈哈一笑,淡然道:“斩断罪业,汝真有此等能耐乎?”苦海道:“尽管一试!”愆僧不屑地道:“既然是为了斩断吾之屠刀,那吾问你,你这口刀可有名字?”苦海微微一愣,不禁语塞。 接引道:“有名无名,皆是虚妄,只要除魔意坚,何须刀名!”愆僧道:“什么虚妄,什么镜花水月,只不过是为掩饰自身迷茫的借口罢了,连刀名到没有的刀,就等同没有刀魂,无疑废铁!”愆僧之言,犹如魔音扰心,苦海霎时浑身巨震,胸口仿佛遭到重击,两眼一片迷茫。 准提见状急忙大喝道:“苦海师弟,谨守灵台,稳固禅心!”梵音诵唱,惊醒苦海,愆僧哈哈笑道:“意念不坚,如何断屠刀,可笑也!此等废铁留之何用!”说话间,举刀横扫,凌冽刀光直指苦海手中镇魔戒刀。 苦海本能挥刀去挡,只听一声铿锵脆响,镇魔戒刀——断!这口镇魔戒刀乃是由苦海炼出,本身就跟他练成一气,如今苦海心中意念动荡,再加上刀魂未成,以至威力大减,哪是愆僧这口涤罪万千,戮血无数的屠刀之对手,一个照面便被斩成两截。 龙辉心知不妙,当即出手,抬手便是一招“枪勇”,只见他划拳为枪,勇武难当,直击愆僧檀中穴。 愆僧冷眉轻笑,举手打出“魔相佛印”。 顿时气流爆窜,激起万千巨浪,龙辉接招之后,立即施展“御天借势”,将佛光魔气返还对手。 愆僧被龙辉反压一招,立即挥刀还击,刀锋轮转,劈出一招“阿鼻受刑”,龙辉心知血刀锋锐,不宜正面迎击,于是先侧身避开,再抬步进逼,抢入中宫,施展军中搏杀术与愆僧近身搏斗。 只见龙辉双手犹如毒蛇缠绕,捻拉揪扯,摔爬滚打,无所不用其极,紧紧锁住愆僧的行刀走势,使得刀锋难以尽力施展。 愆僧曾见过杨烨施展过这种近身搏杀术,可是将有阴气加持的傲心打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他心知这种武决的犀利,不敢怠慢,立即催动元功,佛魔之气激荡而生,以世尊孽体强行挣脱龙辉的缠斗。 玉无痕和林碧柔立即补位抢攻,双姝玉掌翻涌,各展未能,无痕素手化浪涛,惊涛势应然而出,碧柔皓腕生狂煞,烈风刃紧随而至,两人功法相辅相成,风浪同起,愆僧也不敢硬撼,挥出棉柔刀式卸开二女的联武合招,再虚晃一招,掉头便走以愆僧的修为,若他不愿恋战,实在难以将他留下,再加上龙辉等人无心追击,赶紧查看苦海伤势,只见苦海叹气道:“小僧无事,劳烦诸位挂怀了。 ”说罢两眼呆呆地望着地上的断刀,满脸沮丧。 准提见状,急忙转移话题:“龙施主,不知深夜大驾有何指教?”龙辉道:“在下是为了当日火尊者中毒一事而来。 ”三僧闻言,立即将龙辉引入内堂,详细叙说,待看见那枚箭矢和听过龙辉的解释后,三僧不由眉头大皱。 接引道:“依照龙施主所言,当日偷袭火尊者之人十有八九是出自齐王帐下了?”龙辉道:“然也!若非如此,怎能弄到这军用弩箭和此等剧毒。 ”准提又问道:“会不会是齐王的授意呢?”龙辉摇头道:“如今齐王正忙着科举和皇储之事,想必不会平白树敌,上回偷袭恐怕是那个人自把自为。 ”准提道:“如此说来,这幕后黑手很有可能就是协助齐王的佛门势力。 ”龙辉道:“应该如此,这幕后黑手希望通过齐王来获取佛界至尊的宝位,而齐王又想通过佛门的协助扳倒宋王,这双方都有互助互利的基础。 ”准提道:“璃楼菩萨、水火尊者还有三位明王已经分头行动,拜访各路佛门巨擘,希望可以得到他们的助力,以此端正佛门,拔除毒瘤。 ”龙辉这才明白过来,为何方才愆僧可以肆无忌惮地闯入祥云寺,原来是这些老和尚都倾巢而出,留下三位小和尚守家。 龙辉叹道:“看来佛门又免不了一番争斗。 不知儒道两门此刻是何光景。 ”准提道:“自从元鼎真人战败临夏山,名声一落千丈,鸿钧道长在净尘道长的协助,已经差不多可以接掌道宗了。 至于儒门,目前靳紫衣和尹方犀势力雄大,孟轲兄还是举步艰辛,恐怕短时间内,儒门还有一番内斗。 ”龙辉笑道:“并非全是坏事,如今道门已经尘埃落定,只要鸿钧道长处理完手头的事,便可助各位一臂之力,三教平乱指日可待。 ”众人又聊了一会,龙辉见苦海情绪不高,想必是在为戒刀之事发愁,于是便想设法替他排解,林碧柔深知龙辉心意,便说道:“听说祥云寺后山生有一种奇花,一到科举前夕便会盛开,虽然只得一瞬,但却是美丽动人,不知妾身可否到后山一游?”准提闻言,立即顺水推舟,笑道:“既然女施主由此雅兴,敝寺定然大开方便之门。 苦海师弟,就劳烦你陪龙施主和两位姑娘到后山一行了。 ”准提也拿出苦海的烦恼,希望借着后山那盛开的奇花来给苦海放松心情。 苦海不忍拂逆师兄的心意,便点头答应。 在苦海的带领下,龙辉携着两女走往后山,一路上苦海说道:“此等奇花平日绝不开放,每当临近科举才会开花一瞬,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缘分能目睹此花之态。 ”龙辉奇道:“花开一瞬,稍纵即逝,这究竟是何等奇花?”苦海笑道:“小僧也不知道,这花早在祥云寺建造之前便已经存在,是何来历,无人知晓。 ”龙辉随口问道:“祥云寺建造之前便已存在,这花的历史也够悠久的。 ”苦海道:“是啊,当初韦驮菩萨建造此寺之时便要求保留后山的土壤,不让此花遭受伤害。 ”林碧柔笑道:“龙主,对此这奇花的来历,妾身倒是从蝶姐姐那儿知道了一些详情。 ”龙辉和玉无痕顿时来了兴趣,而苦海依旧是那份波澜不惊的模样,也不知道是禅修功夫了得,还是为断刀之事烦恼。 “很多年前,有一个书生进京赶考,当时就住在这后山之上,科考前夕,他心情紧张,难以入睡,便出屋赏月。 也就在他赏月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同样在此观赏夜色的女子,书生一见此女便惊为天人,随口诵了一首赞诗。 那女子先是被吓了一跳,以为遇上了什么登徒浪子,但在跟书生交谈几句后,才发现这书生是个翩翩君子,两人交谈甚欢,竟是一见倾心,互生情愫。 天亮后,女子便告辞离去,然后一到夜晚,便会再来跟书生相见,两人虽然深夜幽会,但却是发乎情止乎礼,并无越轨之事。 书生原本想等金榜题名时向女子表面心意,谁料天意弄人,他名落孙山,万念俱灰之下便起了亲身的念头,幸好位姑娘及时发现,将他劝住,并跟他约定明年科举再见,那位姑娘也是敢爱敢恨之人,更大胆说出心中情意,明言只要书生名列金榜,她便委身下嫁。 书生重燃希望,便回乡苦读。 来年再考,书生还是不能登榜,那姑娘依旧对他不离不弃,柔情鼓励,书生可谓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一连考了三年,都没如愿以偿。 书生虽然屡考不中,但多年的失败也锻炼出了他成熟的心智,这第四年他满怀信心踏入玉京。 科考前夕,他再次来到后山,等待心上人,谁料等来的却是一群大内侍卫。 书生被抓进了天牢,他时候才得知,自己的心上人竟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昙华公主,公主为了等他高中状元,便请求皇帝赐婚,正所谓公主配状元。 谁料就因为等待书生高中,公主不断地推掉皇上定下的婚事,到了第四年,皇帝一怒之下便命人追查公主推婚之事,最后知道了一切缘由。 皇帝知道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就是为了此等穷书生而耽误年华,顿时暴跳如雷,要杀掉这个书生。 昙华公主知道后,便苦苦哀求,还答应嫁给镇东将军的儿子,皇上这才留下书生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书生被皇上勒令剃发,送到佛山出家,不许再入红尘。 然而,昙华公主在出嫁的那一天便偷偷跑出花轿,来到她与书生首次见面的地方自尽了,从今往后,没到科举前夕,山上便会开出奇花。 虽然只是花开一瞬,但其妍姿芬芳可让天地群花低首。 ”闻得此故事,龙辉唏嘘不已,暗忖道:“这书生与我当年的经历何其相似,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像我一样轮回再生,跟这位昙华公主再续前缘。 ”说着说着,四人不知不觉就走到后山,只见漫山遍野皆是野草乱生,根本就毫无一丝花色,更勿论那盛开一瞬的奇花。 林碧柔蹙眉道:“难道我们来迟了吗,这奇花早已盛开?”苦海微微一笑,说道:“女施主,正所谓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或许吾等跟此奇花无缘……”话音未落,只见他胸口的衣襟出忽然绽放金华佛光。 苦海大吃一惊,急忙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盒子,说道:“这是师尊托付给我的遗物,为何会发出此等异样。 ”盒子啪的一声碎成粉末,一颗晶莹透亮的珠子悬浮半空,这枚珠子正是当日天诵塔中,水火尊者转交给苦海的遗物。 只见珠子不断地在四周飞舞,佛光绽放之中,竟看到珠子上伸出水迹,犹如正在落泪的眼珠。 就在众人惊愕之余,一股清香飘来,沁人心脾,只见佛元光耀之下,荒凉的后山竟是花开漫野,妍华迷人,宛若妙龄女郎柔情含笑,白云为裙摆,露珠做耳坠,以最美丽的姿容迎接爱人的到来。 昙花盛开,佛光凝相,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珠子中浮现,似真似幻,竟是韦驮菩萨。 龙辉感觉到这个韦驮菩萨跟以往大有不同,虽然只是一个灵体,但却有着悲天悯人之气质,凝望着漫山遍野的昙花,这个韦驮菩萨眼中更是透着一股淡淡的无奈和哀伤,与昔日那机心深沉的样子截然不同。 这似真似幻的韦驮菩萨呢喃自语道:“昙华啊,昙华,我一直以负业法门修炼,便是希望可以凝练出如来圣体,有足够的修为渡你登彼岸,解脱这无奈的苦恼,想不到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以此残魂跟你相见,真是天意弄人……”苦海惊愕地道:“韦驮菩萨?您怎会在此?”韦驮菩萨笑道:“傻孩子,我早就死了,你手中那颗珠子只不过是我元神化出来的舍利子。 ”苦海顿时一惊,断断续续地问道:“元神也能够化出舍利子吗?”韦驮菩萨道:“痴儿,肉身灰化,舍利诞生,为何元神就不能凝练出舍利子呢?”苦海恍然大悟道:“多谢菩萨指点,弟子着相乐了!”龙辉试着问道:“韦驮菩萨,敢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韦驮菩萨叹道:“我便是你们方才所说的书生。 当初昙华自尽,我万念俱灰,便一心修佛,就在我感悟禅法之时,却听到此地有奇花盛开,当时我百般好奇便到此观望。 谁料我还没踏入山路,就感到一阵锥心剧痛,于是我就知道这奇花是昙华的灵魂所化,带着无边执念在此徘徊。 灵魂不入轮回,而逗留尘世,只会遭受更大的业报和痛苦,我不忍昙华受罪,于是便试着用佛法渡航,谁料我方一重踏谷地,昙花就就一味的盛开,好像是看见我后就忍不住地绽放,可是我心如刀绞,要知道每一次开花就等同于燃烧元神,再继续下去,她便会烟消云散,连轮回都进不了。 ”韦驮菩萨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之后我便请求佛界教主,在此地建造一座祥云寺,以佛法来庇护昙华的元神,替她保住轮回的契机,压制住昙花的盛开,但没到科举前夕,昙花无论如何都会盛开,幸好有佛气庇护,昙花只是匆匆一现,对她的元神并未造成过大损伤,再加上祥云寺香火鼎盛,昙华元神有幸得到众生原力的养护。 后来,我替昙华感念众生大恩,便发无上原力,替众生负罪,如此一来,既能还报恩义,又能修炼如来圣体,早日替昙华解脱苦海。 ”龙辉微 分卷阅读155 微一愣,暗忖道:“情有多深,执念便有多重,看来这位昙华公主与韦驮菩萨之间确实是情深意重,至死不渝。 ”韦驮菩萨苦笑道:“无奈,在我如来圣体大成的一刹那,有人暗中下毒手,利用我跟昙华昔日的情缘布下心魔障碍,引得我元神溃散,三魂崩碎,只余七魄,残留的魄元化作这么一颗魄元舍利子。 ”龙辉蹙眉道:“菩萨,那么如今这个所谓的韦驮菩萨是一个冒名顶替的假货?”韦驮菩萨点头道:“然也,此人强夺吾之肉身,藉此为非作歹,采阴补阳,十足的万恶之魔!”苦海咬牙道:“弟子斗胆,恳请菩萨出面指证那个伪佛!”韦驮菩萨摇头道:“难啊!我此刻魂魄不全,只能依附舍利子而保全,如今现出残魂,只怕很快便要消散天地。 ”苦海眼圈一红,颤声道:“菩萨,快请重回舍利子,待弟子替您寻得解救之法。 ”韦驮菩萨摆手道:“不必了,已经太迟了,自从我离开舍利子后,元神已经开始消散。 ”苦海身子一震,喃喃地道:“菩萨,你为何要这样做?”韦驮菩萨望着那漫山遍野的昙花,轻笑道:“昙花一现为韦陀,我又何须吝啬这最后的时光!修佛多年,难破情关。 我死不足惜,只是苦了昙华这一片痴心,以及那有心之人借吾之躯体行恶作孽。 ”龙辉不禁火冒三丈,心中暗骂道:“狗娘养的伪佛,竟如此践踏昙华和韦陀的一番情意,该杀!”苦海听得唏嘘不已,但脸上却也挂着几丝疑惑。 韦驮菩萨仿佛看穿一切似的,望着苦海温和笑道:“苦海,你是不是这样想,佛修之人为何还堪不破这情关。 ”苦海脸蛋一红,干咳道:“菩萨明鉴,弟子确实有此疑问,但绝无半点不敬。 ”韦驮菩萨笑道:“佛法乃是导人向善,我若忘却昙华的一片深情,便是忘恩负义,连最基本的善都做不到,又如何参悟宏大佛法呢!佛修者既要斩断执念,也要敢于面对执念,同样道理,对于昙华之情意,我既然无法忘怀,那便坦然面对!”苦海恍然大悟道:“菩萨所言甚是,弟子受教。 ”韦驮菩萨又朝龙辉望了一眼,说道:“施主,贫僧若没眼拙,想必施主的魂气魄元已经受创。 ”龙辉点了点头道:“菩萨慧眼,晚辈确实元神受创。 ”韦驮菩萨道:“贫僧多年来替众生负罪,元神不但承接了众生的罪业,也接纳了众生诸世轮回的记忆,这枚舍利子乃是我魄元所化,内藏众生轮回因果,已经形成了百气流魄,待贫僧走后,这枚魄元舍利子便赠与施主吧。 ”龙辉心怀感激,拱手还礼,碧玉双姝也感念韦驮菩萨大恩,跟着龙辉行礼答谢。 韦驮菩萨长叹一声,摆手道:“我想同昙华在说几句话,诸位可否回避一二?”众人只觉得眼圈一热,泪水险些就要夺眶而出,这对痴恋百年的爱人到了今时今刻却是要再度生离死别,再无相见之日。 望着拿到似真似幻的佛影,龙辉无限感慨,拉着二女默默退去,苦海也是无奈哀叹,静静地走下山去。 四人在山脚静待了片刻,却闻山上吹起呼呼风声,委婉凄凉,犹如少女哭泣,杜鹃泣血。 四人急忙再度折返后山,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荒凉,不但昙花枯萎,就连漫山野草化作灰烬,从此这座后山寸草不生。 昙花一现为韦陀,韦陀已然消散天地,昙化又如何独活世上,从此一缕芳魂随风而去。 苦海呆呆地望着那一片荒漠的山地,心中怒火翻腾——昙花盛开,佛眼垂泪,如今韦陀引渡爱人不成,反遭魔劫,消散天地,眼见此情此景,便是佛亦有火!苦海猛然怒喝:“我苦海就此立誓,不斩此淫邪恶佛,生生世世永坠苦海!”既是对韦陀心愿的遗恨,亦是除魔意坚,苦海禅心瞬间圆满,一肩担起杀生斩业之重任,顿时天地同悲,万佛诵经,梵音乍现。 只见一道金光飞驰而来,所过之处,皆是佛光普照,原本因韦陀湮灭而枯萎的山坡瞬间重焕生机,虽然不能再见昙花盛开之美景,但也有绿草萌出,鲜花绽放之春景。 龙辉与碧玉双姝定神一看,那道金光正是愆僧斩断的镇魔戒刀,只见两截断刀正在重接,可是始终还有一道细痕,难以完全愈合。 苦海双目紧视断刀,一字一句地道:“此刀便以梵刹为名,禅刑为号,合称梵刹禅刑!”斩业意坚,刀魂随之孕育而生,断刀瞬间合二为一,脱胎换骨,再无破绽,变成金华璀璨,晶莹剔透的一口斩魔佛兵——梵刹禅刑!刀魂生成,神兵降世,只见佛音诵经,云海之中乍现神佛法相,虚无缥缈的佛音响起:“佛心原应慈悲,然绝对之慈悲,却无法抑恶扬善,尽渡世人。 芸芸众生,佛渡有缘。 善缘善了,恶行恶止。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求一平天下之曲折,偿尘世是非之因果。 梵刹出鞘,为公不为私,禅刑显锋,断尽红尘恶,以极恶显诸善之净值,以极端之犀利果决,舍一身道行、身入无间之大慈悲,非大智慧者不为也。 手持梵刹禅刑者,虽等同代天刑罚,但却要以身罚杀戒,承受诸般业果报应!苦海,你可愿接掌梵刹禅刑?”苦海不吭不卑,行佛礼答曰:“佛者慈悲,剑者清泠,两者得兼,旷世难逢。 苦海僧人,愿遵佛法严旨,渡红尘浩劫。 身在尘内,心在尘外。 梵刹临身,杀生救苦。 禅刑斩罪,甘受业果。 杀生护生,济世斩业,顶云天而无愧,破痴执成厚德!”铿锵有力的回答,宣誓着禅心斩业之坚定,苦海再无迷茫,宁可永堕无涯苦海,也要持明王怒相,杀生负罪,断劫斩魔身,涤清万般恶。 就在苦海佛心圆满之际,天地生出感应,云海之中竟见历代佛界教主英魂现身,万佛同时颁下法旨:“舍身入无间,心怀慈悲法,梵刹执禅刑,杀生赦无罪!”苦海勘破迷障,禅心大圆满,龙辉也替他高兴,望着那口重生的镇魔戒刀,说道:“苦海大师,恭祝你神兵练成,端正佛门指日可待!”苦海笑了笑,递过那枚魄元舍利子,说道:“龙施主,这是韦驮菩萨转增给你的,也希望你能早日康复,替天下苍生出一份力。 ”龙辉接过舍利子,点头道:“韦驮菩萨这份恩情,龙某感怀五内,定当助大师揪出那个伪佛!”苦海还刀入鞘,说道:“多谢。 不知龙施主准备从何下手?”龙辉笑道:“那个伪佛正在与齐王合作,而昊天教的高手又潜入尚武堂,既然如此,咱们便来个坐山观虎斗,让伪佛跟邪神斗个两败俱伤,也好趁势拔除这两颗毒瘤!”再商量了一些细节,龙辉便告辞回去,女子心思也较为细腻和善感,林碧柔跟玉无痕都有些闷闷不乐,秀丽的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愁云。 龙辉见状便问道:“碧柔,无痕,你们在想什么呢?”双姝心意相通,林碧柔率先开口道:“龙主,想不到这个昙华和书生的传说竟是真事,他们生不同同床,就连死后也不能同棺,最终两人同消天地……这世道实在是太残忍了!”龙辉摇头道:“再残忍的事情也曾有过,想当初……哎,算了,旧事不必再提,昔日过错也无法挽回,唯有好好珍惜眼前人。 ”第十八回校场竞武今日正是武举开始的第一日,只见京师内有头有脸的武官都一一到场,各入其位,两名主考铁如山和仇白飞,以及主持者齐王被众星捧月般地拥坐在中央。 龙辉让凌霄和风望尘扮作家将列在自己身后,而左手边的人则是白翎羽。 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各自入座。 巨鼓擂动,号角吹响,武场扬尘,只见一百八十名考生列队行出,血气方刚,骨肉非凡,尽显武者气魄。 齐王挺身站起,玉树临风,朗声道:“大恒以武立国,习武之人皆是国之栋梁,此番武举便是要选出功夫超群,武格出众的俊杰,为国效力。 在此过程,还望诸位谨慎以待,展示出一名武者应有的风范和智慧!”齐王话音放落,战鼓擂动,犹如万马奔腾,激荡人心,武举首轮——骑射比试开始!每一名考生从士兵手中接过弓箭,翻身上马,目光紧紧盯着远处。 只见校场中央林立着一百八十个箭靶,这些箭靶上都写着每一个考生的名字,这一轮的骑射便是要考生在一炷香时间内在自己的箭靶上射满箭矢,在时间结束后,选出八十个箭矢最多的箭靶,这八十个人便进入第二轮的比试。 按照历年的惯例,骑射之后便是军盘推演。 望着跃跃欲试的武者,龙辉轻笑道:“这箭袋中的箭矢数量只有五十,就算全部射中也只有五十枚,要是按照常规来比试,恐怕难以淘汰一半人。 ”白翎羽低声道:“武举便是要挑选武官,正所谓兵无常形,这个骑射的比试并没有太多的规则和限定,所以在这骑射的过程中便得动一些脑筋。 ”龙辉笑了笑,已经听出白翎羽话中的含义。 随着一声高昂的军号响起,一百八十骑闪电奔出,寻觅自己的箭靶,拉弓搭弦,只闻嗖嗖的劲风声响起,校场内箭光窜动,纵横交错。 为了能让自己箭靶上箭矢最多,众人无所不用其极,有的干扰他人射箭,有的抢夺别人箭矢,还有更甚者直接掀翻箭靶,武举会场顿时凌乱一团,激烈程度丝毫不下于战场。 只见有两个人在校场中极为显眼,策马所过之处便将他人的箭矢盗走,仔细一看这两个人生得甚是威武,肩宽腰细,身姿雄伟。 龙辉心念一动,暗忖道:“这两人的外貌与名册十分符合,想必就是陈锋,倪子雄!”遇上齐王怀疑的目标,龙辉全神贯注紧盯两人,将其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陈锋和倪子雄分别从左右两翼冲入校场,箭箭中靶,更打压各方武者,可谓是出尽风头。 烟尘混杂间,只见一道矫健的身姿脱颖而出,生得浓眉大眼,肌肤黝黑,虎背熊腰,其身高九尺,胯下的战马在他跟前好像都矮了几分,就像是拖着沉重货物的瘦小毛驴。 那名骑士利索地从箭袋中抽出一箭,托山抱岳,一箭射出,箭风呼啸,卷起一层气浪,将四周的飞箭尽数吸引过来,跟着他那枚箭矢飞去,射在了一个写着岳彪二字的箭靶上。 此人仅仅射一箭便收拢了别人的数十箭,箭术可谓是神乎其技,就连精通箭术的白翎羽也为之点头。 龙辉朝着齐王瞥了一眼,见他神情凝重,眼睛绽放着灼热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宝物一般。 “此人应该就是那个岳彪,果真神勇异常,若不然也不会让齐王这般看重!”龙辉心中暗忖道。 岳彪的神勇也引来了多方的关注,只见一骑闪电窜出,对准岳彪便是一箭。 箭矢锐锋无比,劲道十足,犹如霹雳裂空,龙辉认得这个射箭的人——正是赵家子弟赵无量。 龙辉暗忖道:“赵家随着赵桧的战死而衰败,这次武举也就是他们翻身的唯一机会,这赵无量看来就是赵家翻本的棋子了,说不定也就是鹭明鸾的武举人选。 ”岳彪目光冷肃,审视箭矢,不慌不忙,挽弓回射,这一箭七分刚猛,三分圆融,先将赵无量的冷箭打失准头,再以柔劲牵引,把对手的箭矢带到自己的箭靶上,一举两得。 赵无量大喝一声:“再来!”策马疾奔,挥弓横扫,虽然长弓并无锋刃,但在他的臂力挥动下丝毫不逊于刀剑。 骑射比试变成刀兵比拼,面对气势汹汹的袭击,岳彪不慌不忙,同样挥弓相应。 两弓相撞,赵无量力弱半筹,险些被震得从马上掉下,手中长弓也被打断。 岳彪趁胜追击,顺手一抓,硬生生地将赵无量的箭袋抢了过来,朗声大笑:“多谢赠箭!”赵无量气的脸色发白,指掌凝气,发出一道寒气。 寒气凛冽,堪比刀兵,岳彪不慌不忙,双腿紧夹马腹,钟摆一般倒垂而下,紧贴地面,在此之中,马匹奔跑丝毫不减,不但避开赵无量的寒气,还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从而摆脱无谓的纠缠。 岳彪夺箭之后,立即搭上弓弦,对着箭靶便是连珠快箭,一口气便将赵无量的箭矢全部射光。 赵无量脸色一沉,心知此时再跟岳彪纠缠已无意义,于是便转身掉头,从其他人手中抢夺箭矢,依仗着几门妖族神通,他很快便夺来了足够的箭矢。 “好身手,阁下这么喜欢箭矢,那在下边做个顺水人情——看箭!”只见倪子雄大喝一声,一箭射来,这次骑射比试并未不准射人,所以他并未犯规。 岳彪哈哈笑道:“来得正好,老子正愁没箭用!”他展臂一抄,倪子雄那劲道十足的箭矢竟被他轻松握住手中,再反手搭上弓弦,回射对手。 龙辉看得真切,这一箭射得精彩,锐利之气刚烈无比,然而刚烈之中又带着几分刁钻,暗含诸多不变化,看起来是对准倪子雄的胸口,实际上却同时锁定喉咙、丹田、小腹、肩膀等多个地方,叫人难以捉摸。 倪子雄冷哼一声,重新拉弓,对着飞箭回射,以箭制箭,誓要将这枚锐箭射断,压对手一头。 谁料岳彪的箭矢中暗藏三分阴柔,就像长了眼睛般绕过倪子雄的利箭,再捣黄龙。 倪子雄猝不及防,被突破防线,也亏得他反应神速,一个侧头避开锐箭,但肩膀却被划破一道口子。 陈锋见状, 分卷阅读156 拍马迎来,对着岳彪连环射出九箭。 岳彪紧夹马腹,扣紧一枚箭矢,猛然回击,只见锐箭离弦,挂起一道烈风,将九支飞箭倒卷而回。 十支利箭飞到一半,忽然坠落地面,借着地面反弹之势以更为刁钻的角度逼向陈锋。 陈锋脸色微变,拉起马缰,调转马头,希望能够避开十箭连环围杀的困境,但无奈箭势刁钻难测,小腿和肩膀都被箭锋划伤。 岳彪连挫三大强敌,士气如虹,身子微伏,左手取下七斗弓,右手抽出一箭搭弓上弦,一声清啸‘着’!但见那支雕翎羽箭如长虹贯日直奔箭靶,箭风席卷,将他人的箭矢吸了过来,直中红星!护卫尚武堂的众羽林卫军士都是沙场健郎,见此情景个个热血沸腾豪气荡荡,竟自发的为岳彪鼓起劲来,发出一连串的吼声!热血激昂之中,围观之人却暗含不同心思。 看到陈锋和倪子雄中箭,齐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朝着亲兵打了个手势。 风望尘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于是也传音问道:“龙主,这批箭矢应该都淬了毒,要不要盯紧陈锋这个人。 ”龙辉摇了摇头道:“不必,若他真是昊天教的人,那么就算中了毒箭,也不会轻易运功逼毒,毕竟这个岳彪如此大出风头,由他来掩饰是最好不过,他们只要保住进入第二轮的资格便可。 齐王此举也并非要真正探出虚实,只是打草惊蛇,引昊天教的人露出破绽罢了。 ”风望尘道:“依照龙主的意思,我们继续按兵不动?”龙辉低声道:“对,我们就隔岸观火,让皇甫一族来收拾昊天教,也顺便瞧瞧齐王背后的佛门势力。 ”一炷香烧尽,鼓声大响,骑射终止,校场士兵分别清点各个箭靶,将箭矢数量回报给铁如山和仇白飞两人,选出中靶最多的前二十名进入下一轮的比试,岳彪、倪子雄、陈锋和赵无量等八十人都进入下一轮的武举比试,一半人则无奈地离开尚武堂。 骑射完毕,入围考生休息一天,再继续军盘推演,谁料齐王却忽然开口道:“恭喜诸位勇士通过第一轮武举比试,还请大家先休息半个时辰,接下来便是技勇项目的马枪比试。 ”马枪的比试更注重技巧和马术,考生纵马冲入两道木偶合成的通道中,木偶头顶上放有一块几寸见方的木板,纵马刺枪,击中木板而木偶又不倒,就算一次成功的刺击。 在三十息内,刺中最多木板的为优胜,刺倒木偶则相应的扣分,而且一旦冲锋,便不能调头,否则就取消考试资格。 这马枪考试也跟骑射一样,每个人都有一排木偶,谁打下的木板多,谁便是胜者,而在冲杀的同时也可以对他人的木偶进行破坏,削减对手的分数。 这一项比试按照往年惯例是在第三轮,然而今天齐王竟出人意料地将马枪提到了第二轮,不但考生,就连在场的武官都吃了个不小的惊。 齐王虽不是主考,但却是主持者,可以决定对于试题先后顺序,众人也无话可说,而且铁如山和仇白飞皆不反对,显然已经是提前得知,并且对此十分支持。 龙辉传音道:“齐王行事真是出人意料,改变一个比试的顺序便可以最大程度地让昊天教的人露出破绽。 ”风望尘点头道:“然也。 方才一轮骑射,入围考生大多数都受了一些皮肉伤,这箭毒入体怎么都会影响体力,若再经历剧烈的运动,只会加剧毒性的发作,这个时候真正的高手体内真气便会不自觉地运转祛毒,如此一来,便可以将嫌疑范围大大缩小!”“方才骑射都用真家伙了,为何马枪比试却要用这种小木枪,真是没劲!”就在分配木枪的时候,一个洪亮的嗓音响起,整个校场上的人都听到了,众人纷纷朝两人瞅过来,说话的人正是岳彪。 旁边的兵部侍郎走到身边,对岳彪怒斥道:“休得刮噪,此乃定下的考规,众人都要遵守!”岳彪翻翻白眼,吐着舌头道:“俺只是说出实话罢了,一群男人比武,还要用假货,忒没劲了!”远处台上的齐王不由得笑道:“这个黑脸大汉,还真是个憨直的人。 其实他说的有道理,武举盛世,就应该办得精彩,在这个尚武堂内还要用木枪,那便太失风范了,不知二位主考意见如何?”铁如山淡淡地道:“殿下所言甚是,老夫没意见!”仇白飞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齐王叫了一个传令兵,交代一番后,传令兵大声喝道:“齐王有令,准许考生任选兵器。 ”岳彪闻言大踏步跑到兵器架前,操起一把百余斤重的巨形泼风大砍刀,脸上乐开了花,一翻身跨上方才那匹黄膘马,准备随时冲向木偶林,谁料他一跨去,那匹战马身子一沉,双腿就开始发抖了!岳彪哪里顾及这些,只待号令一响,他大刀背在马臀上一拍:“冲啊!杀啊!”简直是煞星下凡,杀气冲天!那柄百余斤重的大刀,竟被他舞得遍体生花,左刺右挑,横扫竖劈,但凡冲过的地方,木偶头上的小木板尽皆被斩得粉碎,木偶却纹丝不动。 其他武者也随之而动,在冲杀的过程中也相互较劲,破坏对方的木偶,一时间既要顾着往前冲,跟时间赛跑,又要提防对手,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十息,但其惊险和激烈丝毫不在骑射之下。 校场中已经打得不可开交,只见一众武生策马枪战,杀得烟尘翻滚,木偶破碎。 岳彪挥刀开路,大喝道:“他奶奶的,那个龟孙子敢来惹老子!”只见他杀气冲霄,吼声如雷,竟把不少战马吓得马失前蹄,有十几个考生硬生生地从马上跌下来,惨遭淘汰。 其他人要么就是离得远,要么就是骑术高明,才没被战马摔下来。 摄于岳彪虎威,其他人根本不敢对他的木偶下手,于是乎岳彪一路领先,取得的分数也是最高的。 就在即将冲过木偶林时,岳彪眼睛一亮,看到左手边上的倪子雄和陈锋,当下大喝道:“你们两个孙子,刚才放我冷箭可曾过瘾?来来,且接爷爷一刀!”只见他拍马直冲过去,举起大刀对准倪子雄便是当头一劈。 倪子雄毫不示弱,手中长枪一抖,激出一股枪花,迎了上去。 刀枪相撞,倪子雄只感到手臂一阵酸麻,兵器险些就要脱手,于是立即使了个圆枪决,以枪身的柔韧化去对手万钧劲力。 岳彪怒目圆瞪,叫道:“能接我一刀,有些门道,来来,再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黑奴狗头,休得猖狂!”陈锋握住一对铜锤,拍马杀来。 岳彪哼哼一笑,反手便是一刀,硬生生架住两个铜锤,随即手腕发力,刀锋逆向绞动,将一个铜锤给打飞。 陈锋脸色一变,眉宇间凝聚了一股暴戾之气,仿佛伺机而动的杀人恶鬼,但很快便又将这股杀气压下去了,仅仅以一个铜锤与岳彪周旋。 那厢边上,倪子雄也挺枪助战,与陈锋一同夹击岳彪。 岳彪虽然以一敌二,却不显丝毫气弱,大刀泼洒如雨,时而大开大合,时而柔风灵巧,不落下风。 三人混战,虽然仅仅只有数个回合,但也十分精彩,引得众人纷纷叫好,大呼过瘾。 龙辉低声道:“若我没看错,随着气血运转,只要再接岳彪三刀,陈锋和倪子雄便会毒发,到时候他们要么就坠马,要么运功去毒……”三人边打边冲,转眼就要冲出木偶林,完成比试,而岳彪也在此期间连劈了两刀,陈锋和倪子雄越接越是吃力,豆大的汗珠已经渗出额头,俨然已经到了毒发边缘。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那匹可怜的战马终于顶不住了,前蹄一倒,连人带马朝前扑去!岳彪一声尖叫震吼——“娘啊!”巨硕无比的身躯如泰山压顶一般,狠狠地摔在地上,泼风大刀也被甩出老远。 众人大惊失色,然后看着岳彪从地上翻身而起,铜筋铁骨一般的身躯毫发无伤,又同时发出一顿暴笑!岳彪忿忿的从地上爬起来,摸着脸上的泥土,吐出一口沾了沙子的口水,咬牙切齿恨恨的骂道:“奶奶的熊,真是晦气!”那匹战马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终于还是没有站起来,看来两条前腿已经折断了。 幸好他已经过了木偶林,如此一来,落马也不能判负,若不然他可就输得冤枉了。 御林军士兵上前点数,将分数回报给主考,由铁如山宣布道:“岳彪四十七中,撞倒木偶三个,记九十四分!”岳彪抹了抹脸上泥土,站起来跺脚道:“岂有此理,这帮孙子一定是趁爷爷倒地的时候,砍倒我的木偶!”赵无量优哉游哉地从木偶林走出,笑眯眯地道:“嘿嘿,谁让某些人有勇无谋,就知道怄气,活该摔个狗吃屎!”岳彪拉开嗓门道:“放屁,姓赵的狗蛋,刚才要不是你离得远,你爷爷我一定砍掉你一条狗腿!”赵无量冷哼道:“莽夫就是莽夫,只懂意气之争,我看你如何通过那军盘推演!”“赵家小儿,就让你看看什么是莽夫切狗头!”岳彪抡起大刀,便朝赵无量劈去,赵无量也不甘示弱,持矛杀来。 “住手!”只听一声厉喝,一道身影冲入校场,右手一展,便将岳彪的刀锋荡开,左拳一扬,打偏赵无量的长矛仇白飞冷声道:“武举之中不准私人打斗,若敢再犯,便逐出尚武堂,取消考试资格!”两人吓了一跳,赶紧收敛锋芒,低首赔罪。 仇白飞扫了一眼,哼道:“马枪比试结束,众人回去休息,明日继续!”看了一日的比试,龙辉与文武首座一同回到龙府,待夜色深沉,白翎羽避开龙府四周的暗哨,潜入府内,直奔龙辉书房。 龙辉已经在书房内等候,除了他之外,还有玉无痕、凌霄、风望尘,唯独不见林碧柔。 白翎羽说道:“今天你也看了骑射和马枪,你觉得有何异样吗?”龙辉摇摇头道:“异样虽有,但并不是我们操心的重点,如今咱们的首要目标是趁着科举掩护,早日找出白妃冤案的线索!”白翎羽道:“说的也是,我早些日子已经通知宫家兄妹,着他们进京一叙。 ”龙辉道:“碧柔已经去接应他们兄妹了。 ”就在这时,玉无痕脸色一变,说道:“不妙,师姐传回讯息,说宫小姐出事了!”龙辉脸色一沉,问道:“究竟怎么回事?”玉无痕道:“师姐刚刚赶到约定地点,就看到宫少爷浑身伤痕,而宫采苓小姐却不知所踪。 ”“我立即动身!”龙辉不由分说,马上离开府邸,白翎羽心忧宫家兄妹,也跟着出去。 玉京西郊,一间破旧屋子外,林碧柔翘首以待,见到龙辉和白翎羽过来后立即迎出来道:“龙主,白姑娘,你们总算来了!”龙辉蹙眉道:“碧柔,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何宫姑娘会被人掳走?”林碧柔道:“这事还得请宫少爷解说,我也不知如何讲。 ”说罢便带龙辉和白翎羽走入屋内,只见宫云飞满脸沮丧地靠坐在墙角,脸面和脖子上布满瘀痕,显然是被人用重手打伤一般。 龙辉急忙问道:“宫兄,究竟发生何事?”宫云飞道:“是我无能,让妹妹被人捉走了!”龙辉一愣,追问道:“宫兄,你可看到凶手的模样?”宫云飞眼圈湿红,苦叹道:“没有,那歹人是蒙着面作案的,当时我跟妹妹刚走入这条巷子就有个蒙面人窜了出来,他对着妹妹怪笑了几声,就把她捉住,我想上前制止,却不是对手……”龙辉心忖道:“请宫家兄妹进京就是为了寻觅到白妃冤案的线索,莫非是有人刻意针对此事?若真是针对白妃案,那为何不将两兄妹都掳走,只捉妹妹的做法似乎不太合理。 ”宫云飞忽然道:“我想起来了,那个凶手虽然蒙着脸,但眼睛却十分特别!”龙辉奇道:“这眼睛有什么特别的?”宫云飞咬牙道:“我绝不会记错,那贼子的眼睛是金黄色的!”金黄色的眼眸?龙辉大吃一惊,心忖道:“如此奇特的眼眸想必不是中原人士……”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身影——那个西夷皇子!龙辉心念一动,吩咐林、白两女照顾宫云飞,自己则朝裴府赶去。 进入裴府,龙辉施展万变幻元术隐藏身份,并借着气息感应搜寻鹭明鸾的踪迹,但鹭明鸾修为已达化境,想找到她并非易事,龙辉寻遍整个裴府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就在他想离开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东面有股妖气,于是立即赶去。 追寻着妖气的方位,龙辉来到一间屋子前,透过窗口往里看,只见一个圆脸少女正对着镜子做着一些女子的礼仪,其动作有板有眼,颇像一个大家闺秀,而且口中还念念有词道:“奴家拜见几位大老爷!”她重复了几遍后,就露出几分不耐的表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潇潇,继续!”只听屋内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鹭明鸾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说道,“你现在可是裴家的侍女,一举一动必须有板有眼,这些礼仪就是要给你装饰的!”潇潇嘟嘴道:“师父,人家到外面已经很注重仪表了,跟人说话也一口一个奴家、妾身的自称,现在回到这里就别再让我装腔做调了,好不好?”鹭明鸾板着脸道:“还敢讨价还价,你可还记得我不许你使用八种以上的妖相,你为何上回在文思殿要明知故犯!”潇潇撅嘴道:“都是 分卷阅读157 那个小凤凰逼我的,我为了摆脱她,一时情急就用多了几个妖相……”鹭明鸾哼道:“少跟我玩心眼,你明明就是争强好胜!若你一心要走,五个妖相也足以摆脱那只小凤凰。 ”潇潇被说中心事,俏脸不由一红,不好意地吐了吐粉嫩的香丁小舌,撒娇道:“师父,人家也是看那小妖女不顺眼嘛,她娘亲这般可恶,成日欺负师父,所以潇潇就像教训一下那小凤凰,给师父出口恶气!”鹭明鸾眼中路痴几分欣慰,但嘴中还是说道:“对付敌人也得先保存自己,你这般冒失地融合八相,随时都有可能走火入魔……”忽然语气一顿,眼睛朝窗外扫来,凝视龙辉道:“龙将军,为何来了也不跟妾身打个招呼,要好让妾身略尽地主之谊。 ”龙辉推门走入,淡淡地道:“在下前来,有一事想询问鹭姑娘,唐突之处还望海涵。 ”鹭明鸾颔首道:“将军客气了,我们本是盟友,有何疑问尽请开口,妾身定当一一解答。 ”龙辉道:“不知鹭姑娘可认识那个西夷皇子——奥古斯?”鹭明鸾微微一愣,奇道:“龙将军何出此言?”龙辉道:“我的一个朋友被一名蒙面人捉走,然而这个蒙面人的眼眸恰好是金黄色的!”鹭明鸾眼神一敛,问道:“不知将军这位朋友是男是女?”龙辉道:“女子!而且生得貌美如花。 ”鹭明鸾眼中闪过一丝怒气,说道:“不用说了,金黄色眼眸本来就是奥古斯家族的特征,此人应该就是奥古斯?耶华!”潇潇歪着脑袋道:“师父,奥古斯是不是又要找女孩子跟他玩捉迷藏?”龙辉奇道:“潇潇姑娘,这捉迷藏是什么意思?”潇潇道:“几年前,那金毛鬼请我到他宫殿里,说就要跟我玩捉迷藏,我觉得捉迷藏没什么意思,就不愿去,谁知道他硬要拉我进去,我当时很生气就打断他一根胳膊,后来师父知道这事,又赏了他一顿板子!”鹭明鸾咬牙道:“龙将军,实不相瞒,奥古斯本是我在西夷收得一个弟子,当初我将傲鸟族的精血注入他体内,使得他得以凝练出妖相,练就一身神通,从而夺取西夷皇储之位,但此人贪花好色,还曾妄想染指潇潇,但被我严惩后就收敛了许多,想不到今日居然……哎,龙将军,妾身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当年鹭明鸾险些遭人淫辱,对于这种事情是深恶痛疾,对于这个西夷弟子她是发自内心的厌恶,若非想利用西夷,她早就将这黄毛鬼碎尸万段了。 得到鹭明鸾验证后,龙辉不禁火冒三丈,暗骂道:“岂有此理,一个外来的番邦蛮狗居然敢在帝都放肆,行此侮辱妇女之恶行!”龙辉拳头得咯咯直响,杀机大起!鹭明鸾师徒领着龙辉直奔西夷驿馆,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其中,但找遍整个驿馆并未发现奥古斯和宫采苓的踪迹。 龙辉更是心急,鹭明鸾道:“龙将军,切莫担忧,妾身寻个婢女问出下落!”鹭明鸾说做就做,闯入奥古斯的寝室,将里边的侍女一一制服,再施展玄媚多神术控制其心志,口吐西夷语,询问两人行踪,那些婢女可谓是问什么就说什么。 鹭明鸾问完后,粉面凝霜,说道:“奥古斯这小子将掳来的姑娘带到其他地方了,据婢女所说,他每次在行淫事之前都会到外边喝上几杯中原美酒!”龙辉怒容大展,哼道:“放他的狗屁,喝我们的酒,玩我们的女人,我定要将这这狗杂种碎尸万段!”鹭明鸾道:“将军切莫动怒,当务之急先寻到奥古斯,阻止他行凶!”龙辉道:“你可知道奥古斯身在何方?”鹭明鸾道:“据婢女所说,他来到中原后最喜欢喝的就是琥珀酒,玉京内最有名的琥珀酒就在长廷街,咱们去那找他吧!”如今已是深夜,路上行人稀少,三人赶往长廷街,有个人从小巷中飞出,跌倒在地昏迷过去。 龙辉急忙过去查探,发现那男子是被一股妖气给震晕。 龙辉急忙运功将他就醒,问道:“兄弟,发生什么事?”那人道:“有个金毛鬼在巷子里面欺负一个女子,我刚好路过,想去救人,但却还没靠近他就飞了出来,也不知他使了什么妖术。 ”龙辉立即朝小巷望去,只看到巷子深处一名白袍金发男子正压着一名相貌清秀的少女,脸上带着淫邪的笑意。 那个白袍男子正是西夷皇子奥古斯,只见他浑身酒气,醉眼迷离,在少女身上随意放肆,毫无忌惮地当街行恶,旁人想制止却不是他的对手。 奥古斯显然已经喝醉,在少女脸上亲了一口,用生硬的中文说道:“神州的女人……真是美丽,可是你们男人太软弱,保护不了你,还是跟我吧!”龙辉杀气攻心,若不将此獠碎尸万段,实乃难解心头之恨,就在他即将大开杀戒之时,却感一股沉重的魔气涌来,诡异的袈裟出现在巷子之内,悄无声息地站在奥古斯身后,冷眼凝杀,淡淡地说道:“你——有罪!”话音方落,僧袍扬起,一只强有力的魔手狠狠扣住奥古斯的后颈,将他硬生生提起,猛地一甩,整个人便撞在了巷子的墙壁上,将墙壁砸出一个大洞。 总算考完驾照了,今天先做一更吧。 第十九回无常离间遇上袭击,奥古斯体内妖气自然反击,霎时一道白光绽放,只见他背后倏然张开一双雪白的翅膀,浑身上下散发着洁白的光芒。 “汝乃何人?”奥古斯咬牙切齿地问道,手掌划动,凭空出现一道十字光辉。 愆僧冷眼轻蔑,朝前一步踏出,举拳便打,十字妖光被佛魔之力强行扑灭,奥古斯顿时再添新伤,口吐朱红。 就在这个时候,鹭明鸾抢身而出,拦在愆僧和奥古斯跟前,说道:“大师,且慢动手!”愆僧道:“你有何事?”鹭明鸾道:“大师明鉴,此人曾将一名女子掳走,如今还不知所踪,妾身希望大师能先放他一条狗命,待妾身问出那名女子的下落,再行极刑也不迟。 ”愆僧淡淡地道:“你变了!当年见你的时候,你虽是妖类,但身上毫无杀孽,犹如出尘莲花般纯洁,可是今日的你全身上下充满戾气和杀业,徒手血腥。 ”鹭明鸾微微一愣,叹道:“世道如此,不变不行。 ”愆僧阴阴低笑道:“说得对,世道已然污秽,再怎么纯洁至洁也难以独身!”留下声声诡笑,愆僧扬尘而去。 那个险些侵犯的少女,早已就吓晕过去,头一歪就躺在地上。 鹭明鸾出神地望着愆僧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夜幕之中。 潇潇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一把揪起受伤的奥古斯,在他肚子上连踹了两脚,痛得他咧嘴龇牙。 潇潇像拎小鸡一般,提起这高大的西夷汉子,歪着脑袋道:“黄毛鬼,你刚才为什么要压在那个姐姐身上?”奥古斯有气无力地道:“潇潇姑娘,我在跟她做游戏……”潇潇呸道:“骗人,你明明就是在欺负人家!”奥古斯吞了吞口水,说道:“是真的,是她先要跟我玩游戏的……”潇潇奇道:“什么游戏?”奥古斯呵呵道:“男人跟女人有很好玩的游戏……”“住口!”鹭明鸾柳眉倒竖,朝着奥古斯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他满眼金星。 奥古斯犹如老鼠见到猫一般,吓得浑身发抖,哆嗦地道:“师父……我,我知道错了!”鹭明鸾冷笑道:“是吗?为师怎么没看出来呢?”奥古斯牙齿上下打架,咕咚一下跪在地上磕头道:“师父饶命,师父饶命啊!”鹭明鸾冷冷地道:“闲话少提,你掳走的那个姑娘在何处?”奥古斯知无不言,当即招供道:“弟子把她放置在城东的岳枫客栈,天字一号房!”鹭明鸾朝龙辉传音道:“龙将军,那姑娘的下落已经知晓了,至于这个孽障,妾身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上回你对潇潇意图不轨,为师已经宽恕过你了,今日绝不姑息!”鹭明鸾粉面一沉,玉手一扬,一道凌厉的爪劲打向奥古斯的裆部。 只见鹭明鸾五指一握,隔空一抓,奥古斯发出一声悲惨的尖叫,双手立即捂住裆部,痛得满地打滚,鲜红的血迹染满了整条裤子。 潇潇咦了一声,奇道:“师父,你做了什么,弄得这个黄毛鬼喊得跟杀猪一样?”鹭明鸾笑道:“捏碎了两个蛋罢了。 ”潇潇又问道:“他身上有两个蛋?”鹭明鸾忍俊不禁道:“是呀,每个男人身上都有两个蛋蛋,只要捏碎,保管这些臭男人哭爹喊娘,痛不欲生!”潇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鹭明鸾望着龙辉道:“龙将军,此人虽说罪大恶极,但毕竟是西夷使臣,若冒然杀死,只怕会引起两国之争,妾身已经断了他的子孙根,还望龙将军能网开一面。 ”龙辉想了想,觉得有理,便点头道:“既然此獠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此事便到此为止,若再让我遇上他作恶,定斩不饶!”说罢便朝岳枫客栈赶去,到了那间客栈,龙辉直奔天字一号房,推门进入,只见床榻上横卧着一名少女,正是宫采苓。 她衣衫整齐,并无受到淫辱的迹象,龙辉不放心,便轻轻掀起她的衣袖,只见粉嫩雪藕般的小臂有一点艳丽的朱红,正是守宫砂。 龙辉推宫过血,宫采苓嘤咛一声缓缓睁眼,甫一见到有人先是大吃一惊,吓得蜷缩在床角,待看清龙辉的模样后,她才松了口气。 “龙大人,原来是你!”宫采苓长出一口气道。 龙辉道:“宫姑娘,正是在下,那个歹人我已经收拾了,你不用担心!”宫采苓感激地道:“妾身多谢龙大人救命之恩。 ”龙辉笑道:“客气了,令兄还在担忧,便让在下送姑娘回去吧。 ”宫采苓点了点头,跳下床跟着龙辉往外走。 出了客栈,街道上极为宁静,两人走了一段路后,宫采苓忽然开口问道:“龙,龙大人,妾身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龙辉点头道:“姑娘有话请说。 ”宫采苓粉面生晕,咬唇道:“龙大人……不知哪位洛先生现在何处?”龙辉身子不禁一僵,不知如何作答,叹了口气道:“宫姑娘,此事过些时候我再告诉你吧。 ”宫采苓看出龙辉似有苦衷,于是也不便多问,将满肚狐疑都压了下去。 龙辉未免他们再遭不测,干脆让他们兄妹以远房亲戚的身份住进龙府,安顿好两兄妹后,龙辉本想召集盘龙高手商议事情,却感一股妖气涌入,回首一看,只见潇潇俏生生地站在他身后。 龙辉奇道:“潇潇姑娘,有事吗?”潇潇道:“我今晚想去文思殿一趟,你来帮忙吧。 ”言辞毫不客气,仿佛像是下命令一般,但语气却是颇为娇俏,犹如小孩子在向大人索讨糖果。 龙辉蹙眉道:“潇潇姑娘,你为何要来找我?”潇潇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说道:“你帮过我师父,是好人,找你帮忙应该没错!”龙辉问道:“你为什么要去文思殿?”潇潇道:“当然是偷试题,帮我师父赢得赌约了,上回去文思殿遇上那只小凤凰,这回我要找你做个帮手。 ”龙辉莞尔道:“你师父知道你出来的事吗?”潇潇摇头道:“师父捏爆黄毛鬼的蛋蛋后,就把他送回驿馆了,我趁着她不在偷偷跑出来的。 ”“这小丫头似乎脑子缺根筋,既然她主动来寻我,便趁此机会套点秘密出来。 ”龙辉觉得潇潇似乎比较天真,于是便点头答应。 潇潇甚是欣喜,也不比男女之嫌,伸出柔荑小手,拉起龙辉便朝外奔去。 龙辉只觉得她的小手温润柔滑,极为舒服,心中暗忖道:“鹭明鸾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教出这么个傻丫头呢?”疑惑未解,两人已经潜入文思殿,潇潇蹑手蹑足地在暗处走着,犹如一只小猫,借着夜色去厨房偷鱼吃。 龙辉低声问道:“潇潇姑娘,你知道试题在哪吗?”潇潇道:“知道就不会找你来了,快点帮忙找,别废话!”龙辉耸耸肩道:“小姑娘,哪有你说话这么横的,求人办事可得客气点!”潇潇回首,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道:“你不帮我吗?”龙辉摇头道:“不帮,除非你好好说话。 ”潇潇哦了一声,狠狠一咬牙,五指筛张,竟朝着龙辉裤裆抓来。 龙辉一惊,急忙伸手挡住,怒道:“臭丫头,你干什么!”潇潇甚是得意地道:“抓爆你的蛋蛋,也要你跟那个黄毛鬼一样哭爹喊娘,谁叫你不帮忙!”龙辉顿时一阵抓狂,哭笑不得,这丫头竟然学样有样,鹭明鸾怎么做,她就怎么做,竟然学起猴子偷桃此等下作的招数。 “丫头,这种招式可不能随便用!”龙辉虎着脸道。 潇潇扬起小脸,嘟嘴道:“我以前没捏过蛋蛋,你就让我试一下吧。 ”看着她那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样子,龙辉不禁一阵气结,无奈地道:“算了,我帮你找试题”潇潇白了他一眼,似乎带着几分失望。 龙辉带着这个小丫头朝文思殿深处摸去,可是总觉得这丫头的眼睛似乎在放光,宛若幽暗中饿狼的眼眸,盯得他遍体生寒, 分卷阅读158 再仔细一看,发觉那双明媚的眼眸似乎正注视着自己的裆部。 “这死丫头不会还想着那个捏蛋吧?”龙辉立即提高警惕,防范着潇潇狠施毒手。 倏然,前方九尺处闪过一道人影,潇潇眼神蓦地一冷,玉手一探,扣住那人的喉咙。 龙辉不禁奇怪,这妮子平日里带着几分娇憨傻气,怎么有时候又变得这般冷艳和肃杀。 “先别杀他!”龙辉急忙制止道。 潇潇嗯了一声,反掌切将那人打晕。 龙辉定神一看,这个昏迷的男子衣裳朴素,袖口和前襟处沾着不少油迹和菜汁,显然是个厨子。 龙辉思忖道:“半夜三更的,还有厨子在这儿出没,难道是要煮明日的早饭?”看得有些怪异,龙辉便蹲下身来,细细查看那名厨子,发觉他手掌的肌肤甚是细嫩,不似常做粗活的人,于是便心生疑惑,试着用真气刺探此人的内息,发觉其体内有股纯正阳和的真元。 “是儒门的人!”龙辉总算理出了一些头绪,“当初冰儿没有寻到试题踪迹,想来是靳紫衣做了妥善安排,将试题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心念所及,龙辉走入厨房。 只见厨房内黑灯瞎火,但以龙辉的眼力就算在黑暗也能视物。 文思殿的厨房负责文科举考生的一切膳食,所以占地甚大,各种各类的生菜摆满了四周。 潇潇饶有兴趣地望着四周,问道:“你肚子饿了吗,为什么要来厨房?”龙辉道:“我怀疑试题就藏在这儿!”潇潇眨了眨眼睛道:“试题是包子吗,为什么要藏在厨房?”龙辉险些没被她问得吐血,耐着性子道:“正所谓最不起眼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靳紫衣把来日的文科举试题放在这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潇潇蹙了蹙眉,跺脚道:“你说话别说这么长,我听不懂!”龙辉实在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也懒得跟她废话,眼睛向四周扫视,寻觅一切可疑的迹象:“那个儒生扮作厨子,想必就是确认试题的安全,厨房应该就是收藏试题的地方,可是这儿如此宽阔和杂乱,要如何下手呢?”“此地虽是藏匿的好去处,但每日来厨子进进出出,难免不会出现纰漏,所以靳紫衣才安排门人扮作厨子在此监视……”就在龙辉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之际,却听到身后一声卡啦响起,似乎有什么东西碎开一般。 回首一看,只见潇潇手中渗出黏黄色浆液,正是一个碎开的鸡蛋。 龙辉奇道:“潇潇,你做什么?”“捏鸡蛋,看看好不好玩!”潇潇一边答话,一边从篮子里抓起鸡蛋捏碎,玩得不亦乐乎。 龙辉急忙过去制止她:“我们是来找试题的,别再玩了!”“你不喜欢吗?”“对!噼里啪啦的吵死人了”潇潇想了想道:“不捏鸡蛋,那我捏你的蛋蛋吧!我听师父捏黄毛鬼的时候,没有这噼里啪啦的声音,你就不会觉得吵耳了。 ”说着就要伸手去抓龙辉的裤裆。 龙辉急忙捧过一箩筐的鸡蛋,塞到她怀里道:“当我刚才没说过,你继续!”耳边一直响起鸡蛋的破碎声,龙辉实在是哭笑不得,随口问道:“潇潇,我看你每次出招的时候,就会变得十分冷酷,这是怎么回事?”潇潇捏碎一个鸡蛋,说道:“师父说过,打架的时候一定要装得凶一些,这才吓得住人,打起来才不会输。 ”“这丫头脑子似乎不傻,但怎么做事却是稀奇古怪的?”龙辉暗忖道,“鹭明鸾真是不容易,把这么一个活宝带在身边十多年,换成是我早就疯了!”找了半刻钟,龙辉发觉灶台下的砖块有些松动,于是弯下腰来撬开那块砖头,只见里边安置着一个包袱,外边乃是用防火防水的天蚕丝包裹。 掀开天蚕丝,看见一个绣花锦囊,开口处用朱砂红泥封住,还盖着一个特殊的印章。 此印章正是皇甫武吉亲手按下,锦囊内装着正是此次文科会试的试题,只有在考试当天四名主考官和宋王同时到场,当着所有考生的面才能打开,若在开封之前发现印章有损,那这份试题便要作废,再重新出题。 潇潇看着锦囊道:“好漂亮的香囊,快给我瞧瞧!”龙辉急忙将锦囊收到怀里,喝道:“这是锦囊,不是香囊!”潇潇嗔道:“管你什么囊,我觉得它好看,你快拿来。 ”说着便伸手去抢,原本纤细洁白的玉掌,此刻尽是黏糊糊的赃物,蛋清蛋黄,还有蛋壳全挂在她手掌上,龙辉也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里边装着是科举的试题,你手这么脏,不要乱碰!”龙辉及时喝止了这小丫头。 潇潇嗯了一声,竟在龙辉身上抹了几下,把碎蛋全擦到了他衣服上,末了还一本正经地道:“我搽干净手了,快把香囊给我。 ”望着那张粉嘟嘟的圆脸,还有清澈明亮的眸子,龙辉一点脾气都没有,原本想杀人的冲动不翼而飞。 龙辉耐着性子解释道:“这锦囊外有印章封口,若损坏朱砂红泥,这份试题就要作废,潇潇姑娘,你还是别乱碰,免得坏了大事!”潇潇道:“你少担心,我不碰那个劳什子印章也能知道里边写什么!”龙辉奇道:“你有何良策?”潇潇道:“先把香囊拿出来,我用七色琉璃眼看一下就可以了。 ”龙辉听得奇怪,但看着丫头满脸郑重,也不想撒谎,于是就把锦囊取出。 潇潇伸手抢过,将将囊祭起,只见她瞳孔聚起一层犹如彩虹般的光芒,奇光稍纵即逝,转眼双眸又恢复正常。 潇潇将锦囊还给龙辉,说道:“师父说了,看过后就把试题放回原处,将一切都恢复原样。 ”龙辉满肚狐疑,只见潇潇二话不说,将那个昏迷的儒生唤醒,随后眼眸聚力,明媚的眼睛望着儒生道:“你快回房睡觉,睡醒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儒生哦了一声,呆呆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显然是中了玄媚多神术的征象。 龙辉蹙眉道:“潇潇,你也会玄媚多神术吗?”潇潇道:“是呀,师父交代过我的,做完事要把外人的记忆抹去。 ”龙辉暗忖道:“原来鹭明鸾都已经把一切都交给她了,难怪她做事如此利索。 ”潇潇虽然生性天真,但却有着极强的模仿和学习能力,鹭明鸾交代过的事她办得是妥妥当当,但是若没有提前交代她便会出幺蛾子,就像那天跟楚婉冰大打出手一样。 龙辉问道:“潇潇,你真看到试题写什么了吗?”潇潇道:“是啊,七色琉璃眼可以透视的。 我把里边的字都记下来啦。 ”龙辉随口问道:“我不信,什么七色琉璃眼,哪有这么神奇的眼睛,你是吹牛的吧!”潇潇柳眉倒竖,叉腰道:“你不信?”,龙辉道:“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潇潇被激起了好斗之心,哼了一声,再度聚起七色琉璃眼。 只见异光闪过,潇潇微微张开檀口,瞪眼道:“原来你下边不止有两颗蛋蛋,还有根香蕉……还长着黑乎乎的毛,难看死了!”龙辉不禁大窘,他原本是想激将这小丫头,诱她说出试题内容,哪想到这死丫头只见用琉璃眼把他自己瞧了个精光。 龙辉尴尬地道:“潇潇,别乱看,小心长针眼!”潇潇一听,急忙捂住眼睛,跺足道:“完了,完了,我怎么忘了这回事啦……师父也不许我用琉璃眼看男人,她也说会长针眼的!”龙辉见状,立即吓唬她道:“长针眼会很难受的,你先是眼睛流脓,臭气熏天,什么苍蝇蚂蚁都朝你眼睛挤去,爬满你整张脸,先吃光的眼珠,再咬烂你的皮肤……最后你就变成一个丑八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 ”潇潇身子一阵哆嗦,眼圈竟一阵泛红,跺脚道:“我不要长针眼,不要长针眼……”说着说着,她想到以后就要变成瞎子,心里一阵酸楚,呜呜地哭了出来。 龙辉强忍着笑意道:“其实你只要把看到的东西全部说出来,就不会长针眼了。 ”潇潇抬起梨花带泪的粉脸,瞪圆妙目,问道:“只要说出来我就不会变瞎子了吗?”龙辉点点头,坚定地应了一声是。 潇潇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自言自语地道:“臭小子腿心那儿长着两个蛋和一根肉茄子,黑不溜秋的一堆毛……两个蛋、一根肉茄子,一堆毛。 ”她煞有介事地不断叨念,说了一会,她嫌麻烦干脆就直接说“蛋、茄子、毛”,如此反复下去。 龙辉本来想诓她说出试题内容,谁知道弄巧成拙,引开了这丫头的话匣子,而且还是满嘴的胡话,听得他哭笑不得。 “除了这个还要把锦囊内的东西说出来!”龙辉打断她道。 潇潇哦了一声,说道:“锦囊里边有张纸,纸上写着字!锦囊里边有张纸,纸上写着字!锦囊里边有张纸,纸上写着字!”她一股脑地把话说出,而且一句话重复数次,生怕说少了一句就会变成瞎子。 龙辉又问道:“写着什么字?”“写着……”潇潇忽然想起了些什么,立即改口道,“不行,师父不准我说出来的!”龙辉道:“不说出来,你就会变瞎子了!”潇潇咬了咬嘴唇,妮声说道:“变瞎子就变瞎子吧,反正师父不准我说,我死了不说!”龙辉险些被气得吐血,没好气地道:“你不说,你师父选的那个书生又怎么知道试题呢?”潇潇道:“师父让我找到试题后,就用张纸条传给书生,而且只能让书生一个人知道。 ”她虽然害怕长针眼,但对于试题的去向却是极为坚定,眼眸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神色。 龙辉心忖道:“这小妮子虽然有点古怪,但也绝不是笨人,我若过分相逼,说不定会弄巧成拙,罢了,就看看鹭明鸾的赌注压在何人身上。 ”潇潇取得试题后,便走出厨房,施展灵蛇身法朝考生的住宅潜去。 只见娇俏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游走,少女细腻的腰身在夜色中划出一抹动人的曲线。 潇潇施展妖族秘法,犹如轻风般飘入屋内,出手将屋内的人点晕,只剩余一人。 “潇潇姑娘?”屋内响起一个惊愕的声音,龙辉听得甚是耳熟,朝着屋内一瞧,发现薛乐正满脸愕然地靠坐在床上,而章铭和郭飞则昏迷不醒。 潇潇将一个纸团塞给薛乐,说道:“这是便是会试的题目,你拿着吧!”薛乐微微一愣,急忙将纸团推了回去,摇头道:“我不能要!”潇潇奇道:“为什么?”薛乐道:“潇潇姑娘,你与令师的恩情子义铭感五内,但我若提前知晓试题,便是对其他考生不公平,在下会良心不安的。 ”潇潇歪着脑袋问道:“良心不安是什么?”薛乐似乎跟潇潇十分熟络,知道不能用太过复杂的话来与她交谈,于是便化繁为简:“良心不安,人就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做什么事情都会没劲。 ”潇潇哦了一声道:“这样岂不是很没劲?”薛乐道:“是呀,所以还请潇潇姑娘收回试题。 ”潇潇摇头道:“不行,师父要我把试题交给你,我要是办不好,也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良心不安的。 ”龙辉在外边听得不禁暗笑,思忖道:“这丫头还真是学样有样,这么快就把良心不安这个词用上了。 ”不过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毕竟薛乐收不收试题,对于这个鸾凤赌约并无影响,起码在文科举方面双方已经打了平手,如今龙辉的心思便可以全力集中到武举上。 薛乐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收下了,这样子的话潇潇姑娘你应该不会良心不安了。 ”潇潇拍手笑道:“这就对了嘛,书呆子,你好好收着试题,我回去找师父复命了。 ”将纸团递给薛乐后,她蹦蹦跳跳地走出门外。 龙辉在临走前往屋内瞥了一眼,透过门缝,只见薛乐直接将写着试题的纸团放到油灯上点燃,看到这里,龙辉也不禁暗赞一声好个风骨傲然的书生。 将奥古斯送回驿馆后,鹭明鸾满怀心事走回裴府,若非为了借助西夷之力,她早就把奥古斯的脖子拧断了,何必仅仅断他子孙根。 “西夷蛮狗果然是不通教化,当年或许就不该把傲鸟族精血打入这奥古斯体内!”鹭明鸾暗叹一声,当年她逃出傀山后,怕遭到洛清妍的追杀,于是便一路西行,来到格兰罗马国。 正好遇上宫廷惊变,鹭明鸾心生一念,借着西夷局势不稳的机会,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她选定了其中诸多皇子中最为窝囊的一个,便是今天的奥古斯,此人好色懦弱,毫无主见,正好是一个可以控制的对象。 于是鹭明鸾便收他为徒。 将傲鸟族精血融入他体内,使得他可以修炼妖族神通,在武力上压倒其他皇子,然后鹭明鸾又在背后出谋划策,将其他碍事的皇子一一铲除,助奥古斯登上皇储之位。 谁料温饱思淫欲,奥古斯在被立为太子后竟想对潇潇意图不轨,潇潇虽然性子古怪单纯,但也不是傻人,当奥古斯以捉迷藏的借口寻她的时候,潇潇便将奥古斯痛打一顿,之后鹭明鸾得知事情始末,一怒之下逆转奥古斯体内妖气,令他连 分卷阅读159 受数日的折磨,从此奥古斯便不敢再对潇潇有何想法,一见到她们师徒就像老鼠见了猫,唯唯诺诺,毕恭毕敬。 当走到国运大街时,鹭明鸾忽然闻到夜风中飘来一股血腥味,而且这股血腥味中极为熟悉,正是同族妖血的味道。 循着血腥味奔去,鹭明鸾抬头一望,入眼竟是叫她怒火腾燃的一幕,只见一根旗杆上挂着一具尸体——正是钱冲!钱冲尸体遍布多处伤痕,头颅更是插着九根银针,不但生前受尽折磨,还被人用某种针灸之术逼问,尸体上还挂着一条白布,白布上写着几个斗大血字,正是钱冲鲜血所书——妖后娘娘,千金万银,沧某笑纳了!“天柱、承灵、络却、脑空、风池、完骨、头维、百汇、神庭……普通人这九个穴位一旦受针,便会神智混乱,问什么答什么……钱冲妖筋已断,他根本就无法抗拒此等酷刑!”鹭明鸾压下满腔怒火,暗忖道:“我回来后就没再见过钱冲,想不到他竟然落入昊天教之手,想必那笔钱财已经被昊天教逼问出来了,沧释天定是要报洛清妍当日夺宝之仇,所以才故意将钱冲的尸体悬挂出来,以作示威!”沧释天这番举动虽然是冲着妖后而去,但钱冲已经归降自己,鹭明鸾眼见属下惨遭无名横祸,顿时怒上眉梢,粉拳紧握,咬牙切齿。 西夷驿馆,奥古斯脸色惨白,两眼无神地躺在床上,心中满是悲凉,虽有一腔怨气却不敢发泄,因为他曾见识过鹭明鸾的手段,哪怕自己身为西夷皇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面对鹭明鸾的时候,发觉自己犹如一个无力的婴孩。 绝望和悲凉之余,一股阴风吹入,奥古斯强忍胯下剧痛,挣扎站起身来,只见屋内竟出现了两道身影,一黑一白,头戴高帽,阴间勾魂使者。 奥古斯哆嗦地道:“你们是什么人?”白影笑嘻嘻地道:“西夷胡种,爷爷是白无常,专勾死人魂魄。 ”奥古斯曾跟鹭明鸾学艺,对于神州风俗也有几分了解,惊出一身冷汗,问道:“我还没死,你不要乱来!”白无常笑道:“我知道你没死,但既然爷爷来早了,干脆就在这儿等你咽气了!”奥古斯吓得浑身颤抖,用西夷话大喊:“有刺客,快来人啊!”但喊了半天,却没有一人响应,白无常饶有兴趣地盯着他,说道:“西夷鬼子,别鬼叫了,你那些虾兵蟹将已经睡着了,任你喊破喉咙也没用!”奥古斯蜷缩着身体,说道:“你们别乱来,我没死,你不可以勾我魂魄的!”“啰嗦!”那个黑影忽然厉喝一声,只见此人一脸凶相,吐字说辞也是十分凶狠,仿佛厉鬼上身,嗜人骨血。 奥古斯被他凶威所慑,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乖乖地闭上嘴巴。 白无常笑吟吟地道:“黑无常,你这么凶,想吓死他吗?”黑无常道:“这个孙子跟在鹭明鸾身边,迟早都要没命,现在死了倒也痛快,总好过日后被那贼婆娘玩死!”奥古斯打了个冷战,怯生生地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师父?”白无常笑嘻嘻地道:“鹭明鸾曾是我们煞域的军师,对于她的事,爷爷我虽不敢说了如指掌,但还是知晓七八分的。 当年她曾到过西夷,以她的手段,要把你们这群蠢猪收入帐下还不简单!”奥古斯壮着胆子道:“你若敢乱来,我师父绝不会放过你们的!”白无常嘿嘿冷笑:“省省吧,她可不会当你徒弟,若不然怎会随手捏爆你的卵蛋呢,太监皇子!”黑无常道:“这小子长着一对白色翅膀,应该称为没鸟的鸟人皇子!”两人一唱一和,正好戳到痛处,奥古斯脸色阵红阵白,咬牙道:“你再敢说一遍,我就跟你同归于尽!”白无常咦了一声道:“你这没鸟鸟人居然还有这般胆气,敢跟爷爷放肆!”奥古斯怒喝一声,不顾伤势,祭起妖相,霎时白光夺目,一双雪白羽翼从背后伸出,手指凝气,划出一道十字白光。 只听黑无常冷笑一声,随手一抓,鬼气翻涌,吞噬洁白光辉,重创奥古斯。 白无常笑嘻嘻地走过去,一把揪住奥古斯的金发,将他头提了起来,说道:“没鸟的鸟皇子,这下听话了吧!”奥古斯恨声道:“你们杀了我吧,反正我成了这个样子,也不想活了!”白无常伸手拍了拍他脸颊,略带调侃的语气道:“哟,刚才还吓得半死,现在居然敢说这种大话,是不是老黑用力过猛,把你的脑子打坏了?”奥古斯道:“绝后之痛,已让我生无可恋……”白无常道:“既然你有勇气去死,为什么不去报仇呢?谁害你做了太监,你就十倍奉还。 ”奥古斯阖上眼睛,叹道:“她太可怕了,要我跟她为敌,我宁可选择去死!”白无常不屑地道:“笑话,鹭明鸾也就吓吓你们这些西夷人,在神州内,比她强的人有的是!”奥古斯苦笑道:“你们不知道她的可怕,当年格兰罗马宫廷争斗时,我那些兄弟在她面前就像是婴儿一样无力,只要她想对付的人,无论有多少士兵保护,都活不过一天……”黑无常呸道:“是你们没用,鹭明鸾那贱人在爷爷眼中不过是一条丧家犬罢了。 ”奥古斯奇道:“这是怎么回事?”黑无常冷哼一声,倨傲地阖上双目。 白无常笑道:“金毛皇子,让爷爷告诉你吧,你那个师父当年在族里争权失败,被人打得落花流水,才跑到你们那个鸟地方称王称霸的。 ”奥古斯不可置信地道:“不可能,世上怎么还有人能打败她?”白无常翻翻白眼,冷笑道:“真是土帽一个,鹭明鸾要是真的这么强,早就称霸天下了,哪用得着整日躲躲藏藏。 ”奥古斯吞了吞口水,说道:“当年打败她的人在那里?”白无常笑道:“是她师姐,也就是今天的妖族之主。 爷爷说这么多,只不过想让你知道鹭明鸾并非无敌,你大可放手一搏,报仇雪恨!”奥古斯摇头道:“不行,我不是她的对手!”白无常道:“你一个人不是对手,难道就不会找人帮忙吗?”奥古斯叹道:“我人不生地不熟的,找谁帮忙?若是回格兰罗马,哪里的人都把她当成神一样膜拜,我更加不是对手。 ”白无常道:“你眼前不就是有很好的对象吗?”奥古斯疑惑地道:“你比她强吗?”白无常摇头道:“坦白说,无论武功和智谋,我们兄弟两都不如鹭明鸾。 ”奥古斯哼道:“既然如此,说这些有什么用!”白无常道:“我们陛下却比她强上百倍,只要你肯归顺煞域,陛下定会替你报仇雪恨的!”奥古斯问道:“你们陛下是什么来头,真有这么厉害?”“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奥古斯话音未落,一个阴沉的声音由虚空传来,宛若万鬼哀嚎,叫人胆战心惊。 全身被冥气笼罩,奥古斯不禁全身发软,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黑白无常,带此人来见孤!”“无常领命!”第二十回妍俏冰丽再入地宫,已是黎明破晓,龙辉直奔楚婉冰闺房,抬眼却见书案前正趴着一人,不是小冰儿还有何人。 只见这小妮子正埋首在宗卷之下,其秀眸轻阖,长长的睫毛正微微颤动,显然批阅卷宗犯困而小酣片刻,并未睡熟,随时都有可能被吵醒,红扑扑的脸蛋挂着几分娇腻的气息,格外惹人怜爱。 “这丫头一夜没睡?”龙辉不由心生怜惜,轻轻走到她身后,伸手将她拥入怀里,正想抱她上床休息,却是惊扰佳人美梦。 楚婉冰瞪大妙目,奇道:“小贼,你怎么又来了?”龙辉捏了捏她鼻子道:“冰儿,你怎么在这儿睡觉呢,这样趴着对腰背可不好,待为夫抱你上床。 ”楚婉冰以为这小子又不安好心,俏脸生晕,妮声道:“不要了,我手头还有些事没处理,等做完后我再睡觉。 ”龙辉问道:“究竟是何事?”楚婉冰叹道:“还不是鹭眀鸾那档子烂事,我综合了众人的看法,正想找个方法将试题盗来,增添薛乐的胜算。 ”龙辉莞尔道:“冰儿,为夫要你现在就上床休息,文状元的事情就此放下。 ”楚婉冰摇头道:“不行,文科举马上就要开始了……哦……”话还没说完就被夫君搂在怀里,狠狠地吻住双唇,有口难言。 良久,唇分。 楚婉冰艳红着俏脸嗔道:“死相,不帮忙还要添乱……死鬼,手别乱放!”气呼呼地怕掉在自己丰胸作怪的臭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地凝视着这死小贼。 龙辉笑道:“冰儿,莫慌,这文状元咱们不会输,因为鹭眀鸾猜的人也是薛乐!”楚婉冰奇道:“这是怎么回事?”龙辉笑吟吟地将昨夜的事情说出,听得楚婉冰一阵唏嘘。 龙辉笑道:“既然如此,冰儿可愿乖乖上床,美美睡上一觉?”楚婉冰咯咯轻笑,双臂箍住龙辉脖子,撒娇道:“我要你抱着人家睡!”龙辉求之不得,伸臂小丫头搂住,一同躺在床榻上,端的是温香软玉,妙不可言。 楚婉冰妮声娇吟道:“小贼,有你在身边真是好,只要有你抱着,冰儿就是睡觉也睡得舒坦……”说着身子就像小猫一样拱入龙辉怀里,娇憨痴缠,小鸟依人。 龙辉不由莞尔道:“要是我不在身边,那冰儿你岂不是要孤枕难眠,咬碎银牙了?”楚婉冰哼道:“少来,人家不会找娘亲吗?娘亲身上有股香味,闻起来舒服极了,在她怀里睡得更香!”龙辉暗笑一声,这事他绝对不反对,洛姐姐不但身子香喷喷的,而且“胸怀”过人,在她怀里简直就是人间美事。 想到这里,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幅旖旎的画面,这对妖媚母女花相拥而眠的情形,女儿秀眸紧闭,倚在母亲丰腴的豪乳中沉睡,因为嫌捂着被子过热,母女两便轻掩娇躯,却叫粉腿玉臂裸露,丰乳翘臀半隐,端的是销魂蚀骨,情海飞仙。 忽然,楚婉冰撑起身子,似乎想起了些什么,说道:“哎呀,险些忘了要事。 前些日子,娘亲已经研究出如何使用纳魂花和百气流魄了,她让我一见到你就过去,给你治好元神。 ”说罢便急匆匆地跳下床来,拉着龙辉去洛清妍。 掀开珠帘,只见石洞内端坐着一名白衣美妇,粉面桃腮,妖媚清艳,正捧着一本医书在翻阅,正是洛清妍。 楚婉冰说道:“娘亲,小贼来了!”洛清妍点了点头,放下医书,朝龙辉招招手道:“龙儿,且过来坐下!”龙辉闻言,便走到她跟前的一张椅子坐下。 洛清妍探出洁白雪润的玉手搭在他脉门上,龙辉只觉一阵温滑,不由得心神激荡。 号脉清楚后,洛清妍又站起身来,走到龙辉跟前,在他头上的穴位试探着按压,并一边问道:“疼吗?”龙辉只觉得美妇说话时一阵阵温热清香的气息扑在脸上,着实舒服,抬眼望去,竟是一双高耸入云的玉峰,随着她问话而微微颤抖,即便隔着衣服龙辉还是能够依稀感觉到深藏在屏障之后那对肉球的乳香和热气,恨不得就探首咬上一口。 “小贼,你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疼了?”娇脆的声音响起,冰儿见龙辉有些呆滞,以为他脑疾复发,不由得凑过去询问。 她这一过来,胸口正好对着了龙辉的侧脸,刹那间,龙辉有种被穷山峻岭围绕的感觉,抬头也难见天日,入眼处唯有温润乳香,整个人仿佛浸泡在一片乳浪海洋之中。 “没事,只是有些不适应!”龙辉吸了口气答道,方才险些就要伸手作怪,将四团豪乳把握在手,好好比较一番这对母女花,且看谁的乳量更为惊人。 洛清妍蹙了蹙眉,说道:“冰儿,你先把药箱和金针拿到地宫深处,娘亲还要替龙儿查探一下元神的状况,过一阵子便下来。 ”楚婉冰哦了一声,拿起东西便走出石洞,朝地宫深层行去。 屋子内再次剩下两人,龙辉又一次跟这绝色美妇独处,心情难免有些紧张,吞了吞口水道:“洛姐姐……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治病?”洛清妍白了他一眼,淡淡道:“当初,你不是说鹭眀鸾有三个不该杀的理由吗,上回你只说了一个,还有两个呢?”龙辉道:“原来是这个事啊,其实我当时是这样想的,鹭眀鸾既然是如此的威胁,那不如将祸水引走,由她来对付昊天教、魔尊,甚至是皇甫武吉。 ”洛清妍轻哼道:“谁知道你是真还是假!”说罢扭头朝洞外走去,行走过程中,纤腰轻摆,玉臀晃动,两瓣臀肉将裙布撑得鼓鼓的,就像是两个大白桃,熟得可以渗出蜜汁来,龙辉望着美妇那柔媚妖娆的腰臀曲线,胸口一热,立即从后边将她搂住,双手绕过柔腰,将这洛清妍紧紧抱在怀里。 两人胸背想贴,洛清妍只觉得臀股处被硬物戳中,火热热的男根即便隔着裤子也是这般凶猛,将美妇肥嫩柔腻的臀肉戳得陷下一块。 洛清妍嘤咛娇吟了一声,扭过螓首,媚眼含水地狠狠刮了他一眼,似喜似嗔,随即咬了咬水润的朱唇,哼道:“臭小子,你给我老实点,冰儿还在呢!”这句话看似带着警告的意味,但听在龙辉耳朵里却又多了另一 分卷阅读160 层的意思,当即棒打随蛇上道:“冰儿在,我就得老实,要是冰儿不在,我是不是可以放肆?”两人此刻正紧紧贴在一块,龙辉说话时呵出热气喷在洛清妍晶莹得几乎透明的耳垂上,把美人雪肤都给烘得粉润,随即双手缓缓朝上探去,顺着细腻柔软的腰腹逐步接触那丰隆傲峰,虽然只是刚刚接触到乳峰下缘,但那温热和丰腴已经从指尖传入肺腑心坎,动人神魂。 嗖的一声,终于登顶傲峰,龙辉奋力的用双手握住洛清妍的一对傲乳,虽然满手柔嫩丰腴,但乳肉巨硕,而且灵活多变,在手掌中不但地变换形状,始终难以掌握,就像她本人一样,难以捉摸。 若再被这小子胡搅蛮缠下去,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持住,未免进一步出丑,洛清妍在腿心涌起一丝潮热之际,立即鼓起凤凰灵火,要逼开龙辉。 龙辉只觉得怀抱着一团灼烈热火,烫手难挡,胸腹都快被烧着了,吃痛之下立即松开双臂。 洛清妍挣开他的纠缠,脸颊红晕地嗔道:“你若再敢乱来,小心我阉了你!”龙辉装作极为恐惧地道:“我好怕呀……洛姐姐,我一害怕就会浑身发抖,而且口舌发绀,喉咙干渴,这如何是好?”洛清妍没好气地道:“这是消渴症,没得治,你可以提前找棺材了!”龙辉呵呵一笑,一个箭步欺了上去,胸膛朝着洛清妍丰腴的双峰顶去,恰好撞得乳波荡漾,惹得美妇玉颊羞红,娇嗔不已。 “你想死是不是”洛清妍举手欲打,龙辉趁着胸口还留着几分乳脂的丰腴立即见好就收,笑嘻嘻地跑了开去,洛清妍端的是哭笑不得,心想这小子怎地如此无赖。 走入地宫秘洞的通道,洛清妍猫下身子先爬了进去,回头望着他道:“动作快些,莫要冰儿久等了!”龙辉点了点头,紧随其后也爬了进去。 幽暗狭窄的密道,只够人弯着身子四周伏地爬行,然而这个姿势使得龙辉再度回想起上回在地宫那香艳的一幕,抬眼望去,眼中所见竟是美妇丰腴圆润的肥股,两瓣婉媚柔滑的肉臀正随着双腿的交叠爬走而晃动,每一次摇晃都抖出腻人的甜香,就像是两颗熟透的桃子正在枝头上晃动,随时都有可能跌落在地,崩出鲜美的蜜汁。 龙辉看得一阵心旷神怡,想起上回自己就是不经意地撞在这两团美肉之间,口鼻间充斥着熟妇那独特的气息,阵阵烈火涌入下腹,不由得浑身酸麻,神使鬼差间手脚并用,迅速爬向洛清妍。 只见两瓣满月翘臀越来越近,臀股间那股清媚骚甜的气息夹杂着腿心的热气扑来,龙辉胸口一热,竟一头扎到了其中,鼻尖恰好抵住腿心中央的凹陷,清晰地感受到两瓣熟润牡丹花般的蛤脂,丝丝潮暖温湿钻入鼻孔,霎时没了神魂。 洛清妍竟没想到这小子如此大胆,就在地道中对自己下手,本想训斥怒喝,谁知男儿的鼻息穿过裙布亵裤,直投花唇蜜户,熏得她一时间也不忍开口。 “嗯……”洛清妍不由得发出一声娇腻的鼻息,身子顿时软了几分。 龙辉得寸进尺,立即欺身上前,猛地从背后抱住美妇的腰臀,雄赳赳的龙根正好抵住两瓣肉臀,挤入臀缝之中,隔着衣裙摩挲和挑逗熟媚饱满的花房。 洛清妍被他磨得心烦燥热,扭头喝道:“小畜生,快些滚开,冰儿……还在里边呢。 ”龙辉压在她背后,双手朝前探入衣领,握住两团沃乳腴肉,在她耳边吹气道:“洛姐姐,这条地道这么长,咱们有的是时间!”洛清妍险些没气晕过去,敢情这小畜生想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侵辱自己,然而女儿就在前方的出口等候,以她高傲的性子那肯做此等羞辱之事,丰腴的身子不住挣扎扭动,誓要摆脱这淫棍的纠缠。 然而龙辉岂会让到嘴的美肉逃走,双手再加几分力度和技巧,在洛清妍的双乳上下其手,将一双豪乳捏得形态变幻,扁了又圆,两粒乳珠在掌心颠来滚去。 “快些住手……”洛清妍无力的挣扎道,她此刻俨然忘了自己的那一身武艺,更像是一个妖娆无力的美妇人,正被强人威迫淫辱。 龙辉轻轻啃着耳珠道:“洛姐姐,我好口渴,赏我一口鲜奶可好?”洛清妍咬住朱唇,红着俏丽嗔道:“不行!”龙辉呵呵一笑,探手向下,从双峰处挪开魔掌。 洛清妍正松了口气,却感觉到腰间一松,衣带竟被这小畜生解开,长裙更被这淫棍拉了下来,因为身子燥热出汗的缘故,单薄的绸裤紧紧地贴在臀肉上,显得玉臀更加肥美挺翘。 龙辉顺势抱住她的玉臀,埋首其中,隔着裤子亲吻起舔吸起来,薄薄的丝布瞬间就被男儿的口水打湿。 最要命的是那根灵动的舌头,竟时不时地滑过幽谷蜜缝,引得花汁外渗,不一会儿,洛清妍腿心处的布料就湿了一片,除了龙辉的口水外,还有几分粘滑。 “停,停手……手!呜呜……”洛清妍娇吟一声,上身无力地趴在地上,唯有玉臀被龙辉抱起,摆出了一个撅臀耸腰的淫媚姿势,犹如发情的母犬一般。 龙辉趁胜追击,伸手便扯下洛清妍的裤头,霎时一抹雪白肉光晃过,幽暗的地道仿佛被满月照耀一般,光芒四射,然而这满月却是眼前绝色美妇圆润的臀瓣。 “洛姐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就让龙儿放肆一回!”龙辉对着肉臀呵气道,温柔潮热的口气不住扫拂在蜜唇上。 洛清妍那会同意,当即伸腿朝后踢起,想故技重施踹开这闹人精,谁料龙辉多留了个心眼,闪电地挡下了“马后踢”,更扣住洛清妍细腻的脚踝,洛清妍顿时平衡失去,身子朝前俯爬过去。 龙辉顺势而上,一把扣住她的腰身,压在她背后,随即伸手解开腰带,露出怒发勃动的龙根,对准股间压去。 火热的肉棒霸道地闯入风蕊深宫,棱角分明的龟首先是排开两片肥美的蛤唇,随即深入鲜艳猩红的小穴,只闻咕噜一声,花汁被龙根挤了出来,洛清妍只觉得身子仿佛被贯穿一般,伏在地上不住娇哼低喘。 “小畜生,你……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洛清妍紧咬银牙娇叱道,但她此刻媚态毕露,娇喘之余放出的狠话却毫无威胁之感,反倒是像是一个被征服的弱者而说场面话。 龙辉在她耳边轻声道:“好姐姐,你说话这么大声可是要让冰儿听见,叫她来救你?”冰儿?洛清妍昏沉沉的脑袋忽然划过一道闪光——不行,绝对不能让冰儿瞧见我这个样子,要不然我有什么颜面做她娘亲!想到这里洛清妍当下阖上朱唇,手脚并用,快速朝前爬去,希望能尽快摆脱龙辉的纠缠。 可是她此刻裙子和裤子都被拉在大腿上,行动起来极为不便,若是加大力度唯恐会撑破裙裤,到时候不但更便宜这条淫龙,还会让冰儿瞧见,所以洛清妍爬行的速度极为缓慢。 龙辉也不急着追赶,先是让她爬走一段距离,然后又追了上去,将龙根对准汁水泛滥的花穴戳去,把美妇撞得花枝乱颤,臀腰乳摆,无奈娇吟。 龙辉仿佛猫捉耗子般,先是让洛清妍逃出一段距离,随后又追了上去,按住这绝色妖妇的腰臀,捏住两团肥嫩丰腴的雪股,龙枪不由分说地将那熟润的花心给挑了,然后又放开双手,让她逃走,之后又抓了回来。 洛清妍被他时松时紧,别出心裁的淫技杀得香汗淋漓,花蕊酸软,若不是顾忌女儿还在出口等候,真想就此放开反抗,与小情人欢好一番。 “不行,这小子一定是要我在冰儿面前出丑,藉此打击我的威信!”洛清妍一咬牙关,压住那汹涌而来的逼人发疯快美感觉,运功震开龙辉,只听波的一声,龙根带着粘稠香甜的花浆从蜜户中脱离。 洛清妍松了口气,当下便提起裙子,一边爬走,一边穿戴衣裳。 这臭小子是什么德行,洛清妍心里明白得很,什么多重双修,大被同眠,姐妹共夫的淫戏是层出不穷,若自己真被他削去这股傲气,那么自己和女儿当真要这混蛋欺负得毫无翻身之地,到时候母女同床共事一夫也是时间问题。 “小畜生,我跟冰儿先后委身予你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休想来什么母女同床的念头!”洛清妍吸了口气,回头嗔怪娇叱道。 龙辉丝毫不为所动,抖了抖眼皮,示意道:“洛姐姐,你说话可得小声点,出口就在跟前了!”洛清妍恍然大悟,只见眼前传来一阵亮光,原来密道的出口就在自己二十步之内,也不知道方才那羞人的声音有没有被冰儿听去。 想到这里,洛清妍脸皮不由得一阵发烫,脚步蓦一停,呆在了当场。 龙辉见状立即追了上去,趁着她腰带还没系好的当口,将外裙连同亵裤一并扯下,妖娆美妇那圆润如满月的肉臀再度赤裸裸地展现在男儿面前。 龙辉龟头对着嫩玉,便毫不客气的一枪挑了。 洛清妍娇吟一声,颤着声回首埋怨道:“嗯……坏东西……你非把姐姐糟蹋够了才甘心吗?”龙辉低头含住她晶莹雪白的耳珠,舌尖沿着耳朵的轮廓轻柔扫动,不时吹拂一口挑逗的气息:“好姐姐,咱们说话可得小心点,要是惊动冰儿那就不好了!”洛清妍花心被戳得酥麻松软,阴精已然压制不住,忙伸出一手勾在他臂上,咬牙怒斥道:“你现在可想起冰儿了,你还真有脸当着冰儿的面奸淫她娘亲……”龙辉俯身向前,压在她玉背上,霸道地将手伸入衣领内,握住两颗巨硕的乳球道:“小弟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脸皮,反正你们母女都是我的人了,让冰儿知道也没什么不好。 ”说罢腰股运劲,全力挺耸,猛烈程度竟比前时狠上近倍。 洛清妍高潮未至,身子正是火热躁动,穴内热热麻麻敏感万分,这般急挺哪能承受,险些便要开口呻吟。 “好粗……嗯,嗯……”想到楚婉冰就在洞口外,洛清妍急忙咬住手背,将淫声浪语堵了回去。 然后身后的小冤家却是唯恐天下不乱,越发用力地蹂躏那娇嫩的凤蕊花宫,两只怪手更是在自己胸口作弄,灵活的手指轻柔的撩拨着乳头,时而夹在指缝搓揉,时而拨弄轻扫,时而又用指尖挤压,让硬挺的乳尖陷入饱满的乳房里,白嫩丰满的奶子在手中变幻着各种淫荡的形状。 就在这时,洞口外传来阵阵脚步声,洛清妍恍然一惊,莫非冰儿等得不耐烦了,要出去催促一下?要是这小妮子钻入地道,那么铁定会和两人撞个正着,而且这淫靡的一幕定然会映入她眼中,到时候自己还有什么脸再去面对冰儿!想到这里,洛清妍不由得浑身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全身肌肉紧绷,原本柔若无骨的娇躯顿时变成了一块钢板,同时因为紧张的缘故小腹也一阵收缩抽搐,紧迫的媚肉随之收紧,将埋入其内的肉柱狠狠箍住,稠密多汁的皱褶不住蠕动,拴得龙辉尾椎一阵冰凉,阳精嗖嗖喷涌而出,激射在花心嫩宫。 洛清妍被这热浆浓精一烫,竟也是花蕊松软,丢了出来。 外边的脚步声渐远,洛清妍松了口气,丰腴熟润的身子也松开,恢复了那似水的妩媚,整个人无力地趴在地上轻轻喘气。 龙辉也顺势压在美妇背上,享受这难得的胜利。 洛清妍回过神来,猛地推开身上的男人,咬牙怒嗔道:“给我滚开!”想当初在青阳宫时,这小子被自己玩弄于鼓掌间,谁料今天风水轮流转,不但被这小子在地道里偷袭了一把,还几乎当着女儿的面淫辱亵玩,奸得她有口难言,毫无反抗的余地,唯有含羞带媚地默默承受。 龙辉扳回一城,笑嘻嘻地穿好裤子,洛清妍生刮了他的心都有了,但却顾及洞外的楚婉冰,才把满腔怒火压下,媚眼含煞地瞪了他一眼道:“待会你给我放清醒点,若露出破绽,我一定要杀了你!”龙辉占尽便宜,心情大好,含笑点头答应。 两人整理好衣服,又运功驱散残留在身上的淫靡气味,这才先后爬出密道。 密道外,楚婉冰已经将一切布置好了,各种药材依次摆放,金针符咒也放在一旁,还有装成百气流魄和纳魂花的箱子也在其中。 楚婉冰迎上去道:“娘亲,小贼,你们可算来了,人家等了你们许久啦。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洛清妍脖子一阵发热,但还是算她了得,很快便运功搬运血气,将红晕压了下去,媚眼轻轻扫了四周,仔细查点药材。 “冰儿,你是不是忘了配置引神粉?”洛清妍发觉少了一味药材,便开口问道。 这引神粉具有中和纳魂花和百气流魄过多药性的作用,可以说是一味不可或缺的药物。 楚婉冰恍然大悟,红着脸道:“我忘了,这就去配……”说罢便要转头离开,洛清妍急忙拉住她道:“好了,你留下来,娘亲去配药就行了!”她暂时可不敢跟龙辉独处一室,谁知道这小子又会耍什么手段。 其实耍手段,洛清妍根本就不怕龙辉,在这种宽敞的地方,洛清妍完全有办法叫他能看不能吃,只是怕楚婉冰回来的时候瞧见,所以这才找个藉口避开龙辉。 龙辉瞧出她的小算盘,也不揭破,待洛清妍钻出地道后,他便拉着楚婉冰坐下。 楚婉冰蹙眉道:“地上都是灰尘,脏死了,我不坐!”龙辉笑呵呵地拍了拍大腿,说道:“冰儿,且坐在为夫 分卷阅读161 这儿。 ”楚婉冰咯咯一笑,也不客气,玉臀一沉压在龙辉大腿上,顺势伸手勾住他脖子,亲昵地道:“小贼,今天怎么这么体贴了?”龙辉抵住她额头,笑道:“我什么时候都是这么体贴,冰儿又不是不知道。 ”难得有机会跟丈夫独处,楚婉冰恨不得腻在他怀里,好好撒娇一番。 龙辉怀抱佳人,大腿被丰满而又充满弹性的臀肉挤压,胸口更是抵住一抹沃腴乳脂,方才于大凤凰一战虽已射出,但仍未尽兴,如今这丫头投怀送抱,哪能轻易放过,干脆就来个母债女偿。 想到这里,方才刚在妖后花穴内驰骋的肉龙再度复苏,火辣辣地戳在楚婉冰的臀缝,惹得小丫头眯眼低吟,娇嗔不依:“小贼,你又不老实哩!”龙辉捧着她的俏脸,在唇上吻了一口,笑道:“每次看到冰儿你,为夫总是爱不释手!”楚婉冰被他赞得笑靥如花,藕臂轻伸,勾住他脖子,奉上香吻,送过嫩舌,与他好好热吻一番。 吻过后,两人唇瓣分离,楚婉冰眼眸如水,俏脸丹晕,就像只献媚的小猫般,拉着龙辉手腻声道:“好夫君,这些日子你都不在人家身边,冰儿想死你了……”话还没说完,她柳眉不由一颤,将龙辉的手掌放在鼻尖前,仔细地吸了口气。 龙辉不由惊得魂飞魄散,这个动作实在太熟悉了,当初洛姐姐就是这样揭穿他跟鹭眀鸾的交锋细节,想不到这小凤凰竟然得母真传,也不知道她们母女两究竟是凤凰还是小狗,鼻子这般灵巧。 方才还在洛清妍的胸乳处流连忘返,手掌肯定沾满了乳香,虽说这丫头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但毕竟方才在地道的事太过荒淫,若这丫头知晓,指不定会醋海生波,到时候桃花运就成了桃花劫,得不偿失。 未免露陷,龙辉急忙采取动作,在她闻出端倪之前,抽走双手,握住小凤凰的一双豪乳狠狠揉捏起来,并问道:“冰儿,你闻我的手心做什么?”楚婉冰双手反压在他手背,娇声喘气道:“我觉得你手上好像有股香味,怪好闻的……”龙辉加大揉捏力度,笑道:“香味?我怎么不知道。 ”楚婉冰嗯了几声,艳红着小脸道:“是真的,香香甜甜的,就像掺了蜜糖的牛乳一样……”龙辉呵呵一笑,又把手凑到她跟前,欲盖弥彰地道:“你再闻闻,是不是这个味道?”如今手掌中夹杂着她的乳香,足以掩盖真相。 楚婉冰闻了闻,点头道:“就是这个味道。 ”龙辉笑道:“这可是冰儿你的味道,当然好闻了。 ”楚婉冰奇道:“这是怎么回事?”龙辉道:“由于为夫日日夜夜地在冰儿的玉峰上流连忘返,使得冰儿你那股独特的乳香已经渗入我的肌肤里,能闻到当然不奇怪。 ”楚婉冰见他说得肉麻,不由啐了几声。 龙辉双手揣揉着楚婉冰的豪乳,不由得暗自比较这对母女花的美妙,母女两都是媚骨天成,骨肉柔腴,但洛清妍才是真正的柔若无骨,娇躯不但丰腴,而且软绵绵得像是毫无重量,就像是熟美多汁的水蜜桃,轻轻一碰,都会崩出鲜美的蜜汁,胸乳更是丰盛之际,两颗乳瓜沉甸甸地镶在胸前,哪怕一个呼吸都会抖出迷人乳浪;然而楚婉冰却是不同,比起母亲那熟媚透骨的气质,多了几分青春的活力,性子喜乐开朗,古灵精怪,双峰圆润高耸,更多几分弹性和坚挺。 楚婉冰被他揉得浑身燥热,急忙伸手压住他作怪的大手,嗔道:“小贼,别欺负冰儿了,娘亲就快回来了!”龙辉凑到她耳边,轻笑道:“好冰儿,娘娘还要配药,没这么快回来的,这些日子我可想死你了,给我好吗?”楚婉冰咬了咬水润的朱唇,媚眼迷离地道:“小贼,你别胡闹了……啊,别碰人家那儿……”话还没说完,股间竟被龙辉手指挤入,隔着布料骚扰花穴。 “啊…嗯…”触电般的酥麻从敏感的下体不断传来,亵渎已然一阵湿滑,楚婉冰娇躯微颤,欲火高涨,一双媚眼更是春意盎然,如丝如雾,销魂的呻吟细若蚊鸣。 龙辉脸上荡起一抹邪笑,低声问道:“冰儿,舒不舒服?”楚婉冰羞涩的望着他,红着脸点了点头,原本她对龙辉就是毫无抵御之力,如今销魂的快感在夫君高超的技巧下不断积累,更是让她无法抗拒。 “还想不想让相公停下来?”龙辉含着她晶莹柔软的耳珠,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着,双手也没有丝毫停歇,一手揉乳峰,一手逗桃源,继续拨动着她的欲望。 楚婉冰摇了摇头,腻声道:“冰儿要相公,要相公疼我……”小凤凰已然全数动情,不由自主地宽衣解带,顿时罗衫半解,露出雪嫩的香肩和半截玉乳,媚眼如丝地凝视爱郎。 龙辉探手到她臀胯处,深入裙底,扯下绸裤和汗巾,惹来满手滑腻汁水。 母女两都是这般媚骨天成,汁水充沛,稍稍挑逗就如此动情,真是男人的恩物。 龙辉暗笑一声,随口问道:“冰儿,我看还是不要了,等会娘娘就要回来了……”楚婉冰低声道:“不要紧的,配这药最少也得半个时辰,咱们有的是时间。 ”说罢便主动去解龙辉的腰带,将龙根放了出来。 多日不见,丈夫的恩物还是这般坚挺粗壮,楚婉冰越看越爱,不由得伸舌舔了舔朱唇,俯下螓首,便要替龙辉含弄一番。 糟糕,上边还有洛姐姐的味道!龙辉吃了一惊,这根阳物方才还在她娘亲体内驰骋连绵,上边还残余着各种淫迹,急忙制止道:“冰儿,我这些日子,先让为夫进你身子吧。 ”楚婉冰嗯了一声,乖巧地提起裙子,挪高肥臀,将光滑无毛的蜜穴对准龙枪,咕噜一声吞入体内。 两人默契之极,龙枪顺着泥泞不堪的肉缝,知晓微微用力就滑了进去,温湿紧凑的感觉从龟首传遍全身。 楚婉冰呜呼一声,美得通体酥麻,提着裙裾的手无力松开,将裙子放了下来,恰好盖住两人交合之处。 楚婉冰已经把亵衣的带子解开,两只丰满无匹的乳房在龙辉面前荡起了波涛,带着一股幽幽的女人香,这种香气比春药还要厉害十倍。 沉稳俯下身,媚眼如丝地看着龙辉,嘟着小嘴撒娇道:“亲我。 ”楚婉冰倒垂而下的乳尖扫过了胸膛,樱桃般的香唇送到眼前,龙辉毫不犹豫地地含住了那两片鲜红的樱桃。 楚婉冰激动得全身颤抖,她的豪乳压到龙辉身上,香甜的津液如同泉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涌入龙辉口腔,蠕动的小舌尖撩动着口腔的每一处地方,龙辉完全陶醉于楚婉冰独特的温柔。 龙辉的大手悄悄地从小腹向上挪去,在吻得最激烈处,包住了楚婉冰那双傲乳。 “哦……小贼,你坏死了……”酥胸被袭,楚婉冰本能地挣开龙辉的嘴唇,玉手捉住龙辉的坏手,鼻息凝重地娇喘道。 “喔……轻点,好麻……”楚婉冰呼着兰气呻吟道。 龙辉只觉得楚婉冰的双乳浑圆丰满,弹性十足。 继承了洛清妍的优点,年纪不大的楚婉冰双乳却已经是年轻一辈的女子中的翘楚,假以时日必定与其母难分轩轾。 想到这对母女先后在自己胯下承欢,龙辉大感快意,腰臀用力,肉龙狠狠的在凤巢内来回耸动,杀得这只小凤凰媚叫娇喘,呻吟哀啼,雪嫩的肌肤布满了密集的香汗,使得娇躯更加滑腻,仿佛是涂了一层蜜油一般。 “好热……唔……轻点,你坏啊……你顶死人了”楚婉冰时而皱眉娇吟,时而含笑娇嗔,手臂抱在龙辉的脖子上,小嘴紧贴着他的侧脸,妩媚的红晕在脸颊绽开,如同快要成熟的花蕾。 就在两人快美交合之余,一个轻微得难以察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呵!只见不远处的暗道处,透出了一抹明媚的光晕。 洛清妍其实早就配好丹药,却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场春宫戏,她本想退走,但刚刚经历了一番激战的身子却是不听控制,双腿就像注了铅一般,难动分毫,端的是进退两难。 她悄声缓了一口粗气,看着女儿被龙辉淫弄,两腿之间也湿热起来,小裤上渐渐泛起一股水迹。 洛清妍暗骂小畜生荒淫无道,刚糟蹋了自己,转头又去欺负冰儿,更暗骂自己不要脸,居然还能心潮澎湃地窥视女儿和女婿的欢好。 刚经历一轮激战的熟润身子极为敏感,洛清妍此刻余温犹存,被眼前春宫刺激得浑身酥麻燥热,不由得夹紧了双腿,交错摩擦起来,企图缓解腿间的瘙痒,没想到那一股燥热却更加激烈。 洛清妍半眯着媚眼,看了一眼战况愈加激烈的二人,轻咬着自己的嘴唇,便把纤纤玉指伸向自己的私处。 纤细的指尖才触及小裤,洛清妍便受惊般又把手抽出来,心中暗骂自己不知羞耻,这能做此等自渎之事!想到这里她双唇鲜红欲滴,玉手抓紧了旁边的岩石,却再也没有伸向自己的小腹下方。 另一边,龙辉却是发现了洛清妍的存在。 本来以洛清妍的修为,外人是很难察觉,只是刚才洛清妍一时分神的呼吸,让耳尖的龙辉顺声看去,却发现了一道亮丽妖娆的白色身影。 想到这对母女花,一个在自己怀中任由自己使坏,一个却在不远处观看,龙辉一时只觉经脉逆行,全身的气血都向大脑奔去,下体鼓胀如铁,开口说道:“冰儿,快动一下!”楚婉冰嗯了一声,媚眼紧闭,扭腰晃臀,圆润挺立的香臀便像磨盘一样摆动起来,夹在股沟中的肉棒也跟着转动,舒服得龙辉一阵哆嗦。 “是这样吗?好哥哥,冰儿做得可好……”楚婉冰一边把翘臀向后抵送,一边哼着气问。 龙辉已经舒服得说不出话,只是加大手中的力量,示意楚婉冰继续。 两人便这样在地上相互缠绵爱抚起来。 地道中的洛清妍眼见自己的女儿这样迎合讨好身下的男人,鼻子中似乎飘过一丝淫靡的香味,原来正是玄阴媚体动情时独特的幽香,使得洛清妍不知不觉中把冰儿当成了自己,浑圆丰满的肥臀也不由自己地向后靠去,恰好抵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坚硬冰冷的石头与火热的身躯形成鲜明对比,洛清妍不由得微微打了个冷战,但还是压抑不住心中欲火,将岩石抵在腿心之中,轻轻摇动起来,岩石虽无龙辉那般火热,但却是坚硬,而且棱角分明,粗糙的石质划在细嫩的花瓣上更是别有一份风味,磨得汁水暗涌,浪花朵朵。 母女心中似乎有所感应,楚婉冰在被龙辉揉摸双峰之中也渐渐被欲望淹没,只觉得体内的那根火热肉棒要刺进自己的心坎上,一边剧烈地摆弄起臀瓣,娇喘呻吟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两人的缠斗已经接近尾声,动作开始越来越大,肆无忌惮地放声哼唱着。 龙辉额头上显现出几根青筋,就要到了爆发的边缘,手上的力道也粗鲁起来,楚婉冰的双乳不断地变换着形状,扭曲着两人的爱欲。 “哦……龙儿,冰儿,我也……也要到了……”洛清妍在一边也忍不住自言自语,圆臀使劲向后压送,岩石的尖端竟陷入衣裙之内,美妇的两瓣花唇紧凑地夹住岩石,将其当做了男儿的权柄,于此同时洛清妍的另一只手开始探入衣裳中,放在自己比楚婉冰还要丰满几分的雪白奶肉上,刺激着自己快速达到高峰。 母女两各自泄身,一者是在爱郎的抽插下登顶高峰,另一个却是孤芳自赏,任由一块冰冷是岩石将自己欲火导出,顿时两股玄阴媚香翻涌而出,汁液流转之间,满室皆香,春意盎然。 ***********************************ps:本来想10号再更的,但忽然有了灵感,就写下去了,***********************************第二十一回帝心难测科举继续进行,整个帝都上空弥漫着一层紧张的气氛,特别是文武胡同附近,已经被士兵围住戒严,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进入文思殿和尚武堂百步范围,就算是白天都是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一架马车从文武胡同缓缓驶出,两名士兵急忙上前拦住道:“车上何人,速速下车检查!”忽闻车内响起训斥声:“国渊夫人的座驾也敢惊扰,你们好大的胆子!”话音未落,一名女子从车门探出头来,怒视着两名士兵。 这女子丫鬟打扮,却是肌肤黝黑粗糙,姿色平庸。 两名士兵继续说道:“我们奉命戒严,检查一切出入车辆和行人,还请夫人见谅!”国渊夫人乃是阁老遗孀,更是一品诰命,远非他们可以得罪,故而语气也多了几分恭敬。 车帘缓缓掀开,一名盛装打扮的美妇人探出头来,说道:“小柔,两位军爷不过是例行公事,不要为难他们!”只见这妇人如云秀发往后盘起,交错成结,高高挽起,用碧玉色的古雕发簪交插在其上,在懒暖薄阳的光线映出一份素韵温婉、淡雅从容,毫无瑕疵的脸蛋儿妩媚,肌肤犹如剥壳鸡蛋般光滑,水眸泛着媚人的光彩,仿若两潭春天的幽深碧潭在晃动,不是穆馨儿还有何人。 她外穿素缕兰色衫似,内衬牡丹长裙,下车之时,她轻提罗裙,生怕裙子扫到地面,沾上灰尘一 分卷阅读162 般,那份柔弱娇媚的气质尽显无疑,看得两名士兵目瞪口呆。 黑脸丫鬟虎着脸喝道:“看什么看,快点检查车辆,我家夫人还得入宫面见皇后娘娘,若误了时辰,你们可担当得起!”两人吞了吞口水,急忙收回心神,依照惯例检查车辆,但却是心湖澎湃,只是草草望几眼便结束了。 两人毕恭毕敬地道:“小的鲁莽,还望夫人恕罪!”穆馨儿微笑道:“两位军爷也是尽职之辈,妾身怎会怪罪,就此告辞!”她话音带着江南侬音,就像是蜜糖一般,甜得渗入骨髓,听得两个士兵身子都仿佛轻了几斤。 马车驶出文武胡同,朝着国运大街而去。 车内,穆馨儿脸上的柔和笑容慢慢退去,换来的竟是淡淡的哀愁,原来方才她只是维持礼节和身份才摆出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实际上是心事深藏。 穆馨儿叹道:“接到皇后娘娘的懿旨,倒叫妾身极为意外,也不知道是皇后之意,还是皇上宣召。 ”皇帝若有事宣召这些贵妇人进宫,都会让皇后颁下懿旨,为的就是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导致君臣离心,但大恒立国以来,也有过几个皇帝窥探大臣妻妾的美色,以陪皇后的名义将这些贵妇美人宣召入宫,满足自己淫欲。 然而,皇甫武吉自从登基以来,从未做过此等淫事,所宠幸之人也都在后宫之中,从不对大臣妻妾起非分之想,所以穆馨儿倒也不怕会遭受淫辱,只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毕竟此刻科举进行,皇上皇后怎么有闲情宣召自己这么一个寡妇。 丫鬟说道:“夫人切莫担心,龙主吩咐碧柔保护您安全,就一定不会让外人伤你。 ”穆馨儿笑道:“碧柔姑娘,妾身多谢你了!”丫鬟抬起头来,原本暗淡灰蒙的眼眸嗖的一下就变得明艳清明,妩媚含情,正是易装换容后的林碧柔。 林碧柔轻笑道:“夫人客气了,其实是龙主不放心你,才让碧柔来贴身保护夫人的。 ”穆馨儿眼眸闪过一丝温柔,问道:“龙辉最近还好吗,传闻他在征讨煞域的时候得了失魂症,现在可好些了?”林碧柔点头道:“夫人请放心,如不出意外,龙主今日之内便可康复。 ”穆馨儿松了口气道:“当日龙辉患病的消息早就传遍整个帝都,但我见了他几次,感觉这孩子十分精神,所以才一直隐而不问,今日听得此言,总算安心了!”林碧柔笑道:“夫人有所不知,龙主的失魂症也是时好时坏,但这都将成为过去,后天武举的最后一关比武擂台,龙主一定可以亲身观战的!”两女坐在马车内一路交谈,不知不觉便倒了皇城正门,赶车的仆人跳下车来,给看门的士兵递过名帖和通行令,士兵仔细查看了一番,恭敬地说道:“国渊夫人是奉皇后懿旨进宫,小人这便放行。 ”说罢,守门士兵大开方便之门,让马车驶入宫内,但马车也仅仅驶入外墙,要进入内宫大门,无论是谁都得步行进入。 穆馨儿在林碧柔的搀扶下移步,娉婷多姿地走入内宫。 两女穿过重重宫门,踏着玉雕石阶,沿着漆红走廊,行至一座庄严的宫门前,抬眼望去,只见几个斗大金字历历在目——甘福宫!门为朱红,缀以金钉,顶盖铜瓦,镌镂龙凤天马图,远望光耀夺目,自有一副庄严气派。 林碧柔叹道:“东宫之内,便以此甘福宫最为华贵,不愧是大恒正宫!”林碧柔已经是说的极为小声,但却还是落入他人耳中,只闻一声锐喝道:“何方贱婢,敢在宫门重地喧哗!”林碧柔暗忖道:“好个内宫大院,攻心斗角无处不在,我这么小声说话还是难免被人听去,活在这儿,就算享尽荣华富贵,又有乐趣!”想到这里,林碧柔不免对这说话的人生出几分悲悯和同情,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宫女服侍的妙龄女子正对自己怒目相视。 “这位姑娘,妾身的丫鬟未见过世面,初次得见甘福宫此等气势难免有些惊愕,还望姑娘海涵!”穆馨儿回答不卑不亢,不但瓦解了林碧柔的尴尬,也让对方无法解题发挥,因为她早就知道这些后宫女子什么缺,就是不缺一张搬弄是非的利嘴,于是她便抢先一步堵住对方的话题。 宫女毕竟是宫女,在穆馨儿此等贵妇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被这一轮的糖衣炮弹,顿时失去了刁蛮之气,唯有笑脸相迎:“国渊夫人客气了,奴婢不知这位姐姐是夫人的人,才恶言相向,还请夫人恕罪!”说罢便侧主动请穆馨儿入内,按理来说,任何人都不允许带仆人丫鬟入甘福宫,但穆馨儿地位崇高,所以林碧柔也沾了不少国渊之光,得宜畅通无阻地步入这座大恒正宫。 红花绿树之中,却见一抹华贵雍容的倩影,美目凝华,正笑意盎然地望着穆馨儿。 在距离丽人还有三十步的时候,穆馨儿立即行礼道:“妾身拜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林碧柔身为丫鬟身份,甫一见皇后,立即跪了下去,在没得到允许之前是不能抬头,但还是用眼角余光扫了这妇人一下,只见一身金缕玉凤袍裹住婀娜娇躯,亮丽乌发以凤簪挽起,宝珠垂下,映照着华贵端庄的俏丽花容,柳眉入鬓自有国母威严,朱唇含笑却不失大方,身后宫婢摇扇捧玉,更将其母仪天下之风承托的淋漓尽致。 周皇后玉手虚扶,笑道:“国渊夫人免礼,还请入座!”穆馨儿还礼谢恩,朝着皇后走去,而林碧柔能够进入甘福宫已经是给穆馨儿天大的面子了,至于接近皇后是根本不可能的,唯有在原地跪着等候。 穆馨儿坐到指定的座位,接过宫女奉上的香茗,垂首启唇,轻轻抿了一口,便得放下回礼谢恩,远处的林碧柔看的是好不憋屈,暗忖道:“喝茶都不能多喝几口,这宫廷礼仪比起盘龙圣脉还要罗嗦!”周皇后笑道:“难得国渊夫人入宫,哀家十分欢喜,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夫人多留片刻,也好让哀家好好跟夫人说说话!”穆馨儿道:“皇后真是折煞妾身了,能得娘娘召见已是万般荣幸,哪还敢奢望其他。 ”周皇后朱唇勾笑道:“夫人太客气了,成阁老生前曾是帝师,若论辈分,哀家还得称您一声师娘呢!”她说话圆滑而又不失礼仪,几句话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与穆馨儿有一句每一句地闲聊。 “皇上驾到!”随着一个太监的吆喝声响起,太监提前捏着前摆,宫女则提起裙裾,虽是准备下跪叩拜。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在众人的一致的叩拜声中,一道金袍雄躯缓缓踏入甘福宫,虽未带随从,但却是龙行虎步,雄沉深渊之余透着摄人的皇者之气,正是大恒皇帝——皇甫武吉,在他身边紧随着一个柔丽水嫩的妇人,此妇人身着粉色素衣衫,下衬水绿轻纱裙,莲足轻摆,摇曳生姿,虽不似周皇后那般雍容华贵,但却有股小家碧玉的气息,其美目如水,未语先笑,雪肤细嫩如水,倒与穆馨儿有几分相似,都有种江南水乡的迷蒙烟气。 周皇后亲身相迎:“臣妾拜见陛下,想不到陛下日理万机,竟也有空来甘福宫。 更想不到,苏妹妹也来了!”随着皇甫武吉而来之人正是苏贵妃,只见她垂首行礼:“臣妾拜见皇后娘娘!”用的正是妃嫔的礼仪,做的落落大方,规规矩矩。 皇甫武吉坐入主位,两名后妃分列主次,而穆馨儿则坐于下首客座。 周皇后问道:“陛下最近不是正在忙科举之事,何以有闲情到臣妾这儿来了?”皇甫武吉语气平和,就像是聊家常一般说道:“今日是特地来告诉皇后一个好消息的。 ”周皇后咦了一声,问道:“能从皇上金口说出,定然是非凡之事也,臣妾对此消息倒真是万分期待。 ”皇甫武吉道:“朕方接到铮儿的汇报,武举进行的十分顺利,而且还在举办过程锁定了几个可疑人物。 ”周皇后问道:“皇上,臣妾愚钝,不知这可疑人物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铮儿和皇上如此费神。 ”皇甫武吉说道:“昊天教!”这三个字一出,现场气氛顿时陷入一片沉寂和肃杀,穆馨儿内心翻起无匹怒浪,一双美目几欲喷出火来。 皇甫武吉朝穆馨儿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说道:“国渊夫人暂且息怒,昊天教之恶行罄竹难书,朕定会还成阁老和穆家庄一个公道!”穆馨儿垂首抹泪道:“妾身叩谢皇上大恩!”说罢款款起身,朝着皇甫武吉跪倒。 皇甫武吉急忙举手虚扶,说道:“夫人切莫多礼,成阁老乃朕之老师,您便是朕之师娘,这师徒之礼不可乱,还请夫人快快入坐!”穆馨儿一言不发,还是跪倒在地,说道:“君臣之礼同样不可逾越!”皇甫武吉见状便不再阻挠,待穆馨儿行过叩谢大礼后,才命宫女把她扶起。 皇甫武吉说道:“此番主考乃是军中两大名将,铁如山和仇白飞,再加上青龙麒麟两大军团的将领也在现场,只要昊天教的奸细一露出马脚,朕保管他们插翅难飞。 届时,再顺藤摸瓜,将隐藏在暗处的沧释天揪出,便可一劳永逸,拔出这颗毒瘤!”这番话虽然只是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但却让林碧柔惊叹不已:“好个九五之尊,话中藏话,意味深长。 先是提及仇白飞,再提及龙主,又暗示需要各方将领联手擒拿沧释天,如此一来,国渊夫人就无法责怪仇白飞当日那番冷血行径,而且为了大局着想也为龙主的仕途,夫人无论如何都得将这口恶气吞下。 这个皇帝老儿,软硬兼施的手法用的出神入化,直接把穆夫人的怨气给堵了回去,又能保持文武大臣的均衡。 ”果真如林碧柔所料,穆馨儿在听了这一番话后,俏脸露出凝重的神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和无奈的凄苦,最终只能尽消于无,显然已经是抛下告仇白飞御状的念头。 这时,周皇后忽然开口道:“陛下,臣妾想到尚武堂一睹我大恒之铁血勇武,还请陛下恩准!”皇甫武吉蹙眉道:“皇后,昊天教之邪人很有可能隐藏在尚武堂内,你一个弱女子何必冒此危险呢?”周皇后启唇道:“臣妾身为大恒国母,怎能惧怕区区邪人,而且臣妾若现身尚武堂还可令昊天教之人心生狐疑,提前露出马脚。 再说,尚武堂内各路猛将云集,昊天小丑焉能翻出大浪!”皇甫武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微笑,甚是满意地点点头,说道:“皇后有如此胆魄,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实乃我大恒之福,朕准了!”林碧柔和穆馨儿心中顿时翻起无边巨浪,丝毫看不穿这对帝后在玩弄什么手段,若说召见穆馨儿是为了安抚穆家庄的怨气,但如今皇后亲临尚武堂那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不但大恒,就算历朝历代也没有一个后妃出现在科举现场。 林碧柔眼尖,捕捉到了苏贵妃嫩脸微微抽动,心中猜出了几分:“周皇后此番举措一是为齐王夺嫡造势,而最重要的恐怕就是得到皇甫武吉默许,藉此机会敲打敲打苏贵妃!”林碧柔再结合龙辉对苏贵妃的怀疑,不难得出答案,暗忖道:“此女子可能与昊天教有关系,皇甫武吉是要借此机会敲打敲打她,更有可能是借她的口来扰乱昊天教的部属。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皇甫武吉来见皇后还要带着此女,看来他在下一盘很大的棋!”皇甫武吉呵呵一笑,起身道:“既然皇后要去尚武堂,那爱妃便陪皇后出宫一趟吧!”听到皇甫武吉这句话,林碧柔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想:“果然是要打草惊蛇,敲山震虎,借着苏贵妃的口向沧释天宣战,到了这个情况,沧释天要么就提前发难,要么就忍痛舍弃苏贵妃这枚棋子,甚至还要赔上布置在武举中的高手!”苏贵妃神情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就掩饰住了,毕恭毕敬地道:“臣妾领旨!”皇甫武吉点点头,继续说道:“皇后和爱妃此番出宫,难免会有恶人起歹念,朕已经替你们请来一名高手护航!”苏贵妃道:“陛下好意臣妾心领了,可是有个男子跟在身边,会有诸多不便,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皇甫武吉摆手笑道:“爱妃多虑了,这位高手是位女子,不会给皇后和爱妃带来不便。 ”苏贵妃俏脸微微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却听皇甫武吉起身朝东面抱拳,做了个武人的礼仪,说道:“于谷主,皇后和贵妃的安全,朕就全靠你了!”“皇上客气了,妾身定当护全两位娘娘之玉体!”一道飘渺清雅的仙音响起,天际竟现万剑铺道,一道卓越倩影迎风而至,玉容如水,锐气隐而不发,仙风玉骨,惊压八方邪魅,.清澈秀丽的双眼,如欺霜傲雪,尽觑人间,正是剑仙于秀婷!香风扑鼻,苏贵妃尚未回神,便见于秀婷俏立跟前,淡淡地道:“两位娘娘,请跟妾身一同出宫吧!”相对于苏贵妃的惊愕,周皇后表现得镇静许多,颔首回礼道:“多谢剑仙护持,哀家这就出宫,妹妹,快走吧,免得让于谷主久等!”苏贵妃嗯了一声,稽首点头。 穆馨儿忽然开口道:“陛下,妾身也想到尚武堂一观大恒武风,还请皇上恩准。 ”皇甫武吉爽快地道:“准,国渊夫人之要求,朕定然尽力满足!”望着不远处的那几道卓越倩影,林碧柔暗自嗤笑,虽然不清楚剑仙为 分卷阅读163 何愿意保护皇后,但有此高手压阵,就算苏贵妃是昊天教的奸细,也难起波浪,唯有乖乖地趴着。 就在林碧柔还在思索剑仙入京的动机,于秀婷那飘渺声音打入她的心神:“林姑娘不必多虑,前些日子我接到皇甫武吉密信,请我入京协助绞杀昊天教,于公于私本座都不能让昊天教继续为祸世间,除此之外,宗逸逍阁主、净尘道长还有璃楼菩萨也答应了皇甫武吉的邀请,入京围剿昊天教!”听到此言,林碧柔才算放下心中疑惑。 后妃分别召来各自宫女太监,护卫轿夫,摆驾出宫。 皇后凤架先行出宫,贵妃华轿紧随其后,穆馨儿的马车则在后方跟随,道路四周布满了士兵护卫,路上行人也纷纷回避,或者跪倒在道路两侧,静候后妃驶过。 凤架之内,周皇后端坐在软垫中央,于秀婷则垂目盘膝坐于一侧,白玉般的脸颊看不出一丝感情波动,仿佛一尊玉雕观音,端庄清雅,那份得天独厚之丽色,就连周皇后也自愧不如。 皇宫已经率先派人传出消息,鸾凤芳架刚一到达,各大武官已经在列队门外恭迎后妃驾临,恭迎的武官中以齐王、铁如山、仇白飞为首,三人率先出列,毕恭毕敬地行礼道:“拜见皇后、贵妃!”在宫女的搀扶下,周皇后缓缓走下凤架,一身凤冠霞服衬得她更为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玉手虚扶,朱唇轻启道:“众卿家平身,哀家只是想一睹大恒武风,众卿家不必拘礼,以免给考生造成压力,影响众人沙场竟武。 ”齐王应了一声是,与此同时苏贵妃和穆馨儿皆站在皇后后方五步之外,默默不语,将一切交予皇后处理。 而林碧柔则继续装作丑丫鬟在伺候国渊夫人,唯独不见于秀婷之芳踪,林碧柔心知剑仙一定是不愿出现在俗人跟前,索性封闭自身气息躲在凤架之内,隐而不出。 周皇后朝齐王瞥了一眼,只觉得这个儿子越发丰神俊朗,气度不凡,心中窃喜,问道:“铮儿,如今武举进行到哪一个环节了?”齐王道:“回禀母后,现在正准备举行军盘推演。 还请母后随儿臣来,待儿臣为母后和贵妃娘娘引路。 ”周皇后含笑点头,偕同苏贵妃、穆馨儿走入尚武堂内。 军盘推演乃是一种防真度极高的军事演练,考生在沙盘上操控手下的棋子,想方设法攻占对手的领地,击溃对手军队,此乃比较考生统兵打仗的能力。 这个考试主要以智力为主,考生只要坐在规定的沙盘前就可以逐一对阵,不需要像前些日子那样打得天翻地覆。 周皇后在齐王的陪同下登高而望,看着考生不断地将棋子放入沙盘内,心中大感好奇,不禁问道:“铮儿,这个军盘推演是如何进行的,你且给母后说说看。 ”齐王应了一声是,说道:“军盘推演没人各有一百个棋子,这一百个棋子又分为红蓝白绿橙四种颜色,一个棋子代表一百兵力,而颜色则代表不同的兵种,红色代表神火营,蓝色代表钩枪营,白色代表铁甲营,绿色代表弓弩营,橙色代表骑兵。 每个考生可以随意选择兵种的数量,但是棋子总数不能超过一百,除了棋子外,考生还有带上一些纸牌,每一张纸牌代表粮草百斤粮草。 ”周皇后问道:“这些粮草又是做什么的?”齐王笑道:“行军打仗必须配备粮食,这些粮草就是给士兵用的,在沙盘上每过一刻钟就相当于过去一天,每个步兵在每天大概消耗一斤粮食,而骑兵则要消耗三斤粮食,而每个考生所配备的粮食只有三十万斤,也就是说只能维持半个月。 这半个月折算成现实时间也就大概两个时辰左右,也就说考生得在两个时辰内击溃敌人,若不然就会粮草耗尽,军心大乱。 当然粮草耗尽也并非不能一战,当耗尽粮草,没人还有三刻钟的战斗时间,若是还没分出胜负,双方只能以平局告终。 ”周皇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双美目凝视着沙盘中的考生,问道:“铮儿,这个军盘推演何时开始?”齐王道:“现在就可以开始。 ”说罢命人传令下去,随着战鼓敲响,各个考生选取兵种,端坐沙盘前,凝神屏气,指挥方遒,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考生根据地形和天气,以及考官的提示指挥手下的一万兵马逐鹿沙场,各路豪杰各展奇能,这小小沙盘仿佛就成了真正的黄沙战场,偷袭、断粮、火烧、水攻无所不用其极,其中有四个人最为抢眼,分别是岳彪、倪子雄、陈锋和赵无量,这四人一路过关斩将,连克强敌,出尽风头。 仇白飞清点初步战局,然后宣布道:“岳彪、倪子雄、陈锋、赵无量这四人成绩最好,进入最后一轮军盘推演。 ”一声令下,四人各自抽签,逐一厮杀比试,岳彪对上陈锋,倪子雄则与赵无量决胜负,在前面两轮这四人的成绩都十分接近,所以军盘推演是拉开距离的好机会,四人纷纷磨拳檫脚,誓要压对手一头。 岳彪与陈锋各自选取兵种,在这个选兵种的过程双方是不清楚对方的虚实,只有开战后才能摸清对手的兵力。 周皇后站在高台上也看不清沙盘的情况,不禁有些焦急,问道:“铮儿,你可知这两人都用了一些什么士兵吗?”齐王摇头笑道:“回母后的话,儿臣不知,不过若母后有兴趣,儿臣可以请一位监考武官来替母后详细说明。 ”周皇后道:“就依铮儿所言,母后确实有些迫不及待了。 ”齐王扭过头跟身边的随从说了几句,那名随从急匆匆地跑了下去,过了片刻一名身着白衣银甲的将士走来行礼,只见其剑眉入鬓,鼻梁高挺,步伐稳健,显得英气勃发,周皇后也不禁暗赞一声少年英雄。 齐王道:“回禀母后,这位正是麒麟军统领白宇将军。 ”周皇后,心湖暗生波涛,这个白字仿佛唤起了心中的噩梦,而眼前这个少年将领一双眼眸似乎犹如锐剑,随时都有可能将她胸口刺穿。 周皇后压下心中杂念,款款道:“久闻白将军勇武,今日得见真是名不虚传!”眼见仇人就在跟前,白翎羽恨得银牙暗咬,恨不得将这个贱妇碎尸万段,但心知此刻不宜露出任何仇恨的神态,若不然母妃冤案就会功亏一篑。 白翎羽面色平淡无波地道:“皇后娘娘过奖了,小将只是受皇恩庇护才能略建功名。 ”周皇后笑道:“年纪轻轻竟能如此虚怀若谷,着实难得。 不知白将军是何方人士,家中又有何人?”看似拉家常的话语,却叫白翎羽不得不小心应对,自己若是露出少许慌张便有可能被这个满腹心机的女人瞧出端倪。 “回娘娘的话,小将无父无母,自幼便被镇南王收养,传授武功兵法,对于身世一概不知!”白翎羽毕竟久经沙场,面对周皇后的试探对答如流,而且说得都是真话,因为她确实无父无母,最起码,在母妃香消玉殒的那一刻,她已经不再承认自己的姓氏,而且也是由杨烨养大的。 周皇后未发觉什么异常,又随口问道:“白将军可有婚配?”白翎羽微微一愣,摇头道:“四海未平,小将不敢安家。 ”周皇后赞道:“男儿志在四方,着实可敬。 但成家方能更好立业,白将军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考虑一下终生大事了。 ”齐王曾与白翎羽在铁壁关和酆都多番合作作战,对她也是极为赞赏,如今见母后对其另眼相看,心中也是倍感高兴,于是便道:“既然母后开了金口,不妨替白将军物色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为妻。 ”白翎羽闻言不由得暗自叫苦,她自知自己事,叫她扮男人上阵杀敌那是易如反掌,但是娶妻生子可是万万不能。 周皇后柳眉一挑,似乎颇为赞同儿子的提议,便说道:“看着白将军此番英杰人物,哀家都忍不住想招你为婿,可惜哀家膝下无女,实在可惜。 铮儿,你倒是说说那些待嫁公主合适做白夫人的?”白翎羽芳心顿时打了个咯噔,暗骂周皇后:“贱妇似乎已经怀疑我的来历,这招驸马明显是在试探我的身份,若我真是白淑妃子嗣,那娶皇室的嫡系女子便是乱伦……好歹毒的贱人,这般手段都用得出来!”但白翎羽却是女儿身,打定主意就算成婚也做不出兄妹乱伦之事,于是她毫无顾忌,淡淡地道:“皇后恩义,小将铭记在心,只是小将粗鄙惯了,怕会怠慢公主。 ”齐王展眉一笑,暗忖道:“当初本王一直想撮合瑶映郡主和龙将军,可是龙将军已经有了三个妻子,郡主是在无法下嫁于他,既然白将军尚未娶妻,不妨把瑶映郡主许配给他,也好替我日后大业拉拢一员猛将,再加上他与龙辉交好,得到白宇的相助,就等同将龙辉拉拢,而且还能堵住宋王,一举多得,妙哉!”想到这里,齐王说道:“回禀母后,待嫁的公主中,多是娇弱女子,行事多少有些怯弱,与白将军并不相配。 但夏王府的瑶映郡主,自小崇尚勇武豪杰,不喜书生文人,也只有白将军这等英才定能入她眼界。 母后不妨请父皇下旨,让白将军和瑶映郡主喜结连枝。 ”周皇后闻言,暗忖道:“铮儿似乎有意拉拢此人,既然如此,我这个做娘的不妨顺水推舟,就算这小子真是白淑妃那贱人所出,兄妹结合的乱伦丑事也不在宫廷之内,遭殃的只是夏王那个窝囊废,也省得哀家得罪其他妃嫔,使后宫失火。 ”周皇后瞬间衡量利弊,也不给白翎羽拒绝的机会,立即开口道:“铮儿此话甚合吾意,待哀家回宫后就禀明皇上,就为白将军赐婚!”皇后金口一开,根本不容他人反对,白翎羽见状唯有压下心中怒火,委曲求全:“小将多谢娘娘美意!下边武举还在进行,若没什么事,小将想继续巡视考场!”周皇后见他答应了,也不再为难,笑道:“将军下去忙吧,等武举结束后就等哀家的好消息吧!”白翎羽无奈地走下高台,谁料行至中途竟瞧见林碧柔装扮的丫鬟正在掩嘴窃笑,显然是在幸灾乐祸,气得她险些吐血,心中暗骂:“死狐狸精,我让你笑,以后别落在本姑娘手里,不然一定好好收拾你这骚货!”林碧柔忍着笑,传音道:“好个俏郎君,过些日子,一定要请姐姐喝上几杯哦!”白翎羽回应道:“臭碧柔,别给我添乱,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就在这时,一个温雅清淡的声音传入白翎羽脑海:“白姑娘,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当前还是先解决昊天教的暗棋,婚约一事还有回旋空间,莫要自乱阵脚!”这声音正是于秀婷以剑心打入白翎羽脑海之中,属于一种意识的交流,比传音入密更为玄妙。 剑心传仙音,有洗涤怒气,平复心神的奥妙,白翎羽冷静下来,收敛心神,继续巡查考场。 当她走到岳彪那个沙盘前,仔细瞥了一眼,顿时生出惊艳之感——这个黑脸大汉竟有如此才华,行军布阵虽少些火候,但却是井井有条,各大兵种间协助绵密无间,进退有据!“当初见他的时候,还以为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如今这军盘推演足见此人粗中有细,实在是将帅之才,难怪齐王会如此看好他!”岳彪和陈锋是在一代表个沼泽地的沙盘对战,这个地形举步艰难,行军缓慢,一般将领遇上这种地势,都会选择固守阵地,步步为营,稳中求胜。 只见陈锋的兵种中以钩枪和弓弩为主,这两大兵种占了大概八千人,剩余的两千人则是骑兵,至于铁甲营和神火营他是完全摒弃,因为在沼泽环境作战,就算是轻装上阵也难免陷入泥潭,更别提这些笨重的铁甲,而沼泽潮湿,火器根本就无法使用,沼泽环境也不适合骑兵冲锋,这些两千骑兵纯粹是运输粮草和武器,再做一些辅助功能,并非主力。 两人的营地分别在沼泽地外围,东西遥望,正好隔着一片深深的泥潭,两军对视僵持了大概两天两夜,岳彪率先按耐不住,派出一支三千人的部队渡过沼泽,对陈锋的军营发起攻击,这三千人以钩枪为主力,其余的便是轻装上阵,砍伐树木扎成木筏准备强渡沼泽。 陈锋隔岸遥望,暗笑道:“一开始就动用三千兵力,若失败而回,便是伤筋动骨,局势未明就大动干戈,真是莽夫一个!”白翎羽也甚是得奇怪,方才她看岳彪布阵时,发觉此人粗中有细,并非鲁莽之辈,为何会行此强攻的昏招?第二十二回迷雾遮眼三千大军从左右夹击两翼,陈锋沉稳应对,派出五百弓弩手陈列岸口,弯弓搭箭,只待岳彪的人马渡江而过,便群箭齐发,要给敌人当头一击。 谁料等了好一阵子,都没看到岳彪的人马,陈锋冷笑道:“算你这莽夫识相,若真敢渡河,我定要叫你有来无回!”话音未落,却见河面飘来数个竹筏,正是岳彪的兵马,陈锋立即下令放箭,一轮激射后,陈锋望着白翎羽问道:“将军,陈某是否算是歼灭敌军的先锋饿?”白翎羽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中计了!”说罢伸手入沙盘,在江面上的竹筏上抹了一下,揭开蒙在齐上的帆布,原来上边的根本不是棋子,而是用简陋的圆木,陈锋见状立即醒悟过来,自己中了岳彪的调虎离山之计。 白翎羽道:“如今你的营地已经陷入空虚,岳彪方才派出的三千兵马其实并未渡河,而是涉过沼泽直奔你的粮仓,很遗憾,你的粮草已经被炬之一空!现在你只剩下三刻钟的 分卷阅读164 作战时间,若不能在这三刻钟内击溃岳彪,你便算战败。 ”陈锋面色阴沉,如今唯有背水一战,于是召集全军兵马,砍伐树木强行渡江,只求拼死一战,然而岳彪固守营地,先安排八百弓弩手陈列江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着陈锋的大军乱箭伺候,陈锋大军刚到江心就被射杀两千余人。 陈锋心急如火,命令士兵将战死的同袍尸体举起,以此肉盾作为掩护,抵挡弓弩利箭,强行渡江。 待他们上岸后,已经损失了将近三千人,然而等待他们的便是岳彪手下三千骑兵,沼泽之地虽不利骑兵冲锋,但岳彪营地前正好有一片较为平坦的空地,正好适合骑兵作战。 陈锋的大军伤疲交迫,阵容不整,无法有效结成步兵方阵,很快就被骑兵冲得七零八落,濒临溃散。 陈锋暗叹一声无奈,抛子认输:“罢了,大局已定,陈某已是无力回天!”岳彪拱手道:“承认了!”一场在沙盘的模拟激战,以岳彪完胜而告终。 铁如山统筹各名考生的军盘推演成绩,又将前面两轮的成绩汇总,得出综合排名,岳彪暂居首位,方才取胜赵无量的倪子雄屈居次席,而赵无量和陈锋则分列三四名。 到了这个份上,形势已经基本明了,前四名考生成绩远远胜于他人,就算最后一轮的擂台比武他们弃权也能位列前四,所以武状元定是在此四人中产生。 齐王和两位主考商讨几句后,便吩咐众人散去休息,养足精神,准备翌日的比武。 地宫深处,春意稍散,楚婉冰玉靥带晕,朱唇含笑地整理衣裙,一双媚眼水汪汪地泛着秋波,深情地凝望丈夫。 龙辉已经穿戴整齐,看着眼前这娇艳欲滴的美人儿,恨不得又将其揽入怀里亲热一番。 “咳咳!”咳嗽声响起,打断了两人试图再度缠绵的念头,只见洛清妍面色无波地从地道钻出,淡淡地道:“冰儿准备好了吗?”楚婉冰方被爱郎滋润,身心舒爽,精神百倍,点头道:“娘亲,冰儿已经准备好了,请你施术吧。 ”望着女儿娇嫩红润的脸庞,洛清妍心生几分妒忌,方才这两个不要脸的小鬼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宣淫,惹得她熟润的身子燥热难挡,不由自主地自渎起来,花唇渗出的爱液沾满了股间亵裤,随着花浆被晾干,丝质的亵裤却是变得极为僵硬,每走一步皆会摩擦鲜嫩的蛤唇,极为难受。 龙辉望了洛清妍一眼,笑道:“娘娘辛苦了!”这句话意味深长,话中有话,洛清妍芳心不由一颤,咬唇轻哼,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中却是暗自娇嗔:“死小贼,害人精,把我们娘俩糟蹋成这个样子,还敢说风凉话若不是冰儿在场,我一定扒了你的皮!”洛清妍深吸一口气,把即将涌出的红晕硬生生压了回去,命令地道:“躺下!”龙辉依言而做,就像睡在自家大床一般,大大咧咧地伸腿身教,洛清妍没来的一阵怒气,柳眉微微一抖,几欲发作,楚婉冰不禁莞尔道:“小贼,你这样子忒难看了,温雅点好不好!”这对母女花一者嗔怒暗藏,一者巧笑嫣然,端的是春花秋菊,环肥燕瘦,争芳斗艳,各有胜场。 洛清妍轻哼一声,懒得跟这小畜生计较,将百气流魄与纳魂花放入碗中。 随即,只看妖后玉手轻弹,两大奇珍被一股灼热的火劲包裹,竟慢慢融合成团,楚婉冰立即将一包粉末撒入其中,这包正是引神粉,在药粉的抽纳引导下,两大奇珍的药性缓缓融合,由原本的团块变成了琥珀色的液体,将凝似凝,却又流转万千。 洛清妍将金针取出,放入碗中,以凤凰元力催化药液,使之深入金针之中,随着袅袅轻烟,金针也呈现出半透明的琥珀色。 当金针饱吸药力后,洛清妍玉指捻针,对着龙辉天门、地灵、命宫三大要穴下针,这三大要穴正好对应人的三魂,天魂、地魂、命魂。 三针扎入,龙辉脑门一阵刺痛,但很快就被一股清凉的感觉取代,神识也变得一片清明。 这三针看似简单,实则乃是洛清妍毕生医道所汇聚之精华,若是下针的力道和准度稍有便宜,不但药力无法渗入三魂,还会引发元神的强烈反应,其结果实难预测。 三针定三魂,洛清妍心力虚耗,雪靥瞬间涌出一抹病态的酡红,额头也渗出丝丝香汗,但一双凤眼依旧牢牢锁定龙辉的七魄要穴。 七魄者,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在体表牵引七魄的穴位千变万化,因人而异,而且这七大穴位更是随着时辰而变化,要找出来极为不易,洛清妍媚眼凝华,紧盯龙辉血气变化,不住掐指推算,每推算出一个穴位,立即下针封穴。 废了好长时间,洛清妍总算找齐龙辉的七个要穴,以针回天,滋养七魄。 但她却是累得香汗淋漓,体热熏蒸,密室里立即弥漫着一股成熟甜腻的幽香,中人欲醉,楚婉冰急忙掏出手绢替她擦汗。 三魂七魄,金针回神,百气流魄和纳魂花的药力不住渗透入灵识,龙辉脑海越发清明,内息奔腾如泉涌,不吐不快。 只见龙辉猛然睁开双目,舌绽春雷,雄躯舒展,沛然真元透体而出,凝聚成金黄色的雷电气劲,立即遭到雷轰电击。 洛清妍和楚婉冰也不得不运功护体,谁料这股金色的雷罡电煞威力强猛异常,洛清妍体力虚耗,而楚婉冰又是根基不足,母女两很快就现出疲软支拙之态,被雷电逼得节节败退。 龙辉神识清明,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急忙收回内力,制住雷电真元,楚婉冰稍得喘息,便跺脚嗔怪道:“臭小贼,刚一恢复过来就欺负老婆,没良心的臭男人!”龙辉见状急忙过去温言相哄:“好冰儿,我真不是有心的。 ”说话间便把小丫头搂在怀里,柔情安抚,楚婉冰也只是嘴硬,埋汰几句便不再追究,只是悄悄地凑到龙辉耳边说道:“小贼,你刚才可唐突娘亲了,快些给娘陪个不是!”龙辉立即朝洛清妍赔礼道:“娘娘恕罪,龙儿方才内息一阵奔腾,才出手冒犯,还望娘娘海涵。 ”话刚说完,龙辉嗓子一阵干渴,眼前所见,洛清妍玉靥娇红,粉腮沁汗,一身雪衣素裙也因为冒汗的关系紧紧贴在身上,将裙子顺着腰身而下,将肥美媚润的雪臀勾出一抹圆弧,胸口处衣衫贴着双峰,随着洛清妍抬手抹汗,酥胸微微晃起,犹如乳浆流动,乳瓜几欲裂衣而出,仿佛乳峰上的两粒红梅像是肉蔻樱桃般,随着体热熏蒸而起,隐隐地在衣衫上顶出两颗凸起。 醋坛子就在身边,龙辉的眼睛不敢放肆,惊鸿一瞥后急忙收回,谁料眼珠刚从洛清妍身上移走,引入眼帘的同样是美人湿汗粘衣媚态,小凤凰那玲珑浮凸之身段跟前,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汗的关系,母女两体香蒸腾,扑鼻而来,一者熟润甜腻,一者青春醉人,再加上香汗黏衣,胴体若隐若现,雾里看花之感觉比起直观更为诱人,诱得龙辉小腹生出团团热火。 “娘娘!”略带急促的声音忽然传出,只见一道艳丽身影从地道里钻出,动作柔软轻巧,堪比灵蛇,正是螣姬。 见她神情有异,洛清妍眉头轻蹙,问道:“螣姬,发生何事,能让你如此慌乱。 ”螣姬道:“是唐冉客,这老儿被人打成重伤,他此刻正在城中的风华客栈落脚。 ”洛清妍奇道:“这老儿虽然卑鄙,但手底功夫也不差,是何人有此本事将他打伤?”螣姬道:“属下接到唐冉客的传讯,只知道他受其表妹王贤妃的嘱托,寻找一名宫女,当寻得宫女,准备送入京师的时候却被抢走,护送的弟子死伤惨重,就连唐冉客也受了重伤。 ”龙辉也来了兴趣,问道:“螣姬长老,这名宫女有何特别,值得堂堂萍山派掌门人亲自出手护送?”螣姬道:“此女似乎是因当初白妃被逐出宫墙……”龙辉神情一敛,沉声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寻回那名宫女!”楚婉冰道:“小贼,我随你一起去。 ”龙辉摇头道:“冰儿,你现在不宜露面,这种苦活还是交给我吧。 ”楚婉冰闻言不由撇了撇小嘴,似乎颇为不悦。 龙辉瞧出她的心意,便柔声道:“冰儿听话,现在鹭眀鸾还以为我已经跟你闹翻了,所以才会信任我,若你忽然跟我一起行动,先前的布计便功亏一篑了。 ”楚婉冰只是担心丈夫刚恢复元神,身子会有所影响,所以才提议一同去,但听了龙辉这番解说只得答应继续留在地宫,临走前还跟情郎千叮万嘱。 离开地宫,龙辉按照螣姬提供的线索直接找上风华客栈,推开屋门,只见一名老者躺在床上不断咳血,几名弟子正在忙前顾后地照料老人。 龙辉来的极为突然,众弟子不由脸色大变,以为是仇家趁机寻仇,纷纷拔出兵刃严阵以待。 唐冉客喘着粗气道:“住手,不可对龙大人无礼。 ”弟子闻言收回兵器,龙辉径直走到唐冉客床前,替他号脉道:“唐掌门,感觉如何?”唐冉客叹道:“真是老了,连两个小崽子都打不过……还赔上了十几个弟子的性命。 ”龙辉试探后,发觉唐冉客心肺处皆受了不同程度的内伤,于是默运五行真元,替他调和气息,助其逼出淤血。 内伤缓解,唐冉客恢复几分血色,龙辉问道:“唐掌门,究竟是发生什么情况?”唐冉客道:“老夫接到王贤妃的委托,找寻一个名为虞花的宫女。 ”龙辉淡淡地道:“这个宫女可是当初因为白妃一案被逐出宫墙的?”唐冉客点头道:“然也,老夫明察暗访终于寻到虞花的踪迹,之后便马不停蹄派人将她接来,谁料再护送入京的途中……”龙辉道:“唐掌门可看清凶手的模样?”唐冉客摇了摇头道:“那两人都是蒙面行凶,老夫不知他们是和来历,但武功极为毒辣阴险……龙大人请看。 ”说到这里,唐冉客扯开胸口的衣服,只见胸口处留着五个触目惊心的抓痕,皮肉都被扯了出来,几乎被开胸剖心,而且伤痕出透着丝丝紫黑阴气。 龙辉细想片刻,说道:“唐掌门安心休息,虞花的安危交由龙某。 ”唐冉客点头道:“有龙大人这句话,老夫就安心了。 ”与唐冉客交谈几句后,龙辉立即奔出玉京,在帝都东郊十里,一处狭窄山道内,龙辉发先沿途留着不少血迹,显然就是萍山派遇袭现场。 龙辉蹲下身来,细细查探四周,发觉在一块岩石上留着五条深深的抓痕,行招运式的手法与唐冉客胸口的伤痕同出一辙,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 “这个虞花应该跟当初白妃冤案有关,究竟是何人在窥探此女行踪?”龙辉低头沉吟,若是周皇后的派系直接杀人灭口就是,没必要掳走这个宫女,所以直接排除了周皇后,如今最有可能想用白妃一案做文章的人不多,要么就是宋王,要么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昊天教。 龙辉觉得头绪有些凌乱,干脆将那块岩石取下带回地宫,直奔楚婉冰闺阁:“冰儿,你在吗?”“小贼,你怎么刚出去一阵就回来了?事情办得不顺利吗?”清脆娇腻的声音响起,幽香飘然而至。 楚婉冰此刻已经把汗湿的衣服换掉,但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娇靥晕红,显然是刚洗了个热水澡,细嫩的肌肤被热气熏蒸后生出桃红丹霞,而那一身的粉色轻束腰纱裙,焕发一股前所未见的优雅,彷佛洗净铅华的莹然玉质。 她当接过龙辉递来的岩石,眼眸也闪过一丝疑惑,蹙眉道:“这石头上的抓痕确实罕见,不如问一下娘亲吧。 ”话还没说完,洛清妍已经出现在身后,她也换了一身衣裙,同样是秀发挂水,雪肤凝露,似乎也是刚出浴不久,其内着素色绫罗善,肩裹淡紫薄纱披帛,更显其妖娆慵懒之媚态,熟润得几乎要崩出蜜汁。 洛清妍檀口轻启,磁酥酥的嗓音动人心魄:“有些像是昊天教的武功,但不确定。 这样吧,我立即召水灵缇入京,以她对昊天教的了解定能给出格答案。 ”说起水灵缇这三个字,龙辉只觉得脸皮一阵滚烫,洛清妍似嗔似笑的白了他一眼,也不说话,扭头离开。 母女两先后说话,樱唇呵兰息,空气中飘散着如麝的旃檀幽香,叫人不禁遐想万千——方才两人究竟是先后沐浴,还是双凤嬉水?虞花之事暂时没有新的进展,龙辉别过楚婉冰后就直接回府,谁料刚一进屋,便看到一名面白无须的男子在正厅品茶,而招呼他的人则是假装秦素雅的玉无痕。 龙辉定神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公公。 王公公放下茶杯,朝龙辉抱拳笑道:“龙大人,咱家来叨扰了。 ”龙辉回礼道:“好说,好说,公公能大驾光临,实在是寒舍之福。 ”王公公干咳一声,说道:“咱家此次前来其实是奉皇上密旨,急召龙大人入宫。 ”龙辉微微一愣,蹙眉道:“皇上圣心如何,还请公公明示。 ”王公公低语道:“此事说来话长,还请大人先动身,路上咱家再与大人一一述说。 ”龙辉点头同意,便命下人牵来快马,随王公公赶路。 王公公坐在高头大马上,低声说道:“宫里面出怪事了,半个月前,明锒宫一到入夜就发出阵阵怪声 分卷阅读165 ,好像是女人的哀哭嘶叫,闻之毛骨悚然,一些好事之徒向外传播谣言,说是惨死明锒宫的冤魂在哭诉,皇上一怒之下把这些造谣者全部处死,之后此地就不再有怪声传出。 ”龙辉道:“依照公公这般说法,难不成今天又发生怪事了?”王公公叹道:“确实如此,这次不但有怪声,而且还响起女人的哭骂声,皇上派人前去查看,谁进去的士兵出来后全部变得痴痴呆呆,不断地重复一句话,说是宫里有鬼。 ”龙辉呸道:“什简直胡说八道,再猛的厉鬼能恶得过煞域阴兵?想我大恒雄兵,连酆都都能踏平,又何惧这些冤魂,显然就是有心人在背后搬弄是非,扰乱人心!”王公公道:“皇上也不信邪,想亲身一探究竟,可是顾忌太多,什么君皇不入险境,污秽之地有损帝皇威严,这些士大夫满口道理,使得皇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龙辉道:“莫非皇上宣我进宫就是为了此事。 ”王公公道:“没错,有个官员说武者血气阳刚,可威慑一切妖邪,提议皇上宣召猛将入宫,借此阳刚之气压服鬼魅。 ”到了宫门,王公公直接出示通行令,龙辉便不用下马,直接策马飞奔,赶到内宫深院。 随着王公公带路,龙辉很快就来到了一片荒凉的庭院外,只见院墙残破,杂草丛生,还有不少蛇鼠出没,与其他金碧辉煌的宫阙形成鲜明对比,在夜色笼罩下确实有股阴森恐怖的气氛。 虽然外围布满了大内侍卫,却无一人敢入院查看,龙辉大喝道:“,身为带刀侍卫,保护皇宫乃是职责所在,你们一个个畏首畏尾的,成何体统!”一名银刀卫上前行礼道:“回龙大人的话,不是兄弟们畏惧邪物,只是这宫苑太过诡异,进去的兄弟都变成了傻子……”龙辉见他神情惊恐不似伪作,也不忍责骂,便温言说道:“受伤的兄弟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银刀卫引着龙辉走到一处营地,还没靠近就听到接踵不断的尖叫声。 “有鬼啊……”“不要捉我……我不知道谁是害死你的,你的死跟我没关系!”“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龙辉走进一看,只见数十个带刀侍卫正蜷缩着抱着身子,牙齿不住打架,眼神中闪着惊恐,他们一看到龙辉走来,更加害怕,大哭大闹起来,还有不少人被吓得失禁。 龙辉心想这样子如何能找出线索,干脆把心一横,随手抓来一个发疯的侍卫,点穴封住他的动作,再用真气试探他体内脉息,发觉体内有股微弱的阴气,这股阴气虽是微弱,但却直接冲入人的脑门,直接影响活人神志。 龙辉将这些侍卫捉来,一一地检查,果然发觉他们都是被阴气所伤。 “王公公,他们不是被什么鬼上身,是有人刻意为之!”龙辉立即找到王公公,跟他说明情况。 王公公叹道:“咱家也看过这些侍卫的症状,确实像龙大人所说那般。 ”龙辉道:“既然知道不是鬼怪所为,公公为何还能容忍歹人在深宫重地放肆!以公公的身手直接杀入,将歹人拿下不就万事大吉了吗?”王公公苦笑道:“不是咱家怕了里边的宵小,而是这个地方……哎,这真是一言难尽啊,咱家也不知如何跟大人解说,还请大人见谅。 总之一句话,此地对于宫内之人是一个禁区,若不然也不必宣召龙大人连夜赶来。 ”“哼,什么难言之隐,分明就是含冤之人向天地发出的控诉!”王公公话音方落,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只见一名华服美妇正朝这边走来,身边跟着宫娥太监,更有十多名带刀侍卫。 王公公急忙行礼道:“咱家拜见贤妃娘娘!”来者正是王贤妃,她明眸生寒,紧紧盯着荒废的宫阙,启唇道:“王公公,里边的状况究竟怎么样了?”王公公道:“贤妃娘娘,明锒宫的虚实尚未清楚,但不少侍卫都伤在了里边,此地甚是危险,还请娘娘一挪玉步,先回避一二。 ”王贤妃冷笑道:“危险?堂堂天子脚下,皇宫重地也会有危险,那天下间哪还有什么安全之地。 王公公,本宫哪也不去,就要看着侍卫将里边闹腾的冤魂带出来,亲自问问她为何要哭泣,究竟有什么冤屈,究竟是何人害得她如此凄凉!”王公公脸色顿时一变,他听出王贤妃话中有话,似乎想借此事件大做文章,可是却不敢说些什么。 “贤妃说的甚是!”王贤妃话刚说完就有人迎合,王公公不由得叫苦连天,这萧元妃竟然也来了,这回事情可就严重了。 王公公只得无奈暗叹,说道:“元妃娘娘,何以深夜来此荒凉之地?”萧元妃冷笑道:“这个哭声吵得本宫难以入睡,于是就来瞧瞧是何方神圣在宫内兴风作浪!”王贤妃点头道:“姐姐说得甚是,如今科考正在举行,天下才子武人齐聚玉京,可是偏偏宫内却传出这么一摊怪事,若不能妥善处理,大恒皇室岂不贻笑大方!”萧元妃道:“妹妹说得好,姐姐今夜便陪你在此,好好听一听这冤魂哭诉!”她们一口一个冤魂,背后语意似乎隐藏深机,却是听得龙辉云里雾里。 “哼,身为皇妃不但深夜外出,还满口胡言,成何体统!”周皇后偕众而来,玉容凝霜,冷冷地朝萧王二妃瞪去。 两萧元妃不甘示弱,美目含煞,冷笑回应道:“皇后娘娘不也深夜来此不毛之地,为何独独指责臣妾!”周皇后粉面一沉,冷喝道:“本宫身为六宫之首,便有权维护后宫平和,你们身为皇妃不守宫规,深夜外出,实乃罪加一等!”王贤妃道:“此一时彼一时,皇后娘娘,这冤魂哀嚎,早在半个月前已经出现,小妹和萧姐姐身为皇妃,也该皇宫安危,所以才深夜外出,一探虚实!”周皇后道:“探虚实之事不用尔等费心,自有大内侍卫处理,现在尔等速速回到各自宫阙,不许胡言!”就在此时,一声凄厉悲惨的哀嚎响起:“我死得好惨啊,贱人,还我命来!”熟悉的声音,凄凉阴森的语调,周皇后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满脸惊恐地望着明锒宫。 萧元妃虽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冷嘲热讽道:“皇后娘娘,您可知道这话里边所指何人?”周皇后一咬银牙,抬起煞白的俏脸,恶狠狠地道:“萧元妃,你若再不回宫,休怪本宫不客气了!”萧元妃耸耸肩,说道:“那娘娘准备赏赐臣妾什么,是像当年一样,来个廷杖,将臣妾乱棍打死?”周皇后眼中杀机大盛,双拳紧握,指节也被握得惨白,细白的手背更是青筋暴露。 那边的萧元妃也是毫不示弱,紧紧地盯着对手,王贤妃与萧元妃唇亡齿寒,于是也默默地站在她身后,相当于是支持萧元妃之立场。 三双倾国倾城的眼眸凝聚杀气,在空中迸射出激烈火花。 龙辉暗忖道:“齐宋两王之争已经是水火不容,萧元妃也不用再给周皇后什么面子,干脆撕破脸皮,逮住一切可趁之机,攻击对手!”“皇上驾到!”就在三女剑拔弩张之际,皇甫武吉强势而来,龙行虎步,不怒而威,朝三名妻妾瞪了一眼,冷冷地道:“荒唐,堂堂皇后、皇妃竟像说此怪力乱神之胡话,真是可笑又可悲!”三女一听,急忙跪倒:“皇上恕罪,是臣妾失态。 ”皇甫武吉冷哼一声,指着明锒宫道:“如今科考正在举行,魑魅魍魉却意图兴风作浪,朕今日便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吃了豹子胆,敢在皇宫内装神弄鬼!来人,替朕将里边的邪物揪出!”皇上亲临,带刀侍卫士气也不由一震,压住了内心的恐惧,提刀便朝宫阙冲去,谁知没进去多久,这些侍卫就被一股莫名力量抛出,如滚地葫芦般跌倒在地。 当其他人过去将他们扶起时,发觉他们神志已经紊乱,胡言乱语。 皇甫武吉龙颜大怒,怒提真元,祭起大罗金阙之功力,朝着明锒宫便是一掌,只见金光划过,裂土碎石。 只听轰隆一声,明锒宫的宫门被狠狠震碎,随之而来的便是阴冷煞风,鬼哭神嚎:“我死得好惨啊,还我命来,还我命来!”皇甫武吉望着幽深的宫苑,神色阴晴不定,猛地怒喝一声:“妖孽纳命来!”只见皇者翻掌,磅礴巨力沛然而出,即便是隔空一掌也是迅猛之极。 金阙神功划空而来,深宫阴气应然而动,两者相互撞击,显然是皇甫武吉力强三分,将阴霾之气浄扫一空,而且掌势过后,龙辉还隐隐闻到一股血腥味从明锒宫内飘出,显然是那个作怪之人已经伤在皇甫武吉厉掌之下。 皇甫武吉浓眉一扬,正想踏步入内,揪出黑手,却被王公公拦住:“皇上,此地不详,您不可轻易涉险。 ”皇甫武吉知道他所言甚是,若真走进这荒凉的宫殿,只怕会有损帝王礼仪,那些士大夫还会啰啰嗦嗦地唠叨半天,最主要的是他实在不愿意再走入这地方,哪怕是多看一眼,心中都会有种莫名的刺痛。 王公公见主子已经止步,便朝龙辉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主动请缨。 龙辉见状便顺水推舟,说道:“皇上,此等擒贼之事便交予微臣去办,皇上千金之躯,实在不宜犯险。 ”皇甫武吉点头道:“那朕便把此事全权交予龙卿去办,相信龙卿不会让阵失望。 ”就在龙辉准备踏入明锒宫的时候,却见一个管事太监匆匆跑来道:“启禀皇上,白宇将军已经奉命入宫擒贼,就在外边等候皇上宣召。 ”皇甫武吉点了点头,示意太监带人进来,果不其然,白翎羽身着甲胄,手提长枪走了进来,朝着皇甫武吉行军礼道:“拜见皇上!”皇甫武吉摆摆手道:“白卿家不必多礼,今夜皇宫闹怪事,有大臣提议,需要武将阳刚血气方能镇压妖邪,故而朕便宣召你与龙卿入宫,尔等皆是我大恒勇将,明锒宫内的邪物便交给两位将军了!”看到两人拱手接令,皇甫武吉便带着后妃离开此地,留下两百多名带刀侍卫封锁明锒宫。 “两位将军,弟兄们已经做好准备,就等将军发号施令了!”一名金刀侍卫恭敬地朝两人行礼道。 白翎羽冷冷地说了一声原地候命,便提着银枪大步踏入明锒宫,龙辉生怕她有失,随手拿了口朴刀跟了进去。 踏着高过膝盖的野草,龙辉追上白翎羽,急切地道:“小羽儿,此处透着诡异,还是小心为上,不要冒进。 ”白翎羽对龙辉的话恍若未闻,只是一股脑地朝前走去,龙辉看得奇怪,心想这丫头不会也中邪了吧?“小羽儿,快些止步!”龙辉急忙伸手揪住她的胳膊,白翎羽娇躯一颤,缓缓地别过头来,只见她双目已是一片通红,泪珠凝聚在眼眶中,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尤为凄凉悲切。 (14集完)——————————————————————————————————————————白翎羽进入明锒宫后就泪水翻涌,这其中有何玄机是何人掳走重要人证?除了龙辉等人之外,也有人想替白妃翻案,他们究竟有何心思?继诛仙、绝仙之后,戮仙剑也相应现世,这口古剑正是当初昊天教从龙府夺走之物,昊天教为何要将此剑公之于世,其背后深意将对日后大势产生什么影响?古剑内藏着寻找万魔原石的地图,魔尊又将如何处置?见识过绝仙剑威能的厉帝,又将作出什么决策?科举结束,状元尘埃落定,鸾凤赌约何去何从?金銮殿上,金榜高才觐见九五,谁料皇甫武吉竟是抛杯格杀,刀斧手一拥而上……各方正在注视白妃旧案,宋王府内暗生异变,宋王究竟是夺嫡功成,还是重走晋王旧路?谢谢大家支持,请看第十五集——白妃冤案——————————————————————————————————————————有人说鹭眀鸾还没到先天就如此难缠,若真的到了先天地步,洛姐姐岂不被她秒爆吗?其实不然,洛姐姐的五凤心诀只是用了前面四招,第五招还没现世,就算鹭眀鸾到了先天境界,孰胜孰负还难说的很,而且魔尊和沧释天这些人也都没用最强的招式,如今现世的强招中也就剑圣的问天剑诀,天佛的十三莲华,孔岫的紫阳霹雳掌,仙踪的先天绝卦其实也并非完全版本,因为自从太荒以来,先天绝卦已经被封住了一半的威力,除了八大卦象外,其实还有八门阵法配合,只有八卦合并八门,才是真正的先天绝卦。 另外佛门也有类似于紫阳霹雳掌的禁招,这些到了后边才会一一解释,三教圣器也会逐一浮上台面。 第十五集白妃冤案第一回武定状元望着白翎羽垂泪的美眸,龙辉心头倏然一紧,再联系宫廷众人的表现,心中立即泛起一个答案,低声问道:“小羽儿,这里可是白妃娘娘生前居住之地?”白翎羽娇躯巨颤,泪珠滚落而下,咬着下唇缓缓地点头。 龙辉微微一愣,心中不禁生出怜爱之情,叹道:“小羽儿,我知道你现在难受,可是有些事还是得面对的。 ”白翎羽抹去泪水,说道:“我没事,咱们继续向前走吧!”龙辉道:“种种迹象表明,似乎有人想借着白妃旧案兴风作浪,浑水摸鱼!”白翎羽玉手紧握银枪,咬牙道:“我倒要瞧瞧那 分卷阅读166 个贼子在搬弄是非,骚扰我母妃安宁!”两人携手走入明锒宫深处,四周的鬼气越发阴沉,龙辉还差点怀疑是不是走到酆都鬼城了。 白翎羽柳眉一扬,手腕一抖,将麒麟神力灌入枪身,长枪法嘤嘤嗡嗡的鸣声。 龙辉当年也见识过白翎羽这一手绝活,以真气催动兵刃发出响声,犹如佛门镇魔梵音的效果,直接攻击敌人的听觉,甚至可以震破敌人的心肺肝胆。 枪声鸣动,龙辉当下也有了动作,张口猛喝,龙吟长啸而出,与麒麟神力相辅相成,声波神音笼罩了整个明锒宫。 音波震动,暗处黑手难以把持,只闻一声闷哼,一道人影闪电窜逃。 龙辉招呼道:“他被音波震伤了经脉,别让他跑了!”白翎羽精神抖擞,麒麟神力沛然而运,枪锋如蛟龙出海,毒蛇出洞,直扑深宫魅影。 那人手臂一震,挥出一道阴气鬼力,与鬼脉心经颇有相似之处,这股阴气缠绵柔韧,将麒麟银枪的锐劲削弱三分。 白翎羽眼神一敛,神力再催,雄沉枪势一举绞碎阴气。 那人已经被皇甫武吉打伤,如今再遇白翎羽的神力,顿感支拙,反观白翎羽因母恨之故,越战越勇,枪舞劲风,气若奔雷,仅仅三枪就把敌人逼得内息紊乱。 那人心知白翎羽枪势勇悍,于是便改变策略,以虚幻刁钻的身法游斗,避重就轻。 龙辉瞧了一眼,已知此招来历,不由脱口而道:“是鬼脉心经的幽冥遁术,这厮乃昊天教的鬼冥牙!”他生怕白翎羽有失,便要出手助战,谁料却被白翎羽狠狠瞪了一眼,示意他不要过来。 龙辉恍然大悟:“小羽儿武艺本来就不弱,她未遇上我之前都是独立面对各方挑战,她本是独立刚毅的女子,如今又遇上亵渎亡母的奸贼,定然要亲手收拾此人,我若冒然出手反而会辜负她一番心意。 ”想到这里,龙辉决定谋而后动,在一旁为爱人掠阵。 白翎羽收势三分,借着长枪七分刚硬三分柔韧的特性,施展小巧灵动的武决,将鬼冥牙的行动限制在方圆十步之内,大大削弱了幽冥遁术的威力。 鬼冥牙眼见久战无益,当下饱体内元,祭起四方鬼气,不再游斗,反而主动逼近,进入白翎羽三步之内,如此一来正好使得长枪无法有效挥动,随即双手凝气,气凝指末,利爪接踵而来,正是追魂爪。 面对这一寸短一寸阴的打法,白翎羽毫无惊慌,双手一转,长枪立即拆解成了三节,每一节间都有铁索连接,如此一来便可应对鬼冥牙缠身激斗。 白翎羽肩膀一沉,脚步一收,双手交合,只听叮叮当当的铁链摩擦,三节枪犹如恶龙盘旋,竟像绳子一般把鬼冥牙的双手缠住,追魂爪应声而破。 白翎羽柳眉一扬,怒然挥拳,对着鬼冥牙面门就是狠狠一拳,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 身为昊天教六道神宫,鬼冥牙何曾受过这般侮辱,怒极反笑道:“打得好!”白翎羽气得杏目圆瞪,骂道:“狗杂种,还敢应口!”她久居军中,对于粗口也是耳渲目染,激动之余也顾不得什么淑女气度,脱口就是粗鄙之词。 只见她粉拳再提,就眼眶际眉梢又是一拳,打鬼冥牙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 鬼冥牙连吃两拳,早就被打得头昏脑胀,神志不清,只是口硬地回骂几句,白翎羽又只一拳,太阳上正着,打得鬼冥牙挺在地上,动掸不得。 龙辉怕她打死鬼冥牙不好向皇帝交差,急忙伸手拉住她劝道:“好了,这厮已经被你打残了,气也出够了,咱们先将这小子押出去,交给皇帝老爷吧。 ”白翎羽跺足嗔道:“不许叫他老爷,那个混蛋不配!”龙辉见状急忙改口道:“是,是,我不叫便是,小羽儿消消气。 ”白翎羽横了他一眼,问道:“这混账该怎么处置?要不先逼问他一番,摸一下昊天教虚实?”龙辉摇头道:“我看不用了,昊天教就算是一个普通弟子都是极为忠诚和嘴硬,更别提这个位列六道神宫的鬼冥牙,想要撬开他的嘴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而且皇甫武吉还在等我们的战果呢,要是让他知道咱们两私自审问犯人,唯恐会有所猜忌,对日后的行动有很大影响,不如直接把鬼冥牙交给他,由他操这个心!”白翎羽觉得龙辉说得有理便点头答应。 果然不出龙辉所料,他们刚将昏迷的鬼冥牙带出宫门外,就看到王公公与一众大内侍卫在门外守候。 “两位将军果然是我大恒神勇双将,一出手就将宵小制服!”王公公笑眯眯地拱手说道。 龙辉将鬼冥牙丢了过去,说道:“公公,此人乃是昊天教的鬼冥牙,还请公公小心应对!”王公公哦了一声:“原来是昊天教的饿鬼宫,难怪如此阴邪!龙大人请放心,这厮落在咱家手里,绝对别想逃走!”说罢从带刀侍卫手中要来一口钢刀,对着鬼冥牙的双手双脚便是连环四刀,将他四肢尽数切断,痛得鬼冥牙醒了又晕,惨不堪言。 王公公阴沉沉地笑道:“久闻鬼脉心经有极强的恢复力,未免这小子恢复功体,咱家就先斩断他手脚,就算他养好内伤,也得乖乖待在牢里。 ”看到此景,龙辉不由得打个冷战,回想起当初鬼幽的样子。 王公公命人替鬼冥牙包扎止血,然后押解至天牢。 “两位将军辛苦了。 ”王公公笑呵呵地拱手道,“此番平息内宫闹鬼谣言,二位功不可没,相信皇上过些日子会重赏两位。 如今夜色已深,后宫不宜留外人,还是让咱家送二位出去吧。 ”两人点头称是,于是就跟着王公公走了出去。 出宫之后已是五更天,两人见天际泛白,考虑到武举最后一项即将进行,于是便不会府邸,直接赶赴尚武堂。 按理来说,科举期间不允许出入考场,但龙辉打着回家养病的名号,而白翎羽又是被皇上临时召唤,所以两人不受这个限制。 回到尚武堂,两人匆匆地吃过早饭,便赶赴校场,观看最后的擂台比武。 白翎羽身为监考直接就走到擂台旁,想一尊标枪般傲骨耸立,军姿站得笔直刚毅,端的是英风飒爽。 时辰至,战鼓擂,齐王、铁如山、仇白飞登高而立,巡视校场。 望着各名备考的武者,齐王开口说道:“诸君,今日乃是武举最后一项,擂台比武,多余的话本王也不必再说,只想说一句,希望大家无论胜负荣辱,在这最后一战打出武人的铿锵傲骨!”说罢命人击鼓宣明,展开最后一项角逐。 在擂台上摆在一个兵器架,任由考生随意选择自己称手的兵器,随着战鼓擂动,考生接连上台,挑选合适的兵器打了起来。 过了几轮,龙辉却是看得昏昏欲睡,因为这些人的武艺在他眼中实在是不值一哂,打起来就像是孩子戏耍,毫无精彩可言。 当过了十多轮,龙辉几欲睡着之际,忽闻一声暴雷大吼:“何方小儿敢与吾一战!”龙辉抬眼瞧去,只见一名铁塔般的大汉踏上擂台,环眼豹头,肤色黝黑,膀大腰粗,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不是岳彪还有何人?与岳彪对阵的是一个手持双斧的汉子,被他这么一喝,竟吓得双斧脱手。 岳彪好笑道:“岂有此理,连兵器都用不好,你打个鸟啊!”随即转身到兵器架抡起一双斧头,喝道:“爷爷来教你如何用斧子吧!”只见岳彪劈头劈脑的就是一斧,沉重厚实的巨斧在他手中犹如竹竿般轻盈,嗖的一声划出一道锐风就朝对手袭来。 劲风扑面,那人只感到两腿一软,咕咚一下瘫倒在地,叫道:“我认输,我认输!”岳彪笑呵呵地道:“老子不打降将,既然你认输便不为难你,下去吧!”那对手如释重负,连滚带爬逃下擂台。 “黑脸莽夫,让赵某会你一会!”岳彪刚取一胜,赵无量随即窜上擂台,开口骂战。 岳彪扫了他一眼,哈哈笑道:“赵家小儿,口气不小,来来,爷爷称称你的斤两!”赵无量不再答话,从兵器架上取下一口三尺利剑,捏了个剑诀朝岳彪刺来。 岳彪虎目一瞪,挥斧直挡,顿时金铁交鸣,撼动方圆。 剑斧交碰瞬间,岳彪只感到有股寒气传入手腕,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半个身子都麻了起来。 赵无量剑式之中暗藏冰髓劲,一上来就打了岳彪个措手不及,但岳彪也着实了得,咬牙忍住刺骨冰寒,抡起另一口斧头劈向赵无量腰腹。 赵无量不敢冒这腰斩之险,于是撤剑回防,以圆转剑势削卸岳彪斧劲。 围魏救赵,岳彪趁机朝后跳了几步,借着跳跃运动全身筋骨,搬运血气驱散寒气。 赵无量誓要抢回面子,挽剑再攻,这回他将寒气凝聚剑刃,吞吐不定,只要岳彪一同他交锋,立即把冰髓劲打入其体内,冻结浑身血气。 岳彪吃了个亏也多长了个心眼,知道对手剑锋有异,干脆以快打慢,抡起双斧连环劈斩,左斧刚劈下,右斧就紧随而上,左右互换,不给赵无量吐劲的机会,将两口大斧舞得滴水不漏,擂台上似乎刮起了一阵小旋风,呼呼作响。 赵无量的冰髓劲并非以妖族精血发动,使了几招后便内息不畅,唯有改换内功,以本家真气施展,但这一起一落难免有些气衰。 岳彪看出赵无量气弱,当下大喝一声,双斧齐劈,打得赵无量双臂发麻。 岳彪气势如虹,步步紧逼,身随意走,两口巨斧仿佛长了他手臂上,破风开石,好不威风。 形式急转而下,赵无量把心一横,再起妖族神通,苍木淬火赫然上手,只看那口三尺长剑被烧得通红,犹如一道长虹横空刺来,卷起滚滚热浪。 岳彪并非莽夫,看出这一剑不凡,于是便收敛锋锐,改守为攻,双斧十字护胸。 斧身挡剑,谁料剑锋带火,把斧身烧得发软,精钢巨斧竟然像是薄纸片般被一剑刺破。 眼看剑尖就要封喉夺命,岳彪双手一绞,果断弃斧,他臂力过人,抛斧的力量就将赵无量的剑势引偏,随后脚步侧移,避开剑煞罡气。 被对手巧妙瓦解杀招,赵无量心中更为不忿,内元催动,火劲吞吐,一剑震碎双斧,改为横向削剑,抖出朵朵火焰剑花,继续追击岳彪。 岳彪虎目一瞪,骂欺人太甚,对着赵无量小腹就是抬脚一伸,踢得刁钻轻敏,干脆利索,正好踹中丹田。 力道虽然不大,但丹田被击中,赵无量气息倏然一岔,招式无以为继。 岳彪趁胜追击,双手分别探出,左手扣肩,右手抬脚,猛地便将赵无量举过头顶,大喝一声下去,便把他扔了下去。 赵无量摔得灰头土脸,气恼沮丧,但是落台算输,他也无可奈何。 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回合,但却看得龙辉神采飞扬,暗自喝彩:“若论武决招式,岳彪比不过身负妖族神通的赵无量,但却能审敌虚实,觅得空隙,果断弃兵器,借着抛斧之力荡开对手长剑,争取了反击的契机!”此番落败赵无量便失去争夺武状元的资格,但以他前几日的成绩最少也有个进士。 眼见赵无量失败,那边的倪子雄也按耐不住,提了一口朴刀跃上擂台,舞了个刀花,遥指岳彪道:“倪子雄请教!”岳彪哼哼一笑,顺手从架子上取下一根狼牙棒,他臂力过人,对于重兵器极为擅长,所以用的武器不是大刀就是大斧,要么就是铜锤狼牙棒之类。 只看那根狼牙棒在他手中就犹如枯枝一般,轻便敏捷,嗖嗖的乱舞几下便一棒砸向倪子雄。 倪子雄见棒势雄沉,不宜硬接,于是使了个绵刀式,先架住狼牙棒,然后刀锋一拖将棒身卸开。 岳彪右臂一缩,左肩一抬,狼牙棒来了个回旋式,只看那根百十斤的巨棒在他身边飞舞起来,快攻连环。 倪子雄挥刀自保,刀锋避重就轻,卸解万钧力道,他刀劲只吐三分,余下七分以作后续变化,只看一口朴刀好似风中飘絮,又似春雨秋风,是虚是实。 斗了十多个回合,岳彪举棒过顶,劈头砸下,倪子雄脚底抹油,就像泥鳅一般转到了岳彪身后,狼牙棒落空砸得擂台破出一个大坑,木屑随之飞射而出。 倪子雄连消带打横刀回旋,朝着岳彪腰腹空隙劈了过来。 岳彪头也不回,脚步朝前一踩,身轻如燕,竟踩着飞溅的木屑,借力使力,窜到了半空。 这个黑铁塔般的大汉竟有如此敏捷的伸手,俊秀的轻功,看得围观之人不由纷纷喝彩,连叫过瘾。 岳彪跳至半空,居高临下,转头便朝倪子雄劈去一棍,那口狼牙棒地冲了下来,正好杵在倪子雄的朴刀之上。 倪子雄只感刀锋一阵沉重,双腿不由得陷入台下,岳彪趁胜追击,臂力再吐三分,对着倪子雄就是一顿狂砸,将打桩一般把对手整个人都砸入地下。 烟尘飘浮,木屑满地,唯见岳彪持棍而立,微微喘着粗气望着擂台上的那个大坑,而在他脚边却是一口歪曲扭转的朴刀。 岳彪哈哈大笑:“他奶奶真是过瘾,老子还是第一次这么用力打人!”“过瘾吗?”岳彪声音未落,却听倪子雄阴沉的冷笑响起,“那倪某让你更加过瘾!”冷笑为止,只听擂台的另一角再次破开一个大洞,倪子雄从下窜上,鬼魅般扑至岳彪跟前,抬手便是一掌。 岳彪 分卷阅读167 举棒横胸,架住厉掌,却是被掌力震得连退三步。 倪子雄怒意难遏,右臂反手一挥,犹如千斤巨锤地扫中狼牙棒,竟把那根精钢所制的兵器砸弯,可见力道何其迅猛。 “那贼黑厮,我今日便要取你狗命!”倪子雄何曾受过这番侮辱,心中杀机怒涌,招数越发不留情,招招欲夺岳彪性命。 岳彪沉着应战,挥舞弯曲的狼牙棒护住周身要害,然而倪子雄内息雄沉,越战越是气长,十招过后,便抢得上风,只看他一把抓住狼牙棒,大喝一声:“撤手!”岳彪那容他轻易夺走兵器,蛮力一发,十指紧握,与倪子雄角力起来,互不相认。 倪子雄眼睛一瞪,骂道:“黑贼,焉敢与我斗力,找死!”说罢再内力再催,加大手力,然而随着血气内息的窜动,前些日子所中的暗毒猛然爆发,倪子雄只觉得一阵目眩,真气竟不受控制地奔走起来。 就在这时,岳彪哈哈一笑:“你这么想要这狼牙棒,爷爷就送给你了!”说罢主动松手,倪子雄内有暗毒滋扰,对力道的控制大不如前,一个不慎扬后跌去,身形顿失。 岳彪看准对手马步松弛,那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向前便是一脚,将倪子雄踹下擂台。 “倪子雄落台,岳彪胜!”白翎羽宣布结果,岳彪再胜一轮,只要他再击败同为前四名的陈锋,那么状元便是他囊中之物。 此时此刻,龙辉的心情不由得紧绷起来,越到最后关头越是充满变数。 白翎羽问道:“岳彪,你可要休息一阵,养养力气?”岳彪哈哈笑道:“岳某才刚刚活动筋骨,还没用上力气,休息就不用了,还请将军安排下一个对手!”白翎羽点了点头,拿过比武名单叫道:“陈锋,上台比武!”“是!”军盘推演陈锋被岳彪耍了一道,如今擂台比武,他是憋了一口气要抢回面子,一上台便将严阵以待。 岳彪冷笑道:“手下败将还敢上来,今天爷爷就要你再吞一败!”他看似有勇无谋的挑衅,实则是故意激怒对手,也暗中提起军盘推演之事,藉此削弱陈锋的信心。 陈锋也是了得,缄口不语,默默地走到兵器架上挑选了一把斩马刀,冷静地叫人生寒。 龙辉暗忖道:“方才倪子雄最后的那几招着实不简单,想必他的真正实力犹在岳彪之上,后边的落败恐怕是因为暗毒发作。 若他真是昊天教的人怎会没有察觉已经中毒,还任由毒素潜伏在体内……”想到这里龙辉不由得有些迷糊了,究竟这个倪子雄是不是昊天教的人。 就在这时,一声厉喝打断了龙辉的思绪,抬眼望去,却见岳彪举着一口钢鞭劈向陈锋。 陈锋手持斩马刀,下盘一沉,抬手便挡。 只看刀鞭撞击,激起星星火花,陈锋膝盖一伸,手腕发力,竟把岳彪推了回去,震得他险些钢鞭脱手。 陈锋抡刀进逼,刀刃吐芒,锐不可当,岳彪不敢怠慢舞鞭固守,谁料一个照面就被刀芒劈退,还在钢鞭上留下一道深痕。 岳彪暗吃一惊:“骑射马枪比试时也没瞧出他有多大能耐,怎地一上擂台就如此凶悍?”然而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他考虑,刀煞又再度压来,这回陈锋连劈五刀,钢鞭竟难承雄力,被斩成六节。 岳彪失了兵器也不慌乱,不退反进,撞到陈锋怀里,不给他挥刀的空隙,逼得长刀无法施展。 岳彪抢入中宫,一拳打在陈锋胸膛,谁料却像击中棉花一般,拳力犹如泥牛入海,就在他想抽身之时惊觉拳头已经黏在了陈锋胸口,动弹不得。 “黑贼,吃我一掌!”陈锋以绵黏真气缠住岳彪拳头,随即劈手便是一掌,扫在岳彪胸口。 雄沉内力窜入体内,岳彪顿时口鼻溢血,受了内伤,陈锋见状再添一掌,啪的一声把岳彪打得飞退,犹如断线纸鸢般。 “黑贼,纳命来!”陈锋仿佛杀红了眼,内气不吐不快,隔空再发厉掌,誓取岳彪性命!“够了!”就在命悬一线之际,白翎羽挡在跟前,挥臂一格,发出麒麟神力将陈锋的掌劲击散。 白翎羽冷冷地盯着陈锋说道:“胜负已分,何必取人性命!”眼神锐利,警告陈锋不可乱来。 龙辉微微一愣,暗忖道:“好个陈锋竟然能够三招两式就把岳彪打败,最后这一掌更是不俗,就算是小羽儿也得用麒麟神力抵挡,此子来历定然不简单!”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朝齐王望了一眼,见齐王也是满脸沉寂和凝重,原本齐王是怀疑倪子雄和陈锋,但是倪子雄在紧要关头却因毒发而落败,不似昊天教的高手,但这个陈锋又表现得十分抢眼,显然早已逼出毒素。 齐王垂目沉思了片刻,朝铁如山和仇白飞说道:“两位主考,经过四轮比试,结果出来了吗?”铁如山点了点头,说道:“从四轮比试的成绩统合,陈锋虽然在军盘推演输给岳彪,但却在比武上以压倒性优势取胜,所以武状元乃是陈锋,岳彪则为榜眼,而倪子雄便是探花。 ”仇白飞道:“剩余的武进士由于人数过多,需要一些时辰整理名单。 ”齐王点了点头,说道:“那便请二位先宣布三甲吧。 ”铁如山开口宣读,龙辉却是毫无心情,暗自忧虑:“岳彪落败,那么洛姐姐的赌约岂不危险?不成,需得先探出鹭眀鸾武举所压的人选,若等到开启祖庙的那一刻,后果不堪设想。 ”随着状元人选的落定,武举也就此落幕,尚武堂大门敞开,考生相继离去,喜忧掺杂。 龙辉心急火燎,与齐王等人匆匆拜别,有暗中跟白翎羽交代几句便离开尚武堂,直奔贵胄胡同,摸入裴府。 龙辉元神恢复,精神清爽,循着昔日鹭眀鸾留下的气息找了过去,走进侧院一间小屋,说道:“鹭姑娘,龙某拜见!”屋门无风而动,叽的一声便打开了,只见鹭眀鸾穿了一袭红花白叶的粉色罗袍,酥胸丰满挺拔,纤腰袅袅轻盈,将她衬托得更显肌骨莹润,花容妍娜,玉质娉婷,眉眼蕴情,真是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鹭眀鸾启唇笑道:“妾身正想去寻将军,想不到将军竟先来了。 ”话还没说完,她蛾眉轻轻一抖,露出喜悦的笑容道:“将军的元神竟然恢复了,真是可喜可贺!”龙辉心知瞒不过她便索性承认了:“确实如此,多谢姑娘关心。 ”鹭眀鸾也不问龙辉是如何恢复过来的,只是将他迎了进来倒茶款待。 龙辉奇道:“姑娘不问我如何恢复的吗?”鹭眀鸾摇头笑道:“这个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将军可以康复,那妾身的同盟力量又添了几分!”听到她话中透着几分信任,龙辉当下试探地说道:“如今武状元已经揭晓,鹭姑娘可知是何人夺魁?”鹭眀鸾摇头笑道:“妾身虽有眼线安置在尚武堂,但他们的脚力怎么比得过大人,所以至今仍未知晓,还请大人明示。 ”龙辉说道:“夺魁者乃陈锋!”鹭眀鸾眼眸一黯,蹙眉道:“怎么会是他呢?”见她如此反应,龙辉试探地问道:“鹭姑娘莫非没猜中?”鹭眀鸾叹道:“妾身原本是猜倪子雄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龙辉微微一愣,奇道:“姑娘为何会猜倪子雄?”鹭眀鸾展颜笑道:“龙大人恐怕早就瞧出倪子雄的来历了吧?”龙辉也不隐瞒,点头道:“然也,在下怀疑倪子雄乃是昊天教之暗棋。 ”鹭眀鸾道:“岂止是暗棋,他还是昊天教六道神宫中的人无双。 ”龙辉蹙眉道:“人无双?莫非是人界宫的主事?”鹭眀鸾道:“没错,倪字中暗含一个人,单人旁,亦是一人无双之意。 而子雄又可解读做当时雄才,与这个无双二字正合。 ”龙辉苦笑道:“原来这厮的名字中就已经有了提示,我竟然浑然不知。 ”鹭眀鸾道:“将军不必自责,这人无双做事老练精干,而且最擅长掩盖身份,妾身若不是旁观者清,也未必能瞧出端倪。 ”龙辉问道:“那么陈锋又是何人?”鹭眀鸾道:“若我没猜错,陈锋其实也是昊天教的暗棋,而且应该就是八部圣殿之一,但是若论武功和智谋,陈锋都不如倪子雄,为何偏偏就是他夺得武状元呢?”龙辉问道:“这些事姑娘又是如何得知?”鹭眀鸾道:“妾身当年逃出傀山后,就四海为家,也同时对各方势力做了暗中调查,故而了解一些外人不知的秘辛。 ”龙辉笑道:“在下还以为姑娘会猜赵无量呢?”鹭眀鸾苦笑道:“赵无量此人不堪重用,妾身派他参加武举不过是为了混淆洛清妍视线罢了。 ”既然双方都没猜中武状元,而文状元又是同猜一个人,龙辉便放下心头大石,可是转念一想,既然倪子雄是昊天教的人为何还会身中暗毒?“此人能入鹭眀鸾眼中,定然不是等闲之辈,由他来做武状元足以给昊天教换来最大利益,为何偏偏要故意落败?”龙辉暗自思索,似乎有些头绪但却无法理在一起。 忽然间脑子里划过鹭眀鸾方才所说的一句话——派他参加武举不过是为了混淆洛清妍视线罢了。 “混淆?”龙辉恍然大悟,暗忖道,“我明白了,倪子雄定是察觉了齐王试探之举,所以才故意没有逼毒,任由毒发落败,让陈锋获胜来吸引齐王的视线。 此乃这个弃车保帅之举也!”鹭眀鸾见龙辉正在思索,便随口问道:“将军在想什么?”龙辉随口道:“想起姑娘赌约未中,便有些伤神。 ”鹭眀鸾笑意倏然凝在花容之上,一抹淡淡的红晕涌上玉颈,眼眸之中仿佛有滩秋水荡开,似有些羞喜,轻轻咬唇道:“你担心我会输?”这呢喃娇语发自天然,毫无做作,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龙辉何时见过她这般娇羞媚喜的神态,看得不禁有些恍惚,但还是急忙压制情绪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道:“鹭姑娘,不知你是从何得知昊天教之事,在下昔日也未曾听鬼幽提起太多关于六道八部的事情。 ”听到龙辉这略带怀疑的话语,鹭眀鸾花容一敛,羞媚之意尽数散去,淡淡地说道:“妾身昔日行走江湖,自有打探消息的方法,这个就不劳将军费心了。 ”她一口一个妾身和将军,使得方才刚拉近不少的距离有疏远开来,仿佛有层水晶帘子挡在两人中间。 龙辉感到她的不悦,便再次转移话题:“姑娘方才说要寻在下,不知龙某有何可以效劳的?”鹭眀鸾道:“将军客气了,妾身此回要办的事,相信将军也会有兴趣的。 ”龙辉好奇地问道:“不知是何事?”鹭眀鸾柳眉一扬,说道:“昊天教杀了钱冲,我要还以颜色,不知将军可愿同行?”第二回玉京水道玉京最大的飞絮酒楼,客来客往,好不热闹,不少达官贵人都喜欢来此用餐,就连龙辉也来过几回。 望着这座酒香飘散,客源关阔的楼阁,龙辉不禁暗自吃惊:“这儿竟然就是昊天教的一个分舵?”“兄弟,傻愣着做什么呀,快些随哥哥一同进去喝酒吃菜!”身边响起一个男音,将龙辉思绪唤回,此人正是鹭眀鸾以万变幻元术化出的身份,她此刻一洗艳丽容色,变作一个油光粉面的男子,一双老鼠眼滴溜溜地直转,显出一副暴发户的模样。 龙辉此刻也以幻元术改头换面,变作一个满脸虬须的汉子,身着一身锦袍武士服,走起路来一摇一摆,颇有几分蛮横之气。 “哟,柳员外,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小店呀!”一名小儿笑呵呵地迎了上来,满脸熟络的模样,显然鹭眀鸾的这个身份是这里的常客。 鹭眀鸾呵呵一笑,掏出一锭银子塞了过去,说道:“快摆上一桌上好酒席,老爷我要招呼客人!”小二得了银子后极为欢喜,笑眯眯地将两人带到内堂。 飞絮酒楼并非寻常人可以进来,能来这儿的非富即贵,酒楼分为两层,第一层乃招呼那些有钱人暴发户,而第二层全是雅间,专门用来招呼达官贵人。 鹭眀鸾的这个身份乃是京师的一个财主,所以也只配在第一层用餐。 两人要了一个偏僻的位置,龙辉传音道:“想不到享誉京师的飞絮酒楼竟然是昊天教的暗桩,这沧释天胆子也忒肥了,竟然让弟子这般大摇大摆地抛头露面!”鹭眀鸾笑道:“正所谓大隐隐于市,昊天教平日越是小心,那么这种大张旗鼓的做风反而不让人怀疑,谁又会想到这座飞絮酒楼的幕后东主就是沧释天呢!”龙辉回音道:“这座酒楼无论是皇甫武吉还是三教都未曾注意过,好个沧释天,难怪能轻易取得朝廷的诸般动向!”鹭眀鸾道:“自古以来,酒楼,赌场,妓院都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这个道理就如同当初的云香园一般,谁曾想过这聚集万千美娇娘的地方竟是妖族暗桩!”龙辉微微一愣,低声道:“再好的暗桩也有覆灭的一日,云香园如今不也化作焦土?”鹭眀鸾轻哼一声,说道:“当日不过是无奈之举。 涟漪那小妮子做事忒不小心,若不是这把火,只怕她早就被元鼎老道顶上了!”龙辉低声询问道:“不知姑娘可愿告知在下,你是如何 分卷阅读168 发现飞絮酒楼的端倪?”鹭眀鸾垂目道:“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事情经过非三言两语可说明,待有机会再跟将军细说。 ”待酒菜捧上,鹭眀鸾哈哈大笑:“好兄弟,来咱们好好喝酒,今天不醉无归!”说罢拍开一个酒坛子,仰首而起,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其动作之豪迈丝毫不在袁齐天之下,若不是她扮成这幅暴发户的模样,龙辉还以为是袁齐天来了。 鹭眀鸾一口气连灌数坛烈酒,不住地打酒嗝,顿时醉眼迷蒙,满口胡话。 这时小二跑了过来,说道:“哎呀,柳员外又喝醉了,这位大爷,您是员外的朋友吧?”龙辉点点头,小二哀求道:“小人还请大爷帮个忙,扶柳院外到侧房休息一下,员外的身子实在太重了,小的扶不动。 ”龙辉暗自好笑:“什么身子重,分明就是千斤坠的把戏,这娘们能有多重!”不过仔细一想,鹭眀鸾一喝醉就有人来伺候,分明就是常常在这里喝醉酒,似乎这女人早就用装醉这招来此活动了许久。 好深的心机,好长远的布计!她竟以这个柳员外的身份在此地活动了许久,难怪昊天教的事情她是一清二楚。 龙辉扶起鹭眀鸾,跟着店小二走去,一路上问道:“小二,柳员外是你们的熟客?”小二点头道:“是呀,员外为人豪爽,出手大方,每次给的赏钱都不少,还爱交朋友,所以咱们这里的伙计都特别爱服侍他。 ”说了几句,便倒了侧房,小儿笑道:“客观,就是这儿了,让小的给您开门。 ”就在小二打开屋门的一瞬间,鹭眀鸾嗖的一指点出,将其制止。 “好伙计,先委屈你一阵了!”鹭眀鸾呵笑道,把昏迷的小二放进屋子里,然后紧闭门户。 龙辉蹙眉道:“鹭姑娘,小二若不回去,那岂不是引起别人注意?”鹭眀鸾笑道:“无妨,此子乃是酒楼中最为懒惰的伙计,他偷溜矿工是常有的事,就算不出现三五天也没人注意。 而且这个屋子是我以柳员外名义租下的,外人都知道这个柳员外每次都喝得伶仃大醉,所以不会有人进来打扰。 ”龙辉暗忖道:“好心计,费尽力气就为了营造一个契机和身份,果然是洛姐姐之劲敌!”鹭眀鸾除下店小二衣衫,转身避到屏风之后,只闻嗖嗖脱衣声响起,透着薄薄的屏布,龙辉隐隐瞧见一道婀娜凹凸的身影在晃动,丰乳柳腰,长腿翘臀,惹人心动。 修长的藕臂拾起衣衫,缓缓套在身躯上,渐渐掩盖住玲珑身段,只见一个惟妙惟肖的店小二从屏风后走出,正是鹭眀鸾以万变幻元术凝聚出的化身:“龙将军,咱们动身吧!”两人趁着众人不注意潜入厨房。 厨房内正好有厨师忙碌,看到鹭眀鸾化身的小二,便开口骂道:“你个懒鬼,还不快把菜肴捧上去!”鹭眀鸾哼的一声,双目绽放奇异妖光,众厨师立即低头干活,仿佛从未看见有人进来,正是中了玄媚夺神术。 鹭眀鸾弯腰俯身,在东边的灶台撬开一块砖头,摁下机关,只听喀拉一声地上打开了一道暗门,龙辉暗忖道:“把密道装在厨房,这手法与水灵缇当年也极为相似,看来应该是昊天教的地盘!”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暗门,便感觉到一条漆黑的峡道,条峡道乃是斜向同行,两人贴在上边滑落而下。 但觉森森寒气自脚底涌来,砭肌刺骨,不觉周身战栗。 龙辉身负五行真元,感觉到这寒气略带潮意,心知下边定有地下水流动,又徐徐滑了五丈有余,忽觉足底一凉,直接没过小腿,果然是水源。 鹭眀鸾显然是早有准备,一落下就提气轻身,踏水而立,并开口说道:“这个地方连接着明秀湖,是一处地下流水道。 ”龙辉呵呵笑道:“幸好只是流水道,要是污水道那可不好。 在下一个臭男人不用忌讳这些污物,可是鹭姑娘却是要受委屈了。 ”鹭眀鸾蹙了蹙蛾眉,嗔道:“龙大人,你也忒恶心了。 要是这儿是污水道,我就算死也不下来。 ”龙辉此时真气灌入双眼,就算黑暗之中也犹如白昼,竟看到鹭眀鸾已经卸下伪装,还原出本来面目,雪肤玉颜,柳眉明眸,就犹如一朵在黑暗中绽放的夜来香。 龙辉笑道:“是了,姑娘生性好洁,就连挑选替身也找懒惰的小二,因为这个小二不常干活,出汗也就不多,所以他的衣服也不会有汗臭。 ”鹭眀鸾微微一愣,张了张檀口,道:“龙大人,你竟然心细至此,连这事都瞧出来了!”龙辉笑了笑并未接着答话,心里却是有些感慨:“她如此好洁,当年被各种污物临身恐怕比死还难受,她也挺不容易的……”各个岩洞都有水源流动,空气中都弥漫着潮湿的气息,这地下水道可谓川流白路,四通八达,明显是天然形成,要想寻得合适的路径并非易事,想来也是建造者故意选此地做为暗桩的原因。 鹭眀鸾踏水而行,优美的身段在水面上轻轻摆动,乌亮秀发在地底阴风吹拂下微微摆动,当真犹如凌波仙子一般,龙辉驱使葵水真元,驾驭水流,也可轻易踩水而行,便紧紧跟在她背后。 “鹭姑娘,这里四通八达,究竟哪一条路是正确的?”龙辉问道。 鹭眀鸾媚眼轻抬,在四周环视了一圈,说道:“昊天教要在这里落脚,定然会留下痕迹。 我用玄媚夺神术来试着感应一下,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说罢便闭上双眸,静立在水面之上,施展奇功。 过了片刻,鹭眀鸾睁开星眸,笑道:“幸不辱使命,果然有人在水道之内!将军请随妾身来!”龙辉跟着她行入一条幽深的水道,心中还有些疑惑,便问道:“鹭姑娘,这玄媚夺神术还有寻路的功效?”鹭眀鸾笑道:“非也,妾身只是用此术感应活人的元神罢了。 但也只能用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若是在上边的集市里,人来人往,一大堆的元神,我可分不清出个张三李四来。 ”龙辉这才明白,原来这么个回事,心里也暗忖道;“玄媚夺神术也并非可以随意找到目标的元神,当初我之所以被她感应到,是因为元神残缺故而才被她注意。 ”水道蜿蜒曲折,四周岩石光滑湿漉,布满苔藓植物,走了大约两百步,水势渐渐变浅,原来前边是一个斜坡。 鹭眀鸾道:“我感觉到的元神就在上边,咱们小心点靠过去吧。 ”龙辉点头称是。 斜坡上还有暗道,洞壁上倒垂着钟乳石,但洞口四周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将洞口扩大。 应该是这里了!龙辉暗忖道,但若无鹭眀鸾此等玄妙神技,单是走这弯弯曲曲,错综复杂的水道,不迷路就很好了,根本就别想找到此地。 “我先进去探路,鹭姑娘请跟在我后面,若有什么危机变数,你也好提前应对!”龙辉收敛气息,关闭全身毛孔,将心跳和呼吸都调到最低,率先地进入石洞。 鹭眀鸾微微一愣,轻笑道:“将军倒是好风度!”于是施展灵蛇身法潜入石洞。 石洞也甚为幽深,大约有十余丈,而且通道狭小,再加上黑暗的环境,着实给人一种压抑憋闷的感觉。 就在将到出口之际,龙辉手掌一摆,示意止步,鹭眀鸾停了下来,传音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龙辉回音道:“里边有人,而且呼吸极为粗重,不像是会武功的。 ”鹭眀鸾道:“让我用蛇眼瞧一瞧。 ”说罢便走到跟前,但洞道狭窄,欲行至前方就必须的贴着龙辉身子换位。 龙辉尽量贴在一侧洞壁,然而还是拥窄,只能容忍半个身子过去,鹭眀鸾只好也将玉背靠在洞壁,缓缓挪过去,谁料丰乳竟贴在龙辉胸口,在挪动的时候乳肉摩擦在男儿结实火热的胸膛,细腻滑嫩的感觉值透男儿心坎,妖族女子似乎天生便有一副好身子,鹭眀鸾这对玉兔无论是丰腴和挺拔的程度都直逼洛清妍,尤其是乳尖处的寒梅肉蔻,在摩擦的瞬间竟硬了几分。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诱惑和美妙不亚于正面的,充分的接触,龙辉的小腹不禁一热,肉龙竟为之一搏,无声无息地顶在鹭眀鸾的小腹。 虽然隔着衣服,但鹭眀鸾双峰极为敏感,就这么轻轻的短暂摩擦也使得她脸颊晕红,肌肤紧绷,特别是胸口处的乳肌立即泛起一层可爱的鸡皮疙瘩,呼吸也随之粗沉急促了几分。 倏然,鹭眀鸾脸色涌出一层丹霞胭脂,媚眼含羞带嗔地横了龙辉一眼,珠玉般的贝齿轻轻咬着下唇,说道:“龙将军,你的精力也忒旺盛了……”话还没说完,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耳垂。 龙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下体的血气驱散,才免去进一步的尴尬。 鹭眀鸾平复心情,气凝双目,运起蛇眼,洞内的活物生人一览无遗,这是一个较为宽敞的石洞,洞内的西侧有水潭,水流与外界相通,并非死水。 有个女子正蜷缩着躺在地上,呼吸粗重,显然不谐武艺,而一名男子则盘膝坐在一侧,呼吸较为细密,气血旺盛,正是身怀高深内功之人。 鹭眀鸾别过头来,对龙辉使了个眼色,又伸手指了指男子的位置,示意他来看看,龙辉将真气聚在眼眸,不畏黑暗,视物犹如白日——那名男子相貌丑陋,但静坐养气的功夫甚是不俗,每一次呼吸吐纳都有股长长的热气从鼻孔冒出,这正是高深内功吐纳时的表现。 “此人生得如此丑陋,应该就是八部圣殿中的阿修罗!”龙辉传音过去道,“看来此地真是昊天教的据点,但那个蜷缩的女子又是何方神圣?”鹭眀鸾摇摇头道:“这个不晓得,不过我敢肯定,这儿就只有他们两人。 不如先将他们拿下再问个明白!”龙辉点头同意,鹭眀鸾嫣然一笑,说道:“龙将军,咱们一人一个,妾身收拾那个女子,至于阿修罗这种硬骨头便交给龙将军了!”龙辉道:“没问题!”话音方落,身随意动,脚踏游龙步,手化金龙爪,天龙元功瞬间爆发,龙气瞬间而出,犹如一条巨龙张牙舞爪扑杀而至。 狮子扑兔也得全力而为,虽然对手的实力跟自己相差甚远,但龙辉可不愿出什么岔子,故而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欲要一击制敌。 雄沉威压逼迫而来,阿修罗生出感应,本能之下出掌反击,然而却是螳臂当车,手臂还没伸直就被龙辉一爪扣住喉咙,锁住全身气脉。 “说——沧释天在哪!”龙辉狠狠问道。 阿修罗嘿嘿冷笑了几声,便闭上双眼,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龙辉暗骂道:“好嘴硬的混蛋!”那边鹭眀鸾轻松制住女子,结果与先前料想的一样,此女并无武功,而且还是被昊天教点了昏睡穴。 鹭眀鸾拍开她的穴道后,也不做多余的事,直接施展玄媚夺神术,那女子刚一睁眼就触及鹭眀鸾妖光流盼的媚眼,瞬间就变得痴痴呆呆的,问无不答。 鹭眀鸾淡淡地问道:“你是何人,与昊天教有何关系?”女子嗯了一声,如实回答:“我不知道什么昊天教,我叫虞花,是被他们抓来的!”虞花?龙辉不禁一颤,便追问道:“你可是昊天教从萍山派手中抓来的虞花?”虞花点了点头应是!龙辉又问道:“你原来是不是在宫里当差的?”虞花也点了点头。 龙辉不禁欣喜若狂,这正是天助我也,一切得来不费功夫!鹭眀鸾笑道:“将军似乎对这女子很感兴趣?”龙辉道:“鹭姑娘,此女对在下十分重要,还请将她交给我。 ”鹭眀鸾白了他一眼,笑嘻嘻道:“她可是我捉住的,而且还是因为我的玄媚夺神术才说实话,将军就这么一句话便想带走吗?”龙辉道:“那鹭姑娘想要在下付出什么代价?”鹭眀鸾狡黠一笑:“代价就不用了,只要将军记得欠我一个人情便可。 ”龙辉爽快地道:“没问题!”鹭眀鸾咯咯一笑,又将虞花点昏丢了过去:“将军可要接好了!”龙辉使了个小擒拿手,掌心暗聚柔和灵巧之力,顺手便将虞花接住。 鹭眀鸾拍手道:“小巧灵动,不着痕迹,区区一个擒拿手到了将军这里也是神技。 ”龙辉笑道:“姑娘过奖了,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眼见两人打情骂俏,阿修罗气得大骂道:“狗男女,要杀就杀,别在这儿卿卿我我,大爷瞧得眼晕!”鹭眀鸾咯咯一笑,龙辉身前,玉手一伸,轻轻地搭在他肩膀上,娇声说道:“妾身就喜欢跟人打情骂俏,阿修罗大爷不愿意看吗?”她离得十分近,说话时温香潮热的兰息正好喷在龙辉耳朵上,极为舒服。 说话之时,鹭眀鸾双眼流转着莹润媚光,正是玄媚夺神术施展的前奏。 阿修罗初遇夺神术立即生出抵抗,凝神守心,力抗意思之紊乱。 鹭眀鸾暗吃一惊,想不到这个丑汉根基如丝不凡,竟能抵御夺神之法,于是再催功力,明媚的妖瞳流光溢彩,变得似真似幻。 阿修罗啊了一声,眼眸逐渐变成浑浊!“不可再看她的眼睛!”在神志失守前,阿修罗猛咬牙关,紧闭双眼,躲开了鹭眀鸾的双瞳注视。 鹭眀鸾展颜嗤笑:“闭上眼睛就能躲得开了吗?真是天真!”玉指捏了个法诀,娇叱一声 分卷阅读169 着!顿时磅礴的灵海元识涌入阿修罗脑中,阿修罗哇啦地大叫一声,身子不住抽搐,过了片刻缓缓平静下来。 鹭眀鸾笑道:“阿修罗,把眼睛睁开!”阿修罗闻言,缓缓地睁开双眼,只见眸子一片浑浊,鹭眀鸾咯咯一笑,打了个响指,阿修罗的眸子再度清明。 龙辉暗忖道:“听洛姐姐说过,玄媚夺神术先是扰乱元神,迷住灵识,这个时候中术者的眸子是浑浊的,但当夺神术完全种入后,眸子又会恢复清凉,外人难以发现异常,也就是夺神术最为高明的地方。 ”就在这时,龙辉闻到一股暖融融的幽香,抬眼望去,只见身边的鹭眀鸾沁出了一身薄汗,想必是施展神术而导致体力消耗的结果,她的汗水毫无异味,反倒有股清淡的花香,初闻之时仅仅觉得香甜,但若再闻几下,便会有股欲罢不能的感觉,就像是中了罂粟花毒。 鹭眀鸾用手背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叹道:“果然是根基越深,意志力也就越强,这阿修罗几乎是我夺神术可以控制的极限了,若是日后遇上沧释天这等先天高手,绝不可滥用此术,若不然便会遭受反噬!”龙辉微微一愣,说道:“原来夺神术也有限制的。 我还以为是无所不能呢!”鹭眀鸾噗嗤笑了出来,说道:“要是夺神术谁都能控制的话,我何必跟洛清妍斗得这么辛苦,直接让她听话也就是了!且不说先天高手,就是面对小凤凰那丫头我也得慎用此法。 ”鹭眀鸾喘了口浊气,走到一侧的石墩坐下,笑道:“此人便交给将军审问吧。 ”说罢打了个响指,命令道:“阿修罗,你老老实实回答龙将军的问题!”阿修罗恭敬地应道:“是!”龙辉正色说道:“阿修罗,沧释天在何处?”阿修罗说道:“教主的行踪飘渺无踪,小人不晓得。 ”龙辉微微一愣,朝鹭眀鸾望去一眼,鹭眀鸾点头说道:“将军尽可放心,中了夺神术绝不可能说假话。 ”龙辉又问道:“那你是如何挟持虞花?”阿修罗道:“她不是我捉来的。 ”龙辉又问道:“那她是何人所擒?”阿修罗道:“是地戾与修罗绝所为。 ”龙辉又问道:“你是如何联系他们的?”阿修罗道:“六道八部之间并无直接联系,一切都是通过圣母的命令而行事!”龙辉心知已问到紧要关头,精神不由绷紧,严声逼问道:“那么圣母身在何方?”阿修罗摇头道:“不知,每次圣母都是将命令写在纸张,用瓶子转载,以水道传过来。 ”龙辉指着水潭问道:“可是从这里送来?”阿修罗点头称是。 看着阿修罗有问必答,龙辉不禁佩服起鹭眀鸾来,赞道:“这玄媚夺神术真是妙用无穷,把这阿修罗驯得像条狗这么乖,问什么说什么,而且还不留痕迹,比起严刑拷打强多了!”鹭眀鸾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过将军日后若有难缠的点子,妾身愿意效劳,保管这些臭贼子乖乖听话。 ”龙辉笑道:“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不若鹭姑娘传授小弟几招,也省得日后处处麻烦姑娘!”鹭眀鸾媚眼凝华望着龙辉,似笑非笑地道:“将军莫非是以后都不想再看到妾身吗?”学习他人独门绝技本是江湖大忌,龙辉原本并不抱希望,只是随口调笑的戏言,谁料到鹭眀鸾竟如此说话,而且语气颇带幽怨,听得他心头一阵颤动。 龙辉摇头道:“在下只是随口戏言,并非有意窥探姑娘绝技”鹭眀鸾含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本事,将军若是想学,妾身定当倾囊相授!”龙辉见她言辞真诚,目光清明,不是伪作,不由心生几分愧疚:“她对我已经信任,我却还在瞒骗,实在无奈……”未免鹭眀鸾瞧出端倪,龙辉的愧意稍纵即逝,瞬间压下不安情绪。 龙辉干咳一声,揭过此事,又问虞花道:“虞花姑娘,你可曾被这些贼人欺负?”虞花摇头道:“不曾。 ”龙辉道:“恕在下冒昧,不知姑娘可还记得白妃娘娘是怎么死的?”夺神术有一个好处,便是仅仅影响中术者的潜意识,并不想普通勾魂迷心术那般,将人变得痴痴傻傻,所以虞花还是有自己的感觉和情感,当听到白妃二字,她整个人顿时打了个冷战,眼中闪过恐惧之色。 龙辉柔声安慰道:“姑娘莫怕,这里没人可以伤害你,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出来!”虞花深深吸了口气,颤声说道:“奴家原本是周贵妃身边宫娥,所以当年白妃之事奴家也略知一二。 ”龙辉问道:“那么事情经过是怎么样的?”虞花垂首思索了片刻,慢慢回想昔日之事,理了理思路,款款说出事情始末……当时周贵妃似乎有事要办,带着虞花等一众宫娥驾临明锒宫。 虞花跟明锒宫外的宫女说道:“周贵妃特来拜访白淑妃,还请姐姐通传。 ”宫女不敢怠慢,应了一声是就回去通传,过了片刻又跑出来行礼道:“白妃娘娘有请,请周贵妃随奴婢来。 ”周贵妃淡淡点头,移玉步,摆柳腰,缓缓走入明锒宫。 明锒宫内春意融融,繁花似锦,庭院之内一名宫装妇人垂首拈针,专注女工,只见那美妇粉面桃腮,身态玲珑,簪盘青丝,杏目秋水,秀眉如画,小巧的红唇总是似笑非笑的抿着,雪靥如玉,犹如精雕细刻一般,亮丽可人,身穿一件粉底绣着多朵粉红桃花的圆领长衫,淡素的色泽,宽松的款式,轻而易举的掩盖住了她那成熟而丰满的身材,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书香之气,大有小家碧玉的怜人,这正是明锒宫的主人——白淑妃。 再看周贵妃香头梳着发髻,上有丹凤吊坠的金簪,下配一个雕凤碧玉簪,既有金光之闪烁,又有玉色的清幽,外裹丝绸披肩,内衬着坦胸襦裙,酥胸将内衬撑起一道妩媚圆弧,雪嫩丰腴的肉团挤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当真是粉胸半掩疑暗雪,但却不显轻浮,反而显出一份华贵大气,因为周贵妃面相圆润,略显富态,生得端端正正,一双眸子虽不如白淑妃那般灵动含情,但却暗藏威严,叫人不敢轻渎,更不敢心生不敬,倒也颇有国母之势,只是嘴唇肉薄,给这份华贵大气徒然添了几分尖酸刻薄。 “姐姐冒昧来访,妹妹不会见怪吧。 ”周贵妃入宫最早,而且年纪较长,所以妃嫔都称其为姐,反观白淑妃乃是四大皇妃中入宫最晚的,是四人中的小妹妹,但也是最为得宠的一个妃子,可惜一年前,周贵妃从江南找来一个姓苏的美女献给皇上,这女子能歌善舞,玲珑心窍,深得圣宠,更被封为苏贵人,所以分去了不少白淑妃的宠爱,可是白淑妃并无任何不喜,终日呆在明锒宫内,足不出户,不理外边琐事。 白淑妃放下女工玉手轻抬,做了个请坐的姿势,说道:“妹妹在这儿闷得发慌,正愁没人说话,姐姐来的正是时候。 ”周贵妃坐在白淑妃对面,笑道:“妹妹有多久没见过皇上了?”白淑妃微微一愣,垂首道:“有好两个月了。 ”周贵妃叹道:“妹妹还算是不错了,姐姐足足有半年没见皇上,不但如此,王贤妃,萧元妃也是许久没见皇上。 ”白淑妃道:“皇上日理万机,我们做妃子的不宜多事。 ”周贵妃叹道:“妹妹真是贤惠,可惜皇上并非全为国家大事,而是天天泡在苏贵人闺阁里。 姐姐当初还以为向皇上推举一个可人儿,可是到头来却是作茧自缚,让这小狐狸抢了圣恩!”虞花伺候周贵妃甚久,听出主子话中暗藏试探和教唆之意,似乎想挑动白淑妃去同苏贵人争宠。 白淑妃蹙了蹙蛾眉,说道:“皇上宠幸何人不是小妹可以过问的,小妹也不愿过问。 ”她心机虽然单纯,未看出周贵妃这背后深意,但是性子恬静不爱争斗,所以未中周贵妃的奸计。 见白淑妃不中计,周贵妃笑了笑,捧起香茗喝了一口,不做多言。 静坐了片刻,周贵妃眼尖瞥见白淑妃手中女工,不禁问道:“妹妹在缝制何物?”白淑妃娇靥生晕,眉目含喜,咬唇道:“是孩子的衣服。 ”周贵妃咦了一声,说道:“翎羽公主此刻已经三岁了,这衣服似乎小了些吧。 ”白淑妃轻轻摆了摆螓首,笑道:“不是给翎羽的……”说到这里,话音一止,如玉晶莹的脸颊涌出一抹淡红的幸福,朱唇勾起一丝甜蜜的笑意。 美人含羞带喜,娇媚可人,就连虞花也不禁生出惊艳,然而这份美景却被一股无形的怨气冲散,虞花不禁打了个寒战,朝着主子望去,只见周贵妃虽还面带温和笑容,但眼角却有股不易察觉的怒气。 周贵妃心机百出,一眼便瞧出白妃心事,试探着问道:“妹妹可是有喜了?”白淑妃娇羞不已,低着螓首轻轻应了一声是。 周贵妃拍手笑道:“那可是大喜事,妹妹以后可得注意身子,切莫累着!”白淑妃嗯了一声,感激地说道:“谢谢姐姐关心。 ”周贵妃吩咐道:“虞花,快去传李太医,让他来给白妃妹妹好好瞧瞧!”白妃推辞道:“姐姐不用麻烦了,前些日子,妹妹已经找过陈太医,也开了几副安胎药。 ”周贵妃道:“妹妹,那个陈太医并非专攻女科,对于生产还是李太医拿手。 你有所不知,这个李太医有手绝活,只消一探脉相就可知道胎儿是男是女!”白淑妃微微一愣,惊讶道:“太医院还有如此神技?”周贵妃笑道:“妹妹入宫时日尚短,很多事还不知道。 ”白淑妃喜道:“原来还有这等事,那快快去请李太医!”虞花暗叹道:“这个白妃心思也太单纯了。 正所谓母凭子贵,一旦诞下麟儿,那便有可能被封为皇后,所以这胎儿是男是女怎能让皇上以外的人知晓!”虽然有些无奈,但虞花还是去将李太医请来。 这个李太医长着一撮山羊胡,有些驼背,但精神还是不错。 白淑妃说道:“李太医,听闻你有一手绝活,可辨男胎女胎,不知是否当真?”李太医拱手道:“回白妃娘娘话,老朽是懂一些脉息辨阴阳之法,只是也未必次次准确。 ”周贵妃笑道:“李太医不必谦虚,当年本宫怀孕之事也是由你诊断的,当时你可是一口咬定本宫会生皇子,可不然,十月怀胎果真生下皇子。 ”李太医笑道:“那是娘娘福缘深厚,与老朽无关!”周贵妃道:“李太医过谦了,你也替白妃娘娘好好脉吧。 ”白淑妃伸出如玉皓腕,笑道:“李太医请诊脉!”李太医道了一声遵命,便将分别在白淑妃的左右手腕处搭脉,他三根手指轻轻抬动,时轻时重,还不是地捋须点头,自言自语道:“左手滑脉强而实,阳气充足……”白淑妃问道:“李太医,这胎儿是男是女?”李太医起身拱手道:“回禀娘娘,老朽有九成把握,这胎儿是位皇子!”白淑妃脸露喜色,吩咐下人:“快,取一百两银子赠予李太医。 ”周贵妃眼中闪过一丝阴沉,朱唇微微抿动,似乎在压抑着澎湃怒火。 命人送走李太医后,白淑妃感激万分地道:“姐姐,若不是你介绍,小妹还不知道宫内有如此神医,日后孩儿出世,我让孩子认姐姐做干娘!”周贵妃眼珠一转,便将不悦掩盖,换上一副温和笑容:“那姐姐可要先谢谢妹妹了。 ”两个妃子又聊了起来,然而周贵妃始终是笑语嫣然,没有丝毫不悦,还传授一些怀胎的经验给白淑妃过了半个时辰,周贵妃便告辞回宫。 甫一进宫,周贵妃柳眉一扬,捧起一个花瓶猛地砸下,顿时瓷片崩碎,吓得众宫娥和太监纷纷跪下。 周贵妃咬牙骂道:“岂有此理,这小贱人本来就得皇上宠爱,若再生下男孩,这宫里还有我的位置吗!”虞花打了个冷战,缄口不言,生怕触及主子霉头。 周贵妃怒不可遏,一口气又砸了五六个花瓶瓷器,豪华的地毯上尽是尖锐的碎片,一不小心就会划个皮破血流。 一名宫娥急匆匆跑了进来,禀告道:“娘娘,苏贵人求见!”周贵妃冷哼一声,拂袖道:“本宫心情不好,不见!”宫娥急忙跑出去拒绝苏贵人,但却听门外响起那个甜甜糯糯的声音:“贵妃娘娘,奴家听闻娘娘心情不好,特地做了一盅雪莲香梨汤,给姐姐降降火气!”周贵妃也是非常人,听出苏贵人话中有话,便压下怒火,平复心情,示意虞花去将苏贵人接进来。 虞花出门,只见一名水灵灵的贵妇人俏立门外,眼眸黑白分明,晶莹水灵,仿佛是一湾在流动的春水,肌肤就像是剥皮鸡蛋般,白嫩细致,几乎轻轻一碰都会渗出水来,也只有江南女子方有此般的灵动水性。 当年周贵妃推举此女进宫时,虞花曾见过一面,如今她已经身受圣宠,封为贵人。 “苏贵人,娘娘有请,请随奴婢来!”此女乃是皇上新宠,虞花不敢怠慢将她迎入宫中。 甫一进宫,苏贵人便朝满地的残碎瓷片扫了一眼,笑道:“娘娘究竟是什么事把娘娘气成这个样子!”周贵妃哼道:“苏贵人日夜承接圣恩,自然好不快活,何须来本宫这里,受着冷清之苦!”苏贵妃行礼道:“娘娘言重了,当 分卷阅读170 初若无娘娘引荐,奴家也无今日,这份恩情奴家没齿难忘!”周贵妃冷眼轻抬,讥讽道:“苏贵人不必多礼,今日您虽然只是一个贵人,难保日后不会飞黄腾达,做个皇妃也是不在话下,而且登上后座,身披凤袍也并非不可能!”苏贵人急忙一把跪下,正好跪在尖锐的瓷片上,膝盖顿时鲜血直流,这个举动令得周贵妃惊愕不已:“苏贵人,你这是何意!”苏贵人叩首道:“奴家乃是贵妃娘娘带进宫内,才有福分伺候皇上,奴家不敢与娘娘争宠,更不敢窥探这皇后之位!”周贵妃心知此女极为受宠,但娘家并无势力,对她威胁不大,所以看到她已经自伤膝盖,也不愿再过多为难,便亲自将她扶起,又命宫娥唤来女医替其包扎伤口。 待苏贵人伤口处理完毕,周贵妃问道:“苏家妹子,你今日寻本宫,究竟是有何要事!”苏贵人压低声音道:“奴家日夜伺候皇上,摸出了一些圣意,所以特来告之娘娘,以报知遇大恩!”周贵妃眯着眼睛,冷笑道:“既然妹妹揣摩了圣意,自己讨好皇上便是,何须告之本宫!”苏贵人叹道:“娘娘还是信不过奴家。 这样说吧,皇上想做的这件事并非奴家有能力干预的,可是娘娘就不同,以娘娘的实力完全可以替皇上分担!”周贵妃顿时来了兴趣,问道:“究竟是何事?”苏贵人朝四周望了一眼,欲言又止,周贵妃笑道:“妹子请放心,这里的人都是姐姐的心腹。 ”苏贵人点了点头,说道:“皇上有意要对白家和宫家下手,这两大世家乃是内阁重臣,势力雄大,小妹娘家无权无势,哪能替皇上分担。 纵观整个后宫也就只有姐姐的娘家有此能耐,可以替皇上解忧。 ”“此话当真?”周贵妃还是有些不相信。 苏贵人发誓道:“奴家对天发誓,如有半句虚言,叫我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周贵妃垂目沉思,一直静坐了半个多时辰,忽然睁开眼睛,淡淡地道:“本宫倒有个一石二鸟之计,不但可以收拾白小贱人,还能让白家和宫家永不翻身!”苏贵人笑了笑,说道:“既然姐姐已有妙计,小妹便不再叨扰,先行告辞!”周贵妃拉着她手道:“妹妹莫急,姐姐这拙计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还得请妹妹参详一番。 ”虞花看出主子是想拉苏贵人下水,才故意将计划告之,如此一来苏贵人就成了同谋,不怕她回去告状。 但苏贵人若再敢推辞,周贵妃一定会下杀手,除去这个威胁。 苏贵人脸色一沉,不情愿地笑道:“既然姐姐看得起,那小妹就恭敬不如从命!”周贵妃露出一丝得意微笑,说道:“方才姐姐刚得知白淑妃怀了龙胎,而且经李太医验证,是个男孩。 ”苏贵人愣道:“如此说来,白淑妃日后岂非更为得宠?”周贵妃冷笑道:“何止得宠,被册封为皇后也不过分!”苏贵人点头道:“难怪姐姐要处之而后快!”周贵妃道:“没错。 白淑妃身怀皇子,白家一定十分重视,定然会派自己的人去保护白妃,但是白家在宫里当差的人职位不高,相反,宫家有个叫做宫流光的子弟担任银刀卫,到时候,白家一定会委派宫流光守护明锒宫。 ”苏贵人问道:“那么姐姐准备如何下手!”周贵妃凑到苏贵人耳边说道:“听说妹妹认识一些江湖奇人,所以想请妹妹弄来一种无色无味的催情药,分别给白家小贱人和宫流光服下,叫此两人情迷意乱,互通曲款,这样便可以给她安上一个淫乱宫廷的罪名,到时候皇上也可藉此一举拔出白宫两家!”苏贵人点头道:“奴家知道如何做了,还请娘娘放心!”周贵妃道:“此事关乎皇家颜面,妹妹不可声张,而且也不能让皇上知道。 我们做妃子的只要能替皇上分忧便可,莫要说太多的话!最终结果是本宫铲除敌人,皇上收回内阁权力,不问过程和手段!”第三回宫廷丑闻周贵妃把虞花招到身前,说道:“虞花,你是不是有个同乡表妹在明锒宫当差?”虞花恭敬地道:“回娘娘话,奴婢确实有个表妹在明锒宫,她与我同一年进宫,唤作夏珠。 ”周贵妃道:“这个夏珠秉性如何?”虞花回道:“奴婢和夏珠虽是亲戚,但她家境比较贫寒,而且为人也较为势利,我们两人来往并不多。 ”周贵妃甚是满意,道:“很好,她什么时候不用当差,你就把她带到我宫里来!”虞花想了想,说道:“回娘娘,夏珠后天不用当值,奴婢就替娘娘传她过来!”周贵妃点头道:“你们即使同乡,想必许久就未见,本宫赐你一些美酒佳肴,你先在屋子里招呼她一番。 好了,你先下去吧,本宫再与苏贵人说会话。 ”虞花应了一声是,退了下去,她在周贵妃身边多年,知道什么事该听,什么事不该听。 丽日便径直赶赴西宫,直接寻到宫女太监的住房。 走入一间屋子,虞花不由得蹙了蹙眉头,这屋子不但狭小,而且还有十个床铺,心里不禁有几分不喜,暗忖道:“这么小的屋子,一个人住都嫌窄,居然还硬生生挤进十个人。 ”她眼眸扫了一圈,只见有宫女正在整理被铺,对她进屋充耳不闻。 “夏珠!”虞花叫了一声。 那名宫娥似乎被吓了一跳,急忙转过头来。 夏珠虽无过不如虞花般美貌,但却肤色白皙,被阳光一照,皮肤莹白得几乎透明,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此刻夏珠刚当值回来,正在屋里歇息,这些宫娥太监也有三六九等,像虞花这种贴身伺候周贵妃的宫娥则住在贵妃宫殿的侧屋,虽说是一间侧屋但也极为宽敞,各种家具都备齐,而且还是一个人居住,比起夏珠与一大堆人挤在这个小屋子好上百倍。 夏珠见虞花进屋,白皙的脸蛋堆出一团笑容:“哟,虞花姐姐,你怎么有空来瞧小妹呢?”虞花道:“妹妹,今日姐姐正好不用当值,又想到妹妹今日也是有空,便来看看你了。 ”夏珠掩唇娇笑道:“姐姐现在可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大红人,小妹怎受得起姐姐这番热情。 ”虞花拉着她的手道:“妹妹真是折煞我了,姐姐也不过是娘娘的奴婢,哪敢妄称什么红人。 多余的客套话不必再说,姐姐承蒙贵妃娘娘厚爱,赐下一些美酒佳酿,特来请妹妹过去一同品尝。 ”宫中规矩严厉,妃嫔贵人所用的膳食乃是精挑细选,而宫娥太监只能吃粗菜淡饭,这是不可逾越的等级制度,除非是主子恩赐下来,否则就算是摆在面前,也不许擅动。 夏珠常年伺候白淑妃,也见过不少美食,但那种能看不能吃的感觉着实难受,如今听得有贵妃赏赐,哪能不心动,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 虞花带着夏珠走入自己屋里,夏珠不由得两眼放光,艳羡地道:“姐姐,你这儿可真大,一个人住得比我们那十个人都宽敞!”虞花笑了笑道:“这都是贵妃娘娘的恩情,你日后好好伺候娘娘们,也会有大房子住得!”她边说话边揭开桌子上的食盒,把里边的菜肴一一捧出,其中有天星花仁糕、水晶羔蹄、千层蛋黄酥、桂花烧鸡、香椰酥、冰盆藕丝等精美佳肴,色香味俱全,惹得夏珠口水暗流。 虞花摆手招呼道:“妹妹,快来尝尝吧。 ”夏珠吞了吞口水,说道:“那小妹就不客气啦!”夏珠动筷,将美味菜肴糕点往嘴里送,吃得正欢时,忽然门外响起一声“贵妃驾到!”夏珠和虞花急忙放下筷子,跪地相应,只见周贵妃缓步踏入屋内,温和笑道:“虞花,这便是你常日说起的夏珠表妹吗?”虞花根本没在主子面前说过任何关于夏珠的事情,但此刻却是心领神会,配合地说道:“娘娘慧眼,这便是奴婢的同乡表妹。 ”周贵妃含笑道:“不必多礼,快快起来说话!”两女站起来后,周贵妃凝视了夏珠几眼,说道:“果然是个妙人儿,精灵乖巧,本宫身边只有虞花这么个贴心宫娥,但事务一多的时候,虞花有些忙不过来,你既然是虞花的表妹,不知愿不愿意过来帮虞花一把呢?”皇妃的贴身宫女就意味着地位大大提高,不但吃得好住得好,而且还有机会蒙受圣宠,这等好事竟出现在眼前,夏珠受宠若惊,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虞花小声提醒她赶紧谢恩,这才回过神来。 “奴婢多谢娘娘厚爱!”夏珠咕咚一下跪地谢恩。 周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又说道:“但你毕竟是白淑妃的婢女,本宫这样就把你从明锒宫要过来恐怕会引起白淑妃不悦,而且如今白淑妃身怀龙种,若为此气坏了身子,那可是天大的麻烦。 ”夏珠神情不禁一黯,眼中露出失望的色彩。 周贵妃又说道:“其实只要不气坏白淑妃的身子,那什么都好商量。 这样吧,我这儿有副安胎药,乃是本宫娘家的祖传秘方,不但可保母子平安,更能让孩子一生下来就身负过人天赋,本宫已命人将安胎药磨成药粉,你以后就每天在白妃娘娘的汤药中放入此粉末,绝对可以让白妃娘娘母子平安!”将不明药粉放入皇妃的汤药中,这可是一件杀头重罪,夏珠不禁一阵筹措,可是心中却又放不下这到手的富贵。 周贵妃笑道:“你是不是怕这药粉会吃坏白妃的身子。 ”夏珠哆嗦地道:“娘娘明鉴,奴婢确实不敢触犯这宫中戒律。 ”周贵妃微微一笑,将药粉倒了少许到杯子里,用茶水冲了调匀,一口喝下,夏珠不禁吓了一跳。 周贵妃将空杯在她面前晃了晃,颇为得意地道:“喏,你可看到了。 这安胎药本宫在怀胎之时也喝了不少,那有什么不良之事。 你要是不信,也想想齐王殿下,他一出生便会喊父皇了,都是秘方的功劳。 ”夏珠也听过齐王的事情,传说这个小皇子刚一出生,便会开口喊人,如今方满九岁,力气堪比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舞刀弄枪,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乃是皇室中的一个小天才。 听到这里,夏珠也信了七分,但还是有些顾忌,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娘娘,为何您不直接把安胎药给白妃?”周贵妃叹道:“现在宫里都在说我对白淑妃不满,我若冒然将安胎药送过去,不但白妃不会领情,说不定还会让有心之人在皇上面前中伤本宫。 所以本宫也想借这次机会,先让白妃服下灵药,等生下聪明伶俐的孩子后,本宫再公布真相,到时候不但可以堵住那些长舌妇的嘴,还能解除我与白妃的误会。 ”夏珠沉思片刻,说道:“娘娘请放心,我当值之时都是负责白妃膳食,奴婢定替娘娘达成此美意。 ”周贵妃咯咯笑道:“好乖巧的孩子,本宫真是越看越喜欢!”说罢又命人赏了夏珠一些首饰珠宝,乐得夏珠眉开眼笑,恨不得就把心窝逃出来给周贵妃。 到了这里,虞花便止住,叹道:“之后的事情都是在明锒宫内发生的,奴家也不太清楚了。 ”龙辉沉声说道:“那么后来白淑妃真的与宫流光私通了?”虞花点点头道:“是的。 过了大概一个多月,宫里就传出白淑妃遇上刺客的消息,皇上便马上赶往明锒宫,恰好抓奸在床。 之后两人都被乱棍打死……”龙辉又问道:“夏珠可是都给白妃下药?”虞花点头道:“只要是她当值,就往白妃饭菜里加药。 ”龙辉蹙眉道:“你为何要出宫?”虞花道:“其实奴婢不是被逐出宫墙,而是周贵妃要杀人灭口,奴婢才逃了出去。 ”龙辉更是疑惑,问道:“你一个弱女子又如何从周贵妃手中逃脱?”虞花叹道:“说来也奇怪,当时奴家接到风声,说夏珠身染重疾而暴毙,我便猜出是周贵妃要杀人灭口,于是便连夜收拾行囊准备逃走。 可是周贵妃的人已经将我的住所给围住,当时我根本没法子逃命,就在我认命的时候,有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房子。 ”此时不单是龙辉,就连鹭眀鸾也有了兴趣,两人同时追问道:“后来呢?”圆滑吞了吞口水,说道:“那黑衣人这样说的,周贵妃如此不仁不义,你何必再替她卖命呢?我当时就说‘我也想逃命,可是现在周贵妃的爪牙就要进来杀我了’黑衣人笑嘻嘻说‘你命不该绝,本人今天就大发慈悲,救你一命,让你日后揭穿周贵妃的罪行,也好向冤死白淑妃讨个公道’话刚说完,他随手一翻,我的床板就自动掀开,床底下竟然躺着夏珠的尸体。 我当时就吓坏了,那人又说‘我把夏珠的尸体从乱葬岗带出来,就是为了救你一命。 ’说罢就一把打翻了油灯,将屋点燃……当时一片火海,呛得我喘不过气来,就在这时,那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法术,就把我带出了火海,更送出皇宫。 ”龙辉微微一愣,说道:“这么说周贵妃看到那具烧焦的尸体,就以为你已经死了,所以就放弃对你的追杀?”虞花道:“似乎是这么个道理,可是那场火来得有些突然,一定瞒不过周贵妃,这不,奴家还是被揪了出来。 ”龙辉道:“你可看清那个人的样子?”虞花摇头道:“看不清,他浑身好像蒙着一层黑气,根本看不见他的面目。 ”鹭眀鸾道:“此人 分卷阅读171 既然救了虞花,却又不露面目,背后目的似乎不单纯……是不是沧释天在背后下黑手?”龙辉摇头道:“不像沧释天。 以昊天教的作风,既然十几年前接触过虞花,就一定会将她控制在手中,绝不可能让唐冉客先一步找到。 ”鹭眀鸾蹙眉道:“那究竟是何人在这装神弄鬼?”龙辉道:“我最为疑惑的是,那包药粉明明被周贵妃喝下去了,难道这劳什子淫药是假的?”鹭眀鸾摇头道:“应该不是假的,只能说是一种慢性毒药,要吃够一定的量才会发作。 ”龙辉奇道道:“可是夏珠给白妃吃了足足一个月的药,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就在皇甫武吉过来探望时毒发,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鹭眀鸾道:“其实只要掌握好每次加药的量,是可以控制毒发时间的!”龙辉转过头问虞花:“周贵妃有没有告诉过夏珠每次要加多少?”虞花摇头道:“这倒没有,周贵妃只是让夏珠想加多少就加多少,只要把药粉给白淑妃吃下去就行了,并没有规定药量。 ”鹭眀鸾不禁奇道:“怪事,既不控制药量,那么又是如何引发淫毒的?”龙辉叹了口气,说道:“鹭姑娘,今日就先掌握这些讯息吧,咱们还是先离去。 至于虞花我想让她继续留在此地,还有这个阿修罗,待我问一些事情后,也拜托姑娘处理了。 ”鹭眀鸾咯咯笑道:“没问题,这两人中了夺神术,神识中就有我的独门印记,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追回来。 而且暗中留下这两个钉子,到了时机成熟也可以让沧释天翻个大跟斗!”龙辉又召来阿修罗询问一些关于昊天教的事情,但沧释天把这些门人分开管理,每人都有独自的据点和任务,就算是联系也要通过昊天圣母,所以龙辉也只是问出一些关于阿修罗的事情,唯独知道昊天教每隔三天就会轮换一次人手来水道候命。 “你们记住,从未见过我跟龙将军!”鹭眀鸾玉手一扬,两人恭敬地应了一声,便回到原先的位置,虞花继续摆出那个蜷缩在地的姿势,而阿修罗也继续盘膝练气。 龙辉正想转身离去,却被鹭眀鸾拉住衣袖:“龙将军,你不会就这么走了吧?”龙辉耸耸肩道:“留在这里也探不出什么消息。 ”鹭眀鸾媚眼一扬,似笑非笑地道:“谁说探不出什么消息,那个里不是还有个水潭吗?”龙辉恍然大悟,拍腿道:“我差点忘了,这个水潭可是昊天教上层发布命令的渠道。 ”鹭眀鸾点头道:“然也,将军难道不想知道这个水潭连接着何处水脉吗?”若能探出水脉源头,或许就能找出昊天教的所在,龙辉心情一阵激动,朝阿修罗踹了一脚,喝道:“快说,这水潭通往那儿!”阿修罗从地上爬起来,摇头道:“小人不知,因为没有教主或者圣母的命令,吾等不许擅自进入水潭。 ”鹭眀鸾冷笑道:“好一条听话的狗!”龙辉哼道:“罢了,我自己去看个究竟!”说罢便要跳下水潭,却被鹭眀鸾一把拉住:“龙将军,这儿毕竟是昊天教的地盘,你一个人下水若遇上变故也没个照应,不如妾身随你一同下水吧。 ”龙辉笑道:“鹭姑娘地下水阴寒潮湿,泡多了对身子不好,你还是不要下去了,这种粗活交给我来做吧。 而且我身负葵水真元,可以驱动五湖四海之水,根本不畏水战,所以就算昊天教的贼子变成鲨鱼,我也能把他碾成鱼翅!”鹭眀鸾嗔笑道:“将军本事好大,那是不是就看不起妾身这一个妇道人家了?”龙辉摆手道:“鹭姑娘智勇双全,我怎敢轻视。 ”鹭眀鸾白了他一眼,啐道:“知道便好,昊天教杀我同胞,所以这也是妾身的事!”说罢率先跳入水潭,龙辉只好跟着跃下。 潭水昏暗浑浊,双目难以视物,在里边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鹭眀鸾不由暗自叫苦,这妖族神通并无水里的功夫,所以游了十多丈就已经迷失了方向,想要回头却找不到回头之路,端的是进退两难。 “糟糕了,我一时好强鲁莽潜入,这下子难辨方位,若再找不到路径,恐怕会活活憋死!”鹭眀鸾虽然内功深厚,就算在水里闭气几个时辰也不会有事,但若过了期限内气总会耗竭,那时候就只能溺水而亡。 慌乱之余,鹭眀鸾手脚有些不协调,打水时激起一阵强烈的水流,卷起沉积在潭底的一些物体。 鹭眀鸾瞧得真切,那正是人的骨骸,而且不止一具,看到这里不禁大吃一惊,暗忖道:“这些人想必就是昊天教的弟子,他们为了探清水潭的流向而丧失性命。 ”就在这时,龙辉游到她身边,伸手扣住她的藕臂,拉着她朝前游去,并打了个跟我走的手势,鹭眀鸾也不疑有他,便任由龙辉牵着自己的手朝前游走。 龙辉以葵水真元感应水流方向,所以无惧浑浊的潭水。 游了一阵子,水源逐渐清澈,可是眼前却出现三条水道,鹭眀鸾不禁傻了眼,求助地望向龙辉,用眼神询问他该选那条路?龙辉试着以葵水真元感应,过了片刻得出结论——三个都是出口。 于是龙辉此刻还牵着她的柔荑小手,于是便拉过来在手心上写道:“三个通道都可以出去,咱们先试试左边的那一个吧。 ”鹭眀鸾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忽然俏脸一热,想起自己的手正被龙辉牵着,急忙挣脱,示意龙辉她可以自己游。 龙辉报以抱歉的一笑。 靠近左边第一个,却见洞口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两人明白过来,这也是昊天教的手笔,于是对洞口后的世界更为好奇。 两人先后游了进去,慢慢的眼前透出一丝光亮,俨然出口就在跟前。 钻出洞道,眼前景色豁然开朗,还有鱼儿在游动,似乎是河床湖底。 虽然水流平缓,但是隐隐有股暗流朝着洞口地方流去,虽然不足以带动活人,但要承载几个瓶子还是可以的,想必这儿便是昊天圣母向属下发号令的地方。 龙辉朝四周看了看,正好不远处有座桥墩,于是便示意鹭眀鸾游到那儿。 两人攀着桥墩缓缓上浮,上边是座拱桥,正好可做掩护。 龙辉冒头后,朝四周扫了一眼,不由抽了一口冷气,这儿分明就是御花园的水池,湖心处还耸立着几座楼阁,而且龙辉头上这座拱桥就是当初他大战符九阴的地方。 鹭眀鸾惊愕不已,啧啧道:“好个昊天教,先前我还以为水道会连接一些什么偏僻之地,谁想到竟然直接把地下水道修来皇宫,好胆魄,好算计!”龙辉蹙眉道:“任何城池都会有人监听地底动静,这是杜绝敌人挖地道偷袭的可能,可是昊天教却出人意料地挖水道,借着地下水的流动而掩盖住动工的声音。 但是这挖水道十分艰险,不但耗费时日,还会搭上挖掘者的性命,看来这水道并非短期之功,由此看来沧释天已经筹谋许久了!”鹭眀鸾在裴家潜伏多年,对皇宫内的事情也极为熟悉,点头道:“御花园因为是皇室游乐的地方,未免影响游玩心情,说布置的侍卫并不多,侍卫大多是在外围轮值,而且御花园又处在皇宫中心,若沧释天遣送一队死士进来,完全可以打皇帝一个措手不及!”龙辉叹道:“我现在疑惑的是,沧释天究竟还有什么掩饰身份!”鹭眀鸾蹙眉道:“将军所言何故?”龙辉道:“先是飞絮酒楼,再到地下水道,如今又是通往皇宫,这种种大手笔除了钱财之外,还得有权力支持,若不然如何能瞒过这京师的文武百官!”鹭眀鸾道:“只要查一下飞絮酒楼东家,或许可以摸到一些线索。 ”龙辉叹道:“也只能如此了!”鹭眀鸾道:“还有两个通道,要不一并查清。 ”龙辉点头道:“既然来了,那便把水道都摸清楚吧!”两人折返回去,这次从中间的洞口游出,这回他们来到了另一个水池,水中布满了水草,显然是荒废已久,所以无人清理。 浮出水面后,入眼竟是颓废陈旧的宫殿,竟是——明锒宫!龙辉这回彻底被震住了,一条水道通向御花园,这条水道则连接明锒宫,这沧释天究竟在打什么主意!鹭眀鸾沉吟片刻,说道:“龙将军,妾身有个想法。 通向御花园的水道是用来发动雷霆一击的,而连接明锒宫之水道则是用来积蓄兵力,等候时机发难。 ”龙辉久居军营,听到鹭眀鸾这般提醒,也想出了个大概——御花园接近皇宫中心,可以忽然袭击,施展斩首行动,但是护卫也相对较多,所以不能派遣过多人手进去,只能以精英高手行动,颇有几分赌命的性质,不成功便成仁。 那么明锒宫因为白妃的缘故,荒废已久,所以能够加派人手,等囤积足够兵力后,就可以冲击皇宫,有些打持久战的意思。 如此看来,这两条水道就代表了昊天教的两种行动策略——偷袭斩首或者强攻火拼,但无论哪种都可以打御林军一个措手不及。 两人又再次回到地下暗河,探查第三条水道,当即将到达洞口之际,前方忽然涌来一股乱流,这股乱流又快又急,带起一阵河沙,鹭眀鸾首当其冲,先是被沙子打中眼睛,又被河水冲歪了身子,险些一头撞到洞壁上。 幸好龙辉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免去了撞头之痛,随即再施展葵水真元排开乱流,带着鹭眀鸾游出洞道。 四周竟是砌着砖,而且十分狭小,形成一个类圆状的空间,正是是一口水井。 出口恰好就在地下,可能因为出口较小,才造成如此剧烈的乱流,龙辉带着鹭眀鸾游到水面,问道:“鹭姑娘你没……”话还没说完,龙辉立即被惊呆了。 酒店伙计由于要端茶捧菜,所以衣服较一般男装宽敞,有因为泡水的缘故,衣衫早就紧紧贴在鹭眀鸾娇躯之上,再加上方才被暗流这么一冲,竟把领口掀开了一大片,露出一抹艳丽春光。 只见此时的鹭眀鸾发簪零散,乌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脸颊,甚至是黏在雪白玉颈,还有几缕延伸而下,挂在纤瘦的锁骨上……水珠滴落而下,显得尤为楚楚可怜;领口衣襟被冲至肩下,不但雪嫩粉润的香肩一览无遗,更是露出里头那件粉色滚绿蝶纹肚兜来。 虽然只是露出半截肚兜,但是她的乳房浑圆丰腴,饱满尖挺,挺拔圆硕的酥胸将缎面撑撑得圆圆胀胀,亵衣褶皱圆弧花边处隐隐可以看到那傲人的乳沟,白嫩嫩,让人看着热血沸腾。 此刻不但春光毕露,而且还被男儿拥在怀里,丰腴的娇躯正毫无缝隙地贴在龙辉结实的身子上,鹭眀鸾红着脸咬着嘴唇,企图闭上双目遮掩怦然如潮的羞意,谁料男儿的目光充满侵略的霸道,直视着她,被他目光扫过之处生出了一阵宛若火烧般的灼热,细嫩的肌肤仿佛都要被烤融,脑海里一片凌乱,竟又回想起当初的白沙原之战……这个冤家竟然如此可恶,在营帐中把自己带在身上的肚兜抢去,使得胖乎乎的一双玉兔羞赧地脱出束缚,裸露在夏季的空气中,任由炎热的夏风吹拂。 当时那火热热的夏风好似一个蒸炉般,将莹白如雪,圆润如丘的乳肉熏烤得不住膨胀发酵,就像是即将成熟的蜜瓜。 鹭眀鸾媚眼紧闭,娇羞答答地在怀里颤抖,鼻息越发粗重,檀口微张,香喘嘘嘘,喷出如兰似麋的温热,鲜艳的嘴唇犹如饱吸露珠的罂粟花瓣,既艳丽又危险。 不可否认,鹭眀鸾的才貌丝毫不比洛清妍差,与洛清妍那股成熟艳丽的妖娆不同,鹭眀鸾浑身上下散发着充满危险的野媚,但偏偏带着一份与她阅历和年纪并不相符的青涩娇羞,别有一番诱人风味。 朱颜玉貌唾手可得,贝齿花唇低首可见,龙辉不情不自禁地俯下脸庞,张唇含住两瓣罂粟妖花,玉唇初启逢君扫,鹭眀鸾首度被男子吻住,霎时六神无主,嘤咛一声,微微睁开秀目,粉面却益发酡红,身子软绵绵地倚在龙辉怀里。 恍惚间,鹭眀鸾内心涌出诸般情绪,受辱红尘,恩师毙命,姐妹决裂,兄妹诀别……孤苦无依地带着潇潇四处游荡,无处安家,身心依然冰寒冷冻,哪怕是身处烈日之下也毫半丝暖意,她的感觉仿佛永远停留在傀山的那个寒冷刺骨的冬天。 然而此刻身骨虽软,但却感觉到男儿胸口处透过逼人的灼热,渗入肌肤每一个毛孔,多年后再度到自己还有体温,心还是会跳动。 “好暖和……”鹭眀鸾脑子里一片空白,媚眼迷离,似乎无意识地探出双臂,主动穿过龙辉腋下,将身子尽量地贴在男儿身上,贪婪地感受那股火热的气息。 四唇吻合,涎液交融,鹭眀鸾香丁被龙辉卷吸过来,生涩娇羞地任由男儿施为。 温香软玉,丰腴莹润的身子贴在怀中,龙辉美得直投心肺,双手由搂着鹭眀鸾的香肩缓缓滑下,直落在玉背之上,顿时感到入手一片温润平滑,骨肉匀称,随即而下便是纤细婀娜的楚腰,那小蛮腰没有一丝赘肉,健美而又充斥着弹性,与洛清妍那熟润渗蜜,妖媚无骨的身子不同,鹭眀鸾的身子腴润又结实、温婉又野性。 情迷意乱之时,井口外传来一阵脚步,随即便是一个熟悉而又好听的女声传来:“涛儿,这些日子你都在忙着文科举之事,倒也许久不来看为娘了!”这个声音分明就是萧元妃,而她口中所言的涛儿便是只有宋王, 分卷阅读172 龙辉恍然大悟,立即明白过来这第三条水道代表着沧释天的何种策略,于是便低声说道:“鹭姑娘!我知道了,这第三条水道是用来做什么的……”谁料话还没说完,就被鹭眀鸾狠狠地瞪了一眼,嗔怪薄怒地说道:“你若再敢叫一声鹭姑娘,你以后便别再来寻我!”龙辉心头一颤,已然知晓其心意,于是便温和地笑道:“鹭姐姐……”鹭眀鸾又嗔道:“不许叫姐姐,把人都叫老了!”龙辉又换了个称呼:“明鸾!”鹭眀鸾啐道:“不行,这两个字被你叫出来,感觉怪怪的!”龙辉搜肠刮肚,终于又想出一个称呼:“鸾妹妹!”鹭眀鸾被他喊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嗔道:“算了,还是前一个顺耳点。 ”鹭眀鸾尖尖的下巴抵着龙辉肩窝,藕臂紧紧箍住男儿的腰背,细声呢喃道:“抱紧点,我冷!”龙辉紧了紧臂弯,说道:“这样暖和点了吗?”鹭眀鸾眯着眼眸,似乎吃饱的猫儿,微微点头。 龙辉低声说道:“明鸾,我想到这第三条水道是做什么的了。 ”鹭眀鸾道:“水道直通萧元妃宫内的水井,若这个萧元妃不是昊天教的人,就是昊天教用来挟持人质的!”龙辉点头道:“正是,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以你的才智恐怕早就瞧出来了!”鹭眀鸾芳心一甜,螓首枕着龙辉肩膀上,享受这多年来难得的温暖。 倏然,井口上传来萧元妃的声音:“涛儿,这文举究竟是谁通过会试?”听到这话,鹭眀鸾耳朵不禁竖了起来,静静听讲,只闻宋王说道:“这次文科举真乃能人辈出,在三位主考的推举下,有十一个人通过会试,比去年多了三人。 ”萧元妃问道:“此次是何人得了会试第一名?”宋王说道:“是个叫做薛乐的寒门子弟,不过能不能金榜高中,还得看父皇心意。 ”萧元妃道:“既然这个薛乐能够取得会试第一名,就说明有一定才华,无论他中不中榜,涛儿你都要想法子把他拉拢过来。 ”宋王称了一声是,然后又听萧元妃叹了口气道:“这几日都在担心涛儿你文科举的情况,谁都睡不好,腰酸背疼得紧……”宋王道:“孩儿替母妃揉揉肩膀吧。 ”萧元妃嗯了一声后,上边就陷入一片沉默。 鹭眀鸾拍了拍龙辉,低声说道:“再留下来也听不出什么所以然了,不如先行回去吧。 ”龙辉点了点头,便松开鹭眀鸾,鹭眀鸾红着俏脸白了她嗔怪的一眼,垂首整理衣服,雪白的娇躯很快便再次掩盖在宽大的衣衫下,龙辉还有些意犹未尽。 即将潜入井底,却听闻一声慵懒娇媚的呻吟从井口传下,随即便听到宋王说道:“母妃,孩儿的手法可曾舒服?”萧元妃用鼻息腻声说道:“不俗,很舒服,为娘全身骨头都快被你揉散了……”这娇娇腻腻的声线丝毫不像是一个母亲再跟孩子说话,倒与楚婉冰跟自己撒娇相似,龙辉不禁暗自生疑,却又听宋王道;“母妃,父皇有多久没来你寝宫了?”萧元妃长叹一口气道:“足足有一年多了,前些日子若不是有你跟铭儿入宫陪我,我也不知道如何度过这绵绵长夜,哎,如今铭儿与我阴阳相隔,就只剩下涛儿你一人了……”语气先是伤感,随即变作幽怨,听得龙辉心头一阵阵的酥麻。 “母妃休要伤心,待孩儿登上大宝,定然日日陪伴母亲。 ”宋王柔声说道。 萧元妃咯咯笑道:“好孩子,嘴巴真甜,你若做了皇帝,三宫六院美女如云,那还会记得娘亲这个老太婆。 ”宋王笑道:“娘亲那里老了,娘亲是越来越成熟美艳,比起那些羞答答的小姑娘不知胜了多少倍!”龙辉越听越是觉得不对劲,按理说饱读诗书的宋王断不可能跟自己母亲说这等逾越无礼的话,这些话恐怕也就只有情人爱侣间才说得出口,想到这里,龙辉手掌生出吸力,黏在井壁上,使出壁虎功之类的攀岩功夫,直接爬上井口。 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只见繁花似锦的花园内,萧元妃正端坐在凉亭之中,四下并无其他宫娥太监,锦袍玉冠的宋王正好站子啊萧元妃身后,双手轻柔温和地在萧元妃肩膀上按摩捶打。 此刻的萧元妃把如云的秀发绾叠在头上,梳了个繁琐、发根处别着金衔碧玉,玉步摇恰当的横插在发根处,穿透明珠的流苏垂吊在莹白的耳朵边上,使得她典雅高贵的气质更加的迷人。 绾起高髻,露出她雪白的脖子和光洁无暇的花容,艳丽成熟脸蛋化了一层淡妆,看上去白里透红,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朱红的双唇像极了两瓣花瓣,轻轻抿住。 萧元妃穿着显得高贵典雅,上身是一件明黄色纹边对襟底衣,一件绣飞凤的锦红抹胸比甲,柔软的质地把那傲人的酥胸包裹得鼓隆隆的,酥胸下围着一件青翠的护腰,勾勒出来纤柔的腰肢;下身一件鹅毛黄的襦裙,褶皱层叠,把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给藏在里面,纤细的双手交叠在小腹下方,显得典雅大气,端庄贤淑。 然而宋王在捏肩捶背的时候,双手竟悄悄地揪下萧元妃的衣领,缓缓拉下,一抹雪润丰腴的膀子缓缓露出。 萧元妃闭目娇吟一声,嗔道:“坏小子,有你这么按摩的吗……嗯,手往那放……”这是宋王的双手已经放肆地探入萧元妃的胸衣内,原本丰腴的双峰隐藏在胸衣下已经极为狭小,如今又挤入一双大手,顿时把双峰逼得豪无容身之地,绵柔肥嫩的乳肉向衣衫边缘溢出,白花花地犹如蒸熟发酵的大白面团。 萧元妃眯眼娇喘,说道:“涛儿,别在这里,回……回房。 ”宋王双手越揉越欢,把两团乳肉都揉成各种形状,龙辉虽然看不到全景,但从溢出的奶肤上看到鲜润的酡红,可想而知这双手是如何地用力。 “不要,孩儿现在就想要娘亲!”宋王吻着萧元妃脖子,任性地说道。 “涛儿……不要在这儿,会被别人瞧见的……回房后娘亲什么都答应你……”第四回坠崖后事“龙辉,别看了,没什么好看,咱们回去吧!”就在宋王和萧元妃恋奸情热之时,龙辉忽然听到耳边响起柔媚而有略带哀求的声音,又像是劝阻丈夫回家的贤惠小媳妇。 只见鹭眀鸾泡在水中,眼神流盼,玉露染肤,楚楚怜人。 龙辉心忖道:“一个久旷的深宫怨妇和一个道貌岸然,假仁假义的王爷,有什么好看,那及得上明鸾分毫。 ”于是便回到井底,跟鹭眀鸾一同游了出去。 离水后,两人运功蒸干衣服,走出密道,回到侧室,鹭眀鸾走回屏风后唤回柳员外的衣服,然后便要将店小二的衣服给他穿回去。 龙辉急忙挡住,说道:“明鸾,这种粗重活让我来吧。 ”鹭眀鸾见他如此体贴,芳心又是一甜,点点头便将衣服递了过去。 既然鹭眀鸾已经是自己的女人,龙辉又怎会任由她那双莹润雪白的纤手触及其他男子的身子,还要伺候这店小二换衣,哪怕是为掩饰痕迹也不成。 鹭眀鸾唤醒店小二,有用夺神术抹去他这一段记忆,之后就变成醉醺醺的柳员外,让龙辉搀扶着她离开。 回到裴府,鹭眀鸾转入一间屋子内,换去一身暴发户的装束。 龙辉已经知道裴府的人完全被她玄媚夺神术控制,于是大摇大摆地坐在后院的凉亭,观赏着豪门花园。 “咦,肉茄子,你怎么在这儿?”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见一名圆脸少女手里捧着一个瓷罐俏立在不远处的假山下,雪肤玉唇,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龙辉,一身粉衣翠裙衬得她娇艳可人,但却偏偏袖子和裙角处染上了不少泥土,犹如春葱的纤长玉指也是脏兮兮的,指甲缝里尽是沙土黄泥。 敢情这丫头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不记得龙辉的名字,索性直呼肉茄子,唤得龙辉脸皮一阵发热。 龙辉笑道:“潇潇,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潇潇道:“蚯蚓!”龙辉奇道:“你拿蚯蚓做什么?”潇潇歪了歪脑袋,说道:“钓鱼!”龙辉奇道:“蚯蚓为鱼饵,可是要钓鱼为何不带鱼竿呢?”潇潇撇了撇嘴道:“没有这么大的鱼竿。 ”龙辉奇道:“你钓的什么鱼?”“鲨鱼!”这丫头真是语出惊死人,龙辉险些没一头栽倒土里去,变成蚯蚓,龙辉苦忍着笑,说道:“这儿是内陆,你从哪寻来鲨鱼给你钓?就算有鲨鱼,鲨鱼也不会吃蚯蚓的!”潇潇蹙了蹙秀眉,还是煞有介事地回答:“这儿就养有鲨鱼,我看好多人钓鱼都用蚯蚓,什么鲤鱼,鲶鱼的都吃蚯蚓,鲨鱼也是鱼干嘛不吃蚯蚓?”龙辉道:“鲨鱼只吃血淋淋的东西,蚯蚓没有血,鲨鱼是不吃的。 ”“蚯蚓没有血吗?”潇潇不信,伸手从瓷罐里取出一条蚯蚓,双指一剪,那条蚯蚓顿时断成两截,“咦,还真的没有血!奇怪啦,蚯蚓浑身都是肉呼呼的,怎么会没有血呢!”对这天真而又带着傻气的丫头,龙辉也是有几分好感,于是故意逗她道:“怎么样,潇潇,这回你可信了吧。 ”潇潇不服气地跺脚嗔道:“不信,鲨鱼一定吃蚯蚓!”说罢一扭小巧纤细的蛮腰,朝着内院跑去,小翘臀在跑动过程中一摆一摆的,肉呼呼,圆鼓鼓,看得让人恨不得在拍上一巴掌。 龙辉跟着潇潇进入屋子,然后又看着她掀开床板,打开暗门,最后一同走入密道。 来到这宽敞地下水池,龙辉顿时吃了一惊,这儿果真养着鲨鱼,只见潇潇蹲在水池边,娇嗲嗲地喊道:“鲨鱼,鲨鱼,我给你送饭来了!”说罢将瓷罐里的蚯蚓一股脑倒了下去,还美目翘盼地望着水池等鲨鱼来吃,可是鲨鱼连看都不看这些蚯蚓一眼。 潇潇不由急了,气得小脸憋红,跺脚骂道:“臭鱼,我好心拿蚯蚓来喂你们,你们居然不识抬举!”龙辉忍着笑道:“它们不吃蚯蚓的,除非你撬开鱼嘴!”潇潇娇哼一声,一把跳下池中,左手抓住一条鲨鱼的背鳍,硬生生的把它揪了过来,那条鲨鱼被激怒了,身子一摆便要朝潇潇咬下,潇潇撅起小嘴,两只粉嫩细白的小手闪电般撑住鲨鱼的巨口,当真把鲨鱼的鱼嘴撬开:“看你嘴硬,叫你挑食!”于是便想把蚯蚓塞到它嘴巴里,可是双手已经用来撑住鲨鱼的双颌,根本腾不出手来塞蚯蚓。 人鱼僵持了片刻,潇潇被逼急了,看到有几条蚯蚓从面前漂来,于是便张口一吸,连蚯蚓带水含如嘴中,对着鲨鱼嘴巴便喷了进去。 龙辉看的是浑身起鸡皮疙瘩,对这妮子实在无言相对。 潇潇把蚯蚓“喂”给鲨鱼后,便一甩手把鲨鱼丢了出去,得意洋洋地道:“乖孩子不要挑食,要什么都吃才长得快!”那条鲨鱼已经被激起了凶性,飞似地游了过来,张口便咬,潇潇没料到自己一番好意对鲨鱼,它还要来咬自己,气得抡起粉拳便打,她身负妖族多种精血和神通,区区一条鲨鱼那是对手,几个起落就被打得皮破血流。 然而血腥味儿又引来其他鲨鱼,将潇潇围在了中央,龙辉急忙祭起葵水真元,在水面上拍了一掌,一股暗流以潇潇为中心向四周发散,将鲨鱼给冲开。 随即龙辉再一扬手,葵水真元将引起一道水柱,将潇潇送了上岸。 潇潇不顾浑身湿透,娇叱道:“臭鲨鱼,不识好人心,看我不打死你们!”说着抡起衣袖,又想再度下水教训群鲨,龙辉急忙将她拉住,劝道:“好了,这些臭鱼都怕你了,你看看它们宁可咬同伴也不敢来咬你吗!”潇潇朝池里瞧去,果真群鲨正在围攻那条受伤的鲨鱼,于是一蹦一跳地拍手笑道:“好呀,叫你咬我,活该被吃掉!”她的衣裙乃是薄纱细罗制成,池水濡湿之后紧贴肌肤,雪白的肌色半裸而现,傲人身段顿时一览无遗。 她身材虽略为娇小,比起冰儿还矮一个头,但身材比例极为协调,玉腿紧绷修长,纤腰楚楚可握,玉臀圆润丰腴而又挺翘结实绷得紧紧的,丝毫不显余赘,股间有一条小小肉缝,色泽粉酥红,只觉十分细小,虚掩着一小撮粗卷乌茸,若隐若现,分外诱人。 胸前是两团尖挺结实,硕瓜似的傲人巨乳,湿透的衣底浮出两枚小丘似乳珠樱桃,浑圆的肉丘沉甸甸的,乳廓居然超过了肘弯,随着少女欢快拍手而荡起层层乳浪。 如此天真稚嫩的小脸,竟生了一副如此惹火迷人的身子,龙辉只觉得胸口一阵火热,便开口问道:“潇潇,你今年几岁了?”潇潇拧过纤腰,眨了眨眼睛说道:“我听师父说,好像是十八了!”龙辉暗忖道:“十八岁,那不是正好跟雪芯同龄吗?怎地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似的……可当初她在临夏山偷袭涟漪时,那说话神态和动作极为冷酷而又镇静,丝毫不像是伪装,这是怎么回事?”潇潇见他发呆,便走到跟前,睁着水汪汪的杏眸,仰头好奇的问:“肉茄子,你在想什么?”少女天真的言语,伴随着呵气如兰的温息,龙辉越看越喜爱,随口便说道:“在想你呀,潇潇!”潇潇嘟嘴道:“想我做什么,我又不能吃!”望着这个肉呼 分卷阅读173 呼的小丫头,龙辉恨不得就把她吞了:“潇潇身上肉这么多,怎么不能吃!”说话间双眼朝少女胸前的那双丰满玉兔望去。 潇潇跺脚嗔道:“我昨天称了称,比上个月又轻了两斤,真是气死人了!”龙辉笑道:“女孩子都怕变胖,你却是怕变瘦!”潇潇道:“瘦巴巴的打起架来都没力气,当然身子要长些肉才好使劲嘛!”这小妮子越看越惹人喜爱,龙辉不等她说完,凑过去在她粉嫩亲了一口。 潇潇霎时花容失色,像受惊的小兔子般朝后跳去,指着龙辉哆嗦地道:“你……你这臭茄子,你敢咬我!”龙辉哭笑不得道:“我没咬你。 ”潇潇哼了一声,猛地扑了过去,对着龙辉手臂便是狠狠一口,痛得他冷汗直冒。 报仇后,潇潇甚是得意道:“这叫以牙还牙!”龙辉揉了揉生痛的手臂,心想这儿一定留下了个牙印,耐着性子道:“潇潇,你这可不对了,我又没用牙齿咬你,怎么能算以牙还牙呢!”潇潇嗔道:“你明明就用嘴巴咬我,凭什么说没有咬!”龙辉笑道:“我咬你可是用嘴唇咬的,你刚才用牙齿咬我可不算报仇哩。 ”潇潇张了张嘴巴,奇道:“那怎么样才算报仇?”龙辉坏坏一笑,低声道:“当然是用嘴唇咬回来才算是报仇!”潇潇恍然大悟,踮起脚尖,轻启两瓣鲜花似的嘴唇,对着龙辉的脖子狠狠“咬”去,将脖子上的皮肉嘬起了一小块,潇潇发起狠来,嘬得甚是卖力,过了片刻,潇潇笑嘻嘻地松开朱唇,用手指在龙辉脖子上摸了一下,煞是满意地点头:“臭茄子你脖子被我咬出淤血了,这次我算报仇的!”此刻龙辉用眼角余光斜着扫了扫脖子,只见一个深深的吻痕印在其上。 龙辉呵呵一笑,伸手捧住潇潇的俏脸,恶狠狠地道:“我刚才没用力咬,你竟然给我咬出淤血了,这不公平,我要咬回来!”这招跟小孩子争执一样,起先你打我一拳,之后我又还你一拳,本来是公平交换,可是另一个小孩又说对方打重了,要打回来,就这样一拳接一拳,最后便是扭打在一块。 潇潇那会依他,丰满结实的身子不住扭动,胸口两团粉肉摇摇晃晃,极为诱人,这小妮子力气甚大,扭动起来几乎快赶上白翎羽的神力了,龙辉好不容易才在她粉嫩的脸颊“咬”了一口。 潇潇气得立即“还击”,就这样你咬一口,我咬一口,两人就像是两只斗鸡般互不相认。 过了片刻,龙辉摆手道:“潇潇,这样咬来咬去可不是办法,何时是个头呀。 不如咱们同时咬对方一下,然后就讲和!”潇潇气鼓鼓地瞪着他哼道:“怎么同时咬?”龙辉道:“咱们嘴唇对嘴唇,各自咬嘴唇一下,那不就公平了吗?”潇潇想了想,点头道:“好!但是你要是敢用力,我一定揍死你!”“好好,我一定不会用力的。 ”龙辉笑呵呵地哄道。 潇潇抿了抿嘴唇,动了动下颌,似乎是在热身,随后便踮起脚尖,仰起螓首,嘟着红艳艳的小嘴,水灵灵的杏眼盯着龙辉,似乎在警告他小心点。 龙辉心里都快笑翻了花,低下头便要朝那双水润的娇唇吻去。 倏然,潇潇神情一变,猛地捂着脑袋不住颤抖。 龙辉急忙问道:“潇潇,你那儿不舒服?”潇潇小脸煞白,咬牙道:“我妹妹快醒了……待会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那臭丫头,武功差得要命,却满肚子鬼点子……”话还没说完,却听潇潇神色一敛,冷哼一声:“笨丫头,要不是姐姐我早点出来,你险些就给臭男人占了便宜,还敢说我坏话!”那份天真娇憨荡然无存,眼眸阴沉,神情冷艳,圆圆的脸蛋挂着几分嘲讽的冷淡。 龙辉不禁一愣,只见潇潇咯咯娇笑道:“好哥哥,你是不是想跟人家亲亲嘴啊!那你来吧,潇潇的嘴巴又香又甜,保管你满意!”她笑容妖媚邪魅,活脱脱的一个吃人喝血的女妖。 潇潇情况诡异,龙辉当即收敛心神,凝神以待。 却见潇潇双手负后,笑盈盈地走过来,在距离龙辉还有三寸之遥倏然止步,挺起丰硕的酥胸,媚眼如丝,呵气如兰地道:“好哥哥,潇潇美吗?”龙辉眯着眼睛调笑道:“当然美,美极了!”潇潇嗲声道:“那亲亲人家好不好?”龙辉点头道:“好,好!”就在这一瞬间,潇潇手腕一伸,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朝着龙辉心窝扎去。 龙辉早有提防,使了个小擒拿手扣住她腕脉,潇潇哎呀一声吃痛,匕首倏然落地。 龙辉只觉得有些不对劲,潇潇的武功虽不及自己,但也是极为厉害,直追楚婉冰,自己断无可能这般轻易将她制服。 就在这时,潇潇神情忽然一变,眼神散去妖魅,重现往日清明天真,随即手腕一扭,妖气涌出,挣开钳制。 潇潇嘟嘴嗔道:“没用鬼,就知道偷袭耍诈!”龙辉奇道:“潇潇,你说谁呢!”潇潇道:“就是我妹妹呀,那丫头武功不行,鬼点子就忒多。 对了,她刚才有没有说我的坏话?”“潇潇,你又淘气了,给我回屋面壁思过!”冷滟的训斥声响起,潇潇顿时没了脾气,乖乖地哦了一声,委屈地低着小脑袋走了出去。 龙辉见她生闷气的样子颇为可爱,便叫道:“潇潇,别生气了,等你面壁完,我陪你钓鲨鱼玩耍!”潇潇顿时来了精神,眉开眼笑道:“好好,咱们说好了,反悔的是小狗!”“潇潇这妮子大多数时间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做事没规没距,有时候颇为气人,想不到你跟她倒玩得合眼。 ”鹭眀鸾温温地笑着,她着了一身深兰色长裙,裙裾上绣点点梅花,用一条玉色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插了雀翎白玉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迈著莲步朝这边走来。 眼见鹭眀鸾此番柔美姿态,龙辉不禁赞道:“我莫不是眼花了,怎么看到画中仙子走了出来。 ”女为悦己容,鹭眀鸾俏脸一晕,咬唇轻笑道:“坏东西,就知道油嘴滑舌!”说着便带龙辉走到水池中心的亭子,指着池中畅游的群鲨,说道:“龙辉,这些鲨鱼都是裴家用来做血鲨翅的,所以你莫要见怪。 ”龙辉挨着她坐下,闻着幽幽清香,说道:“我也知道这道菜,但没有尝过。 ”鹭眀鸾笑道:“这还不简单,我便命人去准备。 ”龙辉摆手道:“明鸾,不用了,我心里有些话想问你。 ”鹭眀鸾淡淡轻笑道:“有什么话边说吧,扭扭捏捏忒不痛快。 ”龙辉蹙眉道:“方才我发现潇潇忽然变了一个人,那是极为邪魅狠毒,与她往日性子大为不同,这时为何?”鹭眀鸾叹道:“潇潇身负多重妖血,虽然天赋异人,年纪轻轻就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可是却留下了后遗症。 除了走火入魔的风险外,还出现了人格分裂,你刚才看到的那个便是潇潇的一个副人格,狡猾毒辣,诡计百出,但这个副人格出现后,潇潇的功力就会大减,一旦拿不下敌人,主人格又会出现。 这两个人格相互不买账,谁都要争做姐姐,也就有了你方才瞧见的那一幕。 ”龙辉吃了一惊,奇道:“潇潇的多重妖血是如何得来的?”鹭眀鸾道:“是传至她父亲,涟无央!”“潇潇是涟漪的妹妹?”龙辉抽了口冷气,说道,“但涟家已经被灭门,潇潇又是从何而来?”鹭眀鸾叹了口气,款款道出当年之事。 从悬崖坠下,鹭眀鸾只感到四周寒风凛冽,犹如尖刀割肉,痛楚难挡,丹田内是空空如也,提不起半分真气,更无论可以变化鸾雀妖相展翅高飞。 就在她等死之际,忽然一道人影从半空掠过,将她抱在怀里,随即妖气涌出,化作傲鸟形象,羽翼扑动,将鹭眀鸾救了下来。 降下崖底,鹭眀鸾看清救命之人竟是师姐尹飞燕。 鹭眀鸾两眼涌出泪水,哭道:“师姐,莫不是我们姐妹黄泉相见?”尹飞燕柔声道:“傻妹妹,你摸摸自己心口,瞧瞧是不是还有心跳?”鹭眀鸾试了试,颤声道:“我没死,我真的没死!”尹飞燕笑道:“好端端的说什么死死活活的,明鸾,是不是你也被无央打了下来?”鹭眀鸾神色一暗,摇头道:“不是的,师姐,我杀了无央……”尹飞燕娇躯一颤,脸庞霎时全无血色,泪珠滚滚淌下。 鹭眀鸾心如刀绞,泣声道:“师姐,是我不好,你杀了我吧!”尹飞燕抹去眼泪,摇头叹道:“明鸾,师姐没恨你。 当时无央已经失控,你也是自保而已。 这一切都不过是命……”姐妹两又唏嘘了一阵,鹭眀鸾忽然问道:“师姐,你坠崖后是如何保住性命的?”尹飞燕道:“当日我被无央打晕,失去知觉,使不出傲鸟妖相,原本应该摔死的,可是天不亡我,被山崖处的一颗孤松挂住,这才保住一命。 ”就在此时,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将两人的思绪打断。 鹭眀鸾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躺在一个小小的婴儿,全身被破布包裹。 鹭眀鸾不禁一愣,尹飞燕道:“当日坠崖,我身子受创,已经动了胎气,之后便产下这孩子。 ”鹭眀鸾仔细一看,发觉尹飞燕面容惨白,秀发凌乱,衣衫破旧,然而原本彭隆的小腹已是平坦,裙底沾上斑斑血迹。 “师姐,既然你们母子平安,那便是可喜可贺的事!”鹭眀鸾拉着尹飞燕的玉手说道,“为何还苦着脸。 ”尹飞燕挤出一丝苦笑,把孩子抱了起来,塞给鹭眀鸾,说道:“师妹,你且试着感觉一下这孩子的气息。 ”鹭眀鸾依言照办,竟发觉这婴儿体内蕴含着多种妖气,与涟无央颇为相似。 “这孩子也是身负多重妖血?”鹭眀鸾大吃一惊,想起涟无央那发狂的姿态,她此刻还心有余悸。 尹飞燕垂目道:“无央在凝练妖相时曾与我同房,之后我便怀孕了,谁晓得这多重妖血竟传承下来。 ”鹭眀鸾急忙问道:“那么这孩子可有什么不妥?”尹飞燕蹙眉道:“妖血融合极为凶险,就连无央身负多年修为,也难以控制,更别提这个孩子。 再加上我是早产。 所以这孩子先天不足,五脏六腑精气已经耗竭,恐怕活不了多久……”鹭眀鸾急忙试探婴儿脉相,却意外地发现怀中孩儿气息旺盛,生机勃勃,并不像尹飞燕说得那么糟糕。 尹飞燕笑了笑,叹道:“我将毕生修为化作精气输给了孩子,补全了她衰竭的精气。 ”鹭眀鸾脸色大变,赶紧去探查师姐脉息,这一探查,使得她眼泪再度落下——师姐气息已经到了衰竭边缘,再加上方才施展妖相就自己,加速生机流失,恐怕活不过三天。 尹飞燕拉着鹭眀鸾的手,安慰道:“妹妹,不要伤心了!姐姐原本只是想替孩子吊住一口气,等族人下来相救,可是我也知道等族人下来后,我早就撒手西归了,而这孩子便是孤苦伶仃,她有这么小,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救援的那一刻,如今妹妹下来,姐姐就放心了,可以说是死得无怨无悔,你应该替姐姐高兴才是呀!”面对师姐的洒脱和从容,鹭眀鸾不忍再让师姐伤心,便把泪水吞了回去。 尹飞燕气力衰竭,站了一会便觉得困倦,于是鹭眀鸾便扶她坐下。 尹飞燕拉了拉裙角,柔声问道:“明鸾,你又是怎么下来的?”鹭眀鸾暗忖道:“师姐已是命不久矣,我若把真相告知,定会让师姐走得不安心。 ”想到这里,鹭眀鸾也就随口敷衍几句道:“此事说来话长,姐姐你先歇息吧,等你精神好点我再说与你听。 ”尹飞燕救下鹭眀鸾已经到了极限,心力交疲,眯着眼睛就睡着了。 尹飞燕每日都是昏昏沉沉地睡觉,偶尔醒过来也是抱着女儿说话,对于鹭眀鸾坠崖之事并未继续询问,到了第三日,尹飞燕便在昏睡中去世。 鹭眀鸾含泪将她的尸骨掩埋,抱着女婴悄悄潜出悬崖,逃出傀山。 鹭眀鸾走出傀山,进入大漠,怀抱女婴,望着茫茫草原,心中一片茫然——天地虽大,何处安家?鹭眀鸾暗自神伤了许久,待心情平静下来,就抱着女婴进入铁壁关,守关将士见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是抱着孩子,便没做为难,一路放行,让她通畅无阻地进入中原。 婴儿无法咀嚼食物,鹭眀鸾又没有生育,也没奶水喂养,于是一路上便挨家挨户地去寻找乳娘。 到了荒无人烟之地,她便抓来母兽,将其四肢绑住供孩子吃奶。 这孩子吃遍百家奶水,长得极为健康,肌肤白里透红,一双眼睛灵动可爱,鹭眀鸾也倍感欣慰。 到了神州大地,鹭眀鸾在高顺洲附近寻了一个幽静的山林,独自抚养孩子,并替其取名为潇潇。 潇潇懂事后,鹭眀鸾便传授她妖族神通,以此压制躁动的妖血,潇潇天赋异禀,过目不忘,学什么都快,可是脑子却有些不灵光,时而精明时而傻憨,时而天真浪漫,时而满腹心机,但无论是那个人格,都对鹭眀鸾言听计从,免去了不少麻烦。 潇潇五岁生辰那一天,鹭眀鸾便到市集置办些货物,准备 分卷阅读174 给潇潇庆生。 走了十多里路,高顺洲城池便在前方不远,鹭眀鸾忽然听见前方传来阵阵杂乱的脚步声,她不欲惹事,就躲到道路一旁。 只见一双男女同骑一马快速赶路,身后有十多名身着武士袍的男子策马狂追,那男子生得唇红面白,剑眉星目,头戴纶巾,透着几分书香之气,而坐在他身前的女子大约十五六岁,面容秀丽,眉若远山,肤若凝脂,活脱脱的美人胚子,鹭眀鸾觉得这个少女颇有几分眼熟,但有记不起何时见过。 她不欲多管闲事,便静悄悄地躲在道路旁,只待追逐过去便入城给潇潇买些玩意,然而却听带头的骑士叫道:“湘音,快随叔叔回家,莫要再跟这小子厮混!”少女叫道:“二叔,湘音心已有所属,你便成全我们吧!”带头骑士怒道:“胡闹,你与裴大公子有婚约在身,怎能做出此等不知廉耻的事情,你不是要让我们赵家蒙羞吗?”那书生男子说道:“赵二爷,小生与湘音是两情相悦,还望二爷放我们一马,我们日后定会将二爷名字刻上神位,每日供奉,感念大恩!”赵二爷怒道:“住口,你这低贱的厨子,你何德何能配得上我家湘音!”鹭眀鸾提起神来,再顿时醒悟过来,这少女分明就是当年有一面之缘的赵湘音。 “赵夫人对我有恩,今日便帮她一把!”想到这里,鹭眀鸾暗起妖族神通,气运拔山之势,莲足点地,一股沛然地气朝着追兵冲去,将马蹄震断,众骑士顿时跌了个人仰马翻。 鹭眀鸾一个纵身,飞跃掠去,将两人提在手里,远遁而去,赵家众人等唯有干瞪眼。 书生何时见过如此神技,惊骇的双目圆瞪,赵湘音出身武林世家,倒也镇静得多,待鹭眀鸾将他们放下后,赵湘音施礼道:“小妹叩谢女侠搭救之恩。 ”书生也过来行礼,鹭眀鸾微笑道:“赵姑娘,你娘亲最近可好?”赵湘音眼圈一红,垂泪道:“娘亲前年已经去世了……”鹭眀鸾胸口仿佛受到重击,长叹一声道:“真是好人不长命!”赵湘音抹泪问道:“女侠认得先母?”鹭眀鸾点点头道:“湘音姑娘,我确实认得令堂。 而且我也认得你。 ”赵湘音盯着鹭眀鸾看了片刻,惊喜叫道:“你……你是陆神医!”鹭眀鸾含笑点头承认,赵湘音眼见故人,急忙跪倒拜谢。 鹭眀鸾将她扶起,询问事情经过,赵湘音便将事情始末道来:“自从娘亲去世后,二娘便要张罗着把我嫁于那裴家大公子,但我早与葛郎相爱,我便寻葛郎私奔,想找个安静之好好生活,不再管那些豪门世家的琐事,只图一个安逸平稳。 ”那名书生上前行礼道:“小生葛明,家中在京师经营一个酒楼,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称得上温饱,自从那日湘音到我家酒楼用餐后,咱们就一见钟情,私定终身,本想考上科举,再向赵家提亲。 可是湘音家中逼迫甚急,小生无奈之下只能与湘音私奔。 ”鹭眀鸾笑道:“昔日赵夫人对我有恩,今日我怎能看她女儿受人欺负,此事我管定了。 待会,我去替你们挡住追兵,你们就放心去作对欢喜鸳鸯吧。 ”赵湘音愁眉道:“可是我家势力遍布大江南北,湘音怕逃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 ”鹭眀鸾伸手在脸上一抹,立即变成了赵湘音的模样,笑道:“这还不简单,我便代你回家。 ”赵湘音和葛明目瞪口呆,静静地看着鹭眀鸾。 过了一阵子,赵湘音道:“陆神医,可是湘音与那裴家大郎有婚约,神医这样代替湘音,岂不是要委屈自己……”鹭眀鸾咯咯笑道:“湘音尽管放心,我的手段多着呢,保管整治得那个什么狗屁裴大郎像只猫儿那么乖。 ”赵湘音还是不放心,鹭眀鸾便虎着脸道:“你若在啰嗦,可就只能跟你的葛郎劳燕分飞了!”两人情意绵绵,最后便听从鹭眀鸾的决定,寻了个小道离开,从此隐居不出。 鹭眀鸾则变成赵湘音的模样,临走前又跟赵湘音换了身衣服,优哉游哉地走了出去,迎上赶来的赵家追兵……听到这里,龙辉总算理清事情始末,却听鹭眀鸾又说道:“那个裴海峰脾气刚烈,不懂变通,在宫里当差难免会得罪人,我看他颇为爽朗,便不忍他日后丢了性命,于是便用夺神术改变他的性子。 裴海峰虽然是个汉子,可是他那个老子却不是东西,一直窥视儿媳妇的美貌,我也用夺神术迷惑了他,让这蠢货自以为享受艳福气,实则是自己空想罢了,还得把裴家赔了给我做棋子!”龙辉忽然想起了一些什么,急忙问道:“那个葛明说家中是在京师经营酒楼,莫非就是……”鹭眀鸾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便是飞絮酒楼!当年我因为葛明和湘音的缘故,暗中照料飞絮酒楼的佳人发现他们只是明面上的东主,实际上暗处还有一个真正的大老板。 ”龙辉问道:“那么葛明不就是昊天教的人了吗?”鹭眀鸾道:“非也,我查探过,葛明和家人都是清白人家,这酒楼也是暗处大老板交给他们经营的,恐怕这个大老板是想借葛家清白的家世来掩护自己!”第五回仙剑暗潮玉京闹市,茶楼之内,一名女子正端坐在一角独自品茶,其雪肤朱颜,花容月貌,一头乌黑秀发盘了妇人髻,气质恬静清雅,却有股隐而不发的锐气,再加上身后背负的剑袋和腰间系着的宝剑,更让人不敢起亵渎之心。 过了半响,一名负剑少年笑呵呵地跑了过来,说道:“姐姐,你怎么到这里喝茶了,咱们不是该去找姐夫的吗?”“剑鸣,你姐夫现在正在上朝,咱们迟些再过去吧。 ”那名年轻少妇正是魏雪芯,她玉手轻抬,捧起一杯香茗地送至嘴边,细细地抿了一口,姿态优雅轻柔,尽显大家闺秀之风韵。 魏剑鸣哦了一声,乖乖地坐了下来,也学样有样地捧起茶杯喝茶,但他是一股脑地将茶水吞下。 魏雪芯蹙眉道:“剑鸣,茶得先闻后品,而且品的时候需先喝小半口,茶水只需润湿舌尖便可,你这般狼吞虎咽简直是糟蹋茶叶。 ”魏剑鸣呵呵一笑,挠了挠后脑勺道:“娘亲也教过我这品茶之法,但这么细嚼慢咽的,实在不合我的胃口。 我要学姐夫那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才不枉江湖儿女的身份。 ”魏雪芯啐道:“你姐夫哪有这么粗鲁,小孩子别胡说!”魏剑鸣道:“这是真的,姐夫当年在铁壁关的时候,那可是豪爽过人,不拘小节,现在回来当官了,才不像以前那样而已。 ”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魏雪芯可容不得别人说龙辉半点不好,正想教训弟弟几句,忽然感觉到背后剑袋内传来一阵震动。 魏雪芯大感诧异,暗忖道:“我将诛仙剑带来京师就是想帮大哥一把,可是为何剑身会震动,莫非大哥在附近出现?”想到这里,立即施展剑心感应,却未发现龙辉的行踪。 魏剑鸣见姐姐神情有异,便问道:“姐姐,发生什么事了?”魏雪芯蹙眉道:“诛仙剑忽来的一阵躁动,就像当初将绝仙剑带回天剑谷一样……”说到这里,一个青衣人手抱木匣,急匆匆地从雅间里走出,登上茶楼外的一辆马车。 魏雪芯立即抛下茶钱,暗中跟了过去。 魏雪芯敛神屏气,装作若无其事地在街道上走动,实际上剑心已经牢牢锁定了木匣。 青衣人转身闪入一条巷子,魏雪芯见状加紧脚步朝巷子走去,谁料路上行人过多,使得她行动受阻,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钻过去,待来到巷子后却发现目标已经失去。 沮丧之际,忽然听闻破风声传来,魏雪芯不及细想,玉指凝气,朝着身后回了一道剑气。 锐剑迅猛无匹,却撞上了一团灼烈火热的气流,顿时消解无形,魏雪芯回首凝眸,只见背后站着一道嚣狂身影,虎背熊腰,浓眉大眼,体内外透着一股霸道魔气,正是炽盖阳魔——端木罹戈。 “魏丫头,速速把东西交出!”端木罹戈沉声喝道,“饶你不死!”魏雪芯奇道:“什么东西,真是莫名其妙!”端木罹戈性子暴躁,指着不远处的角落,不耐烦地道:“少装蒜,你刚刚从昊天教的孙子手上抢来的东西!”魏雪芯顺着他手指望去,却见那个青衣人躺在地上,两眼翻白,嘴唇紫绀,喉咙处有一明显的抓痕,显然是被人掐断气管而亡。 “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碰过此人!”魏雪芯冷哼一声说道,“更不知道你要什么东西!”端木罹戈道:“我跟了着孙子整整三天,一来到这儿就看到一具尸体和你这臭丫头,唯独不见那东西,你说这如何解释!”魏雪芯淡淡地道:“你且看看尸体的伤口,可是天剑谷的武功造成的?”端木罹戈依言望去,只见那道伤痕干脆利落,可以说是一击毙命,乃是相当犀利狠毒的爪功,并不像是天剑谷的武学。 他虽是骁勇好战,但粗中有细,仔细推敲一番便看出端倪,跺脚骂道:“好个昊天教,为了摆脱追踪,竟牺牲弟子来让老子无中副车!”说罢狠狠瞪了一眼魏雪芯,掉头便走,毫不拖泥带水。 魏雪芯望着由端木罹戈离去,心中狐疑万千:“此人死在这儿,唯独不见了那个木匣,莫非木匣才是端木罹戈要的东西。 而且木匣不见后,诛仙剑就不再鸣动,看来木匣内的物品是与诛仙剑同出一辙……当初魔界为寻万魔原石而抢夺诛仙剑,姐姐也说过诛仙剑上边的花纹是一副地图,由此看来,木匣内定是装着四大仙剑之一!”事关重大,魏雪芯正想追赶,却是剑心一动,感到有些不同寻常,垂目思忖道:“昊天教把古剑抛出,背后似乎不简单,我若追上去势必会同端木罹戈发生冲突,那岂不是让别人得利!”于是魏雪芯决定按兵不动,立即回转天剑谷分舵,直接向母亲禀明事情始末。 听了女儿的话后,于秀婷秀眉微蹙,负手身后,在屋子内来回踱步。 过了片刻,她柔腰一拧,转过身来,望着女儿道:“雪芯,此事极不寻常,随我一同去龙府,跟龙辉仔细商量!”魏雪芯点了点头,随着母亲直奔龙府,看门的仆人看到夫人回来,立即笑脸相迎,并去禀报主子。 不过片刻,龙辉急匆匆地迎了出来,笑道:“雪芯,你来了也不先给个口讯我,也好让我去接你呀!”魏雪芯笑道:“大哥,娘亲说你还得早朝,所以人家就没惊扰你!”龙辉握住她细腻小手,嗔怪道:“傻丫头,说什么傻话,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这里便是你家,有什么惊扰不惊扰的,来,让大哥瞧瞧,你有没有变瘦!”说罢便伸手搂住她的腰身,想把她抱起来称称体重。 魏雪芯芳心一甜,红着脸嗔道:“大哥,别这样,娘亲还在一旁呢。 ”龙辉恍然醒悟,干咳几声掩饰心中尴尬,说道:“谷主,是小婿失礼了……”于秀婷莞尔轻笑,露出珠玉般的贝齿道:“不必多礼,你跟雪芯久日未见,好好亲近一番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等办完正事后,你们小两口在卿卿我我,好么?”龙辉点头呵呵道:“谷主说的甚是,小婿受教了!”龙辉将她们接进大厅,命人捧上香茗,问道:“不知谷主此番进京所为何事?”于秀婷道:“前些日子我收到皇甫武吉的密函,请我进京共商讨伐昊天教的事宜,碰巧雪芯也想进京看你,所以我们娘俩就一起来了。 ”龙辉奇道:“皇甫武吉要对昊天教动手了?”于秀婷道:“除了我之外,儒道佛三教的高手也被他请来了,看来这皇帝老爷是要拔出昊天教这个钉子了!”龙辉低声道:“谷主已经答应出手了?”于秀婷道:“昊天教祸国殃民,也害死天剑谷的弟子,于公于私,我都要出手除害!”龙辉又问道:“听说三教高手也进京了?”于秀婷奇道:“没错,宗逸逍、净尘、璃楼菩萨这三大先天已经进入三教分舵落脚。 ”魏雪芯道:“大哥,我听姐姐说,你的元神医好了!”龙辉点点头道:“是呀,娘娘跟冰儿联手施针,再加上百气流魄和纳魂花之助,我已经好了!”于秀婷欣喜道:“你如今恢复过来,对我们都是个好消息!”魏雪芯缠着龙辉道:“大哥,快给我说说昨天疗伤的过程吧。 ”龙辉心头不禁一跳,昨日那种种香艳之事立即浮现脑海……与冰儿云雨之后,洛姐姐假装不知地从地道里出来,虽然面色如常,但媚眼中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春意,呼吸吐纳间,高耸的酥胸可见颤巍巍波涛,显然方才一幕对她冲击极大。 疗伤之时,洛姐姐亲自施针,而冰儿则在一旁协助,替他推拿头部的穴位,母女四双雪白莹嫩的玉手在眼前晃动,芬芳扑鼻,而且疗伤过程极为耗力,两女都累得香汗淋漓,在体热的熏蒸下,这对凤凰的香气更为浓郁,使得龙辉就像是坠入一片胭脂香海,端的是妙如天堂,恨不得元神天天受伤,也就天天能享受此番艳福。 于秀婷淡淡地道:“雪芯,既然龙辉好了,就不要再纠结这过程了,咱们还是快些说正事吧!”魏雪芯吐了吐舌,便将方才的事说出,龙辉听 分卷阅读175 后也是愁眉紧锁,心绪交集。 于秀婷美目凝华,淡淡道:“龙辉,你可看出一些端倪?”龙辉点头道:“依照雪芯所言,木匣内很有可能收藏着四口仙剑之一,说不定就是当年从我家夺走的那口古剑。 如今皇甫武吉号召各路高手进京,昊天教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抛出古剑,其心可诛也!”于秀婷道:“依我看来,出自魔界的沧释天定然知晓魔界地脉损毁之事,偏偏这四口古剑却暗藏万魔原石的地图,他是想来个一桃杀三士!抛出古剑,魔界为了修复地脉定然会全力抢夺,而我身为谷主绝不会坐视不理,天剑谷与魔界便会再度交战。 ”龙辉点头道:“再加上沧释天曾潜伏三教,只要他暗中推波助澜,十分有可能可让内乱未平的三教再次相互厮杀,如此一来,正道四大支柱皆无暇顾及帝都。 ”于秀婷道:“除此之外,煞域曾见识过绝仙剑的威力,说不定也会按耐不住,出手夺剑。 ”龙辉点头赞道:“恰当的时机,恰当的舍弃,便有换来最大利益的可能,沧释天果真枭雄也!”魏雪芯吐了吐嫩舌,说道:“幸好,我方才没继续追端木罹戈,若不然就真的中了昊天教的奸计了!”龙辉道:“雪芯,你可还记得那尸体上所遗留的伤痕吗?”魏雪芯点了点头,说道:“还是记得的。 ”龙辉道:“能模仿出来吗?”魏雪芯想了想,说道:“我试试看。 ”只见魏雪芯缓缓阖上双目,浓睫轻颤,剑心凝聚,脑海中立即浮现尸体的伤痕,随后气随意走,剑随气生,魏雪芯五指一张,五根纤细的手指同时射出五道剑气,嗖的一下在地面上划下五道深痕。 爪痕毒辣,行招无度,龙辉定神一看,这分明就是当初重伤唐冉客的武功:“果然是昊天教的贼子!”于秀婷道:“既然如此,龙辉你还需小心应对,再拟下一个万全之策!”龙辉点头道:“小婿晓得。 谷主不妨也在寒舍住下,也好让小婿一尽孝心。 ”小别胜新婚,魏雪芯既想同丈夫亲近,又舍不得母亲,也开口挽留道:“娘,你就留下吧。 ”于秀婷拗不过这小两口,同意下来。 话说端木罹戈得知无中副车,险些白打冤枉仗,心里正憋了一口火,握紧拳头继续追赶昊天教高手,端木罹戈魔气翻涌,直投地底,瞬间沿途的花草树木都染上了魔气,他这招名为万灵生魔,此招蜕变自心魔大法。 心魔大法主要是种心魔,再养心魔,使得人心中魔念增长,然后施术者即可控制修者,亦可以将心魔抽出,用来滋补自身,但心魔大法也仅仅针对有“心”者,也就是有意识与智慧,对于那些无心的活物是没有作用;但是万灵生魔讲究以气唤灵,将无心活物,如花草树木此类植物赋予心智,从而与其沟通或者控制。 端木罹戈这个想法虽然很好,但是付诸实践却并不顺利,他也仅仅做到从花草中取得一些信息和资讯罢了,并不能做让花草树木生出心魔,再养心魔的程度。 可是他这一打破前人束缚的想法,大受魔尊的称赞,如今更是从花草树木中摄取了一些零星的片段,推断出了昊天教高手遁走的路线。 魔功玄妙之极,端木罹戈很快便找到了目标,猛提魔元,加快脚程追了上去,出了玉京十余里后,看见一道人影正背着木匣飞奔。 端木罹戈怒喝一声:“兔崽子哪里走,给老子留下!”声如暴雷,气若烈焰,炽盖阳魔怒提元功,方圆之内火云盖顶,魔气缠身,将那人的去路给尽数封死。 端木罹戈趁势出招,斗大拳头直取背心,那人不敢怠慢,立即回身抵挡,只看他五指屈曲,化作利爪状,直接对上魔者强拳。 两招相对,内气迸射,各自称赞,难分胜负。 端木罹戈收拳扎马,重组攻势,并同时评估对手虚实——那人相貌并无出众之处,唯独一双眼睛暗藏精光,显然是内家高手。 “炽盖阳魔果然厉害,昊天教地戾拜候!”不但认出端木罹戈,还自报身份与门户,这地戾作风与昊天教其他人颇为不同。 端木罹戈冷笑道:“原来是地狱宫主事,但若不交出你背后古剑,今日休想生离此地!”地戾哈哈道:“吾在地狱生,有什么没见过,区区死亡何足道哉!”“那本魔今日便踏平地狱!”端木罹戈魔元再提,翻掌凝气,一招劈落,火云盖顶,压地三尺,正是独门魔式——炎魔吞天。 魔元炎气笼罩全身,地戾提气凝神,绝式初现,正是地狱幻象,万千杀劫——无间血河。 骨肉汇血河,河水生万鬼,食肉喝血,欲杀魔者性命。 然而端木罹戈骁勇善战,遇强愈强,怒喝一声,炎气顿化巨魔,只看那巨魔一个踏足,便将血河填平。 解式之后,端木罹戈趁势还击,抡起拳头,干脆利索地直接砸在地戾小腹。 然而却惊觉地戾小腹犹如棉花飞絮,拳力难以吐实,其实这是地戾的一门护身气功,名为残躯败絮,受到攻击的时候,身子便会轻柔飘逸,随敌而动,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卸减劲力,不让对手把真力吐实。 飘絮身法,地戾卸去了阳魔八成拳力,剩下的两成便由自身根基消化,故而只痛不伤。 正所谓虎父无犬子,魔尊冷静沉着,端木罹戈也不逊多让,就算对手身怀奇招,但他仍能认清目标——取下木匣,于是脚步一侧,闪身欺到地戾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木匣。 木匣被夺,地戾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虚晃几招便欲退走,倏然阴风席卷,锁住他后路。 回头一望,只见一名男子横道拦路,此人作狱吏打扮,披散着头发,手持木牌,上写“日巡”二字。 端木罹戈识得此人,叫道:“日游神,你来这里做什么!”那个男子便是厉帝手下十大阴帅之一,日游神。 自从十殿阎王尽折于酆都,这十大阴帅便是煞域的最后精锐,十大阴帅嫡属厉帝,分别是鬼王、日游、夜游、无常、牛头、马面、豹尾、鸟嘴、鱼鳃、黄蜂,个个皆有不凡本事。 日游神笑道:“炽盖阳魔来做什么,洒家便来做什么!”端木罹戈举着木匣冷笑道:“东西在这,但日游神你想拿可得花点功夫!”日游神嘿嘿一笑,化风抚掌,阴功提转,便是光天化日之下,也让人顿感刺骨冰寒。 端木罹戈只感面寒刺骨,眼睛被阴风吹得睁不开,一个疏忽,日游神已经探手扣住木匣,发力欲夺。 端木罹戈虽失先机,但不乱方寸,魔元谨守,五指强若铁钩,牢牢扣住木匣,与日游神僵持起来。 阴冥鬼力火拼至邪魔气,双方以木匣为引子,斗起内功,以根基决胜,然而却是魔者更胜一筹,沛然魔元逼得冥力节节败退,日游神头顶冒起袅袅白烟,正是内力大耗的征象。 就在此时,地戾趁火打劫,亦伸手来抢木匣。 小小一个木匣却引来三强争夺,但这木料那堪这三强内力,顿时化成碎片,只见一口锈迹斑斑的古剑从中掉出。 端木罹戈瞧出此剑与诛仙剑同出一脉,事关万魔原石的下落,当下再提三分真气,引动极限功体,只看炎魔元功沛然而出,以一敌二不但不落下风,而且还强行震开地戾与日游神。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人影趁着端木罹戈旧气已尽,新气未生之际,忽然出手偷袭,撮指成刀,直刺魔者后心。 内气虽损,但端木罹戈体术尚在,一个沉腰扎马,把身躯矮了下来,以肩头来替代后心要害,将损伤减到最小。 那人下手极狠,把端木罹戈肩膀削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但端木罹戈连眉头都不皱,抬起脚跟,朝后踢去,把那偷袭者踢得跌滚在地。 端木罹戈迅速策动魔元,疗伤止血,以古剑指着那个偷袭者嘲笑道:“夜游神不是只在晚上出现吗,你这厮大白天地出来丢人现眼做什么!”那夜游神生得小脸颊、红肩膀,面生恶煞,颇为骇人。 夜游神被踢中气门,有话难说,只能哑口无言地任由端木罹戈嘲讽,而那边日游神也被魔元震岔了气脉,此刻只能暗暗调和内息。 端木罹戈将古剑扛在肩膀,轻蔑地朝日夜游神瞥了一眼,说道:“你们两个小鬼还没资格在老子面前摆谱,想抢此剑,叫你们十大阴帅之首鬼王过来取吧!”随后又对着地戾抛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地戾如你所愿,这口剑我便笑纳了!”如你所愿这四个字入耳,地戾顿时脸色一沉,端木罹戈也不再跟他絮言,化成一道赤色云雾速离而去。 吃过晚饭,龙辉带着魏雪芯到后院散步,握着娇妻细嫩小手,心里一片平和。 魏雪芯也旧未见夫君,此际与情郎把手游园,眉宇间不觉地弥漫着淡淡春意。 树荫下摆着石桌与石椅,两人便坐下说些贴心话。 龙辉伸手替魏雪芯理了理腮边秀发,只见那雪白的玉靥白里透红,粉嫩可人,心中更是爱怜,说道:“雪芯,这些日子你在天剑谷可好?”魏雪芯嗯了一声,点头道:“前段时间,人家随娘亲日夜习武练剑,日子过得倒也充实。 ”龙辉喜道:“雪芯快演练几招,让大哥瞧瞧你武艺进步如何?”魏雪芯俏脸微红,说道:“人家若使得不好,你千万不可笑人家。 ”龙辉笑道:“不笑不笑,为夫怎么舍得笑雪芯呢。 ”魏雪芯白了他一眼,便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以剑气削去枝叶,挽了朵剑花,俏立风中,丽色绝代,犹如天仙下凡。 龙辉拍手笑道:“在小剑仙手上,枯木也能逢春!”“大哥你就是嘴巴甜!”魏雪芯嗔了他一眼,元气敛心神,玉步踏星斗,皓腕抖枯枝,顿时春风化玉露,剑光映玉颜,端的是美人如玉剑如虹。 魏雪芯挽剑击风,纤腰一拧,莲足点地,恰似仙子起舞,美不胜收,然而美中带杀,聘婷飘渺间又有一丝阳刚美态。 就在龙辉沉迷于着美妙剑舞之时,却见魏雪芯娇喝,剑锋一转,直刺龙辉而来。 虽然只是一根枯枝,但在魏雪芯使用下,剑气吞吐,威力不俗,龙辉急忙跃起避开。 “雪芯,你做什么!”魏雪芯笑道:“人家一人独舞忒没趣,大哥你就不来陪陪雪芯吗?”龙辉见她笑靥如花,胸口随之一热,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随手拾起一根枯枝,与她对拆剑式。 魏雪芯忽然剑划山河,正是一招红印山河剑无踪,虽然剑式澎湃,但龙辉却在万里山河之中瞧见朵朵春梅,繁花似锦。 随即,魏雪芯剑气化界,四周景色一变,龙辉只见泰山耸立跟前,日出东方,映照云海。 这分明就是雪芯将泰山日出融入剑意之中,使得当年两人初遇之景浮现跟前,龙辉顿时满腹柔情,丢下枯枝,伸手便将雪芯抱住。 魏雪芯嘤咛一声,身子一软,枯枝木剑也脱手,倚在龙辉怀里,娇声道:“大哥,你可还记得当年咱们在泰山初遇的那一幕。 ”龙辉点了点头,嘴唇抵着她螓首,吮吸着清幽发香,说道:“怎会不记得,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魏雪芯埋首在他怀里,腻声道:“大哥,雪芯想再去看一回日出。 ”龙辉臂弯紧了紧,箍住娇妻,柔声道:“雪芯,大哥答应你,一旦功成身退,便带你去泰山。 ”魏雪芯咯咯轻笑,欢快地朝后一跃,俏皮地道:“大哥,你偌大的一个宅子,怎么连个护院也没有,就不怕贼人惦记吗!”龙辉朗声笑道:“大哥穷得叮当响,没什么好偷的,只是唯独家中有几多鲜花,就怕采花贼!”魏雪芯啐道:“大哥你就是天下第一采花贼,有那个不开眼的敢在你面前献丑!”“乖娘子,你说对了,我这第一采花贼今夜便要采了你这朵九天仙子榜的花魁!”龙辉哈哈一笑,展开双臂朝魏雪芯扑去。 魏雪芯吓了一跳,急忙跳开,但龙辉那肯善罢甘休,脚踏游龙步,便追了过去。 魏雪芯本无心躲闪,象征着逃了几下就含羞带媚地让他抱住,娇嗔道:“大哥就知道欺负人。 ”龙辉探首欲要吻她,魏雪芯却不肯依,但龙辉在她粉颈处又吻又亲,逗得魏雪芯浑身酥痒,娇靥生霞。 就在两人情浓意密之时,不远处的竹林内闪过一丝精光。 龙府后院内长有一片竹林,虽是深秋,但竹色却仍是翠绿欲滴,这些竹子其实是玉无痕以盘龙圣脉之奇术种植的,四季皆可保持翠绿光泽,绝无枯萎之象。 然而翠绿色泽之中,却有道更为晶莹的翠艳,只见于秀婷站在其中,上着水绿青湖收腰襦衫,将一抹柔腰绷得紧凑,虽不像魏雪芯那般纤细楚腰,但却充满着成熟妇人的丰腴,再加上她常年习武练剑,腰身毫无赘肉,反而显得结实丰弹,润滑曲线顺着玉色腰带而下,翡翠素云裙隐约可见两条修长丰盈玉腿的轮廓,腴腰之上便是一抹凸显如云的玉峰圆弧,将领口撑得几欲裂开。 原本于秀婷吃过晚饭也到后院散步,恰好撞见女儿跟女婿切磋剑术,于是便停下来观看,谁料雪芯这丫头忒不更事,还没用几招就打情骂俏起来,真是白教她武功了!于秀婷暗自笑骂。 两人嬉闹了一阵子,魏雪芯才回过神,玉手勉力推开龙辉的索吻,娇喘吁吁地道:“好了,好了,大哥莫要闹 分卷阅读176 了,先让雪芯替你布下个剑阵护院吧!”龙辉见她说得郑重,便松开双臂。 魏雪芯手捏剑诀,凝练剑心,玉指点地,将青莲剑歌化入八方,院子四周方圆顿时被一股剑意所笼罩。 于秀婷看得不住点头,暗自欣慰:“雪芯这孩子自从悟出剑心通神后,功力是一日千里,剑随意动,把剑意剑气都融入院子内的一花一草中,这个阵法对外攻击有青莲剑歌,布局运转又暗含九宫剑诀,枢纽核心又似天心剑势,就算是我也得借着根基的差距,强行破阵,但要以剑招一一拆解也未必能破……看来假以时日,雪芯的成就定不在无缺之下。 ”魏雪芯拍手道:“好了,剑阵布全,以后就算是先天高手,也休想无声无息地通过此阵。 ”龙辉道:“如此说来,有此阵护持,那我就可以提前发现潜进来的敌人。 ”魏雪芯点头道:“不错,就算他们能够躲开外围的剑意,进了院子也得被四周的花草树木所束缚,这个束缚虽然不足以伤害那些真正的高手,但也可以提前让大哥得知。 ”龙辉眼珠一转,笑道:“也就说,没人可以靠近龙府了!”魏雪芯道:“是这么个道理……大哥,你做什么!”话还没说完,身子再度被龙辉抱住,魏雪芯羞得满脸通红。 龙辉搂着雪芯细巧的柳腰,胸口贴着那对丰腴结实的玉乳,张口便寻美人朱唇。 魏雪芯被他一口叼住樱唇,动弹不得,三寸香丁瞬间失守,被男儿湿润的舌头卷吸纠缠,吻得心湖澎湃,娇羞难耐。 “雪芯,大哥想要你,给我好么!”龙辉手掌顺着娇妻腰身滑落,摸着紧凑圆润的肉臀,手指更是戳入裙布之内,在股沟间来回滑动。 魏雪芯红着脸,喘息道:“不要……大哥,会给人看见的。 ”龙辉道:“剑阵都布下了,还有谁能进来,雪芯难道你对自己的剑阵没信心?”魏雪芯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既然如此,那还怕什么!”多日不见,龙辉对这温婉端雅的小妮子极为期盼,当下也不多说,伸手入怀,将她衣襟扯开,拔至肩下,紫纱缎子做成的抹胸,但这个抹胸与寻常的不同,甚是细小紧凑,仅仅裹住胸乳的一半,而且是环绕再双峰中央,挡住两粒乳珠而已,白白滑滑的肉丘被细细的紫纱缎子箍住,上露两弧饱满的凸浮,下挤溢肥美的酥团。 魏雪芯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就此挖个地洞钻进去,龙辉笑道:“雪芯,你可不老实。 嘴巴上说不要,可里边却穿了一件这么风骚的亵衣,冰儿都没你这般淫媚哦。 ”魏雪芯急得眼泪都快点出来了,咬唇反驳道:“不,不是的……这衣服是姐姐昨天给我的。 ”龙辉伸手握住一颗饱满的奶子,边揉边问道:“你昨天见过冰儿?快如实招来,那小骚货跟你说了些什么!”魏雪芯只觉得乳珠正不断勃发耸立,将紫纱酥胸顶出了两点凸起,硬硬地在龙辉掌心颤抖。 情迷意乱之下,魏雪芯竟把事情如实招供:“姐姐说,我要是穿上这衣服,大哥定会高兴万分……”冰儿真是贴心好娇妻,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龙辉呵呵笑道:“冰儿真是善解人意,这衣服她是去哪买的?”魏雪芯闭着眼睛喘息道:“不是买的……是姐姐自己裁剪的……大哥,快住手,好不好……要是有人进来就糟了!”见惯了冰儿那热情淫媚,对于雪芯这般羞答答,欲迎还拒的摸样,倒是叫龙辉情火更胜,那容这小妮子脱身,手指一伸,恰好勾住紫纱绸子,随即向下一拉,丰腴雪白的酥乳弹跃出来,滑似凝脂嫩若酥酪。 魏雪芯的双乳在丰腴圆润上略输楚婉冰半筹,但却有着白翎羽挺翘结实的特性,乳尖上翘,与白翎羽的桃子奶颇为相似,仔细观看,却又有不同,魏雪芯在胸腋处的乳肉较少,但顺势而下,曲线缓缓增大,两团乳肉就像泪滴一般,上窄下大,又似垂吊在胸口的两只大白雪梨。 看着一双蜜峰顶端镶着玛瑙艳梅,龙辉低首便吃,嘴唇叼住其中一粒乳珠,放在嘴里来回舔动,乳粒肉蔻被男儿温热的口水和气息熏蒸,渐渐勃发坚挺,像是两颗小石子般轮流进入龙辉口中。 魏雪芯起先还不断推搡龙辉,但到了后边,已然变得半推半就,藕臂缠着了龙辉的后脑,恨不得让男儿永远埋首于自己胸乳内,把那幽甜的乳香完全渗入龙辉肌肤内。 随即龙辉忽然伸出一指,挤开臀肉,戳在嫩菊之中,魏雪芯顿时娇呼一声,身子朝后仰起,梨乳顿时荡起一阵波涛。 胡闹,胡闹……简直是胡闹!眼见这荒淫一幕,于秀婷俏脸晕红,气得浑身发抖,酥胸上下起伏,那翠绿的上杉也掩盖不住峰峦傲乳,颤巍巍的暗涛似乎不再她女儿那雪崩般的乳浪之下。 她是进退两难,若是向前走便会与这对野鸳鸯撞个正着,但若是后退,便是雪芯布下的剑阵,到时候同样会触发剑阵惊动两人,只能盼着龙辉这荒淫小子快些放过雪芯,或者回房亲热。 谁料,龙辉似乎打定主意要在这后院内吞吃雪芯这颗迷人果实,只看他口含雪梨美乳,手抚玉臀肥股,几根手指轮流挤入雪芯的臀沟,时而侵扰菊蕾,时而撩拨桃花,把魏雪芯逼得媚眼如丝,香汗淋漓。 忽然,于秀婷看见女儿仰头长吸了一口气,仿佛受伤的天鹅仰首哀啼,之后身子一阵紧绷抽搐,双膝一软便瘫坐在地,双手扶着龙辉膝盖不住喘息。 只看龙辉手指处沾满了浆液,既有荔汁的清甜,又有牛乳的粘稠。 看见此景,于秀婷芳心不禁一颤,她是过来人何曾不知道女儿的状况,只是没想到这丫头的分泌竟是如此充沛,便是隔着裙裤能将龙辉手指打湿。 这时龙辉缓缓解开腰带,于秀婷暗呸一声,急忙阖上双目,不去瞧那仇东西。 “雪芯,快亲亲大哥的宝贝!”“不亲,羞死人了。 ”“就一口,就亲一口,乖雪芯。 ”“好吧。 ”眼虽不见,但耳朵却依旧充斥着小两口的调情密语,于秀婷暗自起疑,思忖道:“臭小子有什么宝贝,还要让雪芯亲吻……就看一眼,就一眼。 ”忍不住将眼睛撑开一道细缝,竟看见魏雪芯正瘫坐在地上,仰首张唇,含着一根粗长硕大的丑物,肥头大耳,粗若儿臂,棒首紫红,棒身遍布青筋。 于秀婷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她生性端庄高雅,就算嫁做人妇时与丈夫亲热,让夫君亲吻一下酥胸玉乳已是极限,就算是男下女上的骑乘位也未曾尝试,平日行房也不过以传统体位罢了,至于天界迷阵时的幻象也不过是魏少宗心魔所化。 如今魏雪芯这开口含箫的淫靡浪技,对她来说无异于天崩地裂,谨守的剑心竟出了一丝缝隙。 其实当初龙辉受伤后的多重双修,于秀婷也是知晓的,但她性子使然,故而远远避开山洞,来个眼不见,耳不听,可是如今不但亲耳所闻,还亲眼所见,才知这世上还有这般荒唐淫邪之事。 魏雪芯含吸片刻后,觉得嘴巴酸痛便吐出龙根,只见上边被香涎浸润,荧光水润,紫红的龟首显得更为狰狞,于秀婷脖子已是酡红一片,身子烘热难受,暗自惊愕:“怎么生得这个样子……雪芯跟了他岂不是活受罪。 ”想想女儿那娇弱的身子,在此等巨物之下还不哭天喊地。 那边龙辉将魏雪芯抱了起来,便要解其衣裙,于秀婷嗓子一涩,心中暗自叫骂道:“臭小子,快住手,不许脱雪芯衣服……”但话语每每到了喉咙就被一股热气给挡了回去,只是在心窝回荡,逼出了一身薄薄的香汗。 魏雪芯已经被龙辉逗得浑身酸软,两只小手只能不断挣扎,但却无力阻挠龙辉的魔掌,片刻之后便已是一丝不挂,玉乳丰臀,柳腰粉腿尽显眼前,望着女儿那犹如雪雕玉砌胴体,于秀婷心里又惊又喜——惊者,女儿竟然被这小子欺负至此也不反抗;喜者,女儿越发美丽,自己这些年的辛苦总算无白费。 “大哥……轻点!”魏雪芯娇吟一声,身子已经被龙辉抱了起来,玉臀被男儿用手捧住,两人摆了个面对面的坐位,女儿则在龙辉的协助下将玉胯对准了龙根,缓缓沉坐下去,两瓣蛤脂花唇被火热的龙根灼烫,立即敏感地分开,纳客入洞,扫门迎龙。 龙辉也不急色,左手轻抚玉臀,微一用力,让魏雪芯肉壶紧贴巨物,只觉幽壑处芳草尽湿,显已情动,股沟间春水涌动,把那巨物根润滑地好生舒服。 龙辉左手抓揉玉臀各处,入手时臀肉滑如绢绸,又弹性十足,右手时而抚摸玉背,时而撩抚菊花,惹得魏雪芯颤抖连连,一双梨乳雪奶贴紧男人胸膛,羞得哪敢抬头。 龙辉只觉那对丰奶随着雪芯娇躯的颤抖不断挤压自己胸膛,乳尖坚硬如石,顶触胸肌,只感阵阵麻痒,好不舒服,当下虎吼一声,保持着肉棒入穴的姿势,猛地捧起魏雪芯的双臀站了起来。 这回于秀婷看得真切,那粗硕巨棒便这样地在女儿体内出没,放肆地撞击水草丰盛的肉洞,魏雪芯的蜜穴随着重力吞吐着自己的肉棒,汁水汨汨而流,染湿了两人的下体,尤其是臀缝处那朵菊蕾,在淫水的莹润下更为艳丽,一开一阖。 “大哥……啊……亲我,快亲亲雪芯!”双唇贴在了一起,雪芯的香舌调皮地伸进男人的口腔,撩了几下男人的舌头,又缩回自己的口中,来回几次。 龙辉被逗得心痒难耐,把肉棒狠狠一顶,雪芯舒服得张开小嘴,男人顺势就把三寸香丁含住。 “死丫头,从哪儿学来这勾人的本事?”“咯咯,姐姐教的,大哥觉得好玩吗?”于秀婷柳眉一扬,暗骂道:“我道雪芯怎会这般不知羞耻,原来都是冰儿教的,这小骚蹄子忒不要脸,自己坏也就算了,还带坏我家雪芯。 ”就在这时,忽然看见龙辉正抱着魏雪芯朝竹林走来。 难道他们发现我了?于秀婷吓得急忙朝林子深处退去,寻思不惊动他们而能脱身的法子,但连着拟了几个法子都不管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龙辉抱着魏雪芯,一耸一耸地抽插,缓缓朝竹林走来。 完了,完了,我该如何是好!龙辉捧着魏雪芯的丰臀哑然止步,停在了竹林外,幸好此刻正值黑夜,再加上两人情浓意密,并未察觉林子内有人在窥视。 龙辉雄躯绷紧,忽然松开一只手,魏雪芯顿时失去平衡,她情急之下急忙双腿缠住腰肢,双手抱住脖子,将下巴紧紧地抵在龙辉肩窝,就像只雪润润的小树熊,倒挂在男儿结实的身躯上,丰润的翘臀不自主地耸动,借着体重的缘故不住吞吐龙根,雪白的身子沁出了一层香汗,随着娇躯的颤抖洒落地上,丰沛的黑绒芳草也被汗水和花浆打湿,将股沟濡得一片湿润。 倏然,龙辉坏坏一笑,伸手折下一根翠绿的竹枝,用巧劲将竹刺剥去,使竹枝变得光滑笔直。 于秀婷看得奇怪,也不知这小淫棍要作何打算,却见龙辉左手轻轻掰开魏雪芯紧凑的股肉,右手持着竹枝缓缓探入臀缝,借着淫液浪汁的润滑,排开菊肉,挤入洞中。 魏雪芯全身一阵紧绷,雪肤泛起可爱的鸡皮疙瘩,四肢本能地紧紧箍住龙辉身子,不堪淫辱的娇躯不时地哆嗦。 “连这个地方也不放过……混小子真是可恶!”于秀婷瞧得面红耳赤,心中嗔骂不已。 “大哥,你好坏……又,又玩雪芯后边……”魏雪芯被夹棍抽插,美得魂飞魄散,花穴大开,汁水越流越多,从花腔内涌出,由两瓣蛤唇流到股沟菊蕾,又在竹枝处汇聚成溪流,顺着竹枝流淌而下,滴落在地。 又?于秀婷顿时大吃一惊,难不成雪芯不是初尝此道……自嫁人后这妮子究竟经历了何种房中之乐,这些奇巧淫技自己这三十六年来是闻所未闻。 “呜呜……嗯嗯!”魏雪芯原本就是花穴短浅,体质敏感,那堪龙辉这般淫玩,不消片刻便高潮泄身,于此同时靡仙音也脱口而出,引得龙辉阳元喷射,狠狠灌入美人体内。 靡靡仙音钻入耳中,于秀婷只感身子越发燥热,脑海中泛起丝丝旖旎念想——若是自己与女儿换身异位,那又是何等光景?她想像自己也这般挂在男人身上,白晰的粉腿不住发抖,全身心地沉醉其中,酥嫩蛤珠在肉棍的抽动下剧烈充血,后庭菊蕾初尝恩宠,菊肉紧缩着半截竹枝,就像是长了一根翠绿的尾巴,花浆蜜液缓缓自蜜缝中沁出,濡湿了微颤的雪臀肥股,打湿了后菊竹枝……于秀婷急忙甩了甩脸颊,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心中绮念,谁料抬眼望去,却见那根含在女儿臀缝间的竹枝不住地滴水,稀稀落落的荔水合着粘稠乳白的浆液滴在地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汇聚成一小窝的水迹,又似打翻了的热粥。 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心神再度凌乱,于秀婷不禁又羞又恼,玉色丝绸长裙内的两条粉腿不由紧并起来,微微厮磨,腿根处温腻暗涌,一小注花浆露出蛤嘴,沿着会阴肛菊滑入股沟,顺着滑嫩的腿肉流到下,濡湿了踝上的雪白罗袜。 总该结束了吧?于秀婷抹了抹腮边的温汗,心里暗暗喘气。 “雪芯,快转过身去!”谁料龙辉意犹未尽,龙枪再度怒发,咕噜一声从魏雪芯花穴内抽离,带出一注的花浆阳精。 魏雪芯横了他一眼,羞红着俏脸任由 分卷阅读177 他将自己转了个身,将玉臀背对着他。 龙辉扶着魏雪芯的玉臀,调整了一下龙枪的角度,身子向前一压,再度枪挑小剑仙。 这姿势就犹如交配的母犬一般,何其淫媚浪荡,于秀婷顿时羞媚难遏,胸中烈火不住翻涌。 忽然,只见魏雪芯咬唇低喘道:“大哥,痛……轻些!”此时魏雪芯似乎不堪疼痛,双手急忙扶住一根竹子,勉力支撑娇躯不倒。 刚才美得天翻地覆,怎么会痛呢?于秀婷暗自讶异,但看女儿那小脸煞白,额头沁汗,银牙紧咬的模样又不似伪装,便缓缓挪了个位置,侧开一个角度,想瞧得更仔细些。 于秀婷看得清楚,只见龙辉的巨阳正在女儿的翘臀间出没,但却一点异常之处,龙辉每次抽插的位置有点偏上,不像是雪芯的小穴。 仔细盯着两人交合之处辨别许久,再加上方才龙辉使用竹枝的手法,于秀婷顿时明白过来,那儿分明就是女儿的臀眼。 “啊……”于秀婷惊得险些开口娇呼,但她还是快一步用手捂住嘴唇,将声音憋了回去。 再看那根巨龙在雪芯那娇嫩的肛菊来回耸动,红润的肠壁被抽出来又挤进去,于秀婷不由得绷紧臀肉,另一只手有些害怕地捂住后臀,似乎身后就有这么一根粗物正对着自己虎视眈眈。 “雪芯,还痛吗?那大哥轻点好不好?”背后的龙辉贴着雪芯的身子,一手抓住她那雪白的豪乳揉捏,一手抚摸着她光滑细嫩的腹部,在耳边柔声问道。 魏雪芯嘤咛一声,摇头道:“大哥,我没事了,你可以用些力气了。 ”龙辉闻得美人鼓励,当下钳住雪芯细腰,加速抽动,撞得魏雪芯前后摇摆,胸口的一双水滴状的巨硕雪乳来回晃动,好不美丽。 “大哥……好涨啊……快到了!”菊蕾肛肠的饱胀感让魏雪芯再度娇吟,高潮迭起,双手不由自主地朝前伸去,紧紧抱住一颗竹子,丰满的上身倚在竹子上,双乳恰好将竹竿夹住,而身后的龙辉不住地撞击着美臀,雪白的股肉就像是凉粉软膏般抖动,而魏雪芯身子也被撞得不住挤压竹子,整根竹子也随着摇晃,竹叶发出嗖嗖响声,就像是有风吹过引得竹叶摇晃。 望着女儿艳媚酡红的俏脸,于秀婷不禁十分好奇……这个地方也会舒服?想到这里,捂住后臀的玉手下意识有了动作,玉指缓缓伸出,小心翼翼地扣入臀缝,朝着股间深处探去。 也不知道是自己太过紧张,还是臀肉过于丰美紧凑,手指久久都不能触及深谷幽穴,倏然,一阵秋风吹过,被花浆沾湿的腿股顿时一凉,于秀婷不禁回过神来,立即止住了这荒唐动作。 于秀婷暗骂自己一声无耻,急忙紧闭双目以,平复剑心,摒弃杂念……也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恢复平静,于秀婷先试着睁开一道眼缝,似乎怕是见到那淫靡不堪的景象也能及时阖眼……呼,于秀婷长出了一口浊气,这两个小冤家总算离开了,她举步若离,忽然胯下传来一股刺痛,使得腴润有致的身子忽然打了个冷战,浑圆如梨的雪臀不由得紧绷起来。 这是……于秀婷脸颊嗖的一下就红了,原来她出水极多,将耻毛与汗巾全都黏在一块儿,尤其她天生耻毛茂盛,被风吹拂乾涸后,稍稍一动,便会扯得生痛。 于秀婷长出了一口气,眼睛在四方扫了一眼,确定没人后,便将手探到裙下,隔着衣布慢慢地将黏在一起的耻毛和汗巾分开。 废了好一会的力气,忍着羞愧的刺痛,美妇总算完工,却也累得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摇了摇螓首,于秀婷急忙回到屋里,换去一身衣服,躲到床上阖目休息,但耳边似乎总响起女儿那娇滴滴的喘息声,使得她辗转难眠。 第六回圣器生乱夕阳西下,玉京城南的文德书院也随之陷入了一片沉静,宗逸逍双手负后,站在窗台前凝望晚霞。 孟轲恭敬地站在下手处,拱手道:“师叔,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师叔用餐!”宗逸逍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子舆,如今文科举已经进入最后的殿试,对此你有何看法?”孟轲道:“弟子看来,此番文科举便是靳紫衣和尹方犀与朝廷势力正是挂钩的好时机,他们一定会借着科举同皇甫武吉正式合作,向沧海阁施压。 ”宗逸逍叹道:“可是我却觉得这次的科举实乃皇权的延续和增强,无论是文还是武,这些上榜之人最终都会成为皇家的忠臣!”孟轲微微一愣,奇道:“师叔何出此言?”宗逸逍道:“昔日科举有成渊之为首的一干仁义之士来约束皇权,使皇帝不能随心所欲地把持科举,可如今成阁老西归,宫白两家也被灭门,而裴家见风使舵,剩下一个崔家也独木难支,皇甫武吉便可以随心所欲地挑选和栽培自己的官员。 ”孟轲道:“师叔既然看出皇甫武吉的狼子野心,为何还要入京助他!”宗逸逍微微一笑,说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昊天教兴风作浪,为祸神州数十年,不除此毒瘤,天下难安。 ”孟轲一愣,拱手行礼道:“师叔高义,弟子佩服!”“不好了,出事了!”就在这时,门外一个清秀少年疾步奔入,正是孔丘。 孟轲蹙眉道:“师弟,何事这般慌张?”孔丘缓了缓神,行了个礼,说道:“回禀师叔,儒门总坛内出事了。 ”宗逸逍道:“出了何事,能让仲尼你慌乱成这样!”孔丘叹道:“师叔,昨夜浩气台遭了火灾……”宗逸逍脸色一沉,冷笑道:“我刚进京准备收拾昊天教,这浩气台便出事,天下间哪有这般巧合的道理!”孟轲点头道:“没错,这一定是沧释天釜底抽薪之计,吾等不必理会!”宗逸逍长叹一口气,摇头道:“此乃阳谋,吾等就是知道也无可奈何,还得乖乖赶回总坛。 ”孟轲道:“师叔,浩气台虽是供奉儒门圣物之地,但圣物根本无惧水火,何需为此死物浪费大好形势!”宗逸逍望了孟轲一眼,欣慰笑道:“子舆你有此胸襟实乃我儒门大幸,但无奈形势所迫,吾等不可不回!”孟轲脸色一沉,眼露疑惑。 孔丘灵机一动,说道:“师兄,我看师叔的意思是这样的,浩气台失火,雨卷楼和云汉院必定回去,吾等若不回去查看,那便会落人口实。 ”宗逸逍点头道:“仲尼说得甚是。 我们儒家讲究孝、悌、忠、信、礼、义、廉、耻,百善孝为先,儒门圣器乃是祖师爷所传承下来之物,若在失火后依旧不闻不问,那便是不孝,还有何面目自称儒者。 ”孟轲长叹一声,跺脚道:“无奈,一把烛火便叫大好形势付之东流!”宗逸逍道:“沧释天曾化身周君辞潜伏于儒门,对于儒者的心理和习惯都是了若指掌,看准了如今三脉争雄,谁都输不起的局势,再放上一把火,把这个孝字烧得火红,叫吾等不得不撤出京师。 ”孔丘咬牙道:“若爹爹还在,岂容沧释天放肆!”宗逸逍道:“只要我们儒门不内乱,昊天教岂有可趁之机,他是看准了三脉纷争才下手的。 罢了,罢了,子舆、仲尼,你们收拾收拾东西,我们立即赶回总坛,切莫落在靳紫衣和尹方犀身后!”孔孟二人虽是不甘,但也无奈收拾行囊,连夜离京,赶回儒教总坛——天涯海岭。 此地面朝碧海,背靠平原,更有一座陡峭绝岭,远远望去海天一色,故而称为天涯海岭。 只看茫茫沧海一座雅阁傲立其上,铁木为柱,玄石为栏,好不庄严,海浪卷向楼阁底墩,坚实的根基毫不动摇,怒涛反被崩碎出点点银珠,阳光映照之下闪烁出七彩光芒,将那块牌匾映衬得七彩琉璃,三个斗大金字赫然在目——沧海阁。 只看海风吹拂,水雾弥漫袅袅,一直飘到半山腰,云气迷蒙之中恰见一座雅致庭院,绿墙红砖,翠树朱花,廊檐钩回,好不雅致,正是云汉院。 海潮湿气飘过半山腰,涌向峰顶,却是被天际冷风一吹,顿时凝聚成水,洒向平原,点点雨滴淋在塔楼之上,那座塔楼本来就是以玉色石料砌成本雨水浇湿,显得更为晶莹透亮,只看年轻儒生撑着雨伞敲门叫道:“快快开门,楼主回来了!”雨水中,一道人影缓缓走来,虽不撑伞,但雨点尚未靠近他三尺方圆便自动弹开,水不沾身,泥不染靴,正是雨卷楼之主尹方犀。 大门轰然打开,二十名弟子冒雨跑出,左右各十人列队恭迎楼主回归。 尹方犀径直走入楼内,唤来一名心腹弟子问道:“浩气台失火之事究竟是何缘故,你与我速速道来。 ”弟子应了一声是,说道:“那日弟子正巧在浩气台当值,大约在三更时分,忽然感到一阵一股热风吹拂,也不知怎么地浩气台便烧了起来。 ”尹方犀蹙眉道:“除此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异常之事?”弟子想了想,握拳道:“确实有些古怪的事情发生,热风吹过之时似乎有道白光划过。 ”尹方犀哼道:“现在情况怎么样?”弟子道:“自从失火之后,浩气台内就被一股邪气笼罩,各种鬼魅妖邪出没,凡是靠近的弟子都无一幸免。 ”尹方犀脸色一沉,摆手示意弟子退下,负手在后来回踱了几步,猛地一瞪双目,哼道:“白光,热风,分明就是光明业火的特性,好你个沧释天,竟然敢到我儒门圣地放肆,真是欺人太甚!”想到这里,尹方犀一拂衣袖,施展先天御空术,朝天涯海岭巅峰飞去。 儒门巅峰,德培浩气,祖师圣人以九天玄石在此地铸造了一座祭台,供奉镇教圣器。 尹方犀御风而至,只见四周一片焦黑,昔日骄阳拱耀圣地,如今一片狼藉,满地疮痍。 甫一踏足,却感四周邪氛躁动,尹方犀抬眼一望,只见各种鬼魅邪魂扑杀而至。 尹方犀见状,怒然挥掌,紫阳真气翻涌而出,鬼魅难近分毫,皆被阳刚浩气烧成飞灰,可是邪物却是层出不穷,被烧毁一批,又来一批,源源不绝,饶是尹方犀内功深厚也略感支拙。 “尹师兄,我来助你!”激战之时,一道掌劲横扫而来,强势入围,荡开邪魂,来者正是靳紫衣。 尹方犀说道:“这些邪魂杀之不尽,着实厌烦。 ”靳紫衣道:“吾若无猜错,那场大火只是幌子,真正的暗手其实便是这些邪魂。 ”尹方犀衣袖一摆,挥出紫阳气团扫开一条出路,说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且先退避三舍,再做打算!”靳紫衣点了点头,随着尹方犀退下浩气台。 尹方犀道:“靳师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靳紫衣道:“依小弟看来,浩气台的至圣地脉已经被人动了手脚,使正气转化为邪气,所以才孕育出这么多邪魂,只要有生人靠近浩气台百步之内,邪魂便会蜂拥而出,食人血肉。 ”尹方犀跺脚骂道:“岂有此理,若非我儒门精锐尽数入京,沧释天岂会有此可趁之机!”“尹楼主说得好,若我们儒教能够上下一心,昊天教又如何能兴风作浪!”就在此时,宗逸逍偕同孟轲、孔丘赶到了山顶,在其身后尚有不少鸿儒大豪,儒门元老。 靳紫衣眯眼笑道:“然也!分则害,合则利,儒门三脉当同气连枝,扫荡妖邪魔氛,净化浩气台。 ”宗逸逍暗忖道:“这个靳紫衣,果然心思慎密,瞧见我带来了诸多元老,便率先提议合作,给人留下一个忠心护教的形象!”对方竟然要合作,宗逸逍自然不能失了风度,于公于私都要先修复浩气台的地脉。 宗逸逍在四周环视一圈,蹙眉道:“浩气地脉竟然被邪力侵蚀至此,看来要净化需得花费一番功夫。 ”靳紫衣道:“浩气地脉的几个关键之处似乎被邪力束缚,导致正气衰竭,邪气增长,孕生鬼魅。 ”尹方犀也瞧出了端倪,说道:“地脉天驱、灵枢、九神三大方位有异物钉入,使得正气枯竭,要重新修复地脉,便得除去这三方邪物。 ”宗逸逍说道:“孔丘,你且瞧一瞧这地脉之中有何异物。 ”儒门众人皆知孔丘天生异禀,生有一双可观元气流动的双眼,目光如炬,一切妖邪皆难遁形。 孔丘应了一声是,瞪大双眼,紧盯浩气台。 “宗师叔,这天驱、灵枢、九神被三枚长针钉住,每根长针皆散发着阴魂邪气,与煞域的邪器颇为相似。 ”孔丘阖上双目,将所见之物一一道来。 三脉魁首顿时陷入一片沉寂,过了许久,尹方犀叹道:“昊天教乃三族联手所创,会些煞域功法并不奇怪,但浩气台建在海岭巅峰,常年吸收日月精华,早已培育出浩然正气,普通阴魂尚未靠近便遭阳气焚毁,这邪针竟然可以破坏地脉正气,恐怕每根针内藏的阴不少于十万之数。 ”宗逸逍蹙眉道:“一针十万,好大的手笔,这昊天教又是从何处收集这么多的阴魂!”靳紫衣冷笑道:“宗师兄莫非忘了当年那场神州兵燹?”宗逸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铁烈入关恰逢水灾席卷,除了战乱死的人,还有许多因水灾而丧生的百姓,这三枚邪针定是那时候所炼制的!”靳紫衣道:“然也,当年的铁烈兵燹说不定就是沧释天暗中操盘,所以才得来这三枚邪针。 ”宗逸逍道: 分卷阅读178 “多说无益,吾等先联手拔去这三枚邪针,修复正气地脉再说!”靳、尹两人也关心宗脉地气,于是也点头答应。 三大儒者割据一方,化作三道紫气再入浩气台,放眼而望圣台四周黑邪隐隐欲动,宗逸逍怒斥道:“阴魂邪物,犯我儒门禁地,亵渎圣物,违逆天道常规,已是尘世不容!”儒者厉喝,激得万鬼怒鸣,化作奔腾怨气掩杀而至。 宗逸逍临危不乱,脚踏天罡正步,手化开神四方,劲走紫气浩然,雄浑一掌劈开进犯鬼物,随即疾步奔驰,直取天驱地位。 尹方犀和靳紫衣也各展神通,只看紫阳光耀,扫荡魔氛阴气,护送宗逸逍进入天驱、灵枢、九神三大地位。 宗逸逍无需分神,每到一处手掌插入地下,猛地扣住长针,臂腕施力,拔除邪物。 邪针离土,正阳浩气得以运转,鬼物失去滋养之根,彼消彼长,凶威锐减。 三人虽拔出邪针,但针中所蕴含的鬼力不甘就此消亡,强行涌出,欲嗜尽儒者血气。 “强弩之末,负隅顽抗!”宗逸逍冷哼一声,元功催动,紫阳真气隐隐生威,沛然正气焚化作祟鬼魂,将三枚邪针炼化无形,尽显儒风威仪。 看见宗逸逍专美,尹方犀眼神一凛,纵身腾空,正是紫阳玄功最高境界——圣阳功力,只看九团紫色光晕笼罩海岭之巅,浩气台受到正大罡气席卷,群邪辟易,诸鬼消弥,不消片刻已是精华泰半邪气。 靳紫衣见机配合,足下运劲,双脚踩入地下,催动本命元功,以紫阳之气刺激地脉正气。 三儒合力,浩气台再现原貌,受到邪染的地脉如今脱离邪氛束缚,夕阳下,海岭复清,浩气长存。 众弟子总算放下心头大石,长出了一口气。 靳紫衣忽然开口道:“邪人扰我儒门清净,不知圣器是否安然,需得亲眼一观!”说罢便登上浩气台。 宗逸逍那不知他的心意,儒门圣器唯教主方能开启,靳紫衣这个动作分明就是要先声夺人,宣布他才是教主的合适人选。 “靳师兄,圣器开启非同小可,教主不在,需得三脉主事同时在场才能登上浩气台!”宗逸逍先一步挡在他面前,靳紫衣也不气恼,眯着眼笑道:“宗师兄说的甚是,吾等便上去瞧一瞧,看看圣器安在乎!”尹方犀也随之走上台阶,呵呵道:“靳师兄说得甚是,我们三人便联手开启这圣器封印!”三人同上浩气台,只见高台中央造着一张玉案,便是连遭烈火焚烧,鬼魅肆虐也不曾损伤分毫,依旧晶莹透彻,华美精致,玉案之上共有四个印记,一大三小,最大的印记便是教主令牌的痕迹,三个小印记则与三脉主事令牌相符,这里乃是布置着一个守护阵法,需得教主持令牌亲自到来,方能开启,若教主无法到场,则需三脉主事同时放入令牌。 三人互望了一眼,掏出令牌置于玉案印记之上,催动紫阳玄功开启阵法。 沛然真气灌入玉案,顿时阵法开启,光耀八方,恢弘浩气之中隐见圣器踪迹,只见一杆古朴端庄的笔赫然现世,笔杆刚硬,笔锋锐利,正是儒门镇教圣器——荒神笔。 在儒者看来,天下最锐利之物并非刀剑锋芒,而是铁杆笔锋,随手一划,便可定乾坤,平四海,故而太荒时期,儒门祖师以天下玄铁奇金打造了一支神笔,传闻此笔不但是神兵利器,更有这妙笔生花奇能。 当年那太荒大战,祖师爷先是被三族至尊联手打伤,无法运功飞离,只能一步一步地带着弟子逃走,然而三族联军围而不打,将祖师爷慢慢逼入绝地,四面尽是穷山峻岭,悬崖险壁。 祖师爷不慌不忙,掏出荒神笔随手画了条山路,顿时落笔生花,一条通道便出现在眼前,众人得以逃出生天。 之后邪派联军继续追赶,将祖师爷逼到了大河边上,此刻众人元功耗竭,别说渡河,就算是下水都会被冲走,危机关头,祖师爷用笔画出一艘大船,载着众人渡河而去,之后又画出各种凶鱼恶虾,替众人挡住追兵,保全了儒门传承。 看到荒神笔无损,三人这才松了口气,走下浩气台向众人宣告无恙。 靳紫衣长叹一声:“幸好祖师圣物无恙,若不然靳紫衣只能以死谢罪了!”尹方犀道:“靳师兄言重了,都怪那个沧释天狡猾奸诈,昔日潜伏我儒门之内,竟然瞒过先教主,将儒门的状况都摸了个一清二楚,这才能够浑水摸鱼。 ”宗逸逍眉头一蹙,暗忖不妙,这两人一唱一和地提起孔教主,似乎要把矛头引来这边,就在他苦思对策之时,却听尹方犀冷笑一声:“宗师兄,当初沧释天化身为周君辞潜伏沧海阁之内,你这个阁主莫非毫不知情?”“他奶奶的,沧释天这混账,这把火烧得可真是时候,不但将三脉高手都烧出了玉京,还引燃昔日周君辞之事,分明就是要给沧海阁,乃至整个儒门下绊子!”宗逸逍心里叫骂不已,一时间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毕竟周君辞也曾是沧海阁的弟子。 一念之间,宗逸逍脑海中闪过无数对策和措辞——他曾经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若以此为借口推脱,只怕那两人又会借题发挥,扣上一个在其位不谋其事的帽子,连同其他元老罢免他阁主之位;若是缄口不言,对方或许又会将脏水泼到孔岫身上,就算不能够攻击沧海阁,也足以影响到孟轲和孔丘的继承权。 孔丘挺身站出,凛然无畏地道:“尹师叔,沧释天之所以能够肆无忌惮,全是因为我们儒家子弟不团结。 这次火烧浩气台便是咱们的一个警示,若吾等继续内斗下去,只会给沧释天更多的机会,颠覆儒家传承!”宗逸逍暗笑一声妙哉,仲尼这份说辞可谓是避重就轻,又把众人的视线引向昊天教,若是尹方犀继续纠缠周君辞之事,那便落下了个不团结的名头。 尹方犀脸色一沉,语塞不言,却听靳紫衣笑道:“孔丘师侄深明大义,胸怀宽广,日后必成大器,孔教主九泉之下定然含笑。 ”孔丘不卑不亢地还礼道:“多谢师叔夸奖!”靳紫衣棒打随蛇上,说道:“对,儒门不可一日无首,需得选出新一任教主,统率天下儒者,否则浩气台之耻便只是一个开始。 ”借着沧释天之害,让众人知晓教中无主的危害,所以靳紫衣此刻提出教主归属,一干弟子皆是点头赞同。 宗逸逍脸色一沉,淡淡地说道:“靳师兄所言甚是,但不知谁人可胜任教主之职?”他这招以退为进,便是要后发制人。 只听靳紫衣微微笑道:“如今神州大势暗藏变数,可谓是天下风云出我辈,儒门要立足其中就必须有威慑群雄的武功,方能止戈为武,布施仁道。 众所周知,尹方犀师兄不但学识过人,德才兼备,更是为数不多修成紫阳玄功第九层的先天高手,由他继任最好不过,所以靳某推举雨卷楼主尹方犀,尹师兄为我儒门新一任教主!”宗逸逍暗处一惊,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因为从一开始靳紫衣就大出风头,锋芒毕露,使人以为他要争夺这教主之位,谁知他竟然主动推举尹方犀。 只看尹方犀神色倨傲,而且靳紫衣更是显得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宗逸逍顿时明白过来:“想必这两厮已经做出了协定,无论是谁做教主,另一个都会获益,难怪靳紫衣会这般大方地推举尹方犀做教主。 ”随着文科举会试的结束,不少考生提前落榜,唯有带着无奈和失望离开,九曜道观也少了许多住客,再度恢复往日的沉寂。 借着夜色掩盖,楚婉冰从地宫走出,俏立后山之上静候。 过了片刻,远方奔来三道人影,一男二女,为首者正是袁齐天,与之并列乃明雪。 楚婉冰上前施礼道:“拜见两位长老!”袁齐天呵呵笑道:“我一接到师妹的传讯,便从灵州赶来。 ”楚婉冰满心复杂地朝着袁齐天身后瞥了一眼,只见那本该美丽动人的面容却是毫无神情,一双含水秋翦唯有仇恨,窈窕倩影在紫纱长裙的衬托下显得尤为凄婉。 楚婉冰暗叹一声,朝她打招呼道:“灵缇,许久不见。 ”水灵缇清冷的俏脸毫无不懂,只是淡淡地道:“少主大礼,水灵缇不敢当!”楚婉冰对此也是甚感无奈。 重回地宫,只见螣姬和燹祸已在原地等候,楚婉冰说道:“我得知一些白淑妃冤案的经过,想请灵缇你代为参详。 ”楚婉冰也知晓一些龙辉跟水灵缇当年的糊涂账,所以言辞语句中都避免提及丈夫名字,免得惹来尴尬。 水灵缇秀眉轻扬,淡淡地说道:“少主客气了,水灵缇定当知无不言。 ”楚婉冰便将从龙辉那听来的事情细细道来,把白妃与宫流光苟合一事的疑点说出。 水灵缇听后,细细沉吟,过了片刻说道:“少主,属下曾记得昊天教有一施毒高手,名叫乾达婆,乃是八部圣殿之一,她所炼制的毒药千奇百怪,叫人防不胜防。 ”楚婉冰又说道:“说起用毒之高明,我相信世上无人不会有人能比螣姬和燹祸长老更强,可是连他们也无法想通这个中奥妙。 ”水灵缇蹙眉道:“两位长老可曾想过混毒这个法子?”螣姬道:“我们先前也考虑过混毒的可能。 ”燹祸道:“混毒的根本原理就在于阴阳相合,若白淑妃和宫流光都中阴阳之毒,那么一旦两人相遇便会毒发。 可是宫流光身为明锒宫的护卫,平日里接触白淑妃的机会也不少,为何偏偏就在那一天毒发呢?这便是我们不解之处。 ”水灵缇道:“那日不是有刺客袭击白淑妃吗,会不会那个刺客就是关键?”这个问题似乎有所提示,但螣姬和燹祸一时间也想不通,现场再度陷入一片沉寂。 水灵缇起身道:“少主,两位长老,依照方才所言,那个苏贵妃倒真有几分像是昊天圣母的作风,水灵缇愿往皇宫一探,摸个虚实!”楚婉冰蹙眉道:“灵缇,你不是也没见过昊天圣母吗,这般冒然入宫是否有些不妥。 ”水灵缇点头道:“少主所言甚是,昊天圣母虽曾是我师父,但我也从未见过她真面目。 但我对于她的一些行为和动作还是有所了解的,若苏贵妃真是昊天圣母,那属下应该可以瞧出一些端倪。 ”楚婉冰起身道:“皇宫大内,非同小可,你孤身前去未免有些势单力薄,不若我也随你前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水灵缇也不说同意,但也没有反对。 苏贵妃的寝宫名为醉月宫,在东面半里处有一条清澈溪流,过了溪流便是萧元妃的华灯宫,两座宫殿恰好是一水相隔。 借着夜色掩护,双姝潜入皇宫,水灵缇自从得妖族精血之助,也能使用妖族神通,于是她便施展灵蛇身法避开重重守卫,直取醉月宫。 而楚婉冰生怕水灵缇妖气再次凌乱,所以一直分出三分心思在她身上。 醉月宫内绿草如茵,两女的玉足踩在上面都有种绵柔感觉,就像是踩在名贵地毯一般舒服。 水灵缇低声说道:“少主,若苏贵妃真是圣母,你千万不要大意。 因为在昊天教中圣母的实力跟她的真面目一样神秘,据我所知,她就算不及沧释天也不会差多远。 ”自从上回秦府一战,楚婉冰便对这昊天圣母有几分看轻,如今听水灵缇这么一说,才收敛了几分傲气,心忖道:“灵缇常年在昊天教,她说的话应该没有错,但为何昊天圣母要这般处心积虑地隐瞒实力,当初在地宫一役,哪怕已经到存亡关头她还是一直隐而不发?”昊天圣母、白淑妃、春毒发作……种种疑团交叠在一起,饶楚婉冰聪慧过人,也有种头痛的感觉。 远处忽然传来阵阵声响,楚、水二女立即使了个灵蛇身法隐藏到暗处。 “你们动作快些,娘娘就要回宫了,还不快把香汤准备好,是不是想挨棍子啊!”一名太监朝着众宫娥吆喝道。 宫娥急忙将花瓣、丝巾、热水抬进寝宫内,然而有个抬热水的宫娥却不小心绊了一跤,将一桶热水撒了出来,恰好又撞翻了旁边捧鲜花的宫娥。 鲜花和热水撒了一地,那个太监气得开口怒骂:“浪蹄子,笨手笨脚的,瞧我不打死你!”说罢就朝两个宫娥扇了几个耳光,又骂道:“还不快去换新的来,是不是皮还痒啊!”宫娥惶恐地告了几声罪,急匆匆地跑去换新的热水和鲜花。 水灵缇轻声道:“方才可是少主打了那个宫女的曲池穴?”楚婉冰笑道:“然也!灵缇,你可能施展万变幻元术?”水灵缇会意过来,点头道:“能!”两女商议几句后,便跟着那两个宫娥到了偏僻之处,将她们点晕后,换了一身宫娥衣服,然后再以变幻出她们的模样。 楚婉冰望着行功完毕的水灵缇,问道:“灵缇,你有没有感到什么不适?”水灵缇道:“少主是担心属下体内的妖血反噬吗?只要我一次不用超过三种功法,我便不会有事。 ”楚婉冰这才放心下来。 一女捧起鲜花,一女提水桶赶回寝宫,到了宫门难免又被那个太监埋汰一番。 进入宫内,两女随着其他宫娥走,进入侧室,那儿是一个浴室,在屋子中央挖了一个大大的水池,宫娥们不断地朝里边添水撒花,忙得热火朝天。 楚婉冰和水灵缇也学着她们那样做。 就在添完热水,便听见外边传来尖尖的嗓 分卷阅读179 音:“贵妃娘娘回宫!”浴室内的众宫娥急忙低下头,等候贵妃进来。 过了片刻,婀娜丽影踏着莲花玉步缓缓走入,她花容含笑,星眸蕴情,肤似柔水,一头深浓乌鬟梳成了流苏高髻,髻高而微向後倾,簪着水晶玛瑙的金饰;身段苗条,绫罗里外裹得严实,侧望却仍是一把蛇腰,丝毫不显臃肿;哪怕胸前的数层交襟,仍能看见鼓胀胀地溢出一团,凹凸有致,风韵迷人。 最叫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肌肤,白里透红,而且细嫩如敷了一层珍珠粉,又似有水盈盈的江南碧湖,哪怕是柔风吹过也能激起阵阵波纹。 众宫娥立即跪倒行礼,楚婉冰跟水灵缇也跟着众人跪倒,在跪下的瞬间,楚婉冰使了个询问的眼色,水灵缇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还不确定。 苏贵妃轻轻展开玉臂,两名贴身宫娥立即上前替她脱去繁重华贵宫袍,露出里边贴身的琉纱璃丝裙,尽显婀娜玲珑的曲线。 苏贵妃径直走到一旁的镜台前坐下,浸乳般白嫩的玉手轻轻抬起,食指拇指捏住发簪,中指、无名指、小指弯弯勾起,宛若一朵玉色兰花,又是染雪春葱,霎时好看。 只见她轻轻将发簪取下,三千青丝飘飘而落,乌光黑亮,就像是一道飞流直下的墨色瀑布,又似镶着黑曜石的上等玄丝绸缎。 伺候在身旁的宫女立即拿起檀木梳,小心翼翼地捧起一缕乌发,轻柔柔地替贵妃梳发,只看那把梳子在秀发中来回划动,犹如在墨流流淌的小舟,而小舟又被河底晶莹的玄玉墨石映照出黑亮的光晕。 宫娥手腕使力出现了一丝不谐,力道稍大了几分,碰断了一根秀发,正在阖目养神的苏贵妃缓缓睁开双眼,借着铜镜的反射冷冷地盯着宫娥。 那宫娥吓得急忙跪倒在地,磕头求饶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苏贵妃淡淡地道:“梳断本宫头发,本该死罪,但念你伺候本宫多时,便饶你一死,自己下去领五十大板吧!”那宫女千恩万谢地退了下去。 楚婉冰看得满腹惊怒,这苏贵妃看似柔柔弱弱地,但心肠竟如此狠毒,就是断了一根头发也要取人性命,可想而知这醉月宫的宫娥太监平日里是生活在何等炼狱之中。 苏贵妃淡淡地道:“春霖,你替本宫梳头!”那个叫春霖的宫女哆嗦地道:“娘娘,奴婢前日刚扭伤了手腕,恐怕伺候不周!”苏贵妃脸色一敛,又缓缓阖上双目,淡淡地道:“手腕扭伤了?拿过来给本宫瞧瞧!”春霖将手伸过去,果然右手腕处红肿一块。 苏贵妃冷哼一声道:“既然手都伤了,要来何用,来人把这贱婢拖出去,砍掉右手。 ”楚婉冰惊讶的发现,除了这个准备受刑的宫娥有惊恐的表情外,其他宫娥皆是冷漠不然,要么就是幸灾乐祸,也就是说明这种事已是司空见惯,所以众人才如此镇静。 “这苏贵妃就算不是昊天圣母也不是什么好人!”楚婉冰暗骂道。 春霖被拖出去后,苏贵妃问道:“谁可替本宫梳头?”替贵妃梳头就等同成为了贴身宫娥,那么地位和俸禄都远在其他人之上,就算是一般的贵人见了皇妃的贴身宫娥也得礼让三分,更别说普通的太监宫女,但是这个差事不是谁都能干的。 就在全场一片静寂之时,水灵缇自告奋勇地道:“奴婢愿替娘娘梳头!”苏贵妃颇为意外,因为水灵缇所穿的乃是外事宫娥装,这些外事宫娥乃是专门负责搬运的,做起事来倒也有些粗鲁。 一个贴身宫娥怒斥道:“大胆贱婢,你此般粗鄙之手,怎能伺候娘娘!”水灵缇不甘示弱地道:“你说的这么好听,为何在娘娘有需要之时不替主子分忧!”那个宫娥平日娇纵惯了,那受过这般抢白,气得便要去扇她两个耳光。 苏贵妃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又望着水灵缇道:“你可知道本宫的脾气?”水灵缇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 苏贵妃道:“做本宫的贴身宫娥所得到的好处远胜于其他妃嫔,但却十分严厉,若是本宫不满意,你的小命难保!”水灵缇道:“奴婢进宫就是为伺候主子的,一切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苏贵妃道:“你且过来试试,若做得好本宫便留你在身边,若是不行便人头落地。 ”水灵缇走了过去,拿起檀木梳子替苏贵妃梳理秀发。 水灵缇以灵巧柔劲持梳,动作利落却又不失柔和,将苏贵妃的秀发理得整整齐齐,而且不损半根丝发。 苏贵妃甚是满意地点点头,轻启朱唇道:“你动作倒也贴心,以后便留在本宫身边吧。 ”水灵缇跪谢恩典:“多谢娘娘赏识。 ”苏贵妃蹙了蹙蛾眉,说道:“本宫倒觉得你有几分熟悉,你叫什么名字?”水灵缇缓缓抬起螓首,冷笑道:“熟悉?你当然熟悉我了,我也十分熟悉你,若不是这样,我怎会单凭梳头这瞬间功夫便认出你的真实身份呢?”苏贵妃脸色一变,寒声道:“你究竟是谁!”水灵缇咯咯笑道:“师父,你忘了徒儿了吗?”话音未落,水灵缇猛地便是一掌,顿时五彩光霞笼罩方圆,整个浴室皆被映得五光十色,流彩斑斓。 ---------------------------------------------------------------估计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龙魂就会完本,待龙魂结束后,小弟若有时间便会写这部劣作,先写个前言,看看大伙的反应……嘿嘿。 【武修道统】引子湖畔边上,年轻的渔民无奈地收网停船,叹道:“最近究竟撞了什么邪,忙了半天一条鱼都没捕到。 ”一个坐在岸边打盹的老人缓缓睁眼,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们这块水域鱼是最多的,怎么会一条都抓不到呢!”年轻人将渔网随手扔到了岸上,说道:“老头,不信你看我这网,除了这些红彤彤的怪水草外,连虾米都没有!”老人打了个机灵,用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蹒跚地走到渔网前,用枯瘦的手从中拣出了一片水草,只见那水草朱赤殷红,上边沾满的水珠使得水草更为鲜艳,就像是一抹热血从手掌中流出,凄艳诡异。 老人愣了愣,又朝四周水浴望去,却见远方似有赤水涌动,他顿时打了个哆嗦:“不得了,不得了啦,小子,快收拾行囊,咱们爷俩赶快逃命吧!”年轻人不解地道:“老头,你说什么疯话,咱们在这里生活得好好地,为何要走!”老人跺脚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年轻人赌气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走个屁,现在全国都在打仗,我们离开这儿还能去哪!要走你走,我不走!”这个闹人精耍起性子来,老人也是无可奈何,叹了一声说道:“傻小子,这中赤红色的水草一出现,就说明要有兵灾了。 难怪你说捕不到鱼,这鱼儿是有灵性的,遇上大灾难都会远远避开,咱们再不走,可就真来不及啦!”年轻人道:“什么兵灾,什么死人,说的这么玄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老人道:“当年楚霸王自刎于乌江后,江东水域就变成了红色,就像是血一样,而且水里没有一只鱼虾,后来有些胆子大的人下水查探,发现了水下都是这种赤红色的水草。 人们都说这是楚霸王阴魂作祟,整个江东人心惶惶,最后还是高祖皇帝让张良走访仙山名洞,请来几十个得道仙人联手做法才让水草退去。 可是每逢江东有战事,赤色水草就会出现,这些水草越多,就预示着这场仗越激烈,死的人也就越多。 ”年轻人道:“江东这块地又不是没打过仗,我们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何必要逃呢!”老人气得将手中水草丢了出去,扬起手掌就要扇他:“你这榆木脑袋,你且看看那边的水!”年轻人顺着老人眼光望去,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东边的水域已经出现了赤色艳红。 这么多的赤藻……这场仗究竟要打到什么程度?年轻人只感到脊背一阵凉飕飕的,双腿仿佛不听使唤,宛若灌了千斤水银,动弹不得。 老人猛地敲了他一个暴晒,骂道:“看什么看,兔崽子还不快回家收拾东西!”年轻人这才缓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走,跑回茅屋。 那根落入江中的赤藻随着水流漂荡,赤红的色彩极为显眼,就犹如这碧波长江被人划了一刀,渗出鲜血。 赤藻仿佛是受到同类召唤,慢慢地靠近了那一片赤色的水域,进而没入其中,就像是一点鲜血滴下血泊之中,不留一丝痕迹。 赤水朱潮惊涛拍岸,却见江岸水寨耸立,士兵踏着整齐的军步巡视四方,战旗随风而动,发出沙哑的声音。 巡视的士兵倏然停步,朝着前方来人行礼道:“都督!”只见不远处走来两个英伟男子,其中一个身着甲胄,腰系宝剑,浓眉星目,面白唇红,器宇轩昂;另一人头戴纶巾,手持羽扇,玉带宽袍,睿智儒雅。 都督朝着长江远处望去,神色凝重,手指不禁紧紧按住剑柄,就像是全身绷紧的猛虎,随时都要扑杀猎物。 儒雅如仙的文人含笑道:“都督手下竟练有此等强兵,看来克敌制胜也不过是谈笑之间!”“战场之事瞬息万变,吾不敢妄言,还是待看清敌军虚实再做打算!”都督微微一笑,轻巧地将问题揭过。 忽然,天际风云涌动,一艘巨舰破浪而来,只看那艘战舰吃水极深,船头驾着巨大弩炮,甲板上罗列着许多兵士,铠甲被烈风划过,发出沙哑的声音,森森枪锋排布整齐,在骄阳映照下寒光闪动,自有一股摄人气势。 随着一艘船舰出现,水天相连之处接二连三地出现战舰,而且越来越多,就像是从天而降,密密麻麻地几乎填满了整条大江。 巡逻的士兵顿时露出了惊恐之色,原本整齐的军步也出现了几分凌乱。 都督蹙眉道:“如此庞大的舰队,没有十万也有八万,看来是场硬仗了!”儒雅文士摇扇轻笑道:“何止如此,对方自称坐拥八十万大军,不破江东誓不还!”眼见强敌雄姿,兵锋压境,都督仍是沉着冷静,站在城墙上默默地注视着敌军的一举一动。 倏然,一声清啸由远而近,传至水寨,众人抬眼望去,却见敌舰上空灵禽盘旋,有仙鹤,有青鸾,有黄鸟……展翅翱翔间,给予凡人难以喘息的威压。 又见水浪翻涌,恍惚间一尊庞然巨兽从水下冒出——头带尖角,腮生鬃毛,颈盖黑鳞,背驮龟壳,尾合巨蟒,这分明就是一头玄武。 玄武现身之后,又见无数人影踏云而来,飘逸出尘,仙风道骨。 都督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嘿嘿冷笑道:“上有灵禽盘旋,下有玄武镇水,此刻更有仙人助阵……先生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周某!”文士摇扇轻笑道:“都督莫怪,敝人当初若真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恐怕都督不会下此死战的决心!”都督哼道:“当初你舌战江东群儒,口口声声说为我家主公着想,保全这江东之地,看来你的本意是要拖吾等下水,其心可诛!”说话间,双目透出凌厉杀意。 文士毫无慌乱,缓缓垂下羽扇,淡淡地道:“都督请暂息雷霆之怒,容在下把实情都说出后,再下杀手也不迟!”都督冷眉愠视:“好,本督便看看你如何用这三寸不烂之舌保住项上人头!”文士用羽扇遥指对面的万千战船,说道:“都督有所不知,那贼厮之所以能得仙家鼎助,是因为持有一天书。 ”都督问道:“何来的天书?”文士叹道:“此事说来话长,此天书名曰封神榜,乃是秉承天道气运而生之物,唯有大机缘者方能获得。 商周末年,东周丞相姜尚便是得元始天尊赐下封神榜,辅助武王,使得东周国运强盛,得以汇聚天下诸侯,兴兵伐纣。 ”都督眉宇间杀气更浓,冷冰冰地道:“传说武王兴兵后,商周也得到了不少仙家相助,但这些仙人身犯杀劫,无不陨落,商朝国运就此断绝,周也因此坐拥天下八百年。 ”文士笑道:“都督真是见多识广,但都督可知,您之大名便在这封神榜之上,不但如此,我们两家都有不少将士榜上有名。 ”都督微微一怔,说道:“榜上有名又如何?”文士说道:“当年助纣为虐的仙人皆是榜上有名,这上榜之人,无论仙魔人妖皆难逃兵灾杀劫,也就是说,无论都督有没有将我家主公捉起来送到对方帐前,江东最终也难逃覆亡之局!”都督微微一愣,杀气渐缓,双眼深邃地望着天空,喃喃自语地道:“天……是要亡我江东吗?”第七回深宫偶遇杀招临身,苏贵妃不慌反笑,娇躯伴随着银铃脆笑飘然而动,水灵缇劲道十足的一掌落了个空,只把镜台打成粉碎。 苏贵妃玉足点地,身段摇摆,犹如起舞天女,美不可言,水灵缇认得此舞,正是大自在天女舞,于是施展灵蛇身法追杀过去,抬手便是拔山掌,而且招招皆针对大自在天女舞的回气空隙。 苏贵妃不慌不忙,玉手挥天穹,皓臂生妙法,将水灵缇的掌力卸到周围的宫女身上,不消片刻,宫娥尽数死绝。 苏贵妃冷笑一声,使了个虚招,晃开水 分卷阅读180 灵缇便朝门外奔去——她这是借刀杀人,要召来卫士护驾,将水灵缇打成刺客。 就在苏贵妃即将冲出浴室时,水池中忽然卷起一道水柱,拦在门前,将苏贵妃挡了回去。 水柱哗啦一声浇在门口,随即寒气流转,动霜封路,池水顿时结成一堵冰门,只看楚婉冰持剑俏立,冷笑道:“贵妃娘娘欲往何处?”苏贵妃嗯了一声,冷笑道:“凤嫣剑?原来是妖族少主芳架光临,本宫倒是有失远迎!”楚婉冰笑道:“圣母不必客气,如今你们师徒重返,想必有许多话要说,何不留下与灵缇秉烛夜谈呢!”苏贵妃娇笑道:“与这不孝之徒长谈,岂不是要气坏本宫。 ”水灵缇冷声道:“自你将我与师兄当作弃子,你我师徒情分已断!”苏贵妃道:“你这可是怨恨为师?”水灵缇冷笑以对。 苏贵妃叹道:“生为昊天教之人,死为昊天教之鬼,这道理自你出世那日便已经懂得,为何还想不通呢!”水灵缇咬牙道:“你若牺牲我一人,水灵缇绝无怨言,但师兄是你骨肉,你居然如此狠心推他送死,对待亲生骨肉尚且如此,更无论他人,如此行径寒透人心,你还妄想我继续跟你卖命?”苏贵妃冷笑道:“所以你就投奔妖族了?不是为师没提醒你,这些妖类最为排外,非其同族绝不接纳,只怕你最终也难逃弃子下场。 ”楚婉冰笑道:“此事就不劳圣母担心了,妖族虽然排外,但对于自己族人还是爱护有加,绝不会做出牺牲同胞之事。 ”苏贵妃微微一愣,却见水灵缇万元化相,连续变出数个模样。 苏贵妃起初还只是以为水灵缇带了张人皮面具,谁料竟是妖族变幻之法,不由一惊,奇道:“万变幻元术?这怎么可能?”楚婉冰笑道:“妖族神通也唯有身负妖血者方能研习,换句话说,灵缇已经成为吾族的一份子了!”苏贵妃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展颜娇笑道:“原来是找了个新靠山,难怪敢在为师面前放肆!”水灵缇哼道:“闲话少提,你先想想如何在我两手底保命再说吧!”楚婉冰也搭话道:“圣母贵妃,妾身这道冰墙可不是这么容易打破的,而且还能与外界隔绝,你现在可以说是孤立无援哩。 ”说罢玉手挽剑,遥指苏贵妃,剑尖吞吐气劲,逼出沉重剑煞将苏贵妃锁在三尺范围之内。 那边上,水灵缇也催动妖气,左掌暗含拔山之势,右拳紧握狮王雄威。 气机相引,楚婉冰率先发难,凤嫣剑刚柔并进直取苏贵妃命门,水灵缇也应声而动,双姝联手围杀昊天圣母。 苏贵妃左手挥动,凝五彩霞光挡冰锋,右掌轻拂,化天穹妙法泄怒水。 楚婉冰剑花一转,元古大力沛然而出,多重真气强行冲破五彩霞光,一方失守,昊天圣母阵脚大乱,再难抵挡水灵缇的攻势。 只看水灵缇拔山掌和狮王拳轮番出手,一口气便在苏贵妃身上连打数招。 苏贵妃口吐朱红,一身琉纱璃绸群亦被鲜血染红,楚婉冰当机立断,挥剑便刺向苏贵妃数大要穴,要废其功体。 前有叛徒重掌压天灵,后有妖姬利剑夺心窝,苏贵妃心知难以幸免,当下把心一横,玉指闪电点出,连戳身上数个要穴,瞬间内气暴涨,元功勃发,浑厚沉重的真力冲天而出,一堵厚实的气墙凭空浮现,将双姝杀招拒之门外。 苏贵妃柳眉一扬,玉手一摆,五彩霞光冲霄而现,化作万千锐箭四射开来,逼得双姝不得不回招防守。 苏贵妃怒上眉梢,娇叱道:“两个黄毛丫头,敢逼本座解开穴封之术,那便是自取灭亡!”苏贵妃美目一横,率先锁定水灵缇:“先取你这叛徒的狗命!”只看她玉掌拍出,水灵缇仗着自己对五彩霞光的熟悉,挥手便与苏贵妃对了一掌,谁料感到真气重重叠叠,劲力连绵不绝,全身筋骨仿佛被震散一般。 苏贵妃冷笑道:“孽徒,别以为跟为师学了几年武功,就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五彩霞光并非你想象那般简单。 ”水灵缇只觉得苏贵妃那如玉般光滑的手掌仿佛黏糊糊地,把自己紧紧吸住,随即怒涛内力蜂拥而出,强行窜入体内,誓要摧毁其筋骨脏腑。 水灵缇只觉得身子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剧痛无比,花容失色,冷汗直冒。 楚婉冰立即挥剑刺向苏贵妃喉咙,围魏救赵。 剑煞锐利,苏贵妃不敢轻视,只能放过水灵缇,撮指成刀,回身当格。 手刀恰好劈在剑背之上,楚婉冰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凤嫣剑险些就要脱手。 苏贵妃美目生寒,怒掌扫去:“小妖女,今日你也别想走!”楚婉冰捏了个剑诀,转攻为守,谨固方寸之地,但却见苏贵妃掌涛越发汹涌,行招运式刁钻狠毒,逼得她连使灵柔,纳元等数招剑诀才堪堪守住。 苏贵妃杀机更盛,翻掌提元,五彩霞光顿时倾泻而出,正是其功法巅峰绝式——光耀三界。 楚婉冰只觉得四周气压倏然一降,全身血气随之翻涌,险些便要吐出血来。 “单是一招起手式便如此可怕,看来这毒妇隐藏的实力非同小可,再斗下去只怕两人都得赔在这儿!”楚婉冰心知难以取胜,结合形式思虑再三,决定先行侧退,聚起极限功力,将元古大力汇入剑招,再配合凤凰灵火,强行劈出一剑。 苏贵妃冷眼旁观,只看玉手一翻,气流牵扯,将浴池之水尽数扯出,犹如怒涛拍岸。 极招相对,激得水火并散,苏贵妃娇躯微微一晃,退了几步。 楚婉冰却是俏丽煞白,朱唇溢血,但她仍是强压内伤,冲到水灵缇身边将她拉走。 窜出醉月宫,楚婉冰将身法发挥到了极致,但逃走的方向并非出宫之路,而是萧元妃的华灯宫。 进入华灯宫,楚婉冰立即寻了一处偏屋,与水灵缇躲了进去。 水灵缇扶住她道:“少主,你感觉如何?”方才交战,楚婉冰承受了昊天圣母八成以上的内力,水灵缇只是稍感气脉难受,并无受到实质伤害,反观楚婉冰此刻内息紊乱,张口便是喷出一口鲜血。 楚婉冰抹去血迹,叹道:“我无大碍,只是这毒妇的实力竟然如此高超,内力雄厚得几乎快要逼近先天高手了。 ”水灵缇道:“我在昊天教时也听说过有种北斗七星指法,可以封住自己的内力。 我看她解封时点的穴位,似乎暗合北斗七星的排列”楚婉冰奇道:“世上还有这种自残的武功?”水灵缇道:“少主有所不知,这种武功看似在压制功力,实际上也是一种刺激功体的方法,当真气被压制到了极限,那就会自动反弹,不但可以冲开穴道,还能使功力更上一层楼。 但此等极端之法,只能用上一次,若过多使用,便会对气脉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楚婉冰蹙眉道:“难怪多番激战,这昊天圣母都不肯使出全力,原来是有这么一个原因。 ”水灵缇道:“那毒妇若非给少主逼入了死地,只怕还会继续压制功力,等到她自动破封那一天,其修为不可估量。 ”楚婉冰咯咯笑道:“看来今天咱们还是没有白跑一趟,起码也毁掉了昊天教再出一个先天高手的可能。 ”原本报仇不成,水灵缇心生惆怅,但见眼前女子仍是如此乐观,笑靥如花,心中不免一宽,昔日她在昊天教之时做事只能成功,不许失败,何时见过这等胸怀,受楚婉冰感染,她沉重的心情也略为缓解。 楚婉冰深吸了几口气,凤火运转,化瘀活血,伤势大减。 水灵缇道:“少主,方才一战想必已惊动侍卫,我们快些离去吧。 ”楚婉冰摆了摆手道:“不急,醉月宫内现在还是一片平静。 ”水灵缇甚是不解。 楚婉冰继续说道:“听你方才所言,我想到了一些东西。 苏贵妃除了以封穴之法刺激功体外,其实还有更深一层的心机,那就是瞒过狗皇帝。 因为她的内力太过强盛,而本身又无法突破先天之境,真气杂而不精,使得原本的气脉驾驭,稍有不慎就会被高手发觉。 ”水灵缇想想也是这么一回事,如此强烈的真气,而又难以收敛驾驭,走到哪里都会惹人注目,昊天圣母要隐身皇宫,就只有将内力封锁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楚婉冰笑道:“如今她封印禁锢解开,那身内元磅礴激涌,哪怕是一个会些内功的人,还未走近她十步内都会感觉出来,更别说是皇甫武吉了。 所以她必定不敢声张,还要求神拜佛祈祷皇甫武吉莫要来寻自己。 ”楚婉冰身边有数个先天高手,对于气息真元之事极为熟悉,若把高手的气脉比作河道,那么真气便是水流,随着修为精进,真气也越发雄厚,当修炼到某种境界之时,原本的气脉便会难以承载强大的真气,虽不会损伤自身,但也会出现控制失误的情况。 就像是一个背着上千斤银子的人,虽说家财万贯,但是行走不便,可是若将千斤银两折算成银票,那情况就是不同,不但财富无损,而且满身轻松。 先天高手就相当于持着银票的富人,而苏贵妃就像是背着千斤白银,虽说内功与先天高手所差无几,可却是天差地远。 楚婉冰和水灵缇那一击就相当于打碎了苏贵妃宝库的大门,金碧辉煌惹人注目,无论是谁经过都会被晃晕眼睛,若给那九五之尊瞧见,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而先天高手就不同了,人家手中财富都银票,随便往衣袖里一塞,就可以藏得稳稳当当的。 水灵缇暗忖道:“深陷险境还能如此从容分析局势,这份能耐远非我所及。 有其女必有其母,以妖后娘娘的手段定能覆灭昊天教,看来我没选错人!”想到这里,更加坚定替妖族效力的心意,不为其他,只为替自己和师兄出口恶气。 念及沧子明,水灵缇芳心中不免闪过一丝忧伤,虽说他好大喜功,为人浮躁,但对自己却是发自内心的爱护,也是冷冰冰的昊天教内唯一能让自己感觉到有体温的人。 苏贵妃最后一招虽然威力惊人,但毕竟只是使了个起手式,对楚婉冰伤害并不大,凤火运转一个小周天后就恢复了九成功体,已无大碍。 起身玉立,楚婉冰笑道:“灵缇,既然都来了皇宫,不如也到这箫元妃地盘走上一趟。 ”水灵缇拱手道:“属下遵命。 ”两女走了出门,却见不远处掠过两道身影,一男一女,而且携手相拥,好不亲密。 看清那两人的面目后,楚婉冰眼眸一凝,娇躯浑然剧震。 那两人正是龙辉和鹭眀鸾。 楚婉冰深吸了一口气,默默跟自己说千万冷静,小贼可能只是在演戏罢了。 但身边的水灵缇再见龙辉,新仇旧恨一并爆发,纵身跃起,挥掌便打。 龙辉微微一愣,使了个小巧擒拿手封住掌力,水灵缇怒斥一声,招式再变,使了一招苍木淬火掩杀而来。 鹭眀鸾不由咦了一声,再也坐不住了,反手推了一式冰髓劲,这两大神通互为克制,取决于施展者功力高低,水灵缇那是鹭眀鸾的对手,一个照面就被冰晶封住毒火。 水灵缇怒上眉梢,再运冰髓劲,鹭眀鸾不屑冷笑,抬手便是一招苍木淬火,水灵缇的冰气尚未凝聚起来,就被烧成白雾。 鹭眀鸾哼道:“无名小辈,也敢在我面前放肆!”随即又来了一记拔山掌,水灵缇豁出元功,妖气猛提,使了个云霄六相朝后退去。 鹭眀鸾冷笑一声班门弄斧,玉足轻点,一化为六,瞬间锁住水灵缇退路。 就在这时,楚婉冰挥剑刺来,同样一剑分六路,正好针对鹭眀鸾,替水灵缇解围。 鹭眀鸾也不再追赶,收招顿足,楚婉冰横剑在胸,说道:“鹭师叔,你与家母赌约未尽,按照协定双方暂且止战,为何要出手伤人!”鹭眀鸾哼道:“我若要伤她早就出手了,那容得你这小凤凰来救。 ”楚婉冰撇了撇嘴,又狠狠瞪了一眼龙辉,心忖道:“死小贼,你回去若不跟我解释清楚,休怪我不客气。 ”鹭眀鸾看在眼里,心想:“这丫头似乎对龙辉还有几分余情,活该,谁让你们娘俩如此歹毒过分!”想到这里,她似乎有意要气楚婉冰,笑靥如花地挽着龙辉手臂,柔情似水地道:“龙辉,今晚来这华灯宫走一趟,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了解一二,留在这儿忒没劲,咱们还是回去吧,我给你炖碗鱼翅汤喝。 ”龙辉心里直叫苦,这份美人柔情可是难以消受,他连看都不用看,也知道冰儿这丫头的脸色是怎么样子了。 楚婉冰气得牙痒痒,粉拳紧握,恨不得上去一剑杀死这不要脸的臭婆娘。 眼不见为净,楚婉冰气得一拧纤腰,招呼水灵缇离开,懒得理这对狗男女。 回到地宫,她粗略地跟洛清妍汇报了几句,便扭头回房,紧闭门户,双手抱胸斜靠在床沿上,独自一人生闷气。 原以为这小贼很快就会来哄自己,谁料小凤凰睁着眼睛到天亮也没见半个鬼影,到了第二天中午仍是不见这杀千刀的踪影,气得楚婉冰险些要砸瓶子摔碗。 楚婉冰气鼓鼓地坐在屋里生闷气,一直到了傍晚门外响起那揪心的声音:“冰儿,你在吗?”楚婉冰正在气头上,连嘴巴都懒得张,用被子蒙住脑袋装睡。 过了片刻,门闩被一股柔劲轻轻掀开,有人走了进来:“冰儿,冰儿, 分卷阅读181 你睡了吗?”楚婉冰就是不说话,继续闭眼装睡。 过了片刻,寝室了再度陷入一片沉静,楚婉冰暗骂道:“这杀千刀的,也不会说几句好话,哄一下我吗!”又过了一阵子,还是没声音,楚婉冰心头一急,难道这冤家又走了。 她再也装不下去了,急忙掀开被子坐起来,谁料竟看到龙辉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笑吟吟地望着她。 楚婉冰气得不打一处来,随手抓起一个枕头便朝龙辉脸上砸去,骂道:“混蛋,你故意的!”说罢粉拳如雨锤了过去,龙辉任由她打了一阵,便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楚婉冰扭了几下身子,见挣扎不过,于是便一把揪住他衣领,将他扯到跟前,先是用鼻子仔细闻遍他全身,有在衣服上找寻看是不是有女人的秀发,折腾了片刻,未发现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龙辉笑道:“冰儿,检查完了吗?”楚婉冰哼了一声,狠狠拧了他一记,嗔道:“你现在才出现,那么一大段时间足够让你毁灭证据了!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与鹭眀鸾究竟都做了些什么!”龙辉道:“其实也就拉拉手,搂搂抱抱罢了。 ”楚婉冰气得狠狠掐了他一记,咬牙骂道:“混账,死鬼,看我掐死你!”龙辉痛得雪雪直叫,暗忖道这些妖女是不是天生就会掐人皮肉,怎么一个下手比一个狠。 看着这小丫头醋火难平,龙辉唯有将事情全盘托出。 话说傍晚时分,龙辉接到鹭眀鸾口讯,约他再探一次飞絮酒楼。 待赶到酒楼后,两人再度探入密道,今日当值的还是阿修罗,两人轻易就瞒了过去。 今夜,鹭眀鸾有了准备,甫一入水便运转内元,将暗河之水逼出三尺之外,在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滴水不沾身。 这回鹭眀鸾选了第三条水道,直接侵入华灯宫后院的水井。 两人从水井出来,鹭眀鸾笑道:“龙将军,这条水道修到这儿,虽说有挟持人质的嫌疑,但也难以排除昊天教眼线的可能。 ”龙辉道:“明鸾果然谨慎,那我今夜就舍命陪君子。 ”鹭眀鸾啐道:“贫嘴,我一个妇道人家算什么君子。 ”龙辉改口笑道:“那应该叫做舍命陪淑女。 ”鹭眀鸾娇靥染霞,心甜如蜜。 寝宫内透着通明灯火,窗纸上也似有人影摇曳,约莫是贴身服侍萧元妃的婢仆亲信。 鹭眀鸾笑道:“夜色这么深了,寝宫还灯火通明,睡个觉还这么多人时候,这些皇妃贵人还真是奢华。 ”龙辉笑道:“那我找个机会做皇帝,便封你当皇妃。 ”鹭眀鸾俏脸晕红,啐道:“少来贫嘴,正事要紧,还不快些进去。 ”两人觑准空隙,使了个灵蛇身法潜了进去,掠上宫殿的横梁,躲入屋角隐蔽处。 本以为萧元妃身为皇妃,随身仆役必多,身边宫娥不是俏,就是丽,谁知偌大的屋里仅有一名灰发老抠,生得方头大耳,鼻若鹰钩,眼尾、颤骨处有麻皮也似的大片暗褐细斑,模样十分丑陋,手里捧着一个牛皮袋子,步履敏捷,手脚利落,似有上乘武学在身。 龙辉心想这皇宫大内着藏龙卧虎,这些其貌不扬的人反倒是武功高强之辈。 龙辉瞧了几眼,笑道:“这老太婆似乎又聋又哑。 ”鹭眀鸾好奇心起,唇抿着一抹明艳狡媚,咬牙轻道:“你如何瞧得出她又聋又哑?”龙辉支吾不语,鹭眀鸾蹙眉道:“你做什么,吞吞吐吐的!”龙辉道:“说来话长,我怕会惊动他人。 ”怕个头,来个传音入密不久行了吗?鹭眀鸾暗啐一声,但不知为何,神使鬼差地没说出来,只是勾着他的襟口拉近些,凑上香喷喷的雪颊,低道:“那就凑近些说话。 ”龙辉嗅着她的温热香息,鼻尖几乎碰上滑腻晶莹的玉靥,若非顾忌着梁下还有人,便要将她一把搂住亲吻一番;微定了定神,小声道:“明鸾,你可看见老妪手中拿着的牛皮袋子?”鹭眀鸾点了点头。 龙辉说道:“以你的眼力能瞧出里边装着什么东西吗?”鹭眀鸾仔细望了一眼,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从袋子外围凹凸的形状来看,似乎是根棍状物体,至于是什么就不好说了。 ”龙辉笑道:“何止是棍状物体,其头部大如鹅卵,形似肉菇,这……”讶然至声,似乎不想说下去,鹭眀鸾顿时急了,轻声嗔道:“再敢吞吐不言,看姑奶奶一脚把你踢下去。 ”龙辉压低声音道:“那物件跟男人的阳物形状十分相似,想来是那萧元妃耐不住深宫寂寞,用来自渎泻火的。 ”鹭眀鸾顿时颊生丹霞,羞得满脸酡红,恨不得马上堵住耳朵,谁知这小冤家还继续说道:“这种事情当然不能传出去,所以寝宫内只有一个老妪,自渎时难免会不雅之音,所以自然会用一个聋人服侍,而聋子因为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语言方面也会受到影响,所以我便猜测这老妪又聋又哑。 ”鹭眀鸾大羞起来,用力在他大腿拧了一把,咬牙:“尽胡说些不知所谓的话!”龙辉笑道:“我怎是胡说,不信你往下瞧。 ”这时老妪将牛皮袋放在屏风前的桌子上,之后便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 老妪离开后,龙辉才将注意放在室内的布置,不得不说这皇妃寝宫非同凡响,富贵奢华,最为夺目的无疑是那张宽大的大床。 雕梁画栋,居中更置着一张金顶垂纱的豪华大床,将一顶四柱架子床放在木制平台上,四面为木栏镂板,犹如一座门廊,华贵不凡。 金缕大床宽逾八尺、长一丈有余;台下共有十二级台阶,平台的前方饰有雕花镂空的门围子,床顶四周饰有同款花样的镂空眉板,前后十柱相衔,材质更是梨木贴金、镶珠嵌贝。 这时屏风后生出淡淡湿雾白烟,隐隐可闻哗哗水声,想来是有人在沐浴。 龙辉劲聚双目,凝视屏风,隐约可见一个高大的木桶,桶内有个人影捧水,其身子大半浸在热水中,时不时拿着手巾捧水抹身,虽然看的不清,但印出来的手臂影子却是修长圆润。 也不知是珍惜手中热水的温和,还是怕水温过热灼痛其细嫩的肌肤,尽显华贵优雅,只看她在捧水的时候,动作轻柔温和,缓而不慢,像是往身上敷珍珠粉,华贵优雅。 只见一人挥开水雾,从屏风后方转了出来,娇美如花,风韵成熟,正是萧元妃,只看她一头秀发乌亮湿润,披肩而下,几根丝发还贴在粉腮上,脖子上挂着颗颗莹润水珠,雪靥被热气熏蒸出一抹酡红,小巧莲足未着鞋袜,光脚踏着地板而行,她身披单薄睡衣,这种睡衣下摆极短,仅仅掩盖住膝盖上三寸,露出小半截圆润的大腿和整条笔直匀称的小腿,肤色雪润,就像是两根白莹莹的象牙。 睡衣贴身紧靠,可见其身段曲线,萧元妃毕竟育有两子,又不似洛清妍、于秀婷常年练武,所以显得腰身略粗,但并无臃肿肥硕的腻味,而是给人一种腴润的柔软,顺着腰身而上,只见两团饱满拥挤在衣衫领口,弹颤丰腴,顶端处尖尖凸起,半湿的布料隐隐透出了乳晕的颜色来,虽然只是淡淡的模糊,却叫人血脉勃胀。 萧元妃出了屏风后,随手拿起小几上的袋子,径直走上大床躺下,只看她双目水波涟漪,轻轻解开袋口的绳子,从里边探取出一物,铜钱粗细、三寸长短的棍棒,但棒首果然宛如肉菇,形状就像男子阳物,而且还布满细茸——如此香艳淫媚之物,倒也是第一次见!龙辉也看得心惊胆战,更别说是鹭眀鸾这未经人事的女郎,此刻红扑扑的脸蛋藏进他颈窝里,不敢再看一眼。 仰躺在软榻上,支起浑圆雪白的大腿,修长的玉指探入腿间轻轻揉着,不久呼吸便浓重了起来,杏眼微眯,唇缝迸出低沉呜咽,磁媚嗓音甚是诱人。 她此刻下身不着片缕,双腿支起后,裙摆朝两侧分开,只见耻丘圆鼓鼓的贲起,覆满茂密柔软的毛发,沿着阴户向下蔓延,一直到了肛菊附近,她的阴阜色泽比少女的略深,但阴唇肥熟而透明,并不显得难看,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海带水藻,色泽虽暗,但却透明莹润。 她以指尖剥开外阴,内里的肉褶像被劈开的石榴般鲜红,渗出丰沛水浆一抹,更显艳丽,就像是渗出血液一般。 萧元妃似是热门熟路,一边揉着小肉豆蔻,一边探入衣服内捏着浑圆的玉乳,白晰的乳肉随着手掌的揉动而溢出衣领外,好像是被揉动的面团。 自渎了片刻,她似乎觉得衣服碍事,干脆就脱了个精光,只见一身美白雪肉丰腴动人,双峰饱满,乳头因情欲的躁动而充血,红得发紫,就像是镶嵌在肉馒头上的紫葡萄,玉双腿像青蛙一样屈分开来,拱腰提臀,阴阜高高贲起;两瓣雪臀丰腴肥美的,雪肉酥酥,极是可口诱人。 忽听她昂颈放开嗓门,一阵急促短呼,身子一僵,指尖却没入蛤中不动,腴腰如活虾般连拱几下,瘫着剧喘起来,看是生生的小丢了一回。 鹭眀鸾松了口气,忙不迭抹去鼻尖汗水,拉着龙辉要退出去。 龙辉却不怀好意地一笑,低声促狭;“还没完呢!再瞧会儿。 ”又见萧元妃放落双腿,双颊酡红,拿起那根假阳具,前端含在嘴里吞吐一阵,又交握着伸到股间,以爱液润滑,这才一点一点塞了进去;不过探入半截小指长短,鲜嫩的肉壁就被细绒刮得酸软爽利,身子不由一颤,闭目仰头,长长吐了口气。 萧元妃虽是淫火蓄积已久,但这些细绒是在刺激,能够入小半截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若再深入,只怕会不堪重负地脱阴昏迷。 萧元妃只是浅尝辄止了几口,便不敢再动,任由淫棍插在穴中,水藻般的阴阜渗汁漏液,已经濡湿了臀胯下的一大块床单。 就在此时,一个太监走了进来,龙辉心忖道,这箫元妃此刻淫态毕露,这太监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进来岂不是小命难保。 只见那太监毫不回避,肆无忌惮地走上床台,站在一侧欣赏萧元妃的“表演”。 这太监好大胆子!龙辉暗吃一惊,却见萧元妃毫无愠色,睁开迷离媚眼,娇喘道:“涛儿……你来了,快上来吧!”那太监嘿嘿一笑,脱下帽子,露出真容,竟是宋王。 只看他迫不及待地脱下衣服,赤裸着身躯爬上软榻,熟络地将手伸到萧元妃的胸口,握住一颗饱满的奶子细细揉捏,问道:“母妃,孩儿才晚了片刻,你就忍不住了吗?”萧元妃嘤咛一声,主动挺起胸膛,将玉乳充分地送到他手掌中,娇喘道:“你这不孝子,为娘等了你足足两个时辰,这澡是洗了又洗,身子都快洗脱皮了,你这冤家还是没来!”宋王道:“孩儿这不是在忙文科举之事,过几天父皇就要亲自殿试那帮秀才了。 ”萧元妃一边让宋王揉乳,一边轻轻抽动淫棍,美得细喘道:“好了,到了母妃这就莫说国事。 ”宋王呵呵道:“那咱们就谈谈风月吧。 ”说罢便将手伸到萧元妃胯下,握住淫棍,拧了半圈,萧元妃险些被那细绒刮得魂飞魄散,昏死过去,娇吟哀啼,汁水横流。 萧元妃急忙压住宋王的手臂,媚声哀求道:“涛儿,快些住手,母妃受不住这般动作……”宋王笑道:“那母妃觉得是儿臣的棒棒好,还是这根木头好?”依旧我行我素,握着淫棍转动,时快时慢,萧元妃被折腾得香汗淋漓,花枝乱颤,雪乳晃动,身子就像是一直活虾般不断蜷缩。 “涛儿……不行了……母妃要……要死了!”萧元妃媚叫一声,肉呼呼的小腹一阵抽搐,阴精喷洒而出,两眼翻白,口水不顾仪容地溢出嘴外,大张檀口不断喘气。 宋王见状立即从萧元妃下体抽出淫棍,在离体过程中,细绒再一次搔刮肉壁,刺激得萧元妃打了个冷战。 宋王轻轻分开萧元妃疲软无力的玉腿,欺身下压,将肉棒对准湿漉漉的玉壶,腰腹稍微用力,原本就泥泞不堪的宝蛤立即开门迎客,花腔毫无阻力地任由男儿入体。 高潮余韵尚存,萧元妃娇躯敏感不已,宋王几个起落就将她杀得娇媚哀啼,胴体颤抖,四肢紧紧箍住亲儿:“涛儿,你好狠的心……你想要母妃的命吗……啊啊,又刺中花心了……”乱伦背德的刺激感冲入脑门,宋王一改往日儒雅,变得宛疯兽,捧起萧元妃的肥臀,双手紧紧抓住肥美的臀肉,粗野的手劲在白嫩的肌肤上留下道道红痕。 “干死你这淫妇,叫你勾引儿子,本王操死你这贱人!”宋王双目赤红,下身快速挺动,口吐凶狠秽言,仿佛身下的不是母妃而是一个勾栏婊子,正向自己奉献那一身雪白腴肉。 听得此言此语,萧元妃毫无不快,反倒是更为浪动,竟主动挺直腰身,跨坐在宋王身上,捧着玉乳朝宋王嘴中塞去,娇啼道:“我儿,快来吃娘的奶!”宋王来者不拒,张口便咬,但动作癫狂,牙齿用力咬合,将乳头咬出了丝丝血迹,萧元妃反倒是更为快美,莺莺燕燕,淫媚浪叫:“好,用力咬,娘没奶水给你喝,涛儿你就吃娘乳头中的血吧……”一轮激战,在癫狂和粗野中两人同登极乐,宋王累得仰躺在床上喘气,萧元妃由于先被假阳具淫辱了一轮,所以更为不济,她的双眼已经翻白,口角沿下两行唾液,几乎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一双硕大雪白的奶子 分卷阅读182 仍在剧烈起伏着,奶尖上的葡萄已经肿成了黑色,雪白的乳肉上布满了牙印血痕;原本略带暗黑的玉蚌此刻已是紫黑,再加上蛤唇肿胀,显得像是被煮熟的海带一般,那唇上的蚌珠茁壮挺立,艳红滴血,稠白的粘液合着淫水从肉缝处溢出。 一番说话讲完,楚婉冰也被这荒唐的淫戏羞得满脸通红,龙辉又说道:“冰儿,我跟鹭眀鸾出了皇宫后就各自回去了,真的没做什么!”楚婉冰啐道:“鬼话连篇,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龙辉嘻嘻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袋子,神秘地说道:“我是去亲手打磨了一件礼物,要送给冰儿!”楚婉冰疑惑地接过袋子,掏出里边物件一看,顿时羞红了俏脸,这礼物竟是两根假阳具的淫棍,不但布满细绒,而且还是双头的。 见到此物,楚婉冰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日被母亲用黄瓜戏耍的一幕,羞恼之意翻涌而上。 “混蛋,你找死!”楚婉冰顿时暴跳如雷,丢开那两根淫棍,抡起拳头便来打他。 龙辉当机立断,掉头便跑,抢在楚婉冰之前窜出屋门。 第八回帝皇慧眼早间,龙辉接到宫里传来的旨意,便匆匆进宫,随着引路内侍的带领,径直来到明景殿,自从上回金銮殿被袁齐天砸碎后,明景殿便作为朝会之地。 今日到来,不见文武大臣,却见御林军和大内侍卫在四周布防走动。 龙辉心忖道:“今日好像是皇帝老爷亲自主持殿试,难怪这儿戒备如此深严。 ”一道身影从明景殿走出,头戴高冠,身着锦袍,手持拂尘,面白无须,正是王公公。 龙辉朝他拱手行礼道:“公公,龙某有礼了!”王公公回礼,笑道:“龙大人您来得可真早哩!”龙辉道:“接到皇令,下官怎敢怠慢。 ”王公公笑道:“大人真是尽忠职守!现在时候还早,将军先到殿内巡视一番,替这些侍卫把把关,免得出了纰漏。 ”龙辉应了一声好,走入明景殿,做个巡视的样子消磨时间。 又过了半个时辰,与文武科举有关的人相继进来,文官方面以宋王为魁,齐桓,沈石元,李攀龙,岳东海四名大学士紧随其后,武官则以齐王为首,铁如山、仇白飞、白翎羽依次按军龄而列,龙辉的军龄白翎羽还浅,故而站在最后。 等了片刻,随着一声皇上驾到,皇甫武吉登上龙椅,众人高呼万岁。 皇甫武吉赐众人平身后,说道:“今日本应是文科殿试,但朕却想让新一任的文武魁首齐聚一堂,便也把武举前三甲也诏入宫内,先宣那通过会试的秀才觐见,等挑出三甲后,再宣武举三甲进来,也好让我大恒文武精英相互亲近。 ”待皇甫武吉说完后,王公公便开口宣召,通过会试的十一名秀才依次走入,龙辉朝他们瞥了一眼,却见薛乐也在其中,那些秀才朝着龙椅跪倒,口称万岁。 皇甫武吉淡淡地道:“平身!诸位能够通过会试,皆是文采横溢之辈,今日朕便试试诸位的才学,替我大恒江山选出栋梁之才!”十一名人脸色有些苍白,喘气也粗了几分,这也难怪,毕竟没几个人能在觐见九五之尊时能够保持镇静。 皇甫武吉朝旁边了个眼神,王公公心领神会,立即开口叫道:“文房四宝伺候!”话音方落,二十多个太监便在殿中摆齐了桌案和墨宝。 皇甫武吉道:“朕只问一事——若神州再度洪灾,汝等有何赈灾良策?时间是一炷香,汝等便将心中所想写于纸上!”内侍点香,秀才挥笔,思如泉涌,游龙走蛇,将自己心中之策写于纸上。 香炉烧尽,笔墨落定。 内侍分别将各人的纸卷收集,上呈帝颜。 皇甫武吉一一翻阅,只见上边写得策论无外乎什么下诏抚民,开仓放粮,疏散灾民……一大堆夸夸其谈之词,不免有些厌倦。 当看到最后一卷,皇甫武吉眼眸不禁一亮,将纸卷递给了左右。 王公公接过,朗声宣读道:“洪水泛滥实乃天灾,人力难改,唯有防患未然。 草臣提议,在洪水未发之前,调拨国库,修正堤坝,疏通河道。 然筑堤通河耗费甚巨,官员难免良莠,为杜绝中饱私囊,河堤失修之事,陛下可亲自挑选官员,监控钱粮出入,保证河堤水道之质;第二,朝廷可从退役兵士中挑选能人,训练水性和抢险救灾之能,当洪水再犯之际,可有效救助百姓;此外,朝廷可命各大水域附近之郡县储备船只,以备不时之需,保全百姓——薛乐谨呈!”皇甫武吉俯视大殿众人,说道:“诸位觉得此策论写得如何?”宋王率先开口道:“回禀父皇,依儿臣愚见,这返还未然四个字别出心裁,以往朝廷都是一遇到洪灾才调拨各郡行动,发配赈灾钱粮,虽有所成效,但为免被动,若如这位才子所言,提早防范,做好准备,日后即便洪灾重临也能保全更多的百姓!”宋王眼尖,瞧出父皇中意薛乐,故而说上好话,不但可以迎合圣意,也可提早卖个人情给薛乐。 皇甫武吉微微点头,又望向齐王道:“铮儿,你的看法呢?”齐王心知自己偏重武职,对于文科之事不宜多问,便说了个模棱两可的话:“一切谨遵父皇圣意,儿臣无话可说。 ”皇甫武吉又向几名文科主考询问了意见,这些都是老人精了,如何不知皇帝心意,再加上薛乐的提议实际有效,故而都表示赞同。 皇甫武吉笑道:“既然众卿都无异议,那朕便宣布今年的文状元便是薛乐,薛子义!”薛乐闻言立即跪倒拜恩,口呼万岁。 皇甫武吉又从纸卷中选了两份,分别点为榜眼、探花,出乎意料的这两人竟是郭飞和章铭。 这时王公公在皇甫武吉耳边低语了几句,看其嘴型是在提醒皇帝这三人乃同乡。 皇甫武吉笑道:“妙哉,状元、榜眼、探花同出一乡,日后定成美谈。 ”三人拜倒谢礼,剩余的九人皇甫武吉便不再理会,交由宋王等文职官员排定名次。 敲定文举三甲后,王公公又宣召武举三甲入殿觐见圣颜,只看陈锋、岳彪、倪子雄依照排名先后,站在武官身后。 皇甫武吉颔首道:“龙精虎猛,气宇轩昂,果然勇士也,不俗!来人上酒,朕要同三位勇士饮上一杯!”三人慌忙谢恩,从内侍手中接过御酒后,皇甫武吉招手道:“状元郎,探花郎,且上前一步,朕有些话要问汝等!”龙辉心头一敛,皇甫武吉这般召唤颇有深意,竟然避开榜眼的岳彪将第一名和第三名唤了过去,看似有些不合常识,但正是这细节却让陈锋、倪子雄脸色一沉,眼神闪烁不定。 看到这里,龙辉不禁暗自称奇,皇甫武吉这一招可谓是妙之又妙,且不论三人中谁是昊天教细作,这般跳开第二名选一二名问话的做法足以叫真正的细作忐忑不安,破绽微露。 皇甫武吉手握玉杯,含笑道:“陈爱卿,你祖籍在何方?”陈锋回话道:“启禀圣上,小人祖籍西宁淮江!”皇甫武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望向倪子雄:“倪卿家,你又是何籍人士?”倪子雄道:“小人祖籍河州纶山。 ”皇甫武吉微微点头,问道:“这河州纶山倒是如何风貌,朕久居京师之内,对神州各地风土人情甚是陌生,爱卿可愿替朕讲诉一番你家乡的趣事。 ”倪子雄不慌不乱,应声道:“回禀陛下,草民的故乡只是一个小镇,人虽不多,但却有多种特产,如白果,甜松等皆是美味之食,特别是白果,此物生于灵芝之下,吸取灵芝养分,故而味道中有果脯的甘美,又有灵芝的滋补。 ”皇甫武吉不动声色地朝齐王扫了一眼,齐王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所说的皆对。 皇甫武吉微微一笑,甚是满意地道:“听倪爱卿这么一说,朕对此白果倒有了几分向往。 ”倪子雄道:“皇上若是喜欢,草民便让家中乡亲采集白果,向皇上进贡。 ”皇甫武吉摆手道:“不急,口舌之快也不贪这一刻,朕的心结未解,吃什么都没有味道。 ”他话有所指,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倪爱卿,陈爱卿,尔等皆是武艺高超之人,可愿替朕分忧?”两人脸色一沉,硬着头皮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吾等乃皇上臣民,为君分担乃是本分。 ”皇甫武吉勾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说道:“两位果然是忠君爱国之辈,先与朕同饮一杯!”说罢举杯而起,两人不敢怠慢急忙将酒饮下。 皇甫武吉哈哈一笑,也是举杯饮干,随即将玉杯握在手中细细把玩。 九五之尊再次缄口不言,台下众人哪敢喘气,龙辉领教过皇甫武吉的权术,其中最为常用的便是这种无声无息的心理压力,在一片沉静的环境中不断消磨人的意志和锐气,普通人不除片刻就要崩溃。 倏然,皇甫武吉开口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想借二位项上人头一用!”话音未落,抛杯落地,玉杯顿时跌碎,发出清脆的响声。 明景殿四周立即传来阵阵急促而又沉重的脚步,上百刀斧手从偏殿涌出,瞬间便将众人围成一团。 皇甫武吉冷笑道:“倪子雄,陈锋?不,朕应该叫尔等为人无双,摩侯罗伽!”两人脸色一沉,倪子雄拱手道:“皇上,原本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吾等并不知道这人无双和摩侯罗伽是何来历,还请皇上明鉴!”皇甫武吉冷笑道:“人无双啊,人无双,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哪有人在说自己家乡风貌时弄得跟写文章一般。 ”倪子雄道:“皇上明鉴,草民只是想让皇上更好了解纶山,才尽量挑简练语言来叙说!”皇甫武吉道:“你真当朕是傻子吗?若你真冤枉的早就跪在地上求饶了,哪来这么多唠叨废话,还不是想以言语的狡辩,让朕找不着你的证据,从而放你一马?”“可惜朕是九五之尊,既然认定汝等乃昊天教之贼子,便不会放过!”皇甫武吉冷冷地道,手掌一摆,示意刀斧手将两人拿下。 倪子雄哈哈一笑,真力忽然爆发,陈锋也随之迎合,提元凝气,准备拼死一搏,谁料功力凝聚到了一半立即消散。 皇甫武吉哼道:“别以为朕当着众大臣的面就不会下药用毒,尔等所喝的御酒早就下了散功粉,收拾汝等乱臣奸党,手段更要毒辣!”人无双强行压下毒性,凝聚全身真元,誓做殊死一搏,只看他爆窜而起,掌灌雄力;摩侯罗伽也与之应和,祭起最强功力,只求最后一击。 两人合气连招,虽只有一招之力,但却也是自身功力之巅峰,发招之时使得气流逆转,雷霆奔腾。 “护驾!”齐王脸色大变,正要出手拦截,却见皇甫武吉轻轻摆手:“不必!”话音方落,皇甫武吉身上透出一道金色气芒,柔韧粘稠,昊天教两人的赌命之招撞上气团后竟是消弭无形,连皇甫武吉跟前的桌子都没碰到,就偃旗息鼓了!在武官一列皆是内外兼修的高手,也暗自佩服皇甫武吉这一手的能为,身未动,招未发,仅仅依靠这内气转换之力便将昊天教两大高手的攻击消磨于无形,单看这份修为已经着实高明。 龙辉暗忖道:“皇甫武吉的武功极高,已经到了后天巅峰,但他对于内气的控制似乎更胜昊天圣母一筹。 ”他曾听楚婉冰说过苏贵妃之事,这女人虽有雄沉内功,却因为真气庞大繁杂,而难以隐藏,但若是实战起来未必就弱,他见过的这些未达先天境界的高手中恐怕要以皇甫武吉、鹭眀鸾、昊天圣母这三人为首,但若这三人打起来,究竟谁更胜一筹,就算是龙辉也无从得知,除非他们真的来一次生死相搏,但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后。 “若真打起来,恐怕明鸾会略胜一筹吧,毕竟她身负多种功法,又有玄媚夺神术为辅,就是先天高手也得吃亏。 皇甫武吉在内力的控制调配上更为精确,而昊天圣母多年来生活在压抑的宫廷内,对其锐气也是一种消磨,她可能比较弱……”两人气力越发离散,摩侯罗伽率先支持不住,咕咚一下瘫倒在地,人无双勉力维持身子不倒,但气息也愿喘越重,冷汗嗖嗖直冒,被一拥而上的刀斧手绑了个结实!皇甫武吉哼了一声,说道:“仇卿,朕吩咐你做的事办得如何了?”仇白飞出列道:“回禀皇上,微臣依皇上所言,在科举期间调动兵马,已经把昊天教在江南的据点全部剿灭,共擒获教众三百余人,更有不少金银财宝,粮草兵器!”皇甫武吉哼道:“屯粮江南,分明就是要打朕粮仓的主意,这些反贼果真可恶!”人无双猛地瞪圆双眼,怒火迸射,正想开口叫骂,却被刀斧手抢先一步,用破布塞住嘴巴。 皇甫武吉冷笑道:“尔等趁着武林大会将手伸入江南,朕也可以借着科举之际,将汝等蠢材引出,来个虚实结合,端掉汝等狗窝!”齐王带头齐声高呼:“皇上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皇甫武吉拂袖道:“将这两个贼子打入天牢,十日后与鬼冥牙一同问斩!”刀斧手得令,将两人绊了起来,押解下去。 末了,王公公又吩咐押解的士兵每日给两人喂食散功粉,这种药粉可以化去真气,软筋疲骨,叫人提不起力气,但却需定期服用,若不然药效一过,中毒者便会渐 分卷阅读183 渐恢复过来。 龙辉从这药粉的特性大概推出皇甫武吉的心意——若这两人也跟鬼冥牙般手脚皆断,沧释天定然会果断放弃,但皇甫武吉偏偏留下这么一条后路,便是要引昊天教来救人。 “如今昊天教财力和势力都被严重打击,若再失去这么两个骨干精英,对于沧释天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来营救……这十日里,天牢的把守定然是外松内紧,皇甫武吉想必已经设好口袋,就等沧释天钻进去了!”齐王道:“父皇,如今状元和探花皆入狱,是不是按照名次的排列,让人依次顶上?”皇甫武吉道:“不必,让昊天教之人夺取武状元已是朕的疏忽,既然朕犯了错,那便要承认,让下边的人选上来顶替,不过是欲盖弥彰,懦夫行径,所以朕决定今届武举只有榜眼!”龙辉暗赞道:“皇甫武吉虽然城府极深,但却有敢于担待的胆魄和胸襟,难怪能在三教环视中将皇权发挥到最大程度,甚至还隐隐盖过三教!”皇甫武吉哈哈一笑:“今天出了这么一件事,兆头甚是不好,那就这样吧,用喜事来冲冲晦气。 ”群臣也为之一愣,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喜事?“前些日子,皇后曾向朕提起,想替白将军做一桩媒。 ”皇甫武吉笑吟吟地望着白翎羽,“我夏王弟有一独女,封号瑶映郡主,年芳十六,生得花容月貌,知书识礼,白将军觉得可好?”白翎羽脸色微微一沉,拒绝也不是,同意也不是,顿时进退两难。 龙辉心里却是哭笑不得,这究竟是什么跟什么,堂姐娶堂妹,真是荒唐到了极点。 白翎羽暗叹无奈,只得说道:“微臣一介武夫粗人,只怕委屈了郡主。 ”皇甫武吉笑道:“此事无妨,那小郡主最敬英雄豪杰,将军此等勇武猛将正是郡主之良配。 ”白翎羽见推脱不得,便只好先答应下来:“微臣叩谢皇恩!”皇甫武吉笑道:“好,待朕让鉴天官选一良辰吉日,让你们喜结连理!”离开了皇宫,白翎羽闷闷不乐地朝自己的居所走去,而龙辉却在一旁作陪。 走了几步,白翎羽蹙眉道:“烦死了,这臭老头怎么硬要把皇甫瑶塞给我!龙辉你替我想想法子吧!”龙辉强忍着笑,说道:“白将军,瑶映郡主国色天香,实在是你之良配!”白翎羽气得柳眉倒竖,娇叱道:“姓龙的,你是不是想气死我!”见他嬉皮笑脸的模样,白翎羽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紧握粉拳:“我被气死之前也要先砸碎你这颗臭头!”龙辉急忙好言相劝:“小羽儿,稍安勿躁,这一个月似乎并无婚嫁的日子,再说了,皇室婚嫁那会马虎,单是准备彩礼花轿也得花上十天半个月,所以时间还是充裕的,我们先想想办法,找个近机会把这门婚事给推走。 ”白翎羽这才定下心来,两人顺着国运大街走去,街道中段,却见一座酒楼前围满了人。 龙辉望了一眼,只见门匾上写着“数论酒楼”四个大字,不禁暗自生疑:“这个名字也忒古怪了。 ”他见门柱上贴着一张告示,上边如此写着:“小店东主喜数术,愿结交天下数术高手,故而在此留下三道数题,能解一题者可在小店随意吃喝一年,不收分文,能解两题者免费吃喝三年另赠白银千两;若三题尽解终身免费,另赠玉京城南大宅一座,外加黄金千两!”“好大的手笔,这店家主人是谁,竟然如此豪爽?”白翎羽也啧啧称赞道。 龙辉呵呵笑道:“在这京师里除了蝶姐姐这位女中豪杰,还有何人能又赠宅子,又送黄金的。 ”白翎羽一愣,蹙眉道:“蝶姐姐这葫芦里究竟是卖什么药?”龙辉道:“当日我曾跟她提过,想借科举的机会从各路才子中找出数术高手,集思广益,合力破解宫家那张曲谱。 但我一直苦恼,该如何知晓那些人才是数术高手,最终还是蝶姐姐高明,一个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用钱把这些数术高手钓出来。 ”听得大家都在白淑妃一事忙碌,白翎羽心头不禁一阵温暖,但还是有几分疑惑,问道:“那为什么偏偏在今日贴出告示?”龙辉道:“若贴得早,那些才子都忙着备考,也无心理会其他事情,若是贴得晚,那些落榜的才子恐怕已经离开京师,所以就选了今天来出告示,既不会影响众人科考,也不会漏掉其他人。 至于那些中榜的秀才,在没有赐予官位前,他们都还需留在京师,而且历年安排官位都得花上一个多月,所以这一部分便不用担心,而且告示一出,这些中榜者也会按耐不住,过来解题。 ”“喂喂,快把题目拿出来,本公子来解上一解!”围观之人顿时按耐不住,不少人都要解题。 掌柜笑道:“诸位公子稍安勿躁,这解题也不急于一时。 我家东主给了小人一道题目,算是给诸位一个开胃菜,只有能够解出此题,才能解那三道难题,而且今日的酒菜钱全免。 ”“好好,别啰嗦,快些把题目拿来吧。 ”掌柜微微一笑,令人再贴出一张白纸,上边写着——今有鸡翁一,值钱伍;鸡母一,值钱三;鸡鶵三,值钱一。 凡百钱买鸡百只,问鸡翁、母、鶵各几何?掌柜又说道:“诸位谁若有了答案,请走到小可身边,悄悄告诉我,莫要叫浑水摸鱼者听见了!”过了片刻,人群中接连走出数个秀才,他们依次在掌柜耳边说出答案,掌柜微微一笑,命小二带他们进去款待。 看了片刻,龙辉拉着白翎羽走了过去,白翎羽微微一愣,暗忖道:“这小子也会数术吗?”想到这里不由对他刮目相看了几分。 掌柜笑问道:“两位相公,也是来解题的吗?”龙辉说道:“不是,我们兄弟肚肠饥饿,想到贵店吃些东西,也好顺便瞧个热闹,不知掌柜……”掌柜陪笑道:“相公说的什么话,小店开门就是做生意的,虽说解题可以免费,但也没有生意上门不要的道理,快快请进!”白翎羽险些没气晕过去,这小子果然除了打仗杀人外,就只会调戏女人了。 两人来到一张桌子上坐下,朝四周扫了一眼,发觉那些解出题目的秀才都坐在西面侧,而在东面的都是花钱进来吃喝的客人。 过了好一阵子,掌柜见无人能解那道“鸡翁”题,就走进来招呼那些解出题来的人。 掌柜命人从梁上放下一块白布,上边写着三道数题。 若说入门之题只是开胃小菜,那么这三道题可算是山珍海味,但这山珍海味也不是谁都能吃得下的。 这首道算题乃是计算水利堤坝,不但询问填土挖掘所用之量,还涉及河道运转,水流动向;而第二道又是第一题的延续,需得以第一题为基础,算出钱粮调拨,民夫劳役之工钱,可谓是难之又难,众人看得不住摇头,实在是无能为力第三题更是难上加难,此题涉及日月星辰斗转移位,既有天地生成解,又有天地已合之位,最后再推演天地未合之数,此题乃是由数术演化天文,千变万化,颠倒阴阳,可谓是算中绝算。 白翎羽低声道:“这些题目是谁出的,好像很难的样子。 ”龙辉笑道:“是无痕出的题目,她身为盘龙圣脉祀嬛,不但要向天地祷告,占卜凶吉,还得从日月星辰的运行推算海风洋流的方向,指点渔民捕鱼的时机,避开海浪怒涛等灾祸,这数术便是最基本的法门。 ”白翎羽噗嗤笑道:“这最后一题想必就是无痕的老本行吧,直接把天文拿出来,玄乎玄乎的,也不知道吓死多少人。 ”龙辉和白翎羽每天都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在数术酒楼,一连坐了两天都未见有人能解开这三大数题。 到了第三天,龙辉和白翎羽各自装成粗野大汉,在店里自斟自饮,却见门外走进两个人,朗声道:“掌柜的,听闻你这儿有三道数题,还说能解者赠千金万银,此事当真?”掌柜笑脸相应:“两位客官请进,小店东主确实定了这么一个规矩。 ”左边那生着一撮小胡子的男子笑道:“这豪宅金子,吾等也不稀罕,只是想见识一下这数题是如何个难解法。 ”掌柜指着白布道:“数题就在上边,两位请看。 ”右边那个花紫袍的男子凝神观望,过了片刻微微一笑:“这题吾能解!”掌柜命人呈上墨宝,花紫袍男子拿起墨笔就在纸上写下答案,说道:“掌柜此结果可对?”掌柜道:“然也,公子高才,果然解出了第一题。 不知剩下两题公子可否能解?”花紫袍男子扫了一眼第二题,苦笑道:“水里土木我倒是不惧,当这钱粮出纳却非我所长。 ”小胡子相公笑道:“此题便交给愚弟吧。 ”花紫袍男子笑道:“妙哉,贤弟常日统钱计粮,想必此题也难不倒贤弟!”小胡子相公下笔解题,不消片刻也将题目解出。 掌柜喜道:“两位客官真乃高人也,小店言出必践,还请二位稍作片刻,酬劳一会便奉上!”小胡子相公摆手道:“不必了,这两道题乃是吾等二人联手解出的,不算高明。 而且这第三题,吾等也是无能为力,实在无颜收下这酬劳!”掌柜道:“二位客气了,还未请教大名!”花紫袍男子说道:“吾乃工部侍郎鲁昭。 ”小胡子说道:“吾乃户部侍郎李泽。 ”掌柜急忙命人捧上好茶,陪笑道:“原来是两位侍郎大人,小店失礼之处还望海涵!”鲁昭笑道:“掌柜客气了,想我们两兄弟常年与这数术打交道,面对贵东主之数题却是望而却步,还要两人联手才解开两题,惭愧啊惭愧!”李泽也道:“贵东主能写出此等高明数题,敝人甚是仰慕,不知可否引见,吾等也好向高人讨教这最后一题之解法。 ”这边白翎羽小声叹道:“无痕出的题目也忒难了,连工部户部的官员联手也只能解开头两道,这第三道也不知什么时候有人来解。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白翎羽朝外望去,只见街道人群拥挤,嘈杂异常,好不热闹。 龙辉笑道:“今天是新科状元游街的日子,难怪会这么热闹。 ”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近,从门口望去,只见薛乐身着红袍,头戴高帽,胸挂红花,脚胯骏马,神情飞扬。 当到了数术酒楼之前,薛乐两眼紧盯门柱上的告示,倏然,他不顾随从的惊愕,翻身下马径直走进大堂内。 众人不免为之一愣,薛乐抬眼望着那白布的三道数题,时而蹙眉时而展眉,倏地一笑,拍手赞道:“好数题,烦请掌柜借笔墨一用!”新科状元之言,谁敢不听,掌柜急忙命人笔墨伺候。 薛乐拿起墨笔后,神采飞扬,似乎比中了状元还兴奋几分,只看他挥笔速写,写满一张又一张,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他长出了一口气,笑道:“好高明的数题,薛某险些被难倒了!”这话一出,众人为之一愣。 掌柜拱手道:“状元郎,莫非您解开了这三道数题?”薛乐笑了笑,将答案递了过去。 李泽与鲁昭也好奇地凑过头来观看,不由得拍手称妙,如此算法可谓别出心裁,恰到好处。 掌柜也乐开了怀,拱手道:“今日小店得状元郎解惑,可谓是三生有幸,不知状元郎今夜可有空闲与我家东主一见。 ”薛乐道:“薛某对贵东主也是仰慕,能此邀请焉能不去!”掌柜笑道:“多谢状元郎赏脸,今夜酉戌之交,敝东主便在此酒楼设宴款待状元郎!”李泽和鲁昭也朝薛乐报了姓名,更是对他数术叹不绝口,薛乐客气地回礼后又出去继续那繁杂的游街过程。 龙辉不禁一阵唏嘘,暗忖道:“想不到这书呆子与我还颇为有缘,今夜且看无痕如何试探这状元郎数术之道。 ”第九回三帝破冤夜色渐暗,数术酒楼暗格之内,幽香弥漫,莺声燕语。 楚婉冰咬唇忍笑道:“白妹妹……不对,白郡马,姐姐替你查过了,下个月的初七就是婚娶的黄道吉日!”那便林碧柔也惟恐天下不乱,应和道:“郡马夜,快过来,姐姐替你量一量身段,过几天帮你做一套新郎装!”那厢边上,崔蝶和魏雪芯也是窃笑不已。 白翎羽那蜜色的肌肤顿时泛起一阵酡红,咬牙切齿地道:“你们两个骚蹄子,给姑奶奶闭嘴!”楚婉冰烟视媚行,妖娆娇笑地走了过去,探出藕臂箍住白翎羽玉颈,在她呵气如兰地道:“白将军,皇甫瑶可是帝都一枝花哩,你以后娇妻在怀可就不记得妾身的模样了,今夜咱们就好好聚一聚,也当是留个美好回忆!”原本想推开这小妖女,谁料被那如兰香气一吹,白翎羽耳垂一阵滚烫火热,力气顿时泄了大半,不得不说这丫头真是媚骨天成,便是女子也难以抵御。 那厢边上,林碧柔也笑盈盈地凑了过来,将丰腴婀娜的身子倚在白翎羽身上,娇腻地道:“白公子,你可不要厚此薄彼,眼里就只有冰儿一个人,奴家心里也挂念着你呢!”被这两个狐媚子联手戏弄,白翎羽顿时没了脾气,涨红一张玉颜垂首不语,最后还是崔蝶替她解围:“冰儿,碧柔,翎羽为这事都快急哭了,你们就别再作弄她了。 ”楚林二女嗤嗤娇笑了几声,这才放过白翎羽。 分卷阅读184 楚婉冰敛了敛神,说道:“小羽儿莫怕,万事有姐姐给你撑着,保管让那小郡主嫁不成。 ”林碧柔似乎想起了些什么,说道:“好像再过七天就是皇室的祭祖大典,那时候皇帝必须将皇室所发生的大事写成祭文,先当众念出,再烧给祖先,若皇帝也将瑶映郡主的婚事写进去,那么就推脱不得了!”祭祖大典?楚婉冰眉头不禁一抖,肃容道:“小羽儿,你方才说皇帝老爷要在什么时候处斩那几个昊天贼子?”白翎羽道:“十天后!”楚婉冰道:“为什么不提前行刑呢?”白翎羽幼年之时就离开皇宫,对于祭典之事也不甚了解,一时半会也答不出来。 崔蝶说道:“大典之前不宜动刑,因为会惊扰皇室祖先的安宁,而祭典之后有两天时间是替祖先守斋期,也不能现血光。 ”“姐姐……”魏雪芯瞥了楚婉冰一眼,欲语又止地道,“我剑心有些感应……好像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楚婉冰蹙了蹙眉头,说道:“雪芯的担忧也不是没道理的,昊天教何能会在这十天内搞一些大动作!”崔蝶玉指竖在嘴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密室里顿时一片静肃。 众女纷纷挤到暗孔处,窥探室外的状况。 只见与暗室相连的雅阁内,易容成中年男子的玉无痕正襟危坐,而龙辉则扮成随身小厮在一旁伺候。 雅阁大门被缓缓推开,新科状元薛乐踏入室内,拱手行礼道:“薛子义见过东主先生!”玉无痕运功改变声线,回礼道:“状元郎真是折煞小人了,快快请坐!”薛乐入座后,酒楼的小二便捧上酒菜,待酒菜完毕后龙辉就示意小二下去,雅阁内便只有三个人。 玉无痕斟酒敬道“薛状元,在下公羊梓,先干为敬!”她用了个假名,仰头饮尽杯中酒。 薛乐回礼也举杯畅饮,两人一连喝了三杯美酒。 玉无痕笑道:“在下自幼便沉醉于这数术之道,可惜一直未遇见知音之人,甚是寂寞也!”薛乐道:“公羊先生,子义对于数术亦是痴迷,对其喜爱甚至超过了这诗经文章!”玉无痕拍桌赞道:“薛兄真是在下知音也……”忽然又似发觉失言,便赔礼道:“在下一介商人,与状元郎称兄道弟,甚是唐突,莫怪莫怪!”薛乐摇头道:“公羊先生此言差矣,正所谓知音难求。 我们既然同坐一桌,又以数术论交,何来唐突之说。 ”玉无痕发出一声长笑,拍手笑道:“薛兄说得妙,在下今日能得见薛兄实在是吾之福分,既然如此,小弟便厚颜向薛兄讨教几个问题了。 ”薛乐谦虚地应了几声不敢当。 玉无痕直接开门见山道:“薛兄,小弟一直在钻研三帝恒之术,可惜一直未得窍门,不知薛兄对此术可有看法?”薛乐先是微微一愣,便张嘴笑道:“小弟对此术稍有涉猎,但也不知是否登堂入室。 若公羊先生不弃,子义愿与先生分享心得。 ”玉无痕喜道多谢薛兄,又命人呈上笔墨纸砚。 薛乐拿起墨笔,边写边说:“正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帝恒便是以三为根基,继而演变至六、九、一十二……等数。 ”说到这里,他又在纸上画了个三边形,说道:“若以图解,那三帝恒亦可看成此三边形,这三边形从物性而论,不如圆那般浑然一体,也不似四边那般规规矩矩,但却有稳固尖锐的特性。 ”玉无痕点头道:“然也,军中的三花破敌阵便是以三边形为基础演变而来的,经薛兄一讲,小弟倒也有几分明白。 ”薛乐道:“这三边形又极为玄妙,无论怎么画,随意的两条线的长度加起来都比一条长,而两条线的差距又比一条短,最叫人称绝的是,若移动边线的位置……”说着薛乐又画了一个三边形,指着其中两条边线道:“公羊先生觉得此两线像什么?”玉无痕蹙眉细看,说道:“跟墙角颇为相似,都是互为刚直。 ”薛乐点头道:“然也,正是这互为刚直的线,才使得房梁屋子能够屹立不倒,若线一歪,屋子便会随时崩塌。 而这个三边形的三线……公羊兄,你可发觉有何玄机?”玉无痕凝望了片刻,说道:“这三条线的长度分别为三寸、四寸,还有五寸。 若以此类推,那么三尺,四尺,五尺也可组成这种特殊的三边形。 ”说到这里,玉无痕眉头紧蹙,喃喃自语道:“以此类推,那么是否其他的尺度也可以组成这刚直三边形?”薛乐道:“可以的,这三四五之间是有种特定的联系,公羊兄只需以二元和反二元之法便可瞧出这三者之联系。 ”玉无痕以二元推算,恍然大悟:“二元推演,两条刚直线正好九与十六,那第三条恰好是二十五,这玄机已然明了!”薛乐笑道:“公羊兄果然好悟性,这个刚直三边形若以最长的一条丝为圆之径,恰好可以化出一个圆,而两条刚直线的交汇处正好落在圆线上。 ”说罢又请人拿来尺子和木质圆规,在三边形上画了个圆,结果正若他所说。 “除此之外,这三边形内有圆,以此类推,就算是普通的三边形内外皆有圆与之呼应,由此可见这三之数其实便暗藏了浑圆之道……”薛乐侃侃而谈,从三到圆,又从圆到三,之后再反推线、径之玄机,从图到数,以三为根,推演大千世界,窥探天机物性,可谓是玄之又玄。 薛乐一口气便将自己所感悟的三帝恒术说了出来。 玉无痕边听边领悟,她原本就有极强的数术修为,举一反三,竟在半个时辰内悟出了三帝恒的根本要点,而且还青出于蓝胜于蓝,薛乐会的她也会,薛乐不会的她便以基本要点推算,反倒胜过薛乐一头。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薛乐叹道:“公羊先生真是数术奇才,短短一个时辰,便胜过薛某多年苦功!”玉无痕谦虚地回礼道:“薛兄客气了,这都是薛兄不吝指点,小弟才得以窥探此等夺天地造化之玄机妙术!”说罢朝旁边使了眉色,龙辉会意过来,抬出一个木箱奉。 玉无痕道:“这是城东宅子的地契,此外还有黄金百两,白银三千两,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薛兄笑纳。 ”薛乐急忙推辞道:“公羊兄万万不可,如此重礼小弟受之有愧!”玉无痕道:“这地契与黄金乃是在下履行诺言之物,薛兄不是想让小弟做一个言而无信之徒吧!”薛乐为之语塞。 玉无痕又道:“三千两白银乃是小弟给薛兄的谢礼,感谢薛兄不吝赐教,将三帝恒之术传给在下,薛兄不收岂不是让小弟成了知恩不报之辈?”薛乐再度无言以对,只得红着脸点头称是。 两人又寒暄交谈了几句,薛乐便告罪请辞了,玉无痕又命人将木箱和薛乐直接送到城东的豪宅,薛乐是感谢不已。 送走薛乐后,暗门卡啦一声打开了,只见楚婉冰探出艳若桃花的俏脸,招手说道:“无痕,快些进来,给咱们讲讲这三帝恒之法!”龙辉啐道:“臭丫头,凑什么热闹,说了你也不懂!”楚婉冰柳眉倒竖,娇嗔道:“我不懂,难道你这死色胚懂吗!”玉无痕急忙打圆场道:“龙主,夫人莫要斗嘴了,还是让无痕解开宫流水那张曲谱吧!”楚婉冰闻言急忙侧出一条路,让玉无痕进来,龙辉刚想进来,却被这妮子一把推了出去,又将暗门闭上,送了他一个闭门羹,末了还增了一句:“没脑子的猪头不许进来,免得影响姐妹们的心情!”龙辉只好无奈地站在雅阁里苦笑,却听见暗格内传出断断续续的琴音。 等了好一阵子,暗格之门缓缓打开,只见玉无痕率先走出,俏脸上满是轻松。 龙辉追问道:“无痕,是否破解了宫老爷的曲谱了?”玉无痕松了口气,笑道:“幸不辱使命!”说着将曲谱递了过去,只见三边恰好画了一个三边形,而三边形又是内含小圆,外接大圆。 龙辉看得云里雾里,奇道:“这是如何个解法?”玉无痕道:“这曲谱玄机极深,单靠三帝恒还无法解开。 幸好有冰儿相助,她以瑶琴弹奏一旦遇上音符有异之处,我便在曲谱上做出记号,最后才以三帝恒之法推演出了这个图形,”龙辉蹙眉道:“这宫老爷……哎,又是音符又是数术,得到这个线索还真是不易!”“要是这么容易解开,那岂不是将证据送给敌人?宫老爷这叫谨慎!”随着一声脆笑响起,只见楚婉冰笑盈盈地走出暗格,颇为得意地嗔了龙辉一眼。 死丫头越来越嚣张了,可惜身后却有一堆红粉军撑腰,龙辉也是无奈,只得翻翻白眼视而不见。 见这小两口打情骂俏,玉无痕也是忍俊不禁,笑道:“龙主,这线索便在图形内。 三边形将外圆分为三份,首重线索便在其中。 小圆内的字便是第二重线索,只要将两重线索合在一块便可找出证据的隐匿之处!”楚婉冰接口道:“首重线索乃是音符,次重线索便是曲辞,只有用这音符哼唱曲辞才可寻出证据所在。 ”说罢便启唇轻轻哼,但凡遇上音符与曲辞冲突之处,便用笔记下,一曲哼完,白纸上写下了十六个大字——子丑交替,纵横七柱,月光照佛,沉冤得雪!龙辉记下了这句话,立即运功烧毁白纸,说道:“无痕,冰儿,你们随我一起去寒古庙!”两女点了点头,却听暗格内传出一个声音:“我也要去。 ”只见白翎羽面色凝重,眼圈微红,从暗格走出,咬唇道:“龙辉,我也要去寒古庙!”龙辉知晓白翎羽一心要洗清母妃冤屈,于是便点头答应。 四人借着夜色赶赴寒古庙,荒废已久的寺庙毫无人烟,下有蛇鼠出没,上有夜枭怪叫,阴风聚起,叫人生寒。 楚婉冰蹙眉道:“诗句中提示子丑交替,如今时辰尚早,莫非真要等到那个时刻?”龙辉摇头道:“子丑交替只有一瞬,我们需做好准备,找到七柱之地。 ”但说了这句话后,连自己也感到头疼,因为古庙荒废已久,不少屋子都倒塌了,时过境迁,也不知道原本那七柱还在不在。 白翎羽也道:“诗句中所提示的佛莫非是佛像?”三人正在讨论之时唯独玉无痕一言不发,扬起螓首,一双妙目凝望夜空,不知作何想法。 过了片刻,玉无痕展颜笑道:“我知道东西藏在那里了!”三人的胃口顿时被钓了起来。 玉无痕说道:“子丑交替便是指寻找东西的时辰,那么纵横七柱与月光照佛是指东西隐藏的具体位置,若是一般人就会按照诗句的顺序寻觅,先等到子丑交替,再找那所谓的纵横七柱,之后又会寻找月光,殊不知这寺庙里柱子何其多,而子丑交替只在片刻,眨眼月光的照射就会改变,很难确定真正的地点。 ”楚婉冰和白翎羽都急了起来,跺脚道:“无痕,你就别卖关子了,快些说出证据藏在何处吧!”玉无痕抱歉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既然顺着猜很困难,那不如反其道而行,从第三句推测前两句的含义。 我方才观看了一下夜色,结合时辰推算,到了子丑交替,月光应该是照在古庙的东南侧,咱们不妨先去东南侧等候吧!”四人朝东南侧行去,却是不见一根柱子,只有上百座小石山,哪有什么柱子。 四人看得奇怪,但还是在此地等候子丑交替时分。 又过了许久,玉无痕掐指捏算,道:“龙主,时辰将至!”此话一出龙、楚、白三人精神顿时绷紧,只见月光披洒而下,将四周石山染上一层银白丽色,犹如无数根倒插在地的白玉象牙,然而极亮之处便有灰暗相随,地面上投下了无数道黑影,纵横交错,就像是浓墨所写的大字。 龙辉心念一动,立即御风而上,居高临下俯视石山及其影子,只见密密麻麻的黑影交织重叠,杂乱无章,但却唯有七道影子规律排布,恰好组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佛字。 “哈哈,原来如此!”龙辉大笑一声,降到地面,指着佛字所在说道:“我明白了,这所谓的七根柱子其实就是指石山在月光投射下的影子,而这七个影子正好组成佛字,也就是说宫老爷将翻案的证据藏在佛字之中!”白翎羽一听立即飞奔过去,从背后取下三折枪,以枪代铲,施展麒麟神力翻土挖掘,大约挖地三尺左右,发觉了一个铁盒,上边已是锈迹斑斑。 白翎羽用颤抖的双手捧起盒子,双眼微微泛红,长吸了一口气伸手开盒,却发现又把小锁扣住了盒盖。 “碍事!”白翎羽五指一捏,直接将锁头粉碎,伸手揭开盒盖。 由于机括已经生锈,盒盖在掀动过程中发出咔咔的声音,仿佛压抑了十多年的怨气发出的嘶吼。 龙辉三人围了过来,朝铁盒望去,只见里边拜访着一个油布包裹。 白翎羽垂目吸气,压制住内心的澎湃,双手朝盒子探去,但却不断地碰到盒子的边缘,手就是无法伸进去。 龙辉伸手拍了拍她的粉背,柔声道:“小羽儿,让我来替你取吧!”白翎羽咬唇摇头,秀眸含泪,说道:“不,我要亲自替母妃取出证据!”龙辉叹了口气,便伸手轻抚她背心,助其缓和心情。 白翎羽 分卷阅读185 舔了舔干结的嘴唇,把心一横,总算取出油布。 揭开层层包裹,里边竟是两个香囊、一把匕首,和一封书信。 那把匕首模样甚是奇怪,锋刃透着蓝汪汪的亮光,白翎羽取出书信一看,泪水顿时模糊了双眼,上边所写正是宫流水在临死前调查出来的真相。 话说十五年前,白翎羽还是三岁女童,白淑妃再怀第二胎,而且经御医诊断此胎正是男孩,消息一传开立即重获圣宠,更惹来周贵妃妒恨。 周贵妃买通明锒宫婢女在白淑妃的饮食中下药,除此之外还暗中给守护明锒宫的侍卫长宫流光下毒,这两种药粉单独使用并无毒性,唯有混在一起才会产生催情作用,但这种混毒之法却又不普通,还需再用一味药引方能催化。 这一味药引便是当日行刺者的匕首,匕首乃是用多种草药淬炼而成,药性相互中和又相互催化,使得锋刃出现淡蓝色泽。 只要划伤其中一人,铁刃中的药性就会渗入体内,若再让两人聚首,那么春毒淫药便会发作,所以当日那个刺客故意刺伤白淑妃,从而引发后续的一系列惨剧。 自宫廷惊变,宫流光便知家门难逃覆灭,于是就借着处刑前的短暂时间,散尽家财打点各节关系,以最短的时间收集一切讯息,最后竟凭着过人的急智找到了关键所在。 宫流光心知黑手定会毁灭证据,于是便抢先从刑部盗出匕首,与信件一同埋在寒古庙。 白翎羽已经悲愤难填,双手不住颤抖,双眼已经快要射出火来,咬牙道:“姓周的贱人,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楚婉冰柔声道:“白妹妹,单凭这把匕首说服力还略显不足,你先冷静一下,把信看完再说,说不定宫老爷还留有其他证据。 ”白翎羽点了点头,接着往下看。 原来那两个香囊装着白淑妃和宫流水的头发,由于两人身中齐毒,每一根毛发皆有毒性存在,久经十余年仍未消散,这也是这宗阴谋最大的缺陷,又或者是背后推手故意为之。 白翎羽将香囊的头发取出,同匕首放在一起,一股浓郁的香气飘了出来,她身子烘然一热,满眼红潋,不禁瞇起美眸,香喘吁吁。 楚婉冰和玉无痕也感到身子火热,但离得较远,影响不大尚。 龙辉立即从白翎羽天灵穴输入真气,助其恢复神志。 白翎羽神识一复,鲜腻浓香气忽然变得腥臭,掩鼻急退,暗叫好险。 “我服用过麒麟血果尚且险些着道,母妃娇柔体弱,还身怀六甲,如何能抵御此等邪毒!”白翎羽咬牙骂道,“周贱人端的如此歹毒,我一定不会放过她!”龙辉安慰道:“小羽儿,先不要激动,仅凭头发和匕首尚不能为白妃娘娘翻案,再看看宫大人遗书上还写着什么?”白翎羽将书信读完,冷笑道:“当年母妃和宫流水被处死后,罪躯不能入土,只能焚化以净除那无边罪过,原本一把火烧下来,什么证据都没了,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宫大人得高人相助,以偷梁换柱之计把母妃和宫侍卫长的尸首盗出来,再以定颜珠保全尸身不腐,为的就是今日替宫白两家翻案洗冤!”楚婉冰点头道:“若将两人的遗体与匕首放在一起,那春毒便会散发开来,确实是铁证如山,容不得周皇后狡辩!”高人相助?偷梁换柱?龙辉暗自一惊:“这手法怎么救虞花那人这般相似?”想到这里,好像觉得幕后有个无形的巨手在操控一切,这场十五年前的冤案从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今天一切争斗的源头,明面上是沧释天与皇甫武吉的角力,可是暗处似乎还有人在窥探。 这个人虽然没有影响大局的发展,但却总在关键时刻出手干预,先是虞花,接下来便是具有决定性证据的尸体……想到这里龙辉不禁背心生寒,隐隐沁出一层冷汗。 白翎羽按照遗书所记载,在西侧的石山下挖掘,果然挖出了两具以寒玉打造的棺椁,这寒玉具有很好的防腐功效。 白翎羽咬了咬牙,朝棺椁拜了三拜,口中喃喃自语道:“母妃、宫侍卫,翎羽今日打扰你们安宁实属无奈,还望两位保佑小羽儿!”拜过之后,白翎羽先打开其中一具棺椁,只见里边躺着一具男尸,头颈处有针线缝合的痕迹,显然是被斩首而死,但其肌肤不但未腐烂,就连尸斑也没有,出了苍白之外与活人几乎没有区别,此人正是宫流光。 白翎羽朝尸体又拜了三拜,默念了几句,又打开第二句棺椁。 “娘!”眼见尸首,白翎羽不由得悲鸣一声,昏死过去。 楚婉冰和玉无痕急忙将她扶住,龙辉走过去一看,只见棺椁内躺在一具女尸,虽然身着华袍,但露出来的手脚皆有瘀伤血痕,显然是被棍棒之物活活打死,小腹微微隆起,正是当年身怀六甲而惨遭毒害的白淑妃。 她虽鼻青脸肿,但眉宇间仍透着一股子的文秀之气,柳眉弯弯,唇肉饱满,鼻梁高挺,双目紧闭,就像是正在海棠春睡,随时都会增开那秀气的眼眸。 “母妃!”白翎羽缓过气来,睁开楚、玉两女,哭喊着扑到棺椁上,泣声大叫,“母妃,你死得好惨,你死的好冤啊!”听着她哀啼悲呼,龙辉鼻子一酸,楚婉冰和玉无痕也陪着她掉眼泪,四周顿时愁云笼罩。 哭了许久,白翎羽哀伤渐缓。 伸手抹去眼泪,猛地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道:“母妃,女儿在您面前发誓,一定要周皇后那贱人付出代价,替你跟弟弟报仇雪恨。 还要皇甫武吉那负心汉在祭祖大典上,当着皇室列祖列宗之面还你公道,将您风风光光葬入皇族园陵!”龙辉柔声道:“小羽儿,如今时候未到,咱们还是先将白妃娘娘与宫侍卫的棺椁放入原处吧。 ”白翎羽点了点头,说道:“好,过些日子我找个机会便将棺椁抬到皇甫武吉面前,叫他睁开狗眼看清楚当年的真相!”先有虞花这个关键证人,再有如山铁证,白妃冤情指日可翻,但现在是最好的时候吗?龙辉扪心自问,一边是红颜知己的冤屈,一边是隐忧暗藏的局势,叫他实在难以定夺,究竟是帮助小羽儿指证凶手,让皇甫武吉在祭祖大典中告忏;还是先暂且按下仇恨,助皇帝平昊天揪黑手?想到这里,龙辉难有答案,只得先用戍土真元翻动泥土,重新掩埋两具棺椁,不消片刻就使得挖掘之地恢复原貌,不留半点挖掘痕迹。 四人离开寒古庙,一路上,楚婉冰和玉无痕则陪着白翎羽,温言劝慰,可龙辉却是满腹疑惑,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小羽儿,我知道此刻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还是想问你一些关于十五年的事……”白翎羽心情已经恢复了五六分,定了定神,说道:“你问吧,我还没那么脆弱。 ”龙辉叹了口气道:“当初白妃娘娘遇害后,你是怎么逃出皇宫的?”白翎羽蹙眉凝思,说道:“当时我还很小,事情也记不起多少了,只是当时我被奶妈抱出明锒宫,可是有好一些侍卫拿着刀来追我们,之后我就睡着了,等我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处黑麻麻的地方,我当时很害怕,于是就哭了起来。 谁知道哭声引来了其他人,他们伸手要抓我,之后督帅就出现了,是他把我救出皇宫的。 ”龙辉继续问道:“那么奶妈去哪了?”白翎羽道:“听督帅说,她已经被人杀死了。 ”龙辉又问道:“你还记得那个黑麻麻的地方是在哪吗?”白翎羽摇头道:“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是座假山,而且我似乎在哪儿睡了整整一天。 ”龙辉又问道:“小羽儿,你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假山里呆了一天的?”白翎羽道:“从我母妃遇害到督帅入京恰好是一天。 ”龙辉再度陷入一片迷雾:“若小羽儿没有记错,那么在督帅出手之前就有人从大内侍卫手中抢下了小羽儿,但此人偏偏没有带走她,反而是将那小丫头留在假山里,他似乎已经知道督帅在赶来救人。 ”先是救虞花,再到偷尸体,最后又是保全白翎羽,这种种事情可谓是一环扣一环,龙辉可不会以为这个人是出自好心替白妃洗冤。 “证据和证人都保全了,再加上一个落难公主,此人若真心想翻案,十年前就可以做了,何必等到今天!”龙辉心里不住盘算,试图从迷雾中找出一丝曙光,谁知道却是越陷越深,难以自拔,不但没寻出什么东西,反倒把自己弄糊涂了。 回去后,龙辉便哄白翎羽睡觉,待她睡熟后,龙辉寻来楚婉冰将心中疑惑说出。 楚婉冰听后,蹙眉道:“原本我就觉得事情不简单,听你这么说便更加肯定了。 你说这人会不会死沧释天呢?”龙辉摇头道:“若是沧释天,早就将证据与证人牢牢控制在手中,那会十多年不闻不问。 唯一的解释就是,此人从头到尾都是抱着坐山观虎斗的目的;又或者是当年他也没想好怎么利用这些筹码,于是才放之任之,等到了恰当时机再用点力气催化事态进展,甚至是让小羽儿把事情捅出来,藉此混乱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楚婉冰忧心道:“小贼,你是不是担心在这个时候揭穿此事,会给某些人做了嫁衣?”龙辉苦笑道:“确实如此,我原本想劝小羽儿先将此事缓一缓,可是却说不出口……”楚婉冰叹道:“是啊,生母含冤而亡,今日一朝得雪,谁又会放过杀母仇人?”神马数学和密码都是小弟瞎编的,大伙莫要当真。 第十回邪魔皇图听了楚婉冰所说的话后,龙辉顿时陷入一片沉思,良久才说话道:“冰儿,我想过了,这个时候不宜将白妃案情说出来。 ”楚婉冰幽幽叹了一声,柔声说道:“夫君,你们男人做什么事都会全方位考虑,务求做到最好,可是我们女人不同,有时候感情一涌上来,就什么也不顾了……就像我当日一见到你,把心都系在你身上了,这种事根本就无法用什么理智和逻辑解释的。 将心比心,假设我娘也遇害,冰儿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替她报仇。 ”龙辉微微一愣,叹道:“冰儿,你的意思是……”楚婉冰展颜轻笑,却字字清晰地道:“若白妹妹要报仇,我这个做姐姐的一定会帮她!”龙辉轻叹一声,无言以对,只是将冰儿紧紧拥在怀里,心中思绪翻涌,柔声道:“冰儿,你就不能改变一下主意吗?”楚婉冰轻轻推开他,抬起螓首,星眸含泪,道:“小贼,你这话不应该问我,应该问你自己。 你还记得白妹妹看到她母亲遗体的一刻吗?”回想起白翎羽那凄苦垂泪的模样,龙辉不禁心如刀割针刺,悲痛难忍。 楚婉冰见他左右为难,心里也是一阵酸楚,又紧紧抱着他,过了许久叹了一口檀香兰息,呢喃耳语道:“小贼,现在咱们实在无力应对更对敌人了,鹭眀鸾跟娘亲的赌约……你能不能用个法子暂时压下?”龙辉这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说道:“鹭眀鸾那边我试着说服她,但是娘娘那儿,还得劳烦冰儿你了!”楚婉冰嗯了一声道:“好的,我这就回去找娘亲。 ”龙辉道:“好,我马上去见鹭眀鸾。 ”楚婉冰嘟嘴拧了他一下,警告地道:“见她可以,但你不许跟她厮混!”龙辉保证了几句,便跟楚婉冰分头行动,至于白翎羽则交给林碧柔和玉无痕照料。 连夜疾奔,赶到裴府龙辉正想翻墙而入,却见一道窈窕身影借着夜色滑行而入,虽然蒙面掩饰,但腰间却别着一把锋锐的匕首,但龙辉还是一眼认出那是雀翎匕首,那人分明就是涟漪。 “看那丫头的架势,杀气腾腾,似乎是要来找鹭眀鸾晦气!”龙辉暗叫不妙,还没摆平家里那只母麒麟,如今这小孔雀又拿着刀子来寻仇,而且还是子虚乌有的血仇。 龙辉急忙跟了上去,但涟漪的轻功极佳,数息间也难以追上,也就在此时,院子里出现了一道清秀丽影,圆脸雪肤,双目清澈,肩膀上还搭着一条碗口粗细的大蟒蛇,嘴里哼着不成曲调的小曲,这种种怪异行径不是潇潇还有何人。 涟漪闯入院子恰好跟潇潇打了个对眼,潇潇眨了眨眼睛,好奇地望着涟漪,嘟嘴道:“你是谁,怎么穿得黑乎乎的?”涟漪曾与她两番交手,也被她这般神情愣住了,暗忖道:“前两回相遇,这丫头极为狠毒,怎么转眼间便是一脸的天真无邪?”殊不知,前两番对阵,涟漪面对的恰好是潇潇另一人格。 龙辉生怕涟漪冲动出手会激出潇潇的另一人格,于是急忙现身挡在两人跟前。 潇潇眼睛一亮,欢喜地道:“肉茄子,你来得正好,快跟我一同去喂鲨鱼!”龙辉忍俊不禁,说道:“你这回不是想拿这条蛇来钓鲨鱼吧?”潇潇道:“是呀,上回你不是说鲨鱼不吃没血的蚯蚓,我这回弄来这条大蚯蚓,还试着砍了一刀,它会流血的,鲨鱼这回一定爱吃了。 ”龙辉朝大蟒蛇瞥了一眼,果真看到身子处有一刀痕,再看那条蟒蛇一动不动,但眼睛又有生气,想来是被潇潇用妖气制住筋骨。 涟漪猛地拽过龙辉,沉声问道:“龙辉,你跟这丫头是什么关系,怎么这般熟络?”龙辉低声道:“涟漪,你听我说,潇潇是你亲生妹子!”涟漪娇躯一震,不可思议地望着潇潇,良久咬牙哼道:“我不信!”龙辉叹道:“这是真的,她是你 分卷阅读186 娘亲在坠崖后生的遗腹女,确实是你妹妹。 ”涟漪眼眸倏然涌出泪珠,猛地扯下面纱,激动地道:“我不信,我不信!”潇潇看清她模样,叫道:“原来是你呀,你跟是那小凤凰一起,看我打死你!”涟漪娇叱道:“臭丫头,打就打,谁怕谁!”说着拔出雀翎匕首,便要上前厮杀。 “住手!”清亮鸾鸣响起,将两女相斗的局势解开,只见鹭眀鸾俏脸凝霜,缓缓走了过来,一字一句地道:“你们真是亲生姐妹,若是不信那便滴血认亲!”涟漪道:“你说滴血就滴血,谁知你又在谋求什么鬼伎俩。 ”鹭眀鸾冷笑道:“怎么,不敢吗?”涟漪倔强地道:“谁怕谁,若她不是我妹妹你有怎么样?”鹭眀鸾拂袖道:“我当场自刎!”涟漪哼了一声,傲然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不认账!”鹭眀鸾笑道:“我鹭眀鸾言出必践,何须跟你这丫头玩心眼。 ”说罢用玄媚夺神术命令仆人捧上一晚清水。 涟漪用匕首划破手指,将鲜血滴入水中。 鹭眀鸾说道:“潇潇,把手抬起来。 ”潇潇乖巧地抬起皓白素手,鹭眀鸾指尖一划,少女白嫩的手指顿时溅出一滴鲜血。 她下手力度和速度把握得极好,潇潇丝毫没有痛楚,只见鲜血入水,缓缓朝涟漪那滴血靠近。 涟漪一颗心立即涌到了喉咙,眼珠子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水碗,只见两滴血缓缓汇聚在了一起,相互融合,不分彼此。 涟漪脸色倏地一白,眼中闪过疑惑、惊愕、愤怒、欣慰、高兴……多种情绪交叠在了一起,心中百感交集:“潇潇是我妹子……鹭眀鸾为何还要将她留在身边?这女人一定是想方设法,要离间我们姐妹,让我跟潇潇血亲残杀,好狠的贱妇!不行,我一定要把潇潇带走,决不能让她继续祸害潇潇!”鹭眀鸾抹了抹潇潇的脑袋,柔声道:“潇潇,她是你姐姐。 ”这么多年来,她所知道的称呼也无外乎那么几个,叫得最多的还是师父,对于姐姐二字,潇潇是一脸茫然和不解,歪着脑袋问道:“师父,姐姐究竟是干嘛的?”鹭眀鸾笑道:“姐姐就是陪你玩耍,吃饭的好伙伴。 师父没空陪你的时候,姐姐就会陪你玩。 ”潇潇闻言,欢快地跃起来拍手笑道:“好啊,姐姐是好东西,我要姐姐!”说罢便拖着巨蟒跑到涟漪跟前,踮起脚尖娇声道:“姐姐,跟我去玩钓鲨鱼好不好?”望着那张娇俏天真的小脸,涟漪心中一阵恍惚,暗忖道:“潇潇对鹭眀鸾如此言听计从,一定是被迷了心智,我要把潇潇的心引回来,救她脱离苦海!”想到这里,涟漪笑着点了点头,潇潇欢快地拉着她的手朝地下水池跑去,一路上发出欢快的笑声。 鹭眀鸾望着姐妹两远去背影,微微浅笑,龙辉蹙眉道:“涟漪似乎心中还有芥蒂。 ”鹭眀鸾摇头道:“无只要能让她们姐妹相认,涟漪再恨我也无所谓。 ”龙辉一时无语,鹭眀鸾凝视着他,展颜笑道:“对了,龙辉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龙辉道:“明鸾,你跟妖后的赌约能不能先缓一缓?”鹭眀鸾奇道:“为何?”龙辉道:“我刚探知妖后猜的武状元和文状元分别是岳彪和薛乐。 ”鹭眀鸾微微一愣,苦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跟她打了个平手,看来还是得武定生死了。 ”龙辉急忙握住她素手,说道:“明鸾,你不是妖后的对手,不要打好不好!”鹭眀鸾心头一热,霞生玉颊,美眸迷离地道:“你……担心我,是吗?”龙辉点了点头,心里暗自补了一句也担心你师姐,鹭眀鸾眸中倏地荡开了一片春水,贝齿触唇,低声道:“你关心我,我很喜欢。 ”龙辉心中柔情暗涌,恨不得将她搂在怀里,细细疼惜一番。 鹭眀鸾面色忽然变冷,淡淡地道:“可惜洛清妍不会就此放过我的!”龙辉道:“明鸾,如今帝都的形势瞬息万变,妖后也无暇顾及他人,只要你不去惹她,她也不会找你麻烦。 ”鹭眀鸾冷笑道:“若等她处理完手头事,我岂不是要遭殃了?与其给时间她缓气,倒不如直接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趁着她心烦意乱的机会讨些好处。 ”龙辉猛地一咬牙,双手紧紧扣住她藕臂,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那双明媚的眸子,一字一句地道:“若是她把心一横,不理外界局势,专注比武,明鸾你又当如何?你听我一句,不要去挑战妖后,就当我求你了,我不想你出事!”一句我求你,再配上急切和关怀的语气,鹭眀鸾身子一片烘暖,芳心蓦然一软,媚眼似有波纹翻动,嗯了一声点头答应下来。 鹭眀鸾道:“龙辉,既然帝都风云万变,你有什么打算吗?”龙辉叹道:“现在我也说不准,哎,等过了这祭祖大典再作打算。 ”鹭眀鸾蹙眉道:“我觉得这祭祖大典极不寻常,你千万要小心。 ”龙辉点了点头,心里总算好受了点,起码这鸾凤双姝暂时不会再起战云,可以集中精力面对这未知的危机。 深夜之中,万籁俱静,玉京以西三十里处的荒山上,阴风吹卷,邪气暗涌,在山野最深处有一座茅草屋,只见一道矫健的身影乘风而来,闪电般没入茅屋之内。 那人走到屋角一侧,俯身掀开一块木板,露出一道暗门,他想也不想就钻了下去。 密道之下乃是一处宽敞的暗室,四周点着火把,两排椅子分别整齐地排列着,左手侧有六张椅子,每张椅子背后写着字,分别是天、地、人、修罗、饿鬼、畜生;右手侧列着八张椅子,同样写着不同的字:天、龙、夜叉、乾闼婆、阿修罗、迦楼罗、紧那罗、摩睺迦也——正是六道八部之席位。 十四个座位中只有两人入座,其余席位尽数悬空,这两人分别是地戾与乾闼婆,在六道八部之上便是昊天教的三个主位,正中尊位坐着邪神沧释天,他左右两侧的席位也是悬空。 沧释天望着进来的人,笑道:“释海,你回来了,快快入座吧!”那人正是邪神胞弟,昊天教副教主沧释海。 沧释海拱手行了个礼,径直走到沧释天左侧的席位坐下,说道:“兄长,小弟已说服西域元帅张焕雨。 ”沧释天笑道:“哦,释海你是如何说服这个老顽固的?”沧释海道:“小弟说帝都即将遭逢惨变,不轨之徒即将篡夺皇位,请他早日准备,以待入京勤王!”沧释天甚是满意,颔首点头道:“很好,如今释海你已是西域精锐虎豹营的统领,你说的话张焕雨焉能不信?”沧释海笑道:“小弟能做这个统领也是大哥鼎力支持,当年若非大哥将双天派到我身边,怎会有小弟今日之风光。 ”沧释天点了点头,说道:“掌控了虎豹营就等同于掌控了西域军权,为兄说什么都会倾尽全力助你一臂之力!”沧释海笑了笑,又问道:“大哥,听说大嫂那边出了些问题,不知严不严重?”沧释天道:“先是捉到虞花,再到鬼冥牙在明锒宫作怪一番,原本可以顺理成章地将白淑妃一案捧出台面,谁料鬼冥牙那厮贪多恋战,让龙辉那小畜生给逮了个正着,接下来又是妖族那小贱人逼得圣母提前解除功力,如今徒增了变数!”沧释海蹙眉道:“鬼冥牙咎由自取也就算了,如今大嫂恢复原本功力,只怕会瞒不住皇甫武吉……”沧释天道:“人无双和摩睺迦入狱之事,从某种程度上也转移皇甫武吉的注意力。 ”沧释海道:“但皇室祭祖大典即将到来,所有皇室成员都得出席,只怕大嫂的处境会更加不妙!”沧释天摆手道:“无妨!本座会让皇甫武吉应接不暇的,如今也是时候让虞花露面了!”沧释海蹙眉道:“大嫂现在不方便出面,这要想让虞花面圣可不简单。 ”沧释天嘿嘿一笑:“此事自然会有人代劳。 太子一位悬空已久,不能再拖,皇甫武吉一定会在大典之前册立太子,以便大典之日向祖宗呈报此事!这个时候,宋王跟萧元妃一定不会沉默,我们倒不如卖个顺水人情给他们母子,给周皇后和齐王当头一棒!”沧释海道:“区区一个虞花还不足以指证周皇后。 ”沧释天道:“我只要拖住皇甫武吉的脚步,扰乱宫廷视线,以便能够一锤定音!”沧释海觉得有理,又问道:“兄长,西域方面已经没问题了,只要您登上九五,便会全力拥戴!但这要登位却是有些困难,不知兄长有何定计?”沧释天说道:“我已经想好了,在祭祖那一天,所有皇室成员都得在卯时之前到达祖宗陵山,而皇甫武吉则需在皇宫内沐浴更衣,焚香静心,到了午时他才会出现在陵上。 从卯时到午时这段时间,便是皇甫武吉归西之时。 只要午时一过,为兄便会以皇上有难的借口,率领众皇亲赶回皇宫,届时释海你便率虎豹营精锐以护驾之名攻打皇宫。 ”沧释海道:“以白妃冤案声东击西,借刀杀人,重创齐王和周皇后,之后再一锤定音,兄长果然好计策,只是还有一个宋王在,对于兄长你登基甚是妨碍……”沧释天冷笑道:“宋王那小子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对外号称贤王文士,暗里却同萧元妃行那肮脏之事,只要找个时机将他们母子的丑事捅出去,你说宋王跟萧元妃还能活命吗?”沧释海拍手笑道:“妙哉,皇甫武吉驾崩,四个最优秀的皇子先后丧命,大哥便是九五之尊了!”沧释天哈哈笑道:“为兄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日,待我荣登大宝,先将魔妖煞儒道佛尽数铲除,之后便挥戈征讨,开疆扩土!”沧释海又想到了一些隐患,又道:“大哥计划周全,不知现在我们该如何对付三教三族?”沧释天道:“前些日子,我已经命地戾将那口古剑丢了出去,够魔界和天剑谷忙活一阵了。 儒门浩气台也被为兄一把火给烧了,那些酸儒现在也是乱成一锅粥。 道门教主新立,百废待兴,想来也无暇顾及京师之事;佛门孤掌难鸣,不足畏惧,而煞域精英尽损,也难有作为,至于妖族嘛……”沧释天眼神倏然一敛,冷声道:“就让这些妖类跟姓龙的小子背个弑君罪名吧!”沧释海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大哥当日不揭穿龙辉与妖族的关系,就是为了今天!”沧释天笑道:“不错。 这天下其实就是一个棋盘,众生便是棋子,一个真正的棋手并不是一味的取得胜利,而是知道自己该在什么时候取得胜利。 当初我在失去一半财富后,立即揭穿龙辉跟妖族合作的事,固然可以借皇甫武吉的手出口恶气,但仅仅伤及他一个,对于妖族是毫发无伤。 但我若在杀掉皇甫武吉后,再揭穿此事,天下都会认为是龙辉勾结妖族谋害皇帝,不但可以除掉了个大敌,还能以替皇上报仇的名义拉拢仇白飞,收纳江南的兵力!”沧释海赞道:“西域、江南兵力统合,再加上京师御林军,足有七十多万大军,再加上大哥是以皇甫一族的身份登基,可谓名正言顺!届时剿灭三族三教、龙家小鬼还有天剑谷不过弹指间,到时候定能四海归心,君临天下!”他忽然又改口道:“不对,是小弟口误,应该称皇上才是!”沧释天心情大好,点头笑道:“皇上?这个称呼——朕爱听!”地戾和乾闼婆立即跪倒,高呼皇上万岁。 沧释天朗声笑了几声,说道:“众卿家平身!”两人这才站了起来,乾闼婆拱手道:“回禀皇上,微臣已经配好混毒之药,只待皇上一声令下,定让皇甫武吉归西!”沧释天颔首赞道:“做得好,待大业一成,朕定当重赏!”地戾也道:“陛下,皇甫瑶始终是个隐患,不如让微臣将她除掉。 ”沧释天摆摆手道:“皇甫瑶若在此时丧命恐怕会引起皇甫武吉的注意,只有等皇甫武吉归西之后才能杀她。 这段时间,你就到夏王府监视这丫头的行踪,待时机一到,立即斩草除根!”说罢吩咐他们两人先行退下,然后有拿出一张纸卷,说道:“释海,你且过来瞧瞧,这便是御林军驻扎营地分布图。 ”沧释海仔细端详了片刻,说道:“兄长,有了这张图,再配合你昔日打造的三条水道,就算皇甫武吉逃过乾达婆的毒药,小弟也能率军直捣黄龙。 ”沧释天道:“率军逼宫乃是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此一着,为兄要名正言顺地登上大宝,能兵变就不要兵变,免得到时打烂这些坛坛罐罐,还得花费人力物力来修复。 ”沧释海道:“小弟明白。 ”沧释天笑道:“释海,你这些年在西域也辛苦了,若不是你那姓张的哪能成为大恒名帅,他的军功有一半都是你的杰作。 ”沧释海道:“兄长过奖了,小弟还差得远哩。 ”沧释天笑道:“好了,释海,你便不要谦虚了,他日为兄登上大宝,便封你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替我沧家皇朝开疆拓土,立不世军功。 ”沧释海心头一喜,急忙拱手答谢。 沧释天止住他道:“咱们兄弟还需闹这客套吗?我今日着你前来,还是有些事情要同你商议的。 ”沧释海道:“兄长请讲。 ”沧释天说道:“我拟定了一份日后的计划, 分卷阅读187 待我们成功夺位后,便要施行的一些措施。 第一,你要以最快的速度将虎豹营拉入京师,镇压那些不安分子,然后为兄在以摄政王身份安抚人心,收拢百官;第二,齐王和宋王决不能留,用尽一切手段除去此两子;第三,软硬兼施,逼皇甫武吉剩余的儿子联名推举为兄登基称帝;给姓龙的小子安上一个勾结妖孽弑君的罪名,打着替先帝报仇的名号讨伐逆贼,藉此机会收拢兵权,先是白愁飞的江南军,再到铁如山的北疆军,之后便是崔家的辽东军,再加上西域军和御林军,神州东南西北中这五路大军便会逐一落入我们手中。 军权在手,在用些手段控制内阁,到时候才算君临天下!”沧释海赞道:“小弟只懂带兵打仗,说起这运筹帷幄,远不及兄长万分之一。 ”顿了顿,他有些忧心地道:“兄长,情恕小弟多嘴,若夺位失败呢?”沧释天脸色一沉,冷然道:“若是失败,你便率领虎豹营回转西域,以最短时间杀掉张焕雨,控制西域军,并联合西域诸国划地为王!”沧释海道:“兄长放心,划分西域称王不成问题。 这些年来,小弟在西域征讨过程中,明面上已经跟诸国君主打好关系,暗地里又命人以朝廷的名号强征杂税,欺男霸女,这些国主心里已经恨透这朝廷,反倒与我们亲近,就算让他们现在打来玉京也只不过是兄长的一句话罢了。 ”沧释天叹了一声道:“划地称王始终名不正言不顺,要面对的困难和压力都是难以想象……哎,还望我沧家列祖列宗保佑,助我成就大业!”随着晋王英年早逝的消息传开,晋王府已经成了一片荒院,虽然时常有人进来打扫,但始终难掩萧条之气。 王府偏僻的小屋里,隐约看见人影闪动。 屋内,端木罹戈将一口古剑捧了过去,恭敬地道:“父尊,古剑到手了。 ”坐在对面的魔尊将剑接过来,扫了一眼,说道:“四剑得其二,应该可以推断出万魔原石的下落了!”端木罹戈道:“父尊请放心,孩儿立即画出地图,带人找回万魔原石,修复魔界地脉。 ”魔尊摆摆手道:“此事也不急于一事,若我们此刻动身寻找魔石,只怕会引来天剑谷的攻击,得不偿失。 ”端木罹戈似有所悟,蹙眉道:“父尊,您的意思是……”魔尊随手便将古剑搁到一侧,淡淡地道:“罹戈,你先回魔界,与四大魔君加强练兵,打造武器,囤积粮草!”端木罹戈心领神会,恭敬应答道:“孩儿遵命!”魔尊道:“还有一事,你回去传我旨意,若与正道发生冲突,尽量保全自身,不许恋战,边打边退,不要在意输赢。 ”端木罹戈应了一声是。 瞥了一眼锈剑,魔尊冷笑道:“一口古剑就像让我们跟天剑谷拼个你死我活,沧释天,你的算盘打得可真够响的!”端木罹戈不解地道:“父尊既然瞧出沧释天的算盘,何不封闭魔界,让群魔保全最大实力?”魔尊笑道:“沧释天这么想让咱们打冤枉仗,那我便顺顺他心意。 伤那么几个人,也好让这位邪神欢喜欢喜。 ”端木罹戈蹙眉道:“但孩儿怕这样做会消耗我们的实力。 ”魔尊莞尔道:“无妨,损失一点战力,日后定可会换来更多的利益。 沧释天他欲行之事虽然气势磅礴,胆魄惊人,但说穿了不过是桃代李僵,鹊巢鸠占的伎俩——假的始终是假的,难成大事!”端木罹戈心头一动,低声道:“父尊,您的意思莫非是谋而后动,待时机一到就给沧释天来个‘靖国难,清君侧’?”魔尊笑了笑,说道:“靖国难,清君侧不用我们劳神,龙辉、杨烨以及三教会收拾沧释天的,我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之礼,然后做一个辅佐大恒正统的肝胆义士,匡扶先帝嫡系子孙!”说罢摆了摆手,示意端木罹戈离去。 端木罹戈不放心地道:“父尊,您一人在此孩儿始终不放心,不如也让孩儿留下帮您吧。 ”魔尊笑道:“傻小子,为父孤身一人更容易进退,谁会料到为父大摇大摆地坐在晋王府内呢?再说了,现在皇甫武吉跟沧释天斗得正酣,那有空想这些多余的事情。 ”端木罹戈应了一声是,便要转身离开,谁知刚走了几步却又听到魔尊叫住他:“罹戈,那瑶映郡主是不是跟晋王感情很好?”端木罹戈点了点头,说道:“晋王府跟夏王府只有一墙之隔,他们堂兄妹自小便在一块戏耍,感情应该不错。 ”魔尊哦了一声,笑眯眯地摆了摆手:“罹戈,你早点回去吧,记得路上小心!”那语气仿佛就像在叮嘱调皮儿子的慈父,和蔼可亲,叫人如沐春风。 深邃的魔瞳凝望着一墙之隔的王府,嘴角勾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先是引铁烈入关,扰乱朝纲,再以白妃一案掩人耳目,数十年的布局只为今朝,果然好忍耐好胆魄!可惜了——本尊却比你多算一步,你想桃代李僵,鹊巢鸠占,我偏要给你留两个钉子,叫你龙椅也坐不稳!”高潮准备来了,天下大权之争就在三大腹黑帝之间展开,呵呵,究竟谁更胜一筹,很快就有揭晓,写到这里,我反而只想发展剧情,肉戏什么的,等结束这段紧张的剧情再写!第十一回祸兮福依说服鹭明鸾后,龙辉回到府邸,却见魏雪芯柳眉凝锁地站在院子里。 龙辉问道:“雪芯,你怎么了,干嘛皱着眉头?”魏雪芯道:“大哥,翎羽她发起高烧了,还满嘴的胡话,你快去瞧瞧吧。 ”龙辉急忙奔进屋里,只见白翎羽双目紧闭,俏脸酡红,檀口细喘,呢喃呓言:“母妃……不要走,不要走……”随即语气一转,边流泪边骂周皇后和皇甫武吉:“周贱人我要将你碎尸万段!皇甫武吉你这负心汉,你为什么还不死!”玉无痕坐在床沿替她把脉,林碧柔则用湿毛巾替她敷额擦脸。 龙辉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刚才我出去一阵子,小羽儿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玉无痕叹道:“白妹妹是仇火悲怒攻心,导致风邪入体,所以才忽然大病。 不过不碍事,以白妹妹的根基,睡上一觉就好了。 ”林碧柔接口道:“翎羽现在心神不宁,体力虚耗,若不好好理顺气息,有可能会走火入魔,虽然可能性不大,但还得以防万一。 ”龙辉说道:“让我来照看她吧,你们先回房休息吧。 ”碧玉双姝点了点头,出屋后又轻轻掩上房门。 龙辉叹了一声,脱去鞋袜,躺在床上,伸手将白翎羽抱在怀里,只觉她娇躯滚烫似火,里衣已经被热汗濡湿,身子不断地颤抖,就像是颠沛流离的小野猫在风雨中嗖嗖发抖,可怜兮兮。 至亲死别的滋味龙辉也感受过,心里不禁生出共鸣,眼角缓缓湿润,只是紧紧箍住怀中玉人,静静地陪在她身边。 报仇?隐忍?两个不同的念头不住地在脑海里交织碰撞,却是一直分不出个胜负,龙辉觉得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梦境迷离恍惚间,龙辉发觉自己忽然置身在一片陌生的环境,说是陌生,其实也是熟悉,那是一座阁楼,茶具字画,桌椅花草一一齐全,而窗外却是一片无边的混沌虚空。 这是无涯之崖那片混沌空间,也是玄天真龙的出生之地。 龙辉心中一敛,也不知为何会重回此地。 “你来了?”对面传来一声温雅轻笑,龙辉不禁抬眼望去,顿时吃了一惊——眼前之人竟是自己。 龙辉暗忖道:“这个梦也做得够怪异的……”那个自己却笑道:“不是,只不过是自我意识的对话罢了。 ”龙辉更是大惊,心里话怎么会给他知道呢?那个自己又笑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咱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哪有自己不知道自己心里话的道理。 ”龙辉灵光一闪,说道:“你是玄天真龙?”那人笑道:“什么叫做你是?难道你不是吗?我和我之间还有差别吗?”龙辉尴尬一笑:“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玄天真龙道:“久违了,转生后的我!”龙辉也道:“我也没想到,竟然能见到前生的我。 ”玄天真龙望着龙辉道:“情意绵绵,亦是历劫千载,这就是是谁的魔考,是我,还是我?”知道眼前之人就是自己,龙辉早已摈弃惊愕和不解,心灵通畅,眨眼间便明白玄天真龙那听似莫名的话语,这两个我,第一个就是指前生真龙,第二个便是指后世龙辉。 “千载尘封,情海无涯,苦海无边,既是我的魔考,亦是我的魔考。 ”龙辉淡淡地道,“我今生不求威震天下,福泽众生,只求身边爱人无忧无虑,可惜却始终难成心愿。 ”玄天真龙道:“心愿便在心中,只要我一心守护,无论是尽力而为,她们一定会平平安安,柳儿、黄欢之事绝不会重演!”龙辉道:“那么请问‘我’,我该如何去面对小羽儿复仇一事?”玄天真龙笑道:“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问我之本心。 ”龙辉沉思片刻,仍是没有答案。 玄天真龙笑道:“既然无法轻易定夺,何不随其自然?”龙辉叹道:“也只能这样了,无论小羽儿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帮她!”玄天真龙笑道:“既然早有答案,何须踌蹉?”龙辉道:“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杀出玉京,再不然便解开封神法印!”玄天真龙摆手道:“破封神不可草率,这封印不简单,一个不好便是万劫不复。 ”龙辉蹙眉道:“此话怎解?”玄天真龙道:“封神法印乃是三教教主设下的惊天阵法,用来限制武者力量,其功效乃是针对修者武脉,使得每个人再出生之后,无论是儒道佛,还是魔妖煞,其武脉都会被莫名玄力压制,就算日后踏入修途,也不复太荒之时的大神通。 ”龙辉点头道:“此事我也听洛姐姐讲过,但为何会万劫不复——难道是指修者再度厮杀,引发的各种灾祸?”玄天真龙摇头道:“众生因私心而起的争斗早就是一种灾祸,我所说的万劫不复并非指这兵燹厄运,而是指修者本身的劫数。 ”龙辉不由竖起耳朵,仔细听自己叙说,他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自己记忆深处的真相,不会骗人。 玄天真龙说道:“武道原本分为四大境界,分别是后天,先天,天人,破虚。 封神法印的存在使得武脉受限,强行被压下了两个境界,也就是说若解开封印,天下武者便会瞬间提升两重境界,也就等于在短时间内修为大大提升,这个时候便是劫数到来。 ”说到这里,龙辉忽然明白过来,当武功练到一定程度后,若想再提升除了自身的积累还需历经心魔考验,这个考验也称为生死玄关,若能跨过玄关那便可以更上一层楼,若过不去轻则废功,重则丧命,这其中凶险笔墨难以形容。 若如玄天真龙所言,封印解开,武脉便会破开束缚,修者之境界便会连跳两个境界,也就是相当于经历两次凶险的生死玄关,一个不慎便是功体散尽,根基尽废,形神俱灭。 “也不知天人与破虚是何种境界?”龙辉好奇地想道,谁知他心念甫动,玄天真龙便生出感应,也许是说自己本体的记忆忽如泉涌,直接把心中疑问给解答出来。 后天者,炼气养身,武脉凝元,摘叶飞花,杀敌百步;先天者,洗髓易筋,心身超俗,凭虚踏步,御风而行;天人者,合身天道,万夫莫敌,不死不灭,轻蔑红尘;破虚者,超脱三界,凌驾六道,傲视寰宇,逆转星辰。 龙辉脑海中立即出现了太荒时期的一些记忆,关于武道四重境的描述,就在他细细品味这几句话的时候,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太荒高手的风采,只见这些高手翻掌天惊,踏足地动,千军万马在其眼中不过蝼蚁尘埃,不值一提。 此情此景,既让人向外,又叫人担忧,龙辉暗忖道:“若封印解开,后天高手可能就会直接跳到天人境界,别的不说,后天跃先天已经是九死一生了,更别说连跳两级……也不知道有多少武者能通过两次生死玄关。 我乃是转世再生,筋骨血脉皆重组,也受到封神法印的限制,在酆都时忽然出现前生神通也不过是元神中遗留的残力罢了,法印解开那天,我同样要经历生死玄关。 ”威力越大,死关也就越凶险,且看那昊天圣母积累多年,也不敢轻易冲击先天之境,由此可见这脱胎换骨并非易于。 回报越大,风险也就越大,世上果然没有两全其美之事,龙辉暗叹一声,就在此时,念想倏然回归,前世真龙再度消散,他也醒了过来,耳边传来均匀细微的呼吸声,抬眼望去,只见白翎羽蜷缩在自己怀里海棠春睡,静静地沉睡,修长的睫毛上依稀挂着泪珠,活像一只疲倦的小猫。 龙辉暗忖道:“且不说解封后的凶险,就是入地宫深层也是暗含无穷变数,如今这个关头实在无暇顾他,我不但要狭缝求生,还需埋好后路。 ”白翎羽睡得极沉,天亮后仍未苏醒,反正今日不用上朝,龙辉便一直在她房里陪伴,就这样又过了一天。 第三天,白翎羽仍在闭眼熟睡,但早朝将至,龙辉便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出门上朝,心想:“小羽儿方历大变,身心交疲,我就替她告个病假,今日不用上朝了。 ” 分卷阅读188 出了龙府,顺着国运大道直入宫门,一路上看到不少赶来上朝的文武官员。 其中崔家父子也在其中,他们并未向龙辉打招呼,只是投来一个会心的微笑,便各走各的路。 过了正大宫门,踏着通往明景殿的石阶,百官陆续入朝。 当走到一半台阶时,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龙将军,早啊!”转头望去,只见铁如山健步如飞,面带笑容地跟他打招呼,龙辉不敢怠慢回礼道:“铁元帅好!”自从杨烨被封镇南王离开铁壁关后,铁如山便再度接掌北疆帅印,龙辉在铁壁关时多得这位老将的照顾,每次见面都是礼数周全。 铁如山就像望着龙辉,眼神和蔼慈祥,就像是在看着自己儿孙一般,笑容可掬地道:“龙将军,今日你气色似乎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龙辉叹道:“多谢铁帅关心,小将无碍。 ”铁如山轻声道:“龙辉呀,我老了,这片神州国土日后还得靠你们年轻人来保卫了!”语气之中颇有几分悲凉之意。 龙辉笑道:“铁帅您神采奕奕,老当益壮,我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鬼还得继续向您学习。 ”论资历,铁如山今年已经乃是军中第一人,行军布阵沉稳老练,当初他镇守铁壁关之时,虽未能扫平大漠,但也将边关守得滴水不漏,给边民带来了三十年的和平时光。 可是他无奈染上重疾,只得还乡养病,而也就在他刚离任一个月,铁壁关就被夷族攻破,造成了那场玉京被困的耻辱。 之后才有杨烨横空出世,扫荡夷族,光复山河。 待铁如山病好后,杨烨更是亲自恭请其出山,还要欲将兵权相让,但铁如山看出杨烨才能胜过自己百倍,便坚持不做元帅,甘愿为杨烨副手,这份胸襟着实叫人叹服。 铁如山叹道:“我今年也九十有二了,这次来玉京当武举主考,我已经打定主意要向皇上递交辞呈。 ”闻得此言,龙辉一阵揪心,曾几何时,这个老帅孜孜不倦地向他传授带兵经验,又是一步步地将他提拔上来,这份知遇之恩可谓难以回报,如今竟听到他要辞官的消息,不由得生出一片愁云和伤感。 进入殿堂,铁如山站在武官首位,其下依次是仇白飞、龙辉等一干武将,随着一声皇上驾到,百官行礼。 皇甫武吉朗声道:“众卿家有何奏章呈上?”文官这边,宰相崔远平出列道:“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皇甫武吉淡淡地道:“崔相请讲!”崔远平说道:“微臣日感身子不适,唯恐难以胜任内阁之位,所以特向皇上请求撤出内阁。 ”龙辉眼睛朝上一扫,隐约可见皇甫武吉面带喜色,心想崔相这番做法也是明智之举,如今皇甫武吉权势日益增长,若崔家再继续占据内阁之位,只会与皇甫武吉产生冲突,所以急流勇退也不失一种保全之法。 皇甫武吉也看出了崔远平的心意,既然崔家主动交出权力,那他也得给崔家一些甜头,以便君臣双方面子都过得去,于是说道:“崔相的身子也是为国操劳而累坏的,朕便赐三株千年人参让崔相疗养身子。 ”千年人参世间罕见,可谓千金难买,皇宫大内也就只有那么十多株,这么一口气便给了崔远平三株可谓是给足面子,也算是对他的识相的赏赐。 父亲刚说完话,崔煊毅也站出来说道:“禀告陛下,家祖父日渐衰老,近日来身子也越发虚弱,微臣身为家中长孙,急切想伺奉祖父膝下,以便让老人颐养天年,还请陛下准许微臣离京回辽东,为祖父略尽孝道。 ”这番说辞也等同于交出另一个内阁席位,如此一来,崔家便彻底退出内阁,可谓是对皇权的最大让步。 皇甫武吉心情大好:“小崔爱卿孝心可嘉,朕准你所请。 但你现在正值壮年,乃是替国家效力的大好年华,这样吧,朕便封你为辽东海运大臣,修建海港,建造船只,负责海运通商事宜。 而小崔卿家既不用远离祖父,又可替建功立业,两全其美也!”原本海运通商皆有江南临海郡城负责,其他临海的州郡都没有规模庞大的海港,所以崔家那些大生意都得先运至江南,最后才出海,这中间便花费了一大笔绕路钱,如今得皇命修建辽东海港,不但省下大笔运费,还可直接与海上邦国交易,这其中财富不可衡量。 既然崔家如此识趣,皇甫武吉当然不会亏待他们,这也给其他门阀做了个榜样,传递了一个信息——识相者朕决不亏待,若冥顽不灵后果自负。 “皇上,微臣也事禀报。 ”铁如山出列上表道,“请皇上允许微臣告老还乡。 ”若说崔家辞呈让皇甫武吉开怀,那么铁如山的告老却叫他心头一阵刺痛,眼前这员老将虽说依旧精神抖索,但却已是白发斑斑,满面皱纹,让他生出光阴似箭,天意难违的感慨。 他登基之时,铁如山和程渊之同为顾命大臣,但铁如山只是一心处理军务,从不干涉朝政,相对于程渊之那君轻民重的思想,他更为喜欢这个兢兢业业,忠心耿耿的老将,如今听闻他的辞呈,皇甫武吉心里一阵不舍和无奈。 铁如山今年已经九十二了,他十八岁就进入军旅,从一个步兵刀手做起,已经为我大恒奋战七十四年,是该好好休息了……皇甫武吉心中一片唏嘘,压下心中感慨,说道:“准奏!铁帅替国家奋战七十多年,朕要赐铁帅良田千亩,黄金千两,白银万两,珠宝十箱,并册封铁帅为一等忠勇护国公,其长子嫡孙世袭爵位,另赐丹书铁卷,除杀人、奸淫、谋反外,皆可免罪!”铁如山上前谢恩,口呼万岁。 这次的赏赐,皇甫武吉可谓是发自真心,只想尽可能地让这名老将过得舒服,能过安度晚年。 “希望铁帅能再长寿几年,看着儿孙膝下承欢,享享清福。 ”皇甫武吉暗忖道,但心中却是有根暗刺——朕今年也有六十了,可是朕的清福在哪?儿孙又在何处?短短一年内,连丧两子,如今还有两个正在明争暗斗,不死不休。 是时候立储了!皇甫武吉心中暗叹一声,虎目扫了群臣一眼,说道:“自朕登基以来,太子之位一直悬空,如今我大恒扫平铁烈,威慑西夷,荡平煞域,国运渐盛,也是时候立下储君安定人心了!”大殿之内顿时一片沉寂,众人大气也不敢喘,静得针落可闻。 皇甫武吉一字一句地道:“储君人选非同一般,需大智慧,大胸襟,大魄力者方能胜任,以便日后扬我大恒神器于千秋,立我神州威名于万世,朕决定太子人选便是——齐……”一个齐字说出,众人的心都悬空而起,仿佛被一股飓风吹到了九天之上,就等待着落地的那一刻的震撼。 齐王眼中色彩飞扬,而宋王却是面如死灰。 “皇上,臣妾有话要说!”就在此时,一个清脆而又急切的声音响起,只见萧元妃站在大殿门口,气喘吁吁地道。 明景殿内再度陷入一片死寂,众臣眼睛纷纷盯住了萧元妃。 皇甫武吉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斥道:“后宫不可干政,萧元妃你一妇道人家闯入朝会,该当何罪!”萧元妃咕咚一下跪倒,哭泣道:“皇上明鉴,臣妾今日冒罪前来便是要还十五年前白妃一个公道,我与白妃情同姐妹,今日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替姐妹伸冤!”白妃二字一直都是宫内外的禁忌,如今萧元妃当众说出,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大殿都炸开了锅。 龙辉暗叫不妙,萧元妃先闯朝堂,再当众揭开白妃冤案等于最后一搏,殊死一击,此事难以善罢了。 这时力顶宋王的门阀和官员,以裴家为首,皆出声附和萧元妃:“回禀皇上,萧妃娘娘敢明知后宫不可干政,却又明知故犯,就说明白妃一案含冤莫名,还请皇上主持公道,拨开云雾见青天!”皇甫武吉脸色铁青,怒哼一声道:“萧元妃你口口声声说白妃冤屈,你可有证据?”萧元妃昂起玉首,义无反顾地道:“臣妾有证人,可证明当日白妃一案皆是有心暗中操控之局!”皇甫武吉长身而立,冷声道:“既然如此,那朕便将此案移交大理寺重审,若所谓的冤屈只是子虚乌有,萧元妃,休怪朕不客气!”萧元妃谢恩道:“臣妾知道,谢主隆恩。 ”皇甫武吉拂袖而起,面色铁青地道:“明日朕要在大理寺亲自重审白妃旧案——退朝!”群臣高呼恭送皇上。 在皇甫武吉转身的一刹那,龙辉不禁感到有些怪异,因为他似乎感觉到这名九五之尊体内真气略显凌乱,而那铁青的面色也不是被气出来的,倒有几分走火入魔的征兆。 走出皇宫,龙辉心中百感交际,凌乱异常,虽说早就料到此事难以躲避,但如今亲身面对却感到一阵无力。 回到家中,听得白翎羽已经苏醒,龙辉急忙过去探视,只见白翎羽秀发披肩,抱被依床而坐,俏脸略显苍白,但却给她那份英姿美态舔了几分温婉柔弱。 眼见龙辉回来,白翎羽展颜欢笑道:“龙辉,你回来了,今天早朝说了些什么?”龙辉在床沿坐下,说道:“皇甫武吉原本要立齐王为储,但萧元妃强闯朝堂,立储之事便搁下了。 ”白翎羽问道:“后宫妇人不可干政,此乃皇甫祖训,萧元妃冒此大不韪,岂不是要自掘坟墓?”龙辉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道:“她将白淑妃的冤案提了出来,又在裴家的推波助澜下,使得皇甫武吉在大理寺重审此案。 ”白翎羽娇躯微微一颤,静呆了片刻,泪水滑落脸庞,边哭边笑,哭累便伏在龙辉怀里休息。 龙辉命人捧来饭菜,等白翎羽醒后,便哄她用餐。 白翎羽饭来张口,吃饱后便又埋在龙辉怀里,龙辉感觉到她的身子正在不断发抖,不由得将臂弯箍紧。 待白翎羽睡着后,龙辉便走到书房召来凌霄和风望尘。 两人朝龙辉施礼。 龙辉持笔书信,写完后便说道:“二位,明日有些要事得辛苦你们去办了。 ”凌霄和风望尘拱手道:“属下听闻龙主吩咐。 ”龙辉道:“在皇室祭祖大典的这段时间,我估计昊天教会趁机作乱,又或者一些不安分子扰乱皇城。 你们带着我的亲笔书信到铁壁关,找两个人,一个叫做王栋,一个叫梁明,把这封信交给他们,着他们率三千青龙军赶赴帝都。 ”风望尘接过信件,有些忧心地道:“调动兵马需要兵部虎符,而且率兵赶赴玉京,或许落下一个造反的罪名。 ”龙辉摆手道:“此事我自有分寸。 我信中已经说得明白,以有小股铁烈残部流窜入中原,青龙军是紧急出动追杀围剿,师出有名,而且铁如山老帅今日刚向皇帝提交辞呈,铁壁关暂时陷入一段兵权分撒的时期,再加上王栋梁明二人对我忠心耿耿,私自出兵影响不大,此节关系风首座不必担忧。 ”龙辉又说道:“待到了河东与玉京交界之地是,便青龙军在登云山上安营扎寨,此地乃是距离玉京最近,也是最高的山峰,可居高临下望见玉京城池,若看到紫色烟火升起,便是发兵信号,到时候,你们立即率兵从北门冲入城内。 若是看到黄色烟火,尔等便带兵速速撤离。 ”两人明白过来紫色烟火就代表情况危急,唯有兵行险招,而黄色烟火则说明情况安稳,不必节外生枝。 两人接过信件便星夜兼程赶赴北疆铁壁关,风望尘修炼风性功体,擅长轻功身法,而凌霄身担雷炎二卷,内元雄沉霸道,以内力推动,脚力也是不慢,过了子夜就出了玉京地界,即将进入河东范围。 在玉京与河东交界处,群山连绵,地势险要,可谓是帝都的天然屏障,风望尘停步观望,目光落在了最高的峰顶,叹道:“此地应该便是登云山,果然一览众山小。 ”凌霄道:“既然来了,那咱们便翻过这座山,也好先行探个路。 ”风望尘笑了笑,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登山而上,行至半山腰时,凌霄武感触动,敏锐地道:“智流座止步,前面有动静。 ”风望尘闻言立即闪身躲到草丛中,闭目凝神,细查四方风向。 凌霄也跳到一颗树上,居高观望。 只见远处似有人影走动,但步伐稳健,进退有据,行走路线也是极尽简练利索,不做多余之事。 这种步子凌霄也曾见过,当初崔蝶将崔家一名退役的老兵留在盘龙圣脉协助练兵,这种方法乃是便是神州军营中专门巡逻放哨用的,三人为一组,九人为一队,呈梯度行走,简练而又有效地进行全面的巡逻。 “奇怪,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士兵出现?”凌霄暗自生疑,草丛中的风望尘也是神色凝重,两人以传音入密之法互通消息,商议深入一探。 两人隐匿行踪,提气轻身,朝着山顶而去,一路上看见不少士兵,约莫有两三千人,而且这些人都是缄口不言,要么就在休息,要么就在巡逻守夜,沉默安静的不像活人,若不是看到他们还有呼吸,还真以为他们是煞域尸兵。 由小见大,这两三千人能够闭嘴不言,便是训练精良的表现,这种士兵无声无息,来无影去无踪,可谓是精锐中的精锐,而且他们就连休息的时候也紧握兵器,身上隐隐透着一股沉重的血腥味,想必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风望尘暗自捏了个唤风决,召来一阵大风,将一棵树吹得沙沙作响,只见距 分卷阅读189 离大树最近的一队士兵纷纷睁开眼睛,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野猫,毛发几乎倒竖而起,将军刀拔出半截,紧盯树木,而弩兵则将弓弩对准了树冠,随时准备攻击。 “稍有风吹草动便如猛虎出闸,随时准备战斗!”风望尘暗自忖道,“如此精锐绝非泛泛之辈,定是神州军界的强军。 ”想到这里向凌霄使了个眼神,两人达成默契,欲要再度刺探。 忽然间前方走来两道卓越身姿,踏步生威,气度不凡。 凌霄凝神观望,只见这两人并肩而行,身材几乎一样高,但气质却是各异,左手者身着赤红锁子甲,腰胯军刀,浓眉大眼,犹如炼狱鬼神,雄沉狠毒;右手者身着幽蓝紫金铠,手提长剑,剑眉星眸,面白唇红,像是书生从军,温雅秀气。 看见这两名将领,文武首座心中生出一种奇怪而又熟悉的感觉,似乎曾与二人有一面之缘。 两名将领例行巡营,视察士兵,走了几步,忽然看见幽暗树林中燃起两粒淡绿色的光点,随即腥风扑鼻,更响起鳞甲摩擦地面的声音。 蓝铠将轻笑道:“原来是条饿坏的大蟒蛇,想出来找些晚点填肚子了。 ”众士兵手握兵刃,迅速列队结阵,凝神戒备。 蓝铠将笑道:“区区一条畜生,不必劳师动众,待本将将它拿下给诸位兄弟做夜宵!”说罢一扬披风,笑呵呵地走入树林深处,先是一阵尖锐的长啸,随即便再度陷入沉寂。 只见蓝铠将缓缓从树林中走出,手中拖着一条粗如水桶,三丈长短的大蟒蛇,浑身血淋淋,仔细看去才发现浑身皆是针孔,就像是被暴雨梨花针打中一般,死相苦状。 蓝铠将将蟒蛇丢到地上,吩咐几个士兵将其剥皮割肉,一半制成肉脯干粮,一半用煮成蛇羹热汤。 凌霄脸色一沉,他瞧出此人的内劲乃是偏于阴柔歹毒,将真气炼化分散,犹如细针一半发出,无孔不入,防不胜防,饶是如此鳞坚甲厚的巨蟒也只有惨死一途,这种功体他和风望尘曾经见过一次,那便是晋王遇刺的那个晚上。 “这两个刺客竟是军中将领,难怪对于军营排布如此熟悉。 ”凌霄暗自思忖道,遇见如此强敌他心中斗志澎湃,体内战血沸腾,恨不得就与两人比个高低,但他也并非莽夫,对方不仅武艺高超,而且还带着几千精锐,若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两人正想趁机撤退,风望尘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细微的声响难瞒真正高手,只听赤甲将大喝一声:“藏头露尾的鼠辈,还不现身!”蓝铠将闻声而动,披风一摆,尖锐真气如细针而发,铺天盖地射杀而来。 风望尘心知难免恶战难免,饱提内气,运转元功,风之卷应然而出。 只看智流座双掌运化,抚风化掌,太极轮转,正是柔风太极圈。 旋风转动,将尖锐针劲尽数裹住,卸到一侧,力保门户。 蓝铠将冷哼一声,剑眉扬起,大步踏来,挥手便打,掌心处真气隐而不吐,但若是打实那便是万针入体,骨肉脏腑皆被刺破,死状悲苦。 风望尘心知此掌不可硬接,立即施展风之卷的轻功步法——无量风影,行踪飘忽不定,蓝铠将感到自己似乎是在捕风捉影,任由招式再猛也是一无所获。 “我来助你!”赤甲将大喝一声,纵身跃起,居高临下,双拳朝天一举,风望尘只觉得四周气流仿佛被他这么一举手便抽了个精光,整个人处于真空状态,浑身轻飘飘的无处势力。 随即赤甲将真气一转,双手朝下一压,被抽走的气流顿时浓缩成团,犹如千钧巨石压在风望尘身上,使其身法为之一滞。 危难之刻,风望尘毫无惧色,表情依旧沉着,因为他坚信自己的同伴可以瓦解眼前杀机。 就在两名将领即将形成围杀绝境之时,忽闻一声惊雷吼,只见凌霄脚踏“奔雷步”强势压境,抬手便是雷之卷之绝式——天罡雷音,只见他拳若怒雷,拳风嘶吼,恰似雷音镇魔。 赤甲将只得放下风望尘,回身应对凌霄钢拳,他五指握拳,内力凝于手臂,毫不退让地一拳击出,于凌霄拳头相碰。 双拳对击,声波巨响,两股真气排斥爆炸,两人各自被震退数步,也就在两人对拳的下方地面竟被炸出一个大坑。 眼前不宜久战,需尽快赶赴铁壁关,风望尘当机立断,招呼道:“凌霄,速退!”说罢边打边退,施展烈风刃逼开蓝铠将,趁势退入树林之中。 凌霄见状,双拳互击,雷劲崩散,以他为中心向外辐射,方圆三十步内,雷电交加,生人勿近。 借着敌方瞬间的迟疑,凌霄也退入林中,赤甲将手掌一摆,示意士兵追击,谁料却被一阵大火给逼退。 原来退入林中后,凌霄立即施展炎之卷,以炎阳真元点燃四周草木,如今正值秋季,天干物燥,炎气触之即燃,一旁的风望尘也捏出召风决,风助火势,使得火势迅速蔓延,将敌军将士暂时挡住,换得撤退时间。 两人迅速翻过登云山,再进入河东地界。 凌霄蹙眉道:“被这不知从哪冒出的精锐占据登云山,龙主的计划岂不是难以实施了?”风望尘道:“龙主只是定下大方向战略,至于战术如何施展便要看我们的发挥了,行军打仗之事我也不在行,等到了铁壁关,再跟王栋梁明商议吧。 ”凌霄道:“那两个将领武功不简单,而且又懂带兵打仗,看来我此番前去铁壁关,也得请教一番行军之事了。 ”风望尘笑道:“难得见到武魁座如此虚心好学,真是奇观一件。 ”凌霄道:“学无止境,日后难免要随龙主征战,若不懂带兵打战如何配得上武魁二字。 ”风望尘又道:“那两个将领却是难缠,若只有我一人,恐怕难逃一死,不知凌兄你对上这两人又多少胜算?”凌霄神色凝重,蹙眉道:“单打独斗五五开,以一敌二必败无疑,若是下回再遇上这两人,需得找林碧柔助拳,方有胜算。 ”“凌兄,比武打斗之事暂且按下。 龙主担忧的事情也并非空穴来风”风望尘一边飞奔一边说道,“此乃我方才跟蓝铠将领打斗时从他身上取来的。 凌兄,你且瞧瞧这是何物?”摊开手掌,只见一枚军徽赫然在握,军徽上雕刻着虎豹形象,栩栩如生,在夜色中迷蒙中似乎便有虎豹咆哮,嗜人血肉。 凌霄吃惊道:“这分明就是西域虎豹营的军徽,这伙人是虎豹营的?”风望尘点点头道:“如此精锐强兵,屈指可数,想来不会有假。 而那两个将领分明就是当日在晋王军营跟我们交手的两个刺客,看来昊天教的黑手不但伸到军中,而且还准备发动兵变了!”凌霄蹙眉道:“虽说兵力不多,但虎豹营身经百战,若是暗中偷袭,再加上内应的协助,兵变也并非不能成功。 ”风望尘道:“如此情形,我们更加快步伐,争取早日到达铁壁关,为龙主搬来救兵!”第十二回公主抬棺晨曦,仪仗华贵,御林护持,先有帝皇御驾,紧接着便是后座凤袍而来,随即两顶华盖鸾车,皇帝、皇后和皇妃竟先后驾临,大理寺方圆十里被御林军所控制,岗哨密集排布,关卡一重接一重,可谓是固若金汤,蚊虫难飞。 大理寺正堂之上,皇甫武吉身着龙袍,端坐高位,脸色虽有些惨,但双目有神,看眼神涣散,却又给人一种被紧盯锁定的感觉,虎虎生威,尽显皇者气度。 在皇座右侧依次坐着周皇后、萧元妃、王贤妃,两妃唇亡齿寒,所以王贤妃也要求过来听审,而苏贵妃则以身体不适为由继续留在宫里;左侧站着齐王和宋王,正所谓男左女右,所以两王站在左侧,而女眷又都是其长辈,故而有椅子坐下,如此一来既符合宫廷礼仪,又分清尊卑。 此番断案结果直接影响太子归属,齐王和宋王皆是满脸凝重,至于后妃一侧她们心中的紧张亦不在两王之下。 皇甫武吉一拍惊堂木,沉声道:“萧元妃,你昨日所言白淑妃一案实乃错案,你且给朕一一道来,不得有所隐瞒!”萧元妃起身跪倒在地,说道:“皇上明鉴,臣妾所言皆是事实,当初白淑妃并非当真与侍卫暗通曲款,而是有人陷害。 ”那边的周皇后脸色已经一片阴沉,美目含煞,直勾勾地盯着萧元妃。 皇甫武吉冷声道:“那你倒说说是何人暗中陷害?”萧元妃挺直身子,华贵裙袍随之一绷,勒出饱满的胸乳峰峦,一字一句地道:“正是当年的周贵妃,也就是今日的周皇后!”周皇后杏眸圆瞪,怒上眉梢,猛地一拍座椅扶手,厉声道:“萧元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本宫,以下犯上,该当何罪!”王贤妃见状也跪倒在地,向皇甫武吉诉苦道:“吾等以下犯上实乃重罪,但却心怀大义大德,不忍白淑妃含冤九泉,今日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替白淑妃伸冤报仇!”周皇后怒极反笑,说道:“好个巧嘴簧舌的妇人,本宫身为三宫六院之首,一国之母,岂容尔等轻渎污蔑!”反正也撕破了脸皮,萧元妃毫不示弱紧盯周皇后,冷笑道:“皇后身居后宫之首,吾等妃子本应谨遵懿旨,但皇后当年知晓白妃怀上龙子,生怕地位不保,便以见不得光的手段谋害白淑妃,此等德行有亏之人如何配得上一国之母的名号!”皇甫武吉怒拍惊堂木喝道:“堂堂后妃竟然作此毒舌之举,相互辱骂诋毁,成何体统,你们当朕是透明的不成!”众人顿时噤若寒蝉,剪口不言。 皇甫武吉扫视了一周,说道:“萧元妃,你口口声声说皇后诬陷谋害白淑妃,可有证据?”萧元妃说道:“臣妾恳请皇上宣召一人,此人乃是当初皇后身边的宫娥,对于白妃一案了若指掌,可谓是关键证人!”那边周皇后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而皇甫武吉对此视而不见,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准!圣旨下达,虞花跪拜入寺,口呼皇上万岁。 皇甫武吉道:“堂下所跪何人?”虞花谦卑地道:“回禀皇上,奴家十五年前曾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娥。 ”萧元妃也道:“皇上,此女确实是皇后身边的宫娥,尚宫房里有她详细的记录,皇上一查便知。 ”皇甫武吉冷哼一声:“萧元妃,现在是你审案还是朕在审案,要不要把位置让给你坐?”萧元妃吓得花容惨淡,急忙跪谢请罪。 皇甫武吉摆了摆手,命王公公查证虞花身份。 王公公吩咐内侍取来尚宫房的人事资料,翻阅查看确认无误后便上呈圣颜。 皇甫武吉扫了一眼,道:“十五年前,宫内失火,虞花已经被烧死,你又是从何处冒出来的?”虞花磕头道:“皇上明鉴,奴婢确实是虞花!当年奴婢进宫时,管事房的公公曾在奴婢肩膀上纹了一个记号。 ”大恒宫规凡是入宫当差的女子皆要在身上刺上纹身,纹身的图案和部位便是宫娥的身份象征,大大减低了刺客混入宫来的可能。 皇甫武吉又向王公公使了眼色,这太监总管立即又吩咐内侍去召来当初的纹身太监,那个太监确认虞花的纹身后,便如实禀报道:“启奏皇上,这纹身确实是奴才所刺,按照纹身的特性,她确实是虞花。 ”又核对了多个身份信息后,总算可以确认虞花的身份,皇甫武吉一拍惊堂木,说道:“宫娥虞花,你老老实实给朕召来,你为何会死而复生!”虞花叩首道:“皇上明鉴,虞花当年是遭人迫害,逼不得已才隐姓埋名十余年。 ”皇甫武吉道:“将当年你所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若敢隐瞒或者虚报,朕便砍了你的脑袋。 ”虞花连声称不敢不敢,又听萧元妃和王贤妃说道:“虞花不要害怕,如今有皇上做主,必定能替你主持公道。 ”虞花道:“皇上,其实当年的事情是这样子的……皇后得知白妃坏了龙子,怕她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于是便买通明朗宫的夏珠,吩咐她给白妃和宫侍卫下药,使得两人作出背德之事。 后来皇后又怕事情败露,便杀人灭口,奴婢所幸得高人相救,才保住贱命,还请皇上替奴婢伸冤做主!”周皇后脸色铁青,怒喝道:“大胆贱婢,你竟敢污蔑本宫,来人把她拖出去斩首示众!”国母威压乘怒而发,更为雷厉,吓得虞花全身哆嗦发抖。 萧元妃冷笑道:“娘娘,好的火气,这么急着斩掉虞花,是怕丑事败露所以要杀人灭口吗?”周皇后怒目相视,说道:“本宫行得正坐得直,有何丑事!本宫身为一朝国母,岂容如此贱婢诋毁,今日若不斩她,置我大恒威严何在!”王贤妃搭话道:“皇后若真行此等栽赃嫁祸的下作之事,那才是给大恒抹黑,使朝廷威严扫地!”“够了!”皇甫武吉怒拍惊堂木,喝道,“一个二个都给朕闭嘴,身为后妃竞像长舌泼妇一般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谁若敢擅自开口,就给朕滚出大理寺!”三女顿时闭口不言。 齐王拱手道:“父皇,儿臣有几句话想对虞花说,还请恩准。 ”皇甫武吉点点头。 齐王问道:“虞花,你口口声声说我母后给白妃、宫侍卫下毒,那么可有证据?”虞花道:“当初……”话还没说完就被齐王厉声打断:“你只要回答有还是没有!”齐王身经 分卷阅读190 百战,自有一股血腥杀气,举手投足间皆有慑人气魄,虞花被吓得浑身哆嗦,老老实实地道:“没……没有。 ”齐王继续道:“那你可亲眼看见夏珠投毒?记住,本王只要你回答有还是没有!”虞花摇头道:“没有。 ”齐王冷哼道:“既无证据,又未曾亲眼看见投毒之人,你如何说明皇后谋害白淑妃!”虞花顿时一阵语塞,呆在当场。 这时宋王请命道:“父皇,儿臣也有几句话要问。 ”皇甫武吉点头道:“准!”宋王又道:“但儿臣这次不但要问虞花,还想斗胆请教皇后娘娘几个问题。 ”皇甫武吉也恩准了。 宋王笑道:“虞花是吧?你不必紧张,你且说说在那场火灾发生之前,皇后娘娘对你如何?”虞花道:“娘娘当时还没做上皇后,但却对奴婢也是不错的,赏赐了不少点心首饰予我。 ”宋王又问道:“那么你当年干活可辛苦?俸禄有多少?”虞花摇头道:“奴婢当时是娘娘身边的宫娥,过得倒也逍遥自在,俸禄嘛……除了领宫中颁发的工酬外,娘娘还额外赏了了奴婢五两银子。 ”宋王道:“也就说皇后娘娘对你还是不错的喽?”虞花点了点头应是。 宋王朝皇后行了个礼,说道:“儿臣斗胆,敢问皇后娘娘,虞花所言是否真实?”皇后道:“是真的!”宋王又道:“那么娘娘原先是怎么看待虞花的?”周皇后道:“本宫当时觉得她心灵手巧,便留在身边了,这丫头当初也算是能干之人,故而本宫对她甚为倚重。 只是没料到她今日竟然污蔑本宫,枉费了我当年一番情义,真是人心隔肚皮,知面不知心。 ”宋王蹙眉道:“娘娘可还曾记得虞花是怎么失踪的?儿臣的意思是虞花当初遭到火灾的地方在哪?”周皇后道:“是她的住所。 ”宋王道:“虞花身为娘娘贴身宫娥其住所可是距离寝宫较近?”周皇后说是。 宋王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笑道:“当初正值春雨季节,天气潮湿本来就不容易走水,更何况是靠近娘娘寝宫的居所,其防火措施应该是做得极好,为何会来这么一场莫名其妙的火灾呢?难道是有人故意纵火?”周皇后暗骂一声竖子狡猾,心忖道:“小畜生既然绕了个弯子又将矛头指向本宫,他知道指证本宫下毒的证据不足,才故意以火灾来刁难本宫,想让皇上注意杀人灭口的方面!”齐王见母后情况不利,急忙道:“王弟,如今是讨论白妃一案有没有错判,并非说什么火灾,你千万不要本末倒置了!”虽然不能一举钉死周皇后和齐王,但也成功地将话题移到虞花遭火灾的疑点上,宋王算是占了个小上风,故而也不急于一时输赢,微微轻笑缄口不言,以沉默应对齐王的话题。 齐王和周皇后也瞧出了对手的做法,心中难免有几分危机感,但周皇后打定主意无论对方怎么指证自己,都来个矢口否认或者沉默冷笑,反正单凭一个低贱宫娥是无法证明事实真相的。 就在大理寺哨岗之外,鹭明鸾和龙辉隐藏暗处。 只听鹭明鸾笑道:“这两兄弟倒也有趣,齐王行事铁血果决,抓住白妃有没有中毒的疑点来质问对方;而宋王却是迂回曲折,借着语言上的陷阱一步步地将周皇后引出破绽。 ”原来鹭明鸾在虞花身上种下了元神烙印,在二十里之内,完全可以透过虞花的眼睛和耳朵来观察一切,也就是说此时鹭明鸾就相当于亲临其境,龙辉曾从洛清妍母女那处了解到玄媚夺神术这一神效,故而请来鹭明鸾相助。 “不过这宫娥从头到尾都没提昊天教的事情,也没说毒药是从何得来。 ”龙辉蹙眉沉吟道,“她一定是被逼服用了什么毒药,所以才故意揭去有关昊天教的事。 ”鹭明鸾笑道:“不用猜了,她确实是被强迫吞服了毒药,若不乖乖听话,那边会化成万千蚂蚁吃干净身子而死。 ”顿了顿,鹭明鸾又叹道:“无论虞花的话是真是假,又任由那宋王巧舌生花,只要齐王抓住中毒是否存在这个疑点,萧元妃的指证就难以成立,到头来还要反受其害。 ”话还没说完,她脸色倏地一沉,原来她又透过虞花的眼目得知变故忽生……龙辉见她神色有变,心知该来的人终于来了,于是提高注意力,双眼紧盯着大理寺,只要一有变故立即闯进去救出爱人。 “小羽儿,你且放手去去做吧,就算天塌下来我也给你撑着!”龙辉心中默念道只见一个御林军将领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禀报道:“启奏皇上,大理寺外有人拖来了两口棺材……”皇甫武吉脸色一沉,王公公看出主子心意,立即训斥道:“混账,一个惊扰圣驾的狂妄之徒,你们就不懂处理了吗?还要跑回来禀报,养你做什么吃的!”将领惶恐地道:“圣上明鉴,那人正是麒麟军统领白宇……而且他手上握着一枚刻着兰翎凤羽的玉佩,小人不知该如何处理,所以来请示皇上。 ”霓裳飞仙佩?堂内众人顿时又惊又奇,这种玉佩分明就是皇室之物,每一个皇子或者公主出示皇甫武吉皆会赐下一枚玉佩以作保佑平安之用,而兰翎凤羽其实便是公主之物,此物怎会出现在一个边塞守将身上?皇甫武吉心中疑惑顿起,便说道:“让他进来!”将领得令,立即下去执行圣旨。 过了片刻,大堂外的庭园中出现一道人影,一名武袍青年左手举着一口白玉棺椁,右手则紧握麻绳,麻绳系着一物,也是一口白玉棺材,两口棺材加起来足有四五百斤重,但依旧健步如飞。 王公公走出大堂,迎上去说道:“白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要冲撞圣驾?”白翎羽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右手暂时松开拉棺绳,伸入怀里掏出一枚晶莹的玉佩,王公公一看脸色再度大变,那枚玉佩正是霓裳飞仙佩,除此之外,上边还雕刻着一个羽字。 大堂之中,皇甫武吉眼力过人,也是看得清楚,脸色由晴转阴,由沉稳变为惊愕、不解、哀伤、惊喜……王公公打了个哆嗦,话也不敢说,垂头低首地退至一边。 白翎羽抬棺拖椁走入大堂,行至皇甫武吉御案前十步之处才停下来,将棺椁放在地上。 皇甫武吉压住心中澎湃的情绪,说道:“白宇,你此乃何意?见到朕也不下跪!”白翎羽淡淡地道:“一个为了权势而牺牲妻子女儿的人不配让我双膝着地!”公然的顶撞使得众人脸色大变,皇甫武吉更是面容铁青,怒火难掩。 白翎羽冷笑道:“是不是想砍掉我的脑袋?”皇甫武吉冷冷地盯着她,吐出一词:“拿下,打入天牢!”侍卫立即围了上去,白翎羽柳眉一扬,冷笑道:“打入天牢候审前,是不是要验明正身?”说着,她反手取下发簪,如墨浓发披肩洒下,随即又用手擦去脸庞四周的伪装。 这些伪装用得极为巧妙,只是让白翎羽女性的面容变得棱角分明,更充满男性阳刚之气,如今一经擦去,便还原出了柔媚的线条。 秀发披肩,易容卸除,白翎羽露出本来面目,端的是杏眸柳眉,琼鼻朱唇,肤色虽无一般皇室女子那般雪白粉嫩,但却胜在健康自然,小麦色的肌肤使她比一般的公主多了几分英姿傲气。 威震铁壁关的麒麟军统帅竟是女儿身,齐王和宋王不由得大吃一惊,但老一辈的皇室成员却是满脸惊愕,眼前这女子除了肌色外,那简直就跟白淑妃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周皇后忍不住颤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白翎羽凝视着她,双目几乎快要喷出火焰来,冷笑道:“我是谁,皇后娘娘看不出来吗?”说话间,随手便将霓裳飞仙佩丢到皇甫武吉桌子上。 皇甫武吉握着玉佩仔细看了片刻,眼圈微红,颤声道:“你……你是翎羽,你真的是翎羽,朕的女儿!”到了最后语气极为激动,甚至还险些站起来去抱白翎羽,与他平日沉重冷静截然相反。 白翎羽芳心不由得一酸,暗忖道:“你既然心里还有我这个女儿,当年又为何如此绝情?”那边萧元妃察颜阅色,看出皇甫武吉对这公主是既内疚又宠爱,立即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说道:“皇上,翎羽公主在外孤苦无依地漂泊十五年,一定受了不少苦,皇上,您可得好好补偿她。 ”皇甫武吉鼻子不由一酸,长叹道:“翎羽,回来就好,你想要什么,父皇都给你办到!”白翎羽忍着热泪满眶,说道:“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公道!”说罢反手一掌拍开两具棺椁的盖子,宫流光和白淑妃的尸首赫然躺在其中。 得定颜珠之助,两具遗体依旧栩栩如生,特别是白淑妃依旧保持着临死前那受尽折磨的悲苦模样。 周皇后身子不由得一僵,掌心蓄满了冷汗,双腿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再见昔日爱妃容颜,皇甫武吉心口一阵刺痛,胸闷目眩,险些吐血昏迷。 白翎羽冷冷地望着皇甫武吉,说道:“母妃和宫侍卫的遗体内斗残留着毒素,你若不信可以找仵作来严明真伪。 ”若是别人敢这么无礼的称呼自己,皇甫武吉早就叫他脑袋搬家了,可是这人偏偏是亏欠最多的女儿,皇甫武吉除了内疚之外便是心痛。 “传仵作!”皇甫武吉仿佛苍老了几十岁,语气无奈之中又多了几分无力。 仵作上堂后,白翎羽又掏出那柄匕首,说道:“这便是宫家家主当初从刑部盗出来的匕首,也就是当日刺杀我母妃的凶器,若是不信可以调来刑部的罪证记录来查看核实!”这回连你字都省了,皇甫武吉只觉得整个心脏万千刀刃刮刺,揪心剧痛,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朝王公公使了眼色。 王公公立即下去找来刑部侍郎,着他核实匕首的真伪,刑部侍郎翻阅卷宗后,确认无误。 白翎羽又道:“当初,我母妃和宫侍卫长中了混毒,平日里毒性并不发作,只有当一人被这口匕首刺伤后,毒性才会开始蔓延发作。 ”说罢默念几声得罪,然后就从遗体上割下头发,又想皇甫武吉要来肉馒头、清水和饿了许久的公狗母狗各一。 白翎羽屏住呼吸,又用内力在身子周围造了个气场,隔绝春毒的飘散,之后便将头发和匕首浸泡在清水,然后又将肉馒头放进去浸泡。 待馒头被水浸湿后,她便将馒头丢给狗吃。 那对公狗母狗吃了馒头后,立即交媾起来,萧元妃和王贤妃不由得粉面绯红,而周皇后却是面若死灰。 此情此景已经不必再说多余的话,白翎羽望着皇甫武吉,似乎正静待着他宣判。 齐王立即跪倒在地,说道:“父皇,此事还有待商酌,母后一定不会做这种恶毒之事。 ”白翎羽怒道:“如今人证物证齐全,你居然还有脸狡辩!”齐王见大势已去,不禁心灰意冷,朝皇甫武吉磕头求饶道:“父皇,一日夫妻百日恩,还请您宽恕母后!”皇甫武吉冷声道:“下毒诬陷,一尸两命,此等恶行,如何配得上这一国之母的称号!”齐王又跪在白翎羽面前,边磕头边泣声道:“翎羽皇妹,我求求你,放过我母后吧,你若要怨恨就恨我一个,要杀要剐都可以,只求你放过我母后!”白翎羽不由一愣,看见这昔日春风得意的皇子如今竟向自己一个女流磕头,为的只是能够饶下母亲一命……此情此景使得她心中百感交集,虽说对周皇后怨恨不减,但却也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若当日她再大几岁,也会用自己的命来换母亲的生存。 既然大敌失势,萧元妃和王贤妃岂容对手有翻身之机,立即趁机落井下石,纷纷要求严惩周皇后。 萧元妃说道“皇上,周氏这般卑鄙无耻的行径,冷血无情的心肠,岂能再担任三宫六院之首!”王贤妃也说道:“皇上,不严惩周氏,白妃死不瞑目啊!还请皇上还白妃和羽公主一个公道!”倏然,一阵尖锐的冷笑响起,只见周皇后站了起来,哈哈大笑:“好个冷血无情,好个还公道,这里的人除了那小丫头外,谁又是真心要替白妃伸冤的?”说着望着萧元妃道:“萧妃你可是真心要提白妃伸冤?”不等萧妃回答,又望着王贤妃道:“你呢?”周皇后昂然大笑道:“你们都不是!你们不过是想借白淑妃一案来打击本宫,来打击铮儿的太子之 分卷阅读191 位,说白了,你们其实更加冷血无情,为了达成目的连个死人都不放过!”萧元妃哼道:“本宫不与毒妇做口舌之争。 ”周皇后冷笑道:“是吗?若白淑妃这件事不是本宫做的,而是其他妃子所为,你可会替她伸冤?”萧元妃粉面一僵。 “够了,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不知悔改吗!”皇甫武吉怒目圆瞪,高声厉喝道。 若是以往,面对皇甫武吉这般训斥,周皇后早就乖乖闭嘴了,但此刻她毫无所惧,冷嘲热讽道:“怎么,皇上也要骂臣妾几声吗,是说冷血无情还是心肠歹毒?不过说起这两样,皇上似乎比臣妾更为在行!”王公公脸色一沉,叫道:“皇后娘娘,您就少说两句吧,别再激怒皇上了!”周皇后呸道:“本宫的事那轮到你这阉人来管!”皇甫武吉冷笑道:“小王,让她继续说下去,朕倒要听听她怎么说出个所以然来!”周皇后咯咯笑道:“那臣妾就先谢主隆恩了!”“白淑妃那妮子,就连跟外人说句话脸都会红,而且耳根子又软,就算处在这皇宫之中,也像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像她这种女人怎么有胆子跟一个侍卫私通呢?以皇上您对白妃的了解,怎么就看不出当年案情中另有玄机呢?还是皇上压根就不想继续追查此事?”此话一出,整个大理寺陷入一片沉寂无语。 周皇后语气抑扬顿挫地道:“没错,当初本宫确实给白淑妃下了淫毒,逼她与宫流光私通,但是皇上,以您的才智若真有心追查恐怕早就替白妃洗脱冤屈了,但您为何偏偏不这样做?臣妾记得在白妃死后,宫里有半天时间是防备松懈的,原本巡逻的侍卫也少了一半,这分明就是让臣妾杀人灭口嘛!”白翎羽脸色蓦然一青,两眼怒火汹涌。 周皇后笑道:“小公主,先不要冲动,听本宫把话说完吧。 当时内阁以程渊之为首,白、宫、崔、裴四大家族为辅,共同把持内阁,将皇权大大限制,而你那位父皇就一直想削弱内阁权力,正所谓枪打出头鸟,这五大势力便成了你父皇打击的对象。 其中程渊之乃三朝元老,又是儒门大鸿,德高望重,学生千万,就连皇上也不敢轻易动他;而崔、裴两家自开朝便是世家门阀之首,根基深厚不说,而且还有养有家族精兵,同样不好对付,至于白家和宫家只是新冒头的门阀,势力比起前面三个大有不如,所以皇上便将矛头指向了他们这两个倒霉鬼!”虽然早就猜到了一些内幕,但听周皇后说出此话,白翎羽还是感到震撼万分。 周皇后哼道:“当时你母妃的事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就算本宫没有下手,皇上迟早都会将白宫两家给拔除,到时失去娘家为后盾的白妃在宫里会好过吗?别看萧元妃和王贤妃现在这么热心帮你母妃翻案,若是当初白家提早失势,说不定她们对付你娘亲的手段比本宫还要狠呢!”听到这里,白翎羽也觉得身子冷飕飕的。 “讲完了吗?”皇甫武吉忽然插口道。 周皇后笑道:“讲完了,臣妾多谢皇上恩赐。 ”话音放落,只见她眉宇间忽然涌起一团黑气,随即口角溢血,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齐王悲鸣一声母后,哭着扑了上去抱住她。 周皇后惨笑道:“铮儿,母后再来大理寺之前已经在牙齿里藏了毒药,当时就想着若是事情败露,那便服毒自尽,也省得遭受那几个贱人的羞辱……”皇甫武吉长叹一口气道:“皇后,你这又是何苦呢,朕从未想过要处死你……”周皇后凄然道:“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可惜臣妾始终是要被打入冷宫,与其受尽折磨倒不如就此了断!还有,臣妾不怨皇上,因为皇上跟臣妾一样,都是狠都是可怜人……”齐王泪水盈眶,颤声道:“母后不要说话了,儿臣马上给你找御医,你不会有事的。 ”周皇后眼光逐渐涣散,用尽最后力气说道:“不用了,母后已经不行了。 铮儿,你听母后的话,以后不要再争这个太子了,让你父皇把你发配出去,哪怕是到僻远贫瘠之地,也不要留在玉京了!”说完,两眼一闭便咽气了,留下齐王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这戎马一生的王爷,那哭声就像是尖刀一般划在每一个人心口上。 皇甫武吉仿佛苍老了十几岁,呆呆地望着堂内的众人,目光从周皇后的尸体划过,又望向那两具白玉棺椁,最后定格在了白翎羽脸上。 皇甫武吉阖上眼帘,说道:“传朕旨意,淑妃白氏十五年前因贵妃周氏陷害,作出背德之事,今日查明真相,还白氏一个清白名号,追封白淑妃为贞烈庄孝皇后,以国葬之礼葬入后陵。 撤销白宫两家的罪名,享有原本的爵位封号,寻回两家后人,继承家业!皇后周氏,行为不端,陷害白淑妃,诬其淫乱宫廷,罪无可赦,撤去皇后之位,周氏一族逐出京师!”短短几句话,宣告了含冤十余年的白淑妃得以雪恨,也让白宫两门重获新生。 皇甫武吉继续说道:“白妃当年肚子里的孩子封为德海太子,公主皇甫翎羽封为忠勇护国公主兼任御林军大统领,持虎符将令!”虎符将令相当于最高调兵权,如此厚封等同于将京师防备全部交给了白翎羽,也不知道皇甫武吉是看中白翎羽带兵才能,还是单纯地想弥补十五年来的过错。 萧元妃笑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得了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将军公主,实乃我大恒之福。 ”王贤妃也应和道:“是呀,护国公主今日认祖归宗,实乃大喜。 ”除了周皇后之外,她们最为顾忌的就是身经百战的齐王,如今看到有这么个能征善战的主,还是周皇后仇人之后,心里又稳定了几分,纷纷抛出善意,希望能拉拢一个强援。 萧元妃暗忖道:“皇上因为白妃之事定会对这丫头百般宠爱,再加上她武功超群,与她拉好关系对日后有百利而无一害。 ”白翎羽是女儿身,就算再怎么能征善战,也不会威胁到皇位的归属,相对于齐王来说,白翎羽更对萧元妃的胃口。 白翎羽淡淡地道:“皇上好意心领了!我只是白氏一族的低贱民女,不配这什么护国公主,也没资格拿着虎符将令!”她自称白氏一族,显然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更是不愿认祖归宗。 皇甫武吉胸口仿佛被锤子狠狠敲了一下,脸色倏然惨白无血。 两妃和宋王也是惊愕不已,拒绝封赏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这简直就是不要命。 王公公急忙传音过去:“公主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您快给皇上赔罪啊!”白翎羽冷笑一声,昂首迫视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说道:“我就是姓白,皇上,您是不是要斩了民女呢?”皇甫武吉脸色阵红阵白,藏在袖子内的手指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指甲已经深深的陷入肉里,仿佛是在奋力压制着即将失控的情感。 父女二人就这般对视了半盏茶的时间,皇甫武吉长叹了一口气,身子朝后一伸,靠在了椅背上,左手手肘抵在椅子扶手上,手掌撑住额头,将头侧过一边,仿佛是疲惫的老人在休息小睡。 “你走吧!”皇甫武吉朝白翎羽摆了摆手说道,他刺客侧着头,隐藏住了表情,也隐藏住了眼睛,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白翎羽也不多说,掉头便走。 待白翎羽走后,皇甫武吉又命人处理大堂内的三具尸体和命令众人退下,一系列旨意执行完毕后,大堂里只余下撑着侧脸的九五之尊和一个贴身内侍。 王公公静静地站了约莫三个时辰,见天色渐渐暗,便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时候不早了,回宫吧。 ”皇甫武吉缓缓抬起头来,只见他眼圈已然通红,眼眶内似有晶莹翻动,神情疲倦颓废,就像是大病初愈的老人。 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该回宫了!”第十三回纵马狂歌出了大理寺,白翎羽心绪凌乱无比,朝着城外走去,走了半里路,却见龙辉站在前方等候。 再见爱郎,白翎羽满心情绪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化作朵朵泪花涌出眼眶,悲叫一声扑向龙辉怀里。 龙辉抱着她柔声道:“好了,小羽儿,我都看到了,你刚才做得很好,真的很好,白妃娘娘泉下有知定会替你自豪的。 ”得龙辉安抚白翎羽才哭声才渐渐细小。 龙辉伸手替她抹去泪珠,略带嗔怪地道:“按照原先说好的,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不能顶撞皇帝,你这丫头倒好,到了最后居然……哎,你知不知道把我吓出一身白毛汗,险些就要打进去救你了。 ”白翎羽撇嘴道:“皇宫里冷冰冰的,处处勾心斗角,我可不想回到那个地方。 ”借着鹭明鸾夺神术之助,龙辉对于案情的进展是了若指掌,更对这皇室冷暖唏嘘不已,感慨万分,心想这些人虽然出身高贵,享尽荣华,但每时每刻都在算计别人和被别人算计,这种生活究竟是好还是不好?白翎羽叹道:“贴身宫娥作证人,又有遗体为证据,周皇后根本无从抵赖,母妃应该也得以安息,我也没什么可求的啦……”说起周皇后,龙辉忽然想到了一事——当初的毒药本是苏贵妃提供,周皇后为何不将此事讲出,求得一个从轻发落呢?而且她临死前给齐王的遗言也似乎暗藏深意……龙辉暗忖道:“她若是想保全齐王,就更应该说出苏贵妃的事情,但仅仅让齐王离开京师,却绝口不提苏贵妃之事。 ”联想起大堂中齐王的表情,龙辉敢肯定他也不知晓内情,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周皇后本着保密的原则不告诉儿子也理所当然。 “若是齐王听从周皇后的话,离开京城又会怎么样?”龙辉心里做了个假设,“隐藏在深处的苏贵妃,也就是昊天圣母兴风作浪,使得帝都大乱,沧释天趁机浑水摸鱼,最坏的结果便是大恒皇权被颠覆,那么离开京师的齐王便远离风暴漩涡,得以保全自身。 等一众敌人斗得筋疲力尽的时候,他便可以从容收拾残局!”龙辉倏然明白过来,周皇后应该已经看出苏贵妃暗藏祸心,所以宁死也不将她供出,要给萧元妃宋王等人埋个隐患,为的就是造出一个祸起萧墙的契机,让宫廷生乱,等同于给齐王制造机会。 “在这皇宫的女人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灯!”想到这里,龙辉心中难免有股憋闷,不吐不快,干脆道:“小羽儿,咱们比一下骑术吧。 ”白翎羽笑道:“轻功我是不如你,骑术的话,你龙大将军可不怎么样哩。 ”龙辉哈哈笑道:“比过才知道!”说罢转身在道路旁牵出两匹高头大马。 白翎羽眼睛不由一亮,这两匹马毛发油光乌亮,四肢修长,双目有神,显然是不可多得之神骏。 白翎羽本是骑兵出身,对于骏马有说不出的喜爱。 龙辉只觉一阵香风飘入鼻端,白美人双腿猛的提起,把马裤绷得紧凑,使得健美圆润的长腿尽显无疑,挺翘丰硕的香臀晃的眼前满是微颤颤的美肉,却是白翎羽翻身上马,动作矫健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白翎羽一抖马缰,骏马仰天扬起前蹄,长嘶一声。 龙辉见状也翻身上马,叫道:“闲话少说,二十里外有一座龟壳山丘,看谁先到那儿!”白翎羽哼道:“比就比,看招!”话音放落,她娇叱一声驾,骏马撒蹄便跑,宛若风驰电掣般飞飙而出。 龙辉不甘示弱,扬缰策马向白翎羽追去。 龙辉策马不一时,遥见白翎羽人马背影。 白翎羽回头瞧见,挥鞭催马。 一时间,两匹骏马奋起全力,前后追逐。 追逐半晌,龙辉骤然提气,一起一落,跃上白翎羽的马背,白翎羽反身一肘,想要推他下马,却被龙辉搂住腰肢。 白翎羽生得健美修长,单论身量实为众女之冠,就算楚婉冰也稍矮她几寸,她与龙辉同跨一鞍,细致巧鬓稍正好靠贴着他半边脸颊,入目是她的诱人至极,充满阳刚美态的轮廓线条,明朗的美目英风逼人,秀发浓密如云,时不时的更迎风送来一股香幽动人的芳草气息。 白翎羽娇嗔道:“臭龙辉,说好比骑术的,你怎么耍赖跳到人家马上!”龙辉道:“白大将军,在骑马追赶的过程中,将敌人斩杀下马,这也是骑术的一种。 我现在可是杀你十几次了,这怎么算耍赖呢!”白翎羽气得大骂无赖,心想好啊跟我玩起军中那一套,我倒要看看你这二流子如何玩得过我。 蛮狠好胜的劲头一上来便止不住,白翎羽脑袋朝后撞去,这一招为军体拳中的招数,称为“后山重锤”,但被敌人从背后锁住的身子,立即用后脑勺撞去,快很准,一记头槌砸在敌人面门,把对手砸个口鼻流血,头昏目眩,从而解围反击。 龙辉那会让她如愿,把头一矮,用额头对准了白翎羽的后脑勺,就等着她自己撞上来。 这额骨是人体最为坚硬的骨头,而后脑勺却是头颅中较为脆弱的一部分,若是撞到敌人面门还好,若撞不中就是作茧自缚,自己把自己撞晕。 只听咚的一声,白翎羽反倒把自己撞得眼冒金星,苦不堪言,娇叱道:“死龙辉,我跟你没完!”这母豹子发起狠来可不是说笑的,龙辉立即采取自保措施,双手从后面紧紧 分卷阅读192 环抱着白翎羽健美丰实的腰肢,低头咬着她仿佛敷着一层蜜糖的耳垂轻声说道:“小羽儿,别生气嘛,哥哥跟你开玩笑的!”白翎羽嗔道:“谁跟你开玩笑,你马上滚下去,别妨碍姑奶奶骑马!”“小羽儿,咱们就共骑一马吧……”龙辉将火热的嘴唇凑到美人蜜色的脖子上,轻轻细吻,还伸出舌头轻轻在上面舔砥起来。 被爱郎这么轻薄,白翎羽整颗心都酥了,就像是万蚁爬行,身体更是没有半根骨头般瘫软在男人怀中,提不起分毫力气。 “好吧,就依你!”白翎羽拗不过这男人,只好服软道,但末了还狠狠滴警告了一句:“你若是敢惹我不高兴,小心我把你踢下去。 ”马鞍的空间极小,两人只能紧紧挨在一起。 美人入怀,软玉温香,白翎羽结实细滑的粉背贴在龙辉胸膛,丰润圆翘的玉臀轻轻抵着他的下身。 “小羽儿,咱们一起跑吧!”龙辉放开了她的腰肢,双手从后绕上,抓住马缰,下身猛地朝前面两瓣圆润结实的臀肉重重一挺,绝尘一声长嘶,纵蹄而奔。 翘臀股沟被长枪撞了一下,白翎羽喉间发出一声颤吟,健美的娇躯蓦然一僵,鼻息变得粗重了几分,蜜肌不由自主地泛出一层可爱的鸡皮疙瘩。 策马奔驰了两里路,龙辉发觉四周无人,胆子不禁肥了几分,腾出一只爪子在白翎羽的娇躯上下其手。 “别……会给人看见的!”被这混账袭胸,一颗饱满的玉乳正隔着衣裳和束胸被他握在手里,肆意轻薄,白翎羽羞得满面通红,颤吟娇嗔。 龙辉在她耳朵里吹了口气,柔声道:“小羽儿,这里荒凉得很,方圆二十里内都没有人的!”说着变本加厉,用嘴唇轻啃白翎羽的玉颈,温柔气息不住地从毛孔渗入,沁人心脾。 白翎羽嘤咛一声,身子猛地一僵,光洁的粉脊玉椎仰在龙辉胸膛上,舒服得几乎叫出来,白翎羽唯有轻轻咬住自己的纤纤玉指,压制住脱口而出的颤吟,那神情又娇又媚,一改昔日刚毅英风。 “混蛋,光天化日的别作怪!”白翎羽眯着几欲滴水的眼眸,用最后一丝力气娇啼嗔怒道。 龙辉柔声道:“小羽儿,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今天怎么扭扭捏捏地,像个委屈受气的小媳妇。 ”白翎羽嘴硬地道:“你要发疯就自己发疯,想让姑奶奶陪你这淫棍胡闹,门都没有!”龙辉太熟悉这妮子了,看似刚毅火烈,但内心实则柔弱似水,只要软硬兼施保管把这丫头驯得服服帖帖。 握住她光滑的下巴,略显粗暴地把她脸蛋扭回来,龙辉顺势叼住少女那湿软的唇瓣,舌不断侵犯着满是香甜津液的口腔,白翎羽全身一阵酸麻,不禁羞闭着双眼,一只玉手主动地搭在男儿搂住自己腰肢的手臂上,另一只手则继续抓住马缰。 樱唇乍启,香舌追逐,白翎羽很快软了下来,娇躯微微轻颤,鼻息粗重,时不时飘出沉媚慵懒的哼声,媚态毕露。 “不要在这里……”白翎羽含羞答答,小嘴吐着模糊不清的娇音,“会……被人瞧见的。 ”原来她是担心这个,龙辉笑着安慰道:“小羽儿,没事的,不要怕。 ”白翎羽仍是不依,龙辉也不多说,立即翻山越岭,将大手探入她衣襟内,穿透层层裹胸布,直捣黄龙,握住那被压制许久的圆润玉乳,细细揉捏。 许久不见,这丫头身子仍是如此美妙,乳肉丰实饱满,无论手掌如何用力,皆不能改变其乳廓,始终保持着圆润尖挺的桃子形状,最多也只是令两团香脂稍稍凹陷罢了。 ”龙辉双手完全握住两颗结实饱满的奶子,把乳珠压在手心来回滑动。 这可苦了白翎羽,她此刻还得握着马缰,控制骏马的奔跑,然而身后这冤家当真是不知死活,在这种高速驰骋的状态下还敢欺负自己。 渐渐的白翎羽感觉到自己丰实的乳肉似乎被男儿手心的烈火给烘得火热,烤得酥软,原本紧绷结实的健美胴体已缓缓失去力气,昔日刚劲强悍的巾帼将军已经成了一个娇弱无力的小妇人,任由男子肆意轻薄欺辱。 “小羽儿,舒服吗?龙辉柔声细语地问道,白翎羽羞不可仰的低着如火烧般的臻首,娇嫩的身子滚烫如火,心中既害怕又兴奋,既不想答应又觉得刺激,在颤栗的快感中更多的是隐隐的期待。 双手在白翎羽的嫩躯上游走,蜜色的肌肤泛起瑰丽绯红,泌出晶莹的香汗,贴身紧绷的马裤内,双腿已经颤颤发抖,裹住玉胯的丝质汗巾此时更是被濡湿了一大块,汗水之中尚有几分滑腻粘稠的感觉,想来不单纯是汗水,还夹杂着少女私处的蜂蜜。 随着顶在股沟内火热肉棍的摩挲,马鞍粗糙的质地滑动,竟使得白翎羽身子一发不可收拾,透明的液滴分泌越发丰沛,一路由会阴处淌下股沟,多如泉眼涌浆。 龙辉也感觉到有股潮热的气息涌向自己裤裆,熏得龙根火热难撩,欲念大动,忍不住紧紧抱住她娇软盈盈的美丽膧体,把炽热下体紧紧顶在白翎羽丰满腴实的粉股玉臀。 白翎羽娇吟喘息,好不辛苦,握着马缰的手掌已经失去了力气,骏马依旧飞奔狂飙,但却失去了原本的方向。 凌乱的武士袍半掩娇躯,粉颈锁骨皆无遮蔽,衣襟开口处透着几许粉酥酥的肤色,露出半截紧窄的深沟,底下紧连着一对丰满紧致的玉峰,曲线圆润处,连衣衫亦不能稍掩其美,乳峰下缘与身体交接处卡出一重重紧密衣褶,其成熟饱满,令人叹为观止。 龙辉低头凑近粉颈,嗅着从美人衣襟中透出的芳草乳香,心醉之余,忍不住轻轻吻落,谁知却吮着一片细密薄汗,味道咸咸的,虽无深闺女子那般幽香,但却是多了几分爽口的感觉。 龙辉双手继续在白美人胸口揉动,时而揉捏乳肉,时而轻掐乳珠,不断刺激白翎羽的情火。 随着身前娇躯温度的升高,龙辉忽觉下身潮意越来越重,仿佛是被搅翻了锅的白粥,濡成的一团,尖端被微微臀肉包裹得无比舒爽,身子本能地再往前挤了一挤,将紧身马裤硬生生戳了进去,跟着布料顶在美人菊蕾上。 原本龙根还只是股沟外的徘徊,似入非入,但如今毫无征兆地侵犯进来,未曾迎客的菊蕾那堪重负,顿时紧绷起来,身子不禁向前挺去,本能地想逃开身后的侵犯,但在这狭小的马鞍内又能逃到哪儿去,反倒是被将玉胯送到皮鞍凸角,那糙硬的皮料往腿心处连颠几下,颠得她颔颈一扬,唇缝里迸出娇腻呻吟。 “龙辉,停……停一下!歇……我……我……我不成啦!好……好难受……”光天化日之下被这小子淫辱于马上,戎马沙场的麒麟军统帅羞愧难忍,不由得颤声惊吟,语气哀求之意,再看她有几络汗湿的长发粘在颊畔唇边,显得楚楚可怜。 龙辉最喜欢的便是看着这英姿飒爽的美人向自己哀求服软,每次看着她娇羞难遏,却又不甘屈服的模样,心里总有股征服的快感。 龙辉讶然失笑道:“小羽儿,你让我怎么停,马鞍就这么小,不如你挪一下身子,别跟我挤了。 ”白翎羽眯着媚眼,半无意识地问道:“怎么……挪身子?”龙辉笑道:“就是像高探马刺枪术那样啊,踩着马镫站起来。 ”马战中长枪是最占优势的武器,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但枪的长度一般是在丈八左右,因为超过这个长度,便会影响枪身的硬度,容易折断,这高探马刺枪术便是能让骑兵在冲锋过程中增加枪的长度,具体做法便是踩着马镫忽然站起身子,朝前探去,一枪刺出,如此一来就等同于加上了手臂和腰身的长度,往往可以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白翎羽嗯了一声,心想也只有如此了,毕竟这前有马鞍凸角摩擦玉壶,后有龙根肉棍刺探菊蕾,这腹背受敌的滋味可不好受。 白翎羽深吸引一口气,小腿踩着马镫站了起来,她骨肉结实,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小腿那结实紧绷的肌束在裤管间乍现倏隐,健美而又充满野性,就像是母豹子扑杀猎物的前夕动作。 站起来后,粘稠温滑的股胯被迎面而来的秋风一吹,顿时变得凉飕飕的,凉意渗入娇嫩的蛤唇,直透花腔深处,叫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她还没适应这股凉意,又感到臀后一凉,竟是裤子被拔下了大半,圆鼓鼓的翘臀竟是毫无保留地裸露出来——晶莹蜜色的肌肤,曲线顺畅的圆弧,结实饱满的臀肉,紧凑深邃的股沟,构成一道奇淫魅惑的风景。 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剥掉裤子,光着屁股的窘态,就算是身经百战的淫娃荡妇也受不了,更别说良家女子,在这种状况下首先的反应便是赶紧掩盖住裸臀的春光,白翎羽此际正控制着马缰,腾不出手来拉裤子,唯有立即坐下才能挡住肉色。 于是她想也不想便沉腰坐臀,谁料等候她的竟是已经脱困而出的巨龙。 不偏不倚,湿润的花穴恰好坐在龙首龟棱,酥嫩的蛤唇根本就无防御的能力,被巨龙叩门而入,白翎羽只觉得身子像是被贯穿一般,整个人就像是受伤的天鹅,昂首仰头朝天发出一声无助的悲鸣。 原来从头到尾就是龙辉的诡计,为的就是哄这丫头抬起臀股,方便自己剥下她的裤子,如今奸计得逞,龙辉身心愉悦,既享受快马奔驰的风声,肉棍又被火热的花腔包裹研磨。 “混蛋,你……你故意的!”竟然糊里糊涂地就被这混蛋占了身子,而且还是在骑马的过程中,白翎羽不免气得七窍生烟,身子不断扭动挣扎,恨不得把身后这冤家甩下马去,最好让马蹄踩死,省得日后还要受百般糟蹋。 可惜她的挣扎是何等无力,被体内那根坚挺戳了几下便失去了力气,最要命的还是马儿在奔跑中的颠簸,自然地将肉棒送入花腔深处,棍棒时不时地刺中花心嫩宫。 此刻的她已是衣不蔽体,两只丰盈坚挺的美乳已弹出衣外,正任龙辉搓揉爱抚,口中一边娇喘呻吟,乳尖蓓蕾硬挺勃发,恰似蜜桃顶峰的那一尖端;那夹在娇躯和鞍辔之间的浑圆挺臀,正被一根粗物来回进出,带着湿滑的浆液时隐时现。 龙辉倒也乐得清闲,美在其中,他腰身无需动作,只需着双脚夹马,控制着马儿奔跑速度即可。 只见龙辉双腿一夹马腹,骏马立即行得快疾,急速颠簸,带动着肉棍不住地顶撞着白翎羽花谷深处;过了片刻,他用一条腿触碰了马腹一下,马儿立即缓行,肉棍动作也随之变小,在白翎羽谷中轻磨盘旋。 龙辉控制马匹的速度,而白翎羽则控制马缰引导方向,原本两人是配合无间,但随着那疾徐重轻,连击带磨的攻势,白翎羽顿时没了主意,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朝那跑去,唯有从樱唇蹦出阵阵甜腻沙哑的香喘。 马背的颠簸和白日野合带来不一样的感觉,白翎羽野性健美的躯体爽得不住颤抖,浑圆的臀瓣顿时一阵紧绷、球状的肌肉嗖嗖抽动,腔内嫩肉也随之变得紧凑结实,就像是一个囚笼一般要奋力绞杀入内巨龙,箍得龙辉一阵销魂。 龙辉不由大起满足之感,一手大加捻揉白翎羽弹出衣外的蜜色美乳,一手捏住白翎羽的下颔,将她酡红妩媚的脸蛋转向自己,亲蜜地吻了上去,享受湿滑唇舌的吻吮舐吸,腰部随着马儿的颠簸放肆侵犯她的幽谷。 见白翎羽淫呻媚吟,娇躯如活虾般地弓在他怀中,又似水蛇般缠绕摩挲,丰实的肌肉使得幽谷中更加有力道地挤夹吸啜龙根。 在马儿奔驰当中,不知何时白翎羽再也握不住马缰了,一手撑住鞍头,一手急忙掩住檀口,勉强将销魂的娇吟捂在口中。 随着龙根的出没,白翎羽的蜜壶越发泥泞,汁水不断地被挤出腔道外,把还留在裤裆间的汗巾濡得湿润润的,好似被泡在温水中一般,最要命马鞍是一个凹下的形状,汁水只会越积越多,使得汗巾微微浮起,恰好黏在两人交合处。 龙辉抽了几下,觉得汗巾甚是碍事,干脆将其取出,揉成一团随手扔开,啪的掉在地上,声音响亮之余带着几分又浆又黏的感觉。 白翎羽全身发软,被龙辉火热坚挺的肉龙轮番杵击花心一磨,越发的泛滥成灾,汁水潺潺而出的,一直淌到了股沟菊门处,龙辉衣摆和裤子也被弄得被泥泞不堪,犹如坐在一处浅水洼里。 秋风越发凉爽,白翎羽不禁打了个冷战,颤声道:“龙辉……有些冷。 ”龙辉急忙取下披风外袍将她裹住。 眼见情郎这般体贴,白翎羽心甜如蜜,索性不再管控制马儿的方向,玉臂朝后伸去,十指反扣,紧紧揪着龙辉手掌,配合着马儿颠簸而挪动圆臀,吞吐粗大男根,颤巍巍的花心不住哭泣蠕动,宛若失禁一般,沿着她健美的腿根顺流而下,居然浸湿了罗袜。 这样依着马儿颠簸之势猛干白翎羽,龙辉自身的体力一点儿都不必用上,比以往还坚持得久,但却因为倍觉新奇,激动之余,精门打开,在幽谷当中精液尽情喷射。 酥软的子宫被热精温柔熨烫,白翎羽通体快美,她尖叫一声,脱力的身子剧烈颤抖,差些儿当场晕厥过去……见白翎羽美得发慌,忘了控制马缰,龙辉手臂便从绕过她腰身,将马儿勒停下来。 白翎羽已是浑身瘫软,衣裳也给香汗浸得透了,湿透的衣裳紧紧服贴着她曼妙的身材,衣衫不整地伏在马背上吁吁气喘,马鞍上一片湿滑粘稠,花浆精液混在一起,顺着两人的臀腿不住的滴到地上。 分卷阅读193 恢复了几分神智和气力,白翎羽挣扎起来整理衣服,娇嗔不已道:“混蛋,你这混蛋,就知道糟蹋人家,要是路上有人,我……我死给你看!”龙辉在她腮边香了一口,笑道:“要是那个是男人,那哥哥就把他眼睛挖掉。 ”白翎羽奇道:“若是女人呢?”龙辉嘿嘿一笑,朝她耳朵里吹来口气,道:“那就拉过来一同玩耍!”白翎羽知他是说笑,但也忍不住醋意大发,狠狠地给他一肘子。 龙辉朝四周望了一眼,确定没人后,便低声在白翎羽耳边说道:“小羽儿,你能不能进宫一趟?”白翎羽自曝身份后,对于皇宫有种说不出的排斥,但碍于情郎的请求,她只好耐下性子问道:“为何要让我进宫去?”龙辉叹道:“按照原先设想,我以为周皇后再被你揭穿后,会将苏贵妃的事情供出。 那时皇帝便会宣苏贵妃来问话,那么她昊天圣母的身份便会被识破。 ”白翎羽也奇道:“我当时只顾着报仇,倒也没注意这点。 对了,你既然知道苏贵妃的事,为何不直接告诉皇甫武吉?”龙辉叹道:“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一个不好还会被扣上一个诬陷皇妃的罪名,所以我便想借着这次机会让皇帝自己注意到苏贵妃,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白翎羽奇道:“是啊,周皇后为何不将苏贵妃供出来,按理来说周氏贱人没必要维护她。 ”龙辉叹道:“白妃娘娘沉冤昭雪,周皇后心知齐王已经不可能当太子了,所以她才没供出苏贵妃,任由这个女人继续祸乱朝纲,想给自己儿子留下最后的机会。 ”白翎羽怒骂道:“好狠的毒妇!”白翎羽沉吟了片刻,点头道:“虽然我不想再去那个地方,但我也不想让昊天教的贼子浑水摸鱼,更何况我母妃的死他们也有份!”龙辉欣慰一笑,调转马头,与她同骑一马回转帝都。 回到龙府已是傍晚时分,经过野外那场荒唐春戏,白翎羽全身黏糊糊的,于是便回去换洗衣服。 龙辉为自己泡了一壶热茶,坐在客厅里等白翎羽出来,忽然看见仆人跑进来禀报道:“老爷,宫里来人了!”龙辉让仆人将客人请入大厅,发觉竟是王公公。 “原来是王公公,快快请坐!”龙辉急忙起身相迎。 王公公也顾不上客套,急匆匆地道:“龙将军,这回你可要帮咱家呀!”龙辉蹙眉道:“公公何处此言?”王公公叹道:“龙将军,你与羽公主曾是同袍战友,你能不能劝公主她回宫一趟?”龙辉微微一愣,心想既然白翎羽已经自爆身份,自己若装作不知反倒显得暗藏祸心,便大方承认道:“公公,我虽然同羽公主交情匪浅,但她的性子刚烈倔强,不是谁都能说服的。 ”王公公跺脚道:“龙大将军,龙大驸马爷,世上恐怕也就只有你一个人能说服公主了,你若不帮这个忙,咱家真的就只有死在你面前了!”龙辉微微一愣,瞪眼道:“公公你说什么?”王公公耸了耸肩,嘿嘿道:“龙将军你就别装了,你和公主正值青春年少,又是多年同袍战友,没点那个什么才怪呢!”龙辉顿时哭笑不得,想来这个太监话中深意便是如此——你小子自己风流好色天下皆知,跟公主呆这么久在铁壁关并肩作战,不来个日久生情,恋奸情热那才叫见鬼呢!“死太监鬼点子倒挺多,知道没法正面说服小羽儿,就故意装可怜,想要老子吹吹枕边风!”这时一个清脆的哼声传来:“有什么话便直接跟我说,何必躲躲藏藏的!”只见白翎羽从后堂走出,她将浓密秀发挽成了一个发髻,步伐矫健刚美,一身素白武士劲袍衬得她英气勃发,巾帼绝代。 王公公行礼道:“老奴叩见公主殿下。 ”白翎羽哼道:“我不是公主!你找我有什么事?”王公公道:“公主,能借一步说话吗?”龙辉闻言便顺水推舟道:“在下还有些俗务要处理,两位亲自便。 ”白翎羽道:“龙辉,你不许走,留下来!”龙辉立即止住脚步,王公公却露出难为之色,欲言又止。 白翎羽坚决地道:“龙辉是我夫婿,不是外人,公公若不想说,我便不听了!”她作风简明果决,既然已经向外公布了身份,也不再掩饰与龙辉的关系,尽显敢爱敢恨的巾帼英风。 龙辉心头一暖,握住小手与她并肩而立。 王公公叹了一声:“公主殿下,不,白姑娘……皇上回到宫中便连吐几口鲜血,然后就昏了过去,现在还没苏醒。 ”白翎羽脸色微沉,静静不语。 王公公道:“皇上一直在叨念公主的名字……公主,你能不能进宫一趟?”厅内一阵沉寂,王公公见白翎羽似乎还在犹豫,立即跪了下去,磕头道:“公主殿下,就当老奴求您了,您就去看看皇上吧,说不定您回来了,皇上心结一解开,就康复过来了呢!”他越磕越是激动,把额头都磕破了,鲜血直流。 面对此等忠仆,龙辉心里也是一阵感慨,手掌紧紧一握,向白翎羽使了眼色。 白翎羽叹了一声,点头道:“好吧,我便随公公走一趟,不过我要龙辉陪着我!”王公公点头道:“这个没问题!”三人来到皇宫中枢之地——紫微宫,此地便是大恒历代圣上居所,此刻四周弥漫着一片沉重气氛。 行至寝宫门外,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 王公公正要推门而入,只见龙床之上正躺着一人,其眼窝深陷,面若金纸,气若游丝,昏迷不醒,正是皇甫武吉,而宋王则跪在床边悉心服饰,王贤妃则在一旁抹眼泪,至于萧元妃则不断地询问御医,看似十分关心皇帝龙体。 龙辉看得奇怪,皇甫武吉子嗣众多,为何只有宋王一人到来。 不过想深一层,如今周皇后已死,萧元妃已经把持了后宫,皇甫武吉病倒的消息只会告诉自己儿子,叫宋王到床边伺候父皇,体现孝心,留他专美;至于齐王,周皇后已死,他基本已经失势,更没可能再进来了。 萧元妃看见王公公带着白翎羽和龙辉走进来,花容不禁生出一丝惊愕,问道:“公公,这是何故?”王公公道:“回禀娘娘,皇上一直在叫着公主的名字,所以老奴便去请公主来。 至于,龙将军嘛,老奴是出于这样考虑的,皇上体内真气失衡,而龙将军又是先天高手,或许能替皇上理顺气息,而且羽公主与龙将军交情甚好,也不用担心会有人趁机意图不轨。 ”宋王静静地盯着白翎羽,张口欲言,萧元妃却先一步搭话道:“还是公公细心,翎羽公主,你快来跟皇上说几句话吧,说不定你一开口皇上就醒过来了。 ”说罢便拉着宋王让开一条路。 宋王低声说了几句话,声音虽小,却逃不过龙辉的耳力。 只听宋王道:“母妃,那丫头当面自称姓白,根本就不把自己当成皇室之人,您为何要让她过来?”萧元妃道:“你这傻小子,且不说她会不会认祖归宗,单凭皇上对白妃的愧疚,一定会对这妮子百般骄纵宠爱,再加上她擅长行军打仗,武功又高,她的态度绝对可以影响皇位归属,这个时候你何必节外生枝呢!”白翎羽抬了抬眼眸,径直走到龙床前,只见皇甫武吉气色灰暗,出气多进气少。 泰王命丧焱州,晋王埋骨临夏,爱妃含冤,女儿憎恨,皇后自刎……连番的打击已经损耗了他太多的元气,哪还像昔日那个气吞万里,指点江山的九五之尊,只不过是个重病垂危的老人罢了。 看到他这般惨状,白翎羽心中不免一软,叹道:“皇上,你好些了吗?”连呼了几声,皇甫武吉似乎有些感觉,眼皮微微颤抖,但却始终未睁眼。 王公公小声地道:“公主殿下……您能不能叫一声父皇?”白翎羽微微一僵,踌蹉了片刻,暗叹一声,生硬地叫道:“父……父皇。 ”皇甫武吉眼皮抖了抖,竟缓缓睁开了眼睛,王公公欣喜地道:“皇上,您醒了?”皇甫武吉见到白翎羽显然有些意外,喃喃地道:“你……刚才叫朕做什么?”白翎羽咬了咬嘴唇道:“父皇。 ”她心有芥蒂,这父皇二字叫得极为勉强,但还是让皇甫武吉心花怒放,眉开眼笑,脸色竟增了几分红润,眼角湿润地道:“好好……翎羽,你总算肯认父皇了……”说着说着情绪一激动,竟吐了一口黑血。 二妃、宋王、王公公顿时面色大变,急忙传召御医,皇甫武吉摆手道:“不必了,能得翎羽唤朕一声父皇,这口血吐得有价值!”皇甫武吉喘了几口气,朝萧元妃等人摆了摆手,说道:“翎羽和龙辉留下,其他人先回去吧!”萧元妃等人应了一声是,便退了出去,只留下王公公、龙辉、白翎羽三人。 看见四周无外人,龙辉道:“皇上,请恕微臣斗胆,您体内真气过于庞杂,如今心神受创,已经难以控制这股雄厚的真气,若不早日将真气收回正规,后果难以预料。 ”皇甫武吉蹙眉道:“龙卿说的甚是,那就请龙卿替朕运功顺气了。 ”龙辉微微一愣,他还没主动提出疗伤,皇甫武吉竟先一步让他出手治疗,倒是让人意料不及。 皇甫武吉虽是伤病缠身,但眼力依旧,他看出龙辉心中所虑,便说道:“你与翎羽关系匪浅,朕就算不信你也信自己的女儿。 ”白翎羽闻言,心中难免百感交集,满眼复杂地看着这元气大伤的老者,心里的恨意竟少了几分。 龙辉暗忖道:“看来皇甫武吉真的很希望能挽回小羽儿的心,若不然以他谨慎多疑的性子,怎会让一个外人给他疗伤呢!”虽然这做法参杂了几分帝皇权术,但他却是真心实意地想修补这段父女之情,见惯那些一脸虚伪假笑假哭的皇亲,皇甫武吉更希望能有一份真切的亲情,对于那些长在深宫的皇子公主,后妃贵人,在边疆军营长得的白翎羽更为真切,起码她不会掩饰自己的感情,该笑就笑,该哭便哭,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从不矫情伪装。 龙辉觉得眼前之人并非什么九五之尊,只不过是一个渴望儿女尽孝,子孙承欢的老人罢了,但偏偏身边之人都挂着伪善表情,既想从他身上取得利益,又怕惹怒于他。 “皇上,微臣得罪了!”龙辉走到皇甫武吉身后,一手按在背门气海上,调动真元,以阴阳五行之法替皇甫武吉理顺气息。 这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皇甫武吉的真气竟然如此雄厚,宛若无尽深海一般,难以见底,但如今他体内却是海啸翻涌,惊涛骇浪。 自从跟前世对话后,龙辉对于武道境界的理解又深了几分,暗忖道:“此等雄沉的真气已经不逊于先天高手,但他一日不将真气纯化提炼,迟早都会有失控的一天,这便是生死玄关,当功力到达了一定境界,玄关便会来临,闯得过去便脱胎换骨,过不去便自食其果。 ”皇甫武吉的真气雄厚得已经到了后天极限,生死玄关迟早会来临,但他忧心国事,无暇静心炼化真气,所以便用皇族秘法将生死玄关压制延后,但却因为遭到连番打击,使得心神失守,再也受不住这玄关死穴了,所以才会出现吐血昏迷的状况。 龙辉顺着他气脉,助他收拢归纳凌乱的真气,将真气压倒了丹田气海,并布下数道封锁,阻止真气的奔腾激荡,但他心知这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压制真气就等同于堵住洪流缺口,虽能解燃眉之急,可是洪水若再度泛滥,便会来得更加迅猛狂躁,一发不可收——唯一办法便是皇甫武吉自己突破极限,冲入先天境界。 这股真气实在难以控制,龙辉从傍晚一直忙到子夜时分,才功成圆满。 龙辉叹道:“皇上,您的状况想必您早已了然在心,微臣虽能解一时危机,但堵不如疏,这真气奔腾猛烈,已经是您气脉承受的极限了,若再出一次岔子,微臣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皇甫武吉精神稍微恢复,笑道:“朕也知道,若要解决这个状况,唯有靠自己,但国事未了,朕始终安不下心来闭关练气。 ”说起国事,龙辉立即朝白翎羽打了个眼神,白翎羽踌蹉了片刻,说道:“父皇,苏贵妃其实是……”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喊声,随即便见火光闪动,伴随而来的竟是刀兵金铁之音。 忽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白翎羽的话语,也叫皇甫武吉脸色大变,翻身下床,披上外套,叫着王公公的名字道:“王瑾,外边发生什么事了?”王公公急忙道:“奴才立即去替皇上查明。 ”说罢便转身跑出了门外。 厮杀声越来越明显,空气中仿佛有股血腥味飘了进来,三人静静地在屋里等候着,白翎羽略显焦急,而皇甫武吉却冷静如昔,不但保持着九五风范,而且还在心里思考各种突发情况并拟定对策。 王公公总算回来了,但他衣衫却是沾着点点血迹,显然是刚与敌人做了一番纠缠厮杀,他顾不得抹去汗水,说道:“皇上不好了,有人造反了!”这个答案皇甫武吉早就知道了,他淡淡地问道:“哦?宫里四面八方都有御林军守护,他们又是从哪里进来的?”王公公叹道:“他们是从武崇门旧址杀进来的,那儿御林军守备最为 分卷阅读194 薄弱,一下子就被突破了!”武崇门?龙辉暗自吃惊,当初乃是皇甫武吉便是在此地埋下炸药和布置困阵来正邪高手,但由于洛清妍提前支招,移走了一半炸药,不但保全了妖族和三教联盟,还借他的手反阴了魔煞两族,如今武崇门因为被炸毁正在重建截断,道路不畅,难以容纳太多的兵力,所以此地守备是最为薄弱的。 皇甫武吉又问道:“王瑾,你可看清是何人带头作乱?”王公公道:“皇上恕罪,那队兵马作战能力极为强劲,奴才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乱箭射回。 ”皇甫武吉望了龙辉一眼,问道:“龙卿,你可猜得出是何人作乱?”“微臣不晓得。 ”龙辉心里隐隐已有答案,但却不想说出,因为这个名字实在是重若万钧。 能够善加利用荒废的武崇门,又能在短时间突破重重防线,直取紫微宫……手段干脆果决,不给人反应的时间便已经兵临城下,可谓奇绝无双……龙辉暗叹一声,整个京师有这个胆魄和能力的人便只有一个。 第十四回刀兵逼宫皇甫武吉不慌不忙,命人来伺候自己更衣,将白发梳得整整齐齐,戴上皇冠,换上龙袍,在烛火映照下威风凛凛,气度万千,哪怕乱兵逼杀在眉睫,仍不失从容,就像是准备上朝一般,一举一动皆透着帝皇威仪。 “走,随朕出去瞧瞧,看看是何人吃了雄心豹子胆!”皇甫武吉淡淡一笑,负手朝外走去,龙辉、白翎羽和王公公分别跟在他身后走出,甫出宫门,便看到紫微宫外火光闪动,脚步嘈杂,更有铠甲刀兵的响声。 皇甫武吉问道:“翎羽,你估计外边有多少兵马?”白翎羽道:“从火把的数量和脚步的声音来估算,最少也有五千人。 ”皇甫武吉微微笑道:“五千人?翎羽你说这这乱臣是从何在朕的眼皮底下调来这么多兵马?”白翎羽摇了摇头,美目带着几分求助地望到一边,皇甫武吉顺着女儿的目光看去,用一种聊家常的语气道:“龙辉,朕这宝贝公主对你甚是看重,你且说说看,若说得好,朕就把女儿许配给你,若说不好,你就别想做驸马。 ”这句话倒是让白翎羽芳心一甜,虽说她对皇甫武吉心存芥蒂,但潜意识深处仍是把他当做父亲,如今听其意思像是认同他们的事,故而心花怒放。 兵变迫在眉睫,仍能谈笑风生,龙辉也不得不佩服皇甫武吉这份气度和胸襟,拱手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这股叛军并非外来,而是从御林军中挑选出来的。 ”皇甫武吉点头道:“朕也是这般认为,能够在短时间内结集这么多人手,而又能瞒过朕的耳目调动兵马,唯有御林军。 哎,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说到家贼二字,皇甫武吉的语调微微加重。 宫门外的兵马并未冲进来,只是守住紫微宫的出口通道,紫微宫作为帝皇寝宫,乃是修建在一个山丘之上,除了有俯视皇宫的至尊之意外还可以造就地势之险要,易守难攻,除此之外,宫门外还修有河道,平日里是优雅美丽的溪流,但到了战斗时便成了护城河,在河道靠近宫殿的一侧,叛军更是扼住各大哨岗和据点。 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击溃紫微宫守卫,并控制据点哨岗,除了熟悉宫内底细的原因外,还需领头人高明的手段和谋略。 皇甫武吉轻轻一笑,在龙辉耳边低语了几句。 龙辉不由得吸了一口气,暗忖道:“九五之尊不愧是九五之尊,到了这个份上仍有反败为胜的计策……”龙辉说了一声微臣遵命,立即御风而起,跃至半空,居高临下观望,只见紫微宫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外围的叛军并未进犯紫微宫,而是将兵刃对准河岸对面的援军。 来救援的御林军被河道阻隔,难以全力进攻,唯有强攻连接河道的桥梁。 桥梁空间有限,一次最多只能并排行走五六人,叛军只派了一百弓弩手便将桥头守住,将进攻桥梁的援军纷纷射杀,死伤的士兵坠入河中,鲜血把河水都染红了。 援军连着打了几回皆是铩羽而归,只得暂时偃旗息鼓,休整军容。 龙辉从天而降,落在叛军阵中,众兵甲立即严阵以待,刀剑枪矛,弓弩锐箭纷纷对准了他,龙辉提气长啸一声,直冲霄汉,众人耳膜剧痛,不少人被震得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立威之后龙辉并未动手,大声喝道:“你们头领在何处,快唤他出来说话!”敌军也被龙威镇住,暂时不敢妄动,龙辉这时才看清楚这些叛军的装束,他们虽然都身着御林军铠甲,但脖子上都围了一条绣有梅花的丝帕,再仔细看他们的相貌,发觉竟有些眼熟,虽叫不出名字,但龙辉还是有些印象。 “这里的士兵有大半是参加过酆都大战的……”龙辉长吸了一口气,以一场战役便拉拢了这么多人的军心,而且还死心塌地地跟着他造反,此等人格魅力放眼天下也没几个。 “想不到真的是你……”龙辉望着敌阵中走出的人,叹气道,“齐王殿下!”齐王一身戎装,脖子上同样围着丝帕,手提长枪,脚跨宝马,面色从容,眼神冷峻,这份风采倒叫龙辉想起当初白沙原那恶战阎王的齐王,可惜物是人非,昔日并肩战友,如今对阵敌寇。 齐王叹道:“龙兄,本王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你相见。 ”龙辉道:“殿下,收手吧,趁你未铸成大错,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齐王道:“龙兄,如今朝纲不振,奸妃乱纪,本王是要拨乱反正,清君侧,除奸妃,何来错也!”龙辉道:“殿下,皇上如今圣体安康,目光如炬,孰是孰非看得清清楚楚,你还是快些收手吧。 只要殿下能够放下武器,到御前磕头谢罪,皇上念及父子之情,不会为难你的。 ”齐王道:“龙兄,父皇如今已经被奸妃迷惑,失了心智,你切莫上了有心人的当。 吾等若是放下武器,那便等同于将性命送给那些乱臣奸党,此事请恕小王不能从命!”龙辉道:“殿下,你不要冥顽不灵了,若等御林军调集兵马,你根本就毫无胜算,趁着现在事态尚未失控,你快些收手吧!”齐王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说道:“龙兄,你觉得外边那些酒囊饭袋的将领会是本王的对手吗?你若不信,可以再仔细看看对岸那群饭桶的熊样。 ”龙辉微微一愣,心中升起一丝不安,立即望向对岸,竟发觉那些士兵武器装备都极为简陋,甚至还有大半人是没有武器的,反观齐王这边不但士气如虹,上下一心,而且装备精良。 龙辉恍然大悟,怪不得援军才打了几阵便丢盔弃甲了,原来是装备不全。 “本王在发兵攻击皇宫之前,已经把御林军的武器库给烧了,虽说真金不怕火炼,但他们也休想在短时间内取得足够的武器。 ”齐王淡淡地说道,仿佛是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从周皇后自尽到起兵也不过半天时间,齐王竟然能将事情安排得有条不紊,每一个环节紧紧相扣,先是釜底抽薪毁掉兵器库,拖住御林军的脚步,然后再从防备薄弱的武崇门突破,直捣黄龙,这份胆魄和手腕可谓惊采绝艳。 龙辉不由得生出一阵无力感,除了无奈之外更多的还是佩服齐王的才干,若不是因为周皇后之故,他早就名正言顺地当上储君,那还会有这么多的悲剧发生。 齐王望着龙辉道:“龙兄,本王一直欣赏你的才识武艺,对你也是推崇至极,不如你走过来吧,待举事圆满,本王定不会亏待于你。 ”龙辉听得出这话是发自真心,若非如此,讨伐酆都之时齐王也不会力排非议,对他的诸般献计一一采纳,更不会有武举前夕将名册坦然交付的举动。 昔日往事点点滴滴划过心房,龙辉心中百味交杂,酸甜苦辣尽数涌上。 齐王蹙眉道:“龙兄,不管你信不信,若是有的选择,本王宁可与你做兄弟!”这句话听在龙辉耳朵里,有股说不出的凄凉和无奈,这或许也就是皇家子孙的悲哀,身边那么多的血缘至亲,却没有一个能推心置腹,反倒要处处提防,还要想方设法置对方于死地。 龙辉抬起头来,定定地望着齐王,一言不发。 齐王也看着他,四目对视良久,齐王又说道:“龙兄,你是不是在担心本王会对白姑娘不利?”龙辉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笑了笑表示默认。 齐王道:“说句实话,本王对她并无恨意,相反还佩服她之为人,一个弱女子能在百万军中脱颖而出成就盖世军功,已经羞煞了无数须眉男子。 虽说有上一辈的恩怨,但她毕竟是我妹子,只要她不同我为敌,本王绝不会伤害她。 ”龙辉望着他的双眼,只见他目光清澈坚定,毫无闪烁躲避,显然这句话亦是发自真心。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齐王殿下的恩惠了?”宫内传来一声冷笑,白翎羽手持长枪,缓缓走出。 齐王蹙眉道:“白姑娘,本王并无不敬之意,当年之事确实是先母有错在先,将来若有机会,本王定会尽一切力量来弥补。 ”白翎羽淡淡地道:“那就多谢殿下好意了!”齐王道:“白姑娘,既然你也来了,本王便要问问你的主意,究竟是战还是和?”白翎羽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反正我都听龙辉的,他进我便进,他退我便退。 ”问题又回到龙辉身上,齐王询问道:“龙兄,那你的意见呢?”龙辉道“起兵逼宫,可谓大逆不道,请恕小弟不能从命。 ”齐王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说道:“龙兄若不想帮本王,本王也不愿勉强,只要你与白姑娘此刻便离开,本王决不为难,日后举事若成,本王依旧不忘龙兄恩义。 ”就在这时,阵中人影涌动,只见一队士兵押着三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走到齐王面前,正是宋王、萧元妃和王贤妃。 为首将领说道:“末将已经将奸妃乱党拿住了,任由殿下发落。 ”望着四周明晃晃的刀枪寒光,平日养尊处优的三人,顿时被吓得六神无主,面色惨白。 萧元妃朝龙辉求助道:“龙将军,快救救我们!”齐王怒哼一声,抬手便是一个耳光,打得她白嫩的俏脸红肿一片,嘴角溢血。 “奸妃,你害我母后惨死,今日还想活命吗?”齐王怒斥道,反手拔出佩剑,抵住她光洁白嫩的脖子。 萧元妃花容失色,噤口不言,娇躯不住哆嗦颤抖。 龙辉已然看出齐王的打算,他是要当着皇甫武吉的面处死这三人,既可替周皇后出口恶气,又能向父亲示威,逼其让位。 只见齐王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剑锋立即朝前推去,尖端已经刺破萧元妃的肌肤,鲜血从象牙般洁白的脖子流出,红白相互映照,构成触目惊心的妖异。 危急关头,龙辉腰身一沉,气灌双足,戍土真元催动地面,齐王周围顿时一阵晃动,剑锋倏然一偏,萧元妃得以逃过一劫。 白翎羽见机而动,麒麟神力悍然发出,持枪挥舞,将挟持萧元妃的士兵尽数一扫而光,打得这些人就像是稻草人一般纷纷掉下河去。 白翎羽趁势而上,一把抱住萧元妃冲了回来。 龙辉借着这瞬间混乱,再运五行真元,乙木真元应声而动,紫微宫附近的植物受到召唤,纷纷催化为怪藤,犹如无数触手一般朝着众军席卷而去,缠绕抽打,灵活多变,硬生生荡开一条生路,随即两根怪藤缠住宋王跟王贤妃,把他们救了回来。 齐王脸色大变,怒道:“龙兄,你是铁了心要与我为敌了吗?”龙辉救人后,着白翎羽立即带他们撤回紫微宫,独对齐王道:“殿下,我是不想你一错再错了,你那一剑若是砍下那就真的没有了回头路!”齐王脸色一沉,哼道:“多说无益,既然是敌非友,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说罢手掌一翻,军令下达,身后立即冲出一队手持弑神火枪的士兵。 龙辉暗叫大意,齐王既然偷袭了武器库,那么怎会不将这威力最大而且携带最方便的火器带走呢?齐王冷言道:“本王在动手之前便料到会与你敌对,所以这弑神火枪便是用来招呼阁下的!”龙辉笑道:“为言胜,先言败,殿下果真考虑周全。 ”齐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痛,猛地咬牙挥手,命令道:“射!”只见火舌吞吐,弹药横飞,龙辉哪敢怠慢,施展戍土真元铸土城墙,抵挡火弹弑神之威,但也仅仅挡了片刻,密密麻麻的火弹便将土墙射穿。 龙辉铸土为墙也未打算能够挡住火器,这个动作只不过是为自己撤退争取时间罢了,土墙一破,龙辉立即遁地而去,叫火弹打了个空。 齐王眼神一敛,摒弃了多余的情感,变得杀伐专断,下令道:“杨虎、李平你们各带一百人杀入紫微宫,揪出乱臣奸妃!”两将得令,率领人马冲了进去,出人意料的是宫内毫无抵抗,除了宫娥太监外,其余的侍卫皆是不战而降,两人觉得奇怪立即派人回报齐王。 听闻这个状况,齐王又命人继续寻找皇甫武吉、龙辉一干人等的踪迹,却是未见半个人影,心中立即生出一个不安的念头:“糟糕,中计了!”齐王立即命人重新布阵,守好各个据点和岗哨,准备恶战一场。 “父皇定是算准 分卷阅读195 了我与龙辉有交情,故意让他来拖延时间,他便从宫中密道撤走……哎,若是我一开始便率兵攻陷紫微宫,岂会落得如此被动!”齐王暗叹无奈,心中懊悔不已,百般布局竟然功亏一篑,如今唯有想法子杀出帝都,再组建势力谋求后路了。 果然不出片刻,一支军马朝着紫微宫杀来,扬起的帅旗上写着一个仇字,齐王哼道:“仇白飞?本王今日便要领教一番你这青面獠牙有何能耐,能被军界奉为四大将帅之一!”这军界四大将帅乃是大恒军中最为出色的四名将领,以杨烨为首,依次是铁如山、仇白飞还有西域元帅张焕雨。 齐王虽然失去先机,但仍是沉稳异常,冷静寻思破敌良策,誓要一败名帅神话。 只看他浓眉一扬,大喝道:“成林、许巍,你们各带一百勾枪手守住河岸,一有异动格杀勿论!”御林军的两员将领得令,带着两百勾枪手站在河岸边,严阵以待。 果然不出片刻,河中忽然冒起一支百余人的水鬼兵,却被两百勾枪手逮了正着,连勾带戳,杀了个精光。 兵锋未动,将心先行,两军对垒,既是士兵的血勇碰撞,亦是将帅心思的较量,齐王看出仇白飞乃外来之将,很难指挥御林军,所以作战主力便只有他从江南带来的本部兵马,但这支兵马只是将那些在江南作乱的昊天教弟子押解上京,人数不会太多,一定会以偷袭斩首为主。 另外而江南军最擅长水战,故而齐王命人守住河岸,果然打了仇白飞一个灰头土脸。 对面阵中,仇白飞以五百江南军为主,收拢败阵的御林军,组成一支七千人的兵马,隔岸相望,看着自己的水鬼队被齐王歼灭,心中又惊又怒,暗忖道:“好厉害的小鬼,既然算到本将的作战计划。 ”“仇卿,你可有把握拿下齐王?”耳边忽然传来皇甫武吉的声音,仇白飞拱手行礼道:“回禀皇上,微臣本部兵马太少,而且又未曾指挥过御林军,磨合不足,要拿下齐王恐怕有些难度。 ”皇甫武吉让龙辉拖住齐王,自己与王公公立即从地道撤出,之后,他撕下一片衣布,咬破手指写了一封血书,命王公公传给仇白飞。 仇白飞接到血书后,立即调集本部兵马,率众杀入皇城勤王。 皇甫武吉叹了一声,眼神复杂地望着对岸,淡淡地道:“仇卿你尽力而为吧,朕准你放手去做,是生是死便看这逆子的造化了!”这句话就等同给仇白飞吃了一个定心丸。 仇白飞下令道:“御林军左营听令,尔等立即去将紫微宫周围的桥梁毁掉!”他这个方案便是要隔绝紫微宫,困住齐王,拖上十天半月的,敌方自然军心换散,不战而溃。 他有继续下达第二个命令:“立即命令神火营调来五口大炮,给我轮番轰击叛军!”反正皇帝放下权力,仇白飞行事再无顾忌,一切军令皆以取胜为优先。 御林军左营共计五百将士,分别朝着紫微宫的五道桥梁冲去,每个士兵各持火把刀斧,只要毁掉桥梁,那么齐王一干人等便成了瓮中之鳖,再用火炮一炸还怕赢不了吗?就在此时,紫微宫各道桥梁杀声震天,竟是齐王率众突围。 只看叛军之中一骑绝尘,齐王英姿飒爽,神驹驰骋,持枪突围,人马合一,锋芒毕露,方圆十步之内竟无一合之将。 受到主帅勇武感召,众军奋勇杀敌,五千兵马分为五路突围,每一路皆是以一千对一百,以十围一,再加上背水一战,人人势若饿虎,御林军左营那是敌手,一个照面就被打得七零八落。 五路叛军冲出紫微宫后,重新汇合,排成一个三角尖锥的阵势,朝着仇白飞等人杀去。 虽有七千人马,但是有大半人是没有武器的,再加上江南军同御林军毫无默契,仇白飞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任他再怎么用兵如神,也无法挽回败局,瞬间便被齐王冲散阵型。 仇白飞气愤难平,又收拢残兵,命令各部人马在皇宫内外设防,在每一条出路处布下伏兵。 可惜齐王对皇宫十分熟悉,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走出去,他率军冲击突围,当到了地势宽阔之地,他便以三花破敌阵强攻,若是遇上地势狭险之处,先由弑神火枪在外围乱射一番,打乱伏兵部署,待进入险地路口时又让弓弩手先乱射一轮,压下伏兵势头,到了中端之时再让枪兵投掷标枪,彻底击溃伏兵。 齐王势如破竹,一路高歌猛进,皇宫守军难撼其缨,不消片刻便杀到外围宫墙,只需冲过这最后一扇门,便可以突围而出。 虽然只有五千人马,但齐王自信以自己的能力和威望,定可召集昔日旧部,重新组建一支劲旅,逐鹿天下。 倏然,宫门前出现一道人影,拦路挡关,情况极为诡异,齐王生怕有诈,勒令全军止步,静观其变。 待看清楚那人面貌时,齐王身子不由一僵,浑身冷汗直冒,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皇甫武吉。 只见他平静地站在宫门之前,目光波澜不惊地望着儿子,一言不发。 虽说起兵造反,可是齐王心中仍对父亲敬畏三分,此时再见,胆气不禁怯了七分。 皇甫武吉并未穿着龙袍,而是披了一件御林军的甲胄,除非是认识他的人,否则绝对没人会想到此人便是当今圣上。 皇甫武吉嘴唇抿动,并未发出任何声音,而是以传音入密的方法跟齐王交谈:“能够突围至此,你果然是朕的儿子中最为优秀的一个。 但要想冲出皇宫,那便踏着朕之尸首过去。 ”齐王脸色一阵铁青,双眼朝着四周扫视,寻找伏兵的踪影。 皇甫武吉传音笑道:“铮儿,何必慌张呢?御林军已经被你打散了,父皇哪还有什么兵力布置伏兵,你若不放心便让手下到周围巡视一圈。 ”齐王沉吟片刻,召来左右,令其先行探路,过了片刻左右回报,前方一切正常。 皇甫武吉道:“如何,相信父皇说的话了吗?”齐王用唇语道:“立即让路,我不想杀你!”皇甫武吉回音道:“父皇已经说过了,你想过去,便要弑父杀君,若不然,朕定会在你通过的一瞬间取你性命!对于父皇的武功,你也是清楚的,你好好衡量吧!”齐王浑身一阵哆嗦,大喝一声:“火枪手出列,瞄准——”手持弑神火枪的士兵从阵后冲出,整齐列队,枪口一致对准皇甫武吉,知晓齐王一声令下,便将他打成筛子。 可是齐王的喉咙就像是被堵住一般,这个射字迟迟出不出口,额头也渗出冷汗来。 父子两就这样互相对视,僵持了足有一刻钟,皇甫武吉哼道:“你不是想登基称皇吗?身居九五就得摈弃一切多余情感,凡是阻碍帝尊皇权者一律铲除,你今日若无法弑父,你这辈子都别想做上龙椅!”齐王猛地一咬牙关,猛地举起右手,只要把手甩下,便是射击的命令,可是举在半空的右手仿佛是无数条看不见的丝线给缠住了,动弹不得,迟迟不能落下。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嘈杂的声音,齐王心里明白,后方乃仇白飞的追兵,而前面则是驻扎宫外的御林军,自己若再不下决定,等这前后形成合围,那便插翅难飞。 皇甫武吉冷哼道:“朕再给你十息时间,十息过后,朕便向你的士兵公开身份,到时候你也知道后果!”齐王心头狂跳,他自知皇甫武吉现出真实身份会有什么影响,这些士兵虽然受到自己号召而聚集,但毕竟还是大恒子民,对于皇上仍是敬畏五分,若皇甫武吉现出真身,士气定然会受到大大的打击,到了那个时候,便只有两条路可选,一就是强行弑君,断绝一切后路;第二便是弃兵投降,乖乖束手就擒。 一息,两息……八息,齐王天人交加,高举在半空的手不住颤抖,肌肉也开始僵硬。 九息——十息!皇甫武吉眼神一敛,内元催生,气劲透体而发,猛地将甲胄震碎,露出里边金光闪闪的帝尊龙袍,喝道:“朕乃当今天子,乱臣贼子还不束手就擒!”帝尊雄风笼罩全场,九五余威犹存,众叛军胆气顿时一怯,气势被硬生生削了三分,只听皇甫武吉继续说道:“朕只擒首犯,其余人等只要放下兵器投降,绝不追究尔等谋逆造反之罪!”软硬兼施,叛军气势一而再,再而衰,原本拼命死战的决心已然软化。 时机一再错失,齐王已无突围的可能,此刻追兵的脚步越来越近,而前方亦有一支五千余人的军马堵路,领军者正是本应告老还乡,但却是临危受命,率军平乱的铁如山。 前有铁如山,后又仇白飞,齐王心知大势已去,长叹一声:“放下武器吧,皇上会宽恕你们的!”原本齐王的军令犹豫不决,紧接着便是皇甫武吉出现,最后又陷入前后无路的困境,叛军再无斗志,听到齐王命令后纷纷丢下兵器,举手投降。 齐王丢掉长枪,翻身下马,苦笑道:“不孝子皇甫铮无颜再见列祖列宗,唯有以死谢罪!”说罢反手拔出佩剑,横削颈脖,便要自刎当场。 危机关头,金光闪动,齐王宝剑难进分寸,硬生生地停在了脖子前半尺之处,然而剑锋上却是一抹触目惊心的鲜血。 父皇?齐王大吃一惊,阻止自己自刎的人竟是皇甫武吉,只见他空手入白刃,强行握住剑锋,手掌已经被划破,鲜血汨汨而出,顺着手腕流淌而下,濡红了龙袍的袖子。 齐王惊愕之余,皇甫武吉反手便是一记耳光,将齐王打晕过去。 不知道昏了多久,齐王终于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身处牢房之中,四周巨岩刚硬如铁,除了牢门之外,便只有顶端开了一个窗口,但窗口也是用手臂粗细的寒铁拴住,在牢房墙壁四周镶着粗大的铁索钢钩,这些事专门用来扣住琵琶骨的,只要琵琶骨一扣,任你武功再高也得变成废人。 齐王认出此地的来历——天牢最深层,森罗绝域!犯了谋反之罪,被打入天牢也是理所应当,可是为何不锁住我的琵琶骨,难道就不怕我逃跑吗?齐王极为不解,他此事身手依旧敏捷,体内真气流转如初。 就在此时,牢门缓缓打开,只见皇甫武吉走了进来,左手包着绷带,脸上无怒无喜。 齐王暗叹一声,跪倒谢罪道:“不孝子拜见父皇!”皇甫武吉冷哼道:“你也知道自己不孝吗?为何在起兵前不好好想一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齐王面若死灰地道:“父皇息怒,逆子不孝,既然已成事实,我无话可说,只求一死以谢天下!”皇甫武吉反手又是一个耳光,像是发怒的狮子般,指着他骂道:“死死,你这蠢货,就知道死!你知不知道你辜负了朕,你辜负了朕对你的期望啊!”说着对齐王拳打脚踢,仿佛在宣泄着心中怒火。 齐王不敢还手,默默地忍受下来。 打了片刻,皇甫武吉气似乎消了一些,道:“方才你为何不下令开枪?”齐王微微一愣,叹道:“儿臣下不了手!”皇甫武吉发出一阵冷笑,说道:“下不了手,你居然还敢学人家造反?你知不知道要坐着九五之尊就得狠下心来!你知不知道,你方才若是真的下令,朕不但不会恨你,还能安心上路,因为朕看到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可惜,你还是过不了这情字!”齐王垂头苦笑,无言以对。 皇甫武吉呆呆地望了他片刻,眼睛不知为何湿润了几分,嘴唇微微抿动,也不知说些什么。 父子两再度沉默以对,良久,皇甫武吉深吸了一口气,率先打破沉默:“铮儿,或许父皇前半身来做错了!”齐王闻之一怔。 皇甫武吉又道:“父皇自以为皇者君临,多余的感情只会误人误事,束手束脚,正所谓天道无情,天道无私,皇帝以天子自居,便想行天之事,统率大地,可惜到头来却发现自己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并非这高高在上的苍天。 当初父皇若能留情几分,白妃不必死,你母后也无今日惨剧,而你也不会铤而走险……说到底这都是父皇的错!”“父皇……”齐王猛地抬起头来,眼中已是泪水迷蒙。 皇甫武吉叹道:“父皇今日因为真气失控险些没命,整个人都在昏死沉睡,也许就是这么生死关上走一趟,让朕看到了许多以前没注意到的东西……也想了许多,究竟这些年来,朕的为君之道是否正确?冷血狠绝,杀伐无情当真可以承载祖宗基业吗?”齐王闻言也陷入一片沉默。 皇甫武吉苦笑道:“或许单凭这法子是行不通的,这帝皇之术时候换个方法了。 ”“铮儿,你母后之死乃是翎羽之所为,你却还能放下仇恨,分清是非曲直,可见你心胸宽广。 面对仇白飞的连番围剿,你仍能沉着应对,抓准时机突围而去,说明你临危不乱,果断抉择;最后,你面对父皇仍能念及父子之情,白白丧失逃生之极,说明你心怀仁义,此间种种,或许你比父皇更合适做这个龙椅!”皇甫武吉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平淡,却是掀起惊涛骇浪。 齐王先是大吃一惊,随即又露出苦涩笑容:“多谢父皇谅解,可惜儿臣起兵作乱,就算不死也得贬为庶人。 ”皇甫武吉淡淡一笑,从袖子中掏出一卷镶金卷轴,递给齐王道:“你先看看这个再说。 ”展开卷轴,朱砂墨痕,字字清晰,齐王不由得大吃一惊,心中也不知是喜是忧。 皇甫武吉道 分卷阅读196 :“你且收着这份密旨,上面朕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你起兵造反不过是与朕合演的苦肉计,为的便是制造混乱假象,引出昊天教的乱党奸贼!”齐王顿时热泪盈眶,跪谢皇恩,哭道:“儿臣如此不孝,父皇还这般待我,儿臣实在无颜以对,唯有粉身碎骨以报父皇恩情!”皇甫武吉道:“粉身碎骨倒不必,你只需待朕归天后,好好经营这份祖业江山。 ”齐王道:“父皇龙体安康,定会长命百岁!”皇甫武吉叹道:“谁都想长生不老,可惜人命终有尽,父皇今日真气紊乱,强行冲击了体内脏腑,已经造成暗伤,只怕时日不多。 ”齐王嗓子一阵干涩,却是说不出话来,唯有眼泪不住地在眶内打滚。 皇甫武吉继续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铮儿你不可随便流泪!你给朕听好了,沧释天十有八九会在祭祖大典那天动手,那一日便是朕将他一网打尽的时机,而这段时间里,你就委屈一点,呆在天牢里。 这儿是森罗绝域,没有朕的旨意,谁也进不来,你在这里很安全,不用担心沧释天暗算。 等祭祖大典结束后,朕便放你出来,你要记住一点,登基之后,对于三族和三教,你不必像父皇一样给他们施压,只要他们没有威胁到江山,你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互相争斗,至于其他的政策你看着办吧,父皇也不必絮言。 ”耳边这句句话语,既想慈父的叮嘱,又似父子诀别前的遗言,齐王只感到胸口一阵火热,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滑落脸庞。 第十五回火凤戏龙从皇宫出来已是三更,龙辉入得屋内,但听一声娇哼,扑面幽香细细,带着熨人的温甜:“死小子,舍得回来了吗?”龙辉眼神一亮,喜出望外地道:“洛姐姐,你怎么来了?”屋内缓缓燃起一抹红烛微光,现出一道卓越身姿,只见洛清妍将一头秀发用金凤簪挽了发髻,但却又几根秀发垂落下来,自然而随意,使得美妇那熟润慵媚的气质入木三分;如花玉容不施脂粉,昏暗烛火的映照下现出一份神秘妖娆的色彩,明媚的眼睛在修长弯曲的眉毛下顾盼生妍,丹唇开合,兰息吹拂,梨窝盈盈,白裙之下一双玉腿惬意悠闲地交叠而坐,将光洁丝滑的裙布撑起了两道修长圆润的痕迹,圆滚滚的玉臀随着坐姿的关系显得更加丰腴肥嫩,两腿交叠,紧绷的裙布贴在肉体上,隐约可见高高贲起的饱满耻丘。 洛清妍似笑似嗔地道:“当然是来问你话了,你以为是做什么!”龙辉心想还以为是你过来找我幽会,当然这话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只是赔笑了几声道:“洛姐姐,有话请说,小弟知无不言。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暗嗔油嘴滑舌,肃容问道:“听说齐王造反了,后来结果怎么样?”龙辉道:“失败了!但皇甫武吉没杀他,只是将他锁入天牢而已。 ”洛清妍道:“虎毒不食儿,皇甫武吉此举也无可厚非。 ”龙辉道:“而且皇甫武吉准备在祭祖大典那天收拾沧释天。 ”洛清妍蹙眉道:“你可知道皇甫武吉具体的计划?”龙辉摇头道:“只是知道个大概,此事关系重大,依照他的性子断不可能提前告诉别人,哪怕是亲生女儿。 他只是让我在祭祖大典前一天便到紫薇宫候命。 ”洛清妍说道:“小心谨慎,这倒也符合他的作风。 ”说罢便起身欲走。 龙辉急忙拦住她的皓腕,说道:“洛姐姐,你不会就这么走了吧?”洛清妍拍开他的爪子,横了他一眼道:“要不然呢?”一笑一颦,一嗔一怒都是媚骨天成,这妖妇端的是迷死人不偿命,龙辉吞了吞口水,骨头都酥了七分。 “好姐姐,今晚就别走了,好不好!”龙辉趁势靠了上去,从后边箍住她纤细柔美的柳腰,火热的胸口恰好贴在玉脊粉背上,下体触及那团雪腴柔软的臀丘,温软香润的躯体何时都是这么迷人。 洛清妍被他喷出的热气烘得脖子一片燥热,耳根粉红,桃腮生潮,恶狠狠地道:“别耍宝,马上给我滚到一边去。 ”美妇的身躯异常温绵,柔弱无骨,便似弹松了的丝棉;即使隔着纱裙绸裤,仍能感觉股肌之腻滑酥腴,龙辉双手顺着细腰朝上而动,触及两团雪乳腴脂,笑道:“洛姐姐,你也别装了,大半夜地跑来小弟这儿,难道单单就是问几句话吗,这种事随便派个人过来就可以了!”洛清妍被说穿心事,脸颊更为滚烫,但还是嘴硬地道:“随便派个人?要是撞上你那姘头怎么办!”龙辉知她口中姘头指的是鹭眀鸾,当即不敢多言,免得惹怒了她,这只妖凰的醋劲可比她女儿大多了,若她真的吃味起来,今晚别说是享受艳福,恐怕以后也得做个阉人。 洛清妍哼道:“滚开,要找女人去寻你家那几个去,本宫今天没这兴趣!”“好姐姐,我忙活了一个晚上,口干舌燥的,你就不能赏我吃些美味吗?”龙辉双手抚上双峰,轻轻揉着柔嫩雪润的乳脂,一边说道,“更何况这美乳鲜奶也就只姐姐你有!”洛清妍早些时候被他连破数度花心,敏感的体质已然被他打开,遇上这股真龙元阳,玄阴媚体瞬间便失去了抵抗力,嘴里那些狠话都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罢了。 很快美妇的全身便遭龙爪摸了个遍,珠乱簪横,罗衫半解,雪肤隐露,尤其是胸前,由于领口被解开,细雪般的膏腴美肉堆砌成团,好似拔地而起,参耸入云的雪岭傲峰,将胸素色的肚兜缎面撑得饱挺,好不迷人。 隔着衣服依旧不见丰腴弹手,饱满滑腻,犹如充盈着甘美乳汁的蜜瓜,叫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吮吸那鲜美的汁液。 洛清妍媚眼迷离,雪靥燥热,朱丹映颊,香喘吁吁地道:“龙儿,你真的想要姐姐吗?”龙辉机械地点了点头,洛清妍咬着朱唇道:“那你今晚可别后悔!”龙辉揉着玉乳笑道:“怎会后悔,能与洛姐姐销魂极乐乃是人间美事。 ”洛清妍发出一声娇笑,皓臂一伸挣开龙辉的怀抱,媚眼含潮地望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你等会可别喊救命哦!”龙辉嘿嘿道:“谁喊救命还说不定呢!”说罢还故意挺了挺勃起怒发的下身,洛清妍呸了一声,啐道:“别以为仗着自己天赋异禀便目中无人,需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龙辉嘿嘿一笑,往床榻一躺,说道:“好好,那小弟便领教一下洛姐姐的高山吧!”高山二字语气顿时加重,一双贼眼不住流连于洛清妍胸前的玉峰傲乳上。 洛清妍媚眼轻转,咯咯娇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电出手。 龙辉做梦也没想到她会偷袭自己,惊愕之余全身数个大穴皆遭封锁,气脉受阻,不但运不起内力,就连动弹一下都不行,只得以四肢展开,像个大字一样躺在床上,任人宰割。 洛清妍轻笑着翻身上床,跨在在他腰腹间,洁白温润的玉手扶着龙辉的脸颊,用颇为嘲讽的语气挑逗道:“还是这样安安静静的好,才是乖孩子嘛!”说着她俯下身躯,朝龙辉嘴唇吻去,俯身的时候使得双乳更加丰腴圆润,一道深邃的乳沟赫然在目,龙辉还未来得及惊艳就被美妇的俏脸给挡住了,随之而来的便是香滑饱满朱唇和细腻嫩甜的灵舌,以及甘美可口的口涎。 龙辉体内欲火被轰隆点燃,龙根猛然怒张勃发,就犹如一条鞭子般狠狠地抽在了美妇肥美的臀沟中,恰好滑过菊门,戳到了蛤脂嫩唇,洛清妍不禁嘤咛一声,发出一声销魂的鼻息香喘。 香吻不过片刻,洛清妍便笑盈盈地抬起头来,龙辉想要追逐香唇滑舌,却发觉自己动弹不得。 洛清妍狡黠地媚笑着解开肚兜的细绳,缓缓地解开肚兜,丰乳雪奶渐渐露出原貌,龙辉只看到一团圆润巨乳露出真身,球状乳瓜清晰可见,就在要看见乳峰樱桃之时,洛清妍猛地将肚兜丢了过来,将他整张脸罩住。 龙辉什么都看不见,唯有肚兜上浓郁的乳脂甜香。 耳边响起洛清妍得意的媚笑:“臭小子上回在地道那般羞辱糟蹋姐姐,今天姐姐就要十倍奉还。 ”话音方落,龙辉便感觉到一双柔荑玉手在自己身上摸索,替他宽衣解带,不消片刻已经全身赤裸。 随即便感觉到温湿潮热的香息喷在自己脸颊上,随之而来的便是温柔似水的热吻,柔嫩香唇印在脸颊上,灵巧丁香俏皮地添了一下……若这便是洛姐姐的报复,别说十倍了,就算是一百倍也愿意!洛清妍朱唇缓缓下移,依次从龙辉的脸颊、脖子、锁骨亲吻舔洗而下,到了胸口处忽然含住男儿的两颗乳头,虽然男子的乳头不像女子那般敏感,但洛清妍红唇时轻时重地吮吸,再加上香舌的卷洗,美得龙辉不住吸气呻吟。 洛清妍戏耍了他乳头好一阵子,朱唇再度下移,顺着他腹肌的痕迹仔细添洗,红嫩的舌头就像是羽毛一般轻轻滑过,惹得龙辉又痒又麻,小腹不住抽搐。 洛清妍的舌头朝着肚脐滑去,先是在外围卷了一圈,然后在深入肚脐眼,在里边钻来钻去,就像是一条寻找入口的小水蛇。 洛清妍又埋首在男儿胯间,双手交握着勃挺的男根,张口将杵尖含了进去。 龙辉顿觉尖端传来一阵细小柔滑感,整个人仿佛都进入了一团湿热腻滑之中,洛清妍的小舌灵活如泥鳅水蛇,舌尖不住往马眼处又是戳刺,又是挑转,淫媚熟练之极,堪称一绝,使得龙辉下身一颤,大腿剧烈抽搐,小腹似将痉挛,叫龙辉恨不得把肉龙上挺,深入美妇嫩喉之中。 洛清妍仿佛看出了他不能动弹的窘态和急迫的心思,于是一点点将怒龙纳入喉中,用津涎滋润,用喉头那团嫩滑腻脂蠕动,像是要把巨龙吞入腹中一般,就在龙辉被磨得舒服销魂之刻,她柔嫩口腔壁先是一阵吸啜,猛地仰头拔出怒龙。 龙辉只觉得洛清妍的喉管间产生一阵销魂的吸力,檀口反向拔出阴茎,又使吸力加大,阳精几乎要被吸出,“剥!”的一声,龙根已脱出樱桃小口,泄意倏然中断。 随即洛清妍连番施展这销魂口技,每次都是让龙辉将泻而又未泻,使得他的欲火淤积起来,越发灼热。 “给我……给我!”龙辉四肢被制,眼不能看,唯有发出阵阵沉闷嘶哑的吼叫,宣泄心中欲火。 洛清妍咯咯一笑,妩媚地捧起一双巨乳裹住他的龙根,上下套动,乳肉滑如凝脂,细若雪沙,再加上洛清妍身子沁出的薄汗还有龙根上的口水润滑,套动起来毫不费力,把深邃的乳沟挤出滋滋水声。 “舒服吗?”洛清妍媚眼如丝地笑问道。 龙辉嗯了一声,美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洛清妍腻声道:“那么龙儿就乖乖射出来吧,姐姐想喝你的杏仁茶!”说着低头一噙,柔唇奋力将杵尖含进小嘴里。 虽然目不能视,但感官上的销魂却是更为清晰,龙辉再难抑制,阳精激射而出,狠狠地喷入洛清妍的口中。 洛清妍牢牢噙着龙首不放,喉头“骨碌”几声,竟将精液全咽了下去。 龙辉舒了口气,积压的欲火总算得以宣泄,心里想道:“原来是想榨干我,可惜我有不老童子决,元阳连绵不绝,鹿死谁手还难受的很!”就在这时,耳边响起洛清妍那妩媚的笑声,银铃脆笑之中却夹杂着几分妖异和嘲讽,听得龙辉心头一寒。 “姐姐我是善罚分明,前面的算是给你探知情报的奖励,这后边可是要惩罚你当日对姐姐的无礼啦!”话音未落,龙辉只觉胸口忽然一痛,一股烧灼的痛楚传遍全身。 他还没反应过来,烧灼感便接二连三地传来,痛得他怪叫连连。 这妖妇究竟在弄什么!龙辉手脚不能动弹,灼痛之下急中生智,奋起余力朝上吐了一口气,将乳香浓郁的肚兜吹开,映入眼帘的竟是妖异邪媚的一幕,只见洛清妍罗衫脱到上臂处,两团豪乳露出大半,被素衣堪堪遮住乳珠,给人一种雾里看花隔一层的迷蒙魅惑,绸裤已经脱去,凝乳般的玉腿从裙下探出,分开跨坐在自己身上,最要命的是她手里竟拿着一根燃烧的蜡烛,化开的蜡油正在上边流淌下来,一滴滴地落在龙辉身上。 洛清妍一双春水荡漾的眼睛,凝视着龙辉道:“龙儿,咱们可是事先说好的,你千万不要喊救命!”说着朱唇勾笑,得意洋洋地缓缓倾斜蜡烛,滚烫的蜡油落在龙辉的乳头上,烫得他头发都竖了起来。 看着这小子咬牙切齿的模样,洛清妍倍感有趣,总算出了口恶气,随即她变本加厉,把蜡油一滴滴地朝龙辉身上招呼,龙辉心里骂了翻天,但却是倔强的忍住不出声。 洛清妍见他不叫唤,有感到有些无趣,心想我看你能到什么时候,于是笑靥如花地将蜡烛缓缓挪下,朝龙根滴了下去。 “啊——啊!”这回龙辉可忍不住了,张口悲呼,洛清妍也怕弄得太过,于是便俯身含住龙根,温柔地舔吸含弄,算是安抚这小鬼了。 大起大落,龙辉心中叫苦不迭,忽然洛清妍故技重施,蜡油滴落,这轮到睾丸,痛得龙辉全身毛孔一阵收缩,冷汗直冒。 洛清妍是一个大棒一个甜枣,又用香舌添洗男儿春囊。 “大哥,你怎么了?”就在此时,屋门被推开,只见魏雪芯站在门外急切地问道,而在她身边还有林碧柔、玉无 分卷阅读197 痕、白翎羽。 原来龙辉那杀猪般的惨叫把众女都引了过来,众女听到他这般悲呼惨叫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谁知道一进来就看到这么淫媚的一幕。 洛清妍反应极快,急忙翻身下床,又趁着诸女没看清她相貌前,立即变成楚婉冰的模样,笑盈盈地道:“雪芯别紧张,姐姐再跟咱们夫君玩游戏呢!”魏雪芯俏脸涨得通红,其余诸女也是尴尬不已,玉无痕更是不堪连脖子都红透了,白翎羽也急忙别过头去,唯独林碧柔还能瞪着一双媚眼观望,春潮暗生。 救星来了!龙辉欣喜若狂,却未料洛清妍比他早算一步,不着痕迹地封住他的哑穴,叫他有口难言。 洛清妍晃了晃手中的蜡烛,调笑地道:“雪芯,你们也进来一起玩吧,夫君可是喜欢得很哩!”上回被龙辉在院子里连番淫辱,魏雪芯早就羞得无地自容,如今看到这般诡异邪魅的“玩法”,心里又羞又怕,小脑袋摇得跟波浪鼓般。 白翎羽看到蜡烛便想起当日在船舱里被小凤凰戏耍的一幕,说什么也不愿重蹈覆辙,转头便跑。 唯独林碧柔看得媚水欲滴,美眸期盼,蠢蠢欲动,谁料却被玉无痕给拉走了。 “小羽儿别走啊!”“雪芯、无痕快救我!”“碧柔还是你最聪明,看出这妖妇的伎俩!快,快进屋来……无痕你要走就自己走,干嘛也把碧柔拉走啊!”看着众女一个个的离去,以及屋门缓缓的阖上,龙辉端的是欲哭无泪,心想以后行事前一定要记住色字头上一把刀。 总算忽悠走了这几个小丫头,洛清妍暗松了一口气,心想反正冰儿跟这小子也荒唐惯了,这群妮子想来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她一点都不担心她们会在楚婉冰面前乱嚼舌根,这种邪媚淫靡的事情就是自己也说不出口,更别说这黄毛丫头了。 洛清妍咬牙哼道:“臭小子,叫你乱喊——看姐姐怎么收拾你!”只见她轻抬圆臀,将手伸到裙内,将沾满汁水花浆的亵裤脱下,掐住龙辉的下巴塞到嘴里。 龙辉呜呜一声,嘴巴被塞满,就算哑穴没被封也说不出话来,但口中之物充斥着淫媚骚香,滑腻的丝质中带着美妇甜熟甘美的汁液,也不知道此刻是苦是甜。 洛清妍横了他一眼,说道:“免得你这小子乱叫,封了哑穴还得把你嘴巴堵上。 ”说罢她盈盈起身,也不知从何处找来四根丝带,把龙辉的手脚困在床角。 龙辉觉得四根丝带柔中带刚,绝非庸俗之物。 洛清妍笑道:“这四根丝带是金蝉地丝织成的,虽比不过冰儿那浑天丝,但也胜过普通钢筋铁索,你就老实地躺着吧!”洛清妍轻哼一声,撩裙跨上他腰际,她已是裙内空空如也,下身赤裸。 丝滑光洁的素裙一掀,温潮的鲜甜幽香便即散出,就是浆果熟瓜碾碎一般,甜蜜膏润,清爽甘美。 龙辉有幸窥探春色,雪白无毛的肉壶里水光盈盈,清澈的蜜汁沿沃腴腿根淌下,清澈晶莹的液渍蜿蜓到膝弯处;蛤唇顶端的酥嫩红脂已充血肿胀,恰似花房迸裂,熟桃渗蜜。 洛清妍微挪肥臀,跨骑在他粗长的阳物之上,她似乎有意戏耍龙辉,以轻柔幅度雪臀,浑圆雪腴的臀瓣微微陷入两个小小,两片饱满莹润的蛤唇时不时地夹住龙头,就像是美妇用口唇啜吸男儿。 “原来洛姐姐也忍不住了……”龙辉的龟首感觉到一股温湿潮热,已然明了在胸,眼中不由得露出几分得意。 洛清妍媚眼一瞪,嗔道:“得意什么,等会有你好受的!”她在戏耍龙辉的时候也引发了自己的情火,此刻被龙根搔刮会阴菊蕾,一颗芳心乱颤起来,脸上通红,脏腑如同被火裹着一般,汹涌的潮热袭来,不由自主的就咬上了自己的嘴唇。 已是恨不得吞龙入穴,好好填满空虚多汁的身子。 越是摩挲龙根,洛清妍的呼吸也是粗重,饱满突出胸乳比以往更加膨胀,映着橙祜色烛光,半露豪乳大肆起伏,细白的乳肌奶肤已然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更将衣衫打湿,使得隐藏在雪衣下的乳珠若隐若现,凸起两粒红点。 洛清妍将滚烫的龙杵对着鲜嫩的肉壶美洞,缓缓坐下了去,直到适应他的粗长,才抬着肥美丰臀雪股摇了起来。 洛清妍的乳房极美,由下往上看,直如两座巨大的雪峰,白花花的酥嫩雪脂缢满视界,随着身子的晃动,半解的衣衫再也裹不住两团丰硕乳肉,俏皮地跳出来,傲然挺凸,簸荡浪涌,分外诱人。 龙辉爱极了这双美乳,正欲探手,却被想起自己无法动弹,唯有干瞪眼。 洛清妍心里笑开了花,咬牙细喘,媚眼如丝,调笑挪移地道:“怎么想摸吗?”感受着龙根被紧凑细滑的媚肉蠕动,龙辉不由自主地点头,心里极为迫切想让这女皇解开自己的束缚,好让自己能够尽情拥吻这具酥媚熟腴的胴体。 洛清妍咯咯一笑,故意气他地道:“偏不给你摸,馋死你!”说着继续晃动腰臀,让美乳左右摇摆,时轻时重,宛若雪山崩坍,又似乳浆倾斜。 看得龙辉脑门热血鼓胀,双目赤红。 洛清妍媚笑嫣然,用手缓缓揉着自己的左乳,腻声道:“龙儿,姐姐乳儿好涨哩,是不是又要泌乳了,你给姐姐吸几口吧。 ”只见在她玉手揉动下,乳梅缓缓沁出一丝白浆,随着她情欲的高涨,两道乳汁射了出来,恰好喷在龙辉脸上,使得屋里香香甜甜的。 龙辉此刻不但手脚被捆,就连嘴巴也被堵住,此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在沙漠里挣扎求生的人,眼看着甘露在眼前,却无法喝到,折磨之极,几乎都快发疯了。 就在龙辉被乳香熏得神魂颠倒时,洛清妍忽然将蜡油滴了下来,痛得龙辉眉头大皱,喉咙不住抽搐。 看到这小子那熊样,洛清妍不禁噗嗤一笑,心想也是时候给他些甜头了,于是将他口中的亵裤取出,捧着沉甸甸,香喷喷的乳瓜送到他嘴里,娇声道:“龙儿,姐姐给你喝口奶汁润润喉咙。 ”百年久旱逢甘霖,龙辉也顾不得这么多,张口便叼住一颗乳头,用尽全力气抽吸,惹得洛清妍一阵娇啼,肥臀扭动摇摆得更加欢快,湿漉漉的蜜穴不住吞吐龙根。 “臭小子给你点甜头就想翻身吗?”洛清妍咬着朱唇,眯着眼睛道,将手中的蜡烛后移,朝着龙辉的大腿滴下蜡油。 呜呜!又是一阵忽如其来的灼痛,龙辉想要喊出来,却被两颗丰腴饱满的豪乳堵住了嘴巴,若是乱叫,便会被沁出的乳汁呛到喉咙,只好硬着头皮忍下来。 洛清妍一边让他吮乳吸奶,一边摇晃腰臀,宣泄心中情火,手中蜡烛也不闲着,蜡油不住地朝龙辉双腿招呼。 乳香扑鼻,奶汁润喉,媚肉裹枪,却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还得忍受蜡油的灼热,龙辉是快乐和痛苦并存,别样的快美冲击精门,热精猛然灌入美妇的体内,熨得洛清妍嘤咛娇啼,乳汁激射,阴门松软。 洛清妍也是首度尝试这等淫邪技巧,身心所受之冲击绝不在龙辉之下,媚熟的身子瞬间崩溃,阴精决堤而出。 龙凤交融,阴阳双修,两人共同受益,屋里充斥着淫靡的气息……洛清妍伏在龙辉身上,媚眼半阖,微微喘息地道:“臭小子,这回你可知道姐姐的厉害了!”龙辉嗯嗯地发出一连串没有意思的音符,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洛清妍咯咯一笑,伸手解开他的哑穴,龙辉喘着粗气道:“好姐姐,我服了,你就别再折腾我了。 ”洛清妍甚是满意,在他腮边香了一口,又箍住他脖子,将饱满的巨乳贴在男儿的胸口,沉吟片刻,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谁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说不定是嘴上说服,心里却是想着何时找回场子。 ”龙辉急忙否认道:“心服口服,绝无二心!”洛清妍媚眼泛起一层水波,咯咯笑道:“人心隔肚皮,我还是要保险点好,免得你好了伤疤忘了痛!”龙辉顿时冷汗直冒,天晓得这妖妇又想怎么戏弄自己。 只见洛清妍玉手一扬,将桌子上的烛台吸来过来,媚笑妖娆地道:“龙儿,这里还有一些蜡烛,咱们继续吧!”“不……要!”话还没出口,哑穴再度被封,龙辉只觉得自己好像成了黑寡妇口中的美食,洛清妍宛若一个笑里藏刀的千年女妖,美艳而又危险。 整个烛台的蜡烛总算烧完,虽有阴阳双修之助,但龙辉也被折腾得苦不堪言。 经过一夜的笙歌,洛清妍也算把地宫时受得窝囊气发泄出来,心满意足地起身穿衣,龙辉无力地望着美妇雪润丰腴的身子被素白衣裙掩盖,暗叹无奈,也不知这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 洛清妍临走前打来一盆清水替他擦洗身子,把凝固的蜡油擦掉后,用玉手抚弄男儿胯下的龙根,她小手灵巧多变,撸根捋棒,揉丸搓囊,片刻间便把龙根唤醒。 洛清妍咯咯一笑,再度张开檀口,吞吐龙根,唇瓣轻吻,香舌添洗,喉管蠕动,瞬间就把龙辉的气血引到了下体,随即手口并用,弄得龙辉再度激射不已。 “好弟弟,姐姐这份清晨礼物可满意?”洛清妍吞下火热的阳精,嘴角边上还挂着一丝白绸,她伸出玉指将白浆勾起,显得极尽妖异淫媚。 在吞下阳精后小腹暖洋洋的,极为舒服,心想这小子倒也厉害,射了一个晚上,阳精居然还这般浓郁粘稠。 又替他解开捆绑四肢的丝带,随即解开封住的穴道,娇笑一声扬长而去。 龙辉哭笑不得地穿好衣服,觉得自己昨夜好像是一个凄苦无助的青楼女子,怯生生地接待恩客,被这个野蛮的客人百般淫玩亵渎,这份感觉又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出到大厅,只见仆人已经那个准备好了早点,魏雪芯、白翎羽和扮成秦素雅的玉无痕已经入座用餐,龙辉干咳一声道:“你们还真是不客气,连夫君都不等一下,自己却先吃了起来。 ”魏雪芯红着脸道:“大哥,人家以为你没这么早起床嘛!”看这丫头的神态,龙辉便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了,只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龙辉哼道:“死丫头,叫你幸灾乐祸,今晚我定要好好惩治你一番,以振夫纲!”魏雪芯吓得小脸通红,低头喝粥。 白翎羽却不吃这一套,冷嘲热讽地道:“被冰儿整得满眼血丝的,还好意思说振夫纲?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做老婆奴吧,我的龙大帅!”龙辉气得险些要踢桌子,忿忿不平地道:“放屁,冰儿那妮子凭什么整治我,昨晚那个其实是……”险些说漏了嘴,龙辉急忙缄口不言。 三女也听出了些端倪,三双明媚的大眼睛疑惑地望着他。 龙辉急忙尴尬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肚子饿死了,还是赶紧吃饭,等会还要到宫里走一趟呢。 ”白翎羽瞪着他道:“你后边半句究竟想说什么,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龙辉摇头道:“没事,没事,小羽儿,咱们等会还要进宫跟皇上商讨要事,快些用餐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白翎羽久居军中,性子较一般女子洒脱,对于这种小事也不在乎,低下头吃早餐。 魏雪芯却是不同,听了龙辉这句话后,不禁回想起昨夜的情景,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于是便默运剑心感应,以剑心搜寻记忆中的细节……似乎真的有些不同,胸脯比以往大了几分,屁股也好像也圆肥了不少,眼神更是妖媚,言语中透着一份特殊的气质,就像娘亲一样,要经过岁月沉淀才能会出现的气质,是一种成熟稳重的睿智,随机应变的灵活。 “当时我们闯进来的时候,大哥和姐姐似乎都被吓了一跳,但姐姐却很快就镇静下来,反倒是大哥眼神还带着几分慌乱,若是论这宁神收心的养神功夫,大哥应该比姐姐好上一些,怎么会出现姐姐镇静,而大哥还在慌张呢?”第十六回撒网捕邪魏雪芯遐想了片刻,只觉得脸颊一阵滚烫生怕被龙辉看出自己的心思,于是赶紧吃完早点,随口找了个借口:“大哥,我去找娘亲商量些事,你慢用吧!”龙辉哪知道这妮子那复杂的心思,昨晚被洛姐姐整得忒惨,肚子空空如也,埋头便是狼吞虎咽,饿鬼投胎。 白翎羽和玉无痕吃了几口也饱了,离座之前白翎羽还特别提醒龙辉让他今晚别忘了到皇宫一趟。 填饱肚子,就是补睡一觉,昨夜被那妖妇整得浑身酥软,若不是自己根骨结实恐怕连床也起不来,现在当然要抓紧时间休息。 刚回到屋内,竟见一名青衣丽人翘首以盼,媚眼含情,桃腮蕴春,丹唇滴露,仿佛在等候君郎的空闺小妇人。 龙辉不由一阵惊艳,但却又有几分哭笑不得,她们师姐妹两怎地就这么喜欢躲在别人屋里呢?不过幸好她师姐走得早,若不然自己这个府邸可就要被这对鸾凤联手拆了。 鹭眀鸾见龙辉一进来便开门见山道:“虞花死了。 ”龙辉微微一颤,道:“她……她是怎么死的?”鹭眀鸾叹道:“昨夜子时被昊天教的人杀了,但不过不要紧,我还可以透过阿修罗来刺探他们的内情。 ”龙辉道:“明鸾,那昊天教有什么动作吗?”鹭眀鸾道:“昨夜阿修罗依旧在水道里镇守,到了子夜时分,便有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她朝虞花撒了一些粉末 分卷阅读198 ,虞花便七孔流血而死,之后那女子就跳进水潭了,至于她走那条水道便不清楚了。 ”龙辉蹙眉道:“使得毒的女子,应该便是八部之一的乾闼婆,昊天教果然要谋朝篡位了。 ”鹭眀鸾问道:“皇甫武吉现在状况怎么样?”龙辉摇头道:“很不好,先是白妃翻案,接着便是皇后自尽,最后便是齐王谋反,而且他本身也有隐患,真气失衡,这内忧外患同时加诸在他身上,恐怕情况不妙。 ”鹭眀鸾微微一愣,道:“真气失衡,莫非皇甫武吉已经达到后天极限,面临生死玄关了吗?”龙辉点了点头,说道:“是这样子的。 ”忽然他猛地望着鹭眀鸾,紧张地道:“明鸾,你是不是也达到后天巅峰了?”见他紧张自己,鹭眀鸾心花怒放,含笑点头。 龙辉急忙拉她坐下,三指按在她凝脂般的皓腕处,查探其真气状况,结果并未让他惊心。 鹭眀鸾笑道:“你不用担心了,我其实早就凝练内元了,所以并不存在真气繁杂失控的情况。 ”龙辉松了口气,又问道:“明鸾,既然你已经凝练内元,为何还不突入先天境界?”鹭眀鸾眼中闪过一丝伤痛,叹道:“当初我被洛清妍暗算,为求脱身便以自伤根基之法逆转真元,使得中丹气海受创,至今仍未恢复。 即便我再怎么凝练内元,只要运行到了中丹之位便会出现真气停滞的现象,所以我始终无法将全身真气贯通,也就与先天无缘了。 ”龙辉奇道:“这其中是何缘故?”鹭眀鸾道:“后天入先天,都是先积累深厚的内力,然后经历生死玄关,修者便藉借玄关劫数洗涤身心,将庞杂的真气重新淬炼,然后一气贯通,步入先天境界。 我由于伤了中丹气海,使得功体出现残缺,原本武功锐减大半,可是我不甘心就此废功,于是便另辟蹊跷,跳过生死玄关直接凝练真气,又改变气脉运转行径,使真气不必流经中丹,可以说我现在的真气算是先天真气,但却由于中丹受损,气息无法融会贯通,所以便一直停留在这半后天半先天的境界。 ”龙辉蹙眉道:“只要能够修补中丹久患,明鸾你是不是就可以步入先天了?”鹭眀鸾笑了笑,叹道:“是这么道理,但这经脉穴位受损不比筋骨皮肉,很多创伤都是一辈子无法根治的。 ”龙辉随口道:“经脉损伤也不一定没得治,我也曾经全身经脉断裂,现在还不一样活蹦乱跳的!”鹭眀鸾仿佛看到曙光般,急忙追问道:“是呀,我记得你好几次被洛清妍打成重伤,但后来就跟没事人一样,你是不是有什么诀窍。 ”龙辉不禁语塞,他总不能跟鹭眀鸾说其实这一切都是男女双修的结果,首先他若提出双修这个方法,以鹭眀鸾那高傲洁癖的性子十有八九会把他看成无耻之徒,其次就算两人双修,龙辉也不敢说可以只好中丹气海,毕竟那经脉痊愈是因为有玄阴媚体之助,从头到尾都是龙辉自己在疗伤;即便跟其他妻妾亲热,也只是让她们气息旺盛,精神更好罢了,对于鹭眀鸾这个穴位旧伤他还真没把握。 “上回涟漪虽然也是被光明业火灼伤经脉脏腑,但那也是新伤,比较好恢复。 ”龙辉暗自盘算道,“明鸾这个久患少说也有十多年,她又不像冰儿那般有纯阴元息,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龙辉的阴阳双修其实就是阴阳循环,只要这个循环维持得越久,效果便越好,普天之下能形成有效持久的阴阳循环便只有龙辉跟大小凤凰配合,而鹭眀鸾虽说是处子之身,功力也雄厚,但元阴之气恐怕也难以持久,只怕双修到了一半,便后续无力循环中断。 总的来说这阴阳双修其实也是一个相互汲取的过程,阳强阴弱,那么男子则获益更多,反之阴盛阳衰,女子则更为占便宜。 鹭眀鸾心思敏巧,瞧出龙辉的难言之隐,俏脸微红地道:“你恢复的方法是不是有些难以启齿?”龙辉尴尬地笑了笑,索性明言道:“其实就是男女双修。 ”鹭眀鸾垂下螓首,半阖星眸,脖子耳朵抹上了一层胭脂,娇艳欲滴,含羞带媚,丹唇微抿吐出两个细弱蚊呓的两个字:“坏蛋!”一股燥热缓缓升起,烘烤着细嫩的凝脂肌肤。 再见美人娇艳羞态,龙辉怦然心动,暗忖道这对鸾凤姐妹两端的是得天独厚,姐姐妖妩酥润,宛若鲜嫩渗蜜的熟桃,汁水甘甜可口;妹妹媚中含涩,更似青红参半的苹果,既有岁月沉积而来的成熟睿智,又兼并处子元身的娇羞青涩。 龙辉握着鹭眀鸾的柔荑道:“明鸾,让我先看一下你的旧伤吧。 ”旧伤?鹭眀鸾脸蛋犹如一块大红盖头,龙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病,中丹之位便是檀中,亦是位于胸口的双乳之间。 鹭眀鸾只觉得龙辉的眼光好似烈火一般,每看她一眼,身子便烧热一分,脑海中神使鬼差地浮现出白沙原的一幕,就是这恼人的冤家强取豪夺,就这么地把自己的肚兜给硬生生扯了下来,让那双晶莹饱满的玉兔裸露在风中,凉飕飕的……可是每当午夜梦回总觉得胸口一阵火热,燥热潮意隐隐而生。 “我还要去盯着阿修罗,有什么事再来找你!”鹭眀鸾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祭祖大典的大日子越来越近,皇宫内一片忙碌,尽快修补齐王之乱造成的损坏,宫娥太监各司其职,冲洗血迹,收敛尸体,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把皇宫恢复如初。 龙辉和白翎羽按照皇甫武吉的指示扮作太监入宫,确定没有眼线跟踪后这才转身潜入紫薇宫。 入得宫内,在王公公的带领下进入一间密室。 密室周围镶嵌着夜明珠,将室内映照得犹如白昼,皇甫武吉端坐其中。 龙辉和白翎羽依次行礼,皇甫武吉做了个免礼的手势,命王公公给他们两递来一份卷宗,说道:“这是朝廷密探收集的情报,你们先看一下!”这些情报其实都是经过专人的整理和收集,龙辉看后不禁暗自吃惊,原来昊天教谋算之深已经超过了一般人的想象。 三十年前铁壁关大帅铁如山无故染上重病,不得卸任回乡养病,就在他离任不久铁烈便攻破了铁壁关,铁烈入关之时恰逢雨季,说这种季节对于游牧民族的骑兵极为不利,只要勤王大军一到,绝对可以让铁烈全军覆没,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赤水河竟然决堤,洪水泛滥,阻断了各路勤王大军……龙辉蹙眉道:“这种种巧合连在一起便不再是巧合,这背后深意值得推敲”皇甫武吉道:“没错!当时洪水虽大,但也只是阻断东南两面的援军,对于西面根本没有影响。 偏偏在那个时候,西域诸国竟然造反,西域军不得不留守镇压,使得帝都孤立无援。 ”龙辉道:“听皇上所言,这些年来的诸般大事背后多少有些昊天教的影子,那皇上准备如何收拾昊天教?”皇甫武吉道:“早在十五年前苏贵妃入宫之时,朕便感她有问题,但一直找不出证据,直到白妃出事后,狐狸尾巴才露出来。 ”白翎羽听到白妃二字,心一下子便悬了起来,沉声问道:“当年的事究竟还有什么隐情我是不知道的!”皇甫武吉叹道:“翎羽,你母妃之事其实并非父皇能控制的。 父皇承认当初是要削除白宫两家的实力,但未想过要赶尽杀绝,原本只是革职抄家便可,谁料,周皇后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批人,手段毒辣凶残,假扮成侍卫将两家之人尽数杀死。 ”白翎羽怒道:“你是皇帝,难道就阻止不了吗!”皇甫武吉苦笑道:“若是今天的朕绝对可以阻止,可是十五年前朕的权力被内阁削弱到了极点,基本只是一个名义上的皇帝罢了。 ”龙辉怕他们父女又吵起来,急忙打圆场道:“皇上,那您准备怎么对付苏贵妃,其实她也就是昊天圣母。 ”皇甫武吉点点头道:“原本朕只是怀疑她的来历,可是刚一平息叛兵后,翎羽你将事情原委托出,朕便想通了许多事,所以朕敢断定祭祖当日便是沧释天造反之时!”白翎羽道:“你知道沧释天在何地,现在又是何人吗?”皇甫武吉摇头道:“不知,但沧释天会自己跳出来。 皇室族规,任何皇室成员只要还活着,就算抬也要抬到祖宗墓前,若沧释天不采取措施,到了那一天昊天圣母定会被朕识破,所以他一定会赶在朕到达祖墓之前下手!”龙辉道:“皇上,前些日子微臣曾无意探知享誉京师的飞絮酒楼乃昊天教之暗桩!”皇甫武吉脸色一沉,哦了一声道:“竟有此事?”龙辉道:“确实如此,而且酒楼地下乃是连接地底暗河,更有三条河道暗中捅入皇宫,其出口分别在御花园水池、明锒宫水池以及华灯宫水井。 ”皇甫武吉缓缓阖上双目,静思片刻,说道:“能修建这般好大的工程而瞒过朕的耳目,此人要么就是权势滔天,要么就是默默无闻。 王公公,宣无影!”王公公接旨立即掉头宣召,过了片刻一名满脸蜡黄的中年妇女走入,无论相貌和气质皆是极为平庸,但也只有这种不出众的人才好执行一些机密任务。 那个叫做无影的女子叩拜行礼,皇甫武吉道:“无影,朕要你一天内查出飞絮酒楼的幕后东主!”无影不发多余言语,拱手接旨后便退了下去。 龙辉心知这个无影十有八九便是皇帝身边的首席密探,想必也只有这种貌不惊人的探子才能更好的收集情报,毕竟她不像涟漪那般修有变幻之术,可是她也有涟漪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势力,这名妇人身后就是朝廷的支持,她可以动用庞大的人力物力来找寻所需情报。 “皇上,微臣在面圣前,内子曾告之昊天教的乾闼婆已经从水道悄悄潜进宫来。 ”龙辉又将从鹭眀鸾口中得知的信息告知,但却是用魏雪芯的名号,毕竟天剑谷来头大得很,探查到一些皇帝不知道的事情也意外。 皇甫武吉脸色又凝重了几分,说道:“传闻此女最擅长使毒,莫非沧释天是想毒害朕?这法子也略显老套了吧!”龙辉道:“皇上,往往越是陈旧老套的阴谋越是有效,皇上不得不防啊!”皇甫武吉朝王公公打了个手势,王公公点头道:“奴才立即加派试食太监,保证皇上的一切饮食安全。 ”龙辉摆手道:“皇上,微臣有一言,恐怕单凭试毒太监也难保证皇上的安全。 这些混毒高手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引子来激发毒性,甚至这些引子千奇百怪,可能是花香、可能是粉尘……就连衣服的料子这些极为平常之物都可能是引子,这乾闼婆最擅长混毒害人。 ”王公公蹙眉道:“如此一来,岂不是防不胜防了?”龙辉道:“公公多虑了,我刚才列举的只是一些可能的情况罢了。 料想这混毒虽然厉害,但也不至于能随意控制引子的类型,若不然沧释天早就下手谋害皇上了,也不必等到今天,只要我们多加小心,定可避开凶兆。 ”皇甫武吉道:“那龙卿你有何意见?”龙辉道:“微臣愚见,在这段时日里,皇上不要食用宫内烹饪的膳食,直接将原料拿来现做现吃,茶杯、饭碗等一切用具也全部更换,最好这些物件都不允许外人触碰!”皇甫武吉点头道:“龙卿说的甚好,这种做法最大程度杜绝了奸人下毒的可能。 ”到了中午,皇甫武吉笑道:“不知不觉便到了午膳时间,翎羽,今天就陪父皇吃顿饭吧。 龙卿你留下吧。 ”龙辉应了一声是,白翎羽也没有反对。 皇甫武吉跟王公公低声交代了几句,王公公出去了一阵子,便从御膳房带回了一包东西。 他将包裹摆下后,又找来了炭盆。 就在龙辉、白翎羽吃惊之时,王公公将包裹打开,里边竟是一大堆生肉,牛羊鸡鸭皆有。 皇甫武吉笑道:“今天我们便用这个炭盆来烤肉。 ”白翎羽久居军营,打猎烤肉是常有的事,如今回到京师吃这些精致膳食反倒有些不习惯,如今重温旧梦显得兴致勃勃。 她让王公公找来几根树枝,拔出随身匕首将树枝削得光滑尖锐,将牛羊生肉切成薄片,用树枝串起来,放在火上烘烤,油脂兹兹流淌滴下,肉香四溢,闻之垂涎。 白翎羽烤好一串肉脯后递给皇甫武吉,淡淡地道:“父皇,你先尝尝吧!”皇甫武吉不由一愣,眼中闪过丝丝柔情,笑呵呵地接过肉脯,美滋滋地送入口中,慢慢咀嚼,赞道:“好吃,翎羽的手艺真是不错!”白翎羽道:“父皇,这肉脯可没放调料的,这也好吃吗?”皇甫武吉笑道:“原汁原味,自然真挚,当然好吃了!更何况是翎羽你亲手为父皇烤的,比什么山珍海味都好吃。 ”皇甫武吉又吃了几块,他兴致甚高,叫来王公公一同品尝,可是王公公在吃了之后,眉头一阵紧凑,眼圈竟有几分湿润。 皇甫武吉不悦地道:“怎么公主亲手烤的肉脯不合你口味吗?”王公公叹道:“皇上,请恕老奴直言,这肉脯未用调料,远不如宫中膳食,皇上您只是顾忌公主感受才不说穿。 ”皇甫武吉脸色一沉,似有怒气。 龙辉急忙打圆场道:“公公,就算没放调料,你也不用哭吧,呵呵,这也忒夸张了吧。 ”王公公抹了抹眼泪道:“老奴想到公主这些年天天吃这些难以下咽的肉脯,日夜奔波,睡不安寝,便感到揪心,忍不住就掉 分卷阅读199 眼泪了。 ”皇甫武吉沉默片刻,叹道:“你说的是,翎羽这些年确实是受苦了。 但不要紧,朕一定会好好补偿翎羽的,朕要给她天下最珍贵的珠宝,最美味的膳食,最豪华的府邸,只要翎羽开口,便是天上星辰朕也要想办法取下来。 ”白翎羽不由一阵神伤,低声道:“其实在军中也并非如此苦楚,跟兄弟们苦中作乐也是一种享受,而且督帅教会了我许多武功兵法。 ”皇甫武吉顺着她语气道:“翎羽你喜欢军营,朕日后便给你组建一个娘子军,任由你调遣调配。 待祭祖大典那一天,朕对着祖宗向你们母女告忏,封你为护国大公主。 ”龙辉忽然想起了一些什么,急忙问道:“皇上,请恕微臣多嘴,祭祖仪式究竟是怎么个回事?”王公公道;“此事便让老奴解答吧。 皇室祖墓位于玉京东郊的九龙山,大典便是在山峰举行,皇室成员必须在卯时之前到达,皇上一大早就得起来,沐浴更衣,焚香静心,之后在宫廷礼仪官的伺候下以九鼎玉杯盛朝露之水饮下,以洗净圣心。 ”龙辉忽然放下手中烤肉,猛地站直身来,皱眉道:“皇上,微臣想到了,昊天教可能会在您执行祭祖礼仪之时动手!”皇甫武吉思索片刻,点头道:“可能性非常大,因为朕在驾临九龙山之前,沐浴焚香已经玉杯饮水皆是祖宗所传之礼法,不可更改!”王公公道:“皇上,不如让老奴安排更换这些物品吧!”皇甫武吉笑道:“不必,朕小心饮食乃是常情,若更换祭祖物品,那便是打草惊蛇!”王公公忧心地道:“皇上,一切皆以您龙体要紧啊!”皇甫武吉一声长笑,站了起来,神情振奋,意态豪雄道:“既然提前知晓沧释天的手段,那朕便将计就计,让他们自投罗网!”龙辉道:“既然皇上心中已有定计,微臣也不敢多言。 ”皇甫武吉笑道:“龙卿过谦了,此次若非有你提醒朕混毒之存在,恐怕朕要载个大跟斗了。 待平息昊天乱党后,朕定会论功行赏。 ”龙辉拱手道:“食君俸禄,为君解忧乃是臣子本分,微臣不敢要什么赏赐。 ”皇甫武吉笑了笑:“难道连驸马爷都不愿意做吗?”龙辉一阵尴尬。 白翎羽俏脸泛红,咬唇不语。 皇甫武吉挪揄地道:“你不说话,朕就当你不肯了,过些时日朕就把公主许配给兵部尚书的大公子。 ”白翎羽顿时急了,哼道:“什么狗屁大公子,你若真敢乱点鸳鸯谱,我过门那天一定把他打成残废!”皇甫武吉笑道:“父皇原先也不想啊,我家翎羽武功超绝,寻常男子怎能匹配,可是有这能耐的人却不肯表态……”白翎羽耳根酡红,美目瞥向龙辉。 龙辉急忙跪谢皇恩道:“能娶翎羽为妻乃是我之福分,多谢皇上赐婚!”皇甫武吉凝视了龙辉片刻,说道:“龙辉,朕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答我!”龙辉点头应是。 皇甫武吉道:“你此生最大愿望是什么?”龙辉叹道:“微臣自幼生在白湾镇,家中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宽裕,不愁衣食住行,一心只想讨个漂亮贤惠的姑娘做夫人,然后再娶几房小妾,就这么游戏人间,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什么功成名就,建功立业,微臣从未考虑过。 ”皇甫武吉微微一愣,蹙眉道:“男儿志在四方,你正值青春年少,大好年华,何以有此颓唐想法?”龙辉叹道:“或许人各有志,微臣确实不喜争强好胜,若非昊天教灭我满门,今日微臣恐怕还是一个纨绔子弟,嘻嘻哈哈度过一生。 所以微臣恳请皇上,待铲除昊天教后,让微臣衣锦还乡,与众妻妾逍遥余生。 ”“逍遥,逍遥……”皇甫武吉喃喃自语了几声,继而沉寂,心绪不知飘到何处。 王公公提醒道:“皇上,时辰到了,各派高手也应该到齐了。 ”皇甫武吉嗯了一声,双目微张,再复皇者雄姿,昂首踏步:“很好,朕便去会见各路高手!”随之皇者虎步,众人穿过翻开暗门,穿过暗室,再入紫薇宫深部,只见墙壁四周镶嵌着斗大明珠,光华映照下,宽广的密室亮如白昼,只见室内三教会天剑,竟是宗逸逍、净尘、璃楼以及于秀婷、魏雪芯母女。 龙辉暗忖道:“雪芯跟谷主前来助阵乃意料之中,但宗逸逍阁主不是因浩气台大火离开京师了吗?何以也出现在此地。 ”宗逸逍似乎看出龙辉疑惑,解释道:“其实皇上早就看穿沧释天的调虎离山之计,前些日子便派人送来密旨,及时制止儒门内斗,宗某才得以脱身。 ”皇甫武吉笑道:“朕已在密旨上写明,孔岫教主乃名正言顺的儒门教尊,其大弟子和子嗣在功德和名望上有所不及,但儒门需要崭新气象,这两位公子皆是德行端正,而胸怀大志之辈,由他们承接儒门教统再合适不过!”龙辉恍然大悟,原来皇甫武吉是抛出了这么一个条件,于是又问道:“那么另外两脉主事的意见呢?”皇甫武吉道:“除去昊天教之后,宗阁主便公布朕之旨意,孔孟二人承接教统乃是合理合法,岂容他们反对。 那两人与我那不成气候的儿子交往过多,难保不会受昊天教蛊惑,此次围剿昊天教,朕只会让他们守在外围,打打下手,只要宗阁主收拾了沧释天,那么沧海阁名望便可盖过其余两脉,就算没有朕之甚至,教统归属亦是一目了然!”龙辉又问璃楼菩萨道:“敢问菩萨,占据韦驮菩萨肉身的恶佛可有下落?”璃楼摇摇头道:“惭愧,此人在天诵塔爆炸后便销声匿迹,但却在暗地怂恿佛门各系势力,似乎准备有所动作。 ”皇甫武吉道:“菩萨不必担忧,昊天覆灭,朕便向天下公布恶佛丑行,叫他无处容身,俯首受诛!”原来皇甫武吉开出了这么深厚的条件,难怪能让三教同时携手勤王,至于天剑谷便是由于自己的裙带关系而来助阵。 皇甫武吉展开一幅皇宫图谱,说道:“祭祖那日,朕先是假装遇害,无法现身九龙山,到时候沧释天一定会怂恿皇室成员前来逼宫,那时朕就与诸位留在这紫薇宫,静候沧释天送上门来。 至于外围,四方宫阙则由仇白飞带领御林军镇守另外还有劳三教弟子协助,堵住乱臣退路。 ”净尘道:“皇上,贫道请问,沧释天会用何种手段弑君呢?”他这个疑问亦是此番计划的成败关键,若皇甫武吉无法知晓沧释天刺杀的手段,别说无法假装遇害,就连性命也有危险。 皇甫武吉道:“道长问得好,朕敢肯定沧释天会下毒!而下毒的方式就在朕斋戒沐浴之时。 ”说罢便命王公公取来祭祖之前所需的物品,王公公在不惊动外人的情况下将祭祀物品取来,是一套镶金锈仙黄袍,一些檀香,还有一尊玉杯,这玉杯晶莹透彻,做工精细,而且形态似鼎,鼎有九足,正是皇室祭祖酒杯——九鼎玉杯。 皇甫武吉道:“祭祖那日,朕会接触到的东西便只有这三种物品,沐浴的池水乃是从山上引下来的活水,而饮服露水是临时采集的朝露,要在水源下毒不切实际。 ”龙辉想了想觉得也是有理,在活水下毒,要么就是毒性很大,要么就是数量够多,混毒的根本就是在于将没有毒性的东西混在一起生成毒素,所以投剧毒入水是不可能的,至于数量充足更是不可能,除非沧释天是傻子,若不然绝不会命手下扛着大批毒药满街跑。 露水受气候和风向的影响,充满许多的不确定性,沧释天不会抱着侥幸心理来造反。 所以只有皇甫武吉一定接触而又意想不到的东西才是投毒的最佳选择,龙辉扫了一眼,那三件物品,暗忖道:“这三件物品是皇甫武吉必须接触的,但在使用前一定会让宫娥太监准备好,也就是说外人也会接触到。 那么混毒的关键就在于某种皇甫武吉能够接触,而外人不能接触之物……”皇甫武吉见龙辉沉默不语,便问道:“龙卿,你在想什么呢?”龙辉将心中疑惑讲出,叹道:“皇上明鉴,混毒的原理在于阴阳之法,先是以秘法锻炼凝聚毒药,使毒性相互抵消,而又暗自隐藏,配成阴阳两种毒素,只有当阴阳二毒相遇时才会毒发,但混毒也有弊端,那就是只需要清除其中一个环节,毒性就不会发作。 这三件物品除了皇上,那些收拾整理器皿的太监宫娥也会接触,若他们不小心再接触到另一种毒药,岂不是做了冤鬼,而昊天教的阴谋也就败露了,以沧释天的性子绝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的!”皇甫武吉道:“你这话说得有理,那龙卿认为下毒的关键在何处?”龙辉蹙眉道:“微臣尚无想法,不过还是先简单地复述一遍皇上祭祖前的准备——沐浴、更衣、焚香、饮水?”皇甫武吉道:“确实是这四个步骤,昊天教要做手脚也就只能在这里了!”龙辉道:“没错,按照原先皇上的分析,沧释天定然已经算好皇上会在做完这四个步骤而驾崩。 沐浴需要水源,这一步水是活水,要下毒是不可能的;更衣,袍子是必须要穿的,那很有可能会有猫腻;焚香这一步做手脚,也是有些困难,因为宫里檀香众多,乾闼婆也不知皇上会用那些香料,所以下毒的可能性也不大;至于饮水……露水采集虽有不确定性,但杯子皇上一定会用,所以杯子也是可以动手脚的地方。 但偏偏就出现了这杯子和袍子都是其他人可以接触的,乾闼婆又是如何下毒?”宗逸逍道:“龙大人,会不会一种毒药从口进入,另一种则是以接触的方式入体?毕竟喝水的人只是皇上。 ”龙辉叹道:“入体的途径可以不同,但混毒在于阴阳相吸,只要两种毒药一靠近便会产生毒性,当然若有药引的话,就得再考虑药引的问题,但无一例外都是靠近后便会毒发,就像当初白妃冤案那般,两毒聚首,药引催化。 ”忽然响起一个端雅磁媚的女音:“皇上,妾身倒是有个想法,会不会这四个步骤都是催生毒性的关键?”只见于秀婷忽然开口说道。 第十七回龙降虎豹于秀婷道:“诚如小婿方才所言,露水难以做手脚,那可以落毒在杯中,既然池水做不了手脚,那么水池呢?”龙辉奇道:“这么大的水池,乾闼婆要如何抹毒才能污染整个水池呀?”于秀婷温温一笑,竖起春葱般的食指,道:“池底池壁难以涂毒,可是出水口呢?”众人恍然大悟,连连称是,若非剑仙兰心蕙质,大伙险些就陷入思维盲区,说不定还要载个大跟斗。 于秀婷继续说道:“以此类推,檀香难动手脚,那么……”龙辉心领神会,接口道:“香炉,乾闼婆一定是在香炉上涂毒!”于秀婷星眸一亮,朱唇微展,朝他投来一个嘉奖的微笑。 皇甫武吉沉思许久,慢悠悠地道:“多谢剑仙赠言,朕心里已经有数,与其等昊天教下毒,倒不如主动出击,拿下苏贵妃,朕不但要将计就计,又要打草惊蛇!”方才还准备对苏贵妃欲擒故纵,如今却要提前下手,龙辉不禁暗吃一惊,暗自盘算皇甫武吉在打什么主意,却听于秀婷传音道:“皇上这一手是要打乱沧释天的阵脚,颇有几分逼狗跳墙的意思。 ”听这么一说龙辉倒也明白过来,拿下苏贵妃对昊天教算是极其重大的打击,还能藉此扰乱沧释天的心神,最理想结果便是逼沧释天直接跳出来,就算他能忍也会影响毒杀行动,平白地增加败亡机会。 皇甫武吉道:“昊天圣母已解开封印,功力全数恢复,未免徒增伤亡,朕想请宗阁主和净尘道长出手。 ”儒道二人应声道:“吾等便去拿下此毒妇!”就在此时暗门外忽然响起咯咯的敲打声,王公公知晓这是暗号,于是便将暗门打开。 无影入得室内,回禀道:“无影拜见皇上。 ”皇甫武吉道:“无影,你可查到飞絮酒楼东主的来历了?”无影摇头道:“尚未查到,但无影手下的密探却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所以赶紧回来禀报皇上!”皇甫武吉眉头一挑,道:“发生何事?”无影沉声道:“密探在玉京河东交界处发现兵马的踪迹,观其军徽像是西域虎豹营,人数大概有三千!”皇甫武吉脸色顿时大变,猛地站了起来,厉声道:“此事当真?”无影道:“事关重,无影不敢妄言。 ”皇甫武吉脸色由晴转阴,随即长叹一声,又坐了下去,说道:“阁主,道长,朕暂时还不能动苏贵妃。 ”儒道二人也猜出了一些端倪,随之长叹无奈,眼睁睁地任由此女逍遥法外。 皇甫武吉咬牙切齿地道:“西域虎豹营?好个昊天教,朕倒是小看了沧释天!朕现在倒还动不了那贱人,虎豹营定然发难”若是平常区区三千兵马还不够御林军塞牙缝,但玉京刚经历了一次兵变,御林军不但被齐王打残,就连武器库也被烧了,若在此时对上那身经百战的虎豹营,胜负实在难以预料。 白翎羽哼道:“父皇,区区一只虎豹营还不在孩儿眼中,请父皇给我调拨三千人马,一定叫他们有来无回!”皇甫武吉笑道:“翎羽,凡事不能光看表面,竟然昊天教已经将手伸到了西域军,那么就表示他们已经那个在西域建立了不少势力,恐怕那个西域元帅张焕雨也是他们的 分卷阅读200 人。 朕虽让相信你能击溃来犯的虎豹营,但昊天教西域的根基仍在,狗急跳墙,沧释天在绝对会在西域划地称王,到时候难免有起兵灾!”白翎羽跺脚道:“难道就仍有这群贼子逍遥吗!”皇甫武吉摇头道:“翎羽,父皇可从未打算放过昊天教,只不过继续沿用原先计划罢了。 ”白翎羽一愣,急道:“父皇,你既不收拾苏贵妃,又要以身犯险,这万万不可!”她眉宇见布满着焦虑和紧张,皇甫武吉看在眼里,心中顿感一暖,慈和笑道:“翎羽,父皇虽说是九五之尊主掌天下生杀大权,但何曾不是将自己的生死跟天下联在了一起?当父皇坐在这张龙椅上时,命早就不属于自己了!”随即他语气一沉,满脸肃杀,说道:“或许不少人将朕看成暴君,能狠心牺牲枕边人,骨血至亲,但朕绝不是昏君!国土分裂,内战烽火之事朕绝不允许发生,这也是朕的原则和底线!”白翎羽幽幽一叹:“父皇,女儿知道你的苦心,但父皇若有个好歹,同样也会天下大乱。 ”皇甫武吉笑道:“父皇行事只评估胜算和受益。 相对于兴兵镇压西域叛乱,在皇宫内收拾沧释天可就简单省事多了。 父皇既然已经得知他们的手段,又有诸多高手相助,还怕收拾不了沧释天吗?”宗逸逍道:“皇上心忖天下苍生,孤身犯险,宗某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替皇上取下沧释天首级,以报皇上这份仁义心肠!”净尘也道:“那日,贫道定会奋死力保皇上周全,若皇上被贼人损了半根汗毛,净尘自刎以谢天下!”璃楼菩萨口宣佛号道:“皇上挺身诱敌,贫僧愿派门下弟子协助御林军守城!”儒道二教也提出派遣弟子参战。 龙辉暗忖道:“皇甫武吉行事虽然狠决毒辣,但大都是针对妨碍皇权者,他对民众百姓还是算体恤,既无苛捐杂税,也无强征兵役等状况,对于国家政策的他仍是有坚定的原则……从当初的煞域作乱便可看出他的为君德行。 ”古往今来,亡国之君大多是庸俗无能之辈,某些帝皇做了一些常人以为凶暴荒唐的事,便被称为暴君,比如弑兄杀弟,强娶兄妻,豪夺弟媳,姘上庶母,残杀功臣,欺侄夺权等等,但实则他们是有雄才大略,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至于后世史书对他们的骂名不过是某些皇朝的刻意摸黑,为的是巩固其统治地位。 “若百年之后大恒倾倒,皇甫武吉恐怕也会被扣上这么一个骂名吧?”龙辉暗自思忖,但想了想这所谓的骂名也不过是针对他待人方面,对于皇甫武吉在位期间神州大地的民生和军政,这些刻意摸黑的史书恐怕连提都不会提。 在铁壁关期间,龙辉也读了不少书经,发觉史书上有几个皇帝被赞得天花乱坠,什么千古圣君,十全大帝,要么就是摸黑前朝,要么就是夸大功劳!平息藩王作乱,实际上被人打得像灰头土脸,最后费尽国力才打赢内战;镇慑异邦,对外就是割地求和,对内宣称是对方投降;著书立库,说白了便是焚书毁经,把不利于自身统治的书卷统统销毁,大兴文字狱!而这几个什么圣君,大帝竟是出自同一个朝代,这个朝代的史书无一例外皆是摸黑前朝,哪怕是开国的头几个皇帝如何兴国安邦,如何开疆扩土,他们都是将重地放在这些皇帝如何地监视大臣,如何纵容宦官弄权,对于开疆扩土便直接扣上一顶劳民伤财的帽子。 龙辉对于这个心思难测,喜怒无常的帝皇做了一个客观的评价:“当初我在白湾镇时,生活平静安逸,不愁吃穿,周围的父老乡亲也都能图个温饱,说句实在的,皇甫武吉不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但绝对是个有作为的皇帝!那种种残忍的杀戮不过是皇权和内阁的斗争延续罢了……”既然圣意已决,白翎羽也不好多说,只是说道:“父皇,还请允许孩儿从铁壁关调拨一支精兵入关援京!”皇甫武吉笑道:“如此甚好,那便由翎羽和你的驸马负责吧,青龙麒麟两军都调来,朕倒要看看虎豹营能不能挡得住北疆两大精锐。 ”龙辉不禁暗喜,果然知夫莫若妻,小羽儿这么一说就等同免去了自己擅自调兵之罪,到时候青龙军入京便是名正言顺。 已入深秋,山风寒冷,却挡不住壮士烈血,河东境内一支三千多人的精锐正朝着玉京快速奔来,竟是毫无粮草辎重,可谓是轻装上阵,火速行军,其铠甲镶着一枚青龙军徽,正是龙辉直属部队青龙军。 为首将领脚胯高头战马,腰系精钢军刀,膀大腰圆,浓眉铜眼,正是王栋。 副将体形略显消瘦,但却有股短小精悍的味道,背负长弓,战马一侧系着箭袋,正是梁明。 两人在接到龙辉的亲笔书信后,毫不犹豫,立即点起三千精锐,日夜行军,竟在短短五日内从铁壁关杀到了河东,当行至玉京与河东交界已是祭祖吉日。 到了登云山山脚,王栋猛地一摆手,全军倏然停步,军姿整齐无乱。 梁明策马走来,低声道:“王大哥,敌军占据地利,遏住入京的道路,我军该如何是好?”王栋道:“暂且按兵不动,待风先生回来再说。 ”过了数息,忽见微风吹过,风望尘飘飘然地从天而降,王栋急忙问道:“风先生,山上情况如何?”风望尘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叹道:“虎豹营已经守住了各条山路,想偷偷摸过去已是不可能了!”两将接过地图,细看了片刻也知偷袭难以奏效,梁明叹道:“偷袭难成,不如绕路吧。 ”王栋摇头道:“若是绕路最少也得两天时间才能到玉京,若翻过山头,半个时辰便可到帝都了。 今天已经是祭祖吉日,按照风先生所说那般,龙将军已经跟昊天教的人拼上了!我们没时间再等了。 ”梁明道:“难道要强攻登云山?”王栋眼神一敛,闪过一丝嗜血凶光,舔着嘴唇道:“没错,那个劳什子虎豹营名头大得很,老子早就想会会他们了!”梁明沉思片刻,说道:“强攻山头也好,起码可以拖住这虎豹营,让他们无法入京,也好给将军减轻负担。 ”王栋点头道:“就这么定了!”只见他令旗一摆,做出准备战斗的指令,所有士兵立即绷紧全身,紧握兵器准备鏖战。 既然已打定主意强攻,王栋也不刻意隐藏,大声道:“兄弟们,以往龙将军对咱们好不好!”众军同时大叫一声好!王栋又道:“如今将军在玉京被奸人迫害,而山上这伙贼军便是奸人的爪牙,大家说该怎么办!”杀!三千兵甲同时高声怒喝,豪气冲霄汉,军魂震百里,山上的虎豹营立即被惊动,纷纷竖起战旗,与之对峙。 王栋指着山头怒骂道:“他奶奶的乱臣贼子,有本事就出来跟爷爷较量一番,大家都是三千人,公平得很,谁输了谁就是孙子!”王栋怒骂喊阵,并非鲁莽之举,因为此刻只剩正面火拼一途,士气便是最重要的,更何况青龙军居于地势的劣势,只有提起全军血气杀意才有胜机。 虎豹营在西域骄纵惯了,何曾遇过这般辱骂,众军将士也是怒意腾腾,恨不得就生吞了王栋。 一名赤甲将领走出阵前,高声道:“虎豹营奉圣旨在此驻守,尔等是何方部队,竟敢扰阵营,若不速速退去,那便是违抗圣旨,大逆不道,到时休怪本将无情!”赤甲将,这不就是风先生所说的那个昊天贼子吗?王栋瞧出对方来历,依旧毫无惧意,高声道:“奶奶的,你这孙子是那根狗头草,敢假传圣旨,忽悠你外公!”赤甲将冷眉一挑,哼道:“本将乃虎豹营二统领邓勇是也,你这厮又是何人,口气这般嚣狂!”王栋喝道:“老子便是青龙军王栋,你们这般只懂欺负西域鸟人的孬种也配跟我青龙军并称大恒精锐!”梁明附和道:“什么欺负西域鸟人,西域那些什么国主早就是昊天教的小妾了,说穿了也就是自家人相互演戏,混乱上报一些战绩充当军功罢了!哪像咱们铁壁关是实打实地跟铁烈蛮族火拼,军功都是实实在在的。 ”梁明这话犹如火上浇油,虎豹营内杀声震天,个个按耐不住要同青龙军比个高低,赤甲将见军心怒腾,不宜压制便顺水推舟道:“何人愿意取下这厮的首级!”一名将领出列道:“末将曾钊愿前往!”赤甲将点头道:“准,本将便在此预祝曾兄弟马到功成!”曾钊提了一口长刀,翻身上马冲下山去,大喝道:“姓王的狗头,且接爷爷一刀!”王栋冷笑一声,立即命人抬来一口陌刀,拍马迎战:“狗屁东西,老子耍大刀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陌刀厚实沉重,唯有双手抬举,使用腰身之力才能挥动,只适合步兵使用,并不用于马战,但王栋经过多年激战,臂力大大提升,更悟出在马上使用陌刀之法。 只见他单手提刀,策马狂奔,借着马力冲杀之势,猛然挥刀。 陌刀乃是恒军中最为精锐的武器,再加上王栋过人的臂力和血勇,那曾钊如何是对手,仅仅一个回合,也就在一个错身的瞬间,就被王栋连人带刀给劈成两段。 斩杀敌将,陌刀锋刃上不留半分血液,寒光如昔,叫人心生畏惧。 王栋哈哈大笑道:“什么狗屁西域精锐,连老子一刀也接不下!”虎豹营军中又冲出一将,手持滚精生铁槊,跨马入阵喝道:“虎豹营马军将领张思前来取你狗命!”王栋冷笑道:“又是一个送人头的!”正要拍马迎战,却被梁明抢先一步:“王大哥,让小弟替你一阵!”梁明虽然也是陌刀营出身,但无王栋那般过人臂力,所以不能在马上用陌刀,但陌刀营乃是各军勇悍之士组成,梁明其他的功夫丝毫不弱,只见他提了一支九尺长枪杀了过去。 梁明精神抖擞,枪锋闪动,犹若毒蛇吐信,那张思也不简单,铁槊挥打,与梁明缠战十余回合。 梁明不欲久战耗费时间,于是便卖了破绽让张思杀入中路,他猛地一偏头,故意让张思打掉他的头盔。 头盔落地,梁明装作不敌,掉头便跑,张思一心要替同袍报仇,紧追不舍。 梁明猛地取下背后长弓,瞬间扣住一枚箭,双腿紧夹马腹,仰头朝后便是一箭。 只闻一声闷哼,张思眉心中箭,立即坠马毙命。 梁明止住马缰,嘲讽道:“酒囊饭袋就是酒囊饭袋,贪胜不知输,活该中冷箭!”连折两员将领,赤甲将颜面已然挂不住,抓起一口狼牙棒,上马捍战怒道:“无知小儿,本将今日便以一敌二,砸碎尔等狗头!”就在此时青龙军中冲出一骑,身着梭子连环甲,同样拿了一口陌刀,正是凌霄。 凌霄挺身而出,喝道:“此等鼠辈,不劳二位主将费心,让末将应付便可!”王栋表明虽然粗狂,但实则也是老兵条子,知道何时该杀何时该退,这名赤甲将乃是昊天教高手,他可不会傻到去跟他单挑,于是便顺水推舟让给了凌霄。 赤甲将其实便是昊天教八部之首,名曰天众,在虎豹营中则化名李翃,他想起那夜被凌霄和风望尘在他军营里来去自由,心中便冒起一团火,举起狼牙棒便打了过来,棍棒之中暗藏独门真气——天陨真气。 这真气取自天降陨石之意,暗指其劲气有着雄沉巨力。 只见挥棒瞬间,狼牙棒就犹如化成巨石俯冲而来。 凌霄毫不示弱,握紧刀柄,运转雷之卷,天罡雷音跃至刀锋,霹雳斩去。 陌刀、狼牙棒皆是重型武器,在这两人充足的劲力催动下更为雄沉,每一次相碰皆是震天动地,八方心寒。 连斗数回合,难分高下,凌霄忽然高举陌刀,内元饱提,九天雷劲迎合而生,灌入刀锋之内,倍添威势。 蓄力储雷,凌霄迎头就是一刀,天众心头顿时一颤,知晓此刀不宜硬接,当下调整真气,改强攻为半守,狼牙棒顺势一转卸开雷刀煞劲。 “好贼子,再接凌某一刀!”凌霄打得兴起,双手握刀,以雷劲横削而至。 天众棍棒一竖,恰好挡在腰身前,再次架住雷刀。 虽然力保不失,天众胯下战马却被雷劲烧毁脏腑,一声悲鸣,马失前蹄,呜呼丧命。 甫失战马,天众毫不慌乱借着落地瞬间腰身一沉,狼牙棒猛地砸向凌霄战马前腿,卡啦一声战马亦是折腿。 两人同失战马,再度战平,天众双足顿地,抖擞精神,舞动狼牙棒朝着凌霄打去,天陨真气推至巅峰,每出一棒皆有陨石之威。 凌霄斜握陌刀,刀锋沾地,拖刀疾奔,暗中运起炎之卷,炎阳真元将陌刀烧得通红,更在地上脱出一道焦黑的火痕。 就在两人还有半尺之际,天众狼牙棒砸下,划出一道破空气流,凌霄陌刀上劈,带起一抹赤红火光。 刀棒交击,真气激荡,两股雄力相互碰撞,将两人方圆十步的地面压出龟裂,泥石崩碎。 就在双方准备催加劲力欲压倒对方时,山坡上忽然响起急促的鼓声,随即便是奔雷杂乱的马蹄声,竟是虎豹营的骑兵冲锋。 原来是六部天宫主事绝天所为,他见天众久战不下凌霄,怕同伴有失便下令骑兵冲锋。 天众见状虚晃一招,掉头后退,让骑兵冲击凌霄和身后的青龙军。 王栋不慌不忙,大喝道:“石洪,交给你了!”石洪当下叫 分卷阅读201 道:“下马列队,钩枪准备!”一队三百余人的骑兵纷纷跃下马背,提着钩枪冲出阵前,组成步军中的钩枪阵。 自从龙辉组建青龙军后,便着重训练士兵的综合能力,其中有一条便是无论原本是什么兵种都得熟练骑术,做到上马是骑兵,下马是步军。 石洪这一队钩枪手皆是从酆都血战幸存下来的精锐,不但战力强悍,而且默契和心理都远胜一般部队,只听石洪一声令,钩枪阵立即呈伞状散开,给虎豹营骑兵让出一个破绽,实际上是诱敌深入。 骑兵一但成队形冲锋便难以制住,就算知道钩枪手有诡计他们也只能照冲。 当骑兵入阵后,钩枪手立即从两侧围上,对准马脚便是钩削割斩,战马嘶鸣,骑兵跌倒,就这样前排摔倒,后排践踏,转眼间便将这队骑兵歼灭过半,幸亏虎豹营也算精兵,勉强止住颓势,撤回山上保全剩余骑兵。 王栋见机不可失立即率众冲锋,强攻登云山,他手持陌刀脚胯战马,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冲!”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主将勇战下属岂会不拼死,而且骑兵攻山本就是大忌,若不能一鼓作气抢下阵地,便是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有进无退的绝境逼出青龙军更大的杀意,全军不要命似的狂攻登云山。 山头上,绝天见青龙军势不可挡,于是命令弓弩手放箭阻击,射杀不少青龙军将士。 梁明见状立即下令:“给老子回射过去!”他身先士卒,弯弓搭箭,施展神射之术,七星连珠,七枚锐箭连环而出,取下七条人命。 青龙军的弓弩手也纷纷效仿,以骑射对弓弩,暂且压住对方气焰。 青龙军冲到了半山腰时,虎豹营再施狠手,落石滚木尽数招呼而来,青龙军死伤不轻。 然而这伙人都是参加过酆都血战的老兵,更为强悍的阴军尸兵都见识过,区区损伤丝毫动摇不了他们的士气,反倒是激起全军将士杀性,宛如受伤凶兽一般。 “给老子顶住了!”王栋大喝道,“冲上去,宰了这群野猫!”王栋势若疯虎,挥动陌刀强行劈断三根滚木,却又被落石给逼了回来,怒意翻腾汹涌。 就在此时风起云涌,只见一股旋风袭来,将几块落石和滚木卷至半空,再砸向虎豹营,原来是风望尘的杰作,他御风而上,使了一招柔风太极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打乱虎豹营后阵,使青龙军取得一丝缓气和反扑的机会。 绝天脸色一沉,反手拔剑,朝空劈出一道剑气。 风望尘御风躲闪,以无量风影身法轻巧闪到绝天目光的死角,随即折扇一摇,烈风刃扑天而来。 绝天挽剑抵挡,只听叮叮当当的交碰声响起,烈风刃难伤分毫。 就在石木滚落稍停的空当,一声惊雷怒喝震耳欲聋,只看凌霄趁着脚踏奔雷,手提陌刀,昂首杀入阵中,雷刀竖劈横削,挡者披靡,将负责落石滚木的士兵杀得血流成河,难以兼顾。 天众见状,抡起狼牙棒便朝这边打来,凌霄挥刀迎敌,刀棒劈打,激荡的真气四散飞射,端的是生人勿近,偌大的一个战场便成了他们两人单打独斗的比武场。 绝天欲支援同伴,却遭风望尘缠战,绝天好不憋屈,眼前这厮论根基不如自己,但却胜在身法飘逸轻灵,任由自己如何吐劲发力,招式如何霸道,打不到目标始终白搭。 风之卷最擅速度,当初盘龙内乱时,风望尘之所以两度战败皆非其不济,第一回是为了救望月,第二回则是面对九卷合一的林碧柔,如今既无后顾之忧,有无精通风之卷者,风望尘端的是犹如无形之风,时急时缓——急者风若刀刃,割体生痛,缓者风似柔水,缠绵不休,绝天被缠得难以脱身,却又打不到敌人,险些气得吐血三斗。 虎豹营两大高手皆被缠住,青龙军众兵将很快便冲到山头,一到山顶,王栋便大喝道:“全军下马,列步兵阵!”攻山可骑马,毕竟有一大段的距离给骑兵冲杀,但若上了山头再骑马那就是傻子,小小的山头不但树木众多,而且地方也小,难以控制马速,一个不好直接掉下去摔死。 青龙军可骑可步,一下马背梁明立即召集弓弩手,以强弓利箭开路,压制虎豹营的弓弩,随后石洪亲率钩枪手逼上,先攻敌人下盘,钩断脚踝,随即专攻上三路,收割性命。 钩枪杀敌染血,又见步军阵势生出变化,钩枪左翼冲出一支兵甲,为首王栋提着一口陌刀,身后带着三百刀斧手,杀入敌阵。 陌刀、钩枪乃是大恒步兵近战两大利器,两者配合无间,若钩枪先出,陌刀便在身后伺机而动,待敌军阵脚一乱立即强势杀出,像一座活动的刀锋铁城般绞杀敌军;若是陌刀先出,钩枪则协防侧翼,让陌刀专心对敌。 由于陌刀沉重不利急行军,所以王栋将长柄陌刀为短柄大斧,他作为陌刀营百兵长多年,对于使用陌刀已有一套心得,于是刀斧替代陌刀也不失威力,活脱脱一座的战场绞肉机,杀得虎豹营丢盔弃甲,很快就出现一边倒的情况,若是几年前,青龙军和虎豹营在这种硬碰硬的战斗中或许是平分秋色,但这群铁壁关兵士先后经历铁烈火拼、酆都血战的洗礼,无论兵将都有了一个大幅度提升,所以一交手便高下立判。 倏然,一道紫色烟雾从玉京都城中飘起,宛如一条腾空紫龙,冲霄而上,直达九天。 入城信号!王栋等人心头一颤,大声喝道:“大伙快杀掉这帮孙子,入城救龙将军!”众志成城,千军一心,全体将士奋不顾身,杀敌奋勇。 凌霄护主心切,胆气再添三分,雷炎二卷交汇融合,只见雷刀生火,炎阳惊电,眨眼之间便连劈三十多刀,硬生生将天众的狼牙棒绞碎烧融。 眼见凌霄越战越勇,己方士兵败势难制,天众不欲再战,将手中碎铁灌入真气,当做暗棋射向凌霄。 凌霄谨守门户,力拒杀招,却无暇追击天众,叫他抽身逃走。 那边绝天也当机立断,挥剑逼开风望尘,后撤收拢残兵且战且退。 王栋神情凝重地道:“风先生,凌大哥,这紫烟……”风望尘点了点头,说道:“是龙主的讯号,召集吾等立即入京。 ”王栋与梁明、石洪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点头,立即喝道:“留下一百人照顾受伤兄弟,只要还能骑马全部跟我来!”一场攻坚战,青龙军大获全胜,减员四百,而虎豹营则伤亡过半,孰优孰劣一目了然,王栋等人率领两千多将士翻过登云山,不顾疲劳朝着帝都奔去。 就在距离玉京还有一里时,风望尘先行探路,他御风飞行很快便有了个来回。 他蹙眉道:“北门还是紧锁!”按照原本计划,北门已经打开了,如今还继续紧锁莫非出了什么幺蛾子?凌霄和风望尘心中皆是一敛,就在此时城头冒出一将喝道:“你们是那支部队的,跑到玉京来做什么!”王栋喊话道:“我们是从铁壁关来的,有一小股铁烈潜进关内,所以就一路追来了!”守将喝道:“这里没见到什么铁烈,你们速速退去!”风望尘趁着这个时候施展风之卷武决——风辨影,将自身神识身体融入风中,感受方圆之内的大致情况,忽然听到城内似有喊杀声传来,似乎在叫着追捕乱党,空气中更夹杂着一丝血腥味。 风望尘立即跟王栋低声了几句,将情况告之,并嘱咐他故意挑起事端。 王栋也是老油条,装疯卖傻道:“将军,我们兄弟赶了好几天路,也跟铁烈打了好几仗,现在又困又乏,能不能给我们一些补给?”守将怒道:“要找吃的到别处去,这里不是你这些泥腿子来的地方!”梁明按耐不住,怒道:“放屁!别以为在京师当兵就自了不起,要是没咱们拼死守住铁壁关,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早就被铁烈给剁了!”石洪也在京师受过窝囊气,于是也趁机起哄:“妈的,这帮身娇肉贵的娃娃兵,也就配站站城头摆摆样子,什么狗屁御林军,全是中看不中用的废材,有种就下来跟爷爷比试比试,看老子不把你卵蛋打爆!”守将顿时大怒,立即命令弓箭手出列,将箭矢对准青龙军众人,喝道:“你他妈再不滚,老子可就不客气了!”王栋脸色一沉,这玉京城池高大坚实,可不是一座小小山坡,说冲就冲,此刻不但兵力不足,而且还无攻城兵器,要想进城除非城门大开。 就在此时,凌霄和风望尘神情忽然一变,脸上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意。 王栋看得疑惑,暗忖道:“这个时候你们还笑得出来?”风望尘一摇折扇,笑道:“王将军不必担心了,因为风某已经感觉到有股真气正从城内奔向城门!”王栋不谐内功,听得云里雾里,凌霄淡淡地道:“是与我们武出同源的真气!”就在御林军和青龙军僵持之际,城墙后猛地传来一阵惊恐慌乱的叫声,守将大惊失色,众弓箭手也乱了阵脚。 风望尘和凌霄抓住机会,同时动身,一者身化无量风影,一者脚踏奔雷步,几个呼吸便闯上城头。 风雷相生,风助火势,文武首座默契连击,将城头弓箭手横扫一空。 城门处响起平平碰碰的声音,那道数尺厚的铁门被一股无名的力量从内冲撞,每一次冲撞都会出现一个巴掌大小的凸起,随即便是雷罡落,炎火生,海怒啸,冰霜降,狂风卷,神灵动,灭杀劫,清虹贯,破千军,冥兵聚九九归一,沛然真元应声而出,只闻轰隆巨响,整个城门就像是被炮弹打中一般,被巨力轰得粉碎,数尺厚重的铁门连带着周围城墙同时化作飞灰,玉京城墙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大洞。 烟尘飞扬,碎石四溅,一道柔丽身姿迎风而立,身着碧衣琉水裙,勾勒出丰腴玲珑的身段曲线,玉色翡翠带系在盈盈一握的腰肢上,更是承得乳丰臀圆,妩媚迷人,俏脸白皙如玉,朱唇丹红,雪靥透红,眉宇含情,任由四周杀声震天,烟尘翻涌也无损其容色一分,犹如一朵盛开在乱世的碧水娇花,看得一众兵士为之呆立,全场一片肃静,只余吐口水的声音。 佳人轻笑道:“路上耽搁了一阵子,来迟了片刻,还望诸君见谅!”风望尘笑道:“不迟不迟,来得正是时候!”第十八回孰胜孰负祭祖前一夜晚紫薇宫正堂内,静悄悄地空无一人,皇甫武吉与众人从暗道走出,龙辉、白翎羽、剑仙母女、三教先天皆到场,除此之外还多出了一个人,那便是玉无痕。 她脸罩面纱,掩盖住冰清丽靥,一双淡蓝的眼眸衬着珠光更显风姿,宛若碧海明珠,美不胜收。 玉无痕是以剑仙入室弟子身份跟来的,龙辉本意是将玉无痕带在身边,借助她同林碧柔心灵相通之能,相互传递信息,了解宫内外的变化,及时做出调整。 首先到侧室的水池边上,此刻池水已是放空,龙辉主动跳下池底,水池四周雕龙刻凤,尽显华美高贵,池子四角各有一个黄铜镶金龙头,正是池子的出水口。 龙辉用匕首在龙口处刮下一些金粉,玉无痕在一旁协助,捧来一个鱼缸,里边放着一条金鱼。 龙辉便将金粉丢尽鱼缸里,然后又用九鼎玉杯盛水倒入,最后将鱼缸放在点燃檀香的香炉边上,此刻鱼儿依旧游得欢快,并无异样。 龙辉朝皇甫武吉行了个礼,说道:“皇上请恕微臣斗胆了!”皇甫武吉笑道:“龙卿尽管放手!”龙辉用筷子将金鱼夹起,丢到了金袍之上,只见那条金鱼跳了几下,咕噜一下便一命呜呼了。 “好贼子!果然毒辣!”皇甫武吉沉声哼道。 龙辉从螣姬处打听过了,只要找出下了毒药的物件,用火焚烧便可将毒性去除,于是拱手道:“陛下,正所谓一火克百毒,请皇上将这水口、香炉、玉杯烧一趟。 ”皇甫武吉点头道准。 龙辉先将香炉里的檀香取出,然后运起离火真元,把香炉烧得通红,以螣姬估计香炉上的混毒应该是涂在盖子或者边缘上,当檀香飘起便混入香气中,不但避开了烧香时的火焰,还能不知不觉侵入人体,如今龙辉大范围地焚烧香炉,混毒立即化为乌有。 龙辉又依样画葫芦,将龙头、玉杯都烧了一遍,而金袍不耐火焰,所以便没有动手,只要断绝这三条途径,混毒就无法发挥作用,所以皇甫武吉也留着金袍做戏给昊天教看。 待温度冷却后,有用水擦洗香炉、龙头、玉杯,将烧灼的痕迹抹去,一切皆是天衣无缝。 皇甫武吉甚是满意,笑道:“妙哉,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明天便是昊天教覆灭之日!”这时无影从暗道进来,向皇甫武吉递来一份密报,随后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皇甫武吉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先是惊恐,随即便是愤怒,眼光越发锐利,杀机暗藏。 龙辉低声问道:“皇上,究竟发生了何事?”皇甫武吉冷笑道:“无影已经查出飞絮酒楼幕后东主!至于是谁,你自己看吧!”说罢便将密报递给了过去,龙辉双手接过一看,脸色也是大变,僵在当场足有十余息之久,长叹一口气道:“想不到竟然是他……”皇甫武吉咬牙切齿,拳头紧握:“好你个沧释天,先是害死朕之王弟,在连番毒害朕之骨血,此仇不报朕誓不为人!”龙辉道:“皇上,既然已经查出沧释 分卷阅读202 天的身份,不如今夜便围了他的老巢!”皇甫武吉依旧沉得住气,说道:“那厮经营许久,朕若是猝然派兵难有一击即中把握,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久,朕也不妨再等一夜,待明日沧释天进入皇宫,朕再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也不迟!”白翎羽也看了密报,问道:“父皇,这次行动究竟有多少个人知道?”皇甫武吉道:“为了保密,朕也仅仅将计划告之在座几个人而已,仇白飞朕只是让他在紫薇宫外守着,等朕发下圣旨他才会动手,对于计划他是一概不知。 ”为保万无一失,群雄夜里便呆在紫薇宫暗室内。 祭祖吉日,天空现出鱼肚白,皇甫武吉满脸沉重,垂目静坐。 钟声敲响,宫娥太监鱼贯而入,礼仪官员身着广袖长袍,头戴高帽,手持金玉碑文,恭敬地道:“祭祖吉日,恭请皇上沐浴更衣!”皇甫武吉缓缓睁开双眼,神情专注严肃,在宫娥的搀扶下站直身子,那边水池已经开始放水,取自青山灵泉之甘露从龙头流出,宛若水龙吐珠,庄重而又华贵。 皇甫武吉展开手臂,宫娥立即替他宽衣解带,褪去外袍内衣,王者踩入水池,将身躯浸泡在泉水之中。 从水池出来后,宫娥立即过去替皇帝穿衣梳头,动作利索干脆,不敢有丝毫怠慢之举,整个过程静得可怕,紫薇宫内弥漫着一股沉重压抑的气息,叫人大气都不敢喘。 皇室祭祖乃是庄重严肃的过程,从头到尾都不允许有一丝差错,若不然便是对祖宗不敬,除了礼仪官员和皇帝之外,紫薇宫内谁都不许开口讲话,一直持续到仪式结束。 穿上祭祖金袍,便是点燃檀香,皇甫武吉眯着眼睛,以眼见余光扫了宫殿内一圈,暗忖道:“昊天教的眼线一定在昊天圣母的帮助下潜伏进来了,这里的宫娥太监定然有他们的化身!”想到这里他心情更加沉着,缓缓阖上双目,跪坐在蒲团之上,进行着静心仪式,此举含义乃是洗净心中杂念,以最赤诚的心去叩拜祖宗。 檀香烧尽,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皇甫武吉暗笑道:“你们这些贼子小心过头,把毒药配成无色无味,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给朕占了个便宜!”他依旧不动声色,按照礼仪官员的提示进行下一步仪式。 手持九鼎玉杯,皇甫武吉毫无犹豫,仰首喝光了杯中朝露。 “沐浴更衣洗俗尘;焚香静心赤诚意;玉杯盛露涤脏腑,九鼎护国千秋业!”礼仪官拉长嗓子宣读华丽辞藻,“仪式完毕,还请皇上移驾九龙山,率龙子龙孙祭天叩祖,佑我大恒万世春秋!”倏然,皇甫武吉脸色一变,缓缓伸出手掌,咬牙道:“朕,略感不适,且休息片刻待缓口气再前往九龙山。 ”礼仪官急忙道:“皇上千万保重龙体,微臣便去宣召御医!”皇甫武吉微微喘气道:“朕知道你忠心为君了,一点小事没必要找御医,尔等先退下,给朕静养片刻!”众人接旨纷纷退出紫薇宫,几个贴身宫娥和王公公一同将皇甫武吉扶到寝宫,助他脱去靴子躺上龙床。 王公公尖着嗓子道:“你们下去吧,皇上由咱家照顾便可!”待众宫娥退去,王公公顺手扣上门闩,拉开密室暗门,迎出龙辉等人。 皇甫武吉猛地坐起身来,笑道:“这回沧释天还不中计!”龙辉拱手道:“皇上,未到最后还得谨慎,微臣提议,再过半个时辰皇上便宣召御医,装出一副龙体欠佳的模样。 ”一般人在感觉到不舒服的时候都不会率先看大夫,而是以为忍忍即可过去,今日乃是祭祖吉日,按照常理皇甫武吉定会以大典为主,宣召御医看病太过麻烦,所以一开始皇甫武吉不传御医也是符合人之常情,然后再装出病痛加重,这个时候传召御医才更合情理。 这么一连窜的动作,足以叫那隐藏暗处的眼线相信皇甫武吉已经中毒。 过了半个时辰,三名御医进入寝宫,熟料一进来就被龙辉、白翎羽和净尘同时扣住后心,吓得三名御医浑身哆嗦。 皇甫武吉坐直身子,望着为首的老御医道:“陈御医,莫要紧张!”这姓陈的老御医便是太医院之首,御医总管皇甫武吉朝龙辉等人使了眼色,龙辉检查了一番手中御医的气脉,点了点头道:“回禀皇上,此人不懂武功,经脉根骨与普通人无疑,可以放心。 ”皇甫武吉笑道:“陈御医,朕要你办一件事,若你做得好,加官进爵不成问题,若是搞砸了,朕便诛你九族!”陈御医不住颤抖,说道:“微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托!”皇甫武吉道:“你给朕记住,朕此时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你知道怎么做了吗?”陈太医人老成精,虽不知皇上要做什么,但以他从医数十年的经验,知道该如何对待一个垂死病人,于是便跟身边的御医道:“你马上回太医院,命人取来千年人参,百年灵芝,快!”那个御医哦了一声,就在出门前龙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警告地道:“给我老实点,别乱讲话,你要记住皇上现在是病危!”龙辉眼神凌厉霸道,就算一般武者也承受不起,更何况这个御医,吓得六神无主。 待他走后,白翎羽嗔道:“你瞪他做什么,你看把他都吓坏了!”龙辉笑道:“吓一下,才能让他慌乱的表情更逼真,也更好瞒过昊天教的眼线。 ”王公公从一侧捧来一个药坛子,说道:“陈太医,快替皇上熬药吧!”陈太医点了点头,立即吩咐另一名御医开始熬药,屋子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龙辉低声对玉无痕道:“无痕,快问问碧柔,九龙山的情况怎么样?”玉无痕阖上美眸,心念传递,与林碧柔交换了讯息道:“龙主,师姐和冰儿正在暗中盯着夏王,他一直都在九龙山山腰,并无异动。 ”龙辉向皇甫武吉点了点头,皇甫武吉会心一笑,坐在龙椅上伸了个懒腰道:“到了午时,若他们还不回来,那便将朕病危的事情传出。 ”寝宫内药味越来越重,各种吊命灵药接踵而至,但都是煮了没人喝,看得龙辉是一阵心痛。 又过了半个时辰,玉无痕在龙辉耳边呵气如兰地道:“师姐说,夏王已经动身了。 ”龙辉会心一笑,果然昊天教按耐不住了,他们都以为皇甫武吉即将驾崩,已经开始肆无忌惮,而且沧释天为了夺取主动权,一定会在消息传出前控制皇宫,所以他一定会瞒过其他皇室成员悄悄离开。 阖这时皇甫武吉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双目生辉欣然道:“今次朕的妙计,取得了绝对成功,现在他们一定以为朕中了混毒,性命不保,正调动车马赶回来,以护驾为名,控制大局为实。 很快就要闯来此处。 ”林碧柔传递消息后,又过了一阵子,无影的密报从暗道传来,王公公接过念道:“皇上,随着夏王回来的官员有御史大夫景观、礼部侍郎黄清、兵部侍郎齐子风、太学卿王澄,祭酒太卿李不凡、正都御史陈函、大理寺少卿李景华、监察御史董铭……”龙辉长叹一声道:“他奶奶的昊天教,竟然已经在朝中安插了这么多的势力!”于秀婷道:“三十年,铁烈入侵其实便是昊天教打乱朝纲,安插势力的关键一步!”皇甫武吉不待王公公念完,暴喝道:“在今晚日落前,这伙奸臣乱贼通通都要人头落地!”龙辉长出了一口气,虽然沧释天已经入瓮,但烂船任由三斤钉,一会定有恶战。 皇甫武吉缓缓阖上双目,嘴唇勾出一丝满意的微笑,似乎已经看到沧释天跪在自己面前的颓废模样。 宫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嘈杂的吵闹声,龙辉道:“皇上,微臣出去一探究竟!”皇甫武吉点头道:“去吧,但莫要轻举妄动!”龙辉应了一声是,收敛精元,屏住呼吸,悄悄出了紫薇宫,躲在暗处窥探。 只见紫薇宫外,仇白飞正面对着一伙人,为首者正是夏王。 夏王抖着满脸肥肉道:“仇将军,皇上已是危在旦夕,你不去救驾也就罢了,为何要拦住本王!”仇白飞道:“夏王爷,前些日子齐王兴兵作乱,末将奉命加强皇宫戒备,皇上有旨任何人在没有皇命之前不得擅入紫薇宫!”夏王跺脚道:“仇将军,你糊涂啊,是有人假传圣旨,迷惑将军,实际上皇上已经被奸人挟持,命不保夕!”仇白飞道:“夏王爷,说话可得有根据,皇上英明神武,何人能冒犯天威!”夏王道:“将军,家贼难防,挟持皇上的便是姓龙那小子!”仇白飞神色一沉,哼道:“王爷,这话可不能乱讲。 ”夏王痛心疾首地道:“仇将军,你有所不知,那小子根本就是妖族的奸细,他跟妖后勾结,用妖术迷惑皇上,意图颠覆我大恒江山,你若再不去救驾,皇上就真的难逃厄运了!”说着猛地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将军,你没闻到吗,紫薇宫里边传出阵阵药味,这分明就是皇上有事了。 本王求你了,快进宫救皇上吧!”身后大臣也同时跪倒,磕头哀哭,尽显忠诚之肝胆丹心,催人泪下。 仇白飞露出为难之色,叹道:“这样吧,末将便随诸位进宫面圣,若真有妖孽作祟,仇某定斩不饶!”夏王感恩戴德地道:“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大恒有救了!”“好一帮忠臣啊!”龙辉暗骂道,“敢把诬陷我,沧释天,等我定便将你心肝挖出,祭我家人!”龙辉悄悄回到紫薇宫,向皇甫武吉禀报道:“皇上,沧释天已经蛊惑了仇将军,带着一群爪牙逼宫而来。 ”皇甫武吉笑道:“仇白飞对阵忠心耿耿,宫里面传出这么浓重的药味,他早就担心朕的身子了,如今被沧释天再这么煽风点火,定然心急如焚,要来确认朕之安危。 ”“沧释天,朕等着你!”皇甫武吉朗声一笑,霍地立起,状极欢畅。 众人都心情兴奋,等待陪他一起迎上沧释天那精采一刻。 昊天教,今日灭矣!龙辉心情澎湃激荡,大仇即将得报,眼前仿佛划过家人含笑九泉的面容,黄欢那带着几分贱贱的贼笑,柳儿那含情脉脉的娇靥,一一浮现眼前,心中默念道:“爹、阿黄、柳儿,你们很快就可以安息了!”皇甫武吉举步前行,才跨出一步,笑声倏止,身躯一阵摇晃,仿佛暴雨中的老木枯枝,摇摇欲坠。 王公公吓了一跳,急忙将他扶住,惊呼道:“皇上,皇上!”。 皇甫武吉喉头发出咯咯怪响,两眼翻白,连续咳出数口黑血,腥臭难闻。 龙辉急忙扑去,握住这九五之尊的手腕,探查脉相,于秀婷与三教先天立即围上,查看气息。 五大先天同时露出惊愕和不可置信的神色,皇甫武吉生机已然枯竭,失控的真气不断地摧毁绞碎他虚弱的脏腑和筋络,显然就是死关降临的征兆。 龙辉手掌抵在他背心上,真气不断地输入他体内,尽力刺激他的生机;于秀婷剑指凝气,点在皇甫武吉檀中穴,以真气护住心脉;宗逸逍和净尘儒道联手,分别扣住皇甫武吉左右手腕,璃楼菩萨则抵住他的丹田,三教协力合作,试图控制收拢那股庞大杂乱的后天真气。 王公公急忙催道:“陈老头,还不快给皇上准备参汤!”两名御医立即捧来千人人参汤,白翎羽接了过来,搬开皇甫武吉的嘴唇灌进去。 五股纯正的先天真气,再加上千年人参,总算替皇甫武吉吊住半条残命,清醒过来,颤动的手分别紧抓龙辉和白翎羽,喘气艰难地道:“朕不行了,想办法救出铮儿,立即逃出京师,再回过头来与昊天教决一死战!翎羽,父皇对不起你们母女……”两眼一翻,就此断气,双目却是睁而不闭,即是不甘心就此功亏一篑,也是不放心膝下仅存的儿女。 白翎羽虽恨他无情,但此刻却是浑身冰冷,刀割般的刺痛涌入心头,泪水迷糊了双眼,似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呆了半天仅仅泣声说了两个字:“父皇……”皇甫武吉始终迈不过这生死玄关,或者说维护皇权至上的他根本就没有空闲的时间去凝练真气,这不稳定因素竟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爆发了。 众人顿感遍体生寒,皇帝驾崩的这一刻,他们不但反胜为败,还会被诬陷弑君造反,形式急转而下,沧释天不但从败亡的边缘活了过来,而且还拥有了置他们于死地的绝对实力。 “皇上,皇上!”门外传来仇白飞急切的声音,龙辉心知万事具休,假扮成夏王的沧释天每走一步,死亡也就接近一分。 危急关头,于秀婷低声喝道:“马上从暗道撤离,咱们到北门会合!”白翎羽一咬银牙,抹去眼泪,说道:“你们先走,我去拖住他们!”龙辉道:“小羽儿,我陪你!”白翎羽道:“不可,沧释天已经诬陷你,再这么出去反倒是落人口实。 ”龙辉道:“放心,我只是躲在暗处保护你,不到万不得已绝不露面。 ”于秀婷点点头道:“龙辉说的甚是,就算你陷入重围,有他在也能带着你飞出皇宫,而沧释天绝不敢轻易御空追击,反倒更加安全。 ”有利必有弊,沧释天不知用何种方法桃代李僵,假装成了夏王,等皇甫武吉一驾崩他便可名正言顺地篡位,但他毕竟是夏王皇甫腾云,大庭广众之下绝不敢暴露武 分卷阅读203 功,于秀婷瞧出了这一点,所以才大胆地支持龙辉留下。 龙辉也很快恢复了心态,说道:“咱们这边有五个先天高手,虽不能摧毁满城的御林军,但要逃命绝对绰绰有余!”稳住白翎羽后,龙辉又道:“无痕,立即通知碧柔,点燃紫火狼烟,召青龙军入城!”玉无痕点头照办。 龙辉本想变成皇甫武吉的模样出去拖延时间,但自己不清楚皇甫武吉的神态和动作,冒然变化只会惹来更多麻烦,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打开密道后,净尘和璃楼出于慈悲也顺手将两名御医带走,王公公却留下来:“公主,让老奴陪你吧!”白翎羽来不及反对,那急促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外。 她玉容一沉,猛地推门而出,面对一干逼宫乱臣,娇叱道:“吵什么吵,不知道皇上正在休息吗!”夏王对白翎羽视而不见,喝道:“哪来的贱婢,敢这般跟本王说话!”这时王公公出来道:“夏王,此乃皇上亲封的忠勇护国大公主!”仇白飞拱手道:“公主殿下,敢问皇上龙体安康否?”白翎羽道:“父皇偶染风寒,服了御医开的药后已经睡了,你们这般大吵大闹是不是想影响父皇休息!”夏王指着白翎羽道:“你这丫头信口开河,皇上分明是被妖人挟持,你却颠倒黑白。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为你母亲的事怨恨皇上,与你那姘头联合妖类谋害皇上。 ”白翎羽气得娇靥酡红,喝道:“死肥猪,你不要血口喷人,究竟是谁心怀不轨,你心里清楚得很!”夏王皮笑肉不笑,哼哼冷道:“仇将军,你现在负责皇宫安全,该怎么做,不必本王提醒了吧!”仇白飞问道:“公主殿下,末将只想确认皇上安危,还请通融!”白翎羽叫道:“仇将军,你千万不要相信这个死胖子说的话,他根本就不是夏王,他是沧释天假扮的!”仇白飞本能地盯着夏王。 夏王淡淡地道:“仇将军,这般荒唐的说辞莫非你也相信?”仇白飞向前走了一步,说道:“公主,请让末将面见圣上,只要确认圣上龙体安康,末将愿凭公主责罚!”白翎羽咬牙道:“仇白飞,你不信我的话?”王公公也道:“仇将军,咱家自幼便伺候皇上,咱家可证实公主所言句句属实,那个夏王其实就是邪神假扮的!”夏王冷笑道:“真是荒谬,一个宦官也敢胡言乱语,诬陷本王!”王公公盯着仇白飞道:“仇将军,难道连咱家的话你也不信吗?”仇白飞一字一句地道:“我只相信事实,我要见皇上!”就在此时,阵阵哭泣声传来,只见苏贵妃梨花带泪地走出来,悲泣道:“仇将军在上,小人亲耳听到翎羽公主联同龙将军密谋以毒丸谋害皇上……”未说完又再失声痛哭起来,说龙辉谋害皇上之后准备将如篡位,如何杀害忠良,说的是天花乱坠,真假难辨。 白翎羽暗觉奇怪:“这贱人明明被姐姐破开封印,为何仍像一个普通人?”就在这时,苏贵妃猛地喷了一口血,身子不住地颤抖,看起来像是怒火攻心。 夏王急忙道:“来人,快扶娘娘下去休息!”几名宫娥立即扶起苏贵妃离开紫薇宫。 白翎羽恍然大悟,一定是沧释天再度以极端之法暂时封住苏贵妃的真气,让她能以一个弱女子的身份来“作证”,方才那口血便是即将露陷的征兆,所以这个夏王又十分巧妙地安排苏贵妃下去休息,这一切做的是天衣无缝。 仇白飞听后,脸色越发阴沉,苏贵妃地位崇高,又是皇帝枕边人,有她作证自是可信之极。 夏王见仇白飞开始相信了,于是又说道:“皇上曾召见过三教高层,但此刻他们仍未露面,这便说明皇上已经被人毒害,而且凶手不止龙辉和妖族,尚有这些自诩正道的三教高人!”仇白飞道:“此话当真?”夏王道:“千真万确,当初孔岫为了对付昊天教,曾与妖族、龙辉联手!方才进宫的路上,本王瞧见儒门雨卷楼、云汉院的两大主事,将军只要找他们来问话便知真伪!”仇白飞命人寻来靳紫衣和尹方犀,问道:“两位主事,请问宗逸逍阁主是否进了紫薇宫?”尹方犀点头道:“正是如此。 ”两人对于皇甫武吉的全盘计划并不知晓,只是知道在商讨围剿昊天教的事情。 仇白飞道:“为何仍不见宗阁主出来?”靳紫衣也是精明,瞧出现在道:“皇上宣召宗逸逍入宫,商讨围剿昊天教之事,至于他现在为何仍不现身,靳某并不清楚!”夏王怒道:“什么不清楚!你们这群穷酸分明就是同妖类合谋杀害皇上!”靳紫衣脸色一沉,哼道:“夏王,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儒家子弟正大光明,怎会行此不仁不义之举!”夏王冷笑道:“当日你们教主为了对付沧释天,可是曾跟妖族联手,为达目的不顾手段还敢自称仁义!看你们两也是跟宗逸逍一伙的,皆是乱臣奸党!”仇白飞压抑着心中悲怒,说道:“公主殿下,为何外边这般吵闹,皇上还不现身?”白翎羽不禁一阵语塞。 仇白飞怒极反笑道:“好啊,好一个忠勇护国大公主,原来不过是一个不忠不孝的贱人,连同外人谋害亲身父亲,来人,给我拿下!”禁军和侍卫立即将白翎羽和王公公围了个结实。 夏王立即迫出一脸眼泪,激动大叫道:“众禁卫听命,凡从我诛除叛党者,重重有赏。 ”白翎羽等都头皮发麻,看着原本站在他们那一方的禁军和侍卫,已经被夏王煽动逐一投往敌阵,到最后只剩下她与王公公还有龙辉三人。 靳紫衣立即与宗逸逍划清界线,说道:“靳某对宗逸逍所行之事并不知情,若吾等能早日得知他的狼子野心,皇上也不会遭此劫难。 ”仇白飞冷笑道:“马后炮说得比唱戏还好听!”靳紫衣道:“为求自证清白,吾等愿意协助将军擒拿乱党!”仇白飞哼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跟他一伙的,先拿下再说!”一干侍卫立即围住两名儒者,夏王眼神一亮,十分合适宜地说道:“仇将军,这伙乱党武功极高,甚至可能有天剑谷谷主压阵,寻常士兵唯恐对付不了,既然儒门两脉之主请缨,不凡让他们加入,也可看看他们是否真的无辜!”王公公在朝中摸爬滚打数十年,对夏王的伎俩是一目了然,他是要临阵拉拢靳紫衣和尹方犀,这两人原本就跟宗逸逍不对口,面对这种情况不投敌才叫见鬼呢!果然两人说了一声感谢,随即同时出手,闪电般扑向白翎羽和王公公。 白翎羽心知恶战难免,立即朝左侧闪去,揪住两个士兵猛地朝靳紫衣抛去,靳紫衣掌势画圆,以柔劲荡开两名士兵。 白翎羽借着这一刹那的空挡取出三折枪,使了招“猛龙出闸”,枪锋直刺而去,雄沉的劲力使得枪身与空气剧烈摩擦,烧得通红。 靳紫衣只觉得一股腥热铺面,不敢怠慢,儒袍一抖紫阳玄功灌入衣袖,宛若一口盾牌硬生生封住白翎羽的枪势。 另一边,尹方犀一掌扫向王公公,王公公能跟在皇甫武吉身边数十年,自有不凡修为,一套绝学“逍遥令”使得出神入化,身法飘忽不定,脚步快若鬼魅,尹方犀虽有先天只能,但在短时间内难以打中这诡异的太监。 仇白飞立即命禁军冲向两人,长矛刀枪同时招呼,危机关头,忽闻天际响起龙吟咆哮,龙辉强势助战,甫一现身便一脚重踏地面,戍土真元顺势而发,周围的御林军觉得脚下地面仿佛成了波涛汹涌的海洋,摇摇晃晃,难以站稳,全部摔得东倒西歪。 仇白飞大喝道:“你这反贼还敢现身,还不给我拿下!”龙辉随手夺过一把长枪,使了个枪勇,荡开围上的士兵喝道:“姓仇的,真正的乱党就站在你身边,你居然看不到,眼睛是不是给狗吃了!”夏王胖胖的脸蛋抖了几下,叫道:“仇将军,千万不要听他挑拨离间!”仇白飞道:“王爷请放心,仇某还未弱智到那种地步!”龙辉也懒得跟他废话,使了一招戟狂,大开大合的招数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立即转身拉住白翎羽和王公公,立即朝天飞去。 飞至半空,王公公提醒道:“龙将军,皇宫内有对空的铁甲神雷炮,你千万小心!”龙辉点了点头,这铁甲神雷的威力他也是亲眼目睹,当初傲鸟族一干高手也被这火炮打得七零八落。 就在此时身后紫光大作,尹方犀也御空飞行,追了过来。 龙辉暗叫不妙,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于秀婷算到沧释天不敢出手追击,却算漏了尹方犀这个先天高手。 “逆贼,哪里走!”尹方犀隔空便是一掌,沛然雄厚的紫阳真气直扑龙辉后心。 龙辉带着两个人,难以回身反击,唯有躲闪避开。 尹方犀见龙辉不能还手,更是肆无忌惮,掌起掌落,咄咄逼人。 连出躲几掌,尹方犀渐渐摸出龙辉躲闪的路线,掌势也开始有了针对性,时而飘忽,时而沉重,既有直来直往之招,亦有刁钻诡异之式,龙辉顿感支拙,疲于逃命。 就在此时,数道火光激射而来,定神一看竟是尖锥般的钢刺,在烈性火药的推动下,钢刺犹若奔雷,势不可挡,这正是皇宫下边发出的铁甲神雷炮。 尹方犀得意一笑,再赞一掌,直取龙辉后心命门。 危难之刻,天际乍现七彩神光,铁甲神雷被顿时被收了过去,随即鸾雀展八张羽翼猛然一展,朝着尹方犀射出铁甲神雷。 尹方犀被逼无奈,唯有挥掌当下铁甲神雷,紫阳真气撞上铁甲神雷,立即发出今天巨爆。 第十九回浴血帝都七色神光可收天下有形之物,这铁甲神雷虽然犀利,但还是被鹭眀鸾顺手便拿下了,不但没有威胁到龙辉,还让她反过来攻击尹方犀。 论根基,尹方犀在鹭眀鸾之上,但鹭眀鸾借着地利优势,就地取材以神雷为武器,也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神雷爆破,尹方犀攻势为之一滞,心头大怒,催动十成真元,一口气将紫阳玄功逼到巅峰。 龙辉道:“明鸾,替我照顾他们,这酸儒给我收拾!”鹭眀鸾也不想硬拼一个先天高手,便从龙辉手中接过白翎羽和王公公,施展鸾雀妖相,振翅而走。 龙辉腾出双手,立即对付尹方犀,此刻他正在天际能更好吸纳九天元气,龙辉内元饱提,霹雳篇应然上手,紫色雷电缠绕全身。 那一边尹方犀也逼出了一个紫阳气团,整个人浮现空中,就像是一个紫色太阳。 龙辉冷哼一声,怒雷恶电激射而出,顿时紫雷撼紫阳,天际紫光弥撒,将一大片云层染成紫色。 极招过后,天上二十丈方圆内云气尽毁,唯有尹方犀一人留在原地,而龙辉才没傻到跟他决战的地步,发了一招立即撤退,赶往背门与青龙军会合。 龙辉追上鹭眀鸾,问道:“明鸾,这回幸亏有你!”鹭眀鸾甜甜一笑,道:“我今早透过阿修罗的耳目得知,昊天教的高手已经在皇宫四周活动,于是便来看看,果然给我撞上了一场好戏。 ”王公公忽然开口问道:“龙将军,这位姑娘可是妖族之人?”龙辉微微一愣,还是点头承认了。 王公公脸色阴沉道:“将军,你当真同妖族有联系?”白翎羽忽然开口道:“王公公,这事我早就知道了!龙辉不但跟妖族有来往,而且还是妖族驸马。 ”王公公脸色一阵气苦,道:“那公主你为何还要……”白翎羽道:“妖也好,人也好,有什么区别呢?更何况龙辉是我夫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反正他做什么我就跟他做什么!”王公公顿时一阵语塞。 鹭眀鸾咯咯笑道:“好个敢爱敢恨的小公主,真对姐姐胃口。 ”随即瞪着王公公,冷笑道:“老太监,你要是看本姑娘不顺眼就直说,我马上松手放你下去。 ”王公公朝地面望了一眼,千尺高空,叫人不寒而栗,头皮发麻地道:“姑娘好说,咱家没那意思……”鹭眀鸾嫣然一笑,宛若百花吐蕊,美不胜收,说道:“老太监倒也识趣。 不过我更正一点,龙辉已经不是那劳什子妖族驸马了,你给我老实记住了!”龙辉心头一颤,浑身汗孔顿时紧闭,暗叫不妙,等会在背门会合,冰儿和洛姐姐也一定在场,那时候岂不是要穿帮了?四人各怀心思飞离皇城,居高俯视,只见玉京内一片混乱,御林军口中含着缉拿乱党,对三教进行围捕追杀,而宗逸逍等人为护门下弟子,不愿独自逃生,竟降下地面与众弟子浴血奋战。 鹭眀鸾问道:“龙辉,现在去哪?”龙辉咬牙道:“天剑谷分舵,雪芯和于谷主一定会去掩护门下弟子的,我要去帮忙!”说着便朝天剑谷分舵飞去,果然门里门外都挤满了御林军,而天剑谷的数十名弟子围成一团与之激战,顿时寒光闪烁,血染黄土,魏剑鸣手持长剑,奋力抗衡四周不断刺来的刀枪。 忽然剑气杀入战圈,两道优雅婀娜的仙姿倩影从天而降,只见大小剑仙挽剑开路,魏雪芯气御岁月,杀敌百步;于秀婷手持龑霆,刚柔变化,母女双剑合璧,一扫昔日温和柔 分卷阅读204 雅之风,替众弟子杀出一条血路,衣裙上染上了点点血迹,徒增了几分凄艳美态,仿佛是两朵生修罗血海的幽兰仙葩。 于秀婷娇喝道:“结阵——周天星斗!”主心骨回来,众弟子胆气倍增,依照剑仙口令结阵抗敌。 于秀婷美目环顾,审时度势,指挥弟子变化剑阵,周天星斗攻击力强悍,遂用来杀开血路,待破开生途后,又让众人使用耗力较小的六阳回转以稳固阵脚。 分舵庭院外便是一条大街,只要过了街口便可由北街大道直达北门,然而一支三百余人的士兵忽然出现,分列站队,手持火枪弓弩,纷纷对准了天剑谷众人,其中还有数十杆弑神火枪。 龙辉不禁大惊失色,鹭眀鸾瞧出他的忧虑,嫣然一笑,将白翎羽和王公公交给他照看,随即从天而降,挡在御林军和天剑谷之间。 眼见一个美貌妖娆的女子从天而降,御林军众人既惊艳又奇怪,鹭眀鸾忽然媚眼凝华,娇笑道:“这又是枪又是箭的,吓煞奴家了!”媚笑伴妖艳,端的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女,众将士只感浑身酥软,险些就握不住兵器。 鹭眀鸾再运玄媚夺神术,直接控制那几个手持弑神火枪的御林军。 鹭眀鸾道:“干掉你们身后的人!”弑神火枪立即回击同伴,火弹飞射中,击倒半数禁卫。 于秀婷不禁暗吃一惊,也想不通这妖女为何会出手相助。 鹭眀鸾咯咯笑道:“于谷主果然风采照人,小妹仰慕已久,这些酒囊饭袋就当是小妹的见面礼吧。 ”龙辉此时携着白翎羽和王公公降下,说道:“谷主,此地不宜久留,大伙快撤!”随即让白翎羽和王公公加入天剑谷阵营中,着他们先行撤退,自己则留下来断后。 于秀婷蹙眉道:“龙辉,你一人有些勉强,你也随我一同离开吧!”龙辉摇头道:“三教弟子还被困在后方,我不能抛下他们不管。 我自由脱身之法,谷主快带雪芯等人离开吧!”鹭眀鸾笑嗔道:“有言在先,我可不去管三教那帮臭蛋。 ”龙辉眨眨眼睛道:“那我去救人,明鸾你去不去呢!”鹭眀鸾哼了一声,咬唇跺脚道:“罢了罢了,摊上你这冤家算我倒霉,看你面子我就帮这些混蛋一把!”于秀婷哭笑不得,暗忖道:“难怪这妖女出手相助,十有八九是被这小子勾搭上了。 哎……雪芯怎地这般死脑筋,摊上这么个风流种!”龙辉与鹭眀鸾调转方向,朝祥云寺方向奔去,只见御林军已经寺庙围得严实,大喊搜捕逆贼,璃楼菩萨带着接引、提准、苦海还有一众武僧对抗官兵,双方僵持不下。 龙辉正想出手相助,鹭眀鸾忽然拉住了他,蹙眉道:“先别动手,我感觉到有股元神魂力在周围蛰伏,想来也是一个擅长控制神志的高手。 ”龙辉心知她对心神控制的能耐,她说有人潜伏就一定有人潜伏。 就在龙辉疑惑之际,忽然一声高昂佛号响起:“阿弥陀佛,璃楼你大逆不道,弑君谋反,还不束手就擒,难道要天下佛门为你蒙羞吗!”一名蓄发佛者从一侧走出,正是那韦驮菩萨,确切说是占据如来圣体的恶佛。 在他身边还有地风两大尊者。 璃楼菩萨道:“你这恶佛,占据了如来圣体为非作歹,究竟是谁令佛门蒙羞,你自己心里清楚!”恶佛对璃楼菩萨的责骂好不动怒,只是向为首的禁卫递过一面令牌,说道:“贫僧受夏王之托,前来助阵。 这寺庙里的僧人大多是受了佛门败类的蛊惑,还请军爷能行个方便,让贫僧劝他们回头。 ”头领见夏王令牌,也客气了三分,让假韦陀走了过去。 假韦陀双手合十,默念经文道:“众僧听好了,璃楼菩萨与妖族勾结,弑君犯上,你们莫要再替他卖命,速速放下武器退回寺里,安心念佛修禅!”此话一出,一众武僧两眼迷茫,竟纷纷放下武器,像行尸走肉般地朝后退去。 璃楼菩萨大吃一惊,立即施展雷音梵唱:“大家守住心神,不要被他迷惑!”梵音入耳,众僧顿时恍若梦醒,尽想不起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假韦陀叹道:“他们魔障太深,贫僧也无能为力,还请军爷主持大局,行雷霆手段斩断这宗佛门罪孽吧!”统领哼了一声,大喝道:“杀了这伙恶僧,替皇上报仇!”众士兵再度扑杀,那些武僧此刻手无寸铁,难以抵御这如狼似虎的禁军,被杀得血流成河,死伤惨重。 璃楼菩萨怒上眉梢,喝道:“你这丧心病狂的畜生,居然用此等手段残害同门,璃楼今日便要跟你一决生死!”眼见假韦陀以卑鄙手段杀害弟子,璃楼菩萨再难克制,散去慈悲法相,化身怒目金刚,催动十三莲华圣佛功,翻掌祭起卍法诸天灭,誓除佛门败类。 假韦陀冷笑一声,也不同他交手,一个闪身没入御林军人群中。 一干禁卫立即上前围堵,璃楼菩萨大喝道:“让路者生,挡道者往生!”佛者现怒容,慈悲化雷霆,璃楼菩萨真气鼓荡,震碎法冠,一头白发无风而动,形似鬼神,众人无不心惊胆战,怯意顿生。 就在此时,假韦陀的声音再度响起:“诸位不要怕,只要击杀恶僧,朝廷重重有赏,加官进爵,享尽荣华。 ”听似佛说梵语,实乃索魂邪音,众将士就像那日天诵塔中的须弥勒一样,双目赤红,形态癫狂地朝前扑去。 ‘暗处,鹭眀鸾娇躯一阵颤抖,美目迸射出浓浓的烈火,龙辉见她神态有异,急忙握住她柔荑,只觉得她手心一阵冰寒。 “明鸾,你怎么了?”龙辉关切地问道。 鹭眀鸾对龙辉的问候恍若未闻,喃喃地道:“是他,是他……”说话间眼角泛起泪光,龙辉急忙抱住她道:“明鸾,究竟他是谁?”鹭眀鸾在龙辉怀里抽泣地道:“就是那个淫僧!”璃楼菩萨见状唯有佛掌引渡,莲华毁业,极招开路,凡靠近之人皆被震碎脏腑。 假韦陀藏在人群中冷笑道:“璃楼,你犯杀生戒了!”璃楼菩萨不禁一愣,暗忖道:“这些士兵也是受他蛊惑,何罪之有?”想到这里他掌势也收敛三分,尽量避开士兵的要害,但却使得形式更为恶劣,那几个后辈弟子遭疯狂的御林军围堵,那些御林军好不畏死,就像是看到杀父仇人般要置众僧于死地。 就在此时,鹭眀鸾从龙辉怀里抬起头,抹去眼泪,祭起全身元功,鸾雀妖相展翅高鸣,玄媚夺神术覆盖全场,压住了假韦陀的迷心术。 假韦陀的迷心术仅仅是蛊惑人心,并不能操控人的潜意识,与玄媚夺神术无法相比,被鹭眀鸾瞬间破去,御林军邪术被解,气力亏空瘫倒在地,正好给璃楼菩萨等人捡了个大便宜。 璃楼菩萨喝道:“众僧速离!”他喊话后,看到假韦陀和地风尊者从人群中露出,翻掌便打,怒喝道:“伪佛,纳命来!”“淫僧,去死!”那边鹭眀鸾更是恨火交织,玉掌凝气,一道七色神光便打了过去。 假韦陀回身挡住璃楼菩萨掌力,而地风尊者联手封住七色神光,力保不失。 鹭眀鸾纵身飞掠,欺近假韦陀,玉掌连环拍出,冰髓劲、苍木淬火、拔山掌诸般神通随手捏来,誓要将这淫邪恶佛击成粉碎。 地风尊者再度拦道,两人同时出手狙击鹭眀鸾,三人一口气连对了数掌,噼噼啪啪的声响不绝于耳。 鹭眀鸾盛怒出招,虽失章法,但掌力雄厚,开山裂石,两大尊者被震得血气翻涌,内脏仿佛像是被绞磨成团,难受得几欲吐血。 鹭眀鸾击退两人后继续追杀假韦陀,而璃楼菩萨也对他恨之入骨,阴差阳错间竟形成佛妖联手杀淫僧的局面。 假韦陀先同璃楼菩萨对了一掌,双方皆是先天高手,短暂交手难有胜负,两人各退一步,鹭眀鸾却在此时欺近,对着假韦陀背门便是一击狮王拳。 与璃楼菩萨对了一掌,假韦陀回气不及,难防重拳,结实中招,哗啦一口鲜血喷出,但他也是非常人,中招之后立即运起菩提金身,挡住了狮王拳的重重后劲,将伤势减轻到最小。 一招失利,假韦陀再无战意,转身便逃,鹭眀鸾那肯放过,娇叱一声继续追击,另一侧的璃楼菩萨秉着除恶务尽的念头,拔腿追赶。 龙辉猛地从暗处现身,挡在假韦陀之前,一掌封住他的退路。 鹭眀鸾喜道:“龙辉做得好!”借着这瞬间机会,立即施展灵蛇身法扑了过去,来个云霄六相,身形六分,对着假韦陀便是连拍六掌,打得假韦陀口鼻溢血,跌滚在地,狼狈不堪。 眼见大仇人这等丑态,鹭眀鸾心中怨气稍减,咯咯娇笑道:“臭和尚,今日姑奶奶便要打断你手脚,吊在城门示众!”说着便要趁胜追击,进一步重创仇家。 璃楼菩萨脸色大变,提醒道:“那厮修成了如来圣体,姑娘小心!”话音未落,假韦陀嗖地一下窜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鹭眀鸾使了“金刚伸腿”,直踢她下体而去。 鹭眀鸾不禁花容失色,危机关头龙辉挡在跟前,手掌朝下一挡,拍下了假韦陀这一阴招。 龙辉怒道:“好个淫佛,竟使此等下作招数!”在与女子交手时,那些有地位的武林高手都不会刻意攻击胸口和下阴,谁料这伪佛竟然下流至此,专攻鹭眀鸾下三路。 岂有此理,这淫佛当年妄想染指明鸾,今日有如此羞辱她,今日绝不可轻绕予你!龙辉怒火交织,施展烈阳元丹,怒火推动下,烈阳之气更为霸道,四周气流瞬间烧灼起来,仿佛炼狱降临。 那便璃楼菩萨也使出卍法诸天灭,璀璨佛光映照烈阳,两大先天联手合击,誓杀恶佛。 假韦陀被两人之气劲锁定,心中叫苦不迭。 “逆贼,受死来!”就在两人出招之际,数道火光飞射而来,锐利刚猛,叫两人不得不放下假韦陀。 两人将极招朝着火光打去,真气激荡将火光震溃,烟尘弥漫间,只见仇白飞策马而来,紧随而来的千军万马,还有百余人的弑神火枪。 除此之外还有十八个僧人,正是雷锋禅寺的十八罗汉,假韦陀哈哈一笑带着地风尊者会合御林军。 成千上万的御林军将龙辉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弑神火枪更是对准众人。 仇白飞喝道:“速速投降,若不然——格杀勿论!”军令一下,兵甲聚杀,火枪对外。 鹭眀鸾冷笑道:“就这点人也想围困?妄想!”她媚眼一瞪,玄媚夺神术立即施展,直接针对那货手持弑神火枪的士兵。 龙辉暗喜,只要解决了这弑神火枪,他们便可来去自如。 被玄媚夺神术笼罩后,那对火枪手眼神一阵浑浊,身子摇摇晃晃。 假韦陀大喝道:“妖女休得猖狂,十八罗汉听命立即结阵,念诵金刚伏魔经!”只见假韦陀双目紧闭,开口诵经,身后的十八罗汉也同时念动。 梵音连绵而发,结成金华佛光,将玄媚夺神术挡住。 鹭眀鸾再催三分元神,玄媚夺神术又扑了过去,撕开佛光护墙,但众僧合力又将夺神术顶了回去。 瞬息间,双方进退了数十次,鹭眀鸾倍感吃力,脸色惨白,冷汗直冒,这般元神对峙更为耗力,她孤身一人实在难以对抗,不消片刻已是香汗淋漓,衣衫尽数湿透。 再过数息,鹭眀鸾鼻子溢出鲜血,龙辉顿时大惊,却不知如何相助,他毕竟不懂玄媚夺神术,冒然出手的话恐怕会反伤鹭眀鸾,只能干着急。 璃楼菩萨更是无奈,他虽有梵音禅心修行,但因为佛妖相克,他出手的话等同于再助假韦陀一把。 倏然,八方琶音动,凤鸣唱九天,妖娆妩媚的歌声飘然而至,竟是与鹭眀鸾同源而出的功法——玄媚夺神术。 只见白衣飘飘,美人如玉,洛清妍手挥琵琶,弹奏助战,靡靡妖音恰好落在鹭眀鸾元力空隙之处,不但替她挡住了对方的经文,更给她恢复元气。 鹭眀鸾精神抖擞,妖气化鸾雀,洛清妍玉手抚弦,灵火聚凤凰,一者外媚惑人,一者天生内媚,又是同源同根,相互协助使得玄媚夺神术威力倍增,只听鸾凤和鸣,竟有两三百人遭受控制。 鹭眀鸾娇叱道:“狗奴才,给我开路!”只见弑神火枪四下扫射,其余的人拿起武器向同伴厮杀,搅得仇白飞阵势大乱。 龙辉一马当先,抢下一根长矛,施展戟狂武决,左右横扫,再开生路,众人纷纷跟随而上。 方才一番缠战,鹭眀鸾心力耗竭不少,脸色阵阵惨白,洛清妍冷笑道:“好妹妹,要不要姐姐扶你一把?”鹭眀鸾气得柳眉倒竖,怒道:“刚才谁要你出手,多管闲事!”洛清妍嫣然一笑,玉手轻弹琶弦,一道火劲汇入音波朝着鹭眀鸾射来。 鹭眀鸾以为她要趁机下杀手,妒恨更盛,熟料那道烈火音波竟从她身边绕过,将她身后之人烧成焦炭。 鹭眀鸾回头一看,竟是一个拿刀偷袭自己的御林军。 洛清妍哼道:“好妹妹,连这么个三脚猫都能靠近你,你最近武功可是有些退步哩。 ”鹭眀鸾又被气了一把,但自知耗过重不宜跟这贱人翻脸,只得忍下这口窝囊气。 龙辉等人一路搏杀,眼见儒道两股人马出现在不远,立即靠了过去。 分卷阅读205 儒道两门也向着龙辉这一路靠来,顿时三教会师,精神更加抖擞,形式越发好转。 在靠近北门之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龙将军,我们来了!”龙辉抬头一看,竟是王栋等青龙军部众,以及林碧柔、凌霄和风望尘三人,大喜道:“好极了,来得正是时候,咱们这便杀出玉京!”青龙军及时出现,龙辉更是镇静,与众人且战且退,从北门退了出去,撤出玉京。 三教弟子与青龙军共计三千余人,浩浩荡荡地朝玉京外奔去。 又走了三里路,只见于秀婷率领天剑谷众人在前方接应。 龙辉见过剑仙母女后,正想如何安置众人,却听洛清妍道:“朝南边去,崔家船队已经在楚江流域接应了。 ”龙辉不禁大吃一惊。 洛清妍没好气地道:“还不是你这没用鬼,每次都得要我替你善后!”龙辉奇道:“这是怎么回事?”洛清妍有意刁难他,只是说道:“随我来便是了!”龙辉压下满肚狐疑,带着众人跟去。 朝南行了大约十里,眼前便是白茫茫的一片水域,只见数十艘大船正停靠在岸边,只见其中一艘正是他所熟悉的破浪号。 一名绛衣少妇出现船头,雪靥桃腮,星眸朱唇,丰腴婀娜,巧笑含情,正是崔蝶。 龙辉喜出望外叫道:“蝶姐姐!”崔蝶柳眉一扬,轻笑道:“快上船吧,等你们许久了。 ”龙辉正想应话,却闻到一阵香风扑来,温软妖娆的软玉娇躯猛地扑到自己怀里,激动地道:“小贼,你总算出来了,刚才担心死我了!”楚婉冰抬起含泪俏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龙辉心头一软,伸手替她扶去泪水,柔声道:“傻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区区一个玉京能拦得住我吗?”忽闻鹭眀鸾冷笑一声,龙辉急忙回头望去,只见鹭眀鸾满面寒霜,一双美目狠毒地瞪着自己。 楚婉冰瞥了瞥小嘴,藕臂更用力地箍住丈夫腰身,柔媚娇腻地倚在龙辉怀里,颇为示威地回瞪鹭眀鸾一眼。 鹭眀鸾只觉得万箭穿心,一股酸楚涌上鼻尖,眼圈泛起阵阵潮气,朱唇微微抖动了几下,似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瞪了龙辉片刻,她拂袖便走。 洛清妍却笑道:“师妹,你想去哪?”鹭眀鸾冷冷地道:“不关你事!”洛清妍咯咯笑道:“师妹你就这么走了,潇潇怎么办?”鹭眀鸾倏然止步,猛然回首,一字一句地道:“洛清妍,你说什么!”洛清妍嫣然一笑,玉手轻摆,只见涟漪从破浪号中带出一名圆脸少女。 鹭眀鸾怒上眉梢,喝道:“洛清妍,你若敢碰她一根头发,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洛清妍笑道:“师妹,别不识好人心,姐姐只是替你将潇潇救出险地,你想想,你一个在玉京里横冲直撞,让潇潇独自呆在家里,遇上坏人怎么办!”“你……”鹭眀鸾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潇潇瞧见鹭眀鸾,兴奋地招手道:“师父,师父,你回来了?姐姐给了我许多好吃的好玩的东西,你快上来啊!”听到潇潇这般说辞鹭眀鸾已然猜到了几分,咬牙切齿地道:“贱人,你敢变成我的模样迫害潇潇!”洛清妍耸耸肩道:“师妹,你太多心了,潇潇天真烂漫,而且又是尹师姐的遗腹女,姐姐怎会伤害她呢。 你没看到潇潇跟她姐姐相处得多融洽,我只是让她们姐妹团聚罢了。 ”看着潇潇亲昵地倚在涟漪身边,鹭眀鸾心中越发酸楚,再看见那小凤凰俏脸含春地腻在龙辉怀里,更是苦不堪言,只觉得心血倒涌,哗啦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洛清妍眼明手快,抢在她倒地之前将她扶住,淡淡地道:“晕了更好,省得我费时费力。 ”说罢将鹭眀鸾带上破浪号。 崔家船队足有二十多艘,都是庞大海船,每艘皆可容纳两百多人,将龙辉等人尽数接纳后,便扬帆起航。 龙辉刚一走进破浪号船舱,便看到穆馨儿的倩影,不觉又惊又喜。 楚婉冰笑道:“意外吧?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龙辉奇道:“冰儿这是怎么回事?”楚婉冰笑道:“你刚给碧柔传讯放烟火,我就料到有事发生,怕你有后顾之忧,立即去将穆师娘送来破浪号。 ”穆馨儿笑道:“冰儿以碧柔姑娘的模样带我上船后,立即现出真身,当时还真吓了我一大跳,若不是有崔家小姐解释,我还以为遇上坏人了呢。 ”这小丫头自知跟穆馨儿不熟,徒然出现恐怕会惹来误会,于是干脆变成林碧柔的模样,恰好穆馨儿与林碧柔相熟,毫不费力地就将她带出京师了。 龙辉心头一阵温暖,暗想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冰儿不但善解人意,还机灵乖巧,当真是上天给我最珍贵的礼物,我定要永生永世爱护她,宠溺她……楚婉冰道:“不单如此,所有在京师的族人都乘着崔家的船只撤退了。 ”龙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道:“这是为何?”楚婉冰叹道:“其实都是娘亲和二娘安排好的后路,当时没有告诉你是怕影响你的士气。 ”“还是让我们来说吧!”屋门推开,洛清妍和于秀婷并肩走入,这两名绝色美妇各有神采,一者妖娆妩媚,一者仙姿端雅,既争芳斗艳,又是相互映衬。 洛清妍道:“我跟秀婷妹子前段时间都感到有些心神不宁,虽然说不出原因,但也对未来祸福有几分猜测……”于秀婷的剑心,洛清妍的心神八法,皆有预知祸福吉凶的神效。 龙辉命文武首座去铁壁关调兵之日,妖后剑仙都同时感觉到心绪难平,为了保险起见两人立即聚首,拟定了退路——让楚婉冰通知崔蝶,派来崔家船队在玉京外围的楚江流域接应。 崔家做生意运货物都是手笔极大,动用那么几十艘大船也是常有的事,而且这些船只都是商船,并不会惹人怀疑,若是一切顺利那就最好,但如果出了个万一,这些大船正好可做撤退用,不但可以带走妖族众人,也可救走青龙军众将。 洛清妍曾听楚婉冰讲过,鹭眀鸾跟那混小子暧昧不清,她对这个师妹还是比较了解,心知她已经对那臭小子动情,皇宫一战定然会去支援,于是就趁着她离开裴家之际,化成她的模样把潇潇骗走。 龙辉召来风望尘道:“风首座,我青龙军尚有一些受伤的兄落在登云山,劳烦你飞一趟,通知他们脱下军服,化整为零,十人一队,分批退走,务必在三日后赶到水潭镇的港口集合,登船撤离。 ”风望尘接令,立即施展御风术飞向登云山。 这时,龙辉又想到一个问题,说道:“这些都是商船,若朝廷派遣水师追赶吾等岂非束手就擒?”崔蝶笑道:“不必担心,我家的船表明是商用,但设计巧妙,暗藏炮口,若遇上危险立即可以推出内里的火炮,商船即可变成战船!”龙辉摇头道:“虽说如此,但还是要再加些保险!”说罢闭目凝神,以龙息秘法召唤潜伏在江南浅海的蛟龙,命其立即赶来接应,作为这些时候他总算放松紧绷的心情。 洛清妍忽然开口问道:“龙儿,如今皇甫武吉驾崩,沧释天假扮夏王,随时都可能继任帝位,你下一步有何打算?”龙辉顿时陷入了沉思,洛清妍道:“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便是退出神州,借着荒海阻隔紧受盘龙圣脉。 ”龙辉道:“我虽可以退,但三教不能退,天剑谷基业也在神州,同样不能退,而且我若就此退走,就等于一败涂地。 ”洛清妍和于秀婷对望了一眼,两双秋翦美眸同时露出欣慰和嘉奖的神色。 龙辉道:“我想娘娘所说的第二条路便是留在中原,与沧释天周旋到底!”洛清妍媚眼凝华,笑问道:“沧释天等同于控制了整个大恒,你拿什么跟他斗?”龙辉眼神一敛,一字一句地道:“江南!我要在沧释天还未吸纳消化所有权力之前,夺下江南!”洛清妍点头道:“想法很好,兵在何处?”龙辉道:“我现在手上还有两千多人,若运用得当,再加上秦家在金陵的影响,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攻占金陵。 ”洛清妍蹙眉道:“仇白飞可不是省油灯,而且他手上还有十余万江南军。 ”龙辉笑道:“仇白飞此刻还在京师协防,沧释天也得靠他收拾残局,等我夺下金陵的时候他恐怕还没睡醒!”洛清妍又问道:“打下来你又将如何守金陵?”龙辉朝崔蝶望了一眼,崔蝶说道:“沧释天若紧握大权,绝不会放过崔家,与其等他动手,倒不如主动出击。 龙辉攻打金陵之时,辽东军会在北面策应协防金陵。 ”龙辉道:“辽东与金陵之间隔着焱州、灵州。 灵州的守军早已撤离,而焱州则是天剑谷所在,只要辽东军与天剑谷里应外合,区区焱州不成问题。 至于魔界,暂时不用担心,他们想必也在观望,不会轻易发难。 ”只要打下焱州,金陵和辽东便可相互呼应,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龙辉继续说道:“楚江和赤水河皆是江南两大河道,我会尽快召来荒海蛟龙,占据水路。 只要夺取了水路,那么江南各大郡县间的联系也就削弱了大半,仇白飞的江南军作为就限制。 除此之外,我还要尽快赶赴铁壁关,在沧释天的魔爪伸向北疆前,迅速夺下兵权!”崔蝶蹙眉道:“可是铁壁关以及附属的八大军镇皆是荒凉之地,粮食都必须依靠朝廷供给,又无水道可通江南。 就算夺得兵权,也未必乐观。 ”龙辉笑道:“这个我已经想好了,铁壁关与辽东之间隔着天水、中瞳、马峡、枫岭、九野五大郡县,只要打下这五郡便可将铁壁关与辽东呼应,相信以辽东丰富的物产,养着十多万大军不成问题吧。 ”于秀婷忽然问道:“龙辉,依照你的计划是要两线作战了?”龙辉点了点头。 于秀婷蛾眉微蹙,有些担忧地问道:“两线作战风险实在太大,这样会不会太勉强了?”龙辉笑道:“连于谷主都怀疑我是否应该两线作战,沧释天更不会想到,我就要以最快速度,打通粮道,将铁壁关、辽东、金陵三地联系起来,这样才有本钱抗衡沧释天。 ”洛清妍似乎来了兴趣,继续问道:“接下来呢?”龙辉道:“接下来,我便打算以金陵为根基,朝四方发展,一步步地蚕食掉江南三十六郡,切断由东向西的水路旱道,同沧释天打一场持久战!”于秀婷道:“就算能取下这半壁江山,但我们名不正言不顺的,如何跟沧释天抗衡僵持?”龙辉道:“所以,我更要救出齐王。 等会我便下船潜回帝都,沧释天以为我们已经像条丧家犬般逃命,定然不会料到我还敢回去。 ”洛清妍嫣然一笑,秋波流转,丹唇轻启,用磁媚的声音道:“龙儿,你若真能打通铁壁关,辽东和金陵之间的联系,我便送你一份大礼!”大礼?什么大礼,洛姐姐既然说出这两个字,定然是非同一般,龙辉心头不禁狂跳,眼睛有意无意地在洛清妍和楚婉冰之间流转,这大礼莫非是指……就在龙辉心猿意马之时,只闻轰隆一声,大门被一股劲力给震得粉碎,鹭眀鸾俏脸含煞,负手站在门口。 皇甫武吉的结局虽然有些像覆雨翻云的朱元璋,但后边的发展绝对更覆雨翻云不一样。 第二十回一黑到底厅内的目光尽数集中在鹭眀鸾身上,有镇静、有愤怒、有不解、更有愧疚,而洛清妍却是媚波流转,朱唇勾笑,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切。 鹭眀鸾面带寒霜,那对不逊洛清妍的水眸秋翦在两个人身上流转……与她这一生有着重大关联的一对男女。 龙辉硬着头皮叫了一声:“明鸾……”话还没说完,忽闻娇叱响起:“住口,叫这么亲热做什么!”声音发自两个不同的人,却同出一族,同为绝代佳人,不过年纪却相差十多岁,竟是楚婉冰和鹭眀鸾同时开口。 两女开口之后,立即瞪着对方,鸾凤互不相让,四目相投,火花迸射。 洛清笑道:“秀婷妹子,你闻到了吗?好像附近的水域都变味了,酸溜溜的,好像整条将水都变成了陈醋!”厅内众女不禁扑哧笑了出来,好似百花盛开。 楚婉冰不依嗔道:“娘,外人都欺负上门了,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要消遣我!”洛清妍伸出芊芊玉手,在女儿的小脑袋上轻轻抚摸了几下,柔声道:“冰儿,别生气了,小心脸上长皱纹。 ”被母亲安抚了几下,宛若斗鸡的小凤凰才缓缓收起了气焰,不过身子顺势一倒,随即把整个人就像没有骨头一般腻在龙辉身上,眯着媚眼似笑非笑地望着鹭眀鸾。 鹭眀鸾妒火烧心,哼道:“没骨头了吗,坐都坐不稳!”楚婉冰咯咯笑道:“本小姐就喜欢靠着夫君坐!”她还故意将夫君二字说的极重,仿佛在提醒鹭眀鸾——姑奶奶才是明媒正娶的龙家大妇,正宫娘娘!鹭眀鸾别过螓首,双眼紧盯洛清妍,说道:“洛清妍,在文武状元赌斗上,咱们打了个平手,你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洛清妍淡淡地道:“记得,莫非师妹还想再同姐姐比试一番?”鹭眀鸾狠狠地道:“不是比试,而是生死决战,你不敢吗?” 分卷阅读206 洛清妍冷笑道:“笑话,有何不敢——将时间地点说出吧!”“十日后,夕照为信,傀山绝岭!”鹭眀鸾摔下一句话,拂袖便走,龙辉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看什么看,眼珠都掉出来了!”楚婉冰狠狠地掐了他一下,酸溜溜地道。 龙辉哭笑不得,唯有先安抚身边这醋坛子:“好了,冰儿,为夫要回玉京救齐王,你乖乖地听话!”楚婉冰撅了撅嘴道:“随便,只要别去会老相好就行了!”她嘴硬心软,嘟囔了几句后便在龙辉耳边千叮万嘱。 冰儿、雪芯、小羽儿、涟漪、蝶姐姐、碧柔、无痕、众女围在身边说话,四周一片馥香兰麋,莺声燕语,龙辉除了艳福厚重外,更有一片暖暖心意。 崔蝶道:“龙辉,五日后崔家辽东军便会攻打焱州,金陵方面就交给你了!”龙辉点头道:“没问题,我手下王栋、梁明皆是能征善战之辈,再有凌霄武力,风望尘文智,区区金陵不再话下。 ”魏雪芯递来一个木盒,说道:“大哥,这里边是诛仙剑和绝仙剑,你带着防身吧。 ”龙辉接过木盒,朝雪芯笑了笑。 楚婉冰道:“小贼,你一人去玉京有些势单力薄,不如让我陪你去吧。 ”洛清妍插口道:“冰儿,你不能离开,因为娘亲还有战约,你必须留下来指挥族人。 ”龙辉点头道:“冰儿,你确实不宜离开,雪芯和蝶姐姐都要负责焱州战线。 ”白翎羽问道:“那我呢?与其闲着的话,不如让我再探玉京。 ”龙辉笑了笑道:“不,你又更重要的事情,那便是立即赶赴镇南王封地,请督帅出山。 ”剩下众女中便只有林碧柔和玉无痕姐妹,龙辉朝着碧玉双姝望了一眼,道:“碧柔,此趟救人便得劳烦你助我一臂之力了!”林碧柔含笑称是。 龙辉又道:“无痕你留在冰儿身边,我可以通过碧柔知晓你们大致的情况。 而且除了我之外,便只有你可以同蛟龙沟通,此番攻打金陵还需你辛苦几分。 ”玉无痕摇头道:“不辛苦的。 ”龙辉拉着楚婉冰的柔荑悉心叮嘱道:“冰儿,当年妖族出世曾援助过铁烈,为了不影响军心,所以只能委屈你和族人隐居幕后了。 ”楚婉冰笑了笑,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放心吧,这次我就在暗地使点小动作,不会露面让你的兄弟看到的。 ”看着这贤惠的小娇妻,龙辉对她越发痛爱宠溺,只想着日后安定大局如何补偿她,让她开开心心的。 楚婉冰蹙眉道:“若不将吾族和你那些兵将兄弟的矛盾解决,始终是个隐患。 ”对于这个问题,龙辉也是颇为头疼,当初铁壁关一战,不少将士直接或间接丧生于妖类之手,再加上世人对妖的恐惧和憎恨,这个问题始终是个隐患,一旦爆发轻则军心涣散,重则全部崩盘。 哎,还是先救出齐王再想办法吧!——龙辉大感头痛,唯有暂且放下此事,背上剑匣,偕同林碧柔离开船舱。 激战方休,皇城内愁云惨淡,紫薇宫外布满了人,大臣皇亲皆跪倒在地,哀哭连连,紫薇宫内萧、王、苏三名皇妃扑在皇甫武吉遗体旁泣声痛哭,皇甫武吉其他的儿女亦跪在宫内哭泣,其中宋王哭得最凶:“父皇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大恒不能没有你啊!”萧元妃抹着眼泪抱着宋王哭道:“儿啊,你父皇死不瞑目,你一定要替他报仇……决不能放过那伙乱党!”宋王仰天哭道:“父皇,孩儿当着您遗容立誓,若不将将这伙乱党碎尸万段,死后定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哭声之中又有几分真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王贤妃抹了抹眼泪,叹道:“宋王殿下,报仇之事势在必行,但还是先替皇上设立灵堂吧……”她寡母一名,也唯有依附宋王母子才有好日过,所以便主动示好。 命令下达,皇城内披麻戴孝,举国哀悼。 灵堂摆设完毕后,皇亲、大臣皆穿白衣,戴麻布,守在棺椁前,焚香诵经,更有道士和尚做法事。 宋王站在众人之首,俨然有几分当家作主的意思,他环视四周道:“所有皇亲和一品大员可都来齐了?”礼仪官道:“回禀殿下,除了前些日子调离京师的崔太师和告老还乡的铁将军,所有人都来齐了!”宋王又问道:“父皇的法事由谁来主持?”礼仪官道:“是佛门四大菩萨之一的韦驮菩萨。 ”宋王脸色大变,怒道:“此僧乃是叛贼齐王的心腹,父皇的法事怎能由他主持,快去把那秃驴给本王绑了!”“韦驮菩萨乃是本王请来的,我看谁敢无礼!”夏王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身旁跟着假韦陀。 宋王蹙眉道:“王叔,这和尚当初匡助叛王逆子皇甫铮,居心不良,他出现在此简直就是亵渎父皇,不杀他何以平天怒!”夏王眯着眼睛道:“侄儿,你方才都说是当初,正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知错能改就是好人,侄儿乃是有名的文王,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更何况韦驮菩萨相助齐王之时,齐王并未造反,临夏山之后,菩萨瞧出齐王的狼子野心便不再与他同流合污,而且今日菩萨还鼎力协助御林军追捕佛门败类,可谓大功一件,又何来亵渎皇上之说!”宋王不禁一愣,他万万想不到这沉迷酒色的夏王说话竟是这般利索,简单而又有力,将他反驳得毫无脾气,只得拂袖缄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韦驮菩萨对着皇甫武吉的遗体行了个佛礼,双手合十口诵经文,殿内僧侣与之应和,齐声唱诵往生极乐咒。 法咒念完,夏王暗自朝御史大夫景观使了个眼色,他开口道:“皇上驾崩,举国哀悼,但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段时期还需有人监国。 ”裴国栋冷冷地道:“宋王殿下文贤雅德,又是先帝子嗣,监国自非宋王殿下莫属,景御史这话未免多此一举了吧!”景观道:“太师,宋王殿下虽是出类拔萃,但毕竟年少唯恐经验不足,不如让夏王替宋王担当一二。 ”裴国栋哼道:“景御史这话未免可笑,自古以来监国便只有一人,两人监国岂不等同于天生二日!再说了宋王若经验不足,那么夏王也见不得有多少治国经验!”说罢轻蔑地瞥向夏王,他这话也不无道理,起码夏王给人的影响就是一个吃喝玩乐的废物。 夏王呵呵一笑,说道:“本王可没那份大才,这监国之事还得劳烦我的侄儿了,更何况本王也不愿操这份心。 景御史的好意本王心领了,此事以后不必再提。 ”裴国栋见夏王都这般说话,一抖前摆朝宋王跪了下去,干脆道:“宋王殿下,如今朝中无主,便请您忍住丧父哀伤,力挑大恒顶梁!”崔家推出玉京,朝中官员便以裴国栋最大,他这番动作就等同认可宋王继承皇位,其余大臣也不敢多言纷纷向宋王跪拜。 夏王立即朝一干心腹使眼色,令其也顺应大势,先稳住大局。 法事要连做七天,但头一天的法事成了一次大权交接的小比拼,众人是各怀心思,暗自盘算。 回到夏王府,夏王直奔密室,密室之中已有人在等候,正是地戾和乾闼婆。 夏王随手关好暗门,深吸了一口气,那一身肥肉竟慢慢收拢,化作结实紧绷的肌肉,身形横向收小,原本的衣服显得宽大了许多,紧接着他在往脸上一抹,露出真容,正是沧释天。 地戾恭敬地道:“恭喜教主成就不世霸业。 ”乾闼婆笑道:“地戾,你可说的可不对哩,现在应该是叫皇上。 ”对于乾闼婆的奉承,沧释天并没有得意忘怀,只是淡淡地道:“现在尚有障碍,要登基称帝还需费一番手脚。 ”地戾道:“属下愿替教主分忧。 ”沧释天道:“皇甫武吉已死,下一个便是可能识破我身份的人,皇甫腾云的女儿,皇甫瑶,你们要让这丫头死得自然,不可叫人看出破绽!”两人应了一声是。 沧释天又道:“原本我想以乱伦之丑事来攻击宋王,但今日发觉这小子势力不小呐,就连裴国栋居然还这般鼎力支持他。 若我再以原计划行事,那小子肯定矢口否认,而裴国栋也会想方设法替他开脱,这样的话便需耗费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来打这持久战,着实不划算!”地戾道:“那么教主准备如何收拾宋王?”沧释天淡淡道:“直接杀了!不能给他反应的时间,要以雷霆之势摧毁宋王一脉,只要宋王一死,他麾下官员便不足畏惧,然后再找个机会把裴国栋也杀了,省得日后给我下绊子!至于凶手嘛……就让姓龙那小子再背了一次黑锅吧!”地戾道:“属下遵命,请问教主何时要看见宋王的首级?”沧释天道:“就在今晚!”沧释天之所以这么急要取宋王性命并非贪功冒进,而是今晚乃最佳时机,第一龙辉等人刚大闹了皇城,把责任推给他们可谓是合情合理;其次尹方犀和靳紫衣险些被打成反贼,他们一定会迫不及待寻找宋王合作,一旦双方会面沧释天便难有机会。 密室外传来咚咚的敲门暗号,乾闼婆拉开门上的一个小口,外边立即塞进一张纸条。 乾闼婆展开一看,说道:“教主,公子传回口讯,宋王一回府马上便召集了吏部、刑部、户部的官员,似有要事商讨!公子正准备也赶去宋王府。 ”沧释天点头笑道:“正好,有一大堆的证人。 告诉公子,让他进入宋王府后打开一瓶魔仙醉,叫那些王府侍卫通通变成软骨头。 ”乾闼婆接令,将沧释天的指令写成暗语传了出去。 沧释天又道:“乾闼婆,你立即帮地戾化装成龙小子的模样,当着一众官员的面杀了皇甫涛那昏王!”乾闼婆嫣然笑道:“教主请放心,千面郎君那小子的易容术有大半是奴家教的,保管让那帮狗官难辨真假!”夜半时分,黑云遮月,昔日豪华的都城如今光明不复,鬼魅肆动。 龙辉暗运戍土真元,从天牢外围遁地潜入,直抵天牢最深层,森罗绝域。 先躲在地底感应了片刻,确认安全后他再冒出来,钻出后戍土真元立即封闭了地洞,待需要时再开启。 只见森罗绝域内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空气中尽是腐朽酸臭的气息,比起囚禁鬼幽的地牢也不逊多让。 龙辉功聚双目,视黑暗如白昼,很快便在墙角处发觉了齐王的身影,他双手抱膝,头深深下埋,显得十分萎靡颓废,仅仅关了几日,便让这铁血征战的皇子变成这幅模样。 ,可见这牢房是何等残酷磨人。 龙辉轻声叫道:“殿下,殿下,你可还好?”齐王猛地抬起头,惊喜地道:“龙兄,是你吗?是不是父皇让你来救我?”龙辉叹道:“殿下,实不相瞒,皇上已经驾崩了!”齐王全身不禁一僵,泪水瞬间迷糊了双眼,仰天哀哭道:“父皇啊……是孩儿不孝!”龙辉将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遍,说道:“如今沧释天化身为夏王,完全可以名正言顺地登上大宝。 ”齐王咬牙恨道:“鹊巢鸠占,原来沧释天造反的手段!”龙辉道:“殿下,目前最重要的是把你救出去,但我的土遁术仅限于我一人使用,若不然我直接带你出去了!”齐王道:“无妨,天牢守护森严,沧释天想害我也没这么容易。 ”龙辉道:“但昊天教的混毒防不胜防,所以殿下在这段时日千万不要吃牢里的食物和水,我每日会给殿下送吃的过来。 ”齐王点头道:“这个我晓得。 森罗绝域的防备极为森严,龙兄虽然武艺高超,但还是得小心准备一番。 ”龙辉道:“等会我便摸清四下的环境,明晚便来营救殿下。 ”齐王从怀里掏出一份卷轴,说道:“龙兄,这是父皇给我的密旨,你且先带出去。 ”龙辉谨慎收好。 齐王又说道:“如今的夏王乃是沧释天假扮,真的夏王恐怕已遭毒手,若想揭沧释天的真面目唯有瑶映郡主,只有她的供词才是最有力的证据!”龙辉奇道:“若夏王是假扮的,瑶映郡主也未必是真的,找她有用吗?”齐王道:“郡主应该还是真的,因为当日父皇曾有意撮合郡主的婚事,曾命郡主入宫来接受女官的检查。 皇室女子出嫁先得验明身子贞洁以及血统的纯正,若郡主是沧释天的人假扮,血统方面定会暴露。 ”龙辉一个头两个大,心想早知道要再救一个郡主,出发前一定要再拉个先天高手随行。 别过齐王,龙辉施展戍土真元,土遁而行,将天牢内外都探了个遍,每一个岗哨关卡,铁闸机关都牢记在心,还特地在几个关键地做了手脚,到营救之时便可拖住天牢守卫,争取逃生时间。 做完一切后,龙辉土遁离开天牢,赶到王孙胡同外的一间客栈同林碧柔会面。 甫一进门,便见林碧柔眉头微蹙,不禁问道:“碧柔,发生什么事了!”林碧柔此刻易容伪装,但任难掩眼中愁容道:“方才来了一大队官兵,将整个胡同都围住了,还将周边的客栈民宅搜查了一遍。 ”龙辉奇道:“这又发生了什么事?”林碧柔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街道上传来急促的吆喝声,竟是一队御林军疾步跑来,驱散四周人群为身后马车开路。 龙辉认得那架马车,正是萧 分卷阅读207 元妃的座驾,心头顿时一惊:“能把萧元妃惊动出宫,莫非是宋王出事了?”龙辉当下变了个模样,和林碧柔装成过往客商,到胡同周边的一家面馆用餐,熟料刚进门,老板便摆手道:“客官,对不住了,小店要打烊了!”龙辉讶道:“老板,这还过辰时,怎么就不做生意了?”老板叹道:“不是小店不愿做生意,而是现在世道乱了,不敢走夜路了。 ”龙辉奇道:“好端端的太平盛世,怎会乱呢,老板你可别胡说!”老板道:“你难道不知道今天白天发生了什么事吗?”龙辉摇了摇头,装作不知道:“我昨夜喝得太多,一直醉到现在。 ”老板哭笑不得道:“还真是个混人,今天白天整个京师乱成一团,你居然还能睡得着。 ”龙辉道:“还请老板赐教。 ”老板压低声音道:“今天有人谋害皇上,整个京城都打了起来,官兵和叛军杀来杀去,血流成河,那情形不知道有多惨啊!”龙辉装作惊讶万分地道:“何人这般大逆不道!”老板道:“听说是龙辉龙将军,他勾结妖魔鬼怪,联合一群恶僧贼道,还有一些坏儒生,给皇上下毒,之后又带人京城,烧杀抢夺一番就扬长而去,御林军也耐他不得!”龙辉暗自苦笑,沧释天这盆脏水可泼得够彻底,现在就连街边小店都把他当成十恶不赦的妖怪,可怜昔日拼死拼活立下的军功,如今尽数化为乌有,真的是从一个英雄变成恶徒。 “那龙辉可狠毒了,白天刚害了皇上,傍晚又来杀害某个王爷!”老板低声道,“要不然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官军把守,我也是害怕才提早打样的。 ”龙辉继续问道:“杀害王爷,老板你怎么知道的?”老板道:“我当时就在店里做面,看到龙辉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从胡同里走出来,那里面住得都是皇亲国戚,不是王爷就是公主郡主,我当时扫了一眼,发现那颗首级的发饰似女子,所以才肯定那就是王爷了。 ”龙辉耐着性子问道:“你认得龙辉吗?”老板道:“怎会不认得,当初他平定煞域,班师回朝时我曾见过他!错不了的,一定就是他……想不到啊,当初的大英雄竟然是个丧心病狂的恶徒!”就在此时,街上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裴国栋带着家将疾奔入王孙胡同。 “先是萧元妃,再是裴国栋,看来遇害的人真的是宋王了!好个沧释天,这招栽赃嫁祸用得可真是出神入化!”龙辉暗暗苦笑,如今自己已经陷入了极为不利的境地,不但实力浅薄,就连明面上的大义也失去了,看来还真的像齐王说的那样,救出皇甫瑶,以她之口揭穿沧释天的阴谋!老板见龙辉在发呆,便催促道:“好了,好了,你快点走吧,我这儿要打烊了。 你肚子若是饥饿,就到街口那家饺子馆吃些东西吧,他们应该还没关门。 ”龙辉别过老板回转客栈,满肚子的窝囊气。 林碧柔上前询问,龙辉便将事情说了出来,听得她是银牙紧咬,大骂无耻:“我以为我当年已经够恶毒了,想不到这沧释天更胜我十倍。 ”龙辉叹道:“只要再过几日,我的恶名就会传遍大江南北,还未开战,这大义方面便输得一塌糊涂。 ”林碧柔道:“看来救出郡主成了一个关键。 ”龙辉点头道:“事不宜迟,今晚准备准备,明天咱们分头行动,我去救齐王,你去救郡主。 ”林碧柔点头称是。 两人便连夜商议救人计划,包括如何营救,如何对抗各路杀机,如何撤退,待拟定出较为完善的计划已是深夜。 龙辉伸了个懒腰,说道:“碧柔,夜深了,快休息吧!”说罢便拍了拍身边的床榻,林碧柔娇笑一声便倚在龙辉怀里,腻声道:“龙主,你可是好久没施雨露给人家了。 ”龙辉怀抱温软美人,吸着那浓郁的甜香,笑道:“你还好意思怨我,在龙府的时候你可是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林碧柔红着脸道:“人家还不是顾忌那嫩脸皮的师妹嘛?若不然那天晚上,人家早进去跟冰儿一同似乎龙主了!”那天晚上?龙辉不禁无奈苦笑,那段经历也不知道是苦还是乐,或者是两者兼有吧!两人耳鬓相磨,情浓意密,一直偎依到天明。 却被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惊扰,透过窗户只见一大队禁军在街上奔走,带头者竟是刑部尚岑志峰,太师裴国栋与仇白飞,在他们身后还有萧元妃的马车。 龙辉奇道:“这些人马怎么都撤出王孙胡同了,难道不用保护这些皇亲吗?”林碧柔也是奇怪:“这少说也有千余人,萧元妃出宫时并未有这么多的护卫,而且这个也不是回宫的方向。 ”龙辉猛然起身,惊叫道:“那个方向是去天牢的!沧释天要对齐王下手了!”林碧柔奇道:“去天牢的可是萧元妃和裴国栋,这关沧释天什么事!”龙辉跺脚道:“沧释天这是一石三鸟的奸计。 儿子身首异处,萧元妃因为心神必定大乱,沧释天只要挑拨几句,说上几句齐王是如何地与我交好,萧元妃不动杀机才怪!”心知不妙,龙辉带上林碧柔立即赶往天牢,准备强行救出齐王。 两人以轻功抄小道赶路,抢在萧元妃之前抵达了天牢外围,龙辉道:“碧柔,我现在就进去救齐王,你在外边小心应对。 ”林碧柔道:“龙主,放心吧,外边就交给碧柔了。 ”龙辉笑了笑,便再度施展土遁术潜入牢狱,对于林碧柔他还是极为放心的,这绝色丽人不但武功高绝,堪称身边的红颜之冠,能与她媲美的也无非就是身负正邪绝学的小妖后,已经剑心纯净的小剑仙了。 龙辉也曾有一个念头,等他携众美退隐后是不是举行一个红粉比武,分一下这般美人的武功高低。 念头一闪而过,龙辉收敛心神,将心身都调整到最佳状态。 一路潜行,再入森罗绝域,龙辉跃出来后开门见山道:“殿下,情况有变,萧元妃要杀你,你现在就跟我走!”齐王讶道:“这是怎么回事!”龙辉长话短说:“沧释天派人假冒我杀了宋王,萧元妃定是受了沧释天的挑拨,认定你与我是一伙的,所以带着几千御林军朝天牢赶来了!”已知死亡逼近,齐王依旧镇静,问道:“萧元妃一介妇人如何能调动数千御林军?除了她之外还有何人同行?”龙辉道:“刑部尚书,仇白飞以及裴国栋!”齐王笑道:“先是父皇驾崩,再到宋王遇害,仇白飞这名大元帅颜面早就挂不住了,他跟过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龙辉不禁急道:“殿下,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说笑,快快随我离去吧!”齐王摆手道:“龙兄,这天牢从上到下共有十层牢房,每一层都有千斤铁闸防护,就连墙壁都是最坚硬的岩石,而且每一个哨岗和关卡都处在战术死角,易守难攻,你带着我就算能冲出去也会耗尽气力,再加上御林军随时都会赶到,到时候前后围堵,根本就逃不出去。 ”龙辉一想齐王所说也有道理,若能赶在御林军到来之前冲出天牢,大可带着齐王飞走,而林碧柔又懂风之卷,御风飞行不在话下,但要是被御林军堵在牢内,那可就是插翅难飞了。 重重叠叠的铁闸,结实厚重的牢墙,险要难行的地势,若被御林军堵住那就跟包饺子没什么区别。 齐王沉静地道:“与其搭上你我性命,倒不如反其道而行,置之死地而后生!来人之中有刑部尚书岑志峰,此人我也有所了解,他毕生最重的便是刑律法典,我倒有办法从他身上下手!”龙辉奇道:“如何下手?”齐王道:“刑律中是不允许牢中私下处死犯人,我便会以此为据,逼他将我推出斩首,到来外边地形宽大之处,龙兄再动手也不迟!”正所谓关心即乱,龙辉苦笑道:“还是殿下冷静,在下惭愧了。 ”齐王道:“关心即乱,龙兄也是担心本王才失了方寸。 龙兄等会便先再遁地隐身,不过记住了,无论萧元妃如何折磨羞辱我,只要没有下杀手,龙兄千万不要出来,一定要忍耐到了地形有利之处才能出手!”龙辉点了点头道:“殿下,你待会千万不要直接说出要到外边行刑的话,而是要不着痕迹地暗示萧元妃你想死的清净,不想出去受刑!因为女人一旦发起火来,心眼就小,专喜欢更人作对,你说东她便要说西。 ”牢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龙辉再度土遁入地,齐王立即装出一副颓废萎靡的模样。 随着铁门机括沙哑的响动,一道火光照了进来,多日不见天日,齐王眼睛一时适应不了火光,眼睛一阵刺痛,眼泪直流。 倏然,一道黑影冲了进来,在齐王六个大穴上连拍六掌,顿时口吐鲜血,周身麻痹,动弹不得,出手之人正是萧元妃身边那个聋哑老妪。 龙辉暗忖道:“萧元妃虽然心神大乱,但还是有几丝分寸,先让高手探路重创齐王,避免了齐王暴起伤人的危险。 ”制住齐王后,身着孝服的萧元妃含怒带悲踏入牢中,在其身后以此跟着仇白飞、裴国栋和岑志峰。 甫见颓萎的齐王,萧元妃怒极反笑:“皇甫铮,想不到你这小畜生也有今天啊!”齐王咳了一口血道:“元妃娘娘有何指教?”萧元妃二话不说便是两个耳光,尖声骂道:“你这畜生丧心病狂,先是造反逼迫先帝,如今又勾结外人杀害涛儿,今日本宫便要将你碎尸万段,血祭皇上和涛儿的在天之灵!”齐王哈哈大笑道:“成王败寇,我既然兵败,早就料到一死,要杀便杀无需多言!”萧元妃哼道:“想死还不容易,本宫便成全你!”齐王洒然地道:“杀吧杀吧,这天牢虽是简陋却没有什么杂人在场,不必受那什么游街示众的羞辱,死也死得安安静静!”齐王并未直接提出上刑场受死的抗争,而是有意地选择某些敏感词语掺杂在话中,神不知鬼不觉地触及某些人的神经。 岑志峰身为刑部尚书,对于刑罚之事熟络非常,这游街示众乃是死囚处斩前必经的程序,被齐王这么一说他立即反应过来,说道:“娘娘,造反乃是杀头大罪,若在牢里处死犯人与刑罚不符。 ”萧元妃一愣,沉吟片刻道;“既然岑大人在此,那便依照刑罚处置,把这小畜生押解上车,游街示众,推倒午门斩首!哼,小畜生想安静去死,本宫便偏不如你心意!”齐王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看来这个婉转的暗示不但提醒了刑部尚书,更激起萧元妃的恶气——任何女人在极度愤恨的状况下总会想方设法折磨仇人,既然齐王要死得安静,萧元妃就偏不如他所愿,要他死前受尽羞辱折磨,但却恰好称了齐王心意。 地底下的龙辉却是窃笑不已,暗忖道:“沧释天你想一石二鸟,在一夜间除掉宋王和齐王,但却算漏了女人的心态……等齐王一出了天牢,便是你败亡的开端!”就在此时,萧元妃道:“这小畜生武功不错,未免他逃走,本宫提议先用铁钩锁住他的琵琶骨!”这句话令得龙辉毛骨悚然,若是受了此刑齐王下半辈子就别想再动武,昔日那英风飒爽,英伟不凡的齐王注定成为一个废人。 听着地面上铁链的摩擦声,龙辉全身不住颤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萧元妃就在这里,我立即现身将她抓住,以其为人质带着齐王离开!”就在他准备动手之时,却听齐王大笑道:“哈哈,大丈夫在世身残志不残,只要我脑袋还在,区区两块琵琶骨算得了什么!倒是有的蠢货被人利用,傻乎乎地乱冲一通,小心被人卸磨杀驴!”萧元妃骂道:“事到临头还敢嘴硬,来人把他给我锁了!”听得此言,龙辉心中念头立即打消了——“身残志不残,只要脑袋还在,区区两块琵琶骨算得了什么”便是要龙辉沉住气,莫要忘了先前的约定,只要活着逃出去残废也不是问题;而后半句什么蠢货被人利用、卸磨杀驴之类的话便是指怂恿下萧元妃的黑手,提醒龙辉千万不要出来,因为龙辉一现身,沧释天很有可能把萧元妃也一起杀了,再给他扣一个罪名。 这样一来,龙辉在世人眼中便是一日之内连杀皇帝一家三口的恶魔,情况更加不利。 只听一阵揪心的肉帛声响起,正是铁钩入肉的声音,随即便是尖锐的骨裂声,龙辉虽为亲眼看见,但脑海里尽是血淋淋的惨状,好像铁钩是穿在自身一般,整条脊背都冻了起来。 整个过程,却未听到齐王发出半丝声音,龙辉心中却是明白万分——齐王是怕自己的叫声令下面的人忍不住出手。 “殿下,你的苦心我都知道……我一定会忍,一定会忍下去!”龙辉鼻子一酸,眼泪迷糊了双眼,牙齿已将嘴唇咬破,心中默念,一定要将沧释天碎尸万段,凌迟处死,否则誓不为人!钩锁琵琶,齐王痛得几欲昏死,但还是硬生生撑开了双眼。 萧元妃冷笑一声,命人将他押出牢狱,装入囚车。 龙辉立即土遁出狱,与外围的林碧柔会合,将情况说了一下。 林碧柔道:“从天牢到午门需得经过朱衣巷和天水街,朱衣巷地形狭小,有利伏击,不如我们就提前赶去布下埋伏,等囚车一到立即截杀!”龙辉正想点头,忽然感到天际有劲风飞过,抬头 分卷阅读208 一看竟是两道光华掠过,紫气腾云,佛光夺目。 是尹方犀和假韦陀,龙辉急忙拉着林碧柔躲到一旁,苦笑道:“这两人出现,狭小的地形反倒不利救人。 只能等到天水街了,到时候我会设法拖住尹方犀和假韦陀,碧柔你就去劫囚车,然后御风飞走。 ”林碧柔担忧地问道:“那龙主你呢?”龙辉笑道:“我有御天借势之法,这两个家伙还留不住我,而且天水街这么大,咱们想向那逃就向那逃,不必担心。 ”林碧柔也觉得有理,虽说朱衣巷地势狭小,可以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步,但若是遇上武功高强的人,那么就等于作茧自缚,因为对方高手同样可以借助地势险要,也给你来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守住囚犯,到时候进有高手,退有千军,劫囚之人等同于自杀。 这个时候反而需要找个宽敞的地方,由龙辉强行袭击,以武力暂时压制对方,然后林碧柔趁势抢人,当救出齐王后,宽敞的地形反倒利于逃走。 林碧柔点头道:“虽说在天水街动手要正面敌对这几千御林军,但总好过被人围在巷子里包粽子。 ”这时假韦陀和尹方犀已经赶到天牢前,两人各自朝箫元妃行礼,只听尹方犀道:“闻得宋王噩耗,尹方犀万分悲痛,所以特来见证罪魁伏诛。 ”假韦陀故作慈悲地道:“齐王生前罪孽深重,贫僧特来替他超度,希望他来生可以做个好人。 ”这时囚车驶出,只见齐王浑身血迹,头发凌乱,脸色惨白,肩胛上被两把寒光闪烁的铁钩穿透,看之叫人心寒。 虽然身处极刑,但齐王依旧不失方寸,眼中仍是一片从容。 “全军启程,押解罪犯前往午门——斩首示众!”此刻已是巳时,秋天的太阳十分干爽,但阵阵秋风却显得极为萧条和苦楚,龙辉与林碧柔暗中跟随大军,因为顾忌尹方犀和假韦陀两人不敢靠的太近。 进入朱衣巷,狭窄的空间令得队伍变成长蛇状,进度甚是缓慢,而且仇白飞似乎也意识到此地的隐患,命令队伍小心戒备,分批入巷,自己则亲带三百人在后压阵,看住囚车。 假韦陀笑道:“仇将军,这儿有数千兵甲,又有贫僧和尹楼主坐镇,谅那些也没人敢胡来,不必这般小心吧!”仇白飞淡然道:“仇某行军布阵就是讲究一个稳和狠,这条巷子地势狭小,乃是设伏的理想地点,不得不防。 ”尹方犀点头道:“分批过巷虽是慢了些,但也可起到投石问路和探查虚实的效果。 ”各队都安然过去,而且未发现什么异常,仇白飞这才下令囚车行驶。 就在囚车进入一半时,巷子两端忽然爆炸,将四周房屋炸碎,乱石残木将两头出口都堵住了,仇白飞脸色一沉,他原本这分批过巷虽可探查虚实和保留后路,但却使得兵力分散,如今被人堵在巷子里,反倒成了孤军。 爆炸过后即一阵刺鼻的浓烟从飘出,呛得众人咳嗽流泪。 只看前方窜出一名高大男子,以毛巾蒙住口鼻防止浓烟,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此人身高九尺有余,肌肤黝黑,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一尊黑铁塔,手持两口金刚板斧,恰似杀神降临。 “殿下,我来救你!”黑塔般的汉子高声大喝,提起金刚板斧便杀了过来,被堵在巷子里的三百御林军已然失了方寸,再加上浓烟干扰,根本就不是黑汉的对手,几个板斧下去就被砍到一大片。 那黑塔大汉就像是一阵旋风,所过之处摧枯拉朽,御林军无一能挡。 从这种种手段可见黑塔汉子部署已久,就等齐王被押出天牢斩首的时候救走犯人,但他却算漏了儒佛两大先天。 “糟糕!”龙辉暗叫不妙,只见假韦陀冷酷一笑,佛光凝于指尖,对着黑汉便是一击舍利禅剑指!炸屋断路,浓烟扰敌,可见其智勇双全,但却偏偏算漏儒佛先天,龙辉的计划被打乱,他能否救出齐王?唯一可以指证沧释天的皇甫瑶惨遭地戾逼杀,芊芊弱质,如何难逃邪神魔爪,一场诡异的大火焚烧而来,瑶映是否魂归飘渺,香消玉殒?北上铁壁关,龙辉软硬兼施抢夺兵权,他可否成功?傀山绝岭,鸾凤终战,昔日姐妹是否会血溅十步?青龙军奇袭金陵,辽东军强攻焱州皆获成功,但龙辉在攻打九野时,被郡守怒斥其为妖族走狗,令得军心零散,将士离心,危难关头一支怪异的队伍离奇出现……知晓金陵失守,仇白飞立即点起兵将欲夺金陵,熟料进攻当日竟看到城内张灯结彩,敲锣打鼓……蛰伏许久,沧释天终登九五,以替皇甫武吉报仇为名讨伐龙辉,将靳紫衣、假韦陀等人收入帐下,声威大震,更是将龙辉等人推到了不仁不义的位置,号召天下共伐之。 在这名义的劣势中,孟轲和孔丘兵行险招,总算缓解局势,扳回一城。 杨烨临危受命再度付出,重掌铁壁关军权,熟料沧释天暗中布计,使得铁壁关难以全力匡助龙辉。 铁壁关难以施展全力,龙辉唯有强行抢夺江南三十六郡,蛟龙封锁水路,令得仇白飞的水军一败再败,连失十二座城池。 但仇白飞毫不气馁,沉稳以对,据守余地,使得龙辉难取寸地。 僵持之际,西域元帅张焕雨率军赶来,陆战实力强悍的西域劲旅避开水路,强攻陆路,就在义军吃紧关头,嫡属教主遗脉的三教弟子挺身而出,迎战西域劲旅。 杀戮血腥召来罪佛,欲杀众僧而后快,恰逢璃楼菩萨不在营中,赤红屠刀渴饮罪血,苦海凛然迎战,一场持续三十余年的佛门恩怨是否就此了结?天下乱局,魔煞两族却隐而不动,究竟魔尊和厉帝在打什么主意?一切后续,还请关注下一集:神州变天!谢谢大家支持。 第十六集神州变天第一回英杰含恨假韦陀有心卖弄武艺,并未刺向黑汉的要害,而是硬碰硬地击在金刚板斧之上,舍利剑指锐利无匹,不下于任何神兵利器,不但毫发无伤,而且还震得黑汉不住后退。 齐王认出那黑汉来,不想让他身份暴露惹来灾祸,急忙叫道:“你快走,别管我!”黑汉叫道:“今日殿下在,岳彪便在,殿下亡,岳彪便死!”齐王无奈苦笑,自己千方百计替他掩护,谁料这黑厮竟不领情。 仇白飞怒斥道:“岳彪,你堂堂武榜眼竟敢公然劫救反贼,你该当何罪!”岳彪喝道:“当日若无齐王殿下,岳彪一家早已死于非命,何来这劳什子武榜眼。 ”假韦陀站在囚车旁,朝齐王肩膀轻轻拍了几下,笑道:“殿下,想不到你树倒猢狲散,今日还有人肯冒死来救你,你也算死而无憾了!”齐王冷笑道:“本王生死不劳菩萨费心了!”岳彪举起板斧再度杀来,御林军立即围靠成团,紧紧护住囚车,以守阵之势挡住劫囚。 仇白飞朝岑志峰望去,说道:“岑尚书,未免夜长梦多不如立即处斩人犯!”岑志峰点头道:“依照律例,遇上特发变故可提前行刑!”仇白飞立即叫道:“侩子手,立即处斩反贼!”只见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举起大刀,便朝齐王脖子砍去。 岳彪的心顿时悬到了半空。 危急关头,忽见劲风横扫,一只大手扣住大汉脉门,截下齐王杀劫,出手之人正是龙辉。 尹方犀大喝道:“逆贼,你好大的胆子!”怒声之余,紫阳玄功招呼而来,只见儒者袖袍一抖,对着龙辉面门便是一记厉掌。 龙辉抚风化掌,以柔制刚,先卸八成浩气,随即手肘便撞向尹方犀檀中穴。 小巧缠斗,尹方犀亦有绝技,只看他五指宛若花瓣盛开,幻化无穷形态,正是儒门的小巧擒拿术——如意幻影手。 只看他手心轻抬先封住龙辉肘击,随即五指一弹,恰好捏中龙辉麻经。 龙辉只觉得手臂一麻,十成力道只余三成,尹方犀连消带打,手腕一推将龙辉手肘压了回去,如意幻影手随即朝龙辉脖子大动脉弹去。 龙辉立即侧头一偏,避开杀招,随后五指轻挥,手法轻灵多变,竟尹方犀的如意幻影手。 眼见对头施展自己的绝学,尹方犀大吃一惊,心神甫乱之下,被龙辉一掌崩开,原来龙辉是以无相之法模仿了他的武功,打了措手不及。 假韦陀趁龙辉刚逼退尹方犀的同时,偷袭出手,反手便是一记大梵圣印,龙辉不躲不闪以身躯硬接,暗运御天借势,将佛光掌力从背门引到手掌,再并入自身真气还送对手。 偷鸡不得蚀把米,假韦陀被龙辉一掌扫掉发簪,一头乌发披肩散落,好不狼狈。 看到龙辉拼下两大高手,岳彪提着双斧便杀向囚车,欲救齐王。 眼见手下不能抵挡,仇白飞亲身迎敌,拔出军刀便斩了过去,岳彪左斧架住军刀,右斧便朝头劈下。 仇白飞冷哼一声,使了环刀决,先卸开岳彪左斧,随即用刀柄狠狠地撞向岳彪胸口。 这一撞之下,岳彪气海受挫闷痛无比,连退数步。 仇白飞冷笑道:“这点本事也敢学人劫牢,真是不知死活!”岳彪怒上眉梢,抡起斧头便劈砍过来:“他奶奶的,有种再接爷爷三板斧!”仇白飞能坐上江南军元帅之位并非浪得虚名之辈,只看他刀法进退有据,守时稳若泰山,攻时凶狠狂傲,杀得岳彪双臂发麻,节节退败。 那厢边上,龙辉以一敌二,御天借势使得淋漓尽致,虽独斗两大先天仍不见一丝气馁,打得儒佛二人又惊又怒。 就在此时,被堵在巷子外的御林军也扫开了障碍,纷纷赶入支援。 龙辉暗叫不妙,如今状况越发危急,若再救不出齐王那可就再无机会,但此时齐王周边都围满了守卫,就算林碧柔此时出手也难以奏响,说不定还会让她身陷险地。 就在龙辉感到憋屈时,一股暖流从剑匣传来,流转四肢百骸,低微的剑鸣隐隐而动,似乎是不甘寂寞的高手,霍霍欲试。 “诛仙、绝仙——出鞘!”龙辉大喝一声,内里神物似有感应,只见剑匣瞬间破碎,两道剑光横空出世,原本锈迹斑斑的古剑如今光芒焕发,锐气逼人,一股庞大的剑意笼罩全场,御林军手中兵刃纷纷脱手,同时倒插入地,竟使=是万兵朝服,偈见神剑。 岳彪和仇白飞感到手中兵刃也在挣扎,似要飞离手掌,于是强行运劲压住刀斧躁动。 两口仙剑宛若有灵生命,主动飞入主人手中,双剑在手,龙辉精神抖擞,灌入真元,立即逼出两道宏大强悍的剑芒,随手劈了两剑,竟生出一股庞大气压,吹得三百御林军东倒西歪,扫清齐王周围的障碍。 “碧柔,救人!”龙辉大喝一声,只见林碧柔脚踏奔雷步,身运无量风形,飞掠而至,那被打散的御林军根本就无法阻挠,任由林碧柔震碎囚车,劫走齐王。 林碧柔带着齐王腾空而起,御风飞走,尹方犀和假韦陀那能容忍。 尹方犀喝道:“菩萨,快去追妖女,我拖住这小子!”说罢祭出十成元功,掌运风雷,招数连环不绝,龙辉缓不过气,给假韦陀追上逃犯。 “糟糕,若给他追上去,碧柔和齐王都得赔在这里!”龙辉心知假韦陀能耐,林碧柔就算精神十足也不是他对手,更何况如今还带着一个重伤的齐王。 心忧佳人安危,龙辉再运武决,真气贯经通脉,大喝道:“谁也别想走,给老子留下来!”诛仙绝仙仿佛有感,嘤嘤嗡嗡剑鸣长啸,就在这一刹那,龙辉感觉到浑身真气充盈暴涨,功体竟然硬生生突破自身极限,大有不吐不快之感。 龙辉双剑合璧,十字交错,拉出两道剑芒,剑光横扫之处,挡者披靡,连叫都来不及便丧命断魂,只在一瞬间,御林军便丧失了五百士兵。 而剑气依旧不减势头,余威犹存,横冲直撞杀向儒佛先天。 假韦陀聚起菩提金身,尹方犀将紫阳玄功逼到最高境界,欲挡绝剑气芒,结果竟是——金身破,紫阳陨,两大先天呕血重伤。 整条朱衣巷一片血红,遍地都是尸体,所有人都被吓呆了,每一个士兵眼中皆透着恐惧——两剑斩五百,还能顺带重创儒佛先天,这种力量根本就不是人!龙辉一眼不发,虎目环视,触及其目光者无不胆战,双腿发软咕咚瘫倒在地。 饶是仇白飞久经沙场,也从未见过此等可怕的剑气——两剑,仅仅两剑,五百人就变成了尸体,就算是斩瓜切菜,这么多的瓜菜剁也得剁上半天……龙辉冷哼一声,说道:“岳彪,咱们走!”岳彪也被方才一幕吓呆了,龙辉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跟着龙辉走出朱衣巷。 龙辉手持双剑,缓步而行,但却给所有将士带来了一种恐惧感,仿佛这地狱魔神正在戏耍他们,等玩腻了便一剑取下自己性命,所有龙辉每走一步,众军的心脏就狂跳一份,龙辉说过之处,士兵无不后退躲避,唯恐避之不及。 就这样,几千御林军眼睁睁地看着龙辉和岳彪十分悠闲地走出京师,却无一人赶去追赶。 出了京师,岳彪不禁倒抽冷气道:“龙将军,你太神了,我老岳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武功……两剑便杀了五百多人,要是哪天打仗,将军你劈山那么三五十剑,那敌军岂不全灭了!”三五十剑?龙辉暗自苦笑,方才那两剑已经耗尽了全身气力,现在能走路已经是万 分卷阅读209 幸了,若刚才有那个士兵稍微大胆一些,只要轻轻一拳便可将他撂倒。 “诛仙剑和绝仙剑当真是双面刃,能将我功力瞬间提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代价却是气空力尽!”龙辉此刻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生怕一开口,仅存的一丝气力便会从嘴巴泻出,自己便跌倒在地。 岳彪一路赞叹,龙辉却是一言不发,气氛极为尴尬,到了最后岳彪也觉得无趣,不再说话。 玉京城北面外五里处的有一间荒庙,正是龙辉和林碧柔约定的地点,这五里路对龙辉来说可谓是漫长无比,他怕背后有人跟踪,所以不敢懈怠,只能继续装下去,如今看到荒庙,总算松了口气。 庙门外,林碧柔正翘首以盼,龙辉这么久未来到,她心里已然焦虑,如今见主子出现,不禁大喜,笑靥如花地招手道:“龙主,在这儿!”她原本就是倾城绝色,再展颜一笑,倍添艳丽。 见到美人笑靥,龙辉又多了几分力气,几步走入荒庙,身子立即一软,几欲跌倒。 林碧柔急忙将他扶住,关切地道:“龙主,你没事吧?”龙辉喘了几口气,声音虚弱地道:“还好,齐王殿下怎么样了?”“我没事!”只见齐王坐在一根柱子下,轻声说道,“龙兄,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受伤了?”龙辉摇头道:“没有受伤,只是耗力过剧,有些虚脱罢了。 ”林碧柔还是不放心,伸出玉指替龙辉把脉,确认无伤后才松了口气。 “殿下!”岳彪眼见齐王如此惨状,眼圈一红,扑了过去,跪在齐王面前哭道,“殿下,是我没用,让你受了这么多苦!”齐王笑道:“岳彪,你这傻瓜,好端端的武榜眼不做,何苦为了我这么罪人断送前程。 ”岳彪道:“当初岳家村被强人屠戮,若非殿下相助我和家人早已丧命,之后殿下还送我这粗人去练武读书,这份大恩,岳彪就算粉身碎骨也难报一二,区区一个武榜眼何足道哉!”齐王叹道:“我如今已是反贼,你这么做实在不智!”岳彪咬牙切齿地道:“殿下要造反,岳彪便替殿下举反旗!总之殿下做什么,岳彪便做什么!”龙辉稍稍缓气过来,道:“殿下,此地不宜久留,咱们速速离去。 ”岳彪点了点头,说道:“龙将军说得对,殿下让岳彪背你走吧。 ”说罢便将金刚板斧插在腰间,弯腰去扶齐王。 熟料,齐王刚一站直身子,口鼻之中猛地咳出一阵鲜血,出气多进气少,面若金纸,唇泛紫黑。 众人不禁大吃一惊,岳彪急忙一把扶住齐王,惊叫道:“殿下,你怎么了!”林碧柔知晓龙辉现在气力空虚,无力助齐王疗伤,于是便抢到齐王背后,玉掌轻推背心,施展清之卷的疗伤法诀——清华回阳,清华之气缓缓注入体内,齐王脸色有些好转,但仍旧气若游丝。 林碧柔蹙眉道:“龙主,殿下体内有股极为霸道的真气,正不断地侵蚀心脉……我化解不了!”龙辉闻言便靠了过去,替齐王把脉,他力气虽失,但武感仍在,一探之下顿时大吃一惊:“这是先天真气,而且还是佛门十三莲华的内劲!”岳彪脸色大变,骂道:“他奶奶的狗秃驴,竟然敢对殿下落暗招,真他妈不要脸!”齐王不住喘气道:“是韦陀……一定他刚才拍我肩膀的时候,暗中在我体内埋下了潜劲,到了现在才爆发出来。 ”龙辉咬牙道:“殿下,让我来试试吧!”齐王奋起最后余力推去,龙辉一个不慎跌坐在地。 齐王苦笑道:“龙兄,连我这半死之人都能推开你,你也损耗了不少……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龙辉涌起一阵无力感,如今在场之人也只有他能化解这先天真气,但偏偏为了救齐王而耗尽气力,如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齐王的生命一点点地流失,心中除了一阵悲伤便是沮丧.,诸般努力皆化成飞灰。 齐王忍着剧痛揭开衣衫,从脖子上解下一块巴掌大小的玉佩,递给龙辉说道:“这块玉佩是我前不久才命人打造的,里边镶藏着我游历神州各地的记录,山川河流皆在其中!应该可以助龙兄一臂之力!”龙辉含泪接过玉佩。 齐王脸色越发灰暗,但语气却极为平静,继续说道:“我在从军时有幸随军行走天下,见识了不少雄壮风光,自此立下宏远,要将天下雄奇纳入图册,不单只是神州河山,还要囊括四海。 总有一天,我可以带着大恒铁军远渡重洋,踏平西夷,扫平一切异族,让子子孙孙可生活在世上不同的角落,画出一幅真真正正的万世山河图!”雄心壮志伴随着英雄豪语深入每一个人心中,但是夕阳余晖,英雄迟暮,让人心生唏嘘和无尽哀伤。 齐王望着岳彪道:“岳彪,你今后就跟着龙将军吧。 ”岳彪泪流满面,嚎嚎大哭:“殿下,岳彪谁都不跟,只跟你打天下!”齐王扬眉怒道:“你这黑厮,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是不是想要我死不瞑目!”岳彪抹去眼泪,呜咽道:“殿下说什么,岳彪就做什么!”齐王满意地点了点头,撕下一块白色内衫,咬破手指写了一封血书——督帅,夏王乃邪神,请督帅拨乱反正,皇甫铮绝笔!写完后将血书递给龙辉,说道:“龙兄,你将父皇给我的密旨和这封血书交给督帅!”龙辉接过血书,小心收好。 齐王眼神逐渐涣散,用最后的声音道:“龙兄,若有来世,我真想跟你做亲兄弟。 ”说完最后一句话,齐王缓缓阖上了双眼,带着未成壮志含恨而去,荒庙里一片凄凉,除了岳彪那震耳欲聋的嚎哭声外,便只有龙辉无声的垂泪。 过了良久,龙辉叹道:“岳彪,别哭了,让殿下安静去吧。 ”岳彪抹泪道:“龙将军,你会替殿下报仇吗?”龙辉一字一句地道:“我若不报此血仇,便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岳彪道:“既然这样,便让我跟着你吧,报仇之事我也要分一份!”龙辉点了点头,说道:“以仇白飞的才智很快便会看穿我的虚实,在他没追来之前,咱们快些离开吧!”岳彪点头称是。 临走前,龙辉等人找来干草枯枝,将齐王遗体火化。 一代英杰化成飞灰,龙辉对其行了个幼弟拜见兄长之礼,小心地收拾骨灰便离开荒庙。 三人找了个地方隐匿行踪,等到夜晚,林碧柔再回玉京刺探皇甫瑶的虚实。 龙辉气力尽失只能在原地等消息,从傍晚一直等到子夜,又从子夜一直等到黎明,依旧不见林碧柔回来,他不禁焦急万分。 “假韦陀和尹方犀已经被我打伤,应该无法威胁到碧柔……难道是沧释天?”龙辉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心想若碧柔有个好歹,自己当真要悔恨终身。 到了中午总算看到那牵肠挂肚的倩影。 甫见林碧柔回来,龙辉急忙问道:“碧柔,你怎么样了,可有受伤?”林碧柔摇了摇头,叹道:“我没事,不过郡主她……”一股不详预感涌上心头,龙辉只觉得毛孔倒立,头皮发麻,说道:“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郡主……遇害了!”龙辉苦笑道:“今天当真是我的厄运日吗,还是我今年名犯太岁?”林碧柔亦是一阵黯然,说道:“昨夜我在夏王府外蹲守,无意中听见郡主发狂的消息,对婢女和仆人又打又骂,之后我悄悄潜入府内,看到郡主披头散发,光着脚板在院子里乱窜,又哭又笑,之后就冲到侧厅打翻了烛台,随后便燃起了一场大火。 我当时想去就郡主,可是看到夏王就在附近,于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龙主,对不起!”后面那句对不起显然是愧疚自己没救出皇甫瑶,龙辉安慰道:“碧柔,你当时做得很对,沧释天就在一旁掠阵,你即便能将郡主救出火海,也难逃沧释天的追杀,不但郡主救不了,还会把自己赔进去。 我已经没了柳儿,不能在失去身边任何一个女人了!”林碧柔眼圈一红,心中暗生柔情。 岳彪沮丧地道:“连郡主都被害死了……这世道真没天理吗?”龙辉猛然起身,一字一句地道:“天理?就算沧释天登基称帝是天意,我也要逆天而行!”短短一句气似平江静流,却意露豪峦激端,一扫颓丧哀气。 岳彪绷着脖子,叫道:“妈的,狗日的沧释天,老子也跟他拼了!”林碧柔询问道:“龙主,如今齐王和郡主都相继遇害,下一步该干什么?”龙辉只说了三个字:“铁壁关!”进入河东地界,龙辉去买了个玉骨灰坛装成齐王骨灰,朝着骨灰坛又拜了三拜,默念道:“殿下,此番北上铁壁关,你定要保佑我!”一路上,龙辉试着聚集真气,但效果不大,足足用了两天时间才回了四成,心想以后若非生死关头决不能动用这两口仙剑,否则便是气空力尽,任人宰割。 到了第三天,林碧柔以九霄真气协助,这同源真气入体龙辉才恢复了七分元功,但也把林碧柔累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龙辉望着这娇弱无力的媚人儿,便想再与她双修一番快些恢复功力,但此刻正处在荒山野岭,而且还有个黑炭头在一侧,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于是便让岳彪在一侧护法,改为与林碧柔手掌相对,运气互补,效果虽不如双修那般明显,但也恢复了一些气力。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固本培元,到了第六天子夜龙辉才恢复过来,在没有受伤情况下,龙辉还是第一次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恢复真气,心里好不憋屈,第七天早晨,龙辉仰天长啸一声,宣泄心中怨气:“沧释天——你给我去死吧!”怒气奔腾,随着气力的恢复,龙辉抬手便是一拳,引得九天雷电轰鸣劈下,将一小片树林炸成粉碎,寸地焦土。 林碧柔笑道:“恭喜龙主,功复十成!”龙辉道:“浪费了足足六天时间,决不能再拖了,今日我便要夺下铁壁关军权!”岳彪奇道:“这里还没出河东呢,怎么去铁壁关夺权?”龙辉嘿嘿一笑,五指一伸,把这黑塔大汉像抓小鸡一般拎起,长啸一声,御空飞去。 岳彪只觉得四周气流倒卷,迎面扑来的劲风不住倒灌如口鼻,不禁一阵手忙脚乱,当他适应过来后,已经发觉身处万丈高空之上,望着四周白茫茫的云雾,岳彪吞了吞口水道:“他奶奶的,这就是先天高手飞天的功夫吗,真是吓死人了!”“黑大个,不只是先天高手才能飞的!”一声娇笑响起,只见林碧柔乘风踏云,衣裙飘飘,宛若天仙丽人,与龙辉齐头并进。 岳彪吐了吐舌头道:“这又是什么武功?”林碧柔觉得这黑炭头憨厚有趣,便逗他道:“想我告诉你也成,且唤一声姑奶奶来听听!”岳彪摇头道:“那我不想知道了。 ”林碧柔见他不上当,顿感好生无趣。 过了一阵子,岳彪又问道:“龙将军,这个姑娘是你娘子吗?”龙辉笑了笑,说道:“现在还不是,但也准备过门了!”林碧柔一听芳心窃喜,娇靥晕春。 岳彪又问道:“将军,你究竟有几个娘子啊?”龙辉道:“过门和没过门的加起来有八个吧,要是再算小妾什么的十几二十个都有了吧!”后面一句纯熟夸张,是他随口说的。 林碧柔暗自数道:“八个,过门的有冰儿、雪芯。 素雅,没过门的话算上我、师妹、蝶姐姐、翎羽……还有冰儿的义姐涟漪,恰好八个。 ”岳彪打了个哆嗦,喃喃道:“妈呀,人家说三个女人一个鸭子,龙将军你家可真够热闹的。 ”林碧柔不禁莞尔,嗔道:“你这黑厮再敢啰嗦,姑奶奶就把你丢下去。 ”飞了半日,已近铁壁关,居高俯视,却见绵延山脉雄关耸立。 处在高台瞭望的士兵忽然看到有人靠近,立即敲响警钟,城头士兵纷纷进入备战状态,铁甲神雷一律炮口朝天。 守城将领喝道:“来者何人,止步报名号,若不然休怪本将不客气!”龙辉叫道:“是我,龙辉!”声音宛若龙吟,震得整个城墙都在隐隐抖动,不少士兵是认得他的,态度好转了不少,不自觉地垂下武器。 将领喝道:“你们做什么!他现在是反贼了,全部拿好武器,准备擒贼!”龙辉扫了守将一眼,哼道:“你可是副帅唐明的属下?”在杨烨封王后,铁如山继任主帅,而唐明则是副手,但他说话的分量远不如龙辉和白翎羽。 守将哼道:“然也,吾乃唐帅麾下百兵长林……”他尚未报完姓名,便闻到一股香风飘来,随即一掌如花俏脸闪到眼前,危及惊艳立即挨了一个嘴巴子,打得他口鼻溢血,门牙脱落。 林碧柔俏脸寒霜,鬼魅般出现在城头,狠狠地就是一个耳光。 那守将两眼冒金星,半响才回过神来,怒喝道:“速速给我擒下这刁妇!”林碧柔冷笑一声,轻摆云袖,一股柔风化劲生潮,将四周士兵卷得东倒西歪,玉掌顺势一扬,隔空发劲,啪的一声一架铁甲神雷立即崩碎,她这一手乃是融合了海风二卷,先以柔风太极圈荡开士兵,再施惊涛势震碎炮台。 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竟如此厉害,众军看的是胆战心惊。 分卷阅读210 守将打了个哆嗦,握住刀柄嚷道:“大胆刁民,竟敢袭击边军,快,快把她给我杀了!”话音方落,手中佩刀竟不翼而飞,竟是龙辉站在跟前,那口佩刀已经落入了他手上。 龙辉轻描淡写地将刀锋架在他脖子上,冷笑道:“铁壁关何时出了你这孬种,居然招呼一群人去围杀一个女子!”守将哪敢乱动,吞了吞口水道:“是她先动手伤人的!”龙辉哼道:“她是我的属下,你这狗头区区一个百兵长竟敢对本将吆三喝四的,如此没规没距,难道不该打吗?”岳彪在一旁喝道:“军规有令,以下犯上者轻则五十军棍,重则斩首示众!”龙辉哼道:“听到没有,这位黑脸兄弟可是当今武榜眼,你方才所作所为已然触犯军规,你说是赏你五十军棍呢,还是我把刀再向前推几分?”守将硬着头皮道:“乱臣贼子,要杀便杀……”话还未说完小腹就挨了一脚,痛得他捂着肚子呻吟。 龙辉哼道:“乱臣贼子?你那只狗眼看到我造反了!”说罢拎着他的脖子便走下城墙。 守将惊叫道:“你……你要做什么?”龙辉笑而不语,暗中打入一道逆五行真气,那守将顿时痛得死去活来,眼泪鼻涕直流,当初林碧柔也承受不了这逆五行,更勿论此等庸手,不消片刻就哭着向龙辉求饶。 龙辉笑着骂了一声孬种,顺手替他解开逆五行真气。 径直走向帅府,遇上的士兵要么是旧部,要么就是摄于他的威名,无人敢阻,使得龙辉如入无人之境。 走至帅府门口,却见守备严密,哨兵比往常还要多上一倍,龙辉不禁哑然失笑道:“唐明做了主帅后反倒更加怕死了吗?”仔细望了一眼,这些哨兵皆是唐明的直系部署,将整个帅府围得严严实实的。 龙辉揪住守将,瞪了他一眼问道:“要是想活命的话就给我说老实话!”守将受了一番苦头哪敢不依,说道:“是京师来的密使……唐帅召集各部将领,所有万兵长都到帅府里集合,说是要迎接钦差。 ”密使,钦差?龙辉暗自冷笑:“狗屁钦差,沧释天动作还挺快的嘛,派个狗腿子来就想拿下铁壁关!”想到是昊天教的爪牙,龙辉心中杀气翻涌,带着林碧柔和岳彪直接闯了进去。 那些哨兵那是他的对手,戍土真元一出,便是土动地,摇晃得他们七零八落;乙木真元默运,便有怪藤缠绕,将哨兵困得动弹不得。 帅府正堂竟是门户紧闭,重兵把守,龙辉朝林碧柔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出手,不露声色地制住守卫。 龙辉功聚双耳,窃听里边情况,只闻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诸位将军,这位便是京城来的密使,他有几句话想同诸位传达,”这声音正是铁壁关副帅唐明。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想来就是那个祭酒太卿李不凡,只闻他说道:“诸位将军,在下李不凡,官居祭酒太卿。 前些日子皇上不幸遭奸党迫害已然驾崩,而毒害皇上者便是前铁壁关青龙军统帅龙辉,以及麒麟军统帅白宇,这个白宇真实身份乃是皇上亲身女儿,但鬼迷心窍,竟与奸贼合流毒害生父,其罪当诛。 如今夏王已经向天下号召共讨逆贼!铁壁关乃是神州门户,每位士兵都是英雄好汉,定能分辨是非,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所以还请诸位将军鼎力相助!”唐明说道:“想必诸位也听清楚了,这次我们铁壁关要匡助夏王,讨伐逆贼!”“龙将军乃一代英雄豪杰,岂会做此等禽兽之事!”一个响亮的声音叫道,龙辉听出来了,此人便是自己青龙军的部将徐虎,此人虽只有十八岁,但却是十三岁入行伍,从一介盾牌刀手做起,奋勇杀敌,屡屡立功,龙辉将他一手提拔为青龙军的千兵长,可谓是王栋、梁明之后的第三把手。 唐明不悦地道:“徐虎将军,本帅知道龙辉是你旧上司,但他谋反之事已然确凿,你何必为此搭上自己前途呢!”徐虎说道:“唐帅,龙将军为了大恒江山出生入死,先破铁烈,再平酆都,每次作战都身先士卒,奋不顾身,试问此等肝胆之士怎会弑君造反!”“没错,我也不相信白将军会谋害亲生父亲!”这说话之人乃是麒麟军二把手,孙德。 青龙麒麟两军部将也都提出了自己的疑点,总之就是不信龙辉和白翎羽是反贼。 唐明喝道:“你们造反了是不是,一个个的帮逆贼说话!”李不凡笑道:“唐帅不要激动,将士们也是没了解事情真相罢了,还是让在下继续说明吧。 龙辉和白翎羽原本确实是护国勇士,但却受了妖族迷惑,成了妖孽爪牙走狗,要替妖后颠覆大恒江山!”徐虎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岂有此理,敢这般污蔑我家将军,我徐虎今天就杀了你这狗官!”只闻唐明嚷道:“徐虎,你想造反了不成!来人给我把他绑了!”这句话惹怒了青龙军的部将,群情激昂,开口怒骂,麒麟军的人也随之附和,都说李不凡血口喷人,诬陷忠良,要把他给杀了。 唐明大喝道:“全都反了,来人把他们全给我拿下!”话音方落,内堂四周立即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便是刀斧手出动的声音,两军部将竟被围了起来。 唐明笑道:“这些狗杀才,都是那两个逆贼提拔起来的,未免日后生乱,本帅今天便来个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将这伙人全部拿下!”就在这时李不凡笑道:“妙哉,来日夏王登基,定不会亏待唐帅!”两军部将气得破口怒骂,但进入这帅府第一件事便是解除武器,他们此刻根本就是手无寸铁。 第二回淫佛擒妖是可忍孰不可忍,龙辉一掌崩碎大门,强势压境,先一掌扫开靠近门侧的三十多个刀斧手,然后冲入堂内,挡在青龙麒麟两军部将跟前,怒斥道:“姓唐的,见过不要脸,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龙辉真气爆窜,逼得一众刀斧手难越雷池,众部将惊喜不已,徐虎叫道:“将军,你总算回来了,这姓唐的要把咱们兄弟都卖了!”龙辉点点头道:“徐虎,不必担心,有我在,这姓唐的不敢胡来!”唐明脸色一沉道:“你这逆贼,居然还敢回来!”龙辉冷笑道:“我行事问心无愧,为何不敢回来!”唐明道:“做了妖族的爪牙,谋害皇上你还有脸说自己问心无愧!”龙辉道:“姓唐的,你把狗耳朵给我挖干净了,皇上并非我所害!还有,我敢以性命担保——我龙辉不是妖族的爪牙,更不是妖族的走狗!”他这话并未说谎,他可不是妖族爪牙,而是堂堂正正的驸马爷,群妖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 徐虎叫道:“将军乃是英雄豪杰,怎会做此等禽兽之事,大伙莫要听奸人挑拨离间!”徐虎这句话得到了不少部将的赞同,再加上龙辉现身,压住了一干刀斧手,众人更是气势汹汹。 “对,一定是这姓唐的和这狗官勾结,想篡夺铁壁关!”“杀了他,杀了他!”面对杀气腾腾的众人,唐明顿觉胆怯,不禁微微退了半步,李不凡神色冷沉,眼中透着毒辣之色。 龙辉不屑地道:“李不凡,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你真名,不过你认为你可以从我手中逃脱吗?”李不凡强壮镇静地道:“李某一介文人书生,焉能与尔等穷凶极恶之徒较量武力,但文人也有文人风骨,威武不能屈,今日便是死在你手中,李某也要留下一泓碧血丹心,映照这朗朗汗青!”龙辉哼道:“文人书生?昊天教的杂碎什么时候都成了文人书生?”冷笑一声,顺手打了个响指,林碧柔立即飞掠入堂,如玉素手印上李不凡胸口。 李不凡喷了口鲜血,猛地跌坐在地上,随即全身骨骼发出咯咯的脆响,脸上青筋暴露,眉宇间泛起丝丝黑气,双瞳染上一层赤红,张着嘴巴不住朝外喷出腥臭恶气,宛若一头渴饮人血的丧尸。 林碧柔娇叱道:“大伙看好了,这人一身邪气,那是什么朝廷命官,分明就是昊天教的爪牙!”她方才那一掌凝聚了冥之卷的阴力,暗中在李不凡身上使了招“十八冥兵”,这一招与煞域的凝练阴军尸兵有几分相似,打在活人身上便会出现“鬼化”现象。 既然沧释天泼了这么多脏水给自己,那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龙辉可不管他是不是练就了昊天教的武学,直接暗示林碧柔给他来上这么一记阴掌,就算李不凡是普通书生,也要让大伙相信他是一个邪人。 龙辉趁势道:“大伙给我听好了,现在的夏王根本不是真的,而是沧释天假扮的西贝货,他接连害死泰王、晋王、宋王还有齐王,又暗算皇上欲阴谋篡位,这个李不凡便是他的爪牙,他想夺取铁壁关雄兵。 诸位,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你们自己看看这贼厮的模样便知到了,一个文官怎会像这般凶神邪煞!”龙辉又补充道:“昊天教源自圣极宗,而圣极宗宗主傲心便是煞域厉鬼,参与过酆都战役的兄弟想必都清楚知晓那些煞鬼是何等模样了!如今煞域被各方联手打残,根本无力为祸世间,也就只有传承煞域邪术的昊天教有这种不人不鬼的武功!”看了李不凡如今这半人半尸的模样,众人顿时信了七分。 龙辉喝道:“岳彪,昊天教的狗贼就在此,还不杀了他血祭齐王殿下?”岳彪爆吼一声,抡起板斧便朝李不凡劈去,只见鲜血四溅,人头落地。 李不凡的人头恰好滚到唐明脚前,吓得他瘫坐在地。 龙辉朝着众人环视了一眼,淡淡地道:“这祭酒太卿的狗头便在此地,诸位当知如何抉择了吧?”语气虽是平淡,但却透着肃杀之气,威慑那些怀有小算盘的人,而且杀了这个来自京师的李不凡,等同于跟玉京决裂,断绝那些想两头倒的后路,逼他们跟自己坐在同一条船上。 龙辉从怀里掏出密旨和血书,摆在桌子上展开,说道:“齐王殿下当日并非造反,而是同皇上合谋算计,以苦肉计之法引出沧释天,但无奈天妒英才,皇上和齐王都不幸遇难。 还有这齐王殿下临死前托付于我的血书,大家若是眼睛没瞎,脑子没坏,便知孰对孰错!”众人围上来一看,那些齐王的旧部顿时恍然大悟,怒骂昊天教恨不得就冲入京师斩杀奸臣。 龙辉扫了一眼在座诸将,发觉还有些人在蹉跎犹豫,便说道:“镇守边关的日子着实很苦,但我们为的是保家护国,行大义之事,但偏偏这最为萎缩毒辣的昊天教却占据了那繁华富贵的玉京,大家说这还有天理吗!”众人高喝道:“没天理!”龙辉道:“我曾经与儒门教尊联手端了昊天教一个据点,里边藏了昊天教部分财宝,你们知道这笔财富有多少码?足足抵得上我大恒国库六年的税收,只要平定了昊天教,取出其宝库,大家下半辈子还愁什么!”一听此话,不少人来了精神,高声附和龙辉。 龙辉又道:“还有一件事,大家是不知道的,昊天教早在数十年前已经控制了西域的边陲小国,那里的人都对沧释天奉若神明,全都是一些不可救药的邪人,若要铲除昊天教,那么西域一定要打下来!”说到这里,龙辉声音一转,贼贼地道:“西域女人肌肤雪白,眼眸如海,兼之身段丰满,大伙想不想要几个来暖被窝?”众人在铁壁关待久了,那见过什么漂亮女人,所以林碧柔甫一现身,一干守军便被迷得全身酥软,连兵器都拿不稳。 不少人竟暗自吞口水,龙辉心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继续说道:“大恒军规,奸淫大恒妇女者斩!但那些臣服昊天教的蛮夷胡狗可不算大恒子民,大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且昊天教内的桃花煞令一个比一个水灵……”说到这里,龙辉哑然止声,不再多言。 “将军,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一个满脸胡须的汉子问道。 龙辉笑道:“千真万确!”胡须汉子道:“老子生平没什么爱好,就是想有生之年操西域胡女,那打下西域后是不是真让咱们自由行动?”龙辉道:“对于那些安分守己的民众我们要秋毫无犯,但那些昊天教的弟子嘛……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才懒得理呢!”“干了,老子今天就把这一百多斤的肉卖给将军!”对于这些不是自己嫡系部署的将领,龙辉知道单凭什么大义道德是无法叫他们卖命,只有拿出或许下相应的利益,他们才会为之效命,对于男人来说钱财和女人便是最好的诱惑,不过龙辉也藉此试探出来众人的心意,知晓那些人可以重用,那些得慎用。 除却青龙麒麟两军,那些一心要为齐王报仇的可重用之,而那些为了钱财和女人的,便要慎用,绝不可将关键任务和战役交给他们,因为今日他们可以被自己收买,来日也可能被昊天教勾引过去。 但也有人保持着冷静,问道:“龙将军,若要起兵征伐,必需粮草军饷,但铁壁关地处荒凉,粮草供应皆要仰仗朝廷,若不解决这粮草问题,日后只怕举步难行。 ”龙辉道:“此事我已有考量!”于是唤来徐虎问道:“如今铁壁关的粮草还能支撑多久?”徐虎道:“日常训练可支撑半个月,若是打仗最多只有十天。 ” 分卷阅读211 龙辉点头道:“很好,十天内我便要攻下下天水、中瞳、马峡、枫岭、九野五大郡县,打通辽东粮道!”五大郡县虽不是什么大城,但五郡同气连枝,交通便利,一者受袭,便四者来救,再加上五郡粮草充沛,城池厚实,饶铁壁关兵多将广也不易对付。 孙德蹙眉道:“将军,这五大郡县本有钳制铁壁关之意,要想在十日内打下,恐怕有些勉强。 ”龙辉自信地道:“五大郡县同气连枝,既是优点也是缺点,我自有妙计叫他们一败涂地。 ”徐虎拍腿道:“龙将军,要打五郡算我一份!”众将见龙辉自信满满,顿时军心大定,纷纷表示效忠。 龙辉与众人歃血为盟,立下互不背弃的誓言,随后又将唐明给囚禁起来,铁壁关军权这才算到手。 夜深人静,龙辉站在自己原本的屋子跟前眺望夜空,北疆地处荒凉,秋夜已然十分寒冷,嗖嗖秋风就像刮骨尖刀般透过衣服直达肌肤。 龙辉心绪万千,即为日后局势担忧,也在替三日后那场决战挂心。 倏然一抹幽雅甜香从背后飘来,一件温暖的袍子披在了自己身上,龙辉回头一看,正是林碧柔替自己披上袍子。 龙辉笑道:“碧柔,我不冷。 这点寒风还不至于让我打哆嗦。 ”林碧柔俏脸一红,咬唇道:“人家忘了龙主武功高强,区区寒风还不在眼里。 ”龙辉轻轻一笑,说道:“身虽不冷,心却有些冷,不过被碧柔你这袍子一盖,由里到外都暖和了。 ”林碧柔笑道:“有这么神吗?”龙辉笑着把她拉到怀里,将袍子一展将她也罩住,笑道:“你试试看便知道了。 ”袍子极大,足以包住两个人,林碧柔倚在龙辉怀里,只觉得一股男儿的体热笼罩在四周,被貂皮袍子捂住后,这个热气更为沉厚,暖融融的,就像有个小火炉在身边,将娇靥雪腮烘出了一片丹霞嫣红。 林碧柔咬了咬唇珠道:“龙主,这军营不许沾女色……你这可算犯了军规哩。 ”龙辉笑道:“这个地方可不算军营,这是将官士兵的生活宅子,当兵的也是人,也要娶妻生子,要不然天天禁色禁酒,还不把人憋出病来。 ”林碧柔眨了眨明媚的眼睛道:“这儿不算军营?”龙辉点头道:“是啊,不少将官的女眷都住在这里。 ”林碧柔秋波流转,呵气如兰地道:“龙主,夜深了,该休息了……”说到最后,声音多了丝丝的娇腻妩媚。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林碧柔虽住在龙府,但却因顾忌师妹嫩薄的脸皮,一直未能与龙辉亲近,如今难得两人在这万里之外的雄关内独处,林碧柔顿时面红体热,情火暗涌,恨不得把身子埋在龙辉怀里。 龙辉怀抱着这具丰腴火热的娇躯,心中也是一片激动,当下便抱住娇娃返回屋里。 方一进屋,龙辉后脚一踢便将大门关闭,双手在林碧柔娇躯上抚摸,迫不及待地寻上美人火热的丹唇,林碧柔则主动奉上香舌,送入爱郎口中卷吸,两人热情如火,迫不及待地合二为一……屋外寒风吹拂,屋内春意融融,龙辉尽情地在林碧柔久旷的肉体上驰骋,让这艳女美人香汗飞洒,汁水横撒,雪腴的身子不断地耸动,修长的玉腿缠绕男儿,一腔情意化作呢喃娇吟。 风消云散,林碧柔身上裹了一层温热暖融的香汗,亲昵地倚在龙辉怀里,说道:“龙主,你准备什么时候打五郡?”龙辉怜惜地替她抹去额角的汗珠,说道:“三天后……不过在开战之前,我得去傀山办一件事。 ”夕照为信,傀山之巅,一袭雪衣迎风而立,裙裾飘飘,元功默运,引来火云遮天;与之相对者,青衫裹体,柳眉凝煞,体外七色光华流动,傲然冷对火云威压。 素手轻抬,玉钩般的兰花尾指将腮边的几缕秀发挽回耳后,洛清妍说道:“明鸾,当年是我冤枉了你!”自从听了龙辉叙说当年之事,洛清妍脸上虽不情愿,但联系水灵缇的状况心里还是信了几分,直到那一日见到潇潇后,洛清妍便暗中替她诊脉,发觉这小妮子确实是妖血融合的体质,而且体质有先天缺陷,万不能活下来,但却因一股生命精元填补了脏腑,最让她惊愕的是潇潇的妖血极为暴戾,比起那些杂血不纯的铁烈狼兵更容易失控,到了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冤枉了鹭眀鸾。 鹭眀鸾微微一愣,但旋即便恢复镇静:“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大哥已经不可能复活了!”洛清妍道:“对,正如明佳一样,我师父也不能复活,所以即便我已知晓真相,但还是不能避免生死决战!那便以五凤心诀为注,当我全数施展了五凤心诀后,无论生死恩怨一笔勾销!”鹭眀鸾冷眉一挑,简单直接地道:“好,我便再领教一次你的本命神通!”短短数言预示着恩仇终战,胜败存亡,情意怨恨皆在凤火五变之后灰飞烟灭。 洛清妍素手捻印,一股炙热灵火化旋风之势,蕴焚仇毁恨之力,悍然而出。 赤火席卷当场,逐渐晕染云层,只见火云为呼,化作赤羽凤凰挺威助战——正是五凤心诀初招,蛮荒赤鹑翎!鹭眀鸾莲足一顿,凝练真气,化气为元,无限接近先天的真元透体而出,八翼鸾雀展翅赞功,七色神光凌然迎敌。 洛清妍挟赤火凤相,一掌印向宿敌。 鹭眀鸾皓腕一抬,七色神光化做气墙,挡住火凤厉掌。 洛清妍真元一转,凝气指末,五根春葱玉指宛若钢钩,恰似凤凰锐爪,硬生生抓破气墙,直取鹭眀鸾心口。 凤爪逼命,鹭眀鸾妖相再动,八翼朝前一卷,护在跟前,封住火利凤爪。 轰鸣巨响,鹭眀鸾力保不失,但却输在境界差距,被洛清妍劲力震退五六步,一抹如血般艳红闪过俏脸,随即便消散无形,娇靥仍旧如雪玉般洁白。 洛清妍笑道:“师妹,才第一招你便险些招架不住,余下四招你该如何抵挡。 ”方才连运两式才堪堪当下五凤心诀首招,鹭眀鸾心知两人的差距,若一味死守恐怕败得更快,在这个时候她必须用尽全力,以攻势削减凤火威能。 这一回合,鹭眀鸾率先出手,娇叱一声苍木淬火、冰髓劲和拔山掌三功合武,洛清妍俏脸一沉,看出这合武之招是针对“蛮荒赤鹑翎”所排布,当下再变绝技,云袖一翻,凝玉般的皓腕闪过一道金黄炎气,芊芊玉手随即并指切斩,一股刀气赫然劈出。 金黄刀气先碎冰髓,再破苍火,遇上拔山掌后,刀气立即崩散,同时一只金黄凤凰展翅扑来,这刀中所藏暗招正是——黄焉舞天翔。 鹭眀鸾双手并拢,十字交叠护在胸口,夹住黄焉首重攻势,随即娇喝一声,藕臂朝外一拉,七色神光透体射出,犹若千万箭雨将黄焉射成了筛子。 鹭眀鸾趁胜追击,一个箭步欺近洛清妍,兰花玉指率先探向对手喉咙,这招乃是云霄六相中的“鸟啄锥”,一击便可将敌人的喉咙扣出,狠毒异常。 洛清妍咯咯一笑:“师妹,且看姐姐如何破你!”伴随着银铃脆笑,洛清妍云袖一挥,正是云霄六相的“雀展翼”,此招讲究一个轻快和灵柔,恰好封住鸟啄锥。 近身缠斗,鹭眀鸾也不含糊,膝盖朝前一顶,恰似击向洛清妍丹田。 洛清妍裙裾一翻,莲足闪电踢出,将鹭眀鸾的膝撞踹了回去。 鹭眀鸾随即又一记粉拳打来,洛清妍皓臂一格将她封住,就这样,两女缠身近战,拳来脚往,打得好不精彩,但两女貌美如花,妖娆绝代,反而不像生死打斗,更似闺蜜在花丛中嬉戏,挥挥手,挽挽裙,香风四溢,逗蜂戏蝶。 洛清妍不由得心口一热,思绪有些飘忽,潜意识催动之下脱口而出:“师妹,你又耍无赖了!”轻笑淡语却如暖暖春风吹入心坎,鹭眀鸾不禁回想起当年的情形……姐妹两切磋武艺,每次自己落于下风便笑嘻嘻地靠过来,用一些花拳绣腿来跟师姐交手,洛清妍只好哭笑不得地娇嗔一句“师妹你又耍无赖”,好好的一场比武切磋就成了少女间的嬉笑耍闹。 往事已矣,难回初衷,鹭眀鸾不禁眼圈一热,心酸不已,但还是很快压住胸口的五味瓶,专心对敌。 洛清妍眼神一敛,凤火再度复燃,仰天高鸣,剧烈的声波震得鹭眀鸾头昏目眩,唯有后退避锋芒,当她站稳阵脚后,便看见青炎翻涌——梧桐青鹖鸣!洛清妍玉手一招,青炎化翎羽,锐利的气劲嗖嗖激荡而出,犹若无数暗器般射来。 鹭眀鸾双掌轮圆,七色神光凝练成盾,悬浮身前抵挡青炎翎羽。 气劲隔空交碰,自身也得承受压力,鹭眀鸾守得极为辛苦,手臂酸麻,胸口闷涨,七色光盾已濒临破碎边缘。 为求生路,鹭眀鸾咬牙死撑,总算挨过了最后一波攻击,于此同时旧力耗竭,七色光盾瞬间消散。 也就在此时,一道灼热的紫火扫了过来,鹭眀鸾胸口中掌,火劲烧入气脉,只觉浑身犹如坠入炼狱,体内流的血液变成了烘炉中的铁水。 鹭眀鸾猛地跌坐在地,不住咳嗽呕血,口鼻涌出股股热气,呕出的鲜血一落地便被热气蒸成了腥臭的血雾,凄艳笑道:“好一招鸑鷟焚三界,可惜我还是没有死,洛清妍,五凤心诀不是还有最后一招吗,怎么不用!”洛清妍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鹭眀鸾此时状态别说这最后一招,随手一掌都能取她性命,可是自己却提不起半分杀心,明明眼前人已经失去了力气,明明是往日恨之入骨的宿敌,自己却狠不下心。 “师妹,若当年我能静下心来听你的话……也不会有今日!”洛清妍幽幽一叹,眼角泛起莹莹光润。 鹭眀鸾惨然一笑,说道:“到了现在,你还要摆出这么一副高姿态吗?你要是还念一些往日情分,便给我一个痛快,别在羞辱于我!”洛清妍俏脸一阵煞白,长叹了一口气,竟双膝着地朝鹭眀鸾跪了下去,连磕三个响头,郑重地说道:“千错万错皆在我,但师尊之死我不能不报,这三个响头就当姐姐向你谢罪,今生我是无法偿还了,若有来世,我便是做牛做马也要向你恕罪!”鹭眀鸾娇躯一颤,两行清泪滑落脸庞,喃喃说道:“今日若是我胜了,因为大哥的死我也会是会杀你的,我不怨你……下手吧,师姐!”洛清妍哀叹一声,阖上眼帘,浓睫上已然铺上了一层雾气。 “师妹,对不住了!”洛清妍缓缓抬起右手,一股沛然灵火凝然而生,明亮煞白,光华四射,将整个傀山绝岭照得一片白茫,好像是冰雪封山般,但却无雪的寒冷,而是堪比烈阳般的灼热。 鹭眀鸾神情平静,展颜轻笑道:“这便是五凤心诀最后一式?”洛清妍点了点头道:“师妹,这招名叫十阳祭白鹄,你……安心上路吧,希望来世你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不要再沾这些无谓的尘埃。 ”素手在白火光华的映照下犹若半透明一般,更显莹白如玉,洛清妍痛苦地咬紧牙关,狠下心肠,便要一掌拍落,倏然一声洪亮佛号响起,身后涌现金华佛光。 洛清妍立即回身还击,将一掌打向背后偷袭之人,掌风所过,遍地焦土,赤地千尺,白热的火舌吞吐。 倏然,璀璨佛光猛然冒起,竟压下了白鹄烈火,佛掌一扫,一股超越先天极限的力量沛然而生,竟将满地的白炎扑灭。 洛清妍大吃一惊,世上何时又出了这么个高手,轻而易举地便将自己绝学破去,而且还毫发无伤。 就在她惊愕之余,佛者鬼魅般扑来,快得让她毫无反应的余地,便被对方封住了气脉,全身一软竟倒地受制。 鹭眀鸾抬眼一看,竟见一名蓄发僧人含笑而立,背负剑袋,眉目清秀,肌肤晶莹,活脱脱的一个俊美佛公子。 “淫佛,是你!”鹭眀鸾花容失色,怒火燃烧,若非受创在先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那人正是假韦陀,他哈哈笑道:“妙哉,妙哉,佛爷方从江南擒了两只小妖,如今到了傀山又抓了两只大的,真是功德无量。 ”洛清妍脸色也随之一变,怒问道:“你捉了谁?”假韦陀呵呵笑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身边的人叫她做冰儿,另外一个脸蛋圆圆胖胖的。 ”鹭眀鸾大惊失色,叫道:“你捉了潇潇?快放了她,要不然我叫你不得好死!”洛清妍美目亦是杀气喷涌,一字一句地道:“你若敢伤害冰儿,我也不会放过你!”假韦陀哈哈笑道:“嘴硬的妖妇,你们刚才打得天翻地覆,损耗了不少内元,白白给贫僧捡了个便宜,现在尔等皆被贫僧制服,还如何让我不得好死呢!”两人不由一愣,方才若不是相互损耗,集两人之力未必不是这和尚对手。 假韦陀不再多言,顺手封住鹭眀鸾穴道,便将两具温香柔馥的娇躯搂在怀里,朝着山下走去。 洛清妍心细如针,发觉假韦陀气息极为不畅,似乎也接近虚脱地步,便知有机可寻。 朝鹭眀鸾使了个眼色,鹭眀鸾自幼与她一块长大,早有默契,只是这些年因仇怨而相互敌视,如今深陷险地反倒让她跟洛清妍心意相通。 四目相投,媚眼暗转,两女立即盘算脱困良策,洛清妍做了个口型:“委曲求全!”鹭眀鸾也回了一个口型:“伺机而动!”假韦陀嘿嘿笑道:“别以为佛爷耗了真元尔等就有机可乘,佛爷只 分卷阅读212 需采补一二,便可恢复功力!”两女心情顿时沉到了谷底,假韦陀将二人带下傀山,径直走到山下的一间屋子,将鸾凤二女抛在床上,然后便走了出去,掩上房门。 过了片刻隔壁屋内传来阵阵喘息和肉帛的声音,洛、鹭二人芳心剧颤,难道是冰儿跟潇潇被这淫僧玷污了?想到这里不禁焦急万分,纷纷运功冲穴,鹭眀鸾受伤在先难以聚集功力,徒劳无功,而洛清妍却更为艰苦,也不知道假韦陀用的是什么佛门武功,竟能把自己全身穴道气脉都封死,半分真气都调动不起来。 洛清妍除了焦急之外,还有几分震惊,自己明明已经达到先天大圆满,自信当世罕逢敌手,熟料遇上此人竟毫无抵抗之力,就连最强武决也被他随手拍灭,就像是自己打一个江湖庸手一般简单。 倏然,隔壁喘息止声,预示着淫僧已然采补完毕,那冰儿岂不是凶多吉少了!洛清妍心如刀绞,眼泪已然夺眶而出,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今日便是受尽淫辱也要保全性命,来日将这淫僧碎尸万段。 “木已成舟,便是再愤怒也无济于事,唯有想法脱身……”洛清妍朝鹭眀鸾瞥了一眼,只见她花容惨淡,气息粗重,心忖道:“明鸾伤势颇重,若再给那淫僧采补元阴,只怕性命难保!等会淫僧进来,我便想法将其注意力引来我这一边,能保住一人便是一人……”就在此时,假韦陀推门而入,笑道:“两只小妖女忒不中用了,没几下就半死不活了,不知你们这两个大妖妇能不能满足佛爷!”说着眼睛便在二女高耸的酥胸来回游走,淫笑道:“大妖妇便是够大……”洛清妍腻着声音,娇媚地道:“那两个黄毛丫头少不更事,怎懂伺候佛爷,还是让奴家同佛爷共修欢喜禅!”她媚骨天成,如今刻意使媚端的是倾国倾城,假韦陀被迷得神魂颠倒,骨软筋酥,身子都掉了几斤肉。 “好好,还是妖后娘娘识时务,佛爷今天便来个大小通吃,双凤齐飞!”假韦陀得意大笑,走到床前,抱起洛清妍那馥香麋甜的娇躯,便要施暴。 洛清妍强忍着呕吐的恶心,装出十分受用的淫媚模样,欲婉转奉迎替鹭眀鸾争取恢复的时间。 倏然,鹭眀鸾冷笑道:“一个残花败柳也能将你迷成这幅模样,韦陀,你是不是没见过女人!”假韦陀哦了一声,放下洛清妍,意味深长地笑道:“妖妇,你说什么?”鹭眀鸾哼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要采阴补阳,却放着纯阴的处子之身不管,而是望着一个连女儿都有的残花败柳,你的口味也忒下作了!”假韦陀嘿嘿淫笑,伸手在鹭眀鸾白嫩的脸蛋捏了一把,道:“原来小娘子吃醋了,也罢,佛爷便先从你开始吧!”说着便朝鹭眀鸾伸来魔爪,鹭眀鸾缓缓阖上双眼,似乎已经认命一般。 忽然,假韦陀收回手掌,若有所思地道:“今个是小娘子的初夜,也算是洞房花烛,怎能无交杯酒,待佛爷取些美酒来,再同小娘子参悟欢喜禅。 ”说罢得意洋洋地走出屋子。 待假韦陀远走,洛清妍叹道:“你这是何苦呢?以你如今的伤势怎经得住那淫僧的采补。 ”鹭眀鸾道:“那你呢?为何要抢着出头,你现在功体被封,也不比我强多少,你就这么舍得把身子交出去?”洛清妍叹道:“我女儿都有了,还有什么好担心,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一口,可你还是清白身子……”鹭眀鸾淡淡地道:“我发觉那淫佛似乎气息不顺,好像是真元损耗极为剧烈,看来他之所以能制住咱们也并非一点事没有,这或许是咱们的机会……”洛清妍点头说道:“我也看出来了,若不然他也不会急着采阴补阳。 ”“师姐!”鹭眀鸾扭过头去,眼睛湿润地望着洛清妍,说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师姐了……等会我会想办法缠住那淫僧,你便趁机恢复功力,到时候你便给我一个暗示,我立即用万妖屠神决反震淫僧,你看准机会给他致命一击!”洛清妍不禁花容失色,这万妖屠神决乃是妖族一种同归于尽的武功,施展此术无需妖气推动,只要燃烧自身妖血便可施展,但有一个缺陷便是蓄力时间过久,会给敌人躲避的可能,但鹭眀鸾决定以身侍狼,只待假韦陀销魂欢快的一刻,便施展屠神决,重创仇人,也算给洛清妍争取了杀敌保命的机会。 洛清妍顿觉嗓子一阵干涩,十多年后鹭眀鸾是首度真心真意唤自己做师姐,但却也是毕生最后一次,泪珠再难遏制,夺眶而出。 “明鸾,你不能这样做!当年都是姐姐有错在先,害得你孤苦伶仃地含冤十余年,要施展屠神决也是姐姐来!”洛清妍咬唇颤声道。 鹭眀鸾凄艳一笑,侧头凝望身旁女子,一字一句道:“姐姐,你若真觉得亏欠了我,那今天便答应我的要求!”洛清妍只觉得浑身发冷,泣不成声。 就在此时,大门被推来,假韦陀捧着一坛美酒走了进来。 鹭眀鸾立即朝洛清妍使了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再犹豫。 洛清妍艰难地点了点头,缓缓阖上眼眸把眼泪压了下去。 只见假韦陀笑嘻嘻地将美酒放下,说道:“好一副姐妹情深,相互维护的感人画面,你们早点和好不久万事大吉了嘛,我这淫佛又哪有机会偷袭呢!”鸾凤心情顿时跌入了谷底,原来这淫佛刚才根本没走,而是躲在附近密议尽数纳入耳中。 假韦陀解下背后的剑袋,叹道:“为何总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才愿意面对昔日的过错,又或者直视内心最原始的初衷呢?”洛清妍觉他说的话似有所指,不禁打量起他来,眼光落在剑袋之上,暗自生疑:“袋子里说装,似乎不止一口剑。 他内息极为虚弱,如果冰儿真被他采补,以玄阴媚体的阴元之力足可恢复大半气力,那会这般虚弱。 ”假韦陀呵呵笑道:“若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是继续争斗不死不休,还是化干戈为玉帛,一笑泯恩仇?”洛清妍娇笑道:“大师若想知道,便附耳过来,让妾身细细予你说来!”她媚态毕露,迷得假韦陀浑身酥软,不经意地便靠了过去。 洛清妍轻启红唇,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我的答案便是……咬死你这混小子!”话音未落,她手脚虽然武力,但有用嘴巴咬。 对准他的脖子,玉珠贝齿狠狠地咬了下去,要将方才所受的担忧,愤怒,悲伤……尽数发泄出来。 那厢边上,鹭眀鸾也瞧出了端倪,撑起疲软的身躯,配合洛清妍咬住假韦陀的一侧脖子。 被这两个绝代妖姬一左一右地伏在颈窝,按理来说是人间美事,及了销魂,但那如兰麋香的檀口樱唇,却是锋锐尖利的血盆大口,恨不得活剐生吞了这混蛋。 “停停,别咬了……出血了!”他急速提升功体,换来的便是气空力尽,虽然刚双修培元,但也仅仅能够走路不倒,面对这两口贝齿那可是消受不起,被咬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大呼小叫。 听到这声音,鹭眀鸾心中越发委屈,双颌更为用力,顿时满嘴温热檀腥,雪白的下巴流淌着一丝妖媚的嫣红,洛清妍却恨他戏耍自己,下嘴毫不留情,恨不得撕下一块皮肉。 第三回借力阴阳龙辉吃痛之下急忙扯下这人皮面具,求饶道:“两位姑奶奶,是我,是我!”洛清妍含糊不清地道:“咬得就是你这没心没肺的人渣!”那边鹭眀鸾一言不发,但牙齿毫不含糊,越咬越紧。 就在此时一股柔劲将鸾凤拂开,林碧柔立即用手帕捂住龙辉脖子,急忙打圆场道:“娘娘,龙主是为了瓦解你们之间的恩怨才使此计策,你不要生气了!”说话间手中暗运清华之气,替龙辉镇痛止血。 洛清妍见她娇靥蕴潮,眉宇间春意未退,顿时明白过来,原来那小子方才是跟碧柔合籍双修,害得她还以为冰儿遭了淫僧毒手。 饶是如此,洛清妍依旧气愤难平,狠狠地瞪着他一言不发。 伤口止血后,龙辉拿出一条手绢递过去,陪笑道:“洛姐姐,明鸾,别生气了,我先替你们擦掉嘴上的血迹好不好?”林碧柔见状,心忖道:“龙主对女子永远都是这般温柔,从来没见他跟身边女子粗声讲过话……”想到以后的夫婿是如此细心疼人的男子,心中又甜又美,眉宇染春。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自己夺过手绢,啐道:“不劳大驾,我自己来便可。 ”她自行抹去血迹,又从怀里掏出一条丝帕,替鹭眀鸾抹去血迹。 丝帕贴身收藏,已被美妇的体香濡得馥麋温热,温润甜香沁入心脾,鹭眀鸾不禁芳心一暖,回想当年自己吃饭弄得满嘴油脂的时候,姐姐总会爱怜地用手帕替自己擦拭,原以为今生不再会有此机会,如今重温旧梦,心中不由一阵唏嘘。 待她们拭去血迹后,林碧柔便上去解穴,熟料龙辉因神剑之助功力已然超过先天境界,林碧柔费尽心思也仅仅解开半数穴道,只能让两人手脚可以活动,但依旧不能调动真气。 龙辉咳了一声,朝碧柔使了个眼神,说道:“碧柔先到外边一阵子,我有些话想单独同她们讲。 ”林碧柔点了点头,出屋阖上大门。 洛清妍哼道:“小混蛋,有话快说,说完后我还,要跟你算账!”鹭眀鸾气恼龙辉三番两次地欺骗自己,心中有怨恨,索性不同他说话,别过俏脸望窗。 龙辉扫了一眼鹭眀鸾紧绷的俏脸,说道:“洛姐姐,当年明鸾逆转真元,伤了中丹气海,不知你能不能治。 ”洛清妍闻言急忙替鹭眀鸾诊脉,片刻后叹道:“明鸾,对不住,当年若不是我糊涂,你也不会遭这罪!”鹭眀鸾摇了摇头道:“姐姐不必介怀,一切都是我命不好。 ”龙辉问道:“洛姐姐,明鸾的伤可有办法医治?”洛清妍无奈地摇了摇头。 龙辉蹉跎了片刻,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法子的,当初我经脉尽断都能恢复,仅仅中丹气海受损,伤势比我当年轻多了!”洛清妍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嗔道:“好啊,敢情你还记得当年的事,真是个小肚鸡肠的小男人!”龙辉急忙解释道:“好姐姐,你误会了,我是说有办法只好明鸾的旧患,让她可以步入先天境界。 但……”说到这里,龙辉哑然止声,鹭眀鸾也是粉面蕴霞,羞得耳朵通红。 洛清妍嗔道:“要说便说,吞吞吐吐做什么!”龙辉硬着头皮说道:“就这个法子便是双修,跟当年冰儿与我一样!”洛清妍顿时又羞又气,暗骂道:“臭小子色胆包天,敢当着我的面调戏我师妹!”鹭眀鸾也被羞得浑身燥热,明媚的大眼睛喷出杀人的光芒。 龙辉却不依不挠,继续说道:“要治这中丹旧伤便得以阴阳循环之气冲刷躯体,但明鸾没有玄阴元息,一旦破身后纯阴之气便会慢慢枯竭,难以维持长久的阴阳循环,所以还得请洛姐姐相助,由我和你先凝聚成阴阳循环,然后再将循环之气导入明鸾体内,这借势运气应该可以……”“住口!”龙辉话还没说完,便被鸾凤齐鸣,异口同声地怒斥打断了话语。 洛清妍气得酥胸不住起伏,雪靥通红,这小子当真贪得无厌,自己跟冰儿已经先后委身,这混蛋居然妄想鸾凤齐飞,联床侍寝!洛清妍越想越气,抬手便是一记耳光,那边鹭眀鸾也不甘示弱,同样扬起素手。 只听啪啪两声,龙辉腮帮子鼓得老高,脸上火辣辣的一片。 这两个妖妇是正在气头上,说什么也听不进去,龙辉当下不再多言,霸王硬上弓。 他率先欺近洛清妍,使了个军体缠身决,右手往脖子一扣,左手环腰一箍,猛地便将美妇制住。 洛清妍此际真气被封,力气也就是一个普通娇弱的美妇人,那是身强体壮男人的对手,一个照面就被压得服服帖帖,唯有扭动娇躯以做不依抗议:“臭小子,快松手!”她如今不过是个妖娆无力的美妇人,越是挣扎,馥麋腴熟的娇躯越是紧贴在男儿身上,香软的肉球不住地摩擦龙辉的胸口。 龙辉心口大炙,当下抬起她的下巴,朝着那红艳艳的朱唇吻去。 丹唇遇袭,牙关失守,香舌遭辱,洛清妍全身一僵,羞得满面通红,但可快便迷失在小情人火热的吻技之中,变得媚眼如丝,娇靥似火。 鹭眀鸾看得浑身燥火,羞不可言,当即便要夺门逃走,熟料却被龙辉一把扣住雪玉般的皓腕。 龙辉松开洛清妍的朱唇,笑道:“好明鸾,方才你们姐妹还相互维护,如今怎么舍得抛下姐姐一人?”鹭眀鸾气得不住甩手挣扎,龙辉臂弯一紧,猛地把她拖了过来,揽入怀里。 这时他左手正抱着洛清妍的柔腰,而右手却搂住鹭眀鸾的肩膀。 左凤又鸾,双美在怀,享尽齐人之福。 左是风韵醇浓的妩媚女皇,右为倨傲妖艳的处子美妇,龙辉不禁乐开了怀,销魂之处笔墨难以形容。 洛清妍咬了咬唇珠,鼻尖沁出几丝汗珠,俏脸酡红问道:“龙儿……你说的这方法有几成把握?”龙辉正色道:“七八成吧。 ”洛清妍朝鹭眀鸾望去,道:“师妹,你觉得呢?”鹭眀鸾羞得耳根通 分卷阅读213 红,脸都快埋入高耸的胸脯,娇喘嘘嘘地道:“我……我不知道!”龙辉在她桃腮亲了一口,往耳朵吹了口气道:“明鸾,既然没法拿主意,那就交给相公来办!”鹭眀鸾啐道:“我可没这种不知羞耻的相公,满嘴骗人胡话!”说罢狠狠推开他,扭头坐到一边。 龙辉知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当即不再废话,直接搂着洛清妍亲吻。 洛清妍也极为配合,藕臂箍住男儿脖子便奉上香吻。 两人吻得火热,口舌交缠间唾液溢出嘴角,还响起阵阵淫靡的嘬吮声,鹭眀鸾听得满脸火热,心中酸溜溜地啐道:“奸夫淫妇,端的不要脸!”两人不禁分开唇瓣,洛清妍眯着如丝媚眼,微喘地道:“师妹,你说什么呢?”也不知道是心里有气,还是长久斗嘴习惯了,鹭眀鸾想也不想直接便道:“就是说你们,男的好色荒淫,女的不知廉耻,居然跟自己女儿抢男人!”洛清妍也不甘示弱回道:“我也没见过跟自己师侄抢男人的师叔!”鹭眀鸾柳眉一扬,猛地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这臭小子你喜欢就自己留着,我不稀罕!”熟料门却被从外牢牢闩住,她功力被封,根本就推不开,气得回头怒斥龙辉道:“姓龙的,是不是你让那小狐狸精做的好事!”龙辉装作不知地道:“有这回事吗?”洛清妍噗嗤一声笑道:“师妹,我听门闩的声音似乎是铁做的,你现在气弱力衰,是打不开的,还是先坐下来冷静一会吧。 ”鹭眀鸾白了这对还腻在一块的狗男女一眼,不忿地走到屋角处坐下。 倏然,耳边传来一阵潮热,只闻洛清妍那甜腻磁媚的声音响起:“好妹妹,别怄气了,你要是喜欢这小子,姐姐分你一半便是了!”原来洛清妍早已从床榻走下,探出双手环住鹭眀鸾的纤腰,火热唇珠轻触师妹光洁的脸颊,十分亲昵地呢喃细语。 阵阵兰息轻抚雪靥,耳边传来师姐微风细雨般的呓音,鹭眀鸾思绪顿时回到了数十年前……每次长辈赠送礼物,师姐总是能得到好东西,自己不忿便蹲在一侧生闷气,而师姐则会从后边搂住自己,在她耳边柔声哄劝,然后便将手里的礼物分自己一半。 昔日温情再度浮现脑海,若能回头,她宁愿一辈子都当那个被姐姐宠溺的小丫头。 鹭眀鸾泪如泉涌,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奔湃的情感,猛地扭过头去扑到洛清妍怀里,泣声大哭起来。 洛清妍也被触及心中伤处,抱住师妹陪她一同落泪。 姐妹两抱头哭了片刻,洛清妍止住泪水,又伸手替鹭眀鸾抹泪,柔声道:“这些年是姐姐对不起你,害得你无法更进一步,今天就让姐姐替你修补功体,好不好?”听到这话鹭眀鸾俏脸羞红,垂头轻点螓首。 洛清妍在她耳边低语道:“那小子纯阳之气极为浓重,若能借助必可恢复你的功体,迈入先天境界。 ”鹭眀鸾道:“那该怎么借助,难不成真的要跟他双修?”洛清妍爱怜地捏了捏她小脸道:“这也是必然的,当年那小子就是吃了冰儿的红丸才恢复过来。 ”鹭眀鸾满眼复杂地望了龙辉一眼,细语道:“就这么便宜这小子,我不甘心!”洛清妍笑了笑,说道:“别怕,换个想法便不觉得是他占便宜了,你且看姐姐的!”洛清妍走到龙辉身旁坐下,如玉般的手指在他胸口轻轻划动,极尽挑逗艳媚,惹得龙辉浑身酥痒,便要将她抱住,却听洛清妍说道:“师妹,这小子我可没当他是宝,别忘了姐姐可是妖族之主,偶尔深夜寂寞,养那么几个面首男宠也不是什么新奇事吧!”龙辉两眼一翻,险些没气晕过去。 洛清妍咯咯笑道:“碰巧看到这小子生得倒也俊俏,身子也够结实,便收做入幕之宾了,要是妹妹觉得这个小白脸好玩,姐姐不介意给妹妹玩上几日的!”鹭眀鸾微微一愣,也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身旁的龙辉气得暴跳如雷,一把揪住洛清妍将她猛地摁在床上,哼道:“妖妇,你说谁是男宠”洛清妍娇躯一颤,咬牙低声嗔道:“臭小子说的就是你,小男宠,你想要做什么?”“做什么?当然是收拾你这妖妇,看看谁才是宠物!”媚声腻语,龙辉身若火烤,解开洛清妍的领口的扣子,然后托起她的上身,将白衣褪到她腰间。 洛清妍体白如雪,衬着木质床榻,柔美的玉体更显得光洁如脂,粉团一样香软白腻。 那双又大又挺的硕乳圆鼓鼓耸在胸前。 鹭眀鸾也不禁被这具丰美柔腴的女体吸引了目光。 “洛姐姐的乳房好大呢,还这么香……”龙辉拥着洛清妍丰美的玉乳,把脸埋在高耸的乳峰间,呼吸着美妇独有的体香。 洛清妍咯咯笑道:“小男宠,今个姐姐便再赏你一些甜头!”说罢主动挺起身子,将丰乳更充分地送入龙辉口中,滑若凝脂,香若甜酪的乳肉可口美味,吃得龙辉不亦乐乎,口水将乳尖濡得湿漉漉的,更显油光肥嫩。 就在龙辉吃的不亦乐乎之时,后领猛地被人揪了起来,回头一看竟是面若酸意的鹭眀鸾。 她哼道:“疗伤就疗伤,别做多余的事情!”洛清妍眯着媚眼笑道:“师妹,你吃醋了!”鹭眀鸾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捧住龙辉的脸颊主动献吻。 温湿饱满的唇瓣含住男儿的双唇,随即滑腻的香舌探了进去,激吻甜蜜之余,却感觉到龙辉口唇似有股乳酪般的甜香,甚是美味,她知道这便是师姐的乳香,心口不由得酸了几分,暗忖道:“长得这么大,还这么香,师姐的身子究竟是怎么做的?”想到这里她生出几分争夺之意,双臂向上缠绕,将龙辉脖子牢牢箍住,两人之间再无半分缝隙。 于此同时,洛清妍从背后缠了过来,樱唇在龙辉脸颊、脖子轻啄浅嘬,潮热香息扑在面上,胸口后脊被这四团丰腴饱满的美肉挤压着,四周尽是女体幽甜的香味,可谓身在极乐,心在云端。 倏然,龙辉感到胯下一紧,竟是洛清妍细滑的玉手握住了自己的男根,犹如敷了珍珠粉般的掌心细细捋动着龙根,不消片刻便火热坚挺,就在他以为自己艳福不浅时,却听洛清妍轻笑道:“师妹,这小子本钱不小呀,等会你可得好好尝尝!”龙辉立即觉得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自己竟成了一个免费的兔儿爷,正被两个妖娆绝代的久旷美妇调戏来调戏去。 龙辉心头有气,猛地一个转身将洛清妍反压在胯下,伸手握住两颗乳球,哼道:“岂有此理,神龙不发威,你当我是泥鳅!”说话间十指用力,将乳球捏得颠来滚去,美妇丰腴饱满的双峰极为滑腻。 就像是摸了花汁香油嫩脂,一不留神便会溜走,若是用力便会留下数道红痕。 龙辉捏上瘾了,但无论他怎么用力使劲弹压,只要他稍微松手,那丰乳腴脂立即回复圆润的球型。 洛清妍苦忍酥胸酸胀,调笑道:“管你什么神龙,在本宫面前,你这小男宠就是一条小泥鳅。 ”龙辉抛开鹭眀鸾,一边蹂躏洛清妍的双乳,一边将头朝下滑去,先吻过胸口那深深的腻沟,随即便是平坦的小腹,最后来到双腿之间,隔着裙裤依旧能闻到美妇腿股间那独特的味道,催人情欲的花浆蜜汁已然打湿了腿心处的布料。 龙辉双手齐动,解开洛清妍的裙裤,她如今真气被封,论力气怎及得上身强体壮的男子,亵裤已经被褪到臀间,那只浑圆白腻的美臀露出大半,几乎能看到腹侧光润的股沟。 龙辉双臂分开美妇的双腿,将股间娇羞的秘处顿时暴露出来。 洛清妍再也无法支撑,呜的一声,娇喘不已,丰满的圆臀被人高高托在手上。 光洁无毛下体的花脂嫩肉,尽数落在鹭眀鸾眼中……师姐的阴阜肥软而又白嫩,腴美动人,玉阜底处有一片小小的红色印记,看上去就像一片小小的桃花。 滑软如脂的玉户紧紧闭在一起,只露出一条嫩嫩的细缝,果然如同处子一般。 但她的肉体却早已褪去了处子青涩,香躯柔软丰腴,散发着馥华芬芳,沃嫩的女体就像一只熟透的浆果,饱含着香甜的汁液,肌肤熟润而又滑腻,无不洋溢着成熟妇人的迷人风情。 龙辉俯首埋头,朝着美妇的阴阜吃去,口舌逞威,引得花浆四溢,那渗出的汁水又滑又黏,就像热乎乎蜜糖一样。 方才那些什么男宠面首的措辞全都成了口舌之快,如今她只是一个娇弱无力的美妇人,何来高高在上的妖凰威严。 龙辉双臂揽住洛清妍的膝弯,向上一推。 美妇紧并的玉腿折到胸前,将豪乳挤出腋侧,雪白丰腴的乳肉就像是两团被压扁的面团,肥美的雪臀顿时抬起,露出股间密闭的玉户。 龙辉只觉得下腹鼓胀难受,当下松开腰带,在鹭眀鸾惊愕羞赧的目光中释放龙根,虽然曾多次以夺神术催眠裴国栋,男子阳物也不是什么新奇,但初见龙辉这健硕粗长的凶器,鹭眀鸾也是吓得花容失色,芳心乱颤。 惊魂未定,却见龙辉挺腰顶住玉户中间的嫩缝,用力挤入那只温润光洁的肉穴,腴润的玉缝被紫亮的龟头挤得变形,伴随着汁水流淌而缓缓分开。 洛清妍喉头发出一声凄媚而又满足的娇吟,丰美雪润的肉体泛起淡淡的桃红晕色,宛如被胭脂涂抹的白玉。 美妇的肉穴紧若处子,阳具穿行其中,磨擦着四周滑腻的肉壁,说不出的酥爽畅美,龙辉奋力耕锄,肉棒悍然挺入凤巢深宫,龟头便触到一团柔软之极的嫩肉。 深藏不露的花心被探采,洛清妍宛若受伤的天鹅,扬起脖子,不住地喘气深吸,胸前双乳不住嗖嗖晃动,荡出一片雪崩脂浪。 龙辉腰身欺压得更为欢快,棒棒皆杵在凤蕊凰宫,洛清妍被杀得高潮迭起,精门大开,细长剧烈的阴精随之射出,击在男儿马眼,顺着精管冲刷而入,龙辉只觉得整条椎骨都酥麻起来,也射了个痛快。 龙阳凤阴,互相裨益,一股暖流从小腹涌起,冲刷四肢百骸,龙辉的功力得以恢复,洛清妍的气脉也被冲开,两人凝聚心神,固守丹元,引导阴阳二气相互交融,洛清妍见时机已到便招呼道:“师妹,快过来,姐姐将真气输给你!”鹭眀鸾立即靠了过去,熟料竟被洛清妍揽住后脑,将她的脸拉了过去。 两张如花似玉的俏脸近在咫尺,呼吸可闻,洛清妍半坐起来,抱住师妹便朝水润的嘴唇吻去,花瓣般的四片玉唇交叠在一起,湿滑水润的兰息互通,洛清妍立即将体内的阴阳之气渡过去。 鹭眀鸾只觉得周身暖融,经脉畅通,舒服之极,再加上师姐那香甜的口涎和柔腻的唇舌使得她更为迷恋,双臂竟主动缠住洛清妍丰满的上身,腻吻在一块。 鹭眀鸾此刻正以半俯身的姿势抱住洛清妍,下身向后倒去,圆润丰腴的玉臀将裙子崩得紧紧,线条清晰可见,不但看到臀丘的肉型,还可依稀看见臀股缝隙中的一抹花户。 看着这对鸾凤姐妹缠腻的拥吻,龙辉只觉得全身血气翻涌,纯阳之气不断涌入下体,从马眼喷出凤蕊深宫,洛清妍亦是生出感应,花心开阖,呵出馥香的玄阴媚息,两股气息融合交汇,两人皆是通体皆美,而鹭眀鸾从洛清妍渡来的阴阳气息裨益不少,受创已久的中丹气海渐渐开始愈合。 阴阳之气源源不绝冲刷着鹭眀鸾经脉穴位,中丹之位正以极快速度愈合,但到了最后竟然停滞不动,鹭眀鸾心若明镜,知道这便是借助外力的极限,要想愈合剩余的伤势便只能靠从体内自发而生的阴阳气息。 鹭眀鸾有些不舍地离开洛清妍,红着脸道:“师姐,够了,已经到了极限,再输过来也没用了。 ”洛清妍裸着丰嫩的玉体,伸手替她诊脉,果然中丹只修补了一半的气海,剩余一半看来还得靠她自己了。 洛清妍媚眼一转,松开夹住龙辉腰肢的凝乳玉腿,在他身上轻轻踢了一脚,催道:“小男宠,快去好好伺候我师妹,服侍得好,姐姐重重有赏!”龙辉听得满头冷汗,这句话怎么这么像是当初他和黄欢逛窑子时说的话,那个死胖子对那些粉头三吆五喝地道:“快去伺候我家兄弟,若是做得好,重重有赏!”罢了罢了,龙辉心里暗忖道:“今日便再忍你们一会,等来日时机成熟,我将你们这伙妖妇妖女一锅端了,叫你们乖乖趴在小爷跟前哀啼媚吟!”洛清妍笑盈盈地穿好衣服,说道:“今天可是明鸾的大日子,姐姐便不打扰了,你们自便吧。 ”说着一把震碎门外铁闩,腰肢轻摆,摇曳生姿地走了出去。 待洛清妍走后,龙辉抱过鹭眀鸾便吻,鹭眀鸾尚未从刚才姐妹热吻的温情中走出来,甫一遇上龙辉的索取竟是主动地张唇吐舌,一时陷入半迷糊状态。 龙辉双手齐动,掀衣解扣,不到片刻工夫,鹭眀鸾的外裙、中衣便一一散落在地,光洁如玉的身体上只余一件绣着孔雀开屏的翠色肚兜。 也许是感觉到了凉意,鹭眀鸾神智稍微恢复,发现自己几近赤裸,不由得发出一声羞耻的闷哼,稍稍挣扎起来。 然而在龙辉胳膊有力的圈围下她又怎能动弹分毫?“别……别这样……不、不要……”鹭眀鸾小声的哀求着,声音之软弱如同撒娇。 龙辉轻舔着鹭眀鸾的耳垂, 分卷阅读214 朝她耳内轻吹着热气:“明鸾别怕,你的旧伤很快就会好的。 ”一阵麻痒的感觉从鹭眀鸾的耳根流遍全身,仿佛有一根羽毛划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身子立即泛起一层诱人的粉红,浑身无一丝力气,软软趴伏在龙辉的肩头上。 由于鹭眀鸾坐在龙辉旁边,侧面挑弄的时间一久,他便觉得有些麻烦,于是索性仰身躺在软榻上,然后托起鹭眀鸾的身子,掰开她的两条腿,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胸口上。 虽然嘴巴上是说龙辉是男宠,但如此羞耻的姿势让未经人事的鹭眀鸾羞得几欲晕厥,此时她身上仅仅只有一件肚兜,对于下体是根本起不到一点遮蔽的作用,那处子的阴穴紧紧贴在龙辉的胸口上,感受着那里烫人的温度,以至于她觉得身子都快一点一点的融化了。 鹭眀鸾面颊火烫、鼻息浊重,浑噩地想着:“天……天啊,那羞人的地方……被他看遍了……”鹭眀鸾阴阜上的毛发并不丰盛,只是稀稀疏疏地长着几根耻毛,就像是稀疏的黑绒般,两瓣蛤脂般的红润花唇紧紧闭合,守护着神圣之地。 龙辉顺着鹭眀鸾的腰肢朝下抚摸,只觉她腰肢极为结实健美。 洛清妍身负玄阴媚体,怎么练武身子都是柔若无骨,丰腴绵软,而鹭眀鸾的肌肉极为紧绷,随着紧张的心情脊背两侧的肌束不住颤抖,她的小腹也并非像洛清妍那般平坦绵软,而在小腹中央有两条结实的肌束,虽不像男儿腰腹肌肉那般分块明显,但也是紧绷弹手。 顺着腰肢而下,便是丰腴圆润的翘臀,如同她腰身一般,鹭眀鸾的臀肉也是极为紧绷结实,好似两团鼓起来的肌球,如此丰实紧凑的骨肉龙辉便只在白翎羽身上见到过,想不到这只鸾雀也有如此傲实的根骨。 被龙辉轻抚肌肤,鹭眀鸾心底顿时又是一阵悸动,一股清泉从那羞人的地方涌出。 在鹭眀鸾的痴痴怔怔中,龙辉已经调整好姿势,大剌剌的躺在软榻之上,伸手便掀开了最后的遮羞布,只见两座绵弹劲实硕峰傲然而立,就像是两只圆根竹笋般,羞羞俏立,那饱经凝练的乳肌虽然极富弹性,乳首尖端耸立这两颗粉红的乳珠,似乎正因紧张羞涩而收缩勃立。 妖族的女子端的是天生就有一副好身子,冰儿如此,洛姐姐也如此,明鸾同样不逊色……龙辉暗自比较与自己有合体情分的妖女,若论乳量的丰满和乳廓的形状,洛姐姐和冰儿母女稳居首位,紧接着便是涟漪,如今看到明鸾这般豪乳傲峰,龙辉不禁地又把心中排名理了一遍,发觉这只高傲的鸾雀丝毫不在那对凤凰之下。 龙辉猛地一个翻身便将鹭眀鸾压倒在床,鹭眀鸾此时赤身裸体,不禁娇羞难耐:“别……不、不要看……”鹭眀鸾羞怯的摇着螓首,一只手掩在胸前,而另一只手则挡在龙辉的眼前,两条玉腿紧紧并拢。 然而鹭眀鸾这样的动作在龙辉眼中看来,无疑是一种情趣,因为这丝毫阻挡不了他的视野。 只见鹭眀鸾细小的藕臂根本挡不住胸前丰满,白嫩嫩的乳肉有大半落入自己眼中,腿间的那方寸之地已经是汁液淋漓,两侧饱满的蛤唇犹如铺了一层清油,晶光闪动、亮丽无瑕,中间那一处更是粉红娇嫩。 龙辉拉开鹭眀鸾的手臂,俯首便去亲吻那饱满的玉兔,结实的乳肉无论怎么揉捏都不会变形,始终保持着圆笋的形状,在龙辉印象中身边那群小妮子也就白翎羽有如此结实的乳肉,小羽儿跟冰儿简直就是两个不同的极端,一个骨肉紧绷结实,一个躯体丰腴柔媚,而这些美妇之中这对鸾凤姐妹同样如此,洛姐姐体质绵沃轻柔,而明鸾则是结实健美。 处子傲峰被男儿这般亵玩,鹭眀鸾羞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让她羞意直升,令她脑子一片空白,僵若木偶。 吻过傲峰,便到小腹,舌头温柔地添洗这腹部那紧凑的肌束,缓和鹭眀鸾紧张的心情,随即伸手掰开并拢的双腿,滑入腿股间。 只见那妙物粉粉嫩嫩、干净无瑕,龙辉情不自禁的凑嘴含吻、细细舔舐,流淌出阵阵花浆荔水,但毫无味道就像是白开水一样。 “别……龙辉,那里脏……鹭眀鸾想起身闪避,无奈身体疲软无力,那爱郎大舌在那里搅动,令其魂飞魄散、如坠云端,脑中凝聚仅剩的一丝清明瞬间消散,发出羞耻的娇呼。 龙辉恍若未闻,继续埋首吸吮,玉壶一片湿滑泥泞了,但鹭眀鸾尚是处子,蛤缝始终是又紧又窄,丝毫不因淫液的润滑而变得松张,龙辉的舌尖也就始终在唇口处徘徊而难以深入一步,于是他将舌尖掉转方向,卷向那宛若肉蔻般的娇蒂。 “啊!”鹭眀鸾蓦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娇啼,身子如遭电击,下体更是蜜汁泉涌以至于龙辉张嘴也接不住,大量汁液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他的脖子,直至丝被上。 龙辉知道这处子美妇在自己的舌功下攀上了一个小小的高潮,此刻恐怕正处在欲仙欲死的极乐状态中。 见此情形,龙辉略一思忖后,便将鹭眀鸾还在抽搐的双腿分开,分别搭在自己的腰臀侧,接着前端龟首对准那微微绽开、湿淋淋的蛤口,一点一点的破开凝脂般的嫩肉。 “唔……”鹭眀鸾紧咬散落在嘴角的一缕秀发,眉头紧蹙、娇躯直颤,一副紧张而又痛苦的模样。 蓬莱玉门初迎客,蛾眉紧凑娇声啼。 鹭眀鸾只觉下体几欲胀裂,既痛又麻,可谓难受至极。 龙辉感觉到肉棒前行的阻力甚大,层层叠叠的媚肉宛若钢板铁片,虽有油脂润滑但依旧能动分毫。 再看她的表情,知她此刻痛极,于是立刻放缓肉棒的挺送,抱起她的身子,大嘴一张,噙住了她犹自紧咬的嫩唇。 “啊……龙辉亲……亲我……”鹭眀鸾迷迷糊糊的想着,芳心再次悸动起来,紧张的感觉很快就被热吻所融化。 龙辉察觉到怀内的美妇娇躯软烫,眸子迷醉,下体似乎不那么紧箍,淫水分泌也愈发多了,滑溜溜的嫩肉似在蠕动,时束时放,不断裹吸着他的肉棒,这让他不由得激动起来,一个忍不住,下体猛挺,一耸到底,一股突破感传来。 “哎哟!”鹭眀鸾发出一声娇呼,一副神魂欲断的模样,蛤缝中一丝鲜血合着花浆涌出。 待全根而入后龙辉也是心中一紧,生怕自己一个莽撞而弄伤鹭眀鸾。 “啊……呜呜……轻、轻点……痛啊……”本来鹭眀鸾就觉得下体花房内饱胀欲裂,再经龙辉这番粗暴的抽入,顿时她只觉下体快要被撕裂了,犹如一把烧红的倒刀在刮擦着里面的嫩肉,直痛得她泪眼蒙眬、娇呼连连。 龙辉安慰道:“没事,很快就不会痛了。 ”说着便在她朱唇处轻吻,双手来回抚摸玉乳,分散其注意力,与此同时龙辉默运童子决,从龙首马眼从喷出丝丝纯阳暖流,柔和温暖的阳气吹拂在美妇花腔之内,不断地安抚颤抖的媚肉。 起初鹭眀鸾只得咬牙苦捱,事实上她对龙辉这话并不抱希望,只以为是哄人之语,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股火辣辣的剧痛确实在一点一点的消失,阵阵暖气喷入下腹,似乎还不断地吹拂深宫花穴,犹若羽毛在花腔内挠动,舒服中透着一丝难受,不由得的口吐娇吟腻语:“啊……好、好酸……哦,龙辉你试着动一下吧……”龙辉点了点头,轻轻抽动龙根,九浅一深,左右摇摆,鹭眀鸾只觉得小腹内似乎有条怒龙正在穿梭冲撞,时轻时重,仿佛要把她身子给掏空一般。 此刻的鹭眀鸾螓首频摇,发丝濡汗,面若灿霞,迷蒙的眼眸更是媚光四射,龙辉只觉销魂无比,一股征服快感油然而生,下体抽插得愈发猛烈,杵得鹭眀鸾媚眼迷离,神魂欲断,香喘吁吁,花腔内犹如发了洪水一般湿滑不堪。 龙辉见她渐入佳境,当下棍棒深入,这根刚探采凤蕊不久的龙根不断地闯入内禁地,接连不断地侵犯鸾宫雀心,杀得鹭眀鸾通体酥软,满身香汗,饱满汗湿的雪乳上不住晃动,颤起溃雪塌冰般的乳浪,又似两团发酵的面球,正在情火的熏蒸下饱胀鼓大。 龙辉看得眼热,伸手握住晃动不已的峰峦,十指抓放随心,尽情把玩着这对美乳,他将乳尖轻轻捏起,乳珠子更为明显,只见雪峰顶端粉晕似梅,摇枝吐寒,分外惹怜。 啊!鹭眀鸾下体快美,胸口遇袭,不由慌忙抓住他的腕子,咬着唇发出愉悦的呻吟,却没有阻止他的意思,也不知道是欲拒还迎,还是因为花蕊太过快美而无暇上下兼顾。 又连续抽插了十余下,鹭眀鸾忽然猛烈挣扎起来,伴随而来的还有她惊惶的娇吟:“不……不好,要、要尿了……”“没关系,就这么尿吧……”龙辉抱紧玉人的身体,喘着粗气道。 “要……要死了!”鹭眀鸾强行凝聚起仅剩的一点力气要挣扎,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感到肉棒在自己下体内的肆虐陡然加快,犹如暴风骤雨一般,每一下都狠狠顶在花腔深处的那一点软肉上,顿时觉得浑身酸透酥软,小腹一阵阵地抽搐,继而蓦然乍泄,瞬间,她脑子一片空白,娇吟哀啼着,身子哆哆嗦嗦抖个不停,花腔内热液一波一波的流泻而出。 对于龙辉来说,鹭眀鸾的花腔本来就紧窄有加,而此刻更是如被千万张小嘴给紧紧握住,爽得他脊椎一阵奇麻,一股滚烫的岩浆从小腹下激涌而出,冲击得龟头是阵阵急跳,当下松开精关,激射而出。 沛然阳气汇入纯阴精元,一个阴阳循环立即形成,龙辉急忙叫道:“明鸾,抱元守一,尽可能引导我的阳气!”鹭眀鸾也知道机会只有一次,立即收敛心神,吐纳呼吸,不断调配体内气机,尽可能地维持阴阳循环的时间,龙辉只觉得这个阴阳循环极为绵长,虽不及身负玄阴媚体的洛楚母女,但也位于诸女之冠,毕竟鹭眀鸾根基深厚,再加上谨守处子元红三十六年,这元阴精息可谓雄厚纯净。 阴阳双修维持了许久,将残留的伤势尽数驱散,破碎的中丹气海俨然恢复如初,鹭眀鸾只觉得神清气爽,体内真气奔腾激涌,不吐不快。 “龙辉,快让开!”鹭眀鸾急忙推开龙辉,因为她已经控制不住这贯通全身经脉的真气,只闻一声清脆鸾鸣,七色神光四散射出,强大的压力席卷而来,龙辉本能之下立即策动元功抵御。 轰隆一声,澎湃气压由内向外,将屋子硬生生撑破,强烈的妖气直冲霄汉,只见八翼鸾雀展翅高飞,七色神光普照大地,烟尘弥漫中,只见鹭眀鸾傲立而现身,赤裸的娇躯绽放着晶莹光华,仿佛一尊天仙金身,叫人不敢迫视。 另一侧,龙辉亦是身不着缕,有些发呆地望着这名艳丽绝代的美妇,心里自嘲地想道:“行房能行到拆房的普天之下恐怕也就我一人了……还以为可以鸾凤齐收,却险些把小命搭进去……”本以为借着疗伤机会,让这对鸾凤姐妹光着腴润白嫩的娇躯躺在自己跟前,但人算不如天算,这次错失良机,短期内恐怕是没机会了。 就在此时,洛清妍手里捧着一张袍子飘然而至,降到鹭眀鸾身旁,替她披上袍子,掩盖住那迷人春光。 鹭眀鸾面色激动地道:“师姐,我的伤好了,凝练的真气也已经贯通了……”洛清妍抱着她笑道:“傻妹妹,你好了姐姐也很高兴!但你现在只是修成先天真气,心境尚未蜕变,还得闭关一段时间,待破开心魔后你才是真正迈入先天境界。 ”鹭眀鸾点点头道:“那我现在就去闭关修炼。 ”洛清妍道:“那姐姐便替你护法。 ”姐妹两解开心结,又再度恢复往日那亲密无间的模样,可谓毫无保留地相信对方。 眼看两人便要离开,龙辉急忙道:“喂喂,两位姐姐,你们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办!”洛清妍噗嗤一笑,略带几分戏耍地道:“你想怎么办都行,光着屁股跑傀山也可以,但咱们姐妹今日有要事要办,就不临幸你了!”鹭眀鸾也轻声笑道:“姐姐方才说的没错,这小子身子骨挺结实的。 ”洛清妍嗤嗤笑道:“那以后姐姐借给你玩几天?”鹭眀鸾啐道:“什么借给我玩几天,姐姐你莫不是忘了先前说的话了,这小子也有我的一半哩!”洛清妍搂着她肩膀,咯咯笑道:“好好,以后咱们姐妹一块玩!”姐妹两相互嬉笑的声音传入耳中,龙辉憋屈之极,敢情这两个妖妇当真把自己当成男宠了。 望着两道婀娜妖娆的背影远去,龙辉忿忿不平地嘟囔道:“岂有此理,当我是男宠面首?死妖妇,总有一天小爷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单要你们鸾凤迎龙,我还要来个双凤齐飞,百鸟朝宗,万妖俯首……把你们这伙妖孽一网打尽!”第四回龙牙初展崔家船队正乘着夜色行驶于楚江之上,他们打着商船的名号一路上并未受到盘查。 前些日子风望尘带回了受伤掉队的士兵,这些士兵便留在船上休养,剩余的两千五百人则励兵秣马,枕戈待旦,只待船只一驶入金陵地界立即发难,连夜抢下金陵。 绛衣少妇坐在船舱闺房内,透过窗户凝望着笼罩在夜色之下的水面。 崔蝶蛾眉轻蹙,心中似有愁绪翻涌:“随冰儿上船的妖族约有三百余人,个个皆是精锐高手,身负异能神通,但却无法助战,当真可惜。 仅靠这两千多的士兵也不知道能不能顺 分卷阅读215 利打下金陵……”担忧之际,江面忽见船只驶来,崔蝶柳眉凝锁,径直走出甲板,询问守夜家将道:“前面发生什么事?”守夜家将行礼道:“回禀大小姐,前面有船迎面驶来,我们已经向对方打出灯语,并升起崔家旗帜,相信对方很快就有回应了。 ”果然对方船只上响起三明五暗的灯光,崔蝶为之一愣:“这是水师灯号,勒令我们停船检查。 ”崔蝶柳眉轻蹙,暗忖道:“现在皇上刚驾崩,沧释天也未来得及完全夺权,想来这也不过是水师例行的检查罢了,不过我倒好奇是那个将领这么大胆敢检查咱们崔家的船只。 ”就在此时身后飘来一阵淡淡的幽香,宛若海风般的清爽,崔蝶已然知晓来者身份,头也不回地道:“无痕祀嬛深夜现身,有何高见?”轻纱遮面的玉无痕缓语沉声,直如圣女法相,淡淡说道:“崔小姐,它们已经来了!”它们所指何物,崔蝶心里清楚,玉无痕这句话无疑是给了自己一个定心丸。 崔蝶朝她报以感激微笑,吩咐水手道停船。 这时对面的战舰驶来一架小舟,为首将领叫道:“吾乃江南水师神风营提辖张昊,就此登船例行检查!”崔蝶一听顿时乐了,这家伙分明就是当初阻自己出海的那个将官,几年不见似乎升官了,说起话来都有几分官腔。 张昊带着十余个士兵登上甲板,先是被那两道绝色身姿给震了一下,但认出崔蝶后,立即拉下脸道:“崔大小姐,下官奉命检查过往船只,还望行个方便。 ”崔蝶见他话虽客气,但暗藏几分倨傲,便知这家伙是故意来截崔家船只,欲报昔日被崔蝶当众羞辱之仇。 崔蝶暗自冷笑,思忖道:“破浪号上也就冰儿和她几个妖族姐妹不能见光,不过以冰儿的才智早已做了妥善安排,你这贼厮想查也查不出什么,要是敢去碰青龙军所在的船只,保管你脑袋搬家。 ”张昊带着士兵便走入船舱检查,楚婉冰和涟漪这两个小妖女早就以变身之法改变容貌,而白翎羽和王公公主仆已经南下,至于剑仙母女根本不是他那级数可以看得见的。 张昊也没打算寻出个什么来,只不过故意给崔蝶下绊子使眼色罢了,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便转身离开。 崔蝶以退为进,笑道:“张提辖,是不是也去另外那十几艘船看一下?”张昊哼了一声,招呼手下道:“回营!”在未到达金陵地界之前,崔蝶不想过早暴露意图,于是便笑脸相送。 就在众人即将走出船舱之时,忽然一道白影闪过,披头散发,两眼赤红,脸色灰白,喘着粗气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张昊众将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大呼有鬼,连滚带爬地朝外奔去。 崔蝶仔细一看,这那是什么女鬼,分明就是潇潇那小妮子,这些天她一直吵着要师父,吵了半天就发脾气,她姐姐用尽浑身解数才把她哄住,好不容易才安分了几天,今晚竟然扮鬼吓人。 只见潇潇拍着小手笑道:“好啊,好啊,葫芦打滚满地跑!”张昊也不是蠢人,知道被戏弄后立即恼羞成怒,喝道:“尔等窝藏妖孽,该当何罪!”崔蝶暗叫不妙,以这贼厮的品性回营后定然会添油加醋,到时候江南军营定会有所防备,那奇袭金陵的计策便失效。 崔蝶当机立断,一记火云掌便拍向张昊背门。 张昊还未回神便一命呜呼,玉无痕也见机行事,闪电般制住那几个士兵。 崔蝶脸色一沉,吩咐家将道:“立即去海角号请王栋、梁明两位将军!”崔蝶刚下令不久,便见涟漪和楚婉冰从船舱跑出来,二女皆是精明聪慧之人,一眼便瞧出个所以然,楚婉冰抱歉地道:“蝶姐姐,真是对不住了。 ”崔蝶摇了摇头,表示不碍事,朝潇潇扬了扬下巴,示意快把这丫头带回去。 楚婉冰没好气地道:“潇潇,快给我回房睡觉!”上回跟楚婉冰大打出手,潇潇可不买她的帐,翻翻白眼道:“偏不,我偏不回去,气死你这小凤凰!”楚婉冰不禁为之气结,她身份高贵,又深得龙辉宠爱,平日说话谁都会听从三分,如今遇上这傻乎乎的小妮子简直就成了秀才遇上兵。 最后还是涟漪出面劝解:“潇潇,别跟你冰姐姐怄气了,你跑了大半个晚上肚子也饿了吧,跟我回去姐姐给你拿些好吃的!”潇潇摸了摸小肚子,点头道:“真的饿了!”说罢便笑嘻嘻地跑回屋去。 楚婉冰也是无可奈何,朝崔、玉二女抱歉地笑了笑。 过了片刻,王栋和梁明乘小舟登上了破浪号。 崔蝶指着张昊的尸体道:“两位将军,此人看出了一些端倪,我未免他向江南军通风报信便将他杀了,但他是江南水师的一个提辖,本次是奉命登船检查的,若过久未还,对面的战船定会奇异,不知二位有何良策?”王栋朝四周望了望,蹙眉道:“棘手,前面应该就是江南水师的一些营地,若是陆战的话,他们就算有十万大军,我跟青龙军的兄弟也能来去自如,但到了水上嘛……说实话,咱们虽不是旱鸭子,但却没坐过船,被这江水这么颠簸站都站不稳。 ”玉无痕开口问道:“王将军,若此刻能摧毁这一片水师,将军是否有把握长驱直入拿下金陵?”王栋思索片刻,说道:“可以!只要前面的水师营一灭,我就可以带青龙军的兄弟在附近登岸,快马加鞭,直取金陵。 ”玉无痕点了点头道:“既然王将军有此把握,那便让这水师营就此覆灭!”就在王、梁二人还迷茫的时候,玉无痕指甲在手腕一划,几滴鲜血立即落入水中,瞳孔蓝光一闪,对着江水说道:“吾以拜龙殿神龙祀寰之名,召唤蛟龙,助我龙主破敌水师!”看着玉无痕这略带诡异的动作,王栋不禁好奇,小声问梁明道:“那位姑娘在做什么?”梁明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看起来有些想巫女在做法,她口中的龙主好像是指龙将军。 ”王栋呸道:“废话,这我早就知道了,你没听到凌大哥同风先生都是这么称呼将军的吗!”就在这两个大男人“耳鬓相磨”之时,江面忽然翻起大浪,天空乌云密布,让黑夜变得更加黑暗,阵阵沉闷嘶吼不知从何处响起,扪心扣肺,叫人不寒而栗。 倏然,对面的一艘战船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横腰打碎,紧接着又有一艘战船莫名粉碎,对面船队顿时乱成一团,众士兵拿起弓弩朝着水里射击。 玉无痕轻叹道:“一战功成万古枯,若是他们肯投降的话,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她的话音似乎得到了回应,水底下又传来阵阵嘶吼,只见江面水浪分卷而开,数十条蛟龙赫然现身,围着水师船队来回游弋,只见每条蛟龙足有十余丈长短,身上鳞甲坚硬如铁,浸水之后更为光亮,透着一股摄人气势。 水师营的兵将顿时被吓得呆在当场,而王栋和梁明曾打过酆都,也见过类似的生物,故而还能保持镇静,但内心仍然翻起惊涛骇浪,群蛟现身这一幕不但破浪号的众人,其他船舰的水手、士兵以及隐藏的妖类皆看在眼里,个个都是惊骇不已,目瞪口呆。 玉无痕踏上其中一尾蛟龙,朝着水师营游去,她气运丹田,扬声道:“尔等若肯投降,我包你们性命无忧,若是顽抗到底,那便葬身蛟腹吧!”过了片刻,所有战船都升起白旗,士兵也纷纷放下武器,的确面对这为止的生物军心已然涣散,负隅顽抗再无意义。 王栋猛地回过神来,叫道:“好,老王我现在便召集弟兄,打入金陵!”崔蝶含笑点头,命人将承载青龙军的船舰靠岸,王栋、梁明归队后立即率众冲上河岸,直取金陵而去。 这些北疆骑兵在狭窄的船舱呆了好几天,又要忍受船只颠簸之苦,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如今重登马背,气势汹汹地朝金陵奔去。 金陵的几条大道都临近水道,所以水师营便是沿途设防的关卡,但水师营早已被蛟龙封锁控制,青龙军可谓是如入无人之境,畅通无阻。 到了金陵东门外五里处,王栋再度勒令道:“众军听好了,龙将军临走前曾下过死命令,入城之后不许侵扰百姓,不许拿百姓一针一线,不许奸淫妇女,违者斩立决!”全军应了一声是。 梁明道:“老王,全军准备好了,咱们动手吧!”众军开拔,马蹄上都用布包裹起来,大大地减轻了声音,再加上众人身披黑衣,不点灯火,可谓是不知鬼不觉地靠近城池。 就在还有一里距离时,王栋指着金陵城头的一盏灯笼道:“梁明,龙将军说过金陵城池宽大,四大城门间需以灯号互通消息,应该就是那个了,你可有把握对付它?”梁明笑道:“小菜一碟!”说罢弯弓搭箭,蹙眉凝锁,手指一松,箭矢离弦而出,那盏灯笼啪的一下便掉了下来。 灯号熄灭,东门立即出现了小小的骚乱,而奇袭手段便是要尽可能抓住一切机会,将这骚乱扩大,从而让惶恐的情绪弥漫敌军,再加上己方一鼓作气的冲杀,才能达到以少胜多的效果。 灯号灭,东门乱,青龙军立即出动,率先派出二十余个手脚敏捷的精兵用铁索扣住城墙,攀岩上去,将城头的士兵解决,这一队人马由凌霄带领,在他高强的武艺之下,城头守兵很快便被制服。 解决东门城头守兵,凌霄又身先士卒,提刀冲入城内,清理负责城门的士兵,一刀劈开吊索,放下城门。 王栋、梁明见状立即率军冲入东门。 之后青龙军分兵五路,每路五百人,第一路由石洪负责继续清理东门的残兵;第二路则由王栋率领奔向西门;第三路则由梁明为首强攻北门;第四路便由风望尘指挥拿下西门;第五路则由凌霄奇袭金陵总督府,擒贼擒王。 在四门不远处便是金陵四方驻军的营地,若要打下四门便要打下四营,任务不可谓不重。 金陵驻军足有三万,如此分兵作战可谓是冒险之际,但若是能用得好的话,那便会给敌军制造一个被多面袭击的假象,误以为有成千上万的兵马朝自己杀来,军心便会大乱,到时候士兵慌乱逃窜,相互踩踏,自毁长城。 当年龙辉率军讨伐铁烈余党时,曾将一千人分成二十队,从多个方向侵扰铁烈三万骑兵,放上两箭就跑,而且又在马尾后扎上树枝,跑动时拖出漫天烟尘,弄得铁烈是慌乱不已,误以为被陷入恒军包围圈,最后自己吓死自己。 今日青龙军故技重施,从东门进城后便在马尾绑上树枝,拖出滚滚烟尘,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千军万马入城来了。 青龙军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城内,已经让四营将士惊愕不已,如今在看到这般架势,早就吓破了胆,哭爹喊娘地丢下兵器便四下逃窜,青龙军轻易地便攻下四大营地,四营统领不愿做逃兵则做了青龙军的阶下囚。 待他们知晓青龙军只有两千五百人时,个个都是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三更方过,凌霄便将金陵总督绑了过来,宣告着金陵易主。 昨夜那场短暂的厮杀,吓得百姓都闭户不出,偌大的一个金陵城,到了白日依旧街无行人。 青龙军控制四营之后,对于投降的士兵并未过多为难,只是将他们解除武装驱逐出城而已。 待青龙军彻底控制金陵城后,崔蝶率领崔家武士正是进城,王栋和梁明亲自迎接。 双方互相行礼后,崔蝶问道:“怎不见凌、风两位先生?”王栋道:“打下城池后,他们二位便到城里巡查,说是要实地考察,了解一下金陵的实际情况。 ”崔蝶微微点了点头,又向王栋询问了一些战况,得知青龙军伤亡不过百人,可谓是大获全胜。 崔蝶又命人到城里购买美酒生肉用以劳军,到了中午时分,文武首座才回到军中。 崔蝶问道:“两位对这金陵城有何看法?”风望尘道:“繁华热闹,富庶丰美,交通便利,城池高厚,丝毫不在玉京之下,可惜太过富庶和安逸,易消磨斗志雄心,若以此为都亡国不远!”崔蝶蹙眉道:“依照风首座所言,这金陵是不该打了?”风望尘摇头道:“非也,此一时彼一时,方才在下所言只是针对太平盛世有感而发,但如今乱世将近,这金陵位于江南三十六郡之首,四通八达,土地肥沃,乃战略要地,必须握住不放。 日后龙主若成大事,万万不可以此为军政中心,此地只能作为粮仓来用!”崔蝶知他这个大事所指何物,却也不说破,只是笑道:“那风首座准备如何经营这金陵粮仓。 ”风望尘道:“乱世将起,天下何处不烽烟,金陵那份安逸惰慵的气氛也会被打破,这个时候以此地为中心并无不妥,所以在下以为当以金陵为中心,向四面辐射,只要打通铁壁关、辽东和金陵三地的道路,那便以金陵为根基,屯田养兵,步步蚕食四周城郡。 ”崔蝶道:“焱州内有天剑谷,外有我崔家辽东铁骑,打下来是不成问题,长则十日,短则三天,辽东军必然能进入金陵。 ”风望尘道:“水路被蛟龙封锁,陆路有青龙军精锐,若仅仅针对外围攻势,相信坚守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但最怕这城内生变,青龙军人手有限,难以镇压。 ”王栋、梁明虽是身经百战,但对于这些民生政事并不在行 分卷阅读216 ,听得满头雾水。 崔蝶朝这两人瞥了一眼,心里明白不少:“这两人打仗杀敌确实是在行,但对于这些后续的战略考量还是有所不及,难怪龙辉会让风望尘随军行动,也只有他才会考虑到这方方面面。 ”想到这里,崔蝶嫣然一笑,道:“风首座不必担心,这金陵城妾身还是有几分熟悉的,明天之前定替你解决后患之忧!”风望尘拜谢。 崔蝶要来文房四宝,笔走游龙,命人立即给慕容、北城两家送信,这两家皆是金陵的武林豪门,若得其相助定能省事不少。 但崔蝶只是在信中写明夏王乃沧释天假扮,并未向两家提出援助的要求,毕竟龙辉是被认定为反贼,这趟水并非谁都能沾,所以崔蝶也不欲强求两家,只是希望两家能看在龙辉曾解救北城露的份上,约束门下武林帮派,在大局未定之前按兵不动。 她的意思便是让两家作壁上观,要求不但不过分,而且还十分符合当前局势,相信两家主事会同意。 书信送出后,崔蝶立即呈递拜帖,赶赴秦家,秦老爷一见崔蝶便跺脚道:“我说贤侄女,玉京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想来他早已听到关于龙辉的传闻了,这几日正为此事发愁。 崔蝶柔声道:“秦伯伯,你信素雅么?”秦老爷道:“我当然相信自己的女儿了!”崔蝶道:“那您就同样也相信素雅的眼光了?”秦老爷也是聪明人听出了崔蝶的话中话——既然相信女儿,就该相信女儿的选婿目光。 秦老爷命人给崔蝶捧上香茗,平静地问道:“崔丫头,哎,究竟事情真相是什么,你给我这老头子说一说吧。 ”崔蝶将事情原委大致讲了一遍,最后说道:“秦伯伯,如今沧释天已经有半只脚踏上了龙椅,必定会以讨伐逆贼的名义对付龙辉,若龙辉一败,那么秦家也难逃灭顶之灾,这可是生死存亡的时候,秦伯伯您可得拿准主意了。 ”秦老爷苦笑道:“那我该拿什么主意,丫头,你精明干练,你给我点主意吧。 ”崔蝶肃容道:“如今有两条路摆在您面前,第一便是跟素雅脱离父女关系,置身事外,并向沧释天臣服。 ”秦老爷苦笑道:“当初素雅选婿时昊天教的手段老夫可是见识过了,就算我弃女抛婿,宣誓臣服,那些贼子也不会轻易放过秦家的,那时候家破人亡是在所难免。 ”崔蝶道:“那秦伯伯只能选第二条路,跟您的女婿同进退!”秦老爷笑道:“当然,正所谓一个女婿半个儿,我膝下无子,龙辉也就相当于我的儿子,做爹的怎能不支持自己的孩子呢。 也幸亏这小子,提早让我撤回秦家外围资产,免遭一场无妄之灾。 ”崔蝶喜道:“那侄女先多谢伯伯了!”秦老爷似笑非笑地道:“蝶丫头,你这般地替我那女婿忙前忙后的,是不是也对他有意思?”崔蝶被说中心事,俏脸嗖的一下便红了。 秦老爷笑道:“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如今你也是自由之身,想改嫁便改嫁,谁能拦你。 ”崔蝶垂首道:“如今形势不容侄女有此念头。 ”秦老爷笑道:“打仗杀敌是男人的事,嫁人生子是你们女子的事,你若喜欢龙辉,我便跟你爹爹书信一份,撮合你们。 再说了素雅这妮子自幼最听你的话,有你入门也好照顾她一二。 ”崔蝶粉面晕红,咬唇道:“秦伯伯好意,小蝶十分感谢,但小蝶今日是有要事相商。 ”秦老爷道:“你的来意我已经猜出一二,金陵守军已然被我女婿的兵马击溃,我们秦家会给他们提供一切补给,这你就不必担心了。 ”崔蝶道:“其实小蝶还有一事相求。 ”秦老爷问道:“何事?”崔蝶道:“小蝶怕城内会有人不安分,在关键时刻给青龙军下绊子。 ”秦老爷蹙眉道:“你是指金陵内的一些士族大家?”崔蝶点头道:“然也,众所周知,江南士族以秦家为首,但总有一些不安分的人想取代秦家,那么这次便是他们的好机会。 ”秦老爷冷笑道:“机会?莫不是指这所谓从龙拥戴之功?”崔蝶道:“正是如此,这些人定会想方设法讨好这所谓的新帝。 所以侄女想请秦伯伯助我一臂之力,好好敲打敲打这些人。 ”秦老爷露出为难之色,说道:“老夫虽有些薄名,但金陵也并非我秦家独大,恐怕这些人不买我的帐。 ”崔蝶道:“这个好办,只要秦伯伯认为那些家族会趁机捅刀子的,便请他们家主出来吃顿饭,剩下的就交给侄女来办。 ”秦老爷说道:“以老夫的名义宴请,想来这些家主还是得给面子的,只是不知侄女想在何处摆宴席?”崔蝶朱唇勾笑道:“楚江!”夜色深谙,一架豪华画舫从金陵驶入楚江流域,但并未靠近水师营管辖的水域,所以江面仍旧平静如常,未染烽烟。 船内大厅,金陵五大世家齐聚一堂,以秦家为首,余下分别是姜、周、黄、孙四家。 姜家主事姜华道:“秦兄,如今金陵失陷,你还有心情大摆筵席?”秦老爷道:“金陵失陷,亦是天下大势剧变征兆,秦某是想请诸位共商大事,谋求后路。 ”姜华冷笑道:“这打下金陵的分明就是秦兄你的好女婿,秦兄这般动作是想逼咱们向你们秦家投诚吗?”其余三家也开始喧闹叫喊:“我们今天敢来就不怕你们秦家下毒手,有本事就把金陵的所有士族通通杀光,若不然我们一定抗争到底,绝不向反贼低头!”秦老爷眼角一抖,哼道:“老夫今日请诸位前来,并无威胁逼迫之意,只想同大伙商讨一二,既然大家听不进去,老夫也无话可说,诸位请吧!”四名家主拂袖而起,便要转身离去,四人得意地望了一眼,他们丝毫不担心秦家暗算自己,因为他们在赴宴之前已经派遣家将到此水域设防,若秦家敢动手,便合四家之力拔出秦家,之后再瓜分利益。 姜华命仆人拿着灯笼到船头摇晃,以灯号方式命令家将过来接应,熟料晃了半天却未见任何动静,其余三家也大感奇怪,便各自宣召家中精锐,却未见半人来迎。 “没人来接应,是不是感到意外?”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四家回头一看,只见一名绛衣少妇和一名面纱女郎并肩而立,正神情冷漠地望着自己。 姜华认得崔蝶,怒声质问道:“崔大小姐,你这是何意!”崔蝶淡淡地道:“没什么意思,只想请诸位家主认清当前局势,莫要做错事,行错路。 ”姜华哼道:“看来你跟老秦也是一路的,我们姜家世代忠良,绝不会跟尔等同流合污!”崔蝶嫣然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请诸位离开吧,各位来的船只都停靠在画舫旁边。 ”姜华拂袖哼道:“不必送了!”崔蝶笑道:“妾身也不打算送!”就在四大家主登上船只那一刻,水底忽生变化,只见浪花翻涌,一尊庞然大物赫然现身,圆瞪的双眼宛若两盏灯笼,直勾勾地望着四人,尖锐的犄角猛地顶碎了小船,血盆大口獠牙密布,殷红的舌头若隐若现,颈部鬃毛被水湿润得油亮光滑,一身鳞片坚硬如铁,在月光照耀下闪烁光辉。 四人吓得跌坐在地,浑身哆嗦发抖,崔蝶冷笑道:“这回诸位知道为何无人来接应了吗?你们那些不成材的手下都已经那个葬身蛟腹了!”姜华等人已经吓得牙齿打架,语不成句,颤抖不已。 崔蝶继续说道:“青龙军直取金陵,为何沿途驻扎的水师营毫无反应呢?诸位家主也是聪明人,就不必妾身多言了,实话跟你们说了,金陵附近的水师营早已被蛟龙给扫平了,周围的百里水域已经被蛟龙封锁,你们还是别做无畏抗争!”四大家主面若死灰,心知大势已去。 崔蝶却说道:“真正害死皇上的人乃是沧释天假扮的夏王,你们口口声声说要忠君报国,却不知忠的对象是一个大魔头!龙将军并非什么反贼,而是真正拨乱反正的肝胆义士!”蛟龙现身,崔蝶已经知道这伙人心胆已被吓破,于是便缓和了几分,叹道:“妾身也知道诸位家大业大,在没弄清事情真伪之前不会冒然行动,这种谨慎的行为也是情有可原,所以妾身也不要求你们支持龙将军,今日宴席,是妾身委托秦老爷举办的,为的只是要诸位一句承诺!”姜华吞了吞口水道:“崔大小姐有何要求请讲,在下一定照办。 ”崔蝶说道:“我要诸位保持中立。 ”众人以为崔蝶会趁机强夺四家财产,心里已经打定了玉碎之意,可是竟是这简单的要求,无不大呼幸运,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 崔蝶也不想过分强逼,免得激起江南士族豪门的抗拒之心,给龙辉日后行军带来不便,这种做法留下一线,也省去了相互仇视的麻烦,崔蝶相信只要龙辉能打出一片天地,这些唯利是图的士族定会站到他们这一边的。 送走这四大家主后,崔蝶跟秦老爷又商讨了几句,便各自离去。 回到破浪号,崔蝶暗忖道:“这下子金陵的内患之忧算是解决了,龙辉啊,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剩下的就只能靠你了!”就在思念龙辉的时候,身后飘来阵阵幽香,腻香温甜,崔蝶头也不回地道:“冰儿!”楚婉冰咯咯笑道:“蝶姐姐,你头也没回怎么知道是人家!”崔蝶笑道:“正所谓闻香识美人,妹妹的香味这么好闻,只要闻过一辈子都不会忘。 ”楚婉冰坐到她身旁,嗔道:“好啊,蝶姐姐你也跟那小子学坏了,油嘴滑舌的!”崔蝶笑着搂住她胳膊,亲昵地道:“冰儿,这么晚还不睡,到姐姐这儿来做什么?”楚婉冰笑道:“人家是来听蝶姐姐威慑金陵的巾帼事迹的。 ”崔蝶笑了笑,便将方才的事讲了一遍,楚婉冰听得不禁拍手赞道:“姐姐真是好手段,驯得这些老狐狸服服帖帖的!”崔蝶道:“其实这也是人性使然,在面对得到幸福和逃避痛苦之中,人总会选择逃避痛苦,以为他们不知道那所谓的幸福是什么,但绝对知道痛苦是什么!他们不想失去原本拥有的东西,所以便会乖乖答应我的要求,但我若过分进逼,可能就会适得其反,激起他们的反抗。 ”楚婉冰虽然精灵聪慧,但在为人处世方面还不如崔蝶圆滑,听了这番话倒也裨益不少。 “这么说来金陵算是打下来了。 ”楚婉冰若有所思地道。 崔蝶笑道:“当然了。 ”楚婉冰哦了一声,从腰带处掏出一个锦囊,解开封口道:“娘亲临走前吩咐我,只要青龙军拿下金陵,便让我打开锦囊。 ”妖后所留锦囊定然非同小可,崔蝶也忍不住凑过来观看。 展开锦囊内藏的纸条,两女不禁大吃一惊。 第五回巧拔五郡看完锦囊,两女不禁深吸了一口气,眼见夜色已深,楚婉冰便告辞了,崔蝶将她送到屋门,忽然又看到潇潇扮作女鬼样,在走廊里飘来飘去。 崔蝶不禁脸色一沉,楚婉冰暗叫不妙,当初韩志之死就跟潇潇脱不了关系,韩家衰败也是潇潇当众击败韩志造成的,如今崔蝶能让潇潇呆在船上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了,如今这小妮子还胡乱生事岂不是要逼崔蝶发怒吗!楚婉冰急忙说道:“蝶姐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那傻丫头一般见识。 ”崔蝶听出她弦外之音,心想道:“韩家一事,冰儿也是两头为难,我若过分紧逼大家面子上都化不开,而且我也废了赵桧颠覆了赵家,算是给韩家一个交代了……哎,那丫头脑子不清醒,我也没必要跟个疯丫头计较。 ”想到这里,崔蝶笑了笑道:“冰儿,你家的妹子还是你自己处理吧,姐姐去睡觉了。 ”楚婉冰不禁感激崔蝶的宽宏大量,心忖道:“蝶姐姐心胸宽广,而且眼光独道,反倒是我有时候还闹小脾气,显得忒小心眼。 ”想到这里,她又凝望了锦囊片刻,叹了口气,媚眼一敛,下定决心……铁壁关的将官住宅内,龙辉展开地图,四下打量攻占目标。 五大郡县排布成一个十字形,天水、中瞳、马峡、枫岭这四郡在外,而九野则在中间,五大郡县之中两两皆有要道连通,而且每条要道皆有据点把守并以烽火台互通消息,再加上地势甚高,无形中就造成了一个居高临下的地利环境,称得上易守难攻。 龙辉自语自语道:“这个五郡的位置有遏制铁壁关的战略意图,各条通道皆有兵甲把关,而且每个关卡都是在战术死角,难以强攻或偷袭,哎……头痛!”就在此时林碧柔捧来一盏热烫,柔声道:“龙主,休息一下喝口汤吧!”龙辉笑了笑,便放下手头工作,接过汤盅喝了下去,只觉得味道鲜美可口,便赞道:“碧柔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棒了!”林碧柔俏脸一晕,说道:“这是娘娘闭关前悄悄塞给我的药膳食谱,说是可以提神醒脑,让碧柔定期给你煮来喝。 ”龙辉心头一暖,暗忖道:“洛姐姐还是关心我。 ”林碧柔从怀里掏出一封夹有体香的信件,说道:“还有,娘娘托碧柔将此信转交给龙主。 ”打开信封,一股不同于林碧柔的香气飘出来,幽甜暖融,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对凤凰有此香甜的体味,龙辉满怀疑惑地展开信笺一观,只见上边如此写 分卷阅读217 道:“多谢化冤,出关之日,大礼送上。 ”落款是两个淡淡的唇印,让人不禁浮想联翩,仿佛还能从纸张上看到这对鸾凤妖姬的绝代风姿。 又是大礼,龙辉脑子里一片凌乱,这些妖女妖妇端的是难以捉摸,却又叫人爱不释手。 林碧柔怯生生地问道:“龙……龙主,碧柔有件事不知当不当问?”龙辉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了,泰然道:“问吧,我听着哩。 ”林碧柔支吾地道:“龙主,你,你跟娘娘是不是……”龙辉见她说不出来,便替她说道:“是不是有私情,对不对?”“私情”这个词拥在这两人身上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了,饶林碧柔风情万种也羞红了脸。 龙辉自问自答道:“没错,我跟娘娘,不应该是洛姐姐确实有已经相爱,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怕被人知道!”林碧柔道:“这事……冰儿,知道吗?”龙辉淡笑道:“以那丫头的聪慧早就瞧出一二了,待时机成熟我会亲自跟她说明的。 ”“好了,别说这些了!”龙辉放下汤盅,将林碧柔拉到怀里,让她丰圆的玉臀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搂着蜂腰,说道:“好碧柔,你对这五郡有何看法?”林碧柔一边眯眼享受爱郎的温情,一边思索答话道:“龙主,行军打仗之事碧柔不懂,但齐王临终前不是将一枚玉佩赠予龙主吗,说不定会有些帮助!”龙辉一拍脑袋,笑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于是从怀里掏出玉佩,使用巧劲捏碎,从中取出一个纸团和一块琉璃晶石。 龙辉小心翼翼地将纸团展开,竟是一本手掌厚薄的书卷,而纸张乃是用比蝉翼还薄的材料做成,透明晶莹却又饱含韧性。 龙辉翻了一下,足足有数百页纸,每一张纸皆写满了蝇头细楷,字若米粒。 林碧柔蹙眉道:“这么小的字和图一般人怎么看得到?”“玄机应该就在晶石上!”龙辉拿起琉璃晶石,置于眼前再看图册,看得一清二楚。 他随便翻了两页,发觉上边不但有山川河流,更有人文风貌,就连一些偏僻小道都写得一清二楚,实在是举世罕见的行军地图。 龙辉立即翻阅关于九野等五郡的图文,这五大郡县乃是绘在一页薄纸上,开头的第一句话便是:“天水、中瞳、马峡、枫岭、九野五郡地势高,形若十字,九野为中,四郡外列,西扼铁壁关,东阻辽东,可谓战略险要。 ”龙辉继续往下看,这五郡不但占据地利,又有左右逢源的政治地位,既可联北疆镇辽东,亦能合辽东抗铁壁,而且下接河东,成就三方犄角之势,无论是辽东、北疆哪一方作乱,五郡皆能掐住其咽喉,就算东北联手也能及时得到河东支援,可谓是朝廷防范这些封疆大吏作乱的重要棋子。 龙辉思忖道:“如此重要的棋子朝廷定然苦心经营,若想短期攻陷并非易事,我必须拟定稳妥而又有效的军略。 ”继续细阅图册,龙辉顿时眼神一亮,笑道:“好,想不到五郡之中还有这么一条暗道!”所谓的暗道其实是一条险路,名曰荒渊谷,平日少有人烟,地势险峻,只容许两人通过,而且三里之外便是中瞳的外围军事据点,稍有不慎便会遭中瞳守军堵住谷口,关门打狗。 龙辉立即唤来徐虎,说道:“徐虎,点起兵马,攻打五郡。 ”徐虎领令,召集各营部将聚集校场。 龙辉登台一站,万兵肃静,萧萧风中唯有一袭肃杀。 “令狐达、马义、刘昌、吴峰出列!”只见两四员将领昂首踏出,相貌威武,体格健壮,尽显守边男儿之铿锵铁骨,令狐达与马义分别是青龙和麒麟两军的部将,刘昌则是齐王旧部,而吴峰则是平日低调,但实有才干之人,最重要一点他乃铁如山提拔起来的,自从铁如山退役后,他便属于中立派。 龙辉道:“汝等四人各率领五千军马出战,令狐达负责天水,马义负责中瞳,刘昌负责马峡,吴峰负责枫岭!”四将接令后,龙辉有点出八名将领,着他们各率三千兵马在后接应,务必做出强攻四郡的架势。 这一轮安排参战的人数将近五万人,若按照铁壁关全盛时期,区区五万人也不过九牛一毛,但因皇甫武吉在位时有意收拢军权,所以如今铁壁关全部兵力也就是十余万,五万人参与的大战可谓是大动筋骨,若不能取下五郡,龙辉的威信便会大大降低,好不容易收拢的军心便会溃散。 此战不但要胜,而且要胜得漂亮,龙辉已经给自己下了死命令,半天,一定要在半天时间内夺下五郡,这做法并非好大喜功,而是要跟沧释天抢时间,要快速而有效地打通三地的联系,只有这样才能在沧释天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建立有效的起义力量。 金陵、焱州、五郡的战役都讲究一个快字,要快得让沧释天没有反应的时间,以最快速度攻下要地,唯有这样才能给自己那微弱的力量争取一丝胜机。 若给沧释天反应过来,便会调动全国力量全面封杀自己的战略意图,那么龙辉面对的将不再是一城一地的兵力,而是大恒这头庞然大物,到了那时唯有败退荒海一途。 任务布置完毕之后,龙辉私底下唤来徐虎和孙德,说道:“两位,我有一项重要的任务要托付给你们!”说罢展开齐王遗留的图册,指着荒渊谷道:“此谷道路隐秘,平日少有人烟,我要二位率一支精兵从此地直插九野郡!但因为地形狭窄,加上三里处有外围驻军,所以带的人不能多,我只能调拨五百人给你们!”徐虎道:“将军请宽心,青龙麒麟两军皆是精锐猛将,五百人也能当五万人来用,属下定会不负将军所托,攻下九野!”龙辉摇头道:“九野乃五郡中枢,城池厚实,区区五百人还不足以攻陷城池,所以我只是要你们佯攻!”孙德年纪较大,做事也比徐虎沉稳,问道:“将军是要给外围大军制造机会?”龙辉点了点头。 孙德蹙眉道:“可是各城之间皆有烽火台互通消息,可以凭借着烽火的数量和燃烧方式知晓军情虚实。 外围四郡完全不必理会我们这小股人马,只需对付外围的大军,然后在命令各路关卡小心协防,就可以将我们这五百人困杀在内部。 ”龙辉笑道:“谁说你们是小股人马,你们要把自己当成五万大军来用。 ”徐孙二人顿时吃了一惊。 龙辉继续说道:“通过峡谷后,你们立即攻打九野,之后立即分兵十路,每一路皆用树枝捆扎马尾,拖地奔跑,给我造成几万人的架势来!”徐虎拍腿叫道:“将军是想让对方以为有一队数万人的精兵围攻九野,引其余四郡回兵相救,从而给外围的四路大军制造机会!”龙辉道:“不但是在替主力制造机会,还是扰乱五郡军心,你想想一支几万人的大军神不知鬼不觉地冲到中心地带,这五城郡守既担心九野安危,又担心大军会掉过头来袭击自己,他们能不慌吗?”徐虎点头道:“将军好计策,属下定然替将军吓死这群孙子!”龙辉笑道:“没错,你们的任务就是去吓人!”孙德还有些忧虑,说道:“将军,马尾绑树枝的计策曾对付过铁烈,那一战将军以少胜多,早就成为军界的一个经典战例,更被尚武堂收纳,交给将官研读,那五郡守备焉能不知。 ”龙辉笑道:“这我一点都不担心,首先,烽火台的作用便是及时传递信息,那些负责烽火台的士兵一看到情况,便要立即点火传达,即便主将发觉端倪,也来不及制止。 其次,就连孙德你都觉得此计身为冒险,对方更不会想到我敢在他们地盘故技重施,用这个所谓的经典战例戏耍他们。 ”两人不由赞道:“将军手段末将佩服。 ”龙辉道:“虽说你们是佯攻吓人,但却也面临这敌军数倍的兵力,同样危险。 ”孙德笑道:“只要将军打得外围四郡无喘息机,末将等人一点都不危险,而且还十分轻松地完成任务。 ”龙辉说道:“好,你们二人下去准备把,人手你们自信斟酌。 ”二将躬身接令,各自去清点军马,整装待发。 铁壁关大军分兵明暗,明者四路大军同时强攻四郡城池,暗者五百精锐偏锋暗渡险谷。 五万大军先后开拔逼近外围四郡,龙辉一身戎装,脚胯灵驹,威风凛凛,身后军马阵容鼎盛,强势压境,惊得五郡烽火点狼烟,紧闭门户,欲拒敌门外。 “四路攻城!”龙辉一扬手掌,身后传令兵立即敲响战鼓,击鼓传令,四路人马闻声而动,各自进攻相应郡城。 顿时战鼓擂动,杀声冲霄,铁壁关精锐强袭而至,先是火炮轰炸,轮番的炮弹落下,惹得四野震动,威势不凡。 但龙辉心里知道这五座郡县乃是用来朝廷用来钳制辽东和北疆的,城池虽不大,但城墙的厚实丝毫不在铁壁关之下,再加上地处髙势,火炮的轰击效果不大,对城墙并未造成严重损伤。 见炮击无效,令狐达率先吹响号角,拉起总攻先兆,其余三路也不甘人后,皆发起总攻,但五郡同气连枝,在外围驻守的军队皆动员起来,与铁壁关兵将激战,饶这四路大军能征善战也是难以打开局面。 激战从早晨打到中午,鸣金收兵,让四路大军退下休整,让后军的八路强兵接上战火,轮番猛攻四郡。 四郡仗着高墙坚城,抗住铁壁关精兵的强攻,再以狼烟传递讯息,合理地调配城外驻兵对攻城军进行游击骚扰,硬生生地拖住了龙辉进军的步伐。 龙辉见久战不下,审时度势,将目光瞄准了地势较低的中瞳郡,挪动后阵兵力,朝着中瞳郡靠近。 龙辉兵锋直指中瞳郡,迎面而来的是一支城外驻兵,人数大约有三百多人,但他们阵型灵活多变,并非主战兵力,想来也是骚扰阻击而已。 龙辉没空管这群杂兵,大手一挥:“岳彪,我给你一百刀斧手,你给我切了这伙杂鱼!”岳彪大喝一声,抡起金刚板斧便叫道:“兄弟们,随我来!”带着一百刀斧手便从大队冲出,分兵直取这三百散军。 那支游击军看到只有一百人,顿时见猎心喜,也不做游击扰敌之态,将阵容转变为攻坚作战的方阵,试图吞下这百人刀斧手,立点功劳。 岳彪身先士卒,挺身冲入敌阵,抡起板斧便左右开弓,一口气砍到十余个敌兵,骂道:“他奶奶的,别以为人多就了不起,今个就要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以一当十!”说话间,板斧连环剁劈,凡是近身之人皆是血溅三尺。 其余刀斧手见头领如此勇猛,不由得精神抖擞,杀敌奋勇,那三百散军那是这些士气如虹的铁兵对手,被一百刀斧手杀得节节颓败,阵容零散,败势难遏。 就在岳彪准备一鼓作气灭掉这支残兵时,前方忽然传来马蹄声,抬眼望去竟是一只两百多人的骑兵,而他们身后的方向则是马峡,想来是马峡外围的驻兵前来支援。 岳彪也不恋战,板斧开路杀出一条血道,喝道:“兄弟们,撤退!”一战下来,虽取得小捷,但也领教了这五郡的厉害。 一郡有难,临郡救援,再加上郡县间的通道皆有驻兵,大大缩短了发兵时间,使得援助更为及时。 带着刀斧手回归本队,岳彪吐着舌头道:“他奶奶的,这些孙子跑得还真够快的,我刚刚砍了一半,那边就有一队骑兵出现救援。 ”龙辉笑道:“这便是五郡的厉害之处,郡县之间的要道就像是铁链,将这五座郡县练成一体,相互之间协调攻防,应变迅速。 ”岳彪道:“难不成就没法破他这连接之法?”龙辉笑道:“非也,同气连枝虽是优势,但只要策略运用得当,也可叫他变成劣势!”说罢龙辉立即命令士兵再度猛攻,增加中瞳的防守压力。 打了大半个时辰,忽然看到九野方向升起数十道狼烟,龙辉心头一喜,暗忖道:“妙哉,徐虎孙德已经成功了!”龙辉目光朝着中瞳城墙扫去,看见守兵的协防有些凌乱,便知机会将至,大喝一声:“击鼓,冲锋,给我打下中瞳!”全军齐动,蜂拥而上,云梯投石车轮番招呼,杀得是血染黄沙,硝烟弥漫。 龙辉眼神一敛,他已经知道徐虎和孙德的欺敌之计已然成功,四郡不仅担心九野的安危,还得提防背后遇袭,所以就得分出部分兵力看顾后方,现在龙辉要做的便是将对方的慌乱无限放大,让对手自毁城墙。 龙辉大喝一声,亲自出战,只见他脚踏虚空,一举跃至中瞳城前,举刀朝天,吸纳九天之雷电元气,霎时真元激荡,沛然无匹,一股紫色雷劲电流蕴化而生,正是霹雳篇之武决——雷震九天!只见他雷劲灌刀,凌空劈下,暴烈雷罡四下炸开,城头士兵死伤无数,随即龙辉刀势一转,反手握刀插入砖墙,只闻吱吱的尖锐声音响起,无数电流从地上冒出,此乃——电惊十地。 雷电武决联袂施展,城头士兵死伤不少,龙辉这一举动恰到好处,既将敌军的恐惧和慌乱放大,又振奋军心,可谓一举两得,铁壁关士兵士气如虹,纷纷登上云梯,抢夺城墙。 只见岳彪一马当先,跳上城头,一斧子砍掉中瞳军旗,将铁壁关军旗插在城头,大喝道:“兄弟们,中瞳已破!”军旗替换,敌兵登城,中瞳守 分卷阅读218 军再无斗志,郡守也无奈举起白旗。 中瞳已破,其余三郡军心大乱,铁壁关强军一撮而就,接连叩关而入,继中瞳之后,天水、马峡、枫岭以此扬起了铁壁关军旗,龙辉见状笑道:“好,岳彪你率先插上我军军旗,振奋士气,此战记你首功!”岳彪闻言大喜,急忙躬身谢恩。 以龙辉本来的武功自然可以来去自由,但他却一直不出手,原因便是要等待最佳时机。 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他如今身为三军统帅不可轻易出动,如果一动手就得瞬息定江山,将敌军彻底击败,这样才能够在士兵面前建立战无不胜的形象,竖立不可动摇的威信。 方才敌军攻守得当,阵容齐整,龙辉若贸然出手强攻,必然难以成功,到时候他的威信便难以建立,万军也难以凝聚。 如今龙辉一出手便打下中瞳,使得战果得意扩大,四郡齐破,五万大军成功拔掉外围钉子,会师一处后直接压向已是孤城的九野郡。 攻陷中瞳,龙辉下令不许扰民,只是将一众郡县官员抓来。 望着眼前的官员,龙辉淡淡地道:“我攻打五郡并非造反,而是要救国家社稷!”郡守呸道:“乱臣贼子满口胡言,也不知羞耻!”龙辉道:“皇上遇害实乃昊天教之阴谋,如今昊天教教主更是冒充夏王,准备李代桃僵,夺取大恒江山,我起兵实乃无奈之举,还望诸位见谅!”众官员皆是满脸不屑,龙辉心知多说无益,便说道:“只要安分守己,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至于你们的家眷和宅子我也分毫未动,我只要五郡的控制权,并非烧杀抢夺。 ”说罢命人将这些官员打入牢中,并张贴夏王乃是沧释天假扮的告示,还补充了一句,只要这些阶下囚乖乖呆在牢里,完全控制五郡后便会放他们出来,这一举措也赢得不少百姓的好感。 这时候,岳彪上前禀报道:“将军,属下已经控制了兵器库,还请将军查阅!”龙辉点了点头,随军走入库内,只见兵器库打扫得很干净,武器也保存得很好,铁刃并无生锈的痕迹,这也是军镇的特点。 龙辉在里边走了一圈,点头道:“武器库保存得很好,让士兵们更换损坏的兵器吧。 ”众将得令,便命人将武器抬出去,集合士兵分配兵器。 看着一架架的兵器抬出去,龙辉甚是满意,举步若离,忽然间心神躁动,一股熟悉的感觉从旁边的箱子传来,龙辉急忙喝止道:“把那个箱子放下。 ”士兵闻言小心翼翼放下箱子。 龙辉俯身掀开箱子盖,只见里边放着一批刀剑,可能是久不护理,不少都已经生锈,其中一口长剑更是锈得严重,就连剑把也是一层铁锈,而剑身有剑鞘装着。 心中感应越发强烈,龙辉拿起锈剑,猛地拔出剑鞘,只见剑刃也是被铁锈侵蚀得厉害,险些就跟剑鞘黏在一起。 仔细端详这口锈剑,剑脊上隐约写着陷仙两个太荒古篆,不禁大吃一惊,暗喜道:“四大仙剑已凑齐三把,看来真是天助我也!”龙辉不动声色地道:“马上召来看守库房的人。 ”手下听到后立即去办,不过多时便带来一个六旬老人。 老头怯生生地朝龙辉行礼:“老朽拜见将军。 ”龙辉和声道:“老人家,不必紧张,我并无恶意,只是想请教一些事情。 ”老人心情缓和了不少,说道:“老朽只是这库房的一个小管事罢了,将军这番话真是折煞我也。 ”龙辉指着那箱子锈剑残刀,问道:“这些刀剑为何要用箱子装着?”老头说道:“这些都是生锈的兵器,用箱子装着是准备丢弃。 ”龙辉有举起手中的陷仙剑,问道:“此剑又是从何而来?”老头蹙眉道:“当年除了老朽之外,还有一个库房管事,这小子好吃懒做,又烂赌,欠了一屁股的债,就偷库里的兵器去倒卖,然后又用次货来填补空缺,这箱子里的兵器有一大半是他弄进来的,后来他被军法处置了,库房就只有老朽一人管辖。 至于将军手中这口剑,老朽实在不清楚具体来历,可能是被那杀才弄进来的,也可能是原先就在这里的。 ”龙辉笑着点点头,道:“多谢老人家了。 ”老人见龙辉如此和颜悦色,心情大好,于是又说道:“剑的来历老朽不知道,但这剑鞘老朽却知道几分。 ”龙辉奇道:“愿闻其详。 ”老人道:“十年前,有个江洋大盗路径中瞳,被兵士发现然后将其擒拿,带头的百兵长发现他身上有口佩剑,削铁如泥,于是便将佩剑拿走,而这个剑鞘却极为难看,于是就随手丢尽武器库里。 ”龙辉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笑道:“老人家今日帮了在下不少,这点银子就拿去买酒喝吧!”老人受宠若惊,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众人见龙辉得了口锈剑还这般高兴,个个都是满脸不解。 龙辉轻笑一声,用指甲划破手腕,将鲜血抹在锈剑之上。 陷仙剑承受真龙之血,内藏剑魂再度苏醒,霎时豪光冲霄汉,剑芒动四方,哪还有一点锈剑的样子,分明就是一口绝世神剑。 龙辉挽了个剑花,还剑入鞘,笑道:“全军开拔,天黑之前我要在九野犒赏三军!”大军压境,却见前方有一队五百左右的骑兵正在等候,马尾后系着树枝,为首者正是徐虎和孙德。 龙辉笑道:“两位兄弟辛苦了,此次攻陷四郡,二位和这五百勇士皆是功不可没,待回营后,吾自有重赏!”徐虎、孙德二人下马谢礼。 跟随龙辉而来的将领有些纳闷,心想这两个家伙什么时候跑到九野来了,看他们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打过什么仗,怎么就莫名其妙地立功了?龙辉见诸将疑惑,便笑着将事情始末说出,众将听后恍然大悟,原来能在一日内打下四郡,这五百人功不可没。 暗渡险谷,奇袭九野,然后又在敌人窝里玩分兵迷惑的伎俩,愚弄五郡守军,这种种手法皆是神鬼莫测,众将是啧啧称奇,叹服不已。 徐虎笑道:“龙将军,那个九野郡守在知道我们只有五百人后,脸都快气绿了,您要不要去瞧瞧那老小子的样子,他现在就站在城头!”龙辉笑道:“好,本将便去一观九野郡守之仪容!”说罢率领军压向九野,五万大军屯兵城外,虎视眈眈。 龙辉朝城头扫了一眼,只见一员五旬官袍男子持剑而立,正是这九野郡守,申智平。 龙辉曾了解过此人的秉性,是个刚正不阿的官员,于是他策马出列说道:“申郡守,如今四郡已经落入在下手中,九野已是一座孤城,你还是快些开城投降吧,也免了一番伤亡!”申智平怒道:“窃国乱党,申某虽无回天之力,但也绝不像尔等小人屈服,便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投降!”龙辉道:“申郡守,龙某并非乱党,真正的乱党乃是身处玉京的沧释天,此獠假扮夏王害死皇上,吾等起兵实乃匡正我大恒社稷,铁壁关众将士不过是同在下共行义举罢了,若有得罪郡守之处,还望多多包涵!”申智平冷笑道:“夏王是沧释天?可笑,你龙大人同妖族勾结,谋害皇上之事已经传遍天下,居然还有脸当着众人之面诬陷皇上胞弟,实在无耻之极!”龙辉一字一句地道:“申郡守,龙某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跟妖族勾结,谋害皇上!”申智平哼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龙辉掏出齐王血书和皇甫武吉密旨,说道:“在下这里有证据可证明吾之清白,申郡守不妨一观!”申智平道:“好,你且将证据送上来,本官自会分辨真伪!”龙辉摇头道:“申郡守见谅,这份证据事关重大,在下决不能草率交出,还请申郡守委屈几分,出城一观。 ”申智平冷笑道:“姓龙的,你想赚我开城门也换个好点的借口,如此可笑计谋,你认为本官会上当吗!”龙辉回笑道:“申大人,在下既然有能力用五百兵士乱你五郡,又怎会用此等低劣的计谋吗?再说了,我如今大军压境,若非念及你是个刚正不阿之人,早就动手打城了,何须跟你说长叙短的!”申智平考量再三,朝副将交代了几句,然后答应道:“好,本官便来看看这所谓的铁证!”他让人用吊篮把自己送出城外,始终不开城门,而且一旦自己被擒,副将便肩担守城重任,可谓小心谨慎。 待他走到跟前,龙辉将密旨和血书递上,申智平看后脸色不断转换,阴晴不定,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密旨血书交换。 龙辉道:“郡守既然已看过,想必亦有抉择。 ”申智平道:“区区几张纸布不足以说明问题,就算沧释天真是夏王,但龙将军你也不见得有多干净!”龙辉蹙眉道:“郡守还在纠结在下与妖族之事吗?”申智平道:“正所谓苍蝇不叮没缝的蛋,既然谣言四起,那龙大人便只有自清身份,才能换来申某的信任。 ”龙辉道:“如何自清,还请赐教!”申智平道:“在下深知将军乃是一诺千金之硬汉,将军只要当着三军之面发誓,与魔妖煞三族邪物势不两立,见一个杀一个,申某便开城相迎!”龙辉不禁为之一愣,魔煞两族还好,可妖族跟他已然联成一体,杀他们等同往自己身上割肉。 虽说随口几个誓言也不算什么,能忽悠就忽悠,但龙辉心知若是说出这般话那就是对不起楚婉冰和洛清妍,更对不起她们的一番心意,所以这个誓言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口。 申智平见龙辉露出蹉跎之色,立即冷笑道:“这个誓言很难吗?为何将军说不出口?”龙辉长叹一口气道:“三族也不全是为非作歹之辈,我发此誓言与滥杀无辜有何区别!”申智平怒喝道:“什么滥杀无辜,你根本就是妖族的爪牙,所以才不敢发誓,怕被你的主子得知迁怒责罚你,是也不是!”龙辉那犹豫神色和无力的说辞,申智平这一句怒斥就犹若一石激起千层浪,底下众将士心中生出一些微词,军心竟开始动摇。 徐虎策马冲到龙辉身边,急切地叫道:“将军,您倒是说句话啊,兄弟们都在等着你啊!”龙辉缄口不言,徐虎的心顿时凉透了。 就在此时,传令兵奔来禀报道:“将军东面忽然出现一支三百余人的队伍,行踪怪异,还请将军定夺!”龙辉立即道:“全军戒备!”话还没说完,又有一个斥候来报:“将军,那支队伍脚程很快,走路好像是足不占地,现在已经逼近我军三里外了!”足不占地?这分明就是上等轻功,龙辉不禁大吃一惊,这是从何处冒出来的高手,而且还有三百余人,他急忙走到东面查看,只见烟尘弥漫间一只怪异队伍迅速奔来,人穿华服,披金戴银,走路带风,而且在队伍中央还有一顶华贵轿子,由八名壮汉抬举,华轿四周各有娇俏婢女相随,轻歌弹唱,散花撒香。 忽然间有个士兵叫道:“是……是妖族的人!”这句话一出,全军顿时调动起来,徐虎抢先冲出,叫道:“将军,待我去杀了这些妖孽,以证将军清白!”就在他策马狂奔之际,龙辉忽然挡在他跟前,手臂一伸发了一股柔劲,徐虎连人带马都被挡了回去。 徐虎急道:“将军,你这是做什么!”龙辉喝道:“没我命令,谁都不许妄动!”全军一片肃静,鸦雀无声,龙辉心底冒出一阵无奈,这些士兵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也感觉无数不信任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 那支队伍一直行走到用三十步的地方才停下,铁壁关士兵都不约而同地握紧兵器,每个人的手心都蓄满了冷汗,宛若一支支紧绷的弓弩,只要这伙妖兵有所异动便动手反抗。 三道人影从队伍中走出,一男两女,中间一人正是燹祸,而左右分别是两名美貌女子,螣姬和明雪。 第六回百妖朝龙燹祸、螣姬、明雪三人同时跪在龙辉跟前,身后百妖亦朝龙辉跪拜,眼见这诡异一幕,别说众军,就是龙辉自己也被弄得一头雾水。 只见燹祸双手捧起一个镶金卷轴,举过头顶,说道:“吾族之主妖后娘娘,自见过龙将军之神勇和智谋后,大为佩服,后来得知将军乃是玄天真龙转世,在太荒时期曾救过吾族谛鸿先祖,心怀感恩之情!今日特命吾等前来,向玄天龙主奉呈降表,愿举族归顺,效命于龙主帐下!”龙辉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洛姐姐这所谓的大礼便是要将整个族群交托给自己,既然外边都在盛传自己做了妖族的爪牙,那么洛清妍便反其道而行,直接当众向龙辉臣服,他原本的部将也会因为龙辉有能力收服这些“妖孽”而大感佩服,原本的不信任和怀疑通通烟消云散,妖族便能完全地成为龙辉的麾下战力,只要再稍加造些舆论,那么他自己就不再是妖人邪徒,而是教化邪恶妖类的圣人——连这些世人都害怕和恐惧的妖孽都诚心诚意向龙将军臣服,那么龙辉的声威便会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的高度,从而抗衡那鹊巢鸠占的沧释天。 螣姬补充道:“为表诚意,娘娘特命吾等带来黄金白银十万两,丝绸布匹十车献给龙主犒劳将士!”龙辉哈哈大笑。 伸手接过降书,一挥大手道:“既然是诚意,那我便却之不恭,来人把金银丝绸收下,一 分卷阅读219 半留作军饷,一半分给将士!”众军不禁一阵窒息,十万两黄金,分出一半还有五万两,这次作战的也就五万人,相当于每人一两黄金,一个百兵长一年也就十两银子,而且还有好多人还没见过黄金,再加上白银绸缎,那简直就是一份不敢想象的财富,此等重赏怎能不叫人疯狂。 螣姬又说道:“吾族男丁稀少,不少女子到了待嫁年纪任未能出阁,龙主麾下英雄豪杰众多,此次娘娘特命妾身带来二十名美女,希望龙主能给她们安排一个好男儿,托付终身!”说罢这蛇腰美妇拍了拍手,只见二十道妖娆婀娜的身躯鱼贯而出,个个皆是肌肤水嫩,白里透红,看得一众士兵目瞪口呆,暗吞口水,人人都有这么一个念头——他娘的,要是能讨一个做老婆,管他是人是妖,就算是精尽人亡也在所不惜。 龙辉蹙眉道:“螣姬,这是何意?”螣姬道:“吾等不愿在行杀戮害人之事,一心向善,希望可以同世人和睦相处,还望龙主大发慈悲能给我们一个安宁。 ”燹祸朗声道:“吾等就此发誓,从今往后跟随龙主,一心向善绝不害人,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龙辉装模作样地道:“既然尔等有心向善,我定尽心相助!这要融入神州,那么通婚便是最好办法。 ”说罢转身朝身后部将说道:“千兵长以上的军官,还未娶妻的通通给我出列!”嗖的一下十几个军官走了出来,徐虎亦是其中一人。 龙辉朝那些少女笑道:“我这里也就只有十九个将官,也是僧多粥少,各位姑娘若看上了哪一位,便到他身边来吧。 ”只见二十双黑白分明,秋水盈盈的眼睛在这十八名将官身上打转,媚波千转,便是百炼钢也要化作绕指柔,那些将官竟像是未经人事的初哥般,脸皮嗖的一下就红了。 那些少女看够后便朝自己心仪的男子走来,只闻幽香扑鼻,雪靥如花,这些久经沙场的将领竟有些害羞地垂下头来。 最后每人身边都多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而徐虎竟然有两个,众人哄笑道:“徐虎,你这童子鸡居然还敢左拥右抱,小心明天站不起来。 ”徐虎嚷道:“叫什么叫,你们这些因镴枪头,小心今晚死在床上!”这时左边一个瓜子脸的少女怯生生地问道:“将军,你还是童子身?”徐虎的脸嗖的一下就红,不断干咳,呛得说不出话来。 右边圆脸少女垂首,忸怩地道:“咱们姐妹都也是童身……将军千万要怜惜。 ”徐虎就像小鸡吃米般不断点头,口里重复地道一定一定,放心放心……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先有金银开路,再有娇娃相送,这些士兵都是很实在的人,打仗杀敌说白了不过是为了糊口饭吃,可不管那什么忠君大义,只要头领对他们好,他们就可把命卖出。 如今看到龙辉收服妖族,不但要钱有钱,而且还有如云美女,心情不禁澎湃难抑。 螣姬继续说道:“娘娘还特意送上独女,希望可以伺候龙主左右!”此话一出全场肃静,当日妖后亲临铁壁关的情形众人还是历历在目,那份不属于人间的艳冶和妩媚曾让万千兵甲噤声无语,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娘亲都这般美丽,那么女儿又岂是庸粉。 在全场屏气之中,华轿掀开一角,一道柔丽倩影在婢女搀扶下缓缓走下,玉足轻沾尘土,刹那间敌我双方士兵都同时抽了一口冷气,随即而来的便是叮叮咚咚的兵器落地声,每个人的表情已然僵直呆滞,双眼无法转动。 轿内之人正是楚婉冰,她秀发披肩散落,乌亮光滑,犹若墨黑瀑布,头挽玉衩,一身衣裙以素白为主,但又与她平日所穿的衣物有所区别,外披广袖上濡衫,袖子宽大,但到了上臂却收拢起来,裹出圆润的藕臂,在臂弯出搭着一条素白的丝纱披帛;内着素兰诃子,参耸如云的酥胸撑起一抹圆弧;盈盈楚腰内裹金缕腰封,外缠碧玉腰带,一根粉红的腰绳别着几颗玉珠垂落在蔽膝之前,显得娇俏可人,步态妖娆而又高雅,一双莲足随着走动在下衫处若隐若现。 俏脸半蒙面纱,只露出一双秋翦水瞳,眼中媚光暗藏,勾人神魂,凡是她眼光所及人人皆是心头狂跳,浑身燥热,面红耳赤。 楚婉冰款款走到龙辉跟前,盈盈行礼,跪倒在地道:“奴家拜见龙主!”这小丫头平日里心高气傲,如今却当着万千人马的面向自己跪拜,说到底也就是为了让他可以摆脱那些中伤谣言,更让他建立一个至高无上的圣人形象,这份浓浓的情意龙辉铭感五内。 “姑娘请起!”龙辉装作并不认识楚婉冰,将她扶起,猛地搂住她的纤腰御空而上,登高一呼道:“现在连妖族都归属于我,何人还敢胡言乱语!今夜吾便要拿下九野,让我的兄弟们在城内享用美酒佳肴!”众军不禁高声喝彩,溃散的军心再度凝聚,比以往更为团结,龙辉的威望也更胜以往。 楚婉冰见丈夫如此神威逼人,芳心窃喜,娇躯软绵绵地倚在他怀里,觉得自己仿佛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申智平怒道:“你还敢说自己没跟妖族勾结,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龙辉冷笑道:“妖族在我的管辖下行善积德,更能助我清社稷,诛奸党,有何不可!”申智平怒道:“妖就是妖,恶根难改,总有一日会为祸天下!”龙辉哼道:“申大人,你说出这番话就等于枉读圣人书,圣人有言,有教无类,既然妖族有心向善,为何还要扣之恶名。 你说妖性难改,那你说武器库里的兵器究竟是正还是邪!”申智平道:“正邪在乎人心,用兵器保家卫国是为正义,而用兵器烧杀掳掠是为邪恶也!”龙辉点头道:“说得好,但说了半天还是回到人心之上,我龙辉虽不敢说仁爱天下,但我所带的兵将从未有过骚扰百姓的举动,就如同这保家卫国的兵器一眼,妖族在我管辖之下定然可以收敛恶习,积善积德,造福一方!”这时候,天际乍现万顷道华,光影弥漫之中道衣飘飘,竟是鸿钧驾到。 鸿钧身旁道童大声喝道:“道宗掌教鸿钧真人到!”申智平似乎看到了救星,急忙上前相迎,说道:“申某拜见道长,此人与妖孽勾结,丧心病狂,欲夺吾九野郡,还请道长斩妖除魔!”鸿钧拂尘一挥,叹道:“申郡守此言差矣,正所谓持心修身,善心积德,众生证道,既然妖族有悔改之意,那便是迈入仙道之门,来日定可成就正果。 ”申智平那料到竟从这道宗掌教口中得到此等答案,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鸿钧一摇拂尘道:“贫道夜观天象,再以道门灵器推演,得知北方有圣人将出,收服万妖,弭平狼烟,布德天下,如今看来龙将军便是这不世圣人!”军中也有不少道教信徒,如今闻得鸿钧此言,对龙辉更是敬佩,眼中已经多了一种灼热光芒,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龙辉自觉好笑,暗自传音给鸿钧道:“鸿钧道长,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熟料鸿钧竟然回了这么一句:“真也好,假也好,没人信就是假,但有人相信了就是真的!”楚婉冰倚在龙辉怀里,低声笑骂了一句神棍。 “看来我来迟一步,错过了一场好戏了!”熟悉朗笑,伴随着雄壮步伐,轻踏万里烽烟,竟是军神杨烨重出江湖,在他身后跟随着白翎羽和王公公,以及昔日军师陆乘烟。 众军甫见杨烨,同时行军礼高呼督帅。 杨烨走到龙辉跟前,笑道:“既然妖族能归于你帐下,也是一种福分,你可要好好把握!”杨烨重现力挺龙辉,使他威望再度提升,在众人眼中当真成了教化万妖的圣人,沧释天所泼的脏水也洗去大半。 杨烨提气扬声道:“白宇,其实本名皇甫翎羽,乃是先帝亲身女儿,当初白淑妃遇害,吾查到背后乃昊天教所为,故而入京救出公主,便是为了日后拨乱反正!前些日子,公主同伺候皇上的王公公前往南疆,将京城变故全盘告之,如今的夏王其实就是沧释天假扮,他先后谋害多名皇子,如今再毒害皇上,为的便是那谋朝篡位的野心,对此恶贼,杨烨绝不姑息!”龙辉向杨烨呈上齐王血书和皇帝密旨,杨烨接过一看后,脸色一沉,扬声道:“今日我杨烨便要重掌铁壁关,点齐兵马打入帝都,诛杀乱党!”全军将士齐声高呼:“打入帝都,诛杀乱党!打入帝都,诛杀乱党!”先是百妖朝拜,再有道宗赠言,如今军神再现,铁壁关军队士气如虹,相反九野郡士气低落,哪还有什么抵抗余地。 只见杨烨亲身上阵,昂首走到城门前,厉喝道“立即开门!”一声叱咤,吓得城头众兵浑身发抖,那员副将更是恭恭敬敬地跑下来亲自开门,迎接大军。 龙辉不由苦笑,心忖道:“枉我打生打死,又是强攻又是偷袭,可谓奇正结合,还不如督帅高喝一声,吓得敌军乖乖开门投降。 ”大军成功占领五郡,打通了辽东粮道,到了傍晚又有捷报传来——三日前,辽东军与天剑谷里应外合,拿下焱州,前日再度攻陷空虚的灵州,今日已经进入金陵。 北疆、辽东、江南三地一通,龙辉总算拥有了和沧释天一争高下的资本。 入夜,杨烨唤龙辉和白翎羽进屋,陆乘烟也在一旁。 杨烨道:“龙辉,翎羽已经将你的战略跟我讲了,十分完美,毫无破绽,但如今你也仅仅迈出第一步,日后抢占江南郡县依旧是一番恶战,你千万得小心了!”龙辉道:“有督帅在,岂容邪神猖狂,我相信不出半年,督帅定能平乱弭祸。 ”杨烨摇头道:“你别想得太乐观,沧释天怎会没留下一手防范我,以我估计未来一年将会是一个艰苦时期,这场战争中金陵是至关重要,此地不单是江南核心,更是你根基所在。 你若能好好经营便可扼住楚江和赤水河,堵住沧释天大半兵力,但若是守不住,那么沧释天的军队便会顺流而下,到时候你将要面对的便是大恒的千军万马。 ”龙辉躬身受教。 陆乘烟此刻说道:“仇白飞知道金陵失守后,一定会赶回江南重夺失地,我担心你那几个部将不是他的对手,你还是快些回去主持大局吧!”龙辉应了一声是,杨烨又道:“翎羽,明日你带上麒麟军同龙辉一起走,由辽东借道十日内应该可以赶回金陵。 ”白翎羽领命。 杨烨道:“铁壁关由我坐镇,你们尽管放心,我会尽快整顿兵马,配合你们进攻沧释天。 ”龙辉谢礼,便带白翎羽一块回去。 走出帅府,却见鸿钧已在外等候,龙辉行礼道:“今日多谢道长鼎力相助。 ”鸿钧笑道:“施主与我们同气连枝,帮你就是帮我们自己。 ”龙辉打趣道:“今日道长所言可是真话?”鸿钧似笑非笑地道:“是耶非耶两不知。 ”龙辉暗笑道:“冰儿果然说的没错,这牛鼻子整一个神棍模样,忽悠人端的是纯熟无比。 ”“道长,这出家人不打妄语,你这可算是犯戒哦!”龙辉开了个玩笑道。 鸿钧却是满脸正经地道:“这个戒条可是佛门的,咱们道宗可无此等戒律。 ”龙辉道:“鸿钧道长,净尘道长如今可好?”鸿钧摇头道:“朝廷追讨弑君凶手的名义向道门施压,要求将净尘师叔绑起来送到刑部服罪,不然就要铲除天下道观。 ”龙辉心头不禁一阵紧绷,问道:“现在情况如何?”鸿钧叹道:“净尘师叔乃道宗巨擘,吾若将他交出就等同承认弑君罪行,整个道门也会受到牵连,可能还会就此灭绝!”龙辉道:“莫非道长要抗争到底!”鸿钧点头道:“没错,吾已经发出天尊法帖,号令天下道者迁往江南,准备跟龙施主结为同盟,共抗昊天教。 ”龙辉苦笑道:“在下虽夺了几座城池,但实力始终有限,恐怕会让道长失望。 ”鸿钧道:“施主莫要妄自菲薄,你现在既有铁壁关雄兵,又有辽东精锐,再加上金陵物资和妖族高手,要跟沧释天分庭抗衡也并非难事。 至于那所谓的舆论和大义,这方面儒门会负责的,施主尽管宽心。 ”别过鸿钧,龙辉走到自己宅院前,只见一众妖族高手正在外守候,见到龙辉后齐声行礼道:“拜见龙主!”龙辉含笑点了点头,带着白翎羽走了进去,却见楚婉冰翘首以待,林碧柔陪在一旁,端的是双花齐发,美不胜收。 龙辉笑盈盈地抱起楚婉冰便亲了几口,感激地道:“好冰儿,今天可真多亏了你!”楚婉冰枕在他颈窝,妮声道:“人家也是看了娘亲的锦囊后才率众上来声援你的。 ”龙辉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楚婉冰笑道:“傻哥哥,这就是娘亲给你的利物呀。 我族跟你的关系始终是一个不安因素,娘亲索性就将整个族群送给你,让你做妖帝。 毕竟你由统领妖族,你那些属下也不会有意见,这样才能发挥妖族的战力,而且又能平息那些不利于你的谣言。 ”龙辉道:“既然如此,为何不早些进行呢?”楚婉冰叹道:“娘亲也得顾全大局替族人着想,你当初毫无根基,若冒然行此一举只怕会招来他人不满,只有当你夺取金陵后,娘亲才有了说服群妖的理由,也 分卷阅读220 要让族人心服口服地奉你为主!”原来如此,冰儿跟洛姐姐为了我实在是费尽心思……我便是用一生心血也难以回报一二,龙辉心中一阵感激,双臂紧紧抱住怀中温软香躯。 抱了片刻,楚婉冰咯咯笑道:“好了,再抱的话,小羽儿跟碧柔可就要吃醋了。 ”龙辉急忙松开。 楚婉冰又问道:“小贼,娘亲跟鹭眀鸾的决战你可知道结果?我好担心她啊……”龙辉笑道:“冰儿,不用怕,她们已经和好了,从此妖族不再有内乱,可以团结一致对外了!”楚婉冰奇道:“她们和好了?这是怎么回事?”龙辉干咳一声道:“具体经过你还是等以后亲自问娘娘吧,我也解释不清楚。 ”这其中经过即香艳又无奈,龙辉就打了个马虎忽悠过去。 熟料楚婉冰竟然醋意大发,狠狠地擂了他几拳,质问道:“鹭眀鸾现在成了自己人,你现在高兴了,等着跟她卿卿我我,双宿双飞了,是不是!”这种事越描越黑,龙辉哪敢跟她纠缠,立即转移话题,笑道:“冰儿,小羽儿,碧柔,你们且来看看为夫今日得了什么宝贝!”说着便取出陷仙剑,拔剑出鞘,霎时剑光夺目,惊得众女是啧啧称奇。 楚婉冰伸出玉指轻抚剑刃,赞道:“寒光内敛,精芒四聚,剑蕴心魂,着实是好剑。 ”龙辉笑着道:“冰儿可知为这口剑夫是从何得来的吗?”楚婉冰和白、林二女皆摇头。 龙辉便将事情经过细细叙说,林碧柔和白翎羽听得是感叹世事难料。 楚婉冰柳眉微蹙,说道:“小贼,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龙辉问道:“奇怪什么,我得这陷仙剑的过程吗?”楚婉冰摇头道:“哎呀,不是说这个,是那个剑鞘,听那老兵说剑鞘原本套着一口削铁如泥的宝剑,但一个真正爱惜宝剑的人怎会用这种破烂剑鞘呢?”听她这么一说,龙辉也觉得奇怪。 楚婉冰要过剑鞘,玉手轻抚外壳,玉指在上边敲敲打打,忽然她柳眉一挑,喜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剑鞘内藏有玄机!”她五指紧握,皓腕发力,柔劲巧力顺着剑鞘纹路侵入,瞬间便将剑鞘的外壳剥离,只见一张羊皮卷从中飘落。 楚婉冰笑嘻嘻地捡起羊皮递给龙辉道:“小贼,快瞧瞧里边写着什么。 ”龙辉刮了刮她琼鼻,笑道:“真是个鬼灵精。 ”说着便拉过其余两女一同观看羊皮卷。 羊皮卷开头就写着房星灵功,四人还以为是什么武功秘籍,接下来竟是各种房中秘术,而且偏于男子方面,教导男子如何驯服女子的身心,里边各种淫技是层出不穷,还能以真气刺激穴位叫女子情欲泉涌,乖乖地想男子求欢,而且最后一招更是厉害,称之为盘龙伏凤,此术必须以纯阳之身修炼,将纯阳之气炼成伏凤真气,从而导入女子体内,那么这个女子从此就成为禁脔,肉体上根本就无法抗拒伏凤真气的修炼者,而且每个人的真气都有不同,受了其中一种真气便终身臣服,绝无二心,永远都属于那名男子。 龙辉一看顿时两眼放光,便要细细阅读,熟料楚婉冰红着脸夺过羊皮,嗔道:“不许看这种邪术!”龙辉嘻嘻一笑,闪电般窜到她身后,搂住她纤腰,下体顶住她丰臀,轻吻着那晶莹耳垂道:“冰儿乖,快把羊皮给夫君!”楚婉冰身上的敏感点早就被这小贼摸透了,几个起落就把她弄得娇喘迷离,浑身酥软,但她却始终不放手。 玄阴媚体的特性便是不轻易动情,但若被男子探采花心后,肉体便会不由自主地记住对方,只需稍有挑动便是春潮暗涌。 楚婉冰的肉体早就被这冤家探采了无数遍,对他哪还有什么抵抗力,若不是拉拢一批姐妹,这小丫头早就被龙辉吃得死死的啦,如果再给这冤家练成这什么盘龙伏凤,自己从此以后便真被这冤家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说什么也不能把羊皮给他……”楚婉冰眯着如丝媚眼,谨守最后一丝清明,心里默默下决心,“要是再让他练成这种邪术,我以后那还抬得起头!”想到这里,小手紧紧抓住羊皮,摆出一副抗争到底的模样。 龙辉见她憋红小脸的模样着实可爱,不禁欲火大盛,双手在她娇躯上滑动,他十根手指就像手挥琵琶一般,瞬间便将这丫头的诃子剥下,露出两颗圆润饱满的美乳。 龙辉手指齐动在小丫头丰腴的豪乳上滑动,腻滑的乳肉不住地弹动变幻形状,两粒乳珠俨然耸立坚挺,宛如寒风雪梅,鲜艳可爱。 楚婉冰嘤咛一声娇呼,身子一阵阵地颤抖起来,林碧柔和白翎羽瞧得是面红耳赤,但她们也不是第一次见识这小子的荒淫无道,所以并未夺门而逃,林碧柔还乖巧地走到门后,检查门窗有无锁好。 龙辉下体火热异常,不断地摩挲着小凤凰圆润的翘臀,把肥嫩的股肉戳得不住抖动,龙辉窥准时机,将肉棒瞄准冰儿那滑腻温暖的臀缝,猛地挤了进去,恰好顶中稚嫩的菊蕾,楚婉冰不堪重负地娇啼一声,身子先是一阵抽搐,随即便全身疲软几欲瘫坐在地。 龙辉趁机掰开她的手指,夺回羊皮。 楚婉冰大叫不妙,急忙招呼二女道:“碧柔,翎羽,快抢回羊皮,若让这小子学会上边的邪术,咱们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二女见正宫娘娘发话,立即便扑上来抢羊皮,龙辉气得暗骂一声造反,当即使了个游龙步闪到她们身后,嗖嗖地封住了两女的气脉,随即又制住小凤凰。 自己一人坐到一旁揣摩这招盘龙伏凤,原来这一招数若想施展就必须先同女子交合,不断探采花心,当女子泻出阴精花心松软之刻,紧守精门,而且还得让女子连泄三次阴精,才能将伏凤真气注入。 但这种方法对付普通女子还可以,若是遇上玄阴媚体或者靡仙音,就算是身强体壮,内外兼修的高手也未必能消受得起,更别说让女子连泄三次,自己没一命呜呼就很不错了。 龙辉扫了几眼,已经摸清了这伏凤真气的凝练之法,不禁要一试秘术威力,于是率先将目光瞄准了楚婉冰,笑道:“冰儿,这伏凤真气就先给你试试,看看是不是能驯服你这只小凤凰。 ”楚婉冰不禁打了个冷战,可怜兮兮地望着龙辉,眼中透出几分哀求的神色。 龙辉见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不禁一软,暗忖道:“我若在冰儿身上使用这个伏凤真气,小丫头定会对我服服帖帖的,但这个时候的冰儿还是冰儿吗?”龙辉心里暗想,冰儿昔日对自己也是极为柔顺温婉,只是偶尔吃些小醋,跟自己闹一下别扭,到了某些时候她又会施一些小手段戏耍自己,种种这般反倒让她充满灵性,若是冰儿不再古灵精怪,那还是原来原来的冰儿吗?同样道理,小羽儿的美丽在于她的英姿飒爽,巾帼刚毅;碧柔的风情则在她那娇俏火热,风骚泼辣,而蝶姐姐就胜在成熟知性……想到这里,龙辉运起火焰真气烧毁羊皮,解开三女的穴道,笑道:“跟你们闹着玩呢,为夫怎会把这种手段用到你们身上呢!”楚婉冰急忙掩好胸襟衣衫,狠狠地掐了他几下以作发泄。 白翎羽也是声讨此獠。 楚婉冰嘟囔了几句后,媚眼一转,挽着他胳膊坐下,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小贼,这什么伏凤真气也并非不能用,你可还记得那个劳什子昊天圣母?”龙辉微微点头。 楚婉冰咯咯笑道:“以后若有机会,便给那贱人来上一手,让她乖乖做你的淫奴,那岂不是解气之极。 ”龙辉捏了捏她细巧的下巴,爱怜地道:“真是个祸害八方的小妖女。 ”楚婉冰嘟嘴道:“人家就是害人的妖女,死小贼你有意见吗!”龙辉道:“怎敢有意见,我的小妖后娘娘!”楚婉冰咯咯娇笑:“哟,那就让奴家伺候妖帝陛下吧!”说罢便伸手解开龙辉的腰带,放出怒龙,檀口吞吐,香舌舔吸,美得龙辉自抽冷气,顺手便将白翎羽和林碧柔拉了过来,左拥右抱,上下其手。 左手探入衣领握住林碧柔一颗圆润腴奶,右掌滑开衣襟扣住白翎羽一只坚挺桃乳,细细比较起来,林碧柔的奶肉柔软饱满,白翎羽的乳肌结实坚挺,端的是各具风格,而且胯下还有小凤凰殷勤的口舌服务,龙辉舒服得连连喘气。 龙辉解开白翎羽的衣扣,捧起一颗蜜桃美乳含入口中,乳肉丰实弹手,吃得不亦乐乎,白翎羽浑身酥软,腿心潮暖,嘤喘咛息,娇靥如火,双臂箍住龙辉脖子恨不得把他拥入双峰沟壑。 龙辉一边吃美乳,一手抚弄林碧柔的巨乳,另一只手拍了拍楚婉冰的脸颊,示意她进行下一步。 楚婉冰媚笑一声,解开繁琐的衣衫,露出晶莹剔透的丰腴玉体,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分开粉腿,轻抬肥臀,玉手从胯下伸过扶住男儿肉龙,在宝蛤鲜肉处磨了几下,汨汨桃汁濡湿龟首。 楚婉冰轻咬唇珠,嗯了一声沉腰坐下,肉龙排开媚肉,将清澈的爱液磨成了乳沫滑浆,淌出来便是浓浓腻腻的一团,媚香甜美,促人生精。 楚婉冰满足的媚吟了一声,花枝乱颤,胸前晃起一大片酥白乳浪:“好涨……小贼……”她媚态毕露,主动扭腰腰臀,丰美白嫩的娇躯摇曳生姿,香汗流淌,两粒红梅乳珠在情欲的熏蒸下渐渐勃发挺起,好似胀大的肉蔻葡萄,美得叫人不敢直视。 林碧柔看得心痒难当,便走到楚婉冰跟前跟她拥吻起来,两人关系较好,楚婉冰眼见林碧柔凑来,便主动伸出嫩舌,只见两条滑腻的丁香不住缠绕席卷,相互交换着涎液口水。 女子的体味虽不如男子那般催情雄壮,却多了一份如水温柔,两女吻得是媚眼如丝,忘情所以。 两人多日未曾亲热,龙辉也不做过多挑逗,棒棒杵入楚婉冰凤蕊深宫,杀得小凤凰高潮不断,泄精而出,龙辉被那火热的阴精一浇,龟首顿时木然,一股酥麻从马眼传入,顺着精管震荡尾椎,引得精关大开,狠狠地将这只雪润润的小媚凤射了个饱。 收拾了这只闹心的小凤凰后,龙辉笑嘻嘻地望着林碧柔和白翎羽,两女只觉得身子仿佛被那火热的目光给烧融一般,雪靥娇红,眼眸含春……第七回邪异妖兵楚婉冰雪颜春晕,用一张被子掖住娇躯,半躺在床榻上,媚眼如丝,朱唇含笑地望着那三人。 屋内春光融融,只见龙辉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将白翎羽箍在身前,品尝着那花瓣般的红唇,吻得涎液溢出,兹兹作响,林碧柔则伏在其胯下,檀口含箫,将肉龙卷吸添洗,伺候得尽心尽力,周到无比,就连两颗春囊也用丁香小舌添得干净,还不时地用嘴唇嘬缀。 添洗了片刻,林碧柔吐出龙根,用柔荑捋着肉柱,腻声道:“龙主,可不可以赏碧柔一个销魂?”龙辉笑道:“骚狐狸,想要痛快,自己上来!”林碧柔咯一笑,玉立而起,将圆臀对准肉柱,蛤口生潮地将男儿权柄吞下,将龟首包裹在一团嫩滑肥美之中,媚肉腻腻蠕动。 龙辉享受着林碧柔花腔的紧箍和湿润,双手则在白翎羽丰实的玉乳上流连忘返。 白翎羽被交媾的气息和胸口的酥麻惹得神志迷离,香喘吁吁,蜜色的肌肤已然沁满一层薄薄的香汗。 这时楚婉冰披了件纱衣,拿着手绢走过来,替白翎羽擦去汗水:“小羽儿,热吗?”白翎羽摇头咬唇道:“不热,就是……”说到这里,脸颊涌起阵阵桃红,欲言又止。 那边犹在扭臀的林碧柔接口笑道:“咱们护国公主是春心荡漾了。 ”白翎羽被说穿心事,羞不可遏。 楚婉冰啐了一口,在林碧柔勃张的鲜嫩乳头上拧了一下,笑骂道:“坏碧柔,就知道戏弄别人,你也不瞧瞧你现在骚成什么模样。 ”林碧柔此刻花腔内已然一片狼藉,湿漉漉的花浆在火热的龙根熏烤和研磨下变得粘稠之极,犹如调了蜜糖的果浆,又黏又浓,把两人的耻毛都黏在了一起。 “冰儿,快尝尝碧柔的乳儿!”龙辉从背后握住她喷张的巨乳,在乳肉上捏起了一个小肉丘,将乳珠衬托得更为明显。 楚婉冰眼明嘴快,张开檀口便叼住乳头,用香舌在上边细细舔弄,林碧柔被她出众的口技耍得媚态毕露,全身抽动不已,肥美的肉臀一阵猛烈地摇动,继而整个身躯绷紧、颤抖,脸上已是一片欲仙欲死。 于此同时,龙辉另一只手毫不含糊,在白翎羽的胸口、小腹上流转往返,手指滑下腿心,在芳草丛中轻弹蚌珠蛤口,最要命的是他手指中暗藏寒热两股气流,娇嫩的肉壶那堪重负,被刺激得花浆激流。 “噢……”白翎羽绷紧的身子渐渐瘫软,下身越发泥泞,就连椅子上都是一滩濡湿,哀声求饶:“好热……好冷……好难受,龙辉,别……别再捏了!”龙辉虽然毁了羊皮卷,但对上面的淫技仍是记在心中,信手捏来。 这房星灵功除了盘龙伏凤之外,还有共有六大招,用在白翎羽身上的便是其中一招,名曰抚阴手,这招注重于手法挑逗女子情欲,手指时轻时重地在女子身体各大敏感部分流动,既有奔流激荡,又有羽毛飘舞,再加上龙辉忽发奇想之法——注入寒热之气,白翎羽已被几根手指亵玩得高潮不断,娇喘媚吟。 楚婉冰吐出林碧柔的玉乳,推了 分卷阅读221 龙辉一把,嗔道:“你又做什么,弄得白妹妹这般难堪!”龙辉笑道:“难堪吗?你问一下翎羽,她觉得难受还是舒服。 ”说话间下体毫不含糊,竟将冰火气流灌入龙根,在林碧柔体内肆意搅动,林碧柔只觉得体内时冷时热,喷涌的花浆一时被熏得发烫,四肢百骸酥软通透:一时又被冻得发冷,羊脂雪肤生出疙瘩。 “龙主……你在用冰火!”林碧柔失神惊叫道,这“冰火”本是崔蝶交给她的,将寒热气流灌入会阴穴内,使花腔媚肉更为销魂,正是一招对付龙辉的绝技,熟料今日被龙辉反其道而行之,以这根龙枪为引,将冰火反施在她身上,杀得林碧柔媚眼如丝,芳魂难定,迷离哀吟。 “不要……龙主,碧柔快……快死了!”林碧柔本想也用冰火之气,熟料接连不断的快感已经让她意识模糊,美得昏了过去,咕咚一下便瘫倒在地,像一只大白虾般蜷缩,雪白美肉不住颤抖,随着一声哀啼,两腿间激射出一股浓稠骚香的阴精。 楚婉冰虽知林碧柔不是龙辉的对手,但也未料到她竟会败得如此之快,尚在惊愕之余,却见龙辉将魔爪伸向了白翎羽。 白翎羽早就被抚阴手逗得浑身无力,情欲流窜,那是还有反抗的力气,被龙辉托着双腋,捧到跟前,做出一个男女对面而坐的姿势后,龙枪毫无阻隔地刺入滑泞的私处。 也不知为何,白翎羽整个人像是被火烤融的冰块般,昔日紧凑丰实的下体腔肉竟有融化的征象,似乎比楚婉冰那天生媚骨还要柔软,根本就难阻龙根分毫,被男儿一枪挑了花心。 “好热……快融了!”白翎羽只觉得花底仿佛被烧融一般,苏酥麻麻,整个人就要瘫痪一般,急忙双手扶住龙辉肩膀,扬起螓首,细喘不绝。 龙辉这一绝又名“火烤深宫”。 其实就是将一些粗略的内气导入男根,让阳具变得滚烫,然后在女体内搅动,撞击宫底的同时不住熏烤花心,让女子瞬间达至高潮。 龙辉身负纯阳之力,施展此招可谓是事半功倍,甫一进入,白翎羽瞬间便是花心大开,高潮迭起。 抽动几次,龙辉发现她的水穴经过几次狂澜已有松懈,便将手探到公主的后庭,企图淫之。 几根手指轻揉菊蕾嫩肉,白翎羽娇羞称不:“龙辉,不要……明天还要赶路……”。 龙辉却笑道:“小羽儿别怕,我只是试探一下不会硬来的。 ”两手揉着白翎羽结实的臀肉,将她翻了过来,摆出四肢伏地的姿势,烛光照着紧凑圆润的翘臀,美不胜收,后庭为淡淡的一个小点,在男人手指抚弄下不住收缩,显得十分可爱。 龙辉一手抓起她双乳抚弄,手指尖夹着坚挺的乳头摩挲,趁白翎羽不备用力把手指顶进了后庭,此刻白翎羽后路已然被花浆濡湿,里外前后都裹着一层滑腻,稍一使力竟引着拇指挺进了半截。 菊眼早经琼脂流溅,润后巧弄,自然轻而易举的破门而入。 龙辉心头一惊,不想她后门遭袭,前边花户却变的更为紧密,拇指、肉棒皆被裹得酥麻难当。 龙辉将两大淫技用在她身上,深怕真将她玩坏了,拇指浅入一截便不敢再动。 他却不知此时白翎羽又到了最美的关口上,腰肢急扭,美股狂摆,应着龙辉的抽插高吟浪叫:“臭龙辉……唔……你…你怎插人家后边……嗯……”随着一声高呼,穴内壁肉急急捆束,绞着肉柱一阵紧张。 随即一股热流当头浇下,黏腻地顺着棒身冲洗而过,就着花底缝隙迸流出来,霎时两人腹下毛间皆是浆白一片。 龙辉看的出神,正痴迷间只见她小腹肌束一缩,臀部颤翘竟又抖出一股浪水,蛤口嫩肉随之又是一紧,她娇躯频频震颤,俏颜紧贴地毯,花穴之中一收一放,嫩心阴精仍在涌射,想必这次定是丢了个死去活来。 白翎羽绵软无力的瘫在下边,蜜色丰美的肌肤透着一层薄薄香汗,衬着艳艳娇红仿似出水芙蓉。 龙辉欲待白翎羽回过气来再续淫行,可等了好一会仍不见白翎羽有所动静,心头一慌,忙搂着她纤纤细腰将她缓缓抱起。 白翎羽跟着嘤咛一声,玉背靠进他胸膛,美股挨坐他小腹,娇躯被稳稳当当的搂在了他怀中,喘息哀求道:“好哥哥,快饶了小羽儿吧……明日还得启程赶回金陵呢。 ”楚婉冰也用袖子替她抹汗,半埋怨地嗔道:“小贼,白妹妹现在很累了,你就别再欺负她了。 ”顿了顿,她解开衣带,紧咬红唇道:“你若是还不够,我……我陪你就是了!”白翎羽不禁感激地朝她望了一眼。 龙辉呵呵一笑,从白翎羽胯下抽出淫迹斑斑的肉柱,双手将楚婉冰翻了个身,也将她摆出四肢伏地的姿势,此刻这两个刚柔极端的美人都撅起翘臀,排成一排。 龙辉掰开楚婉冰肥嫩柔软的臀肉,将肉棒在她菊蕾研磨了几下,随即腰身一挺,插入柔嫩温热的臀眼。 后庭虽有肛油润滑,但楚婉冰还是感到鼓胀难受,不禁紧凑蛾眉,雪靥沁汗。 龙辉一手不由的揉上难以抓握的巨乳,一手已伸入雪胯之间,掏弄着娇嫩的花蕾。 被龙辉的淫技一耍,楚婉冰轻吟一声,饱胀尽消,化作一腔柔情,爱人的英姿俊貌,浓情蜜爱顿时填满心口,挥之不去,于是回头与龙辉激吻。 龙辉阳物坚挺,心神俱痴,大嘴连连允吸着冰儿唇间津液,舌头不时闯进游走。 一来二回间竟有一许软腻搭了上来,想来是小凤凰的三寸香丁,只觉得嫩滑灵动,香甜可口。 楚婉冰细舌连吐,与龙辉互饮唾液。 忽觉乳尖一麻,胸前粉嫩的小蓓蕾已被丈夫握住,嘤咛一声,上体尽皆酥了。 忽然,林碧柔撑起酥软的身子,开口提醒道:“冰儿,快用寒热之法,若迟了就来不及啦!”楚婉冰心神一震,回想过龙辉诸般淫技,生怕也遭他欺辱,当下小腹收缩,将寒热妖气导入下体,霎时肛肠之内寒热并济,肠道时而温润,时而冰冷,而且还能吮会吸,裹得龙辉险些精门大开。 “冰髓劲和苍木淬火?”龙辉暗吃一惊,他现在才想起来这死丫头也会冰火内气,如此一来,自己身边除了崔蝶和林碧柔外,又多了一个销魂尤物,最要命的是这小凤凰有玄阴媚体护身,体质淫媚耐战,如今又学了这一招,自己若再不变通可就真的一败涂地了。 “碧柔这骚货把冰火之法告诉了这小丫头,当即难缠得很!”龙辉暗自惊愕,方才胜负只在一瞬间,若非自己亦有先天只能,恐怕要败下阵来。 想到先天二字,龙辉立即想起那对鸾凤姐妹,若她们两也用这冰火之法对付自己,后果难料……“看来要另觅他法,若不然以后可真成那两个妖妇的男宠了!”龙辉暗自下定决心,尽快想出妙法降鸾伏凤,一振夫纲。 一念及此,龙辉气灌下阴,那根龙枪也变得寒热并生,不住地在楚婉冰的后庭内搅动,来回出入,嫩膜菊肉不住翻涌,肥美的玉臀一时红一时白,显然是寒热之气肆虐的表现。 寒热在下体交替,虽有杀敌之能,但也叫自己敏感万分,两人比得就是耐力和内气,楚婉冰根基不如龙辉,瞬间便被杀得气乱体软,瘫倒伏地,再无力将寒热气流导入下体,瞬间凤蕊一松,阴精汨汨而出。 龙辉趁胜追击,揽住楚婉冰的腘窝,将她抱了起来,依旧保持肉柱入菊蕾,自己坐在地上,把小凤凰摆在腿胯上,然后施展抚阴手,戏耍一对玉兔。 楚婉冰只觉得胸前一片火热酥麻,绵软的乳肉不禁勃发鼓胀,原本就巨硕的豪乳显得更加饱满,仿佛是两颗蜜瓜一般,随时都要喷出甘美的蜜汁,就在乳峰涨得不能再涨时,龙辉的抚阴手立即改变温度,几根手指就像是几道冰柱一般,连绵不断地戳在乳肉之上,勃发宣张的奶球立即冻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抚阴手继续下移,只见龙辉左手把玩美人花户,中指指和拇指轻轻掰开两瓣蛤唇,露出里边殷红鲜艳的蜜肉,食指顺势插入花腔。 楚婉冰身子不禁一僵,娇吟哀啼道:“小贼……不要,不要……冰儿要死了……”她后庭还含着一根火热的肉柱,而前方花户又遭龙辉淫手戏耍,甫遭双棍夹插,敏感的身子再难控制,雪腹不住一阵抽搐收缩,眼神迷离涣散,花户越发湿润。 龙辉见她淫水越流越是厉害,正要开口调笑几句,却被她一手死死摁在穴口,双腿紧闭,将龙辉手掌卡住。 “这丫头怎么了?”龙辉顿觉奇怪,换成往常小丫头即便一再泄身也不会这般紧闭双腿,夹住蜜穴,但今日怎会如此动静。 就在他疑惑之余,忽感手掌一片温湿暖滑,这股液体并非无阴精的激射,也无淫水的粘稠,微涩微酸之间交杂着一许淡淡骚膻。 龙辉心头猛跳,开口调笑道:“好冰儿,你尿裤子了!”楚婉冰娇呼一声,羞得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但身子酥软无力,再加上后庭还含着一根铁柱,哪能动弹,唯有忙紧收小腹止住尿意。 熟料龙辉玩心为止,另一个手在她下腹不住揉捏挤压,掌心处喷出温热气劲,从雪肤的毛孔渗入,好不容易止住的尿意再度崩塌。 “臭小贼……你,你故意的,你混蛋,你无耻!”楚婉冰羞恼难遏,急得眼泪直流,但身子却不受控制,全身先是一阵紧绷,随即又是一阵松软,被龙辉的手掌朝两侧一撑,两条粉白修长的玉腿立即分开,水润香滑的白净美穴展露在前,只见嫩脂花唇一阵颤抖,倏地激射出一股香甜的阴精,与此同时,穴口上方也喷出一道水柱,这小凤凰不但高潮泄身,而且还被龙辉淫玩得失禁,两道晶莹的液体同时汇聚在了一块,落在地上发出叮叮脆响,甚是悦耳。 楚婉冰又是泄精又是失禁,身心同受激荡,不禁昏了过去。 龙辉见她接连泄身,怕损及身体,当下将肉棒转插入前方水道,射了一些阳精给她补补身子,随后他也在林碧柔和白翎羽体内射精,以阴阳调理之法助二女恢复气力。 高潮过后,楚婉冰恢复了少许力气,猛地挣开这混蛋的牵制,羞红脸蛋,握紧粉拳便锤向他胸口:“混蛋,混蛋,你这不要脸的坏人!”打了几拳,想起方才自己在姐妹跟前的丑态,楚婉冰又羞又急,眼泪嗖的一下便落了下来,龙辉好话说尽,才哄得她破涕为笑。 一夕欢愉,龙辉将三女抱上床榻休息,闻着四周流淌的春潮,四人很快便进入梦乡。 醒来后,四人穿戴梳洗,整装待发。 楚婉冰替龙辉系好披风,柔声道:“小贼,这次回师江南,你可千万得防着仇白飞报复。 ”龙辉点了点头。 楚婉冰又道:“小贼,娘亲锦囊里留下一句话,说是对付仇白飞的。 ”龙辉奇道:“究竟是何话?”楚婉冰道:“能吓就吓,不能吓就打!”龙辉莞尔,心忖这算什么妙计,但仔细念想:“洛姐姐绝不会随便留书,她一定是在考究我……但这吓和打又该如何布局呢?”系好披风后,楚婉冰垂目道:“小贼,回到金陵后,你快些娶白妹妹和蝶姐姐过门吧,碧柔跟无痕也不要落下,一并纳入龙家。 ”白翎羽和林碧柔不禁心喜如蜜,娇靥丹红。 龙辉暗忖道:“冰儿当真贤惠,把小羽儿跟蝶姐姐纳入房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统合多方势力,而且她们两人也对我情深意重,这般动作可谓是公私不误,再者碧柔跟无痕也随我奔波多时,过门亦是刻不容缓。 ”想到这里,龙辉不禁怜爱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却见楚婉冰双手紧握,欲言又止,目光闪烁,垂下螓首,似乎还有一些难言之隐。 龙辉不禁问道:“冰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楚婉冰咬了咬唇珠,一字一句地道:“小贼……日后你便向外宣称,我,我是你小妾……”说到这里眼眶泛起一层水雾。 龙辉一惊,急忙捧起她脸蛋,问道:“冰儿,你说什么话!”白翎羽也急道:“冰儿……你是过门最早的,也是跟龙辉相爱最早的,这大妇之名舍你其谁,你为何要委屈自己!”楚婉冰摇头道:“翎羽,你不懂……虽说咱们姐妹间无分大小,也没有什么名分,可是在归附龙辉的人看来,你是公主千金,龙家大妇就该是你,而我不过是一介妖女,在外人看来决不能跟你并列。 ”林碧柔顿时明白过来,暗忖:“世人看来妖类皆是凶恶,而翎羽又是公主之尊,就算妖族归降,冰儿万万不可与之并列,更不能凌驾在她之上,若不然军民唯恐离心,暗生不服。 ”望着小凤凰泫然欲泣的神情,龙辉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一字一句地道:“傻丫头,你也是我的爱妻,怎能做妾!”楚婉冰伏在他怀里,说道:“这也不过是向外宣称的鬼话罢了,小贼,有你这份心意我便满足了,冰儿相信,回到家中你还是一样地宠爱我的。 ”龙辉叹道:“冰儿,你这般委屈自己的做法虽说可以暂时堵住外人的嘴,但也无形间毁掉了你们母女的苦心。 ”楚婉冰不解地望着龙辉。 龙辉道:“你身份可是妖族公主,我若不能为冰儿你正名,那么妖族就无形中低人一等,沦为贱民,备受欺压和歧视,久而久 分卷阅读222 之便会激起争端甚至是战祸。 你自降身份虽可保一时安宁,但却埋下祸根。 ”楚婉冰花容一沉,惊愕地道:“那……那该怎么办?”龙辉叹道:“世人皆认妖类为恶,而妖也在千百年的舆论压力下自认自己不容尘世,与人为敌……可是冰儿你有没有想过,所谓相由心生,你们越是认为自己不合群,那么你们就真的越不合群,永远被排斥在红尘之外,被人斥之以各自恶名。 ”自从太荒战败,妖族便沦为祸世的代名词,妖也因被人排斥而心生愤怒,使得冲突激化,恶性循环,遥想当初洛清妍和楚无缺结合,虽说楚无缺潜意识中排斥妖类,但洛清妍也在无形中惧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正因如此,才会怕什么来什么,以至于造成日后悲剧。 若是当日在同楚无缺结合前,洛清妍坦诚相待,将身份告之,给对方一个选择的机会,大不了就是楚无缺当场拔剑反目,但洛清妍也能及早抽身,也不会有这穿心之苦。 龙辉道:“傻丫头,只有你能摆正自己位置,忘记自己是妖,一正本心,才能让世人看清你的决心和诚意,一味的退缩和委屈是不会换来平等相处的。 ”楚婉冰蹙眉紧锁,呢喃自语道:“一正本心,一正本心……”龙辉柔声道:“冰儿,再说了,我若是为了一时的胜负而委屈你们,我何必还要跟沧释天拼死拼活!我之所以要跟昊天教斗到底,除了报仇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让我的女人日后能过上好日子,不必躲躲闪闪,能安然享受这神州温暖的阳光,你若自降一等,岂不是让为夫的努力白费了!”楚婉冰眼圈一红,紧抱龙辉腰身,垂泪道:“小贼……谢谢你……”白翎羽和林碧柔闻言后也是大为感动,朝龙辉倚来,龙辉来者不拒,将二女也搂住,三具温软的香躯尽纳怀中好不惬意。 倏然,楚婉冰娇躯一颤,猛地从龙辉怀里挣开,瞪大媚眼凝望远处。 龙辉奇道:“冰儿,你怎么了?”楚婉冰蹙眉道:“小贼……我,我感到好像有股妖气正朝西北方向靠近,而且暗藏凶煞戾气,似乎来者不善。 ”楚婉冰对于同族气息仍是十分敏锐的,她说的话应该没有错,但龙辉却一阵疑惑,妖族明明已经归属自己,何来的凶煞戾气,而且九野西北面正是铁壁关。 她话刚说完,龙辉也觉得眼皮一阵跳动,心生不祥。 莫非兵燹再临铁壁关?龙辉脑海中立即浮现这么一个念头,但仔细一想又有些不妥,草原上的各大部族因为铁烈的缘故伤亡惨重,不少已经被灭族,而且铁烈也已经被打散了,如何还有强兵叩关犯边。 想到这里,龙辉急忙冲出屋外,施展御风之法冲上九霄,遥望远方。 熟料甫上云端,便瞧见一道雄壮坚毅的身躯,不是杨烨还有何人。 龙辉朝之行礼,杨烨摆摆手道:“不必多礼,想必你也感觉到不妥了吧?”龙辉点了点头,杨烨道:“咱们便过去瞧瞧吧。 ”两人同时御空飞行,但越是靠近西北方那股妖邪之气越发浓重,龙辉也感到奇怪,这股妖气与冰儿等人极为不同,在他认识的妖类里根本就没有这般暴戾狂躁的气息,偶尔遇上也就是潇潇忽然发神经所致。 随着目标的接近,天上殃云越发浓密,杨烨手掌一挥,拨开云雾,两人朝下望去,却见草原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其队列整齐,戎装兵甲,观其人头足有三五万之众,而且四面八方还有烟尘飞扬,显然是有不少队伍正朝中央靠拢。 龙辉蹙眉道:“如此观来,这支队伍大约有七八万之众,若再加上后勤滋补等,大概也接近十万大军。 ”杨烨道:“中央那三五万人马的服饰正是铁烈一族,而外围靠拢的兵马是来自西域各国。 ”顿了顿,杨烨冷笑道:“看来这就是沧释天特地给我安排的暗手,哼,铁烈残部为中营,西域联军为左右侧翼,果然是好算计!”龙辉暗忖道:“原来冰儿感觉到的妖气正是这伙不纯的妖类,他们没有妖族神通控制妖血,故而气息暴躁凶戾。 ”铁烈乃是苍狼族后裔,但因为没有完善的功法来运用体内妖血,所以不能凝练出妖相,只能化出兽身,而且变身之后智慧便会降低,只是一味的杀敌,并无冷静思考的能力,在妖族看来这些不过是一群低劣的杂种,但是这些杂种却是人数众多,单兵战斗力虽不及妖族正统,可也远胜一般的恒兵。 龙辉咬牙道:“难怪沧释天要包庇阿古毕肖,原来是为了日后牵制铁壁关!”杨烨细查了底下大军片刻,叹道:“龙辉,我们先回去吧!”两人飞回九野郡,将事情告之心腹,众人立即愁上眉梢。 杨烨道:“龙辉,你和翎羽立即率领青龙,麒麟两军赶赴江南,铁壁关便交给本帅。 ”白翎羽道:“督帅,这次铁烈来者不善,若再调走两军,恐怕会影响铁壁关战力。 ”杨烨道:“无妨,区区残兵败将本帅还是可以应付。 不过,铁壁关在一段时间内是无法给予你们援助了!”铁壁关除了本身山城外,还有八大军镇,如今铁壁关兵力亦不复全盛之时,除了要拱卫关卡外,还得兼顾八镇防线,如此一来就面临一个极大的问题,那便是防线过长,兵源紧缺,而铁烈最擅长就是快马偷袭,得手就跑,过长的防线反倒成了累赘,而经过五年前那一次迁徙,边民已是身心疲惫,恐怕很难再发动第二次的军民迁移。 白翎羽道:“两军人数加起来有两万左右,一旦调走,铁壁关恐怕出现兵源紧缺的窘态。 ”这时陆乘烟摇扇轻笑道:“公主不必担心,如今铁烈叩关而来,起码在边民看来,这些铁烈再度侵略,而我们边军抗敌乃是保家卫国,他们为了身家性命也会加入战斗,八大军镇有五万边民,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龙辉蹙眉道:“可是我们现在已经被朝廷定为反贼,要想发动边民恐怕极为困难。 ”陆乘烟笑道:“不难,不难!沧释天把持朝政后,一定不会给铁壁关派发一兵一卒,更不会有各种战备物质,老百姓最为朴实看到朝廷这般做法那还不心寒,很快便与吾等连心一战,沧释天暗命铁烈叩关虽说可以牵制督帅,但也等同将边民推给了我们。 ”龙辉赞道:“陆谋师不愧是云汉院智囊,看得实在是透彻无比,晚生佩服。 ”陆乘烟道:“沧释天命令这些妖兵犯边,除了牵制铁壁关兵力外,还有一个举措,那便是激化人妖之间的矛盾,迫使妖族再度隐藏地下,也是给你龙辉下绊子。 ”说到这里,龙辉心情不禁一阵惆怅,虽说自己收服了妖族,但是铁烈犯边等同翻起旧账,恐怕又将妖族推向风尖浪口。 陆乘烟思索片刻,朝楚婉冰望去问道:“楚姑娘,铁烈这些妖兵与你们族人究竟是和关系,请你明言,若不然陆某无法排计应对这次危机。 ”楚婉冰点了点头,将铁烈与妖族间的关系说了出来。 陆乘烟听后,点头道:“原来如此,妖后跟阿古毕肖只是相互利用,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陆乘烟长身而立,说道:“所以在妖族和边民的矛盾出现前,龙辉你要立即带领妖族离开,剩下的事情交给陆某来处理。 陆某会令人散发言论,说当初的大战全是阿古毕肖一人所引起的,妖族的一干高手不过是被他胁迫罢了。 ”龙辉想了想,此计也算较为完善,先是迁走妖族高手,令边民没了宣泄发怒的对象,再伺机将一切都推到铁烈身上,策动边民怒火一致对外。 陆乘烟道:“至于如何消除世人对妖族的恐惧和敌视,那还得费一番手脚。 ”龙辉道:“多谢谋师赠言,晚生一定不负重托。 ”事不宜迟,龙辉立即点齐兵马,离开九野郡,借道辽东直奔金陵。 第八回张灯结彩百骑绝尘,只看上百匹快马奔袭而来,直冲江南军帅营,辕门守备怒斥道:“止步下马,否则弩箭伺候!”他话还没喊完,神情立即大变,全身不禁打了个哆嗦,因为他看清楚为首骑士的模样,正是他们江南军主帅仇白飞。 这个青面獠牙平日最是不近人情,练兵也极为毒辣,好多弟兄都被他训出一身伤痛,想到自己胆敢当众顶撞于他,这后果……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守备吓得两腿直打颤,险些就一头栽下去。 仇白飞冷冷地道:“你可有触犯军规?”守备那还能答话,低头唯诺,不知如何回答。 仇白飞厉声道:“回答本帅,可曾触犯军规?”守兵想了想,自己在未辨明敌友的情况下,大声警告并未触及军规,于是壮着胆子道:“回禀大帅,小的未曾触及军规。 ”仇白飞满意点点头,说道:“既然没有触犯军规,何须害怕,给我挺直腰板继续站岗!”守兵松了口气,立即招呼内门同袍开门迎接主帅。 仇白飞直奔帅帐,一路上吩咐亲兵召集各营统领,准备商讨要事。 军令颁布,各营哪敢怠慢,全部快马加鞭赶到帅营。 不出半刻,各营统领尽数汇聚帅帐之内,仇白飞扫了一眼,冷冷地道:“各营统领可全到齐?”亲兵回答道:“应到人数十三人,实到人数十一人,请大帅检阅。 ”仇白飞道:“何人缺席?”亲兵道:“第五水师营都统刘文达,第六陆兵营都统张洁德缺席。 ”江南军共有五大水师营和八个陆兵营,总和兵力十三万人,第五水师营又名神风营,负责金陵外围水路的把守,而第六陆兵营正是金陵的守军,这两个都统不能到来,在场的人都不感意外。 仇白飞淡淡地道:“金陵失守,朝野震惊,本帅今日赶回便要从逆贼手中夺回失地。 ”众将齐声称是。 仇白飞道:“金陵是如何失守的,尔等给我一一道来。 ”第四水师营都统曹达开出列道:“回禀大帅,其实这伙逆贼并无水师战舰,而是驱使一群水兽,将第五水师营击溃。 ”仇白飞道:“水兽?究竟是何怪物,你且细细说来。 ”曹达开道:“听第五水师营的弟兄说,这群水兽身长十余丈,力大无穷,鳞甲坚厚,不畏炮火弓弩,而且头生犄角,似乎犹若龙形,它们只用了半刻便将第五水师营所有的驻扎营地尽数击溃,摧毁所有战船。 ”仇白飞垂目思索:“第五水师营负责金陵水路,可谓是我江南水师的精锐,竟然连半刻钟都抵御不了,这群怪物的战斗力可见一斑。 ”他想了片刻,又问道:“金陵又是如何被攻陷的,城内可是驻扎了三万大军,莫非这些水兽还可以跑到地上作孽。 ”第三陆兵营的都统陈俊出列答话道:“打下金陵的贼军乃是来自铁壁关的青龙军。 ”仇白飞道:“人数有多少?”陈俊犹豫了片刻,吞了吞口水道:“好像不到三千。 ”仇白飞脸色先是一沉,随即哈哈大笑道:“三千不到就打下了金陵,高明,实在是高明!来,陈俊你且说说这是战况究竟如何。 ”陈俊将所知道的事情一一说出,仇白飞听后眉头紧蹙,沉吟不语。 良久,他猛然抬头,说道:“胆大心细,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 还有,此番战败,我军减员情况如何?”亲兵递过一份书卷,仇白飞看后有些意外,冷笑道:“哟,两个营地伤亡不到千人,而且还释放俘虏,这小子究竟是傻呢,还是自信过头了!”他笑了笑,命人收拢残兵,重新编整兵力,布置好这些后,他又让亲兵给众人传递了一份军情密报。 十一名统领全部看过后,都是面露讶色,极为震惊。 仇白飞收回军情密报,说道:“以九野为中心的五大郡县竟在一日之内被打下,这里边也有敌军的作战方略,大家看后有什么想法吗?”军情里边将铁壁关军队作战的大致方向写了上去——外有强攻,内有佯攻,虚实结合,奇正排布,看得众人是惊愕不已,无话可说,营帐内陷入一阵沉默。 仇白飞也不动怒,起身道:“既然你们无话可说,那便由本帅说,龙辉此子排兵布阵鬼神莫测,吾等必须将他当成是杨烨、或者皇甫铮那般行军名将,决不可有一丝松懈。 ”众人齐声称是。 仇白飞翻开地图,指着图中的几个方位说道:“如铁壁关夺取五郡,辽东崔家拿下了灵州和焱州,再加上金陵沦陷,如今龙辉的战略意图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要将北疆、辽东、江南三地连接起来,再以金陵为中心向四面扩张,若再给逆贼发展下去,后果堪忧,本帅决定要以最快速度夺回金陵,打断逆贼的战略。 ”第三陆兵营统领周子言说道:“回禀大帅,根据斥候回报,逆贼已经从铁壁关调来了两万兵马,而且还是最为精锐的青龙、麒麟两军,在昨日已经进驻金陵。 ”仇白飞不愧是一代名将,审时度势,分析敌我优劣,说道:“逆贼水中力量难以估计,所以本帅不打算从水路进攻。 如今金陵内虽有北疆强兵,但铁壁关的气候干燥,而江南水汽沉重,战马难以适应这边的气候,士兵也同样如此,再加上长途跋涉,难免人困马乏,所以本帅打算从陆路反攻对手。 ”周子言指着地图道:“回大帅,这金陵北接焱灵两州,可是此处已经被辽东军占领,根据探子回报,崔家在此驻下了两万兵马,再加上天剑谷,可谓实力雄厚,我们若打金 分卷阅读223 陵恐怕会遭到崔家和天剑谷的夹击。 ”仇白飞道:“周将军所言本帅也考虑过了,早已定出计策牵制崔家和天剑谷。 ”只见仇白飞下令道:“第一水师营朱丹林出列!本帅命你率领本部兵马床上黑衣黑甲,扮作玄甲魔兵,潜入焱州活动,””朱丹林站出接令。 心思巧妙的将领立即看出了主帅的深意,以伪装之法误导天剑谷和崔家,让他们以为魔界准备动作,拖延他们救助龙辉的步伐。 仇白飞又道:“第一陆兵营常凯出列,本帅命你率本部兵马绕到金陵北面,待朱丹林扰敌成功尔等立即守住各大通道,切断焱州和金陵的联系,我要让金陵成为一座孤城!”这番安排可谓是物尽其用,水师营不善陆战,那么就让他们假扮魔兵扰敌,而第一陆兵营驻扎在苍孁,正好位于金陵西北面,正好可以切入焱州和金陵间的要道。 仇白飞拔出军刀,举刀向天,大声宣喝道:“第二、第三陆兵营由西面出动,第四第五陆兵营从东面呼应,第七第八陆兵营随本帅从南面攻击,其余各营严阵以待,随时候命,配合作战,我要将这伙逆贼一网打尽!”军令传下,江南军各路营地纷纷动员起来,迅速朝着金陵逼近。 四将围城,江南军兵临城下,然而金陵内外却不见一丝紧张氛围,反倒是城门大开,城墙高挂红绸,更甚者还有不少仆人在城头旗杆上挂红灯笼。 仇白飞瞧得奇怪,未免以防万一,立即派出斥候。 斥候怀着忐忑心情前去刺探,他小心翼翼地接近金陵城,却未受到任何攻击,反而是看到两个兵卒笑盈盈地朝自己迎来:“这位兄弟,可是江南军斥候也?”斥候神色一沉,五指握刀,准备拼死搏杀,熟料那两人却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咱们也是混口饭吃,兄弟不要紧张,你若想刺探情报便进去,我们绝不阻拦。 ”斥候更是满肚子疑惑,而那两个兵卒打了个哈欠,竟倚在城墙呼呼大睡。 斥候硬着头皮走进城内,却见四周房屋挂满红绸,贴满红纸,镶金喜字到处都是,就连脚下踩着的也是红地毯。 “喂喂……那边的,手脚利索点,降下军旗,把这几个红灯笼挂上去!”斥候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黑脸大汉正拉开嗓门朝一群士兵喊话,这些士兵军服上绣着青龙军的军徽,但却也没有佩戴武器,反而是在脖子上挂了一条鲜红的围巾,这些人正折叠军旗,将几个写着喜字的红灯笼升到旗杆上,无处不显示喜庆之色。 黑脸汉子捧着一碗酒走了过来,笑呵呵地道:“兄弟,跑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吧,喝口酒解解渴。 ”执行军务不可饮酒,斥候深知军规,更怕仇白飞这不讲情面的主帅,当下就拒绝了。 黑脸大汉笑道:“兄弟果然是好士兵,行军之中不沾酒水,严纪律己,我岳彪佩服!”身为斥候就必须知晓各种消息和人物,听到岳彪二字,再结合其面容,斥候立即知晓此人便是“背叛朝廷”的武榜眼。 岳彪自己把酒喝下,拍了拍斥候肩膀道:“兄弟,你回去告诉你们大帅,这几天是咱们龙将军的大喜日子,不想跟他开战。 ”斥候听得更是一头雾水。 岳彪继续说道:“咱们龙将军准备成亲了,而且还是一口气娶五个老婆,忙得很,没空搭理你们!咱们全军兄弟都等着喝将军喜酒,这不,咱们昨天刚来金陵,屁股还没坐热,就开始帮忙布置婚礼现场了。 所以这打仗的事就缓一缓,也请你们大帅通融通融,等喜宴过后再动手也不迟。 若是仇大帅肯把战事缓一缓,咱们将军便给江南军的诸位预留席位,大伙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好快活一番。 ”哪还有打仗的时候请敌人喝喜酒的,而且还理直气壮地要求对方暂停战事,斥候顿感哭笑不得,随口问了一句:“若是我们大帅一定要打呢?”岳彪铜眼一瞪,猛地砸烂瓷碗,怒道:“要是姓仇的不识抬举,那就把他脑袋割下来给咱们将军当贺礼。 ”其余人也起哄道:“红彤彤的人头正好也是喜庆之色,割了也好,哈哈!”岳彪满脸不耐,哼了一声,想拎小鸡一般将斥候提起,猛地甩出门外:“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老子滚出去!”斥候摔得屁股开花,也顾不上痛疼,急匆匆地回队禀告。 仇白飞眼神立即变得阴晴不定,脸色时青时白,怒上眉梢。 部将也是怒不可遏,主动请缨要带兵杀入金陵。 仇白飞很快便压下怒火,冷视金陵城,暗忖道:“大军压境竟然还敢张灯结彩,其中莫非有诈?这小子最喜欢跟人玩心理战,他一定是藉此诱使我出兵攻打,然后再暗设埋伏,偷袭我军。 ”想到这里,仇白飞又派出数十个斥候,命他们将刺探方圆十余里的动静,然而回报的结果却是——未见敌军踪迹。 大开城门,张灯结彩,但却又无伏兵,这种种反常使得仇白飞不禁一愣,心头的疑云更加浓重,又召来斥候:“尔等速速潜入金陵,刺探城内虚实,若发现敌军踪迹立即回报。 ”数个斥候以极为隐匿的方式接近金陵,熟料迎接他们是麒麟军将士,不但没有拔刀相向,反倒是笑脸相迎还带着斥候逛了一圈金陵城,所见要么就是卸下武装的兵士,要么就是装满酒肉的车架,最叫人诡异的是城内百姓一律足不出户,家家紧闭房门。 仇白飞召回斥候,询问军情,眉头越发紧蹙,沉思道:“士兵卸下武装看似松散,实则外松内紧,百姓闭门就预示着暗藏杀机,若吾等冒然进城恐怕会被对方反向包围,我军虽然占据人数优势,但青龙、麒麟两军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虎狼师团,打起来还真不好说。 ”想到这里,仇白飞下令道:“给我把金陵团团围死。 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许出入!”各大陆兵营得令后纷纷安营扎寨,将金陵困在其中,可谓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严密之极。 仇白飞迅速登上临时搭建的高塔瞭望,身边跟着几名副将。 一名副将不解地问道:“大帅,属下不解,为何不直接打进城去?”仇白飞淡然道:“那小子看似在虚张声势,实则已经布下暗手,第一百姓闭门不出,就是知晓将有杀戮发生;第二,叛军看似卸除武装,实际上他们的武器都藏在身边,根据斥候回报城内放着许多酒肉车架,本帅若没猜错,刀剑枪戟便藏在这些车架里。 ”副将问道:“大帅,那下一步该如何做呢?”仇白飞道:“敌不动我不动,不过本帅也不会跟他耗下去,只要常凯将北面通道切断,便是总攻之时。 ”末了,仇白飞又问了一句:“尔等可是已经将金陵围住了?”副将答道:“是的,我军已经围住金陵,绝不会让一个叛贼逃脱。 ”仇白飞点了点头,他其实还担心龙辉表明这里跟他纠缠,实际上又派一支奇兵偷袭其他郡城,如今金陵城已经被围住,城内兵马调动根本就不可能瞒过他。 倏然,城头上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龙辉,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妖娆而又清秀的女郎,正是楚婉冰。 仇白飞眼神一敛,冷视对手。 龙辉哈哈笑道:“仇将军,你真够朋友,得知小弟要娶亲特地带这么多人来庆贺,真是谢谢了!”仇白飞冷笑道:“不用客气,仇某一定会让阁下有个毕生难忘的婚礼。 ”龙辉回礼道:“诸位远道而来,小弟准备了一些酒菜,专程给诸位接风洗尘的,还望仇将军不弃。 ”说着命人从城内推车而出,车上摆满了酒肉,这些推车的士兵同样不着兵甲,不配武器,径直地将盛满酒肉的车辆推倒江南军阵前百步之地。 仇白飞生怕车中有诈,便下令按兵不动,他对副将小声说道:“据说妖族之内有不少用毒高手,这几辆车架恐怕是做了手脚,命令几个死士去把车推走。 ”副将得令,立即照办,数名死士出列将载满酒肉的木车带走,但这个过程中毫无异样。 龙辉嬉笑道:“大帅不必担心,兄弟我是不会干下毒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仇白飞扫了楚婉冰一眼,冷笑道:“跟这种妖女待久了,再纯良的人也会堕落!”楚婉冰闻言俏脸不禁一沉,本想发作回敬他几句,但想起龙辉在身边,在这种场面唯有让自己男人处理。 龙辉也感觉到她的心意,暗自握了握她的柔荑,使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说道“仇将军,你们在外边干等什么,不如进城来喝上几杯吧!”仇白飞冷笑回应道:“不必客气,仇某会到金陵喝酒的,不过那时候阁下恐怕就笑不出来了!”龙辉耸耸肩道:“仇将军既然这么想进城来,何不抓紧时间呢,若是晚了,那可就要后悔莫及了!”“臭小子,想激我出手,我偏不动手,等常凯封锁了北面通路,便将你一网打尽!”仇白飞面容一沉,垂目养神,不再与龙辉做口舌之争。 又过了一阵子,传令兵将一张纸条递来,仇白飞展开一看,心中窃喜,跟副将说道:“是常凯传过来的,他已经占领了金陵和焱州间的通道,大计成矣!”就在此时,龙辉的声音忽然响起:“仇将军,你是不是在等北面的陆兵营切断我金陵与焱州的路线?”仇白飞先是微微一愣,但依旧成竹在胸,冷笑道:“多说无益,你纳命来吧!”军令下达,火炮率先推出,对准城墙便是一轮轰击。 以仇白飞的看法,管你城内藏了什么暗手伏兵,我先一轮火炮,炸你个七荤八素。 轰隆炮响,火光肆虐,却见金陵城上闪过数十道的璀璨光华,将炮弹拒之门外,城墙是毫发无伤。 仇白飞定神一看,竟是多名手持青铜盾牌的汉子,他们相貌各异,有俊秀清朗,也有粗矿威武,正是妖族年轻一辈的妖将高手,分别是赤狮、摩云、狼嚎天、袁飞子、誊咲、陆飞、荒奎,他们手上盾牌雕着妖异瑰丽的花纹,这些青铜盾牌名曰——天妖盾甲,乃是妖族一大防御法器,当初铁烈便是以一队骑军身着天妖盾甲挡住陈方等人的火炮攻击,这遁甲内藏符文阵法,若能以纯正的妖气催动所产生的效果更佳。 “别以为有几个妖孽助阵就目空无人,本帅直接让千军强攻,看你如何抵挡!”仇白飞军旗一挥,令旗一挥,千军蚁聚而上,各营排阵,分别攻入金陵敞开的大门,就在一片喊杀声中忽闻惊天巨响,只看各门铁闸轰然落下,江南军的部分士兵困在城内,与外围的兵力切分开来。 这一切都在仇白飞的算计之内,嘴角勾出一丝自信的微笑:“关门打狗固然是好,但未必就会有效!”他立即命令城外军队变阵,弓弩手率先出列,万千箭影直射城头,炮弹虽威猛,但数量不多,几个妖将拿着法器再配合一下身法就可以挡住了,可是箭矢万千雨落,他们实在难以全面防住,只能护住方寸之地,其余士兵更是疲于奔命,借着掩体来挡住箭矢。 龙辉真气透体而出,将楚婉冰一块护住,没有一枚箭矢能落在他们方圆三尺之内。 楚婉冰蛾眉轻蹙,说道:“姓仇究竟是要做什么?”龙辉笑道:“他强攻金陵是要替城内的士兵分担压力,让我军目不暇接,给这些入城的士兵制造胜机。 ”请君入瓮再来一个关门打狗虽是良策,但也要视实际情况而定,若是敌军兵力足够多,就可以在外围牵制住己方,使关门之人难以腾出手来打狗,反倒是弄巧成拙,遭受内外夹攻,胜算堪忧。 仇白飞的江南军已经对金陵形成了四将合围之势,而且兵力又在青龙、麒麟两军之上,绝对可以打得金陵目不暇接,难有喘息之机,而入城的将士就可趁势而动,里应外合拿下金陵。 楚婉冰媚眼凝华,望着内外敌军,掩唇娇笑:“碧柔,无痕,瞧你们的啦!”话音未落,只见城内的民宅屋顶上乍现两道婀娜丽影,一者体态丰腴,碧衫翠衣,笑靥含情,一者身段纤柔,蓝袍长裙,清雅秀气,双姝飘飘起舞,霎时兰碧交错,云袖翻舞,罗裙起伏,宛若碧玉双花,瑶映生辉。 只看林碧柔开口诵唱道:“历春秋代兮,逾神威化力,执心念以讴兮,举目望天而宣声,舞风兮琳琅,渺渺兮云回,叩天地兮四方;水龙落兮惊九霄,纷乘兮玄云。 ”那边玉无痕也应和念咒:“滴水透凝,万聚无量,风徐渐盛,声忽走石,重云叠垒,云师疾巡,丰隆怒起,日月隐光,迷万物兮太息,决玄雾兮天降。 ”九霄元力蓦然策动,神卷密咒再现,雾隐术瞬息而出,霎时浓雾弥漫,入城江南军眼前浑然一片白蒙,目光仅余数寸。 与此同时,楚婉冰娇喝一声:“螣姨动手!”她声音清亮,犹如凤鸣九天。 数十道柔美灵动的身躯在白雾中穿梭,恰似迷雾毒蛇,游走四方,这正是补天诀中的灵蛇身法,率众行动之人乃是一名细腰柔身的美妇,一袭紧身夜行衣勾勒出那妖娆曲线,望之血脉勃胀也,不是螣姬还有何人。 螣姬率领青鳞蛇族的精锐高手行动,只听啪啪的瓷器破碎声响起,声音是从城墙四周的木车上传出的,原来是那些酒坛子被丢到地上砸碎,里边乘的不是酒水,而是粉末,这些粉末一触及雾气竟化成烟白烟,混入雾中。 龙辉立即下令道:“蒙住口鼻,拿起武器!”众军将士纷纷拉起脖子上的围巾 分卷阅读224 ,将口鼻遮掩,然后从马车上抽出隐藏许久的兵器,严阵以待。 这些粉末乃是妖族研制的软筋散,本是一种极为普通的迷药,但经螣姬改良后此药粉一遇水汽便化烟雾,将人在不知不觉中迷倒,虽然药力普通难以对付内外兼修的高手,而应对这些士兵已是绰绰有余,而龙辉帐下士兵那条红围巾其实已经提前浸泡过解药,所以他们是精神抖擞。 江南军将士立即软到大半,而有些兵将学过一些内功还可支撑,但他们面对的是更为雷厉的手段——只见螣姬手持匕首,蛇腰扭动,身若毒蛇,游走在江南军之中,她每次从一个人身边划过,便有一人倒下,这正是补天诀的暗杀技,可谓是神出鬼没,杀人无形。 站在城头观看的小两口皆有过人目力,将底下战况尽收眼底,龙辉看的是啧啧称奇,楚婉冰也是心生叹服,暗忖道:“螣姨曾经说过若是在地势未明的情况下动手,就算是沧释天她也有能力将其击杀,原本我还以为是夸口之言,如今看来是我无知了。 ”螣姬及其部署皆身负蛇眼功法,只需妖气凝于双目便可看到活人的阳气和体温,相反江南军目不能视,彼消彼长,高下立判,那些没被迷烟放到的兵将纷纷被螣姬等人抹了脖子,毙命当场。 一场迷雾再配合迷烟,进入城内的江南军已经失去了抵抗力,迅速惨败,其溃败速度就连仇白飞也想象不到。 收拾城内的敌军后,龙辉又道:“碧柔把迷雾吹到城外!”林碧柔娇笑一声,玉手轻抬,以风之卷操控风向,将掺杂了软筋散的白雾送出城外,城外敌军又倒了一大片,螣姬以及一干暗杀者也借着迷雾冲出城外,趁火打劫。 原本在城内还怕误伤友军,如今一出城,螣姬众妖可是毫无顾忌,什么暗镖毒药尽数施展,他们人数虽不足五十,却是杀敌上百。 龙辉命人击鼓,鼓声一长六短,螣姬听到军号立即率众借迷雾退回城内。 待螣姬等人回撤后,龙辉又向碧玉双姝传音道:“收起雾隐术,起风吹散迷雾。 ”玉无痕当下收回元功,四周水汽立即停止运转,林碧柔也飘然而动,御风登上云端,策动十成功力,唤来大风,忽地一声便将迷雾吹散,但迷雾散开前还稍稍在江南军中转了一圈,又迷倒他们一些士兵。 迷雾散尽,金陵击鼓,只见众军将士分别从东南西三个大门冲出,正是趁胜追击,痛打落水狗。 仇白飞先机已失,眼见己方败势难止,当即鸣金收兵,他治军严谨,就算是撤退也是有条不紊,排兵有序,一边后退一边稳守阵势,损失并不大。 龙辉见追击的效果不大,也不想耗费力气,待仇白飞退走后也鸣金收兵,相信经此一败,仇白飞短日之内也无力再犯。 望着躺在地上的敌军,龙辉心中暗喜:“洛姐姐这计策果然厉害,先是连唬带吓,动摇江南军士气,然后打其七寸,瓦解对手士气,总的来说这场仗以威吓为主,打击为辅。 ”龙辉兵力不足,面对这数倍于己的江南军,就算可以守住金陵也会伤筋动骨,对日后的发展极为不利,所以洛清妍便希望能以最小的代价逼退敌军,给金陵争取发展时间,那一句“能吓就吓,不能吓就打”既是她拟定的战略,亦有几分考究龙辉的意思。 龙辉瞧出其中意味后,立即命人故布疑阵,先恐吓敌军一番,然后再关门打狗,安排碧柔和无痕联手施术,剥夺敌军视线,最后再由螣姬率领部众放迷烟,下毒暗杀,乱敌军心。 回想起洛洛清妍那绝代风姿,龙辉心中暖融融的,心忖上天能将这么一个妙人儿赐给自己,还真是对自己不薄,若不是洛姐姐给自己提示,他恐怕会跟仇白飞打一场硬仗,而后果便是两败俱伤,可是仇白飞本钱雄厚,不怕损伤;他就不同,青龙麒麟两军再怎么精锐,多番激战也会被拼光。 取胜之后,龙辉召集各大部将,进行战后会议,除了白翎羽之外议事堂内几乎是清一色的男子,但她也身着戎装,肃容凝目,英姿飒爽。 王栋率先发话道:“回禀将军,我军伤亡不多,只有五十余人,而且都是受了一些皮肉伤。 ”龙辉甚是满意,这个迷雾果然有惊人奇效,于是问道:“打扫战场了吗?”梁明回禀道:“已在打扫中,初步估计,敌军伤亡大约七百多人,但俘虏却超过了四千。 ”龙辉莞尔道:“四千人,差不多抵得上江南军的一个普通陆兵营了。 ”江南陆兵营的编织满员是六千人,而几个重要的兵营人数则在万人以上。 石洪问道:“将军,这些俘虏该如何处置?”龙辉想了想,说道:“他们大多是江南子弟兵,若杀了只怕会激起民愤,还是把他们先关押起来。 ”白翎羽有些忧心地道:“如此一来又多了几千张口,而我们又不能饿着他们,这样下去军粮恐怕会有些负担。 ”昔日铁壁关跟铁烈作战,对于俘虏可是极为苛刻,一日最多也就给两个馒头,反正都是异族蛮种,饿死活该,但这些江南军俘虏却是自己同胞,可不能刻薄他们,这样一来无形中又增加了一笔负担。 龙辉笑了笑,说道:“不打紧,此事我自由安排。 ”岳彪道:“北面的敌军依旧未退走。 ”龙辉道:“此事不打紧,其余三路已经退走,他们也撑不了多久,很快就会退兵的。 ”这简短的军事会议也算是结束了,接下来便是日后的战略行程。 送走各大部将后,龙辉和白翎羽又请来其他人,楚婉冰、林碧柔、玉无痕、崔蝶还有涟漪诸女鱼贯而入,端的是芬芳艳丽,群花盛开,此外还有风望尘、凌霄、以及随军前来金陵的鸿钧。 龙辉开门见山道:“仇白飞已经败退,我们下一步该如何策划,还请大家各抒己见。 ”崔蝶道:“此战虽未重创江南军,但他军心士气已经低落,相信短期内是无力再犯了,我觉得咱们应该趁此休养生息,固本培元。 ”凌霄递过一张卷轴,说道:“属下赞同崔小姐的说法,属下这些日子将金陵的大致情况了解一轮,绘出了这份图册,里边注明了金陵所有的耕地,还请龙主过目。 ”龙辉展开细阅,里边果然详细非常,不但注明了田地的位置,还标上了田地的耕作面积已经土壤情况,甚至还估算了收成。 龙辉打趣道:“风首座果然心细过人,连我这不识五谷杂粮的人看了这卷宗后也想去耕作一番。 ”风望尘谦虚地道:“这些年民生院一直未选出院主,属下厚颜代理,久而久之也学了一些耕作之事。 ”龙辉笑道:“那就有劳风首座替我叙说一番这田地状况了。 ”风望尘得力,起身指着图册解说道:“金陵的耕地肥沃,可以一年两次收成,估计可养活四万大军。 ”涟漪忽然开口道:“这么肥沃的土地竟然也就两次收成,这也忒寒酸了吧。 ”众人目光不禁集中到她身上。 涟漪落落大方地道:“吾族久困傀山,那儿的土地十分贫瘠,为了生存,族人改良了耕种之法,到了今日已经可以做到一年三熟。 ”楚婉冰感到有些意外,毕竟她也没在傀山生活过,对于耕作之事不甚了解。 龙辉却是心头窃喜,用如此贫瘠的土壤都能做到一年三熟,要是换成金陵这种肥土,所取得的收成实在难以估计。 风望尘又指着图册道:“龙主,这些田地大多均匀分布,西面和北面的田地临金陵较近,我军可以兼顾保护,南面虽有些远,但是也靠近水域,恰好是蛟龙的活动范围。 至于东面田地不但收成最多,而且远离军营和水路,恐怕保护不周。 ”龙辉扫了一眼地图,金陵东面竟是凌海,亦是当年随破浪号出海的港口所在;而西北面则是苍孁,这两座郡城皆是钉在金陵周围的芒刺——凌海则威胁东面肥田,而苍孁则直接针对金陵和焱州的通道,两个都是极大威胁,不能不除,但龙辉手底的兵力不足应付两线作战,所以这下一个的针对目标必须慎重考虑。 “究竟是凌海,还是苍孁……”龙辉陷入一片沉思。 第九回再下一城翌日清晨。 楚江和赤水河汇聚成另一片水域,水质清澈幽静,碧波无暇,这片水域便是洛水河,洛水之上便是洛川,昔日的洛水清妍,今日的帅营重地。 帅营内,传令兵急匆匆走进来,禀报道:“大帅,苍孁传来消息,昨夜有六百个士兵呕吐腹泻,三百匹战马莫名死亡。 ”仇白飞眉毛一挑,问道:“金陵可有动静。 ”士兵回报道:“今日清晨,金陵有一支大约六千的兵马正朝苍孁而去,为首将领乃是青龙军王栋和梁明。 ”仇白飞哼道:“臭小子把手上的两员大将都放了出来,而且苍孁守军的状况十有八九是那些妖孽做的好事!”苍孁乃是威胁金陵后方的战略要地,对于日后包围金陵有着很大作用,仇白飞不容有失,火速将救援令传至距离苍孁最近的兵营,第三陆兵营,其驻扎地乃是舒城。 都统陈俊接到将令后,立即点起七千人火速开拔朝着苍孁奔去。 陈俊发兵后,仇白飞有号令第三陆兵营附近的兵营为之接应,一共调动三个兵营,共合一万六千人的兵力,再加上苍孁的五千军马,总和已经远超打城的青龙军。 大军从舒城北门出发,急行军赶了三十里路,在距离苍孁还有十里时,战马忽然昂首扬蹄,嘶声长吟,烦躁不安,不肯前行。 陈方看到战马这般情况,心头一敛,已知前方有强敌拦路,立即命令全军摆好作战准备。 严阵以待之时,却见一家牛车缓缓驶来,车上摆满酒坛,一名邋遢男子正躺在车上喝酒,神情逍遥自在,丝毫没注意到这七千大军。 陈俊立即派出一支十人小队前去驱赶,熟料那些士兵还没靠近牛车十步便被一股莫名气浪给掀翻了。 陈俊立即明白过来,指着牛车喝道:“弓弩手,射杀贼人!”一支百人弓弩手弯弓搭箭,嗖嗖地朝牛车放箭。 牛车上的男子不耐烦地骂了一句:“垃圾废材也要老子出马,真是岂有此理。 ”他手掌一摁,车上的酒坛顿时粉碎,酒水四溅,那些酒水仿佛受到莫名力量牵引一般,在牛车四周流转形成一个水球,将百枚箭矢拒之门外。 眼见如此神技,陈俊脸色大变,立即拉出火枪队,继续射击。 那名邋遢男子依旧懒得抬眼,五指一握,隔空挥拳,四周的酒水受其真气引导化作一个巨大的拳头,以奔雷之势朝火枪队砸来,将队伍打得溃不成军,手中火枪也因湿水而不能使用。 陈俊又惊又怒,拔刀挥军,骑兵率先出杀,江南军的骑兵并不多,陈俊手上也就只有一千左右,他心知这名男子不是易于之辈所以派出一百余骑围攻。 邋遢男子随手一抓,一根碗口粗细的齐眉铁棍赫然在握,只看他随手一挥,便听见棍风呼啸而过,仅仅一棍便扫翻了三五十人,几棍下来,冲锋的骑兵便尽数落马,非死即伤。 陈俊怒斥道:“构枪队,给我杀了这臭乞丐!”三百钩枪手立即冲来,邋遢男子哼了一声:“真是晦气,当年老子就连铁壁关的百战精锐都不屑一战,今天居然要跟你们这些垃圾交手!”话音未落,钨铁棍猛然驻地,沛然巨力轰然而至,震得四方地裂,最前方的钩枪手东倒西歪,使得队形乍乱,前后冲撞,不战而败。 眼见此人百夫莫敌,陈俊已然知晓遇上硬点子了,但他也是一方将领,保持冷静的本事还是有的,在脑海里搜寻敌人信息:“如此厉害的身手绝非泛泛之辈,定然是扬名天下的高手。 他刚才说起铁壁关,想来是曾与铁壁关交过手,而又手持铁棍,衣着邋遢,符合这条件的人唯有妖族大长老……”陈俊浑身汗毛都倒竖起来,整条脊背都是冷森森的,神情紧张的望着眼前巨妖。 “嘿嘿,狗头可是认出你家爷爷了!”此人正是袁齐天,他嘻嘻嘲讽地调笑陈俊,仿佛视他与身后大军如无物。 陈俊深吸一口气,思忖道:“冷静,千万要冷静。 大帅曾说过先天高手虽有千夫莫敌之能耐,但也并非绝对无敌,只要全军上下一心,便可要他知难而退。 ”仇白飞除了考虑龙辉的兵力外,也将对方那些有名的高手算入其中,他曾对先天高手做过一定的思考,然后跟部下说过一句话:“若是先天高手一心逃走,便是千万大军也无可奈何。 但先天高手若是与军队决战,训练有素之师必须付出两千人的代价才能将其击杀。 ”当初妖族现世,掀起铁壁关大战,袁齐天以一敌千,可谓扬名四海,但也让大恒军方起了注意,仇白飞便将先天高手纳入日后的假想敌,命人从各方收集密报,从而得出一个较为直观的武力对比——先天高手大约可敌两千人,当然这不算龙辉有仙剑加持的状态,当然也没将士兵的怯战情绪考虑在内。 而当初龙辉自认为可对付五六七八千人的估算,其实是过于乐观,毕竟他只是随口说说,不像仇白飞那般精心收集情报,又全面估算。 陈方脸色一沉,挥手一扬,做了一个变阵的手势,身后军马听令调动,铁甲兵、钩枪兵鱼贯而动,综合交错,相互跑位,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游动的鱼,铁甲兵就像是鱼鳞,而钩枪兵更是鱼刺。 袁齐天虽然玩世不恭,但眼力却 分卷阅读225 不差,他看出这个阵法的鱼鳞既可以抵消卸劲,又能以刺杀反攻,可谓攻守兼备,再加上士兵的跑动换位,更形成了围困绞杀的暗招,他若强攻进去只怕难以讨好。 袁齐天嬉笑的表情露出一丝凝重,但还以七成功力试探,举起钨铁棍横扫而去,虽未全功但元古大力不容小视,万钧之重率先砸向阵法一角,士兵立即变阵应对,五名铁甲兵举盾防御,按理来说就是五十名铁甲兵也不在袁齐天眼里,随手一扫就能砸死他们,熟料这五名铁甲兵在接了袁齐天一棍之后仅仅后退了几步。 袁齐天暗吃一惊,面对此等诡异状况先行后撤一阵,他凝气双目观望军阵,只见这七千人的阳刚血气相互连接,浑然一体,犹如一个庞大的巨人,方才一棍的力量等同于打向七千人,元古大力虽然刚猛磅礴,但分成七千份后威力却是大大消耗,难怪这五个士兵毫发无损。 “这种军阵一定是姓仇的手笔,看来龙小子要拿下江南不容易啊!”袁齐天暗叹一声。 陈俊冷笑道:“妖孽,此阵名为飞鱼阵,你若不怕死就尽管再来!”袁齐天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道:“柿子要挑软的来捏,你们成了硬骨头,没点意思,不打了!”说着纵身飞去,御空而去。 待袁齐天退去后,陈俊再次命人收拢军阵,重新进兵。 行了大约两里路程,忽闻四周响起震耳杀声,绣着张牙舞爪的青龙旗帜赫然立起,为首两员大将王栋和梁明摆出一副休闲自得的模样。 王栋哈哈道:“对面的小毛头,乖乖给爷爷磕头跪安,饶你不死!”陈俊怒哼了一声,下令道:“骑兵攻敌,火枪弓弩掩护!”飞鱼阵虽然威力过人但因为极耗气力,毕竟要求士兵不断地跑动,再以某种特定的步伐将连接众人的血气,所以陈俊并不打算使用,故而只用常规战法。 梁明望着江南军的骑兵,不屑冷笑道:“这些也叫战马?跟骡子差不多,今天老子就让你一把,只守不攻,看看你们能翻出什么花样来!”随着军令下达,青龙军见招拆招,结成步兵方阵,铁甲在外保护,火枪弓弩从盾甲的缝隙回射对手,钩枪陌刀负责短兵相接。 青龙军的步兵方阵坚不可摧,江南骑兵难以撼动,唯有避其锋锐,这两方一攻一守,但因为青龙军一直隐而不发,所以双方并无惨烈伤亡,形成了一场拉锯战,双方打了一阵又收兵休整,过了片刻又进行第二次的交锋,一直从中午打到黄昏。 陈俊心忧苍孁安危,于是命令全军齐动,准备强攻,却见青龙军阵中鸣金收兵,一股脑地朝后退去。 陈俊未免对手暗中使诈,于是下令全军层层推进,虽然行军速度减缓了不少,但却是前军连中军,后军护中军,前后呼应,稳步前进。 陈俊以密集厚实的军阵赶路,并未遇上伏击,到了夜晚总算来到苍孁。 陈俊命人去叫门,苍孁驻军的统领常凯很快便跑到了城头,陈俊高声问道:“常凯兄弟,兄弟奉大帅之命前来援助苍孁。 ”常凯认出陈俊,立即命人开门迎接。 陈俊的兵马进驻苍孁。 后,便询问今日的战况。 常凯据实说道:“早间军营里发生了一些怪事,不少士兵病倒还有战马离奇死亡,后来叛军来了,但却奇怪得很,他们并没有趁着我军士气大乱时攻城,而是在外边转了一圈便离开了。 ”陈俊蹙眉道:“我在来这里的路上也打了一仗,但那个战况就跟演习差不多,双发伤亡极小,我看那些叛军似乎似有意保存实力。 ”常凯脸色一沉,大叫道:“不妙,他们佯攻苍孁,再把你印出来后,却又也不设伏,莫非是意在舒城。 ”陈俊听得此言,顿时吓出了一身白毛汗,他细想一番这种情况也并非不可能,于是急忙率领本部兵马连夜赶回老巢。 这一来一回,弄得大军是兵困马乏,叫苦连天。 到了半路却遇上友军,正是第三陆兵营的统领周子言,周子言扬声道:“老陈,你这是要去那里?大帅不是命你为先锋支援苍孁吗,何为这般慌乱地赶回来,莫非苍孁失守了。 ”陈俊急忙道:“苍孁没事,我舒城恐怕要受难了”周子言奇道:“老陈,你何出此言,兄弟我刚从你舒城经过,那儿可是风平浪静!”陈俊总算松了口气,便将方才忧虑之事说出,周子言听后不禁笑道:“老陈,你是不是累糊涂了,舒城距离金陵颇远,附近还有三个陆兵营驻扎,那些叛军就算能取下此地,但却会被困在孤城,到时候还不是给咱们送菜吗!”陈俊听了这话后,才算放下心头大石,随口地道:“周兄,你路上可遇见敌军?”周子言摇头道:“没有,一个鬼影都没看到。 ”陈俊奇道:“既不打苍孁,又不取舒城,他们会去那里呢?”周子言道:“这里就三条路,要么就苍孁,要么就舒城,要么就是金陵,既然前两地都没有贼军踪影,那当然是回金陵了。 ”陈俊百思不得其解,干脆派人将军情回报仇白飞。 洛川帅营,仇白飞正望着军事地图,拟定种种战略:“苍孁乃是金陵后方的钉子,只要它在,我军便可随时威胁叛贼,而且还能以此为据点,再配合东面的凌海,西面的舒城、飞流,还有南面的稽守、鄢陵、玉川,就可以将叛贼围在其中,牢牢锁死。 ”想到这里,目光落在苍孁,暗忖道:“苍孁若是失守,金陵就断绝了后患之忧,就能跟焱州同气连枝,贼军威势必然大增,恐怕会……”想到这里,仇白飞眉头愈发紧蹙,不断地思考自己该如何在苍孁失守后指挥战局。 良久,仇白飞长叹了一口气,那张灰青的脸庞泛起一层黑色:“若苍孁失守,贼势大增,吾再无退路,唯有集全军之力血拼叛兵。 ”就在此时,亲兵传来军情,仇白飞定神一看,纸上写着几个大字——叛贼未战退兵,苍孁无恙!仇白飞总算松了口气,他气还没喘匀,却又见传令兵火速奔来,说出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大帅,凌海失守了!”仇白飞脸色一变,身子发出一阵颤抖,立即低头看地图,不住地思索:“岂有此理,这小子竟给我来个声东击西的把戏!”他虽然震怒,但还保持冷静,暗忖道:“凌海虽失,但此地并无太大的战略物质,土地也不适合耕作,除了有个大海港外并无什么特别之处,而且海路晃费时费力,叛军很难通过跟焱州互相照应,只要苍孁兵锋一动,便可直接威胁金陵,失了此地虽然不能形成四面合围,但三方犄角也足以钉死金陵了。 ”想到这里,仇白飞按下发兵夺回凌海的念头,按照原先战略进行。 副将问道:“大帅,要夺回凌海吗?”仇白飞道:“暂时不用,如今贼军士气正旺,正面强攻虽有把握取胜,但难免会伤筋动骨,不如先将金陵围上一段时间,耗去敌军锐气,慢慢蚕食对手。 ”于此同时,金陵城内,龙辉正住在秦家大宅,当他接到凌海捷报,高兴得睡不着,兴奋地跑到院子里看夜景。 “妙哉,凌霄果然不负众望,这么快就拿下了凌海,我军又可前进一大步。 ”他喃喃自语,思绪不禁回到了昨日的商议中……当时龙辉还在思考该对那一城下手,白翎羽率先说道:“苍孁对金陵的威胁远比凌海大,必先处之。 ”她行军多年一眼便瞧出此地战略上的威胁,因为即使东面的肥田被毁,金陵还有其他田地,还是可供应军粮,但苍孁直接威胁到金陵和焱州的联系,可谓是首要拔出目标。 “但此刻却不宜打苍孁!”风望尘语出惊人,闻者也随之一愣,纷纷询问地望着他。 风望尘朝众人做了个辑,说道:“风某是如此看的,正因为苍孁是个重大威胁,仇白飞一定会想方设法做文章,藉此钳制我军,因为从一个将军的目光来看,除了取得胜利之外还要尽可能保全自己的士兵,苍孁正好是一条捷径,可以给仇白飞对金陵实施战略围困。 ”白翎羽点头道:“风首座所言甚是,我若是仇白飞便会以苍孁为根据地切断金陵和焱州的联系,然后联合东面的凌海,西面的舒城、飞流,还有南面的稽守、鄢陵、玉川,对金陵形成战略包围。 ”风望尘道:“公主多年行军,果然目光独特,但属下却有几分异议。 ”白翎羽点头道:“首座请讲,不必拘礼。 ”风望尘道:“在下是从人心方面分析,人都有股逃避痛苦的习性,能够不伤害自己就不会做自残之事,苍孁既然可以钳制金陵,那么仇白飞便会好好利用,经营出一个战略包围圈,避免自己过多伤亡,一个战略包围圈的形成耗时不少,而我军恰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休养生息,稳固金陵。 若是在此时打下苍孁,只怕会刺激仇白飞,让他不顾伤亡地扑杀过来,于我军实在无益。 ”白翎羽柳眉凝锁,说道:“但是给他形成战略包围圈,那我们情况也不好过,金陵就跟焱州失去了联系,成为了一座孤城。 ”龙辉莞尔道:“他这个包围圈不会形成的,我们不打苍孁,而是打凌海,让他这个包围圈只能完成一半,但又不会让仇白飞狗急跳墙。 ”白翎羽还是有些担忧,说道:“凌海郡外边就是大海,虽有海路与焱州相连,但海路极为耗时,两地始终难以有效地互相照应。 ”这时崔蝶眼眸一亮,拍手笑道:“白妹妹,你这句话给姐姐提了个醒。 ”白翎羽不解。 崔蝶笑道:“妹妹,你观看城池的目光全部是从由一个军人出发的,想必仇白飞也是如此,那么我们若是打凌海郡对他而言,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刺激,他还是会用苍孁慢慢蚕食我们。 但姐姐说句冒犯的话,凌海郡的意义并非在一个战争层面上的战略包围圈。 ”“第一,凌海有最大的海港,出海之后若是北上就能与辽东接通,所以这个仇白飞围不死金陵。 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利用海运通商,积蓄力量。 ”说起海运通商,崔蝶不禁有些眉飞色舞,众人也是来了兴趣。 崔蝶说道:“如今我们虽占据金陵,但是也仅仅得到秦家的资助,其他那些富贵豪门也不会给咱们出钱出粮,再加上崔家要兼顾铁壁关,所以能给金陵的资助也是不多,随着兵力的扩张钱粮始终会成为一个难题,但如果打下凌海,我们便可以开拓海运,增收钱财,藉此驯养强军。 而且还能将盘龙圣脉的物产运来金陵,保管让那些富人乖乖掏出银子。 ”龙辉恍然大悟,崔蝶是要利用海运商机打造一把软刀子,让这些金陵豪门心甘情愿地把银子掏出来,盘龙圣脉积蓄了五百多年的物产可谓丰富之际,大得可以买下整个江南,不少物产都还没来得利用就压坏了,十分可惜,当年崔蝶本想运一批盘龙特产回神州,但为了替龙辉掩饰才延迟到了今日。 崔蝶继续说道:“盘龙圣脉有许多神州的稀罕奢侈品,如果可以运来金倒卖,一定会让那些豪门贵妇还有士族大人疯狂抢购,如此一来,银子问题不就解决了吗!”在中原白狐裘皮,鲸油檀香……这些都是比黄金还贵重的东西,可是在盘龙圣脉简直就是路边大白菜,用不完就随手丢掉,实在可惜,若真如崔蝶所言那般,龙辉完全可以大赚一笔,别说装备区区两万兵马,就算训练一只二十万的大军也是绰绰有余,而且还可通过海路运来盘龙圣脉的生力军。 最重要的是,攻占凌海不会过分刺激仇白飞,也给义军缓了喘息的时日,而且还能透过商运结交江南士族,只要钱财兵马一充足,军民同心,龙辉完全有把握击溃仇白飞的包围圈。 “好,我决定——明天攻占凌海!”龙辉拍案而起。 这时凌霄进言道:“龙主,既然要打凌海,不妨佯攻苍孁,吸引仇白飞注意,然后奇袭东路,一举拿下凌海!”龙辉思索片刻,点头道:“此计甚好,既然要奇袭,那便由凌首座率军夺取此城,佯攻苍孁方面我会派王栋他们配合你的。 ”在大恒军界,王栋等人已是赫赫有名的猛将,由他们带兵出征,更能迷惑人,而给凌霄制造袭击契机。 眼见主君将一个大功劳送至跟前,凌霄感激不已,俯首谢道:“多谢龙主厚爱,属下一定拿会将凌海奉上,给龙主做婚宴喝彩!”龙辉立即宣来螣姬,只见这名美妇青丝盘发,黑色革,少了几分妖娆妩媚,多了数分干练英姿。 螣姬行礼道:“拜见龙主。 ”龙辉说道:“不必多礼,今日击溃江南军,你首功一件。 ”螣姬答谢。 龙辉又道:“螣姬长老,你所率领的部署是何精锐,可否替我们细说一番。 ”螣姬道:“回禀龙主,此乃妾身一手训练的高手,名为毒牙,共有五十人,男子十八人,女子三十二人。 ”龙辉对这个阴盛阳衰的队伍也不奇怪,本来妖族男丁就少,他直接问道:“螣姬长老,若要给苍孁制造混乱,需要多少名毒牙高手。 ”螣姬粗略算了一下,说道:“仅仅混乱的话,十个人就足够了!”龙辉满意一笑,说道:“妙哉,明日我还要请袁长老出马,造成我非取苍孁不可的架势,让仇白飞大忙一场,累死青面獠牙。 ”……“夫君,夜深了,怎么还不睡呢?”身后传来一个温柔娴淑的声音,只见秦素雅俏生生走了过来,她秀发 分卷阅读226 微乱,睡眼未醒,雪靥还挂着几分倦意,只是匆匆地披了一件外裳似乎是忽然醒来。 龙辉抱歉的笑了笑道:“素雅,对不住,把你吵醒了。 ”刚才他正与秦素雅同床共枕,忽然便听到军情传至,他立即来了个鲤鱼打挺,却未想到惊扰佳人。 秦素雅温温一笑:“不碍事了,你有军情大事要处理。 ”龙辉将她搂在怀里,吸着她温香的气息,柔声道:“素雅,这些日子可苦了你啦,让你在娘家呆了这么久,今天好不容易能见着面,但却连累你连觉都不得睡。 ”秦素雅俏皮一笑,说道:“既然夫君知道错了,那妾身就罚你乖乖回房休息。 ”龙辉莞尔轻笑,但随即又摇了摇头道:“虽然我如今又下一城,但还有些事没想通,睡不着。 ”秦素雅瞪着明艳的眸子望着他,问道:“夫君,究竟有什么事不解的?”望着夜空,龙辉心绪平静下来,自言自语地道:“兵法首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的劣势是名不正言不顺以及根基浅薄,但优势又在何处呢?若不能想通这一点,我便不知道日后该如何运用自己的优势,更做不到以及之长攻敌之短。 ”秦素雅噗嗤一笑,说道:“傻夫君,不久是优点吗,为何不问人家,我闭着眼睛都能数出你的长处哩。 ”龙辉以为她是小妇人心性,怎么看都是自己的爱郎最棒,于是笑道:“素雅,我知道你心里爱我,但有些时候可不能一味地感情用事。 ”秦素雅有些不服气,嘟着嘴道:“那好,我所说若能让你服气,你便乖乖回屋休息。 ”龙辉道:“愿闻其详。 ”秦素雅数着手指道:“夫君最大的优势就是身边能人异士众多,每个人都有独到的见解和过人的优点,比如今天那样,先是风首座从推测出仇白飞的形态,然后就是蝶姐姐看出凌海的远大作用,而仇白飞虽然兵多将广,但他身边的人都是战将,有时候看东西难免会陷入死角。 ”龙辉拍手笑道:“好啊,素雅你说的倒是真切,为夫服了。 ”秦素雅咯咯笑道:“那就快回歇息吧。 ”龙辉不怀好意往她耳朵吹了口气:“素雅,是该休息了,咱们回房宽衣吧。 ”说着手掌慢慢下滑,顺着少妇柔滑的脊背而下,轻轻摁在圆润的翘臀上。 秦素雅玉颊没来的一红,妮声道:“夫君……今天不行哩。 ”面对她这欲拒还迎的娇态,龙辉心里没来的一阵火起,手掌在臀肉上来回滑动,轻轻掰开了紧凑的臀缝,猛地没入股沟之内。 秦素雅全身一僵,双手急忙架住龙辉作怪的魔掌,鼻息粗沉,双眸迷离地哀吟道:“夫君,妾身……今天身子不方便……”龙辉手指探入花径幽谷,却惹来了一层檀腥,指尖处沾上了丝丝血迹。 秦素雅满面通红地道:“夫君,妾身来天葵了……”熊熊烈火仿佛被一盆冷水浇下,龙辉万分沮丧,正欲放开佳人时,忽然看到秦素雅胸襟处露出一道口子,原来是匆匆起床衣衫穿戴不整,裸露出一抹雪嫩的胸乳,使得他浇熄的烈火再度燃起,双手握住才女双峰,细细揉捏,说道:“素雅,给我好么,前面不行,不是还有后面吗?”秦素雅只觉得这冤家的魔手仿佛生着一团烈火,胸口的一对玉兔被烘烤得酥麻绵软,细嫩的乳肉仿佛被被熏成汁水蜜液,从衣衫处渗出,两粒乳梅已然怒发勃起,她雪白的玉颊被男儿的呵了几口热气立即染上一层薄汗,股胯间更是顶着一根粗硕的男根,刚硬火热,要把渗血的花户被这么一摩挲,顿时湿气弥漫,除了天葵经血外还夹杂着一些粘稠湿腻的汁水。 龙辉双手已经缓缓探入衣领之内,就在他将要解开大才女衣衫的时候,屁股忽然挨了一脚,痛得他欲火消散。 回头一看便是楚婉冰怒气冲冲的眼眸,小凤凰咬牙切齿地道:“素雅身子不适你还要欺负,你真是个不要脸的混账,臭鸭蛋!”龙辉揉了揉屁股,把心一横,嘿嘿道:“小丫头你孤身一人也敢来坏我好事,看大爷怎么收拾你!”于是便要将这小妖女拿下,今夜来个一箭双雕,熟料楚婉冰小嘴一撇,冷笑道:“谁说我是一个人的!”话音未落,四周香风弥撒,六道婀娜倩影出现在楚婉冰身后,白翎羽、崔蝶、玉无痕、林碧柔,涟漪还有魏雪芯。 龙辉大吃一惊,问道:“你们怎么都来了?”楚婉冰气呼呼地道:“凌海大捷,咱们姐妹都睡不着,便出来走走,谁知道……哼!”龙辉做贼心虚不敢直视她媚眼中的怒火,便望着魏雪芯道:“雪芯,你不是在焱州吗,什么时候来金陵了?”魏雪芯道:“大哥,雪芯也是刚刚到……”楚婉冰啐道:“雪芯知晓你要大婚,就连夜赶来金陵,谁知一来到这儿就看到你的恶行!”龙辉打个马虎道:“我有什么恶行,我龙某人可是品性纯良的大好人!”楚婉冰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呸了一声道:“素雅来了月事你还要摧残她,你简直就是个荒淫无道的浑人!”龙辉气不过来,说道:“死丫头,你真要造反不成!”楚婉冰绷直脖子,像只斗鸡地道:“遇上不平事便要反,别跟我说什么夫纲妇德,本小姐偏不吃这一套!”龙辉恨得牙痒痒,低骂一句道:“三天不打上房掀瓦,看我怎么教训你!”说着便要来拿住楚婉冰,其实他也只是做个样子,冰儿这千娇百媚的粉嫩美人,疼爱还来不及呢,那舍得下手打她,最多也就是按在怀里上下其手,逗她得媚态毕露罢了。 楚婉冰那不知道他的馊主意,立即发话道:“你敢碰我,也要先问问其他人同不同意!”龙辉闻言不由止住步子,只见诸女都嗔怒地望着他。 小孔雀跟小凤凰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更是同仇敌忾,白翎羽撇了撇小嘴站在楚婉冰身旁,崔蝶叹了一声,也是站到楚婉冰身边,龙辉又望了一眼魏雪芯,不用说这妮子肯定是跟姐姐。 秦素雅咬了咬唇,提着裙子跑到楚婉冰身边,说道:“夫君,今晚我跟冰儿联床睡,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龙辉唯有将最后希望放在碧玉双姝,玉无痕红着脸细想了片刻也走到楚婉冰这边,林碧柔看到师妹离开,她也不好离群只得向龙辉投了个抱歉的眼神。 三个过了门的正妻,五个准备嫁过来的未婚妻,八个莺莺燕燕,娇媚可人的美女竟然同时离自己而去,龙辉端的是欲哭无泪,楚婉冰甚是得意,咯咯笑道:“臭小贼,叫你在铁壁关的时候欺负我,今天知道错了吧!”龙辉总算明白过来,这死妮子是要借机报上回失禁之仇。 看着小丫头巧笑嫣然的花容,龙辉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相似的俏脸,这对母女都有不肯吃亏的小性子。 就在此时一个温雅的女音响起:“冰儿,别再跟你夫君怄气了!”仙音飘渺,似若星云,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于秀婷踏剑而来,缁衣墨裙随风飞舞,勾勒出丰腴成熟的身段,尽显美妇的柔沃,但一双星眸凝聚着深不可测的气度,给她那仙姿雅气增添了几分武者坚毅和宗师风范。 魏雪芯奇道:“娘亲,前日你怎么一声不出就离开天剑谷,让雪芯好不担心!”于秀婷爱怜地抹了抹女儿的秀发,说道:“傻丫头,娘亲只是去京城逛了一圈,有什么好担心的!”京城现在已经成了昊天教的内院,而且天剑谷已经被打成反贼,这所谓的逛可不轻松。 众人都竖起耳朵,只听于秀婷说道:“就在昨日,沧释天登基了。 ”***********************************呵呵,写到这里回头看看以前的文章,再结合一些读者的意见,确实是有些纰漏,在这里纠正一下,龙辉拿两剑时候是干掉两千人,当年白莲、楚无缺在赤水河遇上海生公,那时候只是儿子结婚,龙辉还没出世,楚无缺跟洛清妍成婚时男的二十六岁,洛清妍才十七岁,楚婉冰现在十九,龙辉廿一,魏雪芯十八,白翎羽十八,林碧柔廿七、崔蝶廿八,玉无痕廿六,涟漪廿一,水灵缇廿五,穆馨儿三十一,于秀婷三十六,鹭眀鸾三十六,洛清妍三十七。 ***********************************第十回大闹帝都天际灰蒙,夜星方落,旭日未升,整个皇城内都静悄悄的,沧释天早的视线一寸寸的打量着这座熟悉却又陌生的宫殿,从今天开始这座皇城与这个国家就要更换主人,完全的属于他了。 饶他养气功夫极佳,心情却是澎湃难平,回想起昔日的点点滴滴,又看看身上这一袭黄金龙袍,心里生出一种夙愿终偿的感觉,各种情感翻涌而生,喜悦、感慨、兴奋……自他懂事以来便下定决心要一雪祖辈被逐出魔界之耻,经过数年的深思熟虑他终于开始动作了,三十年让铁如山无故染病,再让铁烈趁虚而入,以兵燹肆虐神州,从而打乱大恒的朝纲,再派心腹混入西域,一步步地培养自己的势力,期间更是让门徒为祸武林,装出一副要独霸武林的样子,混淆各方视线,他为了掩饰自己意在天下的野心。 他知道如今皇甫一族尚得人心,冒然取而代之只会引来各方讨伐,于是他便生出桃代李僵之计,将目光瞄准了夏王,原因是这个王爷是皇帝胞弟,血统崇高,再加上他资质平庸胸无大志,不那么惹人注意,正好能掩饰自己身份,于是他便和沧释海混入夏王府做花匠,暗中学习夏王的生活习性,以便日后施展大计。 就在他潜伏期间,又有一个天赐良机摆在眼前,那便是当时的周贵妃为了争宠主动替皇上招纳美女,于是他把心一横,将自己貌美如花的妻子送入宫中,博得宠爱,暗中祸乱宫廷。 就在计划进行到了一半,三族重现红尘,沧释天不禁生出了几分担忧之情,恰逢此时四王夺嫡,争得不可开交,他又把要紧牙关,丢弃陷空岛总坛和江湖中的利益,把所有势力都隐藏地下,坐看三教三族的正邪之争,笑望四大皇子骨肉相残……今日总算成功了,皇甫武吉躺进了棺材,齐王也死了,九五宝座便在眼前,虽然要暂时假扮皇甫腾云这个死胖子,但这又算什么,只要能让天下臣服在自己脚下,小小委屈有何不可。 “登基之后,先除龙小子以及他背后的势力,然后统领天下大权夷平魔界和煞域!”沧释天拟定了日后大计,胸怀里洋溢着兴奋和雄心。 洪亮的钟鼓鸣声打破了帝都的安宁,也唤醒了沧释天的沉思,他听到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之后便是内侍太监通报声:“陛下,时辰到了!”他吸了口气起身,拉开大门走出宫殿的时候,钟鼓声已经鸣了三响,那意味着礼部的官员们已经结束了在天坛、先农坛与太庙的祭祀,盛大而隆重的登极仪式即将要拉开序幕。 由于先帝身亡,新皇继位,众人身上都穿着素白孝服,便是继位新皇也不能例外,整个仪式压抑在一片沉重的气氛中。 沧释天身着素白朝服,头戴麻巾,从轿子山走下来,一步步地踏上天坛圣地,进行祷告天地的仪式。 祷告天地,便是向祖宗宣誓,虽然沧释天根本就不屑这皇甫先祖,但还是装模作样了一番,一切仪式完毕,礼仪官员捧来瑞金龙袍,替新皇着衣,然后便是着冠仪式,龙袍皇冠尽在一身,礼仪官员又捧来一个镶金玉匣,沧释天将玉匣打开,取出一枚印玺,这正是以九五璧打造的帝皇玉玺,如此一来,新皇总算登顶九五,君临天下,群臣立即跪拜大呼万岁。 站在天坛巅峰。 沧释天俯视群臣,心中生出气吞万里,横扫八荒的豪志。 沧释天大声道:“先帝枉死,天下同辈,朕今日接掌大恒神器首要之事便是替先帝报仇,铲除龙妖逆臣,三教败类!”大义凛然,群臣高呼万岁,沧释天说道:“西域元帅张焕雨何在!”“微臣拜见皇上!”一员武官走了出来,跪倒在地,等候皇命,此人年约五十有余,肌肤黝黑,铜眼虬须,显得甚是威武。 沧释天道:“朕命你为讨逆大元帅,即日筹备粮草,挥军江南,扫平乱贼!”张焕雨拜谢皇恩,说道:“微臣定然不负皇上所托!”沧释天继续说道:“三教出了败类,但仅是小部分,大多还是有肝胆正义之士,朕今日特封韦驮菩萨为国师,替我大恒子民宣扬佛法神通,降妖伏魔!”一名蓄发僧人出列接旨谢恩,正是假韦陀。 沧释天继续说道:“朕今日拜靳紫衣为宰相,尹方犀为太师,希望三教英才能为国效力,扫平逆贼,重建神州盛世!”众人纷纷谢恩,之后沧释天又册封了一些三教弟子,如此一来等同于收编了三教势力,沧释天的实力已然如日中天。 册封亲信后,沧释天又以怀柔的手法将久日老臣大权剥去,就犹如裴国栋他原本是太师,沧释天直接封他做个清福侯,又大赏封地和俸禄,但却无形中卸下了他太师之位,其他官员也受到了这明升暗贬的待遇,但却无可奈何,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相比其他朝代的做法新皇对他们已经算是客气了,他们只需要挪开位置把权力交给新皇的亲信,根本利益还是没有受到损害。 沧释天一上台便来了一套软硬兼施,既提拔了昊天教部 分卷阅读227 署,又拉拢三教精锐,而且不损害旧臣的面子和利益,各方获利,就算没有取得好处也有台阶可下,算得上是皆大欢喜,同时也显出了他高明的驭人手腕。 礼乐奏响庆贺新皇登基,九五龙座静待帝尊驾临,群臣吟诵万军敬礼,尽显四海归,八荒聚,六合服之庄严威仪。 就在此时天际朝霞满布,彩云翻涌,溜须拍马之徒当即大做文章,高呼上天保佑,皇上吉祥,然而沧释天眼中泛起了一丝凝重之色,这朝霞彩云似乎并非所谓的天降祥瑞,而是高手压境所散发的真气。 不明云霞笼罩帝都,天外乍现万剑铺道,九天寰宇的慑世仙傲之气,惊压皇城内腾动风云。 玄衣缁裙更衬托得雪肤如玉,出尘仙姿却暗含肃杀剑意,正是天剑玄仙于秀婷。 “乱臣贼子还敢冲撞皇城,找死!”御林军将领当下率众围杀。 于秀婷柳眉轻挑,剑意散于四方,尽现万剑臣服之象,见者无不膛目结舌。 于秀婷轻踏玉步,每行一寸,那股无形的压力便逼开一尺之地,百千铁甲竟无一能挡。 这万兵把守的皇城重地在于秀婷眼中仿佛自己花园般,莲步玉足悠闲挪移,犹若午后散步,朱唇轻启不屑黄粱小丑:“本座今日便当天下挑战邪神,沧释天你可敢应战!”张焕雨沉喝道:“大胆刁妇,此地乃皇城圣坛,何来邪神祸枭,但你冲撞龙架,罪不容诛!”于秀婷眼光跳过张焕雨,直接锁定其身后的罪魁邪雄,冷笑道:“做了皇帝却失了武格,你注定日后惨败涂地!”“大胆!”随着一声厉喝,佛光沛然充溢四方,禅式挥动,浩元迭送,锐利猛招赫然袭来,出招者正是占据如来圣体的恶佛假韦陀。 假韦陀赞掌撼战,抬手便是大梵圣印,卍真气扑向于秀婷。 于秀婷云袖一抖,巧劲转化尽泄洪涛佛力。 假韦陀再添一掌,正是莲华圣功,于秀婷不慌不忙玉指点气,剑芒疾扫,正是天心剑器之招——心猛剑锐。 两者正面对照,气浪翻涌,假韦陀退了三步,而于秀婷仅是衣裙飘舞,一双雪屐不曾挪动半步,顿时高下立判。 刚被册封为国师,便遭挫败,假韦陀怒上眉梢,大喝一声:“万佛封邪阵!”佛旨颁下,护法众僧顿时合掌诵经,凝聚佛力,点气化阵。 群僧法阵加持,战况顿时改观,得佛光辅助,假韦陀元功再提三成,行招运式更显雄沉,然于秀婷花容如常,不露慌乱,冷眉轻笑道:“仗着阵法辅助便以为能挽回颜面么?”假韦陀拔地而起,窜至半空,身后顿显佛陀法相,莲花盛开,只见他开口说道:“无知村妇,冲撞天颜,罪不可赦,本菩萨判你永坠十八层地狱!”“无知恶佛,本座今日不但要你败,还要你败得无地自容!”于秀婷肩膀一沉,足跟一拉,玉手捏出剑诀,霎时庄严气成,竟是同出佛门的罗汉禅剑。 佛门弟子习武就必须先学习刀剑拳掌等四大基本武功,分别是金刚戒刀、罗汉禅剑、伏虎长拳、镇魔神掌,所以来说罗汉禅剑根本就是佛门的初级武功,于秀婷曾与白莲论剑,此剑术便是从她身上学来,如今使出既有替佛门清扫败类之意,又有激怒恶佛的盘算。 眼见对手甫用粗式,假韦陀顿感羞辱万分,大喝一声,豁出佛元浩力雄势威压而下。 于秀婷不慌不忙暗运剑心审敌虚实,觅招缝隙,只见春葱细白的玉指举重若轻,挥剑向天,正好击中掌力薄弱之处,击碎佛掌豪光。 被佛门初式击败,假韦陀倍感屈辱,禅心大乱,于秀婷剑心如镜,招行流水,挥手便是青莲剑歌绝式——红印山河剑无踪,霎时剑意化山河,铺天盖地压向敌人,假韦陀肉身惨遭剑气入侵,徒添新红。 “刁妇休得猖狂!”伪佛不敌剑仙,儒衣厉喝迎战,只见尹方犀和靳紫衣联袂出击,紫阳元力越烧越旺,宛若旭阳双辉,光耀八方。 尹方犀掌心生火,紫气滕然,正是儒门绝式——浩然无量掌,此掌势走刚猛路线,与宗逸逍的三山五岳掌并列儒门掌法之首,今日乃是他荣登太师之大喜日子,所以甫一出手便要立威于君臣之前。 靳紫衣指掌凝功,使了一招“吟月轻舞”,此招路飘忽轻敏,正好弥补浩然无量掌的变化不足。 昔日的正道魁首,今日反目为战,于秀婷再展绝代剑式,天心剑器之天火剑云赫然上手,霎时天际乍现火云化剑,铺撒而下,灼热逼人,威势响遏万邪。 剑者威势逼人,儒者厚实深沉,三人功力不断提升,战得乾坤激荡,杀得寰宇震扬,激荡的气压逼得十丈之内无人敢入近。 赫然,一道佛力无惧气流的绞磨,杀入战团,假韦陀抬手便是一招“三世诸佛”,只看佛掌凝印,如巍峨巨山拍向于秀婷。 于秀婷云袖一卷,以柔之感,熟料接触刹那却觉得对手掌力雄伟沉厚,不见分毫气弱。 于秀婷暗感一丝讶异之刻,儒门双雄又联手逼杀,顿时陷入三方掠战之困局。 危急关头,于秀婷玉容沉稳如常,波澜不惊,只看她素手一扬,浩然仙风祭剑而出,一口赤墨神兵横空飞掠,宛若夜空墨玉,挥洒出水银泻地般的剑芒,冲霄剑气,龙跃天衢,登时仙霞蔚变,乾坤眨眼亮如白昼,逼使三大高手退避三舍。 于秀婷素手握剑,墨玉长剑在那身玄衣缁裙衬托下更显端雅仙灵,美妇的雪靥星眸,桃腮红唇在肃杀烈风中尤为夺目,高贵玲珑的身段在骄阳映照下浮现一丝柔美。 深陷三方犄角困杀罗网,于秀婷毫不慌乱,暗思破敌良策:“伪佛明明中了我的剑气,却并无明显伤害,莫非是这具肉身的缘故。 ”于秀婷美眸凝锁伪佛,策动剑心一窥虚实,顿时感觉到假韦陀浑身真气充溢,肉体生机勃发,未见损伤痕迹。 蛾眉轻蹙,剑心再探,于秀婷立即感觉到假韦陀灵台之中有股元力蠢蠢欲动,泥丸宫深处似有一丝不谐之处,她顿时反应过来——这泥丸宫乃是元神所在,这贼子侵占如来圣体虽获得极强的活力,导致伤势恢复极快,但此身并非他原有肉体,故而元神与身躯出现一丝不谐。 假韦陀似乎也感觉到于秀婷在刺探自己虚实,大喝一声:“无知刁妇,如来圣体之玄机岂是你所能窥探!”就在此时一声银铃脆笑响起,甜腻娇媚,宛若春风吹拂,又似秋波流转,闻者无不筋骨酥麻,心若猫挠,肤若蚁爬,定力不甚者当场昏迷,稍有修为者也是兵刃坠地,目瞪口呆。 “咯咯,韦陀菩萨好大的佛威,只是不知如来圣体能不能让阁下走出这幽幽深宫!”妖音入耳,娇笑嘲讽,假韦陀被刺中伤处顿时勃然大怒,喝道:“妖妇,还不现身受死!”沧释天也感觉到来者身份,当下大喝一声:“全部给朕醒来,莫受妖孽迷惑!”他这一吼蕴含了几分佛门梵音之效,那些失却心神的人立即清醒过来,士兵奋起余力朝着于秀婷扑杀过去。 凤鸣清啸,娇笑不断:“招呼这么多人打一个妇道人家,沧释天你可真是有脸呀!”沧释天沉吟不语,命令士兵继续前进,誓要将场中的仙姿美妇格杀当场。 熟料天际七色翻涌,光华披洒,八翼展翅,鸾雀长啸:“虾兵蟹将,给我退下!”威吓厉声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一众御林军竟是不由自主地倒退而回,仿佛是在执行皇帝圣旨,而身处高台的皇帝却是气炸了肺,说道:“是妖女的夺神之法,众大师快诵经镇妖!”一众高僧立即闭目诵经,清圣梵音庄严传唱,抵消了夺神妖音。 就在此时,凤鸣昂然,五彩凤凰盘旋上空,魅惑八方,竟是同源之法,只闻鸾凤和鸣,玄媚诱心,夺神勾魂,佛者诵唱顿时溃败,僧众口吐朱红,元功大损,而失去梵音庇护的士兵也陷入迷乱之中,痴痴呆呆地朝后退去,后阵士兵避之不及,顿时前后碰撞,那些被迷惑的士兵只是一心执行施术者的指令,只求后退,如今退路被阻,不禁勃然大怒,抽出兵器便跟后阵的同袍打了起来,后阵士兵无奈还击,双方杀得是惨壮激烈,血流成河。 儒佛三者虽不受夺神媚术影响,但也震惊此术之功效,于秀婷也把握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趁着他们心神松懈的刹那提剑来攻,一出手便是当日击败三教先天的绝式——墨舞天香流万芳!三人顿时陷入一片水墨世界,入眼之处除了黑就是白,惊魂未定之余,便见龑霆宝剑挥墨舞杀至,水墨剑气倾斜而出。 尹方犀当下带上天蚕银丝手,豁尽元功奋力一挡,紧守不失。 假韦陀也祭出佛耀杵,硬挡剑仙绝技。 “刁妇,今日儒佛联手,便要你埋骨异乡!”儒佛联袂先挡锋芒,随即元功策动,强行挣破水墨剑界。 “儒佛合招有何稀奇,且看我人剑相御之法!”于秀婷淡笑一声,顿时后招展开,她精气神提升至极限,剑心空明清澈,剑随心动,意随身起,长剑歪斜左刺。 尹方犀以天蚕银丝手套挡住剑锋,靳紫衣挥拳赶来,打向于秀婷丹田,假韦陀也趁势抡起佛耀杵击向于秀婷后脑。 谁料于秀婷长剑刺出的一霎,身子却如被狂风吹起,似柔絮般飘出,呼地一记剑指,直刺靳紫衣面门,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是剑仙使龑霆,还是龑霆带剑仙。 靳紫衣镇定如恒,拳风圆转,自下撩起,扫向于秀婷喉咙,欲要逼她自救,从而瓦解杀招。 但于秀婷出指之际,龑霆剑已受牵引,闪电折回,嗡得一声,斩向靳紫衣的手腕。 靳紫衣哪敢以血肉之躯硬挡龑霆剑的神锋,无奈纵身后退。 于秀婷却不追赶,指剑顺势偏转,指向尹方犀。 尹方犀见对手剑术精湛,不敢纠缠,也随着靳紫衣后退。 于秀婷一招逼退两大强敌,抢上一步逼杀假韦陀,只见她神技重施,忽而以人运剑,忽而龑霆剑变成主人,于秀婷则成它手中兵刃,使到精妙处,叫人叹为观止,正是缁衣玉貌,翩然仙姿,赤墨横空,矫若游龙,一曲剑器,挥洒万界。 于秀婷使出人剑相御神技,手中剑器内藏之魂竟开始觉醒,龑霆因两人鲜血而成型,如今剑仙的精气神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竟与剑器元魂通气相连,于秀婷仿佛听到声声沉闷的龙息吐纳,手里握着的已经不再是一口宝剑,而是一条急欲挣脱束缚,翻腾九霄的巨龙。 于秀婷扬声长啸道:“沧释天,你不是自诩真龙天子么,你可见过何谓真龙之威!”说话间素手凝气,催生烈火内劲,龑霆剑内藏之龙血受到剑心催化,顿时觉醒,剑身化作通红铁水,转眼间铁水凝聚龙形,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盘旋四周。 于秀婷赤乌巨龙仰天长啸,血盆大口猛地吐出万千剑气,正是天心剑器终式——寰宇神罡,万剑天诛。 尹方犀和靳紫衣难撼其锋,唯有败退,他们虽躲得迅速,但剑气却也来得迅猛,饶他们豁尽身法轻功也仅避开五成剑气,剩下五成倾斜压来,两人无奈提元应招,却是再添败绩,一身儒衣赤红染血,儒门两脉——败!悬于天际之上的洛清妍也不禁为之惊叹,檀口轻启,吟诗赞道:“绛唇玄袖扬素手,一舞剑锋震八荒。 天器雷霆点繁星,墨剑化龙凝清光。 ”鹭眀鸾道:“师姐,先别忙着赞赏,于谷主似乎还有后招未使。 ”洛清妍俯首望下,美眸凝视战局。 只见于秀婷心念御龙,一心二用,本体却欺近假韦陀,剑意凝于玉指,闪电刺向伪佛命门。 假韦陀本能之下欲运菩提金身抵御,熟料于秀婷的剑气快得难以理解,他护身气劲还没运起便被剑指戳中檀中穴,全身真气不禁一滞,紧接而来的便是于秀婷连环快剑,继檀中之后,乳根、期门、神阙、中极、关元、气海、章门、太渊、膺窗、乳中、鸠尾、巨阙、曲骨多个穴位都遭剑气刺中。 假韦陀只觉得全身脏腑都仿佛黏在了一块,每根肌束都似要断裂,筋骨脉络鼓胀欲碎,痛不欲生,他生出一丝元神离体的冲动,然而他刚刚泛起这个念头,于秀婷的剑指再度刺来,落在他的百会、印堂、睛明、太阳、人中、耳门、哑门、神庭、人迎等穴位之上,剑气立即将其元神牢牢锁死,钉在了肉体之内。 假韦陀张口吐血,不可思议地道:“你……你做了什么?”于秀婷道:“你中了我的‘天罡点朱’。 ”假韦陀脸色大变,他曾听说过天心剑器中有一杀人绝技,以天罡三十六星为剑意,针对人体的三十六个命穴,一旦点中三十六命穴,全身气血倒流,脏腑破裂,爆体而亡,乃是不解之招。 他试着吐纳几口,并未发觉没有异常。 于秀婷淡淡地道:“我未点齐你三十六命穴,你不会立即死亡,你九九八十一日的残命,但这八十一天你都会受尽万剑穿心的痛苦一直持续到死,还有你的元神已经被剑气钉死在肉体,别妄想逃离!”假韦陀面若死灰,眼中射出狠毒凶残的光芒,咬牙骂道:“毒妇……你不得好死!”“是谁不得好死呢!”七彩神光从天而降,雄沉掌力将假韦陀打得半个身子陷入地下,口吐鲜血,披头散发,满身泥土。 鹭眀鸾一脚踩住他的脑袋,冷笑道:“本来今天要取你狗头,但听了剑仙所之言,姑奶奶改变主意了,暂且饶你一条贱命,让你临死前 分卷阅读228 受尽痛苦,方能解我心头之恨!”假韦陀怒火攻心,又吐了一口鲜血,被硬生生气昏过去。 洛清妍此刻也从天降下,凤目环扫四方,却未发现沧释天的踪影,不禁叹道:“沧释天已经趁乱逃走了,看来今天是难以逼他现出原形了。 ”于秀婷道:“无妨,我今日来不过是要挫其志气,不让他蓄成大势,既然目的已经达到,离开便是了!”沧释天登基称帝,大势如日,气运高涨,正所谓天人合一,若真给他顺利登基,享用文武跪拜,那么其志气便会高涨无比,心念豁达,运筹帷幄更是得心应手,那个时候龙辉等人的情况更为不妙,所以于秀婷便在他登基之日大闹皇城,为的便是在群臣面前折辱于他,叫这个谋朝篡位的大逆贼颜面尽失,阻挠沧释天积蓄龙脉气运,给江南、辽东、北疆三地争取一丝曙光。 于秀婷问道:“洛姐姐,你为何也会到玉京来?”洛清妍笑道:“明鸾修复气海,登入先天境界,霍霍欲试,于是我便提议到玉京来捋一捋这为邪神皇帝的虎须。 ”鹭眀鸾哼道:“他真是孙子,当了皇帝还这么怕死,竟然借着御林军掩护自个逃走了,好不扫兴!”于秀婷莞尔一笑,朝着前方扬了扬眉,说道:“未必扫兴哦!”只见一支生力军朝三女扑来,人数不下四千人,装备精良,乃是御林军强兵。 火枪队举枪射击,这队火枪手共有两百人,其中有五十是弑神火枪,扳机一扣,火弹激射,威势似乎不在剑仙剑气之下。 但剑气无形,火弹有形,鹭眀鸾连正眼也不抬,素手结印,七彩神光充溢四周,火弹尽数被她收去。 随即鹭眀鸾袖子一翻,火弹返还对手,一干火枪手尽数毙命。 “真是无趣得很!”鹭眀鸾啐了一声,当下施展玄媚夺神术,先天大成后的功法威力更胜以往,威力笼罩方圆,昔日她也只能一次操控三五十人,如今先天大成竟然控制了三百余人,使之倒戈相向。 于秀婷道:“久战无益,我们还是离开吧!”双妖点头称是,便收起玩心,腾空飞掠,只见鸾凤展翅,翱翔九霄,于秀婷也不含糊,剑心策动,赤乌巨龙长啸一声,拔地而起,于秀婷雪屐轻抬,乘龙而上。 正是剑仙驭龙,纵横天穹,鸾凤展翅,翱翔九霄。 听到这里,众人皆是赞叹不已。 龙辉暗忖道:“于谷主事先并不知晓洛姐姐和明鸾会出现,但却孤身入京,剑挑天下,戏耍登基大典,羞辱昊天伪帝,这份胆识和武艺端的是绝代无双。 ”楚婉冰问道:“二娘,我娘为何还没回来?”于秀婷道:“洛姐姐她尚有要事待办,我也不便多问。 ”楚婉冰哦了一声,愁眉凝锁,忧心母亲安危。 龙辉握了握她小手,柔声道:“冰儿,莫要担心,依娘娘的修为区区玉京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而且还有明……咳咳,鹭姑娘的玄媚夺神术相助,便是百万大军也奈何不了她们。 ”楚婉冰这才安下心来,但却回想起龙辉刚才那欲言又止的明字,心中顿时醋海翻涌,酸溜溜地咬牙暗骂:“好啊,臭小贼,当着我的面还明鸾明鸾地叫个不停,你是皮痒了!”于秀婷道:“龙辉,你千万要小心,虽然假韦陀中了我的锁命剑气,但尹方犀和靳紫衣依旧神气十足,他们乃是儒门巨擘,掌控天下书生之言,而且在外人看来他们还是从龙护驾之功臣,俨然已成了当今武林魁首。 ”魏雪芯道:“他们两被娘亲一剑挑翻,早就颜面大失,还配称魁首二字。 ”于秀婷道:“雪芯,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他们虽败在娘亲剑下,但其儒家威望还在,而且还是当朝太师和宰相,随时都有可能成为三教之首。 ”众女不禁暗吃一惊,心想这两人撑死了也就掌控儒门,如何能称雄三教。 龙辉沉思片刻,说道:“于谷主的意思是这样子的,如今假韦陀命不久矣,佛门陷入群龙无首的窘境,而道门也因为净尘道长的缘故,被朝廷迫害,定然会有不少门徒为保身家投靠朝廷,而沧海阁同样也因为宗阁主的缘故被儒门排斥在外,靳尹两人便可以收纳大部分力量。 ”于秀婷点点头道:“然也,沧释天封他们做大官,便有几分这种心思,区区两个官位便能收纳三教精锐,如此买卖稳赚不赔。 ”龙辉自嘲道:“想当初沧释天还是被三教通缉追杀之徒,如今转身一变就成了三教的总教主,端的是世事无常。 ”于秀婷道:“龙辉,如今沧释天准备调西域军来对付你,你有何应对之策?”龙辉蹙眉思索片刻道:“西域军人数约有二十多万,不下于铁壁关全盛之时,再加上仇白飞的江南军、和各路军镇的兵力,恐怕总攻人数不下于五十万,若是在算上三教弟子以及武林各派的协助,人数只怕还会更多,粗略估算,沧释天可调动的兵力应该有八十万上下!”众女不禁长吸了一口冷气,花容暗淡无光。 龙辉手头只有两万多人,再算上铁壁关和辽东,哪怕是加上盘龙圣脉的兵力,也不会超过二十五万,而且这些兵马还因为种种限制不能聚集在一起,前景堪忧。 龙辉却是乐观一笑,说道:“张焕雨要从西域来到江南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再加上粮草筹备,没三五个月是不可能的,我们还有时间。 ”众女见他神态自若,也像吃了定心丸一般,芳心大定。 吩咐下人替于秀婷安排住所后,龙辉回到房中,方一推门却是香氛扑面,眼前莺莺燕燕,群花环绕,竟是楚婉冰等八女翘首以盼。 小凤凰媚眼含笑,仪态万千地迎上来,殷勤地替他解开披风,笑道:“夫君辛苦了,快快进屋来,让妾身替你泡壶热茶。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小丫头态度极端反常,龙辉心生警兆,干咳一声道:“不必劳驾夫人玉手,为夫自己来便可。 ”谁料楚婉冰却是娇腻地叫了一声好哥哥,把龙辉的整身骨头都给唤酥了,神魂颠倒地任由她伺候。 楚婉冰端茶倒水做得丝毫不差,末了还站到他身后,生出柔荑替他按摩捶打,松解疲劳,端的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楚婉冰又朝魏雪芯和白翎羽使了眼神,两女竟也凑上来伺候,魏雪芯捧来糕点,白翎羽奉上水果,竟相继给龙辉喂食,叫他享尽艳福,极乐无边。 楚婉冰几根柔腻的手指缓缓抚摸着龙辉的头面穴位,促进血气循环,她一边按摩一边说道:“夫君,二娘的宝剑好生厉害,居然能够化出龙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龙辉道:“可能因为剑身染了我的鲜血,再加上是谷主超凡脱俗的剑道修为,使得龙血觉醒,催生剑器化龙形。 ”楚婉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有意而又无意地说了一句:“也就是因为染了夫君的龙血才会如此厉害。 ”龙辉被胭脂香熏得醉醺醺的,又听到楚婉冰这般崇拜的话语,不禁开口应道:“没错,就是因为染了为夫的鲜血,废铁才能成神器。 ”楚婉冰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夫君,冰儿也想要神器。 ”龙辉想也不想,随口便说道:“好,冰儿想要什么为夫一定尽量满足。 ”楚婉冰咯咯一笑说道:“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其他姐妹也要一口好兵器。 ”龙辉道:“没问题,明天我就去找铁匠替诸位娇妻打造称手兵刃。 ”楚婉冰噗嗤一笑,说道:“不用这么麻烦,眼前就有现成的兵器材料。 ”龙辉听得有些纳闷,回过神来却感觉到遍体寒意,小凤凰那双明媚的秋翦水眸竟透着丝丝寒光,好像是饥饿的豺狼正盯着一头小肥羊,不巧的是龙辉感觉到自己就是那头小肥羊。 “夫君,既然你的鲜血这么神奇,能把废铁变神兵,那你不妨委屈一下,也给咱们姐妹造几口神兵利器。 ”楚婉冰笑盈盈地从腰间抽出凤嫣剑,凝眸含笑地道,“我们的兵器也不是什么废铜烂铁,想必蜕变也不会要你多少血,就劳驾夫君把手腕伸出来。 ”寒光映照,风眼凝笑,龙辉立即朝后跳了几步,如临大敌地道:“冰儿,兵刃蜕变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要配合天时地利人和。 ”楚婉冰笑道:“这还不简单,咱们多试几次,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三次不行就……”龙辉急忙打断道:“停,死丫头你是要放我血才甘心呀!”楚婉冰翻翻白眼,一副就是这样你又奈我何的模样,气得龙辉暴跳如雷,喃喃自语道:“果然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古人当真没说错。 ”楚婉冰跺脚撒娇道:“你舍得把血给二娘,就不能给咱们姐妹一点吗,偏心鬼!”龙辉抓住她话的漏洞,反击道:“好,我不偏心,但冰儿你也有着凤凰血脉,是不是也该献点出来,正所谓龙凤合璧,阴阳调和,有咱们的精血融合,定然可以炼出更好的兵器。 ”见这冤家要把自己拖下水,楚婉冰以退为进,拉起袖口露出雪白藕臂,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说道:“好啊,你来割我的脉,放我的血吧!”望着那晶莹透彻的肌肤,龙辉自问无法狠心下刀子,就在双方僵持之时,林碧柔忽然凑到楚婉冰耳边低语了几句,小丫头听后顿时眉飞色舞。 小凤凰媚眼一转,笑道:“夫君提议甚好,咱们前确实都应该拿些血出来,这样吧,我拿多少,你就拿多少,好不好?”龙辉想了想,觉得自己并未吃亏,于是就点头道:“好!”楚婉冰又道:“未免大家都不吃亏,咱们同时献血如何?”龙辉也点头称是。 楚婉冰笑得合不拢嘴,低头掐指估算,说道:“那三天后咱们就一起把血拿出来吧。 ”龙辉想也没想,便应了一声好,但话一出口,立即感觉不妥,马上细细琢磨三天后究竟有什么事情发生,想了半天他脸色立即大变,暗骂妖女狡猾,三天后正好是这死丫头的——天葵。 第十一回计陷双妖龙辉被楚婉冰算计一把后,当下使了个无赖招数,直接抛出一句话:“正所谓一滴精十滴血,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此话一出将众女羞得满面通红,扬起粉拳便打来,楚婉冰也只是吃他跟鹭眀鸾的飞醋故而用这放血来刁难,如今看到这死小贼犯了众怒便顺水推舟,给这色胚下了一道禁令——成婚之前不许与众女同房。 距离黄道吉日还有五天,婚礼的事情便全权交给内堂来操办,楚、魏、秦三女都经历过婚礼喜庆,再加上有秦家和崔家的人力物力的支持,三女办起事来极为得心应手。 小凤凰替龙辉在城中买下一座宅子以作成婚新房,秦大才女则指挥婢女仆人布置一切,得贤妻如此,龙辉无需分心,一头埋在政事和军务上,与风望尘等人商讨日后详细详细方针。 龙辉沉吟道:“如今我军算是暂时稳住阵脚,但妖族的问题始终还是有待进一步解决。 ”风望尘凝想片刻,说道:“龙主,正所谓国无法不立,若想解决妖与人的对立,便得立下法规,严令推行各种政策,才有可能融合两族。 ”龙辉道:“说得有理,那法规便劳烦风首座了。 ”风望尘道:“龙主抬举了,但属下对于法典之事并不熟悉,不如让属下保举一人。 ”龙辉眼睛一亮,问道:“究竟是何人?”风望尘轻摇羽扇,笑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神罚院主事,木天青。 ”龙辉恍然大悟,吩咐风望尘全权负责此事。 风望尘等人离去后已是傍,龙辉伸了个懒腰,忽然锐风拂扫而来。 龙辉警惕回身出掌,掌心触及一抹柔滑细嫩,柔荑如玉,但却暗藏极端的雄沉掌力,宛若奔壑千峰浪,惊得他唯有催元固守。 “明鸾,一回来就要谋害亲夫吗!”龙辉掌力反吐,笑嘻嘻地调侃道。 鹭眀鸾俏脸一红,啐道:“都准备三妻四妾的臭男人,谁说你是我相公。 ”这时甜腻香风飘来,伴随着丝丝媚笑:“妹妹说得好,这小子撑死了也就是咱们的男宠!”先是被小凤凰戏耍了一顿,如今又被这妖妇调戏,龙辉心中恼火,朝后便是一掌。 洛清妍雪袖轻扬,以柔制刚,卸去掌力后,她藕臂舒张,宛若水蛇游动,角度刁钻地打来。 那厢边上,鹭眀鸾的掌力由喷吐化为抽吸,玉质莹润的手掌就像是一个吸盘,将龙辉的右掌牢牢黏住。 龙辉不慌不忙,左手顺势搭上洛清妍的藕臂,随即左右虚引,施展御天借势,将洛清妍的掌力引入右掌,再结合自己的功力一口气震开鹭眀鸾。 脱身后,龙辉如释重负地道:“看到你们安然回来我便放心了。 ”洛清妍笑道:“你倒把姐姐当成娇滴滴的深闺小姐了。 ”龙辉握着她柔滑玉手,说道:“洛姐姐可不是什么深闺小姐,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妇。 ”洛清妍俏脸一红,抬起玉足狠狠踩了他一脚。 鹭眀鸾有些吃味地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嗔道:“你们当我是透明的吗?要打情骂俏就走到外边去。 ”龙辉一把将她搂住,笑道:“明鸾莫气,咱们先坐下,再好好说话。 ”说着一手牵凤,一臂拥鸾,与双美坐在一侧,龙辉刚一坐下,便闻到幽檀馥香,清晰可感由左右传来的温暖气息,能坐在这对绝色妖姬中央还左拥 分卷阅读229 右抱,其美妙之处非笔墨能描。 龙辉定了定神,问道:“明鸾,这几天你们在京师都办什么事,到现在才回来。 ”鹭眀鸾道:“我进京便是想让奥古斯那小子屯兵西海,威胁西域守军。 ”龙辉闻言心头暗喜,鹭眀鸾这一招可谓是以夷制夷,沧释天用铁烈来钳制铁壁关,鹭眀鸾同样可以用西夷骚扰张焕雨,想必这便是当初留书所提到的大礼。 鹭眀鸾蛾眉轻蹙道:“可惜到头来是功亏一篑。 ”龙辉奇道:“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奥古斯遇害了?”鹭眀鸾摇头道:“非也,而是那小子找了厉帝做靠山,已经躲到煞域去了,我一时间也奈何不了他。 ”洛清妍哼道:“原本我跟师妹到驿馆寻人,遇上煞域的阴兵埋伏,而奥古斯也消失不见,我们一怒之下便将驿馆夷为平地,将那些阴兵打散。 ”鹭眀鸾叹道:“在我闭关期间,裴家的军政大权也被沧释天给侵夺了,哎,如今我已经是一无所有了。 ”洛清妍笑道:“傻妹妹,姐姐把族人交给这小子后,现在也是一个穷光蛋。 ”龙辉伸手搂住将两个丰腴柔软的美妇的纤腰,笑道:“正所谓无财一身轻,两位姐姐以后便好生享乐,一切便给小弟代劳。 ”洛清妍白他一眼,嗔道:“享乐?谢谢了,那一次不是要我替你清理收尾,给你才东墙补西墙。 ”龙辉有些尴尬,急忙陪笑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现在就给二位姐姐赔罪。 ”在鹭眀鸾和洛清妍莹白的雪靥上各亲了一口,洛清妍粉面微红,媚眼泛波,但鹭眀鸾却是不依,狠狠推了他一把,哼道:“你做什么,有这么赔罪的吗!”龙辉道:“男宠就得做些男宠的事,当然是让小弟以身相许,伺候两位姐姐了!”洛清妍噗嗤一笑,说道:“既然自知是男宠,那么姐姐想什么时候要你的,你就得随时献身,但姐姐若是没心情你就给我到一边乖乖呆着!”龙辉点头哈腰地道:“是,是!那请问两位姐姐,是否需要小弟伺候?”鹭眀鸾啐道:“不用,你可以滚了!”就在龙辉失落之时,洛清妍笑道:“师妹不用着急,咱们长途跋涉也有些累了,不如留着小子下来给咱们捶捶背,揉揉肩。 ”鹭眀鸾想了想,点头道:“就依师姐所言。 ”龙辉依言而动,他立即站到两人背后,伸出双手同时在二女肩背上揉捏捶打,捶打的力度时而轻柔,时而沉重,轻巧地打散淤积的血气,随即手心发劲,仿佛有股火焰凝聚在掌心,然后在两人的粉背玉脊上来回推拿,二女顿感神清气爽,浑身舒坦,不禁半阖眼眸,轻张檀口微微吐气,雪靥处更是涌起淡淡红晕。 龙辉这招乃是房星功里的柔云手,乃是调情法门之一,先舒缓女子戒心,助其放松身子,慢慢挑起内藏情火,是一种较为柔和的手法,有些意志的女子只要一咬牙便可恢复过来,但鸾凤二女对他并无戒心,只是觉得他的按摩手法甚为舒服,便闭目享受。 “两位姐姐,你们虽是绝代高手,但长度跋涉多少有些疲乏,血气特比容易淤积在腰背。 ”龙辉边按摩边说道。 洛清妍精于医道,对他的话甚是认同。 龙辉继续说:“但你们坐着使得脊骨承受的力更大,不利于舒缓身骨,不如到那边的软榻上趴一会,一者可以让脊骨充分放松,二者小弟也可以更好的推拿按摩。 ”鹭眀鸾睁开似水媚眼,询问似的望向师姐。 “好吧,就听你的!”洛清妍玉臂伸展,舒腰仰首,伸了个懒腰,身子微微向后弓曲,使得腰背曲线更为婀娜,同时也让前方峰峦更加雄伟,几欲裂衣而出。 二女同时俯趴在软榻上,身子陷入绵柔的被铺中,但胸前肉团在受到挤压,反倒朝两侧溢出,虽然被被子和衣服遮挡,但仍能清晰地感觉到其中的巨硕雄伟。 美景当前,龙辉却无暇欣赏,他泡了两壶香茶摆在她们抬手可及之处,伺候得可谓周到万全。 鹭眀鸾见他如此殷勤,心若灌蜜,柔声道:“龙辉,先替我捏捏肩吧。 ”龙辉嗯了一声,说道:“洛姐姐,我先替明鸾按摩一下,你先喝口热茶。 ”洛清妍含笑点头,随手拿起香茗品尝。 龙辉跪坐在鹭眀鸾身侧,伸手按摩。 他十指灵巧多变,仿佛手挥琵琶,在鹭眀鸾肩膀腰背的各处穴道揉捏。 龙辉每捏中一个穴道,鹭眀鸾身子先是一阵紧绷,随即通体酥软,这一紧一松的感觉令得她身子隐隐燥热,似有蚂蚁在爬动。 龙辉手掌不着痕迹地挪到她笔直精巧的脊骨,因为常年练武,鹭眀鸾的身子甚是结实,脊骨两侧正是两束结实的背肌,而中央便是一道沟痕,龙辉的手指便是顺着沟痕寸寸滑下,温柔按压每一节脊骨。 鹭眀鸾只觉得有股暖流从脊骨上下传递,上达脑门,叫她昏昏欲睡;下至尾椎,令其腿股温热。 龙辉中指继续下滑,落在尾椎所在,此地正是腰臀的交界处,已然可以触及饱满丰弹的臀肉,但龙辉却并未深入,仅仅原点按压,时轻时重。 鹭眀鸾感觉到尾椎生出一股热气,正顺着臀沟流淌而下,温暖着菊穴和花户,整个下体一阵温暖。 “嗯……”鹭眀鸾俏脸顿时一阵晕红,丹唇轻启,舒服地呻吟出来。 就在她还沉醉在这股快感之时,龙辉的手指忽然撤离,又从上开始滑动,鹭眀鸾心中不禁生出几丝失落感,希望他能在尾椎多停留一阵。 来回试了几次,鹭眀鸾浑身已经燥热无比,芳心砰砰乱跳,几欲跃出胸腔,压在被铺上的双乳竟缓缓鼓胀。 龙辉忽然撒手,说道:“明鸾,我替洛姐姐按摩一下。 ”鹭眀鸾嗯了一声,便趴在床上阖目养息。 龙辉转头望下洛清妍,只见她正侧卧在一侧,手支桃腮,媚眼含情,依旧久候多时。 她今天穿着一件对襟窄袖镶粉边的雪衣,洁白而又艳丽!对襟罗衣在胸前打了一个漂亮的菱花结,隐约可见里面的抹胸形状,两团发酵面团般的饱满酥乳几欲撑破胸襟衣衫,由于大概是侧卧撑腮的缘故,乳肉向一侧流泻堆积,居然溢出了抹胸的边缘,露出一圈耀眼的腻白,一道小口子两条玉腿极为慵懒地交叠着。 相对于还略显青涩的鹭眀鸾,洛清妍简直就是熟得滴汁的蜜桃香瓜,看得龙辉心头狂跳,不住暗吞口水。 洛清妍轻轻放下茶杯,凝眸道:“龙儿,你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龙辉做了一个把眼珠子塞回去的动作,笑道:“我又把眼珠子放回去了,但这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两位姐姐如此艳丽迷人,我多看几眼又会掉眼珠!”洛清妍咯咯娇笑:“那你就别看了!”龙辉叹道:“看了一眼还想再看第二眼,就这样一直看下去,不知不觉眼珠子就掉了出来。 ”,洛清妍伸出素白的玉足提了他一脚,微嗔道:“真是个混小子,也不知有多少女子被你这张蜜嘴给迷死!”龙辉挠了挠脑袋,舔了舔口唇,说道:“洛姐姐,我口渴。 ”洛清妍顺手斟了杯茶递给他。 龙辉摇头道:“洛姐姐,我想喝奶!”洛清妍俏脸一红,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骂道:“要死了,明鸾还在这儿,你给我收敛点。 ”鹭眀鸾别过头望着她,笑道:“师姐,我什么也没听见。 ”龙辉见状说道:“好姐姐,正所谓善罚分明才能驭人随心,小弟这些日子在金陵矜矜业业,不敢有一丝怠慢,既为了发展实力,又要让妖族和世人和睦相处,可是累得很,你就赏我一口香喷喷的美乳,好不好嘛。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倒是想个向母亲长姐撒娇的顽童,洛清妍内藏的母性被隐隐触动,叹道:“依你便是,不过有言在先,就只有一口。 ”龙辉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洛清妍咬着下唇缓缓解开胸口衣扣,露出一个雪白圆润的巨乳,形若雪球,丰硕如瓜,乳峰顶端红梅傲立。 龙辉只见脑门轰鸣,不顾一切扑到美妇怀里,埋首其中,脸颊贴在滚烫细滑的奶肤上,感觉到整个人好像浸润在一片乳酪奶浆之中,香滑甜腻,洛清妍的乳肉绵软酥嫩,仿佛是一团油脂,稍一呵气便会被烤化,变作蜜油流淌而下。 龙辉在美妇酥乳上腻了一会,便张口含住乳珠,用力吮吸起来,立即换来了满口温热甘甜,喝了一口,还想再喝第二口,却发觉怎么吸都吸不出来。 洛清妍推开他,拉好衣领,笑道:“说好只有一口,你可别太贪心了。 ”原来她只是运功逼出一小口的乳汁。 龙辉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胸口,意犹未尽地道:“洛姐姐,一口不过瘾,再来一口好不好!”洛清妍掐了一下他耳朵,嗔道:“别得寸进尺,老老实实给姐姐按摩!”龙辉还未从那丰腴的奶瓜中回过神来,美妇那柔媚的腰臀曲线又展现在眼前,只见洛清妍将头枕在双手间,背对着龙辉趴在床榻上,只见柳腰芊芊,顺势而下线条忽然隆起化作圆润肥美的臀丘,撑得裙布饱满鼓胀,越发显得媚腰纤细,玉臀丰挺硕大,充满了成熟艳妇的勾人魅力。 “妖妇,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龙辉压下满身燥热,默念几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规规矩矩地伺候洛清妍。 洛清妍感觉到全身舒坦快美,每一个毛孔似乎都要张开吐纳,不禁阖上双眼享受。 龙辉见她警惕松懈,立即将双腿分胯在她腰身两侧,跪在了柔嫩的玉背之上,洛清妍顿时一惊,正想大发娇嗔,却感觉到龙辉凑到她耳边低声细语:“洛姐姐,不用担心,这是按摩的其中一个步骤,若试过后,你还是不满意,小弟甘愿受罚。 ”“好,就再信你一回!”洛清妍甜美的嗓音带着腻人的尾音,似乎让心爱小情人压住,也让她说话时娇息渐沉。 龙辉膝盖搁在榻上,压下内心欲火,深吸口气,伸出双手,轻轻的在美妇丰腴的娇嫩玉体上轻轻揉捏按压起来。 虽然并不是赤裸相见,两人之间还隔着缎锦裙裳,龙辉仍能清楚的感觉到里面肌肤的娇嫩柔滑,并且完全可以确定亵衣那位置所在的绳带凸起,只要自己用手轻轻一拉,那亵衣便会滑落,这个发现,让龙辉恨不得直接伸手到她胸前,再一次狠狠地感受那丰满的娇挺。 “忍住,等时机成熟,再收拾这个妖妇!”龙辉勉强又替她揉捏了几下,终于有些控制不住了,下体猛然勃起,狠狠顶在洛清妍的臀肉上,龙辉立即感觉到身下美妇那丰腴肥美的翘臀,弹性十足,粉嫩多肉,堪称世间少有的极品美臀。 洛清妍“嗯咛”一声,眉头微微一抖,但依旧保持不动,眼皮也没抬,但脸颊却多了几丝红润。 龙辉有意无意地将棍首轻点臀肉,但只是稍稍触及便挪开,但每一次顶在肉臀时都感觉到龟首仿佛被一片柔软包裹,妙不可言。 洛清妍也被他撩得芳心酥软,面红耳赤,但却依旧装睡不醒,心想就让他稍稍放肆一下,只要敢乱来立即收拾他,就在此时,洛清妍忽感臀缝一阵火热坚挺,雄壮的龙根在丰满的肉臀上摩擦着。 随即猛然深入,来势汹汹地顶在了菊蕾,洛清妍身子一阵紧绷,猛地瞪圆凤目,便要起身发难,熟料龙辉快她一步,借着按摩之便,瞬间封住她的哑穴,并一撮而就锁住气脉,洛清妍顿时有口难言,动弹不得,心中暗自叫苦:“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我居然会相信这小畜生。 ”她如今依旧保持着原来趴睡的姿势,因为被锁住筋骨不能动弹,远远看去就像是睡着一般。 龙辉心中窃喜,伸手在肥美嫩滑的臀丘捏了一把,气得洛清妍几欲吐血。 他放开这不能动弹的腴沃美肉,挪到鹭眀鸾身边,低声呼唤道:“明鸾,明鸾。 ”鹭眀鸾享受了一轮高明舒服的按摩,身心舒坦便小睡了片刻,对于方才的事情是一无所知,听到龙辉叫唤才睁开眼睛。 “做什么?”鹭眀鸾嘟囔了一句。 龙辉道:“明鸾,我好想你啊!”鹭眀鸾哼道:“油嘴滑舌的话可以省下了,别以为我像那些小丫头那么好骗。 ”龙辉笑了笑,俯身下去,用嘴唇叼住她耳朵。 鹭眀鸾身躯一颤,低吟道:“别……快住手,师姐还在旁边。 ”“不要紧,洛姐姐睡着了,咱们小心点就可以了。 ”龙辉咬着她耳朵说道。 鹭眀鸾那肯依,身子不断扭动挣扎,但又怕动作太大惊醒“熟睡”的洛清妍。 龙辉干脆压在她背后,勃起怒龙同样顶在美妇圆润的臀肉上,与洛清妍的绵软丰腴不同,鹭眀鸾的臀肉较为结实,就像是三十多岁的白翎羽一般,健美丰实,龙根戳在上面便感觉到一股饱满的弹力。 对于洛清妍那熟得可以滴水渗蜜的媚态,鹭眀鸾更像是一颗半生半熟的果实,咬一口便会满口酸甜汁液,龙辉轻巧地在她身上施展房星灵功的招数,抚阴手先行伺候,逗得鹭眀鸾娇吟不已。 勉强又替她揉捏了几下,龙辉终于有些控制不住了,他轻轻俯下身贴在鹭眀鸾的粉背上,在她光润的颈项印了一个娇艳欲滴的吻痕,嘴里喃喃自语道:“眀鸾,感觉好吗?”鹭眀鸾“嗯咛”一声,接着话音一转,矢口否认:“好什么,你重死了,压得人 分卷阅读230 家都喘不过气来!”“这样子啊?那咱们换个姿势,转过身子,让相公替你按摩一下前面。 ”龙辉伸出舌头添了添干燥的嘴唇,不无挑逗地说道:“这次保证会很舒服。 ”鹭眀鸾迟疑了一下,轻摇臻首:“不要……”龙辉微微一愣,旋又明白过来,凑到她玲珑的耳垂边伸出舌头轻轻添了一下,轻声道:“怕什么?洛姐姐已经睡着了,咱们小声点就没事了。 ”鹭眀鸾扭头向洛清妍看了一眼,试探地叫了声师姐。 洛清妍气得柳眉倒竖,偏偏说不出话来,而且连脸都转不过来,只能维持俯卧的姿势,将脸埋在双臂间生闷气。 鹭眀鸾误以为洛清妍真的睡着了,便稍稍松了口气,洛清妍听到她舒气的声音,心里暗骂:“骚蹄子真是蠢死了,被小畜生哄了几句便昏头转向,待会要你哭都来不及。 ”龙辉把鹭眀鸾的娇躯翻转过来,在鹭眀鸾地耳垂、粉颈大肆狂吻了一番。 鹭眀鸾与他分别多日,心中颇为挂念,半推半就之下便从了他。 龙辉勾住她玉颈,口舌相接,含住美妇檀口香舌细细卷吸品尝,顿感气如兰息,涎若清泉。 龙辉十指并用,解开鹭眀鸾的衣衫,只见美妇肤若凝脂,雪润丰腴,一队微颤颤地乳峰更显高耸入云,乳根圆润,但上端却是缓缓变小,宛若尖笋,远远看去便想两颗蜜桃,与白翎羽的乳型颇为相似。 胸口微凉,鹭眀鸾更是羞闭着美眸,侧过绯红的粉脸,不敢看他。 龙辉双手立按了上去,随着香唇吐出一声压抑的呻吟,鸾峰宣告失守,那娇嫩滑腻的丰实肉感使得男儿浑身一颤。 “哼……哼……嗯!”怕惊动师姐,鹭眀鸾银牙暗咬,用手背捂住嘴唇,尽量克制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但还是漏出细微的娇吟。 龙辉用力的揉搓了一阵,嘴唇凑到鹭眀鸾脸上,亲吻她捂嘴的掌心纤纤玉指陡然遭遇狼吻,鹭眀鸾芳心涌起一阵异样的刺激,玉体微微发颤,本能的松开双手,娇艳绯红的玉颜。 龙辉顺势吻住她的口唇,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鹭眀鸾也不是懵懂不知事的少女,很快便投入绝色,探舌同龙辉激吻起来,两人灵舌纠缠,吸津吮液。 龙辉手掌缓缓落下,探入美妇裙底,鹭眀鸾本能之下夹住双腿,但已经有半个身子酥软的她那守得住阵地,被龙辉三扣五钻便卸开了防御,手掌直接摸向花户蛤唇。 “啊……嗯……嗯……”鹭眀鸾娇不胜羞的紧闭着美眸,微仰臻首,从喉中释放出压抑已久的颤呻哼吟,赤裸的上身猛地弓起,宛如受伤的小白兔。 龙辉手指继续骚动,抚穴弹唇,忽而一把掐住蚌珠,鹭眀鸾不堪重负仰头哀啼一声,花底猛然一漏,溢出股股花浆。 龙辉立即解开她的腰带,鹭眀鸾顿觉股胯一凉,竟然被扒了个精光。 龙辉喜不自胜,只见玉人雪胯之间流水潺潺,点滴均坠落被单,微开的粉嫩肉穴,伴着已被打湿的萋萋芳草,实是淫靡之极,美艳之致。 龙辉只觉一股热流荡开,淫欲大起,俯首其中,舌尖顶开蜜穴,在那一潭蜜液之中往返流连。 龙辉品鉴数口,始终觉得鹭眀鸾胯下花蕾甚是诱人,粉嫩洁净,时收时放,丰润蜜液喷涌不休,他双手微一用劲,托起将鹭眀鸾臀胯,再让她雪胯全部张开,就着那鲜嫩户口一埋头,已狠命舔吸起来。 他一边舔吸,一手探上美妇胸口,一把将一颗硕乳握住,食中指把着小乳头轻轻搓弄。 这番一来可叫鹭眀鸾好受了,也顾不得会不会惊动师姐,连连哎呀娇喘,淫声浪语波涛起伏,接连不断。 洛清妍听得又气又恼,心中无奈苦叹。 鹭眀鸾小泄一阵,神志稍微清醒,按理来说刚才的声音应该惊动了师姐,但偏偏洛清妍一动不动。 “师姐,你怎么了!”鹭眀鸾有些担心地问道。 问了一声未见答复,鹭眀鸾顿时明白过来,瞪着龙辉怒斥道:“臭龙辉,你对师姐做了什么!”第十二回降鸾伏凤龙辉在她发现破绽之前,抢先出手将她制住。 鹭眀鸾顿时醒悟过来,原来她们姐妹两都中了这小子的奸计。 龙辉将洛清妍翻了个身让她和鹭眀鸾并列躺在一起,又拍开她的哑穴。 洛清妍哑穴得解,当下破口大骂:“小畜生,你作死是不是!”龙辉笑道:“嘿嘿,你们两个妖妇,看你们还敢不敢说我是男宠面首。 ”说着伸手将洛清妍拔了个精光,这对鸾凤双姝,妖族艳妇同时展露出迷人的肉体,端的是各有千秋,迷人不已。 洛清妍的双乳如球,肥嫩酥腴,乳肉绵滑,便是稍微呼吸一下,乳瓜也能抖出雪崩波浪,用手捏上一把立即感觉到嫩滑酥脂在指掌间流淌;而鹭眀鸾双峰似桃,坚挺傲美,乳肌结实,无论怎么用力都不会变形,坚韧不屈地保持完美乳型。 龙辉左手亵玩凤乳,右手揉捏鸾峰,端的是好不快活。 被这小畜生羞辱至此,洛清妍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放出道:“有本事你就困我们一辈子,若不然你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鹭眀鸾也怒道:“混账小子,等我穴道解开后,看你怎么死!”龙辉嘿嘿道:“既然我命不久矣,那便今朝有酒今朝醉!”说着解开腰带,将怒龙露出,率先对付鹭眀鸾。 他欺身压下,龙杵排开贝肉,没入草丛深处,排开层层媚肉束缚,顶入鸾宫。 鹭眀鸾只觉得肚子一阵鼓胀,心尖都被顶了出来,细嫩雪肤被男儿的热情红烘烤出了一层薄薄的香汗,一对玉兔显得更为油光雪亮。 龙辉将房星灵宫的前六个绝技尽数施展,鹭眀鸾那能抵挡,浑身肌肤酥软,毛孔大展,媚眼如丝,最要命的还是龙辉那招火烤花房的淫技,灼热的龟首不断地撞击着鸾宫嫩肉,将那团酥软如脂的花心烤得几乎融化。 龙辉驰骋之余暗中解开鹭眀鸾部分穴道,让她手脚可以自由活动,鹭眀鸾手脚脱出束缚后竟不由自觉地迎合身上男人,双腿迫不及待地缠上龙辉齐的腰际,不知天高地厚地向上耸动玉臀,熟料却是自作孽,令龙根更加猛烈地插入下体。 “啊||”强烈的充实感令鹭眀鸾猛地发出一声娇啼,美的直翻白眼,蛤口处的肉芽被龙辉的耻毛刮动,传来触电般的舒爽快美。 弹滑的肉壁紧紧包裹住陷进去的龟头,似乎要把整个宝杵都要吸进去。 “龙辉……好涨……我不行了!”这时的鹭眀鸾双颊晕红,长发四散,已经快被折磨的魂飞魄散了。 龙辉得意的嘿嘿坏笑,与此同时,腰间猛地朝后一退,让鹭眀鸾的花腔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当她刚喘了几口气,又将猛然向前一挺,丈八龙杵直没入根,直撑的那两片花瓣向外翻开,更是撑得花唇半透明。 紧密得穴口紧紧箍住宝杵的根部,但仍不断有透明蜜液自交合处汨汨而出,浸的锦被是一片狼籍。 鹭眀鸾纤腰猛然向上挺起,强烈得胀实感差点没让她晕死过去,以至于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就那样如虾米般的弓着腰。 而龙辉也爽的直吸凉气,只觉得刺入了一团温暖娇嫩之地,四壁娇软紧凑的包裹着自己的肉棒,美妙无比!过了一会儿,鹭眀鸾上挺的纤腰又回落到床上,大量的白沫从两人贴股交合之处涌出,就这样小丢了一回。 “你这混蛋,好生狠心……是想插死人家吗……”鹭眀鸾星眼朦胧,娇息暗喘。 “嘿嘿,明鸾,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免得日后你借机报复,小弟还是选择先下手为强。 ”说着,龙辉扛起鹭眀鸾的一只美腿,挺腰冲刺,大力抽插起来。 花穴里春水羼羼,湿滑无比,龙辉插的是一下比一下深,龟头毫无阻隔触碰到一个嫩嫩的肉球,感觉美妙极了。 龙辉知道这就是鹭眀鸾花宫嫩肉,只需再来几下便可让她一败涂地。 果不其然,龟头每触碰一次肉球,鹭眀鸾就像遭了一次电击,柳腰狂摆,一对雪白丰满的乳球上下翻腾,形成阵阵乳浪,龙辉双手又握住抖动的双乳,以此为支点继续抽动。 “不……不行了……龙辉……好郎君,你弄死我了……”鹭眀鸾面红耳赤,伸手架住男儿把玩自己双峰的魔掌,但已有气无力,身子都快化了,听了鹭眀鸾的淫声浪语,龙辉愈发狂浪起来,他左突右挑,极尽深处,次次触碰肉球,不出二十下,只觉鹭眀鸾身子一阵颤抖,一股浓稠滚烫的蜜液从花心深处流泄而出。 “啊……死了……”鹭眀鸾小腹不住抽搐,丢的乐不可支,美的死去活来。 龙辉淫兴如狂,将鹭眀鸾的两只玉腿全部扛在肩上,腰间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粗大宝杵快速进出,棒身下面的肉袋打在雪臀上发出“啪啪”的声响,乳浆蜜液更是随着抽插而四处飞溅,到处都是一片白浊之色。 “龙辉……辉饶命……命啊……我真要……要死了……”鹭眀鸾尖声娇啼,声音断断续续,似是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还敢不敢找我算账!”龙辉对鹭眀鸾的讨饶不理不睬,厉声逼问道,而却动作更加狂猛。 鹭眀鸾哪敢不依,娇喘迷离地道:“不敢了,不敢了!”龙辉继续问道:“我是你什么人!”鹭眀鸾不由一阵迷蒙,不知如何回答,然而换来的便是龙辉狂风暴雨的抽插。 “说,我是你夫君!”鹭眀鸾脑子里已然一片空白,喘息道:“夫君……夫君,饶命,饶命啊!”龙辉听得她张口求饶服软,顿感一阵快美,宝杵暴胀一圈,聚集的精元喷涌而出,顿时充满整个花房并顺着交合处汨汨缢出。 已是半昏迷状态的鹭眀鸾被浓烫的精液一激,花房深处再一次泄出阴精。 与此同时,她的美目一翻,人也彻底晕了过去……鹭眀鸾既没有玄阴媚体,又无靡仙音,在功体被封后就犹如一个娇滴滴的妇人,那是龙辉的对手,俨然已经无力再战,软绵绵地瘫在一侧。 收拾了鸾雀,便是这只高傲的凤凰,龙辉挺着龙根笑嘻嘻地骑在洛清妍身上,捏着美妇肥嫩巨硕的乳瓜,说道:“降鸾伏凤,真是痛快,洛姐姐,轮到你了!”洛清妍的玉靥红的快滴出血来了,一双媚眼狠狠地盯着龙辉,道:“你别以为我会像明鸾那样,你敢动我,定要你后悔莫及!”龙辉呵呵笑道:“洛姐姐乃是玄阴媚体,当然不可小视,不过小弟为了今日可准备了不少手段哩。 ”洛清妍只觉得心里阵阵发毛。 龙辉揉着绵软的巨乳,笑道:“洛姐姐,我想吃奶!”洛清妍哼道:“没有!”龙辉道:“我不信,挤一下就会有奶水喝了!”十指施威,时轻时重搓揉着那高耸肥腻的雪乳,乳型变幻万千,白皙的乳肉在他的指缝里时扁时圆,奶肤布满了道道红痕。 洛清妍气苦道:“别捏了,想喝奶你就解开我穴道,我若不调节气息流转,你什么也喝不到!”龙辉呵呵一笑,说道:“这可未必。 ”洛清妍见他神态有意,心中更为惊愕。 忽然感觉到龙辉的双手停止了揉捏乳肉,改为静静地握住双乳,与此同时一股热气从掌心涌出,透过毛孔渗入双峰,尤其是乳头处的感觉最为激烈。 渐渐的,乳峰涌出了一股熟悉的感觉,鼓胀之余又带三分温热,洛清妍不由花容失色,这分明就是泌乳时的感觉。 龙辉调笑道:“哇,洛姐姐的奶子又大了那么多啊,真是好软好肥,怎么?怎么像一样里面都是奶水似的!”洛清妍嗔怒道:“你……你闭嘴!”话还没说完,龙辉手掌猛然使劲,将乳肉捏起,两道雪白奶浆顿时从乳头喷出,屋内立即弥漫着奶香乳脂味。 “洛姐姐,方才你喂我吃奶的时候,我暗中探清了你泌乳时气脉的流转”龙辉吸了一口乳汁,笑呵呵地道,“现在我用无相篇模仿你的气息,也就说我以后有口福了,随时都能喝到洛姐姐的美味佳肴。 ”“混蛋!你当我是什么!”洛清妍气得娇叱怒喝道。 龙辉笑嘻嘻地捏着肥硕的奶肉,欣赏着溢乳的淫靡美景,随口道:“奶牛!”洛清妍顿时羞恼无比,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龙辉又吸了一口乳汁,随后吻住她的香唇,将乳汁渡了过去,洛清妍也是满口甘美,心头怒火也消解了几分,情不自禁地跟小情郎口舌交缠。 龙辉也吻得心动,将手缓缓滑入美妇的腿间,把玩那鲜嫩光洁的肉穴,引得蜜汁四溢。 良久唇分,洛清妍美目迷离,媚眼含情,吐气如兰,正是情动象征。 龙辉在她额头吻了一口,柔声道:“洛姐姐,现在我已经是妖帝了,以后你就继续做妖后,做我的妖后,冰儿便是小妖后,我会好好待你们的!”洛清妍被吻得大脑有些空白,无意识地喃喃道:“我是妖后……冰儿是小妖后。 ”龙辉道:“对,前世你是冰儿的姐姐,今生又是冰儿的娘亲,你排在她前面,她不会有什么意见,对于你们的封号我也想好了,你们都是凤凰化身,洛姐姐你就是凤后,冰儿则是凰后,正好凑成一对迷人的凤凰双花。 ”洛清妍猛然醒悟,怒道:“混蛋,我刚将权力交给你,你掉过头来便欺 分卷阅读231 负我们孤女寡母,什么大小妖后,凤后凰后的,你想都别想!”龙辉一手握豪乳,捏得乳汁流溢,惹来满掌温香;另只手在美妇胯间扣动,里里外外地挑逗花户,洛清妍下边的狠话顿时化作声声娇啼哀吟。 “住手……小畜生,快停手!”洛清妍无力地道。 龙辉叹道:“洛姐姐,你知不知道冰儿最近又不乖了,联合那堆妮子给我这个相公添堵,太不像话了。 正所谓女不教母之过,今天小弟便放肆了,来个女债母偿。 ”龙辉将茶壶的茶水倒掉,拿到床上。 洛清妍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寒,凤目瞪圆,略带惊慌地望着这小冤家,忽觉双乳一紧,乳汁再度喷射,被这小冤家用茶壶一一接住,盛满了整个茶壶。 随即这冤家竟将茶壶放到她腿间,壶嘴塞入肉穴,冰凉的瓷质与火热的媚肉形成鲜明对比,洛清妍不堪重负,不禁又是一阵哀吟,但却死不松口,说什么也不能同意这狗屁不通的双后提议。 龙辉将户中乳汁倒入美妇花腔内,洛清妍只觉得下体由冰冷变为温暖,这一冷一热暗藏莫名刺激,扬起螓首不住喘气,凤蕊嫩穴不住抽搐,宫口已然到了崩溃边缘,那股独特的玄阴媚香不住酝酿,就像即将决堤的大河,随即而来的便是喷涌激荡的春潮河水。 龙辉忽然在她肚脐处点了几下,洛清妍只觉得穴口猛然一紧,两瓣贝肉顿时封闭起来,激泻的阴精被堵在了体内,与乳汁混在了一起,小腹涨得难受。 洛清妍惊得叫道:“混蛋畜生,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龙辉道:“只是源自房星灵宫的一招小技巧,名曰锁阴决,暂时将洛姐姐你下体的肉瓣封闭。 ”洛清妍羞得满面晕红,喘气怒骂道:“什么锁阴决,简直就是祸害人间的邪术!”龙辉呵呵一笑,也不接口,搬来一个盆景,然后施展乙木真元,催生植物,顿时瓜藤伸展,宛若无数条毒蛇扑向那具娇软无力,馥香丰腴的肉体。 洛清妍吓得花容失色,尚未来得及惊叫就被困了个结实,怪藤将她双手困在背后,环过豪乳的外缘在乳沟处打了个交叉,使得双峰更为肥硕凸挺,乳肉上的肌也变得更加晶莹透明,仿佛就要被乳汁给撑破一般,怪藤朝下蔓延,掠过双腿,将脚踝捆住,最要命的是怪藤横跨蜜户,恰好卡在肉缝之中,凹陷下去,惹得美妇哀吟娇喘,肉壶不住渗出蜜汁,但偏偏无法泻出被堵在了花腔内,憋得难受,几欲疯狂。 怪藤质地粗糙,而洛清妍的肌肤极为细嫩,吹弹得破,敏感之极,被这么一阵折腾,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丝丝酥麻电流传遍全身。 龙辉催动怪藤将洛清妍拉起,使得美妇双手背负在后,肥臀撅起,上身伏床,摆出一个无比香艳淫媚而又屈辱的姿势。 龙辉捏着肥美的臀肉,柔声道:“洛姐姐,做我皇后好不好?”洛清妍朱唇含丝,咬唇道:“做梦!”龙辉扬起手掌拍了一下,打得臀肉晃荡,肉光迷人,颤巍巍的肉臀划出淫媚浪潮。 洛清妍只觉得一股羞意从臀丘传来,涌入心尖,腿股间的湿气更为浓重,同时也加重了憋涨感。 龙辉又作怪地拍了几掌,力度时轻时重,打得臀肉红痕道道,但却不损及美妇肌肤,反倒是增添了一丝艳丽色彩。 龙辉每打一下,洛清妍体内的快感便会增添一分,但肉唇闭锁,无法渗液,反倒使得胸乳勃发,溢出一小注乳汁,将身下的被褥浸湿,这个便是房星灵功的“臀花开”,便是以拍打女子臀瓣催生情欲。 龙辉闻到四周乳香又浓郁了几分,心知淫技有效,当下将手指伸入美妇温暖细滑的臀缝,轻轻揉动着菊肉,与此同时策动怪藤滑动摩挲那酸连酥带麻的快感,强烈无比地冲到她的脑门里去,脑中登时狂盛,烧化了她的身心,令她再也忍受不住那的摧发,她渐渐地陷入了无边的欲望深渊之中,前路水道被堵,而后庭菊蕾却开始分泌腻滑的肛油,濡得龙辉手指一阵滑腻。 “停,停手!”洛清妍挣扎着喘息道。 龙辉那会听她的,用手掰开两瓣臀肉,将勃发的怒龙抵住菊蕾,被情火熏烤得松软的肛肉毫无阻挠之力,被男儿一枪挑了,顶得洛清妍浑身一颤,但却是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前路被乳汁灌满,而且还有不断涌出的花浆,涨得下体一阵饱胀,后方又是这小淫贼的粗棍,洛清妍好似被两个男人同时抽插前穴后庭,强烈快感刺激得她几欲昏死过去。 那被封闭的肥美阴阜变得越发通红,蚌珠肉芽更是粗壮的宛若小指,而且还在不断鼓涨着,就像是裹着一个诱人的大桃,龙辉将手放在洛清妍腿间轻轻抚摸着,只感入手肥美弹性十足,轻捏两下就仿佛就有汁水涌出,可是除了满手潮湿热气外,什么也没捞着,看来这妖妇也是憋得难受。 忽然,无力反抗的洛清妍开口哀求道:“龙儿,快住手……姐姐,姐姐不行了。 ”龙辉探手到她身下,握住一颗乳瓜细细把玩,笑呵呵地道:“怎么不行了,好姐姐,你倒是说说看呀。 ”原来洛清妍的花宫越来越涨,难受之极,反倒刺激了尿意,洛清妍以近乎哀哭的语气道:“让我先歇一歇,我……我快憋不住了!”龙辉奇道:“什么憋不住了,好姐姐,你说话不明不白的,叫小弟如何帮你?”洛清妍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憋红俏脸哀啼道:“我……我想……小解。 ”说完这句话后,已经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龙辉呵呵一笑,揽住她腘窝,将她整个人抱出床榻,分开双腿,宛若抱着一个孩童撒尿,唯一不同的是那根粗硕的巨根还保持插在后菊,一边抽插菊道,一边说:“好姐姐,你且方便吧!小弟又不是外人。 但我一刻都舍不得拔出来。 ”滚烫的龙杵在肠道里弹跳几下,火劲正炽,似乎正在示威。 洛清妍脑门轰然一炸,恨不得将他活剐生剥,但后庭的快感和前穴的鼓胀已经让她失去自制力,顿时小腹一紧,抽搐阵阵,颤声道:“不……不行!想尿……尿得紧,我……不成啦。 ”喊了这一句话后,原本急促的娇喘忽然静止,呼吸却越发浓重,偌大的房里除了粗浓的吐息,随即而来的是一阵淅淅轻响,清澈水虹自蛤珠下迸出,划了道长弧,在地面汇成小小一滩,竟真个尿了出来,于此同时乳汁激射,落在地上与尿液混成一片,空气中混杂着一股甜香和檀骚。 那神态和姿势跟冰儿当初别无两样,不愧是母女。 洛清妍大开的腿根微微抽搐,玉蛤垂着几颗晶莹液珠。 她连尿液都不带强烈的臭气,味道淡薄,只有一丝微麝;与其说是尿味,更像沾染了阴唇嫩脂的气息,离体后尚存温热,蒸散着淡淡玉蛤香。 失禁之后,洛清妍的傲气已然泄了几分,只是无助地倚在男人身上喘息,幽怨地道:“我现在什么脸都丢尽了,你……你满意了吗?”换了以前,听到这般哀怨的语气,龙辉定然会柔声哄劝,但今日他却把心一横,说道:“除非洛姐姐答应做我娘子,否则绝不满意!”洛清妍凤目含泪,回过头来幽幽瞪了他一眼,咬着水润的嘴唇道:“我若不依你,你是不是会继续折腾我?”龙辉吻了双手捂住美妇的豪乳,柔声道:“好姐姐,我实在是太爱你了,但你又不肯嫁给我,出于无奈才用这馊主意。 ”洛清妍缓缓阖上美目,叹道:“依你便是,但我是有条件的,第一必须等天下平定后,我才会考虑此事。 ”龙辉点头道:“只是自然。 ”洛清妍又道:“第二,生不生孩子由我说了算,你不许强求。 ”龙辉微微一愣。 洛清妍感到他心中犹豫,哼道:“若你不同意这两个条件,今天就算被你淫辱万千,我也决不答应你!”龙辉急忙道:“好好,好姐姐,我同意你。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啐道:“既然人家都答应你了,还不快解开那劳什子锁阴决!”龙辉说道:“切莫着急。 ”他拿来一个小碗放在美妇腿心处,再洛清妍肚脐上点了一下,洛清妍只觉得下身一松,花唇顿时张开,腔肉也猛地放松,一股激流喷射,粘稠的花浆混合这乳汁涌到碗中。 洛清妍将积累的汁水泄出来后,下身轻松了许多,不住微微喘息轻叹。 当初小凤凰的蜜汁可让水果更加香甜,而洛清妍的花浆也可掩盖苦药的味道,如今混杂的是香甜甘美的乳汁,满屋子顿时飘荡着一股异香,堪比万年美酒,深海龙涎。 龙辉捧起瓷碗喝了一口,端的是沁人心脾,优胜琼浆玉液。 “洛姐姐,快来尝尝,味道很好!”龙辉将碗递到洛清妍嘴边,她猛地别过头去。 龙辉嘿嘿一笑,自己先含了一口花浆乳汁,然后吻住美妇朱唇,将浆汁渡了过去,起先洛清妍还有几分排斥,但美味一入口竟开门纳客,任由香滑汁水在两人口唇间颠来滚去。 吻了片刻,龙辉将洛清妍放在鹭眀鸾身上,两具娇躯已然疲软无力,只能任由他摆布。 姐妹四目相对,俏脸顿时一红,不禁避开对方眼光,但龙辉挺着龙枪来回在两人体内抽动,情欲熏蒸之下两人觉得自己好像是怒海扁舟,孤立无援,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最近的人,慢慢地两人开始亲近,香舌互相缠绕,玉峰也在触碰间摩擦,各自纤手也开始在对方凹凸有致的娇躯上游走,香喘吁吁,支吾有声。 四团乳峰挤压成球,龙辉将手伸到她们胸前,细细把玩,比较这对姐妹花谁更丰满,品尝各自的乳脂美肉。 随着肉体的快感积累,洛清妍那一对雪白挺立的玉乳不断鼓胀,乳头也因为不住喷乳而导致充血过多,由原本的鲜红已经变为紫黑的大葡萄,随着男儿抽插,美妇身子不住抖动,双乳凶猛地弹跳出来,荡起一片雪白耀眼的香波!一对饱满丰硕玉乳竟自行鼓起,乳珠射汁,颤颤巍巍,乳波荡漾,丰满性感,极度刺激着身下美妇的感官。 “明鸾,快替姐姐吸一下,好涨……胸口好涨啊!”随着情欲的熏蒸,洛清妍乳汁越生越多,单纯地渗液喷乳已经无法宣泄,唯有向师妹求助。 鹭眀鸾撑起酥软的娇躯,将头直挤入洛清妍丰隆柔滑的豪乳中间,看着那一对高耸入云圆润莹白的酥乳,张口含住葡萄大小的紫黑色峰尖,抽吸甘美的汁液,一股甜甜的乳香直沁心扉。 “师妹,快吸,再用力点……”鹭眀鸾奋起余力吮吸乳汁,但她臀腿之间也是一片湿滑一片,腿间的琼汁正一波一波地往外溢出,受到情欲感染,她变得有些心烦意乱,不禁用牙齿咬了一下乳头。 被鹭眀鸾的突然袭击咬啮得一声,洛清妍的娇躯如遭电击,身体忍不住一阵轻微颤抖,只觉麻痒丛生,并且这痒渐渐地波及到全身,麻痹般的快感震动了肌肤。 龙辉在洛清妍体内抽动了数十下,忽然又拔了出来,转攻鹭眀鸾泥泞的腔道,一根龙枪上下驰骋,一时是凤蕊,一时是鸾宫,杀得这对鸾凤美妇高潮迭起,汁水横流。 龙辉在鹭眀鸾花腔内抽了几下,看到臀瓣间一点淡色的菊门,不禁见猎心起,便抽出龙枪,准备探采菊蕾,熟料此时听到外边传来一个熟悉的脚步声——正是小凤凰。 “糟糕冰儿来了!”龙辉不禁嘟囔了一句,却吓得两女冷汗直冒,鹭眀鸾受的淫亵较少,力气也还有几分,当下一个翻身滚落床榻,躲到床底。 洛清妍也想学她,但床底狭窄,只能容纳一人,无法再进去,急得洛清妍热汗直冒。 脚步声越来越近,洛清妍已经骇得花容失色,一向波澜不惊的她出现了极度慌乱,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小贼,你在里边吗?”冰儿那娇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对于两人来说无疑于霹雳雷霆,扣入心房。 “冰儿要进来,我们怎么办?”洛清妍望着龙辉,眼中闪过一丝无助和哀求,宛如一个六神无主的妇人,在等自己的男人拿主意。 第十三回柳暗花明龙辉本想说一句:“让她进来便是。 ”但迎上洛清妍那慌乱的目光,以及泫然欲泣的表情,龙辉心知她还没有做好跟冰儿相见的准备,即便冒然让她们摊牌,日后也会留下几分间隙,势必影响三人的亲密。 “罢了,现在洛姐姐还没做好准备,便先回避一阵。 ”想到这里,龙辉按下原先想法,指了指桌底。 洛清妍明白过来,匆匆抱起床榻的衣裙,裸着丰腴娇躯钻进桌底。 龙辉刚才只顾着在这两个妖娆娇媚的美妇身上驰骋,所以只是脱去裤子,上半身衣衫还算整齐,再加上他穿着长摆袍子,随意一遮便可掩饰住,然后便坐在桌案前,以身子挡住洛清妍。 这间屋子是处理公事的地方,那张床榻便是给他稍作休息用的,与外堂仅仅用一张屏风隔开,龙辉暗忖待会一定要拖住这小丫头,不能给她走到屏风后边。 门被推开,一抹白衣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只见冰儿捧着一个白玉汤盅,玉色的质地与晶润的小手相互映照,也分不清谁更莹白。 “小贼,看你天天忙得不可开交,本小姐今天便大发慈悲,给你炖了盅补汤……”说到这里,楚婉冰语气为之一顿,皱了皱可爱的琼鼻,深深地吸了 分卷阅读232 口气,蹙眉道:“死小贼,你屋子里怎么有股怪味道?”屋子里俨然混杂着精液、淫水、乳汁的味道,其中又以奶味最重,浓而不化,一进屋便扑面而来。 洛清妍心底一凉,暗叫完蛋。 龙辉却是镇静地道:“没什么,刚才跟王栋他们喝了些马奶酒。 ”马奶酒本是边塞的一种酒水,以马奶混入数种酒料,放在坛子里发酵,除了奶味之外还有股辛辣的骚味,一般人是喝不惯,唯有北疆人士以之驱赶寒意。 小丫头有些不喜地道蹙了蹙眉,嗔道:“难闻死了,以后你不许再喝这酒,要不然你别想再亲我一下。 ”龙辉赔笑应是,洛清妍也松了口气,但心里还在埋怨龙辉,替女儿抱不平:“臭小子当真说谎不眨眼,哄得冰儿昏头转向的,真是可恶!”楚婉冰桃腮含笑一步一步地走近,洛清妍的心情越发凌乱,雪白的娇躯在桌底下微微颤抖。 只听轻微的一声铛,汤盅被放在了桌案上,随即又听到女儿那略带刁蛮娇憨的嗲声脆语:“快些趁热喝掉,还有——不许说不好喝。 ”洛清妍花容惨白,心里不住祈祷这腻人的丫头快些离开,熟料龙辉却煽风点火地道:“冰儿,快过来,为夫要你一勺一勺地喂我。 ”楚婉冰啐道:“你是小孩子吗!”龙辉呵呵道:“为夫只是想跟冰儿好好说会话,来,快到我身边坐下。 ”洛清妍心里不住呐喊:“冰儿,快走,快走,别听他的……”怎料女生外相,小丫头咬了咬嘴唇便要挨到龙辉这边来。 洛清妍一颗心已然沉到谷底,这妮子若做到龙辉身边,势必会发觉她正赤身裸体地躲在桌底,到时候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想到这里,洛清妍眼泪已然凤眶中打滚,心里更是把龙辉杀了一千遍。 就在楚婉冰走近的一刹那,龙辉猛地伸手将她摁躺在桌面上,楚婉冰花容失色,嗔道:“混蛋,你做什么!”龙辉坐在椅子上,手掌在少妇雪润丰腴的娇躯上来回抚摸,笑道:“冰儿,为夫想你了,今天给我好吗?”底下的洛清妍顿时气炸了肺,原来这小子不是要替自己掩护,而是要趁机母女通吃。 想到自己跟女儿将要相继遭受这混账的淫辱,洛清妍心中怒焰奔腾,恨不得就掀桌子大骂。 只听楚婉冰娇声哀吟道:“小贼……今天不行,我天葵还未退呢!”洛清妍总算明白过来,这小混蛋是要以退为进,让小丫头自己离去,想到这里芳心大定。 龙辉不依不挠,将手探入小凤凰衣裙内,左右开弓,一掌握乳,一手抚阴,楚婉冰嗯的一声嘤咛,身子顿时一阵哆嗦,丰腴的身子抖得整张桌子都开始摇晃。 桌底下的洛清妍不禁暗吃一惊,心忖道:“这小淫贼不会连冰儿的月事也不放过吧!”想到这里,不由得竖起耳朵聆听上边的状况,只听叫楚婉冰娇吟道:“小贼……不要,不要摸了……啊啊!”随着一声高昂的哀啼过后,桌子不再晃动,唯有细细的喘息声,以及空气中弥漫的玄阴媚香独特芬芳,其中还夹杂着丝丝血腥。 这分明就是经血混杂在花浆中的气息,洛清妍芳心一紧,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女儿那无力反抗的表情,美妇丰腴馥白的身子竟隐隐有了几分燥热,就在此时忽见龙辉的前摆支起了一个帐篷,俨然是龙根勃发。 桌子上楚婉冰无力地蜷缩身子,雪白的裙底多了一丝淡淡的血迹,竟是天葵经血外渗。 她胯间原先是垫着一块棉布,但被龙辉的抚阴手一阵逗弄,花底不堪重负地渗出蜜液,将棉布濡湿,大大减弱了棉布的吸水力,无法包裹经血。 龙辉看着桌子上这只小媚凤的娇态,小腹燃起丝丝烈火,伸手撤开她的衣衫,两颗圆润豪乳裸露出来,伸手继续逗弄,细滑的乳肉在指缝间不住流淌,变出各种形状。 想到这对母女花先后在自己面前哀啼娇喘,龙辉更为兴奋,胯下龙根顿时充满沸腾的血液,龟首的肉菇泛起一层紫红,马眼处透出丝丝热气,看得洛清妍又惊又怕。 她不知龙辉心中所想,还以为这小子要对女儿下手,暗叫不妙:“冰儿正值天葵,若再遭这小子淫辱,恐怕要落下病根。 ”“小贼……今天不行哩。 ”桌面上传来楚婉冰几乎哭腔的哀求,洛清妍听得一阵不忍,但眼前的龙枪似乎受到什么刺激般,越来越大,宛若吞噬万物的恶龙。 洛清妍护女心切,当下一咬银牙,含羞带媚地张开檀口将龙枪含住,香丁嫩舌添洗卷吻肉柱,希望可以泄去这淫龙的欲火。 龙辉只觉得下体进入一片温滑湿润之地,低眉一看只见美妇跪在自己胯间,殷勤地侍奉龙根。 上有娇娃玉体陈横,下有艳妇檀口吹箫,龙辉倍感刺激,快美不住在体内挤压,不禁地朝楚婉冰的朱唇吻去,楚婉冰的肉体已经被他开发的毫无隐私,几个起落便媚眼紧闭,张唇奉舌,与之深吻。 龙辉一边亲吻小凤凰,一边玩弄那对豪乳,在玩的不亦乐乎之际,他忽发奇想,要当场比较一番这对母女的玉乳更加丰满。 于是趁小丫头闭目之际,装着胆子将一只手探入桌底,轻轻地握住洛清妍的一只巨乳,而另一只手则继续在楚婉冰的胸前肆虐。 乳球遇袭,母女竟同时发出两声低沉的娇吟,无独有偶,两人的这一声轻啼竟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就像是同一个人发出一般,毫无痕迹,就连浪吟都这般默契,叫人不得不赞一声母女连心。 两手同时一紧,两女乳肉立即在男儿的掌心幻化出各种形态,不愧是母女,乳肉一般的丰腴肥美,细滑弹手,五指难以掌握,龙辉不禁喜出望外,享乐之余,立即评鉴各自的美妙。 以乳脂而言,母女两都是绵软细滑,而不下垂,两团美肉傲然地堆在胸口,在不动的情况下犹如圆球一般,若是稍稍遇上外力就会荡起雪崩浪潮,叫人应接不暇,若论乳量大小,洛姐姐犹胜一凑,沉甸甸的乳球好似熟透的蜜瓜,稍一触碰便会溢出香甜的汁水,实际上也是如此,这对乳瓜里边的汁液早已成为龙主的口中琼浆,随时都可以享用美妇的甘美;而冰儿却是胜在乳晕细小娇嫩,圆鼓鼓的豪乳上仅仅有那么一小点的艳红,表面光滑,贲起如尖塔,无半点细疣,艳丽桃红,透么几丝青络,微翘的塔尖绽出一枚小小蓓蕾,像极了饱熟的花苞。 乳梅艳红又衬托着周围的雪白,更为惊艳绝俗,好似雪峰独开的一点红梅,而洛姐姐毕竟哺乳过,乳晕稍大,如铜钱大小,无处不透着熟妇的蜜润,而冰儿身躯娇嫩雪馥,一举一动都透着青春活力。 上有少妇的深情香吻,下有熟妇的殷勤吹萧,双手各握一颗肥嫩乳球,端的是妙不可言,随着情欲的烘烤,龙根更加坚挺粗壮,单纯的舔吸已经不能满足,洛清妍再卖力几分,桃腮深深陷下,使了个吸字决,将龙根深深啜住,然后缓缓纳入咽喉,借着咽部软骨的蠕动来抵消男儿欲火,好替女儿分去一些压力,吮得咂咂作响,鲜滋饱水的声音随着吸啜响起,极是淫靡。 上边的楚婉冰越吻越动情,花底蜜汁经血混杂地漏了出来,桌案上已经湿了一大片,檀骚清香弥漫了整个屋子,涎液在两人口中度过来引回去,吻得兹兹作响。 上边吻声大作,下边含吸也更为卖力,端的是香吻奉舌,檀口吹萧,彼此起伏,各有春秋。 母女两似乎是在竞技一般,上边吻声稍重三分,下边的箫音便提高三度,但叫人意外的是,无论怎么样,两种声音都是重叠在一起,毫无偏差,十分合拍,难分彼此,偶尔一次还能说是巧合,但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相似状况,叫人不得不暗赞造物之神奇,竟使得这对凤凰母女花如此的默契,就连亲吻吹萧的声音都能完美的重合,叫人难辨个中奥妙。 除了声音重合外,这对母女花的情欲也在不断地积聚,宫底同时一紧,哗啦啦的汁液泄了出来,两股媚香交汇在一起,浓郁不散,龙辉吸入了双重的玄阴媚香,精门大开,滚烫的热精灌入美妇口中。 双凤同时松开唇瓣,细细喘息着,洛清妍喘了几口气后立即止住呼吸,而楚婉冰却没什么顾忌,眯着媚眼,腻声娇嗔:“臭小贼,就知道欺负我,等娘亲回来后,我一定向她告状!”桌底下的洛清妍却是叫苦不迭,她现在都已经是自身难保,那还能替女儿出头。 龙辉呵呵一笑,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暗笑道:“你娘亲一直还躲在桌子下呢。 ”想到这里,眼光不禁朝桌下扫了一眼,只见美妇红菱般的玉唇上挂着丝丝白浆,雪润丰腴的身子收拢在蜷缩,宛若一块上佳的羊脂美玉。 龙辉越看心中邪火越发旺盛,当下站了起来,掀开前摆,将方射精的阳根凑到小凤凰跟前。 楚婉冰惊叫一声,嗔道:“要死了!”龙辉道:“冰儿,我憋得难受,你帮帮我吧。 ”说着把硕大的龟首抵在她丰润的朱唇上,腰身向前一挺挤开了唇瓣,轻轻地在贝齿上摩挲。 楚婉冰俏脸晕红,雪靥发烫,但还是乖巧地张开朱唇含住龙根,但含了几下发觉味道有些不对,上边似乎有股淡淡的清香,似乎有几分熟悉,但却又夹杂着浓浓的阳精气息,她急忙吐出龙根,疑惑地道:“小贼,你那根臭东西上边怎么会有股怪味。 ”龙辉镇静如常道:“方才跟冰儿你亲了一下嘴,感到快憋不住了,便用手解决了一下,你瞧我连裤子都脱掉了!”楚婉冰愣了愣,幽幽叹道:“小贼,真是难为你了,这几天要你孤零零地在外边一个人睡觉,要不然你也不会憋得这么难受。 不如这样吧,今晚你去雪芯那儿吧。 ”前段时间可谓是清幽寡欲,但现在不同往日了,他刚刚品尝了两块腴沃的美肉,不但没吃亏,还大赚了一笔。 龙辉咳了一声道:“冰儿,你可是我龙家大妇,你说过要禁足我的,便不能改口,若不然你可要在姐妹前失了威信。 ”这句话听得楚婉冰心花怒放,桌下的洛清妍也暗自点头。 楚婉冰不禁眉开眼笑,说道:“好哥哥,你能这么想冰儿很是欢喜!”小丫头投桃报李,竟主动撑起身子,四肢伏地趴在桌子上,俯首开口,将这根刚从她母亲前后双洞出没,又被其母檀口侍奉的龙枪含住。 含了片刻,楚婉冰觉得姿势有些难受,便吐出淫棍说道:“小贼,人家趴在桌上觉得怪怪的,不如咱们到床上去吧,冰儿一定伺候得你美美的。 ”床上早已沾满各种淫迹,龙辉哪敢依她,急忙道:“不用了,我就喜欢冰儿你现在这个样子。 ”楚婉冰见他坚持也不再多想,继续俯首品箫,服侍龙根。 看着小凤凰“继承母业”,龙辉心中一阵狂喜,不得不说这丫头的口技一点都不比她娘亲差,香舌巧舔,口唇漩吸,一张巧嘴品得龙根是风生水起,舒爽连连。 屋子内除了男子偶尔发出的几声吸气声,便是少妇品箫时那啧啧兹兹的口水声,啜啜的吮吸声,还有那以及粗重的鼻息。 听着女儿的啸声,洛清妍刚平复的芳心再度躁动起来,腿心不受控制地渗出滴滴蜜露。 想起方才洛姐姐也是这般侍奉自己,龙辉不禁暗自比较这对母女的功夫,可谓是难分高下,除了肉体的快感,心灵上的享受更为明显,顿时精门大开,又把滚烫的阳精灌入小凤凰的嫩喉中,射得酣畅淋漓。 楚婉冰吞下热精,又殷勤地将龙枪上的精斑添洗干净,随后又掏出手绢细细替丈夫擦干上边的水迹。 “冰儿,你先回去吧。 ”“你舒服点了吗?”“舒服好多了,你快回去换洗一下,免得着凉。 ”这丫头来了天葵再加上连续泄身,胯下已是一片湿润粘滑,龙辉怕她受凉,不敢再继续逗弄,便哄了几句让她赶紧去换衣服。 楚婉冰也觉得腿股难受,便不作多想,临走前说道:“快点趁热把汤喝了,晚点我再来陪你。 ”待小丫头远去后,洛清妍这才敢出来,她刚一出来却又被龙辉拉到怀里坐下:“洛姐姐,冰儿已经走了,咱们继续吧。 ”洛清妍嗔怒道:“继续你个头,我们母女都被你糟蹋成这个模样了,你还不甘心吗……嗯嗯,你做什么,快住手,冰儿可能还会回来!”“放心吧,你那丫头洗完澡还要梳头打扮,没个把时辰是来不了的。 ”龙辉呵呵一笑,不顾美妇的反对,将她馥香丰腴的身子压在了桌子上,一双巨乳压在桌子上,乳肉向两边溢出犹如两团涂满了乳酪奶浆的肉饼,竟是让得洛清妍双手无法和肩膀并拢,而那弹性十足的肥臀雪股高高翘高撅起,中央的花蕊泥泞不堪,无毛的阴阜绽放着粉嫩肉光,股胯间菊蕾含潮,挂着丝丝花露,前穴后庭就犹如两朵妖异的肉花,等人探采。 硕大的龟头不断地在肥美的肉穴四周游走划弄,使得洛清妍是一阵阵娇喘不止,男儿猛地一挺腰,再度占有这具香沃的胴体,杀得美妇娇弱无力地趴在桌上,撅着玉臀含羞带辱地承受。 娇嫩紧窄的肠道被火烫坚硬的异物插入,一阵强猛的撕裂感传来,令得洛清妍再度是臻首高昂,菊蕾蜜油不住分泌,使得肛肉渐渐松软,带来泉涌般的性感浪潮:“龙儿……你好坏……又玩姐姐后面!”美妇的前后两洞被男儿尽情享用,洛清妍也被杀得哀啼不已,脸 分卷阅读233 颊贴在桌子上哼哼喘气,身后男儿忽然一个使劲,不偏不巧将她撞倒了冰儿遗留的那趟水迹之上,丝丝媚香夹杂着经血腥臊,催动洛清妍内心的欲念,神使鬼差之下竟试着用舌头舔了一下,滋味极为古怪,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一股强烈的骚动刺激感在心中酝酿,仿佛万蚁爬行,猫爪挠心,凤蕊嫩宫生出几分酥痒。 回想身后的龙根不久前才被女儿舔得晶润,上边似乎还沾满檀口芬芳,洛清妍心底生出丝丝甜美,感觉到体内除了小情人的阳刚冲撞外,还有女儿涎液香滑的涎液,端的是妙不可言。 她只是尝了一下便收回舌头,生怕被那小淫贼瞧见,又会遭到另一番戏耍,龙辉此刻正忙着享用她的肉体,那有空注意这些细节。 他耸动到美妙之处,便顺手将洛清妍的盘发解下,一头乌亮青丝披洒而下,覆盖在了雪肤之上,更掩住娇媚的玉容,随着男儿的抽插,长发疯狂的挥舞,在夕阳晚霞的映射下,美妙的女体纤毫必现,雪白丰满的臀部都高高崛起着,布满湿漉漉的淫迹和红痕,臀瓣更是被男儿顶得颠簸不定,肉浪滚滚。 “洛姐姐,你的奶子真大,比冰儿还大几分,又肥又圆,手感真好!”龙辉板起美妇的娇躯,双手盖住双乳,在身后继续挺动着。 “你这混蛋,一天到晚想着怎么欺负我们孤女寡母……哦……轻点,别太用力,肚子要被穿了……”洛清妍媚眼半睁,娇喘迷离,香滑的汗水随着男儿的挺动四下滴落,雪臀更是被濡得油亮光润,入眼越发润腻肥美。 龙辉双目赤红,抽插速度也越来越开,双手更是不空闲,恣意搓揉那圆硕的奶瓜、丰满多肉的雪臀,多重刺激之下,美妇的玉乳再度鼓胀起来,射出一注又一注的乳汁,龙辉眼明手快,用汤盅接下,混在小丫头亲手熬制的补汤之中。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温暖弹腴,龙辉回首望去,竟见鹭眀鸾媚眼含情地望着自己,那不输洛清妍的健美胴体正紧紧贴在自己背后,玉腿不安地绞磨着,股胯间滴着丝丝蜜露。 屋里充斥着玄阴媚香,鹭眀鸾早就被熏得昏昏沉沉,待小凤凰一走她便迫不及待地从床底钻出,从后边抱住情郎。 两团饱满的肉球挤得后背极为舒服,被这两个妖娆美妇龙辉虎吼一声,松开揉捏硕乳的手,改为揪住洛清妍的秀发,朝后一扯,洛清妍吃痛哎呀一叫,不禁地顺势扬起螓首,挺起身子。 而龙辉下体不住耸动,其手揪秀发,仿佛是在策马驰骋一番,而胯下这匹雪润丰腴的母马也在努力迎合,完全失去了神志,只是一味地扭着雪白胴体奉承爱郎。 “下次跟冰儿一块陪我!以后你就是我的妖后,冰儿是小妖后。 ”“嗯嗯呃……冰儿……好,我是龙儿的妖后,冰儿是小妖后。 ”洛清妍美得已经不知天南地北,只是顺着小情人的语意发出声声娇啼。 龙辉越发激动,吻着她脖子喘息道:“洛姐姐,叫我一声夫君。 ”“夫君……”“乖,再叫一声。 ”“夫君,夫君……不行了……要,要到了,尿,尿出来了!”高亢入云的浪叫之中,龙辉也控制着打开了精关,把大量依然灼热浓稠的白浊精液注入了洛清妍的体内,烫得洛清妍双眼翻白,檀口大张,一股幽香的阴精淫水像是洪水一般从中狂喷而出,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金黄如琥珀美酒的尿液,尿液和淫水喷落地面,足足喷了十余息,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片水洼,房中弥漫着一股淫靡的味道。 龙辉暗笑一声:“不愧是母女两,就连失禁泄身也这般相似,这般迷人。 ”高潮过后,洛清妍软趴趴地卧在桌子上,双眼迷离,檀口大张地连连喘气,这一轮激战耗去她不少体力,而且龙辉还不走正门,专攻后路,虽说媚体菊道也是销魂洞,温软紧凑,但毕竟敌不过不老童子决。 这也是龙辉降服玄阴媚体的杀手锏,避开那麻人阴精,各种一层肉膜来舞枪,虽说胜之不武,但却是对付小凤凰的杀手锏,如今遇上这妖妇同样奏效,不过也只是他那淳厚的阳气才能走此偏锋,换了其他人恐怕仅仅闻到那股媚香早就输了一半,哪还有力气伏凤降妖。 龙辉从温润紧凑的菊道抽出肉棒,转身抱住鹭眀鸾,再开始新一轮的降鸾伏凤。 屋里春光吹拂,鸾吟凤啼接连不断。 洛清妍无力地伏在桌子上,臀股处红肿一片,还带着丝丝白浆,而鹭眀鸾正赤裸着身子,坐在龙辉的身上,扭动娇躯,圆臀如磨盘般在龙辉的身上扭动,两条修长紧绷的玉腿紧紧夹着男儿腰身。 “明鸾……你的身材真好,这对奶子好生美妙,比洛姐姐还要结实……屁股又圆又翘,磨死我了……”龙辉眼带淫光,大手盖住鹭眀鸾结实的大奶子,掌心玩弄起她粉红的乳头。 “小坏蛋,就会说这些淫话……喔……没良心的小子,我师姐把女儿嫁给你,又把基业尽数奉上,你转眼便欺负她们母女,嗯……你好粗哦……胀死姐姐了……”鹭眀鸾玉手撑在龙辉身上,开始疯狂地扭动起来,龙辉听得此话,忍不住浮想这对母女花的风姿,心头一热也坐起身子,抱着鹭眀鸾的肥臀,开始狠狠地抽动。 “哦……又粗了,你这小坏蛋,说起我师姐跟那丫头就这么激动,坏死了……不许想别人……”忽然龙辉将鹭眀鸾抱了起来,一边走动一边在她蜜户里抽插,借着重力的缘故杀得鸾宫大开,鹭眀鸾觉得心底都快被杵烂了,自己宛若漂泊无定的孤舟,情急之下急忙用两腿缠住男儿腰肢,双手箍住脖子,将脸埋在颈窝中,伴随着情郎的节奏而动。 抽动之余,龙辉缓缓将手探至鹭眀鸾臀后,在温润臀缝来回拂动,惊得她花容一沉,哀求道:“龙辉……别碰那儿……好难受……”龙辉柔声道:“明鸾,我想要这儿,给我好不好?”鹭眀鸾有些惊恐地道:“别,今天不成,等会小凤凰还要来陪你,别节外生枝了好么?”龙辉想想也对,毕竟明鸾无玄阴媚体护身,拓展谷道旱路也得花费不少时间,反正来日方才,这块到嘴的美肉说什么也不会走失,于是便按下蠢蠢欲动的淫心,专注前穴水道,将这美妇向送上云端。 龙辉尽情地在这两个妖妇身上纵横驰骋,挥洒多日来的憋屈和精力,最后左拥右抱,搂着两具美白女体,嗅着四周幽香,好不快活。 欢好过后,三人急忙穿戴整齐,鸾凤二人先行离去,龙辉则收拾了一下屋子,把一切可疑的痕迹销毁掉,然后装模作样地等娇妻过来作陪。 又过了半刻有余,楚婉冰换洗一新,朱颜含笑地走进来,亲昵地挨着他坐下,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小贼,汤喝了吗?味道好不好?”那盅补汤既有小娇妻的绵绵情愿,又有洛姐姐的蜜乳甘露,味道那会不好,龙辉意犹未尽地点头称赞:“妙极了,可谓是人间美味。 ”楚婉冰咯咯笑道:“以后我天天都给你熬一碗。 ”龙辉语带双关地道:“求之不得,最好早中晚都能喝到这琼浆玉液。 ”小丫头被哄得心花怒放。 两人又腻了一会,楚婉冰问道:“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龙辉笑道:“差不多了,只待船队从盘龙圣脉回来,咱们的大计便可以顺利开展了!”楚婉冰问道:“好哥哥,你们盘龙圣脉究竟有什么好东西?”龙辉笑了笑道:“什么银丝白裘,水晶琉璃,鲸油凝玉这些都有,而且多得跟大白菜一样。 ”楚婉冰深吸了一口气道:“想不到你这小贼这么富有,以前还真是看走眼了。 ”龙辉捏了一下她的琼鼻,调笑道:“怎样,小妮子是不是想把我的腰包给圈起来?”楚婉冰啐道:“谁稀罕,要真圈你的腰包,还不得天天管账,以前我替娘亲管账,弄得头都昏了,我可不想再受一次活罪。 操那等烦心事,迟早变成黄脸婆。 ”龙辉笑道:“人家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冰儿不怕为夫……”楚婉冰哼道:“你早就够坏了,反正管也管不住,你爱怎么疯就怎么疯,但我有言在先,这回娶了白妹妹她们五个,以后若还想有什么女人进门,得经过咱们姐妹一致同意,不然免谈!”龙辉陪笑道:“是,是,冰儿真是贤妻良母。 等船队回来后,为夫送你一件大礼。 ”一听有礼物,楚婉冰两眼放光,期盼地望着他询问道:“什么礼物?”龙辉神秘一笑:“秘密!”“说嘛……”“说了就没惊喜了。 ”“你悄悄告诉我一点,只说一半。 ”“一半也不能说。 ”楚婉冰又缠了他几回,龙辉就是不说,弄得她好生无趣,只得嘟着小嘴乖乖陪在他身边。 明月映照,天涯海岭蒙上一层银光,然而沧海阁也因为宗逸逍的关系被儒门孤立,不复昔日的光彩。 三道人影趁着夜色靠近,其装束乃是二儒一僧,正是儒门教主两员遗孤孟轲和孔丘,而僧者背负戒刀,不是苦海还有何人。 天涯海岭为儒门总坛,守备自然不可小视,但有孔孟二人引路,避开防御不成问题。 三人摸到雨卷楼外,孟轲压低声音道:“尹方犀和靳紫衣昨日已经回到总坛,准备调动儒家力量对付宗师叔等人,这也是咱们唯一的机会。 ”孔丘道:“师兄放心,一切依计划行事。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正是沧海阁主所持的沧海令,亦是开启浩气台阵法的钥匙之一。 苦海道:“二位请宽心行事,吸引注意力的事便交给小僧了。 ”孟轲蹙眉道:“大师千万小心,莫要勉强。 ”苦海笑道:“小僧只是以晚辈身份向尹、靳二人讨教,他们也不会自降身份来为难吾,倒是你们要深入虎穴,盗取令牌,稍有不慎后果难料。 ”说道这里,苦海大步踏出,口宣佛号朗声道:“小僧拜见尹楼主!”中气十足,直达云霄,惊动雨卷楼各大弟子。 楼门开启,尹方犀率弟子行出,说道:“佛者深夜到访,未请教法身尊号。 ”在佛门年轻一辈中,苦海极为低调,再加上自铁壁关大战后,他便一直在无涯之崖炼刀,并不像接引和准提那般受人关注,少有人知晓他的立场,所以尹方犀对他还算客气。 苦海道:“小僧法号苦海,昔日曾奉天佛教主之命,锻炼镇魔戒刀为除佛门业障。 ”尹方犀问道:“莫非佛者所指业障便是罪佛愆僧?”苦海道:“然也。 ”尹方犀说道:“不知大师深夜到访有何指教?”苦海道:“晚辈欲证戒刀威力,是否真有除魔之能,但无奈佛门正值多事之秋,难以证刀,故而厚颜求助儒门,久闻尹楼主武艺高超,希望能得楼主金玉良言。 ”苦海暗中捧了对方一把,尹方犀暗忖道:“韦陀被于秀婷打成重伤,璃楼又是反贼,佛门如今已经失去顶梁柱,难怪小和尚会向儒门求助。 既然他亲自登门,又虚心讨教,便助他一把,也好买个人情给佛门。 而且愆僧那厮当年入魔之时也杀害了不少儒家子弟,既然小和尚有除魔之意,我便顺水推舟,也好替众弟子报仇。 ”“除魔卫道乃吾辈当行之事。 ”尹方犀点头道,“尹某愿助佛者一臂之力。 ”苦海双手合十拜谢,行了个晚辈向长辈讨教的礼节。 尹方犀见他礼数周到,态度又极为谦逊,甚是满意,含笑道:“佛者请亮刀吧!”苦海目光一敛,运气凝神,背后刀袋赫然破碎,顿时光华大作,金芒璀璨,一口通体庄严,金华凝刃的戒刀晶莹拔出,梵刹禅行——出鞘。 尹方犀甫见戒刀神威,也不禁赞道:“庄严气成,不着铅华,暗藏伏魔之刚烈,神刀也!”苦海环刀在前,摆出一招罗汉拜佛的起手式,这正是佛门晚辈向前辈讨教的礼节。 尹方犀也不矫情,儒袍一摆,紫霞涌动,左手负后,右手微伸,正是长辈让招的架势。 “进招吧!”尹方犀朗声说道。 “希望孔孟二位能顺利盗取令牌!”苦海暗叹一声后,收敛心神,挥刀而上。 第十四回连环巧计雨卷楼总体构造乃是以玉质石料砌造,占地百亩,共有九层,其建造手法堪称绝代无双,除了第一层外,其余楼层是没有楼墙包围的,仅仅在中央有一根柱子支撑,每一层都是一个独立的院子,花红柳绿,碧水游鱼,就像是悬浮在半空的花园,好不美妙。 楼层间的梯子便围绕着中央柱子,盘旋而上,孔丘和孟轲借着苦海掩护,暗中潜入,他们再动手前已经筹划好了,在两天前两人先制服雨卷楼的两员弟子,然后以他们的脸为模板制作人皮面具,假扮成这两员弟子混入其中。 因为没有时间来考究这两人的习惯,所以便得请出苦海来个声东击西,将楼内的弟子目光吸引到外边。 两人顺着石柱的梯子登上层层楼阁,一直来到第九层,径直地朝雨卷楼的藏书重地——“明智苑”走去。 靳紫衣此人对书有种近乎痴迷的执着,无论是儒道佛,还是九流杂家,只要是好书他都不会放过,他七岁之时便开始翻阅云汉院的书籍,用了三十个春秋将云汉院藏书尽数读透,直到自己的宗脉无书可看,于是又到雨卷楼来翻阅群书。 在儒门内, 分卷阅读234 除非是极为重要的武功秘籍或者卷宗手札要秘密收藏外,其他的书籍都是可以随意翻阅,所以无论是元老长辈,还是后进晚生,只要是儒家子弟都可以不受限制地进出明智苑,学风开明可见一斑。 明智苑内藏书万卷,文武数兵,星相医卜,正史野记,哪怕是一些离奇古怪的故事传说皆有收藏,而且书卷分门别类摆放整齐,而且此地有个规矩,不能把书卷带出去,只能在明智苑内翻阅,就算是靳紫衣贵为一脉之主也不能破戒。 孔孟二人踏入苑内,一股书香气扑面而来,使人精神为之一震,由于此刻夜色已深,再加上要防患火灾,所以禁止明火,以至苑内是一片黑朦。 两人放眼望去,只见黑暗中又道温和的荧光,光晕之下映照着一袭儒袍,正是靳紫衣,他左手捧书细阅,右手持明珠照光,读得津津有味,哪怕是苦海持刀拜门他也无动于衷,毕竟此地不是他的管辖,再者他也对尹方犀有信心。 孔孟二人走到靳紫衣后边的一个书架,装模作样地寻找书卷,孔丘故意装作没看见靳紫衣,也拿出一枚夜明珠照明,并运功改变声线道:“孙师兄,你那儿可找到春秋诗典?”孟轲道:“尚未找到。 ”两人又装作找书拖延了一段时间,孟轲这才说道:“师弟找到了,春秋诗典。 ”孔丘急忙道:“快给我瞧瞧。 ”说罢就举着夜明珠翻书,还啧啧称赞道:“不愧是诗典,每一首诗都是古朴厚实,洗净铅华,妙哉。 ”孟轲笑道:“咱们今晚便好好揣摩这诗典韵味,也好充实一下自身的诗词涵养。 ”孔丘嗯了一声道:“过些日子便是清丽宛的诗词大会,吾等需好好准备,定要在大会上独揽风骚。 ”孟轲道:“菲儿姑娘定会请咱们入幕,一谈风花雪月。 ”这清丽宛其实便是一个烟花之地,而他们口中所说的菲儿姑娘便是此地花魁,自古烟花女子都喜欢请文人才子为其填词作诗,以便于能有新曲唱诵,吸引更多恩客,同时这些文人才子也能一享艳福。 他们话音方落,却听一声怒哼,回头一看竟是靳紫衣冷眉相视,两人急忙躬身行礼道:“弟子见过师叔!”靳紫衣冷冷地道:“你们可真是好学问呐!”两人略带惶恐地道:“弟子无意打扰师叔翻阅经藏,还望师叔见谅。 ”靳紫衣面带愠色,说道:“尔等深夜来此读书,我本以为你们是好学之人,但尔等夜读目的却是为了讨好一烟花女子,简直就是岂有此理!殊不知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尔等当真是枉读圣贤书!”孔丘道:“师叔,世上尚有不少女中豪杰,您此话未免太过武断了。 ”靳紫衣冷眉一挑,哼道:“好大的胆子,还敢顶嘴?今日你倒是说说看,谁人是这女中豪杰,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本座禀明尹楼主,治尔等之罪!”孔丘道:“天剑谷主于秀婷不就是女中丈夫吗!”靳紫衣勃然大怒,喝道:“那个刁妇乃是弑君犯上之徒,你居然还敢称她为女中丈夫,你胆子不小啊!”这是孟轲急忙打圆场道:“师叔息怒,我师弟只是年少无知,不明是非,还请师叔宽恕其失言之过。 ”靳紫衣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许多罪人都是积小错而成大恶,若不及时处罚惩戒,来日定会行错步,走错路!”言下之意便是要严惩孔丘,孔丘装出满脸惊慌的样子,怯生生地望着靳紫衣,眼中透着几分哀求。 孟轲低声道:“师叔,弟子前段时间,机缘巧合之下得来几本书卷,久闻师叔是爱书之人,想必也只有师叔能读懂各种精义。 ”这话说的平静无奇,却又让人听得十分舒服,没有一丝溜须拍马的味道,靳紫衣倒也有几分受用,淡淡地道:“究竟是何书也?”孟轲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展开油布说道:“师叔,请看!”上边赫然躺着三轴玉色书卷,其质地古朴沉厚,宛若失传千年的典籍,分别刻着:大德经、阴阳神符、世尊论法咒,正是三教传世之经典。 靳紫衣蹙眉道:“这些都是流传广泛的典籍,有何玄虚之处。 ”孟轲道:“师叔,传世经典多有流失之处,但弟子这三本书乃是完本,与太荒时期祖师爷所著的一模一样。 ”靳紫衣略显狐疑,随手翻阅儒家的大德经,读了几页立即发现震惊之处,这书中所写的内容不但多了许多,而且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凛然浩气,用词使句都是千锤百炼,看得他是脸色大变,望着孟轲道:“此书你是从何得来?”孟轲道:“是弟子机缘巧合之下从一名商人手中买下的,不知可否能入师叔法眼?”靳紫衣叹道:“好书,果然是好书,妄我自称通读儒家经典,却不知这本大德经有如此玄机。 ”当初三教为了利用六阴凶元反制妖族,三教圣人联手将刻有三教典籍的锁魂石埋入傀山,待六阴凶元到来之际自行发动暗招重创妖族,换句话说这块锁魂石也就是这三卷典籍的完整本,孟轲和孔丘同龙辉交好,于是便向他讨来石头上的文字,然后再精心装订成书,用来引诱靳紫衣。 靳紫衣仿佛是见到鱼儿的馋猫,两眼放光地盯着这三本书,但出自长辈的威仪他又不好当面讨取,孟轲将这一切瞧在心里,双手捧书过顶,毕恭毕敬地道:“正所谓明珠配佳人,宝剑赠烈士,弟子才疏学浅,自认不能领悟其中奥义,但又不忍明珠暗投,还请师叔笑纳。 ”他言辞恳切,给足靳紫衣面子,靳紫衣也正好顺势下台阶,说道:“既然是你的一片心意,本座便收下,但我也不会占你便宜,你买书的银两我会加倍还你。 ”孟轲急忙道:“弟子怎敢问师叔讨钱,只求师叔再读过这三本经典后,能做些注解,让弟子更好理解书中精义。 ”他这话不但表现得勤奋好学,更暗捧靳紫衣博学多才。 靳紫衣心中甚喜,凝望着二人说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孟轲和孔丘报出这假身份的名字,靳紫衣微微点头,说道:“难得你们如此好学,我会让尹师兄多多栽培你们,也好早日成才。 ”两人拜谢。 靳紫衣将三本书收入怀中,说道:“佛门的小和尚来请尹师兄指教,你们也随我下去看看吧。 ”两人点头称是,跟着靳紫衣走出书阁。 走了几步后,靳紫衣觉得手臂有些痒,便伸手挠了挠,但却是越挠越痒,但他为了保持风度便刻意忍了下来,孔孟二人心中暗喜,于是也装作身子瘙痒,不住挠来挠去。 孔丘哎呀了几声,说道:“该死,一定是书架里的虱子跑到我身上了,痒死人!”孟轲也不住扭动身子,做出一副瘙痒难耐的模样,靳紫衣见他们这般动作,顿时觉得身上的痛痒又加重了几分,他默运紫阳玄功,滚烫真气流淌全身,麻痒顿时减半,但衣服却冒出一阵阵臭味,恶心难闻。 孟轲皱了皱鼻子,说道:“师叔,你是不是运功烧死身上的虱子了?”靳紫衣忍着恶心,说道:“没错!”孟轲哎呀了一声说道:“师叔,明智宛里边有种臭虱子,它们一旦遇上热气便会死亡,而且临时之前会散发出一股恶臭,我们以前对付这种虱子都是直接把衣服脱掉,然后用水泡上几天。 ”他说的头头是道,其实都是瞎掰的,想来以靳紫衣的身份也不会注意这些书架里的虱子,是香是臭全由他说了算,而且这种丢脸的事他也不会像别人提及,故而孟轲敢大放厥词——这三本书早就被楚婉冰散上了千痒粉,当初千面郎君便是被小妖女用这粉末折磨得死去活来,如今不但故技重施,而且还加了几味药剂,只要遇上热气便会散发出恶臭,靳紫衣运使紫阳真气止痒正好中了小妖女的算计。 想他堂堂鸿儒大家,竟惹得一身恶臭,靳紫衣感到十分尴尬,当下沉声道:“你们快去给我准备香汤。 ”如此掉价失威的事他也不想太多人知晓,便吩咐孔孟去准备。 两人应了一句是,便匆匆跑下去准备热水和干净衣服。 他们顶着雨卷楼两个有名有姓的身份,办事起来也极为方便。 “师叔,热水准备好了,干净的衣服也给您放到一边了。 ”两人领着靳紫衣走进澡堂后便退了出去。 靳紫衣脱去衣服,到桶内擦洗身子,忽然间一阵香风飘来,伴随着银铃脆笑,妖媚入骨。 靳紫衣立即生出警惕,紫阳真气自行护体,抵御媚功妖术。 抬眼所见,澡堂内竟出现一个眉若远山,肤若凝脂,唇似丹红的妖娆妇人,秋翦如水波荡漾,透着一股狐媚之气。 “云汉院主果然丰神俊朗,这身皮肉又白又嫩,瞧得奴家心花怒放哩!”狐媚妇人眼眸荡出一丝放浪形骸的色彩,靳紫衣脸上忽然涌出一股怒气杀意。 狐媚妇人咯咯笑道:“靳院主莫非是想杀奴家,那你来呀,奴家绝不还手!”说着双手负后,挺起茁壮丰满的酥胸,摆出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靳紫衣恨不得将这妖妇碎尸万段,但此刻赤身裸体,行动实在不便,他虽然年近四十,但却未曾近过女色,依旧是童子身,虽然他因为天资所限无法修成第九层圣阳境界,但因为凝聚了一股纯阳之气,所以功力极为厉害,堪称是儒门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仙阳功力。 “月灵,你这骚货如此嚣狂,不怕靳院主一掌打死你吗?”澡堂内又响起一个腻人的女声,伴随着兹兹吐信声,一名蛇腰艳妇仪态万千地走了进来,在她周围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毒蛇,正是螣姬。 月灵夫人笑道:“男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奴家若能死在靳院主这等英俊男儿手中,也不枉此生哩。 ”月灵阅人无数,一眼便瞧出靳紫衣乃是纯正的元阳之身,又吃准他儒家作风,料定他不敢冒然裸露身躯,故而肆无忌惮地调戏对方。 靳紫衣只觉得脸皮一阵发烫,气得浑身不住哆嗦,月灵夫人继续笑道:“靳院主,像你这般英俊的妙人儿不会没尝过男欢女爱吧?”她越说越是露骨,但却始终跟靳紫衣保持着一段距离,以便可以应对突发情况。 月灵夫人柳眉一挑,笑道:“若是这样那就太可惜了,不如让奴家伺候院主,保管让阁下终身难忘。 ”靳紫衣忍无可忍,猛地扬手扫出一道水柱,水柱蕴含紫阳真气,刚烈劲力直扑月灵夫人。 月灵夫人不敢硬撼,急忙闪身躲开,水柱将墙壁打了个大洞,看得双妖暗自惊愕。 螣姬压下心中惊叹,道:“靳院主以你的功力,只要纵身一跳便可拿下那个狐狸精,为何要舍易求难,隔空发招呢?”月灵夫人笑嘻嘻地道:“我知道了,院主一定是害羞。 ”螣姬扑哧笑道:“原来如此,但是院主,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是赤裸裸的,何须顾忌这些什么衣冠遮羞呢?”月灵夫人调笑道:“长老,人家院主可是知书达理的翩翩君子,可不像奴家这般放浪形骸。 ”螣姬哦了一声,说道:“狐狸精又发骚了,是不是想看看院主的玉体?”月灵夫人嗯了一声,点头娇笑。 “那就帮你一把!”螣姬脆笑一声,施展补天诀,操控毒蛇爬入水桶内,靳紫衣大惊失色,当下催动紫阳玄功,滚烫灼烈的真气将水烧得沸腾,那些毒蛇被尽数烫死,但临死前却吐出不少毒液。 靳紫衣急切之下,急忙跃出水桶,光溜溜的身子一览无遗。 月灵夫人咯咯笑道:“院主本钱倒是不小嘛!”螣姬也接口道:“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院主当真是君子也,连两个肉蛋袒露出来!”“妖妇,靳某定然叫你碎尸万段!”靳紫衣怒不可遏,雷霆一掌扫向螣姬,螣姬也不与他硬拼,使了个灵蛇身法躲开,便招呼毒蛇向他围攻。 靳紫衣真元再运,灼烈真气烧得毒蛇难近其五步方圆。 月灵夫人咦了一声道:“螣姬长老,院主为何这般生气?”螣姬嗤嗤笑道:“人家院主好好的男儿身,都被你这骚货瞧遍了,能不生气吗?”月灵夫人嗔道:“长老你也看了不少嘛,光记得说奴家!”“贱人,给我闭嘴!”靳紫衣怒提元功,紫阳真气越烧越旺,整个澡堂皆被紫气笼罩,四周的毒蛇也被这股热浪逼得不断逃窜。 螣姬眼明手快,立即投出一枚毒气弹,砰地一声炸了开来,屋内尽数毒烟,迷蒙视线。 双妖借着毒烟在四周游走,不断出招偷袭,靳紫衣虽然愤怒,但行招运式之间仍不失方寸,守得滴水不漏。 斗了数招,靳紫衣竟感觉到两股妖气少了一股,但他敏锐的感觉告诉自己,这两个妖妇还在屋子内,是其中一个准备施展雷霆一击。 一并匕首无声无息地接近靳紫衣,速度奇快,却不带起一丝微风,仿佛就是这四周环境的一部分。 靳紫衣只觉得眼皮跳动,武者的本能让他抬手当格,他手臂横在胸前,挡下了刺向心窝的一刀,但也换来一阵剧痛,手臂被刺得鲜血淋漓。 靳紫衣大怒,再度催动巅峰功力,吹散毒烟。 但这一蛇一狐已经逃出屋外,月灵夫人还留下一句娇笑:“院主,可要穿好衣服再出门哩,要是让他人也瞧见院主的玉体,奴家可是会吃醋的!”靳紫衣脸皮发热,迅速穿好衣服,又将 分卷阅读235 云汉令的放入怀中,便要冲出门去准备追杀这两个妖妇。 熟料一出门便看到孔丘口吐鲜血躺在地上,急忙给他输过一道真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师兄呢?”孔丘睁开眼睛,说道:“是……是沧海阁的孟轲,他跟两根妖妇偷袭了我,师兄已经追了过去。 ”靳紫衣一探他的脉相,只觉其体内有股灼烈的阳气,正是仙阳境界的内力,他跺脚骂道:“是仙阳境的内力,除了宗逸逍和尹师兄,就只有我跟孟轲练到这个境界,难怪那些妖孽可以顺利进入儒门重地,原来是这个小畜生勾结外贼!”“他们往哪里去了?”靳紫衣问道,孔丘指了指东面。 靳紫衣凝视片刻,果然感觉到有两股妖气在向东面移动,于是不疑有他急忙追了上去。 待靳紫衣离去后,不远处的草丛钻出一道人影,正是孟轲,他将孔丘扶起,叹道:“师弟,要你挨我一掌,为兄真是对不住你。 ”孔丘摇头道:“靳紫衣为人谨慎,若不真打,根本瞒不过他。 ”孟轲在他背后拍了掌,助其推宫过血,孔丘得其真气相助,伤痛大减。 就在此时草丛里传来丝丝蛇信声,只见一条手臂粗细的花斑大蛇将一块令牌叼来他们跟前。 孔丘喜道:“偷天换日之计成功了,这一掌值得了。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局,先是孔孟哄骗靳紫衣去沐浴,让他将令牌放在一旁,然后再由螣姬借着毒烟掩护,驱使毒蛇来个以假换真,紧接着便是靳紫衣要急着追杀双妖,也就无暇分辨令牌真伪。 孟轲拿起令牌,扶着孔丘立即离去。 雨卷楼前,紫气会佛光,厉掌斗戒刀,只看苦海挥刀进逼,尹方犀袖风卸锐,一攻一守,互呈威能。 虽然只是掩护,但有一个儒门先天给自己喂招,苦海小心把握难得机会,尽情施展所学,尹方犀谨遵长辈风范,出招之中犹留三分余地,一时间难分高下。 又斗了十余个回合,尹方犀说道:“佛者禅心通,神刀除魔意,尹某已略知一二,便以此招收官吧!”苦海点头称是。 尹方犀提元运气,推出一记厉掌,紫气化作一道火舌吐来。 苦海凝神以待,抡刀护身,使了个罗汉封刀决,卸去紫火炎气,但根基不足,还是连退数步。 尹方犀并未使出全力,故而苦海只是感到一阵气闷,并无受伤。 他收刀入鞘,行礼答谢道:“多谢前辈赐教!”尹方犀含笑道:“佛者根基不俗,尹某也获益不少,如今夜色已深,不如在我雨卷楼歇息一宿”苦海谢礼道:“多谢楼主盛情,小僧却之不恭。 ”尹方犀笑了笑,命令弟子来招呼苦海,就在此时,远处奔来一伙人影。 尹方犀瞥了一眼,认出带头之人,蹙眉道:“张鹤,你来我雨卷楼有何要事?”那名带头儒者正是靳紫衣的入室弟子,他急切地道:“尹师伯,弟子接到家师传令,说妖孽攻打雨卷楼,着我迅速来援。 ”尹方犀蹙眉道:“胡说八道,那有什么妖孽攻打,张鹤你究竟是听谁说的。 ”张鹤有些委屈地道:“是师伯的大弟子,李云师兄告诉弟子的,而且还带来了师父的云汉令。 ”尹方犀回头叫道:“李云,你出来!”一名年约二十三四的男子走了出来,正是李云,他面带诧异地道:“张师弟,我一直都呆在师父身边,根本就没去过云汉院,更没有拿靳师叔的令牌。 ”张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从怀里掏出一枚古朴令符,正是云汉令。 尹方犀蹙眉道:“你且拿来予我瞧瞧。 ”张鹤将令牌奉上,尹方犀握在手中掂了掂,觉得重量无误,然后又仔细查看,发觉花纹雕刻也是难辨真假,于是紫阳玄功,左手灌入紫阳真气,右手凌空画字,这正是儒门令牌的一种特性,专门用来防范他人伪造。 只要将紫阳玄功灌入牌内,然后凌空写出“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八个字,若是真品便会浮现出这八个字符,要是伪造的什么都不会出现。 尹方犀愤然将令牌丢下,哼道:“张鹤,你被人骗了!”张鹤大吃一惊,喃喃道:“那么刚才的李云是……”尹方犀道:“狐族有套万变幻元术,你刚才所见之人定是狐妖伪装的,你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就在此时云汉院方向燃起赤红火光,浓浓硝烟冲上云霄,十里之外也能清晰可见,张鹤面若死灰,跺足道:“糟了,云汉院危矣!”尹方犀道:“不用慌,你师父就在明智宛看书,我马上派人通知他。 ”尹方犀立即命人去请靳紫衣,熟料弟子竟回报道:“靳师叔他……他去追杀两个妖女,现在也不知在何处!”张鹤听后面若死灰,咕咚一下跪倒在地,磕头道:“尹师伯,求你救救云汉院吧!”尹方犀急忙将他扶起,说道:“师侄莫慌,师伯定不会坐视妖孽逞凶。 ”他立即下令道:“李云,你马上封闭雨卷楼,严守各路哨岗,除非是看到为师手持雨卷令来叫门,否则一律不予理睬。 ”他这番做法便是要防止妖族再玩一次以假乱真的把戏,也杜绝了调虎离山的诡计。 苦海道:“小僧愿与楼主一同前往。 ”尹方犀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佛者武艺不俗,能仗义援手,也省了尹某不少功夫,那便有劳了!”吩咐下去后,他领着张鹤等人赶到云汉院,熟料却未见有任何打斗的迹象,而火光也是在外边燃起的,在火光四周围满了云汉院的弟子,中间有一个邋遢男子正用大火烤着一只野猪,猪肉上流淌出金黄色的油脂,香喷喷的肉味流溢在四周,叫人不禁垂涎三尺。 尹方犀看得奇怪,便命人召来一名弟子询问,那个弟子说道:“回禀师伯,刚才这疯汉拖住一头野猪来这里点火烤肉,我们出来驱赶,但却被他的真气给荡开,我们一时间不敢妄动就把他围住,等师父回来主持大局,如今师伯来了,还请师伯知识。 ”尹方犀点了点头,狠狠地盯着那个邋遢男子。 只见他随手撕下一块烧肉放在嘴里,嚼了几口,用拿起酒葫芦咕咕地喝了几口烈酒,然后哈了一声,赞道:“吃烧肉,喝美酒,正是痛快啊!”尹方犀沉声道:“臭猴子,你好大的胆子,敢来侵犯云汉院!”袁齐天愣了愣,甚是无辜地道:“穷酸,你可别冤枉好人,老子从头到尾就没碰过这破院子的一砖一瓦,我在这儿烤野猪肉,碍着你了吗!”尹方犀很快便冷静下来,暗忖道:“猿猴子虽然武艺高超,但要打下云汉院,就算妖族倾巢而出也未必能可以,按照他的性子不太可能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但他为何要故意引我过来呢……”忽然尹方犀醒悟过来:“张鹤不可能不知道验证令牌真伪的方法……”想到这里,他回身一掌打向张鹤。 张鹤侧步挪移,轻巧避开尹方犀的厉掌。 尹方犀哼道:“张鹤哪有这么好的武功,你究竟是何人!”“张鹤”噗嗤一笑,伸手在脸上一抹,幻光波动,露出绝美面容,巧笑嫣然,秋波含情,正是楚婉冰。 尹方犀怒道:“臭丫头,原来是你!”楚婉冰咯咯笑道:“就是我喽,尹楼主很奇怪吗?”尹方犀恨声道:“张鹤呢?”楚婉冰笑道:“尹楼主不必紧张,他正在池塘边上睡觉呢。 ”袁齐天哈哈道:“老尹,听说你已经修成圣阳境界,老子倒想跟你过上几招——看拳!”元古大力赫然而发,拳力如万马奔腾,尹方犀不敢怠慢,祭起紫阳玄功应对。 若论灼热阳刚首推紫阳玄功,但若论力道雄壮,当属元古大力,甫一接触,尹方犀力弱三分,连退数步。 楚婉冰趁势而上,顺手拔出凤嫣剑,刺向尹方犀后背。 楚婉冰剑术根基皆是青年翘楚,尹方犀也不敢轻视,儒袍向后一卷,以柔制刚,卸开凤嫣锋芒。 这时袁齐天又是一拳打来,尹方犀蓄力不足,又被拳力震得数步,周围弟子见状立即上前助战,熟料楚婉冰玉手一挥,撒了一包药粉,几名弟子顿时腿脚一软咕咚一下倒在地上。 尹方犀怒道:“妖女使毒,大家小心!”袁齐天哈哈道:“先顾好你自己吧!”说话间又连出数拳,尹方犀不敢硬撼,迂回躲避,但楚婉冰又在一侧扰战,逼得他不得不分心应对,但又给袁齐天抓住机会,欺身逼杀。 尹方犀巧力转化,接拳之后立即后退卸劲,并未受伤,就在他后退之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尹师兄,我来助你!”正是靳紫衣及时出现,他出手扶住后退的尹方犀,说道:“这伙妖孽实在欺人太甚,靳紫衣今日便于师兄并肩作战,誓斩邪魅!”尹方犀点头道:“好!”苦海忽然瞪圆双目,拔刀劈向靳紫衣:“妖孽,休想蒙蔽贫僧!”那靳紫衣急忙抽身后退,虽避开刀锋,却躲不过佛法圣光,被照得原形毕露,其真身正是一个面容邪俊的男子——狐族长老月俊宛。 尹方犀感激地道:“多谢相助,不知佛者是如何瞧出此妖原形?”。 苦海此刻持刀跟他并肩而立,说道:“尹楼主,小僧看到此人在你身上拿走了一物!”尹方犀脸色一变,急忙在身上摸了一下,从怀里掏出那枚雨卷令。 这时月俊宛也拿出一枚一模一样的令牌,笑嘻嘻地道:“穷酸,你那枚是假的,本想来个偷天换日的,谁料被这秃驴识破。 ”楚婉冰说道:“月长老,你先离去,我与袁长老替你断后!”月俊宛应了一声是,即可便走,此事苦海大喝道:“妖孽休走!”说着脚踏禅步,化出一道佛光追了过去。 尹方犀心中稍定几分,专心对付眼前强敌。 “这小和尚跟小贼混了一段时间,打起妄语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楚婉冰肚子虽然快笑翻了,但表面依旧装出一副严阵凝神的专注模样,素手舞凤嫣,圣剑锐锋合并妖族神通,激出漫天剑花,大范围的攻击不但覆盖了尹方犀,还逼得四周儒者难进分寸。 袁齐天哈哈笑道:“小丫头,做得好,逼开这伙小穷酸,让叔叔亲自对付这老穷酸。 ”说罢一步抢来,啪啪地连拍三掌,掌势惊鸿无匹,将方圆气压都给扫荡一空,尹方犀觉得自己仿佛坠入真空的虚无之内,胸口憋闷,有气难喘。 论根基他虽不及袁齐天,但相差也是极小,收敛心神后,他施展儒门小巧挪移的功夫——如意幻影手,以气转劲,以劲化力,尽量卸开元古大力的猛劲,力保不失。 就在两人激战正酣时,楚婉冰剑锋徒转,化繁为简,不再牵制周围的儒家子弟,而是使了一招归真剑诀,朝着尹方犀的右翼刺来,前有巨猿猛招,侧有凤凰火剑,尹方犀陷入双妖掠战围炉之局。 他情急之下,将紫阳真气灌入令牌之内,当做盾牌来抵挡凤嫣剑刃。 只听咚的一声,楚婉冰剑锋难进分寸,反倒是被雄厚的真气震退数尺。 “令牌没被偷走,这块是真的!”尹方犀不禁一阵狐疑,既然令牌是真的,那么妖狐手中的便是假的,他为何要说已经得手了呢?难道是怕没偷到令牌而受到责罚,才故意说谎……他脑海里瞬间闪过几个念头,但却没有一个可以说得通,忽然他想到了一个词——打草惊蛇!“糟糕,那狐狸精是要诓我拿出令牌来验证,然后……”他刚刚醒悟过来,一股雄沉气压已经朝自己右手打来。 袁齐天趁着他分心的瞬间,连环打出三拳,正中尹方犀前臂,霸道的力量打得他臂骨欲裂,钻心之痛让他右臂顿感一阵无力,五指一松,令牌颓然落地。 与此同时一抹香风吹来,只要妖娆丽影闪电掠过,捞起令牌,娇笑连连,扬长而去。 袁齐天也哈哈大笑,扛起那头烧得油汪汪的野猪掉头便走,临走前还抛下一句话:“烧得这么香,不能浪费,拿回去下酒!”尹方犀险些没气昏过去,大怒道:“快给我追,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令牌夺回!”儒门弟子闻言,纷纷出动,循着双妖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尹方犀有紫阳玄功护体,手臂幸保不失,若是换了个普通高手,这条手臂早就被砸成粉碎了。 他运功镇痛,便要继续追赶,却见一道人影朝这边奔来,尹方犀看清其面容,竟是靳紫衣。 他当下警惕地喝道:“来者何人,速速止步!”靳紫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道:“尹师兄,是我呀。 ”尹方犀哼道:“你说你是靳师弟,可有凭证?”靳紫衣愣了愣,但他心机巧妙,大概猜到一些事情,心想:“那两个妖妇潜进儒门,想来尹师兄也是遇上妖孽了,这些妖孽千变万化,恐怕尹师兄也遭他们蒙骗过,所以才这般警惕。 ”就在他沉吟之际,尹方犀无以为他心里有鬼,不由分手,抬手便打,靳紫衣暗自叫苦,挥手应招,两人拆了几招后,尹方犀认出儒门武学,急忙收招,抱歉道:“靳师弟,是为兄得罪了。 ”靳紫衣道:“无妨,师兄也是小心为上。 ”尹方犀问道:“你云汉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何到现在回来?”靳紫衣叹道:“说来惭愧,小弟中了那些妖孽的奸计了。 ”原来靳紫衣追杀蛇狐二 分卷阅读236 妖之时,发觉对方似乎有意跟自己兜圈子,而且专挑小道险路走,靳紫衣便多了个心眼,暗忖道:“以她们这样的修为也敢来犯我儒门,着实有些古怪,正所谓妖性狡诈,这两个妖妇故意激怒于我,背后目的恐怕不单纯,要么就是在前面设伏,要么就是调虎离山。 ”想到这里,他立即回返云汉院,恰好就遇上满脸怒容的尹方犀。 尹方犀听了靳紫衣的叙说后,不住苦笑,便也将方才的事情说出,当听到令牌丢失,靳紫衣立即掏出怀中令牌,他刚才急切之下没来得及细看,如今他立即施展秘法验证真伪,结果却险些让他吐血三斗。 靳紫衣猛地捏碎令牌,咬牙怒道:“岂有此理,这两个妖妇!”两人满面愁容,然而这时几个弟子扶着两个儒生朝这边走来,向尹方犀回报道:“楼主,我们刚才在追捕妖孽的时候,发现孙师弟和刘师兄躺在草丛里。 ”靳紫衣看清这两人的面目,只觉得两眼一黑,一阵目眩,这两个分明就是刚才给他献书的弟子。 到了现在他总算将所有事情串联在了一起,那两个西贝货故意向他献上完本典籍,那三本书上一定是摸了某些药物,让他浑身瘙痒,并散发臭味,然后骗他沐浴更衣,最后就是那两个妖妇潜入澡堂,对他“百般调戏”趁机来个偷天换日。 与此同时,小妖女装扮成张鹤模样,拿着一块假令牌去求援,而这个时候他靳紫衣已经是去追杀那两个妖妇,云汉院暂时陷入无主之境,尹方犀这个时候便会出面主持大局,赶到云汉院支援。 接下来便是假靳紫衣故意接近尹方犀,然后拿着一块假令牌故意宣称偷盗得手,而尹方犀本能之下便会掏出真令牌来查看,但要验证令牌真伪需耗费一些手脚,袁齐天跟楚婉冰在一旁虎视眈眈,尹方犀便不可能分神做这种事,而尹方犀一旦拿出令牌,那两个妖孽就来个明刀强抢。 想到这里,靳紫衣又有几分疑惑,喃喃道:“按理来说,那狐狸精不可能知道师兄把令牌放在身上那个地方,而且以师兄的修为断无可能让人无声无息地摸去令牌。 ”尹方犀道:“是苦海和尚在一旁目睹的,若不是他揭破狐妖真身,恐怕我还要吃些苦头。 ”靳紫衣越想越是不对劲,暗忖道:“这苦海一来马上就发生这档子事,而且他刚揭穿妖狐面目,狐妖就拿出一块假令牌,然后尹师兄心切之下就掏出令牌查看……这似乎太巧合了!”他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惊声道:“该死,那小秃驴也是个托儿,他跟那些妖孽是一伙的!岂有此理……来人,快去把那秃驴捉回来!”但苦海早就借着追妖远遁而去,这些儒家弟子哪那追得上去。 靳紫衣冷静下来,暗暗思考这背后推手的身份;“先是投其所好,紧接着便是调虎离山,以假乱真,最后就是打草惊蛇,明刀豪夺。 这一连串布计环环相扣,而最重要的便是第一环,知道我的喜好者,唯有儒家弟子!”想到这里,靳紫衣脑海中已然划过两个人的面容——孟轲,孔丘!第十五回书生怒潮将雨卷令藏到指定地点,袁齐天和楚婉冰便扬长而去,赶到会合地点,却见螣姬、月俊宛兄妹,还有苦海已经安然到达。 楚婉冰问道:“诸位无恙否?”众人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遇险。 楚婉冰又问道:“螣姨,月灵夫人,靳紫衣那穷酸没对你们怎么样吧?”月灵夫人咯咯道:“那厮能对咱们怎么样,倒是我跟螣长老对他……”说到这里娇靥晕红,媚眼含春,掩唇娇笑,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螣姬拍了她一把,示意她收敛几分,然后说:“少主,娘娘在咱们撤退的路上接应,靳紫衣玩不出什么花样。 ”楚婉冰蹙眉道:“既然娘亲都在一侧掠阵,螣姨,你们为何不放过来围杀靳紫衣呢?”螣姬道:“少主有所不知,娘娘她只是让我们诱战,就算靳紫衣追上来,娘娘也仅仅出手将他逼退而已,并无杀他之意。 ”楚婉冰有些纳闷,小声嘀咕道:“娘亲也真是的,一刀杀了靳紫衣倒不是省事许多,免得他成天跟咱们作对。 ”“傻丫头,杀了靳紫衣看似痛快,但实际上也却是便宜沧释天。 ”洛清妍无声无息地从密林处走出,樱唇轻启道,“如今沧释天只是以讨贼名义号令儒门为之效力,并非真正掌控儒门,若是靳紫衣遇害,儒门定然大乱,剩下一个尹方犀孤掌难鸣,沧释天便可趁机接受儒门势力,留他一命,无形中还能牵制沧释天。 ”楚婉冰恍然大悟,叹道:“还是娘亲想的远。 ”洛清妍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道:“小丫头,别顾着拍我马屁,刚才有没有逞强好斗?”楚婉冰娇腻地道:“才没有,人家可是按照娘亲的吩咐,迂回游斗,主攻都是袁叔叔代劳。 ”洛清妍仔细检查了她一番,发觉没有伤痕,才放下心来,凤目环视四周一拳,说道:“好了,靳紫衣和尹方犀一定在四处追讨令牌,现在浩气台定然一片空虚,正好给孟轲和孔丘下手的机会,咱们需要做的是便是继续替他们吸引儒门弟子的注意力。 ”众人分头行事,装出继续逃窜的模样,当儒门弟子快追不上的时候,他们便故意放慢脚步,一旦对方靠近,立即加快速度,总之保持着一个距离,让他们抓不到,但却能够保存一丝追得上的希望,不至于灰心丧气放弃追捕,就这样不断地引诱儒门弟子朝外奔走。 “喂喂,快来追我啊!”袁齐天有意挑逗这些追兵,他步子一时快,一时慢,最让人忍俊不禁的是,他扛着那头烤熟的野猪一边跑一边吃,当那些儒家弟子追不上的时候,他就停下来,吃烧肉喝烈酒,当追兵将至,他扛起烧猪便跑,气得一干追兵险些吐血三斗。 从子夜一直拖到黎明,当看到一道烟火冲上云霄后,众人明白孔孟已然得手,立即撇下追兵扬长而去。 众人在天涯海岭一百里处重新回合,洛清妍看了众人一眼,确定无人掉队,便仰天长啸一声,只闻凤鸣九霄,清亮高昂。 过了片刻,天际忽然涌起金光,伴随着这旭日朝阳,夺目而不耀眼。 众人看清金光虚实,竟是一只庞大的巨鸟,其身形巨硕,单是从头到脚的高度便有三丈有余,两扇翅膀展开后,足足有十余丈,浑身翎羽金华璀璨,仿佛是一尊巨大的黄金雕塑。 楚婉冰惊讶地道:“这是……大鹏金雕?”她媚眼凝华,再细看片刻,竟发现大鹏金雕的背上系了一个华贵的木阁,四面封闭,有门窗有珠帘,又像是一个车厢。 楚婉冰更是奇怪,讶然道:“娘亲,这大鹏金雕为何会装上这么个东西?”洛清妍莞尔轻笑,便将事情始末说出,原来当日鹭眀鸾破关而出后,妖气冲霄,化作一尊异常巨大的鸾雀妖相,竟然引来了在北海冰原盘旋的大鹏金雕,此禽欲与鹭眀鸾一争高低,便拍翅挑衅,熟料洛清妍现出凤凰化身,大鹏金雕立即吓得浑身发颤。 洛清妍本想教训它一番就让放其离去,鹭眀鸾却提议要把此鸟驯服成坐骑,洛清妍也觉得此猛禽可为一大助力,于是便出手收服,大鹏金雕乃是凤凰后裔,遇上洛清妍这货真价实的凤凰血脉,哪敢不服,乖乖的成为座下灵禽。 “你鹭姨提议要拿这金雕为脚力,于是便把这大家伙收入帐下了。 ”洛清妍笑盈盈地道,芊芊素手轻抚金雕翎羽,巨鸟识得凤凰气息,变得极为温顺,发出咕咕的低鸣声,好似向父母撒娇的孩子。 楚婉冰哼了一声:“什么鹭姨,我才不认她呢!看到我家相公就贴过来,没半点长辈的作风,整一个不要脸的女人!”鹭眀鸾无论容貌气质都不逊于她,而且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小丫头生出一阵危机感,而这份危机感又助长了她的醋意,更为敌视鹭眀鸾,这个情况就像当初白翎羽见到她一样。 洛清妍不知她心中所想,但听得此话,脸色也是一沉,千言万语都被堵在了胸口,也不知该如何向她说出真相。 楚婉冰见母亲花容微变,暗叫不妙:“糟糕,鹭眀鸾跟娘亲重新和好,她们感情犹胜姐妹,我这般说辞岂不是伤了娘亲的心。 ”于是急忙撒娇弄痴道:“娘,人家想去上去坐一坐嘛。 ”洛清妍笑了笑,驱散心中尴尬,说道:“喜欢便上去吧。 ”楚婉冰咯咯一笑,走到金雕跟前柔声道:“金雕,金雕,我可以上去吗?”大鹏金雕感觉到小凤凰的真身,也是一副温顺的模样,不住咕咕地点头,小丫头一阵欢喜,纵身跃上。 洛清妍对螣姬和月灵说道:“此禽鸟神妙异常,一日之内便可飞回金陵,你们也上去吧,倒可省些时间。 ”螣姬和月灵施礼谢恩,便朝金雕走去。 金雕起先还不买两人的帐,但被洛清妍凤目一瞪,立即乖乖就范。 洛清妍朝苦海望了一眼,温言道:“小师父,你也上来吧。 ”苦海摇头道:“上边皆是女眷,小僧不便登轿,娘娘好意心领了。 ”袁齐天也道:“那个轿子小里小气的,从头到脚都是雕花纹玉,看得叫人憋气,我自己回去便是了,师妹你们别等我了!”月俊宛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我可以上去吗?”洛清妍笑道:“有何不可,你也累了一天了,便上去休息一下吧。 ”月俊宛千恩万谢,屁颠屁颠地走过去,熟料却被袁齐天一把揪住:“死狐狸,上面都是女人,你跑上去做什么!老老实实留下来陪我喝酒!”月俊宛道:“袁老大,现在正值多事情之秋,小弟要赶快回金陵,应对各种情况。 ”袁齐天哼道:“这事你尽管放心,老子带你飞回去,脚程绝不比那只大鸟慢。 ”月俊宛那肯依他,这鸟背上的华轿便坐着四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除了自己妹子外,另外三个是一个比一个美,就算不敢起色心,起码也能躲在暖轿里比一下寒风,但跟着这死猴子一起飞天,别说秀色可餐,就连暖一下身子都不行,除了西北风便是西南风。 袁齐天可不知道他的花花肠子,只是他酒瘾上来要去解馋,可是身边跟着一个荤腥不沾的和尚,叫他好不憋闷干脆就拉上这头狐狸,起码也有个人解闷。 “袁老大,我可没你那么好功夫,天上那咧咧寒风可会把我冻死的!”“没事,喝点酒暖暖身就可以了。 ”“我酒量不行,一喝便醉,到时候昏沉沉的更容易受寒。 ”“不要紧,大不了我抱着你,用体温给你取暖。 ”“别,我不好这口……喂喂,死猴子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袁齐天也不顾他反对,直接将他扛到肩膀抬走,洛清妍不禁暗自好笑。 洛清妍跃上雕背,说道:“金雕,启程——回金陵!”大鹏金雕仰天长鸣,展翅扑打,扇出一股烈风,方圆半里内草木乱舞,沙石翻滚,顿时腾飞九霄。 雕背上的木阁装饰极为华贵,铺着毛毯,镶有茶几,阁中一角放置着一个箱子,里边装着换洗的衣物,墙上更挂着镜子,分明就是一个缩小的闺阁。 洛清妍走进去,楚婉冰、螣姬和月灵三女已经坐在毯子上等候,洛清妍褪去绣鞋,露出一双莹润雪白的小脚,细嫩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红,十根脚趾头宛如玉琢,趾甲淡红亮丽,更胜玛瑙云母,螣姬和月灵也生出一丝惊艳,心想自己若是男子定会拜倒在她裙下,虔诚地亲吻这对玉足。 洛清妍径直走到楚婉冰身边,柔声道:“冰儿,忙活了一个晚上,累不累?”小丫头天葵刚退不久,又经过一番激战,元气多少有些亏损,听到母亲这般说辞,当下撒娇道:“又累又困,娘亲,你抱着冰儿睡觉好不好。 ”洛清妍噗嗤一笑,捏了捏她小脸,说道:“先把你这身穷酸儒袍换掉,娘亲可不想搂着一个臭熏熏的丫头。 ”楚婉冰咯咯一笑,便从箱子里挑了一身衣裙,反正阁内的都是女子,她也没什么顾忌,便除去那身儒袍,脱掉只剩抹胸和亵裤,两团圆鼓鼓的乳肉如堆雪球般挤在胸前,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颤巍巍地晃动起来,藕臂圆润,柳腰纤细,到了臀股处又是一抹触目惊心的圆弧,肥嫩嫩的臀丘宛若两颗迷人的蜜果,又似银盘满月,随之而下的便是两根修长笔直的玉腿,看得这雌蛇母狐相形见拙。 小凤凰刚穿好衣服,还没来得及腻在母亲怀里,大鹏金雕忽然发出一声啼叫,洛清妍花容一沉,立即起身出去查看,只见远方天际龙形游走,那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龙气威压而来,大鹏金雕也不敢放肆,乖巧地迎接龙主降临。 甫一踏上雕背,龙辉开口问道:“计划进行得可顺利?”洛清妍点头道:“孟轲和孔丘已经盗取荒神笔,宗逸逍也暗中将他们接走,相信不日内便会来到金陵。 ”龙辉叹道:“总算可以缓口气了。 ”洛清妍又问道:“你不乖乖守在金陵,大老远地跑过来做什么?”龙辉双目柔情似水地道:“我不放心你们,所以就来看看。 ”洛清妍心头一甜,侧身让他进来。 楚婉冰见到龙辉颇有惊喜,便拉他坐下。 这是洛清妍也走了回来,在女儿身边坐下,但一双秋水美眸似笑非笑地望着龙辉。 螣姬干咳一声道: 分卷阅读237 “月灵,难得有机会乘上金雕,咱们到外边欣赏一下风景吧。 ”月灵夫人也是玲珑,点了点头随着她一块走出去,阁内只剩下这纠缠无数春秋的三人。 楚婉冰一身素白,宛如洗净铅华之冰玉雪雕,她外着玉兰银白袄,内衬月白对叠衫,腰系粉色凌带,下着素白为底的雪竹裙,乌发披肩洒落,不着首饰,仅仅系了一根银丝发带,撑得她更加粉嫩可人,娇俏清丽。 洛清妍虽然也是一身素白衣裙,但却是穿出了不同的气质,她的衣裙只是简单的雪白,没有一丝花纹,唯独披了一件白狐裘披肩,给那份朴素增添了华贵艳丽,柳叶梢眉,媚眼如水,粉面含春,丹唇蕴笑,眉宇间更多了一份成熟稳重。 望着眼前两张相似的玉容花帽,既似母女又仿若姐妹,一样的美丽动人,一样的妖媚清丽,不同的是一者熟润婉媚,风华绝代,一者粉嫩玉琢,华容婀娜,可谓是耀应生辉,争芳斗艳,各有千秋。 惊艳只在眼中瞬间划过,龙辉已非昔日愣头青,很快便驱散异色,目不斜视地端坐一侧。 楚婉冰见他大老远地赶来接应自己,心中欢喜,娇嗲地腻声道:“小贼,人家困了!”龙辉笑了笑:“那便阖上眼睛休息一会,等你睁开眼睛后就回到金陵了。 ”说着展开双臂,示意要她到自己怀里休息。 楚婉冰一头栽倒母亲怀里,咯咯笑道:“娘亲在这,我才不要你抱呢。 ”说话间将小脑袋枕在母亲怀里,那对乳球绵软丰弹,还飘着阵阵甜美乳香,比鹅毛枕头还要舒服,楚婉冰一枕上去便不想离开,腻声地哼了几声,身子缓缓卷成一团,宛若一只小白猫。 小丫头蜷缩之际,动了动粉嫩的脚趾头,说道:“小贼,我脚有些冷,你给我捂一下好么?”她觉得蜷缩成团的姿势极为舒服,连脚都不舍得伸一下,龙辉只得挪到她身边来,捧着那双精巧细嫩的玉足,用手掌替她取暖。 楚婉冰月事方止,气血多少有些亏损,所以足底略感冰寒,得龙辉暖融融的手掌一握后,顿时舒服无比。 头枕母亲香怀,脚有夫君暖手,楚婉冰舒服得只眯眼,琼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缓缓睡着。 小丫头的脚丫很滑很白,粉粉扑扑的,就像是敷了一层珍珠粉一眼,虽然有些冰手,但摸起来极为舒服,龙辉也乐得替她捂脚。 他眼光不禁投向竟有咫尺之遥的美妇,只见洁白裙角处也露出两只光洁的嫩玉莲足,白得几乎透明,好似一块雪玉玛瑙,水晶琥珀。 洛清妍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赶紧拉了拉裙裾盖住莲足,粉面微红地嗔了他一眼,好像是在警告——冰儿还在这儿,给我老实点!龙辉潺潺一笑,并没有做什么不矩之事,只是静静地替冰儿捂脚,目光似水地望着熟睡的娇妻,洛清妍也是俏目含情,玉手慈柔怜爱地轻抚女儿小脸。 祥和平静一直持续了许久,洛清妍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声莞尔道:“螣姬跟月灵还在外边呢,你快去唤她们回来吧。 ”龙辉出去将二女叫进来,这两人在外边喝了不少凉风,如今入阁后感到舒服了不少。 然而就在二女坐下后,龙辉忽然在洛清妍雪靥上吻了一口,螣姬和月灵都是大吃一惊,而洛清妍先是一愣,随即一抹胭脂丹霞涌上玉颊,随即慢慢扩散,媚眼凤目闪过复杂神色,有羞愧,有愤怒,又有几分欢喜……这两个妖妇都已经知道龙辉的心意,但却没想到他这么大胆,敢当着她们的面,并且小凤凰在场的情况下轻薄妖后娘娘。 龙辉坦荡荡地耸了耸肩,仿佛是做一件很自然的事,只见他又靠着洛清妍坐下,一手搂住美妇柔嫩纤细的柳腰,另一只手抚摸冰儿玉容。 洛清妍眼中复杂神情越发凝重,耳根脖子都已然红透,羞怒之色不住酝酿,但却又无法发泄,最终只能幽幽一叹,默认了这小冤家的动作。 螣姬干咳一声,又拉起月灵夫人跑到外边看风景。 阁内再度恢复原样。 洛清妍幽怨地道:“你还想把我羞辱成什么样?”龙辉柔声道:“洛姐姐我对你之心意日月可鉴,怎会忍心羞辱予你,反正这事他们迟早都会知道的,与其忽然揭破引来轩然大波,倒不如先让几个心腹知晓,然后慢慢用潜移默化的手段告诉他人。 ”洛清妍缓缓阖上眼睛,螓首自然地枕到他肩膀上,呵气如兰地道:“罢了,这事轮不到我操心,反正我跟冰儿的后半辈子就交个你了!”即使决绝的威胁,又是委身的娇吟,闻着两股甜美的幽香,龙辉只觉得肩膀担子万钧沉重,但却没有半分退缩。 两人又靠了好一阵子,楚婉冰似乎休息充足,眼皮开始微微抖动,正是睡醒前的迹象,洛清妍急忙推开龙辉,装作一切都没发生。 大鹏金雕速度极快,不到傍晚就飞到金陵,那身金羽染得云层一片金光,引起轩然大波,不少百姓都纷纷跑出屋子观看,他们初见灵禽神兽,心生敬畏,不禁顶礼膜拜。 回到城中,龙辉本想跟一众美娇娘亲密亲密,但冰儿等女的却说婚礼之前同房不吉利,龙辉只得跑到军营休息,天际初露鱼肚白,便听到石洪的叫声:“将军,外边出状况了,您快来瞧瞧!”龙辉立即翻身起床,走出营帐问道:“石洪,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石洪道:“将军,城外烟尘扬起,似乎有大队人马接近。 ”龙辉冷静地道:“来了便把他们打回去!”说着穿上甲胄,提起军刀带着石洪走上城头。 城头上的兵长已经发现了状况,早已下令众兵士严阵以待,密切注视前方,龙辉登上城头,真气聚于双目,一视千丈,果然看到有股人马,其人数不下一万,但却无甲无刃,竟是两袖清风的书生,只见他们气势汹汹地朝金陵逼近!若是来的是强兵猛将,龙辉也绝不手软,直接狠狠地打过去,但来的却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叫他不知如何是好。 书生已经走到金陵城门,高声大喝道:“斩除妖孽,斩除妖孽!”龙辉脸色一沉,他看得出这些书生都是江南人士,如今不约而同地聚在一起朝着金陵施压,绝对是有幕后推手。 “关闭城门!”龙辉心知事情诡异,立即命人拉起吊桥,封闭城门,将众书生隔绝在外,若是给他们冲入城内,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那些书生见进不了城门,干脆就全体坐下,将金陵的正门牢牢堵死。 龙辉蹙眉道:“你们不在家好好读书,跑到这里撒什么野?”一个头戴纶巾的书生大叫道:“国之将亡,读书还有什么用!”另一个也叫道:“妖孽祸国,若不除之,天下大乱,吾等还有何心思读书!”“对,速速交出城中妖孽,要不然我们就不走了!”众书生越发激动,脖子绷得青筋暴露,怒目扬声,恨不得将所有妖孽都杀光。 其中一个书生跳起来指着龙辉骂道:“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个龙辉,你娶妖女为妻,自甘堕落,谋害先帝,你这奸邪毒辣的小人,有何面目站在这金陵城头,我若是你直接一头撞死了!”“那些妖女淫邪放荡,专门勾搭男人,十恶不赦,就该碎尸万段!”听到对方辱及爱妻,龙辉怒不可遏,怒喝一声:“住口!”龙吟啸天,压得万人无声。 就在龙辉怒意翻涌之时,却听风望尘叫道:“龙主,切莫动怒。 ”龙辉回头一看,只见风望尘急匆匆地跑上城头,不禁蹙眉问道:“风首座,跑得如此焦急是何缘故。 ”风望尘跑到跟前说道:“属下担心龙主会大动肝火,将这些书生给全杀了。 ”龙辉道:“这些书生来的实在诡异。 ”风望尘道:“正所谓书生意气,热血铿锵,虽然他们有份凛然风骨,但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不懂辨明时局是非,很容易受到有心人的挑动,所以这个时候龙主更不能意气用事,”龙辉道:“我还不至于跟这些穷酸秀才计较,不过他们一直堵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总不能关着城门。 ”风望尘道:“反正他们也进不了城,他们爱坐多久就坐多久,等晚上寒风一起,就不信他们还能静坐下去。 ”龙辉莞尔道:“风首座果然目光如炬,反倒是我险些着相。 ”于是他下令全军继续严守各自岗位,只要书生不攻击城池,就不能对其兵戎相见。 过了片刻,一个书生捧来一卷白绸,咬破手指在上边写下数个大字“邪孽乱世祸神州,碎骨断魂欲除妖!”并大叫道:“诸位,吾等虽手无缚鸡之力,但却有一腔热血和刚毅风骨,今日便是血溅五步,也要冲入城去诛杀妖孽!不怕死的便签下自己的名字!”他这话一出,其余书生纷纷响应,争相咬破自己手指在白绸上签下血字,随即蜂拥扑来,游过护城河,以血肉之躯撞击金陵城门。 石洪脸色大变,低声道:“将军,究竟打不打?”龙辉不禁陷入进退两难之境,若不采取措施,金陵城门再结实也会被撞开,到时候这万名愤怒的书生势必给城内带来极大威胁,若是下令进攻,虽说可保一时平安,但他屠杀万人之举定会使来江南民众的仇视,等同于让沧释天捡个大便宜。 “岂有此理,这个幕后推手当真卑鄙无耻,竟然利用这些书呆子!”龙辉暗骂一声,这幕后推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当初沧释天化身周君辞潜伏儒门之内,想必早已培育了一批亲信,如今他只要坐在京城王位上向下边发个命令,那些爪牙便开始策动各地书生,将这些空有一腔热血的书呆子推出来。 城门被撞得碰碰作响,虽然城门厚实坚硬,但万人轮流冲撞,总有失守一刻,忽然一道身影掠过城墙,风姿俊朗,脚踏云深奇步,手中拿着一个尿壶往下倒,腥臊尿液浇下,那些书生聚在一起,恰好被淋了个正着。 被尿淋到的书生脸色大变,呱呱怪叫,猛地朝后退去,而其他人也捏着鼻子让开一条路。 那个拿尿壶的人自嘲道:“我居然用家传轻功跑到城头来倒尿,老头子要是知道一定会气得七窍生烟。 ”龙辉不禁莞尔道:“三少,你这又是演那一出?”那人正是慕容熙,他随手丢掉尿壶,笑嘻嘻地道:“刚才我想出城,但却看到城门紧闭,一打听原来是龙兄你被这群书呆子给堵住了,于是我便去找了个尿壶过来,这些书呆子发起愣来,杀头都不怕,可是就怕这些污秽之物,只要把脏东西身上一淋,保管要他们惊慌失措,可谓是典型的要面子不要命子!”龙辉哈哈大笑:“三少真是我的及时雨,可解了我的难题!”于是他下令道:“让后勤队不要去倒污物了,直接把粪桶尿壶拿到城头,给这伙书呆子来个屎尿大餐!”命令下达,金陵城头下起了一阵屎尿大雨,那些书生那还有视死如归的气势,争相逃窜,乱得像是马蜂窝。 “你这贼厮,你侮辱斯文,我与你势不两立!”听着下边的怒骂,龙辉忍俊不禁,心生一计,笑着下令道:“各小队出列,脱裤掏鸟——撒尿!”众人顿时乐了,哄堂大笑,这些士兵也是粗人,看到大伙皆乐又有上头命令,那还顾得上什么,当真脱裤撒尿。 “他奶奶的,能站在金陵城头撒尿,老子也不枉此生了!”一个士兵怯弱地问道:“将军,我……我今天没喝水,没有尿,但是吃坏了东西,肚子难受的很,可不可以拉屎?”此话一出,又是一阵哄笑,龙辉笑得都合不拢嘴,捂着肚子道:“你,你想拉就拉吧……不过蹲下去的时候小心点,别摔下城去。 ”士兵嘿嘿一笑,爬上城头,解下裤子,将白花花的屁股对准了城下的书生,然后便听到一声翻江倒海。 偌大的一个金陵城飘荡着一股恶臭,那些书生早鸟飞兽散,纷纷跳到护城河里洗净身子,那条护城河也飘满了一层污物。 慕容熙屏住呼吸,嬉笑道:“护城河成了排污河,龙兄,你这壮举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龙辉哭笑不得,拉着他走下城头,但臭味还是清晰可闻,又走五百多步,当闻不到臭味后,龙辉才敢开口:“三少,今天可真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可就头大了!”慕容熙道:“客气客气,咱们兄弟俩谁跟谁啊,听说你又准备大婚了,可惜我家老头子不准我跟你来往,不能讨杯喜酒喝。 ”龙辉苦笑一声,如今他被打成反贼,慕容家当然不会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跟他继续来往,慕容熙能够挺身相助纯粹是出自朋友的义气。 “三少,你的苦衷我理解。 ”龙辉叹道,“今天你能出面相助,已经是冒了很大风险,这份情意我铭感五内。 ”慕容熙道:“看你说的什么话,老头子不愿帮你是他的事,我跟六妹却是从内心挺你的,来日若是能用得到我慕容三少,你尽管开口,就算被老头子逐出家门,我也会随你同生共死的!”龙辉顿感心头暖意融融,伸出手来锤了慕容熙一拳,慕容熙也在他胸口还了一拳,一切情意尽在不言中。 就在此时一个丫鬟匆匆跑来,禀报道:“老爷,许多书生把咋们家围了个结实,他们要冲进屋来,夫人让我从后门出来找老爷回去主持大局。 ”龙辉脸色一变,沉声道:“岂有此理,这伙穷酸 分卷阅读238 真是找死!”慕容熙也是大惊失色,说道:“龙兄,快回家看看吧,小弟与你一同回去。 ”龙辉心急火燎地疾奔回去,还没走近龙府,便闻到一股熏人臭气。 龙辉抬眼一看,龙府大门紧闭,外边围着三五百书生,他们只是在外边嘶吼,并未冲进屋内,但那原本布置得喜庆洋洋的门庭已然一片狼藉,粪桶尿壶、烂菜鸡蛋,各种污物应有尽有。 “妖女快滚出来!”众书生义愤填膺,个个眼珠赤红,腮帮紧绷,好像里边住着是他们的杀父仇人,不断地扔石头砸门。 有人又叫道:“污物辟邪,快快再运一车粪桶过来,将里边那妖女逼出原形!”龙辉恍然大悟,这些污臭之物原来是用“辟邪”,看到这里,他气得身躯发抖。 竟然如此羞辱冰儿,这伙穷酸简直是要找死!龙辉猛地一握拳头,内息泉涌如洪涛,便要大开杀戒,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素白玉手将他拉住:“大哥,不要冲动!”魏雪芯满脸急切地道:“大哥,姐姐让我出来寻你,你快先随我进屋再说。 ”龙辉叹了口气,随着雪芯从后门进屋,他心里别提多憋屈,自己的府邸还不能走正门,简直就像是做贼一般。 进入内厅,却见诸女汇聚一堂,白翎羽柳眉倒竖,挽起袖子咬牙道:“这群臭书生,真是欺人太甚,让我出去收拾他们!”被人泼了一门的污物,白翎羽那霹雳火性子怎能忍受,更何况还是在她出嫁前,怒意腾腾便要提枪出屋,杀光这伙不长眼的书呆子。 楚婉冰急忙一把拦住她道:“白妹妹,千万冷静,你若杀了他们,等同于把江南士子推向沧释天。 ”白翎羽跺脚道:“难道就让他们在家门口拉屎撒尿吗!”这时屋外再度响起妖女滚出来的声音,楚婉冰粉面又是一阵煞白,娇躯一阵颤抖,咬唇道:“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还是先离开一段时日吧。 ”白翎羽拉着她,斩钉截铁地道:“你去哪,这便是你家,凭什么要你走,待我出去教训那群王八蛋!”涟漪也道:“冰儿,这不关你的事,总不能别人说上两句,咱们就得卷铺盖走人吧。 ”秦素雅柔声道:“冰儿、涟漪,这便是你的家,有什么事就该一家人去面对,你独自一人离去岂不是置咱们姐妹于不义。 ”楚婉冰和涟漪眼圈不禁一红,满心温暖。 “说得对,冰儿你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避开他们!”龙辉一字一句地道。 白翎羽道:“龙辉,你回来的正好,冰姐一直不准我出去,你要是男人就跟我一块收拾那些臭书生!”龙辉点头道:“敢到我家门撒野,就算不死也得留下一条胳膊!”楚婉冰一把抱住龙辉,凤目含泪道:“小贼,算我求你了,千万不要冲动……”这小丫头平日里心高气傲,也是不肯吃亏的主,今日竟为了夫君甘受委屈,仍由外人辱骂一声也不出,龙辉心头抽搐,鼻子酸楚,伸手将她紧紧抱住,柔声道:“冰儿莫哭,夫君定会给你做主!”昨日刚向洛姐姐保证要护她们永世周全,今天被一伙书生登门辱骂冰儿,要是什么都不做就算她们无所谓,自己也觉得无地自容。 “死穷酸,辱我骂我都可以忍,唯独不可轻贱我的女人!”龙辉眉头一扬,推开小凤凰,转身便朝大门走去就在此时,屋外的喧闹声渐渐消失,众人一阵奇怪,慕容熙说道:“我去瞧瞧。 ”说罢施展轻功跃上一颗大树,居高观望外界情况,这不看还好,一看吓得他险些掉下树来。 龙辉问道:“三少,外边怎么了?”慕容熙打了个哆嗦,强忍着反胃恶心,跳下树来,喘了几口气道:“龙兄,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说着捂着肚子侧头呕吐。 白翎羽满肚狐疑,也跃起来看个究竟,同样也满脸恶心的表情。 喧闹声尽数停止,唯有砸吧砸吧的咀嚼声,龙辉一头雾水,跃上屋顶,却看见不可思议的一幕,那些书生已经消停,不再向龙府投石丢鸡蛋,也不倒粪泼尿,而是上演了一处壮观之际的饿狗抢屎!第十六回逆转乾坤“哈哈,狗吃屎,狗吃屎!”只见不远处的茶楼上一个圆脸少女拍手笑道,在她身旁坐着一个青衫美妇,正是鹭眀鸾和潇潇。 鹭眀鸾朝龙辉瞥了一眼,朱唇轻扬,报以一个微笑。 “小贼!”芬芳香风飘来,楚婉冰跃上屋顶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龙辉再抬眼之时鹭眀鸾与潇潇已经芳踪杳然,并没与冰儿见面。 龙辉干咳一声道:“没事了,这些书生已经帮咱们家清扫大门了。 ”看着那群书生,楚婉冰花容失色,只觉得五脏翻滚,捂着嘴巴干呕起来,龙辉急忙将她抱下楼去,不断地轻拍她的粉背。 楚婉冰干呕了一阵,恶心渐缓,憋红小脸微微喘气,嗔道:“恶心死了……”白翎羽毕竟见过尸山血海的场景,脸色很快便恢复过来,扶着她道:“婉冰姐,不管这么说,咱们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楚婉冰喘了口粗气,朝其余众女说道:“你们千万别出去,外边恶心死了!”带哪些书生呆癫地离去后,龙辉命人将外头清扫干净,然后便在家中陪冰儿她们,他见小凤凰和小孔雀都是忧心忡忡,为了不让她们继续担心,便将今日城外之事隐瞒。 到了用餐时间,小凤凰仍未从方才一幕的阴影走出,看到饭菜都闭上眼睛。 慕容熙虽也留下来用膳,他也同样没什么胃口,只是象征性地吃几下。 龙辉还没来得及吃上几口饭,忽然又有军情来报,他放下碗筷地朝着军营赶去,慕容熙紧随而去。 到了军营帅帐,王栋急切地道:“将军,外边的书呆子不但没有离开,而且又来了不少,现在大概有两万人了。 ”两万人,差不多这江南郡县的书生都来齐了,龙辉眉头凝锁,说道:“城门是否牢固。 ”王栋道:“城门无恙,可是这些书生该怎么处理?”虽是可也封城锁门挡住这些书生,但是过久的禁城只会影响城内民生,到时候沧释天的大军未到,金陵已经元气大伤。 风望尘道:“战时封城倒也没什么,如今毫无烽火却紧闭门户,日子一久定会影响金陵民众的劳作更息。 ”龙辉叹了口气,说道:“先去城墙看看状况吧!”带着众人登上城头,只见护城河对面站满了人,密密麻麻的人头连绵不绝,龙辉不禁自嘲道:“书生意气当真不可估量,这人数几乎快赶上咱们的兵力了。 ”王栋哼道:“这些臭书生顶个什么用,要真打起来,咱们只要一千兄弟就可以杀光他们!”龙辉道:“王栋,真给你动手,你能拿起屠刀吗?”王栋微微一愣,他虽说杀人如麻,但所杀之人要么是异族,要么是强人,对这些羸弱书生还真下不了手,思索了许久,他长叹一声沉默不语。 下边的书生汇聚成团,大声嚷嚷:“消灭妖女,还我清明!”“姓龙的勾结妖孽,乱我朝纲,其罪当诛!”“杀龙辉,除妖孽,替先帝报仇!”“龙辉,枉先帝对你赏识恩宠,你居然恩将仇报,你这畜生,猪狗不如!”梁明脸上涌起一层怒气,当下拉起弓箭,便要射杀几个带头的书生,却被龙辉一把拦住了:“梁明,别动手,随他们去吧!”梁明道:“将军,他们骂你就是辱我们所有的兄弟啊!”龙辉缓缓阖上双眼,淡淡地道:“所有人听着,无我军令不可擅自行动,违者军法处置!”梁明跺脚长叹,气鼓鼓地抛下弓箭,朝风望尘求助道:“风先生,你平日计策最多,快想个法子棒棒咱家将军啊!”风望尘闭目沉吟,苦思良策,但沧释天这毒计看似简单,但却正中己方弱点——毕竟他们在名义上都是反贼,再加上沧释天曾在儒门学艺,要策动这些书生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慕容熙道:“龙兄,不如派士兵将他们赶走吧。 ”龙辉摇头道:“不可,昊天教的爪牙一定潜伏在人群中,只要我的兄弟同这些书生接触,他们便会趁机煽风点火,进一步激化双方矛盾,到时候局势更发不可收拾。 ”只要士兵一出城,必定会同书生发生肢体接触,昊天教的人完全可以暗中下手段,杀几个书生,或者杀几个士兵,这火种一旦燃起便不能收拾,随时都是血流成河。 风望尘道:“听龙主这么说,属下倒也醒悟过来,沧释天的意图其实是要驱使这群书生入城,然后再由他们的人带头暴乱,这些书呆子早已被怒火冲昏脑袋,只要有人带头,什么打砸抢烧都干得出来,那个时候,整个金陵城想不乱都难!”龙辉道:“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闭门不出,让他们在外边继续折腾。 ”王栋道:“上回那些毒烟挺厉害的,不如咱们再放一把,不信他们不走。 ”龙辉叹道:“那个毒烟的配制可不简单,短时间内是用不上了。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天际忽见紫霞涌动,随之而来的便是震耳欲聋的威吓声:“所有人给我住手!”一道清俊身影凌空而现,带着浩然正气降下红尘,正是久别多时的沧海阁之主宗逸逍。 人群中响起叫嚷声:“是儒家败类,宗逸逍这个逆贼,大伙快将他拿下!”书生怒气腾腾扑来,宗逸逍大喝一声:“放肆!”沛然真气透体而出,将一众书生震得人仰马翻,难进方圆。 宗逸逍冷哼一声;“被人几句话便鼓动起来,没头没脑地往前冲,简直是我儒家的羞耻!”一个书生怒道:“宗逸逍,你弑君犯上,勾结妖邪,你才是儒家耻辱!”宗逸逍一拂袖袍,不屑地道:“人云亦云,不知所谓!”这时两道身影飞速掠过,站在宗逸逍身旁,正是孟轲和孔丘。 孟轲大声喝道:“谁人说吾等是奸党乱贼,尔等且看这是何物!”只见他右手紧握一物,高高举起,顿时华光披洒,落地生辉,庄严气成,一股沛然正气倾斜而出。 紫华豪光之中隐约可见笔形刚直,笔锋如剑,竟是儒教圣物——荒神笔!孔丘提气高喝道:“荒神遗物,祖师圣笔,谁敢放肆!”儒教圣人遗物再现寰尘,众书生虽未见过荒神笔真貌,只觉得有股无形的浩气凛然威压而至,他们心头一阵剧烈跳动,生出一股崇敬之意,膝盖一软竟跪倒在地。 有人不服道:“你偷取祖师圣物,罪加一等!”孟轲道:“你也是儒家子弟,需知这荒神笔乃是祖师遗物,集天地正气而成,心术不正者岂能把握!”“传说之事岂能当真!”又有一个声音响起,宗逸逍眉头一蹙,已然猜出了七八分,这几个声音应该就是昊天教的爪牙。 孔丘扬声道:“我孔仲尼乃孔岫之子,宁可一死也不辱先父风骨,今日吾便以自身鲜血一证清白!”只见孔丘撮指成刀,猛地划破自己手腕,顿时血流不止,孟轲见状也运功逼出鲜血。 儒者热血挥洒而流,宗逸逍当下接过荒神笔,沾血为墨,笔走游龙,凌空挥画,只见鲜血凝而不散,竟在半空浮现一个个铿锵有力的赤红血字,练成一起竟是一篇荡气回肠的讨贼檄文——“明主图危以制变,暗入险境引昊天,无奈天命终有尽,泰山含冤崩。 沧释天,又名邪神,曾祖魔界徒,与傲心并作妖孽,逆天立邪教,如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然邪不胜正,邪徒败于竹虚贤人,魔宗溃败,沧氏一族暗纳邪徒余党,重立恶教,曰昊天。 释天野心不止,祸乱武林,遗祸神州。 为登帝位,引贼入关,兵犯四方,百姓流离,民不聊生。 六合慌乱,勾结夷酋,蓄养死士,残杀成老;献妻入宫,淫乱宫廷,陷害淑妃;暗杀夏王,桃代李僵,窃取君权,承资跋扈,恣行凶忒,颠倒是非,割剥直臣,残忠害善。 龙氏教妖,广施仁爱,大德大贤,自古圣人之举也;义兵兴师,欲报帝恨,举武扬威,并匡社稷,肝胆碧血,则非常之功于是乎著。 布告天下,望有识义士共伐之!”短短数行字,便道出沧释天之恶行,更将龙辉说成了大德圣人,肝胆之人,不得不佩服宗逸逍这份文采,但就在他笔锋回收的刹那,天际圣华普照,袅袅紫气涌遍云层,银盘满月也被涂上了璀璨紫光,唯美之余更透着摄人气势,阳刚正大之气应运而生。 一道庞大的身影浮现天际,剑眉入鬓透着刚毅浩气,炯目如炬堪比正阳旭日,飘洒德风之中更透着儒雅气质,这分明就是画像中的儒教祖师。 甫见祖师现身,众书生哪敢不敬,纷纷匍匐在地磕头行礼,孟轲道:“若吾等是奸臣乱党,有岂能以一腔鲜血请来祖师英灵,尔等还不明白吗!”确实儒门之内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荒神笔加上正气之血和虔诚之心,便可请出祖师爷留在人间的一缕灵识,果然今夜造出了这么一番难以解释的神迹。 将传说变为真实比什么话都有用,这些书生纷纷跪地祷告,那个样子要多乖就有多乖。 龙辉看得也是啧啧称奇,但心里却是感激无比,暗忖道:“有儒家祖师灵识相助,相信这些书呆子不会再玩什么花样了,而且还能从某种程度给咱们正名!”众书生见了此等神迹,又读 分卷阅读239 了这篇讨贼讨贼檄文,心里自是难复平静,而且对于龙辉等人的态度也从原本的愤慨激昂变成了怀疑,那股书生的血勇意气已然消散,沧释天的诡计也宣告失败。 龙辉将宗逸逍等人请入城内,感谢道:“这次多亏了宗阁主和孔孟二位兄台相助,若不然小弟当真是束手无策。 ”宗逸逍道:“将军见外了,我们已经是同在一条船上,你的事也就是我们的事,更何况这次若无将军的鼎助吾等也没法盗出荒神笔。 ”龙辉问道:“圣物失窃,那么靳紫衣他们有何动静?”宗逸逍笑道:“吾等逃走前故意在浩气台留书一封,气得靳紫衣七窍生烟,已经连发三十六道追捕令,很快荒神笔失窃的事情就会传遍神州。 刚才那些书生对我手中之物还存在怀疑,但若是看到儒门总坛的通缉令,定然深信不疑,靳紫衣这道通缉追捕令也算是帮了咱们一个小忙。 ”龙辉笑道:“宗阁主好手段,最后还利用了靳紫衣一把。 ”宗逸逍笑道:“此计并非宗某所为,而是子舆之功也。 ”这时风望尘问道:“请恕在下冒昧,若是方才荒神笔无法显出神迹,那么又该如何?”宗逸逍含笑道:“先生这个问题问得好,看得出阁下也是谨慎之辈。 宗某早就请来净尘道长在暗处协助,若是无法请出祖师灵识,那么便由那个白毛道施法蒙混过关,但前提是这支荒神笔一定要是真的。 ”风望尘赞道:“阁主的后手也是妙不可言,真假参半,叫人难分虚实。 ”提起净尘,龙辉不禁好奇地问道:“宗阁主,请问净尘道长现在何处?”宗逸逍道:“我也不清楚这白毛道往哪儿跑了,那牛鼻子有时候很难琢磨。 ”龙辉笑了笑,也不再纠结此事,另开话题:“宗阁主,此番你们大闹儒门总坛,靳紫衣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不知沧海阁弟子可已安全?”这时孟轲插话道:“龙兄请宽心,敝门弟子已经安然从海路撤离,相信明年便可来到金陵。 ”龙辉道:“海路颠簸,风浪难测,不如我派几条蛟龙去接应贵门弟子吧,有它们护航只需可以缩短行程。 ”孔丘说道:“将军好意心领了,如今金陵的实力不宜过快增长,否则可能会引起仇白飞的激烈反应,倒不如让敝门弟子先在海上休养一番,待时机成熟在现身金陵。 ”孟轲道:“仲尼所言甚是,小弟也以为沧海阁弟子隐而不出,反倒可以使得靳紫衣等人疑神疑鬼,不敢全力施为。 ”龙辉点头赞道:“两位所言甚是,既然我方实力弱小,那献丑不如藏拙。 ”交代完一些手尾后,龙辉总算可以松口气回家陪伴娇妻,行至半路,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龙辉。 ”回头一看只见鹭眀鸾俏立路旁,含笑嫣然地望着他。 龙辉笑了笑,正要走过去,忽然一道香风扑面而来,一具珠圆玉润的娇躯猛地撞到怀里,胸前更是被两团结实丰弹的嫩肉压得有些憋闷。 “肉茄子,这些天你去哪了,姐姐有没空,师父又不在,人家想去找你玩也没找到你!”潇潇那小妮子嘟着朱唇,略带委屈地嗔道。 龙辉揉了揉她的秀发,笑道:“潇潇乖,哥哥有事办,过阵子再跟你玩,好不好?”潇潇咯咯笑道:“那我要你跟我玩新娘子的游戏。 ”龙辉两眼一瞪,有些吃不消地道:“潇潇,这游戏怎么玩?”潇潇歪着脑袋想了想,娇嗲嗲地道:“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得先看看姐姐做新娘子好不好玩,要是好玩就玩,不好玩再想别的游戏。 ”鹭眀鸾蹙眉低吟道:“潇潇,回来!”潇潇哦了一声,乖乖地跑回师父身边。 鹭眀鸾指了指旁边的小面馆,示意进去再说,走进观内,潇潇拉了拉师父的衣袖,撒娇道:“我要吃红烧牛肉面!”鹭眀鸾打了个响指,朝店家说道:“先来十碗红烧牛肉面,每碗面再添一个酱油鸡腿。 ”三个人却要十碗面,店家不禁有些吃惊,但生意上门哪能不做,转头便去煮面。 龙辉干咳一声道:“明鸾,我在军营里吃过了,不用这么多。 ”鹭眀鸾白了他一眼,笑道:“自作多情,谁说面是给你的。 ”龙辉呵呵一笑,说道:“明鸾就算你没吃饭也不用吃这么多吧,吃胖了那可不好。 ”鹭眀鸾俏脸一红,嗔道:“再敢胡说就把你舌头割下来给潇潇送面。 ”潇潇道:“师父,我不要吃他的舌头,上面都是他的口水,一定不好吃。 不过那根肉茄子倒是又肥又大,油炸味道一定不错,还有两颗蛋蛋,要是清炖那就更好了”鹭眀鸾噗嗤一笑,摸着徒儿的小脸道:“乖丫头,真是师父的活宝贝,以后有机会师父就给你做个红烧茄子和清蒸芙蓉蛋。 ”龙辉不禁打了个冷战,不禁夹住双腿,尴尬地连咳几声,转移话题道:“明鸾,今天真是多亏了你,我替冰儿和涟漪谢谢你。 ”鹭眀鸾道:“这些书生忒讨厌,我只是想起当年的事才动手教训他们的,最多也就是帮一下涟漪,那只娇纵的小凤凰我才懒得管!”龙辉嗯了几声,说道:“明鸾你这么晚在半路将我截住,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吧!”鹭眀鸾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我是来想问一下你日后的步奏。 ”鹭眀鸾淡淡地说道。 龙辉便说道:“固守金陵,逐步稳进。 ”鹭眀鸾蹙眉道:“实力居于弱势,循序渐进是好事,但我担心沧释天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龙辉道:“你是说那所谓的讨贼大军?”鹭眀鸾叹道:“确实如此,就算你现在稳守城池,休养生息,凌海郡又在东面海港,起不到保护作用。 说到底金陵始终是孤城一座,若是真的开战,便得直接面对敌军的兵锋,就算城池经营得再好也会受战火摧残。 ”龙辉领悟过来,道:“明鸾你的意思是要给金陵布下外围防线?”鹭眀鸾点了点头。 龙辉道:“可是我们兵力不足,就算打下来也未必守得住。 ”鹭眀鸾笑道:“等你娶崔蝶过门,就等同于是跟崔家联姻,他们定会全力支援金陵。 ”龙辉猛地一拍大腿,笑道:“这事我怎么没想到呢?”原先他虽与崔家同盟,但毕竟还是外人,多少还是有些保留,但崔蝶一旦过门,情况就将不同,以崔家在辽东的势力征来两三万壮丁也不是什么难事。 鹭眀鸾又蹙眉道:“兵力问题在你大婚后可以解决,但是要如何迅速夺取城池,给金陵制造一个战略缓冲带就是一个问题。 ”说着她玉指沾茶,在桌子上画出了一副简略的江南地图。 “龙辉,仇白飞要以战略包围圈将你困住,一旦圈子形成你便会陷入被动。 ”鹭眀鸾指着金陵附近的几座城池说道,“金陵西有舒城、飞流,南面有稽守、鄢陵、玉川,北有苍孁,这些城池中,舒城、飞流、玉川是有水路通过,若能打下便可从水路联系金陵,使得仇白飞这个包围圈似成非成,让他强攻也不是,继续包围又难以奏效。 ”龙辉道:“这三座城池虽有水路,但水路距离城池也有三五里的距离,要想拔下来还得靠陆上的真刀真枪,问题是这三座城池都在其他军营的庇护下,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不好很容易陷入战局僵持,平白虚耗兵力。 ”鹭眀鸾笑道:“我只是提个大致方向,至于怎么打那是你的事了。 ”这时店家捧上了热乎乎的汤面,潇潇两眼放光,也不顾滚烫,拿起筷子便吃,风卷残云般扫清了五碗面,吃得满嘴是油,面馆店家简直就像活见鬼一般,他煮面十余年何曾见过这般大胃王,而且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龙辉也一阵心寒,暗忖道:“看了那群书生所为,冰儿可是一点胃口都没有,这丫头居然能吃得这么多,还吃得津津有味。 ”想到这里,龙辉忽然开口道:“潇潇,你还记得刚才那些书生吗?”潇潇手里握着一个鸡腿,口中嚼着面食和牛肉,含糊不清地道:“那些吃屎狗吗?记得啊……”龙辉立即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坏笑,嘿嘿道:“要是你现在碗里的东西就是那些书生今天嘴巴里嚼的那种又黄又臭的东西……嘿嘿,你还吃得下去吗?”听到这里,潇潇立即想起今天的场景,她能吃得这么香就是因为她能很快忘掉许多东西,如今听龙辉这么一提,脸色顿时就黑了几分,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实在是忍不住了。 只见她樱唇一张,猛地将嘴里的东西喷出来,不偏不倚,恰好正中龙辉,喷了他满脸。 鹭眀鸾捧腹大笑道:“自作孽不可活,谁叫你逗潇潇的,这是活该!”潇潇被他弄得胃口尽失,气得眼泪直流,叫道:“师父,我不要吃面了!”鹭眀鸾急忙掏出手绢替她擦嘴,怜爱地道:“好了,咱们不吃面条了。 ”龙辉有些委屈地道:“明鸾,我现在满脸都是面条,你也不给我擦擦吗?”鹭眀鸾横了他一眼,有意无意地朝他胯下扫了一眼,笑道:“潇潇,不吃面条了,师父给你做个红烧茄子,再配两个芙蓉清蒸蛋。 ”潇潇点头称好,龙辉打了个冷战,急忙说道:“不用客气,我先回家。 ”鹭眀鸾一把揪住他,笑道:“龙大老爷,你似乎忘记付钱了。 ”龙辉想也不想就抛下一钱银子,掉头便走,心想这个妖妇定是要趁机报仇,自己有多远就躲多远。 龙府门前已经打扫干净,龙辉心情也好了几分,进屋前他先将脸上的面条擦干净。 进屋后只见众女依旧愁眉紧锁,他便将方才荒神笔之事说出,总算换来一阵莺声燕语,花容凝笑。 龙辉问道:“小羽儿,你有办法能够迅速地拿下舒城、飞流、玉川三城吗?”白翎羽想了想,说道:“如果是在广阔地域,以青龙麒麟两军的骑兵实力,是可以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但江南地势复杂,骑兵很难发挥敏锐机动性。 ”楚婉冰问道:“小贼,你要打下这几城吗?”龙辉道:“没错!我想过了,金陵虽然成高墙厚,但毕竟略显单薄,不如能在外围布下若干防线,给金陵一个战略缓冲带。 ”白翎羽熟知军旅战局,忧心地道:“这几座城都是仇白飞的重要棋子,若是轻易发兵很有可能遭来他的强烈反应,所以要么不打,要打就要快,快得让他没有反应的时间,等他回过神来,城池已经到了我们手上。 但是江南的地势却限制了骑兵的速度,再加上金陵失守的前车之鉴,仇白飞已经有了提放,我们很难再打一次奇袭战了。 ”龙辉道:“不能迅速打下这三座城池,就会将战局拖入僵持,平白虚耗兵力,所以小羽儿说的对,要么不打要打就得迅速,打得对方毫无反应机会。 ”崔蝶嫣然一笑,抚掌道:“好弟弟,你莫非忘了你麾下的那批蛟龙了吗?”龙辉道:“蛟龙虽可纵横水路,但要攻营拔寨还得靠陆兵。 ”崔蝶咯咯轻笑,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地低言数语,龙辉顿时愁眉舒展,喜出望外,情不自禁抱住崔蝶连吻数下,逗得少妇娇喘吁吁,雪靥燃丹霞,红润的肌肤与绛红衣裙映衬,倍添娇艳。 魏雪芯忽然说道:“大哥,我觉得这次书生事件恐怕还未结束。 ”龙辉道:“雪芯你觉得有什么不妥的?”魏雪芯道:“沧释天一定安插手下在这些书生周围,而且金陵内十有八九还有昊天教的势力,若不能及早将他们揪出,恐怕来日战事再起会徒增变数。 ”楚婉冰点头道:“雪芯说得对,在对方主力未到之前,我们需清理后院,免遭失火之险。 ”魏雪芯顺手提起岁月剑,说道:“大哥,今天那些书生来闹事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到了几个可疑人,趁着今晚便将昊天教城内的据点给拔掉。 ”龙辉道:“我随你一块去吧。 ”楚婉冰咯咯笑道:“不用了,大老爷,你都忙了一天了,该好好休息了。 而其他姐妹婚期将近,也不宜妄动刀兵,就让我跟雪芯处理这事吧。 ”今日被人羞辱上门,小凤凰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有机会发泄怎能轻放。 姐妹携手夜行,月色映照出两道美妙身影,一者妖娆妩媚,一者清雅绝俗。 魏雪芯以剑心探路,锁定昊天诡踪。 魏雪芯说道:“姐姐,今天书生闹事的时候,我便感觉到有人在暗处监视,我当时也没声张,只是以剑心锁定他的气息,只要他还在金陵城内,便逃不过我的感应。 ”楚婉冰点头赞道:“雪芯,你这剑心可真是神妙,有你帮忙姐姐省事了不少。 ”两女左拐右行,竟来到一处巍峨高塔,门匾上写着三个大字“青云塔”。 楚婉冰不禁一愣:“这是青云塔……可是昔日大贤僧所建造之宝塔,内藏万千经卷,乃是清圣庄严所在,怎会成了藏污纳垢之地?”魏雪芯道:“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剑心是感觉到里边有股邪气。 ”楚婉冰凝思片刻,蹙眉道:“雪芯,假韦陀原本是齐王客卿,但忽然倒向夏王,会不会跟他有关呢?”魏雪芯道:“听姐姐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那伪佛行踪可疑,他似乎并不是像靳紫衣和尹方犀那样受表象迷惑,而是早就知道内情。 ”楚婉冰哼道:“佛门败类,祸害 分卷阅读240 犹胜妖邪,我们且入塔一探。 ”进入塔内,除了庄严金身,便是宝卷经书,要么就是守夜的和尚。 楚婉冰不禁有些气馁,但却依旧对妹妹的剑心有绝对信心,便耐下性子继续寻觅。 忽然间塔内压力剧降,魏雪芯花容一沉,惊讶道:“糟糕,中计了!”楚婉冰眼神一冷,警惕地环视四周。 “哼,故意留下破绽,本以为可以引来姓龙那个小子,谁料竟然是你们这两个黄毛丫头!”随着一声娇叱,雄沉气劲扑面而来,冰雪双姝玉靥一沉,同时拔剑出鞘,双剑合璧斩断无匹气流。 初遇首招,两人已感对手根基雄沉,内力深厚,心中暗生几分压力。 黑暗中,却见一道柔丽娇媚的倩影轻步踏来,雪肤水嫩,眉若远山,朱唇丹红,竟是昊天圣母。 楚婉冰冷眉一扬,娇哼道:“你这毒妇,胆子当真够肥,居然敢到金陵来!”昊天圣母咯咯笑道:“奴家本是江南金陵人氏,回家乡探一探有何不可!”魏雪芯心念暗动,不详之兆瞬间涌遍全身,立即提醒道:“姐姐,快走,此地有蹊跷!”昊天圣母冷笑道:“既然来了还想跑吗?”话音甫落,四周墙壁霎时光华大作,邪异梵文凭空浮现,双姝顿感气息一凝,功体竟是只余三分。 楚婉冰暗叫不妙:“这毒妇是针对小贼而来,定然做了完全准备,这定是某种压制功力的阵法。 ”昊天圣母冷笑道:“此阵乃是融合昊天教和佛门阵法精要而成,别说你们两个小妮子,就算是先天高手入阵也得力弱七分,任人宰割!”魏雪芯咬唇凝气,岁月剑隔空劈下,锐芒直取昊天圣母。 熟料剑光未到半途便被一股佛气击散,只见一名缁衣尼姑踏步而至,空、地、风三大尊者紧随其后。 那名尼姑柳眉弯弯,星眸桃腮,肤若凝脂,手持一柄描金绘玉拂尘,其僧袍看似简朴,实则是以上佳乌绸裁减,朴实之中透出一股华贵。 楚婉冰冷笑道:“人说出家人四大皆空,你这尼姑却穿得冠冕堂皇,这身行头价值可不菲!”尼姑淡然道:“无知小辈,正所谓法相万千不过泡影,是贵是贱不过一念之间,何须执着!”魏雪芯道:“师太既然佛法深厚,为何还堪不破这红尘迷障,助纣为虐,与这伙邪人为伍。 ”尼姑道:“小丫头你身负剑气功体,更是修成剑心,那又为何同这妖女姐妹相称?”魏雪芯昂首凝视对方,一字一句地道:“我与她血脉相连,定当同生共死!”第十七回金陵喜庆尼姑玉容一沉,拂尘一挥,冷声道:“执迷不悟,度红尘唯有再开杀戒!”她丽色摄人,雪肤明眸,檀鼻樱口,嘴若含笑,楚婉冰见过的修佛女尼也不多,也就白莲一人,眼前这个尼姑虽然剃发,但比起蓄发三千的白莲少了几分脱尘,多了几分妩媚。 楚婉冰娇笑道:“臭尼姑法号原来叫做什么度红尘呀,观你一副桃花春靥,想来也是个不守清规的骚尼姑,名字取得一点都没错,正一个坠入红尘的女子!”度红尘怒上眉梢:“妖女找死!”女佛者挥撒拂尘,一道雄厚劲力横扫而至。 楚婉冰心知自身功体受制,而对手又是内功深厚,故而不已硬拼,手抖剑花,借着凤嫣剑柔中带刚的特质,施展灵柔剑诀,先纳气再接劲,随即莲步挪移,柔剑泄涛化力,谨守门户不失。 长姐先挡一招,魏雪芯当下挥剑而上,锐锋划界劈生路,剑意如怒涛,海浪席卷来,正是沧海剑界。 于此同时,霞光初现,沛然雄力硬生生撕破力弱的怒涛剑意,昊天圣母玉手翻飞,隔空拍出数道彩霞掌力,魏雪芯环剑护身,但却被震得气脉翻涌,几欲吐血。 度红尘冷笑道:“此阵名为昊天梵语阵,便是你们那两个娘亲入阵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就凭你们这点微末修为,能翻得起什么大浪来!”昊天圣母笑道:“师太无需跟这两个小蹄子絮言,先将她们擒下再说!”说话间,昊天圣母玉指一弹,檀口吐出一声脆响,十多道身影纵横交错而至,个个皆是貌美如花的女郎,正是昊天教麾下的桃花煞令。 昊天圣母冷冷道:“擒下她们!”桃花煞令娇叱一声,香躯闪动,朝着冰雪双姝扑来。 楚婉冰怒骂对方无耻:“削弱我们姐妹功体,还让手下来缠战,你这毒妇当真下作之极!”昊天圣母笑盈盈地道:“能以最小代价取得最大利益,何乐而不为!”对方杀机已然临近,楚婉冰当下收敛心神,玉指拈印,催动内元,妖气凝于手心,猛地推出一掌元古大力。 功体虽是受制,但元古大力仍旧磅礴,刚一出掌立即掀起一阵烈风,桃花煞令首当其冲,前面三女当即脏腑尽碎,毙命身亡。 昊天圣母眼见楚婉冰还有如此实力,暗自讶异,当下朝度红尘使了眼神,度红尘心领神会,拂尘一摆,手掌抬于胸口,默念经文,墙壁上的梵文邪字再现诡异光芒,楚婉冰气息再弱三分,真元莫名虚耗。 魏雪芯也是俏脸煞白,冷汗直留,丹田之内几近空虚。 度红尘见机而动,一个箭步抢上前来,举手便要生擒魏雪芯。 魏雪芯剑意再动,柳腰一弯,随着度红尘的爪劲而动,仿佛就像不着力的绵絮飞叶,随风飘舞。 度红尘笑道:“轻功不俗,可惜仍差半筹!”说话间猛地将功力灌入拂尘之内,拂尘银丝猛地飘起,被逼得笔直尖锐,如跗骨之蛆般削向魏雪芯。 魏雪芯横剑阻隔,她此刻功体虚耗,只能借助岁月神锋占取兵刃之利,熟料拂尘银丝化刚为柔,紧缠岁月剑,令得魏雪芯无法发挥剑锋锐利。 度红尘趁势催生内元,庞大佛力借物传劲,猛然冲击魏雪芯气脉。 魏雪芯喉头一甜,强忍吐血冲动。 度红尘喝道:“丫头,说出天罡点朱的解法,不然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妄想!”魏雪芯娇叱一声,再运剑心审敌虚实,只见她凛然撤剑,手捏剑指刺向度红尘眉心。 度红尘抬手封剑指,熟料魏雪芯招数一转,剑指该刺中丹气海。 她此刻虽然功力不足,但却将剩余的真气汇聚在一点,以点破面,度红尘若真给戳中一指也得到重创,凝聚真气化为锐劲,这便是天剑谷剑气的独到之处,能以最小的真气给对手致命打击。 “小丫头功体被封了七成还有如此能耐,天剑谷的武学果然不简单!”度红尘不敢轻视,捻出兰花法指,以指对指,欲以内力优势压下魏雪芯。 熟料雪芯玉指一偏,避开兰花法指,素手闪电下探,握住岁月剑,趁着对方分心之际,将宝剑抽离拂尘缠绕。 剑锋脱困,魏雪芯一展绝艳剑术,只看秋水惊鸿,青莲剑歌绝俗吟唱,雷罡电剑霹雳挥出,正是——九霄雷霆震神州。 度红尘捏印聚气,策动佛法元功,施展独门密录——琉璃炽盛九弘法,内力灌入拂尘之中,舞动起来宛若万壑奔流,沉重而又带着三分变化,将力弱的雷电剑气扫灭震碎。 一拂破剑,度红尘步步紧逼,一脚踢向魏雪芯丹田,阴险毒辣之极。 危机关头,地面一阵闹动,度红尘下盘微乱,脚法失准,魏雪芯得以避开要害。 度红尘抬眼望去,只见楚婉冰双足驻地,妖气传入地面,原来这妮子以拔山掌的起手式震动地面替妹妹解围。 度红尘喝道:“多管闲事,贫尼便先收了你这妖女!”楚婉冰扶着妹子,毫不示弱地回骂道:“臭尼姑,口口声声讨要天罡点朱的解法,是要替你那个姘头救命吗?”度红尘脸色一沉,眉宇间闪过一丝煞气,怒道:“好个毒舌妖女,贫尼便叫你死无葬生之地。 ”楚婉冰冷眉一样,催动凤凰灵火,本命妖相赫然浮现,猝见妖姬足向西南,剑指横东,一股磅礴之气立地成印,冲霄而上。 甫见凤凰灵火,度红尘不敢怠慢,拂尘扬飞,纳方圆灵气,灌佛法金身。 楚婉冰只求脱身,挥剑力斩一击,凤火凝锐利锋,欲破生途血路,却见度红尘拂尘飘洒,以柔制刚,荡开七成火劲剑气,随即崩然一掌拍向楚婉冰心坎要穴。 与此同时,昊天圣母也趁势偷袭,五彩霞光直指魏雪芯。 烈风飘动,光华映照如花玉容,四张巧夺天工的俏脸各有不同表情。 危难关头,龙吟大作,布满邪纹梵字的墙壁被一股雄力从外界击碎,昊天梵语阵立即崩解。 雷厉身形横空出世,双手左右虚引,使得昊天圣母和度红尘的劲力相互冲击,正是御天借势之功法。 “小贼!”“大哥!”冰雪双姝喜出望外,脱口呼唤爱郎名字。 龙辉笑道:“你们两个妮子倒真是鲁莽啊,要不是我在后边跟着,这回乱子可就大了!”两女脸蛋不禁一红,垂头不语。 龙辉冷视昊天圣母和度红尘等人,哼道:“你们胆子倒也够大,居然敢明目张胆踩上门来,真当我是死的吗!”昊天圣母冷笑一声,袖袍一抖,一杆弑神火枪赫然在手,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龙辉,与此同时,空地风三大尊者祭出火枪,度红尘拂尘一摆,亦是举枪锁敌。 昊天圣母冷笑道:“论武功我们没一个比得上你的,但是若拿着这弑神火枪,不知龙大少爷能不能抵挡呢?”普通士兵使用火枪无法锁定高手行踪,空有弑神威力却无从发挥,但是这火枪落在高手掌中,那便是惊世骇俗的利器。 龙辉哎呀一声,露出担忧神色:“完了完了,这回咱们劫数难逃了!”他故作姿态反倒使得昊天圣母等人多了几分担忧,忽然龙辉身法挪移,闪电般窜到昊天圣母跟前,抬手便打。 只听啪的一声,昊天圣母嫩脸上多了五道红痕,火辣辣的生疼。 昊天圣母气得柳眉倒竖,抬起火枪便要反击,熟料龙辉步伐挪移,凭空消失。 度红尘脸色一沉,回身反手一个肘击打向身后,龙辉举掌封招,握住度红尘的手肘,只觉得阵阵滑腻隔着袖子传来,口中调笑道:“师太,你的肌肤挺光滑的,平日怎么保养的?”度红尘脸颊生晕,羞怒顿起,五指一弯,她指若春葱,宛如一把玉钩般扣向龙辉心口。 龙辉手臂轻抬,格开利爪,轻佻地在她脸蛋上摸了一把,哈哈笑道:“凝脂玉肌,师太真是国色天香,这么去做尼姑可惜了!”度红尘气得酥胸起伏不定,喝道:“淫徒,找死!”一击大梵圣印拍向龙辉。 龙辉使了个灵蛇身法游到她身后,五指一扬,啪的一声狠狠打在度红尘的臀肉上。 “师太平日不仅仅只是吃斋吧,否则怎会生出如此丰腴弹手的翘臀!”龙辉笑得越发得意。 度红尘险些被气昏过去,她强忍吐血的冲动,忍无可忍,佛元透体而出,光华灌入火枪之中,扣动扳机,竟一口气把所有火弹逼出,灌入佛气的火弹更添凶威,交织成一片火网将龙辉锁在其中。 弑神火枪原本就不可小视,更何况灌入高手内元,龙辉顿感前所未有的压力,祭起天龙元功,催动五行阴阳,布下重重防御将自己和冰儿雪芯裹起来保护。 只听数十声闷响,火弹打尽,龙辉勉力守住门户,但却被劲力震得退却十余步,真气也虚耗不少。 昊天圣母见状立即举枪,欲藉此良机绞杀强敌。 三大尊者也同时瞄准龙辉等人,要永绝后患。 危难关头,龙辉冷静如常,不露半分慌乱。 七色神光布满塔层,昊天圣母还未及扣动扳机,手中已然一空,与她同样,三大尊者和度红尘的弑神火枪也被一股莫名玄力收走。 只见塔楼内多了一条倩丽身姿,鹭眀鸾悬浮半空,玉掌虚抬,而五把火枪被七色神光包裹住。 弑神火枪的威力虽然堪比先天剑气,但毕竟是外物,不同于秀婷那般内发武道,七色神光能收天下有形之物,这弑神火枪再犀利遇上八翼鸾雀也得俯首称臣。 若是换成于秀婷施展剑气,鹭眀鸾却不能做到这么轻松,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就如同雄鸡可以啄食蜈蚣,蜈蚣又可以咬伤狮虎猛兽,但不代表雄鸡可以对付狮虎。 龙辉嘿嘿笑道:“以阵法限制功体,再配合高手的弑神火枪,确实可以对我构成威胁,可惜千算万算,你们漏了可以刷尽万宝的七色神光——这回形式逆转了!”昊天圣母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杀机。 龙辉看在眼里,摆摆手道:“你们走吧。 ”不但是昊天圣母,就连冰雪双姝也大吃一惊,楚婉冰讶道:“小贼,你说什么!”魏雪芯也觉得不可思议,如今破解阵法还收取了对方武器,更有两大先天压阵,要收拾这伙人可谓是易如反掌。 龙辉沉声道:“我意已决,让他们走!”昊天圣母狠狠地瞪了龙辉一眼,拂袖离去,度红尘也是眼露毒光,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待昊天教众人踪影消失,楚婉冰才醒悟过来,这小子是真的放他们走。 “小贼,你快跟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楚婉冰双手叉腰,脸带晕色地怒嗔道。 这时鹭眀鸾掩嘴笑道:“小丫头,你且看看塔内埋着什么!”说着玉手扫出一股柔风将地板掀起,只见地 分卷阅读241 板内埋满了炸药。 楚婉冰暗吃一惊,但却不愿向她低首,嘟着小嘴哼了一声。 鹭眀鸾笑道:“你再撅就快成个猪嘴了,凤凰变小猪,倒也是件有趣的事!”“你……”楚婉冰气得柳眉倒竖,正要发作却被拉住。 龙辉柔声哄道:“冰儿,先别动怒,那些贼子在塔里埋满了炸药,已经有打算与我同归于尽,虽说我可以自保,但是冰儿你还有雪芯却有危险,未免她们狗急跳墙,我只能放他们一马。 ”楚婉冰哼道:“那个鬼阵法破开后,我也不怕这炸药,你顾忌这么多做什么!”龙辉叹道:“冰儿,这塔四周皆是民宅,若是爆炸塔身定会倒塌压到民宅,那时候……”楚婉冰一听,顿时花容失色,急忙捂住他的嘴巴,抱歉道:“小贼别说了,冰儿错怪你了。 ”小丫头虽然娇纵使性子,但本质还是善良的,不忍心伤害无辜百姓。 龙辉宽心一笑,又说道:“其实我放他们走还有另一层意思,那便是借昊天圣母的嘴巴误导沧释天。 因为我军如今正是固守阵势,谁也不会想到我准备再玩一次奇袭,正好让那毒妇回去将金陵的军情告之沧释天,松懈他们的戒心。 ”忽然咚咚的声音响起。 原来是鹭眀鸾收起了七色神光,火枪落地的声音,只见她翻了翻白眼,淡淡说道:“我先告辞了,千辛万苦来救人,连声谢谢也不说!”楚婉冰握了握粉拳,憋红小脸,头发都快竖了起来。 魏雪芯挡在两人中间,施礼道:“雪芯多谢前辈救命之恩!”鹭眀鸾嫣然一笑,道:“雪芯当真乖巧,彬彬有礼,比某些人还像姐姐!”楚婉冰脸色阵红阵白,哼了一声,咬唇说道:“婉冰多谢师叔救命之恩,愿您老人家长命百岁,青春永驻!”这老人家三个字加重了语气。 鹭眀鸾柳眉一抖,眉宇间涌起几分愠色。 母亲跟和好,女儿又开始折腾,龙辉急忙转移两女的注意力:“冰儿,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尼姑有些古怪。 ”“有什么古怪!”楚婉冰也没拿正眼看他,随口应了一句,媚眼紧紧盯着柳眉,鹭眀鸾也毫不示弱回瞪于她。 龙辉道:“当初在天诵塔我也遇上了炸药毁塔的暗算,这次布局与上回颇有相似,那个尼姑很有可能跟假韦陀关系匪浅。 ”楚婉冰道:“臭尼姑带着假韦陀的那几个走狗,瞎子都看得出他们有勾结了!”龙辉道:“我是说他们有奸情!”奸情二字一出,使得三女同时望向他,魏雪芯最为不济脸颊涌起几分红晕。 总算转移这两个妖女的注意力了,龙辉暗舒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刚才与那尼姑交手的时候已经察觉她非处子之身,再结合她对天罡点朱的解法如此上心,我可以推断她与假韦陀关系定不单纯!”楚婉冰原先也只是故意气度红尘,对于她是不是处子元身根本就不清楚,此刻听龙辉一讲不禁有些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已非元阴之体?”龙辉笑嘻嘻地道:“因为我刚才摸了一下她的屁股,所以……”那边魏雪芯红霞瞬间爬满玉颊,羞得耳根通红,楚婉冰气得柳眉倒竖,狠狠揪住他的衣领怒斥道:“给我滚回家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龙辉呵呵一笑,故意道:“夫人息怒,我还有些事要办,先等我处理完毕再回家,好不好!”楚婉冰那容他狡辩,不由分说将这混账东西拎回家中。 龙辉却是暗自窃喜,总算分散了这丫头注意力,免去了又一场的鸾凤之争。 回到家中,楚婉冰双手环抱在胸前,气鼓鼓地背着龙辉坐下。 魏雪芯急忙劝解道:“姐姐,你消消气吧,大哥今天已经忙得焦头烂耳了。 ”楚婉冰瞪了那冤家一眼,狠狠地道:“雪芯你别帮着他,像这种连尼姑都不放过的色鬼混账,简直就不该存活在世上!”龙辉涎着脸坐到小凤凰身边,搂着她细腰柔声道:“好冰儿,你知不知道我怎么看出臭尼姑已非完璧。 ”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楚婉冰险些就要拔剑杀人。 龙辉在她耳边吹了口气道:“冰儿,你知不知道妇人跟黄花闺女有什么区别吗?”说话间一双大手不安分地在小凤凰的娇躯上滑动。 楚婉冰红霞生靥,扭动娇躯嗔道:“滚开,本小姐没空跟你废话。 ”龙辉依旧我行我素,手掌在那饱满圆润的肥臀上揉捏,说道:“少女的臀瓣紧凑而坚挺,下端臀肉更是成一个人字形,紧紧夹着腿心,而夫人的臀瓣略软而肥嫩,下端臀肉朝两侧分开,就像两个桃子,又像是一个八字。 ”他一边解说一边将手指滑入臀缝,逗得楚婉冰媚眼如丝,香喘吁吁,原本的一肚子醋火削去大半,两瓣肥美嫩滑的臀肉被这冤家玩得汁水横溢,腿股酥软。 “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那两瓣肥美嫩滑的臀肉被这冤家玩得汁水横溢,腿股酥软,楚婉冰不依地腻在他怀里撒娇嗔道,“每次……你都用这种法子蒙混过关,我……我恨死你了!”说到恨死你三个字时,小凤凰紧咬银牙,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以作抗争,但眼睛眯成一条细缝,隐约可察水光泛动,媚得几欲渗汁。 龙辉轻轻咬着她耳垂道:“冰儿,我刚才说的话句句属实,不信你可以看一下雪芯的屁股。 ”魏雪芯吓得跳了起来,小手捂着翘臀便要逃走,熟料却被龙辉抢先一步抱在怀中。 “小贼……你混蛋。 ”楚婉冰见妹子也失陷,无奈地娇嗔几句。 魏雪芯却是又羞又喜,说道:“大哥……不要欺负我……”“冰儿,不要动气,你刚刚虚耗了不少元功,让夫君给你补补吧。 还有雪芯,别老红着小脸,都老夫老妻了,害什么羞嘛!”一夜春光,冰雪并蒂,美不胜收。 又过了一日,正是龙辉大婚之日,金陵城内张灯结彩,礼炮轰鸣,一洗多日战乱颓风。 北面崔家的三十多艘大船驶入金陵港口,承载着辽东的物资;西面,天际傲鸟啼鸣,地面传来嘎嘎的车轴转动声,数架铜铁大车缓缓驶来,多名独角巨人拉车前行,每一架大车上都载满了金银丝绸,奇工巧器;东面,车辕上挂着孔雀翎羽;华缎装依仗,金玉饰车轿,金袍添伞盖,五骏马开路,鲜花铺大道,焚香载歌舞,竟是皇室公主出嫁之仪态;南面,蛟龙长吟,风雷祭舞,华轿镶碧玉,拜龙双姝宛若并蒂娇花同披金缕嫁衣。 四路送嫁队伍正朝着龙府驶来,而在府内身着红袍的龙辉依旧还在处理着正事,书房内除了龙辉和风望尘外,还有接引、准提、苦海三僧。 风望尘道:“龙主,几位夫人准备进门了,您还是快点到大堂准备吧。 ”龙辉蹙眉道:“她们的送嫁队伍还有一段路程,不如我们趁现在讨论一些事情吧。 ”风望尘微微一愣,点头道:“属下遵命。 ”龙辉道:“风首座,那夜昊天圣母不惜犯险深入金陵,仅仅只是针对我的话似乎有些不明智。 ”风望尘道:“属下也是这般认为,虽说有阵法和火器炸药相助,但我方也有不少高手,单是绝顶高手便有那么四五个,随便一个都能碾压这群人,两个联手足以无视他们这些伎俩,但昊天教和假韦陀的势力依旧进入城内,而且来的都是核心骨干,这便让人费解万分。 ”龙辉将一份清单递给了风望尘,说道:“昨日我命人到青云塔询问僧者塔内的情况,他们将塔内的一切物品罗列出来,发现少了一本名为佛源三法的经书。 ”风望尘奇道:“佛源三法经?属下对此经文略有耳闻,只不过是一本关于佛教兴衰更迭的记载,并无特别之处。 ”龙辉带着几分询问的目光望着苦海等三僧。 苦海道:“风施主所说无误,佛法传世分为三大时期的变迁,分别是正法、像法和末法时期,正法时期佛门金碧辉煌,七宝灿然。 像法时期,佛门洗尽铅华,气态庄严,而末法时期,佛光晦暗,禅法蒙尘,僧众身遭无妄魔劫。 ”龙辉道:“依照大师所言,这佛法更迭倒有几分像是皇朝兴衰。 ”准提道:“施主所言甚是,兴衰生死乃是天道轮回,佛法也不例外。 三时更迭再归灭,然后重启新世,本是天运定则。 对此吾等佛修者并无太多执念,此经书也不过作为修行途中的参照,鲜有人深读个中明细。 ”龙辉道:“难道雷锋禅寺之内无此经书吗?”准提道:“佛门历劫千万载,也不知走过了多少个三法更迭,其中既有贤者著经,亦有典藏流失,至今为止,这佛源三法经也缺失了不少内容。 倒是青云塔的大贤圣僧不惜劳苦,千里跋涉,收集各地佛门遗史重编佛源三法经,现今青云塔的佛源三法经乃是最完整的一部。 ”龙辉垂目道:“原来青云塔有这么一本与众不同的佛经,莫非这便是他们不惜犯险的原因?”苦海蹙眉道:“昔日小僧曾有缘翻阅此经书,并未发觉有何特别之处,内里不过是记载一些佛门历史,只不过比其他寺庙的完整罢了。 ”听得苦海这番话,风望尘也陷入沉思,低吟道:“此书虽然在我们眼中没什么用途,但在昊天教或者是假韦陀眼中可能便是千金难买,要不然也不会派出昊天圣母此等人物来执行任务。 ”龙辉淡淡地道:“当晚,度红尘曾逼迫雪芯说出天罡点朱的解法,但态度并非十分强硬,似乎知不知道解法都无所谓。 如此看来,他们很可能已经掌握了天罡点朱的解法。 ”就在此时书房大门被人猛地推开,伴随而来的是银铃娇声:“小……”进屋者正是楚婉冰,她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正要把这个拖拖拉拉的新郎官揪出去,却意外地发现屋内还有人,于是便将那个贼字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有外人在场,小凤凰还是极为识大体,改口道:“夫君,姐妹们的花轿也快到了,你快些出去吧,莫让新娘子久等了!”龙辉点了点头,跟众人笑道:“诸位,我先出去准备一下,待会喜宴开始后,你们可别跟我客气!”走出书房,楚婉冰捏了一下他胳膊,嗔道:“你这臭小贼,都快拜堂了还拖拖拉拉的,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龙辉柔声道:“冰儿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楚婉冰嘟嘴道:“等会你给我放机灵点,婚礼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姑奶奶唯你是问!”走出正堂,秦素雅和魏雪芯已经端坐在上,她们两人一身华袍正装,长裙绸服,佩簪戴珠,使得原本秀丽绝美的面容再添三分华贵气度,在她们中间空着一个座位。 楚婉冰走了过去,轻轻提起裙裾,仪态万千地做下去,素手轻轻搭在膝盖上,腰杆挺直,朱唇轻展,挂着一丝淡淡微笑,显得落落大方,贵气万千,与昔日那个撒娇弄痴,吃醋耍性子的小妇人继而不同。 三名已经过门的正妻翘首以盼,静待新嫁姐妹入门,龙辉则含笑立于堂前。 礼炮三响,礼乐奏曲,只见五道倩影,身着大红锦袍,头戴凤冠霞帔,脸上盖罩红布,由五个媒人搀扶下,婷婷袅袅步入门内。 五位新娘子由媒人引路进入新房,坐在床沿,等待着吉时来临。 吉时已届,媒人先敬龙辉一杯酒,请他下座。 并引着他进内间,邀请新娘出花厅行礼,而一大伙喜欢看热闹的人,紧随龙辉身后,一同来到新房。 来到新房门口,门额上见有一段红彩布,彩布下端,给碎裂成一条条小片条,横挂在新房门梁上。 龙辉父母因早已去世,只好再请秦老爷和穆馨儿作男家主婚人,而女家主婚,各有人物,林碧柔和玉无痕则由拜龙殿的一名长老主婚,崔蝶则是由父亲崔远平主婚,涟漪自然是由洛清妍亲自主婚,她一扫素淡,身着盛妆,柳眉杏眼,肤白如玉,风韵楚楚,妩媚妖娆,竟压过喜堂上下一众丫鬟贵妇,另一侧端坐在大妇首席的楚婉冰亦是娇俏楚楚,美不胜收,两朵妖娆鲜花争相斗艳,惹得堂下客人暗自思索,这母女二人究竟谁更美丽些。 最让人意外者便是白翎羽的主婚人,竟是军神杨烨,他的到来也让金陵军心大振,更能威慑仇白飞的江南军。 新郎请出四位新娘,手执五条大红彩布,中间均结有一个同心大结,这为“牵巾”,龙辉与五位新娘各执一端,双方朝主婚人参拜,再拜天地,跟着夫妻交拜。 众女皆是以妻子的礼仪过门,故而不需行妾对妻的跪拜之力,只是按照入门顺序分大小,五女依次向楚婉冰、秦素雅、魏雪芯敬茶,算是新妇的敬礼。 礼成之后,五名新郎新娘再行回到新房,媒人把铜钱、彩纸、果子等散掷在床榻上,名为“撒帐”。 撒帐之后,便是新郎新娘合髻,喝过交杯酒,婚礼至此,已算是完成。 龙府内外筵开百多席,当真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庄内的丫鬟仆人,川流不息的上菜递酒,忙得不可开交。 龙辉身穿礼服,由孟轲、孔丘、慕容熙等人陪同下,不停往来敬酒。 众将士大多是豪放之士,几杯黄汤下肚,不免找着新郎耍闹,幸好龙辉功力深厚,喝酒犹如喝水似的,况且在他身旁,还有慕容熙这个酒精帮忙,更不怕给人灌醉。 酒宴直到亥时方告完结,部分宾客已陆续 分卷阅读242 离去。 龙辉折腾了一日,终于能放松一口气,曲终人散,才回到新房,众媒人看见新郎走进房来,旋即一迭连声向他恭喜,众媒人取过红包后,便一一退出新房。 宾客散去,杨烨静立于高阁之上,眺望不远处河港中的船队,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磁媚的声音:“杨督帅久违了。 ”杨烨回头一看,竟是妖后洛清妍,不由笑道:“是啊,许久未见,娘娘风采更胜往昔。 ”洛清妍笑道:“督帅不惜千里御空而来,当真让妾身惊喜,莫非铁壁关战事已经解决了?”杨烨笑道:“非也,铁烈和西域联军声势浩大,短时间还难分高下,不过翎羽是我一手带大的,就像是半个女儿,她出嫁我怎么说也得抽空过来一阵,过一阵子便要赶回去了。 ”说到这里,杨烨望了一眼船队,淡淡地道:“此番前来金陵倒也发现不少惊喜。 ”洛清妍似笑非笑地道:“督帅发现了什么惊喜?”杨烨淡笑道:“娘娘,明人不说暗话,这些船队当真只是送嫁妆的吗?而且有部分船只的建造风格有些差异,似乎并非崔家制造。 ”洛清妍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督帅果然好眼力。 ”杨烨哈哈一笑,纵身而起,直飞九天之上,临走前留下一句话:“本帅总算可以专注铁壁关战事了,娘娘再会了!”第十八回笑傲花丛在金陵举办婚宴的同时,洛川的江南军总部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仇白飞亲自出辕门迎接:“尹太师和靳丞相大驾光临,仇某有失远迎。 ”靳紫衣道:“仇大帅不必客气,吾等并非军系官员,不敢过分惊动大帅。 ”仇白飞笑道:“二位里边请。 ”将两人引入帐中,仇白飞问道:“不知二位大人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靳紫衣道:“吾等是忧心江南战局而来。 ”仇白飞道:“有劳二位大人挂怀了,逆贼虽占据了金陵和凌海,但也被仇某的围困在内,时机一到定会取胜。 ”靳紫衣道:“吾等并非质疑大帅的统兵能力,而是想向大帅提个醒。 ”仇白飞道:“丞相此话折煞仇某了,仇某在此恭听相爷之金玉良言。 ”靳紫衣道:“大帅总体实力虽然稳胜逆贼,但逆贼却有不可忽视的优势,那便是逆贼阵营中有不少高手。 ”尹方犀这时说道:“单是先天高手就有四人以上,再加上年轻一辈的高手,逆贼那一方堪称是武林第一大帮派。 ”仇白飞并非蠢人,听到这里已经猜出尹方犀的意思,说道:“太师和丞相莫非是担心逆贼会以高手进行暗杀行动,谋害仇某?”尹方犀道:“仇将军乃是一军统帅,自然有众军守护,但是麾下将官可未必能防得住这些高手的暗杀。 ”仇白飞叹道:“太师所言仇某也已纳入考量范围,一旦正职遇害,首席副手立即顶上,首席遇害,次席顶替。 尽可能地时刻保持军务的进行。 ”尹方犀叹道:“留有应变措施固然是好,但毕竟太过被动,而且将官遇害总会影响士气。 ”靳紫衣道:“前段日子,逆贼因为根基未稳,一直保持低调,但今日正是龙贼跟崔逆的联姻,辽东和金陵已是完全联成一线,想必婚礼过后便是逆贼的反扑了,到时候他们所隐藏的高手便会配合军队战事而行动。 ”仇白飞脸色一沉,心知对方所言非虚,前段日子龙辉之所以未施展暗杀和斩首的行动,那是因为其根基尚未稳固,即便除去江南军重要将官,但因实力不足无法进一步扩大战果,而且还会引起江南军的注意,所以他才隐而不发,将一干高手雪藏。 如今崔家嫁女,辽东将全力支援金陵,龙辉的军队便会开始进攻,然后配合高手暗杀军中将官,江南军不乱都难。 仇白飞蹙眉道:“丞相是否有良策应对这潜在危机?”靳紫衣沉声道:“大帅是否已经准备以细火慢炖的方式收拾逆贼?”仇白飞道:“丞相当真目光如炬,仇某确实打算做个战略包围圈,一步步消磨反贼实力。 ”靳紫衣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的想法便不会跟大帅冲突了。 靳某是这样想的,一到夜间便让弟子化成将官摸样,以作替身,此外万兵长以上的武官全部隐藏在秘密之处,以暗号方式传递军令。 ”仇白飞点头道:“相爷此计确实可行,虽然会造成军务运转缓慢,但却可以步步为营,稳守阵脚,反正我军实力占据绝对优势,背后更有全国郡县的支援,不怕跟他们耗下去。 ”靳紫衣抚掌笑道:“实力明显占优的情况下,大帅还能如此冷静谨慎,靳某佩服。 但也不必完全采取保守措施,偶尔捅逆贼来那么几下刀子,说不定能更好消磨对方实力。 ”仇白飞眼睛一亮,压低声音道:“相爷有何妙计?”靳紫衣一挥折扇,道:“龙贼同崔逆联姻后,实力大增,定会采取措施对付大帅的包围圈,那么这个时候不恰好是大帅的机会吗?”仇白飞眼睛一亮,兴趣大增,继续询问道:“愿闻其详。 ”靳紫衣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用折扇遮住半边脸,凑到仇白飞耳边低语数句。 龙府内张灯结彩,赤绸喜色,五位绝代佳人各自进屋。 龙辉推门而入,只见宽大的软榻上端坐着三道柔美倩影,红烛映照凤霞霓冠,红盖头遮住如花娇靥,偶有一人露出白嫩的下巴。 三名新娘的服饰几乎一个样,龙辉一时间也分不出谁是谁,于是便要走过去,揭开盖头。 谁知楚婉冰带着秦素雅和魏雪芯从屏风后闪出来,将他拦住,说道:“夫君且慢,你先站在此地不许接触新娘子,猜一猜她们是谁,猜得出便可以洞房,猜不出嘛,就麻烦夫君大老爷今晚自己睡了!”这小丫头又来下绊子,而且还把那两个妮子拉过去,龙辉恨得牙痒痒,但新婚之夜不好同她计较,只得无奈接招:“好,为夫今日便来一回隔空点娇妻!”秦素雅显然也倒向了小凤凰一边,掩唇笑道:“夫君,咱们还得加个限定,你只有半盏茶的时间。 ”龙辉细细观望这三名新人,可是看了半天都没个准信,于是便深深吸了口气,希望可以从她们体香的味道分别出来,可却闻到浓浓的檀香。 龙辉环顾四周,竟见屋内点着檀香炉,将诸女的体香都掩盖住了,看来小凤凰是有备而来。 无痕跟碧柔同命共生,想来就是洞房花烛也不会分开,那么这三人便只有蝶姐姐她们了!龙辉又道:“有劳三位夫人将手掌伸出。 ”他对诸女的玉手还是极为熟悉,如白翎羽肌肤是健康的麦色,手掌宛如涂了蜜糖的象牙翡翠,但却因常年征战虎口生了一层薄茧;崔蝶由于养尊处优,风韵成熟,素手莹润,肤色白里透红,尽显豪门少妇的贵气;而涟漪擅长舞曲,手指是诸女中最为修长的,纤纤凝晶,宛如春葱白笋。 三女毫无反应,继续静坐,好似三具玉雕。 楚婉冰朝龙辉翻了翻白眼,一副得意洋洋的小妇人神态。 龙辉道:“别以为不碰人,为夫就分别不出了吗!”楚婉冰咯咯笑道:“好啊,那就请龙老爷加把劲,要是晚了新娘子可要不高兴的哦,到时候被撵出门口可别怪我。 ”死丫头!龙辉狠狠地骂了一句,于是深吸一口大气,然后猛地一张口,屋内顿时刮起了一阵大风,吹得帘子、床帐不住飞舞,三女的盖头被吹起了一角,龙辉便借着这空隙一窥娇妻花容。 “小丫头,跟我斗还远着呢!”龙辉暗自得意,目光如炬紧盯头巾空隙,他可不想太过用力把盖头给吹掉,要不然就少了掀盖头的恩爱和乐趣了。 楚婉冰依旧笑嘻嘻地看着他,毫无慌张之色。 忽然狂风止息,龙辉立即岔气,呆呆地望着眼前新娘,望了片刻,双目圆瞪狠狠地盯着楚婉冰,哼道:“奸诈妖女!”原来在头巾之下还带着三张小脸面具,俨然是小凤凰的准备。 楚婉冰咯咯笑道:“大老爷,快点啊,时间快到了!”龙辉暗骂道:“臭丫头,骚蹄子,别以为这就难得到我!”他再度吸气喷风,但这次却对准三女的胸口,吹得她们嫁衣紧贴在身体,只见玲珑剔透的曲线凹凸浮现。 龙辉眼睛一亮已然,明白过来,拍手笑道:“左边的是涟漪,右边的是小羽儿,中间的就是蝶姐姐!”楚、魏、秦三女顿时大吃一惊。 龙辉呵呵笑道:“小冰儿,为夫猜得可对?”楚婉冰跺了跺脚,撅着丹唇道:“狗屎运!”龙辉凑到她耳边道:“傻丫头,为夫这可是有根据的。 你想不想听?”楚婉冰哼道:“听就听,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来!”龙辉吹了口气道:“姐妹中,论胸乳的丰满和圆润当属冰儿你居首,接下来就是蝶姐姐和碧柔,而小羽儿胜在乳肉的坚挺,而且双峰像桃子,涟漪因为常年练习舞蹈,身形更为纤美。 ”楚婉冰被他这一通歪理呛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耳根一阵发烫。 龙辉又压低声音道:“雪芯的分量跟小羽儿相似,但却是上小下大,犹如泪滴状,更似梨形,至于素雅的双峰又嫩又白,好似水洗豆腐,至于无痕嘛……我没看过,这不好说。 ”被这冤家评鉴一番,饶楚婉冰内媚之骨也禁受不住,玉颈染上淡淡红霞,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不甘心地拉着雪芯和素雅出屋。 送走这小瘟神,龙辉深吸一口气,缓缓替诸女掀开盖头揭下面具,三张花容如玉的俏脸乍现眼前。 红烛高燃下,温暖的烛光为她们绝美的娇靥增添了一层艳光,龙辉完全迷醉在三女的羞红的笑靥中了。 龙辉捧来四杯美酒,给她们一人一杯,自己执一杯,按照认识的先后顺序与之交杯。 先是崔蝶,龙辉柔情款款地望着她,说道:“蝶姐姐,当日一艘大船载出了你我的缘分,今天小弟便以此酒答谢天地,感念上苍让我遇上你。 ”崔蝶内心百感交集,眼眸泛起一阵波纹秋水,朱唇抿动,与他交杯共饮。 龙辉又对涟漪说道:“漪儿,当年我暗闯傀山,有幸得见你那惊艳之舞,至今还历历在目,不知何时再让为夫欣赏一会?”涟漪垂首娇羞道:“夫君若不弃,妾身愿随时献舞。 ”与白翎羽四目凝视,龙辉宛若隔世,不禁莞尔道:“小羽儿,当年听闻军中传言,你年约十七便名震北疆,后来才知道你比我还小,真不知道那个时候你是吃什么长的,一个不到小小的丫头竟然有这么一副迷人好身体。 ”白翎羽脸颊一阵晕红,举手擂了他几下,嗔道:“我怎么知道,当年吃了个麒麟血果我的力气不但变大,就连身子发育也极为怪异,才十岁就长得跟个大人似的,督帅怕引起仇家注意便让我女扮男装混入军营,谁料到却遇上你这么个冤家。 ”崔蝶微笑道:“龙辉,你究竟是怎么认出我们来的?”她平日里便喜爱绛色,这一身红艳嫁衣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做般,在烛火映照下雪嫩的肌肤抹上了一层丹脂,妙不可言。 龙辉先在她玉靥上亲了一口,拉开她的衣带,一手伸进她衣内,握住她胸前的一团香软柔腻,说道:“从这儿认出来的!”崔蝶粉面羞红,拍掉他的魔手,嗔道:“好个没正经的小冤家,新婚之夜还这般没遮拦。 ”涟漪笑道:“蝶姐姐,莫非你的新婚之夜若想要遮拦?”她语带双关,崔蝶进退两难,若否定甚是不妥,但若点头称是更是大大不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俏脸越发晕红。 白翎羽笑道:“蝶姐姐,涟漪跟冰儿一样,都是古灵精怪的小妖女,跟她斗嘴皮子永远占不到便宜的。 ”提起冰儿,龙辉就一肚子火,板着脸道:“那丫头忒放肆了,涟漪你这个做姐姐的却不好生管教,该当何罪!”涟漪咯咯笑道:“我可管不到冰儿,普天之下能够让冰儿乖乖听话的就只有娘亲一人,不如夫君你去跟娘亲说几句?”说罢眨了眨晶莹乌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龙辉哼道:“任你口若悬河,今晚也得领受家法!”涟漪奇道:“什么家法?”龙辉豪气大盛,他手掌一翻,便把涟漪的右手握住,微一使劲,涟漪啊的一声,身子直扑到他怀里。 “你身为冰儿义姐,却帮她一同消遣夫君,不遵妇德,今晚就先拿你这只小孔雀来开刀,吃得你连骨头都没有!”涟漪实没想到会有如此后果,口是心非地娇嗔我才不要啊,腰肢狂扭,不住在龙辉身上挣扎。 龙辉那肯理会她,高声叫道:“快来帮手,谁能把她扒光,为夫大大有赏。 ”崔蝶掩唇娇笑道:“赏什么东西,且先说来听听!”龙辉不假思索:“便赏她个欲死欲仙,高潮迭起!”二女听见大笑,同声叫道:“呸!谁稀罕。 ”龙辉剑眉一竖,瞪着眼晴道:“好!谁不出手,就罚她今晚晾在一旁自己吃自己。 ”二女登时呆了一呆,崔蝶首先上前动手,而白翎羽也不甘落后,涟漪眼见两具香喷喷的娇躯朝自己围过来,心里又是娇羞又期待。 龙辉干脆把这小孔雀抛到一边,让她们先自行戏耍嬉闹一番。 见过楚婉冰那傲人身材后,崔蝶和白翎羽对这些妖族女郎亦是好奇,心想这些妖女究竟是怎么长的,何以生 分卷阅读243 得如此娇媚迷人,于是便携手将她摁住。 论武功,涟漪不如崔白二女,但还是奋起反扑,对方解开她的腰带,她便扯下对方一个衣扣,三女笑嘻嘻地闹做一团,你扯我抓,衣不蔽体,尤其是涟漪,身上只剩下一个粉红色兜儿,已经可清晰看见傲乳轮廓,约莫不用多时,势必难再保存。 那厢边上,崔蝶也是衣衫不整,鬓乱簪横,而白翎羽更是诱人,衣服被扒到肩下,露出蜜色嫩肌,还有大半美乳。 龙辉看得眼睛发直,宛若见着肥羊的恶狼,三女只觉得稚嫩的肌肤一阵酥软,似乎被其目光灼伤。 白翎羽瞪了他一眼,嗔道:“坏蛋,又不是没见过,用得着这么傻乎乎的吗?”涟漪接口道:“夫君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龙辉笑道:“秀色可餐,百看不厌!”三女见他如此赞美自己,都是芳心一甜,玉颊含笑,美眸蕴情。 龙辉对她们越看越是喜爱,心中情火大盛,再也坐不住了,霍的站起来便要脱自己的衣服。 岂知她们三个见龙辉要脱衣服,立刻走过来把他围着,笑语嫣然地伸出玉手,侍侯他宽衣解带。 涟漪解开龙辉的裤头,小手调皮的在裤裆处摸了一把,感受到爱郎分身的硬度后抬起头来,媚笑娇腻地白了他一眼。 龙辉见状顺口吟道:“红烛映雪靥,莲步聘婷移,素手抚君膝,何处不可怜?”一旁的白翎羽脸上一红,呸了一声不屑的道:“素手抚君膝?谁做这么下流的诗句!”龙辉挺起胸膛道:“当然就是你的好夫君,龙大官人所写的。 ”白翎羽皱起英气的眉头,不信的道:“你这好色大坏蛋还会写诗?”龙辉哼道:“当初你夫君可是一首诗夺取了冰儿跟素雅的芳心,你这小麒麟还敢瞧不起人?”白翎羽啐道:“我不信,除非你立刻作一首出来。 ”龙辉摆摆手道:“灵感暂无,诗兴难有。 ”崔蝶嗔道:“我不管,你要是不给咱们姐妹做首饰,今夜休想作罢。 ”龙辉道:“好好,蝶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还请蝶姐姐先给我点灵感。 ”崔蝶奇道:“怎么给你灵感呢?”龙辉朝床上一躺,伸了个懒腰道:“只要先让为夫舒服一下,便可以有诗兴了!三位好娘子,快快上床来吧,时候不早哩!”说罢将怒龙放出,勃发火热的男根在烛火映照下更为雄壮骇人。 三女先是脸蛋一红,但还是朝他靠去。 龙辉先一把抱住崔蝶,解开她的嫁衣红裙,露出雪白嫩滑的娇躯,美少妇那丰腴的胴体被绛色的艳丽抹胸包裹,但还是被撑得鼓胀欲裂,圆圆鼓鼓的好似两团发酵的肉馒头。 龙辉伸手握住一颗绵实巨乳,赞道:“蝶姐姐,这乳儿当真是又肥又大,堪称人间极品!”崔蝶媚眼半睁,不退反进,挺起胸膛将双乳更好地展现给爱郎,呵气如兰地道:“好夫君,人家这里早就是你的啦,喜欢怎么耍玩妾身都随你!”龙辉笑道:“蝶姐姐,咱们再来一次双乳夹枪吧,我记得第一次是跟你玩这花招。 ”涟漪不禁奇道:“夫君,可不可以再说仔细点?”龙辉笑道:“为夫还清晰地记得当初在海上,蝶姐姐的那对玉峰可是妙不可言,又软又大,夹得我好不舒服……”崔蝶羞得满面通红,急忙吻住他的嘴巴,阻止这冤家再说下去,藕臂主动箍住男儿脖子,呵气如兰地探过香舌。 不停地索要着龙辉的怜爱,此时龙辉紧紧地把崔蝶搂进怀里,一条粗糙的舌头,也是不停地在自己的嘴里与美少妇的香舌做着激烈的纠缠。 不多时,崔蝶便败下阵来,嫩滑的香舌已然被龙辉推回进了自己檀口,而龙辉的舌头乘胜追击进入了崔蝶的口内,柔情而激烈勾缠挑吸,带出崔蝶那甘甜的香津,返进自己口中,崔蝶被弄得神魂颠倒,只觉得小腹处有股热气不停地向上翻涌着,下身的花穴更是已经变得湿滑不堪,娇躯也已经瘫软无力,喉咙深处更是不自觉的发出阵阵“嗯嗯”的娇吟声。 激吻瞬息,崔蝶已然亵衣离体,美少妇那丰馥腴香的胴体展现无遗,双峰硕大,宛若两个玉碗倒扣在胸前,小腹平坦,蛮腰纤纤,粉腿圆润修长,肉臀如丘,腿心处一抹芳草之中可见鲜嫩蛤唇花户。 龙辉握住一颗乳球把玩,嫩滑的乳肉从指缝溢出,崔蝶被逗得俏脸晕红,檀口吐芳。 龙辉见状另一只手朝下滑去,现在她小腹上揉摸了片刻,对她那敏感的小肚脐百般照顾,崔蝶只觉得好像有万千羽毛在撩拨,不经意间花底一松,汨汨热汁外渗而出,肥臀下的被单已然湿滑潮润。 龙辉俯首向下,轮流亲吻啃咬崔蝶那双饱满的傲乳,这对奶球可是他最喜欢的宝贝,吃得满嘴乳香。 冰儿的双峰虽然比蝶姐姐稍大几分,但小丫头还是略带几分青涩娇蛮,而崔蝶举手投足间皆有一股知性成熟的风韵,更有母性慈美,龙辉幼年丧母对与崔蝶这类成熟的美妇人颇为喜爱,跟崔蝶在一起他心中更有几分平和,而与小凤凰在一块更多的是同辈的交心,而对于雪芯则是发自内心的爱护,对于小羽儿则多了一份同袍战友的义气。 想到这里,龙辉的动作更为热烈,对着双乳既揉又捏,啃咬吮吸,将一队肥美的奶球折腾得颠来滚去,鲜艳晶润,白嫩的乳肉上布满了红痕牙印,崔蝶对他这近乎粗暴的动作似乎并不反感,一双藕臂紧紧抱住男儿脖子,螓首后仰,媚眼迷蒙,樱唇开阖吐息,一副受用之极的模样。 龙辉嘴唇朝下滑去,舌头在肚脐周围转了一圈,崔蝶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即舌尖轻点肚脐眼,崔蝶身子又是一僵,玉肤紧绷,而龙辉未等她松弛下来,立即分开少妇的双腿,对着那芳草蜜缝便吃去。 少妇的蜜液带着一股檀骚,香中带辣,比起冰儿那甘甜的花浆别有一番风味,龙辉越吃越欢快,但少妇的蜜缝不住开阖,咕咕地汁液朝外涌出,溅得龙辉满脸是湿滑。 催情的气息冲入脑门,龙辉忍无可忍,挺直下身,捧起崔蝶圆润的肥臀,将火热的龙根对准芳草蜜穴,龟首不住地摩擦着花户嫩唇。 崔蝶娇啼一声,身子越发空虚,两条丰满的玉腿主动盘上男儿腰肢,挺起丰臀迎合爱郎的宠幸。 龙辉根茎就是不进去,崔蝶心中情火不住翻涌,瘙痒酥软的花径再难忍受,娇哼一声,腰身猛地用劲,将馥沃香腴的胴体盘坐到了龙辉身上,臀股一沉,花浆四溢,将肉柱吞没入体。 随这沉腰撞击,崔蝶立刻身子一颤,头一仰,不可抑制的“啊”的一声淫叫出声,就像是久旱逢甘露似的。 而龙辉顶到花蕊嫩宫后,立刻捧着崔蝶的肥臀开始抽送,耻骨相接处发出了诱人水泡和肉瓣开阖的声音。 龙辉笑道:“蝶姐姐,让你两个妹子看看你是怎样被为夫干得呻吟不绝,高潮迭起。 ”说罢“啪”的一声打了她雪白的隆股一下,继续道:“来,好娘子,快摇屁股,展示你侍侯夫君的本领。 ”崔蝶娇羞的恩了一声,自动的扭动肥屁雪股,檀口吟唱道:“啊……啊……好大……啊啊啊……你这混小子,就知道欺负妇道人家……”“怎么姐姐不喜欢被我欺负吗?”龙辉的分身强力撞击,崔蝶的小穴被干得淫水四溅,晶莹的液体流得满床都是,眼眸迷离,随口便说道:“喜欢,姐姐要天天被夫君欺负……”龙辉抚摩着她滑不溜手的背股问道:“好娘子,我们现在干的是什么事啊?”说完后特别用力猛干一下,顶到了小穴深处,让崔蝶全身剧烈的一颤,似乎是濒临高潮了。 她娇喘着道:“我们……我们在行房啊……啊啊……”龙辉又狠狠的在肉臀上捏了一下,不满意的道:“什么行房!说清楚点!”崔蝶呻吟着边道:“我们……我们在……在行夫妻之礼……”龙辉低吼道:“什么夫妻之礼!这么文绉绉的!我告诉你,我们现在做的叫操穴,相公操娘子。 你这淫荡的小娘子清楚了吗?”说罢,把抽插的速度加到极限。 崔蝶被插得全身颤抖,奶球筛动,乳珠充血,胯下的花唇被抽得艳红入血,花浆一注紧一注地往外渗,语无伦次,竟是口吐污言辞道:“啊……是……啊……我们是操……啊……啊……操死了。 ”一旁的二女自不会闲着,尤其是涟漪,她从背后搂住龙辉,胸前一对饱挺玉乳,不住地在他脊背磨蹭,挤来挤去,香滑的舌头挑逗地在龙辉耳朵、脖子和脸颊拨动,玉手更是温柔地抚摸男儿结实的身躯,有时候还故意伸到崔蝶胸前,掐一下乳头,捏一下乳肉。 白翎羽则倚在侧面,主动奉上香吻,与夫君口舌交缠,将两团结实饱满的蜜乳抵在龙辉手臂上,用紧凑的乳沟夹住男儿的臂膀,一时间香风环绕,莺唱燕啼。 龙辉越发激动,动作越见粗野,肉柱在少妇体内杀得七进七出,搅得蜜汁如潮。 白翎羽好不容易从丈夫的热吻中回过神来,抬眼便是那对晃动的肉球,仿佛是充满乳汁的薄皮水袋,她不禁一阵心动迷离,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揉玩,再往下看,那红殷殷的小穴儿正被一根巨龙闯入,挤得洞口花露布满,仍不住潺潺奔流。 被这三人轮番亵玩,崔蝶那堪忍受,身子一颤,腰肢狂摇乱耸,口里霎时入气少而出气多,嘘嘘的喘个不停,但觉内里胀满非常,且愈来愈热,犹如汤烘琼室,花心儿都给他弄开了,霎时之间,丽水不住顺股而下,不用片刻,大片裀褥又湿又滑,布满浆液。 龙辉看见崔蝶的举动,已知她高潮即将来临,不由加多几分力,腰臀撺上坠下,大展雄威。 崔蝶那堪如此戳刺,只得张口吐气,哼啃不止。 龙辉又一连冲刺百多回,便听得崔蝶噢的一声,浑身绷紧,接连几个哆嗦,竟尔四肢摊软,泄得浑身软倒下来,躺在床上不住喘气,那对饱满的傲乳也来回晃荡。 二女看得浑身火热,涟漪得他雨露最少,禁不住体内情火欲炎,当即双手环抱住夫君,腻声道:“君郎,妾身想要。 ”龙辉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柔声道:“漪儿乖,等会夫君在好好疼你,现在蝶姐姐还未尽兴,待我在耕种一番。 ”白翎羽望着崔蝶那娇弱无力,香汗淋漓的模样,不由得小嘴大张,讶然道:“这还叫不尽兴?你还想把蝶姐姐摧残到什么地步!”龙辉呵呵一笑,在崔蝶的翘臀上拍了一把,顿现肉浪滚动,随即轻轻搬开美少妇紧凑的臀肉,将手指挤入嫩滑温热的臀沟内,指甲在肛菊四周刮动。 崔蝶嘤咛一声,半睁秋翦,含羞带媚白了他一下。 龙辉将沾满淫液的分身抽出,把崔蝶翻了个身,摆出四肢伏地,肥臀上翘的姿势,然后将龙冠抵住菊蕾嫩肉,崔蝶娇躯不禁一颤,回过螓首可怜兮兮地看着龙辉,似乎在请他怜惜几分,莫要捅坏臀眼。 对于走后路龙辉早已熟悉,而且第一个后菊开花的对象也是崔蝶,他的枪法早已熟悉,龙头沾了些淫水在菊蕾四周研磨半圈,然后用手指揉动菊肉,将后庭内外玩得酥松,再挺腰出枪,咕噜一声将美少妇股洞贯穿。 崔蝶只觉得脊骨一阵饱胀酥麻,整个身子猛地挺直,两颗巨乳晃荡不止,将粉背玉脊牢牢贴在龙辉胸口,龙辉也把握住两颗奶球,一边揉捏一边抽送,杀得少妇菊蕾盛开,桃源嫩穴内的花汁朝外漏下,顺着腿根滴落床单。 白翎羽芳心一阵剧烈跳动,咬唇道:“这么粗……蝶姐姐怎么受得了?”龙辉捏了一下白丫头的乳珠,调笑道:“小羽儿,你有所不知,蝶姐姐这个后路雪白光滑,又软又嫩,比起前面来丝毫不差。 ”崔蝶赞得雪靥泛晕,檀口含潮,腰臀扭得更欢,两瓣腴嫩的臀肉紧紧贴在男儿小腹上,时而收缩时而放松,箍得龙枪好不舒服。 龙辉见她如此热情,便继续说道:“想当初,蝶姐姐也是第一个让我尝到菊道美妙的人,现在回想当年情形还是销魂蚀骨。 ”说到这里一口气抽动百余下,把崔蝶杀得簪横鬓乱,菊眼嫩肉外翻,随即将阳精灌入其中,熨得美妇肠道酥软,快美连连。 抽出肉龙后,只见崔蝶趴俯在床榻上,后路菊蕾盛开灿烂,肉穴大张,粘稠白浆随之菊蕾的开阖溢出,淫媚糜烂之极。 “下一个是谁,快点过来!”龙辉示威似的把大鸡巴向两女的方向抖了抖,让两女又是一阵面红心跳。 白翎羽捂住后臀,怯生生地问道:“你要走那条路?”龙辉笑道:“当然是前后贯通了,今晚你们谁都跑不了,老老实实过来受枪吧!”白翎羽粉面一阵潮红,筹措了半响,心想这冤家早就窥视自己后庭多时,今夜是逃不过去了,唯有幽幽一叹,摆出母兽俯趴的姿势,抬起结实的翘臀妩媚的对着他,一副邀宠的诱人样儿。 龙辉将硬挺的分身抵在这个小公主臀缝处,轻轻摩挲了几下,惹得白翎羽身子一阵颤抖,回头哀声求饶道:“夫君,我有些害怕……用妾身前边的……的……的小穴好不好吗?”龙辉在她玉背上温柔亲吻,说道:“小羽儿莫怕,就连素雅那般芊芊弱质也能受得了,更何况是你这常年舞刀弄枪,骑马打仗的大将军,放心吧,为夫会很温柔的!”白翎羽幽怨地横了他一眼,咬唇道:“你记住……轻 分卷阅读244 点……啊……你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进来……呜呜呜……”龙辉见她俯身趴下的姿势勾勒得腰臀曲线更为玲珑,小腹火热滚烫,当下忍无可忍,不等她把话说完龙枪便挤入臀缝之内,鸡蛋般的龟首将菊蕾嫩肉破开了一个圆洞。 紧凑狭窄的菊道使龙辉感到一阵肉紧无比的痛快,於是他死死按住白翎羽那再光滑性感的翘臀玉股,龙头一个劲的向里直插。 “哎呀……哎呀……”她挣扎不得,只有哎哎苦忍,被龙辉插了个尽根到底,痛得她冷汗直冒,直如初夜般的苦痛,她忍不住用力扭摆著,但扭动中反使那巨物顶得更紧,插得更深。 白翎羽见避无可避,唯有默默忍受,尽量放松臀肉。 龙辉的尺寸虽然可怕,但白翎羽骨肉结实,筋络柔韧,倒也能勉强承受住巨龙探洞的剧痛,而且随着龙辉的抽送,旱道菊蕾也渐渐松软,被抽弄得痛痒并交,香汗直流,来来去去的抽插中,也不再涨闷得令人发颤,这回酥麻麻中,倒真别有一番风味,这个巾帼公主也从尖啼中,渐又成了浪哼哼的。 随着旱路的开垦,龙辉竟发现她的水道依旧通畅,汁水流淌,红嫩的贝肉不住开阖,就像是脱离水源的鱼儿,正不断地张口呼吸喘气。 龙辉将肉柱枪从她后庭拔出,插入水道蜜户。 白翎羽美得仰头喘气,星目半闭,一脸陶醉的轻嚷道:“舒服……好舒服……啊……还是前面好……啊……啊……”耳中听着身下佳人连绵不绝的淫声浪语,让龙辉更是精神百倍,健壮的腰肢不停前后运动,把她流出的淫水弄得满床都是。 龙辉将手伸到下边,用力的揉着她不停晃动的蜜桃美乳,不得不说这丫头身子当真迷人,便是倒垂状态乳廓仍旧保持完美的形状,龙辉边把玩美乳边打趣道:“小羽儿的奶子真是又大又挺,听说奶子大的女人特别的淫荡,小羽儿你也是这样子的!”说完还在她那硬挺的乳头上捏了一下,让她兴奋得直打哆嗦。 “人家……人家哪里有淫……冰儿的奶子更大,她才是最淫荡的!”白翎羽美得双眼翻白,开口便将矛头引去楚婉冰那里。 又过了百余下,白翎羽终于到达了高潮,全身颤抖,小嘴咬着我的肩膀,鼻子恩恩的发出媚人的声音,花径不停的收缩。 龙辉也没有刻意的忍耐,随即也把第二发精液全射进了她的小穴中去了。 歇了一会,龙辉把发软的分身抽了出来,一旁的涟漪看见我那开始软垂的小兄弟,脸上稍稍露出失望的表情,但随即展颜一笑,柔声道:“夫君,你先去歇一会吧!”龙辉笑道:“傻丫头,为夫可是越战越勇!”涟漪“噗嗤”一声娇笑出来,斜着眼扫了一下他的下体,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 龙辉也往自己的分身看了看,发现沾了许多黄黄白白的东西,竟是花浆和阳精混合在一块的淫迹。 就在此时,崔蝶缓过气来,她用雪白的藕臂撑起疲软的身子,下床去打来一盆热水,用毛巾温柔替拭洗着龙根,侍侯周到。 龙辉感激一笑,说道:“多谢蝶姐姐了!”崔蝶展颜轻笑道:“好了,别让涟漪妹子久候,夫君大人今晚你可要辛苦喽。 ”龙辉语带双关,笑道:“不辛苦,还得请蝶姐姐用嘴好好称赞几句我的兄弟。 ”崔蝶横了他一眼,俯身舔干净肉龙上的水珠,而龙辉的分身很快就在她娴熟的口技下又蓬勃起来了。 见其已经硬挺后,崔蝶嘻嘻一笑,把龙辉的分身吐了出来,望瞭望涟漪,向我做了个俏皮的眼色。 龙辉的肉柱示威地向抖了抖,涟漪脸颊一红,咬了咬唇珠倚在龙辉怀里,主动张开檀口,献上香吻,两人口舌交缠一番后,龙辉柔声道:“涟漪,你也给为夫含一下吧。 ”涟漪娇羞地点点头,俯身到弛胯下,握住巨龙张口便吃。 不得不说这小孔雀的口技也是一绝,吹舔吸含,品得龙辉快美不断,血气尽数集于下体。 倒抽了一口冷气,龙辉拍了拍涟漪的左靥,说道:“漪儿先停一停,让为夫先给你开开后路。 ”涟漪乖巧的嗯了一声,也学着崔蝶和白翎羽那般跪趴在床,撅起玉臀。 她肌肤雪白细腻,双峰虽然不似楚婉冰那般巨硕,但胜在腰腿纤细柔美,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再配上一对饱满的玉乳,显得尤为动人。 似乎有些紧张,臀肉不住颤抖,肉壶美穴正自翕翕而动,门户花蜜满布,闪着晶莹的润光,而后路菊蕾轻轻开阖,细细的一点好不可爱,龙辉不由看得欲火大动,用指挑起一丝蜜液涂抹在菊蕾处,涟漪哼了一声,闭目咬唇,憋红俏脸。 “漪儿,我要进去了!”龙辉柔和地在她耳中吹了口气,将龙根缓缓抵住后庭,涟漪紧张得不敢吱声,大龟头很快就突了进去!涟漪似乎挺害怕这种臀眼夹着异物的感觉,握紧拳头,嘴唇颤抖,圆臀翘股更紧张的左右摇晃。 龙辉紧紧的按着她那纤细的蛇腰,分身不停的往里面突进。 涟漪不但小穴浅窄,连臀眼菊洞也是特别的紧凑,像是铁箍似的紧紧夹着龙辉的鸡巴,龙辉每前进一分都带来了巨大的摩擦,既疼痛又快活。 涟漪则是如同电击般全身紧绷,咬牙切齿的握着小拳头,小嘴巴不时逸出一两声“呜呜”的悲鸣,显得甚是凄楚。 涟漪拚命的喘着娇气,荷荷的道:“停……停一下……先别动……人家好胀……痛……”龙辉听话的没有再活动,大手轻轻的抚摩着她的身体,为她带来阵阵的快感,左手抚玉乳,右手扣蜜户,上下前后挑拨涟漪的欲念情火,减缓她的痛楚。 在龙辉温柔的开垦下,羊肠小道,也变成康庄大道,续渐适应过来,肛肉缓缓酥软起来,阵阵美感也随之而生,迷人的呻吟声响,再次从檀口逸出。 如今妖族这三朵母女花都被自己贯通前后,龙辉倍感畅快,便大刀阔斧加强速势,一连抽戳百来下,直弄得小孔雀淫声大作。 这丫头的体质与她娘亲和妹妹颇为相似,虽无玄阴媚体,但亦是媚骨暗藏,便是旱道菊眼在几个起落后就会变得十分敏感。 涟漪不住挺高臀部,腰肢轻摇,喊道:“怎会弄后门也这么美,啊……太好了,再要大力……”她根基不如崔蝶白翎羽,虽然媚骨天成,但龙辉怕弄得太过火伤着她身子,便将她身子调转过来,改成腿股交叠的姿势,并将肉柱插入湿漉漉的花户。 前路填满,涟漪更是舒爽,探头过去与之亲吻口舌交缠,吻得涎液溢出,鼻息哼哼。 龙辉抱住她的翘臀奋力抽送,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道:“漪儿,你真美,小穴又紧又嫩,水儿又多,比起洛姐姐跟冰儿也不逊色。 ”涟漪娇躯一颤,双臂紧紧抱住龙辉脖子,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道:“夫君,你真的已经跟娘亲……”龙辉笑呵呵地点点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说道:“好漪儿,洛姐姐已经答应嫁给我了,以后你可得叫我一声爹爹了!”听到这里,涟漪生出一股背德的刺激感,花底酥软,嗖的一下宫门大开,汨汨阴精直接浇下,淋在龙首龟冠。 龙辉当下便要松开精门,将元气反哺于她,不料耳边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姐姐,原来你下边也有一张嘴吧哩,但怎么是竖着的,还有胡须……”这个声音吓得龙辉和涟漪毛骨悚然,原本积蓄倒顶点的快美瞬间被打落冰点。 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潇潇趴在床沿,双手支腮,等着黑乌乌的大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想来她是刚刚进屋,而且还是凑巧地撞上龙辉和涟漪舒爽的一刹那,以至于无声无息地出现。 崔蝶跟白翎羽吓得急忙用被子裹住身体,羞得满面通红。 潇潇傻乎乎地道:“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欢吃茄子,这么大一根肉茄子都吞下去了,不怕咽着吗?”涟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把脸埋在龙辉怀里,不敢再看这小妹子一眼。 龙辉气得不打一处来,怒道:“潇潇,不怕长针眼吗?”潇潇咯咯笑道:“不怕不怕,只要把看到的东西大声叫出来,就不会张针眼了!”听到这话,涟漪等三女差点没昏过去,要是真给这小傻妞到外边大大咧咧地叫嚷一通,她们那还用做人。 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烦死了,好不容易才码完这一回,下一章还是大肉,写完下一章就是开始发展剧情了。 还有更新要是慢了就是忙活,有时间我会更的,大家不用着急。 第十九回碧玉并蒂龙辉不理三女惊恐的目光,仍我行我素,抱着涟漪的美臀犹在那儿耸动,龙根棒棒直插雀巢,涟漪无暇兼顾自己那个傻妹子,被杀得两眼翻白,嘴角流涎,腻声香喘,花宫酥软,泄身喷精,高潮再起。 就在此时,一道白影忽然从屋外闯入,素白玉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潇潇后领,随即猛然发力,将她硬生生脱离床沿。 但潇潇也不是省油灯,妖气迸发,将身后之人震开。 回头一看,竟见楚婉冰怒气腾腾地瞪着她,潇潇哼了一声,说道:“小凤凰,你干什么,想打架吗!”楚婉冰玉容一沉,紧咬银牙道:“不要脸的臭丫头,还不快我滚出去!”潇潇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道:“我来看我姐姐怎么做新娘子,关你屁事啊!”楚婉冰道:“哼,现在看到了还不快滚出去。 ”潇潇道:“我还没看够,姐姐长得真奇怪,上面一张嘴是横的而且没有胡须,下那张是竖的,却长满胡须,还把那根肉茄子都吞下去。 ”涟漪羞得险些昏过去,急忙道:“冰儿,求求你快把潇潇带出去。 ”她话还没说完,却见潇潇双瞳闪过缤纷光华,宛若琉璃水晶,龙辉暗吃一惊这不就是傻妮子的七彩琉璃瞳吗?潇潇用琉璃瞳朝楚婉冰望了一眼,脸上顿时涌出好奇而又惊喜的色彩,拍手笑道:“小凤凰,你下面也有一张竖着的嘴巴,而且光溜溜的,没长胡子,忒好玩了!”楚婉冰玉靥酡红,柳眉倒竖,火冒三丈怒运拔山掌便打。 潇潇猝不及防被掌风逼出屋外,当下也发怒了,抡起狮王拳迎上。 两人不由分说,各展绝学,斗得难解难分,激斗中潇潇继续施展琉璃瞳,把楚婉冰全身看了个精光:“咦,小凤凰你胸口堆着两团大馒头,比姐姐的还要大,累不累啊!”“死丫头,给我闭嘴!”楚婉冰长了这么大还没被人这般调戏过,而且还是被这么一个脑子不清醒的傻妮子,气得俏脸酡红,便要祭出凤凰灵火。 龙辉在内里丝毫不担心她们两会打出什么意外,因为他已经察觉到有两股雄沉的气息正在急速逼近,想来是小的打架引来大的。 龙辉替疲软的三女盖好被子,然后穿戴整齐,大摇大摆地走到隔壁的新屋,推门踏入,抬眼处唯有玉人红烛,霓裳凤冠,两道柔美丽影映入眼帘。 龙辉走到左侧的一个新人跟前,笑道:“让我猜猜看,你是碧柔!”说着便将红盖头揭下,露出一张艳若桃花的俏脸,柳眉弯弯,檀鼻丹唇,未笑含情,正是林碧柔。 龙辉又将另张盖头揭下,玉无痕轻崔螓首,酡红满脸,却没有出声,娇羞神情毕露无疑。 一者妩媚多情,一者含羞带娇,端的是碧玉无痕,花开情柔,龙辉在林碧柔额头上亲了一口,笑道:“碧柔,你今夜真是美丽。 ”林碧柔垂首淡笑道:“谢谢夫君怜爱。 ”龙辉转头看看玉无痕,却见她始终不吭一声,只是静静的坐在榻沿,粉脸低垂,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遂问她道:“无痕,妳怎地一声不响,在想着什么?”玉无痕听见,竟连耳朵都红了起来,林碧柔与她心意相通,稍一忖思,便即明白过来,笑道:“我知道了,无痕妳敢情是害羞吧?”玉无痕只觉得浑身燥热,仿佛有无数只蚂蚁正在攀爬。 林碧柔感到她的心情,于是环手抱住了她:“瞧来妹子不但是害羞,心儿还噗噗跳呢。 其实没什么好害怕的,龙主他虽然骁勇善战,驰骋床第,但人却很温柔。 ”玉无痕听姐姐说得如此露骨,更加羞得无地自容,忙把粉脸藏在她怀中。 龙辉怔怔的站着微笑,徐徐说道:“无痕毕竟是第一次,也难怪害伯。 ”说着坐到玉无痕身旁,林碧柔一手把妹妹推向龙辉。 只见龙辉双臂一伸,便把玉无痕拥入怀中,在她俏脸吻了一下,道:“无痕,我先跟碧柔圆房,你且在一旁缓缓心神。 ”龙辉心知她们姐妹同命,便想先跟林碧柔欢好一番,让玉无痕滋生情火,也好免去更多的破瓜剧痛。 玉无痕却一反常态,双臂紧紧抱住龙辉,低声道:“龙主,无痕先来,好不好?”龙辉低头望去,只见玉无痕将脸埋在他怀里,桃腮染霞,一双清明的眸子紧紧闭住,羞得连眼都睁不开。 然而林碧柔却是垂首低眉,眼圈微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得龙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一定是玉无痕心里所想触及了林碧柔的心湖。 林碧柔咬了咬唇,说道:“龙主,你便遂了师妹心愿吧。 ”玉无痕展颜笑道:“师姐,谢谢你!”林碧柔轻轻抹去眼角泪珠,柔声道:“傻妹子,是姐姐应该谢谢你才对。 ”龙辉 分卷阅读245 道:“你们这两姐妹忒多事情,既然无痕主动请缨,为夫岂能辜负美人恩!”龙辉抱得紧一紧,右手穿过她胁下,从后围过手来,大掌箕张,隔着礼服握住玉无痕的左乳,轻揉慢搓的把玩着。 虽有心理准备,但美乳忽然受袭,玉无痕登时浑身一颤,再无半点力气反抗,口里不住柔声哀求道:“龙……龙主……不……”龙辉笑问道:“无痕的乳房份量可也不小啊,又大又饱挺,这样子舒不舒服?”玉无痕登时娇羞无限,如何肯答他,只得软着身躯任他施为,在龙辉温柔的爱抚下,乳头已慢慢发硬起来,丝丝难言的酥软麻痒快感不停在体内扩散。 龙辉一面捏弄,一面徐徐松开她的腰带,接着把她身躯横卧在大腿上,让她粉脸朝天,开始为她褪掉身上的礼服。 玉无痕羞得紧闭双眼,半推半就,身子不停地颤抖。 而另一侧的林碧柔也感觉到师妹娇羞的心情,雪靥玉颊生出阵阵红霞,心如鹿撞,仿佛回到了昔日怀春少女的时光。 不消片刻,龙辉已把她脱得剩下一个兜儿。 一身白腻滑碌的完美娇躯,已呈现在眼前。 但见她一对高耸挺拔的玉峰,把个兜儿撑得老高,圆鼓挺拔,甚是诱人,似要撑衣而出。 这时阵阵处子之香,不住闯进龙辉的鼻孔,教他立时欲火横生,胯间巨龙倏地冒出头来,硬生生的顶着玉无痕的小腹。 龙辉看着她闭目含羞的模样甚是可爱,于是便停下动作,凝望着她丹霞染红的俏脸,玉无痕见龙辉忽然没了动静,心下略感奇怪,遂微微睁开眼来,见龙辉正怔怔的望着她,心里害羞,忙又闭上眼睛,却听得龙辉道:“无痕,张开眼睛望着我,让我好好看清楚妳。 ”玉无痕无奈,更不敢违拗丈夫的说话,只好再次缓缓张开眼睛,登时两人四目交缠,眼中尽是绵柔情意。 龙辉的眼睛越发温柔,好似暖融融的温泉般,正流过玉无痕的每一寸肌肤,剎那间,玉无痕不禁产生错觉,仿佛那不是无形无质的眼光,而是充满热气的大手,抚摸在她细嫩敏感的肌肤,由胸口、乳尖一直到腿心足踝,光用眼睛看,整个人都酥麻起来,魂飞魄离,羞得别过头去。 玉人含嗔的模样不可方物,被晕红烛光一映,直如天仙一般,尤其是那双幽蓝的眸子,宛如碧海凝渊般深邃优美。 龙辉看得心底一阵怦然,定定地瞧着她。 玉无痕周身软绵绵的半点力气也无,芳心唯有一个念头:“他……他要我了!”紧张害怕之中,隐然有一丝难言的昂奋,恨不得立时晕死过去。 就在这时,龙辉眼角余光落在林碧柔身上,只见她雪靥晕红,十指紧握红裙,闭目咬唇,亦是一副紧张万分的模样。 龙辉不由暗自莞尔,心忖道:“这骚狐狸也会害羞得打哆嗦,倒也是奇观。 莫非是受无痕心情影响,以至于变得这般羞答答。 ”忽然,他福至心灵,总算想明白了玉无痕主动请缨求欢的缘由。 新婚之夜,少女怀春喜嫁情郎,本是忐忑不安而又期盼之极,但林碧柔已非黄花闺女,床弟之事早已尝过无数,对于洞房不像那些怀春少女般的期盼,更无那种娇羞含喜的心情,再加上林碧柔当年误入歧途,风尘染身,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心结,玉无痕便是想由自己率先承担这洞房之欢,希望能借着心灵相通之法让师姐真真正正地做一回完璧新人。 “难怪碧柔方才会流泪,想必也是感应到无痕的良苦用心……”想到这里,龙辉更是柔情百转,誓要用尽毕生守护她们,龙辉将玉无痕柔软的身子环在臂间,滚烫的嘴唇轻轻贴上柔嫩的颈侧雪肤。 玉无痕浑身一颤,闭着眼睛“唔”的一声,带着鼻音的呻吟又娇又腻,羞涩不过运作片刻,旋又被龙辉温柔的亲吻厮磨弄得低呜起来,宛若一只酒足饭饱的小猫。 龙辉把脸埋在她领间,用鼻尖嘴唇描摩着她完美姣好颈线锁骨,整副神魂都被肌肤所散发的海风清香所攫,霎时间连浓烈的情欲都被拋到九霄云外,只觉怀中佳人清澈透明,水晶玉砌,喃喃道:“无痕,妳好香。 ”玉无痕不禁一荡,柔嫩丹唇如小鸟般轻轻回啄龙辉脸颊,吐着温热暖潮的芝兰气息:“龙主,你喜欢无痕吗?”龙辉拥紧了她,闭着眼睛享受佳人凉腻的唇触,低喘:“喜欢!我……喜欢无痕,也喜欢碧柔!”声音虽小,却传入两女耳中,两人皆是芳心酥软,甜若灌蜜。 龙辉凝望着眼前这个新娘子,见她羞人答答,眉梢眼角间,盈满着浓浓春意,而水华星眸半睁半闭,令人神为之夺。 龙辉愈看愈觉她楚楚动人,欲火更难自禁,贫婪的手掌,不自觉地攀上她胸前的傲峰,饶是隔着一层缎布,仍是感到嫩滑的乳肉,乳头已是挺硬如肉蔻蚕豆,牢牢地顶着手心。 一时之间,玉无痕也被他弄得情火大动,小嘴不停翕动张合,沉重的呼气声,却越来越显急促。 龙辉知她情动,手指上下往来,便解去她的兜儿,随手丢在地上,一具完美无瑕的处女身躯,已无任何遮隔——乳廓虽不大,但形状饱满圆润,雪肤嫩白,乳头粉红,乳晕淡淡的几乎没有。 玉无痕羞怯难当,连忙双手掩住玉峰,龙辉乘此良机,扯开亵裤的带子,顺手往下一拉,亵裤登时拉到膝盖处,一个鼓胀红艳玉蚌全然落入眼帘,细看这下她耻毛稀疏,花唇如嫩玉,鲜艳湿润。 玉无痕花容失色,啊的一声,腾出一只玉手掩住下身,但仅凭单手却无法掩住玉峰形状,白嫩雪滑的乳肌露出大半。 龙辉见她双手忙上忙下,不由得莞尔一笑,大手再不客气,盖上她一边玉峰,温柔地搓弄起来。 “龙主……好,好羞人!”玉无痕咬唇低吟,迷离的喉音如诉如泣。 龙辉怀抱着一具丰腴温莹的女儿家胴体,心中柔情大增,低头舔洗雪皙的粉颈,吮着她饱满甜腻的樱唇,揉搓那对沁着香汗的玉乳,随即俯首向下叼住一颗玉乳,细细吻啃,吃得油光湿润,愈发显得乳肤雪白。 龙辉分开双腿,两手抱住玉无痕的大腿,观看着眼前的秘处,清晰可见阴唇的形状,端的是宛若深海嫩贝般,还嗅到一股与海潮相同的芬芳。 龙辉沿着臀部摸向大腿,然后俯首贴近阴部,用舌尖舔着肿胀阴唇,对着那抹嫩玉花贝吃去。 “嗯……呜呜……”玉无痕那堪如此淫技,嘴中发出连连的轻哼声,既害羞又欣喜。 龙辉伸长舌尖找寻着蚌珠,几个起落肉蕾已开始充血,舔着肉芽时,玉无痕弹性十足的大腿,一阵阵地抽动着,配合着男儿的舔吮。 敏感的处子娇躯不堪亵玩,身体立刻开始痉挛,达高潮的顶端,一注汁水不断地涌出来,把龙辉的脸都沾湿了。 林碧柔同受身感,只觉得丝丝热气涌上,腿股一阵潮暖,娇媚啼吟几欲夺口而出,但玉无痕那矜持害羞的心情却影响到了她,使得她不由自主地咬住手背,把那声媚吟压了下去,她心底处泛起了丝丝甜腻的感觉,多年来不曾有过的喜悦填满心头,仿佛自己便是待字闺中多年的少女,静待新婚郎君的宠爱。 那厢边上,玉无痕感觉到师姐的心意,朝她会心一笑。 龙辉见她俩眉来眼去,心知时机成熟以双手固定玉无痕的腰肢,把火热巨硕的长枪顶在花唇,忽地腰臀往前用力一挺,直抵花户。 玉无痕登时啊的大叫一声,身子宛若撕裂一般,怔怔流下泪来。 林碧柔亦是大叫一声,下体涌出一股撕裂的痛楚,痛得她眼泪直流,额头渗汗,但却是情泪喜汗,心里悲喜交加。 当初遭奸人胁迫污了身子,虽然爱郎不计较但毕竟已非完璧之躯,如今在夫婿面前重拾破瓜之痛,已算是痛中有甜,苦中有乐。 看着师妹发白的小脸,林碧柔心生怜惜,立即扑过去抱住她的上身,亲吻着玉无痕脸颊,吻去汗水和泪珠,柔声道:“无痕,别怕,放松身子,很快就不痛了。 ”玉无痕咬了咬唇珠,将螓首埋在师姐高耸香嫩的双峰间,妮声道:“姐姐,抱紧我……”林碧柔爱怜地搂住她,伸手在她玉肤上抚摸,与男儿雄壮的动作不同,林碧柔的手法更为温柔,宛若细水长流,摸得玉无痕身子酸软,一双高耸的玉乳就像是发酵的面团般不断胀大,乳珠好似蒸熟的肉蔻,又是羊脂糕点的红枣,心知时机成熟,便朝龙辉点头示意。 龙辉缓缓抽送下体,肉柱奋力排开媚肉禁锢,刺破薄膜,丝丝血迹顺着龙根流出,林碧柔立即拿来一条白绸垫在玉无痕臀下,宛如雪地红梅,触目惊心。 紧致的玉门刮痛了龙辉敏感的尖端,骤尔回神,才发现玉无痕全身剧烈颤抖,柔嫩的玉颊贴着林碧柔的脸,两张面孔间揉开一抹湿热的液体,艳婉之余更带几分幸福。 林碧柔抱着玉无痕,垂泪道:“师妹,谢谢你,姐姐让你受苦了。 ”玉无痕展颜轻笑,回吻林碧柔,替她洗去泪水,道:“姐姐,咱们共用一命,区区小苦头算得了什么!”龙辉打趣道:“无痕,再缠绵下去,为夫可要吃醋了!”玉无痕俏脸一红,把头埋入他怀里,柔声道:“夫君莫怪,奴家身心已然属君。 ”龙辉徐徐把龙枪抽回,见丝丝红白之物,已是满布枪杆,心中大为痛惜。 接着又轻轻送入,如此徐进缓出,慢慢的为她开垦,羊肠小道也顺滑起来,不似和先前这般艰苦。 龙辉见玉无痕痛苦的神情,也渐趋舒缓,便尝试加快一点速度,果见玉无痕并无喊止之意,不由问道:“无痕现在好点了么?”只见玉无痕微点了点头,林碧柔一直俯在她身上,不停从旁挑逗她体内的情欲,半炷香时间过去,玉无痕已开始微微发出呻吟,腰臀开始松弛,似是来了兴意。 林碧柔笑道:“师妹似是枯木逢春,苦尽甘来,已经尝到甜头了。 ”玉无痕那肯应答她,但她自己却心中清楚,确如师姐所言,股间接连美妙的快感随着龙辉的抽插戳刺,渐渐在身体蔓延开来。 龙辉的每次深进,均触及她花蕊深处,巨物火暖非常,其热烙酥美,委实妙不可言,加上来回抽提,枪头龟棱记记刮着内壁,美入心肺。 玉无痕渐入佳境,快美之感同时传入林碧柔体内,处子破身后的快美使得她腿心涟漪,水意暗涌,身子燥热,花底一漏,整条亵裤已然湿透,只觉得水路花瓣正在难耐地开阖颤抖,每一下的收缩皆有花浆溢出。 同样道理,林碧柔快感渐生,玉无痕也暗自感应,顿时两人相互影响,快美叠加,这边林碧柔花腔收缩,那边玉无痕嫩宫抽搐,这边媚眼如丝,那边檀口含潮,碧玉双姝同命相连,花开并蒂,耀映生辉。 林碧柔媚眼一转,心中传念,将几招房中妙术瞬间传授过去,玉无痕端的是俏脸绯红,但林碧柔却暗自鼓动:“无痕,别害羞,夫妻之事乃天作之合,便要放开身心,你知不知道冰儿到了床上后那模样是多么的淫媚入骨,你若再羞羞答答的,夫君可要不喜了。 ”玉无痕强忍羞涩,将玉腿盘在龙辉腰身,柳腰弓起,玉臀上迎,花唇含吐,勉力迎合龙辉的索取。 龙辉不禁莞尔道:“无痕,是不是碧柔教你的。 ”玉无痕羞得满面通红,闭着眼睛不敢看龙辉。 龙辉笑道:“碧柔这骚妮子专门教坏人,看为夫怎么收拾他!”说着手臂一伸将林碧柔拉到跟前,佯怒道:“骚狐狸,快快除去衣衫,领受家法!”林碧柔咯咯一笑,放荡地解开衣带,将香喷喷的玉体裸露出来,一队傲乳散发着温馥气息,正颤巍巍地对着龙辉,而腿间花户湿漉漉地流汁渗蜜,将一撮黑绒濡得乌光油亮。 龙辉眼见碧柔此等艳姿美态,更感心舒意美,伸手便握住丰实绵软的巨乳,细细把玩,而身下的玉无痕也感到胸口一热,乳珠随之勃起傲立,充血艳红。 龙辉不由一喜,想来这对并蒂姐妹花还有此等妙处,于是试着将一根手指探入林碧柔的花户。 “啊!”“呜!”姐妹两先后娇啼,声音酥媚入骨。 先是感觉到林碧柔腔道收紧,花液流淌,随即便是玉无痕那奇紧逼仄的甬道又一阵收拢,真个窄得不容丝发,将龙头给牢牢咬住,犹如以指紧箍,畅美异常。 再看林碧柔媚眼如丝,而玉无痕亦是脸含羞态,邀勒春风的模样,更是令他情火难当。 龙辉当下架起玉无痕那双粉嫩美腿,展龙吐信,大肆出入,四下观望,却见姊妹同命相连,一者快美连绵,一者芳心春潮,只看玉无痕初开花穴把巨龙含吞咂食,出入来回间,花露飞溅而出,那边林碧柔却是春心难耐,双球鼓胀犹如充满奶水,乳珠盛开好似雪岭红梅,蛤唇开阖收缩,汨汨淫汁顺着腿根滴落,其景当真淫靡之极。 林碧柔从旁抱紧龙辉,丰乳紧贴夫君身躯,而一双媚眼却不离那出入肉柱,见师妹已渐入佳境,不由嘴角暗暗窃笑,只是越看,越觉难耐,眼见玉无痕被龙辉抽捣之际,两片腥红的花瓣,便随着巨棒翻出陷入,琼浆直迸,玉蛤顶端的小肉豆已怒突而起。 林碧柔玩心顿起,而玉无痕感觉到她的心意,吓得一阵哆嗦,急忙哀声制止:“师姐,不……啊!”要字还没说出,却见林碧柔便伸手过去,玉指压按着那颗 分卷阅读246 红豆儿,揝揝捻捻起来。 玉无痕美得“嗳呀”一声,连忙揜住口儿,只把个玉臀高高抬起,迎接龙辉运活,但觉体内胀满非常,且愈来愈热,花腔琼室仿佛被热汤烘酥般,花心儿都给他弄开了。 霎时之间,只见丽水顺股而下,裀褥顿时湿了一大片,玉无痕张口吐气,哼啃不止。 龙辉又一连冲刺百多回,便听得玉无痕又是噢的一声,雪肤绷紧,接连几个哆嗦,竟尔四肢摊挫,泄得浑身软倒下来。 林碧柔也觉得花宫抽搐,紧接着便是仰头发出阵阵娇啼吟唱,花径漏水,滴滴花汁泄底而出,同样丢了一会。 龙辉抽出混杂着花水血丝的肉龙,抱起林碧柔,在她美乳上吻了一口,笑道:“碧柔,我看你丢得颇为厉害,今夜便好好休息吧!”林碧柔强撑精神,忙道:“不要,我还有力气。 ”龙辉见她忧心忡忡的模样,倍感有趣,便翻身将她压下,吹了口气进她耳朵,柔声道:“好,今晚是碧柔的新婚洞房,为夫定会很温柔的。 ”说罢下身缓缓对准花户,动作轻柔怜悯,似乎怕伤到她一般,林碧柔的前道后路早就被他走惯了,以往交合龙辉都是以狂风暴雨的手段降服这艳丽少妇,但今天却像是怜惜黄花娇女般,生怕弄伤新人。 林碧柔心头一暖,心知夫婿是要给她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将她当做黄花闺女般怜惜,眼角不禁滴落两滴情泪。 然而此时玉无痕初懂情事的心情叠加在林碧柔身上,立时又觉身酥肌麻,似有丢意。 龙辉也觉林碧柔内里不停地蠕动收缩,知她销魂在即,腰间发力狠攻一会,棒棒直杵花心嫩宫。 林碧柔被他一轮急攻,倏觉身在浮云,魂已离体,几个痉挛,竟丢了出来,龙辉不禁惊奇道:“碧柔,你今日怎会如此不济,我才没戳几下你便丢出来了?”林碧柔不好意思地道:“是……是刚才师妹丢了一回,我也跟着泄了一些,下面又酸又软,难受夫君恩宠。 ”龙辉朝一侧望去,却见玉无痕美目紧闭,檀口大张,呼呼喘气,乳头贲张,两腿不断绞磨,股间竟又流了不少花浆,想来又是丢了一回。 龙辉看得有趣,伸手过去逗弄玉无痕,伸出一指捅进了花穴之中。 玉无痕刚经历一番快美,那堪再战,敏感娇弱的身子顿时一僵,阵阵快感从蜜穴之中传遍全身,雪胯间麻痒难耐,淫水犹如坝垮堤决般一注注的涌将出来,浸的龙辉指间手背滑腻一片。 林碧柔亦生感应,花腔一紧,把龙辉的肉柱紧紧拴住,媚肉蠕动绞磨,仿佛万千张小嘴在吮吸男儿肉龙,惹得龙辉连连抽气,一阵肉紧。 他当下淫兴大发,俯身啃吻揉捏林碧柔一双美乳,将饱满的乳肉玩得千变万化,白嫩的肌肤上留下道道红痕吻迹,好不淫靡。 龙辉当下又猛地架起林碧柔的一双玉腿,将其反压在胸口,压得两团丰腴乳肉朝外溢出,龙根再度探入深宫。 龟棱刮得穴内媚肉酥酥麻麻,花底一酸,又吐了一口浆液在龟头上。 林碧柔娇嗔道:“讨厌……怎这般大,还这么狠……嗯……想折磨死人吗……唔!”林碧柔不愧是久经床底,很快便摆脱了师妹高潮时加诸在己身的疲软,当下抖索精神提臀耸腰迎战龙根。 龙辉只觉她穴内嫩嫩滑滑,紧凑无比,且她淫水丰润,时不时便热辣辣的打在龙首尖端的凹陷上,好在自己阳气深厚,尚可抵挡,否则如此销魂媚术,谁能挨得住,不英年早逝已是福分。 龙辉见她玉颜娇滴,身姿柔弱,淫媚的神韵更是风情万种,便忍不住颤声赞道:“碧柔才是要人命呢,精水股股涌射,险些烫死人呐。 ”林碧柔甜甜一笑,向他媚媚扫了一眼,腻声道:“那夫君可得撑着点,别一会让人家给烫死了。 ”龙辉嘿嘿一笑,猛地抽回怒龙,随即腰身再挺,大起大落地狂入花宫,杀得林碧柔嫩肉翻滚,汁水流泻,连哀吟娇啼的力气都没有,唯有瞪大水灵灵的双眼直直盯着寸寸而入的肉棒,心里实是又爱又怕。 当肉棒直入内底,还有半截留在外头,龟眼吞吐热气,烧得林碧柔长吟一声,好似浑身上下都酥了,满满涨感直填到了心房里,花心竟再度给他采去了。 林碧柔芳心猛跳,双眸水光盈盈的望着身上之人,双手撑着他胸膛,雪股急摆,嫩穴夹着巨棒知趣地耸起迎合,本想借着自身媚术跟他周旋片刻,熟料玉无痕那边传来的快感使得她花底酥软,竟是再输一阵。 龙辉见林碧柔泄身,那边的玉无痕也随之高潮,越发觉得有趣,当即玩心大起,伸出手指在林碧柔的乳头上弹了一下,玉无痕竟哎呀一声叫了出来,乳珠随之硬挺勃起,璀璨绽放。 龙辉呵呵一笑,又在玉无痕的蜜穴扣了几下,林碧柔也跟着汁水粼粼,娇喘吁吁。 “妙哉,原来同命相生亦有此等好处!”龙辉不由大喜,想了片刻又将林碧柔翻了身子,摆出一个四肢伏地的后入式,掰开两瓣肥美臀肉,用龙枪在花穴上磨了几下,沾了点汁水,对准菊蕾叩关而入,林碧柔身子一颤,后庭鼓胀快美,舒爽无比。 玉无痕感觉到肚子一阵饱胀,后菊股股异样,哀吟道:“师姐……好涨,后面好涨!”林碧柔后园失火,旱道失守,美得哼哼吟叫,前路水滴不住,这可苦了玉无痕,既有后路鼓胀,又有前道渗水,她毕竟不是楚婉冰那般的玄阴媚体,处子方破的体质那能忍受,几个起落便丢得气喘吁吁,泄了又泄。 她这一泄不要紧,却拖累了林碧柔,使之气息再弱三分,就连冰火二气都来不及运起,瞬息菊道酥软,花穴颤抖,竟再度泄身,哼哼莺声燕语之中带着几分欢快。 “啊啊……死了,被戳了!”林碧柔扭腰晃臀,昂首吟叫,一双傲乳随之摇摆,荡出迷人的乳浪臀波,妙不可言,惹得龙辉一手揉乳一手抓臀,将美少妇身上最为肉感之地捏得腴脂万变。 两人虽有不世根基,但快感叠加使其不耐久战,竟比秦素雅也强不了几分,双姝联手反倒互相拖累,被龙辉杀得大败而亏,汗若雨滴,高潮迭起。 第二十回奇袭奏效子夜时分,楚江、赤水河这江南两大水域今日却现异象,只见水面翻涌,鱼虾躲避,战舰破浪而来,其行船速度竟丝毫不逊于快马奔驰,广阔的河道已经成了战船飞掠的平原。 甲板上满身戎装甲胄的士兵傲骨而立,寒光闪闪的兵刃在秋风吹拂下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在每一艘船皆拴着六根大腿粗细的铁索,铁索的另一端没入水底,似乎被某种庞大的力量牵引着,拉得铁链笔直刚挺。 倏然,一尊狰狞的蛟首探出水面,森森利牙之中竟咬着铁索钢链,原来便是蛟龙拖船,使得战舰如飞,不逊快马。 其中有一艘巨舰长约百丈,宽达十余丈,数层高楼鼎立与船上,仿佛就是一座水上的城池,其舰身通体铁甲,舰艏为一尊威武的盘龙,栩栩如生,傲然绝伦,船上设有炮台三十余座,尽显一派沉雄。 其他船舰只需一条蛟龙便可拖动,而这艘巨舰却需要六龙开路,可见其庞大和沉重,这艘正是主舰,名曰盘龙号,正是由月俊宛所设计的水上利器。 除了盘龙号外,还有三艘副舰,其规模不如盘龙号,但也是制作精良,船坚炮利,分别为名为赑屃、螭吻、蒲牢,亦是由妖族建造,除这四艘大船外还有崔家船舰二十四艘作为护航。 崔家的战舰最多可承载三百士兵,而这三艘副舰足可承载六百人的承载量,至于盘龙号则能搭载千人。 按照月俊宛所说,若是给他足够的时间和材料,他还能让战舰的性能再翻一倍。 龙辉踏出盘龙号船舱,起身披锁子金甲,腰胯宝刀,身畔玉立着数道婀娜倩影,个个皆是人比花娇的倾城佳丽,给人一种醉卧美人膝,醒掌杀人刀的风发意气。 龙辉凝视着一望无际的江面,随着蛟龙的拉拽,战舰已经逼近目的地,目标城池的轮廓亦隐约可见,他心中不禁暗叹道:“若非蝶姐姐之妙计,今日我也无法实施这次奇袭战术。 ”原来崔蝶想起昔日蛟龙护航破浪号的便捷,于是便提出以蛟龙拖船的建议,再加上崔家借运嫁妆之便送了三十艘战船和两万生力军,如今金陵的兵力已是今非昔比,龙辉可以更加从容地部署。 “主帅,这次是两军合并的第一次作战,正好可借此机会磨合龙麟军!”身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龙辉扭头一看正是一身戎装的白翎羽,新婚燕尔之喜给她蜜色的肌肤涂上了两道淡淡的红晕,令得原先那份巾帼英气中增添了几分少妇的妩媚,刚中带柔,甚是迷人。 龙辉笑道:“有我家小羽儿在,此番奇袭定能马到攻成!”白翎羽俏脸微红,啐道:“军中莫要乱拉关系,不然你这主帅威严何在!”白翎羽嫁给龙辉后,青龙麒麟两军重新整合为一军,名曰龙麟,而白翎羽也退居副帅之位,听候龙辉调遣。 螣姬上前道:“龙主,如今已经出了金陵水域,我军何时动手?”龙辉道:“再等片刻,待雀影传回情报后再做打算。 ”雀影和毒牙乃是妖族的两大暗兵种,都是由修炼补天诀的高手组成,但毒牙侧重于暗杀,而雀影则擅长刺探。 过了半盏茶时间,十二道人影踏水疾奔,轻功妙绝毫癫。 这十二人外着紧身夜行衣,曲线玲珑,腿长腰细,带着一股女子妩媚风韵。 为首女郎手持盘龙令,蛟龙纷纷放行,任其登上盘龙号。 那名女郎容色出众,朱颜玉貌,正是涟漪。 “回禀龙主,舒城、飞流和玉川三城防备仍旧处于常态,并无太过严密的防守,未曾发觉我军动静。 ”涟漪以下属之礼向龙辉说话,龙辉微微点头,示意传令兵挥舞旗号,发起袭击军令。 打过旗号后,龙辉说道:“无痕,有劳了!”玉无痕展颜一笑,素白玉手捏动心法,默运玄功,元神沟通蛟龙,接到命令后各路蛟龙一头扎入水中,摇摆龙尾,拖着战船飞掠而出,只见三大副舰各带六艘战船朝着各自目标驶去,而盘龙号则坐镇中路,以策万全。 战船得蛟龙之助,行驶速度奇快,比起骏马在平原的速度也不逊色,龙辉便以此施展平原的骑兵奔袭战术,亲身带兵,誓要在最短时间内拿下舒城、飞流、玉川三城。 原先麒麟军的副手孙德直取舒城,王栋与梁明奔袭飞流,而凌霄则领压境玉川。 三军齐动,借着夜色奔袭敌城,凌霄那一路大军以盘龙圣脉的兵士为主,当初这支士兵早已来到江南海域之外,只是一直隐而不发,今日龙辉便将他们全数调来,借着此番偷袭战磨练这群新兵。 战船驶到玉川流域并未靠岸,而是由一队士兵迅速下水游上岸去,用钢索铁钩地面,以两条铁索为根本,在上边铺盖木板,搭出了一条浮桥,这可以保证撤退迅速利索。 当船只与河岸的浮桥搭好后,全军利索地冲上岸,快速结成队形。 凌霄策马奔到队伍之前,说道:“在无本将命令之前,任何人都不许发出声音,违者斩立决!”军令如山,全军静息而行,毫无一丝声响。 玉川城池已经出现在眼前,凌霄手掌一挥,三十名身着夜行衣的士兵借着夜色掩护靠近城池,从背后行囊内掏出飞狐爪扣住城墙,悄悄爬上城头,拔出随身断刃,解决掉城头的巡逻兵。 凌霄甚是满意,这些盘龙圣脉的士兵皆是第一次上战场,动作倒也利索,相信再打几仗便可以独当一面。 就在凌霄等着先头部队打开城门迎接之时,却见城中灯火通明,沉重的脚步传入耳中,他暗叫不妙,想来是先头部队失手了,看来这伙新兵还是有差距。 果不其然,玉川守军已经全营惊动,兵甲锐器声接踵传来,看来入城的士兵凶多吉少。 “敌袭,敌袭!兄弟们快守好自己岗位!”城内传来吆喝声,凌霄心知对方已有警觉,便不再隐藏,大喝一声,打破夜间宁静:“兄弟们,给我冲,拿下玉川!”全军齐动,战马奔腾,强攻玉川。 弓弩火枪掩护袭杀,步兵扛着云梯逼近城墙,搭起便爬,玉川守军那容失守,滚石热油倾城而下,攻城士兵伤亡惨重,紧接而来的便是如雨箭矢,这支新兵损失惨重,士气已弱五分,前头部队竟出现逃兵。 凌霄暗叹无奈,这队士兵虽然在盘龙圣脉训练精良,但没见过血面对这血肉横飞的战场实在难以适应,想来危急关头,自己还得挺身而出,一念及此,他振臂大呼:“后退者斩!”话音方落,他纵身而起,挥刀斩杀几个带头逃兵,强行压下士兵的恐慌,在盘龙圣脉武魁座刚硬强势之名早已深入人心,如今刀锋戮杀之下何人还敢逃避,唯有硬着头皮继续作战。 凌霄身先士卒,祭起雷炎功法,挥刀自从城门,只看他豁出一身元功,单刀向天,引动天雷罡气,独掌应地,扯出地炎火劲,霎时掌刀抡动,强烈雷火真气直扑城门而去。 强势一击,却见城池佛光闪动,尽泄无匹真气。 凌霄为之一愣,抬眼望去,只见十数名名僧者立于城头,口诵佛经,策动守阵,正是佛门护门阵法——罗汉伏魔阵。 为首的两僧形态各异,一者慈容含笑、眉长过胸;一者端以鹿为骑、泰然自若,这两 分卷阅读247 人正是十八罗汉中的长眉罗汉和坐鹿罗汉。 凌霄心知对手不凡,冷言沉声道:“佛者从何而来?”话含机锋,似要先夺锐气,却听长眉罗汉道:“阿弥陀佛,贫僧从来处来,往去处去!”坐鹿罗汉接口道:“来处是烦恼,去处是脱尘,施主为何不放下,舍得尘埃,方有极乐!”凌霄道:“凌某不愿舍,皆因肩上重担万钧,亦是舍不下!”寥寥数语,不复多言,立场不同唯战而已,只见长眉罗汉手捏法印,浩荡佛掌直拍袭来,坐鹿罗汉身形飘动,扬袖抖出数枚法锥,刺向侧路。 深陷双佛围杀,凌霄不慌不忙,雷灌锐刀,刚猛出招,手中兵刃陡现寒光,霸道雷劲先挡佛掌,再扫法锥,纵然以一敌二,不见丝毫气弱。 长眉罗汉见状取下胸前佛珠,挥臂一抖,佛珠缠住军刀,凌霄冷笑一声便要发力绞碎佛珠,熟料劲力竟如泥牛入海,那串佛珠毫无损伤而且越缠越紧。 长眉罗汉道:“施主,贫僧这佛珠乃是以铁玉所制,再以金蝉丝串起,寻常刀剑是难毁分毫。 ”凌霄冷哼一声,催动炎阳真元,刀锋顿燃烈火,长眉罗汉只觉手掌灼热剧痛,情急之下撤去佛珠,凌霄趁势追击,抡刀急攻,雷火并用,聊聊数招便崩碎佛者防线,逼得长眉罗汉手忙脚乱。 唇亡齿寒,坐鹿罗汉岂能坐视,以气御锥,法锥遥击凌霄。 围魏救赵,凌霄不得不防,唯有先行回身挥刀挡住法锥,然而一个停顿使得长眉罗汉站稳阵脚并与门下弟子回合,联成法阵,声势大增,凌霄已失先机,唯有凝神以待,一双冷目四处环视,觅敌空隙,寻取胜之道。 坐鹿罗汉口宣佛号道:“施主武功高强,贫僧自愧不如,但贫僧与众弟子结成的阵法施主也难以突破,不如就此罢手如何!”凌霄道:“此时定输赢,佛者未免太过自信了吧!”长眉罗汉道:“老衲自知不是施主对手,但还是有把握缠战一段时间,但施主手下兵将却未必能够支撑下去!”凌霄朝城下瞥了一眼,只见盘龙圣脉的新兵气势渐衰,而且伤亡不轻,已然无力攻城。 长眉罗汉叹道:“一战功成万古枯,施主为了你麾下将士着想,还是罢手吧!”他言辞真诚,眼中透着悲悯之色,不似弄虚作假。 凌霄道:“佛者慈悲,让人佩服,但凌某连这小小挫折都克服不了,还有何面目再见吾主!”话音方落,凌霄从怀里掏出一枚火弹,以炎阳真元之力将其丢向天空,被热气一烘火弹立时爆炸,迸射出烟火异光。 火弹方炸开,只听轰隆一身,玉川城头立即崩碎一角,竟是一块巨大无比的岩石。 随之而来的便是沉重的齿轮摩擦声,两大罗汉不由大惊,循声望去,只见树林中缓缓驶出五辆巨大的投石车,车后跟着百余道庞然身躯,其身高一丈,眼如铜铃,白牙森森,头生独角,身披兽皮,正是妖类独角巨人,而在巨人群中一道优雅睿智的身影别为显眼,其手持羽扇,面若玉冠,正是风望尘,只见他指挥独角巨人填充投石车,以层叠的方式攻击玉川,但并非一味的猛攻,而是给守军一个喘息的空间,也就因为有了这么一个可能活命的机会,使得守军死战的气势少了几分。 独角巨人推着巨大的投石车前来助阵,这些投石车皆经过月俊宛改良过,无论射程和准度都在大恒军方之上,但也有一个不足那便是更为沉重,但对于这些天生神力的庞然大物来说却不成问题。 双罗汉见状暗自生疑:“如此沉重的兵器在推动时会发出刺耳的响声,为何先前我们一点都没发觉?”就在这时,五名独角巨人解下身后袋子,取出各种配件临阵组合,不消多时又多了一架投石车,两大罗汉这才如梦初醒,原来是这些巨妖背着投石车的零件,等到需要时再组装,难怪可以瞒过守军,不过也就只有这些大个子能背得动这些庞大而又沉重的零件。 “拆解再组装,而且不减威力,世间之巧匠恐怕无一能及妖族之三分!”两大罗汉又惊又叹。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玉川城头再塌一角,不少守军被乱石砸死,此时龙麟军得战车相助,重新夺回阵地,士气大增,借着城墙缺角杀入城中。 形式急转而下,凌霄挥刀再攻,刀引天雷,横扫众僧。 长眉、坐鹿两大罗汉眼神一敛,竟强对凌霄刚猛刀煞,只听轰隆一声,二僧首添朱红,负伤在身。 其余僧众持棍护卫,结成佛阵围战凌霄。 凌霄以一敌众,不欲硬拼,脚踏奔雷步与之游斗,但激战过程中却发觉这一干僧众毫无退走之意,反倒是个个视死若归,只攻不守。 凌霄觉得奇怪,使了个环刀决暂避锋芒,拉开距离后问道:“以佛者能为要走不难,为何还要拼死一战?”长眉罗汉抹去口角鲜血,说道:“吾等自知败局难挽,唯有赌命一战,能护多少军民便是多少,总好过被妖孽血腥屠戮!”凌霄拂袖冷笑:“未明真相便妄下结论,此言似乎不符阁下佛修者身份!”谈话期间,龙麟军已经控制了城头,将佛门僧众团团围住。 凌霄大声道:“众将士听着,攻陷城池后的军令是什么?”众军齐声回答道:“卸下兵器者不杀,侵犯百姓者斩立决!”听到这整齐有力的军号,两大罗汉不由一愣,心忖道:“能够如此响亮整齐地说出这二字,想来他们并非一般的贼兵。 ”凌霄哈哈大笑:“吾主自入金陵来便是严令律军,不犯百姓,佛者此说可是谤言大戒!”坐鹿罗汉道:“妖类凶残,世人皆知,你家主子虽还有几分仁心,但未必能约束这些恶妖!”凌霄脸色一沉,正要动怒,却闻清风吹拂,风望尘御风登城道:“佛曰众生平等,既然如此人有善恶,莫非妖便是全恶?”长眉罗汉沉吟片刻,长叹一声道:“施主所言甚是,是贫僧起了分别心,罪过罪过!”风望尘道:“大师慧眼过人,胸襟开阔,风某佩服,但却看不穿这虚假魔障,又让人费解万分。 ”长眉罗汉齐道:“施主所言之幻象是何来历,长眉愚钝,还请指教。 ”风望尘道:“帝位之上,邪威肆虐,世人跪拜,此乃魔障之一,佛门之内,伪佛称贤,众僧朝礼,此乃魔障之二!”长眉道:“施主所说之伪佛何在?”风望尘一字一句地道:“正是那所谓的韦驮菩萨!”坐鹿罗汉闻言大怒,喝道:“谤佛狂徒速速住口,韦驮菩萨修习负罪法门,乃是应劫而生,守护千佛之贤者,岂容尔等污蔑!”长眉罗汉微微摆手,示意坐鹿罗汉切莫冲动。 风望尘道:“桃代李僵,卑鄙无耻之徒亦配贤者二字,当真可笑!”长眉道:“施主可能与韦驮菩萨有所误会,才说出这般话语,不知施主可愿给贫僧一些时间,听一段佛经故事?”风望尘笑道:“众军环绕之下,大师还有如此从容,风某若是不允倒显得小气,请讲吧!”长眉暗忖道:“此人目光清澈,话藏睿智机锋,想来也是大智慧之人,吾便尽力渡他一渡,希望能让他回归彼岸。 ”想到这里,长眉罗汉徐徐说道:“佛经有云,世间有三大劫难,分别是过去庄严劫、现在贤劫和未来星宿劫,这些劫难中各有一千尊佛成就,每当一尊佛入灭后,就要经历相当漫长的岁月,另一尊佛才会出现于世。 韦驮乃是承接贤劫千佛之天命,乃是这此最后一位成佛者,而他的入灭,代表着接下来的一段时期是教法衰微的无佛之世,但韦驮菩萨为了延缓末法来临,保全千佛不受戮身之劫,故而舍弃佛身不证菩提,以菩萨之身修习负罪法门,甘愿守护诸佛法,阻止千佛戮身的劫难,誓阻千佛贤劫!”凌霄插口道:“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也不知是真是假!”长眉道:“韦驮菩萨曾对普曜世尊说过,吾不成佛,彼诸世尊般涅槃后正法垂灭,吾于尔时当护持之令不断绝,于世界中然正法灯。 刀兵劫时,吾持不杀戒乃至正见。 于十恶中拔出众生,安止令住十善道中,灭诸盲冥,开示善法;于饥馑劫,吾安止住于檀波罗蜜,乃至般若波罗蜜亦如是。 吾劝众生住六波罗蜜时,众生所有一切饥饿,黑暗秽浊,怨贼斗诤,及诸烦恼,悉令寂静。 于疾疫劫,吾悉令住于六和法中,亦令安止住四摄法,众生所有疾疫黑暗当令灭尽。 ”风望尘点头道:“韦驮菩萨确实是万世贤者,可惜如今的韦驮菩萨却非那个背负苍生罪业的慈悲佛者,而是披着一层伪善佛衣的魔障罢了!”长眉道:“施主此番指控可有实质证据?”风望尘思忖道:“证据便是韦陀所遗留的元神佛力,此物正在苦海禅师那处,这个长眉罗汉只是受蒙蔽罢了,只要吾告之真相,他再向苦海求证便知虚实。 ”正当他想说出真相之时,忽然又压下了脱口之言,改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大师请见谅!”他之所以改口是担心假韦陀的眼线在此地潜伏,一旦暴露苦海手中有证据,等同与给苦海遭来祸端,而且假韦陀为了保住秘密,可能连长眉罗汉也要除去,于是他就干脆隐瞒下来。 长眉罗汉最为佩服韦驮菩萨,见对方拿不出证据,便觉得风望尘是有意污蔑,脸上露出几分不悦:“吾等败局已定,施主要杀便杀,贫僧不过是解脱红尘苦恼罢了!”风望尘跟凌霄对望了一眼,交换了各自意思,由凌霄开口道:“既然已经认输,凌某从不杀投降之人,你们走吧!”说罢命令士兵让出一条路,两大罗汉不由一愣,皆想不到对方会如此轻易地放行。 风望尘道:“两位大师皆是宅心仁厚之辈,不应受此杀劫屠戮,请便吧!”长眉罗汉长叹一声,躬身行了个佛礼答谢道:“吾等虽然立场不同,但施主今日的义释之恩,老衲铭记在心,来日定然回报!”说着领着门下弟子离去。 控制玉川后,凌霄命人抢修城墙,并派人回去传递捷报。 盘龙号中,龙辉接到凌霄捷报后,不禁眉开眼笑,跟白翎羽说道:“如今凌霄这一路也打下来了,看来此番大胜在望了!”白翎羽也给他递来一份军情,说道:“这是孙德传来的捷报,他那一路也顺利拿下来了!”涟漪笑道:“再加上刚才王栋的捷报,这三大城池都已经尽揽囊中,夫君这回算是大胜而归了!”白翎羽低声道:“涟漪,这可是军中,莫要开口夫君闭口夫君的!”涟漪自知失言,不由吐了吐可爱的粉嫩小舌。 龙辉扫了周围一眼,说道:“这儿没有外人,漪儿不必担心,以后注意便是了。 ”三城得手,龙辉倍感舒爽,意气风发,就在此时,玉无痕俏脸一沉,花容失色,瞪大眼珠道:“师姐刚传来讯息,金陵遇袭了!”龙辉不由一愣,急忙追问道:“遇袭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损失几何?”玉无痕摇头道:“距离有些远,我跟师姐交流有限。 ”龙辉思索片刻,下令道:“中军回金陵,其余三军继续镇守各自城池!”蛟龙拖船飞掠赶回金陵,一路上龙辉闻到浓重的烧焦味,抬眼看去只见浓烟弥漫,暗叫不妙:“那几个地方都是金陵良田所在,莫非是田地出事了?”一念及此,龙辉立即说道:“漪儿,你速派雀影高手上岸查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涟漪点头称是,带着本部高手迅速上岸,过了片刻,涟漪火速赶回,俏脸上挂着一丝愁容。 “夫君……妾身看过了,岸上的田地被烧了大半。 ”涟漪幽幽一叹,素手捧出了一把泥土,无奈地道,“而且就连土壤也出了问题,恐怕来年耕种都会出问题!”龙辉神色一敛,沉声道:“立即回转金陵,召集所有人商讨对策!”回到议事堂,诸人已经在焦急等待,楚婉冰花容惨淡,迎上来道:“小贼,大事不妙了,仇白飞趁着你带兵出战之时,暗遣一支骑兵烧了金陵大半田地,而且还在田土里撒下了一些毒物,将土壤的养分腐蚀……今后怕是没有收成了。 ”龙辉沉静下来,安慰道:“冰儿莫慌,先告诉为夫事情经过。 ”楚婉冰幽幽一叹,说道:“你们刚离开金陵半个时辰,便有一只大约五百人的骑兵从苍孁袭来,他们弓马娴熟,骑术精湛,一把火将城外的几处良田都给烧毁了,而且还在撒下一些毒物,侵蚀泥土养分,原本的良田现在已经成了荒地。 ”龙辉脑海轰然一炸,金陵最大的优势便是土地肥沃,如今这个优势已经转为劣势,方才攻城掠地的喜悦瞬间化为乌有。 “仇白飞……果然有一手!”龙辉牙咬恨恨地道,“我突袭你的城池,你就烧我良田,好算计,好算计!”堂内陷入一片愁云,良田荒废来年春天金陵民众无法耕作,定然民心生乱,偌大一座城池已然陷入了支离玻碎的边缘。 看着诸女忧心忡忡的模样,龙辉更不能露出半丝惧色,反倒要镇静下来,若他先乱了,必然会影响众人的斗志。 他压下心中震惊,淡淡地说道:“仇白飞并非提前知道我的军事部署,只不过猜到我军跟崔家联合后会采取进一步行动,所以便暗中调遣骑兵袭我良田,正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昔日我连克强敌,也该遭遇小挫。 若不然 分卷阅读248 连战连胜,骄满情绪滋生,来日难逃大败。 ”诸女见他镇静如初,芳心皆已大定,舒了一口气长气。 龙辉接着说道:“这支骑兵来得快去得快,不似江南军的作战风格,需得多加留心。 ”魏雪芯道:“大哥,田地出事后鹭前辈已经追上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擒回几个活口”众人呆在堂内静候片刻,果不其然屋外飘来迷人香风,丽姿媚影映入眼帘,鹭眀鸾袖子一摆,将手中的一名兵甲丢到地上,冷冷地道:“老实交代,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那名将领有问必答,想来是中了玄媚夺神术,他说道:“小人谢唐,乃是西域虎豹营的百兵长,我们接到元帅将令便火速赶往苍孁听后仇帅的调遣。 仇帅命令我们今夜子时行动,将金陵良田付之一炬。 ”原来是虎豹营的精锐,难怪来去如风,再加上他们人数较少行动起来更为方便,使得金陵守军还未来得及反应,田地便已失火。 龙辉沉声问道:“你们究竟在土里撒了什么东西!”谢唐说道:“小人不知,只是出发前我们统领交托的,吩咐我们放火之后便撒下一大包粉末。 ”螣姬听了片刻,又捏过一把泥土闻了闻,蹙眉道:“应该是一种遇火则生的蚀土之毒。 ”龙辉问道:“可以解吗?”螣姬摇头叹道:“土份已经被改变了,就如同已死之人,回天乏术!这种毒药的配制颇有几分混毒手法,想必也是昊天教的杰作。 ”龙辉一颗心已然沉到谷底,军粮可由崔家解决,但这金陵上下百万张嘴却是一个难题,若解决不好,金陵随时都会发生民变。 民以食为天,即便盘龙圣脉的稀有物资运过来,也仅仅可以拉拢士族阶层,对于百姓是毫无用处,目前的首要便是想方设法解决田地的问题。 虽有五城在手,但依旧寸步难行,龙辉长叹一口气,独自一人走出去,在院子内来回踱步。 “妄我自以为奇袭得手,熟料仇白飞也还了我一招,论伤害和损失我更为沉重!”龙辉凝望着深夜皓月,自嘲苦笑。 “与其垂头丧气,不如同我切磋几招!”就在他思绪低落之际,一股凝重气压笼罩全身,落叶翻飞,凛眉按剑,倏见仙影无踪已是利锋在手,飞逐霜花,逼眼袭近。 剑锋之强势,龙辉不敢怠慢,拔出军刀对敌,然而接踵而来便是冷艳、绝艳,飘然出剑。 龙辉见状,寒铁军刀陡动罡气,一式刀霸横扫剑锋。 “好刀法!”剑仙轻叹一声,紧接而来便是龑霆挥洒,剑匆匆,刀铮铮,落叶尽处交兵迷蒙。 刀剑相拼,龙辉略舒憋闷,放开身心挥洒武道极致,一口钢刀宛若龙形呼啸,气流倒转,逼得于秀婷剑锋难进分寸。 “谷主剑法亦是绝艳,可惜难不倒在下!”龙辉连环七刀劈开龑霆剑的封锁,开口纵声大笑道。 于秀婷莞尔道:“口气不小,那就准备再接剑吧!”巧笑嫣然间,剑指捏印,龑霆灌元,冷冷剑意袭向目标,剑仙以快见杀,以冷欺敌,急掠倩影抢得一手先机。 龙辉见招拆招,画圆为守,以刀乱敌,劈出论武决之破招妙法——以杂解快,杂乱繁杂的刀势纵横交错,不断绞磨消耗仙子快剑。 于秀婷咦了一声,云袖再轻摆,再添三分元功,剑气化快为简,无华之剑沉重劈下,一剑扫开龙辉刀势。 龙辉叹道:“好一招以力克繁,谷主剑术当真暗合天道变化。 ”于秀婷笑道:“以力克繁这个词倒也贴切,莫非是龑武天书内的武决?”龙辉点了点头,于秀婷反手握剑,收于身后,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么方才我那一重剑,龑武天书又有何破招之法?”龙辉道:“力强者行招猛烈,变化难以跟进,我便可以快破之。 ”于秀婷朱唇轻扬,露出雪白的贝齿,笑道:“那好,你便再破一次我的剑诀!”话音方落,仙剑再度运转,朴实无华的沉重剑气隔空劈来,龙辉双目冷视,审敌招路,随即脚踏游龙步,刀化迅影,身形轻敏,避开重剑锋芒,以灵巧快刀在侧面骚扰剑气,正是论武决之——以疾破猛。 剑气被解五分,于秀婷随即变招,刚猛重剑化作灵柔巧剑,借力打力,使得龙辉快刀无处发力。 “那我这柔剑之法你又当如何应对!”说话间,于秀婷剑刃宛转,黏住刀锋,左横右撤,上挪下移,将龙辉刀势带得东倒西歪。 龙辉应道:“柔剑借力使力,我若不出力,剑诀便不攻自破,且看此招——以虚化柔!”话音甫落,龙辉刀势飘忽不定,实中含虚,令得于秀婷柔剑无法借力。 于秀婷回剑收招,轻笑道:“如今你心情可好了一些?”一轮交兵比武,龙辉尽泻抑郁,笑道:“谷主仙剑当真玄妙,不但可杀敌同样可以医治心病。 ”于秀婷露出罕见的娇态,白了他一眼,嗔道:“贫嘴!”随即又肃容道:“偶尔武斗切磋亦可宣泄心中负面情绪。 ”龙辉笑道:“小婿日后是否可继续向谷主请教?”于秀婷微微一愣,蹙眉道:“你身边高手不再少数,随意一人皆可验证武道,何须只寻我一人?”龙辉沉吟片刻,心忖道:“冰儿雪芯虽有绝学,但根基不足,难以尽兴,而洛姐姐与明鸾虽与我修为相近,但……”想到这两个妖娆美妇,龙辉更多的是柔腻情怀,只想将她们揽入怀中,哪还有什么切磋的心思,但于秀婷却不同,她出尘冷艳,仙姿清圣,龙辉心中一片清明,而且武艺高绝,实乃最佳的论武知己。 “谷主剑法通达天道,剑心清明,实则乃良师益友,若能时常得谷主指点,相信可一日千里。 ”龙辉毕恭毕敬地道。 于秀婷只有剑术已达巅峰,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即便是如今跟洛清妍等一众先天高手处同一阵营,可是各人所学皆有不同侧重,比武切磋或许能有几分收获,但难以从中寻得剑道极致,再加上每一个先天高手都有风范和傲骨,要像同门那般切磋是不可能的,如今龙辉主动请教,于秀婷芳心不由一动,思索片刻,点头道:“我如今住在城西的烟柳居,你若是有空便到哪儿寻我。 ”说罢收剑入鞘,御风而去。 院子内徒留淡淡仙风,丝丝优雅香气绕鼻不散,龙辉内心恢复清明,忖道:“天知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我如今既行人道,亦证天道,原本的连战连胜令得我气运膨胀,如今小败一阵亦是好事。 既然仇白飞毁我良田,那我便捣你总部!”第二十一回强攻洛川得到烧粮成功的捷报,仇白飞心头阴霾一扫而空,按着扶手微微点头轻笑,就在他还没得意三刻钟,门外传来急促的叫声:“报……舒城、飞流、玉川三城失守!”仇白飞猛然一僵,脸色顿时大变,急忙起身,气得怒骂起来:“这三城守将何在!”亲兵回报道:“在辕门外等候!”仇白飞怒上眉梢,喝道:“城都丢了,还敢回来,让他们自行了断,省得弄脏本帅的刀!”就在仇白飞怒气蒸腾之时,门外传来靳紫衣的声音:“大帅何以如此动怒?”仇白飞压下怒火,说道:“相爷请进,这些饭桶竟然在一夜间丢掉三城,留下来还有何用处。 ”靳紫衣劝道:“大帅切莫动怒,先问清楚战况再降罪也不迟。 ”仇白飞点了点,将三城守将招了进来,询问战况经过,当听到蛟龙拉船这一消息后,不由得大惊失色。 靳紫衣蹙眉道:“想不到逆贼还有此等手段,靳某实在是始料不及。 ”舒城守将陈俊仰天长叹道:“末将城内共有八千人马,竟被对方三千人给拿了下来,实在无颜再见大帅!”说罢拔出军刀便要抹脖自刎,靳紫衣眼明手快,一手夺过军刀,说道:“陈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对方着这种战法闻所未闻,将军失城非战之罪!”仇白飞哼道:“知耻而后勇,你若觉得丢脸那就把命给我留住,好好地在战场上抢回失地!”陈俊长叹一声,谢恩道:“多谢大帅,末将定然不负重托!”仇白飞摆了摆手道:“尔等下去吧,此番失利本帅也有一定责任,罪不在你们。 ”三人逃过一劫,千恩万谢地退出帐外。 靳紫衣笑道:“大帅真乃胸襟宽广之人。 ”仇白飞叹道:“这三座城池靠近水路,所以水军极为出色,当时龙贼调来水兽助战,本帅便放弃了这三城的水军,将其整编到其他营地,导致了三城防御过于空虚,总的来说是本帅在调兵遣将方面出了问题,不能责怪他们。 ”靳紫衣道:“大帅原本的安排,这三城是和作用?”仇白飞道:“除了舒城陆兵有些战力外,其余两城实在不敢恭维,所以这三城只是用来监视和缓冲而已。 当初我武断地认为江南地形不利骑兵作战,就算逆贼要动手,各路城郡皆有时间准备,熟料……哎,一朝失算遗憾无边。 ”靳紫衣沉吟片刻,说道:“大帅,靳某若无猜错,逆贼失了粮仓定会孤注一抛,把目光瞄准洛川的田地!”仇白飞当下一愣,深吸一口气道:“洛川亦是水城,相爷所虑绝非空穴来风,仇某是该做好准备了!”仇白飞立即颁下军令,江南各营在最短时间内调动起来,进入最高备战状态,各路营地屯兵布阵,刺栏、箭塔、弩炮齐备,军马兵将夜不卸甲,整个江南笼罩在一片战云之下。 仇白飞简略地来了一次阅兵,眉头紧蹙,因为此番调兵过于紧急,匆忙之下仅调集了五万人。 靳紫衣看出他的担忧,说道:“大帅不必忧心,那些逆贼受了偷袭想来也不敢全力施为,此次大战不会超过三万人。 ”仇白飞道:“逆贼兵马虽然精锐,但我军依城而守再加上人数的优势,也不怕他们,只是那些妖类多有异术,不得不防。 ”靳紫衣笑道:“妖类虽诡,但我儒家亦有天地正气,对付那些妖邪之事便交给靳某吧。 ”黎明破晓,高昂龙吟自从霄汉,仇白飞全身神经顿时紧绷,立即登上城头观望。 迎着旭日朝阳只见远方的水面翻涌,许多艘硕大战舰破浪而来,蛟龙拉船,狰狞的蛟首昂在水面,眼珠闪烁着锐利凶光。 江南兵何曾见过此等凶物,未战已怯三分,靳紫衣见状,扬声高喝道:“不用怕,这些孽畜只能在水中逞能,不必害怕!”蕴含紫阳正气的话语宛若警示洪钟,敲入每一个士兵心坎,春风融雪,平静心绪。 龙辉登上盘龙号高台,凝视着前方城池,仰天发出一声冲霄龙吟,四周蛟龙随之附和,强大的声波便是洛川城墙也被震得颤抖。 “仇大帅,你烧了金陵的良田,今天龙某便来借你洛川土地种点东西!”龙辉哈哈笑道,他大肆宣扬田地被烧之事,反倒令得敌军起了忌惮之意,仇白飞眼神一敛,心知龙辉是要故意刺激下属拼死决战,只许胜不许败。 仇白飞下令道:“朱丹林,你从第一水师营挑选一千人守住岸边,以水师弩炮阻挠敌军登岸。 ”朱丹林恭敬接令,末了靳紫衣又说道:“大帅,靳某希望能派三百名儒家子弟协助朱将军。 ”仇白飞点头应允,然后又命令:“陈俊,你失了舒城,今日本帅便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陈俊出列道:“末将誓死杀敌,请大帅吩咐!”仇白飞道:“本帅命你率领本部剩余的兵马从左翼策动,一旦敌人登岸立即掩杀过去,乱其阵脚。 ”水师营弩炮本是在船舰之上,如今龙辉水师强盛,便拆解下来装上轮子以作陆战使用,朱丹林率领水师兵推着弩炮抢占岸边有利位置,就等龙辉的将士抢滩登岸便先来一通激射,削弱敌人。 盘龙号之上,龙辉昂首傲立帅台,在其身后分别列着白翎羽、玉无痕、风望尘、石洪、岳彪,除此之外尚有儒佛两教的年轻俊杰,孟轲、孔丘、苦海、接引、准提,而凌霄等人因为要固守刚夺取的城池,故而不参与此战。 飞流、舒城、玉川三城各派七千兵马把守,而此番作战龙辉又拉出了两万大军,镇守金陵的兵力不到一万,所以洛清妍等高手必须留在城内镇守,金陵有四个城门,鹭眀鸾、宗逸逍、袁齐天、于秀婷各负责东南西北一门,而洛清妍则需坐镇帅府,指挥调配,至于璃楼菩萨和净尘道人因为某种原因并未准时来到金陵。 龙辉着旗兵打出旗语命令炮台开启,数十尊火炮探出黑洞洞的炮口,与此同时其他护卫舰也开启炮台,只听一声令下,百炮齐鸣,宛若火雷轰击,朝着岸口射来。 百炮逼命,水师营中的儒家弟子再展神通,只看他们每人推来一架战车,催动真气,开启机关,战车立即发出晶莹彩光,筑成一堵牢不可破的防线挡住九成火炮,但剩余一成仅仅炸毁五六架弩炮。 龙辉脸色一沉,奇道:“那是何物,竟能阻挡我军炮火?”孟轲道:“此物名曰镇邪车,乃是用流光精矿打造,与四维镇邪界的运作原理相似,都是防御法宝。 ”孔丘道:“这镇邪车想必是出自御坛执事慧宇之手。 ”话音未落,只见敌阵中露出一个熟悉人影,龙辉一眼便认出他来,那人便是当日在他和孔岫面前驾驭焚油车的慧宇。 慧宇指挥弟子推动镇 分卷阅读249 邪车,替弩炮兵铸造防线,只见异彩流光闪烁不定,看似虚无缥缈,却是牢不可破。 孟轲朗声道:“慧宇师兄,可还认得我孟子舆?”慧宇瞪着他道:“孟轲,你这卑鄙小人,枉费教主对你悉心栽培,居然堕落到跟逆贼为伍,我慧宇没有你这样的同门!”孟轲露出一丝苦笑,正要反驳,却听到对方阵中响起优雅清悦的琴声,江南军士兵听到琴音后神色大定,原本对蛟龙的恐惧也一扫而空。 孟轲说道:“可是乐凝师姐芳架光临?”人群之中响起一声无奈轻叹,柔美倩影抱琴而出,风姿儒雅,一身盛装华服,不似横兵对垒,倒似踏青闺秀。 孟轲苦笑道:“想不到竟是在这般情况下同师姐相见。 ”乐凝幽幽道:“子舆,事情发展到这般地步,实在非我所愿意见到。 ”孟轲道:“师姐,辩解说辞子舆不愿多讲,相信清者自清,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乐凝垂目摇头,咬了咬唇说道:“子舆,师姐已经排下天罡元琴阵,你还是退兵吧。 ”孟轲表情不禁一僵,龙辉好奇询问道:“子舆兄,这天罡元琴阵是何来头,竟让你这般为难。 ”孟轲道:“此乃儒门乐部独门阵法,由六六三十名内功深厚而有精通乐理之人组成,而且皆是未尝男女之事的纯洁之体,以元阳元阴之气配合弹奏乐曲,乐曲汇聚成阵,即可以音波防御,亦能攻击,最要命的是音波暗含天罡之数,变化莫测,其中最大的玄机便是能起到辅助作用,只要乐师姐的琴声不停,在其音波覆盖下的将士体力便会源源不绝,更能治伤止痛。 ”孔丘补充了一句:“只要人没死,就能继续作战。 最烦人的还是这个阵是一个活阵,阵眼可以随着乐凝师姐等人的气息流转而变化,难以捉摸。 ”龙辉扫了一眼岸上防线,只见两边侧翼各有两千人马正在聚集,看来要登岸并非易事,再加上弩炮陈列,即便能够上岸,士兵损伤也会极为惨重。 白翎羽也道:“只要靠近河岸士兵便会全面暴露在弩炮之下,恐怕没有打到洛川就损失过半。 ”那边城头,靳紫衣笑道:“龙将军,为何不见妖后娘娘和我那位宗师兄?”他故意将宗逸逍和洛清妍提到一块,便是提醒那些乐凝等一些跟孟轲交好的弟子——孟轲等人与妖族勾结弑君造反,亦是警告他们莫要留手,而且还有更深一层意思,便是吃准龙辉这边要守护金陵不能全力压境。 龙辉见对方看出己的战略,当下冷笑道:“靳丞相,在下奉劝你一句,别装模作样,小心被雷劈!”靳紫衣莞尔道:“呵呵,靳某便在此等着见证将军兵威,希望莫要让靳某失望!”龙辉喝道:“如你所愿!”说罢抬手向天射出一道令箭,不过片刻天际忽见百余黑影压境而来,正是傲鸟助阵。 龙辉大声道:“陆飞,给我把那些弩炮给炸了!”领头的正是当初同龙辉出征煞域的妖将陆飞,上回炸掉阎王世子的血池他居功至伟,如今带着族人展翅翱翔威势更加不凡。 “龙主放心,属下定当不负重托!”陆飞长鸣一声,率领部下朝江岸的弩炮飞去,他们都带着裂空子,准备飞到弩炮上空投弹将其炸毁。 熟料变故再生,只见洛川城内飘起起百余个球状物体,仔细一看这些球状体皆由粗厚的牛皮制成,在牛皮下端系着一个竹篮,而竹篮内站着一个手持强弓,背负箭袋的儒门弟子。 龙辉大吃一惊,奇道:“这是何物,竟能飘到半空?”孔丘苦笑道:“这些都是数坛设计的悬空球,在牛皮下端装有一个机关,内藏灼烈火性矿石,只需几两便可产生热力,而热力膨胀便可将牛皮撑鼓从而将篮子和人带上天空。 ”说到这里,天上又展开另一番激战,陆飞身先士卒,展翅扑向敌人,要以利爪将牛皮撕破,击落这悬空球。 熟料篮子内的儒者挽弓搭箭,嗖的便是一只火箭射出,灼热箭风逼得陆飞不得不暂避锋芒,于此同时其他儒者亦同样射出火箭,百余只傲鸟难以靠近弩炮,而且为了自保不得不丢下裂空子,减轻负担与对手周旋。 孟轲讶声道:“他们手中箭矢亦是以火性矿石打造,只需灌入少许紫阳真气便可点燃。 而且这些弟子都是射坛精英,其箭术高明无比,只怕傲鸟阵势难以奏效。 ”龙辉微微一愣,哭笑不得道:“莫非这般战法是儒门当年针对妖族所排布的?”孟轲苦笑道:“然也,当初妖族出世,傲鸟族的空袭能力震慑世人,仙师为了应对可能发生的冲突,便排演了这悬空箭阵,想不到今天成了我军的阻力。 ”龙辉沉哼一声,心忖道:“靳紫衣果然不简单,对我军的各种战法都做出了应对之策,不愧是儒门智囊之首,此番虽然称为奇袭战,照这样下去恐怕会变成攻坚持久战了。 ”心念甫动,龙辉立即仰天长啸,闻到真龙召唤,江面再度翻腾。 倏然,江面一分,数十道蛟龙扑上岸来,行动迅猛无匹,比起雄狮恶虎毫不逊色,弩炮兵根本来不及反应,蛟龙便已经杀到跟前,只见其尾巴一扫,百余架弩炮瞬间报废。 城头上的仇白飞和靳紫衣顿时傻了眼,他们一直以为蛟龙只是在称霸水域,哪想到还能上岸逞凶。 龙辉似乎感觉到他们的惊讶模样,便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我从来没说过蛟龙不能上岸”的无辜表情,靳紫衣内功深厚,眼力高明,正好将龙辉的动作尽收眼底,气得险些岔了气。 扫掉弩炮后,龙辉立即命令蛟龙退回水中,因为他知道这些蛟龙虽有登岸能耐,但却始终不适应陆地环境,逞一时之威还行,时间一久恐怕难敌精兵强将和三教高手。 当初他召来蛟龙就扫平神龙山的守卫,有许多侥幸成分,其一便是守卫作战能力太差,其二便是盘龙圣脉之人崇拜敬畏这些镇海蛟龙,一看到它们手脚就软了,那还敢反抗,所以才让这群水兽纵横陆地。 如今的敌人可不是不比当初,一个不好这些恶蛟就会成为对方的靶子,特别是儒门那些层出不穷的奇门器械。 荡平登岸的最大威胁,龙辉立即下船舰驶近江岸,搭建浮桥,抢滩登岸。 弩炮被毁,朱丹林当机立断,命令士兵出击,要趁着龙麟军阵脚未稳之时将其破坏浮桥。 龙麟军中一只百人步兵率先迎战,他们动作迅速,踩着半成的浮桥冲到岸上,为首者乃是一名手持金刚双板斧的黑脸大汉,虎头豹眼,须发如刺,不是岳彪还有何人。 “鼠辈,滚开!”岳彪发出一声惊雷吼,抡起板斧便砍了下去,嗖嗖几下,热血喷射,头颅落地,挡者披靡。 这百人小队为了加快速度,只是拿着三尺军刀,并无任何重装铠甲和兵器,但却胜在灵活和悍勇,短兵相接把朱丹林的水师营挡在浮桥外,替后路工程兵争取时间。 岳彪勇悍非常,双斧左右开弓,杀得十步之内无一合之将,头领强势,下属亦不甘示弱,这百人刀斧手凭着一腔血勇硬挡对方数倍兵力,杀得江畔边上一片血红。 盘龙号甲板上缓缓打开一道暗门,两尊巨大的弩炮升起,噗噗两声射出两根带着铁索的钢钎,钉在岸上。 随即几个士兵十分利索地攀爬着铁索,将木板扑在上边,很快便搭好了一架浮桥。 战马嘶鸣,一骑当千,白翎羽亲身上阵,健美的长腿一夹马腹,人马合一,如离弦之箭冲到岸上,长枪左刺右扫,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在她身后跟着五十骑,同样是马术精湛,朱丹林手下士兵虽多,但都是擅长水战之辈,根本不是龙麟军步骑的对手,被杀得前营溃退,冲撞中营,践踏后营,阵势已然乱了七分。 第一水师营虽已乱了阵脚,但尚有侧翼接应的舒城残兵,陈俊是卯足了劲要雪耻报仇,看见朱丹林阵脚一乱,立即率众掩杀而来。 白翎羽娇叱一声,提枪迎战,长枪好似毒蛇吐信,锋刃所过之处敌兵授首,巾帼勇武威慑八方,陈俊手下的先头兵已然气弱三分。 于此同时各艘战舰的浮桥已经搭建完毕,龙麟军精锐踩着浮桥迅速登上江岸,反扑江南士兵。 危难关头,慧宇率领儒门弟子策动镇邪车,内含防御法力的战车联成一道防线,暂时挡住蜂拥的龙麟军。 与此同时,乐凝莲步踏天罡之位,素手抚弦,引领其余三十五名弟子合奏天罡元琴阵,音波鼓荡,龙麟军先头的数十名将士被震得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白翎羽立即将长枪搁在马鞍,取下玄铁强弓,扣紧三枚金刚箭矢,嗖的一下连环三箭,灌入麒麟神力的箭矢好似晴空霹雳,欲撕破儒门防线。 乐凝垂下美眸,春葱玉指弹奏得更为精彩,既是细水长流又似雷霆霹雳,将白翎羽的利箭震得粉碎,随即她鼓起元功,拨一根琴弦,竟是音波化箭反射白翎羽。 白翎羽大吃一惊,抡起长枪挡下音波箭。 乐凝哼了一声:“我看你挡得多少箭!”话音方落,天罡赞威,三十六天罡琴音化为箭矢,白翎羽顿时陷入箭雨之中。 情急之下,她只得弃马躲避,可怜那匹战马被音波刺得血肉模糊,惨死当场。 爱马毙命,白翎羽怒不可遏,娇叱道:“贱婢,为我马儿偿命来!”她怒击挥枪,整个人化作一道流星锐芒刺向乐凝。 慧宇喝道:“刁妇休伤我同门!”他令旗一挥,三架镇邪车迅速挪到乐凝跟前,防御结界再度凝聚,隔绝麒麟神力。 白翎羽攻势受阻,心中憋气苦闷,然而江南军在乐凝等人的琴音加持下重振士气,恢复体力,竟与龙麟军僵持不下。 “这女子的琴声竟有此神效,若阻止她我军只怕还没达到洛川城头就累死大半了。 ”白翎羽瞧出其中关键,长枪再添三分狂势,挑刺扫砸,各种枪术轮番施展,誓要击破天罡琴声,可对手不仅琴音玄妙,更有镇邪车群守护,白翎羽每次强攻不是被琴音击退,便是被结界所阻,要么就是被推车弟子的长剑偷袭,弄得她连番失手。 龙辉端坐在盘龙号帅位,冷眼旁观战局进展,但却没有动手的意思:“如今只看到靳紫衣这厮,而尹方犀却不知所踪,想来是靳紫衣让他隐藏不出,用来牵制我。 ”看着战局的胶着,龙辉对靳紫衣大为改观,因为这个儒生不但算准了洛清妍等五大先天高手不能轻易离开金陵,更排布各种战术应对自己的奇袭,而且还让尹方犀在暗处窥探,相信只要自己一动手,尹方犀便会趁势而出,对他形成牵制。 毕竟尹方犀的修为比起他来也差不了多少,要牵制自己还是可以办到的。 “主帅若也陷入苦战,对全军士气是一个最大的打击,且不说打下洛川城,就算全身而退也困难。 ”龙辉陷入沉思,不断思索破敌良策,忽然盯住了御坛弟子腰间的长剑,立即眼睛一亮,拉过魏雪芯道:“雪芯,这次靠你了,快用剑心通神控制他们腰间的佩剑!”魏雪芯会意过来,纵身一跃,御剑杀入战圈。 只看她虚空悬浮,剑心催动,一股玄妙剑意散落方圆,御坛弟子的佩剑纷纷跳出剑鞘,反噬主人。 锐锋来得忽然,众弟子不及反应,身上立即挂彩,虽不是致命伤势,但手脚徒增剑痕也影响了御车的手法,镇邪车的结界立即崩溃。 白翎羽大喜道:“雪芯,多谢你了!”魏雪芯展颜轻笑道:“翎羽,让我来领教领教这阵法!”说罢玉指结印,以气御剑,岁月长剑化出流星飞火,刁钻直取天罡琴阵。 乐凝那容吞败,集合三十六人的阴阳元气催动天罡,顿时星斗横移,苍穹无色。 魏雪芯御剑诱战,同时一双美眸寻找天罡空位,但对方阵法浑然天成,纯正的阴阳元气圆转无隙,竟是毫无破绽。 乐凝檀口倏张,娇声诵唱:“霹雳惊弦弓!”歌声与琴音遥遥相应,魏雪芯竟发现自己经陷入一片如雨之中。 她以剑心窥探,立即知晓对方玄虚,这不过是用声波化出来的境界,跟青莲剑界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念及此,魏雪芯毫不慌乱,挥动岁月剑,给对方来了个界中有界,以剑意凝聚出万里山河,将那箭雨一一吞噬。 但天罡音波却内藏烈性,在山河剑界内爆炸开来,魏雪芯被震得气血翻涌,唯有后退御劲。 乐凝抢得先机,再度吟唱:“铁马冰河!”她每念一句诗便会构造出虚实交替的景象,这句铁马踏冰河引出了万马奔腾的壮丽景象,魏雪芯只觉得劲风扑面,几乎不能呼吸,心里即使惊叹又是赞赏:“好厉害的阵法,难怪儒家能鼎立万世而不倒!”“雪芯,我来助你!”白翎羽倏然出现在她身后八尺之处,提起长枪卯足了神力,一枪横扫而上,别人看起来她是在偷袭自己人,但魏雪芯却是心领神会,莲足一抬,将脚底对准了枪杠,借着麒麟神力反弹回去。 小剑仙犹如脱膛炮般扑向万马音波,同时魏雪芯再施天剑绝学,一招九霄雷霆震神州趁势使出,汇合了麒麟神力的雷电剑气化作一头紫雷麒麟,狂奔扬啼,冲溃万马音波。 魏雪芯剑势有增无减,强行刺向天罡琴阵。 乐凝那容吞败,口诵诗词:“雄关护山河!”琴音徒变,化作厚实城墙,当下锐锋神剑。 魏雪芯柳 分卷阅读250 眉一扬,再推三成元功,剑气凝聚一点,万里城墙出现一丝裂缝。 乐凝奋力补救,天罡星位瞬间修补裂缝,然而魏雪芯的意图并非在此,她暗中从缝隙中打入一道剑气,剑气随着阵法元气流动而捕捉到其阵眼所在,并将阵眼锁定,使之不能随意变换,只见天罡琴阵浮现出三十六个亮点。 魏雪芯这套手法与其母当日锁杀伪佛的剑术颇为相似,乃是从天罡点朱中演变出来的,正是——小剑仙巧用点朱术,岁月锋反制琴音阵。 “翎羽,快随攻击这些亮点!”白翎羽再拉强弓,以神力连环射箭,一口气便将箭囊的箭矢射出大半,钉住了其中三十三个阵眼,只要再射三箭天罡琴阵便会崩溃。 就在白翎羽射出最后三箭之时,天际射来三枚火光,硬生生地截住了破阵三箭。 白翎羽仰头望去,只见一名长须男子傲立于悬空球之上,手持金乌弓,背负旭阳箭,其英姿勃发,眼若铜铃,炯炯有神。 乐凝娇声道:“封羿师兄,快助小妹一臂之力!”那名男子正是射坛执事封羿,只见他朗声大笑道:“乐师妹不必担忧,且看愚兄破这粗略箭术!”他凭空拉弦,凝气成箭,一口气连发三十三道气箭,将钉在阵眼的箭矢一一震开。 束缚解开,乐凝立即带领其余弟子运转阴阳元气,逼开魏雪芯的锁阵剑芒。 白翎羽怒视封羿,哼道:“好大的口气,本公主便瞧瞧你的箭术有多厉害!”说罢朝天长啸:“陆飞,送我上天,我要教训这个狂徒!”封羿望着白翎羽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禁暗自好笑:“身为将领还如此意气用事,几个激将便被气昏了头脑,果然跟传闻一般,有勇无谋的笨女人。 ”“属下遵命!”陆飞翅膀一扑,俯身冲下,白翎羽立即跳上其背,陆飞载着白翎羽飞上天空,低声提醒道:“副帅,这酸丁箭术不俗,我好多兄弟都伤在他手上。 ”白翎羽美目环视四周,只见不少傲鸟身上都负有箭伤,羽毛脱落,而对方的悬空球损失不到十个,而且阵势为乱,反倒是傲鸟一队失了不少空域阵地,高下立判。 陆飞道:“白夫人,那群酸丁箭阵及其厉害,吾等实在难进分寸。 ”白翎羽将长枪拆成三节背在身后,取下长弓,紧盯封羿,冷声道:“擒贼先擒王,待我收拾了那个带头的,余下的小角色便好办了!”陆飞道:“副帅准备如何对付此人?”白翎羽略一思索:“此人身形稳若泰山,想来箭术亦是走沉稳一路,那我便反其道而行,以动扰静!”陆飞长鸣一声,展翅飞翔,绕着悬空球阵营不断盘旋,白翎羽借着快速的飞动不断地寻找封羿的破绽,另一边傲鸟群妖也再次组织新一轮的攻势,射坛弟子纷纷挽弓射击,火焰箭矢为不可挡逼得众傲鸟再度无功而返。 白翎羽柳眉一抖,低声对陆飞说道:“陆飞将军,让他们虚晃几阵,试一下他们的射程范围。 ”陆飞发出几声鸟鸣,众下属听到后依言照办,在折了数员将士后总算摸清对方射程范围——五百步。 白翎羽又问道:“你们傲鸟族除了利爪之外,还有什么攻击手段?”陆飞道:“我们有一招千羽刺,是用妖气逼出身上羽毛射向敌人,但射程只有三百步,比不上对方。 ”白翎羽微微一笑,传音给陆飞:“你们先以密集队形飞入五百步之内,然后立即散开退出五百步之外,虚耗对方箭矢。 ”陆飞又以本族语言下令,众妖集合成队以一个尖锥梯队扑向悬空球,射坛弟子立即挽弓瞄准,在他们看来这种密集队形简直就是活靶子,闭着眼睛都能射中目标,就在他们准备松手之时,陆飞大喝道:“散开侧退!”众妖扑打羽翼,朝着四面八方散去,在空中打了个盘旋推倒五百步之外,而射坛弟子手中箭矢已经控制不住,纷纷离弦而出,平白损耗了多只利箭。 白翎羽继续说道:“对方吃了亏后便会学乖,他们会等你们靠近一点在放箭,你便让手下不断地前进后退,引诱他们放空箭,过了几阵他们就会放宽箭阵的范围,等进入三百步后便是反击的时机。 ”陆飞听从白翎羽的话,让属下不断地诱敌放箭,随着多次不中目标,射坛弟子开始急躁起来,便有意无意地等傲鸟靠近,然而当傲鸟众逼近三百步之后,陆飞立即下令全体施展千羽刺,只见万千翎羽化作锐芒射向悬空球,儒门弟子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箭阵顿时失守,悬空球被羽刺打破,漏气之下无法维持悬空状态,纷纷坠地,众弟子立即拿起一把钢丝伞,将其展开借着伞身的缓流力减低下坠势头。 白翎羽莞尔道:“原来这些酸丁还有这么一套保命绝招。 ”封羿技艺高超,唯独他能保全悬空球,看到悬空箭阵被对方用奸招所毁,气得吹胡子瞪眼,对白翎羽怒目相视:“言而无信的臭丫头,你不是说要与我比箭法的吗,为何要偷袭我门下弟子!”白翎羽咯咯笑道:“傻书生,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没听说过兵不厌诈吗?”封羿恍然大悟,原来这女子刚才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是装出来的,他还以为对方不经激将要上来跟自己比试,熟料她是顺水推舟,故弄玄虚,跑到天上来指挥傲鸟对付悬空球。 正所谓老实人说谎最容易骗人,白翎羽往日里给人一种勇力有余智谋不足的印象,整个人就是一个刚勇好斗的悍妇,如今耍了个心眼反倒是让人难以防范,别说封羿,便是城头上的靳紫衣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卑鄙无耻,尔等非君子所为!”封羿气急败坏,开口怒骂道。 白翎羽顿时乐了,开口笑道:“姑奶奶可是名副其实的妇道人家,射箭书生,你脑子是不是真的进水了?”封羿气得胡子抖动,拉起乌金弓便要射杀白翎羽。 白翎羽哼了一声:“陆飞,再给他来个千羽刺!”陆飞哈哈一笑,下令众妖攻击,铺天盖地的羽毛射向封羿,饶他箭术再高也是寡不敌众,在被射成筛子前立即跳下篮子,逃生而去。 远处的龙辉看得哭笑不得,心忖道:“近墨者黑,想当初小羽儿是何等的老实纯良,但跟那个小妖女呆久后也练成了这骗人不眨眼的本事。 ”收拾了悬空箭阵,白翎羽腾出手脚来准备对付地下的天罡琴阵,只见地面上战况越发激烈,乐凝收起琴阵的攻击音波,转为防御阵势,并以琴艺辅助江南军。 原本一个龙麟军将士可以对付六个江南兵,如今得琴艺加持,三个江南兵便可以牵制住一个龙麟兵,再加上琴艺可以治愈一些小伤和恢复部分体力,这些江南兵越战越勇,龙麟军一时之间被堵在江岸边上。 白翎羽咬牙道:“陆飞,把裂空子砸过去,我看看他们还有没有闲情弹琴唱歌!”陆飞应了一声是,带着部众飞向天罡琴阵,裂空子蜂拥而下,炸得烟尘翻滚,生人勿近。 白翎羽哼道:“我就不信这次还打不破这乌龟壳!”熟料话音未落,淡淡异光从烟雾中冒起,定神一看竟是慧宇带着镇邪车阵及时赶来,在天罡琴阵四周摆下一层护墙,再加上天罡琴阵原本的防御音波,乐凝等人端的是毫发无伤!城头上,靳紫衣大喝道:“三阵合一!”平安落地的射坛弟子立即朝天罡琴阵汇合,三坛执事乎望了一眼,心意相通,阵势顿时合而为一,只看镇邪车阵在外筑起光墙,射坛弟子紧接而上,箭矢一致对外,而天罡琴阵则被围在中央,六六天罡运转阴阳元气,音波弹奏更为嘹亮,此刻阵势浑然天成,不但可以给江南将士提供辅助神效,而且外有镇邪结界守护,内里的天罡琴阵还有防御音波,最要命的是他们弹奏时的音波又可以成为射坛弟子的无形箭矢,这些弟子只要运用儒门内功,再随手一抓便能扣住一道音波,然后搭在弓弦之上向外射去。 龙麟军众将顿时大吃一惊,这分明就是一个活动的堡垒,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的箭矢。 然而就在三阵成功合一之时,靳紫衣接到门下弟子回报,脸上顿时浮现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跟仇白飞低语了几句,紧接着便是鸣金收兵,原本将龙麟军堵在水畔的江南军立即有序后退,儒家助战弟子也随军后退,看得龙麟众将满肚狐疑。 白翎羽花容一沉,问道:“陆飞,前面发生什么事了?”陆飞腾空而起,居高观望,回报道:“副帅,洛川城外堆满了土丘,敌军都往土丘里退走。 ”龙辉也觉得奇怪,便下令收拢队形稳步前进,先看清形势再作打算。 来到洛川城外便瞧见密密麻麻的土丘,那些土丘大概有一人多高,排布怪异。 龙辉细看了一眼,发觉这是一个阵法,但这些土丘东一堆,西一簇,章法乱中有序,既含九宫八卦,又合三才五行,上接于北斗天罡、下承南溟地煞。 龙辉再细看几眼,发觉土丘之内杀气暗藏,思忖道:“那三阵合一的儒生定是隐藏在里边,若冒然闯入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边转头问道:“子舆兄,这是否也为儒门阵法?”孟轲叹了口气道:“然也,此乃阵暗合诸般数术变化,能有此修为者恐怕只有数坛执事,华方圆。 ”“哈哈,想不到子舆还记得华某!”土丘后响起一个淡淡的声音,于此同时阵法运转,四方景色也变得虚实不定,洛川城似乎已经被蒙上了一层白雾。 迷蒙中传来靳紫衣的挑衅声:“龙贼,你可敢入阵来!”第二十二回十二地支龙辉哼道:“缩头乌龟,你敢出来吗!”仇白飞和靳紫衣嘿嘿冷笑,似乎在欣赏龙辉气急败坏的表情。 龙辉低声询问玉无痕:“无痕,你数术最好,可看出其中玄机吗?”玉无痕幽幽一叹,蹙眉道:“玄机是看到了,但要破阵只怕要费时费力,而且对我军损失也不少。 ”白翎羽低声道:“早就说了,洛川是块硬骨头,想啃下来没这么容易。 ”龙辉呵呵笑道:“既然打不下洛川,那么咱们就执行另一个计划。 ”白翎羽嫣然一笑,下令鸣金收兵。 前面还是不破洛川终不还的气势,如今竟然说退便退,使得仇白飞和靳紫衣大吃一惊。 龙辉笑嘻嘻道:“靳紫衣,你别再让尹方犀躲在一旁了,我今天也懒得跟你们洛川计较,反正这是块硬骨头,我牙齿不够硬实在啃不动,只能退居其次,挑些软柿子来捏。 ”仇白飞脸色一沉,心中生出一股不安的预兆。 龙辉大声问道:“兄弟们,这次浩浩荡荡地出来什么都没捞着,你们愿意回去吗?”众军齐声应道:“不愿意!”龙辉哈哈笑道:“那好,咱们上船游游楚江,逛逛赤水河,看看沿途有什么软柿子,挑几个来捏一下,找点东西打牙祭!”龙辉本来的战略便有两层,第一层便是直捣黄龙,强攻洛川,若能打下来便能一举瓦解江南军,若是打不下来掉头就走,顺流而下,看看路上有什么好打的城池就去戏耍一番,这种战法就像是草原民族一般,来去如风,专挑软柿子下手,遇上硬骨头立即退走,北疆边军对这套战法是无可奈何,只能加固城池防御,极为被动。 龙辉久居铁壁关对于铁烈的习性已经了如指掌,此趟借着蛟龙御水神威,把铁烈这套闪电战的打法发挥到淋漓尽致。 临走前,龙辉故意朝洛川城摆了摆手,以示告别,还补上一句:“仇大帅,不用送了,你们跑得太慢,跟不上咱们的!”他这话明摆着就是告诉对方——我就是欺负你们跑得慢,怎么着,有本事追上来揍我啊!仇白飞担心有诈,不敢轻易犯险,命令各部稳守岗位,任由龙麟军离去。 登上盘龙号,白翎羽问道:“准备收拾那座城?”龙辉道:“江南共有二十八郡有水路可达,能容纳大船通过的便只有二十郡,而仇白飞临时抽调其余郡县兵力,必定会有几座空虚城池,咱们就挑这些下手。 ”白翎羽笑道:“你好奸诈啊,明摆着欺负这些抽调的兵力不能及时回援,就专挑软柿子!”龙辉翻翻白眼道:“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就是铁烈的伎俩,咱们是学以致用。 ”说起铁烈,白翎羽花容微黯,叹道:“也不知督帅现在怎么样了,铁壁关战局是否顺利。 ”龙辉叹了一声,摇头道:“小羽儿,只怕战局处于胶着状态,这次铁烈要做的不是侵犯神州,而是拖住督帅,他们一定会把他们老本行发挥到极限,仗着马快弓利不断骚扰北疆军镇,就像我们对付仇白飞一样。 ”白翎羽咬了咬嘴唇,沉吟片刻,抬起头道:“以督帅能为定可化险为夷,北疆战况我们也管不到,还是尽心收拾江南军吧。 ”龙辉点点头道:“等涟漪传回情报咱们就动手。 ”船队行驶了半里左右,天际乍现雀翎彩光,只见涟漪飘然降下,禀报道:“各路雀影已经将军情传来,仇白飞一共调集了十三个郡县的兵力,不偏不巧,这十三个郡县都有宽阔的水路可达。 ”原来早在龙辉发兵之前雀影已经行动,龙辉估摸仇白飞会在洛川排下重兵,于是便让雀影躲在洛川周围观察援兵的来路,从而推断哪一座城兵力空虚。 龙辉双眼紧盯地图,凝思战略,有三座距离偏远,田地略为不足,打下来也是鸡 分卷阅读251 肋。 剩下十座城也不是能一口气都吞下,必须挑出最需要拿下的目标。 沉思之际,天空忽见道华翻涌,腾气化绝卦,白衣白发,雪丝拂尘,仙风道骨,龙辉认出来人,不禁笑道:“道长大驾光临,请恕在下招呼不周!”净尘从天而降,笑道:“客气了,老道闲来野惯了,大礼什么的却是浑身不舒服。 ”龙辉将他迎进屋内道:“道长这些日子去了何处,在下可是想念得很。 ”净尘哈哈笑道:“好说好说,贫道实地考察了一轮江南地形,思考出了一个十二地支阵,借着特定的地脉连接,互通地气,布下防御阵法,与当年丰郡阵法有几分相似。 ”龙辉眼神一亮,回想当初丰郡邪阵可是将十几万大军挡在城外,若有十二先天联手破阵,便是再多一倍兵力也未必能打下,如果真能结成阵法,即便不如酆都那般可怕,最少也能弥补兵源过少的劣势。 “不知道长这个阵法要如何设置?”龙辉急忙问道。 净尘道:“将军莫急,且听贫道细细叙来。 十二地支暗合十二时辰之运转,必须按照十二时辰的排布而连接地气,如今将军手中的五座城池以地支术推算正是三阳二阴,金陵在北,地气含阳,乃北方阳水,子时位,凌海距离金陵较近,亦在北,但地气含阴,乃阴水,亥时位,而以此推演,舒城为寅时、飞流为卯时、玉川为申时,将军接下来要夺下的城池便是剩余的七个时辰方位。 ”十二地支中寅卯属木,寅为阳木,卯为阴木;午巳属火,午为阳火,巳为阴火;申酉属金,申为阳金,酉为阴金;子亥属水,子为阳水,亥为阴水;辰戌丑未属土,辰戌为阳土,丑未为阴土。 未戌为干土,丑辰为湿土。 干土者其中藏火,湿土者其中藏水。 根据净尘的解说,柳城为酉,南丽为巳,睦州为丑,兴湖为午,岷县为辰,冲宁为戌、杞山为未。 “妙哉,有了道长这番金玉良言,在下知晓该如何行动了!”龙辉心情大好,立即命令道,“传令下去,立即对付柳城、南丽、睦州、兴湖、岷县、冲宁、杞山七城。 ”净尘又道:“将军若打下城池,还得在金陵朝苍孁方向二十里处修建一座烽火台,因为此苍孁犹如一把尖刀对准金陵,而且还有沉压重兵,实乃太岁破军之象,其凶险煞位可冲撞十二地支的连接,对阵法大有影响,只有在中间钉上一枚锁阴镇煞针,才能隔绝凶煞气息对十二地支阵的影响,令阵法得以运转。 ”龙辉道:“此事不难,我便命人去办,相信三日内便可修好。 ”净尘道:“这座烽火台并非简单的修建,要在将军打下这七座城池后才能动工,而且动工时得向下挖开三丈地基,向上修建十二层,而且必须在午时动工,借着天地烈阳正气破坏苍孁的阴煞凶气。 挖地基时每天挖一丈,放去地脉晦气,修塔台时每日也只能修一层,连接九天阳气。 之所以只能如此缓慢是为了让地气有个缓冲过程,若不然过快卸出阴气,或者过快的承受阳气,会导致风水格局改变,那么十二地支方位便会改换,前面打下来的城池全数作废。 ”末了,净尘又补充了一句:“十二地支连成一气,在其覆盖范围内,地气互通,相互滋补,金陵被侵蚀的田土也会随之重生。 ”江南沃土万里,三十六郡县只居住之地,并不代表整个江南地界,而若按照净尘所言,将这十二城池联系起来,那么阵法的覆盖的范围足足有千里之广,堪称大手笔。 听到这里龙辉欣喜道:“道长真乃天赐祥者,一现身便解决了我的数个难题!”净尘肃容道:“将军客气了,贫道只相信天地有正气,绝不会让沧释天那等宵小继续为祸人间。 ”龙辉道:“多谢道长吉言,在下立即着手准备攻打七城。 ”净尘叹道:“如今鸿钧已经率领道宗弟子进入江南,但很不幸天下道观修者大多都认为鸿钧包庇贫道,以至于道门受到朝廷压迫,所以跟随而来的三百余人,恐怕无法对将军战力提供太大帮助。 ”龙辉笑道:“跟随在鸿钧教主身边之人必然是强劲高手,已经抵得过千军万马了!”净尘笑了笑,说道:“璃楼已经联络了一些佛门高僧,相信不日便可抵达江南。 ”龙辉哈哈笑道:“如今三教肝胆之士都站在我这边,又何须忌惮跳梁邪丑,待我夺下七城,以此给诸位即将到来的义士接风!”说罢立即下令:“大军分兵三路,第一路由风望尘带领,人数三千,战船十艘,在洛川周围游弋,务必让仇白飞疑神疑鬼不敢轻易出城,若他真的出城,你便在水中用火炮轰击,只需牵制和消耗他兵力,不可上岸与他纠缠。 第二路,白翎羽率七千人马,战船二十艘,在柳城、南丽、睦州、兴湖、岷县、冲宁、杞山这七座城池附近的水域游弋,监视各路援兵状况,一旦发现立即截杀!”龙辉又说道:“漪儿,你率领雀影继续观察敌军动向,一旦有援兵进入七城范围,立即通知小羽儿。 ”涟漪恍然大悟,原来夫君是要将蛟龙的水域机动力和雀影部侦查力结合在一起,从而以快打慢,先发制人。 一旦雀影众发现敌军踪迹,便可回报白翎羽,而白翎羽则利用蛟龙拖船赶到敌军前方部署埋伏,以逸待劳,阻挠截杀,相信以龙麟军的水陆战力,再加上能够提前埋伏,绝对可以把江南军玩弄于鼓掌之中。 想到这里,涟漪展颜笑道:“哈哈,对方人多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被咱家夫君戏耍。 ”说到这里,她媚眼一转,凑到龙辉耳边,吐兰呵气:“夫君,不如再派陆飞的傲鸟众出战,由他们在空中协助,看到敌兵就丢几个裂空子。 我刚才看过了,那些悬空箭阵虽然威力巨大,但灵活不足,追不上陆飞他们。 ”龙辉想了想,便召来陆飞说道:“陆飞,你再率领傲鸟众出战,协助副帅截杀敌军,若遇上悬空箭阵采取游斗迂回之法,消磨对方实力。 ”傲鸟族在空中协助,白翎羽便能更轻松地收拾对方陆兵,就算遇上悬空箭阵傲鸟族虽不能胜,也可牵制对方,反正陆战交兵,他相信白翎羽可以随意蹂躏江南军。 部署完毕后,龙麟军开始运作,风望尘在洛川附近游弋,起初仇白飞还以为是龙辉的诱敌之计不予理会,等他接到城池失守的消息后才懊悔万分,立即派兵救援,而风望尘就在江里开炮,逼得援兵不得不饶江而走,徒增行程。 等援兵到了七城地域后,白翎羽已经在前面布好陷阱和伏兵,打得援军节节溃败,幸好白翎羽不想过多损耗兵力,对方一撤退便收兵回船,要不然这些援兵都得全军覆没,连败数阵后,江南军的士气已经降至低谷,根本没人赶来援救七城。 被孤立的七城哪是龙辉的对手,一万精锐配合神出鬼没的战舰,纵横江南水域,宛若无人之境,秋风扫落叶般攻营拔寨,短短五日时间就拿下了柳城、南丽、睦州、兴湖、岷县等五城,剩余的两城守将早就吓得心胆俱裂,还没等龙辉攻打便开门投降。 城池到手,净尘便派心腹弟子进驻各城,按照特定位置布下极元器或者寻觅极元位,准备十二地支阵法,另外还要针对苍孁的太岁破军,知晓烽火台修建完毕,便可建成防御阵法,重生金陵沃土,在这个期间龙辉更要小心,在分兵驻扎在十二地支城池,若是给对方夺回城池毁掉极元之器,将是前功尽弃,如此一来龙辉的兵力就此分散,幸好还有水师相助,能够迅速地援助。 洛川帅府,主帅、丞相、太师三人聚首,讨论日后战局。 仇白飞眉头凝锁,灰青的肤色再添三分沉重,七大城池相继失守,让他心情沉重无比,对方来无影去无踪令得他无从把握,他曾试过派兵夺回城池,要么就是被对方提前拦截,要么就是直捣自己的后院,弄得他头疼不已。 龙麟军明明就是攻城拔地,却又暗含草原民族那套以战养战,飘忽不定的打法。 靳紫衣也愁眉苦脸:“逆贼水师已经强大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不但攻击力和机动性都堪称前无古人,再加上准确的情报还有妖族各种异术,实在棘手!”仇白飞长叹一声:“如今沿江城池一一失守,战局已经超出我的意料,要想平贼还得花上一段时间。 ”靳紫衣道:“大帅不必过于悲观,为帅者不一定要百战百胜,而是要看清局势做出准确的判断。 ”仇白飞点头道:“本帅有个想法,希望相爷和太师能够替我参详一番。 ”靳紫衣道:“大帅客气了。 ”仇白飞道:“江南兵将最擅长水战,但如今水上优势在逆贼的蛟龙面前荡然无存,而陆战又偏偏是他们所长,我的士兵遇上贼兵根本就是不堪一击,所以我决定以守待攻。 如今我军虽然屡战屡败,但并未伤及根本,还有十万军马,再加上各郡县的民练团,人数还是占据上风,而逆贼名不正言不顺,又是初入江南,很难征集到足够的兵源,所以目前我军的优势便在于兵源开广,而逆贼虽然连战连胜,但再怎么大胜也会伤亡,我就这样跟他虚耗下去,跟他拼根基!”尹方犀点头赞道:“大帅此举确实是应对良策,目前逆贼战力惊人,不宜硬碰,我们就避其锋芒,跟他来跟持久战!”靳紫衣也笑道:“妙哉,逆贼虽然收编了妖族,获得各种妖法邪术,但却也让江南百姓对其产生莫名恐惧,对其敬而远之。 靳某敢保证,若逆贼在江南征兵,定会引来百姓不满,到时候只要我略施小计便可挑起民变!”虽说目前妖族和人和睦相处,但要想双方互相认可并非一朝可成,所以就如同靳紫衣所说,普通人依旧害怕妖,而妖类虽然不欲伤人,但他们毕竟有着比常人更强的天赋,多多少少都会瞧不起普通人,两个族群要想真正地合二为一,没几个甲子是做不到的。 靳紫衣说暗设的这条计策虽然看似粗鄙,但却是直接切入龙辉要害——计谋不必要多么新奇莫测,只要能够发挥最大的效力便可,这就是靳紫衣用计的原则。 尹方犀道:“逆贼虽然士气如虹,但却也到了强弩之末,十二座城池已经是他们所能夺取的最大极限,他们之所以夺城不过是想给金陵一个缓冲防御的空间,如今目标已经达到,相信他们不会再有大动作。 ”靳紫衣道:“妖族有各种机关阵法,我儒家也同样不少,便趁这段时间赶快制造一批利器应对未来之变。 ”尹方犀蹙眉道:“师弟,要打造利器耗费不少,单是镇邪车、悬空球还有赤火箭已经让我们头疼。 ”仇白飞闻言,说道:“太师、丞相不必担心,仇某军中还有些闲钱,便请二位拿去使用。 ”靳紫衣道:“大帅,你误会靳某的意思了,钱财我儒家不缺,缺的是资源和材料。 ”仇白飞不好意思笑了笑,他刚久经官场才还误会这两人是在暗示一些什么,熟料这两人并非是昔日那些官僚。 两人虽说有些行为让人憎恶,但骨子里还是透着那股儒家的凛然浩气,贪财受贿、敲诈他人这种没品格的事他们根本不会去做。 仇白飞干咳一声,转移话题来缓解尴尬:“相爷不知需要什么材料,仇某或许可以帮忙。 ”靳紫衣想了想,提笔写下几个材料——赤金矿、清月铜、南邻铁。 仇白飞不禁一愣,道:“这些都是金铁奇石都产于偏僻之地,而且要想开采必须经过朝廷的同意。 ”靳紫衣叹道:“这也只是一部分的材料,是用来制造某些利器的核心部位,靳某会写个折子禀告皇上。 除此之外,还需要不少的铜铁矿脉,巧手工匠!”此时门外亲兵进来禀报:“大帅,有钦差来了!”仇白飞急忙道:“快请入内。 ”亲兵应了一声是,便将钦差带进来。 只见一名清秀男子带着两名宦官走入,两名宦官手捧玉盒,垂头低眉,而那名男子丰神俊朗,身着蟒鳞官服,头戴翡翠玉冠,手捧黄绸玉卷,脚踩穿云长靴,正是现今的吏部尚书——高鸿。 高鸿朗声说道:“圣旨到!”三人闻言立即下跪接旨。 高鸿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南军主帅仇白飞奋力讨贼,劳苦功高,特赐金猊宝甲一副。 望其继续为国效力,早日剿灭逆臣!”仇白飞又惊又喜,他连番失利不但没受到责罚,反而还有赏,不由感激拜谢皇恩:“罪臣连番失利,皇上不但不降罪,还赏赐宝甲,仇白飞粉身碎骨亦要报答天恩!”高鸿将圣旨交给仇白飞,又转头对靳、尹二人说道:“丞相、太师,皇上有个口谕要下官传达。 ”两人拱手道:“微臣聆听!”高鸿道:“皇上说了,若丞相和太师想制造利器,便放开手脚去做,无论要什么皇上都同意。 全国矿脉和巧匠任由二位调配,而且还将户部工部划归二位统帅,除此之外还特命下官给两位大人带来一柄尚方宝剑,如有不从者先斩后奏!”两人不禁欣喜若狂,从高鸿身后的宦官手中接过尚方宝剑,拱手谢礼。 高鸿又说道:“皇上已经知晓江南战况,着下官同仇大帅说一句,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大帅认为合适的战略就放胆去执行,哪怕是退守避战,皇上也不会责问!”短短几句话,仇白飞感激得五体投地,朝着玉京方向连磕三个响头,说道:“臣生当陨 分卷阅读252 首,死当结草以报皇上天恩!”高鸿笑了笑道:“大帅,皇上知晓如今江南战局紧张,特地派了一些援手,但大部队的粮草还在召集中,此次只是先锋而已。 ”仇白飞道:“既然是皇上派遣,便快快请进来。 ”话音未落,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大帅不必如此麻烦了,贫尼自己进来便可!”只见门外佛光闪动。 一道窈窕身影盈盈而立,雪肤朱颜,手持拂尘,头戴华丽天冠,外披赤羽天衣,胸前璎珞连串,下着轻纱裙摆,雍容华贵,铅华绚丽。 靳紫衣凝视片刻,开口问道:“此拂尘乃是以雪蟾玄丝所致,莫非是人称赤伏摩诃的度红尘师太。 ”度红尘颔首回礼道:“想不到云汉院主也听过贫尼薄名,真是受宠若惊!”靳紫衣还礼道:“师太乃佛界名宿,靳某岂有不知之礼,只是想不到常年在赤霞山静修的赤伏摩诃也会涉入红尘。 ”度红尘道:“如今妖孽横行,国器动荡,贫尼又如何能继续静修,唯有红尘历劫走一趟,度尽红尘妖邪乱!”度红尘又道:“听闻妖魔为祸江南,不少高人隐士也做耐不住,纷纷出山入世,如今已经在赶往洛川途中。 ”仇白飞不禁大喜道:“妙哉,得师太此等强援,何愁逆臣不灭,天下不平!”十二城池在手,龙辉总算可以松口气,但今日却接到雀影众的密报——不少武林人士进驻洛川,而且仇白飞不但未受战败责罚,反而还降下圣旨褒奖,除此之外,靳紫衣和尹方犀都得到统辖工部和户部的权力,可以放开手脚制作各式利器。 接到这个消息后,龙辉立即召集所有人,除了镇守十一城池的将领外,其余核心骨干基本到场,洛清妍、鹭眀鸾以及于秀婷隐居幕后并未出现。 龙辉说道:“大家也知道洛川内的动静了,不知有何看法?”楚婉冰道:“沧释天这一道圣旨完全把仇白飞的心给收走了,而靳紫衣获得朝廷的全力支持,各种利器机关就会源源不绝地造出,我觉得应该及早做出应对,早日制造出炼神浮屠和噬魂妖云!”龙辉道:“萍山的矿脉足够吗?”楚婉冰道:“足够,但需要时间,在此之前先会制造一些炼神火炮和小型的妖云,以作应对。 ”白翎羽道:“仇白飞已经领教过咱们水军的厉害,相信会扬长避短,以守待攻,囤积重兵防御陆路城池。 至于苍孁,我想仇白飞还是会重点经营,那儿所布置的兵力应该不下一万,这个地方始终是一把威胁金陵的尖刀,需得早日拔除。 ”龙辉道:“苍孁并无水路,而且我军兵力都分散,有心无力。 ”这时在一旁伺候白翎羽的王公公说道:“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龙辉道:“公公有话直说,不必拘谨。 ”王公公道:“老奴觉得沧释天的这圣旨有些问题,他对仇白飞便以圣旨的形式褒奖,而对于放权之事却仅仅找人代传,这两件事明明可以写入一张圣旨。 ”崔蝶生于官宦世家,对于朝中之事甚是熟悉,听了王公公的话顿时捕捉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柳眉轻蹙道:“莫非这是沧释天为了日后对付儒门的暗手?”王公公继续说道:“只要写入圣旨的东西皇帝便不能改变,因为朱砂白纸,一清二楚,而口谕却说过就算了,做不得准,即便有外人在场,沧释天只要随便找个借口调开仇白飞,然后再矢口否认当日所说过的话,给儒门扣一个滥用私权,擅造利器,图谋不轨的罪名,就可以来个卸磨杀驴!”龙辉点点头道:“公公所言甚是,沧释天一直想着收纳三教,这般无耻做法也并非不可能,可笑靳紫衣一心要平叛,却是给人当枪杆子使。 ”卫兵敲门禀报道:“主帅,国渊夫人求见!”龙辉急忙道:“快快有请。 ”卫兵将穆馨儿引入堂内,穆馨儿柳眉凝锁,似有话想说,但发觉气氛有些凝重,便道:“龙辉,你们是在议事吗?那我改日再来吧。 兄高凌云谨呈”龙辉笑道:“师娘快快请坐,我们已经讨论完了。 ”穆馨儿叹了口气,素白小手递过一张纸条,说道:“这……这个是凌云托人转交给你的。 ”龙辉大吃一惊,急忙接过一看,只见上边写着:“先帝含冤,沧贼称王。 贤弟之肝胆忠义,不畏强权奋起讨贼,愚兄恨不能于贤弟血洒沙场,无奈能为浅薄,唯有蛰伏贼侧,替贤弟传递讯息,助贤弟夷平邪祸。 明日,沧贼爪牙将从苍孁袭击金陵,望贤弟多加提防。 ”“这确实是凌云的笔迹,应该错不了。 ”穆馨儿道:“龙辉,你可要小心应对,莫辜负凌云一片苦心。 ”龙辉点头道:“师娘请放心,弟子会小心斟酌。 ”这时楚婉冰从龙辉手里夺过纸条撕碎,哼道:“这种幼稚的诈降计也敢拿来糊弄人,高鸿这贼厮也太瞧不起人了!”龙辉蹙眉道:“冰儿,这是师娘的一片好意,你为何要这样做!”楚婉冰道:“哪有人传个密报还写得如此啰嗦,不但用自己的笔迹来写,还落下自己的名字,这不是嫌命长了吗!”穆馨儿俏脸一阵惨白,咬唇道:“冰儿,我不知凌云如何得罪了你,但人家是一番好意,你这样做太过分了!”楚婉冰急忙道:“师娘,冰儿无心冒犯您,只是这封密报不能信!”穆馨儿气得酥胸上下起伏,身子不断哆嗦。 龙辉急忙打圆场道:“师娘,冰儿意思是这信件未必真是高师兄所写,可能是有心人的诡计。 ”穆馨儿脸色稍缓,说道:“龙辉,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阴谋诡计,还是你拿主意吧……我有些累了,告辞!”说罢拂袖离去。 龙辉蹙眉道:“冰儿,你刚才似乎做的有些过火了,你随我去跟师娘陪个不是!”楚婉冰柳眉一扬,说道:“我没错,凭什么道歉!再说了,高鸿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凭什么穆师娘要替他说话!”龙辉不悦地道:“冰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楚婉冰觉得有些过火,急忙缓和下来,柔声道:“夫君,冰儿也是替你着想,你想想看,当初昊天教能够轻易杀死宋王,这其中定有猫腻。 经过帝都血战后,宋王府守卫也会比往日森严,偏偏昊天教却如入无人之境地闯入宋王府,将宋王首级提走,这种事情除非是沧释天亲自动手,若不然谁能做得到。 ”龙辉思索片刻,觉得有理。 楚婉冰又道:“昔日宋王一脉的官员或多或少都被排挤在外,唯独高鸿不降反升,做了个尚书,你不觉得诡异吗?还有当初秦家选婿,高鸿明明可以在文学上击败泰王,他却认输,种种这般都说明此人不简单。 ”龙辉道:“所以你觉得这封信就是调虎离山,让我们注意苍孁而忽视了其他地方。 ”楚婉冰点了点头。 龙辉道:“我却认为此信可能还有另一层意思,那便是抓准了我们这个心理,然后在反其道而行之,从苍孁出兵偷袭金陵。 ”楚婉冰凝思片刻,说道:“反其道而行确实是沧释天的手法,既然如此,明天我便带族人到金陵北面巡视一番,若有动静你也可及早应对。 ”龙辉不放心地道:“冰儿,让娘娘跟你一块去吧。 ”楚婉冰道:“不用了,金陵守备已经够少了,未免敌人调虎离山,娘亲这些高手还是继续留守得好。 ”龙辉还是不放心,楚婉冰又道:“没事的了,我们人少行动反而麻利,自保不成问题。 ”说到这里,龙辉总算同意。 第二天,楚婉冰带着十多名妖族高手到金陵北面巡视,路过烽火台顺便看了一眼进程,此台已经挖好地基,但要完工还得一段时间。 看过烽火台后,继续向前,一直等到傍晚都没发现异象,楚婉冰心想:“果然还是调虎离山,幸好小贼没中计。 ”此时,在前方侦查的赤狮急匆匆跑了回来,禀报道:“前面来了一群武林人士,带头的是一个尼姑!”第二十三回横兵对垒楚婉冰檀口轻启,问道:“赤狮,来了多少人?”赤狮道:“小娘娘,人数大约有百余人,服装各异,儒道佛皆有,亦有其余门派的打扮。 ”自从洛清妍退位让贤后,众妖还是尊称她为娘娘,而嫁于龙辉的楚婉冰则被称为小娘娘。 楚婉冰道:“他们的行动轨迹如何?”赤狮道:“好像是朝着烽火台奔去的。 ”楚婉冰花容一沉,立即下令道:“赤狮,你立即折返通知烽火台守兵,着他们做好迎战准备。 ”赤狮应了一声是,迅速去报信。 烽火台虽然作用巨大,但龙辉不欲过于张扬让对方瞧出端倪,故而此地的兵力只是符合一般烽火台的配置,若是大张旗鼓以重兵把守反倒让人觉得古怪,提早暴露目标,但楚婉冰得知敌人队伍内有道者,心里便做了最坏打算——烽火台的玄机恐怕已经被识破。 楚婉冰美眸朝随行妖类扫了一眼,说道:“其他弟兄,随本宫一同去截杀敌人,务必给金陵援军抢出时间。 ”众人应了一声是。 楚婉冰率着众妖迅速找到隐藏伏击地点,抬眼望去,竟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度红尘领着百余名武林人士袭来,而他们身后却隐有烟尘翻涌,观其架势应该是军马队伍。 楚婉冰暗吃一惊:“难道那封信当真是故意为之。 ”想到这里,楚婉冰施展凤凰神通,腾空九霄,居高审视敌情,竟是一只几千人的骑兵,身披黄沙甲,头戴琉铁盔,腰胯弯月刀,臂膀护甲处别着一个虎豹军徽,正是西域精锐虎豹营。 “糟糕,我们都以为西域大军粮草未足,尚不能参战,却未料到对方可以精兵简政,先派出精锐小队进入江南!”想到这里,楚婉冰当机立断,指挥众妖排下杀阵拖延敌军脚程。 “蝎鳌,你立即布下暗毒,扰乱敌军阵脚!”蝎鳌接令,掏出毒粉,运足元功,苍木淬火焚烧之下毒烟飘浮,弥漫而出。 毒烟拦道,大军太过密集实难躲避,度红尘眼神一敛,娇叱一声旁门左道,佛元催生,华光流溢,随即拂尘连环挥摆,激起剧烈气流,将毒烟席卷殆尽。 “放毒妖孽,还不现身受死!”度红尘柳眉倏扬,法指捻印,横练一掌直取树林深处。 霎时凛冽妖气强势逆冲,震溃佛掌宏威,随即艳火焚烧,凤鸣九天。 “臭尼姑,吃我一剑!”曾被贼尼阵法压制,今日功复十成,楚婉冰誓讨久仇,媚然挥剑,凤嫣斗舞,圣剑走势锁定度红尘命门所在。 度红尘凛然厉喝,拂尘如电,雪蟾玄丝缠住妖剑利刃,借佛门元功压制楚婉冰剑势走向。 双方斗得你来我往,好不相让,度红尘暗自惊叹:“小妖女修为竟然如此高深,当日若非阵法压制,我恐怕难以讨好。 ”想到这里她心生一计,开口冷笑道:“修个烽火台就要摆个劳什子阵法,汝真是天真!”己方意图被识破。 楚婉冰暗吃一惊,心神微乱导致剑势亦缓三分,度红尘抓住机会拂尘缠住凤嫣剑,提功一扯将她拉了过来,随即一击重掌狠狠击在她胸口。 楚婉冰只觉一阵剧痛传遍全身,檀口随即吐出艳红鲜血,肺腑重创,她强忍剧痛,强行运功,左手捏印,剑气引锋,一口通体雪白,描金绘玉之利剑晶莹拔出,正是天剑谷两大名器之——无尘。 重伤之余,楚婉冰以元古大力出剑,更将凤凰灵火灌入剑身,无尘剑顿时化作一道赤红霹雳火直刺度红尘胸口。 锋尖尚未抵达,剑压已经压得度红尘口呕朱红,内腑受创。 “单是剑压已经如此骇人,如给她刺中还不粉身碎骨!”度红尘吓得急忙抽走缠锁楚婉冰的拂尘。 侧身躲避,可怒凰忿然一剑岂是轻易,剑锋吐劲嗖的一下刺中度红尘圆润结实的大腿,顿时鲜血激涌,腿骨脆裂,痛入心扉。 度红尘闷哼一身,内外皆受重创唯有暂退火线,只见楚婉冰粉嫩的娇靥已然血色全无,脸上、额头、脖子冷汗直冒,每喘一口气皆不由自主地咳出鲜血,伤势不比度红尘轻,方才那一掌打断了两根肋骨,断骨更是反插入肺腑。 度红尘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捂住大腿,躲避三舍,口里却叫道:“小妖女已经重伤,快将她除去!”一干武林人士朝着楚婉冰围杀而去,危机关头只见摩云杀气燃腾,大喝道:“谁敢伤我家娘娘!”十指拨动,锋 分卷阅读253 锐蛛丝交织成网,将最靠前的数员武者切成碎尸。 蝎鳌护主心切,施展苍木淬火,火中藏毒,中招者无不骨肉腐化惨死当场。 月灵夫人扶起楚婉冰立即退走,蝎子蜘蛛两妖也边打边撤,敌军紧追不舍,当抵达烽火台的防线时,虎豹营立即冲出一支百人小队,每人手持标枪,借着战马奔驰之势投射长枪。 长枪迅猛无比,堪比弩炮,守卫烽火台的士兵被钉死不少。 为首将领大喝道:“立即抢下烽火台!”只见他身先士卒,手持狼牙棒冲杀袭来,重棒说过之处,士兵无不筋骨寸断,脑浆迸裂,正是昊天教双天之一的天众。 危及关头,楚婉冰不顾伤体,再运凤火,凤嫣无尘双剑合璧,强行架住狼牙棒雄力,只听轰鸣巨响,战马被凤凰灵火烧成焦炭,而天众也震得退出三丈之外,然楚婉冰却是伤上加伤,不停地咯血,一袭白衣已然被濡成艳红,凄艳绝美。 天众气脉被凤火灼伤,难提真元,立即命令手下助战:“快,小妖女已是强弩之末,快些将她拿下”一声令下千军齐动,将楚婉冰困杀其中。 摩云立即挺身护主,编织蛛丝力当西域兵燹,另一侧蝎鳌以妖火焚毒,布下毒雾阵,两人虽无强悍的内力,但功体诡异,联手协作竟令得千军暂时难越雷池。 蛛网范围广阔,毒烟防不胜防,虎豹精锐虽是勇猛,但却无计可施,不但靠近不了楚婉冰,更接近不了烽火台。 此际,敌军之中窜出两道身影,身负不俗修为,同发一掌连气合武,竟突破双妖防线,此两人正是人无双和摩呼罗迦。 他们原本要被皇甫武吉斩首,但沧释天夺权成功后立即释放二人,如今复出战场便雄心勃勃地欲立战功,同时夹击楚婉冰。 摩云和蝎鳌此刻又被兵士缠住,抽身不得,急得如热锅蚂蚁般。 蓦然,一股庞大威压笼罩全场,灼热气浪喷涌而出,裹护楚婉冰,逼得人无双和摩呼罗迦节节退溃。 “伤我爱女还想留命?”妩媚声音之中难掩怒杀之意,只见凤火席卷,人无双和摩呼罗迦瞬息化作灰烬,尸骨无存。 楚婉冰眼见母亲倩影,心头大定,略带撒娇地地唤了一声:“娘,他们都在欺负冰儿!”洛清妍见她血染白衣的凄婉模样,芳心宛如刀绞,眼泪险些掉下来。 “冰儿!”“姐姐!”耳边响起两个熟悉的声音,楚婉冰奋力抬起几欲阖上的眼帘,迷蒙中看见丈夫和妹子正朝自己扑来,一生中最亲近的三人都在身边,楚婉冰感浑身暖融融的,心头一松便昏了过去。 龙辉急忙将她抱在怀里,运功助其镇痛疗伤,待她伤势稳定后,便托魏雪芯照顾。 他在接到烽火台的求援后立即赶来,正所谓夫妻同体,他感觉到楚婉冰身处险地,也顾不上点兵出战,让白翎羽先统合兵马,自己一个人就赶了过来。 而洛清妍与楚婉冰母女连心,亦感到女儿危险,火速踏出梧桐苑,赶赴战场。 小凤凰可谓是两人的心头肉,如今见她重创至此,两人焉能不怒,洛清妍媚眼倏睁,怒运凤火——蛮荒赤鹑翎烧尽四野,妖后所过之处赤地焦土,不留生机。 龙辉杀意逼上顶端,猛地使出八荒六合神龙火,昔日大败元鼎绝式再现寰尘,只见龙凤联手奏杀曲,怒火烈焰毁万界。 龙凤携手杀敌,挡者披靡,同时白翎羽已经率领援军赶到,天众心知难以讨好立即下令撤兵,龙辉心忧楚婉冰伤势,无意追赶,只是再给烽火台增添一千人马便带楚婉冰回城。 回城之后,洛清妍将楚婉冰带回梧桐苑疗伤,而龙辉则着手来日战略。 “敌军已经察觉十二地支的存在,若不然也不会进犯烽火台!”龙辉召集众人后立即开门见山。 净尘叹道:“道宗大半都投靠了朝廷,有人能认出此阵并不奇怪。 不过贫道想不到的是,西域虎豹营竟然也来参战。 ”龙辉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虎豹营到来并非什么怪事,想必还有一些西域先锋队即将到来,而主力部队还要等到明年开春才能动身,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在敌人主力到达之前完成阵法。 ”白翎羽蹙眉道:“我怕敌军不会仅仅针对一个烽火台……”话音未落,屋外亲兵再度来报——国渊夫人求见。 龙辉暗吃一惊,急忙将她请进来,穆馨儿俏脸略带几分愁容,欲言又止,她咬了咬朱唇还是递过一张纸条,说道:“这是凌云送来的。 ”龙辉惊讶地接过纸条,只见里边写着:“三万西域前锋军即将进驻苍孁,将联合苍孁守军分路夹击金陵。 江南军亦会协助齐攻贤弟城池,万万小心!”穆馨儿叹了口气,朝四周望了望,发现不见楚婉冰,便小声道:“龙辉,凌云与你师出同门,而且这孩子一身正气,绝不会害你的。 ”龙辉微微一愣,点头道:“龙辉晓得。 ”穆馨儿道:“我先回去,不打扰你正事了。 ”穆馨儿刚出门竟与鹭眀鸾照了个面,两人含笑相互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进入堂内,鹭眀鸾问龙辉:“国渊夫人为何来此。 ”龙辉将纸条递给她,说道:“这是夫人给我之物。 ”鹭眀鸾接过一看,不禁蹙眉惊叹:“国渊夫人从何处弄到这个情报的,我也是刚刚得知,想不到她居然比我还快。 ”龙辉奇道:“照你这么说,这张纸条是真的啦?”鹭眀鸾点头道:“应该假不了,我刚从阿修罗那儿接到消息,明日江南军确实有如此动静。 ”原来阿修罗也随着虎豹营进驻苍孁,鹭眀鸾恰好感觉到了他的气息,然后便施展玄媚夺神术,将灵识代入阿修罗元神之内,借其耳目窥探敌情,竟探知明日仇白飞将发动一场多方位的大规模会战,首先十余万江南军将兵分十一路,攻打金陵之外的十一座城池,而苍孁则会配合行动,三万西域先锋、七千苍孁驻军,再加上陆续进入江南的武林人士,总兵力将达四万人,而这支大军将从北面直接威胁金陵。 鹭眀鸾继续说道:“这支大军将兵分两路,一路直取金陵,一路强攻烽火台,敌军铁了心要阻止我们构建阵法。 ”龙辉顿时陷入沉思,不住寻觅破敌良策,如今他们居于守势,而且敌军多面出击,便是看准他们不能丢失任何一城,如此一来每个城池都被牵制住,根本无法互相救援,只能各自为战守住城池,而每一城都要面对万人以上的敌兵,压力前所未有。 “攻打十一城池的敌军应该只是负责牵制城内守军,毕竟每座城都有四千多人,对方人数虽然占优也未必能啃得下城池。 ”鹭眀鸾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徐徐说道,“真正的主力是苍孁这边。 依我看来,金陵城池高厚,易守难攻,他们最大的目标还是烽火台。 ”龙辉点了点头,说道:“如今牵一发而动全身,虽说对方只是主要针对烽火台,但城池防守亦不能松懈,若不然对方的牵制就成了攻城。 ”说到这里,龙辉缓缓阖上双眼,他已经想象出明日的战况——江南军屯兵城下,懒洋洋地攻城,一旦龙麟军发力他们便会退后,等龙麟军收兵之后他们就会黏上来,可谓是我进敌退,我退敌进,就这么死缠烂打不给外城龙麟军支援金陵,而金陵方面则必须面对最为强力的进攻。 城内只有四千余人,而对方却是自己的十倍之多,若仅仅是守住金陵,四千人勉强可以,可是还得兼顾烽火台,便显得极为艰难。 鹭眀鸾见他陷入沉思,便说道:“龙辉,我感觉明日金陵的敌兵估计会有一万人,这些兵马大多是江南军,他们应该也是采取缠战手法,不会真个进攻。 ”龙辉苦笑道:“但金陵若是空虚,这些人人相信也不会手软。 这套战法多点开花,却是每一点都直切我军要害,这个馊主意十有八九是靳紫衣想的。 ”鹭眀鸾沉思片刻,抬起美眸说道:“龙辉,我有一个法子或许可行。 ”她曾是煞域军师,当初白沙原一战也叫恒军吃尽苦头,如今听得她有妙计,龙辉立即来了精神。 “明日咱们的侧重点还是在烽火台,金陵之内只需留下一千守兵,但必须留下四名先天高手。 其余三千多人便全数集中在烽火台附近,而我和袁老大便带着族人协同作战,应该可以挡住对方进攻。 ”鹭眀鸾又指着行军地图道:“从苍孁到烽火台有三条路可走,相信敌人也会兵分三路,夹击烽火台,那么我们便守住这三个关卡,左边一路,由我族镇守。 剩余两路则由龙麟军镇守,”龙辉道:“三千人守两路,恐怕有些支拙。 ”此时仙风吹拂,香氛袅袅,于秀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堂内,一身缁衣墨裙撑得她玉肤如雪,端雅冷艳,更添虚幻气质。 于秀婷轻启朱唇道:“我已经调遣天剑谷弟子前来助战,但需要一些时日,只要能够撑过明天即可。 ”鹭眀鸾朝她款款一拜,说道:“明日大战还得请剑仙姐姐助阵。 ”于秀婷温雅轻笑道:“妹子客气了,你有何布置便说出来,姐姐定会尽力配合。 ”鹭眀鸾肃容道:“明日一战,龙辉、净尘道长、宗阁主还有我师姐留守金陵,由妖族镇守烽火台左路,右路便由翎羽、碧柔、无痕领一千五百人出战,中路则请剑仙和雪芯带领剩余的一千五百人迎敌。 ”净尘道:“我道门虽然不多,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明日便加入右路防御。 ”左路妖族人数虽少,但个个精通异能奇书,而且配合默契,更有两大先天压阵,堪称最强的一路;而中路剑仙母女武出同源,亦可双剑合璧,还有剑心加持,同样犀利,右路更是不凡,碧玉双姝同心连气,默契过人,更有神之卷的法术协助,而白翎羽又是百战勇将,如今又得道门弟子协助,同样战力不俗。 鹭眀鸾这番排布既尽可能的解放各路战力,而且又保证金陵不失,可谓一举多得。 虽说有了应对之策,但明日之战仍旧不可轻视,这次大战已经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就算有也是靳紫衣的阳谋,敌我双方唯有血战硬拼,狭路相逢。 商议完毕后,龙辉心忧楚婉冰伤体,便直接到梧桐苑探望。 这座庭院可谓是妖族巧工之精华,不但深藏地底之下易守难攻,而且布局精美华贵,洞壁四周涂抹着磷光粉末,映照得美轮美奂,那些草木不受阳光亦能生长,整个庭院鸟语花香,更有温泉环绕堪比天界仙境。 推门而入,立时热浪扑面,迷蒙中隐约可见两道柔美倩影,龙辉阖上门沿,走了过去。 楚婉冰肋骨骨折,还插上了肺腑,又硬挡天众一击,若非身负不死血脉早已香消玉殒,此刻得母亲救治呼吸渐渐平缓,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洛清妍一脸关切地望着女儿,素白玉手时不时地替她号脉,待确认病情无恶化后,柳眉才稍稍舒缓。 “冰儿怎么样了?”龙辉走过去低声询问,他每说一句都会尽量压低声音,生怕影响小娇妻的静养。 洛清妍指了指身边椅子,示意他坐下:“冰儿刚才一直说胡话,嘴里都是在叨念你的名字。 ”龙辉心中一阵酸楚,急忙坐下握住小丫头的柔荑,轻声道:“冰儿,我来了,你别怕,伤很快就会好了。 ”洛清妍见他一脸焦急,噗嗤笑道:“傻小子,冰儿身负凤凰血脉恢复力远超常人,静养几天就会痊愈,你不必这般凄凄惨惨戚戚的。 ”龙辉闻言便探了探楚婉冰的脉相,发觉她气脉已经平缓,已经无大碍心里才算放下大石,龙辉觉得一阵燠热,便问道:“洛姐姐,屋里怎会如此闷热。 ”洛清妍指了指屋角的赤色石头,说道:“我摆了个五蕴火阵,促进冰儿凤血流转,让她好得快些。 ”龙辉点了点头。 洛清妍又道:“过一阵子,阵法效力会达到巅峰,屋里会更热,你还是先出去吧,等冰儿出了一身汗就好了。 ”龙辉点了点头便在门口等候,过了片刻屋内传来一股热浪。 龙辉心忖道:“冰儿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怎能可不去陪着她,区区热气算得了什么!”想到这里,再度推门进去,熟料竟看到让他血脉勃胀的一幕。 热气蒸腾之下,楚婉冰脸色潮红,香汗淋漓,头发都黏在额头和腮边,她琼鼻轻哼,檀口微喘,时不时发出腻人的娇喘。 而洛清妍正低头给女儿抹汗,她衣领的钮扣松开,薄薄的罗衫被香汗打湿,她低着头,胸前两团白腻丰腴将肚兜素雪的细绸撑开,露出深深的乳沟。 她替女儿细心拭汗,那两团白腻在衣内软软晃动,嫩沃雪白的肌肤上带着汗津津的湿迹,宛如温香软玉。 看着这对绝艳迷人的母女花,龙辉顿时呆住了。 忽然洛清妍停下手,举目向龙辉看来,略微一愕,意识到他的视线,随即拉上衣领,露出一丝温怒。 龙辉急忙干咳一声,说道:“洛姐姐,我来替冰儿抹汗吧。 ”洛清妍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将濡满香汗的丝帕丢给了他,气鼓鼓坐到一边。 龙辉接过丝帕怜惜地替小凤凰拭汗,望着她紧闭的秀眸心里更是怜爱,忍不住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楚婉冰眼帘抖了抖,眼睛缓缓撑开一条缝,入眼处便是爱郎熟悉的面容,心里柔情顿生,喃喃地道:“小贼,抱抱冰儿。 ”她伤体未愈,说话气息极弱 分卷阅读254 ,但却更添几分柔嫩娇腻,让人不忍拒绝。 龙辉探出双臂将她抱在怀里,楚婉冰闻到丈夫的气位芳心越发平和,小脸埋在龙辉怀里,琼鼻发出低低的细喘,宛若向打盹的猫儿,偶尔说上几句胡话,想来她也只是半醒,并未完全清醒。 “臭小贼,我上辈子对你这么好,你居然敢负我,活该你这辈子做老婆奴!”小丫头语出惊人,龙辉被呛得脸色一阵惨白。 洛清妍强忍笑意,解释道:“凤凰灵火已经发挥效力了,这丫头会处在半昏半醒的状态,说些胡话也是正常。 ”龙辉问道:“冰儿要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洛清妍道:“她体内凤火已经激活,最迟明天早上就可以清醒了。 ”“小贼,亲亲我!”迷糊中,楚婉冰嘟了嘟嘴,像是在朝爱郎索吻的娇叱少女。 龙辉柔声道:“好冰儿,你先睡上一觉,等你身子好了,我再陪你亲个够!”熟料神志不清的小丫头却不依起来,撒娇道:“不嘛,就要现在……你是不是有了娘亲,就不要冰儿了!”说到这话时她紧闭的双眸滴下泪水。 这句话宛若晴空霹雳狠狠地敲在洛清妍心头,花容失色。 龙辉急忙哄道:“冰儿乖,你说什么话,我这便亲你”说着在她朱唇好好吻了几口,楚婉冰这才安静下来,但还是梦呓呢喃道:“小贼,你以后要好好待娘亲,娘亲苦了几十年,你别再欺负她了……”洛清妍眼中泪花翻滚,抿唇强忍泣声。 龙辉朝她招了招手,洛清妍用手指拭去眼角泪珠,缓缓走过去坐到床沿,眼眸凝望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龙辉与她对视了一眼,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洛清妍也不反抗,俏脸微红地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就在这样,三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到天亮。 天际出现鱼肚白,黎明破晓,漆黑的天空露出一丝光芒,一阵急促而嘹亮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掀起的烟尘将好不容易露出的曙光再度掩盖。 西域先锋以五千虎豹营为主力,再搭配各营兵种两万五千人,此番浩浩荡荡地杀来,欲拔烽火台再踏金陵。 行至半途,兵分三路,六道神宫之首绝天先领一万人由左翼进逼,八部圣殿之首众天率一万军马从右翼出击,而沧释海亲率一万人急攻中路,三军合围誓要捣碎金陵防线,弭平敌对。 右翼天众的大军恰好是鹭眀鸾所言的左路,他们还没走几步,忽见妖氛环绕,随即便是妖毒弥散,毒烟笼罩,前头的几个士兵立即心脏破裂,倒地身亡。 天众大声提醒道:“是妖族的裂心魄,速速生火!”令甫下,几名士兵便在阵前点起数堆篝火,此刻正值干燥秋季,火一燃起热流便冲天而上,使得风流丕变,吹散裂心魄毒烟。 这种改变风向的办法也只有在特定时间才能使用,天众久经沙场才能如此准确地把握时机。 就在毒烟消散,树林深处射来一阵箭雨,天众立即命令铁甲营上前抵御,上百铁甲盾牌手挺身而出,尽挡锐箭。 箭雨过后,天众再唤神火营,以火炮对着树林一轮狂轰,炸得树倒石塌,花飞草散,徒留满地疮痍。 一轮炮轰之后,树林内再无动静,天众下令继续前进,熟料刚入树林,不少西域军将士无端地身首异处,残肢断骸,死得诡异,伤得莫名。 待死伤数十人后,几滴血珠竟浮在半空,似乎挂在什么东西之上,细看之下才发觉一根比头发还细的丝线,士兵吓了一跳,有些胆怯地朝后挪了一步,孰料竟又惹来一阵剧痛,整条小腿被从膝盖处切断,痛得他满地打滚哀嚎不已。 莫名杀机就在身侧,众将顿感一头发麻,顺着血迹的形状看去,竟发现是一张庞大的蜘蛛网,蛛丝细得透明的却是锋锐无比,杀人于无形。 就在众人惊叹蛛丝邪异时,那些被划伤身体的士兵两眼翻白,口吐白沫,伤口渗出乌青臭血,接连身亡。 “蛛丝有毒!”原来这些蛛丝已经淬上剧毒,就算没被割死也会被毒死,众人吓得纷纷后退,生怕沾上那么一点。 “众人退开!”佛光闪动,四方大地随之震动,只见一头巨象踩入战圈,象背之上端坐佛者,其身披七宝袈裟,手持伏魔轮,正是佛门十八罗汉之一骑象罗汉,巨象身侧却是一头通体雪白的狮子,狮子背上亦坐着一名佛者,其面带笑容,和蔼可亲,正是笑狮罗汉。 天众见状急忙说道:“妖孽邪术诡异,还请两位罗汉主持公道。 ”骑象罗汉微微点头,伸手轻拍象首,巨象嘶叫一声,长鼻轰然砸下,霎时佛光普照,含毒蛛丝瞬息湮灭。 笑狮罗汉指捏莲花,朝着前轻弹,佛禅指猛地射出,妖影无处遁形,只得现身挡招,但罗汉指劲何其雄厚,两妖先行负伤,正是蝎鳌与摩云。 骑象罗汉道:“原来是蜘蛛精跟蝎子精,难怪蛛丝之中暗藏剧毒,看来便是你们这两只小妖作孽!”笑狮罗汉一敛笑容,大喝一声:“妖孽俯首就擒!”声音甫出,坐下白狮张口怒吼,内藏佛家辟邪灵力的狮子吼震得两妖头昏脑胀,几欲吐血。 束缚妖气,被无形声波锁在其中危机关头,又是一声雷厉狮子吼,但这股声波内藏妖气,抵消佛家梵音,蛛蝎双妖稍得喘息,便要抽身后退,就在此时,骑象罗汉大喝道:“哪里走!”那头巨象抬足对着双妖便狠狠踩下。 “秃驴休得伤我子侄!”话音甫落,一股无形之力将巨象重脚硬生生挡住。 两妖死里逃生,感激涕零:“多谢两位长老!”“别废话,快退回去,此阵交给我们!”说话间巨象被一股大力狠狠推开,巨硕象躯仓皇地连退数步才站稳下来,但这几步却是踩死不少西域军将士。 骑象罗汉大吃一惊,道:“好大的力气莫非是要族大长老——袁齐天?”“切,袁老大才不屑跟你这种三脚猫过招,老子乃巨象族长老——百战!”一尊身高九尺的大汉怒然挺身,其手臂粗壮如树干,双腿结实似铁柱,整个人站在那儿便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 西域将士甫见如此凶猛巨汉,胆气不禁弱了几分,而一个冷沉的声音响起:“看到大笨象就吓成这样,要是再见一眼爷爷我,你们这些饭桶还不乖乖跪趴?”声音甫落,方才与白狮对抗的狮吼再度响起,这股声波夹杂着暴烈气流轰入人群之中,其破坏力不下于真正的炮弹,轰隆一声爆炸开来,躲避不及者尽数粉身碎骨。 造成这一切的是一双拳头,妖者每挥一拳皆如雄狮怒吼,修为不及者便被这股声波震碎肝胆,有些修为的武林人士一触及拳风立即筋骨尽断,这便是妖族神通之一——狮王拳。 论威力,鸾凤姐妹所用的狮王拳都在此妖之上,但却无他那份雄狮嚣狂的神髓,潇潇虽有狮族精血,但却因是女子,无法表现出拳风的刚烈,普天之下能把这套拳法使得如此刚猛霸道,神髓尽显者唯有狮族长老豸冠。 笑狮罗汉怒喝道:“妖孽,速速住手!”说罢捏了个宝瓶打向印豸冠。 豸冠回首便是一拳,笑狮罗汉只觉得对方拳劲犹如跗骨之蛆没入手掌,潜伏欲动,他心知这股拳劲乃是先潜后爆,若给他催动妖力,自己这条手臂便会从内到外爆炸开来。 于是他当机立断,捻指点穴,将佛力封入手臂,然后再闪电解穴,佛力顿时如决堤江河般喷涌而出,驱散潜劲。 随即笑狮罗汉,再补一脚扫开豸冠。 豸冠向后跃去,避开重脚,同时狮王拳连环击出,砰砰的几声又有数名士兵被妖气炸成粉碎。 百战岂容豸冠独美,猛提真元,冲入敌阵,一双铁掌左右挥动,劲风呼呼,威势丝毫不在方才的巨象甩鼻,不愧巨象长老之名。 百战力气极大,号称只逊于袁齐天的族内第二神力士,乃是妖族勇战派代表,有倒拔山河,横扫千军之美誉。 百战连杀多名士兵,倒如斩瓜切菜般容易,颇觉无趣,瞧见骑象罗汉立即追上去打:“臭秃驴,老子乃巨像妖相,你却号称骑象罗汉,简直就是侮辱我,今日若不打碎你的狗头难消心头之恨!”说话间,跳至半空,对准象背上的佛者便是一拳,这一拳乃是其本命神通所化,名曰象拔拳。 骑象罗汉心知对手拳力雄厚,不敢怠慢,捏出伏魔大手印,祭起一身元功硬接对手。 佛光撼妖气,劲力四处扩散,骑象罗汉虽能力守不失,但其身下大象却无力抵抗,被两股劲力震破脏腑,哀嚎一声轰然倒地。 百战哈哈大笑:“秃驴,我看你以后如何骑象。 ”骑象罗汉怒上眉梢,手捻法印,大喝一声:“我佛慈航,百灯引渡,迦理金刚伏魔障!”法咒念动,如来化身,佛元凝聚成形,一尊象首人身的金刚威严降世。 梵语之中迦理便是大象的意思,而象又是佛法的象征,比喻象的威力大,能耐劳又能致远。 骑象罗汉怒化金刚之身,便是要以宏大佛法降服眼前象妖。 豸冠见状哈哈大笑道:“大笨象,你什么时候出家当和尚了!”百战气得头冒青筋,回嘴骂道:“省省吧,卷毛狗,你现在还不是被秃驴骑在胯下。 ”豸冠微微一愣,哼道:“你姥姥的,待老子收拾那个贼秃再跟你算账!”百战冷笑道:“那就看看谁先解决对手!”八大长老中以袁齐天为首,燹祸次席,但燹祸的武功偏于毒辣阴柔而且他又善于使毒,使得这两人对他甚是不服气,以他们看来,做男人就该像猿猴子那般直来直往,使毒耍阴是螣姬那条蛇该做的事,所以两人都自诩为长老第二,也就偏偏如此,这两个性子霹雳的巨妖又相互不服气,想着压过对方一头,如今同时上战场,两妖是憋了一口气要大展身手。 百战猛提元功,化出巨象妖相,朝着迦理金刚打去,顿时双象交锋,力撼九霄,震得地动山摇,轰鸣雷响之中,迦理金刚法相崩碎,而妖象已然消散,骑象罗汉口吐朱红跌入阵中,百战脸色惨白,脏腑已然受创。 “妖孽受伤了,快杀了他!”西域军兵士趁着百战回气不及,便围杀上去欲捡个便宜。 百战性子刚烈,那容宵小近身,扬眉怒喝,身躯不断增大,化作一头庞大无比的白象,身高十丈,重达万斤,骑象罗汉方才那头大象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头家豚,白象一脚踩下再添数道亡魂,抬起脚后留下大坑似的足印,坑内血肉尸骨碾成一团。 巨象仰鼻长鸣,轰隆隆地践踏敌军,瞬间便将西域军的前营扫得一片紊乱。 豸冠被笑狮罗汉缠战不休,却见百战大显身手,焦怒非常,把心一横,催生妖气,化身一头丈许大小的巨硕青毛狮子,利爪一挠将笑狮罗汉扫倒在地。 白狮护主心切,扑向青狮,熟料青狮不躲不闪,只是怒吼一声,庞大音波震得白狮气势顿无,随即青狮将白狮扑到在地,一口咬断了喉咙。 先拜罗汉,再杀护法狮子,豸冠意犹未尽,也不恢复人身,便以青狮妖相杀入敌营,他动作敏锐无比,爪牙迅猛,犹如无人之境。 白象力大无穷,青狮凶猛敏捷,杀得西域军前锋营几乎崩溃,就在两妖杀得起兴时,数十辆战车冲出阵来,车上装着弩炮,对准双妖便是一轮激射,锐利的钢钎内藏炸药,炸得两妖妖相崩碎,现出原形。 “妖孽,看你还能嚣张到何时!”天众手掌一摆,命令士兵再次发射弩炮,连破数阵之后,狮象二妖气力有些跟不上,便对弩炮纵横交错的攻势开始感到应接不暇。 忽然间,弩炮兵接连发出哀嚎惨叫,从弩炮车上跌落下来,定神一看弩炮四周竟被毒蛇包围,这些毒蛇进退有据,来去之间颇有军队作风。 豸冠咦了一声,嘿嘿笑道:“蛇美人,你不在后方陪骚狐狸,也跑出来凑热闹!”乱军之中响起一声娇嗔:“呸,臭狮子,要不是姑奶奶你早就被人炸成烤肉了!”第二十四回横苦海血劫毒蛇噬人命,随之而来便是地面凹陷,弩炮车纷纷陷入土坑,进退不得,只见十余只庞大的蝎子从地底冒出,硕大的蝎尾闪电刺杀敌军,要么就是被一钩穿胸,要么就是蝎毒入体,弩炮兵伤亡殆尽。 蛇蝎歹毒,天众脸色一沉,思索片刻大喝道:“鸣金收兵!”西域军接到退兵令后有条不紊地离开战场,百战和豸冠正想追赶,却听身后响起一声脆喝:“穷寇莫追,免得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只见一袭青衣翠裙的鹭眀鸾缓缓从林中走出,身边跟着一个花容月貌的女郎,正是涟漪。 百战道:“那些酒囊饭袋有什么好怕的,待我领百个弟兄就可以将他们扫平。 ”鹭眀鸾柳眉一扬,冷哼道:“你要是能挡住对方的火炮,我便让你去。 ”百战一怔,方才若非鹭眀鸾祭起七色神光,那一轮的火炮可不是他们能吃得消的。 鹭眀鸾道:“漪儿,劳你的雀影众去刺探对手行军路线。 ”涟漪点了点头,向树林内隐匿的雀影发出命令,几道身影闪电窜出,暗自盯住西域军。 过了片刻,毒牙回报:“敌军驻扎在三十里外,并未退走。 ”鹭眀鸾,说道:“所有人继续保持警惕,固守岗位,以免敌人再杀个回马枪!”百战、豸冠 分卷阅读255 率领三百勇士防守于正面,螣姬毒牙部隐匿暗处偷袭,燹祸率一百蝎子妖潜入地底,摩云在险要道路布置蛛丝,蝎鳌瓦解陷阱,明雪以冰髓劲将泥土结成尖锐冰晶埋在陷阱之内,而鹭眀鸾与袁齐天坐守中央,以策万全。 备战同时,涟漪不断派出雀影刺探敌情,每次得到的讯息皆是敌军按兵不动,一直等到日落,鹭眀鸾觉得极为不妥,蹙眉道:“不妥,对方有诈!漪儿,你快让雀影看清敌军的人数。 ”涟漪吃了一惊,再命雀影去刺探,并让他们看准敌军兵力的调动,熟料回报竟然是:“人数基本没变。 ”越是平静,鹭眀鸾越是感到不安,直接道:“漪儿,这次你亲自动身,记得用蛇眼看清楚对方的活人总数!”她故意加重活人二字,涟漪点了点头,便动身出发。 又过了半刻钟,涟漪急匆匆地赶回来,脸色凝重地道:“鹭姨,不好了,敌军阵中少了五千人,刚才雀影看到的人头都不过时披着甲胄的稻草人。 ”鹭眀鸾花容一僵,咬牙道:“糟糕,对方明为调虎离山,实则是暗渡陈仓,分兵与其他大军回合,联手袭击烽火台!”天众故意推至三十里外,然后分批派出精兵,每派出一队兵力,便以相同数量的稻草人穿上军装混入人群中,代替调走的兵力,雀影众并非每人都有蛇眼神通,故而只能默数人头,而这些穿上军服的稻草人都带着头盔,反倒难以辨认。 被对方摆了一道,鹭眀鸾立即亲身赶赴中路,却见硝烟轻微,于秀婷母女仍是一副完好无暇的模样,便问道:“于姐姐,你没事吧!”于秀婷道:“我没事,早晨刚与敌军打了一仗,但他们没讨到便宜就退出三十里外了,我担心对方会折返便一直守在这里。 ”鹭眀鸾心头又是一阵疙瘩,跺脚叹道:“糟糕,我们恐怕都中计了!”于秀婷微微一愣,开口询问缘由,听了鹭眀鸾所讲,亦是花容丕变。 左中两路敌军都使用此法暗渡陈仓,那么调走的兵力定然是集中到了右路,一股不详预兆密布心房。 话说早晨初现光辉,白翎羽亲率一千五百龙麟军,再联合道教三百高手,布阵右翼要道。 前方忽闻马蹄震耳,整齐庞大的敌军火速逼近。 白翎羽脸色一沉,扬声道:“结步兵方阵!”两百铁甲筑起防线,一百神火营炮火准备,三百弓弩手随后接应,四百陌刀和三百钩枪列于后阵,随时准备短兵相接。 由绝天率领的万人大军强势压境,白翎羽心知此战将是她有史以来最艰苦的战役,更要冷静,于是紧咬银牙,只待对方进入火炮射程立即还以颜色。 踏踏的脚步声倏然止住,西域军竟全体止步,整齐的阵容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 敌军前营缓缓散开,几道白雾不住蒸腾,好像是烧开的油锅,而这些白雾是从战车从后方驶出,火炮上搭载着火炮,而且战车并无马匹牵拉,好似自动行驶一般,而这些火炮后座极大,炮身也比一般的长,就意味着这火炮射程更远,覆盖面积更大,而这些火炮的形状颇似铁甲神雷。 白翎羽看得奇怪,却见玉无痕花容一沉,檀口张开道:“自行而动的战车,莫非是……”林碧柔与她心意相通,点头道:“与盘龙圣脉的热流车颇为相似。 ”白翎羽奇道:“什么是热流车?”林碧柔道:“盘龙圣脉天机院制作过一种巧器,点燃材火煤炭,将其热力封闭在一个容器内,再以各种精巧机关连接容器,容器内的热气便会冲击这些机关,使之自行活动,从而带动轮子,车轴等物品,其力气丝毫不在骏马壮牛之下,对方这种战车虽不似热流车,最多只是产生热流的原料不同,其根本原理应该是一样的!”白翎羽也是大吃一惊:“铁甲神雷的射程比一般火炮远,但因为过于笨重所以才安置在城头,如今有了这种怪车,那岂不是横行无忌了!”林碧柔道:“翎羽,快让将士们后退……”话音未落,数道带着赤炎的钢钎强势射来,铁甲营将士那身厚实盾甲竟难挡分毫,连人带盾一同射穿,而且钢钎去势不止,直接击中后边的火炮,钢钎内藏的烈性火药也就此爆发,同时引燃各种火弹,轰隆一声,龙麟军死伤惨重,铁甲、神火几乎全灭,弓弩营死伤过半,唯独钩枪、陌刀和骑兵离得远幸免于难。 一个照面就被对方摧毁两大兵种,白翎羽悲怒交迫,大喝道:“全军散开!”聚集在一起目标过大,分散游走反倒能将铁甲神雷的伤害减到最低。 西域军便以战车开路,军马稳步推进,动作虽是缓慢,但阵势厚实坚锐,牢不可破,万人同时抬脚踏足,每走一步大地就会颤抖三分,雄赳赳的气势给人一种绝望的压迫。 白翎羽暗叫不妙,自己的兵力本就处于绝对弱势,如今还遇上这等怪异战车,战局已然势若危卵,随时都会全军覆没。 唯今之计先破战车!白翎羽心神一敛,翻身上马,亲率五百骑兵由侧路掩杀过去,借着骑兵机动性避开铁甲神雷的锋芒。 熟料铁甲神雷在战车的推动下丝毫不显笨重,炮口一转,正对白翎羽骑兵,随即群跑齐发,十余道烈火钢钎打向骑兵,众骑士虽然弓马娴熟避开首波攻击,但钢钎爆炸时各种碎片四处飞溅,战马与骑兵皆身中余波,非死即伤。 五百骑兵减员过百,白翎羽心如刀绞,以麒麟神力挽起强弓,对准铁甲神雷便是连环三箭,例无虚发,箭矢内藏神力,先潜后发,待钉入炮身时立即迸发,三架战车连同火炮一并报废。 就在白翎羽还要再射利箭之时,一轮箭雨飞掠而来,逼得她左躲右闪,无暇挽弓。 危急关头,却闻林碧柔和玉无痕那熟悉的咒语声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迷蒙白雾,西域军瞬间被笼罩覆盖,大军顿时一阵慌乱。 白翎羽暗叫一声妙哉,于是便借着雾气掩护策马狂飙,誓要将铁甲神雷一一摧毁。 她真气灌入双目,直投雾气根本,剩余的铁甲神雷一一映入眼眸,再挽弓箭,一口气来了个九星连珠,铁甲神雷尽数销毁,雾气来得急,利箭射得猛,西域军根本不及反应,眼睁睁地看着攻城利器化作废铁。 “杀光这些贼子,给死去的弟兄报仇!”白翎羽振臂一呼,剩余的骑兵立即狂奔而来,但并非直接杀入敌阵,而是欺负对方被迷雾掩盖,在敌阵周围进行连番骑射,西域军不见目标,唯有蒙头瞎眼的胡乱射箭,但龙麟军骑兵马术高超,他们这种毫无章法的箭矢根本就碰不到龙麟军的衣角。 稍夺上风,忽闻青空云外,鹤鸣皋皋,声动于野,只见仙鹤翱翔,逸尘身影盘坐于鹤背之上,手捧玉印,道衣飘飘,抬眼俯视纷乱红尘,不禁哈哈一笑,从袖中掏出一支令旗,随手丢下,令旗不偏不倚恰好点中雾气东南角的外的七步,瞬间绿草萌生,花开万紫,给这萧萧寒秋带来一丝生气,让人奇怪的是这花草瞬开刹那,西域军周围的雾气也随之消散。 碧玉双姝顿觉不妙,她们看出一支令旗正好点在这地脉穴眼,将四方水气引入地下,从而水生木,便有此秋风生红绿的异象,然而雾隐咒乃是以水气为根基,水气一失法咒难以为继。 乘鹤道者望着碧玉双姝,呵呵笑道:“小女娃,在贫道面前耍阵法还早了些,还是乖乖退去,免遭杀身之祸!”鸿钧开口道:“道友可是清风山的紫鹤真人?”乘鹤道者点头道:“然也!”鸿钧道:“真人一向都在仙府修炼,何也亦染此杂尘?”紫鹤真人冷眼道:“你既承接道宗教尊,却为何还要置身红尘杀劫,为何不回归玄门修身养性?偏偏为了一己之私,包庇外道,与妖魔为伍,丢尽道门颜面,更将将天下道者推向火坑!”鸿钧道:“是非曲直难以说清,贫道只相信清者自清!”紫鹤真人冷笑道:“信口雌黄,你虽曾接掌道宗教令,但论修为还差得远,快将净尘那白毛贼道叫出来,贫道要当面质问于他,为何要作此大逆不道之事!”鸿钧笑道:“净尘师叔尚有钥匙,此处全权由吾负责,道友若有和指教,鸿钧一一担下!”紫鹤真人翻翻白眼,不屑一顾,冷声道:“你既然自甘堕落,贫道无话可说,便让尔等性命终结于朝廷王师之下!”鸿钧笑道:“净尘师叔曾说过,普天之下可以瞧出这十二地支阵法者不出三人,一者便是先师,一者乃是行踪不明的元鼎,另外一人便是紫鹤真人。 在吾曾从先师遗册中习得阵法,还请紫鹤真人讨教一二!”紫鹤真人哼了一声,冷言道:“有何能耐便使出来,贫道倒也想瞧瞧你究竟学了仙宗多少本事,够不够资格继承我玄门大器!”鸿钧长喝一声:“得罪了!”只看他举掌朝天,单臂指地,先天绝卦应运而生,周围三百道者同时运功赞力,点气寄地之阵霎时启动,无数土丘乱石拔地而起,错综复杂,将万千兵马挡在雷池之外。 紫鹤真人扬袖翻印,手中法器倏起,纳风云异力,引玄黄雷霆,轰隆一声数十道水桶粗细的旱天雷直击阵法,却见阴阳八卦运转,旱天雷之能被吸入震卦之内,消弭无形。 紫鹤真人凝神观望数刻,却见阵法以八卦为凭,当幻化万相时,既有九宫极数,又有天干地支,随后更是变出天罡地煞,苍穹繁星;当返璞归真之时,七星、六阳、五行、四象、三才、两仪、归一轮番凝合,叫人难窥真相。 紫鹤一时难解阵法,却听天绝叫唤道:“真人,请下来说话。 ”紫鹤心知他是要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便乘鹤降落,朝天绝拱手道:“将军有何指教?”天绝道:“真人可有破阵之法?”紫鹤道:“此阵极为高明,短时间内恐怕难觅玄机,但毕竟布阵仓皇,威力难以十全,贫道观此阵法只是挡住正面,若能从侧面绕过,强攻鸿钧和他那三百门人,这阵法便不能维持,但……”天绝道:“道长有何隐语不凡直说。 ”紫鹤叹道:“此阵法覆盖足有五六里之宽,大军若想绕过阵法,便得会做出大范围的变阵,那些贼军在一侧虎视眈眈,冒然变阵恐怕会给对手可趁之机。 ”天绝道:“道长所虑甚是有理,铁壁关骑兵犀利无比,弓强马快,区区几百人也能让万人大军乱作一团,本将是不会冒此风险。 ”紫鹤蹙眉道:“哎,待贫道入阵一探,窥其一二吧。 ”天绝制止道:“道长万万不可以身犯险,末将在出兵之前便已接到仇大帅的密令,仇大帅早已想好了破敌良策。 ”紫鹤奇道:“将军乃是西域军属,仇大帅乃江南总督,为何会对将军下令?”天绝道:“我军只是来协同江南军作战罢了,仇大帅才是最高指挥,吾等当然要听大帅调遣,若是我们自持孤傲,不遵仇帅调遣,恐怕今天会吃上不少苦头哩!”紫鹤越听越是新奇,暗忖道:“江南军被逆贼连败数阵,颜面早已扫地,不知仇白飞能有什么计策,叫这伙骄横的西域将领乖乖听话?”天绝看出紫鹤疑虑,便低声说道:“仇大帅暗中给了我们一张纸条,上边写着,三路并进,诱敌分兵,能胜则胜,难取则退,明示调虎,实则暗渡,假人充数,精锐会师,破其一路!”白翎羽率领残兵退至阵法之后,问道:“鸿钧道长,此阵究竟是何名堂,竟能当下对方万千兵马?”鸿钧道:“此乃八卦无相阵,乃是以八数为根基,向各种变化推演,所以也称无相,乃是先师生前所著之阵法,若有足够的时间和材料,其覆盖范围足有百里,如今仓皇布阵,只有六里之宽。 ”白翎羽道:“无妨,六里已经足够,那些贼子若想绕过阵法,必然会大范围变阵,到时候我便可率精锐骑兵掩杀过去,叫他大败而亏!”忽然,大地再度闹动,快速而又响亮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白翎羽暗吃一惊,莫非对方已经开始行动了?她下意识地朝正面望去,只见对面大军一动不动,却闻林碧柔惊呼道:“翎羽,敌人从侧面过来了!”白翎羽转头望去,果真见到侧翼冲来两支兵马,领军将领甚是生面,但应该是虎豹营的强将,这两名将领正是昊天教的两名重要人物,一个是副教主沧释海,一个是八部之首天众,两人各率五千精兵朝龙麟军扑杀过来。 绝天大笑道:“妙哉,妙哉!二位兄长来得正是时候,快先替小弟打趴那群妖道,破除这个阵法!”天众被妖族打得毫无脾气,如今遇上白翎羽这支伤兵满营的队伍,一口恶气立即有了宣泄之处,抡起狼牙棒便向鸿钧打来。 对方劲力逼人,鸿钧不敢怠慢,唯有提元迎战,挽剑使了个“坎月烟水”,剑藏水意,以柔制刚,先卸去重棒七成劲力,随即再运一招兑爻王泽,泽卦绵长巧力再化解剩余三成,同时反制对手气脉。 天众被泽卦绵力裹住手臂,顿感一阵心烦,怒喝一声提起十成元功,以强破敌,将泽卦绵力震得溃散,随即又是一棒砸来,鸿钧再施道式,剑起巽卦,御风而杀,天众棒重力沉,鸿钧招轻式巧,双方互有来往,一时间难分高下。 沧释海亲自围杀布阵道者,虽然道者武艺精炼,但敌军弓强马快,刀锋剑锐,而且还人多势众,不消片刻便见血染道衣,伤亡惨重,于此同时道元难以为继,八卦无相阵威 分卷阅读256 力不再,紫鹤见状点气画符,大喝一声:“破阵!”顿时土崩石踏,八卦裂烟尘,无形归混沌。 绝天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立即命令大军齐上,白翎羽心知不能后退,身先士卒,率众赶赴沙场,龙麟军见主将悍勇,个个皆慷慨赴死,哪怕是处于绝对劣势也不畏兵锋,提起兵器便冲杀过去。 白翎羽策马纵横,枪扫八方,虽是人数居劣,但却不见丝毫气弱,杀得敌兵血染黄沙,横尸异乡,麒麟神力所过之处,摧枯拉朽,哀鸿遍野。 “贱人休得猖狂,待本将来会你!”绝天拔出佩剑,怒喝迎战,白翎羽怒眉一抖,长枪凌空劈下,绝天不敢硬撼,以绵柔阴劲对之,枪剑相拼,各自受招,绝天只感到手臂酸痛,虎口崩裂,暗叫一声:“好个悍妇,力气竟是如此之大!”而白翎羽亦被对手阴柔劲气入侵,那如同细针棉线般的邪功不断滋扰气脉,叫她浑身刺痛,当下运起麒麟神力逼出邪力。 “这种内力好个歹毒,你就是当日暗算晋王的刺客!”白翎羽认出绝天来历,更是怒不可遏,娇叱一声提枪再战。 绝天运气镇痛,挥剑迎击,他心知白翎羽神力勇悍,当即弃马改为步战,脚踏迷踪怪步,避开长枪冲刺,躲到战马死角一剑斩断马腿。 白翎羽身手矫健,战马虽倒,但却一个翻身避过跌倒厄运,同时借着跃起之势,居高临下举头劈枪。 天绝挥剑卸力,划圆回转,将麒麟神力引到一侧。 两军对垒,并无他想,唯有杀敌垫背,但主帅各怀心思,一者为铸千秋皇图,一者欲报父仇母恨,此刻谁论对错,杀声已满烽烟,打得是激烈璀璨,杀得八方无魂。 另一侧玉无痕祭出鱼龙绫,此物以蛟龙鳞片和深海鲸脉所制,柔中藏刚,在配合其海涛功体,杀得数百西域军难近方圆十步。 林碧柔掌功雄厚,一掌暗藏数波劲力,触及者纷纷死伤殆尽,与此同时,林碧柔再运冥之卷,阴冥元功竟将死去的西域将士尸身牵扯起来,冥力灌顶,立即化作十八冥兵,拿起兵器朝生前同袍扑杀过去。 前所未有的惨烈战况,旷世绝金的强兵对杀,双方从响午一直鏖战到日落,不知交手几回,不知熟悉多深,一旦横兵对垒,生存才是最后的价值。 白翎羽等高手虽然各领风骚,但敌军数量始终占有,龙麟军虽然精锐,但对方大军蚁聚而上,渐渐也开始支撑不住,体力下降,鲜血挥洒,接连倒在黄土之上。 眼看着自己的将士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上,白翎羽心急如焚,但眼前邪将却是紧缠不休,稍不留神便是血溅五步,香消玉殒之局。 忽然间,西域军后营生出一阵骚乱,使得死伤惨重的龙麟军得以喘息之机。 天绝大吃一惊,使了个虚招避开白翎羽赶回查看,只见冲霄佛光逼迫而来,后方竟是六百武僧持棍入战圈,长棍虽无锋锐,但其劲力庞大,随便一棍便可砸开铁甲护盾,再加上这些武僧结阵为战,进退有据,很快便将后营撕开一个口子。 “不好,若让秃驴与逆贼回合,必定徒增变数!”天绝把心一横,领着三百骑兵奔袭回去,誓要将千余武僧堵在后方。 若硬碰硬,区区三百骑兵毫无胜算,但天绝只要阻挠对方前进的脚步,让后营缓过劲来,从而将这些秃驴围杀在内,毕竟后营还有五千大军,再配合各种战法,这些秃驴不过是盘中之菜。 熟料,两道佛光迎面而来,一者雄掌朴实无华,一掌拍下化出五指大山,压顶逼命,一者招行变化之术,手捻法印,化作七十二般变化,正是接引和准提,绝天立即陷入双佛围杀之势,他立即伸出双手,左右开弓欲挡庄严佛威,熟料却被接引和准提打得聪明,同时拍出一记柔掌黏住绝天双手,令其中门大开,随之而来便是佛门极招。 五指大山,八九变化同时击在身上,绝天那能抵御,仰天狂吐一口鲜血,跌落马背,亲兵见状立即将他抢救上来带出火线。 绝天强忍重创,边后退边指挥:“骑兵以三花破敌阵迎战,后营钩枪队从两翼杀敌,弓弩队正面射击,我要这些秃驴全部死在这里!”三大步兵齐出,欲要困杀武僧大阵,与此同时,金华佛光披散而落,刚烈刀芒初现尘寰,一口领受万佛法旨,意在斩罪除恶的镇魔戒刀从无边苦海声粗,梵音刹那,禅心断刑!圣器出鞘,一刀两断,西域军阵势还未来得及结成,便被恢弘刀气劈散,手持梵刹禅刑的苦海化身金刚明王,单刀开路。 围阵未成已遭破,绝天气得再吐一口鲜血,命令火枪手对准苦海一干僧众,苦海佛眼倏开,梵刹禅邢再赞威严,只见刀刃吐芒,华光映照,乍见怒海修罗,提刀斩业。 怒相金刚甫一现身,火枪利器顿时哑口无声,仿佛是被这股至高无上的大威严所慑服,不敢造次。 天绝大叫邪门,其余兵将更是惊骇万分,似乎见到佛祖降世,若不是还有军令在身,恐怕早就跪地朝拜。 苦海劈出血路,高高跃起,催动精纯佛元,坚定平祸之心,顿时人刀合一,恢弘佛身现庄严,令得天降祥瑞,彩云涌动变幻诸般法相,或化慈眉菩萨,或化怒目金刚,最终便是世尊独行,如来说法。 “佛祖啊!”西域军中不少信佛之人,他们都坚信因果轮回,今生作恶,来世报应,甫见万佛朝宗,岂敢造次吓得放下兵器倒地参拜。 眼见士兵斗志尽失,天众岂容吞败,舍战鸿钧高举狼牙棒纵身跃起,逼杀苦海而来:“什么神,什么佛,吾一概不信!”苦海淡然道:“佛法无边,从不强求,有缘者自会引渡,但汝等妄动兵戈,祸乱神州,佛法亦容你不得!”“放屁!”天众抡起狼牙棒便朝苦海砸去,力大千钧,势拔山河,苦海却是从容不迫,戒刀一架,引动无上佛能,狼牙棒竟被一刀而碎,天众虎口崩裂,鲜血直流,脏腑更遭刀气入侵,伤体颇重,朝着地面跌落。 沧释海急忙跃起将他接住,救回阵中,心忖道:“双天皆被这群秃驴重创,士兵又遭佛相慑服,今日一战难取敌军,唯有先退回苍孁保全兵力,等来年主力部队达到再与逆贼一决雌雄!”想到这里,立即鸣金收兵,西域军虽然斗志尽失,但龙麟军也因伤亡过重,无力追击,唯有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去。 西域军刚撤走不久,却见鸾音剑气火速逼近,鹭眀鸾和于秀婷已经赶来,但看到眼前惨状又是一阵凄凉。 烽烟止歇,血染荒野,镇守右翼的龙麟军死伤过半,减员超过千人,剩下的还能自主行动之人不超过三百,可谓进入江南后最为惨烈的一次战役,佛门僧众则帮忙照顾伤员,搬运尸首,念经超度。 白翎羽清点人数后,心中一片苦楚,紧握长枪的玉手感到一阵疲软。 鹭眀鸾走到她跟前,说道:“此次是我计算失误,公主殿下,你若要怪便怪我一人吧。 ”白翎羽咬了咬嘴唇,说道:“鹭姐姐,翎羽自幼便聆听督帅教诲,受挫者需寻自身不足,若将责任推予他人乃懦夫行径!”鹭眀鸾微微一叹,道:“翎羽你若不弃,今夜便让我与你一同镇守此路吧。 ”白翎羽微微一愣,感激地笑了笑:“多谢了。 ”“阿弥陀佛!”佛号响起,苦海缓步走来,说道,“二位施主,若信得过小僧,便让小僧把守后方的烽火台吧!”白翎羽点点头道:“方才若无大师相助,吾等早已败亡,既然大师愿意,这最后一道防线便交给大师!”苦海双手合十,行了个礼,走回去同接引、准提说了几声,三人达成一致后便向白翎羽等人告辞,赶赴后方的烽火台设防。 众僧抵达目的地,只见烽火台仅仅建造了两层,离竣工之日尚有一段时日,但一到夜间却是阴风涌动,邪氛暗藏。 准提扫了一眼,道:“此地便是鸿钧道长所说的烽火台,正好是钉杀破军凶煞的关键,只是经过一日血战,方圆五十里内皆是未散之冤魂,其怨气使得破军煞气更加严重,照这样下去,这座烽火台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完工。 ”接引道:“以百僧梵音精华这冤魂业力,但地脉凶煞之气还得靠烽火台消除。 ”准提点了点头,对苦海说道:“苦海师弟,百僧梵音必需人人静心诵经,不可受外力干扰,这段时间有劳师弟护持了!”苦海点头道:“二位师兄请放心,苦海定会力保阵法周全。 ”接引和准提命令众僧在周围布下梵文佛阵,随后率领众僧盘膝坐下诵经起阵,顿时烽火台四周被一股浩瀚佛力笼罩。 烽火台本以道门玄术建造,专门克制破军煞气,地脉深处那股凶力似乎感觉到末日将到,所以奋起反扑,若不然净尘也不用藉借正午阳气克制,如今得佛法辅助,被冤魂影响的地脉凶气也渐渐平息。 蓦然,本该平息的地脉戾气再度生变,无数阴霾邪气不住地下涌出。 众僧见状,再催佛力镇压邪气,力保十二地支周全。 苦海只觉得背后戒刀莫名躁动,仿佛是受到既定宿命之牵引,正欲挺身面对。 苦海心中涌起不安念头,将佛元聚于双目,遥望四周动静,却见远处冤魂悲呼,魔气涌动。 “糟糕,若让此人接近,众僧性命难保!”苦海心知佛阵关键,当下挺身挡险,朝着奔向前方魔气奔去。 前方林中,一道孤傲而不存于世的罪身缓缓踏来,每行一步,便有冤魂低吟,仿佛是在宣泄不得轮回之悲苦,邪芒迷蒙的双眼冷视着这片饱受烽火摧残的土地,蕴藏罪无可赦业力的袈裟在风中飘荡摆动,手中赤艳屠刀仿佛在流淌着未干鲜血。 似佛似魔的法相冥想呢喃,似道不清心中疑惑:“苍生愚昧,血海无涯,吾之屠刀可否杀尽罪业……佛者破戒,与魔何异,杀是不杀?”罪佛愆僧步伐沉稳,冷目带杀,远方阵阵血腥之气将其引来,手握屠刀欲再开血途罪道。 刹那间,庄严佛相凛然挡关,苦海携戒刀强势降临,冷声喝止:“止步,汝之步伐不可再进!”愆僧冷漠轻瞥,道:“吾之大道,无人能挡,你——注定成为戮罪血刀下,又一亡魂!”非佛法相,屠戮罪业便在眼前,苦海顿觉心头一紧,胸口憋闷无比,但为护身后同门,他不能后退,思绪间禅心更为坚定。 就在苦海禅心初定之刻,背后戒刀隐隐生威,一股暖和佛力灌入体内,苦海只觉得五感清明,有股说不出的舒服,佛力加持,苦海眼力再度攀升,在他眼神凝望之处,竟见愆僧罪身内隐现慈悲法相。 亲眼见证佛相犹存,苦海禅心更为一片空明,淡淡地道:“界明,苦海无边,彼岸便在回首处!”愆僧冷笑道:“持刀佛者,连你也分不清罪佛法相了吗?”冷漠言语间,魔佛杀气再添三分。 苦海道:“法相万千,不过泡影,佛者之苦皆在断罪执着,不若放下屠刀,重拾初心,还自身一个自由!”愆僧道:“杀人断罪是执着,那么放下屠刀为何不是一执,你痴迷了!”谈话间,血刀一扬,锐利锋芒横扫而出,苦海见状拔刀抵挡,卸下魔刀劲力。 愆僧咦了一声道:“当日此刀已被吾斩断,如今得以重铸,想必是你之功劳,看来你已经领悟了刀中之道,若不然此刀怎会有如此庄严气象。 ”苦海心知恶战再所难免,眼神一敛,五指紧握刀柄,刀锋遥指愆僧:“苦海在此以刀相邀,共赴无间!”愆僧刀锋一横,冷声道:“无知小辈,吾便赐你永坠阿鼻!”荒野山道,漫草萧索,肃杀弭盖夜空,无间轮回将启,两人之中将有一人将永坠阿鼻炼狱,万劫不复。 冷视对峙之中,愆僧冷笑道:“你之法号苦海,注定要永坠苦海地狱,不得轮回!”话音甫落,血刀闪动,一击便是魔气纵横,业力裂空。 “先师定吾法号苦海,便是希望吾能渡尽苦海众生,做那最后离开苦海之人!”苦海肩一沉,膝一弯,踏出迅猛佛步,身走灵巧之势,避重就轻,闪过愆僧刀锋绕至身后,横削罪佛魔驱。 愆僧稳若磐石,真气护持,梵刹禅邢竟难伤分毫,这正是禅孽魔经护身绝技——世尊孽体。 不逊菩提金身的护体真气震开戒刀,愆僧连消带打,回身便是一肘,正中苦海心口,苦海闷哼一声,口吐朱红。 他连退数步,借机卸减魔佛雄力,同时策动戒刀无上佛力,镇压伤势。 愆僧冷笑道:“渡尽世人方出苦海,好大的宏愿,你有此能力乎?”苦海道:“今日渡不了明日渡,明日渡不了后日渡,苦海不平,吾便永生沉沦至此!”坚定的话音,不该之禅心,竟引发梵刹禅邢之感应,此刀原本便是领受千佛法旨之除魔斩业之圣器,持刀者杀生无罪,苦海坚定的禅心使得内藏佛力再度升华,瞬间佛光普照,两人顿时立身异地,千佛法相环顾四周,神圣经文回荡空明。 此地正是梵刹禅邢内藏之千佛灵力所化之境界——千佛明境。 愆僧微微一愣,定神一看,千佛法相之中竟看见昔日恩师和师兄的身影,心头顿感几分辛酸,但眼中杀气丝毫不减,哼道:“便是佛门历代教主齐出也挡不住愆僧血洗天下之决心,更别说只是区区幻象,藉此障眼法便想取胜,实在愚昧!”苦海 分卷阅读257 刀锋斜下,垂目道:“吾不想胜你,只想渡你回头。 ”愆僧道:“可笑之极,尔等小辈当真不知所谓,不过见你勇气可嘉,今日便破例饶你一回,让你有命去禀报璃楼菩萨,让他来渡我一渡!”苦海道:“璃楼菩萨为瓦解贤劫灾祸,正在奔波,无暇顾及他处,你之罪业便由小僧引渡!”愆僧哦了一声,道:“过去庄严劫,现在贤劫,未来星宿劫,每一劫难皆有千佛戮身之难,璃楼既要瓦解这场劫难何以不来寻吾,只要能将吾除去,佛门大劫自当瓦解。 ”苦海叹道:“你不是千佛贤劫之源,你只不过是一个迷失苦海,找不到归途的可怜人!”“住口!”自化身为魔后,愆僧罕有动怒,如今血刀怒然挥出,一刀便斩破数尊佛相。 苦海刀势轮转,以柔制刚,施展一招“轮回无休”,此招专走方圆柔和,引得愆僧刀锋偏向一侧,苦海立即快步强攻,一招“怒雷佛相”劈向罪身。 愆僧屠刀虽不及抵挡,但根基雄厚,真气灌注之下,罪业袈裟堪比金铁,只见他袖袍一扬,啪的一声便将佛光雷罡震溃。 苦海那妙绝毫巅的身法锁定了愆僧变招顷刻,刀光一闪,火星四射,罪业袈裟瞬间破碎。 愆僧嗯了一声,手运魔刀,以气御兵,庄严佛境之中唯见一抹艳红四处飞掠,所过之处佛身破碎,经卷消散。 “佛者,你能毁去吾之罪衣,吾赞叹你!”愆僧刀沉力雄,举手劈出一招“万佛魔障”,无边血雨锐芒攻得苦海难有喘息之机。 苦海连避数招,窥准刀锋来势使了一招“往生炼火”,硬生生架住血刀,并开口道:“这还不够赞叹,小僧今日乃是渡你回头,斩碎区区一件罪衣袈裟尚不足够!”说话间,手腕运气,梵刹禅邢迸射出庄严光华,佛元浩力强行震开愆僧血刀。 苦海道:“下一刀,吾要毁去你项上那串骷髅邪珠!”说罢,再运烈火佛刀,只看梵刹禅邢生出红莲圣火,四方佛相为之呼应,强烈佛力再度加诸佛者体内,助其一震佛威。 火焰烈芒铺天盖地激射而来,将愆僧吞没掩盖,只闻叮叮脆响,骷髅邪珠散落满地。 倏然,一股庞大阎能不安窜动,红莲焚火之中唯见不灭罪躯,宛如步出地狱之恶鬼,愆僧双目赤红,大喝一声:“愚昧佛者——听判,吾赐你地狱往生!”戮罪血刀绽放诡异邪光,巨头劈下,苦海凛然无惧,双手握刀,梵刹禅邢力赞佛威,迎头痛击魔佛屠刀。 双刀际会,撼天动地,然而根基的差距便在此刻一览无遗,苦海只觉得脏腑翻涌,一口鲜血夺口而出,然而千佛法相同时发出佛光,苦海沐浴在佛光之内,伤痛大减,几个呼吸间便好了大半。 苦海心知对手刀气雄沉,当下拟定战略以快打慢,而愆僧身处千佛明境,功体受到莫名克制,一时间难奈苦海。 苦海沉腰埋身,使了一式“梵天斩”,横削愆僧腰部。 愆僧手肘朝下一击,正中刀背,雄厚劲力荡开梵天斩,随即连消带打,血刀便劈向苦海脑门。 苦海反应极快,身形朝后跃起,并抬脚踹向血刀刀柄,愆僧刀势还未来得及展开便被苦海一脚踢回,心中好不憋闷。 苦海踢开屠刀,同时掌猛地一拍地面,借力反弹而起,身子在半空旋转带动梵刹禅邢,那口金黄戒刀顿时螺旋劈砍,招式又急又狠,逼得愆僧露出几丝狼狈,让他惊怒之余不免感叹——原来刀也有如此变化。 绝式开战,随即便是兵锋铿响,对立而存的圣魔双刃,象征着佛门罪业和救赎,撼动整个千佛明境。 招式上的抗衡虽是平分秋色,但根基上的差距却让胶着战局起了微妙的变化。 愆僧窥准苦海气力不济,当下提元运劲,一招“地狱刀山”雷霆劈出,此招攻击范围极广,苦海根本无处躲避,唯有挥刀硬挡,当强烈的刀气震得他手臂酸麻,当他挡下所有刀气后,虎口已经血流不止。 愆僧趁胜追击,闪电扑来,苦海本能之下挥刀防御,熟料戮血罪刀丕变,刀气绵柔黏缠,将梵刹禅邢带失准头,苦海中门大开,愆僧毫不客气,一记魔相佛印打向苦海胸口,霎时口鼻溢血,伤势沉重。 苦海受伤,千佛元力立即加持疗伤,但愆僧岂会容他恢复气力,如跗骨之蛆追击逼杀,紧接着便是一招“魔佛梵火”,血刀燃起魔焰邪火,直插对手胸膛。 苦海勉力横刀护胸,以刀背挡住杀招,但也被烧得遍体鳞伤,再添新红。 连番受创,千佛元力也来不及修补伤体,苦海把心一横,不顾伤势,强运佛元,誓做殊死一搏,赌命一战。 愆僧哈哈大笑:“愚昧佛者,下一刀便是你之归途!”声声诡笑,象征初心已泯,唯有屠戮魔神。 眼前面容,再难回首,既唤不回,便斩业障,苦海舍一身渡世慈容,化作忿怒明王,策动佛境最高元力,祭起金刚雷火,誓炼魔邪罪躯。 愆僧哼道:“区区雷火何足为惧,血刀之前神佛亦需授首!”说话间手掌抵住刀锋,横向一拉,血如泉涌,罪血染遍屠刀,只见邪光璨然,邪纹梵字一绘苍生屠戮,巨大气芒贯穿千佛明境,顿时神佛噤声,正气荡然无存。 面度魔佛邪力,苦海逼上修为极限,横刀而立,单手握刀,凝聚毕生佛力,全身气血翻涌,随即苦海竟缓缓阖上双眼,原本极限的功体再升三成,静待开眼瞬间。 此刻,愆僧元功率先凝聚完毕,绝式奏杀,正是禅孽魔经最终式——万罪梵音!罪佛渡世,梵音魔唱,同声悲嚎,誓吞圣者大愿,就在此时苦海双目倏睁,浩荡佛力沛然而生,梵刹禅邢昂首斩业。 千佛灵力,镇魔戒刀,圣僧禅心,三者相互呼应,圣明之地感应功德,开阖应相,怒相金刚斩业誓成,梵刹禅邢斩断因果。 魔佛双刃相互对拼,两股不同的力量缠在一块,双方皆无法后退,唯有前进一途,苦海强忍剧痛,再催元功,只见恢弘佛力穿透愆僧全身,欲破受缚之魂。 愆僧苦忍神罚之痛,抬起空闲左手,以不世根基强运极招,一招魔相佛印扫向苦海天灵,生死将分的刹那,却见界明法相浮现,大喝一声不可,本已击向苦海的厉掌硬生生挪走三寸,掌力吐往他处。 成功了,罪佛终于回头了!苦海喜悦万分,岂料界明法相再度消散,魔像再复,愆僧怒喝一声,猛然吐劲,硬生生震开梵刹禅邢的束缚,随即持刀之手推进三尺,锐利刀锋贯穿苦海胸口,佛者赤红温热的鲜血溅了愆僧一脸,原本邪异的面容更显狰狞。 鲜血泉涌,心肺俱碎,苦海捂住胸口连退数步,他自知生机已决,苦叹数声道:“愿未来有法可渡你……”话音为止,失去苦海禅心支持的千佛明境立即消散,两人再度回归现世。 溅到脸上的热血唤起愆僧心中久违的画面,阿缨姐弟的赤诚面容浮现眼前,顿感心痛莫名,眼角竟有了几丝温热,忽然看见佛者法相出现崩裂之兆,那疲惫的身躯缓缓倒下,愆僧竟不由自主的扑过去,欲伸手将苦海扶住,岂料尚且晚了半步,佛相已然消散天地,奋力一抓只有虚无,唯有那口倒落在地的斩业戒刀。 大愿破碎,仍不舍渡世初心,苦海虽无涯,但佛者此生无悔。 慈悲佛者入灭归无,亦是现在千贤劫之开端,然而静立魔佛却出现了一丝动摇,昔日血途无悔的杀心已然不再坚定,佛相魔像虚实不定,时而恢复界明清圣法相,时而又是愆僧邪魅罪容……************渡魔失败,苦海沉沦,然而千佛贤劫并非停止——璃楼菩萨翻阅佛家古籍得知如来圣体之秘密,心知假韦陀并未丧命,但必须寻找出古佛遗留之秘宝,以此激发圣体真正威力,为阻伪佛翻身,璃楼菩萨率领水火尊者以及四大明王追击伪佛。 天剑谷弟子及时赶来,威力巨大的千人剑阵挡住苍孁强兵,但却带来一个让人费解的情报。 阵法建成,龙辉得以喘息之机,盘龙圣脉各种资源运入江南,义军再度壮大,但来年开春,邪神大军全数结集,足有八十万之众,庞大的数量叫人膛目结舌,面对浩浩荡荡的敌军,龙辉等人又该如何支撑?度红尘驾驭一尊恶兽肆虐战场,此兽不但凶残异常,更有灵性,还能窃听万里之音,龙麟军寸步难行,危机关头却见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头戴宝冠、身披天衣、璎珞装饰的天人相,更发出慈悲大宏愿:“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多谢大家支持,第十七集过些日子便会奉献给大家!***********************************第十七集无间地狱第一回殃云奇雪一场忽如其来的磅礴秋雨,冲刷着江南泥土上的血迹,洗净尸骸腐臭,却净不了这滔滔红尘。 佛塔敲钟,却是沉闷异常,又似沙哑咽声,无语而泣,金陵的佛寺笼罩在一片经文中,往生法咒接踵而响。 又是一个亲近的人离自己而去,龙辉脸色低沉,心情杂乱,缓步走在街道上,不打伞也不运功,任由秋雨淋到身上,抬眼眺望那迷蒙的雨雾,那熟悉的月白僧衣似乎就在前方,可当他想靠近的时候却发现皆是虚妄。 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巷口之前,幽深的巷子在雨雾之中透着一股宁静,龙辉心念一动,缓缓踏入,一直走到巷底便见一座雅致的庭院,其门户虚掩,门匾上写着三个大字——烟柳居。 推门而入,偌大的庭院内空无一人,地上的落叶躺在雨水中,前方一个优雅的雨亭,琉璃玉瓦,朱红柱梁,雨滴顺着瓦片流下,叮叮当当发出悦耳脆。 雨亭四周被纱帘掩盖,似有人影端坐其中,袅袅白烟从中飘出,夹杂着一丝淡淡清幽香味,沁人心脾。 “你来了!”亭内响起一个淡雅的仙音,好似飘渺虚幻,又似天籁鸣唱,仿佛是在等候多时的至交好友。 龙辉微微一愣,苦笑了一下,说道:“谷主,吾来叨扰了。 ”“进来再说吧,瞧你淋得一身狼狈。 ”于秀婷那悦耳的声音传来,龙辉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缓缓走入亭内,甫一掀开纱帘,便见柔美仙影映入眼眸。 亭内摆着一张茶几,于秀婷跪坐在蒲团上,静雅如诗的玉容不施粉黛,她与洛清妍同样不喜佩戴首饰,仅仅用跟玉簪盘起秀发,身着缁衣乌裙,撑得她肌肤莹白,明眸皓齿,更添三分沉稳端雅的风韵,茶几上烧着一壶热茶,茶壶旁摆了两个茶杯,在她对面安置了一个蒲团,蒲团通体雪白,好似一抹清雪。 于秀婷细眉杏目,专注地看着手中的茶壶。 红唇欲滴,偏偏带着几分不似人间的笑意。 龙辉屏着呼吸,深怕打扰了佳人的茶趣,是所谓不敢高声语,恐惊琼玉天人。 于秀婷简单明了的说了一句道:“坐吧!”龙辉正要坐入蒲团,却闻于秀婷一声娇嗔:“一身水迹想把我的东西弄湿吗,快运功蒸干水气,若不然你便给我站着!”龙辉微微一愣,尴尬地抱歉道:“是我莽撞了!”说罢运转火性真元,翻腾热气将身上的水蒸干,又怕身上的泥迹玷污了白绸蒲团,于是又检查了一遍衣服,确定无污后才脱去靴子跪坐下去。 于秀婷轻挽罗袖,美目流转,洁白的玉手捧着紫砂壶,倒了两杯茶,犹如琥珀般的茶水没过半个杯子,香气缭绕。 龙辉便欲捧起茶杯一尝仙雅香茗,却见于秀婷嗔了一眼,手捏剑决,一指弹出,道:“饮茶需静心,你心未静,与其让你牛嚼牡丹,倒不如让此茶归于尘土。 ”龙辉灌劲入杯,在剑气中抱住瓷杯,说道:“谷主此言诧异,心不静便要想办法静心,此茶幽香扑鼻,又是出自剑仙所煮,定有静心平气之神效。 ”于秀婷秀眸凝锁,似笑非笑,淡淡问了一句:“说得倒好听,那你可知这是什么茶?”龙辉为之语塞,尴尬地笑了笑,低头品茶,顿时口齿留香,神清气爽,脱口赞道:“好茶!不知此茶有何来历,吾也想弄半斤回去给冰儿她们品尝。 ”于秀婷瞥了他一眼,说道:“这种茶每年也就三四两的产量,你居然还想要半斤。 ”龙辉吐了吐舌,不可思议地道:“这茶……居然如此贵重?”于秀婷道:“此茶名曰茶源,顾名思义乃天下茶叶之源头,味甘气香,凝而不散,似淡而浓,单是一叶便可泡出甘美香茗。 ”龙辉吸了口气道:“好个茶源……想我真是孤陋寡闻了。 ”于秀婷自顾自地举起茶杯,雪白的肤色和素玉瓷杯相互映衬浅酌一口,素色瓷杯上留下淡淡唇印,随即缓缓放下瓷杯,替龙辉满上茶水,道:“这是第二泡的茶,叶香正好,但唯有心静者才能尝出其中味道。 ”龙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平复心绪,抿了小半口茶嘴,果真有股香味沁心入脾,流遍四肢百骸。 于秀婷道:“这茶之所以名贵,除了它本身味道独特外,便是它稀罕。 因为这茶源乃是采自一颗树上的叶子,这棵树常日都是处于枯木状态,唯有每年的腊八才会在冬雪中长出嫩芽,嫩芽一纵即逝,堪比昙花绽放。 ” 分卷阅读258 龙辉道:“物以稀为贵,难怪此茶这般特别。 ”于秀婷道:“万物有始有灭,茶源只待一朝生叶,昙花只为刹那芳华,但却留下芬芳于世人,可谓不枉也。 ”龙辉觉得她话中有话,只听于秀婷缓缓玉立而起,双手负后,美眸凝望着亭外的雨水,淡淡地道:“佛途崎岖难行,最终仍是不舍初衷,宁坠苦海亦将迷途者拉回彼岸,渡世慈心,天地可鉴,此生有何憾!”龙辉知道对方是在借茶机点破自己心结,不由感激地起身做辑:“多谢谷主指点迷津!”于秀婷莞尔道:“既已静心,便再饮一杯吧!不过既然品茶便要知晓对茶事,否则便是对此香茗的大不敬”龙辉问道:“小婿不知茶源典故,还请谷主岳母大人指点?”他最后那句谷主岳母大人叫得颇为拗口,于秀婷也为之莞尔,理了理思绪,轻启檀口道:“当初太荒大战,三族三教各展神威,斗得天翻地覆,孰料佛界竟逢过去庄严劫,佛法微弱,步入末法时期,佛教圣人心知天命不可违,盛衰乃天道定则,强求不得,但为保佛脉火种,便埋下应对之策,却不料魔煞两族趁势攻来,佛者赌命一战,却是无奈佛力已弱,难敌邪威,危难关头幸鲲鹏圣者所救,保全佛脉火种。 ”龙辉奇道:“这段太荒秘辛与由于茶源有何关系?”于秀婷道:“相传鲲鹏圣者在救下佛脉火种后,便以木灵保火,正所谓木生火,而木灵护住火种后分出一道元气化作这奇树,也就是茶源之木。 ”龙辉叹道:“想不到一杯香茗竟牵扯出这般典故。 ”亭外雨声渐渐减小,于秀婷美眸遥望雨雾,说道:“这场雨带着几分寒气,想必要入冬了。 ”龙辉顺着她的话说道:“入了冬便会下雪,不知道这江南冬雪跟北疆有何区别?”于秀婷道:“北疆之雪刚烈而霸道,江南之雪柔媚却带着几分绵长。 ”说话间眼眸中透着几分异彩。 龙辉问道:“谷主,是否喜欢观雪?”于秀婷略感意外,道:“你又是从何得知我喜欢观雪?”龙辉道:“雪芯的生辰是在夏季,但却偏偏有个雪字,所以我妄加揣摩了。 ”于秀婷含笑点头:“你瞧得倒也准切,我确实喜欢观雪景,小时候一到冬天便会趴在窗台观雪,待长大后一旦有机会便到各地去观赏雪景。 ”仙音方止,秋雨亦停,紧接而来的便是片片雪花,于秀婷仰头望天,美眸透着几分复杂的神色,既有欢喜又有担忧:“下雪了?不对劲……按照节气来论,这个时候金陵不该有雪。 ”龙辉也觉得奇怪,心绪莫名躁动,感觉到这雪来的极不寻常,既像是为苦海送行,又像是一种不想征兆。 那厢边上,于秀婷再看剑心,双目凝华,直透九天云霄,只见一股莫名殃云正在飞速而过,奇寒无比,而且暗藏三千罪业,更有佛血僧泪,看得她芳心剧颤。 “传闻过去庄严劫到来之时曾有殃云过境……莫非这现在贤劫当真要来了吗?”于秀婷喃喃自语道,几十年前血铸愆僧,而煞域决战先是白莲涅槃,再到天佛入灭,如今江南烽烟又有苦海沉沦,诸多佛难接踵而现,这千佛戮身之诅咒似乎就是既定之宿命,难以避免。 奇雪越下越大,不消片刻整个金陵就成了一片晶莹世界,烟柳居已是洁净无暇,雪色迷人,但于秀婷却是没有半丝欢悦,柳眉凝锁。 龙辉道:“谷主,区区一场奇雪不必介怀,什么劫什么难要来也挡不住,与其杞人忧天不如设法自强,日后便是有劫数也可从容应对!”于秀婷道:“先前我还想方设法开解你,想不到竟倒转过来!”龙辉道:“谷主见笑了,既然雪已落下,不妨静心一观。 ”他将静心二字略为加重语气,于秀婷不由得莞尔轻笑,微嗔道:“感情你还记得这个,居然用来回敬我,真是小肚鸡肠的小男人!”龙辉哈哈道:“我这叫学以致用!”于秀婷哭笑不得,波澜不惊的剑心竟生出几分报复的意图,当下道:“那好,请问学以致用的龙大将军,可敢接我一剑!”话音未落,剑指闪电戳来,龙辉反手封剑,却因先机已失被一剑逼出亭外。 “谷主,暗中偷袭可非剑道正宗!”龙辉开口抗议道。 于秀婷笑道:“剑走偏锋,其快不攻,方才是你口口声声说自强不息,又岂会惧这偷袭暗杀!”说话间,仙影飘飘,一袭缁衣缓缓降下,乌绸的衣裙与四周的莹白构成了鲜明对比。 娴雅清幽的美妇踏雪而立,纤细腰肢悄然直立,墨色裙裾盖在雪地之上,仿佛是一尊从雪中傲立而出的墨玉玄晶,端庄出尘。 于秀婷剑指捏印,顿时雪花翻腾,汇成一口晶莹雪剑,握于掌中。 龙辉笑道“雪景怡人,剑锋论武,谷主这般雅兴,小婿岂能不尊!”于秀婷笑道:“那便出招吧!”曾几何时,自己尚是豆蔻少女时,每当下雪她便会提着佩剑,立在飘零的雪花中随风起舞,随着年龄曾长,剑术趋于巅峰,便希望能有人可以跟自己在雪中便比武论剑,但能跟她站在巅峰的人世间寥寥无几心因恰逢知己而翻腾,剑因乍遇强手而凝霜,龙辉聚气提劲,双指化出剑灵精义,划开武决序幕,激起排天雪浪,一倾因好友逝世的悲闷。 于秀婷乌裙轻摆,剑光轻扬,如飘瑞雪,但却静如镜湖,波澜不动,被龙辉气劲激起的雪浪瞬息平复下来,恢复昔时恬静雪色。 一动一静,两种相异的武风,在雪地中演绎着一场至美剑诀,龙辉剑走轻灵,剑指所指,万雪冰花凝锐锋,于秀婷剑心沉稳,静若山岳,美眸锁敌觅空门。 过隙,剑织无上意境,绝美,凄美飘然而出,雪花腾,冰棱翻,甫触眼,剑气扬,双方交手第一式,沛然气劲搅得雪浪翻滚。 雪浪滚得越激烈,就是龙辉内力泉涌催动,以快疾飞掠的剑势进逼对手,然而在不知不觉中翻腾的雪浪缓缓平息,雪地再度恢复静肃,不着尘埃,此般征象实乃于秀婷的剑意反制龙辉快剑。 龙辉在提元功,剑指凝气,刚猛绝剑再度击出,急速的气流带起漫天雪尘,好似奔腾怒潮,欲吞噬眼前敌手,于秀婷不慌不忙,手中莹白雪剑挽起一抹雪亮,雪浪怒潮竟再度趋于平缓,与此同时剑锋斜指,无招无式,但却直取龙辉剑法死角。 锐锋逼宫,龙辉再演万兵绝式,剑走轻灵,欲破天剑决杀,熟料于秀婷这一剑无声无息,既有轻灵剑浪,又合重剑无锋,更有诸天法相,已经不再是剑,而是道之极限,堪称暗合剑术精义的剑灵竟被一击破开,龙辉情急之下不再拘泥于剑术,直接催动万世兵魄,只见雪花凝兵刃,以万兵合击,方可阻下这妙绝毫巅的剑意。 天剑谷剑术传至墨阳,而墨阳剑术乃是从龑武天书中的“剑灵”蜕变而来,多少有些局限,但于秀婷这似静似动的一剑已经窥探大道精妙,彻底超出了剑灵范围,独具一格,自成仙剑绝学。 招意已尽,双方点到即止,龙辉赞道:“谷主那一剑好生高明,不知是何等绝妙剑道。 ”于秀婷道:“这是我一时所悟,剑中无招,剑意暗合无招胜有招的感悟。 ”龙辉囔囔道:“无招胜有招……”于秀婷见他陷入思索,不禁道:“别看人人都把这五个字挂在嘴边,实际上能真正感悟的又有几个。 ”龙辉急忙道:“谷主误会了,我不是说这几个字老土,只是觉得似乎还有些不足。 ”于秀婷柳眉轻挑,道:“那你觉得什么才是比无招胜有招更高明的剑意?”龙辉道:“我观谷主剑意乃是平静祥和,已经不再拘泥于胜败得失,但关键就在这个胜字,一个胜字便让剑心过于执着于胜负,难免有失几分意境。 ”于秀婷微微一愣,似有感悟但却又说不上来,却听龙辉说道:“不如将胜字该为渡字,无招渡有招,虚空无念剑。 ”于秀婷沉吟片刻,忽然抬眼道:“好个无招渡有招,虚空无念剑,妄我于秀婷沉醉剑道多年,竟不知世上有此等见解。 ”龙辉拱手道:“我只是随口胡说,谷主切莫见怪。 ”于秀婷散去剑意,手中雪剑消散无形,朱唇含笑道:“你过谦了,今日我还得多谢你,短短几句话让我再开耳目之新。 ”笼罩四周的剑意散去,龙辉心神放松,这时他才发觉刚才比斗所产生的锐利气流竟将于秀婷的裙裾割破,裂开的一道口子随着雪风而动,露出毫无一丝赘肉的左腿,于秀婷并未穿鞋,白玉无瑕,娇嫩不堪的玉足轻轻地踩在雪地上,晶莹的趾甲好比云母翡翠,凝脂般的雪肤仿佛跟雪地融成一片。 于秀婷俏脸微微一红,玉手轻拂前摆,好似在弹开那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再微微收了小半步,不着痕迹地将露出的春光掩住,也顺利化去两人的尴尬。 “龙辉,你出来很久了,快些回去吧,免得雪芯担忧。 ”于秀婷玉容很快恢复平静,那抹红霞便像昙花一现。 龙辉拱了拱手,说道:“小婿叨扰甚久,先告辞了,来日再来拜访!”回到家中竟闻茶香扑鼻,龙辉走入一看,只见雪芯正垂首煮茶,见他进来便提起裙裾跑来:“大哥,你可算回来了。 ”小妮子在疾奔时两只嫩白的玉足交叠而动——雪芯竟然也不穿鞋。 龙辉干咳一声道:“雪芯,你光着脚丫到处跑不怕扎脚吗?”魏雪芯俏脸微红,说道:“我刚才在煮茶,看到大哥回来就忘了穿鞋。 ”龙辉奇道:“煮茶还得脱鞋除袜?”魏雪芯道:“这是娘亲教我的,煮茶泡茶都是一种道,需得诚心,所以要脱去鞋袜。 我看大哥你还在为苦海师兄的事情伤心,便想给你煮壶静心茶,也好让大哥能早些放开心情!”龙辉不禁一愣,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雪芯,谢谢你。 ”魏雪芯嗯了一声,腻在他怀里片刻,说道:“大哥,茶再不喝的话就要变味了!”龙辉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舌尖饶香氛,凝而不散,不禁暗赞道:“这丫头厨艺一塌糊涂,但这茶艺直追其母。 ”金陵激战告一段落,佛者渡魔不成反坠苦海,此刻云山绝岭更是暗起乱流。 天际之上,璃楼菩萨临风踏云,俯首凝视,随即一声沉吟,法眼倏开,只见雷峰死寂,禅寺倾颓,山门晦暗,佛脉尽摧,昔日万佛广耀圣地而今日月不到,光明稀微。 璃楼本欲借着假韦陀重创之际回归总坛,揭穿其恶行,但此间却是越看越不对劲——堂堂佛宗总坛竟是此等景象,即便是受到魔氛侵扰,佛脉也会奋起反扑,怎会如此死寂无声,而且山中那股佛气俨然无存。 璃楼蹙眉暗忖,心中倍添忧虑:“假韦陀中了于谷主的锁命绝剑按理来说绝无幸免,但为何贫僧仍感不安。 ”想到这里璃楼身形一动,降落至云海佛山之上,甫一踏足,不安之意再添三分,因为寺庙中空无一人,不但没有了昔日的夜间诵经声,就连巡夜武僧也不见一人,整座雷峰禅寺竟成了一座空城。 璃楼屏气凝神,缓步轻踏昔日极乐佛土,然股股死寂之气从地脉涌起,不禁暗吃一惊:“佛山地脉竟毫无生气,究竟是何人所为,将佛脉元气尽数毁去?”甫一转念,璃楼菩萨掌运佛光,恢弘一掌拍到地面,以佛气试探佛山地脉状况,佛元灵力潜入山脉,顺势流转,竟是畅通无阻,并无半丝损毁征象。 “佛脉未毁,灵气却失,唯有一种可能——”璃楼菩萨当即明白过来,“佛山灵气是被人吸走的!”疑惑为止,却闻剧烈气爆声响从内传来,声源所在正是禅寺之主宫大雄宝殿。 璃楼菩萨立即快步赶往,刚一进门竟见佛相倾颓,僧骸满地,血池狱景,耸人听闻,宝殿侧面却见七道激战身影,竟是水火尊者会合四大明王围战一人。 四大明王分别是,宝树明王、定品明王、大轮明王、云鼓明王,只见四人起手佛光赞功德,欲除眼前非佛法相。 四股佛力并气合武,直扑核心异端,却见异端法相,头顶骷髅万千,双目赤血凶暴,掌化魔功,随手一拂袖便荡开四佛元功。 水火尊者见状,尽展所能,一者捏印唤出大悲三味水,净化魔氛,一者扬手扫出焚业金刚火,炼化邪端。 六强封六识,愆僧冷眉怒扬,翻手祭出戮血罪刀,强行斩破六佛合招,但他负伤在先,刀势远不如前,反被震伤脏腑,口吐朱红,然而血腥却进一步激发愆僧的杀生狂性,一口血刀舞尽八方,只攻不守,豁命打法,将佛阵逼出一丝空隙。 愆僧冷目锁定宝树明王,魔心奏杀,赤朱刀锋直削项上人头,危难关头璃楼菩萨挺身而出,一掌拍在刀背上,将刀势打偏。 众僧见璃楼菩萨现身,心头大定,火尊者道:“菩萨,这孽障血洗佛山总坛,不要放过他!”璃楼菩萨摆了摆手道:“众僧已然入灭,怒气杀意也于事无补,且弄清楚是何缘故再做打算!”火尊者道:“吾等奉菩萨法旨,先行回山揭穿假韦陀正想,孰料甫上佛山,满地尽是尸骸,而且此孽障便在大雄宝殿内……”璃楼菩萨蹙眉道:“你们看到他动手杀人了吗?”六僧微微一愣,摇头道:“这倒没有。 ”大轮明王道:“这魔僧满身杀业,不是他的毒手还有 分卷阅读259 何人!”璃楼菩萨道:“明王你着相了,吾观一干僧众并非屠刀所害,而是被吸干精元而亡。 ”六僧望了一眼地上尸骸,确实未见任何外伤,反而皮肤皱缩干枯,璃楼菩萨又道:“死掉的僧者要么就是与我们交情甚好的,要么就是不问世事,保持中立的,唯独不见韦陀一脉的弟子。 ”水尊者点头道:“菩萨所言甚是,若是愆僧所为,提起刀来便杀,根本就不会分辨刀下是和亡魂。 ”就在此时轻蔑诡笑森森响起:“吾来此便是要血洗禅寺,杀尽天下秃驴,以驱心中佛,这些人是不是吾所杀,有何分别!”璃楼菩萨道:“以事论事,既然僧众非亡于你手,无论你有杀念,此罪行便不能扣在你头上!”愆僧哈哈大笑:“吾之存在便是负罪杀生,吾便是恶,吾便是罪,多一条少一条有何区别!”话音甫落,魔僧狂性再发,血刀再挥直扑璃楼菩萨。 璃楼菩萨一扬袖袍,卍法诸天灭赫然祭出,沛然佛力灌入袈裟之内,堪比天蚕奇衣,刚柔并济无畏血刀锋锐,尽敛屠刀杀意。 愆僧眼中再绽邪忙,禅孽魔经邪力再运,使了一招“血池狱景”,瞬间便将大雄宝殿化作无涯血海,驱使万鬼内元,轮转刀锋,强行绞碎璃楼菩萨的袈裟。 曾为普世入红尘,千语谤身亦无悔,无奈世道几拨弄,目睹苍生受欺辱,赤诚初心终不复,唯有屠刀斩万罪,如今佛何在,如今魔又何在,敲心未闻唯胜屠戮寻痛快,只看罪佛舞刀行杀业,强势欲破菩萨金身。 璃楼菩萨三指捏印,一式“天罗万华手”,先卸去对手五分刀劲,然后再变一招“观心自在指”刺向愆僧檀中穴,檀中穴受创,非死即伤,璃楼菩萨便是要逼愆僧收招防守。 孰料愆僧已然杀红双眼,哪管自身存亡,一心斩杀眼前佛者,戮血罪刀不退反进,朝着璃楼菩萨劈去。 这一刀下来,便是同归于尽之局,璃楼菩萨不愿硬拼,立即撤回指力,但临时收招真气反冲其身,璃楼菩萨功体先伤三分,与此同时愆僧刀光已然临身,森森寒气直扑面门。 危难关头,一道金光闪过,只闻铿然兵响,一口庄严戒刀架住了戮血罪刀,竟是梵刹禅邢,而持刀者竟是愆僧本人,只见他左手持戒刀,右手握血刀,对立而存的佛魔双刃竟然同时被一人所握。 “梵刹禅邢?苦海他……”甫见镇魔戒刀,火尊者心头涌起不祥之兆,勃然大怒,朝着愆僧背门狂拍数掌,火焰气流透体逼命,愆僧本能之下运功防御,戮血罪刀回身削开佛火,直取火尊者胸口。 本该夺命的一刀却受到意识的莫名干扰,刀路丕变,使得火尊者避过一劫,其余五大佛者已然猜出苦海身遭不测,悲怒难遏,再度联手困杀异端罪佛。 体内佛魔意识交叠冲击,愆僧内息顿时陷入一片紊乱,但杀意不见,凛然无畏单战群佛。 宝树明王招行精深禅式,定品明王拳化刚猛佛决,大轮明王掌劈雷火雄劲,率先形成三角合围。 愆僧功体只余一半,刀气不复昔日锐利,先被宝树明王的僧袖卷住刀锋,随即又被定品明王一拳击中背门,他只觉得喉咙一甜,鲜血夺口而出,愤怒之余提起世尊孽体,硬生生震开两人,但大轮明王趁他一口真气用尽的空隙,一招“佛轮火焰刀”劈向愆僧胸膛。 炙热佛火顿时穿透护身气劲,愆僧再度呕红,大轮明王趁势再杀,火轮佛掌轮番击出。 愆僧强忍剧痛,运转手中邪髅佛珠猛地缠住大轮明王手腕,以柔制刚,借力打力将大轮明王狠狠甩了出去,化解连绵佛掌。 三佛退,三佛攻,水火尊者左右夹击,水火并济,同时缠住罪刑双刀,与此同时,云鼓明王闪电扑向愆僧空门,掌拳交替,在他胸腹连击数招,庞大的佛力冲入体内,已失五成功的愆僧难以抵挡,顿时如断线纸鸢跌落在地,双刀亦然离手,倒插在地。 接连受创,愆僧杀性被逼上极限,双目赤红如血,宛若地狱恶鬼,张口发出声声诡笑:“来啊,杀啊,慈悲的佛者,普度众生的佛者,魔便在眼前,来杀啊!”说话同时,魔元邪功运至巅峰,巍峨的佛山上空顿时笼罩着邪魅梵音,十里方圆恰逢厉鬼哀哭,正是禅孽魔经最终式——万罪梵音。 “想杀吾,尔等也需赔上一命!”愆僧眼中邪芒绽放,抬手一扬,森森鬼气瞬间凝聚成锋,一口弑神杀佛的气刀冲破大雄宝殿的房顶,直射云霄。 倏然,凝聚起来的邪气莫名窜动,竟然自信崩解,恍惚间愆僧相貌幻化出庄严法相。 水火尊者认得此法相,惊讶地道:“界明?”话音甫止,界明法相瞬息崩解,再度变成罪佛魔身,可是界明法相又再度取代魔躯,过了片刻魔相又压住佛身,就这样一正一邪的两股意识形成拉锯之战,皆欲压倒对方,夺取肉身控制权。 “祸世罪愆,不可留你涂炭生灵!”大轮明王除魔意坚,佛掌凝气,便要一掌击碎非佛非魔之异端,谁料掌力未吐却被一股雄厚佛元压住,刚伸到一半的手腕被人握住,回头一看竟是璃楼菩萨。 “菩萨,这是为何?”大轮明王不解问道。 璃楼菩萨叹道:“若非他诸般留手,尔等早就非死即伤,还是住手吧!”大轮明王道:“菩萨,此刻不可心存仁慈,除恶不尽,定然后患无穷!”璃楼菩萨叹道:“佛法慈悲,普度众生,眼前魔端虽是灾祸,但亦是众生之一,既然他仍存一丝佛心,佛法便该大开方便之门。 ”大轮明王急得直跺脚:“菩萨,如今他是魔中藏佛,谁晓得他何时又会变回邪魔,不如乘此机会,了解祸端,以绝后患!”璃楼菩萨厉声道:“大轮明王,你这种做法与宁杀无纵有何分别!枉你修佛多年却还这般糊涂!”听闻菩萨训斥,大轮明王不敢多言,只得闭目诵经,口念罪过罪过。 璃楼菩萨袖袍一扬,两口兵刃同时落在愆僧跟前,说道:“吾不知梵刹禅邢是如何到你手中,但既然此刀肯为你所用,便代表你身上着让神刀认同之处。 梵刹禅邢,戮血罪刀,两口不同的兵器如今便在你跟前,今后是佛还是魔,便由你重新选择!”随后,璃楼菩萨又从院子里砍下一根树枝,放在愆僧跟前,说道:“苦海炼此镇魔戒刀,即为斩罪亦是渡厄,望你可早日醒悟。 千年前曾有苦行僧人拿着一根枯枝为手杖,游历千山万水,教化六道众生。 如今千佛贤劫即将到来,任何一名佛者皆难避免,而你非佛非魔,不在劫数之内,或许是这末法劫难唯一希望,他日你若能顿悟,便请在这一段无佛末世之内,帮助芸芸众生,化解诸般厄运!”说完这几句话,璃楼菩萨道:“佛山灵气尽失定然是被有心之人吸走,吾等立即追赶,定要抢在对方阴谋完成之前,截杀祸端!”火尊者道:“如此庞大的灵力怎是血肉之躯可以承受。 ”璃楼菩萨道:“伪佛千方百计夺舍韦驮菩萨肉身,想必不会仅仅为了返老还童,如来圣体内藏之玄机并非表面那般简单。 ”水尊者道:“既然菩萨发话,吾等自当遵循法旨,只是……”说到这里,目光不由落在愆僧身上。 璃楼菩萨道:“是佛是魔只在一念之间,今日因,明日果,一切便交给天意吧!”说罢便转身离去,六人叹了一声,抛下愆僧也追寻璃楼菩萨而去。 一番激战,魔佛之力将大雄宝殿摧残得满地疮痍,再加上地上数百僧骸的惨况,好似宣召着末法劫难的来历。 倾颓的庙宇,摇曳的残烛,掩着破碎的身影,陷入沉静的异端仿佛失去生命的死物,一动不动,跟四周的尸骸难分彼此。 昔日修行之地,今日屠戮之场,愆僧冥想呢喃:“善根、法相、因果,似梦似幻;罪业、五蕴、万劫,如露如电……”声声低吟,佛魔之相再度同时浮现,出现不同寻常的法相,头顶骷髅舍利,面若阴阳崩裂,一半清圣庄严,一半邪魅阴沉,意识深渊再现佛魔争锋。 虚空尽头,界明法相浮现,赫赫佛威映照罪佛魔身,界明脚踏迷踪幻步缠战对手下盘,只见他一脚扣住愆僧脚踝,发力一拧便将愆僧膝盖压弯在地,愆僧腿脚一挺,强行绞开界明脚步,同时挥掌拍向界明。 界明结印胸前,锁住愆僧杀招,同时佛气泉涌逼来,誓毁非佛意念。 愆僧那容吞败,魔气反扑,抗衡佛力。 两种过往皆是自己,佛者魔者缘由自己,一念执着起造因果,罪业救赎焉非因果,佛魔排斥难分彼此。 脉出同源的意识,理应不可分割,却在千佛贤劫降临之前,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拉锯,只见界明挥手祭出梵刹禅邢,愆僧扬袖想起戮血罪刀,再度缠战厮杀,刑与罪展开心境幻斗。 愆僧举刀斩落,界明横刀格挡,双方你来我往,刀锋游走。 “想杀吾吗?”愆僧手腕扭转,绞出绵柔诡异的刀势,缠住梵刹禅邢,冷声逼问。 界明招走无回刚烈,横削竖斩,击破戮血罪刀封锁,回答道:“非是杀,而是渡!”话音甫落,界明刀劲再添三分雄沉,铿锵一声劈得愆僧连退数步。 愆僧刀锋斜指地面,哈哈冷笑道:“吾便是你,想动手无疑自灭!”界明缓缓阖上双眼,默诵佛。 愆僧怒眉一扬,哼道:“与其闭目诵经,不如睁开你残破的双眼,看看这残破的世间!”界明淡淡地道:“世间何来残破,因争权夺利,因贪欲不满,但终究要回归空无!”愆僧冷笑道:“既然要归无,吾又为何会出现,莫要忘记吾诞生之果便是你前尘之因!”界明道:“你之出现是因为吾曾质疑佛法,执着血洗天下以涤清万恶,殊不知自身才是最大之恶果,那是天魔扰心,你曾是吾之过去,亦是吾之未来,但如今你我并存!”愆僧道:“既然并存,你又何再现,岂非多此一举!”界明缓缓睁开双眼道:“昔日吾排斥罪愆,如今吾承认罪愆,一步踏错佛便是魔,若愿回首魔亦可成佛。 洗清质疑,摆脱我们的魔障,重新回归空明!”佛音未止,却见界明持刀化三千,璀璨金华披洒而落,倏见千佛诵唱,庄严之气笼罩虚空。 愆僧脸色微变,冷笑道:“千佛明境?凭此幻境便想战胜我,你与苦海同样天真!”界明道:“吾亦说过,非是战胜,而是渡,既不否认,也不排挤,你我本是同源而生,不存在孰胜孰败!”心灵斗境再开千佛法相,重拾清明的佛相起手华光赞功德,欲渡眼前佛门罪愆,愆僧屠刀再挥,迎接梵刹禅邢。 双刀交兵,愆僧顿感另一个自己刀劲雄沉,逼得他手臂酸麻,一身魔功难以发挥,被连环快刀劈得节节后退。 但愆僧心中却清晰的浮现出界明下一招的意图,乃是三虚七实的走势,于是便调整招式,以三实七虚的刀路瓦解。 “哼,你之武学吾皆心中有数,想要败吾——天真!”话音未落,愆僧刀锋直对上空,霎时梵音邪呗,鬼唱魔威,正是最强绝式——万罪梵音。 “善因由我,恶果为我,红尘历劫,再生涅槃!”界明缓缓阖上双目,梵刹禅邢凭空浮起,宝光璨然,无招无式,不再三教之内,不属佛学界限的招数赫然上手。 超脱三教之招,对上魔佛终式,对应而存的两人即将割断纠缠的宿命,现实世界中,佛魔之相也随着意识幻境的激斗开始瓦解,魔气佛光对立的两种力量开始消散,倏然只见一袭豪光冲霄而起,满地的尸骸化作云烟,消散虚无。 待光华退去,原地既无魔踪,亦无佛相,魔佛双刀亦是不知所踪,而那根枯枝竟自行蜕变,化作一根朴实无华的——禅杖!第二回海船入港秋雨夹奇雪,金陵一朝化为冰晶世界,民众被这忽如其来的大雪冻得不知所措,不少平民尚未储备过冬的食物便遭逢雪灾,城内怨声接连,而那些士族豪门丝毫不受影响,依旧歌舞升平,醉生梦死。 龙辉召来各部将领文官,蹙眉道:“冬季提前来临,城内粮草储备不足,而且百姓亦遭冻灾,若不早日寻来粮食物资恐怕难以撑过这个冬天。 ”玉无痕道:“夫君,妾身夜观天象,这场冻灾恐怕要持续到明年三月。 ”龙辉道:“金陵内豪门甚多,他们一定囤积了不少粮食,只要将这些粮食拿出来,一定可以撑过冻灾!”风望尘道:“这些豪门大族吝啬得很,怎会乖乖拿出粮食,就算用钱来买,他们也会坐地起价。 ”龙辉道:“这些豪门大宅实在麻烦,先派人跟他们交涉一下买卖粮食的事宜,若价格合适就买下来,要是他们敢太过分,就带兵端了他们家底!”这种做法虽有些杀鸡取卵,但为了让金陵军民安然度过这是无奈之举。 孔丘道:“如今整个城都遭冻灾肆虐,若还有良知便该挺身而出,即使不开仓放粮,也不能太高粮价。 若当真有人敢这样做,将军尽管动手,余下手尾便交给仲尼解决……将军劫富济贫,解救万民实乃正义之举,整个金陵的百姓都站在将军这一边!”龙辉暗自宽心,有这么几个能说会道的儒生在身边,就算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强夺粮仓虽是得罪金陵士族,但只要略加润色却也能铸就一个为民劳心的贤德形象 分卷阅读260 ,拉拢民心。 虽说士族腐朽,但其内含的能量却是及其巨大,若能将百姓和士族都把握在手中,方为万全之策,所以未到万不得已,龙辉也不想将其除去。 “就按仲尼说的去办吧,若这些奸商借故抬价,便将他们连根拔起!”龙辉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透出一丝雷厉狠决。 孔丘道:“如今恰逢冰莹雪景,那些士族附庸风雅,明日聚起来做个什么赏雪会,他们应该都在一块,要是他们冥顽不灵,正好一网打尽。 ”孔丘离开不久,凌霄便进来禀报:“龙主,船队已经从凌海港口驶入,盘龙圣脉的物质已经运往金陵了!”龙辉猛地起身,说道:“很好,这批物质一到,我军便可更加从容应对。 ”载满奇珍异宝的船只在蛟龙的护航下驶入金陵港口,龙辉率领几名亲信走到码头,在其身边还有八名人比花娇的绝代佳人,除了出身盘龙圣脉的碧玉双姝外,其余诸女皆以热切的目光盯着船只。 楚婉冰拉了拉龙辉衣袖,腻声道:“夫君,你上回说有礼物给人家,是不是就在这船上?”龙辉莞尔一笑,这妮子还挂着那件礼物,便柔声哄道:“冰儿,为夫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你别着急,一会儿自会让你喜出望外。 ”甲板上降下一架木梯,一名表情严肃冷傲的男子从梯子走下,双手做辑行礼道:“木天青拜见龙主与诸位夫人。 ”龙辉手掌虚抬,示意他不必多礼,说道:“木院主长途跋涉,先好好休息一番,待养好力气吾再设宴替你洗尘。 ”木天青这一艘船运载着各种巧器机关,兵刃铠甲,正是战略物资,还有不少准备用来拉拢江南士族的稀罕品。 望着这几船物资,崔蝶却无起初的期盼喜悦,反倒有些探手山芋的感觉,暗忖道:“如今大雪封城,恐怕得花费十天半个月才能敲开这些守财奴的口袋,而且金陵百姓也等不了那么久,必须尽快将这些奇珍异宝卖出去,再将粮食给倒出来,开仓济民。 ”他下岸不久,又有一艘船舰靠岸,数名身段婀娜的貌美女子走下,为首者乃是一名俏丽清秀的花信少妇,风望尘见着此女眼中柔情尽露,但却因碍于规矩不能妄动。 龙辉瞧出端倪,便顺水推舟地道:“风首座,嫂夫人远道而来,你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了!”风望尘微微一愣,急忙陪笑道:“龙主说得对,是风某不对!”龙辉道:“那还不快过去。 ”风望尘闻言立即小跑过去,少妇见到他的身影,秀眸顿时一红,嘴唇微张,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化作两个字:“风郎!”风望尘久别娇妻,如今再见倍感欣慰,欣喜若狂之下也不顾什么风度礼仪,一把握住妻子柔嫩的小手,颤声道:“望月……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望月咬了咬唇珠,垂目道:“妾身不苦,夫君在神州替龙主开创大业才苦,你比离岛前消瘦了许多……”“嫂夫人,我这儿伙食虽然不错,但是毕竟没有那么一份柔情在内,风首座当然吃不好了!”龙辉偕同诸女走来,笑呵呵地调侃道,“不过嫂夫人既然来了,那就把风首座养得白白胖胖。 ”望月俏脸一红,急忙行礼:“妾身失礼,望龙主见谅。 ”龙辉摆了摆手,笑道:“不必客气,来来,我来瞧瞧这趟海运带来了什么。 ”望月含笑道:“待妾身替龙主与诸位夫人领路吧。 ”进入船舱内,望月笑道:“龙主,妾身按您吩咐,已经将诸位夫人的礼物准备好了。 ”龙辉笑了笑,说道:“有劳嫂夫人了,你与风首座多日未见,想必也有些话要说,便不用在这儿耗费时间了。 ”望月俏脸一红,垂首不语。 龙辉笑道:“风望尘,你愣着做什么,船舱又小又窄,你还不快带嫂夫人到金陵名胜转一转,担心今晚被罚跪洗衣板!”风望尘哦了一声,便将望月带出船舱,望月嗔了丈夫一眼,心忖道:“算你还有几分良心。 ”送走这对夫妇,龙辉忽然感到脖子后有股凉意,回头望去只见小凤凰跟诸女交头接耳了片刻,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看得他浑身毛骨悚然。 楚婉冰嘿嘿一笑,狡黠道:“夫君,咱们姐妹商量过了,就把洗衣板列入家规内吧!”死丫头!龙辉气得牙痒痒,心知若给她把话说下去,这自己以后恐怕得对着洗衣板过了,想到这里立即转移诸女视线,从船舱的一个箱子中拿出一件雪裘披肩,笑道:“素雅,快过来试试,这可是盘龙圣脉独有的雪玉狐的裘毛做成的,披上它便是坐在北海冰原也会出一身汗。 ”秦素雅花容绽放,喜滋滋地走过来,龙辉顺手替她披上,在她耳边柔声道:“素雅,你身子骨娇弱,这大冬天的难免着凉,以后就穿着它过冬吧。 ”秦素雅只觉得浑身像是被一个火炉给包裹住,暖烘烘的气息流遍全身,也不知是雪裘披肩的效果,还是心中柔情暖意。 龙辉又从箱子里拿出一根雪莹晶润的簪子,簪子的垂珠是一个栩栩如生的蝴蝶,他替崔蝶插上,笑道:“蝶姐姐,这枚簪子名曰蝶影花,与你正好配对。 ”崔蝶乐得眉开眼笑,头顶的那枚玉蝶簪与她一身绛衣朱裙相互映衬,照得人比花娇。 “漪儿,你且过来试试这个胭脂水粉。 ”龙辉从箱子里递出一个玉盒,涟漪闻言便将玉盒打开,内里飘出阵阵清香,她试着沾了一点抹在脸上,只觉得好似清水般清凉,毫无感觉,不禁称奇道:“这是胭脂水粉吗?怎么涂上去一点感觉都没有呢?”龙辉给她递过一面镜子,说道:“你自己照照看吧!”涟漪仔细一看,果然腮边多了几分红润,她常年混迹于烟花之地,对于各种打扮装饰是信手捏来,但也知道无论胭脂水粉再怎么名贵,涂抹在脸上的瞬间都会有些不舒服的感觉,若是质地劣质的胭脂水粉更容易伤及皮肤,一个不慎便会容貌受损。 龙辉道:“这些胭脂水粉都是盘龙圣脉的巧匠制作,以花粉提炼,然后再添加鲸油,檀香、贝汁、珍珠等辅料,将一些花粉内杂质中和,使得胭脂水粉就如同清水般温和,不但可以增添女子容色,更能保护肌肤。 ”涟漪不禁吐了吐嫩舌,俏皮地道:“这岂不是比黄金还贵重?”龙辉向白翎羽招手道:“小羽儿,快过来,也有件礼物赠你。 ”白翎羽嘟嘟嘴道:“我可不喜欢胭脂水粉,华衣珠宝。 ”龙辉莞尔道:“早就晓得你不爱红装爱武装了,为夫已有准备。 ”说罢取出一件薄如蝉翼的雪白软甲,说道:“这件宝甲乃是以雪鲛鲨的皮制成。 ”白翎羽微微一愣,奇道:“雪鲛鲨是什么?”玉无痕解释道:“雪鲛鲨乃是一种极为凶猛的恶鱼,身长五丈,体重万斤,嗜血如狂,荒海之内堪称媲美蛟龙的凶兽!”崔蝶奇道:“鲛鲨虽然凶残,但比起蛟龙来还差了不少。 ”她还曾记得五年前荒海那场血腥屠杀,一条蛟龙就将整个鲛鲨群灭了个干净,两者相差实在太远。 林碧柔道:“蝶姐姐,你有所不知,鲛鲨每十年便会生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白斑,而雪鲛鲨则是通体雪白,其存在年份已经不下万年,五十年荒海之内便出现一条雪鲛鲨,随之而来的便是数万鲨鱼肆虐荒海,盘龙圣脉的渔民根本无从出海打渔,我师尊立即召来蛟龙平息鲨祸,但连续数次怒海争锋,蛟龙也难讨便宜,还有几条蛟龙被雪鲛鲨咬伤,最后还是请出了了黄金巨蛟,才将这条雪鲛鲨诛灭,黄金巨蛟趁胜追击,率领五百蛟龙横扫荒海,将鲛鲨屠灭殆尽。 ”玉无痕道:“剩余的鲛鲨为了保命朝各方海域躲避,从而又逼得原来海域的鲨鱼迁徙,当年蝶姐姐遇上的被蛟龙追杀的鲛鲨群便是荒海仅存的鲛鲨。 ”崔蝶这才明白过来,当年江南外海为何会有鲨祸蔓延,原来这条雪鲛鲨便是一切源头。 林碧柔笑道:“翎羽,雪鲛鲨的搏杀能力它远不及蛟龙,但却凭着这身鱼皮让几条蛟龙吃了个暗亏,这套软甲便是由雪鲛鲨的皮制成的。 ”白翎羽接过软甲仔细观望了片刻,不解地道:“我瞧了半天也看不出里边有什么玄机?”林碧柔从她手里接过软甲,向玉无痕使了个眼色,玉无痕心领神会,从船舱内寻来一个跟人上身差不多大小的箱子,林碧柔便将软甲套在上边,朝白翎羽挑了挑眉说道:“翎羽,你刺一枪这个箱子试试看吧!”白翎羽从背后取下三折枪装好,扎马沉腰,对准箱子便戳去,熟料枪头刚接触到软甲便像是扎在一团牛油上面,根本无处发力,枪头一下子便滑开了。 白翎羽大赞巧妙,将枪势该刺为劈,同样是还没来得及发力便被一股绵力卸开。 “这雪鲛鲨皮坚韧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而且还有股独特的卸劲弹力,故而龙牙利爪也难耐它何。 ”林碧柔解说道。 白翎羽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接过软甲。 龙辉从怀里拿出两串项链,每颗珍珠浸润透亮,递给碧玉双姝,说道:“你们两姐妹自小便在盘龙圣脉长大,对那里的事物早已熟透,我只好托人到金陵城内买了一些原珠,自己打磨了一番,你们试试看合不合意?”姐妹只觉心头倏暖,全身都是暖融融的蜜意柔情。 “雪芯,这幅观潮沧海图是你的。 ”龙辉给魏雪芯递过一张卷轴,说道,“上边记载着大海洋流,风雨闪电的变化,你的青莲剑歌中有沧海和雷霆两路剑意,希望可以让你剑道更上一层楼。 ”魏雪芯娇喜地唤了一声大哥,伸出素白玉手接过图纸,恨不得此刻埋头研读。 如今剩下一个小凤凰,众女皆满目期盼地要见识一下楚婉冰的礼物,七对美目紧紧盯着箱子,孰料龙辉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说道:“船舱又闷又小,咱们回去吧!”涟漪急忙道:“夫君,你是不是还忘了些什么?”龙辉蹙眉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我记起来了……上回洞房花烛夜,漪儿和蝶姐姐要我做一首诗送给诸位夫人,我马上作诗,马上作诗。 ”说罢不理诸女惊愕的目光,直接开口吟道:“天生妙悟居腿间,雅称玉壶俗称穴,茸茸美髯芳唇隐,幽幽秘洞甘露滴,无牙偏爱吃硬肉,嘴小却喜吞大龙,最是令人消魂处,亦收亦缩亦吮吸!”诗词一出,将诸女闹了个大红脸,娇嗔不已。 楚婉冰俏脸一阵酡红,咬了咬嘴唇,冷哼一声,扭头便走。 涟漪埋怨龙辉道:“你看你,人人都给了礼物,就落下冰儿一个,你是不是故意的!”魏雪芯也道:“大哥,姐姐这次一定生气了,你快些把姐姐追回来啊!”龙辉笑道:“你们放心,我自有分寸。 ”楚婉冰气鼓鼓地走出船舱,趴在甲板栏杆上生闷气,心里暗骂道:“死小贼,臭小贼,别以为我稀罕你那些破东西……今后一定要你好看!”想到这里就像将这负心汉揪过来,掐住他脖子,然后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就在此时,一股异香飘来,既有玫瑰花香,亦有牡丹芬芳,似乎又有几分兰花幽静……各种花香交叠在一块,使得她不禁回头寻望香气来源,只见那个冤家手里拿着一个拇指大小的水晶瓶,香气便是从里边飘出来的。 楚婉冰脸色一沉,气鼓鼓地扭过头去,龙辉笑嘻嘻地走到她身边,将瓶子放到她鼻前。 楚婉冰咬牙哼道:“拿开,臭死了!”但说话的底气却不足往日七分,因为那气味是她从来没闻过的,既香醇而又不刺鼻,各种花香交叠在一起,相生相克,既将花香发挥到了极限,又无浓烈的刺鼻味,最叫人称奇的是,当不经意是香味极为明显,当仔细品尝嗅闻时,花香又变得淡淡清爽,使得楚婉冰好像置身在一片花海之中。 小妖女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什么东西?”龙辉欲擒故纵,又将玉瓶收好,耸耸肩道:“既然冰儿觉得难闻,我收起来吧!”楚婉冰气得柳眉倒竖,狠狠踹了他一脚,骂道:“混蛋,你是故意气我的!”娇嗔之余,刁蛮再发,玉指并用掐的他皮青肉肿。 龙辉急忙陪笑道:“冰儿,为夫跟你开玩笑的,我这就给你。 ”楚婉冰哼道:“嫁给你这杀千刀的,迟早要被你气成黄脸婆!”龙辉掏出玉瓶,说道:“冰儿请放心,有此妙物便是你成了老太婆也能重返青春。 ”楚婉冰撇撇嘴道:“什么东西,说的这么神奇!”龙辉从瓶中挤出一小滴如同琥珀般的液珠,倒在楚婉冰手背上,那股奇香更为迷人,楚婉冰只觉得液滴有股说不出的感觉,既清凉又暖融,三分粘稠七分滑顺。 龙辉说道:“这叫做朝梦滴露,乃是用百花精露凝练而成,一滴便可融入一大盆水中,用来洗脸擦身,其中蕴含的花露便会渗入肌肤,护肤活血。 ”楚婉冰听得新奇,便试着将手背上的花露涂开,只觉得整个手十分顺畅,有股暖意在流转,她深谐医理自知这是气血活络的征象。 人的发肤要想保持活力就必须有旺盛的气血,年轻人肌肤光润,头发乌亮就是血气旺盛的表现,而习武之人也可通过内息运转保持青春,而这花露竟也有此等功效,倒也叫她意外不已。 楚婉冰虽然已是独天得 分卷阅读261 厚,纳天地灵气于一体,但没有一个女人会嫌自己太美,小丫头感觉到花露的功效后,两眼放光便要将玉瓶抢到手中。 谁料龙辉却快乐一步,又将玉瓶收走,气得小凤凰柳眉倒竖,几欲把剑杀人。 龙辉神秘地说了一句:“冰儿,除了朝梦滴露外,为夫还有别的礼物给你。 ”楚婉冰不禁奇道:“还有什么礼物,弄得神秘兮兮的。 ”龙辉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楚婉冰觉得有些眼熟便打开一看,竟是上回这混账送给自己的淫具,其形若男根,而且还布满倒刺般的细绒,最羞人的还是有两个头,与男儿的龟首龙头一模一样。 楚婉冰耳根立即红透,滚烫发热,又羞又怒,便要将这东西丢到河里,此刻魏雪芯众女已经从船舱里出来,她若将此物抛走,定会让她们发现,到时候满身是嘴也说不清。 “冰儿,快收起来吧!”龙辉笑嘻嘻地道。 楚婉冰瞬间明白过来,这小贼是故意拖时间,等其他姐妹将要出来之际便将这羞人淫具塞给自己,陷她入进退两难之地。 “臭混蛋,我记着你了!”楚婉冰咬牙低声骂了一句,忿忿不平地将淫具收入袖中,心想待会寻个机会把这东西丢掉,省得日后被这小子欺负。 这时,龙辉才将朝梦滴露交给了她,楚婉冰生怕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立即把玉瓶抢到手中。 龙辉莞尔道:“傻丫头,船上还有那么一大箱,你别心急。 ”楚婉冰狠狠瞪了一眼,哼道:“不要脸的臭小贼,你一天不气我就舒服是不是,每次都整这么多花招来折腾人家!”龙辉笑呵呵地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先把冰儿气得暴跳如雷,然后再将你哄得笑靥如花,这才有乐趣嘛!”楚婉冰听了他这番话,恨得牙痒,在他腰间又掐又捏,发泄心中怒气。 也不知为何,虽然皮肉受点苦,但瞧着她大发娇嗔的模样,心中始终有种美感和享受,待小丫头发泄了一阵后,龙辉道:“冰儿,那天有空替我送一瓶给娘娘。 ”楚婉冰嘟嘴道:“为何要我送,你不会自己去吗?”龙辉道:“好冰儿,为夫想要你借着送礼之机向娘娘学舞。 ”楚婉冰道:“干嘛要我学舞?”龙辉搂着她道:“冰儿如此美丽,若跳起舞来定然风华绝代,所以我想欣赏欣赏。 ”楚婉冰被他哄得心花怒放,点头应承:“好了,好了,人家去跟娘亲学一学舞曲,你到时候可不许说不好看!”“嘻嘻,大哥,姐姐,你们不吵了吗?”魏雪芯笑嘻嘻地问道。 这时众女早已走到甲板上,一直看着楚婉冰从怒转喜,她们也习惯这两人从斗嘴怄气再到如漆如胶,对此也是见怪不怪。 楚婉冰从丈夫怀里睁开,瞪了那冤家一眼,哼道:“每次都被他欺负,嫁给他算是我命苦!”涟漪问道:“方才那股香味是怎么回事?”林碧柔笑道:“应该是朝梦滴露吧,不过我也是第一次闻到这么品色气息这么好的朝梦滴露,想必是夫君特别命人制作的。 ”楚婉冰芳心暗喜,忖道:“总算你这小贼还有几分良心。 ”这时众女对这朝梦滴露甚是好奇,经过林碧柔和玉无痕的一番解说后,个个都点头赞叹。 崔蝶望了望秦素雅、又瞧了瞧涟漪,最后目光落在楚婉冰手中的朝梦滴露,脑中灵光一闪,拍手道:“我有办法让那些奸富将粮食心甘情愿拿出来了!”龙辉大喜道:“蝶姐姐,究竟有何妙策?”崔蝶神秘一笑,望着秦素雅道:“这事就得摆脱素雅妹子了。 ”秦素雅微微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道:“我……我能做什么?”崔蝶嫣然一笑,娓娓地将计划道出,听得众人一阵叫好。 命人安置好船上的物资后,龙辉偕同众女回府,一路上小凤凰一直想找个机会把袖子中的淫具丢掉,熟料龙辉总是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到她身上,使得众姐妹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根本没机会出手,她又想暗中运功毁掉这东西,而龙辉却不着痕迹地制住她的气脉。 回到家中,这混小子还像吊靴鬼般盯着自己,楚婉冰气得几欲抓狂,用过午膳后,她暗忖道:“我就不信我出去你还能跟着过来。 ”想到这里把碗筷一放,说道:“我出去走走,你们慢用。 ”龙辉立即说道:“冰儿,外边不太平,还是让我陪你吧。 ”楚婉冰那肯依他,急忙摇头道:“不必了,我就出去一小会。 ”龙辉斩钉截铁地道:“不行,你伤势刚愈没多久,我绝不会让你独自一人外出。 ”这时魏雪芯也说道:“对啊,姐姐,就让大哥陪你一阵子,这样我们大家也好安心。 ”楚婉冰险些没气晕过去,暗骂道:“臭小贼这算什么理由,雪芯你也真是的,他说什么就附和什么!”碍于各方顾忌,小凤凰只好让那冤家跟着自己出门。 走街道上,入目皆是莹白雪润,楚婉冰玉足踏在雪地上,发出擦擦响声,那一袭白衣迎风飘动,乌发随意披落,无珠无花,仅系着一根雪白丝带,宛若雪地里的精灵,妩媚灵秀。 走了一段路,楚婉冰心生一计,立即赶到梧桐苑,站在洞门外,得意地朝龙辉道:“小贼,我现在就去跟娘亲学舞,你还不要跟进来!”龙辉嘿嘿一笑,内力发功,将声音直接传到梧桐苑深处:“岳母大人,冰儿有事寻你,还望出来相见。 ”楚婉冰顿时傻了眼,她原本想借着进入梧桐苑的时候找个暗处将那东西处理掉,谁料到这小子直接将母亲喊出来。 “糟糕,以娘亲的眼力我根本瞒不过……”楚婉冰不由得暗自焦急,母亲的目光何其锐利,无论是丢掉还是毁掉那羞人东西,都会被察觉,到时候一问起来,自己还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不消片刻,洛清妍缓缓走出,问道:“冰儿,你今天有什么事?”楚婉冰脸蛋不禁一红,支吾不语。 龙辉笑道:“岳母大人,冰儿今天想向您讨教舞曲,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说,我便替她说了。 ”听着这声岳母大人,洛清妍只觉得心中怪怪的,暗啐道:“油腔滑调,你还当我是你岳母吗?”脑中不由得浮现昔日那种种旖旎淫靡的春戏,脸颊也是一阵火热。 她未免被女儿瞧出端倪,便拉着小凤凰道:“傻丫头,想学就跟娘亲说,干嘛害羞,来,进屋去,娘亲今天便好好教一下我的小冰儿。 ”楚婉冰只得暗叹一声无奈,心想进屋后总会找到机会处理那件东西,于是便向龙辉说道:“小贼,今天我在娘亲这里住便可以了,你先回去吧。 ”龙辉见状便说道:“那我便先告辞了!”见这冤家总算离开,楚婉冰才安心跟母亲走入梧桐苑,进入内堂,洛清妍笑盈盈地道:“冰儿,今天怎么想到要跟娘亲学舞?”楚婉冰道:“我,我见涟漪姐舞跳得这么好,所以想学一下……”洛清妍噗嗤笑道:“你这妮子心里想什么我还不清楚吗?你是不是想学一下舞曲,来讨好你那小贼夫君?”被说穿心事,楚婉冰俏脸一红。 洛清妍笑道:“其实舞曲也并非娱人,若能将其融入武道之中,再配合心法咒语便是一种极为厉害的手段。 ”楚婉冰听得新奇,但转念一想,水灵缇当初的大自在天女舞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洛清妍仿佛瞧出她心中所想,便笑道:“大自在天女舞倒有几分手段,但还是一种媚功与身法,娘亲教你这套舞曲名为幻舞九云决,除了轻功媚术外,更有摄人心神的效果。 ”“摄人心神……”楚婉冰微微一愣,想到了些什么,“莫非是玄媚夺神术?”洛清妍点头道:“没错,在傀山闭关期间,我与明鸾商议过,玄媚夺神术虽然厉害,但能练成者寥寥无几,不如化难为易,让你跟涟漪合连此舞,日后也可发挥夺神术的威力。 ”楚婉冰兴趣顿时来了,扯住母亲袖子道:“娘,快教我,我要学!”洛清妍捏了一下她小脸,笑道:“急什么,先听娘亲把心法说完。 ”母女两便盘坐下来,一者诵读心诀,一者铭记在心,楚婉冰天赋过人,很快便将心法牢记。 “记住心法了吧?冰儿,随娘亲一同练一次舞步吧!初练这舞步足心涌泉穴便会生出一股热气,先将鞋袜除去,让热气可以散开,不然难以为续。 ”洛清妍娓娓说道,侧腰弯身,轻轻褪去了细雪的绣鞋和罗袜,露出丰腴晶莹的白腻莲足,脚底板与踝骨处都是带粉酥色泽的淡淡橘红,足趾平敛,尽显成熟女郎的诱人曲线,说不出的妩媚迷人。 楚婉冰也跟着脱去鞋袜,小丫头的玉足腻白如乳浆敷就,有几分婴孩的浑圆腻润,尽显青春娇俏。 洛清妍嫣然一笑,莲步挪移,只见修长圆润的腿股线条紧紧贴在白裙上,柔媚妖娆,一双白影在裙下交错,修长的玉腿轻跳弹动,柔媚的腿部线条充满弹性,丰腴的身影如飘絮飞转,饱满的胸脯晃荡如波,有种将胸前衣襟震破的感觉。 楚婉冰见状也默运心法,紧跟而上,她虽是第一次演练舞步,但身体柔软,兼之内力不俗,几个起落便掌握其中关键,但走了几个舞步后,便感觉到有股热气从脚底冒起,热气很快流转周身大穴筋络,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洛清妍提醒道:“冰儿,快接着跳,将热气卸到体外,便可以修成第一层了!”楚婉冰闻言紧随母亲翩翩起舞,体内气血蒸腾翻滚,不消片刻便除了一身香汗,衣衫内外皆被濡湿,紧贴着玲珑曼妙的胴体,裹出胸口两座绵软颤抖的浑圆乳峰,饱满滑腻的乳肉溢出肚兜上缘,隔着湿透的外衫仍能清楚看见;嫩白的玉腿在裙内交叠旋扭,好似飘雪霜冰,又似雾中飞花。 热气熏蒸,体内凤火随之翻涌,整个屋子宛若烘炉,洛清妍也置身热浪之中,被烘得雪肤生潮,香津汗濡,衣衫半湿半干,奶白色的雪肌从湿透的白纱里透出来,姣好丰腴的胴体曲线若隐若现,眩目得令人无法逼视。 舞毕,曲收,洛清妍掏出手绢,怜爱地替女儿抹汗。 楚婉冰乖巧地倚在母亲温腻绵软的香怀中,撒娇道:“娘,冰儿跳得好不好?”洛清妍点了点她额头道:“我家冰儿最聪明,跳得自然好,不过你出了一身的汗,还是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楚婉冰欣喜地道:“说的也是,人家好久没来娘亲这儿泡温泉了。 ”洛清妍搂着这可爱的小妮子道:“傻丫头,想泡温泉还不简单,跟娘亲进去,让你泡个舒服。 ”进入水池,温热暖融的气息扑面而来,楚婉冰只觉得周身舒爽,笑嘻嘻地便宽衣解带,洛清妍则替她调控水温,就在这小妮子刚脱去外衣时,咕咚一声,一根条状粗物从衣袖中滑落,直接滚到洛清妍跟前,正是那根狰狞而又淫靡的双头龙。 ***********************************有些无趣的一章,我写得不是很爽,但为了后面几章,只能这样了。 ***********************************第三回温泉春杏望着那滚动的假根,洛清妍只觉得心口阵阵微颤,栩栩如生,顶端与那小子的龟首竟是一模一样,同样的头肥沟深,再加上那倒刺般的细绒,若真给这东西进入自己丰腴媚润的身子,也不知道花腔的嫩肉要受何等磨难……“要是,龙儿再用这东西,那我岂不是要……”思绪瞬间失控,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龙辉挺着火热的巨根灌入她自己的体内,而这根假根却在一旁伺机而动,洛清妍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鼻息潮热,脸颊滚烫,丰腴圆润的腿根不自主地轻轻地夹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周围的热气所烘出了一层细汗,腿心处有些湿漉漉,黏糊糊。 生怕女儿瞧出端倪,洛清妍媚眼一转,笑道:“冰儿,你的胃口还蛮大的嘛!”楚婉冰羞得红霞满布雪靥,解释道:“娘亲,不是你想的那样,都是那小贼……”洛清妍掩唇,咯咯道:“难道是你夫君那个不行了?”楚婉冰当即反驳道:“不是,小贼很厉害……”洛清妍哦了一声,只见她媚眼如丝,朱唇轻勾道:“是么?要是很厉害,怎么惹得我家小冰儿要用这东西呢?”这事越描越黑,楚婉冰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心里已经把龙辉砍了上百剑:“死小贼,臭小贼,害我出了这么大的糗,不报此仇我就不叫楚婉冰!”洛清妍见这妮子面红入血,娇羞欲滴,越看越是喜欢,不禁将她抱在怀里,又亲又吻;“好了,好了,娘亲不逗冰儿了。 ”闻着母亲兰芝般的馥香吐息,脸颊贴着美妇柔嫩温湿的香唇,楚婉冰只觉得浑身酥软酥软的,好似现在一片香氛蜜油之内,如入云端。 为了不让母亲继续嘲笑自己,楚婉冰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朝梦滴露,故意转移话题:“娘,这是小贼从盘龙圣脉带来的朝梦滴露,可以活血生肌,效果不错。 ”洛清妍闻言揭开盖子,一阵异香扑鼻而来,不由赞道:“好香。 ”又伸出兰花细指轻轻沾了滴花露,在手里抹了几下,立即知道其内藏神效。 “若能将花露滴入水中,便能稀释开 分卷阅读262 来,用其涂抹身子效果定然极佳!”楚婉冰补充道。 洛清妍似乎有些心动,便拿了一个水盆,又往温泉里勺了半盆水,随后将花露滴了几滴下去,花露入水即溶,受到水温熏蒸,那股异象更加浓郁醉人,而水也变成了半粘稠的香油状液体。 楚婉冰笑道:“娘亲,让冰儿替你在身上涂抹一些花露吧。 ”洛清妍点了点头,也褪去外裳,顿时一具柔腴媚沃,雪肤玉肌的女体展露而现。 虽不是首次见到母亲的玉体,但楚婉冰还是倍感惊艳,那对丰腴腻润的美峰犹如雪球般堆在胸口,水嫩甜美,好似熟透的蜜瓜,里边挤满了甘美香浓的蜜汁,只需稍稍用力一捏,便会喷出甘泉乳浆,腰肢纤细如随风弱柳,盈盈一握,两根玉腿修长笔直,线条柔美而丰盈,丰臀圆硕,入眼便是肉呼呼的肥美,好似两颗大白桃子,也似乳瓜般充溢着熟美鲜甜的蜜汁,叫人恨不得握住臀肉揉捏拍打,在腿根两瓣橘嫩的花唇紧闭,光洁可人,肥嫩饱满,好似吸饱水的嫩藻雪贝。 洛清妍娇嗔了一句:“傻丫头,发什么呆呢,又不是没瞧过!”楚婉冰吐了吐嫩舌,笑道:“娘亲那儿好大,看得冰儿都嫉妒了!”洛清妍脸颊一红,骂了一声小浪蹄子,然后一把扯下她的抹胸,戳了戳那团不逊自己的玉峰,笑道:“冰儿你这儿也不小嘛!”这妮子的倒也是一副好身子,乳肉丰嫩绵软,巨硕挺拔,虽然比起自己还小了几分,但若再假以时日,或者给那小子日日滋润,定然会再大数寸,日后的乳廓不可估量。 而那对绵乳傲峰通体雪白,唯有顶峰有那么黄豆大小的乳珠,淡淡的乳晕几乎看不到,端的是妙不可言。 越看越是喜爱,洛清妍伸手将女儿搂在怀里,吃吃娇笑,抓着她的小手按在胸前,轻轻揉捻。 楚婉冰捧着那对无法握实的乳瓜,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嗅着腻人乳香,感受母亲那惊人的份量。 “软不软?”洛清妍笑着问。 “软!又软又大,叫人羡慕死了。 ”楚婉冰老老实实回答,低头望着自己的胸脯,似乎还是比母亲小几分。 洛清妍向那双同样饱满的娇嫩豪乳伸出魔爪,红着脸笑道:“冰儿的也好软,也好大!”说罢将小丫头紧紧抱住,母女两双峰对立,乳肉挤压,两对绵软饱满、细如新雪的白皙乳瓜相互挤压成酥润的奶饼,沃腴的酥胸,各自感受到对方的丰腴温软,四粒乳头不约而同地耸立,宛若熏烤贲张的肉蔻,软中带硬,同时陷入对方的奶肉中,被温热的乳脂包裹,乳珠又更为坚挺。 楚婉冰媚眼如丝,雪靥生潮痴痴地靠在母亲怀里,洛清妍在她朱唇上爱怜地啄了一口,然后稍稍后退了小半步,再将女儿抱着,拉开了这么一小段距离再搂抱,楚婉冰的小脸便枕在母亲怀中,陷入软糯温香的巨乳间,口鼻尽是腻人温热的乳香,楚婉冰舒服得不想起来,就这么静静埋首于巨硕的峰壑中。 “舒服吗?”洛清妍低垂眼帘,带笑的嗓音从胸口里透出来,带着媚酥酥的轻笑。 “嗯。 ”楚婉冰的声音带着一丝闷哼,吐息却温热,喷在美妇的乳肌,有股说不出的慵懒舒适。 “娘亲还是闺女的时候便常常想,我以后的孩子一定要是个女孩儿。 ”洛清妍伸臂环着女儿,将娇俏的少妇抱得满怀,半闭的媚眸仿佛陷入回忆,水润的嘴角泛起一丝细细笑纹。 “果然生出了个美丽动人的小冰儿,我就可以天天这样抱着她,直到她长大成人。 ”楚婉冰小脸侧转,面颊依旧枕在腻润雪凸的沃乳之上,睁大的眼眸仰望着母亲俏脸,奇道:“为什么不想生男孩?”洛清妍噗哧一声,却非取笑,藕臂忍不住紧了紧,仿佛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爱。 “男孩可不好,等他们长大了,就成了色男人哩!”她咬着樱唇坏笑道:“个个色迷迷的,像你那夫君一样,见着漂亮女人就忘了自己姓什么,那天色胆一上来,连亲娘都下得了手,我可不干。 还是女儿好,娘亲抱到老。 ”像搂小猫似的抱紧她,白嫩的雪靥轻摩她发顶,口里喃喃道,“看现在冰儿多乖,多可爱。 ”忽觉腰间一紧,却是楚婉冰伸手抱住了她。 诧异不过瞬息,洛清妍旋即露出微笑,细细拍着冰儿的粉嫩背心,琼鼻中哼着若有似无曲不成调,却是说不出的温软动听:“冰儿,以后常来娘亲这儿好不好,让娘亲能抱一抱你。 ”忽然,楚婉冰说了一句:“一个女婿半个儿,娘亲,你半子是不是如你所说那样,色胆包天,对你下手了?”洛清妍玉容瞬间一红,俏脸娇艳欲滴,朱唇轻抿,却难以启齿。 楚婉冰见状便转移话题:“娘亲,花露已经化入水中,让冰儿替你涂上身子吧。 ”洛清妍心知今日难以善罢,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于是幽幽一叹,松开藕臂,大大方地坐在池边,雪软的肉臀贴在坚硬的瓷砖上,臀肉立即向两侧溢出,本已丰满的臀部因为坐姿而显得更加丰硕。 跪坐在母亲背后,楚婉冰掬了一些蜜露,只觉得手掌一片粘稠,于是便双掌对挫将蜜露揉匀,然后温柔替涂抹在眼见这妖娆丰腴的女体上。 先是从花容开始,楚婉冰玉掌轻抚,粘滑的蜜饯从洛清妍的桃腮向整个脸颊散开,洛清妍顿觉的芬芳扑鼻,脸上暖融融的,但暖意之中又带着几分清凉,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嗯……”感觉到女儿的玉手落在自己肩膀上,缓缓按摩起来,动作虽有几分稚嫩,虽无龙辉那般有力霸道,但却是温柔体贴,再配合蜜露的效果,使得她香肌松弛酥软,整颗芳心都放松了下来,使得美妇不禁闭上双目,静静享受着,随着肌肤磨挲,一股股温热的感觉渐渐涌现,无论身心都渐渐温暖起来,腿股竟有了几分湿气。 生怕女儿瞧见,洛清妍急忙紧拢双腿,掩住花唇。 “娘亲,舒服吗?”楚婉冰低声地问了一句。 洛清妍脖颈处却不由自主地红了一块,小凤凰轻吁了一口气,纤手又缓缓在洛清妍肩上揉捏起来,慢慢移至颈肩臂膀,指下只觉触及之处柔软滑腻,柔若无骨又丰润可人,那触感说不出的舒服。 楚婉冰自持姿色绝丽,即便没有娘亲的成熟妩媚,但青春甜美处却有过之,但娘亲肌肤的触觉温润如玉、暖柔似花,叫她艳羡不已。 心知这柔软无骨的熟媚体质,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赶得上了,楚婉冰有几分嫉妒,不由得起了几分歹意,纤手滑溜之间不由渐渐大胆起来。 洛清妍一时间无话可说,只能坐在池边,任由女儿的手缓缓搓揉捏弄起来,香肩渐渐酥软放松,她出神的当儿,楚婉冰已从后方搂住了她,两团柔软的乳肉挤得她背心不由发热,一双纤手更已托住了她胸前美峰,正自把玩起来,洛清妍只觉耳朵在女儿的轻轻吹气之下逐渐火烫,偏偏一直压抑的体内欲火,却在她的挑弄下火热地燃起,熟媚妇人不由软瘫在女儿怀内,无法自拔。 楚婉冰爱惜地在洛清妍肩颈处吻了几口,纤手轻轻揉弄着母亲饱满坚挺、高耸入云的美峰,光想到自己幼时就被这双峰哺育成长,芳心便不由觉得刺激无比,揉弄之间愈发落力了。 “……哎,冰儿……你……你做什么?”感觉到女儿的手法有些放肆,洛清妍不禁有几分惊羞,可是体内的热愈来愈是热烈,与在自己身上摆弄了多回的龙辉相较,冰儿的手法少了一丝粗暴霸道,却多一分温柔的疼惜,毕竟同为女人,可要比男人更了解母亲的敏感地带。 楚婉冰咯咯笑道:“娘亲,冰儿给您抹花露呀,怎么样,跟那小贼比起来,冰儿的手法可更舒服些?”洛清妍娇躯倏然颤动,一股羞红从脖子涌起,双眼媚若秋水,幽幽叹道:“冰儿……你,你都知道了?”楚婉冰嗯了一声,满面红霞,低语道:“当日在无涯之崖的混沌气海中,那小贼就表露过自己的狼子野心了……两次傀山之行,依照他的秉性,怎会让娘亲逃脱。 ”狼子野心,逃脱等数个词语,让洛清妍羞得几欲挖洞钻入,泪水流溢,娇语呢喃道:“对不起……是娘淫贱,不要脸,跟冰儿抢夫婿。 ”“娘亲是世上最高贵,最温柔的女子,冰儿永远爱你……娘亲也辛苦了大半辈子,以后就让冰儿和小贼一心一意侍奉吧”见洛清妍泪水流淌,楚婉冰心若刀绞,香舌轻吐,温柔地舐去了娘亲颊上的泪光,只觉入口虽带些咸,更多的却是暖暖的甜味。 听得女儿谅解,洛清妍破涕为笑,别过螓首,轻启檀口,与女儿口舌交缠,吻得情浓意密,甘美的香涎在两人嘴间传递流淌,尚有溢出从嘴角溢出。 楚婉冰双手继续涂抹花露,轻轻拂过那对高耸入云的傲峰,沾上蜜露的双乳闪着一层肥腻的油光,晶润莹白,好似两团羊脂酥油堆砌而成的丘陵,顶峰的乳珠鲜艳欲滴,随着美妇的呼吸,双峰起伏,蜜露花油竟无法在乳肌上提留片刻,慢慢地汇聚在乳尖,集成一滴滴更为透亮的液珠,凝挂在乳头上,远远看去好像是泌乳一般。 擦过蜜露花油,洛清妍肌肤愈加晶莹夺目,玉兰般芳香馥郁,凹凸有致的丰腴胴体仿佛巧夺天工的惊世之作,华美动人。 洛清妍半闭星眸,呵气如兰道:“冰儿,你且坐到娘亲跟前,让娘亲也替你涂抹一下这花露。 ”楚婉冰嗯了一声,从母亲身后站起,母女两对膝而坐,两具馥郁麋香的女体正面相对,怒张鼓胀的乳峰遥相对望,虽未贴肉拥抱,但却能感觉到上边传来的热气。 洛清妍妩媚地瞥了女儿一眼,也捧起一掬花蜜精露,在手心搓匀,再涂抹在楚婉冰身上,小妮子的雪肤细滑酥嫩,又丰润腴弹,柔媚而又充满弹性,顺着脖子下滑,拂过女儿细致的锁骨,点落饱满的酥胸,只觉得指尖好似陷入一团似凝非凝的油脂乳浆中,不禁暗赞妙哉。 母女两就这样相互为对方涂抹花露,细滑的掌心抚遍对方身子,由酥胸到小腹,从粉背至翘臀,体内的火焰也随之越烧越旺。 楚婉冰喘着潮暖香息,呵气如兰地道:“娘亲……娘亲疼一下冰儿,好么?”洛清妍嗯了一句,沾着粘滑花露的手指探至女儿股间,里里外外都湿透的蜜户毫无阻力,很轻松地便没入了两根指节,但手指刚一进入便被腔道嫩肉紧紧夹住,寸步难行,而楚婉冰的小腹也随之抽搐,檀口大张,好似离水后的鱼儿正在大力喘气。 楚婉冰强忍酥麻快意,手指挤入母亲肥嫩的臀缝,臀肉沾满了朝梦滴露,更为肥滑嫩美,就像是饱吸水分的海绵,又似崩裂的蜜桃,稍一触碰便被汁水濡湿指尖。 楚婉冰的指尖挤入臀丘谷底,在肛肉四周磨动,顿觉菊道紧中带软,似乎是有走动过的痕迹,便壮起胆子妮声问道:“娘……小贼有没有要走你这儿?”洛清妍满脸通红,咬唇娇吟道:“冰儿……别,别问了,羞死人了。 ”楚婉冰何曾见过母亲这般娇羞媚态,心里酸溜溜的,也不知是妒忌龙辉还是在吃母亲的醋,心里涌出几丝报复猛地将玉指扣入臀眼,使得洛清妍不禁仰天娇啼。 “娘,快告诉人家嘛……”楚婉冰娇痴地道,“这儿有没有被那混小子动了?”说话间,玉指探菊扣肠,将美妇的肛壁弄得时而酥软,时而紧锁。 “嗯……嗯……乖冰儿,别,别再弄了,娘告诉你……”洛清妍难以忍受臀眼的瘙痒,嘤咛了几下后,便用细若蚊呓的声音道:“有……还不知一次……”说完后,美妇羞得耳根已然赤红若血,两眼紧闭不敢再看女儿一样。 “舒服吗?小贼走后门的感觉……”楚婉冰又问出一句,洛清妍胸口几乎快要炸开了,一颗芳心砰砰乱跳,好似那小情人便蹲坐在自己身后,把那坚挺火热塞入自己后菊,饱胀酥软的感觉熨得整个身子都软完,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轻轻扭动肥臀,将女儿扣在臀眼的玉指当做男儿的权杖,摇摆腰臀既追求快美,又奉迎爱郎。 楚婉冰微微一愣,正想再问几句,却被温滑香软的朱唇封住檀口,原来洛清妍怕这不害臊的丫头继续说些疯话,便一口叼住她嘴唇,将小妮子满肚的疑问全部堵住。 楚婉冰哼嗯了几句,便阖上眼睛与母亲接吻起来。 母女两也非首次同性相戏,对各自的涎液极为熟悉,都是一般的香甜可口,几个先是浅浅的接吻,最后两根小嫩舌便在口唇间你追我赶,撩拨挑动。 洛清妍和楚婉冰紧紧抱着对方,四颗丰满的玉乳相互摩擦,玉手互相扣挖对方的下体,洛清妍在女儿桃源探路,楚婉冰则在母亲的菊道撒娇,快感不住积累,母女花的肌肤泛起淡淡的情欲粉红,玄阴媚香,朝梦滴露两种独特的香味混入温泉热气中,好似整个水池都被鲜花盖满。 胸乳紧贴,腿股交缠,玉指互慰,母女两人的神智逐渐迷糊了,倏然一根火热坚挺不知从何冒出,强横霸道地挤入挤进了两人的嘴间。 母女两正在唇舌交缠,吻得天旋地转,忽如其来的巨物散发着她们熟悉的味道,浓郁的雄性气息,深厚火热的阳气,将这对母女花体内积蓄已久的淫靡引爆开来,这不速之客的味道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得让她们毫无思考的余地,仅靠本能做 分卷阅读263 出反应,也不管口中塞进的是什么,就这么同时舔洗嘴间的坚挺。 几下之后,母女两人才醒悟过来,嘴边的竟是一根粗硕坚挺的男根,而且被两人的涎液濡得晶润透亮,更是淫靡吓人。 发觉不妥后,两人急忙分开,掩乳护阴,两双媚眼含羞带怒地盯着这不速之客。 “冰儿,洛姐姐……”龙辉根本没有离开,一直在暗处窥视,母女两所说的私密话都一字不漏地落入他耳中,在看到两人宽衣解带,母女相戏,龙辉全身气血翻滚,下体几欲暴烈。 最后看到两人亲吻互扣,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放出胯下怒龙,朝着她们唇间挤去,享受这难得的双凤奉龙的艳福。 被这小子同时把母女两看了个精光,还将那根东西伸到嘴边,自己还跟母亲情不自禁地添洗,想起这一切楚婉冰便感羞怒难忍,气得眼泪都掉了出来,张口大骂道:“混蛋,你不是人!”说着也不顾春光外泄,赤裸着身子,抡起粉拳便朝这混蛋打来。 龙辉默默地受了几拳,伸手把她紧紧抱住,两人身子相贴,楚婉冰反而不方便挥拳,但又不甘心就这么受擒,娇躯不断挣扎。 “冰儿,别闹了,别闹了。 ”龙辉柔声细语道,就像是哄撒泼的小孩子。 楚婉冰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抽泣地道:“我跟娘亲现在都被你同时糟蹋了,你满意了吧,混蛋!”龙辉急忙低头吻去她的泪水,说道:“冰儿……我怎么舍得糟蹋你们,你跟洛姐姐都是我心头肉。 ”楚婉冰嘤嘤咛咛哭个不停,洛清妍也是极为尴尬,艳红的媚脸,垂目护身。 龙辉抱住她的玉臀上提,龙根对准凤穴,然后借着下坠的势头狠狠刺入花唇内,楚婉冰伸颈扬首,娇啼一声,哭声之中带着几丝媚吟:“小贼……你不是人,你就知道欺负……好涨,别再入了……呜呜……”刚烈的粗物不住探入体内,那根怒龙不住地在小腹内窜动,龙头好似不住地张口吮吸嘬啃,火辣辣的侵犯凤蕊凰宫,酥得楚婉冰媚眼迷离,娇喘哼哼,最要命的是身子已经被这冤家杀得疲软,几乎要瘫倒下来,但越是疲软身子便越下沉,火热的龙头吻得更深入,将那团嫩软的宫脂刺得凹陷。 “冰儿,你还哭吗?”龙辉抱着小凤凰肥美的雪臀,沉腰扎马,捧着小凤凰媚润的身子又抛又甩,巨阳物扎实有序地进出她的股间,将那紧凑的肉洞撑满撑圆。 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姿势美得楚婉冰脑子里一片空白,四肢本能地缠住丈夫,就像一只雪酥树熊。 一侧的洛清妍看得心若鹿撞,看着那小子的淫根就在女儿的股间时隐时现,橘嫩鲜艳的腔肉被拉出一小块,然后又被塞了回去,巨棒几乎次次都是尽根而入,一插到底,捣得女儿花底花汁四溅,上边巨乳则停不住地上抛下坠,甩晃急剧,好似雪崩般令人目眩神迷,汗津白腻地油光发亮,入眼愈感肥滑腴美。 龙辉炽热的目光盯着眼前硕大的雪乳,埋首其中,楚婉冰只觉得右边峰顶的粉嫩翘蒂突,给滚烫的嘴巴罩落,紧紧吮住。 雪腻的肌肤立时浮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娇躯竟然不争气地麻软掉了半边,方才的羞怒愤恨瞬间化作绵绵蜜意浓情,双手死命按住硕乳前男人的头颅。 涂抹过朝梦滴露的肌肤更添香嫩,两团肉球就像是烘热的香油脂膏,就这么地黏在脸上,包裹五官,龙辉那能把持,更是大力地撞击着美人雪白如玉的胯下,杀得楚婉冰张着小嘴直抽气儿,满脸尽是惊心动魄的媚意,开口求救道:“啊……被……被你插穿了……呜……不……不要了……要坏了……娘亲,救我……”少妇酥媚的花宫深处怎受得住如此冲击,只觉淫液蜜水像决了堤一般,狂泻而出,香肩一僵,嫩脂般的绵腹痉挛抽搐,哆哆嗦嗦的又丢了身子。 被酥麻的玄阴媚精一浇,龙辉只觉花房内一阵紧逼,棒身被四周压迫过来的嫩肉挤得生麻,忽觉棒头一热,一股股花心深处喷洒而出的浓稠腻浆全打在了龟头上,马眼被那股细长的阴精狠狠钻入,传入尿道精管,从马眼到睾丸,再到整根脊背竟全都酥了起来。 龙辉知道已到尽头,一阵更急的狠挺,插得楚婉冰玉碎雪乱,蜜溅浆飞,咬牙一顶,紧抱着诗儿腻滑汗湿的娇柔胴体,无比凶猛地喷射出来:“啊……射了,冰儿的小浪穴太紧了……哥哥都射给冰儿,给哥哥生个大胖小子!”龙辉射得又急又狠,浓浆喷射而出,狠狠打在了娇嫩的花心上,楚婉冰乳荡腰酥,娇躯嗖嗖抖动,只觉一股热流从花心一直烫到小腹,暖暖麻麻好不舒服,小凤凰虽然已经丢了一会,可被浓精一浇泄意又起:“……啊……好……好烫啊……顶……顶着……人家花底,讨厌,又要来了……唔……”细促娇啼之余,小丫头双手紧紧抓住丈夫的手臂,浑身一麻又丢了个欲仙欲死。 小凤凰丢得欲死欲仙,再无力抱住男儿,娇躯软绵绵地滑落地上,由于地下便是温泉,地板上透出温热的气息,倒也不觉得冰寒,眯着眼睛蜷缩在地上喘气。 亲眼目睹一场春宫戏,看着女儿被这小子淫辱得娇吟媚叫,洛清妍浑身滚烫,两腿一软,竟瘫坐在地上,使不出半点力气,特别是女儿最后那一身求助,使得她心中生出一股逆乱背德的刺激感。 龙辉伸手理了理洛清妍黏在腮边的湿发,柔声道:“洛姐姐,今晚给我好吗?”洛清妍心中柔情和欲念交杂,咬了咬朱唇,含羞带媚地微微点头,娇嗔一声:“坏蛋,你……你等今天等了许久了吧?你要怎么欺负我们母女?”龙辉轻轻捧起这妖娆美妇的俏脸,对着那开阖吐麋的樱唇,狠狠吻去,霸道地盖住两瓣肉唇,舌头侵入檀口,搔刮嫩壁,添洗贝齿,洛清妍美得双目迷离,鼻翼微颤,嘤咛浅唱之余主动奉上丁香,与小情郎痴痴交缠,对方的口水中似乎待带有一丝女性的温香,仔细一品正是女儿的香涎滑液。 唇分后,两人嘴角边上牵出一丝银线,藕断丝连,似乎不愿就此分开。 龙辉笑道:“洛姐姐,小弟伺候还算周到吧?”洛清妍俏脸一红,啐道:“臭东西,今天便宜你了,我跟冰儿都这样委身予你,日后你若有半分对不起我们,看我怎么收拾你!”龙辉埋首在她颈窝间,嗅吻着美妇香嫩的肌肤,说道:“洛姐姐,你跟冰儿都是我的心头肉,我当用一辈子呵护,怎么会辜负你们呢?”说罢间双手轻轻挟住美妇柔软的细腰,将那轻盈而又丰腴的身子提起,洛清妍哎呀一声,双膝已不由跪在龙辉双腿外侧,她这时才醒悟过来这小冤家是要自己以主动沉坐的姿势来求欢,可这姿势有种说不出的艳媚淫靡,平日闺房取乐倒也可以,但这是在女儿面前,叫她怎好意思主动跨坐在女婿身上。 这小子是想自己做个模样,给小冰儿带个头,看来这是难以罢休了,如今才过中午,有整整的六七个时辰让这小淫棍来折腾自己母女俩。 知晓龙辉折辱自己的念头,洛清妍那会轻易坐下,勉力力跪起双膝,抬起身子,可这小冤家的肉棒已挺得极高,饱满饥渴的幽谷口切实地感受到了他的火热,光洁无毛的肥沃花唇正难耐地开阖,幽谷里泉水外溢难止,顺着腿根淋在那肉棒上头,淫欲难掩,花穴流出的露水瞬间便被烘成了轻烟,男人火热霸道地地熏陶她的幽穴蜜壶,舒服得让她真想不顾一切坐下去!龙辉眼睛往上一抬却见洛清妍嫩颊绋红,似醉欲醒的眸光里彩光流连,艳媚妖娆,精致娇美的五官美的犹若虚幻,教他如何能忍受得住?艳丽成熟的胴体己在怀中,比之楚婉冰还丰腴几分的美峰就在眼前,贲挺的两颗红蕾乳珠正想自己招手,想起里边暗藏的乳浆奶汁,惹得龙辉恨不得张口含住。 往下看去却见洛清妍股间一干二净,泉水流淌,淋到了肉棒上头,润得他拱腰提臀,不顾一切地将把肉棒送进这淫熟美妇的销魂谷道之中!甫一进入后,龙辉不禁暗自比较这对母女的花径,冰儿的腔肉极为紧凑,一旦有异物入侵便会自动地蠕动挤压,欲要将不属于自己体内的东西排斥出去,叫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若不然丢精泄身是小,被女方将肉棒挤出去那才叫颜面扫尽。 同为玄阴媚体的洛姐姐,膣户虽然无比紧凑,却是温软腴润,就像她那熟润婉媚的气质般,不似冰儿那般催刮精液,不必急着射出来,更能品尝肉壁完全包覆分身的滋味,暖湿紧滑,但就像一种慢性毒药般不住侵蚀男子阳气,任你根基再深,若无独特的双修采补之法,不出三天就会被这妖妇吸干精元而亡。 母女两各有千秋,实在难分孰胜孰劣,龙辉也没空隙考虑这些,因为这对母女已经成了自己的禁脔,无论是优点还是缺点,他都要一并担下。 进去了,整根都进去了!竟然当着冰儿的面失身给了这小子,洛清妍一颗芳心鹿撞般乱跳,羞媚含春地阖上双眼,既不敢看龙辉,也不敢面对冰儿,但小腹内的火热和鼓胀却是真实存在。 只见那似幻似真的身姿不住抖动,雪白无暇的肌肤已渗满了肉香细汗,几缕湿发随着摆动沾粘在额前与雪颈上,平添几分娇艳,尽显妖娆艳妇的勾魂夺魄。 龙辉伸手握住两颗巨乳,绵软如凝脂般白皙的乳肉从指缝溢了出来,他用拇指与食指捏着相互的乳珠来回的用力旋转。 而另一只手已伸入滑腻雪跨间,按着早已勃起的娇嫩小豆子揉压,时轻时重。 虽然龙辉还未正式进攻,但体内被巨物塞得丝发难容,外端敏感的蚌珠又遭侵扰,洛清妍不由得发出一声荡人心魄的娇吟,丰腴的雪躯微微僵硬,平坦的小腹一下一下抽搐,一股粘稠温热的白浆狂涌而出,全打在了龙辉胯间,濡湿耻毛,更令两人腿股狼藉一片。 龙辉暗运烈阳气息,龟首的钝尖变得火热异常,对准美妇的深宫不住吐气,洛清妍只觉得花芯几乎要被烤化,从琼鼻透出性感迷人的哼声,芳心迷醉,整个人都似酥到没了力气,小情郎那火烧般的粗壮,已点着了她幽谷最深处的敏感嫩脂,虽不是头一次被他佔有那花心处的凤蕊,但那强烈的感觉,次次都美的令她难以承受。 感觉到肉棒受到了花腔处嫩肉的层层夹吸,这滋味快美舒畅,就好像要吸到心坎里头一般,龙辉不由大爽,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自抑住差点崩溃的精关,一手托住洛清妍汗湿暖滑的雪臀,腰身一挺,火热肉柱狠狠刺在美妇的嫩宫之上,令洛清妍美得差点晕去,另一手伸到洛清妍胸前,握住雪腻腴沃的奶球,将绵软丰润的乳肉揉得变幻万千,细白的乳肉好似融化的乳浆般难以掌控,在男儿指缝间流淌。 这次龙辉竟用上了某种淫邪绝技,那肉棒顶处紧紧啜着她敏感已极的香蕊,像是用嘴吮吸一般吸个不休,一瞬间已将洛清妍的身心完全攻陷了,她整个人都融化了,什么念头都起不来,只想任龙辉尽情发泄,让她永远沉醉在那酥透骨肉心神的美妙当中,肥臀一耸一沉,不禁地吞吐男儿肉棒,而龙辉也配合美妇的动作,腰身不住上顶,肉柱大开大合地闯入凤蕊,洛清妍美得头昏脑胀,花心被硬生生破开,甚至花心深处的嫩蕊都给龙口咬着了,现在随着起伏之间,那肉棒一次一次地深深刺入,探得花心欲醉,尤其那已啣着嫩蕊的棒顶,更似灵舌般一前一后地滑在那嫩蕊上头,火辣辣的美妙滋味一波接着一波,美的洛清妍那丰腴熟媚的胴体根本无法抗拒。 快美之余,洛清妍的纤手无力地搂紧了龙辉,丰腴高耸的美峰热情地在他胸前摩挲,那硬挺起来的花蕾,磨弄之间又引来如潮快感。 这时,楚婉冰缓过神来,抬眼便见赤裸裸的肉搏,母亲竟挺着丰腴雪润的娇躯在丈夫身上扭动,那起伏不定雪白的肥臀,正一下一下砸在小贼的身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动作是那么迅速和利索,光滑无毛的小穴里已湿滑不堪,随着她的起落,分明看见一条黏稠的丝线正挂在她的小穴与龙辉的肉柱之间。 小贼的龟头现在一定是捅在娘亲的子宫里面,正在碾磨里面最娇嫩的地方!楚婉冰只感浑身燥热,芳心乱跳如鹿撞,刚经历一番高潮的身子隐有热气在窜动,每当小贼的肉柱从娘亲下身抽出来的一瞬间,冰儿清晰看见那两片小阴唇微微地颤动着,就像蝴蝶张开翅膀一样,夹在阴唇中间的肉缝翻卷开来,露出里面粉嘟嘟的嫩肉,上面沾满了白色的黏浆,显得淫靡不堪。 小贼那根粗大的肉柱就这么捅入娘亲体内,那圆硕巨大的龟头不断地破开娘的嫩肉,每当抽动的时候,棱角分明的冠沟便会狠狠地刮着花肉间,那种感觉她是十分清楚,龟棱刮壁带来的酥软绝非笔墨可以形容,也不知娘亲受不受得了。 刚才目光被交合处的艳媚吸引,楚婉冰稍喘几口气后,用眼睛扫过两人的身子,只见娘亲那对丰腴巨硕的豪乳已经布满红色指痕,原本明亮有神的秋波媚眼眯成了一条缝,但从那缝隙中却滴着盈盈水光,可能是因为眼帘下垂的关系,把眼中的春水都挤了出来。 “臭小贼,对我都没这么卖力……”小凤凰低声嘟囔了一句,只觉得心里酸酸的,既埋怨龙辉喜新厌旧,又担心母亲有了姘头便忘了女儿,她也不知是在吃谁的醋,或许两人都有。 洛清妍好不容易从潮浪的快 分卷阅读264 感中回过一丝神志,抬眼便瞧见女儿那幽怨的目光,心里顿时一酸,急忙想解释些什么,但随之而来的又是龙辉疯狂的攻击,顶得她娇躯乱颤,玉碎花落,原本想好的说辞化作一声声低沉的媚吟:“龙儿……不要……不要再顶了,姐姐快没魂了……你缓一缓,冰儿还在看着呢……嗯嗯,叫你停一停你又更有力……混蛋小子,你是故意的……”听着母亲媚吟浪啼,楚婉冰双腿不受使唤地走了过去,洛清妍见女儿走来,心中羞意更盛:“冰儿……别过来,羞死娘亲了……这模样好丑……冰儿求求你别看了!”话虽如此,但她那雪润丰腴的肥臀仍旧不减一丝力道,犹在那儿无意识地吞吐男儿根,配合着穴内肆虐的怒龙扭腰晃臀。 “娘亲永远都是这么美丽。 ”楚婉冰跪坐在丈夫背后,媚眼凝华,望着母亲一字一句地道,并温柔地替母亲抹去脸上的汗水,理好凌乱的湿发。 洛清妍顿感一阵暖意,心头情意绵绵,雪藕玉臂从龙辉身前环过,奋力地搂住可人的女儿,由于隔着一个人,并未能将女儿完全抱在怀里,楚婉冰为了让母亲更好地搂住自己,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贴去,就这么地将温软丰盈的娇躯黏在了龙辉背后。 “娘,亲亲冰儿……”小凤凰眼眸迷离地撒娇道。 洛清妍也清醒不到那儿去,闻得女儿要求,便从龙辉颈脖边上探过螓首,与女儿的檀口香舌交缠起来。 被她们母女这么一搂,可真爽死了龙辉!本来身前有如此淫熟美妇,嫩沃甜蜜的幽谷把肉棒箍得紧紧实实,啜得好像只想着将他的精液吸得一滴不剩,楚婉冰又贴紧自己背心,再加上这对母女又搂得紧实,前胸后背被四团高挺柔润的美峰紧贴厮磨,想开口呼吸,吸入的却都是女体的芬芳,耳边又充满了这对母女亲吻间口舌交缠的声音,气氛当真旖旎淫靡得无以复加!“冰儿,你知道吗,洛姐姐全身上下无处不美,就连后庭菊道也是又紧又软,暖融融的,可以把人吸成干尸。 还有洛姐姐的乳汁温暖甘美,甜丝丝的,味道着实不错。 ”在母女同性相戏的春光刺激下,龙辉不但越战越勇,更是把他与洛清妍的私密情事说出。 “乳汁?”楚婉冰不由得吃了一惊,停住了接吻,呆呆地望着母亲,颇为吃味地道:“好呀,上回骗我吃那辟毒丹,又苦又涩的,也不舍得给人家喝一口……真是不要女儿要情郎!”洛清妍羞得满脸红霞,语气带着几分哀求道:“冰儿,别说了……娘亲这就补给你!”说罢默运元功,催乳生汁,艳红的乳头立即泌出滴滴白浆,屋内又多了一丝味道。 楚婉冰闻了闻,恍然大悟,眼中泪水直打滚,嗔道:“原来上回在书房……小贼你说喝马奶酒,其实就是这奶味和其他味道混合起来的……好呀,你们骗得我好苦!”龙辉和洛清妍都慌了神,急忙将小丫头拉到跟前,两人对她又亲又抱,温言相哄。 “冰儿,别生气了,让哥哥保证以后一定会加倍宠你爱你!”龙辉吻着楚婉冰细巧的耳垂。 洛清妍则温柔地舔去她眼角和桃腮边的泪水,双管齐下总算把这丫头哄得破涕为笑。 楚婉冰撒娇道:“我要吃奶!”洛清妍哪敢不依,挺起饱满的玉峰送到女儿嘴边,小凤凰喜得眉开眼笑,张口便吃,一股檀麋甜香的乳汁流入喉咙,整个身子都暖融融的。 龙辉见小丫头吃得欢,也叼住一颗空闲的乳珠,夫妻两双管齐下,左右开弓,像初生的龙凤胎儿般贪婪地吮吸母亲的乳汁。 在女儿和女婿的双重刺激下,洛清妍不堪再战,花底一松,汨汨阴精激射而出,喷射的力道丝毫不在楚婉冰之下,龙辉只觉龟首蓦然一麻,整条椎骨都酥软起来,精门再难控制,把一腔浓稠热精灌入美妇的体内。 洛清妍高潮泄身,独特的玄阴媚香瞬间弥漫了整个浴室,合着朝梦滴露的味道,更添几分淫靡艳媚的春息,楚婉冰在其影响下也是花房抽搐,小泄了一会,母女两的臀胯间已是一片狼藉。 母女神回气定,洛清妍率先白了龙辉一眼,嗔道:“坏东西,这回你满意了吧!”女儿的谅解和接纳,母女间心意相通,洛清妍一洗昔时遮掩之态,一笑一颦间再复媚惑华美的妖后风采,一双水眸似笑非笑地盯着龙辉,眉宇间的媚态暗藏着几分威严和傲气,似乎在盘算着什么计谋,准备好好教训这专门欺负自己孤女寡母的淫龙。 “小贼,让我们母女共事一夫的代价可不小哦,咯咯!”母女连心,楚婉冰也是这般想法,在龙辉耳边咯咯轻笑,如兰温息喷在他脸颊脖颈处,尽显妖媚狡黠之态。 第四回双凤迎龙龙辉一个回身,将背后这小妖女抱了个满怀,笑嘻嘻地道:“那么冰儿,准备让我付出什么代价呢?”胸口被小妮子的乳脂沃肉挤得十分舒服,下体竟再度雄起。 楚婉冰啐道:“现在还没想好,总之决不能便宜你这混蛋。 ”龙辉将肉柱挤入她玉胯下,不住摩挲,尚存水迹的蜜户再度黏黏润润,逗得小丫头媚眼如丝,但却咬唇苦忍,不肯在这冤家跟前服软。 龙辉扫了一眼,发觉母女两腿股间一片狼藉,便说道:“冰儿,洛姐姐,咱们下去洗洗身子吧!”说罢也不待小丫头反对,便将这只小媚凤拦腰抱起,两人共同跳入温泉内。 洛清妍不禁一阵气结,梧桐苑本是她们母女静养之地,谁料这小子毫不客气,不但在这儿将她们母女一并糟蹋,还大摇大摆地抱着自己女儿去泡温泉,而且还示意她也一起下来,让他可以走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罢了,都这个时候了,就便宜了那小子吧!”洛清妍柔肠百转,幽幽媚叹,主动浸入温泉内。 龙辉见她下来,便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也靠过来。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无奈一叹,便游到他怀里靠着。 池水暖和细滑,浸过身子有股说不出的舒服,龙辉只觉得四肢百骸一片顺畅,再加上左拥右抱,左手冰儿青春靓丽,娇俏可人,右臂的洛姐姐成熟妩媚,妖娆绝代,而且两人的肌肤被温泉浸过后,更是滑若凝脂,微微的血色在雪肤淡淡地发亮,晶莹剔透,尤其胸前的美峰似不堪热力蒸腾,似被热气熏烤得发酵,又似吸饱了泉水,就这么又大了点儿。 龙辉搂住这对母女花,在每人脸上各亲一口,笑道:“洛姐姐,冰儿,咱们互相洗一洗身子。 ”这小子准没好事,这番说辞将其狼子野心一表无疑,母女两脸颊一红,垂下螓首。 楚婉冰咬了咬唇,哼道:“还怕你不成!”说着双手向水中一捞,在水中上下圈住巨龙,入手无法满握,只觉坚硬粗大之极,羞嗔道:“臭东西,叫你嚣张,今天非掐断你不可!”龙辉双手握实水中那对雪白硕乳,笑道:“小丫头,你若敢掐断它,你娘亲可要怨死你了!”洛清妍羞红双颊,气得伸手入男儿胯间,揪住两颗春丸,啐道:“臭美!信不信我捏碎你这儿!”龙辉吃痛之下,胯中怒龙稍稍收敛几分,在这两只素白玉手下变得温顺淳朴。 洛清妍咯咯笑道:“臭小子,这才像话,乖乖地呆着,姐姐自会给你好处!”说罢五指轻挥,细细地替男人清洗两颗睾丸。 楚婉冰也是报以嫣然媚笑,玉手捋动,用热水棒身和龟首洗的干干净净。 龙辉美得直喘气,说道:“两位娘子为我劳心劳力,我也不能让娘子吃亏,当为娘子清洗玉体”言罢左手轻搓洛清妍丰乳,右手伸至楚婉冰跨下,为她清洗羞处。 楚婉冰吃痒,一时大羞,倒在男人怀中,任他清冼全身各处,双手却未停下,时而清搓棒杆,时而清洗巨龟,时而清揉大卵袋。 俩人相互洗慰,一时如胶似漆。 而洛清妍泌乳为止,先被热水熏烤,乳房内的奶水已经到达溢出的界限,现在又遭龙辉戏耍双峰,嘤咛一声激射出两道嫩白的乳汁,点点白浆落在水中,很快便消散开来。 清洗了片刻,龙辉的手指不住地亵玩楚婉冰的花穴菊道,竟是越洗越湿,一股股粘滑的花浆洒落而下,甚是粘稠,便是在热水中也散不开。 龙辉收回手指,又吻了楚婉冰几下,说道:“冰儿,给哥哥含一下萧吧。 ”楚婉冰横了他一眼,似有几分幽怨,但还是乖巧地将身子沉入水中,她内息深厚,在水中也被不绝闷气,眼见那根怒张龙枪张牙舞爪,心中有气,暗道:“待小姐吃了你,看你还怎么嚣张!”于是便一口含住龙根。 小丫头的口腔十分潮暖,龙辉的肉棒从温泉热水中换了一个环境,丝毫不感到寒冷,反而还热了几分,好似落入一团正在烘烤花糕内,软湿而又紧滑,促人生精。 楚婉冰甫一吞入龙根,便默运冰髓劲和苍木淬火,檀口内顿现寒热交替,再加上她那精纯熟练的口舌功夫,瞬间便将龙辉的精门逼到了崩溃的极点。 “死丫头!”龙辉深吸一口气,强忍泄精冲动,猛地将洛清妍揽住怀中,揉着那对丰腴弹手的乳瓜道:“洛姐姐,你家丫头忒不乖,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洛清妍被他揉得乳肉荡动,乳汁外渗,媚红着脸颊啐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已经是你龙家妇,我管不着。 ”龙辉放肆地捏着美妇乳肉,说道:“女债母偿,那小凤凰在水底这般淘气,洛姐姐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洛清妍被他吸得身心俱酥,娇喘嘘嘘地道:“要……要怎么补偿?”龙辉含俯下头去含住一颗乳珠,边吮吸甘美奶汁,边说道:“洛姐姐今后就做我的私人奶牛,天天给我喝奶!”洛清妍羞得满面红霞,却找不出反驳的办法,毕竟这小冤家已经知道催乳的法子,只要他想,那对丰腴圆润的乳瓜便会分泌出甘甜的乳汁,任君品尝。 怀中美妇的那对肥白圆鼓,有若面团的两团巨乳,看起来就如美味的雪花糕饼,乳晕如铜钱大小,鲜艳的朱红,像是这片雪白世界上的美丽点缀,龙辉情不自禁,一口含住左边的乳晕,用力的吸吮着。 洛清妍仰起头,一边低吟着,一边用力把我的脸按在她胸口,圆硕的奶瓜如受挤压的面团般饱满变形,嫩红蓓蕾也在他嘴里,由柔软而慢慢变得坚挺。 就在他吮乳的同时,水下的小凤凰再出绝招,她捧起那对直逼其母的傲乳裹住龙根,以细腻的乳肉研磨,配合小嘴吞吐,可谓淫媚绝伦。 龙辉喝着熟美妇人的乳汁,下身则有小凤凰架乳吹箫,被这对母女花这般对待,就算让他做皇帝也不换,只求享受这绝代艳福。 妙哉,龙辉吃得打个饱嗝,松开美妇乳珠,舔了舔嘴角残余的乳汁,轻轻弹了一下洛清妍的乳头,笑道:“洛姐姐,你的乳汁真是越来越甜了!”洛清妍白了他一眼,玉手倏然探下,拂过他的阴囊,细滑的指尖好似弹琴般在上边拨弄,犹如万千羽毛在心头撩拨,使得他的精门再松五分,马眼处已然浸出丝丝薄精。 在这对母女花销魂侍奉下,龙辉只觉浑身酥软,脊骨不住地颤抖,小腿肌肉也在抽搐,精门濒临崩溃。 龙辉虎吼一声,猛地从小凤凰口中抽出龙根,避开那麻人的销魂口舌,先行缓和一下,谁知刚离开水面,洛清妍便就等多时,凤爪一伸擒住龙头,咯咯笑道:“神龙出水嘛?可惜被姐姐拿住了,很快便要成懒虫吐浆了。 ”楚婉冰从水里钻出,头发娇躯皆湿,但脸上挂着得意媚笑,拍手道:“好啊,娘亲快拿下这条淫龙,好好修理这臭男人!”洛清妍笑道:“冰儿,且到我这边来,瞧娘亲今天怎么替你出气!”楚婉冰咯咯一笑,雪白的身子在水里游走,靠在母亲身旁,顿时两具馥香丰润的女体腻在一起,母女雪润的玉乳,修长的美腿,丰腴的肥臀,还有那光滑无毛的肉壶,皆是叫人难以侧目,端的是妖花并蒂,媚惑苍生。 龙辉要害被拿,身子徒然一软,正想设法脱身,却见洛清妍玉手抚萧弄琴“小子,上回你那劳什子抚阴手用得挺不亦乐乎的!”洛清妍媚眼含情,朱唇调笑道,“今趟姐姐便赠你一个辱阳手。 ”龙辉只觉得美妇的玉手越发灼热,细嫩的掌心生出一股热力,不住地渗入龙根内部,熨烫得他腿脚酥软。 上回洛清妍被这小子以诸般淫技羞辱,她一气之下便回去翻阅妖族的房中媚术,其中这招辱阳手便是其中之一,此招顾名思义,以巧妙的手法促男子生精,然后使之一泄再泄,折辱阳刚之体。 龙辉初遇此等淫媚奇招,本来就被小凤凰品得几欲崩溃的精门再也按耐不住,丝丝酸胀感不住在尾椎积蓄,楚婉冰对他熟悉之极,见他这龇牙咧嘴的表情便知道这条嚣张的淫龙也软了。 不禁对母亲更为叹服,立即瞪大媚眼,凑到洛清妍腮边,能更加清楚地观摩学习。 龙辉看着眼前两张相似的面容,既似母女又仿若姐妹,一样的美丽动人,粉面桃腮,妩媚而又华贵,眼眸秋水含春,身子一样的雪白丰满,他的欲望沸腾到极点,再也忍耐不住,精液尽情喷洒在这母女的脸上。 白浊的精浆,洒落在这对绝色母女花的脸上、发上、颈项,长长的睫毛、白嫩花容、秋水媚眼,她们的容颜纵使被精浆玷污 分卷阅读265 ,仍是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楚婉冰虽多次吞入丈夫的阳精,但被这般喷在脸上还是第一次,不由得涌出几分羞辱感,大发嗔道:“臭小贼,脏死了!”说着狠狠掐了他几下,便要用温泉水洗去污迹。 洛清妍急忙制住她:“冰儿,这小子身负天龙元阳,这东西可宝贝得很,滋阴养颜不在话下,莫要浪费了!”楚婉冰想了想,以前无论是从嘴巴,还是桃源,甚至是菊道,只要被这小子射进体内后身子就有股暖洋洋的舒服感。 “但这些东西都溅到外边了……”楚婉冰有些不解地道,这种情况该如何不浪费?洛清妍妩媚一笑,在她耳边叙说了几句,楚婉冰有些犹豫道:“这能行吗?”洛清妍点了点头,传音入密道:“冰儿,这小子天赋异禀,便是以一敌二也未必会输,今晚若想榨干收服这条淫龙,就得从各方面刺激他,叫他精门难守!”“臭小贼,别以为齐人之福是这么好享的,今天便要你双腿发软,腰背酸痛,省得以后再欺负我们母女俩!”想到这里楚婉冰点头表示同意。 母女两对视一笑,像两只可爱的小猫,伸出香舌,开始舔舐彼此脸上的精浆,舌尖追逐着白浊的黏液,龙阳元精入口,不觉丝毫腥臭,反倒有股暖融融的檀腥甘味,好像是生鱼片般……视觉受到此等冲击,龙辉全身气血翻腾,射精后的龙枪再度勃起,龟眼喷着热息,枪身青筋暴涨,气势汹汹地对准这对母女花,尽显一派狰狞凶狠。 楚婉冰有些意外地望着他,掩唇惊道:“臭小子……你今天吃了什么啦,这般精神!”龙辉笑道:“小丫头忒想看为夫了,若没些本事怎么能降服你们这对大小凤凰!今夜定要将尔等杀得丢盔弃甲,娇喘连连,从今往后乖乖地谨守妇德!”洛清妍啐了一声,哼道:“小淫贼倒也坚挺,今夜姑奶奶便豁出去了,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龙辉笑嘻嘻地捏了一把美妇的玉乳:“那就是欲死欲仙喽!”洛清妍媚眼含笑,心中却是另有盘算:“正所谓盛极必衰,刚才我与冰儿那番戏耍便是要将你今天的阳气全部逼出来,叫你一次输光光!”母女心意相通,交换了一个眼神,只见楚婉冰嫣然一笑,拉着龙辉手臂游到浅水处,让他靠着池壁坐下。 池水正好浸道脚踝,龙辉刚一坐下,却见小凤凰捧着一双豪乳凑过来,将肥美的肉球夹住肉棒,虽然多次享受小丫头那腴润的乳肉夹棍,但却是一次比一次销魂。 龙枪刚陷入丰乳之中,除了龟首露出乳峰外,其余部位皆被肥白嫩肉包裹,忽见洛清妍俯身向下,伸出粉嫩丁香轻舔那露出的龟首,上下撩拨马眼,旋转卷洗龟棱,而且舌头时冷时热,正是冰火两重天。 母女俩配合无间,龙辉棒身裹在一团柔腻,棒首则瘙痒酥麻,被这对母女花携手侍奉,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皆有股说不出的畅快。 因为情火和温泉的双重熏蒸,小凤凰浑身香汗,乳肌更为湿滑油亮,再加上洛清妍在品箫时不经意流下的口涎津液,把肉棒都濡湿,所以龙辉在乳沟奶壑的滑动毫无阻挠,尽情驰骋,而钝尖又有美妇娴熟的添洗吞吐,令其阳气越烧越旺,整个脊背都是一片灼热。 忽然,小凤凰跟洛姐姐竟换了个位置,由洛清妍捧乳夹枪,更为绵柔丰腻的乳肉裹着龙枪,两粒乳珠还不是地伸出蜜浆,再者冰儿那不逊其母的口舌功夫,美得龙辉只抽冷气。 “小贼,舒服吗?”楚婉冰趁着半丝空暇之处,询问道,“冰儿品得你舒服,还是娘亲的嘴儿更好?”龙辉半闭眼眸,微微喘气说道:“都好,都好……呼呼!”这时忽感下身的压迫又重了几分,整根龙根四面八方都是绵软细滑,好似已经被这两团乳脂给吸了进去,再也出不来。 “那姐姐跟冰儿的乳儿谁好,谁的裹得舒服?”洛清妍媚眼如丝地问道,双峰套夹得更欢,似乎要把阳精给挤出来般。 母女既像在争芳斗艳,又似携手驯夫,爽得龙辉精门再度出现松垮之像。 楚婉冰感觉到口中的龟首变得更为硕大和燥热,而洛清妍觉得乳肉间的巨棒正在微微抽搐,母女媚然一笑,皆知这小子要不行了!“小贼,咱们玩些更刺激的!”小凤凰吐出肉柱,笑嘻嘻地道。 就在龙辉疑惑之际,却见洛清妍稍稍挪动了一下娇躯,把两团肉球退出大半,让龙根恰好卡在乳沟浅端,而楚婉冰也捧着一双傲乳凑来,母女两四乳相对将男儿牢牢包裹。 这……这是,当年蝶姐姐跟碧柔联手所用之招,如今这对母女花的胸乳更为丰腴柔软,饱满圆润,比起当年的蝶柔携手更为销魂,龙辉只觉得一股软腻酥滑从棒端传来,流遍全身,一腔男儿铁骨竟化作绕指柔。 “糟糕,若她们母女再来个冰火,我岂非一败涂地?”单是四乳夹枪已经如此销魂,要这对妖姬真的再添几分淫技,龙辉也没把握可以吃得消。 却见母女二人相视而笑,同时埋首而下,两张香喷喷的嫩嘴同时舔弄龙头,两根滑腻香丁竟生出寒热气流,母女连心,寒热配合比林碧柔和崔蝶更为默契,时而寒,时而热,时而冰,时而火……纵横交替,连番肆虐。 更为丰腴的乳肉,更加销魂的口技,更胜一筹的默契,龙辉顿时通体酥软,唯有一处坚挺似铁,但这坚硬之处也开始崩溃。 “啊!”龙辉再也忍耐不住,精门瞬间崩溃,灼热阳精朝天射出,划出一道白练落入水中。 洛清妍咯咯娇笑,伸出兰花玉指轻点龙辉额头,媚然道:“小龙儿,这回可服了?下回看你还敢不敢放肆!”龙辉喘着粗气,嘴硬道:“不服,我还能再战,你们这两个妖女有何手段尽管使出来!”说罢,龙辉催动不老童子决凝练纯阳之气,将最后阳元尽数掉出,誓做胜负一搏。 楚婉冰玉手轻伸握住再焕生机的肉龙,一边捋动一边调笑道:“不知死活的臭小贼,那咱们打个赌,要是你输了,以后就得听我跟娘亲的话!”洛清妍又补了一句道:“当然,外边你说了算,内屋以我跟冰儿为主!”龙辉想也不想,就此答应下来:“好!”洛清妍狡黠一笑,又凑到楚婉冰耳边说了几句,再传妖族房中媚术,楚婉冰听后脖子微红,但还是点头同意。 只见母女两相互背对,将肥嫩的玉臀对准龙根,然后缓缓靠近,将龙根夹在了四块臀肉之中,正好挤在臀缝中央。 母女二人缓缓扭动身躯,以臀肉研磨龙枪,与此同时臀股间亦又寒热流转,龙辉心头一跳,饶他久经床榻,但如此淫媚之姿尚且首次得见,而且还是由这对妖娆祸世的母女花携手施展,爽得他龙枪一阵抽搐。 母女两皆是丰乳肥臀,柳腰长腿,如今这臀肉不但肥嫩,而且不似乳肉般火热,带着几分冰凉,给人不一样的凉爽和嫩沃感,尤其是她们相互摩臀时,白花花的嫩脂微微晃动,抖出迷人肉浪。 最要命的还是臀沟前方便是蜜穴,随着双臀的摩擦,股股淫水濡湿龙枪,温热的淫水和冰凉的臀肉在龙根身上流连,母女花间默契的寒热内劲交换,再度引诱龙辉松开精门。 决不能射出来!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在这一刻,龙辉说什么也得忍住,谁知道这两个狐媚子竟不给自己丝毫机会,只见母女二人同时跪趴在地,但其玉臀仍旧对准龙根,只看双凤娇媚一笑,臀股朝后撞去。 啪的一声,雪嫩肥臀相互泛起欲海肉浪,白花花的美肉不住抖动,纤细的柳腰骚媚扭摆,又撞又摩,除此之外还有寒热交替的冰火两重天,龙辉竟是无奈苦叹,随之而来的便是阳精喷洒,怒龙化蚯蚓,一败涂地。 以往与这小贼床上交锋,自己总是一败涂地,如今扳回一城,楚婉冰甚是得意,咯咯娇笑道:“臭小子,这回你该服了吧!不服的话,再给本小姐坚挺一回啊!”只见龙辉瘫坐在池边,垂头丧气,胯下龙枪竟是无力而起。 “难道咱们玩得太过了?”洛清妍不禁暗叫不妙,于是便俯身查看龙辉状况。 倏然,龙辉双目一瞪,生气再燃,龙根刚硬而起,直勾勾地对准这大小妖后。 洛清妍看得奇怪,按理来说这条淫龙今天已经是泄尽阳精,无力再起,但如今看来方才的多番摆弄依旧未损龙威。 原来阳尽阴生,龙辉虽被这对妖姬榨干阳精,但阴元尚存,他身负阴阳转化之内,稍一运功便重新凝练阳气,这破而后立反倒叫他更为坚挺。 龙辉抱住她们母女,连番热吻,将这对妖姬逗得娇喘吁吁,乳头坚挺,花浆四溢。 “洛姐姐,冰儿,咱们别争这些什么当家作主了,我能得你们垂青已是上天的恩赐,以后就如你们说的那样,外事男主,内事女持。 ”龙辉凝望着那双相似的花容道。 楚婉冰道:“你这小贼,今天倒也服软得够快。 ”龙辉笑道:“小冰儿,这不是服软,这是为夫对你们的心意,不过我要加上一条,床上依旧是我做主!”洛清妍噗嗤一笑,媚眼如丝地道:“你要是有本事做主便来吧!”龙辉闻言,猛然一起身,将大小妖后揪了过来,让她们上身趴在池壁,四瓣雪白肥股颤颤颠颠,向后高翘,着实好看之极。 母女两同时娇呼一声,由于羞处暴露出来,肌肤顿时浮起大片鸡皮疙瘩,尤其是紧密的双腿之间,那红艳湿润的两片贝肉尽显眼前。 龙辉的伸出双手,分别滑过双姝的大腿根部,指尖微微用力的挠了几下,母女两看起来很是难受地扭了扭,花唇悄悄绽放,花谷中淫蜜潺流,肉唇上亮晶晶的。 伸出手指,龙辉按向那两片浅红肉唇尽头的花蒂儿处,忽捏忽捻,直弄得两人双腿打颤,饱满肥嫩雪臀急摆。 龙辉不禁暗赞一声,不愧是母女,就连肥臀浪动的姿势都是这般相似。 “不要……好难受……这感觉好不舒服。 ”楚婉冰率先忍不住,娇喘连连地媚吟,说话断断续续的。 龙辉不去理会,弄了几下后,蹲趴到楚婉冰两腿之间,拨开那两片软嫩的花瓣,伸出舌头向内探去,狭窄的花道在舌头钻动下逐渐张开,汁水也越流越多,逗弄了小丫头几下,龙辉又去撩拨旁边的美妇。 他轮番品鉴这对母女花的蜜户,冰儿因为年纪尚小,花户蜜唇的颜色较为淡,粉嫩可爱,而洛姐姐的贝肉颜色稍深,但也不是那种黑褐色,而是鲜艳的红色,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花,而小凤凰的蜜户更像一朵桃花,至于蜜汁花浆,母女虽同为玄阴媚体,但味道亦是略有不同,小冰儿的花浆幽香甘甜,好像是加了蜜糖的果酒,怎么吃都不觉异味,洛姐姐的蜜汁则略为辛辣,檀香之余更似千年佳酿,一喝便醉。 龙辉朝着楚婉冰的花户呵了口气,小妮子反应甚大,不但阴部淫液狂涌,丰满的屁股也开始难耐的扭动起来。 只见两瓣雪白肥臀肉时而上下、时而左右轻摆着,好像凤凰张开美丽的羽翎,吸引着异性的进入。 龙辉在楚婉冰的大白屁股上,重重拍了一记,美臀肉浪、巨乳雪波,看得人眼都花了,笑道:“洛姐姐,冰儿的玉乳那么大,是不是你的遗传?洛姐姐,你知道吗,我跟冰儿的第一次,这小妮子疯得很,又淫又媚,骚浪入骨,仅仅一个晚上,便让小弟连破三关!”说话间还分别伸手在母女两的玉乳上捏了一把。 听了这番说辞,洛清妍两颊飞红,而楚婉冰更是羞愤欲死,这小贼竟不是将她当成爱侣,完全就是对待妓女的口吻,气得她眼泪直打滚,但心里却燃起一丝莫名的骚动,并未发作,而是低着头,用头发遮着表情。 洛清妍嗔道:“混小子,你说什么话呢!”杏眸圆瞪,玉手按腰,便将大发雌威。 龙辉搂住她,说道:“洛姐姐,别生气,既然咱们三人都在一起了,那便不要再管什么伦常道德,在这里咱们只有两种身份,男人和女人。 ”洛清妍微微一愣,心念把定片刻,觉得他言之有理,便点头道:“说的甚是,但你这般说辞……”龙辉吻了她朱唇一下,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便不管什么妇德夫纲,只求纵情洒脱,怎么痛快怎来!”说罢在她耳边低语道:“洛姐姐,你看冰儿生得这般好身子,乳丰臀肥,你这座娘亲的难道不高兴吗?”洛清妍嗯了一声,身子又升起丝丝热气,腿间燥热潮湿,于是心甘情愿地俯身趴在池边,撅起圆臀静候君临。 龙辉在楚婉冰耳边细声说道:“冰儿,让我看看你们母女情深的样子好吗?”楚婉冰奇道:“怎么看?”龙辉道:“快去亲一下洛姐姐。 ”“怎么亲?”龙辉凑到楚婉冰耳边,柔声道:“洛姐姐的屁股又圆又大,要是没这么圆润肥美的屁股,怎么能生出冰儿这般美女,所以冰儿,你除了要感谢洛姐姐的乳汁外,还得好好谢谢这两瓣大白肉臀。 ”楚婉冰只觉得耳边细语仿佛摄魂魔音,竟让她无从拒绝,逆伦背德的刺激不住地撞击着她妖媚嫩沃的身子,望着母亲那两瓣肥臀,两眼放光,像是非常兴奋,还主动凑上前,亲吻那又白又大的美臀。 被女儿这么亲屁股,对洛清妍来说,也是一种新刺激,她低垂着 分卷阅读266 头,紧咬着嘴唇,娇喘迷离,白桃般的肉臀美得颤抖,桃花开阖,菊蕾抽动,一切都表明她被亲得通体舒泰。 龙辉笑了笑,趴压在洛清妍身上,用坚硬的肉茎在她大白屁股上蹭着,嘴舍弃发烫的耳垂,在粉颈上暴雨般吻着,然后绕到前方亲吻锁骨,然后是臂弯。 母女两乃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浑身上下都是香喷喷,就连琼玉般的腋下说渗出的汗水也是甘甜的,更充满了欲望的味道,激得龙辉双眼赤红。 洛清妍赤露的玉背,在女婿挑逗下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龙辉更加激动用牙齿在洛清妍的背部穿行,然后终于到达了香艳的丰满屁股,与正在那边吻臀舔缝的楚婉冰相遇,也不用打招呼,彼此默契十足地吻在一起,嘴里除了彼此,更有楚婉冰的味道。 龙辉与这对母女尽情交缠,口中充斥着楚婉冰的香涎,亦有洛清妍的蜜汁,龙辉和楚婉冰接吻了几下,又各自在美妇身上寻求刺激,楚婉冰香舌轻吐,在母亲的蜜户上滑动,而龙辉则掰开丰满的肥臀,把头埋在雪白的臀肉间,舌头顺着优美的股沟来回舔舐,然后吸住浅粉色的肛窦,将舌尖挺入肛内,就这样两人轮番品尝着大妖后下体那两朵艳丽肉花,玩得不亦乐乎。 洛清妍浑身酸软,在两人的前后舔弄下不住颤抖,娇喘吁吁:“龙儿,别弄了……冰儿,你怎么助纣为虐,合着这小淫贼欺负娘亲……啊啊……”随着一声媚吟,洛清妍美美地泄了一回。 龙辉窥准时机,让楚婉冰退到一边,然后提起龙根,对着还在抽搐开阖的花唇一枪挑入,洛清妍美得昂首娇吟,上身猛地从池壁挺起,两颗乳瓜蹦了出来,好像两个灌满奶浆的水袋,停在胸前,轻轻摇曳。 “冰儿,快来尝尝你娘亲的美味佳肴!”龙辉招呼了一声。 小凤凰倒也机敏,她绕到侧面,先是用两根手指,夹住右边的蓓蕾,大拇指轻轻在乳尖撩拨,然后垂首下去,轻轻咬住,舌头在乳尖快速拨弄,不住地引出豪乳中的蜜浆。 从远处看去,洛清妍像是一头在泉水里的大奶乳兽,楚婉冰则是渴求着乳汁的幼兽,舔吮着嫩红蓓蕾,让雪白的奶瓜随着手掌揉捏,弹荡生波。 而龙辉则是一头健壮凶猛的雄首,挺起粗壮的雄根,狠狠灌入母兽体内,发泄着一腔肉欲。 淫靡的气氛让这对母女陷入一片空白,闻着母亲动情时的媚香,小凤凰也是心痒难耐,玉胯间湿滑粼粼,龙辉说道:“冰儿,快趴到旁边,哥哥给你消消火。 ”楚婉冰嗯了一声,也学着母亲那般姿势撅起肥臀,趴在池边,将两朵雌性肉花露给爱郎。 龙辉的阳具继续驰骋在洛清妍体内,经过一番损耗,反倒令他体内阳火越烧越旺,杀得洛清妍香汗淋漓,肥臀扭摆,玉乳晃动,眯着媚眼哀声浪叫。 同时龙辉右手的中指也全部没入了楚婉冰的小穴。 这母女俩竟然同时发出一声力度、感情都一模一样的娇吟,龙辉赞道:“好合拍,好动人的声音,真不愧是母女呢。 ”楚婉冰哼了一声,幽怨地瞪着他道:“臭小贼,我跟娘亲都这样了,你还要糟蹋我们娘俩吗?”望着小丫头泫然欲泣地模样,龙辉急忙从洛清妍体内抽出龙枪,把沾有美妇花浆的男根转攻到小凤凰体内,并开口哄道:“冰儿别生气,哥哥这就来赔礼。 ”安慰小凤凰久旷的媚体,几枪下来,楚婉冰花宫松软,嫩穴颤抖。 于此同时,龙辉也不会冷落身旁的美妇,伸出三根手指扣弄她的花户。 洛清妍嘤咛几声,花腔漏液,媚肉不住收缩,不断地挤压男儿的手指,嘴里媚吟道:“龙儿……姐姐有些痒,再伸进去一些……嗯嗯……对了,再加一根,好女婿,做得真好……”她彻底打开心扉,丝毫不顾两人间的身份差异,在她心中身旁之人不但是自己女婿,更是与自己缘定万年的爱侣,心中的爱意柔情丝毫不在女儿之下,不住地扭动肥臀,迎合男子。 龙辉见洛清妍的眯眼喘息,时而咬唇,时而吐气,好似并未尽兴,他不禁明白过来,这妖妇正值虎狼之年,尝过男女销魂情事后,一身媚骨早已按捺不住,区区几根手指怎能满足其胃口。 龙辉此刻正在照顾冰儿,无暇分身兼顾这淫熟媚妇,于是心生一计,运功吸过那根双头龙,将龙头抵住那朵欲求不满的桃色肉花。 布满细绒的龙头极为粗糙,洛清妍粉嫩敏感的花唇怎堪如此刺激,哀啼一声,肥白的雪臀不住扭摆,要逼开这羞辱的一刻。 龙辉呵呵笑道:“洛姐姐,别怕,小弟现在要照顾冰儿,只能先这样替你消消火了!”说罢手腕一伸,冰冷坚硬的双头龙挤入美妇体内。 洛清妍只觉得心尖都被挤了出来,倒刺般的细绒搔刮着花径,鲜嫩的媚肉被刮得又痒又疼,逼得她娇啼哀吟:“龙儿……不要,不要弄了,姐姐不行了……拿出去,快拿出去!”她的声音瞬间盖过楚婉冰的浪叫,龙辉急忙加大下身的抽动,棒头狠狠地杵入小凤凰的嫩宫深处,杀得她声音又提高了八度,与此同时龙辉放下了手中动作,双头龙就这么泡在洛清妍蜜穴内。 洛清妍也得以喘息,趴在池边不住大口喘气。 浴池内只余男女肉帛的啪啪声,还有小凤凰快美的吟叫,龙辉忽然又用双头龙在洛清妍体内狠命动作着,道:“叫啊……洛姐姐……你叫啊,怎么能比你女儿叫的更轻呢?”随着双头龙的活动,洛清妍又再度娇啼,于是,这母女俩有若竞赛似的大声呻吟起来,听到龙辉耳中赛过世上任何一种仙乐。 抽插了百余下,龙辉拔出肉棒,抵住楚婉冰的臀缝,口鼻间气息炽热如火,搂住娇妻柔软的腰肢,压在她耳边说道:“冰儿,我想要你后面。 ”楚婉冰知道丈夫又要侵犯自己的后庭,菊蕾不禁一阵酥麻,乖巧地点了点头,皓臂盈盈后伸,掰开臀肉,丰满的雪臀形成一个完美的圆球,紧并的臀缝笔直向下,在腿根深处露出一点娇红。 肉缝底部是一朵柔美的菊花,粉粉嫩嫩,甚是迷人,被龙头轻轻一碰,菊洞立刻收缩,不多时又缓缓绽放。 龙辉越看越是喜爱,不由分说,一枪便挑了少妇的嫩菊,肛油和泉水的润滑使得肉龙畅通无阻,杀得菊蕾含露,美人摇乳,檀口吟唱。 肉龙行走于菊蕾旱道,将小凤凰奸至泄身,龙辉同时抽出肉龙和双头龙,将魔爪伸向疲软不堪的洛清妍。 照体位来说,直接从这淫媚熟妇后面插入,最直接省事,偏偏龙辉另有打算,仰伸腿坐下,将洛清妍抱在怀里,改为鹤交颈的姿势,男女贴股对坐,看着那两团圆滚滚的奶肉,心头一热,不再挑逗她,双手分开她的大腿,将早就硬得发疼的肉茎,直直对准幽深的花径口,腰部稍一用力,肉茎缓缓顶进洛清妍体内,想到这根肉棒刚在她女儿前后两洞连番肆虐,龙辉有股说不出的兴奋,抱起美妇的肥臀便奋力抽杀。 清妍下身刚经历了双头龙的肆虐,又敏感又疲软,那堪再受此番袭击。 坚挺的肉柱毫不客气地闯入凤蕊凰宫,撞得她花裂玉碎,魂媚魄浪。 对于双头龙来说,男根光滑,对肉壁的刺激不大,但是却胜在火热灼烈,尤其是龟眼处吐出的热流,使得洛清妍感觉到自己好像置身于炼狱烘炉,熟媚的花底几乎要被他烧融。 “龙儿……轻点……都……都插到姐姐心坎里了……哎……就是……就是那里……你……啊……刺到姐姐心里头了……哎……别……别那么用力……那儿……那儿很嫩……”刚被双头龙顶得酥麻的花心怎堪再受真龙摧残,洛清妍被顶得乳摇臀摆。 随着肉棒的穿梭,美妇脑海一片迷离,熟悉的天龙元阳不住地开拓凤凰媚体,洛清妍无论身心都已经烙下龙辉的印记,跟她女儿一样,只觉得此生此刻再也离不开眼前的男子。 洛清妍眼中一片柔情,大伸出尖细的小香舌尖儿在龙辉的嘴里伸缩不已,胸前那两只极富有弹性的玉脂乳球儿压在男子胸膛上揉弄着,两只小手抓紧了男人的双肩,软玉温香的玉体来回蠕动着,肥美的臀肉不住绞磨体内龙根,磨得两人交合处一片狼藉白沫,又黏又稠。 龙辉一手握住美妇的玉乳,一手扶着扭动不已的纤腰,助洛清妍及时矫正角度,省得她扭得过欢将肉棒摆出体外,到时候又是阵阵腻人的娇嗔,而且洛清妍的蜜穴实在是太销魂了,又软又暖,紧凑之余还有连绵不绝的吸力,片刻都不想离开。 这妖娆美妇着实销魂,一旦放开身心,那份淫媚和骚浪犹在冰儿之上,龙辉美得眯眼喘气,双手顺着洛清妍的柔腰向下滑落,到了臀胯之处,曲线倏然朝外扩展,那翘起的上下耸动的大屁股,雪白如羊脂美玉,曲线丰满圆润,毫无半分瑕疵,嫩肉肥美,好似两颗玉色桃子,只需划破一小点皮肤里边就会涌出汁液。 捧着美妇耸动不已的肥臀,龙辉忽然心生一念,将手指深入滑腻的臀缝中,不住地拨弄扣玩那朵鲜艳的肛菊。 楚婉冰这时回过神来,目睹了这一刻,她心知前路含枪,后路遭袭的滋味是何等销魂,一个不慎便是美得身心皆软,瘫倒在地,也不知母亲能不能抵挡。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吓得她两眼发直,只见龙辉手指从丰臀肉缝中抽出,随手拿过了那根布满倒刺细绒的双头龙,将狰狞圆硕的钝尖挤入了母亲的后臀……楚婉冰一颗心顿时悬到了喉咙!龙辉刚刚伸来手指的一刻,洛清妍以为他只是用手指来助兴,谁知一阵后臀传来粗糙的搔刮,那冰冷的粗物正挤开自己的臀缝,顶在了菊蕾,洛清妍身子不禁一僵,吓得花容失色,她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龙儿……不要!”洛清妍还没来得及制止,异常的压力向肛菊突进,她的眼睛瞬间瞪大,接着,她才惊醒过来,拼命扭腰想要挣扎。 龙辉笑道:“洛姐姐你的腰扭得真好,小穴夹得我很是舒服。 ”洛清妍对龙辉的嘲弄充耳不闻,满头冷汗,只是摇着大白屁股,想逃避迫在眉睫的危机。 “不……不行的……别、别这样……其他的什么都好说!”洛清妍奋力挣扎,声音中带点哭音,大白屁股更是狂扭,龙辉一时间难以刺入双头龙,而且还被她扭得几乎快要射了出来。 楚婉冰见状急忙哀求道:“小贼,别这样……娘亲,不喜欢这个样子,你能不能……”龙辉笑道:“可是我还没尽兴,冰儿你来替洛姐姐吧。 ”楚婉冰咬了咬唇,媚红着脸反身撅起了翘臀,一副任君享用的模样,但花唇和菊蕾皆是一片红肿,想来这丫头也受了不少苦头。 “冰儿……你不要过来,这小淫贼残忍得很……你万万承受不住……嗯嗯呃……”洛清妍一边制止女儿的行径,一边娇啼,因为她在躲避双头龙的过程中,扭动的肥臀使得体内肉柱更加彻底地击碎花心,快美的感觉已经喷涌而出。 纯正的玄阴媚液浇在龟首,穿透马眼,龙辉作茧自缚,一股热精喷射出来,灌得洛清妍小腹酥软饱胀,两眼一翻无力倒在地上。 龙辉也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若非刚才以阴阳双修之法补充了元气,此刻恐怕站都站不起来。 龙辉勉力站起身子,想去抱起洛清妍,楚婉冰见状以为他还要继续摧残母亲,也顾不得站起来,撅着肥美玉臀四肢伏地地爬了过去,张口含住龙辉的肉柱,也不顾上边还沾着自己母亲的淫液和丈夫的阳精,便闭上眼睛悉心伺候,香舌添洗,朱唇亲吻,嫩口吞吐,使得龙辉再添七分极乐销魂。 这时洛清妍回过神来,抬眼便见女儿跪在龙辉跟前吞吐男根,神使鬼差之下竟也爬了过去,张开芬芳小嘴帮女儿一同清理上边的淫迹。 洛清妍就直接将头凑下来,舔弄起阳具的根部。 当她湿润的舌尖,滑过阳具和阴囊,龙辉龙辉再也忍受不住这对母女花的攻势,当场又射了一次。 交欢一直持续到了子夜,本是给洛清妍和楚婉冰母女静养的梧桐苑彻底成为了三人的销魂窝,三人以阴阳循环补充元气,久战不衰,越战越勇,从浴池到客厅,再到卧室,在每一个角落留下了欢爱的痕迹。 第五回贤劫佛殇为了追赶假韦陀,璃楼菩萨带领水火二尊、四大明王日夜兼程,抵达宝莲郡,此郡县百姓吃斋信佛,十户人家有九户是佛门信徒,城内佛寺上百,有佛乡之称。 远远瞧见宝莲郡城门,璃楼菩萨道:“当日吾询问过了金陵的青云塔僧人,佛源三法经记载了这么一段话:‘古佛惊觉末法劫难,遂以千佛灵力凝练舍利,名唤渡劫佛元,藏于千山之地,保存佛脉生机。 ’假韦陀命人盗取这本佛源三法经必定是想寻出渡劫佛元的下落,我们需抢在他们之前,拿到舍利子!”水尊者问道:“渡劫佛元有何特别之处?”璃楼菩萨道:“经书上描述了这么一段话,贤劫禅灭,末法无佛,混沌重开,引渡如来。 ”火尊者道:“此经文吾也听说过,三法交替乃天运定则,末法之后便是新佛降世,以大功德重朔佛门教义,名曰如来。 韦驮菩萨修炼的法身便是以此命名,希望能藉借负业大愿力保存佛脉,但可惜被小人夺取。 ”定品明王道:“如来既然是下一任功德大佛,那么这圣体会不会就是承接渡劫舍利 分卷阅读267 的关键呢?”璃楼菩萨点头道:“明王所言不无道理,吾也是有此怀疑,所以我们更应该抢先夺取舍利子,莫要让小人捷足先登。 ”宝树明王道:“宝莲郡内佛法昌盛,里边或许有更多关于渡劫佛元的记载,吾等不妨入城一观。 ”甫入宝莲郡,便闻到浓浓的香火气,叩钟声,经文声络绎不绝。 七人走在路上,百姓见到他们身着僧衣,纷纷向他们行佛礼,七人也相继回礼。 火尊者道:“璃楼菩萨,吾等是否先找个寺庙挂单,再寻假韦陀踪迹?”璃楼菩萨道:“伪佛势力根深蒂固,也不知这些寺庙有多少他的眼线,吾等不可冒险,还是寻个客栈落脚吧。 ”众僧点头称是。 来到一家名为积善的客栈,众僧便向掌柜要客房,那掌柜一见僧人便十分热情:“诸位大师,请在大堂稍坐片刻,我马上给你们准备上房。 ”璃楼菩萨道:“施主,吾等盘缠恐怕不足居住上房,给我们一间普通的客房便可。 ”掌柜急忙说道:“大师这句话真是折煞小人了!我怎敢收取高僧的盘缠,如今的僧众来到宝莲郡都是到寺庙里挂单,那会来住店。 今天难得有这么多大师光临小店,这是小店的福分,还请诸位高僧安心住入上房,若是被人知道我让几名大师住在下房,我的店以后就不用做生意了。 ”璃楼菩萨见退却不了,便点头同意,掌柜立即命人腾出上房,然后又命人准备斋菜款待七僧。 席间,掌柜亲自作陪,只见宴席上摆着十分精致的斋菜,有蜜汁烤玉米、豆油爆竹笋,还有许多他们叫不出名字的斋菜。 璃楼菩萨蹙眉道:“掌柜的,出家人讲究四大皆空,青菜豆腐即可,无需这般奢华。 ”掌柜脸色有些慌乱,急忙道:“大师莫怪,小店不擅长烹饪斋菜,我立即派人去请专门的斋菜厨师给诸位高僧做饭。 ”火尊者道:“掌柜,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吾等修行多年,也未见过此等精美斋菜,但过于贪图口舌之福,唯恐耽误修行,所以还请掌柜不必这般客气,青菜萝卜等粗茶淡饭便可。 ”水尊者也道:“此番盛情吾等铭感五内,但若施主再这般下去,恐怕贫僧也不敢在住贵店,唯有寻一间寺庙挂单了。 ”掌柜笑道:“庙里的斋菜更加精美,大师是该去歇歇脚。 ”璃楼菩萨听出一些缘由,不禁奇道:“掌柜此话当真?”掌柜笑道:“当然了,每家寺庙都有手艺精湛的厨师,所做之斋菜皆是精美可口佳肴。 ”火尊者听得怒火烧眉,心中暗骂道:“好一帮孽障,竟然学人吃喝享乐起来!”说着便要出门教训庙里的僧人,璃楼菩萨瞧出他的心意,急忙伸手拉住他,继续向掌柜询问道:“掌柜,请这些厨师做菜岂不是要花很多钱?”掌柜道:“宝莲郡信佛,这些厨师也是信徒,收费倒也不贵,再说了,庙里的高僧资产何其多,就算从京师请百来个大厨也不是什么难事。 ”璃楼菩萨问道:“不知寺庙如何获取这么多的资产?”掌柜道:“香油钱,高僧做法事,寺庙租出去的田地,铺面……还有一些是善人捐赠的,哦,对了还有一些出售的佛家法器,特别是最大的那家三乘寺,大概每两个月出售一些法器,每次都能拍得上万金银。 ”璃楼菩萨奇道:“佛家法器?施主可否说得再详细些?”掌柜道:“十年前,城里曾有鬼魅肆虐,家家户户都受到困扰,后来三乘寺祭出一枚法锥,替百姓镇压凶邪,这才恢复了平静。 可是过了不久,妖邪又来了,各大寺院的高僧们便同时出动,一起驱妖辟邪,可是高僧一离开,那些妖孽又开始作乱,后来寺庙便炼制一些法器给百姓们镇邪,说来也神奇,将法器请进宅院后,就再无邪物作祟。 ”众僧不由一愣,这邪魔侵扰城镇,按理来说当地寺庙应该早就向总坛汇报,可是他们却毫不知情。 璃楼菩萨点头道:“这样说来,邪物已经消除了。 ”掌柜道:“这也不是,法器的神力只有一个月,一个月过后,邪物又死灰复燃,所以我们每个月都回去求购新的法器。 ”璃楼菩萨越听越不对劲,便问道:“那么庙里的僧人可曾说过这些是何邪物?”掌柜道:“高僧说是烦恼魔作祟,因为家境越好的人,烦心事也就越多,所以便会滋生烦恼魔,这种魔是除不掉的,只能镇压,所以我们每个月都会去购买一些法器。 ”璃楼菩萨问道:“可否让贫僧一观法器真容?”掌柜道:“法器放在烦恼魔出没之地,移动不便,还请大师移动佛架。 ”璃楼菩萨随他前往时,暗中传音给水尊者,着他出门查探这城内寺庙出售法器的事情,水尊者接令后立即动身。 到达法器的供奉之地是一间账房,掌柜指着供桌上的珠子道:“大师请看,那便是上个月小人请回来的镇邪法器,禅法灵珠。 ”璃楼菩萨暗动佛元,藉此感应灵珠的气息,却是一无所获,于是好奇地用手摸了一下,其质地虽是光滑,但却无法器的强韧,要知道制作一口佛门法器的首要条件便是结实的原料,若不然无法承受灌注在内的佛力,法器便会自行破碎。 璃楼菩萨又问道:“掌柜的,这烦恼魔出现的时候,屋里有什么异常吗?”掌柜道:“那东西可不得了啊,它一出现,账房就会传出可怕的哀嚎声,当初我还进来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鬼怪在屋里飘荡,吓得我立即跑回屋去用被子蒙着头,两天两夜都不敢开门做生意。 ”掌柜似乎想起极为可怕的事情,又继续说道:“那鬼怪把整个账房都给打散了,桌子椅子都成了粉末,还留了一个好大的爪印在墙上。 ”璃楼菩萨问道:“爪印在何处,可否让贫僧一观?”掌柜点了点头,说道:“就在书柜后边。 ”说着便要去搬开书柜,璃楼菩萨僧袍一摆,书柜被柔劲推开,掌柜看得两眼发呆,心里倍感崇拜,双手合十拜谢道:“圣僧好厉害的神通,还请圣僧替小店拿个主意,如何消除这个烦恼魔。 ”璃楼菩萨说道:“待贫僧看过爪印再给施主答复。 ”掌柜闻言连声说好。 璃楼菩萨望了一眼墙壁,只见上边有一个大大的爪印,手掌足有成年人的腰腹大小,而手指更是夸张,几乎有正常人的手臂长短,给人一种极为可怕的感觉,只要这头“烦恼魔”伸手一抓,便可将一个活人从头到尾捏成粉末。 掌柜看着那个爪印打了个哆嗦,说道:“活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手掌,大师……圣僧,您能降服这只妖怪吗?”璃楼菩萨脸色越发难看,那个爪印那是什么烦恼魔所留,分明就是佛门金刚爪的痕迹——将内力灌注在指掌间,便可打出一个巨大的手印。 璃楼菩萨叹了口气,说道:“这魔障着实难缠,贫僧需花些时间才能收拾。 ”掌柜感激道:“多谢圣僧,多谢圣僧。 不知圣僧何时开始做法,也好让小人先去准备一二。 ”璃楼菩萨道:“施主客气了,容贫僧回房思考片刻,再予施主答复。 ”被这烦恼魔纠缠多年,掌柜也是心知这个邪魔并非一日可除,对于璃楼菩萨这般答复也不怀疑。 璃楼菩萨回到客房,闭目沉思,另外五人见他脸色凝重,不便打扰,也盘膝坐下,阖目养息。 到了傍晚,水尊者回到房中,脸色带着几分愤怒,说道:“菩萨,吾查到那些法器的来历了。 ”璃楼菩萨缓缓睁开双眼,问道:“尊者请讲。 ”水尊者道:“今日贫僧寻了一家寺庙,看到他们的僧人正在出售法器,但全是假货,不仅没有半式佛力,而且还价格奇高,最少也有五两银子,而那些不买法器的人家几乎无一幸免地遭到邪魔骚扰。 ”火尊者怒气腾腾,喝道:“这些混账,什么邪魔骚扰,而且还是整个郡县,若是真的他们那点修为能镇得住吗!有分明就是坑蒙拐骗!”水尊者道:“火尊者所言甚是,贫僧刚刚从一个寺院的主持口中问出事情始末,这都是三乘寺在幕后指使的,他们先暗派爪牙潜入城中富户装神弄鬼,让居民误以为有妖怪作祟,然后再借机降妖伏魔,趁机把假冒法器销售出去,其他寺庙也加入其中,每卖出一件法器,三乘寺便要从中抽取三成利润。 ”大轮明王叹道:“十年了,也不知这些寺庙骗取了多少民脂民膏。 ”宝树明王奇道:“难道官府就不管这事吗?又或者这些百姓都相信一个鬼怪整整作祟了十年?”水尊者叹了一口气,道:“当地官府也收取了三乘寺的好处。 他们都是针对富裕人家下手,那些有怀疑的人家都被他们以各种手法给蒙骗过去,至于蒙骗不了,他们便以下作手段直接抢夺他人财产,那些所谓的善人捐赠,有不少都是被他们抢过来的资产,所谓的捐赠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说辞!”定品明王问道:“尊者,您这消息可靠吗?”水尊者点头道:“我有人证,诸位若不信便随我来。 ”众人跟随水尊者来到城郊的韩林庙,进入主持禅房,便看到一名僧人被点住了穴道,水尊者道:“此人便是主持法云禅师,他门下弟子在闹市中出售法器,被我拿了个正着。 ”说罢便解开法云的穴道。 法云浑身直打哆嗦,说道:“圣僧,小僧已经把所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了,您为何还不肯放过小僧。 ”火尊者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揪了起来,喝道:“孽障,你老老实实交代,城中的撞邪是不是你们所为!”法云哭丧着脸道:“圣僧,这都是三乘寺的主意,一切都是他们指使的。 而且要是三乘寺的人知道是我说出来的,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还请圣僧放我一马!”水尊者道:“我们是从雷峰禅寺而来,吾乃六大尊者中的水尊者,这位是火尊者,他们分别是宝树明王、定品明王、大轮明王、云鼓明王,还有四大菩萨之一的璃楼菩萨,此番下山便是要清除佛门败类,你若能供出首恶,便是将功赎罪,吾等会网开一面。 ”说罢便亮出腰牌,法云认出这总坛佛令,哪还敢隐瞒,便将这么多年来三乘寺所犯的罪过一一供出。 从十年前的闹鬼,三乘寺先来几次无偿的降魔法事,给百姓一个得道高僧的印象,然后再一步一步地纵“魔”行凶,将百姓的钱财骗入口袋,而他们又极为聪明地专挑富户下手,对外宣称什么“富足容易引来烦恼魔”,将整个宝莲郡骗得服服帖帖,对于那些不信的人家便暗使手段强占田地宅院,再对外宣称他们是出自信佛而捐献财产。 而且他们又买通官府,行事起来更是横行无忌。 火尊者勃然大怒,火焰内功随着怒气蒸腾越发旺盛,咬牙道:“岂有此理,今日老和尚便要铲平这个三乘寺!”“哎!”随着一声悲苦无奈的长叹响起,璃楼菩萨缓缓阖上双目,一滴晶莹泪珠滑落脸颊,众人不禁一愣,但心中却涌起莫名的搐痛。 璃楼菩萨叹道:“吾终于明白为何会有末法劫难。 三法交替,即使天道,亦是人道,经历正法和象法两大时期,佛门鼎盛,香火不断,但佛修者也是人,人心怎堪万欲腐朽,受惯了万众瞩目,又如何可以静心修佛,红尘的各种欲念便在佛门内滋生,淫欲、贪欲、嗔怒……便接踵而来。 而且越来越多佛者受到影响,舍弃初心,永坠深渊,而那些还有自制力的僧人,却因与他人格格不入,要么选择退居山林,要么就同流合污,又或者选择极端之举,如拿起屠刀……”菩萨垂泪,天下皆悲,众人不禁一叹,黯然神伤。 璃楼菩萨收起泪水,深吸一口气道:“诸位佛友,可愿随璃楼斩除这些佛门败类?”火尊者道:“老和尚等你这句话很久了,走走,立即收拾这伙蛀虫!”水尊者说道:“三乘寺,除了主持之外,还有六大禅院,每个禅院皆有一院主,据法云所言,这六个院主也是当中祸首,不可轻放!”宝树明王道:“妙哉,吾等正好七人,便一人一个,将这七名首恶拿下,以此端正佛门法统!”商议妥善后,七僧共赴三乘寺,璃楼菩萨直取主持所在,其余六人这对付那六个院主,三乘寺的主持名为释和,其禅房独居后山,景色优美,山清水秀,可谓是一个养生宁神的好居所。 璃楼菩萨御空而至,屏气凝神,静静地走到房屋之前,未闻明显异动,于是屏住气息,守神敛元,悄悄潜入禅房,甫一进屋,便大吃一惊,这哪是佛者清修禅地,分明就是一个宫殿。 玉璃华灯,雪貂蒲团,九宝袈裟,金缕佛经,紫霄香炉,象牙木鱼……诸多奢华之物,看得璃楼菩萨也有些应接不暇。 “主持,有个妖魔一直缠绕奴家,你可要替我做主啊!”屋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璃楼菩萨从窗户的空隙望去,只见一名僧人扶着一个身段婀娜的女郎朝禅房走来,眯着的双眼好似恶狼一般。 “女施主,本座今夜便替你开坛做法,保管妖孽无处遁形,还你一个太平美梦。 ”僧人笑呵呵地道,手掌已经那个不规矩地在女郎身上滑动,那女郎娇喘几声,低喘道:“释和主持……你做什么?”释和一本正经地道:“老衲是在女施主身上布下佛门法咒,先驱散妖魔邪气。 分卷阅读268 ”女郎红着脸,咬唇道:“主持,奴家是有家室的,能不能换种法咒……”释和收回双手,肃容道:“女施主请回吧,请恕老衲无能。 ”那女郎脸色丕变,急忙哀求道:“主持……还请你救救奴家,那个邪魔已经纠缠我家人大半年了,家夫和犬子都得了重病,您若不肯出手,我家夫君和孩子实难活命,那个时候奴家也不想活了……”释和阖上双目,不予理睬。 女郎急忙跪下抱住他的大腿,泣声哭道:“主持,请你大发慈悲……救我一家性命啊!”释和淡淡地道:“老衲所学有限,只有一种方法,但有损女施主清誉,实在无能为力,还请女施主到佛门总坛求助吧,那里的高僧定有解救之法。 ”女郎哭道:“主持,此去佛山就算是快马加鞭也得十天半个月,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行此险路,还请主持发发慈悲!”释和叹道:“女施主,贫僧之法你难以接受……”女郎急忙点头改口道:“主持,刚才是愚妇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主持见谅,您说什么奴家便照做,绝无异议!”释和眼神闪过一丝得意,但还是保持风度,说道:“施主可要考虑清楚,老衲做法必须双方除去多余的衣衫,然后再将佛气从你胸口和丹田灌入,才能有效驱散邪气。 ”女郎脖子都红透了,含羞欲泣。 释和干咳一声,说道:“老衲自知此事有损施主清誉,是否行此法事,一切皆由施主决定。 ”女郎抹去眼泪,垂首道:“奴家夫君和孩子都命在旦夕,区区名誉算得什么,还请主持施法。 ”释和道:“那便请女施主随老衲进屋吧。 ”话音未落,璃楼菩萨已是忍无可忍,一掌震碎门墙,怒喝道:“淫僧,修要蒙蔽百姓!”璃楼菩萨强势现身,释和吓了一跳,他自问修为不凡,但也没能力拍碎一堵石墙,眼前之人的武功绝非他可应付。 释和心里使了多条计策,无外乎金钱美女等各种贿赂,毕竟宝莲郡的官员都是这样被他摆平的。 想到这里,他心神略定,问道:“阁下为何要闯入贫僧禅房,若是手头紧缺,尽管开口,佛修者广利众生,遇上苦难之人吾必定尽力相助。 ”璃楼菩萨冷笑道:“你还敢自称佛家弟子?欺瞒乡里,鱼肉百姓,尔等实在罪无可赦!”声音甫落,一掌击出,释和仰天吐血,硬生生地跌出十余丈,性命已经去了大半。 璃楼菩萨怒上眉梢,不肯放过眼前败类,缓缓朝他走去,每走一步心中杀意便上一分,释和哆嗦地道:“你……你究竟是谁?”“璃楼菩萨!”璃楼菩萨缓缓吐出四个字,释和面若死灰,奋起最后一丝力气朝后山跑去,璃楼菩萨隔空一掌,正中释和脊背。 释和哗啦吐了人生最后一口鲜血,颓然倒地,闭目之前,心中似有不甘,叫了一声:“韦驮菩萨救我!”璃楼一愣,只觉得这话实有深意,仔细一想便见其中玄机,首先释和逃跑的地方不是寺庙方向,而是大后山,此地了无人烟,根本无人能救他,但他却选择了这个方向,而最后一句话便揭示了那个可以保护他的人,正是——伪佛假韦陀。 璃楼菩萨朝后山望去,只见月色笼罩下这座山有股说不出的感觉,他御空而起,居高观望,只见这座大山在月光照耀下,竟分出许多个影子,在地下看不出玄机,唯有在天上才能看清楚这千重山影。 这个征象,分明就是传说中的千山之地,亦是渡劫佛元的藏匿之所。 璃楼菩萨脑海里顿时涌起一丝不祥预感:“难道还是迟了一步,让伪佛找到了舍利子?”心急火燎,他便要过去查看,却闻地面上响起阵阵哭声:“我不活了,我不活了,释和主持死了,孩儿和夫君也活不成了,我还赖在世上做什么!”糟糕,璃楼菩萨暗叫不妙,这释和当真害人不浅,于是立即降下地面,制住妇人道:“女施主,切莫做傻事,你家人没事,你若轻生,他们今后该怎么办!”女郎抹去眼泪,眼中带着几丝惊恐,似乎害怕这杀害高僧的凶手。 璃楼菩萨道:“女施主,令夫婿和孩子所冲之邪魔不过是释和他们弄得鬼把戏,用来骗财骗色的,你千万不要上他们的当。 ”女郎打了个哆嗦,怯生生地道:“你……你杀了人,我怎么敢信你。 ”璃楼菩萨柔声道:“女施主,贫僧乃佛门四大菩萨之一的璃楼菩萨,怎会骗你呢!”女郎甚是惊奇,瞪大眼眸道:“你……你真是佛门总坛的圣僧。 ”璃楼菩萨点了点头,又掏出腰牌,证明身份。 女郎急忙磕头道:“大慈大悲圣佛菩萨,求你救救我家夫君和孩子。 ”璃楼菩萨伸手将她扶起,温言道:“施主不必多礼,贫僧定当尽力解救施主夫婿和孩儿。 ”女郎抹泪道:“菩萨真是大慈大悲……”就在此时,璃楼菩萨忽然感到一丝不妥:“方才我并未亮出腰牌,她是如何知道我来自佛门总坛,就算是四大菩萨也未必都在总坛修炼,难道……”不祥之兆忽然涌起,就在此时那个女郎檀口倏张,喷出一股艳红气雾,璃楼菩萨早有防备,立即抽身后退,但还是被喷中了少许,立即一阵头昏,伴随而来的便是两眼刺痛,视力模糊,耳朵鸣响,听力下降。 璃楼菩萨愤然一掌,扫向女郎,女郎不敢硬接急忙后退躲闪。 璃楼菩萨虽然耳目受损,但武感尚存,捕捉到了女郎的方位,立即连环快招打去,誓要将其擒下逼出解药。 佛光笼罩,女郎顿时难以动弹,眼看便要失手被擒,忽如其来的一股五彩光华拦住佛光,解下燃眉之急,只见女郎身前站着一个风姿卓越的美貌妇人,正是昊天圣母。 “五彩霞光?”璃楼菩萨怒喝一声,“原来是昊天教的贼子,给我受死!”只见他怒提元功,卍法诸天灭赫然上手,十三莲华圣力披落八方,将五彩霞光尽数扑灭。 昊天圣母花容失色,立即使了个遁字诀,将内劲变作七虚三实,卸开佛掌雄劲。 但璃楼菩萨掌法迅猛,前招未中,后式便来。 昊天圣母再挡一招,已经是气血翻涌,经脉欲裂,暗自叫苦:“这白毛和尚怎地如此厉害,中了五灵毒还有这般身手,在这样下去,不出十招我便要一败涂地了!”这五灵毒本是针对人的五感而设,中毒者五感尽失,但璃楼菩萨根基雄厚,而且又躲得及时,五灵毒只是暂时封住他的视觉跟听觉,只要行功一段时间便可恢复过来。 虽然毒性对他功体并无影响,但璃楼菩萨心知中计在先,只有及早解决眼前两人,才可争得一线胜机,故而一出手便是沛然佛式,掌起掌落毫不容情。 就在此时,一股滔天热浪席卷而来,璃楼菩萨耳目虽被封住,但武感仍在,聚起菩提金身硬噬身后猛招。 金身牢不可破,邪火难取便宜,璃楼菩萨守得滴水不漏,但却也给了昊天圣母和那个女郎一线喘息之机,使之脱出自己的掌力范围。 璃楼菩萨也没空管这两人,立即运功驱毒,但在五灵毒后劲甚足,一时间他也就仅仅恢复了听力。 忽然间得四周热浪滔滔,炎气逼人,璃楼菩萨无暇顾忌双眼的毒性,只得暂时受封双目,但他却感觉到了来者身份,冷哼道:“沧释天,果然是你!”热浪分路,业火焚野,邪神现身,沧释天负手后背,悠闲自在地缓缓走来,笑道:“璃楼菩萨,久违了!”璃楼菩萨哼道:“邪神何也到此穷乡僻壤来,莫非是龙椅坐腻了吗?”沧释天笑道:“菩萨说笑了,这可不是什么穷乡僻壤,此地将会是见证如来降临的圣地!”璃楼菩萨冷笑道:“如来何在?”沧释天道:“便在那千山之地!”璃楼菩萨不屑地道:“如来乃是劈开末法暗期,重开正法盛世的大德圣者,那佛身魔心的卑鄙小人,岂配称此圣号!”沧释天摇头道:“菩萨你着相了,这个世界只有成王败寇,卑不卑鄙,正不正义都是胜利者的笔头所写。 千百年后,历史上只会这么记载,如来修行之所,七名异端欲毁圣佛金身,昊天圣帝带领天兵神将,圣母仙子斩杀异端,助如来佛祖修成金身,重开佛法盛世!”面对沧释天颠倒之词,璃楼菩萨不予任何回击,心中却是担心其他六位佛友,怒道:“沧贼,你把他们怎么样了!”沧释天呵呵一笑,打了个响指,只见四大明王被押了出来,押解他们的分别是空、地、风三大尊者,以及昊天教的地戾,唯独不见水火尊者。 璃楼菩萨虽然目不能视,但还是从他们的呼吸声辨明了身份,咬牙问道:“还有水火尊者呢?”沧释天笑道:“朕只是负责四大明王,至于水火尊者另有高人招呼!”“菩萨莫急,贫尼这便给你送人过来!”讽刺而又得意的娇笑响起,一袭赤朱尼衫飘然而至,粉面桃腮,美目流盼,竟是被楚婉冰重伤的度红尘,只见她虽少几分血色,但脸上却挂着胜利者的笑容。 武息感应,璃楼菩萨顿感不妥,哼道:“你分明有伤在身,如何拿得住水火尊者!”度红尘冷笑一声,吹了个口哨,忽然四周腥风大作,阵阵沉闷的嘶吼响起,惊得飞鸟纷纷逃窜。 只听一声兽吼,伴随而来的便是步伐沉重而又迅速的奔跑,一尊巨兽赫然现身,细看之下此兽相貌独特,头颅似虎、顶有独角、耳若犬獒、身披鳞甲、尾如雄狮、马蹄为足,一声凶暴戾气,口中叼着两个人,正是水火尊者,他们僧衣已被鲜血染红,生死不明。 度红尘笑道:“菩萨果然目光如炬,看出贫尼伤势不堪激战,但擒下二位尊者的却是贫尼座下灵兽,九不像!”璃楼菩萨感到两人气息极为虚弱,心中不禁一阵抽搐,为保众人生机,他便故意发问,以拖延时间。 “今日算贫僧一败涂地,但吾心中一直不解,尔等为何会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度红尘笑了笑,耸肩道:“这还多亏了贫尼这尊九不像,此兽尚是幼儿时,贫尼便将它养在身边,长大之后不但威武凶猛,而且还有谛听八方之能耐,贫尼便是从它身上得知菩萨的行踪!”沧释天接口道:“其实你们离开雷峰禅寺后,度红尘师太便以九不像神通窃听到了你们的一举一动,朕在知晓这一切后,便与师太商议,引你们到这宝莲郡。 因为此地的官员早在十多年前已经是朕的心腹,对这里的佛寺那是了如指掌。 朕算定你们到来后,必然会出手整顿城内佛寺,于是再命乾闼婆扮作受骗女子,专引你上钩!至于那些意图收拾六院主事的人,也被皇上出手拿下了!”璃楼菩萨道:“莫非释和也是你的棋子之一?”这时,空尊者开口道:“这个释和乃是大师兄栽培出来的,但这几年有了些成就便开始目中无人,对于大师兄的法旨阳奉阴违,吾等早就想除掉他了,正好借这个机会送给璃楼菩萨你下刀!”璃楼菩萨先是微微一愣,恍然大悟道:“大师兄,莫非这个强夺如来圣体的魔头便是识尊者?”空尊者冷笑道:“菩萨既然知道了,那么就瞑目安歇吧!”“便是永坠阿鼻,吾也要将尔等带入无间!”璃楼菩萨积聚内元,霎时佛光璀璨,一击怒掌横面扫向空尊者。 空尊者嘿嘿一笑,将宝树明王拉到跟前,璃楼菩萨目力暂失,难辨敌友,一掌拍落,宝树明王立即毙命。 璃楼菩萨听闻一声熟悉的悲鸣,心知错杀好人,立即收招回撤。 就在他心生愧疚之时,沧释天窥准机会,一招火蜃手推向背门。 璃楼菩萨猝不及防,后心瞬间中招,但他立即运起菩提金身防御,沛然佛力荡开火蜃手。 沧释天曾潜于佛门修炼,对于菩提金身也是熟悉,只看他化掌为指,以点破面——炽火摧形指连点璃楼菩萨檀中、神门、灵鹤三大要穴,这三大要穴恰好是菩提金身运转的空隙点,被点中后,璃楼菩萨真气顿时难以为续,金身难成,身负内伤。 璃楼菩萨也是了得,脚踏罗汉步,身化虚影,避重就轻,游斗于沧释天周围,使之重招难以吐劲。 他虽然视力暂失,但生死关头使他再行突破,心眼顿开,竟是佛家玄能——天眼通。 天眼通一开,璃楼菩萨审敌虚实只在弹指间,一招大梵圣印直取沧释天招数空隙。 沧释天惊觉对方佛掌精纯,于是不敢再做强攻,使了招天火墙稳固防线,卸开大梵圣印。 天火墙虽然防御面甚广,但终究有真气空隙,璃楼菩萨施展天眼通,数息之间便瞧出破绽,于是也不客气,立即运起卍法诸天灭,使出惊人绝式——三千法门,霎时万佛助威,同时赞力破开天火墙。 沧释天大笑道:“好招,看朕如何破你!”说罢,祭起光明业火,掌心白芒窜动,正是赤炼断金手!邪神恢弘一击,便见业火焚佛身,三千法门应声而破。 璃楼菩萨再运佛力,施展卍法诸天灭的另一武决——佛降红尘!只见佛者手指连结三十六式法印,真气冲天而上,在云层中凝聚了一只巨大的佛掌,居高临下,直扑邪神而来。 沧释天脸色一沉,脚踏中宫,手运侧翼,好似一只巨大的灵鸟,正在朝天扑翅,随即他肩膀一抖,灼烈炎气立即 分卷阅读269 冲霄而起,正中佛掌,这招正是光明业火防空绝技——搏天斩!炎气化刀锋,与佛掌相互抵消威力,璃楼菩萨单足一踏,强烈内力借地传导,泥土立即化成降魔罗汉,围剿阵中邪神,这招名为——罗汉动山河,属于土性绝技,沧释天一身火性功体恰好助长此招威力。 沧释天瞧出其中玄机,立即转化功力,施展道宗绝学——天穹妙法,只看他掌运阴阳两仪,施展了一招“碧木长春”,引来木气克土,崩解了足下危机。 双方各展威能,菩萨身居险关,却是天眼已开,窥尽生死玄机,不见气弱;邪神登顶九五,既有刚烈业火,又有圆寰妙法,越战越勇。 按理来说,刚不可持久,光明业火的锋锐世间罕见,但只要能避开锋芒的伤害,便可以力保不失,但这天穹妙法却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后劲,使得沧释天的招式几乎毫无破绽,既有强猛的攻击力,又有绵长的气息,饶璃楼菩萨初开天眼,也难有破敌之法。 这时昊天圣母娇滴滴的声音响起:“皇上,您离京已经多日,明日还得早朝!”沧释天微微一愣,使了个虚招,加开璃楼菩萨的招式,叹道:“做了皇帝也又不好的地方,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一场酣畅淋漓的武决,却不能尽兴!”昊天圣母咯咯笑道:“让臣妾助皇上一臂之力吧!”一把掐碎大轮明王的肩胛骨,叫他发出一声哀嚎。 璃楼菩萨顿时一惊,沧释天哈哈一笑,抓住这刹那破绽,对着璃楼菩萨胸口便是一招红木焠骨掌。 璃楼菩萨口鼻顿时涌出鲜血,脏腑已受重创。 这时昊天圣母如法炮制,将三大明王的骨头打碎,但他们看出对方奸计,于是个个咬牙苦忍,绝不再发出半点声音,以免影响璃楼菩萨。 但骨碎之音何其刺耳,璃楼菩萨听得一清二楚,心情不由大乱,使得沧释天连连得手,几个回合下来,璃楼菩萨一袭雪白僧衣已经染上鲜血。 定品明王把心一横,大喝道:“菩萨不要管我们,快快离去,来日早手刃这群恶贼,替我们报仇!”说罢双颌猛然一紧,浓郁鲜血从嘴缝溢出,竟是咬牙自尽。 其余两人也不愿受辱小人,也咬牙自尽。 沧释天甚是惊愕,赞道:“好个刚烈佛者,朕着实叹服!”那边的度红尘咯咯笑道:“既然都死的差不多了,那贫尼也送二位尊者上路吧!”说罢向九不像发出指令,那头凶兽狠狠地咬了下去,利齿穿透两大尊者身躯,九不像满口是血,相貌更为狰狞。 “不啊!”璃楼菩萨仰天发出一声痛苦悲鸣,哀嚎声中透着叫人心碎的苦楚。 悲怒翻涌,璃楼菩萨身上发出金色光芒,沛然佛力冲破功体限制,流动四肢百骸,只见佛者冠崩白发飞,竟是散去菩提不坏金身,将防御真气尽数转化为赌命绝杀,用尽毕生修为,舍弃一身功德,亦要渡生斩业。 恢弘佛耀照得群邪为之胆寒,那头九不像也发出焦躁的低吼,度红尘和昊天圣母不敢正视眼前佛相,不经意地侧开目光,就连沧释天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心知对手赌命反扑非同小可,邪神不敢轻视当即将功力默默提升到了极限,两大先天的内力宛若泉涌,不住攀升,即将开启一场生死决战。 倏然,千山震动,光华绽放,只见一道金光冲霄而起,引得云层翻涌,汇聚成一尊旷古绝今的巨佛法相,顿时宝莲郡内的寺庙生出感应,铜钟木鱼自行响动,千万经书也涌出金色经文,每一个经文涌出便会带来诵经之身,这异像蔓延千里,一时间经文念诵,梵钟扣耳,尽显庄严气派,神圣意境。 天空之中响起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万佛朝宗,如来降世!大胆琉璃子,见到本佛祖还不下跪!”夺取如来圣体,融合渡劫佛元,识尊者竟修成圣佛法身,任何佛门武功皆不能伤其分毫,璃楼菩萨又能否杀出一条生路?识尊者与沧释天达成联手协议后,准备回去召集佛门各派,协助大军攻打义军,但荒野路上却遇妖鬼霸气,拦路截杀,远远看去魔身轻踏红尘而来,竟是罪佛愆僧。 就在识尊者准备迎战之时,眼前魔氛一开,烟尘弥漫中,恢弘佛耀照大千,随之而来的竟是最不可能出现的容貌……谢谢大家支持,请看下一回《涅槃证道》第六回涅槃证道庞大压力从天而降,眼前佛光一闪,一袭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乍现跟前,目含灵光,面似清圣,举手抬足间透着摄人气势,每走一步便生出一朵莲花,尽显圣佛之恢弘宝气。 眼见圣佛降世,步步生莲,然而璃楼菩萨不减半分杀意,怒眉一扬,举手便是卍法诸天灭之绝式——金刚梵火。 至刚至烈的炼邪圣火凝现出一尊怒火金刚,金刚挥拳掀起焚天之气,欲破跟前似佛之魔。 识尊者不避不挡,任由金刚焚火席卷周身,令人惊讶的是金刚怒火竟化作乌有。 识尊者笑道:“万法归宗,如来现身,琉璃子汝之武学对本座无用矣!”璃楼菩萨脸色一沉,步踏星斗,以快打慢,人化流光眨眼间便闪到识尊者背后,对准其命门便是一招“梵唱雷鸣”,只见菩萨掌生圣雷梵力,硬生生地击在识尊者脊骨之上,结果依旧徒劳,圣雷梵力瞬间被吞噬消解,识尊者不但没有损伤,就连僧袍也不曾毁坏半分。 “如来圣体融合渡劫佛元,本座已修成圣佛法身,尔等邪佛外道岂能轻渎!”识尊者冷笑一声,左舞风雷,右掀电光,抬手便是如来圣功——霹雳灭魔,璃楼菩萨虽讶于对手功体,但仍旧不慌乱,起招运式尽显一派雄沉之宗师气度。 只看璃楼菩萨脚踏八叶,手捏佛轮印,倒转日月星辰,以巧劲将识尊者的雷电佛力原封不断送了回去。 既然不怕自己的攻击,璃楼菩萨便用敌人的真气反还对手,看他是否还能不躲不闪,此招既是试探,也是杀敌。 识尊者双手负后,依旧不躲不闪,任由霹雳灭魔的掌气落在身上,只见圣佛法身泛起淡淡金华,雷电之力瞬间融入其中。 “愚昧,本座既然连你的攻击都不怕,这出自本体的佛气又岂能伤吾!”识尊者冷笑一声,拇指扣于中指,随即轻轻一弹,一道锐气射向璃楼菩萨。 璃楼菩萨袖袍画了弧,以圆代守,荡出一道气墙,孰料那锐气竟势若破竹,直接击碎气墙。 璃楼菩萨急忙翻身避开,就在他身形挪移之际,背后炎气席卷,正是光明业火。 璃楼菩萨躲避不仅,惨遭重掌,只觉肺腑一阵干热,口鼻喷出的朱红化成血雾,伤上加伤。 剧痛之下,璃楼菩萨强压内伤,回头便是一掌,他如今一身功体皆用来进攻,出招的速度和杀伤力难以估计,沧释天举臂当格,仍感到一股大力传遍全身,臂骨发出裂声,钻心剧痛传至心窝,手臂俨然骨裂。 “大胆!”骨裂筋损,沧释天大喝,怒添一掌,元功也再催七分,赤炼断金手连击佛者数个要穴。 璃佛者眼耳口鼻同时迸出朱红,但不屈的意识仍旧不灭,五指化刀,佛气聚芒,横削而去。 沧释天顿觉利风临身,急忙祭起天穹妙法的星河太极图护体保命,但掌刀威不可挡,将星河太极图劈成两半,沧释天豁尽身法堪堪避过,饶是如此他的肩膀一泓血色,他刚才只要在慢上半分,那么整条左臂就要被斩了下来。 识尊者怒喝道:“大胆恶贼,敢对皇上不敬!”说罢纵身跃起,居高临下拍了一掌,这一掌沉重威压,眨眼间气流席卷,识尊者这简单的一掌化出千万掌印,正是一招——千手如来。 璃楼菩萨凛然无惧,使出卍法诸天灭的另一绝式——灵佛辟邪掌手,同样是一招化千式。 双方以繁斗杂,无数掌力在半空交叠碰撞,气流爆破声不绝于耳,震得鼓膜刺痛。 每对一掌,璃楼菩萨只觉识尊者的掌力便沉上一分,他忽然明白过来,这圣佛法身可以吸纳佛家元功,也就说他每出一招是识尊者便强上一分,再这般硬碰硬下去,死的人只会是自己。 想通此节,璃楼菩萨脚步轻挪,闪出一个空隙,随即身化纵云之态,以巧劲在“千手如来”中穿梭,游走缠斗,不予对方自强元功的机会。 但识尊者的圣佛法身威能巨大,招式所过之处,是灰飞烟灭和尘埃飞散,逼得璃楼菩萨的退无可退。 “异端邪徒,纳命来!”识尊者锁定宿敌方位,使了个“无相炼火决”,金色火焰化作无边火海,将璃楼菩萨困得无处躲避。 随即而来的便是火焰凝成一点,亦是识尊者灭敌一杀。 璃楼菩萨避无可避,只得祭出最强绝招——莲华卍天灭魔劫。 佛门极招相碰,竟是平静如水,丝毫没有波及外界的气流。 四掌相对,本该是凶险的内力搏斗,但却呈现一边倒的趋势,只见璃楼菩萨脸色越发惨白,豆大汗珠从额头溢出,原来他的内力遇上这圣佛法身不但没有作用,反倒被对方吸纳,彼消彼长,高下立判。 璃楼菩萨心念甫转,暗忖道:“这九不像可以窃听人言,需将此事告之义军。 ”想到这里,他猛地收回所有内力,任由识尊者的真气冲入体内,气脉瞬间受创,功体散去六分。 拼着半身的伤痛,璃楼菩萨豁出最后一丝元功,便要抽身撤离战场,孰料沧释天快了一步,点地成阵,无数道火柱从地底冒起,而火柱的排列又暗合八门阵术,正是光明业火和天穹妙法的融合——赤炼天河!排列玄妙的火柱笼罩四周,锁生路,断退步,不留余地,璃楼菩萨顿感此战迢迢,唯有以残力施展卍法诸天灭最后绝式——莲华卍天灭魔劫。 赌命一击强破火阵,劈开生路,却见嘶吼兽鸣,九不像闪电般扑来,璃楼菩萨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一口真气换不过来,实在难挡此兽凶威,被硬生生撞了回去。 不偏不倚,他正朝沧释天飞退而去,如此良机,邪神怎会轻放,使出“炀血破气诀”,一掌拍下璃楼菩萨背心,专门焚烧真气的毒辣武功,将璃楼菩萨体内仅存的气脉再毁三成。 “可恶!”璃楼菩萨绝地反击,灭魔劫回击对手,誓要拼个两败俱伤,谁料识尊者竟横空挡招,使得灭魔劫的无功而返。 璃楼菩萨当下收招后撤,心念甫转,再捏法印,只见天云转纳,惊雷连环爆响,数道赤雷异能驾搅若龙,压逼四周。 修罗杀气从天而下,化作赤炎雷电冲入璃楼菩萨体内。 雷电灌顶,璃楼菩萨奇经八脉起了剧烈变化,真气猛然爆发,竟突破武体极限,然而同时摧毁了自身脏腑,经脉爆裂,血气冲顶,一头白发染成朱红,好似修罗鬼神,再无任何慈悲法相,而真气也随之变化,眼前只余满目血红,以及一腔不倒的意志。 “啊!”璃楼仰天长啸,震绝方圆千里。 修罗化相,怒喝悲鸣,昂然一声竟震得昊天圣母双腿发软,空地风三大尊者同时吐血,上体未愈的度红尘昏死倒地,九不像匍匐于敌。 沧释天和识尊者也觉得气息憋闷,唯有强运一口元气压住不适,当他们回过神来,便见璃楼菩萨一分为二,同时攻击两大先天。 修罗怒相,沧释天也不敢正撼对手其缨,施展星河太极图,以守待攻,暂避锐气,谁知修罗只是一个闪身便虚化无形,这原来只是一个虚招,而真身则直接杀向识尊者。 识尊者自持圣佛法身不畏佛家真气,使了个佛光卍华镜守住中路,然而璃楼一掌竟打得他佛镜破碎,血气紊乱。 一招中,式式中,璃楼拳掌爪指连番击在识尊者法身之上,先是明王神拳,随即便是大梵圣印,再来便是大力金刚爪,最后便是罗汉禅指,连封识尊者三十六窍,锁其真气。 近乎魔神的修罗杀气,脱出佛界的力量,圣佛法身竟难化分毫,识尊者气息一滞,难以半分元力,璃楼借势而动,一掌便扫向其天灵。 沧释天岂容合伙人就此毙命,抢先一步挡住修罗杀招,璃楼杀红了眼,怒元急催,强行吐劲,沧释天只觉手臂一阵酸麻,立即还以颜色,双方内力撞击,各自溅红。 璃楼受创在先,又逆转佛元,此时状况更是不妙,反观沧释天有天穹妙法护身,伤势瞬息恢复七成,别无大碍。 道门养生元气流转,沧释天脸色渐渐红润,开口问道:“国师无恙否?”识尊者道:“多谢皇上援手,否则微臣恐怕已经重创。 ”沧释天奇道:“圣佛法身不是可以无视一切佛门武功吗,为何还会被琉璃子所伤?”识尊者眉头一蹙,说道:“为了不让圣佛法身吸纳真气,他居然逆转佛元圣气,化出修罗杀相。 但此极端之举,今日就算保全残命不死,也会沦为愆僧那般的魔头。 ”“今日便是舍佛成鬼,也要将尔等带回无间!”逆运佛法,化身修罗,璃楼心知此举一出,自己再无回头之日,便不再犹豫,凝聚残余功力,反扑对手。 修罗奏杀,炼火牢狱,璃楼菩萨僧袍一扬,雷煞化电龙,反扑强敌。 邪神冷眉一沉,双手缓然一开,顿时风云兼天涌,方圆之内陷入一片白光世界。 那一边,识尊者自知不能再吸纳佛气,敛神迎战,只看他双手一合,身上佛光大作,如来法相凌空浮现,金光披洒满地,竟使得大地失重,草树根断,沙石悬浮,情景好不诡 分卷阅读270 异,正是圣佛绝学——如来心经。 菩萨化修罗,手运赤龙一斗邪神合如来,三方极招相碰,现场再掀震天巨浪,结果竟是修罗饮恨。 眼见璃楼被震飞,沧释天顿地一纳,地火汹涌喷射,尽数击在佛者躯体。 识尊者哈哈一笑:“皇上,且看贫僧再添一招!”话音甫落,识尊者再运如来心经,只见他法指轻拈,佛印结成,一只巨大的佛掌正面击中璃楼菩萨。 连番受创,璃楼菩萨全身血染,已经分不清那是鲜血,那是修罗杀气,唯有坚定的眼神不见丝毫迷离。 “死到临头还如此嚣狂!”沧释天冷笑一声,业火击出,于此同时识尊者抬手赞掌,两股强劲分别璃楼菩萨的胸膛和丹田。 如来和邪神轮战自如,左右开弓之势,刚柔并济之招,要破修罗怒相,誓碎菩萨慈颜。 两强联手,正是琉璃崩碎,佛楼倾颓,璃楼菩萨——败!鲜血几乎流尽,脑中杀意渐溃,璃楼菩萨同时忍受身心双重折磨,支起身子,不愿倒下,但却事与愿违,无力的手脚再难撑持残破的佛体,而昊天圣母等人与九不像已经所有退路封死,以他如今状态根本就无法逃脱。 “琉璃子,你还有遗言?”识尊者缓缓走来,脸上挂着不可一世的笑容,“念在同门一场,吾会赐你圆寂前有最后的控诉。 ”璃楼菩萨哈哈大笑,每笑一声便吐出一口鲜血:“吾之遗愿,便是将尔等魑魅魍魉送入无间!”话音方落,只看他昂然一喝,双手结印,身上鲜血如雨点般落在地面,化出朵朵金莲,诛魔之心天地同感,凝成无数卍字,正是与敌同亡之举。 “妄想!”沧释天快上一步,一掌震断璃楼最后气脉,卍字佛印也随之消散。 昊天圣母咯咯娇笑道:“功体尽毁,根基尽断,你已是废人一个,还想同归于尽吗?”璃楼菩萨颓然倒地,意识已渐渐离散,倏然城内佛钟敲响,他好像又回到了昔日清修之地,那是他还是一个孩子,诚心礼佛,潜心习武,每天要听着佛钟敲响才能入睡,这清亮而又沉重的钟声仿佛可以洗涤躁动的红尘,使他禅心趋于宁静。 昊天圣母笑道:“丧钟已经敲响,菩萨安心上路吧!”催命魔音在耳边响动,反倒激起璃楼菩萨的最后一丝生气,只看他缓缓睁开双目,望了漆黑的天空最后一眼,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随即,猛地爆出灼烈气浪,惊得众邪纷纷退避。 沧释天大叫不妙:“是佛骨舍利火,众人速退!”就算没有邪神警示,他们也不敢靠近,因为这股热浪实在太过骇人,所过之处连泥土都化作飞灰,此等威力岂是血肉之躯可以承受。 “众人莫慌!”识尊施展圣佛法身,纵身入火海,只看佛骨舍利火被他缓缓吸纳,璃楼菩萨赌命一招连同最后遗体,从此化为虚无,从此消散天地。 沧释天笑道:“国师融合千佛舍利,圣体大成,日后定当佛法普照,万人敬仰!”识尊者双掌合十道:“一切多得圣帝协助,贫僧定倾尽全力回报陛下大恩。 ”沧释天笑道:“国师言重了,朕只是依照当初约定助国师一统佛门,咱们互助互利!”识尊者道:“圣帝隆恩,贫僧铭感五内,如今琉璃子已死,佛门再无障碍,吾这便去召集佛门各派,替皇上镇压乱党!”沧释天改了个称呼,笑道:“教主若能扫平乱贼,功盖天下,到时候便是世间唯一真佛。 ”他这句话可谓直接明示识尊者,只要能够替他扫平天下,便尊大佛教,让其享受万家香火。 识尊者点头称是。 双方就此别过,沧释天率领本部人马赶回京师,识尊者则安排度红尘等人联络各大佛寺,抽调精锐准备攻打江南。 交代一切后,识尊者独自上路,回返云海山,准备重修佛门总坛,为日后佛临天下做好准备。 当初他为了保命,封住天罡点朱的夺命剑气,便以如来圣体抽吸佛山灵气,藉此护住命门,才拖到今日,如今圣佛法身已成,天罡点朱自行化解,于是这股灵气也没必要再留在体内,早日修复雷峰禅寺也好让天下佛寺归心。 识尊者荒野疾行,走至半途,忽遇妖鬼霸气,截道断生而来。 识尊者僧袍一摆,将扑面邪力震溃,冷笑道:“熟悉的杀念!但以如今状态,便想与吾为敌,真是愚不可及!”远方树林中缓缓走来一道身影,竟是罪佛愆僧。 识尊者哼道:“来得正好,斩杀罪佛,可让本座更为名正言顺一统佛界!”伴随着如来轻蔑的笑语,眼前魔氛倏然一溃,烟尘中,佛耀明明照大千,入眼景象竟是最不可能出现的面容——界明!“昙花一念四重恩,四圣六凡八正道。 红尘负业渡贤劫,禅心善缘照大千!”界明口中念诵清圣诗韵,举手投足尽显佛家先天风范,再无一丝邪魅狂态。 沉沉夜空,圣华恢弘,渡世明相,威震苍穹,本该湮灭不复返,如今界明再现,别无絮言,唯持一念——诛灭伪佛!只看界明宝相再现,抬手一掌,识尊者不躲不闪,圣佛法身吞噬对手功力,界明回归本相的第一招竟是无功而返。 “吾不知你如何恢复法相,却是自掘坟墓!你若还是魔身迎战,尚且能与本座周旋一番,但如今你唯有一死!”识尊者吸收界明佛力后,推手便是一招“十界拜佛”,融合两人内力的一掌直扑界明而来。 界明不躲不闪,迎面冲来,识尊者的掌力一触及他立即化作云烟,这个状况就跟圣佛法身略为相似。 界明荡开障碍,强行一掌拍在识尊者胸膛,但如来之身无视任何佛气,仅仅是将他逼退几步,并未受创。 界明毫无讶异之色,一把扣住识尊左手脉门,朝着他胸口便要在打一掌。 虽说不畏对手招式,但识尊者也不愿成为人肉沙包,于是右手横在胸前,夹住界明重掌,随即足尖朝天一伸,狠狠地踹向界明下巴。 界明微微一侧头,避开对手重脚,而识尊者因为踢了一脚下盘不稳,界明窥准时机,转身一个回旋扫腿将识尊者的单足踹开,令他整个人腾飞在半空。 与此同时,扣住脉门的手忽然发力,举臂一甩,将识尊者整个人狠狠地砸在地上。 虽未受创,识尊者却感屈辱无比,猛地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踢在界明胸口将他逼开,但自己的内力竟也被对手吸纳,仅仅是将他踢开,也并未造成实质伤害。 而界明步伐沉稳,身形一晃便稳了下来,随即纵身抢攻,连消带打,就在识尊者翻身落地之际,又是一个扫堂腿踢得他在半空翻转。 “可恶!”被对手连续扫飞两次,识尊者更添怒火,猛吸一口真气,在半空稳住身形,也就在这一瞬间界明一掌拍来,压住识尊者面门,将他硬生生摁倒在地。 这一次识尊者丢脸之际,不但被连续踢翻,还被打了个狗吃屎。 “岂有此理!”怒意翻腾,识尊者浑身烈火迸射,火劲至圣至阳,竟是从璃楼菩萨身上吸纳而来的佛骨舍利火。 界明只觉手掌一阵灼痛,身躯不禁一颤,本能地避开火劲,定神一看手掌已然烧得焦黑。 “他方才还能吸纳佛门元功,如今竟被舍利火所伤,莫非……”识尊者顿感诧异,佛光汇聚眼瞳,窥视对手玄机,却见界明佛相背后泛起一个熟悉面容,竟是本该消散天地的韦驮菩萨。 “原来是韦陀的灵识附身在这魔僧身上!”识尊者恍然大悟,圣佛法身源自如来圣体,既然圣佛法身可以吸纳佛门元功,那么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应该也有此能耐,但佛骨舍利火专门针对阴魂鬼魄,韦驮菩萨的灵识虽然不是阴邪鬼魂,但也是元神一类,同样被舍利火克制。 “但这个痴佛不是已经消失了吗?为何还会出现在愆僧体内?”识尊者心中尚有疑问,于是试探地打了一掌,界明抬手应招,就在双方掌心相接,识尊者施展“因果神通”,此法乃如来心经的一门感应玄诀,可窥探佛门一切因果善恶。 只见识尊者双目闪过金华灵光,顿时明白一切因果缘由——原来梵刹禅邢成型之日,恰逢韦陀入灭之时,戒刀佛力正好将韦陀的一缕灵识吸入千佛明境之内,而与愆僧一战,苦海使出戒刀结界,韦陀灵识便从千佛明境转移到了愆僧体内,再加上佛魔意识的交汇,令得韦陀得以借体重生。 识尊者哈哈笑道:“既能保全一条残魂,不去早日投胎,反倒来送死,愚蠢啊!”说话间掌卸出洪涛之力,恢弘印向界明。 言语挑衅,却无任何回应,界明稳若泰山磐石,下盘沉雄,掌起掌落,渡罪杀生,誓破伪佛法相。 韦陀至法,界明渡罪,双佛联手逼得识尊者强招一撼,只见识尊者使了一招“红莲焚邪”隔空打来,界明手捏佛印,单掌做了个佛礼状,瞬间圣气护身,红莲之火难近十步方圆。 识尊者纵身再攻,界明毫不示弱,双方同时迎上,互相对了一掌,又被各自的掌力震开,只见每接一招,韦陀的法相便若隐若现。 识尊者冷笑道:“在魔佛罪身之中锁入佛元灵识,虽可重现清明法相,可惜却是自绝生路,回光返照之态!”被对方识破虚实,界明仍旧不露慌张,缓缓吸了口气,右手中指拇指互扣,左掌虚托右臂,结出莲华法印,只见沛然圣气聚集全身,豪光沛放。 惊见界明气压骇人,尊者心神一敛,双掌运化,再祭至佛心经,只见天际彩霞翻滚,凝聚成世尊如来像。 界明凝成手印,卍字佛字笼罩全场,识尊者竟发觉自己深陷曼荼罗法阵之内,他心知此招不俗,大喝一声,凌空一掌劈下,然而宏大的如来神力竟被曼荼罗法阵抽吸殆尽,界明不见丝毫折损。 只看界明结出一个天眼通的手印,随即催动佛元,法印逆向运转,识尊者只觉得双目一黑,竟失去了视力,就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界明再出天耳通法印,同样先正后逆,识尊者只觉耳朵一阵鸣响,听力丧失。 “好个邪门的法阵,莫非是要封住我的五感吗?”识尊者自持圣佛法身,不惧界明封闭五感之局,反倒他的武学是先练意识,就算五感丧失,仍可以灵识感应外界。 就在此时那韦驮菩萨的声音传入识尊者元神之内:“如来圣体可成就五通大能,此法阵恰好针对五通,孽障莫说你为领悟五神通,就算悟出此功法,今日你也难逃此劫!”五通大能便是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身如意通,然而融合韦陀意识的界明却针对如来圣体的特点化出这逆五通法阵,誓崩碎伪佛恶途。 只见界明再结他心通法印,识尊者暗叫不妙,若给对手逆转他心通法印,自己便彻底陷入死角,永无翻身之日。 “痴心妄想!”识尊者怒喝一声,逼出佛骨舍利火,专破阴邪的至阳圣火猛然冲击韦陀元神,界明只觉头痛欲裂,韦陀元神竟开始动摇,逆五通法阵无力维持,瞬间而破。 法阵破碎,识尊者再复眼耳感官,最奇妙的竟是遭过一番封印,圣佛法身竟通了眼耳大能,令他修成天眼通和天耳通。 “圣佛法身当真奇妙,看来还有许多秘密等着我去挖掘!”识尊者因祸得福,心头狂喜,不禁哈哈大笑。 那厢边上,界明朝后连退数十步才勉强压住崩碎的韦陀灵识,但却满身冷汗,气喘吁吁。 识尊者笑道:“多亏了你这法阵刺激,若不然本座还不知晓圣佛法身有此神妙之处。 为了报答阁下恩情,本座定会送你西方永生,如何!”声甫落,识尊者顿足立地,使出如来心经最高绝式——万劫锻心佛朝宗!沛然佛气融合佛骨舍利火,一股强烈火劲冲霄而上,便是天也被烧出一个窟窿。 功力凝聚完毕,识尊者有意扰敌心神,便道出一个真相:“界明,不妨告诉你,当年的定印乃是本座的门徒之一,白马寺的事情亦是本座授意!”初闻昔日惨案真相,界明眼中闪过一丝沉痛,心中除恶之意再坚定三分。 面对伪佛至高绝式,界明步一沉,肩一扬,犹如拔地撼穹,身化傲天之姿,再现降魔威武相,刹时十界应和,只闻界明缓缓诵道:“我佛慈航,初心不改——菩提佛心净莲华!”融合界明和韦陀修为的一招出现寰尘。 菩萨禅心,佛者斗意,誓舍无上功德净除万千魔劫;如来至能,唯我独尊,手扬滔天霸气欲破途中阻碍。 双招对撼,狂尘拔世,天地噤声,八荒破碎,徒留灭绝疮痍。 狂暴过后,便是死寂般的沉肃,烟尘弥漫中,唯有胜者傲立,败者佛火焚元,法相脆裂,受创破碎的身体如飘渺逝,涅槃证道,与天同尘。 识尊者心忖道:“法相解裂,魔身自然不存,以佛魂附于罪身,逆转魔之面容,舍弃生机换取残缺功体,真是个痴心妄想的菩萨!”眼见最后一个威胁也随之湮灭,识尊者心情舒爽,朗声大笑,掉头离去,欲回佛门总坛统合万僧。 在他离去后,界明消散之地,却见一根枯枝缓缓浮现,竟是倒插在地上,不倒不落。 第七回雪地尸横一夜春风后,龙辉满心欢喜,将满面娇羞红霞的小凤凰带回家。 想起昨夜,自己母女二人被这小贼轮番淫玩,丰乳肥臀皆留下了男人的痕迹,就连 分卷阅读271 起床的时候也被这小贼半逼半哄的将阳物轮番塞入口中,把母女两人灌了满口白浆,还要含羞带媚地吞下去……楚婉冰脸颊又是一阵燥热,暗啐了几声。 “冰儿,今晚还回梧桐苑吗?”龙辉压低声音调笑了一句,楚婉冰只觉得两腿一软,臊得全身滚烫,耳根红如血染。 “夫君,冰儿,你们总算回来了!”诸女已经在大厅里用餐,唯独不见魏雪芯和秦素雅。 龙辉奇道:“雪芯跟素雅去那了?”崔蝶笑道:“她们正在房里打扮。 ”楚婉冰奇道:“素雅打扮也就算了,雪芯她平日里就梳梳头,那用这么久?”崔蝶道:“冰儿,今天是江南士族的观雪诗会,她们是要去参加,当然得好好打扮一番了。 ”楚婉冰恍然大悟,点头道:“是呀,我差点忘了这事儿。 ”龙辉笑道:“当然了,昨晚你这妮子玩得这么疯,险些连自己是谁都忘了!”这混球哪壶不开提哪壶,楚婉冰气得柳眉倒竖,便要大发雌威,却见一抹柔丽倩影从内屋走出,绝色惊人,便是女子也难以侧目。 只见秦素雅外着雪裘披肩,内衬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广袖宽身上衣,绣五翟凌云花纹,纱衣上面的花纹乃是暗金线织就,光艳如流霞,下着一袭金黄色的曳地望仙裙,蔷金香草染成,纯净明丽,质地轻软,色泽如花鲜艳,并且散发出芬芳的花木清香。 再看她玉容,唇水腮桃,眼似秋波,按理来说这种寒冬之日,以她的体质应该是一种楚楚可怜的病态,但如今给人的感觉却是一种健康之美。 龙辉仔细看了一会,说道:“原来素雅是用了那胭脂水粉,当真是人若桃花相应红。 ”秦素雅笑道:“夫君这胭脂水粉当真好用,抹在脸上一点感觉都没有。 ”龙辉凑到她腮边闻了一下,说道:“素雅,你身上好香,是不是还涂了朝梦滴露。 ”秦素雅点了点头。 龙辉佯装不悦,在她翘臀上轻拍了一掌,打得才女嘤咛娇啼,俏脸晕红。 “居然敢背着为夫用朝梦滴露,该罚!”龙辉虎着脸道。 秦素雅露出几分委屈,嘟嘴道:“其他姐妹也用了……”龙辉扫了屋里众女一眼,哼道:“全部都该罚,罚你们今晚让我亲手替你们涂上朝梦滴露!”众女全然一愣,想到今晚要被这荒淫无道的夫君这般折腾,个个都是脸红心跳,而楚婉冰更是不堪,那小子送自己朝梦滴露根本就是不安好心,昨天还把自己和娘亲都赔了进去……想到这里,小凤凰暗中伸手掐了他几下,以示不满。 过了片刻,还不见魏雪芯出来,龙辉和楚婉冰感到奇怪,心想这妮子怎么梳妆也梳这么久,便到她闺房一观。 推门进去,只见魏雪芯坐在镜子前,拿着木梳在发呆,连有人进来也不知道。 楚婉冰叫了一声:“雪芯,你在做什么!”魏雪芯被吓了一跳,连梳子都掉在地上。 龙辉替她拾起木梳,说道:“雪芯,你这般懵懵懂懂的,被人从后边偷袭也不知道。 ”魏雪芯咬了咬嘴唇,垂下螓首低声道:“大哥,姐姐,昨晚……我做噩梦了。 ”龙辉捏了捏她秀气的鼻子,莞尔道:“傻丫头,只是做梦而已,用得着把你骇成这般模样吗!”“雪芯,你梦到什么了,快跟姐姐说说。 ”楚婉冰脸色一沉,她修有心神八法,对于事物有种莫名的感应,而妹子的剑心比心神八法更加敏锐,雪芯所做的噩梦绝不会是普通的梦境,说不定就是某种先兆。 魏雪芯幽幽一叹,道:“我昨晚梦见璃楼菩萨全身着火……”楚婉冰心头随之一紧,不想征兆涌上胸口:“那……那后来呢?”魏雪芯道:“我……我还梦见了剑鸣……他浑身都是血。 ”说到这里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楚婉冰急忙搂住她,柔声哄道:“雪芯不怕,不怕,只是梦,这都是梦。 ”龙辉掏出手绢替雪芯抹去眼角泪花,说道:“雪芯,今天你就别去那个观雪会了,让素雅跟蝶姐姐去便可,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我跟冰儿都陪着你。 ”魏雪芯道:“大哥……你还要去观雪会,不用留下来了,让姐姐陪我就行了。 ”龙辉笑道:“说什么傻话呢。 观雪会虽是重要,但雪芯你更是我心头肉。 别担心了,素雅那一身打扮绝对会让那些士族女眷两眼放光,再加上蝶姐姐的口才,保管那些士族乖乖掏银子出来卖咱们的东西。 ”安慰了雪芯几句,忽然听到有人来报,说是天剑谷的弟子已经来到烽火台,魏雪芯连头也顾不得梳,穿了件武士袍提着岁月剑便朝城外赶去,龙辉和楚婉冰立即跟在她身后,临走前便将观雪会的事宜交给崔蝶处理。 烽火台已经完工,鸿钧亲率道宗弟子在四周布阵,孟轲、孔丘和接引、准提各临儒佛高手在旁护持,而净尘在坐镇金陵,主持整个十二地支大阵。 甫到烽火台,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篇素白世界,冰晶雪景。 远远可见千余人朝这边行来,正是天剑谷服饰,领头者正是魏剑鸣,只见他衣衫上沾着紫黑色的污迹,额头带着几道伤痕,剑穗只剩一半,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激战。 魏雪芯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纵身奔过去,关切地问道:“剑鸣,你没事吧?快给我瞧瞧,你有没有受伤。 ”魏剑鸣见姐姐发饰凌乱,想来是一大早就担心自己,心里顿感暖烘烘,笑道:“姐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受点小伤怎么长大!”魏雪芯嗔道:“你这孩子就是不注意照顾自己,快告诉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魏剑鸣将所发生的事情缓缓说出……接到于秀婷密令后,天剑谷两大长老立即派出一千精锐弟子,由魏剑鸣率领赶赴金陵支援,行至金陵焱州交界处,恰逢一处山谷,两侧山壁都是积雪,厚厚实实的一层。 魏剑鸣朝众弟子打了个手势,说道:“前面有山谷,大家小心埋伏。 ”就在此时,忽闻轰隆炮响,数枚火弹从山顶砸来。 魏剑鸣临危不乱,大喝道:“速结九宫剑阵!”这千名弟子早已熟练此阵,迅速踏入宫位,千把寒锋铿锵出鞘,气息相连,剑走玄势,一股浑厚的剑气遍布九宫方位,尽卸火炮凶威。 魏剑鸣主剑立于中宫之位,双目冷视山谷上方,果真见到火炮罗列,暗忖道:“欲达金陵,这个山谷是最近的通路,我方有剑阵相护倒不畏这铁疙瘩,但是两侧山壁堆满积雪,若是强闯,对方恐怕会以火炮引起雪崩。 ”经过临夏山一役,他心智已趋于成熟,想问题也考虑周全。 魏剑鸣眼珠一转,定下一计:“此地利守不利攻,冒然靠近山谷实属不智,还是佯装绕道而行,然后再杀个回马枪将偷袭敌军!”想到这里便带领众人绕道避开山谷,朝着东面行去。 侧面山路颇为崎岖,人多反倒行动不便,魏剑鸣就挑了两百名弟子暗中奔袭,走到半山腰,忽闻四周锐风袭来。 魏剑鸣拔剑一挡,斩下了一枚弩箭。 一箭来,百箭至,魏剑鸣脚踏七星,施展迂回剑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挡住首波箭雨,身后弟子也依次入位,相互协作守住阵脚。 魏剑鸣凝神一观,只见对面草丛中站着一道俊飒身影,手持金乌弓,背负旭阳箭,眼若铜铃,炯炯有神,正是儒门射坛执事——封羿。 在他身后便是一支精锐弓弩手,人数约有三百来人,铠甲军服,正是江南军和西域军共同挑选的弓手。 封羿冷笑道:“想饶侧路打开山谷,魏公子想得也太简单了!”魏剑鸣年幼时曾与母亲会见过儒门人士,故而识得封羿,但如今两军对垒,客套话略显多余,魏剑鸣把心一横,朗声道:“既然如此,剑鸣便硬闯了!”封羿双眼锁敌虚实,指扣金丝弓弦,不及眨眼,便是夺命箭连珠射出,走势如狼,誓吞眼前剑锋。 魏剑鸣一马当先,悍然挥剑,先斩第一道箭气,再碎次重箭矢,冷漠的弓出箭毫无迟疑,迎战的剑回招不见犹豫,生死胜负在快与慢之中交织出一片瑰霞,映照在无暇的雪地。 魏剑鸣一剑刺去,正好刺中箭矢尖端,瞬间剑气吞吐,箭矢被从头到尾割成数片。 封羿大喝一声再来,将金乌弓抛至半空,随即内力虚扣弓弦,竟是以气御弓,四周寒气为之呼应,化作锐箭,霎时万千箭气宛若暴雪,铺天盖地逼命而至,正是封羿绝箭——云海飞灵。 身处九死之危,魏剑鸣身形一沉,两腿柔韧拉开一字马,宝剑脱手,以气控剑,他根基不足控制的范围只限于身边三尺,但却是极为精纯,只见他手臂虚划,伴随而来的便是剑锋挥洒,看似乱而无章节,宣泄着一腔热血,但在身边筑出一道防线,箭气难进他三步方圆。 封羿暗赞道:“那日亲眼所见魏雪芯施展剑法已让我惊讶万分,如今这个弱冠少年竟也有此剑上修为,天剑谷的实力可见一斑。 决不能让他们抵达金陵,无论如何也要拖住这支援军!”一念及此,封羿决定擒贼先擒王,猛地咬破指尖,以血扣弦,霎时一抹朱红血箭凌空浮现,正是封羿威震儒门的名招——煦阳锁命箭。 锁命箭出,一道朱红划过雪地,映照出一片凄婉,好似血色霹雳裂开天穹。 魏剑鸣一剑双分,剑气吞吐,首剑先削锁命箭矢,来招再破血华真气,但崩碎的气劲却在他手臂、额头等数处划出血痕。 封羿道:“好身手,可惜封某绝不会让你再越雷池半步!”说罢打了个手势,弩兵纷纷立起,乱箭扫射,逼得魏剑鸣等人退避三舍。 “结剑阵!”魏剑鸣一剑举天,单足驻地,运起六阳剑势,其余弟子见状立即挽剑相合,共同组成一个天霄六朋阵,恢弘剑气直冲敌阵弓弩手。 剑阵虽是牢不可破,但对方箭雨一波又一波,天剑谷众人实在难取寸进。 一番激战,山谷上的敌兵早已听到动静,魏剑鸣心知突袭失败,于是便要撤退再谋他法,忽然间四周腥风涌动,尸气翻腾,封羿所率领的弓弩手后方响起异动。 只闻轰隆一声,地破土裂,一条阴邪身影从地底冒出,对着弓弩手便是一轮厮杀。 只见此物浑身缠满绷带,披头散发,看似人形却不似活人,其指甲尖锐,两颗獠牙生出嘴角,双目赤红,利爪划过,弓弩手的铠甲好似棉纸,难挡分毫,无不开膛破肚。 每死一个人,尸体的阴气便会被此物吸纳,他是越杀越强。 弓弩虽然厉害,但却存在致命缺点,一旦敌人近身,弓弩手便成了待宰羔羊,此邪物来得毫无征兆,封羿并未注意到后方,故而被杀得阵脚大乱。 幸亏在侧路尚有一队盾牌刀手护持,封羿立即喝来近战援军,盾牌刀手大约有三百多人,以西域军的士兵为主,生得是高大结实,作战有力。 他们迅速杀入战圈,分兵两路,两百人护住弓弩手正方,以防天剑谷趁火打劫,剩余一百人到后阵围杀这不速之客。 人数相等的情况下,天剑谷弟子不畏任何强兵,只见他们剑阵一合便将这盾牌刀手的攻势给瓦解。 然而那个浑身绷带的獠牙怪人更是凶猛,以一敌百丝毫不落下风,任由对方兵刃加身也不损分毫,掌起爪落,性命无救,百余刀牌手顷刻间便被杀光。 那名怪人继续挥爪,冲入弓弩手营地,好似虎入羊群,封羿脸色一沉,挽弓便射,连珠夺命箭四面围杀绷带怪人,本该一往无前的箭矢却仅仅刺入半寸,随着怪人怒喝一声便把利箭逼出。 封羿心神一敛,以血凝箭,准备再施煦阳锁命箭,熟料怪人仰天一声大吼,那些被他杀死的士兵竟缓缓爬了起来,双眼绽放绿光,一步步地朝封羿围过来。 “煞域尸毒?”封羿脸色大变,他的武功皆以远程攻击为主,这些尸变的士兵都在自己周围,使其弓法威力大减,最要命的还有一个浑身尸毒的怪人在一旁虎视眈眈。 眼见两支士兵顷刻覆灭,封羿心知不宜恋战,当即施展轻功脱离战场,临走前抛下一句狠话:“好个道貌岸然的天剑谷,居然勾结煞域尸鬼!”魏剑鸣不禁暗自叫苦。 那些尸兵朝着剩余的两百刀牌手扑去,顷刻间便将山腰的守兵尽数杀灭。 对方来意不善,魏剑鸣立即横剑胸前,命令众弟子严守剑阵法位,而一群尸兵目露凶光紧盯天剑谷众人,大战一触即发。 忽然诡铃作响,雪地中窜出两道身影,一者白得几乎跟四周融为一体,一者乌黑显目,好似白纸上的墨痕,正是煞域的黑白无常。 白无常呵呵笑道:“魏公子,别紧张,吾等并无恶意。 ”魏剑鸣哼道:“驱使一群尸兵围在四周,这便是阁下的善意吗?”白无常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朝黑无常使了个眼神,黑无常点了点头,朝着那绷带尸鬼喝道:“将臣,快喝退这些尸兵!”那个叫做将臣的尸鬼张口一吼,众尸兵纷纷后退,不敢造次。 白无常笑道:“魏公子,这下你可满意了?”魏剑鸣淡淡地道:“为何要出手相助?你莫非忘了酆都一战,家母曾叫你们煞域精锐损失殆尽吗!”白无常脸色一僵,但很快恢复过来,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初沧释天也不一样与于谷主并肩作战,可如今呢? 分卷阅读272 ”魏剑鸣沉吟不语,一双眼眸死死盯着这伙半人半鬼的存在。 白无常笑道:“魏公子不必这般剑拔弩张,待会便可以看到吾等之诚意了!”说罢打了个响指,将臣赤瞳一亮,转身朝山谷顶扑去,那些尸兵也随着他杀过去。 白无常道:“天剑谷剑阵威力无穷,但术业有专攻,将臣身负万尸毒,可让活人变成尸兵,这区区千余伏兵很快便会解决!”将臣这尸鬼可谓是千军万马的克星,只消沾上一点尸毒便可尸化,一个士兵传给一个,互相传染,不小片刻山顶的伏兵就全部成了将臣的下属。 魏剑鸣脸色一沉,对方的兵力已经达到了一千三百多人,而且还有这神鬼莫测的将臣,若真发难也不知这两百多人能不能过抵挡。 黑无常道:“魏公子,黑白无常奉吾皇之令,特来相助,此去金陵吾等定护天剑谷诸君周全!”白无常做了个请的手势,侧身让出一条路,这黑白无常一唱一和,使得魏剑鸣更是一头雾水。 一路上,煞域尸兵不但对天剑谷秋毫无犯,还尽心尽力地将他们护送至金陵地界。 听到这里,楚婉冰哼道:“这两个煞鬼当真狡猾,来这么一出护送好戏便想将我们跟他们绑在一起!”这时鸿钧走过来,说道:“煞域不同妖族,不嫡属将军管制,而且酆都一役,世人皆闻煞色变,与之搭上关系恐怕不妥!”楚婉冰说道:“道长说的没错,厉帝如今已经成了光杆子,虽有数十万阴兵,但能够挑起大梁的也就那么几个手下,他之所以相助剑鸣,绝对暗藏祸心!”龙辉道:“煞域相助天剑谷之事恐怕不出几日便传遍天下。 ”楚婉冰花容一沉,咬牙道:“此事若是传开,恐怕会引来更多势力对付我们!”龙辉叹了一声,他已经看出了煞域的意图,看似相助的好意实则是要把他们拖下水,毕竟龙辉已经跟妖族搭上关系,若再多一个人神共愤的煞域,那么就会惹来更多的武林人士,等到来年春天,沧释天的大军再加上源源不绝的能人异士,江南义军形式岌岌可危,那么他们只能更深入地与煞域合作。 若当真如此,义军便会越陷越深,厉帝便可借着盟友关系大肆收集阴魂,等到了义军倾颓之时,煞域便会在背后捅上一刀,就好比吞食罂粟的人一样,越吃越上瘾,越上瘾越有害,但却无法控制自己,只能一步步走向灭亡。 就在龙辉沉思之时,远处山林忽然传来巨响,众人立即严阵以待。 过了数息,只见许多猛兽从林中窜出,姿态慌乱,好似在逃命。 只见兽群后方出现一尊巨大魅影,身长丈二,绷带缠身,上有殄文,左手一抓,蟒蛇便化口中肉,右手一捞,恶豹就成腹中食,竟是以猛兽为食。 魏剑鸣提醒道:“姐夫,那就是将臣!”龙辉凝视眼前巨怪,想起鹭眀鸾曾说过煞域的终极炼尸之法可炼出一头尸王,这尸王不但力大无穷,而且身若金铁,远非那些动作迟缓,肉身腐朽的尸兵可比。 但这种方法需得将万人生祭,抽出血肉筋骨,混入阴石奇铁之中,令尸身既有活人的行动力,又有金刚不坏之身。 楚婉冰也熟悉煞域之事,奇道:“这阴石奇铁好寻,但万人血肉又是从何而来,要知道自酆都一战,天下对煞域防范极深,若厉帝行此丧尽天良之事定会引来各方围剿,依照煞域如今状态,根本应付不来,厉帝怎会在元气未复之时招惹强敌呢?”黑白无常也就在此时从树林后飘出,两人拱手行礼道:“吾皇命黑白无常前来拜见龙将军。 ”龙辉淡淡地道:“两位使者客气了,龙某受宠若惊!倒是诸位护我小舅周全,龙某感怀五内。 ”黑白无常呵呵一笑,朝后方打了个手势,几名尸兵抬着一口箱子放到地上,黑白无常携手打开锁头,里边金光夺目,竟是一箱黄金。 龙辉淡淡地道:“二位这是何意思?”白无常道:“前段时间,吾主与将军有些摩擦,特命小人送来区区薄礼,以作赔罪,还请将军笑纳!”楚婉冰与龙辉并肩而立,冷冷地道:“既知薄礼,居然还有脸送人,我们还不稀罕这点金子!”若非酆都死战,父亲也不会埋剑奈何,楚婉冰对煞域之人恨之入骨,那会给他们什么好脸色。 白无常也不动怒,笑道:“龙夫人教训得是,妖族、秦家和崔家那个不是富甲天下,这等薄礼当真不堪入目,但这只是小部分礼物,大礼还在后头。 ”黑无常随手丢下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白无常道:“此乃苍孁守将常凯之首级,还请将军过目!”龙辉微微一愣,蹙眉道:“苍孁驻扎了数万大军,其中更不乏能征善战的西域精锐,使者又是如何取下常凯首级?”黑无常道:“此首级乃我们兄弟二人联手摘下,大军虽然强势,但却防不住暗处鬼魅!”白无常搭腔道:“雄狮虽勇,但蝎子毒针亦可叫狮子倒下!”他们一唱一和,深层语意便是指义军虽然战斗力非凡,但也难防暗手偷袭,他们的话既有炫耀又有威胁。 龙辉不动声色,说道:“两位使者救了在下小舅,本该设宴款待以表谢意,但无奈十二地支阵即将蕴成,怕给二位回程造成不便,只得再次口头答谢了!”龙辉的立场十分坚定,直接送他个闭门羹,不予任何借题发挥的机会,绝不跟煞域沾上关系。 与煞域结盟就等同有了数不尽的兵源,对于江南义军缺兵少将的问题是很好的助力,但龙辉却始终坚守立场,不予煞域沾上关系,于公于私,楚婉冰皆是欣慰不已,芳心一甜,暗想自己总算没嫁错人。 白无常脸色一沉,眯着眼睛说道:“将军客气了,金陵乃繁荣之都,吾等一身风尘不便进入,吾皇旨意,乃是让黑白无常协助将军作战。 ”龙辉笑道:“厉帝太客气了,如今煞域人手不足,我也不好再让贵地虚耗,这份好意我心领了。 ”鸿钧传音道:“将军,阵法即将结成,不宜有外人在场!”龙辉会意,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阵法即将开启,请了!”黑无常脸色一沉,哼道:“吾等远道而来,将军这般做法似乎有些不近人情!”龙辉淡淡地道:“阵法开启,非我军人员皆会受到压制,在下是替两位使者着想。 ”白无常道:“吾等虽无将军那般绝世武功,但也非庸俗之辈。 ”这两个黑白鬼魅,看来是铁了心要赖在此地,逼自己与他们联盟了!龙辉心头一敛,淡淡地道:“口说无凭,那咱们便打个赌吧!”白无常问道:“不知将军有何提议!”龙辉指掌凝气,随手隔空一划,地上多了一道深痕,说道:“半柱香为限,两位使者若能踏过此线,龙某便大开方便之门。 ”随即又朝将臣瞥了一眼,说道:“当然那位浑身绷带的朋友也可参与,只要三人中有一人可越界,便算我输。 ”黑白无常不由一愣,这赌约对他们可是大大有利,两人略一思索点头应允:“那便一言为定!”龙辉着人点来香烛,昂首负手立于界线之前,傲然道:“出手吧!”无常倏然双分,黑白残影分击双翼,要龙辉难以左右兼顾,强行越界。 只见龙辉手掌虚抬,看似轻若鸿毛,实则重如泰山,尽显不世根基,恢弘内元筑成无边气压,将黑白无常挡在线外。 双人互望一眼,心意把定,使出煞域鬼术,召唤阴魂,顿时冥力开道,强闯界限。 龙辉冷哼一声,翻掌朝天,掌力击入天际,霎时天云翻动,云气化作千万箭雨,普天降下。 魏剑鸣顿时大吃一惊,惊讶道:“姐夫这招怎么跟封羿所施展的弓法相似……”魏雪芯笑答:“剑鸣,你姐夫有一门绝技名为无相,可模仿天下武学,方才听你叙说战斗经过,你姐夫想必已经窥探出那云海飞灵的诀窍了。 ”魏剑鸣啧啧称奇:“现学现会倒是听过不少,但仅仅听一遍打斗经过便悟出其中奥义,这也太夸张了吧……”魏雪芯扬眉道:“傻小子,安静看着吧!”只见云气箭矢挥洒而落,先破邪氛,再毁冥力,逼得黑白无常难越雷池。 楚婉冰低声道:“小贼虽不愿与煞域结盟,但也不想马上与之交恶,要不然那两个黑白鬼早就去掉半条命了!”强攻不成,黑白无常再起煞异暗法,只见他们幻化数十道虚影,既在箭雨中穿梭,又能纷扰龙辉视线,浑水摸鱼。 龙辉嗯了一声,傲然冷笑:“魑魅魍魉,小鬼焉能翻大浪!”浩功迸发,正是论武决的破招名式——以力克繁!龙辉不理对方如何变化,皆有一招迎之,浩瀚雄力强行压灭黑白鬼影。 连番受挫,无常恼怒,立即招呼尸王助战,只见将臣嘶吼一声,举臂挥打,利爪逼境。 龙辉身形甫定,脚踏虚步,面对将臣怪力,他使了招以疾破猛,顿时只见龙辉掌走迂回圆势,又飘又快,尽泄将臣万钧雄力。 “好家伙,这股蛮力几乎不逊小羽儿的麒麟神力!”龙辉暗赞一声,快步抢位,轻灵腿法直扫将臣下盘。 下盘失守,将臣巨大身躯顿时失衡,就在跌倒瞬间,将臣手臂一撑地面,立即跃起,重稳阵脚,这么大的体形还颇为灵敏,当属不易!龙辉尚未准备进招追击之时,却见将臣身形一晃,快得难以想象,瞬间便绕到自己身后,利爪直接打向背门。 龙辉立即虚化内气,调整真元,使出御天借势,吸纳其雄力,然后反震对手。 双重反震之力,将臣被抛到半空,就在此时黑白无常立即施展身法,试图越界。 龙辉暗运葵水真元,雪地瞬间掀起巨浪,一波又一波的雪浪将无常双鬼震得节节退败。 白无常眼见香烛将要烧尽,立即大喝道:“将臣,快冲过去,别再打了!”身处半空的将臣还想继续跟龙辉交手,但听到此言立即化作一道红光冲向界线。 龙辉依样画葫芦,催动雪浪挡道,可是将臣力大无穷,又有阴力加持,雪浪竟不能阻其分毫。 距离界线还有十步,龙辉那容吞败,玄阴冰轮立即发动,漫天雪景再添七分寒气,凝雪成锥,围剿尸王,在雪地中结冰生锥事半功倍,龙辉占尽地利之势,绝式更显威能,铺天盖地的尖锥铺叠而至,将臣被层层尖刺困在其中。 将臣眼露赤光,竟无视冰锥,强行闯关,他躯体坚若石铁,无惧疼痛,冰锥竟被撞碎,龙辉的防线被他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距离界线只剩半步,楚婉冰和魏雪芯等人的心都悬至喉咙。 第八回新春媚色龙吟倏响,震绝于耳,将臣即将踏入界线之时,却见眼前一亮,龙气拦道截杀。 将臣快,龙辉更快,他已经抢先拦在线外,手臂一抬,庞然气劲将这丈许高的巨尸震了回去。 香烛燃尽,胜负明了。 龙辉并不盛气凌人,淡淡微笑道:“承认了,诸位请回吧!”黑白无常叹了一声,无可奈何地道:“多谢将军手下留情,吾等告退!”谁知将臣忽然发难,仰天怒吼,随行而来的尸兵也嗷嗷大叫,狂躁不安地朝龙辉等人扑来。 黑白无常见状急忙掏出鬼铃摇晃,叮叮当当的响声连绵而起,尸兵凶煞之气瞬息减缓,但将臣丝毫不减暴戾煞气,那写满殄文的缠身布条瞬间破裂,露出浑身鳞甲的躯体,那双眼睛绽放着夺目红光,同时风云变色,天际再现绛雷赤电,白无常急忙制止道:“将臣,不可无礼……”话音未落,却见将臣挥手一扫,强烈气流席卷而至,竟将白无常震飞数十步。 这头尸王乃是经厉帝亲手练出,绝非黑白无常可以役使,幸得厉帝亲赐的厉鬼牌才能压住此尸王凶性,如今将臣被龙辉打得连滚带爬,使之嗜血本性完全失控,厉鬼牌也失去了压制功效。 黑无常生怕将臣得罪龙辉以及他背后的势力,急忙提醒道:“此尸发狂了,将军小心!”将臣一拳打来,龙辉不躲不闪,冷哼一声:“放肆!”这两个字一出,龙辉喉咙猛烈吞吐,气流好像被浓缩的炸弹从喉咙里面喷出,好似龙吟怒啸,四周的空气陡然爆炸,巨大气浪和声音响彻成一片。 声音未止,天龙元功赫然上手,同样打出一拳迎击将臣,双拳对碰,强大的冲击力将方圆十步之内挤成了真空。 第一击,双方各感不凡,将臣怪力惊人,竟能正撼天龙元功而不伤,仅仅微晃了半个身形。 龙辉提拳再打,这一拳一出,方圆之地由真空变作暴乱的气流。 将臣怒眼赤红,双手向前一推出去,劲力鼓荡回旋,把四周狂暴气流推散。 拳掌相对,再起轰鸣巨响,将尸王是遇强则强,丝毫不让,竟是半步未退。 将臣张开獠牙血口,呵出一股恶臭尸气,像是朝龙辉示威。 龙辉冷笑道:“区区尸鬼也敢嚣狂,给老老实实给我跪下!”话音未落,龙辉对着将臣的头顶便是一掌压下。 天龙蔑笑,雷霆大动,无论敌我,众人皆感到脑顶上一声巨响,好像突然打了一个炸雷然后落砸下来,饶将臣的金铁之躯也被震得骨髓都刺痛起来。 本无意识的尸王竟产生了一丝焦躁和恐惧,双手上抬,十字交叠,硬挡龙辉此掌。 龙息吐纳,刚猛无匹,在这种状况下任何 分卷阅读273 以柔克刚皆是徒劳,更别说只会一味强攻的将臣,立即被压得双膝卑屈,正是玄天降尸祖,龙威服将臣。 压跪将臣后,龙辉顺势扣住他手臂,嗖地一抖将这具丈二高大的身躯甩了出去,口中吐出两个字:“滚!”将臣不断地喘着粗气,眼中凶芒略减,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种莫名的色彩。 白无常急忙掏出厉鬼牌,喝道:“将臣,陛下令符在此,汝还不速速退下!”将臣低吼了几声,转头离开,他跑动时踏得地面咚咚而响,就像是擂鼓一般。 黑白无常拱手道:“此怪不识礼数,得罪将军之处,还望见谅!”龙辉道:“客气了,二位使者请便吧!”两人也不拖沓,转身离去。 鸿钧说道:“将军,时辰正好,还请将军退回烽火台之后。 ”龙辉应了一声好。 鸿钧掏出一枚锦囊,里边装着一张血符,说道:“此符乃是采集我军义士血气而成,阵法一经大成,便会记住血符上的气息,外来之人进入阵法之后,一旦动武,气力立即会被卸去大半。 ”龙辉笑道:“妙哉,如此手段倒也免去了被外人窥探阵法虚实的后患。 ”一般的防御阵法除了抵挡外敌攻击,还会限制入阵人的气力,所以为了让自己人不受阵法影响,布阵者都会将传授一些技巧,人数少还可以管住嘴巴,像龙麟军几万人根本就是人多口杂,敌军稍派几个探子就可以寻出地支阵法的空隙,所以鸿钧干脆来个认血不认人,动员三教弟子去收集采集己方人员的血液,从而提炼出血精,写了这么一道血符。 楚婉冰瞥了一眼血符,说道:“我从家母口中得知,除了嫡系血亲外,还有一些人的血液是可以融合的,但这血精却是血之浓缩,亦是血中最为核心的部分,每个人都不尽相同,以此来作为敌我辨别最好不过!”鸿钧笑道:“龙将军,龙夫人所言甚是。 ”只见鸿钧脚踏罡步,手持星斗,引气归宗,藏元入土,十二城池地气按照时辰罗列而动,相互牵扯,龙辉等人顿觉神清气爽,筋骨舒畅,这正是十二地支阵的奇效,增进己方功体,限制敌军气力。 回到家中,便见秦素雅和崔蝶已经端坐在椅子上,两人皆是笑靥如花,嫣然迷人,询问之下便知道事情经过,在观雪大会上秦素雅一身盛装,花容月貌,芬芳迷人,引来一众贵妇名媛的注目。 之后崔蝶便趁热打铁,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到盘龙圣脉的奇珍异宝上,那些贵妇名媛顿时来了兴趣,崔蝶再赠送每个女子一件礼品,相信不过三五天这些豪门的当家便会派人来购买。 听了这个消息,龙辉心情大好,将秦素雅和崔蝶揽入怀中,爱怜亲抚,一片情浓意密。 用过晚饭,下了多日的雪终于停下来,龙辉不禁感叹道:“人说好事成双,今天好事可不止一件。 ”楚婉冰笑道:“美吧你,还好事呢?今天险些被那头尸鬼削了眉角。 ”龙辉道:“死丫头,又跟我抬杠。 那尸鬼力大无穷,而且还皮粗肉厚,有本事你去打打看!”楚婉冰一听就火了,跺脚嗔道:“不是男人的东西!”龙辉嘿嘿道:“死丫头,若我不是男人,昨晚怎会……”一提昨晚,楚婉冰立即满面通红,握紧粉拳便打,龙辉呵呵一笑,转身避开。 借着各种奇珍异宝,龙辉撬开了江南士族的口袋,狠狠赚了一笔,既开仓放粮拉拢民心,又扩充军备。 不知不觉,一年将末,除夕之夜,金陵笼罩在一片喜庆之下,龙府张灯结彩,不但喜庆佳节,更有百花盛开,芬芳馥香,莺莺燕燕。 楚婉冰亲自下厨,挽起袖子,露出象牙般的藕臂翻炒各种菜肴,身前挂着一条围裙,端的是个俏厨娘,别有一番风味。 厨房一旁是个烈火熊熊的烤炉,火上烧着一头乳猪,白翎羽久居军旅对于烤肉别有心得,将乳猪烧得油脂晶莹,肉香浓郁,叫人食指大动。 “翎羽,你那边烤好了吗?”楚婉冰麻利地将锅里的菜倒入碟子,转头问道。 白翎羽嗯了一声,手中铁叉一抖,近百斤的烧猪翻了起来,随即她握刀挥舞,将乳猪切成碎块,就在这时,楚婉冰端着碟子闪过,随手一接,烧肉一块不落地堆在盆中。 楚婉冰咯咯笑道:“菜齐了,端上去吧。 ”说着便命丫鬟将菜肴捧入饭厅,此刻屋外雪花为止,入眼皆是晶莹雪景。 将饭菜摆齐后,楚婉冰蹙眉问道:“咱们的夫君大人呢?”秦素雅笑道:“夫君去接穆师娘了,咱们将菜摆好了,他们也差不多回来了。 ”穆馨儿作为龙辉的师娘,众女对她皆得行媳妇之礼,所以除夕夜穆馨儿要以婆婆身份坐于主位,而洛清妍和于秀婷作为岳母需在初二才由龙辉带领冰雪双姝前来拜年,所以她们都在梧桐苑、烟柳居,并不到龙府来。 这时一架马车驶到门前,龙辉走了下来,伸手扶着一名盛装妇人走下车来,成熟娴丽,美艳不可方物,便是雪景也被盖了过去。 八女笑靥如花地出门相迎,将穆馨儿接入屋内。 圆桌上,穆馨儿坐主位,龙辉坐次席,其余诸女依次入座。 穆馨儿含笑道:“龙辉,你这除夕宴席倒也别致,各种菜式别出心裁。 ”龙辉道:“师娘过奖了,我的家不也是您的家吗。 ”穆馨儿心花怒放。 上回因高鸿的事与穆馨儿发生了不愉快,楚婉冰这回乖巧地替穆馨儿倒了一杯酒,说道:“娘,这是媳妇特地给您泡的琥珀酒,温润而不上头,您尝尝吧。 ”穆馨儿温文一笑,素手捧杯一饮而尽,一抹淡淡的粉红从玉颈涌起。 “冰儿当真巧手,这酒一点都不辛辣,最适合女子饮用。 ”穆馨儿气量宏大,昔日的不快早抛之脑后,开口赞道。 楚婉冰又给穆馨儿夹了一块晶莹如玉的糕点,说道:“娘,这是云雨膏,你尝尝味道吧。 ”穆馨儿尝了一口,入嘴即化,酥软可口。 穆馨儿扫了诸女一眼,奇道:“八位夫人,怎么少了一位?”龙辉莞尔一笑,说道:“漪儿特地准备了一支舞曲,准备庆贺新春!”秦素雅嫣然一笑,素手抚琴,楚婉冰飘然而起,檀口吹箫,顿时琴箫和鸣,声乐动人,身穿翠裙广袖衫的涟漪袅娜飘逸,百媚万千,浑身散发出无可匹敌的风采。 涟漪飘然入屋后,楚婉冰和秦素雅曲调倏然一转,涟漪已然随着恰恰舞曲翩翩起舞,她臀摆腰动,姿美婀娜,花容含笑,舞姿如柳絮迎风,似蔓藤攀延。 龙辉悄悄朝穆馨儿看去,发现她完全沉醉在涟漪的舞姿中。 倏然,琴音箫声丕变,由柔和变作高昂,好似铁马冰河入梦来,涟漪玉足轻点,踢出了密集的舞步,好似金珠落玉盘,柔媚的身姿摆得妙不可言,衣衫紧紧崩在娇躯上,随着舞步的踏动,乳浪翻滚转动,自有一股诱人媚态。 穆馨儿随口诵诗道:“翩若踏惊鸿,翠衣舞游龙。 轻云蔽明月,流风赞回雪。 ”涟漪款款行礼:“媳妇多谢师娘赠诗。 ”穆馨儿将她扶起,笑道:“漪儿当真乖巧可人,舞姿优雅,龙辉能娶到你实在是他福分。 ”年夜饭在欢快气氛中结束,整个金陵灯火通明,甚至江南三十六郡也在一片祥和气氛中度过,在江南有个风俗,除夕年夜时,成年男女都要静候子夜到来,名曰守年夜,象征吉祥与对生机,而长辈便要在子夜到来之时给晚辈准备压岁钱。 穆馨儿瞧了瞧时辰,便起身走入侧屋,将门掩上,把压岁钱装入红绸布囊里,忽然传来敲门声,穆馨儿娇声问道:“谁呀?”门外响起龙辉熟悉的声音:“穆姐姐,是我。 ”穆馨儿一愣,轻轻打开屋门。 龙辉暗暗兴奋,隐约有些迫不及待,走了进来便随手关上门,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盒递给了她说道:“穆姐姐,是小弟孝敬你的新春礼物。 ”穆馨儿含笑道:“坏小子,你又玩什么鬼把戏?”龙辉笑道:“瞧瞧便知。 ”穆馨儿打开玉盒,里边放着一个羊脂玉瓶。 龙辉道:“正是朝梦滴露。 ”穆馨儿花容一变,有些惊愕地道:“可是今日金陵士族女子疯抢的长春露?”龙辉将朝梦滴露推广后,那些贵妇闺秀使用后都感觉到了效果,便私底下称之为长春露,对朝梦滴露是分外喜爱,而崔蝶又用了个限量出售,使得一瓶朝梦滴露价格贵得吓死人。 龙辉道:“正是如此。 不过我对外出售的都是下品,给穆姐姐的这一瓶乃是上品之作。 ”朝梦滴露也有上中下三品之分,上品便是留给自己身边的女人,而中品则送给螣姬、月灵和明雪这些妖族美女,至于下品便是赚冤大头的钱。 穆馨儿试着打开盖子,立即闻到一股浓郁异香,沁人心脾,不由心花怒放,星眸含笑望着龙辉道:“小鬼头真是有心,不至于有了媳妇忘了娘。 ”龙辉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吻着她的耳珠道:“穆姐姐,小弟可从来没忘记你。 ”穆馨儿浑身软热,素手推着他的胸口,嗔道:“臭小子……这可是你家,快收敛点,要是让素雅瞧见了,咱们就不用做人了!”龙辉手似铁箍一点也不松软,把这娇滴滴的文静美妇抱得紧紧的:“穆姐姐,这滴露需涂抹全身才有效果,让小弟替你效劳吧。 ”穆馨儿听到这荒淫之极的话,又羞又气,咬唇啐道:“你个没心没肺的,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堵在了喉咙里,原来是龙辉的嘴唇霸道地覆盖住了她的檀口。 吻了片刻,龙辉松开美妇微微红肿的朱唇,柔声道:“虽说这滴露有长保青春的效果,但姐姐现在是用不着,等三五十年后用恐怕还是早。 ”“你这张嘴真是甜死人不偿命!”穆馨儿笑了,长长的眼角微微上翘,要说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龙辉伸手捧住她的俏脸,缓缓下滑,顺着晶润的玉颈滑至纤美的锁骨,随即手指巧施,将衣襟轻轻拨开,橘嫩的水肌露出了一抹丰腴,蓝纹抹胸的包裹住两团饱满的肉脯,随着紧张的呼吸微微颤动。 外边传来了砰砰敲门声,随之而来的便是一把清脆的女声:“师娘,要素雅帮忙吗?”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穆馨儿花容丕变,尽量稳定自己声音道:“素雅,师娘一个人可以的,你先去跟姐妹们玩吧!”秦素雅哦了一声,脚步声渐渐远去。 穆馨儿地瞪了龙辉一眼,伸手要扣好胸前的衣衫,龙辉急忙阻止,穆馨儿大为恼怒,玉臂伸展,欲扇他耳光,龙辉眼疾手快,抓住美妇的玉臂,将她抱在怀里。 穆馨儿愣住了,她与龙辉四目交接,如幻如电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龙辉低头吻了上去,将两片娇艳欲滴的唇瓣含入嘴里,穆馨儿眨了眨水眸,容忍了这混小子的放肆,接受了乱撞的舌头。 龙辉看她眼波流转,娇羞得不可方物,心神风云激荡,情不自禁将她紧紧抱住,这回就算是小凤凰来敲门也不会放手。 穆馨儿媚眼如丝,久旷的身子软绵绵地倚在男儿怀里,主动地将甘甜香津渡过去,便宜了龙辉。 吻了片刻,穆馨儿有些喘不过气来,便扭头避开龙辉的热吻,俏脸晕红地嗔道:“你也真是的屋里已经有八个如花似玉的娇妻,还要招惹我这老太婆。 ”“谁说姐姐老了?看看,姐姐乳儿又结实又挺,素雅都没你的大,没你的挺。 ”龙辉隔着衣衫托着两团沉甸甸的乳肉,指间合拢,夹住肉峰顶上的两粒蓓蕾轻轻揉弄,穆馨儿嘤咛娇啼,鼻息浑浊,丰腴的肉体散发出成熟的气息,仿佛男儿再捏用力点,那两团乳肉会流出甜腻的蜜汁。 “你摸也没用,姐姐不会给你了。 ”穆馨儿闪烁的眼神在逃避龙辉的目光。 龙辉停下粗鲁,怔怔地看着她:“好端端的说什么呢!”“我是你师娘,如今你妻妾成群,你忙不都忙不过来,以后就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也不打算再错下去,毕竟我们的身份就摆在那里……”穆馨儿咬了咬朱唇,垂头说道。 犹如晴天霹雳,龙辉半天才反应过来,手臂一伸将穆馨儿揽住,恨声道:“就是为了那所谓的纲常伦理吗!你只是我师娘,又不是我娘,何错之有!”穆馨儿幽幽一叹,摇头道:“不可以,真的不可以……”龙辉一把撕下她的抹胸,两团乳球随着他粗暴的动作,跳了出来,肉感十足,裸露在空气中,冷冰冰的气息让山顶的乳珠不住收缩挺起。 龙辉霸道地揉着一颗嫩白的沃乳,哼道:“又是这所谓的纲常伦理,我破之何妨!别说穆姐姐你,就是冰儿的娘亲也是我的爱侣!”穆馨儿被他揉得乳肉酥软,身乏气弱,脑子一片昏沉沉的,但听到这话后,立即惊醒过来,张开檀口,瞪圆星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穆馨儿率先打破沉默:“你……你,你说什么!这不是真的!”龙辉坚定地点点头,说道:“是真的,而且冰儿也接受了!”穆馨儿花容惨白,不住挣扎着:“快放手,我不要见你,你混蛋,你……”她满腔复杂情绪,羞愧,愤怒……交叠在一起。 龙辉察言观色,见穆馨儿虽然有怒意和羞恼,但始终不够 分卷阅读274 坚定,便引着她的纤手到自己胯下,把勃发的怒龙塞到她手里,说道:“穆姐姐,我下面都硬了,今晚就当可怜可怜我……过了今晚,以后我不会再对姐姐放肆了!”穆馨儿舔了舔丰润的唇瓣,犹豫不决:“我再考虑考虑,现在快放开我,我们都不在场,素雅肯定起疑心,我可不愿意她吃我的醋。 ”龙辉笑道:“素雅大度得很,不会吃醋的。 ”感觉到手中的肉棒越来越热,穆馨儿双眼越发浑浊,鼻息粗沉地道:“那……那冰儿呢,她可是天下有名的醋坛子。 ”龙辉将手滑入美妇的股沟,手指灵巧拨动,便是隔着数层布料也将蚌口逗得不住颤抖,吐汁渗液,他一边挑起美妇的情火,一边说道:“冰儿刀子嘴豆腐心,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哄几句就可以了,再不行我就寻她娘亲出面,保管这小凤凰变得乖乖巧巧的!”穆馨儿苦忍下体酥软和潮热,啐道:“不要脸……你这恶贼,娶了人家闺女还不算,还把手伸到丈母娘那……啊……别扣了,酸死人了!”龙辉俯下身,左右交替地啃咬亲吻两颗水嫩的玉乳,虽不似冰儿她们母女那般肥硕丰满,但也是娇美可人,比秦素雅的大几分,亦有江南女子般的嫩滑如水,吃起来好不舒服。 如果说洛清妍的双乳好似成熟的蜜瓜,里边装成着蜜汁乳浆,那么穆馨儿的双峰便是待摘的熟桃,虽不巨硕,但也鲜美可口,最重要的是吃起来不会感到沉赘,一口便可吃完,就像是饭后果点般。 似乎吃惯了大小凤凰这对母女花的山珍海味,如今尝尝穆馨儿这种清淡菜肴也是别有风味。 龙辉道:“穆姐姐,今晚别走了,就留下来吧,也让我一尽孝心!”穆馨儿羞得满面红晕,狠地一拍肉棒,怒道:“不要脸的混蛋,你想羞死我吗!”龙辉搂住穆馨儿丰腴的柔腰,坏笑:“对对,我是混蛋,我不要脸,穆姐姐能不能先帮小弟泻一泄火,否则精气上脑变痴呆,你可要帮我照顾一大群女人了。 ”穆馨儿芳心一软了,幽幽道:“我用手好了。 ”龙辉眼珠一转,将穆馨儿抱着,一同坐在大椅子上,说道:“能不能用一下嘴。 ”穆馨儿狠狠瞪了一眼,捏住他的耳朵低骂:“小坏蛋,你当真是得寸进尺!”“师娘!”龙辉嘿嘿一笑,略带撒娇地喊了一声。 穆馨儿微凛,这一句师娘既有幼儿撒欢的娇态,又有几分背德逆伦的快感。 龙辉再低声喊道:“师娘,不,娘亲……给孩儿含一下,好不好!”穆馨儿只觉得浑身酸麻刺痒,急忙伸手迅速掩住龙辉嘴巴,只是这样一来,她娇躯完全悬空在龙辉身体之上,龙辉伸出双臂轻轻一抱,穆馨儿顿时跌落到他怀里,“哎呀”一声娇呼,龙辉只觉香润满怀,那两团饱满结实的乳肉重重压在我胸口上。 欲望瞬间达到了顶峰,龙辉狂吻穆馨儿,双手也不老实,摸她的背脊、软腰、臀部、股沟……穆馨儿哆嗦着直起了身子,盘坐在龙辉身上,两团饱满美丽的大乳房跃然而起,龙辉迎了上去,吻含两粒硬翘的蓓蕾,雪白的乳肉留下了斑红的指印和嘴痕。 穆馨儿呢喃:“别射在里面。 ”龙辉狂喜欲哭,连连点头称是:“一定,一定。 ”“还有。 ”穆馨儿拽住龙辉的衣领子,娇嗔道,“你轻点,不许弄乱我的衣裙!”龙辉拍了拍的圆臀,示意她抬起身子,然后将手伸入裙底,把美妇的绸裤和亵裤都剥了下来,穆馨儿只觉得下体一阵冰冷,仰起头来打了几个哆嗦,蜜户湿漉漉地浇湿了龙辉裤裆他不忍穆馨儿受累,翻身而起,将她压在身下,巨大的家伙比我更迫不及待,穆馨儿惊恐地看了看,再次叮嘱:“轻点啊。 ”龙辉脱下裤子,完全释放那条狰狞激昂的巨龙,巨龙突然暴涨,如脱缰之野马冲向饱满鲜滑的阴阜,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激动,龙辉踉跄一下,差点扑到在穆馨儿身上,穆馨儿又羞又恼,啐了一句:“你急什么。 ”龙辉挺了挺粗大的青龙,委屈道:“我不急,它急。 ”穆馨儿欲笑,龙辉也觉得荒唐可笑,连连改口:“哦,不对,它急,我也急,大家都急。 ”穆馨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龙辉脸上一阵火烫,挺着肉柱慢慢靠近蛤口,穆馨儿俏脸通红,微微分开雪白的双腿,我赫然发现那白虎的嘴里已吐出晶莹的蜜露,柔和的灯光下,蜜露静静地流淌着,龙辉笑着看向穆馨儿说道:“好姐姐,你也是个不老实的人哦,明明就这么湿了,还口口声声说不要!”穆馨儿却把头拧过一边:“快点了。 ”龙辉压了上去,光亮粗壮的龙头首先叩开了鲜红的穴口,有蜜露润滑,狰狞的茎身得以顺势而入,可只进入一半,穆馨儿涨得浑身难受,脸色苍白地敲打他:“我都说轻点了,你……你混帐。 ”龙辉抓住穆馨儿的双手,与她十指交叉:“穆姐姐,我是尽量温柔了,要不,我再慢点。 ”穆馨儿颤声道:“你以为姐姐是你那些武艺高强的夫人吗……这般用力,喔,太粗了。 ”龙辉插进了一半,他怎么肯拔出来,腰腹一紧,继续前进,穆馨儿花容失色,一边呻吟,一边忍受着蜜穴的肿胀。 “好像比以前粗了不少,涨死了。 ”穆馨儿掩嘴呻吟,极尽妩媚。 “我倒觉得姐姐的下面比以前紧了很多,窄死了。 ”龙辉俯下身子,含住了一只鲜红的蓓蕾,牙齿轻咬,呻吟更销魂,听着穆馨儿敏感的娇啼,龙辉又插入多一分。 “是不是很难受?”穆馨儿感到龙辉似乎难以尽兴,便红着脸道,“你快一点吧,姐姐受得了。 ”龙辉摇头坏笑:“很舒服,姐姐下边很紧很滑,我想要射了。 ”穆馨儿大惊,挣扎着要坐起来:“快拔出来。 ”龙辉摁住穆馨儿的双肩,柔声道:“除非姐姐没喊我一声相公,要不然我也绝不会拔出来。 ”动情之时,龙辉挺入更快,“滋”地一声,终于全根尽没,酥得穆馨儿四肢百骸都散掉似的,她本能地举起起双腿盘上龙辉的腰部,神情异常紧张:“我是你师娘,我怎能喊你做相公……啊,好涨。 ”“我不管,我就要穆姐姐做我娘子!”龙辉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地揉搓两只丰乳,期望能减轻穆馨儿的不适感,不消片刻穆馨儿便娇啼涟涟,檀口含潮,半眯着双眼搂抱龙辉,高举的双腿悄悄回落,只是分得更开,大开门户让男儿索取,探采花芯。 “没心没肺的小鬼,就知道欺负姐姐……喔,真要命了。 ”穆馨儿虽是被动地扭摆腰臀,但腔肉却不住地蠕动抽吸,一股强劲的吸附力从蜜穴深处传出,瞬间包围整支龙枪,龙辉舒服得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龙辉爱念丛生,抽送倏起。 穆馨儿含羞回应,与之缠绵,随着男儿的深入,蜜穴润滑许多,充满弹性的花道终于任凭龙辉纵横驰骋。 欲望如潮而来,龙辉完全沉醉于穆馨儿的温柔之中,觉得很舒服自如,抽插密集如烟,声声清脆,那两片淫靡的花瓣娇艳如血。 “穆姐姐,你知道吗,我以前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弄到一件你穿过的抹胸。 ”龙辉揉着穆馨儿圆润的玉乳,一边抽插一边说道。 穆馨儿俏脸一阵绯红,咬唇嗔骂道:“你……你有病吗,变态!”龙辉顺手抓过穆馨儿刚脱下来的抹胸,放在鼻前闻了闻,一股淡淡的乳脂暖香传入脑中,下身肉龙又粗了几分,将美妇雪腻小腹涨得鼓鼓的,龟首狠狠地咬住花蕊嫩肉。 “穆姐姐真香,比朝梦滴露还要好闻!”龙辉大受刺激,捧住美妇嫩软的玉臀,狠狠抽送,两瓣肉臀被捏得红痕道道,雪腻腻的白肉从指缝中溢出,好似一湾乳白春水。 穆馨儿美得身子一僵,手脚同时箍住了他,紧紧地挨在他怀里,把头埋在男儿的颈窝。 龙辉只觉得挨在胸口的一对绵软玉乳更是让人心驰神往,不由在她耳边说道:“穆姐姐,快松一下手,让弟弟瞧瞧你,亲亲你。 ”穆馨儿半闭媚眼,他耳边哼喘香气道:“不给看……也不给亲。 ”龙辉耳根一麻,觉得这娇滴滴的细语夹杂着这温热吐息吹进耳里,便是那百炼钢也得化作绕指柔。 忽的灵机一闪,便将穆馨儿的小耳垂含进了嘴里舔弄,双手不住在她玉背臀股间抚摸道:“娘子快将手松了,相公好好疼你。 ”穆馨儿嘤咛一声,雪躯亦已酥了大半,口中香香娇吟,双腿却已忍不住在他腰间紧绞撕磨起来,轻颤着雪嫩娇靥喘息道:“不……不要脸……谁是你娘子了。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阵阵礼炮声,透过窗外望去,却见灿烂烟火接踵而起,竟是子夜到来。 整个金陵一片欢腾雀跃,龙府内的仆人丫鬟也纷纷跑出来仰望烟花。 “咯咯,新年来了,我们快放烟花,赚个好彩头!”院子里响起小凤凰那娇脆悦耳的声音,楚婉冰率先冲出院子,手里拿着几札烟花炮筒,众女笑嘻嘻地从屋内陆续走出。 涟漪笑盈盈地提着裙子跑过去,跟妹妹一同点火,嗖嗖几下,几簇烟火冲天而上,在云霄中炸出璀璨光华。 五彩斑斓的光芒散在众女脸上,八张宜嗔宜喜,花容月貌的娇靥更添七分瑰丽。 楚婉冰拍着手笑道:“真好看,涟漪姐姐,我们再烧几筒吧!”涟漪道:“冰儿,咱们烟花不多,要都烧完,相公跟师娘怎么办。 ”楚婉冰咯咯娇笑道:“这个还不简单,姐妹们去把咱们的大老爷和穆师娘请出来吧!”闻得此言,屋里偷腥的两人吓了一跳,龙辉气得在心里直骂妖女狡猾可恨,众女中除了碧柔和无痕外,知道自己跟穆姐姐事情的也就只有这两只小妖女,想不到新春大年,这两只鸟儿居然要带头造反,领着一群姐妹来捉自己的奸。 幸亏穆姐姐有先见之明,没有把衣服都脱掉,龙辉暗自亲信,急忙道:“穆姐姐,快抱紧我,咱们到内屋穿上衣服。 ”穆馨儿嗯了一声,艳红着俏脸,依旧保持着肉穴蕴含巨物的姿势,但四肢齐绕,完全攀附在龙辉身上。 龙辉抱着怀中香润丰腴的女体,一路小跑到内屋,但随着奔跑的颠簸,穆馨儿的花芯被巨龙撞得酸软酥麻,裙子已经被溢出的蜜意给浇湿了一大块,被冷空气一吹,不由得泛起一阵可爱的鸡皮疙瘩。 龙辉刚进入内屋关上门,耳边就传来穆馨儿绵长的娇媚呻吟:“喔……”龙辉暗暗好笑,知道穆馨儿有了高潮,心中生怜,当下也不顾外边那群丫头,立即竭尽全力将怀中佳人送至高潮,他捧着穆馨儿的娇躯大起大落,肉棒强取美妇嫩穴深处,杀得穆馨儿高潮迭起,恨不得张口哀啼,但又怕惊动外边那群妮子,只得将头埋在龙辉颈窝上,一口咬住他的衣领,把浪叫都全部憋了回去,只发出粗沉的鼻息,细细香喘。 “穆姐姐,待会由我出去,你不要慌乱,在这儿先穿好衣服。 ”龙辉从穆馨儿体内抽出湿漉漉的肉棒,低声交代道。 穆馨儿酥麻的双腿站回地上,勉力维持身子不倒,红着脸颊含羞点头。 “夫君,师娘,新春佳节,快出来跟咱们放烟火吧!”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凤凰推门而入,媚眼带着几分狡黠挪揄的笑意,带着一伙人比花娇的美娇娘闯了进来。 龙辉瞬间将衣服穿戴整齐,若无其事地迎了出来,笑道:“冰儿,为夫这便出来!”楚婉冰眼珠一转,问道:“师娘呢,怎么不一块出来,是不是累了,已经休息了?”这丫头鬼灵精得很,这句话看似无心却是有意,把正在屋里整理衣服的穆馨儿臊了个大红脸。 龙辉干咳一声,说道:“师娘正在给你们这群骚妮子准备压岁钱,一会就出来了!”楚婉冰也不再紧闭,媚眼滴溜溜地在龙辉脸上转了一圈,笑嘻嘻地挽着他的手臂,说道:“好好,咱们就先出去等师娘!”龙辉暗松了一口气,不过转念一想,这醋坛子兴师动众地跑进来怎会如此轻易撒手,这其中必有蹊跷。 就在此时,小凤凰把温热的红唇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半是娇媚半是威胁地道:“小贼,你在里边做什么我一清二楚,今晚你要是不把咱们姐妹八人伺候好了,以后你就给我跪洗衣板吧!”龙辉打了个哆嗦,压低声音问道:“好冰儿,要怎么个伺候法,你先给为夫一个准线呀。 ”楚婉冰媚眼如丝,雪靥娇红地道:“讨厌,你这死鬼,都给了你这么个大便宜了,还要明知故问!”说到这里,脖子亦涌上一阵粉润桃晕,咬了咬朱唇道:“小贼,人家裙子下边可什么也没穿……”龙辉心花怒放,连连点头道:“今晚就算是闪了腰,为夫也要让冰儿你们过个难忘的新春佳节!”第九回暖帐同眠所有夫人都到院子戏耍,下人不便久留便一一告退,没了外人诸女玩得更加尽兴,烟火炮竹轮番点燃,龙府内笼罩在一片轰鸣烟火中。 望着楚婉冰弯下腰去点烟火的瞬间,龙辉的眼珠直接盯着这小妖女的后臀,只见裙布被撑得圆鼓鼓的,没有一丝皱褶,可想而知这两瓣臀肉是如何的肥美脂嫩。 耳边回想起那丫头挑逗的话语,龙辉恨不得就将她 分卷阅读275 看个精透,望着那肉呼呼,肥嫩嫩的翘臀浑然天成,没有过多的束缚,想来这妮子并没有说谎,她裙子下面当真什么也没穿。 “骚丫头!”龙辉吞了吞口水,心里痒痒的,不得不说这丫头越来越撩人,简直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 “大哥!”身边飘来一阵香风,温馥似兰芝的吐息轻轻吹在脸上,别过头去只见魏雪芯正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美目望着自己。 龙辉笑道:“雪芯,怎么了,不去跟姐姐一块玩吗?”魏雪芯咬了咬唇,低声道:“我……我从来没碰过这东西,不懂怎么玩这个烟火。 ”龙辉莞尔道:“乖雪芯,是不是以前都顾着练剑了?”魏雪芯红着脸点点头。 龙辉将她拉到院子中央,拿过一个炮筒,捡来一根香火点燃引子塞到魏雪芯手里,说道:“来,雪芯你用香火去烧引子便可”魏雪芯嗯了一声,便要伸手过去。 却见楚婉冰制止道:“雪芯,别听那小贼胡说八道,这个桶中花可不是光光点着引子就行了!”楚婉冰将炮筒的顶端拨开,露出一朵莲花,然后将引线点着,只见一道火光顺势烧上去,魏雪芯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 楚婉冰见状便然后拉着她退了几步,只见引线越烧越短,魏雪芯小脸一阵紧张,瞪大眼睛盯着炮筒。 轰的一声,烟火炸开,魏雪芯紧绷的小脸忽然一展,啊的娇啼一声,似乎被吓得不轻,龙辉看得莞尔,这妮子平日八面威风,如今却像个孩子连鞭炮也怕,这也难怪魏雪芯从懂事起,于秀婷对她就极为严厉,文武并修,半点都不落下,这点鞭炮的事还是首度。 只见烟火在天际炸开朵朵光华,好似盛开的娇花,魏雪芯笑靥如花,仰着小脸,满目欣喜地看着天空。 楚婉冰挽着她胳膊,在一旁解说道:“雪芯,这桶中花分为六朵,你看这左边三朵像不像水仙、玫瑰和牡丹。 ”魏雪芯点头拍手道:“是啊,姐姐,那右边四朵好像秋菊、兰花、还有梅……这是怎么做成的,真神奇!”看着这姐妹笑靥如花的模样,龙辉心头一热,伸手将她们抱在怀中,温软香躯倚在身上,当真妙不可言,尤其是小凤凰那圆鼓鼓的翘臀压在小腹的肉感着实销魂,倏然,龙辉感到不妥,雪芯后臀也是圆滑温润,似乎除了外层的裙布,里边的肉质是浑然天成,并无多余的形状,香肌的体温透过裙布传至自己下体。 莫非这妮子裙内也是光溜溜的?想到这里龙辉一阵激动,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妥:“冰儿那风骚妮子也就算了,雪芯这般乖巧的大家闺秀怎会学那小妖女。 ”于是就试探地问了一句:“雪芯,你不穿裤子,难道腿不冷吗?”魏雪芯娇躯一僵,红霞满布,羞得小脸蛋都快滴出水来。 看到这妮子扭捏的姿态,龙辉便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于是变本加厉,故意在她耳边吹了口气,说道:“雪芯,我一直以为你都是乖乖女,想不到骨子里也跟你姐姐一样骚,当真是媚骨内藏。 ”“不是……不是的,大哥,这其实……”魏雪芯又羞又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楚婉冰咦了一声,奇道:“小贼,你是怎么知道的?”龙辉笑道:“你们两姐妹后臀的感觉都是又光又滑,除了裙布外并无任何阻碍,这还不是一目了然!”他越说越露骨,魏雪芯急忙用手捂住耳朵。 龙辉有意欺负欺负这丫头,便将她双手压下,咬着她的耳垂道:“雪芯,想不到你的屁股越来越圆了……又嫩又肥,真是个好生养的妮子,以后给大哥生几个大胖小子好不好。 ”“大哥……不要……”魏雪芯浑身一僵,不住扭动挣扎,但却被龙辉下身的坚挺挤入股沟,在腿心滑动,火热的坚挺摩擦得花户又酥又麻,内心虽是满腹羞愧,但身子却是不听使唤,汨汨流汁,龙辉只觉得裤裆的勃起出一阵温湿粘滑,按照常理,女子亵裤都是吸水性极好的棉质,无理由这么快便浇湿自己小帐篷,如此他更加确定了雪芯这乖女娃裙子下边也是光着屁股。 “冰儿,是不是你的主意!”联想到上回雪芯那风骚小抹胸,龙辉立即望着楚婉冰,严厉逼问道。 楚婉冰嘟嘟嘴,哼道:“装什么正人君子,别告诉我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小凤凰当真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龙辉呵呵一笑也不顾做矫情,又问道:“冰儿,是不是其他姐妹也都这个样子?”楚婉冰咬了咬水润的朱唇,媚眼含春地道:“你猜猜……”虽无正面回答,但看这小凤凰的媚态,龙辉早就知晓答案,全身血液都集中到了下体,这可苦了雪芯妹子,被那根躁动不安的怒龙顶得腿股酥麻,几欲哀求。 就在魏雪芯羞愧难挡之际,穆馨儿从内屋走出,魏雪芯见到救星,急忙挣开龙辉,提着裙子跑到穆馨儿跟前盈盈拜道:“师娘,新春快乐,雪芯祝师娘青春永驻,心想事成!”穆馨儿笑得合不拢嘴,掏出一个红包塞到她手里,道:“雪芯真乖,来师娘给你的红包,祝你早日生个大胖小子。 ”魏雪芯面颊又是一红。 众女排成一排依次向穆馨儿行礼。 穆馨儿笑着将红包一一分给诸女,楚婉冰接过红包后,亲昵地挽着穆馨儿的手臂,道:“师娘,冰儿给您特地腾出了一间屋子,以后您就住下来吧,也好让媳妇们伺候您。 ”穆馨儿道:“冰儿,这……这如何使得,我府邸环境也算不错,便不麻烦了。 ”楚婉冰撒娇地道:“哪有做婆婆不在家里,还要跑到外边住,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以为龙府里养了一群白眼狼呢。 ”秦素雅也搭腔道:“对啊,师娘,这便是您的家,还需舍近求远呢,再说了那间府邸冷冷清清的,哪有龙府这般热闹,而且有个什么事我们也好照顾师娘。 ”自从家破人亡后便没有过这暖融融的感觉,穆馨儿芳心一颤,泪水不禁流了下来。 见穆馨儿落泪,众女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围了过去。 穆馨儿抹去泪珠,欢笑道:“师娘没事,只是太高兴了,以至于喜极而泣。 ”众女才松了口气,送穆馨儿回房休息。 安顿好穆馨儿后,楚婉冰似笑非笑地朝龙辉抛了个媚眼,惹得他浑身酥麻,小腹火热。 楚婉冰见他那口水直流的模样,忍俊不禁,便跟诸女低语了片刻,随之便是一阵清悦的笑声。 望着众女聘婷多姿地走回内屋,龙辉吞了吞口水,纤腰如弱柳扶风,玉臀似玉树摇曳,每个都有独特风韵:冰儿腰细臀丰,款款扭摆,好似一株妖娆的桃花;小羽儿身子丰实,健美英雌,犹若一只正在散步的母豹;雪芯内外兼修,气质出尘,便是背影行走亦是仙姿飘渺;素雅知书达理,步态婷婷间自有娴淑丽艳;碧柔烟视媚行,两瓣丰臀好似绵柔的雪浪,随着扭摆而散发出迷人香气;无痕清圣端严,即便柳腰款款而摆,但也给人一种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崔蝶绛衣赤裙,巧细柔韧的蛮腰连接着极为丰满肥腻的美臀,大红的绣鞋轻轻踩在地面上行走,惹起阵阵肉浪,就是一团令令无数的采花浪蝶甘愿投身焚灭的烈火;涟漪精通舞步,便是走起路来也像是翩翩起舞,姿态婀娜。 想到这八个美貌娇娘就要同自己联床欢好,龙辉欣喜若狂,打定主意就算明日没办法去给丈母娘拜年也要将这八个美娇娘一网打尽。 想到这里,龙辉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看着魏雪芯最后一个进屋,便不着声色的握住她圆润的手臂,猛地一把将这仙子扯到怀里。 魏雪芯嘤咛一声,小手轻轻擂了他一拳,嗔道:“大哥,你坏死了,又来欺负人家。 ”龙辉低头看去,只见那抵在自己心口的小手色若凝脂,圆润酥红,不由得色魂颠倒,抱住怀中仙子便吻。 雨点般的热吻轮番落在魏雪芯的额头、娇靥、琼鼻、耳垂……逗得她娇喘香吟,鼻息昏沉。 “雪芯乖,快告诉大哥,你裙下不着片缕是不是你姐姐的主意?”龙辉继续逼问道,魏雪芯嗯了一声,羞得将头埋到他怀里,妮声道:“大哥……姐姐见你这段日子这么辛苦,便想送个新春礼物给你,所以……所以……我们姐妹们就,就这个样子了……”说到最后脸蛋都成了红绸子。 龙辉回到家中最喜欢有两件事,一个便是跟小凤凰斗嘴抬杠,另一个便是把雪芯这妮子逗得满面红霞,垂首娇羞。 “雪芯,你内功怎么样?”龙辉问了一句道。 魏雪芯嗯了一声,有些转不过弯来。 龙辉又借着道:“雪芯,大哥是问你怕不怕冷。 ”魏雪芯道:“大哥,雪芯根基虽不如你,但还可以抵御严寒。 ”龙辉嘿嘿坏笑一声,将手伸入雪芯怀里,扣住白皙细腻的饱满双峰,坚硬的肉棒在她充满弹性的肥臀间摩擦着,双手越发不老实,将雪芯的衣襟扯开了大半,露出晶润雪腻的肌肤,但他却惊奇地发现了,雪芯这妮子没穿亵衣,里边竟也是真空的,扯开外裳后便露出美妙春色。 只见沉甸甸的丰腴奶子在月光下闪烁着雪白乳光,那颜色就连四周的雪景也被比了下去,两点挺立的小草莓显得无比诱人。 “好啊,雪芯,上回穿件风骚小肚兜,现在你干脆什么也不穿……真是越来越风骚了,都给你姐姐带坏了!”龙辉握住魏雪芯丰实的乳球,边揉边说道。 魏雪芯眼睛眯成一条小缝,几乎快滴出水来,温热的乳肉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使得乳珠更为敏感,瞬间便坚挺勃起,那张艳若桃花的俏脸低低埋着,气息灼热紊乱,皓齿紧咬,雪躯微微颤抖不停。 龙辉把她螓首掰了过来,魏雪芯娇滴滴的看着他,羞红的双颊都快滴出水来,双手紧紧的架住男儿握住自己巨乳的双手,两条洁白如瓷的修长玉腿在裙底下相互摩擦着,一阵阵酥麻的电流让她浑身颤抖,唇齿间隐隐荡漾出悦耳的呻吟。 龙辉拉下裤头露出了一根粗长狰狞的硬棒,就将魏雪芯轻轻扶起,拉起她的长裙,修长的玉腿和丰润的翘臀尽收眼底,裙子底下果然一丝不挂,亵裤早已不知去向,粉嫩的穴儿也已犯难成灾,白璧无瑕的大腿内侧狼藉一片满是从嫩穴内流出的淫水,把茂密浓黑的耻毛濡得湿滑粘稠。 龙辉扶着巨棒对着水灵灵的蜜缝,龟头在芳草处研磨着,马眼处被那耻毛一扫,酸痒透体而入,顿感精神为之一振,腰身一挺直捣黄龙,穴内囤积的蜜液被巨棒一挤飞溅出来,喷洒的他下身都是,而龟头亦被一团软肉紧紧搰住。 “啊……讨厌……姐姐她们刚进屋……大哥就这般对人家,坏死了!”魏雪芯花芯短浅,被龙辉一棒就杵得浑身酥麻,表情娇媚无比,檀口吐兰息地喘着粗气。 “哈,谁让我家雪芯这般迷人呢,害得大哥都忍不住要欺负你一下了!”龙辉扶着她的柳腰,不住地冲击着娇嫩的花芯。 魏雪芯被撞得柳眉微颤,娇喘盈盈,双手急忙撑着身前的石柱,丰韵娉婷的玉臀被龙辉的小腹撞得肉浪滚滚。 “啊……好大……又顶到花心去了……大哥……轻点,雪芯快晕了……”魏雪芯朱唇含丝,仰首娇哼。 龙辉变本加厉,双手朝前分抓雪儿两边衣襟重重一拉,让她上身彻底赤裸,外裳被拉至腰间,香肩美背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直看的龙辉爱火难平,抓住胸前一对白腻腻的巨乳越发卖力的挺动起来。 魏雪芯嘴上虽说不要,但身子却难耐这嗜魂的滋味,翘臀微抬不时扭动着迎合肉棒大力的抽插,一双傲人的冰肌玉乳被把玩的时圆时扁,可无论如何揉捏弹性十足的酥乳都会立即恢复成原有的圆润挺拔。 “雪芯,姐妹们是不是都在屋里等着?”龙辉一边亵玩着怀中仙子,一边问道,下体更不住地向前挺动,不知不觉间把魏雪芯推得向前挪动,就像是赶着一匹白玉宝马。 魏雪芯花蕊本就短浅敏感,那受得住他这轮番折腾,几个起落便被赶到寝室里。 甫一进门,便听见屏风后传来楚婉冰那清脆的娇笑:“好啊,雪芯你忒不老实了,竟敢一个人在外边偷吃!”魏雪芯惊了一条,花径不由一阵紧锁,夹得龙辉欲火再添三分,棒法再添三分张狂,把她短浅的花芯探采得毫无隐私,硕大的龟头狠狠地挤开花芯,直破嫩宫。 这可苦了魏雪芯,肌肤阵阵紧凑酥麻,花浆阴精汨汨倾斜,与此同时刺人骨髓的媚吟亦脱口而出。 这下可好,靡仙音一出口,整个屋子顿时炸开了锅,几声娇腻的哼哼响起,莺声燕语,紧随而来的便是丝丝檀骚气息,正是诸女小泄身子的气息。 龙辉抱起衣冠不整的魏雪芯绕过屏风,眼前顿时一亮,只见七位丽人一排坐在床沿恭候他的大架。 方才楚婉冰率先中招,媚眼春波含水,晶莹泛动,而崔蝶紧随其后,成熟的少妇娇躯一阵火热,肌肤酥软,奶头酸胀,即便隔着一层衣衫也能隐隐见到胸前那两粒凸起,林碧柔贝齿轻咬下唇,雪靥红晕,一抹桃色蔓延至耳根,两根玉腿紧紧夹着,但又在微微颤动,似乎正藉腿根摩擦来减缓肉体的饥渴,玉无痕则垂着螓首,把玩自己的衣角,秦素雅亦是一副红霞满布,含羞答答,而白翎羽却大大方方地迎上龙辉灼热的目光,更挺起自己丰满的酥胸。 除了一干美娇娘外 分卷阅读276 ,龙辉发现自己屋子的床变大了许多,简直就占了半个卧室。 见他一脸茫然,楚婉冰笑道:“傻眼了吧,这张大床可是蝶姐姐专门为你订做的。 ”龙辉望向崔蝶,只见她秋波含笑,妩媚可人。 龙辉将软成一团魏雪芯抱到床上,然后抱住崔蝶,揉着美少妇丰臀美肉道:“好姐姐,真是深得我心也,竟让小弟如此惊喜,只是不知道这床结不结实。 ”崔蝶眯着眼睛笑道:“夫君弟弟,你的品性咱们都清楚,这床可是用结实的楠木造成的,大老爷就放心享用吧。 ”龙辉笑道:“那姐姐大恩,小弟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崔蝶啐了一声,幽怨地道:“你天天不在家里,老往外跑,家里边都是咱们姐妹在支持,你是不是都改以身相许?”龙辉嘻嘻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林碧柔掩唇窃笑不已:“夫君,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你确定要以一敌八?”“骚货欠打是不是!”龙辉狠狠在林碧柔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打得臀肉翻涌,同样是光滑浑圆,没有多余的痕迹,想来这骚狐狸也是未着亵裤。 鼻间充斥着各种芬芳体香,龙辉眼珠一转,泛起一个荒淫的念头,说道:“各位娘子,为夫一直有个疑问,你们的胸究竟谁最大?”诸女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龙辉继续道:“别害羞,大家快把衣服脱了,让为夫评鉴一番。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率先伸手拉开裙带,踢腿下腰间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一具惹火撩人的雪白娇躯赤裸在众人面前。 其他姐妹见状,也不再扭捏,跟着脱得一丝不挂,将罗裙霓衫丢到一旁,八具粉雕玉琢的曼妙身躯俏生展现,雪白高耸的大奶子已傲然立挺于空中。 龙辉眼睛在众女身上流连,再也挪不开了,胯下之物不由得坚挺起来,大肉棒猛跳几下,楚婉冰见他痴痴地看着自己,不禁嗔笑道:“还看什么,今夜任你摆布即是。 ”龙辉两眼瞪着一对对傲立的大蜜桃,粉光若腻的肌肤美得笔墨难描。 秦素雅、魏雪芯和玉无痕脸皮嫩薄,禁不住龙辉的眼光,急忙扯过一张被子掩住身躯,但龙辉那容她们得逞,将床上的被子和衣服通通收缴,反正屋里够暖和,也不怕冷着。 眼见十六座险峰傲立跟前,龙辉下体一阵紧凑火热,下意识地比较起诸女的胸乳,楚婉冰遗传自其母的妖媚玉体堪称毫无瑕疵,两团雪乳圆润硕大,好似两颗奶瓜,肥而不腻,软而不垂,堪称诸女之冠,假以时日便可直追其母。 崔蝶乳量丰腴,仅次于小凤凰,一双傲奶乳球悬于胸前,龙辉一手一边,温柔地揉弄二女嫩白光滑的臀肉,赞道:“两位娘子当真是有容乃大。 ”楚婉冰和崔蝶一人一边地倚在他怀里,四颗豪乳硕奶压在他身上,媚眼如丝,喘息如兰。 “小贼,你可不能光顾着我和蝶姐姐,你也一碗水端平啊。 ”楚婉冰在他耳边吹着香气说道。 龙辉把目光扫向其妻妾,林碧柔双峰圆润饱满,好似两颗大白玉碗,又是雪糕汤圆,叫人恨不得狠狠蹂躏。 白翎羽双乳乳廓丰圆,但乳肉向前汇聚,到了乳尖处就挺拔如笋,形状像是蜜桃,可以说她的双乳诸女中最为骄傲挺拔的。 魏雪芯的乳肉同样丰腴,直追其姐,但上小下大,好似欲滴未滴两颗泪珠,若是白翎羽的双乳像蜜桃,那么魏雪芯的双峰就是两颗雪梨,沉甸甸,甜丝丝,而这妮子腿心处却生着一撮茂密浓黑的乌茸,上边还挂着几丝花露浪水,配上那雪肤玉骨的仙子娇躯无疑多了几丝淫靡暗骚的气息。 涟漪遗传妖族女子的豪乳丰臀,而且身子纤细,柳腰纤细,玉腿修长,反倒衬得乳丰臀翘。 论胸乳尺寸,小凤凰当之无愧是第一,魏雪芯、崔蝶和林碧柔紧随其后,白翎羽和涟漪则略小几分,但不是很明显。 而玉无痕和秦素雅双峰盈盈可握,并非丰满型,但却各有特点,只见他一手一人,同时将两女的乳峰握住,细细品鉴,素雅肌肤水嫩,好像握住一块被热水浇灌的豆腐脑,稍一使劲便会破裂,而无痕体质晶润,人如其名,美玉无痕,手中奶肉雪滑冰莹,便是玉石翡翠也不及这对美峰分毫。 楚婉冰见着小子都看呆了,不由嗔道:“小贼,瞧够了吗,还不快过来伺候姐妹们!”龙辉故作姿态道:“诸位夫人的玉乳都这般迷人,我也不知先从谁开始,这样吧,各位排成一排,奶子……咳咳,奶子对奶子,咱们比比看。 ”众美皆觉有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听到这荒淫的要求,秦素雅脸蛋率先一红,垂下头不敢说话,魏雪芯扭捏不敢前行,玉无痕更是不自主地捂住胸口美肉。 龙辉哈哈一笑,将这三女一同揪到床中央,然后自己半躺在温暖的大毛毯垫被上,四周围着八具粉雕玉琢的女体,香风环绕,肉光宜人。 龙辉笑道:“蝶姐姐,冰儿,你们姐妹两先比比看,看谁的最大!”崔蝶无言以对,楚婉冰却是媚眼含笑,做了个鬼脸,伸手摸上了崔蝶的胸脯,崔蝶嗔道:“哎呀,冰儿,你怎么跟咱们夫君一般好色!”龙辉笑道:“冰儿是个小妖女,淫媚好色可是她的本性!”楚婉冰柳眉倒竖,嚷道:“滚一边去,什么淫媚好色,还不都是为了迎合你这荒唐淫邪的臭夫君!”龙辉微微一愣,回想昔日这妮子还是姑娘的时候,清纯温婉,但在自己辛勤开垦下,这具雪腻丰腴的胴体已经成了一块随时可以品尝的妖娆美肉,再加上玄阴媚体被自己征服后,楚婉冰的无论身心都无法拒绝龙辉的要求,哪怕是母女姐妹共事一夫,也是含羞带媚地接受,还从中获取极大的快感,原本那个清纯娇憨的小丫头一但跟爱郎黏在一起就成了个风骚放荡的妖媚淫娃。 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而改变,龙辉对小凤凰是发自内心的宠溺,赶紧下腹上顶,用高举的大肉棒擦了擦美白圆润的大屁股,逗得小凤凰娇喘吁吁:“小贼,别光顾着欺负人家,先看看蝶姐姐的奶子吧……”说着伸手在崔蝶两颗乳头捏了一把,崔蝶娇嗔一声,急忙避开,同时两颗巨乳晃荡不已,龙辉伸手将这绛衣少妇的玉兔擒住,另一只手握住楚婉冰的乳球,细细比较,两者一样的柔软绵滑,大小也难分轩轾,只是小凤凰腰身更细,显得乳量硕大,要真的比较这两女的大小还得花一番功夫。 “其实冰儿的奶子更好看,又圆又软,而且还配这么细的腰,真是羡慕死人了!”崔蝶咯咯一笑,将手放在楚婉冰胸前,雪白的素手搭上丰腴的乳肉,别有一番滋味。 林碧柔笑道:“以前我也摸过冰儿,那感觉真的很好。 ”这骚货也笑嘻嘻地凑过来,伸手去摸小凤凰另一只玉乳。 眼前女体凝脂赛雪,娇嫩如玉,龙辉浑身火热。 被两个成熟少妇围攻,饶楚婉冰媚骨天生,但也经受不住,雪躯一颤,愈加娇羞,眼睁睁地看着崔蝶和林碧柔又摸又捏,玩弄自己的豪乳硕奶,不知她们是不是故意,动作更像是挑逗,指间轻轻滑过乳晕和乳头,弄得楚婉冰不知所措,红着脸傻乎乎地看着龙辉。 龙辉假装没有没看见,眼睛看向涟漪。 这妮子与小凤凰同族,身子尽显妖族女子的独特风情,丰乳翘臀,肌肤胜雪,而且骨肉轻盈柔软,自从跟龙辉合体交欢后,床第之事更显风韵,那份难耐的浪劲几乎快赶上她母亲了。 想到这里,龙辉又将白翎羽拉了过来,让她跟涟漪胸乳相对,白翎羽骨肉丰实,身子健美,更涟漪正好是一刚一柔,对比起来更加趣味。 龙辉笑道:“漪儿,小羽儿,你们且抱在一起,给夫君欣赏一出玉女磨镜!”二女脸色一红,嗔了几声,但还是乖乖照做。 只见涟漪探手将白翎羽搂在胸前,她那皓臂好似柔软的水蛇,就这么轻轻一缠就把一头玉骨蜜肤的母麒麟给箍住,白翎羽哼了一声,毫不示弱地挺起胸膛,圆实坚挺的桃子乳丰弹无比,涟漪那柔软的体质哪能抵挡,双峰顿时被蜜乳压成雪白奶饼。 “翎羽,你压得人家胸口好闷呀!”涟漪娇喘道,但双手却不放松,紧紧抱住。 白翎羽朝后一倒,健美的双腿紧紧缠住涟漪的腰肢,正是一招盘蛇缠,她娇声道:“涟漪,明明是你把人家抱得紧紧的,我也要报仇!”涟漪腰肢被双腿箍住,胸口又被两团结实的美肉压着,端的是毫无办法,只得瞥向龙辉问道:“夫君,你快评评看,我跟翎羽究竟谁大?”龙辉笑道:“两个一样大。 ”说着走到她们臀后,将挺拔的肉龙对准涟漪的蜜户,磨了几下,沾着蜜液一插到底,涟漪身子一僵,美得不由自主,将白翎羽紧紧抱住。 涟漪的蜜穴丰美水嫩,插入后暖融融的,四周的媚肉长着肉芽,好似无数根触手在抚摸自己的分身,好似温水浇洗。 “妙哉,涟漪的身子当真销魂!”甫入小孔雀的娇躯,龙辉一阵快美,暗忖道:“换了普通男子,恐怕涟漪才是最好的床上尤物。 ”玄阴媚体和靡仙音虽是独特,但并非常人可以享用,换了根基不足之人,只需几次欢好就要英年早逝,精尽人亡,而涟漪的蜜穴虽然销魂,却不催人精元,就像是温水浸泡般,慢慢舒缓身子,能给男子无穷无尽的享受,实乃百中无一的恩物。 龙辉摸着涟漪光滑的臀肉,在她身后抽插自如,铁柱棒来回在她体内驰骋,小腹顶得她臀股摇晃,娇啼嘤咛。 被压在身下的白翎羽见二人玩得兴起,胯间春水泛滥,顺着玉腿往下流,花唇难耐地开阖,由于两人下体紧贴,使得涟漪有种被人亲吻下体的感觉,除了体内的充实粗壮,还有体外的温柔,两重夹攻下涟漪花心一软,阴精汨汨而出,率先泄了过去。 龙辉从她体内抽出肉棒,低下几寸,连看也不看就刺入白翎羽肉穴内,这母麒麟的腔道着实紧密,腔肉好似紧凑的铁壁般,挤压入侵之物,似乎要把怒龙压瘪挤碎,使得龙辉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迎战。 刚刚出了涟漪的温柔乡,就遇上这铁娘子,龙辉不敢怠慢,凝锁元阳,抖擞身躯,龙枪直破麒麟洞。 刺了几十下,白翎羽力气一软,双腿无法再缠住涟漪,涟漪趁机脱出她的禁锢,笑嘻嘻地坐到一旁,伸手去玩那对丰实的蜜乳,边摸边笑道:“翎羽,你这儿如此丰弹,以前你又是如何女扮男装的?”龙辉替白翎羽回答,笑道:“小羽儿是用了好几层棉布才把这对奶子裹住,漪儿,你知不知道,当初我替她缠起棉布的时候也不知花了多少力气。 ”涟漪拍手笑道:“我明白翎羽的力气为何会这么大了,原来都是缠胸口练出来的。 ”白翎羽羞得无地自容,啐道:“你这妖女,日后别落在我手里,要不然我也叫你好看!”涟漪咯咯一笑,也不答话,用指甲在她乳头刮了几下,白翎羽只觉阵阵痛痒传来,难受得莺莺媚吟,心里却是叫苦不已——一个冰儿已经把自己束手无策,如今再多加上一个小妖女,自己日后还不是要被这对妖花吃得死死的。 涟漪虽然压着白翎羽,但那边以一敌二的楚婉冰却好受,被林碧柔和崔蝶摸得咿呀乱叫,嗲嗲发骚,被靡仙音激起情欲的身子反应敏感,几个起落光滑雪嫩的玉壶就渗出香甜汁水。 林碧柔又捏了两下小凤凰的傲乳,吃吃笑道:“真大真软,而且还这么圆,一点都不下垂,叫人艳羡不已,冰儿还没到二十,年纪小小就怎么大,过两年那还得了。 ”崔蝶也笑道:“那个时候冰儿可是国之重器了!”此话一出,饶小凤凰如何没脸没皮也被臊了个大红脸,不依地扑过去跟两女闹成一团。 看着这三个大小美人在嬉闹时激起的乳波臀浪,龙辉一阵火热,下身又涨了几分,恨不得化出几个分身,把这八个大美人一网打尽,但苦于分身乏术,只能在这边发泄,撞得白翎羽筋骨散架,娇啼不迭。 忽然,龙辉灵光一闪,只见他双手在脱下的外衣掏了几下,摸出了两根棍状物体,丢给崔蝶和林碧柔,笑道:“蝶姐姐,碧柔,你们且用这玩意跟冰儿耍一番。 ”这怪模怪样的异物,就好像两根香肠接在一起的模样,不过更教人心惊胆跳的,是那异物的两端,状似三角又似圆球,顶端还有一条细缝,恰恰将那圆球状给中分开来,这东西无论形状、长短和光泽,都做的如此维妙维肖简直就是男性阳物的化身!楚婉冰认得此物正是当日那羞人的双头龙,但这两根双头龙与当日梧桐苑的不同,没有那狰狞的倒刺细绒,棒身也光滑圆润。 楚婉冰脸颊一红,嗔骂道:“你变态啊,随身携带这些东西!”龙辉哈哈笑道:“随你怎么说都好,反正为夫现在无法兼顾你们,三位娘子就先试试这其中滋味吧。 ”林碧柔咬了咬芳唇,似乎有些心动,便拾起一根,楚婉冰道:“碧柔,你要玩就跟蝶姐姐玩,别算我在内!”林碧柔搂住小凤凰肩膀,亲昵地道:“冰儿,别害羞嘛,反正今晚咱们已经十分荒唐了,不妨在继续下去,说不定会更有趣呢!”楚婉冰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什么也不同意。 林碧柔便询问崔蝶:“蝶姐姐,你的意见呢?”崔蝶雪靥羞红,低首轻吟了 分卷阅读277 几声,点头道:“试试也好。 ”崔蝶伸手握起另一根双头龙,只觉得质特殊,似木之坚韧又似玉之温润。 握住着似男根般的淫物,崔蝶羞红着脸问道:“夫君……这是如何个用法?”龙辉笑道:“先把它一端纳入体内,然后再把另一头刺入。 ”崔蝶顿时明白过来,这双头龙便是让两个女子互相藉慰的工具,于是便状起胆气将一端缓缓伸到自己胯下,这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崔蝶素白的玉手将那根巨物慢慢靠近芳草芬蜜的缝隙。 三寸,两寸,一寸……硕大的假龟首终于抵住了肉唇,然后沾着蜜汁缓缓挤了进去,一点点地没入体内,崔蝶憋红着脸蛋,咬唇闭目,轻轻地将双头龙的一端送入体内,终于顶端触及了花蕊,酥麻麻的感觉令她喘几下。 见她并无任何不适,众人才松了口气,楚婉冰纤手轻轻挑着那棒子,问道:“蝶姐姐,难受吗?”触手处只觉崔蝶娇躯一颤,虽是极力掩饰,眉宇间仍有痛楚之色,看得楚婉冰不由心疼。 “有……有一点……”崔蝶睁开眼睛,说道,“冰冰的,开始有些不适应,不过现在好多了。 ”见崔蝶气色好转,楚婉冰大起胆子来,伸指轻挑着胯下之物的模样,比主动挑抚龙辉肉棒之时少了几分媚艳,多了几分温柔。 随着楚婉冰纤指轻挑,拨弄着胯下之物时,令崔蝶幽谷颇受挑动,微微有些苦楚,但一种与男儿床上欢爱时的感觉又相似又有些不同的感觉袭上身来,胆子也稍稍大了点儿,将楚婉冰抱住,说道:“冰儿,你也试试看吧……”楚婉冰慌忙拒绝道:“不要,羞死人了,我不干……”崔蝶毕竟长她几岁,凑到她耳边,吹着温暖香气,柔声哄道:“冰儿,你可是咱们家的大妇,既然这次无遮拦聚会是你发起的,怎么也得给姐妹们做个榜样吧。 ”楚婉冰芳心开始动摇,咬了咬唇,叹道:“好吧,我就试一试。 ”崔蝶嫣然一笑,向后躺下,馥丰雪白的娇躯随在床上,粉白的双腿张开,而那腿心的蜜穴被一根硬物撑开,花蜜汨汨而下,这双头龙有一个弯度,使得另外一端翘起来地直对着楚婉冰,就像是龙辉挺着粗物躺在床上,等着小凤凰主动坐下骑乘。 那淫棒既高且挺,目测之下虽不如龙辉之粗壮,却也是坚挺强硬,回过神来的楚婉冰脸颊阵阵晕红,但为了面子还是缓缓靠了过去。 楚婉冰用手握住另一端,分开双腿,将光洁的玉壶对准棒首,就这么一点点沉下腰,但她始终固定着淫棍,生怕一不小心就捅破自己肚子一般,而下边的崔蝶也是紧张兮兮地握住一段龙身,似乎也怕楚婉冰坐下的瞬间龙头会在自己体内刺得更深。 龙辉瞧得好笑,自己那么粗长的阳物都能吃下去,居然还怕这件死物。 随着淫棍点点没入体内,楚婉冰发出一声声娇喘,不同于情郎的火热,这双头龙冰冷的质地让她花腔嫩肉倍受刺激,小腹一阵冰冷,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但却有种不同的感觉,坚挺冰寒的龙头死死抵住花心,叫她无处可逃。 无论崔蝶在这么固定自己这一端,楚婉冰沉腰之时,多多少少都会推动双头龙,霎时间两女花心同时被双头龙击中,两声淫媚的娇吟同时脱口而出。 楚婉冰身子气力顿时一泄,软绵绵地趴在了崔蝶身上,四团肥美的美肉立即压成一团,白花花地向腋侧溢出。 两女喘了几口气,楚婉冰回过神来,说道:“蝶姐姐,可以动一下了……”崔蝶嗯了一声,学着男人一样,缓缓挺动腰肢,把那根双头龙当做男根,以“男下女上”的姿势在楚婉冰体内抽动,小凤凰啊啊的媚吟几声,竟也被惹出了情火,竟把崔蝶当做龙辉,主动扭腰摆臀,骑在崔蝶身上吞吐,然而在这过程中崔蝶体内的双头龙也被带动,不住地深入冲撞花心,两具温软香滑的女体同时扭动,四颗丰满的奶子不住的摇晃,细腻的香汗被甩的到处都是。 崔蝶向上挺腰,楚婉冰在上扭臀,但过了片刻,楚婉冰的觉得有些不过瘾,便干脆主动挺身反压崔蝶,霎时攻守易位,崔蝶这成了小凤凰胯下媚吟的娇美少妇,被奸得娇躯酥麻,四肢疲软。 崔蝶暗自叫苦,方才还娇滴滴的小丫头此刻竟成了吸人精血的女妖,当真如龙辉所说,这妮子不好惹,浪起来就算是铁打身骨也得折寿,但苦于无力摆脱,被楚婉冰奸得门户大开,乳头茁张,桃腮生晕,一双玉乳摆动不安。 “蝶姐姐,跟冰儿亲个嘴吧!”楚婉冰媚态撩人,也不管身下的是男是女,俯首便吻。 崔蝶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是檀香暖息扑面而来,樱唇已被封住,一根润舌香丁竟探入自己口中,比起男儿的粗野霸道,这个舌吻更显女性的温柔,崔蝶也情难自禁,阖上美目,与楚婉冰口舌交缠,香涎唾液从两人口角溢出。 两女吻得兹兹作响,情意绵绵,倒也惹起林碧柔的淫心,只见她主动将剩下的双头龙纳入下体,然后就这样直挺挺地压倒楚婉冰背后,按住她犹在扭摆的肥臀,掰开紧凑的臀缝,将一端龙头抵住菊蕾。 楚婉冰刚刚压下崔蝶,正美得发慌时忽然感到背后靠来一具温软女体,甜香的气息令她不用回头也知来者何人,孰料一根冰冷硬物抵在菊蕾,惊得她立即停止动作,怯生生地回头望着林碧柔:“碧柔,别……快,快拿开。 ”林碧柔咯咯娇笑,伸手在她翘臀捏了一把,调笑道:“冰儿你这么风骚可爱,咱们都忍不住想跟你亲热一下啦。 ”楚婉冰眯眼腻声道:“谁……谁风骚了……啊!”抗议还没说完,楚婉冰便发出一声闷哼,臀股之间更感觉到了一根冰冷的进逼,楚婉冰虽菊道非初次迎客,但前面还含着一根淫棍,如此双洞齐开的事尚为首度,不由吓了一跳。 但林碧柔手法温和,在挺入旱道的同时还掬起她股间溢流的汁水,温柔地揉弄着那紧致的菊穴,肛肉揉得酥软松弛开来。 林碧柔自知楚婉冰情动时后庭会有肛油分泌,见她入了佳境也不客气,俯身一挺,狠狠地将双头龙刺入臀眼之中,只见林碧柔耸动的瞬间一双豪乳荡起靡靡肉光,可见这一撞是何等剧烈,然而楚婉冰也被推得身子前倾,同样是巨乳奶瓜一阵波动,无独有偶,崔蝶也被带动,晃出乳浪香氛。 三具丰美娇媚的女体叠成一团,白花花的美肉叫人目不暇接,而楚婉冰被夹在中间,身前身后的两个少妇尽情地在小妖女身上驰骋,两根双头龙隔着一层薄皮在小凤凰体内探采,菊蕾桃源毫无秘密,只见林碧柔一手搂着楚婉冰的纤腰一手抚摩着她光滑细嫩的丰臀大腿,崔蝶躺在下面握住她胸脯上丰满乱颤的雪白大奶子,不住的揉捏,两女淫贼的下体一起挺动起来,杀得楚婉冰娇喘连连。 但好景不长,玄阴媚体极为特殊,要想降服这种体质的女子,就必须有强大的元阳或者元阴,否则就算淫技再高也只是她美上一阵子,等她适应过来就会有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楚婉冰同样如此。 虽说前后贯通,但离阴门松软,花芯大开始终有些距离,反倒是激起她的情欲,只见小凤凰脸上的是既娇羞又妖媚,一双纤手前环后回,早将林碧柔和崔蝶的玉颈勾了个结实,娇甜的樱唇时而向前献吻,时而向后香舌轻吐,说不出的甜蜜火热,动作之间万般风情尽现,间中喷吐出来的热情言语,腰身扭摆,丰臀摇晃,乳波臀浪美不胜收。 小凤凰媚态毕露,林碧柔和崔蝶却是暗自叫苦,随着她臀股扭摆,震动从双头龙上头传了过来,正抵着她们的花蕊磨动,教她们如何受得了,几声娇啼便高潮泄身,无力再战。 眼见楚婉冰以一敌二,龙辉起了较劲之心,把白翎羽杀得花蕊开阖,美得昏睡过去。 距离射精尚有一段距离,龙辉立即从白翎羽身下抽回龙枪,然后便塞到楚婉冰嘴边。 闻到丈夫那熟悉的气息,正在情海欲浪中的小凤凰本能地张开檀口,将龙根一把含住,勾吮吞吸,媚态浑然天成。 在楚婉冰的侍奉下,龙根更加粗大,青筋暴跳,楚婉冰口技纯熟,地舔弄着硕大龙枪,还不时钻到丈夫的胯下,伸出香舌舔吸卵袋,爽得龙辉喘着粗气,连呼过瘾。 “小贼,给冰儿来几下,好不好嘛。 ”楚婉冰媚眼如丝地娇吟道。 美人软语,龙辉岂会辜负,便将疲软的崔蝶和林碧柔抱到一旁,将小凤凰压在身下,挥戈入凤蕊。 楚婉冰四肢一颤,同时箍住丈夫,豪乳紧紧贴在龙辉胸口,肥美的丰臀不住上挺扭动,迎枪接棒,两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杀得天雷动地火,汁液横流,花浆飞溅,交合处的毛毯已经积出一小摊水。 豁尽所能,总算将这小媚凤送至高潮,龙辉急忙阴阳双修,固本培元,又去招呼剩余的三个夫人。 魏雪芯、秦素雅和玉无痕这三个妮子皆是闷声葫芦,被这淫靡场景刺激得满面通红,虽然浑身燥热,却不敢正面观望,只是时不时地用眼角余光偷瞄。 龙辉思索再三,决定先取最弱的秦素雅,于是便将这害羞的大才女抱在怀里,以鹤交颈的姿势将肉棒送入她花径,秦素雅浑身一颤,四肢紧紧抱住龙辉,生怕被这股狂怒欲浪给掀翻。 “不行了……要泄了!”秦素雅身子一阵紧绷,玉臀哆嗦了几下便瘫在龙辉身上,气喘吁吁。 龙辉被这阴精一淋,欲火丝毫不减,又将手伸向玉无痕。 玉无痕羞答答地阖上双眼,将手臂搭在他肩膀,微微分开双腿,将粉雕玉琢的花户露了出来,方才林碧柔与楚婉冰一场淫战令得她情动万分,花户深宫早已酥麻瘙痒,只是碍于面子浅薄,不敢开口求欢,主动将腿张开已是难得。 龙辉将龙枪在蛤唇上磨了几下,咕噜一下刺入其中,粉嫩的花户上挂着稀稀落落的几个耻毛,极为可爱,两团雪乳虽不巨大,但也娇挺,握在手中冰润玉结,以此为支点正好不过,慢中又快,时急时缓,只觉玉无痕膣壁不住地吸吮棒身,龙冠也被花蕊紧紧吸住,一阵阵的暖流从体内窜出,全根没在花宫深处的粗大的龙茎悠然又暴涨了几分。 龙辉被花房箍得畅快莫名,浑身爽美,又见玉无痕淡描蛾黛,眉挽秋月,脸衬春桃,真个是少有的人间绝色,一时兴起便捞起她双腿扛于肩上,低头望那出入之处,见肉缝水光闪闪,湿润一片,胯间一塌糊涂,下面蜜唇花瓣被翻进带出,好不养眼。 如此美景看得龙辉欲火焚身,加紧腰臀功夫,龙枪不住疾抽急投,记记猛顶深宫,随听得唧唧咕咕乱响,绝无间断。 如此连番狠捣,玉无痕已美得肢摇体颤,香汗遍濡,口里不停叫美!龙辉一口气抽了近千,便觉龙头酥麻,忍不住急投数下,龙枪已噗噗乱跳。 玉无痕也美得舒爽,遂颠动大摇,情穴翕动,花房紧缩。 龙辉随觉巨物大抖,白浆疾射而出,遍体通爽,粗喘不已。 玉无痕花宫给他一浇,花露长流,浪水四射,春叫绵绵。 收拾了这两个闷葫芦,还有雪芯这妮子,龙辉笑呵呵地将握住两颗梨形巨乳,捏着结实的奶肉,道:“雪芯,休息够了吗?”魏雪芯粉颈通红,咬唇垂目,弱弱地嗯了一声,便将螓首埋在龙辉怀里。 一夜无眠,媚光迎新春……写完这一章节,劣者今晚要出去一趟,准备与末日危机搏杀,若太阳还能升起,劣者还能回来就再写一章母女三人行的大肉(也是本集最后一顿肉)……嘿嘿,走了走啦,谁跟我一起拯救地球!第十回梧桐风华初二清晨,楚婉冰站在前院等候,她早早便起床梳洗,一头亮丽乌发梳得整整齐齐,未施胭脂,但玉靥如雪,腮色似桃,一身雪衣白裙与四周雪景相映,外裹素银绒丝肩,更显得清理绝尘,粉雕玉琢。 “冰儿,早啊!”娇脆女声响起,只见涟漪从屋里走出,她一身翠色青丝群,外披雀翎金玉衫,头插珠花,与楚婉冰的清媚灵秀相比,她多了一份华贵艳丽。 楚婉冰笑道:“姐姐,你也挺早的嘛。 ”涟漪掩嘴笑道:“今天咱们可是要回娘家的,怎能贪睡。 ”楚婉冰撇了撇嘴道:“倒是某些人躺下去就睡得跟死猪一样!”“冰儿,新春吉利,别开口闭口一个个死字!”龙辉早已起身,听到小凤凰大发娇嗔才现身。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嗔道:“带给娘亲的年货,你别忘了拿,要不然叫你好看!”龙辉扬了扬手中的几包年货,笑道:“夫人有令,为夫怎会善忘!”楚婉冰见他这般听话,心情大好,便笑盈盈地挽着涟漪的藕臂,姐妹两一同登上马车,龙辉紧随其后,夫妻三人同乘一车。 车厢内放置着火性岩石,再按阵法排布,便起到取暖的效果,整个车厢都是暖融融的,与外边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好不惬意,车厢木料亦是由盘龙圣脉运来,称之为龙麟木,其硬度堪比金铁,更不畏水火,极为安全。 上车后,龙辉美滋滋地半卧在毛毯垫子上,随意地伸出双手将这两个小妖女搂在怀里,笑道:“冰儿,漪儿,我还带了些年货给洛姐姐,你们替我参详参详,她会不会喜欢!”楚婉冰啐道:“臭男人,搂着我们姐妹,心却飞到娘亲那,典型的贪得无厌!”涟漪也娇嗔道:“ 分卷阅读278 对啊,男人都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龙辉嘿嘿一笑,说道:“那干脆一锅端,就没有什么碗里和碗外之分!”他语带双关,两女娇靥倏地一红,同时伸手去掐他的腰间肉。 虽然吃点苦头,但龙辉却美在心里,毕竟这两只长翅膀小妖女浑身香喷喷的,而且软肉腻人,挤在自己身上好不舒服。 “冰儿,漪儿,凌海郡前几日刚有一批蜜枣运来,我着人带了些回来。 ”龙辉打开一个包袱,里边装着大约半斤的蜜枣,这些枣子是经过数道工序,色泽犹如琥珀,黄澄澄的晶莹亮色,一看便知是上佳之品。 他说着便捏起两粒蜜枣,殷勤地送到两女口中。 楚婉冰和涟漪尝了尝,不由赞道:“嗯,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龙辉笑道:“那么洛姐姐一定会喜欢的。 ”楚婉冰笑道:“不一定,娘亲厨艺那么好,这蜜枣虽是上品,但未必能入她法眼。 ”龙辉心里闪过一个淫秽的念头,嘿嘿一笑:“冰儿,那么还得劳烦你加些调料了。 ”楚婉冰奇道:“现在坐着马车,我哪去找调料?”龙辉大手游走在楚婉冰的腰身上,隔着衣服就按在挺拔的丰乳上搓揉按捏,边肆虐边说道;“冰儿,你身上就有上佳的调料了!”楚婉冰被他摸得两眼迷离,微微喘气,嗔道:“混蛋,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吗?我……我身上哪有调料。 ”“当然有了,而且又香又甜!”龙辉嘿嘿道,于是双手并用,把小凤凰身子翻了过去,令她撅起后身,圆鼓鼓的肥臀直对着自己,随即伸手解开她腰带,不由分说把裙裤拔下一大截。 雪白的臀肉露出大半,楚婉冰不由打了个冷战,只觉得这冤家的魔手正不住地抚摸着自己后臀,霎时间打了个机灵,急忙叫道:“臭小子,给我住手!”话音未落,龙辉便在她腿心玉胯处轻轻抚摸,灵巧的手指来回摩挲光洁橘嫩的肉壶,小凤凰那堪挑逗,不消片刻就眼光弥散,雪靥染霞。 “小贼……你快住手,我们还坐着马车……”小妖女仅仅是在屋里淫媚,这大街上她哪有胆子行此苟且之事,急忙开口制止道。 龙辉柔声道:“好冰儿,不要怕,这车厢隔音效果极好,就算你喊破喉咙外边也不会察觉!”楚婉冰脸颊一红,啐道:“什么喊破喉咙……呸呸,你混蛋,快放开我!”龙辉我行我素,将一根手指刺入蜜户内,只觉得四周媚肉紧凑滑腻,还有股莫名的抽吸力,而且还暖烘烘的,比车厢的温度还高,就像是一个热水袋。 小凤凰那股甜腻的媚香从花户中涌出,暖融融的催生情欲,龙辉下体瞬间便支起一个帐篷。 反正车里都是自家夫人,他也不做掩饰,直接解开腰带,放出怒龙,楚婉冰以为他要在车里对自己施淫,吓得花容失色。 龙辉拍了拍她的肥股,摸着雪滑的臀肉,呵呵道:“冰儿,莫怕,你们姐妹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怎能在这种地方品尝呢,当然到一个优雅的地方,安逸的环境。 ”涟漪双眼盯着龙根,咬唇道:“相公,这个优雅之地是何处?”龙辉道:“便是咱们此行的目的地,梧桐苑。 ”楚婉冰幽幽地叹了口气,果然这小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龙辉继续道:“既然,冰儿说洛姐姐不喜欢这蜜枣的味道,那我唯有好好调制一番了!”说到这里,楚婉冰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心里已经猜出这调制是何意思了。 在她暗自叫苦之际,龙辉捏起一颗蜜枣缓缓塞入肉壶,楚婉冰哼了一声,羞得满面通红,两只小手紧紧捉住身下的探子,那边涟漪看得芳心乱颤,用手掩住口唇,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脱口惊叫。 塞了一颗进去后,楚婉冰气得怒嗔起来:“混蛋,我跟你拼了!”说着也不顾光着屁股,便要跳起来教训龙辉,谁知龙辉却快了一步,抚阴手便在肉壶玉蚌上扫了一记,顿时将她一腔怒气给泄去,唯有肉缝的汨汨花浆,濡得龙辉手指尽数湿滑。 趁着小凤凰火气难起的瞬间,龙辉趁胜追击,又塞了三颗蜜枣进去,在他把指节伸进去的时候感觉到里边暖融湿润,虽然媚肉紧阖,但却汁液充沛,想来这妮子也动情许久。 楚婉冰美魇娇红,贝齿紧咬,含羞闭目,任由这冤家继续折腾自己,龙辉吞了吞口水,又已将五粒蜜枣塞入了蜜壶中,楚婉冰两片肉唇堪堪夹住第九粒红枣,把个肥美的妙处塞的密不透风,一种充实感激发起了小媚凤的春心,胯下汁液不住漏出,龙辉相信若把这些蜜枣全取出后,那一定是洪水泛滥。 把玩着小凤凰两片光滑的臀肉,龙辉下体涨得难受,于是把涟漪拉到跟前,吻了她朱唇几口,哄道:“漪儿,替为夫吹几口吧。 ”车厢里充斥着肉欲的香气,涟漪娇哼了几声,神识已经有些迷糊,俯下螓首,张开含潮樱口含住龟头吮吸,另一只纤手则在棒身上套弄。 涟漪熟练地服侍着相公,檀将丈夫的龙枪含住舔吸套弄,吃得兴趣盎然,“唧唧”有声,美得龙辉浑身舒爽,龙枪愈加坚硬粗大。 纯正的天龙阳息强烈地刺激着楚婉冰,一股股清泉从密洞中泛滥出来,竟然从户中蜜枣缝隙中渗透而出,胯间湿成一片,花穴深处又痒又骚。 而涟漪更是媚眼如丝,将男人大龙头含在口中尽情舔弄,龙辉美得快感连连。 楚婉冰下体涨得难忍,于是便将手滑入胯间,要把蜜枣掏出,龙辉见状当即从涟漪口中抽出肉龙,回身摁住小凤凰的柳腰,将龟首抵住菊门咕噜一声刺了进去。 前后双路的强烈地充实感刺激着楚婉冰美丽的身体,只见她星眸紧蹙,贝齿紧咬,娇喘吁吁,嗔骂道:“混蛋,快松开……啊……嗯……”狠话还没说完就被臀眼那根粗物给捅得玉碎花凋,酥软乏力。 “冰儿,你刚才说什么?”龙辉故作不知,还加速腰身力度,肉龙愈发雄沉,在菊道内肆虐,搔肠刮壁,杀得小凤凰语不成声,只能侧首咬住身下的毛毯,含羞带嗔地承受,但柔媚的身子却生出反应,后庭肛油暗涌,濡得龙根油光亮丽,前路更是汁水涟涟,花浆汨汨。 “呜呜……”前后双路的饱胀令得楚婉冰身子更为敏感,只觉得后庭龙根和前路蜜枣隔着一层嫩皮摩擦,随着龙根的套动,前路蜜枣时不时地顶到花蕊,很快便高潮泄身,随着一声低沉的媚吟,一股香甜的阴精冲刷而出,按理来说这般汹涌的泄身多多少少都会冲掉几颗蜜枣,但玄阴媚体独特的体质却使得花腔媚肉在高潮的时候收得更紧,将八颗蜜枣硬生生夹住,使其充分浸泡在媚香的花蜜中。 龙辉拍了拍小凤凰光滑臀肉,然后在她耳珠上轻轻啃了一口,半调笑半警告地道:“小冰儿,你给相公我老实点,要是没我同意敢取出蜜枣,小心屁股再吃苦头。 ”“混蛋,就知道欺负我……我一定要告诉娘亲!”楚婉冰已经被泄去大半底气,只能撅着小嘴嘟囔,说了一极为幽怨的句后,小丫头便阖上水光粼粼的星眸,将头埋在手臂上,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看着那她泫然欲泣的委屈样,龙辉颇为爱怜,替她将裙裤穿上,但就是不拿出里边的蜜枣。 “冰儿,乖了,就当陪为夫做个游戏好了。 ”龙辉抱着小凤凰柔声哄道。 楚婉冰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又伸手在他腰间捏了几记,在胸口锤了几拳,但木已成舟唯有继续让这冤家欺负了。 哄完冰儿后,龙辉又将目光瞄向了涟漪,不怀好意地道:“漪儿,你也替为夫泡制几个蜜枣吧。 ”涟漪脸颊霎时红透了,但触及龙辉的目光,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只得幽幽叹了口气,去罗裙和亵裤,光着下身,露出一双修长的玉腿。 “漪儿真乖,快把枣子放进去吧!”龙辉强忍着把这小孔雀就地正法的冲动,因为这只是开胃小菜,等到了在梧桐苑再慢慢品鉴,毕竟那儿才是真正的美味佳肴。 涟漪贝齿紧咬,含羞地分开一双玉腿,左手分开胯间殷红的肉唇,右手捏着那一粒粒饱满硕大的蜜枣朝玉壶深处送去……马车驶到金陵郊外,龙辉扶着两个被折腾得疲软无力的娇娃下车,然后遣回车夫,带着两名夫人步行进入梧桐苑。 踏过外围防御阵法,走入庭院,走在石子小道上,楚婉冰只觉得每走一步,腔道内鼓胀和瘙痒便重一分,花径内分泌太充沛,再加上媚肉紧夹,使得胯下又粘又滑,走了几步就脸颊晕红,娇喘息息,而涟漪更是不堪,两腿发软,汨汨花浆从腿心流到脚踝,濡湿了袜子,若不是龙辉扶着恐怕她已经走不动了。 尚未进入正厅便闻到一阵香味,本已玉软香喘的楚婉冰似乎来的些精神,说道:“是娘亲在下厨!”涟漪点了点头,赞道:“真香。 ”龙辉哈哈一笑,左右伸手搂住两女腰肢,嗖的一下窜入屋内。 楚婉冰嗔道:“你作死啊,跑这么快!”涟漪也是有些惊魂未定,蹙眉道:“相公,你这不是惊扰娘亲吗?”龙辉笑道:“二位夫人,先稍坐片刻,待为夫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二女怎会不知道他的德行,什么去厨房帮忙,分明就是去鬼混,楚婉冰柳眉一扬,叉腰拦路嗔道:“你给我坐下,今天不许你胡来!”龙辉嘿嘿一笑,随手在她小腹扫了一记,小凤凰娇哼一声,两腿猛地合拢,鼓鼓酸麻从腿心涌起,叫她不自主绞磨腿根,这正是房星奇书的锁阴之法,既防止小凤凰擅自取出蜜枣,又能趁机脱身。 摆脱客厅的两个骚妮子,直奔厨房而去,只见灶台边一名白衣丽人正在做菜,她挽起衣袖,露出两条粉嫩圆润的藕臂,一头乌发随意盘起,几根黑丝懒洋洋地垂落在雪白的玉颈上,徒然增添了几分慵懒和惬意。 “你不在外边陪冰儿和漪儿,跑进来走什么!”洛清妍头也不回,随口说道,袅袅炊烟笼罩在她婀娜的背影上,使她少了几分妖后的华贵,多了几分居家少妇的随和,似乎正在准备膳食等候相公回家,叫人生出亲近之感。 龙辉走到她身后,从后探出双手绕到跟前,搂住美妇的柔腰,将下巴抵在她香喷喷的颈窝边上,亲昵地挨着粉嫩玉腮,柔声道:“洛姐姐,我是太想你了,所以才忍不住进来看你!”洛清妍只是稍稍扭了扭身躯,便随意倚在他怀里,啐道:“好了,油腔滑调的,姐姐正在做菜,别在这儿碍事!”闻着那熟悉的甜润馥香,龙辉一刻都不舍得放手,说道:“好姐姐,就让我在这儿呆一会吧,让我看看你煮菜的风姿丽影。 ”说话间时不时地用唇瓣触碰洛清妍的肌肤,时而耳垂,时而下颌,时而玉颈。 阵阵呵气暖息喷在肌肤上,洛清妍感到浑身软酥酥的,说不出的舒服,只得同意道:“怕你了,不过先说好,不许给我捣乱,要不然直接把你撵出去!”龙辉连声称是。 被爱郎从后边搂着做菜,洛清妍芳心无由多了几分温馨,嘴角上挂着几丝犹若有无的甜腻微笑,她将十几条小鱼放入锅里用油爆了片刻,待香味油脂溢出后,立即倒入碟中,然后又将菜心放入锅里,同样油爆片刻,再提出来。 龙辉看得奇怪,问道:“洛姐姐,你这是什么菜,怎地如此新奇。 ”洛清妍说道:“这是奶鱼菜心,先将小鱼和菜心用油爆炒,然后在放入乳酪烹煮,将乳酪的甜味渗入鱼肉和菜心中。 ”龙辉咦了一声道:“这菜我还是第一回听到哩。 ”洛清妍扬眉道:“这可是江南有名的菜肴,也不知你这江南义军统帅是怎么当的!”龙辉连连赔笑道:“洛姐姐教训的是,小弟以后一定花些时间体察民情。 只是不知这菜肴有何关键之处。 ”洛清妍罐子里勺出一块乳黄色的酪脂,道:“鱼和菜心要求并不高,而这个乳酪才是这道菜成败的关键,若是乳酪成色不好,做出来的菜便是又甜又咸,又或者有股酸味,所以一定要用上等的乳酪。 ”龙辉问道:“要是用新鲜的牛乳呢,味道会不会更好?”洛清妍道:“那是自然,但这个气节怎会有新鲜牛乳。 ”说着便要将那一勺乳酪倒入锅里。 龙辉嘿嘿一笑,一把握住她持勺的玉手,在她耳垂边吹气道:“洛姐姐,你身上可有比牛乳还要新鲜甘美的琼浆玉液,何必舍好求次,用这些发酵的乳酪。 ”洛清妍脸颊倏然一红,一个肘击狠狠地打在他肋下,龙辉苦忍痛楚伸手解开洛清妍胸前的衣扣,露出胸前一片白腻的皮肤,硕乳似瓜,奶壑幽深,更甚者解开衣衫后,甜丝丝的乳香飘散而出,直接掩盖住了那罐子里的乳酪气息,当真不愧是上等的佳酿。 龙辉不由分说,搂着美妇腰身的双手上挪,扣住两团沃乳,细细揉捏起来,暖融融、肥嫩嫩的妙感从手心传入,叫他更为用力,把乳肉玩得颠来滚去,变幻莫测,形态万千。 洛清妍娇吟香喘,手掌瞬间无力,炒铲立即掉入锅里,空出来的双手则本能地撑住灶台,免得被身后的小冤家压倒。 而龙辉则趁机施展催乳之法,将洛清妍的双峰揉得又圆又肥,鼓胀饱满之余,乳汁充盈奶球内的每一寸,只见乳头艳红入血,迅速鼓胀起来,只见乳汁先 分卷阅读279 是一滴滴地落下锅里,之后随着龙辉的揉捏,鲜美甘甜的奶浆一注接一注地射出,不消片刻锅里便是一滩乳白甜香,闻之欲醉。 龙辉从洛清妍胸前抽回右手,指间还挂着不少乳汁,他意犹未尽地将手指放入嘴里一一吮吸,尝尽美味。 胯下龙根顿时勃起怒发,龙辉将坚挺地在洛清妍的臀缝不住摩擦,洛清妍被磨得腿心潮暖,跟她女儿一样,放开身心后的她对于这纯正的天龙阳息根本无抵御之力,很快便媚眼如丝,泛起一层香汗,把圆润的双峰濡得油亮,更添几分肥媚柔腻。 龙辉也不急着宽衣解带,就隔着衣服把肉棒顶入裙布下的美肉,也不知是男根太过坚挺,直接击中花唇,还是美臀过于丰美,使得裙子过于狭小紧绷,使得宝蛤紧紧贴在上边,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就像当日初见阴阳奇花般,两人隔着衣物却性器相对,圆润粗壮的龟首卡在柔媚沃腴的花唇,似入还退地挑逗着美妇熟润的娇躯,玫瑰玉唇溢出丝丝花蜜,将两人下体的衣服都打湿了。 越是得不到,龙辉越是痴迷,下体耸动得更快,双手探到前边,再度环住那对豪乳,就像真的交合般,不住地冲击着洛清妍的玉壶,虽然还隔着一层裙布,洛清妍却感到小腹滚着一股热气,从腿心一直蔓延到心口,不知不觉花底蓦然酥麻,汨汨花浆渗流而下,龙辉也不强忍,放开身心,享受这雾里看花的美妙,一口热精打出。 两人只觉得那处又湿又热,就像是被浓稠热汤浇过一般,稍微动了一下就会有咕咕兹兹的水声响起,好不淫靡。 洛清妍面红耳赤,紧咬贝齿,回头瞪眼嗔道:“你这混蛋,今天带着冰儿跟漪儿过来,一定不安好心……你想怎么糟蹋我们母女三人?”龙辉俯身含住她红唇,伸入舌头与美妇激吻片刻,扶着洛清妍粉红的桃腮,笑道:“好姐姐,你们可都是小弟的心头肉,我怎么舍得糟蹋你们呢,应该是想方设法地宠爱你们。 ”说着龙辉手掌继续放肆,缓缓探入美妇的臀下,捏住一边裙裾便将其掀起,霎时香风扑面,肉光雪亮,裙底下竟是光光如也,两瓣圆润的臀肉颤巍巍地展现在跟前,那抹艳红蜜户闪着涟涟水光。 龙辉只觉得鼻息一阵腥甜,似乎有流鼻血的征兆,吞着口水问道:“洛姐姐……这……这是怎么回事?”洛清妍噗嗤一笑,扭头螓首,媚眼含情地望着他:“知道你今天要来,特地为你准备的新春红包,别告诉我你不喜欢!”龙辉喜出望外,连连点头称喜欢喜欢,又伸手托着洛清妍丰满的乳房,爱不释手,他用力将两座肉峰挤压在一起,堆起了一道诱人的乳缝,同时挤出丝丝白浆,于是俯首低头,张口便吃。 龙辉时左时右,轮番在两座雪堆般的酥乳上吸含咂吮,将两颗诱人的紫红葡萄撩惹得勃然尖起,蜜浆溢出,使得龙辉更直接地品尝甘美的乳汁。 洛清妍被他吮得娇躯酥麻,腿心松软,花浆顺着裸出的玉腿流淌在地,心中情火越发难耐,娇躯紧紧地贴向男儿,一只玉手从底下摸去,哆嗦着去拉扯龙辉的腰带。 龙辉忽感一条嫩臂贴着下腹滑入,接着裆中骤暖,一只滑腻软绵的柔荑搭上了自己再度坚挺的肉棒。 “似乎比以前又大了不少……”洛清妍心头一震,春情勃发,玉手拿握着肉棒,轻轻柔柔地捋套起来,柔荑男儿裆里不自禁地用力收束,却始终合不拢五指,只好以虎口环勒肉棒的冠沟,报复似地愈套愈快。 “洛姐姐……我……我要!”龙辉急促地喘着气,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 洛清妍熟透的娇靥尽是春情,朱唇贴到其耳边,细喘着腻声道:“敢就来吧,不过可得快点,那两个丫头还在外边等着呢!”说罢则松臂放开他脖子,双手撑着灶台,撅起浑圆的肥臀,一副请君入瓮的娇媚模样。 龙辉挺着气势汹汹的肉龙,对准美妇的臀股,尚未触及花唇便感觉到肉壶间涌出的潮热,而洛清妍也同样被他马眼吐出的热气熏得花户酥软,不自主地有滴下几粒花露。 提枪欲挑嫩玉的瞬间,龙辉眼睛忽然落在一侧的篮子上,里边盛着十来个鸡蛋,立即涌起一个阴邪的念头,他不动声色地拿过一个鸡蛋,然后继续让肉枪抵住洛清妍的蛤唇,在上边缓缓摩擦,洛清妍以为他是在做前戏,也不疑有他,只是微微扭摆肥臀以作回应。 龙辉坏笑一声,以指甲施展巧劲把这个生的鸡蛋外壳给拨了下来,一个晶莹剔透的椭圆之物便静悄悄地落入掌握。 望着这妖妇仍难耐地扭动肥臀,龙辉强忍一枪入门的冲动,悄悄地将身子后撤,并将生鸡蛋抵在了嫩玉花唇之上。 男儿圆钝的龟首忽然撤离,洛清妍心中涌起几分空虚,但随即一个同样圆硕之物又抵在上边,而且还滑入了大半,好似男儿权柄即将叩关而入。 “臭小子,就知道吊人胃口!”洛清妍误以为龙头再度临门,便笑嗔了一句,倏然觉得有些不对,那圆钝硕大之物虽然跟龟首相似,但却是冷冰冰的。 “糟糕!”这冷冰之物让洛清妍大吃一惊,以为又是那双头龙,本能之下便夹紧腿心,收拢花腔媚肉,但却觉得那入侵之物十分柔软,似乎只要用点劲就会破碎,而且还极为光滑,不似那粗糙的双头龙。 美妇受惊而合拢腿股,险些就要把鸡蛋挤破,龙辉眼明手快,立即来个抚阴手,在洛清妍的小腹揉了几下,使得她臀胯肌肉一阵松软,保全了鸡蛋,趁着这瞬间的阻力空隙,龙辉立即将鸡蛋塞入蜜户之内。 虽有抚阴手开路,但洛清妍腔道的媚肉仍旧十分紧凑,便是她全身放松,也是阻力重重,换做一个根基先天不足的男子,只怕阳物还未伸进一半就被那股紧凑的压力挤出精来。 也多亏龙辉对她身子熟悉,再加上一些小巧擒拿的手法,力保这剥皮的鸡蛋不碎,从而塞入洛清妍花腔内。 洛清妍玉靥羞红,惊愕地问道:“你……你放了什么进去!”龙辉笑道:“一个剥了皮的生鸡蛋,洛姐姐你可要小心哦,太激动的话挤破鸡蛋可就不好了!”虽然不是什么骇人之物,但想起鸡蛋自己体内裂开,黏糊糊的蛋黄蛋清混在一起,而且这个混合的场所还是自己羞处……“无耻!”洛清妍狠狠地跺了他一脚,但跺脚瞬间,惹得里边的鸡蛋一阵晃荡,有种要破裂的征兆,吓得洛清妍花容失色,急忙放松小腹,稳住下盘,不敢再有过大的动作。 龙辉笑嘻嘻地躲到一旁,语带双关地道:“嘿嘿,洛姐姐,冰儿跟漪儿可是没吃早点,你再不快些她们可要饿坏了!”占了点小便宜,龙辉可不敢得寸进尺,省得同时惹怒这三个母老虎,反正到嘴的美肉是飞不走的,就算是她们有翅膀也没用,何须急于一时。 龙辉也不去逗弄小凤凰和小孔雀,只是静静地坐在她们身旁,见这色胚夫君难得平静,二女虽然有些奇怪,但也乐得清闲,坐了片刻,阵阵菜香飘起,龙辉拍手道:“好香啊,我再去厨房帮忙!”“你给我老实呆着!”这时洛清妍捧着一碟菜,面带寒霜的走了出来,她狠狠瞪了龙辉一眼,对两女儿说道:“你们两个丫头,替娘亲去端菜出来。 ”楚婉冰和涟漪哦了一声,便站起身来,熟料下体含着蜜枣,又酸又涨,站起来时险些跌倒,两人咬了咬唇,闷声苦忍,尽量维持正常姿势行走,但眉宇间那股幽怨和羞媚之意实在难以掩饰,再加上她们走路时步伐蹒跚,额头渗汗,看得叫人心疼。 洛清妍微微一愣,心忖道:“臭小子,这般粗野,把我家两个丫头折腾得连路都走不稳,真是岂有此理!”她以为龙辉不懂怜香惜玉,贪欢而不顾两个女儿的身子,心里又添三分怒气。 走到洛清妍身边,涟漪率先支持不住,一声娇喘,腿上一软,险些跌倒,洛清妍眼明手快立即将她扶住,涟漪顺势倒在母亲怀里,脸颊恰好伏在那对饱满的双乳,软绵丰弹,再加上洛清妍刚泌乳不久,上边的甜香仍存,触觉和味觉的感受令涟漪不愿起来,不知觉间她竟眯起眼睛在母亲怀里嘤嘤喘息,好似一只撒娇的小猫。 洛清妍那会知道她这点小女儿心思,还以为是她昨夜太过纵欲所致,便略带责备地道:“漪儿,你也真是的,贪玩也得有个限度。 ”涟漪听出弦外之音,羞得满面红霞,也不知如何解说,只得将头埋在母亲香软的胸口。 龙辉眼珠一亮,他看到洛清妍臀后的白裙有些粘稠污迹,俨然就是方才两人偷欢的痕迹,心头一阵悸动,就在他想再讨点便宜的时候,楚婉冰已经把菜端了出来,是时候用餐了,于是便围在圆桌坐下。 “来,洛姐姐,你吃块鸡肉。 ”龙辉涎着脸替洛清妍夹了一块肥鸡,却惹来两个小妖女酸溜溜的目光。 龙辉哪敢得罪她们,于是殷勤给她们夹菜:“冰儿,涟漪,这道奶鱼菜心可是洛姐姐专门给你们准备的江南名菜,里边可是洛姐姐的心血,你们快尝尝!”洛清妍芳心一颤,这小畜生话有所指,这所谓的心血其实就是方才被挑逗出来的乳汁。 楚婉冰和涟漪尝了一口,顿觉满口余香,甜而不腻,立即胃口大开,筷子飞掠,专吃那碟用母乳熬成的小鱼菜心,吃得是不亦乐乎。 看着两个女儿吃得开心,洛清妍也松了口气,虽说乳汁甜美,但毕竟不同乳酪,若是给这两个丫头吃出些什么来,自己的脸皮还不知往哪儿搁。 “冰儿,你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洛清妍爱怜地用手绢拭去楚婉冰嘴角的油脂,微笑地道。 楚婉冰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嫩舌,涟漪则道:“娘做的菜真好吃,人家都恨不得把舌头给吞下去。 ”这变相的哺乳令洛清妍涌起一股母性的慈爱,素手持筷替涟漪夹了一条小鱼,笑道:“乖女儿,娘以后有空就给你做饭。 ”龙辉忽然补了一句:“最好是奶鱼菜心,再加个蜜汁蒸蛋!”洛清妍脸颊一热,横了他一眼。 龙辉潺潺一笑,说道:“洛姐姐,漪儿跟冰儿来这之前已经准备好给你做份甜点了,反正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便让她们去厨房准备准备把。 ”洛清妍听得此言,一扫方才心中羞愧,甚是惊喜,含笑道:“难得这两个妮子有这心意。 ”两女耳根又是一阵滚烫,心里恨不得将这撩人的冤家大卸八块,龙辉哈哈一笑将两女拉起,推她们进厨房。 关上厨房木门,楚婉冰火气上涌,对着龙辉便劈头一巴掌,龙辉眼疾手快,连忙扣住她皓腕。 “混蛋,你……你混蛋!”小凤凰气得眼眶通红,泪花翻滚,一肚子的委屈却又不知如何组织语言,唯有爆几个简单的粗口。 龙辉见她似乎要洪水泛滥,立即把她搂在怀里温言哄劝:“冰儿,乖,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这只是个小游戏!”楚婉冰呸道:“游戏,游戏你个头,你欺负我也就算了,还要我们跟你同流合污,作弄娘亲,你去死吧!”“大年新春,可不许说不吉利的话!”龙辉一口封小凤凰香喷喷的檀唇,将她下边的狠话都给堵了回去。 一边温柔地探舌挑逗美人香唇,一边在娇躯上下其手,先抚摸粉背,在从挺拔玉立的柳腰顺势滑下,揉捏两瓣臀肉,最要命的是那根硬物隔着衣服在少妇腿心摩擦,将两片蛤唇磨得肿胀酥痒,再加上花腔内的蜜枣填塞嫩蕊,楚婉冰的身子很快便投降了,只得不甘心地趴在这冤家身上喘气。 龙辉变本加厉,将小凤凰的裙子掀起,拔下那条湿漉漉的粘滑亵裤,嫩玉般的花唇轻轻开阖,蜜缝隐约可见枣子形状。 “混蛋……我恨死你了!”小凤凰眼泪翻滚,那副委屈的娇怯模样更加惹人怜惜。 龙辉急忙安抚道:“好好,小冰儿,那咱们不取枣子了。 ”听到这句胡两女才松了口气,但却听龙辉又补了一句:“条件是你们都不许穿裤子。 ”两女险些气昏过去,但为了摆脱他纠缠,只好答应下来,至于含在体内的蜜枣等晚上再找个机会取出,毕竟他晚上还要陪雪芯去给于秀婷拜年。 涟漪红着脸把下体褪个精光,只用裙子掩住修长的粉腿,含羞带媚地横了他一眼,似幽似怨,仿佛在说这下你满意了吧!龙辉笑道:“咱们不弄蜜枣了,就煮几个鸡蛋,相信以冰儿和漪儿的巧手定能化平凡为不朽。 ”两女见他不再纠缠此事,便松了口气,想到这里,两女忍住花径内的不适,烧水蒸蛋,将生鸡蛋壳剥掉,涟漪拿来一罐蜜糖涂抹上去,随后楚婉冰又将鸡蛋与蜜糖一同放入锅里烹饪,在此期间楚婉冰照看火候,涟漪往里边加各种调料,不消多时,一道蜜糖蒸蛋便出炉了,也不知这两个丫头是如何巧手施为,一层蛋清黄澄澄的,晶莹透彻,好似琥珀,里边的蛋黄隐隐可见。 楚婉冰端着正蒸蛋走了出去,看见那碟甜点,洛清妍脸颊晕霞,心虚不已,嗓子干哑,心如鹿撞:“糟了,是不是被冰儿知道了……”花腔媚肉一阵抽搐,把鸡蛋压得几欲破碎,吓得她急忙又放松臀胯,但这一惊一乍令得她微微喘息,一抹更为艳丽的桃花涌上腮靥。 龙辉笑道:“洛姐姐,本来冰儿跟漪儿是想做个蜜枣羹的,但材料不够,只能做了这个蜜糖鸡蛋 分卷阅读280 。 ”他一语双关,将母女三人臊得玉颈染霞,母女三人同样裙掩玉壶翘臀,却是各怀心思,春潮暗涌。 洛清妍尽量平复心情,夹起一个蜜糖鸡蛋咬了一口,也不知为何脑海里竟想起自己下边还含着一个圆润,当真是上下开口,腿股一阵瘙痒,又溢出一注花浆,幸好她自制力过人,收了一下小腹把花浆制住。 洛清妍武艺超群,对于身子的控制还算得心应手,很快便找到一个合适的力度,既能收住流出的花蜜,又能保持鸡蛋不破,她现在只是快些找个机会逃到屋里把这恼人的东西取出。 就在这时,龙辉又生出一计,笑道:“新春佳节,怎能无舞,冰儿,漪儿劳烦你们献舞助兴了!”两女瞬间无言以对,如今她们别说跳舞,就连走路都得忍受那一颗颗蜜枣的折腾,腿心已经是一片粘滑,膝盖早已无力,要她们跳舞岂不是要在母亲面前出丑。 楚婉冰那肯依他,却不料龙辉早有准备,在她背后轻轻拍了一下,她身子竟不受控制地朝前一跃,几个精妙的舞步就踏了出去,叫她莫名其妙。 原来龙辉那一掌是暗藏了符九阴绝学气血偶,这套武决是他当初在皇宫外跟符九阴交手时以无相篇模仿下来的,虽然威力只得五成,但要对付毫无防备的小凤凰已经足够,就这么轻轻一拍,便让小凤凰四肢不受自己控制,跳舞而出。 若是小凤凰知道这混球用这种邪术对付自己,想必早就拔剑劈过去了。 一旦跳出了舞步后,她就相当于同意龙辉的提议,就算想反悔也来不及,毕竟母亲就在眼前,以母亲的精明若自己出尔反尔定会露出破绽。 那边的涟漪也被龙辉以同样的手法推入场中,姐妹二人只得硬着头皮踏步起舞,一时间衣裙飞舞,凤凰展翅,孔雀开屏,姿态曼妙,龙辉只觉得心旷神怡,周身充满了气力,魔手悄悄地伸到洛清妍腰间。 洛清妍正全神贯注地观看女儿舞蹈,忽感腰背一麻,小情人五根灵活的手指玉脊上来回点动,随后缓缓滑下,隔着衣服在她丰满的臀部上揉搓起来。 再过片刻灵巧穿过衣服和裙子的阻隔,直接触到了美妇肥嫩的屁股,并缓缓在她臀沟间移动,似乎正与前路的鸡蛋呼应,一同刺激着熟媚的女体。 若是楚婉冰和涟漪朝这边看一眼,一定会对眼前景色惊艳,此刻洛清妍雪靥涂上了一层丹霞,眼眸蒙上一层水雾,时而咬唇,时而呵气,那份妩媚的春情根本无法以笔墨形容。 忽然,涟漪哎哟一声,顿住身形,而楚婉冰也同样腿脚发软,险些跌倒,洛清妍心中一惊,立即清醒过来,只见两个女儿皆是俏面通红,微微喘息,便忙问道“你们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没……没什么。 ”楚婉冰毕竟比涟漪多了几分内功,很快便回过气来,回答母亲的温滑。 她心中暗暗叫苦,起先还能忍受,但随着步伐的加大,那八颗蜜枣开始不甘寂寞,不断在她体内强烈摩擦,让她又痛又痒,几个起落下来,便忍受不住,只得停下来,而脚踝处已经挂着几滴液体。 洛清妍关心女儿身子,便过去搀扶,龙辉瞧准机会,就在她弯腰之际,一指弹出,一道巧柔劲气竟打在洛清妍臀缝之间,酥嫩的花唇怎堪重负,一股钻心的麻痒从下体传遍全身,忍不住身形一晃,竟也跌倒在地。 龙辉急忙过去搀扶:“洛姐姐,你没事吧?”洛清妍忍着下腹鼓胀,暗骂小畜生无耻,但那龙辉这一指使得胯间肌肉不住抽搐,洛清妍已经控制不住那颗鸡蛋,似乎只要呼吸稍重几分,就会挤碎生蛋,只得任由这小混蛋施为。 龙辉扶起洛清妍,说道:“洛姐姐有些不适,我先扶她回屋休息。 ”两女见母亲雪靥泛起一抹病态的酡红,秀气的鼻尖挂着汗珠,喘息粗沉,明显在勉力支撑,当真是一副美人病态,两女误以为真的母亲是染了病患,却未想到她们母女三人的情况是一样的。 涟漪急忙道:“夫君,你先扶娘亲回屋休息吧。 ”楚婉冰也点头称是,洛清妍心里叫苦,这两个妮子分明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被龙辉那道指劲打中后,洛清妍已感到周身酸软无力,气息凌乱,最初下体还隐隐鼓胀,随着生蛋的摇晃摩擦,阴户渗出黏液,逐渐变得滑腻,就只剩下麻痒的快感。 万万不能让冰儿和漪儿看出破绽来,洛清妍银牙紧咬,黛眉紧蹙,每跨一步都小心翼翼,身形比平日缓慢了许多,看在二女眼中越是觉得她病的不轻,若无龙辉搀扶只怕会跌倒在地,其实以这两个小妖女的聪慧绝不会以为堂堂妖后会染病,只不过她们先前被龙辉折腾得身疲心软,只是一味地顾着体内的蜜枣,根本无暇细想其他事情,只想尽快取出那恼人的东西。 洛清妍强忍煎熬,下身酸软躁动的感觉让她有一种呻吟出来的冲动,不知不觉,香汗已从粉额上渗出。 从大厅到卧室只有短短十余步,但却是想十万八千里般,下体的麻痒再次强烈起来,刺激和煎熬竟让她不能忍受,娇喘吁吁。 走到寝室门前,她已香汗淋漓,身体如同燃烧着一团烈火,烧得娇躯发烫,伴随着致命的快意,体内有种东西似乎就要奔流而出,就要忍受不住了,娇躯顿时自抽搐不停,体内的暖流汩汩涌出,瞬间攀上了欲望的顶峰,销魂蚀骨的快感潮水般汹涌而至,热流顺着光滑的玉腿淌下,不禁窘迫难当。 望着美妇春情难耐的娇态,龙辉紧紧抱着洛清妍软绵绵的娇躯,端的是柔若无骨,滑腻温热,又有些微微颤抖。 “洛姐姐,你还好吧?”“好你个头,你混蛋!”就连责骂也是娇软无力,此刻洛清妍俏面绯红,媚眼如丝,额头,鼻尖都浸着汗珠,神态梦浪,丰满的胸脯上下起伏着。 龙辉看得两眼发直,立即紧紧抱住洛清妍侧身,只觉一团丰满柔韧的肉弹紧压在他的身上,不由心中暗爽,一股热流涌遍全身,肉棍不由硬了起来。 洛清妍咬唇低嗔道:“你快去照看一下那两个丫头!”龙辉吞了吞口水道:“洛姐姐,她们没事的,你就发发慈悲让我进屋吧!”洛清妍强忍着生蛋的煎熬,憋红俏脸,只想快些摆脱着缠人的冤家,于是不假思索地道:“你……要是她们身子无恙,你就到我房里来吧。 ”说完这句话她已将近乏力,只想快些回屋把那羞人的生蛋取出。 却听龙辉说道:“我可以把漪儿、冰儿带进来吗?”洛清妍不耐烦地道:“可以,可以,你快出去吧!”说罢一把将他推出门外,关好门闩。 连番的刺激令得她香汗淋漓,衣衫已经完全湿透,娇艳欲滴,雪白的丝衣被濡湿,紧贴在娇躯上,衣底的妙处若隐若现,诱人至极。 湿衣紧裹在一对丰满高耸的乳峰上,弧形饱满,乳廓硕肥,顶端可以看到凸起的乳头轮廓,更显娇娆。 洛清妍平息了一下心情,觉得汗湿衣衫极为难受,于是便要换一身衣服,轻解罗裳,不一刻,便露出雪雕般完美的胴体,她转过身去,想去衣柜了取一身干净的衣服,但小腹的一阵鼓胀叫她难以行走。 “小畜生忒可恨了!”洛清妍嗔骂了一句,想自己大清早地替他做菜,还不知羞耻地不着亵裤等他临幸,怎料竟换了这么一个羞人回报,气得她有种将龙辉分尸的冲动。 罢了,先把那东西取出来再说吧。 洛清妍幽幽一叹,轻咬朱唇,一双玉手伸向纤腰,并扶着墙根撅起身子,肥美白嫩的大屁股高高耸起,洛清妍强忍娇羞,将纤指探到下体的肉缝,碰到敏感之处,不由娇躯一颤,却发觉那里越发滑腻,更加羞赧。 冰儿和漪儿就在外边,得快些,若不然她们误以为我生病进来探望可就羞死人了!想到此处她暗下决心,贝齿咬唇,纤指向无毛光滑的桃源洞中探去,这种动作实在太过淫媚风骚,她虽然翻阅过不少媚术书籍,但这扶墙撅臀近似自渎的事情却从未做过,心中越发忐忑,如芒在背,这种压抑的感觉让她芳心狂跳,呼吸禁不住变得急促。 洛清妍将中指插入阴缝,竟觉莫名的刺激,一股热流涌变全身,娇躯禁不住颤抖起来,媚肉又紧了几分,险些把蛋儿给压碎。 洛清妍只觉浑身燥热难忍,仿佛要喘不过气来,但强忍羞意和难受,将手指一寸一寸地滑入穴内,指尖触到了一个圆润细滑,正是那颗恼人的生蛋。 洛清妍喜出望外,便试着将其取出。 由于花腔内过于紧凑,只能探入两根手指,洛清妍费了好大力气才夹住生蛋的一端,可是濡上花浆的蛋体十分粘滑,根本就夹不住,一下子又脱离控制,她连续试了几次,不但没夹出来。 还累得香喘连连,更是春心荡漾。 “呸,我怎么这么傻,冰儿我都能生下来了,区区一颗鸡蛋有何困难!”洛清妍灵机一动,想起昔日分娩,于是便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控制臀胯肌肉,驱使腔内媚肉蠕动,将生蛋缓缓排出,她怕用力过猛,便伸出一手轻轻压着小腹,控制力道。 随着媚肉的蠕动,鸡蛋一寸寸地朝外滑出。 快了,还差几分,鸡蛋就要抵达穴口,洛清妍心情紧张万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前功尽弃,她此刻额头已经布满细汗,看那架势丝毫不在当年分娩之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被一股柔力推开,楚婉冰那急切的声音传入:“娘,你感觉好些了吗……”小凤凰话还没说完,顿时哑口无言。 眼前一幕实在叫她难以置信,只见洛清妍一手扶着墙壁,羊脂丰腴的玉体弯成弓形,圆润丰满的双峰倒挂在胸前,随着她浓重的喘息不断起伏,那肥白的屁股高高耸起,一只玉手竟伸到阴部,叫人浮想联翩。 听到女儿娇声,洛清妍吓了一跳,花腔媚肉也因受惊而生出一股吸力,将快要出去的鸡蛋吸了回去,更是结实地撞在花底嫩宫,惹来一阵玉碎花泣,更加浓稠的花浆顺着腿根流下,淫靡地展现在来者眼前。 洛清妍侧过头去,竟看到冰儿身边还有个涟漪,最可恶的还是那个小畜生满脸坏笑地站在一旁。 糟了,那两个妮子一定以为自己是在自渎!洛清妍花容失色,连忙将玉体缩成一团,双臂环抱胸前,玉腿紧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娘亲,你……你是不是忍得难受?”楚婉冰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句娇怯怯的问话直接把洛清妍羞得昏死过去。 ***************************************本来想一章写完这三人行的,谁知道每次写到大小凤凰的肉戏就止不住笔,居然写了这么多前戏,就连一个“凤凰生蛋”都没生出来……算了看看下一章能不能写完吧。 第十一回三阳开泰洛清妍羞愧交加,连忙转过身去,两个女儿定是把她看成欲求不满的淫荡女子了,却又不知如何辩白,不禁急得面红耳赤。 龙辉两眼发红,吞了口唾沫当着两个小妖女的面便扑了过去,顺势从背后抱住洛清妍丰腴的胴体,洛清妍猝不及防,只觉小情郎滚烫的肌肤紧贴着自己光滑的脊背,下边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隔衣抵戳在滑腻的股沟,不由一阵眩晕,芳心都似要跳出了胸膛。 龙辉一手抄过洛清妍的纤腰,手掌按到了那坚挺的玉乳上,嘴唇是顺势就咬到了洛清妍的耳垂上,一边说着悄悄话:“洛姐姐,你不是还有我嘛,何苦这般为难自己。 ”洛清妍心里有苦难言,明明就是被这混球所害,他还装模作样,但被生蛋折磨得酥软的身子敏感之际,被小情人在耳边一吹气,下身又是一阵酸麻,潮意在涌现,大腿忍不住绞磨一番了。 看在楚婉冰和涟漪眼中,她们母亲已经是一个怀春妇人,就等着请男子宠幸,那份那副熟润酥媚的风情便是女子也难以抵挡,看得她们姐妹禁不住地便走了过去,在那丰满雪白的胴体上抚摸怜爱。 楚婉冰的左手先是把玩洛清妍的玉乳,转而一路轻抚向上,将手指伸入了她的檀口之中,手指再轻轻一夹,夹着母亲的小舌就是往外一拉,这一拉当即就把洛清妍的心都给拉了出来,她只感到下身蜜穴里是格外的空虚。 “娘亲的丁香真软,津液又这么清甜,真是羡煞人了!”楚婉冰趁势一口含住母亲的嫩舌,放在嘴里细细品鉴,香甜酥美。 “嗯嗯……”洛清妍檀口受制,唯有从琼鼻喷出肉香欲火般的喘息。 涟漪的柔唇则温和地落在义母的脖子、脸颊、锁骨等部位,虽不是什么敏感之处,但却如同羽毛撩拨般酥痒。 龙辉则更是双唇卖力吮含着洛清妍的耳垂,三方夹击,洛清妍只能发出几句苦闷又愉悦的闷哼。 “小贼,别顾着娘亲,人家也要亲嘴!”楚婉冰嘟着小嘴撒娇道,红艳艳的朱唇半开半阖,诱人之极,龙辉脑袋一伸,就和楚婉冰儿来了一个深吻。 口舌交缠,龙辉的舌头卷着楚婉冰的丁香小舌不放,左右摇晃,侵入口中,不断刮擦着娇嫩的壁肉。 被情郎突入口腔,楚婉片刻间便已是双颊粉红,眼中春水欲滴,鼻中一阵阵夹带着肉香的火热气息喷吐而出,那份妩媚春情丝毫不在其母之下。 耳边水声啧啧,脖间催情气息喷落,臀股间爱人的火热粗物摩擦,龟棱 分卷阅读281 硕大的龙头在桃源和菊穴滑动,沾着汁液花浆一番搅动研磨,胯下已是春潮涟涟了,刺激得腔道阵阵痉挛,里边的鸡蛋岌岌可危。 恰巧在这时候,龙辉的大手顺着玉脊粉背就是直滑而下,直到腿根中间,在那水汽泛滥的穴口轻揉细捏,然后突入两根手指,手指进入后顿时觉得一阵烘暖,好似浸入一片热水之中。 也不知道是生蛋的折磨,还是在女儿跟前的背德刺激,洛清妍只觉得浑身燥热,尤其是下体,就像是烧开的滚水,里边的花浆比以往还要灼热。 “呃…呃…呃……”龙辉着一戳,洛清妍的心坎上,无论是肉体和心灵都受到双重刺激,既要忍受这肉欲的快感,又得控制花道的力度,这相互的矛盾逼得洛清妍几乎快疯了,一股股的粘稠温湿往外喷涌。 此刻洛清妍身子摇摇欲坠,用手撑住墙壁维持姿势,但后有男儿压身,若不是两个女儿在两边扶着早就瘫倒在地。 松开小凤凰甜蜜的唇舌,龙辉解开腰带,放出怒龙抵住花唇,说道:“洛姐姐,我要来了!”“嗯……不要……”洛清妍花容失色,只觉那粗大的龟头前冲,借着淫液的润滑拨开了她的阴唇,又硬又热,烫得她身体发抖,一股浪水喷了出来,肥白的屁股也忍不住微微晃动。 虽然已经欲火烧心,但想到那根粗物一旦入内便会刺破蛋膜,生性好洁的她大惊失色,情急之下肥臀本能地向下一沉,龙辉的大肉棍向斜上方冲去,脱离了湿漉漉的阴唇,顺着柔嫩的股沟上滑,横亘在深深的臀沟中,厚实的卵蛋撞在了肉唇上。 臀沟中夹着一条火烫的肉棍,花唇紧贴着肥厚的卵蛋,酥嫩雪肤被凌乱的阴毛燎刺着,洛清妍心中一荡,若是刚才她的动作慢了半分,两人此刻恐怕已经短兵相接,开始肉搏了,那颗生蛋定会破裂,但洛清妍心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嗯……龙儿……先停一停,姐姐现在不能给你……”洛清妍娇喘吁吁,声音柔腻哀求,“别……求你了,放姐姐一马吧。 ”“姐姐……小弟实在是忍不住了……我要你,我现在就要!”龙辉扭动下体,肉棍借着淫液的润滑,在洛清妍的股沟中摩擦。 凶狠的龙根已经抵住臀眼,随时都会开肛破菊。 此刻洛清妍心中叫苦,她根本禁不住下体的任何剧烈入侵,无论是水路还是旱道,哪怕是龙枪没有刺中鸡蛋,但只要刺激一下,她那酥润淫媚的肉体就会不受控制,花腔嫩肉直接夹碎鸡蛋。 洛清妍紧咬朱唇,眯着眼睛道:“让冰儿和漪儿替姐姐一下……行不行?”龙辉边揉着美妇的豪乳,脸上挂着一丝坏笑。 洛清妍怕他不答应,用近似于哭腔的声音道:“好龙儿,算姐姐求你了……”龙辉笑道:“既然是洛姐姐的请求,怎敢不遵!”说罢在两女小腹轻轻扫了一下,解开锁阴之术。 “漪儿,快快放空身子,让相公先疼一疼你!”见龙辉向自己使眼色,涟漪雪靥晕红,看这架势知道这回这色相公要把自己玩个够的了,心中既羞愤又满怀期待,下身玉胯间不禁开始骚热起来,前洞中蜜枣带来的饱满充实感愈加强烈,春水不自觉地从蜜穴中淌出,虽然有阻挡,但仍漏了出来,胯间已经湿透了。 “漪儿,快把美味取出来吧。 ”龙辉示意涟漪自己动手,“你这姐姐也好给妹妹做个榜样!”涟漪幽幽一叹,微微垂首,咬紧玉唇,缓缓解开腰带,露出粉白修长的玉腿和圆润的翘臀,芬芳玉蚌早已湿若水洗,带着几丝黏滑檀骚。 龙辉笑道:“漪儿真是越来越迷人了,只是不知下面的味道如何?”涟漪放开身心,大方地道:“夫君若想知道,就可以先尝尝。 ”于是分开双腿,撅起臀股,一副任君品尝的娇羞媚样。 龙辉轻轻捧着两瓣粉嫩光滑的臀肉,埋首于股沟间,但见那狭窄的裆部玉津涟涟,秽迹分外夺目,他闻了闻,只觉动人的暗香扑鼻,更消魂的是暗香中夹杂着浓烈的阴骚檀香味,虽不如小凤凰那般甜美,但也是百中无一的气息,把龙辉的龙枪刺激得更加粗大了,于是开口含住两片蛤脂花唇,吃得不亦乐乎。 享受着下体的快美,涟漪却看到义母那红霞娇靥,暗忖道:“相公也真是的,一见到娘亲就跟丢了魂似的!”心中除了酸溜溜的醋意外,还多了几分争宠较劲之心。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得矜持和羞耻,摆了摆臀,先撇下龙辉的口舌,然后盈盈站起,光着喷火的娇躯盈盈地走到桌前趴伏下去,修长的玉腿大大地分开,将个粉嫩浑圆的玉臀竖得老高,纤手向后掰开两片臀肉,把那玉胯间的美景展现出来。 只见那前后两个花洞光彩夺目,菊穴盈盈开阖,似乎在宣泄着主人激动的心情,而红艳艳的唇肉微阖,浪汁莹莹,却不见红枣踪影,想来已经是将蜜枣尽数吞下。 “相公,人家拿不出来,你帮一下嘛!”涟漪娇滴滴地说道。 龙辉闻言,上前用手指分开那两片花唇,露出了那幽深的圆圆洞口,果然见洞内波光粼粼,丽水长流,一颗红枣正浸泡在水帘洞深处。 但见那红枣上玉浆涟涟,极为诱人。 龙辉拿起来闻了闻,然后含入口中细细品尝,不禁道:“香甜无比。 ”说罢便伸手入肉壶,将八颗红枣一一取出,放入盆子里。 那边洛清妍看得心房剧颤,原来刚才那两个丫头是因为体内藏着这些东西才出现异常……这么说来,她们母女三人是一样的遭遇,想到这里,生出一股同命相怜的感觉,但看着这淫靡景象,胯间蜜水又不知廉耻地流了一地。 望着眼前景像,楚婉冰也似乎受到感召,眼眸不复往日清明,笼罩了一层情欲薄雾,娇艳欲滴。 龙辉取出涟漪的蜜枣后,将盛着涟漪蜜枣的盆子递到小凤凰跟前,笑道:“冰儿,该你了,是为夫替你取呢,还是你自己来?”楚婉冰脸颊一热,心想若给这小贼下手,自己恐怕又会被折腾一番,于是用细细地说了一声我自己来。 她似乎已经认命服软,只见她解开腰带,露出白嫩丰满的下体,憋红着脸将两手指扣入蜜穴,哼了一声,夹住一颗蜜枣慢慢取出,她如法炮制,一口气取出了四粒枣子,但剩下四粒由于藏得太深,不但被媚肉夹得更紧,而且还沾上更多粘液,又湿又滑,两根手指根本无法使力,饶楚婉冰那练剑的玉手如何灵巧也无能为力,即便指尖触及枣子的前端,但只是把它们推得更深。 龙辉看得有趣,于是还想继续逗逗小凤凰,便把涟漪抱坐在怀里,粗硕的龙枪对准水灵灵的蜜户一插而入,暖融融,肥嫩嫩的柔脂包裹着肉柱,当着妙不可言。 龙辉捧着涟漪的细腰助她上下耸动,又一口含住鲜艳的乳珠。 “冰儿,动作快点啊,要不然待会你可要独守空房了!”龙辉吃了片刻涟漪的美乳,吐出乳肉,笑嘻嘻地嘲讽楚婉冰。 楚婉冰粉面羞红,又气又急,下体腔肉因她的急切心情发出了一阵蠕动,咕咚一声竟然挤出了一颗红枣。 她见状立即如法炮制,又挤出了两颗,但最后一颗却是使劲浑身解数也排不出来,因为那颗蜜枣正好卡在凤蕊宫口,而玄阴媚体的特性就在于花心的抽吸,这颗蜜枣正好被花蕊紧紧吸出,花腔嫩肉如何蠕动就是不离分毫,急得楚婉冰满头大汗。 洛清妍见状,问道:“冰儿,怎么了?”楚婉冰娇怯怯地道:“娘……我里边还有一颗,就是出不来!”洛清妍嗔了龙辉一眼,怪他如此狠心,竟然这般折磨女儿。 “冰儿,你试着放松身子,然后深吸一口气,将肚子稍稍鼓起来……然后三浅一深地吐纳,尽量让下边放松,把肌肉的力道对着外边蠕动。 ”洛清妍在女儿耳边低声说道,把她当年分娩的经验倾囊相授,希望可以让女儿尽快排出最后一颗蜜枣。 楚婉冰红着脸颊,依循着母亲的教诲,果然宫口的吸力慢慢消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推力,只闻噗通一声,最后一颗蜜枣落入盆中,而失去阻碍的蜜户立即喷出一注花浆,温热香甜,如同金珠落玉盘般敲打着盆子,发出叮叮咚咚的水声。 解开这最后束缚,楚婉冰总算松了口气,但这番折腾也耗了她不少气力,此刻累得气喘吁吁,丰满的胸脯上下起伏,平坦的玉腹抽搐不止,好像是只濒临死亡的小雪蛙。 “冰儿,好点了吗?”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楚婉冰还未回过神来,脑袋就陷入一片绵软香滑之中,丝丝乳香扑鼻而来,正是母亲肥美丰腴的胸怀。 洛清妍心疼女儿疲态,于是便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楚婉冰嗯了一声,伸手环抱住母亲的柔腰,娇声道:“娘,那小贼正跟姐姐快活……让冰儿先伺候你,磨镜一番吧。 ”毕竟双凤互戏,母女磨镜之事也非首度,但洛清妍却是美靥晕红,现出一丝扭捏和羞赧,看的楚婉冰甚是不解。 洛清妍幽幽一叹,咬唇道:“冰儿,你稍等片刻,娘亲下边也被那混球塞了东西进来。 ”楚婉冰恍然大悟,敢情这混蛋同时折磨她们母女,想到这里气得柳眉倒竖,便要去教训他,可却被洛清妍拉住了。 “冰儿……把……把那盆子递过来。 ”洛清妍此刻也没空跟龙辉计较,当务之急先解开束缚。 洛清妍怕生蛋出来后会摔碎,弄得满地蛋黄蛋清,于是便将盆子放在股间,然后分开双腿,将蜜户对准那盛满两个女儿花浆和蜜枣的盆子,深深吸了口气。 屋子里一片春风,先是龙辉和涟漪的肉搏,一旁更有小凤凰赤裸的青春胴体,而如今更有熟美妇人分腿显胯,肥臀蹲踞,那个姿势就如同解手般不雅,但在洛清妍身上出现却多了几分淫媚的诱惑,只见她憋红玉靥,右手的两根手指轻轻分开鲜红的花唇,左手小心翼翼地按在小腹上,琼鼻喷出肉香迷人的火热气息,只闻洛清妍娇啼一声,宫口喷出一股推力,花腔媚肉向外蠕动,只见花唇慢慢开启,一颗圆溜溜的光滑物体冒出了半个头。 生蛋露出半截后,洛清妍只觉得身子轻松了大半,她微微睁大媚眼,喘了一口大气,然后小腹收缩,媚肉加紧蠕动,咕咚一声,一颗圆溜溜的剥皮鸡蛋落入盘中,溅起盘底的花浆,仔细一看,鸡蛋上边还冒着热气,里边的蛋黄也成了半凝固状态,看得楚婉冰一阵惊愕,掩唇道:“娘亲……这蛋好像熟了大半?”饶洛清妍身负妖族媚术也未曾遇过这般刺激,更何况当年她与先夫行房之时皆是中规中矩,最出格的也就是生下女儿后让先夫吸了一口乳汁,如今落在这小淫贼手里,各种淫技亵渎层出不穷,那熟媚丰腴的肉体被开发得极为敏感,肉香迷人,每次遇上这小子洛清妍的身子都烧起一团烈火,若不泻出就会难受之际,而那颗生蛋恰好把所有欲火都堵在里边,所以肉体越发灼热,花腔的温度不住升高,再加上汁水充沛,花道便成了一个小水锅,把这颗生蛋闷熟了大半。 鸡蛋离体,紧随而来的便是决堤般的浪水,只见洛清妍花户内猛地喷出一股清泉,又猛又急,浓郁的玄阴媚香顿时充斥了整个屋子,使得众人一片迷离,涟漪嘤咛娇啼了几声,玉乳鼓胀,乳珠坚挺,花底一松,竟也高潮迭起,泄身吐露,滚烫阴精冲刷着丈夫龙根,爽得龙辉连连吐气。 “妙哉,好一出凤凰下蛋!”龙辉不禁赞道,羞得洛清妍母女粉面粉红。 身在洛清妍身旁的小凤凰吸入更多媚香,小腹一阵鼓胀,有种失禁的感觉,于是赶紧学她娘亲那样张腿蹲下,将湿漉漉的粉胯对着盆子,就在她刚刚蹲下去的瞬间,花浆立即失去控制,激涌而出,霎时间母女二人同时潮吹,两股清泉划出两道弧线汇入盘内。 龙辉见状立即从涟漪体内抽出龙根,将热乎乎的盆子端起,放在鼻前闻了一把,暖暖的檀香扑面而来。 先是妖媚姐妹花蜜户酿枣,再到凤凰下蛋,最后再是双凤潮吹,一盆香艳柔媚的佳肴便就此现世。 龙辉捻起一颗蜜枣放入口中,端的是香甜可口,于是便拿着两颗蜜枣放在大小妖后唇边,说道:“来,洛姐姐,冰儿,快尝尝。 ”洛清妍和楚婉冰先后泄身,早已无力抗争,唯有幽怨地白了他一眼,似在嗔怪男人的荒淫,但还是顺从地张唇吃下蜜枣。 龙辉又递了一颗蜜枣给涟漪,涟漪见母亲和妹妹都吞了下去,也就含羞带媚的开口,霎时一股甜香涌入心魄,美得她险些就把舌头吞下去。 “好不好吃,漪儿?”龙辉笑问道,“这道菜就叫众星捧月如何?”涟漪瞥了一眼盘子但见上边热气蒸腾,十几颗蜜枣围住一颗晶莹圆蛋,当真名副其实的众星捧月。 龙辉在三朵母女唇上各亲一口,笑道:“今天咱们今天就来个三阳开泰如何?”洛清妍幽媚地白了他一眼,咬唇道:“今天就遂了你这小淫贼的心意……就当是给你红包了,你想怎么折腾,我们母女三人皆奉陪到底。 ”龙辉顿时心花怒放,眼中精芒大露。 屋内媚色撩人,春风暖融,只见芙蓉暖帐之中,龙辉大马金刀地坐在床沿,楚婉冰和涟漪这对妖族姐妹花正跪坐在龙辉胯间,撅起雪润圆臀,对着男儿龙根口舌并用,吹含勾舔,只 分卷阅读282 见小凤凰含住龟首吮吸,小孔雀则探出小香舌在根茎上洗涤,将上边的淫迹一一清理。 而龙辉却是接应不暇,他一根手臂环住洛清妍的柔腰,而洛清妍则媚眼含情地望着他,手中端着那盆汇聚三朵母女花精华而成的佳肴——“众星捧月”,龙辉俯首在洛清妍玉颈上亲了一口,张了张嘴巴。 洛清妍娇媚地嗔了他一眼,食指跟拇指轻轻捏起一颗蜜枣,尾指勾起,素白的玉手优雅地将一颗蜜枣送到龙辉嘴边。 龙辉来者不拒,一口吃下,还趁机含了一下美妇的手指,也不知道是胭脂香还是蜜枣甜。 洛清妍被他逗得桃腮晕红,媚眼如丝,啐了他一声不正经。 龙辉吃了蜜枣后,蹙眉道:“好像还差了一点味道,洛姐姐你尝尝看!”龙辉不由分说地将一颗蜜枣送到洛清妍嘴边,洛清妍轻启朱唇将蜜枣吃下,只有满口香甜,并未任何不妥,于是不解地道:“龙儿,并没有差什么呢?”龙辉目光扫向洛清妍的一双豪乳,顿时明白道:“当然是少了洛姐姐那甜美无比的乳汁了,所以还请姐姐再施雨露”洛清妍嫩脸一红,深吸一口气,咬着水润朱唇,握住一颗硕大的乳球,施展催乳之法,顿时乳头鼓胀,白浆蜜露滴落而下,“众星捧月”再添三分香滑甜腻。 “妙哉,妙哉!”龙辉大喜,拾起蜜枣便吃,入腹后暖流窜动,浑身充满力气,那根龙枪更加挺拔,在小凤凰口中不住跳动。 楚婉冰心酸醋起,暗忖道:“死小贼,平日我这么尽心伺候你也不见你这般激动,见了娘亲后就一副色胚淫贱样!”想到这里生出几分跟母亲竞技之意,捧出一双傲峰奶球裹住龙根,上下套动,涟漪见状立即含住龙头,龙辉顿时一片惊艳,美得他连连吐气。 过了片刻,这两个小妖女再施媚术,两人同时捧乳相对,四颗丰硕的乳球夹住龙根,温滑肥嫩的弹手奶肉裹住枪身,好似一片乳脂奶浪,于此同时这对姐妹丁香暗吐,对着马眼龟棱连番扫动。 龙辉下体快美,上身也不甘落后,干脆先将众星捧月放在一旁,捏起洛清妍一双玉兔便吃,口舌轮番落在美妇的左右乳珠上,吸吮内藏蜜乳,一时间尚有妖后献媚吐奶,下有双花夹乳吹箫,龙辉这才感觉到这个妖帝当得不冤。 过了片刻,洛清妍情火燃起,推开吸乳的龙辉,竟也加入这场口舌之争,母女三人同时俯身龙根之前,三张艳嘴喷芬吐芳,同时围剿男儿根茎。 龙辉再难忍受,一口阳精喷射而出,撒母女三人脸颊,睫毛,发梢,嘴角。 琼鼻之上,还慢慢流淌而下,滴落在丰腴的傲峰之上,濡得雪润娇躯更添美白。 母女三人互望了一眼,皆看到对方的柔情蜜意,于是轻吐香舌,将各自身上的精浆一一舔掉,只见臀波翻涌,乳浪滚动,看得龙辉再起欲火。 “漪儿,为夫来了!”龙辉随手一伸,抓住最近的涟漪,将她扑到在床,分开美人双腿挺枪杀入。 涟漪嘤咛一声,不堪重负地扬起螓首,娇啼道:“夫君……你入得好深……轻点,轻点!呜呜……”“漪儿,你的小穴好舒服……”龙辉扫了一眼晾在一侧的大小妖后,便说道:“洛姐姐,冰儿,我如今先满足一下漪儿,你们先磨镜一番,也好增进一下母女感情!”母女两脸颊一红,羞媚相对了片刻,始终敌不过这无边情火,便点了点头,相互爱抚。 女儿望着母亲神圣的双乳,心生亲近,母亲瞧着女儿饱满双峰亦感欣慰,母女两各自抚摸对方胸乳,渐渐的两人不满足与手中抚摸,竟去亲吻对方乳房,楚婉冰先吻了一口,洛清妍又亲了几下,但觉得这般你来我往始终有些兼顾不足,随即两女媚眼一转,心生妙计,只见洛清妍躺在床上,楚婉冰则趴伏在母亲身上,但却是头顶相对的姿势,然后在慢慢挪移身子,让各自的口唇可以对准对方的乳峰,然后楚婉冰在上,洛清妍在下,各自舔吸对方的乳珠奶肉,玩得柔情春媚,乳香飘逸,沁人心脾。 望着这对母女花香艳的春戏,龙辉倍感刺激,肉柱耸动,涟漪毕竟不像大小凤凰那般天生媚体,哪受得了龙辉这般粗暴,顿时被杀得香汗如雨,呻吟哀求。 洛清妍见状,怜爱地将女儿上身抱在怀里,安慰道:“漪儿别怕,有娘亲在。 ”涟漪被耸动的龙枪刺得珠颤玉落,雪腹鼓起一团,彼起彼伏,可见那根巨龙是何等凶暴,将去雀巢探采侵辱得毫无余地。 “娘亲……漪儿不行了……相公刺得我好重!”涟漪不堪重负,梨花带泪,嘤咛浅唱,一双玉乳在男儿的推送下荡出一股波浪,瞬间便至高潮。 龙辉意犹未尽,将涟漪翻了个身,撅起雪臀,掰开两片臀肉,抵住菊门,一枪挑入,涟漪娇弱之体再难抵御,被刺得两眼翻白,一双傲峰倒垂而下,犹如钟乳晃动不已,龙辉看得兴致勃勃,双手向前搂住涟漪胸前的傲峰揉玩。 洛清妍见女儿受苦,芳心难忍,于是便凑到涟漪耳边低语道:“漪儿,听娘亲的话,先放松小腹,然后再吸一口气憋住,试着将那根东西推出去。 ”涟漪闻言便试着做了一下,后菊肠道一阵蠕动,龙辉顿时感到有股推力在阻挠自己,洛清妍见状又说道:“漪儿,然后再吐一口气,试着把龙儿的根茎吸进来。 ”涟漪继续照做,菊道内时而推搡,时而抽吸,龙辉时起时落,快美难忍,一个不慎精门大开,射得涟漪后路饱胀,滴滴白浆从菊门溢出,淫媚非常。 龙辉呼了口气,从涟漪韵菊穴中抽出粗大的龙茎,抬眼便见洛清妍抬起那张清媚绝俗的俏脸,心动之下顺势将沾满白绸精浆的龙冠送入美妇温润的樱口中,道:“洛姐姐,有劳了。 ”洛清妍来者不拒,忙用纤手握住龙枪,红着一张俏脸,香喘吁吁,张开小嘴含住龙冠用小舌快速舔弄,将秽物污迹悉数舔得干干净净。 龙辉低头便见美妇吹箫,爽美之余问道:“洛姐姐,刚才你教涟漪的是什么媚术,怎地如此销魂。 ”抚摸着洛清妍满脸红晕的面颊,享受着她小嘴的殷勤吞吐。 洛清妍咯咯媚笑,吐出肉棒,伸出香舌舔着他的手,似乎在邀宠一般,腻声道:“这可多得你龙儿那颗鸡蛋所赐,若不然姐姐也练不成这招数。 ”楚婉冰闻言便凑过来,说道:“娘亲快教人家,冰儿也要学!”洛清妍捏了捏她鼻尖,凑到她耳边细细诉说,一时间楚婉冰容光焕发,巧笑嫣然。 母女两又低头商议了片刻,两人摆出一个淫浪艳媚无比的姿势——大小妖后两人胸口贴胸口,洛清妍在上,楚婉冰在下,两对丰腴乳房互相挤压着,两双柔荑十指相扣,下体紧紧贴住,两对鲜嫩的性器,四张迷人的雌性肉花一下子并排着呈现在龙辉眼前,让龙辉鼻血都快要喷出,肉棒立马又站立起来。 母女两同时抛了个媚眼,暗含挑逗和挑衅之意,似争宠相邀,又似妖媚挑衅,龙辉挺着肉柱便杵,跪到她们的大屁股后面,率先拿小凤凰开刀,用力往前一顶,冲进了一只小凤凰柔媚紧凑的小肉穴里。 “嗯!”楚婉冰率先一声媚吟,随即花腔媚肉一阵抽吸,嫩宫之处蠕动,生出一股吸力险些就把龙辉精液吸了出来,就在他固守元阳之际,凤蕊猛地一松,一股香息夹杂着花露喷吐而出,将龙根推出了几分,然后吸力再起将龙根又抽了回来,就这样花蕊一抽一吸,一推一吐,松紧不一地刺激龙头,四周的媚肉好似无数肉芽洗刷着棒身,叫龙辉难以自制,暗叫不妙,当下将龙枪抽出,该攻旱道,小凤凰的菊穴同样销魂无比,不但肛油润滑,更有菊肉竟没等小凤凰泄身便率先射了出来。 楚婉冰咯咯笑道:“小贼,舒服吗?这回看你还有什么话说!”洛清妍略带嘲讽地道:“小龙儿,桃花运的同时也是桃花劫,要咱们母女共伺可得付出代价。 ”龙辉深吸一口气,凝聚元阳,举起龙根,不忿地道:“谁怕谁,上回能把你们两只妖精降服,今天同样让你们母女三人娇喘哀求!”洛清妍呸道:“那就过来试试啊!”龙辉将肉柱向上挪了几分,按住两片臀肉,对住这妖妇玫瑰花瓣的蜜户,挺腰一顶,冲进了一只温水袋似的小肉穴里。 刚一进入,龙辉就后悔了,这妖妇的媚术比她女儿更加精纯,蜜穴抽吸推吐纯熟无比,最要命的还是腔道内灼热无匹,烫得龙根血气翻滚,将其浑身精力都引到了下体,那一注注的花浆就像是煮滚的蜜水,似乎要把怒龙给煮熟。 快美难耐,龙辉将手滑入她们母女胸前,把玩四颗丰满豪乳,满手乳脂奶肉,感受乳珠在掌心掌背的勃起。 感到水道难取,龙辉转攻旱道,肉枪对着洛清妍的菊蕾一枪刺入,同样是被肛肉裹得火热灼烧,肠壁蠕动抽吸,龙辉轮番探采这对凤凰母女的四朵肉花,但无论进入那个洞皆是椎骨酥麻,不小片刻精门竟然再度失守,射得酣畅淋漓,两腿发软。 这对母女花被男儿浇灌后显得更为娇艳,迷人心魂。 楚婉冰首次在未泄身的情况下将龙辉的阳精逼出,心情大好,得意洋洋地道:“小贼,知道厉害了吧,以后乖乖做老婆奴吧!”洛清妍扭过螓首,媚眼含笑地道:“小龙儿,今天你若能胜过姐姐,以后咱们母女三人就任由你奸淫糟蹋!”涟漪也趁机落井下石,凑过去含住龙枪道:“夫君,让妾身替你再助兴一番吧!”小孔雀精湛的口技轮番侍奉,龙辉疲软的怒龙再度抬头,但却没了昔日凶猛的架势,涟漪掩唇偷乐,笑嘻嘻地道:“叫你刚才欺负我,活该你肾亏!”龙辉气得暴跳如雷,但却苦于形势不如人,只得乖乖受这三人奚落,忽然眼睛落在那盆众星捧月之上,顿时灵光一闪。 只见他拿起那颗热气尚存的圆蛋,一口吞下,半凝不凝的蛋黄夹着三女的元阴花浆落入腹中,浑身暖流涌起,腰腹燃起了一团烈火,龙根猛地跳了几跳,青筋暴涨,龟棱粗硕。 楚婉冰不由问道:“娘亲,这是怎么回事?”洛清妍苦笑道:“那颗圆蛋汇聚了我们母女三人的阴元精华,这小子吞服后得以迅速补充元气,而且阴阳转化之下,他的阳息似乎又重了几分。 ”涟漪膛目结舌道:“那岂不是……”洛清妍叹道:“这下子胜负难料了……”龙辉将巨棒递到洛清妍跟前,笑道:“洛姐姐,劳驾了!”洛清妍幽幽一叹,捧起一双傲乳豪奶将肉棒夹住,仅仅露出一个龟首,美妇吐舌舔了几下马眼,便招呼道:“冰儿,漪儿,且过来跟娘亲一同伺候咱们的大老爷!”两个小妖女咯咯一笑,分别跪在洛清妍身侧,同时含舔龟首,只见洛清妍双乳夹枪,楚婉冰和涟漪轮流舔棒,香艳之事实难笔墨形容。 虽然快美,但难撼男根,龙辉笑嘻嘻道:“三位姐姐妹妹,再加把劲吧!”“臭小贼,看你嚣张!”楚婉冰不服地瞪了一眼,一把推倒龙辉,提臀跨上,将湿漉漉地花穴对着倒竖的肉柱,缓缓坐下,全根吞没。 “小贼,本小姐就不信这个邪,有本事就击败我,要不然以后你就乖乖做老婆奴!”小凤凰玉手撑住龙辉胸口,腰臀款款摆动,这骑乘位她已经用过多次,每次扭动腰肢都会带出一股乳浪,这个姿势也是龙辉最喜欢的,不费力气便能享受小凤凰快美的吞吐,而且还能腾出双手来玩弄那对傲人乳球。 楚婉冰臀胯先是慢慢地前后左右旋转,然后再加速上下套动,内里媚肉蠕动无序,时吸时吐,松紧交叠,除了故技重施外,还加上腰臀扭摆之力,誓要将龙阳榨出,可是龙辉不动如山,任由她如何施媚,就是不动半分,紧守精门,将阳气逼入根茎,那根肉柱就如同一条火棒在楚婉冰穴内灼烧,不断地侵蚀她的凤蕊阴门。 楚婉冰粉肉一颤,雪肤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竟然率先泄身,按照往常阴精浇下后,龙辉必然受不了那麻人的精元,很快就射了出来,可是龙辉此刻却是不动如山,任由小凤凰的阴精如何激射,如何酥麻,元阳始终不失。 玄阴媚体不轻易泄身,可一泄身就会美得魂飞魄散,楚婉冰娇啼连绵,香汗淋漓,酥软快美之感充斥全身,有力的柳腰霎时疲软如泥,咕咚一下倒在丈夫身上。 “混蛋,你赢了,得意了吧!”楚婉冰不甘心地嘟嘴娇嗔,温芝香兰的气息喷在龙辉耳边,好似一个输了游戏而气恼的孩子。 龙辉身上压着一具汗湿滑腻的丰腴女体,胸口被两团绵滑润肉压得甚是舒服,小凤凰俏丽的面容则埋在自己颈窝边上,耳朵脸颊清晰地感觉到她急促的呵气,暖香湿润,叫他忍不住呵护一番。 龙辉伸手紧紧抱住小凤凰,在她耳垂和脖子处细细亲吻,似在安慰她紊乱的心绪。 “好冰儿,咱们两人一体,有什么胜负输赢,最重要是你开心尽兴。 ”龙辉将她抱起,替她理了理额头和腮边凌乱的湿发。 楚婉冰嘟嘴娇嗔道:“油腔滑调,你少欺负我一天我就满意了。 ”说罢又小声嘟囔了一句,臭小贼天天欺负人家。 这丫头永远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龙辉笑了笑将她又抱紧了几分,安抚了片刻后小凤凰身心满足,美美地献了个香吻,笑道:“看你这么有 分卷阅读283 心的份上,人家不跟你计较了,姐姐跟娘亲还在等你呢,你可得悠着点,要不然闪了腰今晚不能跟二娘拜年,人家可不会替你帮雪芯说话的哩。 ”龙辉呵呵一笑,放开楚婉冰,挪到洛清妍身旁,抚着美妇牛奶般白皙的脸颊,笑道:“好姐姐,你的两个女儿各有千秋,冰儿古灵精怪,活泼可爱,漪儿秀气内敛,温柔贤惠,真是教女有方。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道:“到头来还不是便宜了你,而且还把我自己给搭进去。 ”龙辉笑道:“那是咱们的缘分!”龙辉吻了吻洛清妍的脸颊,将她摆弄出俯卧位,轻捏着她玉盆一样圆美的肥臀,胯下硬挺的肉茎,又一次抵在她溪水潺潺的玫瑰穴口上了,随手解开她的发簪,只听“滋”的一声,肉茎没入美妇那温软湿热的花房中了。 洛清妍身负玄阴媚体,被龙辉连续开发数次后,肉体的需求以凌驾理智,每当龙辉插入后,反应一下子激烈起来。 只见,洛清妍难耐地扭动臀部,上身翘起,两颗饱满的奶子抖得欢快,散乱的乌发猛烈地在空中飞舞,然后落在雪白的肩上。 美妇的淫媚巧技再度施展,先吸后吐,嫩肉蠕动,催人生精,龙辉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刺激,肉茎先是膨胀,然后紧绷,“啊……热……好烫……”插入后洛清妍的反应艳媚,洛清妍咬唇憋忍半晌之后,大声叫了起来,她雪嫩的香肌微微颤抖,肥美的臀肉在清脆的撞击声中不断地弹起、压平,雪白的酥乳更如同钟摆一样,在身下晃来晃去,快美之余乳汁四溅,滴落而下,香甜美味。 涟漪和楚婉冰岂容天物暴殄,一左一右各含住一颗乳头,好似两只幼兽般伏在母兽身下吸食。 洛清妍只觉得下身塞的不是一根肉柱,而是一根红热的铁棒,又烫又痒,连周身的血液好像沸腾起来,樱桃似的小嘴微微张着,脸上显出了一种快乐舒畅的样子。 龙辉操弄片刻后觉得有些口渴,便道:“漪儿,快给我喝一口乳汁。 ”涟漪嗯了一声,依依不舍地离开义母的肥美的玉乳,嘴角上还挂着一丝乳白浆液,腮帮轻轻鼓起,显然是含着乳汁。 只见小孔雀凑上香唇,将口中蜜乳渡到龙辉口中,两根舌头在乳浆中温柔交缠,龙辉既品尝美妇的甜美,又享受妻子的柔情,好不快活。 各种刺激使得龙辉整个人的意识一片空白,几乎忘记了挺动,只有肉茎高高耸立,在洛清妍体内一阵一阵地颤动。 “啊,要来了……”吸收了这三朵母女花精华的肉棒更为凶悍,便是静静的颤动也能满足洛清妍熟媚的玉体。 突然之间,洛清妍一阵娇吟声呼唤,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不已,把屁股紧紧压在龙辉肉茎根部,肥美的臀肉压住男儿的小腹,差点连肉茎都被纳入,然后瞬间将一切激烈动作定住,双手一把紧抓身下被子,花房内一阵痉挛,喷泄出来。 龙辉感到浑身像是被一股温热的流水淋过,精神一震,而大量泻出的蜜液,沾得春囊、股沟及双腿到处都湿淋淋。 洛清妍那因为高潮而急速收缩的花房,对着肿胀肉菇一阵挤压,股股热流淹没了肉茎,热潮冲刷过肉菇,让肉菇被烫得酸麻又酥痒,刺激得龙辉发出了一阵寒颤。 “呜!来……来孝敬岳母大人了!”一声闷哼,龙辉反弓着身子,下身畜力,腰身向上一挺,龙枪上挑,几乎把洛清妍顶得四肢离床,雪白乳房更是抛甩摇晃,肉茎前端用力抵住温暖的凤宫内,随之喷出一股强劲精液,重重喷击着凤蕊深处。 屋内尽是急促的喘息,空气中弥漫着淫媚的气味,洛清妍上身无力地趴在床榻,唯有肥臀勉力撅起,雪白的乳肉被压得扁平,从腋侧溢出,而龙辉也是气喘吁吁地压在美妇光滑的玉背上,射精后软下来的肉棒从蜜户中滑出,棒首挂着一丝白浆,那道浆液与美妇肉唇藕断丝连,黏在一起,恋恋不舍。 第十二回再起烽烟冬季天色暗得较早,从梧桐苑出来后,云层已经染上了几分乌黑,龙辉回到龙府,却见魏雪芯已经准备好年货,她如今外着漱玉雪貂披肩,整个人裹在里边就像是一团雪粉,娇俏可爱。 见到龙辉回来,魏雪芯展颜欢笑道:“大哥,你回来了!”龙辉帮她提起年货,说道:“等好久了吧。 ”魏雪芯笑盈盈地挽着他胳膊,螓首腻在他肩膀上,说道:“才没有呢,不过咱们可得快些,不能让娘亲等久了。 ”两人有说有笑地出门,魏雪芯喜欢欣赏路边风景,龙辉也就没安排马车,陪着小娇妻步行而去,也当做是散散步。 街上行人罕至,想来都是在家中过年,魏雪芯东张西望了片刻,见周围没有人,然后咬了咬嘴唇,脸颊晕红地问道:“大哥,今天中午,你是不是跟姐姐玩得很尽兴?”龙辉一愣,也不知如何回答,干咳几声道:“雪芯,你为什么这样说?”魏雪芯小声嘀咕道:“你跟姐姐都是那么爱玩的,而且你们去大娘那儿还是坐马车的……一个中午能做很多事了。 ”龙辉哭笑不得,这个中午确实做了很多事,不知如何回答。 “你这小妮子……那大哥也跟你好好玩一下”既然无法解释,那就不解释,龙辉一把将雪芯揽在怀里,揉捏她的小脸以作警告。 虽说大街鲜有行人,但魏雪芯却不习惯大庭广众之下跟男子亲近,哪怕是自己夫婿,当即粉面通红,不敢在说话。 吓住这妮子的嘴巴后,龙辉总算松了口气。 穿过前面两条街便是烟柳居,就在两人喜气洋洋之时,几乎是同时,夫妻两汗孔收缩,一股强烈的敌意从心中涌起。 魏雪芯咬唇低语道:“大哥,我好想感觉到了一些东西。 ”龙辉点了点头,眼神凝视着前方的一间民宅,那件宅子原本是一家面馆,但老板和伙计都回家过年,现在已经是门窗紧闭。 龙辉脸色凝重,一步步走了过去,伸手推门,门竟然毫无阻力地打开,魏雪芯也跟着走了上来。 两人站在门口,凝望屋内,只见大厅昏暗,椅子都叠在桌子上,显然是停业了一段日子,唯独中央的一张桌子摆放整齐,桌前端坐着一人,由于光线过于昏暗,只能看清脸部轮廓,鼻梁高挺,剑眉入鬓,本该儒雅翩然的气度却被一双锐利的眼睛给打破,散发着一股沉雄邪霸之气。 “哟,大过年的,沧教主不呆在你的金銮殿大摆筵席,反倒跑到这黑灯瞎火的小面馆来!”眼前之人正是毕生仇敌,龙辉却不露半分怒杀仇恨之意,反倒是谈笑风生,调侃自若。 沧释天颇有几分意外,笑道:“还以为你会怒然拔刀,但你却让朕甚是意外!”将仇恨掩埋在心的人才是最为可怕的,沧释天心知其中道理,对龙辉重新评估。 龙辉笑道:“沧教主孤身前来,在下也极为意外。 ”沧释天道:“既然你能如此冷静,倒是好说话,朕有几句话,你可愿意静心一听!”龙辉扫了四周一眼,并未发觉有埋伏,就算有埋伏,在这地支大阵加持下任你武功再高也得乖乖受死。 “但说无妨!”龙辉冷笑一声,一摆衣襟,大马金刀地坐下,与沧释天相对而坐。 沧释天淡淡地道:“新年佳节虽是好,但明年呢?阁下是否还能如此安稳?”龙辉眉头一扬,道:“我过得好不好不劳沧教主费心,教主还是想想选那一天做忌日吧!”沧释天哈哈笑道:“如今朕坐拥天下,你居然还敢如此大言不惭,真不知道你的信心从何而来?”魏雪芯忽然开口道:“自古邪不胜正!”沧释天冷笑道:“这句话不过是弱者给自己的心理安慰罢了,世上何来正邪?自古史书皆是胜者所写,胜者为王既是正,败者为寇是为邪,如今人人称沧某为邪神,千年之后沧某便是万古圣帝!”龙辉嘿嘿道:“沧教主好气魄,看来你是吃定我们了!”沧释天道:“如今朕乃神州共主,如日中天,尔等偏安一隅,势若危卵,莫非阁下还以为有逆天之力!”魏雪芯柳眉一扬,正要反驳,龙辉却懒得理会,淡淡地道:“孰胜孰败,言之尚早,沧教主大老远地跑到江南来,不会是只想说这几句空话吧。 ”沧释天笑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朕见你是个人才,不忍你就此魂断于此,只要你肯归顺,朕不但保你身家性命,还可封你为江南王!”龙辉哼道:“好丰厚的待遇,我是不是该答应呢!”沧释天笑道:“不必急着回答,十五过后在再下结论。 ”“不必等这么久,我现在就告诉你!”龙辉一字一句地道,“我此生的心愿便是取你沧释天的狗头!”沧释天似乎已经料到龙辉的答案,并无异样,淡淡说道:“情仇虚浮如云,你这般执着有意义吗!”龙辉冷笑道:“意义与否轮不到你评说,但龙某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把妻子赠予他人淫辱!”沧释天脸色涌起一层青灰,压下一丝杀意,淡淡地道:“朕所作之事皆是为我沧家千秋霸业,任何牺牲皆是值得!”龙辉哈哈大笑,冷视对手,反问道:“沧家?你有家吗?”沧释天眼神蓦然一敛,拍案而起,轰鸣之掌夹带无边炎气扑向龙辉。 “恼羞成怒了吗?”龙辉一声冷笑,夹带浑厚内力,卷起剧烈乱流,迎击眼前仇敌。 瞬间只见龙辉五指握拳,敛转化,浩劲沉雄,直击对手。 拳掌错落之间,沧释天顿觉内力一泄,真元莫名虚耗,正是十二地支阵之玄通。 交手刹那,虽占上风,但龙辉仍觉一丝不妥,思念三分,眉色丕变,于是武决转换,右手拈成剑指,指气回朔再凝真,正是万兵法诀之内聚剑气。 沧释天哈了一声,笑道:“堪比于秀婷之剑气,朕也该回敬!”说话间祭起火蚕手,炎气流窜,霸气丝毫不让,最玄妙的是炎气之中蕴含星河气流。 龙辉哼道:“口出狂言,今日我便不占你便宜,要你败得心服口服!”说话间气劲收敛大半。 篡位邪神孤身犯险地,不减枭雄风采,再世真龙收功七分,尽显血胆武魄,双方内力相似,公平一战。 乍时流光一惊爆,人影错综,竟难分轩轾。 “明明占据阵法之利,却自降内力,愚昧之际!”沧释天冷笑嘲讽。 龙辉哼道:“一生只懂背后暗算的人,任你武功再强,地位再高也不过是见不得光的鼠辈,有何能耐安坐龙椅!”沧释天见龙辉自限功体,立即豁尽元功,藉此机会誓除强敌,先燃霸道炎火,再祭浑厚星河,正是两大绝学并气连武。 “自取其辱!”龙辉沉哼一落,呵气通天灵,瞬间左运刀气,右凝剑指,动天一纳劲,竟是刀剑分流再合戟势。 双强相遇,混沌受招,沛然余力震得整个面馆桌椅崩碎,酒坛破裂,再无一处完好。 龙辉只出三成功,留有七分力在震荡中毫发无伤,而魏雪芯剑气护体,亦是烟不沾体,然而沧释天有天穹妙法加持亦是不痛不伤。 忽然魏雪芯眼眸一闪,玉指筛张,桌椅崩碎所留下的木屑应声卷起,她正以真气聚合地上木屑,凝物成剑。 “狗贼,看剑!”魏雪芯剑心审敌,返璞归真一剑刺出,剑气化出滔天浪涛,竟将沧释天四肢百骸封住,然后一剑封喉,正是邪神授首!一泓鲜血,人头落地,魏雪芯蹙眉道:“大哥,此人不是沧释天!”龙辉点了点头,道:“虽然武功是一样的,但我也感觉到他有些不妥。 ”就在此时,那颗人头飘出阵阵青烟,还原本来面目,竟是一个年轻男子,并非沧释天。 魏雪芯惊愕道:“这是怎么回事?”龙辉冷冷地望着地上的断首尸骸,本该喜庆的心情荡然无存,唯有一丝疑惑和忧虑。 就在此时,道华光耀,剑气横扫,两抹超绝人影赫然现身。 先天激战引来最近的两大先天,净尘与剑仙同时到场。 龙辉向两人说明事情经过,于秀婷也觉得极为诡异,蛾眉轻蹙道:“既有沧释天之面貌,又有邪神武学,但死后却化出异相,此等事情闻所未闻。 ”净尘凝视尸首片刻,脸色丕变,长叹一声道:“劫数啊!”龙辉奇道:“道长此言何意?”净尘道:“当年圣极宗肆虐一时,三教溃败,神州沦丧,幸得竹虚子挺身而出,施展天穹妙法一平祸枭。 据道门典籍记载,竹虚子祖师为了对付傲心的麾下阴兵鬼将,精心选取十名纯阳童子,将神念心血汇入纯阳童子体内,借着分灵之法,化出十具与本尊实力一样的分身,称之为神游物外大法。 ”龙辉微微一愣,惊道:“道长所指莫非这沧释天也练成了神游物外大法?”净尘苦笑一声,点头道:“应该不会错。 ”魏雪芯愁眉紧锁道:“这么说来,沧释天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龙辉道:“针无两头锐,当初煞域也要藉借酆都阴气才堪堪化出十大分身,我不信这神游物外大法能逆天至此!”净尘道:“将军所言甚是,神游物外大法的分身要求极为严格,必须选取生辰八字与主体相合之人,除此之外还得是天生武骨并且是不懂武功者。 ”龙辉蹙眉道:“前面两项还好理解, 分卷阅读284 为何要选不懂武功之人?”净尘道:“不懂武功则犹如一张白纸,可以接纳主体的武功,从而以骨养武,速成武道。 ”于秀婷道:“天下众人命格何其多,要选出符合者已是一个难题,而武骨天生更是万中无一,就算有也都被一些大门派抢先收入帐下,当做未来接班人培养,这三项要求很难实现。 ”净尘道:“谷主慧眼,贫道佩服,当年竹虚子祖师乃是调集了三教之力,背后更有大恒朝廷支持,几乎聚集了全国花费了十年时间才寻得十名纯阳童子。 ”龙辉暗笑一声,低声跟魏雪芯说道:“武骨天生定非俗人,身边怎会缺少美女佳人,这纯阳童子亦是难求。 ”魏雪芯嫩脸一红,嗔了他一眼,似怪他不正经。 净尘道:“沧释天是在五年前得到天穹妙法,再加上领悟揣摩物外神通的奥妙,沧释天最少也得花费半年以上的时间,所以贫道敢肯定他所能动用的物外分身绝不超过五个!”龙辉释然道:“他如今以一个分身潜入金陵,想必是要一探我方虚实,更是想找出地支阵法的破绽,却因功体首先被雪芯杀了一个分身,真是偷鸡不得蚀把米。 ”于秀婷道:“除却兵力因素,沧释天麾下有尹方犀一个先天高手,再加上分身,顶尖战力依旧不如我方,这亦是我方的优势所在。 ”净尘道:“地支大阵只要极元器不毁,便是固若金汤,兵力上的劣势得以扳回,只要我方能稳打稳扎,定可粉碎邪神野心!”龙辉并无太大喜悦,暗忖道:“这分身如此珍贵,沧释天竟会让其孤身犯险,不符合他往日风格,除非他是另有打算,又或者有足够的取胜信心。 但观其神态似乎后者居多,如今江南十二郡已经补成阵法,而且我们又有辽东作中转,铁壁关为后盾,虽不敢说能打入玉京,但要双分天下也不是难事,沧释天究竟有何依仗?”虽是有些疑惑,但丈母娘就在跟前,龙辉也得做足功夫,换上笑脸继续拜年。 到了烟柳居,发现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丰盛饭菜,看来于秀婷早已等候多时,魏剑鸣则满脸喜色地坐在一侧,他一身新衣尽显过节祥氛。 用餐过后,魏剑鸣心血来潮,竟拉着龙辉去下棋,龙辉棋力不佳但见小舅子如此雅致,也舍命相陪,孰料下棋之后,发觉魏剑鸣同样是一手臭棋,端的是芝麻瞪绿豆,没有更差只有更臭。 回娘家后,魏雪芯陪母亲在院子里散步,母女二人莲足踏在雪地上,发出兹兹的响声,甚是惬意悠闲。 于秀婷望了望四周莹白的雪景,又看了看女儿,只觉得女儿欺雪压霜,心想当年因自己喜欢雪景,就给叫女儿做雪芯,如今看来并无取错名字。 魏雪芯见母亲一直不说话,便问道:“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于秀婷笑了笑,说道:“没有,只是想跟雪芯你静静地呆一会。 ”魏雪芯嗯了一声,垂下螓首,便不敢多言。 于秀婷微笑道:“雪芯,你干嘛也不说话了。 ”魏雪芯道:“娘亲喜静,雪芯自然不能扰乱。 ”看着自家丫头如此乖巧又带几分呆气,于秀婷不禁莞尔,伸手把她揽在怀里,笑道:“雪芯从小到大你都是这么乖,除了偶尔会耍些倔脾气外。 ”所谓的倔脾气便是她当年在泰山比武招亲之事,被提起陈年糗事魏雪芯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羞得把脸埋在母亲温软的香怀内。 嘟囔了几句,魏雪芯忽然开口道:“人家摆个擂台起码还赚回了如意郎君。 ”于秀婷笑道:“你那夫君风流得很,这也如意?”魏雪芯道:“大哥跟雪芯两情相悦,咱们都明白对方心意,这就足够了。 ”于秀婷脸色忽然一沉,眼眸闪过一丝异色,平静的心湖竟泛起阵阵涟漪。 魏雪芯见母亲神色有异,问道:“娘,你怎么了?”于秀婷笑了笑道:“没事,娘亲只是有些累了。 ”魏雪芯急忙道:“娘,那你快回去休息吧。 ”于秀婷点了点头,走回寝室,望了一眼门外的雪景,慢慢将门阖上。 梳妆台上并无任何胭脂盒,只有一把梳子和镶在墙上的镜子,于秀婷幽幽一叹,解开盘发簪子,乌发柔顺地倾斜而下,好似一道墨玉瀑布。 只见镜中之人仙姿玉骨,端雅清丽,柳眉如山,眼若秋水,玉靥凝脂,但却挂着一丝疑惑和迷茫,对镜自怜。 “两情相悦?”于秀婷暗叹一声,心绪回朔……对楚无缺虽有仰慕,但也只是少女幻梦,梦醒之后便不再纠缠,与他相认不过是因为女儿的关系,至于下嫁魏少宗亦是感念其一片痴情以及师尊的撮合……这四个字与自己根本毫无关系。 半个月后,新春佳节算是终止,喜庆气氛一扫而空,十二郡城再度进入备战状态,因为春暖花开,便预示着道路冰冻解封,官道再无阻隔,沧释天的主力便会压向江南。 睦州,距离江南军最近,为十二地支的丑位,其东南西三面皆是平川地势,无险可守,唯北面有河道经过,所以此地也是龙辉最为重视的城池,在东南西三面修建了大量防御工事,而北面河道则有蛟龙守护,其余郡城也可通过河道支援睦州,除此之外,还以凌霄为主将,岳彪为副将,风望尘为军师,三人合力镇守此城。 旭日初升,凌霄如往常一样巡城,忽然东面烽火台燃起烟尘,凌霄立即下令全军戒备。 “斥候速速前往查探,我要最短时间内知晓敌军虚实!”凌霄下令道。 斥候接令,迅速出动,东面烽火台的守兵也迅速派人来禀报,凌霄很快就知晓敌情。 “凌将军,东面来了一只军马,人数不下五千。 ”斥候回报道,“他们打着旗号是一个赵字。 ”经过多番沙场历练,凌霄早已具备大将之风,听到军情后沉稳以对,思量三分,立即命人传召岳彪前来。 “岳兄弟,东面来了一只军马,初步估计人数布下五千。 ”凌霄对岳彪说道,“烦请你去一探虚实。 ”岳彪咧嘴笑道:“凌大哥,怎地跟兄弟客气起来了,小弟这便去看看是那个不开眼的家伙,竟敢到咱们地盘放肆。 ”凌霄道:“兄弟千万小心,莫要轻敌。 ”岳彪笑道:“如今地支大阵已经布下,就算是沧释天亲临,岳某的金刚双斧也能砍他狗头。 ”说罢便走下城头,点起五百骑兵奔向东面。 岳彪身躯颇重,普通马匹难以承受,所以他一人得用两匹战马交替骑乘,经过烽火台时,此地的守备立即出来禀报:“副将,敌人在三十里处按兵不动,也不知有何打算。 ”岳彪粗中有细,心忖道:“烽火台在向外延伸三十里便是地支阵法的极限,那帮家伙不敢轻易靠近想必也是顾忌阵法玄通。 当初将军曾告诉我们,沧释天暗中潜入金陵,想必他已经摸出了阵法覆盖的范围,所以他们才按兵不动。 ”守备又小声问了一句:“副将,您的战马似乎有些累,要不要更换。 ”岳彪扫了一眼身后的战马,只见这两匹马鼻子不断喷气,四肢颤抖,叹道:“换吧,换吧,给我准备两匹健壮的战马。 ”当初武举比试之时他曾压断马腿,如今经过一个冬天的蓄养,似乎又重了几分,就连产自北疆的良种马也禁受不住。 换了战马后,岳彪喃喃自语道:“他娘的,这些马都不耐骑,真不知得找什么来代步,难不成以后我得撒丫子跑步?”就在此时,烽火台旁边的树林响起一阵嗖嗖声,阵阵腥风扑面而来,惊走林中飞鸟,四周的战马也开始烦躁不安。 有经验的老兵脸色立即大变,开口提醒道:“林子内有猛兽,大家小心!”如今正逢初春,恰是猛兽冬眠醒来寻找果腹食物的时候。 烽火台四周聚集了足有七八百人,浓重的肉味已经让这头饿疯的猛兽发狂。 伴随着沉闷的嘶吼,一尊巨大彪悍的巨兽从林中走出,众人定神一看竟是一头巨熊,这熊身长丈许,一身熊毛乌光油亮,双目赤红,口涎直流,显然已经把这伙人类当做了自己的盘中餐。 论力量和身板,棕熊都在猛虎之上,但却常有猛虎吞熊并不在少数,就是因为虎懂得避重就轻,不轻易出手,只会选择最佳时机一举扑杀猎物,而熊生性蠢笨,只要老虎选准时机便可猎杀巨熊。 但也正因为熊性蠢笨,这头饿疯的巨熊才会不顾一切地冲出来袭击人类,若是换了一头老虎,绝不会傻乎乎地面对七八百个全副武装的精兵。 那些将士一见巨熊不但没有慌张,反倒露出丝丝喜色,个个舔着嘴唇,仿佛正盯着一顿美味佳肴。 岳彪心知饥饿的巨熊更为狂暴,虽然己方人数众多,但也不敢轻视,立即命令众人严阵以待,弓弩火枪全数瞄向猛兽。 “岳老大,这头熊长得好肥,够咱们吃好几顿了。 ”岳彪身旁的亲兵压低声音道。 岳彪哭笑不得,笑骂道:“小六,你真是吃货!”那个叫小六的亲兵嘻嘻笑道:“老大,民以食为天嘛,等打下这熊后能不能给小弟一个熊掌尝尝鲜啊?”岳彪直接无语,啐道:“熊掌乃是大补之物,你这小身板能受得了吗?小心别补得七孔流血!”小六笑道:“老大,就是因为我身板瘦弱,怕给你拖后腿,所以才想方设法补上一补嘛!要是我也有您老这般虎背熊腰,就不枉此生了!”岳彪骂道:“妈的个巴子,你小子是不是绕着弯子骂老子身重!”亲兵吓得一缩脑,连忙说不敢。 虎背熊腰,身子重?岳彪脸色倏然一沉,脑子闪过一道灵光,大喝道:“放下弓弩火枪!”众人不明所以,但军令如山,仍然照做,只见岳彪笑呵呵地走出军阵,丢开两把金刚板斧,然后解开衣甲,露出一身黝黑似铁的彪肉。 “老子正愁没有坐骑,你这畜生送上门来正合我意!”岳彪哈哈大笑,一干士兵顿时愣了眼,他们将军竟然要赤手空拳肉搏饿熊。 那头巨熊虽然饿坏了,但眼见一个人类敢大摇大摆地走到它跟前,心里还是有几分疑惑,但始终敌不过本能的饥饿,张开血盆大口,张牙舞爪扑向岳彪。 面对巨大猛兽的身躯,岳彪不躲不闪,握紧砂锅大的拳头,对准熊头便是一拳。 铁拳刚猛,竟将巨熊砸得四脚朝天,呜呜哀嚎,一众士兵顿时拍手喝彩,纷纷称赞岳彪神勇。 巨熊吃个亏,但仗着皮坚肉厚,重整旗鼓,再扑杀猎物。 岳彪脚踏巧步,使了身法朝左侧一让,避开熊掌,然后一把跳到它背上,左手揪住脖子上的熊毛,抡起右拳便打,但岳彪劲力外刚内柔,竟砸痛熊肉,并无后劲伤其筋骨,饶是如此饿熊痛得不住乱窜,掉头朝树丛冲去,欲借冲撞树木之力摆脱身上人类。 只听咚咚的声响,三五棵碗口粗细的大树一一折断,但岳彪已经骑在熊背之上。 饿熊慌了神志,一股脑往前冲,竟不顾前方是块岩石,岳彪暗叫不妙,他要拿这头熊当坐骑而不是当点心,若是给它这般冲下去后果只有一个——众兵士今晚改良伙食。 危急关头,岳彪跳下熊背,左手依旧扣住巨熊的脖子,右手朝后一扬捉住熊背,随后沉腰扎马,使了个千斤坠,竟将巨熊的冲势硬生生截断,只看他双足有陷地一尺,但神威不见,猛然大喝一声:“给我起来!”双臂一举,将巨熊举过头顶,然后纵身一丢,咚的一声巨熊被摔了回去,摔得七荤八素,呜呜哀啼。 岳彪步伐沉稳,一步步地朝巨熊逼近,那畜生似乎被打怕了,竟是不住后退,当退无可退之时,巨熊吓得匍匐在地,呜呜低喘,浑身发抖,好似一个被棍棒教训的孩子。 岳彪哈哈笑道:“笨熊,识趣的话就乖乖趴下给老子当脚力,要不然再赏你一顿拳头。 ”那巨熊似乎听得懂人话,熊头竟一点一点的。 岳彪一个翻身骑在它背后,指了指前方军阵,说道:“去,带我到前边!”巨熊不明所以,傻乎乎地呆在原地,岳彪不耐烦地又砸了它一个脑袋,喝道:“赶紧过去!”巨熊这回学乖了,驮着岳彪老老实实地走过去。 众将士见他赤手空拳降服一头巨熊,纷纷喝彩,对其是敬佩万分。 巨熊虽被岳彪降服,但身上那股猛兽气息仍旧让战马不安,岳彪见状立即吩咐手下给巨熊准备食物,这头熊过了一个冬季后,正饿得发慌,食量大得惊人,竟把烽火台守军的粮饷吃了个精光,岳彪哭笑不得,便命人再回去调配军粮。 吃饱后的巨熊安静了不少,岳彪嘿嘿一笑,对着熊屁股提了一脚,巨熊吓了一跳,立即匍匐在地。 岳彪冷着脸,喝道:“吃饱了快给我滚!”众人不禁吃了一惊,以为他们头领吃错了药,明明好不容易才捉来的猛兽就这么放走了,而且临走前还给这畜生大吃一顿,有的人还心想天底下要是有这种好事,自己也去做畜生算了。 巨熊呜呜低鸣,瞪着眼睛不解地望着岳彪,只见岳彪虎着脸,不由分说地揪住它的脖子,猛地朝树林拖去。 巨熊竟不断挣扎,熊掌在地上混乱挠抓,好像一个死皮赖脸的小破孩,嘴里还嗷嗷直叫,坚决不愿再回树林。 岳彪可不管这个,将它一把丢到树林里,然后大喝道:“全军将士上马,立即赶赴战场!”布下军 分卷阅读285 令后,岳彪穿好军甲,重新带上板斧,黑脸却露出一丝轻笑,召来那个叫做小六的亲兵,吩咐道:“你去给我准备几个马鞍,然后全部拆开,重新装订在一起,等会自有妙用。 ”亲兵遵命照办。 五百士兵过了烽火台,朝东面再走十里,忽然战马再度焦躁不安,众人顿感莫名。 岳彪朝草丛了扫了一眼,嘿嘿道:“那笨熊又来了!”亲兵脸色一变,便要下令戒备,岳彪摆手制止了它。 “笨熊,给我出来!”岳彪大吼一声,好似闷雷炸响,惊走四周飞鸟。 草丛里发出嗖嗖响声,岳彪嘿嘿一笑翻身下马,径直走到草丛,伸手一探,猛地拖出一尊巨熊。 岳彪抡起拳头便要再打,那熊抱着脑袋呜呜直叫,似做哀求状。 岳彪收回拳头,抬脚踢了它一屁股,指着森林喝道:“滚!”巨熊竟似通灵般,一双眼睛露出无辜的光芒,还微微摇头,岳彪也不管它,负手在后转身离去。 巨熊见状竟追了上来,岳彪回头瞪了它一眼,吓得它不敢前进。 但等岳彪转身,巨熊又跟了过来,一人一熊就这样走走停停,好似戏耍。 众人瞧得有趣,竟忘了猛兽凶威,纷纷哈哈大笑,仿佛眼前的不是一头恶兽,而是一只小猫。 又走了几步,岳彪猛然回头,巨熊立即趴在地上,岳彪慢慢朝后走去,巨熊以为又要吃苦头,吓得嗖嗖发抖。 岳彪轻轻举起手掌,按在巨熊头顶慢慢抚摸,说道:“你不愿意走吗?”巨熊虽不懂人言,但感觉到岳彪不会再赶它走,便眯着眼睛,将脑袋蹭向岳彪的手心,好似一只像主人撒娇的猫咪。 岳彪吩咐士兵取来那个改造的马鞍,绑在了它背后,说道:“从今日起,你就叫阿勇,以后就跟着我,若敢不听话,立即将你烤成烧肉,犒劳全军。 ”巨熊似乎感到岳彪的善意,竟发出呵呵的低吼,好似在憨憨傻笑,看得众人又是一阵捧腹。 岳彪出身猎户之家,对于野兽的习性甚是熟悉,猛兽虽然凶残,但心性却极为单纯,既惧怕强者,又能感觉人类的善意,所以要降服猛兽有两种法子,第一就是从小养到大,无论是虎豹狮熊都会对主人忠心耿耿,第二就是比它强,一顿拳脚后再给喂食,同样可以让猛兽归心,而岳彪再来个欲擒故纵,把这头狗熊给哄得昏头转向,乖乖当了坐骑。 绑上“熊鞍”后,岳彪总算有了合适的脚力,心情大爽,便趁着还未赶到战场的空闲,好好看一看这头巨熊,这细看之下立即大吃一惊。 巨熊的额头有两撮白毛,细细的,若不然仔细查看还不能发觉,这两撮白毛长在熊眼之上,就像是两笔白眉,这正是熊类中罕见的白眉熊,这种熊乃是熊王后裔,幼年期的体形就如同普通的成年棕熊,长大后更是大若小山,普通的棕熊也只有它的三分之一,力大无穷,一掌便可拍断一棵需要五六个人才能围住的大树,发起狂来,满山遍野的猛兽皆难挡分毫,吞狮撕虎那是常有的事。 其实这头白眉熊乃是一头幼熊,跟着父母在深山生活,说起来也是凑巧,神州气候失常,导致冬季提前到来,它们一家三口还未来得及储备足量食物就面临严寒,成年白眉熊长得大,吃的也多,当无东西可吃的状况下,两头成年巨熊便活生生饿死,而这头幼熊失了父母,又饿得难受,无奈之下便下山觅食。 也算它倒霉遇上了岳彪这么个硬骨头,一顿痛打再加上一顿好吃,立即让它觉得岳彪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死缠烂打的也要跟来,起码不愁吃喝。 捡到了个宝,岳彪心情舒爽,拍了拍白眉熊的脑门,说道:“阿勇,给我往前冲!”白眉熊大吼一声,撒腿便跑,它身躯虽然笨重,但跑起来一点也不含糊,竟不下于奔驰快马,飞掠而出,竟把一众骑兵甩在身后,那些战马虽然训练有素,但毕竟是凡物,远不如这头白眉熊先天优势,再加上恐惧那猛兽气息,也就落在后边。 随着路程逼近,岳彪已经能够看见对方阵营,只见前方耸立着一支强军,怒马腾跃,铁甲锵锵,军容极壮,这些士兵穿着统一的锁子连环甲,全身包裹,至于手肘膝盖等关节则是裹着一层柔软的牛皮,既能保护关节要害,又不妨碍动作,而他们脸上都蒙着面纱,这种分明就是抵御风沙的装束,可见这支劲旅常年处于黄沙狂风之地,天下间唯有西域军。 “沧释天的主力果然来了!”岳彪脸上一沉,手掌一扬,下了个停军令,身后骑兵立即勒住马缰,五百精骑序地排列成队,动作简练整齐,人数虽少,所展现之军姿丝毫不弱眼前敌军。 西域军扬起的军旗绣着一个赵字,说明这支队伍的首领是赵姓之人,岳彪喝道:“对面将领是何方人也,速速出来答话!”“哈哈,岳彪,几个月不见,你嗓门还是这么大!”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出,军阵纷纷让开,只见一骑慢悠悠地走出来,锦袍裹坚甲,宝剑挂腰间,意气风发,竟是当初的武举第四名——赵无量。 岳彪冷笑道:“赵无量,想不到你穿了身将军服,倒也有几分将军样!”赵无量嘿嘿道:“阁下的坐骑同样别出心裁,与你甚是般配!”他话语犹如利刃,直接讽刺岳彪跟熊为伍,也是一头笨熊。 岳彪也不动怒,指着赵无量对手下说道:“兄弟们,这小子当初在尚武堂被老子打得做狗爬,也不知撞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做了个小头目,真是天不开眼!”他嗓门极大,一字一句皆传遍全场,无论敌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小六心知头领心意,当下起哄道:“岳老大,不是天不开眼,而是这小子开了屁眼!”岳彪笑道:“小子,你说什么?”小六道:“将军,西域军的驻扎之地多是风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找个女人都困难,所以西域军里边不少头目都被憋出了毛病,于是专门找些生得俊俏的士兵来做兔儿爷。 您看那个姓赵的,生得俊眉俏目,十有八九也买了个屁股给他上头,然后换了个将军当当!”小六说话尖酸刻薄,嗓门也是不小,再加上他故意起哄,声音比往日更大,西域军有大半人都听到了。 赵无量本是裴家妻族,沧释天收了裴家兵权后,为了不激起河东士族过大矛盾,便将武举第四名的赵无量破格提拔为正四品将军,由他统领一支五千人的军马,但这些直来直往的军人却不懂这些政治心术,只是看到一个毛头小子一下子就当上他们头领,心里多少有些不畅快,如今小六这么一说,有不少人倒也起了疑心,毕竟西域军高层的癖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小六乃是铁壁关老兵油子,对于各路军队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他这么一喊反倒切中要害,而这小子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吆喝呐喊道:“屁股鬼,屁股鬼,姓赵的是个屁股鬼。 ”龙麟军众将士顿时乐了起来,纷纷起哄,齐声大喊:“屁股鬼,屁股鬼!”气得赵无量脸色铁青。 岳彪也有心将对方激怒,好引他们进入地支阵法的范围内,于是随口编了支歌谣:“赵家小儿真无量,一朵菊花万人捅,肛脱屎漏拉鲜血,买个屁股当将军!”岳彪能夺取武榜眼,绝非粗勇无脑之辈,相反他是熟读兵书,对于那些诗词歌赋虽不擅长,但要做几首还是游刃有余,如今做这么粗鄙的歌谣可谓是信口胡说。 龙麟军的将士也是粗人一群,文绉绉的东西不懂,但岳彪这首歌谣却是形象贴切,一学便会,五百多人齐声高唱这“屁股歌谣”。 正所谓三人成虎,再加上这五千西域军大多人对赵无量不服,也信了七八分,一道道疑惑的目光射来,气得赵无量脸色紫青,恨不得拔剑杀人。 岳彪拇指倒竖,做了个挑衅的姿势,他便是要火上浇油,把赵无量激得暴跳如雷,将这支西域精兵引入地支阵法的范围内,以便一举歼灭。 赵无量先是一怒,伸手按剑一副誓死厮杀的模样,但想起上头交代的命令,又将火气压下,吐了口浊气,暗忖道:“元帅曾明言,此番出兵只是为了确定对方阵法覆盖的范围,如今看他们也按兵不动,想来前面就是阵法的极限。 ”罢了,罢了,暂且忍下此窝囊气,等大军破阵再将你这黑厮剁成肉酱!赵无量也是非常人,无视对方挑拨,下令道:“全军扎营,固守阵脚!”岳彪暗吃一惊,思忖道:“这小子还这能忍,不过看他们架势似乎要长期驻扎在这儿。 ”岳彪虽知赵无量不足以构成威胁,但也会让这颗钉子落在自家门口,心知生出一计——你能忍,我就不信你那群手下能忍!岳彪低声传令道:“尔等在此戒备,我去闯一闯他们阵营,待会我含撤退之时,你们就给我往回跑,尽量把这些兔崽子都引到里边来。 ”小六笑道:“这咱们知道,不就是关门打狗吗!”岳彪哈哈一笑,拍了拍白眉熊,说道:“阿勇,咱们去前面逛一圈,回去后给你吃鲜鱼!”白眉熊隐隐猜到主子的意思,感觉到又有好吃的,立即口水直流,随着岳彪一声令下,嗖的一下便朝敌阵冲去。 西域军见这黑大汉,骑着一头黑狗熊,肆无忌惮地冲了过来,都感到莫名的羞辱,纷纷拔出兵刃,誓要将这黑厮剁成肉泥。 白眉熊猛地张口大吼,腥风扑面,声若惊雷,惊得前锋阵营的战马纷纷逃窜,随即岳彪掏出两口板斧,大杀四方,硬生生地窜入敌阵。 “阿勇,给我打!”岳彪一把斧头砍翻十余个敌军,浓重的血腥味激起白眉熊的兽性,熊掌拍下,所过之处人畜无救。 一人一熊协同作战,纵横敌阵,将整个前锋营杀得七零八落,气得那些西域猛将暴跳如雷,好几个人按耐不住冲出阵去欲擒岳彪。 岳彪大笑一声来得正好,一个斧头砍断前面一员小头目,然后转身便跑。 赵无量越看越不对劲,立即喝令道:“全部给我回来!”军令一下,把那些欲要追击的将领给止住,他们虽然一脸不忿,但还是乖乖忍气吞声。 岳彪逃了几步后,又高声大唱那首屁股歌谣,而小六则率众起哄,讽刺西域军将士是群兔儿爷,那些将领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窜了起来,赵无量严令再三不可出击。 其中一个将领再也忍不住了,叫道:“赵将军,你究竟怕什么!对面一马平川,连只鸟都藏不住,难道还会有伏兵吗!”赵无量耐下性子解说道:“对方有异术护持,我军若冒进只会中了圈套,我们还是按照元帅指示,屯兵此地,既能遏制对方出兵的道路,又可监视敌军动向,何乐而不为!”那将领乃军中的老人,按理来说这长官之位本该是他的,却因为沧释天的政治手段而屈之次席,对赵无量早有冤恨,再被岳彪一吼嗓子,更是认为眼前这年轻人是靠卖身混上高位,如今又见他按兵不动,当真以为他不过是个没有鸟蛋的兔子,那还会再听他的军令。 “放屁,你要是怕就自己留下来,老子就不信了,区区几百人还能翻上天来!”副将怒喝一声,扬起马鞭,拉起兵马便冲了过去,赵无量心中叫苦,这五千人有大半都是副将的心腹,他一出击就拉动了半个军队,使得冲锋之势难以遏制。 岳彪乐得脸上都笑开了花,一拍白眉熊的大屁股,掉头往回跑,小六等人也装作惊恐样,一边跑一边丢装备,生怕马儿负重太多误了脚力,被敌军追上。 原本那副将还怕岳彪是诈败,如今看到他们两武器铠甲都丢了,顿时信心大增,飙足马力便朝前追赶,那些憋屈已久的将士也是满眼通红,要将这伙可恶的家伙碎尸万段。 追了两三里,西域军众人气喘如牛,觉得那身盔甲重于千斤,压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哪怕胯下战马跑得再快,他们也觉得两眼发黑,气血仿佛被抽吸一空,累得眼皮直打架,再跑一里路,已经有不少骑军坠马落地,随即被后边的战马践踏而死,岳彪他们还没动手这支三千多人的追兵就已经死了大半,剩下的人勉力勒住马缰,但已是败势难挽,被地支玄力压制,他们体力大量流失,就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如,再加上穿着一身铠甲,更是难动分毫,连手臂都举不起来,更别说拔刀迎战了。 这地支阵法的威力就连岳彪都吓住了,从出城到收场,也就他一人耍了几下斧头,其他人连刀都没出鞘,就这么跑了几圈,后边就有一群战俘在等着自己。 “妈的,老子总算明白什么叫不劳而获了!”那个小六吞了吞口水,望着一地的精良武器,还有那一匹一匹的高头战马,简直不知该作何感想。 “岳老大,我能不能挑几匹马?”小六回过神来,开口询问道。 岳彪点头道:“把这些人全部绑了,带回城去,然后你们自己挑选喜欢的兵器和战马,不过可给我悠着点,都吃光了,我可不好跟凌将军交差!”众人欢叫一声,立即捉捕战俘,这些西域军已经没了力气,要么就是躺在地上,要么就是趴在马上,龙麟军将士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全给绑了,就连捉头猪也没这么轻松。 首战溃败,西域军士气一落千丈,然而这一边倒的战况全是落在山头的人眼中,他们装束各异,其中三人乃是儒道佛,另外两人则是武将打扮。 “此阵当真厉害,其厉害程度堪比煞域的六道 分卷阅读286 轮回阵!”道人长吸了一口气,无奈地叹道。 僧者眼眸依旧不抬,淡淡地问道:“紫鹤真人,您观望了许久,可窥出其中奥妙?”那名道人正是紫鹤,只见他道:“任何阵法皆有极元和阵眼存在,净尘那贼厮狡诈多计,一定会将阵眼掩得密不透风,所以击破阵眼并非易事,那咱们不如退居其次,破极元。 这阵法以十二地支为根本而排列,就有十二个极元,这极元可以是位置,也可以是物品,只要破去其中之一,那就好办许多!”僧人缓缓睁开眼眸,那双眼眸深邃无边,好似汪洋大海,他似乎来了兴趣,说道:“真人见解独到,是否破去极元就可以瓦解阵法?”紫鹤叹道:“十二地支相互呼应,除非击破阵眼,否则阵法不灭,但极元却是一股元气,使这阵法威力发挥最大的力量,我们只要击破极元,便可以最大程度地削减阵法威力。 ”僧人正是修成圣佛法身的识尊者,听了紫鹤的话后他眉头又涌上愁云,蹙眉道:“全部击破十二个极元,这难度不在击破阵眼之下。 ”儒者一袭紫衣,风度翩翩,正是靳紫衣,他抚掌笑道:“道长此言,靳某茅塞顿开!”识尊者和紫鹤同时望着他,靳紫衣不卑不亢地道:“道家阵法堪称三教第一,但其根本在于一个平衡,阴阳平衡,五行平衡,与其打破十二个阵眼,倒不如只破其一,十二缺一,平衡难持。 ”紫鹤道:“只破其一,最多也只能瓦解一城之力,十二地支的玄通法力依旧庇护敌军。 ”靳紫衣笑道:“一城便足够了,最起码我军可以在这座城附近发挥正常实力。 如今我军实力远在叛军之上,在无外力干扰下,要夺回一城并非难事。 ”其中一个武将开口道:“敌军水师强悍,这十二座城池都有水路可达,仅仅夺下一城反倒会成为孤城,最后还是要被水军给蚕食!”正是江南主帅仇白飞。 靳紫衣笑道:“非也,非也!江南虽是水乡,但也并非处处,譬如这睦州城就是一个例子,它只是北面有水,另外三面都是平川陆地,正好是西域强军纵横的场所!”另一员武将正是西域军主帅张焕雨,他眉头大展,兴趣顿生,说道:“相爷似有妙计,不妨给咱们说一说,也好让张某感受儒门智囊之风采!”靳紫衣笑道:“张大帅客气了,靳某的意思便是先取一城,然后在一步一步地瓦解对手防线。 乌龟壳再硬,咱们今天敲碎一块,明天砸碎一片,总有一天会把这缩头乌龟揪出来!”仇白飞也问道:“那相爷准备从那座城下手呢?”靳紫衣目光锐利,望着远处,淡淡地道:“就先拿睦州开刀!”仇白飞点头道:“相爷好眼力,这睦州距离我军势力最近,拿下来后我们也出兵兼顾协防,着实是一步好棋!”张焕雨笑道:“妙哉,张某便倾全力配合仇兄和相爷,无论如何也要打下这个睦州!”紫鹤拱手道:“贫道也会尽全力寻出极元器之所在!”靳紫衣道:“靳某会派遣所有探子混入睦州,寻出极元所在!”就在此时,低沉兽吼响起,随即传来一个轻柔女声:“诸位,贫尼来迟了,还望见谅!”,识尊者拍手笑道:“哈哈,不迟不迟,师太来的正好,这帮逆贼是在劫难逃了!”第十三回卧虎战云金陵帅府,传讯兵已经将捷报传回,龙辉已经知晓岳彪大获全胜之时,召集众将又商讨了一番日后的细节,待会议结束,龙辉和众将相继离开,却见门外立着一抹白衣倩影,乌发如云,玉面如雪,不施粉黛,无珠无簪,唯有秀发后系着一道素色丝带,显得极为清丽绝媚,正是楚婉冰。 众将领心里明白,眼前女子乃是龙辉最宠爱的妻妾,而且明白人都清楚,龙麟军有如此成就都跟妖族脱不了关系,对楚婉冰的态度是毕恭毕敬,俨然是将她当做主母来看,一个个向小凤凰做辑行礼。 “冰儿!”待众将离开后,龙辉跟她打趣道,“这帮粗人竟然对你这般有礼,比向我行礼时也没这么恭敬。 ”楚婉冰咯咯笑道:“他们有大半都娶了我族女子,若是敢对我无礼今晚他们就得跪洗衣板了!”龙辉不禁莞尔,敢情这些妖女对男人都有一手,看这帮家伙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回到家竟也是惧内之人,但想了想自己似乎也被这小媚凤吃得死死的,整个龙麟军已经成了惧内军了。 当初妖族投靠龙辉后,楚婉冰便让族内待嫁女子与龙麟军将领通婚,这些妖女不但美貌如花,更是知道如何抓住男人的心,各种手段使出,将这些血气男儿牢牢地拴在身边,又从另一个层面巩固了龙辉的地位。 “好了,都忙了一天啦,你先喝点汤吧!”楚婉冰笑盈盈地递过一盅补汤,尽显贤妻良母风韵。 “冰儿真是我的贤内助!”龙辉笑呵呵地将她纤腰搂住,楚婉冰粉面一红,一巴掌拍开他作怪的手掌,嗔道:“大庭广众之下,给我收敛点。 ”随后媚眼之中滑过一抹柔润秋波,呵气如兰地道:“回家后人家任你处置……”龙辉顿时心火躁动,两眼放光,吞了吞口水补充一句道:“再叫上漪儿怎么样?”楚婉冰娇媚地白了他一眼,啐道:“要不要去梧桐苑?”龙辉当即连连点头,楚婉冰在他腰间拧了一记,哼道:“色鬼,依你便是,快点把汤喝了,等会可别饿晕在……在床上。 ”这妮子当真迷死人不偿命,龙辉一股脑将补汤喝下,只觉得身子浑厚有劲,便要再探凤凰窝,忽然听到有人再喊话:“龙兄!”定神一看竟是孟轲正急匆匆地朝这边赶来,小两口心知事情不寻常,于是便收起玩心。 龙辉问道:“子舆兄,发生何事?”孟轲跑到他跟前,说道:“龙兄,大事不妙,那个伪佛不但没死,如今还当上佛门掌教。 ”龙辉脸色一沉,楚婉冰柳眉轻蹙道:“孟公子,妾身斗胆再问一句,除了此事外是否还有更糟的消息?”孟轲叹道:“嫂夫人……那伪佛大发武林帖,将璃楼菩萨等高僧称为邪佛,而且,还公布了璃楼菩萨、水火尊者以及四大明王的死讯!”此话一出,宛如晴天霹雳,将龙辉大胜的心情尽数击碎,孟轲又说道:“那个伪佛还在睦州南面设下擂台,将无数剑折断,铸成擂台。 ”楚婉冰冷笑道:“折剑搭擂台?这厮摆明是针对天剑谷而去,上回被二娘打成狗爬,居然还敢挑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孟轲叹道:“那邪佛,哎,他他四大明王水火尊者的首级挂在擂台旗杆上……”龙辉不由一愣,暗叫不妙:“当日璃楼菩萨率领水火尊者追杀伪佛,如今水火尊者都已惨遭不幸,璃楼菩萨定然凶多吉少,净尘道长和宗阁主一定会去卧虎林,找那伪佛算账。 ”楚婉冰急忙道:“小贼,你快想想办法呀,卧虎林定然已经布下重重杀阵,两位前辈武功虽高,但双拳难敌四手……”龙辉沉吟片刻,抬头道:“冰儿,立即让毒牙潜入苏明。 ”楚婉冰恍然大悟,拍手道:“相公,你是想来个直捣黄龙?”龙辉点头道:“苏明距离睦州最近,可以说是沧释天大军的前哨,那儿一定囤积了大量兵马,而且还有不少粮草,只要烧了他们粮仓,就可以敌军阵脚大乱,卧虎林的杀阵自然不攻而破!”毒牙精锐擅长潜伏暗杀,使毒刺探,人数虽少,但却是行动迅敏,普通士兵根本不是对手,再加上他们来去如风,围杀追捕根本没用,除非是高手出动并提前埋伏,才有可能将这支精锐截杀,但是这些高手都已经调去卧虎林的埋伏,所以苏明之内根本没人可以威胁毒牙。 睦州城向五十里,有一处卧虎林,今日人山人海,各门各派齐聚一堂,林子中央倒插着无数断剑,叠成刃山,寒气森森,正是一座刀山擂台,而擂台一侧竖着旗杆,旗杆之上挂着六颗人头,这些人头经过防腐之术处理,仍旧栩栩如生,好似刚死不久,仍能看得出其面貌,正是水火尊者和四大明王,在首级上端,挂着一窜染血的佛珠,正是璃楼菩萨自焚后的遗物。 风尊者纵身一跃,飘然而出,站在刀山擂台之前,朗声道:“诸位武林同道,吾佛门遭劫,孕生出邪佛败类,幸得圣佛教主降世,斩断业障,今日特将邪佛尸骸示众,以儆效尤,警示后人!”这话一出,众人皆顿时议论纷纷,有人问道:“大师,这些邪佛是何来头?”风尊者不禁叹道:“说来惭愧,这几个业障原本乃是雷峰总坛的明王和尊者,更有菩萨高位之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台下一片轰然,风尊者道:“如今邪魔势力已经渗入神州各地,无论是朝廷还是武林,就连三教总坛也被邪魔侵蚀,甚至自诩清高的天剑谷也投靠了乱臣逆贼!如今神州大乱,枭祸蔓延,若我们不团结一致,难免不会再有第二个圣极宗!”“大师说得对,我们一定要团结,团结一致,共抗邪魔!”安插在人群中的细作立即高声大喝,煽动群雄情绪,一时间嚷声震天,相应纷纷。 忽然,两股劲气从天而降,夹带无边愤怒和悲伤,好似一股旋风,挡道者皆被卷得东倒西歪,溃不成军。 风尊者只觉得一股庞然压力加诸在身,胸口莫名憋闷起来,好像被万钧锺锤击中一般,连气都难喘。 在他能够勉强睁开眼睛的时候,便触及四道阴冷悲怒的目光,正是宗逸逍和净尘。 璃楼蒙难,至交身陨,儒道先天焉能坐视好友遗物遭人侮辱,怒不可遏之下,强势压境,誓洗血恨。 宗逸逍一扫昔日儒雅温风,猛地揪住风尊者衣领,手臂一挥,便将他丢了出去,尽显儒武之刚烈。 风尊者也是了得,在半空使了个驭风罗汉音,飘飘而起,稳住身形,不至于摔个满地打滚。 宗逸逍无暇理会风尊者,抬头望向那串染血佛珠,泪水瞬间迷糊了双眼,一侧的净尘亦失去往日那泰然不惊的气度,身子微微颤抖,拳头紧握,仿佛在压抑心剧烈的绞痛。 宗逸逍一个纵身,高高跃起,便要伸手摘下佛珠,忽然间一道紫光横空扫来,竟是同源之招,儒门紫气。 “尹方犀!”宗逸逍怒喝道,“给我滚开!”尹方犀冷笑道:“有本事就闯过去吧!”宗逸逍大怒,一口气连拍三掌,尹方犀冷笑以对,同样击掌相对,两人师出同门,再加上根基相当,一时间难分上下。 宗逸逍夺珠受阻,净尘立即接战,脚踏乾坤卦步,身若纵云天梯,瞬间登上半空,随即便将太极旋转,星河倒转,回首一望竟是一个身着墨绿道袍的修者,而他施展的武决分明就是天穹妙法。 净尘顿时明白过来,这个便是沧释天的分身,此分身拥有本体之实力,净尘不敢轻视,炼神屏气,拂尘挥洒,巧妙化招。 “你是何人!”净尘话含机锋,冷问邪神分身。 只见那个道人哼道:“吾乃朝廷册封的护国真人——神渊!”眼前神渊,背后邪神,净尘早知对手诡计,但此刻即便揭穿也于事无补,唯有战!净尘拂尘一扬,身后神兵恢弘而起,铿锵剑光激荡八方,逼得神渊为之一退。 神渊定眼一看,只见道者手中握着一口古朴长剑,剑身上刻着道家伏魔咒,剑格上镶着一颗明珠,而明珠黑白分明,恰似阴阳图腾。 神渊身为沧释天分身,对于道门之事甚是熟悉,不禁脱口说道:“这可是道宗的先天灵宝——真武?”道门之内最著名的神兵莫过于白虹刖与烆阳烽这对刀剑,在一百多年前有一道教铸剑师耗尽毕生心血,打造了一口不逊玄门刀剑的神兵,名曰真武,因为此剑暗藏剑魂,自成形以来便无人可使,故而名声不如白虹刖和烆阳烽,直到净尘出现,真武才算找到合适主人。 净尘挽起真武刃,起招再攻,欲抢占胜果,忽然间法咒传唱,一股玄黄异力笼罩方圆。 净尘忽感气息一茬,脑门传来莫名剧痛。 他身为道门先天,对各种法术是耳熟能详,转念间便清楚自己中了一种名为咒箍的术法。 净尘强压剧痛,双目环视顿见施术者真容,不是紫鹤还有何人。 紫鹤手捏法印,口中念念有词,催加元功欲一举挫败眼前强敌。 沧释天的化身——神渊哈哈笑道:“外道,纳命来!”说话间,一口锐利兵刃陡然而出,嗖嗖几下刺向净尘。 此物同样怪异,兵刃四面开锋,四道利刃间都有一条放血糟,只要被划伤,便会血流不止,伤口难愈,名曰天锐。 咒箍勒首,锐兵夺命,危机一刻,净尘力喝催劲,冲破逼命威胁,滔天道华震慑八方,随后抬手扬剑,一剑起六卦,水火生,风雷起,山泽动,连环六剑直取神渊。 邪神化身不躲不闪,提元而对,天穹妙法演化剑势,光明业火聚于掌心,瞬间竟是掌剑并施,硬拼先天剑卦。 轰鸣一声,双方各退数步,气血翻涌。 儒道先天受阻难行,唯有会师一处,先稳住阵脚再做打算,却见四面八方已经被各门各派围住,退路尽封。 这时风尊者大声喝道:“诸位同道,邪佛余党已经来了,大伙定要团结,不可再让邪魔肆虐!”神渊也掏出御赐金牌,大喝道:“吾乃护国法师 分卷阅读287 ,此乃圣上所赐之金符,只要有人能击杀眼前妖道魔儒,立即册封为一品公爵,封邑百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武林人士虽然也清楚两大先天之实力,但富贵险中求,不顾实力悬殊朝着两人扑来。 挚友遗物被人示众侮辱,儒道先天早已怒上眉梢,他们心知卧虎林乃是对方有意为之,但依旧慷慨赴会。 两大先天椅背而立,宗逸逍哈哈笑道:“白毛道,这回恐怕咱们难离卧虎林了,你可后悔跟宗某一同赴约?”净尘微微笑道:“挚友遗物,岂容落入奸邪之手,吾——无怨亦无悔!”宗逸逍朗声长吟道:“三途一断知音弦,琉璃破碎佛楼榻,愁看四方邪氛在,竖立双足守初心!”诗韵方尽,宗逸逍儒袍一摆,一口紫气环绕的剑锋陡然而出,独门神兵初现寰尘。 净尘笑道:“好友,你终于舍得祭出这口神兵了!”宗逸逍道:“你这白毛道连压箱武器都拿出来了,我的浩阙可不能再藏着了!”净尘谈笑风生道:“算你这书生识趣,若你今天还敢藏私,吾一定会在背后捅你一剑!”宗逸逍哭笑不得道:“哎呀,你这白毛道果然奸诈,真不知道我怎么会跟你结交!”净尘笑道:“打住,认识你这种交心多伤身的损友,实乃吾之不幸也。 ”两人无视这重重危机,谈笑风生,气得四周敌人七窍生烟。 “深陷围杀之局,还能如此镇静,好胆识!”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佛光披散,好似神佛降世,叫人心生畏惧。 只见一僧脚踏祥云,满头舍利,面带慈容,额有灵光,正是圣佛法身大成的识尊者。 眼前法相虽不识得,但两人却清楚的知道此人便是杀友元凶,当下也不客气,管你什么江湖道义,双剑合璧,齐攻而上。 真武合浩阙,儒道并锋芒,识尊者不慌不忙,手捏法印,闭目诵经,霎时豪光沛放,六口佛门法器凭空浮现,交织出一道气墙,挡住儒道剑锋,净尘和宗逸逍定神一观,只见这六口法器分别是转生金轮、龙象戒刀、金刚杵、广法锥、曼荼罗剑、渡厄禅杖。 两人大吃一惊,这六件法器乃是太荒大战时期,佛教先祖用来震慑妖邪的宝物,其内含无穷无尽的佛元灵力,堪称十方智慧镜之下的圣物,就连天佛在世也未能使用,如今竟为这邪佛驱使。 两人惊怒之余,元功再催,剑气紧逼,硬生生斩开气墙防御。 识尊者也不慌张,随手拈来两口兵刃,正是龙象戒刀和曼荼罗剑。 铿锵脆响,只见龙象挡真武,浩阙拼曼荼。 这六口佛兵乃是太荒神物,跟随佛教圣人纵横天地,降妖伏魔,每一把法器都蕴含无边佛力,但自祖师圆寂后,这六口法器便与渡劫佛元一同封印,识尊者在取出渡劫佛元后连同这六口佛器一并收入。 四大神兵互击,曼荼罗剑内藏法阵赫然开启,一副庞大的曼荼罗旋转而动,将儒家正气吞噬大半,而龙象戒刀涌出龙象灵气,只见飞龙和巨象呼啸而过,抗衡道华元功。 相传佛教初成之时,圣人描绘了一副原始的曼荼罗图,这幅图可谓是佛界起源,曼荼罗剑便是有此而生,至于龙象戒刀来历更是不凡,当年佛教圣人为斩除煞域的巨魔冥鬼将护法宝象的尸骸练成兵骨,然后再想鲲鹏圣者求来一颗龙牙,以龙牙为刃,最后施展佛骨铸天术,锻成了龙象戒刀。 仗着两大佛兵和圣佛法身护持,识尊者以一敌二犹有余力,不落下风。 眼见攻势受阻,儒道双锋联袂出剑,儒者欲擒如来,道者誓斩邪佛,同样的心思燃起滔天战意,怒撼太荒佛兵。 浩气、道华两大元功硬生生压了识尊者一头,逼得他连连后退,三人一进一退之时,因为内力冲撞而散发的气劲不断摧残着所过之处,只闻啪啪声响,乱石破裂,草木飞卷,骇人之际。 神渊见状,提起天锐杀入战团,只见他四面开锋,划开烈焰,一剑直取宗逸逍。 邪神分身锐器逼杀,儒者不敢怠慢,唯有回身舞剑,浩阙战天锐,叮叮咚咚斗得璀璨异常。 没了宗逸逍威胁,识尊者压力大减,左右同开刀剑之势,法阵困敌,龙象奔腾,佛光浩荡欲吞道者傲骨。 净尘一咬舌根,一口鲜血喷在真武剑之上,精血开光,剑芒璀璨,太极元气源源而生,柔劲消解龙象力,刚气震碎曼荼罗,扳回一城。 “逆贼受死!”忽闻厉喝响起,尹方犀闪电窜入,带着天蚕手套一把钳住真武剑身,净尘大叫不妙,手腕催元,欲摆脱困境。 尹方犀手套刀枪不入,不畏真武丰满,再加上他根基雄厚,净尘短时间内难以脱身。 识尊者见状,僧袍一扬,射出广法锥。 净尘只觉劲风笼罩于背门,尚未触及便感肌肤刺痛,可见这枚法锥是如何厉害,但他被尹方犀缠住,根本无法抵挡背后杀机,只能硬着头皮,运起混元道胎护身,可最要命的是尹方犀的紫阳真气不断攻入他体内,使得他必须分出一半功力抗衡。 眼见挚友遇险,宗逸逍一咬牙关,剑法一抖,故意让出一个破绽,神渊不假思索,一剑刺来,只见朱红飞溅,宗逸逍右肩被天锐刺穿,鲜血顺着锐兵血槽汨汨而流。 如此轻易得手,神渊也大感意外,忽然紫气蒸腾,熊熊热浪扑面而来,只见宗逸逍强忍剧痛,一掌拍来。 面对宗逸逍以招换招的打法,神渊怒骂一声疯子,立即抽身后退,孰料这一掌威力并不大,仅仅是个虚招,而宗逸逍之目的则是为了解救挚友危机。 宗逸逍一掌吓退神渊,立即转身扑向净尘,一剑截下广法锥,两大神兵交击之下,广法锥内含佛力滚滚冲出,净尘右肩受伤,右手险些握不住浩阙,再加上伤口成四边形,血流难止,这一下令得伤口恶化,鲜血泉涌而出。 “宗书生!”净尘眼见好友溅血,急怒攻心,内息泉涌而出,不要命地狂催内力,硬生生将尹方犀逼退。 宗逸逍左手运起紫阳火劲,一掌拍在伤口,以火劲烧灼止血,顿时焦臭升起,宗逸逍脸色煞白,冷汗直冒,但还算勉强止血。 净尘一把扶住宗逸逍,咬牙道:“书生,你还可以吗?”宗逸逍强颜欢笑,简单地说了两个字可以。 简单的两个字道出了那份真挚又亲,净尘眼角一热,朗声道:“好,不愧是吾之好友!”说罢提起最高元功,只见道冠崩碎,白发飘舞,一双怒目环视四周魑魅,惊走八方魍魉。 宗逸逍撑起伤躯,单剑横胸,与净尘并肩而立。 识尊者收回法锥,刀剑负后,自信满满地道:“为了这区区逆贼的遗物,明知死局也要踏入,本座真不知该讽刺你们愚蠢呢,还是赞扬你们勇敢!”净尘冷笑道:“薄情寡义之辈,怎知世间情义。 ”宗逸逍接口道:“便是骨碎肉灭,吾等也要杀了你这伪佛,以报琉璃之恨!”神渊拍手道:“好个重情重义之人,尔等虽投身贼逆,但这份风骨仍值叹服。 ”宗逸逍呸道;“从你这贼厮口中听到如此说辞,对宗某来说简直是种侮辱!”尹方犀凝眉道:“宗逸逍,你何苦如此呢,只要你肯回头,弃暗投明,尹方犀看在昔日同门之谊,必保你身家性命!”宗逸逍望了他一眼,觉得他不似作伪,不禁叹道:“尹方犀道不同不相为谋,宗某奉劝你一句,鸟尽共餐,兔死狗烹,你今日如此卖力匡助那位九五之尊,他日未必能得善终!”宗逸逍话中之意直指邪神分身,神渊怒眉一扬,哼道:“诸位同道,速速将此二贼擒下!”手持皇令,群雄蜂拥而上,儒道先天运起强招,无畏气血将尽,只为心中情义。 激战群雄之时,两人剑锋走狂,眼见多少便杀多少,然而对方的三大先天伺机而动,令得两人左支右拙,血洒卧虎林。 哪怕深陷九死之局,但道者正气不减,儒者傲骨不灭,心中只为挚友血恨,剑影刀光,难灭人间忠义。 那些杀红眼的人不顾一切扑杀而至,口中大喊:“团结一致,斩妖除魔!”“斩妖除魔?说得好听,却不知真正邪魔就是那道貌岸然的佛教至尊!”一个优雅清圣的声音无端响起,好似仙音飘渺,压下群雄的叫声,霎时天际忽现万剑铺道,两道婀娜丽影踏剑而来,正是于秀婷和魏雪芯母女二人。 大小剑仙各有风姿,倏一现身便将全场慑住,沛然剑意散于四方,不单是剑,便连其他兵刃也产生异动,好似凡人叩拜仙家。 于秀婷美目寒若冰霜,冷视环顾,众人只觉得万剑加身,不寒而栗,不无侧目,莫敢直视。 风尊者施展禅心法诀,勉强压住惊骇的心情,吞了吞口水道:“妖妇,你好大的胆子,敢直闯而入,分明是置天下英雄于无物!”于秀婷冷笑道:“别装模作样,你们摆下这个擂台分明就是要引本座现身,如今本座已经如你所愿,有何伎俩尽管使出,我于秀婷一一接下!”一名黑袍剑者怒然拔剑,喝道:“于秀婷,你自甘堕落,与妖邪为伍,你当真是吾等剑者耻辱!”一人拔剑,许多人也跟随而动,剑锋出鞘,他们欲趁此机会一拥而上,就算伤不到于秀婷,但只要能将这剑仙逼退三五步也可以名扬天下。 于秀婷蛾眉一抖,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抚了一下缁衣外袍的袖子,好像是在弹上边的灰尘,就这么一个漫不经心的动作,却叫那些狂妄之徒心头一敛,气焰瞬间消散,涌起莫名敬畏。 “剑乃万兵君子,尔等是非不分,有何资格用剑!”于秀婷淡雅清幽的声音飘出,那些意图挑战剑仙威严的人立即把持不住手中剑器,长剑被一股莫名力量扯得不住抖动,瞬息脱手,倒插在地,朝拜仙剑。 再见于秀婷,识尊者怒气腾然,僧袍无风而动,战意翻涌,誓要一洗前耻。 于秀婷冷视圣佛法身,朱唇轻扬:“阁下竟然能在天罡点朱之下活命,又练成佛门圣法,真不知是不是天不开眼呢!”识尊者冷笑道:“多谢,本座乃是应天运而生,重整佛教,再开正法盛世!”于秀婷哦了一声,淡淡笑道:“既然是涅槃重生,阁下可得取个好一点的法号,可别像以前那样,专门盗取别人名号。 ”识尊者脸色一沉,淡淡道:“既是重生,自当重立佛号,从今日起,吾定发号波旬!”于秀婷柳眉一扬,冷声道:“我天剑谷以剑为尊,而波旬大师折剑摆擂,分明是当着天下英雄之前削我派颜面,此事若不给个交代,于秀婷绝不善罢!”识尊者僧袍一抖,纵身跃至擂台之上,哼道:“当日谷主强闯皇城,本座技不如人败于谷主剑下,今日设擂便是要一洗前耻。 ”于秀婷凌然无惧,淡淡地道:“擂台比武,可是一对一?”识尊者道:“然也!”于秀婷道:“胜者如何,败者又当如何?”识尊者道:“谷主若是胜了,本座便让你们四人安然离去!”忽然龙吟震霄汉,凤鸣动九天,龙形凤影压迫而来,正是龙辉和楚婉冰携手而至。 楚婉冰媚眼轻转,在人群中扫了几下,凡触及目光者无不筋骨酥软,炼钢绕指,兵刃一一落地。 识尊者看得满腔怒火,恨不得将眼前妖女碎尸万段,当日便是这小妖女斩断自己子孙根,由于这旧伤是在圣佛法身修成之前留下,故而无法修复,如今再无力参悟欢喜禅。 甫一现身,龙辉冷笑数声,直截了当道:“放屁!你这贼厮杀害璃楼菩萨一众高僧,还悬挂其首级遗物,羞辱死者,一个安然离去便想了却此事吗!”识尊者从楚婉冰身上收回仇恨的目光,冷冷瞪着龙辉:“你想怎么样!”楚婉冰接口道:“我夫君的意思便是要增加胜负条件!”如出谷黄莺的声音,酥媚娇脆的语气,本是悦耳动听,但识尊者却怒火中烧,咬牙切齿。 神渊较为冷静,心知龙辉有意挑战,但当着各门各派之面,自己若不应战,威信定会无法维持,立即道:“阁下想如何定条件!”龙辉哼道:“我方若败,交出睦州、柳城、南丽、兴湖四城”四城为注,堪称豪赌,神渊不由一阵心动,问道:“此话当真!”龙辉扬声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龙某敢当天下群豪许此承诺,自当遵守!”神渊掏出皇令金牌,点头道:“好,离京之前皇上曾命鄙人全权负责此事,吾神渊接下赌注!”识尊者知晓神渊的身份,也不敢多言,任由神渊交涉。 而尹方犀见到对方有皇令金牌也不敢多言,静静立于一旁。 龙辉哼道:“别着急,你先听完所有条件再答应也不迟!”神渊冷笑道:“有何条件尽管开口!”龙辉一字一句地道:“我方若胜,必须将水火尊者、四大明王的遗体以及璃楼菩萨的遗物归还。 ”神渊不假思索点头答应。 龙辉又补了一句:“除此之外,你神渊跟波旬必须向遗体下跪磕头!”此话一出,识尊者和神渊同时色变。 神渊恨不得就将龙辉碎尸万段,但他话已经说满,此刻反口只会让各门各派取笑,但又输不起,只得耍了个小心眼:“事关重大,一场输赢难让天下英雄心服,我们便以多局战果论胜负!”他想仗着人海优势硬生生拖垮龙辉一方,就在他如意算 分卷阅读288 盘刚刚打起,却闻不屑冷笑响起:“我呸,要是什么人都上擂台,要打到什么时候,想上擂台的,就先走过此线!”话音未落,一道气劲隔空划下,在那折剑擂台外劈出一道深痕,隔离出了一个十丈大小的圆弧,紧接而来大地一震,修为不足之人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群雄站稳脚跟后才发现圆弧之内有根铁棍倒插在地,一只粗壮的手臂正握着铁棍,此人衣衫破旧,不修边幅,邋遢不堪,腰系酒壶,正是妖族大长老袁齐天。 风尊者叫道:“妖猴,你来作甚!”袁齐天嘴角挂着一丝不屑冷笑,说道:“来看戏,先天激战那是何等激烈,但要是有些小丑也上台打擂,这场大戏就逊色不少!”风尊者见他摆明搅局,气得眉头倒竖,怒斥道:“狂妄妖孽,此地岂容你撒野,这擂台本是我们所设,谁都有资格上去!”袁齐天吐了口吐沫,讥笑道:“有资格?嘿嘿,你们谁能接我一棍,就上去吧!”说着拿起钨铁棍漫不经心地敲着地面,一副有种就来的挑衅模样,这猢狲表情虽然嚣狂,但他每敲一下便是地动三分,如此雄沉的力量别说是接一棍,就是被碰到一点也会去掉半条命,再无先天高手压阵的情况下谁还敢挑衅。 风尊者暗忖道:“你这妖猴神通再大,也兼顾不了其他方向,到时候让其他人从不同地方跳上擂台,就不信你还拦得住!”他心已有定计,只要下边的人跳上擂台,就只能是一对一,袁齐天若敢插手,他立即招呼所有人一拥而上,这儿有一万多人,群殴厮杀任你再怎么强悍也得耗损真元,到那个时候三大先天再伺机出手,除去龙辉等人。 袁齐天似乎已经料到他的心思,嘿嘿一笑,挖了挖耳朵,说道:“冰丫头,待会跟你妹妹一人守住一角,那个不开眼的敢进来坏事,直接一剑捅死!”楚婉冰嫣然笑道:“好咧,袁叔叔尽管放心。 ”魏雪芯笑了笑,拔出岁月剑,守在圆弧一侧。 这时宗逸逍提着浩阙走过来道:“宗某虽负伤在身,但要守住一面还是可以。 ”四大高手压阵,再加上约定在先,神渊再难耍心眼,此时此刻已经无任何借口,若再不接战威信荡然无存,好不容易才召集的武林各派便会生出离心。 “好,那便三对三!”神渊开口答应。 龙辉眯着眼笑道:“那么贵方出战的人选呢?”神渊道:“自然是尹太师、贫道还有波旬教主!”龙辉嘿嘿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请贵方高手上台守擂吧!”擂台比武分为守擂和打擂,这折剑擂台乃是识尊者所设,他们这一方便要守擂,必须接受台下之人的挑战,只有胜利才算守擂成功。 龙辉拉过净尘和于秀婷,传音说道:“这一战我们赢定了!”于秀婷蹙眉回道:“你如何有此把握!”龙辉笑道:“就因为他们是守擂之人,所以得先上擂台,我们就可以针对他们的守擂者安排出战顺序。 ”于秀婷柳眉一挑,来了兴趣询问详情。 龙辉说道:“那个贼僧一心要跟谷主交手,雪耻报仇,那咱们便不遂他意,谷主对付尹方犀,这一仗我方胜算已定。 至于神渊,他是沧释天的分身,他一定会以为我会按不住家仇跟他血拼,我想沧释天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算拼着牺牲一个分身也要重创我,所以我也不打算跟他交手,以净尘道长的玄门武决,以柔制刚,后发而动,相信神渊也奈何不了道长,这一场咱们只需要拖个平手即可。 而我就对付那个波旬,以御天借势法门,完全可以不败。 ”沧释天为人极重效率,做任何事都会评估付出和收益,重创龙辉可以最大程度地打击江南义军,所以就算牺牲一个来之不易的分身也值得,龙辉避重就轻那是理所当然,当对上净尘,沧释天便不会有牺牲分身的打算,再加上净尘身负混元道胎,沧释天不做殊死一战根本别想拿下这道宗先天,至于识尊者,龙辉虽不明他重生后的能为,可是以御天借势周旋,他绝不会败。 所以这场激斗,胜负早已分明,于秀婷相通此间关节,不由点头称赞。 “将军,贫道有一不情之请。 ”净尘忽然开口道,“吾要跟那伪佛决一死战!”龙辉顿时一愣,蹙眉道:“道长,请恕晚辈无礼,那伪佛身居三教高位,对道宗武功已经了然在心,如今又有奇遇而重生,道长与他交手恐怕难以讨好。 ”净尘笑道:“将军的排兵布阵恰到好处,但贫道也有自己的坚持。 ”净尘顿了顿,缓缓抬起头,望着那串染血佛珠,一字一句地道:“吾等三人相交多年,虽然教义不同,但却是心意相通,交心知己,已经情同手足,今日无论如何,贫道都必须亲手取回那串佛珠……”说到最后眼角已经涌现泪水。 于秀婷叹了一声,说道:“龙辉,道长心意已决,我们便不要勉强了,交手顺序就改成我对付沧释天,你收拾尹方犀。 ”龙辉沉吟片刻,坚决道:“不必了,道长的话已经提醒了我,挚友之仇不假手于人,同理灭门血恨也得亲手而为,任由沧释天有多少分身,我都要一一将他们摧毁,然后再将其本体碎尸万段!”第十四回三跪谢罪“尹方犀在此,谁来指教!”一声高喝,紫气遍洒折剑擂台,尹方犀举重若轻,脚底轻踏剑锋之上,一派从容。 于秀婷柳眉轻扬,裙裾飘飘,化作一股仙风,轻拂而起,千万断剑瞬间绽放寒光,好似重燃生机。 “拜候了!”于秀婷檀口轻启,手捏剑诀,以气御剑,地上残剑断兵应声而动,原本是用来羞辱天剑谷的擂台在这一瞬间成了剑仙手中利刃,利锋倾泻,剑影纵横,刃未欺身便已割肉生疼。 尹方犀手着天蚕丝,无畏尖锐剑芒,以掌硬接,紫阳真气流转百骸,构筑成一堵坚固防线,又似翻涌炼炉,方圆十步内的飞剑顿成铁水。 于秀婷素指一点,龑霆出鞘,极热阳气使得剑身化作铁水长链,令于秀婷剑法再添三分刁钻,只看龑霆剑好似游龙戏水,左右飘忽,不断地刺入紫阳真气死角,逼得尹方犀节节后退。 尹方犀气灌涌泉,脚底立即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护罩,抵住足下利刃,随即扎马沉腰,元功凝掌,只见紫阳归一,掌心处燃起一团紫炎,正是尹方犀压轴绝式——浩然无量掌。 虽说曾见识过这套掌法,但于秀婷谨慎依旧,以剑心审敌,分析对手招式虚实,转念间已知此招不同往日,尹方犀掌力看似刚猛,但却暗藏三分余力,再合两份变幻,若与之硬拼就算能胜也要虚耗真元。 如今深入虎穴,不可轻损实力,于秀婷心念把定,龑霆剑化出游龙状,再其剑心操控下,那道墨红色的光华灵巧避开尹方犀的掌力,直取其下盘。 只听铿锵脆响,尹方犀脚下断剑尽数粉碎,他此刻为了发出霸道掌功,必须扎马沉腰稳住下盘,如此以来反倒令得脚步变沉,失了立足点,令他身形失控。 该死!尹方犀暗骂一声,提气运功,想以御空之法飞起,孰料于秀婷快乐一步,龑霆剑劈头斩下,将他跃起之路线尽数封死。 尹方犀无奈之下只得举起双掌硬接,天蚕丝手套可护住肉掌,但悬空的下盘却难挡滔滔剑气,被于秀婷硬生生压了下去,双足落地,跌落擂台,尹方犀——败!于秀婷避重就轻,斗得聪明,打得敏巧,虽未伤及敌人,但却以最小代价取得胜利,不负剑仙盛名。 全场一片肃静,围观群雄顿时愣了眼,虽说于秀婷名扬天下,但尹方犀也是儒门三脉主事之一,本以为还是一场激烈武决,谁料于秀婷连汗都没出就把尹方犀打下擂台。 于秀婷还剑入鞘,含笑道:“尹太师,承认了!”尹方犀脸色铁青,虽然不服但战果摆在眼前,不容抵赖,唯有拂袖退下。 “于谷主果然厉害,第一场我方甘拜下风!”识尊者波旬朗声大喝,随即纵身一跃,跳上擂台,僧袍一摆,做出领教姿势。 “那位高手愿上台一会?”波旬眼睛扫了台下片刻,淡淡说道。 净尘怒哼一声,提起真武剑跳上擂台,踏在利刃,剑指仇敌:“伪佛,贫道今日便要你付出代价!”波旬哈哈笑道:“好个不怕死的白毛邪道,既然如此,琉璃子之仇,本座允你一讨!”佛道对持,一者奇遇连连,法身不灭,如日中天,一者挚友含恨,道心悲怒,誓斩魔佛,不同的心思,一样的战意,在真元凝聚中,再开武决。 波旬率先出招,手掌一伸渡厄禅杖应然而出,其杖法精纯,变化多端,三分变数之中暗含七分刚猛。 净尘拂尘一扬,卷住剑柄,随即挥洒拂尘,四周尽现剑花锐芒,叫人目不暇接,呼啸杀敌,此招乃玄宗剑术——飞天流星,一旦施展剑气便如流星飞落,连绵不绝,将敌人攻得毫无喘息之机。 禅杖斗玄剑,双方各施所学,连斗三十回合也未见胜负端倪,波旬心头一敛,施展天眼通,佛眼一瞪,心若明灯,立即瞧出净尘剑招中的死角。 净尘剑势虽快,但走狂如风,难免后劲不足,伪佛心念一转,杖法丕变,化繁为简,大巧不工地劈向净尘腰间。 净尘大吃一惊,此处正是飞天流星发招的根本所在,若是腰肋中招,剑招便难以为续。 情急之下,净尘脚踏幻影步,身行乾坤法,避开禅杖重击,随即化出数十道虚影,从多个方向绞杀伪佛魔僧。 幻影虚实难辨,再加上净尘每踏一步,四周气压便凌乱三分,叫波旬无法睁眼视物,这招名为道极虚空,乃是以步伐身法来搅动敌人方圆的气流,剥夺敌人视力。 视线受阻,波旬不慌不忙,阖上眼帘,功聚双耳,天耳通顿时施展,将净尘的呼吸和心跳听得一清二楚,也正因为如此,他瞬间就锁定了净尘的方位,僧袍一抖,朝着东南方射出广法锥。 只闻剑锥相撞,净尘极招顿时被破,幻影虚形同时消散,波旬哈哈一笑,运转如来心经,广法锥受到感召,竟似有生命般地不断攻击净尘。 净尘舞剑护身,剑气化作太极图腾,以柔制刚,以刚震巧,刚柔合气,将广法锥拒之门外。 波旬冷哼一声,抡起禅杖横扫过来,禅杖的罡劲将太极图的震散两分,随即法锥趁机刺来,以点破面,太极剑圈立即破开。 净尘变招极快,气走坎卦,只看剑意如水,先削禅杖罡劲,再卷法锥锐气。 解除眼前危机,净尘剑起震雷,刚烈雷煞扫向波旬。 波旬不躲不闪,以圣佛法身硬接,无坚不摧的雷煞剑气竟难伤分毫。 挡下剑气,波旬却不敢以身躯试一试真武剑锋,立即祭起转生金轮,金光夺目,法轮转动,真武剑被挡在三尺之外。 攻击受阻,净尘倍添怒意,滔滔怨怒化作熊熊烈火,先天绝卦再起风火,离日丹火与巽网骄风同时施展。 巽风剑气牵制法轮转动,离火罡劲撞击金光,转生金轮被净尘一剑荡开,可是劈开障碍后,风火剑招已经失了八成威力,被圣佛法身轻松接下。 波旬见净尘旧力已尽,新气未生,立即一记大梵圣印拍去,净尘退避不及,唯有以混元道胎接招。 只见佛掌印在胸口,道胎刚柔之气立即运转,力保不失,但净尘刚刚攻了几招,用在护身的真气就相对弱了,而波旬外有六大佛器,内有法身,刚才一轮防守根本没耗多少气力,所以掌力刚猛如昔,彼消彼长之下净尘落了下风,被一掌震伤肺腑,咳出一口鲜血。 净尘运功镇痛,稳住阵脚转身再攻,八绝卦象轮番施展,波旬凛然无畏,六大佛器接替而出,再加上他体内佛元圣气牵引,这六大佛器就犹如他身体的一部分,如臂使指,轻松自如。 只看净尘剑引风雷,掌起水火,而波旬只需一个念头,禅杖定风,法锥避雷,金轮灭火,刚杵退水,破去净尘卦剑,波旬随手抓过金刚杵,猛地撞向净尘胸口。 法器与法身相互辅助,威力倍增,净尘唯有横剑在胸,封住金刚杵的撞击,却也被震得内息紊乱,连连后退。 波旬得势不饶人,手腕加力,金刚杵不断施压,真武剑被压得弯了下去,若是换了普通兵器早就被压断,然而也多亏真武剑的坚韧特性,净尘才能抢得一丝喘息。 道家功法的最大优势便是后劲绵长,温养经脉,回气速度堪称三教之首,净尘一个吐纳,真气再度充盈,他将太极盘丝手的法诀融入剑术中,只见手腕扭转,以巧运化,将金刚杵带失准头,随即真武剑不断画圈。 波旬只觉得对手每画一个圆圈,他手中的金刚杵就重了几分,在净尘转了三五圈后,金刚杵已经重若万斤。 净尘剑锋猛然一斩,化柔为刚,只听铛的一声,金刚杵立即脱手。 “伪佛——纳命来!”净尘劈落金刚杵后,连消带打,剑势朝上,一击削向波旬脖子。 危机一瞬,波旬逼出护身法器,转生金轮虚浮半空,就挡在脖子跟前,真武剑再度失手。 波旬冷笑道:“本座乃天授佛法,岂容尔等邪道轻渎!”他双手负后,就在一句话间,跌落地面的金刚杵立即飞去,咚的一下撞在净尘丹田。 幸亏混元道胎护持,净尘才免去丹田破裂的废功厄运,但也再添内伤。 反击得手,波旬法身驱法器,只见广法锥 分卷阅读289 走势如蛇,刁钻进逼,渡厄禅杖摧山破狱,大开大合,转生金轮旋转抽吸,牵制净尘身法,另外金刚杵凌空飞舞,强势助攻,饶净尘根基雄厚也陷颓势,顿感支拙。 激斗陷入白热化,奔腾的气劲将断剑擂台摧毁大半,打得烟尘翻滚,地动山摇,杀红眼的两人也不顾是否落地,就这么一直打下去,旁观者也看不出是何人先沾地,只知道打得璀璨精彩,无论敌我皆忍不住喝彩叫好。 缠斗之下,圣佛法身的优势渐渐显示,波旬护身气劲浑厚,刀枪难伤,就算伤了也能瞬间恢复,最多也就是衣服裂开,而且渡劫佛元内藏佛力极为雄厚,越是激斗他内息越是悠长,简直就是不会疲倦,而净尘却是气息不断转弱。 道门回气功夫虽然厉害,但远不如圣佛法身的无穷后劲,以及无坚不摧的防御力,波旬又有法器加持,无论恢复、防守还是攻击都凌驾道者之上。 波旬双手一展,龙象戒刀和曼荼罗剑立即在握,刀剑合招,猛势决杀净尘。 心知拖战不利,净尘功体逼上极限,横剑扫敌,单剑架双兵,恢弘内元喷涌而出,先天八卦汇于一招,内力对此,波旬更显优势,圣佛法身无穷无尽的内息不住压来,净尘再吐朱红。 “邪道,本座便送你去同琉璃子聚首吧!”波旬手舞刀剑,再有四大佛器助攻,净尘顿感宝剑难伸,肉身剧痛,徒增无数血痕。 “道长!”龙辉心急如火,便要抢身入战圈,救下净尘,孰料神渊挺身挡道,并语带威胁地道:“二人同时落地,胜负未分,自当续战下去,你若敢插手便是破坏比武公平,到时休怪在下不顾江湖道义,率众围攻!”龙辉怒眉一扬,便要动手,却被宗逸逍拉住,低声劝阻道:“龙将军,此战请你让白毛道尽情挥洒吧,否则他会含恨终身的。 ”龙辉叹了一声,只得压下心绪,但已经打定主意,等会情况若不对立即动手抢人,就不信五大先天再加上冰雪双剑,还打不出这个卧虎林。 战况渐渐失衡,净尘道袍染血,一双眼透着不屈与不甘,波旬刀剑追杀,左右开弓之势荡开真武防御,随即一个肘击撞向净尘中丹。 净尘气海一顿,真气溃散三分,口呕朱红,但挚友血仇仍在心中,强忍内伤怒然举剑,朝着波旬头顶劈下。 波旬立即召出转生金轮护住天灵,然后一脚踢向净尘胸口,将他整个人踢飞出去。 净尘跌倒在地,口鼻溢血,波旬得意洋洋大笑道:“诸位,如今胜负已……”“住口,贫道未败!”一句胜负已分还未说完,就被坚定的声音给打断,只见净尘单剑驻地,缓缓站起,虽然血染道衣,仍旧不屈不挠。 波旬哼道:“本座就看你能撑多久!”说罢龙象戒刀横扫而出,净尘横剑抵挡,虽挡刀锋,却难防刀气,再加上真力耗损,混元道胎无以为继,伤上加伤。 连番重创,仍是不肯倒下的斗志,为斩魔佛,为雪友恨,真武问杀,不问归途,只看净尘一手扣住波旬脉门,然后一个头槌狠狠撞向对放脑门。 忽如其来的撞击,波旬不及运起法身和法器,被撞得头昏目眩,头破血流,圣佛法身竟首度溅红。 净尘同样也被这股劲力震出鲜血,顿时血染怒眉,白发赤朱,但坚定意志毫无减退。 波旬甫一触及那对眼眸,心中生出一股莫名恐惧,当即运起曼荼罗剑,欲斩杀复仇道者。 却不料净尘更快一步,锁住他另一只手,刀剑受钳,波旬立即以心驱使,另外四口佛兵自动飞舞,围剿净尘。 净尘豁尽最后一口真气,聚起混元道胎,硬挡佛兵,然后膝盖连番撞击,踢得波旬气息紊乱,狼狈不堪。 “该死!”波旬狂怒,内元疯吐,强行挣开净尘钳制,刀剑挥舞,欲斩杀眼前仇敌。 净尘冷眉一抖,白发飘扬,以气御剑,剑锋抖擞,竟比刀剑更快,一招抢夺先机,波旬唯有转守为攻,刀剑护持封住真武。 净尘怒目圆瞪,不顾伤势,狂吐内气,手腕加力,强势压下,竟将波旬压得双膝跪地。 蓦然,净尘一脚提起,狠狠踹在波旬胸膛,将他踢出数尺之外。 圣佛法身护持,波旬只痛不伤,但却倍感屈辱,就在他抬起头来的瞬间,只见净尘一步步地朝自己走来,虽然缓慢,但却是叫他生出莫名恐惧。 波旬怒喝一声滚开,翻掌击出,掌力隔空拍向净尘,净尘不躲不闪,任由掌力加身,方才打得波旬下跪已经令他内劲耗尽,如今无法维持混元道胎,顿时脏腑受创,鲜血直流,但坚定的身躯仍是屹立不倒,一步一步地走向眼前。 波旬不要命地狂发厉掌,净尘照单全收,每中一招便是血染黄沙,地上留下一个接一个的血印,预示着道者坚定之意志。 连催数掌后,也不知为何,波旬眼中竟出现幻觉,仿佛看见璃楼菩萨正朝自己走来,心神为之一敛,惊愕之下回气不足,真气一滞,就在此时净尘竟似神灵附体,几个踏步便冲到波旬跟前,高举利剑,怒斩魔佛头颅。 波旬法身自行护体,头颅不畏真武锋芒,但剑劲浑厚,将他硬生生劈得跪倒在地。 “第一跪,乃是向韦驮菩萨谢罪!”净尘冷冷而言,平淡语气透着不可抗拒之威严。 掌教跪地,无可置信的屈辱,波旬欲怒腾起身,谁知净尘再斩一剑,将魔佛狠狠劈倒在地。 “第二跪,向吾好友琉璃子忏悔!”法身护体,法器加持,波旬防御力强得惊人,连受两剑依旧不损分毫,只是浑身尘埃,狼狈不堪,尊严扫地,然而最让他耻辱之事随即而来。 净尘大喝道:“第三跪,向被你害死的人磕头!”只见净尘左手一伸,按在波旬后脑,然后朝下一摁,波旬顿时头面着地,额头撞土,咚的一声将地面压出一个大坑,整个脑袋都陷入土里。 波旬虽未受重创,但连番受辱,急怒攻心,一口气喘不过来,被硬生生气昏过去,但法器却自行护主,离体悬空,构筑出一道佛元气墙,随即法身呼应,两者同时护住波旬肉身。 在外人看来,堂堂佛教至尊被人打得三跪倒地,最后还被人摁了个狗吃屎,而且还像只鸵鸟般将头埋在土里,端的是颜面扫地,啼笑皆非。 然而净尘真气耗尽,伤体难撑,两眼一黑便要倒地,宗逸逍急忙冲过去将他扶住。 龙辉立即大喝道:“三战两胜,胜负已分,还不快将诸佛遗体遗物归还!”神渊脸色一阵铁青,袖袍一挥,便将佛珠和首级送了过去,龙辉柔劲一扬接住诸佛遗物,又恭敬地摆了摆,口中念念有词:“诸位大师,今日晚辈本该剿灭沧释天分身,但净尘道长身体堪忧,唯有暂且按下此仇,来日吾定会让沧释天向诸位下跪谢罪!”本来按照约定,神渊也得向诸佛遗物下跪,但龙辉心忧净尘伤体,不欲过分逼迫沧释天,免得引起混战,于是便收敛几分,神渊见龙辉不提旧事,当即也沉默不语,毕竟下跪磕头谁也不受不了。 楚婉冰对龙辉心意极为了解,立即开口道:“护国法师,按照约定我们可以走了吧!”面对各门各派,神渊就算再怎么不乐意,也得遵守赌约,只得无奈挥手道:“放行!”群雄立即让开一条道路,宗逸逍背起净尘,其余人断后掩护,顺利撤离卧虎林。 看着趴在宗逸逍背上的净尘,众人不免一阵心酸,只见他那袭雪白道袍已经染成一片赤红,素白长发与眉毛亦是如此。 楚婉冰哼道:“净尘道长伤得这么重,那个伪佛也该去了半条命吧!”魏雪芯凝眉:“姐姐,我觉得那伪佛似乎未损及根本……”楚婉冰愣了愣道:“不可能吧,受了净尘道长这么多剑,就算他护体气劲再雄厚也得七伤八涝。 ”魏雪芯道:“姐姐,我也解释不清楚,总之我剑心感觉有些怪怪的,恐怕那伪佛没这么简单。 ”于秀婷开口道:“雪芯说的没错,那伪佛受损并不严重,他只是连番下跪,急怒攻心昏了而已。 ”楚婉冰听后气得直跺脚,娇声怒斥:苍天无眼,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龙辉拍了拍她小手,安抚她情绪,说道:“冰儿,切莫动怒,咱们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那伪佛的深浅,那孽障不但防御力深厚,而且回气也极快,就连攻击力都叫人惊愕,简直就是毫无破绽。 ”宗逸逍一边走路,一边替净尘输功,说道:“天下武功论攻击力以天剑谷剑气为首,论回气速度以玄门心法居首,儒门武功以后劲绵长著称,佛门则是护身气劲坚硬,但伪佛似乎将这四方优点都尽纳一声,且不说其他,单以防守回气而论,就可以拖垮不少同级高手了。 ”他这话众人皆表示认同,方才激战,净尘就是被波旬拖得气空力尽,若非靠着一股血气悍勇支撑,胜负恐怕已经改写。 虽是两战全胜,但龙辉并无太大喜色,毕竟对方未损及根本,最多只是丢尽颜面,而己方却伤了净尘和宗逸逍两大高手,尤其是净尘,没有大半年休养恐怕是恢复不过来。 罢了先回睦州再做打算吧!龙辉暗叹一声,领着众人朝睦州退去,刚过了烽火台,只见睦州城上风云席卷,闪电划下,地脉亦隐隐闹动。 于秀婷美眸凝望片刻,瞧出端倪,大叫不妙:“睦州城内的元气似有溃散之象,恐怕有事发生!”龙辉心头一敛,火速赶路,化作龙形扑向睦州城。 进入城内,龙辉顿时感到四周的元气紊乱之极,心知阵法可能出了岔子,于是立即朝收藏极元器的地点赶去。 睦州的极元器藏在城西的土地庙里,平日香火鼎盛,人来人往,正是大隐隐于市,最佳的藏处。 但今日却是兵马戒备,刀枪林立,龙辉甫一现身,众兵士便将武器对准了他,当看清楚其面容后才赔礼让路。 龙辉急匆匆走了进去,极元器乃是藏在土地神像之下,但一进正殿便见土地神像崩塌破碎,极元器俨然灰化。 凌霄满面愁容地站在神像前,心绪似乎都集中在了这烂摊子之上,就连龙辉进来也未察觉。 龙辉开口叫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立即单膝跪下谢罪道:“龙主,属下无能,极元器已被敌人毁掉,请龙主降罪!”龙辉摆了摆手道:“事已至此,降罪也于事无补,你且将事情始末说一遍。 ”凌霄叹道:“回禀龙主,事情就发生还没多久,属下当时正在营中跟风军师和岳彪商讨事情,忽然感到地脉奔腾,极元之气迅速流失,于是不敢怠慢就前来查看,结果发现成了这个样子。 ”龙辉道:“这么说来,你也是刚刚知道此事。 ”这是风望尘急匆匆跑了进来,说道:“龙主,属下已经问过方才的香客了,他们说是一个尼姑和两个和尚闯进来,一掌击碎土地神像。 ”尼姑,和尚?龙辉立即想到度红尘,至于两个和尚:“卧虎林内只见风尊者,想必是地尊者和空尊者!”想到这里他恍然大悟,原来卧虎林之局并非单纯的诱杀,而是局中有局,以此吸引己方注意,调动义军高手出击,造成后防空虚再趁机毁坏极元器。 “极元器虽毁,但阵法的威力余存,那三个贼子功体尚被压制,肯定没有走远,立即调遣兵马追杀!”龙辉果断下令,既然极元器已毁那就抓紧时间补救,先拿下对方高手讨回利息。 凌霄闻言立即调遣兵马搜捕睦州内,而睦州外围则让岳彪进行地毯式搜捕。 在听说极元器被毁后,楚婉冰气得柳眉倒竖。 龙辉道:“冰儿,雪芯,度红尘等人功体还被阵法余威压制,应该还逃不远,你们姐妹两负责搜捕东面,一有发现立即发烟火为号,我马上赶去。 ”楚婉冰点了点头,施展凤凰神通,展翅高飞,魏雪芯也御剑而行跟着姐姐一同追捕,冰雪双姝负责睦州东面,于秀婷和袁齐天各负责西、南两面,至于北面乃是龙辉势力深入的范围,风望尘一人便可负责。 冰雪双姝御空飞行,两双美眸紧盯地面情况,魏雪芯忽然剑心一动,指着前方叫道:“姐姐,快看!”楚婉冰凝眸一观,只见一头巨兽驮着三个人飞速逃窜,那只异兽头颅似虎、顶有独角、耳若犬獒、身披鳞甲、尾如雄狮、马蹄为足,奔走如风,正是那头异兽九不像,其背上驮着的三人正是度红尘和地空两大尊者。 楚婉冰见状,咬牙切齿道:“好你个骚尼姑,真是冤家路窄!”上回被度红尘重创,楚婉冰心头记恨,如今再遇,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度红尘也看到了楚婉冰,但她似乎一点都不意外,朱唇含笑道:“小妖女,要放烟火搬救兵就快点,不然贫尼就要告辞了!”楚婉冰虽然火气攻心,但仍旧冷静,听到她这句话顿时生出了不解,暗忖道:“放烟火?这贼尼姑怎么知道我身上带着烟火呢?”遇上异常之事,小凤凰心思细腻,将事情串联起来:“事有蹊跷,极元器收藏之地极为隐秘,就是龙麟军高层也没几个知道,而且守城大将也只知道自己城中的极元器,对其他城池是一无所知……这贼尼姑居然能够一击得手,实在叫人费解,再加上卧虎林的布局,似乎对方早已探知睦州的虚实。 ”也就在她迟疑的瞬间,九不像已经将距离拉开了十余丈,魏雪芯柳眉一扬,御剑追击,她素手凝华,闪电射出数十道 分卷阅读290 剑气,地尊者挺身而起,站在九不像背上运气佛掌,一招弥勒山崩掌打出,抵挡剑气。 掌剑交击,地尊者口吐朱红,一头朝后跌去,空尊者眼明手快将他拉住才不至于摔下地面。 度红尘美靥一沉,喝道:“九不像,收拾她们!”九不像猛地制住奔走之势,调转身躯大吼一声,一股庞大音波冲向魏雪芯。 魏雪芯花容一敛,不敢硬接,闪身避开,音波将四周的空气压缩成团,其威力堪比火炮,所过之处地动山摇。 楚婉冰见状也不逞强,立即掏出烟火,拉开引线,发射信号,只见度红尘拍了拍九不像的头顶,然后玉手对着飞向半空的烟火一指,九不像会意过来,仰天又是一吼,一股气流旋转飞掠,烟火弹还没来得及炸开就被压成飞灰,消散殆尽。 度红尘成竹在胸,冷笑道:“想找帮手?可没那么容易!”楚婉冰柳眉倒竖,杏目圆瞪,娇叱道:“骚尼姑,就算单打独斗姑奶奶也不怕你!”说着玉手在腰肢一抹,凤嫣飘然而出,抖擞寒光,一剑刺向度红尘。 楚婉冰看出这三人功体受限,一出手毫不留情,决意速杀敌寇,一出手便是归真剑诀与元古大力,顿时剑气若洪涛,罡劲摧山岳。 度红尘不屑冷笑,身下九不像立即护主,凶眼一瞪,绽放诡异光华,地面土石受到莫名异力牵扯,不断漂浮,想成一堵厚实高墙。 只听轰隆一声,高墙土石崩碎,而楚婉冰的罡劲剑气也被抵消,而她整个人也被反震力逼退十余步,反观九不像稳若泰山,在它背后的三人毫发无伤。 好诡异的畜生!楚婉冰媚眼一敛,杀机顿生,莲足轻踏,纳地脉元气入剑锋,纳元剑诀合并拔山掌劈出。 面对正邪武决,九不像再现异能,前蹄一踏,地面立即震动。 随即一个甩尾,啪的一声竟把楚婉冰的剑气扫碎。 楚婉冰看得芳心乱跳,这头凶兽的能为简直不逊于那条黄金蛟龙,而且在地面搏斗,黄金蛟龙也未必是它对手,魏雪芯见姐姐难取敌营,立即挺剑助战,只看她单剑横空,一股寒冰之气流动而生,正是青莲剑歌中的雪拥冰云寒风瑟。 寒气化锐锋,刺向九不像,而九不像低头沉吼,眼中射出火焰,将寒冰剑气一一溶解。 楚婉冰娇喝道:“雪芯,快用沧海剑界!”魏雪芯会意过来,一剑化海浪,剑浪滔滔,却是困而不攻,紧紧缠住九不像的身躯,姐妹齐心,楚婉冰趁势而动,纵身飞去,施展云霄六相,从上下四方围杀而去,要给对方来个擒贼先擒王。 就在此时,地支余威消散殆尽,度红尘功体恢复,真气充盈,厉喝一声,拂尘劈扫,云霄六相难取奇效,楚婉冰攻势受阻。 同一时分,空尊者也恢复全力,赞掌助威,楚婉冰左右受敌难以应对,于是使出灵蛇身法避开锋芒。 逼退楚婉冰后,度红尘拂尘朝下一扫,将缠足剑气击溃大半,九不像再挣扎几下便脱开了魏雪芯的牵制。 度红尘无心缠战,招呼九不像离去,魏雪芯尚欲追赶,楚婉冰急忙制止道:“雪芯别追了,臭尼姑恢复功力,再加上那头异兽不是你我可以应对的,当务之急便是回去跟夫君回合。 ”魏雪芯幽幽一叹,忿忿不平地瞪了一眼九不像远去的背影。 回到睦州楚婉冰将追捕经过说出,众人不禁一阵唏嘘。 楚婉冰蹙眉道:“夫君,妾身觉得事有蹊跷。 那个贼尼姑似乎有备而来,无论是毁极元器还是逃跑都像是提前知道我方安排。 ”龙辉问道:“何出此言?”楚婉冰道:“多不的说,且说她逃走的路线。 西面有捷径可以通往苏明,南面则是卧虎林所在,这两条路都是可以最快摆脱我方追捕的选择,但她偏偏选择了东面。 ”听了楚婉冰这么一说,龙辉也觉得有蹊跷,西南两路由于秀婷和袁齐天负责,可谓是最难闯的关卡,而东面虽然路程较远,但搜捕的力量相对弱些,选择此处逃走虽然耗时,但却较为安全。 “冰儿,你是想说敌人有探子安插在我军中?”龙辉问道。 楚婉冰摇头道:“我看不像,因为追捕的安排都是临时决定的,就算有细作也来不及将消息传出去。 ”众人也觉得有理,可是这其中也有矛盾之处——对方既然没有探子,那又是如何探知追捕行动的明细。 龙辉按下内心疑惑问道:“凌霄,风望尘还有岳彪,我并非不信任你们,只是想搞清楚事情经过,所以要问你们一些问题。 ”三人点头称是。 龙辉问道:“你们可有将极元器所在告诉外人吗?”凌霄坚定地道:“属下敢以性命担保,绝无此事。 ”风望尘也道:“风某也是守口如瓶。 ”相对于这两个谨慎的部下,龙辉望向岳彪问道:“岳彪你呢?”岳彪黑脸一沉,大叫冤枉道:“我老岳也从未跟任何人提过极元器所在,就连此事都没提过,除了昨晚喝酒说了几句外。 ”龙辉追问道:“你跟谁喝酒了!”风望尘接口道:“岳彪昨晚是跟我和凌霄喝酒,当时他缴获了大批军备,心情高兴就寻我两喝酒,酒席间就我们三人,岳彪喝高了随口说了两句极元器的事,然后咱们就散了。 ”龙辉问道:“岳彪酒席间说了什么?”岳彪道:“我当时打了场胜仗就有感而发,要是继续这么轻松的打胜仗,谁都想来当兵了,然后风军师就提醒我不要太得意,小心骄兵必败。 之后喝了几杯,酒劲上头,我就赞了几句这极元器收藏得妙,藏在土地庙之类的话。 ”风望尘说道:“当时我就喝止岳彪,不许他继续提此事。 ”龙辉陷入沉思,这三人的忠诚绝不成问题,他们若是要内奸,根本不用等到今天动手,因为当初为了隐藏极元器从而采取放之不管的态度,将极元器随意安排,不派任何高手和兵马把守,就这样隐于闹市,反而使得对方无法猜透,但是这种方法也有个缺陷,那就是当被对方探清位置后就可以轻松毁掉极元器。 当初龙辉等人评估过,被敌人发现极元器的可能性极小,所以才采取大隐隐于市的作法。 “如今木已成舟,追究责任也于事无补。 ”龙辉当机立断,直接将目光转向了眼前,“极元器被毁,地支大阵缺陷已成,敌军定会趁机进犯,我军必须做好迎战准备。 而睦州就是两军血战的第一线。 ”第十五回攻防死战“报!毒牙众已经回城复命。 ”传令兵急匆匆跑了进来,禀报军情道。 龙辉立即宣召:“速速有请!”传令兵应了一声,退了下去,过了片刻却见帐外走入一名腰若水蛇的妇人,本该秀丽美貌的玉靥却多了数道伤疤,触目惊心。 楚婉冰花容失色,忙问道:“螣姨,你怎么了?”螣姬叹道:“我率众前往苏明偷袭粮草,却中了敌军的埋伏,在粮仓中暗藏炸药,毒牙损失过半。 ”龙辉大惊失色,猛然站起,脸色阴沉无比,负手背后在帐内不断踱步,心忖道:“我是在金陵下令派毒牙前去偷袭,居然也被敌人算准了,难不成对方真有那劳什子顺风耳!”但想了想又觉得有些荒谬,当务之急便是要在各城郡进行一轮彻底的清扫,务必揪出敌人的探子。 龙辉道:“螣姬长老辛苦了,此番失利乃吾考虑不周,愧对诸位将士,长老先下去疗伤吧。 ”螣姨应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 楚婉冰低声道:“夫君,如今极元器被毁,阵法定会有缺陷,但如今净尘道长昏迷不醒,大阵无人主持,当务之急还是先请鸿钧掌教吧。 ”龙辉点了点头,立即命令雀影众去请鸿钧。 螣姬退下不久,鸿钧由蛟龙拉船,火速赶来,一进门就道:“将军,情况如何?”龙辉叹了一声,风望尘主动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听到净尘受伤后鸿钧脸色暗淡,满脸愁容。 龙辉道:“掌教不必担心,道长伤势虽重,但未伤及根基,静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而且宗阁主也在照看他。 ”鸿钧放下心来,说道:“听风军师所言,极元器被人毁去,贫道在入城的时候也感觉到城内元气紊乱不堪,恐怕睦州方圆百里内,已经失去了阵法的庇护。 ”龙辉道:“那么其他城池呢?”鸿钧道:“极元器只是起到调节阵法元气的作用,关键还是在阵眼,只要阵眼不毁,阵法便可运转,其他郡城不受影响,而睦州虽然失了极元器,但还是可以起到联系十二地支的作用。 ”风望尘道:“失了阵法庇护,以睦州一城兵力实在难以抗衡对方,既然阵法不受影响,我军是不是可以弃城呢?”鸿钧摇头道:“此事恐怕不妥,对方有紫鹤这等阵法高手,若将睦州让给敌军,紫鹤说不定可以从睦州的地脉走向推算出阵法关键。 ”龙辉听出此话含义,点头道:“掌教所言甚是,睦州若失,等同将自己的虚实交给对方,所以睦州不能丢!”风望尘道:“按照龙主所说,敌军恐怕也瞧出这其中奥妙,说不定已经开始结集大军,准备攻打睦州了。 ”龙辉点头道:“然也,吾若没猜错,对方是要采取逐步蚕食的方法,一步步地吞噬我军,所以睦州就是第一个目标。 这种情况下,我军不但不能退,还要把敌军打残!”众人应了一声是。 龙辉又下令道:“传我密令,从此刻开始,无论何人都不许提起极元器和阵眼的相关事宜,哪怕是自言自语都不行,违者斩!我要杜绝敌人一切窃听的可能!”楚婉冰又道:“夫君,妾身倒有一计,敌人既然连番算计我军得手,多少有些松懈,所以我想请娘亲跟鹭姨出马,实施斩首行动。 ”鸾凤联手确实可纵横天下无敌手,但龙辉觉得又一丝奇怪,这妮子怎么会如此客气称呼鹭眀鸾。 雀影探子传回消息,有五路大军正在朝苏明靠近,其人数总和足有十万,而且兵力还在不断增加中。 龙辉眉头紧锁,说道:“傲鸟部立即在天上巡视,监视敌军动向。 ”楚婉冰闻言立即传令给傲鸟族高手,江南境内鸟影飞掠,传回来的消息同样骇人——敌军在苏明结集的兵力已经超过十五万。 龙辉又找来正在休养的螣姬,请她驱使蛇虫窥探敌军动向。 过了大半个时辰,螣姬回禀道:“龙主,敌人确实是在苏明结合了庞大兵力。 ”龙辉道:“他们这番动作摆明是要硬吃睦州,那有没有其他大军针对我方其余城池?”螣姬摇头道:“这倒未有迹象。 ”鸿钧道:“如今我方只是睦州失去阵法庇护,其余城池尚有玄通护持,以紫鹤的能为和眼力不会看不出这一点,敌人是要在睦州跟我们决战了。 ”龙辉沉吟片刻,说道:“虽说敌人没有针对其他城池的倾向,但不得不防对方偷袭之举,所以我军不能调遣所有兵力。 风军师,你且合计合计,我军可抽调的兵力有多少?”经过一个新年的休养和辽东派来的新生力量,龙辉的总兵力也有十万人,但都分散到各大城池设防,所以并不显得充裕,跟沧释天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风望尘沉思冥想,羽扇轻摇道:“最多只能抽调四万人,再加上睦州的兵力,可以用也就五万多人。 ”龙辉立即颁下调兵令,各城守将接到军令后马上抽调兵马,顺水路而下,在傍晚时分全数到达睦州。 在此期间,雀影部不断奔波,一个接一个的消息往回传递,敌军的人数正在不断增加,在龙辉的兵马聚集时,苏明的兵力已经高达二十万。 虽说睦州城高墙厚,但兵力相差实在过于悬殊,帅帐内众人皆眉头紧锁。 于秀婷忽然开口道:“对方能够在短时间内集合如此多兵力,那他们后勤是如何跟上去的呢?”龙辉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但对方只是在今日才开始大范围地调遣军马,粮草一定还未运来,看他们架势似乎迫不及待地要跟我军决战。 ”鸿钧道:“若贫道没猜错,紫鹤定是害怕我军修复极元器,所以才会这般拼命地发动攻击。 ”龙辉问道:“道长修复极元器需要多少时间?”鸿钧叹道:“极元之器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极元器破损,内藏元气已经开始紊乱,再加上它与时辰相契合,所以会有一个新的特定时辰,只要能够摸索到这个时刻,在这个时刻施法修补,极元可快便会恢复。 紫鹤是阵法大行家,想必也料到了这个变数。 ”于秀婷道:“依照鸿钧掌教所言,我军并非完全处于劣势,对方也在担心十二地支阵法重新运转。 ”龙辉点头道:“没错,所以接下来的战局除了要正面顶住对方大军攻击,还需一支奇兵深入敌后,将这些未运至苏明的粮草全部截杀,乱其军心。 ”龙辉又想了想,说道:“这股奇兵深入敌阵,必须身手过硬,所以想请三教高手助战。 ”这时接引跟准提说道:“贫僧愿往。 ”孟轲也挺身而出道:“子舆也愿一同前往。 ”鸿钧因为要承担修复极元器的重任便不在此行之中。 龙辉指着地图道:“苏明后方有两条运粮之路,而这两条道路沿途有驻兵把守,寻常手段很难进入,但却各有一处暗道捷径,在苏明东面三十里处有一个琅月峡,平日人迹罕至 分卷阅读291 ,可以直通粮道,另外在西面还有一个卧佛岭,在卧佛岭左侧三百步有一条幽径,可以绕过驻兵防线,直取粮道。 ”龙辉所说的这两个地方就连当地人也未必知晓,乃是从齐王遗留的行军图获得讯息。 众人也连连赞同,然后便是安排这两路奇袭的人选,卧佛岭幽径偏僻隐蔽,所遇的危险甚小,于是则由孟轲、接引和准提负责,至于琅月峡便由袁齐天、燹祸出马。 另外,按照楚婉冰提议,请洛清妍和鹭眀鸾潜入敌营刺杀仇白飞和张焕雨,想来以鹭眀鸾的夺神术定可顺利探知两大敌帅所在。 这时魏剑鸣开口道:“姐夫,人人都有事做,我呢?”魏雪芯道:“剑鸣,小孩子别多事,别给你姐夫添乱。 ”魏剑鸣绷着小脸,咬牙道:“我不小了,我也要参战!”龙辉道:“明天你就跟着大部队守城吧。 ”魏剑鸣道:“姐夫……”于秀婷冷声道:“军营之内不许攀亲附戚,叫主帅!”魏剑鸣撇了撇嘴,说道:“主帅,剑鸣请缨前往卧佛岭,还请主帅准许。 ”小舅子似乎有心立功,龙辉微微一愣,有些为难,朝于秀婷投去询问的目光。 于秀婷思忖道:“剑鸣也长大了,是时候放手了。 ”于是便点了点头。 龙辉道:“好,剑鸣你就随军前行卧佛岭,但凡事要多听孟大哥和两位大师的。 ”魏剑鸣欣喜道:“姐夫……不,主帅,剑鸣一定不负所托!”龙辉排兵布阵道:“明日大战,敌军一定会从东南西三个方向出兵,东面则由妖族精锐协防,西面由天剑谷剑阵结合龙麟军骑兵为主战力,步骑五千为辅,至于南面定是敌军主攻之路,所以我也不打算继续雪藏那批利器,要在对方还未察觉前狠狠消灭其有生力量。 ”翌日清晨,战鼓雷鸣,龙辉登高而望,眺视远方战阵,只见黑压压的人影踏着地平线而来,掀起滔天尘嚣,雄壮军阵中一座铁塔赫然耸立,只看此塔高达三丈有余,塔底镶有八个大铁轮,并无任何牲口拖拽,而是在内部安装了儒门焚油缸,以热力驱动,塔顶之上站着五人,分别是张焕雨、仇白飞、神渊、尹方犀和靳紫衣。 龙辉跟身边诸将谈笑道:“这几个贼厮站得高就想学别人看得远。 ”楚婉冰接口笑道:“兵法有云,十而围之,五而攻之,他们人数也不过是咱们四倍,不上不下,当真尴尬!”大地隐隐震动,定神一看南面冲来了一万银铠骑先锋,浑身重甲,就连战马也裹着寒光闪烁的铁片,端的是银甲连营耀飞旌。 龙辉道:“那是西域有名的重甲骑兵,因为负重过大所以灵活性不佳,单兵作战能力并非很强,可一旦结成队形便是无坚不摧,随意碾压敌人。 ”楚婉冰柳眉轻蹙道:“看他们架势似乎要摧毁烽火台附近的防御力量。 ”龙辉点头道:“然也,对方阵中定有厉害的攻城兵器,若给他们靠近城池我方的损失定会极为惨重,一定要在外围尽量歼灭对手的有生力量。 ”烽火台附近设有各种防御工事,马栏、弩塔、炮台、刀坑,排列有序,又暗含星斗玄机,正是鹭眀鸾所设计的防御工事。 眼见银甲骑强势压境,烽火台将士立即应对,一百火枪手率先出阵,一百根火枪对准敌军马匹,等银甲骑闯入射程立即开枪,火弹飞射,射人先射马。 不料银甲护铠坚硬厚实,火弹也仅仅在上边打出一个凹痕,烽火台守备见状立即命人停止射击,以陷阱阻挡对方。 即将进入刀坑陷阱范围时,银甲骑兵前排忽然分开,一支轻骑兵冲了出来,只见马背骑士将一块块厚实的木板铺在地面,把刀坑陷阱给填平,后续大军速度不减,继续推进。 守备脸色一沉,大喝道:“开炮,给我炸死这帮铁疙瘩!”数口神武大炮轰隆咆哮,就在炮弹落下之时,前排骑兵立即竖起盾牌,只见银光闪烁,异能忽现,构制成一堵护墙,炮弹难入方圆十步,原来这些银甲乃是以流光精矿打造,等同于将四维镇邪界转在骑兵身上。 守备脸色大变,大骂邪门,对方的护甲如此神妙,火器难伤,想来后续的弩箭钢钎也难以奏效,就在他一筹莫展时,忽见传令兵策马奔来大叫道:“龙将军有命,烽火台将士立即炸毁火器,全数撤走!”守备一听,立即招呼弟兄放置炸药,轰隆轰隆几声,浓烟滚滚,尘埃翻涌,然而银甲骑仍旧屹立不倒,继续稳步推进,就像是一座钢铁堡垒般将烽火台的防御工事碾压粉碎。 城头之上,楚婉冰花容微沉,哼道:“银甲骑足有一万之众,我就不信个个都装有流光精矿的盔甲!”等银甲骑大半踏过烽火台后,她素手一扬,令旗摆动,地面忽然塌陷,碗口粗细的蝎尾猛地从地底刺出,战马虽然全身护甲,唯独马腹未着铠甲,正好给蝎族战士可趁之机,一针贯穿马腹,顿时人仰马翻,而重骑兵最厉害之处就是在军阵,而弱点也在军阵,一旦阵中生乱,后方骑兵难以停止去势,反将前方乱阵的战友踏死。 但蝎族战士人数只有一百多人,在这万人大阵中所起的作用微乎其微,而后续部队对那些被跌倒的骑兵毫不留情,硬生生践踏而过,就算将战友踩死也要保持军阵完整。 楚婉冰见状,施展凤凰神通,展翅高飞,在空中传令道:“蠍鳌——变阵!”地底下的妖将蠍鳌接到妖后传令,策动众妖凝聚蝎毒,蝎尾再度刺出,这回他们不求杀敌,只求划伤地方战马,战马防备空虚的马腹顿时受创,歹毒无比的妖毒入血瞬化,只听战马悲鸣,瞬息间骨骸化水,成为了一滩又一滩的肉泥,惨不忍睹。 这种毒名为化骨血,见血便长,一直融化活物的骨骸,而且还会留在宿主血肉内,其他人若是触及尸体同样中毒,如此一来,整齐刚猛的重装骑兵立即阵脚大乱,剧毒一传十,十传百,仅仅数息一千前锋骑兵全灭。 后续部队只得忍痛舍弃同伴,分成左右双翼绕过那一滩又一滩的肉泥,继续行军。 化骨血虽然犀利,但却是以妖气凝练而成,施展后身子便会虚弱,楚婉冰不愿下属再冒风险,趁着对方还未反击之时让蠍鳌率众土遁而去。 扫平那身着流光精矿的前锋重骑后,楚婉冰召来傲鸟众,铺天盖地地丢下裂空子,狂轰地上的铁疙瘩,炸了几声后,忽闻厉喝响起:“妖女休得猖狂!”话音未落,数十枚火箭激射而来,楚婉冰首当其冲,被五六支箭矢围攻,但她不慌不忙抽出凤嫣剑格开火箭,但有几名傲鸟族将士中箭坠落。 楚婉冰悲愤莫名,定神一看,只见一群苍鹰展翅飞来,鹰背上各站着一名儒门射坛弟子,为首者乃射坛执事封羿。 楚婉冰哼道:“刚在我面前驾驭飞禽,不知死活!”只听她娇叱一声,逼出本源妖相,顿时彩霞涌动,五彩缤纷,凤凰展翅。 凤凰威压之下,万鸟皆该臣服,然而对方阵中的苍鹰却是不为所动,仍旧飞翔而来。 楚婉冰不禁大吃一惊,想当初酆都一战,鬼车鸟这等凶禽面对凤凰化身也被吓得浑身哆嗦,这些凡鸟苍鹰却丝毫不惧。 楚婉冰惊而不乱,命令傲鸟族先按兵不动,看清敌人虚实。 媚眼凝华,楚婉冰细看之下,却见那些苍鹰额头处隐有淡淡的光晕浮现,这些光晕似乎组成了一道符咒。 “原来是这几道鬼画符搞的鬼!”楚婉冰哼了一声,指着对方阵中喝道,“哪里来的多事牛鼻子!”苍鹰阵中飞出一只仙鹤,紫鹤端坐鹤背,哈哈笑道:“小妖后果然有令堂风范,一眼便瞧出端倪。 ”楚婉冰道:“臭道士,这些符是你画的?”紫鹤点头道:“然也,凤凰之威凡是飞禽都惧怕,所以贫道干脆以符咒封住这些苍鹰的灵识,在它们眼中只有不断地扑杀对手而已,也就杜绝了你凤凰血脉的影响。 ”楚婉冰暗骂一声狡猾狗道,随即一剑劈出,凤火剑气隔空扫向对方鹰阵,封羿和紫鹤联手当格,各出一招将凤火剑气挡在三尺之外。 楚婉冰道:“曲鹄长老,立即率军攻破对方鹰阵!”曲鹄称了一声是,展翅飞扑,两对巨翅一扑,射出无数翎羽,正是傲鸟族空战绝技——千羽刺,普通傲鸟施展此招最多也就能打三百步,曲鹄却能射出五百步之外。 封羿见对方主帅出招,立即扣住一枚火灵箭回敬对手,火灵箭在他真气催动下立即化成无数碎片,而这些碎片又恰好构成一道火网,将曲鹄绝招挡了在外。 擒贼先擒王,曲鹄拖住封羿,楚婉冰立即出手对付紫鹤,凤嫣吐芒,施展云霄六相,在空中施展此神通威力更大,四周云彩被妖气牵扯立即化作六只猛禽,每一只猛禽皆是剑气结合云气所化,不但有猛禽灵巧,亦有剑锋锐利。 紫鹤心知不能力敌,于是以柔克刚,避实就虚,道法蕴出云雾虚影,施展奇门遁甲,乘鹤高飞,瞬间没入云层之内,令得楚婉冰剑招无功而返。 “缩头乌龟!”楚婉冰气得柳眉倒竖,开口怒骂,随即再催元古大力,仗剑横扫,一道巨大的剑芒劈进云层之内,浩大雄力将云雾尽数震散,逼出紫鹤真身。 “贼道纳命来!”楚婉冰趁势而追,八臂通猿手挥洒而出,云雾瞬间化作利剑逼杀紫鹤。 紫鹤骂了一声冤魂缠命,左手先画一个辟魔咒,右手再写一个降妖符,这两个最为基本的符咒纵横交错,竟构成新的法术,凝聚成一堵云海幻天阵,尽挡妖剑锐锋。 楚婉冰暗忖道:“这贼道果然是有些门道,不愧是阵法行家。 ”试探了几招后,楚婉冰改换招路,化猛攻进逼为半功半守,剑敛五分,飞掠游走,寻敌破绽。 紫鹤心知小妖后能为,不敢怠慢,施展胸中所学,纳玄黄异力,写符画咒,召来旱天雷反攻楚婉冰。 楚婉冰剑转圆滑,先接后纳,纳元剑诀抽掉雷电之力,再加上自身元功,一剑返还对手。 紫鹤见状催动云海幻天阵,硬挡剑气,碰的一声,连人带鹤被震飞出去,幸亏仙鹤非凡,在失衡期间不断扑打翅膀稳住身形,堪堪守住阵脚。 楚婉冰哼道:“贼道士,还有何手段尽管使,姑奶奶一一接下!”“妖女休得猖狂,且看道爷四象灵尊法阵!”紫鹤怒气腾眉,一口咬破舌尖,以血为引,四周云雾顿时赤红如血,啪啪数声,云层再生异变,乌云密布,天雷化作巨神,此神头带白虎战盔,身着素银甲,张开手掌就朝楚婉冰丢过数道水桶粗细的天雷,正是四象灵法之雷动罡烈灵尊。 楚婉冰见招拆招,先以妖气护住经脉,再以凤嫣剑柔韧特性引纳电流,从而卸导罡劲。 紫鹤乘鹤而起,捻咒施法,又一轮攻击呼啸而来,只见天降火球,又是一名天神化相,此神脸带朱雀面具,腰缠赤羽金带,乃四象灵尊之火云焚世灵尊。 楚婉冰身负凤凰血脉,除非是根基远胜于她的高手,否则一切火性攻击皆无效,面对火云灵尊,她扬声一喝,凤凰灵火喷涌倒卷,反将火云灵尊吞噬,顿时凤凰擒住朱雀,妖姬破道法。 紫鹤再起法咒,顿时天降甘露,水汽化出又一神明,头带玄武帽,背驮万年壳——水玄不竭灵尊赫然现身,楚婉冰咯咯一笑,施展灵蛇身法在水涛灵尊身旁环绕,游走缠斗,于此同时暗运冰髓劲,几个回合下来,水象被寒气冻结,水涛灵尊难以动弹,楚婉冰随手一劈,灵尊粉碎。 雷火水三象灵尊难以取胜,紫鹤祭起最后灵尊——风行无定灵尊,气压剧升,楚婉冰只觉得血气一阵匮乏,似乎有被抽吸殆尽的趋势,当即催动元功,稳住气脉,抗衡四周气压乱流。 紫鹤首占优势,狂催法力,只听呼呼风声,吹得傲鸟苍鹰难近方圆,风力凝聚化相,风行灵尊法相倍增,只见这风灵尊头顶盘龙冠,身披紫薇服,似真似幻,手掌一挥,烈风化龙,龙口吐刀,纵横劈砍。 面对四方风刃,楚婉冰首现凝重,凤嫣避重就轻,先卸三成风力,随即素手一番,祭出无尘,在一片晶莹雪白中,天剑谷名器再挡五成气压,随后双剑合璧,横削竖斩,直破风龙化身。 紫鹤哼哼冷笑,法力推至巅峰,顿时四象灵尊交替出现,相互协作,风雷相生,水火互济,威力倍增。 楚婉冰不敢怠慢,催动凤凰神通,熊熊灵火烧得天若烘炉,双剑合璧杀得日月无光。 远远看去,只见天际乍现异象,四象灵尊各展威能,狂风、怒雷、烈火、弱水同时降下,而在四象之中唯有一抹妖艳丽色,凤翅天翔,恶战四大神明。 楚婉冰虽然力保不失,但却发觉对方阵法威力越来越大,四象互补互助,竟是毫无死角,不由惊叹有余:“若一开始就豁尽全力,不给牛鼻子念咒凝法的机会,如今又怎会这般狼狈。 ”施展法术最大弱点就是念咒和凝法耗时甚久,一旦被人欺身缠战必败无疑,楚婉冰一开始就有数个机会击败紫鹤,但她多少抱了些轻敌心理,使得紫鹤阵法大成,悔之晚矣。 双方恶战不休,楚婉冰屡次想突破灵尊,欺近紫鹤,但紫鹤打得聪明,一旦楚婉冰摔开灵尊法相,他立即施展奇门遁甲隐藏真身,待灵尊重新合围后才露脸,气得楚婉冰大骂牛鼻子无耻!双方你来我往恶战百余回合,胜负未分,而傲鸟群妖与苍鹰背上的儒门弟子也斗 分卷阅读292 得灿烂,在空中交织出一片狼烟烽火。 就在此时,一抹碧绿划开云层御风而来,玉掌赞功,甫一出手同时风雷水火之象,强势压下紫鹤的气焰。 楚婉冰嫣然一笑:“碧柔,多谢了!”林碧柔咯咯笑道:“冰儿,这贼道士忒可恶,咱们姐妹一同教训他如何!”楚婉冰点头道:“求之不得!”双姝联手,四象灵尊突显颓势,紫鹤怒喝道:“以多打少,算什么英雄好汉!”楚婉冰翻了翻白眼,啐道:“我本来就是妇道人家,哪是什么好汉!”林碧柔接口笑道:“臭道士,你没听说过最毒妇人心吗!”被这两个狐媚子一顿抢白,紫鹤气得不轻,怒上眉梢,驱使四大灵尊再施神通,誓要将这两个妖女捏成粉末。 两女亦非首度合作,相互一个眉色便知对方心意,楚婉冰娇躯左移,双剑齐出,只看凤嫣灭破朱雀,无尘斩玄武,水火灵尊应声而破,林碧柔祭起风雷二卷,玉掌拍出“万劫狂风”,芊指点出“天罡雷音”,顿时以风乱风,以雷震雷,风雷灵尊法相溃散。 破阵之后,楚婉冰可不会再给紫鹤念咒的机会,两道火焰凤翅猛地从背后冒出,嗖的一声仗剑逼杀。 紫鹤慌了神,哪还敢多留,驾鹤逃窜,高空之上除了猛禽激战,儒妖怒斗外,还有一道奇观,正是凤凰追仙鹤,妖姬逼道者。 虽是吐了口恶气,楚婉冰依旧冷静,暗忖道:“这个贼道士近战能力如此差劲,怎会一个人出战?这其中必定有诈。 ”瞧出端倪,楚婉冰不动声色,立即朝林碧柔打了眼神,林碧柔心领神会,转身飞入云层,避开众人视线,绕路而追去。 当追出三里,紫鹤冲入了一片云雾,楚婉冰冷笑一声,孤身潜入。 甫一进入,却见祥云涌动,佛光普照,浩气笼罩八方,云雾渐渐散去,八具金身佛相赫然在目,楚婉冰美眸凝华,扫了八佛一眼,立即明白过来:“臭道士果然有诡计,以身为饵,引我入佛阵!”紫鹤洋洋得意,笑道:“小妖女,这回佛道联手设阵,看你如何应对!”八名佛者分别是佛门八大金刚——除灾金刚、辟毒金刚、黄随求金刚、白净水金刚、赤声火金刚、定持灾金刚、紫贤金刚、大神金刚,这八大金刚分别列于八叶院之位,同时诵经,结成八叶困妖阵。 被佛光一照,楚婉冰顿觉气息一滞,真元莫名损耗,暗叫不妙,此阵果然是有心针对自己而设。 身陷重围,危机一瞬,忽见九霄齐动——冰炎风雷破神灭清冥,竟是九卷合招,庞然巨力赫然涌出,所过之处,云雾消散,重现擎天,八大金刚正全力封印楚婉冰,未曾顾忌外围,被外力一撞立即阵破。 林碧柔破阵后扶住楚婉冰,关切地问道:“冰儿,你没事吧?”楚婉冰叹了口气道:“幸好我多留了个心眼,要不然可真得栽跟头了。 ”林碧柔低声道:“冰儿,这边的战局似乎是在针对你而设”楚婉冰幽幽一叹,低吟道:“何止是针对我,就连傲鸟族也被针对了。 ”佛阵被破,道者朗声一喝,精神抖擞,再开战局,八大金刚起手宝光赞掌,紫鹤玄法祭道术,双姝无暇深思,连武并招对撼佛道精锐。 东面战局空战僵持,失了空中威胁,银甲骑兵长驱直入,强势压境,碾压之下寸土皆碎。 西面烽火台四周,白翎羽率五千骑军严阵以待,魏雪芯领一千弟子持剑相护,双方一正一奇,一快一稳,互补不足。 忽然一股腥风吹来,骑军战马顿时躁动不安,白翎羽不禁一愣,自她领兵多年,还未曾见过五千战马同时躁动,在那阵阵不安的喘息和踏蹄,心生一丝诡异。 漫天烟尘中,却见无数猛兽齐奔而来,率先入眼者竟是速度迅猛的猎豹。 战马虽然训练有素,但兽性仍在,闻到猛兽气息当即心生恐惧,遇上百兽之王,焉敢造次,吓得掉头就跑,骑兵奋力控制也难拉住马缰,五千骑兵竟是未战先怯,溃不成军。 猎豹冲入阵中,进一步扰乱龙麟军,只看猎豹追了上来,其速度快疾无比,凶残狂暴,要咬断马喉,要么扑杀骑兵。 猎豹开路,随即而来竟是猛虎为骑,一千骑兵紧随而来,背上骑兵身披轻甲,手持锋刃,竟是一群猛虎骑兵。 正所谓好虎架不住群狼,那一千只老虎和一千只豹子,又是何等犀利?一千猛虎骑兵已逼杀至眼前,龙麟军骑兵阵势加速崩溃,虎豹联袂,驰骋战场,顿时龙麟军血染黄沙,人坠马翻,死伤惨重。 “该死!这些畜生是从何而来!”白翎羽把心一横,弃马步战,含恨挥枪,身先士卒,一口银枪横扫直刺,尽显一方悍勇,麒麟神力所过之处,斩豹屠虎。 魏雪芯见状,娇喝道:“周天星斗阵!”天剑谷弟子闻言,祭剑起阵,元功互通,一股沛然罡气立地成印,猛虎骑兵奔袭立即受阻。 沙场之上只见倩影瞬动,一口岁月寒锋抖出无穷精芒,轻巧而有效地直取敌军首级。 枪剑合璧,两女会师一处,携手抗敌。 白翎羽一枪扫飞一头豹子后,说道:“雪芯,这些虎豹定是有心人训练的,否则不可能携手作战的。 ”正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如今千虎为骑,猎豹为先锋,背后深意绝不简单。 星斗大阵结成,威力倍增,一千员弟子仿佛化成万人强军,面对猛虎猎豹的冲击半步不退,使得龙麟军未失阵地。 骑兵难以迎战,唯有步兵顶上,五大步兵营依次列队,杀入战团,与天剑谷剑阵左右呼应,重夺阵地。 通过雀影传讯,龙辉已经知道战局变化,心中略显惊愕:“东西两路战局极为不利,敌人好像知道我军的排布,东面以重骑开路,苍鹰掩护,将傲鸟族的攻势给堵住,而西边就以猛兽克制战马。 ”不得不说敌人的安排十分妥善,这东西两路只要换个位置,情况就截然不同,若是以重骑兵攻打西路,那么白翎羽的精骑能够将敌军蹂躏成渣,反之猛兽军团来了东路,即便有苍鹰护持,这些轻装上阵的骑兵在傲鸟族眼中也不过是一堆会活动的烤肉罢了。 战况不利,龙辉立即派兵增援,岳彪骑上白眉熊领着一千盾牌刀手朝西面增援,毕竟岳彪也有一头凶兽坐骑,或许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岳彪率众赶赴烽火台防线,大喝道:“白将军,岳彪来了!”闻到凶兽腥风,白眉熊血脉中的好斗之气立即被激起,也不等岳彪招呼,硕大的身躯窜入阵中,逮着一头豹子就是一个熊掌,只听啪的一声,豹子被扇得飞上半空。 待它落地时,抽搐了几下,口吐鲜血立即毙命,原来是脖子被熊掌硬生生打断。 步兵方阵也发开始发挥其作用,虎豹猛兽虽如洪水,但铁甲营将士固守第一防线,咬紧牙关不退半步,身后的火枪、弓弩、陌刀、钩枪四大兵种趁势还击。 这铁甲营的作用便是阻挡敌人攻势,给身后的四大兵种争取出手的时机,他们本身的攻击力并无出众之处,而盾牌刀手装备的是轻甲盾牌,防御虽不如铁甲营,但是每人都配着一口放血锯齿刀,比起铁甲营多了几分杀伤力。 盾牌刀手加入步兵方阵,协同铁甲营巩固防线,锯齿刀劈出,任你虎豹如何嚣狂也得血流肉烂。 岳彪双斧连砍数名虎骑兵后,大喝道:“盾牌刀手,给老子结流水阵!”白翎羽一听,立即指挥步兵方阵以“月牙阵”呼应。 流水阵乃是盾牌刀手的一种特别阵法,这些士兵持盾握刀,以迂回圆转的方式在战场时走动,他们身上盾甲防御力不俗,再加上质轻,跑动起来甚是轻便,再加上有把锯齿刀做武器,可谓是如流水般倾泄入敌阵,叫敌人难以把握其动向。 月牙阵乃是步兵方阵的一种战阵,整只队伍的侧翼向前探出,中路先后回缩,好似月牙一般,只要敌人一冲过来,两个侧翼就会向中间合围,绞杀落网之鱼。 流水阵运转之后,好像是滔滔水浪不断地把虎骑兵赶入月牙阵,然后白翎羽便下令围剿,两大阵势配合的密切无间,将战局扳回一城。 就在此时,地面传来剧烈震动,虎骑兵身后竟出现了另一只猛兽部队,这回来的是一群皮厚肉坚的巨兽,这些巨兽头大如斗,形若水牛,但额无犄角,耳目甚小,唯独鼻端生着一根独角,竟是一群犀牛,每个牛背之上坐着三个士兵,他们装束各异,一者手持长矛,一者手持弓弩,一者手持钢刀,正是远攻近战的配备,弓弩远射,长矛近战,钢刀缠杀,再加上犀牛为骑,整个队伍无坚不摧,硬生生地碾压而来。 盾牌刀手首当其冲,被犀牛一撞,流水阵应声而破。 随后月牙阵再临浩劫,铁甲营将士率先蒙难,被犀牛撞翻之后又被狠狠踩踏,身上铁甲根本无法抵御,直接被踏成肉泥。 火枪弓弩对犀牛的厚皮威胁不大,这两营很快就被冲开,剩下的钩枪陌刀亦难挡犀牛凶威,整个步兵方阵眨眼溃散。 岳彪整张黑脸都被气成红紫色,抡起金刚板斧,便朝犀牛阵冲去,白眉熊也抖擞精神,扑向其中一头犀牛,一击熊掌拍下,那头犀牛被扇得四肢一软,趴到在地,但只是甩了甩头又站了起来,岳彪目瞪口呆,白眉熊的掌力就连粗壮大树也能打断,但打在些伙畜生脸上就跟小姑娘捶背似的。 岳彪一怒之下,猛地窜上犀牛背,一口气砍死上边的三个骑兵,然后将斧头对准犀牛脖子就劈下去:“妈的,就不信你这畜生还能吃得住岳大爷的斧头!”双斧开弓,饶犀牛皮如何厚实也挡不住岳彪的蛮力和斧头利锋,脑袋被硬生生剁烂。 白翎羽也不甘示弱,一身武胆勇战四周猛兽,只见她横枪扫荡,猎豹拦腰断,随即枪头一点,猛虎头颅碎,最后再是枪锋直刺,犀牛厚皮穿。 白翎羽一枪贯穿一头犀牛,也不拔枪,腰腿猛地一沉,神力爆发,竟将犀牛挑了起来,重达数千斤的犀牛尸骸就像一个玩具般被她举过头顶,然后当做一口肉锤左右挥打,只听声声闷响,无论猛虎猎豹,还是犀牛重骑都被她扫得七零八落。 白翎羽三枪立威,震骇沙场,无论敌我皆心生敬佩,只见她樱唇倏张,大喝道:“没有死的全部给我站直了,后退者斩立决!”麒麟神威大发,白翎羽顺势将枪上丢犀牛尸骸甩了出去,轰的一声砸倒一大片敌军,再替她增添三分雌威军容。 受到主将威势渲染,所有士兵鼓起血气,站直身躯重新与敌人厮杀,就连战马失控的骑兵也弃马步战,以血肉捍卫阵地。 一名士兵被豹爪挠掉一块血肉后,强忍剧痛,回身一刀砍断豹头,但却露出空门,被身后的猛虎骑兵一枪贯体,喉咙亦落入虎口,溅出一泓热血。 虽是战局不利,但龙麟军将士半步不退,万千血胆,男儿阳刚,谱写乱世传奇。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就在这个时候,敌军越来越大,沧释天麾下的实力正在眼下逐步展露——地面再度震动,但这次更胜以往,来的竟是一群巨象,每头巨象背上皆驮着一个塔台,塔台内藏着数个火枪手和弓弩手,再加上象牙之上缠着各种利刃倒刺,象头一摆,就扫倒大片。 猎豹、猛虎、犀牛,如今又是巨象压境,形势顿成一边倒……请看下一回——麒麟狂啸,金鹏横空第十六回杀局变奏巨象奔袭,白翎羽银牙一咬,横枪立马,向前奔去,怒使麒麟神力,真元灌入银枪,逼出一道五丈气芒,将冲到最前端的五头巨象砸飞出去,魏雪芯岁月剑寒芒吞吐,连环数剑便将三头巨象拦腰斩断,可是敌军浪潮丝毫不见,硬生生踏入阵内,龙麟军的防线薄若棉纸,瞬间就被撕开一道口子,士兵不是被象牙扫开,就是被巨足踩死。 饶天剑谷剑阵玄威强劲,也仅仅守住防线一角,面对源源不断的猛虎猎豹已经疲于奔命,更无论后续而来的犀牛巨象,弟子们挥剑的手臂已经渐渐酸麻,气力开始不济。 魏雪芯见状立即招呼众人变阵:“天圆地方阵!”周天星斗剑阵攻击力强横,而天圆地方乃是温养气脉,恢复体力的防御阵法,剑气贯通,元功流转,天剑谷弟子谨守方寸,猛兽难入雷池,唯有改道而行,也给龙麟军防线留住最后一线。 看着士兵一个个地倒下,白翎羽心如刀绞,脑海中再度回想起昔日的金陵烽火台一役,心头悲怒莫名,急怒攻心,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也就在一瞬,一头犀牛背上的射手发了一枚冷箭,正中白翎羽右肩,白翎羽只觉肩膀撕裂剧痛,显然已是伤到骨头。 她性子刚烈,怎会服软,反手拔出冷箭丢了回去,夹杂着鲜血的箭矢嗖的一声贯穿了犀牛背上的三个士兵的身体。 失去骑兵控制,犀牛更显狂态,那个独角猛地顶在了白翎羽腹部,整个人犹如断线飞鸢跌了出去。 白翎羽只觉小腹一痛,伸手一摸,竟是满掌血红,原来犀牛角刺破了铠甲,伤及身躯。 鲜血流淌,反倒激起白翎羽彪悍武胆,驻枪傲立,不顾伤势挺身杀敌,银枪左点右劈,身边再无十合之将。 白翎羽越战越勇,随着气血沸腾,斗魂翻涌,其血脉竟产生了变化,伤口的鲜血冒起阵阵热气,一股檀馥清幽的香气弥漫而出,笼罩了整个战场。 闻到这股香气,战场 分卷阅读293 上的猛兽为之一顿,全部止住了动作,眼睛全部盯着一个方向。 而这个方向涌起阵阵祥瑞朱红,朱红血雾慢慢凝聚成一尊磅礴的麒麟化相。 任这些猛兽如何强悍,但血脉中的天性始终是不能磨灭的,眼见走兽之祖现身沙场,竟本能地趴在地上,俯下脑袋,惊现一副万兽朝麒图。 麒麟血果威力改造了白翎羽的筋骨血脉,她与楚婉冰同样,体内血液已非凡人,从某种程度来说她就是一头人性麒麟,随着不断的恶战,她体内的麒麟血开始复苏,经过多番积累,终于在这危机关头觉醒,降服百兽。 面对麒麟血气,就连岳彪那头白眉熊也不能例外,肥硕的身躯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岳彪也毫无办法,只得弃骑步战。 紫鹤只是封住飞禽灵识,隔绝凤凰血脉的影响,却未对走兽进行处理,遇上血脉觉醒的白翎羽,形式急转而下,本该必胜之局顿时败势难阻,可谓是人算不如天算,麒麟化相伏万兽。 走兽失势,气势汹汹的敌兵顿失七成功,骑兵成步兵,那还是龙麟军精锐步兵的对手,被杀得节节败退。 龙麟军将士也是憋了一口气,趁势反扑,刀下绝无活口,尤其是岳彪,板斧劈砍之下,断绝生机。 血脉觉醒,白翎羽更加疲惫,气空力尽,两眼一黑,摇摇欲坠。 “翎羽!”魏雪芯瞬身出现,一把扶住她,挥剑掩护,带着她退回剑阵之内。 白翎羽咬牙忍痛,腹部鲜血直流,魏雪芯玉指如电,连环巧点,瞬间替她封住伤口血脉。 白翎羽喘了口气,道:“雪芯,多谢了。 ”魏雪芯道:“你没事就好,伤口还疼吗?”问候软语刚刚讲完,魏雪芯忽感一阵锥心之痛,雪白的额头渗出莫名冷汗。 西面告捷,东面空战仍旧僵持,冰碧双姝携手怒撼佛道法阵,八大金刚根基雄厚,掌起拳落,一派沉雄,紫鹤真人咒法玄妙,拂袖抖袍,道风飘逸。 妖元剑气,九霄合击,楚婉冰和林碧柔配合作战,虽不落下风,但始终腾不出手来支援傲鸟族,只得任由他们独自为战。 地面的重骑兵长驱直入,已经快要逼近睦州的东门,忽然间天空乍现金光,一道庞然身躯展翅而来,正是大鹏金雕,雕背之上玉立着一袭妖媚白影,桃腮朱唇,星眸玉唇,正是洛清妍。 傲鸟齐鸣,金雕开路,飓风为呼,恭迎妖凰凤驾,“傲鸟众,速速截杀地面重骑,此战交予本宫!”洛清妍凤目一扫,战局趋势已然在胸,于是玉指一点,淡淡地道:“金雕,收拾那群苍蝇!”金雕长鸣一声,扑翅飞来,眼见金雕助阵,傲鸟族立即退避。 封羿持弓挽箭,带头迎击大鹏金雕,箭矢飞掠而出,但还未靠近便遭鹏翼卷起的飓风吹开,而儒门弟子座下的苍鹰亦被气流荡失平衡,不断地扑翅稳住身体,而儒门弟子却吃了不少苦头,不少人被掀落下去。 金雕强势突入,苍鹰战阵焉能抵御,瞬间就被杀得七零八落,利爪一撕,鹰羽夹杂着血肉飞溅而出,苍鹰折翼,儒门败退。 冲散鹰阵后,洛清妍驾鹏援助楚婉冰和林碧柔。 紫鹤哪还有胆子再逗留,叫道:“诸位大师,这凤凰妖妇来了,不宜力战,速退吧!”八大金刚点头称是,立即撤掉佛阵,紫鹤捏了个法诀,使出奇门遁甲,召来云雾掩护,带着八大金刚火速撤离战场。 楚婉冰咬牙嗔骂了一声没胆鬼,林碧柔道:“冰儿,咱们下去支援地面部队吧。 ”两女降临,配合东面守军对抗重骑兵,再加上傲鸟的空袭,重骑败势难回,损失过半,狼狈逃离。 反败为胜,楚婉冰仍旧耿耿于怀,跺了几下嗔道:“臭道士,就知道使些旁门左道!”脚洛清妍笑道:“冰儿,人已经走了,别一脸忿忿不平了。 ”楚婉冰哼道:“这臭道士法阵有限制元功的效果,若不是这样我早就打趴他了。 ”洛清妍道:“傻丫头,对阵之时不一定要力量强大,只需集中便可。 记住,敌强吾柔,敌柔吾变,敌变吾专,敌专吾强。 ”楚婉冰柳眉轻蹙,似有所思,林碧柔也默默沉吟。 洛清妍道:“好了,这其中深意你们慢慢体会吧,我要配合明鸾行动了。 ”楚婉冰娇笑道:“娘亲,您都知道了?”洛清妍狡黠媚笑道:“当然了,你——鹭姨已经混入敌军阵内了,娘亲马上就去跟她回合。 ”母女相视一笑,媚眼秋波,一切尽在不言中。 卧佛岭,孟轲等人潜伏进入幽径暗道,儒道佛三教义士合并天剑谷弟子,共两百余人,虽不多但胜在精锐。 魏剑鸣走在小道中,只见山壁长满青苔,四周湿冷寒骨,过腰杂草丛生,显然是数百年来无人行走,不禁叹道:“也不知姐夫是从何发现如此幽径密道的。 ”暗道约莫半里,众人谨慎行出,眼前便是广阔官道,孟轲低声道:“粮草尚未到来,大家快做好埋伏。 ”众人各自寻找隐藏地,静候粮草运至。 又过了半个时辰,远处传来车轮声,马蹄踏地声,以及铠甲的摩擦声,一支一千余人的压粮队快速奔向苏明而去,带头者除了一个千兵长外还有一名僧人,正是空尊者。 孟轲朝身后的准提和接引打了个手势,指了指空尊者,二僧点头会意,纵身而出,只看接引祭出五指佛山掌,准提手捏八九禅通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空尊者,这正是以僧制僧,端正佛门。 空尊者忽见双佛来袭,当即收敛心神,遁入空明虚元境,禅心无惊无怒,神念清明,审时度势,判断出敌人招式虚实,只看他右掌拂风,左手结印,一道浩瀚佛光透体而出,正是其独门绝式——七宝禅法。 地、水、火、风、空、识六大尊者中以识尊者为首,空尊者居于次席,其武学根基同样骇人,这七宝禅法乃是源自佛门七珍,精妙绝伦,饶是双佛联手也难取寸地。 眼见敌袭,为首千兵长立即拔刀戒备,命令士兵护住粮车,倏然一抹剑光划过,千兵长血溅封喉,四下兵将因首领殒命纷纷乱了方寸。 孟轲赞道:“一剑封喉,斩敌酋于千军之中,魏公子当真好身手,子舆叹服。 ”魏剑鸣笑道:“孟大哥过奖了。 ”两人谈笑走出树林,魏剑鸣初尝胜果,兴奋莫名,挥剑便杀入战圈,其他天剑谷弟子也随之拔剑相助,剑光纵横,人影剪错,压粮兵被打得阵脚大乱,渐渐不支。 魏剑鸣扬声一喝,跳上一架粮车,旋剑而出,朵朵剑花绽放而生,尽绝生机于四步之内,清除了一架粮车,魏剑鸣再提真元,剑举过顶,竖劈而下,浩大剑气又将一辆粮车劈成两截,随即剑锋斜点,化刚烈竖劈为螺旋剑煞,猛地绞碎左手的一架粮车。 三剑立威,压粮兵哪还敢惹这杀神,不约而同地退避三舍。 另一侧,孟轲眼见双佛难取空尊者,从袖袍内掏出三面铜镜,对着空尊者丢去。 三口铜镜猛然绽放灼烈强光,接引和准提立即抽身而退,空尊者只感元功一泄,气力难续,被牢牢困在镜光之下。 空尊者脸色丕变,惊讶地道:“道门的三才八卦镜?”孟轲笑道:“然也,正是孟某特地向鸿钧掌教借来的法器,尊者你败局已定,俯首就擒吧!”被三才八卦镜困锁,空尊者体内气息越发虚弱,但他不露半分颓色,紧咬牙关,以浑厚根基相抗,抵御镜光的侵蚀。 孟轲哼了一声,掏出一枚精致的铜镜,默念法诀随手抛掷空中此镜正是儒门的浩气铜镜,霎时儒道法器共同奏效,光影困佛,四废开功,神煞设网,三面幻射,一镜锁虹,空尊者顿失七成功。 孟轲衣袍一旋,一口小鼓浮现而出,鼓皮上写着不少文字,龙飞凤舞,走势如狂,正是儒门秘宝——清元衡世鼓。 孟轲左手捧鼓,右手持棒,时轻时重地敲击鼓皮,鼓音敲响天地,玄洒正气而出,空尊者悲呼一声,双手捂住额头,不住呻吟。 孟轲冷声道:“为虎作伥,今日孟子舆便以浩然鼓声破你功体!”接引、准提见状,同时赞掌,袭杀镜中离途之佛。 鼓擂频频,掌风赫赫,不留生机予空尊者,忽然一道雄湛剑气划破生死之局,孟轲、接引、准提三人同时被扫开。 随即剑光射入四镜之中,竟是阵中开阵,曼荼罗图由内而外,啪的一声将儒道法镜尽是吞噬。 而天剑谷弟子也遭遇变数,抢夺下来的粮车忽然爆炸,不少弟子命丧当场,魏剑鸣大吃一惊,仔细一看除了他抢下的几辆车子是装盛粮食外,其他车子无一不是炸药,魏剑鸣又怒又恨,余怒未消之际,前方忽闻杀声震天,竟是对方伏兵。 魏剑鸣大喝道:“还能动的都给我站起来,杀出一条血路!”如今已经没有心思考虑为何被对方算计,脑海里唯有一念——杀出重围。 魏剑鸣抖擞精神,挥剑迎上敌军,却是箭似飞蝗,刀枪如林。 魏剑鸣四周尸体越积越多,同伴越来越少,剑下血光四溅,以他深得于秀婷亲传,也杀得手软。 正当此时,忽听身后传来几声闷哼,回头一看竟是孟轲、接引和准提三人吐血倒地,而另一个僧人立在空尊者身旁,手持曼荼罗剑,正是波旬。 波旬呵呵笑道:“区区鼠辈也妄想浑水摸鱼!”接引抹去口唇鲜血,挥掌便朝波旬打去。 波旬负剑身后,拈印胸前,一股佛耀恢弘而生,仅是随手一击接引便再度重创吐血。 准提怒喝一声,一口气结成七十二般手印,化作八九变化,豁尽一身修为力搏眼前伪佛。 波旬脚一退,肩一沉,使了个巧妙身法旋开准提的七十二手印,接引再忍伤痛,助攻而上,五指佛山掌拍向波旬檀中穴。 佛门精锐接连阵亡,接引和准提身负最后佛法,面对眼前异端,逼出修为极限,联袂齐攻,欲破伪佛法相。 “总是痴迷!”波旬不屑冷笑,宛若磐石,纹丝未动,只是轻轻跺脚,护身佛元透体而出,接引佛掌还未靠近三尺就被震开。 余波未止,准提七十二手印亦遭瓦解。 波旬闪电追击,一把扣住准提气门,随即逆转元功,奔腾如海的气流冲入准提体内,接引大惊,急忙扫去一掌欲替师弟解围,孰料波旬僧袍一扬,尽泄佛掌雄力。 接引还想在出一掌,却感到手腕一软,脉门被扣住,元功如决堤之河不断流失。 接引顿感危机临身,功体逼上极限,霎时灵光绽放,笼罩伪佛,一旁准提为之呼应,同催最高修为。 波旬冷笑一声:“愚昧佛者,本座便成全汝等!”圣佛法身运转,气劲反噬,接引、准提始料未及,极佛圣气顿成万鬼炼狱,尽摧一身武脉。 接引、准提全身一软,跌倒在地,出气多,进气少,孟轲急忙过去,双手扶住两僧,劲灌足下,连环提脚欲逼开敌人。 波旬使了招拈衣擒拿手,扣住孟轲脚踝,将他掀起半空,然后发出嘿嘿阴笑。 孟轲觉得毛骨一阵悚然,却听波旬笑道:“孟公子与素姑娘喜结连理,当真可喜可贺,本座未能到场贺喜着实遗憾,今日便补送一份贺礼,祝孟公子断子绝孙!”只见波旬五指筛张,朝着孟轲裆下抓去,原本阳刚正大的金刚爪竟被他用成了卑鄙下流的绝阴爪。 伪佛曾被楚婉冰割断子孙根,心性已非常人可测度,他生性好淫欲,却成了阉人,眼见孟轲年轻俊秀,娇妻又是九天仙子榜的美人,顿时起了妒忌怨恨之心,誓要让这小子也成阉人。 正在此刻,波旬忽感脑门后锐风袭来,按照圣佛法身的防御力他本不会惧怕这稚嫩的剑气,但是这股剑气中带着几丝熟悉的感觉——曾令他挫败的屈辱感和惊恐感。 火光电石间,波旬一把将孟轲甩飞,怒然回身,祭出转生法轮,架住剑锋,定神一看竟是魏剑鸣。 波旬怒眉一抖,喝道:“狗崽子,找死!”波旬最恨两人,一者为楚婉冰,再者乃于秀婷,眼见仇人之子,内力翻腾如泉涌,猛地一吐,转生法轮绽放豪光,魏剑鸣脏腑剧震,吐血后退。 波旬提起曼荼罗剑追杀而至,魏剑鸣豁尽毕生修为,挥剑抵御,只听铛铛两声,魏剑鸣虎口迸裂,鲜血直流,长剑脱手。 波旬剑下绝不容请,一剑直刺魏剑鸣心窝。 生死一瞬,魏剑鸣潜能爆发,两眼精芒吐露,脱手长剑竟是自动飞回护主。 波旬心神一敛,因为他感觉到这年轻人手中剑锋好似多了几分剑仙神韵,而且那口在半空飞舞的长剑并非内气催动,似乎是以心驱使。 波旬见眼前少年竟能临阵突破,极怒之下圣佛法身催生异能,再生一门他心通。 他心通一成,波旬心若明境,尽窥魏剑鸣虚实。 “果然不出我所料,强敌临身反倒激起了这小子的天赋!”波旬暗骂一声,心知魏剑鸣的剑心已经开始萌生,又妒又恨,也不知为何,圣佛法身感应到了魏剑鸣的突破,竟又强行进阶,再成一门神通妙法——宿命通!五神通成其四,波旬欣喜若狂,僧袍一扫,他心通窥尽魏剑鸣心思,随即神念一发,将魏剑鸣那稚嫩的剑心受到震荡,脑门一阵剧痛,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波旬哈哈大笑道:“今日当真是收获颇丰,不但剪除尔等逆贼,还成就了两大神通!”准提武脉尽碎,傲骨不见,咬牙 分卷阅读294 怒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伪佛虽逞一时之强,但天理循环屡报不爽,你之下场定是悲惨万分!”接引咳嗽道:“阿鼻地狱便是汝等归属!”波旬哈哈笑道:“阿鼻地狱?本座乃末法新生之佛祖,六道众生皆在本佛掌中,区区地狱道如何能跳出吾之掌心!”波旬自信胜算在握,得意洋洋地道:“本座方悟宿命通,便一观尔等下场!”冷笑声中,凝神聚气,宿命玄通应声而生,心念感应,便要窥破天机,透视未来。 宿命通可观过去之密,探未来之机,玄通冲霄而出,波旬意念之中便出现未来之景——丝丝低吼,一尊巨兽踏步而来,正是度红尘那头凶兽九不像,但凶煞之气尽消,周身祥云环绕。 波旬暗自得意,思忖道:“未来这头凶兽洗脱恶性,定是本座之功德。 ”想到这里,他不由想起末法结束,再开正法盛世,那是凶兽妖邪归依,万佛千僧朝宗,苍生众灵皆对自己歌功颂德,想到这里不禁有些飘飘然。 望着眼前九不像踩着祥云走来,波旬呵呵一笑,自在得意之时,忽见地狱血景,阿鼻炼狱,只见无数冤魂恶鬼哀声悲鸣,宣泄不得解脱之苦楚。 波旬思忖道:“吾涅槃于末法,重开正法盛世,乃世间独一无二之佛,信者永生极乐,不信者坠入阿鼻,妙哉,妙哉,宿命通果真玄奇也!”想到这里越发兴奋,有些飘然,忽然传来清圣诗韵:“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众生度尽,方证菩提!”诗韵未尽,慧光普照,夺目之中唯见一道身影由远而来,所过之处,冤魂解脱,恶鬼轮回,地狱血池洗净污秽,竟生出清圣莲花。 波旬定神一看,竟是一名僧侣,其相若天人,头戴毗卢冠、身披袈裟,一手持锡杖,一手持莲花,初看之下并无影响,但细看几眼却又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僧侣缓缓走来,九不像谦卑俯身,似在迎接主人,又似虔诚信徒,看得波旬惊讶莫名,恍惚间,僧者法相恢弘绽光,激起漫天尘埃,弥漫中金芒耀眼,然而一道血光在旁呼应。 波旬定眼细看,金红两道光芒乃是源自两口兵刃,一者梵刹禅邢,一者戮血罪刀。 烟濛中,两口对立的神兵,竟而相生呼应,共同伺主,天人法相,轻踏尘埃,却如生灭徘徊,雄沉压逼!波旬心跳倏然加速,莫名压力笼罩心头,不禁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也?”手持佛魔双刃之僧者淡淡答曰:“地藏!”话音方落,波旬眼中竟见地藏法相一分为二,两个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身影猛然朝自己扑来,竟是愆僧与界明。 “不可能!”波旬不敢相信双眼,但夺命危机逼迫眉角,不容他细想,随手祭起曼荼罗剑,滔天剑气倾斜而出,迎击佛相魔身。 剑气扑杀,佛相瓦解,魔身崩碎,波旬哼道:“管你是佛是魔,吾功德圆满,法身不灭,岂会怕你!”话音未落,忽感身后劲风奔袭,波旬本能回剑护身,铿锵兵响,却见曼荼罗剑架着一口血海罪刃——戮血罪刀,持刀者正是愆僧。 刀剑相对之时,界明赞掌来攻,波旬法身催动,空手打出如来圣力,硬撼界明怒掌。 三方僵持,波旬惊怒交迫,大喝一声,再添三分掌功,率先震溃界明法相,随即运转曼荼罗剑,以巧至刚,卸开血刀,紧接而来便是祭起其余五大法器,轮番抢攻愆僧。 圣佛金华普照,法力佛元加持,愆僧顿时不敌,立即泯灭。 但刚打散愆僧,界明又再度出现,除此之外还有——梵刹禅邢。 界明持刀而杀,怒目相视,执行刑罚。 波旬祭出龙象戒刀与之相抗,双刀对碰,杀得地动山摇。 酣战数十回合后,愆僧魔身赫然浮现,断罪血刀削劈而下,逼得波旬大感支拙。 波旬心知此乃意念虚象,却是神识幻噩,如梦魇扎根,摆脱不得,眼前慈佛,目下罪僧,双刀交汇,魔佛并容,是彼岸亦往迷途。 虽然只是一念之间,但波旬肉身和意识同受折磨,迷糊之中,忽见佛魔合一,化身地藏,两口神兵更是分别在握,刑与罪,佛与魔,双刀分流,直取命门而来!未来之境不是万佛朝宗,也非苍生膜拜,而是地藏斩波旬!从神通窥视未来到意识回归,仅在瞬息间,但波旬却是难以置信,心神震撼,骇得冷汗直流。 魏剑鸣剑心初开,瞧出丝毫端倪,冷笑道:“伪佛,你的宿命通瞧出了什么,瞧得满头大汗,莫非是看到你今后的悲惨下场?”波旬扬眉道:“荒谬,本座看到之未来乃是辉煌大道,待末法结束正法重生,空前盛世,到了那一日,天下唯我独尊,万教合一,本座便是统帅万教之尊!”孟轲等人闻言不禁一愣,想不到这个伪佛的野心不仅仅是佛门,还要吞并其他教派,成就那所谓的万教至尊。 魏剑鸣哼道:“说的冠冕堂皇,不过是掩盖心中慌乱说辞罢了。 ”“住口!”被戳中心事,波旬怒不可遏,拔剑挥锋,曼荼罗剑冷然划落,魏剑鸣咙头溅血,命归阴途。 孟轲心头绞痛悲鸣,怒骂道:“伪佛,有本事就冲我来,迫害一个少年算什么能耐!”波旬哼道:“口舌之利,并不能为汝等换来生机。 若想活命便朝拜本座,本座身为万教至尊,不杀膝下教徒!”“万教至尊,不知廉耻之徒也妄称教尊?”孟轲撑起伤躯,虽是摇摇欲坠,却不见儒者风骨,宁可战死傲立,也不屈膝偷生。 波旬目中无人,阴森冷笑,提剑缓缓走来:“这句话注定自绝生路,尔等全都要死!”话音方落,一剑劈去,佛光锐气欲断儒者生机。 剑气距离孟轲还有三十余步时,忽然分成三路,一路直取孟轲心坎,另外两道则斩向接引和准提。 “哼,手下败将还敢狂言,你这秃驴谁也杀不了!”危急关头天降雷火,强势挡关,佛光剑气再难伤人,只见一口赤红刀锋倒插在地,凛然挡关,护住孟轲等人。 波旬认得此刀,正是烆阳烽。 雷火交织,缓缓消散,忽见道衣踏风,正是元鼎现身。 波旬颇为意外,眯着眼睛问道:“元鼎,你居然没死?”元鼎道:“道爷命长得很,用不着你这秃驴费心!”波旬道:“既然能从临夏山保住一条残命,不去安度余生,还要冒头逞强,与送死何异。 ”元鼎道:“吾本不欲染此俗尘,但你与沧释天将我道门逼入死路,如今还口口声声说要绝我道门宗脉,成就你个劳什子万教至尊!”波旬笑道:“天下教义何其多,也就因为这不同的教义各门各派纷争不断,本座慈悲为怀,发下大宏愿,誓断天下纷争,洗清血海,不畏艰辛挡起这万教归一的重任,这其中意义岂是你这井底之蛙能见。 ”元鼎雷火性子,听到波旬这般说辞,那会啰嗦,祭出焚天雷罡,隔空一掌扫向眼前伪佛。 雷火罡气蜂拥而来,波旬不慌不忙拈指结印,一招“无劫空相”打出,硬撼雷火元功。 佛道再开新战局,佛者欲雪昔日落败之耻,招式毫无保留,圣佛法身威能尽显,道者一意维护宗脉威严,雷罡炎气霸道无匹,双方战得气流倒窜,烟尘弥漫,生人勿近。 元鼎施展烈火掌刀,对着伪佛面门削来,波旬使了招金刚爪,爪腕一扭,隔开掌刀。 元鼎双掌如随风摆柳,或挡或拨,灵巧封截爪势。 两人互中一招各自弹开,假韦陀人刚停定,手结法印,浑身气劲凛冽,猛招呼之欲出。 元鼎祭起一团皆一团的气盾,务求稳守为先,但佛光埋身,元鼎唯有踏星步斗疾退,企图摆脱,元鼎轻功超卓,但波旬步伐却不逊色,似缓实快,动若奔雷。 一追一逐,双方距离不变,元鼎仍旧深陷对方杀招范围。 元鼎沉喝一声,双掌一拍,沛然罡气透体而出,硬生生隔开波旬爪劲。 波旬见久攻不下,猛然召出渡厄禅杖,劈头砸向元鼎天灵。 元鼎撮指成刀,真元牵扯,烆阳烽飞速来援,架住禅杖。 隔空御刀守住一阵,元鼎伸手握住刀柄,横向一拖,拉出一道火光,强势荡开禅杖,正是一招焚天碎星斩。 一刀退敌,元鼎无意缠战,连环数刀杂乱劈出,雷火刀气狂虐四方,波旬等人难越雷池,元鼎喝道:“孟小子,还不快走,更待何时!”孟轲回过神来,抱起魏剑鸣尸体,率领众人退走。 元鼎单刀开路,掩护众人安然离去,随即化作一道雷火也撤离战场。 从卧佛岭退走,孟轲等人一口气狂奔数十里才放下心来,稍作歇息,一场胜券在握的奇袭夺粮之战大败而亏,不但接引、准提武脉尽断,还赔上魏剑鸣一命。 望着这几十残兵,再看了看魏剑鸣的尸体,孟轲心如刀绞,眼泪不住夺眶而出,哀嚎道:“剑鸣公子,是孟子舆对不住你!”接引和准提长叹一声无奈,撑起伤体,默念往生咒欲替魏剑鸣超度。 “哭什么哭,人还没死也被你哭死了!”只见元鼎负手在后,缓步行来。 孟轲听出元鼎话中有话,止住泪水抬头问道:“道长,你的意思是魏公子还有救?”元鼎翻了翻白眼,冷冷道:“一剑封喉,九死一生,但你若答应一事,贫道可勉力救他一救!”孟轲听到魏剑鸣还有救,也不管对方会提什么条件,又有什么算计,直接点头答应:“道长若能救魏公子,孟子舆愿付出任何代价。 ”元鼎道:“代价倒不必,只要你带我去见净尘和鸿钧便可!”孟轲咬牙道:“一言为定。 ”元鼎走到魏剑鸣尸体旁,探了探鼻息,蹙眉凝想片刻,忽然手捻法指,接引天地阳气,化出“紫宸还阳术”,对着魏剑鸣伤口一点,激起喉中三寸元息,随即掌心一压,震住魏剑鸣死气,吊住残命。 孟轲修炼紫阳玄功,至刚至阳,此刻立即感觉到魏剑鸣的身体有股阳气正在酝酿,正是命不该绝。 元鼎道:“紫宸还阳术仅仅锁住他一丝阳息,最多只能拖命十日,十日后阳息一竭,生机尽断,要想救他还需另谋他法。 ”孟轲心忖道:“十天便十天,总好过没有希望。 ”元鼎道:“人我已经救了,你也该履行承诺了!”孟轲道:“这是自然,但在此之前,孟某敢问道长一声,您要寻净尘和鸿钧有何目的。 ”元鼎冷笑一声,哼道:“怎么,怕贫道对他们不利吗?”孟轲道:“子舆虽说答应了道长,但毕竟不是当事人,为了确保净尘前辈和鸿钧掌教的安全,子舆自当絮言一问。 ”元鼎冷笑道:“若我真趁机除去他们呢?”孟轲道:“那子舆绝不会置他人安危于不顾。 ”元鼎道:“你是要反悔了!”孟轲道:“儒家子弟言而有信,重承诺而轻性命,孟轲既然不能遵从承诺,便一死谢罪。 ”元鼎哈哈大笑:“好个铿锵傲骨。 ”笑声未止,他从怀里掏出一本经书丢给孟轲。 孟轲不解所以,问道:“这是何物?”元鼎道:“里边就是我此次救你们以及寻找净尘的原因,你自己看吧!”孟轲翻开经书,一目十行,迅速读完,脸色丕变,吐了一口浊气道:“这经书是从何而来?”元鼎道:“这本万法归宗经全国都有卖,贫道随手在街边小摊捡来的!”孟轲咬牙道:“这伪佛太过猖狂了,不但在经书内自封万教至尊,还诋毁我儒门先祖是其弟子!”元鼎眼中暗藏怒火,冷笑道:“何止儒门,就连我道门祖师爷都成了他徒子徒孙,这秃驴的野心昭然若见!”就在沧释天和波旬联手剪除璃楼菩萨一干高僧后,立即刻印了一本万法归宗经,在这本经书内大肆宣扬万教至尊的言论,更是捏造波旬乃太荒圣者转世,三教圣人都曾是这太荒圣者的弟子,其吞并武林万教的野心尽数表露。 孟轲道:“他们阵中也有其他教派,难道就不怕激起众怒吗?”元鼎道:“那个秃驴只要说自己不知道这回事,全是下边信徒所为,便可以将事情推个一干二净,再加上背后要沧释天撑腰,尹方犀和靳紫衣也无可奈何!”孟轲微微一愣,蹙眉道:“道长,你也知道当今皇帝的身份了吗?”元鼎鼻音一沉,咬牙道:“原本我还不知,前段时间侯先生前来寻吾,将事情全盘告之,贫道才恍然大悟,当日晋王之死并非单纯的栽赃嫁祸,而是替他沧释天桃代李僵打下基础!”孟轲问道:“道长日后有何打算。 ”元鼎道:“沧释天和贼秃要亡我道门,那贫道便要他们付出代价。 ”第十七回仙剑怒杀虽反败为胜,但龙麟军也不轻松,减员人数不少,而且白翎羽也受了伤,龙辉急得亲自替她敷药包扎,望着她俏脸血色惨白,不禁埋怨道:“你这丫头,下回给我把那件鲛鲨软甲穿上。 ”白翎羽倚在他怀里乖巧地点点头。 帐外急匆匆地闯入一人,正是林碧柔。 只见她花容失色,秀眸慌乱地道:“夫君,不好了,劫粮——出事了!”龙辉急忙冲出帅帐,入眼便是浑身伤痕的孟轲,申请萎靡的接引和准提,以及昏迷不醒的魏剑鸣。 望着胸襟衣领染满鲜血的魏剑鸣,龙辉如坠冰窟。 就在此时,忽闻耳边尖叫响起,宛若杜 分卷阅读295 鹃泣血,凄艳难言。 魏雪芯娇躯颤抖着扑向魏剑鸣,悲呼道:“小弟,小弟,你快醒醒,别吓姐姐啊!”叫唤了好几声,魏剑鸣依旧毫无声息,魏雪芯发出嘤嘤咛咛的哭声,雪白的脸颊滑过一滴一滴的泪水,见者怜悯,闻者心酸。 魏雪芯哭了几声后,于秀婷也赶来了,她那张玉骨仙姿的脸颊同样惊骇悲怒,秀眸蓄满了晶莹泪花。 魏雪芯扬起梨花带泪的俏脸,泣声问道:“孟师兄,是谁害死我小弟!”孟轲正要说话,忽见一道人从人群中走出,正是元鼎。 “久违了,于谷主!”元鼎现身后,冷冷问候道。 魏雪芯怒眉一扬,拔剑刺向元鼎,喝道:“贼道,还我小弟命来!”元鼎袖袍一抖,卷出一股炎火之气卸开剑锋,哼道:“好个冲动的丫头,不分青红皂白便拔剑相向!”魏雪芯先入为主,以为元鼎便是杀弟凶手,剑锋抖出便不再容情,连环快剑誓报弟仇。 元鼎忍而不发,克制三分,只守不攻,但魏雪芯悲怒挥剑,杀意加持,剑锋比昔日还要锐利,便是元鼎也感到吃不消。 元鼎提起真气,雷火内力泉涌而出,大喝一声,浑身火焰流窜护住全身,将岁月剑逼出三尺之外。 魏雪芯猛地一咬牙,催谷功力,便要跟元鼎玉石俱焚,元鼎拂袖道:“臭丫头,贫道已经再三忍让,若再咄咄相逼,休怪道爷不客气!”孟轲急忙挡在两人跟前,说道:“魏师妹,元鼎道长非凶手,稍安勿躁!”于秀婷的阅历毕竟女儿多,强忍悲怒心酸,问道:“孟公子,究竟是何人害了犬子?”孟轲叹了口气道:“我们中了波旬的诡计,魏公子也……”听闻波旬二字,于秀婷竟一反常态,沉静如水,不动声色,唯有一双秀眸绽放着叫人心寒的光芒。 魏雪芯只觉天昏地暗,摇摇欲坠。 楚婉冰过去扶住妹子,搂在怀里柔声安慰,魏雪芯扑在姐姐胸前呜呜大哭起来,宣泄着心中悲伤。 龙辉查探魏剑鸣气息,感到喉头处隐有一股微弱阳息,勉强吊着生机。 “这续命手法像是道门的法术,莫非是元鼎道长施的法?”龙辉望着元鼎问道,话虽如此,但龙辉依旧不减戒备之心。 元鼎道:“然也,贫道今日厚颜前来,只想见净尘和鸿钧,阁下不必担心!”龙辉道:“净尘、鸿钧两位道长正在静养,现在不便见客。 ”元鼎听出龙辉的警惕之意,淡淡地道:“欲要魏公子命在旦夕,除非是贫道跟净尘联手施法,方有一线机会救回魏公子。 ”于秀婷眼眸一敛,抢先问道:“道长所言非虚也?”元鼎道:“贫道只是说有一丝希望,并未打包票,谷主莫要期望太高!”即便机会微乎其微,于秀婷也要勉力一试,咬了咬水润的朱唇,说道:“道长请稍候,妾身便去请净尘和鸿钧两位真人!”以于秀婷的身份根本不需亲自请人,但心悬弱子性命,母性天职已经让她乱了方寸,迫不及待地就要去寻人。 龙辉见状急忙道:“谷主请稍安勿躁,此事交给小婿便可,我这就派人去请两位真人。 ”接到元鼎现身的消息,净尘不顾伤体便由鸿钧搀扶着赶到军营。 龙辉不好意思地道:“净尘道长真是抱歉,让你劳累了,来人,快给道长看座!”净尘呵呵笑道:“虽是有伤,贫道还不至于连路都走不了。 ”鸿钧道:“听说元鼎又现身了?”龙辉点了点头,迎两人入营。 甫一进入,净尘双目冷冷盯住元鼎,双眼炯炯有神,可谓是虎伤余威存,毫无一丝颓风。 元鼎迎上净尘目光,冷笑道:“不知所谓的对峙,对你我皆无好处!”净尘道:“吾只是好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咱们道宗内刚烈闻名的元鼎真人将姿态放得这么低!”元鼎随手将万法归宗经丢了过去,净尘接着一看,神情也产生了一丝变化。 净尘蹙眉道:“这便是你来寻吾的原因?”元鼎道:“废话不多说,吾虽不服鸿钧做教主,但也不过是我道门内部之事,如今臭秃驴想吞并道宗,绝吾道统,是可忍孰不可忍!”净尘微微一愣,双眼直视元鼎道:“既知道统旦夕,当日你又为何与昊天教勾结,如今此等局势你也有不可推卸责任!”元鼎道:“当初吾与昊天教合作不过是权宜之计。 ”净尘道:“权宜?就因为你对昊天教的纵容才引发今日恶果!”元鼎沉吟片刻,说道:“追究过去无益大局,说些实际的话吧!”净尘沉吟片刻,道:“你的目的,直说吧。 ”元鼎道:“吾之目标便是扳倒沧释天和波旬,与你们目的一致!”净尘道:“如此说来便是要与我方合作了?”元鼎道:“然也!”两人师出同门,净尘对其品性了若指掌,元鼎乃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于是也不废话直接说道:“条件呢?”元鼎道:“快人快语,吾与你们共进退,楚江以北的玄门归我管!”净尘道:“你想平分道宗?”元鼎道:“不可以吗?以吾之实力不配吗?”净尘道:“实力确实足够,但品性那……未必,而且如今教尊乃鸿钧,贫道做不了主!”鸿钧思量数息,传音询问净尘:“师叔,您觉得元鼎可信吗?”净尘道:“元鼎虽然品性不佳,但还有几分傲骨,如今波旬把手伸进道门,已经触及他的底线,应该是出自真心。 ”鸿钧道:“既然元鼎是诚心结盟,对于我方是莫大助力,那便答应其也无妨。 ”净尘道:“教主,但这南北分玄宗……”鸿钧摆摆手道:“我军已经处于莫大劣势,若战败道门宗脉也就此断绝,再说,魏公子还需元鼎和师叔联手续命。 ”净尘叹了一声,默默点头,表示赞成。 鸿钧昂首道:“只要除去沧释天和波旬,便依你条件。 ”元鼎笑道:“好,果然爽快。 ”鸿钧道:“魏公子命在旦夕,希望阁下莫要食言!”元鼎道:“魏剑鸣被波旬隔断喉咙,吾以紫宸还阳术锁住他喉头三寸元息,替他吊命十日。 ”净尘脸色一沉,蹙眉道:“紫宸还阳术?你倒是好手段,竟然能练成如此艰难的法术!”元鼎嘿嘿道:“没些能耐如何敢夸口!”净尘走到魏剑鸣身旁,查探其气息,于秀婷紧张地问道:“净尘道长,犬子之伤……”净尘道:“魏公子阳息渐弱,还请龙将军先以元阳真气护其生机,以后每日早中晚各替魏公子输一次真气。 ”龙辉点了点头,将魏剑鸣背入帐内,输入阳火真元,护住魏剑鸣的最后阳息。 净尘望了一眼于秀婷,叹道:“根据道门典籍所载,紫宸还阳术确实有重生之能,但条件苛刻。 ”于秀婷坚决地道:“请道长明言,无论多么艰难于秀婷都要一试!”净尘道:“紫宸还阳术分为续命、转灵、铸神三重,令公子身上所用的便是第一重续命,第二重转灵以有儒道佛根基的高手心血为媒介,方可功成。 ”于秀婷道:“为何要儒道佛高手的心血?”净尘道:“谷主有所不知,此术法乃道教先祖结合儒佛高手谱写,内中蕴含了三教术法的精奥,这转灵其实是为了最后一项铸神做准备,这项铸神必须借助‘天壶滴髓’方可成效,而开启天壶滴髓则需蕴含三教高手的心血。 ”于秀婷道:“这三教高手的心血有何要求?”净尘道:“当然是根基越雄厚越好,儒道两教有贫道和宗逸逍,只要令公子可以复原区这区心头精血不算什么,但如今佛门精英折损大半,就连接引和准提也被废功,哎……”于秀婷一咬银牙,道:“道长尽管放心,妾身定会取来佛门心血,在此期间小儿便劳烦道长了!”说罢秀裙一摆,化作一道剑光飞入云霄。 龙辉的天龙元阳当世无双,在他输功将近半个时辰后,魏剑鸣脸色泛起丝丝红润,魏雪芯见状不禁破涕为笑,总算是松了口气。 龙辉输功之后,颇感疲惫,额头泛出汗珠,楚婉冰急忙用袖子替他抹汗,尽显温良贤妻风范。 龙辉问道:“剑鸣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至于下一步的救治还需跟净尘道长他们商议。 ”说罢便去寻净尘,却从净尘口中得知于秀婷离去的消息,龙辉顿时大惊失色,暗叫不妙:“谷主定是去取伪佛心血!”想到这里,跟楚婉冰等人交代了几声,立即去追于秀婷。 苏明边界,波旬率众班师,只见他端坐在软轿之上,满脸悠闲自在,眼眸之中尽显风发意气,这一行人等是为身后粮草开路,人数虽不多,但皆是精锐。 忽然,一道剑气横空划下,抬轿和护轿的数名士兵顿时身首异处,剑气连杀数人威力有增无减,直指波旬而去。 波旬怒哼一声,手掌一拍轿椅,翻身跃起避开剑气,而那顶轿子被剑气绞成粉末。 待他落地站稳的瞬间,映入眼帘是一抹婀娜清雅的丽影,仙姿出尘之余多了几分肃杀冷艳。 “波旬伪佛,让我失去理智的代价,你——承受不了!”于秀婷柳眉含煞,手持龑霆神兵,莲足轻踏,强势问罪。 波旬恨声道:“于秀婷,你找死!给我杀!”一声令下,随行数百兵甲和武僧蚁聚而上。 这些士兵皆是西域能征善战者,刀枪齐上,飞箭如雨,武僧更是佛门硬手,棍棒挥打,自成法阵,丝毫不在兵甲之下。 于秀婷不为所动,毫无畏惧,纤弱娇躯仅凭单剑,以一敌众,龑霆剑左右挥洒,尽绝方圆生机,饱饮鲜血的剑锋绽放出灼烈赤芒,光彩夺目。 “不知所谓,死不足惜!”于秀婷仗怒逼杀,剑心开启,四周兵器顿受召唤,纷纷脱离主人控制,朝拜仙剑。 于秀婷心念一转,万兵同受驱使,倒戈一击,重创兵主,转瞬间血染黄沙。 转眼间便杀掉波旬的半数随从,于秀婷寒声道:“波旬,这些喽啰挡不住本座怒火,你还要缩头避战吗!”波旬哼了一声,猛提真气,召出曼荼罗剑,五指一握,纵身杀来:“贱人,你加诸在佛爷身上的屈辱今日吾要百倍偿还!”佛元灌剑,曼荼开阵,三世诸佛法相浮现,一副庞大的曼荼罗图笼罩而下,无数罡气从图内射出,直指于秀婷命脉所在。 眼见佛剑四面开锋,正是杀子利器,于秀婷怒火更炙,娇叱一声:“可恨!”剑意好似熔岩烈焰,焚尽八荒六合,正是青莲剑歌之——洪荒烈焰焚八极。 火焰反压佛气,剑芒摧毁罡气,于秀婷一剑劈向仇敌面门,波旬横剑招架,神兵交锋,各自震退。 于秀婷稍一后退,立即稳住身形,继续抢攻,素手挽出一朵剑花。 波旬施展天眼通,窥出剑中奥义,此剑花看似单纯,但若冒然触碰,剑花便会一生二,二生三,源源不断地衍生下去,将敌人困杀在内。 看出个中虚实,波旬收招避劲,绕开剑花,侧身一击刺向于秀婷。 于秀婷转剑回旋,封住波旬剑芒,然后真元猛吐,无数剑气透体而出,无差别地笼罩四方,逼得波旬手忙脚乱,华贵的僧袍被割得破破烂烂。 于秀婷再赞怒意绝剑,龑霆直刺波旬喉咙。 波旬天眼通凝视剑尖,心头不禁一阵猛跳,一个不能硬接的念头泛起,立即打消了以圣佛法身硬挡的算盘,改为侧头躲闪。 龑霆嗖的一下从波旬肩膀划过,本该固若金汤的护身气劲立即破开一道口子,肉身溅血。 波旬骇然不已,庆幸方才没有硬挡,若不然就算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岂有此理,净尘的真武剑也伤不了本座,这贱人怎么可能由此能耐!”波旬惊愕,抡剑回敬。 只看剑仙纵横削斩,波旬举剑护心,刚刚架住第一剑,于秀婷收剑回锋,以剑柄撞去,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阴,波旬万万料不到剑可以如此变化,檀中穴被撞得一阵酸麻刺痛,若非法身护持,早已重创。 于秀婷为救爱子,为雪剑耻,一身高绝修为尽展无疑,那口龑霆剑好似有了生命般,游龙飞凤,时刚时柔,叫波旬难以应对。 波旬把心一横,六口法器同时浮现,他同持龙象戒刀和曼荼罗剑,转生法论护背门,金刚杵守左翼,渡厄禅杖立右路,法锥四方走觅机而动。 法身法器同出,波旬威势倍增,佛光护体,宝相庄严,欲再施佛界至高武决。 却见龑霆剑泛红光,正是杀生名招——天罡点朱。 刃起赤朱,于秀婷冷哼一声无用矣,绝式蓄势待发。 忽然毒雾四起,冲散战中两人,于秀婷顿觉内息一乱,头昏目眩,但她根基雄厚,几个吐纳便将毒素驱除,也就在这个时候,雾中忽来沛然掌气,直扑剑仙中门。 于秀婷银牙一咬,挥剑挡削,扫开掌气,凝眸一观,竟是空尊者冲入战团。 于秀婷云袖一抖,将空尊者荡出十尺开外,随后便以剑心寻找波旬踪迹,谁知波旬四神通已成,竟能避开剑心感应,于秀婷搜寻无果,反倒发现尚有一名女子助战,此女子身负毒功,正是昊天教八部之一的乾闼婆。 “两只苍蝇虽不足畏惧,但波旬却在一旁虎视眈眈,需尽快剪 分卷阅读296 除干扰,免得战局生出变数!”于秀婷心念把定,决意先诛扰战之人,再杀伪佛,也是龑霆挥剑,天罡点朱朝着空尊者招呼而来。 赤朱剑气宛若夺命死神,空尊者豁尽毕生元功,祭出最高修为欲在仙剑笼罩下搏得一线生机。 轰鸣一声,剑气碎佛光,天罡三十六剑气灌入空尊者体内,摧枯拉朽般绞碎经脉脏腑,啪的一声,堂堂佛界尊者化作一地碎肉,尸骨无存。 亲眼目睹天剑杀威,乾闼婆哪还敢逗留,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那是有多快跑多快,转眼间便远遁逃亡。 于秀婷无意追杀,布满杀气的剑心只为寻杀子仇敌,只看她仗剑而立,缓缓阖上秀眸,将剑意散于四方,波旬虽能以他心通避过剑心感应,但这滔天剑意却如同无数利刃割在身上,饶他法身不毁也浑身剧痛。 于秀婷剑锋遥指西南,锐利剑气所向正是波旬的藏身之地,龑霆夺命,波旬挥刀当格,刀剑相对,龙象戒刀竟出现一丝不安躁动,反观龑霆剑光华四溢,反压佛界宝刀。 原来龙象戒刀乃是以一枚龙牙和象骨为原料锻造而成,龑霆剑却是暗含真龙精血和心念,两者比较高下立判。 波旬大为不解,立即催动内元,欲抢回主动,却不料戒刀的威能不断减弱,而龑霆剑却不断增强,似乎正在抽吸戒刀灵力,波旬又惊又怒,急忙退刀舞剑,以曼荼罗剑迎击,然而仅以单剑对剑仙,波旬难挽颓势,被于秀婷连环数剑扫开防御。 波旬只感浑身裂痛,低头一看身上尽是血痕,他法身不毁,于秀婷的剑芒始终不能伤及其根本,但锐利剑气划破他的皮肉,痛楚十分。 伤痕满身,波旬怒气翻涌,抓过渡厄禅杖,耍了一套披风斩魔棍,舞得虎虎生风,于秀婷挡了几杖手臂已然一阵酸楚。 波旬越战越勇,杖法更显雄沉,龑霆剑被震得嗡嗡作响。 波旬再召法锥偷袭,于秀婷捉影挥剑,上中下三路各舞一式,上卸杖劲,下削刁锥,中路取心。 波旬鼓起法身气流,构成一股雄厚护墙,将龑霆剑锋挡在心口三寸之外,随即伪佛内息一吐,滔滔真气如山洪决堤,猛地逼退剑仙。 “贱人,再接佛爷一轮!”波旬手臂一扬,以气御物,转生法论斩削而下,于秀婷横剑格开法轮,却遭内藏佛力震破虎口,顿时血染剑柄。 波旬初占上风,佛门武决轮番施展,大梵圣印、万华佛境……接踵而出。 豁命死战,为天下,为苍生,更为弱子生机,于秀婷怒泄真元,运动擎天剑意,一搏圣佛天威。 圣佛元功,擎天剑气,互相硬撼,震破百丈方圆,波旬回气极快,硬受入体剑气,一掌扫向于秀婷心坎。 于秀婷反应得快,一个侧身避开,但肩头仍受余波,痛彻心扉。 波旬趁胜追击,快掌如雷,便是一阵狂轰滥炸,于秀婷退居守势,但凝神的秀眸依旧不显慌乱,剑心聚元,窥破敌虚之处,掠眼之间,仙剑穿透波旬掌气,给波旬再添一道剑痕。 法身徒增数道剑痕血印,波旬怒上巅峰,六大法器挟圣佛之力击向剑仙。 于秀婷再提元功,挺剑应招,却却崩然一声,竟是六佛之器击散浩然剑气,龑霆剑顿时脱手,于秀婷重创再染朱红。 波旬意气风发,沉声冷笑道:“本座乃万教至尊,岂是你区区妇人能犯,下一招便送你们母子黄泉巨兽!”于秀婷抹去唇边血迹,缓缓站起身子,双手负后,神情自若,清丽的玉容不显半分波动,无怒无恨,无悲无伤,平静之中却透着一股凛然之气。 只是一个起身,波旬就觉得有些不妥,立即施展天眼通窥视眼前劲敌,但却有种怪异的感觉,在他眼中于秀婷竟有些虚幻,于是又以天耳通窃听玄机,这回更叫他吃惊——眼前之人不但没有呼吸,就连心跳的感觉不到。 莫非这贱人死了?波旬泛起这么一个念头,但又觉得不像,干脆再施展他心通来寻觅剑仙神念,同样是毫无收获,于是再以宿命通视察于秀婷之未来,看到的结果叫他惊愕万分——一片空白!波旬暗叫不可能:“她若没死宿命通定能看到她未来之象,若她已经毙命,宿命通同样可以看见尸骸遗体,为何什么也看不到?”心中焦虑越发凝重,波旬大喝一声,圣佛元功再燃战火,天际受其浩力影响闷雷阵阵,四周气氛冷冽摄人。 蓄气功成,波旬崩然一式,法器合法身,正是极招——无相天劫!绝式逼命,剑仙却是缓缓闭目,无视佛元极招,随即身子虚幻无形,波旬强势一击竟未触及于秀婷一片衣角,落空的劲力将于秀婷方才的立身之地化成洪荒。 同一时分,脱手的龑霆剑亦化为虚空,波旬大感不解,恍惚间,唯有锐气袭背,法身被划得鲜血淋漓。 她什么时候跑到我后面了?波旬急忙回身抵挡,但身后却空无一人,惊诧之时,迎面再来数道剑气,波旬急忙转动法轮卸开剑气。 一剑出万剑现,无穷无尽的剑气连绵射出,同一时分天象也为之呼应,源源不绝的寰宇神罡汇入剑气,所过之处生机不存,满地疮痍,正是天心剑器最终式——寰宇神罡,万剑天诛。 消失的敌人,无法捉摸的剑气,令得波旬狼狈支拙,圣佛法身开始出现裂痕了,身体被剑气留下一道道的红印,鲜血不断滴落黄土。 剑气倾斜,法身染红,波旬处于绝对的劣势,却无从还击,因为他找不到于秀婷。 “这贱人究竟去哪了?”波旬急怒无比,任他四神通如何玄妙,迎接他的唯有锐利剑气,而发剑气的人却是芳踪虚渺。 于秀婷整个人已经完全遁入虚空,不留一丝痕迹,除了剑气的杀伤力外,打得波旬像无头苍蝇般乱窜,若非圣佛法身之故,他早就被剑气分尸数十遍了,这一招正是于秀婷与龙辉论武时得到的启示——无招渡有招,虚空无念剑!剑意入虚空,也就是说只有她打得到波旬,波旬打不到她,面对看不见摸不着的敌人,波旬越发焦躁。 倏然,波旬心口剧痛,低头一看龑霆剑猛然刺来,快得不及反应便是一剑穿心。 波旬猛地咳出一口鲜血,抬眼便看见了于秀婷那含煞花容,原来于秀婷为了取其心血救子,心情略显急躁,一看波旬露出破绽便施以夺命一剑,虽是雷霆万钧,但却无法保持虚空剑意,整个人现身出来。 “贱人,要我死,你也得赔上一命!”波旬垂死反扑,一掌拍出,佛元浩力猛地轰中于秀婷心口,两人同时吐血,各自飞退,可谓是两败俱伤。 于秀婷在飞退之时,将龑霆倒插在地,藉此减缓波旬掌力并稳住身形。 波旬惨遭利剑穿心,两眼一翻,血若泉涌,咳出几口鲜血后咕咚一身瘫倒在地。 于秀婷硬受对手临死反扑的一掌,心肺尽受重创,视线开始拙见模糊,额头冷汗直冒,气息断断续续。 迷糊间,隐见前方奔来一支大军,领头人正是沧释天分身——神渊,于秀婷强忍剧痛,站起身子欲带着染血宝剑离去,因为上边沾满了波旬的心血,也是弱子唯一的生路。 但无论她如何挣扎,身子就是不听使唤,反倒是越发气弱,芳心顿时焦躁万分:“动,快点动啊……就算死也要把心血带回去。 ”那头的神渊见到波旬尸身气得火冒三丈,猛然一掌扑向于秀婷,誓要辣手摧花。 于秀婷暗叹一声无奈,将最后元气灌入龑霆剑中,转身对准睦州方向,祈祷道:“苍天助我,务必将此剑送回睦州!”默念几声后,便要振臂一抛,以最后真元御剑,令龑霆得以飞回睦州。 火光电石中,一个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扶住,温暖柔和的气息扑面而来,随即耳边响起熟悉的男声:“沧贼,滚开!”忽闻啪啪几声,拳掌交迸,气流破裂,于秀婷感到肩膀一紧,不由自主地倒入他人怀中,随即耳边风声呼呼,已然离开战场。 龙辉及时赶到战场,抢在神渊落井下石之前救走于秀婷,他立即御风而起,赶回睦州。 神渊那容大敌从自己地盘离去,大喝一声哪里跑,纵身追杀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在天际追逐,无论龙辉如何加快身法,神渊始终如跗骨之蛆紧随其后,炎气掌力隔空发出,逼得龙辉不住躲闪。 龙辉心急如焚,因为他感觉到怀中那具软玉娇躯渐渐冰冷,他恨得将神渊剥皮拆骨,生啖血肉。 倏然一道金光映照云霞,清亮鹏冥响彻九天,神渊感到四周气压剧降,心知不妙,回头便见大鹏展翅,两道妖娆倩影乘扶摇而来。 神渊暗叫不妙:“苏明城内戒备森严,这两个妖妇必然空手而归,肚子一定憋了一口气,此刻以一敌二着实不智!”一念及此,沧释天也不愿浪费一个分身,趁着鸾凤未止立即撤离。 龙辉松了口气,抱着于秀婷飞上大鹏金雕背上,喘道:“洛姐姐,明鸾,幸亏你们及时赶到!”洛清妍扫了于秀婷一眼,愕然道:“秀婷妹子怎么了?”龙辉道:“谷主跟波旬血战,两败俱伤!”洛清妍和鹭眀鸾急忙帮忙,将于秀婷扶入金雕背后的小楼阁。 洛清妍替于秀婷把脉诊断,顿时蛾眉紧蹙,道:“秀婷妹子被波旬伤了心肺,导致呼吸苦难已经心脉微弱,若不及时救治恐怕有性命之忧!”鹭眀鸾道:“师姐,于谷主此刻心肺重创,气息凌乱,就算我们输真气她也接受不了。 ”洛清妍道:“只要能够替秀婷妹子理顺肺经气脉,以她的根基足以自保!”鹭眀鸾探了探于秀婷玉石般的皓腕,叹道:“于谷主的太阴肺经被一股死气堵住,若不及早清除,死气扩大后果不可收拾!”洛清妍也诊断出这个病症,凝眉思索了一番,道:“要清除死气最有效的法子便是将其吸出,然后再度过纯正元息,秀婷妹子才有可能转危为安。 ”龑武天书内也有医术记载,龙辉听出了一些门道,微微一愣,道:“吸出死气?莫非是要口唇相对”洛清妍似乎想起当日在地宫被他强行夺吻的情景,俏脸染晕,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滚到外边去,别妨碍我替秀婷妹子疗伤!”龙辉点了点头,走出阁楼,鹭眀鸾也跟了出来,挨在他身边走下,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小色鬼,你不老实哩,听到要替于谷主吸死气,你就这般激动!”龙辉顿时一愣,干咳道:“明鸾,你说什么!”鹭眀鸾窃笑道:“你之色心昭然若揭,吃了一个大丈母娘还不够,是不是还要再收一个小丈母娘?”龙辉哭笑不得道:“明鸾,你想多了,我对于谷主真的没有什么非分之想!”鹭眀鸾呸道:“少来,这世上有一就有二,我师姐都被你收入后宫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这种事越描越黑,龙辉急忙道:“明鸾,你们这次去苏明可有受伤?”鹭眀鸾叹道:“哎,别提了,苏明里边守得跟个铁桶似的,张焕雨和仇白飞连影子都没看见。 ”龙辉叹道:“孟轲他们也中了敌军的埋伏,接引鸿钧皆武功尽废,剑鸣也命在旦夕!”鹭眀鸾道:“方才回来的路上我也遇上了袁老大,他们什么都没等到,对方根本没有走那条粮道。 ”龙辉望了一眼鹭眀鸾,只见她蛾眉轻蹙,似有心事在怀,便问道:“明鸾……你怎么了?”鹭眀鸾幽幽一叹,用唇语说了四个字:“隔墙有耳!”龙辉精神立即崩紧,警惕地扫视四周。 鹭眀鸾嫣然一笑,拍了拍他手背,用唇语说道:“不用这么大阵仗,那个窃听者也仅仅能够听罢了,看不到咱们的。 ”龙辉用唇语回问道:“究竟是何人在窃听?”鹭眀鸾朱唇轻抿,说道:“非人也,而是畜生!一头可以窃听万里的异兽。 ”龙辉不由讶然,只见洛清妍以唇语说道:“其实我跟明鸾并非去斩首,而是去寻找对方料敌先机的秘密。 ”龙辉询问所以,鹭眀鸾道:“这其实都是小凤凰的主意。 当日她跟度红尘交手便已经察觉了一些端倪。 便以妖族密语传讯给娘亲,明为斩首刺杀,暗为揪出敌军奸细。 我跟师姐动身前往苏明,看到那重重戒备后我们更加肯定对方是有备而来,幸好这刺杀只是幌子,要不然我们可要头疼了。 ”龙辉道:“明鸾你又是如何探知对方虚实的?”鹭眀鸾道:“那些蠢材以为我们姐妹的目标是主帅,把所有力量都集中到了一处,其他地方反倒空虚,给我逮住那个劳什子风尊者,直接用玄媚夺神术直接窥探他的记忆——原来我军情报的泄露都源自度红尘那头九不像,这头畜生不但身负异能凶威,还有窃听万里之力。 ”龙辉微微一愣,恍然大悟,怪不得己方处处受制,原来是有这头孽畜。 龙辉唇语问道:“那个风尊者呢?”鹭眀鸾嫣然一笑,道:“我已经将其记忆抹去,对方还不知道我军已经探清他们老底了。 ”龙辉深吸了一口气道:“然也,那就好好运用这个秘密,定要这群奸贼付出代价!”第十八回诱杀罗网迷糊昏睡间,于秀婷感到嘴巴有股香甜滑腻,丝丝清凉气息涌入喉头,渗入肺腑,淤塞的真气立即得到疏通,随即胸口被一只柔软的玉掌按着,一股暖融的气息灌入心脉,微弱的心房开始跳动。 “雪芯,放心吧,二娘不会有事的!”“嗯!” 分卷阅读297 是雪芯和冰儿的声音,于秀婷听觉渐渐清晰,觉得喉咙有些干涸,便想叫雪芯给自己倒杯水,但却发觉自己张不了口,嘴唇似乎被两片如绵的香软给封住,但里边却渗出香滑清甜的液体,于秀婷本能的让香液流入口中,欲藉此减缓嗓子火辣,但液体并不多,始终是杯水车薪。 于秀婷鼻息粗沉,嘤咛了几声,便伸出三寸丁香,想去引纳香液,但却触及了一根软滑之物。 这是什么?于秀婷恍然一惊,猛地睁开眼睛,只见那有个人趴在自己身上,正与自己口唇相对,惊愕之余急忙推开对方,羞怒地道:“你做什么!”“妹子,别激动,小心让伤势恶化!”听闻声音后,于秀婷才看清眼前之人,是一个熟润酥媚的美妇人,不是洛清妍还有何人,魏雪芯和楚婉冰也在旁边。 于秀婷微微一愣,想坐起来却是浑身酸痛,难以动弹,魏雪芯急忙过来将她扶住:“娘,您别乱动,刚才是大娘给你渡真气疏通肺腑,你伤得好重!”于秀婷抬眼望了女儿一样,见她眸子内蓄满了泪水,显然是担惊受怕了许久。 “雪芯别哭了,龑霆上边有伪佛的心血……”于秀婷正想说话,但嗓子一阵灼热,痛得她说不出话来,只得无奈地动了动嘴唇。 母女连心,魏雪芯抹去眼泪,说道:“娘,你不要担心了,龑霆剑上边的心血我们已经收集起来了。 ”于秀婷总算松了口气。 洛清妍说道:“雪芯,冰儿,你们先出去吧,这儿由我守着便可。 ”冰雪双姝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离开屋子。 于秀婷细声若气地问道:“洛姐姐,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洛清妍替她盖好被子,将事情始末逐渐说出,当时于秀婷昏死过去,在金鹏背上时,洛清妍便一直以元息护住她气脉,不断地疏通淤塞的肺腑和心脉,回到睦州后,洛清妍和鹭眀鸾两人联手救治,鹭眀鸾熬药,洛清妍输气,用了一天一夜总算稳住了伤势。 于秀婷感激道:“洛姐姐,谢谢你了。 ”洛清妍道:“好妹子,咱们姐妹还说什么谢不谢的,你不要说话,保留元气为上。 ”于秀婷嗯了一声,美眸凝视洛清妍数刻,也不知为何觉得她异常美丽,尤其是那于秀婷此刻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感觉到有些冷,不由打了个哆嗦,洛清妍便又给她加了一张棉被,说道:“你伤病在身,元气为复,还是要注意,千万不要着凉!”洛清妍饱满湿润的朱唇轻轻开阖,晶莹粉嫩,好似两瓣盛开的玫瑰花,于秀婷不自觉地凝望了数刻。 “洛姐姐,这些天都是你替我输真气吗?”于秀婷喘了口气,脸颊滚烫地问道。 洛清妍先是一怔,然后瞧见她那娇羞的模样,不禁莞尔道:“妹子咱们孩子都有了,你还在意这个吗?”于秀婷咬了咬唇,不知如何应对,但脸蛋越发酡红,好似熟透的红苹果,就是洛清妍也有咬一口的冲动。 “姐姐又不是那些臭男人,你不用担心名节受损。 ”洛清妍咯咯笑道,“再说了,咱们嘴对嘴又不是第一次了!”最后一句臊得于秀婷红透耳根,脑海里立即回想起十九年前的那一幕——当年也是这美丽妖娆的女子替自己用嘴吸出尸毒。 这是洛清妍神秘地凑到她耳朵旁,吐气如兰地道:“想不到妹子昏迷的时候也这般不老实,把舌头伸到姐姐嘴里……”于秀婷嘤咛一声,急忙扭过头去,娇羞无限,曾经是冰儿调笑雪芯,如今到了她们母亲这里,同样是妖后嬉笑,剑仙含羞,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羞意涌起,使得心跳加速,于秀婷的伤体实在虚弱,血气加快便感疲倦,眼皮越发沉重,一下子又昏睡过去。 望着于秀婷呼吸渐渐匀称,洛清妍不禁幽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随即媚眼瞥了一眼天色,朱唇轻抿:“时辰到了……”中营帅帐,众人齐聚一堂,龙辉说道:“我军连番失利,损失惨重,吾决定动用炼神浮屠,直接荡平沧释天的大军!”楚婉冰道:“夫君,炼神浮屠尚未完工,这个时候动用恐怕力有不逮。 ”龙辉道:“无妨,因为炼神浮屠的制造点就在苍霞谷,正好是敌军的辖区,到时候我军立即佯攻苏明周围的三大城池,分散敌军注意力,然后取出炼神浮屠,直接摧毁洛川!”楚婉冰道:“但我们现在只有完成了两口炼神火炮,真正的炼神浮屠还在制造。 ”龙辉笑道:“不用担心,在月长老的巧手施为下,一口火炮已经足够摧毁一座苏明城了,到时候火炮一来,佯攻的大军立即反扑,配合火炮攻取要地!”楚婉冰又道:“这两尊火炮有一尊转载了机械轮轴,可以跑起来不逊快马,但令一口还需要牲口拖拽。 ”龙辉道:“这我已经想好了,由月俊宛长老驾驭第一口火炮,先行赶赴战场,剩下那一口便安排高手押运,也可以充当殿后之效。 ”楚婉冰道:“月长老擅长机械,由他操控也是最佳选择。 ”龙辉道:“而且后方还有高手压阵,只要小心隐蔽心中,必然可以马到功成!”苏明城,一名华服艳丽的女尼朱唇含笑,眸凝得意,纤纤玉手按在一尊巨兽的天灵,正以通灵秘法与巨兽沟通,正是度红尘和九不像,在其周围站着朝廷军的高层核心,神渊、尹方犀、靳紫衣、仇白飞、张焕雨和沧释海。 神渊问道:“师太,乱贼下一步准备如何行动?”度红尘笑道:“他们要取出炼神浮屠,而且还要佯攻苏明周围的三大城池以分散我军注意力。 ”靳紫衣道:“炼神浮屠藏在何处?”度红尘道:“相爷莫急,待贫尼一一道来,那帮逆贼胆子也挺大的,竟然敢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苍霞谷。 ”说着便将窃听到的消息一一说出。 神渊沉吟片刻道:“苍霞谷正处我军势力核心地带,其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盛产矿脉,当初妖族出世后就潜入江南,如此前后推敲此地着实有可能是制造炼神浮屠的地点。 ”靳紫衣道:“难怪这些妖人一直没有动用炼神浮屠,原来是准备攻击我军后方。 ”仇白飞道:“苍霞谷山路崎岖,蜿蜒盘旋,而且四周险要,要想攻进去恐怕有难度。 ”神渊笑道:“仇大帅,小可倒有一个想法。 既然那些妖人要取炼神浮屠,我们不妨在外边候着,让他们取出来后,再来一支伏兵,坐收渔人之利。 ”仇白飞道:“此法虽好,但炼神浮屠威力惊人,若他们发动此物,我军恐怕难以抵挡。 ”神渊道:“那么就抢夺先机,在对方没有开启浮屠之前下手为强。 ”仇白飞嗯了一声,道:“敢问护国法师,该如何抢夺先机?”神渊道:“苍霞谷地势险峻,山壁陡峭,若在谷内开炮必然震塌山壁,我们只要悄悄跟上去,待时机成熟立即动手抢夺。 我想这火炮威力如此巨大,总不可能说放炮就放炮吧!”神渊乃沧释天分身,对于行动计划分析得头头是道,节节有理。 靳紫衣道:“靳某也研究过炼神浮屠,这东西确实可怕,但是针无两头利,其缺点就是在抽吸地火的过程耗时过久,我们只要能抢在对方开炮前下手,要夺下火炮并不困难,而且他们还是兵分三路运往战场支援,我们有的是机会下手!”神渊笑道:“相爷所言甚是,既然他们分前后押运,那咱们就有选择地下手!”仇白飞道:“若论高手,我军并不占优,再加上波旬大师也遇害,只怕法师此计难施也。 ”神渊笑道:“未卧虎林一战净尘和宗逸逍都受了伤,于秀婷也因与波旬大师一战重创,至于半路杀出来的元鼎嘛,相信龙辉那小子也不会完全信任他,所以去押送炼神浮屠的先天高手也就只有龙辉、妖后、鹭眀鸾还有袁齐天,但龙辉身为主帅定会坐镇睦州,所以到那时我方重点面对的顶尖高手也就三人。 妖后和袁齐天则由吾和尹太师牵制,而鹭眀鸾那妖女有夺神之法,那就请佛家高手布阵压制,再由紫鹤真人和相爷联手缠战,只要拖住这三大高手,剩下的小鬼就好办多了。 ”靳紫衣道:“法师莫非是想针对第一口火炮?”神渊道:“然也,月俊宛此人武艺极为差劲,他能位列八大长老不过是仗着精通机械阵法而已,若真的交手,在场的诸位都可以随便将他击杀!”靳紫衣道:“可是对方的高手还在后方押运,一有异常必定迅速援助!”神渊道:“对此贫道已有定计,既然月俊宛单独上路,那么就由度红尘师太亲自收拾此妖,而后方的高手便由吾等亲自牵制,等时机成熟,就请两位大帅的强兵猛将一拥而上,夺火炮,诛逆贼!”靳紫衣道:“要抢夺先机就必须把握敌人每一个细节,此事便得有劳九不像随军出征了。 ”度红尘点头道:“相爷所言甚是,贫尼自当率九不像助战。 ”张焕雨拍手笑道:“法师此计甚妙,那本帅便派一支精兵前去协助诸位。 ”仇白飞蹙眉道:“既然如此,本帅也派一万步兵守在苍霞谷外围。 ”西域江南两军协同作战,兵容鼎盛,誓要弭平皇图阻碍。 就在此时,军中西营涌出一道金华佛光,众人为之一愣,不解所以,于是动身前去查探,却见营内将士面带疑惑和不解地望着灵堂,那儿正是摆放波旬遗体之所在。 走近一看,竟是诧异景象——波旬遗体竟泛出淡淡金气,金色气芒盘旋不散,慢慢地汇聚成型,衍生出新的法相,似真似幻,叫人难辨真伪。 度红尘柳眉一扬,展颜换笑道:“妙哉,波旬掌教因祸得福,于秀婷那一剑不但没有害死掌教,反倒让掌教修成真正的五神通!”风尊者和地尊者面露诧色,难以理解,度红尘笑道:“二位尊者不必忧虑,待掌教苏醒那一日便是神通大成,法身大圆满之时。 ”神渊倍感欣慰,点头道:“既然如此,吾等都为掌教欢喜,在此之前,咱们便先夺下炼神浮屠,将叛军连根拔起,送一个清平世界予波旬掌教传法说道!”苍霞谷,苍霞谷,笼罩在夜色下的苍霞谷分外沉重,预示着风雨将至,神渊等人潜伏在谷口的丛林中,九不像则俯身趴下借着灌木杂草隐蔽,度红尘美眸半阖,玉掌抚兽兽,人兽心念相通,窃听万里,耳边立即响起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你们动作快点,快把火炮运出去!”是袁齐天!度红尘又仔细往下听,一个妖媚好听的女声响起:“袁师兄,你嗓子能不能小一点,被你这么一吼十野八乡的人都被吵醒了!”“是妖后!”度红尘提醒众人道,就在此时谷口飘出一道柔媚身姿,青衫翠裙,正是鹭眀鸾。 只见她美眸流盼,警惕地环视四周。 在确定安全后,鹭眀鸾朝谷内打了个手势,只见袁齐天扛着一物走出,那东西盖着黑布,看不出模样,在他身后便是一名妖娆妩媚的白衣女子,正是妖后洛清妍。 只见妖凰步态娉婷,容姿万千,叫人难以侧目。 压下心中躁动,神渊等人全神贯注,只见谷内缓缓驶出一架铁车,车身黝黑,在车头端坐着一名俊秀男子,正是月俊宛,在其座位四周有不少铁杆和转轮,只见他双手如飞,拨动铁杆和摆动转轮,那辆铁车便自行运转,很快就跑了起来。 看得神渊众人是一阵惊愕,想不到妖族竟有如此能工巧匠,造出了这般巧夺天工之械,月俊宛开走铁车后,又有一架铁车行出谷口,车厢以黑布覆盖,叫人难见内里物品,不过这架车子需要三匹骏马拉拽,行走速度跟月俊宛那一架比起来相差甚远。 袁齐天扛着钨铁棍在一侧护持,但不知为何,他们这行人一直按兵不动,似乎在等待什么。 过了片刻,洛清妍凤目一瞪,冷笑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神渊微微一愣,打了个手势,度红尘会意过来,当下率领九不像和地风尊者追赶月俊宛。 洛清妍脸色一沉,说道:“袁师兄,敌人似乎要对月长老下手,劳你前去支援!”袁齐天点了点头,扛起钨铁棍转身欲离,却见树林内罡气涌动,强横掌力截杀而至,逼得袁齐天脚步为之一停。 “袁长老,何必急着走呢,咱们好好聊一聊吧!”神渊笑呵呵地走了出来,在他身后正是尹方犀、靳紫衣、八大金刚、紫鹤真人。 洛清妍凤目一寒,扬起玉手,说道:“明鸾,用炼神火炮!”鹭眀鸾嗯了一声,便要跳上马车,却见靳紫衣大喝一声:“妖妇休想!”他猛地化作一道紫光扑来,洛清妍哼道:“臭穷酸,给我滚开!”玉掌一扬,凤火燃起。 世人皆知凤凰灵火的威力,神渊那容她轻易施展绝式,立即扑了过去,一招光明业火猛然打去。 牵一发而动全身,尹方犀按照预先计划扑向袁齐天,而八大金刚和紫鹤真人则以阵法咒术配合靳紫衣。 就在双方即将爆发大战之际,洛清妍咯咯一笑,妩媚之余有股说不出的狡黠。 神渊等人不明所以,但是开弓无回头箭,他们已经全力扑上去,要想制住去势根本就是不可能,转眼间距离马车还有十余步。 袁齐天大喝一声,抡起钨铁棍便朝尹方犀打去。 心知元古大力至刚至大,尹方犀不敢硬拼 分卷阅读298 ,劲敛五分,避强卸劲,却觉得对手招式虽猛,但力有不继,似乎后劲不足,毫无昔日宏大刚强的洪涛之势。 “面对元古大力,楼主果然不敢吐尽全力!”那个袁齐天发出一阵阵娇脆笑声,并抽身后退,叫人惊愕不已。 神渊脸色一沉,这个声音他实在太过熟悉了,当他抬眼欲细看之际,却发现袁齐天已经退回苍霞谷,而另一侧的鹭眀鸾也避而不战,紧跟着袁齐天退走。 洛清妍噗嗤一笑:“你们中计了!”说罢莲步一挪,娇躯如风,轻飘飘地没入苍霞谷,就在入谷的瞬间,用手在脸上轻轻一抹,露出真容。 神渊看清楚了,那张俏脸青春靓丽,虽是妩媚动人,但却少了一股成熟稳重之气,正是楚婉冰。 “糟糕,那不是妖后,是她女儿!”神渊立即出声提醒,但是为时已晚,楚婉冰在临走前将一道火劲注入马车内,只闻轰隆一声,马车立即爆炸,滚滚热浪混杂着硝烟硫磺铺面而来,这里边哪是什么炼神火炮,分明就是一大堆炸药。 神渊立即祭起天穹妙法,以绵绵道罡护住身体,希望可减低伤害,而尹方犀和靳紫衣立即合武并气,共运紫阳玄功抗衡巨爆,紫鹤使了个避字决,施展奇门遁甲躲开爆炸,八大金刚结成佛阵防守。 爆炸产生的气浪卷得神渊等人气血翻涌,尤其是裂开的铁片如飞蝗般刺来,钻破护身气劲,割肉损皮,苦不堪言。 爆炸过后,众人虽保全自身,但也狼狈不堪,神渊衣衫破碎,满脸是血,而儒门双雄亦是灰头土脸,至于紫鹤已经被气浪掀倒在地,昏迷不醒,而八大金刚都口吐鲜血。 “诸位对妾身这份大礼可曾满意?”峡谷内传来楚婉冰得意的娇俏笑声,听在神渊耳中好似刮骨尖刀般,胸口燃起一股窝囊火。 “哼,沧释天,今天送你一份炸药算是讨回些利息!”水灵缇的声音也从谷内传来,“他日,你覆灭之时我定会在把你尸骸丢尽粪坑,叫你死也死得不干净!”峡谷山道迂回,声音在里边形成迂回不定的回声,饶神渊如何高明也难锁定对手的位置。 靳紫衣咬牙怒道:“不知死活的妖女,待本相调来大军围住苍霞谷,看你还如何得意!”说罢便从怀里掏出烟火,朝天抛去,孰料烟火刚飞起丈许就被一股异力挡了下来。 尹方犀感到气息莫名耗损,顿时明白过来:“是十妖锁仙阵,那小妖女用阵法把我们困住了!”峡谷内,三道婀娜身姿迅速飞奔,好似黑夜里的精灵,正是楚婉冰、涟漪和水灵缇三女,原来刚才的妖族三先天不过是她们用万变幻元术化出来的假象。 在对方地盘上戏耍敌军首脑,涟漪倍感有趣,咯咯笑道:“真想回去瞧瞧那几个蠢蛋的表情,看看他们是如何气急败坏的。 ”楚婉冰道:“涟漪姐千万不要,十妖锁仙阵只能阻他们片刻,拖延时间,我们要迅速撤离此地。 ”涟漪哦了一声,加快脚程。 楚婉冰望了一眼水灵缇,生怕她按耐不住就去跟对方火拼,便道:“灵缇,你没事吧?”水灵缇道:“少主不必担心,属下虽恨昊天教之人,但还不至于火烧头脑,傻乎乎地冲去跟沧释天硬拼。 ”楚婉冰松了口气,展颜笑道:“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但以后别叫我少主了,我已经不是什么妖族少主了。 ”水灵缇脸色一沉,淡淡地道:“娘娘给水灵缇报仇之机会,我只认娘娘为主,您乃娘娘所出,自当是水灵缇之少主,至于某些人我是绝不会给他低头的!”楚婉冰不禁暗自幽叹,但也不知如何化解她与丈夫间的恩怨,唯有见步行步。 话说度红尘率众追击月俊宛,九不像脚力极快,不逊快马,几个起落便追上铁车,双方距离竟有一丈之遥。 风尊者纵身一跃,足尖轻点,猛地一个俯冲朝着铁车扑去,他身法飘忽迅速,一丈距离还不到一个呼吸就消失了。 “狐妖,纳命来!”风尊者一招“风天六神手”便朝月俊宛面门探去,要一掌将他毙命。 谁知月俊宛回头一笑,眼露异光,风尊者身子不禁一僵,随即收招回式,腰身一扭,倒转枪头,反攻度红尘和地尊者。 风天六神手快速飘渺,眨眼间便到了跟前,地尊者虽然诧异,但习武本能驱使下,使出了一招弥勒山掌,迎击六神手。 弥勒山掌雄沉,风天神手飘逸,一慢一块,一重一轻,各有特点,难有胜负。 度红尘拂尘一扫,荡开六神手,喝道:“风尊者,你做什么!”风尊者也不答话,左右开掌,六神手好似风车般轮转,舞得虎虎生风,九不像四周狂风大作。 度红尘冷眉一挑,饱提元功,一个甩手破开逼人风压。 “风尊者,你发什么疯!”度红尘掌力隐而不吐,并未下重手,大声质问道。 然而风尊者宛若未闻,继续出招攻击,逼得度红尘脸色一怒,用拂尘卷住他手腕,将其整个人狠狠甩在地上。 “他不是发疯,而是中了妾身的玄媚夺神术罢了!”前方的铁车缓缓停住,月俊宛也转过头来,但却是口吐女声,叫人惊愕不已。 与此同时铁车猛然破开,一道威武雄壮的身躯窜了出来,正是袁齐天。 袁齐天骂道:“为了引你这臭尼姑中计,害得老子给做车夫,今天要是不把你们的狗腿打断,爷爷就不姓袁!”原来这铁车并非什么自动行走,而是袁齐天躲在里边以手脚驱动轮轴,也只有他那身怪力才能推动这辆沉重的铁车。 中计了!度红尘脸色大变,便要调头逃走,月俊宛哼了一声,彩光绽放,截杀生路,度红尘被逼得险些掉下九不像,回头一看,月俊宛已经化成另一个人,正是鹭眀鸾。 度红尘暗自叫苦,如今面对妖族两大先天,而且自己的人又被控制,这场仗未打就输了九成。 原来从头到尾不过是龙辉等人布下的杀局,目的便是诛杀度红尘和九不像,他们故意在营中商议的事情不过是给度红尘做的诱饵,所谓的月俊宛先走,三妖巨头押后不过是抓准沧释天等人缠战的心理,实际上后方的三妖先天不过是楚婉冰等人假扮的,月俊宛这辆车才是真正的杀招,此处不但有两大巨妖,更有一个早被玄媚夺神术控制的风尊者。 鹭眀鸾笑道:“臭尼姑,再告诉你一件事,所谓的佯攻三城也是个局!”度红尘顿时面若死灰,袁齐天哼道:“女人就是啰嗦,赶紧动手,打完回去喝酒!”说罢抡起钨铁棍劈头砸下,元古大力刚猛暴烈,就算借个天做胆度红尘也不敢硬接,使出赤伏心法中的“春秋挪移”。 这是一门巧妙的步法,讲究灵快飘逸,施展出来丝毫不逊风尊者的风属功体。 袁齐天也不管度红尘如何躲闪,就这么一棍打下,方圆十丈内气压顿时倒流,度红尘的飘逸身法立即被震溃,可谓是一力降十慧。 眼见主人遇险,九不像发出一声咆哮,逼出体内异能,欲护主救险。 鹭眀鸾玉手一番,七彩神光盖头浇下,将九不像的异能限制在三尺之内,叫它无法逞凶。 九不像猛地一跺足,土气翻滚,化作道道土锥刺出。 鹭眀鸾莲足轻点,下盘一沉,拔山掌之力灌入地面,一股土性真气蔓延开来,将九不像的土锥一一瓦解。 土锥无效,九不像张口怒吼,声波牵扯出一股强烈气流,好似炮弹般撞来。 鹭眀鸾见招拆招,檀口一张,发出一声清脆鸾鸣,这一声乃是以狮王拳的音波法门做基础,再结合其鸾雀神通而成的“鸾雀鸣”!九不像的声波霸道刚烈,堪比崩坍之山洪,而鹭眀鸾的音波却是无孔不入,就像蚂蚁般,任由山洪何等剧烈,它们总能见缝插针,穿墙透壁。 一轮交锋下来,九不像的声波还未靠近鹭眀鸾娇躯半丈就被击散,而鹭眀鸾的音波在穿过后又能重新聚集,化零为整,汇成一点。 九不像虽有神通,但毕竟智慧未启,遇上鹭眀鸾这等精明的打法立即落了下风,被鸾雀鸣震得翻到在地,但它皮厚肉坚,一个翻身又爬了起来。 鹭眀鸾咦了一声,再起绝式,玉手一扬,苍木淬火猛地烧了过去。 九不像摆了摆头,前蹄透出一股寒气,冰封烈火,叫鹭眀鸾颇为讶异。 而那边度红尘被袁齐天压得毫无还手之力,任她拂尘如何挥洒,招式如何精妙,袁齐天就是一棍打下去,浩荡无匹的力量直接砸碎一切灵巧。 度红尘被震得气脉剧痛,口吐朱红,只看袁齐天钨铁棍一抖,喝道:“臭尼姑,看招。 ”忽地点向度红尘数处大穴。 元古大力恰似洪涛决堤,冲得度红尘真气溃散,百骸顿时一软,啪的一声瘫倒在地。 袁齐天铁棍一挑,把度红尘扛在肩上,就像是一个担货郎,哈哈大笑,纵身御空而去。 鹭眀鸾哭笑不得,嗔道:“死猴子真个没正经,好好的一个俏尼姑就被你糟蹋成这样子!”眼见主人被擒,九不像咆哮连天,震得地动山摇,鸟惊兽走,鹭眀鸾凝眉一看,暗忖道:“这畜生似乎发怒了,我犯不着跟它死磕,反正普天之下就度红尘可以跟它沟通,捉了臭尼姑就等于废了九不像!”想到这里,祭出鸾雀妖相,展翅高飞。 九不像并无飞行之力,拔腿就跑,在地上不断追赶,但天上云层密布,再加上双妖有意隐瞒心中,九不像追了半里就失了踪迹,不由得仰天悲鸣,呼呼大叫。 捉拿度红尘后,鹭眀鸾立即从袖中掏出烟火弹,发射出去,只见天空燃起一朵璀璨的牡丹花,惊艳千里。 苏明附近的三大城池,分别是鹤舟、丹郡、昆岗,而龙辉派出佯攻的大军分别由梁明、王栋、孙德率领,当见到天际的牡丹烟花后,三人不约而同地掏出一个锦囊,打开一看,只见里边写着:“天现牡丹花,佯攻变真打,速速拿下敌城!”三人刚开始接到的军令只是扰敌佯攻,然而这不过是掩盖真实战略目的之说法,毕竟对方有九不像和度红尘存在,若一开始就将真正命令告之,反倒会人多口杂,一个不小心就被九不像听去,故而隐而不发,将真正军令放在锦囊内。 三人在出征前龙辉就暗中将锦囊交托,着他们见到烟火为讯再打开锦囊,如此一来不但可以守住机密,又能误导敌人,原本张、仇二人都以为龙麟军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对于三城的防御并未重点过问,恰恰给了龙麟军可趁之机。 烟火为讯,战鼓擂响,三路大军齐头并进,朝着三大城池扑杀而来。 且看梁明一军脱颖而出,将军挽弓拉弦,百步穿杨,猛然一射,正中鹤舟城头守备之眉心,端的是大振军心。 一箭射敌,梁明气势如虹,一手扣住九枚箭矢,连珠快射,嗖嗖又添九名亡魂。 “兄弟们,先给这般孙子来上几百箭!”梁明大喝一声,身后军阵立即冲出一排弓弩手,只看他们装备奇特,每两个人负责一架弩箭,这些弩箭比平常的还要大上一倍,需两人才能抬起,只见其中一人半躺在地,用脚蹬开弓弦,另一人则将三尺长短的钢钎搭在上边,随即扣动机关,霎时飞箭如蝗,铺天盖地。 这种弓弩乃是巨型弩箭震天弩,原本的震天弩因为注重射程和威力,故而构造庞大沉重,只能放在城头或安在船只上,如今经过月俊宛改良,使之便于携带。 梁明精通箭术,对于其麾下部队的要求也偏于远程进攻,所以弓弩营乃是他着重培养之所,当月俊宛设计出这种弓弩后,他立即向龙辉要了过来,并训练了一批操纵震天弩的好手。 弩箭一轮狂攻,就算是坚实的城墙也疮痍百孔,哪怕是城头的掩体也被射穿,城上的守兵死伤过半。 梁明哼了一声,叫道:“换爆裂箭!”弓弩营闻言立即搬来一批箭矢,这些箭矢通体乌黑,上边刻着火焰符文,正是道门的灵火咒。 箭矢打在城上,受到撞击后,灵火咒立即点燃,赤火熊熊。 而城头守兵立即搬水灭火,其动作井然有序,丝毫不乱,可是水一浇下火势反倒更加旺盛,顿时火海蔓延,一片哀嚎。 这些箭矢亦是从盘龙圣脉运来的沧海火石打造而成,荒海内有无数深海火山,每到特定时期便会爆发,从而喷出大量的石头,这些石头甚是独特,可漂于水上而不沉,内蕴至烈之气,最要命的是其有着水火并生之性质,一旦点燃非水可灭,反而是越浇越旺盛。 梁明眼见机不可失,振臂一呼,率军攻城,重骑兵缓慢推进,掩护攻城兵靠近城池。 到了墙下,攻城兵搭建云梯,以此攀爬登城,随即便与城头守军短兵相接,这些士兵身上摸了一层海泥,这些沧海火石虽可燃水,但唯独不能烧这些海中泥巴。 城头守兵被火烧得死伤无数,那些守军那是龙麟军百战精锐的对手,甫一交锋便斗志尽丧,不是被杀死就是落荒而逃。 梁明一不做二不休,调来四辆攻城车,同时撞击东南西北四大城门,这些攻城车足有三个人高,长宽将近一丈,前端乃是五根削尖的粗木,每根粗木需两人才能合抱,轮轴乃是精铁打造,运转起来嘎嘎作响,碾过之处皆发出闷闷地动,在车的后方有三名独角巨人推动。 这些独角人巨力大无穷,推起车来毫不费力,再加上身穿厚实铁甲,身上全无死角 分卷阅读299 ,根本不怕城上射下来的箭矢。 行至城门,三名独角巨人猛然发力,轰隆一声铁甲攻城车狠狠撞开大门,就在门破的瞬间,铁甲车内藏的暗格忽然打开,从中跃出十余名士兵,他们身手矫捷,武艺超群,踩着攻城车车身跳入城门后,迅速扫清门后的守兵。 孙德负责昆岗,他本为麒麟军将帅,对于骑兵作战颇为在行,他所率领的部队也别具一格。 队伍中骑兵开路,就在进入昆岗守城兵器的射程范围时,骑兵猛地朝两翼分开,在其身后竟是百余辆战车,这些战车以战马拖拽,每辆战车上驾着一口三环弩炮,其炮口朝上,车上炮手拉开机关,弩炮射出三道火焰,只见火光划过夜空,钢钎铁箭刺入城墙,内藏灵火咒顿时爆发,烈火点燃整个城墙,这些钢钎同样是以沧海火石打造,守城士兵同样以水灭火,结果便是越烧越旺,玩火自焚。 战车强袭,火炎焚城,孙德再命两翼骑兵合围昆岗,这些士兵擅长骑射,一边奔跑一边放箭,城头上的守军因为火势缘故无法分身,被龙麟军骑兵袭杀至眼前尚未得知,没被火烧死就被弓马快箭射杀。 瓦解城头守卫,孙德又命令步兵登城,云梯搭建,同样是涂抹海泥的士兵冲入火海,犹如站瓜切菜般收割人命。 而王栋的一路,战况更为激烈,丹郡守将乃是西域军调来的勇汉,名为巴哈克,此人乃彪悍善战,对于守城根本就不耐烦,如今看到龙麟军来犯当即点起兵马,开城迎战。 西域强兵对上龙麟精锐,双方便在城外展开了激烈死战,杀声震天,怒吼连连。 巴哈克轮着一口铜锤,舞得虎虎生风,胯下乃是一匹枣红战马,四肢强健,肉彪骨悍,在战场中来回驰骋,犹若无人。 “乱臣贼子,受死来!”巴哈克一个铜锤打下,便有一名龙麟军士兵脑浆四溅,惨死当场,手段残忍凶暴。 “神州境域,岂容尔等番邦胡狗放肆!”随着一声怒喝,只见王栋左右各持一口陌刀,策马奔驰,抡起双刀便朝巴哈克劈去。 巴哈克怒目圆瞪,拍马便杀来,舞起铜锤砸向王栋天灵。 王栋凛然不畏,双刀十字交叠,朝上迎去,硬生生夹住铜锤砸头,随即双臂发力,猛然一绞,陌刀好似一口剪刀般将铜锤断成两截。 巴哈克不由心寒胆颤,丢下断兵,拍马便逃,王栋那容他走脱,策马追来,陌刀横向一削,便将他两人带马斩成两截。 主将身亡,守城的西域兵团军心大乱,被龙麟军杀得节节败退。 王栋大喝冲进去,立即带领一支精兵杀出一条血路,强入城门,那精锐同样是一群手持陌刀的骑兵,他们将步骑的特点融汇在一起,既有骑兵的迅猛,又有步兵的沉稳。 看到巴哈克身亡,守城副将也不管城外的士兵,立即紧闭城门,王栋大骂一声窝囊废,策马冲了过去,他目光如炬,紧紧锁定门缝之间,然后虎臂一伸,将一口陌刀插入门缝,随后朝下一劈,啪的一声,城门的门闩立即断成两截。 王栋侧身一让,命令身后士兵撞击城门,龙麟军士兵杀红了眼,卯足劲地冲了过来,咚咚地连番撞去,几个起落便将城门挤开。 王栋喝道:“铁甲营,速速开路!”这些铁甲营将士已经舍去了厚实重甲,改为轻便皮甲,他们手持盾牌军刀,率先入城,举起盾牌抵御城内的攻击,然后用军刀劈杀敌军,奋力抢夺阵地。 当夺取足够空间后,身后的勾枪营和陌刀营便依次进入,钩枪率先刺杀堵在城门后的敌军,陌刀阵则强行开路,这三大近战兵种相互配合,将丹郡城打开了一个缺口。 城门失守,副将立即调来两千多人,誓要夺回城门。 “陌刀骑,给我冲进去!”王栋指挥那支配备陌刀的骑兵冲杀进城,这支骑兵可谓是王栋麾下最为精锐的士兵,他们原先都是从陌刀营挑选出来的,然后再苦练马术,做到陌刀和战马的结合,人数虽只有一百人,但却是钢铁精兵,无所不往,西域军的两千人马被陌刀骑一冲就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王栋杀红了眼,两口陌刀左右开弓,好似一尊绞肉机,所过之处唯剩一片肉泥。 陌刀骑撕开敌军最后防线,各营士兵相继涌入,将战果不断扩大,整个丹郡上空被一片哭喊悲鸣笼罩,城内百姓吓得藏在屋里不敢探头,不少人还卷着被铺躲入床底,幸亏龙麟军军纪如山,将士们不能侵犯百姓,若不然这座城早就成为了血海地狱。 打下城池,王栋生擒副将,便要搜刮敌军准备和粮草,忽然一道婀娜倩影飘入眼前,此女身着紧身夜行衣,勾勒出玲珑身段,而且肌肤胜雪,明眸皓齿,看得龙麟军众人一阵目眩,不少人忍不住地吞口水,可谓丑态百出。 王栋瞧出此女来历,正是雀影部的探子,当即骂道:“狗崽子,别老掉哈喇子,少在这儿丢人!”那名女子并无任何害羞之意,美眸落落大方地扫了众人一眼,递过一枚刻着五爪盘龙的令牌,说道:“王将军,龙主有令,你一旦打下丹郡立即发兵苏明!”王栋接过盘龙令,微微蹙眉道:“发兵苏明,那儿可是驻扎了二十万大军。 ”女子道:“将军不必担心,除了你这路大军外,梁明孙德两位将军也都朝苏明进兵,而且睦州也派出大军正面强攻苏明。 ”王栋不由吸了口冷气,说道:“四路合围?这可是我军发起的最大会战。 ”女子传话完毕后,足尖一点,犹若一股青烟消失在夜幕。 自从沧释天主力屯兵江南,龙麟军是首度发起规模如此大的军事行动,王栋不由热血沸腾,大声招呼众人道:“兄弟们,跟我去打苏明,活捉张焕雨和仇白飞!”第十九回誓渡无间轰鸣炮响,苏明城外杀声震天,无数火箭飞射而来,沧海火石打造的箭矢令得城头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发生什么事了!”城头遇袭,火势蔓延而下,竟惊动帅府之内的两员大帅,仇白飞和张焕雨接连赶上城墙,但映入眼前的却是一片炼狱。 看着火越来越大,仇白飞大怒,揪过一个士兵喝道:“还不快拉水车过来灭火!”那士兵被烧得毛发焦黄,哆嗦道:“大帅……这火浇不灭,而且越浇越旺!”仇白飞不禁一愣,忽然亲兵大叫一声小心,嗖的一下那个士兵便被一支冷箭贯穿了喉咙。 随即便是万箭齐发,普天压来,众亲兵急忙以军刀拨开乱箭,用身子挡住两个主帅,并大叫道:“帅爷,快走,此地不宜久留!”张焕雨咬牙道:“仇兄,城墙已经不能待了,我们快下去吧。 ”仇白飞也同意这说法,在亲兵的掩护下撤离城墙。 “张兄,城墙一片火海,看来城门是受不住了。 ”仇白飞说道,“不如放弃城门,让士兵撤下来,咱们再集中兵力跟贼军在城内一决雌雄!”张焕雨点头道:“也只有这样了,苏明城内有十几万大军,本帅就不信这些逆贼还能把天给翻了!”说罢便召集本部兵马,准备跟龙麟军血拼巷战,两人回到中营帅帐,颁布军令,各营听候差遣,唯独迟迟未见北营回复,就在他们不耐烦时,却闻北面传来阵阵叫喊。 张焕雨不由一愣,蹙眉思忖道:“北营似乎是猛兽骑兵的驻扎地,为何有此喧闹,难道也遭遇敌袭了?”仇白飞急忙差人前去查探,谁知得回来的消息竟是北营的猛兽不受控制,在营内横冲直撞,伤人无数,尤其是巨象,极为躁狂,不断地在营地里奔跑,好像一座巨大的肉山,踏兵踩将。 挡者披靡。 张焕雨拍案而起,怒道:“胡说八道,这些猛兽都是经过秘法驯服,对兽主忠心耿耿,岂会有暴乱之象!你这厮,胆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本帅斩了你的脑袋!”士兵哆嗦了几下,就在此时辕门外传来阵阵喧闹声,以及剧烈的震动。 仇白飞蹙眉道:“张兄,外边出事了!”张焕雨立即走出帅帐查看,只见各路将士忙里忙外,严阵以待,利兵御敌。 “两位帅爷,北营的野兽朝中营奔来了!”一名亲兵跑过来禀报道。 张焕雨提气轻身,一举跃至高台瞭望,果然看见百余头猛虎猎豹狂奔至此,而在它们身后便是十余头巨象,显然是被巨象赶过来。 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这些猛兽来意不善,张焕雨立即下令道:“全军御敌,不可让这些畜生接近军营!”火枪、弓弩双营士兵登上烽火台,对准凶兽射击,火弹箭矢轮番射出,任虎豹何等凶猛,在这密集交错的利器下纷纷倒地,然而,巨象皮坚肉厚,硬抗火弹利器只伤不死,很快便踏入警戒线内。 就在巨象死伤过半之时,一股妖气窜动,残余的巨象不但不退缩,反而更加癫狂,不要命地朝辕门冲去。 张焕雨骂道:“原来是这些妖人搞的鬼!”仇白飞道:“妖族邪人擅长奴役动物,那个蛇妖毒妇便是如此,随心所欲地驾驭蛇虫,想来这些猛兽发狂也跟妖人脱不开关系。 ”张焕雨点头道:“仇兄所言甚是,如今唯有先绞杀这些畜生,免得冲散我大军阵势!”仇白飞当下命人祭出震天弩,嗖嗖几声,强行射穿巨象,咚咚几声象躯倒地,血流黄沙。 “好厉害的弩箭,再看老子的手段!”象群之中乍现一道雄壮身影,正是巨象族长老百战,只见他手臂一挥,猛地甩出十余根粗若手臂的铁链,铁链尽头镶着离钩,猛地扎入巨象的脖颈处。 百战催动妖力,妖气元功顺着铁索灌入象体,使得巨象发生蜕变,外皮生出一层鳞片,震天弩发出的钢钎只能插入半截,仅仅戳伤象躯,难损性命。 轰的一声,巨象冲破辕门,踏入中军营地,巨足践踏,不少士兵成为脚下泥,或者就是被象鼻扫飞。 仇白飞也不是省油的灯,当下采取措施,命令轻骑兵从侧翼突击,以快速的机动性接近巨象,把火油泼上去,随即放火烧象。 呜呜哀鸣,冲入营中的巨象很快就被歼灭九成,四周空气中弥撒着焦臭的肉味。 百战见讨不了便宜,一甩铁索,那些被他控制的巨象掉头撤离,虽然只剩下五头巨象,但百战心里却另有打算:“他奶奶的,冲不入你中营,老子就去踩你其他偏营!”想到这里,百战驭使巨象朝西面奔去,在他妖力催动下,巨象徒增脚程,很快便冲入西营。 西营本是重甲骑兵为主,仓皇迎战的能力略显不足,机动性更是沉赘,一个照面就被巨象冲入阵营,然后被踩得军心大乱。 百战纵横西营大半之后,便被火炮打回,轰轰几炮下来,控制的巨象只余一头,百战也被逼得朝侧面躲闪,不偏不倚,正好跑到波旬的灵堂附近。 百战一眼便瞧见波旬的肉体,嘿嘿一笑,心忖道:“幸好遇上这臭和尚的遗体,不枉我这连番冲阵!”一掌拍下,妖气灌入象身,巨象长啸一声,半身扬起,对准波旬肉体便是狠狠一脚。 得百战妖气相助,巨象神力更加惊人,一脚踩下整个灵堂立即粉碎,摆放肉身的地方也变成了一个大坑。 百战不禁得意万分:“臭和尚,老子就让你死后连骨头都剩不下!”做完这一切后,那头巨象也因为承受不住妖气的连番催动筋骨断裂,呜呼而亡。 百战弃了巨象,改为步战,他招式刚勇无匹,便是赤手空拳,以一敌众也尽显神威,杀得一众敌兵不敢近身,就在他独领风骚之际,西营再受攻击,一队步军强势杀入,西营由于遭受巨象肆虐,重骑兵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御,士兵们只得仓惶迎战,未着护甲,随手抓过兵器就上战场。 而掠营的这支龙麟军乃是一支轻甲刀斧手,他们武器厚实,甲护要害,进退有序,一人杀敌便有一人协防,两者对比高下立判。 最叫人心寒的是,一头白眉熊窜入战场,熊掌左右挥打,非死即伤,熊背之上更有一黑塔大汉,其手持金刚板斧,力大难敌,附近的士兵不是被熊掌拍死,就是被斧头劈死。 百战哼道:“岳彪你这鸟黑厮,就知道来抢老子的功劳!”岳彪砍翻几名西域兵后,哈哈道:“大笨象,要不是爷爷来得快,你早晚被人家做成象鼻腊肠!”百战大怒,祭起妖族元功,掌若奔雷,啪啪地又拍死几个西域蛮子,颇像示威地朝岳彪扫了一眼,仿佛在说:“老子就算单打独斗也不会怕这些鸟人,杀他个七进七出有何有难!”就在百战逞威之时,不远处又见一道雄霸妖气涌动,狮吼震天,百战脸色一僵,骂道:“臭狮子也来了,正是岂有此理!”自知豸冠介入战局,百战更不愿被劲敌比下,奔到一颗大树下,精神抖擞,怒拔杨柳,以树干为枪,横扫四方。 那边豸冠也不愿百战独美,扎马沉腰,十指插入地面,大喝一声起,臂膀发力,掀翻了大块地,士兵们顿时东倒西歪,好不狼狈。 岳彪见状,抡起板斧,左右开弓,杀得西营众将血流成河,哭爹喊娘,而且还有白眉熊助战,其勇武之力不逊双妖。 有些过硬的士兵顶住攻势,组成了重骑阵势,但遇上了岳彪的板斧连人带甲都被劈开,再加上熊掌扇打,战马无不筋断骨裂。 这一人一兽两妖皆是勇猛无匹之辈,战局越是激烈,他们越是精神,可谓是越战越勇。 随着火 分卷阅读300 势蔓延,苏明城门早已被攻破,龙麟军兵分多路,各自袭营,凌霄亲率精兵强将直扑东营而去。 这路战力除了凌霄外,尚有燹祸和螣姬助战,只看燹祸暗中下令,蝎族高手潜入地下,掘土入营,然后破土而出,毒勾倒刺迅速杀掉前排守兵,然后打开辕门,迎大军入营。 南营驻扎着五万西域兵,遇上敌袭并不慌乱,组织有效的防线迎击龙麟军,凌霄见状立即请螣姬出马:“螣长老,有劳了!”螣姬嫣然一笑,食指拇指相扣,含入朱唇吹了个口哨,成千上万条毒蛇游入营中,片刻间便有百余士兵命丧毒牙。 西域军倒也沉稳,折两阵后马上做出反应,营中统领命令一队士兵举着火把挡在外围,用火把去烧地上的毒蛇。 毒蛇惧火,很快便被逼退,无论是蝎尾蛇牙都只是打对方个措手不及,当这些西域兵将回过神来,其作用就被大大削弱。 凌霄拔出军刀,身先士卒冲入敌阵,雷罡炎气同时迸发,杀开血路,激昂己方士气,两只劲旅便毫无花巧地火拼起来,打得昏天暗地,激战过程,十余道诡异身影从龙麟军内飘出,借着双方厮杀之际潜入东营深处,这十余个人以摩云、蠍鳌、狼嚎天三大妖将为首,他们的任务便是迅速找出敌军蓄养的苍鹰并杀之,摧毁苏明的空中兵团,给傲鸟族腾出空间。 狼嚎天嗅觉敏锐,伏在地上皱了皱鼻子便指明道路:“那些苍蝇就在前面。 ”众妖在狼嚎天的带领下直奔目的所在,在南营和西营的交界处果然看到了许多铁笼子,每个笼子内关着一只苍鹰,铁笼足有千余只,更有士兵守护。 守卫见到众妖,立即戒备,持着武器便朝摩云等人围了过来。 摩云冷笑一声,十指拨动,如同拨弦,晶莹蛛丝划空而出,锋锐含毒,触者无不肢体断裂,血流不止,狼嚎天祭起锻骨经,猛地打出一记苍狼铁霸拳,拳劲透体穿出,中拳者无不脏腑破裂。 蠍鳌捏指燃火,随手一扬,将敌兵烧得骨骸不存。 三妖凶威尽显,麾下妖兵也不手软,祭出独门秘诀,或强攻,或偷袭,或暗杀,或下毒,不同的手段却是配合无间,眨眼间便清理了护笼的士兵。 障碍剪除,摩云施展妖族秘法,弹指吐丝,白花花的蜘蛛丝盖满了千余个铁笼,蛛丝上含藏剧毒,苍鹰触之既亡。 蠍鳌又燃起苍木淬火,朝着蜘蛛丝丢去,蛛丝所藏之毒素偏木属性,正所谓木生火,只闻嗖的一声,翠绿色的妖火猛然烧起,那些没有被毒死的苍鹰顿时化作焦炭。 “好了,苍蝇清理完毕,可以让陆飞他们动手了!”狼嚎天掏出烟火弹,朝天际丢去,啪的一声一朵烟花在云层中绽放,城外待命的傲鸟众见时机成熟,当下化出妖身,四张肉翅强劲甩动,展翅翱翔,朝着苏明铺天而来。 率领傲鸟众者正是妖将陆飞,失去了苍鹰的对空威胁,他们可谓是横行无忌,飞至苏明军营便是一顿裂空子招呼,轰隆隆的爆炸声不断响起,整个苏明军营四处皆是火焰硝烟。 攻打东营的五千兵马由白翎羽率领,只见她巾帼不让须眉,一骑当千,麒麟枪横扫挑刺,勇武之力强行攻破东营辕门,身后龙麟军骑兵随之冲入,铁蹄践踏,刀兵赫赫,杀得守营的六万兵马节节溃败。 两军交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并非人数占优便能取胜,尤其是在短兵相接的情况下,若是敌兵的气势压过了己方,那往往就是溃败的开始,只要前军一败,后方的士兵就会误以为敌军人数是自己的几倍,再加上兵荒马乱的情况,败亡的阴影堪比瘟疫,瞬间就能蔓延全军,后面的士兵很多都会选择丢下兵器逃跑。 如今白翎羽暗夜偷袭,再加上她麾下骑兵悍勇善战,来去如风,敌军将领还未反应过来就吃了个大亏,只见白翎羽一口气就掀开撕破了东营的首道防线,震慑敌兵军心,而且时下黑夜,敌将看不清龙麟军的人数,还以为来了几十万大军,立即萌生退意。 将领如此,兵士何堪,被区区五千龙麟骑兵在营内驰骋纵横,烧杀掳掠。 白翎羽率军冲入东营,悍勇无匹,而且又有傲鸟族的空援,就这么以少敌多,将整整六万大军杀得不敢啃声,把整个营地踩得七零八落。 打乱敌营后,白翎羽也不逗留,娇喝一声:“随我再攻中营,活捉仇白飞,生擒张焕雨!”相比与外营的兵力,中营更加强大,西域江南的联军足有十万人,连营上千,各种箭塔炮台不计其数,更有刀坑滚石等陷阱,各个岗哨配合无间,层层协作,堪称铁桶防阵。 距离中营还有百十步,白翎羽勒令全军止步,然后朝天空打了个旗号,上边的陆飞心领神会,招呼傲鸟群妖朝中营飞去,一顿裂空子狠狠砸下,炸得烟花灿烂,硝烟四涌,可谓是先拔头筹,震慑敌兵。 “荒奎,把那些箭塔炮台给我炸掉!”就在白翎羽让陆飞空袭之时,旁边忽然响起一个雄壮男音,白翎羽转眸望去,顿时心花怒放,只见一个青年男子,俊飒不凡,玄甲披风,骏马为骑,谈吐间犹有智珠在握,江山在手的气度,正是自己的如意郎君——龙辉。 龙辉再领五千精锐正面冲击苏明中营,在他命令下,麾下士兵摆好阵势,各司其职。 率先出阵的便是由荒奎率领的一百妖兵,这些妖兵皆是独角巨人,他们力大无穷,身材高大,每人手持一架震天弩,这些庞大笨重的弩炮在他们手中就犹如普通的弩箭,只见荒奎一摆手,身后的独角巨人立即架起弩炮,瞄准辕门周围的箭塔炮台,然后同时射击,将辕门附近的防御力量全被炸毁。 龙辉也不急着进攻,又命大军推进百步,然后独角巨人再放一轮弩炮,射程和威力堪比火炮的巨型弩箭将前方的敌兵扫荡一空。 清理出一块空地后,龙辉朝白翎羽打了个手势,白翎羽会心一笑,此刻正是骑兵冲锋的最佳时机,她立即率军掩杀而至。 失去了外围防线,轻骑兵的灵活机动性使得敌军中营陷入苦战,白翎羽却是如鱼得水,越大越顺手,千骑掩杀,进退自如,先在东面驰骋,然后又转向西面,五千骑兵就像是一把灵活的尖刀,而中营的十万大军就犹如一头肥牛,虽然体形庞大,但却被尖刀不断地剖开身体,肢解躯干。 仇白飞惊怒交加,急忙调来神火营反击,但骑兵来去如风,再加上黑夜掩护,神火营发挥的威力不到往日的一半,而更远处又有荒奎率领的独角巨人,这般大个子把弩炮当弩箭来用,不论其他,在射程上就稳压神火营一头,最叫仇白飞苦恼的是,这些独角巨人视力极强,乃是天生的夜视眼,神火营压根就不是对手。 仇白飞和张焕雨被弩炮轰得昏头转向,而龙麟军便趁势发动总攻,龙辉率五千步骑压境中路,白翎羽的骑兵掠阵东面,凌霄袭杀南面,岳彪强攻西面,至于北营早已被百战搅成残局,仇白飞和张焕雨虽坐拥十万大军,哪怕对手兵力不足自己一半,可是大势已去,兵败如山倒。 龙辉纵身一跃,快步连环,施展万兵绝技,抡起丈八钢枪,左点右刺,杀敌无数,随即化枪势枪戟开路,狂戟飞舞,就像是风车轮转,荡杀敌兵,随后兵转轻灵,再杀欺身近敌,然后挥枪劈斩,霸道无匹,丈许之内再无敌兵,正是枪戟开路,刀剑助攻,真龙显威。 龙辉战血沸腾,元功运转,万兵最高境界——万世兵魄赫然上手,这刀枪林立的战场顿时成了他个人武场,只见千万刀兵受到莫名感召,纷纷脱离主人把握,朝拜龙辉而去,然后龙辉心念一转,兵刃倒戈,敌军喋血。 “两位大帅,龙某来也!”龙辉哈哈一笑,兵锋直指仇、张二人所在。 两人顿时一阵胆寒,哪敢让龙辉近身,发疯似地命令士兵前来阻挡,但凡夫岂能阻龙威,只见龙辉势如破竹,强行撕开敌军防线,身若游龙,闪电般逼近敌帅所在。 张焕雨不顾风度,策马便逃,仇白飞也在亲兵的掩护下且战且退,但龙辉的数路大军不断地朝着中央逼近,犹如牢网,一点点地限制仇张二帅的退路。 看着兵败如山,退路渐失,张焕雨和仇白飞生出一种无力感,不禁仰天长叹一声吾命休矣!也就在此时,白翎羽负责的东面忽生乱局,一声如雷兽吼响起,骑兵立即马失前蹄。 正是九不像冲入战局,它猛地一张口,音波喷射,无论敌我,一并震死,随即四肢踏地,地火泉涌,烧尽方圆活物。 这九不像没了度红尘限制,狂性大发,冲入苏明城内宣泄其兽性,只要是活物它一律不放过,要么死于异能,要么命丧爪牙。 这无端变故可苦了白翎羽,这头畜生一出现就杀了百余名龙麟军骑兵,而且更吓得战马不敢动弹,这骑兵冲锋算是被瓦解了,而敌军也不好过,九不像见人就杀,他们人数比龙麟军多,所受的损失相对更大。 张焕雨和仇白飞虽不知道东面具体事宜,但他们眼光老道,看出东面生变,心知正是脱身良机,于是便率领残部朝东突围。 见九不像如此凶暴,白翎羽也不是傻子,大喝一声:“全军弃马,跑进敌军阵中!”众士兵干脆跳下马背,跑进敌军人群中,敌兵此刻正遭受九不像攻击,无暇理会龙麟军众人,而龙麟军的士兵身手矫健,在人群中不断穿梭,让敌兵做自己的肉盾,给九不像泄恨,他们借此保存自身。 张焕雨和仇白飞也就在此时冲到此处,他们看到九不像正在发狂,不由吃了一惊,九不像也察觉到有人靠近,眼中凶光一闪,咆哮一声便朝目标扑去。 仇、张二人吓得魂飞魄散,立即躲闪,虽然避开九不像的扑杀,可是麾下亲兵则死伤无数。 先是龙麟军攻城,如今又是九不像发狂,两人哪还敢逗留,撒腿便跑,他们慌不择路,在逃跑时各走一个方向。 九不像呼呼地摇了摇头,依次看了两人一眼,最后选择追杀张焕雨,而张焕雨逃窜的方向正是城内民宅所在。 白翎羽暗叫不妙:“姓张的死有余辜,但却不能让这头畜生伤害城中百姓!”想到这里,提枪便追了过去。 九不像已经窜入民区,只见它上蹿下跳,时而在街上奔跑,时而跳上屋顶,不断地逼近张焕雨。 张焕雨心知死神在后,仍旧冷静寻觅生路,忽然看到一条巷子,他心中暗喜,立即奔入巷内。 九不像嚎叫一声,穷追不舍,跟着张焕雨冲入巷子,但巷子狭窄,它庞大的身躯十分不便,再加上张焕雨逃跑时有意地打翻巷内的杂物,令得九不像的速度大大减慢。 张焕雨一个转身,嗖的一下跑过了一个转角,九不像撒腿便追,但这个转角仅容得下一个人通过,九不像那巨硕的身子立即被卡住。 张焕雨见计策得逞,嘿嘿一笑,他不正道,跳入民宅,借着复杂多变的路线甩开凶兽。 九不像被卡住身子,进退不得,越发暴躁,怒吼一声强行迸射出异能,硬生生震碎转角,它也学着张焕雨那般窜入民宅,但它不是翻墙越壁,而是直接撞破墙壁,吓得屋里的百姓尖声惊叫。 百姓的叫声又惹怒凶兽,九不像猛地张开血盆大口,见人便咬,将屋里的活人屠戮一空,杀得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这孽畜似乎杀上了瘾,也不追杀张焕雨,就在巷子内伤人,撞碎墙壁,破屋而入,见人便咬,好端端的一个巷子被它杀得十室九空。 白翎羽赶到之时,已经是来晚一步,入眼之处尽是尸骸。 “畜生,我要杀了你!”白翎羽悲怒交加,麒麟神力灌入长枪,人若离弦箭,狠狠地戳向九不像。 九不像被长枪一撞,巨硕的身体惨遭掀起,轰的一声压碎一堵院墙。 麒麟神力何等雄厚,九不像虽身披厚甲也被捅破了一个口子,鲜血汨汨而流。 鲜血的腥味,伤患的痛楚,激起了九不像更大的凶性,双目绽放邪光,狠狠盯着白翎羽。 白翎羽柳眉一扬,娇叱道:“孽畜,本公主今天就要拨你的皮,抽你的筋,祭这无辜百姓!”说着抡枪便刺,九不像身躯一缩,尾巴猛地甩打过来。 白翎羽凛然无惧,挥枪迎击,这甩尾之力不逊蛟龙,饶白翎羽神力加身也难占便宜,反倒被震退数步。 九不像祭出异能,四肢跺地,泥土翻涌,扰乱白翎羽下盘,随即地火喷射,便要烧死猎物。 白翎羽见过它的异能,早有应对之策,只看她柳腰一摆,玉臀一沉,长枪擦地,以身子为中心,旋转枪锋,气流霎时倒卷,将涌出的地火尽数吹散。 旋枪灭火,白翎羽连消带打,臂弯压枪,将枪身压出一个弧形,然后松开压力,借着枪身韧性弹起,飞至九不像上空。 居高临下,白翎羽枪尖朝下,便要刺穿凶兽头颅。 九不像也不是省油灯,张开大口,吼叫一声,四周空气顿时压缩成团,好似一颗炮弹般撞去。 气压冲击,白翎羽枪势不禁一失,身形丕变,而九不像也趁此扑上,张嘴便咬,白翎羽一时不慎被它拦腰咬住。 九不像虽咬住白翎羽的腰身,但却无法啃入,锋锐的牙齿好像是触及一团柔韧的牛皮糖,根本无从下力。 原来白翎羽穿了那件雪鲛鲨皮甲,遇上这连蛟龙牙也破不了的护甲,任由九不像的上下颚如何用力也是无可奈何。 虽有护甲为凭,但九不像的咬合力着实惊人,白翎羽被它咬 分卷阅读301 得险些喘不过气来,若是换了个普通人,没被咬死都会被压得窒息。 白翎羽内聚神力,朝外一吐,硬生生挣脱九不像的利齿,紧接着五指筛张,朝着九不像的右眼扣去,灌注了麒麟神力的五指不逊铁钩,而九不像的眼睛恰好是最薄弱之处,被白翎羽一招扣出了一个眼珠,顿时鲜血涌出,痛苦哀嚎。 受伤的九不像更加狂暴,一身异能不断吐出,掀起一股腥风血雨,火海电光,白翎羽不敢硬撼,唯有收拢麒麟神力,护住身体,但也被庞大的气浪逼得连连后退。 九不像朝天长啸,霎时赤电流窜,殃云遮月,大地为之闹动,这股异力不断蔓延,民宅倒塌,地火喷出,百姓死伤无数,四周顿成无间地狱。 宣泄一番后,九不像慢慢恢复平静,仅剩的一个眼睛死死的锁定了白翎羽,其内透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白翎羽一咬银牙,横枪在前,催动最高功力,麒麟神力誓诛祸世恶兽。 一人一兽对峙,气氛极为凝重,大战一触即发。 倏然,天降祥光,驱散殃云,一股平和之气披洒而落,笼罩住对峙的双方,净化遍地骨骸。 异像连连,白翎羽有些惊愕,但警惕不减,气灌武脉,准备应对即来之变。 “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平和的声音,朗诵着慈悲大宏愿,远处亮起普照大千的恢弘宝光,迷蒙中唯见一道身姿踏尘而来。 白翎羽定神一看,竟是一名僧者,其相若天人,头戴毗卢冠、身披袈裟,一手持锡杖,一手持莲花,隐约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僧者踏足现身,九不像凶焰不禁一弱。 僧者慈目环视四周惨状,不禁哀叹道:“兵燹烽烟,众生何辜?”九不像张口咆哮,便要探头去咬。 白翎羽花容大变,叫道:“大师小心!”僧者微微一笑,闭目诵经,霎时佛光广耀,九不像利齿难进分寸,被逼得缩头闭口。 僧者轻轻伸出手掌,朝九不像摸去,温暖而有力的掌心透着难以言喻的神圣和慈悲,九不像呆了一呆,竟敛去凶焰杀性子,仍有僧者手掌靠近。 手掌在九不像伤眼处按了一下,立即圣华绽放,续骨生肤,被挖掉的眼珠竟长了出来。 眼见如此神迹,白翎羽不禁呆住了,只听僧者继续说道:“九不像,你既然知道疼痛,那他人呢,他们会不会疼,会不会痛?”声声句句带着佛光元力,在谈吐间渗入九不像灵魂之中,助其开拓智慧,唤醒灵识。 死伤者弥留之时的感觉不住地涌入九不像元神内,庞大的身躯不断地颤抖,口中发出阵阵哀吟,业力加身,报应还施,九不像身临其境,短短的瞬间便犹如经历万世千劫,目睹了一幕幕的六道彷徨,众生悲苦,业报每加重一分,九不像的灵智便开启一分,对于僧者的普世宏愿越发理解。 方才还狂暴的凶兽此刻洗涤戾气,双目也散去凶狠,竟滴下两行清泪,看得白翎羽是目瞪口呆。 只见九不像缓缓俯下身子,呜呜低吟,语调中透着丝丝哀伤,好像是在忏悔所犯之罪孽。 僧者慈眉轻笑,伸手轻抚头顶,道:“乖孩子,吾昔日所犯之罪孽远在你之上,但佛法无边,从未将吾放弃,方有今日之我,只要你肯愿意,彼岸便在回首处。 ”九不像抬起头来,渴求地望着僧者,似乎在询问。 僧者道:“九不像,你可愿皈依我佛,随吾一同渡化这芸芸苍生?”九不像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僧者笑道:“妙哉,昔日之你已逝去,吾便赐你法名谛听,从此谛听众生之苦,随吾渡尽这无边地狱!”白翎羽定了定神,开口问道:“大师慈悲,救苦救难,晚辈佩服,只是晚辈觉得大师有几分熟悉,不知大师可否将法号告之?”僧者望了望白翎羽,笑道:“吾名地藏。 施主所说的熟悉恐怕便是贫僧当年之业果。 ”白翎羽越听越是茫然,不解所以。 地藏坦然道:“愆僧便是我昔日之魔像!”白翎羽大惊,但却生不出一丝敌意,眼中尽是惊奇。 地藏含笑道:“天佛弥留不忘愆僧,苦海舍身为挽愆僧,璃楼赦罪只为渡愆僧,荒野死劫韦陀护持,亦为渡愆僧,由始至终佛法从未放弃我,这重重恩义,种种慈悲,吾若再不彻悟,还有何面目存于天地!”白翎羽咬了咬唇,问道:“地藏大师,今后你有何打算?”地藏颔首一笑,吟道:“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众生度尽,方证菩提!”短短数句,道出了心中念想,既是慈悲大宏愿,亦是感恩报佛之决定,只见地藏转身踏足,一步一生莲,口诵无字真经,一股柔和的愿力遍洒全城,战死的将士,枉死的百姓,万千魂魄受其引导,慢慢朝着酆都飘去,重入轮回。 就在此时,谛听朝着暗角大吼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 地藏叹道:“人既然已死,施主就让他们安息吧!”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见僧袍一抖,华光笼罩暗角,鬼魅身影立即现形,一黑一白,正是煞域的黑白无常。 白翎羽怒上眉梢,提枪逼杀:“岂有此理,你们这两个煞鬼又来收集阴兵,该杀!”黑白无常凝神以待,提元护身,摆出迎战的架势,双方激战一触即发。 就在此时,地藏法指一弹,卍字法印挡在三人之前,柔劲推开白翎羽,刚劲将黑白无常震得满地打滚。 地藏道:“两位施主,炼阴兵大违天和,望二位能早日回头,莫要再做这阴损之事!”白翎羽暗叹道:“看来这和尚真的变了,换了以前的愆僧直接一刀劈去,这两个煞鬼哪还有命在。 ”黑白无常逃过一劫,哪还敢继续浑水摸鱼,卷起一阵阴风逃之夭夭。 异象变化,引来了龙辉,他甫一到来便亲眼目睹地藏法相,敏锐的先天灵感让他窥出地藏之因果。 “你是愆僧?”龙辉开口问道。 地藏阖目道:“昔日之愆僧,今日之地藏。 ”龙辉厉声道:“既然凝化新法相,可有承受前愆之决心?”地藏道:“吾罪吾造吾愿受,施主请动手吧!”说罢散去佛光,摊开双手。 谛听感到主人心意,立即护在地藏身前,朝着龙辉咆哮,警告连连。 地藏喝道:“谛听,退下!正所谓因果轮回,屡报不爽,既然吾昔日所造之恶因,吾便该承受今日苦果!”被地藏这一声训斥,谛听不敢造次,乖乖退到一旁。 地藏面色坦然,盘膝坐下,将天灵要害呈给龙辉。 龙辉掌心凝气,欲报苦海血仇,就在他举起手掌的瞬间,脑中闪过跟于秀婷的一番对话,不由暗叹道:“苦海宁可用坠苦海,也为引渡迷途,此人能重拾清明,也是苦海之功劳,我若一掌打下岂不是毁了苦海一番心血,罢了罢了,便饶他一命!”想到这里,散去掌力,叹道:“大师回头可喜可贺,刚才是我着相了,得罪之处还望大师海涵!”地藏微微一愣,垂首行礼道:“多谢施主赦罪之恩,地藏惭愧!”龙辉道:“大师及时出现,也救了贱内一命,两恩相抵,大师也不必客气。 吾等尚有要事待办,便不叨扰——请!”说罢拉着白翎羽离去。 望着龙辉离去的背影,地藏双掌合十,稽首行礼,以作拜别,然后带着谛听离去。 好了,再写下一章(巧擒敌帅)这第十七集也快结束了。 第二十回巧擒敌寇被乱军冲散后,仇白飞好不容易逃出苏明,出了城门在他身边只剩八百余人。 亲兵便询问道:“大帅,我们该往何处?”“既然敌军已经攻破苏明,想来附近的三座城池也是不保。 ”仇白飞思索了片刻,马鞭指着东面说道:“先去章云休整,再回洛川。 ”仇白飞引着众人便朝章云方向撤离,一路上,他小心避开丹郡、鹤舟、昆岗等三城的要道,专挑小路走。 行了五六里路程,忽闻左侧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循声望去却见火光晃动,兵甲如林,为首一员将领手持双陌刀,脚胯高头马,大喝道:“仇白飞,哪里走!”那人正是王栋,仇白飞吓得心惊胆寒,哪敢逗留,当即叫唤众人加速逃走,王栋岂容这天大功劳在眼前流逝,率领一百陌刀骑奔袭而来。 可是陌刀本就沉重,战马跑起来颇受影响,相比仇白飞众人都是轻装逃走,速度更快,王栋追之不及,气恼万分,骂道:“他奶奶的,刚才发什么疯,带两口这么重的刀去追人,早知道让轻骑兵上去。 ”仇白飞有惊无险地摆脱了王栋的追捕,但众人受惊不小,身心疲惫,就在他们通过幽林之时,数枚利箭从暗处射来,几个亲兵中箭毙命。 又有伏兵?仇白飞大吃一惊,愣住马缰,双眼警惕地扫视四周,果然西面涌出一只军马,为首者手持强弓,指扣箭矢,例无虚发,仇白飞的几个亲兵一一坠马。 “仇白飞,束手就擒吧!”伏兵之首正是梁明,他喊话道。 仇白飞咬牙骂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不到仇某竟要被尔等鼠辈戏耍!”梁明大喝道:“死到临头,还冥顽不灵,来人给我放箭!”嗖嗖的弓弦弹响,箭如飞蝗,仇白飞众人哪敢久战,拔出军刀拨开几箭后,立即朝北面逃去。 两番受伏,仇白飞身边的兵马折损过半,而他手臂也中了一箭,气弱势颓,好不狼狈。 领着垂头丧气的一干亲兵,仇白飞继续奔逃,但是人困马乏,行程大大受限。 走了两里,又见前方兵马挡道,领头者正是孙德。 “生擒仇白飞!”孙德大喝一声,率军奔来,仇白飞强打精神,命令左右迎敌,拖住孙德,自己冒烟突火而去。 孙德也不来追赶,只顾抢夺旗帜,任由仇白飞退走。 天色微明,黑云罩地,忽然大雨倾盆,湿透衣甲。 仇白飞与军士冒雨而行,诸军皆有饥色。 仇白飞令军士往村落中劫掠粮食,寻觅火种,方欲造饭,后面一军赶到。 仇白飞心甚慌,仔细一看原来却是儒门高手乐凝,封羿等人来到。 封羿道:“大帅,靳丞相得知苏明战况,特派吾等前来接应。 ”仇白飞大喜,令军马且行,问:“前面是那里地面?”左右来报:“一边是南彝大路,一边是北彝山路。 ”仇白飞问:“那里投章云去近?”军士禀曰:“取北彝过潼湖口去最便。 ”操教走北彝。 行至潼湖口,军皆饥馁,行走不上,马亦困乏,多有倒于路者。 仇白飞让众军前面暂歇,马上有带得锣锅的,也有村中掠得粮米的,便就山边拣干处埋锅造饭,割马肉烧吃。 尽皆脱去湿衣,于风头吹晒;马皆摘鞍野放,咽咬草根。 仇白飞坐于疏林之下,气势倾颓,看着这数百残兵,心中悲苦莫名。 就在此时,前军后军一齐发喊、仇白飞大惊弃甲上马,众军多有不及收马者。 早见四下火烟布合,山口一军摆开,为首乃巾帼麒麟白翎羽,横枪立马,娇叱道:“仇白飞,你要走那里去!”诸军众将见了白翎羽,尽皆胆寒。 乐凝拔出佩剑,骑无鞍马来战白翎羽。 封羿挽弓搭箭,纵马也来夹攻。 两边军马混战做一团。 仇白飞先拨马走脱,诸将各自脱身。 白翎羽从后赶来。 仇白飞迤逦奔逃,追兵渐远,回顾众将多已带伤。 乐凝和封羿掩护众军撤退,也不做纠缠,使了个虚招便策马离去。 仇白飞摆脱追兵,正行时,军士禀曰:“前面有两条路,请问大帅从那条路去?”操问:“那条路近?”军士曰:“大路稍平,远五十余里。 小路投猿臂林,近五十余里。 只是地窄路险,坑坎难行。 ”仇白飞令人上山观望,回禀道:“小路山边有数处烟起;大路并无动静。 ”仇白飞思索三番,教前军便走猿臂林小路。 诸将曰:“烽烟起处,必有军马,何故反走这条路?”仇白飞道:“岂不闻兵书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龙辉多谋,故使人于山僻烧烟,使我军不敢从这条山路走,他却伏兵于大路等着。 吾料已定,偏不教中他计!再者,贼军骑兵犀利,走此密林小道方可限制其骑军机动性,对吾等是大大有利。 ”诸将皆曰:“大帅妙算,人不可及。 ”遂勒兵走猿臂林。 此时人皆饥倒,马尽困乏。 焦头烂额者扶策而行,中箭着枪者勉强而走。 衣甲湿透,个个不全;军器旗幡,纷纷不整:大半皆是被白翎羽赶得慌,只骑得秃马,鞍辔衣服,尽皆抛弃,苦不堪言。 入了密林,便觉得阴风阵阵,众军冻得直打哆嗦。 封羿问道:“大帅,此地树多草密,需小心敌人纵火。 ”仇白飞道:“无妨,现下正值多雨春季,他们点不燃火!再说了,地势险峻也不是对我们而言,贼军若来打,本帅也可借地势掩护。 ”封羿总算明白仇白飞的意图,此地虽险,但对于仇白飞这支残兵未必不是好事,复杂的地形可以阻挠龙麟军的追兵,同样也对手若真在此地埋伏,仇白飞也可以借着地势与之周旋,未必不能全身而退,可谓是一个喘息之地。 分卷阅读302 仇白飞道:“大道看似没有伏兵,但风险更大,我军只剩不到五百人,要是在宽阔的地势遇上贼军,不说其他,就是那些骑兵也足够叫吾等九死一生了。 ”他冒险走远路,走小道也是顾忌龙麟军那犀利的骑兵和武器,最起码在密林里对手的杀手锏施展不开。 先前对仇白飞选择此道还有些不悦,如今听了这番说辞,封羿不禁连连点头,暗忖道:“胜不骄,败不馁,能在如此险恶的局面冷静思考,仇白飞不愧一代帅才。 ”仇白飞命人在周围布下哨岗警戒,然后令众军稍作歇息,意图休整个把时辰再赶路。 黎明破晓,日出东方,但林中树叶盖顶,阳光投不下来,四周还是极为昏暗,仇白飞觉得有些眼乏,便闭目小睡了片刻,但却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人五花大绑捆住,吓得他立即睁眼。 稍稍喘了口气,仇白飞暗忖道:“这个时候竟然作此怪梦,此地看来不宜久留,速速离去为妙!”于是又命众军开拔,继续赶路,众人还没休息够,身困力乏,满肚子怨气,但仇白飞军纪极为严厉,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得硬着头皮赶路。 在密林中穿梭,需辨明方向,乐凝从怀中掏出罗盘替大军指明方向,越是深入猿臂林,仇白飞眼皮跳得越厉害,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人在窥视自己,于是回头查看,但每次回头都只是看到自己的士兵,并无异状。 封羿看出仇白飞脸色不佳,便问道:“大帅何事愁眉?”仇白飞道:“封先生,你可觉得这儿怪怪的。 ”封羿道:“并无异样,是不是大帅多心了?”仇白飞叹道:“但愿如此。 ”说罢又继续赶路,走了半里,那种不安依旧缠绕心头,仇白飞拉住马缰,下令道:“全军止步,给我报数!”在这个时候还要清点人数,众将觉得主帅越发不可理解,但还是照做,清点结果全军还有四百一十八人。 仇白飞摇头道:“不对,刚才启程前还有四百五十六人,怎地少了几十个?”封羿道:“林路崎岖难行,士兵难免会掉队。 ”仇白飞道:“掉队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没了几十个,这其中必有蹊跷。 ”说罢便命左右检查队伍,果然是少了几十人,于是便询问士兵,他们也不知道这些同伙去了哪里。 仇白飞暗叹一声:“希望只是掉队吧。 ”说着便继续行走,但每走一段路,他就觉得人数减少那么几个,先前是两三个人,之后便是七八个,到后来就是十几个,一座猿臂林就像是一头饕餮巨兽的大口,不断吞噬进入林中的人。 走了三里路,仇白飞的残兵只有三百六十五人,儒门两大执事也感到个中不妥,乐凝蹙眉道:“大帅,切让妾身吹奏一曲!”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支白玉萧,置于芳唇之前,凝气提元,以沛然浩气吹奏乐曲,悠扬而又清远的音波向四面传去,震得树木晃动,杂草颤抖,随着音波蔓延,四周的高树上传来几声闷哼,几口鲜血洒落地面,显然是被音波震伤。 “有伏兵!”仇白飞顿时明白过来,自己的人为何会不断地减少,十有八九是跟这些伏兵有关。 眼见行踪暴露,隐匿的人也不再压制,大喝一声:“孩儿们,动手!”话音方落,只见四周树丛中人影飞掠,矫健敏捷,在树木之间来去自如,如履平地。 仇白飞下令放箭杀敌,但这些敌人在树木中穿梭,树枝树叶将箭矢遮挡了大半,仇白飞不过是做无用功罢了。 只见这伙人数目并不多,也就两百余人,他们有的荡着树藤,有的上串下跳,嗖嗖几个起落便将仇白飞的人给捉到树上,仇白飞这才明白自己的人是如何减少的,原来是被这些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捉走了。 “全军结半月阵迎战!”仇白飞立即命令众人摆出防守架势,抵御敌人偷袭,众军弧形散开,相互依托,结半月阵防守。 但对方也不急于进攻,就这么在四周高树里窜走,不断地扰乱仇白飞等人的视线。 封羿不同于普通士兵,他目光如炬,气息瞬间锁定一个敌人,随即一箭射出,将其一箭贯穿。 “小五!”眼见兄弟惨死,首领怒不可遏,大喝一声找死,随即一股妖气透体而出,只见一尊八臂猿猴的幻化妖相浮现树丛,正是猿族妖将袁飞子。 乐凝和封羿这才看出敌人来头,竟然是一群猴精。 八大妖族各有特点,独角巨人族力大无穷乃是天生的重型兵种;狮族、苍狼族骁勇善战,乃正面战场的主力;傲鸟族制空,居高临下偷袭敌军;狐族善于变化,适合当细作;蛇族和蝎族使毒,善于暗杀和偷袭,而这猿族便是这丛林战的行家,他们善于攀爬,在林中矫健敏捷,往往叫敌人防不胜防。 这深山老林正是猿族的天下,袁飞子率众奔袭,来去如风,一击便退,无论得不得手他们都不会在地上跟敌军纠缠。 只见一个猴妖猛地跳下来,一刀砍翻一个敌兵,然后又爬上树去,使得仇白飞想反击都无从下手。 射箭吧,四周都是杂草树枝,别说瞄准目标,就连箭都射不出去,也就封羿一人可以威胁这群猴妖,可是袁飞子领教过封羿的箭术,怎会让他安然出箭。 封羿刚刚拉上弓弦,袁飞子便掏出暗棋朝他射来,封羿只得收箭防御,无法有效放箭。 乐凝见状便要吹奏音波乐曲,但袁飞子马上下令:“全部后退!”乐凝还没来得及吹奏,猴妖们早已躲得远了,音波根本震不到他们。 要想吹奏音波功,就必须凝聚足够的真气,但凝聚真气也是个损耗的事情,长期地凝气极为疲惫,尤其是凝聚之后又散去,对功体简直就是一种损伤,乐凝被这些猢狲折腾了几回,便感到疲惫。 袁飞子窥准机会,大喝道:“兄弟们,小娘们没气了,咱们动手!”众猴妖兴奋地连连嚎叫,掏出飞钩朝着地下敌军投去,铁钩入肉,仇白飞的士兵被硬生生拽了起来,半月阵顿时溃败。 瓦解敌人最后防御后,众猴妖向仇白飞投掷暗器,伤亡惨重。 袁飞子又下令:“丢裂空子!”众猴妖又祭出裂空子投下,下边顿时炸开了锅,这一只残兵损失九成以上,仇白飞也被爆炸的气浪掀落战马,摔得浑身剧痛。 他意志顽强,强忍剧痛,又翻身上马,奋力逃命。 眼见敌帅孤身逃命,袁飞子嘿嘿一笑,飞掠窜袭,追了上去,这一人一妖便在树林里展开了追逐。 仇白飞在下边策马狂奔,袁飞子便在树木间跳跃攀爬,追了三百余步,袁飞子抓过一条树藤,灌入妖气,朝着地上的仇白飞抽去。 注满妖气的树藤不下于铁链,仇白飞肩膀挨了一鞭,筋骨欲裂,整个人都被被抽到半空,袁飞子哈哈一笑,手腕转动,施展巧力,树藤在半空打了个圈,将仇白飞给卷成了一个粽子,然后袁飞子手臂一提,便将仇白飞拽到树上。 “妖猴,你敢对本帅无礼!”仇白飞又急又怒,不断挣扎,但注入妖气的树藤坚韧无比,他一时半会也挣脱不得。 袁飞子嘿嘿一笑,顺手封住他的穴道,仇白飞气海枯竭,再无力气,就这么地被生擒。 袁飞子提着仇白飞,也不理会余下的乐凝跟封羿,招呼手下道:“兄弟们,肉粽子到手了,咱们回去领功吧!”众猴妖不禁一阵欢呼,在树丛飞梭穿越,迅速离开猿臂林。 出了猿臂林,便见前方排着一千军马,为首者乃一持扇的儒雅男子,正是风望尘。 袁飞子行礼道:“风军师,袁某不负所望,擒来仇白飞!”风望尘笑道:“袁将军辛苦了,待回去后,龙主一定重重有赏!”袁飞子笑呵呵地恭维了几句,便将仇白飞奉上。 风望尘命人将仇白飞投入囚车,用铁链扣住他四肢,然后押送回睦州。 失手被擒,仇白飞双目尽是恨意,死死地盯住风望尘。 风望尘笑道:“仇大帅,容吾自我介绍,鄙人风望尘,乃龙麟军麾下军师,不知大帅可满意风某的一番款待?”仇白飞咬牙道:“你们是故意将我逼入猿臂林的?”风望尘点头道:“然也,大帅猜得没错!”仇白飞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狠决,死志萌生,便要咬舌自尽,谁料风望尘却快了一步,一把扣住他下颌,并往他口中塞入一颗药丸。 药丸入口即化,仇白飞只觉得浑身气力为之一泄,筋骨酥软,提不起一点劲来。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仇白飞有气无力地质问道。 风望尘道:“大帅乃我军贵宾,未免路途生变,我家主母特地让风某给大帅服用这软骨丹,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千人军马将囚车押回睦州,仇白飞满腔苦楚,却无法宣泄,只得无奈地朝四周张望。 睦州城内民生和谐,兵不扰民,街道平和,丝毫不受战火影响,驶入军营后便见雄兵强将,甲胄林立,军容鼎盛,一时无两。 进入军营,风望尘命人开启囚车,解开铁链,说道:“大帅请进,我家龙主已经在营中恭候多时!”仇白飞冷哼一声,昂首走入中军帅帐,龙辉一人端坐在桌案前,见仇白飞入内,立即命人搬来凳子。 “仇某已是阶下囚,阁下不必如此盛情,直接将我绑入牢狱,或者斩首示众!”仇白飞也不坐下,冷冷地怒视龙辉。 龙辉也不动怒,道:“仇大帅,吾敬你忠心护国,才对你如此礼遇,若是换了张焕雨,我二话不说直接推出去斩了!”仇白飞仿佛听到最荒谬的事情,仰天大笑道:“忠心护国?从你这逆贼口中得到如此评价,对仇某当真是种侮辱!”龙辉道:“大帅,下次结论尚早。 究竟是才是逆贼,龙某已经说过很多次了,相信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仇白飞嘲讽道:“那仇某便期待着那所谓的水落石出的一日!”龙辉摆了摆手道:“来人,将仇大帅送至金陵安置疗养,不可怠慢!”仇白飞哼了一声,说道:“你不杀我,日后定会后悔!”龙辉道:“未来之事谁知道。 ”仇白飞离去后,白翎羽走了进来问道:“夫君,仇白飞留在世上始终是个威胁,为何不杀此人?”龙辉道:“仇白飞在江南军中尚有不少忠心旧部,若杀了他只不过是让他的旧部彻底投向张焕雨。 倒不如留着他,让张焕雨没这么容易地接管江南兵权。 ”白翎羽叹道:“本来是要把这两人一块擒住,可是那头畜生出来搅局,最终功亏一篑。 ”龙辉道:“这也未必是坏事,起码张焕雨回去后,江南军旧部一定会对他产生怀疑。 ”白翎羽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仇白飞的旧部一定会以为张焕雨贪生怕死。 ”龙辉笑道:“甚至还可能认为是他的无能导致仇白飞被擒,而且张焕雨为了接管江南军兵权也会跟江南军发生摩擦,总之咱们稳赚不赔!”白翎羽喜道:“好你个奸诈小贼,这都给你算计进来!”龙辉脸不红,笑呵呵地道:“夫人过奖了!”白翎羽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地道:“刚才冰儿托人来传话,有个大礼要给你,着你处理完军务便速速回家。 ”小凤凰的大礼永远都是那么出人意料,想到这里龙辉归心似箭,满怀期待地要去见识一下那份神秘大礼。 待各路将领回到营中,将详细战况告之后,龙辉极为满意,这次突袭战不但击溃了沧释天的前哨基地,更打散了二十万大军,虽然因为动用的兵力不足五万,并不能很有效地歼灭敌军有生力量,但也给十二地支阵法夺取了一快缓冲地,起码睦州不必正面对上敌军的几十万大军,有苏明等四城挡在前边,龙麟军可以喘口气了。 处理完正事后,龙辉跟众人约好举行庆功宴的时间,便各自散去,龙辉也准备回府陪伴娇妻,还未走出营门,便见慕容熙急匆匆地赶来,在他旁边竟是久别多日的杜娇。 “三少,今天是吹什么风,把你从金陵吹到睦州。 ”龙辉打趣道,“连杜小姐也来了,是不是准备给小弟发请帖了!”慕容熙愁眉不展地道:“龙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龙辉见他郑重其事,便领他们到府上。 这座龙府不过是龙辉临时购买的宅子,既用来居住也用来处理军务,相当于是临时的帅府,其位置就坐落在凌霄的将军府对面。 入了府邸,龙辉在大厅招呼两人,楚婉冰听说龙辉回来,满脸喜庆地出来迎接,却看到满脸愁容的慕容熙和杜娇,把即将脱口而出撒娇话憋了回去。 “慕容公子,杜小姐。 ”楚婉冰盈盈浅笑道,“想不到你们会光临寒舍,真让妾身倍感惊喜。 ”小凤凰接待客人落落大方,礼仪周到,尽显龙门大妇风范。 慕容熙强颜欢笑,接过热茶,礼貌性地喝了一口,而杜娇却是柳眉凝锁,泫然欲泣。 楚婉冰柔声道:“杜小姐,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杜娇眼圈倏地一红,泪水在眼眶中不断翻滚。 慕容熙叹了一声,握住她柔荑细声安慰道:“小辣椒别哭了,先把事情跟龙兄和嫂夫人讲一下,他们一定有办法救伯父的。 ”龙辉眼皮一跳,问道:“杜天云庄主发生什么事了?”杜娇咬了咬唇,低声 分卷阅读303 道:“爹爹……被人囚禁了!”龙辉道:“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去天马山庄撒野!”昔日武林门派中,三教实力最强,天剑谷紧随其后,而天马山庄的实力虽然不算顶尖,但却也是一方之雄,最主要的是无人敢去生事。 为什么?因为天马山庄盛产良驹,每年都给朝廷贵人、军界战士提供骏马,所以这天下马匹生意有九成都归天马山庄管,哪怕是三教弟子出远门也得骑马,这试问谁会去得罪天马山庄,就连当初坐拥正阳地脉的元鼎也得对杜天云礼让三分。 囚禁杜天云,有这种能耐和胆量者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沧释天了,但龙辉想不通沧释天为何要这样做,他若想要战马,一道圣旨发下去,天马山庄便会乖乖送上良驹,何必囚禁杜天云,这样做就算控制了天马山庄也等同杀鸡取卵。 龙辉问道:“杜姑娘,别着急,先喝口水再慢慢说。 ”杜娇点了点头,抿了一口热茶,说道:“春节前,山庄来了几个人跟爹爹拜年。 爹爹一向乐于交友,见他们远道而来便热情款待,酒席间他们向爹爹提出要做生意,而且出手极大,价钱比其他人还要高一倍。 爹爹也没想什么,就答应下来,便亲自带他们去挑选良驹,他们选了一百匹好马后,装出一副十分友善的样子跟爹爹交谈。 爹爹不疑有他,也跟他攀交情,可是其中有个人忽然将话题扯到我杜家祖上的秘本,说想以重金购买这秘本,爹爹当场就拒绝了。 ”龙辉和楚婉冰对视了一眼,心知这所谓的秘本便是杜天云受难的源头。 楚婉冰问道:“杜姑娘,情恕妾身多言,这秘本究竟是何来头?”杜娇道:“姐姐不用客气,到了如今小妹也不会再隐瞒什么了。 实话实说,这秘本名为训兽诀,乃我杜家先祖机缘所得,里边记载了驯服驾驭兽类的方法,我族先祖便是从里边抽取了驯马之法,创建了天马山庄。 ”杜娇继续说道:“他们被爹爹回绝后,心怀鬼胎,就在年三十那一晚偷袭了山庄,他们武功很高,尤其是那个询问训兽诀的男人,一个人就横扫了整个天马山庄。 他们打伤擒住爹爹后,就用我跟娘亲威胁,爹爹迫于无奈只得交出驯兽决,他们后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爹爹囚禁,然后让其中一人假扮爹爹的面貌,控制了整个山庄。 ”听到这里,龙辉已经猜出个八九分,恨得牙痒痒:“我说敌军怎么会出现这么一支猛兽骑兵,原来是从天马山庄夺来的秘笈!沧释天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卑鄙下流!”杜娇垂泪道:“前些日子,我在一个丫鬟帮助下才逃了出来……他们发现我不见了,一定又会折磨我爹娘。 ”慕容熙跟她心意相通,深切感受到她忧愁的心情,也不避嫌伸手将她肩膀搂住,抱在怀里柔声安慰。 龙辉心知此事重大,立即请来孟轲等人共商大事,听闻天马山庄的遭遇后,众人不禁愤慨。 孟轲道:“龙兄,如今天马山庄危在旦夕,吾等不可不管!”龙辉点头道:“于公于私,我都不会坐视不理,但要援助杜庄主我们必须有个详细计划。 ”孟轲道:“龙兄,你若信得过我孟子舆,便将此事交我负责!”龙辉微微一愣,孔丘也附和道:“是呀,龙将军,此刻江南战事吃紧,你实在无暇分身,倒不如让师兄跟仲尼去西北走一趟。 ”龙辉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就有劳二位了!”孔孟二人点头称是,慕容熙和杜娇也是感激无比。 四人稍作休整,与翌日清晨便离开睦州,经小路避开敌军防线,赶赴天马山庄,行至中途却见两道婀娜倩影在前挡道,一者背负宝剑,身着劲装,头扎武士髻,却是雪肤玉颜,英气勃发,尽显侠女风范,正是北城露;另一人粉色衣裙,宝剑系腰,头梳妇人髻,雨润红姿,娇艳客人,正是孟轲发妻素荷珺。 孟轲和慕容熙同时大了眼,北城露哼道:“慕容小三,你瞪什么瞪,见到本姑娘很意外吗?”孟轲也奇道:“荷珺,你为什么也来了?”素荷珺轻咬朱唇,垂首道:“孟郎,我想跟你一起去西北。 ”孟轲拂袖道:“胡闹,我们是去救人,又不是去游玩,你跟过来做什么!”素荷珺扬起俏脸道:“就因为你是去救人,我才要跟去!”孟轲叹道:“荷珺,此番西北之行凶险万分,你就别任性了,快快回家去吧!”素荷珺倔强地道:“我不,你去哪我就跟去那里!”孟轲大怒道:“岂有此理,你若再不回去,别怪为夫不客气了!”素荷珺凝望着他道:“每次你出去都是一身伤痛回家,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你出门都是担惊受怕,生怕你……你再也回不来!”说到这里眼泪滚落脸颊,泣不成声。 孟轲心头一酸,叹道:“荷珺,是我对不住你,这次我保证安然回来,你先回家吧。 ”素荷珺含泪地大叫一声不,猛地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孟轲,说道:“孟郎,求求你别再抛下荷珺一人好不好……这次去天马山庄,就让荷珺陪你!”孟轲胸襟已被热泪湿透,心头暖融融的,不知作何说辞。 素荷珺一字一句地道:“孟子舆,除非你写封休书,若不然今天我是绝不会离去的!”孔丘干咳一声,说道:“师兄,难得师嫂如此深情,你便不要拒绝了。 正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二人就该风雨同济,不离不弃。 ”孟轲叹了一声,拍了拍素荷珺香肩道:“好了,荷珺,以前是我不对,今后我绝不会抛下你一人。 ”素荷珺破涕为笑,抹去眼泪。 那边慕容熙将北城露拉到一边,埋怨道:“露露,你这么也跑来了!”北城露嗔道:“杜娇妹妹来寻你,我便知道有事情发生,幸亏昨晚素姐姐跟我商议,我才知道你这负心汉要跑去西北。 ”慕容熙道:“露露,我去天马山庄是要办正事!”北城露啐道:“还正事,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连我都打不过,去天马山庄给人家送菜吗!”慕容熙哭笑不得,想来着妮子是要跟过去了。 杜娇见北城露这般劳心帮自己,心头一暖,感激道:“北城姐姐,谢谢你!”北城露挽着她小手道:“自家姐妹还客气什么,姐姐就去会会那几个狂徒,瞧他们有什么能耐敢到天马山庄撒野!”天马山庄位于神州西北乌原,此处地势广阔,水草丰美,正是牧马宝地,而且西通西域,北连北疆,可谓是兵家要地,同样也是杜家崛起之根基。 进入乌原地域,六人行事更为低调,孟轲装扮成一个满脸横肉的商人,孔丘扮作师爷,而慕容熙则装成账房,至于杜娇三女则改穿粗衣麻布,摸黑颜面,掩盖其绝色容颜,扮作几个运货打杂的随行小厮。 六人寻了一家客栈落脚,察觉里边坐着不少武林人士,杜娇低声道:“每年这个时候是爹爹的寿辰,各路豪杰都会到山庄贺寿。 ”杜天云在江湖中颇有威名,再加上热情好客,广交朋友,黑白两道都与他有交情,每年的寿宴都会有各路豪杰赶赴天马山庄祝贺,除了庆寿之外,杜天云每年都会在寿辰之日推出宝马鉴赏会,要么替他人品鉴良驹,要么从山庄内精选宝马赠予他人,无论哪种都让外人疯狂不已。 能得天马山庄庄主赞赏马匹,这匹马定是万里无一,身价倍增,所以每年都有马贩子带着良驹前来,哪怕杜天云在自己的马儿上多看几眼,也能买到一个不菲价钱;而那些江湖人物更多的是来求千里马。 孟轲低头用餐,忽然门外走入两个汉子,一个满脸虬须,身躯雄伟,踏步行走间自有一股不凡气度,另一个头戴毡帽,留着两笔胡子,面色蜡黄,看似一副奸相,但眼珠灵动,似蕴智慧光芒。 眼见二人形貌奇特,孟轲也多留意了几眼。 两人寻了角落坐下,叫了一些酒菜静静食用。 这时候又来了一伙人,他们带刀佩剑,凶神恶煞,大喝道:“老板,快将酒菜拿上来,大爷还要赶路呢!”掌柜陪笑道:“几位爷,来的真不凑巧,小店已经没有位置了,前面有家酒楼,那儿的酒菜也是不错,诸位不妨去试一试?”为首大汉凶恶道:“岂有此理,大爷赶时间,跑到前面去黄花菜都凉了!没有位置你不会给大爷腾张桌子吗!”掌柜道:“大爷,现在客人都还在用餐,我这小本生意总不能把客人赶出去吧!”大汉哼道:“行,老子不难为你个生意人,桌子我自己去找!”大汉气势汹汹地带着手下走进去,店里的食客不禁一寒,纷纷低头吃饭,不敢直视他们,免得生出事端。 大汉扫了几眼,走到角落的桌子,拍案道:“你们——起来,把位置让出来!”虬须汉子淡淡地道:“你不知道什么是先来后到吗!”大汉掏出一窜铜钱,拍在桌子上,喝道:“你们的酒菜我替你们付账,把桌子让出来,给大爷用餐!”黄脸胡须男子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随手丢在桌子上,说道:“这一锭银子算是赏你的,别在这儿打扰咱们食欲!”那个汉子往日霸道惯了,如今主动掏钱付账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遇上这么个顶撞自己的主,立即暴跳如雷,扬起拳头便要动粗。 孟轲看不过眼,便要出手制止,却听粗汉闷哼一声,整个人倒飞出去,一股脑跌坐在门外,而那个虬须汉子继续低头喝酒,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好快的身手!”孟轲暗吃一惊,以他的修为竟看不清粗汉是如何被打倒的,由此可见这个虬须汉子之能耐。 慕容熙低声道:“孟兄,那两人极不寻常,若也是到天马山庄祝寿的话,咱们更需小心了!”孟轲点头道:“慕容公子所言甚是,小弟会找个机会摸摸他们的底。 ”就在他们低声商议时,角落的桌子忽然投来一道寒光,两人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整条脊骨好像是被人用冷水浇灌一般。 孟轲强压心中不安,循着寒光回望而去,竟迎上了虬须汉子似笑非笑的目光。 他听到我们说话了!孟轲全身冰冷,脚底涌出一股寒气。 --------------------------------------------下集预告:杜天云被人囚禁,天马山庄易主,一场寿宴和宝马评鉴大会杀机暗藏,孟轲挺身而出,怒战幕后黑手,孔丘暗中布计,戏耍敌人,儒门后起逆转败局,救出杜天云,正准备当天下群雄揭穿黑手,忽然遇上强劲高手,紫阳玄功在对方眼中破绽百出,孔孟难挡绝对武力,命悬一线。 铁壁关外西域胡兵联合铁烈大军,强势压境,一名自称已故的铁烈国师传人现身战场,令得铁壁关再临浩劫,摇摇欲坠。 时日越久,魏剑鸣的元神越发微弱,就在魂散之日,厉帝忽然现身,以煞域控魂之法定住魏剑鸣元神,并向龙辉等人提出条件。 为挽魏剑鸣生机,于秀婷和龙辉向魔尊讨取天壶滴髓,但魔尊要于秀婷以天剑谷剑谱交换,谈判过程,龙辉再增加条件,要魔尊交还古剑,魔尊趁势起价,再开出苛刻条件——以万魔原石交换古剑龙辉和于秀婷接受魔尊条件,按照路观图进入一片大戈壁,在寻物过程中意外发现鲲鹏圣者的遗物。 张焕雨在昊天教的帮助下收拢兵权,再度发起猛攻,双方激战之时,变局再生——高鸿再度传来军情机密;睦州激战,楚婉冰再遭到三教围困,苦战不下之时,一口骨刀横入战场。 第十八集仙阵玄关第一回凤耍红尘送走孟轲后,江南十二郡有条不紊的运转。 今日,净尘满脸愁容地过来寻龙辉,说道:“龙将军,魏公子情况似有不妥!”龙辉大惊,急忙过去查探,走入一间道观,只见四周贴满符咒,每张符咒都写着九转回阳文,正是护持垂死者元息的咒语,而道观内四处可见丹鼎火炉,里边燃烧不熄,藉炉火提供阳气,替屋内之人提供阳气。 龙辉在净尘的带领下进入偏殿,只见魏剑鸣一动不动地瘫在床上,元气颓危,奄奄一息。 心知情况不妙,龙辉立即连点魏剑鸣九阳穴位,镇锁阳息,随即左手按在他心坎穴,将天龙阳火注入其体内,在阳火的激下魏剑鸣恢复了微弱的心跳。 净尘探了探魏剑鸣的脉相,叹道:“魏公子的状况一日不如一日,若不及早寻到天壶滴髓,只怕……”龙辉也知道魏剑鸣的状况,因为他每次输功都会感到极为疲倦,因为魏剑鸣的心脉阳息越来越弱,龙辉在输功的同时不但要刺激他心房,更要分出功力保护其心脉,若不然脆弱的心脉难以承受剧烈阳气,所以龙辉每次都得损耗不少元功。 输功完毕,龙辉深吐浅纳,调和元功,忽见魏雪芯敲门入内。 魏雪芯甫一进门便问道:“大哥,你也在?剑鸣怎么样了?”龙辉不想她担心,便隐瞒部分事实道:“剑鸣情况还算稳定,你不必太担心。 ”魏雪芯探了探胞弟脉息,芳心稍定。 龙辉朝净尘打了个眼神,示意他快开口送走魏雪芯。 净尘干咳一声道:“魏小姐,令弟元息甚弱,不宜打扰过久。 ”魏雪芯哦了一声,低声告辞,同龙辉一起离去。 分卷阅读304 出了道观,魏雪芯蹙眉道:“大哥,你累不累?”龙辉笑道:“为夫龙精虎猛,怎会累呢!”魏雪芯道:“大哥,你瞒不过我的,别忘了我有剑心感应。 你每日都要按时替剑鸣输功,而且又要处理军务……你虽然强装洒脱,实际上你已经损耗不少。 ”龙辉叹了口气,不知如何作答。 回到府邸,魏雪芯便取来茶具,替龙辉煮水泡茶。 当水煮开后,魏雪芯先将茶叶碾碎放入壶里,然后又拿来了一些人参和红枣,混入茶叶中,将热水倒入泡开,一股淡淡茶香立即散开,其中又夹杂着几丝浓郁阳烈之气。 魏雪芯将一杯茶递来,说道:“大哥,快趁热喝吧,赶紧补补身子,现在药茶的滋味跟效果都是最好的。 ”龙辉莞尔道:“我说雪芯,你是说为夫不行了吗?”魏雪芯尚未听出他话中深意,说道:“大哥,你亏损了不少元气,得恢复一下了!”望着她素白的小手和莹润雪嫩的俏脸,龙辉嘿嘿一笑,将她整个人拉入怀里,往其耳朵吹了口气道:“乖雪芯,大哥亏损的元气可不是喝茶能够补回来的……”暧昧的语气和旖旎的姿势,魏雪芯已经明白过来,脸颊嗖的一下变红了。 “大哥……现在还是白天。 ”魏雪芯玉靥晕红欲滴,娇羞羞地细声说道。 龙辉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上回在院子里你这妮子不是欢喜得很吗?”魏雪芯嗯了几声,嘤咛娇嗔:“大哥,不许再说了!你要再说,我以后就不理你了!”龙辉笑呵呵地道:“好好,我不说,我喝茶!”魏雪芯将茶递到他跟前,喏了一声。 龙辉道:“雪芯你喂我!”魏雪芯白了他一眼,温柔地将茶杯送到他嘴边,但龙辉却道:“我要你口对口喂我!”魏雪芯俏脸丕红,水眸秋翦娇羞欲滴,本欲拒绝,但迎上龙辉殷切的眼神,芳心顿时一软,神使鬼差地同意了。 魏雪芯含了一口香茶,阖上秀眸,缓缓地将朱唇凑来,龙辉不由分说,伸手轻摁她后脑勺,霸道地吻落丹唇。 四唇相贴,龙辉伸舌撬开魏雪芯的丹唇和贝齿,魏雪芯也顺势将茶水渡过来,一阵浓香便在两人唇间逸出,温滑的茶水流入喉咙,端的是香艳无比。 魏雪芯依法炮制,含羞答答地满足了丈夫的要求,待一杯香茶尽数渡入龙辉口中,魏雪芯已是玉靥如霞,美眸迷离的娇媚模样,红彤彤的脸颊好似熟透的苹果,看得龙辉忍不住有亲了一口,几乎想把她吞进肚子里。 龙辉轻轻掀开雪芯的衣襟,边将手伸入她香怀,边问道:“雪芯,你今天有没有穿那件风骚小肚兜?”魏雪芯素靥如火,鼻息嗯嗯地嗔道:“羞死人了……人家才没有穿……”龙辉呵呵道:“好妮子,居然连肚兜都不穿,果然是越来越风骚。 ”越描越黑,魏雪芯当下垂下螓首,嘤咛一声,干脆不再多说。 龙辉的手掌已经滑入她衣裳,指尖触及一片丰润滑腻,传来一阵结实沉腴的肉感,随即拉开衣襟,露出了一袭淡绿的抹胸,抹胸款式中规中矩,但这妮子胸乳实在太过丰隆,两颗硕大的雪梨乳几欲撑破胸衣,在抹胸的顶端勾勒出一道深深的乳沟奶壑,从中飘出清幽乳香,叫人着迷。 魏雪芯性子羞赧,再加上闺阁教养好,光天化日之下绝不敢在大厅宣淫,急忙从龙辉怀里挣开,拢上衣服,跺脚嗔道:“大哥……你坏死了,我不理你了!”说着便要逃走,却听门外传来一声娇笑,抬眼望去正是一身白衣素裙的楚婉冰。 魏雪芯仿佛看到救星,赶紧跑到小凤凰跟前,告状道:“姐姐,你总算回来了。 大哥心眼忒坏了,一直欺负我!”楚婉冰噗嗤笑道:“雪芯,咱们这色鬼夫君是一日都不愿消停,当初有九不像的偷听,姐妹们都不愿意挨近他,生怕房中私话被人听取,如今除了九不像和度红尘,咱们的色鬼夫君那还会安耐得住。 他没来个霸王硬上弓就算是安分守己了!”龙辉干咳一声,拽过小凤凰,哼道:“臭丫头有你这么做姐姐的吗,当着妹妹的面跟相公我抬杠,你要置家风家规于何地!”楚婉冰呸道:“少来,什么家规家法的,姑奶奶说的就是家法,你有什么意见!”小妖女跟自己抬杠拌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龙辉对此也无可奈何,苦笑一声便摆出一副好男不的模样。 楚婉冰也只是占占口头便宜,心底还是向着龙辉,见他不出声,便腻声娇气地道:“好了,好了,人家跟你说笑的,别往心里去嘛。 ”龙辉翻了翻白眼,叹道:“想我堂堂玄天真龙,竟成了个惧内的蹩脚。 ”楚婉冰咯咯一笑,伸手去揉他的脸,柔声道:“好了好了,咱们的龙主皇帝老爷,是臣妾不好,不该持宠生娇,现在冰儿给你赔不是了。 人家上回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龙主陛下日理万机,还没来得及看呢!”被这小丫头芬芳的柔荑揉了几下脸,就算是满肚子火也得泄去,更何况她口口声声说有大礼,立即点燃了龙辉的兴趣,迫不及待地拉着她们姐妹:“什么礼物,快带我去瞧瞧!”楚婉冰媚笑嫣然,引着龙辉和雪芯朝外走去。 离开龙府,三人走入一间酒馆,酒馆的老板是个妇人,容色姣好,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妩媚风情,也引来了不少客人光顾,酒馆的生意十分红火。 龙辉眼睛一扫,便瞧出此女身藏妖气,但却不是八大妖族之列,而是一只独特的花妖。 见龙辉踏入,老板娘媚眼一转,便让小二招呼客人,然后亲自腾出一间雅房给三人,说道:“妾身拜见龙主、和两位娘娘!”楚婉冰笑道:“侯娘,辛苦你了,地窖可安全?”侯娘道:“回小妖后娘娘,地窖一切安好。 ”楚婉冰颔首道:“那便有劳了!”侯娘点了点头,伸出莲足在墙根踢了一脚,一块砖头咔嚓凹陷下去,地板缓缓打开一个暗门。 三人从暗门走下,顺着阶梯来到地窖深层。 楚婉冰又拧开一道栓子,推开一间密室,笑道:“夫君大老爷,妾身的礼物就在里边,瞧瞧可合心意?”龙辉走入密室,眼前不禁一亮,只见一女子倚墙而坐,雪肤朱唇头戴华丽天冠,外披赤羽天衣,胸前璎珞连串,下着轻纱裙摆,本是雍容绚丽的佛衣佳人,却被铁链扣住四肢,徒增三分颓艳凄美。 “度红尘?”龙辉微微一愣,惊愕地道。 楚婉冰咯咯笑道:“然也,正是这个不守清规的骚尼姑!”度红尘双目透出一丝怨毒,咬牙道:“小妖女,有本事就杀了我,若不然等我脱困便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楚婉冰不屑冷笑道:“杀你?本宫还没那闲情!”她已是小妖后,在外人面前自然要保持风度礼节,所以脱口自称本宫。 度红尘狠狠地瞪着楚婉冰,恨不得将她煎皮拆骨。 楚婉冰媚眼含笑,似嘲似讽地道:“哎呀呀,你眼中充满着嗔怒怨恨,可是佛门戒律,师太你失态了!”度红尘呸道:“淫邪下贱的妖女也配谈佛门戒律!”楚婉冰道:“哦,那么与和尚通奸的尼姑果然好高尚哩!”度红尘玉靥涌起一抹血红怒色,喝道:“妖女,你说什么!”楚婉冰佯作未闻,喃喃自语道:“看来是我说错了!”接下来又吐出一句惊人之语:“师太看来不止是偷和尚,还偷了几个汉子呢!”这话就连龙辉和魏雪芯也听懵了。 楚婉冰笑道:“当初本宫曾斩断一个淫僧的子孙根,想来就是波旬那个欲海大秃驴了。 师太没了伴侣宽慰,自然是春心难耐,收纳几个面首也是理所应当!”度红尘本来不屑与她争辩,但龙辉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勾着一丝色迷迷的笑意,让度红尘羞恼不堪,她久闻龙辉好色,若对方真把她认为是人尽可夫的女人,那后果岂不更加可怕,想到这里,度红尘当即反驳道:“住口,你才收纳面首!”“哦,原来不是仅仅收纳几个面首,师太是就连走卒商贩也收入房中,果然是广结善缘,肉身布施天下!”小凤凰说的煞有介事,其实楚婉冰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但颠倒是非、混搅瞎掰的本事倒是精湛得很,因为她平日吃醋时便会找龙辉麻烦,论武功她不是龙辉的对手,那只能用言语驯夫,久而久之便练成了一副伶牙俐齿。 度红尘被气得俏脸酡红,酥胸起伏不定。 楚婉冰翻了翻眼珠,伸出修长玉指,轻佻地撩起度红尘的下巴,道:“师太,既然都做了,何必害羞呢!来,给本宫笑一个!”度红尘吐了一口唾沫,楚婉冰轻轻避开,也不生气,巧笑嫣然道:“哟哟,师太你当真失态了,吐口水这等事也做得出来,以后你如何讨客人欢心!”此话一出,就连龙辉和魏雪芯都吃了一惊,度红尘更是一脸不解。 楚婉冰咯咯笑道:“师太,妾身手头紧迫,无银钱使唤,还请师太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给小女子送些钱物以养家糊口!”魏雪芯越听越糊涂,度红尘也是忐忑不安,不知这小妖女在安什么心,唯有龙辉猜出了一二,但他缄口不言,继续看戏。 楚婉冰噗嗤一笑,轻拍玉手,啪啪几声,两名妖娆女子扭腰而出,姿态妩媚撩人,亦是两个花妖。 楚婉冰道:“玉珑、香尘,你们觉得师太可符合要求?”左边那个叫做玉珑的花妖伸手在度红尘脸上捏了一把,羞得她满面酡红,然后点头道:“回娘娘,这位师太肤若凝脂,光润弹性,只要好好打扮一番定是迷倒万千的尤物!”香尘将玉手顺着度红尘的脖子滑入衣领,轻轻一扯,露出半个香肩,雪白圆润,着实迷人。 “想不到一个尼姑竟然生了这么个好肩膀,圆润香滑!”香尘啧啧赞道。 度红尘尖叫:“无耻妖女,快住手!”楚婉冰俏脸一寒,随手便扇了她一巴掌,哼道:“一点规矩都不懂,以后怎么接待客人!”这时魏雪芯终于忍不住心里的疑惑,怯生生地问道:“姐姐,接待客人是什么意思?”楚婉冰愣了愣,咬唇笑道:“傻妹妹,姐姐麾下有几个姐妹开了家怡红院,如今正缺姑娘,所以想请这大慈大悲的度红尘师太到怡红院,来个肉身布施,广结善缘!”听到这里,魏雪芯脸颊顿时一红,羞得侧过头去。 度红尘脸色倏然一变,尖声怒骂道:“妖女,你敢乱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楚婉冰道:“师太,你又失态了,你脾气这么臭,吓怕客人怎么办。 ”话音方落,玉手一扬,挂在墙上的皮鞭被吸入手中,随即轻轻扬鞭,啪的一声抽在度红尘身上。 度红尘顿觉一阵火辣,那件赤羽天衣竟被抽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从领口蔓延至胸前,露出晶莹春光,她里边穿了一间红菱肚兜,颜色艳美,而且被饱满的胸乳撑得鼓鼓的,使得布料有几分透明的感觉,肚兜上缘呈一凹陷的剪刀状,露出深深的乳沟,跟雪芯当初在花园里穿的肚兜极为相似。 春光乍现,度红尘羞不可遏,欲掩住胸口,但手脚皆被铁链扣住,再加上功体被封,一切挣扎不过是徒劳无功,反而在扭动身子的同时增添了几分艳媚,好似条乱舞的大红蛇。 虽然仇视度红尘,但魏雪芯性子恬静温和,哪敢看这般种事,红着脸扭头走出密室,楚婉冰嬉笑道:“小妮子脸皮还是这么薄!”龙辉呵呵道:“你们两姐妹当真是两个极端,雪芯脸嫩,你却没羞没臊,脸皮厚比城墙!”本是一句戏言,但却惹了小凤凰的霉头,只见她瞪眼竖眉,跺足叉腰,娇嗔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原本想把这骚尼姑送给你暖被窝的,你居然敢埋汰姑奶奶,好,我直接丢这臭尼姑到妓院!”于是转头跟两花妖交代道:“臭尼姑交给你们,给我调教好了,早日出去接客!”两妖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是,楚婉冰扭头走出密室,龙辉见状急忙追了出去,好话赔礼道:“冰儿莫气,为夫跟你说笑的。 ”楚婉冰不管他,径直拉起魏雪芯便走,回到府内,便甩上门,跟魏雪芯躲在里边。 龙辉跟了进去,好言想哄道:“冰儿,别生气,别生气,我刚才只是随口说说、”楚婉冰眯着媚眼笑道:“哟,夫君大老爷,这么低声下气跟妾身说话,难不成你真想要度红尘暖被窝?”魏雪芯酸溜溜地嘀咕道:“不是吧,那尼姑有什么好。 ”楚婉冰笑道:“谁晓得,有些人吃惯山珍海味,想换换口味也说不定。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道:“臭小贼,那个尼姑我准备卖到窑子去,馋死你!”龙辉被这妮子挤兑得几欲抓狂,便顶道:“卖到窑子更好,我直接拿钱去耍乐!”楚婉冰柳眉一扬,娇嗔道:“你要是敢踏进那种地方,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左脚踏进去,我砍你左脚,右手乱碰,就剁了右手!”龙辉道:“”魏雪芯嗯了一声,幽幽地望了龙辉一眼,叹道:“大哥,我也帮不了你!”龙辉急忙将小凤凰搂在怀里,哄道:“冰儿好娘子,哥哥是说笑的,别生气了。 ”楚婉冰起初还有些火气,但被他哄了几句心就软了,任由他抱住自己。 分卷阅读305 反正已经大闹惯了,龙辉见她气消便再接再厉,顺势把姐妹双双拥入怀中,一起推上了床。 楚婉冰咯咯娇笑,玉足轻轻踢了花鞋,纷纷侧卧于榻上,魏雪芯脸颊微红,又娇羞又期待地倚在姐姐身旁,姐妹双花并蒂开放,端的是醉人心神。 龙辉上前搂着冰儿蛮腰笑道:“冰儿,别说那个臭尼姑了,你们姐妹才是心肝宝贝,那个连头发都没有婆娘,我才不会瞧她呢!”楚婉冰媚笑着瞥了他一眼,在雪芯耳边呢声呢气道:“雪芯,你刚才没瞧见他的样子,见那尼姑标致,便老拿贼眼去偷瞧人家的肚兜。 ”龙辉干笑一声,于楚婉冰的调笑故作未闻,跳入床榻。 他冰雪双姝并蒂卧床,四双秋翦盈盈而盼,细腰纤柔似柳,一对雪腻修长的足儿已撇开纱裙露了出来,压抑多日的欲火烘地燃起。 龙辉舔了舔了干唇,便向眼前姐妹扑去,姐妹两甚是默契,一翻身朝两边避了开去,叫他扑了空这时楚婉冰神情娇媚,丰臀挺翘,轻轻解开腰间的丝带,将一大片白腻腻的乳沟展现了出来。 龙辉吞了吞口水,便要往那片深沟扑去,却被小妖女一脚抵在了胸口,眯着双眼咯咯笑道:“那个尼姑的肚兜虽然别有风韵,但你别老盯着瞧呀,如今憋了一肚子的火,却使在咱们姐妹两身上,也太不是道理了吧。 ”龙辉尴尬一笑,想起那度红尘半露的酥胸,面上直烧的通红。 双手忙轻轻抚上她踩在胸口的玉足,狡辩道:“那骚尼姑怎能与我的两位爱妻相比,简直就是麻雀比凤凰,不自量力。 ”魏雪芯幽幽道:“姐姐才是凤凰,人家可不是。 ”龙辉改口道:“雪芯是仙子,那尼姑不过是一堆烂泥!”楚婉冰呸了声,忙收回已被揉的有些酥麻的玉足,怪腔怪调道:“这可说不准,刚才一听我要把骚尼姑送给你的时候,两个眼睛直冒光,那股灼热那可比现在带劲多了。 ”龙辉见她越说越不堪,胯间的阳具却已怒挺挺的勃起,一把扑上,不由分说,搂着她的雪颈,便将舌头钻进了她嘴里。 楚婉冰起初尚能把持,两个回合后便已将嫩舌乖乖奉上。 经这一年多的缠绵,龙辉已对小凤凰周身的敏感地带了如指掌,再加上被天龙元阳征服的玄阴媚体,纵是她再怎么矜持纯洁,在龙辉跟前也挨不过一时三刻。 龙辉一手插入楚婉冰胯间,果然已是热烘烘的一片滑腻。 小凤凰轻喘着逃开龙辉的嘴,但双手却情不自禁搂着龙辉的肩膀,双眼迷离道:“你老实说,吸的这般用力,是不是把我当那尼姑了。 ”龙辉苦笑连连,心想着这丫头已经不是什么醋坛子,而是醋缸子、醋池子。 侧头去看魏雪芯,竟见她喘息微浓,双腿并拢微微绞磨,双手看似捂住心口,但实则实在乳峰轻轻蹭动,粉腻的双颊隐欲藏春,却因脸皮嫩薄不敢纵情表露,只得以幽怨的眼神与龙辉含情对望。 龙辉忽一把将冰儿抱起,拔了她的亵裤,掀起上好雪色绸裙,让她在怀中敞开了双腿对着雪芯,不再理会她先前那番酸溜溜的话,就在她耳边贼贼声道:“咱们先演出活春宫给雪芯看看好不好?”楚婉冰笑道:“好啊,不过人家裙子都脱了,雪芯却完好无损,这不公平!”魏雪芯忙将红扑扑的脸蛋侧向一边,咬唇娇羞了半响,随即一咬银牙,下定决心。 竟也起身将裙底的亵裤给解了,挽起纱裙,如她姐姐那般敞开双腿,露出那毛茸茸的芳草禁地和水淋淋的粉嫩玉贝。 经历多了小凤凰那媚人妖艳,对雪芯这般羞答答地宽衣解带,龙辉的淫心更为剧烈。 楚婉冰秀眉一挑,笑吟吟的瞟了他一眼道:“坏蛋相公,雪芯今天这般主动,不如你先宠幸她一下吧。 ”龙辉笑了说了一声好,便将冰儿轻轻放下,匆匆脱了裤子,握着早已怒挺的阳具向魏雪芯扑去。 魏雪芯艳红这俏脸娇腻轻吟,再主动地分了分玉腿,但龙辉并未提枪挑洞,而是俯身捧起雪臀,埋首在芳草的花唇间难以自拔。 花浆源源不绝的涌出,在龙辉舌头的搅和下,与阴阜上的芊芊耻毛糊作了一团,萋萋美态直如雨后茵草,既显清新,亦更具淫逸。 口中丝丝清香飘逸,不禁暗暗又将这对姐妹花做了个比较。 直觉冰儿阴处气息如麝,淫液甘美带甜,兰香芳馥不说,汁液更是清甜浓郁,如蜜如浆。 相比之下,雪芯的花汁清淡却有股香气,好似香茗茶味,虽不似她姐姐那般郁甜芬芳。 但却后劲十足,覆及口鼻后即便便是消抹,仍有残香绕余,久久存于肤间,少则数时,多则一日,方能渐淡散去。 屡屡尝之,龙辉心门怦然剧跳,犹如万马奔腾,情难自已,吐着舌尖不时去挑她蜜缝,拨开浓浓耻毛,只见内里粉肉嫩嫩,潮润间仿若凝脂堆就,如不是一抹淡淡嫣红染缀,花穴便真如透明一般清丽。 龙辉舌动八方,雪芯臀股颤颤,随着逢舌尖挑入,花户越紧缩,纵是舌头这般软物,也给绞的发酥发麻。 龙辉胀着下体已是急不可耐,正欲起身,却被雪芯的玉腿一缠,将他脖颈勾住,将他的头给足给摁回了花蜜丛中,媚声娇喘。 随着龙辉的舔吸,魏雪芯渐入佳境,双腿紧紧夹着他的头,拱着丰臀,频频献上玉液,足底不停的在其背上乱蹭,姿态极是撩人。 望着两人的痴态,楚婉冰蹙眉问道:“有这么好吃吗?”龙辉从雪芯胯下抬起头来,口鼻颜面都被花汁濡湿,笑道:“雪芯那儿清幽淡雅,余香不遗,堪比上佳茶水!”“真的?快让开,我要尝尝!”楚婉冰来了兴趣,不由分说将龙辉推开,捧起妹子的玉臀便吃,一条粉嫩的丁香在蜜裂上轻柔搅拌,好似灵动的蛇魅,引得花蜜一注接一注地流出。 吃了好几口后,楚婉冰抬起头来,抹去脸上汁水,奇道:“真的耶,雪芯下边的味道好像香茶。 ”被轮番品鉴花谷,魏雪芯羞得紧闭双眼,楚婉冰笑道:“雪芯你平日喜欢喝茶,想不到连下边都带着茶味了!”魏雪芯羞得急忙跳去来,楚婉冰玩心已起,岂会让她逃走,从后边一把箍住魏雪芯蛮腰,笑嘻嘻道:“乖雪芯,你跟咱们夫君玩了这么久,可不能抛下姐姐,可别忘了你的初吻和初夜都是姐姐拿走的!”所谓初吻就是当年叶俊强吻之事,而初夜也就是在混沌之地的姐妹春戏。 魏雪芯只觉得臀肉被人用手分开,身体涌起一股莫名燥热兴奋起来,却羞涩的问道:“姐姐妳这是干嘛?好端端的怎么这样戏弄雪芯,真羞死人了。 ”楚婉冰媚然轻笑,将手指挤入菊蕾,魏雪芯娇啼一声,不依挣扎,但楚婉冰的手法灵活,指甲搔刮肛壁,弄得魏雪芯后庭又痛又痒。 对于自家姐妹楚婉冰还是了解,魏雪芯修为已经辟谷,就算不清洗菊道也是极为干爽,根本不会有污物,所以她才这般放心地将玩弄嫩菊。 “啊……”魏雪芯的菊穴被龙辉多次开放后极为敏感,便是轻轻触碰都能勾起她的情欲,此刻再也无法矜持,开口娇吟媚唱。 靡靡仙音脱口而出,楚婉冰作茧自缚,花底一松,一股花浆喷了出来,洒得被单一片湿润。 楚婉冰小泄一阵,娇喘几声,挪开娇躯道:“好了小贼,我不跟你抢了,你先去安慰雪芯吧!”龙辉吻了一口这贴心小妖女,将魏雪芯翻了个身,肉柱破开花唇,便狠狠的捅了进去。 魏雪芯娇吟一声,在他胸口捶了一记道,红着脸娇嗔:“嗯……大哥倒是轻些呀,我又不是那度红尘。 ”龙辉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琼鼻,道:“死丫头,你怎么也学冰儿这般毒舌!”魏雪芯喘吟吟,双手紧搂龙辉脖颈,一双水灵灵的双眸与他对望道:“啊……人家都说男人是偷腥的猫,越是吃不到越是要吃,若不是这样……嗯…你…你今晚怎能这般狠……唔……往…往日里……啊……那曾见你这般猴急过。 ”楚婉冰在那边煽风点火道:“是呀,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咱们姐妹是妻妾,而那个尼姑又准备去接客了,而你这小贼又偷不着,这种种叠加在一起,没个念想才怪呢!”龙辉冷哼一声,一把扯开魏雪芯的衣衫,两颗白嫩的梨状奶露了出来,伸手便缀住一颗乳球,乳肉结实丰腴,弹手嫩滑,以此为支点加速抽插,棒棒杵中花心,几个起落魏雪芯就被送至云端,龙辉一轮急攻,竟发觉魏雪芯花户较之往日好似又紧了几分,不禁会箍人,蜜穴中的媚肉竟缓缓蠕动,好似拥有生命一般,温柔的包裹肉柱。 龙辉好不容易又挨了数十抽,却惊觉雪芯花蕊深处竟有一股绵密的阴柔吸力,直透丹田深处。 龙辉觉得腰眼一麻,再也忍耐不住,浓翻滚的阳精一股一股的喷涌了出来。 被阳精熨烫花蕊,魏雪芯两眼一翻,美得昏了过去。 龙辉从雪芯蜜户内抽出肉柱,刚喘了口气,却见小凤凰扑入了怀中,妩媚娇笑道“怎么样?雪芯的功夫厉害吗?”龙辉道:“是不是你教她的!”雪芯竟懂得如此妖媚的房中术,龙辉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谁的杰作。 楚婉冰甜腻地横了他一眼,伸手在颈后一抹,又在胸口轻轻一扯,便将一件素丝绸亵衣丢到了一边,挺着白晃晃的丰润酥乳在龙辉胸口厮磨道:“要不然怎么应付你这欲求不满的色鬼!”看着冰儿豪乳上两点粉嫩的小乳头,龙辉阳气再度涌入小腹,不消片刻,肉柱便坚硬似铁,这时魏雪芯缓过劲来,亦伸手解了外裳,抚着双乳钻进龙辉怀里,在冰儿腮边亲了一口道:“姐姐,我来帮你。 ”顿时四座圆润挺拔的豪乳在龙辉胸脖腰腹游走着,楚婉冰伸出一手探到胯间,魏雪芯抚着肉柱睾丸,两只柔荑小手尽情挑逗怒海狂龙。 楚婉冰在妹妹耳边低语了几句,魏雪芯脸颊先是一红,但依旧点头,似乎同意了什么。 只见魏雪芯低下螓首,将龙辉一边乳头含入嘴中,时而舌尖轻挑,时而贝齿轻咬;楚婉冰俯身在龙辉胯间,香唇含棒,嫩舌勾洗,将残余的精液和花浆添干净时而又轻轻允吸。 被这对姐妹花殷勤的服侍,龙辉周身立时变的酥酥麻麻,仿若有一丝丝电流行走在奇经百脉。 楚婉冰允吸了一阵,发现龙辉的阳具竟又胀大了不少,芳心更喜,冲龙辉嫣然一笑,将一缕散落的丝发挽至耳后,继续低头替他品箫。 果不其然,二女双管齐下后,龙辉的肉柱更为坚挺,棒身青筋满布,龟首涨红透紫,马眼喷吐热气。 楚婉冰再也按捺不住,提起裙角,露出湿漉漉的花户,就着丈夫怒升阳具缓缓坐了下去。 初时还只是浅进浅出,可玄阴媚体的欲火一旦挑起便是熊熊烈焰,再加上花穴内实是太过滑腻,才第三个起落,便已将阳具整根裹进花径媚肉中。 楚婉冰闭起美目,双手按着龙辉下腹,臀股起落的越来越快,一对巨乳亦随着加快的节奏飞速的弹跳起来。 被她娘亲调教过后,小妖女的媚术更加精湛,媚肉吞吐抽吸,美得龙辉不住喘气,快美之余抓着魏雪芯光溜溜的的翘臀,一边享受肉柱的销魂,一边把玩魏雪芯结实的臀肉。 楚婉冰娇哼媚吟,眯着眼睛道:“好……好粗,怎么变得这么长了……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个骚尼姑?”这妮子就连欢爱也不玩吃醋,龙辉索性随口承认道:“是啊,我就是想那个尼姑,死丫头,你奈我何!”楚婉冰扭着肥臀,晃着巨乳道:“臭男人……吃着碗里看锅里……我今晚就把她买进窑子里当花魁!”龙辉挺直腰身,在她乳珠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淡红的牙印,说道:“卖到窑子更好,本大爷直接包下整个妓院,那骚尼姑还不一样是我的!”乳珠传来一阵剧痛,小腹涌起股股酥麻,楚婉冰两眼一黑,娇躯一颤,紧紧抱住龙辉脖子,喘气道:“你……你敢……我把你的钱全部收起来,看你怎么花天酒地……呜呜呜……别捅了……要被戳烂了!”龙辉双手箍住她肥美的臀肉,龙枪一阵狂捅,杀得小凤凰玉碎花凋,高潮迭起,阴精狂泻。 一场鏖战,龙辉拥冰抱雪,揽着两名绝色佳人,心满意足地躺在床榻,显得精神饱满,意气风发。 在小凤凰汗津津的额头吻了一口,问道:“冰儿,咱们说正事,你要把度红尘如何处置?”楚婉冰腻在他怀里,吐着温润兰息道:“那臭尼姑嘴巴硬得很,无论怎么逼问不可招供,就连玄媚夺神术也只能控制她浅层意识,根本探不到她内心秘密,我也懒得跟她磨叽,直接把她武功废了卖进妓院,叫她天天接客!”魏雪芯蹙眉道:“姐姐,这会不会太毒辣了?”楚婉冰道:“傻妹妹,那尼姑害死佛门诸多高僧,又驾驭那头畜生杀戮咱们军中将士,如此深仇大恨岂能不报,卖她去做妓女已经是很便宜她了!”魏雪芯叹了一声,说道:“姐姐,你是不是想借这个机会松动度红尘的心神,好让她灵台崩解,方便日后审问?”楚婉冰嘻嘻笑道:“就知道瞒不过你的剑心感应。 ”谈了会正事,三人又缠腻在一起,忽然间院里响起一个优雅的女声:“雪芯,你在吗?”魏雪芯俏脸一红, 分卷阅读306 急忙起身穿衣,应道:“娘亲,我在,您等会,我马上出来!”第二回药池祛瘀于秀婷上着锦衣玄色衫,腰系素玉镂花带,下连墨线铢香裙,脚下踩雪淄绣鞋衬着素白罗袜,细眉凤目,琼鼻丹唇,圣洁中又带着几分庄严,一头乌发盘起成髻,镶着以一根朝阳漱玉挂珠钗。 “娘亲!”于秀婷循声望去,只见魏雪芯脸上春潮未退,含情绵绵,秀气的琼鼻透着丝丝红晕,几缕乌发贴在汗津津的额头上,好似一朵刚被浇灌的鲜花,鬓乱簪横,衣裙不整,狼狈之余又有几分慵懒艳媚,望着女儿这般姿态,于秀婷柳眉轻轻一蹙,似有几分不自在,但很快便压了下去。 “娘,你好点了吗?”魏雪芯开口询问母亲伤势,于秀婷道:“好多了,雪芯不必担心。 ”魏雪芯嗯了一声,急忙迎母亲进屋。 母女两走入内厅,魏雪芯又去倒了杯茶:“娘,您先喝茶。 ”于秀婷伸手去接茶杯,触及女儿指尖,顿时觉得一丝滑腻温润,随着雪芯的凑近,于秀婷闻到一股怪异的气味——从少女蜕变至少妇的甜味体香,好似暖融春风,中人欲醉,然而又有腥檀的浓烈气息和一股腻人媚香。 于秀婷乃过来人,顿时察觉到了端倪,芳心不禁一颤,耳根灼热,粉颈生潮,暗嗔道:“这臭小子当真不知收敛,光天化日接连地欺负我家雪芯!”魏雪芯可不知母亲心思,将茶递过去后便乖巧地坐在一旁。 “谷主!”“二娘!”这时龙辉和楚婉冰也从内屋出来,但两人的衣衫都略为凌乱,尤其是小凤凰,那张白皙嫩脸上还挂着粉润的桃红,云雨滋润,风情万种,一双秋翦媚眸充盈着淡淡水光,春色欲滴。 于秀婷也曾见过一次楚婉冰这般的容貌,心里涌起一丝羞恼:“这两个小鬼当真荒唐,哎……真是近墨者黑,雪芯都被这两口子带坏了!”楚婉冰挨着魏雪芯坐下,姐妹两甚是亲昵,龙辉问道:“谷主,您伤势可好了?”那股气味隐隐传来,于秀婷蛾眉微微一蹙,说道:“好了七八成,但还有几道经脉没打通,所以今天特地来找雪芯和冰儿帮个忙。 ”魏雪芯问道:“娘,我该怎么办?”于秀婷道:“洛姐姐准备用温泉水调出一个药泉,藉此打通我淤塞的经脉。 ”楚婉冰微愣道:“难道是回元药池?”于秀婷点头道:“洛姐姐是这么说的。 ”楚婉冰道:“这个药池虽有迅速回元之效,但药力甚是霸道,一个不慎唯恐反伤自身。 二娘你如今元功未复,冒然去浸此药池似乎有些冒险。 ”于秀婷叹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今剑鸣身子一日比一日差,我身为人母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受罪吧。 ”龙辉开口道:“谷主,你这般急着恢复元功,是不是已经知道天壶滴髓的所在?”于秀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只是了解个大概。 我听净尘道长和宗阁主说过此物,太荒元年,日月交辉之际,三教三族激战,佛教与妖族鏖战北都道,儒门偷袭煞域忘川河,而魔界则趁机杀入道宗,也就是这场混战,天壶滴髓下落不明。 ”龙辉道:“魔界暗袭道宗,莫非谷主以为天壶滴髓落入魔界手中?”于秀婷道:“我综合了三教元老和洛姐姐给出的讯息,推断这件珍宝要么毁于战火,要么就在魔界。 ”龙辉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天壶滴髓也不知是不是还存在。 ”于秀婷咬唇道:“无论机会多么渺茫,我都要尽力一试。 ”魏雪芯点头道:“娘亲,雪芯明白了。 我该怎么助您恢复功体呢?”于秀婷道:“药池力道过于霸道,需得有人替我化去部分药力,雪芯你跟娘亲同修剑气功体,所以也只有你能助我。 ”楚婉冰道:“化去药力者等同承受那部分霸道的后劲,雪芯一个人恐怕吃不消,二娘我也去吧。 ”三女点头商讨片刻,便同意下来,一同回金陵,睦州危机暂且告一段落,龙辉也随她们返回金陵。 回到金陵后,三女赶赴梧桐苑,洛清妍已在院内等候,迎上前道:“秀婷妹子,你来了!”于秀婷道:“洛姐姐,今天又得麻烦你了。 洛清妍引她们进屋,笑道:“自家姐妹还客气什么,你和雪芯且在外边稍候,我同冰儿去准备一些药草。 ”进入温泉浴室,洛清妍开启引水阀门,将泉水泻入侧屋的浴池,然后招呼道:“冰儿,替娘亲将丹房的药草拿来。 ”楚婉冰应了一声,捧来一篮子药草,问道:“娘,是这些吗?”洛清妍清点药草道:“丹阳草,九曲花,土息叶……嗯,还有缁空果,没错就是这些。 ”楚婉冰问道:“娘,你是不是想用九转回元汤?”洛清妍点头道:“没错,不过我把剂量加大让秀婷妹子伤势加速恢复,就直接做出一个药池,因为药效过于霸道,所以得由雪芯作为桥梁,毕竟她的功体跟秀婷妹子同出一脉,以她们母女共同运功,既抵消霸道的后劲,又能吸取药效。 ”楚婉冰哦了一声,将药草撒入浴池内,这个浴池甚小,最多只能容纳两三人,正好合适大小剑仙入浴。 待药草撒入后,洛清妍玉指凝气,将一道凤凰灵火弹入池内,原本就温热的池水瞬间翻涌起来,气泡滚滚,热浪满屋,草药的药力被蒸腾出来,而且凤凰灵火除了杀敌之外,还有回元疗伤作用,与草药是相辅相成。 洛清妍甚是头道:“再过三刻,药池便成了!”楚婉冰弯下腰,用手指使了使水,只觉一股灼热从指尖流入全身,不由缩回手,哎呀轻叫一声:“好霸道的烈性药力。 ”她仅仅触及少许,就被灼热的药力熏得浑身发热,肌肤被逼出一层香汗,浑身都已湿透,一袭素衣紧沾雪躯,傲人身段顿时一览无遗。 洛清妍疼惜地将她拉到跟前,从怀里掏出香喷喷的手绢替小凤凰拭汗,道:“这药力十分霸道,就算娘亲也不敢触此汤药,必须两个功体同脉之人携手分担,方可不损自身又能恢复元气。 ”楚婉冰嗯了一声,吐了吐嫩舌俏皮地撒娇道:“人家只是想看看这药汤的效力。 ”洛清妍春葱般的玉指在她额头戳了一记,嗔笑道:“野丫头,尽知道胡闹!”楚婉冰嫣然一笑,顺势搂住母亲柔腰,埋入那丰腴雪腻的香怀。 洛清妍见这丫头娇痴,也将她抱住。 自从开战以来,母女两是分多聚少,此刻难得平静,两人便腻在一块,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和熟悉的体香。 抱了片刻,洛清妍嗅到一丝异味,脸颊微红,幽幽嗔道:“死丫头,你今天是不是又跟那小子胡闹了!”楚婉冰扬起螓首,笑嘻嘻地承认道:“是啊,不止我,还有雪芯呢。 怎么娘亲,你吃醋了?”洛清妍为之气结,伸手在她圆臀拍了一记,隔着裙布也能感受到肉臀的肥嫩和弹软——这妮子的身子真是越来越羞人了,才过二十岁就这般媚惑,远胜自己当年。 母亲掌心的热气从臀尖不断渗入,酥麻麻的,楚婉冰不由得轻吟一声,丝丝情火随之烧起,除了心爱的郎君外,能够挑起她情欲的也只有一脉相承的母亲了,对于洛清妍,楚婉冰除了一份亲情还有几分痴迷的眷恋,这几分痴迷也说不上是什么,像姐妹,又似闺蜜,有时候更似恋人。 “娘,你又欺冰儿!”楚婉冰嘤咛一声,娇痴地埋入母亲怀里,与面对龙辉时不同,此刻的小凤凰更像是一个受委屈的小妇人,小脸贴上两团丰腴软肉,楚婉冰干脆就这么挨着,有雪靥摩挲着母乳傲峰,不愿起来。 洛清妍芳心一阵怦然,叹道:“好了,药效快好了,你快去请你二娘跟雪芯进来。 ”楚婉冰哦了一声,恋恋不舍地离开洛清妍怀抱,眼中带着几分幽怨。 看着这痴丫头的媚态,洛清妍噗嗤一笑:“冰儿,今晚你就跟娘亲睡吧。 ”楚婉冰眼珠一转,又补了一句:“我要吃奶,还要磨镜!”洛清妍哭笑不得,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臀肉,痛得楚婉冰尖叫一声。 “死丫头,你越来越放肆,还当不当我是你娘!”洛清妍笑骂道。 “上辈子咱们本来就是姐妹!”楚婉冰咯咯一笑,跑到门口后,探着小脑袋,用唇语说了一句:“云曦,我比你入门早,按规矩你还得叫我姐姐!”洛清妍被呛得两眼翻白,险些没冲过去将这臭丫头狠揍一顿。 过了片刻,于秀婷母女在小凤凰引路下走入浴池,洛清妍道:“秀婷妹子,你和雪芯先下去浸泡药水,但记住你们必须掌心相对,互通真气,以两人功元消解霸道的药力,然后在慢慢将药力引入体内,等会你们跟着我的指示运功即可。 ”于秀婷道了一声:“有劳姐姐了。 ”便要踏入池中,洛清妍制止道:“妹子,你这般穿着衣服下去,药水很难浸泡身子,还是先除去衣物吧。 ”于秀婷本想直接入水,待疗伤完毕后再用内功蒸干衣物,但如今听洛清妍这般说法,心里泛起一丝犹豫。 她性子端庄清雅,遵礼守节,除了少女时因爱意灼热而委身楚无缺外,这些年来一直是规规矩矩,尤其是守寡之后为了维持天剑谷声望,言辞举止都恪遵礼法,生怕引起任何闲言碎语。 如今疗伤竟要在外人跟前赤裸身躯,饶对方是女子,于秀婷也倍感羞愧不安。 洛清妍笑道:“妹子,你昏迷期间的衣物都是我换洗的,你还害羞什么。 ”此话一出,于秀婷立即感到一股热辣顺着脖子冲上脸颊,然后再蔓延至耳根,清雅冷艳的玉容染上了一片丹霞,好似谪仙落尘。 魏雪芯还是首度见到母亲此等娇艳美态,一时间也看傻了眼。 洛清妍嗤嗤轻笑,道:“好了,咱们转过身去,妹子你和雪芯脱了衣服便下水吧。 ”说着拉过楚婉冰转过头去,背对着这双仙姿母女花。 、这对妖媚母女花背过身躯,于秀婷先是犹豫了片刻,心念弱子安危,叹了口气,缓缓阖上双眸,除去鞋袜,一双嫩橘般的玉足踩在地上,其肤色粉嫩。 骨肉均匀,趾甲泛着珍珠般的光芒,足踝浑圆白里透红;紧接着玉手微颤地捏住腰带,再缓缓扯开,那素玉镂花带徐徐落下,好似一道飞虹坠入凡尘。 于秀婷吐了一口浊气,玉指捏住衣角,解开玄色的收腰锦衣外裳,露出内里的白色内衬,那是用上佳的丝绸制成,贴身吸汗,单薄之余隐隐透出更深处的春光,魏雪芯眼睛一亮,仿佛看到最里边的抹胸和肌肤。 于秀婷似乎也察觉到了女儿异样的目光,睁开眼睛嗔了她一眼,魏雪芯脸蛋一红,急忙低下头去。 于秀婷哆嗦着将玉手朝上挪去,将衣领轻轻拉下,沉积隐匿多年的玉肤雪骨就这么一点点地展露在女儿眼前。 一件小巧的清雅墨绿色的肚兜挂在心口,遮住了高耸如玉的傲人丽色。 肚兜是用上好的江南绫锦,沿边镶着一圈银线,四条系绳轻轻地系在颈背,四周热气蒸腾,好似云烟飘渺,在这若隐若现的环境中,于秀婷即便半裸玉体,也不显淫冶放荡,反倒有种温婉高雅仙姿,好似天仙女神沐浴,洗涤俗尘。 黑滑缎底泛着绿紫光的雅致墨绿色,衬上她白皙光润的乳色玉肌,突然变得无比诱人,魏雪芯想像优雅保守的亵衣中裹着母亲高耸弹手的双峰,芳心一阵凌乱怦然,顿觉一阵窒息,眼前女子竟是美得如此不可思议,一身雪肤仙骨,飘逸出尘。 于秀婷横了她一眼,说道:“雪芯还愣着做什么!”魏雪芯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也低头脱衣,她毕竟有过多次大被同眠的经验,比母亲放得开,一下子就脱得赤条条的,将那身雪白美肉裸在蒸气中,只见双乳傲然饱满,上小下大,宛若泪滴欲落,又似雪梨将熟,丰乳尖端红梅耸立,乳珠粉嫩,小腹平坦光滑,柳腰柔韧有力,玉腿修长紧绷,臀瓣翘圆,股肉紧凑,浑身的雪白之中唯有一抹触目乌黑由腿根升起,茂密丰盛,水汽潮润,隐藏着一抹嫩玉桃花,遮盖水帘秘洞。 再见女儿裸体,于秀婷顿生异感,再吸一口气,慢慢脱下裙裤,两根好似象牙般的玉腿呈现而出,因为常年习武,她肌肉结实,腿脚笔直,线条紧绷,比起白翎羽更为丰实,顺着美腿线条朝上望去,腿股交接处的亵裤鼓起了一小块彭隆,看不清蛤唇形状,只得圆鼓鼓的一块,似乎还有一道防线遮挡住美妇的贞洁,那儿正是茂盛芳草生长之地。 如今于秀婷只余亵衣和亵裤,雪玉色的娇躯就这么展露在女儿眼前,她的肚兜覆盖面甚大,款式保守,就连肚脐也挡住,但侧面仍旧镂空,透过此处任可看见那柔软腴腰,她的腰虽不似魏雪芯那般盈盈可握,没有那种弱柳扶风的感觉,而是一种成熟的丰腴,但绝不臃肿,反而显得柔软如绵,但她腰背处又有两道结实的肌束,正是如此才能施展那般高超精妙的剑术,这正是刚和柔的完美结合。 这时,洛清妍道:“秀婷妹子,你们好了吗?”于秀婷咬唇道:“洛姐姐,我这样子行了吗?”洛清妍回头看了一眼,笑道:“妹子,你还有衣服在身呢,快点脱掉吧,毕竟你伤势源头在心肺,最好能让心坎穴直接吸收药力,肚兜可碍事得很!”于秀婷 分卷阅读307 叹了一口气,伸手在脖子和玉背上抹了一下,解开肚兜,顿时上身再无保留,赤裸裸地露出了那深藏十余年的春意仙姿。 一对丝毫不逊洛清妍的傲乳倒悬胸口,同样是上小下大的雪梨状,但沉甸甸的好似灌满蜜浆甜汁的瓜果,若洛清妍的双峰是蜜瓜,那么于秀婷的傲乳便是一对巨型的雪梨,乳廓坚挺饱满,乳量十足,左乳出有一颗细小的黑痣,不损其丽色,反而使得那份出尘仙姿多了几丝媚然之色,乳头如铜钱大小,颜色粉嫩,淡淡得几乎没有,于秀婷的乳晕粉粉嫩嫩,丝毫不似哺乳了一双儿女的母亲,更是未经人事的处子,而魏雪芯因为行房已久,乳晕色彩比母亲深。 于秀婷不自觉地双手护胸,遮住乳峰,羞涩垂首低眉,但纤细的手腕如何能挡住压抑许久的春意,白花花的乳肉依旧有大半落在洛清妍眼中,饶她绝代风华也不得不赞叹对方的仙骨丽色。 “洛姐姐,这样……可以了吗?”于秀婷嗓子干涩,好不容易才问了这么一句话,若是洛清妍再让她除去亵裤,她恐怕要当场晕过去。 洛清妍点头道:“可以了,只要心口没有阻隔,药力就可以进去滋养心脉。 ”这时楚婉冰也转过头去,同样也被那飘渺虚幻而又春意暗藏的景色惊呆了,于秀婷虽然娇羞难掩,但那高挑健美的体态、成熟到极致的风韵,根本不是魏雪芯那种小丫头能具备的。 被这对母女轮番打量,于秀婷脸颊血色更浓,娇艳欲滴。 洛清妍咳了一声,将楚婉冰的思绪拉回来,说道:“秀婷妹子,你且跟雪芯入池,然后手掌相对,互通真元。 ”于秀婷巴不得赶紧进入池里,最起码可以遮掩身躯,听到这话,立即转过身去,踩入药池,但她在转身的时候将粉白的玉背对着洛清妍母女,只见盈盈腰身曲线向下蔓延,到了胯间朝外夸张的划开,虽有亵裤遮掩,但这仙姿美妇的肉臀实在过于浑圆高翘,已经将亵裤撑得圆鼓鼓的,就像是包着两颗蜜浆几欲崩裂的瓜果。 在踩入池中的时候,身子有下沉的趋势,丰腴的臀肉起伏不定,叫人难以侧目。 见母亲下去后,魏雪芯也赶紧下水,母女四掌相对,敛神静气,元功互通,剑气在奇经百脉流转,霸道灼热的药力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不断地涌入这对母女体内。 魏雪芯顿时被逼出一身热汗,红扑扑的肌肤更为娇艳,于秀婷细致紧绷的肌肤同样也是挂满汗珠,好似露水粘在雪玉雕塑上,别有风情。 洛清妍道:“冰儿,你快用凤凰灵火助雪芯引导药力,你二娘就交给我。 ”楚婉冰点头应承,母女两分工合作,洛清妍一掌按在于秀婷天灵,楚婉冰玉指点魏雪芯的脊背,母女四人各自相助,凤火铸剑气,洗骨通脉,于秀婷顿感四肢百骸滚烫不已,丝丝热气顺势流转,淤塞的经脉一条接一条地被打通,霎时精神抖擞,双目一开,秀眸内绽放锐利光芒,正是功体十足之征象。 行功完毕,洛清妍和楚婉冰收回凤火,阖目养息,调匀内气后,洛清妍问道:“秀婷妹子,你感觉怎么样?”于秀婷赞道:“洛姐姐这个药池当真玄妙,我感觉伤势已经好了。 ”魏雪芯也道:“大娘真是妙手回春,雪芯也感到浑身舒爽。 ”楚婉冰笑道:“雪芯,前段日子连番激战,多多少少都会落下些病气,这药池虽不像混沌境那个药池那般玄妙,但还是可以疗复元气的,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跟姐姐说,我也会调这种药汤,而且药性温和,绝不像今天这么麻烦。 ”洛清妍白了她一眼,嗔道:“好啊,你这死丫头,学了点皮毛就开始挤兑你娘了吗!”楚婉冰咯咯笑道:“嘿嘿,娘亲,这叫青出于蓝胜于蓝,您有我这么一个聪明乖巧的女儿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洛清妍翻翻白眼,哼道:“算了,没你这孽障成日气我,我还能多活几年呢!”楚婉冰不依道:“我不活了,在夫家被小贼欺负,回娘家还被亲娘嫌弃。 ”洛清妍顺着她话道:“去吧,去吧,赶紧抹脖子自尽。 哎,秀婷妹子,我真羡慕你,你家雪芯如此乖巧听话,怎么我家丫头就这样闹心呢!”于秀婷笑道:“洛姐姐,你说笑了,冰儿精灵可爱,多少人都喜欢不来呢!”洛清妍道:“你要是喜欢这妮子,就领回去养吧!”楚婉冰听出这是母亲对自己刚才那句戏言的报复,不由气得牙痒痒,嘀咕一句道:“这是小肚鸡肠。 ”话音虽小,洛清妍听得一清二楚,暗忖道:“好你个死丫头,敢跟老娘顶嘴,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秀婷妹子,我看冰儿实在不如你家雪芯。 ”洛清妍故意说道,这话反倒叫魏雪芯不好意思。 于秀婷瞥见楚婉冰那阴沉的粉脸,急忙打圆场道:“哪里哪里,冰儿聪明伶俐,雪芯有些实心眼,应变还是不如她姐姐。 ”就在楚婉冰脸色缓和之时,洛清妍又冒了一句:“哎呀,你觉得她好吗?我怎么越看雪芯越可爱,不如这样吧,咱们换个女儿处几日,到时候你就知道这野丫头是多么闹心了!”“哼!换就换,谁怕谁啊!”楚婉冰脾气一上来,顿时跟洛清妍耗上了,走到于秀婷身后替她捶背捏肩道,“二娘,我娘不要我了,你就收留冰儿吧,好不好!”那语气可怜兮兮,神态楚楚动人,再加上她小手殷勤伺候,于秀婷芳心一软,便没反对。 楚婉冰哼道:“有人不识宝,这么好一个宝贝闺女都不要。 ”洛清妍哼道:“你这疯丫头,小心把你二娘气出病来!”楚婉冰绷着脖子道:“谁说的,有我伺候二娘,二娘一定笑口常开,青春永驻。 ”洛清妍说魏雪芯乖巧听话,知书识礼;楚婉冰就赞二娘温柔清雅,待人和善,母女两拌嘴拌上了瘾,竟互不相让,于秀婷和魏雪芯顿时哭笑不得。 洛清妍最后捂着额头叹道:“秀婷,这野丫头我实在没辙了,劳烦你替我管教一二吧!”于秀婷还未来得及回答,洛清妍便将魏雪芯抱出药池,说道:“妹子,这野丫头我不要了,送给你吧。 不过把雪芯借给我做一两天女儿,让我能够享几天清净!”楚婉冰气得眼泪直打转,哼道:“不要就不要!”洛清妍头也不回,抱着赤条条的魏雪芯走出浴室。 楚婉冰娇滴滴地道:“二娘,我亲娘不要我了,你可不可以收留我呀!”于秀婷不禁莞尔窃笑,这对母女也够荒唐,一个抢女儿,一个换母亲,但看着小凤凰那泫然欲泣的表情,心头一颤便答应下来:“好了,好了,冰儿别哭,这段时间你就先跟二娘吧,等你娘亲气消了,你再去认个错。 ”楚婉冰撇了撇嘴,又问道:“二娘,你还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吗?”于秀婷试着吐纳几口,道:“气息通顺,不过脚底似乎有些涨。 ”楚婉冰蛾眉轻蹙,试着探了探于秀婷脉相,道:“二娘,你的病气虽然散了大半,可还有一些没排出,现在都挤在涌泉穴了。 ”于秀婷道:“无妨,我吐纳几次就可以尽泄病气。 ”楚婉冰哎呀道:“二娘,你如今元功初复,不宜动气,不如让冰儿替你推拿几下,保管气息畅通。 ”“这……好吧。 ”于秀婷先是露出几分为难,但看这丫头满脸热情,便随口答应下来。 楚婉冰搬来一张睡椅,道:“二娘,你先到这儿靠着,冰儿再替你推拿。 ”于秀婷道:“嗯,有劳冰儿了,不过你能不能先出去一阵子,待二娘先穿好衣服。 ”楚婉冰转身跑出浴室,过了片刻听到于秀婷叫她,然后再进去。 于秀婷已经穿戴整齐,但双足依旧赤裸地踩在地板,被蒸气熏烘,玉足泛起一丝淡淡的粉红。 “冰儿,你现在是大夫,你说二娘该怎么配合你?”楚婉冰道:“二娘,你先躺在睡椅上,下边就交给冰儿吧。 ”于秀婷依言而坐,靠在睡椅躺下,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两腿伸直,裙裾下可见晶莹的足底。 楚婉冰蹲在于睡椅下端,捧起于秀婷温润的双足,用小手摸了摸足底,指尖暗运巧劲,点入穴位。 于秀婷只感足底的似有有蚂蚁在爬,一直从足底痒到心里,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一双玉足绷紧,柔腰一僵,微微向后扬螓首,楚婉冰将手巾浸入药池,然后再擦洗于秀婷的足底。 片刻之后,药力随着小凤凰的推拿擦洗渗入涌泉穴,于秀婷舒服得不禁呻吟一声,听得楚婉冰浑身酥软,粉面滚烫。 看着二娘的双足,楚婉冰忍不住拿自己的双足做比较,似乎都是一样的白晰滑嫩,但对方多了几分自己不具备的成熟,于是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刮动着于秀婷微凹的滑腻足心。 于秀婷怕痒,急忙缩回双足,笑道:“好了,冰儿,二娘的涌泉穴已经不堵了,谢谢你。 ”楚婉冰道:“二娘,带冰儿回烟柳居好不好。 ”于秀婷叹道:“怕你了,不过你得经你娘亲同意。 ”楚婉冰道:“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不要紧的啦。 ”说着笑嘻嘻地挽住于秀婷的胳膊朝外走,走出客厅便看见洛清妍跟魏雪芯在等候,魏雪芯已经穿戴整齐,但脸颊还是红扑扑的。 洛清妍见楚婉冰腻着于秀婷,便故意气她道:“秀婷妹子,你家雪芯真是乖巧,能不能让她在这儿陪我几天。 ”楚婉冰撅起嘴,拽着于秀婷就朝外走,魏雪芯正想跟出去,却被洛清妍轻轻拿住穴位:“雪芯,这几天就陪陪大娘好吗?”于秀婷不禁哭笑不得,这对活宝母女怄气,竟然也把她们母女拉进来,但转念一想:“洛姐姐身负奇术,雪芯跟她待一段时间说不定也是好事。 ”想到这里,便道:“雪芯,你就在梧桐苑待几天吧,记住别给你大娘添乱。 ”魏雪芯哦了一声,垂首点头。 待于秀婷和楚婉冰离开后,洛清妍朝魏雪芯瞥了一眼,不禁莞尔,暗忖道:“这妮子当真听话,有一身好武功还这般怯弱娇羞,真是可爱有趣。 ”想到这里,心生怜惜爱护,打趣道:“雪芯,不想陪大娘吗?”魏雪芯惊醒过来,摇头道:“不是的,只是忽然来到这儿有些不习惯。 ”洛清妍笑道:“没事,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一样。 来,让大娘带你去走走。 ”魏雪芯忽然道:“大娘,我听姐姐说,您这儿藏有许多奇书,可以借我一观吗?”洛清妍笑道:“有何不可,来,大娘带你去书房,给你看个够。 ”说着领着魏雪芯进入书房,看到满屋子的书,魏雪芯顿时来了兴趣。 洛清妍又亲自替她挑了几本:“雪芯,这些都是太荒时期失传的古籍,你先拿来解解闷。 ”魏雪芯欢喜地道:“谢谢,大娘!”之后便埋头翻阅。 望着这小美人安静阅书,洛清妍心头一阵平和,静静地走出书房,小心翼翼地阖上门。 她亲自下厨,做了几个精美小菜,端上饭桌后,便环魏雪芯出来。 “雪芯,你尝尝,味道可好?”洛清妍爱怜地给魏雪芯夹了块竹笋,笑着问道。 魏雪芯说了声谢谢大娘,放入口中细咀起来,只感口齿清甜,甘美无比,不禁赞道:“好吃!”夜色降临,梧桐苑的主卧内,洛清妍坐在床边,衣衫轻薄,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 魏雪芯半躺在床上,脸蛋微红,小声问道:“大娘,今晚我真的和你一起睡吗?”洛清妍慈爱地点了点她的琼鼻,笑道:“既然你叫我一声娘,自然就是我的女儿,咱们母女两说说枕边话,然后在一块入睡有何不可?”魏雪芯嗯了声,似乎还有些不自在。 洛清妍问道:“雪芯,你怎么了,不习惯吗?”魏雪芯幽幽问道:“大娘,姐姐以前都跟你睡的吗?”洛清妍笑道:“不尽然,她嫁人后可都被那个夫君霸着了,我平日见她一面都难,不过,只要她回娘家,我们就一块睡。 那丫头每次都往我怀里钻,似乎是被她相公抱惯了,没人抱着就睡不着。 ”想不到姐姐跟大娘关系这般亲近……魏雪芯心头一颤,暗叹一声,她自懂事以后就是独自一间屋子,平日也没怎么同母亲亲近过,更别说母女联床而卧,想到这里,不禁有些羡慕楚婉冰。 想到这里,魏雪芯轻轻将头埋在洛清妍怀中,一股甜香乳味扑面而来,软腻丰腴的火热熨烫 分卷阅读308 着她细致的雪靥肌肤。 以往魏雪芯也被母亲抱在怀里,此刻不禁将母亲和大娘做了个比较,于秀婷体态高挑健美,其乳肉丰实饱满,自己的脸颊枕在上边丝毫不影响乳廓,而洛清妍身负玄阴媚体,柔若无骨,一双巨乳好似两枚大香瓜,香滑甜蜜,绵软如半凝的乳酪,轻轻一碰便是乳波翻滚,肉浪雪崩。 魏雪芯不由得抱着洛清妍柔软的胴体,不知羡煞多少男人,深深把脸贴在她的胸前。 雪芯那乖顺的样子太惹人怜惜了,洛清妍咯咯娇笑,反抱着她说道:“雪芯好乖呀,真是可爱,让大娘哄你睡觉吧。 ”与她一起缓缓睡去。 烟柳居内,楚婉冰跟于秀婷相对而坐,于秀婷见她小脸上还挂着几分怨气,心知她还在跟母亲怄气,于是便转移话题道:“冰儿,度红尘那尼姑你准备怎么处置?不会真让她接客吧?”楚婉冰愣了愣奇道:“二娘,你怎么知道的?是了,一定是雪芯那妮子告密的,这丫头也真是的,我才进药池一小会,就乱搅舌根。 ”于秀婷笑道:“你也别怪雪芯,她只是不想你做错事罢了,毕竟这手段太过毒辣,传出去对大家都没好处。 ”楚婉冰叹道:“二娘,你错怪人家了,我只是吓唬吓唬那尼姑罢了,无论是给龙辉做同房丫头,还是逼她接客都是想打击她心防,松懈其心神,以便能更好问出敌军的机密。 ”于秀婷点头道:“这倒也是一种法子,好了夜色也深了,快去歇息吧。 ”说着就起身欲回屋,却见楚婉冰娇腻地挽住自己胳膊,撒娇道:“二娘,冰儿初来您这里,颇为不习惯,您能不能陪我睡。 ”于秀婷不禁一愣,要知道她自寡居以来便未曾与人共卧一床,哪怕是自己女儿。 楚婉冰道:“好二娘,冰儿一个人睡觉真的睡不着。 ”自从跟龙辉好上后,楚婉冰便不习惯一人睡觉,因为她睡觉时总是喜欢往人怀里钻,当龙辉不与她同房时,她要么去找林碧柔、魏雪芯或者崔蝶同卧,要么就回梧桐苑跟母亲联床。 于秀婷哭笑不得道:“你这妮子怎地如此麻烦,难怪你娘亲要把你丢给我。 ”楚婉冰委屈地道:“二娘,你也不要我了吗?”于秀婷无奈幽幽道:“好了,你这闹人精,二娘依你便是。 ”楚婉冰雀跃地拍手欢笑,喜滋滋地挽着于秀婷走入卧室。 第三回不伦败露夜色越深,梧桐苑内一片祥和平静,虽卧在香榻之上,但魏雪芯依旧毫无睡意,甫到一个陌生环境,再加上跟洛清妍共卧,口鼻处尽是熟美妇人的甜腻幽香,叫她难以入睡。 魏雪芯朝身旁的洛清妍望了一眼,只见她呼吸平和,眼帘轻阖,似乎已经睡着了。 魏雪芯觉得现在的睡姿有些不舒服,于是便要翻个身,动作尽可能的轻柔,生怕惊扰了身旁玉人的美梦。 就在她刚刚翻过身子,一根雪白酥嫩的藕臂便搭在她腰间,温暖香息轻轻吐在耳朵边上:“雪芯,怎么了还不睡”魏雪芯愣了愣道:“大娘,你不也没睡吗?”洛清妍笑道:“本来睡着了,但又醒了。 ”魏雪芯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嫩舌,抱歉道:“大娘,对不起,吵醒你了。 ”洛清妍伸手替她理了理腮边凌乱的秀发,问道:“是大娘的床榻不舒服,弄得你辗转难眠吗?”魏雪芯道:“不是的。 ”洛清妍媚眼轻转,打趣道:“难不成小雪芯是相思难眠了?”魏雪芯红着脸摇头辩解道:“没有。 ”洛清妍嗤嗤笑道:“真的没有?”她嗓音低沉磁媚,吹气如兰,听似询问的话却带着一丝挠心的酥痒。 魏雪芯不知为何,脸颊又添几分晕红,心头微微颤抖,略感忐忑。 洛清妍搂在她腰肢的玉手在其胸腹轻轻摩挲,细腻的掌心吐着暖烘烘的气息,熨得小腹甚是舒服,魏雪芯小脑袋一空,神使鬼差地将身子朝后挪了挪,不自主地挨着洛清妍,正好贴在美妇饱满的乳瓜上,背后顿时一片软腻丰弹。 两人此刻都穿着单薄睡衣,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玉质般丝滑的肌肤,雪肤上更透着一股腻人的温热。 洛清妍脑海里泛起这妮子方才入浴的模样,当真是娇美无方,楚楚动人,不禁起了爱惜和逗弄之心,手掌静悄悄地朝魏雪芯腿心滑落,她手白若象牙,玉指修长,雪白的色泽中又透着淡淡的绯樱,拇指指丘玲珑饱满,即使隔着衣衫薄布,仍觉绵软腻润。 倏然,魏雪芯只觉几根灵巧的手指已经按在自己耻丘之上,只需再推进半寸就会触及私处,急忙加紧双腿,娇喘一声,乞求道:“大娘,不要……”洛清妍嗤嗤笑道:“为什么不要,你现在血气不畅,大娘怕你是被药池的后劲伤了气脉,所以给你检查一下。 ”魏雪芯奇道:“真的吗?”洛清妍道:“你现在是不是心口憋闷,心跳加速,喷出的气息都是热的。 ”魏雪芯不假思索点头道:“确实是这样。 ”洛清妍一本正经地道:“方才你睡不着觉,我便觉得有些不妥,现在看来当真如此。 ”魏雪芯急忙问道:“大娘,那该怎么办?”她自知洛清妍医术高明,便向她求医问助。 洛清妍蹙眉想了片刻,说道:“你且除了衣物,待吾观望你全身肤色再做定论。 ”魏雪芯有些羞涩道:“把脉不可以吗?”洛清妍道:“医道根本讲究望闻问切,当然要按照这顺序了。 普通病状可以只看颜面气色,但你入过药池,全身都被药水浸泡,所以得看全一些。 ”反正方才入池的时候也在大娘面前露出玉体,魏雪芯不宜有他,便依言照做,将单薄的睡衣除去,雪白的娇躯仅穿着抹胸和亵裤,只看胸前鼓胀如山,抹胸几欲被撑开,圆鼓鼓的肉峰顶端依稀可见两颗乳珠形状。 洛清妍暗赞一声美人如花,便继续道:“雪芯,你这样是不行的,这药池是根据你娘亲的伤势调控,所以药力先入心坎,你再脱了肚兜。 ”魏雪芯脸颊微红,但对方既是自己半个娘亲,也没怎么犹豫,伸手解开脖子和背后的系带,一对肉鼓鼓,雪巅巅的水滴状美乳抖现而出。 洛清妍玩心暗起,轻柔地握住一颗玉乳把玩起来,边揉边问道:“雪芯,是不是感到胸口涨涨的?”魏雪芯哼了一声,眼睛半阖道:“是有一点……”只觉得那滑腻的掌心不住在乳尖摩擦,粉嫩的肉葡萄缓缓竖立,好似蒸熟的肉蔻,软中带硬地顶在掌心,随着洛清妍的摩挲而晃动,更带动乳肉荡漾。 “雪芯,檀中穴处是否感到不舒服?”洛清妍弃开小剑仙结实的傲乳,有模有样地按着檀中穴问道。 魏雪芯只觉心口有股暖融之气,甚是舒服,眯着眼睛道:“没有……很舒服。 ”洛清妍咯咯一笑,在魏雪芯的乳肉上捏了一把,追问道:“是没有不舒服,还是很舒服!”魏雪芯只觉胸前越发火热,不由自主地道:“很舒服。 ”洛清妍道:“雪芯,这是大娘的推拿手法,一阵子就能散去你体内的淤气,要不要试试?”魏雪芯点了点头道:“那有劳大娘了。 ”洛清妍眼中露出一丝狡黠的媚笑,滑腻的指腹划过檀中,顺着乳沟滑过腹中细线,轻轻地在肚脐周围搔刮,逗得魏雪芯不由地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洛清妍的手法比她女儿高明不少,几个轻抚便将魏雪芯弄得昏头转向,眼眸生媚,雪靥蕴春。 这妮子当真乖巧,可爱极了,洛清妍对魏雪芯更是喜爱,用手捏住亵裤的系带,便要扯开,魏雪芯惊醒过来,急忙按住洛清妍的玉手,羞道“大娘……这又是做什么?”洛清妍道:“望诊喽。 ”魏雪芯红着脸嗔道:“哪有这般望诊的,大娘莫要诓我。 ”洛清妍奸计败露,噗嗤一笑:“真是个聪明的乖丫头。 ”魏雪芯羞得拉过被褥遮掩,嗔道:“大娘,你怎么也欺负人家。 ”“雪芯这么乖巧,大娘怎么舍得欺负你呢。 ”洛清妍慵媚地倚着枕头,伸手勾住她的脖颈,笑道:“傻孩子,来跟大娘亲近亲近。 ”将魏雪芯勾至面前,双姝居然四唇相接,湿润地深吻起来。 吮着少妇鲜嫩的樱唇,将丁香小舌渡入檀口,片刻才分了开来,四唇间拉开一条晶莹液丝,魏雪芯娇躯酥软,雪颊烘晕,大口娇喘吐息。 回神时,发现自己正偎在大娘怀里,身前枕着两团份量惊人,软如绵的硕大盈乳奶瓜,嫩滑柔嫩,美不可言。 洛清妍道:“真是个害羞的可人儿,来跟大娘说说,冰儿有没有跟你这般戏耍过?”魏雪芯眼含春水,声若蚊呓:“有,有过……”洛清妍在她脸颊啄了一个香唇,道:“那也跟大娘玩耍一番,好不好?”魏雪芯红着脸道:“大娘,你方才……不是说要替我看病吗?你,你骗我。 ”洛清妍噗嗤一笑,用手捏着雪芯一颗嫩乳头,调侃道:“雪芯,你浑身燥热,心跳加速,难道不是有病吗?”魏雪芯急忙用手掩胸,嗔道:“这不是病!大娘,莫要再戏耍人家啦。 ”洛清妍不依不挠道:“既然不是病,那又是什么,难道正常人会有这种征象吗!”魏雪芯被臊得满脸桃晕,支吾不语。 洛清妍一把将她拉到跟前,用手指挑起她细巧的下巴,戏谑道:“哎呀,我明白了,雪芯是得了相思病,在想自己的夫婿了。 ”魏雪芯羞窘不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否认。 洛清妍柳眉一挑,拍手笑道:“是我说错了,你那好夫婿跟你常日见面,所以你不是患相思,但你却腮蕴春意,应该是另一种病,叫做思春,又或者叫发姣!”“大娘,不许说了!”魏雪芯羞不可遏,急忙伸手去捂洛清妍的嘴巴,抬手之时,带起一阵雪崩般的乳浪。 洛清妍伸出香舌在她手心一扫,灵巧的舌功勾得掌心一阵酥麻,心房好似无数羽毛撩动。 洛清妍趁势反压雪芯,啧啧笑道:“有没有思春,大娘一验便知!”说罢玉手抚向魏雪芯小腹,干脆利索地扯下了丝绸亵裤。 握住薄薄的布料,洛清妍顿感掌心湿滑,一看之下便见亵裤裆部泛着水迹,黏黏滑滑,又有暗香浮动。 洛清妍开始肆无忌惮,一手掐住她尖翘的玉乳,另一手则探入她的腿心,手指轻柔浮动,好像一把白玉梳子,正在替魏雪芯梳理那浓密乌亮的茂盛耻毛。 魏雪芯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意识中立即浮现上回误闯山洞那一幕——两具温软雪腴的女体交缠在一起,香汗如雨,娇喘连连,当真是淫媚浪靡,而大娘则将姐姐弄得媚吟求饶……想到这里,魏雪芯生出几分惧怕,生怕自己也想姐姐那般,被大娘摆出各种淫媚姿势戏耍,可是疲软娇躯根本无力挣脱洛清妍的控制,只得干着急。 洛清妍不知她那点小女儿心思,只是继续抚琴,逗弄着娇羞的小剑仙。 洛清妍一手捻着雪芯晕浅而圆的娇嫩乳蒂,另一只蛇般的修长玉手钻入她腿间,轻轻将紧并的大腿分开,柔声哄着:“傻丫头,大娘给你治病了。 ”说着食指和无名指剥开浓毛之下的饱满外阴,纤长的中指指腹从蛤唇揉出丝丝水腻,来回推滑着肉缝,不多时缝间便露出一抹晶莹液光,发出湿润的唧唧水声。 “好……好难受……”魏雪芯扭动身体,加紧双腿,既美又慌,不禁讨饶:“大娘!雪芯……雪芯好难受,求您……求您饶了我罢!啊、啊……”洛清妍手指染满了蜜汁,说道:“小雪芯,你还敢说没有思春,大娘只是磨了几下你就流了这么多水。 ”魏雪芯还要辩解,却听洛清妍笑道:“乖女儿,大娘今天就教你怎么弹琴!”她摁住蛤顶的一团嫩肉,抚按琴弦似的一阵轻颤,捻、挑、勾、剔……各般手法接踵使出,机巧百变,时而快狠,时而灵柔!她琴技天下无双,就连坚韧的弦筝都能随心掌控,何况是魏雪芯这娇羞少妇的鲜嫩身子。 魏雪芯就好像是成了她手中的一口白玉瑶琴,不断迸出玉盘珠落的绝妙音色,娇啼莺喘,时而激昂如雷鸣,时而低柔似流水,雪白丰腴的身子不断颤抖,又像随琴起舞的美姬。 一轮轻抚重弹,魏雪芯已成温软绵羊,再无力抵御,又羞又媚,浑身汗津津的,令原本滑腻的肌肤更为温滑。 洛清妍从她腿心掏出一条黏浆,液丝曲线十分滑润,一端接着熟媚妇人的指尖,一端连着娇羞少妇的玉胯。 她啮着魏雪芯的耳垂,嘻嘻娇笑:“雪芯你不说实话,真是不乖!大娘一曲都还未弹完便湿成这样了,你跟你相公欢好时也是忒多水么?”雪芯莹沃的胸脯不住起伏,半晌才困难摇头,喘息道:“我……没有……”身子骤软,歪着玉颈偎入洛清妍怀中,吐气如丝,状若半死,而腿间汁水淋漓,被打湿的乌浓耻毛覆这一只粉橘色的圆饱玉蛤,淫靡得无以复加。 洛清妍用指甲轻搔她水嫩的蛤唇,继续在她耳畔吐气,笑得不怀好意,妖媚邪异。 “古籍有云,毛发越多的女子欲念越强。 你看看你,腿心里就像一座黑森林,轻轻一碰便即出水,分明是天生淫媚,还说没有?”指腹搔过蛤脂肉芽,雪芯不由自主一抽搐,连话都 分卷阅读309 说不出。 魏雪芯被羞得面红耳赤,委屈垂泪,模样格外惹人怜惜,洛清妍急忙怜爱地哄道:“乖女儿,别哭别哭,大娘跟你闹着玩的,大娘是打心眼里疼爱你!”说着也脱去雪衣薄衫,露出那丰满婀娜,欺雪压霜的女体,魏雪芯只见眼前一亮,心底的一丝不快顿时不翼而飞。 魏雪芯眼眸中映照出一袭丽色,硕大多汁的蜜瓜巨乳,柔软纤细的蜂腰,修长粉嫩的玉腿,圆润肥熟的肉臀,无不显示出妖娆绝代的熟媚气息,尤其是腿心玉壶,品相艳媚,洁润无毛,肥美厚嫩,蚌蒂如蕊,蛤唇如花。 “跟姐姐的一样好看……”魏雪芯小声嘟囔。 洛清妍大方地挺起身躯,笑着问道:“雪芯,你在说什么?”熟媚妇人身上的香气暖融袭人,魏雪芯感到有些醉醺醺的,竟没答话。 洛清妍佯怒地道:“小丫头,长辈问你话,居然敢装傻充愣,该罚!”捉住她一只盈翘左乳,指缝间溢出一抹雪白嫩肉,让雪芯的胸脯更有肉感,益发晶莹可爱。 乳肉吃痛,魏雪芯已经回神,急忙应答道:“我说大娘好看,大娘长得很美。 ”洛清妍甚是满意,一把将少妇拥在怀里,抚着她柔亮的秀发,用酥甜的嗓音说道:“雪芯也好美呢,我真羡慕秀婷妹子,生了这么个乖巧可爱的闺女,不像我家那个,整一个炮仗,一点就燃。 ”这对母女赤裸相拥,四团美乳互抵,挤得乳肉从腋侧溢出,魏雪芯被大娘的美乳压得甚是舒服,胸前更传来美妇说话时的嗓音震动,酥酥地直投心扉。 被洛清妍拥在怀里,魏雪芯仿佛是被一片乳酪香海包裹住,暖融融的,不欲起来,干脆便紧紧贴在她身上,眯着眼睛享受,好似一只打盹的小猫。 洛清妍越发觉得这妮子可人,心生怜爱,便将她螓首挪到自己胸前,让她枕着两团绵柔的乳球。 “雪芯,肚子饿吗?”洛清妍柔声问道,“大娘喂你吃宵夜好不好?”甜腻温软的话音令人难以拒绝,魏雪芯即便不饿也点头同意。 洛清妍妩媚一笑,用手捧起一双雪白肥嫩的奶子,将勃挺的嫣红蓓蕾送到她面前,咬唇轻笑:“乖女儿,娘亲喂你喝奶。 ”那两座绵硕雪峰着实傲人,往前倾的姿态让下缘更加沉甸,两颗蜜瓜般的半球挤在臂间,满满占据整个眼帘,连原本铜钱大小的浅色乳晕都撑胀得更大更淡,酪浆似的雪腻肤质透出淡淡青络。 魏雪芯瞪大眼睛,不明所以,但眼前那颗鲜嫩的乳珠却是散发着不可抗拒的魅力,似乎比姐姐的乳头还要迷人,她愣了片刻,便不再犹豫,张口含住。 小嘴刚一咬,小脸便陷入乳肉间,丝滑温黏,凝脂酥绵,却又暗藏紧致弹性,简直爱不释嘴。 乳珠入口,一股甜香飘入嘴中,丝丝乳浆蜜汁滴落舌尖,浓香环绕,沁人心脾,魏雪芯吃得津津有味。 美妇的乳汁不断喂入檀口,魏雪芯对洛清妍又多了几分依赖和爱慕,几乎将她当做亲生母亲,腻腻地不愿起来,就这么埋在她怀中。 洛清妍拍了拍魏雪芯后脑,笑问道:“雪芯,好吃吗?”魏雪芯扬起俏脸回应道:“好吃!”她红菱般的朱唇边上尚挂着一丝白浆,给她出尘清丽的气质增添了几分妖娆。 洛清妍替她擦去嘴角乳汁,柔声道:“雪芯,你以前是怎么跟冰儿戏耍的,今晚也跟大娘一块玩,好不好?”妖媚惑心的嗓音钻入耳朵,再无心防的魏雪芯神使鬼差地点头答应。 洛清妍大喜,再次含住少妇红润的朱唇,香丁嫩舌钻入檀口,卷缠魏雪芯羞涩的舌根,母女两激吻不休,气氛越发香艳。 榻上一大一小两个赤裸美人四唇相贴,吮得淫艳湿润,分外诱人。 唇分,魏雪芯也不做思索,便又去钻洛清妍的香怀,她伸手握住一颗乳球,暗赞道:“好软……又好嫩滑,比姐姐的还要大。 ”魏雪芯双手一合,将两只雪白喷香的乳瓜挤出一道笔直深沟,洛清妍也因旖旎的气氛而动情,体气熏蒸下乳脂幽香更为浓郁。 魏雪芯大着胆子伸出丁香,在乳肉细细舔舐,小脸潮红,双目微闭,看似十足享受。 洛清妍抱着她的小脑袋,将雪芯的嫩脸深埋乳中,白皙的娇躯泛起一层薄汗,轻轻扭动腰臀,昂首吐气,发出满足的娇腻轻哼。 魏雪芯越舔越湿,洛清妍乳蒂与乳晕沾满晶亮水渍,分不清是小女儿的津唾所致,还是她的如浆香汗。 魏雪芯又张口含住乳珠吮吸起来,但却未再吸出半分蜜浆般的乳汁,不由得疑惑地瞪圆妙目,眼神无辜而又委屈。 洛清妍早已封住乳汁,笑道:“傻丫头,先把娘伺候好了,自然有你好处。 ”魏雪芯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否认,好似一只等待主子喂食的花猫。 洛清妍咯咯一笑,俯身向下,吻住那抹黑绒水草,香舌细细添洗,将毛发朝两侧拨开,露出一道鲜艳的蜜裂,红艳艳的嫩肉花唇正在难耐地开阖,洛清妍先是哈了口热气,花唇倏然一开,之后她又吹了股冷风,蜜裂随即闭合,就这样雪芯的肉缝被洛清妍添洗之余,又尽情戏耍,这般遇热则开,遇冷则闭,好似饿虎涎沫的艳景就连龙辉也没见过。 玩了片刻,洛清妍改了个姿势,将小腹紧贴在魏雪芯的小腹,两女顿成腿股相交之状,光润无毛的玉壶贴上了耻毛丰盛的桃源,交织出一片绚丽的鲜明对比。 洛清妍的肉唇被耻毛一扫,浑身一震,酥痒酸麻直透骨髓,不由得娇啼香喘,腿股颤抖,肥美的肉臀抖出阵阵肉浪,玉壶被磨出了丝丝甘甜淫汁。 魏雪芯本就春心暗藏,如今私处被洛清妍灼热的花浆直接浇洗,焉能抵挡,咕咕噜噜地朝外吐出蜜浆,臀股不自觉地朝上耸动,欲更加紧凑地挨着大母。 母女两的四片花唇不住交叠摩擦,好似两张鲜艳的小嘴正在接吻,流淌的淫水又似激吻中溢出的口涎,尽情地交换着各自的快美。 “雪芯,抚琴好,还是磨镜好?”洛清妍笑嘻嘻地问道。 “磨……啊、啊……磨镜好……”雪芯闭眼呻吟,美得细细拱腰。 洛清妍忽然将手伸入她胯下,再施抚琴技艺,魏雪芯花房再受刺激,猛地漏出一团清浆,雪芯心尖一吊,瞬间竟有魂飞天外之感,扭腰娇唤:“抚琴……抚琴,抚琴也好……啊啊啊……”靡仙音脱口,洛清妍脑门一轰,花宫酥软酸麻,正是泄身前兆。 就在此时,洛清妍忽感臀瓣一热,臀肉俨然被人捏住,将她下身彻底固定,随即而来便是火热灼烈的巨物排门破穴,直投深宫。 母女春戏未止,便有巨龙暗袭,洛清妍那堪抵挡,身子倏地一僵,仰头娇啼一声,美得不知所然,花腔媚肉紧凑收缩,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抽搐。 身后淫徒也被胯下妖妇的媚态吸引,下身不住用力耸动,结实的小腹撞击在肥嫩的肉臀,顶得波澜壮阔,肉浪滚动。 “呜呜呜!”洛清妍只觉得身子仿佛被戳穿一般,花蕊被欺负的汨汨流泪,哭泣连连,丰腴的身子更是被身后的力道顶得向前挪动,原本她还跟雪芯口唇相对,如今雪芯小脸已经被两团乳肉压住,腻滑香甜的压迫使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大娘的声音好……好诱人,跟姐姐动情时一样好听。 魏雪芯好不容易从被汗津津的豪乳中摆脱,正在庆喜时,却发觉并不是她自己摆脱乳山压顶,而是这两团乳山悬在半空,原来大娘的双臂也撑在自己脸颊两侧,撑起柔媚的身子,而两团美肉正不断地晃动。 魏雪芯被白花花的肉光晃得有些眩晕,也不顾其他,摸索着坐起,继续揉捏那丰美的乳脂,借着亲吻大娘的乳根腰脐。 洛清妍简直快要疯了,花腔被怒龙灌满,棒棒直杵花蕊,而胸前又遭雪芯添乱,这前后遇袭,令得她白美嫩穴水量越发充沛,如泄洪决堤一般,汹涌泛滥。 连挨了数十棍,洛清妍再难矜持。 张唇媚吟:“轻点,轻点,姐姐心儿都快被你捣碎了!”魏雪芯先是听到咕噜咕噜的水声,似乎有根烙铁插入水中搅拌发出的声响,尚且有些疑惑,在勉力睁开迷离的眼眸,便看见大娘那艳红的脸蛋和娇喘的表情,这种种跟姐姐和大哥欢好时一样,惊愕之余便要瞧个究竟,但屋内光线灰暗,而且她又刚从情欲中苏醒,一时间也看不清是何人,只是看到有个男子正扶着大娘的腰臀,将粗硕的巨物塞入大娘体内。 “难道是采花贼?”魏雪芯大惊失色,心忖世上竟然还有这等厉害的毛贼,居然能无声无息地摸进梧桐苑,还能制住大娘对其施暴。 她越想越是疑惑,指尖凝聚了一道剑气,准备一剑刺死这淫徒,保全母女二人的贞洁。 忽然间,洛清妍昂首娇啼一声:“龙儿……姐姐要去了!”快美的呻吟伴随着媚肉的收缩,滚烫弄从的阴精浇洒在入体龙根之上,令得这淫徒精门失守,身子一颤,抽搐地激射出来。 龙儿?魏雪芯顿时一惊,大娘口中的龙儿也只有一人,因为这个称呼也就只有大娘会叫,魏雪芯急忙擦了擦眼睛,迫使自己清醒过来,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熟悉面孔。 “大哥?”“雪芯?”疑问的声音同时响起,两双眼睛充斥着不解,互相对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时洛清妍也从回过神来,暗骂一声失策,居然没想到这小畜生会摸过来,否则便不跟雪芯同床而卧,那还会有这般尴尬之事。 夜袭梧桐苑,侵犯妖后者正是龙辉,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他可以随意通过梧桐苑的守护阵法而不惊动任何人,因为这儿就是他的后院。 龙辉好不容易再回金陵,今夜就同崔蝶等女携手联欢,但少了冰雪双姝的助阵,崔蝶等六女根本不是对手,被杀得娇喘哀求,高潮迭起,却始终无法撼动龙辉精门。 龙辉只觉得一股火难以宣泄,淫念再度涌动,于是便夜袭梧桐苑,按照他推断大小凤凰一定都在此地,而且还极有可能母女共处一室,联床同眠,正好一箭双雕,一枪挑双凤。 当他摸进主卧时,便听到一阵娇喘媚吟,偷看之下便看到两具纠缠在一起的女体,喷火的场面,妖媚的春戏,叫他难以自持,暗骂一声这对妖女又发骚了竟然大半夜还不睡觉,玩起母女磨镜的把戏。 龙辉立即闯入,提起龙枪对准其中一个美臀便刺,臀肉饱满滑腻,圆硕如桃,熟润多汁,不是洛姐姐还有何人。 原本以为先满足母亲,再收拾女儿,但却没想到另一个人不是小凤凰,而是雪芯这妮子。 对视了片刻,魏雪芯率先回过神来,急忙扯来被子挡住身子,眼眸泪光翻涌,颤声道:“大哥……你,你居然对大娘行这等禽兽之事!”龙辉愣住了,便要过来解释:“雪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此刻下体赤裸,龙根上挂着粘稠的白浆与美妇香嫩的花蜜,气氛甚是淫靡和尴尬。 魏雪芯好似变了个人,抓起一个枕头便朝他砸去,一改昔日温婉,破口大骂道:“你滚开,马上滚开,我不要见到你!”骂声中带着丝丝哭腔。 洛清妍急忙向他使了眼神,示意他先离开,龙辉自知雪芯性子,虽然柔顺,可一旦犯了脾气,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若不然也不会有当初泰山比武招婿的一幕,更不会将情丝缠在他身上,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触她霉头为好。 这冰雪双姝各有品性,楚婉冰虽然娇纵,但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嘻嘻哈哈几下子便将不快忘掉,但魏雪芯平日温柔害羞,可一旦认准的事便很难更改。 龙辉离去后,魏雪芯咬着朱唇,含泪替洛清妍披上外衣,囔囔道:“大娘,对不起,对不起!”洛清妍奇道:“雪芯,你干嘛要说对不起。 ”魏雪芯抹泪道:“大哥对你无礼,雪芯身为妻子也有责任……”她已经以为洛清妍是被龙辉施淫。 洛清妍知道这妮子误以为自己是被龙辉强迫的,原本想好的说辞竟无法吐出,只是张了张檀口。 魏雪芯跪在她跟前,磕头道:“大娘,雪芯求您了,不要怪大哥,千错万错都让我担当。 ”洛清妍只觉心口一酸,暗忖道:“龙儿啊,龙儿,你能娶来雪芯这般贤妻实乃万世福分,日后定要好好待她,不然连我也不会放过你!”看着这妮子流落的泪水,洛清妍伸手替她抹去,抱着她道:“乖雪芯,别哭了,大娘没有怪他,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魏雪芯忽然一愣,惊愕地抬头望着她。 洛清妍笑了笑,坦然道:“傻丫头,你还看不出来吗,我跟龙儿是两情相悦,根本不存在谁对谁无礼。 ”魏雪芯脸色越发惨白,洛清妍则继续说道:“若不是我心甘情愿,世上有谁能强迫于我。 ”魏雪芯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发冷,颤声问道:“姐姐……姐姐知道吗?”洛清妍幽幽点头道:“冰儿是知道的,她也同意此事!”魏雪芯难以置信,连连摇头地道:“荒唐,荒唐……这分明就是逆伦背德!”洛清妍叹道:“雪芯,相信你也知道云家姐妹同玄天真龙的纠葛,我便是云曦转世,与龙辉早已缘定前世,我们两情相悦,又碍了谁的事,就是那所谓的伦常道德吗?”魏雪芯 分卷阅读310 为之语塞,缄口不言,这番话对她的观念产生了强烈冲击。 洛清妍又道:“再说了,妖族男丁稀少,母女共事一夫也是常有的事。 ”魏雪芯沉吟片刻,幽幽地问道:“大娘,你忘了爹了吗?”洛清妍脸色一僵,但很快又恢复过来,坦然地道:“没有忘,无缺永远活在我心中!”魏雪芯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道:“那您又为何要跟大哥在一块!”她眼光带着指责,似乎在质问洛清妍的不贞。 洛清妍娓娓道来:“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方式,且不说其他,起码无缺在世之时我跟龙辉从未有过任何逾越之举。 即便我涅槃重回傀山,也未做出不守妇道之事。 如今我已是待寡之身,为何不能遵循自己感情行事!若一味地遵从儒教所定下来的礼节,该爱不爱,该恨不恨,就算凤凰不死不灭,但活着还有何乐趣!”坚定不移的话语,冲击着魏雪芯心湖,两种不同的观念在脑海里交缠,让她喘不过气来。 一夜无眠,魏雪芯起床梳洗后,便看见洛清妍已经准备好早点,虽是精美菜肴,但她却食之无味,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大娘,我吃饱了,您慢用。 ”洛清妍温温一笑。 魏雪芯又道:“大娘,我……我想回家一趟。 ”洛清妍也不反对,笑道:“一夜未归,你夫君也担心你,且回去吧。 ”提及夫君二字,魏雪芯只觉脸颊烘热,说了一声告辞便离开。 出了梧桐苑,竟看到前方道路立着熟悉身影,便是那个令自己又爱又恨的男子,他衣服上染满水气,头发还挂着几滴露水,显然是等了自己一宿。 “雪芯,你出来了!”龙辉望着她,柔声说道,“昨晚睡得可好!”说起昨夜,魏雪芯一股怒火涌上心口,气得浑身哆嗦。 第四回山雨欲来春风吹拂,鸟啼觉醒,烟柳居平和如常,于秀婷疗复元功后,一夜无梦,睡得甚香,但刚一睁眼,便见一根雪白的藕臂挂在自己胸口,而小腹处则搭着一条粉润美腿,颈窝间传来香喷喷的气息,低头一看正是海棠春睡的小凤凰,只见这妮子眼帘半阖,睫毛轻颤,似乎即将转醒,但睡姿却极是不雅,睡衣的衣领掉下了大半,露出雪润的香肩和一抹丰腴的酥胸,睡衣下摆掀至大腿,两条雪润润的美腿懒洋洋地摆着。 于秀婷被这丫头缠住身子,感到有些难受,于是便轻巧移开她的手臂,却听楚婉冰梦呓地嘀咕道:“嗯……小贼,大清早的别闹人家,让我再睡会。 ”于秀婷哭笑不得,又搬开她搭在自己身上的玉腿,这回楚婉冰更是口吐惊人之言:“混蛋别闹了,憋不住就去找雪芯去…..”这丫头真是没脸没臊,于秀婷脸颊微红,推了她一把道:“死丫头,犯什么花痴!”小凤凰嗯了一声,睁开迷离的睡眼,直接嗔道:“臭雪芯,敢吵姐姐睡觉,看我怎么修理你!”于是伸手去捏“雪芯”的胸脯,此刻她还在半睡半醒状态,而于秀婷跟魏雪芯甚是相似,便将这二娘当做了妹妹。 于秀婷暗骂一声小骚蹄子,玉指擒拿扣住小凤凰的魔爪,随即将她手臂反扣在背后,顺手一巴掌拍在小妖女圆滚的翘臀上,嗔道:“死丫头,没大没小,欠打!”楚婉冰顿时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赔罪道:“二娘,对不起,我以为你是雪芯……”被这鬼灵精摆了一道乌龙,于秀婷也没有生气,反倒是有几分开怀,笑道:“死丫头,看看你的模样,不打你是不长记性。 ”楚婉冰朝镜子望了一眼,看见自己衣衫不整,酥胸半露,不由吐舌笑道:“二娘,冰儿在家都是这样子的。 ”于秀婷起床,穿上绣鞋,探手拉过衣架上的外跑,轻轻地披在身上,坐在梳妆台前便要梳理秀发。 楚婉冰拉好衣服,掩住春光,光着脚丫跳下床,跑到于秀婷身后,拿起一把梳子,娇声道:“二娘,冰儿给你梳头吧。 ”于秀婷从镜子倒影白了她一眼,似乎在说你这鬼灵精。 楚婉冰手巧之极,将于秀婷的秀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叫她甚是满意和舒心。 于秀婷笑了笑道:“冰儿真是巧手,你也坐下来,待二娘替你梳妆。 ”楚婉冰受宠若惊地坐下,于秀婷只见她乌丝垂肩,轻软光润,极是可爱,于是将她柔丝细心梳理,又拿来一个雪白丝带替她卷好秀发。 母女两穿好衣裙,楚婉冰又去准备早点,刚端上来之时,忽闻屋外传来急促地叫声:“谷主,谷主,弟子有要事禀报!”于秀婷蛾眉轻皱,开门让那名弟子进来,问道:“何事这般慌张?”那弟子喘气道:“方才净尘道长传来口信,小少爷……状况不妙,请谷主速速前往。 ”于秀婷闻言早饭也顾不上吃,立即御剑飞天,朝睦州扑去,楚婉冰见状也紧随其后。 赶往道观,却见庭院内烈火熊熊,风云涌动,龙辉和魏雪芯已经在院内,龙辉脸色挂着担忧,魏雪芯除了担忧外,眼中还有几分不自在,两人虽然并肩而立,但却隔着三尺距离,似乎有些疏远。 楚婉冰暗忖道:“剑鸣出事,臭小贼也不安慰一下雪芯,离得这么远做什么!”于秀婷心悬弱子,并未注意这些细节,问道:“龙辉,雪芯,剑鸣情况如何?”龙辉道:“剑鸣元神似乎开始溃散,净尘道长正在施救。 ”院子的四面都燃着一缸烈火,此乃道门聚阳灵火阵,为的便是替重伤垂死之人增加阳气,保留一丝元息,从而延续残命。 过了片刻,密室大门被猛然推开,净尘满头大汗,气喘如牛走出。 于秀婷急忙追问道:“道长,犬子伤情……”净尘叹了口气,无奈摇头道:“谷主,令公子的元神即将离体,贫道已尽最大能力,但也只能拖住半个时辰……”于秀婷花容变色,身子微微颤抖,魏雪芯也是悲呼一声,身子摇摇欲坠,龙辉急忙去将她扶住。 净尘满脸苦楚和无奈,连叹几声,转身退出门外。 于秀婷迫不及待地冲入屋子,魏雪芯也在龙辉和楚婉冰的搀扶下踏入。 床榻上魏剑鸣脸色死灰,气息微弱,手脚僵直,于秀婷伸出颤抖的玉手按在儿子额头,默运剑心灵识,探究虚实,果不其然,魏剑鸣的元灵魂息极为虚弱,已经到达了溃散边缘。 当初龙辉的元神损伤其实只是魂气魄元的流失,元神的形状依旧保存完整,再加上他肉身完好,所以于秀婷可以用剑心替他治疗,但魏剑鸣接近濒死,元神即将溃散,魂魄离体,这是死者的正常表现,亦是天道使然,于秀婷即便玄功通天,也是无能为力。 看着弱子生机一点点的流失,自己却无能为力,于秀婷心若刀绞,眼眸已是蓄满泪水。 母女连心,魏雪芯见母亲神情凄切,心中已经明白大白,呜呜一声,扑到胞弟身上痛哭流泪。 就在愁云悲风笼罩之时,天空忽然变了颜色,原本朗朗晴天瞬间被阴霾乌云给遮掩,院子内的四个火缸嗖的一下就灭了,一股死肃之气蔓延八方。 屋外的净尘神情一敛,反手抽出真武剑,怒视前方,喝道:“何方妖孽,还不现身!”随着声声诡笑,净尘忽感气氛剧降,一股前所未有的阴气拂面而来,于是祭起道罡相抗。 “道者修为不俗,可惜有伤在身!”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只见幽暗中踏出一人,似人似鬼,身着灰衣皇袍,上绣万鬼地狱图,颈带骷髅珠,头顶黑玉冠,正是厉帝。 煞域皇者现身,霎时万鬼诵唱,阴风翻涌。 强烈的阴邪鬼气早已惊动屋内众人,龙辉和于秀婷冲出屋门,楚婉冰和魏雪芯紧随其后,四双锐利目光牢牢锁定这幽冥之帝。 龙辉心情本就不佳,冷冷地道:“厉帝,你是来宣战吗?”厉帝哈哈道:“非也,非也,孤路经此地,感到死气凝重,便来瞧个究竟。 ”于秀婷眼眸绽放锐利寒光,捏指凝气,便要斩厉帝于剑下。 厉帝顿觉剑意临身,立即道:“于谷主稍安勿躁,孤并无恶意。 ”于秀婷哼道:“有话便说,别拐弯抹角,本座没心情听你废话!”厉帝道:“令公子身受致命伤患,如今已是危在旦夕,魂魄元神即将散离肉身,随时都会步入酆都,重入轮回。 ”于秀婷淡淡地道:“有生必有死,这是天道定则。 ”厉帝道:“但母子情缘即使天道,亦是人伦,谷主以为呢?”于秀婷目光一寒,芳心却为之一颤。 只听厉帝继续说道:“孤有法子可让令公子的元神再留十日在阳间。 ”于秀婷微微一愣,任谁都听得出厉帝后边还有其他条件,她也不便正面答复,将目光投向龙辉,询问他的意见。 龙辉说道:“延命的代价是什么,直说吧!”厉帝哈哈道:“龙将军果然爽快,孤所求对阁下并非难事,孤要昊天教众人的尸首!”龙辉脸色一沉,说道:“我上哪去寻这些尸首给你。 ”厉帝笑道:“孤并非现在就要,而是希望能得将军一个承诺,来日铲平昊天教之时,请将沧释天以及他一干下属的尸骸交给煞域!”龙辉虽不知厉帝真正目的,但世人皆知尸体对煞域的用途。 “这群煞鬼又像练就阴军尸兵,就算是普通人的尸首也能成为悍勇鬼将,更别说这些武林高手!”龙辉心头一寒,一旦煞域得到了昊天教弟子尸身,那么将有一支所向披靡的阴尸大军。 “罢了,剑鸣生机要紧,暂且答应他们!”龙辉已经打定主意,一旦剪除昊天教的高手,立即毁尸灭迹,厉帝要是追问,他便说尸体毁于战火,反正他也没跟厉帝协商要给多少具尸体。 龙辉直接开口道:“此事不难,答应你便是!”“快言快语,咱们一言为定!”厉帝脸色露出一丝阴霾笑意,仿佛智珠在握,龙辉暗叫不妙,心忖道:“厉帝居然没有再提其他限定条件,便如此太草率地跟我定下协议?”反常即为妖,龙辉嗅出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他想起当日潜伏在苏明的黑白无常,总算明白厉帝的真正心意——他不跟自己定下具体协议,是为能够更灵活的行事,当龙麟军跟昊天教打得不可开交之际,煞域之人便在一侧守候,就像当初黑白无常一样,专门盯着战死的高手,死者若是沧释天的人,他们就大摇大摆出来收尸,若是龙麟军高手战死,他们也可以趁机摸鱼,能收尸就收尸,能勾魂就勾魂。 厉帝拿捏得极为精妙,这个要求对于如今的大势并没有实际影响,不会过分刺激当今龙麟军众人,但是却给未来局势埋下了伏笔——给元气大伤的煞域补充实力。 邪神锋芒毕露,席卷天下,欲拔龙麟,再平魔界和煞域,面对来势汹汹的邪神大军,魔尊韬光养晦,隐而不发,让龙麟军跟他死磕,而厉帝更是见缝插针,趁乱恢复煞域元气,这三者皆是当世枭雄,各有千秋手段。 厉帝道:“有劳诸位引路,让孤一观魏公子状况!”龙辉等人领他走入内屋,数双不信任的目光牢牢锁定他命门,一旦有不妥,立即群起而攻之。 厉帝坦然笑道:“不必这般紧张,孤还不至于为一个小孩子跟你们结怨!”龙辉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厉帝自在天下,魏剑鸣生死根本无足轻重,他也没必要因小失大,于是便放心让他施术。 于秀婷美眸急盼地凝视厉帝,心底希望他真能唤醒弱子最后生机。 厉帝阖上双目,轻抬双臂,十指筛张,一股浑厚的元魂之力透掌而出,环绕在魏剑鸣天灵之上,安抚元神,凝聚魂魄。 虽有成效,但魂魄依旧飘忽不定,极为不稳,随时都有可能再度离体,只见厉帝沉声一喝,脚纳阴力,手聚冥能,召出一口定魂神器——七煞镇魂幡。 幡旗绕着魏剑鸣盘旋一圈,一股玄黄异能渗入其体内,一点一滴流入灵台,即将崩碎的离体元神也渐渐回归平静,而七煞镇魂幡也因异能的释放而消解无形。 于秀婷过去探了探魏剑鸣元息,果然已经稳定下来,暂无性命之忧。 龙辉生怕厉帝暗下手脚,施展龑武天书奇能查探魏剑鸣肉身和元神,确定无忧后才松了口气。 厉帝冷笑道:“诸位不必担心孤会暗下损招,孤此番目的便是寻求互助互益,犯不着作此杀鸡取卵的蠢事!”他释出诚意,为的便是能给煞域积蓄力量,也犯不着在一个半死之人身上布下损招。 厉帝道:“七煞镇魂幡本是太荒遗物,常年累月,异能已将近损耗殆尽,最多只能替魏公子续命十日。 ”说罢走出屋门,化作阴风离去。 十日残命,于秀婷忧锁柳眉,愁笼桃腮,沉吟片刻道:“雪芯,娘亲到魔界走一趟,希望能替剑鸣讨回天壶滴髓。 ”魏雪芯慌道:“娘,魔尊心思难测,万不可亲身犯险。 ”于秀婷报以宽心微笑:“雪芯,即便前途再艰难,为娘也不能看着你弟弟殒命。 不用担心,我已经跟洛姐姐商议好了,她会亲自修书一封,魔尊看在她面子上必不会刁难于我。 ”龙辉忽然开口道:“谷主,我随你一块去魔界吧!”魏雪芯露出一丝不自在,眼中透着复杂的警惕,龙辉触及她眼神,心里自是明白。 楚婉冰奇道:“小贼,你为何也要去魔界?” 分卷阅读311 龙辉道:“魔界危机重重,多一个人也是一份照应,再说了,我军同沧释天鏖战至今,煞域已经跳出了表明立场,唯独魔界隐而不发,至今我还无法把握魔尊的心思,此次魔界之行便是试探其心意。 ”魏雪芯说道:“我也要去,我不能放娘亲一人冒险!”说话间一双秀眸始终紧盯龙辉。 楚婉冰蹙眉道:“雪芯,龙辉跟二娘同去已是足够,即便魔界翻脸他们也可全身而退,多一人反倒是负赘。 ”魏雪芯柳眉怒扬,娇叱道:“你凭什么说我是负赘,你武功很高吗,有本事咱们比比看!”众人被她的态度骇了一惊,楚婉冰更是目瞪口呆,一时愣住了,于秀婷蹙眉训斥道:“雪芯,你做什么,有你这么跟姐姐说话的吗!”魏雪芯也发觉自己失态,垂下头缄口不语。 楚婉冰急忙打圆场道:“二娘,雪芯也是担心剑鸣,心情激动了点,你别怪她了!”魏雪芯猛地一个转身,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眼见昔日温顺的魏雪芯莫名动怒,楚婉冰和于秀婷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唯有龙辉知道是怎么回事。 楚婉冰叹了口气道:“小贼,你和二娘先合计合计魔界之行,至于这边由娘亲和鹭姨暂时接管,她们可以化作你的模样,稳定军心。 ”龙辉点了点头,楚婉冰又拉过龙辉低声问道:“你可知道雪芯怎会变成这样?昨天她还好好的……”龙辉苦笑一声,拉着小凤凰走出屋门,寻了个僻静之地将昨夜之事托出。 楚婉冰听到跺脚怒嗔道:“活该,你这死淫贼,荒淫无道,这回你叫雪芯如何看你。 ”龙辉苦笑道:“雪芯的矛头似乎也指向你了!”楚婉冰狠狠掐了他一记,呸道:“叫你好色,叫你犯贱,你糟蹋了我们娘俩,雪芯对你已经警惕,生怕你这混球也把手伸到二娘那儿,才不放心你们一起上路。 ”龙辉说道:“冰儿,你想多了,我这次去魔界除了探魔尊心意外,还要寻回陷仙剑。 ”楚婉冰恍然大悟,说道:“你想集合四大仙剑,摆出诛仙剑阵?”龙辉点头道:“只要集全吾前世铸造的四口古剑,便可化作强大剑阵,护住睦州,再配合十二地支阵,我军才能从容对抗沧释天的数十万大军。 ”楚婉冰道:“原来你是这个想法。 ”龙辉道:“陷仙剑出自我手,人剑之间自由冥冥感应,所以我才不得不亲自前往魔界。 ”楚婉冰叹了口气道:“你万事小心,雪芯那儿我替你说去。 ”龙辉抱着她亲了一口,爱怜道:“小冰儿,这段日子又得辛苦你了。 ”楚婉冰嫣然一笑,倚在他怀里,娇声道:“你若真心疼人家,就快些灭掉那个臭邪神,早日陪我游山玩水。 ”乌原城的西风客栈,孟轲众人齐聚一堂,孔丘道:“三公子,杜姑娘,大后天便是天马山庄寿宴,劳烦你们说一下具体情况。 ”杜娇道:“历年寿宴,庄主都会连摆三天的流水宴席,招呼各地前来的宾客,无论贵贱,只要诚心贺寿,都会迎入庄内盛情款待。 ”天马寿宴早已名满江湖,历代天马庄主也因此赢得孟尝好客之名,黑白两道都对其十分推崇,所以天马山庄的生意才能做得顺风顺水。 杜娇继续说道:“首日,山庄摆宴于琼花院,客人卸兵入内,赏花弄月;次日,便是名马鉴赏观论;最后一日庄园开启狩猎谷,由宾客拿回自己兵器,自行狩猎,捕获的猎物就作为自己的美食,猎物最多者,家父会赠他黄金与宝马,狩猎结束后,山庄便送客闭门!”孟轲道:“幕后黑手既行桃代李僵之计,那寿宴便会如期举行,他们绝不敢大规模地改变寿宴规矩,所以我们完全有机会应该可以混入山庄。 ”慕容熙蹙眉道:“若是他们假托庄主身体不适为由,取消寿宴呢?”孟轲道:“沧释天初登皇位,必须尽快巩固根基,天马山庄寿每年都有各路豪雄前来,这个寿宴便是他广罗各方势力的好机会,以他性子绝不会放过,所以不必担心他会取消寿宴。 ”孔丘道:“再说了,天马山庄乃是一块大肥肉既能赚钱,又能提供骑兵坐骑,沧释天岂会轻易放过,取消寿宴等同败坏山庄名声,对他亦是无益。 ”孟轲道:“时间紧迫,有劳杜姑娘画一幅山庄地图。 ”杜娇点了点头,研墨持笔,将天马山庄的路观图绘出。 大恒元年,杜氏先祖以驭兽之法培育良驹,替恒太祖组建了一支纵横天下的铁骑,太祖夺取天下后,将乌原之地赐予杜家,此地水草丰盛,实乃育马宝地。 天马山庄倚山而建,易守难攻,而山下便是千里沃土,万顷草原,和平之时放牧养马,战乱之时依山据守,山庄弟子亦是骑射高手,可谓是百无一失。 琼花园位于天马山庄北面,院内种栽奇花异草,耸立嶙峋雄石,四季如春,秀丽壮阔,可谓武林一大奇观;而名马观论会则在山下草原进行,届时山庄会展现一批良驹,而有兴趣的宾客也可以将自己的宝马展出,各自交流心得;狩猎谷在山庄西面,谷口狭小,山壁陡峭,外窄内宽,谷内却是广阔山林,林中有不少奇珍异兽,虎豹狮象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不少太荒异种,谷口建造了一座千斤闸,平日闸门紧闭,防止猛兽出谷伤人,待寿宴最后一日才会开启闸门,让宾客狩猎。 这份路观图不但描绘了山庄具体地势,就连小道幽径也画在上边,一目了然。 北城露忽然开口道:“妹妹,你逃出山庄,那些人一定有了警惕,这次寿宴会不会是他们引蛇出洞之计,要布局捉你?”杜娇脸色一沉,咬唇道:“我顾不了那么多,爹娘还在受苦,我无论如何也要救他们逃出苦难。 ”孟轲道:“杜姑娘,孝心感人,但救人之前吾等需详细合计一番。 ”孔丘道:“师兄,你有何良策?”孟轲道:“今夜我们先到山庄踩点,山庄内部的琼花园难以进入,那么就先具体看看狩猎谷周围的地形。 ”毕竟敌强我弱,孟轲在动手之前必须先谋划出万全的撤离路线。 众人点头同意,趁着夜色,孟轲领着众人潜入天马山庄地界,寻找好隐匿地点后,杜娇指着前方的峡谷道:“孟公子,那便是狩猎谷的闸门,此门以万斤寒铁铸造,无坚不摧,专门囚困谷内猛兽,在山壁四周修有六个山寨和七十二座箭塔炮台,因为谷内还有些洪荒异种,这些防御工事就是针对这些异兽所设。 ”这时素荷珺问道:“杜家妹子,请恕姐姐多言,既然谷内还有凶残异兽,为何还要入谷狩猎,这岂不是把人往虎口推?”杜娇叹道:“其实天马山庄寿宴早在建国初年便已经开始,太祖念我杜家功劳特命天下群雄来为庄主贺寿,而先祖为了感谢各路英雄赏脸,便举行盛大宴会款待,前五年只有赏花和鉴马,到了第六年太祖竟然亲临山庄,先祖是受宠若惊,山庄尽心伺候,但太祖在经历了赏花和鉴马后,觉得无趣便提出要入峡谷狩猎,当时谷内凶险异常,先祖苦劝太祖,但太祖却说大恒以武立国,卿家身为开国元勋,岂可荒废武功,以后寿宴再添一项狩猎比试,以此鼓励天下武风!”素荷珺点头道:“原来是太祖金口圣旨,难怪如此。 ”孔丘问道:“最后一日的狩猎,山庄会否全神在此?”杜娇点头道:“谷内凶兽残暴,即便有闸门护持,我们也不敢掉以轻心,每次狩猎都会派出大半弟子维持秩序。 ”孔丘低声道:“师兄,小弟有一个计划。 ”孟轲道:“师弟请讲。 ”孔丘道:“首先杜姑娘不宜现身,毕竟对方可以假扮庄主,同样也可以弄一个西贝货来替代杜姑娘,冒然现身不但不能揭穿对方,反而会置身险地。 而此次取胜关键便是揭穿假庄主的面目,所以救出庄主夫妇是重中之重。 但即便救出庄主夫妇,沧释天也可以颠倒黑白,将真的说成假的。 所以接下来这一步也是关键,便是要让众人相信现任庄主是假的,而真的庄主是被他们抓起来。 ”众人立即来了兴趣,孔丘继续道:“天马山庄最大的本事是什么?”孟轲沉吟片刻,说道:“应该就是相马!”孔丘拍手笑道:“然也,一群西贝货即便可以假扮容貌,但相马奇术却不是他们能冒充的!所以名马鉴赏评论之时,便烦请杜姑娘扮作一个马商现身,跟那假庄主比一比相马之术,只要在天下群雄面前击败他,那么等真庄主出现的时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慕容熙拍手笑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仲尼深得孔教主遗风也!”天马山庄庄主相马之术不如一个无名小卒,任谁看来都是不可思议的,所以等真的杜天云现身揭穿阴谋之时,昊天教之人根本就无从狡辩。 北城露有些忧心,说道:“但若娇娇现身,唯恐会招来凶兆!”孔丘笑道:“无妨,此计只需北城姑娘和师嫂配合,再加上慕容兄的妙笔,定可叫那些贼子无功而返!”他顿了顿又说道:“只不过……这几天慕容兄要受苦了。 ”慕容熙凛然道:“只要能救出杜伯伯和伯母,小辣椒又不受伤害,再苦再累我也不怕。 ”杜娇与他心意相通,感到他之柔情,芳心如灌蜜糖,满脸娇羞。 翌日清晨,孟轲等人先租了一间小院子,然后再分头去购买颜料和纸张,慕容熙便关在屋里奋笔作画,从早到晚,几乎是不休不眠,总算在寿宴开始的前一夜完成任务,当他走出来后,眼圈黝黑,满眼血丝,发鬓凌乱。 “我的妈啊,我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罪!”甫一出门,慕容熙便连声叫苦,一把瘫坐在椅子上,不住喘气,“不行了,早知道这么辛苦,我就带着云鹿出门,起码有个人替我松松肩背。 ”杜娇哼了一声,嗔道:“想松筋骨还不简单,本姑娘就亲自伺候你,慕容大老爷!”说罢素手往纤腰一抹,长鞭在手,做势欲打,慕容熙最怕她的鞭子,一个机灵跳了起来。 望着这对活宝打情骂俏,众人也感到一丝轻松,素荷珺笑道:“你们先聊,我去准备一下饭菜!”孟轲不忍妻子过于劳累,便也跟出去帮忙。 出了屋子,素荷珺笑道:“杜家妹子跟慕容少爷倒也有趣,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别有一番风味。 ”孟轲笑道:“他们是一对欢喜冤家,我估计等天马山庄事了后,慕容三少便会向杜庄主提亲了!”院子是一个出门做生意的商人留下来的,他赚了大钱后便全家迁徙到中原腹地,而这院子便留下来出租,厢房客厅厨房皆齐全,孟轲等人也可自给自足,不必担心外人在饭菜下毒。 夫妇走向厨房,踏过一片草坪,孟轲忽然看见草坪上隐约有个脚印,脸色倏然一沉。 素荷珺问道:“夫君,发生什么事了?”孟轲指着这个脚印道:“有人进来过,而且还是使用我儒门轻功之高手。 ”素荷珺不解道:“为何是儒门轻功。 ”孟轲道:“这个脚印七分虚,三分实,显然是此人踏地时身体重心集中在足尖,而发力点则在足心涌泉穴,这分明便是云汉院的映月柳絮步!”素荷珺花容丕变,沉声道:“难道是靳紫衣?那我们的计策还要不要继续?”孟轲蹙眉道:“若真是靳紫衣,以他的根基施展的柳絮步,根本不会留下半分痕迹。 观此脚印,此人根基平平,所以他绝不可能在我们不察觉的情况下窃听到计划始末,所以计划依旧可行。 ”他又说道:“只不过我们行踪暴露,此地不宜久留!”素荷珺道:“我立即通知他们,速离此地!”孟轲点头同意,也顾不上准备饭菜,通知众人速速撤退。 第五回扑朔迷离回到府邸,午饭已经准备妥善,诸女各自入座,楚婉冰与龙辉从外边走回,扫了饭桌一眼,唯独不见魏雪芯。 楚婉冰问道:“雪芯呢?”林碧柔道:“雪芯说她不舒服,回家后就进屋睡了。 ”龙辉和楚婉冰暗叹不妙,为免诸女瞧出端倪还是先坐下用餐,但却是食之无味,草草吃完后,楚婉冰低声跟龙辉说道:“你先等会,我去劝一下雪芯。 ”说罢悄悄走到妹子闺阁外,试着瞧了一下门道:“雪芯,你那儿不舒服,让姐姐看看好不好!”叫了几声却无人应答,楚婉冰轻轻一推,门没有锁一下子便开了。 甫一进屋,眼前一片昏暗,门窗紧闭,魏雪芯一人独坐在床沿,一声不吭地垂着头。 楚婉冰走过去,柔声问道:“雪芯,你没事吧。 ”魏雪芯依旧没有回应。 楚婉冰伸手去拍她肩膀,魏雪芯挪了挪身子避开她的手。 楚婉冰蹙了蹙柳眉,在她身旁坐下,继续问道:“雪芯,你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孰料她刚一坐下,魏雪芯便站起身来,似乎不愿跟她挨近。 饶楚婉冰口才伶俐,但如今的魏雪芯却是一言不发,叫她无从开口,唯有将一腔说辞憋在肚子里。 魏雪芯从床沿起身后,坐到窗台旁,眼眸无神散漫地望着窗户。 楚婉冰幽幽叹道:“雪芯,你休息一阵子吧,过段时间姐姐再来看你!”无奈之余,楚婉冰只得退出妹子闺房。 午餐过后,于秀婷心悬魏剑鸣,便托人来寻 分卷阅读312 龙辉,龙辉接到口信后匆匆跟娇妻们交代几句,随即又去寻鹭眀鸾和洛清妍,与她们姐妹两商讨一番,对一些政务进行交接,龙辉才放心离开。 龙辉和于秀婷离开未足半日,魏雪芯脸色越发阴沉,连晚饭都不去吃,楚婉冰怕她饿坏身子,便亲自煮了些小菜端到她房里,魏雪芯依旧不言不语,对楚婉冰的进屋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皮。 楚婉冰无奈叹气,唯有将饭菜置于桌上,然后安静退出,一直到深夜,楚婉冰进屋来收拾碗筷,却发觉饭菜未曾动过分毫,妹子依旧是那副不言不语的表情,看得她一阵心痛,泪水不禁涌出眼眶。 楚婉冰一人独自漫步在院子,只觉苦闷和心酸,于是纵身一跃,化出凤凰相,展翅高飞。 她一口气便飞上九重云霄,耳边传来呼呼风声,正是夜风扑面,她不顾风寒,越飞越快,只求舒缓心中压抑。 飞了数十里,几欲离开金陵地界,她心情稍好,便止住去势,悬浮于云层上,俯视一望无际的大地,心中百感交集。 “雪芯始终不愿与我说话,我该如何是好?”楚婉冰觉得甚是棘手,她心知妹子性格内向,若这么一直不吃不喝,也不说话,迟早会憋出病来,秀眉之间又添一份愁云。 居高临下,楚婉冰眼见余光落在苍孁方向,发觉竟见人群走动,烟尘翻滚,正是兵马调动的迹象。 “怪事,沧释天为何会在苍孁调集兵马?”楚婉冰甚是诧异,对方的意图分明就是要针对金陵,而金陵仍有十二地支阵庇护,按理来说沧释天应该继续调集大军强攻睦州,而不是针对金陵。 既然对方有了动作,楚婉冰还是返回金陵,将军情报予母亲。 洛清妍让楚婉冰请来鹭眀鸾和白翎羽。 洛清妍皱着蛾眉道:“龙儿跟秀婷妹子刚离开,敌军便有了动作,莫非又是情报泄露?”鹭眀鸾道:“睦州的阵法已经失去限敌之能,敌人探子潜入也不奇怪,只是让他们的调兵却是在苍孁,这个举措倒也叫人费解。 ”洛清妍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金陵乃我军核心所在,必须做好万全防备!”说罢,洛清妍素手朝脸一抹,化出龙辉模样,以龙辉的声音说道:“既然如此,那便传我将令,金陵方圆百里内进行甲等戒备,全城实行宵禁。 ”白翎羽也知道龙辉离开前,曾请鸾凤双姝主持大局,她对这两人也是钦佩,替洛清妍将命令传下去。 备战军令迅速各城传达,江南十二郡再度调动起来,枕戈达旦,兵甲林立,随时准备再开战局。 洛清妍调来螣姬和涟漪,下令说道:“漪儿,你且派雀影探查敌军动向,一有动静立即回报。 ”涟漪应了一声是,洛清妍又道:“螣姬,敌军动向不明,吾等需防对方声东击西之计,要更加妥善小心看守度红尘。 ”螣姬接令,便吩咐毒牙部做好布防,她一不做二不休,再联系燹祸,两人合力再练阴阳蛊毒,准备将当年控制萍山派的手法放在度红尘身上。 洛清妍望着白翎羽,说道:“翎羽,攻防细节便交由你全权负责。 ”白翎羽接令后,便全心调遣金陵内的龙麟军。 “师姐,对方来意不善,小妹愿领一军,先挫敌军锐气!”鹭眀鸾主动请缨道。 洛清妍想了想,点头道:“也好,我也不想一味固守,既然他们调军苍孁,那我就趁他们阵脚未稳之际,给他来个迎头痛击!”说罢递过一枚盘龙令和一枚飞凤玉,双令齐下,代表龙主妖后赐予的最高特权,无论是妖族还是龙麟军皆得无条件听从,而且一切资源皆由鹭眀鸾优先调配。 鹭眀鸾嫣然一笑,欣然接过,心中已经生出制敌良策。 “师姐,在奔袭敌军之前,我想先派一支骑兵出城。 ”鹭眀鸾说道。 白翎羽应道:“此事不难,便让令狐德和徐虎率军即可。 ”鹭眀鸾摇头道:“不必两人,只要一人率领两千骑兵即可,他们轻装上阵,不带兵甲,要速去速回。 ”白翎羽奇道:“何以如此?”鹭眀鸾樱唇轻启,将心中所想道出,白翎羽花容一变,露出惊讶之色。 洛清妍抚掌笑道:“师妹果然好智谋,看来此次沧贼要吃苦头了!”随即凤目闪过一丝久违的杀伐狠决,哼道:“隐退多时,沧释天似乎把我忘记了,既然敢集兵苍孁,那我便叫你有来无回!”楚婉冰暗忖道:“这些日子来一直是小贼统领,娘亲退居二线,对方应该已经熟悉他的那一套,现在换成娘亲统筹,想必定能让对方载个大跟斗。 ”论兵力,龙麟军远不如沧释天,但胜在内部团结和涉猎广泛,行军打仗有白翎羽这巾帼英雌,和王栋一干猛将,而财路又有崔蝶此等奇女子,异法奇术更有三教义士和妖族高手,而楚婉冰此刻又发觉己方更大的优势,那便是龙麟军内的高层几乎就是一体,决策者可以随时更换,但无论是谁统筹,最终都是回归龙辉身上,也就是说权力可放亦可收,保证了整个军队的运作。 既然对方已经屯兵,洛清妍也不客气,立即命令徐虎和鹭眀鸾率军出击,徐虎领着两千精骑火速袭向苍孁,鹭眀鸾则率一千妖兵妖将迂回侧翼,助攻配合。 徐虎众兵将来到烽火台之时,便见两名雀影在此地候命,她们既是雀影部众,亦是徐虎的两位妻子。 “夫君,妾身已探知敌军动向。 ”左边一名圆脸女郎开口道,她柳眉如画,肤若凝脂,叫做雯缨;右侧一名女子长着瓜子脸,一双眸子好似水中明月,似真似幻,芳名瑰玉。 徐虎见娇妻心中斗志更旺,誓要拿下敌城,以报妻子的辛劳。 “辛苦二位夫人了!”徐虎报以一记温柔的笑容。 瑰玉说道:“此次入驻苍孁的军马约五万,分别从西北南三门进城,而苍孁后方尚有其余兵马进入,粗略估计不下七万,再加上原先驻扎在城内的两万兵马,苍孁兵力最少也有十四万上下。 ”徐虎哼道:“即便睦州失了阵法护持,二十万大军也要铩羽而归,区区十四万居然敢来碰金陵,真是不知死活!”雯璎柔声道:“夫君,敌军来的莫名,你切莫大意,你若有个好歹,我们姐妹该如何是好。 ”徐虎望着眼前这对楚楚可怜的玉人,怜意倍增,更是增添必胜信念,无论如何也要打赢此战,然后凯旋而归拥吻爱妻。 想到这里,徐虎敛去轻敌之意,点头道:“夫人所言甚是,为夫险些莽撞了!”雯璎嫣然一笑,递过一张图纸道:“这是我们姐妹画的行军图,粗略记载了敌军兵力兵种的分布,望夫君慎重。 ”徐虎接过图纸,迅速阅览,对敌军的动态亦有一番了解。 瑰玉道:“妾身与同僚们已经在苍孁城外三十里处的幽林布下陷阱,夫君行军之时遇上树干有白点的树便往右转,即可避开陷阱。 ”徐虎别过娇妻,率军继续前进。 一个副将笑嘻嘻地问道:“徐头儿,这一仗打完,能不能劳驾嫂夫人替小弟介绍一个姑娘啊?”徐虎打趣道:“卢亮,你这混东西,咱们是去执行军务,你要真憋不住,待会我送你一匹母马,咱们兄弟们都转过头去,就当什么也没看见!”那个叫卢亮的副将急忙摇头道:“头儿,你也忒禽兽了吧,这种事你也做得出!”徐虎呸道:“你这王八蛋想个啥,我是让你骑马去窑子解决问题,咱们兄弟转过头去,是特地给你开个方便之门。 ”战前行军,将领间偶尔会有插科打诨,以此舒缓心情,徐虎对此也是见怪不怪。 卢亮说道:“头儿,我跟你说正经的,你看小弟我现在也老大不小了,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能不能请嫂夫人给我说门亲事。 ”徐虎一口应承道:“没问题,打了这一仗,我便回去跟我家娘子提此事,她们族中还有不少待嫁闺女,而且都是俊俏水灵,包你满意!”卢亮喜道:“多谢头儿!”徐虎见他精神抖擞,不由生出一计,继续说道:“不瞒你说,妖族内可是美女如云,个个都是水嫩娇俏,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你全身酥软,比窑子那些红牌花魁还要美上三分,除此之外,她们心灵手巧,体贴温顺,持家有道,最重要的便是她们一旦嫁人,便会对夫婿一心一意,绝无贰心!”卢亮两眼顿时发自,冒出绿光,就像饿了好几个月的豺狼。 “据我从我家那两口子得知,妖族大约有三万族民,女子两万左右,除却已经嫁人和一些修炼采阳媚术的,黄花大闺女大大小小也有那么七八千。 ”最后徐虎又补了一句,“这些姑娘最为敬佩铁骨男儿,对咱们军中勇士极为钦佩,所以只要你们能多立战功,打响名头,她们自然会委身下嫁!”这句话直接叫一众士兵两眼冒光,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 他们自从跟龙辉起兵以来,无论是军饷和俸禄都比以前增添数倍,当一年兵下来,足够买三五亩良田和一个小庭院,正所谓温饱思淫欲,有钱之后便是要寻个媳妇安家,江南的女子美则美矣,此地民风较为柔软,女子更喜欢文采横溢的男子,龙麟军这些悍勇的男儿根本不对她们口味,再加上龙麟军始终扣着反贼名头,江南百姓说什么也不敢跟他们沾上关系,而军纪明文规定侵扰百姓者斩,所以江南美女再多,这些勇将也只能望而兴叹,最多去窑子发泄一番。 如今听到头领说的话,他们仿佛看到一群美娇娘就在跟前,浑身热血沸腾,双目赤红,便要趁此机会抢夺战功,博取美人欢心。 进入苍孁地界,徐虎下令道:“骠骑卫打先锋,趁敌军未入城之前给他一个迎头痛击!”骠骑卫乃是龙麟军骑兵中最为锋锐的尖刀,他们配备最好的战马和皮甲,轻捷迅敏,作战强悍,往往是先锋中的先锋。 徐虎此次共带了两百骠骑卫,随着他一声令下,骠骑卫脱颖而出,黑色的皮甲好似夜空乌云,奔跑之时带出一阵狂啸烈风,呼呼而去,转眼便杀入苍孁的外围防线。 苍孁在城外二十里处设置了五座寨子,每座寨子各有两百兵马,起到预警和阻敌的作用。 骠骑卫奔杀而来,骑射精湛,在敌兵尚未作出有效抵御之前,闪电拔寨,后方徐虎率领的骑兵紧随而上,如同飓风过境,迅速扫平五寨。 龙麟军只是打散五寨的士兵,并未赶尽杀绝,因为他们要快速奔袭苍孁城门,无暇理会这些游兵散勇。 突破外围防线,兵锋直抵苍孁南门,只见城外聚集着一股接一股的军马,他们在外徘徊,正是准备进城入驻。 徐虎身经百战,一眼便瞧出这些军马的大致情况,对方人数虽有数万,但却因为要进驻城池,使得阵型后方略显空虚,但这进城阵容也并非全无防备,他们会分成前后两军,前军入城,后军掩护。 在城外掩护设防的后军人数虽多,但徐虎麾下那些将士早已憋了一口火,个个彪悍异常,根本无视敌方数量优势,撒蹄便冲。 敌军虽然人多,但毕竟分散,两千骑兵以点破面,嗖的一下子便撕开了对手防线。 设防的后军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毕竟保持着作战阵容,很快便可缓过劲来,徐虎心知时间紧迫,立即抛开后军,命令骑兵长驱直入,将矛头对准入城的前军。 前军后路空虚,顿时被龙麟军冲乱阵脚,两千把精钢马刀划落,破甲夺命。 在城门外的士兵被杀寒了胆,几欲入城避难,但前面的士兵实在太多,早已将城门堵住,后面的为了保命就不断朝前拥挤,造成前后踩踏,死伤无数。 前军伤亡惨重,后军立即回兵来救,徐虎那容对方前后包抄,立即调转枪头,朝着左翼掩杀突围,口中大喝道:“立军功,纳美人!”这句话一出,龙麟军斗志更胜,杀敌如站瓜切菜,将四周的西域军打得难以近身。 拼出血路后,徐虎也不恋战,立即掉头退走,两千骑军来去如风,城外敌军又多以步兵为主,再加上方才造成的混乱,骑兵根本无从追赶,只能眼睁睁地龙麟军扬长而去。 跑出两里外,忽见天际金华璀璨,一只庞然巨鸟展翅飞来,随即云层中飞出千百飞禽,正是大鹏金雕和傲鸟族。 眼见妖族空袭,城内的守将立即采取应对措施,命令儒门射坛弟子驭苍鹰登空迎击,徐虎抬头望去,空中已是一片战火,儒生斗妖者,火箭迎锐羽,交织出一片九霄鏖战。 忽闻金鹏啼鸣,扶摇一抖,激出庞大气流,一众苍鹰被掀得身形顿失,儒门弓者亦无法搭箭。 苍鹰箭阵失守,傲鸟族长驱直入,转眼已到苍孁上空,惊慌之下,守将立即开启城头的铁甲神来,炮口一致对空,群炮齐发,火舌吞吐,交织出一片璀璨火网,将傲鸟族逼出半里开外。 就在此时,天际乍现七彩神光,光华普照,铁甲神雷交错出的火网立即崩开一道口子。 定神一看,缺口处唯见一名身着青衫翠裙丽人嫣然而笑,其玉足悬空,衣带飘飘,恰似神女降尘,不是鹭眀鸾还有何人。 鹭眀鸾倩影一晃,眨眼间便登上苍孁南墙,玉手一拂,一架铁甲神雷立即崩碎。 守城士兵见状,迅速围杀而来,只见鹭眀鸾掏出一块香帕,轻轻擦拭手指,在夜色中那对柔荑似乎泛着淡淡白光,就像是玉雕一般,围杀的士兵霎时呆住了,双眼定定 分卷阅读313 地望着她一双玉手,连眼皮也不眨。 鹭眀鸾娇笑一声,微微嗔道:“这些铁疙瘩着实恼人,弄得奴家的手指又痛又脏,真是讨厌!”酥媚入骨的声音,妖娆似幻的神态,令得众兵心魂荡漾,不知人间几何。 鹭眀鸾媚眼一横,说道:“诸位军爷,可愿助奴家一把,将这些铁疙瘩砸烂?”那些士兵好似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操起家伙便去砸身边的铁甲神雷。 他们不但被玄媚夺神术迷了心智,更被激发体内潜能,每个人的眼睛赤红如血,好似野兽一般,抡起长枪短刀便去击打,啪啪脆响,十多口铁甲神雷便遭到重创,无法再迎击。 鹭眀鸾还嫌不足,继续下令道:“把炮弹给我点燃,直接炸掉这些铁疙瘩!”众兵将闻言照做,将堆积在炮台四周的炮弹点燃,只闻轰隆隆的数声巨响,整个南墙的铁甲神雷炸成了稀巴烂,而那些点火的西域士兵也葬身火海,而且爆炸一发不可收拾,整个南墙已成火海。 鹭眀鸾周身妖光护体,炮火碎石难近她分毫,仍旧不失仪容,端的是美艳不可方物。 南墙失守,傲鸟众长驱直入,投下裂空子,将南面的敌军炸得哭爹喊娘,一轮轰炸后,裂空子也用尽,傲鸟族不坐纠缠,展翅飞离战场,而成内外的敌军伤亡惨重,城墙外入尽是残肢断骸,而城墙内则是火海一片。 傲鸟空袭,打乱敌阵,随之而来便是主战的两大妖族,狮族和苍狼族,这两族妖类最为悍勇,太荒时期妖族跟三教激战时,正面战场往往是这两族为主力。 狮族妖者具备雄狮精元,天生勇猛,以一敌百不在话下,而苍狼妖者具备狼群的协助特性,虽不如狮族凶猛,但却是是进退有序,灵活多变,这两大妖类一者刚勇,一者迅猛,协助更为默契,互补不足,南城之下的残兵败将岂是对手。 赤狮、狼嚎天两大妖将越战越勇,率军奔袭,把南城附近变成一片修罗屠场,妖族精锐之实力正在眼下展露。 洛清妍出事谨慎,但她要么不出手,一出手便全力施为,最大程度地杀伤敌人,既然对方兵力远在自己之上,一味的藏掖不过纵容敌军坐大,与其让对手取得先机,倒不如施加雷霆一击,趁敌军未站稳阵脚时将其重创。 赤狮舞着一口大环刀,连斩数十名敌兵,见对手早已失去战意,便觉无趣,招呼道:“狼嚎天,咱们加把劲,杀入城去!”狼嚎天点头道:“好,我也觉得这捏软柿子没意思,不过……这儿堵成一团,咱们也进不去啊!”赤狮抬眼望去,只见敌军呼天喊地,不断朝城内涌去,而城内的士兵为了辟火而朝外逃,一时间你挤我,我推你,整个南门堪比赶集闹市。 赤狮叹道:“要不让荒奎那大个子上来,叫他带独角巨人推几辆攻城车助战,一个轮子碾过去,立即清开一条道来!”狼嚎天叹道:“荒奎仍在后方待命,没有命令他是不会动手的。 ”就在两人谈话时,忽然一股酒香飘来,只见袁齐天拎着酒葫芦边喝边走,简直不像是来打仗,而是来散步,其实洛清妍让他出马不过是起压阵而已,也没想过他会动手,除非遇上生死危机,否则这死猴子连拳头都懒得握。 两妖对望了一眼,脑海里泛出一个念头——要是大长老出手,只要几棍下去,绝对可以荡开这些挡道的杂兵。 但他们也是在心里想想,借给天做胆他们也不敢朝袁齐天提要求,这只猴子可是连妖后娘娘也使唤不动。 袁齐天散了一会步,不耐烦地道:“你们两个,打完了赶快收兵,老子的酒都喝光了,要回去添酒。 ”赤狮状起胆子,兢兢战战地道:“回禀大长老,此刻我军占据优势,可是敌人溃散的乱军堵在城门,难以进一步扩大战果,还请大长老施展神通,助吾等劈开一条大路。 ”狼嚎天也应和道:“是啊,苍孁城内酒家无数,绝对可让大长老一醉方休!”袁齐天抬起手来赏了他们一人一个爆嗮,骂道:“他奶奶的,你两个兔崽子活腻了,敢让老子给你们开路!”赤狮吞了吞口水道:“大长老,请恕小人无礼,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胜机,所以……”袁齐天眼珠一翻,打断他说话:“千载难逢个屁,你要是想死快点就打开城门通道!”两妖听得云里雾里,袁齐天也懒得跟他们解释,摆摆手道:“鹭丫头根本就不想打进去,你们要是敢乱来,小心她斩了你们两只小妖!”两妖吓了个哆嗦。 “袁师兄,你吓唬小孩子也就罢了,为何要给小妹扣一个滥杀恶名!”声声脆笑响起,只见鹭眀鸾俏生生地站在他们身后。 袁齐天翻了翻白眼,啐道:“既然你来,你就跟他们解释吧,老子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赤狮满怀好奇,谦虚地问道:“鹭娘娘,为何不许属下攻入城去?”自从鸾凤和解后,洛清妍便封鹭眀鸾为族内副座,地位仅次于妖凰,相当于朝廷中的一字并肩王,所以群妖也称她为娘娘。 鹭眀鸾笑道:“傻小子,这南城门外的士兵人数虽多,但作战能力远不如我族战士,只要配合恰当时机,我族战士完全可以蹂躏他们。 但你若打通这南城门,岂不是放里边的三教高手出来?”鹭眀鸾在动手前已经估算过苍孁的现况,敌军既然聚集兵马准备有所行动,那么必定先是精锐入城驻扎,以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所以三教异士和虎豹营这些硬骨头一定驻扎在城内,而城外的十余万人马相对较弱,于是她便选择其中一路进行袭击,只要能够制造混乱,让城外的兵马朝城内逃命,其目的便已经达到,因为慌乱的城外军马入城,只会封住城门,将城内的精锐硬生生地堵在里边。 “吾之计策便是让他们作茧自缚!”鹭眀鸾淡笑道,“叫他们自己人给自己人下绊子!”袁齐天还未走远,忽然抛出一句话:“说白了就是让苍孁城将一个屁憋在肚子里!”鹭眀鸾被气得银牙紧咬,暗嗔道:“这死猴子忒恶心!”鹭眀鸾扫了一眼战局,樱唇轻启道:“赤狮、狼嚎天,立即率领两族将士撤退!”两人不明所以,但鹭眀鸾手持龙凤双令,再加上她地位崇高,只得按下满腔狐疑领军退走。 鹭眀鸾长啸一声,正是军令暗号,只见龙麟骑兵奔袭狂飙。 原来徐虎并未退走,而是在两里外重整阵容,听到攻击号令后,再度掩杀过来。 “立军功,娶美人!”一个统一无比的口号响彻云霄,听得赤狮和狼嚎天满头雾水。 骑兵和妖兵正好错身而过,赤狮与瑰玉、雯璎曾是同窗,看见徐虎领军,便大声问道:“徐虎,你们喊这口号是啥意思!”徐虎一边策马,一边回答道:“我这帮兄弟想娶你们族中的姑娘做老婆。 ”赤狮总算听明白了,哭笑不得道:“那些婆娘有什么好,居然能让这伙人激动成这样子。 ”狼嚎天点头道:“没错,那帮娘们一个比一个凶,哪有江南水乡的姑娘温柔可人。 ”妖族男女有很多都是从小相识,外人看来这些妖女千娇百媚,奔放多情,但在这些男妖早已看得乏味,有些甚至就不把身边的美人当女人看,除非是最顶尖的美人,否则在他们眼中根本没什么特别。 徐虎率军再入战场,面对南门乱作一团的敌军,他们打起来更加轻松,彪悍战马如风掠过,锋利军刀劈出血光,两千骑兵就像是一把尖刀,不断地刺入敌军体内,将城外的队伍杀得凌乱,尤其是那个卢亮,勇不可挡,身上添了数道血痕,亦是奋不顾身,连夺三支敌旗。 鹭眀鸾见时机成熟,命人敲响战鼓,徐虎闻之便又率军让开一条道来,只见远方百余个独角巨人扛着弩炮、推着投石车出阵。 鹭眀鸾娇叱一声:“独角巨人听令,立即炸毁苍孁南墙!”荒奎闻言,扛起一杆弩炮,对准苍孁城头便打去,沧海火石打造的巨箭猛然钉入城墙,箭矢内藏的火气立即炸开,砖石由内至外冒出烈火。 首领开炮,其余巨人也纷纷效仿,一时间火箭如飞蝗,钢钎火石接连钉入城墙,独特的荒海火气将坚厚的城墙烧得酥软焦脆。 荒奎在命人启动投石车,将炸药丢上城头,城头早已是一片火海,炸药刚一落下,便接连炸开,连环爆炸后,脆弱不堪的城墙顿时崩塌,而堵在城墙下的败兵立即遭殃,不是被压死就是被火烧死,囤积在南门内外的西域军死伤过半,哀鸿之身响彻夜空。 鹭眀鸾暗忖道:“城墙崩塌,城内的主力很快就会追出来,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便让荒奎等巨人毁掉手中弩炮和投石车,轻装而行,火速撤离。 临走之前,鹭眀鸾传音给徐虎:“徐将军,你率骑兵在城外游弋,待看到城内敌军追出,且战且退,将他们引入三十里后的树林内!”徐虎应了一声是,领着龙麟军在城外对付那些伤兵,痛打落水狗,落井下石,打得不亦乐乎。 忽然崩塌的城墙后传来阵阵快疾而有沉重的马蹄声,徐虎心知时机已至,便领着众人退却,就在他们掏出五百步时,地上的碎石沙土翻滚起来,反压火海,断墙四周的火焰立即熄灭,只见紫鹤真人领着一群道者施法灭火,这沧海火石的火气非水能克,所以他便率众施展山崩土咒,此法可控制泥土沙石,以沙石覆盖亦是一种灭火之法。 虽然沧海火石的火气只有海泥才能扑灭,但是普通泥土也能隔绝大部分火焰,转眼间火势消减过半,城内的敌军也得以出闸,只看一员赤甲大汉怒眉抖擞,提着狼牙棒冲杀而出,正是昊天教双天之一天众。 被自己堵在城里,早已憋了一肚子火,如今城墙崩塌,他正好可以冲出去杀敌。 在他身后便是五千精锐的虎豹营骑兵,他们随着头领追杀出城,誓要全歼来犯之敌。 徐虎率部且战且退,以骑射之术拖延对方,再加上他们早已跑出一段距离,使得虎豹营在短时间内难以追上。 一追一退,两支骑兵已经奔出三十里,徐虎眼见密林在前,想起妻子叮嘱,便大喝道:“兄弟们,紧着我走,要是掉队了,可就没有美娇娘了!”众军精神倏地一振,快马加鞭奔入林内,甫一入林,他便看见满地的马蹄印,这些印子凌乱无章,似乎有是一只兵马朝四面奔跑,而且步伐慌乱,看似鼠窜逃命。 心虽起疑,但军令如山,徐虎无暇深究,继续率军深入,并按照妻子所言遇上树干有白点的树木便右转,一路是相安无事。 天众率虎豹营追至林外,并未深入,他心知逢林渗入之禁忌,便仔细止步打量树林,身后的士兵却是憋了一口怒火,不将这支龙麟军斩杀殆尽誓不罢休。 “将军,再不追,乱贼便逃远了!”一个副将开口道。 天众蹙眉思索道:“这群乱贼嚣狂至此,敢掠杀苍孁援军,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林中似有诡异,不可不防。 ”于是便命下属率二十余骑入林查探,并嘱咐要仔细观察地上的脚印,过了片刻士兵回报道:“将军,林子内脚印凌乱。 ”天众问道:“有多乱?”士兵答曰:“有向左跑的,也有向右跑的,各个方向都有。 ”天众生怕属下看错,便靠近林子查看,只见一大窜脚印在林中蔓延,原来就有的杂乱马蹄印再加上徐虎他们进来时的脚印,可谓是杂乱无章。 天众久居军旅,对于脚印还是别有心得:“无论表面如何伪装,只要军心未乱,奔走时队伍便不会凌乱,踏出的脚印则会有一定规律,但这些脚印凌乱不堪,想来贼军是慌乱逃命,需得速速追赶!”于是便抛开顾虑,领着虎豹营骑兵冲入林子。 熟料刚踏入林子不到三百步,便踩到坑里,坑内埋着削尖的竹子和木头,一掉下去人和马皆难活命,阵型立即乱作一团。 甫遭陷阱暗算,天众立即调转马头,欲撤出密林,孰料后方飘来一股浓浓青烟,哪怕吸入少许都会立即心脉断裂,毙命当场,这正是蛇族奇毒——裂心魄。 毒烟三面合围,只余东面无毒烟,士兵慌张之下便朝东面逃去,天众虽知对手有意引他们到东面,可是只有东路无毒,士兵都朝此地逃窜,根本控制不住,只得硬着头皮向东逃去。 原来这一切都是鹭眀鸾的算计,先派一支轻骑赶往密林,然后这支骑兵便随意奔走于林中,想怎么跑就怎么跑,在地上踩出凌乱的脚印,以做后续诱敌而用。 紧接着夜袭城外援军,但却拿捏好尺度,将敌军败而不杀,网开一面,让这些败军慌乱逃入城中。 乱军欲入城,反而堵住城门,城内的精锐便无法出动。 鹭眀鸾看准对方的乱军基本集中到城下后,便让狮狼二族战士退走,因为他们多是步兵,行走比较不便。 待两族勇士退出火线,徐虎的骑兵再掩杀而至,痛打落水狗,尽可能剿灭敌军有生力量。 最后就是让独角巨人搬来犀利火器,炸毁城墙,这一招更是一举两得,不但利用崩塌城墙压死敌军,更放城内的精锐出来。 这些精锐被堵在城内已经是憋了一肚子窝囊火,一旦出城绝不会善罢甘休,不杀光来犯之敌绝不收手,也就因为怒火攻心,使得后边的诱敌之计更好执行,而天众虽然谨慎,却也逃不出鹭眀鸾的掌心——先前踩出的凌乱马蹄印 分卷阅读314 便惑敌之法,专门对付这种以有经验的将领。 从头到尾都在鹭眀鸾的掌控之内,天众率领残部慌不择路,朝着东面突围,然而一路尽是杀机,陷阱重重:虎豹营不是遇上绊马绳,便是遭受暗箭,要么就是毒蛇毒虫,又或者是飞木撞击……原本气势汹汹的追杀,如今则成了朝不保夕地逃命,五千虎豹营精骑到了现在只剩五百人,而且人人带伤,衣甲不整,人困马乏,只求尽快逃出这片密林。 子夜降临,树林内更为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天众怕引来敌军,于是下令不许点火,带着残兵在林中行走,如此一来幽幽不少人掉队,眨眼间就不见了一百多人。 再走了一阵子,掉队的人越来越多,天众手下残兵只剩下不到三百人。 武者的感觉甚是敏锐,天众已经察觉到危险临身,于是聚起天陨真气,紧握狼牙棍。 倏然,林中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猴子在树丛间跳跃。 天众心头一紧,大叫不妙:“大伙小心,是猿族猴妖!”话音未落,袁飞子便率领众妖围杀这支残兵。 袁飞子哈哈笑道:“老子原本可以无声无息地把你这些虾兵蟹将解决,但还是手下留情,特地给你留下二百五十个士兵!”天众勃然大怒,惊叫道:“我士兵掉队,便是你这猴妖所为?”袁飞子笑道:“然也,看来你这二百五还算不蠢!”对方故意留下二百五十个士兵显然是心忖戏耍和侮辱,天众怒提真元,狼牙棒劈头打出,袁飞子顺着树干迅速攀爬,然后接着树木掩护,不予天众死战之机会。 正所谓困兽犹斗,而且对方还是昊天教八部之首,袁飞子自知武功不如,干脆便游走缠斗,反正自己接着地利之助已是立于不败,没必要给对方反咬一口的机会。 天众连番受挫,气息已弱,招式也不如昔日刚猛,再加上林中草木杂乱,就连袁飞子的衣角都触不到,而自己的部下已经被树上的猴妖杀得精光。 “罢了,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天众自知大势已去,于是晃了个虚招,独自夺路逃生。 袁飞子嘿嘿一笑,便如跗骨之蛆般追杀过去。 天众在林中奔走了数刻,忽然闻到一股甜香,使得他真气为之一岔,一口鲜血喷出口来。 “该死,这香气有毒!”天众只觉一阵目眩,强运内功镇压毒素,但杀机仍是不绝,黑暗中闪过一道好似毒蛇般的寒光,无声无息地在他脖子上一抹。 呜!先是兵败如山,紧接着便是毒素入体,天众早已是强弩之末,遇上这神出鬼没的暗杀之法,是他性命当休。 两眼翻白,捂住喷血的喉咙跪倒在地,迷糊中只见前方立着一道人影,曲线婀娜,腰若水蛇,纤细玉手上握着一口滴血的匕首。 “螣……螣……”天众看清夺命之人,哆嗦着吐了几个断续的字词,两眼一翻,命断幽林。 第六回魔氛邪影诱杀追兵,鹭眀鸾甚是满意,领着众军在林后等待,只闻蛇信声响,一名妖娆美妇娉婷而出,手中正提着一具天众尸首,此女正是螣姬。 鹭眀鸾亲自相应,赞道:“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螣姬能够将补天暗杀术运用至这般境界。 ”螣姬将尸体丢掷在地,淡淡地道:“过奖。 ”鹭眀鸾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说道:“将这厮首级斩下,挂在城墙示众!”赤狮应了一声是,提着大环刀将天众首级阁下,拽住其头发拎在手中。 就在刚斩下首级之时,一股阴风席卷而来,伴随着声声诡笑,一个怪人出现,长着小脸颊、红肩膀,一双眸子闪着阴霾邪光。 鹭眀鸾眉宇间泛起一丝不悦,哼道:“夜游神,你来此有何目的!”那怪人正是煞域十大鬼王之一,夜游神,只见他笑道;“小人奉吾主之命特来同龙麟军的诸位履行约定。 ”龙辉离去前已经将约定之事告知,鹭眀鸾倒也不觉意外,但却不愿对方占个大便宜,说道:“尸首给你无妨,不过我已经下了斩首级的军令,脑袋不能给你!”鹭眀鸾久居煞域,对他们炼尸兵之法甚是熟悉,尸兵的弱点便是头,只要将尸体的脑袋砍下来,尸兵就练不成了。 夜游神皮笑肉不笑道:“军令如山,鹭娘娘也有自己的难处,小人拿走下边的尸体便成了,至于林子里那些西域兵将的尸身……便有小人替娘娘打扫了。 ”鹭眀鸾玉容一沉,转身拂袖,率众离去。 回到金陵,鹭眀鸾直接去见洛清妍,将战况详细道出,听得洛清妍是眉开眼笑,抚掌赞叹:“师妹真是好本事,要不是有你,姐姐可要手忙脚乱了。 ”鹭眀鸾笑道:“姐姐客气了,要不是姐姐定下战略,小妹哪有机会一展身手。 ”洛清妍亲昵地拉她在身边坐下,说道:“妹妹之战术果断而狠决,有你在我身边,妖族的实力才能发挥。 ”昨夜一战,虽说未伤及苍孁根本,但却是沉重地打击了士气,这南墙毁,精兵败,猛将亡令得帅帐内弥漫着一股沉重。 帅帐主位端坐一武官,正是西域军副帅,亦是昊天教副教主,沧释海。 张焕雨因苏明一战身负内伤,故而此次战役由沧释海全权负责,也或者说是沧释天开始将兵权移交给自己亲属。 帅位之外,各路部将和官员已经入座,靳紫衣和尹方犀亦是位列其中。 沧释海眉头大皱,脸色铁青,询问下属道:“昨夜一战,我军伤亡如何,速速道来!”部将回禀道:“昨夜偷袭的敌军约莫三千人马,我军损伤主要是在城外,一共减员三万六千人。 ”沧释海目光射出怨毒之火,冷笑道:“好啊,我军又被对方来了个以少胜多,你们这些将领可真是好本事啊。 ”那个部将吞了吞口水道:“回禀副帅,我军将士除了被贼军杀害,还有不少是被压死、炸死或者烧死……”“够了!”沧释海大喝一声道,“你还嫌我不够烦是不是!”部将顿时噤若寒蝉。 尹方犀和靳紫衣两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似乎看不起这拿手下出气的副帅。 沧释海似乎也注意到了两人的目光,心中暗骂道:“两个酸书生,大哥迟早要铲平儒门,看你们还能得傲多久!”靳紫衣淡淡地道:“副帅若无其他事,靳某先去处理手头杂务了!”说罢头也不回拂袖离开帅帐,尹方犀道了一声告辞也离开,沧释海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胸腔几乎要被怒气给撑爆。 “全部给我滚出去!”沧释海拍案大骂,将帐内众将赶了出去。 望着空荡荡的帅帐,他心情稍微平缓,但心中却有了几分埋怨:“大哥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好端端的睦州不打,偏偏要死磕金陵这块硬骨头。 ”疑惑未消,却闻脚步声由外传入,沧释海颇为不悦地道:“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没事别来烦我!”话音未落,却闻轻轻淡笑响起:“副帅火气不小嘛。 ”沧释海听到这声音,浑身一颤,急忙起身相迎,只见一名道者负手在后,缓缓踏入帐内,正是沧释天之分身——神渊。 沧释海拱手道:“愚弟无礼,还请兄长恕罪。 ”神渊道:“为兄知你败了一阵,怕是对为兄的决策颇有怨言。 ”沧释海垂首道:“愚弟不敢。 ”神渊笑道:“你我兄弟血脉相连,你心里想什么我这做大哥的还能猜错不成。 ”沧释海只觉手脚冰寒,冷汗直冒。 神渊叹了口气道:“朕之所以屯兵苍孁,便是要对金陵采取雷霆手段。 ”沧释海道:“但是……金陵尚有阵法守护。 ”神渊露出一丝诡异,说道:“你可还记得云踪生前提及过一门法术,名曰聚阴逆阳阵。 ”沧释海点头道:“当初妖族试图以六阴凶元突破天罗阵,可是却被这阵中之阵反算一把,险些亡族灭种。 ”神渊露出一丝阴沉的笑意道:“释海,你以为朕牺牲一个分身潜入金陵,就是为了跟姓龙那小子套几句废话吗?”沧释海恍然大悟,不禁赞道:“皇兄果然神机妙算,愚弟叹服。 ”神渊笑道:“既然已经得知,那便给朕打起精神来,重振军容,荡平金陵,剿灭逆贼!”乌原水草丰美,地形平坦辽阔,正是牧马良地,在广漠的草原上耸立着一座峻岭,名为绝影山,山高百丈,易守难攻,便是天马山庄所在。 绝影山下的大草原热闹非常,牛马花红,酒肉乐器满载于道,不少男女衣衫鲜丽,说笑不禁,三五成群,朝天马山庄方向走去。 孟轲等人扮作祝寿客商,混入人群,他们顺着人为修筑的石阶山道登上山顶,只见一座庄园,门大墙高,柳林环绕,粉白围墙曲折如带。 走得近了,但见庄前聚满了人,黑白两道、武林官场、三教九流皆有,守门弟子是来者不拒,纷纷迎入庄内,极为热情好客。 孔丘低声问道:“杜姑娘,天马山庄这般来者不拒,若是什么人都混进来吃白饭,岂不是大煞风景?”杜娇道:“天马山庄处于在西域和北疆交界,人烟本来就稀少,这些除了附近的百姓外,便是从中原地区赶来的客人,加起来的客人也就两三千人,区区几顿饭山庄还是担当得起。 ”乌原其实是一大片地域,并非单纯的一座城池,这儿的居民生活习性与草原相似,除了少数几处有良田的地方外,其他人都是以放牧为生,居无定所,天马山庄附近便是一片千里大草原,牧民四处放牧,就算有要来贺寿也得走那么七八天。 随着引路仆人,宾客们陆续走入琼花园,院内大摆筵席,婢女仆人端着酒菜穿梭在其中,院内风景亦是美不胜收,花红柳绿,碧湖雅阁,奇石假山,应有尽有,几乎可比得上御花园了。 一个仆人走到孟轲等人跟前,做了个辑道:“几位客人面生得很,不知是来自何方宝地!”孟轲应道:“鄙人董梁,河东人士,最喜宝马,得知杜庄主寿辰特来观礼,希望能有机会求取贵庄所驯养之良驹。 ”在来山庄之前,孟轲早已跟杜娇商议好了,他们就装作慕马而来的客商,因为天马山庄每年寿宴有不少客人是抱着求马之心而来,正好可以隐藏众人的身份。 仆人道:“原来是董大爷,这边请。 ”仆人将孟轲等人引入西面宴席,众人入座后,孟轲低声询问杜娇:“杜姑娘,方才那名仆人可是庄内之人?”杜娇微微点头道:“是的,那些贼子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把山庄攻下,而且激战是发生在内院,很多仆人都不知道真相,所以他们才没有急着灭口。 ”慕容熙与她心意相通,便将她剩下的话补全:“当日袭击的贼子武功极高,直接避开了外围的弟子,闯入内院,杜庄主一家三口正好在用饭,便被他们给制住了。 ”孟轲低声道:“看来得想办法进入内院,不然的话很难找到庄主夫妇的线索。 ”这是素荷珺向孟轲使了眼色,孟轲顺着妻子眼光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林荫道上有一身着武士护院袍的男子正在巡视,此人面色蜡黄,眼藏阴邪,手脚带着钢铁护具,这些护具极为特别,双脚的护具覆过膝,双手的护具极为精细,将手指都给盖住,更有指间关节,就像是生了铁手铁脚一般。 孟轲低声道:“此人气息严密悠长,显然是内外兼修的高手,绝不会有如此病态的蜡黄肤色,他一定是带了人皮面具。 ”素荷珺传音道:“妹子,你们山庄可有这名护院?”杜娇摇头。 孟轲道:“十有八九是昊天教安插进来的爪牙。 ”素荷珺微微一笑,露出雪白贝齿,道:“夫君请宽心,待妾身试他一试!”孟轲本不欲同意,却迎上妻子近乎恳求的目光,心不由一软:“罢了,你千万小心。 ”素荷珺微微点头,缓缓起身,提着一壶酒,装作到四周观赏景色的模样,不露声色地朝那个铁手人走去。 铁手人眼观八方,见有人逼近,顿时生出警惕。 素荷珺朝铁手人行了个礼道:“这位兄台面相奇特,定是不凡之人,小弟河东梁武城这厢有礼了,敢问兄台名号。 ”素荷珺此刻身穿儒袍,化作男子,左手持折扇,右手挽酒壶,她本就是天生丽质,如今装成男子自有一股俊朗之气,堪比王孙,再加上夫婿乃儒门俊才,受其影响,她一举一动都有几分儒雅之风,此刻即便提着酒壶也不似粗鄙之人,倒真像是个风流倜傥,赏花弄月的雅公子。 铁手人看了她几眼,也暗自叹服她的风度,便收起敌意,说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在下不过一介护院武夫,身负守护山庄职责,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公子见谅。 ”此人对答不卑不亢,绝非一般匹夫,素荷珺更是坚定心中想法。 “呵呵,是小弟孟浪了,兄台莫怪!”素荷珺赔礼道,说话间她装作失手丢落酒壶,只看那个铁手人反应极快,嗖的一下便将酒壶接住,递还素荷珺,说道:“公子小心。 ”素荷珺感激地接过酒壶,笑道:“多谢。 ”铁手人道:“宴席还未正式开始,公子可在琼花园内散散心,这天马山庄虽然偏僻,但风景也算别具一格。 ”素荷珺行了个礼,便在院内随意走了一圈,心忖道:“这琼花园宾客百千,人来人往,昊天教绝不 分卷阅读315 会将人关在此地,而且他们也知道杜妹妹逃脱,想必已经将庄主夫妇转移到了其他地方,要寻之恐怕更加困难。 ”她绕了一圈后,回到席间。 孟轲等人立即向她投来询问的目光,素荷珺口出惊人之语道:“那人双手已经断了,所以才安上一对铁手。 ”孟轲蹙眉问道:“荷珺,你是如何下此定论?”素荷珺道:“我方才故意落下酒壶,那人伸手接住,在他铁手接触酒壶的瞬间,我听到铁手响起的声音甚是清脆,想来里边是空心的。 ”孟轲点头道:“说的甚是,看来此人的双脚也是假的。 ”杜娇奇道:“既然铁手是假的,他怎么接住酒壶?”慕容熙道:“那对铁手做的就像真的一样,就连手指都栩栩如生,只要将内力灌入铁手的空隙处,便可以跟真手无疑。 既然双手已断,那么双脚想必也是假的。 ”素荷莙道:“虽说是假肢,但铁器坚硬,其攻击力反倒更强。 ”孟轲低声道:“针无两头利,他虽能以内力控制假手,但消耗也更大,来日与之交手只需避其锋芒,游走缠斗,胜之不难。 ”就在众人低头商讨之时,忽然听见仆人拉长嗓子道:“慕容世家,北城世家两大世家家主驾到!”慕容熙和北城露脸色倏然一变,眼中闪出慌乱神色。 孟轲问道:“二位何以如此惊讶?”慕容熙哎呀道:“嗨……此事说来话长。 ”孔丘见他言辞闪烁,便问道:“慕容公子,你该不会没有告诉令尊事情始末吧?”慕容熙叹道:“那日,小辣椒是秘密来找我的,我一听说这事情后,立即带她去找龙辉,根本来不及跟老头子说。 ”北城露也苦笑道:“三少他虽然告诉我真相,但他让我保密,所以我也没告诉家母。 ”孟轲恍然大悟,低声道:“我终于明白那个西贝货为什么照常举办寿宴了,原来是要将慕容和北城诱至乌原,进而吞并两家!”慕容熙和北城露脸色倏然一僵,便要去拦路,却被素荷莙劝住:“二位且冷静,对方既然敢在杜姑娘逃走的状况下举办寿宴,还邀请两大家主,一定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你们这般冒失地冲出去,反而是自投罗网!”慕容熙和北城露暂且冷静下来,不由将目光投向孟轲,毕竟他是众人之主心骨,孟轲沉吟片刻,暗忖道:“好一个沧释天,这张网撒得实在够大,先侵吞天马山庄,然后再借寿宴为名,引来两大世家家主,只要在控制住两名家主,进一步谋夺其家业,即可增强实力,又能给龙鳞军后方埋下暗手……这毒计真是步步紧扣!”这时杜娇咬唇道:“我不能看慕容伯伯和北城伯母入险,我现在就去揭穿他们!”孔丘苦笑道:“姑娘请冷静,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天马山庄已经易主,就算杜姑娘你现身,他们也可以矢口否认,说你是妖族幻术变出来的假货,然后不给你任何开口机会直接将你拿下。 ”孟轲说道:“师弟所言甚是,从昊天教拿下天马山庄开始,他们便已经处于绝对优势,这次寿宴,无论慕容北城两家来还是不来,他们都是稳赚不赔。 ”山庄易主,寿宴藏杀,再加上沧释天把持天下大权,无论事态向那个方向发展,他都可以从容应对——两家若从杜娇口中得知真相,要么不来贺寿,要么就揭穿他之阴谋,第一种情况他完全没有损失,若是两家选择第二种,那他便可以顺水推舟,命令假庄主怒斥两家,然后再给他们扣上一个串通逆贼的罪名,从而名正言顺地夺取两大世家外围的产业;要是两家没有得知真相,必会来贺寿,那事情就更加简单好办。 由于两家一直处于中立,不许自家子弟参与这场风波,使得慕容熙和北城露不便将事情告诉家长,从而弄巧成拙,令得昊天教平白获取了一份大礼。 只见园外走入两支贺寿队伍,敲锣打鼓,挑担背盒,领头者一男一女,男子年约四十开外,生得俊朗清奇,相貌与慕容熙有五分相似,正是慕容家之主——慕容霄汉,女子年约三十七八,成熟端庄,清丽高雅,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富贵风姿,正是北城家主母,姚晴茹。 “两位家主光临寒舍,让杜某情何以堪,招呼不周之处还望多多包涵!”这时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迎了过来。 杜娇看到此人,两眼冒出怒火,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慕容霄汉回礼道:“杜庄主客气了,慕容霄汉以此薄礼恭祝庄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姚晴茹也颔首道:“妾身来得匆忙,礼数难以周全,还请庄主恕罪!”假杜天云笑道:“江南如今正值战乱之秋,两位不惜战火阻挠,千山万水来到我这苦寒之地,杜某感激万分!”说罢伸出手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迎两人进入宴席,并亲自带他们坐入主席。 两大家主入庄,宴席也随即开始,仆人端菜,俏婢斟酒,宾客们开怀大饮。 那个假杜天云一桌一桌地去敬酒,众人也起身迎接,贺寿祝辞络绎不绝,假庄主呵呵笑脸,礼数周到。 当他行至孟轲那一桌时,若不是慕容熙以心念传音安抚杜娇,她恐怕早就掀桌子跟那西贝货拼命了。 敬酒一轮后,假庄主回到主席跟慕容霄汉和姚晴茹对饮,而孟轲等人已经是毫无胃口,心急如焚。 待宴会散去之后,山庄又安排宾客入住厢房,北城和慕容两家则入住东面的贵宾房,其余宾客则住在西面厢房。 孟轲等人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也就顺从山庄安排,住进了西面厢房。 孟轲一行有六个人,每两人一间屋子,孟轲与孔丘一屋,而慕容熙与北城露已有婚约,故而也住一间,杜娇虽心系慕容,但并未订婚,所以就跟素荷莙一屋。 到了半夜,北城露实在忧心母亲,便对慕容熙说道:“三少,我要去见娘亲,你随不随我一块来?”慕容熙想了想,说道:“我也放心不下我家老头子,咱们一块出去吧。 ”北城露道:“嗯,咱们小心点,别惊动他人。 ”于是两人便换了一套夜行衣,趁着夜色掩护潜入东厢房。 两人暗施轻功跃过墙头,却见远处隐约有人影行走,两人立即闪身躲入草丛中。 稍微探头去看,走来之人正是那个铁手怪人。 铁手怪人身边还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观其走路步态和呼吸方式,应该也是一个高手。 铁手人跟那修长男子对视了一眼,暗中交换了一个意见,便朝这边走来。 他们每踏一步,内力便提一分,正是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动手的征象。 慕容熙和北城露心头一敛,不由得握紧拳头,只待他们走来便施加雷霆一击,虽说有着行踪暴露的危险,但事到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五步……对方越来越近,慕容熙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沉稳悠远,严密细长,正是内功修为到了一定境界的高手。 慕容熙和北城露的毛孔蓦然一闭,暗聚内力,便要暴起伤人,却不料一道黑影从铁手人的身后闪电掠过,快得毫无征兆,就像是平白出现一般。 若不是亲眼所见,慕容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间竟有如此疾迅的身法。 飞掠的身影似乎有意挑逗铁手人和修长男子,本该是来无声息的轻功,却故意踏出声音,两人立即回头喝道:“谁!”那道黑影瞬间奔出东厢房的院子,他们立即追了过去。 慕容熙和北城露松了口气,正在犹豫要不要去见父母。 北城露蹙眉凝想片刻,始终是放不下母女亲情,便说道:“三少,我去找我娘亲。 ”慕容熙叹了一声道:“罢了,我也随你去,待见过伯母后,我也要跟老头子见面。 ”他们达成一致后便要起身,却闻身后传来破风之声,慕容熙立即回头,伸手一捞,抓到一张纸条。 北城露也是奇怪,便让他打开,只见纸条内如此写着:“主宴藏毒,两家遭擒,李代桃僵,切莫再探,望君谨慎!”两人更是震惊万分,慕容熙沉思片刻,叹道:“此人似乎并无恶意,六妹,这种情况下还是小心为妙吧。 ”北城露阖目凝想,最终还是决定按兵不动。 回到厢房,两人立即将事情告之孟轲。 孟轲说道:“我若没猜错,他们最少有两个人,一个故意引开那两名高手,一个便丢纸条警告。 ”孔丘道:“这警示者虽然未露恶意,但目前都必须小心为上,明日的名马鉴赏大会,咱们更得谨慎。 慕容三公子,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慕容熙一拍包袱,道:“放心,一切准备就绪。 ”孟轲道:“只有揭开那个假冒庄主的面目,才能救慕容和北城两家主。 ”离开金陵后,龙辉和于秀婷日夜兼程,穿越血雾林,立身魔界之门。 龙辉扫了一眼这古老而透着诡异气息的魔门,敛神静心试着感应陷仙剑之位置,但魔门之后空间叠加使得神识时长,龙辉难以获取陷仙剑之气息。 于秀婷云袖轻拂,扬声道:“天剑谷于秀婷有事请教魔尊,还望赐见!”清亮如斩冰截雪的声音蕴含着无上剑意,直接破开魔门后叠加的空间,直达魔界深处。 声甫落,一股魔气窜动,随即而来便是大地震动,魔门开启。 随着门缝缓缓张开,龙辉感觉到一股沉雄的威压,抬眼一看竟是一群身着赤色战袍的士兵,军容整齐,刀枪如林,正是魔界骁勇善战之兵将。 来魔界之前,龙辉曾听洛清妍提及魔界的大致情况,魔界军容鼎盛,分别有七大兵团,这八大兵团分别被元魔五君、阴阳双魔依旧魔尊统领,白铠、苍枢、玄甲、赤袍、黄风五大兵团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等五大魔君,而骷髅、暗阳则是阴阳双魔之麾下,至于魔魇军便是嫡属魔尊的亲卫,战斗力亦是最强。 眼前这群身着赤袍的魔兵,龙辉心里已是有数:“竟然是赤袍军,看来这个时辰正是赤火魔君镇守大门。 ”为首魔将怒喝道:“天剑谷主竟敢到我魔界门口示威,是可忍孰不可忍!”说罢战戈一挥,众魔兵蚁聚而上,要将龙辉和于秀婷擒拿诛杀。 龙辉讽刺道:“吾等持礼而来,汝等竟如此待客,魔尊真是好风度!”说罢扬手一番,浩元涌出,雄沉一掌便将四周魔兵荡得七零八落。 于秀婷剑心瞬动,剑意散开,魔兵手中兵器立即不受控制,纷纷躁动。 这时龙辉亦施展万世兵魄,只见兵魂汇剑心,一股玄黄异能笼罩而下,魔兵众将顿感虎口一热,手中兵刃不翼而飞,盘旋虚浮与半空,随时都可能反噬主人,一时间皆傻了眼,不敢妄动。 龙辉剑眉一抖,半空兵器立即回射,嗖嗖落下,倒插在魔兵跟前,威势十足道:“且饶你们回去禀报,吾在此等候汝等之首。 ”强弱悬殊,魔兵即便人数占优,也不敢轻逆龙颜,感觉快马加鞭报告上级。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一名身着火色魔衣的魔者迅速赶来,正是赤火魔君——剡灼。 剡灼朝龙辉和于秀婷行礼道:“贵客驾临,剡灼有失远迎,还望见谅!”说罢便主动侧身,让出道路,手掌朝内一摊,正是请进的姿势。 于秀婷回礼道:“有劳了!”说罢便挪玉足,朝魔门走去,龙辉紧随其后,两人一同踏入魔界疆土。 魔界内分为七大领地,分别由阴阳五行七魔镇守,而这七大领地每到一定时辰便会自信挪动和替换,轮流守护魔界之门。 上次冰雪双姝进入白骨阴魔的领地,而如今龙辉和于秀婷便是踏足炽火硫城,只觉漫天赤红,就连天际都是火云笼罩,脚下泥土沙石亦是红彤彤的,简直就像是踏在火山之上。 剡灼命人备齐车马,拱手道:“二位贵客,魔尊已在中央元域等候,请上马车,待吾麾下将士护送二位前往。 ”护持马车的骑兵披着赤霞般火红色的甲袍,时值正午,赤红的魔阳光华倾泻在他们的铠甲之上,绽放耀眼的光芒,看得龙辉也不由得赞叹一声强兵也!那豪华马车在群卫拱护之下,显得更为鹤立鸡群,奢华的简直过分,或许它已经不该叫做马车了,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小型殿宇。 马车光车身便高约十几尺,长约四十多尺,车撵几乎是按照真正房屋一样,左右的轮子共有十八个,轮子宽厚,而且外裹厚实皮革。 龙辉扫了一眼,与于秀婷傲然登上马车,龙辉率先车厢,恭敬地替于秀婷掀开车帘和推开车门,他此举既表露晚辈的礼节,又可以探知四周虚实和安危。 确认无误后,他便向于秀婷打了个眼色,于秀婷点了点头,轻提裙裾登上马车。 龙辉侧过身子,让她率先入车厢,然后在钻进入。 车厢内简直就是一个小屋子,茶几坐垫,盆栽鲜花、软榻锦被应有尽有,于秀婷登上马车后便盘膝坐下,阖目不言,龙辉知她是在趁机调养元功,毕竟魔尊心意未明,难保不会兵戎相见。 龙辉也平复心绪,坐下调息,母婿盘膝对坐,车厢内一片静肃,唯有默默凝聚的元气。 从炽火硫城赶到魔界中心耗时甚久,足足花了两天两夜,在这期间随行的魔兵虽然奉上食物,但龙辉和于秀婷并未品尝,对于他们而言即便一两个月不进食影响也不大,与其冒着中毒的风险,倒不 分卷阅读316 如趁机培元回气。 中央元域乃是魔界中心,其地脉灵气远在其他七大领土之上,遍地都是茂盛植物,更有各式奇虫异兽。 龙辉心忖道:“洛姐姐说的没错,魔界内的生物着实古怪,不说这些虫子和怪兽,就算是这些植物都暗藏诡异。 ”于秀婷透过窗隙扫了外边一眼,只见一头猫犬大小的怪兽正要钻入草丛躲避车队,却不料草丛中猛然探出一朵硕大的怪花,花蕊绽放,露出长满倒刺的吸盘,一口便将那只怪兽吞入。 怪兽挣扎不休,但吸盘内的倒刺蕴含毒素,刺入皮肉后便自动渗入血气,那只怪兽很快便无力抗争,被怪花吞噬殆尽。 赤袍魔兵体内散发出凝重魔气,使得这些富有攻击性的植物不敢造次,在通过一段狭小谷道后,眼前景色倏地一变,入眼便是恢弘磅礴的殿宇,巍峨雄奇的宫阙,此地正是魔界最高权威所在——祖魔天宫。 走下马车,便看见精悍魔兵列队在前,似夹道欢迎,又像耀武扬威,亦或两者兼有。 随着引路魔使而行,两人便进入魔宫大殿之内,只见殿内装饰辉煌宏伟,虽然空荡无人守护,但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而高台之上便是魔者端坐,其目光睥睨,尽显一界之主的皇者威严。 “哈哈,真是稀客也!”雄壮而又沉稳的声音响起,“两位贵宾驾到,叫吾魔界蓬荜生辉也!”笑声止,一道身影缓缓飘落,正是魔尊端木睺。 龙辉拱手行礼道:“多谢魔尊礼待,龙某在此问魔尊安好。 ”魔尊呵呵一笑,然后将目光投至于秀婷,说道:“谷主亲临,端木着实又惊又喜。 ”于秀婷淡淡地道:“魔尊未挥兵相杀,于秀婷更是惊喜万分。 ”魔尊笑道:“谷主说笑了,挥兵相杀那是半年前的事情,但此一时彼一时,天剑谷和魔界若还是兵戎相见那等同自取灭亡。 ”龙辉笑道:“魔尊当真好眼力,吾这有一封妖后娘娘的亲笔书信,还请魔尊不吝一阅。 ”魔尊点头笑道:“既然是妖后书信,本尊岂会怠慢。 ”说罢便伸手去接,打开信封,细阅数刻后不由朗声大笑:“好个妖后,真是趣味也!”龙辉神秘一笑,说道:“看过此信后,不知魔尊有何想法?”魔尊道:“妖后已经在信中明言,如今沧释天登顶九五,龙鳞军乃首个拔出目标,若江南败亡,那么这几十万大军便夹大胜余威挥军北上,先破天剑谷,再平魔界,我们双方目前可是同坐一条船。 ”龙辉说道:“那魔尊意向如何?”魔尊道:“吾若有心跟阁下对立,早已趁着你们鏖战江南之时趁机攻击天剑谷了,但本尊却不想沧贼得此便宜,故而严令下属不许侵犯剑谷。 ”龙辉笑道:“魔尊果然慧眼如炬,审时度势,拿捏奇准也!”魔尊道:“这不过是自保之法罢了,不瞒二位,沧释天的先祖本是魔界弃子,当初端木和沧氏争夺魔尊宝座,沧氏落败惨遭逐离魔界,那沧释天对本尊早已是满怀恨意,吾若在这个时候跟天剑谷起冲突,那岂不是让沧释天捡了个便宜。 ”魔尊扬了扬手中信件,说道:“妖后娘娘已将二位此行目的告知,于谷主要求之事不难,区区一件多年前的古董能换取我们双方生存的契机,实在是一本万利也!”听到魔尊如此爽快,于秀婷和龙辉反倒有些疑虑。 只见魔尊话锋一转,说道:“但仅仅是本尊单方面地释出诚意,似乎不利双方合作之稳定,不知二位如何让本尊看到贵方的诚意呢?”第七回荒漠戈壁龙辉反问道:“那魔尊希望我方付出什么代价?”魔尊笑道:“只需于谷主将天剑谷三大绝剑之剑谱皆吾一观即可。 ”龙辉怒气霎时涌上眉梢,冷声道:“魔尊,你这要求略显过分!一件老古董便想换取剑谷绝式,你这算盘打得好响!”魔尊道:“非也非也,此乃互惠互益,并非吾单方面收益也!天壶滴髓说好听点就是太荒遗物,说难听点便是一件全然无用的老古董,最起码在我手中没有用处,但对于谷主而言便是救子宝物,而魔界曾因此剑法伤亡惨重,本尊这番做法不过是给给日后一个保障罢了。 ”龙辉冷笑道:“好一个保障,魔尊真是口若悬河,黑的都说成白!”魔尊叹道:“龙将军,你身处一方豪强,统帅万军,应当知晓上位者之难处,要御人便得让臣下心服,虽然本尊知晓如今与天剑谷应该撇下恩怨,但并不是整个魔界都能想这么远,在他们看来天剑谷始终是仇敌,唯有恳请谷主借出剑谱,才能安抚他们。 ”魔尊言辞看似恳切,但听在龙辉耳中无疑于变相威胁,他正要发作,却听于秀婷淡淡地道:“要剑谱何难,本座给你便是!”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盒,丢给魔尊。 “玉盒内便是三大剑术的秘籍,魔尊要确认一下吗?”魔尊接过玉盒,笑道:“剑仙一言九鼎,本尊信得过谷主武格!”龙辉传音道:“谷主,你这也忒草率了,就算要交剑谱也不必三本都给他。 ”于秀婷嫣然一笑,传音回应道:“天壶滴髓是老古董,而这天剑谷剑谱亦是前人所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同样是老古董,我天剑谷存世多年,祖师爷传下的三大绝剑始终都是天剑谷的最高武学,后人太过依赖墨阳祖师的剑道,从来未想过超越,既然魔尊借剑谱,那何尝不是天剑谷的一个契机,我将剑谱交给魔尊,等同变相激励天剑谷摆脱前人束缚,开辟剑道新路!”龙辉微微一愣,叹道:“谷主胸襟实在非常人可比,但这另辟剑道可不是一朝之事。 ”于秀婷美眸凝望他片刻,轻启朱唇道:“不是还有你吗?那日与你雪地论剑,吾便创出虚空剑道,只要你肯帮忙,再创剑道巅峰又有何难!”龙辉只觉胸口一热,浑身血气顿时沸腾起来,一股豪情涌出,暗忖道:“说得对,前世真龙能调教出一个墨阳,今生龙辉必能助天剑谷重启剑术天道!”魔尊召来亲卫道:“速速到库内寻出天壶滴髓!”亲卫应了一声是,便下去执行。 龙辉眼珠一转,说道:“魔尊,既然咱们双方都释出善意,那就请魔尊将那口戮仙剑还于在下吧!”魔尊眼睛一眯,笑问道:“戮仙剑乃本尊从昊天教手中夺来,将军何以说成是在下之物?”龙辉道:“当初昊天教灭我龙家满门,这口戮仙剑便是他们夺走的!”魔尊哦了一声,笑道:“原来戮仙剑后背还藏着此等秘辛,本尊还是第一次听说。 ”龙辉道:“未曾听说并非不曾存在,此剑乃吾祖父遗物,对在下意义重大,还请魔尊玉成。 ”魔尊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尊也不敢厚颜占有……”忽然他话锋一转:“但戮仙剑却因一些变故而遗失。 ”龙辉问道:“不知发生何种变故?”魔尊阴沉一笑,说道:“阁下如今已是妖族双肩驸马,又是新一任妖帝,自当知晓魔界目前困境。 ”龙辉点头道:“在下已听内子提过,魔界地脉受封印所创,地气不断流失。 ”魔尊道:“本尊搜寻这四大仙剑也正是为了觅得万魔原石,修补地脉元气。 自从接触了诛仙和戮仙双剑,本尊已经大致推算出原石所在——这原石被封印在一个奇特空间内,四大仙剑便是开启空间的钥匙,前些日子,本尊便试着以戮仙剑开启这异界空间,孰料戮仙剑却被吸入异界之内,无从取出!”说到这里,魔尊便亲自带路,将二人引到魔宫后院,甫一走入,便感到气流凌乱不堪,气压时重时轻,修为若是不足恐怕连站都站不稳。 龙辉抬眼一看,只见半空之中悬浮着一个缺口,从那里边刮出剧烈气流。 魔尊指着那个缺口道:“二位请看,这便是异界入口,当时本尊以魔气开启境界之后,戮仙剑就被抽吸入内。 ”龙辉问道:“魔尊可知里边是何情况?”魔尊叹道:“本尊已经派出多名高手进去刺探,结果都是有去无回。 最后本尊便亲自出马,异界之内似有极强的玄力护持,就算是本尊进入功体只余三分,而且越是深入真元虚耗得越快,只走了三五里便功力全失,最后本尊不得不放弃。 ”龙辉问道:“这个异界有何特别?”魔尊道:“这个异界便是一个一望无际的荒漠戈壁,充斥着烈风狂沙,环境极其恶劣,就算是功体十全之人也寸步难行,更别说是被玄力压制功体,想我那些手下都是因此而丧命。 ”对方虽然没有明说,龙辉顿时明白他之心意——戮仙剑就在里边,你自己去拿吧!“岂有此理,这魔尊果然腹黑脸厚,竟然借此机会想让我替他寻万魔原石。 ”龙辉暗骂一声,即便他们寻物失败,魔尊也可得到这戈壁更多的情报,从而制定应对之策。 既然对方厚黑,龙辉也不会装什么正人君子,说道:“既然如此,吾便自己进去将祖父遗物取出,若有缘遇上万魔原石,吾亦替魔尊取来。 ”魔尊抚掌笑道:“那便有劳龙将军了!”龙辉叹道:“可是龙麟军正跟沧贼对峙,我身为主帅却分身乏术,若是军中出了乱子便麻烦了。 ”魔尊笑而不语。 老狐狸,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龙辉暗骂一声,继续说道:“龙麟军本来就远不如沧释天的百万大军,如今我又无法按时赶回,若真有个什么好歹……哎,那江南危矣。 想那沧释天一旦扫平江南,然后在顺路北上,焱州便成了他首个铲除的对象,天剑谷危矣!”说到天剑谷危矣,龙辉便不再说下去,但深层意思已经很清楚——天剑谷完了,我看你魔界怎么独活,那沧释天的祖先是被你们家赶出魔界的,谁都能投降活命,就你端木一族不能降!魔尊眼神一敛,绽放出狠毒寒光,嘿嘿冷笑。 龙辉说道:“不知魔尊可愿意助我龙麟军一臂之力?”魔尊问道:“龙将军想魔界如何援手呢?”龙辉道:“焱州与金陵接壤,还请魔尊能出兵牵制,与我军夹击沧贼大军。 ”魔尊思索片刻,说道:“魔界军马会在适当时机出现,将军大可放心。 ”他这句话说的极为灵活,既不将话说满,又能道出他立场。 这时于秀婷开口道:“龙辉,我随你一同寻找戮仙剑。 ”龙辉微微一愣,摇头道:“谷主,此事万万不可!”于秀婷道:“戮仙剑虽是太荒古物,但也跟诛仙剑同出一脉,我自幼便在剑谷长大,对诛仙剑的气息十分熟悉,再加上我剑心已经圆满,可以感应剑器所在。 ”龙辉蹙眉道:“但是剑鸣还等着天壶滴髓救命。 ”于秀婷淡淡一笑,轻轻别过螓首,凝视着魔尊道:“犬子性命都系于天壶滴髓,还请魔尊替我将天壶滴髓送回金陵!”魔尊脸色顿时大变,于秀婷这一着完全打乱了他的部属。 原本魔尊只是随口答应龙辉出兵的要求,但仍可以处在观望的位置,可是于秀婷这么一着令得他无法再置身事外,因为于秀婷和龙辉都进入异界,他不送天壶滴髓,魏剑鸣丧命,于秀婷和龙辉若是从异界出来事态便更加严重;若两人无法出来,洛清妍等人定会以为他杀害二人,魔界同样无法安宁,唯今之计只有将天壶滴髓送到金陵,以此表达善意,即便龙辉和于秀婷丧命在异界他也可以给洛清妍一个交代,可是如此一来,就等于跳出来跟沧释天正面对碰。 魔尊心知自己已经入局,无法再抽身,只得无奈说道:“既然谷主开了金口,本尊岂会拒绝。 ”说罢命人取来水袋和食物,为他们入戈壁做准备。 于秀婷接过物资,笑着应了一声多谢,然后跟龙辉使了眼色,率先跃入异界。 龙辉本欲阻挠但为时已晚,只得跟在她身后进入。 如魔尊所言,异界乃是一望无际的戈壁荒漠,苍茫无尽,气候干燥,一口烈风吹来便卷起漫天黄尘。 龙辉刚一踏足,便感真元莫名虚耗,当下暗运龑武天书的阴阳五行两大篇章,此地沙尘为主,故而土气凝重,所以龙辉吸收土气,转为戍土真元,补充自身元气,总算抵住了真元虚耗。 但于秀婷却无此玄功,刚走了几步便是香喘连连,头冒冷汗。 龙辉急忙将她扶住,右手托住她手臂,左手按在其背心输入真气。 于秀婷得龙辉真气补充,总算缓过气来,朝他报以感激一笑。 龙辉道:“谷主,你这又是何苦呢?剑鸣如今正在病床上,你若不及早回去,恐怕……”于秀婷叹道:“无妨,你陪我入魔界,我又怎能抛下你独自回去,再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怎有母亲抛下自己孩子的道理。 ”龙辉心头不禁一阵感动。 于秀婷启唇谈吐,两瓣玉唇如丹霞花蕾开阖,气息透着一股檀馥麋香,叫人心神微醉,如今龙辉正扶着她,不禁打量了这仙姿美妇几眼,玉靥如花,琼鼻挺翘,容貌跟雪芯极为相似,若不是那份淡雅从容的成熟风韵,龙辉险些就误以为身边之人便是雪芯那乖巧妮子,仔细再望一眼,发觉母女两还是有些差别的,雪芯的眉毛弯弯如月,透着几分柔美,而于秀婷的眉毛细致笔直,恰似两口锋锐宝剑,从眉弓出挥舞而出,插入似云发鬓。 他左右手同时触及于秀婷,比起雪芯来,于秀婷的手臂多了几分丰腴,但 分卷阅读317 不像洛清妍那般绵软如水,而是充斥着结实饱满的肉感,蕴含着无穷爆发力,也只有如此才能施展出那惊天动地的剑术;粉背同样丰腴结实,但肌肤润滑温暖,便是隔着几层衣物也能感觉到那份腻滑。 到了这里,龙辉又多看了几眼,那身墨绿玄色的缁衣穿在她身上显得极为大方得体,更有一股莫名威严和出尘姿态,衣襟被丰满的胸脯撑起一道饱满的优雅圆弧,腴腰圆润而结实,不显臃肿反倒是现出一份难得华贵和成熟,臀股丰实紧绷,丝毫不像养育了两个孩子的妇人,更似一个青春逼人的女郎。 成熟温婉的幽香飘入鼻子,龙辉为之一荡,但瞬间便将绮念摈去,心想我若这样如何对得起雪芯。 “谷主,你没事吧!”龙辉卸去不该存在的念头,恭恭敬敬地问道。 于秀婷叹道:“这地方着实诡异,我的功体被削弱了足有两成。 罢了,咱们快些寻到戮仙剑,早日返回。 ”龙辉点点头,说道:“我先试着感应一下戮仙剑所在。 ”说罢便缓缓阖上双目,脑海里开始冥想,试着回忆戮仙剑的模样,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但转瞬即逝,难以把握。 “集中精神!”忽闻耳边响起优雅仙音,龙辉顿觉后背传来一股温润,好似暖玉贴肤,随即而来便是柔和的真气。 真气流入气脉,化作丝丝锐芒,正是于秀婷所散发的剑气,她将剑气控制得极为妥当,既在龙辉体内流转,又不划伤气脉。 于秀婷曾助龙辉回魂,对他的功体甚是了解,她慢慢引导剑气,从奇经八脉流入天灵,然后再凝聚于龙辉泥丸宫,与他元神合二为一。 龙辉精神为之一震,再运万兵奇术,兵魄汇剑心,两股玄奇灵能互补互足,两人的灵识瞬间扩散,蔓延至整个戈壁。 倏然,戈壁深处冲起一道尖锐剑意,与龙辉和于秀婷呼应,龙辉顿时大喜:“妙哉,戮仙剑便在此地!”于秀婷也感应到了剑器所在,便点头道:“距离此地大约有三百多里,可是那个地方虚实交叠,而且外有狂风肆虐,不易接近。 ”龙辉笑道:“无妨,只要知道位置所在,一切都好办。 ”说罢纵身而起,大喝一声龙气透体而出,化作一条紫金巨龙,盘旋于高空之上。 于秀婷见状也御剑而起,驾着龑霆剑腾至天际,两人迎着烈风朝目的地飞去。 风浪滚滚,但龙辉擅长御天借势,还有驭风秘术,任由风势再怒,他也是游刃有余,紫金龙气更为旺盛,恰似入云之龙,翱翔九天。 而于秀婷得龙辉真元护持,不受阵法影响,体力如常,让魔族铩羽而归的异界玄力对她毫无威胁,脚下龑霆剑因为感应到戮仙剑所在,似乎起了争锋之心,绽放出沛然剑气,剑气化做赤墨神龙,构成一幅仙子驭龙的奇观。 两条巨龙联袂盘旋,双龙飞舞,破开重重风势,扫开诡异玄力,直达目的所在。 两人飞了足足两日,进入风眼所在,四周风势也随之减缓,并慢慢归化于无。 风眼之中竟是一片绿洲,绿洲内传来戮仙剑的剑意,龑霆剑随之嗡嗡作响。 于秀婷淡淡地道:“便是此地了!”说罢散去剑气,如谪仙下凡,缓缓降落。 进入绿洲后,龙辉感觉到那股玄力更为凝重,似乎此地便是异界阵法之核心所在,但这股玄力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他不禁暗忖道:“莫非这个阵法也是当年玄天真龙所布,用来镇压封锁万魔原石?”他再看了一眼于秀婷,见她素手持剑,步态稳健,脸色如常,心知阵法并未对她构成影响,更加确定了心中假定:“于谷主手中龑霆剑乃我精血所化,而我又在她体内注入真气,所以阵法对她也无影响。 ”龑霆剑不住抖动,于秀婷心知神兵间的吸引,于是便顺着龑霆剑的剑气指示而行。 走了半个多时辰,便瞧见一间石屋,龙辉感觉到戮仙剑的剑意十分强烈,便指着屋子道:“戮仙剑应该就在屋里。 ”两人敛神凝气,小心翼翼地推开屋门,发觉里边并无人烟,地面堆满了灰尘,显然是许久无人居住,一走进去便吹起漫天灰尘,迷蒙了两人视线。 龙辉拂袖扫开灰尘,蓦然一惊,只见屋内耸立着一个球形雕塑,浑身布满咒文,在球形雕塑旁放着一个圆盘,圆盘散发着丝丝奇光,而戮仙剑则悬浮在圆盘之上。 龙辉扫了一眼这两件物体,球形雕塑十分熟悉,而那个圆盘却毫无印象,他试着回想前世记忆,不知为何,这个地方有股说不出的亲切感,好似一种血脉间的羁绊,令他灵台一片清明,很快便记起来这个球形雕塑名为“寰宇浑天仪”正是当年玄天真龙用来封印万魔原石的器皿。 “可是这个圆盘究竟是何物?”龙辉喃喃自语道,对于这个圆盘他是毫无印象,似乎根本就不是玄天真龙遗物。 龙辉心中疑惑无比,眼见戮仙剑就在跟前,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个圆盘实在太过诡异,若是触发什么阵法那边得不偿失。 龙辉仔细扫了圆盘一眼,发觉边缘似乎写着一些字,于是便凝神阅读,这些小字使用太荒古篆书写的:“孩儿寻觅数十载,终于发现父亲之遗迹,这个处在异界的戈壁正是父亲之手笔,孩儿欣喜若狂,便在此地建石屋守候,希望能重见爹娘,无奈百年光阴,依旧不见爹娘,孩儿便采天河矿石、星辰金砂,炼此太初玉牒,此玉牒可吸引父亲之遗物,只望父亲能早日回来。 ”龙辉读的莫名,奇怪万分,暗忖道:“这个戈壁是玄天真龙用来封印万魔原石的,他口口声声说此地是其父亲所造,莫非是指玄天真龙?我……我前世生了个儿子?”他越想越是荒谬,心乱如麻,向四周又看了看,发觉墙角放着一个铁箱,于是便打开。 铁箱里放着一本书卷,一张画轴还有一个玉盒。 龙辉率先翻开书卷,首页写着这么一段话——出生以来,便无父无母,但记忆深处我的父母在我婴孩时期便离开了,而且我还记得他们的模样,随着我慢慢长大,看到别的孩子都有爹娘,我很伤心,每天都蹲在山头看天,心想爹娘为什么不在我身边。 再翻一页,上边写着:“爹娘为何狠心抛下我,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好久,于是我便下定决心要找回他们,当面问清楚。 但找了好久,都没有他们消息。 一日,我遇上一群人正在围攻一个和尚,我看不过眼,便出手替他解围,救下和尚之后,才知道这和尚是佛门教主。 ”看到这里,龙辉越发惊愕,脸色阴晴不定。 于秀婷蹙眉问道:“龙辉,书卷内写了什么内容,让你如此失态?”龙辉叹了一声,便将里边的内容翻译出来,于秀婷也是极为疑惑,便说道:“你先接着往下看,说不定后边会有线索。 ”龙辉依言继续往下读:“我问和尚,为何我爹娘要将我抛弃,和尚说‘天下父母怎有抛下亲儿的道理,他们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他们将你抛弃所受之痛绝非常人所能忍受。 ’之后我跟和尚成了好朋友,我还知道和尚被魔妖煞三族逼杀得很惨,我于是就将父亲留给我的一件物品送给他,和尚一看就吃了一惊,他说这枚是龙牙,还是龙祖的利牙。 我终于寻到父亲的踪迹了,接着我又继续找母亲的线索,后来我发觉我体内竟有凤凰之血,我父亲是龙祖,那母亲一定是凤凰。 ”“又找了十几年,我终于见到了凤凰,但他却是男的。 我很失望,便问他知不知道我母亲的下落,但是那只凤凰却很奇怪地告诉我,普天之下就只有他一只凤凰,根本不认识我母亲。 我很伤心,既然找不到他们的人,那我就找跟他们有关的事物,一定可以找到更多线索。 我总算找到这一块戈壁,这儿就是父亲建造的,父亲一定会回来,我就在这建造一个屋子等他。 可是等了好久,都没看到父亲,我又出去找和尚,和尚告诉我,我爹很有可能就是玄天真龙,但是玄天真龙早已消失许久,听说他已经跨越乾坤,不在红尘之中。 我没有跨越乾坤之能,那我就造一件可以助我越空而去的宝物,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爹娘。 宝物造出后,和尚向我求助,说他们三教正跟三族进行最后激战,想请我帮忙,但我已经决意离开这个尘世,只好逼出一滴心血,用心血化出我的元神法相,帮和尚一把。 最后他们战局如何,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要走了。 ”读完书卷后,龙辉心情难以平复,于秀婷更是杏目圆瞪,因为书中所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龙辉喘了口气,稍作歇息,又拿起画轴,展开一看,霎时脸色就变了。 画卷内画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相互偎依,神情恩爱幸福,其中一个就是龙辉自己,另外一个女子白衣素裙,花容月貌,妖娆妩媚,眉宇间透着淡淡的笑意,竟是——洛清妍!画卷落款竟是鲲鹏!难以置信的事实,令得龙辉不知所措,于秀婷更是目瞪口呆,屋子陷入一片死寂。 龙辉手心已经蓄满冷汗,深吸一口气,急忙将画像放回原处。 于秀婷叹了一口气道:“龙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传说中的鲲鹏圣者会将你跟洛姐姐画入丹青?”龙辉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这实在太过诡异了。 ”于秀婷眼神越发凛冽,好似两把利剑般直射龙辉心房,因为画像中的两人简直就是一堆恩爱夫妻,无论是真是假,对于秀婷来说无疑于天理难容。 龙辉心中本就有鬼,于是干咳一声道:“画像,画像……未必就是我,这世上长得相似的人多了去。 ”于秀婷淡淡地道:“还有一个玉盒,不妨开启瞧瞧。 ”龙辉嗯了一声,将玉盒取出,但翻来覆去却不见开阖的缝隙。 于秀婷蹙眉道:“这盒子质地甚是怪异,不如试试看将真气灌进去,说不定可以探出一些线索。 ”龙辉点了点头,掌心握住玉盒,将真气缓缓输入,刹那间玉盒内涌起一股同脉之元力,竟跟龙辉的真气相互交融,霎时间玉盒泛起莹润光团,光团缓缓变大,笼罩方圆丈许,将龙辉和于秀婷都包裹在内。 两人感到浑身剧痛,仿佛被撕裂一般,血肉几欲离体,龙辉只觉元神不住晃动,两眼眩晕,耳边响起轰鸣巨响,之后他便失去知觉。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龙辉醒来后,发觉自己正躺在河边,他揉了揉眼睛,试着运了一下真气,发觉身体并无大碍,于是就站起来打量四周环境。 眼前的大江水流湍急,气势恢宏,龙辉暗忖道:“如此奔腾的水流,普天之下唯有楚江,但河道却比楚江主流小了不少,想来也是楚江的一条分支……难道那股光团将我跟于谷主送出异界戈壁?”龙辉顺流而下,欲寻于秀婷芳踪,却闻到风中隐有血腥涌动,抬眼一看,对岸竟是烽火狼烟。 “难道沧释天的大军已经占领楚江了?”龙辉大吃一惊,焦虑万分,当下施展神通,踏水过江,只见江面已被重重封锁,铁链横跨,战船游弋,对岸更是囤积了高台箭塔等防御工事,龙辉久居军旅,认出这是一种围城之法,将攻打的城池水路旱道尽数封锁,断绝城内外的联系,隔绝一切物质和军马的援助,将城池孤立起来,然后再慢慢消磨。 但这种方法都是用在防御力极高的城池之上,而且这种方法耗时耗力,一般战役不会使用,除非到了生死关头,或者胜负关键才会使用,这所谓的生死和胜负便是指围困之城乃敌方最后的屏障,打下来就可以灭亡对手。 “我才离开金陵没多久,沧释天就算有通天之能,也不至于将龙麟军逼入绝境!”龙辉心中起疑,眼前战场实在太过诡异,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究竟是谁在打仗,难道神州大地之上,除了他跟沧释天外,还有其他势力开始混战了?就在此时,封锁江面的军队发现了他的踪迹,霎时整个江面顿时炸开了锅,弓弩长枪尽数对准了龙辉。 一声怒喝,也不知对方说的是什么话,无数箭矢便朝龙辉射来。 龙辉冷眉一扬,聚齐葵水真元,顺手一划,江面波涛翻涌,哗啦一声一股巨浪劈头卷来,将箭矢全部打入水中。 龙辉纵横天下,便是百万大军也来去自如,现在看到一群喽啰也敢对自己放肆,顿时恼火万分,扬手聚气,再掀万顷水浪,水浪顿化水龙,张牙舞爪呼啸而至,瞬间便将一艘战船拦腰打碎,船上士兵纷纷落水。 龙辉看清这些士兵的装束,他们的铠甲外层为似铁网,甲片相连如鱼鳞,而内层为牛皮所制,头盔也甚是奇特,帽顶铜管插装缨饰,帽右为铜护片,帽下有护耳及护颈的棉甲,与恒军装束大相庭径,颇似草原风格,但又蕴含了五分中原色彩。 龙辉抬手便是引发水浪,在这些士兵看来简直就是河神降临,将负责这片江面的士兵全部镇住,哪还敢造次。 “哪里冒出这支军队?”龙辉大为疑惑,催动葵水真元,探手一抓,水浪卷起一个落水士兵,那个士兵何曾见过如此神通,早已被吓得呆住,浑身哆嗦。 龙辉喝道:“说,你们是从哪来的,主人是谁!”那士兵颤声求饶,话音有些古怪,但龙辉还是听懂了个大概:“河神饶命,河神饶命!”龙辉听得不耐烦,怒道:“什么狗屁河神,再不老实回答我的话,立即把你丢到河里喂鱼!”那士兵似乎不习惯龙辉的口音 分卷阅读318 ,愣头楞脑地望着他。 龙辉冷哼一声,顺手便将其丢入河里。 他身法一动,化作一道虚影嗖的一下窜上河岸,令得河岸的士兵大为紧张,他们本能之下想举起兵器防卫,但又怕冒犯这个喜怒无常的“河神”便呆呆地立在原地。 龙辉扫了他们一眼,哼道:“你们这里谁是管事,快出来说话!”一个腰系跨刀的男子从阵中走出,吞了吞口水朝龙辉行礼道:“我便是这儿的千夫长,方才我手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仙人,还请仙人恕罪!”他的口音虽然古怪,但龙辉还是听懂了。 “我不是什么仙人,你既然是这儿的将领,便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龙辉说道。 那个千夫长回答道:“这儿是汉江。 ”龙辉奇道:“汉江?这又是那一条江河,我怎没听说过?”随即冷眉一抖,一掌扫下,雄沉掌力将百步外的一棵大树劈断:“狗东西,敢诓骗我!”那个千夫长立即被吓得瘫坐在地,龙辉这一手无疑是玄之又玄,在他看来简直就是神仙下凡。 “神仙饶命,神仙饶命,小人即便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欺瞒神仙!”龙辉见他神情慌张,不似伪作,便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你且起来答话,这汉江是何来历?”千夫长惶恐不安地爬了起来,说道:“仙人,小的书读的少,嘴笨,若说得不好,还请仙人莫要责怪!”龙辉摆了摆手道:“不怪你便是,说吧。 ”千夫长道:“据小人所知,汉江是长江的一条分支,江水途径襄阳城。 ”龙辉脸色一沉,挥手打断道:“等等,你说什么?什么襄阳城,大恒郡县中何曾有这么一个城池!”那千夫长满脸茫然,奇道:“仙人您说什么,什么是大恒?”龙辉心头不由嘎登了一下,眼睛扫向了营帐中的军旗,只见上边绣着一个大字,虽然字体怪异,但龙辉还是认得此字。 他不敢确定,便指着军旗问道:“你们军旗上绣着的字如何念?”千夫长吞了吞口水,兢兢战战地说道:“回仙人,这是元字。 ”龙辉沉声再问:“你们又是从何而来?”千夫长道:“我们从北方来,奉大汗旨意,攻打襄阳城!”龙辉继续道:“你们大汗是谁,叫什么名字!”千夫长眼中露出崇敬的神色,说道:“我们大汗乃黄金家族最伟大的传人,是天底下最睿智之人,乃天下蒙古人之共主,忽必烈汗!”龙辉脑海轰然一声炸开了,思绪凌乱无比,简直不敢相信所见所闻,他试着捏了一下自己手臂,感到痛楚,确信不是在做梦。 “不行,我不能慌乱,我要冷静!”龙辉默默自语,不断回想,重新梳理记忆,“对,那个玉盒,一定是那个玉盒……鲲鹏圣者所制造的玉盒,他手札里说这个玉盒拥有越空异能,他要用这个玉盒去寻找自己的父母,而我刚才注入真气,定是触发了玉盒的异能,使得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境界。 ”就在此时远方传来马蹄声,龙辉回首一看,只见一个僧人策马奔来,其身着袍子袈裟,戴僧帽,但样式却甚是古怪,阔袖长衣,并露出两肘。 “千夫长阿赖特穆尔何在!”僧人大喝一声道,只见他手中握着一枚黄金令牌,上边刻着一幅曼陀罗图,而中央佛者慈眉善目,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方才与龙辉对话的千夫长,急忙上前迎接道:“末将在此,供应国师特使!”僧人翻身下马,说道:“接到密报,郭靖的二女儿已经出城寻找援兵,国师和阿术大人吩咐下来,一定要将此女擒住。 ”阿赖特穆尔应了一声是。 僧人朝龙辉望去,觉得他眼神一直盯着自己,感到浑身不顺,便问道:“阿赖,这人是从哪来的,为何会出现在你营地?”阿赖生怕又惹怒这活祖宗,急忙劝住道:“大喇嘛,不可对仙人无礼!”喇嘛哼道:“满口胡言,你身为千夫长居然说出此等混账鬼话,这人一定是宋军的奸细,还不快速速将他拿下!”阿赖吓得浑身哆嗦,忙道:“大喇嘛,这真是仙人,他刚才一扬手就打碎一艘战船,你若不信便看看江面吧!”喇嘛望去,果然看到江面上浮着船只碎片,还有不断游上岸的士兵,不由得半信半疑。 喇嘛猛一咬牙,压下心中疑虑,道:“那些宋人最爱玩鬼把戏,他一定是事先在船内安装了炸药机关,然后再用某些手法引爆,造出假象!”阿赖道:“这……这话当真?大喇嘛,你可不要乱说啊!”喇嘛道:“去年便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当时阿术大人命人进攻樊城何襄阳间的浮桥,船队刚驶出数里便有战船莫名起火,当时将领以为有鬼神侵扰,便赶紧收兵,阿术大人心觉奇怪,便委托帝师调查,帝师一查后便发觉其中蹊跷,原来早有人在战船里放下硫磺白磷等物,所以战船才会无故起火。 后来阿术大人十分恼火,好好的战机就被这么一个蠢材延误了,他立马将那将领给斩了!你要是不想被斩首,就赶紧将这奸细拿下!”阿赖道:“可是这人可以再水上踏步,又能隔空打断一棵大树。 ”喇嘛道:“中原武林有门武功名叫铁掌水上漂,练成者掌力刚猛,轻功绝顶,隔空伤人,踏水如萍也不是什么难事!”阿赖低声道:“那这厮不是很厉害,我们若轻举妄动恐怕难以力敌!”喇嘛哼道:“铁掌水上漂算什么厉害本事,他们最厉害的那个裘千尺被咱们金轮法王活生生打死,这个小子就算是他传人,也厉害不到哪去,你速速将他拿下,我回去便不告发你这糊涂事。 ”阿赖还有些犹豫,却听喇嘛说道:“咱们蒙古铁骑纵横天下,灭国无数,你若再犹豫便是丢祖先威名,到时候就算我不告发你,你上司也不会轻饶你这胆小鬼!”阿赖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大喝道:“众军听令,速速拿下此人,扬我蒙古勇士威名!”将领发话,众兵将立即朝龙辉围上来。 龙辉扫了这些大元铁骑一眼,眼中露出一丝不屑,暗忖道:“这种货色也敢自称纵横天下?别说我龙麟军将士,就算是江南军那种不善陆战的士兵也能一个打他们十个。 ”大战一触即发,龙辉正欲施展神功给他们一个教训,忽然看见远方烟尘滚滚,显然是快马奔驰的征象,而且看着烟尘翻滚的程度,朝这边跑来的战马不下两百。 随着不断靠近,终于看清虚实,原来是一队彪悍的骑兵正在追杀两个骑马女子。 一个骑兵大声喝道:“前边的兄弟,快拦住这两人!”阿赖一时反应不过来,眼见对方越来越近,那个骑兵又叫道:“兄弟,她们有一个是郭靖的女儿!”这话一出,喇嘛眼睛放光,说道:“阿赖快,快些拦住她们!”阿赖指着龙辉道:“那他该怎么办?”喇嘛道:“妈的,你是白痴吗,他一个人能怎么样,你派一百个士兵将他拿下就行了,其他人都快给我拦住那两个女人!”策马狂飙的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生得极为美丽,肌肤胜雪,清雅秀丽,一双眼珠黑如点漆,甚是娇美,而且中带有几分亦正亦邪之气。 这个女子虽然国色天香,但龙辉眼光完全集中到了她身旁的那一女郎,这女郎年约十七八九,玉肤仙骨,青丝乌亮,背负一口长剑,身着墨绿紧身武士袍,气质出尘,跟魏雪芯几乎一模一样。 “雪芯?”龙辉不禁脱口而出,唤出娇妻芳名,但细看之下,又跟雪芯有几分差距,她的眉毛笔直如剑,斜插入鬓,更添三分英武。 咳咳……这一章既是铺垫(铺垫什么,大家都懂)亦是填坑,填那鲲鹏圣者的来历,为何会有身负龙凤血脉的大鹏金雕,也算是补充龙象戒刀的由来……至于鲲鹏跟龙辉、洛清妍的关系,容后再表。 还有别说我黑元军,其实龙辉他们那个时代就是神魔漫天飞,后世元军再怎么牛又如何跟那个时代媲美(当然不过是小说,大伙不要当真。 第八回真相初露“给我停下!”追赶的骑兵大喝一声,挽弓便射。 利箭逼命而至,【雪芯】反手抽出背后长剑,嗖嗖几下便将箭矢拨开,然后连挽九朵剑花,将最近的几个追兵刺死。 年长点的女子不禁赞道:“鱼妹妹,好剑法。 ”【雪芯】笑道:“郭姐姐赞谬了,小妹功夫还差得远呢!区区几招远不如姐姐的落英神剑。 ”这时那几个大元骑兵忽然变阵,侧翼包抄,中路夹击,但他们并未急着进宫而是堵死二女左右两翼和后路,只让出前方一条活路,但前方正是阿赖的军营所在,他们正是施展游牧民族独特的追堵之法,将猎物赶往陷阱。 阿赖见她们朝这边赶来,立即命人前去阻截,他们骑着快马杀出,阿赖亲自领兵,叫道:“前面的兄弟,她们谁姓郭?”那边喊话回来:“年纪大一点,穿黄衣服的那个!”阿赖大呼一声:“儿郎们,生擒黄衣服那娘们,另外那个就想怎么办就怎么办!”那些元兵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嘶吼和极尽猥亵的笑声,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雪芯】柳眉倒竖,粉面羞红,又气又怒,剑锋左右挥洒,便要杀出一条血路。 她剑法虽是不俗,但内力却不如往昔,紧紧劈碎几个元兵的铠甲,到后边就气力便难以为续,剑法也乱了几分,被一个元兵钻入破绽,一刀劈来。 年长女子见状玉指轻拈,中指和拇指扣住一颗石子,随即一弹,那个元兵惨叫一声跌落马背,然后她拔剑出鞘,一口寒光抖擞的宝剑展露锋芒,宝剑身上刻着倚天二字,其剑刃极为锋利,削铁如泥,一剑划下,四周元兵的刀剑枪戈立即断成两截。 【雪芯】俏脸煞白,喘了口气道:“郭姐姐,谢谢你了!”年长女子道:“婷儿,不要放松,咱们还没冲出重围。 ”这时元军阵中猛然窜出一道身影,正是那个喇嘛,他跃至半空,好似苍鹰展翅,五指筛张,一爪探向郭姓女子:“郭二小姐,哪里走!”郭二小姐五指并拢,一掌扫了过去,掌势凌厉如剑,有暗含奇幻后招。 两人对了一掌,各自讶异,手臂气血翻涌,谁也占不到便宜,郭二小姐娇叱道:“好个喇嘛,你是八思巴的弟子?”喇嘛大笑道:“郭二小姐好眼力,我便是帝师座下虎踞尊者!”雪芯得喘息之机,已经调和内息,挥剑便去刺那虎踞尊者。 喇嘛哼哼一笑,说道:“临安玄风剑?”说话间,僧袍一卷以柔劲缠住长剑,随即便一掌朝雪芯面门拍来。 郭二小姐见状急忙拔剑去救,她剑势清奇,连环三剑直刺喇嘛曲池、玉柱、太阳三大穴位。 喇嘛嘿嘿一笑:“二小姐中计了!”原来他击向魏雪芯的那一掌根本就是虚招,如今诱得二小姐出招,立即化虚为实,趁着对方匆忙出招之际一掌扫来。 郭二小姐肩膀中掌,闷哼一声跌下马来。 阿赖见状立即大喝一声:“拿下!”数把钢刀同时架在郭二小姐脖子上,而虎踞尊者逼出内力,借袖传劲,雪芯手中宝剑被一股热力烧得通红,烫得她急忙松手。 虎踞尊者嘿嘿一笑,一指封住她穴道,【雪芯】浑身一软,无力再战。 虎踞尊者目露淫邪光芒,笑道:“人称临安旋风剑客有一女儿,生得国色天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雪芯】羞得满面通红,眼中泪花翻滚。 虎踞尊者见她泫然欲泣,更是楚楚动人,心痒难当,直接说道:“好个美娇娃,佛爷便破例传你欢喜禅!”话音未落,虎踞尊者身子莫名奇妙地腾飞半空,待他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竟然是被人揪着衣领甩了出去。 他身不由己,在地上摔了个满地打滚,狼狈不堪。 虎踞尊者抬起头来,便看到龙辉挡在跟前。 虎踞尊者恼怒道:“阿赖,不是让你拿下这奸细吗,为何他还在这儿!”阿赖委屈地道:“喇嘛,我已经派人动手了。 ”龙辉哼了一声,朝军营处扬了扬眉头,说道:“你说你那些酒囊饭袋吗?”阿赖回头一看,只见营中的士兵已经全部倒在地上,吓得他惊讶道:“你……你究竟用了什么妖法?”龙辉懒得跟他废话,扶起雪芯,问道:“雪芯,你没事吧?大哥出手慢了点,险些让你被这臭喇嘛欺负了。 ”他也不知道雪芯的功力为何会下降这么多,或许跟来到这个陌生环境有关。 雪芯脸颊一红,垂首低语道:“公子……我,我不叫雪芯。 ”龙辉不由一愣,蹙眉道:“雪芯,你还生我的气吗?对了,你怎么也到了这个地方来?冰儿她们呢?”一连数个问题,令得眼前少女不知所措。 “婷儿,小心!”就在此时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正是郭二小姐大叫。 只见数十枚利箭射来,龙辉不慌不忙,再运兵魄心诀,一股凛然玄力从天洒落,那些箭矢顿时受到兵魄控制,纷纷倒转过来,将元兵射下马来。 少女松了口气,但也对这景象难以置信,龙辉一不做二不休,将兵魄玄力扩大,笼罩方圆三十多丈,在这个范围内的兵器全部被控制,纷纷挣脱主人控制, 分卷阅读319 向龙辉朝拜臣服。 龙辉怒眉一抖,沉喝一声:“给我杀!”兵器立即倒卷,刺入元军体内,只闻嗖嗖几声,方圆三十丈内再无一个活人,对于这些胆敢伤害自己爱妻的混蛋,龙辉绝不手软,直接取其性命。 “雪芯,没事了,这些坏人已经被大哥除去了,你不用害怕。 ”龙辉一把将雪芯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 少女只觉一股雄性气息扑面而来,熏得她昏沉沉的,脸颊酡红,娇羞无限,不断挣扎。 龙辉心忖道:“对了,这妮子害羞,我这般当众搂着她岂不是羞死她了。 ”于是便松开手臂,关切地道:“雪芯,对不住,是大哥不好。 ”少女红着脸低声道:“公子……我,我真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个人。 ”龙辉见她语气急切不似作伪,但她的容貌和害羞的模样简直跟魏雪芯一模一样,令得他难辨真假。 少女忽然开口道:“公子,求你快救救郭姐姐!”龙辉回头一看,只见那几个蒙古兵和虎踞尊者胁持着郭二小姐骑上战马,便要扬长而去。 龙辉淡淡地道:“放心,他们走不了!”说罢足下运劲,戍土真元催生土墙,顿时将这伙人堵了个结实。 龙辉再起乙木真元,控制四周植物生出怪藤,将这伙蒙古兵和虎踞尊者缠成粽子,郭二小姐得以脱身。 少女喜滋滋地迎了上去,挽着郭二小姐的手问道:“郭姐姐,你没事吧。 ”郭二小姐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多谢少侠相助。 ”龙辉礼仪地回了个笑容道:“郭姑娘不必客气。 ”郭二小姐说道:“少侠武艺高绝,敢问尊姓大名?”她豪迈慷慨,好结交天下英豪。 龙辉见一个女子都如此气度,便也压下心中种种疑云愁绪,说道:“在下姓龙,单名一个辉字。 ”郭二小姐也回礼道:“小女子姓郭名襄,见过龙少侠。 ”龙辉叹了口气,眼光始终不经意地落向那个长得跟雪芯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女身上。 郭襄自从十六岁便行走江湖,眼光甚是锐利,捕捉到了龙辉的一举一动,多少猜出一些端倪,暗忖道:“婷儿爹娘早亡,如今孤零零一人,着实可怜,这个少侠一表人才,而且武艺超群,似乎对婷儿有些意动,若能撮合他们,也算是对鱼大侠的在天之灵有个一个交代。 ”想到这里,不禁触及内心深处的酸楚,暗自神伤起来。 婷儿指着远处道:“郭姐姐,快看,那些鞑子又来了!”郭襄回过头来,果然又有一支追兵朝这边扑来。 龙辉蹙眉问道:“郭姑娘,这些士兵为何要追捕你们?”郭襄叹道:“如今襄阳城被元兵重重围住,城池告急,我这次冒险出来是到临安请救兵的。 ”龙辉扫了周围一眼,淡淡道:“请恕在下直言,如今这方圆几百里内都被元军重重封锁,即便你能请到救兵也未必能突入重围,说不定还会被对方剿灭在外围。 ”郭襄凄然一笑,说道:“我爹娘、外公,还有许多叔伯,更有来自各方的武林豪杰都在城内拼死奋战,我又岂能弃他们不顾。 ”龙辉不禁暗赞道:“好一个义胆忠肝的奇女子,单是这份拼死突围的胆气便已羞煞多少男儿。 ”这时元兵已经逼近,离他们不到五百步,龙辉道:“郭姑娘,若你不弃,在下愿护送二位。 ”他本来不欲多管闲事,但却佩服郭襄之胆气,更因为那个酷似雪芯的少女,令他作出此决定。 这时元兵骑军已经逼近,龙辉袖袍一扬,葵水真元卷起万顷河水,化作水龙吐珠,猛地就将这队元军冲垮,随即凝聚玄阴冰轮,沛然寒气吹拂而过,将沾满河水的元军冻结,这只几百人的骑兵顿时变作冰雕。 眼前一幕已经令得双姝呆住了,龙辉莞尔一笑,说道:“郭姑娘,咱们上路吧。 ”郭襄哦了一声,拉起同样目瞪口呆的婷儿随着龙辉上路。 龙辉问道:“郭姑娘,不知临安在何处?”郭襄似乎有些意外,奇道:“少侠不知临安吗?”龙辉坦然告之:“临安也好,襄阳也罢,在下都是首次听说。 ”郭襄和婷儿同时无语,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那个叫婷儿的少女羞答答地抬起玉手,指着一个方向道:“临安……临安就在那边。 ”说完急忙收回玉手,脸蛋越发艳红,好似熟透的红苹果,叫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郭襄笑道:“我这妹子脸皮较嫩,跟陌生人说话脸都会红,还望龙少侠不要见怪。 ”龙辉嗯了一声,伸手挽住婷儿胳膊,吓得少女粉面煞白,眼泪不住翻涌,同时又伸手托住郭襄手肘,郭襄比婷儿见多世面,心知龙辉并非有意轻薄。 龙辉猛地吸了一口气,腾空而起,二女直觉狂风灌入口鼻,吓得急忙闭眼尖叫。 待到她们适应过来,低眉一看,只见山河尽在脚下,四周云雾笼罩,竟然是到了天上。 郭襄不禁啧啧称奇道:“龙少侠……你,你是神仙吗?”龙辉笑了笑道:“其实这不过是一种武功,只要真气凝练至一定境界,便可以御风飞行,算不上什么神仙。 ”到了天上寒风甚是凛冽,婷儿懂得嗖嗖发抖,小脸发白,龙辉急忙输过阳和元气,替她驱散寒意,见她小脸恢复血色,便放心了几分,但越看这姑娘那神态,越似魏雪芯,叫他心生怜爱。 他欲给郭襄施以援手御寒,但发觉她体内隐有一股阳和真气流转,抵御严寒烈风,不禁暗自称奇。 “郭姑娘,请恕在下多嘴,吾观你体内似有阳和真气流转,而这股真气跟佛门似乎颇有渊源,不只是何种内功心法?”龙辉随口问道。 郭襄笑了笑道:“不瞒少侠,我十九岁那一年巧得机缘,阴差阳错之下得到部分少林九阳神功的口诀,始终难有成就,远不如少侠你那腾云驾雾的本事。 ”御风而行,龙辉很快便带着她们进入临安地界,他不愿引人注目,便选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降下,带着二女步入临安。 郭襄问道:“龙少侠,你今后有何打算呢?”龙辉摇头叹道:“我也不清楚,既然来了临安便进去走走吧。 ”他正在思索如何回到自己世界,如今正是心烦意乱,便想四周走走。 这时婷儿忽然开口道:“既然到了临安,就到我家坐一坐吧。 ”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喜。 龙辉不由得转头望着她,婷儿立即羞得满面红霞,垂头敛眉。 望着这个羞答答,但有时又主动开口的姑娘,龙辉莞尔不已。 郭襄看出这小妹子的心意,便也顺水推舟道:“龙少侠,你初到临安,难免人不生地不熟的,不如就先到婷儿府上稍作歇息吧。 ”龙辉点了点头,随着她们进入临安城。 临安府尽是繁荣景象,弥漫着一股醉生梦死的气息,与襄阳攻防死战的危机截然不同,简直就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龙辉暗忖道:“这儿便是都城吗?前线将士浴血奋战,这儿却是如此景象,真是叫人心寒。 ”看到临安此等风貌,龙辉觉得郭襄搬救兵之事极悬,如此腐朽不堪的都城,又怎有浴血奋战的胆魄。 走过数条街道,便看见一个雅致的宅院,门匾上写着鱼府二字,龙辉顿时明白过来这个叫婷儿的姑娘原来姓鱼。 回到家中,鱼婷儿便如换了个人似的,一扫脸上愁容,欢快地奔入屋内,叫出仆妇招呼龙辉和郭襄。 “郭姐姐,龙……大哥,你们先稍坐片刻,婷儿回去换身衣服再出来招待你们!”鱼婷儿脸色绯红,跟两人告罪一声便跑回内屋。 龙辉接过仆妇递来的热茶,抿了一口,奇道:“郭姑娘,怎么没看见鱼姑娘的长辈呢?”郭襄叹了口气道:“婷儿妹妹的父亲是临安有名的剑侠,为人仗义疏财,深得武林同道佩服。 襄阳被鞑子围困多年,早已供饷困难。 三年前京湖李庭芝大人招募民兵,准备援助襄阳,鱼大侠义薄云天,放下家中弱女,投身义军,随张贵,张顺两位大人率领三千水师和大批物资突破蒙古包围圈,转战一百二十余里,终于抵达襄阳,将物资运入城中,大大鼓舞襄阳军民的士气,而张顺大人跟鱼大侠却在此战中不幸殉国。 ”龙辉感慨万分,原来这娇滴滴的姑娘竟是忠烈之后,郭襄接着说道:“但鞑子势大,襄阳始终处在危局之中,后来张贵大人跟郢州取得联系,准备南北呼应,打通襄阳外围交通线,但无奈军情泄露,张贵大人亦战死殉国,襄阳仍旧是一座孤城。 家父无奈,只得再广发武林贴,邀请各路豪杰前来助拳,谁料婷儿竟然也来了,我跟姐姐都劝她回去,可是她说鱼大侠既然战死襄阳,那她这个做女儿的绝不会丢父亲的脸,说什么也要留下来。 ”龙辉闻言对鱼婷儿既同情又佩服,这时郭襄忽然开口道:“龙少侠,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龙辉见她神色凝重,便点头道:“郭姑娘请说。 ”郭襄叹道:“希望少侠你能劝一下婷儿,别再叫她回襄阳了。 我这次突围带着她,便是想将婷儿送出这九死之地。 ”龙辉微微一愣,这是身后传来细细脚步,回首一望,只见鱼婷儿身着嫩绿绸衫,她面莹如玉,眼澄似水,端的是倾国倾城。 望着眼前少女,龙辉险些又叫了一声雪芯,但那两道入鬓的秀雅剑眉又似于秀婷……魏雪芯,鱼婷儿、于秀婷三个人的容颜交叠在一起,叫他分不清何谓真,何谓假。 鱼婷儿悄悄地望了龙辉一眼,又急忙转过头去,玉容上晕红流霞,丽色生春,有如鲜花初绽,娇美无限。 她抱歉了一声:“让二位就等了,婷儿这便给二位泡茶。 ”说罢便取来茶具、茶叶,便在厅内烧水煮茶,不消片刻,一股清雅的茶香便弥漫整个屋子,龙辉为之一震,她煮茶的动作实在太熟悉了,既像魏雪芯又像于秀婷。 鱼婷儿捧了一杯茶给郭襄,然后又捻起另一个茶杯递给龙辉:“龙大哥,请用茶。 ”茶杯是白瓷的,莹白洁净,但捧茶的双手白得和瓷杯无分别,如白玉一般,几乎是透明的。 龙辉伸手接过,但茶杯甚小,不经意便触及她的小手,顿时一股温润滑腻的感觉从指尖传来。 鱼婷儿脸颊再度泛起一股绯红,急忙垂下头去,避开龙辉目光。 郭襄抿了一口茶后,笑道:“妹子的茶艺果然高明,姐姐真是百尝不腻。 ”鱼婷儿笑道:“只要姐姐喜欢,婷儿天天给你煮茶。 ”郭襄放下茶杯,打了个哈欠道:“妹子,我要去将吕大人的救助文书递上去,先失陪一会。 ”说话间眼中露出一丝狡黠之色。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留下龙辉和鱼婷儿二人在屋里,气氛一时尴尬无比,鱼婷儿也不知在想什么,桃晕始终流淌在玉靥之上,不曾退却半分,衬得她更是娇羞可爱。 静静地呆在屋子里也不是个办法,而且还是孤男寡女,鱼婷儿道:“龙大哥,你初到临安,不如出去逛逛吧。 ”龙辉也不想继续呆在这儿,放下茶杯点头道:“鱼姑娘说得甚是,我便不打扰了。 ”鱼婷儿咬了咬水润的朱唇,憋红着俏脸道:“龙……龙大哥,你人生地不熟的,不如让婷儿做你导游吧。 ”说到最后声音细弱蚊呓。 而龙辉听到大哥二字,仿佛看到魏雪芯便在自己眼前垂首含羞地说话。 龙辉说道:“有劳鱼姑娘了。 ”二人出了鱼府,并肩走在路上,龙辉不住思索回去之法,而鱼婷儿却是芳心剧跳,又羞又喜,小女儿心思难以把握。 两种不同的心思,令二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四周的景色。 在外人看来,这两对男女甚是般配,男的丰神俊朗,女的秀丽如花,堪称珠联璧合。 也有不少人妒忌,几个酸书生聚在一起,说道:“光天化日竟然跟男子如此亲近,想来也不是什么良家妇人!”另一个则说道:“子曰唯小人跟女子难养也,圣人所说之言果然不错!”他们的话虽然不大,但却也传入龙辉和鱼婷儿耳中,龙辉便要去教训他们,鱼婷儿急忙劝道:“龙大哥,一些书生发发牢骚罢了,不必较真。 ”龙辉哼道:“那个酸书生最后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唯小人跟女子难养也,真是乱放狗屁,还子曰子曰的说的头头是道!”鱼婷儿幽幽一叹,沉默不语,似有所思。 龙辉问道:“鱼姑娘,敢问这个子曰的子究竟是何人?”鱼婷儿微微一愣,有些讶异地道:“龙大哥,你不知道孔圣人吗?”龙辉苦笑道:“我书读的少,确实不知。 ”他心里暗忖,姓孔的我倒是认识几个。 鱼婷儿蹙眉道:“咱们先找个安静地方,坐下来再慢慢详谈吧。 ”龙辉看出她似乎不愿在大街上谈论这个话题,便点头同意。 两人寻了一家雅致的茶楼,要了一个偏僻的位置,鱼婷儿便说道:“孔夫子,名丘,字仲尼,乃千古文圣人,万世师表……”说到这里,龙辉霎时吃了一个大惊,冷汗直冒,不由惊道:“什么,孔丘,孔仲尼?”“哈欠!”孟轲蹙眉问道:“师弟,你怎么了?”孔丘揉了揉鼻子道:“没事,鼻子有些痒,打个喷嚏而已。 ”说话间,他双目扫视着四方,今日正是天马寿 分卷阅读320 宴的第二日,名马鉴赏。 众宾客齐聚于草原之上,不少人牵着自己带来的良驹,也有人是来观望,并顺便买上几匹好马,而慕容霄汉和姚晴茹也出现在场,他们端坐在事先搭建好的棚子内,享用着仆人端上来的香茶和点心。 孟轲低声问道:“三公子,那边之人可是令尊?”慕容熙摇头道:“不是,虽然相貌一模一样,但神态跟我家老头子差得太远了。 ”北城露也说道:“那人也不是我娘亲,她也是假扮的!”慕容熙叹道:“昨夜若不是有人警示,我跟六妹可真要自投罗网了!”北城露蹙眉道:“但娘亲落在他们手中,我担心……”孔丘道:“六小姐不必担忧,在他们没有完全接管两大世家之前,是不会对家主下毒手的。 ”这时假杜天云登上高台,朗声道:“多谢诸位朋友赏脸,参加这个名马鉴赏大会,杜某便先抛砖引玉。 ”说话间,山庄弟子牵来一匹通体雪白,毫无杂毛的高头骏马,只见它四肢修长有力,双目炯炯有神,全身毛发油亮光润,就像是一尊高贵的玉雕。 慕容熙和北城露大吃一惊,暗叫不妙,孟轲询问缘由,北城露便说道:“这匹马名为玉骓,乃是杜娇妹妹的爱马,平日爱惜如命,今天居然被这伙贼子牵出来卖弄,她不暴跳如雷才怪!”慕容熙吞了吞口水道:“不用猜了,小辣椒现在已经快要发疯了。 ”按照原先计划,杜娇等会要独自一人挑战假庄主的相马之道,所以现在她和素荷珺站在草原的另一个方位,以便一阵子可以方便撤退。 孟轲也是心急如焚,对于杜娇的火爆性子他也是略知一二,要是这个姑奶奶忍不住跳出来跟对方拼命,那么一切就将付之东流。 慕容熙道:“孟兄先别着急,让小弟劝她一劝!”说着便要跟杜娇心灵传音,孰料却被一股滔天怒火顶了回来,弄得慕容熙满脸无奈。 “慕容熙,别烦我!本姑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脑海中立即传来这么一句恶狠狠的话,随即杜娇便闭锁心扉,不再与慕容熙交谈。 慕容熙无奈叹道:“看来对方是猜到小辣椒已经回来了,所以故意用她的爱马为诱饵,将她引出来。 ”这时假杜天宇说道:“此马名为玉骓,可日行千里,奔跑起来势若迅雷。 ”这名马鉴赏既是定马之品相,亦是一种斗马比试,任何人都可以牵出自己良驹,随意挑选对手,双方比马斗快,当然比斗之中双方可以相互约定赌注,往年最常用的赌注便是以马为注,胜者可获取败者的宝马。 这杜天云话音未落,却闻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杜庄主,你这匹马可不是什么良驹,你以如此劣质马儿来参与名马鉴赏,是不是看不起咱们!”此话一出宛若一石激起千层浪,全场瞬间死寂,而慕容熙也是两腿直冒冷汗,连连苦笑,这小辣椒发起疯来,根本不能按常理而度量,就像当日她敢冲进妓院将自己揪出来一般。 孟轲说道:“三公子,切莫紧张,杜姑娘虽然提前现身,也见不得是坏事,我估计若是没错,咱们计划仍然可以如期进行。 ”慕容熙蹙眉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去布置。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头戴毡帽的矮小男子,其面色黝黑,但一双眼睛却灵动清澈,正是乔装后的杜娇。 假杜天云已然认出了杜娇,眼中露出一丝得意,说道:“这位兄台,你如何说本庄的这匹玉骓马不是良驹。 ”杜娇翻了翻白眼,哼道:“是骡子是马,拿出来遛一遛便知道了。 ”随即话锋一转,说道:“若庄主不愿比试,那咱们便论一论这相马之道?”假庄主哼道:“巧言之辞何足道哉,既然你要比马,那杜某便允你之请!”杜娇牵来一匹马,说道:“我便用这匹马儿,跟你那玉骓比上一比。 ”这匹马只是他们沿途买来代步的,论品相跟玉骓相差甚远。 那假庄主见杜娇已经现身,心头大喜,立即命人腾出跑马的空地。 这时有人说:“你这黑小子,你这匹马明显不如玉骓,你却以此为赌注,这双方赌注分明不对等。 ”杜娇哼道:“那我再补五千两银子,这下赌注可算对等了?”假庄主笑道:“无妨,便跟你赌上一赌。 ”这时素荷珺悄悄走到孟轲身边,拉了拉他袖子道:“夫君,咱们快去准备吧,杜娇妹妹一会便要引那些贼子过来了。 ”孟轲点了点头,领着众人离开草原,潜入北面的一个树林。 “荷珺,杜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孟轲问道。 素荷珺卸去脸上伪装,露出清丽容颜,笑道:“对方既然将玉骓拿出来,摆明是要激怒杜娇妹妹,妾身见她气恼异常,心想即便现在压住她,但始终会出一些不必要的偏差,而且对方似乎有备而来,那我便让杜娇妹子现身出一口恶气,只要斗马之时能用一匹下等马击败天马山庄的上等马,所起的作用跟论马一样。 ”孟轲道:“但那玉骓怎么看都是万里挑一的宝马,杜姑娘牵来的那匹马儿根本不是对手。 ”素荷莙笑道:“在杜娇妹子要现身之前,我便问过她能不能击败玉骓,得到她十分肯定的答复后,我才同意让她现身的。 ”说罢便褪去外袍,她里边穿着一袭粉红色的骑马紧身劲袍,勾勒出玲珑的身段,这时北城露也褪去繁重的外袍,里边同样是粉色骑马劲装,跟素荷珺那是一模一样。 这两名同列九天仙子榜的绝色女子对望一眼,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在草原处,随着马鞭抽响,斗马比试正是开始,玉骓在骑士的驾驭下如同离弦锐箭般狂飙而出,杜娇虽然也策马急追,但一开始就被对方甩开了三五丈,两匹马儿的优劣已是极为明显。 眼看对方便要冲过终点,杜娇仰天尖啸一声,玉骓立即腾起前蹄,身子上仰,立即止步,更将背上之人掀翻在地。 杜娇趁机冲过终点,这个结果令得众人眼珠都要跌出。 杜娇昂首道:“杜庄主,一匹根本没有驯服的马即便它品相再好,也只是野马,如何能载人!”这匹玉骓乃是杜娇从小养到大,对她的号令是言听计从,只要杜娇想,要这匹玉骓踩死背上的人都是举手之劳,但杜娇看那个骑士也是山庄弟子,而且还是受了蒙蔽,所以才手下留情。 假庄主故作大方地拍手笑道:“好,好,小兄弟教训的是,这回事杜天云失礼了,这匹玉骓马便赠予阁下,另外杜某还奉送五千两纹银,以作赔礼!”反正他根本就不是杜天云,而且钱财宝马也不是他自己的,送起人来好不心痛,但却气得杜娇银牙紧咬。 “岂有此理,拿我家的东西来送人,你这贼子真该千刀万剐!”杜娇接过沉甸甸的包裹,看也不看,便翻身其上玉骓,大喝一声驾。 玉骓感觉到主人的气息,撒蹄便跑,转眼间就奔出百步开外,渐渐消失在草原上。 假庄主暗中召来铁手人,说道:“杜娇那丫头回来了,你立即把她捉住!”铁手人应了一声是。 假庄主又道:“我方才送她的纹银里边已经摸了乾闼婆配制的追命药粉,你可放出青叶蛇来追踪。 ”铁手人接令后立即带人前去追捕。 铁手人放出几条青色的小蛇,它们通体透亮,青翠欲滴,一落在草地上几乎分不出谁是草谁是蛇。 青叶蛇吐了吐鲜红的信子,嗖的一下朝着前方游去。 “是乌原东镇的方向。 ”铁手人立即率众跟随,但行至中途,一条小蛇竟然向西面游走,铁手人为之一愣,奇道:“那边可是西镇,怎么青叶蛇会……”话音未落,却见又有青叶蛇向南镇游去,一时间叫他无法取舍。 “你们两人分别到西南两镇看个究竟,一有异常便立即回报!”两名手下立即过去刺探,过了半个时辰后立即回来禀报:“南镇发现身着粉色衣服的女子。 ”“西镇发现身着粉色衣服,形似杜娇的女子!”铁手人顿时愣住了,他沉思片刻,说道:“这一定那丫头将银子分成数份,让其他人带着逃跑,她是有意混淆我们视线的,我们不要相信,继续往东镇追赶。 ”但他转念一想,若是对方来个虚实交替,真正的杜娇反倒是在西南两镇,自己岂不是白走一趟,于是便兵分三路,继续追赶。 铁手亲自领着一支人马追入东镇,青叶蛇在地上转了几圈后,便不再游走,而是盘起身来,盯着一棵枣树。 铁手人纵身一跃,跳上枣树,发觉上边放着一个包裹,里边装着三千多两银子。 “故意将银子抛在这儿,那丫头一定是从这里逃走了,咱们快追!”铁手命人散开,以包围的形式逐步搜索东镇,乌原人烟本就稀少,东镇的人家也就那么几十家,几下子便搜了个底朝天。 “大人,属下发现杜娇就在北面的一间民房!”属下回报,铁手人立即调集众人,朝北面的民房围去。 他们踢开大门,闯入院子内,果然看见一个俏丽少女站在树下,正巧笑嫣然地望着他们,不是杜娇还有何人。 “拿下!”铁手人下令,众下属一拥而上,却是扑了个空,眼前少女竟然只是一张画,他们只是将宣纸撕破。 就在此时,一缸浓酸倾斜而出,将那群人浇了正着。 浓酸腐蚀其肌肤,还渗入其眼耳口鼻,这就十几个精悍好手痛得满地打滚,哇哇大叫。 铁手人暗叫一声中计,立即抽身后退,却不料门后已经被人堵死。 素荷珺和北城露双剑同出,直刺其背心。 铁手人扬起铁手便朝后打,将二女的长剑给格住。 但孟轲和孔丘又从另一侧冒出,两股紫阳真气猛地拍向他背心。 铁手人口吐朱红,强忍剧痛,欲借着孔孟掌力而遁走,但慕容熙和杜娇已经封住他最后退路,叫他插翅难飞。 “你们……你们,你们暗算我?”铁手人又惊又怒,抹去唇角鲜血叫道。 孔丘笑道:“兵不厌诈,阁下还是乖乖交代杜庄主和慕容、北城两家家主的下落吧!”原来孔丘的计策便是先让杜娇在名马鉴赏会上羞辱那个西贝货,并故意暴露行踪,引对方来追赶,之后杜娇再将对方赠送之物分成三份,让北城露和素荷珺各取一份,并装扮成杜娇的模样朝不同方向逃走,引开对方兵力,削弱其实力。 之后便是在这个院子的树下布下浓酸机关,而诱饵便是慕容熙所做之丹青。 慕容熙关门作画,整整耗费了一天一夜所描绘出的杜娇以假乱真不在画下,只要将这最后的追兵引到树下,那么暗处之人便可触发树上机关,给他们来一个浓酸灌顶。 孔丘布下这诱敌之计,便是要引出对方首脑,从而将其擒拿并逼问杜天云之下落。 铁手人冷笑一声,强忍内伤,催动真气开启铁臂的机关,只见他的左臂铁手喷出一道烈火,原来他的铁手内暗藏机关,内储火油,待与敌人激战之时便开启火石点燃火油,喷火伤敌。 始料不及的火焰喷射,将包围圈逼出了一个空隙,铁手人右臂一甩,铁掌处射出十几枚毒钉,朝着素荷珺和北城露打去。 二女本能之下侧身让过,而铁手人也趁此机会冲出重围。 孟轲大喝一声,立即追赶,铁手人的一双铁足亦有玄机,只见脚踝处开启一个小口,里边涌出淡红色之烟雾。 孟轲闻了少许便觉胸口憋闷,几欲吐血,急忙抽身后退,拂袖扫开烟雾:“这烟有毒!”烟雾越来越多,转眼间便蔓延了丈许方圆,令得众人无从追赶。 眼看铁手人便要逃出重围,众人焦急万分,但碍于毒雾拦路,只能干着急。 忽然前方传来一声闷响,随即便听见铁手人惨叫一声。 “鬼冥牙,残废之人就该有个残废的样子,给我回去吧!”一声冷笑,便见铁手人飞回院子,应该说是被人打了回去。 铁手人好似死鱼般瘫倒在地,铁铸的四肢被尽是打碎,露出残缺的手脚,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亦被栽下,竟是当初被皇甫武吉斩断四肢的鬼冥牙。 失而复得,孟轲等人又惊又喜,但却不见出手相助者,孔丘叹道:“对方一定还不想露面,但他三番五次帮助我们,应该还没有恶意。 ”孟轲笑了笑,指着瘫在地上的鬼冥牙说道:“要如何逼问这厮?”慕容熙笑道:“我有个办法,让小辣椒那匹白毛驴拖着他跑上那么三五十里,保管他连祖宗十八代的老底都掏出来。 ”“慕容熙,你敢说我的玉骓是毛驴!”杜娇柳眉一挑,抽出长鞭,喝道,“今天姑奶奶就让你尝尝做驴的滋味!”刷刷几鞭下去,慕容熙被抽得皮开肉绽,痛得跳起来,叫道:“姑奶奶,别打了,消消气,等回去后,我给你做驴骑还不行吗!”见这对活宝又闹了起来,孔丘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说道:“师兄,让仲尼来试一试吧。 ”孟轲奇道:“仲尼,你那本事什么书?”孔丘笑道:“临行前,小弟曾向龙将军请教如何逼供,龙将军便给了我这本书。 ”孟轲更是讶异,问道:“这是何书?”孔丘道:“听龙将军说,这是小妖后闲来无事写得一本逼供秘籍, 分卷阅读321 里边有不少软招硬法,应该可以撬开这厮的嘴巴。 ”说罢就将鬼冥牙拖入屋内,一直到了深夜,孔丘满怀笑容地走出来,说道:“他已经招了,杜庄主跟慕容、北城两家主都被关在狩猎谷内。 ”慕容熙越发好奇,便走到屋子一看,竟见鬼冥牙两眼翻白,口吐白沫,正躺在一堆屎尿之中,看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乖乖,孔小子,你可真够狠的。 ”慕容熙说道,“居然把这鬼冥牙整得跟鬼一样,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还有那本逼供秘籍究竟写了什么,给我瞧瞧吧。 ”孔丘神秘一笑,双手负后,摇头晃脑道:“唯小人跟驴者难养也!”慕容熙被呛得两眼一翻,差点没昏过去。 素荷珺扫了一眼鬼冥牙,不由拂袖掩鼻,微嗔道:“仲尼,你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即便他是恶人,也不比如此呀。 ”北城露也随口说道:“儒家教义不是说要以德服人,以德报怨吗,孔公子你这般做法,是不是有些违背教义?”孔丘微微一笑,做了个辑,郑重其事道:“以德服人固然不假,但以德报怨却有些不妥,正所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唯有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方为儒者之道也!”***************************************有读者说天马山庄的剧情不必要,金陵战场才是主线,其实不然,金陵战场固然重要,当时正面战场之外还有不少影响因素,就像这个天马山庄原本我的设定就是盛产战马,又处在北疆和西域的接壤处,如此一块肥肉,要是不发生点什么,怎么对得起沧释天,而且龙辉这边的战马是越打越少,要是不将天马山庄拉进来,龙麟军骑兵再怎么善战最后也得步行。 至于为什么要穿越到南宋末年,其实就是营造一种国破家亡的气氛,这个时候的南宋百姓都是十分无助,而且我也想yy一下,找龙辉去教训一下元军,宣泄我心中残念:(他妈的,玉皇朝,我该说你什么号,好好的一部天子六,反元复华夏的各路义军都成了狗屎,朱元璋几乎成了陪衬,整部漫画就是蒙古英烈传,十三翼虽然有几个人塑造的很好,但我最恶心的就是托雷那个贱人!卑鄙下贱的狗托雷临死前还弄一个如此悲壮的气氛,尼玛啊,这还不止,居然让这狗贱人虐杀武当七侠,你妹……最叫我狗血还是陈友谅居然被个十三给替代了,跟常遇春搞起了三角恋,徐达跟术赤断臂搞基……你大爷,现在又搞一部苍天霸王,内容我不想说了)至于为什么要拉出郭襄,其实我也钻金老爷子的空子,郭靖一家全部殉成,唯独郭襄活下来,那我大胆拿来用,我可以说郭襄当时根本不在襄阳,而是去找救兵,刚好可以错开襄阳城破的杀局。 还有一点,我也想让于姐姐开一下外挂(波旬你都用宿命通看剧本了,那剑仙姐姐直接回到后世,大家一起看剧本,这才公平。 第九回雷霆震怒坐在茶楼,龙辉跟鱼婷儿说了一会话,这妮子也没有那么害羞,跟龙辉一句句地闲聊起来,从盘古开天地,到女娲造人补天,三皇五帝,轩辕战蚩尤,尧舜仁德,大禹治水,更是将历朝历代讲了个大概。 龙辉是听得津津有味,一时也忘了离乡之苦,将这历朝史事放在心里慢慢品味:“孔孟竟成了圣人,想来这儿便是未来乾坤,但为何偏偏没有大恒的记载,而那什么盘古开天地、女娲造人补青天我一点都没听说过,倒是牛郎织女的传说还流传下来……这会不会是出现了一些断层,导致部分史实失落了。 ”鱼婷儿见龙辉沉吟不语,以为自己惹他不高兴,便小心翼翼地问道:“龙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话太多,让你心烦了。 ”龙辉笑道:“不是,鱼姑娘你的声音堪比黄莺百灵,能听到你说话实乃人生幸事,怎会心烦呢!”鱼婷儿玉靥一红,低眉道:“龙大哥,你在笑话人家……”望着她害羞的模样,龙辉急忙转移话题道:“鱼姑娘,我书念得少,有些事情确实不懂,还请姑娘指点一二。 ”鱼婷儿微笑道:“龙大哥说笑了,你救了婷儿,婷儿自当是有问必答。 ”龙辉问道:“鱼姑娘,那个盘古开天地是否有史可查?”鱼婷儿摇头道:“那不过是传说罢了,不过三皇五帝倒是有记载。 ”龙辉哦了一声,想起那个虎踞尊者,不由问道:“现在佛门教主又是何人?”鱼婷儿奇道:“天下佛门何其多,并未统一的教主。 但他们都供奉如来佛祖。 ”如来?龙辉想起了修炼如来圣体的伪佛,冷汗不由直流而下。 鱼婷儿看出不妥,便问道:“龙大哥,你怎么了?”龙辉强颜欢笑道:“没事,那你可听过有关波旬的事情?”鱼婷儿歪着脑袋想了想,摇头道:“龙大哥,佛经中似乎说有波旬的事迹,但婷儿对佛经不甚了解,所以不能回答你。 ”忽然一个凌乱的脚步踏上茶楼,龙辉不禁侧目望去,只见年约三十七八的男子正在店小二的招呼下走到桌子旁,此人身材高大,双目清亮,鼻梁高挺,须发整齐,一举一动皆有板有眼,眉宇间透着一股刚正之气。 初看之下,龙辉还以为是孔岫再生,但细看三分,却并非如此,只不过此人身上有着几分孔岫那种凛然正气,外貌全然不同。 “此人器宇轩昂,必然不是平凡之人。 ”龙辉暗忖道。 男子刚坐下,茶楼的掌柜便亲自出来招呼:“文山公,许久不见,您可好?”男子微微一叹,摇头道:“如今这个世道还有什么好与坏。 ”掌柜见他伤感,便不再多言,说道:“文山公,是不是还按老规矩?”文士笑了笑道:“然也,有劳掌柜了。 ”鱼婷儿微微一愣,低声道:“想不到竟然是文山公。 ”龙辉问道:“这文山公又是何许人也?”鱼婷儿道:“文山公乃宝祐四年的科举状元,后因不满朝纲奸党被贬职瑞州,瑞州曾遭蒙古人蹂躏,城垣屋宇被毁,百姓残忍虐杀,文山公履任后重整瑞州次序,安抚百姓,使得瑞州百废俱兴。 ”龙辉不禁点头赞道:“好一个清流能臣。 ”鱼婷儿叹道:“可惜景定五年,他因不愿巴结贾似道,被免去官职。 ”又是一个空有抱负而遭奸臣迫害的肝胆之士,龙辉对这文山公心生敬仰,便开口打招呼道:“那位先生可是文山公?”文山公微微一愣,回礼道:“正是文某,不知先生何以认得在下。 ”龙辉笑道:“文山大名,天下何人不识,何人不晓,在下不才,斗胆冒犯,还望文山公见谅。 ”文山公道:“先生抬举文天祥了。 ”原来他叫文天祥,龙辉默记在心,说道:“文山公可愿跟劣者对坐同饮一杯清茶?”文天祥见龙辉相貌俊朗,气度不凡,又如此好客,便同意道:“先生邀请,文天祥岂可失礼。 ”说罢便与龙辉、鱼婷儿共坐一桌。 鱼婷儿美若天仙,文天祥却是目不斜视,礼仪得体。 龙辉自报姓名道:“在下姓龙单名一个辉字,久仰文山公忠义为国,今特以茶代酒,敬您一杯!”文天祥举杯回礼。 龙辉说道:“在下方才观文山公眉带愁色,不知何事困扰?”文天祥苦笑道:“还有何事,还不是为这岌岌可危的大宋朝廷。 如今襄阳危在旦夕,皇上却依旧沉醉声色,不知国事。 ”龙辉道:“龙某听说文山公已经远离宦海,不再踏足京师,今日为何重回这烦恼之地?”文天祥道:“年前朝廷再次启用文某,任职湖南提刑,吾推辞不得,只得上任。 可是半个月前,文某受命押解一批贡品上京,待我一看贡品清单,皆是极尽奢华之物,已经心寒大半……”文天祥叹了口气,说道:“如今襄阳军民仍在水深火热之中,皇上居然还沉醉享乐……大宋危矣!”说完这句话,文天祥眼睛不自在地望着襄阳方向,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襄阳现今状况如何?”这时鱼婷儿开口道:“文山公,小女子刚从襄阳出来,或许可告知您襄阳详情。 ”文天祥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相信这娇滴滴的女子能从元军包围中闯出。 龙辉急忙解释道:“这位姑娘乃临安玄风剑客之女,一直在襄阳同鞑子周旋。 ”文天祥脸色凝重,急忙起身,整理衣冠,朝着鱼婷儿恭敬一拜。 鱼婷儿花容丕变,急忙让开:“文山公,您这是要折煞小女子吗?”文天祥肃容道:“鱼大侠不惧艰险,为救襄阳,义而投军,不幸为国捐躯,如今得见忠烈遗孤,文天祥岂能失礼,这一拜乃文天祥对鱼大侠之敬意,更是叩拜我华夏忠义,姑娘万万不可推辞。 ”鱼婷儿只得红着脸受了他三拜。 礼毕,文天祥问道:“襄阳现今战况如何?”鱼婷儿叹道:“今年年初,元军攻下了樊城,如今襄阳已是孤城一座。 ”文天祥大惊失色,道:“樊城一破,襄阳势若危卵!朝廷,朝廷可曾派兵救援?”鱼婷儿道:“襄阳被元兵重重围困,消息已被封锁,朝廷并未得知,我随郭襄姐姐突围而出,只望能够求得援军。 ”文天祥哦了一声,说道:“郭襄?可是北侠郭靖二小姐,小东邪?”鱼婷儿点头。 文天祥叹道:“郭大侠一家,十年如一日地保卫襄阳,不愧侠之大者。 但如今朝纲被贾似道把持,此人胆怯畏战,一味地讨好鞑子,郭二小姐未必能求来援军。 ”这时茶楼外传来一阵喧闹,打破楼阁内的清幽宁静。 三人循声望去,竟看到一名身着华服的公子,带着闲汉三二十人,手执弹弓川弩,吹筒气球,拈竿乐器,带五七分酒,佯醉假颠,径直走入茶楼。 “茶博士,快给我泡壶醒酒茶!”华服公子咧开嗓子大叫,那掌柜哪敢怠慢,急忙道:“小衙内您且先稍坐片刻,小人这就给您沏茶。 ”华服公子坐下后,摇着醉醺醺的脑袋四周观望,忽然瞥见鱼婷儿,顿时两眼放光,酒也醒了大半,心痒难耐,暗忖道:“临安城中何时多了这么一个天仙子。 ”于是心生亲近之意,便招呼身后泼皮去请鱼婷儿。 三五个泼皮听得主子发话,便走过去道:“小娘子,我家衙内想请你过去共饮一杯清茶!”他们这话说得极为无礼,文天祥怒道:“光天化日,天子脚下,尔等竟然如此大胆,调戏良家妇女,眼里还有没有王法!”那衙内认出文天祥,嘿嘿冷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酸丁,被贬出京师居然还敢回来,胆子倒也不小!”文天祥顿时看清此人面貌,咬牙道:“原来是你,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爹欺上瞒下,误国误民,你更是祸害八方!”那衙内正是贾似道小儿子贾宝东,平日仗着贾似道宠爱,在临安城内欺男霸女,人称盗花太岁,凡他所到之处,百姓都得将自家妻女藏好,免得被他相中抢去淫辱。 这盗花太岁看见鱼婷儿这般天仙,怎会放过,心痒难耐,恨不得就将她拦腰抱起,纳为妻妾。 龙辉看见他那猥亵之极的目光在鱼婷儿身上流转,有股说不出的厌恶,在他看来鱼婷儿几乎就是魏雪芯,岂容他人染指和亵渎,一时间怒火翻腾。 这是盗花太岁站起身来,走过来望着鱼婷儿笑嘻嘻地道:“姑娘切莫理这酸丁,待小生替你赶走这些苍蝇,咱们再好好相聚一番。 ”说罢便要伸手来拿鱼婷儿,却见龙辉怒眉一扬,袖袍拂动,猛地将他扫飞出去。 就算是一流的武林高手受不住龙辉这么一拂,更别说这个纵情酒色的纨绔子弟,直接昏死过去,出气多进气少。 那些泼皮吓得急忙扶起主子,叫道:“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打伤贾太师的公子,你还要不要命!”龙辉懒得跟他们废话,再提三分真元,直接将他们全部卷出茶楼。 文天祥看得目瞪口呆,不禁道:“龙兄,你,你这是……仙法吗?”鱼婷儿解说道:“这是武功,龙大哥的武功高明得很哩。 ”文天祥赞道:“世上竟有如此武功,文天祥领教了,看来真是天佑我大宋,危难之际还有龙兄此等异人出世!”龙辉无言以对,他并不像干预这个乾坤之事,刚才不过是因为那纨绔子弟对鱼婷儿无礼才出手教训。 文天祥道:“昨日,来了一支鞑子使团说是要跟大宋商讨国事。 ”龙辉冷笑道:“如今襄阳已经被他们团团围住,这所谓的使团要么是来要挟,要么就是来麻痹朝廷,其心不善也。 ”文天祥叹道:“若是朝中人人都如同龙先生这般清醒,我大宋何以至此困境。 如今朝廷上下对元人卑躬屈膝,只希望保全这一隅之地,不顾前线将士之生死,可是元人生性贪婪残暴,岂会就此甘休。 ”龙辉叹道:“小弟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大宋从开国那一刻起便已经注定软弱。 ”文天祥并不生气,只是微微一愣,奇道:“兄台何以这般认为?”龙辉道:“太祖杯酒释兵权,重文轻武,随着时间越长,华夏武风便慢慢减弱,士兵战斗力羸弱,若是太平盛世尚好,可遇上外辱内乱便无力镇压。 ”文天祥叹道:“你所言或许 分卷阅读322 也是一个原因,但如今存亡之际,也顾不上孰对孰错,只要我文天祥还有一口气在,绝不叫鞑子辱我河山,亡我华夏!”说到最后几句时,眼中射出一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之气,令他文弱的身子变得刚强傲骨。 别过文天祥后,龙辉跟鱼婷儿朝鱼府走去,正好撞见郭襄,但她却是满脸怒气。 鱼婷儿问道:“郭姐姐,发生什么事了,朝廷派救兵了吗?”郭襄怒道:“这帮贪生怕死的狗官,为了讨好鞑子使团,居然罔顾襄阳军民之生死。 我连续拜访了多个官员,他们都推三推四,不愿将吕大人的求救血书呈给皇上。 尤其是贾似道那个奸臣,他居然说朝廷正在跟元人议和,不许我提襄阳之事,以免触怒元人。 ”鱼婷儿听后也是一改温婉,咬牙怒骂奸臣该死。 郭襄又道:“那些鞑子使团有意羞辱我们,竟然要在临安城内设擂台挑战大宋武林!”鱼婷儿惊道:“什么……那朝廷也答应了?”郭襄道:“那些狗鞑子说的十分好听,什么宋元武学切磋,朝廷现在一心要跟鞑子议和,那会拒绝这些鞑子的要求!”龙辉道:“鞑子是要借比武挫败宋民的反抗血性,为日后挥兵南下减轻阻碍!”郭襄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只顾着发火,竟没想到这一点。 ”鱼婷儿道:“可是现今八成以上的武林高手都齐聚襄阳,又有谁来应对这个擂台?”郭襄傲然道:“狗鞑子欺我大宋无人,本小姐便叫他们饮恨临安!”就在此时,龙辉心神突然一震,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禁脱口道:“龑霆剑?”正是龑霆剑的剑意,龙辉急忙收敛心神感觉神剑所在,但这剑意只是一闪而过,再度归于虚无。 “龑霆剑……没错,这感觉错不了!”龙辉浑身颤抖,激动万分,龑霆剑一定就在临安,他也顾不上惊世骇俗,立即腾空而去,追寻宝剑而去。 二女大吃一惊,面面相觑。 龙辉忽然失常,撇下二女,郭襄虽觉莫名,但打擂之事迫在眉睫,第二日便发出帖子邀请各门派,各路豪杰接到她的邀请后纷纷赶往临安助拳,但时间仓促,只来了不到一百人,郭襄也甚是无奈,只得先派丐帮弟子招呼众人。 明日便是打擂之时,郭襄满怀惆怅地坐在屋顶,仰望明月,心中百感交集,既为襄阳担忧,又在思索明日之战,更有三分思绪飘向终南山。 “郭姐姐。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鱼婷儿也登上屋顶,跟郭襄并肩坐下。 少女睁着乌溜溜的妙目望着郭襄,问道:“郭姐姐,你怎么还不睡,明天还要教训那些鞑子呢!”郭襄笑了笑,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婷儿,姐姐是睡不着,你既然来了就陪我说说话吧。 ”鱼婷儿嗯了一声。 郭襄随口问道:“婷儿,你觉得龙少侠怎么样?”鱼婷儿说道:“我觉得龙大哥有些古怪,他的谈吐得体,却不知天下事,武功高强,但却不知从何而来。 ”郭襄扑哧一声笑道:“哎呀,想不到婷儿妹子目光如此独到,竟然看到姐姐都看不到的东西,谈吐得体,武功高强……这不就是你当年悄悄跟姐姐说的事情吗?”鱼婷儿脸颊一红,低语道:“郭姐姐,我当年说了什么?”郭襄笑道:“以前我爹想给你说一门亲事,但你却说你日后夫婿一定要是谈吐得体,武功高强的少年英雄,啧啧,这个龙少侠正好符合你的要求。 ”鱼婷儿脸颊刷的一下红透了,娇艳欲滴。 “姐姐,听说鞑子派出的高手来头不小,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鱼婷儿羞不可遏,急忙转移话题。 郭襄道:“他们有六个人,分别是八思巴的三弟子九莲上人、班纳喇嘛、飞鹰、蒙古十三翼的金狼、黑死、雪獒。 ”鱼婷儿花容微变,道:“这些都是元人有名的高手,咱们这边有谁上去打擂?”郭襄道:“时间紧迫,能赶来的武林人士不过百人,而且都是附近的小帮派,他们不是这些鞑子的对手,上台也是白白送死。 ”鱼婷儿叹道:“要是郭大侠他们能够出手,还怕这些鞑子不成。 ”郭襄道:“没办法了,明天只能由我一人上擂台了!”鱼婷儿大惊失色急忙劝道:“郭姐姐,万万不可,鞑子人多势众,你一人恐怕会吃亏。 ”郭襄盈盈起身,傲然道:“婷儿,不必担心。 我爹是北侠,娘亲又是前任丐帮帮主,外公是东邪,而西狂又是我大哥,区区鞑子高手何足道哉!”鱼婷儿还是担忧,芳心泛起一丝莫名:“要是龙大哥在,何必怕这些鞑子……只是龙大哥那天为何会这样?看他神情紧张无比,难道是因为那个雪芯?”想到这里心头泛起一股莫名酸楚,眼圈一阵辛辣,几欲落泪。 旭日初升,初阳光华洒落大地,临安笼罩在一片淡淡的金黄下,北城校场上摆着一个硕大的擂台,中原的各路武林人士已经围在擂台四周。 擂台一侧摆着华贵棚子,里边坐着几个人,正是随蒙古使团而来的六大高手。 他们虽然还未现身,但隐而不发的气势已经压倒了在场的武林人士。 这时一个太监尖声叫道:“天下武功同源同脉,今日大元使节特邀我大宋武者共同切磋,以验证武学之道!”说完,棚子内踏出一人,其身披雪白皮甲,彪悍高大,满面横肉,这大汉扬声道:“蒙古十三翼,雪獒在此,何人上台!”话音未落,却见一道倩影凌空飞去,莲足轻点,几个起落便登上擂台,其落地无声,尽显高绝轻功,只见她手持宝剑,雪肤莹润,杏眸桃腮,正是郭襄。 台下群雄纷纷叫好,喝彩连连。 雪獒不屑地道:“怎么,你们大宋无人了吗,竟让一个女人登台打擂!”郭襄反唇相讥道:“并非我们大宋无人,而是你们这些货色只需我一个妇道人家就可以打发,没必要劳驾其他武林高手!”她伶牙俐齿,轻轻一句便将雪獒的话全部堵了回去,更反骂了蒙古高手一把。 台下群雄捧腹大笑,讥笑这些鞑子不知好歹,居然敢跟郭二小姐斗嘴,殊不知这小东邪最为刁钻难缠,只要她想作弄你,就算是得道高僧也会被气得吐血三斗。 雪獒哼道:“我在蒙古就听说北侠郭靖很是厉害,但无缘交手,既然你是他的女儿,那我便不客气了,就来称称北侠有何能耐!”郭襄冷笑道:“我爹爹修炼降龙掌,专门降龙伏虎,你这条狗有何资格同我爹爹交手!”雪獒大怒,抬手便打。 郭襄窥准拳势,转动起未出鞘的宝剑,闪电般连点他手臂数个穴位。 雪獒半身酥软,急忙后退,问道:“你这是什么武功?”郭襄笑道:“打狗当然要用打狗棒法了!”雪獒听过打狗棒法威名,不敢怠慢,使出压轴武功“恶獒狂拳”只看他拳走狂猛,势若疯狗,大开大合,便朝着郭襄打来。 打狗棒法只传帮主,但郭襄的母亲和姐夫为两任丐帮帮主,她虽未真正学过这套棒法,可是耳熏目染下也领悟了三五成,再加上自己的聪明机敏便将这套武功使了出来。 面对雪獒汹汹来势,郭襄使了招棒打双犬,剑鞘以迅猛之势横扫雪獒双足,雪獒被她棍势掀了个底朝天,随即郭襄连消带打,使了招棒打狗头,将雪獒打得眼冒金星,险些昏过去。 雪獒强忍剧痛,抬拳反击,郭襄身法诡异难测,他根本就打不到,而郭襄却轻巧地闪到他身后,再来一招反截狗臀,雪獒再度中招,被打得满地翻滚。 台下众人哈哈大笑,叫道:“郭二小姐好身手,打得鞑子做狗爬!”雪獒怒不可遏,大叫一声,使出一身狠劲,探手就去抢郭襄的宝剑。 郭襄也不退缩,就让他把宝剑夺走。 雪獒怒道:“没了这把废铁,我看你还怎么嚣张!”郭襄扑哧一笑,说道:“你可拿稳了?”雪獒不明所以,却见郭襄如鬼魅般逼近,伸右手食中二指取敌双目,同时左足翻起,压住棒身,立时夺回,正是獒口夺杖。 夺回宝剑后,郭襄咯咯笑道:“白毛狗,本小姐再赠你一招压肩狗背,给我乖乖跪下!”剑鞘倏地伸出,搭在雪獒肩上,轻轻向下按落,雪獒双膝一软,啪的一下跪倒在地。 郭襄笑道:“乖狗儿。 ”雪獒气恼无比,便要挣扎起来,但郭襄这一招暗藏四两拨千斤的手法,任他怎么使劲都无法摆脱,依旧被郭襄按在地上。 这时几个丐帮弟子抬来一个木桶,里边臭烘烘的,装满了屎尿污物,郭襄对那几个丐帮弟子笑道:“你们可算来,我家狗儿的快饿坏了。 ”剑鞘一挑,把那雪獒打落擂台,恰好落在桶内,来了个屎尿加身。 落败擂台,更被羞辱至此,雪獒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喷落屎尿中,两眼一翻,气死当场。 既然对方有意羞辱汉人武林,郭襄那会跟他客气,什么邪招阴招一并使出,誓要叫这群鞑子有来无回。 “臭婆娘,本座要你死无葬身之地!”眼见同伴受辱身亡,九莲上人腾身而出,抡起武器便朝郭襄劈来。 他用的是一根粗长金杵,势大力沉,郭襄也不敢硬撼,使了个蛇行狸翻之术,此乃九阴真经所传身法,灵动异常,好似游蛇狸猫。 九莲上人使出浑身解数也触不到郭襄衣角,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郭襄已经打定主意要以一敌六,故而不愿与九莲上人纠缠,反手抽出倚天剑,横空一划,直接削断金杵,随即施展落英神剑,便要一剑刺死这九莲上人。 倚天剑锋无坚不摧,九莲上人眼看便要殒命在此,就在此刻,一道赤墨寒光横空而来,只见一口泛着赤光的乌色墨剑挡住了倚天剑。 郭襄大吃一惊,因为她手中的倚天剑乃玄天所铸,锋锐无比,削铁如泥,按理来说世上罕有敌手,但却被这口不起眼的黑剑挡住。 持剑之人正是一个身披狼皮战盔的蒙古男子,他说道:“郭姑娘,九莲上人已败,便由金狼讨教你这高招。 ”郭襄心知此人非易于之辈,敛神以对。 台下众人怒斥鞑子卑鄙无耻,竟然以车轮战来对付郭襄。 金狼哼道:“既然如此,那就换一个人上来,我金狼绝不占你们便宜!”郭襄道:“不必了,对付你们我一人足矣!”金狼哈哈一笑:“郭姑娘好气魄,那你小心了!”只看他左右挥剑,剑势虚实难定,兼之内力悠长,实在是难得高手。 郭襄收起轻视之心,使出落英神剑小心应对,但两剑每一次对碰,郭襄都感到有股巨力从剑上传来,震得她手臂酸麻,险些就握不住倚天剑。 “鞑子内力好生厉害!”郭襄暗吃一惊,当下默运九阳神功口诀,充沛阳和之力流转全身,平复血气,加持剑法。 这蒙古十三翼乃是元廷所成立的大内高手,他们共有十三个人,分别以蒙古的十三个英雄为象征和代号,而这个金狼便是十三翼之首,背后象征便是铁木真,他所修炼的武学名为长生天神功,这套神功相传是草原之神长生天所传,共分三层,首层为六合神力,这六合神力为天神力、地神力、风神力、火神力、水神力、雷神力,练成者可随意借用自然之力,内息源源不断;而第二层便是六大神力合而为一,真力从而发,以血为引,称之为血神力,练成者无需借助外力,便可自给自足;至于第三重名为黄祸,出招之时浑身充斥着黄金光华,劲力刚猛霸道,无坚不摧。 金狼已经修成这最高境界,堪称蒙古第一高手,此刻他手持利剑更是如虎添翼。 金狼挥剑朝天,引天神力,双足驻地,纳地神力,两大神力同灌墨赤剑内,寒光抖擞反压倚天神剑。 郭襄俏脸涌出一抹酡红,胸口憋闷,几欲吐血,但她之武学融汇百家,即便内力不敌亦有妙招化劲,只看小东邪脚踏奇步,将倚天剑横在身前,待金狼宝剑击到,侧抖旁缠,顺势借力向外斜甩,将敌兵器掠在一旁,这招正是打狗棒法中的恶狗拦路,她将棒法汇入剑术之中,巧妙地化去两大神力。 剑势失衡,金狼立即补救,左手握拳,打出风神力,郭襄只觉得这鞑子的拳头四周似乎刮起了一阵旋风,吹得她脸面发痛。 她心知此招难缠,急忙使出九阴白骨爪应对,只看莹白玉手筛张五指,迎上对手拳头,五指发劲,无坚不摧,强行捏碎这无形风力,风神力——破!金狼大喝道:“再接我一招雷声力!”他旋剑回劈,剑身之中闪过一丝白芒,郭襄挽起倚天剑便迎上,双剑一碰,郭襄顿觉手臂刺痛酸麻,浑身毛孔都竖起,倚天剑立即脱手。 金狼大喜顺手扫开倚天剑,一个箭步抢来,连环三剑直刺郭襄命门,情况危险无比,台下众人心尖都快悬了起来,尤其是鱼婷儿吓得花容失色,檀口大张,眼泪都快掉了出来。 就在剑锋距离喉咙还有半寸,郭襄朝地上一滚,使出蛇行狸翻之术,有惊无险地避开杀招,随即她顺手捏起两颗石子,运劲指节,嗖嗖弹出,正是东邪绝技——弹指神通。 金狼举剑一挡,啪的一响,小石子撞在剑上,登时碎成数十粒,四下飞溅,脸上也溅到了两粒,虽石粒微细,伤他不得,却震得他手臂酸麻 分卷阅读323 。 郭襄趁着他持剑之手发麻,伸指一弹,嗤的一声轻响,一股细细的劲力激射出去,登时击散了雷声力。 “好,郭二小姐好功夫,打死这群狗鞑子!”台下群雄顿时喝彩连连。 郭襄立即捡起倚天剑,而金狼再施水神力,内劲绵长,柔中蕴刚,郭襄柳眉一扬,以巧应敌,一套落英神剑耍得精彩绝伦,堪称断水截流。 水神力被破,金狼再运火神力,那口墨赤剑散发出灼热气息,双剑交击数下,倚天剑也被烫得灼热。 郭襄把心一横,剑法倏地一变,飘身而进,姿态飘飘若仙,剑锋向金狼的下盘连点数下,正是玉女剑法中的一招小园艺菊。 金狼大吃一惊,若给她点中一剑,自己这双脚那还能留,于是急忙收招退避。 六合神力无功而返,金狼猛地一提气,内力急剧提升,全身透出一股赤红血色,正是六合归一而衍生的血神力!郭襄暗忖道:“狗鞑子,竟有如此功力,看来此战难以善罢。 ”金狼提升功力后,剑势大开大合,以刚猛压制,郭襄只觉得对方一剑比一剑狠,每一招都似暗蕴风雷之力,绝难硬拼,于是使出泥鳅功,身体像泥鳅般光滑,令得血神力难以击中她。 但血神力笼罩四方,郭襄虽然不受伤害,但也被对方逼向擂台边缘,眼看就要落下擂台。 观战群雄不由焦急起来,担忧万分,鱼婷儿一个心都快悬到嗓子,又气又急,怨恨自己为何武功这么差,不能帮郭姐姐一把……就在她焦虑无助之时,忽然心眼一开,一股莫名感觉涌入脑中,美目凝华,竟窥得血神力之破绽,她不由开口道:“郭姐姐,左膝下三寸!”郭襄正被对方逼得手忙脚乱,忽然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也不假思索,挥剑便刺。 金狼大吃一惊,这个部位正是他此刻最为虚弱之处,若被刺中必成重伤。 鱼婷儿也不知为何,只要瞥一眼就能感觉到金狼的破绽,于是便不断开口提点,但她只是说方位,并未明确意思,郭襄与她多年相处,早已有默契,鱼婷儿说那里她便打那里,逼得金狼节节后退。 最后,郭襄窥出空隙,娇叱一声,怒提九阳真气,内功直催巅峰,一头秀发无风而动,紧接着便是毕生所学,各大绝技融汇而出。 弹指神通精妙轻巧,先弹开血神力外层气劲,然后再施一阳指,硬生生地戳破金狼护身气罩;兰花拂穴手一扫,金狼胸口一滞,动作慢了三分;郭襄得势不饶人,再打一记空明拳外加一招落英神剑掌,震得金狼口吐朱红,紧随而来便是九阴真经之武决,九阴白骨爪、摧心掌、大伏魔拳接踵而至,金狼顿成人肉沙包,整个人飞撞出去。 连施多门武功,郭襄体内九阳真气损耗殆尽,头顶冒起屡屡白气,俏脸酡红,胸脯不住起伏,喘息不已,但能够一举击败这个劲敌也算值得,面对后边这几个对手,郭襄有信心单靠招式也能制服。 就在此时,金狼竟再度站起,浑身透着金光,瞳孔亦是金华夺目,气定神闲,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郭襄甚是惊愕。 原来就在血神力被郭襄打散的刹那,金狼立即提升功力,以黄祸护体,迅速压住伤势,但他却是火冒三丈,因为这黄祸心法乃是用来跟中原五绝一较高下,如今却被一个女流之辈逼出压箱绝技。 “臭丫头,给我去死!”金狼大怒,拔剑便斩,郭襄气力已弱,如何能挡这黄祸劲力,甫一交手便被震裂虎口,再接招,倚天脱手,朱唇染血。 金狼也不再留手,转剑一横,削向小东邪玉颈,便要她香消玉殒。 “郭姐姐!”鱼婷儿泪水瞬间涌出眼眶,悲声娇呼。 墨赤剑距离郭襄脖子只有半寸,但也仅有这么半寸,因为金狼发觉自己的剑根本动弹不得,就这么定定地止在原地,而且就连他身子也是如此,仿佛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 众人只感到四周气压剧降,天际忽闻声声龙吟,霎时云海翻滚,龙形横扫,一道身影夹杂着雷霆狂怒而来,挡在郭襄跟前,金狼只觉虎口一热,手中宝剑已失。 “说,这口龑霆剑你是从何得来!”甫定神,迎面而来便是一双锐利的眼睛,霸道雄沉的气势压得金狼难以喘气,双膝不禁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鱼婷儿看清后,不由破涕为笑,心里默念道:“我就知道他不会袖手旁观,他一定回来的……”双目定定地望着台上之人,一时间竟然痴了。 龙辉久寻龑霆剑踪迹而不得,正在苦恼时忽然感到龑霆剑之气息,于是立即赶来,但看见龑霆剑在一个鞑子手中,心中怒火翻腾,若不是为了问出于秀婷下落,早已一掌送他上黄泉。 面对莫名敌人,金狼咬牙硬挺,哼道:“汉人什么本事都没有,就是擅长以多欺少!”龙辉心烦意乱,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打掉金狼几颗牙齿,冷声道:“我问你——这口剑是从何而来!”金狼捂着嘴巴,怒目瞪着龙辉,说道:“你……你好大的胆子……”话还没说完,又挨了一巴掌。 “剑是从哪来的!”龙辉依旧是冷冷的一句话,无论是谁都感到一股莫名寒意。 金狼心神一颤,乖乖回答道:“这……这把剑是我夺得蒙古第一勇士时,圣上赐给我的!”圣上?鞑子的圣上那不就是忽必烈……剑在人在,于谷主绝不会丢下佩剑,难道她已经?龙辉心头涌起一阵寒意,心乱如麻:“不会的,于谷主的武艺怎会有危险……她进入这个乾坤域内之时,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以至于功力尽失……”想到这里,龙辉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最可怕的念头,失去功力,又或者身负重伤的于秀婷落入了蒙古军中……“狗鞑子逢城必屠,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于谷主若是落在他们手中……”龙辉已经不敢再往下想,鼻子一酸,胸中冒出万丈悲怒仇火。 金狼感觉到龙辉已经动了杀机,于是便先下手为强,提起黄祸内功一掌拍来。 龙辉猛一瞪眼,随手抓住金狼手腕,只吐了两个字:“去死!”随即五指一握,强大的劲力压碎金狼手腕,紧随而来便是离火真元汹汹燃烧,金狼无火自燃,伴随着声声惨叫化作飞灰。 雷霆之怒,狠火燎原,此番情景震慑众人,蒙古使团顿时掀起轩然大波,班纳喇嘛大喝道:“好个南蛮子,居然敢用妖法虐杀我蒙古勇士,来日大军兵临城下,定要将你们满城屠光!”同为十三翼的黑死也道:“杀光你们这群汉狗,把你们的妻女变作奴仆娼妓!”最后这一句话仿佛在龙辉伤口上撒了把盐,引动无边杀机。 “哼,蒙古大军?”龙辉怒目横扫,咬牙切齿地道,“我便杀光你们这群狗鞑子血祭,以慰她在天之灵!”话音未落,身形一动,瞬间踏入棚中,龑霆剑过顶一斩,班纳喇嘛从头到脚分成两半,鲜血、内脏、脑浆洒了一地,在场众人无论汉蒙皆被震住,不少人还呕吐出来。 随即龙辉冷锋再划,飞鹰立即身首异处,六大高手如今只剩一个黑死。 存亡之际,黑死赌命一搏,深吸一口气,身子鼓胀如球,好似一只青蛙,但他双眼细小,又像一只老鼠。 哇!黑死大嘴一张,喷出一口黑雾,正是十三翼所凝练的塞外奇毒——黑煞死气!毒雾蔓延,生人勿近,但在龙辉眼中丝毫不入流,这种小毒跟蛇族的毒功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龙辉探手一扬,黑煞死气为之一凝,然后再慢慢分成无数道小黑气,就这么环绕在龙辉四周。 “鞑子贱种,方才你说的话,我全记住了。 ”龙辉露出一丝冷酷而又残忍的笑容,“我便赐你一个最别开生面的死亡!”黑死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朝外跑去,口中不断地用蒙古语求救,龙辉也不急着追赶,就这么任由他呼救。 听到他的叫声,护送使团的蒙古兵将立即朝校场重来,把整个校场围了个结实,观其人数足有五百人之众。 郭襄扬眉怒斥道:“竟然让这么多鞑子兵进城,这朝廷当真是无可救药!”其他武林人士也怒骂不已。 黑死逃入大军中,心头安定不少,叫道:“快,快杀光他们!”郭襄喝道:“这是大宋都城,岂容你们这群鞑子放肆!”黑死冷笑道:“什么大宋都城,昨夜我们大军已经攻陷襄阳,那个吕焕文带头归降,不用多久,临安也要完蛋!”听到此言,郭襄花容失色,整个人都僵直了,泪水如掉线珍珠般滚落下来。 龙辉阴沉一笑,信手拈来一丝黑死毒气,随即一弹,黑丝毒气顿时化作毒气剑,嗖的一下贯穿一个元兵。 这道毒气剑除了毒素外,还汇聚了龙辉的真气,威力倍增,一入体便噬血融骨,整个人立即变作一团烂泥,死得苦状万分。 龙辉继续弹指,剑气一道接一道地飞出,这些纵横天下的蒙古精兵面对真龙怒火如同蝼蚁烂泥,五百元军无一幸免,全部化作血水烂泥。 看着手下转眼死绝,黑死是两眼翻白,裤裆失禁。 龙辉冷冷地道:“给你了!”话音未落,他袖袍一抖,剩余的毒气全部扑向黑死,从他眼耳口鼻灌入,一点点地侵蚀脏腑筋骨。 先是溶掉腿骨,黑死啪啦一声瘫坐在地,然后毒气再慢慢绞碎臂骨,到了最后便是肾、肝、脾等脏腑,但毒气之中又有龙辉的一缕真元,这道真元则恰好护住黑死的心脑,护其生机,更让他保持清醒,忍受着筋骨断裂,脏腑溃烂的痛快。 龙辉信手全歼五百元军,中原群雄无一喝彩,全部捂着肚子呕吐。 鱼婷儿更是吐得花容惨白,满头冷汗,这时龙辉走到她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粉背,鱼婷儿气机顿时顺畅,恶心的感觉全部消失,脸色也恢复红润。 龙辉柔声问道:“鱼姑娘,劳烦你告之,大都在那个方向?”鱼婷儿伸手指了指北方,说道:“过了黄河往被走便是了。 ”龙辉笑道:“多谢!”说罢转头便走。 鱼婷儿嗓子一涩,心头狂跳,叫道:“龙大哥,你要去大都做什么?”龙辉缓缓回过头来,淡然地吐出两个字——杀人!下一回:真龙怒火焚大都,长生惶恐夹尾逃,雷音诸佛现法身,如来地藏化干戈明天后天可能更不了,大概下下回就是洞房花烛了。 第十回隔世重逢成吉思汗率大军攻克金中都,于元太祖十二年改中都为燕京。 蒙哥汗驾崩后,忽必烈夺下汗位,改名为大都,突厥语称汗八里,帝都之意,忽必烈迁都燕京后,乃居住于城外的金代离宫--大宁宫内。 至元四年,开始了新宫殿和都城的兴建工作,至元十一年正月初一,宫阙告成,忽必烈首次在大都皇宫正殿大明殿举行朝会,接受皇太子、诸王、百官以及高丽国王所派使节的朝贺。 元大都平面呈东西短、南北长的矩形,城墙全长六十里又二百四十步,辟十一门,南、东、西三面各三门,北面二门,大都的地域忠心有一“中心之阁”然后以此为基准向四面拓勘城址。 中心之阁以南为皇城。 皇城四周建红墙,又称“萧墙”其正门称棂星门,左右有千步廊,萧墙的东墙外为漕运河道;皇城东西对称,而是以太液池为中心,四周布置三座宫殿--大内、隆福宫和兴圣宫;大内正门为崇天门,北面为厚载门,东为东华门,西为西华门。 崇天门前有金水河,河上有周桥。 大内正殿为大明殿,是元帝理政和居住的场所,面阔十一间,后有廊庑连接后殿。 大明殿之后为延春阁,为皇后居所;皇城外,南面和东南为官署区,北面积水潭一带为闹市,东面为太庙,西面为太社稷,加之城垣每面各开三门。 如今的大元帝国为蒙古人之宗主国,另外四大汗国分布欧亚大陆,其地域堪称万里无疆,堪称盘古开天以来,人世间最为广大之版图,端坐于这大帝国巅峰之上,忽必烈俯视天下,睥睨红尘,此刻他正在金銮殿中接纳文臣武将之朝拜,听取军国大事。 “陛下,前线将士已传回捷报,襄阳举城投降了!”大臣将襄阳战况禀告,忽必烈顿时龙颜大悦,大笑道:“真是天助我大元也,襄阳一破,我蒙古勇士便可长驱直入,收服宋土,一统天下!”帝师八思巴启奏道:“扫平大宋之后,陛下之功勋盖过历代明君,堪称千古一帝,正是向上苍昭告之时。 ”忽必烈大喜,点头道:“帝师此话甚得朕心,那便有劳帝师替朕准备祭天封禅之事。 ”八思巴双手合十道:“陛下圣意,臣铭记在心。 ”文武群臣高喝万岁,忽必烈意气风发,仿佛自己此刻已经站在泰山之巅,俯视苍生,傲视历代君王,便是秦皇汉武唐宗也不如自己,想到这里不禁长叹一声,人生自当如此!倏然,天色大变,乌云遮天,九霄之上雷电交加,雄沉悠长的声音笼罩大地,令人心跳加速。 忽必烈只觉得心头不安,便差人出外查看,过了片刻,却见侍卫慌张失措地跑进来,指着外边道:“皇上……天上出现了一条龙!”此话一出,君臣同时惊愕,忽必烈猛然起身,说道:“走,随朕出殿一观究竟!”忽必烈率领群臣走出金銮殿,抬头一看,只见天际雷云密布 分卷阅读324 ,雾气之中隐约可见庞然巨物正在舞动,随着雾气一收一散,紫金色的鳞片清晰可见,更有锋利的巨爪。 随即龙吟长啸,响绝三界,天地为之震动,日月为之变色,雾气也被这一声怒吼震散,一条庞然巨龙盘旋天空,蒙元君臣震撼无比。 八思巴率先反应过来,大叫道:“皇上,此乃天降祥瑞也!”忽必烈问道:“帝师何出此言?”八思巴道:“相传嬴政出生之时,曾有黑龙出于河中,如今皇上扫平宇内,上苍知晓皇上功勋,特使天龙现身,以助大元国运,宣扬吾皇威严。 ”“国运没有,却有厄运当头!”就在八思巴大拍马屁之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忽必烈不由一惊,抬头望去,只见龙气迅速凝聚,一道傲然身躯立在云层之上,俯视大地,正是挟着复仇怒火而来的龙辉。 龙辉朝地上扫了一眼,看见金銮殿外有一人身着龙袍,知道他就是忽必烈,顿时火冒三丈,翻手便是惊天一掌。 掌势雄沉若天崩,劲力压下,金銮殿的房梁顿时崩塌,蒙元君臣大惊失色,纷纷躲避。 “护驾,护驾!”忽必烈大叫道,御前侍卫立即保护忽必烈退走。 八思巴脸色铁青,指着龙辉道:“他……他是妖魔,快快护送皇上离去,御林军,将他拿下!”一声令下,御林军将金銮殿四周围了个严实,强弓利箭纷纷朝天射去,但龙辉站在九天之上,他们的箭根本到达不了。 龙辉提气沉元,大喝一声,龙吟雷动,将射箭的元兵全部震死。 之后,他夹杂万钧之力崩然降下,双足猛踏,震得大地闹腾,龟裂蔓延,金銮殿轰然塌下,压死兵将大臣不计其数。 既是天灾,亦是人祸,忽必烈在禁卫军的保护下不断后退,八思巴也在一侧护法,他佛学深厚,面对真龙超凡之能任由几分冷静,不断调集御林军。 忽必烈一直退到天坛祭台,此时御林军已经将皇宫上下围了个水泄不通,龙辉并不急着追杀,优哉游哉地慢慢走去,好像是在散步一般,但似轻实重,他踏一步,浩元迸发,震碎百步之内一切生机。 转眼间,龙辉便已经压至天坛,一双冷眼怒视台上之人。 忽必烈捂着心口问道:“你是何方妖魔,为何要毁我皇宫,杀我大臣。 ”龙辉袖袍一抖,龑霆剑插入地板,问道:“忽必烈,你老实交代,这口剑究竟是从何而来,剑主又在何方?”忽必烈不由一惊,说道:“十八年前,朕率军攻打襄阳,曾在黄河南岸拾到这口宝剑,并未见到所谓的剑主。 ”龙辉哼了一声,对他的话是半信半疑。 忽必烈道:“那朕也问你,这口剑你又是从何而来?”龙辉淡淡地道:“杀了一个叫金狼的鞑子,从他手中拿回不属于他的东西罢了!”忽必烈浑身一颤,脸色倏然煞白,仰天叹道:“我的儿啊……”原来金狼乃忽必烈的小儿子,骁勇善战,武艺超群,深得忽必烈喜爱,故而将这口削铁如泥的龑霆剑赠之,如今听得死讯,霎时悲怒交加。 忽必烈怒道:“来人,快将这妖魔剁成肉酱,给朕之皇子偿命来!”一声令下,众军齐上,龙辉哼道:“你这鞑子酋长,也知道丧子之痛?你们屠刀下杀了多少无辜百姓,又有多少人因你而丧子亡夫,受尽凌辱,偿命二字--你不配!”冷语未止,龙辉挥动龑霆,好似虎入羊群,杀得眼见多少元军,便杀多少!忽必烈紧握拳头,指着下方道:“那位勇士替朕诛杀妖魔!”十三翼中的白鹿站出来道:“皇上宽心,微臣愿去!”“妖孽,待我来取你狗命!”白鹿提了一口长刀冲入阵中,朝龙辉劈去。 龙辉眼皮也不抬,剑锋随意一指,剑气隔空杀人,白鹿还未靠近百步之内就已魂断地府。 “妖孽,还我兄弟命来!”白鹿惨死,同为十三翼的风鹰怒不可遏,纵身跃起,双臂轮圆,舞动似风,正是鹰爪铁手功。 龙辉冷哼一声,反手握剑,负于后背,一拳打去,劲力顺着其手掌传入,将风鹰全身筋骨脏腑震碎。 忽必烈惊怒不已:“这妖魔怎地如此凶残?”十三翼之神箭主动请缨:“圣上,此魔邪力惊人,不宜近身,待臣放箭射杀这厮!”忽必烈点头道:“速速射杀此魔,朕重重有赏。 ”神箭挽弓扣弦,瞄准龙辉连环射出。 龙辉冷笑道:“废弓烂箭!”说罢内劲一吐,连环箭矢难进其十步之内。 龙辉阴沉冷笑道:“忽必烈,人说自古猛将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今天我便反其道而行,给你来个上将面前取百万大军性命如站瓜切菜!”只见他凝神引气,以雾为弓,以云为箭,扬手一拨,顿时箭如雨下,御林军纷纷命丧黄泉,不消片刻,天坛祭台四周再无活口,唯有台上的忽必烈和他一众臣子。 龙辉一步一步地踏上天坛台阶,慢慢地朝忽必烈等人走去,元君臣心胆俱寒,不由得朝后退去,欲从天坛的另一个阶梯下去,但却见龙辉脚步一沉,戍土真元顺势而出,将天坛的台阶全部震碎,忽必烈、八思巴等人皆被困在台上,仿佛待宰羔羊。 忽必烈虽然身经百战,见多识广,但徒手全歼千军之事却是首度目睹,这种事情只存在与传说之中,如今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令得怎不震惊。 “朕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于朕?”忽必烈装着胆子问道。 龙辉冷笑道:“你们这些狗鞑子,凶残贪婪,屠城奸淫,死在你们手上的人可多了,你怎知与我无冤无仇?”忽必烈黑着脸道:“昔日始皇帝虽灭六国,但却弭平狼烟,一统中国,成就千古一帝,朕如今不过是做同样的事情,扫荡诸国,唯有天下一统,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征战时的牺牲在所难免,不过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为百姓谋福!”龙辉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随即一个隔空耳光将忽必烈扇掉四五颗牙齿。 忽必烈捂住嘴巴,鲜血从指缝溢出,惊怒地道:“你……你敢打朕?”龙辉脸色一沉,怒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这鞑子贱种厚颜无耻,信口雌黄,这个耳光算是轻的了!”说罢身形挪移闪电般逼近忽必烈,抬脚一踏,卡嚓一声踩断他一双腿骨,忽必烈剧痛难忍,双膝无力地啪嗒一声跪下,龙辉伸手按在他肩膀上,手指发力捏碎其肩骨,将这大元皇帝四肢打断。 “去你妈的狗鞑子,你不好好在你草原放羊牧马住帐篷,却要挥兵进犯中原,屠戮百姓,断你四肢算是一点利息。 ”龙辉一脚踩住忽必烈的胸口,一口吐沫吐在其脸上,骂道,“今天我不但要荡平你的伪皇宫,还要杀光你所有士兵,看你如何灭宋,来日再挥兵北上,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血洗草原,将你们这些不知廉耻的禽兽全部杀光,还中原一个清静!”说话间,龙辉单掌向天,怒祭霹雳篇绝式,引纳八荒暴雷,只见闷雷阵阵,惊电连绵,瞬间笼罩大都皇城,随即无数紫雷劈下,皇城遭遇灭世浩劫,殿宇倒塌崩碎,燃起熊熊大火。 忽必烈绝望地哀嚎道:“长生天啊……”八思巴也是满脸悲怒和无助,跪倒在地朝天祷告:“我佛慈悲,请救救皇上吧!”龙辉一脚便将这他踢翻,指着他骂道:“你身为佛门弟子,不行慈悲事,却助鞑子屠戮万民,还妄想佛法庇护,待杀了鞑子皇帝,在杀你这秃驴!”忽必烈的哀求和哭诉竟然引来异象,天空射来一道强光,只见一个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男子从天而降,其脸上刻着奇异图纹,头发扎成许多个小辫子,络腮浓须。 那男子大喝道:“何方妖孽,胆敢伤我长生天子民!”忽必烈喜出望外,叹道:“长生天保佑……诛杀此魔!”龙辉回头望了一眼,觉得此人浑身沛然真元,并非凡人所有,暗忖道:“莫非这东西真是鞑子侍奉的神祇?”但转念一想,既然他是鞑子真神,那就更该杀,若无他在背后推波助澜,岂会有此兵燹血债,于秀婷又怎会遭遇不测。 “妈的,老子管你长生天还是短命地,既然来了,老子就当着这群狗鞑子的面将你剁成肉酱,也叫这些鞑子看看他们的神祇是何等废物!”龙辉冷嘲讥笑,长生天喝道:“大胆妖孽,敢对本神不敬,该杀也!”说罢,便祭起六合神力,他这一出手,引得风云变色,远胜金狼。 龙辉淡淡道:“废招再用几次也是废招!”五行真元一展,顿时碎开六合神力,长生天见状祭出随身兵器--六环金云刀,汇聚六合成血雾,当空一刀斩下。 龙辉龑霆斜指刀锋,剑泛红光,正是于秀婷杀生名招--天罡点朱。 只看他宝剑抖出三十六道红光,以天罡三十六星排列,干脆利索地刺破沧释天之金身,更毁其灵脉,削去顶上三花,长生天瞬间惨败,吐血染天坛。 身负重创,长生天知道撞到铁板,立即化作一道金光朝西方逃窜,龙辉提剑追杀:“鞑子狗神,那里走!”真龙誓斩蛮神,龙形横扫,荡得九天失色,长生天只觉得身后劲风压逼,心忧胆寒,只得加快驾云速度,祈求能摆脱这个杀神。 龙尾一甩,长生天背门中招,被打得魂魄欲裂,金身尽碎,千年修为一朝尽毁,只余一口仙气吊住性命。 “吾命休矣!”长生天趴在云山,咳血哀叹,闭目等死。 龙辉提着龑霆剑已经追来,剑锋过顶,便要一剑划下斩其首级,忽闻前方响起一声熟悉悠扬的佛号,佛光夺目,令得龙辉剑锋微微一顿,随即金光洒落,将长生天卷出生天。 长生天保得残命,松了口气,抬头细看救命恩公,只见一名慈眉僧人现身在眼前,其装束乃是天衣天冠,顶结五髻,表佛五智,一手持宝剑,一手持经典,驾乘狮子,法相庄严。 长生天拜道:“原来是文殊菩萨,小神叩谢救命大恩。 ”文殊菩萨道:“你乃一方天神,怎生如此狼狈?”长生天哭诉道:“小神被一凶魔打碎金身,削去三花,那凶魔嚣张残忍,还要夺小神性命,还请菩萨救我!”文殊菩萨道:“你且稍安勿躁,待见过佛祖再做定论。 ”这时龙辉已经追来,怒道:“你是何人,竟救此瘟神!”文殊菩萨双手合十道:“施主请暂息雷霆,吾乃五台山文殊菩萨,奉如来法旨请来化消一桩干戈。 ”一提如来,龙辉更是大动无名,扬声喝道:“好个伪佛余党,跟着毛神端的是一丘之貉,今日我便一并杀之!”说话间,龙辉饱提真元,气灌武脉,手中龑霆剑华光大作,光华凝聚成各种兵器,正是万兵之至高绝式--万世兵魄,干戈一触即发。 “阿弥陀佛,龙施主,还记得贫僧吗?”熟悉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万丈佛光,云海深处只见罗汉开道,金刚护持,菩萨辅佐,竟是佛界诸圣现法身,金华之中唯见莲台宝座,佛者庄严,一尊六丈巨佛昂然现世。 文殊菩萨行礼迎接道:“文殊恭迎世尊佛驾。 ”长生天也跪下道:“小神叩见佛祖!”龙辉凝视那巨佛片刻,惊愕道:“你,你是接引?”巨佛慈眉笑道:“昔日接引,今日如来,自盘古开天地,龙主便一众后妃隐居,万世不曾再见,想不到今日竟能隔世重逢,实乃天赐缘分也!”这时长生天哭道:“佛祖,这凶魔虐杀小神子民,还要取小神性命,还请佛祖替小神主持公道!”如来佛道:“长生天别以为本座不理红尘之事,便不知你做了什么,你身为一方天神不去导人向善,却引人起杀戮,令得蒙古人好杀成性,虽说元代宋乃天道使然,可你麾下子民逢城必屠,有伤天和,这都是你所种之恶因,今日被废去金身亦是报应!”长生天惶恐地道:“小神知错了。 ”如来佛道:“龙主,长生天已经遭到应得之报应,你可否放他一条生路,毕竟他能修成神格实属不易。 ”龙辉笑道:“你带着这么多人来跟我套交情,我又怎会拒绝,罢了,就饶他一命!”如来佛道:“长生天你还不快多谢龙主。 ”长生天急忙磕头:“多谢龙主不杀之恩,小神知错,小神知错。 ”“长生天,你既然知错,那便会你修地好好修行,弥补过错。 ”如来法指一点,一片浓云飞来便将长生天卷走。 送回其修行之地。 龙辉扫了如来和诸佛一眼,心中涌起一股亲切感,道:“想不到我居然还能在这里遇上熟人,真是幸运。 ”如来苦笑道:“龙主,你之到来却让吾等十分不幸也!”龙辉奇道:“此话怎讲?”如来道:“你不属于这个乾坤,但却越界而来,早已干扰寰宇平衡。 在你破开空间越界的那一刻,已经有数百颗星辰陨落,令得天道再度失衡。 如今为了修复天道平衡,儒道两教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上至教主,下至教众全部在维持天道运转。 ”龙辉叹道:“我也不想如此,但于谷主生死未卜,而且我也无法回去。 ”如来道:“此事吾已知晓,于谷主她……”龙辉急忙问道:“接引,啊不,如来佛,你知道于谷主之下落?” 分卷阅读325 如来叹道:“请恕吾无能,剑仙下落,吾不知也,吾只知道十八年前龑霆剑划空而来,进入了这个乾坤寰宇,但惟独不见剑者行踪。 ”龙辉奇道:“这是怎么回事?”如来道:“穿越时空时会产生极为庞大之力量,足以撕毁万物,若无天人以上修为,皆难保性命,龙主当时虽然只有先天境界,但因为天生异禀,得以保全,可是剑仙就……”他话虽未尽,但龙辉已经听出不祥,不由得冷汗直冒。 “照你意思,于谷主已经在越界之时丧命了?”龙辉沉声道。 如来摇头道:“也不是如此,因为在我过去曾见证剑仙怒斩邪魔,若她陨落在此地,怎会有后面之锋芒毕露。 ”龙辉恍然大悟,暗忖道:“对了,如来就是接引化出的,他是未来之存在,那么他说于谷主没死,就一定没死!”想到这里,不由心头大定,一扫胸腔郁气。 “既然到了未来,何不问清楚我们那个时代的事情,回去也好有个准备!”想到这里,龙辉便欲开口询问,却见如来微笑摇头:“龙主,万万不要再问吾任何关于未来之事,我若透露天机只会引来更多灾难,不但影响这个乾坤,说不定还会影响过去。 ”如来身为佛界之主,一言一行皆牵扯天道气运,若由他透露天机便会造成干坤动荡,天道失衡,后果就连他也无法预计。 龙辉暗忖道:“既然不能说,那我也不问,若是知晓未来之事,那么还有何乐趣。 再说了,未来还是由过去延伸,如何发展还不是得靠自己双手控制。 ”想到这里他也释然,不再追问。 但龙辉始终心悬于秀婷,便问道:“如来佛,那我该如何寻到于谷主?”如来道:“剑仙命格早已超脱天道之范畴,吾也无从估计,不如龙主到地府走一趟,或许可寻得一些线索。 ”龙辉点头同意。 如来再下旨命文殊、普贤、观自在三大菩萨陪同龙辉到地府。 三佛领受如来法指,越空破云不在话下,眨眼间便到了酆都鬼门,再入昔日血战旧地,龙辉感慨万分,却见门后百鬼齐聚,夹道欢迎。 龙辉扫了一眼,不由暗吃一惊,这众鬼之中竟有十殿阎罗、黑白无常等旧敌,讶异之余,三大菩萨忽然止步,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吾等不便入地府,还请龙主见谅。 ”这时秦广王和阎罗王迎上来道:“三位菩萨请放心,贵宾便交由小王接待。 ”三大菩萨行礼答谢,驾云离去。 秦广王使了个恭敬的礼节道:“龙主远道而来,地藏王菩萨特命吾等迎接,还请移步。 ”龙辉见他已经洗去戾气,眉宇间透着一股刚直之气,心里更是惊喜万分。 随着百鬼开路,龙辉进入幽冥庙内,只见莲花台上端坐一名佛者,千百年来其容貌未曾改变分毫,正是由界明和愆僧化成的地藏。 而那头异兽谛听此刻正趴伏在莲花台下,双目半睁半闭,似在打盹。 地藏含笑道:“龙施主,久违了!”龙辉叹道:“想不到竟然能在这个时空看到你,倒也意外,不过最让我意外的是昔日的十殿阎罗,不但复活而且还变得一身正气,地藏之大能果真叫人赞叹。 ”地藏笑道:“十殿阎罗负责督查鬼魂生前功过,奖善罚恶,自身必须刚正不阿,但他们复活并改过自新,这都是施主的功劳,地藏不过是坐享其成罢了。 ”龙辉奇道:“这又是怎么回事,跟我有何关系?”地藏神秘一笑,说道:“天机不可泄露,施主请见谅。 ”这时谛听忽然睁开双眼,竟然口吐人言:“菩萨,谛听无能,未能寻到剑仙踪迹。 ”龙辉顿时呆住了,地藏道:“施主不必惊讶,谛听修炼多年,早已开通灵识智慧,能说人言亦是正常。 ”龙辉回了回神道:“原来如此,是我少见多怪了,不过谛听刚才是在寻找于谷主的踪迹吗?”地藏道:“然也,阁下与剑仙越界而来,儒道佛三教皆同受感应,只是剑仙却比施主先来了十八年,但她却在到达的那一瞬间发生了意外。 ”龙辉蹙眉道:“这是怎么回事?”地藏道:“正如佛祖所言,越界破虚必有天人修为方可承受时空乱流,于谷主越界之时仅为先天境界,结果便是兵解魂散。 ”龙辉闻言顿时呆住了,无穷无尽的懊悔和悲伤涌入心头。 “那于谷主的魂魄在何处?”龙辉压下悲痛问道。 地藏叹了一口气道:“于谷主发生不幸后,吾便命十殿阎罗翻查生死簿,监视奈何桥,却并未发现于谷主之魂,如今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于谷主乃混元大道之修者,命格已超脱生死薄和六道轮回,自成一格,无人可窥探,所以即便她的魂魄进入酆都,十殿阎罗也认不得。 第二种可能便是于谷主的魂魄不在乾坤之内,因为她是在到达这里的瞬间发生意外,魂魄很有可能留在虚空之外。 ”龙辉心乱如麻,以最后一线冷静问道:“地藏,你能送我回去吗?”地藏道:“吾与如来虽有穿越未来过去之能,但阁下所处之时空乃是盘古开天之前,亦是上一个纪元,此纪元内有太多强大的存在,他们的命格和大能令得这个时空极为牢固,若不属于那个乾坤,强行进入必定会被排挤,所以施主要想重回故地,唯有依靠自己,贫僧实在爱莫能助。 ”龙辉道:“那该如何回去?”地藏掏出一枚轮盘递过来,说道:“只要施主能够与你所在的乾坤取得联系,再启动这玉海佛轮即可回归。 ”龙辉接过佛轮,又问道:“吾曾见过一个名为鱼婷儿的少女,她的容貌跟于谷主甚是相似,会不会是其转世?”地藏摇头道:“吾曾暗中见过这少女,细查其元神,并未发现于谷主的记忆。 而且这千万年来,在这个寰宇之中的众多星辰,也曾出现了不少相似的面孔,面容相似并不能做准则。 ”龙辉心情失落到了极点。 这时地藏再说道:“龙施主,您之到来已经破坏了了乾坤运转,天道曾在千年前受过重创,实在经受不起您之大能干扰,还请日后莫要再插手干扰三界之事。 ”龙辉长叹一声,说道:“我明白了,我从此袖手旁观便是。 ”地藏颔首点头,说道:“那地藏替天下苍生多谢施主大恩!”离开地府,龙辉抱着失落和哀伤走在路上,背井离乡之惆怅不断环绕心头,使他不辨东南,不识西北,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在乱走一通,也不知走到那里,累了便睡,饿了便吃,渴了便喝。 龙辉提着龑霆剑走到黄河边上,望着奔腾咆哮的黄色水浪,想起于秀婷便是在此地下落不明,顿感一阵阵悲愤,将剑倒插在地上,趴下来便大声嚎哭,哭够之后他朝着黄河连拜三拜。 抹去泪水,龙辉掏出地藏所赠之佛轮,暗忖道:“地藏所言,只要能与我所存在的乾坤联系,那么就可以启动佛轮回归本源。 ”于是龙辉便在黄河边上坐下,闭目感应,试着与过去联系,但足足用了三天三夜也无从下手。 他心悬冰儿雪芯等人,此刻不由焦急起来,气得跳起身来挥剑乱劈,一道道的剑气斩落黄河,激起千尺浪花,但却是抽刀断水水更流,龙辉胡乱宣泄一通后心情稍得缓解,脑海里不禁闪过跟如来的对话。 “龙主与后妃隐约……”一句最为关键的话从耳边回响,龙辉不禁大喜,所谓的后妃岂不是指大小妖后和一众盘龙妃嫔,既然未来之如来这般说话,那么她们定当无恙,而如来又说过于秀婷曾怒斩邪魔,也就是说她最终会是平安无事。 龙辉大感欣慰,一扫心头郁气,提起龑霆剑转身离开,南下临安,走了数十里都是看见蒙元大军之暴行,他实在不忍心看下去,因为他怕克制不住,再一次干预乾坤,于是只得选择飞在天空,来个眼不见为净。 到了临安城外,却见蒙古入城,宋军解甲,龙辉大吃一惊:“襄阳虽然已破,但鞑子怎么可能短短数日便兵临宋都?”殊不知山中一日,世上千年,龙辉入地府半个时辰,人间早已过了数年,蒙古大军拿下襄阳后,顺流而下,一路摧枯拉朽,兵锋直逼临安,南宋君臣无奈举国投降,部分文臣武将则带着赵宋血脉逃亡他处,召集兵马誓死不降,为华夏汉统做最后一搏。 龙辉暗中潜进城去,欲寻鱼婷儿和郭襄,毕竟于她们相识一场,能帮就帮。 但到了鱼府却发现此地荒废已久,于是寻来邻居一问才知道鱼婷儿在半年前散尽家财和奴仆,带着细软离开临安。 对于这个酷似魏雪芯的少女,龙辉还是挂怀在心,听到她下落不明,心中大石仍旧难以放下。 他转念一想:“鱼姑娘跟郭姑娘乃是忠烈不屈的奇女子,她们绝不会坐视亡国,她们定会回来对付这些鞑子首领,只要我继续在城内等候必可见到她们。 ”龙辉便暗藏在城内监视元军动向,但却也目睹了鞑子暴行--奸淫掳掠,烧杀抢夺那是历历在目,若非他担心擅自干预人寰之事引发不可预计后果,早就将这伙禽兽全部杀光。 三天之后元军完全接管临安,就在这一天夜里,龙辉听到几个元军在交谈。 “丞相今夜要在宋蛮子的皇宫举行庆功宴,犒劳三军将士,你们可得好好表现,莫要丢咱们营地的脸!”“他奶奶的,这外城都这么繁华,那个皇宫也不知道豪华到什么程度!”龙辉一听立即赶往皇宫,进入皇宫便闻见酒肉香气,还有鞑子那刺耳的笑声,再向四周扫了一眼,皇宫已经算是家徒四壁,洗劫一空。 他飞檐走壁来到主殿屋顶,便听到下边声乐齐响,笑声不断。 龙辉翻开一快瓦片看下去,只见蒙古丞相伯颜坐在宋君龙椅上,捧着酒与众人谈笑风生,在他身边正是那个帝师八思巴,而殿中两侧分别坐满了军中各大将领,在大殿中央正有一群美姬轻歌曼舞,她们身着轻盈衣裙,舞动着迷人旋律,每一个舞步皆会露丝丝春光,藕臂粉腿隐约而现,撩拨得那些鞑子眼珠赤红,心痒难耐。 伯颜双眼紧紧盯住最中央的一名舞姬,这名舞姬身段婀娜,舞步优雅,小小蛮腰纤细而又有力,踏步扭腰都是干脆利索,刚柔并济,不似其他舞姬只是一味的柔媚,而她的容颜迷人,雪肤莹润,朱唇粉腮,一双秀眸好似深邃秋水,盈盈含笑,最为迷人的是那两笔修长入鬓的蛾眉,好似两道长剑,给她柔美的气质增添了几分刚强英武,更添风采。 是鱼婷儿!她此刻虽身着旖旎衣裙,但双目间隐约含有杀气,龙辉不由喜出望外,但一想到她欲以身侍虎刺杀敌酋,心中却是有股酸酸的醋味,他仿佛看到雪芯也穿着这么一身衣裙给别一群男人跳舞,接受着各种猥亵淫邪的目光。 伯颜看得两眼冒火,哈哈笑道:“好妙的舞蹈,但舞好人更好!”说罢伸手指着鱼婷儿道:“你且过来,陪本相畅饮一杯,本相自当重重有赏。 ”鱼婷儿应了一声是,挪动莲步,款款朝伯颜走去,一对秋翦水瞳中的杀意更为浓重。 待美人走到跟前,伯颜伸手扯住其衣袖,便要将她拉到怀里,就在此时鱼婷儿杀气立即爆发,伯颜身经百战当下便反应过来,收手后仰,而鱼婷儿从袖子内掏出一把匕首,一刀刺去。 “大胆刺客,给我退下!”身在一旁的八思巴大喝一声,一记大手印便朝鱼婷儿扫来。 鱼婷儿抬手去挡,却被其掌力震得连连后退,樱唇吐出一口鲜血,手臂一阵刺痛,已是伤了筋骨。 伯颜大怒,喝道“拿下!”话音未落,屋顶瓦片尽碎,龙辉怒容而下,一把挡在鱼婷儿跟前,冷声道:“谁敢伤她!”伯颜见又多一个刺客,更是怒不可遏,拔出佩刀扬声道:“将这对狗男女剁成肉酱,丢出去喂狗!”他杀气腾腾,却不见身边的八思巴已经吓得面无血色。 龙辉根本懒得瞥他们一眼,转身查探鱼婷儿伤势:“鱼姑娘,你没事吧?”鱼婷儿再见他后,又惊又喜,顿时喜极而泣,泪水溢满眼眶,朱唇轻启,欲道千言,却发觉胸口酸涩,竟说不出话来。 龙辉以为她受伤颇重,难以开口,于是便安慰道:“婷儿,你不要说话了,保留元气未上,这些鞑子便交给大哥,保管无人可以动你一根头发。 ”龙辉望着她便想起魏雪芯,于是便脱口而出地唤她婷儿,更自称大哥,鱼婷儿闻言不由得雪腮一烫,顿起红霞。 伯颜见他们死到临头还打情骂俏,更是震怒:“杀了!”龙辉轻蔑一笑,真气催生,凝成一个巨大气场,鞑子兵尽被震出十丈开外。 “八思巴,好久不见了!”龙辉嘿嘿一笑,八思巴脸色煞白,急忙磕头求饶道:“大神饶命,八思巴无意冒犯,还请大神恕罪!”伯颜不由一愣,八思巴不断地朝他使眼色,更用唇语提醒道:“他就是大闹皇城的凶神,相爷,万万不可得罪他啊!”皇城浩劫,大汗重伤,这些事情都已经传遍天下,最让所有元人悲痛绝望的莫过于他们信奉的神祇长生天被杀得抱头鼠窜,如今这个连长生天也降不住的凶神就在眼前,伯颜哪还敢造次,双膝一软,立即跪下。 龙辉答应过如来和地藏不再干预人间之事,既然救下鱼婷儿便不想再纠缠,扶着她便转 分卷阅读326 身离去,但临走之前,龙辉暗催动葵水真元,鞑子众将领跟前的酒水立即发生异变,纷纷化作水剑刺入每一个人的下腹,殿内霎时哀嚎连绵,每个人裆部一片血迹,就连丞相伯颜和帝师八思巴也不能幸免,全部被废去子孙根。 在龙辉眼中,鱼婷儿无异于是魏雪芯的化身,那容其他男人染指,这些鞑子的眼睛既然亵渎了她的身子,那么就做个太监渡过余生。 回到昔日鱼府暂且落脚,鱼婷儿触景伤情,眼泪再也遏制不住,决堤而出,哭得梨花带泪,惹人怜惜。 龙辉柔声道:“婷儿,别哭了,现在没人欺负你了。 ”鱼婷儿却是越哭越伤心,泣声道:“没了,什么都没了,国破家亡,我们什么都没了!”龙辉无奈暗叹,这些纤弱女子不但无家可归,却要舍身饲虎,刺杀敌酋,这又是何等讽刺。 “即便我能出手干预,但也只是救得了他们一时,这腐朽到根的大宋灭亡是必然之势。 ”龙辉暗叹一声,“难怪那个鞑子丞相说十万宋军齐解甲,竟无一是男儿,此等朝廷恐怕只有皇甫铮转生才有法可救了!”龙辉寻来一块干净的手绢替鱼婷儿拭泪,柔声道:“婷儿,别哭了,这等腐朽朝廷不值得你再替他们伤心。 ”鱼婷儿只觉得手绢上传来一股莫名暖流,灼得她芳心暖融融的,一腔悲痛也缓解了几分。 “龙大哥……你这些年究竟去了哪里?”鱼婷儿扬起挂着泪痕的俏脸,怯生生地询问道。 龙辉说道:“我去了一趟大都。 ”鱼婷儿一愣,问道:“听说大都曾遭受天谴,雷劈皇宫,许多鞑子士兵和官员都死在大火中,就连忽必烈也受了重伤,这……这是不是龙大哥你干的?”龙辉点了点头。 鱼婷儿又道:“大哥,那你为何不斩草除根?”她一时激动连姓氏都忘了叫,那个语调和神态简直就跟魏雪芯毫无差别,一样的娇痴腻人、楚楚可怜。 龙辉看得心头一软,叹道:“婷儿,后边的事情就算我说出来了,你也未必会信……”鱼婷儿急忙打断他的话语,坚定地道:“我信!”短短的两字道出了少女之万千柔肠。 龙辉想了想,也不知道如何叙说,便道:“这事以后再同你慢慢道来,倒是你这段日子过得如何?”鱼婷儿垂下螓首,幽幽叹道:“听到襄阳城破的噩耗后,我就跟郭姐姐赶回襄阳,但却是遇上更大的噩耗,郭大侠、黄帮主和一众武林人士不愿降元,决定与城同亡,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已经殉城了。 后来我们又遭到鞑子兵的追杀,我跟郭姐姐就失散了,从此我再没听郭姐姐的消息,也不知她还在不在世上。 ”说到这里又是一阵神伤。 龙辉道:“婷儿,此地不宜久留,我先送你出城吧。 ”鱼婷儿娇躯微颤,咬唇问道:“大哥,送我出城后,你是不是也要离开?”问这句话的时候她双眼再度涌上浓浓水雾。 当年他曾在泰山抛下过一次魏雪芯,如今听到这如泣如诉的声音,叫他心若刀割,但想起自己的身份,唯有狠下心来道:“我还有要事待办……”话还没说完,鱼婷儿已经缓缓阖上双目,银牙紧咬,娇躯颤抖,她深吸了一口气,将眼泪全部憋了回去,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婷儿明白了,龙大哥,今天谢谢你了!”说罢转身欲走,龙辉她眼角细纹如丝,不复往日光润,暗想她这些年奔波,也受了不少风霜摧折,心头一软,拦住她道:“婷儿,你若不嫌我事多,咱们一块走吧。 ”鱼婷儿喜出望外,破涕为笑,嗯了一声。 龙辉见她笑靥如花,心中亦感欣慰,便说道:“婷儿,那喇嘛打了你一掌,让我先瞧瞧你的伤势吧。 ”要看伤处便得掀开袖子,鱼婷儿想到这里不禁耳根一红,娇羞无限,南宋时的男女之防远胜龙辉那个时代,鱼婷儿虽是江湖儿女,但也摆脱不了这礼教约束。 踌蹉了片刻,鱼婷儿始终是敌不过心中情意,便含羞答答地抬起手臂。 龙辉轻轻掀起她的袖子,只见凝乳般的皓臂上多了一道瘀黑,正是大手印所造成的伤势。 龙辉握住伤臂检查伤势,掌心却是一片嫩滑,叫他心神微荡,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细查之下发觉鱼婷儿的臂骨被震裂,但并未移形,只要好好安养很快就能复原。 龙辉轻轻揉了几下,纯正的真气驱散伤臂淤血,再缓缓接合裂开的筋骨,然后再用绷带木板固定。 待包扎完毕,鱼婷儿已是两腮烘热,嗓子发干,羞得不敢抬头。 龙辉问了一句道:“婷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鱼婷儿垂下螓首,用未受伤的手捏着衣角道:“我也不知道,大哥你去哪里,婷儿便去那里……”说到最后已经是细声细语,长长的睫毛微微发抖,生怕龙辉嫌弃自己。 感到少女那绵绵情意,龙辉身心温暖,忖道:“婷儿如今已是国破家亡,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亲人,我又如何能撇下她不顾。 ”想到这里,伸手握住她柔荑道:“婷儿,你不用担心,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绝不会让你孤零零一人面对。 ”鱼婷儿雪靥晕红,心头尽是绵绵柔情蜜意,不经意地将身子挨近了几分。 清幽的少女体香钻入鼻孔,暖融融地沁人心脾,龙辉一时间也痴了,手臂一伸便将鱼婷儿搂在怀里。 男子烘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鱼婷儿先是一阵扭捏,但芳心很快便化作一汪春水,娇躯酥软地靠在他结实的胸口,眼波迷离,呵气如兰……****************************************我就不明白怎么这么多人觉得我写偏题了呢,还说什么写这个没必要,真是无语,穿越不过是换了个背景,主角根本没有跟那个年代有什么就交集,要是觉得看得不爽,就跳过去吧,大过年的也弄得我心烦,爱看不看。 第十一回逆转乾坤离了临安,鱼婷儿初尝情爱,娇羞之余又添三分艳丽,雪嫩的小脸一扫昔日亡国阴霾,朱唇含情勾笑,亦是美得惊人。 龙辉为了尽量减小自己对乾坤气运的影响,干脆远离尘嚣,直接带着鱼婷儿登上泰山,寻了一处隐匿的地方隐居,龙辉选的地方甚是幽静,前方有一条溪流,而后方则是一片竹林。 刚一到此地,鱼婷儿便闻到阵阵竹香扑来,顿时一阵心平气和,不由赞道:“龙大哥,你选的地方真好,安安静静,没什么烦恼。 ”父亲殉国身亡,她一个少女继承乃父遗志,奋不顾身地守卫宋土,本该是如花芳龄,却不是在女红诗词中度过,而是目睹兵燹烽烟,血流成河,如今大宋已亡,她也算是卸下包袱,感到身心清爽,一阵愉悦。 龙辉到溪流边上洗了洗手绢,然后递给她道:“婷儿,咱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好不好?”咱们二字一出,鱼婷儿雪靥再添红晕,芳心又羞又喜,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龙辉微微一笑,便用湿手绢替她抹去腮边汗水,柔声道:“傻妮子,发什么呆,你看你满头大汗,弄得小脸脏兮兮的。 ”鱼婷儿甜甜一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嫩舌,表情俏皮可爱,尤其是她粉嫩红润的三寸丁香,令得龙辉有种咬在口里的冲动。 龙辉伸手便将她搂在怀里,低下头去亲了亲那秀气的柳叶剑眉,鱼婷儿小脸嗖的一下便红的,怯生生地僵在龙辉怀里。 龙辉越看她的眉毛越是喜爱,便用手指轻轻顺了顺她眉弓,笑道:“傻瓜,害什么羞,以后咱们可是要拜堂成亲的。 ”鱼婷儿大窘,娇羞嗔道:“你坏死了,谁要跟你拜堂了!”龙辉笑嘻嘻地故意松开手臂,转身欲走,说道:“哎,那既然是我自作多情,还有何面目留下来!”鱼婷儿急得跺脚,伸手拉住他袖子。 龙辉回头眨了眨眼睛,打趣道:“怎么了,要寻我拜堂了是不是?”鱼婷儿自知中计,羞得满面通红,急忙收回玉手,但却被龙辉一把拉住,拽入怀里。 这妮子脸皮嫩薄,害羞动人,简直就跟雪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龙辉越发心动,伸手环抱其柳腰,嘴唇轻触其秀发,柔声细语道:“好婷儿,嫁给我好不好?”鱼婷儿肌肤烘热,嫩薄的脸皮始终敌不过一腔柔情,神使鬼差地轻点螓首。 龙辉欣喜地将她紧抱在怀,鱼婷儿也大起胆子探出玉手环抱在龙辉后背。 两人偎依了片刻,鱼婷儿忽然抬起头问道:“龙大哥,咱们以后住哪里?”龙辉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后脑道:“哎呀,险些忘了正事,我现在就搭间屋子。 ”鱼婷儿微笑地推开他,娇憨地使唤道:“傻愣子,别呆着,快去砍竹子造房子,本姑娘可不想露宿野外!”她放开心防后显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开朗欢笑,好似一朵绽放的兰花,清秀雅洁,香蕊暗吐,便是四周青翠的竹子也给比下了。 龙辉抽出龑霆剑,挥舞几下便砍下了不少竹子,不由自嘲道:“龑霆剑啊,龑霆剑,这次用你来砍竹子,真是辱没了你,待回去后一定会让你断尽天下利器。 ”龑霆剑,回去……忽然间,龙辉脑海灵光一闪,拍手叫道:“我真是傻,这个方法怎么没有想到!”鱼婷儿被吓了一跳,不禁奇道:“龙大哥,你在想什么?”龙辉激动地握住她柔荑道:“婷儿,我想到了,我想到怎么回家了!”龑霆剑曾与戮仙剑产生共鸣,如此说来这两把剑便存在着联系,只要能以龑霆剑感应,那么龙辉便可启动地藏所赠之佛轮。 鱼婷儿不由问道:“龙大哥,你家在哪里?”龙辉收回心神,肃容道:“婷儿,其实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呆在这里始迟早会出现难以预计的事情,所以必须回去。 ”鱼婷儿一听,急忙拉住他袖子道:“龙大哥,我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去哪里,婷儿就跟你去哪里!”龙辉立即想起如来所说的话,暗叫不妙:“婷儿并非我那个年代之人,强行越界只怕会有不测,而且就连于谷主那般根基也承受不住时空乱流,婷儿又岂能受得了。 ”正欲拒绝时,却触及鱼婷儿那水盈盈的眸子,心头一软,想到婷儿已经是举目无亲,若将其抛起对她实在太残忍。 龙辉下定决心,伸出手指顺着她秀气的剑眉抚摸,就像是替她梳理眉毛一般,动作轻怜温柔,笑道:“婷儿,你的眉毛真好看!”鱼婷儿俏脸一红,垂首道:“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眉毛好看。 ”龙辉笑道:“婷儿,以后我一定天天给你画眉。 ”鱼婷儿心如灌蜜,娇羞窃喜。 龙辉又吻了一下她的眉弓,柔声问道:“婷儿,你怕死吗?”鱼婷儿凄艳一笑,摇了摇螓首,坚决地道:“不怕!”龙辉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婷儿你可愿随大哥一起走?”鱼婷儿点了点头,义无反顾。 龙辉扬声一喝:“那好,今日我便要再逆一次乾坤!”说罢祭起浩然元功,灌入龑霆,霎时剑泛红光,好似一道赤炼从泰山升起,普照八方。 鱼婷儿被闪得睁不开眼,紧紧闭上眼睛,龙辉牢牢抱住她的细腰,寸步不移。 剑意催生,划破空间界限,穿越未来过去,与另一乾坤的戮仙剑呼应,但龙辉始终觉得差那么一分,龑霆和戮仙始终不能确切地感应到对方,就像是看到对方在眼前,只要再走一步就可以触及,但就偏偏被某些东西隔住,始终无法突破这一步的距离。 龙辉不断催谷元功,但龑霆和戮仙双剑就是无法接触,令得他难以锁定方位,急得他满头大汗,就在此时鱼婷儿不由自主地伸手玉手,缓缓搭在龙辉手掌上,几根细滑的玉指轻轻触及了龑霆剑柄,也就在她触及剑器的瞬间,龑霆剑爆发出了强烈的剑意,好似霹雳一般,强行划破隔膜,剑意触及了戮仙剑。 受到龑霆剑的刺激,戮仙剑绽放万千寒光,两口盖世名剑相互呼应,龙辉大喜,急忙掏出地藏所赠之佛轮,施展秘法,开启灵气。 卍字法印冲霄而上,精华佛光顺势破开虚空境界,龙辉和鱼婷儿立即被一股庞然吸力抽入其中。 呼呼风声不断在耳边响起,龙辉只觉得身子像是被撕开一般,血肉竟有崩碎的迹象,他无暇自顾,先是查看鱼婷儿的状况,只见她俏脸煞白,肌肤已经呈现透明,里边的血脉清晰可见。 “糟糕,婷儿受不了这乱流!”龙辉急忙分出大半元功护住她的肉身,可是越到后边乱流也越是锐利,龙辉倍感吃力,身上不断地迸出鲜血,筋骨有种开始断裂的感觉,但始终以元气护住鱼婷儿,不离不弃。 就在他苦苦支撑之际,龑霆剑再度绽放光华,这道光华好像是指路明灯一般,照亮跟前道路,但并非仅仅引导龙辉归去,还有迎接某些人。 龙辉定神一看,竟是一道仙姿丽影,玉貌花容,端雅秀丽,不是于秀婷还有何人。 于谷主?龙辉不由一惊,细看三分,发觉这个于秀婷不过是虚幻之态,并非实体,显然是魂魄元神,就在这刹那间,于秀婷的元神扑入了鱼婷儿体内,令人惊愕的事情发生了,这两人的元神竟然如此的契合,甚至说她们根本就是同一个元神分裂成的两个 分卷阅读327 魂体。 在这一刹那,龙辉顿时明白过来,为何如来地藏无法寻到于秀婷的魂魄,原来她就在越界的刹那发生了意外,导致魂体双分,一半元神投胎转世,化成鱼婷儿,另一半则在时空通道里徘徊,等候回归本体的时刻,这也解释了为何龑霆剑偶尔会发出剑意,也解释了地藏为何无法从鱼婷儿元神内窥探出剑仙记忆,因为这个鱼婷儿只是半个剑仙。 于秀婷元神虽然回归,但时空乱流始终继续,不断地侵蚀分裂两人的肉体,于秀婷猛然一瞪美目,伸手与龙辉同握龑霆剑,狂催真元入剑,两人真气相互融合,以龑霆剑为核心生出了一个厚实的气团,将时空乱流隔绝在外。 逼出元气后,于秀婷闷哼一声,竟昏死过去,龙辉急忙揽住她腰身,继续操控龑霆剑,引导二人回归自己的时代。 温软香躯在怀,丰实滑腻的肉感令得龙辉不由想起跟鱼婷儿的相处,心中无由地再添三分凌乱。 就在他不知如何自处时,忽然看见四周虚空浮现种种景象,这些景象正不断地倒退,正是回朔过去之征兆。 望着未来不断倒退,龙辉心知即将回归属于自己的乾坤,随着倒退的景象,龙辉目睹了神州大地发生的事情:风波遗恨,靖康国耻,陈桥兵变,安史乱唐,女帝称皇……一个个的历史以倒退的方式展现在眼前,就在他目不暇接之际,却见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英伟俊朗,文武双全,既有治国之经略,亦有统兵之帅才,身着金黄龙袍,端坐帝位,而在他一手缔造了百国来朝,万族诚服的黄金盛世,龙辉不禁暗暗称赞,再定神细看,这名帝皇的容貌竟有十分熟悉,分明就是昔日的大恒齐王皇甫铮!“轮回万世,齐王总算登顶九五。 ”龙辉暗忖道,“也不枉他一腔抱负和雄才。 ”历经宋、唐、隋、晋之后,却发现有一段光阴是一片空白,上边竟被三教封印给掩盖住真相,但密实的封印中有一道裂缝。 龙辉暗忖道:“封印掩住历史真相,后世之人难以知晓,但历史总会有记载,所以这一道裂缝便相当于史书上所载之事,也就造成了后人对这一段历史的印象,虽然未必是真实的。 ”三教封印这段历史的真相,龙辉心生好奇,便施展龑武天书虚空篇之神通,神念从那道裂缝而入,追查历史真相,就在龙辉入侵的刹那封印立即生出反应,将龙辉的神念阻隔在外,在虚空篇催动的神念入侵之下,封印也产生了变化,浮现了数行金字——豪杰诛黄巾,董贼盗汉宗,义子逆天伦,虎牢群雄争。 宛城护主君,拔矢啖血睛,下邳鬼神泣,官渡曹魏昌。 青龙忠义行,血胆闯长坂,蛇矛慑万军,巧舌战群儒。 周郎意气发,龙凤施巧计,武夫睥天道,风火逆乾坤。 龙辉虽未窥得天机,但却清楚地知道真相便藏在这数行金字之内,正欲深究,忽见眼前强光一闪,夺目耀眼,叫他视线一片模糊,待他重新睁眼时,便看见戮仙剑和龑霆剑同时躺在地上,“我回来了?”龙辉首先便是这么一个念头,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手臂处传来那丰实腴嫩的肉感,龙辉低头一看,发觉自己正揽着纤细有力的纤腰,美妇丰美的娇躯正倚在自己怀中,胸口贴着饱满的峰峦,下巴正好触及光洁的额头,而颈窝则有股暖暖的潮湿温香,原来正是于秀婷琼鼻喷出的兰息。 看见昏迷在自己怀中的仙姿美妇,龙辉清楚地知道所发生的一切并非幻梦,而是确切地存在,也正因为如此,令得他头皮发麻,脊背已是冒出了一层热汗,内衫湿了大半。 这时龙辉的脖子处的吐息重了几分,好似春风拂扫,带着淡淡幽香,随着一声嘤咛,于秀婷浓睫轻颤,缓缓睁开星眸。 甫一开眼,于秀婷顿觉不妙,急忙一把推开龙辉,不顾身子虚弱,连退数步,玉手捧心,满脸绯红地瞪着他,一双莹润的眸子透着复杂的光芒,羞愧、愤怒、耻辱……虽然元神双分,但未来乾坤锁的记忆和经历是历历在目,想起鱼婷儿跟龙辉的孽缘,于秀婷剑心瞬间大乱,不知该如何自处。 两人就这么地大眼瞪小眼,相互对望,石屋内陷入一片沉寂,过了许久还是龙辉率先打破沉默,说道:“咱们,先回去吧。 ”于秀婷嗯了一声,眼眸落在龑霆剑上,她幽幽一叹,便要弯腰去捡,谁料龙辉也在此时弯腰去捡戮仙剑,两人的额头顿时碰在一起,而手指也因此相互接触。 于秀婷俏脸刷的一下便红了,猛地一咬朱唇,闪电地拾起龑霆剑,一个闪步朝后退出三尺,更是横剑在胸口,警惕地盯着龙辉。 龙辉率先打破尴尬道:“咳咳,回去吧,时候不早了!”他抽回戮仙剑,然后瞥了一眼那颗万魔原石,顺手一探,解开封印,将原石握在手中。 既然看到了这块石头,那么就不要浪费,用此来跟魔尊讨价还价何乐不为。 于秀婷雪靥晕红,咬了咬朱唇,狠声道:“鱼婷儿之事,你要给我拦在肚子里!”龙辉哦了一声,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又补了一句:“当时,我觉得婷儿跟雪芯很像,所以就不自觉地将她当做雪芯。 ”于秀婷又羞又气,柳眉一扬,剑锋猛地一指,娇叱道:“你还敢再提!”龙辉急忙解释道:“别,别生气,我不说便是……”于秀婷缓缓放下宝剑,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叫谁别生气,连称呼都没有吗!”言语间带着几分冷艳和威严。 龙辉清了清嗓子,说道:“谷主,请恕罪!”于秀婷拧过头,拂袖道:“回去!”说罢径直一人走出石屋,龙辉跟在她后边,但又不敢太过靠近,保持着一段距离。 金陵城内,于秀婷和龙辉已经离开了五日,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龙麟军士气旺盛,各路军马在白翎羽的调配下有条不紊地执行自身任务。 白翎羽按照往常惯例巡视城墙,士兵们纷纷朝她行军礼,她也含笑点头回应,她此刻一身银甲白袍,腰胯军刀,步态刚硬,如花玉容之上透着巾帼英风,别有一番风韵。 “公主殿下,太阳这么大,让老奴替您打伞遮阴吧!”王公公正跟在她身后,手里抱着一把油伞,说着就要将伞打开。 白翎羽伸手制止道:“王公公,将士们都在顶着烈日守城,我又岂能打伞遮阴,再说了,我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早就习惯了。 ”王公公低声跺脚道:“我的公主娘娘,就因为你这些年被太阳暴晒,皮肤都黑了,您瞧瞧驸马爷身边那些女人那个不是雪白娇嫩的,要是再晒黑几分,到时候那些个小狐狸精岂要骑在您头上了!”他久居大内,对于妃嫔争宠是屡见不鲜,所以才替白翎羽担心。 白翎羽不禁莞尔,摇头苦笑道:“王公公,你想多了。 ”王公公叹道:“公主,您别嫌老奴啰嗦,争风吃醋的事情老奴见多了,您一定不能掉以轻心,要不然……”“要不然怎么样?”这时身后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王公公回头一看,发觉身后正俏立着一袭白衣倩影,不是楚婉冰还有何人。 王公公倍感尴尬,面上一片火辣。 楚婉冰微微一笑,说道:“翎羽,你猜我今天带了什么好东西给你?”楚婉冰似乎有意用行动否决王公公的争宠论,亲昵地挽着白翎羽的手臂,就像是闺蜜姐妹般要好。 白翎羽闻着她甜腻腻的清香,心情甚是舒爽,摇头道:“冰儿,你心有七窍,谁能猜得中你的心思,别再戏耍人家了,有好东西就快些拿出来吧!”楚婉冰咯咯一笑,朝下边叫道:“你们快将东西推上来吧。 ”只见数十个独角巨人推着十几口火炮,由斜坡运上上城头,这些火炮外表泛着乌亮光润,炮身比普通的火炮还要长,炮膛厚实,炮座之下配有八个轮子;火炮推至城头上,炮口伸到外边,独角巨人有将轮子边缘的机关合拢,轮子便不能转动,相当于将火炮固定在了城头。 白翎羽奇道:“这火炮是什么来头。 ”楚婉冰笑道:“这是月长老以炼神火炮为基础,再结合恒军使用的火炮改良的,射程可达四里,但不需吸取地火,当然威力也没有炼神火炮那么大。 ”白翎羽伸手抚摸着冰冷的炮管,喜滋滋地道:“能打四里,已经是很厉害的武器了!”就在二女交谈之时,南面行来一支队伍,为首者正是鸿钧。 楚婉冰招手道:“鸿钧掌教!”鸿钧回礼道:“小妖后娘娘,贫道久违了!”白翎羽命人打开城门将鸿钧迎接进来。 鸿钧与二女碰面,说道:“幸不辱使命,睦州的极元器总算修补成功。 ”楚婉冰感谢道:“那真是辛苦掌教了。 ”鸿钧呵呵一笑,正要谦虚几句,却止住了话语,眉头微蹙,眼皮跳动,似有不祥之兆。 楚婉冰看出不妥,便询问道:“掌教,您怎么了?”鸿钧叹了口气道:“不知为何,我的眼皮老是再跳,似乎这金陵城有些不妥。 ”“不是有些不妥,而是大大不妥!”鸿钧话音未落,却听一个冷傲的声音响起,竟是元鼎真人。 二女顿时露出警惕之色,鸿钧解说道:“净尘师叔正在疗伤,所以委托元鼎真人查探一下十二地支的运转。 ”楚婉冰不悦道:“敢问元鼎道长,何来不妥?”元鼎抬头望天,说道:“这个季节你不觉得太阳有些大吗?”楚婉冰闻言顿时反应过来,如今正值春季,便是午时三刻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太阳。 元鼎又指着金陵地面道:“地气似有蒸腾之象,难道这是十二地支运转的正常现象吗?”鸿钧俯身捏起一把泥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点头道:“地气似乎比往常强盛了不少,似乎真有蹊跷。 ”楚婉冰问道:“十二地支不正是以地气为根基而运行阵法的吗,地气越强阵法威力岂不是越厉害?”鸿钧摇头道:“正所谓盛极必衰,太强大的地气反倒会伤及地脉本身,虽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但必须尽快解决。 ”元鼎掐指推算,脸色丕变,大叫不妙:“快带一支士兵随我来,若不然就来不及了!”白翎羽见他神情凝重紧张,不似伪作,便亲自领着五十士兵随他奔去,楚婉冰、王公公和鸿钧也紧随其后。 只见元鼎掏出罗盘,一边看指针,一边推算,领着众人直接奔到一间破烂的酒楼,正是当日龙辉跟沧释天分身激战之地,这两大先天打了一场后,酒楼早已报废。 元鼎不由分说直接冲了进去,在地上跺了两脚道:“速速挖开这儿的泥土!”白翎羽命令士兵将泥土挖开,泥土颜色先是灰色,然后渐渐变成赤红,而且还泛着一股灼热的硫磺气息。 二女虽然不懂风水之术,但也看出这些土不寻常。 元鼎再命人挖地三尺,顿时露出了一块赤色岩石,这块岩石已经有大半融化,但还是可以依稀看出写有符文,仔细辨读发觉还是可以看出大致内容,分别是道门的阴阳神符,佛门的世尊论法咒,儒门的大德经。 楚婉冰花容失色,惊声道:“这好像是聚阴逆阳阵的法器!”元鼎哼道:“不是好像,应该说这便是聚阴逆阳阵!”楚婉冰惊愕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元鼎道:“金陵在十二地支中为子时位,子时正是一天阴气最重的时辰,金陵的地气便偏于阴寒,再加上经过一冬天的寒气淤积,金陵地脉的寒气已经到达了极限,而且这个地方正是金陵地穴之一,正是地气聚集之处——只要聚阴逆阳阵的特点就在于化阴为阳,阴气越重,烧得也就越旺,如今整个金陵地气都是火油,你说阵法一旦发动,结果会如何?”鸿钧脸色大变,咬牙道:“阳火会蔓延,地脉的走向则像火药的引子,将阳火带到地穴,然后地穴便会炸开,炸开的火焰又会朝四周流窜,到时候整个金陵便是一片火海!”当初傀山群妖几乎被忽如其来的阳火焚烧灭族,楚婉冰虽未亲眼目睹,但也深切感受到那场劫难,若这个阵法在金陵内发动,岂不是烈火焚城,整个金陵便要毁于一旦。 事关金陵存亡,楚婉冰不得不放下架子,行礼道:“元鼎道长,妾身请您救一救这金陵城的无数百姓!”元鼎哼道:“小丫头,奉为话就省下了,聚阴逆阳阵极为繁杂艰难,能有这等阵法修为者,我想不出其他人,只有紫鹤那厮!”鸿钧怒道:“紫鹤?此人竟然如此歹毒,竟然杀害全城百姓!”元鼎冷笑道:“当年我、仙宗、净尘、云踪还有紫鹤五人同门学艺,其中以仙宗武功法术最高,我与净尘紧随其后,紫鹤那厮武骨有限便钻研阵法,自从他摸出了一些鬼门道后,便大言不惭,自称是天下第一阵法大家,便要挑战我和净尘,谁知却输得颜面尽失,此后便一直销声匿迹,想不到今天竟然去舔沧释天的脚底!”楚婉冰听他侃侃而谈,不由跺脚嗔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元鼎道长你还有心思叙旧事!”元鼎哈哈笑道:“小丫头,既然被贫道发现,那紫鹤焉能得逞,你便到一边呆着去,看贫道是如何破他!”楚婉冰奇道:“你还要怎么破这聚阴逆阳阵?”元鼎道:“如今时辰未到,贫道才按兵不动,待午时一 分卷阅读328 到,贫道便将阳刚元功打入岩石”鸿钧奇道:“灌入阳气岂不是令得阳火更加猛烈吗?”元鼎傲然道:“你小子懂什么,这个阵法已经是至刚至阳之极限,我灌入阳气正是给他来个盛极必衰,直接撑爆紫鹤的鬼阵,就算阳火爆发也只会集中在附近,不会蔓延开来,只要将附近的百姓移走便万事大吉!”白翎羽闻言,立即命人疏散四周百姓,将整条街都腾空出来。 “元鼎虽然品行不佳,但却有几分傲骨,而且还有真才实学,若不然净尘师叔也不会推举他来金陵了!”对方的话虽然带着炫耀和鄙视,但鸿钧好不动怒,暗自将他的话记入心里,默默消化。 楚婉冰看在眼里,乐在心上:“鸿钧倒真是虚心好学,无论敌我,只要一有机会便学习对方的妙处!”元鼎抬头望天,推算时辰,待时间即将到达午时,元鼎道袍一扬,赤芒划空而现,正是道门神器烆阳锋,只见他单手握刀直指天际,引九天雷火入体,正是独门绝学——焚天雷罡。 雷火元功灌入至阳刀器,元鼎改为反手握刀,倒插岩石,沛然阳气不断灌输而入,便要将这聚阴逆阳阵给撑破,但却未算到地支阵法的影响,元气瞬间流失,功体不足三成。 元鼎功力不足,不但没有撑爆阵法,反倒让阵法吸纳了他的阳气,变得更加强猛,轰的一声,元鼎连人带刀都被涌出的阳火震飞。 元鼎须发焦黄,满脸血迹,怒道:“岂有此理,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地支阵法,净尘这厮真是害人害己!”发了一句牢骚后,元鼎望着楚婉冰喝道:“小丫头,快点将你的凤凰灵火灌入石头里!”既然自己功力不足,便由火性功体的楚婉冰接力。 楚婉冰毫不犹豫,抽出凤嫣剑,祭起凤凰元功,凤嫣剑被烧得通红灼热,一剑刺入石头内。 楚婉冰只觉得石头内的火气越发旺盛,而且还在抽吸自身元功,似乎极为麻烦,但她咬牙强撑,催谷功力,哪怕元气大伤也再所不辞!五色凤火越烧越旺,楚婉冰发簪断裂,一头秀发披肩散落,但又随着真气鼓动而飞舞,再加上她整个人被五色火光覆盖,远远看去犹如天仙女神。 凤凰灵火加上焚天雷罡,威力倍增,至阳至刚之元气令得岩石开始产生裂痕。 楚婉冰柳眉一扬,娇叱一声,逼出修为极限,凤火燃至巅峰,轰隆一声,剧烈的火焰炸了开来,将整条大街都烧了起来。 白翎羽心悬楚婉冰,祭起麒麟神力冲入火海,呼唤道:“冰儿,你在哪,快回我一声!”火焰中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翎羽,我没事。 ”只见楚婉冰缓缓从火海走出,花容惨白,但仍旧挂着自信笑容:“翎羽,我身负凤凰血脉,区区烈火不算什么。 ”白翎羽总算松了一口气,但元鼎脸色仍旧铁青,哼道:“别高兴太早,刚才灌输阳火的时候出现了一个中断,阵法其实已经发动了!”他指的中断便是楚婉冰后来的接替,以至于阳火输送不够及时,虽然破去了阵法,但却还是有几条地脉遭到阳火焚烧。 鸿钧脸色阴沉,指着一个方向道:“一道阳火正是朝这个地方而去,两位龙夫人,你们快些回家救人。 ”说罢便循着其他被火烧的地脉而去,命令道门弟子迅速抢救百姓。 楚婉冰和白翎羽脸色大变,元鼎指的方向分明就是龙府,当初建造龙府之时正是选择风水宝地,龙府下边恰好就有一个地穴。 “不妙!”二女撒足狂奔,豁尽功力施展轻功,朝着家中赶去。 她们直接翻墙入内,正好看到崔蝶和秦素雅在院子散步,立即叫道:“蝶姐姐,你快送素雅离开!”崔、秦二女为之一愣,楚婉冰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不断跺脚道:“别发愣了,快点走吧!”崔蝶立即反应过来,扶着秦素雅施展轻功奔出家门。 楚婉冰道:“翎羽,咱们分头行动,我去通知其他姐妹,你快去疏散下人。 ”白翎羽嗯了一声,立即去办。 楚婉冰冲入内院,通知众女离开,涟漪、林碧柔和玉无痕虽不知具体情况,但看她神情如此紧张也迟疑,直接施展轻功离开,撤离过程,三女又去帮白翎羽疏散下人。 楚婉冰又去寻魏雪芯,但找遍了所有房间都没看到她的踪影,心里越发焦急,就在她正想再找一遍时,忽然发现池塘边上的亭子内坐着一道身影,正是魏雪芯。 楚婉冰立即跑到亭子内,拉起她手道:“雪芯,快点跟我走,这儿不能呆了!”魏雪芯不悦地抽回玉手,冷冷地别过头去,对她不理不睬。 楚婉冰已经是火烧眉毛,不住哀求道:“雪芯,算姐姐求你了,别再生气了,快跟我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魏雪芯依旧不出一言,两眼呆呆地望着池塘,却未发现池水正在慢慢地减少,水中更是冒起一个个的气泡。 “糟糕,这儿就是地穴所在!”楚婉冰暗叫不妙,龙府处在风水宝地,便是可以藏风纳水之穴,而池塘蓄满清水,则是这宝穴所在,昔日之风水宝穴,如今则是灾祸开端。 楚婉冰心知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把心一横,便要出手点晕魏雪芯强行带她离开。 但她手指还未触及穴道,魏雪芯便回身一挡,将她的招式封住。 “走开,别烦我!”魏雪芯冷冷地道。 楚婉冰那还来得及跟她啰嗦,瞬间发出许多指风,虚实交替,哪怕是下重手也要拖走这头小倔驴。 谁料她元功耗损在先,这些指风在魏雪芯眼中根本毫无威胁,云袖一摆便将指风扫散。 魏雪芯蹙眉道:“你要是再咄咄相逼,休怪我不客气!”说罢手捏剑决,遥指长姐。 楚婉冰也上了火,跺脚骂道:“你这混帐丫头,我好心来救你,你却不领情,要打就打,谁怕谁啊!”就在姐妹恶战一触即发时,地脉阳火已经烧入地穴,池塘犹如煮滚的热汤,不断地冒出气泡,随即便是地面闹腾,火柱拔地而出,轰隆隆地炸个不停,冰雪双姝还未来得及反应,便看见一道强光从地下冒出,伴随着剧烈气流冲向四方。 楚婉冰猛一咬牙,挺身向前,以纤弱娇躯将魏雪芯挡住……白翎羽等人已经大部分人转移到府外,正在等待楚婉冰和魏雪芯出来,却见一道火光冲霄而起,灼热气浪倒卷八方,轰鸣一声之后,诺大的龙府顿成废墟,而迸发的地火更是朝四周蔓延,许多民房都被烧毁,百姓遭难,哀嚎痛哭。 糟糕!众女惊出了一声冷汗,林碧柔不顾滔滔火海,运起元功护身冲了进去,崔蝶也跟了进去,玉无痕较为冷静,说道:“翎羽,当务之急是维持城内秩序,这儿交给我们便可,你快去军营!”白翎羽只得按下担忧,快步奔回军营,领军入城维持秩序,除此之外还加强城池防御,以免敌军浑水摸鱼。 林碧柔和崔蝶联手施展寒冰真气扫开通道,在府邸残骸中寻找姐妹踪迹,忽闻声声哀哭,语调凄惨好似杜鹃泣血。 “好像是雪芯的哭声!”崔蝶反应过来,立即循着声音奔去,待她一掌劈开火焰后,竟看到魏雪芯跪在地上,怀中抱着楚婉冰,悲声痛哭:“姐姐,姐姐,你快醒醒……”崔蝶定神一看,眼泪竟也抑制不住掉了下来,只见楚婉冰的白衣沾满了鲜血和污迹,衣衫破溃,露出的肌肤也是伤痕累累,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已经不成样子,左脸更是惊人,一道深深的伤痕从额头蔓延至下巴,鲜红的血肉翻了出来,触目惊心,楚婉冰本人也是双眼紧闭,不知生死。 忽然,楚婉冰咳嗽了几声,嘴唇喷出一口鲜血,缓缓睁开眼睛,望了魏雪芯一眼,呢喃道:“雪芯,你总算肯跟我说话了……”刚一开口立即又昏了过去。 白翎羽回到军营,立即调遣徐虎,命他率领三千兵马入城救援百姓,并镇压异动分子,而她本人则亲自镇守城墙。 远方传来阵阵马蹄声,阵阵烟尘扬起,正是敌军的先锋——白翎羽心神一敛,银牙紧咬,握住麒麟银枪,怒视前方。 **************************************本来是想写洞房的,但这个鱼婷儿就像是当年的魏雪芯,好像没什么新意,写起来也有重复的感觉,干脆直接跳过。 相比之下,我还是比较喜欢如今的于秀婷,慢慢地将这冷艳高雅的美妇征服,才算有意思,要不然推一个倒贴的小萝莉没啥写头,连我自己都起不来……第十二回怒战邪军白翎羽登上城头,粗略地扫了敌军阵容一下,大致估计对方此次发动的兵力不下十万。 “情况如何?”就在此时,【龙辉】迅速登上城头,火速下令,众士兵见到主帅现身,军心大定。 白翎羽微微一愣,只见【龙辉】暗中传音道:“翎羽,是我,师姐因小凤凰的事乱了心神,不宜统军,所有由我暂代主帅。 ”原来是鹭明鸾,白翎羽嗯了一声,点头表示理解。 白翎羽道:“敌军数目应该不下十万,但具体情况还需进一步查探。 ”这时涟漪也登上城头,低声道:“娘亲已经把冰儿带回梧桐苑了,冰儿暂无性命之忧,只是昏过去而已。 ”白翎羽又问道:“雪芯呢?”涟漪道:“雪芯没事,就是被擦破了点皮,她跟着娘亲一同护送冰儿。 ”白翎羽算是放下心中大石,鹭明鸾道:“漪儿,你速速派遣雀影探明敌情!”涟漪接令,调来了二十八名雀影,并亲自率队去刺探敌情。 鹭明鸾问道:“如今城内情况如何?”白翎羽道:“我已派徐虎率兵入城维持秩序了,暂时还算稳定。 ”鹭明鸾道:“如今正是紧急关头,咱们内部千万不可出乱子!”过了数时,雀影回城,涟漪禀报道:“主帅,敌军此次兵力大约有十二万,从苍孁发兵,由三路攻来金陵,他们已经越过烽火台了。 ”鹭明鸾蹙眉道:“他们力气如何?”涟漪道:“看对方士兵精神抖擞,不似被阵法限制。 ”鹭明鸾道:“我若猜得没错,这场大火已经损伤了金陵地脉,使得阵法出现缺损,难再限敌。 ”“先令傲鸟众出击,狠狠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拖缓敌军!”鹭明鸾冷声下令,妖将路飞立即率领三百傲鸟腾空飞起,朝敌人三路大军袭杀而去,孰料刚刚飞到半空,便遭遇连环闪电,不少傲鸟被雷劈落,死伤惨重。 鹭明鸾不由吃了一惊,当下便跃到空中,只见天际上方雷云密布,闷雷作响。 鹭明鸾刚一登天便遇上连环雷击,好似银蛇乱舞的电流朝她扑来,逼得她使出浑身解数才稳守不失。 鹭明鸾祭起七色神光护身,在雷电中飞行,欲探明雷云的范围,但发觉雷云延绵百里,几乎覆盖了整个金陵地界。 鹭明鸾降下城头,冷冷地道:“天上的雷云极不寻常,傲鸟众是飞不起来了,想来亦是沧释天的手段。 ”这时鸿钧跟元鼎登上城头,询问战况,鹭明鸾便将情况大致说了一下,但她并未向元鼎露出身份。 元鼎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掐指推算,脸色越发阴沉,问道:“你们是不是曾杀过一个沧释天的分身?”鹭明鸾点头道:“然也,大年初二吾与内子曾斩了沧贼一个分身。 ”元鼎道:“你们中计了,沧释天是故意送一个分身给你们杀的。 ”鹭明鸾奇道:“此话怎讲?”元鼎道:“沧贼的分身蕴含着光明业火之元气,一旦殒命元气便会散离四方,最终是尘归尘土归土,但他又修了天穹妙法,所以死后又有部分元气窜入天空,而且丧命之处正好就是聚阴逆阳阵所在,元气从而可以借着阵法凝而不散,地上元气则掺入泥土,天上的元气便混入云层,金陵城天上地下都有沧贼的元功真气,待到聚阴逆阳阵启动时这地上的元气便会借着地火焚烧而窜起,与天上的元气呼应,从而引来雷云笼罩。 ”鹭明鸾问道:“这雷云莫非也是一种阵法?”元鼎点头道:“此阵名为幻云暴雷阵,金陵爆发的地火再加上沧释天分身的元功真气令得天地呼应,此阵已经有了足够的动力,只要稍加引动,便可万雷齐鸣。 ”话音未落,数道旱天雷轰隆劈下,不少守城士兵被雷劲化作焦炭。 鹭明鸾暗叫不妙,这个幻云暴雷阵不但令得傲鸟族无法升空,更让金陵遭遇来自天上的攻击,情况极为恶劣。 元鼎嘿嘿一笑,似乎有几分幸灾乐祸,但他还没笑完一道怒雷就朝他劈来。 元鼎猝不及防,狼狈躲开,原本站得地方已经出现了一个大坑。 鹭明鸾反唇相讥道:“道长,这雷可不长眼睛,您可得悠着点,别太得意,小心被雷劈中!”元鼎脸色一阵铁青,吹胡子瞪眼。 敌军已经逼近金陵,三路合围,排开阵势,只见刀兵如林,铠甲夺目,各大兵种依次排列,当真是军容雄壮。 只见众军之中立着一座法台,台上傲立着一名道人,正是紫鹤真人。 元鼎大怒,指着敌军阵营骂道:“岂有此理,紫鹤你这厮,敢在吾面前卖弄阵法,今天要不教训你,我便不叫元鼎!”紫鹤听到元鼎的声音,有些意外地道:“哦,原来是昔日故友,元鼎道兄 分卷阅读329 ,你从临夏山逃出来后不好好安养,却来趟这浑水,当真不智也!”元鼎哼道:“吾若是不智,而你去舔沧释天脚底便是不耻!”紫鹤咦了一声道:“元鼎,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沧释天乃邪派中人,吾紫鹤身为玄宗修者,怎会自降身份,倒是你不廉耻跟妖魔为伍,将道门颜面都给丢尽了!”元鼎遥指敌阵,道:“你们那个皇上其实就是沧释天假扮的,亏你这蠢货还傻兮兮地替他卖命。 ”紫鹤冷笑一声,淡淡地道:“当今圣上雄才伟略,爱民如子,实乃千古明君,你这贼厮修要诽谤圣颜!”鹭明鸾哼道:“元鼎,紫鹤那厮恐怕早就知道沧释天的身份了,你还是别白费唇舌,省点力气吧。 ”元鼎嘿道:“既然紫鹤要做狗,道爷今日自降身份,做一回屠狗辈!”紫鹤冷笑道:“元鼎废话少说,当日贫道便要一雪前耻,报你当年羞辱我之仇!”当年同门学艺,紫鹤曾向净尘和元鼎比斗阵法,但却是连输两场,净尘为人宽容倒没什么,可是元鼎却是将这手下败将戏耍一番,弄得他颜面尽失,如今再见昔日对头,紫鹤怒气翻腾,誓要一雪前耻。 紫鹤点燃三支香火,凌空画符,口中念念有词道:“化阴阳,断妖氛,雷火正法,急急如意令!”璀璨符文化作绵绵道罡冲上云层,再度引来旱天雷助威。 面对惊雷霹雳,元鼎嘿嘿一笑,一摆衣袍道:“道爷修炼雷火功体,你居然还敢在我面前玩雷,自取其辱也!”话音未落,只见元鼎法指点地,引气化元,竟是阵中起阵,他挪动金陵城内涌起的地火,再以天罡之术引导,将地火余劲抽起,组成一道雄厚火墙,封住漫天怒雷,而且元鼎还有些羞辱紫鹤,将城头士兵全部护住,不让雷劲伤其分毫。 紫鹤见自己召来的天雷竟伤不了一个敌军,不由恼羞成怒,当即再催动法力,引得来浓密雷云,降下万千暴雷,将整个金陵都笼罩在内。 鹭明鸾大叫不妙,这一轮雷击下来,金陵城内便要有不少民房化为乌有,百姓何辜。 元鼎虽欲夺道尊之位,但却始终心怀道者修心,从不滥杀百姓,如今看到紫鹤竟然向百姓下手,不由怒上眉梢:“紫鹤,你这无耻之徒!”只见他再提焚天雷罡,真气赫然爆发,此时金陵阵法已经被破坏,所以他功体恢复十足。 元鼎捏法决,念咒术,以焚天雷罡为根基,引动地火护持,只见金陵城内的地火冲霄而起,与天雷缠斗在了一起。 这两人可谓是棋逢对手,一者欲雪耻,一者欲败敌,各展神通。 元鼎杀红了眼,当下跃下城墙,双足触地,以无上根基抽吸地火护体。 紫鹤法力化出一尊硕大无比的巨神,只见此神身负两翼,青面獠牙,尖嘴利爪,正是一尊雷神化相。 只见以天雷聚成攻势,急袭元鼎。 元鼎不让,抬臂一振,聚火成甲,正是焚天雷罡之烈火战铠,但这套站铠却在地势的加持下化作一尊庞大巨人,其须发赤红,身披厚甲,以不坏之躯硬接雷击,远方观战的士兵见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景象——正是雷神斗火仙,这种景象曾在铁壁关出现过一次,但那一次是两大武者的真气所化,而如今则是道者阵法比斗而现之异象。 阵法一途并非单纯地仰仗根基深厚,而是看谁先抢得先机,谁先蓄足大势,便可占得上风,因为阵法一成便是沟通天地,外人入阵便等同于跟天斗,与地争,要是没有破阵法门便会被硬生生拖垮。 紫鹤这幻云暴雷阵已经布下数个月,早已蓄势十足,如今召雷唤电那是信手捏来,要多少便有多少,相反元鼎是仓促迎敌,准备难免不全,被对手反压一头,烈火站铠被雷神打得支离破碎。 大军阵中,沧释海率军亲征,此刻正端坐帅位之上,紧紧盯着这场罕世的道门阵法之争,而沧释天分身的神渊身为督军,却显得一派从容,优哉游哉地坐在椅子山喝茶。 他抿了一口香茗,将茶杯放下,掏出手绢抹了抹嘴角,笑道:“帅爷不必太紧张了,如今紫鹤道长的阵法大成,以阵破阵,笼罩金陵方圆百里,仍那元鼎有通天之能也无从反抗。 ”靳紫衣淡淡地道:“法师如此有把握?”神渊笑道:“贫道与紫鹤同出道门,对其能为有相当自信,这幻云暴雷阵一成,那些乱臣贼子必遭天谴,这金陵不用多久便要破城,到时候大军再掩杀过去,必可将这群乱党一举歼灭!”靳紫衣和尹方犀同时沉默,不再多言,似乎心有所想,惹来沧释海一阵不悦。 轰隆一声,天打五雷轰,再度吸引了众人视线,只见紫鹤召出的雷神展翅振臂,发出隆隆啸声,似乎在威慑敌人,再看那尊火仙已经被雷电击灭,而元鼎更是一道旱天雷劈得浑身冒烟。 紫鹤意气风发,哈哈笑道:“元鼎,你知道乳猪是怎么烤成的吗?”元鼎怒不可遏,双脚一顿,驾驭地火腾空而起,元功法咒牵扯八方,竟将金陵城内燃起的地火全部吸来,化作九道凌厉火柱,冲向天空。 元鼎喝道:“紫鹤贼道,来试试爷爷此阵——地火九兽阵!”九道火柱在其法术催化之下生成九大灵兽法相,分别是霸下、睚眦、饕餮、辟邪、囚牛、蒲牢、朝凤、鳌鱼、狴犴。 这阵法虽然威力巨大,但必须要借势孕生,正好刚才的那场大火令得元鼎可以从容施展。 烈火如焚,九兽空群而出,冲撞、扑击、噬咬,撕抓……誓将雷神撕成碎片,烧成灰烬,转眼间就把雷神围做一团,轮番缠战和攻击。 紫鹤见状咬破舌尖,以血画符,再催法力,振振有词地道:“法殛封神、太初定法。 八卦生象,震雷引法,驱迫魔邪!”雷神受其法力催动,巨掌擎天,雷光响应呼唤,再度倾泻而下。 雷电玄能化作兵刃,只见雷神左持电锥,右握雷锤,声威赫赫,反扑烈火九兽,雷兽重锤一敲,地火消散,囚牛覆灭。 刚屠一兽,下一组攻势又涌来,凶猛鳌鱼,噬向雷神。 雷神电锥斜击,格毙鳌鱼,刺破火气,再破元鼎一招。 元鼎改变战术,以蒲牢攻击,蒲牢头生尖角,锋锐无比,火焰集中而锐利,一撞便刺破雷神护甲,紫鹤见状再引雷电助阵,雷神吸纳雷电后迅速修复伤体,重组攻势,只见它展翅高飞,先拉开距离,然后雷锤敲打电锥,顿时无数电流窜出,将蒲牢打成筛子。 雷神有进无退,著著反攻,雷云电力随着其攻势轨迹如雨劈下,雷劲电能充足无比,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元鼎一连数招皆被对手强袭轰破,火兽一一败阵,消散溃亡。 当雷神击溃霸下火劲后,只剩下最后一尊火兽朝凤,虽然九兽去其八,但元鼎仍不见丝毫气弱,冷哼一声召唤朝凤啄击雷神,猛地一下便将雷神双眼钉破,然后利爪一勾,嗖的一声,雷神面门电流溃散,头颅没了大半。 紫鹤以元气控制雷神,如今雷神受创他也不好受,胸口闷痛,几欲吐血。 紫鹤的法力怒然而生,再借雷云助力,重组雷神形象,只会雷神手持弓箭,对准朝凤便是连环数箭,射杀最后一尊火兽,九大火兽相继灭亡,而元鼎也耗尽了金陵内燃烧的地火,无从布阵。 紫鹤正在洋洋得意之时,却听元鼎冷笑道:“紫鹤,这回可多谢你替我灭火了!”紫鹤这时大叫上当,原来那臭道士是故意跟他斗阵法,将金陵冒起的地火全部引来,借着天雷的威力扑灭火势。 被对方算计了一把,紫鹤恼羞成怒,叫道:“元鼎贼子,贫道这回看你还如何抵挡雷阵天威!”说罢便要再召雷电,却是无功而返,天上雷云毫无动静,紫鹤吃了一惊,急忙掐指推算,顿时脸色大变,天上雷云的运行已经被打乱了,使得他难以随意召唤雷电。 幻云暴雷阵虽然仍悬挂在金陵上空,但元鼎却已经扰乱它的运行,令得雷电无法源源而生,也就是紫鹤不能随意召雷唤电,雷阵欲再度攻击必须间隔一段时间,等同给龙麟军争取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先是借雷灭火,然后再以火扰雷,元鼎的道术展现得淋漓尽致,刚才那种情况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他能够化解劣势。 因为他专修雷火功体,对于雷火特性是了然在胸,哪怕是换了修为不再元鼎之下净尘的来,但却没有元鼎玩火弄雷的本事,仍是难挡对方蓄势而成的雷云大阵。 元鼎跃上城头,嘿嘿笑道:“紫鹤,当年你败给我,今天也同样不能幸免,你这蠢货永远都只能是我的手下败将!”紫鹤气道:“元鼎,你封得住雷云阵一时,封不了一世!”元鼎翻翻白眼道:“失败者总是会逞一下口舌之快,你还是发发嘴上牢骚吧,宣泄一下,免得憋了一肚子气,把自己气得中风!”紫鹤咬牙道:“待大军破城,道爷一定要想将你碎尸万段!”说罢便翻身跳下法坛。 元鼎说什么也帮过自己,鹭明鸾收起锋芒,诚心向他道谢:“多谢真人援手。 ”元鼎拂袖转身,不受她的礼,嘴里说道:“道爷只是看不惯紫鹤那贼厮,不是要帮你们,谢礼省下吧!”鹭明鸾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只见雷云已经凝聚不散,似乎还有卷土再来的迹象。 元鼎哼道:“吾虽借地火打乱了雷云的运行,但仅仅为暂时,少则十天,多则半个月,雷云便会重新恢复。 ”鹭明鸾望着这悬空利刃,问道:“敢问真人,此阵如何破解?”元鼎道:“沧释天以牺牲一个分身为代价,先引地火,再降天雷,环环相扣,吾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限了,这幻云暴雷阵蓄成大势,雷云笼罩百里,要破解……难,实在是难!”沧释天先以分身潜入金陵埋下聚阴逆阳阵,然后再故意授首,把肉身元气留在金陵,待到时机成熟,便发动连环杀阵——地火乱窜,焚烧金陵;火势激发;元气引雷,雷云笼罩,轰击孤城,若不是元鼎及时发现,地火天雷同时招呼,金陵焉能不亡。 鹭明鸾叹了一声,诚心朝着元鼎行谢礼:“道长替金陵军民瓦解一场灾难,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元鼎瞥了她一眼,似乎还记着当初临夏山败阵之耻,脸上还是爱理不理的表情。 免去了天雷轰顶之灾,又扑灭残余的地火,金陵守军算是松了一口气,但他们还未来得及喘息,敌军便又有了动作,只见敌军三路调动,各种攻城利器搬运而出,全数对准金陵。 鹭明鸾暗叫不妙,立即命人加强防备,她抬头望了一眼天际,忖道:“雷阵虽然无法自主攻击,但雷云密布不散,天上雷电不绝,傲鸟众无法腾空,唯有在地上迎战了!”敌军开始拔营攻城,千军万马踏着整齐的步伐围上,雄壮的步子踩得大地一阵抖动,就连远在城头的龙麟军将士也感觉到晃动。 鹭明鸾美目凝视,遥遥观望,大约两里外,有数十辆焚油车在阵中驶来,它们每五两做一组,拖拽一口石炮只见那石炮高约九丈,炮身粗三抱,长十二丈,中有钢轴,前方以铁索挂万斤巨石,后有大小齿轮数十个,以焚油机括抓住手柄,借齿轮机栝之力,将燃火巨石绞起。 刹那间,敌军将领一声令下,操控之人开启机关,铁索急收,声若霹雳。 只见三百斤巨石却飞上半空,落向金陵城头。 便在石落的一瞬,龙麟军尽皆看到生平最可怕之事。 巍峨谯楼转眼粉碎,数十名龙麟军被大石砸成肉饼。 一时之间,震响、惨号、惊呼……此起彼伏,在城头响成一片。 白翎羽挥枪卸开一块扑面巨石,但却震得手臂发麻,喉咙一甜,吐了一小口血。 鹭明鸾拂袖扫掉身边残石,暗骂该死。 白翎羽喘了几口气,调和内息,命人检点人数和伤亡,回报得知死伤不下三百,而城墙都遭到不同程度损坏,尤其是北门和西墙都发生了破损。 鹭明鸾脸色一沉,跺足道:“岂有此理,这一定是儒门穷酸制造的东西!”幸存的士兵目睹了这石炮的威力,皆是胆战心惊,要是再给对方来上几下,金陵城还不塌掉?就在此时,白翎羽道:“今天冰儿送来了十口火炮,咱们也还以颜色!”鹭明鸾急忙过去查看,她也懂得机械之理,看到这些火炮后不由得大喜:“好,月俊宛这骚狐狸果然有些门道,传令下去,炮手立即就位,给我瞄住了打,把那些破石头给炸掉!”一声令下,妖族炮手迅速就位,填充炮膛,移动炮口,随之一声令下,火舌喷吐,一道道的火光划空而下,那些高大的石炮立即成为了靶子,被炸得稀巴烂,破碎的残骸又落入军中,砸死不少人。 鹭明鸾正要继续发炮,却听手下禀报炮弹已经所剩不多,原来这新式火炮刚刚造出,匹配的炮弹还没来得及搬上城头便发生了地火焚城,鹭明鸾立即命人去搬运炮弹,可是得来的消息竟是火药库因为地火蔓延之故发生爆炸,连累可不少人丧命。 如今的城头已经是无足够的火器可用,无论新旧炮弹都得省着来用,要用在最合适的时机。 然而敌军也摄于新式火炮的威胁,暂停了进军,全部后退十里,也给金陵一个喘息的机会。 鹭明鸾蹙眉道:“城墙破损,敌军一定会借机发难,翎羽,你速领一支精兵出城御敌,拖住敌军进宫步伐,其他人尽快 分卷阅读330 在缺口处布置防御工事,工程兵立即抢修缺口,决不能放一个敌军入城。 ”到了第二天,神渊和靳紫衣等人已经被敌军看穿龙麟军火器不多的事实,所以再度发兵强攻,这一次敌军以步兵方阵为基础,使了个玄龟阵,此阵便是以镇邪车挡在最前,相当于铁甲营的防护作用;而后便则是装载着铁甲神雷的焚油车,其作用便如同神火营,后方再有一只重骑兵和铁甲营步兵共同推进,可谓是两重防护,在后面的便是各大步兵营,玄龟阵的两翼再配上轻骑兵迂回掩护,堪称可攻可守。 白翎羽率领的龙麟军精兵在城外三里处便跟对方发生了遭遇战,打得异常惨烈,遇上这新式阵法,龙麟军损兵折将不再少数,幸亏白翎羽悍勇,银枪强挑镇邪车的操控者,破开防御首个阵势,然后再怒碎铁甲神雷,这才堪堪逼退敌军,但付出的代价却是三千将士的性命和白翎羽气脉受创,功体顿减五成。 次日,敌军再度攻来,声威更大,鹭明鸾只得咬牙将剩余的炮弹打出,才勉强守住城池。 夜间,龙麟军众人齐聚一堂,清点伤亡,伤亡减员不在少数,而且火器耗尽,情况极为不容乐观。 就在愁眉不展时,屋外响起一个娇嗲嗲的声音:“师父,师父,你在哪?我饿死了!”鹭明鸾一听,这才回想起来,自己这几日都忙着战事,家里那个傻丫头无人照料,如今循着她的气息过来找人了。 鹭明鸾不禁哭笑不得,跟众人告罪一声,先出去将这小祖宗打发走再说,出了帅张,鹭明鸾立即现出原形,只见潇潇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四周寻视,脸上挂着湿痕,显然刚哭过不久。 鹭明鸾急忙过去,潇潇一眼瞥见她,撒开腿便扑到她怀里,呜呜道:“师父,我好饿啊……你这几天去那里了,都不回家。 ”鹭明鸾化身龙辉前曾再三交代不许她离开屋子,这丫头也是听话,乖乖地呆在家里,谁知道鹭明鸾一走就是好几天,将潇潇饿得是前胸贴后背,躲在屋里呜呜流泪,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便出门寻师。 鹭明鸾望了一眼这傻丫头,见她圆圆的小脸似乎瘦了几分,想来是饿得发慌,不禁暗自愧疚,伸手替她抹去泪水,柔声道:“好了,潇潇,别哭了。 ”潇潇伸手揉了揉小肚子,一边眨眼睛一边说道:“师父,我饿,我肚子好饿!”鹭明鸾立即找来涟漪,让她先照顾潇潇,潇潇不依地道:“师父,我要跟你在一起。 ”鹭明鸾哄道:“潇潇乖,别淘气,先跟姐姐一块玩,师父还有正事!”潇潇顿时哇哇大哭,撒泼起来,好似一个孩子,弄得涟漪和鹭明鸾束手无策。 就在这丫头情绪激动时,她体内妖气开始翻涌,很快便止住哭声,她缓缓抹去泪水,咯咯笑道:“这臭丫头真是麻烦,师父对不起了!”当她放下皓腕时,脸上天真尽逝,原本乌亮清澈的眸子此刻闪着妖异的光茫。 鹭明鸾暗自苦笑,原来的傻潇潇被饿昏了头,情绪激动使得另一个人格再度取得身体控制权。 潇潇理了理凌乱的秀发,朝涟漪甜甜一笑:“姐姐,给你添麻烦了!”她虽说的有礼,但涟漪却感到一股莫名寒意。 潇潇走到鹭明鸾身边,说道:“师父,弟子知您为战事困扰,特来助您一臂之力。 ”鹭明鸾点了点头,将她带进帅营。 待大致了解战情后,潇潇嘿嘿冷笑道:“既然对方这么想进城,干脆就放他们进来算了。 ”鹭明鸾奇道:“潇潇,你有什么想法?”潇潇道:“反正现在不是正在修补缺口吗,那干脆就在缺口后边的地上取材,挖出来的泥土砖石用来补缺,而地上的坑又能又来做陷阱,直接放他们进来踩陷阱岂不省事许多。 ”白翎羽蹙眉道:“区区陷阱还不足以剿灭入城敌军,若不能尽快解决这些入瓮之鳖,那等同于让金陵内外受敌。 ”潇潇道:“掉进坑里,直接浇火油,来个红烧肉不是省事多了!”白翎羽苦笑道:“那场大火几乎烧尽了火药库,根本无法火攻。 ”潇潇咯咯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冷酷和毒辣,说道:“据我所知,要制造火器必须使用大量浓酸,没了火器,那么就用浓酸,一桶一桶地浇下去,就算他们能爬出来也残了半条命!”鹭明鸾不由拍手叫好:“妙哉,潇潇,你可来的真是时候。 ”涟漪也是眉开眼笑,说道:“潇潇,姐姐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潇潇摇头道:“暂时不要吃东西,肚子一饱,那傻丫头又会回来。 ”此话一出,众人不解莞尔哄笑。 翌日大战再起,西域军层层推进,白翎羽率军抵御了一阵,然后虚晃一枪假装败退,敌军见状稳步进逼,待到了城墙缺口,镇邪车和铁甲神雷无法进去,唯有以重骑兵开路,步兵随后而行。 当他们入城的瞬间四周飘来浓雾,正是林碧柔和玉无痕联手施展的雾隐术,以浓浓迷雾剥夺视线,令得他们无法看清路径,踏入陷阱之内,当他们掉进坑里,士兵便将浓酸灌进去,惨叫响绝四野,西域军士兵不断地挣扎要逃出坑去,但却被守在上边的龙麟军射杀。 坑内涌起一股股酸臭的腐烂气息,闻之欲呕,便是见惯生死的老兵也不忍多看一眼。 一轮激战下来,龙麟军剿杀敌军一万余人,沧释海不得不收兵固守,休整军容。 休整半日后,于下午再度攻城,这回沧释海以铁甲神雷和火炮轮番轰击,失去火炮防御的金陵城又被炸开了三道缺口,这三个缺口分别是北墙,南门还有东墙,再加上原本破损北门和西墙,金陵的缺口足足有五个。 沧释海见时机成熟,短短两日内便再调来十万大军,驻扎在金陵外围,尤其是在楚江、赤水河流域附近筑起土墙和寨子,挡住龙麟军的水师支援,也同时孤立金陵,其他各城的援军便与西域军在河畔边上展开激战,由于金陵已经被雷云笼罩,傲鸟族不能再以飞行方式传递军情,使得援救金陵的各路大军焦急万分,再加上敌人传出金陵被破的消息,令得援兵躁狂不已,若非王栋和梁明这两个龙麟军元老坚持奋战,恐怕多路援兵先自己乱起来。 金陵遭遇地火焚烧后的第五日,沧释海立即吹响冲锋号角,各路大军就逮住这五个缺口狂攻,危机关头,鸿钧率领道门弟子挺身而出,守住北墙缺口;南门则由百战、狼嚎天、袁飞子率军镇守;西门便是由袁齐天、明雪镇守;北门便由白翎羽、林碧柔和玉无痕携手御敌;东墙便是以豸冠、赤狮、皇奎守护。 五方激战,打的是血肉横飞,杀声震天,中午时分,西域军改变战术,先用炮火轰击一轮,再派重骑兵碾压过去,之后再派出封闭灵识的猛兽骑兵冲击,令得白翎羽无从以麒麟血威慑对方,龙麟军越战越是吃力。 轰隆一声,北墙防线再也支撑不住,率先破开缺口,重骑兵猛地冲过来,鸿钧祭起绵绵道罡,以身为墙,护住防线,力挡重骑碾压,挡住了一骑,再挡一骑……但对方重骑兵接二连三地冲击过来,血肉之躯终是难撼这铁甲洪流,鸿钧哗啦吐了一口鲜血,受创而退。 重骑兵长驱直入,纷纷涌入城内,虽然龙麟军率先在城墙后挖好了陷阱,但对方已经有了准备,重骑兵阵中又冲出一支轻装步兵,他们以木板泥土填补陷阱,给重骑铺平道路,再加上浓酸以及耗尽,重骑再也难受威胁,就这么肆无忌惮地闯入城中。 城墙后便是沟渠街,这条街乃是军营和民宅的分界线,过了此街便是金陵民宅区,但重骑兵踏入沟渠街时,忽见一名赤袍道人单刀立于前方,手中握着一口赤红刀锋,双目冷傲不羁,正是元鼎真人,“来得正好,待道爷送尔等一个地火混元阵,也叫紫鹤那厮瞧瞧贫道手段!”只见元鼎刀锋插入地面,他三日早已将部分元功埋入地底,跟地脉混合,凝聚了不少地火,随着烆阳锋的插入,元鼎将烈火真气输入地脉,整个沟渠街顿时成了一个炸药库,轰隆一声炸了开来,重骑兵不是被炸死,便是被火烧死,他们那身厚实铁甲并不能为其保命,反而成了催命符,逃不了还要被活活灼死,阵阵焦臭肉味飘起,入城的重骑兵被元鼎火阵全歼,但此阵却是毁坏了沟渠街的地脉,这个地方在百年之内是无法生长植物,也无法再施展一次混元地火阵。 元鼎这个阵法本来就是杀鸡取卵,他若不是念及唇寒齿亡,也不会祭出如此有伤天和的法术,只看他使出此阵后,神情萎靡,已是损耗了不少元气,就算他有心再用此阵,也是无力施为。 随着鸿钧失守,南门也坚持不住,只见狼嚎天被利刃削断一根手臂,南门妖兵防线被敌军撕开一道口子,只见一名蓝铠将提剑策马,率军冲向城内。 见同族重创,百战和袁飞子大怒,联手攻向蓝铠将,但他们久战多日,气力亏损,哪能敌得过对方,蓝铠将剑锋一转,无数细针般的剑气抖擞而下,袁飞子率先败阵,浑身被刺得没有一丝完好的皮肉,整个人就像是在血里捞出来的一般,百战根基比袁飞子深厚,力保不失,但大腿也中了一剑,鲜血直流。 蓝铠将正是六道神宫魁首——绝天,他重创妖族三名高手,正是意气风发之时,率领五千虎豹营骑兵掩杀入城,南门之后同样是军营重地,而且还是一个宽大的校场。 绝天喝道:“兄弟们,给我跑起来,冲进城内,杀敌立功,财宝金银,美女佳人享之不尽。 ”这些西域士兵早就听说江南富庶,美女如云,如今杀进城中个个都露出野兽的眼神,口水直流,便要将憋了许久的欲火发泄出来。 就在此时,前方缓缓走出一道秀丽身影,婀娜多姿,雪肤玉貌,看得一众西域军食指大动,浑身燥热。 终于有十几个人按耐不住,哇哇怪叫,策马便朝那女郎扑来,个个都是口吐淫邪秽词。 “这妞是我的!”“放屁,谁抢到就是谁的!”“妈的,挣个屁,大伙一起上!”绝天定神一看,骂道:“白痴,快回来……”警告之声还未结束,那十几个骑兵已经身首异处,血溅五步。 秀气灵动的眼眸再无昔日温婉,唯有寒冷如冰雪般的杀意和汹汹怒火,素白莹润的手掌各握一口长剑,左为岁月,右为无尘,而秀丽身姿旁尚有一口软剑凌空浮起,正是凤嫣。 “我姐姐所受的苦,我要你们百倍偿还!”秀美女郎轻启檀口,冷冷而言,话音未落,便看校场四周剑光闪烁,千余剑者持剑而现,各入其位,剑走八方,排列玄妙,似星宿,似河山,似风云……正是天剑谷绝式剑阵!绝天怒喝道:“魏丫头,本将便看你如何抵挡朝廷王师!全军——冲击!”虎豹骑兵摆出阵势,狂奔而来,天剑谷弟子结阵而立,绵绵剑罡尽挡西域精骑。 魏雪芯娇躯瞬动,天剑谷两大名剑左右挥动,正是秋水并器,刚柔剑罡交错而出,另外环绕在身边的凤嫣剑受剑心牵扯,好似一条灵动毒蛇,刁钻难测,这三把名剑奇正互补,犹如无人之境,演绎出一场绝美至寒之屠杀,敌军连惨呼都未来得及发出便喋血当场,而且每一个尸体的脸上都划下一道深深的剑痕。 魏雪芯冷目一瞪,锁定敌酋绝天,绝天被她瞪得遍体生寒,拔剑护身,魏雪芯玉步挪移,如真如幻,快得不及眨眼,便已欺近。 绝天立即使出针劲剑气,以大范围的招式来限制魏雪芯的身法。 魏雪芯剑心一开,瞬间窥得针劲虚实,岁月剑一刺干净利索地破开绝天防线,然后剑锋横向一削,便取绝天眉心。 “吾命休矣!”快得无法形容的一剑,绝天唯有闭目等死,却是感到面前一寒,剧痛传入,睁眼一看,自己并未丧命,但鼻子处却是剧痛万分,伸手一摸,不见鼻子唯有满手鲜血,竟是被削掉鼻子。 “贱人,你做了什么!”绝天怒火中烧,破口大骂,话音未落,魏雪芯无尘一挥,闪电般削下绝天两个耳朵,绝天心生怯意,调转马头便要逃命,却见凤嫣横空飞来,嗖嗖几下,将他俊秀的面容刮得血肉模糊。 种种剧痛令得他心寒不已,只求快点逃走,所以也顾不上疼痛,卯足了劲一股脑朝城门跑去,谁料还没跑出数步,便摔了个前仰后翻,原来是战马被砍断了马蹄,无法奔走,令得这个主人因惯性俯冲出去。 绝天猛地一咬牙,强行驱散心中惧意,提起宝剑,催动极限元功,欲和魏雪芯一绝生死。 魏雪芯玉容仍旧是一片冰冷,只见她缓缓松开手指,无尘跟岁月立即脱手,但在剑心控制下悬浮不落。 魏雪芯玉指轻捏,三口宝剑同时飞出,岁月剑快若闪电,先断绝天五指,叫他终身无法握剑;无尘剑刚猛如雷,强行震碎绝天丹田,令他功体尽废,凤嫣剑刁钻难测,刺瞎绝天双目,叫他永生无光,最后三剑齐出,贯穿绝天身体,刚柔奇正之剑气在绝天体内不断交缠,随着三剑透体而过的瞬间,剑气轰的一声爆发开来,绝天立即血肉无存,死无全尸!第十三回绝地反扑龙辉和于秀婷离开异界戈壁后,回到魔殿后院,守护魔兵立即前去禀告魔尊,魔尊亲自出来相迎,问道:“二位此行收获如何?”龙辉笑道:“运气不差,找了了戮仙剑。 ”他出来之时已经用虚空篇的武决将万魔原石暂时封入虚空中,所以 分卷阅读331 魔尊根本感觉不到原石的存在,而且他也不提原石,让魔尊干着急。 魔尊嘿嘿一笑,也再不追问原石下落,淡淡地道:“犬子护送天壶滴髓赶赴金陵,但途中却遇上了一些小意外,行程受阻。 ”天壶滴髓关系魏剑鸣性命,于秀婷脸色丕变,冷声问道:“发生何事!”魔尊叹道:“沧释天前后一共发动了二十三万大军,将金陵围得水泄不通,犬子即便想送宝物也无能为力。 ”两人脸色同时大变,魔尊也不追问万魔原石,伸了个手道:“二位还是快些赶回金陵吧,本尊也不久留了,请!”两人心急如火迅速奔出魔宫,他们曾今走过一次,认得路径,直接施展御风飞行,离开魔界。 出了血雾林,两人加快脚程,赶赴金陵,但进入金陵地界后便遇上雷云拦路,虽然雷云的运行已经凌乱,但内藏的雷电丝毫不弱,只要外人敢入内便会引来连环雷击,龙辉身负龑武天书玄通,对此雷电并不惧怕,相反雷电还是他的助力,可是于秀婷却被限制得难以寸进,龙辉心想:“此雷云来得不寻常,就连我跟于谷主都感到吃力,那么傲鸟族便无法升空,想必金陵战事已经处于吃紧状况,即便我现在强冲过去,也未必能逆转战局,不如先在外围部署一番,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岂不更好!”想到这里便降落地面,于秀婷不解地问道:“你不是可以转化雷罡电能吗,为何不闯过去?”龙辉摇了摇头道:“硬闯无益,如今金陵已经被围住,我就算进去反倒也把自己陷进去,还不如在外边部署一番,直接破他后路,乱其阵脚。 ”说着便往四周查探,于秀婷也跟着他行动,但脸色一直冷冰冰的,看不出心情。 两人转了一圈,发觉金陵方圆五十里内都有敌军驻扎,而且水域附近都筑起了土墙和寨子,用来防御龙麟军水师。 除此之外,其他地方都有建造了不少土墙,龙辉暗自生疑,低声道:“这些土墙似有蹊跷。 ”于秀婷淡淡地道:“沧释天是想战略上孤立金陵。 ”龙辉虚心请教道:“不知谷主有何高见。 ”于秀婷道:“沧释天可能是想猛攻一阵金陵,但发觉短时间内难以拿下,便做了两手准备,一面强攻,一面在外边修筑土墙堡垒,将金陵慢慢包围起来,隔绝它与其他城池的联系。 ”龙辉赞道:“谷主果然是冰雪聪明,兰心蕙质,一眼便瞧出沧释天的诡计。 ”于秀婷脸颊一热,似乎有些受不了他的奉承,说道:“少拍马屁,这种手法我曾见识过。 ”龙辉奇道:“谷主以前也驰骋过沙场吗?”于秀婷道:“蒙古围困襄阳便是这般手法。 ”龙辉哦了一声,于秀婷顿时一愣,心乱如麻,暗忖道:“我发什么疯,好端端地提襄阳!”念及襄阳便想起鱼婷儿之事,不由得口干舌燥,雪靥烘热,觉得龙辉的眼睛似乎正在暧昧地望着自己,娇嫩的肌肤就像被针刺一般,额头渗出丝丝热汗,端的是尴尬不已。 龙辉忽然开口道:“我差点忘了,谷主也曾参与过襄阳大战。 ”于秀婷只觉得脑门轰的一下炸开了,耳根瞬间被红润覆盖,修长如天鹅般优美的雪颈也涂上了一层胭脂,美靥更是艳红如火,她有种杀人灭口的冲动,咬牙切齿地道:“你给我闭嘴,不许再提任何未来乾坤之事!”龙辉急忙道:“谷主,我们也拖延了不少时日,您还是先去睦州救剑鸣吧,金陵交给我来处理。 ”提起魏剑鸣,于秀婷面色缓和不少,问道:“你准备做什么?”龙辉道:“去找端木罹戈,他应该已经在附近扎寨,我们先问他取回天壶滴髓!”于秀婷以剑心感应魔气所在,很快便寻得魔界军马的下落,两人到达营地辕门后,通报了姓名和来意,营内很快便传来口令放行。 龙辉和于秀婷在魔兵的带领下直接走进主帐,只见端木罹戈正在里边等着他们。 “见过二位贵宾!”端木罹戈拱手抱拳道,“如今金陵四周被朝廷围得严实,罹戈实在无法将天壶滴髓送入城内,还望二位恕罪。 ”于秀婷淡淡地道:“有劳了,还请阳魔将天壶滴髓交予本座,本座另想他法。 ”端木罹戈一听,当即命人将这块烫手山芋交给于秀婷。 于秀婷接过天壶滴髓,也不再做停留,立即御剑飞向睦州,她先是低空飞行,等出了金陵地界便飞速狂飙,以最快速度赶去。 待于秀婷走后,龙辉说道:“端木公子,现金陵被沧释天大军围困,还望阁下能援手一助!”端木罹戈露出难为神色道:“并非在下吝啬,但此次出行吾只带了一千五百兵马,实在是有心无力。 ”龙辉暗笑一声,直接道:“端木公子,吾也不会叫你白帮。 ”说罢解开虚空境界,取出那枚万魔原石。 端木罹戈眼中露出一丝得意,呵呵道:“还是龙将军爽快,既然如此,端木罹戈便舍命一战。 ”龙辉心里暗骂:“果然是两只大小狐狸,魔尊见我出来后只字不提原石之事,便猜出我要以此为筹码,他便直接告诉我金陵战况,然后又说出他儿子已经到了金陵地界,到时候我为了尽快解围一定回去寻阳魔出手,这个端木罹戈也是故作姿态,父子两演了个小双簧,逼得我不得不提前用掉万魔原石这块筹码。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龙辉也来不及讨价还价,直接道:“那便请赤盖阳魔在申末之交发兵,由此地直捣北路围兵,只要阁下撕破北面的围困防线,吾便将万魔原石双手奉上。 ”端木罹戈点头道:“一言为定,龙将军便等在下好消息吧。 ”别过端木罹戈,龙辉便去寻各路援军将领。 凌霄、王栋、梁明、孙德、令狐达、马义、刘昌、吴峰分别领军救援,但都被朝廷军以土墙碉堡等防御工事和众多的兵马给挡住,这八人是焦急不已,便约定在金陵外的楚江流域碰头,共商援助战事。 龙辉感觉到这八人的气息,施展葵水真元踏水而至,当他登上战船时,八大将领不禁吃了一惊。 龙辉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坐下,不必慌张。 见着龙辉,众将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安心不少。 龙辉道:“现在金陵状况如何?”凌霄道:“敌军在外围布置了十万大军,修建了一百八十三道土墙和三十二个碉堡,各种路障陷阱无数,我们用尽法子始终无法打进去。 ”龙辉问道:“地方将帅可是张焕雨?”凌霄摇头道:“不是,是他的副手李青。 ”龙辉哦了一声,又问道:“张焕雨呢?”凌霄道:“好似是苏明一战伤势未愈,正在后方养伤。 ”龙辉笑道:“摆明了是沧释天要夺他兵权,安插自己的亲信上位,这个李青本是虎豹营的大统领,这个虎豹营的两个副将都是昊天教的骨干,我看这李青也不是什么善茬。 ”龙辉扫了一眼地图上的标示,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先先合兵南路,以点破面,先突破敌军的防线,待击破第一道防线后再分兵两路,左右夹击,击破南流山下的防御工事,只要此点一破,我军再分兵四路,拔掉辛林坡、柳峡山周围的四个据点。 ”王栋扫了一眼地图,说道:“将军所言甚是,只要破了这四个据点,我军便可长驱直入,跟金陵守军里应外合。 ”龙辉道:“拔掉这四个防御据点后,你们八人则统领各部兵马,直取敌军后营!”王栋问道:“只从南路进攻,恐怕难解金陵之围!”龙辉笑道:“无妨,我刚刚与端木罹戈谈妥条件,他们会攻打北路,这南北一呼应,金陵之围可解也!”龙辉说什么也不相信端木罹戈只带了一千五百人,就算他真的只有那么点人,自己拿着万魔原石讨价还价,不愁魔界不派大军支援。 八人接令,立即回去点齐兵马,水陆会师,共合两万精兵。 龙辉换上战铠甲胄,跨坐彪悍战马,身后各跟着八大部将,威风凛凛。 龙辉振臂一呼,万军齐声高喝,军威直冲九霄,震慑人心。 龙辉亲自领军强袭布置在金陵楚江流域的第一道防线,沧释海为了抵御龙麟军水师,所修筑的土墙也是最高最厚,而且布下的驻军足有三万,三个碉堡和二十多个箭塔炮台。 龙辉窥准土墙所在,随手抓过一支长矛便投掷过去,长矛内蕴含了戍土真元,刚一刺入墙内立即爆发,土墙在戍土真元的催化下立即瓦解崩塌。 西域军见状立即拿箭来射龙辉,龙辉直接施展土遁之法避开箭矢,然后直接在地下施展戍土真元,将四周的土墙一一崩解。 土墙一倒,援军少了障碍,梁明轻率一路弓骑兵冲进敌军防线,这弓骑兵是弓弩营和骑兵的混合,骑术高强,射术精准,便是在奔跑颠簸中也能准确击中目标。 梁明本部精兵以射对射压制箭塔的敌军,王栋则窥准时机,抡起两口陌刀,率领陌刀骑助攻,左右掩杀冲散敌阵。 凌霄、孙德等六人一哄而上,捉准时机痛打落水狗,仅用了半个时辰便将带一道防线打破,之后众将再按龙辉的布置,分兵两路,凌霄、孙德、刘昌、令狐达率一万军马从左翼包抄;王栋、梁明、马义、吴峰领一万兵甲从右翼夹击,左右包抄夹击,龙麟军和西域军于南流山下再掀鏖战,者欲救孤城,一者誓守阵地,双方你来我往,挥洒热血,杀得天昏地暗,血肉横飞。 龙辉挺身助战,扬掌抬手抽吸九天雷罡,紫鹤召来的雷云正好成了龙辉的助力,霹雳篇心诀一运,八荒暴雷齐聚一身,西域军顿遭五雷轰顶之厄,龙辉一不做二不休,催动至高元功,逼出霹雳第三重境界的紫雷罡气,顿时旱天雷降,紫罡轰鸣,那边凌霄见状,立即提气攒功,施展天罡雷音以助龙辉威势,山上的寨子顿遭灭顶,不少士兵被雷击劈死,西域兵军心打乱。 龙麟军一鼓作气,两路大军攻上山去,左右会师,拿下南流山,再破沧释海的第二道围困。 稍作整顿后,龙麟军再分四路,朝着辛林坡、柳峡山周围的四个据点扑去,那儿的西域军见到龙麟军,便想到前方同袍已经战败,斗志顿减大半,四个据点瞬息便被扫平。 荡平四大据点后,龙麟军援兵气势如虹,长驱直入,八名战将各领本部军马,袭杀沧释海大军后营。 王栋策马舞双刀,梁明神弓射锐箭,凌霄怒起雷火劲,龙辉麾下三大猛将各展奇能,连克强敌,其余五名部将同样不甘示弱,领兵奔袭掩杀,将西域军后营搅得天翻地覆。 就在龙麟军援兵激战之际,北面敌军忽然大乱,只见一支彪悍魔军杀入战团,兵力不下八千,端木罹戈手持铁索巨斧,每一劈斧便引出火云魔炎,近身之敌全部化做焦炭,尸骨无存,在他身后更是有百余只虫兽助战,这些异物凶悍残暴,而且浑身厚甲,刀枪难伤,就算用火器将它们射伤,其伤口溢出的血液更是麻烦,这些血液呈灰绿色,蕴含强烈毒性,常人触之无不皮销肉毁,骨血尽失。 龙辉见状,暗自冷笑道:“近似万人的精兵,外加百余虫兽,不拿点肉出来,魔尊那舍得下这么大血本!”南北呼应,沧释海的包围圈难以维持,白翎羽见援军到来,不顾伤势轻率五千精骑出战,守城和援兵里应外合,直接撕破西域军困围圈,沧释海未免增添伤亡,立即退却,拔营后撤三十里,陈兵在金陵和苍孁交界,重整阵容,择日再战。 困局消解,金陵军心大振,白翎羽迅速奔至龙辉面前,喜滋滋地道:“夫君,就知道你会及时赶回来。 ”龙辉见她花容惨白,铠污甲破,心知是受了不少苦,柔声道:“翎羽,你……没事就好,看到你我便放心了!”白翎羽闻他柔言,芳心一甜,脸颊涌起两抹红晕,露出小女儿娇态。 就在夫妻两脉脉含情对望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龙将军,在下已经完成所托。 ”只见端木罹戈朝这边走来,龙辉冷笑一声,佯装热情地道:“端木公子此番助我军解围,实乃大大恩情,还请到城内饮上几杯水酒,也好让在下一表谢意!”端木罹戈脸色一变,干咳几声道:“在下还有要事待办,需及早回魔界向家父复命,只怕有负将军盛情。 ”若不是万魔原石关系魔界地脉生机,端木罹戈才不会死磕西域军,如今已经替金陵解围他只想快些拿回原石离开这是非之地,毕竟西域军还未走远,若是对方再次攻来,那他这八千兵马也得陷入包围,还不如及早离去。 龙辉看他样子已经猜出几分,对魔界的态度也有了个把握,于是便将原石交出,端木罹戈接过原石后,验明无误,说了声告辞,便领着部下迅速撤离。 危局解除,援军则依次驻扎金陵,协助金陵防御。 金陵众兵将见龙辉如天神下凡般扫平敌军,个个都是敬仰无比,苦战多日的颓风也清扫了不少。 龙辉迅速跟鹭明鸾换回身份,以主帅之姿接见众将,经过简短的探讨和部署后,各将便分别执行手头任务。 之后的三天,龙辉都是在军营度过,夜不卸甲,白翎羽、林碧柔、玉无痕还有涟漪则在一旁陪他,总算处理完战后事宜。 他早已听说府邸毁于一旦,如今卸下手头正事便立即赶去见自家夫人。 崔蝶和秦素雅暂时在到秦家落脚,她们见了龙辉 分卷阅读332 不由花容含笑,纷纷扑来,嘘寒问暖,龙辉也柔声安慰了她们,见她们无恙心头大石也算放下。 “怎么不见雪芯和冰儿,她们去哪了?”龙辉问道,崔蝶和秦素雅顿时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龙辉见她们连神情有异,便追问下去,崔蝶仍是支吾不语,龙辉更是担忧,便拉过涟漪询问道:“漪儿,你老实跟我说,冰儿跟雪芯究竟怎么了?”前些日子,涟漪怕他担心,便没将这对姐妹的事情告之,暂时隐瞒下来,如今他问起,便只得无奈相告:“雪芯没事,她见你回来后便躲了起来,我们也找不到她。 ”龙辉不由大吃一惊,大声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涟漪幽幽一叹,咬唇说道:“在沧释天布下的地火阵爆发前夕,冰儿回家通知我们离开,但雪芯却不知为何跟她起了争执,两人便延误了时机……地火爆发后,冰儿替雪芯挡住了火势,身受重伤,雪芯一怒之下杀了绝天,之后她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什么话也不说,直到今天她看见你领兵回来,立即便消失了,我们也找不到她。 ”龙辉又问道:“那冰儿呢?她有没有事?”涟漪道:“出事后娘亲便一直救治冰儿,她前天已经苏醒了,伤情已经得到控制,只是……哎,你还是先寻回雪芯吧。 ”龙辉思量再三,暗忖道:“冰儿当时去寻雪芯,那丫头定是还在生我们的气,不愿跟冰儿说话,但当时情况危机,冰儿来不及解释便想强行将她带走,姐妹两恐怕就是因为这个起了争执……之后雪芯因为冰儿受伤而自责,所以她不敢见我。 ”想到这里,龙辉决定先将魏雪芯找回来,这丫头的一旦钻进牛角尖,什么事情都可能干得出来,要是一个想不开他岂不是后悔终身。 龙辉立即动身寻觅雪芯踪影,但从中午一直找到晚上都一无所获,就在他沮丧之时,一道剑气凌空划下,正是于秀婷。 龙辉奇道:“谷主您怎么回来了?剑鸣是否已经无恙?”于秀婷眉宇间挂着丝丝忧伤,但很快便压了下来,避开这个话题,淡淡道:“我听说龙府出事了,立即赶回来看看,雪芯去哪了?”龙辉叹道:“我寻了她大半日,还是不见踪影。 ”于秀婷闭目凝神,以剑心感应女儿所在,母女两同修剑道,于秀婷很快便捕捉到了女儿所在,指着一个方向道:“雪芯就在那边,咱们速速赶去,迟了这丫头恐怕又会离开!”龙辉暗吃一惊,那个方向便是龙府所在,他寻了半个金陵唯独没有回府邸遗址,想不到竟漏了此处。 两人奔回龙府遗址,只见满地的碎石残梁,昔日优雅温馨的住宅如今竟成这幅模样,叫他心酸不已。 踏着碎瓦烂砖发出咔咔的声响,似一曲无奈悲歌,走到本来的后院位置,便瞧见一人抱膝坐在地上,身子略显蜷缩,好似担惊受怕的小兽。 于秀婷芳心一阵绞痛,暗忖道:“剑鸣已经那样了……雪芯又陷入自责,我又跟那小子不清不楚的,为何我的命如此苦楚。 ”这时龙辉一个踏步赶了过去,魏雪芯听到身后有动静,急忙转过身来,只见她雪靥上挂着湿痕,眼睛惶恐惊慌。 “雪芯!”龙辉刚一开口叫唤,魏雪芯掉头便跑,龙辉豁尽身法,形若游龙,闪电般挡在她跟前。 魏雪芯娇躯一颤,又要换个方向逃跑,谁料于秀婷先她一步挡住去路。 魏雪芯见无处可逃,身子不断发抖,步子朝后退去,哆嗦地呢喃着:“娘,大哥……”话还没说完,便瘫倒在地抱头大哭起来。 龙辉蹲下身去,搂住她肩膀,只觉得她身子单薄得叫人心痛,原本温软香滑的娇躯此时是一片冰冷,便是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她肌肤十分僵硬,骨肉不断颤抖。 “雪芯,别哭了。 ”龙辉鼻子一酸,眼睛已经蓄满了热泪,柔声安慰道,“冰儿的事,你不要自责了,一切都是沧释天的错,与你没关系。 ”魏雪芯哭得更凶,撕心裂肺,犹如杜鹃泣血般,她边哭边喘息道:“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跟姐姐怄气……她也不会受伤,脸也不会留下一道伤疤……”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连哭数声便昏了过去。 龙辉知道这个情况可大可小,一个不慎便是走火入魔,当即便将真气输了过去,于秀婷也握住魏雪芯的腕脉输元,替她理顺气息。 两股浑厚柔和的真气流入体内,魏雪芯抖了抖浓睫,慢慢睁开秀眸,呜咽道:“大哥,我对不起姐姐……是我害了她!”龙辉将她抱在怀里,心想若要解开雪芯的心结便得从冰儿那处下手,只要冰儿没事,雪芯的愧疚便可化去。 于是他细声道:“不要在自责,你要死觉得对不起冰儿,就快些振作起来,擦干泪水跟大哥去看一下她。 ”魏雪芯小脸煞白,踌蹉了片刻,微微点头。 于秀婷暗忖道:“雪芯现在状况很不稳定,我必须小心跟着她,剑鸣已经那样子了,雪芯要是再有个好歹,我还怎么活下去……”想到这里眼眶不禁涌起一阵潮湿。 进入梧桐苑后,只见洛清妍满脸愁容地坐在屋内,龙辉一时情急,也不掩饰称呼,直接问道:“洛姐姐,冰儿情况如何?”洛清妍叹道:“她刚醒来没多久,但……哎,还是随我进来吧。 ”刚走到楚婉冰的房间前,便听见门后传来噼噼啪啪的摔打声,先是镜子粉碎,紧接着便是瓷器碎裂,紧接着便是桌椅折断。 龙辉大吃一惊,急忙拍门叫道:“冰儿,你怎么了,快开门!”他刚一开口,屋里便陷入失了声音,陷入一片沉寂。 龙辉心叫不妙运功震断门闩,只见屋内一片漆黑,楚婉冰披头撒发,光着脚丫转身跳上传去,扯过被子卷住身子。 只见小凤凰已经完全躲在被子下边,龙辉蹙眉道:“冰儿,你怎么了?”楚婉冰激动地大叫道:“你,你快出去,快出去,别进来!”龙辉心知小丫头是害怕自己破相的容貌给自己看到,于是慢慢走过去,坐在床沿伸手去抚摸。 手掌刚触及被褥,便感觉到小凤凰不住地颤抖,还有努力压制的哭泣声:“小贼,我求求你,先出去好不好……”站在门外的于秀婷也是闻言心酸,魏雪芯更是不住垂泪抽泣。 龙辉伸手将小凤凰连人带被子抱了过来,只觉得她身子很轻,自己不过是去了魔界五天时间,这丫头竟然瘦成这样,想到这里鼻子不由乏酸。 龙辉俯首贴着被子,柔声道:“冰儿,别怕了,我就在这儿,快让夫君看看你的伤口。 ”听到这句话,楚婉冰卷着被子开始挣扎,动作甚是激烈,尖声叫道:“不要看,不要看……我现在的样子很丑,我不要给你看,你快走,你快点滚啊!”龙辉硬硬扳住她身子,用几乎咆哮的声音喝道:“好,你要我走是不是,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立即走!”楚婉冰似乎被他给震住了,也不再挣扎折腾,唯有细细的抽泣声。 龙辉淡淡地问了一句:“我是你什么人!”楚婉冰娇怯怯地说道:“夫君……”龙辉又问道:“你呢,你又是我什么人?”卷在被子下的楚婉冰已经止住了哭泣,咬了咬嘴唇道:“妻子”龙辉轻轻拍着她的粉背道:“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妻子,冰儿,你还要赶我走吗?”楚婉冰顿时无言。 龙辉伸手去掀开被子,小凤凰立即用手紧紧拽住,不给他扯下被子。 龙辉叹了一声,一字一句地道:“无论是美是丑,冰儿都是我的娘子,冰儿,你明白了吗?”没有任何缠绵的情话,也没有过多的大道理,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夫君、妻子,无论门外还是屋内,四个女子的心湖泛起一阵波澜。 楚婉冰只觉得甜丝丝的蜜意流入心扉,不由得十指一松,不再扯着被褥,让龙辉将被子掀开。 掀开被子后,只见楚婉冰秀发凌乱,将整个脸都遮住了,单薄的睡衣罩在身子上,似乎宽松了不少。 望着宽松的睡衣,龙辉叹道:“冰儿你瘦了。 ”楚婉冰嗯了一声,龙辉缓缓拨开她的头发,小凤凰也出奇地安静,不再吵闹。 拨开秀发后,只见楚婉冰左脸上留下了一道伤痕,皮肉翻卷,歪歪扭扭,说不出的难看可怖。 龙辉心头剧痛,伸手去抚摸伤痕,柔声问道:“冰儿,疼么?”楚婉冰垂头含泪,嘤咛抽泣。 龙辉捧起小凤凰脸颊,凑上前去轻吻那道伤痕,从额头开始,嘴唇一点点地朝下挪去,一直到达下巴,温柔怜悯地轻触伤痕。 楚婉冰只觉得龙辉的嘴唇软绵绵的,喷出来的气息也是暖融温馨,一时间也忘了哀伤,身子酥软无力,阖上双眼,任他轻吻。 龙辉笑道:“傻丫头,你刚才发什么脾气,这伤痕虽然深,但也未必不能复原。 ”楚婉冰一听顿时来了劲,急切问道:“小贼,你说什么,你不是在骗我吧!”龙辉捏了捏她秀气的鼻尖道:“当初无痕脸上有一道十几年的伤疤,我都能治好,你这新伤又有很难。 ”楚婉冰顿时破涕为笑,抡起粉拳砸他一记,嗔道:“死小贼,干嘛不早说,害人家白白流了这么多眼泪。 ”龙辉道:“娘娘本来就有妙手回春之法,你又何必舍近求远!”楚婉冰娇滴滴地喊了一声:“娘,你也能治好我的伤疤吗?”洛清妍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明知故问,这伤疤不过皮外伤,要治好有何困难,只是你这疯丫头一醒来就大吵大闹,把屋子的东西全部砸了,还把我赶了出来,根本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楚婉冰不好意思地低头认错道:“娘亲,冰儿错了。 ”洛清妍道:“只要你别再发疯,乖乖听我的话,保管十天内祛疤消痕,让你小脸蛋恢复如初!”龙辉瞥了魏雪芯一眼,见她脸色好了少许,但眼眸里仍有一抹化不开的愧疚,便道:“雪芯,这十天时间,你能留下来照顾一下冰儿吗?”龙辉这句话其实就是为了让魏雪芯能过解开心结,以这丫头的性子若是一味的宽容和安慰,反而会叫她更加愧疚,认为自己亏欠太多,越是这样越容易憋出病来,原本最好的办法便是大骂她一顿,这会叫她心里好受一些,但龙辉始终狠不下这个心,那干脆就让她来照顾楚婉冰,也等于是一个变相的恕罪,也好早日放下这个包袱。 魏雪芯啊了一声,垂首道:“要是姐姐不嫌我笨手笨脚……”楚婉冰心结解开后,再度恢复昔日机敏的心窍,听到龙辉这句话立即猜出他的心意,急忙道:“怎么会呢,姐姐一个人呆着也忒闷了,雪芯你愿意来陪我当然求之不得!”魏雪芯展颜一笑,心中郁气也随之卸去大半,于是便暂时住在烟柳居。 总算解决了这对姐妹花的问题,龙辉也算松了口气,但想起楚婉冰脸上那道伤疤和魏雪芯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头便涌起一股莫名怒火,咬牙暗骂道:“烧了我府邸,害得冰儿重伤,这笔账我一点点跟你们算!”就在龙辉思索如何报复敌军时,忽闻身边飘来一股清幽馥香,回神一看只见于秀婷正快步从他身边走过,那两道秀气的柳叶剑眉正拧在一起。 “雪芯已经没事了,于谷主为何还愁眉不展,莫非是剑鸣出事了?”龙辉心中起疑,询问道:“谷主……天壶滴髓效果如何?”于秀婷脚步倏地一僵,止步原地,夜风吹拂而来,似乎有股冷飕飕的感觉,一对儿女都不在身边,满腔心事无处倾吐,不禁泛起莫名孤单。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高耸饱满的胸脯微微起伏,良久吐出几个字道:“换个地方谈此事吧!”也不知为何,于秀婷竟发觉身边只有龙辉一人可以说话,但偏偏这个人跟自己在未来乾坤之内纠缠不休,自己甚至还倾心于他,更是险些失身。 想到鱼婷儿之事,脸颊又是一阵烘热,于秀婷急忙平复剑心,暗忖道:“或许他当时只是把鱼婷儿当做雪芯,我若是再纠缠此事或许会让事情不可收拾,倒不如坦然相对,以往日的态度跟他说话,慢慢将此事淡化。 ”想到这里,再度恢复往日那出尘高洁的神情,温文淡雅而又暗含不可侵犯之威严。 两人沿着河堤走了好一会儿,于秀婷轻启檀口,淡淡地道:“净尘道长虽然成功施展了铸神之术,剑鸣虽然可以重生,但并非现在,而是要等二十年光阴,因为他伤得实在太重,我送天壶滴髓回去的时候他已是命悬一线。 ”龙辉微微一叹,说道:“若非我之缘故,剑鸣也不会白费二十年光阴。 ”于秀婷沉默不语,漫无目的地沿河走去,似乎是借此宣泄心中苦闷。 龙辉也在后边陪伴,夜风迎面吹来,将一屡屡淡雅仙香送入鼻中,心神为之一荡。 倏然于秀婷脚步倏地一停,她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一片竹林,脑中再度浮现出泰山竹林的一幕:亲昵地偎依缠绵,娓娓而述的俏皮话,还有所谓的婚约……芳心噗通噗通地乱颤不停,就在此时,身后忽然撞来一具结实火热的身体,虽然隔着衣服,仍旧能感觉到那火热的肌肤,尤其是那结实的小腹恰好撞在了后臀,于秀婷清晰地感觉到那火热的存在,而她的臀肉也是十分丰实饱满,浑圆、丰腴、充满 分卷阅读333 弹性,好似两颗熟透的水蜜桃,被龙辉这么一撞便要破裂,溢出甘美的桃汁。 于秀婷羞得挥手推开龙辉,怒斥道:“你做什么!”龙辉尴尬地道:“于谷主,您刚才忽然停下来,我一时止不住脚步便撞了过去,得罪之处还望包涵。 ”于秀婷冷哼一声,玉足跺地,施展轻功离开这尬尴的是非之地。 转身跃起的瞬间,她的下盘必须下沉蓄势然后在跃起发力,也就在这下盘沉落的刹那,圆润的美臀竟将裙布蹦出一道饱满的弧线,隔着布料,依然能看见丰腴臀肉微微的晃动,两片臀瓣也在她沉腰的瞬间稍微朝两侧分开,她的臀型在合拢的时候犹如蜜桃,但在分开的瞬间便如同两颗圆球,又似天空升起两个满月的曼妙天象。 第十四回巧释仇帅清晨时分,一支人马朝金陵北郊的一条小巷走出,小巷尽头便是一间雅致的别院,别院内外却是精兵布防,甚至说整个小巷便是龙麟军的一个住宅区。 领队之人正是徐虎,他给守门士兵递过一份文牒,上边有龙辉的签名和印章,守门士兵看过后便将大门打开。 徐虎领着士兵走进院子,踏入室内,只见仇白飞正在捧书翻阅。 徐虎说道:“仇大帅,久见了,我家将军想见你,请随吾等来吧!”仇白飞不屑一笑,轻轻放下书卷,站起身来说道:“带路吧。 ”徐虎说了一声且慢,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道:“仇大帅,金陵方经过一场鏖战,百废待兴,是在没马车给您乘坐了,所以还得请您步行,这时软骨散的解药,请用吧。 ”仇白飞接过药瓶道:“如此大方,就不怕仇某逃走?”徐虎道:“大帅虽然武艺不俗,但想从金陵走脱也非易事,而且在下也久闻大帅威名,若真有那个机会,讨教一二也是幸事!”说到最后一句,徐虎眼中透着一丝不屑,仿佛再说江山代有才人出,你已经老了!徐虎正值青春年少,而且又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娇妻,可谓是意气风发,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凌人的傲气,令得仇白飞一阵不悦,冷着脸道:“哼,带路吧!”将解药服下后,仇白飞随着徐虎的队伍离开巷子。 踏入大街,仇白飞便看到龙麟军士兵押着不少百姓朝军营而去,只要有人掉队便以皮鞭伺候,整条大街哀声怨道,以往热闹的街道凌乱无比。 连续走了几条街都是这般景象,仇白飞暗自讶异,忽然看见前方有十几个赤着膀子的百姓担着泥土石头往城门而去,便明白了几分:“原来这些逆贼在拉壮丁,修城池,那些什么不犯百姓的军纪不过是鬼话罢了!”想到这里不禁一阵冷笑。 就在仇白飞身后的一座酒楼上,龙辉饶有兴趣地趴在窗台边上望着底下情景,鹭明鸾蹙了蹙眉道:“你倒是好大的排场!”龙辉伸手将她拉到身边,搂着她细腰道:“明鸾,你就别挪揄我了,这些日子我可想死你了,快给我瞧瞧是不是饿瘦了。 ”鹭明鸾绯红着脸笑道:“坏东西,这可是酒楼,光天化日的,别牢动手动脚,给我悠着点!”“怕什么,这酒楼跟下边几条街都是我的人……”龙辉手掌开始不老实,从腰肢缓缓滑下,掌心由原本纤细的触感变为丰满的肉感,正是美妇柔嫩的臀肉。 由于坐下的缘故,鹭明鸾的两瓣玉臀被椅子从下而上地压了上去,沉甸甸的美肉形成一股明显的球形,指尖方触及上缘便感觉一阵丰弹柔媚,龙辉又将手指缓缓挪至中央,两团臀肉正挤成一道紧凑的沟壑,上缘的臀弧朝中央合拢,并呈一个“丫”形。 鹭明鸾被他手指一扫,后臀莫名泛起一阵酥软,一股烘热从臀瓣流入玉脊,顺着脊椎直透脑门,红唇微微一张,嘤咛吐了一口香气,脸颊红晕,晶莹欲滴,双目媚光闪动,脉脉含情相望君郎。 啧啧!急促而又刺耳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旖旎的气氛,回头一看正是潇潇在狼吞虎咽,桌子上已经堆满了好几个大碗,碗中还残余着一些面条和汤水,再看那小妮子左手抓着一个鸡腿,右手拿着筷子吃面,腮帮子塞得鼓鼓的,雪嫩的桃腮沾满了油脂和面汤,最叫人喷饭的是,就连她额前刘海也被汤水濡湿,还正滴着水。 龙辉险些没气昏过去,说道:“她是吃面还是洗脸?”鹭明鸾莞尔一笑,掏出手绢去替徒儿擦拭。 “死丫头,就知道吃,总有一天噎死你!”龙辉不禁暗暗吃醋起来,想自己都没受过明鸾插嘴抹汗的待遇,这个傻丫头竟如此有福份。 “不行,这拖油瓶一直在这儿,我跟明鸾就难以亲近,待拿下苍孁后需想个法子摆平她!”龙辉数次到鹭明鸾居所与之欢好,却是好几次被这丫头打断,而且每次都是晚上肚子饿,要鹭明鸾给她做吃的。 仇白飞被押入帅帐,却不见龙辉,而是只有白翎羽,在她身后则是王公公。 白翎羽冷声道:“仇大帅,久违了,你可知道如今朝廷已经将你抛弃了。 ”仇白飞摇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仇某这一身早已捐给朝廷!”王公公阴阳怪气地道:“哟,大帅,您要忠心也得分清对象,如今坐在龙椅的那个皇甫腾云其实是假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仇白飞冷道:“直说目的,别再浪费我的时间。 ”白翎羽道:“既然如此,那便请仇大帅画出苍孁粮仓所在吧。 ”仇白飞嘿嘿一笑,翻翻白眼道:“你觉得我会照做吗?”白翎羽怒上眉梢,猛地拍案而起,娇叱道:“仇白飞,本公主敬你对父皇一片赤诚才以礼相待,你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气!”仇白飞冷笑道:“一个忤逆女也将先皇拿出来说事?”白翎羽勃然大怒,便要拔剑将他杀之,王公公急忙劝住道:“公主,仇大帅也是被沧贼蒙蔽了双眼,您再给点时间相信大帅会看清真相的!”白翎羽气鼓鼓地收回佩剑,哼道:“既然王公公替他求情,本公主便饶他性命,但他顶撞本宫在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下去抽五十鞭子,扣上脚镣手链,然后去修建城墙!”仇白飞被拉到校场用皮鞭抽了五十下,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但他性子倔强任由如何抽打也不吭声,打完五十鞭后,仇白飞被扣上沉重的脚镣和铁链,发配到修筑城墙,他的这副脚镣手扣乃以玄铁寒金打造,即便他现在功力恢复也无法弄断,而且里边还配倒刺,维持普通动作还好,一旦他敢动武尖刺便刺入肉中,叫他痛不欲生。 被押到北墙边上,仇白飞发现这里有百十个平民正在龙麟军的鞭笞下,搬运砖石泥土,修筑城墙。 仇白飞正看得入神,忽然又被抽了一鞭,身后的士兵恶狠狠地道:“贱骨头,还不快干活,想吃鞭子吗!”仇白飞哼了一声,怒视对方一眼,心忖道:“姓龙的如此鱼肉金陵百姓,想必已是民怨沸腾,若朝廷王师能把握时机挥兵,胜算大增也!”想到这里便忍气吞声,低头干活,心中则拟出逃走之策。 忙碌辛苦了一整天,一众壮丁被押回营帐,仇白飞也被跟其他百姓关在一起,四周皆有兵甲守护。 营帐内充斥着汗酸臭味,极为难闻,仇白飞并未注意这些,只是不断地观察四周,寻觅逃走的空隙。 这时他听见几个百姓在低声埋怨:“这些贼军当真不是人,逼咱们从早干到晚,还下这么重打我,真该天打五雷轰。 ”另一个又道:“当日朝廷大军怎么不攻下金陵,咱们也好早日脱离苦海!”又有一人恨声道:“我家媳妇长得漂亮,被一个叛贼将领看上了,就将我抓到这里来做苦力,强行霸占了我媳妇,这些狗贼不得好死!”仇白飞正想再听下去,却听外边传来一阵怒骂:“里边的人,吵什么吵,是不是不想睡觉了!”话音未落,便看见一个士兵提着鞭子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将这个帐篷里的人全部抽了一遍,所有人是敢怒不敢言。 第二天仇白飞跟众人一起吃饭,吃得尽是一些臊水臭饭,吃完后又继续干活,众人是顶着烈日做工,动作稍微慢了几分便又挨了几个鞭子,那个士兵边打边骂道:“仇白飞,别以为你是劳什子江南军主帅,到了爷爷地盘,就得给我悠着点,爷爷弄死你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罢了!”仇白飞手脚受制,动作难免迟缓,被这士兵打得遍体鳞伤。 到了晚上,仇白飞睡得迷糊时忽然感到有人在拍自己,睁眼一看竟是一个工地的百姓,那百姓低声道:“兄弟,快醒醒,我们老爷子请您过去。 ”仇白飞满腹狐疑地跟着他出去,两人猫着身子钻进一个帐篷,帐篷中有一个老人盘膝坐着,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但身上尽是皮鞭伤痕。 老人望了仇白飞一眼,蹙眉问道:“阁下可是江南军统帅仇白飞大帅?”仇白飞问道:“老丈何出此言?”老人道:“今天,老朽听到那些贼军这般称呼您。 ”仇白飞见他谈吐不凡,便点了点头道:“正是在下,老丈如何称呼。 ”老人眼中立即涌出泪花,跪倒在地磕头,压低声音道:“仇大帅,求求你救救金陵百姓吧!”老人身边的人也随之跪下,对着他磕头,但每个人的动作都极为轻柔,生怕惊动外边守夜的士兵。 仇白飞扶起老人道:“老丈,仇某如今也是一个阶下囚,跟你们一样,只怕让老丈失望了。 ”老人满眼泪花地说道:“老朽姓张,乃金陵东庙村的族长,前些日子咱们全村男子都被抓了过来,被这些贼军逼迫修建城墙,他们几位凶残苛刻,村里的人不是累死就是被打死,我们天天盼望朝廷王师能够早日消灭逆贼,救我们金陵百姓出水火!”仇白飞叹道:“朝廷王师定会早日前来,老丈请再忍耐一阵子。 ”老人咬牙道:“大帅,您是咱们金陵,乃至整个江南的希望,老朽便是拼着性命不要也得就您出去。 在城墙东面向左三十步有一个小缺口,是我们当时修建的时候故意留下来的,如今只是用几块石板遮盖,您便从此处出城。 ”仇白飞皱眉道:“四周都是贼军布防,仇某又被脚镣铁索扣住,如何能走?”老人道:“大帅请放心,张三曾今是铁匠,这种锁扣他想开就开,要不是我们手无寸铁,早就解开束缚跟他们拼命了。 ”帐篷内的人眼中都喷着怒火。 老人道:“大帅,明天晚上那些贼子会聚集在一起赌钱,营地看守颇为松懈,您可趁此机会出城,我们也会替您打掩护。 ”仇白飞感激地点了点头。 老人道:“前段时间,我们联络了几个村的族长,暗中向村里发回消息,派了一个叫做张灵的小伙子去苍孁求救,但一直没有消息,还请大帅能领军来救顺便照料一下这个小伙子。 另外,三日后我们城中百姓会揭竿而起,到时候咱们会打开西门,还请王师能及时到来。 ”仇白飞咬牙道:“老丈请放心,仇某若能逃脱,定会带兵荡平敌寇,还大家一个清平世界!”又过了一晚,那名叫做张三的人解开了仇白飞的脚镣,然后仇白飞便趁着看守士兵赌钱之际,悄悄地钻出营帐,老人派了一个年轻人替仇白飞把风。 仇白飞轻手轻脚地摸到指定位置,掀开石板,果然看到一个缺口,虽然像个狗洞大小,但也足以出去。 仇白飞把心一横,四肢伏地钻了进去,刚钻到一半,便听到身后传来叫喊声,然后便是怒骂:“快说,仇白飞去哪了!”皮鞭抽打,民众哀嚎不已,但却无一人开口,仇白飞心头一紧,急忙加快速度爬了出去。 出了金陵城,仇白飞猛提一口真气,朝着苍孁方向奔去,跑了五里路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仇白飞被奴役多日,伤势不轻,力气亏损,自知无法跑过战马便寻了个隐秘之地躲起来,先暂避风头。 率军追赶之人正是徐虎,队伍中还带着几条猎犬,猎犬已经闻到仇白飞的气味,立即汪汪大叫。 徐虎喝道:“仇白飞就在附近,大家仔细找一找!”仇白飞看到猎犬追捕,心生一计将衣服一件件地脱下来,只穿着一条内裤,将衣服散落丢掷,然后用泥土摸遍全身,猎犬立即被引得四处奔走,过了片刻却是叼来几件衣服,气得徐虎将它们一脚踢开。 仇白飞暗自冷笑道:“臭小子,想跟我斗,你还早得很!”徐虎大声喝道:“仇白飞,我知道你在附近,别以为躲起来就找不到你,来人把那老不死拉出来!”只见几个士兵将那个老人押了出来,他被五花大绑困了个结实,而且浑身伤痕,鼻青脸肿,想来是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徐虎拔出军刀抵在老人脖子上,大声喝道:“仇白飞,我知道你能逃走,都是这老东西的主意,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出来,我一刀刮了这头老狗!”仇白飞暗骂一声卑鄙,拳头握得咯咯直响。 老人叫道:“大帅快走,日后再替我报仇!”说罢猛地挣开徐虎的钳制,一头撞在大树之上,他这一撞甚是猛烈,将树干撞得不断晃动,树叶都落下不少。 老人撞树之后缓缓倒下,仅仅在树干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徐虎气得踢了老人尸体几下,骂骂咧咧地道:“老猪狗,别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将他尸 分卷阅读334 体扛回去,暴尸三日,给那些贱民看看不听话的下场。 ”说罢又命人在四周搜了一遍,还是未发现仇白飞的踪迹,只得气哄哄地离开。 待徐虎离开后,仇白飞立即赶去苍孁,当到达城门时已是破晓,那时候他光着上身,浑身泥土,好不狼狈。 那些守门士兵看见他还以为是奸细,刀枪加身便要将其拿下。 仇白飞怒喝道:“认不出本帅吗!”士兵微微一愣,看了片刻,总算认得他,急忙跑回去禀告。 上面很快便传下命令,几个士兵抬来一个轿子将仇白飞接入城去,他换洗过一身衣服,便有人来请。 仇白飞跟着那人走进一间帐篷,帐篷四周站满了刀斧手,令他好生奇怪。 只见紫鹤笑呵呵地迎上来:“仇帅脱困,当真是可喜可贺,想来这些日子仇帅也受了不少苦,贫道略通医术,特来替仇帅诊一诊脉,以便开几副调理药汤给大帅补补身子。 ”仇白飞冷声道:“仅仅是诊脉为何如此多的刀斧手?”紫鹤道:“这些刀斧手不过是来保护仇帅的。 ”仇白飞眉头一簇,冷视紫鹤道:“是保护还是监视,又或者是软禁?”紫鹤笑道:“仇帅多虑了,这都是帅爷的一番心意。 ”仇白飞哼道:“有什么话便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紫鹤叹道:“仇帅,鹭明鸾那个妖妇精通摄魂之术,帅爷是怕仇将军中了妖术,所以让贫道替将军检查一番。 ”他的称呼从仇帅变为将军,仇白飞听出了个七八分,不由大怒道:“好你个杂毛老道,敢怀疑本帅的忠心!”紫鹤道:“将军忠心为国世人皆知,但鹭妖妇的手段却能让中术之人毫无知觉,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妖术,为了大局着想,还请将军委屈一二。 ”仇白飞沉声道:“吾若拒绝呢!”紫鹤叹道:“那就贫道只有冒犯了!”仇白飞咬牙哼道:“你敢!”刀斧手立即向前踏了一步,仇白飞扫了一眼,发觉他们都是西域兵将,并非自己江南旧部。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住手,谁敢对仇帅无礼!”循声一看,竟是靳紫衣和尹方犀。 靳紫衣冷声道:“你们还不快退下!”紫鹤拱手道:“相爷,贫道只是例行检查罢了,还请相爷莫怪!”靳紫衣道:“检查是否中了夺神术,我儒门亦有法子,不劳道长费心。 ”说罢径直走到仇白飞跟前,道:“仇帅,你若信得过靳某便让靳某替你检查。 ”仇白飞脸色缓和,叹道:“那有劳相爷了。 ”靳紫衣不理紫鹤,领着仇白飞朝自己帐篷走去,尹方犀跟在后面,一双冷眼紧紧盯着紫鹤与一众刀斧手。 到了自己帐篷,靳紫衣施展浩然元心替仇白飞细细查探神识,这门功法蕴含儒家正气,只要中了摄神迷心类的邪术,儒门正气便会生出反应,与之缠斗,可是施展起来颇为费力,必须在安静环境下用上半个时辰才算完功,施术者必须有相当根基,才能源源不断地输出真气。 试探一番后,靳紫衣收回元功,道:“仇帅您并未受邪术迷心,只是身子气力有些亏损罢了。 ”仇白飞道:“这吾便放心了,方才仇某只是看不惯那杂毛道的嘴脸。 ”靳紫衣苦笑道:“如今军权易主,那厮也似随风草般左右摇动。 ”仇白飞道:“如今谁是主帅,张焕雨吗?”靳紫衣摇头道:“非也,张大帅已经到后方休养了,如今是李青做主帅。 ”仇白飞蹙眉道:“李青?那不是虎豹营的统领吗?”在一旁护法的尹方犀问道:“仇帅对此人有何看法?”仇白飞道:“此人领兵打仗,冲锋陷阵倒是一流,不过说到统筹调配几十万大军的能力还有待考究。 ”靳紫衣将上回金陵围困战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仇白飞点头道:“打得有板有眼,甚是不俗,可惜最后被魔界搅局,若不然金陵必破!”靳紫衣叹道:“他刚上任之时却叫人略微失望,吾当时还真未想到他有此能为。 ”尹方犀摇头道:“吾倒是觉得他背后有高人指点,若不然他也打不出这般战绩。 ”就在三人还在讨论之时,外边有人叫唤:“仇帅,相爷,太师,主帅有请!”三人闻言便随着亲兵走进帅帐。 李青,亦是沧释海亲切相迎:“仇帅,你可算回来了,当日你被敌军擒住,李某担心得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仇白飞回礼道:“多谢关心。 ”沧释海呵呵一笑,朝靳紫衣望了一眼。 靳紫衣直接道:“靳某已经替仇帅检查过了,并无中迷心妖术,这一点吾敢用性命担保。 ”沧释海呵呵道:“相爷言重了,您的话本帅自然是信得过的。 ”他将仇白飞请入座内,问道:“仇帅这些日子在金陵受委屈了,本该让仇帅好好休养,但李某心悬敌营状况,所以便厚颜叨扰仇帅了。 ”仇白飞道:“李大帅忠心为国,仇某佩服不已,这便给李帅将敌营状况一一道来。 ”说罢便将所见所闻讲出,包括龙麟军如何虐待百姓,鱼肉乡里。 沧释海听后便道:“那小子所说跟仇帅颇为吻合,看来此事不假!”仇白飞奇怪询问缘由。 沧释海道:“前些日子,有个自称从金陵来的青年说要向我军禀告敌情。 ”仇白飞问道:“此子可是叫做张灵?”沧释海点头道:“正是,仇帅如何得知。 ”仇白飞又将姓张老人之事大致说了一遍。 沧释海道:“看来此事不假,贼军当真将金陵闹得人心惶惶,民怨沸腾。 那个张灵还说城内的百姓已经准备跟朝廷大军里应外合,诛杀逆贼。 ”仇白飞奇道:“如何里应外合法?”沧释海道:“三日后,城内会民众会揭竿而起,跟贼军拼死一战,到时候放火烧城,那些被迫修建城墙的百姓便会打开西门,迎接王师!”仇白飞点头道:“吾逃走前,张老也说过此事。 ”沧释海沉吟片刻,缓缓睁眼道:“既然如此,那便传令下去,我军全面备战,三日后再攻金陵。 ”仇白飞起身道:“李帅,仇某愿率军前往,荡平逆贼,也好报张家老丈舍命之恩!”沧释海道:“仇帅报仇之心李某理解,但仇帅在金陵吃了不少苦,还是先留在后方调理调理,”仇白飞脸色一沉,咬牙道:“仇某身子骨硬朗得很,只求能驰马沙场,通杀贼军!”沧释海摆了摆手道:“仇帅不必激动,还是挺李某的,先回去养足力气,待身子好了,再上战场报效朝廷也是不迟。 ”说罢便转身离开,不予仇白飞任何机会。 仇白飞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怒哼一声,拂袖离去。 靳紫衣和尹方犀也是无奈摇头。 三日约定已到,沧释海亲领五万大军从苍孁出发,另外左右两翼从军各一万人,分别由靳紫衣和尹方犀统领,中军则由他跟神渊亲自坐镇,三路大军囤积在金陵外二十里处。 沧释海召来张灵道:“张灵,你们城内何时起事?”张灵道:“只待子丑交替,贼军熟睡便揭竿而起,乡亲们先在荣和街、金华街放火,这两个地方都是贼军首脑居所,然后被捉去做苦力的兄弟也会在城门附近起事,到时候打开西门,便请王师入城扫尽贼军。 ”沧释海道:“现在已经到了子丑交替,为何还不起事?”张灵额头渗出冷汗说道:“应该是遇上了一些小意外!”沧释海怒眉一扬,一把揪起张灵的衣角:“你说什么?小意外,你知不知道本帅可是带了几万大军来接应你们,现在到了时辰还不开门,难不成你是贼军派来诈降的奸细!”张灵慌了,急得满头大汗,哆嗦道:“帅爷饶命……小人不是奸细,城里发生什么事我真不知道,兄弟们是跟我说子丑交替便打开城门,他们为何会延迟,我,我真不晓得!”这时神渊摆了摆手道:“大帅,贼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百姓即便揭竿而起也难以打通道路,时辰延误也是意料之中,若是能按时开门那倒得好好斟酌情报的准确性。 ”沧释海点头道:“法师所得对,若太过顺利,反而可能有诈。 ”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城内燃起火光,阵阵杀声响彻云霄,又过了片刻,西门轰然大开,开门者是十几个浑身鲜血的劳工,神渊朝沧释海使了眼色,后者心领神会,马鞭一扬,一支百人骑兵迅速冲入城内,控制城门。 夺取城门控制权后,沧释海再派三千军马快速进城,准备快速压制城内叛军,三千兵马冲入金陵主要干道,正好遇上出来御敌的龙麟军双方便打了起来,城内杀声震天。 沧释海见时机成熟,大喝一声:“全军出击,踏平贼军!”冲锋军令下达,沧释海也领着中军冲入城内。 就在他率军长驱直入,原本开启的城门忽然关闭,将他们大队截成两段,四周忽然冒出了许多龙麟军将士,将他们这支孤军围困起来。 沧释海抬头一看,对方人马中赫然立着一人,手持银枪,身披白甲,花容英姿,正是白翎羽。 白翎羽冷笑道:“这招请君入瓮,阁下觉得可好?”沧释海脸色大变,拔出佩剑便要杀掉张灵泄恨,孰料有人比他更快,一个人影闪动而过,便将张灵救出险地。 张灵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龙将军,您可算来了,吓死小人了。 ”龙辉从怀里掏出一袋金字丢给他,笑道:“此次你做得很好,记你一功,等这一仗打完了,生你为千兵长,这是赏你的,等过几天便给你介绍几个俊俏妖族姑娘!”张灵接过金子,千恩万谢,其他人哄笑道:“卢亮,你还想要几个,你吃得消吗?”原来张灵便是徐虎麾下副将卢亮。 沧释海脸色大变,怒道:“这小子是你的人?”龙辉耸了耸肩道:“然也,这兄弟乃我军将士,怎么样,扮得还似模似样吧!”神渊沉声道:“这一切都是你的布局?”龙辉笑道:“然也,我从押送仇白飞进入军营之前便已经清空了几条大街,那些所谓的被胁迫和奴役的百姓不过是我军中士兵假扮罢了。 ”神渊道:“那修建城墙的劳工也是你的人?”龙辉嘿嘿道:“非也,非也,修筑城墙时仇白飞必定会跟劳工近距离接触,他们一同工作,一同睡觉,仇白飞怎会看不出军与民的区别?所以干脆用真正的百姓,只不过是被玄媚夺神术迷了心智的人。 ”神渊嘿嘿道:“你可真是用心良苦,为了布这个局竟然把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善名都赔进去。 ”龙辉笑道:“还是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过了今夜我便放他们回家,并给一笔丰厚报酬。 再说了妖族有很多种抹去记忆的法子,我依旧是爱民如子的护国忠臣。 ”神渊哼道:“仇白飞对你恨之入骨,你就不怕今晚来的是他?”龙辉摇头道:“如今仇白飞和张焕雨接连兵败,正是你收回兵权的最佳时机,你又怎么会再任用他们呢!”神渊怒极反笑,哼道:“你倒是阴险了不少!”“对你这种阴险之人,我只有更加阴险!”龙辉脸色一沉,指着他道:“他奶奶的熊,你这混蛋,毁了我的府邸,又伤我夫人,今日不将尔等碎尸万段,我就不姓龙!”只闻龙辉一声令下,龙麟军蜂拥而上,围杀这支孤军,陷入重围的西域军很快便死伤过半,而城外的军队亦遭到龙麟军攻击,凌霄、王栋和梁明三人领着本部人马袭杀城外敌军,可谓是势若破竹,摧枯拉朽。 眼见中军被围杀,尹方犀和靳紫衣各领左右两翼人马来救,却被鹭明鸾和袁齐天拦截,两人被打得节节溃败,损兵折将,无奈领着残兵后撤。 两妖岂会轻放,继续领兵追杀,将两万侧翼大军杀得只剩五千多人,靳紫衣和尹方犀狼狈逃窜,负伤多处。 城内沧释海和神渊困兽犹斗,龙辉亲自上阵,随手拿来一杆长枪,使了招枪勇,枪锋走势一往无前,左刺右扫,十步之内无一合之将。 神渊怒不可遏,拔出天锐剑便去招架,双方你来我往,杀得气劲激荡,飞沙走石。 龙辉身居主场,气势如虹,反观神渊身陷重围,士气低落,无形之中已先添三分败势,龙辉连出三枪先荡开天锐剑锋,然后再化枪为戟,正是万兵章的又一武决——戟狂,其攻势狂猛霸道,大开大合,犹如杨烨亲临挥动虎牙破军戟,神渊每接一戟,手臂便沉一分,他把心一横,将光明业火和天穹妙法融合,化作反扑一剑。 剑势刚猛霸道,带着灼热气流,而起后劲绵绵不绝,堪称绝剑无双,龙辉不敢怠慢,运戟成盾,意守乾坤,正是万兵盾守之决。 龙辉避其锋芒,待神渊剑势用尽,立即施展霹雳篇,如今天上尽是雷云,雷罡电能要多少便有多少,只见他浑身雷光爆绽,逼得神渊连退数步。 龙辉再度挥兵,融合了雷罡元力的戟狂更为犀利,仅仅一个起手式便有山河倒垂、日月崩毁的气势,神渊心知难以抗衡,便心生退意,他使了一个太极剑圈,以柔制刚,卸开雷罡戟势,抽身后退,拉起沧释海便要逃走。 却闻凤鸣九天,烈焰扑面而来,一只芊芊玉掌以雷霆之势扫中神渊肩膀,痛得他松开手臂,来者正是洛清妍 分卷阅读335 。 洛清妍凤目绽杀光,娇叱道:“狗贼,害我女儿,今日把命留下!”话音甫落,五凤心诀赫然上手,一招蛮荒赤鹑翎烧得神渊须发焦黄。 这边白翎羽也提枪去战落单的沧释海,她枪蕴神力,势大雄沉,沧释海赌命一战,光明业火灌入军刀,烧得刀锋火红,呼呼劈出,带起阵阵热浪。 仇人在前,白翎羽越战越勇,大喝一声:“狗贼,便要你尝尝本公主的麒麟七星枪!”她经过多年征战也领悟了不少,但一直没有创出自己的武功,始终被卡在一个玄关处,近段时间的生死鏖战令得她茅塞顿开,终于创出这一套麒麟七星枪,今夜遇上仇敌正好用来验证武功。 白翎羽先使了个“荡云势”只见银枪走势轻快,三分接,七分化,以巧法卸敌攻势,再也柔劲扰敌防线,只见她先接后化,啪啪几下便扫开刀锋。 她眼神一敛,腰沉三分,瞬间蓄力,然后如弓弦霹雳响,嗖的一枪直刺沧释海命门,正是一招“破甲势”沧释海修炼有天穹妙法,防御甚严,环转刀锋,据守方寸,挡住刚猛一枪。 但白翎羽这一招劲分三段,沧释海接下了首招,但却挡不住后续潜劲,被蕴藏的三重麒麟神力震出内伤,吐血不已。 沧释海忍住内伤,再施天穹妙法招数——繁星落,只看刀影绵密如星,铺天盖地斩了过来。 白翎羽巾帼不让,再起一招“流影势”一口气抖出无数枪花,与沧释海斗起招式,刀枪互撼,震绝方圆,但白翎羽神力无匹,沧释海一味硬拼实属不智,拼了三十余回合后,终于不支,虎口迸裂,鲜血直流,军刀脱手。 白翎羽窥准破绽,一枪封喉,银枪猛地从沧释海的喉咙穿出,汨汨鲜血染红了枪缨,顺着枪杆滴下。 “释海!”神渊眼见胞弟丧命,悲怒交加,强行冲破功体极限,浑身火焰缠绕,举掌便向洛清妍打来。 洛清妍冷笑一声:“莫急,你们兄弟很快便会黄泉聚首!”说罢抬掌接招,双掌对碰,凤凰灵火缠战光明业火,两人竟成了内力比拼。 神渊已经杀红了眼,报仇心切,咬牙道:“妖妇,今天就算再毁一个分身也要带你上路,给我兄弟报仇!”洛清妍俏脸一寒,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淡淡地道:“不好意思,本宫没兴趣跟你那个窝囊废胞弟作伴。 ”说罢音调倏地高了几分,娇叱道:“灵缇,此时不出手,还待何时!”一股妖气冲霄而起,只见一名如花玉人持剑扑来,对准神渊的手臂狠狠劈下。 “水灵缇?”神渊又惊又怒,便欲抽回双手,但洛清妍的掌心似有一股粘劲令得他无法离开。 水灵缇手起剑落,神渊的一个手掌顿时报废,鲜血直流,痛不欲生,洛清妍也乘势反扑,内力泉涌而出,凤凰灵火将光明业火尽数压倒,神渊也惨遭焚身之苦,但他仍有天穹妙法根基,护住心脉,掉头逃走。 龙辉哪容他就此离去,撮指成刀,引天雷入体,一记怒雷刀气便扫来。 神渊苦不堪言,硬着头皮接招,但刀气坚不可摧,直接劈碎他的护身气劲,连环两刀将他手臂削断。 神渊浑身浴血,猛地一咬舌尖,燃烧精血元气,施展昊天教逃生秘术,夺路而去,只见他身若离弦之箭,嗖的一下子便冲出包围。 龙辉和洛清妍大叫一声哪里走,同时追赶上去,两人祭起元功,龙气凤火同时涌出,不杀神渊誓不罢休。 神渊冲出金陵,慌不择路,托命狂奔,身后龙凤追赶不休,令他叫苦不迭。 龙辉一掌擎天,再吸九霄雷云,只闻雷霆霹雳轰,隔空一掌怒杀邪神分身。 神渊背门中掌,雷罡直投心肺,摧经断脉,尽绝生机,一口鲜血吐尽,身若断线纸鸢飞扑出了十余丈,然后趴在地上就此丧命。 神渊毙命的瞬间,四周立即吹起阵阵阴风,龙辉暗叫一声不妙,立即再补一掌欲毁掉神渊尸身,掌劲刚飞到一半就被一道绛雷给挡住了,只见厉帝阴阴冷笑地站在跟前,说道:“将军有礼了,与其在此鞭尸,不如乘胜追击,拔出苍孁,一劳永逸!”龙辉见厉帝现身,心知无法抵赖,只得将尸首交给他。 洛清妍柳眉一扬,冷声道:“此事不劳厉帝费心,请了!”说罢玉手一伸,正是下逐客令。 厉帝也不动怒,提起神渊尸身,化作阴风离去。 龙辉叹道:“还是晚了一步,给这厉鬼捡了个大便宜。 ”洛清妍笑道:“无妨,如今敌军主帅已亡,我们便顺势攻下苍孁,彻底解除敌军的战略包围!”龙辉点头赞成,于是便回城调动大军,让在城外的几支大军挥兵北上,鹭明鸾和袁齐天各领精锐为先锋,先给金陵苍孁交界处的敌兵一个下马威,然后凌霄、王栋、梁明三路大军随后跟上,配合先锋军击溃苍孁外围防线,然后龙辉令刘昌、吴峰、令狐达、孙德、马义五路大军堵住苍孁东南北三个方向,只留西路,故意让敌军有逃生的机会,杜绝了他们拼死守城的念头。 果然如他所料,在还有一丝生机的情况下,苍孁守军便不会拼死血战,且战且退,连夜退出苍孁,将这个金陵边上最有威胁的城池拱手让人,龙麟军拿下此城后,彻底巩固了领地,朝廷大军也也没有任何战略上的威胁,局势彻底转变,龙麟军也从原先的被动防守转为战略僵持。 第十五回风流无限梧桐苑内,魏雪芯跟楚婉冰共卧一床,楚婉冰心情好了许多,一夜无梦,秀气的琼鼻发出熏香的均匀呼吸,好似一只熟睡的小猫,格外惹人怜惜。 魏雪芯先醒过来,枕在她身旁,双目凝视着姐姐花容上的那道伤疤,虽然已经浅了许多,但心情仍是不能平静,始终有些愧疚。 楚婉冰正自酣睡,凹凸有致的曲线圆润起伏,雪腴的身子在被里窝了许久,将整床锦被捂出一股温甜,稍稍翻身,烘热的乳香便扑鼻而来,中人欲醉。 闻香识美人,魏雪芯心忖道:“姐姐身子这般香甜,又生得如此美貌,若真的破了相我万死难咎其职。 ”既然醒了,她也不想再赖床,便起来欲给姐姐准备一些早饭,虽然自己的厨艺不怎么样,但煮个面条还是可以的。 经过书房,便听到一个娇腻酥媚的女声:“这回总算出了口恶气……也不枉月俊宛那厮撞破脑袋……嗯……你给我老实点,冰儿跟雪芯还在这里呢……”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哼哼鼻息,还有啧啧的声音。 魏雪芯壮着胆子将书房的门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只见两道人影正抱在一起,竟是龙辉和洛清妍,龙辉一手环在洛清妍腰间,一手勾住她的脖子,而洛清妍起先还有几分不依,玉手推着龙辉胸膛,但过了数息后便无法坚持,玉臂如水蛇般缠绕在龙辉脖子,扬起螓首,送上香唇,与龙辉激吻起来,晶莹的涎液从嘴角渗出几丝,美妇的玉靥在情欲熏蒸下涌起迷人红晕,端的是吻得如此如醉。 唇舌不断地纠缠,洛清妍滑腻的香舌被龙辉火热的大舌紧紧地缠住,贪婪地品尝美人香津,同时不住地将自己的唾液度入美妇檀口,洛清妍爱火蒸腾,照单全收,全都咽了下去。 良久,唇分,一条银色的丝线黏在两人唇上,再缓缓地滴落在空气中。 龙辉缓缓将手挪前,解开美妇的衣带,扯下外衣,魏雪芯只看到背面,但也被洛清妍那光润柔滑的粉背给迷了一下眼睛,柔美的玉脊线条,笔直而又蜿蜒,随着不断动情,洛清妍泛起了丝丝香汗,几点汗珠顺着玉脊滑落,就像是一条玉溪,从腰背慢慢流落,渗入裙带……落入臀沟。 忽然间,龙辉的手掌猛地按在美妇的臀瓣,五指用力揉捏,洛清妍媚眼迷离,微微扬起螓首,红唇开阖,连连喘息,似乎甚为受用。 美妇肥臀十分柔美丰腴,即便隔着裙裤布料,魏雪芯依旧能看见正在变幻成各种形状的臀肉,时而圆,时而扁……龙辉的另只手解开了洛清妍的抹胸,顺手将素白的抹胸丢了出去,不偏不倚恰好落在门前,魏雪芯先是吓了一跳,以为被发现了,但看见屋内的两人仍旧缠绵,这才按下心来。 她红着脸瞥了一眼地上的抹胸,素白无暇,但却有些湿迹,想来是昨夜大战敌军时出得香汗,也就因为如此,使得抹胸上的气味更加浓郁,潮温鲜甜,馥润蜜香,似乎比姐姐的香气更让人沉迷。 魏雪芯咬了咬干燥的嘴唇,眼睛向内撇去,却见大哥正将手盖在大娘胸前,虽然看不见正面,但她也知道大娘的一对玉兔是何等棉柔丰实,圆润多汁,就像是两颗成熟的蜜瓜,又似装满奶浆的薄皮水袋,轻轻一动都会荡起雪浪波涛,如今大哥握住乳球的手青筋微现,可想而知是如何用力,也不知道大娘那双硕大的乳瓜变成了何种形状,是不是留下了几道红痕,是不是白花花的美肉从大哥的指缝溢出。 就在龙辉把玩美妇傲乳时,另一只手加紧动作将素白雪裙也给脱下,魏雪芯清晰地看到大娘的两条修长玉腿一点点的裸露在眼前,笔直紧绷,圆润丰腴的美腿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莹润白皙,堪比象牙,顺着玉腿线条上去便是饱满圆润的雪臀,粉嫩腴沃的臀肉将亵裤撑得紧紧的,勾勒出完美的圆弧形。 龙辉的手指现在臀肉四周滑动,然后在探入臀沟,随着手指的深入,洛清妍发出嘤咛娇吟,酥麻入骨,魏雪芯呼吸也随之重了几分,她仿佛觉得大哥的那一指是刺入自己臀缝,扫中那羞涩的嫩菊。 大哥的手指在大娘臀间作怪了一会便抽了回来,但魏雪芯觉得那指尖似乎挂着几丝晶莹的湿迹,再看大娘,紧凑的腿心间一道明显的湿痕,似乎连腿根都有几滴水珠。 这时龙辉伸手解开亵裤的系带,随着丝绸薄布的落下,魏雪芯清晰地看到洛清妍胯下状况,只见那雪嫩丰腴的美穴一片水灵,红润的花唇正在泌出晶莹芬芳。 “大娘……她好多水啊。 ”魏雪芯用手掩唇,压制住几乎夺口而出的惊叫。 龙辉喘着粗气卸去盔甲,解开腰带,露出狰狞粗壮的火热肉棍,说道:“洛姐姐,快,帮我,帮我一下。 ”洛清妍娇媚地白了他一眼,玉掌一推将他摁在椅子上,然俯下身去,跪在他胯间张开檀口,吞吐肉柱。 魏雪芯一直都是看见背影,正好看到大娘撅起玉臀,俯身向下的姿势,大娘的屁股实在是太诱人了,白皙浑圆、丰腴肥嫩。 脂玉般的臀肉肥嫩雪白,好像两个鲜嫩水蜜桃,轻轻一掐便会滴出蜜汁。 丰满的臀肉紧紧地并在一起,合拢成一道紧凑的臀沟,十分幽深,因为动情的缘故蜜穴大量的出水,使得臀沟中间水汪汪的一片,甚是诱人,再加上微微撅起的姿势显得臀瓣肥滑圆翘,龙辉也被这个完美的臀部所迷倒,双手忘情的抚摸着浑圆的美臀,而他每吸一口气,便会闻到一股馥郁的甜香,让龙辉的胯下一阵挺立,不断地在洛清妍檀口中胀大。 “大娘,她……”魏雪芯简直不敢相信昔日那高贵美艳的妖后,自己的大娘,如今长光着身子跪倒在大哥的面前,还用嘴含住那粗壮的分身,每一个动作都充满淫靡的气息,艳媚无比。 龙辉此刻大马金刀地端坐在上,高高俯视着身下美妇,将她丰腴雪白的胴体每一寸都看清,享受著她殷勤的口舌伺奉,望着那对正在晃动的豪乳……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这种日子果然是赛过神仙,胜过帝王。 心理和身体上的和双重满足阳气充足的龙辉也无法持久,而且他也不想压制着销魂的快感,在洛清妍舔弄了十几下,龙辉终于一把按住美妇的头部,精液在滑嫩香润的小嘴内汹涌的射出。 庞大的阳精将洛清妍的檀口灌满,甚是还从嘴角溢出不少,但是她并没有嫌弃精液的肮脏腥臭,咕噜咕噜的全部吞进肚中。 末了,洛清妍乖巧地舌头将还未软下去的肉棒上残留的白浆舔净,细巧丁香滑过龟沟,品得津津有味。 龙辉爽得喘了一口粗气,拍了拍洛清妍粉润的玉靥道:“洛姐姐,谢谢了,这回换我来伺候你。 ”洛清妍咯咯一笑,站起来转了个身,这时魏雪芯看清楚了,大娘的朱唇上挂着粘稠的白浆,正是刚才来不及吞下的阳精,那模样淫媚妖艳,不断地冲击着她心房。 转过身后,洛清妍伸手撑住桌子,背对着龙辉,然后献媚般高高撅起丰腴的翘臀,龙辉扶着她腰肢,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腰腹一挺,便听见洛清妍仰头娇吟,丰满的上半身不禁地朝前晃了一下,两颗蜜瓜般的豪乳也随之摇动。 魏雪芯很清楚,大娘的身子又被大哥进入了,但大哥的阳物这般巨大,大娘受得了吗?显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只见洛清妍香汗淋漓,娇喘吁吁,腰臀随着摇动扭摆,但无论怎么动,总是将玉胯紧紧贴在龙辉小腹上,两人密不可分,显然乐在其中。 龙辉的龟首也一次又一次顶到柔嫩的凤蕊,一度突破进凰宫内。 “啊……好深……好舒服……噢……花心被顶到了……哦……好舒服……”洛清妍性欲被龙辉完全挑逗起来,檀口开阖,娇吟媚唱不休。 “啪!夫君干的你舒不舒服?”龙辉伸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洛清妍的美臀。 “啊……好痛……舒服……夫君干得妾身好舒服……”洛清妍被屁股上的疼痛刺激到,也就顺着龙辉的话浪叫起来。 龙辉不 分卷阅读336 住地掌掴着已经有些微微红肿的屁股,气喘吁吁的问道:“岳母姐姐,喜欢我这女婿弟弟这么对你吗?”“喜欢……我喜欢女婿弟弟……噢……”洛清妍下体的快感犹如喷泉般涌上心头,让她根本就无法思考,半眯的凤目好象要滴出水来,花浆蜜液不断涌出,从龙根与蜜肉接触的缝隙溢出,顺着腿根流到地上,屋内一片飘香。 火热的肉棒快速的进出着,如进无人之境,而他的双手也没有停下来,则是在洛清妍那双蜜瓜般的豪乳上用力爱抚,逗弄那勃起的艳红乳头。 魏雪芯望着扶着桌子撅臀扭腰的美妇,心中无比震撼,那张如玉俏脸上,五官极其完美,柳眉杏眼,瑶鼻樱唇,粉脸桃腮,尤其是那含水秋翦的明媚眸子,将娇媚,妖娆,成熟,美艳,清丽、端庄……多种气质糅合在一起。 在龙辉凶勐的冲击之下,洛清妍不断的娇吟春啼,还反手勾住龙辉的脖子,回身奉上香吻,与他口舌交缠,在妖媚绝色的美妇鼓励之下,龙辉动用了全身的力气,恍如勐虎一般用舞枪弄棒,招招直取凤蕊深宫。 雪白浑圆的屁股向后耸动,迎接着龙辉那一波波强烈的冲击,婀娜腰身娇媚扭动,丰满翘挺的美臀更是被龙辉的小腹撞击的不断变形。 “唔……噢……”洛清妍又是一声娇吟,龙辉的肉棒再一次地击中娇嫩的花心,龙辉的欲火越烧越旺,美妇人小腹与美臀相触都是的那种软绵绵的弹性,丰腴柔软的无骨媚体让他心神荡漾,双手抱住这个柔软肥臀,用力的抽送起来,臀肉被撞出一颤接一颤的滚滚肉浪。 洛清妍则是趴在自己平时看书的桌子上,胸前高耸的雪白肉球被身体压得扁扁的,随着男人的摇动而在身下不住地变形,让人担心会不会被挤破。 “洛姐姐,我要喝奶!”龙辉伸手扣住洛清妍的后颈,眼睛赤红,喘着粗气道,洛清妍嗯了一声,竟也不顾如今被压着的身子,主动催生乳汁,不消片刻她身下便是一片温热,桌子上已经沾满了白色的蜜乳。 龙辉忽然虎吼一声,伸手猛地揪住洛清妍的秀发,将她向后拉起,洛清妍呜呜长吟,丰满的上身随之扬起,两团雪白的乳肉终于脱去压迫,怒挺豪乳骄傲地耸立,悬空晃动,好似两座发生崩塌的雪峰,雪岭之上则镶着两颗红梅,鲜艳可口,两道乳汁犹如白练般激射而出,洒落在桌上和地上,书房内一片飘香,乳甜可口。 “射了……洛姐姐,我要射了!”随着美妇高潮瞬间,阴精冲刷马眼,龙辉再也忍不住,紧紧钳住洛清妍的凤腰,将阳精灌了进去。 被男儿火热的精液一烫,洛清妍美得两眼翻白,娇躯一软,伏在桌子上。 龙辉将她翻了个身,捏起两团玉乳,低首含住乳珠吮吸里边的琼浆玉液,吃得满口留香。 洛清妍媚吟一声,晕红的俏脸挂着满足的幸福微笑,伸手地抱住龙辉的脑袋,温柔地将手指插入他发梢下,细细替其梳理头发。 魏雪芯芳心乱颤不已,激动的心情令她浑身香汗,腿心间似乎也有了几分湿意,随着她呼吸加重,屋内的龙辉竟朝门扫了一眼。 魏雪芯吓得打了个冷战,提起裙子头也不回跑开,就像落荒逃命般慌张。 冲回房间,魏雪芯捂住心口不住喘气,呼吸凌乱,额头布满汗珠,甚是狼狈。 “雪芯,你怎么了,满头大汗的。 ”魏雪芯先是吓了一跳,但定神一看只见楚婉冰正坐在梳妆台旁望着她。 魏雪芯定了定神,摇头道:“没事,姐姐,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吗?”楚婉冰说了一声还好,便对着镜子照了起来,不断地凝视左脸疤痕。 魏雪芯拿起一把梳子替她梳头,笑道:“姐姐,不用看了,疤痕已经浅了很多,估计两三天后就可以恢复过来了。 ”楚婉冰透着镜子将她神情看得一清二楚,蹙眉道:“雪芯,你一定有事瞒着我!”魏雪芯摇头道:“没有啊!”楚婉冰道:“刚起床你就满头大汗,惊慌失措的,还说没事!”魏雪芯垂首低眉,缄口不言,楚婉冰嬉笑道:“你这丫头,还跟我玩起沉默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腰身一拧便将妹子拉入怀里,然后身子压了过去。 魏雪芯立即感到胸口两团柔软丰腴的山峦压住,小凤凰檀口中吐出滚烫的香气轻轻拂过她的玉颈,痒痒的,甚是舒服。 楚婉冰魔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妹子身上滑动,魏雪芯原本就看了一场活春宫,心情尚未平复,哪经得起这般折腾,被楚婉冰揉了几下玉乳后便娇喘吁吁,连声求饶:“姐姐,别……我说,我说。 ”楚婉冰放下逼供的玉手,但仍扣着魏雪芯的腰肢。 魏雪芯红着脸吞吐道:“我……我看见大哥来了……”楚婉冰道:“他来便来,有什么好吃惊的。 ”魏雪芯摇了摇头,耳根通红道:“还有,还有……大娘……”楚婉冰一听顿时柳眉倒竖,咬牙啐道:“这贼猫真是死性不改,大清早地就来欺负娘亲,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魏雪芯愣了愣,低声道:“姐姐,你真不生气吗?”楚婉冰笑了笑道:“有什么好生气的。 ”魏雪芯又道:“可这是……”楚婉冰打断她道:“这是什么,你想说乱伦吗?小贼跟娘亲又没血缘关系,有什么好乱伦的。 反正娘亲现在寡居一人,我又嫁人了,难免会落得孤苦,要是哪天她耐不住寂寞找了个男人,那我岂不是得认个阿猫阿狗做后爹,与其这样,还不如便宜自己人!有句话不是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娘亲风华绝代,美若天仙,当然要世上最好的男人才能匹配,爹现在已经去世了,在我心中最好的男人就只能是咱家夫君了。 ”魏雪芯听得两眼发直,惊呆当场,楚婉冰拍了拍她屁股,啐道:“好了,别傻愣愣的,快帮姐姐拿点朝梦滴露来,我试试这宝贝对伤疤有没有用!”拍打之时,楚婉冰感到掌心有些湿润,媚眼一转,心如明镜。 魏雪芯红着脸去将朝梦滴露取来,递过道:“姐姐,朝梦滴……”话还没说完却被楚婉冰一个转身拦腰抱起,吓得她啊了叫出声来。 楚婉冰坏笑道:“那小贼偷我娘亲,那本小姐就偷他小老婆!”不由分说将魏雪芯丢到床上,伸手去扯她腰带,魏雪芯刚起床,仅仅披了件外袍,几个起落就被剥成小白羊,雪酥酥的娇躯赤裸而现,一双玉乳饱满丰实,腿心处芳草茂密,但却挂着丝丝水迹。 楚婉冰扑哧一笑,揉着妹子巨乳道:“小雪芯,你可不乖,刚才是不是偷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小心长针眼哦!”魏雪芯羞得满脸通红,用手掩脸,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楚婉冰不与她絮言,玉手灵巧逗弄玉壶,手指轻轻扣入芳草蜜唇,甫一进入便被温软湿润的媚肉夹住,内里似乎还有股吸力,楚婉冰费了好大劲才将手指抽出,而抽出的瞬间传来一个像拔酒盖子的声音,啵的一声,一股蜜液溢出。 魏雪芯见自己被这般戏耍,也起了反抗之心,一个鲤鱼打挺将楚婉冰压倒在床,楚婉冰咯咯娇笑,挣扎不依,还伸手去挠魏雪芯胳肢窝,姐妹两在床上嬉戏打闹,好不融洽。 戏耍过程中,楚婉冰也是罗衫半解,玉体裸露,被魏雪芯一个擒拿手将她扭在了床上,反正只是姐妹打闹,楚婉冰也没做太多挣扎,便让这妮子得逞了。 此刻她正好上体趴床,后臀撅起,那姿势就跟她母亲刚才承欢时有几分相似,魏雪芯一看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方才那一幕。 同样圆润肥嫩的玉臀、光洁无毛的蜜壶,还有那似有似无的阴香,魏雪芯只觉得脑门烘热,竟情不自禁地去掰楚婉冰的翘臀。 楚婉冰只觉得臀肉被分开,身体反射性地兴奋起来,娇嗔道:“死丫头,作弄姐姐是不是?”魏雪芯红着脸道:“姐姐,你真好看,我一时糊涂才……”楚婉冰心情甚好,咯咯笑道:“算你了,姐姐今天就让你戏耍一回,免得你老说我欺负你!”魏雪芯脸颊一红,低头道:“我……我不懂这些。 ”楚婉冰暗自莞尔,便主动引导她道:“姐姐的菊穴有些痒的,雪芯你能帮一帮姐姐吗?”魏雪芯本欲拒绝,但眼前美臀圆润肥嫩,饱满如桃,脑海里又浮现出大娘那迷人的肉臀,令得她一时恍惚,随即有一股浓浓的沐香和体香传入鼻中,让她快要迷倒在这白嫩香软的屁股中。 看到这里,魏雪芯不禁再用手掰了掰姐姐的美臀,深藏在其中的肛蕾也随之显露出来,细密的褶皱,再配上嫩红粉润的色彩,简直就是一朵精美的嫩红色菊花。 魏雪芯试着用中指在菊蕾上轻点,只见那朵精致的菊蕾敏感地向里面缩了一下,细密嫩红的褶皱一张一缩,甚是诱人。 她顿觉有趣,便壮起胆子继续逗弄那朵菊蕾,看着菊蕾嫩红褶皱的收缩、闭合、收缩、闭合……与此同时,被玩弄菊蕾的楚婉冰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身体滚烫如火,体温急剧升高。 “啊……”被龙辉开垦后,楚婉冰的菊穴本就敏感,再加上久旷多日,魏雪芯轻轻触碰都能勾起她的情欲,自然忍不住叫唤起来。 这感觉虽然美妙,但始终差那么一线,楚婉冰媚红着脸道:“雪芯,你伸进去一点。 ”魏雪芯依言照做,将一根中指顶了进去,只觉得姐姐的肛肉温软滑嫩,从四面八方挤压自己的手指,而起随着指节深入,四周更是泌出一层油脂。 “雪芯,快一点……”楚婉冰美得闭目喘气,撅着翘臀扭摆身子。 楚婉冰修为已可辟谷,菊道内自是毫无秽物,甚是清爽,魏雪芯也乐得替她拓谷,灵活的玉指在菊道内来回滑动,虽然没有丈夫龙根那鼓胀的满足感,但妹子的玉指胜在灵活,上下左右,不断地刮肠刺壁,爽得小凤凰嘤咛娇啼,花底一软,花浆汨汨而出,小小泄身。 稍微回过神,楚婉冰喘了口气,笑嘻嘻地扑到魏雪芯,说道:“雪芯,这回换姐姐给你舒服了!”对于被手指插入后庭魏雪芯还是有些惧怕,便摇头道:“姐姐,我不要……”楚婉冰柔声问道:“那磨镜要不要?”魏雪芯羞得闭上双眼,不敢答话,似乎是默认了。 楚婉冰咯咯一笑,便压在她身上,朱唇交缠,香舌席卷,相互交换着各自的香涎;四颗乳球相抵,乳珠相互摩挲,感受着对方的饱满丰腴;玉胯交叠,浪水混合,四瓣蛤唇黏在一起,就像她们接吻的小嘴般。 忽然一个火热的手掌拍在楚婉冰的翘臀上,打得臀肉滚滚,雪嫩的臀肉留下一个红痕,龙辉似笑非笑地道:“好你们两个小淫娃,大清早的就发骚,不将为夫放在眼里了是不是!”说罢便将还沾有洛清妍爱液的肉柱狠狠刺入楚婉冰体内,小凤凰娇喘媚啼:“小贼,不要……我现在还没好,不想跟你亲热!”龙辉捏着她肥臀道:“冰儿,跟为夫双修一番才好得快!”说罢连环出枪,刺得小凤凰花心酥软,媚眼如丝,唯有老老实实趴在妹子身上挨插。 龙根在凤巢内来回进出,翻起一片又一片的嫩红媚肉,美得小妖女上气不接下气,唯有紧紧抱着魏雪芯,才不至于被刺昏过去。 在小妖后光滑无毛的宍户内驰骋一番后,龙辉下身一沉,调整枪头,一击攻破小剑仙芳草茂盛的蜜壶,里边端的是媚肉紧凑,火热湿润,嫩滑多汁,而且花心短浅,不需太多力气便可让龟头享受花宫嫩肉的包裹。 “大哥……轻点,轻点……雪芯要死了……”魏雪芯只觉得身子仿佛被贯穿一般,喘息哀求,身子好似怒海孤舟般,晃荡漂泊,随时有可能覆舟,而胸前又被姐姐的豪乳压着,喘气也有些困难。 再苦忍两三下,魏雪芯再无法支持,率先高潮泄身,靡靡仙音脱口而出,龙辉也是阳精喷涌,射得她满腹滚烫,昏昏欲睡。 一个阴阳循环,龙辉又打起精神,挥枪再捣凤宫,这回楚婉冰也来了精神,撅臀扭腰,回头奉吻,跟龙辉斗得天昏地暗,春情无限。 久旷的媚体再得龙阳满足,楚婉冰显得异常妖媚,主动地将龙辉的双手引到自己胸前,让他握住自己一对汗津津的柔嫩巨乳,还引导他的手掌在自己乳球上滑动。 龙辉跟小凤凰舌头交缠,享受那鲜甜的口涎和妻子温柔的香吻,胯下又被肥嫩的臀肉顶着,好不痛快。 楚婉冰媚术尽展,玉臀越扭越快,但无论怎么摇动,玉胯总是紧紧地贴在龙辉裆部,紧密不分,让丈夫充分感受到自己私处的火热和湿润,把龙辉的耻毛濡湿大片。 口舌交缠间,楚婉冰媚眼如丝地道:“小贼……你嘴里有股奶味,是不是刚才又去偷吃娘亲了!”龙辉揉了揉小凤凰那对几乎可跟洛清妍媲美的玉乳,说道:“是啊,谁让我的小冰儿没有奶汁,为夫口渴只能去找洛姐姐了。 ”楚婉冰狠媚地瞪了他一眼,加快扭腰晃臀,似乎要将他龙根夹断,哼道:“叫你不老实,今天就榨干你这色鬼!”“好啊……我先刺死你这小妖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我抬杠!”“呜呜……要尿了……”楚婉冰美得尿出精来,端的是浑身舒爽,高潮迭起!被媚肉一顿蠕动,花宫连番抽吸,龙辉也是射得酣畅 分卷阅读337 淋漓,尽享温柔,风流无限……-----------------------------------------总算第二更了,好了,我出去喝茶了,大家有妹子的就搞妹子,没妹子的话,想搞基就搞基吧,哈哈……第十六回孰是黄雀就在金陵局势跌宕起伏之时,乌原同样激流暗酿。 清晨,旭日初升,狩猎谷外聚满了参加狩猎之人,望着那厚实坚硬的千斤闸门,几乎每个人心中都涌起一股莫名兴奋,里边藏着无数奇珍异兽,等着他们去猎杀,所得的皮毛、骨骸等等都是价值连城之物,即便是危险重重,他们也不顾一切地去猎杀。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闸门时,阵阵沉闷的铁链搅动声响起,只见铁闸门一点一点地被拉开。 轰的一声,闸门完全升起,众人这才看清门后的虚实,十八条铁链拴着闸门四周,每一条铁链都有三人合抱大小,铁链的下端连着六个巨大的齿轮,每个齿轮控制三条铁链。 众人不解暗自惊讶——如世间又有什么力量能搅动这些铁链,又是如何升起这道千斤铁闸?种种疑问悬在心中,但他们并未深究,只是朝门后走去,闸门后是一道细长狭窄的峡谷,山壁上修有六个山寨和七十二座箭塔炮台,正是用来防御那些不安分的洪荒异兽。 孟轲等一行六人混在人群中进入谷道,不禁暗自惊叹这鬼斧之作,孔丘低声道:“这儿易守难攻,而且还有奇异猛兽,确实是个关押犯人的好地方。 ”孟轲扫了山壁一眼,道:“上边的山寨恐怕都已经换成昊天教的人了,真是麻烦之极!”这时,孟轲跟慕容熙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即明白过来,慕容熙便领着北城露和孔丘在人群中跟孟轲他们分开。 他们六人兵分两路,将慕容熙和杜娇分开,借这两人心灵互通之能来联络,孟轲、杜娇、素荷珺便去救人,慕容熙、北城露和孔丘则想法控制谷口。 过了谷口便是一片广阔的森林,地上长满了奇珍异草,林子内更是时不时地吹出阴风。 慕容熙三人先假意进入树林,选了个隐秘之地静待片刻,等谷口的人全部进来后再做打算。 慕容熙说道:“听小辣椒说,狩猎谷地下有一条暗河,流水汹涌,闸门就是借着水流的力量为基本动力,控制闸门升降,所以我们第一步是要暗中抢夺闸门的控制权。 ”北城露道:“但是山壁上的箭塔和寨子始终是个威胁,不将它们除掉,就算孟公子救出三位家主也是枉然。 ”孔丘道:“二位不必担忧,正所谓明枪易躲,暗毒难防,仲尼已有应对之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道:“此乃软骨散,可让人筋骨酥软,疲软无力。 ”慕容熙没好气道:“孔仲尼,你……你身上好东西真多,别跟我说又是龙辉给你的。 ”孔丘点头道:“然也。 ”慕容熙苦笑道:“好个使阴下毒的儒者。 ”孔丘道:“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 ”北城露道:“但对方都在百丈山壁之上,我们又如何下毒!”孔丘道:“诚如杜姑娘所讲,谷底有地下暗河来提供闸门动力,那么他们也可以将水泵上山崖上,以做饮用,只要找到那个泵水之地,将软骨散撒进去即可。 ”说罢便将一张图纸铺开,上边清晰地标注了山谷暗河的流向,慕容熙和北城露在一侧凝神观望,选好地点便动手制敌。 孟轲、素荷珺和杜娇三人进入密林深处,感到四面八方都是阴凉冰寒,似有莫名危机在酝酿。 忽然,草丛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各路狩猎者立即来了精神,弓弩箭矢全部对准了声源所在,就在弓弦绷紧欲断的瞬间,一个黑影窜了出来,众人二话不说弓弩伺候,全部钉在黑影身上。 将其射杀后,众人定神一看竟然是只兔子,不禁埋怨,骂骂咧咧地道:“岂有此理,一只兔子也弄得咱们这么紧张。 ”话音未落,不少兔子从草丛里窜出来,不断地奔跑,有人笑道:“这么多兔子,要是全杀了,咱们岂不成了兔儿相公。 ”有人奇怪问道:“何来兔儿相公。 ”那人嘿嘿笑道:“你要杀兔子,当然是射箭了,你射兔子,越射越多,那不是射着射着就成兔儿爷了!”一个荤段子弄得众人哄笑连连,杜娇不明男女之事倒也无所谓,只是素荷珺这知书达理的儒门妇人被羞得耳根通红,暗骂这些人不知羞耻。 孟轲发觉了不妥,叫道:“不好,这些兔子是在逃命,大家不要懈怠,前面恐有危险!”话为说完,一股腥风卷席而来,气味恶臭难闻,不少人都捂着喉咙干呕。 腥风之中唯见一条巨硕无比的大蛇,张开血盆大口猛地吞下三个狩猎者,其他人大惊纷纷以弓箭回敬,但那条巨蛇浑身鳞片厚实,堪比铁甲,弓弩箭矢仅仅在上边印下一个个白痕,对它是毫发无伤。 素荷珺秀眸凝杀,反手拔剑,一记燕子回旋步闪电踏向巨蟒,她身姿轻盈,瞬间便逼近巨蟒身上七寸要害,连环出剑,招招直取巨蛇命门,但却像是劈在金石之上,难进分寸。 素荷珺虎口亦被震麻,当下收剑退下,暗自称奇:“居然连七寸要害都如此坚硬,看来此蛇非同一般,十有八九是洪荒异种。 ”她念头未止,便觉身后扑来一股烈风,风中带腥,杀机逼迫。 素荷珺当即换气,再施绝妙身法,只见她身子左飘右摆,就像是随风起舞的树叶,任由身后的劲风吹动,顺势而退,巧妙脱出危机。 待她落地站稳,不禁又吃一惊,居然还有另一条大蟒蛇,但仔细一看,这两条蛇却是公用一个身子,分明就是一条双头蛇。 孟轲将她拉到身后,细声道:“荷珺,你可又受伤?”素荷珺摇了摇头,又道:“夫君,此蛇怪异凶猛,若不及早将它出去,我们实在难以深入。 ”孟轲心忖道:“刚才荷珺出剑试探,此蛇就连七寸之处也覆盖着厚实鳞甲,正面进攻恐怕难以奏效。 ”他看那条双头巨蛇不断地追咬狩猎者,不由灵机一动,既然外边有鳞甲,那就攻它内部。 孟轲身形瞬动,祭起十成功力朝着巨蟒便是一掌,掌沉山河,将巨蟒拍退十余步,救下几个狩猎者,他这一掌既是救人也是立威,大喝道:“谁身上带有火药,马上抛给我!”众人见他如此神通,便回应道:“大侠,我这有火药。 ”说罢甩手丢过去。 孟轲接住后火药,又将身边跑过的一只兔子踢起,然后飞起一脚将其踹向巨蟒。 巨蟒闻到肉味,张口便咬,孟轲当即运起紫阳真气点燃火药,朝着巨蟒嘴巴丢去。 巨蟒将兔子和火药都吞进去,轰的一声一个蛇头立即被炸得支离破碎。 另一个蛇头痛得悲叫不已,同时也是兽性大发,它这回学乖了,不将嘴巴张开,用巨尾横扫击打,它尾巴力量甚是巨大,随便一甩尾便打断数根大树,凡是被扫中的无不脏腑破碎,筋骨断裂。 孟轲带着二女暂避锋锐,说道:“炸掉一个头反而激起它的凶性,这回可要头疼了。 ”素荷珺望了一眼巨蟒,道:“夫君,不如从它伤口入手,你看蛇头炸掉后,食道已经露了出来,不如再丢一个炸药,这回直接炸掉它肚子!”孟轲恍然大悟,本想再借一个火药,但看到众人被巨蟒追得只顾逃命,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从地上尸体找寻,这些狩猎者不少人都带着火药,他并未费什么心思就找到了好几扎火药。 孟轲将火药全部捆起来,大喝道:“长虫,修要猖狂,有本事跟我一较高下!”巨蟒听到声音,立即盯住他,显然是认出了这个炸掉自己一个头的人类,它怒不可遏,庞大的身躯扭动着朝孟轲游来。 孟轲乘势而动,一举逼近它的伤处,看准目标,猛地将炸药塞入食道。 轰的一声,巨蟒身子立即破开了个大洞,血流如河,肠穿肚破,好不凄惨,但它仍未丧命,发疯似的朝孟轲咬来。 孟轲正求之不得,待它张嘴的瞬间,又丢了一捆炸药进去,将另一个蛇头给炸毁,如此一来这条双头巨蟒便就此丧命。 众人对孟轲是感恩戴德,孟轲客气了几句,这些人便开始挂分巨蟒身上的东西,从蛇鳞、蛇肉、再到蛇骨都是难得一见之珍品,而蛇胆更是抢破头的好东西,后来还有人发现了一枚内丹,顿时引得群情激昂,竟有人为了这枚内丹大打出手。 孟轲无奈苦笑,暗忖道:“救了他们的命,却救不了他们的心,罢了,继续上路。 ”孟轲意不在此,潇洒离去,也有部分狩猎者没参与抢夺,他们把眼光放在丛林深处,相信里边还会有更好的东西。 再深入三里,树木枝叶极为茂盛,就连阳光都无法投下,四周昏暗异常,杜娇虽是天马山庄大小姐,但也是首次进入狩猎谷,心中不禁有些惧怕。 脚底踩到了一丝黏滑之物,杜娇低头一看,竟是一条手臂粗细的蜈蚣,吓得她尖叫一声扑到素荷珺怀里,若非带着假面具,一定可以看到她小脸一片煞白。 对于这些蛇虫鼠蚁,女子都有种莫名厌恶的天性,素荷珺也不禁拧紧眉头,随手掏出几枚飞镖将那条蜈蚣钉死。 “妹子,没事了,长虫已经被我杀死了。 ”素荷珺柔声安慰杜娇道,杜娇可怜兮兮地转过头去看了看地上,确认无误后才松了口气。 孟轲道:“深林内怪异甚多,大伙小心为上。 ”走了几步后,前方草堆响起异动,所有狩猎者再度提起弓弩警戒。 但过了片刻,草丛再度恢复平静,众人仍未松懈,继续瞄准了片刻才缓缓放下弓弩。 但没过多久,另一侧的草丛又有异动,众人再度警戒,但很快有没了声响,就这样时有时无,不少人开始燥怒起来。 “他妈的,什么狗东西,快滚出来!”怒意令得他们将弓箭不断射出,但却是一无所获,全部打空,就在他们未来得及更换新箭的时候,一道魅影飞掠闪过,利爪一划,数人毙命,孟轲立即暗运紫阳玄功,以紫阳真气增强眼力,立即将异兽模样尽揽眼底——形似猿猴,白头红脚,额有独角,动作迅猛灵活,堪称林中鬼魅。 “此物莫非是传说中的朱厌?”孟轲博览群书,看到此怪便认出来历。 眼见同伴死亡,其他人更加惊怒,而且也越发兴奋,他们都有一个感觉,就是头异兽一定比那双头蛇更有价值,利益的驱使下众狩猎者前仆后继追杀异兽。 孟轲提醒道:“此兽似乎懂得以虚实之法惑敌,大家不要冲动!”他刚才以一己之力击杀双头蛇,众人对他颇为信服,便询问他意见:“诸位兄台,不知有何良策剿杀那头恶兽?”孟轲蹙眉道:“此时敌暗我明,不宜冒然深入,不妨以逸待劳,以陷阱困之!”众人闻言纷纷叫好,动手布置陷阱,什么铁钩索、金针网、连环弩……应有尽有,不杀此兽誓不罢休。 趁着他们布置陷阱的空隙,孟轲领着杜娇、素荷珺悄悄离去,他们要尽快找到三大家主的下落。 素荷珺问道:“夫君,这片森林幽深广阔,那个鬼冥牙也不知道庄主关在那里,我们如何找到?”孟轲说道:“原本我对此还一头雾水,但今天进入此地后,吾便有了答案。 此地凶兽出没,越往林内,凶兽越是狡猾凶残,便是装备齐全的高手也难以保全自身,更别说被封住功力的三大家主。 而昊天教在未控制三大世家门派之前,一定会保全三位家主,那么他们关人的地方便是最安全之地,既可防范外人,又能挡住猛兽,若不然被猛兽伤害了三位家主,他们的计划便是功亏一篑。 ”素荷珺奇道:“那夫君已经知道牢房所在了?”孟轲摇头道:“这个还得请教杜姑娘,这片树林有没有一个猛兽不能靠近的地方?”杜娇想了想,说道:“我也是第一次进入狩猎谷,并不清楚这里边情况,但我听爹爹以前讲过,森林内有个山洞,里边有个泉眼,泉水是从地底暗河涌出的,寒冷刺骨,流速甚急,一旦落下去,便是尸骨无存。 ”孟轲眼睛一亮,追问道:“这个山洞在那里?”杜娇展开地图指着一处道:“就在林子的中央地带,大概朝北十里左右。 ”朝北前行,刚走了五里路便闻到浓重血腥味,一阵阵啃咬声传来,孟轲分开杂草一看只见一头巨兽正在吃人,浑身赤红,身形似牛,长满刺猬毛,叫声如狗。 素荷珺也是首度见到此等异兽,甚感吃惊,低声道:“这究竟是什么怪兽,如此奇特?”孟轲低声道:“据万里山河图所载,邽山其上有兽焉,其状如牛,猬毛,名曰穷奇,音如獆狗,是食人!”素荷珺低声道:“但邽山并未听说过有这种怪兽出没,反倒是出现在此。 ”这时杜娇开口道:“我记起来了,小时候爷爷曾说过,三百年前曾有一名道长来拜访山庄,希望能借狩猎谷关押一些凶兽。 ”孟轲点头道:“应该就是竹虚子前辈了,他神通大成后不但扫平圣极宗之乱,更将四方为祸之恶兽全部抓起来封入狩猎谷。 ”忽然,穷奇猛地一转头,双眼紧紧盯住这边,孟轲暗叫不妙:“你们快退开,这头畜生发现我们了!”只见穷奇大叫一声,朝这边扑了过来,它身形更 分卷阅读338 牛一般,奔跑起来发出啪啪的声音,所过之处卷起一阵狂风,气势骇人,孟轲不敢怠慢,急提元功,猛地一口气将真气推至功体极限,对于这陌生的巨兽他必须小心为上,以全力应对。 穷奇就像是一头发疯的公牛,犄角狠狠戳向活人。 孟轲掌势一抬,双掌平平推出,硬撼穷奇犄角,第八重的紫阳真气全力施展,势若山崩,阳火倒卷灼烧,穷奇全身骨骼被震碎,然后再遭阳火焚身,瞬间毙命。 素荷珺见丈夫大展神通,不由得眉开眼笑。 孟轲收回掌力,继续朝洞口逼近,由于他们目标明确,能避开的凶兽就尽量避,不能避开则挺身一战,以孟轲的根基并未遇上太大麻烦。 到了地图上标志的山洞,孟轲朝四周扫了一眼,并未感觉到任何凶兽的气息,心想应该便是此地了。 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山洞走去,尚未靠近便感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洞口内吹出呼呼烈风,风劲好似利刃,刮肉生痛。 孟轲暗忖道:“单是洞口便有如此狂风,只怕里边更加凶险,难怪这些猛兽不愿靠近。 ”走进洞口后,寒意越发明显,像是从九幽绝域吹出来似的,冷入骨髓,素荷珺和杜娇都被冷得浑身发抖,嘴唇青紫,孟轲道:“你们先到外边吧,这里边的寒气并非你们可以承受,吾有紫阳玄功护体,不畏严寒,吾一人进去便可。 ”素荷珺心知自己进去也不过是拖夫婿后腿,便道:“夫君,千万小心。 ”她便拉着杜娇到洞外等候。 孟轲运起紫阳真元,身子一片暖和,然后劲灌双足,顶住狂风朝里边行走。 行不多久,风势忽变,时而横扫直前,时而疾旋不止,似要将闯入之物搅得粉碎,四周洞壁被狂风长年冲刷,变得异常光滑,孟轲偶尔触及,却是奇寒彻骨,血为之凝,墙壁之上竟然覆满一层厚冰。 “如此寒冷之地,就算我全力运功也有些吃不消,三大家主被封住气脉又如何抵挡这寒风。 ”孟轲啧啧称奇,更忧心三大家主处境。 随着渐渐深入,风势却是慢慢减弱,到了后来竟是没有一丝风吹过,孟轲掏出火折子照明,看到尽头有一清泉,泉水平静如镜,与杜娇所说大相庭径,不由奇异,于是便试着伸手探入水中,谁知手指刚一入水便是一阵剧痛,仿佛要被撕裂,他急忙抽回手指,恍然大悟:“原来只是表面平静,下边是暗流涌动,若不是及早收手,恐怕这股暗流便可将我的手指硬生生扯下来,也只有如此急速的流水才能作为千斤闸门升降的动力。 ”孟轲仔细扫了一眼四周,发觉此处的洞壁泛着赤色光泽,伸手触摸有股暖流传入,竟是火山矿石,这种矿石内含火性,乃制造赤山瓷和儒门流火箭的原始材料,正因为有这些矿石在此才中和了寒气,而矿石覆盖范围以外便是冰冷刺骨,也就因为这些矿石使得洞内寒热交加产生狂风。 泉眼所在之处因为被矿石包围所以既无寒气,也无狂风。 这时黑暗中传来一个冷笑:“奸贼,别白费口舌了,吾等是不会屈服的!”孟轲一听急忙赶过去,用火折子一照,只见洞壁一侧锁着两男两女,其中两个便是慕容霄汉和姚晴茹,另外两个甚是面生,应该是杜天云与其夫人。 此幽洞藏在狩猎谷深处,外有猛兽出没,内有寒风卷席,生人勿近,根本就不需要人来看守,;而幽洞尽头却是平静如昔,又不会让犯人丧命,可谓是可谓是天然的牢房监狱。 孟轲暗叹昊天教真是好心思,选了这么一个地方做监牢,他撕下人皮面具,露出真容,说道:“在下儒门孟子舆,受杜娇小姐和慕容三少和北城六小姐所托,前来救诸位前辈脱险。 ”四人不由大喜,但又露出失落的神色,杜天云叹道:“孟公子,那些贼子将我们锁在此地而不派守卫,除了外边天然的屏障外,还有我们身上都被寒铁精钢链扣着,根本挣脱不开。 ”孟轲抓起一条锁链,运劲拉扯竟是纹丝未动。 杜天云苦笑道:“谷口千斤闸和其升降的铁链便是用这寒铁精钢打造成的,那些贼子控制山庄后,便搜出了庄内仅存的寒铁精钢,用来打造了这幅锁链。 ”慕容霄汉道:“孟公子,老夫多谢你的一片心意了,但这铁链刀枪不入,你不要再此浪费时间,若是贼首回来便大大不妙,速速离开吧。 ”姚晴茹也说道:“那贼人首领武功极为高强,每次都是他来逼问我们三家的机密,你不是他对手,还是快些离开吧。 ”孟轲笑道:“诸位不必担心,子舆自有应对之策。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支长笔,笔锋锐利,笔杆刚正,正是儒门至宝荒神笔,只见他笔法一挥,瞬间切开了一条寒铁锁链,他正欲如法炮制之时,却见三大家主望着他身后,脸色大变,同时叫道:“小心!”孟轲只觉得背后热风席卷,尚不及回头背门便遭重击,哗啦一口鲜血夺口而出,整个人如断线纸鸢似地飞扑出去。 他强忍内伤挣扎起来,紧盯偷袭之人。 那人正是假扮的杜天云,只见他冷笑道:“孟子舆,吾等你许久了!”孟轲默默运紫阳真气,欲镇压内伤,但发觉越是运功,身体越是难受,气脉好像是被火烧一般,灼痛无比。 对方那一掌的后劲已经入侵体内,而且正不断地焚烧真气,若他继续运功便会被烧毁全身气脉,但若不运功不但无法止住内伤,而且还会任人鱼肉。 假庄主笑道:“小子,昨日被尔等在马场戏耍了一番,本座便已经猜到你们的目的,于是便将计就计,请君入瓮,在这儿等着你们自己上钩!”孟轲先散去真气,暂解燃眉之急,心中却是担忧万分:“荷珺跟杜姑娘难道已经……”假庄主看出他的忧虑便笑道:“尊夫人跟杜小姐已经被我的人拿下了,至于你那个师弟嘛……嘿嘿,想必已经被山壁四周的箭塔射成刺猬了!”孟轲只觉得身子好像是被冷水浇灌一般,寒意从足底涌遍四肢百骸。 “尔等自以为计谋得逞,却不知黄雀在后!”假庄主自持胜券在握,一步步地朝孟轲逼近,三大家主被铁链扣住,想帮忙也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 假庄主哈哈一笑,手掌一扬,灼热白光扑向孟轲,正是光明业火之气劲。 死神夺命,孟轲不顾体内隐患,急提元功出招对敌,但对手根基雄沉无比,自己又是又伤在先,甫一交手便落下风。 孟轲连退数步,口吐朱红,但双眼仍旧不屈,他把心一横强行将那股焚气怪劲逼入丹田,暂时压制,使得功体重回巅峰。 假庄主看出他的把戏,笑道:“将炀血破气诀的内劲压入丹田确实可以暂解燃眉,可是一旦压制不住,轻则丹田尽毁,重则业火焚身。 ”孟轲抹去嘴角鲜血,咬牙道:“便是死也要拖你入地狱!”为夺生路,为救爱妻,孟轲提元抢攻,他掌风迭出,走势如狂,招招直取敌寇命门。 然假庄主沉稳如山,行招走式如同风驰电掣,内力灼热霸道后劲绵长,正是光明合天穹,业火融妙法。 但孟轲凛然不惧,硬接对手洪涛掌劲,然而他却是面不改色,似乎那些掌力根本就对他没影响。 假庄主看得奇怪,暗忖道:“跟我硬碰了数掌他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而且我的每一招都有种落空感。 ”他再提三分内力,雄沉攒掌,一招红木焠骨掌直取儒者而去。 只见孟轲双掌一扬,纳劲蓄气,竟是强吸对方掌劲入体,假庄主笑道:“原来是藏虚浩然劲,小子胆气不差,敢用如此极端之招。 ”这藏虚浩然劲乃儒门一种蓄力反击之法,先是将对手劲力纳入体内,蓄入丹田,然后再配合自己功力打出,孟轲便是以此法门化消炀血破气诀的伤害,更在交手中蓄积对方内力,这法门跟龑武天书的御天借势又几分相似,但龑武天书首六篇便是强化骨骸经脉,所以有足够的容量纳入对方劲力而不伤自身,但孟轲却无此根基,蓄积劲力越久遭到的伤害也就越大。 他吸纳地方内力,浑身经脉剧痛无比,丹田也是鼓胀难受,心知不能再等,猛提一口元气,便要将蓄积的内劲吐出,但假庄主却不给他机会,快速抢攻,让孟轲没有抽提丹田内力的机会,要把他给活活憋死,让其被真气撑破。 随着时间的流逝,孟轲已经本体元气越来越弱,就算对方给他喘息之机,他也无力将那股内力吐出,只有眼睁睁地等着破体而亡的结果。 危机一瞬,孟轲忽然感到背门劲风扑来,正是有人在背后出掌,他不由苦叹一声吾命休矣,谁料这一掌并非要伤他性命,而是一掌注入浑厚真元,孟轲精神为之一震,丹田蓄积的那股澎湃真气也被身后之人抽了起来。 “快,配合我的真气,将体内死气打出!”身后之人出言提点,孟轲不做犹豫,大喝一声,双掌一推,将真气从丹田抽出,一股汹汹火焰如同旋风席卷,呼啸而出,假庄主大吃一惊,豁尽身法才堪堪避开,那道火焰轰的一声打在洞壁,顿时轰出了一个大洞,而且火焰划过的地面也留下了一道乌黑焦痕。 孟轲虽然吐出真气,但因为蓄积太多不属于自己的内力,气脉已受重创,功体直跌而落,只余巅峰时期的三成。 身后相助之人淡淡地道:“此等先伤己后伤人的功法以后莫要再用!”孟轲回头一看竟是那日在酒楼遇上的虬须大汉,于是抱拳答谢道:“多谢前辈相救。 ”大汉道:“你速速救人,此地交我!”说罢又给孟轲丢过一个药瓶,道:“里边装着元阳丹,你应该知道怎么用!”孟轲打开瓶子便闻到一股暖融融的药味,这元阳丹正是儒门独有的丹药,药性温和正阳乃是疗伤圣药,而且含在嘴里浑身火热,可抵御严寒,正好可以通过那寒风洞道。 孟轲急忙用荒神笔割断铁链,放出四人,然后给了每人一个丹药,嘱其含入嘴中。 假庄主见到嘴的鸭子飞走,气恼无比,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坏我好事!”虬须汉子笑道:“吾到乌原之初衷便是坏你好事,再说一句,你洞口埋伏的手下已经被我解决了,那两个女娃娃是毫发无损!”孟轲闻言不禁大喜,感激道:“前辈搭救吾夫妇二人,此恩毕生难忘。 ”杜天云夫妇也感恩戴德。 虬须大汉道:“别废话,赶紧离开,别打扰我跟老朋友叙旧!”众人闻言急忙离去。 假庄主便要去拦截,但虬须大汉比他更快一步,一拳将他逼退,嘴里嘲笑道:“你这贼厮一心想做在后黄雀,却不知自己只是一只螳螂!”假庄主怒不可遏,内劲汹涌而出,大喝一声朝虬须汉杀来。 虬须汉子也毫不示弱,窥准来势一拳击出,与对手正面拆招。 拳掌对碰,假庄主竟觉得对方根基雄厚无比,丝毫不在自己之下,再看拳劲刚直霸道,心中已经猜出对方身份。 “原来是你!”假庄主惊怒无比,狂催内力,光明业火焚天煮海,热浪入朝,虬须汉子脸上伪装被融化,露出真实面容,竟是杨烨、“吾已现身,阁下还藏头露面,实乃不礼也!”杨烨冷笑一声,伴随着涛涛而出的内元,假庄主身上伪装也被震落,鹰钩鼻梁,深邃眼眶,碧蓝眸子,正是塞外人士。 孟轲与众人出了山洞,却见洞口外有十余名身着紧身软甲的男子,他们背负钢刀,手臂缠着袖箭,靴子上绑着匕首,手中握着连环弩,站姿笔直刚毅,一丝不苟,而四周则是昊天教弟子的尸首,要么是中箭,要么是被封喉,要么是被扭断脖子,其死法干脆利索,毫无拖赘,杜娇和素荷珺则安然无恙。 “爹,娘!”杜娇见到父母,大叫一声便扑了过去,搂着父母大哭起来。 杜天宇夫妇以为再也见不到女儿,如今得以重逢不由得喜极而泣。 素荷珺跟孟轲说道:“夫君,我们方才遇上昊天教弟子伏击,幸亏这些壮士挺身而出,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孟轲朝一众软甲男子行礼道:“多谢诸位相助,孟子舆感激不尽。 ”为首者淡淡地道:“客气,吾等不过奉命行事。 ”就在此时,洞口发出一声轰隆巨响,两道人影从内窜出,正是在洞内激战的两人,他们越战越勇,从洞内打到洞外,只见拳起风云涌、掌扫山河变,拳掌交接刹那,极招尽出,绝式挥洒,天地昏荡荡,日月暗无光!“区区一个分身也敢在吾面前放肆!”“吾之分身亦有本体之能,杀你足够了!”两人一边打一边骂,转眼便朝朝远处奔去,众人之间眼前一晃,两道光影便飞掠而过,连容貌都看不清楚,转眼间便飞出百丈之外。 孟轲等人急忙追上去,一路都是看见他们交战的痕迹,其招式对拆时产生的劲风犀利无双,摧草毁木,裂石破土,若是沿途遇上活物,哪怕是穷奇、朱厌、梼杌这些凶兽都得筋骨尽碎,毙命当场,如此宏大气势惊得谷内狩猎者全部呆住,紧紧盯着那两道身影,还有的人干脆放下狩猎,追赶过去,欲目睹这惊世骇俗的决战。 孟轲看得是不断倒抽冷气,暗忖道:“单是余劲都如此骇人,若是被正面打中大罗金仙也得形神俱灭!”两人越打越远,转眼间便来到谷口,此刻闸门已经关闭,假庄主立即大喝道:“快给我放箭,射杀 分卷阅读339 这厮!”话音未落,却见孔丘从箭塔上探出头来,笑道:“不要着急,马上就来!”箭塔上同时冒出身披近身软甲的男子,嗖嗖的弓箭便朝下射去,全部集中在那假庄主身上。 与此同时杨烨一拳打来,正中其胸口。 假庄主立即长吸一口气,施展天穹妙法卸劲之法门,将杨烨的拳力引到身后,将四周箭矢震开。 杨烨拳力堪比远古大力,即便有卸劲奇功,但也是难以根除,假庄口吐朱红,俨然已是受创。 杨烨一不做二不休,再添一拳,便要将他当场击毙,假庄主身子朝后一弓,身上冒出一股棉滑气劲将杨烨拳力卸去大半,他强忍又一口鲜血,猛吸真气,吐出浊气,整个人借力而退,挨近铁闸之时脚步连环点踩,嗖嗖地便越过高大闸门,逃出狩猎谷。 就在杨烨击退强敌之时,孟轲等人恰好赶到,在箭塔上的慕容熙和北城露立即坐缆车下来,向父母问安。 孟轲问道:“仲尼,你们没事吧,方才那假庄主说你们已经遭遇不测,可吓死为兄了!”孔丘笑道:“方才确实是命悬一线,我本欲下药迷倒山壁上之人,但却不料对方已经有了准备,我们三人被无数弓箭瞄准,就在危急关头,一支精兵从山壁的另一侧攀爬上来,将箭塔和寨子内的昊天教众全部剿杀,并夺下谷口控制权。 ”孟轲听得是啧啧称奇,忽然一个熟悉的笑声响起:“二位师弟,许久不见,还记得陆某吗?”只见那个黄脸汉子从箭塔下来,身边跟着几个精锐士兵,他伸手撕开脸上面具,露出真容,正是铁壁关某师陆乘烟。 孟轲蹙眉凝视他片刻,有些不悦地道:“陆师兄,原来那天偷听我们谈话的人是你呀!”陆乘烟笑道:“师弟见谅,当时陆某确实不宜现身。 ”到了现在孟轲总算是想通了事情经过,偷听他们计划之人是陆乘烟,而三番四次出手相助亦是他和杨烨,虽然事情圆满解决,但他总觉得有种被人当枪使的感觉,若是自己这一行人等是蝉,那么昊天教之人便是螳螂,而杨烨跟陆乘烟便是黄雀。 “陆师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孟轲脸上涌起一股怒气,恨得牙痒痒,差点就忍不住要跟他动手。 陆乘烟一摇折扇,叹道:“孟师弟,陆某此举也是迫不得已!”孟轲冷笑道:“如何迫不得已,孟子舆便一听陆师兄之叙说!”陆乘烟道:“铁壁关与塞外联军激战大半年,虽然兵器粮草都能及时补充,唯有这战马是越打越少,前些日子陆某便与督帅一行乌原,希望能说服杜庄主将战马卖给我们,但一到乌原便在酒店遇上你们。 那是我们还不确定你们身份,以为你们来意不善,所以我便去暗中窃听,之后就得知你们的计划。 ”孟轲道:“那陆师兄为何不现身,与吾等一同商讨。 ”陆乘烟道:“那时你们的计划已经十分完善,陆某若是冒然进入,只怕会打乱部署,所以便隐身幕后。 ”孟轲听到这里已经猜出他的手段,这家伙其实就是要让他们一行人去吸引昊天教的注意,然后他再从容出来收拾残局,想当年龙辉刚进铁壁关时也是被陆谋师玩得团团转,险些被卖了还给他数钱,就连妖后布置的奸细也是他之棋子,并借这些奸细设下杀局摧毁炼神浮屠。 饶孟轲如此涵养也被气得不轻,若不是素荷珺在一旁扶着他恐怕就要吐血昏迷,两眼一翻,直接扭过头去不再搭理陆乘烟。 陆乘烟仍旧保持笑脸,孟轲喝孔丘却在肚子里暗骂一声笑里藏刀。 杜天云恢复自由身后,立即召集众人揭发昊天教之阴谋,将前因后果全盘拖出,引得群雄愤慨,纷纷声讨昊天教,但他并未揭穿沧释天便是当今圣上的真相,毕竟这个事实太过震撼,此时没有确切证据不能乱说,只是说昊天教已经把持了朝政,欺上瞒下,号召众人清君侧,众人也是相应不已,要跟昊天教一绝死战。 应酬完外人后,杜天云便连夜会见杨烨和陆乘烟,得知他们来意后,杜天云二话不说,直接拍胸脯道:“杨督帅救我一家性命,此份大恩杜某无以回报,以后铁壁关要多少战马,吾天马山庄便送多少,分文不取。 ”杨烨拱手道:“多谢庄主盛情,但杨某也不会让山庄亏本,该给多少便给多少。 ”杜天云摆手道:“督帅的救命之恩重于泰山,杜某若同恩公谈钱财岂不是显得吾不仗义。 ”杨烨道:“庄主底下还有不少人要吃饭,而且一场仗打下来耗费也是不少。 ”杜天云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杜某先送督帅五千匹战马,权当一点心意,聊表救命之恩。 另外,乌原到北疆路途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未免路上遇上意外,还请督帅能派兵沿途保护,最好能驻扎在乌原内。 ”杨烨立即明白杜天云的好意,他这句话等同是将乌原送给铁壁关,只要扼住乌原,便可成为一个威胁西域的重镇,其战略意义极为重大。 杨烨拍手道:“庄主盛情杨某谢过了!”杜天云哼道:“沧贼辱我太甚,还请督帅能剿灭反贼,匡扶天下!”杨烨点头道:“杨某定不负庄主所托,来日一定斩下沧贼狗头,为庄主出口恶气!”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慕容霄汉愿助杨督帅一臂之力!”“若是督帅不弃,姚晴茹也愿出一份薄力。 ”第十七回立嫡定心孟轲伤势不轻,不宜舟车劳顿,陆乘烟便提议让他们先到铁壁关静养,孟轲本不欲前往,但素荷珺却以担心他身子为由将他劝住。 杜天云特地安排了一辆马车给孟轲承载,素荷珺则在车内照顾他,慕容熙和北城露也是耐不住性子的人,见有机会到铁壁关一行,便兴致勃勃地要去一睹北疆那苍茫奇象,而杜娇则是慕容熙的尾巴,自当一同前往,杜天云对这个女儿也是无奈,只得半叮嘱半威胁地让慕容熙好好照顾她。 慕容熙、北城露、杜娇和孔丘在外乘马,随军而行,孟轲和素荷珺则在马车内,但一路上孟轲脸色仍旧不佳。 素荷珺问道:“夫君,你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孟轲道:“荷珺,我没事,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何要答应陆乘烟到铁壁关,若要养伤在天马山庄也同样可以。 ”素荷珺道:“夫君,天马山庄虽好,但毕竟杨督帅的势力尚未在乌原扎根,难以防范西域方面的危机,铁壁关据险而守,又有雄兵十余万,相对之下更为安全。 ”孟轲叹道:“我只是担忧陆乘烟又将咱们当棋子戏耍一回。 ”素荷珺笑道:“陆师兄做事虽然有些狠绝,但他毕竟也是咱们的同伴,不会伤害我们的,再说了,当年龙将军和护国公主也曾被他算计过,也没看到有什么大事啊,而且人家还喜结连理呢。 ”孟轲哭笑不得道:“那我这次被他算计戏耍一番,那是不是也会有个什么喜结连理,又或者纳个小妾。 ”素荷珺粉脸一寒,狠狠掐了一下他大腿,嗔道:“不许胡思乱想,你若想学龙辉那般广纳妻妾,便先把我休了!”孟轲闻言急忙哄劝。 行驶了三天,队伍终于到了铁壁关,慕容熙和北城露在金陵长大,见惯了飘渺缠绵的温润柔腻,又何曾见过这千里黄云的大漠烽烟,不由得连声赞叹。 安顿下来后,慕容熙和北城露兴奋异常,便向陆乘烟请求能到城头一行,陆乘烟也是笑呵呵地点头应承,更是亲自为他们引路,孟轲和孔丘不由闻到一股阴险的味道,心知这家伙肚子里又生出了坏水。 踏上城墙,箭塔炮台林立,士兵各司其责,军旗乘风而动,飘逸出一股铁血的刚强之气。 就在他们还未欣赏够之时,远方一道紫色狼烟升起,陆乘烟脸色倏地一沉。 慕容熙问道:“陆谋师,莫非是敌袭?”陆乘烟点点头道:“从狼烟方向判断,应该是朔风遇袭。 ”如今的北疆已不比往年,相较于昔日三十万人马的边塞强军,眼下也只有十一二万的人马,还要分守八大边镇,其中朔风乃清水河源头,身负守护水源的重责,所以必须驻扎较多的兵力。 陆乘烟蹙眉道:“朔风驻军足有五万,如今竟然也发出紫色狼烟,看来情况当真不妥也!”狼烟等级分为黑、红、绿、紫四种颜色,黑色为最低级,只是一般的战况,而紫色则表示到了生死存亡关头。 就在此时,其他七大军镇也点起了紫色狼烟,凝重压迫的战云瞬间笼罩铁壁关,陆乘烟立即命人拉响警钟,集合兵马,积极备战。 陆乘烟立即命令各部派出斥候探明情报,联络各大重镇。 交代任务后,陆乘烟眉头紧锁,微微叹气,慕容熙问道:“陆谋师,何故叹气也?”陆乘烟道:“陆某若没猜错,敌军的真正目标是在朔风,朔风不但是边塞军镇水源,另外清水河亦是连接辽东水域的河道,陆路上朔风更是处在辽东入北疆的官道之上,其地位至关紧要。 但路途较远,一般的斥候恐怕难以避开敌军围剿……”慕容熙拍胸脯道:“陆谋师不必担心,此事交给在下,别的不说,轻功在下还是有几分心得的。 ”北城露也拱手道:“小妹也愿一同前往,替义军出一份力。 ”陆乘烟欣慰笑道:“陆某替边塞军民多谢二位高义。 ”慕容熙道:“客套话不必说了,我们该做什么还请谋师吩咐。 ”陆乘烟道:“二位此行甚是艰巨,除了联络朔风守将刘广林外,还要前往辽东与崔家联系,请崔家出兵夹击敌军,以解朔风之围。 ”两人应了一声是,陆乘烟便命一支五十人的小队随他们前行。 铁壁关战云笼罩,江南局势则渐渐明朗,金陵地脉受损严重,地支阵法无从发挥,但龙麟军取下了苍孁,等同有了一个跳板可攻可守,再加上城池又增添了四个,即便兵力不如对方,但也成了一定气候,可谓是坐拥半壁江南,跟朝廷军遥遥对峙。 龙府被地火焚毁后,秦老爷心痛女儿,立即又拿出一座占地近百亩的宅子赠之,龙辉与一众妻妾暂居此地。 龙辉踏入书房,却见崔蝶正在低头翻阅账本,勾勾画画,甚是认真。 龙辉微微一笑,不欲打扰她,轻手轻脚地站在她身边,静静相陪。 崔蝶此刻上套窄袖襦衫、下系着束腰长裙、内里搭配朱红绫罗小兜,肩臂再裹一条碎花薄纱披帛,秀发随意梳了个蓬松的发髻,以龙辉相送的玉蝶簪子别好,裹金饰红,美不胜收。 崔蝶本就艳若桃李,容貌身段俱都是一等一的尤物,被束腰绛衣朱裙一衬,透着一个华贵雍容的优雅,彷佛洗净铅华,玉质莹然,与楚婉冰和魏雪芯的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不同,崔蝶更多得是一份成熟华贵的风韵,这种成熟气质唯有洛清妍具备,但洛清妍更多的是一股高高在上的妖娆熟媚,而崔蝶更偏重于知性、是一个大家闺秀经过岁月的沉淀而凝练出的气质,这也与她出身豪门有关。 站在她身旁,丝丝温润的幽香飘来,倒也心旷神怡,龙辉站了许久,崔蝶总算放下毛笔,然后朝后仰了仰微酸的脖子,龙辉见状急忙伸手去替她揉肩。 崔蝶先是一惊,回头问道:“龙辉?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龙辉笑道:“蝶姐姐,你一直专注批阅账本,当然没有发觉,来别说话,为夫给我家蝶姐姐按摩按摩,松松疲劳。 ”崔蝶朱唇含笑,横了他一眼,便阖上美目享受起来。 “哎呀,夫君,你外边打仗打得痛快,却不知妾身如今忙得焦头烂耳了!”崔蝶微微侧头,倚在龙辉上臂,叹气说道。 龙辉问道:“发生何事,让蝶姐姐如此犯愁?”崔蝶内功深厚,揉通血气后疲惫尽消,也不用龙辉继续按摩,玉立而起,将位置让给龙辉坐下。 “你看看这些账目吧,如今开战不到一年,花销极大。 ”崔蝶指着账簿说道,“虽然我们还有一些余钱,但按照这个速度不到半年就得告急了。 ”龙辉翻了几眼,说道:“无妨,我已经命人到盘龙圣脉运取物资,盘龙圣脉积累了五百年的财富,足够咱们花销。 ”崔蝶摇头道:“夫君此言,妾身不敢苟同,就算盘龙圣脉富庶无比,但运送物资始终是耗时耗力,未必能在第一时间到达,所以妾身有个想法。 第一扩大屯田,第二建造系统的武器制作,第三开源增收。 ”内政龙辉并非所长,他听了崔蝶此言立即将崔蝶拉到怀里,搂住美少妇,柔声道:“好姐姐,如此重要决策需要小心保密,来咱们挨近些,细细详说。 ”崔蝶闻到那股熟悉的雄性气息,身心酥软,脸颊一红温腻地倚在他怀里,双臂主动探出,柔软得像水蛇一般缠住龙辉脖子,呵气如兰地道:“如今夫君已经再取四城,原本咱们的十二城池便相当于内城了,其中有不少地方土壤甚是丰美,咱们可以直接开垦,这便是扩大屯田。 第二点,辽东的矿脉资源甚多,崔家一己之力也无法开采,不如夫君派人去接管一些矿源,我已经跟大哥他们谈好了,采出来的矿石直接在辽东加工,制成武器后直接海路运到江南。 夫君你开启矿脉还有一个好处,辽东地广,猎户甚多,农业较为薄弱,猎户们并非每日都能打到猎物,有大半年时间是空闲的,待开启矿脉后,夫君等同于给了他们一个工作,让他们也能多挣点钱养 分卷阅读340 家糊口,另外这些猎户甚是彪悍善战,实乃上佳兵源,既然江南民众不太愿当兵,夫君干脆到辽东征兵。 ”龙辉点头称妙,崔蝶又继续说道:“第三点嘛,江南自古富庶,藏富于民,我们可以扩大生意路子,除了将奢侈品卖给豪门士族外,也可将一些实用品卖给普通百姓,就如同妖族有不少酿酒秘方,酿出来的酒水无论是价格还是味道都远胜于其他店铺,可是他们也只是在小范围内做生意,并未扩大规模,夫君不如将些秘法拿出来,然后兴建酒肆,那岂不是大赚一笔。 ”龙辉起了兴趣,说道:“蝶姐姐,你继续详说这第三点,就以这个酒水为例,把你的想法都说出来。 ”崔蝶道:“这个酒水一旦在大范围买卖后,利润便会滚滚而来,同样也会吸引江南各地的商户,尤其是酒商,他们因为自己利益受损而眼红咱们的酒水,那么夫君便可以召集他们,跟他们谈取合作条件,将部分的酒水秘法送出,但他们必须加入咱们麾下,组成一个商会,而且每年要上缴会费,这些商户得了秘法便有钱可赚,保全了自己利益,自然同意这些条件。 ”龙辉蹙眉道:“要是这样那么咱们酒肆盈利便会被分去不少。 ”崔蝶笑道:“夫君,你说那一家所挣的钱比所有酒商合起来多吗?”龙辉摇头道:“自然不能。 ”崔蝶道:“若是垄断了酒业,等同于赶绝其他酒商,那么总的盈利便少了!夫君别忘了,在这里你便是皇帝,哪有皇帝会跟自己臣民争夺生意,皇帝从来都是收税的,总盈利一少,税也就少了!”龙辉恍然大悟,点头道:“蝶姐姐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我只看到眼前的薄利,却险些忘记站到高处俯视,其他酒商有钱赚,那就等同于我也有钱赚,若非蝶姐姐一席话,我险些就干了杀鸡取卵之事。 ”说罢在崔蝶美靥上亲了一口,崔蝶脸上泛起一层水润红霞,娇艳无比,她继续说道:“夫君你只需先做一些实用品的生意,当名头打响后自然会有人来求咱们,到时候我们便可要他们入会,先赚取会费,然后再将诀窍和做法告之,便让这些人替夫君您做生意,等各个行业都开展起来后,夫君麾下领地的民众自然收益,同时他们也会购买这些实用品,在这些物品中自然会有各种生产巧器和方法,那样便可全方位地增加农耕丰收,民众购买物品同样会促进商家生产,那样一来便形成一个良性循环,加固咱们根基!”龙辉心情大好,连赞崔蝶兰心蕙质,崔蝶得夫婿赞赏,蜜由心生,笑靥如花,再献一策:“夫君,咱们还可以开拓海运,邀江南士族入伙。 ”龙辉笑道:“蝶姐姐,你有什么话便一次说完,省得为夫老是惊喜不休,迟早吓坏小心肝。 ”崔蝶嗔了他一眼,笑骂一声没正经,便将想法说出:“我们海运收获丰盛,各种海外奇珍运入江南,早已赚取暴利,那些士族早已眼红许久。 如今时机已到,咱们已经控制了海运路线和造船业,现在放他们入伙不会影响咱们根本利益。 入伙后同样按照前面方法,要他们每年缴纳会费,每次出海再交一大笔费用,而我们的水师则给他们提供保护,另外江南造船业也在我们控制之下,士族的利益已经完全跟咱们绑在一起。 ”龙辉点头道:“蝶姐姐果然好手段,先是逼他们中立,然后再用海外奢侈品打入士族内部,先让他们眼红一阵子,最后再来这一招开拓海运,邀人入伍,这下子这些士族等于跟咱们站在一块了!”崔蝶笑道:“这还不止呢,这半年时间,我们已经占据了江南的海运市场,市面上的各种海外特产和珍宝都是咱们的,那些士族即便倒回好东西也对咱们没威胁,而他们为了将东西卖出去,自然会进军内陆。 ”龙辉道:“内陆对于海外物产更是短缺,简直就是一块大肥肉。 ”崔蝶笑道:“内陆被沧释天控制,即便肉再肥我们也吃不下,倒不如送给这些士族去挂分,他们毕竟不是咱们这些反贼,沧释天也不会打压。 ”龙辉笑道:“按照蝶姐姐方才所言,他们的钱就等于是我的钱,如此这般,我们就等于借士族之手去挣沧释天的钱。 ”崔蝶点头道:“时日一久,沧释天必定会发现这一点,那么就会对江南士族的内陆生意进行打压,甚至连根拔起,如此一来,他们就完完全全倒向咱们一边了!”龙辉笑道:“蝶姐姐当真好手段,从一进江南便连环布局,一步步地将这些士族拉拢过来,而且还不着痕迹,叫他们无从抗拒。 ”崔蝶娇笑道:“这就叫做软刀子杀人不见血。 ”龙辉呵呵一笑,暧昧地道:“蝶姐姐也是挺软的嘛……”崔蝶脸颊倏然一红,但并非害羞的红润,而是情欲熏蒸出来的绯红,原来龙辉的一双魔手已经袭至她胸口,正隔着衣服把玩那双丰腴豪乳。 不得不说崔蝶这对玉兔极为销魂,又圆又大,乳量丝毫不在小凤凰之下,只是小凤凰腰身较细,才显得双乳略胜崔蝶一筹,但触碰之后才知道这成熟少妇的美妙,乳质绵软丰弹,温润嫩滑。 多日征战,崔蝶也是被冷落了一段时间,如今重温爱郎柔情,不禁芳心酥软,吐息如兰,低头便向龙辉奉上香吻。 两人口舌交缠了片刻,崔蝶将头枕在龙辉颈窝锁骨处,腻声道:“夫君,你如今大业初成,也是时候要个孩子,以安定众人的心了。 ”龙辉嗯了一声道:“那蝶姐姐就先跟我生一个吧。 ”说着便去解崔蝶的衣带,将窄袖儒衫扯开后,露出一抹水润粉红的抹胸,将美少妇一对傲乳包裹成球,但崔蝶的分量实在太过惊人,沉甸甸的乳球不受束缚,在抹胸上缘堆出了一道沟壑,乳脂飘香,引得龙辉埋首其中,尽情吮吸这成熟的甜香。 枕着乳球,龙辉手指往隆起胸脯前轻探,再用力往下一插,灼热的手指已顺着双峰间的乳沟向下滑去!崔蝶直觉麻痒流向全身,爱火情动间,龙辉已将紧裹着她抹胸系带的解开,受着束缚的胀实双峰立时弹起,条条绑带纷纷掉落,顿时峰峦毕露!挺立在胸前的一对雪白山峰,巍巍颤颤的乳峰,饱满胀实,肥嫩高耸,显示出少妇才有的成熟丰腴的魅力和韵味。 峰顶两粒红色微紫的新剥鸡头,如同两颗圆大葡萄,顶边乳晕显出一圈粉红色,双峰间一道深似山谷的乳沟!崔蝶近半年来都待在后方管账,养尊处优,白嫩肌肤有如涂着一层油,光润柔腻无比!龙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张秀美绝伦的脸,但见眉若远山,腮凝玉粉,鼻翘腻脂,樱唇微启,贝齿雪白,细黑秀发分披在肩后,水汪闪亮的双眸闪着迷人风韵,泛着高贵成熟的气质。 放出压抑许久的肉球,一掌握住,顿时满手滑腻腴沃,细细的雪白乳肉从指缝溢出,竟是无法一手掌握,肉蔻般的乳珠缓缓勃起,软中带硬,随着美少妇激动的心情在男儿掌心颤抖。 崔蝶咬唇娇喘道:“龙辉……先缓缓,姐姐一会再给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么?”龙辉放下手中动作,凝视着她俏丽美艳的脸颊,说道:“蝶姐姐,你说吧,我听着呢。 ”崔蝶微微呵了口香气,说道:“龙辉,这个孩子在外人看来他就是继承你基业的嫡子,其母亲身份一定不能马虎,原本翎羽是最佳人选,因为她是龙麟军副帅又是当朝公主,军中有过半将领是她旧部,她所生的孩子自然是全军拥戴,不过她要常常冲锋陷阵,挺着大肚子实在不方便。 冰儿乃原先妖族公主,她所生孩儿亦可使群妖膜拜,不如让冰儿先怀孕吧。 ”龙辉蹙眉想了想,摇头道:“冰儿刚刚小产,恐怕对这事还有些阴影。 ”崔蝶又想了一下,说道:“碧柔、无痕、雪芯还有涟漪也是军中不可获取之人,冒然怀孕恐怕会削减战力,那就素雅吧。 ”龙辉在她耳珠亲了一口,柔声道:“还有蝶姐姐你啊。 ”崔蝶摇头道:“不可,我是改嫁之身,决不能给你生嫡长子。 ”龙辉脸色一沉,手指狠狠滴掐了崔蝶乳珠一把,痛得崔蝶眉头紧蹙,俏脸煞白。 龙辉哼道:“我只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管,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改嫁之类的话,我便家法伺候!”崔蝶微微一愣,龙辉霸道地将她螓首扣住,强行索吻,吻得她几乎岔气,然后放开她微红的嘴唇,狠狠地道:“以后给我记住,你是我妻子,而不是什么改嫁寡妇,听清楚了吗!”听到此言,崔蝶符又羞又喜,最后的一丝心结顿时解开,软腴雪沃的胸脯怦怦直跳,双颊晕红,娇吟一声扑在他怀里,吐气如兰地道:“夫君若是喜欢,妾身便给夫君生孩子。 ”轻柔一语道尽万千,龙辉情火大作,一把将崔蝶的裙子和亵裤给剥了下来,将她整个人赤条条地摆在桌子上。 只见美少妇娇媚地软卧在桌子上,从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清晰地耀着,一尊玉雕冰琢的迷人胴体横陈地上,曲线玲珑,凹凸分明,肌肤晶莹,光滑圆润,吹弹得破!两座鼓圆的雪峰丰满高耸,小腹平滑细腻,玉脐镶在软滑的小腹之中。 在腿心之中,花房高隆,香汁可溢,茵茵芳草覆盖其上,笼罩幽谷,那赤贝粉红清幽,一条蜜裂穿越小丘向后延伸,把这高挺唇肉一分为二。 鲜红闪亮的嫩穴在芳草底下若隐若现,门户重叠,玉润珠圆,轻张微合,一如处子,却比那些未经人事的处子更多了几分娇媚!肥臀浑圆,玉腿修长,纤臂似藕,腰细如折柳!呢喃娇喘着时,崔蝶浑身颤抖,酥胸玉乳,起伏不定,玉腿肥臀,抖动生波,更显妩媚艳丽!龙辉看得呆了,热燥冲昏了每根神经,脸红似血,气喘如牛,胯下肉棒早已昂首狰狞!紧盯着崔蝶那丰腴美丽的胴体,他口中低低喃喃自语,突然扑身其上。 崔蝶如遭电击,只觉一股男人的体味扑面而来,瞬时间那火热的男人身体已扑压在她身上,压得密密实实的,崔蝶热情如火,娇躯逢迎,动人胴体曲线不停地撞击着他的胸口,龙辉感觉到了她的剧烈喘呼,少妇的成熟气息使得他更加迷醉,他开始抚爱那两座丰满弹跃的乳房,猛然低下头去,含住一粒蓓蕾,一阵猛吸狂吮!尝过玉乳苞蕾,龙辉嘴唇向下,滑到腹中玉脐,伸舌在四周添洗,然后舌尖钻入肚脐里,肆意搅动,此处正是崔蝶敏感点,被龙辉这么一番折腾,顿时娇喘吟唱,蜜汁徐徐而出,整个桌子染湿了大片。 龙辉轻笑一声,放过美少妇敏感的肚脐,用手摸向嫩穴,只见那粉红色花瓣微开,中间朱贝隐现,中央处的凹陷留下一个小小的圆孔,上端红豆似的蚌珠神采奕奕,娇羞地挺立在那儿,可爱诱人已及!龙辉手指抠动揉捏着,手指伸入股沟,摩擦着那粒红豆,进进出出地拨动开来。 崔蝶全身一颤,秘穴猛然收缩,龙辉俯下头去,伸出舌头,不住往那花唇蚌珠猛舔起来,品鉴少妇甘美的花浆蜜液。 崔蝶动情至极,不断扭动着娇躯,颤动不已。 龙辉欲火焚身,向前一扑,压在那诱人胴体上!崔蝶被他紧紧压实在地上,火热的气息冲入脑门,情欲难耐,难忍之际,只觉那根硬硬的磨动顶撞着的东西更让她难受,她不禁一双玉腿不由得再分开数寸,欲迎龙入宫。 龙辉只觉丰腴的肉球不断在胸口前磨转,欲火转瞬已至顶点,他扶正肉棒抵住嫩穴直捅而入,猛力地冲撞,破开湿漉漉的花唇,直捣黄龙。 崔蝶被他这一阵强猛轰击,逼得喘不过气来,眼角溢出几滴兴奋的清泪!说时迟,那时快,龙辉一手在她粉腿内侧雪白的嫩肉上游走,痒得她一双秀腿直抖,另一只手却提上玉峰顶尖捏玩着她的乳珠!三处猛攻,她如遭电击,全身一阵瘫软,顿时登顶巅峰。 “呜呜,好美……龙辉,夫君,妾身美死了……”崔蝶双臂箍住龙辉脖子,玉腿主动地缠住男儿腰间,肥臀忘情地向上涌动,迎合夫婿痛爱。 龙辉渐入佳境,棒法枪术越发凌厉,崔蝶只觉下体酸麻酥软,额上直冒热汗,好象五脏六腑都快要被他捂腾得乱成一堆。 夫君强壮的身子朝自己索取,就象一匹脱缰的野马,不停地在修长胴体上弛骋着;又如乱蝶狂蜂,只向花心去采!龙辉双手时轻时重地搓捏揉那双成熟圆润的豪乳,肉棒疾抽缓插,记记皆重重撞击着她的臀肉。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脚步声,伴随着一声清脆温柔的呼唤:“蝶姐姐,我熬了一些些参茶给你。 ”只见秦素雅捧着一个瓷盅出现在书房门口,这一出现惊得房中欢好正酣的二人停了下来,崔蝶花腔媚肉也因为受惊而一阵痉挛,箍得龙辉好不舒爽。 秦素雅粉面一红,跺足嗔道:“夫君,你有胡来了,大白天的也不收敛一下!”龙辉抹了抹崔蝶乳间的香汗,笑道:“素雅,你脸红什么,咱们也不是没玩过这种游戏,只不过这次换成蝶姐姐了。 ”秦素雅一听,嘟着小嘴将汤盅放在一旁,哼了一声扭头便走。 龙辉那容她走脱,一扬手发出一道气劲将门关住,然后掌心抽吸隔空将她扯了过来。 秦素雅娇嗔道:“好啊,夫君是欺负妾身不懂武功吗!”龙辉一边在崔蝶丰满的肉体上驰骋,一边搂住秦才女的纤腰,笑道:“非也,非也,这回为夫是办正事!”秦素雅深知他品行,啐道:“满嘴胡言,你要办正事就先 分卷阅读341 放开蝶姐姐。 ”龙辉摇头道:“这正事可得蝶姐姐配合,不能放!”说话间,连抽数棍,又狠又猛,杵得崔蝶玉碎花落,盈盈娇啼,听得秦素雅脸颊烘热,口干舌燥。 这大才女的羞赧程度堪比雪芯,但比雪芯更加柔顺,只要是夫君提出的要求她绝不会反对,所以龙辉便伸手去解她衣裙,秦素雅起先还忸怩了几下,但被龙辉大手逗弄了几下,便乖乖听话,任凭夫婿将其衣衫除去,一丝不挂地站在书房里。 正是因为这大才女喜欢看书的缘故,龙辉总有种在书房内占有她的欲望,以至于秦素雅在书房欢好的经历是最多的,先是上回那幅旖旎丹青,再到和林碧柔书房共事一夫,到后来在书房目睹小凤凰被龙辉强行往花腔内塞入果脯……回想起这种种这般,秦素雅心窝深处竟涌起一丝悸动和期待,不知道跟昔日闺蜜在书房里共效爱郎是什么感觉?龙辉双手各握一人玉乳,左手揉着崔蝶硕大丰乳,右手握住秦素雅水嫩椒乳,而这对闺蜜姐妹肌肤同样各有千秋,崔蝶因为身段丰满,肌肤有种油脂的滑腻;而秦素雅生在水乡,身材纤细,肌肤也是有份冰凉的娇嫩,触感清爽,两种不一样的触觉,叫他龙枪更为激动,又胀大几分,顶得崔蝶花心一软,溢出一注蜜浆,将两人的耻毛尽数打湿。 龙辉从崔蝶穴内抽出肉柱,拉过秦素雅玉首,吻了一口她的香唇,轻声道:“素雅,你下次月事是什么时候?”秦素雅脸颊一红,低声道:“大概还有十四天……”崔蝶媚眼一亮,拍手道:“今天真是巧,夫君还不快好好痛爱咱们的大才女。 ”说罢俯身向下,跪在龙辉胯间,张开那张艳丽的小嘴把龙根上的淫水一一舔去,更用香涎将龙枪濡得晶莹透亮,以增添润滑。 崔蝶吐出龙枪,朝马眼呵了一口暖暖的香气,笑道:“好了,快去吧,素雅可等你好久了!”龙辉一把抱起秦素雅,将她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己,然后协助她以后坐入臀的姿势吞下龙枪。 秦素雅小穴一阵鼓胀,浑身一颤,吐出一口满足的娇吟,素雅体质偏弱,有些虚寒,就连小穴的温度也比其他姐妹低一些,蜜汁花浆亦是温中带凉,就像是即将冷却的热水,所以龙辉每次都是尽量轻柔,生怕伤了她身子。 龙辉扶着她细腰,协助她扭动身子,秦素雅也乐得轻松,媚眼如丝,雪靥羞红地轻摇粉臀,她臀肉不似崔蝶那般肥润,贴在小腹上,龙辉似乎能感到一丝嶙峋骨感,不由再添三分怜爱,伸手将她紧紧抱住,嘴唇从后边亲吻她的粉背、玉颈。 即便龙辉动作已经尽量轻柔,但秦素雅始终难堪久战,花蕊一阵抽搐,一股阴精迎头淋了下来,龙辉觉得龟首一阵凉爽,暗忖道:“素雅的身子还是羸弱,她先天根基较差,即便我与她双修多次也很难吸取我的元阳进补,看来日后得更加小心调理。 ”他虽然未尽兴,但看到秦素雅泄得上气不接下气,双眼迷离欲醉的样子,心知不能再继续了,于是便运功逼出阳精,灌入她宫内。 秦素雅被滚烫的阳精灼了一轮花宫,美得娇啼一声,嘤咛呢喃,眯眼喘息,一幅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 龙辉伸手抱着她,以阳和正气替她暖身,秦素雅只觉得好似泡在热水之中,十分舒服,便迷迷糊糊地小睡过去。 龙辉一直维持着龙根在她体内的姿势,等了半个时辰便替她穿好衣服,将她抱回睡房,让她安心休息。 处理完秦素雅后,龙辉再度回到书房,却见不见崔蝶芳影,只见桌子上放在一条手绢,手绢上沾满了湿润水痕,显然是刚濡湿不久,龙辉拿起来放在鼻端闻了闻,一股暖香檀骚扑面而来,原来是蝶姐姐玉壶的仙水蜜液。 龙辉心头一热,大步转身奔向崔蝶闺房,推门而入,只见崔蝶身披薄纱,玉体若隐若现,秋波含情,盈盈浅笑地望着他,嗔道:“死鬼,现在才来。 ”龙辉哈哈一笑,脱去衣服,猛地跳上床榻,压住这成熟美艳的少妇,举枪叩关,崔蝶香汗淋漓,提臀相迎,屋内顿时响起啪啪的肉搏声响。 “夫君弟弟……快射进来,姐姐也要给你生孩子!”“嘿嘿,要我射出来,那就得看姐姐的本事了!”崔蝶媚眼一横,翻身将龙辉骑在胯下,双手撑在龙辉小腹上,以男下女上的骑乘位绞磨龙辉肉棒,只见一双豪乳弹跳如波,白光肉色不断晃动,迷离人眼,龙辉伸手握住肉球,放松四肢享受美少妇的殷勤伺候。 “臭小子,刚才一下子就射给素雅,却不舍得给姐姐一些雨露,我恨死你了!”崔蝶越扭越快,肥臀不住吞吐男儿龙根,两瓣花唇晶莹如玉,色泽红润,每次吞吐都会带出一注浆水,不但濡湿了床单,更将她臀瓣染得发光,显得更加肥润油滑。 “厚此薄彼,看我不榨干你!”崔蝶加速吞吐,更是运起冰火二气,誓要挤出龙涎玉浆,龙辉也不用童子决抵抗,放松身子任由精门大开,一股股的热精喷射而出,将美少妇的花径全部填满,美得崔蝶两眼翻白,软趴在龙辉身上。 高潮过后,两人耳鬓相磨,柔情密语连绵不绝,就在温存之际,林碧柔在外边叫唤道:“夫君,国渊夫人来了,你快出来!”第十八回逆地围杀崔蝶俏脸一红,套上绛衣朱裙,然后再替龙辉更衣,夫妇二人穿戴整齐后便朝客厅走去。 只见穆馨儿端坐在客座上,林碧柔在一侧奉茶伺候,龙辉行礼道:“拜见国渊夫人。 ”穆馨儿朱颜微生红晕,美眸秋波流转,似羞似喜,愣了片刻说道:“龙辉,我今早上接到凌云送来的密报……”说着便将一张字条递给龙辉,龙辉接过一看,纸条上竟写着这么些字:“三月初七,大军主力欲攻苍孁之南,望君慎之。 ”三月初七……岂不就是后天?龙辉眉头一皱,心里正在评估这份密报的可信性,凝想之际却闻屋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小贼,小贼,我回来了!”一道素白倩影映入眼帘,小凤凰脸上疤痕尽消,心情大好,一双修长的玉腿使起轻功就直奔入内,魏雪芯则跟在后边,姐妹两一前一后进入屋子。 楚婉冰甫一见穆馨儿,急忙行礼:“师娘,冰儿有礼了。 ”魏雪芯也在一侧拜了拜,穆馨儿微笑道:“冰儿,前些日子听说你受伤了,现在可好些了?”楚婉冰笑道:“多谢师娘挂心,冰儿已经养好伤了。 对了,师娘,今天究竟吹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穆馨儿道:“凌云托人给我递来一张密报,我便拿来给龙辉了。 ”楚婉冰心里虽是起疑,但脸上不动声色,笑盈盈地问道:“夫君,可以给妾身一观密报吗?”龙辉顺手将纸条递来,楚婉冰扫了一眼,并不发表任何意见,又将纸条还了回去。 众人又聊了片刻,穆馨儿婉拒共用午餐便离去了。 待穆馨儿离去后,楚婉冰淡淡地道:“小贼,你信吗?”她所指便是那张密报,但她这回冷静许多,起码没在穆馨儿面前撕毁纸条。 龙辉蹙眉道:“半信半疑。 ”林碧柔道:“当初鹭前辈夜袭苍孁,曾将南城墙给炸毁,如今城墙尚在修复之中,敌军要趁此机会夺回这个战略重镇也在意料之内。 ”龙辉将纸条递给魏雪芯,问道:“雪芯,你觉得呢?”魏雪芯柳眉轻蹙,凝想片刻道:“我感觉似乎是真的,但心头却有些怪异,有种说不出的东西。 ”楚婉冰暗忖道:“雪芯感觉是真的,那应该错不了,但她却又说有怪异,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龙辉道:“且不论是真是假,都必须加强苍孁防御,绝不可让此重镇有失。 ”军令再下,;龙辉令徐虎镇守苍孁,加强苍孁防御,在南面布下了道道关卡防线,王栋、梁明则率本部兵马在金陵和苍孁交接处策应,以待敌军再临。 时至初七,烽火台再起狼烟,据探子回报敌军此次点齐五万人马,从湘竹郡发兵,欲一举夺回苍孁这个战略重镇。 得到敌军发兵消息后,龙辉凝望江南地图,湘竹郡与苍孁接壤,位于西南面,但两地之间有一座渊锁岭,此岭以北乃崎岖山地,以南则是一马平川,从苍孁发兵打湘竹则是轻而易举,但若要从湘竹攻苍孁便是困难重重。 “传我军令,务必守住渊锁岭,一定不能敌军越过!”龙辉冷静下令,如今苍孁南墙未复,不宜再陷入战火,那便借着渊锁岭这个险地抵御敌军,让战火远离苍孁。 金陵上空的雷云始终未散,傲鸟难以升空,而苍孁和金陵之间也无水道可通,所以只有借着快马传递消息。 雀影众担当其密探重任,配备最好的战马,来回在两城之间奔波。 徐虎命麾下将领卢亮率五千兵马镇守渊锁岭,借着地利之助,五千兵马足以抵挡对手五万大军。 双方便在渊锁岭展开激战,卢亮刚立下大功,正是意气风发之时,战意高涨,斗志如虹,身先士卒指挥将士迎战,滚木落石、箭矢火弹连番招呼,痛击对手。 从清晨打到傍晚,朝廷军难越雷池,被龙麟军挡在半山腰,但朝廷军似乎不愿就此罢战,天色晚了他们便在山下架起火把,将四周照得犹如白昼,继续攻山。 朝廷军铁了心要夺回苍孁,凡是后退者一律军法处置,逼得朝廷众将士毫无退路,卯足了劲朝着山顶扑去,一批士兵被打退,另一批又涌上来,后边的人踩在前面的尸体投身战场,蜂拥而上,誓要夺下渊锁岭。 卢亮亲自登上山墙,挥刀劈倒三个冲上来的敌兵,振臂怒吼招呼同袍奋勇杀敌,龙麟军将士得到鼓舞斗志更加旺盛,以血肉之躯打退了敌军一波波的猛攻,山下堆得尸体越来越多,敌我双方皆损失不轻,龙麟军将士的衣甲已经濡上了一层厚厚的粉沫,其中混杂着血肉和泥土。 得知渊锁岭的激烈战况后,苍孁立即增派援军,将朝廷军的势头给狠狠击垮,但朝廷军仍不罢休,只是后退五里安营扎寨以作休整,明日依旧继续强攻,双方便在渊锁岭对峙起来。 金陵之内,楚婉冰始终感到有些不妥,坐立不安,于是便跟龙辉打了声招呼:“小贼,我想去苍孁看一下。 ”龙辉蹙眉道:“冰儿,现在外边兵荒马乱的,你就不要乱走了。 ”楚婉冰笑道:“没事,我就去苍孁外围走一圈,很快便回来了。 ”龙辉对她上回受伤之事还心有余悸,便道:“这样吧,我请袁长老陪你去。 ”楚婉冰吐舌道:“才不要呢,袁叔叔慵懒得很,这点小事也麻烦他出马,回来我可没这么酒给他喝。 ”龙辉正欲在说什么,楚婉冰则笑嘻嘻地打断他的话:“安了,安了,人家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你不是已经在金陵和苍孁交界囤积了两只大军吗,人家就去走一圈,很快就回来啦。 ”龙辉心知这妮子个性,既然她如此坚持便不好再劝说,只得再三叮嘱她要小心行事。 楚婉冰带着无尘和凤嫣两口宝剑离开金陵,心里仍旧怀疑那张纸条的含义,但因为上次跟穆馨儿起了冲突弄得龙辉有些尴尬,所以这次她学乖了,未免龙辉左右做人难干脆什么都不说,先去走一趟,确认密报的准确性。 楚婉冰暗暗思忖,“虽说小贼会听我的话,但若没实质证据他日后也难向穆师娘交代,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揪出高鸿的小尾巴。 ”金陵四周有雷云笼罩,楚婉冰只用轻功代行,离开金陵地界后她立即施展凤凰神通,展翅高飞,直接来到苍孁。 到了苍孁,徐虎亲自接见,行礼拜见道:“末将拜见小妖后娘娘。 ”楚婉冰颔首道:“徐将军辛苦了,如今前线战况如何?”徐虎行了个军礼道:“我军将敌军挡在了渊锁岭之外,对方难越雷池。 ”楚婉冰问道:“敌军就一直猛攻渊锁岭吗?”徐虎道:“是的,从昨日清晨一直到今天,他们已经发起了十次总攻,投入兵力已经接近七万。 ”楚婉冰道:“莫非敌军就只从南面进攻而已?”徐虎道:“敌军与苍孁接壤的郡城只有一个湘竹,便是在南面。 ”楚婉冰道:“其他三面可做了防备?”徐虎道:“末将已经派遣人手镇守东面,而西面则有梁明和王栋两位将军的兵将接应,而北面与焱州接壤,山路崎岖,无论敌我都很难展开战阵,再加上有天剑谷势力护持,所以派遣的人手不多。 ”楚婉冰道:“目前苍孁的兵力是不是都已经集中到了南面?”徐虎道:“回主母话,由于南面要应对敌军的猛攻,所以属下已经将八成兵力移至南面。 ”楚婉冰道:“若是战事吃紧便命妖界士兵出动,那些犀利火器和弩炮没有必要老藏着掖着。 ”徐虎道:“谢主母关心,但敌军阵中三教精锐尚未出动,所以末将不想太早使用妖界力量。 ”楚婉冰点了点头,美眸扫了四周一圈,淡淡地道:“徐将军,你先处理战事吧,我到周围走一圈,若有什么情况便回来通知你。 ”楚婉冰飞离苍孁,心里暗自思忖道:“高鸿给的密保确实没错,敌军确实将主力集中到了南面,而且打得极凶,即便我军又地利之助也守得吃力……可是他一个文官如何能取得这些情报?”楚婉冰飞到东面巡视了一遍,并未发觉异样,又往西飞了一圈,同样未见异端,于 分卷阅读342 是想到北面走一轮便回去,免得家里那口子又担心。 她一展火翼,驾起五色彩云朝着北面飞去,她飞了大约二十多里正欲折返,忽感眼皮跳动,楚婉冰立即凝气敛神,默运传至其母之感应心决——心神八法,此法具有感知未来祸福之能,虽无剑心那般锁实查虚,但也可察觉一定程度的危险。 楚婉冰媚眼凝华,紧盯地上,此地树木居多,山路崎岖,气候湿润,容易滋生蛇虫鼠蚁,环境甚是恶劣,但也在某种程度上给苍孁北面铸造了一条天然防线。 “刚才听徐虎所说,敌军虽然发动数波攻势,但三教力量尚未动用,他们究竟是在隐藏实力还是另有打算?”楚婉冰暗自思索,分析战局,渊锁岭下战况惨烈,但三教异人却隐而不发,使得蛰伏在一侧的妖族精锐也不敢轻举妄动,双方都未大范围地使用各种犀利的武器,似乎都还留有后手,但敌军隐而不发真是所谓的后手吗?楚婉冰越想越不对劲,会不会敌人根本没有打算动用三教等武林力量,又或者是三教高手根本不在渊锁岭之前?那么这些高手不在前线战场又会在哪,会是绕到北面来了吗?小凤凰不由起了一身冷汗,由南面绕到北面,虽然东西两面都有龙麟军守卫,但是这些高手要隐藏行踪并不困难,北面虽然是山路崎岖的险峻地势,同样也难不倒这些高手组成的队伍,而北面也因为南面的激战而空虚,若真有一支精兵越过这险要环境而奔袭苍孁北面,那后果……连她自己也不敢想象。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楚婉冰也不敢冒险,于是便飞低一点再好好巡视一番,就在她朝地上俯冲下来时,一道锐气猛地从密林中冲出,楚婉冰急忙闪身避开,但锐气来了极为忽然,虽然没有伤及她本体,但也划断了几根秀发,定神一看竟是一枚箭矢,如此箭术唯有儒门射坛执事封羿方有。 “岂有此理!”女子天生爱美,楚婉冰曾遭过毁容之苦,如今这一箭险些又划破她的脸蛋,叫她怎能不怒。 柳眉倒竖,杏目圆瞪,楚婉冰抽出凤嫣剑,气灌神兵,只见天际火云汇聚,沛然妖气化作烈火凤凰,展翅降世。 凤凰烈火一化二,二化三……源源不断,犹如万千利剑铺天盖地掩杀而来,正是圣灵七绝之凤翔剑式。 凤火剑气遮天刺来,立即点燃周围树木,眼看大火便要一发不可收拾,却见八卦旋转,太极双分,道罡绵绵而出,先卸剑气再封火势。 “诸君,未免战机延误,速速拿下这小妖女!”道罡散去,布阵道者现身,正是紫鹤真人。 楚婉冰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在紫鹤身边还有许多高手,儒门的四大执事:乐凝、封羿、张东旭、狄安;道门三大炼气士:九华洞灵隐子、崆印山丹松道人、赤鹫峰六独师,佛门除灾、辟毒、黄随求、白净水、赤声火、定持灾、紫贤、大神等八大金刚,另外共有弟子三百,他们分别结出儒道佛三教阵势。 “将主力囤积在南面打那么一场惨烈战役,便是要给这群人制造机会”楚婉冰见状立即压下怒火,冷静评估形势,“如此大手笔地使用声东击西之计恐怕只有仇白飞……我必须尽快回去警告众人。 ”紫鹤脸色一沉,扬声尖啸,道袍起舞,脚踏罡步,捻指起法,楚婉冰还未来得及抽身便感觉四方气压剧降,真气为之一滞。 这时灵隐子、丹松道人、六独师三大练气道者纵身而起,同发厉掌围杀楚婉冰。 楚婉冰挽剑应对,凤嫣以柔制刚,施展灵柔剑诀卸去三道气掌,熟料八大金刚也趁隙杀来,逼得小凤凰一时支拙。 楚婉冰纵横划出三道剑气,堪堪逼退佛道围攻,随即气沉丹田,便要扬声尖啸,凤鸣九天之音通知苍孁妖族,以做警示,谁料紫鹤竟快了一步,虚空画符,捻指结印,踏步成阵,四方土木精华为之呼应,方圆数十丈内顿成虚之世界,无之空间,楚婉冰凤鸣竟被硬生生阻隔在内。 原来这一行人等在进入苍孁地界后便由紫鹤一路补阵,将朱砂符咒贴在树木土石之上,每隔一定距离有符咒暗藏,一旦遇上遭遇战,立即催动符咒调集土木之气结阵封锁,势必将遭遇之敌制住,不让对方发出任何警示提醒苍孁守军,以达到偷袭目的。 紫鹤冷笑道:“贫道此阵名为土木囚妖咒,正好是你这小妖女的克星!”此时乐凝素手抚琴,红唇吟唱,三十六名儒门弟子同时祭出古琴,应和坛主琴音,以乐凝为中心,共奏天罡元琴阵。 面对琴音扰神,楚婉冰气压丹田,檀口一张,发出凤鸣清音,她身负凤凰天赋,对于音色有绝对的感觉,她这一啸声听是悦耳清脆,实则正是击在琴音节拍的空隙,扰乱琴音弹奏。 天罡元琴阵源源不绝,即便一时的节拍凌乱也无关紧要,乐凝调整了一下音律再度反扑,她将琴音分成两半,男弟子主攻,以雄沉琴音攻敌,女弟子主守,以轻柔琴音护持,令得每一个音律在停顿的瞬间都会有新的琴音补上,楚婉冰顿时无计可施。 此时封羿挽弓搭箭,对准楚婉冰气门便是连环箭矢,欲破其护身凤火,但凤躯岂有轻渎之理,楚婉冰媚眼一瞪,猛提元功,火势滔滔,将连环箭矢融成灰烬。 “穷酸放肆!”楚婉冰娇叱怒喝,反手再抽无尘剑,双剑同舞,直取封羿而来。 封羿心知对手要拉近距离,瓦解箭矢远攻的优势,于是召集弟子射出百箭力阻凤凰剑势。 楚婉冰意在突围,窥准封羿便穷追猛打,以凤嫣柔韧特性施展灵柔剑诀抵挡近身箭矢,而无尘则凝聚元古大力、冰髓劲、苍木淬火、拔山掌等妖界神通欲破儒门箭阵。 正邪双剑,刚柔并济,转眼间便欺近三尺范围,封羿只觉幽香扑面,抬眼所见便是一双怒含杀意的秋翦水瞳,心惊胆寒之余唯有一个念头——吾命休矣。 楚婉冰娇嗔一声,无尘横削封羿项上人头,危难一瞬,一个苍劲有力的字印凌空浮现,正好架住无尘剑锋。 “妖女休得逞凶,还不快退下!”出手者正是书坛执事张旭安,只见他手持判官笔,奋笔疾书,浩然正气化作化虚为实,苍劲有力的金字结阵而出,再度筑起一道护墙,令得楚婉冰剑锋再难寸进。 这时狄安也祭出玉尺奇兵,点出奇门星斗,堵住楚婉冰退路,乐凝再奏天音琴曲,四大儒者联手起困阵,扼住妖姬锋芒,紫鹤见状立即搬运土木元气,移形换位,四周的封锁困阵发挥到极限,楚婉冰的双膝犹如灌注万斤水银,举足难行,顿失七成身法,八大金刚齐声诵经,梵音如雷,经声似钟,震得楚婉冰耳膜剧痛,双眼眩晕,胸口闷涨难受,几欲呕血。 紫鹤沉声道:“小妖女没了力气,大家尽量活捉她!”众人闻言,招式收敛三分,就算如此,楚婉冰也被这三教联手阵局逼得凶险万分,左支右拙。 危机一瞬,却见利芒横空,由外围劈入,先扫斩方圆地根,绞散土气,正所谓土木相依,无土之木便是无根之水,难成气候,紫鹤的土木封妖之阵应声而破。 斩破道罡困阵,一股强烈魔气席卷而来,只见白光散动,一口骨刀射入战场,恰好挡在楚婉冰跟前,刀气随着骨刀插入地面的瞬间凛冽爆发,好似无数骨骸从土里钻出,三教连招也为之一顿。 “冰妹,速退!”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只见一道英雌身姿强势入围,怒拔骨刀,旋腰挥舞,顿时风沙阵阵,楚婉冰认得此招正是斩地根之刀式——烈风沙。 刀气化风沙,大范围地席卷而来,将三教阵势吹出了一个缺口,楚婉冰娇躯一动趁隙退去,临走之前连环挥剑,施展神劫剑式,配合风沙刀劲反扑三教,将缺口拉开,那人娇笑一声化作一道光影瞬间退走。 紫鹤跺足懊悔道:“该死,让这妖女走脱,我们的袭击行动必然会被对方察觉,速速离去以免陷入重围。 ”三教众人点头称是,当机立断取消了偷袭行动,全数退走。 楚婉冰立即飞回苍孁警示,徐虎闻言不禁大吃一惊,立即通知西面的王栋,请他马上调遣一支精兵前去北面镇守。 解除苍孁隐患后,楚婉冰暗叫好险,随即幽幽一叹纵身奔出城外,迎着那一缕微弱的魔气赶去,进入树林后只见一名身着骨甲的绝美女子倚树而立,双手抱刀,乌黑秀发随风飘舞,唯独两鬓雪白,给那份飒爽英风徒增几分沧桑和凄美。 楚婉冰嗓子一涩,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娇呼:“端木姐姐。 ”对方睫毛一抖,缓缓抬起眼帘,一双乌亮眼眸似笑非笑地凝望而来,正是端木琼璇。 “冰妹,许久不见了,你身子可好了吗?”端木琼璇展颜笑道,却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和无奈。 楚婉冰叹了一声,说道:“端木姐姐,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端木琼璇道:“冰妹你太客气了,姐姐也只是碰巧遇上而已,看到那些混蛋以多欺少便帮你一把。 ”楚婉冰心绪百感交集,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咬了咬朱唇道:“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 ”端木琼璇定定地望了楚婉冰片刻,侧过头去望着远方浮云,喃喃道:“冰妹……我下个月就要嫁人了!”语气很是平淡,但却透着一股化不开的无奈和忧伤,楚婉冰看不清她的侧脸却依稀看见其眼角似有晶莹泛动。 楚婉冰愣了愣,低声道:“是吗,那究竟是何家男儿有这份福气,能娶端木姐姐为妻?”端木琼璇缓缓回过头来,望着楚婉冰的俏脸说道:“我若说是你家相公,你信吗?”楚婉冰立即吃了一惊,媚眼瞪圆,檀口大张,好似被人敲了一下脑袋。 “哈哈!”端木琼璇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笑得玉靥酡红,眼泛泪珠,嘻嘻道,“冰妹,你吃惊的表情真好玩……咯咯……姐姐逗你玩的!”楚婉冰嗔了一声,扑过去挠端木琼璇的腰肢,哼道:“你坏死了,这种玩笑也开。 ”端木琼璇抵不过她的挠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声求饶道:“好了,好了,姐姐错了……别挠了……”楚婉冰这才松开手,这是端木琼璇猛地握住她欲收回的手腕,楚婉冰低头一看竟发现端木琼璇的双手完好无损。 端木琼璇笑道:“是父尊用魔池之水替我重生肢体。 ”楚婉冰笑了笑道:“如此便好,若不然姐姐这双巧夺天工的玉手便可惜了。 ”“再怎么巧夺天工也难选自己的道路……”端木琼璇幽幽一叹,双眼静静地凝视着楚婉冰,眼眸中竟泛起一层晶莹,看得楚婉冰心头莫名哀伤。 倏然端木琼璇玉臂一展,便将楚婉冰揽住,紧紧抱在怀里,她正欲挣扎,却感到颈窝一阵温湿,叫她芳心倏地一软。 耳边传来阵阵如兰潮暖,只闻端木琼璇呢喃道:“要是真嫁给你那相公倒好,起码每天都能看见冰妹……可偏偏不是他……”端木琼璇话语不全,断断续续,似乎想以这呢喃细语宣泄内心悲苦,又似在压抑一些不能道出的哀痛,唯独双臂越箍越紧,将楚婉冰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端木琼璇最后什么也不说,只有无声抽泣,楚婉冰心痛莫名,悄悄地伸出双手从魔女肋下穿过,与她拥抱在一块。 过了许久,端木琼璇缓缓松开手臂,抹去眼角泪水,凄然笑道:“冰妹谢谢你,起码我还能以这个身份再见你最后一面。 ”楚婉冰心头为之一痛,正要说话,却见端木琼璇提起断天魔刀转身便走,不留任何机会让她说话,更像是在逃避,生怕自己一听到楚婉冰的话便无法坚定自己的心念,哪怕这个心念是她根本不想执行。 望着端木琼璇远去的背影,楚婉冰心中一阵惆怅,心头疑云笼罩:“端木姐姐要成亲了?似乎那人她很是不喜,但偏偏无可奈何……”以她对端木琼璇的了解,普天之下能逼她做不愿意的事情之人唯有其父——魔尊。 虽然满头雾水,但目前战局才是重中之重,楚婉冰立即赶回金陵,刚回到帅营,却见穆馨儿拿手绢抹泪,嘤嘤哭泣。 在大堂之中,数名仆人正将一个担架放下,担架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正是高鸿。 穆馨儿泣声道:“龙辉,凌云给我们传递情报的事情泄露了……他就被害成这个样子,你一定要救他!”龙辉忙安慰道:“师娘请宽心,吾一定尽力救治高师兄。 ”这时穆馨儿看见楚婉冰,急忙道:“冰儿,你精通医术,你一定要救救凌云!”楚婉冰脸色丕变,暗忖道:“救他?我巴不得一剑把他杀了呢!”北路遇袭,端木含泪,令得楚婉冰满肚子火,恨不得现在就一剑捅死高鸿,但她很快便冷静下来,现在依旧没有真实证据,根本入不了高鸿的罪,毕竟人家没有说错,朝廷大军的主力是集中在了南面,而北面偷袭之事究竟是不是他有意隐瞒尚无定论。 “这厮给出的情报确实没错,但是只给一半,隐去一半。 若真是有意为之,那么只能说他手段极为高明,既可以坑我们一把,又能推脱责任!”楚婉冰把心一横,暗自冷笑,既然你玩这种只说一半的把戏,那姑奶奶也奉陪到底,迟早叫你生不如死。 楚婉冰瞬间收敛敌意,柔声道:“师娘莫急,让冰儿先探探高大人的脉相。 ”说罢便伸手号脉,边号脉边道:“高大人,您觉得那里不舒服?”高鸿哼哼了几声 分卷阅读343 ,嘴唇张了张,似乎要用尽全身力气说话,但却吐不出一个字。 对方不答话,楚婉冰便难以从话语中找出破绽,于是便转问穆馨儿:“师娘,高大人是如何受伤的?”穆馨儿叹了口气道:“凌云被人揭穿与我们互通消息,遭到昊天教的人迫害,幸亏他的护卫拼死相救才逃出困局,一路上跌跌撞撞地赶来金陵,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伤得不成样子……”楚婉冰漫不经心地道:“高大人的护卫拼死护主是为忠,穿过敌军重重包围将主人送至金陵,是为勇,如此忠勇之士,夫君,你定要厚葬他们!”她这话中有话,将疑点暗中传递给龙辉——既然昊天教有心杀人,区区几个护卫居然能将他送出重重包围!龙辉听出她话中暗语,不动声色地道:“这是自然,冰儿,高师兄的状况如何?”楚婉冰收回号脉玉指,叹道:“被内功震伤了肺腑和肝脾,淤血甚多,再加上身上还有数处刀伤,极为严重,需得小心调理,但这都不是最主要的,他体内已经被人下了蛊,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穆馨儿曾遭受蛊毒之害,听到此言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眼泪直流,楚婉冰暗忖道:“穆师娘如此紧张此人,我若没有十足证据还是莫要乱说话,免得惹她不快。 ”龙辉见穆馨儿秀眸含泪,急忙安慰道:“师娘莫慌,冰儿乃杏林圣手,再加上她麾下也有不少蛊毒高手,应该有法子解开高师兄的蛊毒。 ”穆馨儿这才松了口气,龙辉便道:“高师兄伤势甚重,还是先送他到安全之地静养为好。 ”穆馨儿含泪点了点头,楚婉冰便道:“师娘,金陵之中最安全的莫过于军营,便将高大人留在这儿吧。 ”她抢先发话,便要将高鸿跟穆馨儿隔开,她已经打定了主意,高鸿不是奸细还好,若真包藏祸心,那得先支开穆馨儿再慢慢收拾他。 龙辉命人将高鸿安置在军营内,再找来最好的军医,用最好的药材给他治伤,待四下无人,楚婉冰双臂交叉抱胸,闷闷不乐地坐下。 龙辉道:“冰儿,还在为高鸿的事情发愁吗?”楚婉冰鼻子轻哼了一声,撅嘴道:“那小子明显有问题,给的情报只有一半,害得苍孁险些出事!”龙辉已经得知战况,便将她搂在怀里哄道:“冰儿莫气,这一切还不是有你吗?你大显身手巧妙化解苍孁危机,就算那个高鸿有问题也瞒不过你。 ”楚婉冰咬牙道:“我真恨不得马上就在军营里结果了他,省得他又兴风作浪。 ”龙辉苦笑道:“这可不行,咱们没有任何证据,若是冒然杀掉他师娘那边就不好交代,而且他也是因为暗助我军而遭受报复,若真将其杀掉,有损咱们龙麟军名声。 ”楚婉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是忒麻烦。 ”龙辉道:“他一个弱书生能够突围而出就已经很叫人费解,既然不能杀他,那干脆把他发配到外围城郡软禁起来,省得在一旁坏我们大事。 ”楚婉冰急忙制止道:“切慢,若他真是沧释天的奸细,咱们此举说不定就是沧释天想要的。 ”龙辉奇道:“此话怎讲?”楚婉冰道:“一个书生突围而出本来就是很明显的破绽,以沧释天的老奸巨猾怎么会用这么明显的手法?一般的人遇上这种情况,面对这样一个投诚者既不能杀,又不能相信,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其疏远,不让他接触高层核心,又或者软禁监视起来!”龙辉点点头道:“是这么个道理,一般人都会这么做。 ”楚婉冰道:“要是我们真把他发配到其他城郡,令他远离龙麟军核心地带,又会发生什么情况呢?”龙辉凝眉细想,楚婉冰直接道:“咱们现在最大的优势便是集中兵力把守少数城池,其他城池因为有地支阵法护持所以不怕敌军攻击,如今金陵的地脉受损,难以发挥地支阵法,所以咱们的兵力大多都集中到了金陵这一带,要是在这个期间再有一个郡城地脉受损,又会如何?”龙辉深吸了一口冷气,一字一句道:“那么龙麟军便会面临朝廷的多面围剿,而我们更会被多条战线拖垮!”楚婉冰道:“所以决不能放他离开金陵,要把他牢牢盯在眼皮底下!”龙辉道:“如此一来等同于增加龙麟军的核心机密暴露的危险。 ”楚婉冰幽幽一叹,咬唇问道:“小贼,你信我吗?”龙辉点头道:“冰儿是我的心肝,不信你等同于剖心裂肝,怎会不信!”楚婉冰嫣然一笑,踮起脚尖在他腮边亲了一口,印下一个淡淡的唇印,道:“那咱们龙主大人,妖帝陛下就做一回听信枕边风的小男人吧!”龙辉哈哈一笑,将她抱在怀里,说道:“冰儿吹得枕边风又香又甜,既是忠言却不逆耳,为夫还怕挺不过呢!”楚婉冰芳心为之一甜,郁结的心情得以缓解少许,但今天发生的诸般种种始终难以散去,无论是高鸿的投诚,还是端木琼璇的婚事……“高鸿的事虽然迷雾重重,但仍有一个方向,不过是眼前之急。 ”楚婉冰倚在龙辉怀里,细想起来,“唯独端木姐姐的婚事……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我总觉得可能会酝酿出极大的风波。 ”想起端木琼璇方才那凄美而无奈的眼神,楚婉冰不禁又泛起一丝哀伤。 第十九回异族归降慕容熙与北城露领着五十多人的精骑小队飞速赶往朔风,一路上他们目睹了异族联军的凶残和可怕,所过之处寸草不留,幸亏北疆重镇百姓全部集中到了军镇内,在外采取壁野坚清的战法,令得铁烈和西域联军无从下手。 铁烈乃是阿古毕肖结合起来的部众,可谓是举族皆兵,他们在吸收吞并草原其他部族,如今兵力高达十五万,西域诸国的士兵鼻梁高挺,眼眶深邃,非神州人士,正是单纯的西域人,而张焕雨手下的士兵其实大多都是神州人士,只不过到西域当兵而已,这西域诸国早已被昊天教渗透和控制,对沧释天的命令是坚决执行。 慕容熙率领小队避开路上敌军,总算来到朔风,他们手持铁壁关军令和信符,守城士兵很快便迎他们进城。 铁如山退役后,朔风则交由刘广林镇守,此人四十余岁,行事老成稳重,熟知兵法,他得知铁壁关来人后立即出来迎接。 慕容熙拱手道:“鄙人慕容熙,见过刘广林将军。 ”刘广林回礼道:“原来是慕容世家三公子,刘某久仰了。 ”慕容熙递过一封信道:“刘将军,此乃陆谋师托我带来的,请您过目。 ”刘广林打开信封一看,脸色微沉,叹了口气道:“督帅所下军令刘某定然执行到底。 ”原来信封内写着杨烨所下之命令,要刘广林坚守朔风半个月,消磨敌军锐气,然后再配合大军反扑对手。 慕容熙道:“密信已经交到,在下还有要赶往辽东联系崔家军,就此别过。 ”刘广林苦笑道:“慕容公子,如今敌军已经守住了通往辽东的道路,要去辽东恐怕有些困难。 ”就在此时,城头敲响了警钟,全城军民顿时紧张起来,士兵拿起武器急忙冲上城头,妇孺关紧门窗,男子出门去替士兵搬运石头、炮弹……刘广林急忙登上城头,指挥作战。 慕容熙和北城露随着刘广林登上城头,朝远处望去,只见烟尘翻滚,旌旗蔽日,万马奔腾,正是异族大军前来掠地攻城,十几万人凝聚成一股强悍的威压,令得这小两口脸色丕变。 刘广林下令道:“全城戒备,兵将固守!李德建,命你速带两百骑兵前去试探对手虚实,切记不可恋战,探明便走!”李德建迅速点齐百骑,快速奔出城门,他所率皆是轻骑,机动性甚强,而且对方似乎也没有难为的意思,他们速去速回。 李德建禀报道:“刘大人,粗略估计敌军人数有十万上下,分为左、中、右、前、后五大军部,前军约莫有一万人马,左右两翼为西域胡兵居多,而中军则挂着这么一副旗帜,属下愚钝不知此旗是何许人也。 ”说罢便随手画了个大概,但他画工着实不敢恭维,画得歪歪扭扭,看不清所以然。 慕容熙说道:“李将军,不如你来口述,小弟来画。 ”李德建尴尬笑了笑,点头赞同,便将所看到的旗帜说出,慕容熙画技高明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那面旗帜的形状。 将纸铺平,露出一个怪异的图案,只见一头巨狼张着大口咬住太阳,而四肢则踏着火焰,最叫人诧异的是狼长着十三条尾巴。 刘广林脸色一沉,脱口而出道:“邪狼吞日旗?这……这是三十年前铁烈国师独有的旗帜!”此话一出,令得众人微微吃了一惊,三十年前铁烈在国师瓦敦摩耶的经营下迅速崛起,成为草原霸主,曾一度兵临玉京,若非杨烨横空出世,恐怕这异族铁蹄已经踏破帝都了,而瓦敦摩耶也在杨烨的绝地反扑下埋骨中原,但万万料不到三十年后这面旗帜再度出现。 慕容熙道:“一面旗子说明不了问题,依我看十有八九是对方玩得攻心把戏,想借一个死人名号来提升士气或者吓唬咱们。 ”刘广林点头道:“慕容公子所言甚是,任他挂什么战旗,刘某绝不会让这群蛮夷踏进朔风半步!”异族联军已经逼近朔风,若是换了五年前,士兵早就打开城门冲出去跟他们死磕了,但今时不同往日,北疆边军的兵力已经减弱了一半,唯有依墙而守。 刘广林手臂一挥,喝道:“神火营速速备战!”整齐的步伐伴随着铠甲摩擦的声音而响起,火枪搭上城头,火炮校准方向。 刘广林道:“火炮,给我打!”火舌吞吐,炮声如雷,然而铁烈先锋骑兵忽然化整为零,向四周散开,炮弹并未造成太严重伤害。 只见那只骑兵先以游走不定的方式奔跑,然后再汇聚成团,结成阵势朝朔风北门奔去,刘广林再命人发炮瞄准时,那些骑兵再度散开,他心知对手有意耗损朔风的弹药,干脆把心一横,让火炮暂时哑火。 “弓弩兵,给我瞄准了打!”既然火器耗费大,便改成较为普遍的箭矢迎敌,一声令下,箭如飞蝗,迎头射下,将这支骑兵射死了不少,但其他人依旧不惧弓弩,任由箭矢加身,便是不倒,哪怕是身中数箭也依旧策马狂飙。 慕容熙觉得甚是奇怪,刘广林也是首度见到这种不怕死的士兵,原来这些骑兵是想服用特殊药物,不觉疼痛,只要还有一口气便可以勇往直前。 很快便有二十多名骑兵冲到护城河前,他们迅速解下身上甲胄,只见那些甲胄是平板构造,边缘有连接的机括扣子,几下子便联成一大块,甚是坚硬厚实,往河面上一丢,就成了浮桥,给身后的同伴铺路。 守军一个疏忽对方有五个士兵已经冲到城墙底下,他们迅速解开身上铠甲,只见上边绑着一大捆火药,随后掏出火折子,便要点燃引线。 慕容熙大叫不妙,奋不顾身跳下城墙,施展家传轻功云深七重影,闪电扑向两名铁烈士兵,左右双手探出分别扣住他们喉咙,猛然发力将这两人甩向另外两个,四个人啪的一声撞在一起,飞离城墙。 北城露也趁机跳下,在他点燃引线之前一剑斩断手腕,然后莲足飞起一脚将其踢飞。 刘广林也看出对方的意图,这支不要命不怕痛的骑兵分明就是来炸城墙的,若真给他们靠近,势必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于是命令骑兵出城迎战,以骑对骑,欲将对手歼灭在城墙远处。 恒军骑兵杀出城门,便同铁烈骑军打在一起,恒军配备的马刀为刀身较直,钢质上佳,一刀划下便可劈裂两指厚的甲胄,称为破甲刃,而铁烈的马刀逞弧形,利于挥舞,较为容易展开刀势,恒军杀伤力强,一旦劈中不死也得重伤;铁烈出刀快,往往能抢在恒军之前出手,但恒军盔甲厚实,若砍不中要害对恒军影响不大。 双方你来我往,激战不休,战至白热化,铁烈兵仰天嘶吼,赫然爆发体内苍狼血脉,化作半狼人,狂态毕露,朝着恒军撕咬过来,好几个士兵被他们咬断喉咙。 眼见铁烈化狼,恒军立即转变战术,兵长指挥众人先行后退,避开狼人锋芒,这些狼人虽然凶残力大,可无锻骨经根基,根本无法控制澎湃的妖血,全部化为只有杀戮念头的妖物,他们可能还保留一些昔日的作战本能,但已经没有了往日协同进退的阵势,各自为战。 恒军骑兵迅速后撤,以作诱敌之态,然后步军顶上,以稳固的方阵抵御狼兵狂势。 神火营率先开火,先挫狼人锐气,待距离拉近后,弓弩齐射,钉杀妖狼,这些狼人早已不觉痛楚,伤口的血腥味只是叫他们更加疯狂,前方的狼人被射死,后方的狼人则踩着尸体杀来,转眼间就逼近步兵方阵。 铁甲营大喝一声,卯足力量举起盾牌,嗖嗖铁器的摩擦声响起,筑成一道钢铁防线。 只闻咚咚的撞击声响起,狼人已经冲到阵前,他们力气极大,撞得铁甲营士兵手臂发麻,下盘不稳,几乎握不住铁甲盾牌。 就在此时,步兵指挥大喝一声“开!”铁甲营将士立即挪开小许距离,无数杆钩枪从盾甲缝隙中探出,将狼人戳了几个窟窿,腥热的鲜血喷洒而出,溅到盾甲之上。 血腥味令得狼人更加疯狂,他们不畏死伤,不惧痛楚,朝着恒军盾甲防线扑来,有的用兵器,有的用爪子,有的直接用身子撞, 分卷阅读344 好似怒海狂涛一般拍打在盾甲之上。 铁甲营士兵再也支持不住,啪的一声就被撞到在地,防线也开了一道口子。 “斩!”步兵将领并未慌张,怒喝一声,只见陌刀营从后涌出,明晃晃的刀锋唰的一声劈斩而过,上百个陌刀手同时挥刀,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绞肉刀轮,凡被刀锋触及,无不血肉横飞,肢解脏裂。 步军将又喝道:“刀退枪刺!”陌刀手挥刀之后都会有一阵的迟缓,于是钩枪手立即上前补位,即可保护同伴,又能刺杀漏网之鱼。 “枪退,刀斩!”钩枪手出阵厮杀三五个回合后,步军将再度喝令,陌刀再度出战,巨刀横削竖斩,杀得这群妖化狼人片甲不留。 就在北门告捷之时,东门却发生了异变,同样是一支铁烈骑兵冲杀而至,其战法与北门那支毫无分别,不畏伤痛,只求能靠近城墙城门,引爆火药。 “声东击西!”刘广林咬牙大骂一声,“他娘,把这些狗杂碎全部打死,不能让他们靠近城池。 ”恒军动用了铁甲神雷,将靠近的铁烈骑兵一一射杀,但却有种杀鸡用牛刀的感觉,虽然剿灭了来犯敌人,护住城墙,但也平白损耗了不少钢钎箭矢。 刚刚打退东面的敌兵,西面又来了一支骑兵,同样是以炸毁城墙为目的,不畏生死,一股劲地朝前冲,刘广林不禁感到有些吃力,敌人这般前仆后继地冲来,摆明了是要以本伤人,欺负朔风兵力不足。 “妈的,要是换了以前,直接就把人拉出城去跟你们对干了!”刘广林暗自叫骂,对方这些自杀性的骑兵既是试探,也是诱战,就像是一些吸血虱子,你不打它,它就咬你;你打了它,又耗损力气,就难以招架后边的猛兽,令刘广林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好生头痛。 这时北城露,美眸一转,忽然心生一计,说道:“刘大人,小妹有办法可对付他们。 ”刘广林喜道:“北城姑娘请讲!”北城露道:“不如将火油倒在护城河上边,然后再点火!”刘广林连声叫好,立即命人照做,转眼间朔风的护城河便燃起熊熊烈火,铁烈骑兵的浮桥难以搭载,就算搭载成功,他们若敢渡水,火焰立即就会点燃他们身上的火药。 火势一起,铁烈骑兵的自杀性冲锋便遇上阻碍,便会不由自主地控住马缰,这样马匹的奔跑也就慢了下来,正好成为城头守军的活靶子,来多少杀多少。 待火势耗尽后,刘广林继续命人往护城河里倒火油,然后城墙上便让人点燃火箭等候,只要对方一冲到护城河附近,立即放箭点火,燃起火墙阻挠敌袭。 只要铁烈敢攻过来,火墙则会干扰骑兵速度,而墙上守兵便可从容放箭射敌,而朔风乃八大重镇之首,其火油甚是丰富,那些自杀骑兵敢上来,他们就敢点火,不怕跟对方虚耗。 第一日的战局不过是相互试探,异族联军并未投入过多兵力,打了几阵后便鸣金收兵,安营扎寨。 第二日,天际初现曙光,便见对方军营寨门缓缓打开,驶出一架豪华奢侈的黄金轿子,这架轿子高约十五尺,长约四十六尺,由四十个壮汉抬着,这些壮汉目光锐利,太阳穴高高凸起,显然是内外兼修的高手,在轿子四周有两排俏俾,她们或撒花,或弹琵琶,或吹萧……巧笑嫣然,宜喜宜嗔,端的是声色齐聚,给肃杀的战场增添了几分温柔香氛,而轿子上端更是插了一面旗帜,上边写下了这么几个大字:“圣主腾云,天下共皇,兵武止戈,四海归降!”轿子上以上佳貂皮铺就座椅,一名金发碧眼的男子端坐其上,身着金缕长袍,道道金纹纵横交错,汇聚成一副邪狼吞日图,嘴角挂着一丝轻蔑冷笑,眼中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气,正是那日同杨烨激战狩猎谷的男子。 这顶轿子来的莫名,刘广林暂且按兵不动,只见轿子停在护城河前十步,一个壮汉大声喝道:“铁烈国师煌天摩耶驾到,有请刘广林将军出面一叙!”刘广林站出来道:“你我敌对,立场分明,若是劝降的废话便省下暖胃吧!”这时一声悠扬长笑响起,煌天摩耶缓缓站起身子,摇头叹道:“刘将军,你我皆是大恒臣民,何来敌对之说?”刘广林不由一愣,这话令得他无从招架,唯有哼了一声:“你们铁烈屡犯我神州边疆,自古便是死敌。 ”煌天摩耶哈哈笑道:“此时彼一时,昔日敌对已经过去,如今铁烈和西域已向朝廷呈上降书,愿世代臣服,作大恒藩国。 ”刘广林顿时大吃一惊,好似晴天霹雳一般,但他很快就恢复平静,冷声道:“既是大恒藩属国,为何还要犯我边疆!”煌天摩耶道:“刘将军,误会了,吾等并非侵犯天朝,而是奉旨讨贼!”说罢从袖中掏出一卷黄绸,正是大恒圣旨。 刘广林脸色为之一沉,冷声道:“胡说八道,吾等皆是忠肝义胆之士,那容你这番邦狗种污蔑!”煌天摩耶道:“此圣旨乃当今圣上亲手所写,命吾等讨伐叛贼杨烨!杨烨身为异性王,封地千里,却不思皇恩,强夺铁壁关兵权,聚众谋反,天下共诛之!”刘广林勃然大怒,骂道:“住口,督帅清名岂是你能亵渎,什么当今皇上根本不是皇甫一族血脉,乃昊天教桃代李僵之诡计,意图颠覆大恒天下,督帅重掌兵权乃是拨乱反正,重整大恒青天!”慕容熙和北城露不由暗自吃惊,想不到昊天教竟然玩这么一出把戏,让铁烈和西域直接臣服,作为藩属国来攻打铁壁关,并美其名曰讨伐逆贼,这样一来沧释天就以名正言顺调拨各种物资给这支异族大军。 “当初来了一个万妖归降,如今沧释天就连玩这么一招四海归心,看来昊天教准备开始大动作了!”慕容熙凑到北城露耳边低声说道,说话时热气时不时喷在小巧的耳朵上,北城露也不知为何芳心倏地一酥,竟没将他的话听进去。 听了刘广林的答话后,煌天摩耶叹道:“又是一个杨烨的同党,不可留,不可留也!”话音未落,他身形忽然一晃,在半空拉出一道残影,眨眼间便逼近城墙。 守兵立即弓箭火枪招呼,但煌天摩耶也不躲不闪,反而双手负后,一派悠闲,他体外忽然涌出一团浑厚的星河太极气,正是天穹妙法之护身真气。 真气柔韧绵长,卸劲化力,轻松荡开攻击,箭矢火弹难近方圆三尺之内。 煌天摩耶嘿嘿一笑,嗖的一下便欺上城墙,士兵们立即举起兵器围过来,但煌天摩耶举重如轻,袖袍一抖,一口热浪火气便涌了出来,将周围的士兵烧成焦炭。 刘广林久经战场多年,一眼便瞧出煌天摩耶修为绝顶,所谓的人海战术根本没用,立即抽身后退,欲离开城墙,煌天摩耶嘿然冷笑,轻轻一踏,看似缓慢无比,实则是缩地成寸,嗖的一下逼近刘广林一丈之内,而且他身上散发灼烈火气,移动之时就像是一枚出膛的炮弹,划出夺目火痕,又似一条出动火蟒,凡是挡路者无不毙命。 煌天摩耶距离还有刘广林还有五尺之遥,慕容熙抢身扑出,他脚踏云深七重步,拉起刘广林便逃,煌天摩耶甚是意外,但手上毫不放松,脚步再快三分,逼杀眼前猎物。 “黄口竖子,哪里走!”煌天摩耶一记火蚕手便朝拍来,慕容熙只感到背门一阵灼热,知晓对方手掌再推半寸,自己和刘广林便要同葬火海。 生死关头,逼出了慕容熙最大潜能,他猛提一口真气,强贯任督,流转百骸,嗖嗖几下,竟硬生生朝前挪了半寸,令得煌天摩耶的掌势落空。 暂时脱险,慕容熙不敢放松,将云深七重影发挥到了极致,步踏虚幻,形若走电,竟同时化出七个虚影,而这七个虚影再相互交错,幻化无边,相互增生,转眼间就化作七七四十九个影子,分散而走,朝着四方夺路逃生。 煌天摩耶咦了一声,不禁赞道:“云深七重影果然名不虚传,虚实相化,叫人难辨真伪!”他自重身份,既然一击不中便无意再继续追杀,长啸一声,扬长而去,城头士兵无一能拦。 煌天摩耶轻轻坐回轿中,淡淡地道:“无知逆贼,珍惜尔等不多的光阴吧!”说罢命令轿夫抬轿离去,一路上自是花香声乐络绎不绝,排场极尽奢华庞大。 慕容熙带着刘广林逃出险地,但施展了这极限轻功已是气空力尽,不支倒地,刘广林急忙扶住他道:“慕容公子,你可还好?”慕容熙脸色煞白,真元极度损耗,不断咳嗽道:“没事……将军不要理我,小心敌军再来……”说罢便昏倒在地。 “将军,敌人又开始进攻了!”城墙上再度响起警钟,刘广林先命人照料慕容熙,然后继续赶上城头,但他这回并不直接露面,而是隐藏在暗堡里指挥,毕竟那个煌天摩耶太过可怕,虽说军人战死沙场乃宿命所归,但他心知自己若倒下,朔风被破只在朝夕,为了全城军民只得做一回缩头乌龟。 暗堡乃是在城墙中段挖出的一间密室,有数条通道贯穿四面城墙,可以方便传递军令,刘广林进入暗堡后便透过细缝朝外看去,只见对方阵中缓缓驶出数个庞然大物,其轮廓倒有些像是投石车之类的石炮,看其规模却比一般的石炮大了不少。 “绝对不能让这些石炮打出来,若不然朔风危矣!”刘广林虽没见过石炮威力,但多年从军经验令他做出判断。 刘广林下令道:“速命罗忠率两百骑军去掠战,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得给我摧毁石炮!”最后又顿了顿,咬牙狠决地道:“就算死也得把石炮毁掉!”那个罗忠乃是一个面色黝黑的壮实男子,接到这道军令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道:“请刘将军放心,末将一定完成任务!”时间紧迫,刘广林也不矫情,拍了拍他肩膀道:“罗兄弟,你尽管放心,只要刘某还有口气在,绝不会亏待你的家眷!”说罢倒了一碗酒递过去,罗忠接过践行酒一口喝光,猛地将碗摔碎,大步踏出。 罗忠翻身上马,大喝一声:“兄弟们,随我一同去杀铁烈狗!”说罢抽出一条红巾绑在头上,这个动作正是铁壁关一个公开的秘密,只要头上绑红巾便是打定了死志,此行定是有死无生。 众骑兵见状为之一愣,罗忠大叫道:“此行九死一生,谁若不愿去便退出!”喊话一出,众人筹措了一会,有几个人朝后退去。 罗忠脸色一沉,大喝道:“胆敢乱我军心,拉出去砍了!”那几个人急忙求饶,但刀不留情,转眼便成刀下鬼。 罗忠冷声道:“老子已经豁出去了,无论如何也要守住朔风,你们谁退出就等于把自己家人置身死地,我罗忠绝对容不下这种孬种,你们要是个汉子就给我冲出去,多杀几个蛮夷胡狗,就算死也拉个垫背!”此话一出,再无人敢起退缩之意,罗忠道:“将军会照顾你们家人,你们放心随我上路吧。 ”话音中透着一个悲壮,罗忠反手拔出军刀,大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其他人哪敢落后,纷纷狂飙而出,杀向敌营。 与此同时,刘广林也派出三千骑军和四千步兵掩护,给这两百死士开路,对方敌军正在护送石炮进入射程,看到恒军扑了出来,立即采取应对之策,一场生死较量再度开始。 恒军以步兵方阵开路,骑兵掩护侧翼,步兵走势雄沉稳重,骑兵胜在轻便敏捷,可谓奇正结合,互补不足,虽然出战敌军人数众多,但朔风兵将仍旧不落下风。 只看外围铁甲营将士相互挪开距离,钩枪从中伸出,整个方阵就像是一只巨大的刺猬,硬生生地挤进敌阵。 铁烈多以轻骑兵为主,面对这“长刺的龟壳”有种老鼠拉龟的感觉,幸亏左右两军乃西域兵,立即派出重骑兵抵御,他们装甲坚固,全身完全覆盖,不仅人有人甲,连战马也全副披挂,一个骑兵就好像是一座高大的铁铸雕像,一旦冲锋,就好像钢铁城墙迎面压来。 重骑兵奔跑开来,铁烈轻骑立即让路,沉重的铁甲摩擦声轰隆隆而响,就像是一条钢铁巨龙,耀武扬威,只要被他们撞上,无论是什么都得被碾成粉末。 面对这些浑身厚甲坚盾的铁浮屠,步兵方阵立即生出应对之策,只见阵容一变,铁甲防线分开,挪出了八个缺口,每个缺口冲出一队刀斧手,他们轻装便捷,动作迅敏,就像是八根细针刺入铁浮屠的缝隙之处。 他们同时压低身形,对准马腿便是狠狠一刀。 他们只是随便砍一条马腿,战马立即马失前蹄,前阵一乱,后阵难行,西域重骑顿时相互碰撞,乒乒乓乓的金铁碰撞声响起,他们相互踩踏,死伤惨重,尚未交战便损伤过半。 刀斧手斩了马腿立即回到阵中,而铁烈轻骑兵见铁浮屠惨白,飞奔来救,这时陌刀手冲出收拾残局,从方阵四个方位出列,正好排成东南西北四个战队,远远看去,步兵阵就像是一个轴心,而四面的陌刀手是从轴心衍生出来的刀轮,整个刀轮在战场上旋转绞磨,任你浑身铁甲也好,人高马大也罢,全部斩成碎片。 眼见恒军越战越勇,异族联军立即采取措施,点燃火药弹就朝方阵丢去,恒军猝不及防被炸死不少人,有的被炸得筋骨寸断,战力尽失,但为了不影响队形阵容,只能忍痛放弃受伤士兵,任其自生自灭。 分卷阅读345 对方以火药炸阵,恒军立即反击,神火营架起火枪,诛杀手持火药弹的蛮夷,然后弓弩营再射杀漏网之鱼,迅速清理这些威胁。 步军阵虽然厉害,但敌军人数众多,很快便将缺口补好,而且前仆后继地涌来,使得步军方阵再难寸进。 步兵已经强行撕开敌军防线,骑兵立即从侧翼掩杀,好似两把尖刀般插入敌军肋下,但铁烈不容石炮有失,拉开阵势便跟恒军斗了起来。 趁着战乱纷争,罗忠领着两百死士冲了出来,他们目标单一,便是靠近石炮将其毁去。 罗忠抽出破甲刀,左削右斩,杀开血路,大喝道:“兄弟们,给我冲!”话音未落,嗖的一声,身后的一个骑兵喉咙便被贯穿。 就在石炮周围布满了弓弩手,而且这些弓弩手都是站在石炮底座上,罗忠大吃一惊,眨了眨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些石炮竟然不用牲口拖拽而行驶,拉动那庞大炮身的是数十辆怪异的车子,正是儒门焚油车,而在焚油车上站满了弓弩手,他们随着车架而动,他们所用的弓弩也与恒军不同。 普通的弓弩可以捧在手上,这些弓弩却是用一个三条腿的架子支起,而且弓弩本身也比一般弓弩大,每发一箭都是会响起沉闷的声响,噗的一声,好似一个小闷雷,而箭矢的威力也更强,丝毫不再火枪之下。 罗忠久居军旅,对于弓弩还是有几分了解,普通弓弩大约长两尺半,适合步骑兵使用,随着长度增加,弓弩的弦线也更加坚韧,打得距离也就越远,最大的弓弩也就三尺而已,再大的话便是弩炮。 但铁烈手上用的弓弩将近六尺半,差不多赶上一个成人的高度了。 噗噗数声,一枚锐箭射出,先将两名恒军身子贯穿,然后箭矢还狠狠钉入一匹战死的马身上,如此强悍的威力令罗忠心头一敛。 噗的一声,又是一枚箭矢射来,罗忠根本来不及躲避,左臂赫然中箭,剧痛立即传遍全身,罗忠低头一看,整条左臂都被打断,鲜血顺着伤口不住流淌下来。 “妈的!老子跟你拼了!”断臂之痛令得罗忠狂怒交加,迸发最后一丝血勇,抡起破甲刀便迎着敌阵冲去,随行死士也前仆后继而上,而焚油车上的铁烈士兵挪动弓弩,对准了他们……金陵帅府,雀影传来最新消息——铁烈与西域同时向大恒臣服,并助大恒讨伐逆贼!龙辉脸色一沉,眼睛紧紧盯着桌子上的密报,心中暗叫不妙——这两大异族归降大恒,那么沧释天便可名正言顺地给予支援,如此一来,铁壁关危矣!他猛地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出,颁下紧急军令,调来岳彪、令狐达、马义三员大将,命他们各率五千兵马沉坐战船出海,火速赶往辽东,与崔家军回合,一同支援铁壁关。 之后龙辉又立即赶回府邸,他径直冲入内院,唤道:“无痕,快替我取来四大仙剑!碧柔,将天宫八铉谱取来。 ”众女一听不由吃了一惊,林碧柔微微愣道:“夫君,莫非要用诛仙剑阵?”龙辉点了点头。 林碧柔花容微变,蹙眉道:“可是……夫君,这诛仙剑阵尚有许多不明了之处。 ”龙辉笑道:“我只是摸索一下,并非真的要摆剑阵。 ”林碧柔松了口气,便去取诛仙四剑,玉无痕也去拿天宫八铉谱,龙辉展开琴谱,由于他前世记忆尚未恢复,所以只能后再让玉无痕以数术之道推算出剑谱排列。 花了整整一天一夜,玉无痕将太荒古篆重新罗列出来,龙辉扫了一眼,只能看懂大半,于是又去找来秦素雅将古篆译出,龙辉总算将剑谱的内容读懂。 虽然读懂,但却要施行却不容易,这四口仙剑相辅相成,亦相生相克,可以四剑平衡运转结成攻守如一的阵法,也可各有侧重,将某一把剑作为阵眼,其余三剑为辅助,便可产生不同效果。 比如诛仙剑为阵眼,那么阵法便是主攻,无数的剑气弥盖而下,将敌人直接斩杀,但这四大仙剑各有不同剑意,四剑一旦结阵,其剑意便纠缠扭动,此消彼长,忽而诛仙剑意盛,戮仙剑意衰;忽而陷仙剑意遽强,绝仙剑意便弱……这四大剑意,总有一剑至强,一剑至弱,其他两剑也各有消长,只是不太明显。 龙辉叹道:“此以强补弱,以实盈虚,这正是天道之理,说着容易,做起来未必轻松。 正如碧柔当年从君臣之道悟出九霄合一是相似的,但真正能做到之人又有几个。 ”林碧柔道:“夫君,不如咱们先缓一缓,寻出一个稳妥方法再说。 ”龙辉笑道:“无妨,我就试一试,若是不行立即撤去剑阵。 ”说罢便慢慢调节真气,以天龙元灵感应四大剑魄。 龙元召唤,四剑共鸣,霎时豪光沛放,直冲霄汉,龙辉感觉到四剑与自己进行沟通,真气贯经通脉,浑身舒爽,心想:“那便将四剑运转!”他深吸一口气,敛神凝气,手捏神剑诀,脚踏星斗步,以陷仙剑为中心,诛仙、戮仙、绝仙为佐剑,施展寰宇困剑诀。 只闻嗖的一声,气压剧降,寰宇困剑立即运行,但龙辉立即感觉到了不妥,四大剑意正在不断消长,根本难以掌控。 这四剑剑意自成一体,自有灵识,可自给自足,再布阵之后便会自相生长,一时强弱不均,一时相互制衡,很难驱使,若要驾驭四剑,只可在四剑尚未均衡之时。 可是这样又会造成四剑强弱不均,一个不慎便会反噬自身,形神俱灭。 龙辉明白此理,默运真气,发现要想驾驭四大仙剑除非是损强补弱将完未完之时,早一分,四剑强弱混乱,容易走火入魔,晚一分,四剑相互制衡,再也不听使唤,所以要在这均与不均之间,时光至为短暂,几如电光石火,不容把握。 诧异只在瞬息间,龙辉一个分神和迟疑,令得自己反陷阵中,这正是剑阵反噬之征兆。 寰宇困剑诀即使招式,意思阵法,龙辉甫一入阵便遭万剑袭身,他立即转运武决,施展盾守之法,固守方寸,虽然挡住剑气,但却难敌无边剑意。 龙辉只觉双目刺痛,眼前一片黑朦,紧接着便是耳膜轰鸣,听觉被封。 “不妙!”龙辉心知剑阵具有针对五感之功效,立即抱元守一,抵抗剑意侵袭,而剑阵又起异变,生出无穷无尽的虚空幻象,龙辉一时身处寒冰之地,一时坠入烈火烘炉……种种变幻令得他灵识失常,便是想以神念感应都无法做到。 第二十回仙心染尘四口诛仙剑悬空浮起,随即慢慢虚化无形,连同龙辉本人一并消失,林碧柔和玉无痕花容失色,急忙去通知楚婉冰和魏雪芯等人。 诸女闻言,急忙赶到后院,得知一切始末后纷纷柳眉紧蹙,忧心不已。 魏雪芯说道:“我可以依稀感觉到剑阵的位置,待我入阵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救出大哥。 ”楚婉冰惊道:“雪芯,那剑阵连小贼都被困住,你千万别冒险。 ”魏雪芯笑了笑,摇头道:“不碍事,我有剑心指引,就算再不济也能自保。 要是我半个时辰还未出来,姐姐就快去请我娘亲来。 ”说罢阖上双目,凝聚剑心元神,感应剑阵所在。 她缓缓朝前踏了一步,然后再左转三步,整个人也凭空消失,令得诸女是惊讶无比。 魏雪芯踏入阵中,四周景色丕变,竟见一片浑浊,天地不分,好似混沌初开。 倏然心生警兆,急忙抽剑回劈,只闻当的一声,一道剑气被岁月剑截下,但后劲甚是浑厚,震得她虎口生疼。 一剑划下,后续不绝,万千剑气接踵而至,魏雪芯剑走迂回之势,先卸后接,转东挪西,不与剑气硬拼,在缝隙之间游走。 忽然间,气流变化凌乱,魏雪芯只觉内息一岔,体内元功莫名虚耗,急忙气敛神,神藏精,精元内藏,减缓内气流失速度,然而寰宇困剑诀后招仍旧层出不穷,剑意侵袭五感,魏雪芯只觉双目黑朦,视力即将被封。 危难关头,一个人影冲了出来,将她抱在怀里,转身便跑,在她视力丧失前将其带离险境,魏雪芯抬眼一看,竟是龙辉,心中大石也随之放下,便问道:“大哥,你没事吧?”龙辉一言不发,只是一味狂奔,魏雪芯觉得奇怪,仰头望了一下丈夫面庞,却见他双眼无神,瞳孔毫无色彩,暗忖道:“剑阵刚才似乎攻击了我的视力,难不成大哥他……”想到这里,急忙在龙辉眼前晃了一下手,发觉龙辉眼皮都不眨。 “大哥,你的眼睛!”魏雪芯吓得花容失色,娇躯颤抖,龙辉似乎感觉到怀中人的发抖,便说道:“雪芯,是你吗?”魏雪芯嗯了一声,咬唇道:“大哥,你的眼睛真看不见了吗?”龙辉恍若未闻,继续奔走,边走边道:“雪芯,大哥现在视觉和听觉都被剑阵封住了,你的话我是听不到,不过先别说这么多,我刚才摸索了一下,这个剑阵虽然危机重重,但我布阵的时候并未尽全力施为,所以还有一些缺陷,有某些地方是比较安全的,咱们先躲一下再说。 ”龙辉虽然耳目失灵,但凭着对剑谱的推断和武感的指引,寻到了安全之地。 而魏雪芯进来之时,曾引起剑阵波动,龙辉也感觉到异样,他便推断是有人进来,于是便顺着波动过去查看,正好救下魏雪芯。 龙辉道:“雪芯,这剑阵进来容易,出去难,你有没有受伤?”魏雪芯摇了摇头,但想跟龙辉说话,但想起他听觉被封,不由愣了愣,龙辉似乎感到她的困惑,便笑道:“傻丫头,大哥耳目暂失,但触觉尚存,你可以写在我身上啊。 ”魏雪芯便用细腻的指尖在他掌心上写道:“大哥,你怎么认出我的?”龙辉笑道:“你身上有股特别的香味,清幽自然,很是好闻,再加上你的躯体柔中带刚,丰弹紧绷,既有冰儿的柔软,又有小羽儿的结实,所以我一下子就认出你了!”她又写了一句:“那其他姐妹的香味就不好闻吗?”龙辉见她在剑阵中还起这等小妇人心性,不禁莞尔道:“蝶姐姐、碧柔、涟漪和素雅惯用胭脂水粉,身上多少有些脂粉味,唯独你跟冰儿的香气没有一丝杂质,而冰儿的体香带着些甜腻,唯独雪芯的体香清幽淡雅,好似一杯绝代香茗。 ”得知丈夫对自己这么了解,魏雪芯私下芳心一甜,身子挨在他怀里,虽然深陷剑阵,但身边有这妮子相伴,龙辉心情也不算太坏,伸手轻抚佳人秀发。 雪芯并未梳系云鬓妇人髻,而是跟她姐姐一样,秀发披肩,无处显着青春活力,就如同一朵沾着水露的兰花,清幽宜人。 靠了一会,魏雪芯忽然从温柔乡中惊醒,急忙写道:“大哥,咱们该怎么出去?”龙辉道:“这陷仙剑为主的剑阵以困杀敌人为主,可与其他三剑不断配合,同时沟通天地元气,使得阵势绵绵不绝,要想破阵难!不过我布阵之时并未尽全力,所以阵势尚有缺陷,在午时之初会出现元气中断的现象,只有那个时候内外夹攻才可破阵。 失去浑象动力剑阵运转随之停止,也就意味着阵法蓄积了极大的元气,反扑也就越强烈。 ”魏雪芯抬头望了望天,但却是灰茫茫一片,根本看不出时辰,便将疑问写出。 龙辉叹道:“这个困阵其实是一个异界,跟你的青莲剑界颇为相似,但覆盖范围更大,在这里光阴已经颠倒,咱们这里过去一天,外边可能才过半个时辰。 ”魏雪芯拉着龙辉的手,写道:“大哥,咱们先去休息一阵,养养力气,等时辰到了再试着出去。 ”龙辉叹道:“雪芯,你方才入阵之时遭到剑气袭击,想必也耗损了不少元气吧。 ”魏雪芯试着吐纳了几下,写道:“我大概被剑阵吸走了两分元功,再加上抵御剑气,暂时只能使出七成功力。 ”龙辉叹道:“那便先养足元气,再作打算。 ”魏雪芯阖目养息,吐纳呼吸,慢慢凝聚真气。 忽然,龙辉脸色一沉,大叫不妙:“剑阵可以运转,那么各种方位皆会改变,我们现在安全的位置下一刻未必安全!”话音未落,剑气再起,弥天倾斜而来,两人急忙起身迎战。 龙辉道:“雪芯,断其中续,以虚击实!”魏雪芯剑走轻灵,剑势三柔七虚,避重就轻,另一边,龙辉掌沉山河,招意刚猛绝伦,夫妻携手并肩破解洪涛剑气。 剑气散离,但第二波剑气紧接而来,魏雪芯娇叱一声,一步踏出,先挡剑气随后借势转剑,使出自成一格的剑路,顿时海浪起伏,雷霆轰鸣,沧海掀怒涛挡住剑气,随即雷霆轰霹雳再破剑气,正是由观潮沧海图所化的“震雷海涛剑”只看那剑势刚猛雄烈,沉闷无匹,一改昔日剑路风格。 雷霆海涛剑一出,魏雪芯真气几乎虚耗一空,而浑象元气再度蕴生,寰宇困剑决更出变化,炙热火浪夹杂着阴凉冰霜而来,寒热交替,涌起层层水雾,干扰视觉,同时迷惑两人触感。 龙辉视听与神识被封,如今触觉再受干扰,顿时陷入支拙,唯有凭借着对剑谱的了解来应对,但剑阵千变万化,即便仅仅口诀心法不足驾驭,龙辉被逼得节节后退,心中暗自叫苦:“居然被自己的剑阵困杀,真是上辈子造的孽啊!”魏雪芯则凭着剑心感应寻觅空隙,但困剑决一起,竟是毫无破绽。 忽然间一道身影由外而内破开空间境界,随即一股恢弘剑气将空间裂缝强行撑出一 分卷阅读346 道裂口,魏雪芯抬眼一看,便是万剑铺道,仙影飘飘。 龙辉感官被封,但也察觉困剑决的运转出现了停滞,暗喜道:“真是天助我也,想来是午时将至。 ”魏雪芯喜出望外,叫道:“娘,你来了!”于秀婷入阵之后竟发现自己布下的剑气开始被吞噬,撕裂的空间空隙再度合拢,于是闪电掠过拉起魏雪芯和龙辉便朝走,但空间间隙已经只能容下一人通过。 “雪芯根基不足,不能让她留在这儿!”于秀婷把心一横,在魏雪芯身后推了一掌,将她强行送出阵外,随即空隙再度关闭。 于秀婷无奈一叹,她接到楚婉冰的求救后就马上赶来,并翻阅了剑谱得知剑阵易进难出,于是便使了个小手段以剑气撑开空隙,借着这一丝时机将人救出,无奈还是低估了寰宇困剑诀的威力。 吸纳于秀婷剑气的剑阵更添威势,剑气惊走四方,朝着两人杀来,于秀婷运气提元,凝剑回击,但蜕变后的剑阵岂容小视,甫一交手便被吸走三成元功,再挡三五个回合,防御崩解,顿遭剑气入体,檀口一张,鲜血喷出。 这时龙辉立即握住于秀婷的柔荑,叫道:“雪芯,快随我来!”于秀婷微微一愣,但也由得龙辉拖拽,龙辉已经推算出剑阵的空虚之地,于是便要带“雪芯”去避难。 龙辉左右游走,总算来到一处安稳之地,于秀婷以剑心试探,发觉此地确实安全,便稍稍放心。 这时龙辉搀扶着她腰肢柔声道:“雪芯,你内息十分紊乱,快快调息。 ”被浓烈的男子气息一烘,于秀婷心头莫名焦躁,雪靥染红霞,猛地推开龙辉,怒道道:“滚开,我不是雪芯!”龙辉被推了一把,不禁一愣,有些不解道:“雪芯,你怎么了?”话音未落,于秀婷体内猛地涌出一道剑气,正是来自陷仙剑。 原来她是苦苦压制入体剑气,刚才被龙辉这么一轻薄,心头羞怒,再难压制。 龙辉暗忖道:“雪芯一定是怕这残余剑气伤到我!”想到这里他急忙循着香气扑去,一把扶住于秀婷,一掌按在她背门,灌入真气助她驱散体内余劲。 嗖嗖几声,残存剑气被逼出,于秀婷伤痛减半,但也是伤疲交迫,双膝一软,摇摇欲坠。 龙辉抢先一步将她抱住,于秀婷娇躯一阵烘热,血气顿时涌上脸颊,羞恼无比,竟是一口气换不过来,昏了过去。 龙辉探了探她脉细,只觉伤势颇重,有数条气脉受损,暗忖道:“雪芯伤势不轻,若不及早疗复,恐怕难以抵挡后续变化。 罢了,罢了,雪芯,只好委屈一下你了。 ”想到这里,便伸手去解魏雪芯腰带,要借合籍双修的神效恢复两人元气。 于秀婷根基深厚,很快便缓过劲来,但她恢复意识之后,却惊见龙辉在解自己衣带,吓得花容失色,极怒无比,想不到自己好心来救人,竟被这小子恩将仇报,欲行此禽兽之事。 “畜生,你还不住手!”于秀婷柳眉倒竖,咬牙怒骂道,但龙辉听觉已失,那能听见,依旧我行我素,转眼间外袍便被解开,露出内衫。 “禽兽……”于秀婷原本就身负内伤,如今又被自己女婿轻薄,顿时怒火攻心,被气得真气逆流,气脉闭锁,筋骨无力,难以动弹。 于秀婷身着上着缁衣玄袍,下系乌绸墨裙,就像是一块晶莹墨玉,端庄仙雅,而又藏着神秘莫测的天机,但这份天机则在龙辉的歪打正着下慢慢解开,随着衣衫褪落,露出隐藏了十几年的“天机”缁衣玄袍之下,于秀婷的里衣是截然不同的素色雪衫,单薄而滑润的丝绸裹着美妇成熟喷香的娇躯,一对堪比洛清妍豪乳的肉峰,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缓缓的上下起伏着,顺着峰峦而下便是结实腴沃腰,给她出尘飘渺增添了一份与众不同的气质,比洛清妍的妖娆妩媚多了几分清雅,比魏雪芯的青涩娇羞多了一份成熟美艳。 “雪芯,别怕,咱们用双修之法恢复功力,或许我也可以恢复视力跟听力。 ”于秀婷听到这句后,顿时明白过来,但龙辉毫不停顿,双手抓住她里衣的衣襟,往两旁一拉,露出了里面杏色的肚兜。 龙辉又缓缓抽出在里衣袖内的两条光洁的玉臂,于秀婷的上半身,只剩下了最后的屏障,羞涩恼怒的美妇露出嫩滑臂膀,竟是那般的柔嫩,就好像只要轻轻一掐,便会给掐出水来一般。 她肩部线条,柔和圆滑,细窄怜人,但最惹人惊艳的还是胸前峰峦,那杏色肚兜被撑得鼓起,巍巍的山峰几乎要撑破一般,使得那片面料紧紧的绷住,巅峰之上两粒凸起若隐若现……但这一切龙辉却无法目睹,就连于秀婷急促得近似娇喘的呼吸声都没听到,他只闻到一股清幽体香扑面而来,但却有些暖暖融融的,好似在温水中浸泡的香茗,跟魏雪芯那带着微微凉意的清香略有区别,龙辉情急之下根本没仔细分辨,依旧以为身下之人还是那个娇羞乖巧的小雪芯。 “雪芯脸嫩怕羞,在这种环境下恐怕很难动情,我需得更加小心呵护!”龙辉想到这里,遂俯下身去在她香腮上细细亲吻,于秀婷雪靥一片赤红滚烫,琼鼻喷出急促而又火热的香气,心里叫苦不迭,双眼苦楚地阖上,两滴泪水滑落脸庞。 龙辉只觉嘴中一阵苦涩,带着少许咸味,于是便伸手去拭去她的泪水,温柔哄道:“雪芯乖乖,大哥会很温柔的……”随即又在雪润的额头吻了一下,于秀婷只觉得整颗心都快跳了出来,嗓子干涩火辣,有苦难言。 龙辉嘴唇顺着她额头滑下,抹过细巧高挺的鼻梁,亲吻圆润琼玉的鼻端,于秀婷只觉得有股温热在脸上传递,一点点地渗入心窝,琼鼻竟渗出几滴细汗,一股酡红由玉颈涌起,流过美靥,染红耳根。 随着自己温柔的动作,龙辉也渐渐动情,将对魏雪芯的爱意倾斜在于秀婷身上,捧起她脸颊,朝着红唇印去。 于秀婷嘤咛一声,身子一阵颤抖,但随着男儿火热的嘴唇盖下,她唯有无奈认命,暗忖道:“罢了,他眼耳尽失,不知者不罪……”到了目前处境,于秀婷唯有将错就错,便充当一回雪芯,先瞒过这小子,免得自己日后难堪。 男人火热的双唇印在十几年无人问津的朱唇上,美妇的唇瓣有些冰冷和僵硬,远不如雪芯那般火热和柔腻,于秀婷越发紧张,阖上的眼帘不住颤抖,身子更是一片僵直。 四唇相接,龙辉舌头缓缓探出,在她唇瓣上轻轻刮了一下,于秀婷何时受过这般挑逗,只觉浑身一股酥麻,脑子轰然一炸。 只觉得唇上一阵湿滑,一根舌头霸道地挤开唇瓣朝内探去,已经点到贝齿,于秀婷急忙紧闭牙关,但龙辉的舌头却是灵活多变,在她牙龈上来回滑动,弄得她牙根处一阵酥痒,几欲失守,幸亏她强行忍住。 “不要……不要在下去了……”无奈双唇被堵住,有口难言,唯有心中不住祈祷,龙辉手指轻轻在她腮边划过,顺着玉颈慢慢落到锁骨,于秀婷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手上,反倒牙关松软,一个不留神便遭男舌侵入,仙肌玉骨为之一僵,那根入侵到檀口中的舌头灵活地在腔壁上撩动搔刮,从未有过的感觉涌入心扉,那晶莹剔透的冰肌雪肤泛起羞红桃晕,更是微微渗出玉露般的汗珠。 于秀婷顿时懵了,她虽然已经养育了一对儿女,但如此深吻之事她尚且首度经历,别口舌交缠,就连唇瓣接触都是少之极少,她一生之中也就只有跟楚无缺那一夜风流有过四唇触碰,到了后来下嫁魏少宗就连房事都是极尽敷衍,再加上魏少宗被洛清妍重创之后,根基尽毁,身子羸弱不堪,根本不可能尽情品尝这美丽的果实,于秀婷更不可能将花瓣般的朱唇奉上。 谁想到这孤芳独盛的花瓣朱唇如今竟被自己的女婿含住,不但如此,便连檀口也被他的大舌卷入,而且……还吃了他不少口水,于秀婷已经是无地自容,阖上的双目,直觉的想要吐出口中之物,但在无力之下,只能以舌尖猛使劲,想要排出口中的物体,但却是跟龙辉的舌头顶在一起,却是像跟其交缠一般。 龙辉身子越发压下,将于秀婷压得毫无动弹的余地,再加上身子酥软,更是无可反抗。 倏然,龙辉的手掌从上滑落,竟攫住一只丰盈的巨乳,用力揉搓,弹滑丰实的乳肉隔着软滑的绸缎填满筛张的五指,一手难以掌握,掌心贴着绵软又有弹性的乳肉,清晰地感觉到圆滚沉甸的坚挺乳廓。 于秀婷雪白的玉靥花容已经染成一片桃晕丹霞,心里那是小畜生,小淫贼骂个不停,但双唇被封,檀口更在舌头入侵,别说开口,就连喘气都困难。 于秀婷只觉得男人的手掌越发滚烫,将自己的玉乳熨烫出一片灼热,唤起体内的一股无名,越来越是强烈,肉体无法挣扎,龙辉的禄山之爪,唯有只能在他的逗弄之下,无助而又娇弱地轻扭身子,显得不像挣扎,而是像空闺难耐的怀春妇人。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有感觉……好…麻…啊…不行,不可以,我绝不可以有这种感觉!”于秀婷芳心纷乱,但双峰传来的异样感,在龙辉的抚弄下急速的增加之中。 龙辉品鉴着美妇甘甜的唇舌和芬芳的涎液,手中把玩着那对巨硕丰腴的乳峰,体内欲火缓缓升起,手掌越发用力地揉捏乳球,胯下龙枪迅猛勃起,强势地顶在于秀婷的小腹上。 于秀婷身为过来人那会不知这是什么,心头轰然一惊,只觉得小腹好像是挨着一团火,正不住地灼烧她细嫩的肌肤,无力反抗唯有发出哼哼的娇腻鼻息以作抗议。 两人口唇相贴,火热的鼻息直接喷在龙辉脸上,叫他误以为“雪芯”已经动情,于是就变本加厉,将脸埋入峰峦深处,霎时绵软弹滑的肉感夹杂着甜美的暖香而来,叫龙辉情欲倍增。 于秀婷朱唇得以重获自由,本欲开口呼唤,但想起他双耳失聪,竟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得这小子在自己胸口乱拱,绵软丰实的乳球尽被肆虐。 “啊!”随着檀口的自由,于秀婷也面临一个尴尬,那就是无法喝止这小子,反而是发出一声嘤咛娇喘,发出声音后她急忙咬住牙关,脸颊一片烘热,心中有几分庆幸:“幸好他耳聋没听到……”但她咬着牙苦忍着乳上的酥麻异样感,喘息却逐渐变得粗浓。 忽然“呀”的一声惊叫,昂起线条姣好的修长玉颈,浑身簌簌发抖,却是龙辉伸舌舔舐,濡湿的杏色肚兜渲染出一小块铜钱大小的娇艳,腻滑的湿布浮出一枚铜钱大小的凸起。 龙辉张开嘴巴,用上下两排牙尖轻轻啃咬着肉珠豆蔻,于秀婷吃痛不住,浑身泛起鸡皮疙瘩,但却有一瞬间的快感冲上脑门,不自禁地全身发软,丰腴结实的大腿腿紧紧并拢,并开始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细微摩擦。 龙辉温柔而又霸道地啃吻,美妇那沉寂已久的雪峰梅花竟在男儿的滋润下缓缓绽放,骄傲地挺翘起来,仿佛是被他口中温润的涎液给浇灌复活,不住轻轻昂首。 于秀婷“啊”的一声,颤声娇吟:“别……别!龙辉,我求求你,快住手……”酡红的雪靥染上一层红霞,好似天仙醉酒一般,修长英美的眉毛紧紧蹙着,腿根抽搐似的轻轻厮磨,眼角落下一行无助的清泪。 龙辉将手滑入她颈后,欲解开肚兜的系线,但却发现了一个问题——雪芯的头发是披肩而下,颈后应该是一片浓密的青丝,为何只碰到几丝柔软的垂发便可以触及光滑的雪肤。 他倏地一惊,好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将满腔情火给扑灭,他试着将手指上挪,缓缓抚至佳人玉首,那根本不是雪芯的发型,而是整齐端庄的发髻,虽然有些凌乱,但发饰十分明显。 完了!龙辉大吃一惊,急忙从于秀婷身上跳开,说道:“对,对不起……我以为你是雪芯……”于秀婷脸色蓦然一白,全身冰冷,尴尬和羞愧的无以复加,若是现在能动弹一定先杀了他,然后再自杀。 激动的情绪令得她强行冲开闭锁的气脉,重新恢复行动,她猛地坐起来,第一件事便是拢紧衣衫,掩住身上春光,但她此举其实略显多余,因为龙辉此刻根本目不能视。 于秀婷双眼几乎喷出火来,冷冰冰地瞪着龙辉,只要他再敢靠近,便绝不跟他客气,瞪了半响,她才想起来龙辉眼睛已经瞎了,这才放心穿好衣衫。 于秀婷咬着银牙狠狠地道:“你若敢将此事泄漏出去,我一定会取你性命!”狠话放出,龙辉毫无反应,于秀婷这才记起来他耳朵也聋了,原本一腔怒火竟无奈地泄了五分。 想了半刻,她咬了咬嘴唇,狠狠地扣住龙辉手腕,将他手掌强行扭过来,在掌心将话再写了一遍,细腻的指尖在掌心滑动,温热柔腻,肤触细致,好似万蚁攀爬,简直难以形容。 龙辉这回知晓她身份,如此近距离间嗅着她的发香温泽,不由得有几分心猿意马,使得原本狠决的警告竟带上七分香艳旖旎。 龙辉咳了一声,掩饰心虚,说道:“我……我不会乱讲的!”于秀婷狠狠白了他一眼,猛地甩开他手,本欲开口叫他离开,樱唇微动,忽又噤声,原来想起来他已经聋了。 “又瞎又聋的,真是麻烦!”于秀婷心里狠狠埋怨道,不得已又抓起他手掌在上边写字:“快些想法子离开!” 分卷阅读347 龙辉掐指推算,默念剑阵运转,指着东北方道:“剑阵的虚位准备转移了,咱们必须做好转移准备!”于秀婷又写道:“如何准备?”龙辉道:“虚位似乎随着时辰推移而运转,我们只要跟着其轨迹行走便可以避开剑阵围杀。 ”于秀婷蹙眉问道:“仅仅避开不是办法,该如何出去?”龙辉叹道:“唯有午时之初,剑阵的浑象停滞才有机会,届时需要有强大力量在外攻击,而我们再由内发难,里应外合,才可破阵!”于秀婷写道:“雪芯是否知道这个方法?”提到雪芯,两人不由一阵尴尬。 龙辉点头道:“雪芯是知道的。 ”于秀婷松了口气道:“我进来时已经是巳时三刻,那她一定会去请救兵。 ”两人又寻出新的虚位躲避,于秀婷似有意地远离龙辉,龙辉也不敢多言,生怕触及霉头。 过了不知多久,四周空间再度传来异响,轰隆隆的震绝于耳,好似雷霆交加,剑阵浑象元力一片寂然,于秀婷心头一喜:“午时来了!”于是鼓起残力,凝聚剑芒,朝天发出一道恢弘剑气,欲破闭锁界限。 龙辉也感觉到四周气流变化,武感寻觅,祭起虚空奥义,划开一道破界异力攻击剑阵,然后再催动霹雳篇武决,顿时紫雷轰鸣,正是霹雳篇第三重功力。 正所谓霹雳破虚空,混沌生宇宙,龑武天书两大篇章联袂使出,再配合剑仙绝式,寰宇困剑决开始不支,发出一声崩裂的脆响,外边同时传来三股沉雄真气,正是妖族三大先天合气联武的惊天一击。 外有凤凰灵火,七色神光、元古大力,内有仙灵剑气和龑武天书,这不完全的寰宇困剑决顿时——破。 当的一声,四口仙剑再度从虚空之中飞出,跌落在地,而龙辉和于秀婷也一举回到现世,失去剑阵压制和封锁,龙辉的感官立即恢复,甫一睁眼便是洛清妍那无可奈何有忧心忡忡的眼眸。 洛清妍捂着额头苦笑道,“上辈子的剑阵居然到了把这辈子给坑了,真是天下奇闻!”鹭眀鸾也是哭笑不得,而袁齐天发了几句牢骚便转身去寻酒喝。 龙辉脸皮一热,呵呵傻笑,楚婉冰却是气得直跺脚,一边埋怨,一边查看他有无受伤。 其他诸女围上来嘘寒问暖,莺莺燕燕,香风唤春,好不热闹。 于秀婷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竟不自主地避开,不去看龙辉,却是心乱如麻,想起阵中一切,耳根仍旧火辣辣的。 “娘,你没事吧!”耳边响起魏雪芯急切的声音,于秀婷不由吓了一跳,心虚地避开女儿关切的目光,叹道:“没事,娘亲回去打坐个把时辰便可以了。 ”洛清妍道:“秀婷妹子,让姐姐替你号一下脉吧!”于秀婷摇头道:“不用劳驾洛姐姐了,小妹有些倦了,先告辞!”说罢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魏雪芯不知所以,心中依旧不能放心,便拉过龙辉问道:“大哥,娘亲脸色时红时白,是不是刚才在剑阵里受了伤?”龙辉嗯了一声,隐去那段香艳背德的尴尬,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听到母亲硬受数道剑气,魏雪芯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洛清妍从袖中掏出一瓶药丸,递过去道:“雪芯,别急,大娘这有瓶百草丸,有培元养气,疗复伤体的功效,你且拿去给你娘亲服用,小心调理一两日便可化去八成以上的瘀伤。 ”魏雪芯接过药丸,道谢后便要出门,龙辉赶上去,说道:“雪芯,你刚才闯阵的时候损了不少元气,让大哥陪你去吧。 ”魏雪芯应了一声好,便与丈夫一起赶去烟柳居。 经过一间裁缝店,龙辉忽然道:“雪芯,你的衣裳都脏了,还是先去买身新衣裳吧。 ”魏雪芯愣了愣,点头道:“也好,顺便也替娘亲买一件。 ”走进店内,只有一个老妇人在,龙辉问道:“老人家,您可是这儿的东家?”老妪点头道:“正是,不知二位客人是要做衣裳还是买现成的?”魏雪芯说道:“劳烦老奶奶给拿两套裙子。 ”老妪笑道:“小店最拿手的便是做女装女裙,夫人请先到这边挑一下款式。 ”魏雪芯被各种衣衫给晃花了眼,不知该选什么好,便问龙辉道:“大哥,你帮拿拿主意好吗?”龙辉笑着走过去,扫了一眼,挑了一件对襟收腰衫和一条雪粉玉丝裙,说道:“雪芯,这个挺不错的。 ”老妪笑道:“这位老爷眼光真是不俗,尊夫人清丽脱俗,这套衣裙搭配下来可是华而不奢,丽而不艳,与尊夫人的气质搭配得天衣无缝。 老婆子做了几十年的裁缝,还是第一回看到想公子这般好眼力之人,想来贤伉俪定然十分恩爱。 ”魏雪芯闻言,心头一喜,便又问道:“老人家,您这里可有黑色的衣裙?”老妪愣了愣,摇头道:“夫人,黑色衣裙都是给寡妇穿的,我老婆子要是买这种衣服,哪还有那家闺女媳妇来我这儿做生意,我岂不是搬石砸脚吗!”魏雪芯愣了愣,也不知如何作答,毕竟母亲寡居多年也不是什么好事,便沉默下来。 龙辉笑道:“老人家莫怪,内子刚才受了点惊吓,有些不清醒。 ”老妪看了看魏雪芯,见她衣裳染着尘土,秀发凌乱,便也信了三分。 “大哥,你替我挑一件吧?”魏雪芯拉了拉龙辉衣袖,低声说道,她自小便生在武林豪门,对于衣食住行并不担忧,同样也不在行。 龙辉想了想,便挑了一套杏色衣裙。 老妪问道:“让老婆子替夫人量一量尺寸,再选一套合适的给夫人。 ”魏雪芯点了点头,张开双臂给老妪量身,老妪量取了魏雪芯的身高、臂长,然后又量腰臀胸的尺寸,她不由赞道:“夫人当真是天仙下凡,竟然生得这么一副好身子。 ”魏雪芯脸颊一红,娇羞无限。 老妪又问道:“两套衣裙是否都按一样的尺寸?”魏雪芯不由一愣,她也不知道母亲穿什么样的尺码,回想起来似乎跟自己差别不大,于是便点头道:“都一样吧。 ”老妪便招呼伙计去内堂取衣衫。 这时龙辉咳了一声,说道:“雪芯,你帮大哥去选些布料,我也想做一套衣衫。 ”魏雪芯嗯了一声,便走到摆放丝绸细细挑选。 老妪笑道:“公子也想做衣服?”龙辉低声道:“老人家,方才那套杏色衣裙我想换一个尺码。 ”老妪问道:“公子想要什么尺码?”龙辉脑海里立即浮现出那柔韧结实的腴腰,以及那双高耸入云的傲乳,说道:“胸围大概多四五寸,腰身便多那么一两寸,嗯……臀胯嘛,多那么三四寸吧。 ”老妪呵呵道:“没问题,我这就叫伙计再换一套。 ”龙辉道:“有劳了。 ”老妪忽然神秘笑了笑,压低声音道:“公子,老婆子多嘴一句,这套衣服可是买给其他夫人的?”龙辉干咳了一声,笑而不语。 将衣裙包好,魏雪芯提着包裹便走,来到烟柳居,她敲门道:“娘亲,我来看你了!”声音甫停,大门缓缓打开。 于秀婷迎面开门,抬头一看,竟发现龙辉也在,脸色倏然一沉,僵在当场,整个人略显警惕地拦在门口。 龙辉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谷主,雪芯担忧你的伤势,便跟我送药来。 ”于秀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恼,叹了口气道:“雪芯你元气也受损不少,还这般来回奔波……哎,先进来再说吧。 ”她忧心女儿身子,便侧开身子让她进屋,而这一放行龙辉也随之进去。 于秀婷将龙辉留在大厅,拉着女儿进入内屋,便问道:“雪芯,你怎么来了?”魏雪芯掏出药丸道:“娘,这是大娘托我交给你的,对疗伤甚是有效。 ”于秀婷笑道:“洛姐姐真是有心了,来日娘亲再去亲自道谢。 ”说罢便接了过来。 魏雪芯瞧了瞧母亲衣衫似有几处破损,说道:“娘亲,您这衣裳……”于秀婷道:“我一回来便打坐运气,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魏雪芯将包裹递过去,说道:“娘,雪芯在来的路上给您买了套衣裳。 ”于秀婷不由一喜,露出一丝温婉的笑意,道:“雪芯真乖,懂得给娘亲买衣服。 ”魏雪芯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娇声道:“娘亲,你快去试试看衣服合不合身。 ”于秀婷含笑点头,进入内室放下帘子,然后走到屏风后,嗖嗖的解衣穿衣声响起。 过了片刻,于秀婷掀开帘子走出,魏雪芯不由眼睛一亮,那杏色衣裙罩在身上,于秀婷一扫昔日较为严肃的气质,添了几分温润清丽的风韵,步子也少了几分沉稳威严,反倒是多了款款玉步,柳腰摇曳的端雅仪态。 魏雪芯道:“娘亲,你快些服药吧,让雪芯助你调和真元。 ”于秀婷点头道:“也好,咱们功体相通,也可互相辅助。 ”说罢服了一颗药丸,顿时体内涌起一股热流,慢慢凝聚在丹田之处,令得她不由暗赞洛清妍之妙手。 母女二人脱去绣鞋,盘膝坐上床榻,掌心相对,运气培元。 剑气真元相互沟通,于秀婷活血祛瘀,魏雪芯疗复元功,两人从中午一直运功到了傍晚,行功七大周天,体热蒸腾,肌肤不由渗出一层香汗,整个屋子也陷入一片香氛春潮之内,中人欲醉。 收回元功,魏雪芯伸手抹了抹额头细汗,道:“娘亲,你没事了吧?”于秀婷笑道:“已经好了七八分了,明天再调息一二便可痊愈,不过出了这么一身汗,可就糟蹋了雪芯替我选的这身衣服。 ”此事她香汗淋漓,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一抹柔媚丰腴的曲线,极尽诱惑。 魏雪芯脸颊一红,低首道:“这是大哥出的主意……”于秀婷脑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不堪的一幕,忽然她想起自己此刻的肚兜正是杏色,脸色丕变,这身杏色衣衫传来一阵莫名燥热,就像是龙辉的魔手正在自己胴体上肆虐,她整个人已经赤身裸体地被那小淫贼抱住。 “天色不早了,雪芯……”于秀婷压下那汹涌的羞怒和尴尬,以平静的声音说话,正欲下逐客令,忽然天空响起一声闷雷,随即便是大雨瓢泼倾落。 哗啦啦的雨声犹如万千锤子敲在心头。 看着雨势应该一时半会停不了,恐怕得下到明天,她怎会忍心让女儿冒雨而行,于秀婷无奈暗叹了一声,说道:“雪芯,这么大的雨,你今晚就先住下吧。 ”魏雪芯问道:“那大哥呢……”于秀婷本想撵他走,但如此一来又显得自己太过刻意,难保不会给雪芯瞧出些什么来,于是便很不情愿地道:“那小……咳,你们小两口也一起住下吧,厢房就在隔壁。 ”烟柳居本来就是于秀婷寡居静养之地,房间并不多,除了一间魏剑鸣偶尔回来住外,就剩下一间给魏雪芯回娘家用,三间房子正好挨在一起,于秀婷的居室在中,姐弟两的寝室便在两侧,都跟中屋隔着一道墙雨哗啦啦地下来,没有一丝停止的迹象,夜色已深,龙辉与魏雪芯宽衣就寝。 魏雪芯穿着贴身里衣钻到龙辉怀里,粉嫩的玉臂像是水蛇般箍住丈夫腰身,俏脸挂着一丝甜蜜的笑容。 龙辉捏了捏她秀气的下巴,问道:“小雪芯,今天遇上什么高兴事了,笑得这么开心。 ”魏雪芯咯咯笑道:“今天娘换了一身衣服,我觉得她精神了好多,整个人都开朗了……以前我都以为娘亲很凶,很严肃,今天才发现娘亲也是这般秀美温柔。 ”龙辉笑道:“正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冰儿喜白衣,所以整个人都有股飘逸脱俗的潇洒,所以她性子也极为活泼,蝶姐姐喜着绛色,给人一种热情如火的感觉。 ”魏雪芯嘿嘿道:“大哥,你这么会挑衣服,以后就帮人家出出主意,我也要给娘亲买几件好看的,让娘亲永远年轻。 ”龙辉翻了翻白眼,道:“大哥平日很忙,没空选衣服。 ”魏雪芯知道他在跟自己耍花腔,便撒娇道:“大哥,就答应人家好嘛,出出主意,做做参谋,花不了太多时间的。 ”龙辉坏笑一声,在她耳朵里吹了一口气:“想大哥答应也不难,不过世上可没免费的午餐……”魏雪芯歪着脑袋望着他,正待询问条件,却感胸前一紧,大哥那作怪的魔爪已经探至胸口。 “大哥……不要了……”魏雪芯羞红着脸,腻声道,“娘亲就在隔壁……”龙辉已经撤开她衣襟,露出一大片白皙的丰腴乳肉,幽幽乳香扑鼻而来,那还会放下到嘴美食,一边揉着雪腻肉球,说道:“不碍事,大哥布下一道气墙,将咱们的声音给隔绝。 ”只觉得胸前手掌越来越热,魏雪芯眼眸泛起一层妩媚水雾,檀口微张,嘤咛一声,吐出火热兰息,放松身子任由龙辉施为……---------------------------------------18集完下集预告:异族归降,沧释天如日中天,驱使异族联军狂攻铁壁关以及八大军镇,龙麟军赶到朔风,却被挡在外围,岳彪血勇鏖战,慕容熙拼死守城,但任不敌弥天邪威,杨烨和陆乘烟联手布局,引战敌军。 楚婉冰竟怂恿龙辉亲自审问 分卷阅读348 度红尘,盘龙伏凤之气应然而出.高鸿当众怒斥朝廷纵容异族残害边军之恶行,引起朝堂大臣赞同,新科状元、榜眼、探花以及齐桓数名大学士上书,要求皇帝警惕异族祸心,却是惹来莫名灾祸,众人纷纷被贬,惨遭撵出朝堂,永不录用。 高鸿得知此事,便亲自写信给薛乐等人,将沧释天真面目告之,邀他们前来江南公举忠义大旗。 为了接应一干忠义贤臣民,龙辉亲率兵马绕过包围,护送逃亡的一干忠臣,却不料遭到沧释天两大分身,昊天圣母、依旧脱胎换骨的波旬三面夹击,身后更遭黑手暗算,夫婿遭劫,小凤凰却是巧笑嫣然,一辆从容……一场计中计,究竟谁被算计边塞、辽东、江南三线战事吃紧,义军再度处于劣势,芊芊弱质的她却带来了逆转契机……请看下一集:明争暗斗,谢谢支持。 第十九集明争暗斗第一回雨后青竹“嗯……大哥……轻点,娘亲在隔壁呢……”魏雪芯媚眼迷离,细喘娇嗔道,而她的里衣竟被卸开,一对雪润丰腴的玉乳正在龙辉掌握,时圆时扁,弹滑丰实的乳肉千变万化。 龙辉叼住一颗酥润的乳珠,含糊不清地道:“不怕,大哥已经布下气场封闭了……小雪芯可以放开手脚,跟大哥尽情欢纵!”说罢,牙齿轻轻一啃乳珠,魏雪芯既痛又美,叫她忍不住地娇啼一声,随即龙辉舌头灵巧添洗,那枚肉蔻般的乳梅变得更加火热坚挺,软中带硬,颜色越发鲜艳。 魏雪芯娇躯轻颤,双臂紧紧抱住龙辉的脑袋,纤指插入男儿发梢,双目紧闭,时而咬唇,时而张口,嗯嗯嘤咛陆续而出,腿根难耐地摩擦,裙底已然泛起潮意,茂密的耻毛粘润成团,水汪汪倍添鲜艳。 纱裙褪下,露出白嫩的身子,魏雪芯咬唇娇咛,雪靥娇羞红晕,将头埋在丈夫怀里,龙辉咬着她耳垂,柔声道:“雪芯,你身子真香。 ”魏雪芯娇声道:“那……那里香了?”龙辉嘴唇慢慢在她胴体上亲吻,鼻子吸着那清爽的幽香,低声道:“雪芯你身上的气味就像名茶一样,清雅宜人。 ”魏雪芯娇羞无限,情动心热,玉体雪肤被情火烘烤生出一层薄汗,汗水毫无酸臭之气,反倒令其玉体濡上一层迷人光泽,汗水中还混杂着其独特的体香,好似清幽的碧螺春,甘甜反归虽慢,但余香久留齿颊间,堪称形美、色艳、香浓、味醇。 他猛地分开雪芯修长的玉腿,俯身向下,对着芳草蜜穴便吃,舌头探入,搔刮蜜缝,肉壶汨汨,一股花汁浇洗而下,龙辉口齿留香,味如香茗,但却不似汗水般清爽宜人,这蜜浆更似单枞茶,气若兰香,味醇鲜爽,润喉回甘,其中又带着一丝暖融温滑,暖胃润喉。 “雪芯,你下边好甜啊……”“姐姐那才甜……坏大哥……呜呜呜呜,舌头,舌头进去了……臭哥哥你好色啊……”魏雪芯被品得花底酥软,娇靥如火,已然压抑不住身体的快美,语无伦次,双手却死死地按着龙辉的脑袋,两腿更是搭在他肩膀上,紧紧夹住其后脑。 龙辉又舔了一阵,便翻身压在魏雪芯身上,一手扶着肉棒,一手在密林中摸索花唇,下身用力,一枪破关。 “哦……到底了,大哥先别动……让我缓一缓……好深……胀死人了!”魏雪芯开口娇吟,双臂一把箍住龙辉脖子,盈盈喘息。 龙辉被她甜美的呻吟勾得欲火大动,哪管雪芯小穴的浅窄,握住着她雪梨般的酥乳便抽动起来,带动一片咕噜咕噜的水声。 “噢噢慢点,娘亲要听到了……你坏死了……”魏雪芯奋力压制声音,满脸娇羞幽怨地道,龙辉笑道:“傻丫头,我早说了,已经布下气墙,屋内的声音根本穿不出去!”魏雪芯眯着涣散的美目,仰起头来痴痴地道:“真的吗?”“当然是真的,不过小雪芯你流了这么多水在床单上……呵呵,那可是要让谷主麻烦一二了!”龙辉加快动作,抽得魏雪芯花径一片狼藉,注注汁水不住溢出,将她菊门都给濡湿,胯下被单更是湿了一大块。 “坏大哥……哦哦……轻点……”魏雪芯也不知是放下心来,还是情火难耐,媚态毕露,浪劲绵绵,修长的玉腿交猛地叉夹在龙辉的腰间,肥嫩的圆臀也主动地向上迎合。 其实龙辉爽得太美,根本分不出心思来布下气墙,却是苦了隔壁的于秀婷,小两口扑哧扑哧的交合声,与窗外的雨声交织出一曲动人声乐,丝丝入耳,撩拨芳心,烦躁莫名。 “臭小子……这般不要脸,雪芯也真是的,什么都顺着他!”于秀婷银牙紧咬,恨不得一掌震碎墙壁,然后怒斥二人。 靡靡音曲就而不散,绕梁不息,不住地卷入美妇空寂的芳心,也不知为何,于秀婷竟发觉自己有些孤单,原本清净平和的深闺竟生出了几分清冷的感觉,这是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神使鬼差地她加紧了双腿,裹在单薄里衣内的肌肤生出一丝烘热,窗外的雨声就像是千针万钉般,不断地刺入心扉,香喷喷的熟润娇躯竟被捂住了一层汗水,里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好不难受。 于秀婷干脆掀开被子,娇躯似乎被捂得太久,被子一开,一股暖融香风便飘出,秀榻三尺之内都是兰馥幽香,于秀婷也闻到了这股气息,不由好奇:“我身上怎么会有这股香味?”她用两根玉指捏起一侧衣角,侧身闻了闻,衣服上尽是这股香味,叫她甚是莫名。 于秀婷天生丽质,自小修炼剑道正宗,精纯的剑气已经淬炼全身筋骨,其体质已经堪称仙体玉躯,而她自小便喜饮茶,仙骨体质将吸收了香茗精华,所以魏雪芯也遗传了她的体质,身上带着一股淡淡清幽。 这股仙香的精华随着她的清心寡欲而沉积在体内,平日仅仅飘逸出一丝清香,但随着她跟龙辉在未来乾坤的孽缘,使得冰清玉洁的剑心出现了一丝裂痕,已经死寂的情火竟慢慢开始酝酿,如今小两口在隔壁的翻云覆雨,成为了导火线,将她的情火点燃,虽然只是零星小点,但这丝情愫化作烘热内火,将内藏的仙茗馥香给蒸出,原来的于秀婷就像是干爽的茶叶,而这道情愫便是一壶烧滚的热水,一淋上去,茶香便随之飘出,绕梁三日,久经不衰。 于秀婷不知这其中滋味,叹了口气,咬牙摒去心中杂念,两耳不闻隔壁事,默默静坐片刻,总算平复躁动的心绪,她正想继续睡觉,却发觉衣衫尽湿,黏在身上甚是难受,于是便走到衣柜前换衣。 她解下衣带,单薄的里衣纱裙顺着腰腿缓缓滑落,露出一身雪玉般的肌肤,修长婀娜的胴体布满香汗,使得肌肤泛着一丝荧光,成熟的娇躯若隐若现,难窥全貌。 于秀婷从衣柜里拿出一身干爽的衣裳,正欲换上,却感到裆部有些难受,伸手一摸,亵裤竟是湿了又干,将耻毛都黏在上边,她暗叹一声,轻咬朱唇,一双玉手伸向纤腰,纤指向下一勾,露出了半个圆润肥白的玉臀,但却也拉扯了耻毛,玉胯传来一股羞耻的刺痛,于秀婷脸颊倏地一红。 “哎……”幽幽一叹,她放缓动作,慢慢地将黏在亵裤上的耻毛分开,同时手指便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嫩玉般的花唇,细滑的指腹喷到柔嫩的娇唇,于秀婷只觉得一股电流在小腹流传,肌肤毛孔顿时一闭。 于秀婷强忍娇羞,将狼藉的亵裤褪到腿弯,随即弯下纤腰,玉腿轻抬,便要将亵裤剥离了玉体,就在她抬腿弯腰之时,一个娇腻的声音钻入耳中。 “大哥……到了……到了……雪芯死了!”正是魏雪芯高潮时所发出的靡仙音,那靡靡媚音无孔不入,于秀婷只觉得脑门轰然一热,瞬间失去了意识,腿脚没来得一软,丰满雪白的娇躯摇摇欲坠,丢了个踉跄,幸亏她反应极快,急忙将抬起的一只脚放下,稳住下盘,但这一伸腿却是撕拉一声将亵裤给扯碎。 被吓得踩烂亵裤,于秀婷即恼火又羞愧,暗骂道雪芯这妮子当真越来越不要脸,来日得找个时间好好说说她,最可恨的还是那个小畜生……想到这里,不禁银牙惊咬。 待回过神来,于秀婷只觉得玉胯似有几分湿润,腿间竟是汁水盈润,一道晶亮的水痕沿大腿内侧淌下,淫蜜被体温一蒸,腾起一股鲜浓馥烈的熟果香,热烘烘的一阵湿润,就像是掺了蜜糖的香茗。 于秀婷暗自埋怨自己:“无耻,我怎么这般不要脸!”惹得她又是一阵心烦,随手拿起踩烂的亵裤往胯下抹了抹,擦干水迹,碰到敏感之处,不由娇躯一颤,咬住唇珠压抑无名躁动。 握在手中的亵裤已经是一块烂布,但有一处却是滑腻一片,不由更加羞赧,于秀婷急忙甩手丢掉。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屋外的大雨也停了,同样隔壁也消停了,于秀婷总算松了口气,伸手拢了拢衣衫便要再上床安寝,可是眼角无意落到那条亵裤上。 “那东西已经坏了,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于秀婷脸颊一热,觉得那条破布着实不雅,留在屋里实在太过碍眼,于是便又拿了起来,推开屋门,要拿到院子里烧掉。 走了几步,觉得脚底冰凉,她才发觉自己没穿鞋,原来刚才只顾着换衣,忘了穿鞋。 罢了,快些烧掉这东西,便赶回屋里。 于秀婷深吸了一口气,赤裸的玉足轻轻一点,身姿翩翩飘起,朝着后院掠去。 后院有一片竹林,正好可以把灰烬撒进去,正好可以掩盖住痕迹。 雨停之后,天上乌云散开,月轮当空,银光披洒,映照在竹林之上,被雨水润湿后的竹子显得尤为鲜艳,翠绿的色泽在月光映照下好似一个个插在土里的长玉。 倏然,于秀婷脚步一停,整个人都僵住了,竹林之中正好站着一个她不愿再见的人,四目相投,于秀婷进退两难,急忙将亵裤塞入袖中。 龙辉静静地望着她,一言不发,眼眸似乎藏着许多事。 于秀婷咬了咬唇,哼道:“这么晚还不睡,跑出来做什么,就不怕雪芯担心吗!”龙辉咳了一声,说道:“在想一些事,睡不着。 ”呸,哪来的什么事。 于秀婷暗骂龙辉装模作样,板着俏脸依旧不给他好脸色。 这时龙辉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想看一下竹子,这片竹林真的很美,要是前面再有一条小溪就更好了。 ”这句话寓意十分明显,直指未来乾坤泰山之事。 于秀婷柳眉一扬,冷冷地道:“小溪永远不会有,今晚过后这儿也再无竹林!”说罢剑指凝光,隔空一划,锐利剑气横扫而过,便要切断竹子。 龙辉蹙眉道:“竹子好好的,为何要斩断它们?”说罢一掌荡开剑气,护住竹林。 于秀婷哼道:“不该存在的东西,留着何用!”她话中有话,向龙辉表明自己要斩断那些不应该存在的念想,更是警告对方。 说话间,于秀婷连环三剑,奇正相合,一剑缠住龙辉,另外两件从左右侧翼绕过,直扑竹林而去。 龙辉一招双分,先挡逼命剑,再施乙木真元加持竹林,竹林得真元加持,顿时生出反应,竹枝无风摆动,节律精妙,好似一个高手行招运式,转眼便卸开斩情之剑。 龙辉朗声道:“春笋拔地破土,茁壮成长,本是天道使然,谷主既以剑道领天道,为何还要挥剑斩下,欲断此青竹?”青与情同音,此话正是暗责于秀婷不但压抑心中之情,更要逆天断情。 于秀婷芳心一颤,听出其中语意,脸颊没来一红,娇叱道:“你强行灌真元入青竹,令它做出不该有之动作,施展人之武学,难道就不是逆天而行!”此话怒斥龙辉毁她修行,逆乱纲常,天理难容。 于秀婷话音方落,娇躯一晃,闪电欺近,再展天剑绝式,只见她裙裾一扬,雪白裸足点地而起,足底泛着橘嫩的红晕,趾腹饱满,脚踝纤幼,不足一握,趾甲被月光涂上一层银芒,犹如宝石一般。 龙辉挥掌接招,一招演万兵,刀剑轮替,枪舞戟挥,箭截仙剑,盾挡玉手,谨守方圆,不让半步,誓护身后竹林。 “竹子若不抵挡,岂不是一命呜呼,又那来的青竹悠悠!”龙辉一边接招,一边口吐机锋,“再说,你能斩断这片竹林,可能斩断天下青竹吗?”于秀婷掌剑吞吐,气势如虹,娇喝道:“今日斩不尽,明日斩,明日斩不尽,后日斩,总有一天可以斩断这些无畏青竹!”“强力斩青竹,有违天道定则!”“青竹逆人伦,早已违背天道,我不过替天行道!”“笑话,人伦既是人所定,凭什么说就是天道!”龙辉接了于秀婷几剑,回话道,“青竹破土,自古已然,何来逆天之说!”于秀婷粉脸一红,竟无法辩解,他们两的交手既是武决比拼,亦是心念交锋,一旦答不上话,气势便弱了三分,招式也随之受到影响。 龙辉抢得上风,五指筛张,猛地扣住于秀婷脉门,于秀婷大惊,急忙抽手避开,但还是慢了一步,被龙辉撕断袖子,露出了白嫩雪润的手臂,同时那藏在袖中的亵裤也掉了出来。 于秀婷耳根顿红,急忙伸手去抓,欲收回那羞人之物,谁料龙辉竟快了一步,探手捞月,将那粘稠的布料抢了过去。 龙辉只觉手掌一片湿滑,一股浓郁芬芳飘入鼻中,于秀婷羞愧难当 分卷阅读349 ,美靥艳红欲滴,跺足嗔道:“快还我!”龙辉贼贼笑道:“如此珍贵之物,怎能轻易交出!”于秀婷气得酥胸上下起伏,茁壮的雪峰在衣衫内抖出迷人的波澜,她银牙一咬,祭起天心剑器便朝龙辉杀来。 “臭混蛋,小畜生,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于秀婷美目喷火,一出手便是杀声名招——天罡点朱。 羞怒恨火加持剑势,龙辉却不躲不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张口叫道:“雪芯……”听到这两个字,于秀婷不由一阵心虚,剑心也出现裂痕,剑势顿现迟疑,龙辉趁机使出万兵中的“缠链”只见他手印好似化出无数铁链,四面缠绕,将这口夺命而来的艳美天剑给缠了个结实。 于秀婷只觉中丹一滞,气脉瞬间受锁,随之而来便是那股浓烈的烘热男子气息,扑面而来,熏烤之下令其花容失色,丰腴饱满的娇躯顿时失陷,竟被龙辉紧紧箍住,就像被铁链给捆住一般,动弹不得。 “婷儿,莫怕,大哥跟你开玩笑的。 ”龙辉往她耳朵里吹了口气,柔声笑道,“雪芯还在屋子睡觉,我出来前点了她昏睡穴,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于秀婷气苦连天,这混蛋居然还封住雪芯的睡穴,为的就是不让雪芯来坏死……岂有此理,分明就是计划好的!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把雪芯嫁给这么一个禽兽!于秀婷既羞且怒,曲线曼妙的身子陡地绷紧起来,彷佛绵柔的雪粉忽然凝结成坚冰。 她娇叱道:“禽兽,还不快放手!”身子不住扭动挣扎,然而两人胸膛相叠,扭动之余却使得乳珠摩擦,磨得血气翻涌,梅岭绽放,肉蔻暗起。 两人脸颊只有半寸,呼吸可闻,但于秀婷的挺拔饱满双峰高高推起,一时间龙辉也未贴面碰鼻。 然而男儿下身缓缓抬起,刚刚在她女儿体内驰骋的巨物再度坚挺,直勾勾地贴在美妇弹腴的小腹上,灼得她好不难受。 “婷儿,你真香……”龙辉呢喃地道。 于秀婷红着脸,哼道:“闭嘴,别拿哄雪芯的话来羞辱我!”这话一出,连她也觉得不雅,这样岂不是变相地承认自己刚才在偷偷听房。 于秀婷芳心忐忑,生怕龙辉捉住她的语病,但龙辉似乎已经沉醉在香海之中,根本没有细想。 “好险……”于秀婷暗暗松了口气,心里盘算该如何挣开这混小子的怀抱。 于秀婷体香清爽幽雅,但随着逐渐成熟,丰腴的胴体蕴生出一些浓郁的气息,若是庸脂俗粉,这些气息便成为不雅的体味,甚至是狐臭,而于秀婷仙骨雪肌,自然不同,这些成熟的气味反倒成为浓郁的肉香,混杂在幽香之中,给原本冰雪般的气息增添了几分暖甜,就像是加入蜜糖的热茶,既有清幽茶香,又有蜜甜甘暖。 被这股独特的清雅甜香一熏,龙辉心神恍惚,不禁俯身向下,不由分说地在她脸颊亲了一口。 于秀婷气得玉靥酡红,檀口一张,便要破口大骂,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嘴中的气息是何等香甜麋馥,一张口便喷出那火热的温润兰息,好似春风拂面,温软地吹在男儿脸上。 龙辉不由分说,便叼住她玉唇,于秀婷瞬间便傻了,就连男儿的舌头侵入口腔也不知道。 龙辉的舌头在她檀口中刮了一圈,她只觉得又酥又痒,头皮都快竖了起来,她一怒之下便猛地合住上下颌,欲咬断这根臭舌头,龙辉却早她一步将舌头抽回。 羞愧,无助,怨恨、不甘……种种情绪涌上心头,于秀婷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一双妙目死死地盯住龙辉,恨不得将他煎皮拆骨。 龙辉叹了一口气,松开双臂,伸手替她抹去泪痕,柔声道:“婷儿,别哭了,我不是有意的!”于秀婷仿佛发疯似的尖叫一声:“住口,不许你叫这两个字!”话音未落,对准龙辉的脖子张口便咬,哗啦一下扯下大块皮肉,龙辉颈脖鲜血直流,于秀婷口唇染血,一腔朱红顺着秀气的下巴流到脖子上,几滴鲜血汇聚在锁骨上窝……龙辉皱了皱眉头,暗自叫苦:“怎么这一仙一妖都是这般做派,发起火来就咬人脖子!”他运功闭住血脉,止血镇痛。 于秀婷柳眉倒竖,星眸怒视,俏脸气得一片煞白,龙辉道:“咳咳,我前些日子问过净尘道长了,剑鸣并不一定要昏迷二十年!”听到这话,于秀婷收敛了几分怒火,追问道:“说下去!”龙辉道:“净尘道长说了,若有至阳至刚之精元血魄注入,给剑鸣通经活络,只需三五年便可恢复,而且还可在这段时间吸纳精元血魄,强化自身。 ”于秀婷冷笑道:“至阳精元,至刚血魄……你以为是路边馒头吗,说有就有!”龙辉道:“修炼至刚至阳功法之人,只要贯通任督,凝练真元,其精血元气便是至刚至阳!”于秀婷冷哼道:“先天极阳功体,你以为这么好找吗?”龙辉展眉笑道:“沧释天不就是个最好的选择吗?”于秀婷玉容一沉,已经明白他要说什么,淡淡地道:“就算你能打败沧释天,又如何抽取他的精血元气?难道直接杀了他,然后将尸体运过来?”龙辉摇头道:“人一死,精血便会消失,元气更是不存。 ”于秀婷不屑地道:“想活捉一个先天高手?就算出动百万大军,再加上十个先天也不可能!”确实若无天时地利人和辅助,根本就不可能杀掉一个先天高手更别说要活捉了。 龙辉笑道:“我说得出做得到!”于秀婷转身拂袖,扭头便走。 龙辉叫道:“怎么,你若不信,咱们就打个赌,若我能在三个月内取得沧释天的精血元气,就算我赢!”雪白的赤足倏然一停,于秀婷缓缓转过身来,冷冷地道:“好,你若是输了,以后便不许再来纠缠我!”龙辉嘿嘿道:“若我赢了呢?”于秀婷粉面微红,问道:“那你想怎么样?”龙辉故意拉长声音道:“我要是赢了……就请于谷主恩准我——”于秀婷芳心一阵乱颤,手心蓄满汗水,生怕他提出什么过分要求,一双妙目已经瞪得浑圆。 “恩准我以后叫你婷儿!”龙辉忽然冒出一句,于秀婷心悬的大石忽然落下,松了口气,横了他一眼,咬牙补了一句道:“有人的时候不许叫!”龙辉棒打随蛇上:“那是不是没外人的时候可以叫?”他加重外人二字,于秀婷立即知道中了他陷阱,气恼难挡,猛一跺脚,头也不回地跑回闺房,紧闭房门,捂住心口不住喘气。 一场纠缠不休的情缘随着一个赌约缓缓展开,既是忤逆伦常,已是宣泄心头压抑……时间飞逝,转眼便过了半个月。 雀影搜集情报的能力极为强悍,比朔风战事还早半个月,龙辉已有先见之明,早早派出军马去增援铁壁关,岳彪众人回合崔家军后,便马不停蹄赶往朔风,然而此地已是战火燎原,悲壮惨烈的硝烟笼罩方圆百里。 “风起云涌,大漠苍茫;手持战刀,守吾家国;杀尽贼奴,卫我妻儿;壮士去也,终为鬼雄;烽火漫漫,裹尸而还;持戈跃马,雪我宿耻;诚既勇武,不可凌辱;毅魂魄兮,激扬万世!抛头颅兮,该当万夫;当万夫兮,九死何难!”苍茫悲壮的曲调,谱唱着铿锵傲骨,壮士英魂久聚不散环绕在朔风上空。 慕容熙被屋外的歌声吵醒,睁开眼睛便看见北城露正坐在床沿照看着他,于是便问道:“六妹,我昏迷了多久?”北城露扶着他身子,说道:“你为了救刘将军,真气虚耗严重,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物,从中取出一粒送到慕容熙嘴边。 慕容熙只觉得她小手纤细晶莹,散着幽香,有些失神,北城露嗔了他一眼,不由分说就将药丸塞到他嘴里,然后又递来一碗水道:“三少爷,发啥子愣,快些吃药吧。 ”慕容熙吞水送药,只觉得小腹生出一股暖流,奇道:“这莫非是金华太玄丹?”北城露朱唇含笑,用玉指点了点他鼻子,俏皮地道:“看来三少爷不单只会画画,还会品药呢。 ”慕容熙道:“这药具有回元养气的神效,甚至可以起死回生,珍贵无比,世上绝不超过三枚。 ”北城露道:“是娘亲临行前给我防身的。 ”慕容熙道:“既然如此,为何要还要浪费在我身上?”北城露别过螓首,眼睛望着窗外,眼圈微红说道:“昨天有个叫做罗忠的将军,他带着两百士兵冲入敌阵,点燃身上的火药炸毁敌人的攻城兵器。 ”慕容熙不由一愣,叹道:“当真壮士也!”北城露眼眸泛起晶莹,低头道:“我怕……我真的好怕,你会离开我……”慕容熙一听急忙抱住她,安慰道:“六妹,别说傻话,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北城露呜咽道:“你要是有个什么不测……还不是离开我吗?”慕容熙紧紧抱住她发抖的身躯,一字一句道:“六妹,我说什么也不会死,因为我这条命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它分成了两半,一半属于小辣椒,一半属于你!”北城露芳心一暖,不由将手探过他腋下,紧紧跟他拥抱在一块。 温馨的氛围还没持续多久,忽闻警钟敲响,正是备战之兆,两人顿时一惊,立即跑出屋子奔上城墙,只见月光之下,杀声怒吼已冲九霄。 刘广林再度命人点燃护城河火油,欲拦住敌军。 异族大军蚁聚而上,他们不再以火药炸城,而是裹上一层放火湿布,踩着浮桥便冲过去,有的浮桥被烧毁,他们就游泳,而火势燎原,浓烟滚滚,守城将士反倒难以看准目标,等看清楚时对方已经兵临城下。 铁烈士兵尖叫一声,化作狼人之态,利爪扣入城墙,也不需云梯,直接就爬了上去,其动作快捷无比,堪比健猿,几个起落便登上墙头。 慕容熙大怒随手拿过一把钢刀,朝首个登上墙头的狼人劈去。 刀锋利索,所向披靡,那头狼人顿时身首异处,慕容熙暗吃一惊,想不到六妹的灵药如此神效,刚刚服下去便恢复十成元气。 他精神抖擞,大喝一声,化作数十道虚影,飞速封锁城头缺口,出手干脆利落,凡是爬上城头的狼人全部做了他的刀下鬼,慕容熙长啸一声:“六妹,这边交给我,你快去支援刘将军!”北城露嗯了一声,抽出宝剑,朝着刘广林之处奔去,眼见三头狼人爬上城头,她娇叱一声,剑化寒光,连环三剑刺出,狼妖顿时封喉坠落。 “多谢女侠相助!”刘广林回过神来,立即命人将弓弩对准墙下,也不管瞄不瞄准,弩箭密集伺候,管你狼人如何的矫健,全部射成筛子。 狼人前仆后继地奔袭而来,刘广林怒道:“给我射,全部把他们打死!”箭矢如雨,密若飞蝗,很快便将第一波的狼人射杀,但第二波很快又扑来,这时守城将士正好打光了箭矢,于是便将滚油浇下,来个油炸狼肉,要么就丢砸石块,将这些狼人砸死在城下。 从子夜战至破晓,朔风士兵一夜未曾合眼,端的是又累又乏,打退敌军最后一波攻击后,很多人都累趴下。 慕容熙跟北城露挨在一块,两人靠在掩体下歇息,忽闻一声惊天啸吼响起,天际顿时乌云密布,闷雷轰鸣,朔风将士不明所以,个个露出惊愕神色,都以为敌军又打来了。 慕容熙兴奋地跳了起来,叫道:“刘将军,是援军,是江南的援军!”刘广林微微一愣,奇道:“江南的援军?”慕容熙点头道:“是蛟龙,是龙将军麾下的蛟龙,他一定是料到沧释天会对咱们发动狂攻,所以早早派了一支精兵支援咱们!”刘广林急忙派出斥候打探消息,斥候回报道:“将军,清羽河上出现了一支船队,挂着正是龙麟军的旗号!”刘广林大喜,斥候继续说道:“东面也来了一支军马,兵力约莫三万,挂着崔字旗!”援军来了!朔风将士个个喜出望外,精神抖擞。 清羽河上,蛟龙拉船,飞掠而行,乘风破浪,数十艘战船以此行驶,上边转载着龙麟军的将士,为首一将面色黝黑,虎背熊腰,手持双斧,熊王相护,正是岳彪,令狐达、马义两人的战船紧随其后,他们两出身铁壁关,与铁烈更是仇深似海,如今得知这些蛮子又来犯边,正是憋了一肚子火。 岳彪暗忖道:“将军果然神机妙算,料到这些蛮子会狂攻朔风,派咱们提前出发,若不然还真赶不上这场大战!”他浑身战血沸腾,双拳紧紧握住板斧,只待船队行至目的地,便冲到岸上厮杀一番。 忽然拉船蛟龙猛地抬起头,叫了一声,岳彪觉得有些奇怪,便朝四周望了一眼,只觉得河道渐渐变窄,岸边泥土也有些缺损。 “全军止步,原地待命!”岳彪觉得有些不妥,便小心为上,命令船队停止,他祭出盘龙令,此令正是驾驭蛟龙之宝,蛟龙感应到后全部停止游走,原地待命。 岳彪派出十个斥候,让他们乘坐小船快艇先到前面刺探,过了两个时辰,斥候急匆匆回报道:“大人,前方河道已经干了,一点水都没有!”岳彪一听顿时明白过来,跺脚骂道:“我说怎么岸边的泥土缺损这么多,一定是那些狗贼挖去截断河道了!”清羽河的河道有一段狭窄,只容 分卷阅读350 一船通过,若、河道一断,那么船队便很难掉头,再加上河水干枯,纵横水上无敌的蛟龙不过是一些力气庞大的异兽罢了,若是敌军守住河道两侧,蛟龙也得变咸鱼。 也幸亏岳彪粗中有细,若是令狐达和马义领军,他们一心要斩杀铁烈,挽救昔日同袍,这行军心切难保不会误中对方奸计。 当时龙辉以岳彪为主将就是出于这层关系考虑,若是以往铁壁关旧部得知自己老巢被围攻,难免不会被感情影响,这头脑一发热便可能大败而亏。 岳彪里命人弃船上岸,沿着清羽河行军,得知河道被截,岳彪留了个心眼,稳步行军,更不断派出斥候打探,免遭敌人设伏。 “岳将军,前方三里处有敌军踪迹,还有不少土墙碉堡!”岳彪脸色一沉,暗叫不妙,这些蛮子这手段分明是要对朔风进行战略包围,截断一切援军和物资,这种做法跟当初金陵困战几乎同出一辙。 令狐达骂道:“操,这帮狗蛮夷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堆土筑墙了!”马义跟铁烈交手不少,对其风格也是十分了解,可从未见过他们这种打法。 岳彪蹙眉道:“这次是西域跟铁烈联合,西域沙土众多,建房也是沙土为材,能造出这些土墙并不奇怪。 但他们这种围城手段倒是跟金陵大战时有些相似,咱们不可掉以轻心。 ”岳彪刻意减慢行军速度,尽量保持队形,当遇上紧急状况也能第一时间反应,果然行至半里,两侧猛地冲出两支伏兵。 “等的就是你们!”岳彪大喝一声,命令步兵结阵,摆出架势,令狐达和马义也率领各自的五千兵马掩护岳彪后尾,三军协同作战。 第二回以毒拔蛊床榻之上,魏雪芯卷着锦被而眠,雪白细肉泛着点点娇红,四肢张开着趴在床上,粉臀玉股上仍留着清晰的巴掌印儿,茂密的芳草之下花唇红肿,臀缝微微分开,隐约可见菊门开阖,撑开一个手指粗细的小洞。 只能怪她的爱郎肉棍太过粗壮,又是持久耐战,从而使花径菊门一阵麻木,没半天多的时间休想复原。 龙辉回到屋后,轻轻坐在床沿,望着小雪芯娇腻雪白的肌肤,不由暗生怜惜,伸手将赤裸裸的美人儿横抱在怀里,目中柔光如丝。 “雪芯,大哥也不是有意要这么折腾你的……”龙辉轻抚着她秀发,柔声呢喃,“你且好好休息,一切事情都让大哥来承担吧!”思绪缓缓飘回中午。 母女二人回内屋疗复元功,龙辉便坐在厅内为之护法,倏然一道白影如鬼魅般轻飘而入,正是洛清妍。 龙辉奇道:“洛姐姐,你怎么来了?”洛清妍花容凝重,问道:“秀婷妹子伤势如何?”龙辉道:“雪芯已经替谷主疗伤了,应该不碍事。 ”洛清妍柳眉轻扬,咬了咬唇珠,说道:“她……她的情况极为不妙!”龙辉奇道:“不过是普通伤势,以谷主根基很快便能痊愈了。 ”洛清妍摇头道:“非也,我方才见她出来时,眉宇间有股紫气凝而不散,双唇更是略泛青紫,而且我还听了一下她呼吸,看似平稳,但却是暗藏凌乱。 ”龙辉心头一紧,问道:“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洛清妍低声道:“秀婷妹子拒绝我替她诊疗,当时她的心跳和呼吸极为凌乱,吐息间隐有郁气凝结,若没猜错她十有八九是濒临走火入魔。 ”龙辉惊愕道:“不可能,于谷主身负通神剑心,心如镜湖,她岂会走火入魔!”洛清妍摇头道:“稳固的心神修为并不一定能百毒不侵,一旦出现裂痕,后果就更加严重!”龙辉奇道:“这是如何个说法?”洛清妍想了想,比喻道:“剑心对心境的作用就是一套裹住全身的铁甲,严密无缝,可以抵御一切外来攻击,但如果不小心被强弓射穿了盔甲,箭矢刺入身上,你说会怎么样?”龙辉道:“不就是受伤吗,区区箭伤,随便敷点金疮药便可恢复!”洛清妍道:“敷药你也得将外层盔甲脱下,才能敷药不是吗?”龙辉觉得这话似乎有些多余,暗忖道:“这道理谁都知道!”洛清妍沉声道:“但是穿铠甲的人却不知道自己受伤不愿脱下盔甲,又或者脱不下盔甲呢?”龙辉微微一愣,低声道:“铠甲密不透风,伤口迟早会恶化,流脓发臭那是必然的。 ”他见过不少刀伤,对此也是深有体会。 洛清妍道:“秀婷妹子如今就是这种状况,她剑心似乎已经出现了裂痕,也不知为何被一些莫名干扰,心绪凌乱,邪气郁结在心,却无法宣泄,而她又自持剑心稳固,可抵御一切心魔,根本不会注意这些问题,又或者是她根本不会承认自己已经滋生心魔。 时日一久,必遭惨变。 ”龙辉顿时一愣。 洛清妍叹道:“我发现秀婷妹子从魔界回来后,就有些不妥,想必是替剑鸣的事情发愁,而雪芯又跟冰儿闹了矛盾,以至冰儿破相,这几件事恐怕是她心病的根源。 ”龙辉道:“冰儿的脸已经没事了,她们姐妹也和好了,这第二件事应该算是圆满解决……”洛清妍点头道:“那只剩下剑鸣的事情了,他如今昏迷不醒,做母亲的自然担忧不已,只要能让他昏睡的时间缩短或者马上苏醒,秀婷妹子心病一去,自然没事。 ”龙辉问道:“那该如何实施?”洛清妍蹙眉道:“以至刚至阳的精血元气灌入体内,应该可以重新活络他身子,可这至刚至阳……”龙辉道:“我知道了,沧释天便是最好的选择,他本体虽然躲在玉京,但我就不信他不会派分身出来。 ”洛清妍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还得合计合计,该如何生擒他的分身,将其精血元气抽出。 ”说罢转身欲离,龙辉忽然叫住她:“洛姐姐稍等片刻,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没有说……”洛清妍回头望着他,问道:“还有何事?”龙辉筹措了半响,说道:“其实进入魔界后,我跟于谷主曾因一股玄力影响,去到了未来……”说罢便将事情一一托出,洛清妍听得是星眸圆瞪,不敢置信。 龙辉把话一说开,干脆就连剑阵中发生的前后都告之,洛清妍气得柳眉倒竖,狠狠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嗔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这害人精,你知不知道你险些害死秀婷妹子!”龙辉惊愕道:“没这么严重吧!”洛清妍没好气地道:“若竟是剑鸣的事还好办,如今你有搀和进来,事情就复杂多了!秀婷妹子可跟我不同,我出身妖族,对人间那些辈分伦常并不看重,所以才由得跟你胡来,但秀婷妹子出身名门正宗,一举一动皆遵礼守法,跟你那段孽缘已经够她受得了,而你在剑阵中有这么欺负她……种种心病一旦交杂在一起,后果比走火入魔还要严重,很可能整个人都得失心疯!”龙辉顿时呆住了。 洛清妍叹道:“既然秀婷妹子元神曾分成两半,一个对你心有情意的怀春少女,一个却是高洁清冷的剑道仙子,那么这两种心境相互冲突,可能会跟潇潇一样……”龙辉微微一愣,讶声道:“分成两个人格?”洛清妍指着他鼻子:“你这人渣,真是祸害世间,欺负我跟冰儿也就算了,人家秀婷妹子好好的一个端庄女子,你还要去糟蹋!”龙辉被她骂的狗血淋头,冷汗直冒,急忙求饶道:“洛姐姐,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会不跟于谷主接触,就让这些事随风而去。 ”洛清妍啐道:“呸,要是这么简单,秀婷妹子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龙辉干咳一声,问道:“那我该怎么办?”洛清妍伸出两根玉指,说道:“方法有两个,一个就是永远斩断,将此事全部抹去,不过我觉得此法可行性不大,若真的可以当做什么事没发生过,早在剑阵的时候,秀婷妹子就能杀你泄恨了!”龙辉一阵沉默,又问道:“那第二个法子呢?”洛清妍脸色微变,缓缓放下玉手,叹道:“那就破之而后立!”龙辉奇道“如何破之而后立?”洛清妍俏脸一红,白了他一眼,道:“你忘了当初是怎么怎么对我的吗?”说到最后,耳根都涂上了一层胭脂。 龙辉惊讶道:“这不是火上浇油吗?”洛清妍媚眼含潮,娇艳欲滴,咬了咬朱唇道:“既然难以忘情,那就不要刻意去遗忘……就用刚才那个比喻——褪去那层盔甲,让伤口能够透气,总好过被捂得流脓!”她言有暗指,其中寓意已经不言而喻。 思绪缓缓收回,龙辉摸了摸脖子的伤痕,心想这伤疤在没好之前可不能让雪芯看见,于是便替她穿好衣服,盖好被子,然后在桌子上留了张纸条,再解开其睡穴,悄无声息地离开烟柳居。 回到府中,却见洛清妍已在书房里静候,她眼角闪过一丝挪移的笑意,打趣道:“臭小子,昨晚可是便宜你了!”龙辉苦笑了一声,侧了侧脖子,露出伤口道:“又被咬一口,跟洛姐姐你当初的那一口正好左右相对!”洛清妍玉靥一红,啐道:“咬一口已经算便宜你了,当初早知道吸干你的血,省得你祸害我们孤女寡母!”龙辉环住她纤腰,胯部顶着美妇丰腴的肉臀,凑到其耳边,吹了口气道:“说的是,咬一口换来洛姐姐的倾心,当真是天大的便宜!”洛清妍别过螓首,望着他脖子伤痕,呵气如兰道:“那秀婷妹子也咬了你一口,岂不是你也要将她给收入房中?”龙辉想了想,笑道:“顺其自然,若真有这等福分,我也坦然受之!”洛清妍呸道:“臭男人,贪得无厌!”龙辉嘴唇轻触洛清妍玉靥,笑道:“我可是奉妖后娘娘的懿旨行事,名正言顺!”洛清妍凤目一瞪,哼道:“胡说八道!”龙辉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想通了,与其躲躲藏藏不敢直视现实,还不如迎头而上妥善解决。 两情相悦固然是甜蜜,但若能在享受两情相悦之时再加上一层禁忌,届时既可相爱,又能挑战禁忌。 岂不是更有意思!”洛清妍脸颊一红,啐道:“歪理邪说!”龙辉呵呵一笑,伸手握住美妇怒张饱满的双丸,边把玩边说道:“就像我同洛姐姐和冰儿一起,每次都是激情澎湃,情难自禁!”洛清妍回想起昔日种种,小腹不由升起一股烈火,娇躯一软,酥润温腻地靠在他怀里,玉掌搭在那对扣在自己胸前的那对魔手上,随着他的动作而动,像是在鼓励和享受男儿的爱抚。 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洛清妍急忙挣开他的环抱,理了理仪容,掩盖了那妩媚春风。 “夫君,你在吗?”屋子外响起林碧柔的声音,龙辉朝洛清妍打了个眼色,做了个等我的口型,洛清妍婉媚回眸,朱唇一勾,留下一抹香风从窗口飘出。 龙辉推门出去,应道:“碧柔我在!有事吗?”屋外只见林碧柔和玉无痕正在等候,玉无痕道:“刚才翎羽托人捎来消息,说高鸿已经可以下床了!”龙辉道:“好,那咱们就去军营走一趟,我也好久没跟高师兄聊天了!”高鸿的住所是在军营北面的平房,那些平房是下级军官休闲的居所,他们训练之余则到平房内休息,管制并不严格,只要是军中家属都能进出,推门而入,只见高鸿正坐在桌案前奋笔疾书,他目光全部集中在纸上,就连龙辉进来也不知道,但最让龙辉惊愕的是穆馨儿也在屋内。 穆馨儿看到龙辉后,走过来急切地道:“龙辉,你快劝劝凌云吧,他从昨晚便一直写到现在!”龙辉低头一看,竟是满地废纸,布满字迹,而且是写了又改,改了又写。 “师娘,这是怎么回事?”龙辉问道。 穆馨儿蹙眉道:“尽早我听到凌云苏醒的消息,就过来探望他,谁知道军医竟告诉我他从昨晚三更时分就醒了,然后就一直在这儿写东西,我真怕他熬坏身子。 ”说到这里,眼圈一红,泛起涟漪水雾。 高鸿一边书写一边咳嗽,龙辉一言不发,走过去看他些什么,忽见他笔锋一收,放下狼毫,长出一口气:“总算写完了!”龙辉问道:“高师兄,你究竟在写什么,如此入迷!”高鸿拱手道:“吾有感国难当头,随手写了一些东西,以宣泄心中不快!”龙辉望宣纸上看了几眼,只见上边写着一篇文章,林碧柔接过来念道——恒古以来,仁德者居神州,布王泽天下,教忠孝于万民,耕织畜渔,安居而乐业,以礼待人,以德服人,凌弱为耻,强兵而不好战!然异族暴欲难填,好逸恶劳,窥探神州富庶,发不义之师屡犯边疆,戮百姓,淫妇女,毁良田!边庭血海,蛮欲未已,赤水洪涛,兵压帝都,神州蒙难,苍生悲苦,此乃国之大耻,民之大恨,幸得虓勍舍生靖国难,杀敌万千,收服失地,力挽狂澜于倾颓。 然铁烈贼心不死,再犯边疆,吾神州男儿怒起而攻,龙门英烈,玉叶巾帼,怒斩敌寇。 奋保社稷,此乃忠勇也!劝妖向善,是为大德!一为忠勇大德,一为先帝骨血,本乃天骄双壁,何也忤逆纲常,自取灭亡?妖类迷惑之说荒谬无边,殊不知妖从善,弑君之罪实乃私欲之缘故,排贤挤能而固其位!呜呼!肝胆义士,仁德圣者,无辜成贼,先有良 分卷阅读351 臣蒙冤,后有蛮夷叩关,万民悲哉!兵不利,战不善,民难安,国祸起,破灭之象也!问曰破灭何来?答曰:朝堂易主,小丑为帝,其威德不足治国,却行私心兽欲,故而排忠赂夷,赂夷而力亏,排忠而气衰,破灭之道也。 思厥先辈,暴霜露,斩荆棘,以有尺寸之地。 子孙视之不甚惜,举以予人,如弃草弃。 今日送巧器,明日赠粮草,后日割城池,高呼夷服天朝,君赐臣物是为道也!悲哉,强夷兵而戮良将,保一朝帝位如饮鸩止渴,殊不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良将灭,忠臣陨,夷人必反,神州浩劫也!呜呼!以赂夷之力封天下之谋臣,以封夷之心礼天下之奇才,君臣一心,仁德天下,何愁难王也?悲夫!国运大势,而为私心之所劫,以趋于亡。 林碧柔声若黄莺,本该是娇脆妩媚,但这篇文章却给人一种刚毅不屈,忧国忧民的大气,即便是从一个娇媚女子口中念出,也毫无阴柔之气。 文采激昂,辞藻之中带着一股愤然刚毅,先怒斥铁烈罪行,再赞美龙辉等人之品德和功劳,他们所背负的罪名不过是政权交替下的牺牲品,一切源头不过是当今皇上德才浅薄,而又怕皇位不牢,于是便排挤忠臣良将,以巩固龙座,而所谓的异族臣服不过是他们的休养之策,为的就是从大恒得到更多的好处强大自身,待大恒一衰弱便会再度造反,高鸿这文章更是训斥世人莫要忘记昔日教训,也给朝廷之人敲个警钟,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如今的大恒不但在内耗,还把好东西赠给外人,一旦异族造反,那国家危矣!龙辉读后也感到心情有些愤慨激昂,穆馨儿更是称赞道:“凌云,难得你有这等心意,师娘真是谢谢你了!”高鸿咳嗽道:“院长教诲学生谨记在心……咳咳,孰忠孰奸,还是分得清楚!”穆馨儿欣喜笑道:“好孩子,老爷在天之灵也会为你骄傲的!”“好一篇正气凛然的文章!”龙辉也受到几分感染,暗忖道,“这文章将沧释天骂得狗血淋头,愤慨激昂,若是传播出去,起码可以叫一些刚正的官员生出想法,沧释天的根基必定会受到动摇……难道冰儿看错了?”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悦耳脆笑,只见一白衣丽人含笑而来,在她身后跟着一个腰细如蛇的美妇人,正是楚婉冰跟螣姬。 “师娘,冰儿听你声音甚是高兴,究竟是遇上什么喜事了?”楚婉冰娇滴滴地说道,亲热地挽着穆馨儿的胳膊。 穆馨儿笑道:“是凌云写的文章,正气凛然,慷慨激昂,师娘有感而发,便觉高兴!”楚婉冰媚眼一转,笑道:“原来是高状元的大作,可否借妾身一阅?”高鸿拱手道:“嫂夫人客气,区区劣作,难登大雅,在下还怕污了嫂夫人玉眼“妾身才疏学浅,能目睹状元郎之作可谓幸事也!”楚婉冰笑着从林碧柔手中接过宣纸,细细读阅,不住轻点螓首,赞叹连连。 读完之后,楚婉冰双手捧纸,恭敬地还给高鸿,谢道:“高大人此文可谓是言辞尖锐,自戳敌军要害,有此神文现世,我军名声端正也,妾身多谢高大人匡助家夫!”高鸿回礼道:“嫂夫人客气,凌云不过是做自己该做之事罢了。 ”穆馨儿笑道:“冰儿,你这话也太见外了,凌云跟龙辉既是同学,又是同乡,相互帮助是应该的!”楚婉冰笑道:“师娘说得甚是!”穆馨儿望了一眼螣姬,奇道:“不知这位姐姐如何称呼?”楚婉冰笑道:“师娘,冰儿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乃吾族毒高手螣姬长老,特来替高大人解去蛊毒!”穆馨儿大喜。 螣姬走过去,说道:“高大人,请伸出舌头让妾身一观!”高鸿依言照做,螣姬看过后,又翻了翻他眼皮,然后再探其脉相。 望闻问切后,螣姬走到一旁,蹙眉凝思。 穆馨儿芳心乱颤,心里一阵急切,想询问结果,但又怕打扰螣姬思索,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过了片刻,螣姬忽然抬头,眼眸闪过一丝得意光芒,穆馨儿察言观色,心知结果已出,便问道:“螣姬长老,可是有法解凌云的毒患了?”螣姬笑道:“国渊夫人所言甚是,昊天教的毒术大部分来源自妖族,若是解不开岂不叫人笑话!”楚婉冰问道:“螣姨,高大人中了什么毒?”螣姬道:“我想应该是九虫噬心蛊,此毒以九九八十一条嗜血毒虫炼制,将它们全部放在一个坛子里,让它们自相残杀,只剩下最后的九条,这九条毒虫因为吸食了其他毒虫的养分,所以体内也带着其毒素,而且并非单一的叠加,而是九九八十一种毒素相互纠缠,从而生出八十一种变化。 这些毒虫本性嗜血,一入活体便会顺着血脉不断游走,最后汇聚在心脏,寄居其中吸血为生,因为他们体形不大,吸食的血液也不多,对人并无太大伤害,可是一旦蛊主催动蛊术,那么毒虫便会在心头乱窜,一边窜动还一边放毒,中毒者遭受之痛苦难以言喻!”听到这里,穆馨儿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掩唇娇呼,既恶心又惧怕。 楚婉冰道:“这种蛊毒我倒是从族毒典翻阅过,但却没亲眼见过!”螣姬笑道:“这种蛊毒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作品,咱们早就不用了,也就昊天教那些蠢货抱着当宝!”穆馨儿听闻此言,心头大定,道:“那就有劳长老了!”螣姬笑盈盈地逃出一个瓶子,说道:“高大人,妾身虽有法可解毒,但这过程可是要委屈大人一二了!”高鸿问道:“长老此话怎讲?”螣姬道:“以毒攻毒,这九虫寄居心脏后,可以随时吸血,它们已经喜欢上这个环境了,一般方法很难将它们逼出,唯有以毒攻毒,由我在你体内再下新的蛊虫,这些蛊虫凶残好战,但我可以控制它们行动,到时候便让它们停在你腹中,由它们发出挑战,激怒那九条毒虫,将它们引到胃里,然后以虫杀虫,此毒可解也!”又是虫又是毒的,穆馨儿听得一阵恶心,花容惨白,问道:“螣姬长老……这过程有危险吗?”螣姬道:“一般毒士操控可能会有危险,但由妾身亲自把关,绝无性命之忧,但是在解毒过程中会十分痛苦。 ”穆馨儿问道:“怎么个痛苦法?”螣姬道:“九虫钻出心窝,那是便会是心痛,然后顺着血脉游走,所过之处亦会疼痛,而最后在胃里激战,则会腹痛,这几番折腾,损及元气,便会大病一场!”楚婉冰蹙眉道:“高大人重伤初愈,如何能受此折腾?”螣姬道:“所以在解毒前必须服用大量固本培元的补药,增强元气,才能抵御痛楚,不至于留下后遗症!”龙辉道:“此事交我,我立即命人熬制人参灵芝。 ”楚婉冰忽然道:“不必了,娘亲刚给了我两颗阴阳丹,比那些人参有用多了!”螣姬忽然一愣,露出难为之色。 楚婉冰问道:“螣姨,难道阴阳丹效果还不足够吗?”螣姬摇头道:“非也,阴阳丹内藏纯阴至阳之气,服用后可增强阴阳二气,便是再重的伤势也能恢复。 ”楚婉冰笑道:“那就成了,正好可以让高大人解毒用!”螣姬叹道:“可是这颗药丸是娘娘特地给小娘娘炼制的,只要您服用后,再与龙主合气双修,受益无穷,少则添十年修为,多则一举突破后天屏障!”如此珍贵之药,穆馨儿也为之震惊,楚婉冰却是洒脱道:“没关系了,高大人冒险来助我军,我岂能吝啬这区区药丸。 ”说罢便塞到高鸿手中。 高鸿急忙推脱道:“嫂夫人,此等贵重灵药,吾是万万不能收!”楚婉冰又推了回去,说道:“高大人不辞艰险匡助家夫,区区小药丸也抵不过大人千恩万情,再说了大人乃家夫师兄,自是妾身的大伯,所以还请大人收下!”“凌云岂能为此残躯,耽误了弟妹修行,还请收回灵药!”“高大人,这话也太生分了!”“若是弟妹还认我这个兄长,便不要再提此事,我虽是文弱书生,但也不会被区区痛楚难倒!”就在两人推来推去之际,楚婉冰转头望向穆馨儿,娇声道:“师娘,你快劝劝高大人吧,人家实在说不动他!”音调极尽娇痴,眼眸挂着几丝楚楚之色,叫人怜惜万分。 穆馨儿微微一愣,朝高鸿点头道:“凌云,既然是冰儿的一番心意,你便收下吧!”高鸿一阵犹豫,最后接过药丸。 螣姬无奈一叹,摇了摇头,似乎在可惜这灵药,她说道:“既然如此,便请高大人先行服药,养足元气,让妾身下蛊驱毒!”高鸿捏着药丸,眼眸有一丝闪烁,但瞬间便消失了,毫不犹豫将药丸吞下。 药丸入腹,立即化作浑厚元气,高鸿只觉得气海充盈,伤痛尽去,精神奕奕。 就算是不懂医术之人也能看出高鸿状况极好,吞吐有力,气色红润。 “凌云,你感觉怎么样了?”穆馨儿关切地询问道。 高鸿吐了一口气,试着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不禁赞道:“好神妙的灵药,学生感到浑身是劲,就像是没受过伤一样!”穆馨儿总算松了口气。 螣姬美眸含笑,说道:“高大人,可准备好了?”高鸿点了点头,昂首道:“螣姬长老请放心,高某已经准备十全!”螣姬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瓶子,说道:“高大人,请张嘴吧!”高鸿闻言将嘴唇张开,螣姬扯开瓶盖,吹了一个口哨,里边飞出十来只虫子,形若飞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高鸿嘴中。 飞蝗般的毒虫入口,顺势钻入食道,进入胃中,螣姬催动妖法,遥控蛊毒,这些毒虫立即在胃中发出兹兹的声响,挑衅寄居心房的九大毒虫。 九大毒虫果然按耐不住,顺着心脉血管钻出,高鸿只觉一阵锥心剧痛,冷汗直冒,但他也是硬气,强咬牙关而不叫喊。 九虫钻心而出,顺着血脉不断流窜,高鸿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尖刺、麻木、火辣、撕裂……各种痛苦接踵而出,他双眼瞪圆,眼球布满血丝,脖子崩出紫筋,额头露出青脉。 “啊!”一个悲痛无比,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高鸿尖声叫喊,跪倒在地,口吐白沫,不断抽搐。 穆馨儿眼圈一红,泪水夺眶而出,一把冲过去,抱住高鸿,柔声道:“凌云,别怕,别怕,师娘在这儿,你一定可以撑住的……”此番变故,众人不禁一愣,楚婉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粉拳握得紧紧的。 丝丝温暖幽香飘来,高鸿不住大口喘气,似乎略减痛楚,这时九虫已经进入胃内,跟螣姬所布下的毒虫争斗,双方各自撕咬,相互吐毒,但毒与毒之间又互为抵消,并未造成毒害。 战至正酣,双方玉石俱焚,高鸿只觉得肚子一阵翻江倒海,张口哗啦一声吐出了青色的粘液,腥臭难闻,还可看见十几条虫子在蠕动。 螣姬笑道:“蛊毒已经逼出,高大人请安心休息吧。 ”高鸿抬起惨白的脸颊,道:“多……多谢!”话音未落,便一头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穆馨儿急忙去搀扶,欲将他扶到床上休息。 这时楚婉冰制止住道:“师娘,高大人虽是书生,但也是个男子,身形颇重,你一个妇道人家很难抗动,不如让他人来吧。 ”说着便朝龙辉使了个眼神。 龙辉立即叫来两个士兵,将高鸿扶到床上休息。 穆馨儿美目盈盈地凝视着高鸿,见他呼吸平稳后,不由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衣衫已经被汗濡湿。 楚婉冰将她扶起,柔声道:“师娘,你放心吧,高大人服用了阴阳丹,元气充沛,休息两三天就可以生龙活虎了。 ”穆馨儿点了点头,感激道:“冰儿,谢谢你了。 ”楚婉冰展颜笑道:“师娘客气了,您脸色不太好,让冰儿送你回府吧。 ”穆馨儿道:“也好。 ”扶着穆馨儿走出屋子,楚婉冰忽然回头朝龙辉眨了眨眼睛,朱唇勾出一丝狡黠笑意。 龙辉见状也带着碧玉双姝跟了出去。 将穆馨儿送回府邸安置好后,楚婉冰笑嘻嘻地将高鸿那篇文章逃出来,让人印刻散布出去,要么贴告示,要么发单子,很快便传遍金陵。 “用不了多久,这状元文便会传遍全国各地,咯咯,我倒要瞧瞧沧释天有何反应!”楚婉冰跟龙辉、玉无痕、林碧柔坐着马车回府,她玉靥含笑,心情似乎不错。 龙辉左拥右抱,揽住林碧柔和玉无痕,问道:“冰儿,你又在搞什么鬼主意,快快从实招来来,否则家法伺候!”玉无痕也开口道:“冰儿,我瞧你给高鸿的那枚丹药似乎真有很好的奇效,以前你不是讨厌他的吗,为何赠这灵药给他?”楚婉冰媚眼一转,掩唇娇笑道:“确实是很好的丹药,只要稍加运气引导,便可顺经通络,理气清脉,对身体是大大有——益!”她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忽然拉长声调,妩媚的眼睛笑意更浓,甜丝丝的好似快要滴出水来。 小妖女越来越像她母亲,除非是动情,若不然媚意越浓后果便越是可怕……龙辉看得也打了个冷战。 楚婉冰散去媚意,凑到跟前,呵气如兰道:“好哥哥,咱们 分卷阅读352 先别回家好吗?冰儿有事要请你帮忙。 ”虽然已是老夫老妻,但龙辉根本就抵御不了这丫头的诱惑,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 漠北边塞,华贵无比的金顶帐篷内,铁烈大汗阿古毕肖和三个西域人正坐在下座,而高高在上的竟是挂着国师之名的煌天摩耶,这三个西域人分别是紫金国、大罗国、雪鹰国的三名国王,这三国乃西域最强的国家,可是他们都跟阿古毕肖一样,满脸恭敬和畏惧地望着高座之人,邪神分身——煌天摩耶。 “战况如何?”煌天摩耶冷冷问道。 紫金国王回答道:“启禀圣主,辽东的援兵已经来了,而且还有江南的蛟龙战船!”煌天摩耶甚是满意,冷笑道:“果然如我所料,姓龙的小子当真按耐不住,既想护住江南,又像保全铁壁关,他要面面俱到,我便要他全盘皆输!”说到这里,他脸色一沉,道:“清羽河可以布置妥善?”大罗国王道:“圣主宽心,吾等已经将中央河道截断,并在两侧布下了伏兵,只要他们一进入狭窄段,定能让那些臭虫变成咸鱼!”煌天摩耶笑道:“没了河水,吾倒要看看这些蛟龙如何发威!人人都说凤髓龙肝,那待大胜之后,吾等也来尝尝龙肝的味道!”四人应道:“圣主英武,我军必胜!”就在此时,传令兵回报道:“报,敌军已经弃船步行,正朝我军防线赶来!”煌天摩耶脸色一沉,嗯了一声,问道:“敌将是何许人也?”士兵答曰:“将棋挂着一个岳字,领兵者是一个骑着巨熊的黑汉!”煌天摩耶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说道:“王栋、梁明乃那小子的左右手,吾还以为这次领兵救援的是他们,想不到竟然是岳彪那黑子!”阿古毕肖奇道:“圣主,这又有何区别?”煌天摩耶摇头道:“有很大区别。 若是王梁二人,又或者是原本的铁壁关将领,他们得知故地告急,定会奋力赶回,而且他们仗着孽龙之助,纵横水路无敌,久而久之纵生骄兵,他们必定不会料到吾在清羽河布局,正好送上门来讨死。 可是换了岳彪这黑厮,情况便大大不同,其一,他非铁壁关旧将,也就不会受感情说扰,其二,此人粗中有细,堪称将帅大才,由他领军那是大大头疼也!”煌天摩耶乃沧释天分身,其思考和算计极为可怕,就连铁壁关旧部的护乡之情也考虑在内,而布下这断河屠龙之计,可惜偏偏遇上岳彪做主将,从河岸的泥土变化察觉了端倪,提前避开了陷阱。 雪鹰国王起身道:“圣主不必担忧,我军兵多将广,区区贼军难成气候,便让小王去收拾他们!”煌天摩耶点头道:“如此甚好,那便由雪鹰国王负责,吾再增你二十口射日弩,望望你能给本座待会好消息!”雪鹰国王应了一声遵命,然后出帐点齐麾下兵马,他雪鹰国麾下有十三个小国,每一国约有两千兵马,再加上他本国的两万精锐,声势高昂,马鞭一指,浩浩荡荡地出兵截杀龙麟军。 雪鹰国王率领大军沿清羽河而下,恰好遇见上岸后的龙麟军,于是便采取左右包抄再加中路合围之势攻了上来。 只见龙麟军前一名黑脸汉子,脚胯巨熊,手持板斧,扬声高喝,领军便朝雪鹰军冲来,双方很快便战成一团。 岳彪一斧劈翻三个西域人,然后随手一拍白眉熊:“阿勇,拍死他们!”白眉熊一掌扫去,如荡落叶,非死即伤。 龙麟军紧随而上,骑兵左右冲杀,步兵稳固前进,人数虽少,却不见丝毫气弱。 令狐达和马义各领本部军马,掩护岳彪侧翼,令狐达大喝道:“铁甲营,给我挡住!弓弩营,杀死那些孙子!”军令一下,上下一心,铁甲为护,弓弩为杀,将左翼染成一片战火,西域军马难进分毫。 右侧的马义同样是以铁甲为盾,弓弩齐射,尽量将敌军消灭在远处。 雪鹰国王麾下的小国虽说已国为称,但其人口和面积也不过是大恒的一些小型郡县,那是身经百战的龙麟军对手,甫一交手便被杀退,更是让岳彪纵横沙场如入无人之境。 雪鹰国王麾下兵马败象已显,当下鸣金收兵,岳彪等人一气呵成,追赶而去,一路掩杀下来,斩敌八千。 亲卫拼死护送,雪鹰国王好不容易才逃到土墙之后,他恼羞成怒,叫道:“快用射日弩!”土墙上立即架起数十口长弩,其长六尺半,以三角木架为托,正是当初让朔风守军吃尽苦头的新弩箭。 噗噗弓弩连发,竟硬生生刺穿铁甲盾牌,将好几名铁甲营将士钉死,雪鹰国王认得岳彪的黑脸,便命人将弓弩对准他,连环劲射,欲取其性命。 射日弓弩破空而来,岳彪急忙挥斧当格,但甫一接触,整条手臂都被震麻,再接三箭,浑身筋骨剧痛。 “这弩箭不宜硬拼!”对方既占地利,又有强弓助战,岳彪急忙鸣金收兵,领着众人退出战线,重新修整,寻觅克敌之法。 第三回再戏红尘马车驶到一家酒楼后门,楚婉冰以暗号敲门,不过片刻便有两个俏丽的女子出门相迎,正是上回的两个花妖。 “娘娘,一切都准备好了!”花妖禀报道。 楚婉冰甚是满意,领着丈夫和姐妹走进去,边走边问道:“那尼姑招了吗?”花妖说道:“那尼姑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另一花妖问道:“娘娘,为何不对那尼姑用重刑呢?”楚婉冰嫣然道:“那尼姑生得忒俊俏,打伤了颗就不好看了。 ”花妖听得有些疑惑,楚婉冰也不再解释,下令道:“你们速派高手去保护国渊夫人,以及监视高鸿!”花妖闻言点头称是。 龙辉道:“冰儿,你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楚婉冰挽住他臂弯,笑道:“当然是让夫君大人好好施展一回盘龙伏凤真气了!”龙辉抚着她嫩脸,打趣道:“要在谁身上用?冰儿你么?”楚婉冰擂了他一拳,笑骂道:“你敢,看我不收拾你!”林碧柔笑道:“若是夫君真把这手段用出来,谁收拾谁都不一定呢!”楚婉冰横了她一眼,啐道:“骚狐狸,当心那天这小贼把你变成个只知道他裤裆的白痴!”林碧柔见四周无人,便笑嘻嘻道:“能一辈子挨着夫君的裤裆也是一件幸事哩!”一个媚骨天生,一个骚浪十足,一旦放开话题什么都说得出来,倒是苦了玉无痕,被臊得满脸绯红。 龙辉见着两个骚货越说越是不堪,在她们圆臀上各拧了一下,二女哎呀吃痛才收敛几分。 走到地牢侧室,楚婉冰挪开墙上一个机关,立即露出一个空洞,透过此洞正好可见地牢一览眼下,只见度红尘盘膝坐在蒲团上,闭目诵经,神情安详,丝毫不似一个阶下囚的模样。 龙辉不由奇怪,以小凤凰的性子怎会让这尼姑过得如此安稳。 楚婉冰似乎看出他的疑惑,便解释道:“那臭尼姑害我吃了不少苦头,可不能轻饶她,但普通的手段又太便宜她了,倒不如将她驯得心服口服,乖乖做我的奴仆!”玉无痕蹙眉道:“这尼姑意念极为坚定,恐怕就算是刀林油锅等酷刑也不会屈服。 ”楚婉冰道:“所以嘛,我才会请咱们的龙主夫君出手。 ”说罢又瞥了龙辉一眼,酸溜溜地道:“色鬼,这回可算是便宜你了,要是你不将这臭尼姑给我驯得乖乖听话,看我以后还给不给你进屋!”林碧柔笑道:“就怕有人忍不住要摸去夫君的屋子哩!”楚婉冰粉面一红,伸手便去挠她痒痒,笑骂道:“你这骚狐狸,还敢笑话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林碧柔咯咯笑了起来,两女打闹成一团。 对于这两位爱打闹又有几分唯恐天下不乱性子的娇妻,龙辉也是有些无可奈何,苦笑一声,便离开侧室。 开启牢门密锁,龙辉推门而入,室内竟布置得幽静素雅,摆着一个香炉,从里飘散着淡淡的檀香气味,不像牢房更像是一间清修的禅房。 “冰儿这小妖女究竟在耍什么心眼?前段时间还说让这尼姑去接客,怎么一转头就好吃好喝给她供起来”龙辉对此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按下心中疑惑,抬头望了一眼盘坐在蒲团上的女尼,度红尘此刻穿着那一袭绛红的天衣霞裙,那日被小妖女打烂的衣襟已经缝好,不露半分春靡之色,其手握佛珠,双目紧阖,似乎正在冥想参悟,法相庄严。 龙辉轻哼一声,双手抱胸静立一侧,双目凝笑冷望而去。 龙辉眼神凝聚了莫名玄力,直接投入度红尘心扉,那平静无波的脸上像是受了惊扰,霎时掠过一片异样,丰腴的身躯轻轻一颤,双目朝那身影望去。 “多日不见,师太一向可好?”龙辉笑着问道,言语带着几分轻佻,度红尘冷笑道:“托福,贫尼拜尊夫人所赐,过得甚好也!”龙辉道:“既然如此,那龙某便放心了!”龙辉这话说得没头没脑,但却又暗有所指,度红尘心中忽然生出一阵寒意。 龙辉感觉到她心头的不安,顿时明白了小凤凰的用意,度红尘虽说禅法修为不如白莲,但意念也极为坚强,若不然也抵御不了玄媚夺神术的深层窥视,所以就算楚婉冰真的逼她接客,最多也只是能在初始阶段崩解她部分抵抗,等她一回过神来,便会重拾心神,所以楚婉冰根本不打算以寻常法子对付她,而是以一种迂回曲折的方式来慢慢炮制。 小凤凰一开始以接客来恐吓,然后又好吃好喝地供起来,反而让她疑神疑鬼,叫她难以预计下一刻发生什么。 未知的恐惧才是真正的恐惧,龙辉看到度红尘眼眸中的光华总算明白了小凤凰的本意,既然小娇妻替自己已经铺好了路,那便顺势而踩。 “师太,最近在念什么经?”龙辉若无其事地随口询问道。 度红尘缄口不言,竟使出闭口禅。 龙辉似笑非笑地望着度红尘道:“师太,你可还是处子之身?”这句话别说是问一个出家女尼,就算是问一个风尘女子都十分地唐突和无礼,但偏偏却来得极为震撼,原本度红尘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龙辉的逼问和胁迫,哪怕是酷刑毒语,她都准备咬紧牙关支持下来,但却没料到龙辉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而又下流猥琐的话,将她气得不轻,险些心防失守。 龙辉手掌探过来,肆无忌惮的抚在度红尘的脸颊上,有些粗粝的掌心时重时轻地揉弄着她饱满滑腻的玉靥。 度红尘何时受过这般轻薄,张口欲制止龙辉,怒喝道:“淫徒,住手!”说话间她身子微微一僵,下意识的向後一缩想要闪躲。 但龙辉毫不客气的在她脑後用力一揽,强拢住她的螓首。 “师太要我的手住在哪里呢?”龙辉棒打随蛇上,她说要住手,那就歪曲词意,主宾倒置,手掌黏在度红尘嫩脸上不挪半分,就像“住”下来一样。 度红尘急忙伸手去推,但她功体被妖族三大先天所封,此刻跟一弱女子毫无分别,怎么拗得过龙辉的力气,不由急得满脸通红,白皙的脸颊上增添了几分丽色。 龙辉的手掌顺着她后脑滑下,扣住雪颈处,强势将她的脸移到跟前,冷笑道:“师太,你倒是说一说,我的手该住在什么地方呢?”度红尘眼眸泛起一层水雾,恨声尖叫道:“住在坟墓里!”龙辉啧啧笑道:“师太不就是一座令人长眠的坟墓吗?”手指朝下落去,顺着优雅的颈脖探入衣领之下,并暗运房星秘术抚阴手。 度红尘只觉得那几根手指似有无穷热流,拂过之处便是酥麻麻,暖烘烘,有种说不出的异样舒服。 龙辉凑到她腮边深深吸了一口气,呵呵笑道:“师太的身体好香哩,是不是怀里藏着香囊?”度红尘心头不住砰砰直跳,嗓子干涩,但双眼仍旧锐利,她猛吸一口气,双手朝着龙辉眼睛扣去,欲做最后反扑和挣扎。 她这动作在龙辉看来慢如乌龟,轻吐一口真气,便将她震开。 呜!度红尘被内劲震飞退出去,娇呼一声,玉背撞在墙上,不由得眼冒金星。 “师太你没事吧?”龙辉伸手握住她圆润的左膀,将其整个人提了起来,度红尘被震得浑身剧痛,筋骨无力,半个身子就这么挨在龙辉身上,端的是弹沃软美。 龙辉不由打趣笑道:“师太,虽然劣者扶你起来,但也不用如此大礼,这么地就投怀送抱。 ”“放手,淫贼!”度红尘急忙挣扎,但龙辉已经下了暗手,以巧劲将她身子固定,任她如何撒泼也难逃龙爪,而她身子已弱,挣扎的力度不过微乎其微,就像是在撒娇一般,丰腴的身子黏在龙辉身上摩挲。 侧室中,三女却是怀着不同心思,玉无痕脸颊晕红,羞赧腼腆,独自一人坐在墙角,垂头低眉捏衣角,但密室里的一切都映入心中,原来林碧柔正在透过暗孔观望,还看得十分尽兴,嘴唇轻轻抿动,似乎在替龙辉加油助威。 “碧柔,你瞧够了没有!”楚婉冰嘟嘴推了她一把,嗔道,“该轮到我了!”林碧柔摆了摆手道:“再看一会,等夫君使出盘龙伏凤真气……啊……”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婉冰一把推开,小凤凰直接抢到暗孔窥视密室状况,她对这盘 分卷阅读353 龙伏凤真气也是极为好奇。 林碧柔哀求道:“冰儿,也让人家看一下吧。 ”楚婉冰指了指墙壁,说道:“哎呀,别吵了,自己挖一个孔吧!”林碧柔叹了一口气,玉指朝着墙砖一撮,立即再开一个暗孔,也凑到上边观望起来。 刚一开启暗孔,便见度红尘张口喘气,身子痉挛僵硬,脸颊涌起一股病态的酡红,眼眸蒙上一层水雾。 “哈……哈……啊……”度红尘大口喘息着,伸手不住推搡龙辉,但经脉一阵灼热滚烫,酸麻酥软,力气越来越弱,她那动作更像是扶着龙辉。 度红尘只觉下身越来越炙热,那身庄严的赤伏天衣竟像有万千蚂蚁行走,让她有种马上脱光全身衣裤的冲动。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度红尘想用念经的方式来压制情欲,可惜却是无功而返,龙辉在她耳朵上吹了一口气道:“师太,你心中本来就无佛,何必阿弥陀佛地念个不停?”男儿口中喷出的热气,透过耳孔钻入心窝,度红尘体内一股燥热正不断酝酿。 龙辉手掌直接探至胸前,手掌立即触及一团丰弹柔腻,竟是香乳若棉,虎口缓缓吐出一股温软粘滑的真气,钻进心窝,蔓延奇经百脉。 度红尘只觉得身子好似融化一般,胸口的奶肉就像是落在热水中的乳酪,正一点一点地化开,乳球不住地鼓胀,好似里边充盈着奶水一般。 “不行……不行……”度红尘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克制住,可是身子却偏偏不争气,两腿开始并拢不停的磨蹭着,腿心一处开始慢慢鼓起,且色泽开始变深,一股潮湿的热气正不断渗出,身子开始一抽一抽的颤抖着,这种感觉只有在跟波旬双修合练欢喜禅时才会发生,如今怎会在这小鬼面前如此不堪。 度红尘脑海中竟浮现出一幅淫靡艳相,自己正扯开胸衣,弹出一双玉乳;解开裤带,露出腿间茸阴……度红尘简直羞愧欲死,乘着脑中尚有一丝清明,猛咬舌根欲就此了断。 龙辉已经将真气注入她体内,她每一处的血气、筋络、肌肉的变化都了如指掌,度红尘还没阖上牙关便被龙辉一把锁住下巴,拿住承浆穴。 这穴道又名天池穴,主唇紧齿关,一被点中,双唇不由张了开来,度红尘想咬舌都无能为力。 龙辉一手隔着衣服握住度红尘的玉乳,大拇指和食指捏动她的乳尖,时而重时而轻,度红尘只觉羞愧无比,乳尖的疼痛和酸麻让她感到无力,龙辉秘术再起,另一手掌抓向玉胯。 “啊!你……住手!”上下两处同时受袭,度红尘完全丧失了冷静,拼命扭动着娇躯,希望能摆脱三人的纠缠,龙辉的手掌捏住她一个硕大的乳球,手指深陷乳球之中,时扁时圆,好似一颗硕大的汤圆。 “师太,你的奶子好生肥美,这般青灯古佛实在可惜了!”龙辉笑嘻嘻地朝她耳孔里吹气,而抚摸玉胯的手掌毫不放松,两指在蚌珠上用力一捏,一股粘滑肥美的潮水打湿了指尖。 “哦……啊……啊……啊啊!”度红尘浑身抽搐,快意自下身涌出,同时纤腰扭动小腹酥麻开始挺动起来。 龙辉只感手中的玉蚌开始鼓胀起来,于是将一指插入,虽然隔着衣裤,但仍能感觉到蛤唇紧凑的吸力,蚌口渗出晶莹的蚌汁来,一层薄薄的布料根本挡不住男人的侵犯,手指越是搅动,进入体内的伏凤真气慢慢凝聚在下腹,度红尘的蚌肉就越是炙热,玉宫化开一般,蜜汁宛若喷泉般激射而出。 度红尘娇躯不住颤抖,美目涟漪,似蕴水雾,媚意迷离,荡散开来,她原本就不是什么禅心坚定之人,相反是不守清规与昔日的识尊者恋奸情热,合籍双修欢喜禅,肉体早已淫媚成熟之极,能在盘龙伏凤真气下支撑这么久,早已算她了得。 随着伏凤真气的流窜,度红尘已经浑身酸麻,再无任何力气,娇喘连连:“住手……快住手……”女尼面露媚态,颇为动人,龙辉似也被这一抹娇羞迷醉了,指尖轻轻一挑,勾起细腻的下颌,让那张艳光四射的脸庞仰起来,望着她幽婉迷离的目光,深深地吻在柔嫩的樱唇上,肆意的品尝着其中的芳香琼浆。 先是被龙辉霸道的肆虐调戏和羞辱,如今又被温情对待,度红尘心情一起一落间,已然神志迷离,身子软得几乎快要化作一滩春水,丰绵地靠在龙辉怀里,檀口轻启地任由他品鉴香涎。 良久,唇齿稍分……一丝晶莹的涎液牵在火热鲜嫩的唇上,随着女尼急促炽热的娇喘不住的摆荡。 不好,我怎么能跟他做这种事!度红尘得以喘息,神志稍微恢复,当即羞怒惭愧,原本已经被情欲蒸红的雪靥如今又添三分血色。 龙辉笑道:“师太吻技颇为高明,看来欢喜禅是修得炉火纯青了!”轻抚的调笑声好似迷魂魔音般钻入体内,令得度红尘本已清明的神志再度离散,目光渐渐被炙热的欲火代替,闪耀绵密的秋波。 倏然,龙辉猛地将她推开,度红尘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丰腴的臀肉撞在地面,荡起一抹波纹,痛得她咬唇娇吟。 龙辉叹了一声道:“师太,在下福缘浅薄,实在无法跟师太共参欢喜禅法。 ”说罢转身便走。 度红尘不住喘气,高耸的酥胸上下起伏,咬牙道:“淫棍,赶紧滚开……呜呜……哼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莫名热气冲上心口,舒服得毛孔全部开启,令得她不住呻吟。 伏凤真气正在她体内不住发酵,烘烤熏蒸着她每一寸肌肤,叫她生出一种扑过去抱住龙辉的冲动……不行,我绝不可向这淫棍屈服,教主很快便会涅槃重生,我一定要支持住!度红尘不住坚定自身信念,可是身子却不受控制,筋骨酥麻不说,小腹滚烫燥热,腿股间一片湿滑粘稠,竟将耻毛牢牢黏在裤裆处,好不难受,而且蚌口还在不断地吐着花露,湿痕不断地扩大,由胯部蔓延开来,顺着臀沟而下,竟将臀后的裙布濡湿大片,她若站起来,地上一定会出现一滩犹如失禁般的水迹。 细密的汗水不住渗出,喷香的躯体被热汗熏蒸,越发浓馥麋甜,就像是一块蒸熟的甜糕,入口即化,美味流转口唇齿间,难以忘怀。 龙辉一步一步地朝门外走去,轻轻的步声形成敲心魔考,一点点地抽取她最后矜持和尊严。 “师太,再见了!”龙辉缓缓推开牢门,便要离去,度红尘身躯一颤,娇呼道:“别……别走!”说罢撑起身躯便朝龙辉扑去,原本坐下之地徒留一滩晶莹水痕,随着她每走一步,脚踝上便滴下蜜浆露水,濡湿罗袜绣鞋。 度红尘几乎出自本能地拉住龙辉衣袖,两眼水汪汪,龙辉呵呵一笑,转过身子,捏着一颗饱满的肥奶,笑道:“师太,你是想对在下进行肉身布施吗?”度红尘微微一愣,暗忖道:“该死,我究竟在做什么!”想到这里,狠狠咬舌尖,以剧痛唤醒自己意识。 她吐了一口血沫,哼道:“姓龙的……你休想贫尼屈服!”龙辉手中使劲揉捏手中肥嫩乳肉,用力揉掐,好像一只铁钳将掌心的那团肥美嫩肉捏碎。 “啊……疼!疼!快放手!”早被折磨得无力反抗的女尼立刻肆意的惨呼着求饶起来,丰腴的肉体疼的哆嗦起来,双手无力的推拒着那只大手的蹂躏,乳肉的剧痛再度催化体内热气,度红尘小腹一阵抽搐,花底一松,蜜液像是失禁般喷出,屋内里边弥漫着一股酸甜的淫骚味。 “想不到师太如此端庄的法相,骨子里竟是如此的骚浪,流出来的淫水味道真够重的!”龙辉笑嘻嘻地道,继续打击她的心防。 度红尘媚眼如丝,泪水翻涌顺着脸颊流下,这并不是哀伤的泪水,而是体内情火熏蒸而出的情泪,娇喘道:“不是……不是的……求你,求你不要再说了!”龙辉脸色一沉,厉声逼问道:“快说!服了没有!”严厉的逼问像鞭子一样,狠狠地抽在女人早已崩溃的矜持和自尊上。 度红尘愣了愣,还有些犹豫,龙辉嘿的一声冷笑,拂袖便走,随手关闭了牢门,头也不回地离开地牢。 侧室中,楚婉冰看得莫名其妙,按理来说这色夫君绝不会放过这到嘴美肉,但他居然在挑起度红尘欲念后便转头离开,若他刚才再进一步,保管度红尘跪着求他临幸。 “小贼在打什么主意!”楚婉冰甚是不解,自言自语道。 林碧柔抬起头来,蹙眉道:“冰儿,夫君会不会是欲擒故纵呢?”这时龙辉走回侧室,咳了一声道:“三位美人娘子,咱们回家吧!”楚婉冰不由一愣,奇道:“你真打算这么就走了?”龙辉耸了耸肩反问道:“不然呢?夫人只是让我用伏凤真气,并没交代其他。 ”林碧柔娇怯地问道:“夫君,是不是因为咱们在旁边……你不能尽兴?要不,咱们先出去等你。 ”龙辉只觉得自己好像是人带着去嫖娼,然后那个人还好死不活地问尽不尽兴,要不要再请你一会?“算了,不必了,咱们回家吧。 ”龙辉扯了扯还在发愣的冰柔二女,说道,“尼姑虽有几分姿色,但怎么比得上诸位娇妻呢!我还不至于傻到抛下山珍海味,去吃那些粗茶淡饭!”其实龙辉对度红尘兴趣并不大,刚才跟尼姑一番纠缠后,下体根本就没太大反应,从一开始的挑逗和胁迫不过是履行公事罢了。 虽然度红尘姿色绝美,动情起来也十分诱人,但他身边已经有了各种各样的女子,或妩媚,或妖艳,或成熟,或腼腆,或高雅……而且还有大小凤凰这对诱人的娇花,可谓是尝遍天下美色,相比之下,度红尘俨然就是一块鸡肋。 楚婉冰瞧出了几分心意,心里也是十分高兴,笑道:“如此也好,那尼姑下贱无比,要是夫君真跟她欢好,恐怕咱们姐妹心里也不好受。 既然如此,那便让这骚尼姑自己在地牢里发骚,过几天再来,我就不信她还能嘴硬!”林碧柔媚眼一转,轻笑道:“那不妨在她饭菜茶水里都撒入春药,等几天后再来瞧瞧她是何模样!”楚婉冰一听,觉得这个法子甚是解气,拍手笑道:“碧柔,此计甚妙,下回再来,我要这臭尼姑乖乖喊咱们做姑奶奶!”龙辉脚底不禁涌起一股寒气,小妖女认真起来什么狠手都用得出,就像当初对付千面郎君一样,那手法可是千奇百怪,毒辣非常,如今再加上林碧柔这满腹毒计的女人,连他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 “乖乖不得了,以后一定要好好伺候冰儿这小祖宗,要不然哪天给我来一下……”想到这里,龙辉不由吞了吞口水。 供应铁壁关和八大军镇水源的清羽河如今出现了一大段的干枯,在断流前方正是一座河堤,这条河堤乃是煌天摩耶号令数万人趁着寒冬日夜赶工筑成的,结实坚厚,而且还有三个大闸门和十二个小闸门,控制着河水的流向,将主干道的河水引到四周分流,便将一大段的河水给截断。 北西域胡兵仗墙而守,依弩为护,那些射日弩的威力堪比震天弩,但却又有震天弩不具备的灵活性,简直就是毫无射程死角,无论龙麟军是正面冲锋,还是迂回前进都被击退,伤亡不小。 再加上异族联军在清羽河中断修建了一道大坝,截断了河水,蛟龙船队无法靠近支援,岳彪等人一时间难取分寸,唯有退出五里以做休整,寻觅破敌良策。 众人商讨了大半夜,也没个良策,因为敌军的土墙和碉堡十分至多,清羽河流域四周都有据点,而且河道被截断,龙麟军可谓是寸步难行。 岳彪觉得帐内气闷便走到外边透气,夜晚的北疆寒风凛冽,饶他皮坚肉厚也感到不适,连打了几个喷嚏,于是转身要走回去,谁料脚下一滑,打了个踉跄,险些跌倒。 岳彪骂道:“他奶奶的,地上怎么这般滑,那个兔崽子随地撒尿!”身边那个瘦小的亲卫小六说道:“岳大爷,这不是尿,这是清羽河的水汽凝成的霜冻。 ”岳彪奇道:“现在都已经四月中旬了,怎么还会有霜冻?”小六道:“北疆的天气可不比江南,别说到了四月,就是五六月份还会有霜冻。 如今才不过是融冰时期,过些日子还会更冷。 ”岳彪蹙眉问道:“融冰期?为何咱们来的时候,并未看到什么冰块。 ”小六道:“那是靠近辽东的河段,清羽河有一段狭窄,这狭窄的两头却是不同的气结,靠近朔风那一段寒气极为厉害,结冰的时间也越长,所以到了四月份才开始融冰。 按照往常,三月份的时候,清羽河还是半水半冰的状态,水流缓慢所以那些蛮子才这么轻易截断了河道。 ”岳彪心头一紧,扬手道:“你且说说,清羽河什么时候解冻?”小六本是出身北疆的士兵,对这里的气候是了若指掌,说道:“按照往年惯例,三天后应该就是春汛开始!”岳彪猛地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张开双臂猛地就给小六来了个熊抱:“臭小子,你提醒了我,哈哈……”他十分激动,将小六箍得喘不过气来。 四周的士兵不由得愣住了,全部看着这两个拥抱成团的男人。 “速速去请令狐达和马义两位将军!”岳彪拉开嗓门大叫道。 三日之期已到,清羽河春汛已来,河水上涌了不少 分卷阅读354 ,流速甚是湍急,不断地拍打着河堤,幸亏河堤建得结实,力保不失。 再加上新挖出的引流道分解河水压力,河堤依旧稳固。 岳彪点齐兵马再度抢攻雪鹰国王的防线,但这回却是围而不打,只在周边活动,雪鹰国王有些不耐,便派出三千骑兵去叫战,谁料龙麟军一触便退,不断地朝后退走,一直逃到蛟龙船队附近。 就在陆上战事一边倾倒之时,断流的河道上空忽见紫光披洒,一道俊雅身子趁着飘逸儒风而至,竟是久别多时的宗逸逍。 宗逸逍来得突然,再加上岳彪的诱战吸引了大半兵力,河堤四周难免空虚。 河堤附近的箭塔立即朝宗逸逍攻击,无数箭矢和火弹抛来,宗逸逍不躲不闪,袖袍拍打,以柔之感,以击化劲,游走在缝隙间,尽显儒雅之风。 宗逸逍哈哈笑道:“区区土墙也妄想拦吾等正义之师!”说话间,儒袍一抖,几袋炸药从天落下,他施展棉柔巧力,炸药正好黏在河堤壁上。 儒者翻掌提元,紫阳真火隔空落下,只闻轰隆巨响,连环爆炸,河堤被炸出了缺口,而后边蓄积已久的河水好似找到了宣泄口,狂涌而至,宛若万马奔腾,轰的一声硬生生冲开了整条大堤。 当初为了更有效地截断河流,大堤是修在河道最窄处,如今河堤崩塌,又恰逢春汛涨潮,河水好似发疯的猛兽咆哮着冲来,不但填充原本的河道,还涌上河岸,扑打拍击,将四周的箭塔土墙全部冲塌和淹没。 宗逸逍见状,纵身一跃,御风而走。 朝后方回奔,宗逸逍恰好遇上龙麟军船队,只见岳彪正好站在船头,于是便降下甲板。 岳彪拱手谢礼:“多谢宗阁主出手相助!”宗逸逍回礼道:“宗某不过是尽分内之事罢了,倒是岳将军这招声东击西叫在下叹服不已。 不花一兵一卒,便瓦解敌军防线,更让船队长驱直入。 ”行至最狭窄的河道,船队只能挨艘进入,阵势难以展开,众人立即提起十二分精神戒备,岳彪笑道:“不必紧张,只要入了水中,蛟龙便是纵横无敌,任敌人什么埋伏也无济于事!”“得意忘形,小心骄兵必败!”就在此时,一个冷笑响起,声音似乎是在远处传来,但有清晰得就像在耳边,岳彪抬头一看,前方竟有一个金袍男子踏着湍流河水而来,其步态悠扬消散,举重若轻,好像是在散步一般。 宗逸逍脸色一沉,低声道:“此人修为不俗,岳将军此阵交我!”来者正是煌天摩耶,只见他轻巧地踩了三步,身若鬼魅,闪电欺近,便要登上船头甲板。 拖船蛟龙岂容他靠近,张口便咬,煌天摩耶身子一晃,龙牙扑空无功。 一口落空,那条蛟龙甚是愤怒,脖子一缩,身子弓起,猛地再探首去咬邪神分身,然而煌天摩耶抬掌拍去,掌风灼烈无匹,正好对准蛟龙眼睛,而蛟龙脑袋一甩,将龙角刺了过去,煌天摩耶呵呵一笑,施展天穹妙法,掌势一触龙角立即卸力转势,踩住了蛟龙脖子。 “畜生,受死!”煌天摩耶冷喝一声,气灌双足,恢弘霸道的光明业火涌出,直接透过龙鳞,窜入体内,蛟龙仰天发出一声悲鸣,体内的业火顿时爆发,轰隆一声,唯见漫天血雨,那条蛟龙头颈被炸碎,只余下一截光秃秃的身子,然后无力地落入河中,染红了河水。 煌天摩耶冷笑道:“畜生不是自持水中神勇吗?本座便赐尔等一个风光水葬!”正所谓蛟龙入海,无往不利,龙游浅水,惨遭虾戏,此处正是清羽河最为狭窄之处,只容许一艘船通过,再加上蛟龙要拖拽船只,灵活性可谓是一减再减,而沧释天曾在三渡河跟鬼虬交过手,故而推算出了蛟龙的大致能耐,于是便趁着地利之势前来撼战,甫一出手便轻松屠龙,可谓出尽风头,唤起了颓败的士气,一扫防线失守的阴霾。 “沧贼,休得猖狂!”宗逸逍祭起紫阳真气,一掌印上,煌天摩耶挥手接招,与他拆了数掌,呵呵笑道:“宗兄,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说罢借宗逸逍掌力后退,而船队后边响起无数哀鸣,苍茫悲怒。 眼见同伴惨死,蛟龙群就像炸开锅一般,挣开身上铁链,疯狂地朝煌天摩耶追去,数十条蛟龙飞速游动,在清羽河中掀起一股怒浪,船队顿时收到牵连,船上的人不是被浪头卷下,就是船身被龙尾击损,煌天摩耶此举可谓是一本万利,单枪匹马就让龙麟军船队伤亡惨重,这可是自蛟龙入神州以来,龙麟军首度在水上吃亏,而且还是一个哑巴亏。 远方传来煌天摩耶的讥笑:“宗兄,你炸我河堤,那小弟也还份大礼,诸位慢慢享受吧!”眼看蛟群失控,岳彪急忙盘龙令,喝令道:“群蛟给我全部停下!”盘龙令一出,犹如龙辉亲临,失控的蛟群也平息下来,但它们发出呜呜低鸣,好像是在哭泣一般,只见它们眼睛一眨一眨,泪珠滚了下来,遇风即凝,遇水成形,化作莹润珍珠,顿时河面上一片华光,闪烁夺目,却又透着一股莫名凄美。 宗逸逍叹道:“沧释天果然老谋深算,我军刚炸毁堤坝,船队长驱直入,正是士气如虹,他却偏偏算这个时候回击,又借着狭窄河道击杀一条蛟龙,既挽回了颜面和士气,又激怒蛟龙群,使得让我军阵脚大乱,自伤本身。 ”岳彪扫了四周河面一眼,叹道:“一切都是我的错,若非这般急切冒进,也不会有这等后果,如今船队受损不轻,恐怕得停下来休整。 ”但他心里清楚,就算是休整,以如今船只的损毁情况,恐怕有半数不能继续前行,没有船只运载,兵力也锐减过半。 过了个把时辰,接到后方消息,得知崔家又派出了一只后援船队,岳彪一听总算放下心头大石,便询问崔家船队何时到达,谁料士兵竟说最快也得十二天后。 “十二天?”岳彪脊背冰寒,按照敌军这般架势,朔风城已经势若危卵,恐怕就连三天也坚持不了。 思索再三,岳彪走回船舱内展开地图,细细揣摩,令狐达跟马义也乘小船过来,三将汇聚一堂,合击战术。 岳彪咬牙道:“朔风危在旦夕,我们不能在这儿等下去,既然船队受损,那干脆弃船登岸。 ”令狐达蹙眉道:“我军兵力经过几番折损自语一万两千人,但陆路上的敌军人数不下十万,登岸支援恐怕十分凶险。 ”岳彪指着地图道:“崔家军正在西面五十里处,我们若能跟他们会师,应该可以突破重围。 而且附近的敌军防线或多或少都受到春汛的影响,阵营难免出现慌乱,咱们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冲过去。 ”马义和令狐达熟知清羽河情况,便摇头道:“这此洪水泛滥不过是因为河堤截断河道,使得河水蓄积形成的,但来得快去得也快,最多一日水便会退去,我们冒然上岸不过是给对方发泄怒气罢了!”岳彪道:“那就闪电奔袭,在一日内冲向崔家军营地,与之会师!”马义摇头道:“若是这般急行军的话,就得抛下不少物资。 ”岳彪嘿道:“既然带不走那就不要带,轻装行军,以最快速度向崔家军靠拢。 ”按照原本的救援方式,崔家军由陆路进发,牵制敌军外围大部分兵力,而龙麟军乘船强袭,撕开敌军围困朔风的阵势,然后跟朔风守军里应外合,再配合崔家军的攻击,以内外夹击,多方起战的方式击溃异族联军,而如今战况生变,岳彪不得不兵行险招。 两名副将一听,不由觉得岳彪此举太过冒险,失去了物资,那么等同与背水一战,若是战况顺利还好,若是战局不利,便是全军覆没的下场,这五十里的路程就等于成为龙麟军的坟墓。 他们便将危险说出,岳彪笑道:“物资没了,那便取敌所用,这不就是铁烈常用的伎俩,以战养战。 距离咱们最近的一处敌军不正好是一大块肥肉吗?”二将一喜,不由脱口道:“雪鹰国王?”岳彪咧嘴笑道:“正是。 那狗王被水淹得不轻,想必那些犀利弓弩都泡在水里了,咱们就做一回好人,帮他们捞起来!”****************************************度红尘的调教肉戏似乎有些难写,写得很不爽,幸好后边有一段铁壁关战事,要不然可要憋死我了……第四回朝堂变端金銮殿,百官朝拜,文武颂德,沧释天以皇甫腾云之貌端坐龙椅,召见百官。 太监悠长的声音响起:“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这是一个老臣走出来,正是昔日成渊之的好友齐桓,他开口道:“如今皇上初登龙座,而且我朝又经历了铁壁、酆都等两次大战役,国力虚耗不少,请皇上能暂止兵戈,给天下百姓一个休养时机。 ”沧释天道:“逆贼猖狂,欲乱吾大恒国运,不可纵容。 若朕给他们喘息之机,等来日他们壮大了,朝廷还想剿灭那岂不更加困难!”齐桓又道:“如今北疆遭铁烈和西域联军围攻,百姓悲苦,还请皇上发兵救援。 ”沧释天道:“铁烈和西域已经上乘降表,愿永世臣服我大恒,他们不过是替朕剿灭盘踞北疆的逆贼罢了!”齐桓脸色微沉,说道:“皇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番邦蛮夷不可轻信,他们十有八九是打着归降的口号,从我朝换来更大的利益,然后再伺机作乱。 ”沧释天哼了一声道:“朕自有对策,不必老大人操心。 ”又有一个文官出列,正是新科状元薛乐,他恭敬行礼道:“启奏陛下,微臣有事上奏。 ”沧释天点了点头,说道:“薛卿家有何要事便说吧。 ”薛乐道:“皇上,日前民间流传这一篇文章,已经在读书人之中闹得沸沸扬扬,微臣特地一字不漏地记下,以呈递皇上过目。 ”沧释天笑道:“能入状元郎法眼的文章必然不同凡响,朕倒也想读上一读。 ”薛乐掏出一本折子,递给了掌殿太监。 沧释天展开折子一看,顿时勃然大怒,将折子丢了下去,喝道:“胡说八道!薛乐,你好大的胆子,敢用这等贼文来嘲讽朕!”薛乐拜了拜道:“皇上息怒,此文并非微臣所写。 ”沧释天哼道:“刑部尚书何在!”刑部尚书出列应声。 沧释天扬眉道:“朕命你速速将写这文章的人缉拿归案,不得有误!”刑部尚书说道:“陛下,写这文章之人正是昔日的吏部尚书高鸿!”沧释天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岂有此理,当初朕一手将他提拔为吏部尚书,他不但不念恩情还投靠反贼,如今还敢以文笔之形式来辱骂朕!来人,把高氏一族全部押回天牢,株连九族!”刑部尚书回禀道:“陛下……这高鸿自小便是孤儿,无父无母,也没有任何亲人,都是靠家乡的一些好心人救济生活。 ”沧释天哼道:“那就把救济过他的人全部打入死牢!”此话一出,朝堂震惊。 齐桓说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沧释天眯起眼睛,冷笑道:“齐大学士何以认为此事不妥!”齐桓道:“皇上,自古以来,最重之刑罚不过是株连九族,从未听过有牵连邻居和朋友者!”沧释天哼道:“既然前无古人,那朕便开启先河,来个诛十族!”文华殿大学士沈石元,浩溟先生李攀龙,流化居士岳东海等一干清流文臣都站出来反对,沧释天寒着脸道:“若不是这些愚民救济抚养这小贼,怎会有今日之高鸿,他们犯了养贼之罪,岂能不死!”他顿了顿又道:“龙辉和高鸿是出自白湾镇无涯书院的学生,那就吧所有教书先生全部入罪,定一个教不严之罪!”这两个罪名可谓是闻所未闻,群臣顿时闹开了锅,薛乐昂首道:“陛下三思啊!如此罪名可谓是荒天下之大谬,若当真将这些无辜百姓入罪,唯恐民心大变!”沧释天脸色蒙上了一层寒霜,嘿嘿一笑,静静地望着下边的文武大臣,莫名的压力笼罩而下,众人心头为之一敛,鸦雀无声。 “还有谁觉得朕的旨意是错误的?”沧释天冷冷问道。 薛乐站出来道:“微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在他之后又有一批官员站出来请命。 郭飞、章铭竟在其中,另外还有齐桓、沈石元、李攀龙、岳东海等一众老臣。 沧释天道:“好,很好,状元、榜眼、探花同进退,好深厚的同乡情谊;齐桓你们这帮老臣也蛮合拍,居然一同出来反朕!”语气平淡无比,却有股寒意。 沧释天一拍龙椅,寒声说道:“来人,把他们官帽摘掉,贬出朝堂,永世不得录用!”这时薛乐哈哈大笑,令得众人不禁一愣。 掌殿太监怒喝道:“薛乐,你大声喧闹朝堂,你可知罪!”薛乐冷笑道:“薛乐如今总算明白了,明白了……”沧释天沉声道:“你明白了什么?”薛乐毫不畏惧其目光,直视着他,正欲说出心中所想,旁边的郭飞急忙扯住他袖子,而章铭立即跪下叩首道:“犯下顶撞皇上之过,罪臣也无颜留在京城,即日便离开京师!”郭、章二人与薛乐相熟,对他脾气自然了解,生怕他祸从口出,赶紧抢先一步认罪,堵住他下边的话。 沧释天哼了一声:“每人廷杖三 分卷阅读355 十,赶出朝堂,限尔等三日内滚出玉京,永世不得再入帝都,违者杀无赦!”说罢拂袖离去。 那些被摘下乌纱的官员全部被侍卫拉出去,重打三十。 这次被罢官的人足有五十三人,有一半是年长力衰者,一顿棍棒下来,竟有十几人当场毙命,而剩下的也只余半条残命。 众人不敢久留,强忍伤痛命令仆人收拾行囊细软,变卖家产,尽快离开京师,薛、郭、章三人取得功名不久,产业不多,很快就收拾完毕,而且他们也没有什么仆人,所以三人合伙雇了一辆马车结伴回乡,离开文武胡同,便撞见白色灵车,带着一片哀哭驶向远方。 薛乐叹了一口气道:“哎,这个世道……”郭飞和章铭也苦笑摇头,他们身上都还有伤,不宜乱动,招呼车夫先停一阵子,让灵车先过,待灵车离去后他们才启程。 出了京师,马车在官道上又行驶了三十余里,天色渐渐昏暗,便停下来休息。 这时一侧行来一支车队,拖儿带女,烟尘滚滚,他们也是在此露宿。 车队停下后,对面马车的帘子掀开,一个老者在别人搀扶下走了下来,竟然是齐桓。 “老爷,您身体还有伤,不宜乱动。 ”一个老妇跟随着他走下,正是齐桓发妻。 齐桓哼道:“老夫就是要出来看看这天,究竟有多黑!”老妪道:“老爷,天色也晚了,就别再乱走了,明日还得赶路呢!”齐桓吹胡子瞪眼,道:“明日?现在乌云已经遮掩天日,哪还有什么明日可言!”薛乐三人见状,急忙下车,行礼道:“齐老大人,晚生这等有礼了。 ”齐桓微微一愣,颇为意外地道:“想不到还能再见三位少年英雄!”三人连连谦虚。 齐桓道:“想那偌大朝堂,文武百官,竟也只有那么区区十三人敢说真话,三位刚取得功名,却不畏强权,不是少年英雄是什么,这四个字三位当之无愧。 ”薛乐叹道:“往事已矣,不提也罢。 齐老大人,您身子可还好,伤势不打紧吧?”齐桓道:“无妨,吾虽老,但骨头还硬,绝对比那昏……”齐老妇人急忙跺脚道:“老爷,您就少说两句吧!”齐桓怒道:“老婆子懂什么,老夫便是要说,便是要骂,看这黑天能奈我何!”老妇人伸手抹泪道:“老爷,老身知道您一身傲骨,但您也得为咱们的儿女和孙子着想啊!”齐桓神情一僵,长叹一口气,无奈阖上嘴巴。 薛乐等人也看出他难言之隐,便转移话题道:“齐老大人,您日后有何打算。 ”齐桓道:“老夫已失官职了,三位也不必再大人长大人短地称呼老朽。 老朽早已身心疲乏,是时候回家享享清福了。 ”薛乐叹了一声无奈,随口念道:“虫腾自诩傲九州,黑云遮日祸万里。 天昏地暗目难视,问君何时见清霄!”齐桓听出这诗中含义,哈哈笑道:“薛公子当真好文采,这诗倒叫老朽舒爽不已,将老朽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都讲了出来!”诗是好诗,但将每句诗的第二个字抽出来,便是腾云昏君,正是怒骂金銮殿上之小丑。 郭飞叹道:“看来高鸿那篇文章也并非空穴来风!”齐桓道:“高凌云乃成阁老得意门生,其才智和风骨都颇有成老气魄,老夫对他也甚是欣赏,他所写的这文章可谓是切中那人要害,所以他才这般恼羞成怒,将吾等这些人逐出朝堂,以此掩饰那丑恶之目的。 ”这时一匹快马从后方赶来,一个男子翻身下马,说道:“小人求见齐桓老大人!”齐桓正欲答话,章铭便拉住他道:“齐老,小心奸人暗算。 ”齐桓道:“无妨,若真有人要取我这条老命,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现身。 ”齐桓走了上去,道:“老夫便是齐桓,阁下深夜赶来,不知有何要事?”男子拱手道:“吾奉敝主之命,特来给齐大人送信,原本是想送到大人府上,但得知大人已经全家离京,便急忙赶来,幸好能追上,若不然便误了主人的大事了。 ”齐桓蹙眉道:“尊主是何人,老夫可认得?”男子递过一封信道:“主人说只要大人看过信件,便明白一切缘由。 ”说罢翻身上马,连夜离去。 齐桓甚是诧异,便打开信封一观,顿时脸色大变,额头直冒冷汗,身子不断发抖。 薛乐见状便扶住他,问道:“齐老,您可还好?”齐桓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章铭问道:“齐老,究竟信里写了什么,让您如此惊讶?”齐桓急忙收拢信件,警惕地望着三人,但仅仅过了半响,他便叹了一口气,说道:“三位不畏强权,想来也是正直之士,老朽若再掖掖藏藏,便显得小人了!”说罢手掌朝后一伸,做出一个请他们上车的姿势。 三人随着齐桓登上马车,齐桓又屏退所有人,让人守在马车周围,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齐桓将书信递过去,说道:“这是高凌云写来的密信,你们看过后便知晓一切,不过三位必须先发毒誓,不可将信中内容向外泄露。 ”三人点头称是接连发下毒誓,齐桓便将信件递过去,那封信里边将昊天教的阴谋一一罗列,从三十年前那场铁烈兵灾,再到白妃冤案,最后便是沧释天桃代李僵,取代夏王登顶九五。 三人看后,脊背一阵冰寒,一股冷气从足底冒起,传遍全身。 薛乐压低声音道:“齐老,您觉得这信所写是否可信?”齐桓道:“哎,这里边的事情实在匪夷所思,但又合乎常理,每件事之间看似毫无关联,却又有莫名的巧合,如果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便也觉得高凌云所言不假。 而且信件落款处,还有成阁老的遗孀国渊夫人,想来是真的。 ”郭飞道:“如今这异族叩关与三十年前的兵灾也极为相似,若龙椅之上当真不是皇甫血脉,那这两件事倒也可解释得通。 ”章铭点头道:“兄长说的没错,这皇帝对异族甚是优待,又是送粮,又是送兵器,这其中早已不寻常。 ”郭飞哼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将真相公诸于世,让篡位奸贼受天下之讨伐。 ”薛乐几分谨慎,他急忙制止道:“此事万万不可声张,首先没有确切证据,冒然公布真相只会惹来杀身之祸,再者,若真是邪神称帝,那么三天前那场早朝的闹剧很有可能便是他有意而为。 ”齐桓为官多年,得知真相后也相通了不少事情,点头赞同薛乐的话:“薛公子所言甚是。 若信中所说都是真的,那沧释天绝对是一个大枭雄,大奸贼。 但凡大奸大恶,都有超凡能耐和过人胸襟,所以沧释天怎么会被一篇文章气得暴跳如雷,更加不可能说出那些荒唐可笑的罪名。 ”郭飞和章铭初入官场,对一些事也不甚了解,听了齐桓这话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沧释天其实是借题发挥,清除掉反对他的官员。 ”齐桓一针见血,指出其中深意,“能参加早朝的官员都是朝廷的重要人物,要么是手握大权,要么就是像你们三位一样,潜力无穷的年轻俊杰。 如今被贬的五十三人,要么是耿直刚正的,要么就是原先反对夏王登基的,这样一来,等同于一石二鸟,既清除了不属于他的势力,又威慑那些摇摆中立的官员,等时日一久,整个朝廷都臣服于他淫威之下,到时候就算真相大白,沧释天的地位也是牢不可破。 ”薛乐道:“齐老,这高大人在信中邀您前往江南共举义旗,您打算如何?”齐桓道:“老朽也是入土之人,活了几十年也够本了,若能在临死前做一番大事,倒也不枉此生!待安顿好家人后,老朽便到金陵拜见龙将军和护国公主!”薛乐三人热血沸腾,咬牙道:“我们三人也是孤家寡人,那更没什么顾忌,便也随齐老到江南走上一趟,换个名垂青史!”齐桓点头道:“三位果然是英雄少年,老夫先给国渊夫人和高凌云各回一封书信,然后再联系一些老朋友加入义军!”令狐达留守船队,等候崔家船队到来,而岳彪和马义率领一万人马登岸,火速行军,朝崔家军靠近。 探子回报,雪鹰国王的军队便在前方不远处,岳彪顿时来了精神,立即让全军做好战斗准备。 远远便看见西域胡兵泡在水里搬运物资,其衣甲尽湿,精神萎靡,那些土墙已经倒塌了大半,而射日弩也都泡在水中,还未捞起来。 趁着对方尚未缓过气,岳彪抽出板斧,骑上白眉熊,大喝一声:“胡狗,纳命来!”领军掩杀过来,那些西域水源甚少,遍地黄沙,这些胡兵根本没有多少个会水的,被春汛潮水一冲,已经死了大半,如今再遇上背水一战的龙麟军哪还有一战之力,还未交锋就输了大半。 雪鹰国王见龙麟军去而复返,不由大惊,点齐兵马便要作战,谁料龙麟军来势汹汹,而西域胡兵又是颓风满布,甫一交手就使兵败如山倒,岳彪替斧连劈西域胡兵,杀得敌军浮尸连绵,水面赤红,雪鹰国王心寒胆惧,立即领军撤退,但水高没腰令其逃走速度大大减缓。 岳彪却是越战越勇,白眉熊更是不畏潮水,掀起一股水花冲杀过去。 “狗王,纳命来!”岳彪一声雷霆怒吼,震得众胡兵耳膜剧痛,雪鹰国王更是吓得跌落下马,正好被从侧翼掩杀过来马义逮个正着,一刀劈下首级。 这下西域胡兵顿时吓破了胆,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尽做鸟飞兽散。 岳彪哈哈笑道:“马老兄,一刀劈下西域狗王首级,真是大功一件也!”马义提起首级,用披风包好带在身上,喜道:“这次还多仰仗岳兄指挥!”西域胡兵大败,岳彪令人将水中的射日弩捞起,然后又挑了弓弩营的精兵来摸索武器的使用窍门。 龙麟军取来敌人物资稍作休整,然后选取有用的东西带在身上,其他的全部丢弃,继续狂奔赶路,短短三个时辰,龙麟军就像是一把快刀般,硬生生穿过异族联军的防线,由东打到西,杀敌夺物,以战养战,不断地朝崔家军靠近。 到了傍晚时分,总算抵达崔家军营地,此次崔家正是由崔煊毅领兵,他得知岳彪等人赶来,立即出营迎接,问道:“岳将军,何以赶到我西面战线来?”岳彪叹了口气,将清羽河发生的变故说了出来,崔煊毅惊道:“那个铁烈国师竟然能空手屠龙?”岳彪道:“我军沿水路进军的计划已经被搁浅,唯今之计只能跟崔大公子合兵一处,共同救援朔风了。 ”崔煊毅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咱们便合计合计今后动作吧。 ”说着便请他们进帅帐。 朔风城内外一片狼藉,异族联军已经发起了许多次进攻,各种犀利的兵器连番招呼,铁壁关将士伤亡惨重,有几次打破了城门,幸亏刘广林领兵浴血奋战,才堪堪击退敌军。 城墙破损了好几个缺口,幸亏朔风百姓自发地将自家的家具,屋墙拆下,用来填补缺口,才勉强维持下来。 慕容熙满身血污,靠在城墙上阖眼养息,旁边放在一口沾满血迹的军刀,刀口崩出了好几个缺口,忽然一个脚步声靠近,慕容熙猛地一睁眼,好似一口绷紧的弓弦,握住军刀跳了起来,经过这些日子的激战,他已经练成了这种随时厮杀的本能反应。 “是我,慕容大将军!”温婉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来人竟是北城露,为守困孤城多日,她衣裳也是沾满了灰尘血迹,发饰凌乱,但却无损其容颜,反倒增了几分平静的凄美。 慕容熙放下军刀,喘了口气笑道:“六妹,你不在下边休息,怎么上来了。 ”北城露白了他一眼,嗔道:“我是来喊你下去的,现在到了换防时间了!”慕容熙望了四周一眼,果然是兵将换防,他便收起军刀,跟北城露走下城墙。 如今的朔风城已经是全民皆兵,青壮男子全部披甲持兵,哪怕是走回住宅区也是看到不少兵甲。 慕容熙暂时住在一间小平房,屋子不大,只有一张石床和石桌,而木凳、木箱等家具都被拆去修补城墙。 北城露打来一盆水,濡湿手巾,给他擦脸,素白的玉手握着粗糙的手巾,颇有一番风味,而她此刻未施粉熏,素面淡雅更是楚楚动人,而战火的洗礼也给她带来一份成熟的恬静。 慕容熙结果毛巾,问道:“六妹,你用过餐了吗?”北城露道:“我跟城里的妇人一同吃过饭了。 ”青壮年男子上阵杀敌,女子便在后方进行援助,煮饭烧水,包扎熬药……而北城露便同这些女子一块吃住,既负责城内后勤,也保护这些弱女子。 慕容熙握住她柔荑,说道:“六妹,这次真是苦了你啦。 ”北城露轻轻倚在他怀里,腻声道:“你在城墙上淤血杀敌,我不过是在后方打打下手,那算得上辛苦。 ”慕容熙紧紧箍住她娇躯,说道:“六妹,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那些贼军进来,绝不会让你受到半分伤害。 ”北城露眼圈微红,低声道:“我知道的,我好怕你真有那么个三长两短……”慕容熙急忙低头去吻她,安慰道:“没事的,傻丫头,在厮杀中,我的修为都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北城露撇了撇小嘴道:“夸口,也不怕吹破牛皮!” 分卷阅读356 慕容熙嬉皮笑脸地道:“你不信吗?”北城露道:“不信!”“那便来亲身验证吧!”慕容熙坏坏一笑,手掌下探,触及她翘臀。 北城露俏脸一红,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没正经的!”慕容熙并未撤手,反倒是用手指捏了捏她的臀肉,北城露娇娇地低吟了一声,伸手到臀后按住他作怪的手。 谁料,慕容熙另一只手又来作孽,握住女郎圆润结实的臀肉,北城露呜呜一声,眼中水波倾城,娇靥如火。 “坏东西……你又想欺负人家!”北城露咬住朱唇,含羞嗔道。 慕容熙低头去吻她玉颈,说道:“谁叫露儿这么漂亮,让我实在忍不住想欺负一下。 ”北城露虽然数日不曾梳洗,但她天生丽质,再加上自幼以鲜花香露沐浴,肌肤透着丝丝香味,慕容熙丝毫不觉异味,嘴唇间反倒有股清爽甘甜。 多日来的厮杀使得他内心压抑不已,如今美人在怀,慕容熙忍不住要倾斜满腔情意,抱住北城露的娇躯,便去吻她娇艳的红唇,北城露先是一愣,有些挣扎,但被慕容熙唇咬舌勾,几下子便激起心中爱意,缓缓阖上美目任他施为。 唇分,北城露朱唇濡上了一层水光,更是晶莹透亮,还有一条银丝挂在两人之间,藕断丝连。 北城露嗔了他一眼,道:“你这人哩,打了好几天仗,你就不累吗?”慕容熙笑道:“都说了,你未婚夫我是越战越勇,经过这些天磨练,内力越发深厚和精纯。 ”北城露羞道:“你这浑人……真是没正经!”慕容熙扶着她秀发,柔声道:“六妹,好露儿,让三哥再亲一亲好吗?”北城露道:“只能再亲一下。 ”“遵命!”说着便吻住北城露的雪靥,但他就像贴在上边一样,从脸颊到玉颈,然后滑落至女郎茁壮的酥胸上。 北城露双乳被他热气一烘,芳心丝丝酥麻,擂了他一拳道:“你过分了,都说好是一下。 ”慕容熙伏在她柔美的乳峰间,一边吮吸淡淡的乳香,一边道:“我的嘴巴可一直没离开,所以只能算一下。 ”北城露哭笑不得,想推开他但却又不忍心,便由得他胡闹下去。 慕容熙变本加厉,伸手握住一颗嫩乳,隔着衣衫细细把玩,北城露常年行走江湖,勤加练武,肌肤虽然不如一般的千金小姐柔滑,但却是紧绷结实,质感润弹。 “三哥……”北城露再难自持,娇喘迷离,吐气火热,身躯阵阵发抖。 她此刻穿着一袭紧身武士袍,将身段曲线勾勒得惟妙惟肖,精致迷人,尤其是胸口就像是两座坚挺的山峰,还能隐隐看见两粒凸起。 慕容熙手法利索,趁着北城露不注意便扯开腰带,将衣衫从肩膀剥下,露出雪润的香肩,还有一抹鸦青色的肚兜,肚兜涨鼓鼓的,女体幽香散发出来。 慕容熙深吸了一口香气,将肚兜从下推上去,将两座尖挺的玉乳峰峦解放出来,铁壁关的气候还比较寒冷,被冷风一吹,乳肌顿时起了一层可爱的鸡皮疙瘩,乳晕紧张地聚拢起来,令得两粒乳梅更加鲜艳。 好一个江南水乡的俏侠女,北城露身材修长纤细,双峰并不巨大肥嫩,有种水润桃花的娇嫩,但她却又比秦素雅多了几分英气,肌肤紧绷而又光润,乳肉尖细,宛如竹笋,乳晕如铜钱大小,鲜嫩粉红,霎时可爱,惹得慕容熙欲火大盛,俯身轮流含吸。 北城露被品得芳心乱颤,香躯孕欲,玉臂紧紧箍住慕容熙的脖子,奉上满腔柔情蜜意。 慕容熙伸手去解她裤带,北城露急忙制止道:“三哥……不要弄乱人家衣服,等会人家还要去跟王大婶回合,后方有些事情待处理呢。 ”慕容熙道:“六妹,不怕,三哥会小心的,来转个身,咱们尽量不脱衣服。 ”北城露玉手搭在他肩膀,含羞点了点头,乖巧地将身子转过去,伏在石床上,撅起圆臀,摆出一个娇俏淫媚的姿势。 慕容熙从后环住她纤腰,其腰身结实而圆润,盈盈一握,内蕴不凡爆发力,果真是个尤物,他顺手解下腰带,将北城露的裤子褪下了少许,露出白雪似的满月玉股,两瓣肉呼呼的圆球紧凑地向内挤出一道诱人的臀沟,一条汗巾则娇羞地掩住沟壑中的春光,但却紧紧地黏在腿股间的凸起,隐约可见两瓣肉唇的形状。 慕容熙伸手在上边压了一下,惹得北城露一阵娇嗔,他一边用手指在肉唇间拨动,一边轻吻冰凉光滑的臀肉,片刻之后,指尖则是一阵腻滑,汗巾中央立即出现了一抹水迹。 “别弄了,坏蛋……”北城露眼眸含春,回头娇嗔,嘴唇喷吐着灼热的香气。 慕容熙吞了吞口水,掀开衣袍下摆,解开身上铠甲,褪去裤子,露出已经硬挺的玉茎,先搁在北城露的股沟间摩挲了片刻,待她娇嗔难耐之时,立即揭开汗巾,对准玉门一枪刺入。 呜呜!北城露含羞受枪,却怕惊动外人而不敢声张,只得咬住手背,趴在石床上莺莺燕燕,雪白的乳肉随着姿势的下垂聚积成两个半球,乳晕鲜红,乳梅肉丁俏生生地抖动,雪臀玉股被慕容熙撞得时圆时扁,白花花的肉浪甚是迷人。 随着玉茎的深入,女郎胯下一片狼藉,花汁顺着大腿内侧流下,将褪至腘窝的裤子打湿,很快就在裆部积成了一个小水摊,耻毛被汁水濡湿,又与爱郎的毛发纠缠,恋恋不舍。 慕容熙伸手向下,握住北城露两颗倒垂的美乳,感受乳肉的火热和乳珠的坚挺,腰胯继续挺进,杀得美人香吟绵绵,秀发凌乱,粉嫩的玉背被汗水濡出了一层光晕,就像被月光映照的雪地般夺目。 “三哥……给我!”北城露美得如坠云端,伸手勾住慕容熙的脖子,回首奉上香吻。 慕容熙与她深吻,手掌握住玉乳爱抚,而下体更是紧紧黏在美人粉胯,龟首狠狠地戳入花蕊深宫。 北城露爱意翻涌,情欲激昂,转眼便高潮泄身,一股阴精浇下,惹得慕容熙腰眼酸麻,热精一注接一注地喷射出来,烫得女郎极为舒爽。 “六妹,你越来越迷人了……”“三哥,答应人家,无论如何都要活着……”“为了我家的露儿,本三少一定不会死,咱们还要生一大堆孩子。 ”“才不要呢,你当我是母猪吗!”“嘿嘿,轮不到你说不要,相公我可是播了种进去,小露儿等着临产吧!”“坏蛋,你……呜呜,你居然射了这么多进来,好涨人啊,我恨死你了!”时间虽短,但两人灵欲交融,一场春风过境,酣畅淋漓,尽兴无比。 第五回明枪力战江南龙麟军,帅府内,穆馨儿再度亲自拜访,龙辉慎重迎接。 甫一进门,穆馨儿便开门见山,将一封信函递了过去,说道:“龙辉,这是齐桓大学士,还有薛状元郎等人寄来的密信。 ”龙辉接过一看,只见上边写着:“龙辉将军,沧释天篡夺帝位,驱逐忠良,若君不弃,吾等愿捐此残躯,助将军拨乱反正,还我大恒青天。 ”穆馨儿道:“齐大学士已经联系了不少被忠臣义士,准备南下投靠龙麟军。 这封信是他秘密传递给我的,托我转交给你。 ”楚婉冰奇道:“师娘,齐大学士一介文人书生,如何能透过朝廷大军的重重封锁,将信件转入金陵?”穆馨儿道:“雅轩斋是齐大学士创办的,专门置办文学诗词等书籍,还颇有名气。 并邀请一些文豪鸿儒入股,以增加威望和名声,我便是其中一个东主,他便是通过这条途径将密信藏在书籍中运来金陵的。 金陵虽遭封锁,但都针对粮食、铁矿、木材等,书籍字画这些东西守兵也懒得理会。 ”楚婉冰哦了一声,又问了一句:“师娘,那么高鸿大人是否也已入股?”穆馨儿道:“凌云文采天下皆知,齐大学士自然会邀他入股了。 冰儿,你怎么问这个?”楚婉冰道:“冰儿只是想让夫君能多几条跟外界联系的秘密渠道,所以便多嘴问上几句,师娘莫怪。 ”穆馨儿笑道:“冰儿贤惠可人,处处替夫君着想,师娘喜欢还来不及,怎会怪你呢!”楚婉冰道:“师娘,齐大人的事情我与夫君先商议一番,拟定一个详细计划,过阵子再给您答复好吗?”穆馨儿道:“无妨。 那我便打扰你们办正事了,先告辞。 ”穆馨儿走后,楚婉冰随手捏过密信,扫了几眼,问道:“小贼,涟漪的雀影部传来消息,沧释天以齐桓那些人为引子,又清扫了一批官员,相当于连坐一样,还将这些官员的家产给全部抄了。 ”龙辉道:“冰儿,你且仔细说说,这些官员都处在什么职位的?家境又如何?”楚婉冰莞尔道:“你这小贼,倒也精明,人家还没说呢,你便猜到我心里想什么了。 ”龙辉佯怒道:“你这小妖女肠子九曲十八弯,怎会无缘无故提起抄家之事,速速老实交代,要不然叫你屁股开花!”说着便伸手拍了一把她丰润的圆臀。 楚婉冰咯咯娇笑道:“算你不笨,这些官员都是一些只吃饭不干事的闲人,但却占着一些油水丰富的职位,皇甫武吉和齐王生前都想整治这些人,但都因为腾不出手来,所以让他们逍遥到了现在,正好给沧释天捡了一个便宜。 ”龙辉道:“这挨家挨户地抄下来,沧释天看来是赚了不少嘛。 ”楚婉冰摇头道:“非也,沧释天把这些人的家产全部分给前线将士,上至主帅,下至百兵长都有封赏,而且还腾出了不少空缺职位。 ”龙辉道:“清闲人抄家财,沧释天手段倒也狠决,想当年皇甫武吉对这些闲人也是极为不满,但碍于他们背后的势力,一直都拖着。 如今朝廷与我们开战,正好可以借着战争来转移朝廷内部的矛盾,罢免官员说带来的影响也随着降低。 ”楚婉冰点头道:“是啊,如今这个敏感时期,谁敢替这些闲人出头,马上就会被安上一个反贼的罪名。 沧释天这一出可算是借刀杀人哩。 ”龙辉赞同道:“他抄来的钱财并不是收入囊中,而是分封给前线将士,如此一来等于拉拢了一批武官,那些大老粗对他这个新皇更是感恩戴德。 ”楚婉冰道:“雀影部还传回消息,前线将士的俸禄还翻了一倍,我怀疑沧释天是将这些俸禄全部加到前线将士手中。 ”龙辉道:“确实有这种可能,沧释天只要能拉拢军方武官,既能稳固皇位,又能全力围剿我们。 ”楚婉冰幽幽一叹,眼眸媚光流转,似在思考什么。 龙辉抱了抱她纤腰,问道:“冰儿,你觉得为夫该不该接受齐桓、薛乐等人?”楚婉冰道:“应该!他们都是文官,对于治理内政甚是在行,但对于沧释天来说,朝中的文官比比皆是,不乏理政管财的能手,所以他弃之不惜,但咱们的内政几乎都是蝶姐姐一人在主持,而刑律方面则是由木天青院主负责,人手难免不足,始终一个薄弱之处,这些文官正好是雪中送炭。 ”龙辉怜爱地捏了捏她小脸,柔声道:“冰儿当真是我之贤内助,有了你一人胜过百万雄狮。 ”楚婉冰娇痴掉:“少来哄人家,论内政和财务,我不如蝶姐姐;论行军打仗,我不如翎羽,法术布阵我不如碧柔和无痕,而情报方面更是不如涟漪姐,哪有胜过什么百万雄师。 ”龙辉亲吻着她耳垂,说道:“但只要有冰儿在,我便不会犯原则上的错误,正所谓一女在手,天下我有,说的便是冰儿你这般兰心蕙质的妙人儿。 ”小两口腻歪了一阵子,然后便请来众人商讨要事。 崔蝶听闻齐桓等文官要来投靠,不由欣喜若狂,笑靥如花地道:“太好了,有了这批文官,咱们便可以更好地休养生息,稳定内政。 ”白翎羽蹙眉道:“可是咱们已经被沧释天重重围住,要跟外界沟通,并不容易,陆路只有途径辽东和铁壁关这一条线,但现在铁壁关正在激战,这路也等于被截断了。 至于水路,沧释天虽然打不过咱们水师,但是他却封锁了所有港口,而且不许擅自接近河道,违者以通敌罪论处,齐大人他们想要进入咱们地域,着实困难。 ”楚婉冰回想起齐王的地图,便问道:“夫君,齐王殿下遗留下来的地图上是不是记录了一条密道,可以从穿过湘竹大部分地域?”龙辉点头道:“确实如此,苍孁跟湘竹间又一条山谷林道,地势甚险,而且颇为隐秘,若能好好利用,定可瞒过敌军耳目。 ”白翎羽道:“我知道这条山路,十分险峻,有不少茂林陡坡,山路正好被陡坡跟树木围住,四周就算藏那么三五万人也不是难事,若有人率先埋伏在两侧,山路中的人便是九死一生!”龙辉道:“既然如此,那就得更小心隐匿行踪。 ”商议妥当后,龙辉便请穆馨儿和高鸿到帅府,说道:“我已经决定了,请齐桓等文士到金陵共商大事,我会亲自带兵前去接应贵宾,在湘竹西面三十余里有一处山谷林道,偏僻隐秘,正好可由此进入苍孁地界,我会派兵前去接应,烦请师娘和师兄转告齐老大人和薛状元,十日后山谷林道见!”说罢递过一张图纸,补充道:“这儿便是山谷林道的路观图,一起转交吧,但千万要小心,不可泄露。 ”穆馨儿接过路观图,点头道:“龙辉,你尽管放心,我们虽然是文人, 分卷阅读357 但也有一套传递讯息的方法,可以瞒过敌军。 ”楚婉冰奇道:“师娘,这是什么法子,如此精妙。 ”穆馨儿解释道:“其实就是在文章中隐藏信息,然后在诗词中留下提示语,然后顺着提示语解读文章的真正含义。 ”楚婉冰问道:“若是外人也是文采高手,这信息岂不是难以隐藏了?”穆馨儿笑道:“此事倒不用担心,就算文采高绝,若不熟悉齐大人的习惯,根本就猜不出来内里含义。 ”玉无痕插口道:“这倒是跟数术之道有几分相似。 ”穆馨儿笑道:“无痕此言差矣,数术之道还有规律可循,但诗词歌赋却是千变万化,天马行空,若不是深知内情的人根本无从解毒。 ”楚婉冰蹙眉道:“师娘,如今能跟齐大人互通消息的也只有你这这条渠道了,请恕冰儿无力,若是在这段时间你生病的话,恐怕会影响这次接应和救援。 ”穆馨儿笑道:“老爷生前跟齐大人以文学方式互相猜谜,久而久之便发展出了这一套文中藏玄机的秘法,我跟在老爷身边多年,也就学会了。 凌云是老爷得意弟子,自然也学到这些法门。 冰儿你不必担心。 ”楚婉冰哦了一声,朝高鸿道:“那以后还得劳驾高大人了。 ”高鸿谦虚回礼道:“弟妹不必客气,这是凌云分内之事。 ”楚婉冰笑了笑,说道:“大家说的也累了,我去准备一些茶水糕点。 ”说罢便走了出去。 龙辉继续跟白翎羽商议道:“翎羽,这次接应应该派谁去好呢?”白翎羽道:“这次接应是秘密行动,不可张扬,徐虎虽有将才但年轻气盛,行事未免有些冲,不太合适,其他人作战虽勇,但却不太胜任这种精细活。 凌霄和风望尘已经回睦州镇守,与湘竹是一南一北,也不太好调动,那就只有王栋、梁明、孙德这三员大将,他们的驻军都在附近城郡,而且行事为沉稳,由他们接应最好不过。 ”这时,楚婉冰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并未准备什么茶点,花容惨白地递过一张纸条,道:“夫君,岳彪刚刚传回的军情。 ”龙辉一看脸色丕变,叹了一口气道:“师娘,高师兄,这儿烦心事太多了,二位还是先回府休息吧。 ”穆馨儿点头道:“既然龙辉你有要紧事,师娘便不打扰了。 ”高鸿道:“那么高某也先告辞!”龙辉嗯了一声,双手交叠撑住额头,似乎极为烦恼,随即说了一句:“命王栋、梁明、孙德三人率领三万军马,火速增援岳彪,务必击溃敌军的包围圈,解救朔风!”透过窗户,楚婉冰望了望天空,叹道:“金陵上空的雷云似乎还未散去呢,那个紫鹤真是个可恶,弄来这么一片雷云,飞不上去也就算了,让人睡觉也担心被雷劈。 ”林碧柔道:“冰儿不必担心,我已经跟无痕摸透了雷云的虚实,不出三天就可以驱散它。 ”楚婉冰笑了笑,凑到她们耳边低语数句,碧玉双姝露出为难之色,低头沉思,最后还是由玉无痕开口道:“这雷云是道门法术所控,与我们研习的术法大有出入,恐怕冰儿你这要求,是做不来了。 ”楚婉冰呢喃着道:“道门,道门……”忽然她嫣然一笑,朝龙辉抛了个媚眼,道:“夫君,今天你得辛苦一下了……”翌日,龙辉军令传达而下,王栋、梁明、孙德领着叁万大军,乘坐战船,由楚江、赤水河流域转入凌海,自海路奔向辽东,铠映光华,刀兵森森,声势浩大,尽显军容之强盛。 而且这次行动竟出动了上百条蛟龙,可谓是史无前例的大动作,楚江和赤水河不断传来蛟啸龙吟,整个江南水域就像是炸开了锅,鱼虾纷纷躲避,岸上之人也被吓得寒了胆,面对这些逃窜的鱼虾,竟无一人敢去捕捉。 仇白飞、张焕雨都以为龙麟军要打过来了,急忙下令全军戒备,各营士兵身心绷紧,夜不卸甲,刃不离身,做好了恶战的准备。 等了数日,仇白飞才知道这支人马是北上支援的,于是他便顺势而为,趁着龙麟军分兵之机再度拉开战事,他调集十万大军,由尹方犀和靳紫衣麾下儒门精锐辅助,不分昼夜,猛攻丹郡、鹤舟、昆岗、苏明四城,誓要夺回失地,一雪前耻。 四城若失,睦州便会再度面临敌军锋芒威胁,面对这战略要地,龙辉毫不手软,直接命令凌霄率军抗击,把敌人战火给挡在睦州之外。 战火焚烧,战事惨烈,丹郡距离朝廷军最近,便是首当其冲。 凌霄亲率大军迎击敌人,三万龙麟军借着城墙优势力拒敌军,誓要将战事挡在自家门外。 凌霄挥手拔出军刀,单足一顿,引九天雷罡,恢弘劈下,将搭在城头的云梯全部斩断。 “逆贼纳命来!”西域军的数名大将拍马冲到城下,指着凌霄挑衅,凌霄嘿嘿一笑,直接跳了下去,拔刀便杀,只看他先将军刀倒插入地,熊熊烈火喷涌而出,正是炎阳真元。 火气凝刀,凌霄反手拉出两道刀气,将这几个不要命的蠢货给拦腰斩断,伤口处被火焰烧灼,形成止血的效果,他们被腰斩后,一时死不了,却是痛不欲生,呜呜哀嚎。 凌霄有意震慑敌军,故而使出此等残忍的杀招,这几个半截人将死不死,哀嚎惨呼,令恐惧的情绪传染其他人。 西域军果然胆气一泄,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气得张焕雨暴跳如雷,命人执行军法斩杀怯战者,如此一来又把军队给顶了回去。 凌霄刀锋回旋,引雷助战,凡是近其十步者无不被亟得魂飞魄散,化作焦炭。 一人一刀,凌霄威不可犯,身后将士亦是越战越勇,打得朝廷军连连后退。 见强攻不成,仇白飞调来巨大石炮,准备远程打破城墙,但风望尘却快了一步,在石炮还未推出之时,立即将月俊宛改良的火炮抬出。 “来人,把那几口石炮给轰了!”风望尘羽扇指着那几座高耸的石炮道。 如此巨大的目标,正好是神火营的靶子,只见火炮齐鸣,无数道火光划破天际,石炮顿被炸成粉碎,碎片又压死了附近的士兵。 而有一口石炮被轰中焚油车,引发了更大爆炸,一下子便造成了百余人的伤亡。 这些改良自炼神浮屠的火炮射程极远,将朝廷打得不敢抬头。 首日战局受阻,仇白飞便请尹方犀和靳紫衣领三教精锐助战,前有儒门封邪车抵御,将战阵朝前推,令得后方大军得以逼近城墙。 风望尘哼道:“我看你们能挡到什么时候!”由于距离太近,用火炮轰炸的话可能会震到自己士兵,于是命人以震天弩进行狙击。 震天弩发出的钢钎都是以沧海火石打造的,一但撞击便会爆发火气,熊熊焚烧,镇邪车在这连番攻击下,已经到达了极限,当距离城墙还有三百步时,再难承受,被打得支离破碎。 就在战车粉碎的瞬间,数道人影从中窜出,快若闪电,三百步距离不过眨眼,转瞬间已经登上城头。 登城者正是佛门的除灾、辟毒两大金刚和道门的灵隐子、丹松道人、六独师三大炼气士,他们五人分头行事,两大金刚缠住凌霄,三大练气士挡住风望尘,合佛道之力力阻盘龙文武。 与此同时,镇邪车残阵中显出一人,手持强弓锐箭,正是射坛执事封羿,他信手拨弦,箭如流星,走势张狂,将城头上的火炮全部钉碎。 失去火炮威胁,剩余的六大金刚和十八罗汉全部强势逼来,佛门的精锐战力正在眼前一一展露。 八大金刚和十八罗汉会师城头,武展佛光,凌霄孤身单刀挺战八大金刚,风望尘脚踏无量风形游战十八罗汉,金刚封武魁,罗汉困智流,就在形式危及之时,三道浑厚掌气袭入战场,替文武双座解去重围。 回头一看,一对绝艳女子飘然而至,在其身边站着一个面色冷峻的男子,正是林碧柔、玉无痕和木天青。 风望尘笑道:“三位来得正好,便让这些秃驴、贼道见识一下我们盘龙圣脉之实力吧!”木天青哼了一声,率先赞掌,灭神掌恢弘一击,直取黄随求、白净水两大金刚。 双佛拂袖卸厉掌,长喝一声,提元迎战。 另一侧林碧柔巧笑嫣然,朱唇轻诵道:“引元凝气,破阵万里,海风起雷炎!”玉手轻摆,元功迭出,正是海风雷炎四卷连招,四卷元功率先荡开坐鹿罗汉、举钵罗汉、托塔罗汉、骑象罗汉。 这时布袋罗汉扬起手中法器,一个大如水桶的布袋铺天盖地而下,那布袋质地奇特,柔韧无比,竟能抵消四大真卷的元功,林碧柔冷眉一挑,手捏玉指,施展破之卷的破甲尖锋指,一击刺破布袋封锁。 布袋罗汉见法器受损,赶紧催动佛光修补,布袋倏地又大了三尺,布袋内闪烁着卍字法印,法印结成阵势,将林碧柔的元功一一抽吸。 林碧柔美目凝华,再起奇术,只见右手拇指与无名指相扣,左手拇指与中指相扣,霎时间阵阵雷光围绕全身,嗖的一声,数道锐芒射出,正是雷之卷的迅雷指,指劲如同利箭般射出,带着电光雷劲,先碎布袋,再破佛气。 “秃驴,再接我一掌!”林碧柔娇叱一声,撮指成刀,使出海之卷的暗流斩,掌刀看似平平无奇,但内蕴剧烈气流,布袋罗汉抬手接招,尖锐的真气顺势缠上,嗖嗖地便割得他浑身是血,败退而倒。 同门受创,其余罗汉那肯罢休,一同围了上来,林碧柔咯咯娇笑施展奔雷步避其锋芒,这时玉无痕应身补位,她抽出那根鱼龙绫,将真气灌入,随手舞动丝带,丝带扬出一股漩涡气流,正是漩涡流,此招以柔制刚,以旋困敌,长眉罗汉、看门罗汉、静坐罗汉首当其冲被旋了个晕头转向。 林碧柔笑道:“师妹好手段,且看姐姐也来凑个热闹!”话音方落,她如鬼魅般欺近笑狮罗汉、开心罗汉、探手罗汉,三大罗汉只闻幽香扑鼻,心头涌起莫名危机,本能出掌迎击,但林碧柔等得就是这一刻,她探出双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圆圈,三大罗汉只觉得仿佛打在棉花上,全然使不出一丝力气,身子陷入一个螺旋气流之内,只觉头昏脑胀、下盘失衡,浑身真气也随着这气流旋转,三人脸色变得灰白,头上白烟袅袅,嘴角竟溢鲜血。 那边激战的凌霄认出这一招的来历,正是漩涡流跟柔风太极圈的融合,当初他也是伤在此招之下,心里泛起一丝较劲之意,于是怒催内元,招式大开大合,自从当年惨白给林碧柔后,他便发奋图强,日夜潜修,终于撇开雷炎二卷的武决,自创新照。 只见他左手并指,猛地刺向定持灾金刚,定持灾金刚掌运法印卍字,据守方寸,孰料甫一接招一股雷劲便如针芒般硬生生刺破他的佛气护墙,亟得他浑身酸痛,这一招名为“雷光裂牙”乃是将雷劲汇聚成一点,手掌化作利牙状,模拟猛兽利牙咬杀猎物的方式,钻破护身气劲。 雷光裂牙撕破护身气劲,凌霄化掌为拳,再添一记“轰天雷拳”这一招以下勾拳的方式打出,简单直接,由下而上,将定持灾硬生生打到半空,打得他下盘离地,身子虚浮无力,然后双掌凝火,待他落下的瞬间,猛然推出,正中定持灾金刚胸口和丹田,这一招名曰“铁砂烈火掌”这一掌法虽然是从最普通的铁砂掌中演变而来,但在凌霄的内力推动下,威势宏大,刚猛强悍,毫无花哨,只求一击杀敌。 定持灾中掌,身若断线纸鸢般飞退出去,紫贤金刚急忙上前一步,双掌推出,抵住他后背,以同源佛气助他卸去掌力,并迅速逼出淤血,恢复元功。 两者脉出同源,元功互补,定持灾金刚脸色很快便恢复红润,伤势压下了七成,无损战力。 凌霄战意沸腾,体内雷炎真元迅速融合,左引惊雷,右聚炎火,左右联招,强势逼杀定持灾金刚,紫贤金刚立即将真气注入定持灾金刚体内,集合两人之内力抗衡凌霄强招。 定持灾金刚双掌推出,便欲当下凌霄掌力,但刚一接触便觉一股大力传来,两大金刚被逼得不断后退,内息一片紊乱,几欲吐血,这时大神金刚又冲了过来,将手掌摁在紫贤金刚身后,注入真气,以三重佛力排拒雷炎之力。 面对三佛的合力并气,凌霄毫不畏惧,内息一吐,元功如同山洪倾泻,竟同时将三大金刚震落城头。 盘龙圣脉五大高手联合对敌,虽然取得一时上风,但敌方人多势众,上有佛道联手,下有儒门助攻,最要叫人头疼的还是封羿时不时放冷箭偷袭,五人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而乐凝更是以天罡琴阵替受伤的高手恢复真元,城头上的高手一旦被打下来,他们立即退回阵中,借着琴音疗伤,待气力恢复后又冲上去。 刚扳回一城的战局再度陷入颓势,于此同时天际响起一声尖锐的怪叫,吸引了战场中所有人的目光,只见云雾缓缓散开,一尊庞大的巨禽赫然现身,其状如鹤,仅有单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只见紫鹤盘膝其上,苍鹰之上更是是由尹方犀和靳紫衣率为首的儒门箭阵。 “乱臣贼子,今日便由贫道葬尔等狗命!”紫鹤冷喝一声,拂尘一摆,捏指做法,引来四象元气,滔天威势直逼丹郡义军。 封锁苍穹,朝廷军士气大增,猛兽骑兵、铁甲重骑,步军方阵、铁血骠骑蜂……各路兵种齐出,各种利器尽显,全部拿来招呼丹郡城池,而儒道佛三教高手亦是挺身赞威,仗着其精湛的武技纵横沙 分卷阅读358 场,十八罗汉和八大金刚牵制盘龙圣脉五大高手,灵隐子、丹松道人、六独师和儒门六坛压制龙麟军普通士兵。 天空之上,紫鹤乘巨鸟而来,只见那头恶禽展翅一扫,热浪呼呼滚动,城头立即烧起了一场大火。 林碧柔花容丕变,急忙施展海浪真气,以水灭火,玉无痕与她心意相通,也打出海涛气劲扑灭火焰。 玉无痕拂袖扫灭最后一道火焰后,开口问道:“师姐,这巨鸟是什么来头?”林碧柔回身荡开托塔罗汉,答曰:“观其样貌,倒像是万里山河图里边描绘的毕方怪鸟!”这毕方怪鸟正是当年被竹虚子困在狩猎谷的凶兽之一,煌天摩耶占领天马山庄后,无意中寻到此鸟,于是便以天马秘术将其驯化,但毕方鸟狂躁高傲,岂会轻易服软,昊天教足足花了数月光阴才将它收入帐下。 乘坐这毕方鸟,紫鹤甚是威风,哈哈笑道:“贼子见识不差,那可认得贫道此阵!”道罡延绵而来,四象元功凝聚成型,再度化出四象灵尊法相,便要一举夺下丹郡城。 风望尘好不紧张,呵呵笑道:“尔等的实力也算展露出来了,那我军也不必再掩藏什么了!”话音方落,他羽扇一挥,一道旋风卷着烟火弹冲上九霄,轰的一声炸了开来。 烟火绽放,正是一个信号,只听远处响起一声清啸,云层之中金光闪动,正是是大鹏展翅,傲鸟呼啸。 紫鹤喝道:“妖孽来得正好,且看贫道四象灵尊的厉害!”他道术一转,将水火风雷四象之力对准了大鹏金雕,就在四大灵尊要擒拿金雕之时,一道妖光从雕背射出,只见八翼鸾雀展翅现妖相,随着一声鸾啼,恢弘妖气顿时震碎四大灵尊。 鹭眀鸾嫣然现身,尹方犀和靳紫衣立即联手来攻,两大鸿儒内功深湛,武决精妙,紫阳真气重重叠叠,好似惊涛骇浪,而鹭眀鸾毫不示弱,以一敌二也不显颓势,左手轻拨,先以冰髓劲封住靳紫衣的紫阳真气,然后再以苍木淬火焚烧尹方犀,最后施展本命神通——七色神光,将两人震退数丈之外,尹方犀御风而立,将身子悬浮在半空,而靳紫衣则提了一口真气,翻身腾起,借苍鹰之背立足。 鹭眀鸾冷笑道:“臭穷酸,多日不见倒也有些长进!”尹方犀怒道:“妖妇口气不小,尹某便叫你含恨当场!”话音方落,起招运式,使了一套七窍玲珑指,这套指法集合儒家巧劲之长,避重就轻,虚中藏杀,一旦点中敌人指劲便会由伤口侵入,先锁气脉压制住敌人的内力,然后趁着敌人身体空虚一举杀之。 鹭眀鸾瞧出此指法不简单,便以狮王拳迎敌,狮王拳势大力沉,走势刚强,正合了以力克繁之理。 另一侧,靳紫衣便隔空出掌,以作扰战,短时间内,这三方恶战打得是难分轩轾。 紫鹤被破去四象阵法,暂时无力布阵参战,便驾着毕方朝大鹏金雕迎去,大鹏金雕翱翔天际多年,除了遇上凤凰和神龙,可谓是威风八面,如今见居然还有鸟类敢在自己面前放肆,不由大怒,呱的一声,展开翅膀,扬起利爪便去抓毕方。 毕方身负异能,翅膀一展,便吐出数个火球,大鹏金雕浑身羽毛远胜金铁,火球打在它身上不痛不痒,反倒激起其杀意。 鹏鸟神力霸道,羽若金甲,毕方灵巧敏锐,体蕴异火,这两只神鸟各展威能,在空中展开一场激战。 地上大战越来越激烈,一队军马找到战局空隙,冲到丹郡城下,他们推动冲车狠狠撞击城门,轰的一声,城门打破。 攻城士兵人人欣喜,不顾一切地朝城内冲去,孰料还未走出几步,便被利器切碎身躯,可谓是死无全尸,后方的士兵被吓了一跳,他们定神一看,竟有不少血滴悬挂于半空,原来城门背后早已布下了密密麻麻的蛛丝,其质透明坚利,杀人于无形,在蛛丝后方更是站着一妖,正是摩云,他身披黑色绒衫,十根手指灵活抖动,使得蛛丝千变万化,时而结网,时而散开,更有不少毒蜘蛛顺着蛛丝爬来。 “是蜘蛛妖!”士兵认出摩云,吓得赶紧止步,谁料更后面的人为了立功,就像潮水一样涌来,把前面的人推向死地,城内不断响起痛楚的哀嚎。 蛛丝虽然坚锐,但也就经不起敌军的不断冲撞,挡了几波进攻后,蛛丝杀网应声而破,朝廷大军立即涌入,其行程可谓是畅通无阻。 摩云嘿嘿一笑,使了个身法,马上撤退,随即地面凹陷,许多只巨蝎冒了出来,钳子各夹一敌兵,发力一剪便取敌性命,尾后毒针一钩,将三个士兵的身体同时贯穿,只见蝎族长老燹祸跟妖将蠍鳌同时现身,两人指挥巨蝎伏兵诛杀入城敌军,并携手放出毒烟毒雾,只见各种颜色的雾气飘来,入城敌军被这毒气罩住后根本走脱不得,捂住喉咙纷纷倒地,个个眼珠瞪圆,口吐白沫,呜呼几声便失了性命。 那些侥幸避过一劫的人哪还敢逗留,连滚带爬地就要逃出城外,谁知刚到城门,一块千斤巨石便砸了下来,将出口堵死,巨石上布满了孔洞,只听窸窸窣窣的怪声响起,孔洞中接连窜出毒蛇,将剩余的敌军一一吞噬。 燹祸大喜,赞道:“螣姬,你的役蛇之法仍旧犀利无比!”螣姬从暗处款款走出,谦虚地道:“过奖了,二长老,这不过是妾身当为之事罢了。 ”城内妖兵暗伏,城外龙麟援军已经杀到,东面扬起一面军旗,旗帜上绣着一个白字,一员银甲巾帼策马而来,正是白翎羽,只见她枪锋连环,麒麟七星枪抖擞四方,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而西面妖气冲天,先闻狼嚎,再听狮吼,最后便是象拔,只见豸冠领着狮狼二族勇士杀入战圈,由于上回的金陵大战狼嚎天受创不轻,所以便将狼兵归入豸冠统辖。 豸冠先拿猛兽部队开刀,他大喝一声道:“狼族兄弟,化出妖相!”狼族将士得令,催动体内妖气,双目映出一片血红,他们朝天大吼,身体立即增大,变成狼首人身的姿态,他们有锻骨经根基,可以妥善地控制体内妖气,即便化身狼人也不失理智,依旧能够进退自如,互相协作。 狼性狡诈凶狠,最重合作,这苍狼族勇士虽不比铁烈的人数,但他们即可奋勇厮杀,又能协助队友,比起铁烈那些只懂发狂的下妖强上数倍,一个冲击便叫猛兽部队吃足了苦头,之后百战再命狮族进攻,这些狮子精也全都现出妖相,只见数百头雄狮出现战场,它们同时咆哮,狮吼如雷,虎豹两军先遭杀劫,无论人兽全部被声波震倒,轻则七孔流血,不省人事,重则脏腑破碎,毙命当场。 大象和犀牛仗着皮肉坚厚躲过狮吼杀劫,但却难挡恢弘巨力,只见百战狂啸一声,带着荒奎等一众独角巨人杀入战圈,百战蛮劲爆发,对准一头犀牛便是一拳,将犀牛当场格毙,随即抬脚一踢,将一头巨象踹倒在地。 这头象妖杀得起兴,双手随意一抓,揪住两头犀牛的尾巴,把它们当做两个流星锤抡起舞动,啪啪地打向四周兽兵,砸得敌军东倒西歪,哭爹喊娘。 荒奎摇身一变,化作一尊三丈多高的独角巨人,那粗沉的震天弩在他手里就跟普通弩箭没什么区别,拿起这架弩炮一边在兽兵阵中奔跑,一边射杀敌人,震天弩发出的钢枪势大力沉,直接一枪贯穿犀牛和大象躯体。 荒奎打完钢钎后,用震天弩砸死几个敌军,然后抓住一尊大象,蛮力大发,将其举了起来,双臂一分,撕拉一声溅出漫天血雨——他竟将一头大象给活生生撕裂。 他浑身染血,尽显巨妖凶威,敌军无不胆寒心惊,连百战看后也不禁连连点头赞赏:“此子果真勇悍,吾族后继有人!”正面战局,朝廷的步兵方阵稳步推进,本该是万无一失,但他们还没走几步,便遇上青鳞蛇族的阻击,誊咲领着族中勇士,以灵蛇身法钻入战阵,他们身负补天暗杀术,灵巧狡诈,步兵方阵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块笨重的铁疙瘩,浑身铁甲也挡不住阴险的偷袭,转眼间就把方阵杀得大乱。 与此同时,白翎羽率军掩杀而至,将凌乱的方阵一举绞杀。 丹郡城下杀得是血河滔天,遍地尸骸,从黎明一直战至深夜,朝廷军损兵折将无数,只得无奈退兵。 第六回暗箭智算山路林道,龙辉领着三百精兵恭候一干文臣,到了约定时间只见前方出现数量马车。 马车停行,只见齐桓走了下来,龙辉上前迎接道:“齐老大人,一路辛苦了。 ”齐桓道:“龙将军,老夫这厢有礼了。 ”车上的文官纷纷走下来,其中有薛乐、章铭、郭飞文举三甲,更有沈石元、李攀龙、岳东海等一干臣子,总共加起来有三十多人,可见齐桓的号召力一点不小。 龙辉向众文官一一行礼,说道:“各位辛苦了,请随在下到金陵好好休息吧。 ”说罢便命人牵马驾车,准备引着众文士回返金陵,孰料四周响起一阵阵惊天喊杀怒喝声,抬眼一望,四周林野中窜来无数敌兵。 众人无不惊骇失色,齐桓道:“龙将军,这是何故?”龙辉淡淡地道:“沧释天的伏兵,咱们的行踪暴露了。 ”一干文士顿时变了脸色,薛乐走出来道:“沧释天绝不会放过我们这些所谓的叛臣,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龙将军,请给我们一些武器吧。 ”龙辉不由暗赞此子勇气过人,虽是文士却有一腔血胆,倒也显得风骨铿锵。 嗖嗖几声破空锐响,竟是冷箭偷袭,龙辉身旁的两个士兵闷哼一声,胸口中箭,捂住胸口倒了下地。 龙辉道:“不必担忧,在下既然能来此,自会护诸位周全!”说罢命麾下士兵结出防守阵势,将一众文臣护在中间,然后稳步后退,一路上却见敌兵满林而布,显然是设伏已久。 龙辉扬手拔刀,劈开生路,只见刀气爆窜,触者必亡。 倏然,一股宏大劲气扑来,截断龙辉刀气,竟是一个身着儒袍的男子,在他身后更有一个僧人打扮,这两人精芒内藏,步态沉稳,显然是绝顶高手。 龙辉凝神打量这儒佛二人,淡淡地道:“你们是沧释天的分身?”儒者笑道:“然也,吾名策皇图。 ”僧人道:“吾法号天令禅。 ”闻得这两人名号,再联想道家打扮的神渊,龙辉似乎明白了这三大分身的内藏之深意。 真龙欲破囚笼重入海,邪神誓诛异己掌乾坤,多说无益,双方再起战局,斗得璀璨,杀得壮烈。 策皇图率先攻来,光明业火焚烧四野,天令禅侧翼助攻,以星河气团缠敌下盘。 这儒佛双杀,紧锁真龙生机。 龙辉不慌不忙,祭起御天借势,引光明业火攻星河,纳星河浇业火,轻松瓦解其攻势。 策皇图喝道:“好,且看你能接多少招!”话音方落,招式连贯无间,光明业火汇入天穹妙法,另一侧的天令禅也是如此,这两大分身之间的连武合招根本不能说是联手,而是同一个人在使用多种功法武决,默契的程度叫人惊讶不已,儒者刚出一拳,佛者便补一掌,一者正面强攻,一者侧翼掩护,虚实交替,相互补位,令得御天借势根本无空隙施展。 两人正攻得不亦乐乎,忽感身后剑气袭来,策皇图以为是剑仙偷袭,于是祭起元功,回身劈了一掌,但只劈中一口飞剑,并未看见于秀婷仙踪。 他暗暗吃惊,究竟是何人发飞剑伤偷袭,而且剑中所藏之剑意凛冽无比,若刚才不是他及时回防,不死也得重伤。 “小心了!”旁边的天令禅忽然开口提醒,策皇图抬眼一看,竟见一口铜锤劈头敲下,他立即举臂当格,两条手臂都被砸得酸麻,他不由大怒,祭出光明业火将铜锤给烧融。 融掉锤子后,他发现这锤子竟是由人隔空操控,就像以气御剑一般。 铜锤之后,又飞来一杆长枪,策皇图使了招星河漩涡,绵柔强韧的太极真元锁住枪锋,天令禅立即冲上,以“炀血破气诀”焚烧,欲顺着长枪上的真气反创龙辉,但仅仅是烧毁长枪而已,根本就捕捉不到龙辉一点真气。 只看龙辉抡刀演万兵,真气凝聚,兵魄牵引,四周兵刃受到感应,窜起伤人。 龙辉一心多用,那些自主窜动的兵器也随其心意演练出各种武决,剑灵轻巧,刀霸刚猛,枪勇无畏,戟狂横扫,盾守为护,锐箭射敌,锤重万钧,好像龙辉化作无数分身,每一个分身都在施展兵器武决,打得儒佛二分身节节后退。 漫山遍野的伏兵已经扑来,三百精兵顿显支拙之态,但他们一步不退,死死护住身后众文士,以血肉铸造一堵坚不可摧之墙。 龙辉心想自己的子弟兵难以支撑,需得快速突围,于是便抽身回援,领着众军厮杀。 儒佛双分身再度欺近,他们这回施展的却是三教武学,只见策皇图掌发紫气劲,天令禅拳动菩提根,面对两股刚强劲力,龙辉左中右各斩一刀,每一刀内又藏有十二路暗劲,刀与刀之间互相牵连,形成三十六天罡之数,正是从于秀婷的天罡点朱。 龙辉以刀行剑式,不但没有丝毫别扭,而且流畅之余更带着一股刀煞霸气,可谓刀剑合流,刚柔并济。 刀煞先断紫气,剑芒再破佛光,龙辉以一敌二,再退强敌,正是意气风发。 儒佛二人似乎并未施展全力,他们依旧自信冷笑,龙辉触及他们笑容,心头一敛,暗忖道:“沧释天乃无宝不落之人, 分卷阅读359 怎会退得如此轻易!”果然数道强烈气压朝龙麟军众人逼来,龙辉审时度势,判断掌力气压之轻重强弱,于是选择先低档北面的掌力。 龙辉挥刀一劈,顿觉一股雄沉佛力传来,暗吃一惊,普天之下竟还有此等佛元修为的人,他虽然吃惊,但却不乱,借势转刀,将佛力消化无形。 随即南面霞光涌来,龙辉不躲不闪,以背门硬吞对手强招,随后放空气脉,引劲走穴,左右各出掌便将五彩霞光转接到东西两面。 轰的一声,只闻两声闷哼,两道身影便被震飞,这两人一者面若凶兽,浑身长着白森森的绒毛,好似一头兽人,正是畜生道的兽灵牲,另一个青面赤眼,貌若恶鬼,正是八部众之夜叉。 “呵呵,昊天教真是精锐尽出。 ”龙辉冷笑道,“将本部人手都拉了出来,沧释天看来你是志在必得了。 ”龙辉已经瞧出沧释天之意图,要倾尽全力将他杀死,对此如此重任,他绝不可能信任三教之人,所以调遣教众精锐出马。 继兽灵牲和夜叉之后,又有三道人影掠出,分别是修罗绝、地戾和紧那罗,随即便是昊天圣母那略带低沉的甜腻嗓音响起:“既然知道,阁下便安心上路吧!”龙辉哈哈笑道:“圣母娘娘,你真以为加上那么几个土鸡瓦狗便能取龙某项上人头吗?”笑声之中蕴含龙啸之力,震耳欲聋,方圆十丈内的敌兵皆被震昏过去。 忽闻佛音诵唱,竟将龙吟声波抵消,龙辉心头一敛,这个声音正是来自北面发暗招之人,两番接触他已经感觉到对手不凡根基。 佛光普照,本该是光明大道但却是暗影渐生,天际忽见一道骇俗雄躯,竟是久违的波旬。 “龙贼,今日本座便赠你永坠阿鼻!”波旬抬手赞招,真气化出一只巨大手掌,铺天盖地压下,将龙辉以及龙麟军三百士兵全部笼罩,便要将他们一举拍死。 掌势覆盖极大,威力也是强猛,但龙辉策动论武决,施展以点破面,将真气灌入刀锋,擎天一扬,嗖的一声便将巨掌斩断。 一刀破敌,龙辉右脚朝后退了半步,左膝微屈,右手持刀向下,左手轻抬,无名指和小指微收,食指中指拇指向前探出,看似一个简单的姿势却呈现出毫无死角的战备气势。 波旬法眼凝视,嘿然一声,祭出曼荼罗剑,闪电杀来。 龙辉窥准剑势,挥刀横扫,这一刀蕴含数种变化,进可变戟狂,退可变盾守,轻可行剑灵,重可舞枪勇,可谓是后招无尽,绵绵不绝,谁料波旬剑势一顿,似退而进,似轻实重,将龙辉的数般后手尽数封死。 刀剑相碰,顿成根基比拼,两人急催内劲,互斗元功,在根基相若的情况下,龙辉手中凡兵难挡佛界法器,被波旬的曼荼罗剑硬生生崩碎,破碎的刀片反冲自身。 龙辉急忙施展身法避开碎片,谁料自己刚刚一动,波旬便甩出转生金轮,金轮旋转劈来,正好是迎上龙辉躲避的路线,使得龙辉像是自己往波旬枪口上撞一般。 龙辉足下吐劲,逼出戍土真元,数道土锥拔地而起,将金轮给撞开,这时波旬继续抢攻,而且正好打向龙辉死角。 另一方面,儒佛分身、昊天圣母同时围杀而来,龙辉再运御天借势,这四人之中波旬离得最近,而且掌功雄厚,所以是威胁最大的一个,儒佛分身和昊天圣母几乎同时杀来,但论根基昊天圣母是最弱一个,所以目前最大的威胁便是波旬。 龙辉心念瞬转,相通破敌关键,于是便先对付波旬,要引波旬的掌力来攻击策皇图,再以策皇图的掌力抵御天令禅,最后再结合三人残劲重创昊天圣母。 就在龙辉欲引波旬掌功时,忽然发觉对手劲气空空如也,使得他无力可引,无势可借,也就是这么一个迟疑,儒佛双分身的重掌已经打来,正中龙辉胸口。 龙辉浑身一颤,口鼻溢血,连退数步,这时昊天圣母再补一掌,龙辉勉力提元,抵挡掌势,由于蓄力不足,再折一阵。 “这秃驴似乎已经料到我要下一步的动作,这份审敌功夫简直比剑心还要可怕!”龙辉暗自吃惊,此刻地戾、夜叉、修罗绝、兽领牲和紧那罗趁势偷袭。 连这些小角色也敢来犯,龙辉怒不可遏,沛然一运,真气爆发,顿时风云惊变,他头也不回,拂袖便是一掌,浩瀚元功透体而发,将这五个小丑一掌扫飞。 刚一出掌,波旬欺身逼近,犹如跗骨之蛆,一掌打在龙辉回气空隙。 龙辉旧力已尽,新气未生,被波旬一掌震飞数十步,再吐一口鲜血。 波旬得意一笑,继续追击,欲趁机毙杀对头,但龙辉与洛清妍双修合练,浑身骨骸筋络已经强化,气脉强壮雄大,这连番受创反而刺激他内在潜力,龙凤双修的效果立即出现,龙辉体内立即生出一股新气,迅速流转百脉,充盈五体,转眼间便重拾精神。 “伪佛,休要狂妄!”龙辉大喝一声,祭起五行真元,方圆之地顿时生出异变,先是泥土变得绵软湿滑,好似沼泽一般,波旬下盘顿时受限,随即周围的树木吐出怪藤,这些怪藤如同长鞭般狠狠抽在波旬身上,饶他身负圣佛法身也被打得火辣剧痛。 龙辉看出了一点端倪,暗忖道:“这伪佛刚才还能料敌先机,如今却被我以土木之力困住,莫非他料敌之法有所限制?”于是他再催葵水真元,只见土生弱水,漩涡流转,似要吞噬伪佛。 波旬怒喝一声,祭起法身威能,硬生生震碎五行困锁。 龙辉借机进逼,连出三掌,分别攻向波旬天灵、心坎、丹田三大要害,但波旬眼眸一凝,竟提前截断杀招,随即轮转法器,反攻龙辉。 连接数招,龙辉都被打得节节后退,好似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意料之中,令他好生憋屈。 “波旬,你这般拼命做什么,说不定到头来还是给沧释天做嫁衣!”龙辉嘿嘿冷笑,面对此等劣势他依旧不改从容,以守为攻,护住方寸之地,并口吐离间之言:“沧释天的这三个分身,各自对应儒道佛三教,其心昭然也!”波旬冷哼道:“死到临头还敢胡言!”龙辉笑道:“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这话可是发自肺腑!”说罢祭起阴阳之气,形成一股气旋将四周强敌隔绝在外,谈笑风生道:“你看看,他这个佛者分身法号叫什么?天令禅,天者乃沧释天本人,令便是命令,这个禅嘛……嘿嘿,波旬你自己还不懂吗?”天令禅怒道:“逆贼少来挑拨离间,今日便要你死无全尸!”说罢双掌朝前一扣,插入阴阳气流的狭隙,然后手臂一拉,硬生生扯碎气团,撕破龙辉防线。 策皇图立即拍出一记火蚕手,昊天圣母也打出五彩霞光,其余教众随之发招,昊天教精锐合力一击可谓是天崩地裂,山河倒悬。 龙辉鼓劲抵挡,却是饮恨三分,被震得内息紊乱,再吐鲜血,就在此时,身后再添杀机,一股强烈热气猛然袭来。 光明业火?这热气实在太过熟悉,还未靠近龙辉便已经认出来历,但他此刻气力衰弱,根本无从抵挡,只余一个下场——中!龙辉整个被打飞,在天空划出一道血红,踉跄跌倒。 龙辉抬眼一看,偷袭者正是一个带着斑斓面具的人,心里不由涌出一股怒火,便是这个彩面人玷污了穆馨儿!龙辉咬牙切齿,怒视此人,那彩面人微微侧头,避过了龙辉的目光。 策皇图自持胜券在握,冷笑道:“汝命休矣!”龙辉哼道:“你的底牌已经尽显,我还出招,孰胜孰败言之甚早!”话音方落,两股宏大妖气冲入战圈,只见铁棒横扫,荡开四周敌兵,凤火燎原,烧尽千万贼寇,来者正是洛清妍和袁齐天。 策皇图似乎一点都不惊讶,笑道:“原来是妖后跟袁齐天啊,不错不错,来得正好!”龙辉哼道:“口气还真不小!”洛清妍也冷笑道:“几个小丑便想翻出大浪,不知所谓!”波旬阖目道:“口舌之争,毫无益处,尔等还是想想该如何挽回败局吧!”此时昊天教的人马已经将龙辉众人围住,龙辉扫了四周一眼,估算了一下,对手的伏兵大约有五千左右,每一个都是颇有修为的武者,应该便是昊天教的精锐弟子,也只有这些人沧释天才能信得过,用来进行这决胜之战。 龙辉吐了一口血沫,伸了伸舌头,只见上边尽是咬痕,嘿嘿道:“你还真以为我受了重伤吗?”原来他已经将几张九霄真卷放在身上,正好用来抵挡重击,当初仙妖便是以此法来抵挡相互杀招,从而假死欺敌,让沧释天栽了个大跟头。 策皇图和天令禅并不惊讶,只是淡淡笑道:“你这小子精明无比,怎会孤身一人来接引这些叛臣,你若是没有一些护身法宝才怪。 ”天令禅笑道:“仇白飞强攻苏明等四城,正好引开贼军主力,好像还把妖族不少精锐拉了过去,鹭眀鸾已经赶去苏明战场了,如今妖后跟袁齐天又离开金陵来支援,再加上宗逸逍到了北疆支援,不知苍孁跟金陵还有多少战力呢?”策皇图笑道:“只要将你们拖延在此地,金陵便是囊中之物,汝等败势已定!”龙辉冷笑道:“沧释天,你当了几天皇帝就真以为自己是神州帝尊了吗,说话口气是越来越狂!”“哼,废话多过茶!贫道便要看看你沧释天有何能为,可以困住五大先天!”话音方落,天际乍现惊雷,一道恢弘身影强势杀入,正是元鼎真人。 随即道霞涌动,罡气流转,正是净尘道人。 策皇图抚掌笑道:“来得好,来得好,五大先天齐聚一堂,看来这回也是天助我也!”天令禅目光瞄准了龙辉,策皇图则盯住洛清妍,而昊天圣母以及麾下五大高手悄悄地朝袁齐天围上来,此外那五千昊天教弟子更是守住四方退路,龙辉这边虽然有五大先天高手,但邪神却是兵强马壮,人数众多,再加上主力调离,苍孁则要面对朝廷军的强势攻击,只要苍孁失守,那么金陵便面临敌军的战火威胁,如今龙辉等首脑人物都不在金陵,一旦城池遭遇攻击,后果堪忧,甚至有败北破城的可能。 昊天教众人早已做好面对龙辉、洛清妍、袁齐天等先天高手的打算,如今不见于秀婷前来,两大分身也不觉任何危险,就算她留在金陵,也无济于事,毕竟剑仙修为虽高,但却不懂行军布阵,而进攻金陵的都是西域军能征善战的良将,要对付一个没有主帅的孤城简直是手到擒来。 天令禅笑道:“波旬教主,便让吾等开开眼界,见识一番五神通之玄妙!”波旬道:“不知皇上想让贫僧用何人来验证?”天令禅道:“就那两个不开眼的牛鼻子吧,教主也不必跟他们死磕,只需将他们托在此地半个时辰便可。 ”波旬笑道:“那微臣便谨遵圣旨了!”元鼎嘿嘿冷哼,而净尘更是笑而不语。 这时洛清妍悄悄地对龙辉说道:“我来的时候看过了,这儿除了五千昊天教徒外,还有不少朝廷军人马,他们都守在五里之外,把所有退路都给封死了。 ”龙辉哼道:“看来仇白飞猛攻丹郡等城并非偶然,而是有意为之,沧释天率军围困更是后手重重。 ”说话间,双眼始终盯着那个彩面人。 洛清妍道:“沧释天将朝廷兵马放在外围,即可最大可能保密身份,又能构成第二道防线,封锁咱们的退路,防止我们在林外设置接应的援兵!”龙辉连笑数声,然后朝元鼎真人行了个礼:“元鼎真人,有劳了!”元鼎单足一顿,催动元功,凝聚法力,朗声大喝道:“急急如律令,九霄雷霆变!”他左掌朝天,雄浑吐纳,霎时天布乌云,雷光闪动,数十道粗大如水桶般的闪电劈下,正好落在昊天教弟子中央,轰隆隆巨响,留下一堆焦尸碎骸。 儒佛分身不禁大吃一惊,抬头一看,天上是雷云密布,电若狂龙,罡气骇人,连环暴雷不断劈下,给昊天教众弟子造成莫大损伤,而且雷云覆盖十多里,连同守住外围的军队也被劈得哭爹喊娘,哀嚎不绝。 元鼎冷笑道:“沧释天,你以一个分身给金陵送来雷云,可谓礼沉情意重,如此厚礼吾等实在无福消受,便物归原主吧!”说话间引雷纳电,轰隆隆地狂炸昊天教众人,普天之下能如此善用雷电阵法者唯元鼎一人而已,他将紫鹤留在金陵上空的雷云挪到此地,正好给昊天教一个迎头痛击。 雷光如同雨点般落下,将外围把守的朝廷军轰得伤亡惨重,随即雷煞回旋,再劈昊天教众,双方形式转眼逆转。 旱天雷落下后,雷云也渐渐消耗,昊天教也慢慢稳住阵脚。 策皇图跟天令禅命心腹粗略清点人数,发现众弟子竟减员两千多人,气得他们怒不可遏,招呼剩余弟子再度围杀龙辉等人。 双方再度打成一团,却闻远方传来轰鸣炮声,只见北面飞鸟惊起,正是有大队人马赶来的征象,策皇图不禁暗吃一惊,派出几个轻功高绝的弟子前去打探,得回的消息竟是北面来了两只大军,是从焱州方向赶来的,人数约莫两万人,分别打着梁、孙字号的军旗。 梁明、孙德?儒佛二分身大吃一惊,暗想这两人不是已经赶往铁壁关支援了吗,何以又出现在此地?龙辉冷笑道:“惊讶吗?后边还有你更加惊讶之事!”话音 分卷阅读360 方落,龙辉闪电出手,朝着天令禅扑来,袁齐天也随即而动,钨铁棍如同蛟龙般探出,点向策皇图心口,洛清妍则强势杀上昊天圣母。 波旬正欲出手,却被元鼎和净尘双道联手夹击,双方强者交战,但却是不一样的心境。 昊天圣母手运五彩霞光,恢弘一掌,扫出十个光华锐芒,洛清妍不躲不闪,捏指一点,凤火迸发,霎时火光交叠,惊动三千世界,然后红尘惊爆后,唯见白衣倩影依旧,妖娆绝俗之间隐约一股泰山不动之气度,然另一者则是朱唇惨白,仰天吐血,屈膝吞败。 洛清妍哼道:“贱妇,上回你在皇宫伤我爱女,今日便拿你狗命来偿还!”话音方落,隔空再补一掌。 掌气夺命逼杀,却见彩面人横空而出,挡在昊天圣母之前。 他左手画圈,右掌虚晃,划出星河太极图,将凤火掌气阻截下来,但也仅仅阻挠了数息,凤凰灵火已经将星河太极烧毁大半,彩面人的双掌更是被烧出一片通红,发出焦臭的气味。 昊天圣母秀眸闪过一丝慌乱,骇然失色,对几个心腹手下叫道:“速速帮忙!”地戾等五大高手立即围上,他们一个接一个将掌按在彩面人背后,灌入真气,集合六人之力对抗凤凰灵火,总算勉强遏制住凤火肆虐,以气劲凤火逼出三尺开外,熊熊烈火在半空形成一个火球。 洛清妍冷笑一声,再补一掌,新生真气灌入,火球顿时绽放万千光华,火舌吞吐,四周顿成焦土,六人顿时再显败象,这时昊天圣母以天穹妙法压住伤势,提气助战,她在第六人身后拍了一掌,浩元汇入,七人之力瞬间融合。 彩面人只觉浑身是劲,不吐不快,双掌先是一拉再而一扭,发出一道星河漩涡,好似一个黑洞般将凤凰灵火吞噬殆尽。 昊天圣母如释重负,暗松了一口气,扬声娇叱道:“妖妇,休得狂妄,集吾等之力未必会输给你!”洛清妍玉手拢了拢秀发,眼波媚光流转,嫣然一笑,反问道:“是吗?”话音倏止,两道身影猛地从地面窜起,竟是一开始就被冷箭射死的两个小兵。 两小卒身上爆发出强烈妖气,赫然现真身,正是楚婉冰跟水灵缇。 突生变故,昊天教众猝不及防,眨眼间就被楚婉冰挥剑连杀数人,水灵缇更是将一腔恨火倾斜而出,妖族神通和五彩霞光轮番施展,玉掌翻飞,敌人无不筋骨断、脏腑裂。 仇人见面,水灵缇祭起苍木淬火烧向昊天圣母,昊天圣母举掌化解,怒斥道:“逆徒,你还有脸回来!”水灵缇咬牙切齿地道:“弑子毒妇,不杀你,我誓不罢休!”说罢又连拍数掌,昊天圣母窥准来势,以柔制刚,卸开攻势,论根基她远在水灵缇之上,但无奈被洛清妍先打伤了气脉,就算有天穹妙法恢复元功,但也只能发挥六成功体,所以一时间也拿不下水灵缇,战局顿成僵持之势。 楚婉冰左舞凤嫣,右挽无尘,她式式犀利,倏虚倏实,时快时慢,圣灵七绝跟十大神通轮番施展,一人双剑独战昊天教六大高手,仍旧进退有据,不落下风。 忽然,楚婉冰剑走偏锋,玉手一松,分出五成功力以气御剑,双剑顿时飞起,纵横交错,交织出一片剑网寒光,将兽灵牲、夜叉、紧那罗、修罗绝和地戾阻隔在外,剩余五成功力则专注对付彩面人。 彩面人见楚婉冰分出真气还要强攻自己,顿时大怒,暗骂道:“妖女竟敢要瞧不起人,吾便要你饮恨而归!”他祭起十成功力,掌心吐出一股炙白烈焰。 楚婉冰咯咯娇笑道:“早就知道你会出火性绝招了!”她媚眼一转,竟不畏惧,孤身窜入火海。 昊天圣母大叫不妙,但为时已晚,楚婉冰体内凤凰之血早已流转周身,不畏四周热浪,反而将光明业火吸入体内,然后一掌打出,彩面人挥臂当格,却被楚婉冰一掌扫飞,浑身剧痛,脏腑灼热,一口鲜血涌出喉咙。 楚婉冰身负凤凰血脉,除非是根基远胜于她之人,否则一切火性元功都对她无效,而且还会为其所用,她先分出五成功力牵制地戾等人,既暂时隔绝了他们扰战,又惹怒彩面人,激他释出攻击力最强武功,偏偏这光明业火自然是昊天教最强的攻击性武功,所以正中楚婉冰下怀。 昊天圣母曾见识过沧释天的光明业火被洛清妍克制,所以想提醒彩面人不要以火气攻击小凤凰,谁料为时已晚,被小凤凰占了个便宜。 楚婉冰一掌得手后,趁胜追击,她饱吸彩面人放出的火性真气,迅速增强功体,就算分出五成功力御剑也不见丝毫气弱,连环快掌打得彩面人节节后退,彩面人也瞧出其中关键,于是以天穹妙法抵御,他暗自打算,光明业火毕竟不是你练出来的,用一分就少一分,看你还能威风多久!楚婉冰也知道这吸纳火气只能暂时增强功体,等锋芒一过自己便会气弱,于是把心一横,把吸来的火劲全部压入丹田,然后跟凤凰灵火一同打出,并以这两种火焰推动元古大力。 她五指握拳,粉嫩的拳头悍然打出,火焰压缩成一团火球,拳势一往无前,以力制敌,以强取胜,一拳便将星河太极圈震破,随即化拳为爪,五指筛张,朝着彩面人脸上抓去。 彩面人只觉劲风扑来,心知若给她抓中必会脑浆迸裂而死,于是豁尽身法朝后退去。 他退得还是慢了半拍,被楚婉冰一把揪下了面具。 “果然是你!”楚婉冰柳眉倒竖,媚眼含煞,玉手一把捏碎面具,怒喝道,“高鸿,你这卑鄙小人!”面具碎,真容现,竟是不可思议的一幕,齐桓一干文臣顿时呆住了,人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龙辉晃一招退回阵中,洛清妍等人也暂且回阵休整,双方再成僵持之态。 龙辉瞪着高鸿,心绪翻涌,百感交集,叹了一口气道:“为什么是你?”高鸿抹去嘴角的血迹,露出一丝苦涩笑意,哼道:“很意外吗?”龙辉本想质问高鸿为何要淫辱穆馨儿,但想到此事有损其名节,便又把话吞了回去。 龙辉瞪着高鸿,冷笑道:“原来如此,六年前我所受的诬陷便有你的一份功劳!”高鸿脸上毫无表情,点头道然也,直接承认了此事。 龙辉又道:“当初秦府招婿,你故意在文章方面输给泰王,为的便是要打破四王间的平衡?”高鸿道:“没错,可惜最后功亏一篑,让你成了秦家快婿,四王平衡依旧不变。 ”龙辉又道:“那么宋王府的护卫中了莫名迷药,以至宋王被杀,这也是你做的?”高鸿应是。 听到高鸿承认后,众人总算将这一切串联起来,传递情报是为了取信众人,檄文引出书生怒抗朝堂不过是借机替沧释天剪除异己,顺道将这些被排挤文臣诱来金陵,引龙辉接应。 这一连串的计策还未结束,沧释天再派大军压境丹郡等城,引开龙麟军主力,这个时候他再兵分两路,一路围杀龙辉,一路便直逼苍孁,这计策环环相扣,恶毒之极。 楚婉冰开口道:“那么你传来的情报也是为了取信我们啦?”高鸿道:“然也!但叫我意外的是泄露这么多重要军情,居然还不能取信你们!”龙辉道:“我本来已经信了,但世上有种风叫做枕边风,幸亏有这阵风吹过耳边,要不然还真会被你算计一番。 ”高鸿微微一愣,望着楚婉冰道:“是那个小妖女吗?”龙辉点了点头,讥笑道:“不错,若非内子三番四次提点我,恐怕早已落入你的奸计中。 楚婉冰闻言芳心不禁一暖。 高鸿道:“我真想不明白,你已经是一方雄主,为何还会听从这妇人之言!”龙辉道:“我与冰儿之间的羁绊岂是尔等能够明白。 ”他又冷笑道:“更不是那些为了所谓的大业,就将妻子拱手赠人,甘愿头顶绿帽子的人能了解!”儒佛分身和昊天圣母同时色变,而高鸿也露出一丝恼怒。 龙辉道:“内子早已识破尔等诡计,那日我派出的三万大军并非是去支援铁壁关,而是乘船出海后,由焱州上岸,再绕回来专等你们入瓮!”梁明、孙德两军支援龙辉,在外围绞杀敌军,而王栋则领军截杀那偷袭苍孁的敌军。 策皇图哼道:“你果然有一手,可我麾下大军还守在外围,你的援兵要想杀过来,还要一段时间,但这儿我方仍旧占优,要想重创你们并非难事!”确实对方人数还有两千以上,而且都是昊天教内外兼修的精锐高手,就算龙辉这边坐拥五大先天,要想取胜也非易事。 龙辉笑而不语,楚婉冰道:“有这么容易吗?”说罢芳唇轻抿,默念有词,竟是策动蛊毒咒术。 高鸿脸色丕变,惨叫连天,肌肤涌出一股病态的惨白,透出青紫的血脉。 昊天圣母花容失色,急忙扶住高鸿,以内力压制其体内隐患。 高鸿口吐鲜血,不可思议地盯着楚婉冰:“我一直都很小心,你……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毒!”楚婉冰道:“便是那枚阴阳丹喽!”高鸿叫道:“不可能,我服药之后便把暗中送出一瓶血液,让我教蛊毒高手鉴别,并未发觉任何毒素!”楚婉冰道:“阴阳丹其实就是阴阳蛊,蛊毒与你体内阴阳二气融合,只要不催发中毒者便喝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可一旦毒发便是神仙也难救!”昊天圣母怒瞪楚婉冰:“妖女,快把解药叫出来!”楚婉冰耸了耸肩:“阴阳蛊入体,先是侵蚀阴阳二气,然后取代阴阳二气,若要拔蛊那便等同于拔出阴阳二气。 ”阴阳二气等同于万物最本源的生机,一旦失去,便是形神绝灭的下场,昊天圣母气得浑身哆嗦,秀眸泛起一层水雾,有意无意地瞥向邪神分身,似有千言万语,又似哀求恳请。 策皇图冷喝一声:“众人撤!”昊天教立即后撤,昊天圣母扶着高鸿急急而奔,策皇图、天令禅和波旬亲自断后。 龙辉虽对高鸿恨得咬牙切齿,但眼光却紧紧盯住儒佛分身,心中暗生盘算。 “杀!”龙辉大喝一声,率先出手,一掌扫向天令禅,洛清妍与他心意相通,白影瞬动,助攻而上,只闻龙吟凤鸣,强势逼杀。 袁齐天祭起磅礴巨力,钨铁棍朝着策皇图劈头砸下。 净尘翻袖祭剑,真武显华光,元鼎冷笑拔刀,烆阳吐炙火,玄门刀剑齐对魔佛波旬。 第七回虚空噬神先天启战局,袁齐天大喝一声,钨铁棍率先打下,磅礴巨力勇开杀道,棍棒砸下,大地震动,策皇图冷眉一喝,掌动山河,业火焚天,顺着地裂缝隙蔓延开来。 轰隆一声,双方各退一步,后方人马趁势抢攻,玄门刀剑划光劈下,波旬祭出龙象戒刀、曼荼罗剑迎战上去;龙辉脚踏游龙步,妖后手捏飞凤指,齐攻天令禅。 气流爆破,战得山河倾颓,日月无光,双方越战越是剧烈,激起庞然的狂风,可谓是生人勿近。 八大先天,三路激战,渐渐远离战场,每一路都暗含不同心思,袁齐天棍棒凌厉,却招中生变,将策皇图紧紧拖住;净尘欲斩伪佛雪友恨,元鼎誓杀狂徒立道威,波旬攻守一体,神通再现,虽以一敌二却不见分毫气弱。 元鼎使了一招天雷斩魔,浩然雷罡化作刀锋,急扫波旬脖颈,净尘施展坎月烟水,剑藏水意,刺向波旬双足。 刀剑连招,波旬不慌不忙,成竹在胸,龙象戒刀竖在胸前,架住烆阳烽,曼荼罗剑倒插地面,封住真武剑。 净尘剑刃朝上一挑,刺向伪佛丹田,但却被转生金轮提前一步截下。 元鼎也同时变招,刀锋斜拉,斩向肩膀。 波旬嘿嘿一笑,意念甫动,法锥闪电窜出,射向元鼎眉心,这正是攻敌必救之处,逼得元鼎回刀防守。 玄门刀剑联袂逼杀,波旬却是游刃有余,进退得当,不但毫发无伤,还好多次给两道制造杀机,若非他们武学根基雄厚恐怕早已挂彩。 元鼎和净尘越打越是惊叹,心想合两人之力居然还拿不下这伪佛,而且还被他随手的反击逼得手忙脚乱。 波旬哈哈笑道:“五神通之奥妙岂是尔等鼠辈可窥视!”他身心合一,举手投足浑然天成,不但可料敌,还能在最恰当的时机做出最佳的反应,妙绝毫巅的体术,令得双道无从下手。 既然能料敌先机,那就叫你无从躲避无法判断!两人虽然八字不合,但却也是同门学艺,都能明白各自心思,互望一眼 分卷阅读361 立即生出对策。 只见净尘脚踏罡步,剑指四方,点地成阵,引出奔腾地气,化作困锁囚牢,欲限制伪佛身法,同时元鼎也以刀画符,施展玄宗摄心术,干扰波旬的感官。 波旬身子微颤,但毫不慌乱,两眼一瞪,五神通最高境界——身如意通初现尘寰,如意通令其身轻若燕,心若水镜,丝毫不受阵法影响,只见他足下一跺,一股雄力震入地脉,正是他身如意通中的神足通,顾名思义,便是足下拥有强大神通,这么一跺脚便震碎了地气困阵。 波旬足下一动,身若鬼魅,快得不可思议,闪电般地欺近,连环出脚,脚若奔雷,元鼎和净尘二人急忙以兵器护身,只觉得一股雄力从兵刃上传来,震得他们手腕酸麻,险些握不住神兵。 这身如意通乃佛家最为玄妙的境界,拥有点石成金、变火成水、飞行自在、变现自在的能力,波旬可谓是意气风发,打得玄门双道狼狈不堪。 除了身如意通,波旬更有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之妙法,可做到目观八方,耳听四路,心察敌意,但这几项还净尘和元鼎都有办法针对——对于耳目灵能,两道能以绝式阵法干扰耳目,至于他心通虽有些麻烦,他们也能用道家虚宁抱元之类的心法应对。 最要命的还有那宿命通,波旬不但可以提前看到元鼎和净尘下一步的动作,还能看到未来的环境变化,从而提前做好准备,既可以截断对手杀招,又能算计下一步动作,配合四周环境反扑敌人,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波旬就等同有了后悔药可吃。 两道激斗之中已经察觉不妥,瞧出了些端倪,元鼎心忖道:“伪佛似乎有未卜先知的能耐,想来便是佛家的宿命通,以此玄法窥探未来,从而对我们做出针对!”净尘也寻思:“臭秃驴这宿命通似乎也不能时刻施展,若不然他早就看出我军的动向,从而做出布防。 ”他们对望一眼,心意顿通,以迂回方式跟波旬游斗,从而寻觅宿命通的缺陷。 他们心意甫动,波旬便已察觉,哈哈道:“两个外道牛鼻子,宿命神通岂是尔等可破!”波旬这宿命通虽能窥探未来,但也极耗心力元气,一个不慎便会被天机反噬自身,所以他每次也只能观看五十息内的未来,若超出这个范围便是自食其果。 波旬岂容他们看出破绽,于是继续紧逼,祭起身如意通,一掌推出,掌势磅礴无疆,刚猛之中又暗藏万千变化,饶净尘和元鼎根基雄沉也难撼其缨,被一掌扫退十余步,体内气血翻涌,苦不堪言。 波旬拳脚轮施,法器逞威,竟力压玄门两大先天。 生死存亡,荣辱兴衰,危机关头,两人对望一眼,进同时明白了对方心意——撇下昔日仇怨,真正的携手杀敌!净尘大喝一声:“气走八卦!”元鼎应道:“足踏八门!”刀剑互击,发出一声金铁交鸣,两人师出同门,气机瞬间融合,道门元功源源不绝,流贯诸天。 波旬只觉四周景象丕变,眼前所见唯有八卦元力,天地山泽水火风雷齐出。 “区区八大卦象何足道哉!”波旬以身如意通驱使六大法器,真元鼓荡,力拔山河,欲强破卦象,一股莫名玄力由四周涌出,将他的反扑消弥于无形。 波旬定神一看,只见四周景色再度发生变化,天地浑然一体,无从分辨虚幻真实,八卦元力竟与这股玄力合二为一,饶波旬施展天眼、天耳、他心等三大神通也窥不破这其中奥妙。 波旬情急之下,也顾不上神通反噬,立即催生宿命通来观望,谁料竟也是无从下手,什么也看不到。 元鼎脚踏八门方位,布阵结界,八门阵术应运而生,这八门分别是开、休、生、死、惊、伤、杜、景,其中开休生为三吉门,死惊伤为三凶门,杜景为中平门,这吉凶中平时起时伏,似真似幻,再配合净尘的八卦元力,端的是浑圆无迹,寰宇一体。 只见开门之中泛出震雷卦,波旬顿遭千雷轰顶,雷光一生二,二生三,源源不断,更暗含无穷变数,哪怕是以宿命通窥视也能无计可施,因为波旬看到了千千万万种结局,如此庞大的信息并不是他能够掌握的,这八卦与八门的配合竟演化出千因万果,就像是一个大千世界。 就算你能看清未来又如何,大千世界、诸天万界的每一个生灵,每一颗沙石的未来都展示在你面前,你能把握得住吗?同样道理,波旬就是面临这样的局面,无从把握,无从下手,被震雷劈得浑身焦黑,若非他有圣佛法身护体,早已灰飞烟灭。 开门震雷卦,紧接着便是死门离火卦,波旬顿时陷入火海炼狱,烧得他僧袍焦黑,连眉毛都被烧毁,浑身气血仿佛都被蒸干了一般。 波旬惊骇无比,急忙寻觅逃生之路,谁料慌乱之余竟踏入惊门之中,又引来了巽风卦的攻击,这次巽风卦却不单纯,风中藏水,水中蕴泽,波旬先是被烈风利刃刮得遍体鳞伤,然后再被滔天巨浪打得口吐朱红,最后还被沼泽缠住双足。 八门汇八卦,自太荒大战之后,净尘和元鼎这对生死对头竟施展出了趋于完整的先天绝卦,正是先天卦破五神通,玄门刀剑克伪佛,净尘元鼎败波旬。 趁着波旬陷入支拙境地,净尘一剑刺出,元鼎挥刀横削,顿时剑入心窝,刀封咽喉,伪佛顿溅漫天血红,颓然倒地。 联手毙敌,两人收回兵刃,对视了一眼,想起这些年来的明争暗斗,不由得心中思绪万千,百感交杂。 倏然,躺在地上的波旬嗖的一下便窜了起来,圣佛法身之妙处再度发挥,再配合五神通,竟令他再度复元,简直就像是没有受过伤一般。 元鼎不由大吃一惊,骂道:“贼秃驴,道爷这回就把你切成碎片,看你还怎么复活!”净尘也抽出真武剑,准备再连招施展先天绝卦,波旬虽恢复过来,但也损耗了不少元气,再看双道摆出联手架势,心生怯意:“圣佛法身虽有复元之效,但也经不住这连番击杀,好汉不吃眼前亏,速退为妙!”想到这里立即以身如意通撤离。 另一边,龙辉策动阴阳二气,左右合击,洛清妍挽起五凤心诀,妖艳起舞,逼得邪神佛身不住后退,但他有天穹妙法护体,再加上佛门修为,暂保不失。 龙辉凝聚烈阳元丹,熊熊阳火席卷而出,火舌绽放,化作吞天炎龙,洛清妍与其心意相通,凤凰灵火也随之烧起,两人连武合招,顿显龙凤并肩诛邪之局。 天令禅被炎龙火凤围在中间,若非他也有火性功体,早就被烧成焦炭了。 天令禅左掌斜推,右手捏印,竟是太极绵手和卍字佛轮,只见左边升起一个太极图卸开炎龙利牙,右侧转动卍字轮荡歪火凤爪,卸力之后,天令禅体内天穹妙法立即运转,迅速回补虚耗的真元,越斗气越长,内力充盈而不散,精神抖擞。 洛清妍娇喝一声,羊脂玉掌朝前推出,掌心蕴火,气压笼罩方圆十丈,要天令禅无处可躲,逼他与之硬拼。 天令禅寻思道:“妖妇又像跟我拼内力,然后让那小子趁机偷袭,岂能如你所愿。 ”神渊在拼内力是被水灵缇斩下双臂,天令禅说什么也不敢再跟洛清妍斗根基,于是双掌轮转,舞出一个庞大的太极气团,正是天穹妙法中的卸力最高功法——九星挪移!只见九颗星辰以正反互逆之势运行,将凤凰灵火引卸开去,洛清妍掌风布下的气压消散无形。 洛清妍咦了一声,颇感有趣,于是便运起元古大力,再以刚硬掌势攻击。 天令禅手掌一挥,再运九星转势,元古大力被分解成了九份,随即他僧袍一抖,沛然妖力顿时撞向四周,在地上砸出九个大坑。 龙辉看得惊奇,于是试探地使了一招以虚化柔,这招本是天下柔劲的克星,但天令禅这九大星辰乃是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旋转,看似以柔制刚的法门,但实际上星辰运转时产生的气流却是刚强无比,百试不爽的克柔之法顿而无功。 龙辉再吐真气,隔空吸来一根树枝,握在手中,使出沧海剑界,这一招是他从魏雪芯身上学来的,虽然无魏雪芯那般灵动的剑意,但在深厚的根基推动下,剑气锐不可当,好似千涛万浪卷来。 天令禅哈哈道:“区区海浪怎胜得过这星辰之威!”话音方落,重施故技,九星运转荡沧海。 洛清妍娇叱一声,身上涌出黄色火焰,正是五凤心诀之黄焉舞天翔,她玉指凝华,信手一点,凤凰翎羽激射而出,化作无数剑芒,大范围地覆盖而去。 真龙折木为剑,妖凰指旋剑火,双剑合璧,锐芒逼杀,天令禅哼了一声,转动九星,绞散火剑,但洛清妍这一招不过是为后边打掩护,龙辉荡剑一变势,剑式采风纳气,先一剑刺入星辰间隙之中,然后施展御天借势,扰乱星辰运转,令这九颗星辰相互对碰,轰的一声,九星破碎,挪移之法顿时瓦解。 天令禅拂袖一摆,卷出一股星云热浪,龙辉不畏火势,张开双臂扑了过去。 这双臂一张便等同与卖出空门给敌人,天令禅大吃一惊,以为龙辉又在耍什么诡计要引自己上钩,于是便侧身躲开,先不同龙辉纠缠,谁知道龙辉借着他侧身的机会使了个擒拿手,啪的一声扣住了天令禅的手臂,随即来了个毒蛇缠身,顺势贴了上去,将他抱了满怀!天令禅不禁大惊,这般熊抱紧箍,他根本无从躲闪,他想都没想过龙辉会用这般古怪的招式缠住自己。 “不好,这小子要让那妖妇来偷袭我!”天令禅生怕洛清妍偷袭,于是便扭动身躯,带着龙辉旋转起来,要洛清妍难以看清目标下手。 并在旋转过程中狂吐内力,将整个人变得跟烘炉一般,要逼龙辉松手,龙辉却是紧紧抱住,死不放手,天令禅只觉得元功莫名虚耗,好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抽吸走。 小贼在吸我的元功?天令禅顿时明白过来,于是把心一横,一股脑地将真气吐出,心想:“你若敢吸,吾便将你撑破!”龙辉只觉恢弘无匹的热力不断冲入奇经百脉,仿佛像是抱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但他不为所动,双手始终不松半分,继续催动吸元之法,不要命地吞噬天令禅的元功。 天令禅只觉得一阵气虚,心头惊愕:“我将真气全部送出,这小子怎么还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不知龙辉早已通过跟大小凤凰的双修强化了经脉骨骼,他的气脉容量甚至还远胜先天高手。 龙辉在抽吸天令禅元功的同时,还运起了虚空篇的武决——虚空噬神!此式此用过一次,那便是在铁壁关时,为保白翎羽性命而使,当时只有半身之力的龙辉就以此招逼得出洛清妍的原形,令其狼狈而逃。 如今修为大增之后,此招更是无以伦比,好似一个吞噬万物的黑洞,不断地侵蚀天令禅的精血元气。 天令禅脸色大变,怒骂道:“臭小子,老子就算不要这身皮囊,也不会让你如愿!”一念及此,他引动体内丹鼎阳火,焚烧骨肉筋络,竟是一招丹鼎火种。 龙辉大叫不妙,但仍旧不松手,强催真元,不断吸纳邪神的佛之分身,转眼便吸取了大半精血元气,但也面临着火焚脏腑,破体而亡的危险。 佛之分身那充沛无比的精血元令得龙辉全身剧痛欲裂,似乎下一刻便要被胀破全身,而那随时都可能会爆发的丹鼎火种更是险中之险。 洛清妍心中焦急,不禁跺脚道:“龙儿,快些松手!”龙辉恍若未闻,继续强吸天令禅的精血元气,天令禅身体不断枯萎,而龙辉身子也随着涨大,就像是被鼓满气的薄纸袋,随时都会有爆开的危险。 洛清妍赶紧追过去,要分开两人,却见一道白芒闪过,她心顿时跌倒了谷底,嗓子一涩,但白光转瞬即逝,这丹鼎火种似乎并未像当初沧子明那般猛烈。 白光散去,只见天令禅已经跌躺在地,全身枯萎,就像是一具干尸,而龙辉皮肤赤红,两眼翻白,嘴唇干裂,口鼻不断喷出热气,原来在丹鼎阳火爆发的瞬间,天令禅的元气已经被吸干,使得丹鼎火种没有燃烧的媒介,并未爆发出应有的威力。 饶是如此,但方才那道白光也令龙辉吃惊苦头,全身骨骼好似撕裂一般,剧痛无比,再加上体内不断翻涌的精血元气,龙辉已经处在生死边缘,一个不慎便会惨遭爆体身亡,死无全尸的下场。 “洛姐姐,快……快带我回金陵。 ”龙辉勉强开口说话,“趁着我还能压制……”话还没说完,哗啦喷出一口鲜血。 洛清妍咬了咬牙,立即扶着他飞起,由于大鹏金雕已经随鹭眀鸾支援丹郡,所以只得由她带龙辉回去,这飞行速度远不如金雕那般夸张。 龙辉不断咳血,几欲昏迷,但他仍然强忍剧痛,若是痛得意识模糊,他便咬舌刺激自己,若自己昏过去就无法压制这邪神佛身的精血,那时候自己死无全尸,就连扶着他的洛清妍也会遭破碎的血肉震伤。 回到金陵,洛清妍抚着龙辉迅速冲入魏剑鸣的屋子,魏剑鸣所在之地并未烟柳居,而是道门的一间特别屋子,这屋子布满了符咒和法器,乃是用来采集天地正阳之气来给魏剑鸣复元用的。 于秀婷和魏雪芯母女正好在其中,看到这状况不由吃了一大惊。 洛清妍来不及解释,急忙道:“快,快来帮忙!”魏雪芯急忙过去搀扶,但一靠近就被一股热气逼开。 洛清妍也顾不上这些,几乎是拖着龙辉走到魏剑鸣 分卷阅读362 身旁。 龙辉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按住魏剑鸣的心坎和丹田,长吐一口浊气,便要将吸来的精血元气灌入。 但邪神佛身的精血元气何其充沛,就算是龙辉那等根基也难以消化,更别说是久病在床的魏剑鸣。 洛清妍急忙道:“龙儿,剑鸣身子虚弱,无法直接承受这邪神血气!”龙辉喘着气道:“该,该如何做?”洛清妍道:“必须以血引血,以气引气,藉此调和,只有这样才能发挥这精血元气的效果而不伤及病人。 ”于秀婷看出这其中形式,于是也来不及细问所以然,便说道:“洛姐姐,该如何做你便直说吧,我们都听你的!”洛清妍道:“既然这样,便先由龙儿跟秀婷你割腕放血,由我施针将你们的精血引入剑鸣体内,以此驾驭这股至阳至刚的精血元气。 ”龙辉闻言用指甲划开手腕,逼出鲜血,于秀婷也挽起衣袖,露出雪白皓腕,同样割腕放血。 洛清妍取出金针,连封魏剑鸣数个穴道,然后在隔开魏剑鸣的数条大血管,奇怪的是伤口处并未出血,而是散出丝丝黑气,原来这几枚金针既是封闭血脉,又是逼出沉珂淤积的病气。 洛清妍玉指凝华,朝着两人流出的鲜血一点,以凤凰灵火提炼其血中精元,将此精元从魏剑鸣的伤口引入体内。 这邪神精血元气就如同一剂强猛的灵药,魏剑鸣那虚弱的身子根本无从承受,若当真草率使用,只会是虚不受补,一命呜呼。 所以要以温和之物去除药中烈性,于秀婷乃气骨血至亲,她的精血可以护住魏剑鸣的心脉,龙辉精血中的阳气纯正温和,不像邪神那般咄咄逼人,正好以此为药引,这两人的精血便汇入魏剑鸣体内,不断交缠,互补互生。 “好了,可以动手了!”洛清妍朝龙辉点了点头,龙辉摁住魏剑鸣丹田和心坎,便将那几乎撑破自身的精血元气输入,魏剑鸣得于、龙二人的精血护持,身子祛瘀卸伤,将天令禅的精血元气一点点地吸收消化,很快脸色便生出一股红润,萎缩的骨肉也开始重新生长,手指脚趾有了知觉,微微颤动。 于秀婷喜极而泣,捂住芳唇颤声道:“太好了,太好了……”话音未落,只闻咕咚一声,龙辉竟朝后跌去,一旁的魏雪芯吓得花容失色,一把扑过去扶住他。 魏雪芯只觉得龙辉气息虚弱无比,急得两眼通红,泫然欲泣:“大娘,大哥他……”洛清妍把了把他脉像,叹道:“无妨,只是虚弱一阵子,让他好好休息吧。 ”魏雪芯含泪点头,跟洛清妍一同将龙辉带回龙府安置。 昏睡了两天两夜后,龙辉体内的元气渐渐恢复,但仍旧虚弱,他睁开眼时便看见楚婉冰趴在床沿睡着了,想来是陪夜后小盹片刻,龙辉心头一阵感激和温暖,便伸手轻抚她的秀发。 楚婉冰猛地睁开眼睛,哎呀一声,颇似惊喜地道:“小贼,你醒了,我给你倒杯水吧!”说罢就递来一杯热水,看龙辉喝过后,又道:“你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煮些碎肉粥。 ”龙辉摇了摇头,问道:“我昏了多久?”楚婉冰道:“两天两夜,现在是第三天的傍晚。 当时你不断发高烧,可把我吓坏了,幸好你挨过来了。 ”龙辉叹道:“让冰儿担忧了,真是对不住。 ”楚婉冰撅了撅小嘴,酸溜溜地道:“哼,亏人家还这么关心你,你去强吞那个邪神分身的精血元气都被跟人家事先打个招呼!只是告诉娘亲,偏心鬼!”原来龙辉以自身为媒介,将邪神佛身的元气吸过来,便能保持元气不散,但这个过程也极为凶险,一个不慎便是碎体而亡,死无全尸,所以他并未张扬,只告诉了洛清妍一人,楚婉冰也是事后得知,当时就吓得花容失色,浑身哆嗦,得知龙辉没事后她才哇的一声哭出来。 龙辉理了理她腮边凌乱的秀发,问道:“这事还有谁知道?”楚婉冰道:“除了娘亲外,也就只有我跟雪芯、二娘了,我怕其他姐妹也担心,所以就没将事情的凶险说出,只是说你在跟天令禅激战时损了真元,要好好休息。 ”她顿了顿,嘀咕道:“臭小贼,四个人中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厚此薄彼!”确认龙辉安然后,小凤凰的醋坛子又打翻,十句话有九句是在吃醋,见这丫头一脸幽怨的模样,龙辉哭笑不得,一把将她抱住,温言哄劝,总算平复她的醋意。 楚婉冰倚在他怀里,妮声道:“小贼,以后你可不能再冒这种险了,好不好?”龙辉紧紧抱住她,嗯了一声,道:“冰儿,放心吧,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楚婉冰哼道:“你每次都叫我放心,可每次都叫我担心。 ”龙辉被她这一通埋怨弄得好生尴尬,但心里却知道这妮子也是爱极了自己,便打定注意以后绝不叫她担惊受怕。 小凤凰似乎放开了话匣子,不断嘟囔,句句都在埋汰龙辉不顾家,将自己置身危险之中,龙辉自知理亏不敢反驳,便由她继续唠叨,但心头还是涌起一股暖流。 龙辉问道:“冰儿,前线战事如何了?”楚婉冰停住话语,道:“丹郡方面取胜,打退敌军,梁明跟孙德将追杀伏兵,斩敌八千,岳彪拦截偷袭金陵的敌军,也大获全胜,而齐桓等一众文臣也安然抵达金陵。 ”龙辉问道:“那……那高鸿的事情呢?”楚婉冰知道他想问什么,道:“我命人先给齐桓接风洗尘,然后安置住所……他们还要忙上一段时间,三五天内事情还不会传到师娘那儿,但时间一久恐怕就……”穆馨儿对待高鸿便如亲生儿子,若她知道当初以胁迫威逼,玷污自身清白的人便是高鸿,恐怕她会因一时羞愧悲愤而寻短,想到这里,龙辉也是一阵头疼,不知如何将此残酷的真相告诉穆馨儿。 这时魏雪芯捧着一盆热水进来,想来是要给龙辉擦脸的,但看到龙辉醒来后,高兴得连盆子都掉在地上。 龙辉问道:“雪芯,剑鸣情况可好?”魏雪芯点头道:“弟弟的元气已经开始活络,气血畅通了不少,好很多了。 ”龙辉翻身下床,将这对姐妹拉到床上,替她们盖好被子,说道:“我已经睡了几天了,身子酸痛,现在就出去走走,你们姐妹两好好补个觉,要是我回来没看到你们睡觉,小心家法伺候。 ”小凤凰先是参与了一场激战,又不眠不休地照顾他,再加上要瞒住众姐妹,已是累得不轻,一躺在床上便昏沉沉睡去。 魏雪芯虽然不困,但看姐姐睡得香甜也受到感染,便也阖目养息。 安抚这对姐妹花后,龙辉独自一人走出府邸,心情甚是繁杂,对于高鸿之事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穆馨儿说,不知不觉竟走到了烟柳居,他有种想进去跟于秀婷倾诉的冲动,但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在门外徘徊了片刻,他正欲转身离去,却见大门缓缓打开,里边步出一道婀娜倩影,于秀婷仍旧是一身缁衣墨裙,在与他眼神一接触便侧过头去。 龙辉随口笑道:“这么巧啊,婷儿!”于秀婷脸色倏然一变,厉喝道:“住口,你叫什么!”龙辉道:“按照赌约,我已经在三个月内寻来至阳至刚的精血元气,这一声婷儿还是叫得起吧!”于秀婷粉面通红,眼眸急忙朝四周扫了一眼,幸亏此时附近没有外人,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转眼便将脸色绷紧,冷冷哼了一声,抬足便走不理会龙辉的疯话。 龙辉如今心烦意乱,但叫了这一声婷儿后,却是没来得一阵舒畅,憋闷心情舒缓了不少。 他不由自主地跟上去,问道:“婷儿,你要去何处?”于秀婷脸颊烘热,喝道:“你奋不顾身地取来这精血元气,我很是感激你,但你能不能收敛几分,莫要在这般没脸没臊。 ”龙辉改口问道:“剑鸣的伤势如何?”于秀婷脸色稍缓,嗯了一声,道:“好很多了,有你的精血引导,中和了那股至刚至烈的猛劲,他身子得以完全吸纳这精血元气。 ”龙辉道:“当时若无婷儿你的精血护住心脉,剑鸣也没这么快复元,这都是咱们两人的功劳。 ”这话似内藏深意,于秀婷听得有些别扭,正在寻思时,却闻龙辉说道:“呵呵,咱们的血都融入剑鸣体内,这算不算是血脉相连呢?”于秀婷雪靥生晕,娇羞无限,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便走,龙辉就在后边跟着,于秀婷暗骂这小子怎地如此啰嗦,于是便加快脚步,龙辉也随之加速,最后竟演变成轻功比试,街上之人只见有两道影子掠过,却不见人影,都以为大白天活见鬼了,吓得不少人都躲回家中。 于秀婷奔到湖边,倏然止步,龙辉瞧得奇怪,便想问她,却闻于秀婷在岸边询问一个渔夫:“船家,可有新鲜鲤鱼,卖我一尾吧。 ”她容貌端雅秀丽,谈吐得体,来此卖鱼就像是一个操持家事贤惠妇人,渔民也对她客客气气。 一个老渔民道:“这位夫人,咱们早上打来的鲜鱼都已经在中午前买完了。 ”于秀婷略显失望,道:“一条也没有了吗?”老渔民道:“金陵城内的大户人家和酒楼饭馆一大早便来买鲜鱼,不到中午就已经卖光了,夫人若想买鱼明日来早一些,那时会有鲜鱼的。 ”于秀婷失望地叹了口气,便欲转身离去,却闻龙辉道:“要鲜鱼何须等到明日,今天我便去捉几条过来。 ”说罢便给老渔民塞了几块碎银子,问他借来一艘渔船,便要撑杆出水。 于秀婷嗤之以鼻道:“你会捉鱼吗?”龙辉笑道:“婷儿,你想知道,便跟着上船,会不会很快便见分晓。 ”这儿还有不少渔民,于秀婷见他大大咧咧地叫唤自己做婷儿,顿时又羞又怒,恨不得便一剑把他刺下水中。 那个老渔民呵呵笑道:“老爷原来是想搏夫人一笑,果然是风趣人也。 ”于秀婷虽然已经孕育一双儿女,年近四十,但内功深厚,天生丽质,看起来便像是二十多岁的花信少妇,那些渔民都误以为她跟龙辉是一对大户人家的夫妻。 于秀婷一听这老渔民的话,耳根转瞬便濡上一层胭脂,若她掉头就走便如同一个跟丈夫耍花腔的小妇人,但若是登船的话,那更不成样子,端的是进退两难。 “婷儿,愣在岸边做什么,快些上来吧!”龙辉看出渔民的误会,心中不由大乐,便笑嘻嘻地朝于秀婷招手。 于秀婷只觉浑身一片烘热,暗忖道:“我若继续犹豫,那小子恐怕还会说出什么疯话。 我便登船去,若他真敢无礼,便赏他几剑,我还不信制不住你这元气未复的色痞子!”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妥:“他是为了救剑鸣才元气大伤的,那我便下手轻一些,点他穴道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于秀婷莲足轻踏,登上渔舟。 龙辉拿起撑杆朝岸上一点,船只一下子就驶出两丈开外。 第八回烟柳花开小舟入水,龙辉见旁无外人便施展葵水真元驱动水浪,也省了撑杆的功夫,于秀婷在船尾望着他,冷笑道:“你连渔网鱼竿都没带,难不成要钻到水里捉鱼?”龙辉哈哈笑道:“然也,待我先脱去外衣!”说着便宽衣解带,于秀婷粉面羞红,跺脚嗔道:“你做什么!还不快穿上!”龙辉道:“是婷儿你让我钻入水里的,不脱衣服怎么钻!”于秀婷白了他一眼,哼道:“谁说跳水一定要脱衣!”龙辉嘿嘿一笑:“也是!婷儿,你要多少鲜鱼?”于秀婷没好气地道:“三十斤,你拿得来吗?”龙辉神秘一笑,吹了一个口哨,不过片刻河水一阵翻腾,无数鱼虾朝着渔船游来,龙辉伸手一招以葵水真元将鱼虾扯了上来,一个偌大的水球浮在半空,鱼虾则困在其中。 于秀婷瞥了一眼水底,只见有巨物游动,便明白了他的手段,暗嗔道:“臭小子忒狡猾,居然把蛟龙叫出来赶鱼。 ”“婷儿,这里应该不止三十斤了。 ”龙辉一扬手,便要将水球送上渔舟,于秀婷蹙眉道:“够了,这么多鱼你想撑坏剑鸣吗?”龙辉奇道:“是给剑鸣吃的?”于秀婷道:“我向洛姐姐讨了一个药膳食谱,给剑鸣补充元气。 今天准备炖个鱼汤,所以才来买鲜鱼!”龙辉从中捡了几尾鲜肥的鲤鱼,用船上的草绳系在一块,拎在手里道:“这应该够咱们吃一顿了,待回去我也露两手,婷儿你来炖鱼汤,我便来个清蒸鲤鱼。 ”他故意加重咱们二字,于秀婷柳眉倒竖,啐道:“你煮的东西能吃吗,少在这儿添乱。 把鱼拿过来!”龙辉哦了一声,便要走到船尾,于秀婷忽然想起了些什么,暗忖道:“不妙,船这么小,他要是靠过来后若要动手动脚,便不好办了!”于是喝止道:“停,站在原地,把鱼抛过来就行了!”龙辉正好弯腰穿过船舱,此刻被她这么一喝便停住了,那姿势极为滑稽,是进退两难,于秀婷见他这般窘态不由莞尔轻笑,这一笑好似兰花盛开,冰雪融化,连映照在湖面的夕阳也失了颜色。 龙辉端的是两眼发直,于秀婷见他直勾勾地瞪着自己,脸颊又是一热,随即伴着脸,瞪着他喝道:“看什么看,再看就挖了你的狗眼!”龙辉干咳了一声,笑道:“这不能怪我,谁让婷儿你笑得这 分卷阅读363 般好看!再说了,你不看我,怎知我在看你呢,所以大家都不吃亏!”于秀婷顿时哭笑不得,心知这小子胡言满腔,越跟他说话他便越是得意,唯一办法就是沉默以对。 这时,原本平静的湖面忽然起了风,天空布满了黑云,于秀婷道:“快把鱼给我,没空跟你瞎折腾!”龙辉笑道:“鱼鱼鱼,说起这鱼嘛,我倒想起临安有一条小鱼叫婷儿!”于秀婷顿时从脖子冲上了一股血气,手捻剑指便要一剑刺来,也就在此时,天际大雨倾泻,豆大的雨点哗啦啦地落下,打在湖面响起一阵嘈杂的声响。 龙辉哎呀一声急忙钻入船舱:“这雨真是来得突然,先躲躲吧!”对于这雨水,于秀婷只需稍运内功便能全部逼开,但她早已被龙辉气得不轻,甫一失神就被浇湿半个身子,无奈之下只得也钻入船舱避雨。 渔舟的船舱是用苇制成的篷子,空间甚小,连蹲着都会撞到上蓬,人在里边只能坐在,而且里边布满了鱼腥味,于秀婷爱洁,不太喜欢这种环境,柳眉轻蹙起来,龙辉却是在军旅呆惯了,什么恶劣的环境没见过,这种鱼腥味不过是小菜一碟,他根本不在意直接一屁股坐下。 船舱很小,两人几乎挨在一起。 于秀婷只觉得龙辉的眼光好似两道火焰,灼得她肌肤热辣,全身上下十分不自在,不由自主地朝一侧挪开,龙辉却是又靠近几分,于秀婷立即朝一侧挪了挪,但只挪了几下便已经到了船舱边缘,被雨水溅湿了肩膀,更有几滴水珠挂在雪白玉靥上,好似鲜花染露,分外娇艳。 尤其是那半湿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躯上,让那婀娜的曲线更是毕露,胸襟处的领口因为雨水重量的关系,竟宽大了几分,洁白高傲的半壁峰峦玉丘拨开云雾,裸裎在龙辉眼前。 龙辉虽曾亲手触摸过这对豪乳,但却因视觉缘故难以一堵真容,如今初见玉峰春景,顿时目瞪口呆,那圆润丰腴的形状,雪嫩光滑的肌肤,丝毫不在洛清妍之下。 于秀婷将他呆呆地望着自己的胸口,忙低头一看,发现春光已泄,俏脸不禁一红,娇斥道:“放肆!你眼睛再乱瞄,我就把你招子扣下来!”龙辉笑嘻嘻地将脸凑过去,在她脖颈边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赞道:“好香,若能闻着如此仙香,便是做瞎子又何妨!”于秀婷拉紧衣领,怒嗔道:“无赖!”你还真以为我治不了你!说罢一两指一探,对着龙辉双眼便刺去。 龙辉不躲不闪,连眼皮都不眨,就望着那两根芊芊玉指。 于秀婷心中一软,始终无法刺下去,心想若如此收招岂不让他更加得寸进尺,想到这里,化指为掌,转刺为拍,玉掌朝下一压,正好击中龙辉胸口。 龙辉闷哼一声,朝后倒下,躺在船舱内不住咳嗽和粗喘。 于秀婷花容一变,暗忖道:“糟糕,他元气未复,我这么一掌岂不是又伤了他。 ”急忙俯身查探,玉手按在他胸口推宫过血,助龙辉驱散瘀伤,冷哼道:“死了没有?”龙辉被她柔荑按在胸口,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仍能清晰地感觉到掌心的细腻,心中不由一荡,什么痛楚都烟消云散。 他正要说我没事了,谁知抬眼一看,竟发现于秀婷弯腰时令得衣襟打开,两团白嫩雪润的肉球若隐若现,一道深沟明晃晃地露在眼前,小腹霎时涌起一团烈火。 “好大……竟然跟洛姐姐的不分上下!”龙辉全部注意力都被那对半露的巨乳给吸引住来,脑子里顿时回想起剑阵那旖旎风光,这双仙品妙物是何等销魂,结实饱满,圆润挺翘,沉甸甸的叫人爱不释手,但与洛清妍截然不同,是另一种销魂滋味。 洛清妍的一双豪乳肥嫩硕大,质感绵软滑腻,乳瓜成熟无比,似乎轻轻一碰便会渗出甘美的甜浆,但于秀婷这对仙品巨乳虽然腴沃丰弹,但乳肉结实紧凑,雪白嫩肉却全部集中到了下端,上小下大,好似两滴泪珠,又似两颗鲜美的雪梨。 “婷儿的美乳跟雪芯的形状十分相似,只不过更大几分……”龙辉不自觉地将这对仙姿母女花暗自比较,心中涌起一股销魂和背德的快感。 龙辉色向胆边生,趁着于秀婷不注意,伸手一搂,将她一把抱住,于秀婷一个措不及防,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此刻正是一个男下女上的姿势,龙辉胸口顿时被两团弹滑抵住,即便隔着于秀婷脸已经挨在他颈窝侧,紧张而羞愧的心情令得呼吸急促,火热的鼻息不住喷在龙辉肌肤上,痒痒的叫人浑身酥软。 “人渣,放手!”于秀婷恨声怒斥道,但她的嘴唇便在龙辉耳边,说这句话时不像威胁,反倒像是在吹枕边风。 龙辉手掌在美妇那丰腴而不失纤细的柳腰上轻轻摩挲起来,柔声道:“婷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到,不如再靠近点吧。 ”于秀婷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腰肢涌入,全身一阵酸麻酥痒,雪肤不禁紧绷起来。 于秀婷羞得无地自容,按在龙辉胸口的玉手急忙向上撑,龙辉却紧紧箍住她腰肢,不给她逃脱,但于秀婷也避开了跟男儿心胸相贴的尴尬,身子半屈在龙辉身前,几根秀发垂落,散发着淡雅幽香。 但她这么一个半屈的姿势又令得领口春光绽放,丰润的乳波春色半露,饱满柔腻的乳浪向下鼓胀,好似两颗即将果熟蒂落的梨瓜,湿润至单薄的寡居缁衣根本就毫无作用,再也压制不住这沉寂了十八年的芬芳。 于秀婷瞬间察觉过来,急忙伸手掩住胸口,以腰肢的力量绷住上身,死活不愿再跟龙辉接触,两眼更是水雾迷蒙,透出一阵羞恼,还有一丝不该出现的委屈泪光。 于秀婷咬了咬下唇,以近似哀求的语调道:“龙辉,我求求你,快放开我吧……我们是不可能的,千万不能一错再错。 ”龙辉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就是那所谓的伦理纲常吗?”于秀婷神色一黯,叹道:“总之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别再问这么多了!”龙辉神色一敛,淡淡地道:“婷儿,你可曾动心过?”于秀婷微微一愣,迎上了他的目光,蹙了蹙眉,点头道:“有,一生之中也就只有那一次,但绝不是对你!”龙辉话锋一转,说道:“你的眼神闪烁,你在说谎!”于秀婷下定决心,一次把话说明白,她眼睛不再躲避,望着龙辉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直接告诉你,你若早生十八年,我或许会对你倾心,甚至还会像雪芯一样与你终生厮守,又或者我们都在那个未知乾坤内,我也会陪在你身边,可是如今这种状况,我们是绝对不可能的,你懂吗!”龙辉迎上她目光,道:“为何?”于秀婷咬了咬唇,缓缓阖上双目,叹道:“雪芯、剑鸣,还有这世间的种种……哎,只能说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龙辉笑道:“剑鸣体内已经流着我的血,我已经相当于他半个爹,爹妈亲热,天经地义!”于秀婷被他这歪理呛得说不出话来来,粉面瞬间涌上一股红霞,她又摇头道:“我若真跟你有些什么,天剑谷也会跟着蒙羞,万世基业毁于一旦,我日后还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龙辉哼道:“什么列祖列宗,墨阳是我前世弟子,我才是天剑谷的老祖宗,就算整到黄泉之下,谁敢多嘴乱嚼舌根!”于秀婷又道:“雪芯呢,你怎么面对她?”说完这话她内劲一吐,将龙辉双手震开,脱出了禁锢,背过身子去整理好衣衫和头发。 这时船外的雨声渐渐变小,于秀婷喃喃自语道:“雨停了,我也要走了!”这句话语带双关,正是说要这孽缘随雨而去,龙辉叹了一声,柔声道:“能给我最后的一次吻别吗?”于秀婷缓缓转过头,粉面通红,咬唇轻声道:“你……你先闭上眼睛,但你要答应我,睁开眼睛后,便忘掉这一切不该存在的东西。 ”龙辉闭上双目,只闻一股幽香扑面而来,随即唇上一暖,好似花瓣黏在嘴唇上,香甜之中带着几分苦涩,未及回味便要消散。 龙辉急忙探出双手,一手环住仙子腰肢,一手揽住美妇后颈,将欲离佳人锁住,嘴唇向前凑去,紧紧含住那两瓣柔嫩的花瓣。 于秀婷大羞,正欲挣扎,心中却没来一软,暗自思忖道:“他眼睛还闭着……就让他放肆一回吧,待他睁眼后这孽缘就随风而去。 ”想到这里,她身子松软,不再挣扎,也阖上美目,任由男儿索吻。 柔软湿润的芳唇慢慢开启,好似鲜花绽放,慢慢地在男儿唇间吐出香甜的花蕊,龙辉的舌头轻巧地勾了进去,于以往的羞愧惊怒不同,这回于秀婷出奇地柔顺,除了放男儿舌头进入外,竟还试着稍稍撩动嫩舌,在龙辉舌头上滑了几下,酥痒而销魂,龙辉不禁大喜,卷住美妇的嫩舌细细吮吸,于秀婷琼鼻发出一声娇哼,身子酥软,原本推着男儿胸口的玉掌也变了手势,改成扶住龙辉肩膀。 虽然两人并未贴身紧抱,但美妇的傲乳实在太过丰盈,哪怕于秀婷有意保持距离,也无法彻底避开男儿胸口的接触,而且随着热吻的进行,乳肉因晃动而滑动,更是带来一股摩挲的酥美诱惑,另外乳尖散发出火热的气息,即便隔着衣服也能清晰感受到,龙辉的身子不断升温,于秀婷娇躯也是一片火热。 良久唇分,龙辉缓缓睁开双眼,于秀婷芳心涌出一阵莫名不舍,咬了咬唇,扶着男儿肩膀的玉手不自觉地紧紧捏住上边的肌肉,手劲之大,便是龙辉也感到一阵剧痛。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松开扣住肩膀的双手,道:“结束了,龙辉,以后一定要乖乖的,不该存在的东西便不要再留恋了,好吗?”说罢钻出船舱,身形一晃,消失在雨雾中,只留下满脸不舍的龙辉。 龙辉静坐了许久,心中猛地下定决心,他立即驱船靠岸,将船交还给渔夫,便朝烟柳居赶去,一边走一边想:“不该存在的东西就不要留恋,哼,在我看来没有不该存在的东西!”走到烟柳居门前,发现门户紧闭,龙辉翻墙而入,甫一进入便闻到厨房里飘来一股香味,于是赶去一观,只见于秀婷正俏立于灶台前,时而用汤勺试味,时而俯身观火候,忙了好一会儿,总算熬出了一蛊香喷喷的鲤鱼汤,味鲜而不腥,带着淡淡的药草芬芳。 于秀婷霎时满意,将汤水用赤山瓷装承,以此保温。 做好这一切后,于秀婷发觉身上的湿衣尚未更换,于是便欲回屋换衣,谁料甫一踏出门槛便又看见龙辉。 于秀婷粉面一寒,沉声道:“你来做什么,方才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龙辉装傻充愣道:“说好,说好什么了?我只记得答应了婷儿你那么一句,不该存在的东西就不要留恋。 ”于秀婷气得柳眉倒竖,秀眸圆瞪地道:“既然已经答应了,便不能言而无信。 ”龙辉叹道:“请问什么是不该存在的东西?我跟你之间的情缘何以被冠上不该存在之名?”于秀婷道:“这难道还不是不应存在吗?”龙辉道:“既然已经存在了,那便由其存在的道理,婷儿,你这话说的实在有些强词夺理了。 ”“你……”于秀婷再度词穷,羞恼无比地提起内劲,将安置在屋内的龑霆剑召来,握在手中,冷锋遥指龙辉道:“你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剑锋无情!”龙辉道:“这口龑霆剑可是一个有力的证据哩。 ”于秀婷倏然一愣,却听他继续说道:“此剑乃是融合你我精血而化,再加上这剑名龑霆,龑者飞龙在天也,霆者与婷谐音,这种种迹象都表明了咱们之间的缘分已是天注定。 ”此话一出,于秀婷只觉得手中剑器滚烫无比,下意识地松手丢下宝剑,随着锵的一下金铁落地声,于秀婷芳心不住乱颤,怦怦直跳,好似有无数头小鹿在撞击心扉。 这时龙辉一步步走来,于秀婷心绪凌乱,下意识地朝后退去,但她退一步,龙辉就逼两步,于秀婷的粉背终于贴在了墙上,已是退无可退。 而龙辉离她只有半步之遥,那浓烈的雄性气息已是清晰可闻,甚至连男儿的呼吸声也能听见。 于秀婷脑门烘热,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推龙辉,但手臂酥软无力,只能勉力地撑在男儿胸口,尽最大努力保持距离。 龙辉伸手握住那抵在自己胸口的柔荑,满掌心都是一片滑腻玉润。 男儿的胸口透出火热的体温,熨烫着她的掌心,于秀婷的手腕变得甚为怯弱,整条手臂根本使不上劲,被龙辉压得半屈,那模样甚是娇羞无助。 “别……别过来,我求你了……”于秀婷慌乱地求饶,昔日八面威风的天剑仙子竟露出弱势的一面。 龙辉步步紧逼伸手扣住她皓腕,将她的手臂拨开,整个人完全贴了上去,于秀婷脸色由红变白,而龙辉则霸道地将她两条藕臂反剪在她背后,使得她中门大开,手臂朝后扣住,牵扯着香肩后拉,使得原本丰盈的巨乳更加突出,将缁衣撑得一片圆滚,几欲破裂。 龙辉情不自禁地去寻她芳唇,于秀婷本能侧头避开,男儿火热的嘴唇只触到美妇的香腮,龙辉也不强求那两片仙品花瓣,便在她桃腮上细细亲吻着,顿时惹来满唇幽香和滑腻,不得不说于秀婷当真是仙姿玉骨,肌肤紧绷而滑润,比起她女儿来丝毫不逊色,更是从毛孔而散发出迷人的芬芳。 于秀婷身子不住颤抖, 分卷阅读364 惊叫道:“你快住手,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气啦!”“婷儿,你只需发劲一震便可以将我推开了!”龙辉把心一横,将全身真气全部散去,口中满不在乎地道。 于秀婷微微一愣,心里不禁有些筹措,发功吐劲要挣开他是不难,但他如今元气大伤,又散去真气护体,一旦震实了龙辉必会重创。 其实以她的修为,稍一挪动,便可摆脱龙辉这无赖纠缠,轻巧快捷,更不会伤及龙辉,可是如今心乱如麻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 就在她犹豫之时,龙辉的整个身子完全压了上去,更加紧贴着美妇丰腴的胴体,胸口压着两颗结实饱弹的雪乳梨峰,下体火热撑起抵住美妇神圣的羞处。 于秀婷全身倏地一颤,只觉得腿心被一根火热的烙铁戳中,布料被顶得陷入蜜裂之中,龙辉也觉得下身传来一股柔软腴滑,似乎除了蛤脂的娇嫩外,还有一层蓬软的感觉。 这蓬软跟雪芯颇为相似,小雪芯是因为腿股毛发旺盛才会有此蓬软的触觉,浓密的黑绒将蜜穴深深隐藏起来,龙辉在未熟悉小雪芯的胴体前好几次都找不到路,享用起来都得颇为麻烦。 “冰儿的小穴遗传了洛姐姐的光洁无毛,难道婷儿跟雪芯一样……毛发浓密?”龙辉脑海里涌起了一个念头,心头一阵酥痒,恨不得就一探仙境桃源。 “婷儿,我还想亲亲你!”龙辉不待于秀婷回答,额头与她相抵,鼻尖触碰,两人的呼吸顿时混在了一起,美妇急促的喘息带出阵阵如兰热气,龙辉放开她的手腕,捧起她的脸颊,对准朱唇便是强势一吻。 呜呜!于秀婷发出几声娇吟,随即便被堵住口唇,牙关失守,檀口遇袭,男儿的舌根已经卷入她口腔,舌尖正上下挑动着口腔嫩肉,撩拨着美妇三寸丁香,尽情的品鉴芬芳甜涎。 于秀婷脑门已是一片空白,自己的唇舌在这短短时日内居然被这半子多次攻陷,她不由涌起破坛子破摔的心态,暗叹几声无奈,含羞带愧地无助承受。 渐渐的,两人忘乎自我,于秀婷的抵触也小了许多,龙辉一手勾住她后脑勺,一手抚摸脊背,结实滑腻的柳腰绷得紧凑,曲线玲珑,顺势再探,美妇的曲线由细润紧收倏地彭隆,变为一抹饱满的圆弧,正是那成熟的臀丘。 于秀婷只觉臀后一热,全身鸡皮疙瘩都涌了起来,她急忙伸手到身后,扣住龙辉作怪的魔爪,狠狠地掐住,不许他继续放肆。 龙辉吃痛之下只得住手,唯有继续照顾美妇的芳唇檀口。 于秀婷被吻得娇喘吁吁,鼻息粗沉,媚目如丝,双瞳翦水,盈盈欲滴。 吻了片刻,龙辉松开芳唇喘了口气,额头抵住于秀婷的额头,呢喃细语地道:“婷儿,我们的精血先是融成了龑霆剑,然后又救了剑鸣,这种种迹象都证明我跟你之间不存在什么孽缘,而是真正的天赐缘分!”于秀婷吐出浊气,秀眸稍稍恢复清亮,咬了咬朱唇道:“若是不是天意呢,你又当如何?”龙辉斩钉截铁地道:“那我便逆天!”于秀婷叹道:“你总是强词夺理,有理由的便说是天意,没有理由的便说人定胜天!”龙辉道:“总之一切顺心而为,天若顺我意,我便顺天意,天若逆我心,我便逆天意。 ”这话既无赖又霸道,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我高兴怎么样就这么样!于秀婷粉面娇红,咬唇不语,龙辉看得心热便再去吻她,于秀婷扭了一下螓首,但最后还是被龙辉叼住芳唇,引得花瓣开启,花蕊吐香。 于秀婷似乎有些默许了龙辉的行径,对着接吻的抵触也不是很强烈,而且丁香嫩舌还调皮地扫了几下男儿的舌根,似乎有些迷恋上这感觉。 龙辉大喜,便要更进一步,伸手去抚那对饱满玉峰,于秀婷却急忙挡住,龙辉见前胸受阻,便转攻后臀,却又被扣住脉门,无论龙辉如何动作,她都不许这小淫贼乱碰这些敏感部位。 龙辉好不郁闷,道:“婷儿,你这是做什么?”于秀婷瞪了他一眼,道:“这已经是我最大极限,不许你动手动脚。 ”龙辉笑道:“最大极限是指是说亲嘴吗?”于秀婷粉面一红,狠狠捏了他手臂一把,不予回答。 龙辉大喜,便搂住她腰肢,俯身欲再品美妇花唇。 于秀婷伸手推了一把他,然后又把他搂住自己腰肢的手挪开,龙辉委屈地道:“这样子我很难受的!”于秀婷白了他一眼,哼道:“受不了就马上消失,以后莫要再来闹我!”龙辉连忙抬手求饶:“受得了,受得了,只要婷儿你高兴,我没意见。 ”他顿了顿,又问道:“我还能继续?”于秀婷把头侧过一旁,羞红满靥,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龙辉看出她已是默许,便再贴了上去,于秀婷柳眉一蹙,伸手撑住他胸口,说道:“不许靠过来,不许贴着我身子。 ”龙辉心中苦恼:“不靠过来,该怎么亲吻!”但他心念甫转,生出一计,直接探长脖子去亲跟前仙子,于秀婷见他的模样乖似一只长颈鹿,不由得莞尔,噗嗤笑出声来。 这个姿势很难亲到嘴唇,龙辉便该亲玉靥桃腮,虽然不如花唇那般甜美,但也是光润滑腻,芳香迷人,这探长脖子的姿势最多也只能做到蜻蜓点水,亲吻的时弄得肌肤痒痒的,惹得于秀婷垂首咯咯轻笑。 就在此时,前院响起一个娇脆的声音:“娘,你在吗?”于秀婷迷离的意识顿时被唤醒,惊羞无比,羞愧过后便是冷静,她很快便想到了以柔制刚,巧制无赖之法。 于秀婷玉足一挪,肩膀一抖,便将龙辉甩开了几步,彻底摆脱了这小无赖。 “雪芯来了,你给我老实点!”于秀婷伸手擦了擦口唇,粉面羞红地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警告道。 龙辉嘿嘿一笑,心知此刻若在紧逼只会适得其反,毕竟她不是洛清妍,雪芯也不是小凤凰。 “娘,你是在厨房里吗?”听着女儿的脚步越来越近,于秀婷望着龙辉道:“快些走!”龙辉点了点头,立即跳出后墙,从后巷离开。 于秀婷理了理发饰和衣衫,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躁动的芳心,驱散脸上红霞,确保没有任何男女蜜意后,才宽心迎了上去。 “雪芯,我在这儿!”魏雪芯见到母亲,却露出一丝疑惑,于秀婷心头一颤,这短短时间根本抹不去身上的痕迹,但是凌乱的衣裙便已经难掩真相,她急中生智,说道:“方才我去湖边找了些新鲜鲤鱼,谁知正好碰到下雨,被淋湿了衣服。 ”魏雪芯哦了一声,这才打消疑惑,便道:“娘,既然湿了衣衫您赶紧去换洗吧,让我拿鲤鱼汤去给剑鸣吧。 ”于秀婷跟龙辉那番纠缠,早已是香汗淋漓,此刻里衣紧紧黏在肌肤上,好不难受,听得这话便点头答应。 朔风城依旧是被烽火狼烟给包围住,城墙上坑坑洼洼,破损极为严重,还有许多凝固的血迹,慕容熙刚刚随军打退了敌兵,他也不记得这些天来究竟打退了多少次敌人,心已是麻木不堪,原本是累得像灌铅的手臂,一旦遇上敌军又立即活络起来,一刀一刀地将敌军劈落城头。 望了望手中的军刀,这口军刀乃是以上等钢质打造,刀背厚实,刀刃锋锐,他还记得第一次握住这把刀时候的情景,寒霜般的光芒映入眼帘,带来一股莫名杀气,但如今刀口已经卷了,还崩坏了不少缺口。 呜呜!一声高昂悠长的号角响起,慕容熙猛地一抬头,每一次他一听到这号角声便会不由自主地绷紧身子,这时铁烈发兵的冲锋号,预示着又有一场血战来临。 朔风城内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无论男女老少,全部拿起了身旁的武器,士兵更是戎装待发,虎视前方。 等了许久,却不见敌兵攻击的迹象,慕容熙甚是奇怪,却听刘广林哎呀一声惊叫,语气中藏着无穷喜悦。 “援军,援军来了!”刘广林激动地道,他举臂高呼,“兄弟们,援军来了,大家打起精神,再咬牙坚持一阵子,我们就能赢了!”此话一出,整个朔风立即沸腾起来。 刘广林大喝道:“兄弟,准备出城,迎接援军!”好!全城士气大增,就在此时,原本闹腾的异族军营竟分出两只军马,朝着朔风逼来,刘广林脸色一沉,心知对手要施展最后一击,欲抢在援兵打破重围之前攻下朔风。 硬仗来了!刘广林拔出军刀,遥指前方,大声道:“给我杀光这些兔崽子!”铿锵金铁声,伴随着将士高昂的怒吼,朔风全城戒备,大战一触即发。 望着渐渐逼近的敌军,那面邪狼吞日旗映入眼帘,慕容熙倒抽了一口冷气,想不到这次竟是煌天摩耶亲自攻城。 第九回开门投降刘广林脸色凝重,死死盯着邪狼吞日图,喝道:“全军注意,无论如何都得挡住敌人!”这两路大军忽然再分兵夹击,共有四路同时进攻,而北门则是面对邪狼吞日旗的逼杀。 慕容熙暗叫不妙,道:“那个狗头国师是要亲自攻打北门?”刘广林道:“北门损伤极为严重,乃四门中最薄弱之处,需得更加小心!”他顿了顿,说道:“慕容公子,请您随一万士兵协守北门!”慕容熙点头应允,刘广林召来一个副将,由他率领一万士兵镇守北门,副将将士兵统一安排,先让两千人登上北门城墙,作为第一重防线;三千人在城墙后支援,作为第二重防线,这三千人乃生力军,一旦城墙上的手足支持不住便立即登上去援助,当敌军打破大门,这三千人又及时补防,将敌军打出去;剩下的五千人则在后方的街道上埋伏,一旦敌军突破前两重防线,他们就必须在巷战中尽歼来犯之敌。 慕容熙随着两人士兵坚守在第一阵线,望着那只敌军越来越近,那面旗帜渐渐清晰,狰狞的狼眼似乎正闪烁着幽幽绿光。 守城士兵举起弓弩火枪,对准异族妖兵便是一阵狂扫,妖兵怒而兽化,极速穿插,移位空缺,避开义军的箭雨枪林,多日来的交兵鏖战,朔风士兵已经熟悉敌人的战法,一见他们化整为零,立即分散到各处,每个射击点都有两三个人协同作战,以小范围的交错箭矢火弹击杀敌军。 两千人分散射击效果甚佳,将铁烈妖兵的锐气给打了回去,敌军见状再度现出兽化之身,其动作更添迅猛,狂吼怒嚎着冲过箭林弹雨,很快便兵临城下.狼人兽兵伸出利爪插入城墙,以此攀爬而上,他们动作极快,几个起落便已经爬上了一半。 守军连忙砸石头倒滚油,不惜一切代价阻止狼兵登城。 久战多日的疲军始终难挡养精蓄锐的兽兵,一头狼人跳上了城头,抡起弯刀便将一个士兵斩成两截,血腥味令其再添杀意,狼爪左右挥打,将三个士兵开膛破肚。 慕容熙怒斥道:“畜生,给我住手!”话音未落,他脚踏云深步欺近狼人,军刀顺势一拉,斩其首级。 之后又有几个狼人爬了上来,慕容熙手起刀落,毫不手软,一刀一个,将狼人全部劈下去。 慕容熙大展身手,众军齐声喝彩,士气大振。 咕噜噜的轮轴声响起,慕容熙定神一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看到敌阵之中竟有十余口射日弩,他急忙大喝道:“小心,是那些大弩箭!”他不晓得弩箭的名字,便以大弩箭代替,众兵将知道这些大弩箭的厉害,纷纷寻找掩体躲避,而神火营的士兵便以火炮轰击,不让这些射日弩进入威胁范围。 火炮集中攻击那些射日弩,谁料第二波敌军竟趁这个机会四下散开,游走包围而来,慕容熙只见漫山遍野都是狼人妖兵,他顿时知道中了敌军诡计——他们是以这些弩箭引开朔风城最强力的防御力量,令第二波士兵能够逼近城头。 狼兵抓住城墙,迅速攀岩,很快便登上了城头,双方短兵相接,杀得血肉横飞。 慕容熙单刀迎敌,独挡一面,狼兵虽然凶猛,但慕容熙身法灵巧,避敌锋芒,挥刀锁喉,几个呼吸间便取下八九个狼人性命。 这时城墙外的敌军已经推着冲车撞击大门,早已残破的城门瞬间崩碎,狼兵杀声震天,疯狂地涌入城内,而守在门后的三千士兵则以血肉之躯与之搏斗,誓死不屈,捍卫阵地。 就在此时一道纤美倩影腾空而来,步态娉婷,好似凌波仙子,素手挽剑,指东打西,一剑封喉,狼兵纷纷倒地,正是北城露。 敌军已经打破城门,所以狼兵也不再继续攀爬,全部改为从城门杀入,慕容熙立即领着一千人从城墙下来援助,正好与城门后的三千人形成前后包夹之势,反而占得上风。 狼兵虽然狂躁嗜杀,但脑子里也充满着野兽欺软怕硬的本性,遇上战局不利,立即产生退却的念头,再打了几个回合,攻入城内的狼兵接连逃走。 慕容熙跟北城露对视了一眼,心知此战并未完结,因为那面邪狼吞日旗依旧耸立,而且正缓缓逼近。 慕容熙暗想道:“若煌天摩耶打来,我根本不是对手。 ”他瞥了北城露一眼,见她花容惨白,额泛冷汗,但仍咬牙坚持,并与他紧紧挨在一块,已然做出同生共死的决定。 慕容熙若与六妹相伴而逝,也不枉此生,只不过委屈了跟自己一命共生的杜娇。 “若我们三人一同下黄泉,倒也可继续厮守! 分卷阅读365 ”想到这里,慕容熙心头一宽,昂首大笑,不惧强敌,崩坏了多个口子的军刀似乎也感觉到了主人的心意,竟透出凛冽寒光。 那面邪狼旗帜逐渐逼近,两人握兵器的手已然一片汗湿。 那面旗帜行至炮火射程的边缘便停了下来,邪异的旗帜散发着无穷无边的威慑力,竟让慕容熙以及几千大军不敢王栋,就连城头上的神火营也哑了火。 这厮该不会是要戏耍我们把?慕容熙登上城墙,让一个士兵朝着邪狼吞日旗开了一炮,开炮的同时他更加自己内力注入炮膛,使得火炮射程增加了不少,正好可以打到旗帜,谁料对方竟毫无反应,任由炮弹轰落,将邪狼吞日旗炸成灰烬。 慕容熙脸色蓦地大变,惊叫道:“调虎离山!”话音甫落,却闻西面传来一声巨响,他急忙施展轻功登上高处眺望,只见西面城墙已经塌了大片,一个身着黄金华袍的男子冷傲地站在废墟之上,正是煌天摩耶。 慕容熙跟北城露急忙奔过去,就算明知不敌也要尽到最后一份心力,他们刚到达便看见无数被烧焦的尸体,煌天摩耶手握炙白火球,随手一甩,便有几个士兵化作焦炭,惨死当场。 那些铁烈和西域的士兵便趁机冲入城内,与义军厮杀成团,并抢得绝对的上风。 慕容熙血气翻涌,提刀便杀入战圈,一口气砍翻数名敌军,却也惹来煌天摩耶的注意:“哟,慕容公子,功夫进步不小嘛,让本座也来领教一二如何!”说话间,他闲庭信步地走来,看似慢腾腾的动作,却只在眨眼间就已到了眼前,随即而来便是掏心一掌。 快得难以反应,掌风用来,慕容熙只觉得心口一股燥热,他心知若被打中,心脉绝对会被烧毁,于是挥手旋刀,护住心窝要害,这一刀劈出的时机恰到好处,煌天摩耶若继续推进虽然能取慕容熙性命,但手腕也会被刀劈断,慕容熙便是要跟对方赌一把,赌他不舍得这手掌。 以前的慕容熙虽然空负一身武艺,但却有些华而不实的花架子作风,在朔风的战事中将其身心磨练到了极致,出招毫不拖泥带水,十分干脆利索,而且妙绝毫巅,这随手一会刀恰是体术之极致,抱着敌我同亡的念头和一往无前的豪气。 煌天摩耶原本以为这一掌便毙掉这纨绔子弟,谁料到他这一刀使得如此恰到好处,自己若继续推掌,手腕必定会被切中,煌天摩耶唯有稍敛掌势。 慕容熙随即用刀一拍对手掌心,借力后撤,避开杀局范围。 煌天摩耶笑道:“好小子,果然有一手,且看你还能避多少招?”说罢扬手提元,沛然业火焚烧四野,白色的火舌不断吞吐,熊熊热浪朝着慕容熙卷来。 面对灼热业火,慕容熙再踏迷踪七重步,身影虚化,进退巧妙,正是以灵巧对蛮横,躲开燎原邪火。 巧施步法,慕容熙避开业火焚烧,随即便是抡刀反扑,只闻沉声一喝:“双影变相!”慕容熙化作两道人影,从左右两翼攻敌。 煌天摩耶冷眉一笑,翻袖出掌,也不管那个是真哪个是假,两掌并出,左右各击,浩元双分,轰隆一声便将慕容熙的双影变相击溃,此举正是以根基欺敌。 真身被重掌轰中,慕容熙口吐血,连退数步,他强忍剧痛,决意豁命,力搏邪神一招。 他催动最高功力,军刀倒插地面,双手按在刀柄之上,闭目凝气,开眼之刻,浩荡真元透体而出,大喝道:“八方云影九龙变!”此招正是慕容世家最高武决,施展开来,一人化八影,每一影施展九种杀招,合起来便是七十二般变相,可以虚幻交替,也可全部击实。 煌天摩耶自持根基雄沉,也懒得窥视招数虚实,直接提起浩荡元功,单足一顿,气动山河,滔滔炎气冲霄而上,凝成火云盖顶,随即手掌一翻,炎气化作举掌从天打下,将这八个身影一一拍下。 根基对决,力强者胜,慕容熙仰天喷出一口触目惊心的血红,重伤倒地,北城露慌忙将他接住,抱着情郎欲避开敌军追杀,谁料四面八方都是杀声,要么就是妖化的兽人,要么就是装备精良的西域兵。 煌天摩耶冷视着这对亡命鸳鸯,淡淡地道:“果然郎情妾意,情深意重,既然如此,本座变成全尔等,赐你们同年同月同日死!”话音甫落,四周敌兵慢慢靠近,北城露花容惨淡,一手扶着慕容熙,一手握剑。 慕容熙坦然道:“露儿,不用怕,我们也走过一次酆都,路也熟悉了,这回下去应该可以一同转世投胎,咱们下辈子再相爱。 ”北城露凄然一笑,温婉点头,心中惧意尽散。 天空忽然传来一阵长啸,煌天摩耶抬头一看竟是密密麻麻的大鸟飞来,心头一敛,又惊又喜奇:“傲鸟族?不可能,这些妖孽前几日还跟仇白飞在江南激战,怎会忽然来到北疆。 ”就在讶异之刻,天际乍现紫阳烈芒,一道俊秀身姿从天而降,随即而来便是轰然的洪涛掌势。 煌天摩耶不躲不闪,举掌对敌,两股至阳功法相互对撞,竟是紫气崩碎,业火狂烧,那人闷哼一声被气浪掀得飞退。 煌天摩耶看清来者面目正是孟轲,而那些巨鸟也不是傲鸟,而是驾着巨大风筝的铁壁关精兵。 他顿时明白过来,原来对手是借着风力从天空越过这重重防线,进而支援朔风。 风筝降下,铁壁关精锐杀入战圈,补位助攻,替朔风士兵扳回一筹,煌天摩耶心忖道:“我有几十万大军在外围堵着,龙麟军和崔家军根本就难越雷池半步,这些援兵所驾驭的风筝十有八九是陆乘烟制造的,这厮出身儒门对此巧器也甚为熟悉。 ”他闪电般扫了四周一眼,发觉这些风筝做功精良,无论是布料还是木材都是上等之物,心里顿时明白:“要制作这些风筝,必须又足够的上等木材,如今铁壁关的运输路线已经被我切断,所以说这些风筝数量不会太多,也就说这些援兵人数也不会多!”煌天摩耶乃邪神分身,眼光独到,瞬间便洞察虚实,判断出了敌军的大体实力。 这支援军人数虽不多,但却都是杨烨麾下亲卫,战力高强,便是面对兽化的妖兵也毫不示弱,再加上他们配合默契,一个杀敌,另一个便扰战,另一个则伺机而动,三个人为一组便可诛杀十个狼兵。 煌天摩耶冷笑道:“孟轲小儿,你来这儿不过是徒添一条亡魂罢了!”孟轲道:“废话少说,要战便来!”说罢竟主动抢攻,翻掌掀起滔天紫光,煌天摩耶嘿然冷笑,金袍一抖,化实为虚,星河气团尽数消解紫阳真元。 化劲之后,煌天摩耶掌势丕变,刚烈炎气趁虚而入,急速侵蚀孟轲筋络气血。 孟轲俊脸一红,血气倒流,哗啦一声喷出满地血雾。 煌天摩耶再催雄力,欲将孟轲一举毙于掌下,滔滔掌力不断冲入,孟轲急忙以引气卸劲之法将邪火从双足导出,四下地面顿成一片焦土。 慕容熙不顾伤势,强提真气挥刀劈向敌酋,北城露也挽剑赞杀,三人之中以孟轲武功最高,煌天摩耶决意先毙一人,于是将大半真气集中到孟轲身上,誓要抢先剪除这个威胁,对于慕容北城的刀剑他便以天穹妙法抵御,将真气灌入金袍之内,袍子瞬间胀大,刀剑斩在上边感觉到一股柔韧之力,难以斩破。 慕容熙喝道:“六妹再加把劲!”北城露娇喝一声好,剑锋猛地一推,剑气吐出,慕容熙手腕也加力三分,刀刃斜向一拉,硬生生将鼓起的金袍压回去。 煌天摩耶也不刻意抵御,趁势一纳,将两人的劲力转接到了孟轲身上,一时间竟成了三人合攻儒者。 孟轲心念一转,掌心生出吸力,牢牢黏住煌天摩耶的手掌,随即放空丹田,施展藏虚浩然劲,强纳对方真气入体,蓄积成川,顺势一吐,绝地反扑。 “不知死活,还敢跟本座拼根基!”煌天摩耶不屑冷笑,竟又将孟轲的劲力吸入体内,紧接着又掺杂了自身真气吐出。 这两人就这样一吸一吐,真气就像滚雪球一般不断地来回流转,短短数息便已经蓄积了庞大的真气,稍不注意便会爆炸开来煌天摩耶根基雄沉,再有天穹妙法护体,气脉强韧,气海广阔,稳占上风,只要再过半息,他便可以用真气将孟轲全身硬生生撑爆。 忽然间,孟轲神色一敛,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竟从丹田之内抽出一股庞大真气,其纯正雄厚,好似山川怒海,磅礴无边,丝毫不在煌天摩耶之下,这股真气融合进来,顿时打了煌天摩耶一个措手不及,将他震飞开去。 不可能,这小子怎会有如此强大的内功!煌天摩耶被震伤了气脉,惊怒无比,定神一看只见那股真气汇聚成形,化出一个人的形象——军神杨烨!煌天摩耶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杨烨动的手脚,若是平日这股真气根本就威胁不到他,他只需随手一挥便能将其打散,而且这种注劲入体的做法也不切实际。 习武之人唯有脚踏实地,稳固根基才有雄厚内功,这外界灌功虽可增添功力,但也不过是一过性的消耗,使出后便烟消云散,而宿主要承受这不属于自己的真气必定会极度损耗功体,一旦将这外来真气放出,自身也会陷入虚弱状态,任人鱼肉。 这种传功入体的做法一般也是针对修为相差甚远的敌人,而杨烨跟沧释天双方根基相若,便是生死相搏也要花上一番功夫才能分出胜负,煌天摩耶何曾想到对方竟用这种最不切实际的手法来暗算自己,如今惊醒却是悔之已晚。 真气化出军神战体,凛然神威赫然而现,孟轲鼓起最后一丝力气扯动这股真气,他手臂一扬,五指握拳,那军神战体也同样握拳打出,煌天摩耶此刻正处半空,无从借力,先机已失,只得先守一阵,他双臂十字交叉,护住头胸等要害,硬接这雷霆一拳。 只见巨大的军神战体猛然挥拳,将半空中的煌天摩耶狠狠地砸出城外,就像是拍苍蝇一般。 “督帅,是督帅!”众军目睹杨烨神威,全部精神抖擞,士气大增,抢回阵脚,再度扳回一城。 煌天摩耶飞退出城外数十步才站稳身形,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胸口胀痛,显然是受了内伤。 提元疗伤,天穹道罡滋养经脉,伤势瞬间恢复七成,这种借体出招虽然打了煌天摩耶一个措手不及,但造成的伤害实在有限,以他的根基不出半个时辰便可全部恢复。 眼见自己的手下被对方赶了出来,就在此时东南两门也有援军的加入,东面为首者乃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女侠,花容月貌,肌肤胜雪,正是孟轲发妻素荷珺;南面领军者为一俊秀少年,儒雅风骨,傲然而立,颇有孔岫遗风,正是昔日儒门教尊之子孔丘。 煌天摩耶心知不宜继续强攻,于是便鸣金收兵,稍作休整,待自己伤势恢复后再度攻城,他就不信这些残兵还能顶多少次攻击,而外围岳彪等人也被堵住前路,朔风城俨然已是一座孤城,沦陷不过时间问题。 击退敌兵后,满身血迹的刘广林亲自接待了孟轲夫妇和孔丘:“多谢诸位相助,你们若来晚片刻,朔风必然沦陷。 ”孟轲使出杨烨存入自身的真气后,虚弱不堪,连走路都得素荷珺搀扶,他说道:“刘将军,督帅有一密令托我传达。 ”刘广林闻言恭敬站直身子,道:“孟公子请讲。 ”孟轲递过一封书信,刘广林双手接过,展开一看,里边以铁壁关密语写了一道军令,唯有内部人士才能看懂,上边内容竟是——高举白旗,开城投降!刘广林顿时大吃一惊,若非这密令书写的形式乃铁壁关高层所用的特定词句,他恐怕早已将孟轲等人拿下,定一个扰乱军心之罪。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阖上信件,长叹一口气道:“军令如山,刘某明白了,照做便是了!”说罢他猛地一扬手,大声道:“降下军旗,换上白旗,全军放下武器,开城投降!”此话一出,堪称一石激起千层浪,全城沸腾,每个士兵都发出不忿的怒喝,还有人又哭又笑,不住地叨念着死去战友的名字,悲愤莫名。 军令如山,便是满心不甘也得执行,城门缓缓打开,那面屹立不倒的军旗也换成了屈辱的白旗,满城竟是悲苦的哭喊声,那些流血不流泪的将士也掉下了男儿泪。 刘广林咬了咬牙,暗忖道:“只要敌军一进城,我便挥刀自刎,绝不做那屈辱败军。 ”但等了许久,城外的敌军竟毫无动作,一直徘徊不前,就连煌天摩耶亦是满腹狐疑,他实在想不通朔风城为何会开城投降,双眼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心中暗想道:“这座孤城顷刻便可攻破,他们这个时候投降也算说得过去,但……明明已经来了援兵,而且他们士气也鼓了起来,再加上外围还有龙麟军和崔家军,为何会投降?”就在此时,他听见城内传来一阵阵的哭喊声,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不堪入目的咒骂,他听出一些依稀的话语:“我不信,我不信,督帅不会让我们投降的……”这时另一个人又哭道:“督帅已经不要我们了,不要我们了……”种种声音交杂在一块,无不是各种绝望的蔓延,而煌天摩耶却从中得出了一个消息——下令投降者正是杨烨!“是杨烨命令他们投降的?难不成这厮又在耍什么心眼,我且按兵不动,看清状况再说!”煌天摩耶留了个心眼,不欲急进,便命人前去打探,得回来的消息正是朔风全城军民 分卷阅读366 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但军民都十分不甘愿,很多人都拿着武器蠢蠢欲动。 煌天摩耶觉得这面白旗来的极不寻常,而且还是杨烨亲自下令投降,这其中更加透着阴谋的味道。 杨烨究竟在做什么?投降?不太像,那他还有什么手段来抱住这座孤城……这厮居然以寄体传功的方式让孟轲功力大增,不可能不留下暗手。 那些驾着风筝而来的士兵一定带来了什么反败为胜的契机……思量再三,煌天摩耶决定先稳住阵脚,反正自己已经占据绝对优势,这朔风城早晚都是自己的囊中物,不必急于一时,等打下朔风之后,看你杨烨还有何翻盘的手段。 这来势汹汹的大军竟在大门敞开的孤城外边徘徊不前,最后更是撤军后退,令得刘广林好生费解,这时孔丘悄悄地凑到他耳边道:“刘将军,这不过是督帅的计策。 ”刘广林不由一惊,奇道:“此话怎讲?”孔丘笑道:“煌天摩耶乃沧释天的分身,其智谋和武功都是惊才绝艳,但也有聪明人的通病,对于一些事情想得极为深入,同样道理,这种思维容易让他们陷入牛角尖。 督帅故意让你们开城投降,也已经算好了军民的情绪,他们得知军令是督帅下达,一定会对督帅失望,而且各种污言秽语会接踵不断,那时候外头的煌天摩耶就听得一清二楚。 ”孟轲这时也笑道:“了解督帅的为人绝对不会相信他会做这种事,所以煌天摩耶便起了疑心,生怕督帅在城中布下什么陷阱来等他,撤兵是必然的。 ”刘广林叹道:“可若对方真的打进来呢?”孔丘微微一愣,干咳一声道:“不会,你难道不相信督帅的决策和判断吗?”杨烨乃军神,所有北疆军民对他都有种莫名的崇拜,刘广林亦是不例外,点头称是。 那边孟轲暗叹一声,心中充满了一丝无奈,其实在这个计划中还有一道变招,那就是如何应对敌军不受恐吓而入城——陆乘烟在他们出征前便说了一句话:“如今的朔风已经是残破城池,敌人若真入城反倒是自陷泥潭,城墙根本挡不住我军的反扑。 ”以残破城池为饵,对手若真进城那便等同作茧自缚,铁烈骑军的迅猛快捷的特性便发挥不出来,同样可以重伤对手,但这做法便是以朔风军民的生死为代价。 当时孟轲是极力反对这九死一生的计划,谁料陆乘烟却说道:“如今我军无法突入敌阵,朔风仍旧朝不保夕,此计虽然冒险,但尚存一线生机,若是婆婆妈妈,那便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无生!”孟轲顿时哑口无言,他当时也没有解围之法,只得无奈同意这个冒险的计划,所幸煌天摩耶的心理全部被杨烨和陆乘烟琢磨透彻,才堪堪保住朔风。 刘广林这时回过神来,赞道:“督帅果真神机妙算!”孔丘道:“此计只能唬住对方一时,拖延不了太久。 ”刘广林点头道:“我便让士兵抢修工事!”孔丘摇头道:“若真如此敌军便会瞧出我军心虚,就会不由分说攻来,仓促之间的防御工事也难起作用,倒不如兵行险招,虚招唬敌,对于残缺的城墙不做任何处理,继续敞开大门,高举白旗,做出一副投降的样子。 ”刘广林想了想,点头道:“如此甚好。 ”尔后孔丘又在刘广林耳边低声数言:“督帅还交代了,来日敌军若派人前来试探,或者是接纳降城,将军不妨直接动手,不用跟他们客气,全部歼灭!”刘广林点了点头。 朔风便继续高举白旗,城门大开,士兵不做任何修补工作,令得煌天摩耶满肚狐疑,唯有按兵不动,远处观察。 到了第二日清晨,他便派一支骑兵前去,打着接受投降的旗号去试探朔风虚实,这一回,却是有去无回,被关起门来打狗,全军覆没。 消息传回煌天摩耶又怒又喜,怒的是对方反复无常,喜的是敌军已经心虚,证明昨日的开门投降的举措不过是诈降以及缓兵之策,于是点齐大军攻向朔风城,奔腾的铁蹄声震得大地一阵晃动,残破的城墙也颤抖起来。 孟轲等人持剑守在阵地,凝神备战,就在敌军即将接近护城河之际,一道寒光猛然划下,好似天雷降落,方圆十丈内的异族兵士全被这股气流掀翻震退,煌天摩耶定神一观,竟是一口战戟,戟身雄壮如虎,戟刃锋锐如牙,正是那威震天下的虎牙破军戟。 煌天摩耶冷喝道:“杨烨,果然是你!”昨日那支乘风筝而来的亲卫队迅速奔出城门,一字排开,一员神将龙行虎步,雄姿英发,刚毅面庞,威武不凡,正是军神杨烨。 军神现身,朔风兵将精神为之一震,但更多是疑惑,心想督帅是什么时候来的。 杨烨冷眉淡笑,拔起破军戟遥指煌天摩耶,道:“蛮子,昨日本帅已经敞开城门让你进入,谁料你这厮竟这般胆小,连门口都不敢入。 今日前来,可有胆来攻城?”煌天摩耶凝视了他片刻,又朝城墙上的士兵和守将望了一眼,发觉杨烨神态自若,气度宏越,而那些兵将的表情是喜悦中带着惊讶,似乎并不知道杨烨会忽然现身,就连刘广林也是如此。 刘广林低声问道:“孔公子,督帅是何时来的?”孔丘也是满腹狐疑,他望了望孟轲和素荷珺见他们也是不知所措,只得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督帅这个现身比昨日开城投降更叫人捉摸不透,在下也无法回答将军此问。 ”煌天摩耶心忖道:“姓杨的来了朔风的,而我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唯一的解释他是秘密前来,而且还是刚到不久,十有八九是跟随那些士兵降落城中!”他察微入细,从朔风守军的表情推断出杨烨是秘密前来。 “他来到这儿后也不现身,还要暗中发布一条开门投降的密令……这是在不合常理,之后一定有阴谋!”他又朝孟轲等人看了一眼,见他们虽然面无表情,但眼中也是透着惊讶,心想这姓杨的连儒门孔孟都瞒住了,十有八九是要进行什么秘密计划。 “昨日我被姓孟的小子暗算了一把,杨烨居然不趁机出手,这实在太过诡异,其中比定有诈!”煌天摩耶满头雾水,决定想看清情况再作打算。 这时杨烨勾了勾手指,做了一个放马过来的挑衅姿势,铁烈西域联军顿时怒不可遏,叫骂连天。 煌天摩耶这时候不但没有任何怒火,反倒是沉静下来,慢慢思索:“当年杨烨装病引妖后中计,如今他就带这么点人向我挑衅,他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自信有把握应对突发情况,或者是说他正迫不及待地想让我打过去……”煌天摩耶顿时陷入沉思,对于进退攻守实在难以取舍——进攻吧,以如今的形式自己胜算十足,就算杨烨再怎么勇猛也绝不可能挡住百万大军,区区残破孤城顷刻便毁。 但他觉得那座孤城似乎正透着什么不安危机,就像是一头蛰伏的巨兽,就等着自己送上门去,然后一口啃食……退守吧,又舍不得这到手的胜利,而且还会在全军面前丢尽颜面,别人还误以为自己怕了杨烨。 第十回毒计败敌煌天摩耶心念一定,便喝道:“杨烨,羞得猖狂,本国师就不信你有通天之能,可挡我百万大军!来人,谁愿替本国师取下此人狗头!”铁烈军中无人敢答话,因为他们切身体验过这铁血军神的厉害,对其有种莫名的恐惧,要他们去挑战这个杀神还不如自杀来得痛快,倒是西域军中冒出一小撮不怕死的,意图立功,他们扬声大喝道:“国师请宽心,末将便去斩下此贼首级!”他们领着几百骑兵,呼啸狂奔地掩杀而来,杨烨连眼皮都懒得抬,战戟随手插在地上,赤手迎敌,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简单地出拳,每一拳打出,劲力透体,人马同亡,眨眼间这几百骑兵便被全灭与朔风城前。 赤手空拳尽灭先锋军,虓勍军威震慑万里,煌天摩耶脸色一沉,道:“来人快去抢救受伤的兄弟,全军先退守三里,照顾伤残士兵,来日再同逆贼决战!”众人眼见杨烨这般神威,也不敢轻言撼战,听到撤退命令也乐得离去。 杨烨却是暗自冷笑:“无胆匪类,明明是不敢攻击,却又怕在手下面前示威,然后故意派几个小丑来送死,等我杀了他们后这厮就借势下台阶,再换一个体恤下属的美名。 ”杨烨冷笑一声,转身回城,城内军民再度发出震耳欲聋的激昂呼喊。 刘广林激动地奔过来迎接:“督帅,您来了!”说这话时已经是热泪满眶,语带哭腔,好像是一个向长辈哭诉的大孩子。 杨烨伸手扶起他,说道:“刘兄弟,辛苦了,明日本帅必会叫这些蛮子付出惨重的代价!”孟轲不禁奇道:“督帅,您是何时来的?”杨烨道:“昨日吾已经到了,不过是隐藏在援兵之中,你们没有发觉罢了。 ”孟轲道:“那为何不趁机除去煌天摩耶。 ”杨烨笑道:“那厮有天穹妙法护身,除非是数个先天联手围剿若不然难以伤其性命,而且我出手偷袭倒叫煌天摩耶看出虚实。 ”孔丘点头道:“所言甚是,若督帅也自降身份偷袭,那便让对方看出我军窘境,判断出我们是在虚张声势。 ”杨烨道:“昨日隐而不发,乃唬住敌军之策,今日现身既可振奋士气,又能再瞒骗敌军,何乐而不为。 ”孟轲蹙眉道:“督帅您离开铁壁关,那不是叫对手有可趁之机?”杨烨笑道:“他们可以趁虚而入,捣我雄关,我有何尝不能如此呢?”孟轲微微一愣,道:“督帅,您莫非已经……”杨烨笑道:“我已经派了一支精兵绕到草原深处,直捣铁烈汗庭!而且,三十年前所做之事,今日本帅同样不会手软!”孔孟二人霎时脸色大变,三十年前之事莫非是指……杨烨已经看出他们心中所想,淡淡地道:“一味的仁义和软弱只会是让他们更加瞧不起中原,在他们看来我们中原不过是羊羔,而他们便是苍狼,狼吃羊乃天经地义,所以对付这些贪婪凶残的蛮子就要比他们更加强硬,更加凶暴,三十年前我屠了一次草原,三十年后我杨烨同样不手软!”平静的言语却带着浓烈的腥风血气,众人不由升起一股莫名寒意,三十年前杨烨反扑铁烈,率军北伐,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若非朝中有人参奏,杨烨恐怕早已屠光草原,饶是如此铁烈人口也锐减过半,经过三十年的休养和妖族暗助他们才缓劲来,不至于亡族灭种,如今杨烨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拥兵自重,根本没人可以约束,这一轮屠宰下来,恐怕铁烈早已不剩一丝生机。 孟轲吞了吞口水道:“但这种极端做法也会让铁烈人更加疯狂,我军说面临的便是一场更加恶劣的苦战。 ”杨烨负手身后,朗声笑道:“越是疯狂便越是有趣,本帅还怕他们不够疯狂呢!吾已经命令那支军马将杀掉的蛮子头颅带上,到他们阵前好好示威一番!”此话一出孔孟同时色变,将敌人亲属的首级丢到阵前,只不过是激起敌军更为嗜血的凶性,那对朔风可谓是毁灭性的打击。 一夜无眠,孟轲等人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到了早晨,却不见了杨烨踪影,他们登上城头瞭望,忽然看到西面扬起了尘烟,正是大队人马逼近的迹象。 孟轲定神一看,只见这支军马足有三万余人,为首者便是陆乘烟。 铁烈西域联军立即摆出迎敌阵势,双方相互对峙,陆乘烟倒是一脸淡然。 联军首脑乃西域两国王,紫金和大罗。 由于雪鹰国王战死,他麾下的小国便由他们两人暂时统帅,也等同与瓜分了雪鹰国的势力。 两王领军排开阵势,冷视陆乘烟等人。 陆乘烟淡淡地道:“你们二位身为一国之主,不好好地在自己的领地享用醇酒和美姬,大老远地跑到草原来趟这浑水,真是不明智!”两王冷笑一声,道:“废话少说,吾等奉天朝帝尊之命前来讨伐尔等逆贼!”陆乘烟露出一丝冷笑,叹道:“哎,为了自己的野心而冒险亦是几分枭雄作风,可惜却要连累自己的手下,还有家眷!”他气压丹田,声音传遍全场,而且还专门用西域方言说出,每一个西域士兵都听得清楚。 此话一出,对面的西域军团立即起了骚动,只见陆乘烟一摆手,阵中分开,士兵们押出一大堆金发碧眼的人,其中有小孩,有妇女,他们申请萎靡,气色颓废,身上挂着不少伤痕,显然受了不少苦头。 一众国王顿时变了神色,这些人要么就是自己的孩子,要么就是妻妾,要么就是父母,如今竟被敌军全部拿下,押来此地,分明便是威胁。 紫金国王大骂道:“无耻,有本事就堂堂正正战场见真章,挟持妇孺算什么英雄!”陆乘烟哼道:“你们发兵犯边,又害得我们多少妇孺成为寡妇孤儿,陆某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杀我边疆子民,我便杀尔等家眷,一报还一报,公平得很!”原来铁壁关一直没有增兵支援,除了对草原斩尽杀绝外,还有一项任务,那便是派遣精锐从乌原入西域,将西域诸国王室重要成员全部捉住。 西域诸国林立,小国无数,那些小国其实就跟大恒的一个乡镇差不多,甚至有的还不如一个村落,再加上他们精壮男子都被抽调到了北疆,更是羸弱不堪,铁壁关的精锐去实施斩首逮捕行动可谓是易如反掌, 分卷阅读367 根本就没遇上什么像样的抵御,把西域诸王的后院一锅端。 而雪鹰、紫金、大罗三个大国还有些抵抗能力,但铁壁关精兵合击一处,立即国破家亡,王室沦陷。 陆乘烟命人拉出两个男童,道:“大罗国王,你可认得他们!”大罗国王霎时变了颜色,这两个男童正是自己的儿子,他虽然妻妾众多,但子嗣并不多,这两个孩子正是他日后王储继承人。 “你,你快放了他们,要不然本王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大罗国王气得浑身哆嗦,出口威胁道。 陆乘烟嘿嘿一笑,又命人将大罗国麾下一干小国的王室家眷全部拉出来,每一个人脖子上都驾着一口明晃晃的钢刀。 陆乘烟道:“陆某最为公道,只要尔等立即退回西域,他们便能活命,若再敢逗留,全部人头落地!”大罗国王怒不可遏,骂道:“本王命令你立即放人!”陆乘烟眼皮都不抬,道:“还是不懂得听人话。 ”说罢手掌一落,麾下士兵同时扬刀劈斩,只见人头落地,血流成河。 西域军中顿时发出了一阵悲惨愤怒的尖叫,大罗国王以及麾下诸王皆是撕心裂肺,咆哮着要冲出去绞杀陆乘烟,只闻陆乘烟大笑道:“紫金国王,你是否也想像他们一般下场!”紫金国王脸色忽然一沉,方才陆乘烟斩杀妇孺毫不手软,已经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也相信了这个儒生绝非光说不做之辈,而且做事极为决绝,对此他不禁心生怯意。 人总有私心,看到他人家破人亡,自己绝不会有尝试一下的冲动,紫金国王急忙拉住大罗国王道:“兄弟,先稍安勿躁,敌军如此手段必定有诈!”他这番说辞不过是想先稳住局势,保全自家亲属的性命,免得起了冲突也落得跟大罗国王一样的下场。 大罗国王早已被怒火冲昏了头,那会管这么多,直接推开他道:“我不管,他们杀我王子,我便要他们陪葬!”其麾下诸王也是悲怒莫名,个个嚷着要去报仇雪恨。 陆乘烟扬了扬手,这时又押出一批人,这些正是紫金国以及附属国的家眷,还有雪鹰一派的家眷,不同的是,他们无不是衣衫鲜艳,气色红润,根本就不像囚犯,倒像是来草原观光的使节团。 这时陆乘烟又道:“紫金国王,当年陆某游历西域时,国王给了吾不少帮助,这次陆某优待你和一众手下的家眷,也算是回报人情,但人情归人情,你若再不执迷不悟,休怪我刀下无情!”紫金国王心中纳闷:“我何时帮助过你,这儒生当真满口胡言。 ”大罗国王双目赤红地瞪着紫金,冷冷地道:“紫金国王,他说的可是真的?”相反的落差令得大罗等人心生怨恨,心想凭什么你们家人就得以优待,我的家人就要遭受血光之灾,西域军阵中已经有股不安的狂躁在酝酿,大罗等人竟将部分仇视从陆乘烟身上转移到雪鹰旧部和紫金众人身上。 紫金国王摇头道:“兄弟,那穷酸是在胡说八道,我以前根本就没见过他,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大罗国王咬牙道:“那就最好,我要把这穷酸剁成肉酱,你别再阻挠了!”紫金国王望着那架在自己亲属脖子上的一口口钢刀,心中不由一寒,下意识地劝阻道:“兄弟,现在起冲突对我方并无益处,还请稍安勿躁!”“去你妈的!”大罗国王再也按耐不住,狠狠朝紫金吐了一口吐沫,骂道,“我和我手下的家眷都被杀了,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紫金国王被唾了一脸口水,心中也是一股怒火,脸色阵红阵白。 陆乘烟审时度势,又插了一句:“紫金国王,你可要想好了,要是起了冲突,陆某刀下绝不留情!”这时大罗国王顿时冒起了大火,拔出弯刀叫骂道:“他奶奶,紫金小儿,原来你早跟这穷酸串通好了,怪不得他不杀你的家眷!”说话间一刀劈来,紫金国王被他当众羞辱早已怒火中烧,如今见他动手立即拔刀相向,两人互斗了数个回合,其麾下诸王也展开了私斗。 大罗麾下众部队家眷丧命早已痛彻心扉,一个个要报仇雪恨,而紫金麾下诸王则要保护家人,如此一来原本牢固的同盟便出现了破裂,大罗众人个个都在想,既然我全家死光,你们凭什么就能独善其身,妻子安然!大多人的性情总是如此,心中都有一股妒忌,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若是自己承受了痛苦,总会想方设法发泄出去,最初的时候便是想其他人也遭受同样的经历,只有在经过一段时间,他们在发泄悲愤后,才有可能慢慢地互相扶持,所以陆乘烟便是利用了这一人性特点排下反间计,叫这西域诸国的联盟出现裂口。 如今这个裂口便再大罗众国的杀气下慢慢扩大,将刀剑对准了昔日的盟友,起初紫金国王还尽力约束,但偏偏雪鹰国王的旧部根本就不听他的话,他们都一心要保护自己家人,拔出刀剑就打了起来,这一厮杀便如同瘟疫一般蔓延全军,那些家人被杀掉的发了疯似劈向那些家人安好的,另一方为了自保也开始迎战,渐渐就打出了真火,一发不可收。 铁烈军发觉这边出了问题,赶紧派人来劝阻,谁料竟也被扯了进来,深陷战火脱身不得,被这场冤枉仗打得是无可奈何,煌天摩耶发觉自己的手下竟然在敌军阵前发生了内讧,惊讶不已,急忙派出精兵进行铁血镇压,这些铁烈人那分得出西域军谁是谁,直接策马冲入阵中,凡是看到在厮杀的,便一刀劈下去。 铁烈骑军天下闻名,来去如风,几个冲锋便杀了不少人。 谁料大罗众早已失去了理智,他们只想一味地发泄和杀戮,铁烈骑军虽然犀利,但西域悍将也不含糊,一个抱住马腿,一个扑骑士,就这样便瓦解了骑军的冲锋,战局再陷僵持。 这时陆乘烟呵呵一笑,向手下发了个命令,让他朝天发射烟火,过了片刻又有一支军马从北面赶来,正是由大草原赶来,这些士兵身上都挂着一个或者数个人头,这些人头都用石灰处理过,并未腐烂,还能辨出面目。 铁烈军中顿时一阵悲呼,撕心裂肺,这些首级都是他们的亲人,有父母,有妻子,还有孩子!就在此时,那支血洗草原的军马掉头就跑,铁烈的将士立即去追杀,煌天摩耶顿时大惊,急忙下令收军,谁料这些士兵早已失去了理智,哪能约束得住,一个接一个地冲出阵营追杀敌,眨眼间就走失了大半人马。 恒军有意诱战,将他们引到西面,铁烈追兵立即看到了自己同胞跟西域人打在了一起,不由大吃一惊。 这时陆乘烟又用铁烈话喊道:“紫金国王,你做得很好,如今草原已被我军血洗,铁烈全族灭绝,正好空出一大块地盘,待打赢此战,草原便是你的啦!”这话一出,铁烈众军顿时大怒,将矛头对准了紫金国王,有些冷静的铁烈将领怕陆乘烟再离间,于是便找了一个先前过来镇压的士兵询问,一问才知道大罗国王全家被杀光,唯独紫金国王和麾下诸王得以幸免,这下子再无怀疑,他们立即也将族灭的怒火烧向紫金诸国,而雪鹰旧部也同样遭到牵连,战局越发混乱。 陆乘烟等人则退出三里之外,冷眼旁观,乐得清闲,等了一会儿,忽见东面烟火为号,他不由大喜道:“他们来了!全军听令,绕过这群疯子,咱们全速朝东推进,给敌人来个东西夹击!”东面正是岳彪和崔煊毅的联军,煌天摩耶的军营已经走失了大半人马,战力大减,很快便被龙麟军和崔家军突破,而陆乘烟领着铁壁关精锐从西面杀来,再加上异族联军已经内讧,根本无从抵抗,瞬间便被撕开防线,这东西夹击,立即杀得煌天摩耶等人败象迭起。 岳彪杀得兴起,骑着白眉熊左突右冲,板斧横劈竖砍,犹如无人之境,令狐达跟马义也是如鱼得水,引军冲杀,将多日来的怨气一一发泄出来。 这时,南面也传来一阵厮杀声,竟是杨烨亲身上阵,率领朔风守军倾巢而出,虓勍现军威,震慑万疆,铁烈见到杨烨就像老鼠见猫,胆气再去七分,哪还有抵御的能耐,被这三方夹击杀得片甲不留,煌天摩耶无奈之下只得率领残兵仓皇北逃,谁料走到半途,却遇上宗逸逍截杀。 “狗贼,哪里走!”宗逸逍抬掌出招,紫阳真火烧尽四野,逼得煌天摩耶出招抵御,宗逸逍恨极此人,出招间容情不再,式式犀利,掌掌雄沉,誓断祸首性命。 煌天摩耶意在突围,不欲久战,天穹御雄劲,业火焚紫气,他先纳后蕴,连环数掌荡开一丝空隙,立即甩开宗逸逍夺路逃生。 才没走几步,忽感身后有股劲风袭来,来势急速无匹,不容他不接招,煌天摩耶无奈回身,竟看到是一口战戟朝自己投来,原来是杨烨隔空抛戟。 虎牙破军戟内蕴军神雄力,岂容小视,煌天摩耶立即劲灌袖袍,抬手卷出星河气团,以柔制刚,谁料战戟内含明暗双劲,明劲雄沉无比,但仍难不倒煌天摩耶,一个卸力转气的手法便荡开了杀招,可是暗劲却在此时爆发,这股暗劲并非针对煌天摩耶,而是朝四周散落,撞到地面后又反弹回来,正好缠住了这邪神分身。 这时杨烨跟宗逸逍便趁机杀了过来,两大先天联袂赞招,杨烨拳若奔雷,宗逸逍掌含雄力,煌天摩耶立即祭起星河气旋,左引拳劲,右纳掌风,然后双足一顿,尽卸万钧之力。 然而两大先天合招岂是轻易,煌天摩耶气脉立即受创,他将夺口而出的鲜血咽了下去,掉头便走,飞奔离去。 宗逸逍道:“督帅,咱们继续追杀此贼!”杨烨摇头道:“穷寇莫追,目前先将他的异族势力全部斩除,待他成为一个孤家寡人后,再慢慢收拾不迟!”杨烨无意追杀煌天摩耶,拾起虎牙破军戟,统合全军,大声道:“兄弟们,这些狗蛮子屡犯边疆,烧杀掳掠,今日决不能放过他们,全部杀光,不留俘虏!”边军对铁烈是恨之入骨,这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怎会放过,个个卯足了劲去落井下石,铁烈士兵见大势已去,便化作妖狼形态,做最后一搏,但杨烨坐镇,岂容他们翻盘,他亲自指挥,步兵结阵,骑兵掩杀,远程近战相互协同,沉稳灵动搭配无间,那些失去理智的狼人岂是对手。 北疆兵将那是见人便杀,马不停蹄,刀不封口,异族的尸首已经堆满了四周,血流成河,尸堆如山,腥风血气蔓延数十里,闻之欲呕——铁烈就此除名!煌天摩耶在草原上急急而奔,当他感觉到安全后,才放慢脚步,倏然忽感前方阴风席卷,抬眼一看竟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身影——被龙辉吸干全身精血的天令禅!“这分身不是已经被龙小子毁去了吗,怎会出现在此!”煌天摩耶神色大变,分身的由本体统领,所以每一个分身发生的事情其他分身也清楚,看到这已经失去的身体出现,他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安。 这个时候身后又卷起一阵阴风,回身一看,竟是神渊,被斩断的手臂此刻竟莫名又恢复了,他仔细看了一眼,发觉这手臂是从其他地方嫁接过来的,四周气氛越发沉寂和诡异。 死尸重生,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世间唯有一人,煌天摩耶心中亦有答案,冷冷道:“出来吧,别再藏头露尾!”一个巨大的咆哮声响起,只见一道巨硕身影狂奔而来,身长丈二,眼有光芒,浑身鳞甲,刀枪不入,竟是那头煞域巨尸将臣。 将臣不由分说,对准煌天摩耶便是一拳。 煌天摩耶大怒:“下贱丧尸也敢触朕天威,找死!”他提起真元,一击光明业火便拍了出去,热浪火海把将臣硬生生掀飞出去。 一招打出后,煌天摩耶忽然感觉到将臣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于是凝气双目,窥探虚实,一看之下更添怒火,原来这巨尸竟是由无数尸体的骨肉组成,其中更有天众的骨肉。 想到自己手下战死后还被人鞭尸,煌天摩耶怒不可遏,祭起天穹妙法,便要将这巨尸摧毁,谁料将臣竟能在星河太极圈中自保,仅仅是狼狈抵挡,并未就此毙命。 “好强悍的肉身!”煌天摩耶惊讶将臣的身躯,于是再催三分内元,太极之中烧起白炽业火,将臣身上那些写满符咒的麻布绷带全部烧毁,同时也激起了他凶性,咆哮一声,抡起双臂便扑打火焰,竟打灭了大半烈火。 煌天摩耶更是惊怒,心想老子输给杨烨和宗逸逍联手也就罢了,难不成还制不住你这头僵尸。 他立即抢身欺近,抬起膝盖狠狠撞向将臣胸口,将他蹬出一丈,然后继续追杀,脚足一抬,一个高空踏脚狠狠踩下,啪的一声便把将臣的头踩下地面,整个巨尸头颅陷入地底。 僵尸弱点便在头颅,我就直接烧毁你的狗头,看你如何作恶!煌天摩耶心念一定,再催内元,烈劲炎气透足而生,四周一片火海,将臣虽然聚集万尸精华而生,但也抵不住这般焚烧,手脚不断挣扎,意图挣开煌天摩耶的牵制,但实力的差距令他无从反抗,只得任由炎气侵蚀脑髓。 危难之际,一个冷笑响起:“堂堂邪神,何必难为一具僵尸!”阴风扫动,冥力逼来,煌天摩耶哼道:“厉帝,你总算现身了!”他收回脚下炎气,硬接此招。 碰的一声,双方极招相对,激起万丈乱流,将臣也被这股乱流掀了起来,身体在半空打了个转然后再落下。 就在他又要摔个四脚朝天时,一股柔 分卷阅读368 劲将其裹住,慢慢将他身躯摆正,安然落地。 煌天摩耶双眼紧盯来人,对方也不示弱,眼透精芒,双方眼光在半空碰撞,似有火花迸裂。 大战结束,恒军打扫战场,他们直接挖了许多大坑,把尸体丢进去,浇上火油烧毁,这样一来既省事,又能避免瘟疫发生。 站在残破的城头,眺望那一股股焚尸的浓烟,孟轲心中实在无法平静,素荷珺便静静挨在他身边陪伴。 这时陆乘烟缓缓走来,问道:“孟师弟,我军绝地反扑,大获全胜,你为何还愁眉不展?”孟轲望了他一眼,叹道:“陆师兄,这一切都是你布计的吗?”陆乘烟道:“没错,这一个多月铁壁关之所以没有派兵增援朔风,其实便是要去捉拿西域诸国的王室人员,还有分兵肃清草原。 ”孟轲道:“如此极端手段,你不觉有伤天和吗!”陆乘烟道:“战争便是要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胜利,我若不这样做,敌军如何内讧!”孟轲脸色一沉,道:“屠杀妇孺便是你之计策?”陆乘烟道:“然也,吾杀一半,不杀一半便是要让离间西域军。 ”孟轲心湖翻涌,已经知道陆乘烟的意图,任何人在亲人被杀后都不会冷静,而且还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血腥反扑,但陆乘烟偏偏留下一半人不杀,这个情况下,紫金诸国便会尽力避免自家亲属受害的悲剧,他们则会有意无意地劝阻大罗诸国,这时候矛盾便会产生,陆乘烟再趁机挑拨几句,战火立即便会点燃。 而血洗草原的士兵就故意到铁烈阵前挑衅,引蛇出洞,将这些愤怒的铁烈士兵拉到西域内战的战场上,令得战局更加惨烈,而他便坐收渔翁之利,另外他故意不杀雪鹰旧部的家眷也是为了平衡战力,免得紫金诸国挡不住铁烈和大罗国的围剿。 孟轲俊脸憋红,半天才吐出一个词:“你……好毒啊!”陆乘烟哈哈大笑道:“毒?说得好,说得好,陆某便是一个毒士!”陆乘烟转身走下城墙,留下一阵逐渐消失的笑声。 孟轲缓缓喘了一口气,额头已是汗水,素荷珺急忙挽着他手道:“夫君,别再看了,你也累了一整天啦,先下去休息吧。 ”孟轲点了点头,随着妻子走下城墙,他们夫妻二人暂时在一间平房落脚,屋子极为简陋,除了一张床外并无其他家具,而且还拆了不少砖石去修补城墙,如今是坑坑洼洼,墙上的洞口仅仅以麻布封住。 素荷珺去打来一盆水,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沾湿,温柔地替孟轲擦洗脸上污迹。 “夫君,别想这么多了,你先洗把脸,然后睡上一觉,醒过来什么都忘了!”素荷珺柔声叹道。 孟轲嗯了一声,抬头看见妻子花容惨淡,秀发凌乱,显然也是吃了不少苦,于是从她手里接过手帕,也沾了些水替她擦脸。 素荷珺芳心一甜,雪靥生晕,低垂螓首,静静不语。 孟轲生性正派,对妻子极为敬重,而素荷珺也是大家闺秀,举止端庄,夫妻间的亲密程度远不如龙辉跟他众妻,但始终有股挥之不去的情意,清而不淡,缠绕在两人心扉。 替妻子擦洗脸颊时,手帕传来温软的体温,孟轲心头一颤,怜爱顿生,心想:“荷珺跟我吃了这么多苦,真是难为她了。 ”想到这里,心中情意难填,手臂一伸,将她环抱在怀里,素荷珺嘤咛一声,软软地坐到了他怀中。 两人偎依在了一起,并无多余的言语,就这么静静呆着,孟轲嗅着妻子熟悉的体香,心中一片宁静。 忽然间,隔壁屋子传来声响,竟是男女呢喃交缠的声音,男音粗沉,女声娇腻,墙上的麻布根本就挡不住,靡靡之音便流入孟氏夫妇耳中。 “坏蛋……刚打了一场恶战,还这么精神……就知道欺负人家!”素荷珺俏脸一晕,她听出了这是北城露的声音,羞得急忙闭上眼睛。 “六妹,我这是想煞你了,快给我亲一亲。 ”慕容熙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便是啧啧的声音,孟轲也闹了个大红脸。 “嗯……坏东西,别……别碰人家那儿……好酸哩!”北城露娇腻的哀求声响起,而慕容熙似乎不为所动,自把自为,过了片刻便是肉帛的闷响,这边屋子的两人都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发生什么事,孟轲是尴尬不已,拍了拍素荷珺肩膀,示意先回避一下,素荷珺却是摇了摇头,指了指那几块麻布,似乎在说这儿不牢靠,我们若是发出一些异响隔壁一定会听到,孟轲想了想也是这么一个道理,如今两人正抱在一块,而且身下的床榻极不结实,稍稍活动便会发出响声,这样一来只会徒增尴尬,于是只得无奈地保持原状。 慕容熙沉重的低吼响起,北城露那也发出几声娇脆的腻啼,过了片刻,随之隔壁的两人完事,四周又恢复了平静。 素荷珺晕红满脸,双眼半阖,朱唇紧咬,身子烘热一片,孟轲也觉得小腹血气翻滚,坚挺之物便这么顶在妻子翘臀,丰润结实的臀肉被戳得陷下去一块。 素荷珺急忙挣开他,耳根通红,咬唇低嗔道:“夫君……你也忒不老实了!”孟轲尴尬地笑了笑,散去体下血气,站起身来,轻轻拉住她皓臂道:“荷珺,我们回去吧,反正铁壁关战事也结束了。 ”被慕容熙这么一闹,他心中的憋屈和不悦也减缓了大半,但始终无法认同陆乘烟的作法,所以便提议早日离去。 素荷珺知道他心意所以便点头答应,但她兰心蕙质,看到丈夫眉宇间还有烦恼,于是把心一横,贝齿咬了咬下唇,说道:“夫君……咱们回去后,要一个孩子吧……”话音甫落,已然靥生胭脂,娇羞无限。 本来是想写孟轲和素荷珺的肉戏,但想想这两人都是严肃受礼之辈,不像慕容熙那等纨绔子弟,在这种环境根本就做不出来,所以就这么算了,下一章是时候写肉了。 推倒剑仙大业,开始铺垫,江南新旧才女也要加紧同床伺寝……潇潇再铺垫一阵子也该受了……水灵缇的仇怨也时候找个机会瓦解了,至于皇甫瑶嘛,这个还不确定,可能收也可能不收,反正她当初对龙辉的感情都是出自少女崇拜英雄,可能经历大变,心灰意冷,报仇之后就遁入空门。 第十一回燥火邪念龙辉甫一踏入府门便差点跟林碧柔撞了个满怀,他惊愕地望着她,发现身后还跟着崔蝶和秦素雅,不禁奇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急匆匆地是要去哪?”林碧柔道:“冰儿刚才跟师妹去看望国渊夫人,发现她已经病倒在床上了!”龙辉顿时大惊失色,带着她们便赶往国渊府。 进门后,直接来到穆馨儿的寝室前,只见玉无痕正站在门口,双眸里流出的一丝无奈和苦涩,龙辉心头一敛,问道:“无痕,是不是师娘已经……”玉无痕蹙眉道:“嗯,师娘昨日跟齐桓大人他们见过面……回来后就病倒了,冰儿还在里边替她诊脉。 ”“是……是龙辉吗?咳咳……”屋里响起穆馨儿的声音。 彼此相望的两人同时惊醒,玉无痕低声道:“去看看师娘吧!”嗯!龙辉低低应了一声便大声道,“师娘,是我!”说着,他便掀开门帘进入了寝室,楚婉冰正坐在床沿替穆馨儿诊脉,穆馨儿便要挣扎着起身,龙辉急忙按住她道:“师娘,妳别动!”穆馨儿泪水盈盈,道:“龙辉,你告诉我……凌云是不是昊天教的人?”龙辉顿了顿,心想该来的始终还是会来,只得强忍哀伤点头道:“是,那日他带着彩面具在树林偷袭我,齐大人他们都看见了。 ”彩面二字入耳,穆馨儿霎时花容失色,泪水好似断线珍珠般滚落而下,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究竟造了什么孽,上天要这般折磨我!”说着说着,樱唇一张喷了一口鲜血,面色迅速发白,两眼一闭昏迷过去。 龙辉大惊失色,楚婉冰一搭她脉象,道:“急火攻心,暂时昏过去而已,没什么大碍。 ”龙辉问道:“师娘,她究竟得了什么病?”楚婉冰叹道:“心病。 ”龙辉朝她使了个眼色,楚婉冰心领神会静悄悄地走出屋外,房内只有两人,气氛陷入静肃。 龙辉叹了口气,伸手揉着她小腹,以阳和真元替她稳定气息,过了片刻,穆馨儿嘤咛一声,悠悠转醒,龙辉凝望着她,只见穆馨儿一头秀发,蓬乱垂散,发丝下那张原本艳丽丰腴的脸此刻是苍白的无一丝血色,更是频现痛苦之色。 她呜呜一声像个孩子一般扑到龙辉怀里痛哭起来,穆馨儿虽是妇人,但却是聪慧之极,早已将事情上下窜连起来,从成渊之被杀,龙辉遭污蔑,自己被玷污,家族灭门……种种事情都跟高鸿脱不了关系,想到这最器重的弟子竟以卑鄙手段玷污自己清白,穆馨儿心若刀绞,脑子一片空白。 “为什么是他,凌云为什么是彩面人……”穆馨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凄婉之色好似无数把尖刀挂在龙辉心口。 龙辉怒火冲天,紧紧抱住穆馨儿,一字一句地道:“穆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那畜生,替你报仇!”话音甫落,两片冰冷而又柔软的嘴唇覆盖在他嘴上,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吃惊的看着穆馨儿,他没想到她在这样情况下还有如此心思,疑惑之余,龙辉便要挣开仔细察看,却不料穆馨儿雪藕般的玉臂死死缠住他的脖子,饱满柔软的嘴唇移到他的耳边,呢喃道:“龙辉,快来疼姐姐,好不好……”一边说着手一边伸到龙辉下身,捉住那条还在沉睡的肉虫。 昔日端庄雅洁的才女,竟露出这般饥渴淫媚之态,龙辉惊讶万分。 此时的穆馨儿虽然头发散乱,少了风姿绰约的贵妇气息,但成熟的躯体依旧火热且充满弹性,又由于穿着单薄睡衣,她的大片肌肤都暴露在外,从龙辉这个居高临下的位置看过去,大半乳峰尽收眼底。 而对热情似火乃至有点疯狂的穆馨儿,龙辉只觉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一方面他体内的欲火确实被挑起来了,可另一方面他的理智又告诉他,此时此刻可不能有过火举止,且门帘外还有楚婉冰众女,小凤凰、林碧柔还好说,唯独秦素雅难以应对,这妮子虽以夫纲为天,但对伦理纲常是十分看重,跟魏雪芯有的一比。 没办法,龙辉只好心一狠,两手扶住穆馨儿的肩膀,用力将她推开,低声喝道:“穆姐姐,你清醒一下好不好,素雅她们都还在外边!”穆馨儿眼泪涟涟,痴痴地望着龙辉道:“我很清醒……齐龙辉,你是不是不要姐姐了?师娘被人玷污了,还是那个人,所以你对姐姐再也提不起兴趣了,嫌弃姐姐身子肮脏了?”“怎么会?”龙辉柔声哄慰道:“在我眼里,穆姐姐永远都是那么美丽。 ”“那你就要我,要了姐姐……”彩面人是穆馨儿心中永远的刺和不堪,再得知高鸿便是彩面人的真相后,她精神近乎崩溃,在她心里龙辉便是唯一的支柱,只想呆在他身边。 所以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抚平她心中的创伤,唯一途径就是用强烈的肉欲之欢来躯散她心中的阴霾,重拾她对自己的信心。 想通了其中关键,龙辉一咬牙,举臂一揽便将穆馨儿压在床上,手轻轻一扯,那单薄的睡衣便片片掉落,雪润的身子无一丝遮掩,与此同时,龙辉也松开自己的腰带,掏出擎天肉棒。 穆馨儿媚眼如丝,却泪光盈盈,呜呜娇啼,伸手探至龙辉裆下,一把握住脱困肉龙,只觉满手滚烫灼热,于是不由自主地捋动,虎口箍住龙冠由慢至快,磨得龙辉甚是舒服。 这种主动套动的淫媚手法平日里她断不会使用,但此时此刻穆馨儿已经不是以往的她——先是夫君惨死,然后自己又被玷污,紧接着娘家灭门,这最后的真相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穆馨儿只想藉借肉欲之欢麻痹自己。 捋动了几下,穆馨儿双手环住龙辉脖子,双唇疯狂的印在他的脸颊、口、鼻等处。 龙辉的激情被底挑起来了,他双手箍住匣穆馨儿的腰,腰胯用力一沉,硬若铁棍的肉杵便熟门熟路的挤入了花径。 呜!穆馨儿猛然扬起螓首,檀口一张,发出一声低沉的痛吟。 尽管穆馨儿行为极为狂野,但她的身子却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根本不能顺利一下子的容纳龙辉胯下那硬若钢铁,粗若儿臂的龙根,这一下竟给穆馨儿带来了撕裂般的痛楚。 看到穆馨儿秀眉紧蹙的痛苦样,龙辉忙按住不动,在她耳边低语:“对不起,穆姐姐,是我不好,一时没能控制住。 ”穆馨儿眉头依旧紧锁,身子都痛得微微颤抖,但仍展颜轻笑道:“姐姐很高兴,对,就……就是这样……继续!不要停……”一边说着她玉臂从腋下穿过,环住龙辉的背部,胸口紧贴他的胸前,饱满的双乳被压成圆饼状,与此同时,她腰一挺,玉胯紧紧贴在龙辉胯裆间,将剩下的肉龙全部吞入。 火热的龙首击破花蕊,透入子宫,穆馨儿只觉得肚子都被刺穿了,但她不退放进,玉腿一伸,缠住龙辉腰肢,穆馨儿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蛤唇口那里似乎被撑裂了,涌出一阵揪心的疼痛,丰腴的娇躯瞬间绷紧。 龙辉吓了一跳,急忙探手向下一摸,竟触及了鲜红的血迹,顿感不安,想推开穆馨儿,谁料她就像八爪 分卷阅读369 鱼般紧紧缠住自己。 龙辉道:“穆姐姐,你先停一停,你下边出血了!”穆馨儿吻着他耳垂道:“出血,出血好……我又有落红了……我完全是龙辉的啦!”她意识迷离,娇喘吁吁,脸颊晕红,好似回到了新妇初开的那一夜。 龙辉垂头与她接吻,火热的嘴唇由上而下,滑过玉颈,慢慢落在胸前,触及一滩绵软丰腴,乳香扑鼻。 龙辉尽量放缓动作,从龟首吐出暖融融的气息,然后再用龟首慢慢磨动花蕊,安抚受伤的花穴。 花心深处的嫩肉涌起了极端酥麻,如电流一般窜遍她全身,使她身体每一处关节似乎都僵直了。 “穆姐姐,不用那么急,慢慢来,我会好好疼你的!”龙辉柔声哄道,却被穆馨儿又一次吻住嘴唇,滑嫩的舌头深入他的嘴里,雪藕般的粉臂死死的搂住其脖子,十指几乎掐进他肩膀的似里,已压成圆饼状的双乳继续紧贴,似乎要将两团嫩肉压回自己的身体里。 这一刻,龙辉恍然大悟了,他知道师娘现在要的是暴风骤雨,而不是和风细雨,尽管她的肉体吃不消这样的节奏,但心理上会感到无比的满足,而此刻对她来说,这是最好的方法。 想通了这一点,龙辉再无顾虑,他一手托住穆馨儿肥美玉臀,龟首急速后退,直到凸起的龟稜卡在蛤唇处方才停下,然后胯部一压,狠狠碾压美妇人的玉壶,花房里的层层媚肉被肉棒重新挤开,再次直抵那滑滑嫩嫩、娇弹无比的花心,整个过程是又快又狠,力大势猛。 龙辉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轮流捏着布满晕红的双乳,五指肆意揉捏,指尖不时刮蹭着勃起如珠的紫红蓓蕾。 穆馨儿只觉好似被一根烧红了的铁棒捣入花宫,胀裂之余更是感到火辣辣的疼痛,于是不由得发出一阵如泣如诉的呜咽。 龙辉充耳不闻,继续舞枪追杀,铁杵次次没入花房,龙首冠沟先是卡在已呈薄薄肉圈状的蛤唇,继而直捣花心,好像要捣碎那片娇嫩;同时他的嘴也覆到穆馨儿的酥乳上,含住乳珠,舔吸啮咬,津津有味。 慢慢的,穆馨儿品出滋味,花房内蜜液翻涌,胀裂之痛渐渐退去,快感如潮,不断拍打在她的心尖上,芳心剧烈跳动,似乎马上就要踹出她的胸膛。 肉欲的快感刺激下,穆馨儿腰身忽然有了力气,竟一个挺身将龙辉反压下去,改为男下女上的姿势,纵情交欢。 只见美妇人螓首急摇,双手撑住龙辉的胸膛,酥乳颤抖,奶浪连绵,眼神迷离道:“啊……好,太好了……就这样,不要停……”龙辉的心神都埋在穆馨儿那丰满的乳浪中,软肉晃动是端的是抖出阵阵乳香,刺激得他胯下肉棒更见粗壮,穆馨儿则继续跨坐在他的腿股间,不断抛耸的体位,引得龙辉坐直身子,抱住她丰腴的胴体,以鹤交颈的姿势交欢,雄腰连环耸动,杀得穆馨儿香汗淋漓,雪肤晕红。 想到楚婉冰等诸女就在屋外,尽管已经是尽量放轻,不闹出大的声响,但想必她们还是会有所察觉,龙辉心中既尴尬又有点忐忑,不知等会该如何面对她们?心里想着事情,龙辉抛耸的动作自然就慢了下来,这让穆馨儿有些不满的扭动着腰肢,娇喘道:“龙辉,快、快嘛……”龙辉看了看门帘,又看了看跨坐在他腿根上,一脸欲求不满的穆馨儿,脸上不由扬起一抹苦笑,心道:“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先把穆姐姐伺候好再说吧!”想到这里,龙辉也不顾不上小凤凰吃不吃醋,暗运房中奇术,泡在花房里的肉棒胀大一圈,撑得花腔内壁扩张,似乎将里面的褶皱都碾平,这么一下惹得美妇人的身子再度僵直痉挛,螓首埋在龙辉的颈窝里,发出腻人的呻吟声。 穆馨儿是又痛又爽,身体绷紧如弦,只剩下急喘的分。 “穆姐姐,这下还满意吗?”龙辉凑在穆馨儿耳边低声的说,并向小巧的耳洞处吹了一口热气。 耳朵也是穆馨儿的敏感之地,哪能受得住这样轻轻的挑逗,只见她浑身一颤,绯红的肌肤上浮现出一层可爱的小疙瘩,身心缓缓融化,直至软若无骨。 “满……满意……呼呼……嗯嗯呃!”穆馨儿媚眼如丝的娇哼。 龙辉轻笑一声,手足无甚动作,不过底下的肉棒却如神龙出海般灵活,挑刺勾撩,枪法纯熟犀利,枪枪直取美妇花宫。 不一会,花底便响起了汨汨水渍声,肥胀的蛤唇周围冒出了浓浓的白浆。 这个时候,穆馨儿撑裂的胀痛感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比快感,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根肉棒犹如活物在自己体内肆虐,甚至其龙筋都明晰可辨,撩拨着她芳心。 “啊……好、好棒……对,就、就这样……”穆馨儿失神的呜咽着,表情似煎熬,又似享受。 龙辉同样也是快感连连,爽利异常,使出了浑身解数,肉棒在穆馨儿的花穴里搅弄,双手则毫不消停,在她身体的各个敏感处游移逗弄,更不时在她耳边呵气舔舐,可谓多管齐下,逗得美妇人是欲罢不能,瘫软如泥。 “啊……不、不行……要……要丢了……”穆馨儿闷哼连连,螓首急仰,俏脸布满潮红丹霞,玉腿死死的勾在龙辉的腰上,跨坐在腿根上的两瓣肥美玉股更是不住轻颤。 龙辉明显感觉到穆馨儿花宫嫩肉不住收缩,知道她高潮在即,于是当下便再施双修之法,硕圆龟头一下扎进异常娇弹、腻滑非常的花蕊,紧接着,穆馨儿发出一声长长的娇吟,娇躯抖个不停,腔底那娇软媚肉如喷泉一般涌出大量汁液,全浇在那硕圆的龟头上。 龙辉也发出一声极为压抑的闷哼,放松身子,打开了精门,下体如有一道电流闪过,肉棒疾跳,一道热精注入花房。 高潮过后,穆馨儿露出满足的笑意,昏沉沉地躺在床榻上睡了过去,龙辉从她体内抽出肉柱,只见美妇人的穴口开阖,里边的嫩肉艳红如血,宛若充血的肉膜,水光粼粼,一股白浆合着血丝溢出,染红了床单。 龙辉寻了一块白布替她擦拭下体,留下了丝丝梅花印记,宛若落红。 龙辉替她盖好被子,收好那块白巾,然后悄悄离开,只见屋外空无一人,他又走了几步,只见楚婉冰站在不远处等他。 小凤凰伸出玉指在嫩脸上划了两下,以作羞臊他之状,啐道:“大老爷,美死你了,又给你收了一房美人!”龙辉干咳一声道:“冰儿,她们呢?”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哼道:“你这小贼,给我使眼色的时候我就知道下面会发什么事了,免得你跟师娘尴尬,只好找个借口支开她们了!”龙辉问道:“什么借口?”楚婉冰横了他一眼,道:“我说师娘身子不好,一个人住外边没人照顾,便让蝶姐姐跟素雅先回去收拾一间屋子,准备把师娘接过去住!”说罢酸溜溜地瞪了他一眼,小嘴撅得老高。 龙辉又问道:“碧柔跟无痕呢?”楚婉冰道:“她们去准备马车了。 ”过了片刻,碧玉双姝便命人驾来了一辆马车,车厢甚大,轮轴都是以上好材料制造,防震效果极佳。 楚婉冰让跟崔蝶和秦素雅回去准备屋子也是替龙辉暂时隐瞒,毕竟这两女还不知道龙辉跟穆馨儿的逆伦之恋。 楚婉冰跟她们打了个眼神,然后静静推开屋门,只见穆馨儿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但气息温和顺畅,显然是龙精滋补的效果。 她蹙了蹙眉,打来一盆温水,掀开穆馨儿身上的锦被,只觉一股腻腻的香甜扑面而来,暖融融的,充满了肉欲的气息,熏得她俏脸不由一红,再看美妇人的躯体,雪肤上泛着淡淡红润,玉乳贲张,乳珠艳红,显然是尚未从情火中平息过来。 楚婉冰用手帕染了些水,轻柔地替她擦洗身上汗迹,小凤凰的手法极为温柔,穆馨儿即便昏睡仍感舒服,琼鼻发出哼哼娇吟。 楚婉冰轻轻分开穆馨儿的双腿,只见腿间一片狼籍,尽是粘滑的淫水和渗出的男精,凝固在乌黑的阴毛上化为一片白浊,玉蚌红肿不堪,还有丝丝血迹,徒增一股哀婉凄美。 “臭小贼也真是的,下手这么重!”楚婉冰嘟囔了几句,擦干她身上汗迹,取来衣衫替她穿上,然后将美妇人抱上马车,驾车离去。 回到府中,楚婉冰细心安置穆馨儿,待她慢慢恢复元气。 走出龙府,楚婉冰朝四周扫了一眼,淡淡地道:“灵缇,出来吧!”话音甫落,虚空中踏出一道倩影,正是水灵缇。 水灵缇拱手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楚婉冰道:“陪我去见一下那位师太。 ”楚婉冰凤架直逼暗牢密室,一把推开牢门,便看到度红尘趴在地上不住喘气,其衣衫凌乱,媚眼如丝,双手不住地抚摸胸乳腿股,香汗淋漓。 “师太,近来可好?”楚婉冰笑道。 度红尘抬起红霞满布的脸颊,喘气道:“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吧!”楚婉冰道:“只要师太能如实回答,本宫定会满足师太要求。 ”度红尘被伏凤真气缠身,而且日日吞服媚药,肉体已遭欲火蚕食,只求早日解脱。 “你……你说……”楚婉冰冷声问道:“高鸿在昊天教究竟是什么地位!”度红尘摇头道:“什么高鸿,我不知道!”楚婉冰拂袖便走:“既然如此,本宫便不做打扰,告辞!”度红尘急忙扑倒在地,抱住楚婉冰双足,哀求道:“不要……不要走!”楚婉冰道:“师太,便请将你知道的事情讲出来吧。 ”度红尘道:“我听教主曾说过……昊天教其实还有一个暗影神子!”楚婉冰和水灵缇花容丕变,两双妙目盯着度红尘,水灵缇心湖翻涌,追问道:“什么暗影神子,我怎么没听说过!”度红尘道:“我也不知道,只听教主说,这暗影神子在很久以前便离开了陷空岛,送入尘世历练。 ”楚婉冰媚眼一转,心念把定,似乎已有打算,捏起金针往度红尘的身上扎去,度红尘只觉身子一凉,翻涌的欲火便减轻了几分,获得短暂清醒。 楚婉冰丢过了一瓶药丸道:“当你受不了的时候便吃一粒药丸,可助你清心凝神。 ”度红尘如释重负地接过药瓶,千恩万谢。 领着水灵缇出了迷牢,楚婉冰蹙眉道:“灵缇,你还记得当日树林一战吗?”水灵缇点了点头,楚婉冰继续说道:“当时我们虽然扳回一城,但昊天教实力仍在即便开战也未必会输,可是昊天圣母跟邪神分身在高鸿蛊毒发作后,立即选择了撤退,我觉得这高鸿在教内地位不低,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暗影神子。 ”水灵缇柳眉轻抖,问道:“娘娘何处此言?”楚婉冰道:“你当时有没有发现,昊天圣母那个时候的表情,震惊惶恐,而且对高鸿异常关心,高鸿对她也极是维护。 如此亲密的程度,两人必有关系。 若说是情人不太像,倒像是有血缘关系,依我看他们是母子的可能性极大。 ”水灵缇娇躯一颤,抿嘴不语。 楚婉冰继续道:“我那日听娘亲说过,沧释天为求脱身曾引爆沧子明体内的丹鼎火种,当时我们都在想世上怎有如此冷血之人,竟这般残忍地对待亲生儿子,今日串联这种种因果,想来沧子明并非沧家骨血,真正的神子应该是高鸿!”听了这些水灵缇倏然开窍,秀眸蓄满泪水,哆嗦地道:“原来,我跟师兄都是他们的棋子……沧释天,你好狠啊,枉我为昊天教豁出生死,你居然这般对我们!”楚婉冰正想安慰几句,水灵缇已经抹去泪水,别过玉靥,默默地走开了。 龙辉走到魏雪芯闺房,见她正望着一张宣纸,玉指不断比划,柳眉时而轻蹙,时而舒展。 “雪芯,你在做什么?”魏雪芯显然被吓了一跳,抚了抚胸口,道:“大哥,我在读诛仙剑谱想到一些东西,但实在想不通。 ”龙辉走过去,瞥了宣纸一眼,正是秦素雅翻译过来的诛仙剑阵,这妮子剑意精纯,一窥此剑阵便衍生出自身想法,故而以手指比划剑招。 龙辉握住她柔荑,笑道:“傻丫头,别专研了,你看你都快走火入魔了。 ”魏雪芯吐了吐粉嫩小舌,俏皮地道:“那我就先不想了,我直接去跟娘亲讨教,大哥,你陪我去吗?”说着最后一句话,她眼眸闪着几分期盼的光芒。 龙辉点头应允道:“当然!”出门后,两人一边走一边讨论剑道问题,魏雪芯专注剑道,其见解远在龙辉之上,但龙辉却通晓龑武大道,能以一个宏观的目光看待问题,正好双方互补,各取所长。 到了烟柳居,魏雪芯拍了一下门,见无人应答,便推门进去,发现母亲并不在家。 龙辉道:“谷主应该是去看剑鸣了,咱们等一会吧。 ”魏雪芯点了点头,便跟龙辉到院子里坐下。 她坐了片刻,觉得院子的落叶有些多,于是就打扫起来,这丫头一动起手后便停不下来,扫完院子便去扫屋子,龙辉怕她累着便一同帮忙。 最后便是打扫于秀婷的屋子,推开屋门,龙辉便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幽香飘来,抬眼一看,便见这屋子的布置简洁雅致,除了一张绣床外,便只有一张梳妆台,窗台上放着一盆盆栽。 魏雪芯打来一盆水,便要擦洗屋子,龙辉则抢了过来道:“ 分卷阅读370 雪芯,你先休息一下吧,让我来做。 ”魏雪芯见他如此体贴,便点了点头,笑盈盈地在一侧坐下。 龙辉用湿布擦拭那张梳妆台,木质虽然普通,但却光润洁净,想来是木材常年浸润仙香玉气,发生了蜕变。 做完后,龙辉便欲将水盆端走,经过魏雪芯身边时,发现她因为方才打扫策动体内气血,使得雪靥晕红,倍添娇艳。 不知为何,一看到雪芯这般娇态,刚刚发泄不久的欲火竟又升起,小腹热烘烘的,喘气也有些粗沉,他急忙试着平复体内烈火,但闻到屋内那若有若无的香气,脑海中竟浮现出于秀婷的容颜,再看魏雪芯,那股邪念更加灼烈。 “不好,我的欲念怎地如此强烈……”龙辉暗叫不妙,这种状况在他吸纳天令禅精血元气后便开始出现。 虽然他已将邪神分身的精元过给魏剑鸣,但仍旧有火气残留。 天令禅骨血之精华堪比大补灵药,比蛇胆鹿茸更加进补,龙辉原本阳气就强烈,如今又加上了这外来阳元,更是火上浇油。 以前因为他元气未复,所以没心思动太多杂念,但经过跟于秀婷一番缠绵,已经慢慢激起了这股灼烈阳火,今日跟穆馨儿那几乎粗暴的合体引发了那股邪念,令得欲火不断蓄积,如今闻着于秀婷残留闺房的香味,再看着魏雪芯绝美的容姿,霎时引爆了体内阳气。 龙辉眼泛赤红,伸手便握住魏雪芯的香肩,低头去寻她芳唇,魏雪芯娇羞无限,伸手推搡道:“大哥……不要……唔唔唔!”话还没说完,就被封住檀口,火热的舌头卷入唇中。 龙辉箍住她脖子,便狠狠深吻,吻得怀中小仙子几乎喘不过气来,憋得俏脸晕红,鼻息粗沉。 龙辉手指灵巧地滑入她领口,朝外一拉,雪润的香肩裸露而出,光洁的肉色迷人心眼,龙辉吻着她下巴缓缓落下,滑过玉颈,亲吻香肩,这般细雨滋润的怜爱惹得魏雪芯心扉悸动,吐着兰息热气道:“大哥……我们回房好不好,你想要,雪芯都给你……”“我们不是已经在房里了吗?”“不是……这儿是娘亲的……呜呜呜,轻点,好疼!”魏雪芯正是说这儿是母亲寝室,但却被龙辉一手握住一颗玉乳揉捏,而且手劲极大,捏得乳肉生痛,叫她话音中断,语不成句。 龙辉越揉越用力,魏雪芯那对丰美的玉腿不住颤抖变幻,更是被男儿的手劲逼得无法藏身,大半个乳球跳出了抹胸,白花花,腴沃沃的,叫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龙辉气息越来越重,猛然一扯,粗暴地将魏雪芯的外裳剥至肘部以下,然后再将抹胸朝上一推,两只玉兔顿时跳了出来,好似两只大大的晶莹雪梨。 “啊!”魏雪芯忽然一声娇呼,竟是被龙辉一口咬住玉乳,她也不知为何,丈夫今日何以变得这般粗暴,两颗丰腴的乳球被他又抓又咬,奶肤留下了手痕跟牙印,尤其是乳晕四周,除了口水外还有一个明显的牙印,渗出淡淡血丝。 那声哀吟传入脑海,龙辉为之一醒,发觉自己的杰作,甚是后悔,急忙温柔地亲吻了几下玉乳,然后贴着魏雪芯玉靥,抱歉地道:“雪芯对不起,是大哥不好,不该这么粗鲁。 ”说罢又亲又抱,温柔似水,魏雪芯性子温和,还是比较喜欢温柔的怜爱,龙辉这么一番爱抚后她便抛下了种种不快,欣喜相迎。 藕臂缓缓探出,环住龙辉脖子,香吻轻启,与之长吻,啧啧几声后,魏雪芯额头抵住龙辉鼻子,娇羞道:“大哥,回我房间好不好?”龙辉一边解她裙带,一边道:“不好,我就想此时此刻要你!”魏雪芯嗔道:“可这是娘亲的屋子……嗯嗯……”龙辉不给她抗议的机会,再度封住她朱唇,手掌揉捏乳肉,手心更是渗出丝丝热气,慢慢地透过毛孔进入其体内,魏雪芯嘤咛娇啼了几声,便软塌塌地就范了。 龙辉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将她放到于秀婷床榻上,魏雪芯迷糊间闻到母亲那熟悉的香味,心绪平静了不少,眯着眼睛哼哼几声,龙辉脱去她绸裤,两根白润的粉腿蹬了几下便被分开,将黑绒茂盛的私处展现出来,只见芳草之上挂着几滴露珠,龙辉不由分手低头便吃。 魏雪芯呜呜低吟,娇躯哆嗦,两只玉足不由自主地搭在龙辉肩膀上,被舔弄了几下便汁水横溢,香茗轻飘。 在舔吸娇妻玉胯的同时,龙辉闻到秀榻上的幽香,想起婷儿平日便是躺在这张床上,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幅仙子春睡图。 想到这里,胯下龙根再度胀大,体内阳火越烧越旺,施展精湛口技,品得魏雪芯玉腿紧绷,翘臀哆嗦,小腹涌出一股尿意,本想痛痛快快泄出来,但想起这儿是母亲的秀榻,不同家里,急忙坐直身子,憋住尿意,羞红着脸道:“大哥……快停一下,我忍不住了……”龙辉却不为所动,反而张嘴含住了芳草之下的蚌珠。 魏雪芯那堪重负,全身哆嗦,哀啼娇吟,雪腹抽搐,一股清甜的花浆涌了出来,喷了龙辉一脸,更将臀胯处的被单染湿,屋内顿时飘逸这一股茶香。 小泄片刻,魏雪芯神志清醒了几分,急忙挣扎起来,边穿衣服边道:“大哥,你坏死了……糟糕了,我得快些把床单换了,等会娘亲就要回来了……”说着便要换洗被褥,谁料龙辉却不愿放过她,一把扣住她肩膀,将她按得弯下腰去,然后解开腰带,放出怒龙,说道:“雪芯,含住!”魏雪芯这时六神无主,只想着快些洗掉被褥,不住摇头,龙辉不由分说,轻轻捏住她下巴,将肉柱送了过去,在她朱唇上不住摩擦。 “雪芯,于谷主没这么快回来,先陪一下大哥。 ”“不行,娘亲就是去看一下剑鸣,很快就会……呜呜!”话还没说完,就被龙枪强行撬开朱唇牙关,送入檀口,堵住她满腔幽怨和不依。 龙辉用手把住她后脑,死死按住,魏雪芯流下几滴羞愧和委屈的清泪,但肉柱上散发的雄性气息慢慢地挑起她内心深处的欲念,口舌竟不由自主地在肉柱上滑动,口角溢出晶莹唾液。 那张床……龙辉目光不住地朝秀榻扫去,仿佛就看到了于秀婷卧床时的娇容玉骨,下身开始挺动,竟将魏雪芯檀口当做小穴抽插,棒棒直戳深喉,魏雪芯被呛得喘不过气,只得抱出龙辉腰肢奉迎起来。 享受着胯下仙子的侍奉,龙辉低头望去,看到魏雪芯正朝上瞥了一眼,目光娇嗔幽怨,仿佛在说你一点都不珍惜人家!卧室的幽香,少妇的体香,种种重合,龙辉只觉得眼前之人时为雪芯,时为婷儿,母女两的面容相互交错,椎骨瞬间一麻,灼热阳精奔涌而出,全数灌入魏雪芯口中。 热精量极大,魏雪芯的小口根本无从容纳,而嘴巴又被堵住,咽喉更是被龟首顶开,她根本无法拒绝,唯有将阳精全部吞下。 龙辉喘了一口气,缓缓从魏雪芯口中抽回肉棒,芳唇与龟首间连着一条银丝,口角出还有白浆残留,给她出尘仙姿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堕落的妖媚。 魏雪芯抹了抹嘴巴,羞得眼泪直掉下,跺脚嗔道:“大哥,你太过分了!”显然是发火,急忙拢起衣衫,推开龙辉便夺门而去。 错身而过,少妇的体香钻入鼻孔,龙辉刚平息的欲火轰的一下又再度点燃,他此刻便像是一头野兽,只懂得交合发泄,他低吼一声,猛地一把抱住魏雪芯腰肢,将她硬生生捉了回来,一把压在秀榻上,掀起裙子,露出美少妇丰腴的肥股,将挺起的阳物对准花穴,腰身一沉,强行叩关。 “好涨!”魏雪芯惊觉下体被强行刺入,前所未有的充实感传来,似乎丈夫的权柄又大了数分,而且极为灼热,就像是一根烧红的烙铁,正狠狠地插入自己体内,滚烫的温度将花腔媚肉都给烧红。 先天高手精气中残余的炎气阳息燥热火烈,远胜世间任何大补之物,龙辉只觉得龙根不住胀大,只想发泄出来,他对待魏雪芯的动作竟是前所未有粗暴,一边抽插,一片拍打着娇妻的翘臀,雪白的股肉被打得颠来滚去,一片通红,就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丈夫的动作虽然粗暴,但魏雪芯好歹也是内外兼修的高手,身子骨强健,倒也能适应过来,花径在挨了十余枪后开始分泌汁水润滑,濡湿了茂密的芳草,更是黏住了龙辉的耻毛。 龙辉的大手开始钻衣而入,在佳人胸前掀起了层层乳浪,结实的小腹不知疲倦地撞击玉人雪股,臀波汹涌,花蕾绽放,春水流淌。 “大哥……轻点……呜呜呜……撞到底了,要死了,要死了!”魏雪芯不知天南地北,脸颊伏在床上,被褥上那股熟悉的香味钻入鼻孔,她也不知作何感想,觉得母亲仿佛就在身边,身子是又羞又媚。 龙辉越战越勇,上身直接压在魏雪芯脊背后,嘴唇轻轻咬着她耳垂,一边抽送,一边说着温柔情话:“雪芯,你真美,大哥好喜欢你啊!”俯身亲吻时,于秀婷残留在被褥上的香气同样也钻入鼻孔,龙辉只觉得于秀婷似乎也在身边,同样是这般匍匐撅臀,娇羞迎君的姿态。 小两口旁若无人地交合欢好,却不知门外已经站着一道柔丽身姿,屋里的一举一动她都了若指掌,气得粉拳紧握,指节苍白,娇躯不住颤抖……太……太……太不像话了,他们竟然到这里做这种事,还上了自己的床……于秀婷的呼吸无比急促、羞愤、窘迫,还有一缕从未有过的悸动让她双目喷火,猛然抬起了玉足,就要一脚将房门踹开。 “雪芯,我要你后面!”“不要……啊……好疼,大哥,你轻点……你坏死了,又弄人家后边”魏雪芯发出一声闷哼,后庭再度失守,龙枪破菊蕾,仙子坠红尘。 这小畜生又糟蹋雪芯了?后面,难道是那儿……想到那根粗壮的巨物塞入女儿怯弱的后庭,于秀婷不由得身子一震,向後连退了十几步,朱唇一疼,她才发觉竟咬破了自己的朱唇,一股腥气涌出。 第十二回情起烟柳屋内的喘息声先是一阵高昂,随即缓缓降低,于秀婷芳心躁乱如麻,又听见屋内小两口的情话。 “嗯……好多,大哥,你坏死了!”魏雪芯娇腻的声音传来,“讨厌死了,射这么多进来,涨得人家怪难受的。 ”“小雪芯的后菊又香又软,而且容量甚大,真是妙品。 ”“大哥,你讨厌死了,下次不许你碰人家后面!”“是吗?”“嗯嗯呃……别揉那儿……呜呜,好难受啊!”“以后大哥想要雪芯,雪芯给不给?”“给,给,大哥想要什么雪芯都给!”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响起,屋门缓缓打开,于秀婷满面红霞,羞得急忙躲到一侧,待那两个胡闹小鬼离开后她才现身。 于秀婷深吸了一口气,推门入屋后,便闻到一股异味,她雪靥羞红,急忙甩袖拂风驱散这男女欢爱的气息。 气味虽能吹散,但床榻被褥上的湿痕却难以磨灭,于秀婷周身烘热,娇躯颤抖,羞恼愤怒,恨不得就烧掉那张被褥。 这时隔壁屋传来魏雪芯呢喃娇声:“真是的,弄得人家骨头都快散架了,大哥真坏……去帮我换掉娘亲的床单好不好?”龙辉道:“新的被褥在哪儿?”魏雪芯道:“在西面小屋子里的衣柜下边。 ”龙辉嗯了一声,又说道:“雪芯,你好好休息一下。 ”母女两的屋子只有一墙之隔,于秀婷本意不愿见龙辉,但却无从躲避,只见龙辉抱着一床被褥推门而入,她一颗芳心几乎跳至喉咙。 龙辉甫一进屋跟她打了个照面,亦是极为尴尬,吞了吞口水,正欲说话,却见于秀婷狠狠瞪了一眼,并朝隔壁使了个眼色,龙辉明白她的意思,若是自己此时说话,魏雪芯一定会听到,而她也会因刚才的胡闹而尴尬,母女两的关系势必蒙上一层薄纱。 想到这层关系,龙辉便止住口唇,却见于秀婷芳唇微动,以唇语说道:“你混蛋,你究竟想怎么样!”龙辉耸了耸肩,回以唇语:“换被子,雪芯说的!”于秀婷刨了他一眼,道:“放下,我自己来!”龙辉只得将被褥放下,于秀婷弯腰去收拾染有污迹被褥,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心理作用,手指触及罗衾便觉得一股灼烧顺着指尖流入,烫得她雪肤烘热,呼吸也乱了几分。 弯腰的瞬间,美妇的臀胯微微朝后弓起,腰身细致紧绷,曲线滑落下臀的时候又绽放开来,勾勒出一条夸张的曲线。 后边看去,乌裙根本翘臀无法掩盖肥股,两片臀瓣将裙布撑起饱实圆弧,无比紧实。 洛清妍的臀股胜在圆润肥美,而于秀婷的臀瓣却美在高耸挺翘,两片臀瓣的美肉聚拢与臀后,形成一道峰峦曲线,平视觉得她臀股不如洛清妍般熟美,但若是侧着看,便是高低起伏,川流不息,翘臀媚人。 龙辉难以自己,大手一揽将于秀婷的腴腰抱了起来,出尘美妇身躯美妙丰腴,环住腰肢的大手即便隔着层层衣料都能感觉到那滑腻丰弹的肌肤,口鼻间洋溢着淡雅香气,龙辉小腹轰然一热,刚在雪芯体内发泄出来的阳火再度燃起,烧得龙枪滚烫,直勾硬挺地抵在了端庄人母的臀后。 于秀婷只觉身后一热,一具滚烫的身躯已经压在自己背后,与此同时一根火热的粗物竟挤入臀沟,她惊怒无比,正想发作,却闻耳边男人细语:“ 分卷阅读371 婷儿,动静小一点,雪芯还在隔壁呢!”于秀婷咬唇低声骂道:“雪芯在隔壁,你还敢来闹我,你嫌命长了是不是!”龙辉嘴唇轻触美妇晶润透明的耳廓,说道:“什么话,跟婷儿在一起那是长命百岁的好事!”胯下阳根越发灼烈,弹打在于秀婷的美臀之上,随之而来是身体控制了思绪,腰身向前一挺,三两下摩擦,龟头竟然连带着布料一起顶进了美妇深邃的臀沟之中。 龙辉脑海惊叹久久不消,想不到这端庄仙姿美妇竟然会有这等美妙的深臀,于秀婷玄衣乌裙之下的胴体是如此熟美诱人,丝毫不在洛清妍之下,柔腻的臀沟已夹住了三分之一的阳根,男人整个龟头都陷入了美肉的夹击之中,滑嫩紧凑。 龙辉不由暗自惊讶,于秀婷的美臀实在太过销魂了,臀肉饱满,臀沟深邃,似乎犹在洛清妍之上,毕竟洛清妍的臀肉柔滑细腻,虽然雪股肥美,但却不如于秀婷这般紧凑逼人,单是臀肉的紧夹都已经快将男儿的魂儿给勾出。 后臀遇袭,于秀婷霎时花容失色,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日竹林他破雪芯后庭的画面,生怕自己也遭此厄运,急忙本能之下绷紧臀肉,阻止男儿权柄的深入。 这么一夹臀,龙辉魂儿都快被夹了出来,销魂之余便挪动搂腰的双手,要去爱抚美妇胸前的饱满,于秀婷急忙压住他手掌,但这样一来,身后的防御便松懈了,男儿的阳根趁机在美妇的臀沟中又插入几分,而于秀婷反应过来便会绷紧后臀,于是弹挺的臀肉再夹一下男人的龟头,龙辉又趁机去袭胸,于秀婷又挡住他双手……如此折磨,血气方刚的男子怎能抵挡。 龙辉虽然刚在雪芯的花穴菊蕾里灌满了岩浆,但这短短几下便叫他销魂不已,强烈的酥麻已开始在脊背流转,小腹的火山已有兴奋到爆炸的迹象。 迷乱之中,龙辉一个前压将于秀婷压倒在床上,丰腴的肉体则趴在床榻上。 母女两都被这自己用同一种姿势压倒在同一张床上,龙辉心中欲火更为旺盛,于秀婷脸颊贴在被褥上,靡靡淫味不住钻入鼻孔,熏得她剑心凌乱,芳魂失常,雪白的玉靥越发通红,腿股间泛起一丝水意。 于秀婷的臀肉丰实腴,再加上有意无意地时紧时松,销魂之快美,无从笔墨描绘,沃龙辉只觉春丸一胀一热,闷哼之中,不顾一切向前压去,阳根疯狂一顶,汹涌的阳精就此胀开了龙首马眼。 龙辉连大小凤凰联手都能游刃有余,但在温柔人母的臀沟里爆射出来了,一发又一发淫弹从男人裆部,射穿了美妇的裙布,渗入了端庄仙子的深臀之中。 “呼……”也不知是在今日激战了两回,稍露疲态,还是于秀婷太过诱人,使得龙辉虽未真正进入,却是射得酣畅淋漓,软软地压在了于秀婷背上上,微微喘气,于秀婷只觉得男儿吐息火热灼烈,熨烫心扉,而臀后一阵湿润火热,好似被热粥浇下来,透过布料缓缓渗入,敏感的后庭花眼顿感无比湿热。 龙辉快美之余仍不忘安抚身下美妇,探头去吻于秀婷脸颊,嘴唇轻啃美妇柔滑丰腴的雪靥,呢喃细声道:“婷儿,你真美,我真是爱煞你了。 ”于秀婷芳心一颤,她虽养育一双儿女,却从未尝过男子事后温柔的怜爱和安抚,与楚无缺的一夜孽缘不过镜花水月,而魏少宗更是同床异梦,每次房事不过应付了事,完事后她便会背过身去,看都不看他一眼,魏少宗也知道她心不在自己身上,干脆也扭过头去,夫妻二人背对着背而睡,再加上魏少宗根基受损,元气不足,不出多时便一命呜呼。 从未有过的温情流转心头,于秀婷又羞又喜,阖上美眸,几滴粉泪缓缓溢出,朱唇轻启吐了一个字:“滚!”龙辉也觉得有些过分,但方才实在是无法抑制自己的欲念,只得抱歉地叹了一声,缓缓地退出去。 于秀婷趴在床榻上默默垂泪,也不知为何,心绪越来越乱,先是以鱼婷儿的身份与他相恋,随即便是一连串的事情,这份孽缘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想到女儿就在隔壁,心里又是一阵苦涩和羞愧。 床榻上那股味道钻入鼻孔,于秀婷惊醒过来,伸手抹去泪花,含羞带媚,欲收拾被褥,但她又怕那小畜生闯进来,于是便出屋查看一番,谁料一出门就看到女儿也走了出来,母女两竟撞了一个照面。 龙辉先过来打了个招呼说军营有些事便先走了,魏雪芯休息了片刻便也起床,一出门便撞上母亲,她心如鹿撞,回想起在母亲屋内的胡闹不由一阵心虚,生怕被发现些什么;于秀婷率先想到的便是那小畜生留在自己裙上的东西,不由自主地伸手到身后,发觉淫迹已经干了,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是脸颊依旧泛着丝丝晕红。 “娘,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魏雪芯做贼心虚,率先开口询问。 于秀婷何尝不是如此,心绪凌乱地回答道:“刚刚回来。 ”魏雪芯红着小脸道:“娘,那个……我看到您屋里有些凌乱,便打扫了一下,那个被褥也换了。 ”于秀婷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雪芯,你今天有什么事,特地跑到烟柳居来,又是扫地又是换被褥的。 ”魏雪芯道:“我有些剑招不是很明白,所以来请教娘亲。 ”于秀婷道:“雪芯你且使来,让娘亲瞧瞧是什么样的剑招,”魏雪芯嗯了一声,随手折下一条树枝为剑,抖了个剑花,花蕊之中又暗含九转元气,但元气九转之后却意犹未尽,似乎准备九九化十,但总是差那么几分。 于秀婷是剑道大行家,一眼瞧出这朵剑花的精妙,点头赞道:“雪芯,你进步了很多,你的剑术已经开始蜕去天剑谷剑法的影子,相信很快便自成一格。 ”魏雪芯道:“可是到了九变之数后,我的剑意便受到阻滞。 ”于秀婷摇头道:“此言差矣,九五已是皇帝之尊,九九转元更是穷尽天地变化,你若真要成就十全十美,反而会遭剑意反噬,所以九九之数便是极致,不要在此事纠结了。 ”魏雪芯哦了一声,垂头凝思片刻,忽然开口道:“娘,我可以见识一下您的虚空剑意吗?”于秀婷笑了笑,身子遁入虚无,留下一个声音:“雪芯注意了!”魏雪芯心知母亲能为,不敢怠慢,便弃了枯枝拔出岁月剑,凝神戒备。 毫无征兆,剑意临身,魏雪芯挥剑圆转,谨守方寸之地,但虚空剑气接踵而来,第一剑是从正面,第二剑便是从侧面,时左时右,时上时下,无规律可言。 面对虚空无念剑,魏雪芯豁尽剑术能为,以正击奇,以圆划方,九九剑意相生相成,独具一格,将虚空剑意逼出三步之外。 眼见女儿剑道精进,于秀婷倍感欣慰,便催三成剑意要试一试女儿底线,剑锋敛去锐气,魏雪芯只觉四周一片寂静,随即而来便是三重寒意,首度剑气由正面逼来,魏雪芯挥剑一格,护住面门,扫开剑气,但仍被后劲震退三步。 第二道剑气由侧面而来,剑走偏锋,魏雪芯借势转兵,剑路随之而变,削开剑气。 “雪芯,最后一剑,你可要小心了!”于秀婷温雅的声音响起,提示女儿,而这最后一剑却是来的十分平淡,魏雪芯挥剑刺去,然后这道剑气却含藏绵柔后劲,遇上对抗立即转变,就像是一条灵蛇绕过岁月剑,魏雪芯左手剑指一戳,射出剑气对抗,而那道剑气嗖的一下刺入地下,魏雪芯正觉奇怪,却感身后锐风袭来,那道剑气竟从地里冒出。 魏雪芯来不及回身防守,顿时臀股一痛,哎呀娇啼,已然受伤,裙子后慢慢渗出一抹血迹,于秀婷急忙现身扶住她道:“雪芯,对不住了,娘不是有意的。 ”魏雪芯蹙眉道:“我没事。 ”于秀婷道:“快到屋里,娘亲给你敷药。 ”自己绣阁里的被褥尚未换洗,于秀婷也不敢让女儿进去,于是便到雪芯屋子,进去后,她说道:“雪芯,你先趴在床上,娘亲去找金疮药。 ”拿来金疮药后,于秀婷走过来准备替女儿敷药,忽然发觉这个姿势更自己刚才被龙辉强迫时一模一样,都是趴在床榻,玉臀后耸,凄婉之余又有几分任君品尝的媚态。 于秀婷脸颊烘热,连忙驱散不切实际的念头,轻柔地替女儿解开腰带,褪去裙裤,顿时两瓣圆润光洁的翘臀裸露而出,但右臀处却多了一道伤痕,血迹不住外渗。 臀肉虽然丰实,但小血脉甚多,处理不好也是一件麻烦事,于秀婷先以干净手巾沾水,擦去伤口四周血迹,然后敷上金疮药,总算控制住伤口。 于秀婷柔声道:“雪芯,这几天你小心别让伤口沾到水,洗澡的时候小心点。 ”魏雪芯嗯了一声,心绪却是一阵紊乱,她此刻露出雪股,心里忐忑不安,因为下身还残余着方才交换的气息,若给母亲闻到不知是何等难堪。 于秀婷见血迹流下至臀沟,于是便替女儿擦拭,她轻轻掰开臀肉,发觉臀肉甚是紧凑结实,而且还十分滑腻,用力不足可能掰不开,若用力大了有可能扯裂伤口,幸亏她巧手施为,轻轻地分开了两片紧凑的臀肉。 母亲一旦掰开臀瓣,必定会发觉臀沟深处的淫迹,魏雪芯面颊一阵滚烫,羞得连眼都不敢睁,随着臀瓣的分开,魏雪芯只觉得嫩菊处凉风阵阵,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分开臀瓣,于秀婷顿时吃了一惊,只见女儿菊蕾开启了一个小洞,足有拇指粗细,橘嫩嫩的肛肉正羞涩地开阖,挤出菊蕊深处的丝丝白浆。 于秀婷整个人都快呆住了,心里叫苦为何母女两都这般命苦,被这混球糟蹋至此……这人渣是如何下得了手,把这么粗的东西捅进女儿娇羞的后路,也不知雪芯如何能承受得了。 想归想,她却不敢说出来,只得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继续替女儿擦拭流入臀沟的血迹,然后却难以避免地接触到冒出的白浆,虽然隔着一块毛巾,但于秀婷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龙精的火热烧灼,也不知道是男儿本来的温度,还是在女儿温暖的肛菊呆久了,温度也高了起来。 她羞红着脸,闭着眼睛擦拭,但手指总会无意地扫到菊蕊上,魏雪芯刚被龙辉前后贯通,身子本就敏感,遭母亲这么一扫,呼吸顿时凌乱了数分。 于秀婷深吸了一口气,止住心绪,缓缓睁开眼睛,查看女儿臀沟,发觉已经清洗干净,血迹跟白浆都已经擦去,但想起方才的一幕一幕,心火躁动难安,雪躯竟被逼出一层薄汗,香喷喷的气息流溢四周。 魏雪芯也因为尴尬的缘故,两瓣肥美圆润的翘臀竟也渗出丝丝香汗,雪白的臀肉更是油光亮丽,遗传其母的美臀也是极为高耸结实,圆润挺翘,再加上汗水密布,端的是两颗露水的大白玉桃。 “雪芯,好了!”于秀婷温柔替女儿穿好衣裙,开口说道,魏雪芯嗯了一声,心知自己的丑态定然已经让母亲瞧见,但母亲不说自己也继续装傻充愣。 待清理伤口完毕,母女两同时闻到了一股檀腥的气息,正是龙辉留在她们身上的精液,两人霎时变了颜色,心思各异,却是同样忐忑不安。 魏雪芯瞥了一眼母亲,心忖道:“完了,完了,这气味……娘亲一定都知道了,羞死了!”于秀婷扭过俏脸,望着屋外,暗骂道:“龙辉你这混蛋,雪芯一定已经闻出来……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母女的身上都留着同一个男人的气息,屋内气氛越发沉寂和压抑,然而又有几分旖旎绯晕。 沉默了片刻,于秀婷以怯弱的目光偷瞄了女儿一眼,见她只是顾着害羞,并未有什么异样,这才松了口气,她咬了咬唇道:“雪芯,今晚你在烟柳居陪陪娘亲好么?”她生怕晚上龙辉会去而折返,再来欺负自己,那时候自己势单力薄,恐怕难逃魔爪,唯有拉女儿一同入睡,起码这淫贼不敢乱来。 魏雪芯点头应承,于秀婷这才松了口气。 夜深人静,母女两联床而卧,魏雪芯许久未同母亲这般亲近,倒有些不适应,于秀婷跟楚婉冰那妖妮子同床,对此也算比较适应,褪去外衣,便上床休息。 于秀婷穿着杏色薄缕,轻轻盖着一袭软烟罗衾,雪白的玉足露出被褥,脚趾好似宝石般晶莹,秀发有些散,更添一份成熟的慵懒风情。 眼见母亲俏丽容颜和身姿,魏雪芯再度惊艳,不由自主地朝母亲靠去,她有意无意地将头靠近母亲饱满的双峰,一股清幽宜人的乳香飘过,顿时一阵心旷神怡。 近距离观看,魏雪芯不禁将母亲跟大娘做了个比较,于秀婷玉乳翘挺,相比洛清妍的浑圆肥硕,于秀婷的双乳胜在翘挺,洛清妍的豪乳犹若倒扣大碗,绵软滑腻,肥硕浑圆,于秀婷的双峰乳肉细滑有如豆腐,上小下大,母女一脉相承,都是雪梨般的巨乳,乳肉结实细滑,丰弹可口,再加上乳晕粉嫩,乳尖透着浅浅粉红,颜色鲜嫩,即便隔着裹胸和薄缕,依然透着若隐若现的娇羞迷人。 魏雪芯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搂住母亲腰身,并将头埋在丰硕的傲峰之中,颇待撒娇地道:“娘亲,你好久没抱雪芯睡觉了,今夜抱抱我好不好?”于秀婷垂首吻了一下雪芯额头,柔声道:“乖雪芯说什么都行,娘亲也好想再抱抱雪芯。 ”魏雪芯咯咯一笑,便阖眼休息。 子夜时分,金陵一片寂静,唯有打更的声音偶尔响起,迷糊间,于秀婷感觉到女儿呼吸有些粗沉,抬眼一看,只见魏雪芯 分卷阅读372 美靥晕红,吐息如兰,呢喃道:“大哥……别闹了,嗯嗯,人家好困啊!”于秀婷发觉自己的手正放在女儿大腿,想必这妮子梦见那小贼又在对自己动手动脚。 “傻丫头!”于秀婷轻笑一声,心想这妮子跟冰儿待久了也学了她那身怪毛病,尽说些不害臊的梦话。 想到这里,她不由生出一个古怪念头,便想逗弄一下这乖丫头,于是手心轻轻地在她腿上摩挲,手法极尽温柔。 魏雪芯似乎受到影响,美靥越发红润,吐了一句话:“大哥……雪芯前后都肿了,怪难受的。 你若憋不住就去找姐姐吧……嗯呜呜,找大娘也行……别再弄人家了!”此话一出,于秀婷心绪霎时大乱,她原本也知晓一些云家姐妹跟龙辉前世的纠缠,但却万万没想到洛清妍竟然已经委身于他。 “洛姐姐,她……怎么可以……”于秀婷想起这小贼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并不生疏,如此看来那个妖娆绝代的熟媚大姐十有八九也跟这小子有染,而且从女儿的话语推断,冰儿恐怕也默许了此事。 母女共事一夫……这世间怎会有如此荒唐之事!于秀婷浑身燥热,辗转难眠,一张眼亦是日出东方,浑身上下更是被热汗濡湿,单薄的睡衣几乎透明,裹不住曼妙身段。 帝都玉京,江南战事失利的消息已经传遍朝野,而齐桓等一众文官“投敌”之事也是引起极大波动,然而皇帝却连续三天没上朝,从未离开过紫薇宫半步。 沧释天满脸凝重地端坐在龙座上,望着宫殿的中央,高鸿正盘膝而坐,干闼婆正以秘法替他驱毒拔蛊,忙活了半天,她雪白的额头渗出丝丝冷汗。 “皇上……属下无能,这蛊毒已经替代了神子体内的阴阳二气,难以拔出!”干闼婆战战兢兢地道。 沧释天脸色一沉,咬牙道:“此话什么意思!”干闼婆道:“皇上,神子已经离不开这阴阳蛊啦,这阴阳蛊在未发作之时便等同神子体内生机,强行拔出,后果堪忧!”沧释天怒意翻腾,猛地一拍龙椅,烈火立即烧毁整张椅子,吓得干闼婆跪倒在地,磕头请罪。 沧释天动怒之际,这时昊天圣母也哀声道:“陛下,你千万要救我们孩儿啊!”说着说着眼泪已经滑落脸庞,沧释天叹了一口气道:“放心,朕无论如何都会抱住咱们太子性命!”太子二字一出,昊天圣母哀伤的心情多了几分喜悦,抬袖抹泪。 沧释天叹了口气道:“我的分身煌天摩耶刚跟厉帝打了个照面,那鬼煞竟然将神渊跟天令禅两个分身练成阴人傀儡,供其奴役,还大言不惭地说趁人之危胜之不武!”昊天圣母花容一沉问道:“陛下,那您的分身……”沧释天道:“那厉帝只是想朕表明立场,说什么不会插手任何一方。 ”昊天圣母银牙紧咬,哼道:“这收尸的贼厮,说什么不插手任何一方,不过是缓兵之计,希望咱们跟龙辉和杨烨拚个两败俱伤,从而浑水摸鱼!”沧释天哼道:“我已召回煌天摩耶,待这个分身养好伤势后,定然叫这伙逆贼数死无全尸!”这时高鸿缓缓睁开眼睛,吐着浊气道:“我没事,父皇,你不必担心!”沧释天道:“孩子,不要说话,保留元气为先。 ”干闼婆道:“其实只要隔绝蛊母与蛊毒间的联系,太子殿下便可一生无忧!”沧释天脸色一敛,淡淡地道:“如何隔绝。 ”干闼婆道:“将太子殿下至于一个密闭的空间,再辅以各种纯阳法咒,护持太子金躯,自然可隔绝蛊毒影响。 ”昊天圣母冷笑道:“那你是要太子一辈子都呆在那个小地方里,不见天日吗!”干闼婆急忙道:“属下不敢,此法只是给太子殿下争取时间。 ”沧释天道:“全部说完,如何争取时间!”干闼婆道:“这蛊母应该是在小妖女体内,只要能将她击杀,蛊母自然不存!”沧释天道:“凤凰血脉不死不灭,就算化成灰烬也能涅槃重生,要杀这妖女谈何容易,而且蛊母一死,中蛊之人想必也难报性命。 ”干闼婆道:“皇上明鉴,属下刚才提出的纯阳法咒便是要给太子提供阳气对抗蛊毒,瓦解蛊母死亡的时候产生的影响。 再说这凤凰涅槃,体内凤火奔腾翻涌,身躯重组,弃旧推新,这蛊母自然不存也,那时候太子便可解除威胁了。 ”沧释天沉吟片刻,点头道:“此计甚好,朕已有定数,你且先退下。 ”干闼婆应了一声是,便退了出去。 昊天圣母道:“皇上,您有何计谋。 ”沧释天哼道:“这个时候那些所谓计谋暗斗已经不足以应对这些乱臣贼子,唯有强力的碾压才能平定四方。 朕决定了,两路开战,同时打破铁壁关跟江南,也好叫魔界跟煞域知晓朕之实力,给他们一个警告,若不乖乖臣服,便等着灭亡!”说罢沧释天领着高鸿跟昊天圣母趁夜色离开京师,朝着西域方向奔去,沧释天御风而行,即便带着两个人,速度也极快,待来到河东与西域交界处,沧释天领着二人降落,顺着山林小道而入。 来到一处暗道,沧释天扭动山壁暗石,只听卡卡两声,一道暗门打开。 三人顺着暗道走入,沧释天抬手一指,数道炎气射出,点燃暗道四周的灯火,顿时一片通明。 高鸿母子这时才算看清四周情况,这儿竟不是什么暗道,而是一个广阔的石洞,大得几乎可以跟皇城校场媲美。 而山洞中央耸立着两头巨硕人形物体,其身高百尺,全身披甲,在昏暗的烛火照耀下自有一股威武之气。 高鸿不禁深吸了一口冷气,问道:“父皇,这……这是何物?”沧释天道:“当年吾以周君辞身份潜入儒门学艺,无意从一本古籍中得知太荒时期三族三教鏖战的一些细节。 当年妖族铸成炼神浮屠和凝聚了噬魂妖云,气势汹汹地反扑三教,佛门圣地西方极乐天更是被炼神浮屠一炮扫灭,而噬魂妖云则生吞修者魂魄,这两大凶器再配合魔界精兵,煞域阴军,几乎横扫神州大地。 危难关头,儒门祖师爷集合了儒家所有能工巧匠,以大神通制造了两具儒武巨神,此物身高百尺,力大无穷,内以纯阳精元驱动,不畏妖云噬魂,一投入战场,立即扳回劣势。 ”高鸿问道:“那这两个巨人便是传说中的儒武巨神?”沧释天点头道:“然也!太荒鏖战,两败俱伤,噬魂妖云跟炼神浮屠皆被巨神打碎,而巨神也遭受重创,陨落于此,巨神的阳元也在大战中被毁,儒门无法回收巨神,只得以大法力将巨神隐藏在山峦之下,而儒门祖师不欲此神物现世便巨神的下落从历史中抹去,更颁布遗命给后世弟子不许寻巨神下落。 朕在得知此事后,立即明察暗访,总算找到儒武巨神所在,于是便暗中调遣人手修补巨神。 这两具神器本来是准备用来针对魔煞两界,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既然前线战局失利,煞域又像浑水摸鱼,朕也不再跟他们客气了,直接动用儒武巨神,碾平铁壁关,踩碎金陵!”“皇儿,你且登上其中一具,这巨神体内的阳元密室正是操控核心,四周都布满了极阳符咒,正好可以抵御蛊毒侵扰。 ”沧释天递过一枚令符,正是巨神开启之关键。 高鸿接过令符,应了一声是,纵身跃上儒武巨神,符咒一扬,巨神心口闪出一股紫光,高鸿身不由己被紫光吸了进去。 高鸿抬眼一看,四周尽是密密麻麻的太荒古篆,一笔一划都勾勒出儒家浩然正气,纯正阳和的元息不断温补自身经脉。 “凌云,巨神的设计跟人体极为相似,同样有筋络气脉,你且静心观之,能不能发现巨神筋络跟气脉。 ”沧释天元神传音,浑厚的声音打入高鸿脑海,高鸿凝神视察,双目渐渐清晰起来,竟看到元阳之气正朝四周流动,每一道元阳之气顺着特定顺序流转,正是一条气脉,他试着将内息与阳元沟通,感觉到自己成了儒武巨神的一部分,于是就试着动了动手指,那尊巨神也随之动了动手指,握了握拳,巨神也随之握拳,并发出沉重的闷响。 沧释天满意地笑道:“孩儿,这些日子你便留在这儿熟悉儒武巨神,过些日子便投入战场,横扫贼军!”高鸿应声道:“父皇请放心,孩儿定然不会辜负您期盼!”声音透过巨神传出,洪亮无比,震得山壁抖动,碎石嗖嗖而落。 儒武巨神发出低沉的闷哼,巨大的足踝慢慢颤抖,周身竟有活络之象。 ****************************************妖族玩高科技,儒门怎么会没有几道板斧呢,一直在想三教改用什么手段对抗妖界的炼神浮屠,要不然炼神浮屠一出,便直接碾压对方,没啥意思。 前段日子看霹雳轰动武林,正好看到战云界的高达,就忽发奇想,也在这边弄了两个儒武高达。 (朝天娇好有御姐范,名字也霸气--凤座,直接一掌按到刚觉醒的巨魔神,打得暗界妖王没脾气,还得找人帮忙才动手!自从戢武王跟妖后死后,就好久没看见如此有气场的妹子了……事业线够深,实力也强悍,颇有几分蛾眉姐姐的风范。 第十三回雪落梧桐龙辉回到府后淫兴大发,将七位娇妻全部叫入屋内,轮番淫虐,杀得诸女娇啼不已,花户红肿,就连淫媚耐战的小凤凰也几乎撑不住,花蕊菊庭红肿不堪,最后还得强撑疲软,用小嘴、豪乳才堪堪满足这条淫龙。 休息一晚后,楚婉冰恢复少许气力,觉得龙辉甚是古怪,立即替他把脉,玉指放一按下手腕,便感觉到一股灼热炎气冲出,烫得她指尖生痛。 楚婉冰吮了一下手指,以口水止痛,叹道:“小贼,你体内的阳火好生猛烈,已经有失控的现象,快些随我一同到梧桐苑吧。 ”两人出门之际,恰好雪芯也走了回来,小妮子不由奇道:“大哥,姐姐,你们急匆匆地是要去哪?”楚婉冰拉着她道:“哎呀,说来话长,雪芯你也随咱们一块来吧,让姐姐跟你边走边说。 ”魏雪芯哦了一声,便被楚婉冰拽着上路,得知龙辉阳火躁动后,小剑仙也是极为担忧,心想难怪昨日大哥会这般粗鲁,都快把自己的骨头拆掉了,现在想想前穴后庭还隐隐胀痛呢。 到了梧桐苑,楚婉冰领着二人直接走了进去,正好遇上洛清妍在书房看书,她便直接跟母亲道:“娘,小贼脉相有些奇怪,你快来帮忙瞧瞧吧。 ”洛清妍蹙了蹙眉,伸手修长玉指搭在龙辉脉上,顿时也感觉到炎气冲击,但她根基雄沉倒也经受得住。 过了良久,洛清妍道:“龙儿,你体内的炎气过盛,导致邪念延伸,欲求不满,若不及早瓦解,恐怕为祸甚远。 ”楚婉冰急着问道:“该如何瓦解。 ”洛清妍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凝练炎气,将燥火化作真元,充斥自身,一举两得,但阳元凝练却是极为不易,正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要凝练阳元便必须有足够的阴元护持和辅助。 ”龙辉灵光一现,不禁开口笑道:“洛姐姐,这番说法莫不是要阴阳双修?”洛清妍俏脸一红,啐道:“你这混球,想到这种事脑子就转得灵光,不要脸。 ”龙辉眼光朝屋内三女扫去,洛姐姐妖媚丰满,冰儿精明娇俏,雪芯乖巧温柔,各有风情,端的是美不胜收,想到这里小腹一阵灼热,龙根瞬间撑起裤裆,支起雄壮之风。 大小凤凰倒也是奔放热情之人,对心爱的人绝不矫情,倒是魏雪芯立即陷入踌躇和尴尬,羞得满面红霞,不敢抬头。 这时楚婉冰柳眉轻蹙,露出几分苦楚,洛清妍心系瞧出端倪,低声询问,楚婉冰便小声将事情告诉母亲,听完后,洛清妍立即瞪了他一眼。 楚婉冰挨着母亲丰润的香怀,撒娇道:“娘亲,你可得给冰儿做主,这小贼简直就是一个牲口,昨晚把冰儿都给欺辱透了!”洛清妍幽幽一叹,说道:“先上点药吧。 雪芯,你也过来,大娘给你涂点药止痛消肿。 ”魏雪芯脸颊一片通红,但还是跟着洛清妍走回寝室。 “你这牲口,给我在外边呆着,不许进来!”洛清妍见龙辉正想走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咬唇娇嗔道,将他撵出外边。 龙辉回忆起昨日的荒唐,也是一阵心虚,不由得止步在外,吃个闭门羹。 回到屋里,楚婉冰褪去素衣白裙,将雪润丰满的娇躯展露出来,但乳肉上布满了指痕,臀肉上更是红痕道道,还有一些淤青,白净的玉壶极为凄艳,两片花唇吸了水的玫瑰花,红肿不堪,另一侧魏雪芯也褪去衣裙,露出粉雕玉琢的胴体,肌肤虽然不像她姐姐那般凄婉,但花唇菊穴亦是饱受摧残的状况。 “雪芯,冰儿,你们先趴下,娘亲给你们涂些伤药。 ”楚婉冰哦了一声,俯身趴在秀榻上,微微撅起肥美的雪股,魏雪芯有些扭捏,但还是学着姐姐的模样照做,姐妹两光润肥嫩的翘臀就这么同时耸起,从后边看去,双姝各有千秋,楚婉冰臀肉肥美圆润,魏雪芯玉股结实翘耸,花户则是各有风情,小妖后的阴阜洁白无瑕,两瓣花唇粉嫩饱满,好似滴露桃花;小剑仙玉壶水草丰盛,蛤脂隐于黑绒,在黑幕之中露出一丝红润,就像是万绿之中一点红,又似绿叶之中的 分卷阅读373 一朵鲜蕊。 洛清妍沾了点药膏在手指,先涂上楚婉冰的玉壶,一股清凉由腿股渗入,痛楚尽消,洛清妍又将药膏涂上小凤凰后庭,她动作轻柔爱怜,纤纤玉指便像是羽毛轻抚,惹得小凤凰咬唇低吟,甚是舒服。 洛清妍见这妮子妖媚可人,不禁起了逗弄之心,伸出两指,同时将药膏涂抹入花径菊道,并且并指夹击。 “呜呜,娘……你,你坏死,讨厌!”小凤凰浑身一僵,敏感的身子顿时来了反应,雪肤泛出桃花红润,媚眼如丝娇嗔不依。 洛清妍咯咯娇笑道:“好没良心的臭丫头,你夫君把你弄得腿股红肿,你不去埋汰他,为娘替你涂药疗伤,你倒是埋怨起我来了!”说着两指并进齐出,隔着一层薄皮玩弄小丫头的身子,楚婉冰扭了几下,但母亲的手法温柔多情,再加上这些药膏里边掺杂了朝梦滴露,渗入蜜肉之内倒也十分舒服,不消几下,小丫头便闭着眼睛,放松臀胯享受起来。 洛清妍望着魏雪芯,笑道:“雪芯,大娘给你涂药了,好不好?”魏雪芯看到姐姐被大娘调戏的模样,早已吓了一跳,不由得轻轻摇头。 楚婉冰咯咯笑道:“雪芯脸皮薄,还是让我来吧。 ”说着便拿过母亲手中的药瓶,替她抹药。 魏雪芯比较亲近姐姐,倒也没什么抗拒,在抹药的时候还微微撅起圆臀,张开玉腿,蜜花菊蕾含苞欲放。 楚婉冰倒也没有戏耍小妹子的心思,动作也极为温和,倒也无调戏撩情的含义,洛清妍悄悄走出屋外,阖上房门,忽然身后一股热气传来,柔腰顿时被一双有力的臂弯抱住,肉臀亦被一根粗物顶住,脖颈侧边更是传来男儿急促的吐息,火热的呼吸喷在桃腮上甚是撩人。 洛清妍并不动怒,媚眼含笑,娇嗔地说道:“坏蛋……糟蹋了冰儿还不够,还想羞辱人家吗?”龙辉手臂在美妇小腹上不住摩挲,然后一手上移,一手下探,各自攻城拔寨,将熟媚妖妇的傲乳蜜穴掌握其中,伸舌舔吻着洛清妍侧脸娇嫩的肌肤。 美妇人的肌肤雪嫩如脂,几乎可以滴出水来,还散发着幽甜的气息,促人情欲,火热的龙根不住地胀大,戳入美妇的股沟,隔着丝布摩挲着娇嫩花唇,不消片刻,洛清妍小腹便涌出一股水意。 “龙儿,你是不是憋得很难受?”洛清妍回眸凝望着他,深情款款地道。 龙辉嗯了一声,继续啃吻美妇丰腴的肌肤,说道:“这阳火折腾得我浑身难受,简直就成了无女不欢的牲口了、”洛清妍幽幽一叹,道:“这倒也是难为你了。 来,姐姐帮你!”说罢轻轻推来他,往下腰身,跪在他跨前,素手解开腰带,放出憋了许久的怒龙。 猛龙出闸,凤凰变色,洛清妍眼眸映入一根粗壮滚烫的巨物,堪比儿臂,两手都握不住,上边布满了狰狞的肉筋,紫红的龟首就像是一个放在火中的鹅卵石,又大又热,马眼吞吐热气,喷在美妇玉靥上,熏出一片桃红。 天哪,这小子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难怪冰儿也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洛清妍芳心颤抖,心想若这根异变的粗物冲入自己体内,那是何等感觉,会不会也跟冰儿雪芯那样哀吟娇啼,不堪重负。 “洛姐姐,含住!”龙辉欲火实在无从控制,直接将龙根塞到洛清妍朱唇上,洛清妍也柔顺地张唇含入,但却感到嘴巴里好似烧起了一团火,灼得檀口生痛,而且粗硕的根茎令得她不得不将嘴唇张到最大,甚是辛苦。 洛清妍只觉浑身都滚热了起来,她一手端住龙辉的怒龙,丁香轻吐,慢慢品尝起来,花唇间亦渗出汨汨蜜汁。 眼见情郎巨物更添威势,洛清妍心中暗喜,施展精湛口舌,将龙辉的怒龙舐的光彩夺目,小舌扫净男根的每一寸,对龟头处更是珍惜地吞吐不已,除了为他清洁之外,还不时纳入口中,时而吻吮舔吸,时而深深吞入,丁香小舌尽情地动作着,吸吐之间竭尽全力;而被洛清妍卖力吹箫的龙辉,欲火越发旺盛,不知不觉间他已按住了洛清妍蓁首,腰臀轻轻推送,将她的樱桃小嘴当成桃花源般抽插。 吞含了片刻,龙辉欲火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加旺盛,洛清妍蹙眉吐出龙枪,幽幽叹道:“你这小贼,当真麻烦。 ”龙辉呵呵一笑,便将她抱了起来,不由分说宽衣解带,剥开美妇丰腴雪润的娇躯,望着丰乳肥臀,柳腰粉腿,龙辉深吸一口气,挺起阳物对准光滑无毛的阴阜便是狠狠一枪。 “呜!”被阳火熏烤得粗壮无比的巨物破体而入,饶洛清妍天生媚骨也有些吃不消,只见雪润的小腹鼓起一道圆柱状之物,竟是雄根叩雌关,龙首顶凤巢。 “好粗……龙儿,你下边变得好大!”洛清妍一阵胀痛,不禁凝眉娇喘,双手按在龙辉小腹,竟也露出怯战娇态。 龙辉只觉得美妇的蜜肉裹得下体一阵舒爽,但却难以尽兴,情不自禁地推动腰身,龙头吐出滚炙的气息,熨烫得洛清妍芳心巨乱,竟已有了泄身之征兆。 原来这阳火是越积越旺盛,昨日龙辉连番驰骋,引得阳火一发不可收拾,今日再战妖凰媚后,奋勇狂躁得不可抵御,洛清妍先天媚骨竟也是一个照面便被扣开凤蕊,败象初现。 “洛姐姐,我忍不住了!”龙辉双目赤红,一把握住美妇丰润的肥臀,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挂在自己身上,藉借重力之助,捧着这具雪润腴沃的女体狠狠抽插。 洛清妍吓得急忙四肢伸展,双手环住龙辉颈项,一双修长美腿则夹在龙辉腰上,只觉男儿虎腰一挺,那怒龙已顺着洛清妍汨汨淫泉,全盘送入了她娇嫩柔软的肉壶当中,火辣强烈的刺激,令她瑶鼻轻哼,全身绷紧箍住龙辉身子,就像是一只雪白树濑地挂在龙辉身上,饱满的玉乳贴在男儿胸口,挤出一抹肉浪,柔软坚挺的香峰,不住被他雄壮的胸肌拭磨,那醉人滋味,真是无可言喻。 龙辉就抱着洛清妍在走廊上抽插,每走一步,龙根便更加深入,几乎要把美妇的肚子给戳穿,洛清妍全身又酸又麻,六神无主,好似弱柳扶风,娇弱不堪地抱住龙辉,生怕男儿动作一大就被甩下来。 屋内姐妹两正拥被嬉笑,交头接耳,倏然屋门被推开,一股甜腻的女体幽香飘了进来,夹着男子雄性的气息,更有嘤咛喘息和肉体交搏的声音,姐妹两顿时一愣,两双妙目直勾勾地看着门口。 一丝不挂的洛清妍四肢紧紧地搂着龙辉,胸前那双圆润肥嫩的香峰在龙辉身上旋磨着,冰肌玉肤早给情欲的酡红占了满满,随着走动的步伐,龙辉的腿脚上早沾满了熟媚妇人热情的花浆。 “娘……”姐妹两的眼光,都不由自主地望着龙辉和洛清妍交合之处,发觉龙辉的阳物明显增大了许多,看的二女又怕又喜,喜的是幸好自己没给这巨物蹂躏,怕的却是连母亲都难逃一劫,自己迟早要尝试这巨阳,到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魏雪芯这回光明正大地目睹大哥与大娘的交合,满心混乱,周身燥热,眼见如此逆伦之欢,本想夺路而逃,但却因为衣衫尽褪,无从逃走,只得将眼前春宫大戏收入眼底。 她一颗心几乎要悬出喉咙,想闭上眼睛,却是淫声浪语钻入耳中,撩拨心扉,浑身被万千羽毛扫过,酥痒难耐。 “冰儿……快来帮娘一把……”在女儿面前露出此等淫姿媚态,洛清妍虽然羞窘,但却得先解燃眉之急,龙辉那根粗物实在太过强猛,已经叫她败象连绵,一身媚术难动龙王阳气,被杀得花凋玉落,阴精大泻,汨汨媚香飘逸全屋。 楚婉冰吸入不少玄阴媚香,只觉身躯火热,欲火再动,腿股间汁水涟漪,不由自主地挨了过去,腻声道:“小贼……娘亲快不行了,冰儿替她好不好?”龙辉身后被小凤凰两团肥美丰腴抵住,前胸又有妖后的香乳嫩脂,母女两双肉球同时压在前胸后背,不禁神魂颠倒,狠狠连出数枪,将洛清妍送至巅峰,同时在美妇体内撒下火热的龙种。 一番酣畅淋漓却又一边倒的龙凤决总算告一段落,洛清妍如释重负,从龙辉身上落下,双腿一软,娇弱地半瘫在地,乳珠红艳,香汗满躯,腿股花瓣赤朱,好似玫瑰盛开,更掺杂着浓稠白浆,模样好不艳媚。 听到动静,魏雪芯小心睁开眼皮,却见姐姐和大娘同时倚在大哥身上,一双娇艳母女花争相夺艳,相互映衬,同样丰润雪白的身躯,同样酥媚入骨的体香,两张宜喜宜嗔的花容,令得魏雪芯神识迷离,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场双凤伺龙,母女合欢的春戏。 龙辉反身按住楚婉冰,将这只雪白的小媚凤压得四肢着地,随即抱住她柳腰,提起肥美翘臀,挥戈扬枪,破关扣宫,凤蕊阵阵颤抖,娇啼呻吟:“小贼,你轻点……啊啊,又戳那儿,心都快被你戳烂了!”龙冠吐息,灼热无尽,烧得楚婉冰浑身酥软,雪躯颤抖痉挛,花浆滚滚而流,浇在龙首之上,原本可促男生出精的玄阴媚汁,然而难撼男儿精门分毫。 阴精一泻,楚婉冰气弱三分,亦是四肢一软,趴在地上,股间汁水满布,淫迹斑斑,两瓣花唇朝外张开,露出艳红而又微微红肿的媚肉,越发凄艳娇柔。 龙辉吸了一口气准备挥戈再进,楚婉冰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求救:“娘,快帮我!”洛清妍恢复了气力,趁机在龙辉腰间肾俞穴一点,龙辉只觉腰杆酸麻,椎骨一热,抖擞射出。 蕴含着浓烈阳气的精元烫得小凤凰浑身快美,同时也进补元气,不至于阴精大泄而损及身躯。 汲取双凤阴元,龙辉体内阳火平复了不少,提出精华,去除糟粕,也渐渐凝聚成元,原本狰狞的阳具也变回原来模样。 虽然恢复了力气,但楚婉冰下体肿胀,难以再战,洛清妍怜爱地将她拉到怀里,说道:“龙儿,你且先放过冰儿吧,她有些受不了啦。 ”龙辉喘了口粗气,只觉小腹残余的阳火再度燃起,苦笑道:“那……洛姐姐,你再让小弟来一阵吧。 ”“龙儿,你好不偏心,怎么就记得姐姐跟冰儿,难不成你无视雪芯吗?”洛清妍咬唇轻笑,幽幽地朝魏雪芯瞥了一眼,魏雪芯只觉得浑身一凉,生出一股不详,吓得急忙卷着被子掩住身躯。 龙辉呵呵一笑,便爬上床去,魏雪芯急忙朝后躲去,龙辉说道:“雪芯,大哥现在阳火已经快凝成真元,洛姐姐跟冰儿现在已经累了,只有你能帮我了!”魏雪芯强忍羞意,含羞点头。 龙辉大喜便掀开被褥,眼前便是晶莹饱满的雪躯,他将龙根伸到魏雪芯跟前,说道:“雪芯,快替大哥含一口。 ”龙枪上边沾有凤凰母女那晶润的淫液,虽然卖相不佳,但却是散发着一股诱人甜香,魏雪芯闻起来十分舒服,再加上媚香入脑,神使鬼差地张嘴去含龙根。 “这是大娘的味道吗?香香甜甜的,真好闻……”魏雪芯心绪迷离,生出几丝痴念,暗想娘亲又是何种味道呢?男性阳物独有的气息混合着妖娆甜香,魏雪芯只觉眼皮一沉,缓缓阖上美目,乖巧地替龙辉品起箫来,模样又乖又柔,好似发春的小母猫,舔得龙根水光粼粼,光洁湿滑。 龙辉拍了拍她小脸,说道:“雪芯,可以了,让大哥进去吧!”魏雪芯嗯了一声,龙辉却躺了下去,双手枕在脑后,正是示意魏雪芯自己骑上来套动。 魏雪芯羞媚地白了他一眼,挪动身躯,将毛茸茸的花户对准龙根,双手撑住龙辉胸膛,调整位置,便缓缓吞下,龙辉只觉得龟首没入一片柔脂蜜肉,滑腻惹人,不禁挺身一刺,魏雪芯花户本来就短,这般缓慢吞吐便是想控制入体根茎,谁知龙辉却狂暴突入,差点把她花心都给捣碎。 “大哥……你好坏,怎么一声不吭就进来!”魏雪芯魂儿都快被顶了出来,一双雪白巨硕梨乳连抖几层波浪,肉光荡漾,两颗粉嫩的乳头连同淡淡乳晕一同在男人眼前晃动,龙辉一个挺身,抱住雪芯腰肢,埋首双峰间,张开嘴唇含住美乳。 与此同时,一只手顺着腰肢划下,刺入臀瓣缝隙,手指顿时被紧凑的臀肉夹住,一阵压迫的丰实肉感,令龙辉不得暗赞一声妙哉,雪芯果然遗传了婷儿的妙处,骨肉丰实弹滑,尤其是这两片臀瓣,肉感结实而又紧凑无比,销魂蚀骨。 洛姐姐母女的臀肉胜在肥嫩圆润,而婷儿母女则是臀瓣丰翘,各有千秋,若真能四花同开,雪股争辉,又是何等光景。 想到这两对母女花各自的风姿,龙辉兴奋异常,火热的龙根霎时暴涨,再度恢复那狰狞模样,与此同时手指猛地扣入嫩菊,魏雪芯陷入双棍夹杀,只觉得下身鼓胀难耐,花径都快被胀破,媚肉的皱褶也被碾平,花蕊一阵酸楚酥麻,魂飞魄散。 “大哥……好酸,轻点……不要,不要啊!”魏雪芯一阵哀啼,靡靡仙音脱口而出,洛清妍跟楚婉冰一听,双双泄身,双重玄阴媚香混在屋里,闻得魏雪芯一阵酥软,娇弱求饶:“大哥……我不行了!”谁知龙辉精门稳固,越战越勇,杀得魏雪芯香汗淋漓,朱唇含丝,媚眼迷离,几欲昏迷。 无奈之下,魏雪芯忍不住开口求助:“大娘……帮我!”洛清妍咯咯笑道:“雪芯,冰儿还未缓过劲来,大娘得照顾一下她。 只得委屈你再忍一下了。 ”楚婉冰其实得龙辉元气进补,早已缓过 分卷阅读374 劲来,听到此话有些疑惑,只闻洛清妍笑盈盈地道:“谁叫雪芯你不是我亲生的呢!”魏雪芯娇躯一颤,心头酸溜溜的,眼角余光瞥去,只见大娘跟姐姐正抱在一块,亲热无间,密不可分,顿时觉得自己有了几分多余,生出一丝孤立感。 望着那妮子泫然若泣的样子,洛清妍知道有些过火,急忙在她脸颊上亲了几口,安慰道:“乖女儿,娘亲说笑的,你也是娘亲的心肝。 ”说罢捧起豪乳,将喷香的乳珠送入她口中,喂入香甜的琼浆甘乳。 香滑的乳汁流入喉头,魏雪芯幽怨顿减,气力渐生,主动摆腰扭臀,越发欢快。 阴精泻出,龙辉立即阳精以对,阴阳混合,最后一丝杂乱的炎气凝成阳元,气息精纯无比,耳目通明,更能有效地调控身子的行动,欢爱的动作不再是一味地狂杵乱刺,而是多了几分柔和,时而细水长流,时而狂风暴雨,将魏雪芯送入巅峰高潮。 待将软绵绵的魏雪芯放下时,龙辉立即朝楚婉冰扑去,将小凤凰压在身下,狠狠地碾压她无毛的玉胯。 阳根还在青春女儿体内抽动,目光却落在了熟美母亲身上。 “啊……你坏死了!”一模一样的娇嗔声出自两张朱唇,妖娆母女同时花容变色,因为龙辉将她们重叠在一起,两对相似的巨乳亲密相贴,乳梅相映,乳晕相贴。 绝世无双的奶波乳浪刹那勾掉了龙辉心神,他一声大叫,一头扎入母女俩荡起的乳浪之中,大口一张,舌尖一卷,同时吮吸着母女的乳珠。 “唔……”母女花丰腴温香的女体不约而同如蛇扭动一刻,欲望巨浪从乳尖迸射,甜蜜的花浆越来越多,濡湿了三人的胯部。 此情此景,洛清妍幽幽一叹,便向女儿使了眼色,母女心意相通,小凤凰明白过来便配合母亲摆出了一个惹火诱人的姿势,母女两十指相扣,艳母在上,浪女在下,胸口贴胸口,两对丰满的乳房互相挤压着,两双小手紧握在一起,无毛光滑的下体紧紧相贴,两双媚眼同时放射着渴求的目光。 同时,两对鲜嫩的性器,四朵迷人的雌性肉花一下子并排着呈现在眼前,让龙辉血都快要喷出,肉棒立马又站立起来。 龙辉像发情地野兽一样直扑上去,对准冰儿的小穴便用力地往里钻,同时用手指抽插着洛姐姐的小穴,弄得母女两一起娇喘不已。 在冰儿的蜜穴抽插了几下,龙辉肉棒被湿滑的浆液送了出来,他也不留恋小凤凰的温暖,身子稍稍一抬,肉柱刺入洛姐姐那柔滑多汁的宝地,龙龟分开了花瓣,圆头插入了蜜穴,推入的波浪最是热血沸腾,春丸一颤,已经全根而入。 “啊喔……”圆硕的龙龟在花心里略一搅动,随即开始连续抽插,趴伏在女儿身上的妖后娇躯剧烈晃动,随着春水打湿小情郎跟女儿的下体,龙辉双手搂住洛清妍柔软的腰肢,兴起之下,一连就是上百记狂野的猛插猛抽,插得媚唇纷飞,抽得春水四溅。 绝色无双的熟媚妇人朱唇张到了极限,舌尖久久地在银牙间弹动,上一声呻吟还在唇边打转,后一声尖叫已脱口而出:“啊……龙儿,好深……深,啊哦,顶到姐姐心窝了!”美妇弯曲的身子猛然弹了起来,布满香汗的粉背玉脊紧紧贴在龙辉胸膛上,发出一阵难耐的摩挲,洛清妍扭过头来,如水媚眼情浓意密,无比热情地狂吻男人的脖子、脸颊、耳朵,与此同时,饱满的媚唇开始颤抖收缩,娇嫩的花心就似婴儿小嘴,咬着男人圆头死死不放,胀满乳汁的豪乳抖擞不已,丝丝甘美的百炼香甜地撒落,楚婉冰岂能暴殄天物,张开朱唇便去吮吸母乳。 胸前下体皆已沦陷,洛清妍快美无穷,高潮迭起,雪白丰腴的身躯一阵绷紧,肥美的圆臀紧紧挨在男儿小腹之上,胯部紧贴,不愿分开丝毫。 楚婉冰见龙辉这般照顾自己母亲,心中有些酸意,嘟嘴道:“小贼,人家也要,你不能光顾着娘亲。 ”龙辉呵呵一笑,一边抽插着母亲成熟的桃源,一边揉捏着女儿青春的美乳,然后从洛清妍多汁的蜜穴取回龙枪,压低腰肢,又一枪灌入小凤凰久旷多时的肉壶。 欲望的巨浪瞬间汹涌而来,龙辉的肉棒完全失去了控制,动情之际抽插已不分目标,不辨前后,依稀间,他知道饱满一点的是洛姐姐的下体,娇嫩一点的是冰儿的阴唇,而母女两的后庭却是一样的滋味,紧凑温软,而又带着肛油润滑,一根龙枪接连而出,在四朵肉色妖花内洒落点滴精华,滋润得这对母女花更为娇艳。 魏雪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看见大娘跟姐姐胸乳相对,上下紧抱的艳媚模样,而大哥则在她们身后轮番驰骋,目光完全集中在她们身上,竟也不看自己一眼,恬静的剑心生出了一丝酸意和妒忌,脑海里再度回忆起洛清妍半玩笑的话——谁叫雪芯你不是我亲生的呢!屋内布满了玄阴媚香,已经熏得魏雪芯不知所踪,再加上被龙辉一番肆虐,小剑仙已然昏昏欲睡,眼眸中不时地跳过大娘和姐姐联床欢好的情景,她们母女是何等销魂极乐,享受着这种种乐趣,以往的背德负罪感也被渐渐冲淡,在她失去意识前脑海中只剩几个简短的词句:“亲生的……娘亲……娘亲……”第十四回儒武压境凝练真元后,龙辉神清气爽,正在享用美酒佳肴,忽感地面一阵晃动,随即便是颤抖,似乎地震来临。 龙辉急忙跳了起来,紧急调集军马准备应对,再命傲鸟众巡视金陵各地,但所得结果并无地震发生。 “怪事?”龙辉暗忖一声,闭目感应震源方向——北面。 龙辉立即颁下盘龙令,傲鸟众朝着北面飞去,侦查情况。 陆飞率众前往北面,透着重重云雾,忽见一道庞然巨人正朝苍孁走来,每踏一步,便是地动山摇,距离渊锁岭不足五里。 陆飞压低翅膀,看清那巨人模样,只见此物全身披甲,质地似石非石,似金非金,透着一股淡淡的紫气,倏然,巨人睁眼,一股灼烈的光芒从眼中射出,陆飞急忙展翅高飞,然而那些躲得慢的傲鸟则在光芒中化成灰烬。 陆飞惊怒无比,骂道:“妈的,这是什么怪东西!”说着便射出妖气翎羽,无数羽毛交织成网,刺向巨人,但却是蝼蚁撼树,螳臂当车,难动对手分毫。 陆飞见状立即折返,通知苍孁守军,然后赶回去报告龙辉。 得知此事,龙辉立即调动金陵附近兵力,各种火器兵刃齐聚。 傲鸟重整阵势,居高临下,攻击敌人。 这次傲鸟众除了携带裂空子外,还在背上装上了火枪,这些火枪改造自弑神火枪,较为轻便,射速也甚快。 陆飞刚憋了一肚子后,拿到新武器后便朝着巨人一阵扫射,尖锐的火弹打在身上仅仅留下一点点的白痕。 渊锁岭守将见状,立即命人搬来火炮轰击,炸得烟尘翻涌,泥土乱飞,四周徒留一片疮痍和火海。 倏然,一道巨影踏过火海,雄沉无匹地继续前进。 巨人抬手一拳,劲力磅礴,轰然一声便将渊锁岭砸塌了大半,岭上守军死伤过半,巨人身后便是朝廷军马,他们趁机攻山,很快便将渊锁岭打了下来。 陆飞骂了一声见鬼,见状唯有无奈地率众退回苍孁。 得知渊锁岭失陷的消息后,徐虎大吃一惊,急忙颁布戒备军令,一方面加固防线,一方面派人去接应渊锁岭败退的残兵。 强烈的巨震已然惊动金陵众人,龙辉亲自抵达苍孁,接过指挥权,下令道:“徐虎,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敌人越过苍孁,务必死守此地!”徐虎身子一僵,大声应道:“属下遵命!”砰砰!沉重的脚步声不断逼近,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尊巨人,巨人脚下正是朝廷大军,重骑兵、猛兽骑兵、步军等等兵种紧随巨人而行,天空上更是有毕方巨鸟统领千万苍鹰,强势压境,誓要踏平龙麟军。 龙辉一眼瞧出胜负关键,指着巨人道:“无论如何,把那东西给我毁掉!”说罢命人架起火炮,对准巨人轰击,巨人双目绽放异彩,浑身透出一股紫气,将炮弹逼出方圆三尺。 龙辉脸色丕变,这时楚婉冰悄然登上城头,望着巨人讶声道:“儒武巨神?”龙辉微微一愣,问道:“什么是儒武巨神?”楚婉冰咬唇道:“太荒时期,儒教制造了一种兵器,曾跟炼神浮屠和噬魂妖云不分上下。 ”龙辉沉声道:“莫非就是这劳什子儒武巨神?”楚婉冰点了点头。 龙辉心念甫转,喝道:“把炼神火炮全部抬出来,不用再藏着掖着,直接把它给我炸掉!”楚婉冰点了点头,让众妖取来炼神火炮,火炮触须插入地底,抽吸地火,炮管顿时一片赤红,随即便是火光横空,灼烈得可融尽万物的烈焰吐向儒武巨神。 烈焰缠身,儒武咆哮,双臂一挡,尽泄滔滔炎浪。 楚婉冰心忖道:“此物可抗衡炼神浮屠,这炼神火炮恐怕难动它分毫。 ”她立即展翅而起,在半空盘旋,美目凝华,欲寻找巨武破绽。 忽然,只见儒武巨神双膝微屈,随即便是纵身一跃,庞大的身躯竟是无比灵活,一下子便跳上了半空,张开巨大的手掌朝楚婉冰扫来。 “妖女,受死来!”儒武之内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楚婉冰未及反应,便被一掌拍中,整个人被狠狠拍飞,一头栽了下去。 龙辉脸色大变,急忙飞出去将她抱住,怀中佳人此刻已是不省人事,朱唇溢血,昏迷不醒,已经被击伤了内脏。 忧心之余,龙辉惊觉身后劲风扑来,回头一看,正是儒武巨掌。 他沉声一喝,以脚代手,施展御天借势,双足朝着儒武掌心一蹬,借力使力,将对手的劲力还了回去,双方各自朝后退去,而龙辉去势更大,一头便撞到了城墙上,撞得砖石破碎,烟尘滚滚。 “将军!”徐虎大惊,急忙过来查探,龙辉早已运气护体,这一撞并无大碍,他抱着楚婉冰从坑内出来,说道:“我没事,尔等坚守岗位,不可让敌人越过防线!”徐虎闻言应是,龙辉心急如火,不断给楚婉冰输真气,小凤凰咳出一口淤血,缓缓转醒,断断续续地说道:“是……是高鸿……”龙辉柔声道:“冰儿,别说话,保留元气疗伤为上。 ”楚婉冰嗯了,闭目运气,催动凤凰灵火驱散瘀伤。 儒武巨神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好一尊儒武巨神,果然厉害,今日吾便先破苍孁,再平金陵!”楚婉冰气得柳眉倒竖,当即催生阴阳蛊毒,然而儒武巨神浑身阳气护体,蛊咒根本无从透过护墙,高鸿始终安然无恙。 “小妖女,意外吗?你的蛊毒对吾无用矣!”高鸿哈哈大笑,策动儒武,一拳打下,四周地面凹陷成坑,向众人展示其威力,亦是示威和挑衅。 苍孁鏖战的动静已是震撼八方,金陵内的高手全部赶赴苍孁,净尘甫一到场便大吃一惊:“是儒武巨神!”元鼎也是脸色阴沉,哼道:“沧贼本事可真是不小,连这失传万年的东西也给找来了!”龙辉蹙眉道:“两位道长,此物极为棘手,二位可有克制之法?”净尘道:“儒武巨神威力强悍,全身毫无弱点死角,唯一办法便是以强破强,用更强的力量击破其护甲。 ”元鼎翻了翻白眼道:“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这东西当年能抗衡炼神浮屠,除了完整的炼神浮屠,不然世上还有什么能破其护甲!”净尘叹道:“无法破敌,唯有缓兵之计了!贫道先布一九曲黄沙阵,阻挠巨神步伐。 但此阵耗时颇久,还请龙将军助贫道拖延时间!”元鼎嘿嘿一笑:“净尘,你那点本事要磨蹭到何时,道爷今日便发发慈悲组你一臂之力!”他嘴上虽刻薄,但心里也知道唇亡齿寒之理。 龙辉点头道:“二位道长请放心,吾一定会挡住敌军步伐,给你们争取时间!”话音方落,一声闷响传来,轰隆一震,苍孁城头竟塌了大片,龙辉定神一看,竟是一块从敌阵飞来的巨石,原来是那儒武巨神砸过来的,这尊巨武力气雄沉,随手往地下一扣便抓起一大块石头,然后甩手一丢,石头之威势不下去当初的巨型石炮。 “再给他丢上几块,整座城就完了!龙辉急忙提起真元,纵身半空,祭起霹雳篇武决,召唤八方暴雷,只见九霄色变,紫雷呼应,无数电流汇成龙形,张牙舞爪地朝巨武神兵扑去。 紫雷神龙缠住巨武,电流爆窜,只见儒武巨神喝了一声,双臂一拉,强行撕开束缚,龙气更是四分五裂。 龙气溃散,龙辉怒上眉梢,龙吟大喝道:“全军迎战!”军令一下,苍孁城门大开,龙麟军蜂拥而出,王栋、梁明、孙德三人各率本部军马投入战圈,高鸿透过巨神之口叫道:“绞杀逆贼!”声音有阳气加持,堪比沉雷,竟将龙吟压下。 朝廷大军精神抖擞,昂首出战,与龙麟军战成一团,王栋率领陌刀骑迎战猛兽骑兵,只见勇将挥舞双刀,尽斩虎豹豺狼。 梁明施展精湛骑射,连射冷箭,中箭者无不当场毙命。 孙德领着骑军冲入敌阵侧翼,准备迂回包抄,夹击对手核心,谁料却遇上重骑和步军抵御,不但难进分毫,还陷入苦战。 天际之上傲鸟战苍鹰,金雕斗毕方,另辟战场,展开了一场猛禽厮杀。 分卷阅读375 “步军结方阵,正面进攻,骑军结三花破敌阵从侧面迂回!”清亮的声音响起,宛若麒麟长啸,震慑百兽,龙麟军中杀出一员银甲白袍将,英姿飒爽,巾帼不凡,正是白翎羽。 她施展麒麟七星枪,左右挥洒,刺挑扫劈,杀得敌军闻风丧胆。 高鸿冷笑道:“蝼蚁之辈,也妄想挡朝廷王师!”说罢催动巨神,抬起巨足便狠狠一脚踩下,许多士兵被踩成肉酱,未被巨足踩中的则被气流卷飞,掉下来的非死即伤。 单单一脚便叫龙麟军兵力大损,龙辉大惊失色,立即御风而去,逼近巨武,与之缠战,务必让他无暇参战。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龙辉祭起烈阳元丹,双掌擎天,聚成一个小太阳,随即双掌一推,熊熊阳火焚烧而下。 儒武巨神手掌一伸,就像是拍苍蝇一样,啪的一声便将滔滔阳火拍灭。 高鸿冷笑道:“儒武巨神一身动能源自阳火,你这种至阳武决不过是给巨神瘙痒!”龙辉暗道既然阳火无效,那便试试玄阴,于是掌划玄阴冰轮,朝着巨神膝盖便是一掌,寒气凝冰,锁住巨神双足。 高鸿哈一笑,策动巨神内含阳火,烧毁冰封,同时又是一脚踢出,龙辉急忙抽身躲闪,但腿风威势难止,只见一阵烈风挂过,所到之处人畜皆亡。 龙辉改变策略,化身游龙,灵巧多变,避开儒武锋芒,嗖的一声踏上儒武左肩,儒武浑身披甲,这左肩也是坚甲保护,龙辉踩在上边便感觉到甲胄内透着一股灼热烈气,将鞋底烧出一阵烟雾。 龙辉足聚寒气,踩着肩甲扑去,扬手对准巨武面门就是一拳,天龙元功狠狠击出,然而巨武透体紫气尽泄龙元雄力。 巨武脸部中招,高鸿觉得似乎是自己被打了一记耳光,恼怒无比,抬掌便朝龙辉拍来。 巨掌扫起一股烈风,卷得龙辉下盘不稳,眼看便要被巨掌拍中,龙辉急中生智,一个俯冲,贴着掌心跟肩甲的缝隙穿了过去,绕到巨神脖子上,祭起刀剑双流,连番劈下,然而剑气刀煞亦是难伤巨武甲胄。 龙辉武决再变,左手托山,右手抱岳,虚空控弦,施展箭锐兵法,化出无数箭矢钉向巨武,正是要以全面覆盖的法子探出其弱点,同时有数枚气箭神不知鬼不觉地射向巨武眼耳口鼻等窍门,但仍旧难取成效。 可怒也!高鸿尖叫一声,巨武再度挥掌,誓要将这烦人的跳蚤拍死,但龙辉步伐轻灵,体术妙绝,不断左右换位,就在巨武身上上串下跳,无论它如何出掌就是碰不到龙辉。 虽能力保不失,但却难以制衡巨武,高鸿见收拾不了龙辉,干脆直接对付下边的士兵,策动巨武踏入战场,手掌继续拍击龙辉,而足下随意踩踏,龙麟军损伤惨重。 底下敌军趁机而入,借着巨武凶威,杀得龙麟军节节溃败,倏然,鸾鸣奏响,朝廷军先锋队顿时陷入紊乱,拿起兵刃对准自己友军便来了个倒戈一击。 “是明鸾!”龙辉暗喜,心知红颜助战,玄媚诱敌,于是便集中精神继续寻找巨武破绽。 地下战局,鹭眀鸾强势介入,施展玄媚夺神控制敌军士兵,搅乱敌人阵势,但对方人数众多,控制的傀儡不过是沧海一粟,只能逞强一时。 最要命的是三教高手藏身敌阵,以定神秘术抗衡玄媚祸心,玄媚夺神术起到的效果实在有限。 涟漪见状立即投身战场:“鹭姨,我来助你!”鹭眀鸾跺脚道:“你这丫头来这儿做啥,速速离开!”她自知涟漪不擅长正面对敌,见她入阵冲杀不禁大急。 涟漪嫣然一笑,说道:“无妨,漪儿自有法门!”说罢扭头望向一侧,楚婉冰这时也压住伤势靠了过来,姐妹两回心一笑,凝聚妖气精华,展皓臂,踏莲足,正是当初洛清妍所收之——幻舞九云决。 此招集合双妖阴元之力,施展倾国媚态,摄人心魄,如今再与鹭眀鸾相互配合,大幅度地增加夺神术的控制范围,一口气便策反了千余敌兵,对手本该畅通无阻的攻势顿时受阻,龙麟军暂时挽回颓势。 另一侧白翎羽策马狂奔,麒麟神力配合七星枪术,大开大合,卷起一阵腥风血雨,魏雪芯领着天剑谷弟子以剑阵殿后,玉无痕和林碧柔则在双翼掩护,玉无痕催起神之卷,素手拍地,猛地抽起一股地脉元气,捻指一点,地气顿时化作无数飞蝗,不断地叮咬敌军颜面。 林碧柔娇笑道:“师妹好手段,姐姐也来一招十八冥兵!”说罢策动冥力,卷起地上敌兵尸首,将其化作冥兵凶灵,挺身助战。 得碧玉双姝护持,白翎羽再无顾忌,领着王栋、梁明和孙德三员大将,强开大阵,刚强无匹,正面对敌,将敌军的锐气给打了下去,剑谷阵法步步为营,却又稳中藏变,在战局中绽放异彩。 高鸿见地下战局再度陷入僵持,便不再理会身上的龙辉,反正他也打不破巨武铠甲,直接策动巨武对付龙麟军。 巨足再度踩下,却被一股莫名雄力给撑了起来,无法踏地,低头一看,只见足底昂首站着一人,手持钨铁棍,撑起巨武大足,竟然毫不逊色。 高鸿骂了一声“好个妖猴!”于是再催巨武阳气,誓要踩扁足下妖孽,但袁齐天振臂怒喝,元古大力磅礴爆发,猛地将巨足震偏。 袁齐天朗声笑道:“大家伙,咱们便来比比力气如何!”说罢抡起钨铁棍横扫巨神膝盖,元古大力配合重棍砸下,巨武下盘失衡,猛地跌了个踉跄,袁齐天趁着他屈膝弯腰的片刻,一举跃起,钨铁棍劈头砸下,轰隆一声正好敲在巨武天灵。 “咦?头壳倒是挺硬嘛!”袁齐天呵呵一笑,干脆踩在巨武头顶,不断敲打,元古大力先蕴再释,巨武虽然坚不可摧,但雄力透体,处在内部的高鸿顿觉一阵头昏。 巨猿舞棍砸儒武,随即凤鸣九霄,烈焰卷席,以柔制刚,正好缠住巨武双足。 洛清妍玉手挪移,隔空操控凤火,只见火舌不住变动,化作数铁索,随即娇躯晃动,好似翩翩起舞,每走一步,掌中火索便缠紧一分,将儒武巨神四肢缠住,将其困了个五花大绑。 洛清妍娇叱一声,扬手一拉,火索缠在巨武个个关节,顿时将它掀翻在地。 凤火至阳至刚,洛清妍逆运功体,令得火焰增添三分柔韧,再加上儒武气劲刚猛,双方接触反倒是起了同性相吸之效,高鸿一时间也难以策动巨武挣脱缠绕,但他毫不惊慌,心知对方根本无法打碎儒武铠甲。 “龙儿,阴阳交汇,以阳入体,以阴破甲!”洛清妍娇声提醒,龙辉立即回过神来,先祭起烈阳元丹,融入儒武的阳气,然后逆转功体,化阳为阴,欲以玄阴冰轮由内部强摧儒武甲胄。 高鸿冷笑道:“想以冷热交替之法破武甲?可惜,儒武巨神非凡物也!”只见他催动儒武内元,巨神昂声一喝,竟将玄阴冰轮吞噬殆尽。 洛清妍柳眉一扬,捏指施功,继续以柔火牵制巨武行动。 凤凰灵火以柔蕴刚,火索又缠在巨武关节处,令他一时间有力难施,袁齐天和龙辉则趁机在巨武身上寻找破绽。 就在洛清妍缠绕巨武之刻,忽感身后雄力袭来,危难关头,唯有转气化劲,将加诸巨武身上的凤火收回,同时逼出一股烈焰气流,将偷袭杀招震开。 回头一看,竟是魔佛波旬。 “妖后娘娘,本座特来讨教高招!”波旬哈哈一笑,使出六大佛器,朝着洛清妍杀来。 洛清妍云袖一翻,祭出琵琶,素手挥弦,冷奏妖音裂魂曲,阵阵声波夹杂着碎脑之威袭杀波旬。 她心知对手肉身无坚不摧,故而以音律攻其五感,直投脏腑筋络。 波旬只觉脑门一胀,攻势受阻,但立即转运圣佛法身,佛元由内而出,守得毫无空隙。 洛清妍素指一勾,琵声引动雷霆震,琶音勾来九重火,音律化做千万锐利剑气,波旬轮转法器,以守为攻,稳步靠近,挡住剑气。 待拉近距离,波旬僧袍一抖,荡开音波剑气,猛地一掌推出。 洛清妍娇叱一声怕你不成,抬手迎击,双掌互击,掀起重重乱窜气流。 波旬法身护体,不畏攻击,然而洛清妍已达先天大圆满,一掌打下,双方难分轩轾。 洛清妍见困战儒武不成,不由大怒,柳眉上扬,召来燹祸、明雪、螣姬、豸冠、百战、曲鹄六大长老和赤狮、袁飞子两大妖将,围杀魔佛波旬。 波旬不敢怠慢,也找来下属帮忙,八大金刚齐出,同妖族精锐战得天翻地覆。 龙辉与袁齐天各自为战,不断地在巨武身上游走,并不断地发招试探,蓦然,一道炎气扫荡而来,将袁齐天逼下巨武,出手者正是邪神儒教分身策皇图。 袁齐天怒骂道:“他奶奶的龟儿子,吃老子一棍!”说着呼呼几棍扫出,棒棒皆是力大无穷,饶策皇图身负天穹妙法,也难有卸减对手劲力之隙。 袁齐天被拖住,龙辉压力倍增,巨武凶威尽展,一身紫气阳元轰然燃烧,每踏一步,便是烈火焚野,烧尽万物。 “糟糕若再让他前进,我军阵势必然崩溃,苍孁危矣!”龙辉暗叫不妙,掌力再催三分,誓要打破儒武甲胄,无奈仍旧徒劳。 既然打不破,龙辉便化刚为柔,施了一招“电锁苍穹”阴柔电流倾斜而出,犹若无数绳索将巨武手足缠住。 高鸿曾吃过一次洛清妍的亏,早已有了防范,提气一顿,儒武手脚一伸便将阴柔电流逼开。 龙辉又使了几种缠战的招式,但都被巨神给撑破,高鸿见自己奈何不了龙辉那快速灵巧的身法,干脆就不管他,策动巨神朝前踩踏,反正龙辉也打不破巨神的护甲,而自己又拿不住龙辉的行踪,倒不如找他手下出气。 望着巨神不断踩踏龙麟军阵势,龙辉心急如焚,不禁朝后方的净尘和元鼎看去,见他们依旧没有布下阵法,更是心急。 就在此时,天空忽见万剑铺道,娉婷仙影踏云而至,一道剑光滑落,好似墨雷合赤霞,威势不凡却又美妙无比。 剑气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不断分解,就像是雨点般打在巨武身上,高鸿自持甲胄坚不可摧,无视剑气袭身,直接策动至阳元力将剑气震碎。 粉碎的剑气却是不散,化作道道柔丝,缠住巨武手脚,高鸿不耐地道:“又来这种鬼把戏,想困住儒武巨神——难!”说罢便要震开柔丝困锁,但这些柔丝乃剑气所化,柔中藏锐,就像是天蚕丝一般,看似细小,实则坚韧,若是强拉强撤必然会被丝线割破身子,儒武力气庞大,同样伤害也就越大。 只闻咔嚓几声,武甲上顿时露出丝丝裂痕,这其实更多的是儒武巨神自己力量所致,洛清妍嫣然娇笑道:“秀婷妹子,好一招以彼之矛攻己之盾,这大块头力气越大,伤害便也越大。 ”于秀婷站在半空,玉指虚点,不住操控剑气,回应道:“赞谬了!”龙辉当机立断,飞到于秀婷身后,一掌抵在其粉背,将真气灌入其体,合两人之力对付儒武铠甲,柔丝剑气不断勒进甲胄之内,铠甲已经出现了裂痕。 内部的高鸿忽然发出一声冷笑:“既然这么想破武甲那吾便遂了你们心愿!”说着便在左手边的几道符咒上拍了几下,儒武内核再度燃起无穷阳气,全身透出一股紫色光华,光华流转周身,那层武甲竟开始脱落,转眼间竟全部裂开,同时碎片朝外射出,将剑气给震溃。 龙辉和于秀婷急忙高飞,暂避锋芒,低头一看,竟是儒武卸甲,可是卸甲之后的巨神更是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气息,原本它巍峨如山,但卸甲之后却多了一份轻灵之态,身子的线条柔韧流畅,没有用一丝多余的脂肪,就连彭隆凸起的肌束也没有。 习武之人最初的状态便是练掉多余的脂肪,将肌肉练得结实饱满,就像是钢片一般坚硬,再进一步便是练就筋骨,这时候则是抛下肌肉而内外兼修的高手便是外练筋骨,再深入一层境界便是内蕴真气,以气行招,这个时候真气便会慢慢淬炼体内筋络,使得身姿体态发生改变,女子便是婀娜玲珑,男子则玉树临风。 至于那些虎背熊腰的汉子不过是刚刚触摸武道门槛的人,而真正内外兼修的高手体态极为协调,既不会给人一种刚强威逼,又不会显得弱质窝囊。 这儒武巨神乃仿真人形态制造,自然跟真正高手的体态极为相似,龙辉一见其身形便知此物已经开始发挥真正实力。 儒武巨神猛地一个沉腰,伸脚一扫,竟然使出了一个扫堂腿,攻击范围极大,将四周的士兵全部覆盖。 方才的儒武巨神虽然力大无穷,但动作甚是笨拙,不过是一个力气大一点的普通莽夫,如今的儒武巨神竟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武林高手,一招一式皆有板有眼。 巨武双指并拢,隔空一点,一道紫气锐芒顿时射出,直接打在了城墙,硬生生刺出一个大洞!这厮居然还会隔空发招,以指劲伤敌,但它的指劲威力堪比火炮,一指点出,城墙便破。 龙辉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东西会隔空指法,想必来个隔空掌气也是不难,若真给他拍一掌,苍孁恐怕难以保全。 想到这里,龙辉急忙俯身下冲,准备再度攻击儒武以作牵制,这时儒武巨神猛地一个回头,抬手便抓,龙辉急忙凌空换气,改变方向,谁料儒武巨神也同样变换掌势,无论龙辉怎么躲闪迎面而来的都 分卷阅读376 是一尊巨掌。 龙辉觉得这东西的手法甚是眼熟,细想之下立即发觉对方施展的是儒门巧手擒拿技——如意幻影手。 被巨神手掌连连封住去路,龙辉只得寻思后退,然而这如意幻影手施展出来,便是两退路也给锁住,叫他进退两难,已成瓮中之鳖。 高鸿见龙辉已被困死,顿时大喜,掌势丕变,化巧为沉,一记三山五岳掌便拍了下来。 龙辉大喝一声来得好,双臂一推,抵住巨神掌心,内息转化,先纳后运施展御天借势,将巨神掌力融入自身,最后雄沉一吐,盖世名招——八荒六合神龙火应声而出。 只见一条庞大火龙昂首长啸,猛地咬住巨神喉咙,龙爪狠狠扣住巨神胸膛,誓要将其开膛破肚,剖出心肺。 就在此时巨神体内再起变化,紫色气团由内而外,化作一层护甲,其形状颇似锁子连环甲,龙牙龙爪竟是无功而返。 原来巨神还有一层武甲,这一层不像第一层那般笨重,而是更加轻便,使得巨神能更好地施展动作,防御力同样不低。 武甲护体,巨神肆无忌惮,扣住火龙脖子,双臂一撕便将火龙打得形散火灭。 龙辉气得脸色发白,自己连番动作竟也是连对方一根汗毛也伤不了,肚子憋了一肚子火,还暗暗埋怨儒门祖师为何制造这种鬼东西!高鸿见龙辉吃瘪,心情大好,哈哈笑道:“贼子,看你这次还有何伎俩!”龙辉退到半空,思量对策,这时于秀婷说了两个字——虚空。 只见她倩影虚化,归于无形,于此同时巨神四周冒出无形剑气,叮叮咚咚地打在武甲之上,龙辉暗喜,此招正是剑仙绝式——虚空无念剑。 他也施展虚空篇武功,随着于秀婷遁入虚无,虚无境界内,龙辉看见于秀婷正挥动龑霆剑,划出无数剑气。 龙辉靠了过去,说道:“婷儿,我来助你!”说着双手抵住其粉背,将真气汇入仙体,于秀婷只觉得两人内息十分默契地融合,毫无空隙,不分彼此,剑气猛然一吐,威势倍增。 磅礴剑气无形而生,强行钉在了儒武巨神的关节上,截断其阳气运行,阳气流转受阻,儒武巨神动作立即停止,高鸿大惊,急忙再催动儒武元阳核心,强大的阳气立即反扑,准备烧毁钉在关节的剑气,但合真龙剑仙之力而成的虚空剑气岂是易于,一时半会儒武难以恢复动作。 望着暂时难以动弹的儒武巨神,龙辉很想一掌把它打碎,但其护甲雄厚,根本不畏外来攻击,刚才于秀婷的奇招能割裂那层重甲不过是高鸿没有防备,下次使用必然不能奏效。 望着这尊不动的巨人,龙辉觉得对手就像是一只万年老乌龟,乌龟壳坚硬无比,想吃也无从下口。 儒武巨神暂时被锁住,龙麟军得以扳回战局,谨守苍孁,不叫敌军越雷池半步,这时候玄门双道也布置完毕,开启奇阵!元鼎聚神,净尘凝气,点地起法,法印成阵,四方道罡连绵而生,汇入地气,掀起滔滔风沙,将敌军步伐给挡住,龙辉见机立即下令全军后撤,紧闭城门。 这时候阳元之气也将剑气焚毁,儒武巨神再度活络,高鸿立即催动巨神,欲强行闯阵,但连走几步便分不清方向,唯见一片混沌鸿蒙。 其余各路兵将也是如此,还有不少人迷了方向,难进半寸,紫鹤说道:“高大人,此乃九曲黄沙阵,具有迷幻之能,贫道提议还是先行止步,再谋后续。 ”高鸿心想谅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苍孁破城只是时间问题,便由他们再多活数刻。 “就依道长所言,先行退兵,日后再做谋算!”高鸿说道。 他驾驭此等神物,不但威慑龙麟军,更是震住了军中各路将领,听他说要退兵,谁敢不从。 苍孁城内,龙麟军高层齐聚一堂,商谈战事。 楚婉冰中了巨武一掌,内息仍旧紊乱,此刻更是满肚子火,咬牙道:“真是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早知道当日便直接发动阴阳蛊,毒死高鸿那贼厮!”洛清妍替她把了把脉,柔声道:“冰儿,就算高鸿死了,对方也是能找出其他人来驾驭那儒武巨神。 ”白翎羽等人对于巨神尚不了解,便询问缘由,洛清妍便将此事道出,听得众人是一阵唏嘘。 这时净尘说道:“依照道门典籍记载,儒武巨神有三种形态,第一种名为武甲,这种状态力大无穷,坚不可摧,但动作笨拙;第二种便是卸甲,此时巨神动作敏捷,招式犀利,堪比武林高手。 ”众人闻言皆点头,这两种状态他们都曾亲眼目睹,各种滋味已有体会。 净尘继续说道:“第三种称之为神愤,此时的儒武巨神攻守一体,将前面两种状态合二为一,既有强悍的力量,又有敏捷的动作。 ”这时洛清妍补充道:“根据妖族元史记载,当年的儒武巨神化出神愤之态,身边还配有不少武器,其威势简直就是锐不可当,直接横扫三族联军,便是炼神浮屠也被它硬生生砸碎。 ”白翎羽问道:“今日的儒武巨神为何化出第三重状态?”洛清妍道:“第三重状态虽然神勇,但极耗阳气,一旦使用儒武巨神便会陷入休眠,直至体内阳气恢复为止。 而且这神愤之态还需有武器配合,才能发挥最大力量,今天的巨神只是赤手空拳,再加上对方还顾忌炼神浮屠的存在,所以不想这么快露出底牌。 ”遭受重挫,众人不禁有些沮丧,忽闻龙辉哈哈大笑,众人顿觉奇怪。 洛清妍问道:“龙儿,你笑什么?”龙辉道:“儒武巨神虽然厉害,但也是一把双刃剑,大家可曾发现今日战场上有什么不妥吗?”众人不解。 龙辉笑道:“儒门弟子!今天大战,儒门精锐并未全部投入,到场的儒门弟子也是出工不出力,而靳紫衣和尹方犀干脆就没来。 我敢肯定,这沧释天祭出这儒武巨神已经叫儒门弟子心生不满。 ”净尘点头道:“说得没错,当初太荒大战,两尊儒武巨神跟炼神浮屠和噬魂妖云同时报废,残骸落入红尘,化作山岳,儒门祖师见大战已止,便不欲此物重现红尘徒增杀业,所以销毁了一切关于儒武巨神的图纸,更严令后世弟子不许制造此物,沧释天忽然拿出这尊神物,儒门众人必然有各种想法,心生芥蒂乃是不可避免之事。 ”龙辉笑道:“想必这儒武巨神已经是沧释天最后底牌,能打下江南自然是好,若打不下他便等着内乱吧!我便趁着这段时间布置诛仙剑阵,我就不信,诛仙剑阵也拦不住那头怪物!”净尘叹道:“龙将军,那边有紫鹤在,这九曲黄沙阵只怕支持不了多久!”龙辉沉声道:“此阵能拖延多久?”净尘道:“以紫鹤能为,只需三天便可看出阵眼所在,到时候儒武巨神一掌拍下,阵势难持。 ”龙辉道:“若无紫鹤引路,此阵法可撑多久?”元鼎插嘴道:“儒武巨神凝聚天地正阳之气,威力无穷,就算没有紫鹤指路最多只能拖延十日。 ”龙辉道:“十日已经足够!”他朝众人扫了一眼,沉声说道:“紫鹤这贼厮不能留,谁愿去取他首级!”螣姬出列道:“龙主,属下愿意前往敌营!”龙辉心想螣姬身负补天暗杀术,由她出马确实最好不过,但是转念一想,敌军高手众多,就算杀得了紫鹤她也未必能脱困。 烦恼之时,忽闻香风飘来,一声娇笑响起:“补天诀我也会,再加我一个如何!”循声望去,正是鹭眀鸾。 螣姬脸色微微一沉,龙辉说道:“明鸾,由你加入自然最好。 ”螣姬对鹭眀鸾尚有几分芥蒂,但却是识得大体之人,也没有多说什么,点头应了一声是。 洛清妍说道:“冰儿,你与灵缇守在外围,接应明鸾跟螣姬。 ”楚婉冰点了点头。 洛清妍又道:“这儒武巨神有两具,想来另一尊巨神是要去对付铁壁关,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用再保留什么了,直接祭出炼神浮屠,给对方来个迎头痛击!”楚婉冰愣了愣道:“娘,难道你要在北疆使用炼神浮屠?”母女连心,小凤凰猜中母亲心意,洛清妍也含笑点头道:“没错,由萍山到铁壁关路程虽然甚远,但比到江南还是近了不少。 ”第十五回鸾庭迎龙两女施展灵蛇身法,悄然出城,静声朝敌营靠近,鹭眀鸾望着螣姬笑道:“蛇美人,你扭起腰来姿态端的诱人,难怪月俊宛那狐狸精当年对你这般迷恋。 ”螣姬哼了一声道:“咱们是来杀人,这些废话省下来吧。 ”鹭眀鸾嗤嗤笑道:“真是个没情趣的蛇妖!”二女运起蛇眼,一个个红色的人形映入眼帘,哪怕是帐篷遮挡也挡不住蛇眼窥视,将附近营地的状况一览无遗。 她们听到营帐内响起一个声音:“此阵名曰九曲黄沙阵,以沙为根,以幻惑人,入阵者会莫名迷失方位,要破阵唯有寻到阵眼,以强碎之。 ”说话之人正是紫鹤,另一侧坐着一僧,乃波旬,他开口问道:“道长需要多久时间?”紫鹤道:“两三天,这段日子,贫道会在此处推演阵法变化,不能被外界干扰。 ”波旬笑道:“这个好办,本座便在这儿打坐,顺便也给道长护法一二。 ”紫鹤喜道:“有教主出马,贫道自然宽心。 ”听到这里,二女的心顿时冷了大半,原本以为取紫鹤首级如探囊取物,谁料波旬竟当他贴身保镖,这暗杀便十分艰难,一个不慎两人都会赔命此地。 鹭眀鸾低声道:“蛇美人,等会我去拖住波旬,你便寻机宰了那贼道!”螣姬微微一愣,暗杀之时最忌便是跟对方缠战,鹭眀鸾此举无疑是要自陷险地,“你这是自寻死路!”螣姬沉声道,鹭眀鸾笑道:“波旬那厮虽然不凡,但本宫要走他还是拦不住。 ”螣姬道:“那策皇图跟儒武巨神呢?”鹭眀鸾道:“等会你只要下手快一点,我就能及早撤退。 ”淡淡数语竟蕴含生死托付之信任,螣姬不由一愣,沉声道:“你不怕我公报私仇,故意拖延时间,让你命丧敌营吗?”鹭眀鸾淡然一笑:“你能说出这话就证明你不会,就算真的如此,那便算我看错人。 ”螣姬冷哼一声,粉面阴沉,不做多言,慢慢凝聚杀气,正是蓄势而发自征兆,蛰伏一旁静等机会来临,一举杀敌。 鹭眀鸾暗运灵蛇身法游近营帐,玉指凝气,无声无息地闪到波旬眼光的死角,迅速出手,直取波旬喉咙。 波旬五神通一转,提前察觉逼命杀招,右手封住喉咙要害,同时左手一记大梵圣印拍向鹭眀鸾。 鹭眀鸾见招拆招,拔山掌嫣然而出,封住伪佛邪掌。 鹭眀鸾玉手变幻,化掌为指,指尖凝气,冰髓劲直戳魔佛心口。 波旬真元一吐,佛身法相再现,护体气劲挡下鸾杀玉指。 “不知死活的妖妇!”波旬曾被楚婉冰斩断子孙根,对妖族有莫名仇恨,再加上眼前之人是当年没有吃成的肥肉,各种心思交杂起来令他愤怒无比,欲杀鹭眀鸾而后快。 伪佛怒提真元,反手抽出曼荼罗剑,嗖嗖几下就刺向鹭眀鸾命门。 鹭眀鸾咯咯一笑,使出云霄六相,身形六分,闪电般避开剑锋,与此同时,一道蛇影无声无息游了进来,一口蓝汪汪,刀刃淬毒的匕首在紫鹤脖子上轻轻一抹。 紫鹤连声音都没发出,便见一腔血红喷雾而出,立即毙命。 波旬这才明白过来,对方的目标是在紫鹤,心头涌出一股被愚弄的羞辱感,气得祭出六大法器,鹭眀鸾娇叱一声,翻手扬起七色神光与之缠斗,给螣姬争取逃走时间。 螣姬也不婆妈,暗杀得手立即撤离,娇躯扭动几下好似灵蛇一般远遁而去。 鹭眀鸾见螣姬安然逃走,便使了个虚招,也纵身离去,若是单打独斗波旬或许可以胜过鹭眀鸾,但对方一意脱身,便是波旬无可奈何。 两女火速撤离敌营,将要进入苍孁阵法范围内时,忽闻身后巨响轰鸣,回过螓首一望竟是卸甲之后的儒武巨神,只见其动作快疾,就像是一朵乌云般将二女笼罩起来,随即巨足踩踏,欲将双妖碾成肉酱。 鹭眀鸾花容丕变,猛地推出一掌将螣姬送到后方,令她脱出巨足范围,于此同时巨神已经一脚踏下,鹭眀鸾豁尽元功,催动七色神光,一尊八翼鸾雀展翅长鸣,抵住巨足践踏。 强烈的气流将巨足停在半空,鹭眀鸾趁机抽身后退,但她毕竟不是袁齐天那种刚强大力的功体,如此硬接反倒是伤了气脉,张口吐了一抹朱红。 高鸿哈哈大笑,再度一脚提来,鹭眀鸾一个翻身,展翅飞起,避开杀招,儒武紧接着一个反手劈打,鹭眀鸾只觉四周气压加剧,身法颓然一滞,被儒武举掌打了个正着。 鹭眀鸾柳眉一抖,催动十成元功,七色神光硬生生震开巨掌,然后借力后退,一个闪身没入阵法之内。 高鸿冷哼一声,伸手在左边的破虚符上拍了一下,儒武巨神双目顿时绽放紫色光华,立即锁定鹭眀鸾的踪影,此乃儒武巨神的破虚眼,一旦被其目光锁住,无论如何逃窜也难瞒天过海,由于儒武巨神尚未完全恢复,破虚眼只能看十丈方圆,所以高鸿得急忙追上去,一旦鹭眀鸾离开十丈,他便无计可施。 “正好跟着这妖妇摸清楚九曲黄沙阵的路,来日一举破城!”高 分卷阅读377 鸿打着如意算盘紧随其后,但他忽略了儒武行动时那轰隆隆的响声,鹭眀鸾早已听清后方动静,心头一敛,便知这大块头在后边跟踪,于是便左右迂回,在阵法边缘游走,引得儒武巨神团团转。 高鸿顿觉不耐,直接一掌拍去,鹭眀鸾暗忖道方才没准备才被你打伤,现在姑奶奶气定神闲还怕你不成,她莲足一转,施展云霄六相避开举掌,同时在掌缘一推,借其掌力迅速后撤,其速度快疾无比,瞬间便要脱出破虚眼范围。 高鸿气急败坏,忽然看见前方有人逼近,定神一看正是前来接应的水灵缇跟楚婉冰,一个叛徒,一个仇人,高鸿想也不想,催动儒武阳气,抬手便是隔空一击雷霆重掌,庞大掌气顿时将二女笼罩起来。 两女花容失色,立即以云霄六相躲避,但她们根基毕竟不如鹭眀鸾,始终难躲震荡余波,霎时朱唇染血,身负内伤。 楚婉冰原本已经受了伤,所以被震退更远,而水灵缇尚且能勉强稳住身形,谁料她没有后退恰好成了致命之伤——儒武巨神猛然扑来,她便是首当其冲,儒武巨神扑打时掀起的气流好比一口锺锤,狠狠地击在胸口。 水灵缇再吐朱红,高鸿厉声道:“叛徒受死吧!”话音未落便是一击紫阳劲气,水灵缇豁尽身法堪堪躲开,但劲气内蕴强大烈性,堪比火药,她原先站的地方被炸出了一个大坑,碎石如飞蝗般打在身上,霎时衣裙染血,凄艳无比。 “灵缇!”楚婉冰见状急忙扑过去将她抱住,然后转身便走,高鸿已经以破虚眼锁定她们,这破虚眼还有一种神效那便是可以在一定范围内预测敌人下一步动作,鹭眀鸾以达先天境界,身随意走,变化莫测,不完整的破虚眼根本无法预测她的动作,相反身负内伤的楚、水二女便难逃奇术追踪,被高鸿逮了个正着。 楚婉冰原本元功未复,如今又带着一人,身法大大受限,儒武巨神才出两掌便将她逼得险象环生,生死只在转瞬间。 水灵缇道:“小娘娘,你快放下我!”楚婉冰沉声道:“胡说什么,要走一起走!”“两个都走不了,共赴黄泉!”高鸿狞笑声响起,他最后一掌已经封住楚婉冰的退路,只待一掌拍下,二女便要香消玉殒,鹭眀鸾虽然还在附近,但距离甚远,而且儒武巨神动作快速无比,从追杀二女到现在不过两息时间,她现在距离战局还有三丈多,而儒武巨掌离二女不足半尺,根本来不及救援。 完了!楚婉冰花容丕变,脸色瞬间惨白,生出一股无力感,忽然水灵缇猛地从她怀里挣开,娇声一喝,涌起澎湃妖气,千万妖相同时浮现而出,一股浑厚气墙架住了儒武手掌。 随即妖相融合,化作一尊庞大巨妖,正是妖族先祖——谛鸿!水灵缇不顾妖血反噬,强行融合各族精血,赌命一击,竟化出了妖祖法相,只见谛鸿昂首一喝,强行扣住儒武手腕,然后在甩手一丢,将儒武巨神硬生生甩出数丈开外,庞大的力量震撼众人。 一击之后,妖血反噬,水灵缇雪白的肌肤上立即浮现一道道紫青色的血脉,两眼翻白,四肢抽搐,这赌命一击正好让鹭眀鸾赶上,她出手如电封住水灵缇数个大穴,暂时阻断妖气运行,缓解反噬痛楚,随即拖住二女闪电退走。 退回苍孁,鹭眀鸾立即将水灵缇扶回房内,就地打坐,同时运功助她平复内息,谁料水灵缇体内妖气紊乱非常,游走不定,更有股暴戾之气,鹭眀鸾暗叫不妙。 心念未定,便见水灵缇挣开束缚,五指筛张便朝鹭眀鸾抓来。 鹭眀鸾挥臂一格,将她利爪荡开,水灵缇一击不中更为狂怒,仰天狂啸,将屋子的家具全被震碎,妖气越发张狂,直接将墙壁给推倒,一间屋子便这般化成残砖断瓦。 拆掉屋子后,水灵缇发疯似得朝外扑去,鹭眀鸾暗叫不妙,如今她已经完全失控,骨子内外透着嗜血凶性,一旦她冲入民宅那么龙辉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便会荡然无存,想到这里立即追了过去。 忽然一个雄伟身姿昂然挡道,将水灵缇给截了下来,正是龙辉。 水灵缇挥掌便打,龙辉巧施挪移之法格开掌势,然后一把捏住她后心,锁住其妖气运转,但水灵缇仍旧狂躁不安,双眼赤红,肤露青筋,极为狰狞。 鹭眀鸾道:“龙辉,她妖血反噬,需要吸新鲜生血!”以往潇潇发狂欲吸鲜血,鹭眀鸾便去替她抓来一些牲畜给她缓解妖血反噬之苦,当初裴家地下的鲨鱼池其实也是给潇潇准备的。 龙辉把心一横,拉起袖子将手腕伸到她唇边,水灵缇想也不想直接一口咬住,顿时鲜血直流,一股子腥气蔓延开来。 鹭眀鸾不由吓了一跳,然而水灵缇不顾一切地吸血,渐渐的,她脸色开始缓和,狰狞的青筋也慢慢消失,肌肤恢复了原本的雪白,眼眸也恢复了清明。 水灵缇只觉得口中一阵腥臭,回神一看,竟发觉自己咬着龙辉的手腕,急忙朝后弹开,不住地往外吐口水,唾沫混合着鲜血一起喷出,她脸色时红时白,呸道:“恶心死了!”说着扭头便走。 鹭眀鸾急忙过去替龙辉封住腕部血脉,嗔道:“好个没良心的妮子,好心反当驴肝肺!”龙辉摇头道:“无妨,她也就是发发牢骚罢了。 ”鹭眀鸾问道:“我见那妮子对你颇有微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龙辉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 ”鹭眀鸾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 ”龙辉握着她柔荑道:“明鸾,我听冰儿说你被儒武巨神打伤了。 ”鹭眀鸾噗嗤笑道:“区区小伤罢了,那小凤凰伤得更重,你还不快去瞧一下她,省得一会儿她又醋海生波了。 ”龙辉道:“洛姐姐已经在照顾她了,她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我担心你伤情便过来瞧瞧,谁想到竟见水灵缇妖血反噬。 ”鹭眀鸾柔声道:“如今紫鹤已死,你可以放心推演诛仙剑阵。 ”龙辉点了点头,说道:“明鸾,不如你陪我一起推演剑阵吧。 ”鹭眀鸾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笑道:“不啦!人家剑法可不精通,再说了,潇潇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呢,要是饿坏了那妮子,也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 ”望着这妖娆迷人的美妇,龙辉心痒难耐,叹道:“又是这小拖油瓶,咱们多久没在一块了。 ”鹭眀鸾嗤嗤笑道:“好了,好了,看你这模样,人家随你回去便是。 ”说话间眼中媚光流转,素白玉手在胸口轻轻揉动,甚是挑逗撩人。 龙辉心头一热,猛地将她拦腰抱起,然后全力施展轻功,以最快速度赶回自己寝室。 一把将鹭眀鸾丢在床上,龙辉立即宽衣解带,鹭眀鸾侧身卧在床榻,抿嘴轻笑道:“猴急鬼,人家又不是不给你!”说话间轻轻解开发簪,乌亮秀发披散而落,雪靥红润,眼波流转,极尽妩媚妖娆。 龙辉呵呵一笑,便放慢手脚,轻轻搂着这鸾雀美妇,在她脸颊上亲吻。 男儿的唇吻温柔似水,鹭眀鸾芳心一颤,迷上眼睛细细享受,过了片刻,龙辉的嘴唇盖上了她红唇,鹭眀鸾柔顺地张开檀口,主动吞纳情郎舌头。 激吻之际,龙辉双手也不闲着,瞬间便叫鹭眀鸾罗衫半解,春光乍泄,上身的衣衫已被扒开,露出圆润的香肩,唯有一袭柳绿色的抹胸掩盖着最后春光,但丰满的奶肉因互相挤压形成了一道深深的乳沟;绸裤也被脱下,露出两腿修长笔直的美腿。 龙辉的肉棒早已坚硬如铁,不时触碰到鹭眀鸾的私处。 在她的小腹和大腿内侧不停摩挲,逗得她下体渗出粘稠的水意。 龙辉伸手一扯,将抹胸全部扯下,露出乳香四溢的酥胸,一圈乳晕粉嫩可人,花生米大小的乳头在已经傲然挺立,龙辉握住双乳细细把玩,感受乳肉的滑腻和丰弹。 两人纠缠了半晌,鹭眀鸾正值虎狼之年,再者又因潇潇的缘故许久未跟情郎亲近,如今得偿所愿,体内情火轰然引爆,一个翻身就把龙辉反压在床上,结实饱满的上身便压在了男儿的胸膛上,一阵阵的柔软的触感传来,让龙辉无比爽快。 鹭眀鸾解开龙辉腰带,素手握着怒龙,整个掌心都被男儿的热气给熨热,撩拨得美妇芳心难耐,喃喃自语道:“怎么比以往大了许多?”龙辉笑道:“明鸾,你不喜欢吗?”鹭眀鸾白了他一眼,伸出玉钩般的小指将腮边秀发挽回耳后,随即俯下身去张口便吃,以妩媚温柔的吞吐回应男儿。 她口技甚是精湛,时而轻点马眼,时而卷洗龟棱深沟,时而深吞龙首,时而浅啄肉根,媚眼时而上瞟,似在询问情郎的感受,只品得龙辉销魂不已,喘息连连道:“明鸾……你快把身子转过来,我也让你舒服舒服!”鹭眀鸾妩媚地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你总算醒悟过来了!两人摆成头尾相对的姿势,鹭眀鸾继续为龙辉舔弄肉棒,舌头卷着龟菇滑动。 龙辉则细怜爱美妇柔嫩丰美的蛤唇玉壶,在男儿的照顾下,那豆粒般的蚌珠不住颤动着,像是诱人的红豆,龙辉越看越爱,连忙伸出舌头,含住蚌珠添洗起来,同时一手探向美妇胸前,握住倒垂的巨乳,亵玩乳肉的同时也轻轻捏掐乳珠,逗得鹭眀鸾上下失守,汁水横溢,喷得他满脸都是蜜浆。 龙辉下体越来越胀,鹭眀鸾也觉得小嘴有些酸痛,于是便吐出龙根,回头叫了一声好夫君,眼眸透着淫媚难耐的春意,龙辉哪能不知她心中念想,猛地从她身下爬起,将她一把推倒在床,分开美腿,龙根一插而入。 经过阳火淬炼的男根极为粗壮,鹭眀鸾初时也吃不消,只觉得身子似乎被撕开一般,昂首发出一声苦楚娇啼。 随着身子的适应,鹭眀鸾花径开始分泌更多汁水,润滑男儿根,同时媚肉蠕动,花宫颤抖,生出丝丝酸胀的渴望,双腿不禁夹住龙辉腰肢,扭动肥臀相应。 “龙辉……你好大啊……亲我!”鹭眀鸾媚眼如丝,藕臂缠上男儿脖子,闭目献吻,龙辉也含住她香唇,下体继续抽送,咕噜咕噜的水声响起,濡湿床榻被褥,鹭眀鸾的汁液顺着腿心留下,划过菊门,热乎乎的汁水烫得菊门一阵开阖,股沟内顿时一片晶莹湿润。 几下抽插,鹭眀鸾臀胯下已经挤满了湿热的蜜水,飘出阵阵檀腥的淫靡之气,促人情欲,令得龙辉耸动更为剧烈,鹭眀鸾只觉鸾宫酸麻,鼓胀无比,花底一酸竟已泄身吐精。 龙辉急忙运转阳元之力,汲取阴精,回输阳气,以阴阳循环滋补鹭眀鸾气脉,鹭眀鸾一阵舒爽,方才受得小伤尽数痊愈。 美妇浑身汗湿,龙辉抱住汗湿滑腻的女体,柔声宽抚:“明鸾,你真美……”鹭眀鸾额头抵在他下巴,声音娇腻地道:“人家也想死你了。 ”雪藕般的手臂缠在男儿腰间,甚为温婉可人。 拥着美妇软玉香躯,龙辉下体很快又燃起烈火,火热的权柄一下子顶在鹭眀鸾小腹,随即挺起身躯,将肉柱伸到蛤唇边,汁水淋漓的龟首极尽挑逗地摩挲着美妇花唇,很快在上边涂上了一层淫汁。 鹭眀鸾媚眼迷离,咬唇娇喘道:“龙辉……别闹了,我要回去了……”龙辉那容她走脱,双手钳住她柳腰,肉柱不由分说地便杵去,鹭眀鸾下体粘稠湿滑,一下子便被男儿叩关而入,蜜肉细腻的皱褶立即被龙根碾压开来。 “别……快停一下,我要回去了!”鹭眀鸾挣扎地道,龙辉嘿嘿一笑,一个翻身将她抱了在怀里,男女交缠而坐摆出鹤交颈姿势,捧着美妇雪腻的肉臀上下耸动,将肉柱不断送入鸾宫之内,顶得鹭眀鸾肢体酥软,香汗淋漓,双眸却已朦胧起来,鲜润的唇边淌涎滴垂,彷佛快要昏了过去。 “龙辉……潇潇,潇潇还等我回去呢!”鹭眀鸾被杀得上气不接下气,喘息连绵,身子略微挣扎,似乎想摆脱纠缠赶回家去照顾潇潇,谁料龙辉紧紧钳住她柳腰,狠狠贴住她玉胯,不住向上耸动,汁液翻涌,两人的耻毛已然湿润,每次胯部分离便会在耻毛间拉出粘稠银丝。 鹭眀鸾美得手脚酸软,再无力挣扎,唯有乖乖趴在情郎怀里挨枪受插,高潮连绵,最终是娇喘无力。 “好了……你也满意了吧!”鹭眀鸾浑身汗湿,丝发被汗水黏在脸颊,下巴抵在龙辉颈窝说道:“我真要回去了,不然潇潇又会出来找我啦。 ”龙辉伸手在她臀瓣上揉捏着,说道:“我还要一次!”鹭眀鸾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但却是无力反抗,只得嗔道:“好了,磨人精,依你便是,有言在先,只能再来一次啦!”龙辉一手轻揉着饱满大奶子,一手摩挲着她翘臀,说道:“那里!”鹭眀鸾奇道:“什么那里?”龙辉将手指滑入美妇紧凑丰弹的臀缝,鹭眀鸾脸颊倏地一红,羞不可耐,啐道:“你……”龙辉用力耸动腰肢,肉柱接连处在鸾宫嫩蕊,鹭眀鸾喘息了几口气,妥协了:“好,答应你便是,你可得快些完事,要不然潇潇可会来找我的!”龙辉笑道:“我不信那傻丫头还能找到我这儿来!”鹭眀鸾啐道:“你别看那妮子平日傻愣愣的,她对我的气味可是十分敏感,鼻子一皱就能闻出我在那儿。 ”龙辉呵呵轻笑,伸手滑入股沟之内,指尖顿时触及一处柔软嫩肉,正是鹭眀鸾娇羞的菊蕾,初被男 分卷阅读378 儿触摸,菊瓣敏感地颤抖,时开时阖,甚是诱人。 龙辉发现在接触鹭眀鸾菊蕾的时候,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蜜穴更是痉挛起来,花腔水腻腻的嫩肉将肉棒包裹的更加的紧了,肉棒就好像被一双柔嫩湿润的小手握住似的,差点让他一泄如注。 鹭眀鸾眼眸蒙上了一层水雾,后菊的异样感叫她四肢酸软,使不出半点力气,被龙辉给翻了个身,四肢伏床,玉乳倒垂,翘臀后仰,姿势甚是淫媚羞人。 他要进来了吗?想到菊蕾即将失守,鹭眀鸾芳心一阵羞怕,忐忑不安地撅着美臀静候男儿宠幸,只觉得臀肉被掰开,羞涩的菊蕾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接触到冰冷的空气,精致的菊蕾就像是含羞草一般,细密艳红的褶皱一张一缩。 鹭眀鸾心跳加速,已经做好后庭胀痛的准备,闭目咬唇默默等待,谁料紧接而来的不是坚硬火热的肉棒,而是一根湿润柔软的舌头,男人的灵舌现在美妇隆起的臀肉上添洗了一圈,由外而内,慢慢地朝中央臀缝靠近。 龙辉很有技巧地在臀缝内侧的嫩肉上添动,细细地挑逗美妇的情欲,一根舌头就在臀缝四周游走,始终没有触及娇羞的菊花,在敏感和非敏感间的挑逗逼得鹭眀鸾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 鹭眀鸾真元凝练,体香幽雅,就连下体也透着阵阵香味,菊蕊便像是吐着芬芳的菊花,使得龙辉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地用舌头撩拨。 他看着菊蕾嫩红褶皱的收缩与闭合,感受美妇臀肉的颤抖。 与此同时,被玩弄菊蕾的鹭眀鸾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小腹的温度再次急剧的升高。 龙辉的舌头不再轻轻地触碰敏感的菊蕾,而是使劲掰开两侧臀肉,从而将肛菊扯出一个小圆孔,灵巧的舌头贴在菊蕾上缓缓地揉动,而后地将食指的第一指节捅进了菊蕾中。 鹭眀鸾感觉到菊蕾再一次地传来前所未有的刺激,菊蕾被手指强行的进入,虽然进去的不多,但是鹭眀鸾却是感觉到一种带着点痛苦的快感,就好像是一股强烈的电流,从菊蕾处经由肛道一直传到花宫内,让本就薄弱敏感的鸾宫瞬间崩溃。 啊……随着一声高昂的尖叫,鹭眀鸾再一次的泄身。 这已经是她今天第四次的泄身,飘飘欲仙的感觉让她差点晕了过去,要不是龙辉抱着她丰腴的美臀,估计她都会直接软到在穿上。 这时龙辉见鹭眀鸾的美菊已经足够松软,于是便提枪上马,火热的龙头挤入紧凑的臀缝,顺着滑腻的臀肉没入,直接顶在菊蕾外缘。 龙辉抱起那雪嫩丰满的臀部,挺腰顶进鹭眀鸾体内,鹭眀鸾骤觉异物入体,而且连连冲撞,寸寸进逼,忍不住痛楚之意,捧着香臀直插菊穴,雄伟的阳物插入逾半,肉体结合处滋滋地冒着水泡,却是先前流至后庭的花浆起了润滑之效,听起来甚是淫靡诱人。 经过阳火淬炼的龙根更加粗壮,饶鹭眀鸾根骨健美也吃不消,只得尽量放松下体肌肉,缓和龙辉的入侵,强忍着后庭开苞之痛,呻吟喘气,似乎藉此缓解那憋涨的闷痛。 “龙辉……好涨,轻点,轻点!”鹭眀鸾哀声求饶,龙辉用力顶腰,将肉棒深深插入,叹道:“明鸾,你说什么?你这里真紧……”鹭眀鸾羞耻至极,“呃、呃”呻吟数声,被杀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龙辉更加勇猛挺进,将菊花洞里搅得天翻地覆,鹭眀鸾像条母狗似地伏地撅臀,给龙辉一轮狂插猛送,美妙臀眼被开垦得松软起来,一股邪门的快感从紧缩的肌肉中传遍全身,更令她渐渐迷失,后庭挨枪,前路居然也生出丝丝酸意,鸾宫一松,花浆汨汨而出。 龙辉忽然把她抱起,压在床柱干上,依旧从后头攻入,水声啧啧,显然鹭眀鸾此时流初的爱液实在不少。 这时鹭眀鸾四肢发软,根本维持姿势,只有抱着床柱娇泣呻吟,神态狂乱,雪润丰腴的娇躯随着男儿的顶撞不住摇晃,同时也叫床榻发出叽叽的摇动声,若不是这张床木料结实,做工精细,恐怕早已垮塌了。 龙辉越战越勇,阳物怒探鸾庭,后菊的火热灼烧感熨得鹭眀鸾身心迷乱,唇边香涎流动,缓缓滴落,硕大的美乳在床柱上挤压变形,印下各种柔软的水痕。 那后庭圆洞紧紧箍住龙辉的巨阳,似有一道肉环套住了那根宝贝,随着龙辉的抽弄不时收缩,又不断把肉棒向内吸去。 这种强烈的力道实在要命,龙辉畅快舒爽,只想一泄尽兴,所以也没用童子决固精,直接放松下体,享受熟媚妇人菊肉的压榨蠕动。 过了片刻,他就被鹭眀鸾美妙的肛肉套得精涌难禁,若有一条细针要从龟头钻出。 他亢奋绝伦,叫道:“明鸾,我……我快要射了……”鹭眀鸾闻言,松了口气,这恼人的冤家总算出来了。 龙辉实在畅快,阳关已经濒临爆发,更加用力抽动,咬牙切齿,愈来愈不能忍,终于在十来下抽动后,大叫一声:“明鸾,我射了!”滔滔阳精喷出,直灌进鹭眀鸾的后庭之中。 鹭眀鸾娇躯一挺,神情茫然,霎时睁大眼睛,腹中却已传来滚烫火热的充实感,就这样被龙辉射了个酣畅淋漓。 这一下,龙辉的肉棒终于软了下来,一拔离鹭眀鸾身体,便拉出了几条浓稠的白浊黏液,接着混杂着爱液、汗水的浓精从红润的菊花洞口缓缓溢出。 鹭眀鸾呵了一声,晕了过去,顺着床柱滑倒在被褥上。 龙辉也是心满意足,不禁趴在美妇人光润湿滑的裸背上,压在她身后,嘴唇贴在耳边悄然说着呢喃情话,鹭眀鸾前后贯通,全身酥软,美得几乎不愿睁开眼睛,就这么眯着星眸享受情郎事后爱抚。 倏然,一个娇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师父!”两人身子一僵,同时抬头,只见床边立着一个圆脸少女,正瞪着一双明媚的眼睛看着他们,目光中尽是好奇和不解。 第十六回仙剑起阵“潇潇,小心张针眼,快出去!”鹭眀鸾羞红俏脸,急忙扯过被子裹着两人身子。 潇潇吓得急忙把脸转过去,闭着眼睛喃喃道:“师父吃肉茄子,师父吃肉茄子……”鹭眀鸾气得杏目圆瞪,娇叱道:“潇潇,你说什么!”潇潇打了个哆嗦,眼泪漪漪,委屈地道:“以前肉茄子说过,只要把看到的东西大声念出来就不会长针眼。 ”龙辉不禁莞尔,鹭眀鸾却是哭笑不得,她急忙披上衣衫,柔声哄道:“乖娃娃,别哭,别哭,师父这就回去给你做饭。 ”潇潇这才破涕为笑,指着师父腿心问道:“师父,刚才你也吃了肉茄子,好吃吗?”鹭眀鸾耳根刷的一下就红了。 这时龙辉笑道:“潇潇,这不叫吃茄子,这叫做插洞洞,也叫交合!”鹭眀鸾本就红晕满布的俏脸,此刻不由更红更热,气得她狠狠掐了龙辉肉根一下。 “潇潇,你先到外边等一下,师父穿好衣服就去给你做饭!”鹭眀鸾红着脸道,潇潇哦了一声乖乖地走到屋外。 龙辉笑道:“不用这么麻烦了,反正我府邸也蛮大的,你跟潇潇就住下来吧!”鹭眀鸾芳心一颤,龙辉此话语带双关,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明鸾,以后别走了,住下来吧!”龙辉柔声说道。 鹭眀鸾全身一阵酥软,心头好似灌了蜜浆般,甜丝丝的,却不知如何表达,微微垂下晕红的俏脸道:“我又不是你什么人,留下来做什么?”龙辉搂住她道:“吾乃妖帝,你乃吾之妃子!”鹭眀鸾全身一僵,低声道:“你家那小凤凰看我可不太顺眼哩!”龙辉抱着她柳腰道:“有什么不顺眼的,冰儿刀子嘴豆腐心,就连蝶姐姐她们都能接纳了,为何不能接受同出一族的你。 ”鹭眀鸾道:“我可是她师叔……”龙辉笑道:“洛姐姐跟冰儿是我大小妖后,明鸾你做妖妃有何不可!”鹭眀鸾咬了咬朱唇,眼眸荡出一丝甜腻的笑意,缓缓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下来。 翌日,龙辉便在后院腾出一个阁楼给鹭眀鸾师徒居住,白翎羽众女曾跟鹭眀鸾并肩作战过,而且也多少猜出一些她与龙辉的关系,对此事倒也没有意见,而且与她关系甚是融洽,而潇潇因为涟漪的关系,诸女对她也算较为关照,再加上这妮子本性单纯天真,只要没有做出那些古怪的事情也是极为讨人喜欢的一个女娃,所以师徒二人才搬进来两天,诸女便跟这傻丫头打趣戏耍。 “潇潇,吃馒头吗?”花园里,林碧柔笑嘻嘻地道,手里拿着一个香喷喷的馒头,雪白的面团上正透着丝丝热气。 潇潇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不住地吞口水,连连点头。 林碧柔咯咯娇笑,将她拉到身边,凑她耳边说道:“潇潇,你帮柔姐姐一个忙,馒头就给你吃?”潇潇点了点头,林碧柔低声道:“你快用七彩琉璃眼看一下,素雅姐姐现在穿什么颜色的肚兜。 ”潇潇眼眸一转,朝着秦素雅望过去,秦素雅脸色丕变,红着脸捂住胸口,跺脚嗔道:“碧柔,你做什么呢!别教坏小姑娘!”涟漪道:“潇潇,别乱用这透视眼,乱看别人身子会张针眼的!”林碧柔笑道:“不要紧,女人看女人不会长针眼的,只有男人看女人,或者女人看男人才会张针眼。 ”潇潇道:“那前晚肉茄子跟师父不都要长针眼了?”众女都是过来人,这妮子天真无邪的话顿时让她们全部愣住了,秦素雅、玉无痕和魏雪芯这三个脸皮薄,瞬间就绯红了脸颊。 涟漪将她拉到一旁,低声娇嗔道:“潇潇,以后这种事不可以跟别人说!”潇潇似乎没听进去,圆溜溜的眼珠子等着林碧柔手中的大白馒头,不住吞口水。 涟漪心想这妮子难道除了吃之外就没其他念头了吗,以后一定要好好管教,要不然被外人一颗糖就骗走了可就亏大了。 “潇潇,你以后不要这么嘴馋!”涟漪摆出姐姐的架子,训斥道。 潇潇道:“人家肚子饿嘛。 ”涟漪道:“肚子饿也不行,你在家里吃还可以,要是到了外边决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潇潇哦了一声,眼睛始终不离那个馒头。 这时魏雪芯说道:“涟漪,潇潇看似单纯无知,但她似乎具有天生灵感,对于人的好坏还是能够感觉得到,若是不怀好意的人,她本能地会拒绝。 ”涟漪不由奇道:“雪芯,你是怎么知道的?”魏雪芯道:“我自幼凝练剑心,可以感觉得到潇潇内蕴的灵觉,这姑娘确实有过人的神识天赋,对于祸福还是有一定的预知。 ”涟漪闻言不禁回想起鹭眀鸾曾告诉过她的事:当初西夷王子想哄骗潇潇身子,但被潇潇一眼识破,险些被打得一命呜呼,如今林碧柔拿馒头来逗她不过是女儿家的戏耍,所以潇潇没有任何危机感,只有解馋的念头。 林碧柔笑吟吟地将馒头递了过去,潇潇伸手去接,谁料林碧柔又收了回去,潇潇先是一愣,林碧柔又将馒头递过去,然后又收了回去,她手法灵巧快速,潇潇一时间也取不到,顿时这妮子脾气便上来了,嘟着小嘴瞪着她。 涟漪急忙道:“碧柔,你别逗她了。 ”林碧柔咯咯笑道:“潇潇真可爱,来,姐姐给你吃馒头!”这次她是真心实意地递过馒头,谁料潇潇怕她还耍诡计,猛地伸手将馒头抢过,然后莲足一点,迅速朝后退去,那动作连贯敏捷,任谁看了都会赞扬她身手不赖,但偏偏这妮子在后退的时候狼吞虎咽地将馒头吃了下去,似乎怕有人来跟她抢一般,惹得诸女不禁莞尔娇笑。 潇潇边后退边吃馒头,浑然不知身后情况,后脑勺猛地撞到了一团温香柔软,潇潇不禁回头一看,谁料小脸却被两团柔腻腴脂给捂住。 “呜呜……哪来的两个肉馒头!”潇潇被那股甜香熏得迷迷糊糊,嚼着口中馒头说道。 一个娇脆的声音响起:“丫头,你说什么!”潇潇抬头一看,脱口而出道:“小凤凰,你怎么在这里!”楚婉冰在梧桐苑住了两天,身子恢复过来,甫一回家便遇上了这个傻妮子,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涟漪将事情始末告之,楚婉冰听后柳眉微微一蹙,酸溜溜地道:“这小贼,一定不看着他就胡来,真是气死人了!”说罢挽起云袖,气势汹汹地便要去找那色鬼算账,却听魏雪芯说道:“姐姐,大哥正在后花园闭关参悟诛仙剑阵。 ”闻得此言,楚婉冰想起了正事,问道:“他现在参悟得怎么样了?”魏雪芯道:“现在还不清楚,但我试着以剑心感应,发觉似乎暂时没有什么进展。 ”楚婉冰幽幽一叹,静静地朝后院走去,到了书房之前倏然止步,只是静静地站在外边等待。 魏雪芯星眸忽然一亮,欣喜地说道:“是剑意,足足有四道剑意……不对,这四道剑意只是基本剑意罢了,他们相辅相成,变化无穷!”话音甫落,书房大门缓缓打开,楚婉冰朝里边一看,只见龙辉身子悬浮在半空,四口仙剑围绕在四周。 “小贼,你成功了?”小凤凰见状不由开口问道,言语中毫无一丝醋意,只有满怀欢喜。 龙辉双脚落地,伸手一扬,戮仙剑、陷仙剑分别落入冰雪双姝手中,龙辉又将绝仙剑交给林碧柔。 “戮仙 分卷阅读379 破法,陷仙困敌,绝仙控阴!”龙辉淡淡地道,“冰儿,由你掌控戮仙剑;雪芯,陷仙剑便交给你;碧柔,你修炼冥之卷,深谐控阴术,此剑便交给你掌控。 ”魏雪芯灵机一动,说道:“大哥,你是不是已经悟出使用四大仙剑的法门了?”龙辉道:“我当初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诛仙剑阵威力巨大,并非我现在的根基可掌控,当日我强行施展剑阵,才导致剑意反噬自身。 所以我打算将剑阵分为四分,由四人为掌控仙剑,如此一来即可分担剑阵过强的力量,又能灵动地控制剑阵。 ”楚婉冰蹙眉道:“碧柔修有冥力阴功,她掌控绝仙剑倒是很合适,但我跟雪芯根基不如娘亲她们,为何不让娘亲、袁叔叔,还有……鹭姨掌剑?”龙辉道:“他们虽然都是先天高手,但毕竟术业有专攻,对剑道的领悟毕竟比不上冰儿跟雪芯。 此诛仙剑阵变化万千,威力无穷,并非根基雄厚便能掌握,而是要有敏锐的剑道意境才能灵活地运用里边的剑路,否则一个不甚便会导致剑意反噬。 ”楚婉冰问道:“那么诛仙剑由谁来掌握?”龙辉道:“最好的人选乃于谷主……”魏雪芯道:“我这便去请娘亲来!”说罢就立即御剑而起,赶赴烟柳居。 楚婉冰撇了撇小嘴道:“你把四大仙剑丢给咱们四个妇道人家,你又准备做什么?不会是坐着看戏吧,大老爷!”龙辉耸了耸肩道:“我居于阵法核心,承担和调控四大仙剑的灵力。 ”楚婉冰和林碧柔花容丕变,这阵法核心看起来像是统筹全局,十分风光,但却要打万分精神,费尽心力协调阵法运行,便相当于以自身根基作为阵眼,一个不慎便会遭到阵法反噬,极为凶险。 静候片刻,于秀婷随着魏雪芯来到龙府后花园,甫一根龙辉眼神接触,雪白的玉靥挂着一丝不自在。 “把诛仙剑给我!”于秀婷玉掌朝龙辉摊开眼睛不禁瞥向他处,淡淡地说道。 龙辉将诛仙剑双手奉上,于秀婷接过的瞬间,他手指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划过美妇的手背,于秀婷脸颊泛起一阵烘热。 龙辉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就试着演练一次诛仙剑阵吧。 ”他将剑阵大体的运转法门说出,楚、魏、于三女皆是浸淫剑道许久,理解起来甚是轻便,林碧柔身负九霄真卷,与真龙同出一脉,倒也没遇上什么理论上的困难,龙辉只是讲解一遍,四女便已经明白。 诛仙剑阵讲究攻守合一,困杀相辅,元神蕴法,剑气杀敌只是最基本的表现形式,入阵者便会受到肉体和精神的双重针对,然后陷入无边无际的异界幻象还有滔滔不绝的剑意之中,永不超生。 但因为阵法威力太过强大,若无破虚修为者难以承受,所以龙辉必须将剑阵一分为四,由四个人来驱使四大仙剑,而他自己则作为阵法核心来协调和控制剑意运转。 楚婉冰身负妖族血脉,性子中多少有几分狠毒决绝,由她掌控杀意最浓的戮仙剑最为合适,此剑一出,绝毒杀意破尽时间万法;魏雪芯修炼正道剑术,剑意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正好可让敌人进退不得,困于阵中;林碧柔以冥力催动,掌控绝仙阴灵之气,威力堪比煞域阴兵;于秀婷根基已达先天虚空境,剑气无坚不摧,手中诛仙可策天下至利之器,攻势一出,便如山河决堤,怒涛翻涌。 四名绝代佳人手持剑锋,各据一角,默念剑诀,同时奇阵,只见莲足踏妙步,素手挽剑花,芳心启天窍,四锋归无极,四大剑意同时迸发,一股璀璨光华冲霄而上,由龙府为核心,朝着四方辐射开来,整个金陵城立即被一道霞光笼罩,百姓以为是神迹现世,纷纷膜拜磕头,虔诚无比。 龙辉居于剑阵中央,心眼顿开,对于剑阵的感悟再深一层,原来诛仙阵非一般的阵法,而是暗合天道之变化,每时每刻都得遵循其中之理,也就说此阵有自己的运转轨迹,四大剑意相互交替,就像是春夏秋冬一般,什么时节就该有什么景物,当初龙辉特意以陷仙剑施展困字诀,所以遭到剑阵反噬,如今他居于剑阵核心,可以居高临下地统筹全局,这才发现了这个诀窍,此刻四剑运转正是绝仙剑意为主,他此刻就必须让林碧柔出剑,否则便会再次遭受剑意反噬。 想通此点,龙辉立即调配剑阵运转,将绝仙剑意释放出来,林碧柔感应到阵法变化,立即驱动绝仙剑,只看四周剑气变化出无穷妙法,阴冥之气慢慢汇聚成形,然后化出众生百态,看得众人啧啧称奇。 林碧柔恍然大悟,美眸一亮,说道:“原来如此,这绝仙剑的控阴之法并非像煞域那般奴役阴魂冥鬼,而是一个自然之道。 ”楚婉冰问道:“什么自然之道?”林碧柔道:“时间万物,有生必有死,有死则有生,死亡之生灵化作阴魂,投入六道轮回,而这绝仙控阴之法便是以阴入阳,推生演死,从而化出这众生百态。 ”于秀婷点头道:“碧柔说的没错,阴冥者并非妖邪鬼魅,而是生死间的中转,人人都只盯着由生到死的得失,却悟不出这由死到生的精彩。 如此看来,煞域操控尸兵阴军不算高明,不过是下作手段罢了。 ”林碧柔演化生死形态,剑意慢慢退散,这时龙辉说道:“雪芯,该你了!”魏雪芯立即策动陷仙剑,随即而来便是天地化生,寰宇星河,于秀婷顿时倒抽一口冷气,惊叹道:“这……这股剑意竟然化出了天地寰宇……哦,我明白了,这所谓的困敌并非狭义之作。 ”楚婉冰问道:“二娘,这是怎么回事?”于秀婷美眸涟漪,雪靥泛起兴奋的红润,说道:“冰儿,其实这芸芸众生就是被困在一个牢笼里,这个牢笼便是寰宇乾坤!无论是习武还是练法,又或者读书写字,甚至是经商农耕……每一种生活方式都是来自冥冥之中的大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咱们都被困在这寰宇乾坤之内,无法摆脱,那这陷仙剑意其实便是一个寰宇乾坤,以此大道来困锁敌人。 ”楚婉冰明白过来,连连点头道:“是呀……普通的困敌之法不过是化出一个特定的牢笼,敌人都有突破之法,听二娘所言,这陷仙剑意便是化出天地寰宇,既然如此,敌人以为破了困锁,却不知自己还在一个更大的牢笼之中。 ”于秀婷点头道:“剑锋暗藏寰宇意,芸芸万千为无穷,苍生难逃红尘网……此剑阵当真是妙不可言!”忽然间,龙辉感应到陷仙剑意开始衰退,随之而来便是戮仙剑兴起,于是催动元功,远控剑器。 楚婉冰与他心意互通,陷仙剑刚一震动,便知道该自己出手了,于是便顺势挥剑,剑意透着一股杀伐之气,任由敌人功法如何精妙强悍,戮仙剑皆可以利切之,以锐破之,楚婉冰剑锋灵动,虽然发出的只有寥寥数剑,但每一剑都是审视虚实,后发而至,正是一剑破万法。 楚婉冰使了几招,感觉良好,正想再探索更深层的剑意,却听龙辉说道:“冰儿,戮仙剑退!谷主,诛仙剑进!”阵法最重要的便是顺势而成,楚婉冰立即收剑回转,于秀婷趁势接上,诛仙剑立即绽放豪光,无坚不摧的至强剑意弥散四周,划出异界虚空,众人只感觉到四周已成剑的世间,每一寸都充满着锐利之气,稍有不慎便会被万千剑芒割裂粉碎。 四剑轮番演练,剑意浑然天成,渐渐地相互靠拢,龙辉心头一敛,心知此时乃最重要时刻——四剑归元,诛仙阵成!“剑意正在不断聚拢,正是四剑归一之时,此步骤先得四人心意互通,方可驾驭剑器!”龙辉将诀窍说出,“冰儿,碧柔,你们先双剑互触,以剑为媒介,相互沟通元神。 ”楚婉冰跟林碧柔依言所行,她们还有些疑惑该如何互通元神,但就在她们剑锋触碰之时,立即产生微妙变化,先是剑意融合,随即便是两人心意互通,仿佛互相交换身份,楚婉冰成了林碧柔,林碧柔成了楚婉冰,两人感同身受,竟是各自承受对方记忆和意识。 林碧柔眼前一亮,将楚婉冰的记忆一览无遗——前世云曦,今生冰儿……各种悲欢离合一一在目,就像是自己也亲身经历;楚婉冰同样也接触到了林碧柔内心深处——先是天之骄女,随后跌入谷底,为求活命而委身他人,遭人玩弄……林碧柔前半生的种种悲苦屈辱映入楚婉冰脑海,她此刻就如同玉无痕那般感同身受,体会到林碧柔昔日的苦楚。 “碧柔……”楚婉冰眼泪再也止不住,晶莹滑落,不由自主地握住林碧柔的素手,林碧柔也感觉到她心意,同时五指反扣,跟她紧紧握在了一起。 龙辉见她们神情缠绵,心知已经融合成功,于是便朝魏雪芯使了个眼色。 魏雪芯将陷仙剑缓缓伸过来,三剑一触,元神顺势而动,意识相互融合。 魏雪芯看到了楚婉冰和林碧柔记忆,接触到林碧柔昔日的遭遇也是一阵心酸,随即便是楚婉冰深层记忆,她就等于成为楚婉冰,代入姐姐的视角……接触到了那最为禁忌之事:姐姐跟大娘那份感情……小剑仙心头不由一阵狂跳,她仿佛也成了小凤凰,背德、亲密、情欲、爱恋……种种诸般交缠在一起,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好像是毒药般慢慢腐蚀十余年构建出来的伦理纲常,不知为何,她竟有几分羡慕姐姐的率性而为。 “真的这么美妙吗?”魏雪芯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声,忽然听见楚婉冰的声音在她心中响起:“傻丫头,那天你不是也跟姐姐一起试过了吗?咯咯,你感觉如何便是如何。 ”魏雪芯忘了她们三人心念已经接通,就如同一命双生的碧玉双姝。 林碧柔早已知道龙辉和洛清妍间的禁忌爱恋,对此也是见怪不怪,并无太大的情绪波动。 三剑合璧,龙辉默默调控三剑间的契合度,更是让三女元功互相协调,为的便是让她们先在功力上跟于秀婷对等,于秀婷根基在她们三人之上,若是一开始便让四人融合剑意,只会造成更大的失衡,得不偿失,所以龙辉干脆先让三位娇妻自行融合,毕竟她们根基相似,他只需稍稍调控便可达到三剑平衡,而再结合三女之力跟于秀婷融合,才能做到四剑平衡。 于秀婷在一侧观望时已近隐约猜到了这四剑合璧的效果,不由得起了几分犹豫:“糟糕,若是我也把剑伸过去,岂不是要露陷了……雪芯会怎么看我!”想到这里,芳心一阵紊乱,不知如何是好,进退两难。 这时三剑完功,阵势浑然天成,剑意牵扯之下,于秀婷难以自主,手中诛仙剑竟扯着她的手前去接触其余三剑。 就在剑锋即将触及的刹那,于秀婷把心一横,立即运转剑心,将那段记忆暂且封闭,保住最后的秘密。 剑心逆转,剑意不畅,原本浑然天成的剑阵顿时失衡,四大仙剑猛地挣脱主人掌控,朝着四方飞去,同时爆发出强烈的气流。 在中枢核心的龙辉首当其冲,强烈气压反冲自身,哗啦一抹朱红夺口而出,受伤之余,龙辉不顾一切,强行运转心诀,将奔腾激涌的剑意全部收回,独自承受剑阵反噬,护全四女。 于秀婷立即反应过来,急忙闪到龙辉身旁,玉指封住任督,然后灌入自身元功,将自己气脉跟龙辉接通,与他共同承担剑意反噬。 两人脸色涌起一股病态的酡红,眼耳口鼻溢出鲜血,吓得楚魏林三女花容失色,还是魏雪芯的剑心率先察觉事态关键,立即说道:“快,大哥跟娘亲正合力承受剑阵反噬,咱们也去替他们分担!”楚婉冰闻言立即扑过去,玉掌按在龙辉心口,魏雪芯则护住母亲灵台,林碧柔双掌抵在两个姐妹背门协助,五人合力分担剑阵反噬之苦。 反噬痛楚大减,龙辉稍稍回过神来,立即施展虚空大法和御天借势,双掌一划,先借剑阵反噬之力劈开虚空,然后再将绵绵剑意倾斜到虚空之中。 龙辉以一半剑意劈开和维持虚空通道,然后再将另一半送进去,就这样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一举两得,总算将剑意卸去九成。 剩余的一成剑意实在无从宣泄,龙辉将其散于四方,然后这股剑意笼罩在整个后花园,等同将五人封闭其中。 糟糕!楚婉冰暗叫不妙,如今他们已经是被困在里边,无论飞天遁地皆无从逃脱,唯有等剑意散去才能离去。 楚婉冰朝四周扫了一眼,不禁跺脚叹气道:“哎哎呀,晦气,咱们居然被困在这儿,也不知外边姐妹怎么样了!”林碧柔道:“冰儿,别急,我试着跟无痕联系一下。 ”说罢便阖上双目,试着跟妹妹心神沟通,过了片刻,林碧柔睁开眼笑道:“幸亏还能跟无痕沟通,我已经把情况告诉她了,无痕也跟其他姐妹转达,相信很快就会有办法的。 ”魏雪芯松了口气,但心里仍旧有些不解:“娘亲应该是最为稳妥的一环,为何偏偏在她那儿出了岔子,当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于秀婷脸色惨白,抿嘴不语,魏雪芯急忙问道:“娘,你是不是受伤了?”于秀婷幽幽叹道:“我……我没事,倒是龙辉承受了大半反噬之力。 ”说着目光不由向龙辉瞥去,只见他脸色青紫,身子摇摇欲坠,若不是楚婉冰跟林碧柔扶着恐怕已经倒地。 是我,是我害了他……于秀婷感到一阵愧疚,心绪更添凌乱。 龙辉吐纳几下,恢复了几分元气,说道 分卷阅读380 :“冰儿,现下诛仙剑阵的灵气散播在周围,已经将我们跟外界隔绝了,唯一之法便是将这些灵气给消解。 ”楚婉冰问道:“如何消解?”龙辉道:“灵气源自四大仙剑,而你们都是掌剑之主,自然得由你们消解。 这样吧,你们三个妮子先借四周剑气洗涤气脉,即可精进修为,又能消解剑气,一举两得。 ”说着便将御天借势的法门跟她们说了一遍,三女皆是聪慧之辈,听丈夫细细道来很快便掌握其中基本窍门,可以运用一定量的剑气。 龙辉说出这些后,他也开始闭目疗伤,他虽然精通御天借势,但因为四周剑气乃四剑混合而成,杂乱不堪,再加上他并非仙剑掌控者,很难分辨和理顺这些剑意,所以疗伤效果不见得比三位娇妻快多少。 粗略估计了一下,要解开这个屏障恐怕得花上三五天的功夫,幸好众人内功精湛,即便个把月不吃不喝也无关紧要。 龙辉睁开眼睛,朝四周望去,只见三位妻子正坐在院子的三个方位,而仙剑则倒插在其跟前,三人同时闭目运功,心神遁入虚空,不受外界干扰,一心一意地炼化四散剑气。 “你好点了吗?”耳边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龙辉扭头一看正是于秀婷,她此刻眼眸透着几丝担忧和愧疚,正凝望着自己。 龙辉笑道:“没事了。 ”随即暗中传音过去道:“婷儿,你呢?”于秀婷脸色绯红,垂目道:“你这人……都伤成这样还不老实。 ”龙辉道:“婷儿,你怎么不凝练剑气?”于秀婷传音回去道:“每日都有一个度,今日我已经凝练了足够的剑气,再多的话反倒会影响四大剑意的均衡。 ”四大剑意虽然凌乱,但随着混乱的变化,也渐渐形成了乱局中的平衡,这正是天道之所以,任何事物发展都会达成某个均衡,若是过于剧烈反而又会造成新的失衡,令得事态更加复杂,于秀婷没有太过急进也是出于这种考虑。 于秀婷说道:“我已经告诉雪芯她们了,以她们的修为运功不可超过一个时辰,每日凝练一个时辰左右的剑气,便需收功,不可冒进,这样子稳步前进,或许会更好。 ”龙辉点了点头,说道:“应该如此,越是急躁反而越容易坏事。 对了,她们运功多久了?”于秀婷道:“已经半个时辰了。 ”于秀婷根基比她们深厚,所以半个时辰便做完了她们一个时辰的功夫,但需要控制凝练的剑气,所以便收功培元,不再冒进。 龙辉站起身来,走了过去,于秀婷先是吓了一跳,急忙问道:“你……你过来做什么!”龙辉笑道:“反正呆着也是无聊,不如由我带路,逛一下寒舍后院,散散心也好!”于秀婷别过头去,淡淡地道:“我不去!”龙辉忽然凑到她耳边,吹了口热气,用十分柔和的声音说道:“去吧,就当陪陪我这伤号。 雪芯她们还有半个时辰才能完毕,时间很充足。 ”最后那一句话好似邪异魔音般敲打在已有剑心裂缝之上,于秀婷只觉得耳垂弥漫着一股热气,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过了半响,于秀婷神使鬼差地转过头来,红润的下唇上显然留下了一道细致的牙痕,龙辉笑了,伸出手去拉她,于秀婷急忙缩回玉手,朝后微微退了半步,说道:“你若敢动手动脚,我便不去了。 ”龙辉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于秀婷便朝前走去,龙辉等她走过后,便跟在身后,就像是主人让客人先行的礼节。 两人一前一后,漫步在花红柳绿之间,龙辉只看到于秀婷优雅的背影,她步态高雅端庄,每一步皆不紧不慢,既不让龙辉太过靠近,也不将主人甩开,合乎做客之礼。 在后边望去,这仙姿美妇肩若刀削,玲珑线条先在粉背凸起,然后滑落腰肢便深深凹陷,构成一道细致紧绷的柔腴,尔后十分自然地隆起,勾勒出一抹高耸的圆弧,将裙布向后撑起,化出两片圆润挺翘的臀瓣。 龙辉曾近距离接触过于秀婷的后臀,端的是臀肉丰腴饱满,臀沟深邃紧凑,不知不觉地竟将她跟洛清妍和鹭眀鸾相比:洛清妍的臀肉肥美丰腴,柔腻多汁,因为玄阴媚体绵柔的特性,所以臀肉朝着两侧溢出,再配合柔软细腻的腰肢,就像是一个妖娆妩媚的玉葫芦;鹭眀鸾并未生育,身子骨肉结实紧绷,臀型好似圆润的少女翘臀,与她师姐比起来,臀肉反而是集中在臀尖,使得臀型朝后隆起;而于秀婷已经生儿育女,再加上常年习武练功,所以筋骨糅合了妇人和少女的特质,臀胯既肥美又结实,臀瓣先是朝两侧分开,然后臀肉再慢慢朝中央聚拢,既如圆润的雪球,又似尖翘蜜桃,随着双腿交叠走动,两瓣臀肉若隐若现,将裙布勾勒出完美的圆弧,圆弧内侧交接处便是一道深邃的沟壑,裙布则时不时地陷入沟壑中,使得臀沟形状更加明显。 龙辉不给她拒绝和反应的空隙,脚步瞬间一挪,身子闪电地靠了过去,趁着于秀婷还未反应过来,双手从后环住那圆润的腴腰,然后整个身子都贴在她身后。 于秀婷浑身烘热无比,雪靥涌起道道胭脂丹霞,羞恼地挣扎道:“你疯了,雪芯还在这儿!”龙辉前胸黏贴住她后背,嘴唇轻轻触碰着细腻的侧脸,柔声道:“不怕,不怕,这儿树木众多,外边看不见的。 ”说着唇瓣好似细雨润物般在美妇人的美靥雪颈上滑动,然后在慢慢移至耳后,轻轻叼住耳珠,说道:“婷儿,为何不放开身心呢,为何还要苦苦隐瞒?”这话语带双关,既说她刚才合剑时的事,又直指其内心深处。 于秀婷脑门轰然一炸,全然空白一片,剑心的裂痕再度扩大,整个人已经六神无主,然而龙辉再度发起攻势,那火热的硬挺不由分说便挤进美妇股沟之内,抵住细腻的大腿内侧,那双放在腰肢上的手掌也开始慢慢上移,从肚脐挪到了肋骨,就差几寸便要触到美妇那双腴乳。 于秀婷想怒声喝止,可是一想到女儿也在院中,立即泛起了几分做贼的心虚,便将到嘴的狠话硬生生压了回去,把声调降低了八分,檀唇微抿,樱口吐出两个娇弱不堪的字:“住手……”第十七回仙剑谪尘龙辉手掌并未侵袭美妇的傲峰,只是在她乳缘下端滑动,虎口轻轻地托住乳球下端,感受其沉甸甸的乳量,于秀婷只觉得一股酥麻在乳间流转,好似蚂蚁在胸口爬动,琼鼻不禁喷吐出火热的气息。 禁忌的情火在体内不住燃烧,一点点地蚕食美妇矜持的心房,逐渐将剑心撕开,于秀婷美目迷成一条细线,笼罩上了一层水雾。 “不要……快停手……”于秀婷娇喘绵绵,双手急忙按住龙辉作怪的手掌,美妇的掌心很是细腻,就像是温软玉质般。 龙辉将她身子拧了过来,于秀婷玉脸闪过一丝惊骇,接着浮上一道充满恶感的羞愧欲死的神情,美目中的粉泪汹涌而出,玉手用里的捶在龙辉的胸膛道:“你这样,让我以后……以后怎么做人啊?”“既然如此,那便做鬼吧,咱们做一对无法无天的鬼!”龙辉轻轻一笑,双手的力量不轻反重,将这仙姿熟妇搂进他体内,男儿胸膛更巧妙地压在了美妇乳峰上,将大片雪白的乳肉从衣领里挤了出来。 紧接着接着便又用力地动作起来,手掌不自在地在于秀婷的腰背滑动,美妇的肌肤柔滑紧绷,细致丰弹,曲线浑然天成,妙不可言。 于秀婷后背一阵酥热,热气从腰肢蔓延至臀部,原来男儿的手掌已经覆在那举世无双的美臀上,掌心感受着臀肉的丰弹柔腻,虽然隔着中衣下裙,但男人的气息却喷在那肥美的曲线上。 “啊!你快停下……龙辉!”于秀婷感觉到龙辉的动作,不由又用力的挣扎起来,两只玉手按在龙辉的胸膛上,用里地向外推开,语气带着哭腔道:“我早该想到你怎么会那么听话,原来你早就想好了计策算计我了,上次在渔船,现在又在这偏僻的林子,早知道……我再也不理你,不跟你过来,也不会受你这个人渣的欺负了!”“好婷儿!”龙辉停下了动作,双手轻轻地捧住了美人鹅蛋俏脸,无比深情的目光射进美人儿的美眸,柔声哄道:“婷儿,其实你内心深处是期盼跟我独处的,若不然以你的定力和修为,谁又能胁迫你!”“没有!我没有!”于秀婷顿时慌乱起来,朝龙辉道:“我只是可怜你受了伤,才会答应陪你走走的,我怎么会想到你还是这么下流!”龙辉轻轻一笑,双手更加放肆,在于秀婷的臀瓣上又捏又揉,于秀婷连忙奋力地挣扎起来,两只小手用力的捶打着龙辉的胸膛,眼中泪水涟涟,哭叫道:“你停下……停下,快松开……要不然我便要嚼舌自尽!”“好啊,我看你怎么嚼舌自尽!”龙辉呵呵一笑,嘴唇猛地吻上美妇的檀唇,灵活的舌头猛地闯进香喷喷的小嘴,一手摸上丰腴的玉乳,一手继续摸在美人地美臀上。 一阵深吻顿时让美人儿魂飞魄散,接着龙辉嘴唇凑到美人儿的小耳朵边上,痴迷说道:“好婷儿啊,我爱你!”“不行,咱们不可以的……龙辉,我求求你,你先放开我好不好?”于秀婷尚未说完,上面的龙辉立刻一声喝止,接着凶猛地咬住她小嘴,将舌头伸进檀嘴中,接着雄壮身躯凶猛地动作起来,那股蚀骨醉人的感觉不断地冲击向她的芳心。 “啊!你……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没有脸活在这个世上了!”成熟美妇顿时挣扎得更加厉害。 但是感觉到身上男子强悍的力道,两只玉手不由奋力地捶打着龙辉的背脊,但是整具娇躯被紧紧抱住,粉拳的力道越来越轻,神智也渐渐被醉人地舒服感觉吞噬。 龙辉在她耳边轻轻念道:“婷儿,人世短短数十载,如尘如幻亦如电,入灭当前一生梦,何必执着那些虚妄的名声和纲常,顺心而为,莫要在压制自己了。 两个人既然互相喜欢,那就该在一起!”互相喜欢就该在一起,很简单,很直接的一句话,犹如扪心之音,不断地撞击在脆弱的剑心上,于秀婷嘤咛一声,身躯霎时一阵颤抖,竟是心防彻底崩溃,瘫软娇疲,无力再抗。 龙辉轻抚着于秀婷雪白的美靥,手指好似春风细雨般在她肌肤上抚摸,滑过鬓发、耳垂、桃腮,然后便是娇艳朱红的檀唇,美妇人的唇肉饱满细腻,湿润柔滑,就像是雨后娇花般,他手指并非在朱唇上停留多久,而是直接移到下巴,温柔地将她脸蛋挑了过来,不由分说便是一记温柔火热的深吻。 于秀婷嘤咛一声,面对龙辉的索吻,她并无抵抗,半推半就地张开朱唇,献出丁香小舌,吞吐香涎玉液,与之遣卷缠绵。 既然互相喜欢,那就该在一起……于秀婷脑海里不断回响这句话,暗忖一声这便是所谓的两情相悦吗……一股莫名的甜意在心头酝酿,娇躯情不自禁地扭了过来,额头抵在龙辉下巴呢喃细语道:“你……你真的不后悔?”两人面对面,呼吸可闻,檀口呵出的香息扫在脖颈,龙辉毫不犹豫地道:“有何可悔之处?”于秀婷缓缓抬起螓首,眼眸中水光粼粼,却是暗含欣喜甜意。 于秀婷幽幽一叹,埋首在龙辉怀中,说道:“雪芯那一关……你准备怎么过?”檀唇开阖,兰息灼热。 透过衣衫喷在胸口,龙辉不慌不忙地道:“待时机成熟,雪芯自然会坦然接受,反正她已经有了不少心理准备!”于秀婷白了他一眼,在他腰间捏了一把,嗔道:“心理准备?你个浑人,老实交代,你跟洛姐姐究竟什么时候开始的!”龙辉微愣道:“婷儿,你怎么知道的?”于秀婷白了他一眼,啐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龙辉笑道:“既然都有洛姐姐做榜样了,婷儿你还怕什么!”于秀婷摇了摇头道:“你若能帮我顶着,我便不怕!”龙辉笑道:“傻瓜,你没看到洛姐姐跟冰儿现在是什么样子,我敢跟你们相爱,就有顶住一切的信心和决心!”于秀婷忽然拍了他一下,嗔道:“凭什么你叫她洛姐姐,就要叫我婷儿,不许这么喊!”龙辉笑道:“那就叫婷儿姐吧。 ”于秀婷耳根一热,嗯了一声,似做默认,身子更是不由自主地贴在龙辉怀里,他胸前的一阵柔软,顿时满鼻的幽香四溢。 两人就这般静静相拥,龙辉出奇地没有动手动脚,过了许久,于秀婷似乎想通了一些什么。 心结开启,原本趋于凌乱的剑心竟开始重回正轨,这一次心念流转,剑意归元,竟是破而后立,蜕变升华。 互相喜欢就该在一起……于秀婷心中默念着这一句话,暗想道:“说得对,人世短短数十载,如梦如幻亦如电,何必执着那些虚妄的名声和纲常,我被束缚了十多年,也该挣脱这个牢笼,做回自己啦。 ”她回想起昔日之事,若当年再勇敢几分,突破师门的压力,自己与师兄也不会白受这么多苦。 当初自己跟楚师兄青梅竹马,芳心暗许,但偏偏碍于所谓的礼法不敢道出心意,到了后来却眼睁睁地看着师兄跟洛姐姐携手而隐,若当初自己能让师兄明白心意,自己跟他独处的时间比又洛姐姐多,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当初我已经错过了一次,后悔之时 分卷阅读381 发觉无法重回往昔。 如今岂能再错过一回……”想到这里,深深吸了口气,摒去一切顾忌,扫清心头阴霾,直视本心。 “龙辉,我想通了……我不悔!”于秀婷低声轻呼道,语调轻柔婉转,却是坚韧不移,道出最初之心意。 仙子倾心,龙辉欣喜若狂:“上苍当真待我不薄,竟将婷姐姐许了给我!”于秀婷玉靥一片嫣红,但却出奇地没有躲避,反而扬起俏脸凝望望着他,一双秀眸闪着水光,檀唇微微开阖,好似盛开的花瓣,龙辉俯首下去,于秀婷竟不再害羞,闭目启唇,主动地与男儿缠吻。 两根细腻的舌头卷勾在一起,引发天雷地火,龙辉只觉一股香甜从嘴中涌入,双手越发不规矩,竟开始揉捏美妇丰隆的玉臀,将结实的臀肉捏得颠来滚去,荡起阵阵迷人股浪,颤巍巍,肥嫩嫩,好似即将瓜熟蒂落的诱人果实。 唇分,一道银丝连在两人唇瓣上,于秀婷被他一双魔手弄得臀股一阵酥软,不禁低声娇嗔道:“淫棍坏蛋,每次独处都想方设法地轻薄人家!”龙辉见她虽然娇嗔呢喃,但丰润的玉脸上涌出股勾人心魄的粉意,美目也仿佛要滴出水来一般,就像是仙子动凡心,谪尘入俗世。 “谁让婷儿这么叫人着迷,每次我看见你都压抑不住心中感情!”龙辉面色一正,说出来的话虽然十分肉麻,但语气却显得严肃无比,一只手掌却是按在美妇肥嫩圆隆的香臀上,轻轻的抚摸。 不料谪仙美妇却是被揉得娇躯发软,俏脸通红。 小嘴也张开向外喘着急促的香气。 婷儿的屁股好生肥美翘圆!龙辉不禁在心里赞叹道,若论乳肉沃腴饱满和乳型轮廓,洛清妍稳居首位,但若是论臀股的滋味于秀婷那糅合了少女和熟妇的翘臀堪称绝世无双,这一对美妇人,一仙一妖,各有千秋。 这只香臀儿有着无比弹性,虽然细腻柔软,但是也非常结实,龙辉压住一处地方的时候,香臀的美肉又会从其他地方鼓了起来。 龙辉心头火热,一手隔着衣裙摸着玉人的两瓣香臀,手指地刮过玉人深邃迷人的臀沟。 “嘤!”于秀婷小嘴忽然传来一阵羞涩的呻吟。 因为龙辉的手指,顶在了她圆肥臀缝的最顶端,按在那处美肉微微用力,然后陷入她肥美细嫩的臀沟中。 那处地方是于秀婷屁股上最肉多的地方了。 而龙辉此举想必是想测试一下,于秀婷的屁股上到底长了多厚的一层美肉。 “坏蛋……”于秀婷眼眸荡出了一层水雾,她感觉到自己臀肉正随着龙辉的手指,直朝两侧溢开,后边受到刺激,身子便不由自主地朝前躲闪,这样一来反而使得前面柔软的私处紧紧贴上了龙辉火热的胯间,一阵酥麻的感觉仿佛电击一般,让她下身私处美肉一阵颤抖。 龙辉此时真是十分惊骇美人美臀的丰满和圆隆了。 竟然将整只手指都挤进了于秀婷屁股上肥美的肉球中,只觉得手指陷入一片紧凑嫩滑之地,可见美妇的臀沟是何等深邃。 龙辉手指一把放开,那团陷进的美肉轻轻一晃,带着两瓣肥臀也微微一阵颤抖,迅速便恢复了原状,尽显惊人弹性。 于秀婷虽然已经放开身心,倾心龙辉,但是现在这个动作却是让她羞涩难挡,不由娇嗔一句,连忙伸手到自己的后臀,将他作怪的魔手从臀沟里拔了出来,拉开龙辉的坏手,娇嗔道:“不许再过份!”龙辉不禁有些失望,于秀婷微微轻笑:“傻小子,姐姐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抛下那些伦理纲常,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再说了,雪芯她们还在那儿……半个时辰转眼就过了”眼眸中闪过一丝柔情,柔荑轻轻地抚摸在龙辉脸颊上,端的是柔情似水。 倏然,四周剑意竟因于秀婷剑心重生而发生的改变,变得绵长细致,原本只可以炼化一个时辰,如今竟延长了两个多时辰,三女也因此可以获益更多,在气息牵引下,她们心境继续遁入虚空,对外界之事充耳不闻,贪婪地吸纳剑阵灵气。 龙辉潺潺一笑,往于秀婷耳朵里吹着热气:“婷儿,现在连剑阵都帮咱们……”于秀婷粉脸熏红,娇羞无限,狠狠掐了他一下。 龙辉轻轻拨开她额前垂落的秀发,柔声道:“婷儿,给我好吗?”于秀婷娇躯一颤,咬唇低眉,芳心剧烈跳动,说道:“这里?”龙辉笑道:“既然婷儿已有心打破礼法束缚,那在这儿有何不可,如今咱们浓情蜜意,一切水到渠成!”说罢便又将她抱在怀中,胸口上觉得一阵酥软,于秀婷高耸惊弹的胸前两只玉乳再度撞在龙辉怀里,荡出一片乳浪奶波。 “什么水到渠成,你个浑人,乱说什么鬼话!”于秀婷春梦凝眉,对此多少有些羞涩,急忙挣扎起来,龙辉强势地将她衣带解开来,墨色外裳下竟是一袭雪白的里衣,与宽松的外袍相比,里衣更加紧贴肌肤,将美妇丰腴饱满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勃张圆润的玉乳将雪衣撑起,随着美妇急促的呼吸,竟抖出了一层几乎裂衣而出的震撼乳浪。 玉人高耸秀挺的酥胸玉乳、盈盈一握地水蛇蛮腰、丰隆肥大的香嫩圆臀在男儿眼中若隐若现,使人看得血脉愤张、神之为夺。 感觉到龙辉侵袭的目光,于秀婷红着小脸狠狠地瞪上他一眼,但是也不出言呵斥他。 “嘻嘻嘻,我就知道婷儿心里是十分欢喜的。 ”龙辉见于秀婷不做多言,便得意的调笑着,把美妇人紧紧的搂入怀中。 于秀婷芳心剧跳,手足酸软,想要用力抵抗,却发觉自己使不上力气。 明知这小子不怀好意,但在他拥抱之下,身上的力气,一点一滴的失去着,那骇人的感觉猛烈的袭来:“要在这里吗?不,羞死人了……”龙辉在她耳垂上细细舔着,于秀婷浑身一僵,气力一点点地流失,然后被龙辉顺势一推,竟倒在了地上。 龙辉俯视地上佳人,即使被衣衫所掩盖,那凹凸有致的身段,仍是无法遮掩,躺在地下的于秀婷,衣袖微微的卷起,露出了莲藕般的一小截玉臂;有点凌乱的衣襟间,露出了白皙的玉颈下方,小片的肌肤,锁骨的部位。 衣裙下摆稍稍卷折,露出了玉足上方,纤细的踝骨,以及细嫩的小腿肚。 龙辉两眼一热,褪去于秀婷的鞋袜,将两只雪白纤细的莲足放置于嘴边,伸出舌头,仔细的舔弄起来。 “呜呜……龙辉你……别舔了,痒死了!”于秀婷还是首次被人添吻双足,全身酥痒难挡,痒痒的触觉从足底传遍全身,竟将腿心处逼出了一袭水意。 “混蛋,你属小狗的是不是!”于秀婷痒得眼眸横波,娇喘吁吁。 龙辉的手掌,沿着足部的曲线,往上移动着。 滑顺的肌肤,传来了触手柔腻的手感。 龙辉的手混着丝质的乌裙,揉捏着美妇娇嫩的大腿,细致的丝棉,与滑腻的肌肤,两种感觉传来,带给龙辉一种错觉,似乎玉人的肌肤,还比柔软的丝布,还要来得柔腻滑嫩啊!龙辉赞叹着,终于放下了手,开始解开了于秀婷身上紧缚的衣结,却不脱下她的衣物。 大手沿着天鹅般的白嫩玉颈,蜿蜒向下,又伸出手指,沿着于秀婷的锁骨,彷佛在抚弄心爱的玩物一般,爱怜的抚摸着。 这一仙一妖虽然都是熟润动人,但却各有风情,洛清妍熟媚入骨,让人有种竭尽全力,鞠躬尽瘁的猛劲,仿佛少几分气力便会难以满足这虎狼妖妇;于秀婷则相反,她虽然已经熟得出汁滴水,但却给人一种高洁出尘的感觉,给龙辉一种怜惜爱护的冲动,所以动作极尽温柔轻怜。 阵阵酥麻随着龙辉的动作,不断的冲击着于秀婷的感官,紧闭着的朱唇,不住次微张,溢出微弱的呻吟。 爱抚了一阵子之后,龙辉的两手轻握住于秀婷胸前的衣襟,往两旁一拉——顿时春风拂面,香息扑鼻。 龙辉的动作轻柔,彷佛深怕一个不小心,便会打碎了一般,又怕会唐突佳人一样,轻轻的将于秀婷的一双白嫩玉臂,从衣袖内抽出。 雪白里衣彻底剥开,一身素雅的玄袍随即便如绽放的花苞一般散开,吐露出丰腴圆润的一节身躯,叫龙辉眼前一亮。 杏色的肚兜显露而出,滚着淡粉色的花边,肚兜正面绣了一躲空谷幽兰,被高耸的玉峰所撑高,那朵兰花好似蹦在眼前似的,花瓣栩栩如生,随着呼吸缓缓的摆动,似乎真的有生命一般。 美妇人胸前撑起了一抹圆弧饱满,羞涩的本能叫她不自觉地用双臂捂住胸口,但她双峰实在太过傲人,没有了衣衫的裹体无论如何都难以遮挡,丰腴的乳肉在衣料下透出肉色。 龙辉还是首度见到于秀婷衣衫下的春意,大脑一片烘热,不由得伸手去探触,于秀婷吓得急忙缩身,但她这一番大动作却使得乳浪的抛荡,肚兜下跳出了大半个乳球。 一股热浪陡然在龙辉的小腹中出现,不由分说便捉住美妇的雪藕臂膀,将她抱在怀里。 于秀婷早已浑身无力,被龙辉这么一阵欺负,已经无法再挣扎了,嘤咛一声已经埋在男儿身上。 龙辉轻轻地将她抱起来,然后再自己的外袍铺在地上,垫在于秀婷的下方,说道:“婷儿,下边的草有些粗糙,你躺在衣服上,舒服一些。 ”于秀婷横了他一眼,心底却是甜滋滋的,对情郎的体贴十分受用。 龙辉欣赏了一会,又开始弯下身,柔柔的卸下于秀婷下身的乌黑长裙,展露两根修长的美腿。 绿茵细草十分柔软,再加上衣袍垫底,于秀婷雪白的后背压在上边丝毫没有不适,反倒是青草的香味叫她神情一阵迷离,淡淡的泥土和芳草气息使得她心绪十分平静,原先羞涩不安的内心也慢慢平复。 龙辉俯视下身的美妇,灼热的目光落在肉馥馥的香躯,于秀婷被男儿目光一扫,一股暖流,突然而来,自下腹之处,微微窜起。 她本来就手足无力,在这股暖流的作用之下,更加的浑身酸软,无法施力。 两条圆润的长腿紧紧夹住,然而这个姿势使得绸裤更加紧绷地贴在身上,显得美臀更加肥美丰满,好似一轮满月。 于秀婷羞得双目紧闭,红霞满布,仍旧捂住胸口,夹紧双腿,犹在抵抗,龙辉轻抚着她的耳垂,柔声道:“婷儿,你生平都循规蹈矩,不如今天就随我放肆一回吧,一起挣脱这无形的枷锁和束缚吧。 ”于秀婷耳垂传来一阵酸麻热流,龙辉的敲心之音回响在耳边,于秀婷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放下捂胸的双臂,迎上龙辉灼热的目光,说道:“你说得对……我是该挣脱束缚了!”龙辉柔柔一笑,俯身在她腮边香了一口,便开始动手解开肚兜系带,起初于秀婷还有些羞涩,但她放下心防后,动作也洒脱了不少,任凭情郎将遮羞布彻底解除。 先是肚兜,接下来便是裙裤,只见美妇娇躯秾纤合度、起伏有致,柔滑细致的肌肤犹胜初生的婴儿,胸前那对玉乳仿如两颗雪梨,硕大饱满,在阳光的照耀下透着健康的光彩。 龙辉暗赞道:“雪芯也是这般的乳型,母女两果然是一脉相传。 ”他阅美无数,亦被于秀婷的春色给震住了。 这对一般上佳的乳型要么就是丰满圆润如球,要么就是乳肉尖翘若桃梨,在他身边的女子,球型乳肉者以大小凤凰为代表,而蜜桃奶廓则以白翎羽最佳,然而这梨形巨乳十分罕见,因为长了一对梨形乳房的女子双乳难免会下垂,因为梨形乳房其根部窄,然后向外急速扩展,远望几乎就是一颗球状物挂在胸前,使得整个乳房重量就靠其根部那窄小的肌腱来支撑,这样就不可避免地乳房下垂。 而于秀婷常年习武,筋骨丰实,使得乳根处的肌肉十分有力,令得这双硕大浑圆的梨形美乳没有下垂之势,反而微微上翘,堪称绝世美乳,传承其母的魏雪芯也同样拥有此等完美玉乳。 再看其顶端樱红色乳珠在白腻乳肉的衬托下宛如雪中红梅,令人心生呵护而不忍亵玩。 美乳之下便是圆润丰馥的腰腹,虽然不比她女儿那般纤细,但却是透着成熟妇人的肉感和柔软,然后就是再度膨胀的臀部,继而就是一泻而下的笔直双腿,腿心处更是香草芳芳,黑绒茂密,比起魏雪芯还要多。 柔媚丰馥的腰腹、茂盛黑绒的耻毛给这具仙骨玉体徒然增添了几分肉欲的冲动。 于秀婷脸蛋粉红,低声道:“姐姐年纪大了,自然不比雪芯那般青春貌美,腰也粗了不少,你可不要嫌弃我。 ”龙辉伸手扣住她的腴馥柔腰,笑道:“好婷儿,你怎会老呢,你若跟雪芯走在一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一对姐妹花呢!”于秀婷嗤嗤娇笑,柔情似水地道:“算你识趣!”龙辉的手游到于秀婷的胸前,一把抓住那对丰硕的白兔轻揉慢捻,动作颇为舒缓,但渐渐地,男人手上的力道加大了,肥腻乳肉在她的手指间肆意流泻,变幻无状。 “唔……哦……”虽然于秀婷极力压抑,但仍有一丝呻吟从她嘴里飘出。 于秀婷动情之后体质跟她女儿一般敏感,而龙辉久经床榻阵仗,更是在雪芯身上施展了多遍,早已推断出这位端庄人母的的敏感点在哪里,所以于秀婷哪里能抵挡得住,很快情慾便升腾而起,全身肌肤边铺上一层诱人的玫瑰红。 望着变化莫测的乳肉,龙辉俯身便吃, 分卷阅读382 叼住一颗粉嫩的乳珠细细品尝,乳脂细滑,乳晕粉红,竟比她年轻的女儿还要娇嫩,而娇嫩之中又透着几分酥软成熟,仿佛挂在枝头的熟透了的殷桃,引得龙辉用尽全力,将乳头吸进了嘴里,随即用舌尖反复弹打。 龙辉玩弄了一会,再次起身欣赏着身下的仙子。 赫然发现,于芳草凄凄中,幽暗深谷之口,竟然已有了点点露珠,在月光下闪耀发亮着。 龙辉头颅缓缓下移,舌头舔弄着似雪般的肌肤,舌尖继续下移,在于秀婷的腰间与肚脐部位来回的舔着。 于秀婷腴馥的柔腰左扭右晃了起来。 龙辉继续移动着头,盘旋往下,终于接近了芳草凄凄之处,鲜美的肉瓣上方的部位。 粗糙的舌面轻舔,嘴中同时细细的咀嚼着,柔顺滑嫩,又漂着阵阵芳香的嫩草,龙辉在一时之间,迷失在短短的浅嫩丛林之中,无法自拔,舌尖飞掠过一片柔软燕草,顶到了一团馒头似的丰腴凸物。 龙辉环臂紧箍美人柳腰,舌尖触着嫩如凝脂的润滑软物,暖乎乎,黏糊糊的,转瞬花浆就浇上了嘴角舌根。 于秀婷娇喘细细,满面酡红,抽搐地收着腹儿,龙辉销魂得意,舌尖不住轻拨细探,在芳草丛中寻找美妇蚌珠,舌头拨开层层黑绒,终于在凝脂堆里找出一粒花生米大小的圆圆肉儿来,娇嫩无比,软中带硬,蠕来滑去,艳媚迷人。 于秀婷浑身一僵,双腿紧紧夹住男儿的头颅,小腹阵阵抽搐,螓首后仰,好似缺水的鱼儿在张口喘息,胸脯起伏,高耸的雪峰晃荡出一波波勾魂夺魄的迷人乳浪全身美肉无处不抖。 龙辉厚的大舌继续舔弄,玉骨风姿的成熟仙子,再次扭腰挺臀起来,一股香甜粘液立即喷洒而出,浇了龙辉满脸,而花浆清香可口,缠绕不散,好似仙品香茗,沁人心脾。 “啊!”于秀婷娇啼一声,声音酥媚入骨,龙辉还未来得及享用这香茗般的花浆,便觉得一股酸麻从耳朵传入,顺着大脑朝下流窜,随即整条脊骨都麻了起来,胯间一阵酸胀,精门欲失。 不好,是靡仙音,龙辉何曾想到于秀婷竟也有靡仙音,而且比她女儿更加犀利,只是轻轻一声便促人生精。 他立即解开腰带,将那不住抽搐的龙枪放出来,毕竟自己还要在这后花园待一段时间,可没有换洗的衣服,要是精液洒在裤子内,那可就糗大了。 刚跳出裤裆,勃发的龙根便是一阵激射,一注注的白浆泉涌而出,龙辉剧抖个不住,望着她那妩媚绝伦的丽颜,只射得筋麻骨软。 于秀婷急忙侧身避开,但还是粘上了一些手臂上。 她伸手抹去手臂上的精液,美目乜了男儿一眼,忽然吃吃娇笑,低声道:“你好像有些快了。 ”龙辉脸皮一阵发烫,若是换成大小凤凰他肯定怒然再战,毕竟对付这两只妖媚凤凰就必须先以更强硬的姿态压住她们,毕竟妖族信封强者为尊,若是一味的服软反而会叫这对母女兴风作浪,继续作弄他,而于秀婷出身名门正派,锄强扶弱,对弱者比较照顾,龙辉便心生一计,干脆装作气喘吁吁的样子,说道:“好姐姐,我元气亏损了不少,你帮帮我好不好?”他这个样子反倒激起了于秀婷的温柔和母性,于是美妇人点了点头,抚着他脸颊,温和地道:“好弟弟,你说吧,姐姐该怎么帮你?”龙辉望着那对梨形巨乳,说道:“好姐姐,我想喝奶!”于秀婷脸颊嗖的一下便红了,咬唇嗔道:“你说什么,我哪有奶水给你喝!”龙辉笑道:“好姐姐,莫要瞒我了,姐姐曾生育了一对儿女,自然记得泌乳的感觉,如今姐姐又是先天大成,要控制身子调节不过一个念头,你就行行好,给弟弟尝一口吧!”于秀婷酡红着脸,嗔道:“磨人精,这是不是洛姐姐告诉你的!”龙辉揉着她柔软丰弹的乳肉,说道:“好姐姐,好婷儿,你就答应我吧!”于秀婷一把拍开他的爪子,横了一眼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龙辉大喜,连忙点头答应。 于秀婷缓缓吸了一口气,闭上美目,呼吸吐纳了几下,只见那对雪白玉兔开始微微颤抖,乳肉泛起丝丝红润,随即乳珠上渗出滴点白浆,他百脉如沸,只瞧了两眼,便已无法把持,复而扑身迫上,竟捧起于秀婷的双乳吻咂起来,一口噙住了峰顶的嫩蒂,婴儿吸乳般咂吮起来。 龙辉口中一暖,唇舌俱麻,入口乳浆若琼浆般奇香无比,吞入腹中,又觉全身酥酥融融,神魂飘飘荡荡,一时不知天上地下,欲仙欲醉,得此琼浆玉液进补,龙辉的巨茎倏地再度膨胀,只硬得铜浇铁铸阵阵生痛,不住地在美妇腿心摩挲,马眼喷出的热气深入蜜缝之内,酥得于秀婷一阵快美。 龙辉从乳峰之中抬起头来,嘴角还挂着一丝奶浆,亟不可待地道:“婷儿,好姐姐,我要进来了!”于秀婷芳心怦然,脸颊火热,心想该来的总是会来,于是便含羞点了点头,任由龙辉将她雪润的美腿分开。 龙辉腰身下压,龙根在芳草之中摩挲,寻觅路径,马眼在茂密的耻毛上扫过,一股酥痒传入下腹,整根龙枪都木了起来,湿润的芳草粘稠滑腻,龙根并未遇上什么阻力,一下子便寻到了花径蜜口。 然而硕大的龟首抵住美妇蜜唇,龙辉只觉得一阵柔腻丰美,一股火热的湿润夹杂着蜜汁扑来,整根龙枪麻木酸胀,只觉得蛤唇深处正透着一股吸力,要将怒龙吸入深渊。 龙辉低吼一声,身子猛地向前一压,龙枪排开障碍,径直没入,裹着湿润的花浆刺入美妇体内,于秀婷的腔肉腴润如嫩脂,紧凑若处子,龙辉寸步难行,而于秀婷也是首承如丝巨物,只觉得下体一阵撕裂,痛得浑身僵直,腿股紧绷地夹住龙辉腰肢。 “痛,痛,龙辉……轻点……”于秀婷冷汗直冒,双手紧紧抱住龙辉腰背,手指不由自主地扣入男儿背上肌肉,抓出道道红痕。 龙辉后背一痛,下体也被美妇的腔肉夹得憋闷,一时间也不便深入。 过了片刻,于秀婷适应过来,喘了一声,臀胯也松弛了几分,盈盈水眸向上瞟了龙辉一眼,龙辉立即明白过来,慢慢推进,一手则在她丰腴的玉乳上揉捏,分散其注意力,缓解压力,泌乳后的豪乳更是敏感,被摸了几下就抑制不住,残余的乳浆纷纷溢出,濡湿了男人的手掌。 于秀婷胸口酸胀,更是牵动下体敏感之处,一阵酥痒在小腹酝酿,急切希望男儿更加深入,双腿不由自主地盘上龙辉腰肢。 龙辉猛地向前一挺,本应该是触及娇嫩的花芯,然龙冠却是先突破一层肉膜给挡住了,两人同时一惊,于秀婷吃痛之下立即低下头去看,龙辉也俯首观望,只见两人结合处渗出了丝丝鲜血,顺着股沟流淌而下,垫在臀下的白色绸裤立即染上了一抹鲜红,好似雪地盛开的梅花。 “这是怎么回事?”于秀婷痛楚之余更是满腹狐疑,龙辉恍然大悟,拍手笑道:“原来如此,婷儿你在未来乾坤重生,就像是洛姐姐那般凤凰涅槃,自然也恢复处子元身。 ”听到这里,于秀婷想到自己母女二人的竟都将处子之身交给了同一个男人,心中不由一阵羞涩。 想到两对风情各异的母女花都已经成为自己的禁脔,龙辉不禁大喜,浑然无比的满足感由心底涌出,于是双手猛地抱起于秀婷的肥臀,开始抽动起来,跟雪芯一样的浅短花径,龙辉很容易地探采到了美妇熟润的花蕊,龙首先是轻轻在仙宫摩挲,磨得花浆汨汨,泥泞不堪。 于秀婷痛楚顿减,从未有过的销魂快感流转全身,嘤咛一声,双腿缠得更紧,死死箍住男儿腰身。 龙根抽动火热,花径吞吐娇羞,两人渐入佳境,于秀婷动情难止,美目迷离,秋波流转酥润藕臂勾住了男儿的脖子,娇喘吁吁,竟主动开启檀唇,腻声道:“龙辉……亲我,亲我!”美人软语娇啼,龙辉岂可不从,立即俯身吻住于秀婷的娇唇,双方唇舌交缠,吻得郎情妾意,蜜里调油。 龙辉只觉得于秀婷这个吻十分销魂,她舌头越来越是主动,探入自己口中不住撩动,将男儿的口腔的每一个角落都给扫了一遍。 吻了片刻,龙辉想低头去吃乳汁,正当他抬起头来,于秀婷立即幽怨地横了他一眼,似乎还是意犹未尽。 “婷姐姐,你还想亲嘴?”龙辉柔声问道。 于秀婷嗯了一声,娇羞地道:“不知为什么,我很是喜欢跟你亲吻的滋味。 ”龙辉笑了笑,揉着那对丰腴的奶子,满手弹腻柔滑,乳香迷人,他把玩了片刻,随即俯身下去再度跟美妇缠吻起来。 情到浓时,于秀婷檀口开阖,主动地朝男儿口中渡过香息,粉润的嫩舌更是在龙辉口中吞吐不已。 龙辉只觉身下美妇比自己身边任何一个女子都更喜欢亲吻,自己跟她口唇相对的瞬间,明显感觉到她花径嫩肉紧紧收缩,花浆也分泌更多,箍得男根极为受用。 龙辉紧的抵着自己的阳物,不住地插在于秀婷的体内深处,一边跟她接吻一边随后快速的抽出半截分身,又快速的整根顶回,如此循环,重复了数次。 身在下方的于秀婷,则是每过一会,当龙辉每一次结实的顶入自己的体内花蕊时,便会忍不住的想张口轻呼一声,但她口唇又舍不得跟龙辉分开,便只能从琼鼻里溢出沉重的嗯呜哼……这些无意义的声符。 “幸好被堵住嘴巴了,要不然一定会发出那些羞人的声音……”于秀婷暗自庆幸,然而迷离的眼眸,火热的躯体,都流泄出仙子所无法抑止的慾望。 酥软,龙辉猛地抬起头来,于秀婷口唇失去掩护,不由一愣,幽怨地望着他,似乎怪他不解风情。 龙辉嘿嘿一笑,立即加快抽动速度,肉棒一下接一下地杵在花蕊嫩宫,杀得于秀婷再难自止,也不管两个女儿是否在不远处,檀唇一张,吐出娇腻的呻吟:“啊~~啊……哦……嗯……唔……”于秀婷的哼声在院子间回荡着,犹如仙音般,煞是好听极了。 不可以,不要再叫了,我怎么能发出这么不要脸的声音,停下!…快闭嘴!……于秀婷在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试图停止,但是却是无法控制,全无停止之意,檀唇不住奏出绮丽的歌声,四处回响着。 “婷儿,想不到你呻吟起来还蛮好听的,好生淫媚骚浪啊!”龙辉继续抽动下体,揉着她雪润的奶子说道。 于秀婷羞得满面通红,辩解道:“不是,不是……都是你这浑人害得……呜呜呜……啊啊……”话还没说完,就被龙辉杀得语不成句,继续哀啼,她啼叫了几声便又试着阖上朱唇。 啊……又顶到了……不行了……忍不住了……壮硕的男根不断探采短浅的花心,于秀婷所累积的快感也逐步的增加之中,渐渐的逼近了高潮的顶点,她急忙咬住手背,将呻吟憋了回去,可是随着龙辉的抽动,她身子不断摇摆,手臂也渐渐难以维持,一个不慎便滑落到一旁,龙辉眼明手快急忙按住她手臂,不给她捂嘴的机会。 “啊啊……”于秀婷檀口再度吐出销魂呻吟,一股难耐的羞意在胸口流转,她急得眼泪直打转,哀吟娇喘地道:“龙辉,求求你,再亲姐姐一下……呜呜……不行了,又要忍不住啦……嗯嗯……亲我,亲我!”于秀婷内心始终不太愿意张口叫床,只是想以喘息宣泄情欲,但无奈龙辉的枪法实在太过强烈,杀得她根本无法抵御,大脑一阵阵地缺氧,只得张开嘴巴呼吸,可这一张嘴便会吐出那淫靡的叫声,她脸嫩无比,也怕这声音吵到女儿,所以只得哀求龙辉帮她堵住嘴巴。 龙辉见她都快急哭了,于是便如她所愿,口唇交缠,于秀婷心情一阵舒爽,双手主动箍住龙辉脖子,而且搂得极紧,胸口两团美肉被男儿胸襟挤得朝腋侧溢出,白嫩如雪的肉球成了两个奶饼。 两人灵欲完全契合,交融一体,无分彼此,于秀婷芳心甜蜜,花底一酥,阴精倾斜而出,浇在龙辉龟首,烫得他全身绵软,四周飘起了一股淡淡的香茗茶息,绕梁三日。 与此同时,靡仙音再度响起,虽然嘴唇被封,但仍从琼鼻处溢出一道柔腻酥媚的娇啼,虽然只是单纯的几个音符,但却是刺骨入髓,龙辉再难抑制,阳精夺门而出,狠狠灌入于秀婷体内,烫得她眼神迷离,手脚皆软。 唇分,两人额头,鼻尖相抵,于秀婷双手捧住龙辉脸颊,双目迷离,深情款款地凝望着他,满头青丝已经一片汗湿,馥腴的雪躯更是布满一层香汗,显得更加柔滑娇嫩。 龙辉伸手理了理她腮边湿发,正想说什么,却闻到美妇檀口吐出的兰息,从她眼神中读出一丝渴望,龙辉想也没想,便再度俯身向下,与她缠吻起来。 于秀婷虽然以前经历过两个男人,但楚无缺只是露水情缘,再加上他当时一心惦记着洛清妍,而于秀婷又是初次承欢,并未感到任何快美;之后,魏少宗成了她夫婿,但他面对于秀婷娇美的躯体,欲大于情,只想狠狠地蹂躏这具女体,再加上对楚无缺的妒忌,所以每次房事都是极为粗暴,对着于秀婷的胸乳翘臀一阵揉捏搓动,从未顾忌她的感受,所以每次她都是应付了事,完事之后直接背过身去,不与他多说一句话,而魏少宗早已伤了根基,每次也只能粗暴几下子便一泄如注,带给于秀婷不过是肌肤上的摧残,肉体深处根本引发不了任何 分卷阅读383 情欲。 与龙辉此番结合,于秀婷只觉得身心皆美,情欲交融,所以也极为配合,向男儿奉献那动人身躯。 两人不断地亲吻,时而温柔啄着对方的唇瓣,时而轻啃各自的下巴,龙辉一时兴起又吻了她鼻尖几下,于秀婷嗤嗤娇笑,在他喉咙啜了一口,龙辉侧过头,在她耳垂又咬了几下,于秀婷娇吟一声,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最后四片口唇再度重合,相互索吻……两人就这般相互亲吻,洋溢着难得的恩爱蜜情。 时间转眼即逝,已经到了黄昏,夕阳西下,龙辉靠在一个树干下,于秀婷则温顺地倚在他怀里,双手环住他腰肢,俏脸枕在他胸口,好似一只饱食后母猫,金黄色的落日余晖洒落在她雪白的娇躯,给她增添了几分柔和娇媚。 龙辉抚着她细嫩的裸背,又拨了拨她凌乱的秀发,笑道:“好姐姐,你感觉怎么样?”于秀婷眯着眼睛嗯了一声,檀唇轻启:“好舒服……龙辉,你以后都这样对我好不好?”美妇露出难得一见的柔美,说话时嘴唇吐出的香息热乎乎地喷在胸口肌肤,叫龙辉十分受用。 龙辉扶着她秀发,点头答应。 于秀婷幽幽一叹,继续抱住他,喃喃自语道:“时辰也快到了……”龙辉知道她在说雪芯她们凝练剑气的事,笑道:“来日方长,婷儿不要担心。 ”于秀婷呸了他一眼,嗔道:“你这混球,弄得人家全身粘糊糊的,待会你叫我这么见人!”龙辉指了指不远处道:“那边有张小水潭,咱们去洗洗身子吧。 ”于秀婷嗯了一声,起身弯腰去拾起衣服,弯腰的瞬间,撅起了两瓣肥美的臀肉,龙辉脑门不由一热,下体再度挺起,雄赳赳地对准了美妇人……“呜呜……龙辉,你做什么……别弄了,雪芯她们快完事了……”第十八回水潭承欢天生丽质的美妇,却依然是那样的美丽动人,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反而馈赠了她一身成熟美妇的迷人气质,最叫人着迷的还是她眉宇间那股端庄出尘的仙气。 于秀婷弯腰拾衣的瞬间,肥美弹翘的臀肉好似花瓣般朝外盛开,一抹深邃的臀沟绽放,茂盛的芳草和娇嫩的菊蕾若隐若现,引得龙辉欲火大盛,纵身扑了过去,猛地钳住美妇柔嫩的馥腰,前胸压在她光滑的后背,灼热的龙根不由分说就贴在敏感的阴阜,烘热的气息不住地熏烤着于秀婷娇嫩多毛的玉壶。 一阵迷离,于秀婷竟不自主地漏出花浆,汁水浇在灼热的龟头上瞬间就被烘干蒸发,龙辉双手握住那对豪硕的巨乳,捏着嫩滑丰弹的乳肉,满手腴沃坚挺,煞是美妙。 “龙辉……你听我说,雪芯她们就快醒了……”于秀婷急忙架住龙辉作怪的手掌,谁料却是弄巧成拙。 龙辉手心被丰满的乳肉充满,而手背又有美妇掌心嫩肉相抚,所以更加激昂,龙枪好似铜浇铁铸般,就这么在芳草茂密的私处摩挲,将于秀婷的气力一一抽干,双膝一软,身子不禁地瘫倒在地。 龙辉趁机向前压迫,把美妇人压在地上,四肢着地,一双玉乳好似吊钟般晃荡不堪,玉臀更为后仰,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顿时显露出来。 龙辉并没有急匆匆地进入,他用手抚摸着这个丰腴的美臀,感受着上面那惊人的弹性与柔软。 茂密的黑绒有了一团明显的被湿痕,俯爬的姿势更加完美的展露出浑圆丰腴的臀形,龙辉微微向后侧了下身子,欣赏这难得的美色,只见于秀婷的雪股好似犹如水蜜桃一般水嫩,羊脂白玉般的雪白肌肤,形状浑圆,臀瓣肥美,臀沟幽深,最叫人血脉贲张的是那随着臀肉颤动而若隐若现的菊蕾,可见这成熟美妇肥美高耸肥臀是何等诱人。 龙辉向着这个丰腴高耸的美臀摸去,手指流过了于秀婷那圆润滑嫩的雪臀。 修长手指在臀部若即若离的触摸,感受在手指下微微颤抖的浑圆光滑。 “龙辉……不要闹了,好不好……”于秀婷羞得满面红霞,娇声哀求道,但她这般软语娇声反倒让龙辉更加疯狂。 他并没有急着插入,俯下身子,脸部地贴着香气四溢的肥美圆臀,嘴唇寻上芳草桃源,只见于秀婷小腹之下,双腿之间,有一微微隆起,有如蜜桃一般的阴户被龙辉一口含住,吸得春水蜜汁不停溢出。 “龙辉,别……别咬了……臭小子,停下。 ”美妇人下意识双腿一紧,想护住蜜穴,但她望了此刻正是屈身撅臀,无论她怎么紧夹双腿都掩盖不住那美妙的春意。 龙辉得意一笑,激情万丈地品味着美妇淫媚销魂的蜜穴。 于秀婷的喘息快速起来,腰肢不由自主轻轻摇晃,含羞带怯地配合着男人唇舌的动作,玉腿酥软,渐渐松开了。 龙辉重重地亲了嫣红阴唇一下,随即舌尖缓缓向上移动,嘴唇几乎要贴到那一收一缩的菊蕾上,清幽可人的阴香和体香不住地传入鼻中,让他快要迷倒在这又白又嫩又香又软的屁股中。 龙辉忍不住朝菊蕾上呵了口热气,逗得于秀婷有些大声的呻吟出来,但矜持地性子叫她硬生生憋住了这一声吟叫,只是发出一声沉闷娇腻的鼻息。 望着这可爱娇羞的菊蕾嫩玉,龙辉情不自禁地伸出火热的舌头,毫不避讳地舔上了那鲜红色的精致菊蕾,菊蕾紧紧闭合,周围的皱纹如同菊花的花瓣一样,细密而整齐有序地排列四周,鲜红的孔洞在轻轻颤抖,随着舌头的舔弄而时不时地张开。 “不……不要舔那里……好脏……不要……噢……”于秀婷的菊蕾首次被袭,浑身都颤栗起来,火热的舌头在菊花上来回撩拨,让她小腹一阵酸胀,酥麻的电流不断乱颤,敏感的菊蕾生出了异常的瘙痒与肿胀感。 “一点都不脏,婷儿全身上下都香喷喷的……”于秀婷的躯体仙骨玉肤,吞吐天地元气,身上毫无异味,反倒是散发着淡淡的茶香和花香,所以就连这羞人的菊蕾也是娇嫩香滑,并无异味,比起前面花穴毫不逊色,使得龙辉一下子就沉迷其中。 于秀婷眯着如水媚眼,嗔道:“你……你变态啊!怎么就这么喜欢弄人家那儿……”“婷儿,你的小菊花跟雪芯一样敏感可爱呢!”龙辉笑呵呵地朝臀眼吹了口气,羞得那朵花蕊猛然闭阖,于秀婷的雪肤立即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龙辉没有去注意于秀婷的反应,火热的舌尖在菊蕾上转圈,细尝那层紧凑的皱褶,于秀婷那肥美的臀部用力地收缩着肌肉,努力抵抗舌头的入侵。 龙辉虽然舔到了菊蕾,但是由于臀瓣实在是太过肥美,臀沟相当幽深,他的舌头无法再更进一步,只有用力地掰开臀瓣,使菊肛内的鲜红嫩肉暴露出来。 看着鲜嫩的肛蕾,龙辉舌头蜷缩成钻头状,用力地向里面探索而去,舌尖探入菊蕾,慢慢转动,他只感觉到菊蕾软肉立即缩在一起,一股柔软温暖的感觉从舌尖传来。 他细细品尝着肌肉紧紧夹住舌尖而又无力抵抗的快感。 “啊……别弄了……喔……”于秀婷如遭雷击,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修长的美腿紧紧地绷直,蜜穴内淫水好似喷泉一般地涌出,顺着雪白的美腿缓缓下流,淫水在雪白的美腿上留下了一道道淫靡的痕迹。 龙辉满意地抬起头,欣赏自己的杰作,只见菊蕾不住颤抖,鲜嫩的肛肉上沾满了男子的口水,显得更加鲜红夺目。 这个时候他也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坚硬的龟头抵在双腿之间,毛茸茸的蜜谷一片湿漉,但是他有心戏弄,肉柱只在蜜穴口摩挲着,挑逗着于秀婷。 “坏蛋,臭小子……你快停下,别磨了,痒死了!”于秀婷被他逗得娇靥丹红丰润,眼波含春,如秋水流动,原本仙姿端庄的俏脸增添了几分妩媚。 “婷儿,舒服吗?”龙辉的双手继续抚摸着香嫩的肥臀,但是肉棒依然只是在蜜穴口摩挲着,嘴角勾起邪笑。 “啊……噢……”于秀婷已经被逗得四肢酥麻,圆润肥嫩的丰股已经不受控制,竟开始微微扭动,但她仍然没有发觉,只是一心忍住那些羞人的呻吟。 龙辉手指轻轻在美妇倒垂的巨乳上滑动,极尽挑逗之意,口中不紧不慢地道:“婷儿,我进去好不好?”于秀婷摇了摇头,仍旧不依,还在顾忌女儿,而且这个姿势就像是野兽交合般,叫她觉得自己好似街边的母狗,内心甚是抵触。 龙辉低声道:“好姐姐,你且看看,你下边已经湿透了,你别骗自己啦!”于秀婷摇头道:“你胡说,一定是你用那什么劳什子伏凤淫术……”龙辉揉着她肉臀,笑道:“什么淫术,婷姐姐,你倒是说清楚些。 ”于秀婷脸颊一红,自知失言,立即住口。 龙辉不依不挠,肉柱继续在蜜户上摩擦,而一只手登山涉水,直取梨瓜巨乳,揉捏乳肉,一手伸出中指在菊蕾四周戏耍,于秀婷被逼得浑身疙瘩都冒了出来,雪肤渗出细细香汗,身子一阵酥麻颤抖。 “住……住手,不要这样子,羞死人了,这个姿势!”于秀婷咬唇嗔怪道,然而龙辉则不依不挠地道:“好姐姐,你告诉我,盘龙伏凤心法,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于秀婷垂目不语,龙辉继续调笑道:“好姐姐,我根本就没用那伏凤心法,分明就是你想念我。 ”于秀婷呸了一声,龙辉笑道:“人说毛多的女子欲念特别强,婷儿你下边就像一只黑毛兔子,自然是动情难耐了!”于秀婷脸颊一阵羞红,啐道:“你胡说八道!”龙辉贴着她耳垂笑道:“难道不是吗?我每次稍稍一碰,雪芯下边就流了一大堆水,你们母女两体质一脉相承,自然错不了!”于秀婷听到这小子把自己母女二人评头论足一番,不禁又羞又急,丰腴的身子扭动挣扎欲摆脱龙辉,龙辉呵呵一笑,不由分说,龙枪拨开乌黑的芳草,扣破玉门关,一枪便将这仙姿熟妇给挑了。 “呜呜!”于秀婷朱唇含丝,媚眼迷离,檀唇吐出一声娇羞而又满足的低吟,将她刚才的辩解全部打破。 太……太深了……于秀婷心中焦急羞怯,身子却被龙辉的抽插弄得开始前后晃动了起来。 龙辉的手指摸上了胸前两个自然垂下呈钟状之乳,紧紧的握住之后,便以该处为施力点,开始大力抽插着跨下的仙子。 龙辉阳物的尺寸本就傲于常人,再加上阳火凝练后更加硕大,如今这一个从背后肏入的姿势,使得已是十分深入的阳物,更往内部探去,恐怕就连花蕊深邃,体质淫媚的凤凰母女也未必受得了,更何况花芯短浅,端雅秀气的剑仙。 不……不可能……怎……怎么如此深……再……进去…会受不了的……于秀婷心中震惊,生怕被这鲁莽的冤家捅破最后的矜持。 身后的龙辉开始施展精湛淫技,当他阳物顶到底之后,便开始放慢了速度,开始向后退去,亦使于秀婷稍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要是他再继续的这么深入下去,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管住嘴巴……于秀婷却未察觉,随着龙辉的动作,她自己的花径肉壁开始收缩,每收缩一下便会挤出一小股玉液琼浆。 龙辉结实的腰腹不断地撞击着于秀婷的丰满雪臀有了接触与撞击,发出啪的声响。 每次只要男儿用力撞击花蕊,美妇便会屏住呼吸,紧张无比,尽力憋住声音,一直到龙辉退出,才又松了一口气。 这样一来,于秀婷反倒把自己的精神集中在那,造成更加强烈的敏感。 随着龙辉的动作,于秀婷的忐忑不安,时而紧张无比,时而如释重负,渐渐地这具腴馥娇美的女体开始产生敏锐的变化,自己也不知道,她竟是越来越期待龙辉的每一个动作。 “婷儿,你喜欢这姿势吗?”龙辉边耸动腰肢,边调笑地问话。 于秀婷咬唇嗔道:“喜欢个头,讨厌死了,你这人渣就知道用这些下作手段折腾人!”龙辉笑道:“真的不喜欢?”于秀婷玉靥羞红,嘴硬道:“不喜欢,难堪死了,就像野兽一样!”龙辉呵呵一笑,也继续接下去,因为他感觉到美妇花径的媚肉正难耐地蠕动,这身子的反应却是骗不了人。 于秀婷的柳腰随着龙辉的插入,而开始左右扭了起来,甚至在龙辉退后时,弹腴的雪臀还会不自觉的向后挺了一小段,只见肥嫩的屁股将肉棒一吞到底,美臀和龙辉的小腹来了一个亲密地接触,臀瓣被挤压的变形,但是随着臀部的向前旋即又恢复过来。 看着面前这个肥美的屁股欲拒还迎地羞涩扭动,龙辉忍不住用力揉捏这雪白肥美的翘臀,让那肥美的臀肉不住地变幻,留下一道道红润的指印,让本来白嫩的美臀显得淫艳十足。 “婷儿,咱们去水潭洗洗身子吧!”龙辉玩弄着美妇的臀肉,轻柔地说道。 于秀婷爽得媚眼迷离,听觉略显迟钝,问道:“什么?去水潭做什么……”龙辉补充道:“洗洗身子!”于秀婷这才醒过来,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瞪了他一眼,便伸手要将他推开,谁知龙辉不退反进,将下腹紧紧贴在美妇的臀瓣,使得两人胯部紧贴,不分彼此。 于秀婷嗔道:“你不松开,咱们怎么去水潭。 ”龙辉笑道:“就这样子过去。 ”于秀婷先是一愣,忽然觉得身后的男人正推 分卷阅读384 着自己朝前走去,而那是用根粗物来推,不断地朝前杵棒。 “放开我,我自己走!”于秀婷急忙叫道,龙辉笑道:“不好,我片刻都不想离开婷儿的身子,咱们就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走去水潭吧。 ”龙辉那硬翘巨龙成了顶起娇躯的支点,随着迈步的动作,在膣里左冲右突,巨龟顶住花心,酸得于秀婷眼角迸泪,紧绷着圆润雪白的长腿,歪歪倒倒地被男儿推着向前走,两颗巨乳不住晃动,雪白的乳肌在夕阳下闪着金灿灿的光芒,左胸乳那颗细小的黑痣好似一颗甜腻的芝麻,正在随着乳肉在调皮地跳动。 “臭小子……快……放……放我下来!”于秀婷不住挣扎,干脆停住脚步,无论身后龙辉如何顶动,就是不走。 龙辉嘿嘿一笑,伸出一指猛地挤入臀瓣,扣住敏感的菊蕾,于秀婷全身一颤,呜呜哀啼。 “快拔出来,拔出来……”于秀婷全身酸麻,花腔媚肉一阵抽搐,花浆汨汨而出,顺着腿股内侧流到草地上。 “婷儿,往前走!”龙辉全不理会,一手推着她玉臀,一手刺入臀眼,雄根又顶了几下,逼迫她朝前走。 于秀婷无奈,只得屈服淫威之下,迈开步子朝前走去,就这样,龙辉只需控制着两人臀胯的距离,然后再用手指把住美妇敏感的菊门,便叫她乖乖听话,就这样,龙根进出不已、边走边插,推着这端庄的仙姿美妇朝前走去,像只骑马一般,一匹胭脂大白马,骑着她朝前行走。 强烈的羞耻感冲击着出身名门正派的美妇人,撅着翘屁股让男人淫玩,已经够羞人了,居然还被这臭小子的肉柱推着前进,于秀婷恨得牙痒痒,但菊门花径的双重刺激又让她无从抵抗,只得乖乖地顺从男人的淫兴!龙辉越发动情,猛地将于秀婷上半身压得低下去,同时双手扣住她腰肢,将她整个人悬空提起,只让她脚趾碰到地面,只能勉强走动。 才被推送几步,她已两腿发软,一股香茗清茶般的稀蜜淌出玉户,溢满两人胯间,茂盛的耻毛全是湿透,毛发变得极为粘稠凌乱,春水花汁沿着耻丘、小腹淌下,水量丰沛一直流到她颈颔间,溅得满脸都是淫靡的气息,于秀婷脑门一阵烘热,只觉得口中有股香气,嘴唇酥麻,膣里一阵大搐,差点让龙辉精关失守。 水潭位于龙府后院西面,地势波状起伏,遍地绿草,灌木丛丛,水潭中更修着一座假山,极为清雅幽静。 龙辉将于秀婷半逼半推地带入水潭,潭水并不深,只是没到两人腰间,潭水甚是清凉,于秀婷甫一入水先是打了个寒战,随即雪白的肌肤便感到清爽,可是体内含着那根粗物又是极为灼热,与外界的凉水形成鲜明对比,于秀婷仿佛深陷冰火交融之中,两重奇观。 男根好似刚出炉的铁柱,将花腔内的蜜水搅得四处翻腾,其灼热的气息将媚肉灼得颤抖抽搐,一注注的蜜汁朝外喷涌,将两人胯部尽数打湿,耻毛相黏在一起,随着交合进行,毛发间多了一层白绸,十分淫媚浪荡,给于秀婷端庄的气质增添了几分暗媚闷骚。 不行了……要忍不住了!于秀婷芳心纠结无比,肉体的欢愉叫她实在难以控制嘴唇,身后的龙辉又火上浇油,径直将她推至假山边上,于秀婷眼眸一抬看见跟前嶙峋奇石,好似溺水之人见到浮木,不假思索一把抱住一块假山石,丰腴的身子死死贴在上边,似乎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被这淫龙掀翻身子。 两颗肥美饱满的玉乳就抵在石头上,细腻的乳肉被粗糙的石质摩擦,两颗乳珠不由自主地耸立起来,好似成熟的草莓,鲜艳可口,就这么地在山石上滑动着,每一次乳珠划过石头,于秀婷全身就涌起一股羞人的电流,花底媚肉又是一阵紧缩,箍得龙根甚是销魂。 销魂荡魄的时刻,欲望的躯体百倍敏感,龙辉感觉到了于秀婷阴唇蜜肉的夹击蠕动,于秀婷也感觉到了肉棒的火热跳动,连马眼的每一次开合,她都能感觉到。 快感不断积累,于秀婷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只需龙辉在插几下她一定会情不自禁地娇啼浪吟,谁料就在这一瞬间,男儿的雄根忽然离体,抽了出去,于秀婷身子立即一阵空虚,不由自主地回头凝望这冤家。 只见龙辉把阳根拨离了蜜唇,然后坚挺的圆头紧擦着阴唇,向上滑动,顺过美妇人腿缝深处,一直插入了臀沟里。 美妇人的臀沟深邃紧凑,柔腻细滑,龙辉只觉得一团柔腻瞬间包裹了男根,仿佛无数的小手同时按摩龟冠,透骨入髓的酥麻顺着龟棱不住延伸,一直流窜到了春囊,随即轰然爆炸。 仅仅是臀肉夹根便已如此销魂,若真的进入,岂不是要精尽人亡了?龙辉深吸了一口冷气,施展童子决固守阳关。 于秀婷肥美的屁股立刻感觉到了男人肉棒的坚挺火热,不由身子一软,臀沟与肉棒贴得更加紧密,忽然间她想起了女儿菊门红肿圆孔,不断开阖地渗出精浆的模样,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夹紧臀瓣,这一收臀却将男根牢牢夹在臀缝之中,美妇人的臀缝深邃,龙根并未直接触碰到菊蕾,但马眼吐出的热气却一直扫在臀眼处,酥得于秀婷几欲失守,好几次就像松开臀股。 “龙辉,不要……那里不行的……啊!”于秀婷喘气着说道。 龙辉呵呵一笑,双手立即袭击贴在假山上的巨乳,手指灵动无比,时而捏揉乳肉,时而弹跳乳珠,最叫她惊讶的是这双手好似长了眼睛般,时不时地就在她左乳的小黑痣上撩拨。 “噢……”于秀婷眼眸微颤,一股燥热陡然涌入了她双乳;人母之心虽然在抗拒,但她的乳头却飞速涨大,龙辉的指缝突然用力搓揉人母勃起的乳头,于秀婷呜呜一啼,身子气力顿消,紧绷的臀瓣立即酥软,被男儿破开重围。 最终阳根突破障碍,在臀沟里移动,最后顶在了美妇后庭花蕾上,后庭花蕾陡然遭到男人肉柱袭击,于秀婷啊地一声,丰腴的娇躯一阵抽搐。 龙辉的呼吸已经无比灼热,他双手紧搂美妇人腰肢,肉棒缓缓挤开紧凑的臀眼,然后旋转着挤入了美妇后庭。 于秀婷的心一阵紧张,冷汗也随着这小子的开拓旱道而冒出,双手紧紧抱住前方的山石,屏住呼吸。 “啊喔……”龙枪强行开路,羞涩的菊蕾初次迎客,于秀婷也踏上了她娇女的路途,前后双穴被同一个男人贯穿,粗大的阳物破菊而入,于秀婷心尖似乎被顶了出去。 低沉呻吟在男人与女人唇角流转,于秀婷满心的是羞涩与紧张,龙辉则是自豪和沉醉。 随着肉棒一点一点地插入,仙姿美妇的后庭发出羞涩的蠕动,肛肉十分紧窄温润,最要命的还是那深邃的臀沟,好似有生命般柔腻夹击着棒身,龙辉只是插入了龟冠,但臀沟已经夹住了他一半肉棒。 细密连绵的波浪厮磨着内心欲望,龙辉心窝一热,欲火猛然咆哮,肉棒威猛无比地急速插入。 “呀——”美妇人一声尖叫,人生第二次破处开苞,后庭完全开启的瞬间,那丰腴完美的臀沟完全包夹了男人肉棒。 于秀婷后菊胀痛憋闷,难受不已,不住地扭动腰身翘臀,要摆脱男儿的淫辱,谁料龙辉有如神助,双手紧紧牵住她柔腰,下身好不客气,一枪一枪地钉入菊蕾,柔嫩的菊肉被杀得不住颤抖蠕动,于秀婷只觉得一股羞人的邪恶快感在憋闷中酝酿,小腹滚烫无比,前穴花浆竟又开始活络,龙辉每插一棍,浆液蜜汁便会流出一注,茂盛的耻毛越发湿润粘稠。 美妇人臀沟一紧一颤,酥麻瞬间就刺入了龙辉脑海,他心中刚刚升起无限征服的快感,不料阳精就开始不安分地滚动起来。 肥美臀浪的冲击,销魂菊眼的蠕动,这双重快感之下,便是不老童子决也挡不住,龙辉小腹一挺,突然死死搂住了于秀婷,肉棒一震,火热的阳精毫无预兆地涨开了马眼,悉数喷打在于秀婷的肠壁里,大量的阳精更是从两人交合处溢出,溢满了臀沟,顺着腿心流入潭水。 龙辉爽得魂魄飘荡,心中惊叹连连,果然是无双美臀呀,婷儿永远都属于是我了!十几下吐息后,于秀婷紧绷的娇躯回复了柔腻,她双手已经酥软如泥,自然地垂落在水潭中,双膝一软,身子靠着假山滑落,娇躯浸入水中,潭水没过她的锁骨,脸颊倚着石头喘息,一袭白浆从臀缝涌出,在潭水中形成一股浓稠,随后慢慢地消散开来。 龙辉正欲伸手去安抚高潮后的美妇人,于秀婷倏然坐直身子,一把拍开他的爪子,冷哼道:“滚开,你这禽兽!”龙辉道:“婷儿,你怎么了,生气了吗?”于秀婷美眸含着一层水雾,咬唇道:“你就知道顾你自己,完全不顾人家感受,逼人家做这么羞人的事,以后莫来碰我!”说着推开龙辉,气鼓鼓地要走上水岸,谁料刚一挪动身子,便听到前方树林传来脚步声,随即便是女儿熟悉的声音。 “姐姐,怎么没看见娘亲跟大哥呢?”“雪芯,小贼可能找了个什么僻静之地疗伤了,二娘也可能在其他地方凝练剑气。 ”正是小妖后跟小剑仙的对话声音。 “哦!”魏雪芯的声音有些担忧,楚婉冰却安慰妹妹道:“雪芯,小贼根基深厚之极,非你我所能比,这点小伤对他没什么影响。 至于二娘,你有没有感觉到,阵法凌乱的灵气就在两个时辰前齐整了不少,而且我还感觉到二娘的剑心发生了蜕变,相信这两者间有着某种联系。 雪芯,你剑心感应比我还准,你自己难道感觉不到吗?”魏雪芯叹道:“我确实感觉到娘亲心境修为发生了改变,而且还是提升了不少,只是有些怪怪的……也说不上来。 ”与龙辉合体之后,于秀婷吸纳了真龙元阳,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的感官都提升了不少,剑气比以往也是精纯了许多,即便隔着一层灌木杂草她还是能清晰地看到两个女儿的神情,只见小凤凰眉宇含笑,神清气爽,而雪芯虽然肌肤晶莹,气血通畅,但眼眸似有一湾秋愁般的水波,叫人倍感联系,在她们生旁还随着林碧柔,三女丽容绝色,将四周映得春光灿烂。 这时林碧柔拉着魏雪芯的手道:“雪芯,你刚刚凝练剑气,别太操劳了,不如你去水潭里洗个澡,放松放松,我跟冰儿在外边给你把风。 ”魏雪芯有些扭捏,这露天沐浴对她来说实在太过羞人,楚婉冰却笑道:“傻丫头,害什么羞,这儿就咱们几个人,要么就是咱们姐妹,要么就是二娘,再说了,唯一的臭男人就是那个色鬼夫君,给他瞧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魏雪芯嗯了一声,便朝水潭走去。 这边于秀婷是吓得六神无主,虽说她已经下定决心跟女儿坦白一切,但这般光着身子跟女婿站在水潭里再跟女儿打个照面,气氛是何等淫靡不堪,要在这种状况跟女儿摊牌,于秀婷自问没那本事和脸皮,急得脸颊发烫,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龙辉指了指假山后方,低声道:“假山后有个小山洞,正好可以一人容身,婷儿你先去躲一躲。 ”于秀婷道:“那咱们的衣服呢?”龙辉道:“我们是从西边来的,衣服正好被假山挡住,只要雪芯不走过来,便不会露陷。 ”于秀婷还是不放心,心想女儿要是走过来,一切都完了。 龙辉笑道:“婷儿莫慌,我自由办法,你先到山洞里藏好。 ”于秀婷依言走到假山后,果然看见一个山洞,洞穴不深,她要蜷缩起来才能进去,这个时候也顾不了这么多,只得赤裸着雪白丰腴的身子,弯下腰藏了进去,双手抱膝地倚在洞壁后,芳心忐忑不安,怦怦直跳。 龙辉见她躲好后,便潜下水中,静候小雪芯到来。 不出片刻,魏雪芯走到了岸边,轻轻解开衣服,露着雪白娇躯,一步步地踩入水中。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昏暗,但魏雪芯的雪躯玉体却似莹白的美玉,闪动着夺目光华,梨形巨乳,圆润翘臀,还有茂盛的耻毛,母女两端的是一脉相承,仙骨出尘,却又暗藏内媚,龙辉看得两眼发直,刚在于秀婷前穴后庭发泄过的龙枪再度勃发。 这时魏雪芯幽幽一叹,缓缓坐下水中,靠在岸边石头上,任由潭水没过身子,就在此时哗啦一声,龙辉冒出水面,朝魏雪芯扑去。 雪芯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就被龙辉一把抱在怀里。 “大哥……你怎么在这儿?”魏雪芯被龙辉搂在怀里,红着小脸问道。 龙辉吮吸着她甜美的幽香道:“当然是在等我家雪芯自投罗网啦。 ”魏雪芯脸颊火辣,啐道:“坏大哥,就不安好心。 ”龙辉喘着粗气,站了起来,将龙枪直勾勾地伸到魏雪芯跟前,说了一声:“含住!”魏雪芯白了他一眼,轻启朱唇,乖巧地将龙枪纳入口中。 躲在洞壁内的于秀婷脸颊一片滚烫,她虽然看不见,但也能想象得出外边的景象,那小子把刚从自己体内抽出的硬物伸到女儿口中,上边还挂着自己前穴后庭的气息……于秀婷脑子瞬间就炸了,鼻息粗沉不少,心头百感交集。 魏雪芯只觉得大哥上边的味道比以往亲切,缓缓闭上美目,就温柔地品起箫来,灵蛇般的香丁在龟冠上轻柔扫动,檀唇温柔地嘬吸,先是龟首再到棒身,品得是津津有味,自己的股胯间也生出一阵潮意。 小剑仙吐出刚在自己母亲体内驰骋过的龙枪,含羞答 分卷阅读385 答地道:“大哥,你刚受了伤,雪芯给你补补元气吧。 ”龙辉笑道:“明明是你这小丫头自己发骚,还找这么个借口,你这妮子可真是闷骚内媚。 ”心里又补了一句,跟你娘亲一个样。 魏雪芯大窘,娇嗔不已,粉拳擂了他几下。 暗处的于秀婷听到这话也是一阵心乱,心想自己莫非也是如这小子那般所言……就在她凌乱之时,忽闻一声娇腻的哀啼响起,正是女儿喘息的声音。 “呜呜……大哥,你又想弄人家后面……”于秀婷大吃一惊,悄悄地从山洞后探出头去,偷窥岸边那对野鸳鸯,只见魏雪芯被龙辉翻了个身压在岸上,母女一脉相传的肥美臀股在水面上若隐若现,她眼力过人,竟看到女儿后庭花蕾正在羞涩地收缩,也就在收缩之际水面突然冒出两颗气泡。 于秀婷仿佛感同身受,回想起方才破菊之事,桃腮晕红,花底一松,竟又有了几分水意。 “呃!”就在这时,龙辉阳根猛然贴着水面刺过去,水面瞬间升高一尺,水花扑打在魏雪芯传承其母的丰圆美臀上。 “啪!”当肉棒插入花径的剎那,龙辉情不自禁地扬起大手,在魏雪芯那浑圆翘挺的屁股上,留下一个激情万丈的五指印。 望着跟自己面容相似的女儿,于秀婷也觉得后臀一热,仿佛被打的人就是自己,臀眼一阵酥麻,似乎自己也被这冤家破入后路,双腿不禁紧紧夹住。 忽然,乳尖一热,原来魏雪芯被龙辉捏住乳首,母女连心之下,令得于秀婷也感觉到乳肉被人揉捏,一阵阵的酥麻莫名涌起。 龙辉在她女儿后庭驰骋了数十下,忽然转攻前穴,魏雪芯美得不由自主地撅起翘臀,双手扶着水岸,腰身和后臀弓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形,就像是一只讨主人欢心的小母犬,享受着与男人交尾的欢愉。 望着女儿那个姿势,于秀婷不由得回想起方才的情景,自己刚才似乎就是这样子被那臭小子欺负,母女两竟在同一个地点,以同一个姿势,被这小淫棍欺负淫辱,于秀婷芳心一阵紊乱,又羞又气。 “小雪芯,你扭屁股的样子好生浪荡哩!”龙辉拍了雪芯翘臀一下,口中调笑道。 魏雪芯不依娇嗔:“坏大哥,人家那里浪了……就知道嘲笑人家!”龙辉笑道:“死丫头,你嘴上不承认,可你的屁股为何扭得这么厉害?”“有吗……”魏雪芯眯着眼睛喘气道,确实她的翘臀正不住地上下左右淹没,多毛的玉胯紧紧贴在丈夫小腹上,片刻都不愿分开,只是这已经成了她本能的动作,她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 龙辉捏着她乳珠,笑道:“死丫头,成婚这么久,还是这般害羞,但身子却越发淫媚浪荡,比起你姐姐来毫不逊色了!”什么?魏雪芯同样美昏了头,听不清楚龙辉说些什么,随口问了一句,肉体却任无意识地扭动,雪白的翘臀荡出重重肉浪,饥渴难耐地吞吐龙枪。 龙辉又调笑道:“再过些时日,小雪芯恐怕比你姐姐还要淫媚放荡,说不定还会赶上你大娘呢!”于秀婷听得一阵气结,然而雪芯仍然不知所措,只是默默地腰臀挨枪,朱唇吐息,呻吟绵绵。 望着这美得不知天南地北的小仙子,龙辉继续调笑道:“雪芯,你这般浪荡,不怕被你娘亲瞧见吗?”于秀婷心头一紧,暗骂小畜生无耻,这几句话竟将她们母女四人都联系在了一起,还是用这般下作的语气,气得她柳眉倒竖。 这次魏雪芯听明白了,娇喘道:“不要紧的,姐姐跟碧柔都在外边把风……”说话间她蜜唇媚肉忽然加紧蠕动,龙辉又是一阵销魂,美得连连抽插,那边的于秀婷也似乎感同身受,不只是母女连心,还是被这小子在女儿面前提及自己而感到背德的禁忌刺激,花底一酸,腿心处又泻出一股蜜浆,浓稠的汁水化作一抹白绸在潭水中慢慢荡开。 呜呜……岸边女儿的娇啼,情郎的肆虐,双重的刺激不住地煎熬着于秀婷内心,忽然岸边传来一声娇嗔:“好啊,你这臭小贼,又在欺负雪芯!”只见小凤凰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地质问龙辉,原来他刚才的话是一字不漏地落在小凤凰耳朵里。 忽然生变,魏雪芯吓得花腔紧缩,竟将龙精给抽吸而出,龙辉是射得酣畅淋漓,先后在这对母女花体内播下火热的情种。 楚婉冰哼道:“雪芯,上来!”魏雪芯见姐姐跟碧柔都来了,羞得急忙跳开,捉起衣服就跑到岸上,龙辉没脸没皮地笑道:“冰儿,碧柔,既然来了,咱们也下来洗个澡吧!”楚婉冰拿起一块石头砸到水里,溅了龙辉满脸水花,嗔道:“想得倒美,你自己留在这儿泡冷水吧!”说着拉起妹子气冲冲地就离开。 于秀婷暗自窃笑道:“叫你在背后说冰儿跟洛姐姐长短,这下正好被这妖妮子逮了个正着!”这时龙辉笑嘻嘻地闪到了假山后,正好堵在洞口,说道:“婷儿,她们已经走了,咱们现在是没人打搅啦!”于秀婷顿时明白过来,这小子故意在背后议论冰儿母女长短原来是要把小凤凰气走,然后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辱自己。 “滚开!”于秀婷伸手去推这拦路狗,龙辉却握住她小手道:“好姐姐,别生气了。 ”于秀婷佯作生气道:“谁叫你作践我。 龙辉陪笑道:“好了,好姐姐,让我亲一亲,当作陪罪好不好。 ”说话刚落,侧过头来在她俏脸上亲了一下。 原本满心怒火,但被这一亲吻,于秀婷火气便泄去了三分,龙辉又在她额头和琼鼻上吻了几下,柔声哄道:“好婷儿,以后我一定不逼你做不愿意的事,你就消消火好不好!”于秀婷被他一轮雨点般的热吻,心头甜腻,也不再抗拒拒,还仰起头来,在他嘴唇印了一下,低声说道:“以后你敢再惹我生气,我就直接回天剑谷,永远不见你。 ”龙辉立即把她的樱唇盖住,舌头一伸,已闯入她口中。 于秀婷双手环上他脖子,牢牢将他脖子抱紧,灵动的香丁热情伸缩,缠绕着男人的舌头打转。 只是两下子工夫,母婿二人已见弄得热情如火。 龙辉边亲吻边在她身上乱摸,一只硕大饱满的乳房终于落入手中,感觉到一颗乳头猛地发硬起来,紧紧抵着他掌心。 于秀婷在他嘴里“噫”了一声,轻声道:“你轻一点嘛,刚才雪芯给的你还不够吗,这般粗鲁猴急!”龙辉道:“婷姐姐妳就不知道了,想到你跟雪芯,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想一步步地逗弄你们。 ”于秀婷害羞起来,抽回舌头嗔了他一眼:“你……你变态!”龙辉五指筛张,牢牢抓住巨乳不放,时重时轻地连捏几下。 于秀婷樱唇微张,绽出一声腻人的嘤咛娇啼,美目满含着水光,只盯着眼前男人的俊脸。 龙辉和她目光双接,看着这个美得吓人的仙子岳母,一股欲火直涌到头顶来,于是伸手下探,手指在美人阴唇上一跳,指尖立刻水色淋漓。 “婷姐姐,我还想要,给我一次好不好!”美妇羞窘地呻吟了一下,随即白了他一眼,柔媚地道:“那你不许……再弄后面,还有不准用刚才那个羞人的姿势。 ”龙辉点了点头,抱起于秀婷坐了下去,说道:“婷儿,这回换你在上边,由你做主。 ”于秀婷脸颊一热,不禁回想起在丰郡看到的幻象,自己便是坐在楚师兄身上扭动,那样子……实在是羞死人了。 迎上龙辉殷切的目光,于秀婷心中爱意压过了羞涩,红着玉脸慢慢分开双腿,挪起翘臀跨在龙辉腰间,但久久不敢沉腰,因为水底中看不清阳物,而且又是首次用这种主动骑乘的姿势,于秀婷生怕一个不慎被龙枪刺入后菊,那是可就糗大了。 龙辉扶着她腰肢,笑道:“婷姐姐,莫怕,小弟帮你。 ”说着便指点道:“婷儿,你先撑住我肩膀,然后再慢慢坐下。 ”于秀婷嗯了一声,扶着龙辉肩膀慢慢沉腰,但初次骑乘多少有些生疏,蜜穴在龙根上滑动了几下都是无法进入,反倒是吊起来自己胃口,股胯间汁水流淌,也分不出是潭水还是淫水。 到了最后,于秀婷只好用另一手滑下股间,含羞轻分柔软火热的蜜唇,然后将蜜唇对准龙根,随即松手,只觉唇瓣一合,将龙根紧紧嘬住,于秀婷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坐了下去,充实感从外到内,瞬间便流转全身,险些把心脏都给顶出喉咙。 于秀婷总算松了口气,半睁星眸,紧紧盯住情郎的俊脸,待得龙辉再向上一顶深送,龟头便即刺着了花心,于秀婷那还忍得住,嗯呜一声叫了出来,顿觉花房已被挤的胀满,着实美不可言。 龙辉被那团湿暖的凝脂包裹住,美得浑身皆酥,不禁连连抽气,含情脉脉地望着怀中仙子。 于秀婷迎上了龙辉热情的目光,她芳心一喜,便探出双臂箍住男儿脖子,主动奉上香吻。 两人密切深吻,于秀婷芳心甜腻如蜜,先前的不快已然不翼而飞,龙辉则一边热吻一边耸动腰肢,将龙枪连连刺入花蕊。 花蕊酥软,于秀婷美得心神荡漾,但只要嘴唇被情郎吻住她便不会慌张,闭上美眸享受情欲的交融,偶尔从嘴唇间溢出几声呻吟,但呻吟过后便是紧紧抱住龙辉,继续缠吻。 两具赤条条,白晃晃的肉体,在僻静的水潭里交错纠缠着。 龙辉抱着于秀婷,靠着假山石头,面对面的坐在水潭里,潭水不深,只是浸过肩膀,两人下身之处,紧密结合,龙辉的胯下巨物,在于秀婷早已湿润泞滑不堪的幽幽玉门间,急速的进出着。 “怎样?婷儿,是不是很舒服啊?”龙辉趁着接吻的空隙,调笑地询问道。 “嗯!”于秀婷大力的晃动着头,立即又追逐男儿的唇瓣,片刻都不愿离开龙辉的热吻。 其实她是想堵住自己嘴巴,不然她也无法保证能不能管住自己,若是一个不慎大叫出来,十有八九会给女儿听见。 龙辉已经猜出了她的小九九,挺动下身,双臂抱紧了美妇的细腰,将于秀婷上下的抛着。 于秀婷美得头脑一阵发麻,恨不得便开口吟唱,但仅存的一丝理智叫她把声音憋了回去。 但是在不断的抛跌之中,她那修长白皙、莹润如玉的双腿,不知不觉地缠在男儿腰间。 龙辉一面抽送,一面暗渡陈仓,悄悄把手慢慢的滑回雪白的丰臀之处,松开了双手,不再抱着她抛送,并且腰部的振动频率也悄悄减慢。 做完这一切后,龙辉暗运起童子决,胯下的巨棒之变得十分灼热,在于秀婷的玉径之中熨烫着。 啊……好热……于秀婷察觉到了肉棒的热度,纤腰无意识地缓缓的旋扭,渐渐开始上下的震动着。 于秀婷丰腴的肉体自动追逐着肉棒,自行扭起腰,耸动丰臀,丰美的身子晃动起来。 “呼……呼……”豆大的晶莹玉滴,自于秀婷的身上流下,原本是圣洁的仙女,现在却尚未察觉自己的身体已开始主动的晃动了起来,一点也没发觉身下的男人,竟是停止了动作,她还是一味地含住情郎嘴唇,享受唇舌交缠的乐趣。 龙辉与她吻得越是入情,于秀婷便越是快美,慢慢地便抛下所有矜持,主动地在男人腰胯上摇摆,快速的上下套弄旋扭着。 “婷儿,想不到你跟雪芯一样闷骚内媚!”龙辉好不容易睁开美妇的索吻,嘻嘻笑道。 这句话立即将于秀婷唤了回来,瞪大眼睛怒嗔道:“你胡说什么!”“是么?还不承认,你看看自己动如何激烈!”龙辉出声揶揄的说道。 “什么!……啊……他什么时候……停下……呀!”于秀婷经由龙辉的提醒,才发觉到自己的出格行为,但体内欲火却是无法停止,燎原情火蔓延开来,实在无法停下自己的动作,追求高潮的肉体,不断地套弄着粗长的巨物,迎接即将来临的高潮。 “臭小子,我恨死你了!”于秀婷好似濒死之人,狠狠地咬了龙辉肩膀一口,龙辉吃痛,立即反攻,快速的震动起自己的腰,大力而强猛的杵插着于秀婷已经开始痉挛的肉穴。 “啊……呜……不要了……会死的……啊啊……停下来啊……”于秀婷被龙辉强猛的一轮攻势,身心立即到达了高潮的顶端,面临一波波的连续高潮,直似欲仙欲死,呻吟不断。 但她还是尽力控制住嘴巴,咬住手背,又把淫声浪语憋了回去,但随着龙辉几枪下来,手臂一酸,无力地垂落下来,朱唇不住开阖,喉咙不断蠕动,似乎即将发出震耳欲聋的浪叫。 龙辉抓紧机会,继续抽动,于秀婷呜的一声,半闭的星眸淌下一滴热泪,用最后的意识道:“亲我……龙辉,亲我……”语气凄婉哀吟,龙辉不禁一阵心软,于是便把她螓首按下,吻住她朱唇。 情郎口唇渡过暖烘烘的气息,于秀婷全身酥软,身心打开,香舌无意识地在龙辉口腔内扫动,奉上最后的热情,随即便是靡靡仙音,龙精灌穴,阴阳合练,两人同攀情欲巅峰,灵欲交融,气息大圆满。 高潮过后,于秀婷静静地趴在龙辉怀里,眼角还挂着泪痕,喃喃自语:“龙辉……龙辉……相公……抱紧婷儿……”龙辉闻言大喜,急忙搂住娇弱无力的美妇人 分卷阅读386 ,这出尘高雅的仙骨美妇总算是将身心都交给了自己,看来只有温柔缠绵的情意才能让这端庄的美妇由情入欲,再由欲化情,全身全意地把她自己交托给情郎。 第十九回诛仙阵成两人在水潭里腻了许久,于秀婷慢慢回过神来,眼眸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妮声道:“龙辉,咱们回去吧。 ”龙辉嗯了一声,随即又道:“龙辉二字喊得忒生分了,不如婷儿你喊我做龙儿吧。 ”于秀婷想了想,摇头道:“不了,龙儿是洛姐姐喊的,从我嘴里出来有些怪味。 我还是喊你做辉儿吧。 ”龙辉拍手笑道:“辉儿倒也顺耳,洛姐姐喊我龙儿,冰儿叫我为小贼,雪芯呼我做大哥,婷姐姐唤我辉儿,当真妙不可言也!”于秀婷脸颊一红,侧首便朝他脸颊吻了一口,各中滋味甜腻温柔,尽表心意。 两人走出水潭穿好衣衫,隔开时间段走出去,与三女会面,楚婉冰见到龙辉时粉面冷沉,不给他好颜色,但过了片刻她脸上立即换了一副表情,既惊讶又惊艳,魏雪芯同样如此,眼眸紧紧盯着前方,不知作何感想。 一道倩影娉婷端雅地从林子内走出,正好跟三女打了个照面,此时于秀婷剑心蜕变升华,神情和气质都与以往继而不同,魏雪芯感觉到母亲似乎有了很大改变,整个人精神了不少,眼神更是闪着坚定不绝的光芒,叫人不敢直视。 于秀婷问道:“雪芯,你们感觉怎么样?”魏雪芯道:“已经好了很多了。 ”楚婉冰问道:“二娘,您是不是又有精进了?”于秀婷温和一笑,抚着这妮子的嫩脸道:“有了小许进步,但还不如冰儿你获益那般多。 ”楚婉冰咯的一声笑,挽着于秀婷胳膊道:“好二娘,你是不是悟出了些什么绝招,快让冰儿开开眼界。 ”于秀婷噗嗤笑道:“乖冰儿,日后机会多得是,不过你倒是得好好努力了。 ”楚婉冰奇道:“此话何解?”于秀婷捏了捏她小脸道:“你们家姐妹多少都自创了武决,像翎羽创了麒麟七星枪,雪芯也悟出了九九归元剑意,碧柔的九霄真卷别具一格,你这个正宫娘娘到现在还没想出属于自己的武功,小心被你家夫君欺负了。 ”二娘所言非虚,自己身负天剑和万妖两家神通,到如今还一直再用前人牙慧,楚婉冰脸皮不由一阵火辣,低头道:“嗯,谢谢二娘教诲,冰儿自当努力。 ”五人又休息了一夜,翌日清晨,准备再凝练剑气,林碧柔脸色突然大变,说道:“师妹刚刚传来消息,苍孁已经失守了!”众人不由大吃一惊,龙辉这时也走了出来,四女不禁将目光转投在他身上,正在等他拿主意。 龙辉沉声道:“我忽略了一个问题……剑阵隔绝外界,令得里边时间流动十分缓慢,这里一天,外边可能已经过了数天,想来儒武巨神已经突破九曲黄沙阵了。 ”楚婉冰问道:“那咱们快想法子出去啊!”龙辉说道:“唯今之计,只有融合四剑,结成完美的诛仙剑阵!只要剑阵一成,四周的剑意便会自动回归,咱们便可脱困。 ”楚婉冰柳眉凝锁,方才并剑合阵差点就出了乱子,如今还要再试一次,岂不是再走一次悬崖吗?“雪芯,这次我先跟你合剑吧!”于秀婷主动开口,美眸环视四周,最后一丝眼光飘落在龙辉身上,内蕴柔情和坚定,她是要主动跟魏雪芯坦诚此事,直视最大的心魔。 魏雪芯哦了一声,提起陷仙剑,闭目凝气,策动剑意元神。 于秀婷嫣然一笑,便将诛仙剑伸了过去,双剑合璧,母女连心。 魏雪芯只觉得母亲剑心浑然天成,不露半点破绽,同时心底一颤,感受到母亲这十余年来的心境。 于秀婷剑心蜕变,心境合乎自然,竟然牵动剑阵,使其也开始产生变化,这一次的融合并非单纯的记忆互通,而是更高层次的心境交融,魏雪芯虽然不知道于秀婷内心的秘密,但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母亲心境的变化,从怀春少女开始,一直到成熟稳重,一步步的心境历程一一在目,也就说她跟母亲同喜同悲,同哭同笑,感受到母亲内心的喜怒哀乐。 魏雪芯虽然不知道母亲的记忆,但却是更加深切的感受,尤其是自己跟弟弟诞生后,娘亲便没有多少天快乐的日子,既然振兴门派,又要培育自己姐弟,还要默默承受女儿是野种的辱骂……每当午夜梦回,娘亲经常惊醒,然后无法入睡,一个人独自端坐在窗台前眺望远方,那股失落和孤独常人实在无法体会。 一道清泪划过脸庞,如同断线珍珠般掉落下来……自从龙辉被困剑阵,外界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五日,策皇图结合紫鹤所做的一些结论,再联合各方道者一同推演,总算探清阵眼所在,于是命令高鸿驱动儒武巨神前去攻阵,儒武巨神一拳砸碎了阵眼,九曲黄沙阵立即破散,朝廷大军趁势而入,再加上儒武助阵,可谓是势如破竹,苍孁守军节节败退,在固守了一天一夜后,宣告失守。 徐虎亲自断后,让守军立即朝金陵退走,最大程度地保全军力,他奋勇杀敌,又拖延了半个时辰,最终身受重伤,幸亏他那两位妻子及时赶到,施展妖族秘术将他暗中救走,否则便要埋骨沙场了。 朝廷大军休整半天,随后再度挥军南下,誓要一举攻破金陵。 由于龙辉被困,洛清妍只好化身情郎容貌,亲身指挥,再从各城调集援兵,凌霄、风望尘等人趁着蛟龙战船飞速赶来,短短一天内,金陵便聚集了十万大军,背水一战!远方烟尘滚滚,敌军压境,儒武巨神踏着沉重的步伐朝金陵迫近,洛清妍冷哼一声,手臂一扬,以龙辉的声音喝道:“炼神火炮——打!”话音甫落,架在城头的数十尊巨炮开始抽吸地火,炮管一片通红,赤红地火好似巨硕火龙般,飞扑而出,直取儒武巨神。 高鸿冷哼一声,儒武巨神挺身而出,仗着武甲不破硬挡地火热力,替后方军阵开路。 生死存亡,大战一触即发,龙麟军不做保留,各路勇将率军来援,摆成雄壮军阵迎击,西面为王栋的陌刀骑,南面为梁明的弓弩骑,北面为孙德的铁甲骑,东面为凌霄的金甲骑,而石洪统领步兵方阵协调各路骑兵,龙麟军最强战力齐聚金陵。 战鼓擂响,四路骑兵同时奔出,朝廷大军怒而迎战,昊天教六道八部的精锐高手也化身军官投身战场,双方厮杀成团,战火已满烽烟。 王栋双刀挥舞,挺身杀入战团,却遇昊天高手地戾跟修罗绝,地戾嘿嘿一笑:“贼军将领,王栋,尔等首级吾收下来!”话音方落,一击利爪横扫而出,王栋虽然作战勇猛,但对这内外兼修高手仍是吃力,只见对方一招扫来,左手陌刀顿时离手,随即修罗绝猛然扑上,一剑刺向王栋背心。 “吾命休矣!”王栋冷汗直冒,危难之际,忽然一股道罡卷来,卸开杀机,回头一看正是道教掌舵鸿钧,只见道者袖袍微摆,含笑而立,面对昊天双强毫不畏惧。 地戾怒道:“牛鼻子,来得正好,杀了你大功一件!”修罗绝也纵身杀上,六道双杀刚强逼杀,鸿钧挥袍以应,以柔制刚,借力打力,后发制人,只见他袖袍一卷便将阿修罗的双掌缠住,然后转身一甩,将修罗绝撞向地戾,两人立即撞在一块,围攻夹击之势顿时破解。 两人怒不可遏,再提元功,准备逼杀鸿钧,谁料鸿钧更快一步,足踏乾坤步,掌运震雷卦,轰然一击拍出,雷罡震得二人浑身剧痛,幸亏二人根基不弱,堪堪顶住,力保不伤。 地戾气愤无比,掌风一抬,引来四方杀气,崩然一击打出,鸿钧巧运太极盘丝手,一把锁住他手腕,趁着他掌力未吐尽之刻,猛地将手掌掰了回去,掌心对准他自己,而掌力吐出之际便是自伤其身。 修罗绝见同伴受伤,立即纵身再攻,施展游斗之法拖住鸿钧。 鸿钧不慌不忙,双掌挥分,左运水卦,绵长后劲反冲修罗绝,右施火卦,灼烈罡气重创地戾,尽显道门掌教风范。 梁明一侧也遇上昊天教阻击,庆幸有赤狮、摩云两大妖将协助,硬撼八部众之夜叉、紧那罗,袁飞子、蠍鳌、誊咲则卯上道门练气士灵隐子、丹松道人、六独师,这三人乃是紫鹤邀来助战的,与紫鹤交情不菲,得知紫鹤遭杀,顿时大怒,奋不顾身投入战场。 三道之中丹松道人根基最深,内力雄厚,正好与袁飞子硬碰硬,而灵隐子、六独师一者身法巧妙,一者招式精湛,专门寻觅敌人破绽而一击必杀,誊咲跟蠍鳌为蛇蝎双妖,招式偏于阴毒,只见道者功法巧妙,妖者行招偏锋,一时难分上下。 东营凌霄一人独战昊天八部余孽——龙王、乾闼婆,凌霄得知对方自称龙王,勃然大怒,霸道功体迸发,刀引雷火,大杀四方,乾闼婆见凌霄悍勇,便欲使毒牵制,谁料螣姬从旁协助,以毒攻毒,叫她无法作怪。 那个龙王也是不俗,使得一套龙爪摧心手,迅猛锐利,灵巧多变,然而凌霄气灌中丹,根基雄沉,以静制动,大巧不工,无论龙王如何变招他都是简单一击,刚猛内力摧枯拉朽,尽克对手一切巧变。 正在他碾压对手之际,佛门地风尊者加入,顿成三方围战之局,凌霄越战越勇,即便以一敌三也不落下风。 孙德这一路遇上八大金刚和十八罗汉,而妖族顶端战力也投入战圈,百战、豸冠、明雪连同崔蝶、玉无痕迎战,崔蝶久居府邸,养尊处优,险些憋出病来,如今得以再展身手,她兴奋异常,外披一袭绛红战袍,内衬朱霞锁子甲,左持烈阳剑,右舞冷月刀,再运冰火双极功体,巾帼不让须眉,竟独战除灾、辟毒、黄随求三大金刚不落下风,这两口兵器乃是崔老爷子送给孙女的嫁妆,分别以火焰矿石和寒铁精元打造,正好与崔蝶功体相辅相成,得此神兵助战,崔蝶有如神助,一人独挑四大金刚仍旧游刃有余;玉无痕蓝衣飘飘,舞动鱼龙绫,丝带飘飘一把缠住托塔、白象两大罗汉,随即策动海之卷,步子一转,施展漩涡流,两大罗汉便被转得两眼发昏。 玉无痕再添一掌,惊涛势悍然打出,意图前来救助的坐鹿罗汉、举钵罗汉立即遭受重击,哗啦吐血飞退开来,玉无痕连消带打,手掌并指,撮指成刀,娇喝一声,暗流斩强势劈出,左手边上的看门罗汉立即败退。 “妖女厉害,诸位一起上!”五名罗汉联手出击,佛元鼓动,真气互通,势不可挡。 玉无痕冷眉一挑,祭起海之卷最上式——潜龙诀,只见怒涛翻涌,神龙出海,激荡四方,五大罗汉合武之招再度受挫,个个皆是惊讶不已,想不到合五人之力居然拿不下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年轻少妇,而且还有略显下风。 百战、豸冠、明雪则联手鏖战剩余的五大金刚、十三罗汉,三妖人数虽居劣势,但他们自幼便一起学艺练武,默契自成,而且妖族元功互相融合,使得妖气浑然天成,不惧对方人多,百战掌若象拔,豸冠拳若狮吼,明雪气若寒冰,再度重演太荒之时的佛妖大战。 诸佛联手虽稳压三妖一筹,但荒奎率领独角巨人在远方以震天弩扰战,弩箭破空裂云,猛锐异常,令得诸佛不敢轻视,唯有分出部分元功防范冷箭,所以战局继续僵持。 地面上龙麟军各路军马迎战猛兽骑兵、西域重骑、朝廷步骑,天空中曲鹄、陆飞双妖领傲鸟族激战苍鹰,大鹏金雕也跟毕方怪鸟斗在一起,烽火狼烟铺天盖地,金陵已被笼罩在战火之中。 高鸿驱动儒武,强攻金陵,洛清妍挥戈迎战,炼神火炮先阻其锋芒,随即白翎羽领一百精骑闪电杀出,水灵缇也在其中,这一百骑兵骑术精湛,在乱战的局势也能进退自如,轻松逼近儒武巨神身旁。 高鸿冷笑一声蝼蚁,抬脚便要踩死这些骑兵,白翎羽娇喝一声散开,骑兵立即四下奔走,好似灵活的小虫,既避开儒武巨足,又能紧跟对方,高鸿忽然觉得这些骑兵似乎按照某些特定的轨迹奔走,乱中带玄,玄中含奇,忽然白翎羽大叫一声抛。 百人骑兵同时甩出铁钩,钩子猛地扣在儒武铠甲之上,随即他们很快将铁钩的另一侧扎入地面。 高鸿不禁嬉笑,这种法子就连一个帐篷也扎不稳,更别说困住儒武巨神,就在他准备挣脱时,忽见地面涌出阵阵烈火,顺着铁钩烧了上来,儒武巨神瞬间就被火焰吞噬。 墙头上,洛清妍暗自冷笑:“炼神火炮奈何不了你,那这个炼神囚仙阵便叫你跌个大跟斗!”原来这些铁索乃是炼神火炮用来连接地脉,抽吸地火的媒介,洛清妍心知火炮难以突破武甲防护,于是便命人拆解了一批火炮,把抽吸地火的管道制成铁索,然后让骑兵将铁索扣在儒武身上,再连入地下,并且骑兵又以十妖困神阵的路线奔走之势,当铁索抽吸地火的时候,困神阵势也随即而生,这个阵法糅合了炼神浮屠和十妖困神阵的法门,立即取得奇效,纵横无敌的儒武巨神顿时受阻。 地火炼神,妖氛锁仙,那些铁索将地火引了上来,就像是高手内力般封住巨武的气脉,令其难以动弹,暂时失去行动力。 水灵缇双掌运化,巧运妖力,拔山掌、狮王拳、苍木淬火三大神通齐出,汇入铁索,再添妖气真元,好似火上浇油般,令得地火越烧越旺,远远看去,只见那尊巨人被无数条火绳缠住,手脚束缚,动弹不得。 高鸿见陷入困境,便要卸甲突围 分卷阅读387 ,但洛清妍料敌先机,立即有了动作,她朝鹭眀鸾使了个眼色,姐妹心意相通,鸾凤齐鸣,强势入局。 洛清妍施展五凤心诀,凤火燎原,助威炼神困势,火绳将武甲牢牢缠住,令得儒武巨神无从卸甲,厚实武甲便被强迫地贴在身上,十分憋屈。 “明鸾,乱其心神!”洛清妍叫道。 鹭眀鸾祭起八翼鸾雀妖相,只见彩光绽放,七色光华披落而下,笼罩儒武全身,光芒不断地在武甲上流动,正是寻觅甲胄空隙之举。 鹭眀鸾暗忖道:“任你甲胄如何厚实,总不会是天衣无缝,待姑奶奶找到缝隙,那便叫你好看!”七色神光眨眼间便流遍儒武全身,鹭眀鸾也寻到武甲空隙,随即将玄媚夺神术汇入七色神光之内,钻入武甲内部。 儒武巨神重甲形态力量和防御无比强悍,卸甲之态便是灵动快速,懂得运用武技,但力量和防御也就相对薄弱,洛清妍此举便是要瓦解儒武的两个优势,先以地火困锁,逼得儒武卸甲,然后在他卸甲的瞬间增强火绳压迫,把甲胄硬生生贴回了儒武身上,这时的儒武巨神正处在重甲和卸甲的转换间隙,可以称得上是两不沾边,既无其力量和防御,也没有灵敏和武技,正好任人鱼肉。 鹭眀鸾的夺神术趁虚而入,直接攻击内部的高鸿,高鸿只觉得脑门一阵剧痛,两耳轰鸣,猛地吐了一口鲜血,摇摇欲坠,短暂失神,再无力驾驭儒武阳气,失去阳气流转的儒武巨神也没有了动作,就像是一尊雕像,傻乎乎地站在原地。 鹭眀鸾暗忖道:“内部的儒门阵法还真是厉害,居然抵消了夺神术九成威力,若不然早就崩碎那小子的元神了!”她心知高鸿随时会醒,于是大声叫道:“猿猴子,还不动手,更待何时!”“鬼叫什么,老子可不是你那小姘头,别对我呼来喝去的!”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只见袁齐天扛着钨铁棍慢悠悠地走来,鹭眀鸾和洛清妍险些没气昏过去,心想自己姐妹两拼死拼活地封住这东西,给你制造一击必杀的时机,你这猴子倒好,简直不当回事。 袁齐天似乎感到鸾凤双姝的怨气,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乐哈哈地道:“莫慌,这东西被自己的屁给憋晕了,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我保证一定敲碎这龟蛋!”原本二女还满腹怒气,但听这死猴子如此打趣,又想起儒武巨神确实是被炼神困仙阵逼回了铠甲,无法卸甲,也无法保持重甲姿态,如此想来,这猴子比喻得倒也十分妥当,两女不由莞尔,怒气也消了大半。 袁齐天大喝一声,祭起十成功力,妖气滔天涌出,化作庞大巨猿,那口钨铁棍就像是擎天柱般,劈头劈脑地就朝儒武巨神的天灵敲下,只听轰鸣巨响,竟压过了战场上的喊杀战鼓声,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厮杀,目光全部集中到了一处。 只见那猴子举着棍子一棍接一棍地敲下去,连续赏了儒武巨神好几下闷棍,简直就像是在虐打一般,袁齐天敲了几棍后,跺脚骂道:“他奶奶的,这狗日的究竟是用什么做的,老子吃奶的力都用出来了,居然一点裂痕都没有!”洛清妍和鹭眀鸾立即闪身到他背后,双掌齐出,将妖气灌入他体内,同时结合四周炼神妖气,说道:“袁师兄,再来!”集妖族三大先天之能为,再有阵法加持,袁齐天威势大增,元古大力竟突破先天范畴,直逼天人境,只见擎天巨柱一头砸下,咚的一声,好似霹雳鸣动,又似山河决裂,无坚不摧的儒武巨神出现了裂痕。 “妖孽,给我住手!”眼见儒武受困,策皇图和波旬立即现身援手,奔至半途,两股道华横空而出,截住邪神伪佛之去路,正是玄门双道——净尘和元鼎。 净尘冷笑道:“此路不通,二位请回吧!”策皇图担忧骨血安危,怒喝道:“贼道,让开!”净尘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向元鼎打了个眼神:“八阵合八卦!”元鼎点了点头,立即以八阵走位,净尘也随即化出八卦,真?先天绝卦再现尘寰,波旬和策皇图顿时受阻,无法前行。 天人境的元古大力其威势无法以笔墨形容,一棍敲下,方圆百里地面立即闹动不安,好似地震启动,末日降临,儒武承受了九成雄力,剩余的力量朝四周蔓延,裂地百里,气流席卷,战场之上无论敌我皆遭无名灾劫,不少人被气流震飞,死伤惨重,而朝廷军人数众多,遭受攻击也是更大,损伤也较为惨重。 袁齐天再举擎天铁柱,欲一击碎儒武,倏然,儒武感应破灭在前,内藏阳气立即生出反抗,强行冲破火绳困锁,活络身躯,高鸿沐浴在阳气之中,立即清醒过来,把心一横,直接开启儒武第三重状态——神愤!只闻儒武巨神雄沉一纳,沛然紫气阳元透体而出,手臂一挣,炼神困法应声而破,庞大的气压席卷肆虐,整个金陵战场皆受影响,除了个别身负武功的人能稳住下盘,其他人全被掀翻,离得近的直接被气流搅成碎片,身处儒武附近的洛清妍等三大先天也感觉的气息不畅,胸口憋闷无比,几欲吐血,白翎羽跟水灵缇更是不堪,哗啦一声,吐出鲜血。 洛清妍暗叫一声不妙,当下也不保留,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符,上边刻着五爪金龙,正是龙辉所赠之盘龙令。 “四方蛟龙,速速现身!”洛清妍现出真身,以倾国容颜持令娇喝,更以妖凰龙后之态号令蛟群,倏然间,龙吟啸天,数百条庞然大物扑入战局,为首者正是那条五十余丈的黄金蛟龙,金蛟长啸一声,五条蛟龙扑了上去,长硕的身躯立即缠住儒武,张开血盆大口便啃咬下去,利爪撕扯,誓要将此祸胎生撕活吞。 儒武发动终极神愤,动作敏捷,力量雄大,只见它脚步一沉,双肩一抖,竟然是儒门的吟月九转步,此武决乃是以巧妙步法行走,再配合身子挪移摆脱敌人缠绕,最适合应对铁索缠身的困战局势,如今蛟龙扑打撕咬正中儒武巨神下怀,也不知他如何动作,先是一个沉腰,再来一个伸臂,五条蛟龙便被震开。 “臭虫,纳命来!”高鸿冷笑一声,儒武挥臂一扫,五指扣住一条蛟龙,手掌一捏,蛟龙呜呜一声,身子挣扎了几下,便被捏碎喉咙脊骨,立即毙命。 其余四条悲怒无比,长啸一声便扑了过去,儒武巨神双手一伸,从背后武甲抽出一口巨刀,抡起便是一个横扫千军,四条蛟龙立即被斩断。 儒武屠龙,龙麟军无不惊骇,战意瞬间暴跌,黄金蛟龙悲鸣一声,扭动巨硕身躯,龙尾强势打来,这一击便是万人大军也要被扫飞,然而巨神不躲不闪,以武甲硬接,龙尾打在武甲之上,武甲遇上攻击立即生出反震力,金蛟不但没有打伤巨神,反倒是自伤其身。 高鸿瞧出此蛟乃群蛟之首,于是便要斩草除根,举起大刀便朝金蛟劈下,只闻铛的一声,金蛟被劈得飞出三里之外,幸亏它鳞甲厚实,才保住性命,但这一刀也劈得它筋骨重创,身上被划开一道大口子,伤口处鳞甲破碎,鲜血汨汨而流。 金蛟大败,儒武可谓毫无阻力,正欲全歼龙麟军之际,忽闻策皇图大叫道:“凌云,此处交吾等,你速速入城斩杀敌首!”高鸿一听点头称是,于是便策动儒武冲入金陵,几条蛟龙立即扑上去阻挠,但却被儒武抬手杀掉,此神愤之威绝非血肉之躯能挡。 儒武巨神猛然一刀便将金陵城墙劈碎,大摇大摆地冲了进去,其速度之快,步伐之猛,好似一股旋风般,所过之处草木皆断,房屋尽踏,金陵内已成一片炼狱。 短短瞬息间,便是城门失守,洛清妍等人惊骇无比,便紧随其后追赶,欲拦住此祸害,但儒武仅仅是身躯一晃,汹涌的阳气便将三妖震飞。 高鸿目标直指龙家府邸,他策动巨神强势压境,抬手便是一巴掌拍下,龙府前院立即粉碎,内中丫鬟仆人无一幸免。 “龙辉小儿,速速出来受死!”高鸿怒声大喝,双掌连拍几下,前院的房屋全被夷平,但却未发现龙辉踪影,高鸿四下寻望,忽然看见北门有几个人正在逃跑,定神一看竟是秦素雅,她正在在家将的护送逃离。 高鸿哈哈大笑:“拿不住龙贼,杀你这小贱人也不算白来一场!”说着巨掌便朝秦素雅抓来。 眼见一团黑云压顶,秦素雅霎时花容失色,娇躯不由一僵,暗忖道:“夫君珍重,来世再见!”她紧闭双目,无奈等死。 忽然一声娇脆女音响起:“住手!”声音与四周房屋倒塌声相比实在微不足道,但却如同利箭般射入高鸿心扉,他回头一看竟是穆馨儿。 “凌云……是你吗?”穆馨儿脸色惨白,秀眸含泪地望着儒武巨神,高鸿胸口好似被锺锤敲了一下,回应道:“是我……馨儿,是我!”他首次如此亲近地呼唤穆馨儿的名字,心中柔肠百转,但穆馨儿却是心若刀绞,咬了咬牙,立即跑到秦素雅跟前,张开双臂护住她,昂首道:“你放过素雅,要杀就杀我!”高鸿叹道:“我怎会杀你呢,馨儿,你快让开,我保证不伤她性命便是了!”穆馨儿道:“你要把她怎么样?”高鸿道:“逆贼家眷自然是押解至朝廷,由皇上定罪!”穆馨儿冷笑道:“我是龙辉的师娘,他娶妻纳妾我都以家长身份在场,也算是他半个娘亲,那素雅便是我的儿媳妇,你要拿人便将我们婆媳一起拿下,送到玉京领赏吧!”高鸿道:“你莫要为难我,我怎会伤害你呢?”穆馨儿眼眶一热,泪水落下,恨声道:“你伤我还不够深吗?你做的好事,你自己清楚!”高鸿脸色阵红阵白,一时无言以对。 良久他叹了口气道:“我对你是真心真意,当初那些手段虽然下作,但却是爱你爱得真切,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穆馨儿紧咬银牙,把心一横,说道:“你放过素雅,我便随你走。 ”秦素雅急忙劝阻道:“婆婆,不可,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媳妇也无颜活在这世上了!”穆馨儿道:“乖媳妇,别说了,婆婆一生苦楚,能有龙辉和你们这些媳妇已算是福分,今日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有个损伤。 ”说着冷视儒武巨神,道:“只要你放过素雅,我便随你回去,但若素雅她们有个三长两短,我便咬舌自尽!”高鸿叹了一声道:“你这是何苦呢!罢了,我不为难她便是!馨儿,你上来吧!”说着便让儒武巨神摊开手掌,示意穆馨儿上去。 穆馨儿幽幽一叹,含着苦泪便向儒武手掌走去。 高鸿此时欣喜若狂,心想道:“逆贼败势已定,这小贱人无足轻重,而且我也只是答应不杀她而已,其他人我可不用留手,你要怨我便怨我,待扫平叛乱后我便是储君,到时候我以天下之力来呵护你一生,不怕你不回心转意”想到这里有些飘飘然。 就在穆馨儿要走上手掌那一刹那,一股凛冽剑气从后方射出,一剑刺落儒武巨神顿时被震飞出去,穆、秦二女立即脱险。 高鸿回过神来,催动儒武严阵以待,然而剑气势若连珠,奇正结合,千万剑光倾斜而下,武甲虽然坚不可摧,但剑气后劲十足,每中一剑,儒武便后退三尺,高鸿想反击,但剑气绵密无间,根本没有他还手的机会,儒武巨神就成了一个耐打的靶子,惨遭万剑切割。 五道身影从龙府后院冲出,四名绝代佳人手持古剑,如众星捧月般环绕着一名男子,正是龙辉等人。 龙辉朝秦素雅和穆馨儿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二女嫣然回眸,巧笑以应,一切尽在不言中。 此情此景看得高鸿是又气又妒,怒喝道:“逆贼受死来!”儒武怒然挥刀,欲强破剑气压制,只见楚婉冰剑锋一指,戮仙剑绽放万千豪光,锐不可当的剑意连环打在儒武持刀的手腕上,正是先发制人,在儒武没有出招之前截断其行招路线。 “姓高的贱骨头,欺师灭祖,凌辱妇孺,姑奶奶今日定要叫你付出代价!”楚婉冰对高鸿是恨之入骨,剑锋一出,倾尽能为,誓要将儒武巨神斩成碎片,神愤姿态的儒武坚不可摧,饶剑气如何锐利也只是将它逼得无法出手,但要摧毁其武甲却是不能。 “把他逼出金陵城!”龙辉说道。 魏雪芯剑锋一抖,配合姐姐一同挥剑,陷仙剑意化作牢笼把儒武锁在里边,戮仙剑绽放强光,掀起一股气流,楚婉冰由下往上挥剑,将儒武巨神挑了起来,趁着儒武处在半空之时,于秀婷横剑一劈,一股巨大的剑气将儒武巨神打出了金陵。 龙辉掌心一张,发出剑气,在秦素雅和穆馨儿身边布下一个剑圈,说道:“你们呆在里边,不要出来!”说罢领着四女朝城外奔去,除了城门便见龙麟军节节退败,阵势已然大乱,而负伤的黄金蛟龙也陷入敌人的围剿,敌人专门对准它伤口下手,形式岌岌可危。 龙辉勃然大怒,喝道:“四剑合璧,布阵杀敌!”四只素白玉手轻挽仙剑,以龙辉为核心,布下重重剑意,同时四人心境交融,剑意相辅相成,只见四剑合璧,一道光华冲霄而上,剑影遍洒四方。 剑意交融,真龙策划,亘古奇珍穿越太荒,再现尘寰。 四大仙剑悬浮半空,嘤嘤嗡嗡作响,龙辉暗运元力,分出部分剑意融入十二地支阵内,此举便是要让诛仙剑阵取得十二地支阵分辨敌我的能力,免得 分卷阅读388 待会乱杀一通,连自己人也遭殃。 诛仙汇地支,敌我分辨清,龙辉不再留手,先让林碧柔施展绝仙剑,控阴者便是转化生死之大能,林碧柔逆转死气,化作生机,龙麟军将士沐浴在绝仙剑意之下,伤痛大减,只要伤势和体力好转大半,龙麟军人人斗志昂然,皆对龙辉奉若神明。 龙辉望了一眼重伤的黄金蛟龙,暗叹道真是难为它了,于是用指甲划破手腕,逼出一股血雾,然后凝聚龙元,将血雾化成一滴精血。 龙辉手指一点,精血立即飞向黄金蛟龙,精血滴在其伤口之上,再辅以绝仙剑所绽放的磅礴生机,双管齐下,替金蛟疗伤。 剑意在外,龙血在内,黄金蛟龙顿时生出变化,昂首长吟,霎时乌云密布,天雷翻涌,一道金色闪电凌空劈下,正中金蛟身子,只见金蛟身上的鳞片不断脱落,脱落的鳞片化作飞灰,而里边则生出一层新的鳞片,其色泽依旧金黄,但却是透着一股淡淡的赤色,闪电流转全身,其爪子也开始变化,再生一爪,由原本的四爪化成五爪。 天雷蜕鳞,重生五爪,正是海蛟化龙之象,这条金蛟已经修炼多年,介乎于蛟与龙之间,如今内有龙血入体,再有真龙剑阵辅佐,竟然突破自身极限,一举化龙!换做其他的普通蛟龙,根基不足,就算是龙辉放一斤血它们也无法蜕变。 四爪海蛟化成五爪金龙,它兴奋不已,龙威一扫,刚才那些落井下石的敌兵全部丧命,随即龙形一跃,腾空而起,气势汹汹地朝天空飞去。 楚婉冰咯咯笑道:“妙哉,妙哉,金龙重生,有好戏看了!金龙,快把天上的苍蝇给打掉!”金龙闻得龙后之言,长啸一声,便朝苍鹰阵扑去,可谓是势如破竹,横扫八方,转眼间苍鹰阵便溃不成军,这时大鹏金雕趁势追杀毕方鸟,那毕方鸟灵性十足,见情势不妙掉头就跑,却被金龙一尾拍了回去,大鹏金雕发出一声兴奋的啼叫,扑了过去狠狠地啄瞎了毕方双眼,利爪撕扯,毕方羽毛掉了不少,身上更是伤痕累累。 这时金龙猛地扑来,一口咬断毕方的咽喉,彻底控制了天空。 没有苍鹰牵制,傲鸟族立即调转枪头收拾地面的敌人,再加上金龙跟金雕助阵,龙麟军逆转战局,反过来追杀朝廷军。 这时儒武巨神挣开了剑气牢笼,便挺身而出,欲再凭过人神威挽回败局,龙辉岂容此事发生,当下运转剑阵,镇压儒武。 “诛仙剑——杀!”龙辉淡淡吐了四个字,于秀婷点了点头,剑心策动,诛仙逞威,漫天剑芒倾斜战场,所过之处,不留活口。 策皇图叫道:“凌云,快挡住贼军!”高鸿应了一声,催动儒武,逼出所有阳气,将神愤状态推至巅峰,儒武巨神双手一扬祭出一道盾牌,挡最前方,护住身后大军。 仇白飞和张焕雨见战局不利,当下鸣金收兵,麾下兵将是逃得飞快,一刻都不想留在此地。 龙辉蹙眉道:“好一尊儒武巨神,居然能在诛仙剑阵护全残兵,而且自己也没受实际伤害!”于秀婷道:“他既然能挡下一柄剑,那咱们就四口剑同时招呼他!”龙辉点了点头,阖上双目,策动四大剑意,以自身为枢纽连接四口仙剑。 于秀婷率先出招,玉指一点,半空之上的诛仙剑再度强攻,攻势猛烈无匹,挡者披靡;楚婉冰紧随其后,戮仙剑在旁助攻,这戮仙剑意狠毒决绝,剑气之中更带着剧毒,正好弥补诛仙剑刚强有余,变化不足的弱点;紧接着便是陷仙剑困敌,魏雪芯剑气一指,一个莫大牢笼凌空压下,把敌人锁在里边,任剑阵宰杀;而林碧柔更绝,绝仙剑策动四方阴气,那些侥幸在诛仙剑和戮仙剑下苟活的人便遭阴气吞噬,暴毙当场,此剑阵一开可谓是毫无死角,入阵者唯有形神俱灭。 然而儒武巨神却是强悍,以一己之力挡关护军,奋力掩护众人撤退,最大地保全了主力部队,究极姿态尽显悍勇神威,只看它左持盾牌,先挡三成剑气,之后右舞巨刀拨开三成剑气,之后再以自身武甲承受余下的四成剑气。 然而诛仙剑阵绵绵不绝,遇强愈强,儒武巨神的悍勇反倒激起剑阵的强烈反扑,剑气徒然剧增,只闻碰碰数声,巨刀断裂,盾牌粉碎,巨神的一身武甲也被打碎了大半。 这时策皇图等人已经逃远,高鸿暗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于是鼓起最后一份力量,逼开出一条退路,转身便跑。 龙辉见他要跑,立即集合四剑之力,化繁为简,直接劈出一道巨大剑气,誓要诛杀此獠。 儒武巨神朝后一挥臂,朝剑气打去,轰的一声,儒武的一条手臂被剑气硬生生斩断,而高鸿也可惜,借着这震荡之力,远遁而去。 因为神愤姿态极损阳气真元,难以持久,高鸿当机立断,马上卸甲,全身轻便地夺路逃生,儒武巨神卸甲之后动作极为迅速,眨眼间便逃出剑阵之外,但其断去一臂,武甲毁坏大半,可谓是损伤惨重,再加上朝廷军被诛灭大半,制空权彻底沦丧,沧释天再一次苦吞败果。 第二十回瑶映芳踪虽然绝地反击得以重创朝廷军,但金陵却是不容乐观,先是龙麟军减员三分之一,城内更因儒武肆虐而损失惨重,有不少百姓需要安抚。 金陵乃江南三十六郡之枢纽,如今重创,可谓是元气大伤,恐怕十年也恢复不过来。 若不是有诛仙剑阵保护,龙辉恐怕会更加头疼,望着城内的残破,心绪无以复加:“我军虽然反败为胜,但以这金陵惨况……恐怕战局也仅仅是反败为胜,无力趁胜追击,只有勉力维持战略上的僵持。 ”若自己能出关再早一个时辰,那么龙麟军完全可以趁胜追击,进一步扩大战果,甚至夺下整个江南。 军营内,各路将领都在包扎,龙辉一一慰问,平定军心,回到帅帐后,径直走到旁边的偏营,由于府邸被毁,所以就以一个营帐暂且安置家眷。 白翎羽、玉无痕和崔蝶都在其中,秦素雅和穆馨儿也已接了过来,经过那番惊吓,秦素雅还有几分后怕,一见龙辉便扑到他怀里大哭起来。 龙辉紧紧抱住她,柔声宽慰,又看了看穆馨儿,见她一人独坐在一旁,脸色依旧惨白,双手紧紧抓住裙裾。 白翎羽伤势不轻,但已经压制下来,此刻正着手处理一些后续军务,崔蝶跟玉无痕也被乱流卷中,但离得较远,伤势有限。 龙辉一一查看了诸位夫人身子状况,确认无事后才松了一口气。 一只芊芊玉手掀开了营帐帘子,三名成熟绝色的美妇人走了进来,三种衣衫色调,三种不同风情,白衣妩媚,青衣娇艳,玄衣端庄,正是洛清妍、鹭眀鸾和于秀婷三女。 在她们身后跟着几名青春女郎,女儿和徒弟,正是楚婉冰、魏雪芯、涟漪和潇潇。 前面三女还是满脸愁容,唯独潇潇眼睛圆溜溜地四周张望,满脸好奇。 鹭眀鸾叹道:“哎,府邸已毁,我便先带潇潇来军营。 ”龙辉道:“无妨,今天也不打算商量什么机密。 ”洛清妍道:“现在龙麟军可谓是伤筋动骨,元气大伤……恐怕无力扩大战局,而朝廷军虽然也遭了重创,但有全国郡县支撑,根基雄厚,其回复时间比我们要短。 ”楚婉冰叹道:“夫君,金陵重创……财政和民生都有待重整,恐怕是腾不出手来反攻了。 ”龙辉点了点头,立即下令道:“速请齐桓、薛乐等数位大人重整城内政事,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安抚百姓,重新恢复农商运转。 ”第二天,龙麟军文武官员都聚集在了帅帐,武官一侧以凌、王、梁、孙四人为首,文官一列以风望尘、齐桓、薛乐等人为首,分别坐在左右两侧,白翎羽身为副帅坐在龙辉侧手,楚婉冰、崔蝶、涟漪三人也在帐中,她们坐在龙辉右手,虽是女流,但却不让须眉,再加上她们三人各有绝技,屡立功劳,在座之人也不敢轻视之。 其余夫人则在偏帐等候,顺便安抚秦素雅和穆馨儿。 龙辉首先询问道:“齐大人,金陵内部状况如何?”齐桓叹道:“回禀将军,城内伤亡百姓足有万人……许多商铺和街道都遭到破坏,粮仓也毁了不少。 ”薛乐补充道:“有三千六百七十二户人家被毁,朱阳、繁花这两条街道已毁,除此之外,毁坏的粮仓有三十座,商铺一千二百家,农田……哎,除了靠近楚江的田地外,其余的无一幸免!”龙辉脸色一沉,百姓伤亡已经够他头疼了,而朱阳、繁花两条街道乃是金陵的枢纽,既连接城内的交通,又是商业重地,不少福贾商人都在此地落户。 薛乐又道:“在下做了个粗略估算,若将此次损失换成银两,金陵所遭受的损失足有三千七百万两银子!”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王栋瞪大眼睛问道:“薛状元……你,你没算错吧?”对他来说,铁壁关当年全盛时,五年军费加起来还不到这个损失的零头。 章铭补充道:“王将军,这已经是保守估计了。 ”众武将个个膛目结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崔蝶蹙眉道:“朱阳、繁花两大街道乃是金陵城内的交通枢纽,更是商业大区,且不说商铺的损失,单单是交通堵塞所造成的损失已足够叫人头疼了!”龙辉又问道:“金陵内的豪门士族有何反应。 ”崔蝶说道:“自从开通海运后,他们却是运回来了不少东西,但在运往内陆销售时都被朝廷给端了,也被封了不少店铺和生意,他们对如今的这个皇帝是十分不满。 ”龙辉冷哼一声道:“漪儿,你立即派人散布消息,将这次损失全部推给沧释天!”涟漪应道:“妾身立即命令雀影去着手此事!”问完内政便是询问军务,龙辉问风望尘道:“风首座,这次大战我军损失了多少?”风望尘虽坐在文官之列,但也承担军师职责,便回答道:“回禀龙主,此次我军减员三万五千人,盔甲损耗五万具,刀剑枪戟等兵器损坏将近十万,火器损耗了八成,战马减损两万八百匹。 ”龙辉又问道:“缴获的物资呢?”风望尘道:“缴获盔甲一万具,兵器六万,战马九千,火器几乎没有。 ”龙辉苦笑道:“如此看来,咱们还是亏了不少。 ”龙辉沉吟了片刻,说道:“全军文武听令,我军收敛锋芒,首要目标乃休养生息,无我命令不可擅起干戈!”随即又对薛乐等人说道:“城内民生内政便拜托诸位了,请尽快拟定出一份休养策略。 ”齐桓道:“将军放心,两日后老朽必将策略呈至将军帅案之上。 ”说着与一众文官退了出去。 这时传令兵前来通传:“报,慕容家三公子和北城家六小姐前来求见。 ”龙辉摆手道:“快快有请。 ”传令兵立即下去将两人领了进来,龙辉望了他们一眼,只见慕容熙消瘦了不少,但却多了几分刚毅坚强,北城露神情憔悴,肌肤也不复往日光润,想来是吃了不少苦。 龙辉急忙命人看座上茶,问道:“二位一路辛苦了,不知是何时回到金陵的?”慕容熙道:“我们也是今天刚到,但却见到金陵如此惨状。 ”龙辉叹道:“一言难尽啊,铁壁关目前战况如何?”慕容熙摇头道:“极不乐观。 ”这话一出把帐内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龙辉沉声问道:“三少,请详叙!”慕容熙道:“原本陆谋师已反间计瓦解了西域和铁烈的联盟,更击溃异族联军。 督帅正准备挥军南下时,但十天前北疆出现了一尊巨人,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听陆谋师说此物是儒门失传许久的儒武巨神,堪比炼神浮屠……”这时慕容熙发觉营帐内所有人都是一副震惊的神情,不由问道:“诸位为何如此表情?”龙辉苦笑道:“金陵如今这副模样便是拜儒武巨神所赐!”慕容熙和北城露也是变色。 慕容熙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巨人威力庞大,身后还跟随着河东军,竟在短短七天便横扫北疆八大军镇,只剩下朔风跟铁壁关苦苦支撑,北疆军力损失过半。 ”在场的将领几乎都是铁壁关出身,全部焦急起来,白翎羽急匆匆地问道:“督帅呢,督帅怎么样了?”慕容熙道:“公主莫慌,督帅安然无恙。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到了第五日,那巨人便来攻击铁壁关,陆谋师跟孔孟二位合力主持四维镇邪界,勉强挡住了第一波攻击,但那巨人第二拳就把结界打破,第三拳就倾倒了铁壁关半边城墙。 就在即将失守时,忽然地底冒出了一具高塔,射出熊熊烈焰将巨人逼退。 ”听到这里,楚婉冰拍手笑道:“妙哉,月长老赶得真是及时。 ”慕容熙道:“诚如嫂夫人所言,月俊宛长老驾着炼神浮屠及时赶到,挡住了儒武巨神。 虽说如此,但铁壁关军力损失惨重,短时间内也无法对付河东军。 至于岳将军等人则继续留在铁壁关,他托在下给龙将军带回一封信,阐述了不能回归的缘由。 ”龙辉笑着接过信件道:“这黑厮做事倒也有板有眼。 ”他打开一看,岳彪在信中已经将铁壁关战况详细描述,八大军镇一一沦陷,北疆军减员过半,如今只剩五六万人,而河东军则有十万之众,再配合儒武巨神,形式岌岌可危,若不是炼神浮屠及时赶到, 分卷阅读389 恐怕早已破城。 于是岳彪便自告奋勇留下,另外崔煊毅也留下半数兵马,协防铁壁关,这才勉强维持僵局。 世事如棋,战局彼此起伏,昨日还是前途光明,今日便成了泥潭深陷,龙辉无奈苦叹。 众将散去后,慕容熙和北城露也先回家中保平安,龙辉满腹心事,便出去走走,楚婉冰则在一侧相陪。 走在外边,入目所及皆是满地疮痍,不是残砖便是碎瓦,龙辉心情越发沉重,叹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如今还未功成便已是如此惨状。 ”楚婉冰见他心情沉重,便开口宽慰道:“小贼,你别想这么多了,要怪就怪沧释天和高鸿那对贼父子!”说着便伸出柔荑握住他手掌,媚眼柔情似水地凝视着他,希望他能摆脱烦心。 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路,遇上鸿钧正在率领道门弟子救助百姓,龙辉便上前打招呼道:“掌教,刚经历一番激战也不休息一下吗?”鸿钧含笑回礼道:“百姓伤亡苦楚,贫道焉能坐视。 ”龙辉感慨道:“掌教真是慈悲心肠,只望天下早日太平,还百姓一个宁日。 ”鸿钧微微一愣,叹道:“太平本无象,若以像求之,便会因人心的不同,产生各自的准则,有的人认为天下大同便是太平,有的人认为皇权集中便可平定四海……于是产生彼此相斗相争,那这所谓的太平便是更加混乱的引子。 ”龙辉闻言一阵感慨,心想自己与沧释天这番争斗似乎也是祸乱根源,鸿钧朝他们夫妇颔首一笑后便继续去指挥弟子。 楚婉冰忽然道:“小贼,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什么是太平,我只知道咱们现在不战便会死,我不想夫君有事,也不想做寡妇!”龙辉笑了笑,握着她柔荑嫩手,道:“好冰儿,你说得对,什么大道理都比不上妻儿安危来的重要,这一战并非为什么天下大义,只是为了我妻儿生存!”楚婉冰嫣然一笑,心底甜滋滋地,伸手挽住他胳膊继续朝前散心。 楚婉冰扫了周围景象一眼,叹道:“金陵损失如此惨重,恐怕没三五年是恢复不了元气。 而咱们军力又得以江南为根基,这一下来,可谓是寸步难行。 这一城一郡地往下打,究竟何时才能到玉京!”龙辉笑了笑,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楚婉冰道:“小贼说实话,就算这次金陵没有遭到重创,咱们要打到玉京得多久?”龙辉道:“若我们能经营好江南,需五年时间壮大兵力,然后才有能力反攻玉京。 由江南到玉京前半段路程有水路可走,但后半段则必须一城一郡地往下打,要真的攻下玉京,最快也得六年时间。 ”楚婉冰不由吐了吐粉舌道:“竟然如此麻烦。 ”龙辉道:“我们如今的定位是乱臣贼子,那些将领自然会奋力反抗,所以才举步艰难。 ”两人走过繁花街,又是看见一片废墟,街道旁有不少难民,两人又朝城门走去,此刻城墙尽毁,龙麟军正在外围布置防线,幸亏有诛仙剑阵布防,不担心敌军打来。 龙辉跟楚婉冰准备巡视一圈便回去,却见前方发生嘈杂声,两人便走过去看看。 龙辉问士兵道:“发生什么事?”士兵回答道:“将军,我们按您命令严禁一切出入,但这小子却要往城里边闯!”说着指了指防线外的一个人,那人身材瘦小,带着一顶书生帽,满脸尘土,衣服也是脏兮兮的,但一双眸子却是清凉如水,好似一弯水月。 那小个子见到龙辉,当下大叫道:“龙将军!”声音清脆悦耳,好似出谷黄莺,龙辉一听霎时认出对方,竟是本该命丧火灾的皇甫瑶。 楚婉冰也瞧出了她的身份,急忙遣散士兵放她进来。 龙辉欣喜若狂,问道:“郡主,真是你吗?”皇甫瑶眼圈一红,嘴唇抿动,想说话但却先落下两行清泪,抽泣了几声一头栽倒下去。 楚婉冰急忙将她扶住,伸手在她背后推拿,理顺气息。 “郡主是疲惫过度,再加上心力交瘁,才昏倒的,没什么大碍。 ”楚婉冰扶着皇甫瑶,跟龙辉说道,“好好休息一下便没事了。 ”龙辉道:“先扶她回去。 ”楚婉冰点了点头,命人寻来一辆马车将皇甫瑶运回帐内。 回到营帐,白翎羽听说皇甫瑶尚在人世,惊喜若狂,急匆匆地跑过来探望,确定她安危后,不由自主地掉下眼泪,虽说两人没什么交情,但毕竟也算是堂姐妹,得知她死里逃生,白翎羽是喜极而泣。 楚婉冰打来一盆清水,替她擦了擦脸,抹去灰尘,见她消瘦了不少,不由感慨了几声。 睡了几个时辰,皇甫瑶嘤咛一声,睁开眼睛,便看见楚婉冰和白翎羽。 楚婉冰柔声道:“郡主,你醒了,肚子可饿,我命人煮了些粥,你先填填肚子吧。 ”皇甫瑶呜咽道:“谢谢楚师姐,我……我爹爹已经死了,我也不是什么郡主了!”楚婉冰安慰道:“郡主,不要伤心了,当初我们想去玉京救你出来,但却晚了一步,都以为你已经葬身火海了。 ”白翎羽也说道:“妹子,你能脱险姐姐十分欢喜,你若不嫌弃便在这里住下吧。 ”皇甫瑶顿了顿,问道:“姐姐,我能见龙将军一面吗?”白翎羽点了点头,便立即去叫龙辉。 龙辉进来后,皇甫瑶眼泪嗖的一下便又掉了出来,呜呜大哭道:“龙将军……我爹爹死了,现在那个皇帝不是我爹,他是假,他是假的……他害死了我爹!”哭着哭着气息渐渐变弱,嘴唇发青,显然是一口气换不过来,楚婉冰急忙在她背心按了几下,皇甫瑶连咳数声,将浊气吐了出来。 白翎羽坐到床边握着她手掌,说道:“妹妹,不要急,慢慢说!”龙辉给她倒了杯热茶,皇甫瑶接过喝了一口,捧在手里,说道:“那个皇帝不是我爹,他是假的,他杀了我爹爹,然后扮成他的模样……”龙辉道:“那人是沧释天,先帝已经认出他了,本想将他诱进宫里一举擒下,但无奈先帝敌不过天数,最后关头寿元耗尽,含恨驾崩。 ”皇甫瑶点头道:“侯老师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龙辉奇道:“侯老师?对了,郡主,你是如何脱险的?”皇甫瑶定了定神,回忆道:“那天我在房里睡午觉,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我,我睁开眼睛竟看到侯老师静悄悄地坐在不远处,我当时吃了一惊,就问道:‘侯老师,你怎么闯进我屋子。 ’侯老师说:‘郡主,你现在处境很危险,等会无论是食物还是茶水,你都不要碰!’当时我还在纳闷,但过了半个时辰丫鬟便送来一盅燕窝,说是父王给我补身子的。 我当时也没在意,就拿起勺子去吃,但我刚一放到嘴边,手腕就突然一酸,勺子就掉了下来。 没了勺子,我就让丫鬟去换个勺子,当丫鬟走开后,侯老师从窗户钻了进来,他跟我说:‘郡主,吾已经再三叮嘱,不要乱吃东西,你怎么还不听呢?’我说:‘这是我家,我吃东西又怎么了!’他嘿嘿笑道:‘这儿已经不是你家了,你现在看到的那个父王也不是你父王。 这里的东西都有毒,他们要杀你灭口!’我觉得奇怪,他见我不信,就拿了点燕窝去喂我屋子的那只金丝雀,金丝雀吃了燕窝抽搐了几下,然后就死了。 我当时很是害怕,侯老师就说:‘这你该信了吧。 ’我问:‘究竟是谁要害我?’侯老师叹了口气道;‘如今皇室已遭受灭顶之灾,郡主,你需得小心谨慎啊!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现在的夏王爷已经不是令尊了,他是沧释天桃代李僵的西贝货,为的便是谋朝篡位!’我当时还是半信半疑,但这时丫鬟已经走回来了,侯老师就叮嘱我不可再碰这燕窝。 我接过勺子后,就找了个借口遣退丫鬟,把燕窝全部倒到床底,这时侯老师又从暗处走出,他说:‘郡主,你现在很危险,就算我将你带出王府,也只是会惹来昊天教的逼杀,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让侯某放一把火,制造你葬身火海的假象,瞒过贼子。 ’我当时还有些犹豫,侯老师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我认得的这笔迹,是我晋王兄所写,书信十分简单,但却叫我小心王府的人,叮嘱我听从侯老师安排,我当时十分惊讶,王兄明明已经去世了,为何还能给我写信。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龙辉瞪着眼睛道:“晋王……晋王没死?”皇甫瑶点了点头道:“我当时也很奇怪,侯老师说:‘当日我将殿下抢救下来,虽然保住一命,但殿下伤势很重,元气亏损,我怕恶人贼心不死,继续逼害殿下,就安排殿下暂时隐居,让人以为他已经死了,断绝后续祸害。 ’听到这里我也信了。 侯老师说这毒药可以叫人产生癫狂幻觉,他便让我装作发疯,弄散头发,不穿鞋子在屋里乱砸东西,然后再暗处放了一把火,把整个房间全部烧了,后来他就借着火海掩护把我带出王府。 ”龙辉心想:“这侯翔宇能在沧释天眼皮底下带走瑶映郡主,想必修为极高,看来他也是深藏不露!”楚婉冰低声道:“要瞒过沧释天恐怕单纯的火灾是不够的,想必那侯老师也准备了一具跟郡主相似的女尸来代替吧。 ”龙辉道:“女尸恐怕不行,因为活人被烧死,口鼻处会有很多烟灰,死人的口鼻则是干净的,要瞒过沧释天这老狐狸,想必得拿个活人来代替。 ”皇甫瑶脸色丕变,打了个哆嗦道:“把人活活烧死……这太残忍了!”龙辉见她脸带愧疚和不安,便转移话题道:“郡主,这些日子你在何处落脚,又是怎么瞒过那些逆贼的?”皇甫瑶道:“侯老师安排我躲在晋王兄的府邸里……我也趁着这机会暗中观察王府情况,越看越是觉得不妥,我死讯传出去后,家里就有不少陌生人进出,而且我父王……那奸贼一点都不悲伤,我那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身份,过了今天,侯老师给我带来一副残骨,说这是我父王的遗骸,我当时吓了一大跳,不断摇头否认。 侯老师说道:‘郡主,该来的总是会来。 你若不信,便滴血认亲吧,将血滴到骨头上,你们若有血缘关系,血就会渗入骨骸里。 ’我听了就咬破手指,滴血下去……”说到这里,她已经是泣不成声。 龙辉暗忖道:“把一个已经去世的人藏在一墙之隔的晋王府,此等手法既大胆又细心,任谁也不会想到郡主就在隔壁。 ”白翎羽抱着她肩膀安慰道:“妹子,别哭了,以后你就跟姐姐一起生活吧。 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 ”皇甫瑶哇的一声扑到堂姐怀里痛哭起来。 哭了一阵子,皇甫瑶舒缓了悲伤,继续诉说道:“我便一直躲在晋王府,到了前段日子,侯老师说伪帝跟义军打得如火如荼,京师的防备也松散了许多,便送我出城,一直来到了江南。 但在进入金陵地界时,我跟侯老师被人发现,之后就被乱军冲散,我一路上是躲躲藏藏,花了好大功夫才到了金陵。 ”说到这里,皇甫瑶抬起头,双目含泪地望着龙辉道:“龙将军……求求你,一定要杀了沧释天,给我父王报仇!”龙辉道:“郡主放心,沧释天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恨不得将他煎皮拆骨,碎尸万段。 但目前首要,你先养好身子,只有你平安无事,才能在天下人面前揭穿他的真面目。 ”龙辉出去后,让白翎羽亲自陪她。 皇甫瑶疲惫了数日,眼皮十分沉重,倦意涌了上来,很快便睡着了。 回到偏营,诸女也知晓皇甫瑶的消息,楚婉冰眉开眼笑道:“瑶映郡主来的真是时候,还带来晋王在世的消息,看来这次沧释天要完蛋了!”龙辉哦了一声,问道:“冰儿,你有何妙计?”楚婉冰道:“郡主乃夏王亲生骨血,是揭穿沧释天的最有力证人,只要她出面指证,那西贝货便会大白天下。 ”龙辉道:“但沧释天可以说这个郡主是妖族假扮的。 ”这时崔蝶说道:“听郡主所言晋王依旧在世,咱们之所以举步艰难,便是因为我们这边没有一个皇室正统,只要立起晋王这面大旗,那么这场大战就成了皇室内部的争斗,那么一些将领便不会继续跟咱们作对,因为他们拿不准日后谁会做皇帝,未免来日灭顶之灾,他们都会选择旁观。 ”她熟知朝廷高层等人的心思,下次结论可谓是一针见血。 龙辉沉吟片刻,说道:“揭穿沧释天真面目一事刻不容缓,但立晋王大旗我还需考虑一二。 ”崔蝶眨了眨眼睛,问道:“夫君,你是怕事成后,晋王反咬咱们一口?”龙辉摇了摇头道:“不是。 ”楚婉冰也奇道:“蝶姐姐说的在理,立起一个正统皇室是瓦解沧释天实力的最好法子。 ”龙辉叹道:“冰儿,你不觉得郡主出现的时期有些巧合吗?”楚婉冰问道:“你是说郡主有问题?”龙辉摇头道:“郡主没问题,还是以前的瑶映郡主,我是指救她的人有些古怪。 那侯翔宇能在沧释天眼皮底下自由出入夏王府,可见修为高深莫测,他若有心重整朝纲,早就应该把郡主送出来,相信以他的修为,要让郡主安然抵达金陵不算难事。 ”崔蝶蹙眉道:“或许他是出于安全考虑呢?毕竟现在沧释天的注意力才全部集中在江南,这个时候将人送出京城才更加稳妥。 ”龙辉叹道:“以火灾救人这法子,你们不觉得很是熟悉吗?” 分卷阅读390 楚婉冰微微一愣,惊觉道:“你是说白妃冤案的那个宫女?”龙辉点了点头,说道:“郡主出现的时机实在太过巧合了,在我和沧释天两败俱伤之时,天下就掉下这么个馅饼,所以后续的战略我得更加慎重考虑。 揭开沧释天真面目是必须的,但立起晋王这面大旗却得三思而后行!”说罢他又将皇甫瑶一事列为禁令,封住瑶映郡主还在世的消息。 独自回到帅帐,龙辉坐在帅案前闭目沉思,外边传来螣姬的声音:“龙主,属下整编了毒牙众,这是名单,还请龙主过门。 ”龙辉道:“进来吧。 ”帐外走进了一道妖娆丰满的倩影,蛇腰款款,莲步聘婷,自有一股媚惑邪气。 螣姬将一份名册递了过来,龙辉翻开后看了几眼,问道:“人数怎么少了三分之一?”螣姬道:“几番激战下来,不少毒牙都折损了,妾身便让一些有伤的退下休息,留下的毒牙经过战火淬炼,更为精锐。 ”龙辉苦笑道:“如今咱们兵力已经折损近半,就算再精锐也难以支撑起这庞大的战局。 ”螣姬幽幽一叹,又说道:“月俊宛已经驾驭炼神浮屠到了铁壁关,也给儒武巨神一个沉重的打击,相信以军神的能为很快便可稳住阵脚,击溃河东军,挥戈南下。 ”龙辉道:“但愿如此。 ”如今江南和北疆战线陷入僵持,虽取得战略上的进展,但也是一个惨胜,而辽东作为两大主战场的中枢,也是苦苦支撑,若这种局面继续维持下去,恐怕崔家也得被拖垮。 难道真的立起晋王这面大旗?在自己一筹莫展的时候,居然有人雪中送炭,而且这个炭火送的实在太过恰当,太巧合,令得龙辉不禁有些疑惑。 呼——龙辉长叹了一口气,螣姬见他满面愁容,便道:“龙主可是有烦心事?”龙辉笑道:“确实有些烦恼。 ”螣姬眼中媚光流转,压低声音道:“龙主若不弃,妾身愿为君解忧。 ”龙辉笑道:“那就有劳螣姬姐姐了!”螣姬嫣然媚笑,钻到龙辉案底,俯身跪在他腿间,解开腰带,轻启樱唇便将龙根纳入口中。 多日来的压力在艳妇口中慢慢释放,螣姬灵巧的口舌将龙根舔吸得舒舒服服,面面俱到,哪怕是龟棱冠沟也舔得干干净净。 龙辉深抽一口冷气,将手探入她衣领内,握住一颗细滑的肥奶,笑道:“螣姐姐,许久未跟你亲近,你还是如此销魂。 ”螣姬眼眸向上眺望,幽幽地瞥了他一眼,含着龙根说道:“龙主身边美女如云,就连咱们妖族的两代凤凰都成了您的后宫之臣,又岂会看上妾身这等庸脂俗粉。 ”龙辉握住她绵柔的玉乳,笑道:“非我眼高于顶,而是螣姐姐你太难捉摸,潇洒人间,不着半点痕迹,就算郎有情,却不知妾是否有意。 ”螣姬吐出龙根,有用香舌在马眼上扫了扫,道:“妾本有意,可怕昔日狼藉讨人嫌弃。 ”龙辉摸着她脸颊,问道:“那么螣姬姐姐,你往日有多狼藉?”螣姬脸色一黯,叹道:“蛇性好淫,与我有关系的男子不止一人。 ”龙辉问道:“有多少个?”螣姬顿了顿,伸出三个手指,龙辉奇道:“三十个?”螣姬脸蛋一红,嗔道:“你当我是月灵那骚狐狸吗?”龙辉道:“三个?”螣姬点了点头,说道:“是涟无央、月俊宛还有鹭明佳……”龙辉不由一愣,奇道:“前两个甚是风流,倒也不算什么奇事,但这鹭明佳却是叫人好奇。 ”螣姬道:“当初娘娘外嫁,鹭明佳便心灰意冷,日日借酒浇愁,正好那段时间我心情十分差劲,神使鬼差之下便在了一起,那关系一直维持到鹭眀鸾回傀山。 ”龙辉笑道:“三个男人,有两个已经不在了,而且又是过去的事情,你还想他做什么。 ”螣姬目泛秋波,喃喃道:“龙主,真不嫌弃妾身?”龙辉暗笑道:“碧柔和蝶姐姐跟我之时也非处子之身,我又何曾嫌弃过她们。 ”龙辉摇头道:“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但现在和未来却是能把握。 ”螣姬媚眼如丝,娇靥似火,立即俯首含萧,伺候得极为温柔多情,无比周到,那根香舌在龙根上来回添洗,舔得干干净净,随后又低下头去含吸两颗春囊。 “龙主,让妾身伺候你……”螣姬娇喘迷离,解开衣襟,把两颗雪白肥奶露了出来,双手捧乳夹住龙枪。 龙辉只觉得根茎浸入一片温润绵滑,随即龙头也进入一片水湿紧凑之中,绵绵抽吸、细心添洗,不住地从根茎渗入脊骨。 龙辉按住螣姬的螓首,将她小嘴当做小穴抽插,螣姬也妩媚相迎,随着龙辉一声虎吼,一股龙精灌进蛇口……第二十集封神破印第一回龙辉认母丽人白腻的肉体散发迷人的光泽,她垂着胴体跪伏在地,两只丰挺的雪乳贴在自己根部,滑软的腰肢宛如柳枝,白生生的粉臀翘起如满月,雪亮迷人,诱人无比。 螣姬鼻息粗沉,檀口将龙辉的肉棒含入,龙辉目光顺着她修长的玉腿渐渐向上,将她丰翘的雪臀,柔润的腰肢,光洁的躯干,肉感十足的双乳尽收眼底。 尤其是臀间那只性器,丰腴饱满,充满成熟的诱人风情,却水灵灵又柔又嫩,完全不像经历了三个男人。 螣姬雪白的双颊渐渐飞红,忽然她红艳的唇角微微一滑,将那个吐出硬梆梆的大龟头,然后朱唇贴在肉柱上,由竖着吹箫,改成横着吹笛的姿态。 龙辉爽得倒抽一口冷气,一手一个,握住两颗玉乳把玩,先是揉捏乳肉,再接着便是轻掐乳头,强烈的雄性气息使螣姬目光越发迷乱,吸吮的动作和节奏也变得淫媚。 忽然螣姬身子一颤,吐出阳具,抬头与龙辉对视片刻,然后直接了当地说道:“龙主,想要妾身吗?”龙辉笑道:“滕姐如此迷人,怎会不想呢?”螣姬甜魅一笑,站起身子,俯趴在桌子上,背对着龙辉,将那只雪臀毫无遮掩地翘到龙辉面前。 眼见美妇那妙态横生的雪白翘臀递到面前,龙辉不假思索地伸出双手,抓住螣姬丰满的臀肉,朝两边一分,那只红腻的蜜穴如桃型绽开,诱人的秘处像熟透的浆果一样,淌出一股温热的蜜汁。 螣姬蜜穴轻张,水灵蜜肉绽露而出,滴下湿淋淋的淫液,整个帐篷散发出淫靡的气息。 好生美妙的私处!龙辉暗赞一声,伸出手来,指尖在她湿腻的蜜肉间一滑,挤入温热的腻穴。 螣姬嘤咛娇嗔,媚态毕露道:“好主子,莫要逗弄妾身!别玩--啊……”话还没说完,她玉体猛然一阵颤抖,原来龙辉的手指探入自己体内,轻轻撩拨,便挑住体内最敏感的位置,整个魂魄都被他指尖吸住,蜜穴越发湿润。 螣姬整只雪臀都颤抖,白生生的臀肉磨擦着男人的手背,柔腻蜜穴时开时闭。 眨眼间,光润的雪股一阵剧颤,从穴中喷出一股淫液。 “呼呼……”螣姬仰头喘了口气,但不等她喘息完毕,龙辉便提枪上马,压在螣姬臀上,挺身捅入。 螣姬柔颈昂起,发出一声低低的媚叫,那刚泄过身的蜜穴湿滑而暖热,男人那根巨根长驱直入,一直顶到穴内深处的花心,使她一阵战栗。 “好粗……怎么比以往还要粗,还要长?”螣姬嘤咛娇啼,浪吟不已,“妾身魂都快飞了……呜呜,好酸……美死了!”龙辉只挺动数下,美妇的肉体立即迎来第二波高潮只见,她挺着屁股,熟艳的性器不断痉挛,在他的肏弄下不可抑制地高潮迭起,几个起落便瘫趴在桌子上,两团白嫩的乳肉朝两侧溢出。 看着这个成熟毒辣的女蛇妖在自己身下瘫软如泥,龙辉不禁又硬了几分,抽送也更加用力。 就在男子粗喘,女人娇吟之时,一人走了进来:“龙儿,晋王他……哦,你们!”进来之人正是洛清妍,龙辉和螣姬顿时吃了一惊,三双眼睛相互对视。 螣姬急忙抱起衣服掩住身子,红着脸赔罪道:“娘娘请恕罪,是妾身不要脸,勾搭龙主。 ”洛清妍媚眼流转,道:“螣姬,不必如此,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当初我让这小子给你重种妖丹也算是默许了。 ”螣姬感激地道:“多谢娘娘成全,妾身日后一定为娘娘马首是瞻!”洛清妍道:“既然你有心入龙家之门,那便要将昔日的事情撇干净,不可再跟外人有任何瓜葛,一心一意伺候龙主!”螣姬点头称是,又说道:“妾身不敢与二位娘娘并称,原为侍妾,服侍龙主和娘娘左右。 ”洛清妍摆了摆手,示意道:“螣姬,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跟龙主谈。 ”螣姬嗯了一声,急忙穿好衣衫,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帐内只有两人,洛清妍狠狠瞪了龙辉一眼,嗔道:“你这淫棍,就不知收敛一些吗!”龙辉笑道:“洛姐姐,非我不收敛,而是螣姬实在太撩人了!”洛清妍呸道:“你还真把我们妖族当你后宫了!”龙辉贼笑道:“如今洛姐姐、明鸾、冰儿还有漪儿都是我的人啦,妖族难道还不是我的后宫吗?”洛清妍横了一眼,啐道:“这么多妻妾,你管得过来吗?不怕醋海生波,后院失火吗?”龙辉笑道:“不是还有洛姐姐你这正宫大娘娘在吗,有你坐镇什么麻烦事不能摆平!”洛清妍脸颊一红,嗔道:“尽胡说八道!”龙辉笑道:“洛姐姐,你就给小弟一个建议吧,如何防范后院失火?”洛清妍叹了一声道:“虽说你一众妻妾相互间感情深厚,但若没有个先后上下,一味的平等只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争端,所以必须分清顺序。 以我看来,冰儿、雪芯、素雅还有翎羽四人同列为发妻,其余四人则为平妻,之后若再有入门,便做侍妾。 ”龙辉笑道:“我倒有个看法,直接以后妃为名。 以目前的状况先分为四后八妃,四后分别为大小妖后,大小仙后,八妃则以明鸾和翎羽并列双妃之首。 ”洛清妍微微一愣,脸蛋一红,啐道:“什么大小妖后,谁要嫁给你了……等等,大小仙后?你,哦,莫非你跟秀婷妹子已经那个了!”龙辉含笑点头,眼中尽是得意,洛清妍虽然知道他窥探于秀婷已久,自己也不反对,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不忿和吃醋,想到她们母女四人全部共事一夫,脸颊不禁火辣烘热。 洛清妍摇了摇头,正色道:“没空跟你废话,赶紧穿好衣服,说正事哩!”龙辉急忙提上裤子,问道:“洛姐姐,有何要事?”洛清妍道:“你对晋王一事怎么看?”龙辉道:“雪中送炭,但炭非好炭!”洛清妍幽幽一叹,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两人挤在一张椅子里,各自的气味清晰可闻,美妇人那成熟甜腻的媚香钻入鼻孔,龙辉一阵心旷。 龙辉伸手拦住洛清妍腰肢道:“好姐姐,你对晋王这事有何看法?”洛清妍道:“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 依我看来,那侯翔宇既然有心把郡主送到我们这来,想必很快便会来跟我们联系,到时候咱们便透过他让晋王出面,高举清君侧的旗帜。 ”龙辉蹙眉道:“如此一来跟岂不是正中对方下怀了吗?”洛清妍摇头道:“非也,我们只是要透过晋王影响来影响其他官员,削弱沧释天的皇权。 但却并不是真要替他卖命,反正咱们元气大伤,便以此为藉口,不派一兵一卒,只是给他一些物资,由他自己拉一支军队去跟沧释天抢皇位。 ”龙辉蹙眉道:“整顿兵马费事费时,晋王不是齐王,要他拉起一支兵马最起码得花上一两年时间,恐怕他军马未齐,沧释天早就把他杀了。 ”洛清妍媚眼含笑道:“龙儿,难道你忘了那侯翔宇了吗?他既然千辛万苦地将晋王,那便不会坐视他遇险,在没达到其目的前他一定会保全晋王的!”龙辉道:“侯翔宇让郡主透露晋王在世的消息,恐怕是想让我们主动跟他联络。 确实,目前我军急需替自己正名,可以说这是一个大大的便宜,对于晋王,他需要夺回皇位,看起来咱们双方都有合作的契机和空间。 ”洛清妍叹道:“这时局看似明了,实际暗手无数,深藏各种激流,若想立足,唯有把持最强武力。 龙儿,我想是时候解开封印了!”龙辉微微一愣,沉吟片刻,长出一口气,点头道:“洛姐姐说得有理,这段日子便劳姐姐好好准备,待时机成熟,小弟与你一同回返玉京。 ”洛清妍笑了笑,将头埋在他肩膀,呵气如兰道:“龙儿,在此之前,你可是得将手头上的事情给处理完。 ”龙辉搂住她媚腰道:“姐姐说得甚是,若没猜错,近段时间,侯翔宇一定会来跟咱们接触,我便摸摸他的底。 ”过了几日,龙辉接到传令兵汇报,说是有一个名叫侯翔宇的人求见,龙辉心情一敛,心知时机成熟了!“速速有请!”传令兵将一男子引入帅帐,龙辉抬头望了一眼,果然是当初晋王身旁的谋士,侯翔宇,于是起身相迎道:“侯先生远道而来,龙某未能迎接实在惭愧!”侯翔宇回礼道:“将军客气了,如今朝纲沦丧,乌云蔽日,四处都是伪帝爪牙,唯独将军撑起一片青天,替大恒保全这最后一丝希望。 分卷阅读391 ”龙辉叹道:“说来也惭愧,如今吾还是被压在这一隅之地,无法光复大恒正统,实在有愧先帝之托。 ”侯翔宇叹道:“如今沧贼瞒天过海,世人皆以为他是皇室正统,将军遇上阻力自然不小,非战之罪也。 ”龙辉主动将晋王之事提出:“侯先生,听郡主所言,晋王殿下被先生救出险境,如今尚在人世,不知是否属实?”侯翔宇点头道:“晋王殿下确实还在世,但未免再遭迫害,所以暂时隐居。 ”龙辉道:“如今大恒国运颓危,邪魔外道端坐龙椅,神州恐怕难逃覆灭厄运,还请侯先生待龙某转达,如今天下百姓需要皇室正统,还请晋王殿下能挺身而出。 ”侯翔宇道:“将军大义,侯某佩服,今日吾便是奉晋王殿下之命前来拜会将军,希望将军能助殿下复国!”龙辉装出一拍即合的表情,喜道:“如此甚好,不知殿下何时驾临,是否需要人手护送?”侯翔宇道:“如今沧释天以为晋王殿下已死,防范必然松懈,侯某与殿下轻装上路即可,若有人护送反而会败露行踪,侯某这就回去禀告殿下,十日后必来金陵与将军回合!”龙府两度被毁,幸亏龙辉的老丈人秦老爷财大气粗,还有不少地产,又赠了一座庄园给龙辉,名为九云山庄。 龙辉送走侯翔宇后,便回山庄安抚女眷,刚一进门,便见林碧柔迎了上来:“夫君,慕容、北城两家家主已在厅内等候多时,冰儿和蝶姐姐正在接待。 ”龙辉不由一愣,径直朝里屋走去,甫一进门便看见衣衫华贵的一男一女,分别是慕容霄汉和姚晴茹。 龙辉朝他们行礼道:“二位家主光临寒舍,龙某未能亲自迎接实在失礼!”慕容霄汉道:“将军客气了,老夫也是刚到不久。 ”姚晴茹道:“其实是我们来早了,连累二位青春貌美的小娘子陪我这老太婆唠叨,实在过意不去。 ”姚晴茹并不显老,反而是花容月貌,肌肤胜雪,透着一股成熟风韵,但她这话既捧了楚婉冰和崔蝶,又将龙辉的尴尬揭过,尽显圆滑的交际手腕。 龙辉坐回主位,楚婉冰和崔蝶分居次席,命人向客座的两位贵宾看茶,轻抿一口茶水后,龙辉问道:“不知今日吹得什么风,竟然把二位家主吹到我这寒酸居所。 ”慕容霄汉朝身旁的随从打了个手势,那随从捧过一个精致的木盒,慕容霄汉伸手将它打开,只见里边躺着两株人参。 楚婉冰定神一看,见那两株人参根茎金华,透体晶莹,而且还散着一股宜人的香气,不禁赞道:“此参堪称仙灵之品,想必经历之岁月不下万年。 ”慕容霄汉笑道:“小妖后果然见多识广,老朽佩服,此乃万年灵参。 听闻贵府曾遭袭击,秦大才女和国渊夫人受了惊吓,老夫特献此薄礼,让两代才女补补身子。 ”龙辉不由一愣,急忙推脱道:“如此厚礼,在下万不可收!”慕容霄汉将人参推了过去,说道:“将军多次救助我家那不成气候的犬子,此为老朽的一点谢意罢了,将军若推辞便是看不起我慕容世家!”龙辉笑道:“家主实在太客气了,那恭敬不如从命,龙某唯有惶恐受之。 ”说着命人接过礼物,这时姚晴茹也递出了一份礼品:“此乃玉髓浆,虽不如朝梦滴露那般神效,但也算是养生培元的佳品,正好借此机会替小女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龙辉含笑接过,又跟他们客套了几句,这时楚婉冰忽然开口:“儒武入城肆虐,不知二位家主是否蒙受损失?”龙辉和崔蝶都暗赞这妮子高明,既不唐突,也不拖沓,直接将事情引到正题。 两人脸色微微一沉,姚晴茹叹道:“那巨人踏毁了北城和慕容两家不少田地和商铺。 沧释天先是在天马山庄暗算我们两家,如今又毁家业根基,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龙辉道:“沧贼坐拥天下,单凭一家之力难以抗衡!”慕容霄汉道:“今日我们两家厚颜前来拜会将军,实际上是想请将军助吾等一臂之力。 ”姚晴茹道:“慕容和北城虽然家业稀薄,但还百八十万两银子还是能拿出来的。 ”对方摆明要跟自己连成统一战线,龙辉也不矫情,直接笑纳好意,起身抱拳道:“两位家主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龙某若再推脱便是不懂做人,既然如此便祝咱们双方合作愉快!”慕容霄汉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龙辉道:“这是杜庄主托老夫转交给龙将军的信件,杜庄主已经决定将会尽一切努力为将军和督帅提供战马!”龙辉大喜,对二人是连连感谢。 谈到尾声,两大家主也准备告辞,龙辉忽然说道:“三日后乃在下同国渊夫人缔结母子缘的好日子,二位家主若有空便来喝上几杯水酒。 ”两人一听呵呵直乐,都表示到时候一定会来捧场。 送走两大家主后,楚婉冰不禁奇道:“你要认师娘做义母?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龙辉道:“这是我刚才想到的主意,那日师娘奋不顾身维护素雅,更加素雅当做自己儿媳,我岂能辜负她一番心意,既然有两大家主到场,那便顺水推舟,也给咱们冲冲喜。 ”崔蝶问道:“那师娘知道了吗?”龙辉摆摆手道:“我这便去跟她说。 ”崔蝶白了他一眼,嗔道:“夫君,你这是不是叫做先斩后奏呢?”龙辉呵呵一笑,楚婉冰立即醋意翻涌,狠狠掐了他一记,嘀咕道:“什么认母,分明就是不怀好意!”龙辉捏住她肥美的臀肉,佯怒道:“死丫头,敢跟你夫君对着干,今晚叫你屁股开花!”说着手指一滑,直接刺入菊蕾,小凤凰顿时一阵娇吟,粉面通红,急忙跳到一旁,生怕这冤家又来个霸王硬上弓。 龙辉倒掉小凤凰的醋缸后,便径直朝后院走去,只见花园的亭子内坐着两道柔丽倩影,一者成熟美艳,一者青春温雅,正是穆馨儿和秦素雅。 时入初夏,天气渐热,穆馨儿身着一袭提花绢衫,璎珞薄纱里酥胸半掩,书卷气中透着一份成熟美艳;秦素雅则以水绸长裙裹体,描眉轻饰,领口稍微下翻,露出柔腻的雪白玉颈和细致的锁骨,恬静温雅,楚楚可人。 两女各持黑白,先后落子,旁边点着焚香,优雅宜人,似乎将数日前的惊慌一扫而空,唯有淡淡的温馨丽色。 秦素雅伸出两根雪白玉指夹起一颗白子,只见那手指莹白晶润,几乎跟白棋融为一体,轻轻落子,清脆回响;穆馨儿持黑子以对,纤手雪润,与黑子形成鲜明对比,双方你来我往,圈地围城,时而大龙腾空,时而厚实应对,棋力甚是高明。 龙辉见她们玩得开心,便静静地站在远处观望,直至收官才开口:“好一出才女对弈,真叫我大开眼界。 ”两女颇为意外,秦素雅粉面微红道:“夫君,你何时来的?”龙辉道:“刚进来不久,看你们下棋正专注便没打扰。 ”说话间目光瞥向穆馨儿,见她虽然面带笑容,但眉宇间多少有些哀伤和痛楚。 “高鸿……若不把你碎尸万段,我便不姓龙!”回想起穆馨儿的遭遇,龙辉顿时火冒三丈,仇恨难忍。 龙辉缓缓走到穆馨儿跟前,单膝跪下,柔声说道:“孩儿拜见娘亲!”穆馨儿花容丕变,束手无策,俏脸酡红地道:“龙辉……你快起来,你别胡说,我怎么是你娘!”龙辉道:“孩儿已经向外宣布,三日后我将认国渊夫人做义母,慕容北城两家家主都已经听到了!”穆馨儿粉面羞红,嗔道:“你这混小子……你这是先斩后奏,逼我是不是!”龙辉笑道:“这怎么算是逼呢,娘亲早已认了我做儿子,孩儿不过是将此事公诸天下罢了!”穆馨儿啐道:“我何时认你做儿子,不害臊!”龙辉道:“那日娘亲可是亲口说你是素雅的婆婆,素雅是你儿媳!”穆馨儿不由一阵语塞,秦素雅也说道:“是啊,婆婆,你便答应了吧。 ”穆馨儿微微一叹,说道:“素雅,我有些事想单独跟龙辉谈。 龙辉也说道:“素雅,方才两大家主送了两株万年人参,你去让厨房熬盅参汤吧。 ”秦素雅点了点头便先离去,凉亭里只有龙辉和穆馨儿两人。 穆馨儿凝望了他数刻,随即眼眸一阵湿润,咬唇道:“龙辉,我遭那畜生玷污了身子,若你认我为母,只会让你们龙家蒙羞,不单是你,就连整个龙麟军都会遭天下人嘲笑!”穆馨儿曾被高鸿淫辱,本乃人生最大污点,若龙辉认她为母,那便会落下一个笑名,市井上那句骂言“操你娘”便极有可能被用来嘲讽龙麟军,甚至整支部队都会被人说成是操娘军。 龙辉摇头道:“区区骂名算得了什么,我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什么畏缩惧怕之徒,谁敢多说一句废话,立即把他舌头切掉,说两句便斩掉他手脚,三句立即掉脑袋!”穆馨儿花容失色,摇头道:“不可,万万不可,你若这样做无疑一个暴君!”龙辉道:“首先,我不是君,即便是君,杀掉那些辱骂母亲的人天经地义!古人因尊师重道而暴起杀人的事迹比比皆是,我因义母受辱而杀人,只会成美谈!”穆馨儿微微一愣,垂头道:“你真的这么想?”龙辉温柔一笑,将手按在穆馨儿丰腴圆润的大腿上,说道:“而且穆姐姐成了我的义母,咱们便可名正言顺地住在一起了。 ”穆馨儿耳根顿时一红,嗔道:“你……你果然不安好意!”只觉得龙辉的掌心十分温热,透过丝棉裙裤熨烫着穆馨儿娇嫩的水肌。 穆馨儿拍了他爪子一下,低声嗔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别在院子里动手动脚的!”龙辉俯身在她膝盖上吻了一下,笑道:“那咱们回房吧。 ”穆馨儿红着脸道:“你还要不要脸,有你这么做儿子的吗?”龙辉手掌缓缓滑入她大腿内侧,道:“义母大人独守空闺,孩儿自当一尽孝道,替母亲大人排忧解难,宽慰芳心。 ”他做一个儿子,又一个母亲,而手掌却越发放肆,既激起穆馨儿的母性,又挑逗熟妇情火,令得穆馨儿浑身燥热,腿间莫名渗出一丝水意。 羞媚之余,穆馨儿本能地加紧双腿,柔弱地锁住龙辉作怪的魔爪。 “龙辉,你再不停手,为娘可要生气了!”穆馨儿冷下脸来,摆出一副母亲的架势,想喝止这混账儿子。 龙辉呵呵一笑,顺势将她抱了起来,然后大马金刀地坐下,半强迫地将这温雅美妇抱坐在怀里,穆馨儿何曾想到他如此放肆,竟在院子里对自己乱来,急忙挣扎娇嗔:“不要,你快松手!”龙辉道:“娘亲嘴里说不要,心里却是想得很!其实娘亲对孩儿的感情是十分复杂,如姐如母,又似情侣,孩儿还记得娘亲动情时那样子,娇羞妩媚,汁水酣畅,简直是勾魂夺魄……尤其那片落红巾,孩儿至今还收藏着呢!”穆馨儿脸上一红,气势顿减,只得低声骂道:“不许提这话!要是给人听见了……成什么样子!”龙辉笑道:“有甚关系?家里边都是自己人,日后免不了要大被同眠,婆媳同欢!”穆馨儿怒道:“什么大被同眠?你别乱说!”但她给龙辉挑逗了一阵子,身子早已发热,这斥骂全无威严,对龙辉来说倒像是打情骂俏。 龙辉索性凑到她跟前,吻起雪白的颈子来,逼得她细声喘息。 同时调笑:“穆姐姐,我的好娘亲,还害羞呀?要不要今晚就跟你的儿媳来个赤裸相见?”“不……不要。 ”穆馨儿羞得满面通红,奋力抵抗,偏生全身软绵无力。 龙辉太了解她了,这身心皆以熟透的美妇十分渴望关爱怜惜,跟于秀婷一样,只要是龙辉耳鬓廝摩的轻软情戏她便会身心酥软,爱意生欲火。 “娘亲姐姐,别逞强了,瞧你下边已经湿透了!”龙辉伸到她裙里乱摸,灵巧的手指掏得她浑身发颤,倚在龙辉怀中直喘。 龙辉拔出湿漉漉的手掌,轻轻地将汁水抹在她羞红的脸颊上,丝丝晶亮,低声逗笑道:“娘,是不是想要孩儿尽孝了?”穆馨儿颦眉强忍,直到被挑逗得噙泪娇唤,亟盼纾解,这才出声示弱:“摊上你这色胚,算我前世造孽,随你……随你便是了……”“娘亲姐姐,你这么说话可是伤透孩儿的心了!”龙辉啧了一声,故意将高高鼓起的胯间顶住她的屁股,轻轻摩擦,继续调笑道,“好娘亲,你就告诉孩儿,要不要孩儿孝敬你?”穆馨儿心中不禁气恼,含羞抿唇好一阵子,但始终被他戏耍得裙裳都湿透,娇声呜咽:“要……但回房好吗?”龙辉双眉一轩,大笑着便要将怀中娇羞熟润的美妇人抱回屋内,大展雄风,谁料远处飘来一阵浓郁温香,只闻小凤凰哼着小曲走进后院,端的是人未到声先闻,穆馨儿吓得花容失色,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睁开龙辉束缚,跳开了几步,羞红脸颊,慌忙地整理衣衫,幸亏两人腻在一起的时间不久,衣服也算整齐。 楚婉冰跟秦素雅走进凉亭,只见小凤凰捧着一汤盅,香气便是从里边溢出来的,龙辉奇道:“这是什么?”楚婉冰道:“人参汤啊!”龙辉道:“怎么这么快?”楚婉冰啐道 分卷阅读392 :“客人走后,人家就割了几根参须来熬药汤,当然快了!”秦素雅道:“我本想吩咐厨房做人参汤,但一进门就看到冰儿已经在熬汤了。 ”楚婉冰笑道:“那些家丁笨手笨脚的,这人参可是珍品,给他们处理岂不是糟蹋宝贝!”说罢她将汤盅放在石桌上,然后盛了一碗汤,双手捧给穆馨儿道:“婆婆,冰儿给您做的参汤,也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您且尝尝,若不满意,冰儿回去再重做。 ”一声婆婆喊得穆馨儿心花怒放,对于这一众儿媳中,她心底最疼惜的便是秦素雅和楚婉冰,秦素雅知书达理,几乎就是她年轻时的翻版;而小凤凰则是因为当初高鸿的事与自己起了口角,当时穆馨儿还极为恼火,最后在知道冤枉好人,所以对这伶俐的小妖女颇有愧疚,不知不觉也对她极为疼爱,想弥补几分。 接过参汤,穆馨儿点头笑道:“冰儿真是心灵手巧,来,你们也别站着,坐下来一起喝!”楚婉冰咯的轻笑一声,拉着秦素雅坐下,然而石桌只配了三张石椅,龙辉只得站着。 小凤凰不着痕迹地朝他抛了个媚眼,看似在调情,实则是在嬉笑,尤其是嘴角那一丝狡黠的微笑。 龙辉顿时明白过来,这小妖女是故意来坏自己好事,顿时恨得牙痒痒。 一直喝完参汤,小凤凰都黏在穆馨儿身边,还拉上一个秦素雅,龙辉可是眼睁睁地盯着穆馨儿这成熟多汁的鲜果吞口水,最后也不知穆馨儿是不是有意防着这坏儿子,直接拉着秦素雅到屋里探讨文学。 见没有下手机会,龙辉气得牙痒痒,直接把小凤凰拖到屋子里,狠狠地道:“死丫头,你故意的,是不是!”楚婉冰嘟着小嘴,眼噙泪花,满脸委屈地道:“什么故意的,你说什么!还有你这么凶干嘛!”龙辉嘿嘿道:“叫你给我装,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便将这妮子一把推倒在地,不顾三七二十一,将手探入她裙底,将裤子和汗巾全部剥掉,然后狠狠破开水嫩多汁的无毛玉壶。 楚婉冰呜呜娇啼,媚眼含嗔:“混蛋,你想收买人命是不是……轻点……啊啊!”话还没说完,又挨了几枪,小腹瞬间酸软酥麻。 “好哥哥……你且缓一下,我有事跟你商量。 ”“先吃我三千杀威棍再说!”啪啪的肉帛声响起,凤蕊凰宫被杵得汁水蔓延,小妖后丰臀下已是洪水泛滥,泥泞不堪,随着龙辉越战越勇,她全身泛起湿热香汗,白色的衣衫尽数湿透,丝滑的衣料黏在身上,曲线毕露,肉光若隐若现。 “小贼,我真的有正事。 ”“现在才一百棍,还有两千九百棍!”楚婉冰急忙讨价还价道:“只能再多十下!”龙辉不由一愣,嘿嘿笑道:“死丫头,杀价杀得真够狠啊!一千五百!”“一百!”“一千四百九!”“一百三十!”“岂有此理,我今天就不出去了,一直到明天,你这小妖女休想逃!”龙辉发了狠话,吓得楚婉冰花容失色,可怜兮兮地道:“好夫君,好哥哥,一千行不行,冰儿知错了!”“成交!”……“九百九十九了!”“什么,我明明数是三百五十!”“九百九十九”挨了五百夺下,小凤凰已是香汗淋漓,娇喘不已,龙辉见她可怜兮兮的娇怯模样,便放过了她,抽出沾满花浆的肉龙,问道:“什么事,说吧!”楚婉冰喘着粗气道:“是度红尘……她体内的盘龙伏凤真气复发了,我的药丸已经压制不住,你快去看看吧!”龙辉哼道:“臭尼姑有什么好,叫她自己发骚发到脱阴!”楚婉冰叹道:“小贼,我已经让娘亲解开了她的禁锢,她现在功力已经恢复了,但依旧抵挡不了盘龙伏凤真气的侵蚀,现在几乎已经成了一个满脑子情欲的母狗了。 好哥哥,你就先替她缓一下劲吧,也好趁机验证一下盘龙伏凤真气的威力,日后也好用来对付昊天圣母那贱人!”龙辉哦了一声,问道:“冰儿,你的意思是……”楚婉冰咬牙道:“姓高的畜生淫辱我婆婆,我便要他老娘来偿还!本小姐从来不讲什么以德服人,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谁让我和我夫君不好过,我就要他百倍偿还!”第二回淫奴红尘地窖密室内,不住响起低沉的喘息,昏暗的空间充斥着一股幽香,似檀木焚烧,又似鲜果崩裂,甜酸味香。 石门被缓缓推开,光线溢流而进,屋内的人微微睁开眼睛,只见她眼眸眯成一条缝,虽然细小,但却透着盈盈水光,雪白娇靥泛着酡红般的粉色,依稀看见一人走入……“师太,多日不见,你可还好!”龙辉走进来,冷冷地问道。 度红尘口干舌燥,嘤咛道:“救我,救我……”龙辉叹了一声道:“师太,你的功体已经解开,这道石门根本拦不住你,你要走随时可以!”度红尘噗通一下抱住他双腿,哀怜道:“求求你了,解开我体内真气……”龙辉淡然道:“伏凤真气无药可解,就如同蛊毒一般,终身缠绕在你身上,唯有施术者之怜悯,你方有缓解的空隙!”度红尘哀求道:“缓解也行,求求你,帮帮我!”龙辉冷笑道:“要想缓解,唯有施术者的阳精,师太,你可要考虑清楚啊!”度红尘此时眼珠已经都快渗出水来,娇喘吁吁地道:“求……求你给我!”龙辉指了指裆部,哼道:“过来,含住!”度红尘急忙走过去,龙辉却一脚将她踢开,喝道:“谁让你走路的,给我爬过来!”度红尘微微一愣,但体内欲火已经烧遍她五脏六腑,转念间便像条母狗般趴在地上,匍匐前行,她连日受欲火煎熬,早已衣衫不整,如今俯下身子,领子立即露出一大片雪白的奶脯,饱满圆润,艳丽之极,而且在她撅起身子后,素净的僧袍下摆立即撑起一道圆弧,臀股结实丰满,颇为迷人,而且还可清晰地看见湿漉漉的水迹,散发这一股酸甜檀骚的气息。 龙辉冷笑道:“看师太平日青灯古佛,想不到发起浪来的气味着实够骚,便是连窑子的姐儿也不及你三分!”度红尘脸颊一片通红,但伏凤欲火已经叫她无从辩解和反抗,好似一头母犬般爬到主人跟前:“给我,求求你给我……”龙辉道:“师太,你该如何称呼在下?”度红尘道:“龙……龙将军!”龙辉一甩手便在她左靥上印上一记耳光,哼道:“叫错了,重叫!”度红尘怯生生地道:“龙公子……”随之而来又是右颊一红,火辣辣地生疼。 “最后一次机会,若喊得不合我心意,你便继续独自呆着这儿!”听到这话,度红尘霎时花容变色,心绪不断思索正确的叫法,但此刻她要承受欲火煎熬肉体的苦楚,脑门已经是一片烘热和紊乱,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龙辉见她朱唇轻抿,欲言又止,生怕说错话,那副样子我见犹怜,哪还有平日那一代艳尼的风采,活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龙辉道:“师太,我时间有限,十息之后你若在答不出来,休怪我狠心!”一息,两息!度红尘心乱如麻,自从见了龙辉后,她体内的伏凤真气似乎感应到宿主的到来,变得更加躁动,不断地刺激她身子,度红尘此刻腿股间已经湿润如水洗,胸乳肿胀难受,心跳不断加速,全身酥痒无比,香舌颤抖地顶着牙根,双目一片模糊,已经到了极限。 八息、九息……眼看时间即将耗尽,度红尘几乎快要被逼疯了,也顾不上什么尊严面子,径直磕头求饶道:“公子,贫尼不知如何称呼,求公子明示!”龙辉见她磕头低首,便也不为难,道:“你这般磕头跪拜,端的是一副奴才样。 日后我便是你主子,你便是我的女奴!”度红尘不敢怠慢,急忙应道:“拜见……主子!”龙辉冷声道:“是谁拜见主子?”度红尘道:“是贫尼……拜见……”话还没说完,有挨了一巴掌。 度红尘眼泪瞬间便涌了出来,并非痛楚或者是羞耻让她流泪,而是体内的欲火将她的泪水熏蒸出来,再加上怕惹怒龙辉,所以眼泪就流了下来。 “呜呜……是奴婢拜见主子,还请主子原谅奴婢的不敬!”度红尘挨了几个耳光后便学乖了。 龙辉不禁呵呵直笑,伸出手来,掌心揉弄着她饱满滑腻的面庞。 这一摸之下,伏凤真气再度躁动,臀股方圆好似万虫啃咬,千蚁乱爬,奇痒钻心,玉户深径饥渴无比,连神智都为之一顿。 “主子……我,我忍不住了!”只见她鼻翼翕张,唇角垂下晶亮如丝的唾液,涣散双眸勉强看向对方,干燥的朱唇勉力开启,怯声哀求。 龙辉指了指胯下,说道:“含住!”度红尘若释重负,便欲伸手去解龙辉腰带,却被龙辉制止道:“不许用手!”度红尘一时间懵了,龙辉道:“用嘴巴来!”度红尘急忙点头,双手撑着地面,探长脖颈,勉力用牙齿咬住主人的腰带,但龙辉的腰带系得比较结实,累得她牙关酸麻也没有解开,而臀股间的瘙痒越发难耐,急切之下,竟抑制不住尿意,唰的一声,阴精喷涌而出,打湿了整条裤子,正滴滴答答向下流,地板湿了一滩。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度红尘总算替主子解开了腰带,然后张开香喷喷的小嘴咬住裤头向下扯落,一根火热的怒龙啪的一声弹打了出来,正好扫在她艳丽的雪靥上,在白嫩的肌肤留下一道淡淡的红印。 男人浓烈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度红尘如饥似渴,好像看到了心爱之物,便探身俯就,素手握紧玉茎,娇嫩樱唇凑上前去,在棱角分明的龙头上亲了亲,随即便吐出濡糯香滑的丁香,柔顺的点在马眼顶端,蜻蜓点水般小心的探触了几下,才缓缓地熨贴上去,紧紧地裹缠住硕大的龟头,将之一点点吞进檀口之中。 龙辉不禁赞道:“师太好功夫,这般高明的口技是何人教你的?”度红尘脸颊一红,继续品箫,不敢作答,龙辉也猜到是她和以前的和尚姘头厮混时学来的,不得不说那伪佛的欢喜禅倒也有几分能耐,将这尼姑调教得外圣内骚。 津液顺着嘴角涌出来,打湿了粗长的棒身,发出咻咻的声响,龙辉满意的拍了拍度红尘的後脑,一手扶着她的儃首,一手抓着她的柔肩,微微退身几步,大刀金马的安坐在一张椅子上面。 度红尘片刻都舍不得离开龙茎,竟随着龙辉的动作爬走,追逐着龙根而去,到龙辉坐下后,她就驯顺的跪伏在他的身前,缩在他胯间的方寸之内,卖力的吮弄着口中的大肉棒。 “好好舔!用力点吸!对!那里!”龙辉一双强劲的手掌捧住她的光滑的儃首,控制着女奴吞吐的节奏,令那粗长如儿臂的玉茎在那火热湿润的檀口中飞快抽插,鸡蛋大小的龟头深刺嫩喉,令她无法呼吸。 被龙辉抽插得难以喘气,度红尘拼命地撑起一双素手,按在那两条粗壮的大腿上,才勉强稳住身子,但密集无间的抽插,饶她内息深厚也承受不住,几乎想要吐出口中的肉棒来深吸上一口气,却又怕惹怒主人,继续受欲火煎熬。 在她几乎要窒息昏死过去的时候,龙辉才稍稍放缓了抽插的节奏,予她一丝呼吸的空隙:“看你累得甚是辛苦,便要你喘息片刻!”度红尘急忙抓住这一丝缝隙,贪婪的拼命吸气,但她嘴唇依旧不敢离开龙根,只是用鼻子奋力吸气呼气,而那张湿热的小嘴儿随着吁吁娇喘不住收紧,形成一个更为狭小的肉箍,濡糯地抽吸挤压拥裹着肉棒,龙辉倍感酥麻爽快。 畅美的快感不断地累积,粗大棒身越发坚硬膨硕,在唇齿间时隐时现,偶尔擦到细碎的贝齿,便泛起一阵异常酥麻的快感。 龙辉顺其自然,不运任何房中秘术,待忍无可忍之时,便松开精门。 度红尘感觉到男根不断胀大,而且还伴着难耐的抽搐,她立即明白过来,樱口继续深深地吸纳着口中的巨龙,香舌迅速缠裹龙头,舌尖紧紧地熨帖在马眼之上。 “呼!”只闻龙辉一声低吼,滚烫的岩浆喷薄而出。 强劲的冲开了小香舌的包裹着,泄洪般涌进喉咙深处,在紧窄的腔道中汩汩的涌动,发出咕咕的声响。 宿主的阳精刚一出来,体内的伏凤真气便缓和了不少,度红尘不禁大喜,拼命地吞咽,要将阳精都吃下去,可是仍然赶不上洪浆的冲击,呛得她秀目上翻,娇弱的檀口承受着暴烈的激射,几欲昏厥。 不知过了多久,阳精后劲减弱,度红尘若释重负,勉力将口中的阳精吞下,这才松开檀口喘了一口气,在她回过神来,看见男根依旧挺拔,不由得大喜,立即又含住肉棒,贪婪的呼吸,搅动着灵软的香舌,仔细的舔舐着肉棒,一点点清理着棒身上的粘湿。 “真是个听话的小骚奴!”龙辉轻轻拍着度红尘那颗光头,满意的笑了起来。 “奴婢谢……谢主人赐……琼浆……玉液……”度红尘恭敬地俯下身,跪在龙辉的脚边轻声说道。 “起来吧!”龙辉点了点头说,“主人要看看骚奴的身子!”度红尘娇吟了一声是,随即,她直起上身,跪坐在龙辉面前 分卷阅读393 ,一双素手含羞伸出,稍稍犹豫了一会儿,便缓缓揭开腋下的衣襟,露出雪白光润的女体,只余一袭粉红色肚兜。 龙辉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骚尼姑虽然不如仙妖四后,但也别具风姿,可与林碧柔崔蝶等女一较长短,其肉体馥香饱满,细腰长腿,丰乳肥臀,滑嫩的肌肤散发着成熟如蜜桃一般的韵味。 龙辉伸手按在她香肩上,轻轻揉捏起来,巧妙的手法都得度红尘浑身一酥。 双臂一软,手中的衣物便脱手跌落,散在地上仿佛一簇绽放的花蕊,簇拥着中心处娇艳的女体。 龙辉大手一拉,将这具带着檀香的娇躯便被带入怀中,跌坐在那双粗壮的大腿上面。 丰腴肥嫩的臀瓣重重的压在两腿之间,如同一团凝脂,轻颤不止。 度红尘下意识的发出一声轻呼,双手下意识的扶住主人宽阔的胸膛,只感到一只大手稳稳地扶在自己裸露的光洁背脊上轻轻的摩挲着,刚平复少许的伏凤真气再度燃起,原本白玉般的肌肤,已染上一层艳红,玉乳颤巍巍而抖,乳头勃起如小石子般坚挺,不住地在男人胸口扭动,希望能借衣衫摩擦缓解欲火。 龙辉大手肆意的抚上赤裸的香肩玉臂,贪婪的享受着那滑腻柔嫩的肌肤触感。 啧啧问道:“师太,你今年贵庚了?”度红尘艳红着雪靥道:“四,四十有二……”她怕龙辉知晓年龄后嫌弃自己年老色衰,但又不敢隐瞒,犹豫了片刻报出年龄。 龙辉笑道:“这皮肉真光滑的如绸缎一般,若是一个妙龄女子还好说得过去,没想到师太年过四旬,这娇躯倒是鲜嫩得直追二八佳人,也不知师太是如何保养的!”度红尘腻声道:“奴婢只是修炼禅功有成,所以还有几分姿色,与主子的诸位夫人比较自然万万不及!”她被伏凤真气折磨得已经傲气尽损,如今开口闭口皆是主子奴婢,满怀谄媚。 龙辉笑道:“好个骚尼姑,果然是发自骨子里的女奴!”那在女奴身上游走的大手,灵巧的挑开她胸前的肚兜滑了进去。 度红尘发出一声娇腻的呻吟,全身肌肤泛起一层肉疙瘩,龙辉修长的指尖触到一节弹腻的肉芽,弹翘翘的随着手指的轻触勃勃的挺耸起来。 男人的指肚轻轻的刮擦着弹挺的乳头,只觉得其缓缓地胀大,芬芳的热气从丰耸弹实的峰峦散出,熏暖了手掌。 龙辉轻轻捏弄了一下那饱胀的乳头,引得怀中的女奴甜腻轻吟,媚态撩人,龙辉看得有趣,手掌立即全部覆上整座雪峰,用力的揉捏,柔腻腴肉从指缝间满溢出来。 度红尘的身子好似仿佛熟透了的蜜桃,饱满圆润,随着男人强力的揉捏,身躯轻轻的颤栗不止。 龙辉大手一挥,肚兜立刻被扯了下来,失去了最後一丝阻碍,一对雪乳便如两只大白兔似地跳了出来,颤巍巍的跳跃不止,乳量虽不似楚婉冰、崔蝶那般傲人丰满,但色泽瓷白,形状鼓胀,两枚乳头殷红直挺,在雪峰之巅闪着娇艳的红晕,晶莹如宝石一般。 龙辉望着眼前迷人的雪乳,忍不住俯下头去,大嘴一张便噙住一枚乳豆,啧啧有声的吮弄起来。 度红尘浑身犹如遭受电击,仰头娇啼一声,全身僵直,随即力气尽泄,软如棉絮的身子慾拒还迎的挣扎里几下,很快便沉溺到强烈的漾遍全身的快感之中,口鼻不住发出阵阵柔腻含混的呻吟。 双手不知不觉便搂住了那雄壮的身躯,犹如水蛇般缠住男儿身躯。 女尼的丰臀不住研磨着坐下的大腿,淋漓的汁液透出,濡湿了胯间的裤布,湿嗒嗒的贴在大腿上,滑腻异常。 “哈——骚尼姑发浪了!”龙辉快意的笑起来,手顺着背脊滑向腰肢,随後轻易地破开裤腰,径直探向一双玉腿之间紧密温润的草原溪谷。 啊!度红尘再遭欲火烧心,两条丰润的玉腿本能紧夹起来,但却挡不住龙辉的侵犯,男人火热的手掌长驱直入,占领了萋萋芳草,杀到了花谷幽径。 此地早已是一片泥泞,潺潺的溪水从花唇峡隙间汩汩的溜出,濡湿了丛丛茂密的草原。 “这麽多浪水儿!师太果然是忍不住了!”龙辉的手指抚弄上饱满肥胀的肉唇,指尖灵巧有力地骚动着,引得女体下阴的美蛤一个劲儿狂泻蜜液。 “主人……奴婢,奴婢请主人赏赐!”虽然只是被浮光掠影般的一番揉摸,度红尘竟便淫浪翻涌,欲火烧心,无法遏制,她自己也禁不住开口哀求。 龙辉却起了蛮劲儿。 大手用力揉掐,好像一只铁钳使劲的抓紧掌心的玉乳:“赏赐,赏赐何物!”度红尘乳肉一痛,立刻肆意的惨呼着求饶起来,丰腴的肉体疼的哆嗦起来,双手无力的推拒着那只大手的蹂躏,连忙连声呼应着说道:“求主人赏赐雨露!”“什么雨露,你一个淫奴说话这般文绉绉的,成什么样子!”龙辉毫不放松的继续逼道,“应该是说主人的大鸡巴!”“想求主人赏赐……大……大鸡巴了!”度红尘结结巴巴的答道,虽然已经是欲火焚烧,但说出这样淫贱的答案,女尼禁不住满脸羞怯,娇艳慾滴,檀首垂下,几乎埋在饱满鼓胀的双乳之间。 “好吧!既然我的小骚奴这麽乖,主人就满足你的请求,把大鸡巴赐给你吧!”龙辉要的便是这种效果,让这尼姑彻底奴化,他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去将最后的遮羞布脱去,叁下五除二的扯去早已歪斜松垮的裤子,露出那一捧满月般白嫩肥厚的隆臀,而裤裆处俨然湿润粘滑,就连裤管也被淫水打湿。 此时,度红尘的身上终于再无一丝半缕,成熟丰满的玉体彻底敞露出来,臀股肥硕丰满,好似满月当空,白嫩圆润。 龙辉嘿嘿一笑,大手忽的一扬,在这只饱满的翘臀上扇出一片清脆的声响。 “嗯!”度红尘的体质已经被伏凤真气改造,变得受虐快感,被龙辉一巴掌拍下,一股酸麻微痛的异样感立即随着臀肉荡漾而散发,檀唇一张,立刻发出一声羞怯中揉着妩媚的呻吟。 一只清晰殷红的掌印,留在在一片白嫩的臀瓣上,带着一种异样的艳色,在他的眼前不住晃动着。 龙辉一边戏虐的笑着,一边抓着丰盈股肉问道:“哈哈!果然是个贱人!被打屁股还能很享受,是不是想要主人多打几下!”也不等度红尘回答和反应,有力的手掌连连挥动,不住的打在圆臀之上,那耸挺弹实的臀峰发出阵阵“啪啪”的脆响,一波肉浪绵绵的涌动不止。 度红尘撅着丰满的大屁股,赤条条的趴伏在男人的大腿上,龙辉一边揉捏着胸前垂坠的饱胀雪乳,一边不断拍在肉臀。 度红尘只觉得被打过的地方,很快泛起一片酥麻,仿佛无数细密的毫针浅浅的刺戳着滑嫩的臀肉,一晕晕漾开,渗透到全身每一个毛孔之中。 随即,一丝丝媚意随着雪臀上热辣的痛楚钻进下腹处那茂密的草丛深处……那熊熊的慾火“呼”而漫起,汩汩的蜜液不断地渗出鲜淋淋的蜜裂向下流淌,不一会儿便沾湿了双腿之间。 啪——又是一记火辣辣的巴掌落下,晶莹的珠液随着飞扬的手掌溅起,在颤巍巍的肥臀间漾起一片琳琳水光。 “呵!被打几下屁股就忍不住发浪啦,真是够骚的!”龙辉啧啧的叹着,此刻度红尘体内的伏凤真气已经完全爆发,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此刻连哀求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无助地趴在龙辉腿上喘气,奄奄一息。 若是再折腾下去,恐怕会将这骚尼姑的神志毁掉,龙辉也不想失去这么一个武艺高超的女奴,便开口道:“到地上趴好,撅起屁股,主子就给你赏赐!”浑身早已绵软无力的度红尘强撑精神,立刻驯服的羞应一声,颤颤的勉力挪动身子,趴在地上,浑圆酥软的四肢无力支撑丰腴的肉体,软绵绵的好像折断了似地弯曲着四向趴开,双乳压在地上,玉脸绯红滚烫,歪斜着贴在地上,茫然娇喘,雪臀圆润饱满,汁水鲜美,惹人垂涎。 “真是一个骚屁股,圆熟多肉,肥嫩若脂。 波旬那狗贼已经成了阉人,幸好师太成了我的小骚奴,不然岂不是辜负了这天赐恩物。 哈哈——”龙辉冷嘲热讽,那只张牙舞爪青筋暴起的巨龙正昂然耸立在肌肉结实腰腿之间,狰狞的盯着面前如羔羊一般无辜待宰的肉臀,仿佛意识到即将受到侵犯,正自簌簌的颤抖摇晃。 度红尘勉力回头望了一眼,又羞又喜,瞬间便将昔日的相好撇到九霄云外,只想尽快一尝这惊人巨物。 龙辉双腿探入度红尘的胯间,用力的劈开绵软的双腿,对准那只水光粼粼的牡户,挺枪疾刺照定那只鲜美的蜜壶当中狠狠地插了进去。 噗的一声闷响,肉臀瞬时间被压的扁扁汁水淋漓的蜜壶之中顿时被插的溅起一片水光,晶莹珠液喷溅而出,先是洒在神杵和子孙袋上,但随着接连不断的疾刺猛插,被贴抹在臀瓣之上。 早被折磨得春情泛滥的女奴,发出一声长吟,吐出一连串含混不清的呢喃,原本绵软如泥的肉躯刹时间兴奋地紧绷起来,快美地承受着怒涛般连绵不绝的冲击。 棱角分明的巨龟浅深挑戳、点刮研磨、左冲右突、纵横冲刺,将一腔蜜壁濡肉收拾得面面俱到、畅快淋漓。 湿腻的穴壁受到刺激,媚肉灼烫地拥裹而来,紧紧地吮着抽插的玉茎,度红尘快美无比,雪白的双腿大大张开,将圆润的肉臀高撅起来,迎接着火烫肉棒的每一下戳刺。 臀胯之间紧密的贴撞,发出一阵阵啪啪脆响,还伴随着噗嗤噗嗤的水声。 随着宿主的阳物入体,伏凤真气渐渐平息,度红尘只觉得周身舒爽,此刻只知道本能地扭摆腰臀,雪肉的裸体犹如一条肉虫在不断地蠕动翻滚,光湛湛的儃首狂乱的摇摆着,口中不住的娇呼着阵阵呻吟:“啊……好粗!主人要把奴婢的小穴撑破了!哦……太……太用力了!花心要被捣碎了呀!唔!呃……好……好痒……不要停!”声声浪叫随着抽插此起彼伏,晶莹的涎液顺着开阖的樱口散逸而出,随着摇晃的儃首四下飞溅,汩汩蜜液从肉棒与玉壶间隙渗出来,顺着腿根流淌下来,滴落在地面上,汇成一汪蜜泉。 伏凤真气虽然已经安分下来,但度红尘的肉体却在男根的鞭挞而沉沦,快美的玉体再也无力扭动迎合,只能瘫软的挂坠在男人的手掌之中,无力地撅着红肿的肥臀,一漾一漾的承受着身後狂暴的抽查时,男人终于也来到了慾望的高潮。 龙辉连戳了千余下,快感积累,他便松开精门,将那粗莽肉棒奋力刺入花蕊,狠狠地撞开花心,股强劲有力的滚烫精液喷射在女体的深处。 啊!度红尘发出一声长长地叹息,似乎终于解脱了,绷紧着的肉体也酥软垮塌下去,化作一滩肉泥绵腻的瘫在地上。 龙辉抽回肉棒,冷声道:“淫奴,你可是爽够了,就忘了服侍主子了吗?”度红尘惊了一下,急忙撑起疲软的裸体,转身跪在龙辉跨前,张开檀口,细细地添洗棒身上的淫迹,将精液和花浆一一卷入口中吃掉,把肉柱清理干净。 龙辉拍了拍她丰润的俏脸,说道:“淫奴,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便不会再受这伏凤真气的折磨!”度红尘嗯了一声,乖巧地叩首谢恩:“奴婢谨记主人训话。 ”龙辉穿上衣服,指了指地上的缁衣尼袍,示意她也穿好。 度红尘穿戴整齐,恭敬地跪在龙辉一侧,低眉垂首等候主子命令。 龙辉道:“当日我与波旬交手,发觉他竟似有料敌先机之法,你且把所知道的全部道来!”度红尘应了一声是,说道:“回禀主子,圣佛法身达成之后,五神通尽数加身,分别是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他身如意通。 前三样便是感官和心法上的提升,而宿命通便是看到未来祸福,当日波旬跟主子对战,想必就是用了宿命通来预知主子的每一步动作。 但此法过于逆天,维持时间并不长,极耗真元精神。 ”龙辉道:“那他身如意通呢?这又是怎么一个功法?”度红尘道:“他身如意通又名神境智证通、神境通、神足通、如意通、神通或身通,谓可点石成金、变火成水、飞行自在、变现自在的能力,但这些能力奴婢觉得只是前人夸大其词,这第五神通不过相当于一门较为厉害的武功招式。 ”龙辉心想:“你这骚尼姑怎知封神法印的存在,若来日我与洛姐姐开启封印,想必便可见识到真正的五神通!”对于修者的真正威力,龙辉倒也是极为期待,恨不得就将此封印解开,亲眼目睹那些通天大能,但想到解封之后会滋生心魔,又有几分顾忌。 度红尘见龙辉不说话,暗想自己是不是惹恼了他,不由得忐忑不安起来,过了片刻,龙辉淡淡地开口道:“你且起来,日后便听候吾之调遣!”度红尘叩首应是,这时楚婉冰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调笑道:“哟,度师太,不见半天,你气色好了不少!”度红尘领教过这小妖女的手段,见她进屋立即吓得脸色发白。 楚婉冰咯咯娇笑,朝她伸出手来,度红尘全身一阵颤抖,不知这妖女要怎生折磨自己,心跳不住加速,但却又不敢躲闪。 出人意料的是,小凤凰并未下狠手,只是伸手在她光头上摸了几下,好似抚摸一条乖巧 分卷阅读394 的母犬般:“好滑的光头,咯咯,以前我就在想摸一下光头,只是一直没机会,今天倒也了却一桩心事!”度红尘若释重负,低下头来,任由楚婉冰抚弄,说道:“娘娘看得起奴婢,奴婢自当任由娘娘处置。 ”楚婉冰从怀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丢了给她:“从今日开始,你便叫做红奴,把面具戴上,听后本宫调遣,好生伺候!”度红尘哪敢不依,毕恭毕敬地称是。 龙辉暗中传音道:“冰儿,你就这么放心用这尼姑?”楚婉冰回应道:“那尼姑已经被你驯服了,有什么不放心的,难不成夫君大人对自己没信心?”说着朝他妩媚地眨了眨眼睛,颇为调皮可爱。 楚婉冰暂且将度红尘安置在九云山庄附近,说道:“红奴,你便现在的任务便是老老实实给主人看守门户,若九云山庄出了点岔子,后果你自己清楚!”度红尘急忙答应道:“娘娘请放心,奴婢便是豁出性命也誓保山庄周全。 ”龙辉不禁莞尔,暗忖道:“这丫头敢情是把这红奴当做看门狗了!”回到山庄,涟漪便走了上来,说道:“夫君,冰儿,你们回来了?雀影传回了晋王的消息。 ”两人立即紧张起来,便随涟漪走进偏厅,厅内正有两名雀影众在待命,正是徐虎的妻子雯璎和瑰玉。 两女行了个礼道:“拜见龙主,白浆妖后和涟妃二位娘娘!”龙辉让她们先坐下,然后便问道:“二位,你们探到了晋王什么消息?”雯璎道:“龙主,妾身奉涟妃之命暗中跟随那侯翔宇,发现他出了金陵后竟一路进入焱州地界,最后在一处偏僻山林里发现了晋王的踪迹。 ”龙辉奇道:“那侯翔宇能从沧释天眼皮底下救出瑶映郡主,修为定是不凡,你们姐妹跟着他走了这么远,他竟一点感觉也没有吗?”瑰玉道:“龙主曾提醒过妾身对方修为不凡,所以咱们姐妹不敢靠得太近,一路上都以补天诀隐匿气息,而且不断地变换身份和容貌,另外还派出几队侦查人马作为掩护。 ”龙辉来了兴趣便问道:“这是什么名堂,且说来听听。 ”涟漪道:“追踪之术也跟行军打仗相似,用虚招假兵来迷惑对手,并掩盖自己真实目的,她们姐妹两是此次跟踪监视的主力,所以我便又用了十八队人马来跟踪侯翔宇,前面十队手法比较粗糙,这是故意让侯翔宇发觉端倪的,然后再派出六队较为精锐的跟踪好手,最后再派两队雀影出马,这十八路人马由弱到强,由糙到细,层层紧随。 等他摆脱之后,警惕自然松懈下来,而瑰玉和雯璎才是我这一次派出去的真正监视者,她们一直隐藏在暗处,监视侯翔宇动静,之后再结合前面十八路给回来的情报,趁虚而入,把握住侯翔宇的所有行踪。 ”龙辉明白过来,涟漪是以虚掩实,待侯翔宇以为摆脱监视,这才派出真正的监视高手,此法可谓是高明之极,而且这对姐妹花还极为小心谨慎,远远地跟着目标,始终不靠近,如此一来,被对方察觉的几率十分渺茫,不怕对方做戏欺瞒,所以得回来的情报也更加可信。 瑰玉将看到的一一道出:“山林里有一间小木屋,晋王便是住在里边,而且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女子,我还听见那女子称晋王为夫君,又称侯翔宇为爹爹,想来是侯翔宇的女儿。 ”龙辉不禁莞尔道:“晋王落难,侯翔宇不但救了他,还将女儿下嫁,这般不离不弃的恩情任谁也会感动,来日晋王若是得势,必定会厚待于他。 ”楚婉冰皱了皱眉,问道:“瑰玉,雯璎,你们可记得那女子的面容?”雯璎从怀里掏出一张宣纸,上边正是画了一个女子,侦查情报之人丹青描画乃是必修之术,二女的画工颇为高明,纸上的女子画得栩栩如生,柳眉星眸,清秀俊俏,倒也是绝美丽人。 楚婉冰看了几眼,觉得有些眼熟,但却又说不上来,凝想片刻,说道:“夫君,能不能请慕容三公子到山庄做客,我想请他再画一幅肖像。 ”龙辉立即派人去请,很快便将慕容熙请来,慕容熙倒也是够朋友,听了龙辉要求,便爽快答应下来。 楚婉冰让雯璎瑰玉将那女子的样貌转述,慕容熙则在一旁聆听作画,花了大半个时辰,总算将一副美人丹青画出。 慕容熙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在下没有见过这女子,最多只能画出她的容貌,而神韵方面却是无能为力。 ”雯璎笑道:“慕容公子过谦了,您只是听妾身姐妹转述,便将此女画出七分的神韵,比咱们那副劣作不知强上多少。 ”楚婉冰接过画像一看,只见那女子眼眸灵动,好似春水荡漾,但眉宇间的景色却难以捉摸,看似带着新婚燕尔的幸福,却有着几分难以说得清的冷漠,漠然间又暗含丝丝诡异的魔魅,若梦如幻,似真似虚,难以看清。 第三回金陵迎王剑花抖擞,寒光披洒,映衬着着柳叶飞絮,笼罩着交错剪影。 两口名剑相互起舞,一者为天剑名器,一者乃龙血神兵,芊芊素手各持一剑,花容出尘,源自一脉,正是天剑谷的一双仙子挥剑演武。 魏雪芯凝眉展臂,剑意乱而不散,看似无招实则式式相连,绵绵不绝,一朵剑花绽放,紧接而来便是花开遍野,锐气如涛。 于秀婷赞道:“雪芯,你在诛仙剑阵中获益良多。 ”赞叹之余,她却不敢大意,剑化无形,意走虚空,魏雪芯的剑气瞬间便归于虚无。 魏雪芯柳眉一敛,剑划东西,足取方圆,瞬息纵身分化,竟在同一时间凝气成形,散出九影,每一个影子皆是锐利剑气。 “雪芯此剑名为九转天痕,请娘亲赐教!”于秀婷不敢怠慢,剑心归元,审敌虚实,龑霆剑巧妙一指,恰好抵在九影之空隙,滔滔剑意倾斜而出,九影瞬间消散,而于秀婷这一剑便是要逼魏雪芯九影合一,从而捕捉到她心中。 九影消散,魏雪芯真身浮现,同时剑意贵重,一剑刺下,便如海涛山洪、地火天雷,于秀婷淡然一笑,剑锋轻轻一拨,恰好挑在剑意空隙之处,妙绝毫癫,令得魏雪芯的归元一剑瞬息瓦解。 魏雪芯挽剑身后,吐了吐舌头道:“娘亲,看来我的剑法跟你比还是差得远呢!”于秀婷也收招,笑道:“傻丫头,咱们母女刚才不过是以剑意和招式比较,根本没用上任何内力,而且你那一招取自天地大势,重在生死一瞬,咱们私下切磋,你自然无法全功而发,为娘才破的轻易,若真是生死对决,恐怕就是先天高手也不敢毫发无伤地借下此招。 ”听得母亲赞赏,小剑仙心若酿蜜,笑靥如花。 于秀婷拉到她亭子中坐下,泡上一壶茶,说道:“来,雪芯,试一下这茶。 ”魏雪芯望了一眼茶杯,只闻清气扑鼻,温香之中带着几丝清爽,不由奇道:“这是什么茶叶?怎么被热水一泡还能有股冰凉的气息?”于秀婷笑道:“这是雪叶花,生在冰雪之地,花开于春,叶长于冬,瑞雪覆盖之后,叶子便会吸收冰雪精华,味凉气清,可降燥火。 ”魏雪芯又抿了一口,一股清凉从嗓子流遍全身,极为受用。 于秀婷随口问道:“前端日子,龙辉认了国渊夫人为义母,雪芯你也就有了个婆婆,自古婆媳关系都是极为琐屑,雪芯你可要留神一二。 ”魏雪芯道:“娘亲,没事的,婆婆为人知书达理,温婉和善,对我们这些儿媳妇都极好,咱们姐妹也极为敬重她。 ”于秀婷笑了笑,不再多言。 魏雪芯望了望院子四周,虽然正值初夏,但却有股莫名冷清,比起夫家的热闹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她咬了咬唇道:“娘亲……你这些年辛苦了。 ”于秀婷笑道:“傻丫头,娘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的,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魏雪芯脸颊涌上一股莫名殷红,犹豫了片刻,深吸一口气,说道:“娘亲,你,你找个伴吧……”所完,耳根也嗖的一下涂上了一层胭脂,于秀婷美眸一瞪,好久回不过神来,几个呼吸后,她也是雪靥生晕,心乱如麻,口舌干燥。 母女两腮泛丹霞,娇艳无双,便是天空骄阳也失了颜色。 于秀婷干咳一声,啐道:“你这丫头,怎么也学得你姐姐那般胆大妄为,连娘亲也敢开玩笑。 ”魏雪芯抬起头道:“娘,我不是说笑,自从诛仙剑阵中与娘亲剑意互通之后,雪芯是深刻体会到娘亲这些年的苦楚……所以,所以,才想让娘亲找个伴……”于秀婷红着脸道:“傻丫头,娘亲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要改嫁谈何容易,再说了,谁又合适为娘……”魏雪芯微微一愣,不禁陷入沉思,心想道:“娘亲何其优秀,寻常男子岂能匹配,不说其他,起码武功不能比娘亲差太多。 ”她小脑袋瓜立即将当世男子高手提了出来,试着一一跟母亲匹配,天底下男子先天高手也就那么几个,邪神厉帝魔尊想都没想,而净尘和元鼎是出家人,至于袁齐天这奇葩直接剔除,杨烨和宗逸逍两人尚未婚配,各方面都极为合适,但总觉得母亲跟他们站在一起有种怪怪的感觉,再说这两人也未必有这方面的心思。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人,芳心顿时大乱,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吓得她茶杯都拿不稳,啪的一声掉了在地。 于秀婷莞尔道:“你这丫头,怎地这般失态,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开门呀,你夫君来接你回家了!”魏雪芯哦了一声,红着脸蛋跑去开门,只见龙辉和白翎羽站在门外。 龙辉身着甲胄,白翎羽则身披华服凤冠,带簪插花,轻抹粉黛,蜜色的肌肤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妩媚,尽显公主仪容。 龙辉咦了一声道:“雪芯,你的脸怎么如此红?”魏雪芯道:“刚才跟娘亲拆了几招,还未回过气来。 ”龙辉笑道:“原来如此!对了,今晚请谷主到九云山庄吃饭吧。 ”魏雪芯奇道:“大哥,你似乎很高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白翎羽抢着回答道:“他呀,今天占了个大便宜,当然是满脸笑容了。 ”龙辉道:“哎,有话路上再说,我已经牵来一架马车,雪芯,你快去请谷主,咱们边走边说。 ”魏雪芯哦了一声,回屋请母亲出来,于秀婷也不多问,径直上了马车。 魏雪芯紧随其后,白翎羽身着公主朝服,不便骑马,也跟着上了马车。 三女同登上车,龙辉则在外边骑马护航,朝着九云山庄而去。 车厢内,白翎羽将今日的事情娓娓道来。 到了跟侯翔宇约定的日子,龙辉与白翎羽一大早便率军列队,在城门筑起防线和仪仗队,城墙上挂着纹金黄旗,地上铺着一道一里长的红毯子,撒花焚香,载歌载舞,敲锣打鼓,更有七匹骏马拉车,三十六名士兵持盾甲护驾,七十二名士兵穿锦袍引路,这般架势正是大恒储君的依仗。 远方看见一辆骡车从小道驶来,驾车之人正是侯翔宇,龙辉手掌一抬,百人骑兵迅速冲了过去,将骡车团团护住,骑兵同时向骡车敬军礼,齐声喝道:“吾等奉龙将军之命前来迎接王爷!”说着便将骡车引到城门前。 侯翔宇见到龙辉摆出这般架势,也是有些意外,龙辉和白翎羽亲自上前,掀开车帘,说道:“晋王殿下,请下车,末将已经备好大礼恭敬殿下!”车厢内响起一声长叹,一个面色略显苍白的年轻男子缓缓走了下来,正是晋王。 晋王叹道:“吾已是亡国之子,想不到还能得将军这般礼遇,着实叫吾惭愧。 ”龙辉正色道:“殿下何出此言,您还活着,大恒便没有亡,吾等臣民都期盼着殿下能扫荡奸佞,中兴大恒!”白翎羽说道:“晋王兄,如今大恒只有你一个正统皇子,如今国难当头,你更要振作,重新夺回咱们皇甫家的天下啊!”晋王叹道:“皇妹教训得是,是为兄糊涂了!”龙辉引晋王入红毯,晋王一见这个架势,也是惊喜万分,颇感意外。 但踏在红毯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昔日费尽心思争权夺利,也不过是为了这个储君,如今得偿所愿,不由有些飘飘然。 进入金陵后,入目所及,竟是一片狼藉,满地疮痍,伤兵残甲,着实惨烈,叫人不得不动容。 侯翔宇和晋王都露出一丝讶色,暗想龙麟军也看来也是元气大伤,恐怕指望不上了。 这时晋王蹙眉道:“昔日的繁华城池如今竟是这般惨状!”龙辉道:“哎,沧贼鹊巢鸠占,蛊惑各路将领,不分日夜的攻打,整个江南已是一片战火,民不聊生,城破家散!”侯翔宇也道:“沧贼害死多少军民,来日必有报应!”随从也连连称是。 入了军营,龙辉请晋王上座,然后跟白翎羽坐在次席,侯翔宇则坐随席,王公公也在场,他站在白翎羽身后,殷勤服侍。 龙辉命人上茶,说道:“殿下见谅,如今城内一片狼藉,实在腾不出什么好地方来招呼殿下,只能委屈殿下在这帐篷里喝这么一杯粗茶。 ”晋王叹道:“吾也不是当年那娇生惯养的王爷,经过一场生死变故后,本王也看清了许多事情,山珍海味也罢,粗茶淡饭也罢,到头来不过一场空。 若不是祖宗基业落在奸贼手中,我早已遁入空门,了此残生啦!” 分卷阅读395 侯翔宇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如今四方义士都在与沧贼拼命,殿下这番话岂不是寒了众义士之心。 ”晋王点头道:“岳父大人说的是,小婿受教了!”龙辉微微一愣,笑道:“哦,原来殿下跟侯先生成了亲家,真是可喜可贺。 ”晋王道:“承蒙岳父不弃,将爱女许配给小王。 ”白翎羽笑道:“原来如此,不知何时小妹能一睹皇嫂仪容。 ”晋王笑道:“来日方长,会有机会的。 ”侯翔宇道:“龙将军跟护国公主喜结连理,跟王爷也是一家人了,必然会助王爷完成复国大业。 ”龙辉点头道:“侯先生说的甚是,只要殿高举正统大旗,再配合瑶映郡主揭穿沧贼面目,复国之事唾手可成。 ”白翎羽道:“昨日,我们已经安排瑶映郡主露面,向世人揭穿沧释天的真面目,想必已经在朝廷各路大军中引起了极大轰动,只要王兄再一出面,必然可以让部分将领迷途知返。 ”侯翔宇道:“公主所言甚是,既然如此,咱们便商讨以何种口号举旗。 ”龙辉道:“便以靖国难,清朝纲为旗号。 ”侯翔宇道:“想不到将军已经心有腹稿,真是有心。 ”晋王笑道:“将军乃父皇生前亲封的驸马,自是一家人。 ”侯翔宇笑道:“那是,那是,旗号已定,下一步便是商讨如何反攻玉京。 ”龙辉眼珠一转,露出一丝狡黠,起身道:“二位请这边来。 ”领着二人走到一张行军图前,指着上边方位说道:“如今,末将的军马将沧释天亲信主力拖在了江南,杨督帅也将河东军引到了北疆,目前玉京外围失去了兵力拱卫,沧释天所依靠的也就是帝都内的御林军。 只要殿下能引一支齐军绕过重围,直达玉京,帝都臣民眼见皇储正统回归,自然会敞开城门,迎纳殿下。 ”晋王蹙眉道:“如今四周皆是沧贼爪牙,小王又如何引军直捣玉京?”龙辉道:“王爷请宽心,小将便是拼着性命不要,也会替王爷将敌军牵制在江南战场,殿下只需谨慎行军,必然可直捣玉京。 再说如今殿下和郡主相继现身,各路将帅也对日后皇位归属斟酌一番,殿下之阻力并非想象中那么大。 ”晋王叹道:“吾身边没有一兵一将,如何奇袭玉京?”龙辉指着路观图道:“出了江南,再往西北方向推进,便是金川、西州、回城等地,那儿军力虽然不多,但也是颇有精锐。 而且杨督帅正是昔日西州节度使长子,督帅早已联系了昔日旧将,只等时机成熟便绕路袭杀玉京。 ”这时侯翔宇开口道:“既然杨督帅已经安置好了一切,为何还不动手,西州到玉京虽然不是什么近路,但上路崎岖,密林无数,正好可以掩盖行军路线。 ”龙辉暗忖道:“好个老狐狸,居然看出我要把晋王朝外推的念头,开口试探了!”他不慌不忙答道:“侯先生有所不知,督帅之所以没有动手,原因有二,第一便是沧贼的主力尚未完全被抽调而空,第二便是没有统军奇袭的人选,要知道玉京乃帝国核心,如今人人都把沧释天当做是真正的皇帝,所以一旦玉京受袭,各路军马便会蜂拥勤王,那时候,就算打下玉京,也得乖乖吐出来,甚至还会全军覆没。 但若是领军者乃皇室正统,那么在各路将领看来,便成了皇族家事,他们不宜插手,只会选择旁观,如此一来,奇袭的压力便少了许多,甚至是没有。 ”侯翔宇凝想片刻,说道:“驸马爷所言极是,但殿下跟西州诸部将皆不熟悉,他们又如何会倾力相助?”龙辉道:“殿下请放心,杨督帅已经派遣特使进入西州,只待殿下驾临,便可拉起一支部队,光复大恒。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上边盖着杨烨的印章,更有铁壁关帅印在上,外人假冒不得,原来早些时日龙辉便派出雀影前去联系杨烨,将计划告之,杨烨立即挺力相助,不但写信回呈,还派遣特使联系昔日西州旧部。 侯翔宇和晋王看过也信了七分,白翎羽道:“王兄,你便请放心前去西州,小妹必然尽全力拖住沧贼主力。 ”晋王道:“那就有劳皇妹跟驸马了!”龙辉道:“殿下请放心,吾等势必配合殿下行军,但为了掩盖殿下真正目的,我们必须安排一个殿下的替身在江南露面,以此混淆敌军视野,给殿下腾出空路。 ”侯翔宇和晋王听了此言,各自对望一眼,觉得此计甚好,便点头答应,于是龙辉便安排两人秘密上路,赶赴西州。 听了白翎羽所言,魏雪芯对政事不甚熟悉,未领悟其中深意,但于秀婷却赞道:“龙辉此事拿捏得十分恰当,既不损晋王颜面,又避免了兵权分化的危机。 ”魏雪芯问道:“娘亲,你是怎么看的,能给雪芯说说吗?”于秀婷笑道:“龙辉先以储君之礼迎接晋王,先让他生出好感,然后再给他看金陵的惨状,这样一来就造成了他对龙麟军的误解,以为龙麟军已经是元气大伤,守城有余,反攻难成,无形中就给他一个心理暗示,让他不想呆在金陵。 紧接着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他推到西州,让他领西州军马奇袭玉京。 ”魏雪芯道:“要是晋王成事,反咬咱们一口怎么办?”于秀婷笑道:“就算他有那个心思,也没那个能力。 玉京受袭,其他将领看到是晋王领军,不会去趟这浑水,所以沧释天的主力必定会放下江南战场,赶回玉京,那么咱们便有了休养生息的空隙,再加上把持住江南这块沃土,来日就算是晋王想反咬一口,也得掂量一二!”白翎羽笑道:“再者,我们已经跟他达成协议,以替身露面,从而瓦解沧释天的影响力,消除朝廷军的战意,也替我军正名!”于秀婷笑道:“翎羽说的没错,龙辉此举所用便是阳谋,就算对方知道也无法拒绝,只得乖乖照办。 ”马车停止,外边响起龙辉的声音:“到了,谷主、雪芯,翎羽请下车吧!”白翎羽不习惯坐马车,颇感憋闷,到了家门,率先跳下车来,龙辉见她还是这般风风火火,急忙扶住她道:“小羽儿,你可是公主,这样跳了蹦去的,成何体统。 ”白翎羽哼道:“这身衣服又重又沉,怪难受的,我不管,我要马上回去换过一身。 ”说着便提起裙裾小跑回去,这公主朝服乃是拖地裙,稍不注意便会跌上一跤,所以皇室公主走起路来便得以碎步而行,在外人看来则仪态万千,可白翎羽却不管这些,走了几步觉得裙子太长,立即弯腰将拖在地上的裙裾撕掉,看得龙辉是哭笑不得。 “翎羽性子直来直去,倒也可爱!”于秀婷莞尔笑道,龙辉闻言,立即请她进门,于秀婷目光悄然朝他撇来,似乎有千言万语,看得他心头狂跳。 进门后,龙辉让魏雪芯跟于秀婷先走,他则在后边跟着,踏在碎石铺就的小路,于秀婷和魏雪芯轻迈莲步,柳腰款款而摆,带动一抹丰隆圆弧,两只浑圆弹挺的美臀微微摆动,颤巍巍的臀峰摇曳生姿,紧凑的臀肉勒住了少许裙布,勾画出若隐若现的沟谷。 龙辉直勾勾地盯着两只脉出同源的肥美翘臀,仿佛荡出丝丝香风,叫他如痴如醉。 也不知为何,或许是母女连心,两人竟感觉到后臀一阵灼热,一股红潮沁出雪肤,于秀婷比女儿更具灵觉,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那小淫棍的心思,但却不能回头训斥他,只得加快脚步,魏雪芯见母亲步伐加快,也立即跟了上去,谁知道步子加快,反倒令得肥臀扭得更加迷人,颤巍巍的臀波滚滚而生,看得龙辉心痒难当,目光也更加炙热。 就在于秀婷尴尬不已时,前方迎来一人,正是洛清妍:“秀婷妹子,你可算来了,咱们就等你入席了!”龙辉见状急忙撇开眼睛,装模作样,但却洛清妍早已看在眼中,媚眼一横,瞪了他一眼,暗示他老实点。 出了金陵,晋王眉头依旧紧蹙,侯翔宇笑道:“殿下,还在为金陵的事情可惜吗?”晋王叹道:“金陵富庶天下,想不到被一场战火摧毁大半,吾原本还想以金陵为根基,积蓄力量反扑沧贼!”侯翔宇道:“殿下,凡事皆有两面性,即便金陵完好如初,也未必是好事。 ”晋王虚心请教道:“岳父大人有何高见,还请明示。 ”侯翔宇道:“金陵一行确定了驸马和公主的立场,他们大体来说还是站在皇室正统这一边,就算有些小算盘,可是大局观始终与殿下一致。 但老臣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位驸马爷背景复杂,而且文武兼备,手握强军,麾下能人异士更是不少,即便他无夺权之心,但也有影响皇位归属的力量。 若殿下真的入主金陵,恐怕会成他人傀儡,既然驸马爷替殿下联系好西州将领,殿下倒不妨依计行事,借此西行的机会,另辟蹊跷,开创自己的朝臣班底。 ”晋王道:“岳父大人是指……西州?”侯翔宇道:“西州乃杨烨故居,杨家势力根深蒂固,难以动弹,但西州四面还有不少军镇,那儿人口虽少,但民风彪悍,战力非凡,殿下可在此下一番功夫。 ”晋王叹道:“岳父此话甚是,但本王与那一带的人并无交情,如何能让他们效忠于我?”侯翔宇笑道:“殿下似乎忘了一人,铁如山老元帅可是金川人士,如今他虽已告老还乡,但老元帅忠心耿耿,只要殿下动之以情,定能请老元帅出面联络金川将领。 ”晋王猛拍大腿,笑道:“我真是糊涂,竟没想到铁老元帅!”侯翔宇道:“殿下暂且冷静,老臣还有几句话未说完。 ”晋王对这老师兼岳父是言听计从,点头道:“岳父请讲,请讲,小婿必当遵从。 ”侯翔宇道:“金川那一带的民众甚是彪悍,铁老元帅出面不过是晓之以情,此为礼节,但若要他们心服口服,就得比他们更强,让他们知道殿下的实力,这样他们才会乖乖卖命!”晋王问道:“那该如何行事?”侯翔宇道:“最为直接简单之法,以武慑众,以勇招心!”晋王蹙眉道:“比武?早知如此,便请元鼎真人一同上路,有他出面,这些蛮子必然乖乖认输!”侯翔宇道:“元鼎武功虽高,但却是道士,这些悍将未必会心服,再者元鼎留在金陵更能替殿下的行径做掩护,瞒过沧释天的耳目。 ”晋王道:“这样一来,吾便无高手助阵,怎么让那些悍将归降?”侯翔宇笑道:“殿下不必担忧,老臣自有安排!”说罢朝一侧树林吹了个口哨,只见两匹战马嗖的一下窜了出来,这对战马为一红一白,红马宛若朱龙,白马好似雪虬,精神奕奕,乃难得一见之良驹。 背上分别骑跨着两人,骑红马者乃一壮实男子,披甲带盔,浓眉大眼,背负一口长柄利斧,透着一股万夫莫敌之气;策白良者却不露真面目,只是带狰狞鬼面,身段高挑,腿长腰细,身着连环甲,系着一口破甲刀,不佩头盔,头发乌黑柔顺,以一根红绳束缚,自有飒爽之风。 晋王不禁奇道:“这二位是……”侯翔宇笑道:“这位乃犬子,侯战戈,这些年一直在外游历,所以殿下大婚并未到场。 ”侯战戈下马行礼,晋王急忙将他扶起,客气地道:“都是一家人,大哥莫要多礼。 ”晋王又望向那名鬼面战将,问道:“这位壮士如何称呼?”鬼面战将发出一声轻笑,音色若银铃摇晃,清脆悦耳,竟然是一个女声,晋王听出了端倪,大吃一惊道:“玉玲……怎么是你?”鬼面将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眉宇如画,白里透红的俏脸,正是侯翔宇的女儿,晋王之妻——侯玉玲。 侯玉玲道:“殿下,莫非是嫌弃妾身武艺低微,不能助殿下成就大业?”晋王忙道:“玉玲……本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成婚多日,还不曾知晓你会武功。 ”侯玉玲道:“那殿下可看好了!”话音方落,素手抽出破甲刀,对准一侧的大树便是一个横削,那棵足有一人合抱粗细的树干立即断成两截,刀口光滑平整,看得晋王是连连称奇。 侯氏三人护送晋王上路,直到出了江南地界,避开朝廷军视野后,四人才寻了一间荒废的佛庙歇脚。 进入大堂,便见一尊破旧的佛像,侯翔宇凝视了佛像几眼,思绪有些飘忽,但很快便回过神来,于是又让侯战戈将四周稍稍清理了一下,再把供桌的灰尘扫去,用来做晋王的卧床。 侯战戈朝晋王拱了拱手:“殿下,你且休息片刻,微臣先去打些野味来给果腹。 ”说罢便走出庙门,这时侯翔宇也说道:“我到外边走走,玉玲,殿下的安危便交给你了!”父子二人接连离开,庙内只剩晋王夫妇。 晋王朝妻子扫了一眼,见她花容月貌,雪肤星眸,却又英气内敛,越看越是喜爱,便凑到其身边,伸手欲抱,但侯玉玲柳眉轻蹙,微微朝后挪了半步,也不知为何,晋王就险些跌了个踉跄。 侯玉玲淡淡地说道:“殿下,这荒郊野地,人烟稀少,危机暗藏,妾身不敢怠慢,还请殿下见谅、”晋王叹道:“玉玲,这儿已经远离沧贼势力范围,咱们夫妻稍微亲近一二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侯玉玲道:“国难当头,还请殿下分清主次,当务之急乃是凝聚力量反攻玉京,而不是沉寂儿女私情!”晋王点头道:“玉玲教 分卷阅读396 训的是,本王记下了,但我们成婚已久尚未圆房,这实在是……”侯玉玲蹙眉道:“殿下,非妾不尽妇道,而是殿下伤体初愈,元气未复,若冒然亲近女色,恐怕会耗损真阳,若当真损了殿下贵体,误了复国大业,妾身岂不是要担负红颜祸水的骂名,还请殿下暂且忍耐一二,待来日成就大业,妾身自当尽心服侍殿下。 ”她话语不亢不卑,有理有据,便是晋王也无从反驳,反而对这娇俏娘子越发期待,心痒难耐,恨不得就扑上去将她搂在怀里肆意爱怜。 “咳咳,玉玲所言甚是,是本王糊涂了。 ”晋王干咳一声,掩饰心中想法,便转移话题道,“玉玲,成婚多日,为夫也不曾知晓你的武艺是何方高人传授,可否露两手,让我见识一下。 ”侯玉玲沉吟片刻,说道:“数十年前,家父曾收容过一名被仇家追杀的僧人,那名大师便传授了一些武功给我们兄妹!”说话之间,她素手并掌,掌心缓缓浮现丝丝金华,随即手掌翻下,提元一按,啪的一声,地上立即多出了一个掌印,看得晋王是叹服不已,对这妻子又多了几分敬意。 “玉玲,你这一掌似乎像是雷锋禅寺的大梵圣印。 ”晋王武艺虽不精,但阅历却不简单,一眼便瞧出各种原委。 侯玉玲摇头道:“不是大梵圣印,只是一招罗汉推手罢了。 ”晋王笑道:“是为夫眼拙了。 想我那皇妹也是喜欢舞刀弄枪,来日也替你们引见引见,姑嫂二人比上一比,谁更加巾帼不让须眉。 ”侯玉玲微微一愣,说道:“会有机会的……”说罢,侯玉玲随意问了一句:“听说江南义军主帅乃是护国公主的夫婿,他身边的夫人个个身怀绝技。 ”晋王道:“确实如此,这位驸马爷可是风流得很,小妖后,小剑仙,还有江南第一才女都成了他房中人,就连崔家那蝶寡妇也改嫁龙家,偏生我那皇妹对他也极为痴迷,还傻愣愣地跟其他女人共事一夫。 ”侯玉玲嗯了一声,又问道:“传闻小妖后乃妖后与剑圣所生,身负正邪所长,智计百出,倒也是一个人物,不知殿下上回到金陵可曾见到此女?”晋王摇头道:“金陵内一片狼藉,也就是驸马跟皇妹接待我,并未见到什么小妖后。 不过当初在玉京街头倒是跟她有一面之缘。 ”侯玉玲声音微微提高了几分,问道:“殿下,可否说上一说?”晋王道:“当时正好是平煞大军班师,也不知为何,小妖后跟龙辉在街头大吵大闹,若不是剑仙出面,说不定他们还真的打起来了,到后来,这妖女更是娇纵任性,闹得龙府是不得安生,连她那同父异母的妹子也受了不少苦头,甚至还在临夏山刺了龙辉一剑!哎,这些妖族女子虽然娇媚动人,但性子却是乖戾蛮横,常人无福消受啊!”侯玉玲弹了弹指甲,说道:“殿下可切莫被表象所迷惑。 ”晋王问道:“玉玲你还有不同看法?”侯玉玲道:“此事得分阶段来探讨,首先,龙驸马可能很早之前便认识了小妖后,但那时妖族尚不能见光,而那个时候又恰逢先帝召见,所以龙驸马便将此层关系隐瞒下来;紧接着,龙驸马先是公布于小剑仙的婚约,再者小妖后又以剑圣之女的身份出现在他身旁,驸马背后势力瞬间提升,自然会招来先帝猜忌。 在我看来,小妖后跟他翻脸十有八九故意制造矛盾假象,以助夫家化消灾祸,用心可谓良苦之极。 ”晋王蹙眉道:“竟有这一层关系,本王倒是首次听到。 ”侯玉玲道:“龙麟军能顶住沧贼猛攻,逐并步蚕食江南,小妖后可是出力不少,再说妖后当初能将铁壁关搅得天翻地覆,她女儿又岂是省油之灯,殿下可千万不要以为她只是一个争风吃醋的刁蛮女子。 ”晋王点头道:“玉玲所言甚是,本王记在心里了!”——————————————————————————————————————重申一点,我从小就爱看港漫,神兵天子都是我的最爱,从天子1到天子6我都有正版实体书珍藏,神兵玄奇正传一本也没落下。 霹雳布袋戏也是在几年前入坑,对里边的人物和武功十分痴迷,所以文章中会有不少港漫和霹雳的痕迹。 有些傻逼说我一边骂玉皇朝,一边剽窃,我直接无语,只想送你一句话:天子六前半部分很吸引人,但后半部分那坑爹的蒙古英烈传让我不爽,我买了他的书,我消费了,我发牢骚难道不行吗!对于布袋戏,我承认我是看网上的盗版,所以就算我不喜欢部分剧情和人物,我也没有指责过,因为我知道,我能看到新剧不过是道友慷慨上传,我没给霹雳公司一分钱,所以我没权指责人家bj,爱看就多看几遍,不爱看直接拉快进。 我写书只为兴趣写,从未有过一分盈利,你他妈爱看就看,不看就闭嘴滚蛋,唧唧歪歪,也不知你这傻逼哪来的优越感!第四回群芳汇聚宴席摆在九云山庄的後花园,於秀婷见洛清妍走来,如释重负,便迎了上去:“洛姐姐,怎麽劳你迎接,真是羞煞小妹了。 ”洛清妍笑道:“我也是刚到而已,冰儿她们已经准备好酒宴,可某些人现在才姗姗来迟,主人家倒是失礼得很。 ”龙辉道:“洛姐姐,咱们都是一家人,咱们都是主人家!”话中有话,而且洛清妍和於秀婷同时一愣,脸颊莫名烘热。 龙辉顺势走到洛清妍身边,有点肆无忌惮地深吸了一口,彷佛闻到妖娆美妇透衣而出的乳香,洛清妍轻轻摇了摇头,有些不自主地收束裂衣欲出的乳浪,同时悄然瞪了龙辉一眼,龙辉趁这个机会,不着痕迹地在两名成熟美妇身上扫了一眼,丰乳肥臀,肉感十足,叫人心痒难耐。 宴席摆了个大圆桌,按照长幼次序而坐,洛清妍、於秀婷、鹭眀鸾还有穆馨儿坐在主位,四名女子国色天香,风韵各异,洛清妍妩媚丰腴,於秀婷端庄清秀,鹭眀鸾妖娆多情,穆馨儿文雅恬静,紧接着便是楚婉冰、魏雪芯等诸女,青春靓丽,娇俏可人,整个後花园瞬间春意盎然,丽色迷人,龙辉则是席间唯一的男子,只觉得自己置身在一片香海之中,目不暇接。 主位四席由左到右分别是於秀婷、洛清妍、穆馨儿和鹭眀鸾,龙辉则坐在左位次席之首,挨着於秀婷,在他往下便是魏雪芯、秦素雅、林碧柔、玉无痕;右位次席之首则是楚婉冰,挨着鹭眀鸾,她往下便是白翎羽、崔蝶、涟漪。 潇潇坐在涟漪下手,由她姐姐照看。 菜肴一端上来,潇潇便两眼放光,可不管那些长幼有序,一见好吃的便塞到嘴巴里,原本娇艳的朱唇被油脂涂了一层,油光亮丽,下巴更是沾着不少菜羹,吃相虽然不雅,但她神态天真,看起来倒颇为有趣。 既借到了晋王的名头,又避免了军队分权的尴尬,龙辉甚是高兴,作为一枝独秀的男丁,他向诸女一一敬酒。 院内是百花争艳,左边婷姐姐清香弥漫,右边雪芯乖巧可人,被这对母女花夹在中间,已是人间美事,而对面更是媚态天成的凤凰母女,再加上其他诸女的芬芳丽色,三分醉意的龙辉顿觉天堂不过如此。 如此仙境,龙辉更加管不住自己,手掌开始不安分,静悄悄地抚向魏雪芯後腰,手指轻佻地顺着玉脊滑动,魏雪芯身子不由一僵,粉面羞红,压低声音道:“大哥,别这样,娘亲还在旁边呢。 ”龙辉低声道:“没事的,咱们小两口好生亲热,天经地义。 ”说着手掌更加放肆,直接触及那独天得厚的美臀,指尖传来雪股丰腴的肉感,弹滑结实。 魏雪芯脸蛋立即涌上一抹晕红,但却碍於面子不敢回身制止这荒唐夫君,只得继续让他在席间轻薄调戏。 对面的楚婉冰看见妹子这般神色,已经明白了几分,暗骂小贼荒唐,便开口替她解围道:“雪芯,你脸怎麽这麽红,是不是酒劲上来了?”魏雪芯急忙点头,楚婉冰便道:“那你先回房休息一下吧。 ”未等小剑仙顺着姐姐的话答应,龙辉立即抢先道:“一点小酒没什麽大碍,雪芯,你且趴下来调息一阵子吧。 ”说话之时,手掌更加放肆,指尖隔着裙布挤入臀沟,魏雪芯臀沟的嫩肉本就敏感,被他这麽一弄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脸蛋红得几乎快要滴出水来。 她怕露陷,急忙装作不胜酒力,趴在桌子上,好似一个埋在沙堆的鸵鸟,掩饰羞人的媚意,龙辉见这丫头趴了下去,便更肆无忌惮,手掌在她腰臀来回滑动,犹如百万根羽毛在撩动,酥痒酸麻的感觉顺着脊骨一直传下,滑过臀沟,直抵蜜穴深处,一时不慎,竟溢出了几滴花蜜。 这一举一动都落在旁边的於秀婷眼中,她满肚子火,暗骂这小子折腾雪芯,便暗中伸手去掐他,以作警告,谁知龙辉胆大妄为,使了个小巧擒拿手,扣住她脉门,随即连消带打,竟不着痕迹地在她翘臀上捏了一把,龙辉指腹传来一阵嫩滑肥美,暗赞一声不愧是母女,这臀肉一般的美妙。 於秀婷玉脸涮地一下羞红密布,浑身一颤,紧咬朱唇才止住了羞声惊叫,龙辉变本加厉,魔手竟藉着席案掩护,朝美妇人的腿间拂去,於秀婷两腿一夹,堪堪夹住色手。 龙辉暗笑一声,也不急着进逼下去,只是任由美妇人夹住自己手掌,反正婷姐姐的大腿内侧十分弹滑,就算只是维持这麽一个姿势,也十分享受。 “谷主,小婿敬你一杯,祝您心想事成,青春永驻!”龙辉单手举起了酒杯,戏谑地眨了眨眼,一手举杯,一手则在席案下暗渡陈仓,手指下沉,指尖隔裙戳中了一团柔腻。 於秀婷人心中恨极,玉手却不得不举杯回应,以免被众人怀疑。 龙辉色胆包天,与於秀婷碰杯之後,暗中的手指突然狠狠一刺,竟然连带布料一起刺进了美妇花瓣之中。 於秀婷手一颤,酒杯险些摔落於地,而龙辉敬了一杯酒後,腾出一只手来轻抚雪芯後背,看起来是在照看醉酒的娇妻,实则这只手慢慢下滑,继续抚弄小剑仙的腰臀,不得不说这小妮子腰臀曲线十分曼妙,腰肢紧绷细致,臀肉腴沃丰实,而另一只手继续在美妇胯间戏耍留恋,细心照顾那蜜唇花瓣,手指在方寸间撩拨刺搅……尽展十八般绝艺,於秀婷没有想到这个臭小子会这麽大胆,竟敢在席间同时对她们母女下手,还把雪芯哄得趴在桌子上……羞窘的同时,莫名刺激又让她在矛盾中沉沦,咿唔呻吟在喉间团团打转。 就在她羞愧欲死的时候,身旁的洛清妍玉指在桌下弹出一道指劲,狠狠地打在龙辉的手背上,龙辉吃痛急忙收回魔爪。 於秀婷大呼一声好险,随即便清醒过来,自己刚才的丑态岂不是都落在洛清妍眼中。 “完了,完了,都被洛姐姐瞧见了,我以後还怎麽做人啊!”於秀婷此事羞愧难当,恨不得把龙辉给生劈了。 这时龙辉将刚才撒野的手摆在了桌上,指尖处晶莹水亮,透着淡淡茶香,於秀婷脸蛋又红了三分,急忙拿起酒杯喝上一口,以掩饰心中不安和羞愧。 洛清妍却当做什麽事也没发生过,淡淡地对穆馨儿道:“饭菜也吃得差不多了,亲家母,不如咱们安排些饭後节目吧!”穆馨儿颔首笑道:“不知娘娘有何高见?”洛清妍道:“这帮妮子大多都会些粗陋武艺,不如便叫她们姐妹比较一番。 ”穆馨儿笑道:“我一个弱女子,不会什麽武艺,还是听听龙辉的意见吧。 ”洛清妍横了他一眼,似乎在询问,但龙辉哪敢不从,便点头道:“我没什麽意见。 ”洛清妍笑道:“那就这麽定了,第一场谁先来?”楚婉冰道:“夫君大人武功超群,不如就由他先下场吧,而且这儿就他一个男子,更应该拿出一些男子气概,不如这样吧,咱们姐妹一同出手,夫君必须在五招内拿下我们,不然就算输。 ”龙辉暗吃一惊,就算以根基强攻,自己也没把握五招拿下小凤凰,更别说以一敌众。 洛清妍心知这女儿要给龙辉下绊,於是也装模作样道:“冰儿,你倒是说说看,输者该给予什麽惩罚呢?”楚婉冰咯咯笑道:“输的人就老老实实洗三个月的碗筷和衣服!”龙辉脸色丕变,暗叫不妙,这两个大小妖女是想方设法拿自己开刷,所以说什麽也不能答应,於是便拍了拍身边的魏雪芯道:“雪芯,酒劲过了吗?”魏雪芯忙抬起头来,欲盖弥彰地道:“我没事了。 ”龙辉道:“雪芯,你跟冰儿的武功谁更厉害?”魏雪芯眨了眨眼睛,摇头道:“大哥,我……我不知道,可能是姐姐更厉害吧!”龙辉道:“你这丫头忒没志气了,还没比呢,就长别人之气灭自己威风,上回你们在皇宫较量,不是胜负未分吗!”楚婉冰杏目圆瞪,娇叱道:“臭东西,想挑拨离间我们姐妹的感情吗!”龙辉笑道:“别把为夫想得太阴险了,自家人切磋武功,更能进步!武道一途并非闭门造车,只有在实践中验证才能更进一步。 我看看诸位娘子,大多是能文善武的红粉英雌,那就依娘娘所言,大家不妨相互切磋,都是一家人,也不怕什麽绝技外流。 ”这时崔蝶开口说道:“普通的切磋有些无趣,不如咱们添个彩头吧,也好增加些乐趣。 ”龙辉嘿嘿 分卷阅读397 笑道:“蝶姐姐这个主意不错,那便由我定个规矩,输得人要向大家公布自己的一件糗事。 ”众女顿时一愣,粉面嗖嗖染红,似乎都想起了自己内心的小秘密。 龙辉嘻嘻一笑道:“而且这件糗事还得让大伙都认同,不然的话就得重新再说一件。 ”众女想了想,都觉得此议甚好,便点头同意,洛清妍、於秀婷和鹭眀鸾则作为此次武评,而龙辉便盯着比武状况,以免她们收不住手,打出一些意外。 秦素雅吐了吐舌头道:“我不懂武功,就别预我了。 ”龙辉笑了笑,说道:“素雅就随娘亲一同旁观。 ”秦素雅点了点头,挨着穆馨儿坐下。 穆馨儿甚是疼爱这个儿媳,见她坐下便伸手搂着她肩膀,又转头问龙辉道:“龙辉,第一场谁先下场呢?”龙辉道:“那娘亲想看谁的比试呢?”秦素雅道:“在所有儿媳妇中,谁的武功最好呢?”龙辉蹙眉道:“若论内力碧柔有九卷合一,当居首位,但冰儿身负凤凰血脉,又身兼两家之长,神通奇书层出不穷;雪芯专注剑道,剑心可窥敌虚实,剑式又糅合天道玄机;小羽儿天生神力,勇悍过人;无痕的海之卷练得出神入化,神之卷的秘法更是信手捏来,至於漪儿嘛,虽然正面交锋稍弱,但补天诀刁钻毒辣,云霄六相又是她本命神通,这胜负嘛……倒真不好说。 ”穆馨儿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能不能先让碧柔跟冰儿来一场?”龙辉笑道:“没问题,冰儿,碧柔,你们先切磋较量一番吧。 ”楚婉冰见他一副大爷做派,气鼓鼓地横了一眼,小声嘀咕道:“臭小贼,就让你得意一时三刻。 ”“冰儿,请指教了!”林碧柔笑盈盈地使了个礼道,她也见识过楚婉冰的武艺,颇有较劲之心,但由於是自家姐妹就没有开口挑战,如今有此机会焉能错放。 楚婉冰感觉到林碧柔的战意,也收敛心神,回礼应道:“碧柔,那咱们姐妹就切磋切磋吧!”林碧柔娇笑一声,芊芊玉掌凝气而动,雷劲吐出,楚婉冰莲足虚踏,下盘一沉,拔山掌推向林碧柔的雷掌。 拔山掌抽吸大地土元,後劲连绵不绝,而林碧柔的雷掌重在一时猛锐,双方各有千秋,楚婉冰觉得手臂一者刺痛,正是雷劲入侵,而林碧柔又被浑厚的掌力震得手臂酸麻。 好!双姝各赞一声,再运绝式,这一次竟是同属性功法,冰之卷硬撼冰髓劲,两手芊芊素手如穿花玉蝶般来回飞舞,激起阵阵冰晶雪霜,林碧柔施展玄冰孕龙,冰霜巨龙腾空翻起,楚婉冰凝寒气为剑,十指一张,冰雪剑气交错而动,顿时冰剑斗霜龙,好不精彩。 林碧柔柳眉一扬,手捏兰指,使出清之卷中的“清虹辟邪”楚婉冰指抹朱唇,抽出凤嫣剑,气息转元,施展圣灵七绝之灵柔剑势,剑走无回,以柔制刚,尽泄清华锐气。 攻得急,守得妙,双姝各有千秋,斗得璀璨华丽。 “冰儿,注意了,且看我的炎火斩!”林碧柔娇笑一声,撮指成刀,隔空一劈,火烈刀气斩向楚婉冰。 楚婉冰纤腰一拧,负剑身後,拈决胸前,苍木淬火以火克火,以毒噬气,炎火斩瞬息瓦解。 连守两招,楚婉冰纵身抢攻,八臂通猿手汇入神劫剑式,杀影重重直乱林碧柔阵脚。 无穷剑影逼得林碧柔连退数步,随即九霄真气运转自如,驱散妖氛,林碧柔掌向东南,气纳神阙,正是破之卷解敌名招——破杀千里。 破之卷转寻敌空隙,乃演化至论武决,楚婉冰的剑势诡异刁钻,而这一招破杀千里则大巧不工,正合了以力克繁之理。 刁钻剑式溃散,楚婉冰再以云霄六相合并纳元剑诀,速度徒然倍增,令得林碧柔的强劲招式难以吐实。 龙辉看得啧啧称赞:“碧柔前一招暗合以力克繁之理,冰儿这一手却有以疾破猛之妙,看样子这场比斗还有很长。 ”这些武学道理穆馨儿和秦素雅听不明白,只是牢牢地盯着前边的两女,发觉楚婉冰步子越走越快,整个人化成了残影,看得眼花缭乱,一阵目眩恶心。 龙辉见状急忙输过真气替她们理顺气息。 场中的两人虽无生死相搏,但也是各展所学,林碧柔施展无量风影牵制对手快剑,以快破快,楚婉冰则以元古大力合归真剑,剑走重势。 林碧柔见凤嫣走势如狂,立即使出冥之卷,召唤十八冥兵护持,削减利剑强势。 冥力阴气缠绕,剑势颓然受阻,楚婉冰立即转剑划圆,先纳玄黄元气,再取冥兵鬼力,将林碧柔的内力卸了五成,随後再借三成,融合於自己剑锋之上,一剑反刺对手,这正是纳元剑诀。 纳元剑诀的效果跟御天借势颇为相似,林碧柔面对自己的内力和楚婉冰的剑气,一时间也得退避三舍。 而楚婉冰得势不饶人,挽剑赞功,星宿剑式再度追上,围观之人不由得产生了幻觉,彷佛自己就置身在苍茫星空下,仰望无边繁星。 忽然霹雳炸动,轰破星河,紫雷腾霄,震鸣双耳,正是天罡雷音。 雷音碎星宿,只见碧影横空,林碧柔粉拳凝力,拳若雷霆,直破凤嫣防线,击向楚婉冰中门深宫。 雷音震魂,楚婉冰立即挥拳,那素玉拳头打出的同时便闻雄狮怒吼,音波之力抵消雷鸣之威,正是狮王拳。 林碧柔见雷拳无效,立即後撤半步,单足顿地,五指虚握,灭之卷绝式灭神枪顺势投出。 楚婉冰不躲不避任由灭神枪击在身上,就在灭绝真气入体瞬间,她立即搬运骨气,强化骨骸,将灭神之威导入虚空,消解无形。 林碧柔连招祭出,踏出奔雷步再度抢攻,掌起海涛之浪,正是雷海二卷合招。 楚婉冰身形若蛇,柔媚扭摆间巧避海涛掌力,绕到她身後,抖出层层剑浪,剑浪双分,犹如凤凰展翅,正是凤翔剑诀。 灵蛇身法难以捉摸,按理说林碧柔很难避开这一剑,谁知她好像背後长了眼睛般,踏步挪移闪过最为锋锐的剑势,拂袖挥打将威力较弱的剑气扫开,在瞬息间便瓦解双路齐攻的剑势。 众人看得不住喝彩,魏雪芯却蛾眉微蹙,低声呢喃道:“怪事,姐姐这凤翔剑势最少也能抢个上风吧……为何碧柔竟能这般轻松化解。 ”龙辉笑道:“雪芯,你别忘了,无痕也在这儿呢!”魏雪芯瞥了一眼一旁的玉无痕,恍然大悟,这碧玉双姝同命同心,玉无痕眼中所见,林碧柔同样可感,难怪林碧柔可以这麽轻松化解楚婉冰的背後分剑之势,原来是玉无痕当了林碧柔背後的眼睛。 解去後患之忧,林碧柔回身赞掌,以漩涡流骚扰楚婉冰身形,随即便是一记惊涛势直取中路。 楚婉冰立即以拔山掌应对,双足顿地吸收土气稳住下盘,掌心朝前硬接惊涛势。 这两招一者属土,一者属水,本该五行相克,土克水,但林碧柔和玉无痕心念通达,等於从两个角度来观察对手,更能审敌虚实,从而避开楚婉冰的掌力锐劲,迂回曲折,从侧面还击对手。 拔山掌被海涛怒啸冲得无可退避,楚婉冰一口气被逼退数步,林碧柔咯咯娇笑,说道:“冰儿,再接我一招吧!”说罢提起七成元功,九卷合一,虽然她未尽全功,但威势丝毫不力轻视,只见海涛夹冰川,风雷生炎火,冥兵持破灭,清虹扫八方。 楚婉冰花容一沉,谨慎以对,先以灵柔剑诀荡开海浪冰霜,再以冰髓灭炎火,随即借风雷之力催生苍木淬火,而冥破灭三卷则以拔山掌、元古大力和云霄六相应对,至於清虹华气则施展星宿剑诀应对,以星河气旋卸去这无尽虹力。 小凤凰内力虽逊林碧柔半分,但身兼正邪绝学,将圣灵七绝和妖族神通融会贯通,信手捏来,面对磅礡无尽的九霄真元显得游刃有余。 就在她欲变招直取林碧柔破绽之时,却见碧柔抢先一步,一掌拍来,恰好是她变招的空隙,正是碧玉双姝的心念互通之效果——从两个角度窥视对手招式,轻而易举地把握对手动向。 眼看就要落败,楚婉冰一咬银牙,催生凤火元功,本命天赋赫然爆发,一只赤炎凤凰展翅高飞,林碧柔也被这股火劲避开了三步,但她瞬间便稳住下盘,纵身一跃,恰好穿过凤火的空隙,一指点在楚婉冰手腕上,小凤凰手臂一麻,凤嫣剑顿时脱手。 龙辉开口止战:“好了,二位夫人就此罢手吧!”秦素雅问道:“夫君,这算不算碧柔赢了?”龙辉笑道:“这还不好说,按照场上的战况来说是碧柔占上风,但却有些不公平,因为无痕也在一旁看着,等於她们俩打冰儿一个。 ”楚婉冰这时才醒悟过来,哎呀了一声道:“难怪我每出一招,碧柔都能抢先一步截住。 ”说着嘟嘴扑到林碧柔身边,挠她痒痒道:“坏碧柔,你耍赖!”林碧柔招架不住,咯咯娇笑道:“冰儿,别挠了……痒,痒!”她们两个性子开朗活泼,也是最早一同共事一夫的姐妹,故而感情甚好,也不计较胜负得失,打过之後便嬉闹玩耍,笑哈哈地便将此事揭过了。 洛清妍蹙眉道:“冰儿,你从头到尾都是用爹娘传给你的武功,你自己也该好好思索一番,创出适合自己的武决了。 ”前段日子曾听二娘教训过,此回又被娘亲催促,楚婉冰不禁有些难为情,低头哦了一声,算是答应过来。 场内打得如火如荼,但潇潇却在啃着一只肥鸡,对她来说美食才是第一位,接下来才是做些稀奇古怪的事,最後才轮到跟人打架。 既然这妮子如此安静,众人也乐得清闲,便由她吃个痛快。 龙辉笑道:“好了,下面是……雪芯,小羽儿,你们俩切磋一二吧。 ”二女点头称好,走到院中央,白翎羽提起麒麟枪,精神抖擞,舞了个枪花,说道:“雪芯,请赐教!”魏雪芯缓缓抽出岁月剑,剑指西北,花容凝笑:“雪芯拜候了!”白翎羽麒麟枪一探,枪势走狂,魏雪芯抖了个剑影,避重就轻,轻佻麒麟枪锋。 剑浪轻灵,白翎羽难取寸功,随即转刺为劈,长枪劈打扫落,好似天降陨石,将剑浪尽数炸开。 魏雪芯足尖朝後一点,身若弱柳飘絮,藉着白翎羽的气劲後退。 白翎羽娇叱一声,枪锋化出北斗七星之态,正是压轴绝技麒麟七星枪,魏雪芯脸色微沉,借势转剑,纵身化作七道虚影,以逆北斗七星的手法截击枪势。 枪路受阻,反倒激起白翎羽悍勇之势,枪锋迎难而上,逆水行舟,更添三分霸道。 剑气斗枪劲,正是一场龙虎斗,然而龙辉感到一丝不妙,白翎羽出身军营,脾气烈性,所以带动的枪法也极为强势,而魏雪芯外柔内刚,遇强则强,遇上强敌剑意便会不断攀升,不出三五招她们两恐怕便都会打出真火,但龙辉觉得,若她们真的生死相搏,魏雪芯那玄之又玄的剑心感应稳占七成胜算。 龙辉急忙抢身冲入场内,左袖扫枪锋,右掌转剑器,以御天借势荡开二女,喝止道:“好了,你们姐妹两算是平手,再打下去可就收不住了!”两女这才醒悟过来,不由有几分後怕,都不好意思地朝对方笑了笑,算是道歉。 龙辉打了个响指道:“蝶姐姐,无痕,还有漪儿,你们谁先来?”涟漪摇头道:“我正面对敌的武功差得很,就不献丑了。 ”崔蝶笑道:“那就让我跟无痕切磋切磋,不过碧柔你可得回避一下,我可不想一打二。 ”林碧柔退到院子外边,转过头去。 崔蝶展颜轻笑道:“无痕,请赐教!”说着右手轻扬,左手微沉,正是火云掌的起手式,只见掌心泛起淡淡红光。 秦素雅六年前曾见过崔蝶出手教训龙辉,当时这位姐姐挥手一扬便是烈火滔天,如今怎地没有半点气势,心想难不成是婚後生活太过安逸,功夫退步了?想到这里,便低声向龙辉询问。 龙辉听後,不由笑道:“往日蝶姐姐劲气过於外放,在出招的时候难免会浪费一些内力,如今她锐芒内敛,火气积压,看似毫无气势,实际上更能有效地利用每一分内力。 ”谈话之余,崔蝶娇喝一声,推出一击火云掌,玉无痕左脚後移半分,瞬间蓄劲,同时右掌一推,使出惊涛势。 火云掌对上惊涛势,水火不容,激起一股气浪,卷向四方,在场大多都是高手,只是稍运浑身气劲便挡住气流,而秦素雅和穆馨儿则有龙辉看护,泰然观战。 根基相若的情况下,功体相克便成了胜负关键,玉无痕的水性功体瞬间便压住了崔蝶的火云掌力,不断扑灭炎气,就在众人以为崔蝶要使出寒冰真气时,却见她不慌不忙,将火云掌力收回体内,随後凝气成线,把火劲拢成一道锐气逼了出去,好似一枚火箭般射出,集中一点硬生生刺破海涛巨浪,连封住玉无痕数个穴道。 穴位被封,真气被锁,玉无痕掌势弱了五成,急忙後退防守,崔蝶继续强攻,一口气拍出五招火云掌,堵死玉无痕退路。 玉无痕蓝眸一凝,双臂一收,将残余真气卷出,化作怒海漩涡,正是海之卷防守绝式——漩涡流。 漩涡气浪带散了五成火云掌气,同时又抽吸了另外五成入体,借此同源之气解开穴位。 崔蝶以火破水,逆转属性劣势大伙都连连称赞,而玉无痕却借崔蝶火气解穴,可谓又是一绝,四周立即响起一 分卷阅读398 片掌声。 崔蝶娇笑道:“无痕好生厉害,再接我一招吧!”只见她撮指成刀,掌露寒气,一招玄冰刀劈头斩下,玉无痕也凝出锐劲,反手扫出一记暗流斩。 两人掌缘互劈,各自後退,但这次却是崔蝶稳占一头,将玉无痕震退了五步,而她自己只退了两步。 崔蝶猛地吸了一口气,真元立即充足,纵身再抢攻,冰火同出,寒热交替,可谓是出尽风头,反观玉无痕先机已失,被逼得节节败退,但堂堂神龙祀寰也非省油灯,武技落了下风,立即祭出神法相助,只见她足尖点地,所过之处,涌出层层雾气,崔蝶视力立即受阻,行招运式也缓了几分,玉无痕手捏法诀,默念咒语,牵动四周,花草树木,泥沙碎石受到感召,化作刀剑枪戟朝崔蝶射来,这一招正是神之卷中的“草木皆兵”此法源自万世兵魄,施法者修炼之时先得在兵器库内冥想,从而感应到兵器元魄,之後才能将各种死物化作兵刃助战。 临时召集的兵刃始终不及真刀真枪,崔蝶元功一吐便将其震碎,而玉无痕也借此机会守住阵脚,趁势反扑,她左运惊涛势,右起暗流斩,一者浩大无边,一者锐劲暗藏,转眼便将局势扳回,崔蝶也不甘示弱,冰火功体交替运化,双方斗得是倩影纵横,漫天飞沙。 倏然,崔蝶窥准一个时机,朝玉无痕膝盖踢去,玉无痕急忙移动脚步躲闪,谁料这只是一个虚招,在她躲闪的时候,崔蝶已经一手探出,拿住她脉门。 “承认了!”崔蝶笑吟吟地松手,并朝玉无痕抱了抱拳,玉无痕也回了个礼。 三场切磋,六道倩影,令得龙府家宴再添三分精神,此时天色渐晚,於秀婷和洛清妍便欲向穆馨儿道别,谁料龙辉却说了一句:“娘娘,谷主,这般妮子刚切磋了一番,想必也有些感悟,不知二位可否暂留一宿,指点指点冰儿和雪芯她们。 ”洛清妍和於秀婷脸色顿时一沉,两种心思同时浮现,洛清妍则暗骂臭小子不安好心,於秀婷则是羞恼无比,刚才在席间已经被这小鬼那般放肆的欺负,若今晚再留下来……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後果了。 可是他偏偏就用指点女儿的名义挽留,她们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两名美妇身子被这进退两难的窘境逼出一股燥热,细腻的肌肤莫名渗出香汗。 就在她们犹豫不决的时候,龙辉立即吩咐下人道:“速速准备两间上等厢房!”两名美妇顿时没了脾气,只得无奈默认此事。 这时鹭眀鸾心底却是笑翻了肠子,笑嘻嘻地朝洛清妍抛了个媚眼,似乎再说:“师姐,你就老老实实认命吧!”洛清妍脸颊泛粉,回瞪了她一眼,似乎再说:“少打哈哈,你也好过不到哪去!”比试了一场,众女也出了一身香汗,衣衫贴在身颇为不舒服,便先回去梳洗,并约定一个时辰後向两位女先天讨教武功心法。 於秀婷的厢房安置在後院,与洛清妍正好一墙之隔,此刻她忐忑不安地坐在屋里,心头不住狂跳。 倏然,外边传来敲门声,於秀婷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娇躯微微颤抖,警惕地喝问道:“谁!”外边没有答话,继续敲门,咚咚的响声就像上千根羽毛,轻轻瘙在心房。 究竟是开,还是不开……於秀婷手心已经沁出一层细汗,鼻息粗沉,眼波涣散。 敲门声仍旧不断,於秀婷身子越发烘热,她感觉到毛孔已经透出淡淡潮气,於是不由自主地拉了拉衣领,一股温热的体香从领口涌出,扑在自己脸上,就连她也吃了一惊,想不到自己身上竟有此等异香。 “婷姐姐,开开门好吗?”那恼人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於秀婷只觉得自己心跳的频率竟与那小子说话的声音同步,砰砰砰地颤动起来。 第五回芳华绽放于秀婷定了定神,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龙辉道:“婷姐姐,其实辉儿是有些东西要还给你。 ”于秀婷道:“你没欠我什么东西,不必要还!”龙辉笑道:“我偷了婷姐姐的心,现在自然是来还心的!”于秀婷脸颊一阵滚烫,羞恼地嗔道:“你若再胡言乱语,我现在立马就走,从今往后再也不见你一眼!”外边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一丝声响,于秀婷有些患得患失,暗忖道难不成自己说话过重,真把他撵走了?过了数息,外边又传来龙辉的声音:“上回子夜,婷姐姐在烟柳居的后院竹林里落下了一件东西,小弟特来归还!”其所说的正是那天被他夺去的亵裤,于秀婷瞬间面布红霞,又羞又恼,急忙拉开房门,怒而问罪。 “你给我闭嘴!哦……”于秀婷刚想训斥,却感一股灼热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身子便被一双铁臂箍住。 龙辉趁着门开的瞬间,猛地一把将她抱住,随即伸脚将屋门轻轻踢了回去,重新关合。 怀中温香软玉,龙辉胸前被两团丰弹的美肉挤压着,美妇独有的成熟馨香钻入鼻孔,熏得他心痒难当,迫不及待地便搂紧于秀婷,低头去吻那两瓣鲜艳喷香的水唇。 于秀婷虽然有点压抑,但双手却却不自在地环住男儿腰身,将自己的身体往着情郎的怀中缩了缩,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嘴唇,她的脚尖微微踮起,嘟起了娇嫩的樱唇。 虽然已经跟龙辉有过不少的接吻经验了,但是于秀婷却总是显得娇羞生涩。 于秀婷嘤咛一声,唇舌失守,男儿的湿吻侵袭而来,身子一阵烘热,手脚皆酥,被龙辉霸道地卷吸了几口,半推半就地顺了龙辉心意,香嫩的粉舌情不自禁地与其缠卷起来。 龙辉双手在她腰背上滑动,手指卡在臀缝间摩挲,享受着股肉的丰弹和细腻。 两人贴身缠吻之时,龙辉的身躯霸道地挤压和巧妙地摩挲着于秀婷的胸膛,竟不用动手便将美妇人弄得衣衫不整,领口开了一大半,内藏的雪润梨乳被挤出了大半白花花的美肉。 吻了片刻,龙辉稍稍松开美妇的朱唇,然后手臂向下一览,箍住于秀婷的腰身,随后往上一提,便将这仙姿美妇抱起,使其双足离开地面,这样一来,于秀婷便高出龙辉一头,俯视而下。 于秀婷花容丕变,急忙扶住龙辉肩膀,含水美眸羞赧地嗔望着他,说道:“你,你做什么?”龙辉笑道:“婷姐姐,以前亲嘴都是你仰着脖子,今天咱们换个花样,让你低下头来亲我!”于秀婷脸颊一红,思索了片刻,便也轻轻探下檀首,轻抿朱唇,龙辉仰头迎之,四唇相合,再度吻成一团。 谁料龙辉在缠吻之际,竟抱着于秀婷往外走,被屋外凉风一吹,她大惊失色,正要娇嗔,却见龙辉一把推开了隔壁房门,一道妖娆妩媚的白衣映入眼帘,于秀婷心尖立即悬至喉咙,羞得不敢抬头,脸蛋红得就像成熟的蜜桃,娇艳欲滴。 洛清妍柳眉倒竖,冷笑道:“好你条臭龙,方才席间动手动脚也就算了,还把秀婷妹子挟持到我面前,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胆子不大,怎么能有今日之丰功伟绩!”龙辉笑道,“能先后品尝妖后和剑仙胭脂香,这番成就可比什么开疆建国强多了!”洛清妍狠狠掐了他胳膊一下,觉得不解恨,又踩了他脚丫一下。 于秀婷也羞不可耐,玉手在龙辉胸口不断推搡,腴腰扭摆,誓要挣开这恼人冤家,然而在挣扎只是,肥嫩的丰臀在龙辉腿间摩挲,激起男儿的欲火,权柄狠狠顶上了臀股嫩肉,于秀婷气力不免一泄,身子越发火热。 龙辉呵呵一笑,双臂继续紧环于秀婷的腰肢,不理她的不情愿,便在其雪颈上连嘬了几口,羞得于秀婷连砸了数计粉拳。 龙辉我行我素,竟抱着于秀婷走到洛清妍身旁坐下,洛清妍微微一愣,正欲骂他之时,却见龙辉笑道:“洛姐姐,婷姐姐,你们姐妹两今天就好好亲近亲近吧。 ”两女脸色倏然一红,于秀婷终于忍不住了,猛地一把推开龙辉,朝后跳去,龙辉那容到嘴肥肉离去,抢先一把扣住她脉门,又把这仙姿美妇抢了回来。 洛清妍冷笑道:“好缠绵的郎情妾意,当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于秀婷面色越发绯红,龙辉笑了笑,左手拉住于秀婷的柔荑,右手箍住洛清妍的柔腰,左拥右抱,将名扬天下的妖仙美妇尽揽怀中。 温香软玉,风韵迷人,一者妖娆妩媚,一者端庄雅秀,龙辉只觉得仿佛占尽天下丽色,妙不可言。 “洛姐姐,莫要吃醋!”龙辉在洛清妍粉腮上香了一口,说道,“当初,可是你怂恿我去追求婷姐姐的,如今我跟婷姐姐蜜里调油,你应该高兴才对啊!”于秀婷不由惊呼一声什么?洛清妍雪靥一红,嗔道:“秀婷妹子,别听他胡说……”于秀婷面红如血,芳心凌乱难平,支吾了半响,咬唇问道:“洛姐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洛清妍桃腮也润上丹霞,不知如何回应。 左右佳人,美妇含羞,看得龙辉怦然心动,顺势将两人紧搂在怀,四颗丰腴的傲峰同时贴在身上,乳香奶浪,一者硕大绵柔,一者饱满丰弹,叫人不知春秋几何,男人的手掌顺着柔润的腰身下滑,两人身子同时一颤,已然臀股失守,被这小色胚摸了个一清二楚。 同样的丰满圆硕,不同的熟润风情,洛清妍股肉肥软,于秀婷臀瓣紧凑结实,两只美得无法形容的玉臀在手,龙辉掌心一片柔腻腴滑,不由得指掌加力,揉捏两美妇的臀肉。 两人粉面晕红,一者情火暗生,一者羞喜掺杂。 龙辉别过头去,便寻上洛清妍的朱唇,满嘴香甜湿润,妖娆美妇的涎液好似甘泉美酒,兼之其吻技高明,舌头好似灵蛇撩动,叫男人尝尽极乐销魂。 唇分,一条银线黏在两人唇边,龙辉望着洛清妍水汪汪的媚眼,笑道:“洛姐姐……你口水真香!”洛清妍啐了一声油嘴滑舌。 龙辉呵呵一笑,手掌顺着腰臀向上,捏住衣领,不由分说便解洛清妍衣衫。 只见其衣领口子慢慢变大,一抹雪润丰腴的肌肤露了出来,伴随而来的便是浓郁甜香还有裂衣乳浪,于秀婷不由瞪圆了双眼,紧紧盯着洛清妍,两人仅隔着一个男人,于秀婷清晰地看见对方白嫩得几乎透明的肌肤,还有淡青色的血脉,随着衣襟的拉下,雪色抹胸绽放而现,柔滑的丝绸编织的贴身之物被一双傲峰撑得圆鼓肥硕,即便是雾里看花,也能感受到那逼人的乳量。 龙辉一个埋首扎下了洛清妍胸前,在绵软乳肉中拱了几下,惹来一脸乳脂香甜,然而在享受妖后乳峰奶肉的同时,龙辉的指尖好不放松,在剑仙臀缝上滑动了几下,隔着衣裙挤入股肉之中,触点那朵菊花,于秀婷如遭电亟,全身僵直,双腿紧绷,涌出了一丝潮暖。 就在她茫然之时,一股潮湿的甜香铺面而来,于秀婷先是一愣,随即嘴唇便被封住,男儿的舌根顺势卷入,这次于秀婷感觉到嘴中的味道有些不同,不再是男人的火热雄息,而是多了几分温润的甜腻,这味道……对了,跟上回昏迷时感觉到的一样,是洛姐姐的味道……洛清妍与生俱来的香甜气息,沁入心脾,于秀婷不禁有些迷糊起来。 龙辉的手掌慢慢从臀后挪移而上,拂过腰背,从美妇人的腋下滑过,正好握住一颗饱满的玉乳,同时洛清妍那边也不放过,两只手掌同时按在了两名美妇人的丰胸肥乳之上,又是一阵腻滑丰弹,乳浪如潮。 洛清妍被逗得双目迷离,如痴如醉,于秀婷被戏耍得筋骨酥软,又爱又恨。 酥软,于秀婷感到胸前一凉,竟也被这小淫贼扯开了衣领,露出杏色的抹胸,跟洛清妍的雪色丝绸抹胸同时构成一道艳丽色泽,也不知道是不是香躯被衣衫裹得太久,甫一扯开,便是一股香味倒卷而出,香而不浓,甜而不腻,青而不淡,就像是一袭温热的香茗。 两名美妇的体香夹杂着乳香飘散混在,龙辉只觉得自己置身在一片花海之中,洛清妍的香味宛若玫瑰般妖娆艳丽,于秀婷的香味便如雪兰般清雅幽静,叫他直叹人间天堂也不过如此。 低头细看两人若隐若现的酥乳,妖后乳浪丰腴,美肉如熟透蜜瓜,香软肥沃;剑仙雪峰结实,轮廓若晶莹雪梨,弹实傲然,龙辉一手一颗,捏在掌中,却是难以掌控。 胸乳敏感之处被小情人揉捏轻薄,于秀婷面红耳赤,春情暗蕴,洛清妍则是娇喘连绵,媚眼如丝,果然是仙妇闷骚内媚,妖妇热情如火,坐拥仙妖两后,便是锦绣河山也要随手抛下。 龙辉贼贼地笑道:“两位娘娘,今晚可愿与朕共享销魂之乐?”于秀婷不由一愣,奇道:“什么娘娘?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龙辉笑道:“妖后,仙妖二后在怀,朕比皇帝还要快活!”于秀婷更是听不明白,龙辉解释道:“日后,咱们家内部便以后妃来尊称各位夫人,洛姐姐、婷姐姐你们母女四人则为四后,其余者即为妃嫔!”于秀婷心跳一阵加速,瞪着他道:“你……你别胡说八道,我绝不会做你的甚么仙后!”洛清妍噗嗤笑道:“妹子,你别听他胡说,那只是他一厢情愿地说法。 ”龙辉脸色一沉,手掌加力,狠狠地握住两颗乳球,将大半乳肉揉得堆出了抹胸,哼道:“小妖后和小仙后已经定下来,至于仙妖二后你们两人是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 分卷阅读399 于秀婷为之气结,但却被乳尖的灼热熨烫入内心,把她满腹心事堵在喉咙里。 洛清妍被揉得浑身燥热,酥麻难挡,只得娇声顺从道:“好龙儿,姐姐依你便是,以后就是你的妖后!”龙辉大喜解开腰带,放出怒龙,亲了一口洛清妍道:“那为夫就劳驾妖后娘娘了!”两人心意相通,洛清妍早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拒绝,伸出玉钩般的小指挽了挽鬓发,然后俯下檀首,启唇吞龙。 于秀婷虽然见过女儿替龙辉吹箫弄笛,但如此近距离地观看洛清妍的吞吐,心头难免一惊,羞得急忙闭眼,但却又忍不住想看,便莫名其妙地露着一条眼缝,悄悄偷看。 只见洛清妍罗衫半解,雪乳丰隆,肥臀后撅,媚眼半闭,檀口开阖,正有滋有味地吹箫含根,将粗硕的巨阳舔得晶莹光润,汁水潮涌,倍添淫靡色泽。 龙辉爽得连连吐气,一手搂着于秀婷的胸乳,一手抚着洛清妍后脑,掌心充盈着于秀婷丰弹的乳肉,下体置身于洛清妍温润的檀口,享受双重快美。 龙辉伸手揪下于秀婷的抹胸,颤巍巍地乳浪抖现眼前,香喷喷的雪润傲峰叫人心痒难耐,两颗粉润淡红的乳珠好似濡着蜜糖的肉蔻,龙辉说道:“婷姐姐,我想喝奶!”于秀婷脸色绯红,嗔道:“没有!”龙辉嘻嘻一笑,看得于秀婷寒毛倒竖,洛清妍吐出龙根,用香舌舔了舔龟冠,媚笑道:“妹子,你也被他喝过了吗?”于秀婷羞得微微点头,洛清妍噗嗤笑道:“那你以后麻烦了,这小子有一门无相功法,专门模拟别人体内气息运行,当日你的那事……他已经记下了,恐怕就由不得你了”于秀婷花容丕变,一阵面红耳热,没来由地烦躁了起来,咬着唇双手抱胸,谁料龙辉却一把揪开了她的藕臂,反剪到她背后,使得肩膀后仰,前胸俯前,令得双乳更加饱满丰隆。 龙辉五指筛张,想握住丰硕的乳球,但于秀婷实在是难以掌控,只得从下缘向上一托,虎口撑起丰实弹滑的乳肉。 于秀婷只觉双乳一热,乳肉生出一股熨烫灼烧感,由外而内,迅速汇聚在乳尖,双乳莫名一胀,乳珠瞬息勃起,散发出淡淡乳脂幽香,两粒乳梅缓缓绽放,沁出汨汨白浆,龙辉大喜,俯首便吃,叼住肉豆蔻贪婪吮吸,于秀婷酸麻不住,一瞬间既羞又美的快感冲入脑门,本能地伸手要推,但双腕却被龙辉反剪在背后,不自禁地全身发软,并着丰圆的腿根不住摩擦,一点力量也使不上,加紧的腿股越发潮润,黏糊糊的花浆濡湿了裤裆,贴身亵裤更是紧紧粘在耻毛之上。 吃得不亦乐乎之际,满嘴香茗乳脂,忽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三人都是武艺高绝之辈,顿时知道被人偷窥,于秀婷奋力推开龙辉,拢起衣衫,然而乳汁未止,衣襟缓缓渗出了两点湿痕。 洛清妍也是吐出龙根,捂住嘴巴朝门外看去,只见一道纤细声音正夺路而逃,龙辉认得那背影,正是秦素雅,只见她手里还捧着一个茶壶,里边散发着淡淡香气,看来是上等香茗。 秦素雅应该是想泡壶好茶来款待妖仙二妇,谁想到一登门便看见了这难以接受的一幕。 于秀婷满面红霞,眼泪已在秀眸中打滚,羞得便想离开,却被龙辉一把拉住,柔声道:“婷姐姐,不要担心,一切交给我!”于秀婷咬唇道:“你这晃荡淫贼……我跟洛姐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叫我以后怎么见人!”龙辉笑道:“婷姐姐莫急,且看小弟手段。 ”说罢便在她朱唇上啄了一口,柔声道:“好姐姐,你们先去跟冰儿她们见面,素雅之事便交给我。 ”洛清妍柔声安慰于秀婷道:“妹子,这小子虽然人渣,但也是言出必行,你就尽管放心吧。 ”于秀婷幽幽一叹,喜忧参半。 龙辉在她们脸上个亲了一口,笑道:“今晚咱们在山庄东面的阁楼见面,小弟已经准备好了一份大礼给二位姐姐,千万要来啊!”洛清妍媚笑嫣然,扬起的朱唇已经表明了心意,而于秀婷低首敛眉,一言不发,也不知她是如何念想。 秦素雅在山庄内奔跑,她身子骨本就羸弱,跑了几步便气喘吁吁,满身香汗,只得扶住墙根喘气,喃喃自语地道:“不会的,不会的……夫君怎么可能……”目睹了那幕逆伦奸情,秦素雅久久不能平静,全身颤抖,芳心忐忑不安。 忽然感到有人拍了自己一下,秦素雅吓得惊叫一声,手里的茶壶跌碎在地,整个人也跳了起来,回头一看竟是穆馨儿。 穆馨儿蹙眉道:“素雅,在自己家里怎么也如此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秦素雅心绪紊乱,不知所措,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穆馨儿幽幽一叹:“素雅,你先到我房里坐一坐吧,喝口水压压惊。 ”秦素雅哦了一声。 到了房间,穆馨儿倒了一杯温水给她,秦素雅接了过去,仰头便喝了精光,还被呛了几口,穆馨儿怜爱地拍着她粉背道:“好孩子,别急,别急,慢慢来。 ”秦素雅平静了少许,脸色也恢复几分血色。 穆馨儿柔声问道:“素雅,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慌张?”秦素雅一愣,却说不上一句话。 茫然之际,敲门声传来:“娘亲,素雅在你这吗?”秦素雅花容失色,全身不由一颤,正想哀求穆馨儿不要回答,但却见龙辉推门而入。 “素雅,你真的在这里!”龙辉笑道,秦素雅却是怯生生地缩了一下身子,穆馨儿不禁蹙眉道:“龙辉,是不是你欺负素雅了?”龙辉苦笑道:“冤枉啊,我对素雅可是疼爱有加,就跟对娘亲一样!”他语带双关,穆馨儿闻言不禁一臊,暗嗔这臭小子没正经。 穆馨儿道:“那素雅为何会一见你的面就脸色大变?”龙辉凑到秦素雅耳边吹了口气,笑道:“素雅,为什么这么害怕?”秦素雅尴尬不已,仍旧无话可说。 龙辉道:“是不是觉得刚才那一幕很难接受?”秦素雅嗯了一声,微微点头。 龙辉又继续道:“是不是觉得夫君我忤逆伦常?”秦素雅呆了呆,本能之下想应是,但却又不敢说出口,只得抿嘴垂睫,不做回应。 龙辉笑道:“知晓两情相悦,何来什么顾忌!”说罢竟伸手将穆馨儿抱住,对准樱唇便是狠狠一阵嘬吸,穆馨儿猝不及防,口唇失守,被这小子当着儿媳的面肆意轻薄!秦素雅花容失色,站直身子指着龙辉惊呼:“夫君,你,你做什么?”龙辉吐出穆馨儿的嫩舌,笑道:“好素雅,自然是男欢女爱,行天伦极乐啦!“穆馨儿已经是无地自容,娇怯丰腴的身子不住地在龙辉怀里挣扎,尽管无能为力,但也想摆脱这羞恼的束缚。 论力气,穆馨儿远不如方才的两位美妇,龙辉轻松地钳住她腰肢,叫她无法反抗:“穆姐姐,害羞什么?咱们早已灵欲交融,不分彼此。 而且大家生活在一个庄园里,你的儿媳们迟早会知道的,与其藏着掖着,还不如就此机会,来个婆媳坦诚!”口述着大义凛然的鬼话,龙辉亦伸手将秦素雅搂了过来,道:“素雅,别躲了,今天为夫就让你打破那所谓的长幼伦常,礼仪法理!”谈笑之中,以半强硬的手段将二女抱到床榻之上,将这对柔美温顺的婆媳并排放在一起,柔声道:“穆姐姐,素雅,今晚咱们就坦然相爱吧!”秦素雅耳根都已红透,便要挣扎跳起身来,龙辉眼明手快,一把将她又压了回去。 秦素雅眼泪不住打滚,泫然欲泣,龙辉翻身压在她身上,用嘴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花,柔声道:“素雅,别怕!为夫保证,你会感到很快乐的,不要担心!”说话间龙辉搂住了她的腰肢,让自己的的坚硬神龙贴在她腿间,灼热的气息不住地透过裙布,渗入美少妇芳草幽静。 自从凝练阳元之后,龙辉的不老童子决越发精纯,纯正的阳气再配合房星功的秘术,只要他随意勾搭一下,便是一个互不相识的女子也会情欲难安,乖乖奉上玉体,更别说老夫老妻的秦素雅,被龙根一阵摩挲腿股之处便已经开始潮湿,但羞愧之情不住涌上脑门,很快便有些喘不过气来,双目一阵迷离,竟有几分失神的迹象。 穆馨儿心疼儿媳,立即挺身而出,从身后环住龙辉,柔声道:“龙辉,素雅还是有些害怕,你别为难她了,干娘先给你好不好?”龙辉回头吻了她一口,伸手去解穆馨儿的衣带。 秦素雅缓了缓气,回过神来,再度睁眼之际,便看见丈夫跟婆婆缠绵在一起,她此时脸色红晕滚烫,但是目光又不能够从眼前的情景移开,呼吸越来越急促了!穆馨儿一脸忘情的被龙辉拥着,她脸上红透了,喉咙之中更是不时发出一声声让人骨头酥软的娇哼!龙辉只觉得刚刚发泄了欲望再次沸腾起来了!他心中汹涌澎湃,灵活的舌尖在美妇的嘴唇之间滑动,深入檀口之中,卷住了那温软的丁香小舌尽情吮吸,仔细品尝。 穆馨儿“嘤咛”的一声,编贝皓齿之间发出似是痛苦又象欢乐的娇哼,她的舌头主动热烈的卷动入侵的舌头,丁香暗吐,送上了自己檀口之中的甘美津液。 “为什么会这样子……你们这是乱伦,为什么要这样子,婆婆,你熟读圣贤书,为何还要作此违背道德之事?”秦素雅呢喃自语,先是母婿逆伦,如今又是母子相奸,种种不堪窜入心房,叫她无法适从,双眼已经开始涣散,泪花翻涌而出。 声声抽泣,令得两人不由一颤,穆馨儿柔声一叹,轻轻推开龙辉,伸手抹去秦素雅的眼泪说道:“素雅,你听我说一件事好吗?听完后,你恨我怨我,我都坦然受之。 ”说罢,穆馨儿便将当初被彩面人胁迫失身的事情说出,更将穆家庄灭门的详细讲出,说着说着,便想起先夫含恨,清白被辱,慈父惨死……穆馨儿再也忍不住心头忧伤,失声哭了出来,泣声道:“若不是有龙辉,我早已万劫不复,我已经打定主意,只要他不嫌弃我年老色衰,我便将后半生交给他,哪怕是做个没有名分的私通妇人,我也愿意,但龙辉体谅我,就以认母之法将我留在身边……素雅,是我淫贱,是我不贞,你要骂要打,我都愿意,只求你别再责怪龙辉了!”秦素雅芳心一颤,仿佛感同身受,哇的一声扑到穆馨儿身上哭了起来:“对不起,是素雅不好,我不该说这种伤人的话!”穆馨儿被她哭声感染,也是越哭越凶,婆媳二人抱头痛哭。 哭了片刻,穆馨儿抬起头来,抹泪道:“素雅,你不恨我了?”秦素雅摇了摇头,穆馨儿又问道:“那龙辉呢?”秦素雅咬了咬红润的唇珠,轻声道:“嫁夫从夫,我一妇道人家自然是听夫君的话。 ”龙辉虎臂一伸,将两大才女揽入怀中,柔声道:“素雅别哭了,穆姐姐也别哭了,今晚可是咱们的大好日子。 ”说着这时,便去解二人衣带,秦素雅毕竟也跟其他姐妹联床侍奉过龙辉,对此也并不陌生,扭捏了几下,任由龙辉动作,穆馨儿身心已然熟透,虽然是第一次跟其他女子共事一夫,但也极为配合,任由龙辉将她外裳退下。 江南两代才女很快便赤裸相见,而且还加上一层婆媳的禁忌身份,龙辉不由得浑身燥热,欲火大动,婆媳二人对望了一眼,不由得羞得同时别过俏脸,拉起一张被单掩住春光,卷缩在一旁,不敢看对方。 穆馨儿的衣衫全部褪去,雪白丰满的胴体在烛火的映照下,闪动着柔润的肉光,峰峦饱满娇挺,秦素雅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脑子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妖仙二妇的娇躯,暗自比较起这三名成熟美妇的胴体,那两位亲家母端的是丰乳似瓜,而自家婆婆虽不如她们那般乳肉丰弹,但乳型也极为可人,好似两颗扣在胸前的玉碗,乳肌水嫩柔滑,充盈着江南女子的独有潮润之气。 穆馨儿也暗自赞叹秦素雅的青春靓丽,那具娇躯柔腻雪白,椒乳雪臀,藕臂柳腰,肌肤嫩得几乎要滴出水来,连她身为女子也不禁赞叹一二。 婆媳二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心中七上八下地等候即将到来的命运。 龙辉深吸了一口气,挪到她们中间,伸手按在两人肩膀上,掌心立即充盈着一股细腻的柔滑,这种滑手不像洛姐姐和冰儿那种丰满的弹滑,也不似婷姐姐跟雪芯那种冰清的玉润,可以说无论是仙妖母女,还是其他娇妻,她们的肌肤虽都细滑,但却是一种偏于干爽的滑润,抚摸她们的肌肤,就像是抚摸温玉。 而这对婆媳的肌肤却是真正的水嫩,轻轻一碰,指尖便会有种沾到春水的错觉,好似敷着一层水粉,又似刚出炉的新鲜豆腐,吹弹得破。 龙辉将秦素雅重重地压在了床榻之上,双手按着肩膀,俯身亲吻额头、眼睛,双手各自紧握住一座柔软雪峰轻轻地摇摆着!龙辉的嘴唇故意轻触着娇妻微抿的樱唇,口中呼出火热的气息尽数喷在了那一张如芙蓉般的娇靥!“相公,你好讨厌……”秦素雅那双手臂欲拒还迎地撑在龙辉胸口,杏眸已经变得迷幻起来,解开心结的美少妇伸出了双臂,主动缠上了身上男人的脖子,微微嘟着嘴唇送上爱意!龙辉双手抓住她胸前饱满的玉峰,低下头一口吻上了这个美艳少妇的唇片,柔软的触感,香甜的味道让他心都酥软了。 他 分卷阅读400 的双手揽住少妇娇躯,一手按在了她高高翘起的酥胸之上轻轻揉捏着,大嘴迅速地俘获了她的樱唇!芳心忽然急跳,秦素雅不但没有推开他,她的双手反而是就势抱住了龙辉的腰肢!龙辉胸膛之上被美少妇那一双雪峰抵住,他十分清晰地感受到那两座雪峰是如何地被压着,如何地变形,扁扁平平的,那种充满弹性的美妙触感让他顿时变得心猿意马起来!那一种十分美妙的感觉实在不是一般的语言可以描述的!面对如此绝色的美艳人妻的诱惑,龙辉这个十分正常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他的分身马上肃立敬礼,重重的顶到了秦素雅的双腿之间!“我要你!”龙辉大嘴就这么覆盖在她的嘴唇上,含住了那性感柔软的唇片,舌头与她檀口之中的丁香小舌激烈缠绵地交缠着,贪婪地吮吸着这江南才女的甜美津液!“唔……”强烈的刺激让秦素雅一下子喘不过起来,脸上憋得涨红一片!“穆姐姐,你也过来吧!”龙辉怎会厚此薄彼,一把将穆馨儿抱了过来,将穆馨儿嘤咛娇嗔,回头白了他一眼,但仍旧柔顺地随他心意。 龙辉伸手探进穆馨儿的双腿中间,手指轻轻抚摸这个美妇柔软的肉丘,上下游走。 “喔……不要!”穆馨儿忽然张开了嘴巴,发出了一声轻呼。 她的身体在抖动起来了!“嘿嘿,穆姐姐你好敏感哦!你看,都是水!”龙辉在这个美妇的蜜穴上下抚摸,又微微用力按压,把她那凸起的肉丘按了下去。 “嗯……不行……”被侵犯的异样感,让穆馨儿再也忍不住了,小嘴之中时高时低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从她的鼻孔传出来。 “穆姐姐,你这里好多水,好暖和!”龙辉用自己的一只手指快速地在穆馨儿的甬道之中抽插。 虽说已经打好主意跟儿媳坦然相见,但女性的矜持令得穆馨儿奋力闭嘴,强压着销魂快感,但脸上的红晕已经将她彻底地出卖了!龙辉的另一手手又向上钻,捧住了穆馨儿的一只雪乳,手指找到乳头,用力得捏着,时不时的挤压,让那乳房变换着各种的形状!“噢——”小嘴之中不断地呼出灼热的气息,穆馨儿脸上的表情畅快爽美。 龙辉呵呵一笑,将婆媳二人摆在一起,两对雪峰玉乳贴在一起,翘臀紧挨,绝美的玉胯也相互抵住,四瓣鲜嫩的花唇在烛光中绽放,濡亮的蜜裂透着淫靡光泽。 龙辉趴在她们臀后,轮番品鉴这对绝色婆媳的花蜜,施展房星秘术,舌根撩拨吞吐,引汁勾水,将两人的花浆扯了出来。 穆馨儿的蜜汁顺着腿心滴在儿媳的胯间,秦素雅被婆婆的花浆熨烫,更添酥软,娇啼迷离,雪肤轻抖。 婆媳二人娇啼连绵,下身不由自主地相互摩擦,花唇开阖,吐浆渗蜜,两对性器就像是两张小嘴,正在不断地交换各自的快感,倏然,撩人的湿舌一退,婆媳同感一阵空虚,然而一道坚挺灼热俨然用来,熨烫着二人的花瓣,芳心顿时一喜,身体绷得紧紧的!龙辉提枪在后,虎视眈眈,时而轻拍穆馨儿的翘臀,时而用指尖在秦素雅的腿上撩拨,挑逗这对佳人:“穆姐姐,素雅,你们谁先要?”秦素雅红着脸,低声道:“先给穆……穆姐姐。 ”自从知晓两人的关系,秦素雅便改了称呼。 龙辉不满地在她蚌珠上捏了一下,道:“什么穆姐姐,没大没小,给我重新再叫过!”秦素雅羞红着脸,咬着朱唇,憋了半天才说了两个字:“婆婆……”一股背德逆伦的罪恶感在心头流转,秦素雅腿间一热,竟又溢出几滴花蜜。 龙辉甚是满意,将穆馨儿抱到一侧,翻身压在胯下,肉柱对准穆馨儿的玉蚌,说道:“好娘亲,难得你儿媳这般孝顺,我也来尽一尽孝道!”穆馨儿羞得满面通红,啐道:“混账东西,有你这儿子,真是我上辈子造的孽!”说话间那粗长的肉棒,狰狞的龟头已经挤开了美妇的阴唇!随着龙辉的插入,那肉棒慢慢地消失在穆馨儿的大腿根部!“呃……好大……别、别那么用力!”此时穆馨儿浑身剧颤,哆嗦不已,溢出一注注的花浆蜜汁。 “穆姐姐!你是我的!”龙辉就像是坚定地道出宣言,腰身向下狠狠地一插那硕大的龟头,一下子顶到美妇的花宫深处!“啊——”穆馨儿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接着是快乐的呻吟,“哦……天哪……要命了……你的……好大……”每当龙辉的肉棒在自己的阴道之中抽插一次,穆馨儿总觉得那粗长的肉棒把她柔软的肉团顶开,磨擦着敏感的肉唇,顶住她胀硬的部位!龙辉双手在她臀乳间游走,下身更卖力的撞击着她的玉胯,肉棒在阴道之中一进一出,淫水从阴道汩汩流出,沾湿了花唇,也沾湿了龙辉的那两颗春囊。 大量的淫水随着龙辉的肉棒的进出而流出来,整一个香闺都充满了这和绝色美妇那放浪的呻吟声!几个起落,穆馨儿已到极限“素雅,快来欣赏一下!”龙辉一边插着穆馨儿的蜜穴,双手向旁一抓,将一脸不知所措的秦素雅给抓到了身边来,然后按着她的脑袋贴在了穆馨儿的小腹之上!看着这根粗硕而又熟悉的肉棒在婆婆的花径中快出进出,秦素雅身子越发燥热,花浆越流越多。 “喔——要死了,龙辉你干什么,素雅……你别什么都顺着他!”穆馨儿娇羞难耐,但在龙辉抽插毫无反抗之力,只得任由儿媳妇的将自己的淫姿媚态一一看在眼中。 身心的双重刺激,令穆馨儿很快便到达高潮,小腹急剧收缩,阴道中突然喷出大量的阴精!在这一刻,穆馨儿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空空的,一阵阵眩晕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落到了怒涛沧海之中,此时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不由自主地被他死死地搂住,指甲更是在龙辉的背上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穆馨儿双腿之间,却依然被那一根粗长的肉棒插着,一股乳白色的精液慢地流了出来!“穆姐姐先休息一下吧,素雅,到你了!”龙辉将魔爪伸向秦素雅,秦素雅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丈夫拿在怀里,摆出了一个四肢伏地姿势,而且还是趴在自己婆婆身上,雪白的屁股向后高高翘起!两片股片之中,潺潺流水,湿润了芳草禁地!看着这么两代江南才女,绝美婆媳,龙辉的心中那股邪念觉得更加兴奋了!他双手抓住了秦素雅的腰肢,沾有她婆婆阴精的肉棒,一点一点地向着她微微敞开着的阴道插入!龙根之上依然残留着精液,这些精液就好像是润滑剂一般,令得巨阳一下子便刺入娇妻体内!“啊——别,别动!”虽然多次交合,但秦素雅的身体实在太过娇嫩,对于龙辉的尺寸始终难以适应,刚一入体,便是鼓胀难受,过了好一阵子,她似乎才缓过劲来,但是却明显地感觉到阴道里充涨无比!“素雅,我可以动了吗?”龙辉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的上身按下,那双雪乳却挤压压倒了身下的穆馨儿身上!婆婆温润绵软的乳肉挤在胸口,秦素雅感到一股莫名温柔,一股馨甜乳香渗入毛孔,流转周身,美少妇的花径莫名一酥,快速地适应了丈夫的粗物:“嗯……可以了!”闻得娇妻细软的媚吟,龙辉将肉棒慢慢推了进去!噢的一声淫迷娇吟,秦素雅美得身心酥软,扭腰摆臀,双手撑在床榻,如一头雪白母犬般,趴在婆婆的身上承受着男人从身后的插入!望着平日端庄秀雅的娇妻露出此番淫态,龙辉更添快感,双手捏住了她的乳头,抽插的动作由慢到快、幅度由小到大!那两颗春囊不断地撞击在娇媚的阴户之上!随着每一次的进出,她的口中娇吟声越来越响,增添了几分骚浪!在身后男人的抽插,秦素雅此时的四肢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身下丈夫的义母!“停……快停下……啊……不要了……啊……别动了……我……受不了了……喔……啊……又顶到了……你就饶了我吧……”“素雅,你真是越来越迷人了!”龙辉的抽插一下快过一下的抽送,身前美少妇那雪润水嫩的肉体让他勇猛无比,用力的抽插着!“嗯……真的……不要了……啊……”秦素雅压在了穆馨儿的身上,好像是登上了一艘怒海孤舟,不断的颠簸摇摆,阵阵酥麻快感不断冲击着她娇嫩的肉体,檀口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喘呻吟,喃喃呓语道:“好大……嗯……夫君……素雅快不行了……啊……”又过了数十下,秦素雅也到了极限,但出自本能,勉力地翘着屁股迎合着丈夫的肉柱抽送,口中嘶喊着:“夫君……我真的不行了……婆婆,救命,救命啊!”一声婆婆,令得龙辉再添背德快感,精门倏然一酸,竟有了射精的冲动,他自知素雅身娇体弱,每次欢好也尽量温柔,只要她一到高潮自己便不再为难,这次不过是想多享受一下那份婆媳同欢的禁忌感,才略显蛮横,如今见她已经到了极限,便也随着感觉走,放开精门,激射出来。 被阳精熨烫,秦素雅全身酥软,嘤咛娇啼了几声,汗津津的雪躯无力地瘫下,同样压着一具雪白温湿的胴体,穆馨儿怜爱地伸手抱住她,朱唇在她耳边低声细语,说着一些私密的话语,安抚着高潮为止的儿媳妇,秦素雅也投桃报李,吐气如兰,温柔地在穆馨儿婆婆脖颈上奉上香吻,婆媳二人一时缠绵无比,羡煞旁人。 第六回乘凤谪仙先平复江南两代才女,然后再一棒降七娇,把楚婉冰众女杀得起不了床,龙辉春风得意,子夜未止,便一人独立阁楼之下,翘首以盼,静候佳人到来。 月色笼罩下,院子里一片银靓,眼眸尽处,唯见一道靓丽倩影踏波而来,簪挽秀发,不施粉黛,不配金银,娉婷多姿,好似出尘仙子,正是于秀婷。 龙辉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走,一把便环住于秀婷腴腰,将她包了起来,在玉颈上又吻又亲。 于秀婷粉面绯红,啐道:“你收敛点,要是给外人瞧见怎么办?”龙辉吮吸着美妇身上淡雅的清香,说道:“婷姐姐,不要担心,九云山庄内院禁止外来男子踏入,再说,我也遣退其他外人,阁楼四周绝无外人!”于秀婷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龙辉又问道:“婷姐姐,洛姐姐怎么没来?”于秀婷道:“当着我的面问洛姐姐,你也忒不知足了!”洛清妍白衣胜雪,于秀婷玄衣端庄,黑白相撑别有风味,龙辉臂弯紧了紧,让美妇饱满的胸乳更加亲密地贴在自己身上,说道:“两位姐姐我一个都不落下!”说着便将于秀婷抱上阁楼,于秀婷扭捏挣扎了几下便含羞就范。 就在登楼的刹那,耳畔响起一阵轻声媚笑:“好缠绵的一对痴男怨女,当真是蜜里调油!”扭头一看,只见妩媚白衣倚栏而立,媚眼含情,朱唇映笑,雪肤乌发,正是洛清妍。 于秀婷挣开了他怀抱,红着脸挪开数寸,始终有些放不开。 龙辉却紧紧握住她的柔荑,同时又伸手去揽洛清妍的柔腰,洛清妍啐道:“大半夜地叫我们出来,左拥右抱,你倒是快活!若是那所谓的礼物不能让我们满意,直接把你切成十八块丢到楚江喂鱼!”“好姐姐,请进屋一观,自见分晓!”龙辉笑着推开阁楼木门,一道妖娆的绛霞顿时铺面而来,两女先是一愣,随即看清里边竟是软红满目,罗帐蕴春,喜庆丽色,窗台、门楣、床榻都挂着绛丽绸缎,梳妆台以水晶打造,倒影一袭凤衣流丹,四下摆着紫金香炉,袅袅轻烟缓缓飘出,在绛绸的环绕下,显出一片香雾绯云,令人满身烟暖熏香,家具之中贴着一个个的红喜字,朱红罗帐更是系着同心结,分明便是新婚洞房之布置。 洛清妍媚眼含情,春心荡漾,压抑不住喜悦,便在龙辉脸颊上印上一吻,笑盈盈地道:“龙儿,你这份礼物可真是送到姐姐心坎上了!”龙辉甚是满意,望着于秀婷道:“婷姐姐,你觉得呢?”于秀婷粉面晕红,垂头道:“不差……”龙辉见她羞答答的样子已然心知肚明,便拉着二人来到秀榻之前,着双美坐于床沿,他在桌子上拿来三杯酒,道:“两位姐姐,咱们便饮了这交杯酒。 ”洛清妍嗯了一声,点头接过,于秀婷微微犹豫了片刻,也伸手接过酒杯。 龙辉大喜,微微伸出臂弯,洛清妍娇笑着握着酒杯,与他双臂相扣。 龙辉期盼地朝于秀婷望去,于秀婷咬了咬唇,也学着洛清妍那般将小臂勾在龙辉手上,仙姿妖媚的两名美妇同时与自己把臂,龙辉欣喜若狂,眼中尽是爱火,率先仰头饮尽美酒,洛清妍和于秀婷也将酒杯送至唇边,抿嘴饮下,正是永结同心。 美酒入腹,两女的雪靥被酒气一熏,涌上丝丝绯红,更添丽色,龙辉迫不及待地伸出双臂,走拥右抱,洛清妍却是热情如火,玉臂主动缠上龙辉脖子,奉上喷香的丹唇。 龙辉顺势接纳,口唇相互缠绕,美妇檀甜涎液合着淡淡酒香涌入嘴中,男儿尽享风流艳福。 于秀婷有些害羞,低头道:“你们继续,我,我出去一下。 ”洛清妍以为她吃醋了,便拍了拍龙辉道:“好了,龙儿,别老腻在我这儿,不然你婷姐姐可是生气了!”于秀婷桃腮微红,低嗔道:“洛姐姐休要埋汰小 分卷阅读401 妹,我还不至于吃这小子的醋!”龙辉呵呵一笑,反手便将她抱住,说道:“婷姐姐,怎么小子长小子短的称呼小弟呢,我记得咱们以前可是说好了,私底下你要叫我辉儿!”于秀婷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龙辉抚着她雪靥道:“婷姐姐,以后不许再穿这种颜色的衣服了。 女人着黑衣,都是寡妇说穿,今天喝了同心酒,婷姐姐就是我妻子了!”于秀婷心若灌蜜,颔首道:“以后不穿便是。 ”洛清妍不禁乐了,咯咯笑道:“好一个辉儿,当真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笑声中却见乳浪隔衣翻涌,霎时惊人。 “洛姐姐,你这可是五十步笑百步……你也不是龙儿地叫他!”那边于秀婷被羞得满脸通红,呼吸急促,胸脯上下起伏,同时也带动出一袭肉浪波涛。 前后乳浪如潮,幽香飘荡,龙辉再难自持,寻吻亲上于秀婷的檀唇,左手顺着美妇的粉背玉脊慢慢滑到肥嫩的肉臀,隔着长裙轻轻扣摸湿润潮暖阴户私处。 于秀婷美目半闭,娇羞相迎,甜腻腻地跟龙辉缠绵在了一块。 吻得情浓意密,龙辉猛地一下扯下美妇乌衣的腰间系带,翻了开来左右两襟,衣领被剥至肩下,露出里头那件杏色淡雅的肚兜来。 她的乳房浑圆饱满,淡雅的缎面撑得高高的,耸起两座乳廓分明的傲人双峰。 龙辉一手攫住一只,用力揉搓,弹滑紧实的乳肉隔着绸缎充满了男儿的掌心,单掌始终难以全握,只能从外缘向上一托,虎口撑着紧密弹性的乳肉,清楚感觉出圆润沉甸的梨状乳形,当触及腋下肩窝,立即感受到于秀婷那充满弹力的结实肌束,也就是因为这肌束,才令这对梨形巨乳骄傲挺立。 龙辉恣意享受那对傲乳,无论十指如何放肆,总能满手的肥美弹肉。 于秀婷的身子极是敏感,此刻咬牙苦忍乳肉上的酥麻快感,喘息逐渐变得粗沉,随即龙辉一把扯下了抹胸的系带,将两颗雪白丰硕的梨乳剥了出来。 望着眼前肉光四溢的巨乳,龙辉不由轻吻着美妇的耳垂,并说道:“婷姐姐,我想吃奶!”于秀婷粉面微红,虽有些羞赧,但也知道这小冤家已经掌握了令她泌乳的方式,抗拒不得,便含羞点头。 龙辉大喜,埋首在美妇香软的峰峦沟壑,吮吸着硕梨巨乳的滋味,舌头扫过细腻的乳肉,慢慢舔到淡粉的乳头,在乳晕四周来回滑动了几下。 乳尖处传来阵阵酸麻鼓胀,于秀婷不由得扬起玉颈,咬唇娇哼,只见乳珠慢慢沁出一丝香甜白浆,乳脂飘香,龙辉大喜,张口便咬住一颗乳头,细细吮吸。 于秀婷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干,手脚酥软,一双柔荑娇弱地搭在男儿肩膀上,任由小情人品尝那仙浆琼玉。 龙辉轮番啃吸两颗乳头,双手更是握住乳肉来回把玩,将乳球玩得颠来滚去,乳浪阵阵,奶香连连。 于秀婷被他吃得身娇体软,喃喃轻声道:“辉儿,慢点吃,姐姐都给你。 ”龙辉吃得满口香甜,含糊不清地道:“好吃,真好吃!”于秀婷母性暗生,噗嗤一笑,伸手在他后脑轻抚,心里暗忖道:“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却又色迷迷的,真叫人哭笑不得!”就在龙辉吃得不亦乐乎之际,身后忽然贴来了一具温软丰腴的女体,甜腻香气渗入背后毛孔,直抵心窝。 耳垂忽感一热,丝丝如兰似麋的热气钻入耳孔:“龙儿,别只顾着你婷姐姐!”龙辉回首一看,霎时两眼发直,洛清妍已然浑身赤裸,白嫩丰腴的胴体便贴在自己后背,两团硕大若蜜瓜的巨乳亲昵地贴在自己背后,丰腴乳脂仿佛已经浸入体内,全身上下一片温软香甜。 洛清妍媚眼含笑,玉手悄悄地环住龙辉的腰身,将腰带解开,替他宽衣解带,露出男人精壮健美的身躯,一根怒龙昂首挺立,随时准备吞噬眼前的妖凰和女仙。 于秀婷感到肉柱上的灼热,还是有些不适应,便推开了龙辉少许,道:“洛姐姐那边吃醋了,你还不快去赔罪!”洛清妍媚笑道:“妹子还真是说对了,这些臭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当初他跟冰儿刚完婚不久,正值新婚燕尔之际,但一见雪芯便忘了自己姓什么,只知道跟着雪芯后边走!”于秀婷咬唇轻笑,伸手便想拉过一袭被褥掩住身子,但却被龙辉一把抢了过来。 于秀婷嗔道:“你做什么?”龙辉道:“好姐姐,大家都已经光溜溜啦,何必还要再掩盖你那迷人的身子呢?”于秀婷红着脸道:“肉麻死了……洛姐姐那才叫美,我跟她比起来倒是丑的要命!”洛清妍倚着龙辉后背,含笑地打量于秀婷几眼,笑道:“妹子真是谦虚,你样子不但美,而且身子骨又白又嫩,比雪芯还要娇嫩几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们不是母女而是姐妹呢?”于秀婷耳根一红,心底却想如今母女先后委身一人,只怕以后也得跟女儿以姐妹相称了。 就在调笑之际,龙辉忽感背后一阵湿润,竟有丝丝乳香奶甜飘来,于是伸手一摸,掌心多了几滴白色乳浆,再看洛清妍,只见圆润硕大的豪乳尖端渗出丝丝白浆,竟是动情而泌乳,讨好情郎夫婿的媚然娇态。 先有仙后凝乳,再有妖后奉奶,龙辉目光所及,皆是丰腴乳浪,滔滔奶香,四颗饱满圆润的巨乳就在身旁,看得他眼花缭乱。 龙辉吞了吞口水,掉头便握住洛清妍一颗肥奶,挤起一团乳肉,将乳尖凸显出来,更是挤出一注注的白浆乳液。 龙辉张嘴便接,甜腻香滑的乳汁流入喉咙。 嘴唇轻轻一触,洛清妍那柔腻的乳肉上顿时多了一层细密的波纹,乳浆和男儿的口水濡湿了乳尖。 熟妇的乳头比她女儿稍大一点,颜色也更艳红,仿佛熟透的草莓,摇摇晃晃,颤颤巍巍,被男人的口水滋润得极为娇艳。 龙辉用指尖轻轻弹了一下,洛清妍的乳肉柔腻绵软,轻轻一碰立即泛起一丝波纹扩散,龙辉玩心大起,试着用舌头挑了一下乳珠,已经充血勃起的乳珠便朝乳晕处陷去,好似蒸熟的绵软乳膏上点缀的豆蔻,被外力一推就陷入乳肉深处。 于是龙辉又捏了一下于秀婷的玉乳,与洛清妍的绵软柔腻截然不同,她乳肉丰实弹滑,饱满坚挺,上小下大,宛若水滴。 龙辉暗自比较这两名风格各异的美妇,洛清妍乳肉绵软,但乳脂均匀分布在四周,所以造成了乳瓜若球,圆而不垂的妙品,而于秀婷则是常年舞剑,腰肋肌束结实,维持梨状巨乳的坚挺,乳尖上翘,乳型完美。 龙辉又转过头吸了一口于秀婷的乳汁,与洛清妍的甜腻不同,那是一种淡雅清香的甘甜,就如同她本人一般,清雅如诗,清幽若茶。 两名美妇被情郎吃得乳肉酥麻,身心皆软,娇媚呢喃地倚在龙辉身旁。 龙辉挽住两具温润丰腴的女体,心头畅快,伸手在洛清妍粉胯上轻轻一扫,指尖已然一片濡亮,洛清妍拍了他大腿一下,啐道:“臭小子,这么多手!”龙辉放在鼻尖闻了闻,笑道:“好甜的甘美露水!”洛清妍朝于秀婷那边抛了个媚眼,嗤嗤笑道:“你可别厚此薄彼,秀婷妹子可得照顾好呀!”龙辉笑道:“洛姐姐请宽心,对于婷姐姐我一直都很卖力!不过,洛姐姐,你能不能趴在床上?”洛清妍知他又有什么鬼点子,芳心酥痒期待,便媚红着雪靥俯身趴下,两团蜜瓜般的巨乳倒垂出一袭圆弧,丰隆的肥臀微微撅起,好似一只艳媚的成熟母兽,叫人垂涎三尺。 龙辉在于秀婷嘴唇上吻了一下,柔声道:“婷姐姐,你也这样做好吗?”于秀婷想到那天被这冤家破开后庭的情景,不由得对这姿势生出几分排斥,但禁不住龙辉的哀求,还有洛清妍在一旁做榜样,只得含羞点头,也学着洛清妍那般四肢伏床,后臀背对着他。 两个极品美臀并排而现,四周仿佛也飘逸着淡淡的芬芳,洛清妍臀肉跟她胸乳一样柔软肥美,圆鼓鼓的就像两颗大白蜜桃,肥美多汁,哪怕是轻轻踏步也能激起阵阵臀浪,而光洁无毛的玉壶在臀股间好似一朵玫瑰,正在慢慢展露花瓣,饱满的穴肉堆在中央,又似一枚淋上蜜汁的小馒头,稍一用手触碰,便会溢出甘美汁水,在蜜穴上端便是那朵妖媚的菊蕾,正在肉缝深沟一开一阖;于秀婷的臀瓣圆润结实,丰弹细滑,雪股玉臀,耸翘若丘,臀缝紧凑,将菊瓣隐藏深处,而腿心黑绒茂密,乌亮晶莹,唯有仔细观望才能看见密林之中的一道红嫩。 于秀婷觉得后臀凉飕飕的,不由生出几分娇怯,扭头望着龙辉道:“辉儿,你可不许在跟那天一样对我……不许碰那个地方!”洛清妍笑嘻嘻问道:“秀婷妹子,你的好辉儿究竟碰了你什么地方?”于秀婷脸颊晕红,咬唇不语,好似一朵含露兰花,空灵出谷。 就在她尴尬之时,龙辉的手掌抚上了自己的翘臀,于秀婷先是一愣,但还是羞涩地任由他抚摸着。 “这个冤家!”于秀婷羞赧地啐了一声,任由男人的手掌慢慢袭向后臀,心里却不由得想起了那日的盘肠大战,面色浮上极为凝重的红晕。 龙辉时而温柔时而霸道,臀部的那双手极有技巧的抚摸着,就好像在揉面团一样,挤压于秀婷那肥美的臀瓣。 臀瓣的摩擦带动了菊蕾和花瓣摩挲,于秀婷觉得自己的两瓣花瓣不由自主地想一起靠拢,摩挲着,就连深藏的蚌珠也收到了波及,下体水意越来越重,又开始溢出一注注清亮的花浆,顺着光滑的大腿开始下流,这让她紧紧地夹住双腿。 龙辉轻笑一声,将手探到了前面双腿之间毛茸茸的地带,手指在湿润的花瓣上轻轻地一抚。 于秀婷浑身一颤,差点叫出羞媚的哀吟。 龙辉的两根手指继续熟练地玩弄着那肥美的鲜嫩花瓣,时而揉捏、时而挤压,无所不用,尽展淫技。 强烈地刺激差点就要让于秀婷大声地呻吟出来,撑住身子的双手立即腾出一只来捂住了小嘴,让呻吟不再传出。 就在于秀婷管不住自己嘴巴之际,耳边忽然响起一阵低沉妩媚的呻吟,睁眼望去,只见洛清妍檀口微启,朱唇含潮,丰腴的身子不住抽搐,在她丰腴的臀瓣后正有一只男人的大手在肆虐。 倏然,龙辉停止了手指运动,而是掰开洛清妍的美臀股肉,将嘴凑到其臀股之间,张口轻吻,不消片刻,口鼻便被一层莹润的花浆覆盖,粘稠甜腻,满屋飘香,洛清妍的雪胯也是狼藉一片,两瓣花唇越发红润,汨汨蜜泉缓缓溢出,濡湿了一片被单,绛丽的喜被更添娇艳。 于秀婷知道这小子在洛姐姐身上满足后便会来寻自己,心跳加速,砰砰乱颤,两颗梨乳随之在身下摇晃,荡出乳浪三千。 龙辉伏在于秀婷身后,看着雪白的美臀下溪水潺潺的蜜谷,淫笑着对于秀婷说道:“婷姐姐,你流了好多水!”“羞死人了,不要说了!”于秀婷羞赧道。 龙辉双手掰开肥美的臀瓣,用舌头轻轻地扫过那微微张开的花瓣。 亲密地接触使得于秀婷浑身一颤,差点瘫倒在床上,蜜浆如潮般涌出,龙辉张口尽数收纳,不由得比较这两个美妇玉胯花浆,洛清妍蜜汁浓香甘美,淳厚若酒,入口销魂,品之欲醉;于秀婷花浆清纯幽香,淡雅如茶,饶舌三日,回味无穷,能轮番品鉴这对熟美的仙妖妇人花径幽泉,便是万里河山也可抛下!“哼哼!”于秀婷美得双目迷离,但却不敢放声呻吟,只得将脸伏在床榻上,咬住被单,勉力压住喉咙里的声音。 看着这欲拒还迎,娇羞含媚的美妇人,龙辉邪邪一笑,舌头上移,出其不意地在那精致粉嫩的菊蕾上轻轻一点,舌尖更是旋动着想要钻入其中。 “啊……不要……不要舔那里……哦……嗯……臭小子,你不守信用!”于秀婷的反应比之之前被舔舐蜜穴时还要激烈数倍,臀部不住地颤动,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张口指责,但却带出一连串娇腻的哀吟。 洛清妍噗嗤一笑,伸手在于秀婷臀上拍了一下,道:“妹子真是可爱,那个地方可是妙品所在,难得咱们的龙儿喜欢,细心品鉴,便好好享受一般,莫要这般排斥!”于秀婷臀肉收缩,喘着气道:“洛姐姐,那儿羞死人了……又不是正道,怎能淫玩……臭龙辉,别掰人家后边了……”由于于秀婷的臀缝实在太过紧凑,龙辉唯有用力掰开臀瓣才能见到菊蕾。 洛清妍挪到她跟前,伸手环住她脖子,娇声道:“好妹子,不要怕,若是情浓意蜜,水到渠成,便是旱道后庭也是一番享受,甚是舒服。 我跟冰儿都挺喜欢龙儿弄后边,就连雪芯也玩得很尽兴。 ”提及女儿,于秀婷臀股酥软了三分,被龙辉趁机侵入菊瓣,舌头上挑菊蕾,下扫桃源,品兰赏菊,不亦乐乎。 “洛姐姐,你说什么……那儿地方羞煞人啦,那有什么舒服……快让他别弄了!”龙辉一呈口舌之快,却苦了于秀婷,被都得花浆乱颤,娇躯酥软,尤其是双峰鼓胀不堪,乳汁四溢。 洛清妍咯咯一笑,便抓起一颗玉乳送入檀口,吸了起来。 同性相戏,于秀婷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挣扎:“洛姐姐,咱们不可以这样……呜呜……”话还没说完,身后的龙辉变本加厉,竟分出两根手指,一根插入 分卷阅读402 湿润腻滑的花径,一根刺入温软紧凑的后菊,隔着一层薄皮,来个夹棍戏仙。 比起男人的火热霸道,洛清妍反而多了几丝柔情,温润若水,朱唇湿润,香舌柔滑,便是吸吮也如细雨润物,慢慢渗入于秀婷的心坎。 妖娆美妇一品端庄仙子的乳浆,艳媚淫浪的气氛越发沉重,洛清妍也从女儿或者情郎口中品尝过自己的乳汁,倒也是甜腻可口,但若论清香悠长却不如于秀婷,入口琼浆的乳香虽不如自己那般浓郁,但却带着一股清泉般的茶香,起初或许有些不尽兴,但越吃越为甘美。 洛清妍深吸了一口乳浆,自己吞下一半,嘴里又含一半,然后挑起于秀婷的下巴,朝着她微微开阖的朱唇吻去,四唇相贴,滑腻的乳汁在檀口间流转,这首度跟女子轻吻于秀婷也是惊愕不已,眼眸顿时瞪圆,不知所措,然而洛清妍感到这妹子口中也是一片清香,不由得爱意涌动,将乳汁渡过去后,又叼住丁香小舌缠卷一番。 洛清妍口涎好似蜜糖般甜腻,尝在嘴里妙不可言,而于秀婷则是檀唇清幽,涎液也若香茗,两名怨恨半生的美妇此刻竟如恋人般缠吻,各自被对方的气息吸引,一者甘美若酒,一者清雅如茶,相辅相成,吻得蜜意连绵,就如同她们女儿那般,姐妹春戏,如痴如醉,但却比她们女儿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两人缠吻得如痴如醉,竟忘却了龙辉,四根雪白圆润的玉臂相互缠绕,两对丰弹腴沃的巨乳相互紧贴,乳肉相互挤压,宛若四座崩塌的雪峰,白花花地美肉从两人腋下溢出。 “啊!”就在缠吻之时,于秀婷忽然松开了洛清妍的朱唇,仰头娇啼一声,下体已被一跟火热的粗长填了塞腔,浅短的花蕊立即被刺入其中“辉儿……你好坏,怎么一声不吭就进来了!”于秀婷娇喘迷离,龙辉的肉棒在她在蜜裂花瓣上来回滑动,随即便刺入蜜户之内,在花径媚肉中接连搅动。 原来龙辉看这对熟美妇人只顾自己快活,情意绵绵,不禁吃了几分飞醋,望着于秀婷那湿滑的芳草蜜户,不由分说挺枪便刺,打了剑仙一个措手不及。 龙辉最喜欢以后入式占领于秀婷,因为这个姿势能让美妇人那独天得厚的肉臀更为凸显,可以居高临下地看着臀肉晃动的美景,龙辉情火大动,棒起棍落,杵得于秀婷花蕊酥麻。 就跟当初她们女儿联床共伺一般,于秀婷宛若怒海孤舟,惶恐无助,不由得紧贴洛清妍,四团乳脂相互交融,香海奶浪,紧接着花径被龙枪来回碾压,酸麻酥软的快美,直冲心坎,双乳又一阵鼓胀酥软,沁出一注乳汁。 洛清妍只觉胸口一阵粘稠腻滑,低头一看,胸乳沟壑间已濡上一抹晶莹乳汁,白色的滴露划过圆润雪峰,滴落至乳沟奶壑深处,随后在顺着雪腹滑落腿心,只见一道白练在洛清妍的胸口延伸至玉胯,配上她那妖娆入骨的媚态,端的是神佛动心。 洛清妍笑盈盈地伸出玉指,在胸腹上捻起一丝炼乳,放入口中吮吸,笑道:“秀婷妹子,想不到你动情也会泌出乳汁,当时有趣得很呐!”于秀婷被臊得满脸羞红,而身后又有龙辉肉柱肆虐,火热的龟头不断熨烫着花蕊深宫,已经美得神魂颠倒。 洛清妍见她羞媚含情,却又不愿开口承认。 “妹子,你真是可爱!”洛清妍玩心大起,竟捧起自己的豪乳,将红艳的乳头抵住了于秀婷粉润的乳珠,四颗坚硬的肉豆蔻相互滑动,酥麻触感由乳尖蔓延至四肢百骸。 在这前后夹击之下,原本就美得神魂颠倒的于秀婷瞬间攀上巅峰,高潮迭起,花底松软,阴精浇灌而出,同时檀唇轻启,酥媚入骨的靡靡之音脱口而出。 靡仙音一出,屋内顿时炸开了锅,龙辉脊骨一阵酥麻,马眼舒张,阳精灌溉而入,而洛清妍也是双乳鼓胀,乳汁喷洒,花宫开启,玄阴媚香飘逸而出,内有龙精烫仙宫,外有媚香迷神魂,于秀婷高潮快感再添五分,乳汁激射而出。 两个美妇身上都染上了对方的乳汁,莹白晶润,粘稠甘美,尤其是四颗傲乳硕奶,油亮光滑,又添了几分肥美柔腻的感观。 龙辉爱极了这闷骚内媚的美妇人,轻轻将她螓首扭了过来,深吻朱唇,于秀婷情欲交融,回首跟爱郎热吻缠绵,眼角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正是动情之极喜极而泣的爱意。 “辉儿,抱紧我……”于秀婷腻声娇吟,身子微微颤抖,龙辉更是怜惜,伸手从背后抱住她,一手环住腴美腰肢,一手箍住胸脯,手臂压在两颗硕梨雪乳,自是又挤出一阵乳浪。 屋内的乳脂香味更加浓郁,又夹杂着玄阴媚香,龙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从于秀婷臀后抽回肉柱,射精后的龙枪仍旧巨硕惊人,龙冠棱角分明,搔刮在媚肉四壁也是极为酥麻,于秀婷敏感娇艳的身子顿时一阵迷离,美白丰腴的胴体发出一阵痉挛,而在龙冠抽离美妇肉体的时候,两瓣细腻的花唇好似恋恋不舍地夹了冠沟一下,而在完全拔离的瞬间还发出“波”的一下淫靡的响声,好似拔出酒坛盖子一般,随着龙枪离体,美妇那茂盛的耻毛深处溢出一注注的粘稠淫液,既有女体高潮后的阴精,也有男子尽兴的阳精。 于秀婷手臂一软,一下子便瘫倒在床上,雪白的乳肉压在被褥之上,立即朝腋侧溢出,配上鲜红绛丽的丝绸也不知究竟是谁更细滑一些。 虽是高潮后的娇弱无力,但于秀婷臀股竟还保持着后撅的姿势,令得臀肉更为肥美丰隆。 龙辉啧啧暗赞一声尤物,伸手轻抚那滑腻的臀肉,于秀婷高潮后的身子极为敏感,被龙辉一摸便不自主地从琼鼻发出几下娇哼,臀肉也一阵紧绷颤抖。 龙辉戏耍地拍了拍于秀婷的美臀,正想在戏耍这仙子一番,却见洛清妍凑了过来,温滑腴馥的娇躯投入他怀中,呵气如兰地道:“龙儿,你可别老将目光放在你婷姐姐身上哦!今晚你也是跟姐姐我喝了交杯酒,不能厚此薄彼!”龙辉吻了她朱唇一口,笑道:“洛姐姐请放心,今晚乃我们三人永结同心,洞房花烛的良辰吉时,为夫今日一个也不落下!”洛清妍情火暗涌,一把将龙辉退到在床,朱唇伺候,先是一阵香吻,随即柔唇贴着龙辉下巴慢慢滑落,拂过喉咙、锁骨,然后落到胸膛之上,丁香小舌调皮地在男人的乳头上扫了几下,美得龙辉一阵冷气倒抽。 随即,妖媚熟妇的唇舌慢慢落在龙辉结实的小腹上,顺着腹肌的轮廓添洗一番,然后又钻到肚脐里,最后顺着身子中轴舔下,吻过浓稠的男子耻毛,又细细地捧着肉柱添洗吹弹。 洛清妍口技精湛,先是嫩舌横扫棒身,紧接着便是檀口竖吞龟冠,将上边的淫迹清理得干干净净,洗得男根光润无比。 “你这坏东西,怎么还没起来!”洛清妍握着半软的龙根嗔道,“是不是把力气都用在秀婷妹子身上了?”龙辉笑道:“洛姐姐,你多虑了,小弟的力气有的是,保管你今晚尽兴而归!”洛清妍朝他马眼呵了一口热气,咯咯笑道:“交杯酒都喝了,姐姐可不仅仅要今晚!”龙辉改口道:“那就一生一世!”洛清妍甚是满意,继续俯首吹箫。 于秀婷这时缓过劲来,微微睁眼,便看见洛清妍伏在男儿胯下吹箫弄笛,又是一阵惊愕,想不到以往高高在上妖后竟也放下身段,以此羞人的姿势侍奉男人,而且还一边添洗一边抬眼观望龙辉的表情,似乎是按照情郎的神色来调整口活,眼中尽是讨好献媚之意。 洛清妍瞥见于秀婷正在偷看,吐出龙枪,娇笑道:“好妹子,看得这般热闹,不妨也来试试看,替咱们这位夫婿弟弟品鉴一番如何?”望着那根外表晶莹剔透而又狰狞可怖的肉柱,于秀婷羞得连连摇头,要自己以口唇相伺,想起来都羞人,更勿论付诸行动。 这时龙辉从床头下取出一个玉瓶,拨开盖子,从中倒出一滴晶莹粘稠的液体,其花香芬芳,异香迷人,正是朝梦滴露。 龙辉双手将这滴花露搓开,顿时满屋奇香,说道:“洛姐姐,且过来,让小弟替你擦上!”朝梦滴露活络气血,对肌肤极为有益,洛清妍也不拒绝,咬唇娇笑,媚眼含情地向情郎靠过身子,龙辉伸手抚上她圆硕的乳瓜,然后顺着乳肉四下磨动,将粘稠的花露涂在双乳之上,在涂抹过程中,双手不断地揉捏挤压绵柔的乳脂嫩肉,蜜瓜乳球被玩得变幻连绵,洛清妍奇道:“你怎么老在一个地方涂抹?”龙辉笑道:“小弟最喜欢洛姐姐的这对豪乳,自然要多加照顾了!”洛清妍脸颊一红,想到以往这冤家总是往她胸口钻,便也想通了一二,既然夫婿情郎喜爱,那便大方地让爱郎把玩,美妇更是自豪地挺起胸口,让硕乳更为凸显,将迷人的乳浪展露于爱郎之前。 抹上花露的乳球更显得油光亮丽,给人一种肥腻甜美的感觉,洛清妍咬唇娇哼了几下,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盈盈地道:“龙儿,你是不是很喜欢秀婷的臀股呀?方才见你双手就没离开过她的屁股。 ”话题移到自己身上,于秀婷粉面一红,立即将身子卷缩在被褥之下,更是不自觉地将臀股缩到床角处。 忽然,洛清妍顺势捧起一对肥沃的浑圆雪乳,夹着龙辉湿淋淋的狰狞巨阳,上下滑动起来,远远看去就像两座雪山压住一条孽龙。 于秀婷不由一愣,此等淫媚之象是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望着洛清妍捧乳夹棍,心中震撼可想而知,刚尽兴一番的花宫竟又生出几分燥热酥麻,花唇一颤,溢出来几滴花蜜。 洛清妍的乳间香肌酥滑汗湿,如今又涂上了一层花露精油,更是细滑柔嫩,带给龙辉更多舒爽。 妖后全身赤裸,乖顺地跪在他脚边,捧着硕瓜巨乳替男儿细细套弄,乳峰在她柔嫩的掌间似乎变得更大更圆,玫瑰红艳的乳蒂从指间昂翘而出,上上下下地随着巨龙不住颤动。 套了片刻,洛清妍柳眉轻颤,垂着雪颈,轻启檀唇,香艳的两瓣樱唇触着杵尖,一边轻点,一边慢慢地啜含。 乳口交替,洛清妍也被激起了情火,忍不住要男人的宽慰,媚眼如丝地道:“龙儿,你想姐姐用什么姿势?”龙辉想了片刻,便道:“洛姐姐,你上来吧,小弟想一边跟你欢好,一边欣赏你胸前的美景!”洛清妍知他爱煞自己的双乳,心里甚是甜蜜,洛清妍裸着汗津津的雪腴胴体屈膝跪立,修长的玉腿一跨,如骑马般坐上他结实的腰间。 于秀婷目不转睛地望着这对男女,只见洛清妍握着裹满腻白浆滑的龙杵,将钝尖纳入蛤脂花唇之处,吞了下去,只见两片肥美外阴的红润肉唇随着龙根深入而朝外翻开……坐到底时,两人均昂颈仰头,颤着吐了口长气,并听见咕噜一声,水花四溅,温软紧凑的媚肉箍住龙根,妙不可言。 “好……好紧凑……”龙辉只觉得杵茎被一团温热软肉包裹着,但仅仅是插入,洛清妍却不住抽搐,与往日那淫媚入骨的妖凰媚后截然不同,倒像是一个初夜新妇般,娇怯羞赧,而又无力承受爱郎的粗壮。 原来龙辉再凝练阳火真元之后,阳物更加神妙,可以控制大小长短,刚才跟于秀婷交合之时不过用了普通尺寸,现在一入凤巢,龙辉便施展秘术,龙根顿时暴涨了一圈,长了数寸,几乎一枪捣毁凤蕊深宫。 洛清妍也非省油灯,膣肉虽娇嫩,但先天媚骨,稍一运功便可束缚怒龙翻腾,她控制肌肉收缩,其力道既强而韧,如无数只小手同时握拳,一掐一掐地排拒着异物的入浸。 龙辉喃喃赞叹:“好姐姐,你里头……真是好生窄紧,比黄花闺女还要紧凑”他扶着美妇柔嫩白皙的纤细柳腰,便要抛耸起来。 洛清妍虽有媚术护体,但仍旧有些吃不消,被他一阵搅腾,便是身心酥,拱着丝绸般滑润的粉背娇啼道:“啊啊!”十根玉指掐入着他的胸膛,划出十道血痕来;浑身酥颤,半晌才勉力回口:“龙儿……你那儿怎么又变大了这么多,我我有些吃不消……”她鼻息粗沉,檀口喘气,表情幽怨,如泣如诉,令人血脉贲张。 洛清妍摘下发簪,乌亮秀发披散而落,发丝一缕缕地黏上酡红的面颊和朱唇,也黏着湿润的粉颈香肩,显得肌肤雪白,如雪玉般莹润。 从下而上望着美妇的豪乳,龙辉心生蜜意,双掌轻托,触感温绵细软,指腹稍掐轻挤,乳肉变幻无穷,一但松手,饱满的乳廓又蹦弹复原。 他十指轻抓重握,倏放蓦收,逗弄把玩这对美乳,颤起雪崩冰溃般的乳浪奶摇,乳首昂起,艳红的乳晕似冰雪中吐寒的梅花,又似春风摇摆下的玫瑰,分外惹怜。 洛清妍的乳房极是敏感,咬着唇发出愉悦的呻吟,竟又溢出一注乳酪清泉,下体仍旧摇动,雪臀肥股扭动不安,花径含着怒龙,啪滋噗嗤地发出淫靡交合声。 “龙儿,姐姐以后就是你的人了……日后,你要姐姐做什么,姐姐就做什么。 ”洛清妍媚红桃腮,娇声说道,“第一世,云曦误会了你,第二世,姐姐又早生了十几年,咱们无缘相会……涅槃后的第三世,我开始还不断伤害于你,但你却仍旧不离不弃,姐姐自知对你不住,愿以一生一世补偿于君!”眼眸含情,泪花盈眶,交杯洞房,洛清妍再吐心迹,听得龙辉一阵感慨。 龙辉美得坐了起来,寻上美妇朱唇, 分卷阅读403 一连串的热吻,尽表爱意。 耸动了片刻,洛清妍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龙儿,你这般喜欢秀婷妹子的臀股,不妨也给她抹上朝梦滴露,也好不分彼此,一碗水端平。 ”龙辉点了点头朝于秀婷招了招手道:“婷姐姐,快过来,让我替你也抹些花露精华。 ”于秀婷红着脸摇头道:“不用了……你留给洛姐姐吧。 ”龙辉道:“婷姐姐,今夜是咱们洞房花烛,你就从了小弟吧!”于秀婷还是摇头不依,生怕这小子又做什么羞人之事。 龙辉心生一计,又从床头枕底下掏出一个锦囊,打开锦囊从里边拿出四块白布,上边皆沾有艳丽的绛红。 龙辉笑道:“这上边的血迹我已经用秘法处理过,其颜色如初染般鲜艳。 ”于秀婷起初还有些奇怪,但细看之下脸色顿时大红,这些白布的一角都写着名字,分别是楚婉冰、魏雪芯、洛清妍还有她……于秀婷。 洛清妍也觉得奇怪,便停下摇摆凝眉嗔道:“你,你这是什么东西,装神弄鬼的!”龙辉笑道:“这便是小弟当初收集的落红巾。 当初我先是跟冰儿私定终身,虽然只在草屋,但也撕下她一块裙裾来涂染这处子元红!接下来便是雪芯洞房夜留下的,这一块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至于洛姐姐这一块落红巾就是当日在傀山所留。 ”望着她们母女四人的落红,洛清妍也不禁一阵羞臊。 于秀婷更是大羞大窘,掀开被子便要来抢,龙辉呵呵一笑,顺势将她一把抱住,巧运手法,便将她摆出了那个四肢伏下,后臀撅起的姿势。 于秀婷大呼中计,但身子却是不听使唤,也不知男人太过强硬压迫得自己无法反抗,还是自己根本不想反抗。 龙辉一边享受着洛清妍妖媚的套动,一边把玩于秀婷肥美的翘臀,有时候还伸手去捏了一把洛清妍弹跳的乳球,果然是人间天堂,江山失色。 龙辉沾了一些花露,也想刚才照顾洛清妍双乳般爱抚于秀婷的翘臀,肥美的臀股抹上花露,越发香滑可口,就像是涂上蜜汁的酥润熟果,娇艳欲滴。 龙辉手指在臀肉上流连忘返,顺着臀沟缓缓挤入,再度探入那羞涩的菊蕾,于秀婷一阵紧张,不禁地绷紧身子,臀肉立即向内收缩夹住了作怪的手指,但此刻美妇的肥股肉臀都涂满了滑腻的花露,根本架不住男人的入侵,龙辉轻松地挤开臀肉,一指便戳入了菊蕊,于秀婷全身颤抖,仿佛遭受电击,扬起粉颈,便是一阵娇呼:“辉儿……你这坏蛋,又弄人家那儿……快,快……”龙辉不等她说完拔出来这几个字,立即加快手指的抽动,在温润的菊蕊内壁肆虐,口中故意道:“什么?快……哦,婷姐姐要我快点,小弟自然奉命!”于秀婷被弄得娇喘哀吟,羞臊难当,身子却是越发敏感,菊肉开始迎合男人的手指,慢慢地蠕动起来。 龙辉正想继续深入,却感身上的洛清妍一阵抽搐,花腔媚肉开始收缩,一道细长的阴精激射而出,打在马眼之上,快感立即传遍全身,精门一松,浓稠阳精滚烫射出,将这妖凰媚后灌了个满腹白浆浓精。 洛清妍高潮迭起,玄阴媚香应然而生,于秀婷也是情火上涌,美得不知天南地北,臀股不由自主地摇摆起来,两瓣花唇颤抖开阖,亦是小泄片刻。 龙辉抓紧机会跟洛清妍双修合练,迅速恢复元气。 于秀婷忽感臀肉一松,那作怪的手指总算抽了出来,便松了一口气,顺势趴在床榻,闭目休息,忽然上身被龙辉到怀里,于秀婷也懒得睁眼,便顺势靠入男人怀抱,但感到自己似乎是趴在男人的大腿上,睁眼一看,一根狰狞巨物正直勾勾地对着自己。 于秀婷吓得花容失色,正要起身,却被龙辉按住:“好姐姐,替我吸一口,好不好?”于秀婷急忙摇头:“不要,羞死人了……”上边还挂着莹润粘稠的淫迹,精液跟蜜汁混杂在一块,极为淫靡,别说是用口含住,便是看上一眼,于秀婷也受不了。 龙辉柔声道:“好姐姐,不要怕,味道不会很难入口的,洛姐姐的蜜汁又香又甜,就算是苦药,只要沾上一点也能变成蜜糖。 ”于秀婷羞得满面红霞,闭目合唇,便是不依,以作抗议。 就在此时,龙辉伸出三根手指,猛地刺入她的菊蕊,于秀婷哎呀地娇呼一声,龙辉顺势一挺,便将龙根送入檀口之内。 于秀婷急忙挣扎,而龙辉却紧紧按住她后脑,用龙根霸住她的檀口朱唇。 于秀婷越发委屈,气得眼泪不住打滚,不断地在龙辉大腿上掐捏,力气之大,将龙辉捏得青一块紫一块。 龙辉强忍剧痛,说道:“婷姐姐,今晚可是咱们洞房花烛,你便顺了小弟这番心愿吧。 ”于秀婷横了他一眼,示意自己要说话,龙辉急忙抽回龙枪。 于秀婷抹了抹朱唇,又在他胸口锤了几拳,嗔道:“你这混球,就知道作践我!”龙辉急忙抱着她连吻几下,柔声道:“好姐姐,是我不好,这儿就给你赔礼了,但你能不能满足小弟一个心愿?”于秀婷瞪着他道:“要我用嘴吗?”龙辉抚着她秀发,柔声道:“好姐姐,闺房之乐自然是越放肆越好,还请姐姐成全!”于秀婷拗不过这冤家,而且刚才又目睹了洛清妍的侍奉,心防有些松软,幽幽一叹,羞媚无限地点头同意。 她轻轻俯下螓首,龙根便气势汹汹地对准自己脸蛋,上边竟无腥臭之气,反而有股幽香甜腻,原因正是洛清妍的蜜汁,玄阴媚体的体液甜若蜜糖,甘似美酒,就连苦口药丸的味道也能盖住,所以于秀婷并未因异味而排斥。 她咬唇筹措了半响,芳心砰砰直跳,最后闭上眼睛,红着脸蛋,慢慢张开朱唇,含住半个龟首,但却不再深入,继续保持这么一个姿势。 虽然只是含进半个龙冠,但顶端传来的温润湿滑直叫龙辉销魂叹息,而且再看于秀婷那羞怯内媚的样子,感官上的极乐远生于身子的快感。 洛清妍咯咯笑道:“好妹子,你试着伸进去一点点。 ”她凑到于秀婷耳边轻声说道,温热的气息钻入耳孔,甜腻娇媚的嗓音不住冲入其脑海,再加上芬芳的媚香熏烤,于秀婷竟神使鬼差地依言照做,慢慢地将龙枪吞了进去。 但她首度含萧,口技始终不如洛清妍般纯熟,牙齿刮在棒身之上,龙辉痛得咧嘴喘息,但望着婷姐姐那憋红的俏脸,心头却是欢喜。 洛清妍则在她耳边细心指点,教她如何不让牙齿刮根茎,如何用舌头卷洗棒首,又如何吞含巨物,一番指点下来,于秀婷竟有了几分起色,但依旧不如凤凰母女那般纯熟销魂,甚至还不如她女儿纯熟,但龙辉低头望去,见于秀婷乌发散落,玉体赤裸,腮帮时而收缩,时而鼓胀,尤其因为巨物太过庞大,塞得她口唇发麻,以至于涎液无法控制,从嘴角溢出,使得那端庄仙雅的脸庞散发着莫名妖媚。 洛清妍这时凑到龙辉身旁,伸手环住他脖子,奉上香吻,龙辉一边吮吸着洛清妍的嫩舌香津,一边享受着胯间于秀婷略显生疏的口舌侍奉。 随后,洛清妍缓缓拉住他手掌,引导其摸在自己臀上,绵柔丝滑的臀肉充盈着满个手掌,龙辉捏了几下,洛清妍媚眼迷离,却继续拉着他手掌滑入臀沟,然后绷紧了臀肉,夹了夹男人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朝于秀婷那边打了个眼色。 龙辉立即明白过来,这妖妇是要自己趁势再下一城,把这端雅而又内媚仙妇三洞齐开,就像当初傀山欢好那般,不留死角!好个善解人意的妖精,龙辉不禁感慨一番,冰儿当日也帮自己连通雪芯前后,洛姐姐竟也暗助自己全方位地拿下婷姐姐,这对母女花当真是上天赐给自己最好的礼物。 “婷姐姐,辛苦了!”龙辉从美妇口中取回肉棒,于秀婷如释重负,毕竟这小贼那东西实在太过粗硕,先别说那羞人的含笛吹萧,单是那尺寸已经叫自己张得腮帮发麻。 她想爬下来休息片刻,却被龙辉一把钳住腰肢,随后臀间一热,巨物排开臀肉,便朝菊蕊刺来,涂上朝梦滴露的臀股极为滑腻,龙枪几乎没受到任何阻挠便已经兵临城下,火热的龟首轻点着菊蕊嫩肉,随时都会破肛采菊。 “不要!”于秀婷吓得便要逃走,谁料脸蛋却撞上了一团绵软乳脂,正是洛清妍挡住去路,更伸手抱住她上身,不给她任何逃走的机会!于秀婷脸蛋被丰满的乳球压住,嘤嘤咛咛,哼哼啼啼,想要开口抗议,但一张嘴便吸入浓郁的乳甜奶香,熏得她一阵茫然。 这时身后的男人已经全面侵袭,粗硕的巨物抵住菊蕊,缓缓刺入,于秀婷身子顿时一僵,本能地绷紧后臀菊肉,想要阻止侵入,但她臀股已经被朝梦滴露染满,外头内里都是一片腻滑,比起花径还要畅通,男根竟没受到任何像样的阻力,一枪破庭,直取肛菊嫩肉。 于秀婷仿佛被贯穿全身,雪白娇躯一阵颤抖,两团美乳巍巍而颤,心头更是委屈万分,洛清妍见她眼神幽怨,便笑吟吟地将一只巨乳塞到她口中,泌出甘美乳汁安抚她:“好妹子,别生气,先喝点东西润润嗓子,等会就算骂人也有力气,是不是!”乳汁入口,于秀婷气也消了几分,如痴如醉地吮吸美乳奶汁,吃得满口留香。 洛清妍觉得另一边似乎有些被冷落,本想招呼龙辉来吃,但见这小贼正卖力地在秀婷身后耕田开道,没空理会自己,便自己动手,将一颗硕乳捧了起来,低头去吻自己的乳头,因为她乳量豪硕惊人,这般自渎也能舔到乳头,也算是左右都不落下。 就在此时,龙辉忽然一推,将于秀婷压下,同时也附带着把洛清妍压在下边,然后将两个美妇摆成臀股相贴,胸乳相对的姿势,只见,两个美妙私处交叠在一起,一者光润雪白,一者芳草茂盛,一黑一白再成鲜明对照。 龙辉面红耳赤,欲火滔天,提起龙枪,不由分说就刺了进去,先是没入一片湿滑幽深的腔道,正是洛姐姐的蜜处,抽插了几下,在把枪棒取出,往下挺入,没入一片温润油腻之地,亦是洛清妍的后庭菊蕾,那已经泌上一层肛油,抽动起来毫不费力,更有花径不具备的温润抽吸。 离开妖后玉体,龙枪再入剑仙妙处,毛茸茸的芳草交缠在耻胯间,棒身又被花腔蠕动卷吸,龙辉腰身一阵酸麻。 连闯仙宫数下,于秀婷花蕊酸胀,已然到了极限,就在靡仙音要脱口之时,龙辉竟转攻后庭,于秀婷又美又羞,紧咬朱唇强忍呻吟,但玉润肉馥的娇躯则越来越不受控制,胸乳再度酸胀,乳汁外溢,而身下的洛清妍也是如此,两大美妇再度同时泌乳,两人只觉得胸口一阵粘滑,四颗豪乳不禁相互紧贴,不自地摩挲起来,乳肉各自弹跳,又相互痴缠。 龙辉一枪连挑仙妖四洞,虽然销魂蚀骨,但却慢慢抵达极限,靡仙音瞬间促人生精,强在刹那间的爆发力,而玄阴媚体后劲十足,慢慢侵蚀男子阳气,这两种独特体质汇聚一堂,换做普通男子早就一命呜呼,精尽人亡,幸亏龙辉阳气淳厚,还有双修秘法护身,自然可以消受美人恩情。 一夜缠绵,洞房尽欢,龙精四射,凤蕊含春,仙宫涌潮,三人情欲交融,酣畅淋漓,互诉柔肠……第七回破封前夕一夜缠绵,龙辉在这两个绝色的熟润美妇身上挥汗耕犁,将两朵鲜花灌得水灵娇艳,滋润得蜜果香甜,尽显美人恩宠,仙妖二后也投桃报李,对他温柔顺从,将自己雪润丰腴的粉肉贴在这小情郎身上,与其腿股叠合,交颈而眠,不知人间几何。 日出东方,龙辉悠悠转醒,鼻间飘逸着妇人独有的丝丝腻香,侧头望了两眼,发觉双后仍裸着雪腴的身子在甜睡,便悄悄起床准备洗漱之物和早饭点心。 谁料刚走下阁楼就被一只纤纤玉手揪到了草丛里,不由分说便将他推到在地,主动寻欢,原来竟是鹭眀鸾,她见龙辉一夜奔走于群花之间,本以为晚上会来自己屋里,谁知这小子竟跟大小丈母娘厮混了一宿,她不由暗生醋意,大清早地就在阁楼外蹲点,将这负心汉捉了过来,狠狠“教训”了一顿。 昨夜桃花运,今夕桃花劫,龙辉苦笑一声,但也坦然享受,四片唇儿粘在一起,间中两条滑舌鱼儿般乱渡嬉戏,在那同样娇美的白嫩胴体上再展雄风,前穴后庭轮番耍枪,满足了这只幽怨的鸾雀,龙根挥洒自如,连刺鸾宫的肥嫩穴心,几把妇人玩得闪断蛮腰。 耕作到日上三竿,龙辉才从鹭眀鸾身上离开,想起双后仍在阁楼,急忙穿好衣服,打了热水和早点匆匆赶回。 甫一进门便见两道丽影端坐床沿,轻披单薄的里衣,乌发披肩,目露春意,正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龙辉放下水盆和早点,柔声道:“二位姐姐,小弟准备好热水跟早点了,你们……”刚一说话便迎上洛清妍火热的媚眼,内蕴浓浓情意,湿汪汪地几欲滴水,朱唇微勾,桃腮红润,俨然一副新婚小妇人的欢腾喜悦;而于秀婷则是眼波似醉,垂目不语,玉颈粉红,抿嘴轻笑,正是新承恩泽娇的娇怯羞态,两种不同的风情看得龙辉心跳不已。 洛清妍嗤嗤轻笑道:“好体贴的小郎君,姐姐想去梳头,龙儿帮一把吧。 ”龙辉点了点头,伸手扶起娇艳妩媚的妖后,又温柔拉起娇羞的仙后,将二女到梳妆台前。 洛清妍拿起一把木梳,缓缓梳理柔 分卷阅读404 顺的青丝,龙辉则站在后边伺候。 洛清妍用一个玉簪将秀发挽起,双眸凝望着镜中情郎的倒影,越发觉得爱郎英伟不凡,身子酥软,倚在龙辉怀里,喃喃自语道:“龙儿,你当年做了一首诗,其中有一句便是经霜自有凌云意,勿做依人媚骨花,可是说到咱们女子心坎中去……”她幽幽一叹,将半边俏脸埋在龙辉胸口,腻声道:“但姐姐以后也不想要那什么凌云之意,只想做你身边的一朵媚骨花。 ”龙辉心跳澎湃,搂着洛清妍柔若无骨的娇躯,吻着她额头道:“洛姐姐,龙儿一定会让你这朵媚骨花永世绽放,不必再染任何霜雨。 ”一侧的于秀婷芳心亦是酥软,秀眸如痴如醉地望着身边二人,龙辉自然不会厚此薄彼,将仙后也揽入怀中,三人在梳妆台前腻歪了许久,龙辉想起一事,侧头在于秀婷的眉毛处吻了吻,说道:“婷儿,让为夫替你画眉好么?”于秀婷脸颊一红,轻点螓首,转过俏脸对着他。 龙辉拿起眉笔,试着下手,但于秀婷的两笔眉毛宛若天成,任何多余的动作似乎都会破坏那份自然纯美,筹措了半天,也无法下手,洛清妍不禁笑道:“龙儿,你拿着眉笔比划了半天,难道手不累吗?”龙辉干笑了一下,便试着画下去,虽然只是淡淡一笔,却令得两条秀眉多了几分沉累感,原本英气清秀的剑眉反倒多了几分粗犷,反倒是不伦不类。 龙辉总算明白了,于秀婷的这两笔剑眉浓而不粗,细而不疏,既有女剑侠的英气,又有出尘仙子的恬静,任何多余的描绘不过是破坏这份独特的气质。 洛清妍也瞧不过眼,狠狠掐了他腰间一下,嗔道:“看你做的好事,把秀婷妹子弄得这般难看!”龙辉不好意思地赔礼道:“婷姐姐,真是对不起,我马上给你擦掉。 ”说着便沾湿手巾,用温水擦去眉墨。 于秀婷一双美眸此刻竟是春水盈盈,情意绵绵地望着龙辉,柔声道:“不打紧,反正可以洗掉……以后辉儿你想怎么画都行,姐姐都依你!”这话一出,道明了个中情意,于秀婷并非是要多增几分丽色,而是希望能享受这描眉画眼的浓浓情意,龙辉心头一热,点头道:“婷姐姐,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说着又抱紧她拥吻了片刻,倾诉一腔柔肠。 穿戴整齐后,龙辉与二妇一前一后回到内堂,此刻诸位娇妻都已经在此聚首,唯独不见秦素雅和楚婉冰,众女各自说着私密话,莺啼燕鸣,赏心悦目。 她们见龙辉和仙妖二后进来,纷纷行礼问好。 龙辉奇道:“冰儿跟素雅呢?”魏雪芯道:“今早丫鬟说素雅有些不舒服,姐姐就去看她了。 ”龙辉心头一惊,心想不会是昨晚动作太大把这娇滴滴的才女玩坏了吧?若是这样,少不了要被小凤凰收拾了,不由得忐忑不安,朝洛清妍递过一个求助的目光。 洛清妍翻了翻白眼,似乎在说自作自受!过了片刻,楚婉冰笑嘻嘻地走了回来,龙辉见她脸色喜悦,不禁放下心头大石,问道:“冰儿,素雅怎么啦?”楚婉冰蹦到他身边,咯咯笑道:“夫君大人,恭喜你啦,准备做父亲了!”龙辉不由一愣,惊喜地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冰儿你怀上了?”楚婉冰脸颊一红,啐道:“什么我怀上了?别乱说,是素雅有喜了!”屋内顿时炸开了锅,众女围了上来一人一句地问起来,叽叽喳喳地乱作一团,龙辉只觉得好似有五百只鸭子在四周,一个头两个大。 楚婉冰笑道:“素雅今早不过是吹了一下冷风,有些头疼罢了,但我一把脉之下,发觉她已经有了身孕,虽然只有一个月,但胎息甚是强壮。 ”一个月?龙辉心头一颤,立即想起当日崔蝶跟自己说的话,那天不止是素雅,自己也在蝶姐姐身上播了种,于是跟楚婉冰道:“冰儿,快帮蝶姐姐把把脉。 ”崔蝶一愣,摇头道:“不用了吧,我这些日子没感到什么不舒服,应该没有把……”楚婉冰蹙眉问道:“蝶姐姐,这个月你天葵可按时来了?”崔蝶脸颊微红,原本这些私密事不该当众说出,但这屋里就只有夫君一个男子,想了想也随口说道:“月事倒未来,不过我以前也有不按时的情况。 ”洛清妍说道:“蝶儿,既然你夫君已经说了,就让冰儿把个脉吧。 ”崔蝶昨夜得洛清妍指点,自是受益匪浅,对她的话也极为顺从,便点头答应。 楚婉冰伸手搭在她皓腕,过了片刻,眉开眼笑地道:“哎呀,真是双喜临门,蝶姐姐,你也有了喜脉啦!”崔蝶愣了愣,不由捂嘴娇呼,满脸惊喜之色。 龙辉却是打了个冷战,因为前不久崔蝶还披甲带兵,亲上战场,会不会也想冰儿当初那般……想到这里,手心立即生出一层细汗。 洛清妍见他眉头凝重,又回想起那日激战儒武的情况,便明白了几分,于是走到崔蝶身边,又替她把脉一番。 洛清妍医术比女儿更高明,轻轻一搭脉便知各种明细,她笑道:“蝶儿的胎息稳重,并无大碍,只要怀胎期间不出意外,应该可以生下一个健壮的孩子。 ”此言一出,龙辉不禁放下心头大石,更是欣喜若狂,抱着崔蝶又亲又吻,崔蝶也是满脸幸福娇羞,将额头贴在龙辉颈窝上,腻了片刻,忽然眼角溢出泪水。 龙辉以为她是喜极而泣,便笑呵呵地抚着她柔发,崔蝶忽然开口道:“夫君……我想起了柳儿!”龙辉心头一颤,好似万千刀子割在上边,愣了片刻,挽住崔蝶的腰身,轻声道:“蝶姐姐,这孩子的名字就叫念柳吧!”崔蝶轻声呢喃道:“念柳,念柳,龙念柳……柳儿泉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的!”龙辉点了点头道:“蝶姐姐,不要担心,待封神法印解开后,武者寿元可大大增加,甚至是与天地同寿,长生不老,我们有足够时间等下去,一直等到柳儿投胎转世!”屋内顿时一阵肃静,玉无痕瞪圆双眼道:“夫君……你,你要去解开那法印?”龙辉点了点头道:“没错,如今战局已经进入僵持,本来可以稳步发展,但是我发觉尚有幕后黑手在窥视战况,似乎在等我跟沧释天两败俱伤,以坐收渔翁之利,所以我决定破开法印,再复太荒的神魔大能,我方如今高手最多,只消破去法印,便可具备绝对的实力,碾压一切敌人!”楚婉冰咬了咬唇问道:“小贼,你准备如何破封?”龙辉道:“过段时间,我便与娘娘重回玉京地宫,顺着阴阳花所在直捣法印所在!”楚婉冰道:“但法印内部凶险未明,冒然前去只怕会十分艰难。 ”洛清妍笑道:“冰儿不必担忧,当年娘亲在地宫布置了这么久,也大概推算出内部的地形,再加上从三教那里借来的典籍,我已经大致推断出法印的分布。 ”取来纸张笔墨,洛清妍挽袖执笔,露出一小节雪白藕臂,在宣纸上画了出来,一边作画一边解说道:“地宫分为五重,阴阳花守在一道关卡,下边还有四重阵法拱卫法印所在,我从三教典籍中推算出其中三个阵法,一个是太虚镜像,一个是浑灵元界,一个则是天葬掌命阵,剩下一个便无从考究。 ”龙辉道:“破阵之后,修者功力大增,很有可能连跳两级,后天武者直接跃过先天境界,达到天人境,先天高手则有直接跃上破虚境,然而心魔也因此滋生,所以大家先要做好闭关的准备。 ”楚婉冰微微一愣,蹙眉道:“小贼,你要潜回玉京吗?”龙辉点了点头道:“是的,冰儿,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和雪芯还有碧柔便连同于谷主主持诛仙剑阵,并让家里人隐藏在剑阵中,而其他城池有十二地支阵的护持,可保无恙,你们便好好在剑阵中闭关,克制杀灭心魔,稳固根基。 ”众女点头称是。 龙辉又到后屋看望秦素雅,嘘寒问暖之后,再三叮嘱她小心养胎。 又过了一个月,龙辉先安抚内眷一番后,便跟众女道别,楚婉冰众女依照先前计划,各司其职,确保后院安稳,鹭眀鸾又化作龙辉模样,指挥各军协防,确保龙麟军之根基万无一失。 龙辉与洛清妍一同赶赴玉京,并带上玉无痕同行。 离开金陵,三人潜伏北上,沿着楚江和赤水河水域走出了江南地界。 出了江南后,玉无痕道:“师姐传来讯息,蝶姐姐跟素雅身子安好,家里一切都好,请夫君不用担心,专心处理正事。 ”龙辉问道:“无痕,离开金陵这么远,你还能跟碧柔沟通?”玉无痕点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我跟师姐的感应范围也就几十里,但远行百里仍能互通心意,倒也奇怪。 ”洛清妍开口道:“我想应该是跟龙儿有关,你们姐妹共嫁一人,关系更近一步,心中感应自然加强。 ”龙辉拍手笑道:“原来是双修合练的效果,难怪洛姐姐你也显得容光焕发,比昔日更加迷人了!”当着玉无痕的面喊出两人间的私情,洛清妍粉面一红,羞恼交迫,便要动手教训他。 龙辉笑呵呵地搂住玉无痕,望着洛清妍道:“洛姐姐,你别生气,碧柔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了,无痕跟她心意相通,自然也是知道的。 ”龙辉将此事摆上台面,饶洛清妍妩媚多情,漠视礼法的性子,也感到丝丝尴尬,神色略显慌乱,玉无痕虽早已得知龙凤私情,但听龙辉说出亦是满面通红。 龙辉笑道:“好了,既然私事已了,咱们上路吧。 ”洛清妍幽幽一叹,脸颊红霞慢慢消退,朝玉无痕投来一个善意的微笑,玉无痕欠身福了福,低首还礼。 三人迅速赶路,很快便进入帝都百里方圆。 登高观望,俯视帝都风云,龙辉指着前方道:“洛姐姐,无痕,再行百里,便抵达帝都之屏障尛武山谷。 ”洛清妍笑道:“此地易守难攻,若能把握在手,便为扼住玉京咽喉。 ”龙辉道:“但此山谷却是奇怪,四周茂林密布,唯独此地荒凉一片,地势虽险,却是缺乏掩体,就算屯兵其中恐怕也难挡御林军反扑,届时险峻的地势反而会成为自缚之茧,成为困杀自己的利刃。 ”洛清妍道:“但能此修筑城寨,必然可以起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效果,即可截断玉京与外界联系,亦可挡住勤王之师。 ”龙辉道:“但此地距离玉京不到三十里,若是筑造城寨自然会引起御林军强烈猛攻,要成事难也!可以说此处是一处生中藏死之地,看似可以威胁玉京,但却是华而不实,鸡肋之地罢了!”这时,玉无痕烂眸一亮,拉了拉龙辉衣袖道:“夫君,你快看那边!”玉指轻点,遥指远方,龙辉顺势望去,只见三十里外似有人气凝聚。 洛清妍蹙眉道:“龙儿,咱们过去瞧个究竟吧。 ”说着纵身飞起,隐于云端,龙辉点点头,挽起玉无痕便跟随上去,在天际俯视地上情形。 距离玉京一百五十里处的树林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马,他们正在砍树伐木,并将木材捆绑扎好,朝前方运去,龙辉望了这些士兵一眼,见他们身子精壮,步伐稳健,显然是上佳兵将,而且肌肤黝黑,似乎是西南人士。 而指挥他们的竟是两个生面孔,一者膀大腰圆,孔武有力,手持长柄巨斧,一看便是一个悍勇猛将;另一个身材高挑健美,头带鬼脸面具,不见真容,腰系一柄破甲刀,乌发如云,倒像是个女子。 巨斧大汉沉声招呼众士兵道:“加快动作,一定要赶在日落之前将木料运到尛武山谷,待攻下玉京,大家便是复国功臣,殿下自当重重有赏,加官进爵不在话下!”洛清妍不由一愣,道:“殿下?莫非是指晋王,这小子本事倒是不小,这么快就拉起一支部队,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玉京外围!”龙辉沉声道:“恐怕这是那侯翔宇的功劳!当日我软硬兼施将他们推到西州,想不到还真给他拉起一支队伍,这前后时间不倒两个月,其手段可见一斑!”洛清妍道:“西州也算是杨烨的本家,侯翔宇应该使唤不动他们,这些应该是西州附近军镇的士兵!”玉无痕问道:“他们在这里伐木做什么?”龙辉叹道:“恐怕是要在尛武山谷筑城建寨!当初我说尛武山谷不过鸡肋,如此看来是我武断了。 这侯翔宇先在远处伐木,避开玉京耳目,再外围将一切材料准备妥当后,再快速运往山谷修筑城寨,省了不少时间,也躲开沧释天的耳目,大大增加了成功的机会。 一块鸡肋之地,竟被他转化成一口制胜利刃,此人实在不简单!”洛清妍道:“龙儿,你觉得晋王会成功吗?”龙辉道:“此番奇袭可谓是鬼神莫测,但沧释天也非省油灯,再加上帝都内尚有不少御林军驻扎,依我看胜负是五五之数!”洛清妍笑道:“这样也好,这晋王以奇兵反攻玉京,倒也替咱们吸引了沧释天的目光,正好趁机破封!”龙辉点了点头,三人便继续赶路,到了玉京外围,三人屏息凝神,幻化身份,轻松混入城内。 熟路轻车,洛清妍领着龙辉和玉无痕再度重返地宫暗道。 当初撤离颇为仓促,地宫内还有不少妖族的布置,也正好省了龙辉麻烦,借着这些物资休整一番。 洛清妍说道:“等会入阵,恐怕会引起不小动静,咱们还暂且 分卷阅读405 等待,等晋王动作后,我们再入阵。 ”龙辉点头道:“然也!无痕,封印之地极为凶险,你根基不足,便留在外围护法,我与洛姐姐进去即可!”玉无痕开口称是,随后又在地宫外围设置了数个阵法,以策周全。 忙完一切,龙辉见她雪靥生晕,额头濡汗,显然是累得不轻,甚是心痛,便将她拉到一间石屋休息。 两人挨着肩在一张石床上坐下,龙辉用袖子擦着她脸上香汗,柔声问道:“无痕,可是累坏了?”玉无痕笑着摇了摇头,道:“再累也没什么危险,比起夫君跟娘娘要入地宫深层,我这算轻松多了。 ”龙辉闻着她身上那如海风的幽香,又是一阵怜爱,伸手搂住她肩膀,将整个人拥在怀里。 玉无痕眯了眯眼睛,有些倦意,打了个哈欠,龙辉便道:“无痕,你先睡一会吧!”说着便取出被褥,又轻轻将她按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玉无痕芳心甜蜜,娇柔地任他施为,美滋滋地躺在被窝里,虽然时值夏季,但地底甚是冰寒,被子捂住身子,玉无痕倒也感到一阵贴心暖意。 龙辉替她盖上被子后,竟脱去外袍和鞋袜,掀起被角也钻了进来。 玉无痕羞道:“夫君你又不卷,怎么也跑上床来?”龙辉笑道:“此处深处地底,常年无阳光照射,颇为阴冷,所以还是被子里边暖和,而且还有无痕这么一个小火炉在身边,自然是身心皆暖!”玉无痕笑道:“又盖被子,又捂火炉,难道不热吗?”龙辉道:“不热不热,我家无痕身子温软嫩滑,抱在怀里温度刚刚好!”其神态越发纠缠这清秀娇妻。 玉无痕掩唇娇笑道:“但夫君浑身灼热,无痕怕……嗯!”话没说完,已被龙辉捧住臻首,如炽焰般吻住朱唇,她略微一挣,自知无力回天,婴咛一声,粉臂缠住了丈夫的脖子。 两人躺在石床上交脖吻颈,互诉柔情,卿卿我我,如胶似漆亲密无间。 玉无痕红着嫩脸道:“夫君,别欺负人家了……洛娘娘还在附近呢,给她瞧见就不好了!”龙辉笑道:“怕什么,都是自家姐妹,若真瞧见便拉过来,大被同眠,反正晋王还没动作,咱们有的是时间!”玉无痕羞得闭上眼眸,嗔道:“夫君,你怎能如此荒唐……”龙辉笑道:“无痕,大被同眠也不是第一次了,你脸皮怎么还是这般嫩薄。 ”玉无痕红脸道:“脸皮薄的又不是我一个,素雅、雪芯也不见得比我大胆……”龙辉道:“别说她们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咱们先好生耍乐一番,好不好!”玉无痕摇头道:“不好!没事就不能说说话儿么?我想听夫君说些贴心话。 ”龙辉贴着她身子,虽然隔着一层水蓝衣裙,但温滑触觉透衣而来,肌肤厮磨,底下阳物渐又雄起,笑道:“边玩边聊,岂不一举两得!”玉无痕羞道:“夫君,我怕自己受不了,亏了力气,尔后怕误了大事!”龙辉笑道:“无痕别怕,等会咱们夫妇来个阴阳双修,自然恢复精神!”说着一把握住美少妇的一颗嫩乳,隔衣把玩。 玉无痕酥乳一胀,嘤声颤道:“不要……不要……”龙辉见她双颊知火,眼波似醉,娇羞不可方物,手上忍不住放肆起来,所触皆是滚烫一片。 玉无痕哼哼了几句,喘气道:“不是的……每次完事后,我明明还有力气,却是乏力得紧,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龙辉不禁奇道:“这是为何?”玉无痕咬了咬唇道:“你那东西好生古怪,就像酒一般能叫人醉醺醺的,每次射进来,无痕都觉得全身软绵绵的,好像喝醉酒一般……”说到后边,声若蚊呓,弱不可闻。 龙辉将手探至她背后,轻揉结实圆润的翘臀,笑道:“那我不射进去就是了!”玉无痕脸蛋更是殷红,娇滴滴地道:“那样更是麻烦……无痕岂不是又醉酒,又亏损力气……”龙辉哭笑不得道:“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无痕,你倒是叫为夫如何是好?”玉无痕望着他眼睛,盈盈浅笑道:“什么都不做,岂不是更好!”龙辉见她想婉拒自己爱意,立即斩钉截铁地道:“不行,我现在就要你!”玉无痕见他蛮横耍赖,不禁莞尔:“无痕原本是你部下,如今又是你妻子,你就不能迁就人家一下吗?”龙辉佯怒道:“好个玉无痕,枉我一直以为你是最听话的,谁想到你也学了冰儿跟碧柔那套,跟我打哈哈,撒娇弄痴起来!”玉无痕嗤嗤笑道:“冰儿说了常人是温饱思淫欲,但咱们夫君空闲生色心,这次远行她特地还嘱我不可事事都顺着你,要时刻提防你做糊涂事!”龙辉哭笑不得道:“冰儿虽是第一个过门的,但你也不用事事都听她的吧!”玉无痕道:“冰儿乃龙门大妇,而且足智多谋,温柔贤惠,自然是咱们姐妹标榜,再说,她受的苦是最多的,付出和功劳也是最大的!”龙辉不免一愣,想不到竟连平日清心寡欲的无痕也这般拥护那只小凤凰。 玉无痕说道:“我们举旗反邪之后,冰儿又是受伤,又是破相的,看得都叫人心碎了!而且若非她机敏,我军恐怕已经遭敌人暗算了数回,我跟师姐私底下商议过了,若夫君日后问鼎天下,皇后凤座只有冰儿能坐!”龙辉干咳一声道:“问鼎天下,你可扯远了,且不说我军现在被困在江南,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会想发生法寻个法子推掉那劳什子帝位。 ”玉无痕眨了眨眼睛道:“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恐怕由不得夫君你了。 ”龙辉蹙眉凝想,忽感不对,这祀嬛娇妻似乎是在左顾右盼,分散自己注意力。 “好你个无痕!敢跟为夫起心眼了,说什么问鼎天下,不过是想为夫注意力分散,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吃了你!”龙辉恍然大悟,立即将手伸入她领口内,握住一颗雪润的椒乳揉捏起来,玉无痕胸乳一麻,娇躯不由一缩,哀吟道:“夫君,不要哩……洛娘娘就在附近,给她听见可就不好了!”龙辉笑道:“你可是怕洛姐姐吃醋?尽管放心,洛姐姐大度得很,不会为这么点小事吃醋的!”话音未落,忽听一人笑道:“你要快活就快活,却怎么老拉到别人身上去呢?”两吓了一跳,转头望去,见门已被推开了,一个美妇人正笑吟吟地俏立观望,凤眼柳眉,粉而含春,不是洛清妍是谁?床上两人目瞪口呆,玉无痕羞不可遏,急将龙辉推开,扯过被子连头带脸一块盖住。 龙辉干咳一声道:“洛姐姐,你好!”洛清妍蹙眉道:“你这人哩,真是色迷心窍……虽说双修秘术可叫你精气神十足,但总不如由内滋养的元气稳固,如今即将闯阵,你也不好好养息元气一番!”龙辉老脸一红,洛清妍横了他一眼,跺足嗔道:“幸好冰儿留了个心眼,你当真是不靠谱!”龙辉急忙跳下船来,拱手赔罪,心里是那个无奈,先有小凤凰把持后宫,如今又引入这个更加强势的大凤凰,看来风流总是有代价。 玉无痕不忍他被训得太惨,便从包袱里取出一件袍子,捧给洛清妍:“娘娘,一会闯阵自是不轻松,无痕准备了一件法袍,希望能助娘娘一臂之力。 ”洛清妍展开袍子,眼睛不由一亮,袍子底色雪白,好似一袭冰川,其绣工更是精良,只见一片花海中百鸟齐飞,中央有尊五彩金凤,竟是一副百鸟朝凤图,而凤凰下方更有一朵艳丽牡丹,这多牡丹处于花海之中,映衬出群花之尊的华贵,一凤一花,构成一种莫名华贵和高雅,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洛清妍指尖轻抚袍子,只觉内蕴充沛灵力,不禁赞道:“好个宝物,不但做工精美,内中更是灵能充沛!”玉无痕笑道:“若是对娘娘胃口,无痕便欢喜!”此法袍乃是玉无痕以沧海蚕丝所织,质地坚韧,凡铁难损,不惧水火,而且每一针每一线都是玉无痕亲自缝制,针线走向内蕴神妙符咒,整件衣服就像是许多张灵符堆砌而成,更有神之卷说记载的聚能令咒在内,穿上之人,其聚气时间缩短一半,而且还能稳固心神,端正视听,乃不可多得之宝物。 龙辉看出其中端倪,道:“难怪近段时间无痕你天天躲在屋子里做针线,原来是缝制这么一件法袍!”玉无痕道:“才有一个月时间,我也只能赶出一件法袍。 ”洛清妍赞道:“短短一个月时间便能缝制出如此宝物,神龙祀嬛当真名不虚传!既然得之不易,无痕你还是自己穿上吧,也好给我们护住外围。 ”玉无痕摇头道:“无痕不必深入,自然安全得很,也没必要穿这法袍,再说此法袍是无痕按照娘娘身子尺寸来缝制的,也只有娘娘合适!”龙辉哦了一声,拍了拍大腿道:“我说前段时间,你和碧柔怎么给冰儿量尺寸,原来是这么一件事啊!也对,冰儿跟洛姐姐身材所差不大,由她做样板正好不过!”说话间,一双贼眼朝着洛清妍胸臀腰腿扫去,各种龌蹉尽是不言而喻,洛清妍一阵羞臊,桃腮生晕。 “既然是无痕的心意,我若再推辞,便显得不敬了!”洛清妍也不矫情,凤目之中带着几分感激和欣赏。 玉无痕展开法袍,说道:“娘娘,让无痕替您穿上吧!”洛清妍微微一愣,但随即便目露笑意,点头应允。 只见她玉臂轻舒,仪态优雅,气度华贵,玉无痕见状便将法袍袖子套进她皓臂,然后再拢上衣领,扎好腰带。 法袍上的图案本就艳丽华贵,如今穿在洛清妍身上,更添凤舞天下之韵味,玉无痕暗忖道:“娘娘这番气度,华贵无比,不愧是冰儿的娘亲。 ”洛清妍握着玉无痕的柔荑道:“无痕,你这份心意我感激得很,日后姐姐绝不会亏待你的!”她自称姐姐,龙辉不由一喜,哈哈笑道:“洛姐姐如此自称,看来是已经打算入我家门,妙哉妙哉!当真是——三世缔福缘,双凤落龙门,后院生芳华,春色映满庭!”洛清妍玉靥一红,嗔了他一眼。 估算玉京冲突将起,龙辉和洛清妍便先到阴阳花附近做准备,两人站在外端,想起那日的遭遇也是一阵唏嘘不已。 洛清妍蹙眉道:“待会我们需得阴阳交融才能避开阴阳花的伤害,但这期间,我们必须身心合一,心里不能又其他杂念,只需想着对方!”龙辉笑道:“这事好办,我心里一直都想着洛姐姐你的!”洛清妍白了他一眼,嗔道:“才怪!你那次跟我亲近心里不是惦记着冰儿和涟漪,净想着怎么糟蹋我们母女!”龙辉被说中心事,干笑数声。 洛清妍幽幽一叹,侧过螓首枕在他肩膀,吐气如兰道:“龙儿,等会我们不可有一丝隔膜,你若心里还对我有什么不满或者不解,就说出来吧,省得入阵之后受这些琐事影响。 ”龙辉沉吟片刻,说道:“若是剑圣前辈,不,岳父大人没有埋骨阴冥,我们会在一起吗?”洛清妍娇躯一颤,咬唇道:“我不知道……但,就算无缺没去,我们也不可能再像到当年一样……因为我会为了族人的未来做出很多事情,可能手段比陆乘烟屠戮异族还要卑劣……我清楚他性子,绝不可能认同我的,说不定还会兵戎相见,当年的惨剧可能还会再发生一次!”龙辉一愣,心头一阵酸楚,百感交集。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相信无缺泉下有知,也会尊重我的选择!”龙辉叹了一口气道:“我心里始终有根刺……岳父大人待我不薄,但我却在他去世后不久……这般对待他的遗孀!我明知不对,但却无法抑制心里的情感。 ”洛清妍眼睛有些湿润,咬唇道:“与你无关,其实是我先动情的!其实我对你情意早在上辈子已经开始,今生你有无怨无悔地为我付出,就算是铁石心肠之人也会动容……若无缺真的要很,又或者有什么报应……我一人承担便是!”龙辉一把将她抱住,柔声安慰道:“洛姐姐,莫要说这些昏话,我说过一切由我抗,我自然是言出必践,那会让你再受任何委屈!”洛清妍抹了抹眼泪,噗嗤笑道:“你不是挺洒脱的吗?既然事情都已发生,何必还要究竟过往!要是凡事都询问一个如果,那岂不是束手束脚,要真这么想,当年云曦和龙真都大胆一些,各自前进一步,又会是怎么一番光景呢?”龙辉长出了一口气道:“洛姐姐你说的是,不过将这些话都说出来,心里总算舒服许多了!”龙辉顿了顿,问道:“洛姐姐,我觉得你身上的气质有些古怪,也不知为何?”洛清妍笑道:“怎么古怪法,说来听听。 ”龙辉道:“初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像个君临天下的帝皇,相处久了,又觉得你雍容华贵,比皇后还要母仪天下,当我跟你好上后,觉得你又像是个小妇人,这种似帝似后,又似平凡的气质既矛盾,却又是集中在一人身上。 ”洛清妍扬起俏脸,凝视了他片刻,说道:“其实我很想归于平凡,但却坐在妖凰之位,无奈之下只得带领族人出山,那个时候我可以说是一切将族群利益摆在首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之后遇见你,慢慢地就想把权位转交给你,其实我也是耍了点小心眼,想把你这条转世真龙拖下水来,到 分卷阅读406 后来……跟你好上了,我心境渐渐转变,只想着如何过些清净日子,把烦恼的事情都丢给我男人去办,这也是我三段心境的变化,所以你会感觉到我身上有三种不同的气质。 ”龙辉心头一暖,尤其是“我男人”三个字叫他热血沸腾,浑身尽是干劲,心中更是蜜意连绵,情火高涨,不由自主地将洛清妍抱在怀里,一字一句地道:“那我一定会让洛姐姐做个幸福的小妇人,不再操心任何琐事,天塌下来也由我抗!”洛清妍芳心一跳,抬头凝视着他双眸,媚眼湿润几欲滴水,伸手轻抚他脸颊,朱唇呢喃道:“龙儿,龙儿……我……我现下心里头都是你,我很是欢喜……你呢?”龙辉热情如火,爱意翻滚,心头温温融融的,只想呵护怀中娇美花朵,又想令她欢喜满足,美得魂飞天外,不觉低声道:“洛姐姐,我爱你,我只想让你欢喜快意。 你欢喜我,我很开心。 ”洛清妍爱蕴情,情生欲,身子酥软,羞红了雪靥,媚眼含春,娇娇含笑,柔声道:“是时候啦!我们现在,可以入阵了。 ”两瓣艳红的玫瑰朱唇缓缓张开,龙辉喘息若火,抱住她腰肢,便俯身亲吻。 替楚无缺不平的,说什么当年楚无缺就该一掌拍下龙辉身上的人……我要说的话都在这一章里边了,就算他没挂在煞域,后面他也不可能再跟洛清妍结合,反正我是执笔人,想怎么安排后面情节都行:比如成为刀无极,断风尘、玉阳君、梅饮雪都是我说了算,不过幸好发了便当,要不然铺垫这些情节倒也挺费时间的。 还有别说什么刻意,什么不自然,一本书从头到尾那些东西不是作者刻意安排的呢,要是“不刻意”还写什么东西!至于那kobe,ivyn,锻郎之流的,洛清妍必须是龙辉的,费尽心思朔造的女主角,绝不可能给一个配角,第八回夺阴取阳唇舌相合,洛清妍媚眼轻闭,藕臂轻伸,箍住龙辉脖子,龙辉舌头探入她檀口内,吮吸香甜津液,手掌挽着美妇柔腰,细细爱怜。 随着两人心生爱意,两股气息缓缓融合,阴阳互补。 唇分,洛清妍纤细的下巴抵在龙辉颈窝上,含春媚然,娇娇地道:“龙儿,姐姐裙子下边可是什么都没穿哩!”龙辉腰腹一热,在她肥嫩臀肉上捏了一把,裙下美肉果然是圆润肥滑,毫无多余痕迹,不由笑骂道:“你这妖妇,竟光着屁股到处跑,置你夫君颜面于何处!”洛清妍咬唇娇声道:“小色鬼,别吃醋了,姐姐是进了地宫后才换衣服的……等会咱们要阴阳合练……这样子才方便些。 ”说到这里,粉颈一晕,凤目荡起一片迷蒙的春水,娇艳欲滴。 龙辉对她爱不释手,一双手掌炙热地在美妇腰臀上滑动,尤其是那肉臀肥股,揉来捏去,玩得浪波滚滚,动作剧烈得就像是一个初尝人士的青涩小子,毫无技巧可言,只想着在美人身上挥洒一腔爱意。 洛清妍嘤咛轻吟,娇躯紧绷,长长的浓睫不住颤抖,雪白的桃腮晕上霞脂,鼻息粗沉喘息,那模样竟也像是朵即将面临风雨的娇花,羞媚而又青涩,又似一个被养在深闺的怀春少女,趁着家人不注意跑出去跟情郎私会,担忧之余有带着甜甜喜悦。 龙辉手向上滑入美妇衣襟之内,握住两团柔腴,随后便将衣襟朝两侧剥下,洛清妍忙制住道:“龙儿……等会还要闯阵,别弄乱姐姐衣服。 ”龙辉明知故问道:“不脱咱们怎么阴阳双修?”洛清妍脸颊晕红,嗔道:“姐姐裙底下什么都没有,掀起来就是啦……哦,你混蛋,你故意让人家说这种话的!”说着又锤了几记粉拳。 龙辉情火烧尽四肢百骸,下体昂然耸立,硬生生地顶在洛清妍小腹上,即便隔着衣衫也感觉到美妇肌肤雪润细滑,感受到男根顶端的灼阳,洛清妍花容微沉,凝眉道:“龙儿,你阳气怎么这般浓烈……比我体内元阴还要强上几分。 ”龙辉回过神来,心知若是阳盛于阴必然会造成阴阳失衡,同样无法通过阴阳果的阵法,于是问道:“那该如何是好?”洛清妍红着脸,低声笑道:“自然是你先射几回,泻去少许阳气了。 ”额头抵着他额头,鼻尖互贴,娇羞妩媚,甜腻缠人。 龙辉笑道:“那该怎么泄?”洛清妍白了他一眼道:“自己用手先捋出来!”龙辉双手颤抖,握住洛清妍的肩膀,道:“洛姐姐,你不是说笑吧,要我放着你这么个大美人,还自己用手,这岂不是暴殄天物!”洛清妍浓发一摇,直起柔润柳腰,掩口迸出一串银铃轻笑:“逗你玩的,傻小子,姐姐怎么舍得你受苦!”柔声软语之间,温润的小手轻轻滑下,解开龙辉的腰带,释放出勃然怒龙,并用掌心细细抚摸着龙冠,尽显婉媚妖娆之色,爽得男儿连连吐气抽吸。 洛清妍五指一合,虎口箍在龙冠沟壑,虽然难以合拢,但却尽心尽力地替他捋动,且越动越快,龙辉美得一阵肉紧,仰头轻轻哆嗦着。 龙辉欲火难忍,张臂欲抱,洛清妍却把头一低,捉住怒龙轻轻套弄,笑嘻嘻道:“还不是时候哩!”伸出丁香似的细小舌尖,细细舔了舔龟首,随后双手交握着勃挺的男根,张口将杵尖含了进去。 龙辉只觉尖端传来一阵销魂柔韧的擦刮异感,棒首瞬间被湿热腻滑包裹,销魂之处丝毫不亚于美妇人的蜜穴,而且更受这绝代妖姬的刻意侵袭,那种压迫感更是强烈。 洛清妍的小舌灵活如水蛇泥鳅般,尖端连番在马眼处戳、刺、挑、转,挑得男人腰背酸麻,随后,洛清妍檀口一张,喉头蠕动,咽部嫩肉压住龟首一阵研磨,龙辉下身一颤,沉声低吼,脊骨发麻,春囊鼓胀,龙枪一阵脉动,竟爆射而出,灌了洛清妍满口的火热浓稠。 洛清妍温顺地将龙阳精元吞下,只觉满腹温暖,四肢舒爽,不禁暗喜:“龙儿的阳气越发精纯,便是这般囫囵吞枣也能这么舒服!”越想越是欢喜,缓缓吐出根茎,轻吐嫩舌,好似一只乖巧的母猫般,将肉棒舔得干干净净,末了还握着肉柱在粉靥上擦了擦。 龙辉舒爽得按住洛清妍的香肩,喘气道:“洛姐姐,现在阴阳二气可以对等?”经过一番销魂吞吐,他更是期盼着进入美妇躯体。 洛清妍朝龙枪调皮地吹了口热气,被这兰息温热的暖气一裹,男根再度耸立,看得洛清妍啧啧暗赞。 玉手把握龙根,上下捋动了几回,洛清妍摇头道:“还不行,你还得在泻一次!”说着便欲在口侍龙根,龙辉急忙制止道:“好姐姐,这般吞吐虽然销魂,但不尽兴,我想要姐姐的身子!”洛清妍脸颊微红,摇头道:“不行哩,你阳气过重,姐姐怕受不了,被你破了阴门,泻出阴元精华,这样更是阳盛阴衰。 ”龙辉道:“咱们双修合练一番即可!”洛清妍摇头道:“双修是大家都获益,同理,咱们间的差异仍在。 ”龙辉笑道:“不走正路,便不会触及姐姐阴门啦!”洛清妍粉颈一晕,含羞带媚地嗔了他一眼道:“小色胚,尽想坏主意!”龙辉哀求道:“洛姐姐,你就让我美一回吧!”洛清妍也是爱极了这个俊俏夫君,见他如此苦楚哀求,也不忍心,就点头答应:“依你便是啦!”龙辉大喜,便让洛清妍转过身去,双手扶着石壁,这个姿势尽显丰腴柔润的婀娜曲线,从后边看去,柳腰纤细,肥臀饱满,叫人血脉贲张。 龙辉把持不住,掀起洛清妍那雪白的长裙,裙裾翻起一小块,一股幽香从裙底飘出,露出一截白如凝乳的小腿,果然如她所言,裙底下空空如也。 龙辉热血沸腾,将裙子掀起到了腰间,雪臀肥股展现眼前,腴嫩臀肉颤巍巍地抖出一丝波纹,腿股中心那道蜜裂好似一抹嫩玉,鲜艳可口,惹得龙辉险些一枪将她给挑了。 龙辉低声俯首,凑到洛清妍臀股之后,开口品花弄玉,舌根细细滑过蜜裂之上,引出甘甜花蜜,洛清妍美得螓首轻摆,两根雪白的玉腿绷得笔直,檀唇开阖,连连吐息。 龙辉舌尖朝上一扫,滑过臀沟,忽然,钻入小小肉孔之内,酥得洛清妍媚眼如丝,身子颤抖,玉户涌出一股淫水,顺着臀缝直淌下来,但仍是踮起脚尖,翘起丰腴白嫩的雪臀,动情之余,熟妇的美菊生出反应,泌出酥香滑腻的肛油。 龙辉欲火升腾,起身提枪,把洛清妍往石壁上一推,任由两团肥奶隔衣压在冰冷的石壁上,随后骑在她白滑香艳的美臀上。 洛清妍上半身贴在石壁上,双手娇弱地扶着石壁,白皙的肥臀像一团雪球圆圆隆起。 龙辉扒开她的臀肉,露出里面柔嫩的肛洞,充血的龙龟抵住她的嫩肛向前一顶,红艳的肛蕾菊肉被压得凹陷下去,接着软软滑开,将龟头吞入体内。 妖后咦咦哼哼地轻叹着,夹杂着酥爽入骨的颤音,媚态横生。 她泌出稣油的肠道滑畅至极,龙枪挺送之时就像被一团暖热的油脂包裹着,肛肉充满弹性,娇滴滴地套在肉棒上,柔韧得就像是软箍,温柔地在阳具上来回滑动,带来酥爽的挤压感。 龙辉一口气干了百余下,将雪嫩的美臀干得臀沟敞开、肛洞圆张,他也尽量放开身心,一口气将阳精逼了出来,射得洛清妍满腹温热,蜜户溢液,满处飘香。 龙辉心满意足地拔出阳具,望着身前媚态熟润的妇人,不由得又爱又怜。 洛清妍虽再度破肛,但花径深处的凤蕊凰宫并未遭到阳气的正面冲击,所以真正的阴元精华依旧锁在其中,即享受了酥美快感,又不损真阴,而龙辉泄了两回,总算排出多余的阳气。 “洛姐姐,你快瞧瞧!”龙辉笑嘻嘻地抓起她的手掌往她臀后放去,洛清妍知道他是让自己去摸他方才的战果,不禁羞不可支,赧然侧过脸。 当手指触到肛洞,洛清妍神情顿时一愕,接着张大妙目。 原本小巧的后庭花,这时张开足有三指宽,从后看去,雪团般的圆臀间,红红的肉孔圆张着,里面红嫩的肛肉暴露出来,在空气中微微蠕动着,散发出妖艳的光泽。 龙辉笑道:“怎么样?”洛清妍眼波如水,嗔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把人家后边弄得这么难堪!”龙辉笑道:“小弟怎么舍得,洛姐姐如此娇媚动人,为夫痛惜都来不及呢?”洛清妍白了他一眼道:“那你还故意让那根东西变大,把人家后面撑得这般羞人!”龙辉拉过她的手放在龙根上,说道:“还不是为了及早拍出多余的阳火,现在咱们是不是可以入阵了?”洛清妍握了握玉棒,觉得灼烈之气消减了不少,暗自估量一番,点头道:“可以了!”龙辉喜道:“小弟等这一刻许久了!”洛清妍转过身来,双手搭在他肩上,道:“别色欲熏心,误了大事!”龙辉点头称是,又贼贼笑道:“那咱们用什么姿势?”洛清妍横了他一眼,啐道:“你……你故意的是不是!”龙辉呵呵一笑,双手握住美妇肥臀,一把将她提起,肉枪对准光润雪胯,沾了几滴花露,叩关破门,刺入媚肉嫩玉之内。 洛清妍嫩宫被灼热龙阳一烘,酥麻松软,幽道蜜穴几欲融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脚,将他紧紧箍住,将螓首娇娇地倚在他颈窝上,鼻息滚烫道:“好弟弟,你都快把姐姐给烫晕了,快些抱姐姐进去吧!”那神情语气哪还有百鸟元祖的气度,分明就是一只依人小鸟。 龙辉两臂抱紧妇人,下体奋力一挺,已被打湿的龟头破开嫩如凝脂的宝蛤,缓缓往内刺入,他就这样走进阴阳花的范围内,远远便瞥见一朵鲜艳的奇花正在绽放,透着幽香兰息,闻之欲醉,沁人心脾,但两人却知晓这花的厉害,若是阴阳气息有一丝不均衡,势必会陷入无穷无尽的法阵之中,万劫不复。 两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对首便吻,四唇相贴,互通元气,双胯研磨,性器结合,以之贯通元息,阴阳之气从他们体内溢出,流到对方气脉之内,暖暖融融的阳息,清爽冰润的阴元,在这一时间融洽非凡,不留半丝空隙,亦无分毫破绽,圆满得就像先天阴阳之气般。 龙凤交合,阴阳圆满,既是闯阵,亦是情欲交合,却也你甘我甜,如胶似漆。 龙辉每走一步,根茎便会颠簸一下,时而重时而轻地杵在美妇花宫。 洛清妍媚入骨髓地娇啼一声,只觉龙辉昂巨非常,越来越大,越来越热,转眼花心已被七擒七纵,鱼儿唼喋般贴着龟头娇颤颤地蠕动,一阵酸软由腹下蔓延到了全身。 龙辉却觉所触皆是嫩不可言,腴沃之极,其中销魂难以言喻,于是忍不住用眼角余光来瞧妇人花底,但见桃浪翻红,琼花吐蕊,自己的大肉棒穿梭其间,而那腻如羊脂的玉阜一翕,一缕细细的清腻花汁从蛤缝里滚了出来,淋得自己的肉棒油润光亮。 就在此时,两人已经走到阴阳花旁边,洛清妍眼尖正好瞧见花瓣之下的一对果实,其晶莹剔透,灵气饱满,正是阴阳双果,不由得暗喜:“如此天才地宝怎能错过,这对果实正好给我和龙儿一人一粒!”想到这里便稍稍稍稍松开嘴唇,腻声叫了一下:“龙儿……”谁料话还没说完,四周气流开始异变,原来她在说话时漏出了几分气息,使得阴阳略 分卷阅读407 微失衡,洛清妍一惊,急忙又吻住情郎口唇,互渡元息。 龙辉听她把自己的名字叫得娇嗲非常,心都酥化了,销魂连挺数下,大龟头下下直往洛清妍儿池底那肥美非常的花心上顶去,直捣得洛清妍如花枝乱颤,麻得通体都酥了。 洛清妍见他不解己意,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只好朝着阴阳花使眼色,龙辉这才明白,暗忖道:“洛姐姐是要我摘下这对果实!”想到这里,调整了一下位置,就着花朵旁坐下,摆出一个男女贴股而坐的姿势——鹤交颈,洛清妍心头甘甜,暗忖道:“龙儿心里还是明白我的!”于是继续吻着男儿口唇,朝着阴阳果伸出玉手,但顾忌到这是天才地宝,生怕一个不小心鸡飞蛋打,饶她平日抉择果断,此刻也不敢下手。 龙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闪电出手,一把就将这多奇花连根拔起,洛清妍不由吓了一跳。 龙辉松开她嘴唇,笑道:“洛姐姐,不用怕,这花果再怎么神妙,也不过是植物。 ”此刻他一说话,阴阳之气已经不是绝对平衡,但四周却没有一丝变化,原来阴阳花乃是阵法机关,感应入阵者的气息,只要阴阳不均衡,阵法便会源源不绝地涌出,将入阵者活活耗死,其本身并无太大威力,最多也就是吸食不均衡的阴阳元气罢了,但龙辉和洛清妍双修合练,阴盛阳强,不离不弃,毫无破绽,阴阳花连吸食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被龙辉连根拔起。 如今机关已失,阵法再犀利也启动不了,原本堪称无解之阵也就这般破解,而且破解之法还是十分之香艳。 龙辉望了望两颗果子,选了那颗阴元纯正的摘下来,温柔地送到洛清妍嘴边,道:“来,洛姐姐,快吃了,咱们合力炼化此果灵气!”洛清妍点了点头,张唇将阴果引入口中,龙辉也立即摘下阳果吞服。 果子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津液,顺着喉咙流入腹中,龙辉感到百骸暖融,洛清妍则感到全身清爽,不由赞道:“好生纯正的先天元气!”两人立即将这股元气引入经脉,流转周身穴位,最后汇聚于丹田,再慢慢导入阳根和阴阜,互补交融,以阳生阴,以阴还阳,各取所需。 阳元流转,龙辉下体更显精神,龙枪猛然一涨,变得更加粗硕滚烫,在朝着美妇玉胯挑了几挑,洛清妍也挪动肥股相就,一股滑腻粘黏的蜜液顺着茎根淋漓流下,龙辉只觉凤蕊花宫竟比昔日还要销魂,其娇嫩温暖尤为明显,爽得脑子酥麻,龟头就顶到了一粒肥美的肉儿,知是花心已得,于是就用龟头揉了几下,感觉到花心软弹弹的紧紧压在龟头上,一股花浆油腻腻地就浇了下来,那滋味果然新鲜美妙极了。 龙辉抬眼望去,洛清妍含笑以对,白嫩的脸庞闪烁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光芒,气质既清圣而又妩媚,尤其是那双秋翦媚眼,宛若春水暖意,又似碧波清流,竟有种叫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龙辉已然明白过来,这枚阴果令她修为大增,元气充盈,而其真阴更为纯正。 他暗吐一口冷气,心想这妖妇已是媚骨天成,当日一个假身就已经迷得两军将士连武器都拿不稳,如今又服用了这枚先天阴果,媚骨妖姿实在无从估计,恐怕就算是三教历代圣贤也要挡不住这妖惑之媚!更别说是普通人,洛清妍发话,保管他们连父母骨肉都会丢掉,说句不好听的,若洛清妍有心魅惑,哪怕是一个眉色,无论男女都莫名泄身,脱阴丢阳而亡。 幸好龙辉服了阳果才能抵御这先天媚态,妖娆媚体只是令得他更加兴奋,抱着雪白肥臀连番冲杀,洛清妍服用阴果后,身子更为丰润,那蛤中蜜液便如失禁般涌出来,龙辉尚不只觉就已被涂了一腹,到处皆是粘腻腻滑黏黏的。 洛清妍美得紧紧箍住他脖子,喘息道:“龙儿,咱们服用阴阳双果后,元气越发充沛,双修是越练越精神,不会疲倦,也不会泻身……但凡事过之皆是不好,咱们还是快些出来吧。 ”龙辉点了点头,慢慢将下体的阳气散去,洛清妍也随之退去小腹的元阴,放开花芯,美美地在龙辉肉柱上连套了数十下,顿时一股尿意涌了上来,她也不克制,呜呜娇啼着尿出精来,一股股温热滑腻的花蜜,沿着腿流下,淋湿了两人半脱的裙裤一大块,但此际又哪管得了那么多了。 龙辉腰腹一麻,龙精滚烫射出,双臂一环,紧紧搂住她的蜂腰,玄阴媚香飘逸而出,嗅得满鼻兰麝之香。 龙辉从腰间里掏出一张手帕,轻柔地在洛清妍额头、粉腮、脖颈擦拭,抹去汗水,洛清妍见他如此体贴多情,也是欢喜满怀,也从怀里掏出一袭香帕,爱怜地替他擦汗,香帕久处美妇怀中,已经被乳香熏得甜腻,闻着也是一种享受。 擦完汗水,洛清妍从龙辉身上站起,替两人抹去胯间的淫迹,当她擦拭干净粉胯后,便放下长裙,盖住美白春光。 龙辉有些不舍地提起裤子,洛清妍又弯腰将阴阳花捡了起来,放入随身香囊内,说道:“离土后,这花虽然已经失了生气,但其花瓣花径都是难得的宝物,不要浪费,一起带回去给冰儿那群丫头补补身子!”两人双手紧握,并肩朝地宫深处走去,越往深处,其中气氛越是幽静,静得连呼吸心跳都清晰可闻,平静的叫人生怕。 龙辉心知接下来的困难绝不好应付,阴阳双花曾经叫他们两人命丧黄泉,若不是以那取巧之法,他们是绝难通过此阵,头阵的轻松不代表后边就是畅通无阻。 吸收先天阴阳元气后,两人精神十足,虽然小心谨慎,却也信心满满,沿着蜿蜒地道慢慢深入下层,龙辉觉得四周气氛越来越沉静,而且伸手不见五指,整个人好似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洛清妍低声说道:“龙儿,我们似乎着道啦!”龙辉掐指推算一番,用试着以辨气之法寻出方位,但入眼所见皆是一片鸿蒙。 龙辉说道:“好像是被困在阵法之中了,也不知是那个阵法!”洛清妍道:“此水深浅不明,咱们合力一击吧!”龙辉点了点头,运气提元,功体聚生,天龙之力凝于掌心,洛清妍气息百转,凤凰灵火沛然而生,两人同时赞掌,融合阴阳果之后,两人真气更为纯正,虽然仍是先天境界,但一掌打出,劲力凝而不散,其威力犹胜昔日。 龙凤元功汇成一击,轰然震动虚空,只听啪啪数声,空间生出裂缝,无数繁星从中溢出。 糟糕!洛清妍花容丕变,眼前架势分明是阵法开始反扑,一时不慎,两人同陷星河之中。 望着周转不息的星辰,龙辉叹道:“阴阳花所代表的的阵法乃是取自无形有质的元气,而这繁星周转便是将寰宇姿态化出形体。 ”洛清妍蹙眉道:“天地大者也,在太虚中一物耳。 太虚即气,絪縕之本体。 但太虚无形,气之本体,其聚其散,变化之客形尔。 方才阵法由无到有,以气化象,合乎太虚之理,看来我们坠入了太虚镜像内。 ”话音甫落,四方星辰晃动,无数繁星映入眼眸,两人顿失方向,只觉得上下倒置,左右不分,东南西北更是无从辩解。 就在两人疑惑之时,一股雄沉气压逼命而来,抬头一看,竟是一颗拖拽着火舌的流星。 龙辉深吸一口气,双掌运化,祭起御天借势,将火焰流星卸到一侧,谁料流星轰然暴烈,无数碎石劈头盖下,其威力远胜火枪炮弹。 洛清妍娇哼道:“让我来!”只见她素手一扬,赤色凤火席卷而起,方圆十步内的碎石尽数烧毁。 与此同时,星河之内再起变化,生出一股强烈气旋,抽吸之力席卷而来,两人只觉气血翻涌,身形失衡,随时都会被吸入深渊。 龙辉只觉气海虚浮,似乎浑身真气也被这股抽吸之力给扯个精光,洛清妍身披法袍,将吸力抵消大半,而且法袍内的聚灵咒令她真气得以迅速凝聚,再加上两人双手紧握,阴阳二气互相融合,已经成了一个整体,所以洛清妍真气恢复得快,也等于龙辉气力不竭。 “洛姐姐,气聚下盘,稳住身形!”龙辉喝道,提起真元抗衡漩涡吸力,洛清妍也运起千斤坠,压住下盘,两人携手抗争,身形纹丝不动。 然而太虚镜像再度发力,那股气旋从星河深处涌出,两人定神一看,竟是一个黝黑深邃的洞口,此洞将四周的星辰碎石一一吞噬。 龙辉大惊,此洞穴之形态和特性与虚空篇所载的黑色奇洞极一模一样,可以吞噬万物,便是阳光也躲不过去,当初他仅剩五成功体,豁命施展此术尚且能叫洛清妍退避三舍,如今这个黑色暗洞所产生的吸力远胜当初铁壁关时的百倍。 眼看着两人就要被吞没,龙辉策动最高元功,真气沛然运转,手掌一推,一道白芒旋转而出,筑成一个白色洞穴,洞穴内源源不断地涌出外向推力,正好撞向黑色洞穴,这一吸一推之间,便造成了一个僵局。 虚空篇内记载了两大奇境异界,一者名曰虚空暗界,可吞噬抽吸万物;一者名为虚空明境,可反弹外推一切,吞服阳果后,再加上洛清妍元阴相助,龙辉随手便施展了“虚空明境”对抗那个黑色暗洞。 明暗相克,两股星河异力相互缠绕,轰隆一声,明暗境界同时湮灭,归于虚无。 龙辉被震得浑身剧痛,气息不畅,却是暗自惊愕:“这阵法为何会生出龑武天书的绝技,难不成这阵法也是我自己布置的?”但转念一想,玄天真龙入灭前还留下遗言,来生必破封神法印,重新封神,让世间修者各司其职,共同维持天地秩序,既然如此又怎会作茧自缚,自己给自己下绊子呢!疑惑之余,四周星辰越转越快,各种寰宇威能接踵而来,阳火、阴冰、星爆……那是接连不断,龙辉越打越是心惊,这太虚镜像之运行分明就暗合龑武天书中宇宙、虚空两大篇章之诀窍。 “前一个阵法以阴阳花为阵眼,策动五行阴阳运转,如今这个太虚镜像则暗合宇宙虚空之法……跟龑武天书十分相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龙辉暗暗吃惊,忽然前方射来一道彩霞,色彩绚丽,夺目无比,叫人为之心旷神怡。 洛清妍玉手一抬,正欲挡招,龙辉大叫不妙,急忙扯着她避到一侧。 “洛姐姐此光不简单,不可触碰!”龙辉警告道,依照龑武天书所记载,此光名为寰宇毒光,其内蕴灼烈热能,可瞬间摧毁生灵死物,最要命的是,此光之中暗藏毒能,就算侥幸存活,也会损及脏腑筋骨,更是祸害后代,一旦受此光照射,其后裔要么就是相貌畸形,要么就是先天愚钝,遗祸无穷也。 毒光不断射来,龙辉拉着洛清妍左躲右闪,谨守门户,勉力护体,然而毒光越来越多,纵横交叠,织出一道光网,叫他们避无可避,无处落脚。 龙辉暗骂一声,心忖若是我自己布下的阵法,我自可破之,若是三教偷学我前世武功而设下的障碍,更不可能与我抗衡,我又有何惧也!想到这里龙辉精神抖擞,一手运起虚空暗界,而紧握洛清妍柔荑的手掌则输过真气,由于两人元息互通,等同一体,所以洛清妍受到龙息催动,自然而然地也施展出那招虚空明境,龙吟催暗界,凤舞生明境,寰宇之中的明暗玄力左右护持,一者吞噬,一阵反弹,将毒光密网瓦解殆尽。 龙辉以暗界吸纳毒光,并使了个小技巧,将暗界当做是一个体外气海,将毒光之能蓄积其中,然后化暗为明,将毒光朝外推出,同时汇入霹雳真元,紫色雷电凝聚而生,更将毒光吸纳其中,只见紫色雷电蜕变出金色,传说中那天谴之雷应运而生,轰隆一声击碎四方星辰,撕开了太虚镜像。 瞥见裂口,龙辉当机立断,拉起洛清妍便冲了出去,四周景色恢复正常,再无寰宇星辰,只有冰冷石壁。 洛清妍喘了口气,叹道:“这太虚镜像当真可怕,若不是龙儿你机敏,咱们恐怕凶多吉少了!”龙辉笑道:“洛姐姐谬赞了,那阵法与龑武天书中的法诀有几分相似,所以我才侥幸破之,但这过程也不轻松,累得我浑身酸麻!”洛清妍柔声道:“你累了?快些休息一下。 ”说着就扶他倚着石壁坐下,掏出手帕替他抹汗,一副贤惠妻子的模样。 龙辉不由笑道:“洛姐姐,你真是越来越小妇人了!”洛清妍不由红晕扑面,拧了他胳膊一下,嗔道:“你若是不喜,我就恢复以前的态度,叫你吃不了兜着走!”龙辉不禁求饶:“好姐姐,我是说笑而已,能得姐姐这般柔情,实乃十辈子修来的福缘!” 分卷阅读408 打情骂俏间,龙辉忽然感到身后石壁透出一股莫名寒意,全身血液几乎为之一凝,还没来得及打寒战,后背一空,竟是在石壁上出现一道幽暗深渊,龙辉整个人就朝后跌倒,瞬间就消失在石壁之中,洛清妍大惊,趁着石壁未合拢,一个箭步扑来过去,随着龙辉一同跌入幽暗深渊。 第九回三教绝杀“小贼,小贼!”声声银铃脆响,吐气如兰,吹过枕边春风,拂动心坎,龙辉睁眼一看,只见小凤凰笑语嫣然地望着自己。 龙辉朝四周扫了一眼,竟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竹床上,四周绿树红花,鸟语蝉鸣,正是九云山庄后院。 龙辉暗吃一惊,心想刚才还在地宫,为何如今就回到家里,难不成中了迷幻镜像?想到此点,龙辉便多了几分警惕,冷冷地盯着眼前佳人,沉声道:“无聊的玩笑,区区幻象瞒不过我,还不快现身!”楚婉冰一愣,蹙眉道:“你又做梦了吗?”龙辉嗯了一声,只听楚婉冰继续说道:“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在做那个旧梦,梦中回忆自己在闯封神法印的情形,醒来后都还以为自己是被封神阵法的幻象迷惑了!”龙辉猛地一起身,喝道:“少来蛊惑我的心神!”说着便要一掌击落,谁料掌势未发,手臂竟硬生生停住了,原因是他看清楚了楚婉冰如今模样——小妖后娇媚更胜往昔,但眉宇间却多了几分温柔母性,少了几分娇纵刁蛮,原本细腻婉媚的腰腹竟彭隆起来,雪白的衣裙也宽松了许多。 “冰儿……你,你怀孕了?”此刻龙辉已经乱了心神,在未弄清眼前之人是不是真实便脱口唤出爱妻小名。 楚婉冰恼火地骂道:“哼,怎么,你想一掌拍下来吗?行啊,有本事你就打啊,大不了一尸两命!你这没良心的,搞大人家肚子,还对我吆三喝四,凶神恶煞,等孩子生下来,你休想要他喊你做爹!”说罢,扭头欲走。 “冰儿,别生气了,辉儿不过是旧伤影响罢了!”这时一个温和的女音响起,只见于秀婷含笑走来,但却一改昔日玄袍缁衣的沉静装束,而是一袭宫装华服,长裙坠地,成熟迷人,而且竟也是大肚便便,观其月龄似乎已经有八九个月左右,步态甚是轻缓,而且一手轻按前腹,一手托着后腰,而魏雪芯则在一侧搀扶,母女两笑靥如花,神态温柔。 龙辉顿时呆住了,不知如何开口。 楚婉冰哼道:“二娘,你就知道护着他,那小贼越来越过分,刚才还想打我呢!”魏雪芯道:“姐姐,大哥连战邪神、厉帝、魔尊三大强敌,头部受了重击,偶尔会出现记忆混乱,你就别怪他啦。 ”龙辉微微一愣,奇道:“我跟沧释天他们打了一仗?”楚婉冰斜了他一眼,道:“算了,本小姐看你脑子又不灵光,就不计前嫌,给你再细细诉说一遍!”小凤凰红唇轻启,娓娓道来:“两年前,你跟娘亲联手解开封神法印,修者功力大增,龙麟军便成了最强的势力,你很快便扫平昊天教,但沧释天不甘失败,拉拢了魔尊跟厉帝,打断神州地脉,令得四方灾祸连绵。 为了救助四方生灵,三教、妖族、盘龙圣脉高手尽出,分散的四面八方,以大神通压制天灾,而沧释天那厮就趁着你落单,联合魔尊跟厉帝施加偷袭,一场大战打下来,那三个奸贼魂飞魄散,而你头部也收了重击,伤及元神,经过细心调养,已经好了大半,不过偶尔会出现记忆错乱之象。 ”龙辉不由一阵骇然,楚婉冰见他还是不信,哼道:“废了我这么多口水,还是不信,我懒得讲了,省得宝宝嫌我这个娘亲啰嗦,又踹我肚子!”龙辉见她挺着个大肚子,不由疼惜万分,急忙搂住她香肩哄道:“冰儿别生气了,我当然信了!”楚婉冰翻了翻白眼,那表情娇憨刁钻,跟往日一模一样,令得龙辉又生几分爱意。 龙辉眼睛瞥向楚、于二人的肚子,蹙眉道:“婷姐姐,冰儿,你们这……这肚子是怎么回事?”楚婉冰哼道:“大肚婆容易犯困,我累了,你问别人!”说着就眯起眼睛。 于秀婷脸颊微红,含嗔带媚地扫了他一眼,咬唇道:“你这人哩,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还不清楚吗?”那边魏雪芯也是满脸绯红,支吾地道:“如今天下太平,三教重立新君,大哥你一口气就让大半姐妹怀上了。 ”龙辉大喜,似笑非笑地盯着魏雪芯道:“小雪芯,那你怎么没怀上呢?”魏雪芯脖子都红透了,羞得不敢抬头,将脸埋在母亲香怀。 于秀婷横了他一眼,嗔道:“你这浑人,就知道欺负咱们母女……”楚婉冰再也忍不住了,睁开媚眼,瞪着他道:“你这大变态,就喜欢折腾我们……那天也不知闹什么鬼主意,说什么血脉相连,母女连心可以互相照顾,女儿怀孕娘亲照顾,娘亲怀孕的时候女儿照顾,我看你就是十足的恶心鬼,当初就该让沧释天一掌拍死你!”龙辉见她大着肚子还是这般娇纵泼辣,不由怕她动了胎气,急忙好生劝慰:“冰儿,我的小祖宗,别生气,别生气啦,一切都是为夫不好……我这就给你赔不是啦!”楚婉冰哼了几声,扭过头去。 龙辉问道:“冰儿,洛姐姐跟其他姐妹呢?”楚婉冰不理他,这时一阵幽香飘来,只见洛清妍白衣如雪,步态婀娜地朝这边走来,笑语嫣然道:“龙儿,今天好些了吗?”龙辉正欲开口,却听楚婉冰抢先道:“他还是傻乎乎的,一点都没开窍!”在她身后是鹭眀鸾和穆馨儿,只见这两名熟妇丰腴了不少,小腹微微隆起,显然也有了数个月的身孕,紧随其后则是白翎羽、林碧柔、玉无痕、涟漪,四姝走路极为小心,手掌都轻轻捂着肚子,最后边则是崔蝶和秦素雅,她们怀里各抱一名女童,生得粉雕玉琢,十分可爱。 “哦?记忆还是混乱吗?”洛清妍蹙眉轻叹,步子也快了几分,朝着龙辉这边走来,她走在诸女之前,再加上她尚未怀孕,步子也比其他人快,看起来更是十足的百花之首,尽显东宫气度。 群芳环绕,香氛如海,龙辉也不知真实虚幻,这时洛清妍伸手探了探他脉息,柳眉不禁微微一簇,似有忧虑,但很快便消散不见,只是淡淡地道:“没什么大碍,好好调养便可以了。 ”龙辉觉得有些不妥,但一个稚嫩的童音响起:“爹爹……”转眼一望,只见崔蝶怀中女童瞪着明亮的眸子望着他,奶声奶气地交换着。 崔蝶逗着女儿道:“念柳,再叫一声,再叫一身。 ”念柳眨了眨眼睛,又叫了一声爹爹,听得龙辉心花怒放,伸手就将女娃娃抱了过来,哈哈笑道:“乖女儿,来,给爹爹亲亲!”于是对着念柳又亲又吻,谁料小丫头竟一声大叫,哇哇哭了起来。 崔蝶噗嗤笑道:“夫君,你的胡渣子扎到念柳啦!”龙辉低头一看,只见念柳粉嫩的小脸红了几分,再摸了摸自己嘴角下巴果然十分扎手。 念柳一哭,惹得秦素雅怀中的女童也哭了起来,这两个丫头好似相互比赛较劲,哭得一个比一个大声,弄得众女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们身上,又哄又抱。 洛清妍笑道:“邋遢鬼,多少天没刮胡子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正是昔日替他剃须刮胡的刀子,温柔地在龙辉嘴巴边上抹了几下,顿时一片光洁清爽。 刮干净胡渣子后,洛清妍美目盼兮,轻轻地抚摸着龙辉脸颊,嘴唇微微抿动,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说些什么。 跟一众娇妻谈心说笑,逗弄两个女儿,龙辉极为高兴,一直玩到夜晚,众女各自散去,要么去养胎,要么就带女儿。 龙辉独自一人坐在屋子内,细细回想前后细节——在记忆中,他确实连败三大强敌,尽显盖世神通,如今神州各地无人不晓他之大名,三教分别由孟轲、鸿钧、接引执掌,宗逸逍、净尘则为护教神尊,至于地藏则在煞域败亡后,履行昔日誓言,孤身入阴冥,引渡亡魂;而元鼎则是在大战后大彻大悟,不再纠葛于权位,隐居山林;杨烨也辞去铁壁关兵权,回到西州静养,侯翔宇和晋王则在大战中丧命。 新立君王乃是皇甫武吉的一个远方孙儿,天资聪颖,秉性纯良,登基两年以来,施加仁政,国泰民安,一年前,三教有感新帝品性,以大法力劈开一个境界,称为天界,建造天宫殿宇,令其居于天帝之位,管辖世间,之后邀请龙辉等人商讨破封后修者功力大增的问题,龙辉则提出分封神位,拟定天条,让各路修者入天庭任职,维持天地均衡,而龙府之内更是一片安逸,莺莺燕燕,百花争艳,除了原先的四后七妃,龙辉又将穆馨儿纳入房中,凑成四后八妃,而螣姬则为偏房小妾,度红尘继续作为奴仆,把守九云山庄后院,禁止外人踏足,偶尔也会奉上丰美的肉体给主人享受,小日子过得倒也算悠闲。 想着想着,龙辉觉得有些眼困,便眯了一下眼睛,不知过了多久,闻到一股甜腻的幽香,抬眼一看只见洛清妍站在他身旁,正拿着一件袍子给他披上。 龙辉一阵温暖,道:“洛姐姐,谢谢你!”洛清妍嗯了一声,清凉的眸子不知为何蒙上一层水雾,龙辉越发奇怪问道:“究竟怎么了,姐姐你为何这般神情?”洛清妍摇了摇头道:“没事,只是想你了!”龙辉心头微颤,沉声问道:“洛姐姐,你跟我说实话!”他紧紧握住洛清妍手臂,声音坚定而又沉重。 洛清妍咬了咬唇,眼眸涌出一丝晶莹,颤声道:“你……你的元神在那场决战中受了很重的伤……我用尽一切方法也只能勉强维系元神不散,但,但你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差,我也不知道我还能维持多久!”说到最后竟捂住嘴巴失声痛哭。 龙辉皱了皱眉头,握住洛清妍柔荑,说道:“洛姐姐,不用担心,区区元神伤势难不倒我,上回都挺了过来!”洛清妍含泪道:“这回……这回,严重得多,你被三大破虚高手同时击中元神……”越说越是伤心,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神情凄婉哀切。 龙辉道:“洛姐姐,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想太多了!”洛清妍抹去眼泪,咬唇道:“不,我一定要想法子救你,明天我便去寻补魂填魄之灵物!”翌日清晨,洛清妍便离家而去,寻觅灵物,而龙辉觉得头痛越来越重,但为免楚婉冰等人担忧,他一直强忍剧痛,每日继续跟众美人有说有笑,调戏一下小凤凰,抱着女儿玩耍。 过了一个多月,龙辉刚要从崔蝶怀中接过念柳,忽然一阵目眩,胸口一窒,哗啦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双眼一黑,便不省人事。 当他迷迷糊糊之际,耳边传来阵阵嘤咛啼哭,他勉力睁开眼睛,却是看不真切,依稀看见一些模糊的轮廓,似乎是冰儿她们在哭泣。 “龙儿!”门外响起撕心裂肺的声音,龙辉虽然看不见,但仍能清晰地闻到那股幽甜体香,原来正是洛清妍赶了回来。 “难不成我真的大限已到……”龙辉意识越来越模糊,我好不容易才取得今日安宁,还没享清福就这样走了吗?只是苦了洛姐姐和冰儿她们,苦了她们肚子里的孩儿,一出生就没有爹爹,更对不起念柳,还有……弥留之际,龙辉想叫出另一个孩子的名字,但发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并没有这个孩子的记忆,他暗自苦笑,看来这次真的是没得救啦,就连自己骨肉的名字都忘却,这次元神的损伤当真是严重之极。 “龙儿,龙儿……”洛清妍凄婉的哭声扪心而响,龙辉恍惚间听见她说:“你既然这么狠心抛下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凤凰不死有何用,我陪你一同散去元神,永世长眠!”洛姐姐,不要!龙辉大惊,想要阻止,但自己意识已经迷离,身子根本不受控制,心想罢了罢了,既然一切都是命,那也只好坦然受之,反正自己也准备什么都不知道,去就去吧!本来还以为能带着她们遨游红尘,踏遍寰宇,甚至看一看未来乾坤的模样……未来乾坤?龙辉打了个机灵,想起自己在未来遇上如来的情形,那是他说自己在大战之后带着一众后妃隐居,逍遥快活,若自己就这么死了,何来携美归隐,又何来逍遥!不对,不对,我竟然不知道另一个孩子的名字,这绝对说不通!龙辉霎时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幻象,从自己遇上冰儿开始便是幻象!恍然大悟,龙辉把定心神,暗自呐喊:“岂有此理,给我醒过来!”心意流转,龑武天书内蕴玄力遍洒全身,龙辉猛然睁眼,发觉自己回到了地宫之内,身上却感到一片温软香嫩,抬眼一看自己正躺在洛清妍怀里,而她眼神迷离,喃喃自语:“龙儿,我来陪你了……”真元逆冲,朝着灵台扑去,正是自行崩碎元神的前兆!龙辉急忙跳了起来,千钧一发之际出手封住她气脉,将汇聚的真气打散。 洛清妍嘤咛一声,昏厥过去,龙辉立即抱起她,口对口渡过阳息。 洛清妍只是被迷了心智,身子并未受到严重伤害,得外力相助很快便醒了过来。 睁眼之后,洛清妍先是呆了呆,双臂一伸猛地抱住龙辉,哭了起来:“龙儿……你没事,你没事了!”龙辉拍了拍她粉背,柔声道:“洛姐 分卷阅读409 姐,别伤心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幻象罢了!”洛清妍身子一僵,她毕竟修炼过玄媚夺神术,精神修为自然不凡,稍作念想便清楚前后。 抹了抹眼泪,洛清妍咬牙道:“好厉害的阵法,差点把我们坑入死境!”龙辉道:“这应该不只一个阵法,而是两个幻象之阵叠合在一起!”洛清妍道:“三教布下的陷阱果然厉害,这应该是传说中的混元灵界和天葬掌命阵。 ”她所说的两个阵法其实是相互依存,相互辅助,混元灵界则是根据闯入者的记忆和愿望构建出一个虚幻境界,让人沉迷其中难辨真伪,只要这个寰宇乾坤内的生灵就无法逃过这幻象迷惑。 而且这个混元灵界最可怕的是入阵者越多,其威力越久越强,因为单纯的迷惑一人,若是如龙辉、洛清妍这等心智坚定之人很容易就看出破绽,辨明虚实,但若是多人入阵,混元灵界便可将这些人的记忆和愿望统合起来,构建出一个幻象,一个让多人都承认的幻象,这样一来,幻象中有真人,亦有虚假,这样真假掺杂、虚实交替便可令人无法自拔。 天葬掌命阵,顾名思义,由天来葬送,由命运掌控,便是让入阵者认为自己难逃必死宿命,是一种极为高明的摄魂杀招。 此阵配合混元灵界施展,让入阵者精神松懈,然后施加致命一击,放大入阵者记忆中最痛苦的伤害,一步一步地诱导,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这一切都是命运……对于龙辉来说,当初的元神重创便是最大的伤害,而洛清妍也龙辉渡魂气救自己而愧疚,两人的记忆和感受相互叠加,那么天葬掌命阵就以此作为攻击点,所以龙辉一旦以为自己死了,他就真的永远无法醒过来,洛清妍也会殉情自散元神,两人就这么葬身地宫之内,做一对同命鸳鸯。 幸亏龙辉曾到过未来乾坤,那部分的记忆便不在这个乾坤之内,所以混元灵界无法获取出龙辉完全的记忆,那次奇遇反而成了获救的契机,混元灵界的幻象一破,那么天葬掌命阵便无从下手,两人才得以死里逃生。 听龙辉大致说明了原委,洛清妍不禁一阵后怕,抹了抹汗道:“幸好龙儿你福缘深厚,若是换了其他人入阵,恐怕连骨头都不会剩下来!”龙辉道:“阴阳花堪称无解之阵,而太虚镜像更是包含大千世界,宇宙万物,这两大阵法专攻肉体,而后面这两个则是专门破坏生人意识,针对精神肉体布下杀招,三教祖师果然老谋深算!”洛清妍道:“虽然破开双阵叠杀之势,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些离开,破去封印为上!”两人双手紧握,保持内息相通,更是不离不弃,一直走下去,也不知走了多久,越走越是灼热,想来是极为接近地心,四周洞壁也变得赤红滚烫,洛清妍身负凤凰血脉倒也不惧炙热,而龙辉有凤凰阴息相助,亦可行走自如。 走到尽头,却见无数咒文封条裹住一块巨大的玉石,那块玉石晶莹剔透,莹润得就像是里边有水波荡漾,美不胜收。 洛清妍凝眉道:“玉魄玄晶?”龙辉奇道:“什么是玉魄玄晶?”洛清妍道:“石之美者是为玉,万石孕一玉,万玉生一魄,万魄凝聚是为玄,瑰经万世结为晶!而且每一万年才会聚成巴掌大小的玉魄玄晶,这块玉魄玄晶如斯庞大,也不知过了多少春秋!”龙辉道:“此神物历经无穷岁月,吸纳了多少天地精华,其内藏灵力必然庞大无比,用此物作为封神法印最为合适,再配合四周的法咒封条……这分明就是一个庞大的限功阵法!”洛清妍叹道:“可以覆盖大千世界的阵法……这三教祖师好大的手笔!”龙辉道:“既然已经知道封神法印便是一个庞大的阵法,只要打碎玉魄玄晶,散去其中灵力,那么阵法便无以为继,自会消散!”洛清妍点头赞同,他们正想商议对策,忽然四周封条产生异变,三道强光照射而下,三道卓越身影竟从虚空中走出,飘忽若神,气度似仙,深沉如渊。 定神一看,一者儒雅潇洒,一者仙风道骨,一者慈眉庄严,看似随意地一站,但却透着难以言喻的气势,仿佛高高在上的圣人,正俯视着芸芸众生。 洛清妍倒吸一口冷气,花容失色道:“最后一阵竟是三教圣人祖师把关!”佛圣人双掌合十,淡然说道:“阿弥陀佛,回头是岸!”龙辉目光凝聚,扫视三圣人,传音给洛清妍道:“他们形体实中带虚,似乎只是三教圣人的残留意念,以灵识元力凝成的化体!”洛清妍暗自点头,赞成他的说法,玉指凝气,扬手发出一道冰气,先行试探。 儒圣人眉头一皱,喝道:“冰髓劲?好个妖孽!”说话间,紫阳真气透体而发,冰髓剑气瞬息融化。 儒圣人遗念仍旧保留着太荒大战时对妖族的敌意,一见洛清妍施展妖族武决,当即怒不可遏,紫阳圣火激涌而出,抬手便是三山五岳掌,掌势刚猛无匹,比起宗逸逍还要强上数分,甚至还在孔岫之上。 洛清妍不敢怠慢,急运拔山掌以抗,双掌一对,妖凰竟力弱三分,龙辉惊讶不已,如今洛清妍服用了先天阴果,其功力甚是已经超越先天大圆满,无限接近天人境界,想不到还是被儒圣人一掌打退,而且这掌力对碰,乃是根基比拼,半点做不得假。 一掌之威令得龙辉如临大敌,一个儒圣人的遗念化体已经具有凌驾洛清妍的实力,若这三教圣人齐上,世上又有何人可挡,这护法大阵,可谓安排得极为巧妙,阴阳花和太虚镜像针对肉身,若有人侥幸通过,则由精神方面的绝阵压制,而且这个两个阵法在封印之前,更是有其深意。 若闯阵者是以数量破去前面两阵,那么混元灵界正好是他们克星,因为人越多,幻象越是真实,越能将人迷惑,而天葬掌命阵便可伺机而动,把入阵者一一绞杀,叫他们永眠地宫。 所以要走到这最后封印跟前,那必须是大智大勇之人,而且人数不能多,那么就由三教祖师化体现身迎战。 虽然三教化体也受到法印压制,并无太荒圣人之实力,但却是三教武学之根源,其招意心法皆是无以伦比,普天下又有何人可以同时抗衡三教本源武学。 五重法阵可谓是环环相扣,算计精准,叫人有来无回,牢牢拱卫封神法印。 洛清妍被儒圣人一掌打退,倍感恼火,打出元古大力,欲以强破强,而儒圣人不躲不闪,凝神应招,只见妖凰猛中求胜,儒者稳中不败,眨眼间便交手数十回合,妖气儒风倒卷四方,战况趋于白热化。 洛清妍见久攻不下,抬手便将云霄六相、苍木淬火、拔山掌、狮王拳四大神通糅合,沛然出招,劲气惊天地,泣鬼神,欲碎儒门毁正气。 妖后怒杀,儒袍淡然,只见圣者真元急提,内聚气海,儒教再现精妙绝学,只闻儒门圣尊念念有词道:“无极藏,化太虚,引浩然!”话音为止,洛清妍杀招已至,却见儒圣人化劲纳气,竟是强吸凤凰妖力入体,随后以摘星手巧挪厉掌,此法正是藏虚浩然劲,其纯熟和威力都远胜孟轲。 洛清妍杀招失准,而儒圣人也在此时有了动作——身影虚化,悄然欺近洛清妍后背空隙,一掌直捣凤凰命门。 危难关头,龙辉挺身而出,施展盾守之法,封住儒圣人杀招,护花周全。 道圣人见状,袖袍一扬,竟也加入战团,脚踏八门,掌运八卦,正是真正的先天绝卦,八阵会八门,大千万物法。 龙辉虽然功力大增,但遇上这既有阵法又有武功的绝学,端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一个照面便落了下风,道圣人连施风雷卦象,打得龙辉节节连连后退。 道圣人趁胜追击,退风雷,起水火,龙辉以盾守护持,但却被离火卦瓦解了盾牌气劲;随后便是坎水缠身,进退两难。 岂有此理,龙辉怒使五行真元,以土克水,以水灭火,破开水火卦象,然而八门围困,生死凶吉转化间便是五行也得散离四方。 “与妖共舞,绝非善类,给吾纳命来!”儒圣人配合八门运转,提起助攻,龙辉勉力挡了两招,立即吐血受创。 洛清妍心忧情郎安危,强闯八门,龙辉见状叫道:“洛姐姐,阴阳合璧!”说着与洛清妍双手紧握,互通元气,阴阳气息交汇,两人伤痛大减,精神抖擞,携手共抗儒道圣人。 儒圣人怒喝道:“小妖受死来!”滔滔紫气喷涌而出,凝聚掌心,龙凤双侣顿时大惊失色,这分明就是纯阳霹雳掌的起手式,还未来得及惊愕,一团紫火气劲便打了过来。 洛清妍可是见识过这儒门禁式的威力,哪敢怠慢,急忙施展五凤心诀抵御,而且一出手便是第三绝——梧桐青鹖鸣。 青色凤火对上紫色厉掌,激起惊天气浪,洛清妍闷哼一声,粉面煞白,鲜血溢出嘴角,龙辉急忙输过真阳元气替她疗伤,而那边的儒圣人却是泰然不动,惊得龙辉两眼发直,暗忖道:“洛姐姐有我阳气相助,等同于我们两人联手,这个化体接了一招竟动也不动!”疑惑之余,道圣人又组织起了攻势,龙辉无奈迎战,同样是被压得喘不过气来,龙凤携手,阴阳交融竟被儒道圣人的化体压得败象尽露,而且佛身人还在一旁掠战,龙辉心知若三教齐上,两人别说获胜,就连保命都成问题。 形式极为不利,龙辉却是急中生智,立即祭起虚空篇武决,手掌一劈,划出混沌虚空界,将道圣人困在其中,瓦解了儒道联手的困境。 洛清妍见状,立即说道:“龙儿,也把这穷酸丢进去!”龙辉一鼓作气,再划出一个虚空境界,困住儒圣人。 三教去其二,两人把握时机抢身围攻佛圣人。 佛圣人沉声一喝,全身金光大作,正是菩提金身,但龙辉成竹在胸,施展霹雳篇,一拳砸向金身气芒,只见他外起雷罡,内聚电煞,内外夹攻,一鼓作气破开菩提金身,这法子他早在玉京的时候已经用过,当时也正是如此手法瓦解了璃楼菩萨的护身气劲,如今不过是故技重施,对付佛教祖师爷罢了。 金身粉碎,洛清妍趁虚而入,连施蛮荒赤鹑翎、黄焉舞天翔、梧桐青鹖鸣等三式绝学,三色凤火将佛圣人吞噬殆尽,轰隆一声,打碎了佛圣人的残念化体。 “一口气打破封印!”洛清妍柳眉倒竖,顺势将三色凤火推向玉魄玄晶,欲一举毁去封神法印的灵力根源。 同一时分,玉魄玄晶绽放豪光,原本粉碎的佛之化体再度出现,并施展十三莲华挡住三色凤火。 “这是怎么回事?”龙辉惊叫道,在他惊魂未定之际,身后扑来一股灼热烈风,不及细想侧身躲避,只见一团紫色火球擦身而过,正是纯阳小霹雳掌,原来儒圣人已经挣脱虚空困境,重返战场,那一掌虽然未正面打中龙辉,但气劲擦过也灼伤了他的气脉。 儒圣人脱困,道圣人自然也不会落后,只看道华夺目,震碎虚空,道者再度回归,龙凤二人却陷入三教围攻的局面,胜算越发渺茫。 龙辉低声传音道:“这三个家伙并非真实存在,他们只是三教圣人意念化体,但他们带着三教圣人的武学意识,而那块玉魄玄晶除了维持封神法印运转外,还给这三个化体提供元力。 ”洛清妍脸色一沉,说道:“也就是说这三个东西既有招式和武感,也有内力了?”龙辉点了点头。 儒圣人冷声说道:“闯阵者,杀无赦!”话音方落,双掌相对,紫阳真气不断聚集压缩,当聚无可聚,压无可压之时,轰然一声爆发出来,形成一个紫色太阳,叫人无法直视,强烈的热气便是洛清妍的凤凰之体也觉得难受。 这个起手式正是纯阳大霹雳掌,两人心神为之一敛,然而道圣人也不甘示弱,八卦归一,八门逆转,正是极招前奏,那边的佛圣人指掌结印,先引佛禅法宏伟,再聚莲华圣功。 三教圣人极招将现,龙辉和洛清妍顿感逼命危机,饶他们身经百战,此刻也不禁手心冒汗,大气不喘。 第十回明暗破封三教连武合招,洛清妍花容凝重,心知无处可避,于是催动终极功体,玉掌一划,祭起白色炎火,正是五凤心诀最上式——十阳祭白鹄!白羽凤凰昂首啼鸣,傲然怒对三教极招,纯阳霹雳掌率先打来,洛清妍双掌祭起白羽凤火,硬撼霹雳掌力。 紫阳白炎对撞,火舌倒卷,地穴顿成无边炼狱。 洛清妍再吐朱红,但仍旧强硬不退,怒提元功,再发十阳祭白鹄,然而儒圣化体有玉魄玄晶支撑,越长越勇,而且招式极为狠辣,似乎不斩杀眼前妖女誓不罢休。 “他们的敌意似乎都是针对洛姐姐……们既然有意识,但是为何认不出我的武功呢?”龙辉暗自奇怪,心想按理来说太荒时期,玄天真龙早就跟三教祖师交过手,这些化体既然有一定意识,那么应该会认得自己武功,可事实恰恰相反。 倏然,他想明白了其中关键——三教三族恶战,那三大圣人必然是杀气腾腾,而这股杀念却在胜利后仍旧保留在他们本尊体内,他们为了避免杀念慢慢滋生成心魔,干脆就把这股意识练成化体,置于法印之内作为护阵一环,所以这个化体的意识只是针对三族后裔。 儒圣化体凝聚玉魄灵力,精神充沛,再施展纯阳霹雳掌,这儒门禁招对他而言简直就像是普通招式,想发 分卷阅读410 就发,想用就用。 洛清妍花容一沉,将五凤心诀融合起来,五色凤火相互交替,焚天煮海,烧尽万物。 既然对方不认得自己,那么便可攻他一个措手不及,龙辉心生一计,传音给洛清妍道:“洛姐姐,先不要发招。 ”洛清妍暗想对方都已经打来了,难道还要忍下去?心中虽有几分奇怪,但还是依言所为,气凝而不发,将五色烈焰控制下来。 而她体内妖气也引起了佛道化体的敌意,原本慈祥的面容变得极为狰狞,杀意浓郁,极招悍然爆发,圣莲气劲率先打来,磅礴气压威猛绝伦,比起天佛、璃楼都要强悍。 龙辉挺身赞掌,融合洛清妍的元阴真气,以龙凤之力使出太虚暗界,一个暗黑无边的漩涡吞噬莲华圣光,看似破得轻而易举,但暗界吞噬莲华圣功的同时,也给龙辉造成了强烈的冲击,体内气脉好似烧灼一般,几欲破裂,一口鲜血已经涌出喉咙,而儒道极招已经逼命而来。 眼见龙辉受伤,强敌又临,洛清妍越发焦虑,便要将五色凤火推出,与儒道圣人硬碰。 就算洛清妍这招如何厉害,但要跟儒道圣人正面对抗也是万万不能,一个不好便是重伤垂死之局,龙辉大惊,岂容爱妻有失,强压内伤,将虚空暗界推至巅峰,一个庞然黑洞卷袭而起,将纯阳大霹雳掌和八门卦象全部吞噬,然而三教极招却不断冲撞暗界,划破虚空,龙辉全身筋骨欲裂,苦不堪言。 “洛姐姐,快,把你那一招的功力注入我体内!”龙辉强忍伤痛,勉力开口,洛清妍毫不迟疑,立即将五凤灵火灌入龙辉体内,面对如此灼烈的凤凰灵火,哪怕是一个先天高手也不敢将其纳入体内,然而龙凤双修,气息几乎等同一人,所以洛清妍的凤火烧在龙辉身上毫无影响,只是增强其元功。 融合巅峰凤凰灵火,龙辉精神抖擞,将龑武天书发挥至了极限,逆转虚空,化暗为明,将虚空暗界变为虚空明境,轰然一声便将三教绝式推了回去,而龙凤元功则紧随其后,如此一来等同于五大高手联手反攻,三教圣人化体难受雄力,应声灰化,而玉魄玄晶也来不及再凝聚出新的化体,惨遭正面轰击。 只闻龙吟凤鸣,阴阳交汇,庞然内劲猛击玄晶,四周封条顿时断裂,玉魄玄晶也产生裂痕,浓郁的灵气不断散离,卷出强烈的气旋,洞穴石壁随之开始坍塌,地心热能在四周翻涌,破裂的洞壁渗出滚烫岩浆,整个地宫就犹如烘炉炼狱。 “速退!”龙辉心知不妙,拉着立即朝外奔走,谁料他们的步伐越来越沉重,双足宛如灌铅一般,难以踏出半步。 一股庞大冲击力扫来,正是玉魄玄晶完全粉碎后说爆发的力量,洛清妍双耳一阵轰鸣,口鼻同时溢出鲜血,两眼一黑便失了意识。 不知昏睡了多久,洛清妍恢复意识,想要睁眼,却觉得眼皮沉重无比,又想沉睡过去,但她咬破舌尖迫使自己保持清醒。 舌头一痛,洛清妍打了个机灵,感觉到四周十分灼热,但空气无比浑浊,想来是地心热力所致。 她干脆吸收这股地心热力疗伤,反正凤凰血脉最喜热能,越是灼热之地越是对功体有益,气脉吸纳热力,全身暖融融的,极为舒服。 吸收了一阵子的热能,洛清妍恢复了少许气力,忽然想起地火熔岩涌了出来,不由得担心龙辉安危,于是柳腰一直坐了起来,只见四周洞壁完好如初,除了透着滚滚热气外,没有任何不妥,洞壁地面皆是完好如初,并非刚才那龟裂冒火的惨状,龙辉则躺在不远处,昏迷不醒。 洛清妍急忙去替他诊脉,发觉他伤势比自己还重,不由一阵心酸:“这傻子,都替我挡着危险!”眼眸不禁泛起水雾,玉掌按在他气海,助他推宫过血,待龙辉咳出几口淤血后,洛清妍俯首向下,张开朱红樱唇贴在男儿口上,渡过纯阴元气,引导阳气疗伤。 口中传来一片湿滑柔腻,春意盎然,重焕生机,龙辉慢慢睁开眼睛,洛清妍喜道:“龙儿,你感觉可好些了?”龙辉道:“气息甚是不畅,咱们先离开这儿,上去跟无痕会合。 ”此地接近地心,极为燥热,龙辉受伤不浅,自然难耐热气,片刻便被逼出一身汗水,洛清妍从内襟掏出一张手帕,细心替他擦拭,帕子上温温甜甜,似还透着她襟怀里那腻润爽人的乳脂幽香。 两人相互搀扶往回走,行了几步,洛清妍扶着他,转头凑上香嫩的媚艳雪颊,低道:“你这傻瓜,怎么每次都从在前面,我又不是娇滴滴的深闺女子,哪用得了你这般拼命保护!”龙辉嗅着她的温热香息,嘴唇轻触美妇滑腻晶莹的玉靥,笑道:“受伤就受伤,反正有洛姐姐的纯阴真元疗伤,伤一次,销魂一回,如此稳赚的买卖如何不做!”洛清妍粉面一红,嗔道:“你这死人头,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正经……再说了,人家里里外外都是你的人,你想要的话,我会不给吗?”说到最后一句自知失言,身子不由一阵燥热,羞不可抑,索性板着脸儿转过头去。 目睹其娇羞媚态,龙辉情不自禁被她引发情火,俯首低道:“洛姐姐,那我现在就想要……”洛清妍知他是在说笑,但耳根被他热气一吹,小脸又是一热,雪靥飞上两抹淡淡酥红,咬着玉唇瞪了他一眼,低声恨道:“你不怕有后续危机,我……我可没心情在这里胡闹!”说着又重重拧了他腰间一把。 循着原路回去,走出地宫后,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龙辉正欲叫唤玉无痕,却发现四周景色全然不同,原先的地宫是由天然地下洞穴和隧道改造,再加上妖族选为秘密基地,处处皆是人为开凿的痕迹,还有不少住宅的布置。 但眼前的地宫却是空空如也,毫无人气,四周倒悬着无数钟乳石,就像是未曾开凿的天然地穴,更别说玉无痕的芳踪。 最叫他们吃惊的还是此处空气极为浑浊,简直就是没有任何气流流通,吸上一口也是头昏脑胀,幸亏他们内气深厚,立即转成内呼吸之法。 “怪事,以前地宫透气极为良好,一点都不憋闷,怎么我们才离开一会就成了这个样子?”龙辉甚是讶异,方才因为实在下层地穴,空气自然浑浊,哪想到回到浅层地宫还是如此,而且四周的景色叫他实在难以解释和接受。 龙辉奇道:“难道我们走错路了?”洛清妍摇头道:“不会,我们是原路返回,路径我记得清清楚楚。 ”女子毕竟心细,她发觉了一些不妥:“龙儿,你发现没有,这儿的大小和轮廓跟咱们以前落脚的地方十分相似,只不过多了许多钟乳石,洞壁也极为粗糙,且凹凸不平,就像是没有进行修整之前的样子。 ”龙辉点头道:“经姐姐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而且那边原来有个洞口,可,可是现在怎么是一片石壁?”洛清妍叹道:“这儿极为诡异,而且咱们还有伤势,不宜久留,还是先想法子出去吧!”龙辉点了点头,试着凝聚内力,谁料刚一运气,体内真元便沸腾不已,汹涌无匹,竟比他以往更要雄厚,令他有种不吐不快的冲动。 龙辉自觉真元澎湃,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猛然抬手,朝着上方便是一掌,只闻轰隆一声,地宫顶端竟被打出一个大洞,光线透着缺洞射了下来。 随手一掌便有如此威力,洛清妍也是吓了一跳,但很快便醒悟过来,喜道:“龙儿,封神法印已经解开了!”龙辉发招之后,便觉得真气不断流转周身经脉,瞬息便将瘀伤给逼出,整个人都精神十足,不禁叹道:“说来也侥幸,三教祖师只是把对三族的敌意化作分身,若是以他们本源意识来护阵,我也难以用明暗境界反击!”洛清妍瞧出他气色好转,于是也试着运气,竟然轻松地冲开淤塞的经脉,凤凰灵火更是比以往充沛了不少,刚才还令她头疼的伤势转瞬即愈。 她不由得欢喜万分,笑道:“太妙了,我感觉到全身经脉畅通无比,真气更是雄厚无匹,浑身精神,恨不得就找人打上一架,走,咱们就去找沧释天算账!”龙辉道:“不妥。 我们功力虽然大大提升,但心魔随时都会来,目前最重要的便是寻一个安全之地培元固本,闭关驱散心魔,稳固根基。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道:“知道哩,大老爷!”龙辉回想起封神法印的布置,又串联前后事情,便想通许多事情,这法印乃是一个覆盖天地的限功阵法,所有生灵诞生后便会受到法印束缚,终其一生也突破不了先天牢笼,而自己虽是转生真龙,但他重生为人的过程自动散去功体,所以转生之后同样受到法印压制,也无法施展前生的大神通,但龙元仍在,一旦遇上危险或者刺激,便会爆发出部分前生的力量,但过后便消失。 现下法印破解,他的功力便一路攀升,究竟达到何种境界如今还不得而知,两人从洞顶缺口飞出,这一路是小心翼翼,避免被昊天教的人发觉。 上方光线越来越亮,已经到了洞口,两人同时屏住呼吸,收敛真元,使出补天诀来隐匿气息。 两人重回地面,然而眼前景象再次叫他们吃了一惊——原来的九曜道观竟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旷野。 眼前景色越发惊悚,两人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不但九曜道观消失,就连附近的寺庙民宅也全数不见,洛清妍脸色一沉,立即飞上天际,居高临下俯视大地,这一看叫她花容失色——方圆百里之内了无人烟,原先繁荣昌盛的帝都玉京竟不复存在,除了荒野还是荒野!洛清妍背脊一阵透骨冰寒,冷汗直冒,整个人都呆住了,龙辉跃上云层扶住她,柔声说道:“洛姐姐,先冷静一下,如今发生的事实在难以解释,我们还是先寻个安全之地落脚再说。 ”洛清妍喘了口气,恢复平静点了点头,两人朝着东面飞去,他俩功力大增,眨眼间便飞出五百里之外,总算看到有炊烟冒起,正是一个小镇所在。 两人不想太过张扬,便在外围降下,步行走入小镇。 刚走到镇子入口,两人又被吓了一跳,这个镇子的建筑给人一种破旧的感觉,茅草屋居多,其中掺杂着几间泥屋,偶尔有几间大屋子也是用极为劣质的砖石构建,路上行人的服饰亦是古怪,他们的衣服既非丝绸,也非麻布,而是兽皮,而且穿得极少,男子仅穿一条兽皮短裤,袒胸露乳,女子也是穿得不多,仅仅包裹住胸臀等部位,手臂、大腿和腰腹都露在外边,那装束就像是只穿了抹胸亵裤般。 望着如此大胆的装束,便是洛清妍也有些脸红,龙辉却是乐得欣赏那些女子优美的身段曲线和细滑肌肤。 洛清妍醋劲大发,狠狠捏了他手臂一下,嗔道:“眼珠子再敢乱瞄,马上把你招子给废了!”龙辉急忙收敛,摆出一副目不斜视的模样,洛清妍朝镇子上的女子扫了一眼,暗啐一声不要脸!这时几个粗壮的男子朝他们走来,为首一个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话,他们是一点都听不懂。 那个男子又重复了一遍,见龙洛二人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禁有些恼火,拔出腰间武器,指着他们大喝起来。 洛清妍看了一眼那把武器,不禁莞尔,那东西不过是用石头打磨成的兵刃,轮廓倒是有些像刀。 龙辉低声道:“他们似乎对我们怀有敌意!”洛清妍道:“很多时候冲突都是因为相互误解而产生,我们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想解释也不行!”龙辉根本没把这些个野人放在眼里,笑道:“要是能跟他们谈上几句或许能弄清楚发生什么事!”他这念头刚一泛起,脑海中立即涌出一股强烈的感觉,觉得自己能够听懂他们说话……龙辉只觉得灵识一动,竟是融入那几个野人的脑海之中,转瞬间便听懂了他们说的话。 龙辉不禁大为奇怪,转眼望了望洛清妍,见她眉宇间也是一片惊喜。 “洛姐姐,你也听懂了吗?”龙辉传音问道。 洛清妍嗯了一声,说道:“我只是想着如何跟他们交流,灵识便直接灌入他们脑子里,然后……我就懂他们说的语言了!”龙辉奇道:“我也是这般情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洛清妍道:“玄媚夺神术中有一种灵识寄体之法,可以读到外人的心思,但施展起来颇为麻烦……我们能够瞬间学会他们的语言,十有八九是跟封印解开有关。 看来封印解开后,不但是功力大增,而且灵识也大大增强,学什么都快。 ”龙辉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世上没有平白的受益,他们现在获取如此大的利益,也就证明来日心魔侵袭更加严峻。 拿着石刀的汉子怒喝道:“鬼鬼祟祟,一言不发,你们一定不是好人!”说着一刀劈下,洛清妍媚眼一转,随意地瞅了他一眼,那汉子全身酥软,一身钢骨尽化绕指柔,石刀啪的一下就落在地上。 洛清妍淡淡地道:“这位壮士,妾身与家夫只是路经过贵地,并无侵犯之意。 ”那汉子连同其手下个个都是呆若木鸡,只是不断地点头称是。 洛清妍媚术天成,他们根本无从拒绝,问什么就答什么。 “这是什么地方?”“古云国!”洛清妍暗吃一惊,这种小地方说是个镇子都嫌小,居然还妄自称国。 “你们这儿距离玉京有多远?”“玉京是哪里,我们不知道。 ”“你们为什 分卷阅读411 么穿得这个样子,没有衣服穿吗?”“我们衣服就是这样子的!”听到此言,洛清妍不禁一愣,正想继续追问,却见天际乌云笼罩,阴风大作,暗叫不妙:“煞域的人来了!”万鬼嚎哭,整个古云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镇内乡民敲锣警示,大声喊道:“鬼来了,鬼来了!”镇内妇孺躲进屋子,壮年男子拿着棍棒石兵冲了出来,凝神静气,如临大敌般仰头望着天空。 绛雷嘶吼,赤电蛇舞,伴随着一道诡异身影降落红尘,只见那人面色惨白,双目阴邪,周身冥力翻动,正是一员煞域高手。 龙辉传音道:“洛姐姐,你认得他吗?”洛清妍回道:“不认得,我也是第一次见他。 但他散发的冥力几乎直逼厉帝,按理来说不该是籍籍无名之辈。 ”龙辉沉吟道:“难不成是煞域隐藏的高手?”洛清妍道:“若当真有心隐藏实力,那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现身,我实在看不出这个小镇能有什么重要价值!”那名煞域高手抬掌一翻,一股黑青尸气倒卷而下,那些拿着武器的壮年男子纷纷痛苦倒地,口吐白沫,洛清妍花容一沉,惊道:“尸毒?他要把镇上的人练成尸兵!”龙辉动怒,大喝道:“煞鬼,给我住手!”撮指成刀,刀霸罡气朝着那人劈去。 龙辉这盛怒出手,刀气霸道绝伦,只见刀芒划过天际,劈开云层,造成裂天之象,天空竟出现一道长达数理的刀痕。 那名煞域高手脸色大变,双手交叠,召来阴魂护体,但霸刀罡气宛如摧枯拉朽,一击便斩破他的浑身气劲。 煞鬼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形失控,从天上跌下,猛地撞塌了三里外的一座山峰,如此强悍的力量,就连龙辉自己也吃了一惊。 “封印解开,功力竟然强大到如此地步……”恢复真正武道神通,但龙辉却有几分忧虑,因为他在出手前不知道造成什么效果,也就是说他对自己的力量还没有一个大致了解,这种情况就是心境跟功力不能同步,等于是一个怀着百万家财的人,却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不知如何运用,这也预示着心魔历练很快便会来临,自己在这三五天内便会面临心魔考验。 在他思索之际,忽见山峰碎石之中窜起一股阴风,原来那个煞鬼尚有力气,但却是惊慌失措,拔腿就跑,洛清妍却是快了一步,身形一晃,素衣凤袍扬起一阵香风,三里路程就犹如三寸般轻松,转瞬即到。 洛清妍云袖一甩,灼烈妖火将那煞鬼硬生生打了回去:“好个小鬼,见到本宫也不行礼拜见,毫无教养,真不知厉帝是如何教训下属的!”煞鬼被烧得四肢焦黑,又惊又怒,说道:“苍木淬火?你是妖族,为什么要对我出手?”言气甚是惊怒,但又极为不解,而且他的话语也是极为古怪,叽里咕噜的,跟那些野人差不多,生涩难懂,但洛清妍神念畅通,瞬间便听了个明白。 洛清妍学着他的语调问话道:“你在煞域担任什么职位,为何会到这里?”那煞鬼道:“吾乃煞域炼尸官,奉吾皇之命前来征集兵力!”吾皇?洛清妍微微一愣,她记得煞域的人是以陛下二字称呼厉帝,而且也没有炼尸官这种职位。 龙辉走过来,说道:“如此明目张胆地炼制尸兵,看来煞域是要有大动作了。 ”洛清妍蹙眉道:“怪事,按理来说,煞域元气未复,厉帝不该如此高调?”龙辉道:“我们解开封印后也不知昏迷了多久,一醒来整个玉京都不见了,关键之处或许得从这小鬼下手”他们两人以原本话语交谈,那个炼尸官却是听不明白,弄得满头雾水,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叫道:“妖女,咱们三族同气连枝,你为什么要打我!”洛清妍愣了愣,心想这小鬼是不是脑子撞坏了,早在酆都的时候煞域跟妖族已经算是决裂,如何还谈什么同气连枝。 炼尸官骂道:“你枉顾盟约,迫害盟友,我一定会告诉谛鸿大尊,治你重罪!”洛清妍和龙辉同时色变,惊呆当场。 洛清妍柳眉倒竖,玉手一扬,卷出一股烈劲,将炼尸官勒了个结实,痛得他哇哇大叫。 洛清妍凤目含煞,咬牙道:“你刚才说什么?”炼尸官倒也硬气,骂道:“妖女,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要不然老子一定把你炼成阴奴!”洛清妍冷哼一声,再催三分劲力,缠身气芒变得尖锐起来,将那炼尸官割得遍体鳞伤。 龙辉叹了一口气,脑海里涌出一个念头,虽然有些荒谬,但却也解释得通,而且这事他也不是首次经历。 “洛姐姐,稍安勿躁,待我问他一问!”龙辉走到炼尸官跟前,淡淡地道,“你们煞域现今主事是何人?”炼尸官说道:“吾皇冥岳,麾下尸兵阴军何止百万,识相的就乖乖放了大爷,若不然待吾皇大军一到,必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闻及冥岳二字,洛清妍后背一阵发凉,呆在当场,喃喃自语道:“不可能……怎么会是他?”龙辉也曾从洛清妍口中知道三族历史,煞域初代掌舵君皇便是冥岳。 龙辉苦笑道:“洛姐姐,或许这很难让你接受,但我想我们很可能回到了过去……”洛清妍粉面一沉,娇躯不住颤抖,摇晃了几下,好像被抽空了全身力气,娇柔地倚在龙辉怀中。 龙辉扶着她,安危道:“洛姐姐,别担心,当初我到了未来乾坤都有办法回来,这过去乾坤亦难不倒我!”洛清妍幽幽一叹,玉手撑在龙辉胸口,慢慢站直身子,说道:“哎,我只是一时转不过来,现在好多了,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小镇上的居民都出来了,眼神感激而又虔诚地望着龙洛二人,一个老者颤巍巍地从人群中走出,在侍从的搀扶下跪了下来,向二人磕头谢恩道:“老朽古云国王,多谢神仙出手相救!”龙辉袖袍一扬,发出一道柔劲将他托起,淡淡地道:“不必多礼,你们认识这煞鬼吗?”老人道:“老朽不识得,但却听其他部族的人说过,这些鬼怪专门来抽取活人魂魄。 ”龙辉问道:“附近还有其他部族吗?”老人道:“原本西面还有褚林国、大熊族、车国三个部族,但被那些鬼怪毁灭了,只有少许人逃了出来。 那些部族的人要么就是变成丧尸,要么就是变成厉鬼。 ”龙辉又问道:“这些煞鬼是何时出现的?”老人道:“两个月前,他们莫名其妙地就来了,杀了我们不少人。 ”龙辉心想:“这是太荒时期,三族三教实力最为鼎盛,煞域公开夺魂炼尸也是正常,但我看这小鬼举止甚是急促,似乎迫不及待想要收取兵力……”话音未落,东面天空涌来一片祥云,那个炼尸官脸色大变,竟逆转真元,自断心脉,一命呜呼。 龙辉甚是惊愕,但看清祥云之内的虚实便也了解他为何这般轻生——云层深处,紫气、道华、佛光相互映照,数道出尘身姿腾云驾雾,正是三教中人,想来这炼尸官自知难以活命,干脆自行了断,也省得被敌人羞辱。 三教强势降临,目的不明,洛清妍也不想节外生枝,便收敛真元,内藏妖气,不露真相,龙辉心想自己前世曾跟三教祖师打过一架,怕对方认出自己,干脆也施展幻元术改头换面。 祥云涌近,只见云端立着一群披甲将士,精悍雄壮,观其修为竟有先天境界,难怪可以御风而行,再看为首者,装束各异,却是气度不凡,儒者竟是一名女子,冰肌玉骨,身披彩霞霓裳,腰缠星河流绫缎,婀娜多姿,纯美动人;道者头顶九云烈火冠,足踏玄纹太极靴,背负寒冽辟邪剑;佛者身着梵心驱邪袈裟,手持伏魔钛金钵,颈挂紫檀神木念珠。 古云国众人立即朝着他们磕头跪拜,口中高呼神仙,三教之人降下地面,道者说道:“幸亏来得及时,若不然这些百姓就要被煞域练成尸兵了。 ”佛者道:“太真道兄,你瞧那边躺着的是不是煞域之人?”太真道人望了一眼,点头道:“然也!”龙辉和洛清妍无论是气质还是服饰都极为出众,三教之人早已看到他们,龙辉身负纯阳真元,举手投足自有一股威严,而洛清妍还在先天境界是早已修得仙妖莫辨,现今修为大进,更是显得出尘优雅,那份端庄仙姿比起于秀婷丝毫不让,叫人生出敬仰膜拜之心,谁也不会将她跟妖族联系到一起。 儒教女子上前搭话道:“二位修者不知是从何宝山而来,在下儒门芸萝,向二位问好。 ”她言语彬彬有礼,倒也给足二人面子。 龙辉回礼道:“鄙人夫妇不过是区区散修,贱名不足一提。 ”芸萝也不纠缠此事,说道:“吾等受到消息,得知煞域将在此地残害生灵,炼就尸兵,所以特地赶来,但却见那炼尸官已经被诛杀,不知可是二位道友仗义相助?”龙辉也不否认点头道:“在下路经此地,无意撞到他兴风作浪,便出手制止,若是有罪之处还望诸位海涵。 ”太真道人笑道:“阁下仗义出手,救下这些无辜百姓,还出手惩恶,吾等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会怪罪二位。 ”佛者说道:“二位义士,如今魔妖煞三族大军已经在百里之外,二位杀了他们的人,估计难以善罢,不如随吾等结伴而行,大家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 ”龙辉心想你这和尚摆明了是想拖我们下水,加入你们阵营,要真是那样,洛姐姐岂不要跟自己先祖兵戎相见,这说什么也得拒绝。 这时洛清妍暗中传音道:“龙儿,小心为上,他们恐怕并非单纯来对付这一个炼尸官的。 ”龙辉回音道:“说得对,一个炼尸官还不值得出动这么多人。 ”洛清妍又道:“我们穿梭乾坤之时所产生的空间震动必然不小,三教之人自然会感觉到,我看他们是冲着此事而来,而路上正好遇上煞域之人,所以才有方才的说辞。 ”两人互换心意,商讨定计,一致认为不应跟他们走得太近,于是龙辉说道:“大师好意心领了,但愚夫妇还有要事待办,日后自当前往佛山拜会大师!”说着便要告辞,转身欲走之际,却是是非不断,一股沉重而又浓烈的妖气席卷而来,方圆百里之内飞沙走石,山河惊悚。 三教之人同时色变,个个露出凝重表情,运功护体,如临大敌。 龙辉心中叫苦不迭,低声骂道:“真是霉气,一到太荒时期便遇上这些麻烦事!”洛清妍沉声道:“这空间震动想来也惊扰了妖族高手……这下麻烦了!”一阵阵雄壮豪迈的笑声响起:“哈哈,想不到你们这些软脚虾也来凑热闹!”声若惊雷,便是龙辉也感到耳膜一阵生痛,而那些古云国的民众根本就是抵御不了,七孔流血,脏腑破裂,数百人同时毙命,而声波蔓延不止,古云国的屋子眨眼间便化成废墟,一片民宅尽成平地。 龙辉再次见识了修者的威力,一个笑声就杀死数百普通人,要是真的打起来,那所谓的末日劫难绝非夸张,看来三教祖师以法印封神亦是一番善意,自己解开封印也不知是福是祸。 芸萝粉面惨白,沉声娇喝道:“是妖族大尊谛鸿,大家留神了!”三教将士同时抽出武器,凝神戒备。 **************************************有人说我最近在赶剧情?我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写法,这一集留个悬念,下一回就解决。 而且破封神的过程我根本打算多写。 对我来说,两个人闯进去要是写上五六万字,又或者用酆都那种强度来写,实在提不起兴趣。 还有一点,我没看过六道天书这部漫画。 第十一回心魔侵扰云翻、风起、雷鸣、电闪,天象只因一妖而沸腾,那名佛者大喝道:“妖孽,接招!”此佛乃太荒佛门六院之一的观心禅师,只看他反手一抬,浩荡佛元宛若奔流大川,汹涌而出,牵动八方地脉,一座参天险峰拔地而起,朝着云端深处撞去,正是佛门绝式——弥勒掌。 隆隆震动之声,烈烈佛光之威,撼动百里方圆,欲以佛法渡妖心。 然而却见妖氛躁动,霸气弥天盖下,只见巨妖足踏山峰,反压佛光,拔地而起的险峰再度平复下来,地面恢复平坦,踏足压下佛光元气,乃是刚猛之势,而令地面恢复平坦,不露半点裂痕,乃是至柔之力,这一刚一柔的转换,堪称妙绝毫癫,圆转自如,这正是元古大力之破极境界,刚柔流转,不着痕迹。 龙辉和洛清妍皆是叹服不已,两对眼睛不约而同地望向传说中的妖祖——谛鸿。 不远处傲立一人,身高丈许,面容刚硬,两笔眉毛浓密如刀,双目大若铜铃,吞纳风云,睥睨苍生,尽显狂傲霸气。 其嚣狂姿态,宛若风云走雷霆,山河倾红尘,双锐利的眼神轻轻一扫,众人无不胆寒心惊,三教修者脸色惨白,冷汗透体而出,竟觉自身如此卑微。 万妖元祖谛鸿赫然现身,雄沉气势威压众生,神佛亦要屈膝。 芸萝粉面无色,朱唇抿动,说道:“谛鸿大尊亲身前来,吾等晚辈实在失礼!”她自知与谛鸿相差甚远,于是便以晚辈之礼觐之,换取一丝缓和空间。 谛鸿冷眼一抬,淡然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女娃,既然懂得用长幼 分卷阅读412 之礼来挤兑本尊,换取一条生路吗?若是以往,本尊定不会为难尔等小辈,但如今的局势已经到了不死不休,为了战局顺利,本尊可得放下身段一回,来个以大欺小了!”此言一出,三教众人皆是面若死灰,死亡阴影笼罩心头,却听谛鸿又冷笑道:“亲自动手杀灭你们这般软脚虾,倒也损我威名,既然如此,那本尊便站在原地不动,只要你们能离开一步,本尊便不予为难!”众人暗想,你不动手又如何制得住我们,如此便宜占得实在轻松。 还未来得及得意,却见谛鸿轻哼一声,吞天妖气透体而出,排空气浪弥天盖下,三教弟子顿感灭世来临,莫说踏出一步,就连保命都成问题,那些先天境界的弟子瞬间被气浪碾成粉末,血肉横飞,而为首的芸萝、太真道人、观心禅师则勉力抗衡,他们三人双足皆被压入地面半尺,而且还在不断下沉,骨骸经脉,肉体皮囊皆是一片痛楚,他们也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几个呼吸间,芸萝已经开始不支,一口鲜血溢出樱唇,玉颈胀起狰狞青筋,太真道人和观心禅师也是气喘吁吁。 倏然,谛鸿神色一沉,原因便是龙辉和洛清妍,他们足底之下不见任何裂痕,而且面色如常,仿佛这股滔天气压对他们毫无影响,见到此情此景,谛鸿不禁来了兴趣,于是再添三成功力,万钧雄力滔滔披洒而下,试图一探龙凤深浅。 龙辉本不想太过招摇,所以一直敛气应对,只求自保罢了,然而谛鸿又添妖力,令他不得不谨慎应对,以双足抽吸大地土力,内凝属土真元,抗衡这万钧压力。 然而洛清妍却是神色有异,谛鸿的现身竟令得她体内妖气开始翻腾,如今妖祖再添元功,血脉感应之下,竟无法内敛妖气,一身雄厚妖气在血脉牵引之下轰然而出。 龙辉大吃一惊,正欲过去搀扶,谁料洛清妍反手一扫,将他硬生生震开,灼烈凤火烧得他手掌一片焦黑。 只闻洛清妍昂首长啸,簪碎发散,雪衣凤袍无风而扬,凤凰灵火夹杂着妖气冲霄而起,硬生生破开元古大力的气压,然而洛清妍双目赤红,面露狰狞,宛若炼狱女妖,欲噬生灵血肉,那份阴沉毒辣之态竟比水灵缇走火时更为可怖,哪还有昔日妖后的从容媚态,比起那些嗜杀成性的铁烈妖兵更为暴躁。 妖气引得万里方圆天象异变,只看雷霆大作,风云倒卷,顷刻便是大雨滂沱,更夹杂着冰雹打下,数百道雷电宛若奔走毒蛇,硬生生劈落大地,引出一阵轰隆巨响,徒留满地疮痍。 龙辉顿时明白过来,暗叫不妙:“谛鸿跟洛姐姐的妖气产生共鸣,提前引发了她的心魔。 ”失控妖气撕破元古大力的压迫,芸萝等三人死里逃生,却没有一点喜悦,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异象。 谛鸿定睛一看,不禁赞道:“好生厉害的妖气,吾族大兴在望也!”话音方落,便一个箭步抢到洛清妍跟前,拿向她肩头。 “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龙辉以为他要加害洛清妍,急忙伸手阻挠,反手一推,挡住谛鸿。 谛鸿为了制住洛清妍已经运起八成功力,谁料竟被这年轻男子一掌推开,对此暗自一惊:“何时冒出这么厉害的高手,吾竟一点也不知道。 ”洛清妍神态癫狂,长啸一声,拔腿便走,瞬间就远遁百里。 谛鸿跺脚骂道:“臭小子,你坏我大事,吾本想制住那丫头,先暂且压制其心魔,谁想被你一阻,如今人都不见了!”龙辉不由一愣,谛鸿说道:“那丫头乃我族人,我岂会加害于她,你真是好心做坏事!”说罢纵身而起,朝着洛清妍逃窜方向追去,龙辉也提气轻身,百里路程瞬息便过。 谛鸿修为大圆满,步伐自然轻快,而龙辉虽有心魔内忧,但脚踏地面,便有戍土真元为继,脚力自然不慢,反观洛清妍妖气凌乱,心神已失,虽有一身强悍真气,但却无法控制,三五个呼吸就被两人追了上来。 龙辉心忧洛清妍安危,便要扑过去,谁料还没走几步,心头便是一痛,气息为之停滞,难受异常,灵台紊乱无比,竟也受到了心魔侵扰。 “糟了,我跟洛姐姐气息相通,她被陷心魔,我也无法幸免……”与洛清妍那张狂杀意不同,龙辉的心魔竟令他无从动武。 “丫头,留步!”谛鸿大喝,一举逼近洛清妍,翻手一压,元古大力笼罩四方,瞬间限制洛清妍行动。 虽然心魔扰神,但洛清妍武感仍在,察觉危机,立即反扑,她自幼便与袁齐天习武,对元古大力熟悉无比。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大范围攻击,想都不用想,本能之中已经生出应对之变,只见她莲足轻挪,气转六脉,云霄六相应声而出出,六相灵禽朝着四方飞舞,或左或右,或上或下,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是卸力脱困之举,这六相灵禽以乱飞姿态扰乱四周气流,令得元古大力无法针对压制,随后飘然起舞,以柔制刚,眨眼间便破去谛鸿困锁。 谛鸿又惊又喜,暗忖道:“好个精明的丫头,神志失常仍有如此修为,若她能成功突破心魔困扰,吾族岂不是又出一个破虚武神,看来我这次是来对了!”原来龙辉和洛清妍越界而来,导致了不小的空间波动,早已惊动各方势力,然而三教和魔煞两族并不以为然,三教只是派出几个弟子去查看,而魔煞两族压根就没来,那个炼尸官不过是履行日常命令才跟龙凤撞在一起,唯有谛鸿起了重视,可能是因为同出一脉的缘故,令得谛鸿感觉到空间波动极不寻常,于是便放下族中事务,亲身前来查看。 洛清妍既露出妖气,又施展云霄六相,令得谛鸿深信她便是本族成员,再看她修为精湛,更是喜爱非常。 “好个云霄六相,傲鸟族何时出了你这么个后起之秀!”谛鸿哈哈大笑,元古大力再出,掌势刚中蕴柔,先以刚劲扫开灵禽妖相,再以柔力锁住洛清妍下盘。 下盘受制,洛清妍双足猛然一沉,吸纳大地土气,掌起拔山之态,嗖的一声荡开了柔力困锁。 拔山掌?谛鸿又是一惊,连连大赞奇才,谁料洛清妍已经被惹怒了,也认不得老祖宗,左掌生寒,右手握火,正是冰髓劲和苍木淬火连招杀敌。 谛鸿收起轻视之心,双掌推出,顶住冰火妖力,随即内元一吐,凶猛妖气反压而去。 洛清妍武决再变,身形扭摆,一个转身便泄去妖祖压制,其态柔媚无骨,正是灵蛇身法。 补天诀?谛鸿再度吃惊,尚未回过神来,洛清妍柳腰一直,柔功化刚劲,凝聚一身骨气,一掌击向谛鸿胸口。 骨气化罡劲,谛鸿猝不及防被震退数步,口中却是惊叹赞赏:“你居然还会锻骨经,本尊真是越发惊喜了!”他稳住身形,再度攻来:“来来,小丫头,再给本尊更多惊喜吧!”也不知洛清妍是不是听懂了,还是体内妖血受祖先牵引,武功招式竟接踵而出,对着谛鸿面门就是一个狮王拳,谛鸿不躲不闪,任由洛清妍一拳砸在自己脸上,整个人竟被打得后仰跌倒。 龙辉不由暗吃一惊,心想洛姐姐如今心魔发狂,怎么可能如此轻松便打中妖祖呢?果然,谛鸿一个鲤鱼打挺,又跳了起来,张开双臂笑道:“丫头,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洛清妍受到挑衅,杀意更盛,玉臂一伸,八臂通猿手连番而出,尽数打在谛鸿身上。 谛鸿元古大力流转周天,躯体宛若不坏金身,任由洛清妍如何拍打皆是不动不摇。 洛清妍化繁为简,五指握拳,肩膀后侧,脚步微沉,犹如一口绷紧弓弦,拳未至,拳压已叫谛鸿胸口闷痛。 “元古大力?”谛鸿脸色丕变,首度露出凝重之色,与此同时,洛清妍的拳头已经打来,结实地印在妖祖胸膛。 危难关头,谛鸿不再保留,妖气一吐,逼出本源妖相,一尊擎天巨人拔地而起,狰狞嚣狂,滔滔妖气化作浑身屏障,原始妖祖反压后世妖凰,这双妖之决终见分晓——洛清妍朱唇溢血,退出十步,谛鸿泰然不动,稳若磐石。 龙辉感觉到体内元气渐渐恢复,灵台也清明不少,他跟洛清妍气息相依,如今自己情况好转,想来洛清妍也已压制心魔。 他抬眼一看,果然洛清妍已经恢复冷静,眸子清澈。 谛鸿淡淡地道:“丫头,你如今正面临破虚入道之紧要关头,这心魔历练外人无法帮忙,吾只是暂时替你压制,能不能踏过这一关,还得看你自己造化!”洛清妍感激地道:“多谢大尊援手之恩。 ”谛鸿道:“你居然能同时修成吾族十大神通,这份天赋连本尊也自愧不如,如此良材美玉,本尊自然会悉心照料,你不必多礼。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究竟是那一个部族的?”洛清妍微微一愣,却不知如何作答,龙辉看出她之困境,便连续咳嗽,装作气息不畅的样子,洛清妍芳心一颤,立即扑过来将他扶住,关切地道:“夫……夫君,你怎么样了?”她本想直呼龙儿,但想起祖先曾跟玄天真龙有过交情,生怕露陷,所以干脆直呼夫君,但这一声夫君却是听得龙辉心花怒放,几乎想抱住她狠狠亲上几口。 谛鸿蹙眉道:“哦,这是你夫婿?”洛清妍颔首点头,谛鸿说道:“这小子根基雄沉,内元深厚,倒也配得上你,但修为越高,心魔也就越严重。 ”龙辉心知对方所言非虚,而且他们两人因为阴阳果的缘故,令得气息融合,所以一人心魔起,另一人也无从避免,等同于遭受双重魔考,更加凶险。 谛鸿道:“你们小两口所遭受之心魔历练皆不简单,若能顺利跨过,便是破虚之境,具有通天彻地之能,而小丫头你身兼妖族元功,三教之人绝不会放任你不管,如今双方大战已经趋于死局,他们绝不会让妖族再出破虚高手,三教一定会倾尽全力对付你们夫妇。 ”龙辉心头一敛,自知他们的出现已经干扰了太荒战局,虽然他们并无意插手大战,但三教绝不会让这潜在威胁成长,定然会想尽办法将他们扼杀,而心魔侵扰便是他们最为薄弱之时。 谛鸿说道:“你们随我返回妖族大营,在哪里你们自然可以安心闭关,稳妥渡劫!”洛清妍微微一愣,朱唇轻咬,淡淡说道:“多谢大尊美意……但愚夫妇想自行渡劫驱魔。 ”谛鸿脸色一沉,哼道:“丫头,你可是想清楚了?若无本尊庇护,尔等势必遭到三教连番逼杀,到时候别说闭关修炼,就连性命能不能保住也是一个问题。 ”洛清妍道:“大尊所言自是道理真言,但修道一途,如逆水行舟,环境越是恶劣,便越能稳固道心。 ”谛鸿拂袖道:“好生硬气的丫头,你这做丈夫的便这般任由你妻子胡闹吗?”龙辉心忖道:“我们若是在妖族军营内闭关,渡劫成功后难免不会卷入这场大战,或许便会改变乾坤运转,从而影响后世,导致不可预料的变数!”他又想到洛清妍对族人的关爱,如今下这个决定等同于冷眼旁观祖先的败亡,对她而言无异于自己在自己心头刨上一刀,其中痛苦非常人所能言喻。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龙辉也替她痛心,深吸一口气说道:“在下赞同内子说法,此次历劫乃是一个重要关卡,若依赖外力庇护,就算能突破心魔,道行也难取进展。 ”谛鸿为之气结,怒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龙辉手握刀气,横向一扫,硬生生削断一座山峰,谛鸿脸色一沉,惊道:“龑武天书?你跟玄天真龙是何许关系?”龙辉拱手道:“在下有幸得真龙传承,还请大尊看在昔日情分上,玉全愚夫妇心愿。 ”谛鸿长叹一声,摆手道:“也罢也罢,既然是龙兄传人,那本尊便随你胡闹。 ”龙辉回礼道:“多谢大尊成全。 ”谛鸿道:“你身边的丫头,乃是吾妖族奇才,你需好生护持,绝不容有失”说着递给洛清妍一枚玉符,说道:“丫头,若实在撑不住,立即捏碎这枚玉符,可助你们脱险。 ”洛清妍接过玉符,顿感一股充沛妖力凝聚流转,心头一震,暗忖道:“莫非这便是上古传说中的护命妖玉?”传闻上古妖族出生后,其父母长辈都会替其精心准备一枚玉符,以此玉符伴随妖者成长修炼,玉符乃是暗合妖者生辰八字而雕刻,所以妖族在修炼时说散开的妖气便会渗入符之中,犹如多了一个自己在身边,一旦遇上夺命危机,立即捏碎玉符,将里边的妖气释放出来,形成一个本源化体,掩护本体离开,等同于多了一条性命,可是属于一次性的消耗品,而且练就时间以为漫长,甚是宝贵,但这种神通妙术早已失传,所以洛清妍他们这一代并不懂得。 洛清妍微微一愣,说道:“大尊,这是您的护命妖玉,妾身不敢接受……”谛鸿哼道:“本尊神通盖世,这护命妖玉不过是多余之物,你渡劫将至,留在身边正好合适!”洛清妍急忙推辞,谛鸿脸色一沉,哼道:“你若再敢推脱,本尊立即把你们小两口绑回族内,与其放任你们毫无保障地遇险,还不如将你们控制在手上,就算影响你修为,也好过任由你们丧命!”洛清妍长叹一声,拱手回礼道:“多谢大尊美意。 ”谛鸿哈哈大笑:“好好,等你突破心魔,就快些赶回来,与本尊一同寰宇,一统神州!”说罢化光而去,不知所踪。 望着谛鸿远去背 分卷阅读413 影,洛清妍睫毛轻抖,竟滑下一滴热泪,龙辉搂住她道:“洛姐姐,你怎么了,为何流泪?”洛清妍咬唇道:“根据妖族史书记载,谛鸿先祖为护为护族民生机,孤身独对三教祖师,挡千军万马于傀山之外……最终重伤不治,如今我总算明白,若不是我的缘故,先祖便不会外赠妖玉……他也不至于落得那般下场。 ”龙辉长叹一声,紧紧抱住她,柔声说道:“这个时代所发生的事情,我们难以插手,也改变不了已定的历史……唯有早日度过魔考心劫,稳固根基,寻觅回归当世之法,铲平沧释天,延续妖族血脉,才不枉谛鸿先祖的一番苦心。 ”洛清妍幽幽一叹,点头称是,她想了想又说道:“龙儿,若我们遇上无法避免的战事,你尽量不要出手,就算出手也不要使用龑武天书,好吗?”龙辉奇道:“这是为何,难不成要我看着你被人欺负?”洛清妍摇头道:“不是这样的……因为你的身份太过特殊,若你出手的话,十有八九会让太荒时期的妖族陷入致命危机。 ”龙辉沉吟不语,洛清妍继续解说道:“方才你也看见了,没有封神法印压制的修者是何等厉害,尤其是谛鸿先祖那等破虚高手,随手一翻便是天崩地裂,若敌军没有同等高手压阵,破虚高手完全可以碾压千军万马。 如今我妖气暴露,几乎干扰了战局平衡,而你身负龑武天书,一旦被外人知晓你的身份,那无论是三教,还是魔煞两族都会直接把矛头对准妖族!”说到这里,龙辉算是明白了,当初玄天真龙以一己之力压制正邪群雄,俨然已经成为了超越天地的存在,随他跟谛鸿私交甚好,但并没有太明显地偏袒妖族,所以三族三教间仍旧保持平衡,龙辉和洛清妍的关系已经被芸萝等人知晓,要是龙辉再展露龑武天书的绝技,那么双方平衡必定会被打破。 因为在外人看来,玄天真龙的“传人”跟妖族的一个奇才结为夫妇,等同于玄天真龙跟妖族站在同一阵线,若是这条巨龙重新现身,他们除了臣服妖族之外便只有毁灭一途。 所以各大势力一定会趁着玄天真龙未现身之前,竭力剿灭妖族,无论是谁都不会坐视足以横扫他们各方的势力顺利崛起,这个情况就跟后世煞域将手伸到酆都奈何桥一样。 龙辉笑道:“洛姐姐,我大可用三教武功。 ”洛清妍摇头道:“不行,龑武天书有模仿他人武功的无相篇章,你若是用了三教武学,他们也会怀疑的。 ”龙辉道:“那我就用后世武学,像冰火混元功、麒麟七星枪之类,或者是军界中那些简单直接的杀敌招式。 ”洛清妍想了想,点头道:“这样也好。 不过咱们有心魔内患,必须得分出大半功力来防范心魔作祟,所以能动手就不动手。 ”龙辉点头说是。 龙辉道:“也不知这是太荒那个年份,战局又进行到什么地步了?”洛清妍道:“谛鸿先祖能认出龑武天书,并卖面子给你,想必是在跟玄天真龙相交之后,而真龙也就在跟先祖交友后不久便强势勒令双方罢战。 但这个时候双方又打了起来,依我看来,这个年代的你应该已经是遨游天外之天,并不在尘寰,因为无人约束,双方战火再度开展。 按照史书记载,真龙遨游天外寰宇后,将会三族三教之间便会爆发最后一战,此战将持续百年光阴,最后三族败退,三教执掌神州!”龙辉道:“想必三教已经建立了酆都,断了煞域的兵源,所以那个炼尸官才这么大费周章地出来收取阴魂。 ”洛清妍柳眉微微一皱,说道:“你想到了什么好主意?”龙辉笑道:“我记得三教建造酆都之后就请我前世去替他们摆下一个阵法,护持轮回殿跟奈何桥,所以,我想到闭关渡劫的好去处了——酆都!”洛清妍拍手笑道:“妙招,那儿确实是个安全之地,而且最厉害的阵法又是你布置的,咱们大可安心闭关。 ”龙辉望了望四周地势和天象,说道:“我们这里是在玉京东面,若我们要去酆都,便得朝北走,越过河东之后改向西行。 ”洛清妍莞尔道:“现在哪有什么玉京河东?”龙辉尴尬笑道:“是我口误了。 ”忽然他脸色一沉,一本正经地道:“洛姐姐,我记得你裙子下还是光溜溜的吧!”洛清妍粉面一红,横了他一眼道:“小男人,吃醋鬼,依你便是!”龙辉正是惊愕,却见她默念法诀,只见一道彩光从掌心泛起,嗖的一下钻入裙底,随后扬起一阵微风,轻轻掀起裙裾,原本光滑裸露的雪踝已经被绸裤盖住,春光尽掩。 龙辉惊愕道:“洛姐姐,你这是什么戏法?”洛清妍道:“与先祖交手后,我对真元有加深了一层,如今咱们的实力其实就是真正的神魔,只要运用妥当,便可以真元凝化物体,无中生有,我方才是按照衣服的料子凝化出了裤子,省得你成天酸溜溜的。 ”龙辉不禁啧啧称赞。 谛鸿最后一下将一道纯正的妖元灵能灌入洛清妍体内,助她压制心魔,所以她暂时无需担忧,而龙辉也同样或多或少有所助益。 两人怕被三教中人发现,也不腾云驾雾,直接步行,他们真气充足,一步十余丈,不消半个时辰便进入河东境内,这个时代此地还不叫河东,而是称为千胜原。 一进入地界范围便感觉到凝重的肃杀之气,继续深入便是看到许多人在天际上下飞舞,定神一看,竟是披甲持兵的将士,其吐息悠长,步伐雄壮,军容齐整,龙辉深吸一口冷气,低声道:“这些士兵都是先天高手……”在他那个年代,因为受到法印压制,先天高手已经是极限所在,何曾见过这种士兵满天飞的景象,如此想来,后世称霸一方的绝顶高手,在太荒年代不过是一群贱卖的大白菜。 洛清妍说道:“古籍所载的天兵天将,应该是指这些人了,这个年代果然是神魔纪元。 ”这时他们头顶飞来几道人影,有僧有道,正好发现他俩的行踪,其中一人高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说话之人乃是一个道士,全身赤乌道袍,长须及胸,头挽发髻,吐纳沉稳,比起那太真道人似乎还要深厚几分。 龙辉不想惹是生非,便恭敬回礼道:“鄙人玄华,一介散修,今偕内子路径贵宝地,还望道长行个方便,让愚夫妇通过。 ”道人瞥了他一眼,又看了洛清妍一眼,觉得两人气度非凡,尤其是洛清妍气质空灵出谷,仙姿优雅,不由得起了几分好感,便客气地道:“在下道教七星子,见过二位道友。 如今魔妖煞三族重兵压境,千胜原首当其冲,此地战火将起,二位还是原路返回吧,莫要在往前走啦。 ”他言辞客气,但却是提醒二人——此地已经是战略重地,无关人等不可进出。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宛若闷雷的声音响起,只见一支兵甲往这边走来,为首者乃一黑面武将,浓眉如刀,目若铜铃,鼻方口圆,虎背熊腰,外披紫青战铠,内衬天蚕软甲,威风凛凛,面色黝黑,自有一番神将气度。 龙辉不禁暗自一乐,心忖道:“这黑厮怎地跟岳彪长得甚是相似?”七星子说道:“原来是灵戎神将,这两位是想借道通过千胜原的散修道友。 ”说着又朝龙辉夫妇俩介绍道:“这位乃千胜原掌兵大将,灵戎神将。 ”龙辉和洛清妍颔首行礼。 灵戎神将扫了他们两人一眼,忽然脸色大变,扬手怒喝道:“把他们给我拿下!”四周兵甲立即围了过来,寒气森森的刀枪对准了二人,龙辉和洛清妍大吃一惊。 七星子也是有些奇怪,问道:“灵戎将军,这是何故?”灵戎道:“方才太真道长以神识传念,向吾传递了一个重要消息,说有一个妖女就在附近活动,其修为高深莫测,直逼破虚境界,甚至连谛鸿也顾忌三分!”七星子望了一眼洛清妍,蹙眉道:“不会这个女子吧?但她气质仙雅出尘,怎会是那些烟视媚行的妖女呢?”灵戎冷哼一声,随手一摆,太极图凌空浮现,说道:“这便是太真道长传回来的影像,你自己看吧!”太极旋转,化出种种影像,正是洛清妍妖气爆发的情形。 在他们那个年代,便是以雀影众传递讯息,最快也得花费一两个时辰,而太荒时期,个个都是神仙妖魔,只需一个念头,便可以将所见所闻回返给同伴,等同于人人都是林碧柔和玉无痕,龙辉和洛清妍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得,他们俩的思维仍旧停留在他们那个年代,故而吃了个大亏,被对方堵了个正着。 七星子得知洛清妍身份,一改方才谦和之态,拂尘一摆,数道剑气隔空射来,洛清妍暗叹无奈,莲步一踏,真元透体,将道华剑气尽数震溃。 七星子大喝道:“妖女修为不弱,大伙小心!”洛清妍冷哼道:“吾不想染血,尔等速速让开,若不然性命难保!”七星子呸道:“妖孽邪障,人人得以诛之,少摆姿态!”说罢扬尘再攻,他握拳直击,拳风刚硬,带起一团剧烈旋风,刮得四周风沙倒卷,割肉生痛。 “真武神通拳?”洛清妍认出此招来历,柳眉轻蹙,凤袍一抖,云袖轻轻一卷,以柔制刚,便将七星子的拳压卸得一干二净。 七星子大吃一惊,因为洛清妍的云袖所及,皆是真武神通拳气劲运转之处,轻轻松松地便将这一拳的威力全数瓦解,他却不知道,洛清妍曾在后世跟他的徒子徒孙交手多次,后来又跟道门结盟,所以对这招神通拳并不陌生,而且后世拳术比起太荒之时更为精湛,所不同之处不过是威力差别,但如今洛清妍也算是半个破虚武者,所以轻松抢得先机。 龙辉不由替洛清妍喝彩,谁料一道锐劲扑面而来,定神一看竟是一口宣花金刚斧,大开大阖,刚猛无匹。 龑武天书不能用,而源自天书的九霄真卷也是不可用,但龙辉却是不慌不忙,掌风一凝,烈火吞吐,正是崔蝶的火云掌,破封之后的火云掌威力无穷,掌势牵扯,竟令得四周陷入火海地狱,火舌蔓延近乎一里,入眼所及,皆是焦土一片。 灵戎倒也了得,板斧一转,横削而出,劈开火海,直取龙辉喉咙。 龙辉掌势一旋,正是一招火海旋风,当初他便是以这一招荡开五大妖将的围攻,从而夺取妖族驸马,如今施展开来,当真是热浪汹涌,火海无边,身子四周挂起一道火焰旋风,灵戎的巨斧竟难取分寸之地。 灵戎大喝一声,真元再催,左手一握,又拿出一口板斧,只看他双斧逆向旋转,也卷出一道漩涡锐劲,跟龙辉的火焰气旋斗在一块,相互抵消。 气旋消散,灵戎抡起一双板斧便劈了过来,每一斧皆暗蕴风雷罡劲,一旦吐实,便是一座百丈高峰也能削平。 龙辉暗怒道:“好个黑厮贼头,这般咄咄相逼,真是欺人太甚!”但自己难以全功,便是想速决也无能为力,面对双斧逼杀,他掌刀凝气,聚起玄冰刀劈了回去。 刀斧硬撼,各自震退,灵戎从背囊掏出一张灵符,随手一丢,符咒开启,一尊灵兽降世助战,竟是一头大若山丘的巨熊,其眉头雪白,看得龙辉也不只是哭还是笑。 “面黑如碳,左右双斧,白眉巨熊,你姥姥的,你这黑厮若不是岳彪前世,我把头砍下来当球踢!”龙辉气恼无比,暗骂道,“你这黑厮上辈子给我下绊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后世转身之体!”那边洛清妍也因为要压制心魔,所以一时难取七星子,战局陷入僵持,而打斗也引来了千胜原的驻军,除了那些先天境界的士兵,还有不少天人境界的高手,将龙凤团团围住。 深陷困战之局,洛清妍暗叫不妙,便想施展本命神通,杀出血路,龙辉感到她的心意,不禁一阵担忧,若是此刻施展凤凰绝式,势必引来心魔反噬,后果更加严重。 进退两难之际,四方响起毒蛇吐信之音,灵戎脸色大变,大骂道:“他奶奶的,这般妖邪竟然打了过来!”蛇信吞吐,妖气笼罩四方,天地陷入一片鸿蒙,困锁八方阴阳,洛清妍大吃一惊,暗忖道:“这,这是补天诀中的……锁天势?”妖族内收藏着十大神通最原始的秘笈,其中补天诀便有这么一招锁天势,其口诀如此这般:散妖气,覆八方,锁天地,封敌千里。 后世妖类觉得此招华而不实,再重新撰写秘笈之时就将这一招剔去,因为当时众生皆受法印压制,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庞大的妖气笼罩四方,就算集合群妖之力撒布足够的妖气,也因为过于分散而薄弱不堪,根本做不到封锁敌人的效果。 如今看到这一壮阔景象,洛清妍总算明白了,太荒时期的修者可以心神传念,瞬间便可互通军情,所以锁天势并非封锁敌人退路的招数,而是阻断敌人与外界的神念沟通,断绝敌军的联系,从而做到孤立敌人。 灵戎神将临危不乱,大声召唤全军道:“是那些蛇妖做的好事,全军戒备,准备杀敌!”话音未落,数百条巨大灵蛇呼啸而来,三教兵将被它们一口吞下,死伤惨重。 灵戎大怒,摇身一变,化作百尺巨人,两口板斧宛若山岳险峰,气势骇人,那头白眉熊也受其灵力影响,身躯再度膨胀,一人一兽就像是两座高山,立在战场中央,挥斧一扫,灵蛇顿时断成数截,巨熊也扑上去厮杀,这主仆 分卷阅读414 联手,转眼间便将这些灵蛇斩杀殆尽。 灵戎神威莫敌,震慑四方,为三教联军抢得回气之机,全军得以重整阵型,抵御外敌。 灵戎大声叫道:“这些妖蛇不过是先头小卒,主力还在后方,大家留神了!”听到此言,洛清妍不禁一阵肉酸,她那个年代蛇族能化相参战的高手也不过百余人,就连当初螣姬的毒牙部折损了几个人手,也叫她心痛了大半个月,再看这太荒妖族……当真是妖比妖气死妖!补天锁心封地,千胜原已经跟外界断绝了联系,俨然已是孤城之地,灵戎却是沉稳异常,他亲率主力正面迎击,军令颁布得有条不紊,更以困阵军容围住龙辉和洛清妍,这种阵法主要以限制敌人行动为主,他看出两人正面临渡劫心魔,定然难以全力施展修为,所以就摆出这么一个架势——你不动,我就不打,这是一种心理压力,也像是缓兵之计,龙辉和洛清妍却是无可奈何,毕竟他们也怕遭受心魔侵袭,所以能不动武就不动武,也等于是正中灵戎下怀。 洛清妍望着四周僵持的兵将,低声道:“龙儿,这黑厮倒也粗中有细,看出咱们的弱点,所以围而不打,将这边拖进僵持,似乎是想打退正面强敌后再收拾咱们。 ”龙辉道:“不要担心,等会一旦开战,我想这边的困阵也维持不了,到时候咱们就趁乱逃走。 ”三教凝神戒备,只见远方传来沉重的脚步,震得整个千胜原颤抖不已,宛若地震来临,烟尘弥漫中,唯见许多条高大人影雄赳赳踏了过来,正是独角巨人兵团,看那人头数量足有万人以上,独角巨人本就体形庞大,如今再有万人之众,更是气势磅礴,就像是万山挪移,足以碾压万物苍生。 独角巨人开路,左翼则是三万狮族步兵,右翼则为三万狼族骑军,蝎族领蜘蛛等毒虫穿插在军阵之中,共合两万之数,天际再有一两万傲鸟腾飞,十万妖兵组成鼎盛军容,雄阔大气地直逼三教军阵。 灵戎倒也沉稳,立即点齐所有兵马,严阵以待,佛门弟子各持法器,结印成阵稳固中军,儒门弟子祭起四方镇邪阵把持外围,道门弟子后方布阵,准备施展大范围攻击法术,三教配合无间,再加上神州诸国的如云强兵勇将,面对十万妖兵豪不气弱。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十万妖兵倏然停步,静立在千胜原外三里处,并无再度进犯之意。 灵戎倒是奇怪,喝道:“妖魔邪怪,要战便来,别在哪儿磨磨蹭蹭,老子可没心情跟你虚耗!”龙辉暗忖道:“这黑厮行军布阵做的是井井有条,怎会露出如此暴躁的模样……”看他不由想起岳彪来,每次开战都是装出一副躁狂无比的样子,又或者激怒对方,再配上他那个大老粗的容貌,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实际上这黑厮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灵戎神将好大的威风,本宫拜会了!”倏然,一阵阵银铃脆笑响起,在场众人感到身子莫名一软,宛若沐浴在暖融春风,说不出的舒服,浑身铁骨都化作柔肠百转,险些就握不住兵器。 随即抬头一看,云海深处探出一个巨硕无比的狰狞蛇头,其眼绽放凛冽光芒,就像是一个小太阳,鲜红的信子吞吐不定,好似在云踪乱舞的赤色闪电,方才那春风般的柔和顿时化作浑身寒意,叫人汗毛倒竖,心生畏惧。 灵戎神情凝重,双目紧盯那只蛇头,咬牙呢喃道:“天罡灵蟒?想不到妖后娘娘竟亲临吾千胜原,到让灵戎意外了!”然而云气渐渐散去,天际乍现九蛇乱舞,翻云腾风,吞雷吐电,原来这天罡灵蟒有九条之多,其尾部却是没入一座殿宇底部,拉着宫殿悬浮天际,尽显一派尊荣。 那殿宇华贵无比,琉璃铺瓦,玉石搭阶,玄金顶梁,星辰做窗,日月护门,殿宇外墙刻着奇特图腾,乃是九条巨蛇在星河中遨游的图纹,有种摄心魔力,叫人不觉地要朝它跪拜,正是太荒初代妖后的御驾行宫——天蟒星宫。 第十二回龙凤渡劫星宫现妖音,三教神魂乱,灵戎不禁如临大敌,元功饱提,身躯再涨三丈,持斧凝神,浑身紧绷,大喝一声,挺身冲上云霄,九条天罡灵蟒张口便咬,灵戎气转内窍,两把板斧舞得虎虎生风,势若开天,猛如辟地。 天罡灵蟒口中涌出一团绿芒,喷向灵戎,绿芒内蕴强烈毒能,连云海雾气都能侵蚀,灵戎神将护身罡气亦不能挡,逼得他退避三舍。 灵戎大怒,再祭神力,化身千尺巨人,双斧横扫,誓斩蛇诛妖,倏闻一声轻笑,星宫内随即涌出一股强烈妖气,只看那股妖气化作一只万尺巨掌,饶灵戎变作千尺巨人也是难以匹敌,就像是一只苍蝇般,被巨掌狠狠拍了下去,打回原形,整个人从天坠落,若陨石般撞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主帅大败,三教联军阵脚为之一乱,但十万妖兵并未趁势掩杀过来,反而是星宫之上朝龙辉和洛清妍射出两道光芒,将二人吸了上去。 地转星移,环境丕变,入眼所见并非兵燹烽烟,而是香屏暖帐,剔透晶润,宫殿内堂俏立着两排美艳婢女,朱衣碧裙,柳眉凝翠,体态风流。 熏氛环绕中,唯见琉璃朱砂帐缓缓掀起,精致后座缓缓浮现,那尊后座以彩云为饰,配以灵虬蛇舞纹,自有一股神秘而又高贵的气度,忽见彩霞流转,倩影婀娜,妖娆绝世,眼眸盈似秋水,未语先笑,一头乌亮秀发绾以灵蛇簪,眉心描着一紫玟盘蛇,婀娜娇躯裹以金丝后袍,袖口和衣襟处各有彩云纹理,云中却见灵蛇盘旋,腰系玉魄翡翠带,显得腰若扶柳,盈盈一握,端的是雍容华贵,丽绝寰宇,正是谛鸿原配,初代妖后,亦是被后世称为妖祸邪姬的舒妙婧。 “你们就是大尊说的那两个孩子,果然是出类拔萃,好,实在是太好了,也不枉本宫点起十万妖兵前来讨人!”舒妙婧眼波流转,在龙凤二人脸上上轻轻扫过,叫人怦然心动。 洛清妍微微一愣,讶道:“十万妖兵是为我们来的?”舒妙婧笑道:“不然呢?大尊回去后,便给本宫说起你们的事,我当时便埋汰他如此狠心地放任你们小两口深陷敌营。 ”龙辉问道:“娘娘又是如何得知愚夫妇行踪?”舒妙婧道:“妖族的影牙众眼线遍布天下,要寻你们行踪还是轻松的。 ”影牙便是毒牙和雀影的前身,这支太荒妖族精锐神出鬼没,既似魅影,无从捕捉,又似利牙,直捣要害,弄得三教联军头疼不已。 舒妙婧莲足轻踏,化作一抹香风拂面而来,眨眼间便站在洛清妍跟前,柔声道:“好孩子,你是哪一个部族的,本宫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洛清妍垂首道:“妾身只是无名之辈,自然不入娘娘法眼。 ”舒妙婧笑了笑,温柔地握住洛清妍的玉手,洛清妍只觉得她掌心滑润细腻,宛若温玉,又内蕴一股柔和关爱之意,甚是舒服,所以便没有推脱。 舒妙婧这一握其实是暗中试探洛清妍的骨相,这骨相就犹如树轮一般记载着年龄变化,即便修为精湛青春永驻之人,也可从其骨相探知年岁。 当双后握手的瞬间,舒妙婧脸色瞬息大变,惊道:“天哪……你居然还不过百岁!”其神情又惊又喜,颇为失态,又用一只手握住洛清妍的皓腕,更进一步探明骨相年岁。 “你,你现在也就三十多岁……”舒妙婧娇躯一颤,呼吸不禁急促起来,高耸的胸脯上下起伏,似乎难掩激动心情。 “奇才,真是奇才!”舒妙婧激动万分,随手又握住龙辉的手腕,这一握更是吓了一跳,“你……你这少年郎,竟然才二十出头!”舒妙婧震惊了半响才回过神来,素手一扬,颁下懿旨:“摆驾回宫,三教贼子若敢上前一步,立即诛杀斩除,绝不容请!”这幅架势分明便是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龙辉和洛清妍,懿旨一下,十万妖兵齐声呼应,战意盎然,斗志冲霄,雄沉军容令得千胜原驻军胆颤不已。 初代妖后不惜大兴兵戈前来保护自己,两人心头也是一阵温暖。 舒妙婧亲热地拉着洛清妍的玉手,说道:“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洛清妍应道:“妾身洛清妍见过娘娘。 ”舒妙婧笑道:“清妍?清秀妍丽,果然人如其名,好孩子,想不到你们如此年纪便达至这般境界,吾活了两万多年,也未曾见过这般奇才,今日无论如何,祖奶奶都不会让任何人碰你们小两口一根头发!”舒妙婧见他们夫妻气质出众,男俊女俏,而且还又一身高绝修为,心中喜爱万分,便放下架子,起了疼惜之心,更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儿孙看待。 听得祖奶奶一词,洛清妍先是一愣,但随即一想这称呼实在是合适不过,毕竟自己也是她的子孙,媚脸微红,点头回礼道:“不肖子孙见过祖奶奶。 ”龙辉也跟着她叫了一声祖奶奶,心里却是有些哭笑不得,忖道:“这辈分可真是乱了,我前世跟谛鸿称兄道弟,现在竟管他老婆叫奶奶!”舒妙婧被喊得心花怒放,命婢女端来清水替洛清妍梳洗,洛清妍蹙眉道:“祖奶奶,我们想继续北上。 ”舒妙婧道:“不借外力,仅靠自身意志来排除心魔,自然是修行的上佳之法,但如今三教对你们是除之而后快,祖奶奶绝不会让你们冒险。 ”九蟒驮着星宫离开战场,傲鸟护航,朝着妖族大营飞去,谁料行至途中,却闻灵蟒怒鸣,星宫受到莫名阻力。 梵音作响,震绝于耳,令得十万妖兵莫名烦躁,气息紊乱,舒妙婧柳眉一抬,轻摆云袖,散出一股充沛妖气,驱散梵音,平复妖灵。 龙辉暗吃一惊:“好生雄厚的佛力,单凭梵文经声便令得万妖气血倒流。 ”受到佛元梵音的影响,洛清妍体内妖气亦开始不安,脑门一阵作痛,舒妙婧柔柔一笑,握住她手掌道:“好孩子别怕,有祖奶奶在这里,谁也伤不了你!”掌心输出一股纯正妖气,将洛清妍紊乱的气息纳入正规,扑灭心魔发作的火苗。 龙辉沉声道:“敢问祖奶奶,来者可是三教精锐?”舒妙婧道:“前方真元澎湃,声势赫赫,应该是三教的核心力量。 ”龙辉脸色凝重,便要出宫一探敌情,舒妙婧轻摆皓腕,制止道:“孙女婿不必紧张,且看祖奶奶手段。 ”云袖一摆,殿中升起一口水晶镜,上边波纹翻动,立即映照出宫外状况。 但见云海前方旌旗飘舞,枪戟林立,这层云上竟有十万天兵天将肃穆静列,在一杆战旗之下赫然立着各路神将,这些神将皆是从三教之中抽调出来的精英弟子组成,分别是儒门八秀士、十二良师;道门四天师、游云灵官、曜武星君、佛门六神护法、金刚天王、阿罗汉,以及神州国土的兵府猛将。 敌军拦道,惊扰后座,各路妖兵岂肯作罢,纷纷跃上云端,剑拔弩张,怒对十万天兵。 妖界兵甲分开一条路,走出一员膀大腰圆的妖修,其名大力妖神,曾得谛鸿指点,练就元古大力已有五成火候,乃星宫大军御前大统领。 大力妖神朗声道:“三教贼子,无礼之极,胆敢惊扰吾界圣后!”对面领军者乃是神州兵府大元帅擎天王,他昂首回应道:“本帅并无意惊扰圣后座驾,不过是接教尊旨意,前来迎回天外圣物。 ”大力妖神道:“既是天外圣物,你便去天外天去找,跑到我跟前挡路算什么道理!”擎天王道:“天外圣物已经破界而来,曾在数个时辰前降落尘寰,恰巧被妖后娘娘领去,还望娘娘归还,来日教尊必然亲自登门道谢。 ”此话一出,群妖哄笑不已,极是放肆无礼,三教众神将则是个个怒目而视。 龙辉也是哭笑不得:“为了截杀我们,这般家伙倒是无所不用其极!”洛清妍道:“对方用这么粗劣的借口来讨人,想来也是打定了撕破脸皮的决心,情况不容乐观。 ”舒妙婧道:“清妍,三教越是这般气急败坏,就越证明你们的价值,你们小两口尽管放心,无论如何祖奶奶都会将你们平安送回大营。 等你们渡劫成功,吾族便有多了两个破虚武神,到时候,咱们祖孙四人携手并肩,定然踏平三教,一统神州!”大力妖神应道:“既然是天外之物,那便是无主之物,理应能者居之,既然已被圣后所得,那天王还是请回吧,莫要自取其辱。 ”言词虽然客气,语调却是极为嘲讽。 三教兵将皆俱大怒,一员佛者厉声道:“大胆妖孽,胆敢对我军主帅无礼?”那佛者面色青紫,尖嘴猴腮,背生双翼,手持雷锤电锥,正是六神护法的雷神。 大力妖神道:“哼,小小雷公秃驴,也敢在圣后跟前放肆,也不知你们教主是如何教你们礼仪之道!”雷神大怒,扬手瞬发数道梵雷电劲,大力妖神握拳一击,将雷劲打散,拳力势头不止,直捣敌阵帅旗。 虽说拳力不足伤到旗下神将,但大力妖神却是有心对准帅旗打去,要一举打碎帅旗立威,削三教颜面,这一拳来的极为忽然,而且打法还有些无赖,一时间还未来得及应对,三教众将只得眼睁睁地看便要被打断帅旗。 忽然间,佛光大作,天降梵雨,拳力在距离帅旗半尺之处立即归化虚无,两军兵马皆朝上方望去,只见瑞辉遍空,又闻梵音佛号,数百手执各种法器的僧兵佛将徐徐降下,一名佛者顶舍 分卷阅读415 利天冠,身披璎珞袈裟,宝相慈和庄严,周身明环映耀,其容貌正是龙辉在后世封神法印中遇上的佛圣人。 “善哉善哉,妖后娘娘,老衲这厢有礼了,还请娘娘现身一谈!”佛圣人淡淡说道。 舒妙婧对洛清妍道:“清妍,祖奶奶去会会那个秃驴,你们小两口可得乖乖地呆在宫里,不要乱走,好么?”说罢化光而去,嗖的一下现身云端。 妖媚现身,魅惑三界,刹那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忘记了呼吸,完全给眼前的震撼景象镇魇住了。 十万妖兵突然哗啦啦地全都跪了下去,齐声道:“圣后万安。 ”舒妙婧抬起皓腕,娇慵地打了个手势,妖界将士轰然立起,整齐如一。 舒妙婧实在是美得无法形容,令人心醉神迷,就跟后世洛清妍初现铁壁关一般,媚慑三军,万兵噤声随着她的出现,妖界阵营中人人激昂振奋气冲霄斗,三教大军中却是个个呆若木鸡,斗志尽失,连兵器都握不住,甚至还有的跌落云层,摔倒地面上唯有佛圣人尚存本色,双手合十道:“妖后娘娘,贫僧这厢有礼了。 ”舒妙婧淡淡地道:“秃驴教主,你的来意本宫清楚得很,枉你自称什么六根清净,五蕴虚空,竟因妒忌吾族将出两大破虚武神,不知廉耻地自降身份,前来截杀,岂不是自犯贪嗔痴之戒律!”佛圣人淡然道:“贪求苍生福,嗔因天下乱,痴念神州祸,汝等妖类引兽元入体,践踏人性,漠视伦常,更与魔煞合污干扰乾坤,老衲岂能容尔等再添祸乱助力。 今日即便承担万千骂名,也要扼杀那两个祸胎!”舒妙婧大怒,骂道:“好个狗秃驴,你那只眼睛看到那两个小娃娃做了伤天害理之事,竟要下此狠手毒招!”佛圣人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舒妙婧呸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圣人不过是将自己的丑行装饰一番,冠以一切皆为苍生的美名,到头来所作所为跟我们魔妖煞三族有何区别,都一样是为求胜利不择手段,一样的排斥异己!”佛圣人诵经不语。 舒妙婧娇叱道:“臭秃驴,本宫也不是第一次跟你动手了,客套话尽可省下,要打便打,还怕你不成!”佛圣人长吟一声,僧袍一抖,祭出一口庄严法器,正是曼荼罗剑,一剑劈出浩元佛气,直取妖祸邪姬而来。 舒妙婧毫不示弱,凭空一抓,手上已多口暗紫色的软剑,其锻造手法与凤嫣颇为相似,同样柔中蕴刚,刁钻难测,只看绝色妖姬剑舞翩然,佛门教尊剑走沉稳,交兵刹那,佛力妖气相互爆发,天空好似万雷轰鸣,九霄惊变。 双方大军也展开鏖战,二十万大军便在云端顶峰相互厮杀,将天际染上一片血红。 佛妖激战千年,双方各自底线,一出手便省下无畏的试探,尽是至极杀招,只看佛圣人一剑化开莲华圣功,朵朵金莲绽放盛开,梵文劈空打向妖姬。 舒妙婧水蛇细腰轻轻一摆,巧笑嫣然,施展灵蛇身法最高境界——幻蛇残影,只见她一笑一幻,一幻一剑,倩影迷旋,锐锋拔尖,气凝毒能,轻巧地破开莲华圣气,直取佛圣人咽喉命门。 从镜像之中目睹补天诀之绝式,洛清妍也是啧啧称奇,暗忖道:“吾族十大神通皆是先辈呕心沥血之作,从无强弱之分,武决高低取决于修者本身,祖师奶奶施展补天诀,威力丝毫不在谛鸿先祖之下。 ”再看舒妙婧祭起本命神通,灵蛇化相,毒牙助威,剑芒之中凝练万毒真元,便是无形梵音也被瞬间侵蚀,而且毒力散布开来,四周的三教弟子立即化作白骨残骸,便是元神魂魄也被这毒毁。 妖娆蛇影,毒剑残杀,佛圣人大怒:“好个歹毒蛇妖,本座今天饶你不得!”佛者化出威武明王相,佛掌一扫,绽出舍利圣火,焚尽毒气。 舒妙婧咯咯娇笑:“大和尚,你技穷了,且来尝尝本宫的万毒蛇牙!”舒妙婧祭起看家本领,一剑化万象,四方云雾皆受妖气污染,化作万千毒蛇,扑咬佛圣人。 佛圣人闭目诵经,凝练菩提金身,严拒毒牙剑气,然而毒剑无孔不入,叫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抵御,而舒妙婧虽然攻得痛快,却也是极为吃力,她跟佛圣人对战了无数春秋,每次施展这招万毒蛇牙,这秃驴便全力以菩提金身防御,叫她难取寸进,而佛圣人心中也是叫苦不迭,因为这招剑式不但刁钻狠决,而且还蕴含可摧毁元神肉身的剧毒,比起谛鸿那宏大霸道的力量更难应付。 也就这样,一个狂攻,一个谨守,攻守之间难见胜负,令得战局陷入僵持。 就在此时,星宫四周乍现紫光道华、两道身影强势杀来,护宫灵蟒大怒,张口吐毒,谁料毒气未进对方三丈,便见血溅云海,九条天罡灵蟒已损其五。 眼见护宫圣兽被杀,舒妙婧气得柳眉倒竖,粉面发白,怒斥道:“好不要脸小人,竟施此等下作手段!”出手之人正是儒道教尊,面对蛇后怒斥,道圣人也不应答,纳元吐气,丹转太极,只看他乾阳转天,坤阴化地,一个庞大太极图凌空盖下,轰然一击打在天蟒星宫之上,饶那殿宇如何牢不可破,再破虚武神蓄力一击之下也开始崩裂。 殿内一阵剧烈晃动,龙辉和洛清妍运功稳定下盘,并散开功力护住四周婢女,然而殿内的装饰却没这么好运,被震得东倒西歪,凌乱不堪。 宫外,儒圣人手掌一翻,朝着星宫打出一团庞大紫色火焰,轰隆一声,金碧辉煌的殿宇顿时塌了大半,露出里边的情形。 儒道圣人目光如炬,迅速扫视殿内状况,瞬间便锁定了龙辉和洛清妍,眼中透着一股果断的杀意。 “糟糕,那两孩子此时绝不是他们对手!”舒妙婧心忧洛清妍和龙辉安危,立即掉头赶回援救,然而佛圣人却在此时缠战,叫她难以脱身。 危难关头,龙辉沉声道:“堂堂教尊,竟如此盛气凌人,欺压吾等力弱晚辈,尔等不觉羞耻吗?”儒圣人淡淡地道:“尔等存在已让战局产生莫大变数,为求万无一失,本座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说话间掌心泛起灼烈紫火,竟是纯阳霹雳掌的起手式,龙辉万万料不到这儒圣人手段竟然如此雷厉风行,一上来便施展压箱绝式,看来是铁了心要除去他们这两个所谓的变数。 破虚武者神通绝世,能扭转阴阳,逆运乾坤,三教三族之所以缠战多年而不分胜负,就是因为双方顶端战力处在一个平衡,妖族的谛鸿夫妇、魔界的魔帝父子、煞域的并肩双王、这六人皆是三族的最强战力,而三教同样也有六名破虚武者与之抗衡。 在得知龙辉和洛清妍的存在后,三教教主心知若给两人突破心魔困境,那么战局必成一面倾倒之势,所以也顾补上这么多,同时出手,誓要拔出潜在祸端。 眼看极招将至,舒妙婧把心一横,默念法咒,开启星宫阵法,只见光华绽放,龙辉和洛清妍只感眼前景色倏变,似真似幻,转瞬便消失无踪。 儒道圣人大吃一惊,怒视舒妙婧道:“妖妇,你做了什么?”舒妙婧哼道:“自然是将他们送走了!”道圣人急忙发开神念追踪,竟然一无所获,于是有掐指推算,却发觉命宫一片空白,根本寻找不到龙凤踪影。 原来舒妙婧开启了移星护命阵法,此阵乃是天蟒星宫内的最后保护屏障,一旦遇上不可挽回的败局,这个阵法便可将人送走,令其逃出生天,此阵还能将人的命宫气运隐蔽三十六个时辰,杜绝了一切追踪之法,使其绝对安全,但这个阵法也是只能使用一次,极为珍贵。 佛圣人口宣佛号道:“蛇后,你虽保全两只小妖,但你却也陷入吾等三教围困,败局将定矣!”舒妙婧哼道:“臭秃驴,本宫此举只是不想误伤了这两个后辈!”儒圣人冷笑道:“妖妇事到临头还嘴硬,本座今日便打碎你的妖骨,抽去妖筋,叫你永世不得超生!”舒妙婧掩唇娇笑道:“儒教尊好大的口气哩,真不知你们这些读书人平日里读得都是什么书,难不成没听过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吗?”三教闻言,脸色顿时一沉。 舒妙婧道:“本宫此番御驾亲征目的有二,其一便是保全那两名后辈,如今这个目的已经达到;另一个目的就是要引你们这三个傻瓜离开总坛!”道圣人怒问道:“妖妇,你弄什么玄虚?”舒妙婧耸了耸香肩道:“告诉你们又有何妨?谛鸿大尊已经趁你们离开的空隙,直捣你们老窝了!要是本宫没有估计错,那西方极乐天已经化作废墟了!”佛圣人脸色丕变,急忙意念传音,询问总坛弟子情况,然而神念在回返过程中却被一股莫名力量阻断,叫他更是焦虑万分。 佛圣人摇头道:“不可能,就算是谛鸿亲自动手,极乐天之内尚有金阕法华佛坐镇,岂会轻易沦丧?”舒妙婧一字一句地道:“大和尚,告诉你四个字——炼神浮屠!”道圣人闻言立即掐指推算,在得知关键字词后,他便可推算出事态发展,这便是道家的卜算神法,推演万物。 这一推演,令他神色大变,惊叫道:“不好,西方极乐天危矣,众僧血劫!”佛圣人自知道圣人能为,见他如此激动,心头更是紧张,不由分说便要回去,然而却被倩影拦道,无法前进。 “臭和尚,方才你拦着我去救人,现在本宫也叫你尝尝这心急如焚的滋味!”舒妙婧嗤嗤娇笑,眼中透着一丝嘲讽。 佛圣人大怒,抬手便打,儒道二圣也携手夹击,然而舒妙婧却是不慌不忙,含笑拂袖,霎时红云遮天,赤雾弥漫,那十万天兵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哀嚎,转瞬间便有八万多人魂飞魄散,根基高深者勉力保命,但却是全身无力,气喘吁吁,被妖兵趁虚而入,几下子便夺取性命,眨眼间十万天兵便全军覆没。 三教圣人也感到真元莫名虚耗,竟不足平日三成,而且神魂剧痛,仿佛要被抽离躯体一般,那是又惊又怒,扬声怒问道:“妖妇,你使了什么手段!”舒妙婧扬了扬下巴,道:“你们不会看吗?”“这是什么东西?”“此物名曰噬魂妖云!”斗转星移,龙辉和洛清妍被送离战场,两人落在一片荒漠,寸草不生,龙辉诧异地道:“这是何处?”话音未落,前方忽然奔来一支军马,观其吐纳呼吸颇似三教弟子。 两人心头一沉,想要躲闪,却是为时已晚,对方距离此地不足百步,想来是已经看见自己。 为首将领嚷道:“芸萝仙子他们传回消息,妖族又出了两个厉害的妖孽,听说已经将近破虚,大伙遇上后可得小心点!”然而那支军马却从他们身边狂奔而过,就像没看见他们一般。 龙辉不禁奇了,洛清妍星眸一亮,叹道:“我想应该是刚才那个阵法的缘故,它把咱们两人的气息都隐蔽了。 ”龙辉道:“既然如此,咱们便借着这个机会想法驱散心魔。 ”洛清妍柳眉一蹙,脸色丕变,樱唇一张,喷出鲜血。 龙辉大惊,心知她心魔将至,立即扶着她寻一僻静之地。 两人顺着小路一直往下走,行至一间荒废的佛寺,龙辉道:“这儿甚是偏僻,而且四面山岭环绕,倒也是个隐蔽之所。 ”庙内佛像倾颓,满地荒草,龙辉俯身清理了一下,拣出一片干净之地,铺上稻草,让洛清妍坐下休息。 洛清妍不住喘息,眼珠渐渐赤红,勉力开口道:“龙儿……你,你快走开,我控制不住体内的杀意了!”龙辉急得满头是汗,不住寻思方法,然而洛清妍的心魔同样引发他体内隐患,龙辉气力一泄,浑身真气仿佛被抽干一般,便是他有心离开也无能为力。 “洛姐姐,我动不了啦!”龙辉苦笑一声,叹道,“咱们的心魔似乎是同时发生,相辅相成,你心魔发作,力气大增,狂躁不已,而我却是气息一空,动弹不得,好像是我的力气全部转移到你身上一般。 ”洛清妍见状便要远离此地,然而她体内的真气乱作一团,令得她无法控制,同样陷入跟龙辉一样的窘境,但她却清晰地感觉到随着杀意的凝重,真气便会逐渐纳回正规,也就是说当她真气完全回归正规,自己则完全被杀意控制,成为一个嗜杀成性的女妖,甚至还会伤害心上人,想到这里心中不由一阵酸楚刺痛。 洛清妍不住喘息,凄然一笑道:“龙儿,要是我当真控制不住自己,伤了你性命,我也不会独活……咱们大不了作对亡命鸳鸯!”说到最后,两眼泪花翻滚,勉力凑上美靥,在情郎唇边印上一吻,以作诀别。 龙辉暗叹一声无奈,阖上双眼,与爱妻缠绵热吻。 四唇相接,元息互通,龙辉觉得体内元阳真气竟充裕了几分,洛清妍的阴息也相继减弱,两人顿时明白过来,阴阳双果乃自混沌初开,便同根同源,相互供养,可谓是真正的天生一对,两人服用果实,自然也暗合了阴阳果的特性,气息融合,你强我弱,阴阳之间相互切换。 洛清妍的心魔因为谛鸿强烈的妖气刺激而生,她原本便是一族之主,高高在上,如今目睹先祖磅礴的神力,潜意识中自然会生出较劲之心,从而无限放大,成为心魔执念,使其吸食龙辉的元功,增大力量;龙辉在气息减弱的时候则觉得自己的力量丧失,同理心魔趁虚而入,加速力气流 分卷阅读416 逝,这两人一个吞噬伴侣真气,一个则不断送出元功,不断壮大心魔。 如今两人口唇相交,内息互通,自然是损有余补不足,龙辉缓缓恢复力气,洛清妍也渐渐控制了杀念,两人对望一眼,心意相通。 龙辉体内元阳开始翻滚,情火暗生,抱住美妇,道:“洛姐姐,我想要你!”洛清妍嗯了一声,轻点螓首,默默地调整心情,将嗜杀念头化作情爱欲念,一双媚眼湿汪汪的宛若秋水,唇吐兰息,朝夫婿奉上香吻。 龙辉的气息偏于静,而洛清妍则趋于动,所以此番亲近乃是以女体主导,龙辉只觉一根香舌已直闯进口腔,不住地纵横撩拨,全身酥麻快美。 洛清妍情火大炙,在男儿口中献媚之际,身子也开始醉醺醺的,软弱无力,双颊涨红。 热吻片刻,龙辉又恢复了几分气力,伸手便扯住洛清妍衣领,嗖的一下左右一拉,露出素白抹胸,随后再将抹胸一扯,两团丰美圆润的玉乳抖了出来,再将头凑到高耸浑圆的乳房间,张口便把一颗乳头含住。 洛清妍轻轻嗯了一声,媚眼越发迷离,龙辉手口齐用,双手抓住两团美肉使劲搓揉,一轮亲昵狎亵之下,两人体内欲火不由急速窜升,洛清妍感到小腹一热,花膣内一阵酸胀,蜜汁花液汨淫流了出来,腿股一阵湿滑,就像是浸入水中一般。 洛清妍只觉欲火焚身,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猛地一推,将龙辉摁倒在地,雪靥酡红地扑了上去,在男儿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红印香吻。 龙辉觉得自己好似回到那一个晚上,被这妖媚绝代的女子压在身下,肆意亵玩,痛苦与快乐并存。 洛清妍只觉得身子一阵滚烫,灼热无比,情不自禁地宽衣解带,很快便将丰润雪白的胴体裸现出来,体热熏蒸下,乳甜腻香重重叠叠,满溢整间荒庙。 龙辉欲火难忍,张臂欲抱,洛清妍却是没底抓着他的衣襟,顺势剥下,动作十分迅速。 “龙儿……让姐姐来,让姐姐伺候你!”洛清妍雪躯渗出一层蜜汗,肌肤油光亮丽,肉香浓郁。 她屈膝跪在稻草堆上,拱起柔腰,翘起肥臀,粉嫩的玉胯正好悬在男儿小腹之上,即便隔着数寸距离和衣裤,仍旧能感觉到那团粉嫩鲜脂散发的逼人热气,一滴滴的花浆落下,透过衣物,渗过男人肌肤。 洛清妍双手伸去解他的裤头,一条滚烫的狰狞怒龙倏地弹出,胀得由下而上,啪一下打在她肥美湿润的蜜缝上,发出淫靡的濡湿黏腻的声响。 洛清妍娇呼一声,身子一颤,几滴清澈的汁液应声溅落,蜜缝好像是挨了一鞭,敏感的嫩玉热辣辣一痛,针刺般异感觉窜上心房,鲜艳的花唇轻轻开阖,又是漏出一注花浆,尿一般淋湿了龙辉衣物,甜腻浓香越发迷人,好似绽放最盛时的玫瑰花瓣,四周空气之中皆是恰是她膣中的甘美气味,极是催情淫艳。 龙根卡在她的蜜缝里,硬得发疼的杵尖沾满了汁水,刺激得他欲焰高涨,正要抱着她浑圆柔软的雪臀,就地正法。 然而,洛清妍却是更快一步,一把捉住了两腿之间的巨大凶物,轻喘着摇动雪股,水淋淋的阴户轻轻滑动,便似跨骑木马一般,随即肥臀一沉,凤宫吞龙,媚肉紧紧地嘬住肉根顶端,在极为逼人的快美之中,一点点地将巨龙吞下,棱角分明的冠首在皱嫩的肉壁上刮下滴滴蜜浆。 妇人的媚肉越发丰腴肥沃,龙辉只觉得好像是进入一团嫩脂之中,起初极为柔软,但细细品味却是紧逼无比,内里更有一股莫名抽吸之力,似乎要把龙根吞没进去,所幸龙辉的本钱浑厚,棒身粗长,没被肉穴吞没,反而一棒直刺凤蕊嫩玉。 棒首所及乃是一片柔滑,丰润得极为腻人,叫他忍不住扭动腰肢,让肉棒在嫩肉花蕊上摩挲,龙辉只觉得一快腻腻嫩肉随着棒首滑动,而且在滑动过程中,那块肥嫩美肉还不断包裹这龙首,美得男儿脊背一阵酥麻。 洛清妍体内阴息沉重,交合双修则以动为主,只看她膝趾着地,双手撑住爱郎胸膛,悬空摇动臀股,这个动作原本极为费力,但她施展起来却是滑润如水,柔软无骨的娇躯地扭摆着,乳波臀浪,肉光香艳,一发不可收拾。 龙辉阳息沉寂,心神遁入虚静,绷紧耳膜,气压中丹,犹如坠入一团无边无际的黑暗,任由心魔如何肆虐他皆置之不理,所谓心魔执念不过是对某种情感的无限放大,龙辉心神虚宁,心魔也无从滋生,只有慢慢消失。 而洛清妍的心魔源于争强好胜,以至于杀意泛滥,难以自控,她便将嗜杀执念转化为交欢纵欲,尽情男子身上撒野,任由一身雪白肉浪不断晃动,香汗淋漓。 一般的武者在历经心魔考验的时候大多都是真气澎湃,满腔暴戾,要尽情发泄,正所谓堵不如疏,当压抑的情绪发泄出来后,人便会渐渐冷静下来,也就可以逐渐控制心魔,但由于入魔者心情讲,无法自控,最终只会力竭而死,所以很多修者在堪破魔障的时候需要有人护法,在关键时刻能够帮自己一把。 洛清妍的这个心魔更是严重,她是在抽吸龙辉元气的基础上杀戮,若按照这种方式这样,龙辉先死,洛清妍也会因为孤阴不长最终气衰,重回涅槃,如今他们两人阴阳双修,相互滋养,保全元气,所以有足够的气力来进行发泄,她自己也会慢慢清醒过来。 两人元息互通,各自堪破魔障,龙辉不闻不问,洛清妍则纵情而为,转杀为欲,疏散执念。 也不知肆意交欢了多久,两人感到体内真气不断散离,灵台却是一片清明,这正是心魔已去,真气重新淬炼的征兆,只待真气再次凝聚,散离的真气便可凝练为真元,两人就算功成圆满。 随着真气散离,龙辉只觉腰腹一酸,脊背发麻,竟是精门失守,滚滚龙精灌入凤宫,洛清妍被烫得浑身酥麻,阴精湿漉漉地浇了下去,花宫无助地抽搐,嫩蕊大开,将龙精尽数吸纳。 随着一声娇啼,洛清妍被射得浑身快美,意识迷离,美美地睡了过去,沉睡过程中,真气正不断凝聚,原先已经是雪白光润的肌肤变得更加柔嫩,龙辉抱在怀里也感到美不胜收,娇嫩得犹胜新生婴儿,乌黑秀发越发柔顺光亮,正是气血充沛之表象。 龙辉以虚静之态渡劫,身子静养蓄锐,所以凝练真元的时间比洛清妍短,半个时辰便打通周身武脉,神清气爽。 龙辉随手一挥,真气散布而出,覆盖方圆十里,在此范围内,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设好防御后,龙辉轻柔地替洛清妍穿上衣裳,温柔地让她躺在自己怀里,美美地睡觉。 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洛清妍真元凝聚成型,睫毛抖了抖,幽幽叹道:“龙儿,我好像死了一回……”龙辉笑道:“是欲死欲仙吧。 ”洛清妍啐道:“臭小子,射这么多进来,全身上下都被你占得满满的,这回你可得意了吧!”龙辉往她耳朵吹气道:“好姐姐,你刚才美得发昏,足足睡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洛清妍忽然想起了些什么,自己昏睡前似乎忘了炼化体内阳精,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小腹,只觉一股温热透过衣衫传来,熨得掌心暖融融的,极为舒服。 “糟了!”洛清妍耳根一红,喜忧参半。 就在此时忽闻惊雷阵阵,天地一片苍茫,随即传来阵阵清亮高昂的响声,有种说不出的悦耳。 洛清妍只觉体内凤血翻涌不已,心头莫名一紧,扬起雪白俏脸,顺手紧了紧那件素白凤袍:“龙儿,那是……凤鸣的声音!”--------------------------------------好热的天气,弄得我都没心情码字,磨磨蹭蹭总算更了一章,直接发了,觉得写的不是很好,肉戏也没激情(闷热得我小弟弟都萎了,哪还有什么激情!第十三回第八灵魄洛清妍莲足一点,倩影虚化,转瞬间便出了寺庙,朝着凤鸣声源而去,龙辉也是不慢,紧跟在旁。 往东一千余里,便见异象天变——九霄之上出现一个庞大凹陷,凹陷四周苍穹雷云密布,紫雷电光宛若游龙走蛇,中央核心之处则见诸天星辰,璀璨艳丽与天灾杀劫相互映衬,交织成一幅异样景象。 雷电霹雳之中唯见凤凰飞舞,左躲右闪,避开连环雷罡,似乎正努力地朝星辰核心飞去。 强烈的气压和空间乱流割肉生疼,修为若是稍弱几分,根本就靠近不了,所幸龙凤双侣已降服心魔,达至破虚境界,一路畅通无阻,进入天灾核心抵御,两人选了一座山峰降下,遥遥眺望,洛清妍大惊失色道:“那,那是凤祖!”龙辉蹙眉道:“似乎凤祖想要飞离神州大地,遨游天外玄天,但他的力量似乎太过庞大,在越界之时引发天劫神雷,如今他深陷雷云困境,后路尽锁,唯有冲到核心地带,一举进入星河才能确保安全了!”洛清妍花容失色,沉声道:“这具体究竟是怎么回事?”降服心魔之后,龙辉对于龑武天书的理解又进一层,或者是说忆起更多的前世修为,他说道:“虚空篇曾记载着天际星辰的大体情况,平常时,人们在地面上望见的星辰并非它们现时的样子,因为在浩瀚寰宇之中,这些星辰距离神州大地十分遥远,所发出的光芒经过数万年,甚至数百万年才抵达神州,我们所看见的星辰只是它们以前的模样,而这些星辰所在之地便称为天外玄天。 ”他借着继续说道:“天人境界的高手已经可以摆脱尘寰的束缚,跃上星空,可是要想抵达这些星辰则须花费大量光阴,但若能劈开境界束缚,开启一条接连两境的隧道,直接一步踏过去,省下了不少功夫。 然而劈开境界束缚必须有足够的力量,要到达越远的地方,所需的力量也就越大,而越庞大的的力量就越是激发境界间的抗拒,产生各种天劫磨难,个中凶险非笔墨所能描绘,所以很多高手都不轻易尝试。 ”说话间,却见天外灾祸不断降下,数百道怒雷瞬间融合,化作一道巨硕无比的霹雳,看得洛清妍汗毛倒竖,心尖悬空,一双凤眸紧紧地盯着前方,眼皮眨也不眨,显然十分紧张。 眼见惊雷夺命,凤祖浑身绽放豪光,灼烈灵火化作护罩,硬抗惊雷霹雳。 雷散火灭,然而凤祖泰然不动,华贵翎羽丝毫不乱,尽显卓越风采。 洛清妍拍了拍胸膛,说道:“凤祖好生厉害,看来是我瞎操心了!”这时天外灾祸接踵而来,除了惊雷之外还有无数毒光,却见凤祖长鸣,羽翼一展,沛然火劲四下散开,将各种灾祸一一荡平。 凤凰战天威,斗到正酣,却见凤祖双翼左右一甩,先将数百个冰雹朝东面山峰打去,随后又把百余道天雷砸向西面孤峰,只见东西两侧各自冲出一股庞大真气,挡住冰雷异能。 龙辉心神蓦然一紧,往两侧望去,只见东西两面的山峰上各自站着一道身影,一者魔气深沉,身着暗魔锦衣,黑发披散;一者阴煞内敛,外披骷髅王袍,头顶恶鬼皇冠,皆是修为高绝之辈。 凤祖此举想必是警告魔煞二修,不要动歪心思,对此龙辉不禁多了一份心眼,紧紧盯着这两人,只见那两人眼神一直盯着渡劫凤凰,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对忽然到来的龙凤情侣。 洛清妍望着那两人说道:“观其气质倒似魔煞修者,而且根基深厚无比,他们暗中窥视凤祖渡劫,想来也不安什么好心。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咱们。 ”龙辉低声说道:“他们应该是算到凤祖在今日渡劫,所以提前来到此地潜伏,但却被凤祖发现。 我们来的时候,天灾已经开始,这天外玄天引来的灾祸令得方圆万里的气象失常,各种天外异力充斥周围,此时靠近反而隐去了行踪,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做个在后黄雀吧,帮凤祖护法吧!”洛清妍见先祖既要应付天外灾祸,又要提防魔煞暗手,心里更是担忧不已,便想上去助战,但龙辉一把拉住,说道:“这天外灾祸乃凤祖引发,所以针对他一人而来,若外人强行干预,只会将灾祸扩大,说不定万里方圆皆要毁于一旦。 ”洛清妍问道:“那……那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凤祖遇险吗?”龙辉笑道:“傻姐姐,凤祖若真遇险,你今天又怎会出现在此呢?”洛清妍微微一愣,不禁莞尔道:“看来是我多心了。 ”自己遇事不如以往那般沉稳,反而处处多了几分小妇人心性,也不知是否因腹中玄机影响,一念及此,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小腹,脸颊涌上一抹娇羞红霞。 龙辉眼尖,瞧见爱妻神态,心中不由一怔,蹙眉问道:“洛姐姐,你身子是否有所不适?”洛清妍咬了咬水润朱唇,低眉柔声道:“你……你这人哩,自己做的好事,还不知道吗?”她那羞媚藏喜的神情跟冰儿那日在临夏山时十分相似,龙辉再蠢也能猜到一二,只觉得喜有天降,激动地握住她柔荑,道:“洛姐姐……你,你怀上了?”洛清妍按住小腹,含羞点头。 任由前方天灾雷劫如何肆虐,皆无法冲淡心中的一片柔情蜜意,龙辉高兴得一把将她拥在怀里,连着转了数圈,洛清妍媚红俏脸,伏在他怀里娇喘滴滴,啐道:“坏蛋,别转了,都快把人家晃晕了!”龙辉将她放下,但双手仍旧紧紧缠住她柔腰,鼻尖相抵,说道:“好姐姐,不对,好娘子,为夫实在是太高兴了!” 分卷阅读417 说罢又是几记热吻印下,吻得洛清妍媚眼如丝,心若渗蜜。 先是素雅跟蝶姐姐蓝田种玉,如今又轮到洛后有喜,龙辉已经高兴得不知如何表达心意,哆嗦地道:“妍妍,妍妍,咱们孩子以后叫什么名字呢?”洛清妍脸颊一红,跺足嗔道:“什么妍妍,又肉麻,又难听,不许再叫了!”龙辉见她小妇人娇态愈发明显,便更是欢喜,连叫数声道:“挺好听的啊,妍妍,妍妍!”羞得洛清妍是满脸绯红,娇嗔地伸手去撕他的嘴。 就在两人有些忘情地耍花腔时,天外再现异象灾祸,爆出一声震天巨响,惊醒了两人美梦。 却见无数雷电凝聚成团,形成一个个的雷球,由天外玄天的缺口打了下来,雷球泛着暗金之色,其色泽介乎金色和黑色之间,说明其威力便胜于黄金雷电,无限接近那恐怖至极的暗雷霹雳。 霹雳篇内的雷电分五色,蓝、青、紫、金、黑,金色代表天劫怒雷,具有毁灭神魔的威力,而黑色便是传说中的大霹雳,即可将宇宙打成虚无,亦可将劈开混沌创造新世,龙辉自问此刻的他最多只是能掌控金色雷电,尚无足够余力施展大霹雳,所以看到这暗金色的雷球,所以不由得对凤祖捏了把冷汗。 天外灾祸正在酝酿成型,凤祖也不甘示弱,长鸣一声,倒卷凤火,凝化人形,竟是一个俊美无比的男子,一身白袍迎风而摆,昂首冷对天外雷劫。 说时迟那时快,无数暗金雷球如彷如流星般急速飞驰,弥天遮地般盖下,威力难以形容,龙辉成就破虚武神后,灵识更为敏锐,只是扫了一眼便算出雷球的数量——正是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暗金雷球,此数正合九九气运,内含莫名玄机大道。 龙辉暗忖道:“破界越空可谓是逆天而行,修为越强,天劫越是厉害,果然此劫只能由他本人化解,外人若妄自干预,不但会引火烧身,反而会叫天劫扩大,殃及无辜!”天外灾祸既是劫难,亦是悟道机遇,凤祖道心稳固,凛然无惧,默运神功面对这毁天灭地的灾祸,只看凤凰灵火气走八方,灼热火劲带起连绵柔风,守得是滴水不漏,雷球被悉数挡御化解。 然而接踵而至的暗金雷球来势更强,凤祖孤身力战,已经颇感吃力,汗出如浆,气喘吁吁,但凭借着高深修为和不屈意志,他硬生生地将九万九千个雷球击溃。 大地恢复短暂平静,但四周却弥漫着一股逼人的肃杀,无论是暗中窥探的魔煞二修,还是龙凤双侣都清晰地感觉到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凤祖即将面对的灾祸更为可怕。 不出众人所料,最后一批天雷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震天压下,雷球外缠绕着黑色电光,而雷球的颜色也更加幽暗,几乎已经被黑色覆盖,金色只剩那么一丁点,其威力也更加接近大霹雳。 凤祖长啸一声,滔滔灵台深处涌出一道五彩火光,化作一只五彩凤凰盘旋而出,在凤祖身前布下一道无坚不摧的防线,只见凤舞九天,把天外玄雷卷卸绞磨。 那五彩凤凰灵力充沛,其威力丝毫不逊于凤祖本体,洛清妍暗吃一惊,倒抽一口冷气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第八凤灵魄?”龙辉微微一愣,奇道:“第八凤魄又是怎么一回事?”洛清妍叹道:“天地生灵只有三魂七魄,但根据祖籍记载,凤凰比一般生灵多出一魄,称之为第八灵魄,这第八灵魄内蕴极为强大的凤凰元力,可逼出体外,变成物外分身,化体之力甚至不在本体之下!但无论是我,还是冰儿,甚至前几辈的凤凰血脉,都不曾有那第八灵魄,当时还以为只是古籍记载有误,如今目睹凤祖神威,才算明白过来!”只见祭出灵魄化体,凤祖精神抖擞,双掌运化如飞,以一己之力怒荡五百雷球,而化体凤凰飞舞盘旋,又替凤祖应付另外半数雷球,本尊与化体相互配合,勇闯最后死关,拼尽毕生修为,凤祖总算将这最后雷劫挡住,真元消耗将近八成,已是到气空力尽的边缘,而且伤势不轻,半个身子都被雷劫击毁,头部以下,只剩下一手一脚,俊美雪白的脸颊涌出一抹病态酡红,气息粗沉,连连喘气。 虽然伤势沉重,但凤凰血脉却是神效无比,破碎的身子很快便恢复如初,再复那玉树临风的傲然姿态。 洛清妍看的是目瞪口呆,她心想自己就算达至破虚境界,也不可能在眨眼间恢复半个残躯,元祖的这份异能当真叫人叹为观止。 瞬息修复残躯,凤祖气力也正在迅速回升,那惊人的恢复力比起圣佛法身还要逆天,只是几个呼吸凤祖就恢复了九成元功。 远处的洛清妍也是连连赞叹道:“元祖凤血竟然完美至此,这才算是真正的不死之身,不灭之躯!”然而这完美的凤凰元血却遭来天忌,一道庞大的暗黑雷电猛然劈下,正是最强的暗雷之力——大霹雳!上苍妒恨夹杂着灭世之力隔空劈下,终极霹雳自寰宇初开以来首度现世,目标正是那完美无瑕的凤凰元祖。 轰隆一声,灵魄化体被大霹雳硬生生打散,灵气枯竭,化作一枚血玉。 余劲为止,霹雳雄力,如龙窜驰,只闻巨爆贯耳,巍峨山脉一夕崩然,千里山川夷为平地。 与此同时,窥视良久的魔煞二修避开霹雳雷罡,同时窜起,不约而同扑向血玉。 “冥岳,太魔!”凤祖怒斥二人,“吾留尔等在此观望揣摩,你们居然如此下作!”那两人正是魔界皇储太魔和煞域帝君冥岳,两人哈哈大笑,太魔说道:“凤凰,你这枚灵魄血玉可是无价之宝,既然天都不容你留着,那便大方点赠予本太子吧!”冥岳也笑道:“天意难违,本皇也只好笑纳了!”两人同时出手抢夺第八灵魄,凤祖立即出手阻挠,然而身中大霹雳早已气空力尽,再加上第八灵魄被打出体外,难复当初之勇,被太魔窥准时机,一掌印在胸口,再吐朱红。 “卑鄙小人!”洛清妍怒不可遏,正要出手援助,龙辉急忙按住她道:“洛姐姐,你有身孕不宜动武,还是让我来吧!”说着便抢入战局。 龙辉怒提元功,破虚境的力量澎湃涌出,绵绵真元化作盘旋巨龙,横冲直撞扑出战圈:“无耻小人,给我住手!”龙吟怒吼,龙辉双掌同出,左运烈阳元丹,右使玄阴冰轮,方圆百里之内顿显莫名异象,龙辉左边的峰峦化成绵绵火山,右侧河川尽成冰雪炼狱。 熟悉的感觉,莫名的压力,令得魔煞二修心神一敛,太魔猛地回首便遭灼热铁拳袭击,幸亏他应变迅速,双手交叠勉力挡住拳头,然而烈阳火劲将他全身裹住,烧得他灼痛无比,唯有倾尽魔气元功才力保不失。 同时,冥岳也反手与龙辉对了一掌,蚀骨冰寒透体而来,饶他手中阴魂万千,也被这股寒气给冻结。 当初陨星一战,玄天真龙力压正邪两道,冥岳和太魔那是亲身体验其大能,如今见到龙辉误以为是玄天真龙重回尘寰,不禁胆战心惊,战意大减。 但龙辉却是心知赌命,自己毕竟是初破虚空,根基始终不及这两个邪人那般稳固,能一招逼开他们两人已经算是侥幸,若真动起手来,就算再加上洛清妍也未必有胜算,更何况洛清妍已怀龙胎。 “这两个邪魔极为难缠,若我落于下风,洛姐姐必定会来参战,我怎能让她冒险!”龙辉心意把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身怀龙胎的爱妻掺入此战。 龙辉不理惊愕的魔煞双强,转身过去搀扶著凤祖,问道:“兄台可安好?”凤祖抹去嘴角鲜血,望了龙辉一眼,叹道:“多谢兄台救命之恩,不知兄台如何称呼?”龙辉道:“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在下只是看不过这些小人行径罢了!”说着眼光扫向太魔和冥岳,哼道:“你们是自己走,还是吾送你们走!”言辞语气之中透着一股傲然睥睨之气,仿佛玄天真龙再现红尘,正冷漠地扫视昔日败将。 龙辉心知缠战胜算渺茫,干脆放手一赌,按照着前世记忆把自己当做玄天真龙,要给两邪制造心理压力,来个不战而屈人之兵!冥岳嘴角抽动了几下,说道:“玄天真龙,你……你不是早已遨游天外玄天了吗,为何会突然回来!”言语之间透出几分试探,因为他接了龙辉一掌后觉得劲力似乎不如印象中那般雄厚。 太魔也有所感触,说道:“龙主前辈再现尘寰,晚辈自当遵从,但晚辈乃奉家父之命而来,若是空手而归,只怕难以向家父交代!”龙辉哼道:“你不想空手而归也行,那吾便给你留点纪念!”说话间滔滔烈焰沛然而生,他身子不见任何动作,便以真气化作八条狰狞火龙,正是八荒六合神龙火!真龙绝式迎面打来,太魔怎敢怠慢,豁出全身魔气抵挡,只见八荒龙火焚魔障,太魔被气浪震退数十丈,手掌处更是一片焦黑,灼热剧痛,难受无比。 龙辉淡然道:“你这样就不算空手而归了,自然可跟令尊复命!”虽然伤势不重,但遭逢如此羞辱,太魔脸色一沉,咬牙切齿,满腹怒火,然而触及龙辉凛冽的眼神,气势顿时泄去大半,唯有吞下满腹苦水。 龙辉瞬发神龙阳火,真元虚耗极大,如今不过是强撑做戏,希望以此吓退二人,太魔已经被喝住了,而冥岳也萌生退意,但两人的眼光不住地落在枚凤魄血玉之上,显然还是对宝物念念不忘。 “要是再拖下去,他们说不得会铤而走险,强行夺宝。 ”龙辉心知决不能让他们有出手的机会,否则必然露陷,一切努力都会前功尽弃。 “哼!”龙辉冷笑一声,鼓起最后余劲,勉力催动霹雳篇武决,四周顿时乌云密布,金色雷电在云踪若隐若现,似乎在酝酿着一股躁动。 而龙辉却也是强弩之末,他的真气已经近耗尽,他之所以能够聚起这些雷云不过是因为此地刚历经一场天外雷劫,四周的雷罡之气尚未消散,才能勉力化出这些异象。 但他并无强求庞大的气势,因为有时候沉默反而是更好的威慑,如今四周雷云似凝非凝,雷电若隐若现,正好伪装出一股强者的气概,似乎是在给冥岳和太魔下最后通牒——要么滚,要么死!“三息过后,留者不留命——三……”龙辉再出疯狂举动,口吐倒数之言,以三息为限,瞬定生死。 此举即使将对方逼入绝境,亦是将自己逼入死地,若是他说出一的时候,还没把二人吓走,那么便是他的死期。 “二!”龙辉再念出第二下,他自己根本毫无把握,只希望能借着前世威名吓退这两人,他的心情也是紧张到了极点,下一刻便是生死落定。 “一!”龙辉念出最后一字,太魔跟冥岳霎时满头大汗,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身飞离,那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感觉到两人气息远遁万里,渐渐消失,龙辉这才松了一口气,再也无力维持雷云异象,天空再度恢复正常,唯有那天外玄天的通道存在。 凤祖感激地道:“原来阁下便是大名鼎鼎的玄天真龙,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龙辉叹道:“凤兄还是快些将灵魄收回去吧,省得歹人窥探。 ”凤祖点了点头,扬手一招,落地的凤魄血玉立即回到身边,默运元功,试着将离体元魄吸纳,谁料元魄竟被身体排斥,无法进入。 凤祖无奈叹道:“劫数啊,一切都是劫数!想不到这最后一道天雷将吾第八灵魄给硬生生撕出体外,这块血玉也因为天外玄雷的污染,无法再进入吾之躯体。 ”龙辉不由一愣,问道:“若是这样,那对凤兄有何影响?”凤祖摇头道:“第八灵魄一直存在我体内,离体之后会造成何种后果吾也无法预测,哎,罢了罢了,一切皆是定数,凤凰血脉不死不灭,已遭天妒,即便今天没有此劫,日后劫难也会接连不断,这灵魄离体或许也是一种避祸的契机!”说话间,一股庞大吸力笼罩而下,便要将凤祖抽离神州大地,只见他形体虚化,正朝着天外玄天飞去,原来凤祖扛过十万天雷劫,已经算是渡劫成功,天外玄天对其排斥转为包容吸纳。 凤祖叹道:“吾渡劫成功,获取进入天外玄天的契机,看来吾已无法留在神州大地,临走之前,还有一事要对阁下说!”龙辉道:“凤兄请讲!”凤祖将血玉丢给龙辉,说道:“阁下舍命护持,助吾渡劫,在下便以此玉赠谢龙兄,小小心意,还请龙兄笑纳,日后若有缘相见,在下再向龙兄叨扰一杯清茶!”话音方落,整个人已然消散红尘,遁入玄天异境,遨游星空,增长阅历,寻觅大道。 凤祖飞升天外玄天,龙辉望着手中血玉,满腹心事,这时香风拂面,洛清妍笑盈盈的飞了过来,道:“一语喝退魔煞两大鳌兽,真是好生威风哩,龙大老爷!”龙辉本已强弩之末,气空力尽,但目睹爱妻笑语嫣然,精神也为之一振。 洛清妍朝四周扫了一眼,叹道:“这天外玄天引来灾祸当真可怕,方圆千里竟化焦土。 ”龙辉展开手掌,说道:“想不到这枚第八灵魄也被霹雳化作血玉,无从回归本体。 ”龙辉蹙眉道:“洛姐姐,凤祖灵魄离体,会不会死影响你们后世凤脉存世的原因呢?”洛清妍微微一愣,说道:“或许真是这个原因,令得后世凤凰血脉最多只能并存二 分卷阅读418 人。 ”从龙辉手中接过血玉,洛清妍细细端详,只觉掌心透着一股温润之气。 龙辉怕她累着,便拉着她回到地面,休息片刻后,洛清妍便说道:“龙儿,咱们如今已经度过心魔磨难,是时候考虑一下回去的方法了,这心魔来得十分凶猛,我实在放心不下冰儿!”龙辉道:“娘子莫慌,为夫修为大进,也醒悟了不少前世神通,对虚空篇的感悟再进一层。 方才凤祖飞跃天外玄天所产生的空间波动,让我了解到太荒年代时空的大体构造和强度。 要越空破界,穿梭光阴,首要目标便得具有足够的力量撕开境界,其次便是定位要到达的境界。 当初我跟婷姐姐之所以能重返红尘,便是由龑霆剑和仙剑间的感应,如今我们虽无宝物在身,但修为大进,依靠血脉牵引,以洛姐姐你跟冰儿间的羁绊,定位并不困难,所以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有足够的力量撕开虚空,逆转光阴。 ”洛清妍道:“凤祖能撕开天外玄天的通道,咱们已经达至破虚境界,待你恢复气力后,我们便联手划开时空。 ”龙辉摇头道:“恐怕单靠你我之力难以奏效,凤祖破开的天外境界虽然遥远,但毕竟是跟他处在同一时代,而咱们是要回到未来乾坤,除了要破开境界限制外,还得加速光阴流转,这个过程困难重重。 ”洛清妍面露忧愁之色,心急如焚道:“可是冰儿等不了啦……以我估计,在我们解开封印之后,她的心魔会在三天后到来。 ”龙辉道:“好姐姐,不要担心。 太荒时期的光阴因为强者如云,大能无数,经过无数毁天灭地的激战,所以这儿的空间已经遭到严重破坏,其时光已经比其他时代流转得更快,我们因为处在其中所以不能察觉,当有两个平行的境界比较,便可看出个中端倪,以我估计,这儿过去一年,咱们的时代最多也就过去半天。 ”洛清妍这才暂时定下心来,叹道:“这样看来,咱们时间还算比较充裕”龙辉伸手箍住她腰肢,笑道:“自然如此,正好能给洛姐姐你安心养胎,给咱们生个大胖小子!待咱们回去后,正好可以吓冰儿一跳——那小丫头一定回想才短短时日,我怎么又多了个娃儿!”洛清妍脸颊一红,反手捏了他一下,咬牙道:“怎么不是弟弟妹妹?”龙辉朝她耳朵吹了口气道:“嫁夫从夫,你们现在身份以姐妹为主,妍妍的孩子,自然得叫冰儿做姨娘!”洛清妍大发娇嗔,举拳便打,骂道:“歪理邪说,他只会叫冰儿做姐姐,还有不许在喊那肉麻名字!”龙辉嘿嘿一笑,闪身避开,依旧打趣道:“那就先叫姨娘,再叫姐姐!”摊上这个无赖,洛清妍也是哭笑不得,想想以后估计还得受他气,便懒得再跟他拌嘴,便命令他去找个清静之地安住。 两人携手朝神州外海飞去,尽量远离三教三族的征战,选了个秀美的海岛落脚后,龙辉以神念扫视海岛一圈,未见土著,便着手造屋。 龙辉只需催动天地元力,便可转念间即可修出住屋,但他却亲要自动手伐木取材,搭建房屋,替妻儿尽一份心力,洛清妍也对他这份柔情极为欢喜,立即跟他携手搭建爱巢。 龙辉神通盖世,洛清妍心灵手巧,不一日,便搭起一座阁楼,背靠山水,面朝海景,又寻来草茎树叶,鸟羽兽毛,织成被褥,砌石为灶,烧土做陶,造水车引来山泉。 龙辉想了想,又做了一张婴儿床,洛清妍不禁莞尔道:“你这人哩,现在都没到半个月,你就这般着急。 ”龙辉拍了拍大腿,洛清妍娇娇一笑,纵身坐入他怀里,藕臂轻舒,搭在脖子上,呵气如兰道:“怎么,坏小子,又打什么主意?”龙辉笑道:“洛姐姐,好妍妍,为夫这般辛苦修建咱们的爱巢,现在累的是口干舌燥,娘子,赏口鲜奶好不好!”洛清妍粉面晕上娇红,嗤嗤笑道:“你这浑人,快把这恶习戒掉吧!以后孩子出世,你难不成还要跟孩儿抢奶喝?”龙辉一把埋首于美妇胸前,惹来满鼻乳香甜腻,不由得如痴如醉,说道:“洛姐姐的琼浆玉液何等美味,若以后不能品尝,何异于永坠阿鼻地狱。 ”洛清妍啐道:“油腔滑调,真拿你没辙,依你便是了!”说着伸手去解领口口子,随着衣襟敞开,雪腴乳肌渐渐露出,龙辉不禁连吞口水,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属于自己的傲峰山峦,就在乳沟半露,峰峦将现之际,洛清妍双手一拢,合住衣衫,掩盖春光,龙辉那是叫苦不迭,连连哀求,洛清妍媚眼一横,笑盈盈道:“要尝甜头,就先想出回归之法,不如,你就休想碰我!”第十四回妖凰孕胎龙辉道:“既然要有足够的力量破开境界束缚,那咱们就可以借势而为,这个年代正是三教三族的血战期,我们可以借助他们打斗时的力量来破开空间束缚。 ”洛清妍道:“打斗的力量因为相互对撞的关系四下分散,恐怕要撕开空间还有些难度。 ”她的担心也并无道理,太荒时期的神魔大战何其频繁,也没见有谁破空越界,原因便是打斗时释放的真气因为对撞的关系而散开,所以大多是造成四周环境破坏,空间碎裂的现象极为少见。 龙辉手掌一转,凝气运化,手心处聚起一团气压,拂袖一摆,远处的一块巨石立即被打成粉碎。 洛清妍道:“你想将他们的力量全被聚集起来?”龙辉笑着点了点头,洛清妍神情丕变,摇头道:“这太危险了,这股力量何其庞大,稍有不慎便会惨遭反噬!”龙辉笑了笑道:“娘子莫慌,等咱们孩子出世,咱们才动身,整段时间我正好可以慢慢专研借势之法。 ”洛清妍幽幽一叹,心忖既然如此那便在这段时间跟他一同研究聚气之法。 龙辉见她凝神思索的样子极为迷人,不由得遐思翩联,浑身发热,伸手将她抱在坏里,束紧双臂,低头以唇相就。 洛清妍几乎是发自本能地仰起头,柔软的唇瓣旋即为爱郎所取,吻得湿滑温腻,舌尖交缠如舐糖蜜,竟是片刻难分。 她衣衫原本就已松垮,此刻情火交织,将雪润的娇躯逼出一层香汗,顿时浸透薄衫,浑身曲线毕露。 龙辉隔着湿衣入手,只觉肌肤滑腻如敷珍珠细粉,又热得灼人,娇躯香泽被体温一蒸,幽甜沁人,如麝如兰。 龙辉叼住她娇软的朱唇,一手握住玉人浑圆的香怀,就像是逗弄大白兔般戏耍着两颗乳瓜,另一手却去解她的缠腰;他手法灵巧,几个起落就将数匝腰缠松了开来,裙裳下摆微微捋起,扯开的交襟之间露出两条雪白修长的玉腿,只见白腻喷香的腿根处露出一抹粉嫩芳脂。 洛清妍粉面酡红,娇吟一声,急忙死死夹住探入裙里的粗糙魔手,无奈腿间肌肤汗湿滑腻,根本就夹不住,甜腻的花浆反将他的指掌濡得温黏淫靡,瞬间便被突入重围,手指触及那团烘热娇软的桃源蜜唇。 美妇浆滑液涌,龙辉手掌一片柔滑湿润,指尖剥开熟嫩如兰叶,娇艳似玫瑰的曲折肉唇,顶着玉蚌勃挺的小肉蔻长驱直入。 “呜呜呜……不、不行!”她娇躯一僵、柔腰拱起,玉手死死抓住龙辉的手腕,咬唇眯眼,模样娇媚可人。 “不行……龙儿,现在还不可以……”龙辉耳边里迎着她呻吟似的温热吐息,欲念勃发,腿间的怒龙陡地弯翘昂起、硬如铁铸,不住地上下弹动,竟是隐隐生疼。 洛清妍喘息道:“龙儿……现在胎息未稳,此刻行房……会对胎儿不好!”龙辉只觉一盆冷水从头浇了下来,熄灭满怀欲火,暗骂自己糊涂,低头望去,只见得洛清妍娇喘细细,圆润饱满的双峰剧烈起伏,如一双受惊颤抖的雪兔;湿发贴鬓、朱唇含丝,有种说不出凄艳狼狈。 他不由得心疼起来,连忙缩手,柔声歉道:“我……洛姐姐,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方才生气,现下不生气了。 ”洛清妍喘过气来,咯咯一笑,忽见他手掌晶润湿漉,尽是芳水甘泉,掌缘悬挂着清澈透明的水珠,滴答有声。 她罕见地露出娇羞窘态,忙按住他的手,咬唇嗔道:“又脏又丑,羞死人啦,还不快拿开!”娇嗔之余,却是皓腕一紧,反被龙辉拿住,龙辉将她揽在怀里,柔情暗涌,将握着她腕子的湿漉右掌举至鼻端,笑道:“妍妍身上的气味又香又甜,这是世上最甜美、最芳香的气味,怎么尝也尝不够,怎么会脏呢?”洛清妍双颊酡红,如染桃樱,闭目偎入他的颈窝里,细声道:“油腔滑调,就懂得用这些甜言蜜语来哄女人。 ”扬起玉手轻轻打了他大腿一记,却似搔痒一般,自是怕打疼了他。 龙辉道:“洛姐姐,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可不是故意讨好你,你若不信,我对天发誓……”洛清妍双手一合,将他的右掌轻抱入深深的乳间,闭目微笑:“别乱说话,我信你。 待胎息稳固后,再教你……再教你尝得够够的,好不好?”娇妻柔语,兰香扑面,龙辉只觉颔下一团温香烘热,胸口怦撞,面上一红,心底似有一股暖流淌过,双臂微微束紧,半晌才点了点头。 两人便紧紧偎依相拥,柔情蜜意自然流淌,心房一片烘热温润,望着屋子的布置,两人都生出一种家的温暖,情不自禁地再贴近几分,仿佛想把自己渗入对方身心一般,永不分离。 随着时间推移,洛清妍渐感恶心,喜吃酸物,龙辉倒有先见之明,在院子前种下梅树,再辅以乙木真元滋养,树上的梅子长得水灵灵的,一见便让人口水直流,龙辉每日都会熬上一碗酸梅汤,以缓解爱妻恶心欲吐的难受。 两人便继续在海岛静养,龙辉每日都去捕鱼,变着戏法做菜给洛清妍吃,按理洛清妍已经相当于妖神圣人,身体于天地沟通,滋养在天地元气之中,根本就不需要摄食,但龙辉却始终如凡人般对爱妻和腹中胎儿尽一份力,每天是好吃好喝地时间一直过了三个多月,洛清妍精神渐渐好转,恶心呕吐的感觉也少了许多。 肚子外形的变化虽然不明显,但胎息却是沉稳了许多。 她闲来无事便细细把玩那枚血玉,另一手则轻抚着柔软的小腹,感觉到内中暖融融的胎息,不禁一阵欣喜,忖道:“这孩子初成胎型,胎息倒如此沉稳,来日定然不同凡响,也不知道龙元凤血诞生下来的孩子是何种姿态?”她有瞥了一眼手中血玉,呢喃自问道:“若能修复先祖留下的凤魄血玉,重新孕生第八灵魄,是否能解决凤凰血脉的限制?”想到这里,手指不由得轻轻滑过血玉,温润的玉质从指尖透入心扉,洛清妍只觉胎息微微一跳,似乎体内胎儿与凤魄血玉产生共鸣,洛清妍感到小腹一阵滚烫。 也不知是血玉刺激了胎儿,还是胎儿自动呼应母亲的想法,洛清妍只觉得胎息不住搏动,随后带动母体元息流转,体内凤血开始沸腾,洛清妍全身绽放出淡淡红艳,那枚血玉竟也绽放红光。 忽然血玉生出强烈热能,好似一团熊熊烈火,洛清妍掌心灼烫,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血玉窜起飞掠,嗖的一下便冲出屋子去,洛清妍大吃一惊,急忙追了出去,只见血玉在天空盘旋,不断释放五彩光华,随后光华尽散,一只五彩凤凰展翅再现,但无论灵气还是形态都与凤祖释放的时侯有一定差距。 凤魄化体在天际盘旋了一圈,发出阵阵孤苦的悲鸣,随即朝洛清妍扑去,似乎要回归凤血本体,洛清妍为之一愣,还未来得及衡量利弊,凤凰化体便冲了过来,她只觉全身一热,周身经脉宛若被滚水熨烫一般,暖洋洋的十分舒服,那股莫名异力正沿着经脉不断凝聚,缓缓汇入灵台的泥丸宫之内,正是要跟凤凰后裔的三魂七魄重新融合。 就在双方即将融合的刹那,洛清妍感觉到眉心一阵刺痛,痛苦之色充斥着整个脸颊,只觉得全身上下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眉心处用出一股黑气,黑气宛若无数条小蛇在乱窜,洛清妍樱唇一张,檀口吐艳。 就在此时,龙辉纵身扑来,一掌抵住她后背,将浑厚的元阳真气输了过去,得阳息辅助,洛清妍伤痛大减,然而泥丸宫的隐患仍旧存在,凤凰之血要将灵魄排出体外,而灵魄则要回归本体,双方展开了拉锯。 龙辉暗叫不妙,若是在这么进展下去,就算洛清妍能够抵御得了,那腹中胎儿未必能承受,一个不好楚婉冰当日的惨剧便会再次重演。 想到这里,龙辉心急如焚,再催内元,要将这第八凤魄逼出去,然而凤魄乃是凤体本源之物,虽跟本体产生排斥,但也非外力所能驱逐。 危难关头,洛清妍小腹中涌出一股绵长元气,竟是胎儿本能自保而产生的力量,这股元气在内运转,与父母真气相互配合,内外夹攻,猛地将第八灵魄推出体外。 洛清妍浑身汗湿,气喘吁吁,然而痛楚尽去,倒也精神了不少,欣喜之余不禁轻抚小腹,笑道:“好孩子,这回多亏了你,真是娘亲的心肝宝贝!”被排挤出去的灵魄再度化出凤凰形体,仰天长鸣,叫声不再是清脆动人,而是狂躁暴戾,嘶哑难听,只见它周身缠绕着黑色电流,竟是暗雷霹雳的余劲,洛清妍顿时明白过来,这枚灵魄已经遭到天外霹雳重创,原本已是生机全无,然而方才受到凤凰母体和胎儿的双重刺激,令其重启生机,本能地回归本体,但却因遭到暗雷霹雳的 分卷阅读419 污染,凤体对其产生排斥,令得双方无法融合。 只见凤凰化体渐渐被黑气缠绕,全身羽毛渐渐化作墨黑之色,变得狰狞可怕,暴戾之态尽展眼前,展翅长鸣,再度扑向洛清妍,此次不再是要回归本体,而是要反噬其主。 龙辉脸色一沉,立即将她推入屋内,喝道:“不要出来!”随手化出虚空混沌界,把屋子收纳其中,隔绝在红尘之外,护全妻儿。 洛清妍气息虚弱,又身怀六甲,心知不是自己逞强的时候,于是便躲在屋内,将外头的危机交给丈夫应对。 透过窗户,看见龙辉高大的背影正挡在屋前,一股沉稳如山岳的气度油然而生,那是凛然无惧、誓保妻儿的决意,洛清妍芳心一阵悸动,双腮晕红,甜蜜之意充斥着心房,不由得又痴了几分。 黑羽凤凰焦躁怒鸣,双翼一扑,射出数道黑色雷电,威力虽不及当日的天外玄雷,但其特质却是同出一辙,皆是来自寰宇深处的暗雷霹雳。 龙辉岂容家园受劫,双臂一扬,催动戍土真元,凝土铸强,只闻轰隆一声,一座高达百丈的山峰拔地而起,尽挡黑羽雷煞。 黑凤见攻势受阻,更加暴躁,连催数道暗雷,硬生生地将山峰劈成碎片,龙辉双手一转,就地取材,将断峰碎石控制在握,轻轻一个御天借势,把所有碎石砸向黑凤。 黑凤振翅高飞,左躲右闪避开龙辉的反击。 龙辉借着碎石掩护,纵身跃上云端,施展游龙身法,巧妙地绕到黑凤身后。 “此物虽是凤凰血脉突破限制的关键,但却已经脱离控制,竟有噬主倾向——绝不能留!”龙辉当机立断,决不允许妻儿遭受伤害,把心一横,极招已然凝聚翻掌之间,四周云雾霎时倒卷,磅礴气压猛然降下。 黑羽凤凰哇的大叫一声,露出惊慌之态,扑翅欲逃,但方圆百里皆被龙辉真气笼罩,它是插翅难飞,只见龙辉双掌一抬,云海之中竟现万里山脉,峰峦巨山巍峨压下,正是戍土真元最高绝式——山兮震鬼神!此招将戍土真元提升至巅峰,以自身内元引纳无穷的山脉土气,汇成磅礴巍峨山岳掌力,其威力就像是无数座大山从天压下,将敌人碾压成粉末,永不超生,这也是龙辉达至破虚境界才有足够的内元跟山脉沟通,施展此等惊世骇俗的绝招。 山岳之力凌空压下,黑羽凤凰哇哇惨叫,轰的一声便被龙辉一掌拍入海中,激起千丈海浪。 龙辉虽然掌中对手,但却感到手心酥麻,暗自惊叹这黑羽凤凰的后劲雄沉,竟能招架住这以破虚根基发出的山岳掌力。 惊愕为止,海中猛然冒出无数黑色电流,海中鱼虾尽数遭殃,尽化焦炭飞灰。 龙辉心神一敛,双目紧盯海面,只见波涛翻涌,数道擎天巨浪喷上九霄,黑羽凤凰猛地冲出海底,凝一身异力,发出一道庞大的黑色雷电,龙辉不敢怠慢,催动内元,双掌一推,离火真元应运而生,火气烧至极限,正是五行火绝——灼元天火令!五行真元之极限皆有一招与之对应,灼元天火令、山兮震鬼神皆是五行绝式,面对这黑羽凤凰,他丝毫不敢轻视,一出手便是五行终极,誓压异变的凤魄化体。 雷火交兵,四海翻腾,九霄暴动,天地尽显灭绝疮痍,对照之后,龙辉竟觉气弱,那来自天外的暗雷霹雳明显力强三分,熊熊天火也无法取胜。 黑凤取得先机,更显狂态,振翅长鸣,暗雷电劲连珠打来,虽然数量众多,但却因分散而威力不足,龙辉倒也应付起来倒也游刃有余,可是有不少漫无目的的乱雷打在小岛之上,整座岛屿被炸得烟尘翻滚,乱石如雨,龙辉暗叫不妙,虚空混沌界虽然隐藏了屋子,但也承受不住这这暗雷霹雳,要真是被打中,娇妻弱子便要陷入危险之中。 “畜生,给我停手!”情急之下,龙辉将全身修为逼至极限,体内龙元精血立即沸腾翻涌,化出天龙真身,一条万丈巨龙盘旋云海之上,吞吐风雷,黑羽凤凰在龙身之前就像是一只渺小的苍蝇。 龙口大张,一团黑色气旋猛地将黑凤抽吸过来,正是虚空暗界,龙辉以龙身施展龑武绝式,庞大的吸力将黑羽凤凰牢牢锁定,庞大的黑洞便要将黑凤吞噬。 龙辉本可祭起霹雳元功,但他自知暗雷乃是霹雳最强威力,他如今也只是达到金雷境界,根本比不过这黑羽凤凰,所以便扬长避短,以天龙元功催动虚空暗界,用吞噬之力跟暗雷一搏。 生死关头,黑羽凤凰祭起最强力量,暗雷霹雳不断冲击虚空暗界,暗界可吞噬万物,暗雷则可摧毁一切,这两种极端的力量形成拉锯,并无孰优孰劣,胜负取决于各自驾驭之力。 龙辉化出天龙真身,策动暗界异能,惊世之力强行吞噬,黑羽凤凰不甘就此灭亡,豁尽天外雷罡奋力反扑,却是难逃覆灭之运,然而消亡之前,逼出全身暗雷之力,天际一阵巨爆,暗界尽碎,而凤凰化体也消散无形,只见龙口涌出一片血花,一枚龙牙被强大的冲击力给崩了下来,痛得龙辉散去真身,捂嘴呜呜喘息。 “好生厉害的暗雷霹雳,单单一丝残存余力便如此可怕!”龙辉捂着嘴巴暗自惊叹,他伸手一拖,以柔劲将龙牙卷了起来,离体后的龙牙十分庞大,犹如一颗参天大树,龙辉对此也是十分惊愕,想不到自己化出元身后躯体竟庞大至此,那枚灵魄重新变回血玉形状,龙辉不由得回想起方才一战,着实惊险,但也对那暗雷霹雳十分向往,忖道:“若能施展霹雳篇最高威力,我也能掌握那灭世大霹雳!”他想到这里,气随意走,无意中催动雷电元功,雷罡电煞如龙走蛇,龙辉只觉内息充盈,便试着将霹雳篇的功力不断往上推,试图试一下自己的极限,只见雷电不断变色,蓝、青、紫、金……当黄金雷电缠绕周身之时,龙辉觉得似乎还有上升势头,便再催内劲金色雷电竟慢慢加深,涂上了一层暗色,就如同当日凤祖渡劫时所遭遇的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雷球般,暗金雷罡布满了整个大海上空,气势骇人。 “龙儿,你没事吧?”海岸边上,洛清妍翘首以盼,正仰头望天,关切地询问他状况。 龙辉托着龙牙、握着血玉降下,洛清妍见他口唇染血,以为受了内伤,急忙扑过去替他诊脉。 龙辉将血玉还给洛清妍,笑道:“好姐姐,血玉内的天外雷劲已经清除干净了。 我也没受内伤,不过是被崩掉一颗牙齿罢了。 ”说着张开嘴巴,洛清妍仔细看了一眼,不禁莞尔道:“还真是被打掉一颗牙。 ”又看了看粗硕的龙牙,不禁惊叹道:“你本体真身也忒大了吧!”龙辉靠过去,贴着她娇躯,低声道:“不大,又如何叫我的妍妍满意!”洛清妍娇靥一晕,嗔道:“都快当爹了,还这般不正经的,教坏孩子怎么办!”嗔怪之余,又瞧了他几眼,想起他方才挺身挡在自己跟前的情形,心头又是一暖,爱意绵绵,情难自禁地往他耳朵吹了口气,腻声道:“如今胎息已经稳固了……龙儿,姐姐这些日子也忍得好生辛苦!”那语气软哝呢喃,甜腻媚人,听得龙辉周身酥软,色授魂与。 “洛姐姐!”龙辉大喜,将娇妻拦腰抱起,洛清妍咯咯娇笑,藕臂自然地箍住他脖子,媚然贴在他怀里,柔声吐气道:“龙儿,夫君……以后咱们亲热的时候,你叫我做妍妍吧。 ”龙辉奇道:“以前你不是不喜欢这般叫法吗?”洛清妍红着脸道:“以前我觉得肉麻,不过现在都怀了你的孩子……想想这个称呼还是蛮贴心的,不过,只许咱们独处的时候叫!”龙辉不由大喜,又叫了几声妍妍,洛清妍周身酥软,春心荡漾,眸中水波浮动。 龙辉早已安奈不住,低头就吻,洛清妍也阖目启唇,以就爱郎,双方吻得如痴如醉。 唇分,龙辉也不回屋,径直往前走了两步,走到海滩边上,双足被海水没过,淡淡的海风吹拂而至,颇为舒服。 洛清妍看出他的心意,咬唇娇笑道:“好个猴急郎君,想在这儿就糟蹋人家吗?难道不知道孕妇不能受凉吗?”龙辉不由一愣,便要抱她回屋,但洛清妍又说了一句:“普通人当然不能受凉水,但姐姐可不是普通人!”龙辉一听便知她已同意,于是便伸手去解领口衣扣,洛清妍也伸出手来替他宽衣解带,不出片刻,两人便以赤裸相见,把衣服安置在一块高大的岩石上,两人便情不自禁地拥吻在一块,清凉的海水没过脚踝,有股说不出的舒服。 洛清妍的身材本就丰满,如今龙胎在怀,那对豪乳越发鼓胀,大如两个小西瓜。 那本就肥大硕臀,大得更加离谱,简直就是个大磨盘一样,而除了小腹有些隆起外,腰身还是纤细柔美,雪白的肌肤与碧海蓝天构成一道靓丽的风景,迷得龙辉神魂颠倒,胯下龙根忽然一震,怒然勃起,粗硕巨大地直指眼前美妇。 龙辉不由得扑了过去,低头便吻,嘴唇拂过玉颈、锁骨,只觉得美妇身上的香味越发幽甜可口,整个人就像是一团酥软的蜜糖,而糖又掺杂着甘美醇酒,叫人心神皆醉。 龙辉握住两颗乳球,只觉得手掌一片柔腻,怀孕后,她的双峰更加丰腴绵软,腻滑的奶肉就像是软脂般,手指一旦触及便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两颗乳珠鲜艳得就像是熟透的草莓,映红欲滴,水润晶莹,惹得龙辉一口便要在嘴里,洛清妍娇吟一声,默催乳汁,龙辉顿感口中一片温热甘甜,乳腻香脂流转喉头,精神为之一震,不由赞道:“妍妍,你这汁液越发好吃了!”洛清妍柔柔笑道:“是么,那你就多吃一点,等孩子生下来后,可就没你份啦!”龙辉嗯了一声,又吸了十几口,美得他直打饱嗝。 龙辉伸手去探美人幽穴,与印象中相比,洛清妍的蜜唇似乎丰腴了不少,两片肥沃的肉唇彭隆而起,中间的细缝娇嫩可爱,肉呼呼的,就像是一个饱满的肉包子在中间劈开一道缝隙。 “小色胚!”洛清妍笑嗔了一声,便转过身子,撅起肥臀,让他从后边看个清楚。 龙辉一手分开的肉唇,只见腔内媚肉红艳欲滴,花浆也越来越粘稠一手在屄缝间上下拨弄,凑近便吻,花浆甜香依旧,但却多了几分淡淡的檀骚,似乎有了身孕便连气息也重了几分,那份熟润的气质越发迷人。 最后他将中指插进屄缝,勾出一些粘稠的淫液,凑到洛清妍面前,笑道:“好姐姐,你快瞧瞧,你的汁水越来越粘稠了!”洛清妍玉容生晕,闭眼嗔道:“坏死了你,早知道当初在江南的时候就一掌打死你,如今是越来越坏了呢!”龙辉笑道:“要是这样,冰儿可不依!”提及冰儿,洛清妍羞意一缓,淫情便炽,喘息继道:“谁说她会不依,要是早知道你这坏蛋把我们母女糟蹋成这样,冰儿那时一定会把你剁了!”龙辉呵呵一笑,道:“别提那些扫兴事了,好姐姐,我的小兄弟迫不及待想在品尝一下你的香唇口舌!”“小色胚!”洛清妍回头媚了他一眼,随即扭过身子,跪在他胯前,用手握住粗长的肉根轻轻捋动,伸出香舌在龟棱冠沟上细细添洗,小嘴润滑温暖,裹得男人舒服不已。 洛清妍朝马眼呵了口气道:“龙儿,你等会把这儿变小一些,我现在恐怕吃不消哩!”龙辉低头吻了一下她朱唇,笑道:“便依姐姐所言!”说罢收敛阳气,龙根缩小了一圈,短了一半,与常人尺寸无异。 龙辉笑道:“这样子会不会小了点,只怕洛待会姐姐要不满意啦!”洛清妍双手勾住他脖子道:“现在姐姐身怀六甲,可受不住你那根粗东西。 ”龙辉点头称是,温柔缠绵地抱着洛清妍,将龙根顶在玉胯,只觉软脂肥沃,湿滑腻人,龙辉便要抱着起美妇,来个从下包抄,洛清妍急忙制止道:“这样容易过于深入,伤到孩子……换个姿势,从后面来吧。 ”说着盈盈转身,轻撅肥臀,将水漉漉的媚胯紧贴爱郎灼热的根茎,龙辉上下磨动,肉棒正好卡在臀缝间,随着身体的扭动让摩擦的感觉更加强烈。 龙辉小腹被热乎乎的露水一浇,情欲难抑,合着粘蜜花浆轻轻地破开蜜唇,根茎没入女体,整个分身销魂难言,紧凑的媚肉好似一团烘热肥嫩的油脂,软香温润。 虽然男根在爱郎的控制下缩小了不少,不复往日鼓胀饱满的充实,但洛清妍因夫婿关爱而心生蜜意,全身上下酥软敏感,情至浓时自生欲,自有一番甜美滋味。 洛清妍双膝屈曲,双臂撑体,伏趴在沙滩上,细软的沙子混在水中,好似上佳的毛毯,触感十分美妙,叫她身心越发舒爽。 龙辉半跪在水里,让清凉的海水没过腰身,俯下身去,贴着美妇的粉背玉脊,将把嘴唇靠紧洛清妍可爱的耳垂,双手轻轻按在悬挂的乳瓜上。 洛清妍有身孕后,奶头更是鲜艳,质地颇为结实,掌心感到一颗硬硬的肉蔻头在滑动,龙辉微微挺动屁股,增加肉棒对洛清妍蜜穴媚肉的摩擦。 龟首触及一处嫩滑丰腴的软腻,正是洛清妍的穴心肉,因怀孕的关系,这块嫩肉更加肥沃丰美,也更加柔嫩,龙辉觉得自己好像没入一团黄油之中,虽然触感美妙销魂,但他不敢过于用力,只是将龟首抵在凤蕊嫩肉处轻轻摩挲,不像以往那般狠捶猛杵。 “呜呜!” 分卷阅读420 洛清妍朱唇含潮,身子竟是更加敏感,被轻轻碾磨了几下便浑身酥麻,花浆油淋淋地浇了下来,爽得她媚眼如丝,秋波荡漾,不自觉地回首向龙辉索吻,两人合唇就吻,唇舌交缠,情欲融融。 龙辉腰肢左右扭摆,始终将龟首贴在花蕊嫩心上,洛清妍则是美得娇呀媚吟,蛤中淫蜜如泉涌出,滴入海水之中。 抽送了几下,他见洛清妍股心处堆积了一汪浓稠浆液,极为淫糜,随手用拇指抹去,但两瓣肉臀肥嫩丰硕,将股心紧紧夹住,于是便用手掰开臀瓣,只见一朵沾雨带露的粉嫩菊儿露出来,龙辉心中又是一动,当下将玉杵从蛤中拔出。 洛清妍穴内空虚,不由得回头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怕伤着姐姐,所以不能尽兴?”龙辉笑哄道:“非也非也,只换个地方玩儿哩。 ”手擎怒杵,巨硕的棒头抵住菊心,猛然用力一耸,龟首已压入了近半粒。 洛清妍娇躯一软,臀胯不由一松,尽力分开菊门,应纳龙枪,因为龙辉的肉柱缩小了不少,所以洛清妍并不费力就迎龙入庭。 变小后的肉柱更适合开垦菊道,通纳后庭,她是周体皆麻,心头生出深深爱意,美得双手紧紧按在地上,手指抓住了大把海沙,美得闷哼连连。 龙辉见她渐入佳境,遂伏下身子贴其背上,两手绕到前边抚揉双峰,又用舌头挑舐女人耳心,他身经百战,采撷过无数后庭娇花,手段自然老练非常,过不多时,已将洛清妍的情火挑逗到了极点。 妇人柔媚的娇躯越发松软,口中闷哼也慢慢变成呻吟,雪腻的肌肤上浮现醉心晕红,愈显迷人。 龙辉一边抽送,一边将手塞到下边,中指按住妇人玉蛤嫩蒂轻揉,在她耳心问:“妍妍,这样子可是舒服?”洛清妍娇吟:“嗯……好像是比以前还要舒服……怎么会这样子……呜呜!”她芳心迷离之余,以为是怀孕后身子敏感,所以后菊更为容易接纳爱郎恩宠,实际上因为服用阴果,体内元阴充沛,令得菊道更为滑腻,一旦遇上服用阳果之人,自是生出剧烈快感。 龙辉觉得菊肉肠壁越发滑腻,于是抽耸渐渐变急,不时用手去下边的嫩蚌里掏出腻液抹到肉棒上润滑。 洛清妍只觉浑身皆烫,每被顶到深处,便张嘴哆嗦一下,玉股上竟浮起了一片深深的小疙瘩,与其他部分雪滑的肌肤相映成趣。 龙辉乜见,手掌轻捋了一下,悄声问:“以前可没这般情况,妍妍,你究竟是怎么了?”妇人双颊如火,娇喘道:“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有些难受。 ”原来龙辉棒身缩小,妇人的菊肉更能接纳,再加上阴果之助,所以令得菊蕊的肠头更加舒适。 挨着肠壁被连戳了几下,洛清妍感到小腹一涨。 摇头哼道:“龙儿,快停停……这感觉怪死了!”龙辉正在兴头,不禁笑道:“可我正觉得快活哩。 ”双手拿住她两胯,继续温柔而又沉稳地抽送,将其玉股按向自己。 洛清妍娇躯渐一阵绷紧,只觉股内某处愈来愈硬,仿似便意频频,惶急道:“真的要……要……想那个了,你再不作罢,待会别怪……怪人家弄脏你!”要她本想说出解手二字,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龙辉奇道:“什么意思?”于是再度长虹贯日,棒首准准刺在她那润滑如油的肠头上。 熟媚妇人大哼一声,几乎就此崩溃,颤啼道:“小祖宗,姐姐真的出来了!快停快停!”其实女子在被采撷过后庭花时是绝不会排便,更别说像洛清妍此等妖娆出尘,妩媚绝世的女子,以前被男儿侵犯菊蕾之时,她已经可以产生肠油润滑,如今吞服阴阳果的缘故,全身上下皆是宝,只要龙辉这阳果将她弄得爽美,菊道便可生出后庭精,美其名曰花膏的,虽没有阴精的滋补功效,却也十分美人。 龙辉以为她高潮将至,便笑道:“尽管来吧,姐姐美美地泄出来才好!”洛清妍口角流涎,浑身香汗淋漓,蓦地美目翻白,娇呼一声,股内花膏已出,好似打翻的热汤米粥般,热乎乎地包了男根一茎。 龙辉顿觉肉棒发胀,丝丝麻感直透茎心,自知泄意将至,龟头紧紧地压住她那滑腻腻的花肝揉刺,阳精喷射而出,将后庭灌满喂饱。 虽是后庭承欢,但两人气息交融,竟也能双修一番,身子舒爽之极。 洛清妍芳魂迷离,还以为自己把秽物都弄在男人的身上,不禁羞得无地自容,偏又觉得畅美欲绝,“啊呀呀”地娇呼个不住,却始终语不成句:“我……我……我……”龙辉只是美美的受着,不住喘气,洛清妍大泄了一阵,终于稍微缓下,心智才回,便急叫道:“快放我起来收拾,脏死了!”说着便将下体浸入海水中,想洗去污物,但回头一看,却是干净无比,并未瞧见什么秽物,不由好生纳闷。 龙辉又是古怪,便问道:“你在寻什么?”洛清妍晕着脸道:“我方才……方才不是那个了吗,怎么……怎么没有呢?”龙辉更是疑惑,便问道:“没有什么?”洛清妍朝他宝贝望去,只见龟头茎身微微红肿,上端涂着一层黏油状的东西,不禁叹道:“我明明感觉……感觉……原来没有呢,吓死我啦”龙辉将她一把拉入怀中,笑道:“什么莫明其妙的话。 方才那感觉好生美妙,咱们再来一次吧。 ”洛清妍见自己并未出丑,如释重负,嗤嗤娇笑,将丰腴的身子贴入他怀里,两人便在海滩上继续恩爱缠绵。 第十五回借势回归“嗯嗯……好麻……”娇腻的女声伴随着阵阵媚吟,只见竹床之上,两道赤裸的身躯正在缠绵,正是洛清妍跟龙辉。 此刻洛清妍孕期已有六个多月,小腹明显彭隆,圆鼓鼓的雪腹比起以往又多了一丝不同的迷人韵味,两颗玉乳极为丰满圆润,随着急促的呼吸而抖出迷人肉浪,就像是灌满奶浆的薄皮水袋,又似熟润将落的蜜甜瓜果,她正侧卧在竹床上,轻轻分开丰腴修长的玉腿,粉嫩的腿心之中却见花唇开阖,粘稠得犹如白浆的花蜜顺着交合处不断流淌;龙辉也侧卧在她身后,把坚硬的龙根刺入其中,他已用秘法缩小的根茎,但却是短小精悍,令得洛清妍十分尽兴,这个姿势既省力,又不必担忧压坏胎儿,也可以避免刺得过于深入刺激胎孕早产。 两人情欲融融,缠绵交欢,身子尽数被汗水濡湿,而且随着洛清妍胎孕成熟,身子越发腴沃丰沛,肉柱入体便是淫水如潮,那水量比起以往都要多一倍,就像是失禁般,一注注的花浆朝外涌出,也幸亏他们是在竹床上交合,不然龙辉洗被单可就辛苦了。 龙辉小腹贴在她臀后,感觉到充实的肉感,进入穴内的龙根更是被四周媚肉包裹,那媚肉极为油滑细嫩,仿佛就像是一团温热春水,里里外外都是油滑湿润,少了昔日紧凑的促精感,更多了一分温情似水的销魂,既让人快美,又能持久。 温润的女体在情欲熏蒸下香汗淋漓,幽甜浓郁的乳香弥漫四周,龙辉沉迷无比,手掌不由得握住一颗肥奶,同时凑到她香滑的腮边,一边亲吻一边说些情话:“妍妍,你真是越来越美了……而且也越来越骚了,轻轻一碰就流这么多水!”龙辉瞥了一眼竹床,在两人臀股处一片水光,使得竹子更发晶莹。 洛清妍媚眼含春,娇喘道:“你这坏东西……就知道说些羞人的话来逗人家……”话虽责备,但却是情到浓时自然回首,与爱郎一阵缠吻。 “妍妍,换个姿势吧!”龙辉往她耳朵吹了口气,洛清妍回眸媚笑,点头应允,便站起身来走下竹床,双手撑住窗台,两腿微微分开,肥硕丰满的腴股朝后隆起。 龙辉站在身后,手掌分开臀瓣,露出粉嫩凤菊,龙根抵在上端,研磨着送入内里,菊道外有花汁,内有蜜油,龙枪进出抽送十分通畅,在嫩肉紧嘬压榨之中别有一番销魂。 龙枪轻点肛菊,洛清妍周身舒美,小腹一阵灼热和鼓胀,幽甜汗香不住从毛孔渗出,妇人美目翻白,娇呼一声,菊蕊花膏溢出,多番后庭承欢,她已经知道这不是排便,而是等同阴精的菊浆,已然放开身心享受,美美地泄了出来。 被暖融融的花膏菊蜜裹住棒首,龙辉马眼一热,也是射了个酣畅淋漓。 “呼……呼……”洛清妍藕臂撑在窗台,腻腻喘息,龙辉也是爱煞了她高潮后娇弱妩媚的样子,紧紧地贴在她粉背上,双手从后环绕过去,将她搂住,一手捏握丰硕乳瓜,一掌轻抚雪润圆腹。 洛清妍抹了抹汗,舔了舔朱唇,说道:“龙儿,以后你恐怕又得禁欲了!”龙辉奇道:“这是为何?”问话之余伸手捏起一颗乳球,将乳珠挤了起来,含在嘴里细细吮吸其内乳汁,随着孕期后移,洛清妍的乳汁更是幽甜甘蜜,暖香柔滑,龙辉虽不知道琼浆玉液是合滋味,但想来也不会口中汁液更好。 待他吃够后,洛清妍抚着他发梢,笑道:“孕妇在孕期的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皆不宜房事。 ”龙辉哦了一声,沉吟不语,心绪有些不宁。 想到这一年这小情郎可算是完全属于自己,洛清妍心中本是一阵窃喜,但看到他蹙眉沉吟,似有所思,以为他自觉委屈,便柔声宽慰了几句。 然而龙辉心中却是隐怀担忧。 “龙儿,咱们孩子的胎气似乎已经凝聚成相!”洛清妍忽然开口,手掌抚摸着鼓起的肚皮,满脸喜悦地道,“你仔细瞧瞧,咱们孩子的气息!”龙辉定神一看,只见爱妻腹中元气环绕,胎息凝而不散,可见胎先天根基极为卓越,日后只要稍加引导必成大器。 为人父母自然希望后裔出众,龙辉此时也是一阵喜悦,再细细观望,却见胎息雏形已成,映照出胎儿之本体化相--似鸟非鸟,似鱼非鱼。 洛清妍笑道:“咱们孩子集合了凤凰和真龙之血,自然化相奇特,你快瞧瞧,现在他的化相就是一个灵禽!”龙辉心头一颤,脑海中顿时浮现了一个名字--鲲鹏圣者,回想起那份卷轴书信所载:鲲鹏圣者身负龙凤血脉,太荒之人,但却与父母分离多年,孤身成长……想到种种这般,他手心已经蓄满了冷汗。 “龙儿,你怎么了?”洛清妍见龙辉脸色有异,便开口询问道。 龙辉深吸一口气,不想让她担心,便随口打了个搪塞,敷衍过去。 再过三个月,洛清妍临盆将至,龙辉即将目睹第一个孩子出世,心情十分紧张,彻夜不眠守在洛清妍身旁。 已有过生育经验,再加上精通医术,洛清妍倒是镇静,便提前交代了注意事项。 过了几日,洛清妍感到小腹一阵收缩,自知胎儿将出,于是便躺在床上,唤来丈夫。 龙辉心急如焚,忙坐在她身侧,握住她柔荑,悉心照料。 随着一声高昂的啼哭响起,龙子诞生!孩子是个男婴,肌肤红润雪白,双目晶莹透亮,极为招人喜欢,龙辉便将他抱在怀里,准备用热水替他擦拭身子。 忽然,他感到孩子体内涌出一股庞大元气,气息猛地冲霄而起,竟将屋顶给掀起,骇人之极。 就连产后虚弱的洛清妍也被吓了一跳,勉力睁眼望天,却见苍穹之上风起云涌,一只庞然灵禽仰天长鸣,此禽羽色金黄,头顶彩冠,其身背足达千里,羽翼若垂天之云,整个海面皆被巨禽覆盖,振翅一扬,庞大的气流便卷起万顷怒浪,把半数海水掀到空中,随后哗啦啦地落了下来,方圆万里内竟下起了暴雨。 海水化雨,巨禽再变,它猛地一下钻入海中,化作水族鱼形,只见它翎羽尽散,金鳞满身,翼化双鳍,覆盖千里,头似龙首,顶有犄角,尾宽雄壮,张口一吞便见海水倒抽,形成巨硕漩涡,气口一吐,碰出灼热无比的千丈水柱,看得龙辉和洛清妍一阵讶然。 元气化相渐渐消散,进而回归本体,婴儿原本皱巴巴的皮肤立即饱满起来哇哇大哭,声音洪亮若奔雷,震耳欲聋,洛清妍伸手将他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乖宝宝,别哭,别哭了!”孩子哭声小了许多,但仍旧哭个不停,龙辉也急忙过去哄劝,夫妇两同时对他说话,孩子才渐渐止住哭声,抿了抿小嘴安静下来。 洛清妍抱着孩子望了望,笑道:“是个男孩!”龙辉也是满怀喜悦,望着孩子粉雕玉琢的小脸,乐得合不拢嘴,得子喜庆冲淡了无形的隐患忧愁。 望着父母的面容,孩子那是咧嘴直乐,霎时可爱,洛清妍忽然问道:“这孩子该叫什么名字?”龙辉沉吟片刻,说道:“那就叫龙鹫吧!”洛清妍默念了几句,不由点头称好,咯咯笑道:“小龙鹫,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娘亲。 ”说着又指了指龙辉道:“这是爹爹,快点叫人!”龙辉莞尔道:“孩子这么小,怎么知道说话。 ”话音未落,却听小龙鹫奶声奶气地哇了一声,从嘴巴里挤出几个生涩的词语:“爹……娘……”两人见状皆是大喜,洛清妍更是眉开眼笑,抱着龙鹫又亲又吻,小娃娃也是咯咯大笑,甚是开怀。 洛清妍笑够后,便又问道:“那孩子表字叫什么?”龙辉沉吟片刻,叹道:“就叫鲲鹏吧!”洛清妍花容一变,惊道:“你……你说什么?鲲鹏?”龙辉 分卷阅读421 叹了一声道:“妍妍,我想跟你说件事。 ”“嗯,你说吧!”洛清妍随口应了一声,目光始终集中在小龙鹫身上,龙鹫也是笑呵呵地望着母亲。 望着这幅天伦之象,龙辉险些将话给咽了下去,筹措了几下后,终于决定把事情真相托出,将当日跟于秀婷所见的一切一一告之。 听完后,洛清妍脸色丕变,身子一阵哆嗦,道:“你说……咱们的孩子就是传说中的鲲鹏圣者?”龙辉长叹一声,道:“那手札和画像已经说明了一切,妍妍,咱们孩子出世后首个化相跟大鹏金雕十分相似,这足以说明了一切,咱们在冥冥中已经促进了某些历史的发生。 ”洛清妍咬牙道:“就算是所谓的命数,我也要改,我以前不能亲手带大冰儿,已是切肤剖心之痛,今日我绝不会让小龙鹫离开我身边!”为人父母者又有谁会舍得亲生骨肉,龙辉然也是不舍,但万事总得防患未然……坐月子期间,龙辉一家享尽天伦,每当夕阳洗下,他便跟洛清妍抱着小龙鹫到海边观望日落,有时夫妻情浓,洛清妍就先将小龙鹫放在婴儿床里,然后再偎依到龙辉怀里,那小龙鹫倒也识趣,看到父母相拥偎依之时,便安静地在牙床里呆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两人,直到肚子饿了才会哭闹……做完月子,洛清妍元气已经恢复十足,满月后的小龙鹫也是白里透红,粉嫩可爱,天天望着父母咧嘴欢笑。 每时每刻都必须有人饱,若是把他放到摇床便会大哭,龙辉和洛清妍也是无奈,只得就着他性子来,两人分工合作,一人练功,另一人便哄孩子,日子倒也过得美满。 又过了半个月,洛清妍掐指一算,蹙眉道:“按照史书记载,再过十天三族大军便会围攻道门总坛,届时儒佛两门必然回来支援。 ”龙辉道:“看来是一场全面的血战,也是时候回去了!”洛清妍幽幽一叹,紧抱襁褓爱儿。 在这十日内,两人蓄养元功,调整心神,十日光阴转眼即逝,龙辉立于海岛边缘,抬头朝东眺望,便见神州方向天际藏杀,战云笼罩,正是鏖战血光。 心知时机成熟,两人抱起孩子腾云而去,直奔道门圣地--天鼎丹境!据古籍所载,天鼎丹境分为九重,常年仙气环绕,灵能沐雨,内有灵禽嬉戏,神兽护持。 然而,今日却遭灭顶之灾,三族大军挟打破西方极乐天之余威,挥戈再犯,魔妖煞强势压境,誓要灭玄门道统。 距离道宗总坛越近,肃杀之气越发明显,放眼望去,则见四下狼烟烧起,三教三族的后辈弟子已经在外围捉对厮杀,战况惨烈之征可见一斑。 再往前推进一百里,双方投入的兵力已经超过二十万,施展各种武功法术相互搏杀。 天鼎丹境外三十里内,杀声越发响亮,一片赤红云雾笼罩整个道门玄宗,绛雷咆哮,赤电乱舞,正是噬魂妖云。 只见妖云布阵,三教同悲,根基不足者惨遭抽魂夺魄之劫,形神俱灭,永不超生。 “三教残孽,完纳尔等劫数!”声声狂笑,邪威昂然,妖云之上,魔者扑杀而下,一掌拍落,方圆无救,正是魔界王储--太魔!妖氛摄魂,魔气席卷,先有妖云压制,后又破虚魔修杀戮,天鼎丹境已入破灭边缘。 “魔障,休得猖狂!”梵音诵经,华光披洒,只见一名身披络缨法衣的庄严佛者挺身而出,指捏法印,迎上太魔。 双方对了一掌,激起千尺巨浪,掌气余劲所及,摧石裂土。 太魔神色一沉,嘿嘿笑道:“金阕法华佛?你居然还没死,本太子还以为你被谛鸿大尊一炮炸上西天了呢!”金阕法华佛冷哼道:“邪魔孽障,岂知佛法无边,自可渡劫化厄!”说话将内元急促,力压魔者掌势。 太魔也不甘示弱,掌催雄力,双方顿成僵持之局,但魔界之人得妖云协助,功体跃进,那是越战越勇,反观金阕法华佛虽有破虚根基,但却要分力抗衡妖云噬魂异力,时间一久便渐感支拙。 太魔战意高昂,驱纯魔内元,全身涌出灼烈魔焰,欲噬圣佛至法,一心速决眼前至圣大佛,就在灭顶当口,天鼎丹境内涌起道罡浩气,冲散天际妖云,三教弟子功体得以恢复,获取抗衡三族之力。 金阕法华佛精神一振,掌势恢复昔日雄沉,一掌扫开四周魔焰,拉回战局。 太魔见此异状,心存三分顾忌,敛招以守。 龙辉和洛清妍隐身云端尽头,屏气观望,只见天鼎丹境之上太极旋转,八卦环绕,凝聚玄黄异力抵抗噬魂妖云之影响。 天际响起清脆娇笑:“咯咯,好个太极仙灵卦,不愧是天鼎丹境守护阵法,本宫见识了!”随着银铃娇笑,妩媚妖氛涌入战圈,敌我双方皆是心神荡漾,情难自禁,便是六根清净的佛修者也禅心失守,唯有金阙华光佛不动不摇。 妖云深处再现蛇后行宫,数条天罡灵蟒盘旋雾海,吞吐日月,星宫之内射出剧毒剑芒,横扫战场,杀人立威。 妖后舒妙婧出手扰战,天鼎丹境内也不甘示弱,沛然道罡直射而出,还以颜色,一口气诛灭两千多个妖兵魔将。 “蛇妖,休得猖狂!”一名道者腾云而起,法咒瞬起,真元化相,翻掌间便凝聚出数百神兵天将,直扑星宫后驾。 舒妙婧娇喝一声找死,夹着一阵香风飞出宫门,玉指一点,滔滔妖力分成无数毒蛇,狠辣地扑咬过去。 道人以真元化兵,蛇后以毒力孕物,双方你来我往,胜负难分,舒妙婧哼道:“天音贼道,几年不见,还是这般毛躁冲动,真不知你平日修得什么道!”那人正是道门副座,天音真人,其根基雄沉,已达破虚境,正是三教巅峰高手之一。 天音一个拂尘扫出,卷起一股飓风,吹散四周毒雾,再还上一掌,再开道妖激战。 “现在双方交战已经白热化,我们是否该出手入局了?”洛清妍抱着小龙鹫低声询问道。 龙辉摇头道:“时候未到。 ”洛清妍感觉到四周散落的真气越来越多,这也就意味着龙辉在收拢这些真气的时候冒得风险更大。 妖魔佛道的四大破虚高手激战,打得天崩地雷,电闪雷鸣,舒妙婧一挥剑,划出千尺深渊;天音真人一拂袖,飓风肆虐百里平原;太魔打一拳,砸出百丈深坑;华光佛扫一掌,削平拔地峰峦。 目睹如此逆天神威,洛清妍不由担忧龙辉是否能控制住这庞大力量,忽然龙鹫撇了撇嘴,张了张嘴巴,似乎想哭,洛清妍怕他惊动外人,急忙柔声哄道:“乖乖宝贝,千万不要哭!”说话将她暗运真元,紧紧护住龙鹫,不让战局的气流惊扰他,龙鹫也很快安静下来,乌溜溜的大眼睛四下观望,透着丝丝好奇。 阴风咆哮,正是煞域尸兵冲击而来,这些尸兵根骨强悍,全身皆是尸毒,每一个动作都会散发腥臭之气,稍不慎便遭毒化成尸。 面对剧毒尸兵,只看儒将挥旗,兵马策动,将士吞服辟毒丹,抵御尸毒,列阵还击时而迂回,时而突击,打开尸兵围困劣势,道门法师紧随其后,踏罡步,走乾坤,纳天地,布结界,将攻过来的尸兵牢牢困住,随即凌空画符,引雷燃火,将一干尸兵尽数焚毁。 眼见尸兵溃败,阴军立即掩杀支援,然而天雷地火至刚之气让其难受无比,一身冥力硬是被削弱五成,战力疲乏。 鬼兵受阻,这时忽见黑煞卷动,阴雷狂轰,冲溃儒道联军,众人抬头一看,竟见远处飞来一只张着十头的怪鸟,其翎羽色彩绚丽,颇有几分凤凰的容色,啼叫声犹如勾魂鬼唱,叫人不免恶心呕吐,几欲昏倒,正是完整的鬼车鸟,鸟背之上则见一人傲立,头顶八纹骷髅冠,身披血海袍,面色青灰,双目阴冷,手持黑纹煞旗,正是冥岳之弟,亦是煞域仲王--玄冥辟兵。 玄冥辟兵手臂一挥,摇动黑纹煞旗,顿时赤朱鬼神降世,三头六臂,驰骋凶威,只看那六条手臂各持斩神刀、灭佛剑、屠仙轮、万魂杵、嗜血幡、九钢鞭等六大凶器,肆虐战场,杀得三教血流成河。 玄冥辟兵哈哈大笑,甚是得意,再度摇旗召唤,后世在七阴岭力压群雄的鬼神阴兽一一现身,魑魃、罗刹两大鬼神与赤朱鬼神合兵一处,率先开道,两翼则有三十六天凶、七十二地煞,后面蜚兽、化蛇等阴兽偷袭。 玄冥辟兵以邪法扫开局面,引阴煞邪物冲溃儒道防线,其后便有魔界雄兵驾驭骏马奔驰而来,四周更有虫兽助战,那些魔兵个个骁勇善战,一个魔兵则抵上十个普通的三教弟子,战局很快便呈现一边倒的态势。 己方大占优势,舒妙婧和太魔立即趁势追击,将华光佛和天音真人打得练练后退,虽然不能重创对方根基,但也是压得佛道魁首颜面无光。 舒妙婧窥准时机,娇喝一声道:“魔太子且让开,让本宫来!”太魔闻言立即挪开身形,免得被误伤。 舒妙婧玉手一扬,噬魂妖云再度发威,将以往吸纳的亡魂释放出来,方圆百里内皆被阴魂覆盖。 玄冥辟兵见状,更是得意,朗声笑道:“多谢舒后相助!”三族首脑常年携手作战,自有默契存在,玄冥辟兵看出舒妙婧是给自己助威,于是便顺水推舟,策动阴冥元功,将四周亡魂当做火药,施展阴火鬼雷,轰隆隆的爆炸声连环响起,三教弟子伤亡惨重,这第一道防线顿时破溃,外围弟子几乎全灭,残兵败将在华光佛和天音道人的掩护下狼狈逃回天鼎丹境第一重天内,重新整合兵力。 “杀进去!”太魔振臂一呼,领着万魔雄兵率先杀入道宗总坛,强势冲击境内防线。 舒妙婧也驾驭星宫压境,妖族各大兵种在后支援,狼狮二族正面强攻,狼族快疾,胜在机动,狮族力大,强在凶猛;独角巨人扛着重型兵器远攻,一排排的大弩接连射出,弩箭上不是淬毒便是刻着妖术咒语,专破三教功体;傲鸟族在天际伺机而动,偷袭地上敌军,天鼎丹境内血流成河,尸堆如山。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儒道携手合击,力拒妖魔,天音真人回守中军,稍作调息,便提元再战,捏咒画符,单足一顿,引气成阵,只见天鼎丹境内草木化兵,沙石为将,源源不绝扑入战场,怒挡妖兵魔军。 龙辉施展虚空混沌界隐去一家子的气息,领着妻儿进入天鼎丹境,洛清妍低声问道:“龙儿,你可以控制多少人的真气?”龙辉心忖片刻道:“四个破虚高手,已是极限。 ”这时战场中的破虚高手已有五人,龙辉暂时无法动手,便继续隐忍。 这时,煞域仲王策动鬼神阴兽由侧翼杀来,华光佛领众僧兵前去迎战,僧兵之中跃出八道身影,其气度庄严,法相威武,正是佛界八正道菩萨,他们各据一角,环绕结阵,化出八叶院之排布,借天鼎丹境之灵气,镇压煞域阴气。 八位菩萨化出明王威武相,怒扫千军,直接对上三大鬼神、一百零八天凶地煞、阴兽邪物。 舒妙婧见战况再陷入胶着,颇为不耐,素手一扬,便召来噬魂妖云助战,妖云涌入天鼎丹境,覆盖这初天仙地。 妖云助威,三族气势如虹,八正道菩萨渐感力弱,佛道两教破虚高手立即率军后撤,且退且战,放弃第一重天,三族联军杀声震天,太魔领着万魔骑兵背后追杀,舒妙婧也颁布懿旨,着独角巨人以远程武器支援,很快再夺下第二重天。 玄冥辟兵见妖魔两族出尽风头,也是跃跃欲试,舞动黑纹煞旗,加持鬼神阴兽,统领阴军尸兵,一鼓作气打下第三重天。 第四重丹境名唤罗孚天,乃是一片云海水雾,山峦悬浮半空,道观殿宇便修在这些浮空山峰之上,视线受到极大影响。 但三族将士正值连胜之势,也不多想,直接一鼓作气,冲入云海,飞上浮空山峦,欲再破罗孚天,扩大战果。 孰料,忽生变故,云海之内忽见儒风飘舞,紫气弥漫,四道光墙横空拦道,将入境的一干妖魔煞尽数围住,正是困战之势。 舒妙婧柳眉一扬,娇笑道:“好个四维镇邪阵,儒门教母,本宫候你已是多时!”舒妙婧后袍飘舞,倩然而立,一双美目凝视云海深处,静候毕生大敌。 云海深处传出淡雅女声:“累得娘娘久候,实在是失礼之极!”话音甫落,儒门正阳元功凝聚四方云气,化作万千箭雨射向舒妙婧。 舒妙婧提气运功,祭出护身罡劲,任由云箭如何锐利皆难进五步方圆,但其他士兵却被射杀,可见这一招攻击舒妙婧只是幌子,真正意图乃是击杀三族兵力。 舒妙婧见状立即还以颜色,挥剑一劈,分开云海气雾,只见一名气度华贵,襦裙锦袍的美丽女子俏然以待,面对蛇后剑气,不露半点慌乱,反手抽出佩剑,迎了上去。 儒门教母、妖族蛇后,皆是女中豪杰,再未开战之前已经有了比较之意,自从双方开战,这千百年间两人交手不下百回,却是互有输赢,谁也占不到上风,如今战火再燃,一者要破道宗丹境,一者誓保盟友存亡,双方手中兵刃容情不再,誓要击败这命中宿敌。 儒门教母一边与舒妙婧诱战,一边催动四维镇邪界隔绝噬魂妖云,并同时围困三族之人。 镇邪结界初见成效,无往不利的噬魂妖云被隔绝在罗孚天外,此时天音真人立即采取措施,结丹抱元,吐纳风雷,踏乾阳位,走坤阴步,将罗孚天 分卷阅读422 内灵气尽数聚拢,化出道门绝阵--天地阴阳封魔阵!只见此阵与儒门的四维镇邪界相互呼应,上接天云,下引地气,牢牢困住进入罗孚天的所有邪魔,切断将他们跟后援的联系,变成一支孤军。 太魔大怒,纵身跃起,扑向天音真人:“贼道,纳命来!”他知道只要击败这牛鼻子,阵法便不攻自破,天音真人哈哈一笑,以柔制刚,以虚迎实,虽居守势,但却不落下风,太魔也是无可奈何。 那边华光佛飞身纵到鬼车鸟跟前,一招大梵圣印拍向玄冥辟兵,掌势来得突然,而且力道雄沉,煞域仲王一时不慎被一掌震退数步,华光佛掌发连环之势,三下五除二便将玄冥辟兵逼下了鬼车鸟,鬼车鸟护主心切,便掉过头来去追华光佛。 却不料云海之中掠出一道迅影,只闻汪的一声,鬼车鸟的一颗首级便遭犬牙咬住,正是一头大若牛犊的金毛獒犬,正是罗孚天内的灵兽天狗。 此兽忠心耿耿,凶猛暴烈,正是阴兽邪鬼的克星,这一口便咬断了鬼车鸟的一个首级,痛得那鬼鸟不住哀啼。 赤朱、化蛇等鬼神阴兽急忙来源,却遇八正道菩萨挡道,而那一百零八天凶地煞凶则被灵戎神将领兵缠住,三教弟子得儒道绝阵护持,功体大增,精神抖擞,反观魔妖煞三族则被圣气压制,再加上遭遇伏兵,气弱三分,原本一边倒的战局立即扭转。 舒妙婧气苦地道:“好一处诱敌之计,想不到你们竟然牺牲前三重丹境来引我军入局!”儒门教母道:“娘娘麾下的噬魂妖云实在是难以匹敌,唯有借助罗孚天之独特环境才能勉强扳回局势!”舒妙婧连环刺出三剑,招招含毒,儒门教母则剑化方圆,夹住剧毒剑气,以战引战,拖住敌手,将三族顶端高手分割开来,不让他们会师一处,再借助云海雾气的掩护,分割包围他们麾下士兵,尽可能剪除三族有生力量。 眼见战况越发激烈,洛清妍心中暗忖道:“根据史书记载,三族先以炼神浮屠大破西方极乐天,随后挟大胜余威再荡平天鼎丹境,此战三教最终仍旧大败而逃,更是被追杀千里,最后还是儒门祖师以荒神笔解围,才勉强保全最后元气。 之后,三教退守儒门总坛,偏居一隅,但在这个生死关头,却爆发出惊人韧性,紧守最后一道防线,血战不退,令得三族无法斩草除根。 往后三百多年,三族借着炼神浮屠和噬魂妖云压得三教抬不起头,这情况一直到儒武巨神现世才得以改善。 ”沉思之余,儒道魔煞的四大破虚高手竟在无形中聚在一起,四人交替出手,天音道人朝太魔打一掌,那边玄冥辟兵便朝华光佛挥一拳,双方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灼烈的气压乱流引得云海生变,形成云雾漩涡,外围之人若不注意便遭卷入其中,死无全尸。 就在激战正酣之际,罗孚天产生无比强烈的震动,四维镇邪界惨遭烈火轰击,正是炼神浮屠之炮击,与此同时,更见一道庞大躯体立在境外,挥拳砸向镇邪结界,正是谛鸿亲临。 元古大力和炼神浮屠的双重攻击,四维镇邪界再难抵御,应声破碎。 谛鸿现身也就意味着魔帝和冥岳就在附近,玄冥辟兵跟太魔皆是大喜,而华光佛和天音真人却是担忧不已。 “好机会!”就在这四人心境发生变化之际,龙辉忽然出手,嗖的一下正好出现在四人中央,他等得就是这四人功体处在巅峰,而心境松懈的这一时刻,他们此时因为生死激战已经将功体逼上极限,真气也是最强大之时,但又因为心境改变,使得控制真气的程度出现一丝的削弱,正好就是龙辉出手的机会。 龙辉闪电出手,双手虚引,御天借势,将四人的真气还有其他士兵激斗产生的真气全部引来,随后再辅以虚空暗界,把所有真气尽数吸纳聚拢。 但强大的力量不断地冲撞虚空暗界,龙辉感觉到身子便像是要被撕裂一般,气脉紊乱,百骸欲碎,这个时候正是他最虚弱之时,只要此时有人补上一掌,保管叫他魂飞魄散。 龙辉的忽然现身使得激战的四大高手同时讶然,目睹那熟悉的面容,四人同时生出一种莫名不安,慑于玄天真龙之威名,他们在一刹那间也不敢动作。 也就因为这一刹那的空隙,龙辉换得一丝生机,立即将虚空暗界化作虚空明境,把里边这股庞大的力量吐了出来,轰隆一声,强大的真气聚成一个大球,猛地冲出罗孚天外,这股力量强势横扫,飞出万里之外。 “走!”龙辉大喝一声,洛清妍心领神会,抱起孩子随着他步伐远遁而去,紧紧跟着这团庞大的真元,来得莫名其妙的变故,使得正邪双方不知所措,也因为他们互相牵制,所以龙辉跟洛清妍才能畅通无阻地离开战场。 两人豁尽全力追赶,那团真元越飞越快,龙凤双侣追得倒也甚是吃力,忽然真元强行撕裂虚空,一个庞大的空间缺口出现在半空之上,正是两人回归现世的通道,可是缺口只出现了半响,就开始合拢,正是太荒乾坤的自我保护措施。 “空间缺口稍纵即逝,不可耽搁!”龙辉那容机会流逝,拉住洛清妍便冲了过去,就在两人准备进入之时,天劫也随之而来,这次竟是无数道暗雷霹雳,这些暗雷霹雳在洞口处交织出一道密密麻麻的电网,但却不主动攻击两人,可是也就意味着他们要想回去就必须闯过这道电网。 龙辉把心一横,祭起明暗虚空,暗界吞噬霹雳,明境反弹攻击,洛清妍左手与他十指相扣,输过纯阴真元助他闯关;右手紧抱小龙鹫,安抚这被吓哭的心肝宝贝。 这些暗雷霹雳威力刚猛,足有灭世之威,远非那黑羽凤凰身上残留的余劲可比,龙辉清晰地感觉到,这些暗雷随便一道就可以将神州劈成两半,他是豁尽全身解数,将明暗虚空轮番施展,时而吸食霹雳,时而反弹暗雷,可是无论暗界还是明境,一触及暗雷霹雳立即崩碎,幸亏有洛清妍提供元阴元息,阴阳合修才能产生源源不绝的后劲,否则他们一家三口早就葬身其中。 明暗交替,阴阳互补,龙辉倒也是守得滴水不漏,就这么一路有惊无险地闯过霹雳电网,可也是累得气喘吁吁,洛清妍除了要跟龙辉互通元息之外,还得分神照顾龙鹫,损耗更是不小,饶两人元息不绝,也是入不敷支,累得汗流浃背,而空间缺口也即将合拢。 洛清妍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爱儿,见他安然无恙,心中一阵宽慰,觉得再累再苦又有何妨,然而喜庆尚未结束,却见一道细小的霹雳暗雷从后方射来,正中洛清妍右臂,一阵撕心裂肺之痛传遍全身,一口鲜血夺口而出,整条手臂失去知觉,麻木无力……不!洛清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呼,无助地看着龙鹫跌出缺口之外,耳边不住晃荡着那孩子哇哇哭声……随着缺口的合拢,竟是天伦隔绝,骨肉分离之惨状!洛清妍心口一阵绞痛,接连吐出数口鲜血,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龙辉急忙将她抱在怀里,无奈地替她擦去嘴唇鲜血和眼角泪花,他心头也是剧痛无比,喃喃自语道:“天意,真的是天意……”虚空乱流不住涌动,将龙辉卷得身形失衡,他心知若继续留在原地,只会被乱流卷入其他地方,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于是把心一横,强忍骨肉分离之痛,抱着洛清妍朝前飞去。 如今洛清妍已经昏迷,龙辉只得靠自己来寻找回归之路,幸亏秦素雅和崔蝶都已经怀孕,这骨血相连的感应便可指明回归之路,龙辉静心沉吟,但崔蝶和秦素雅的胎息初成,甚是微弱,根本就感应不到。 就在龙辉迷失方向之时,忽然感到前方传来一股雄厚元息,竟是脉出同源之气,而且在流转之时暗蕴混沌气息,龙辉恍然大悟,原来是在混沌中休养的孩儿在给自己指路,龙辉随着气息飞走,眼前忽然一亮,终于跳出虚空隧道。 踏足瞬间,四周再度是熟悉的景色--隐藏三教封神法印的地宫密道,而此地因为封印破去,引发地火熔岩,早已面目全非,龙辉身负破虚根基,在炼狱之中来去自如,他护着洛清妍立即退走,朝上层跑去,毕竟玉无痕还在上边。 走到地宫上层,则见一蓝衣女子正在盘膝打坐,身段苗条,婀娜多姿,不是玉无痕还有谁,龙辉总算长出了一口气,便走了过去,却见玉无痕脸色灰白,玉唇泛紫,身躯不住颤抖。 龙辉立即查探,发觉她体内真气虽然强大了不少,但却是紊乱无比,竟是心魔爆发之前兆。 “不好!”龙辉立即封住她几个穴位,压制住乱颤的真气,然后在她粉背上推拿了几下,助她吐出浊气淤血。 玉无痕咳嗽了几声,幽幽转醒,嘤咛一声扑到龙辉怀里:“夫君,你总算回来了!”龙辉抚着她秀发安慰道:“无痕,究竟怎么了?”玉无痕咬了咬唇道:“夫君,你跟娘娘进入地宫深处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以为你们出了意外,就想下去查探,谁料才走几步,就感到真气一乱,然后就看到许多幻象,身子却是动弹不得,我知道是心魔将至,只得就地盘膝打坐。 ”龙辉心想幸亏及时回来,要不然玉无痕可就危险了。 “咦?娘娘,她怎么了?”玉无痕见昏迷的洛清妍,不由得担忧地询问道。 龙辉长叹一口气,说道:“此事非一言两语可以解释,法印破封,心魔执念随时将至,咱们快些回去吧!”出了地宫,龙辉左拥右抱,将洛清妍和玉无痕揽在怀里,纵身一跃,立即飞出玉京,朝着江南奔去。 出了玉京地界,便看到有一支军马正急速撤离,领头者正是那巨斧大汉和鬼面女子,他们形色匆忙,而且呼吸紊乱,显然也遭受破封的影响,滋生心魔,所以才放弃了攻打玉京的意图。 龙辉心想此刻沧释天应该也处在紧要关口,正是最为薄弱之时,若此刻出手一定可以轻松将其斩杀,可是再看了看怀中二女,又是放心不下,不禁再三思量:“沧释天虽然没有突破心魔执念,但以其修为此刻他也有相当破虚武者的力量,只是不能善加控制,要杀他虽然有十足把握,但却非三五招可以解决,如今洛姐姐心力交瘁,无痕也踏入走火边缘,想来冰儿她们也不容乐观……若我在跟沧释天动手期间她们有个好歹,我岂不是后悔终生!罢了,罢了,就让沧释天多活一段时日吧!”他实在冒不起这个险,当务之急便先折返金陵,替众人护法渡劫。 -------------------------------------最近这几天被几个好基友拉过去玩三国杀,玩得忘乎所以,一直没有码多少字,拖拖拉拉到了现在总之谢谢大家支持,其实在写龙魂侠影之前我也写过二十多万字的小说,主角设定也是龙辉,楚婉冰等人,不过角色定位却是不同。 首先龙辉生活在大山里,父母乃是山脚农户,十五岁那年遇上一头洪荒猛兽从山上下来,杀了不少人,他父母也在其中丧生,为了替父母报仇,他孤身进入山中,要跟猛兽拚命,但没遇上猛兽,却遇上十三岁的楚婉冰。 小冰儿乃是武林第一高手舒妙婧的关门弟子,因为贪玩偷偷跑了出来,怕被师父找到就进入大山躲藏,于是乎就两人就开始认识……再捕杀凶兽过程中,龙辉机缘巧合得到光明业火的秘笈,楚婉冰便按着上边的口诀教他练功,后来舒妙婧找到冰儿,立即将她带了回去,两人从此分离。 龙辉因为没有指点,对武功一知半解,练着练着就走火入魔,虽然误打误撞练成神功,但却留下失忆后遗症。 之后他下山闯荡,学了不少东西,成为一个破案能手,因为还乡大臣成渊之被杀而受白湾镇捕头袁齐天之托盘查血案,他们一路追查,追到洛川,恰逢武林大会,又巧遇六扇门金牌捕头慕容熙,三人正准备揭开谜团之时,洛川顿成人间炼狱,行人百姓全部变成丧尸。 这这部初稿里边,洛清妍是江南闺秀,秦素雅是神医谷传人,魏雪芯还是天剑谷谷主女儿,于秀婷也是天剑谷谷主,但却跟舒妙婧较劲多年,互不服气,白翎羽是天马山庄大小姐,楚婉冰化身叶俊行走江湖……后来……后来就没有了,后来就成了现在这部龙魂侠影。 第十六回渡劫护法回到金陵,龙辉直奔九云山庄,楚婉冰感觉到他气息,第一个跑出来迎接,还没来得及问候便看见昏迷不醒的洛清妍,心头一阵抽搐,道:“小贼……这是怎么了?”龙辉道:“一言两语说不清楚,只是急火攻心,暂时昏迷罢了。 ”楚婉冰急忙接过洛清妍,探了探脉息得知无恙才安心下来。 将洛清妍扶到屋内安置,楚婉冰便询问事情始末,龙辉将她拉到外堂,叹道:“冰儿,此事日后再谈,这几天你和其他姐妹有没有感到不妥?”楚婉冰道:“昨天忽然感觉到全身都是力气,随手发了一道剑气就把后院的一座阁楼给劈成两半,当时我就想一定是你们成功破封了!”说到这里不由地眉飞色舞,朝龙辉握了握粉拳,俏皮地挑衅道:“当时就想,等你回来也给你来上一剑,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龙辉捏了捏她嫩脸,笑道:“好了,好了,大小姐,你快些准备一下,估计你很快就要心魔心魔考验啦!”这时魏雪芯等人得知龙辉回来,都齐聚一堂,四周莺莺燕燕,胭香脂甜,连鹭眀鸾和于秀婷也在 分卷阅读423 其中,龙辉朝诸女扫了一眼,见她门气息尚且稳定,暂时安心,于是便嘱咐道:“大家快准备一下,闭关修炼,这段时间我会寸步不离地守在大家身边,直到突破心魔历考为止。 ”说完又探了探崔蝶脉相,她的气脉反而是诸女中最稳定的一个,不禁有些吃惊。 于秀婷这时说道:“蝶儿身怀六甲,无形中便感应了先天胎息,体内真气反而更加精纯,所以她反而更叫人放心。 ”“你一个人看得过来吗?”这时一个柔媚温和的女声响起,只见一袭白衣的洛清妍款款走来。 楚婉冰喜道:“娘亲,你没事了?”洛清妍素颜如水,俏脸略显苍白,却多了几分楚楚柔情。 “没事了,娘只是精神有些恍惚才昏过去,现在睡了一觉,倒也好了许多。 ”她淡淡地说道,眼眸温柔如水地望着楚婉冰,龙辉却是一阵心酸,他自知洛清妍是因为跟龙鹫分离,所以更将一腔怜爱倾于楚婉冰身上。 这时洛清妍从袖中掏出凤魄血玉,递给楚婉冰道:“冰儿,你在闭关渡劫的时候,试着将此物炼化,尽可能地与心神同步,融入自身元功中。 ”楚婉冰只觉一股温润柔和的气息从血玉中涌出,顺着掌心流入经脉,全身舒爽美妙,说不出的受用,不禁奇道:“娘,这是什么宝物,怎么如此舒服?”洛清妍道:“第八凤魄。 ”楚婉冰不禁惊讶万分,道:“这是传说之物,娘,你怎么会有此宝物?”洛清妍幽幽一叹,抚着她小脸道:“冰儿,此事说来话长,你先度过心魔执念的关卡,娘亲再慢慢跟你详说吧。 ”楚婉冰嘟着小嘴低声嘀咕道:“又是说来话长,怎么都是这般说辞。 ”以洛清妍的耳力岂会听不见,便将她搂在怀里,温和柔笑道:“傻丫头,别撒娇弄痴了,娘亲保证,等你度过生死玄关,一定把一切都告诉你。 ”楚婉冰只觉得母亲怀中竟比以往更为柔软饱满,暖香幽甜之中乳脂更浓,十分好闻,腻了一会才恋恋不舍地从丰乳香怀中抬起头来,乖巧地点头答应。 洛清妍又掏出一个玉瓶,刚拔开盖子,便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丹香,众女皆是精神一振,她说道:“这是我用阴阳花的叶子根茎炼制的药丸,可壮大体内阴阳真元,滋养经脉骨骸,大家渡劫之时可服用,增加元气,更有效地驱逐心魔。 ”心细如于秀婷感到一丝奇异,而鹭眀鸾更是察觉其中蹊跷,问道:“师姐,你才离开一天多,怎么练出了这丹药?”洛清妍道:“明鸾,先别问了好么,等你们渡过心魔劫数后,姐姐一定把事情都告诉你!”说到最后,嗓音竟有些嘶哑,又被触及那伤心事。 鹭眀鸾听出内中玄机,便也不多问,道谢一声便接过丹药。 随着真气的增长,众人也渐渐无法控制这股力量,心魔渐生,众人皆选择闭关渡劫。 龙辉盘膝而坐,看似闭目养息,实则默运破虚神通——凝气化体,念力分身。 玄之又玄的无上真气流转而发,竟化出本尊化体,眨眼间便有了九大分身,每个分身各蕴天地之力,暗合九霄真卷之排列。 经过破虚心魔历练,龙辉领悟了不少前世神通,使出了九霄化体,九大化体协助外围高手渡劫,主要是帮助龙麟军内的男子,而内院女眷以及其他女子则由洛清妍看护。 化体分身之后,龙辉神念覆盖江南地界,率先感觉到三股躁动的真气,正是来自睦州方向。 是凌霄和风望尘!龙辉心念一动,立即驱动雷、炎、风三大化体赶去睦州。 进入睦州地界便感觉到一股灼热炎气正四下弥漫,军民百姓热得不住抹汗,口干舌燥,随即狂风大作,闷雷阵阵,宛若末日将至之景象。 三大化体赶到真气源头,只见凌霄和风望尘正盘膝而坐,双目紧闭,满头大汗,体内正不断地涌出磅礴而又凌乱的气息,干扰天地均衡,导致睦州方圆内气象异变。 三大化体立即上去相助,三大化体跟文武首座的功体脉出同源,与其真气契合度甚高,很快便助他们稳住元神,真气渐入正规。 两人吐了口浊气,说道:“多谢龙主相助!”话音方落,竟见三个龙神化体,两人也大吃一惊。 化体笑了笑,道:“此乃九霄化体,既然你们二人已经堪破执念,驱除心魔,便速速维持城内秩序。 ”两人应了一声是,便着手处理城内事务。 龙辉化体巡视四周,三教盟友中除了道门还有鸿钧、净尘、元鼎等高手,其他两门高手不是外调铁壁关,便是武脉伤残,所以压力并不大,再加上道门高手清心寡欲,心魔执念也比其他人来的温和,并未出现走火入魔,肆意伤人的情形。 再看妖族高手,除了袁齐天外,其余人都或多或少地出现暴躁杀戮的前兆,幸亏龙辉曾见识过洛清妍当日入魔的情形,所以提前做出准备,在他们爆发之前将其制服。 至于龙麟军其他将士,他们本来武道修为并不高,像王栋、梁明等人作战虽勇,但并无深入修习内功,所以即便解开封印,他们也不过是跃上先天境界,几个根骨较好的将领倒也可攀上天人初阶。 龙辉暗暗思量:“虽说破虚巅峰的武者可能比太荒时还多那么几个,但中下层的武者质量和数量始终不及太荒时期。 ”龙辉闭目感应,发觉龙麟军内天人气息不断增加,而且有许多妖气,他对此是心知肚明,妖族人数虽少,但却自小习武练功,无论内力还是法术都非普通人所能比拟,那一股股的磅礴妖气接连涌出,笼罩江南沃土,引得天地惊变。 此外,以三教为首的武林门派也不断涌出惊人力量,感受着这雄沛的力量,龙辉心头一阵喜悦,喃喃自语道:“妙哉,妙哉,待时机成熟,吾龙麟军必将横扫天下!”又过了十天,外围高手都基本突破瓶颈,根基与心神皆稳定下来,正式迈入神魔大能之境,而九云山庄内的女眷也接连破印,先是玉无痕在海之化体协助下突破天人境,随之则是林碧柔合修九霄,走出死关,白翎羽、崔蝶、涟漪也接连出关,剩下的鹭眀鸾、于秀婷等两道高手仍旧没有动静,而且外围的袁齐天、净尘等旧时先天高手也都为出关,可见这破虚境界并非朝夕能过,但龙辉也深信们能为,故而并不担心,至于小雪芯,她心境修为居诸女之冠,渡劫功成也是时间问题,目前唯一忧心者便是小凤凰。 龙辉望着关卡大门,双目凝光,呢喃自语地问道:“奇怪,冰儿怎么还未出来?”涟漪说道:“夫君,冰儿其实早在五天前已驱散心魔,之后她就一心炼化那枚血玉。 ”龙辉脸色一沉,蹙眉道:“那枚血玉乃太荒古物,亦是凤祖元魄,曾被暗雷霹雳所伤,这炼化过程必然艰辛无比,要是这中央出个岔子……”涟漪柔声道:“夫君,炼化过程中,娘亲也在旁边协助,你不用太担心。 ”龙辉稍微定了地神,忽然一股躁狂的妖气冲霄而起,一股巨大的妖相化体拔地而生,正是谛鸿法相。 龙辉心头一紧,身形一动,瞬息千里,眨眼间便来到事发现场,只见妖气弥漫之间漂浮着一道芊芊倩影,一头乌发如毒蛇舞动,水润秋翦绽放邪煞凶光,正是水灵缇。 水灵缇全身妖气澎湃,现出庞大妖相,惊得四周居民,吓得众人纷纷夺路而逃,而金陵驻军也已经围拢过来,协助众百姓退离,但众人为了逃命却是秩序慌乱,难以控制,推搡踩踏接连发生,不少人伤在其中。 龙辉大喝一声,龙气透体而出,巨龙盘旋,猛地一下缠住谛鸿妖相。 “大伙不要慌,迅速远离此地!”龙辉朗声说道,龙形化体之威力令得众百姓心神大定,更有不少人露出崇拜的虔诚表情。 龙麟军士兵眼见主帅如此神威逼人,个个精神大振,喝彩纷纷。 水灵缇被龙气缠住妖相,变得更加暴躁,狂催真元,妖相不断挣扎拍打,庞大的谛鸿妖相挥拳举掌,不断拍打,誓要挣脱龙爪牵制。 龙辉雄沉一喝,祭出海之化体,掌气化作滔滔巨浪,水灵缇身形失衡,妖气更加散乱。 龙辉掌势一转,化出虚空混沌界,将水灵缇拉入异界之内,避免激战祸及无辜。 以龙辉此时的根基,施展出来的虚空混沌界宛若牢笼一般,紧紧套住水灵缇。 然而被限制,反抗越是强烈,水灵缇本能之下拍出拔山掌,龙辉右旋推手,巧打挪移,尽泄拔山怒掌。 水灵缇双目赤红,额露青筋,握指便是一记狮王拳,龙辉袖袍一卷,再御雄沉劲力。 虽然游刃有余,但龙辉却清晰地感觉到水灵缇的状况,其气息庞大无比,却又极为凌乱,最要命的是她心智完全被妖血控制,残忍嗜杀的程度犹胜当日的洛清妍,幸亏早一步将她封入异界,若不然金陵城恐怕都会被她屠戮一空。 龙辉脚踏游龙迷踪步,闪电窜到水灵缇空位,同时寻视死角,指若连环,连封数个大穴,将窜动的妖气分段压制。 但繁杂的妖血融合却是随着外界的压迫而燃烧,不住地冲击龙辉的封锁,正所谓堵不如疏,龙辉封穴乃压制妖气躁动之法,强大的妖气无法流转便寻觅其他宣泄口,正不断地冲击着经脉。 龙辉暗叫不妙,若继续下去,水灵缇必定经脉尽断而亡,无奈之下只得解开她的穴道。 武穴再启,水灵缇仰天怒喝,气海奔腾不止,杀戮本能驱动自身出招,左使冰髓劲,右出锻骨经,龙辉却是左右为难,以水灵缇目前的状况,他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得继续加固混沌虚空界,将她继续困锁。 水灵缇手掌一扬,毒杀之气化作万千毒物扑来,龙辉暗处一惊,这分明是补天诀的绝式——蛇牙噬魂。 龙辉手掌一扬,化出虚空明境,将毒物弹推出去,但水灵缇却是不依不挠,继续追杀,一计利爪朝敌人心坎扫来,正是锻骨经中的苍狼夺心爪,此招能瞬间挖出活物心脏,讲究快狠准,如今水灵缇妖力强势爆发,此招更是气势骇人。 龙辉身形一挪,瞬息就脱离她的攻击范围,迅速思考对策,一般的修者的潜意识都是要战胜心魔,但水灵缇身负多重妖血,本身就是一个随时都会发疯的杀戮凶兽,如今失去封神法印压制,她完全释放所有负面情绪,龇牙咧嘴,目赤凶煞,那还是昔日美艳动人的女郎,活脱脱的一个嗜血妖魔。 “沧释天……昊天教……杀,杀!”水灵缇仰天长啸,怒吼宣泄最本源之意识,亦是潜意识中的愿望——报仇,替冤死的沧子明报仇,替自己报仇!对了,宣泄负面情绪也是一种驱除心魔的方法!龙辉恍然大悟,一念化体,以神之卷为根本化出物外分身,随即再催动妖族万变幻元术将神之化体变成沧释天的模样。 水灵缇身子一僵,眼中透出强烈杀光,就像是蛰伏的野兽正在紧盯着猎物。 倏然,一声咆哮,化出苍狼妖相猛然扑来,白森森的利牙对准仇人喉咙,一口便将幻象邪神的喉咙咬住。 这个化体只是幻象,并无强大的力量,被水灵缇一击摧毁。 龙辉手捏法诀,继续幻化念体,昊天圣母、高鸿、六道八部、千面郎君……只要是他见过的昊天教众都一一变幻出来,让水灵缇把一腔怒火恨意发泄出来。 一番虚假的杀戮,水灵缇杀意消减了不少,但仍旧目露凶光,显然仍未摆脱心魔,杀戮不过是缓解罢了,始终是治标不治本,不解决她妖血融合的障碍,她永远无法静下心来驱散心魔。 “除了清心舍利子外,难道没有根治妖血混合的方法吗?”龙辉暗暗思量,想到妖族的精血融合造成之破绽却要佛门之物来弥补,当真是世事难料。 倏然,他灵光一闪,暗忖道:“自古以来,谛鸿是唯一成功融合各族妖血者,既然如此,那他说遗留之妖力说不定可以替水灵缇化解此厄运!”想到此点,龙辉便试着以神念沟通洛清妍:“洛姐姐,你听到了吗?”神念溢出混沌虚空界,飘入九云山庄,此刻洛清妍正替楚婉冰护法,脑海中忽然响起龙辉的声音,甚是诧异,便回问道:“龙儿,你遇上什么难事了吗?”龙辉继续传音道:“水灵缇体内妖血失衡,正被我困在混沌虚空界,但这始终不是办法,所以想借谛鸿的护命妖玉一用,助她平复隐患!”洛清妍二话不说,素手一展,晶莹玉石浮现掌心,正是太荒一行所获之宝物。 龙辉元功一转,便连接了混沌虚空界与九云山庄的通道,随即伸手一探取来谛鸿妖玉,此刻,水灵缇杀意再起,化掌凝气,顿显夺目妖光,浩雄威力冲击虚空异境。 龙辉不欲缨其锋,朝后一退,身形转化间,纳虚空异力,开启八方通道,将水灵缇雷厉掌气引卸到金陵城外,落入楚江流域,江面顿时掀起擎天巨浪,骇人惊闻。 水灵缇继续扑杀眼前猎物,龙辉却是泰然不惊,手掌轻抬,一股无形异墙便浮现当前,挡住攻势,与此同时水灵缇四周皆被异墙所困,无论她如何疯狂厮打,她的力量都无法击中龙辉,只是不住地被引导其他地方,这正是混沌虚空界另一功效——空间连接,开启异境通道,可以将对手的攻击和伤害引到其他地方,甚至可以让对手的攻击落在他们自己身上,但要开启这种异境通道便需要庞大真气,当初龙辉仅仅能以混沌虚空界困住敌人 分卷阅读424 ,如今他真气充盈,随手便能施展这惊人神通。 引开对手真气,龙辉窥准机会,左手握妖玉,右掌凝真气,以无相篇模拟谛鸿妖气,妖玉内所蕴含之异力与其产生共鸣,竟被缓缓抽出,龙辉化掌为指,将妖玉异力凝在指尖,朝着水灵缇点去,一口气戳在其周身武穴。 水灵缇闷哼一声,癫狂之态稍微缓解,妖族元力与融合妖血产生共鸣,无形之中竟慢慢汇入正轨,杀戮之意缓缓平息,双眼恢复清澈。 “是你!”水灵缇柳眉一挑,警惕地朝后退去,摆出起手式,敌意十足。 龙辉微微一笑,耸耸肩道:“还真是冷酷,难道一点都不领情吗?”水灵缇冷着脸道:“滚开,我是生是死与你何干!”说到最后一句,眉头不禁一皱,口唇微喘,神态有些奇异。 龙辉暗忖道:“莫非谛鸿妖玉仍不足完善融合的妖血吗?”他回想起当初水灵缇吸了自己的血便恢复了神志,于是伸手划破手腕,用手指沾了少许鲜血,朝水灵缇眉心点去。 这一指来的极为突然,她根本无从反应,只觉眉心一热,一股暖融融的气息流转周身百骸,说不出的舒服。 龙辉问道:“感觉怎么样?”水灵缇脸颊微晕,咬唇哼道:“恶心!”龙辉微微一笑,不由分说便伸手扣住她皓腕,探其血气,紊乱的妖血已经朝着平和方向发展,但始终还差几分才能完全融合。 水灵缇猛地拍开他手掌,怒道:“你做什么?”龙辉道:“想到一个将妖血完全融合的法子。 ”水灵缇冷声道:“不必你假好心,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龙辉微微一笑,伸手在左胸一点,以气引血,逼出一滴心血,随即运于掌中,一掌按在水灵缇心口。 阳和烘暖的真龙心血瞬息渗入心头,水灵缇只觉神清气爽,浑身疲劳一扫而空,经脉贯通,气息充盈,而且灵台一片清明,已然可以控制体内妖血。 妖族精血融合之时令得体内阴邪之气大增,再加上水灵缇心怀报仇怨念,故而更加危险,谛鸿乃是唯一驾驭融合妖血者,其护命妖玉自有引纳妖能之效,但毕竟不是水灵缇自己练出来的妖气,与她本身元功不能完全契合,最多只能引纳部分妖血,但心脉乃是全身气血所经之处,而龙辉的元阳之气更有驱除阴邪之效,一滴真龙心血汇入水灵缇心脉便能可将剩余的阴邪毒气给清除,令她能完善这融合妖血。 全身一片暖融,水灵缇忍不住轻叹一声,忽然发觉被龙辉按住胸口,羞恼万分,猛地一掌打向龙辉心口。 龙辉呵呵一笑,朝后跃去,避开厉掌:“吾助你融合妖血,你却如此恩将仇报,当真好生无情!”水灵缇粉面羞红,喝道:“你辱我太甚,别以为小恩小惠就能叫我消去心头之恨!”龙辉耸耸肩道:“你现在只不过是消除了妖血失衡的隐患,不过是跟其他武者站在同一起点,能不能驱除渡劫心魔还是未定之天。 ”水灵缇脸色一沉,愠道:“你说什么!”龙辉道:“想出气、想报仇就得有足够的实力!”水灵缇沉吟不语,龙辉转身离去,并说道:“你就留着混沌虚空界,安心渡劫吧。 ”水灵缇扬声厉喝道:“谁要留在这破地方!”龙辉哈哈一笑,摆了摆手已然离去,只抛下一句话:“有本事就自己出去吧!”水灵缇气得俏脸晕红,高耸的酥胸不住起伏。 平复水灵缇这一变数,龙辉总算安下心头大石:“融合妖血之隐患总算解决,也算避免了后院起火之劫。 ”忽然他猛地一跺脚,暗叫不妙,金陵城内还有一个融合妖族精血的存在。 “潇潇!”龙辉猛地一把推开门户,谁料竟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肉茄子?”潇潇左手拿鸡腿,右手握肉饼,吃得满嘴油脂,见龙辉闯进来诧异地望着他。 龙辉不禁愕然,心忖道:“水灵缇差点就把金陵夷平,这丫头怎能如此安稳?”潇潇含糊不清道:“肉茄子,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烧鸡?”说着便递过一只鸡翅膀,眨眼问道,目光清澈透明,竟是纯洁如婴孩。 龙辉不禁闷乐一声,暗叹自己多心了,这丫头心若婴儿,无忧无虑,除了关心自己肚子和口福,其他事情根本不会多想,所以困扰其他人的心魔执念对她来说根本不存在,只要她不过分动武,便无需担忧。 九云山庄深处的别院,只看剑影环绕,剑意弥散,透过重重剑意,便见两道婀娜剪影交织挥剑,一者剑走游龙,一者剑沉山岳,剑意各异,却又脉出同源,正是于秀婷和魏雪芯母女二人。 她们功体相若,剑心同源,两人同修闭关更是事半功倍,与其他人盘膝打坐不同,她们此法乃是以动驱魔。 魏雪芯快剑化开,织出层层剑浪,于秀婷横剑胸前,凝聚泰然峰峦,双方一动一静,一繁一简,借着剑舞交兵之势排解心中执念,既是闭关练武,亦是稳固心神。 锵的一声,双剑一合,剑势顿止,于秀婷收剑还鞘,温言道:“雪芯,今天就练到这里吧。 ”魏雪芯嗯了一声,也还剑入鞘。 于秀婷柔声道:“练了这么久,雪芯你倒是出了一身汗,先洗一洗吧!”说罢云袖一挥,真气在地上扫出一个大坑,随即玉指遥点,引出地下泉水,抬手间便找出一个小水潭,再来便是转化真气,加热潭水,不消片刻便见热气弥漫,犹如一个小温泉。 于秀婷柔声道:“好了,雪芯,快下去洗洗身子吧!”魏雪芯首度见到此等化无为有的神技,不禁膛目结舌,于秀婷笑道:“傻丫头,愣什么呢?封神法印解开后,咱们功力大增,已经超脱世俗之外,只要稍稍操控真气,别说区区水潭,就是大江河流也能造出来。 ”魏雪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便解开衣带,露出粉嫩玉体,浸入水中,热乎泉水熨过肌肤,洗净疲劳,暖流透过肌肤不禁地生出一股倦意。 于秀婷摘下院内花瓣撒入水中,伴随着氤氲热气,散发着醉人的花香。 “娘,你怎么了?”魏雪芯将全身浸没在温水之中,只露出了一个脑袋还有那浑圆的香肩,一那双美眸看着自己的母亲。 于秀婷也褪去衣裙走入水中,秀眸散无目的地望着天际,闪过了一丝羞赧,玉靥桃腮晕出一抹粉红。 “没什么,只是想一些事情而已。 ”于秀婷幽幽一叹,但却觉得自己的双腿之间升起一丝空虚。 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小混蛋。 魏雪芯慢慢靠了过去,妮声说道:“可是,娘你已都是这样,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了?”挨近过程,身体却不小心露出了水面一点,胸前颤巍巍的雪白肉团,即使没有其母那般的饱满,却也依然娇挺鼓胀,隐约可见雪峰顶端的那两朵嫣红的小花蕾。 “娘,有些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魏雪芯满面绯红地道:“娘亲,你……是不是……”话到了嘴边,她却不敢问出口。 “我是怎么了?”于秀婷似乎已经察觉女儿要问什么,在水中的那修长双腿不自在地并拢在一起,轻轻地撕磨着,脸上那种醉人的红晕越来越盛。 “娘亲你……是不是……有男人了?”魏雪芯红着脸问出这句话后,便羞得将头埋入水中,不敢抬起头来!于秀婷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此刻脸上仍是一片绯红,而且身体也在抖动着。 见自己的母亲并没有说话,魏雪芯这才慢慢抬起头,却对上了一双充满着挣扎的美眸,黑漆漆的眼珠就像是两颗宝石一般,她心头一酸,咬唇道歉道:“娘,是我不好,我不该说乱说的。 ”“傻丫头。 ”于秀婷忽然召开了双臂,将女儿拥进来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她那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柔声道:“娘亲不该隐瞒的……娘确实是有了……有了男人!”一颗芳心却在不停地加速跳动!“娘!”魏雪芯忽然也张开了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母亲的赤裸胴体,喘着粗气道,“是不是大哥?”于秀婷倒抽了一口冷气,心跳倏然一停,惊呆当场。 水潭四周现出一片寂静,母女二人沉默不语,雪靥同时泛起丝丝红晕。 “雪芯,对……对不起!”于秀婷低眉说道,没入水中的手掌紧握十指,仿佛在宣泄忐忑不安的心情。 倏然,她只觉胸前一软,竟是魏雪芯将她紧紧抱住,母女两那四颗充满着弹性的肉团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四峰紧贴,乳肉互熨,自有幽香饶心,跟被龙辉握住有所不同,但是母女的关系却让于秀婷感到了一丝丝的异样。 看着怀中的女儿,于秀婷顿感一阵唏嘘,不知不觉之间,女儿已经长这么大了,当年的小女娃,现在是亭亭玉立,含苞待放了!“娘,不要紧的……只要你喜欢,谁都不要紧……”魏雪芯柔声低语,面起潮红,细语柔声却如扪心之音,敲在于秀婷心扉,女儿滑腻的肌肤和清幽的体香令得于秀婷一阵迷离,不禁抬头望天,泪水滑落脸庞,呢喃地叹了一声:“雪芯,谢谢你!”魏雪芯阖上双目,埋在母亲香峰之中,语意似醉,声若梦呓地道:“娘亲,不要紧的……等一切都完结,咱们就跟大哥远去海外,谁也管不到咱们……”封神破印,列强回归,强大的真气牵扯天象,令得神州各地灾祸连连。 宝莲郡西面三十里处有一名山,号九华,山峰高耸入天,远远望去,只见云烟雾海,山峦叠加。 倏然,天穹响闷雷,炙炎烈火交织出一片万劫厄运,轰隆一声,雷火降临,削断山壁,碎石雨落。 山石被雷火烧得通红,化作无数千钧火球滚落而下,而山脚下正是村落聚集之地,百姓蒙受无妄之灾,眼看死伤将至,却见佛光浩瀚,渡劫化灾,天雷火球顿化无形,崩塌之山壁峰峦在一股柔风吹拂下转瞬便恢复。 梵音佛唱,安抚慌乱民心,柔和佛力治愈伤体,在一片金华之中只见佛影踏足,普度众生。 乡民正在诧异间,眼前景色再度恢复正常,天灾不存,就连那道佛光也无影无踪,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神仙?众乡民心头尽是疑惑和不解,以为这一切不过是幻觉,但那股灼热的气息却是绕梁不散,久环鼻端。 崎岖山路之上,唯见佛足轻踩,踏出普渡之路,菩萨垂首,散尽慈悲之心。 佛者登上九华之巅,法眼倏张,观遍八荒红尘,露出一丝愁容,伸手轻抚瑞兽脑门,叹道:“谛听……兵燹已起,人祸已胜天灾!”第十七回初听仙心一个多月过去了,龙麟军所有骨干皆陆续出关,唯有小凤凰尚未有动静,龙辉满腹焦急,好几次以神念询问替女儿护法的洛清妍,得到的回答都是——正在融合凤魄血玉。 龙辉自知此事急不得,所以便耐心等待大小妖后出关,这段日子他便开始操练军马。 由于封神法印已破,限制力量的阵法已经不在,从某种意义来说神州大地再度进入太荒时期的神魔时代,但大恒尚武,不少人也练了一些粗浅的气功,随着法印解开,这些人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获得内力,所以龙麟军营内遍地都是后天高手,而这些士兵未经历心魔历练,再加上普通人到后天境界是最为简单的一环,士兵们并未遭受心魔历练。 正因为总体实力提升,现世也算是进入神魔时代,龙辉心知以往的战术打法已经不合适,于是便抓紧时间操练士兵,将他在太荒时期见到的战法传授予众将领,并亲自督军,重新练兵,同时也将操练方法写成一份手稿,暗中送至辽东和铁壁关,也让友军得以提升。 劳累了一日,龙辉遣散众军,独自回府休整,但他回来的时辰甚晚,只见魏雪芯正在内堂烧水煮茶。 见他回来,魏雪芯便捧起一杯清茶道:“大哥,你回来了,喝杯茶润润喉吧。 ”龙辉接了过来一口饮下,顿觉清幽甘甜,一道清香由口腔顺入喉咙,流转满腹,不由赞道:“好茶!”魏雪芯心花怒放又倒了一杯,龙辉连喝三杯,顿觉神清气爽,便随口问道:“雪芯,你前天才出关,功力增进到了什么地步呢?”魏雪芯道:“姐姐没有出关,大哥你这几天又不在家,所以没跟人比试,我也不好下定论。 ”龙辉道:“哪还有其他姐妹呢,怎么不去试一试?”魏雪芯垂首道:“翎羽这些日子都跟你在军营,碧柔和无痕又自行切磋,蝶姐姐有了身孕不宜动武,而涟漪又不善于正面交手……”龙辉不由莞尔,拉过她小手道:“是我忙着外事,忽略了我家的乖宝贝,这样吧,大哥今儿就给你赔罪,做小雪芯的陪练。 ”魏雪芯喜孜孜地跟着龙辉朝外走,两人走到院子里,龙辉折下两条树枝递给她一根,然后随手舞了个剑诀,以此相请。 魏雪芯素手轻挽,真元汇聚,枯枝竟绽放剑气锐光,叫人为之惊叹。 龙辉横剑胸前,笑道:“乖雪芯,进招吧。 ”魏雪芯嗯了一声,树枝斜刺而出,龙辉抬手回击,两根树枝赫然对碰,龙辉把握时机,立即运出一股黏劲,将魏雪芯的树枝吸出,随后真元一吐,以雄厚内力强压对手,藉此压制魏雪芯那变化莫测的剑势。 碰的一声,魏雪 分卷阅读425 芯手中枯枝被震飞出去,她不由娇嗔一声:“大哥,你好狡猾哩,居然用内力强压人家!”龙辉笑道:“这也是一种打法。 ”魏雪芯啐道:“别以为这样就能赢人家。 ”说话间,玉指遥指,以心御剑,树枝飞掠奔驰,上下乱窜,看似漫无目的,实则暗含天星排布,龙辉回过神来竟发现自己身陷剑阵围困。 剑气以七星排布,尽锁八方,随即剑气化雨,弥天盖下。 魏雪芯引气御剑,说道:“大哥,这是雪芯自创的七星剑雨!”龙辉呵呵一笑应道:“乖宝贝,进步挺大的嘛,大哥也来露上一两手!”说着凝气提元,祭起庚金真元与万世兵魄两大武决,只见无形兵刃在庚金真元的催动下竟实体化,十八般兵器尽显眼前。 凭空铸造兵器,魏雪芯不禁吃了一惊,却见龙辉双手一推,十八般兵器同时射出,将七星剑雨尽数荡开。 刀剑战东南,枪戟横西北,挽弓射中宫,魏雪芯的七星剑势已然崩溃,阵不成阵。 “雪芯,剑势不差,可惜仍旧少了一些火候!”龙辉笑吟吟地道。 谁料魏雪芯柳眉一扬,凝剑成气,抖擞一挥,剑指苍天,九云山庄霎时就被乌云笼罩,沉重压逼感涌入心头,便是龙辉也不敢轻视。 魏雪芯真元灌顶,剑气冲霄,乌云瞬间散开,只见乌云中央透出无边星空,每一颗星辰仿佛就是魏雪芯的一记剑式,叫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魏雪芯笑道:“大哥,这是雪芯以剑意化出的‘十方星空’,还请大哥赐教!”轻言巧笑间,星光散落,流星化剑,锐不可当。 龙辉沉吟一声,双手一推,祭起虚空暗界,竟将流星剑气尽数吞噬。 魏雪芯将树枝丢下,示意弃剑认输,娇声道:“大哥,你这又是什么武功?”龙辉笑着将她抱在怀里,吻着她秀发道:“是大哥从过去悟出来的虚空暗界,具有可吞噬万物之特性。 ”魏雪芯嘟了嘟小嘴,将脸埋在他怀里,腻声道:“大哥,你耍赖。 ”龙辉不禁莞尔道:“我怎么耍赖了?”魏雪芯娇痴地嗔道:“就是耍赖,就是耍赖……”说到最后嗓音不由得带着几分甜腻的沙哑。 龙辉何曾见过她这般娇蛮痴缠,先是愣了愣,随即便明白过来,女人在跟自己撒娇或者做一些跟往常不一样的事情时,就暗示了她已经想让爱郎陪伴,龙辉也算是花丛老手,那会不清楚这些,他更知道若是自己不予理睬,魏雪芯保证不会再给他好脸色。 “小雪芯……大哥是耍赖,是大哥不对!”龙辉笑着用左手拍了自己脸颊几下,佯作自扇耳光来赔罪,而右手却是跋山涉水,不着痕迹地抚摸那结实丰腴的美臀。 魏雪芯玉靥一红,却并未反抗,眼中秋波欲滴,媚水流转,呵气如兰地道:“那大哥该怎么向人家赔不是?”龙辉跟她顶了顶额头,柔声道:“既然是大哥不对,那就罚大哥以身相许!”魏雪芯红着脸嗔道:“呸,谁要你以身相许,不害臊!”龙辉呵呵道:“都老夫老妻了,难道雪芯不知道为夫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要脸吗?倒是雪芯你越来越勾人,而且脸皮也由嫩变厚,越发像你那妖女姐姐啦。 ”魏雪芯娇嗔不依,龙辉猛地将手指挤入她深邃紧凑的臀沟,即便隔着裙布仍能感到腻滑和丝丝温湿。 “你这丫头,分明就是闷骚内媚之相!”龙辉咬着她耳垂调笑道,“什么切磋剑术武艺,实则是变相地勾引为夫!才那么几下就连小屁股后面都湿了!”魏雪芯羞得连砸了他几个粉拳,嗔道:“不许再胡说,坏大哥!”龙辉呵呵改口道:“是我错了,我说错话了,雪芯莫怪,莫怪!”魏雪芯正庆幸这浪子夫君认错之时,忽闻龙辉接了一句:“小雪芯的屁股可一点都不小,又圆又大,正是善生养的好屁股!”魏雪芯见他越说越是露骨不堪,便急忙挣扎,欲摆脱他环抱,但龙辉岂容到嘴美肉飞走,反而将她搂得更紧,胯下龙根火热坚挺,直接顶在少妇温润的玉胯间。 魏雪芯粉面羞红,然而胯间火热却是直投心扉,此时她感觉到衣衫开始松垮,原来正是这色鬼夫君开始替自己宽衣解带。 “大哥……这,这儿不行哩!”魏雪芯羞红玉靥,扭捏挣扎地道。 龙辉笑道:“有什么不行的,又不是第一次,我记得上回在竹林里,小雪芯你可是乐在其中。 ”说话间已经将她衣襟解开,上下其手。 此时的魏雪芯已然钗横鬓乱、衣衫不整、媚眼如丝、眉黛含春,衣衫敞开,里衣濡满香汗,湿漉漉地滑到了身下,一双敏感坚挺的梨乳玉峰落入了龙辉的手中。 在龙辉温柔而强猛的揉搓爱抚下,魏雪芯乳峰梅蕾渐渐绽放,两点娇媚粉嫩的红点,诱人心痒。 “大哥……不要啊……”魏雪芯娇喘连连,求饶不已,然而龙辉的手已滑入了魏雪芯裙下,直捣那湿润的淫滑蜜谷。 龙辉低头亲吻着魏雪芯的的香肩,然后再慢慢地吻向她娇软温热的脸颊,龙辉动作极尽温柔怜悯,柔和而又有力地吻遍了魏雪芯熨热滑腻的脸蛋、光洁雪白的肩颈,最后,轻怜地堵住了魏雪芯干渴的朱唇。 接连不已地甜美的吮吸,勾的魏雪芯春心荡漾,蜜唇幽谷越发湿滑,一波波的黏稠津液逐渐地泉涌而出,龙辉的手已经覆上了她甜滑的幽谷,指头勾弄蜜唇芳草上的蚌珠,如弹奏乐器般地挑逗着仙姿少妇的情火。 情欲爱火不断地在魏雪芯的体内烘烧,烧得这天仙般的绝色少妇欲火狂升,凝脂软玉般莹白的肌肤布满了晕红,媚得彷似一掐就滴出水来。 龙辉将腰带松开,不由分说便将魏雪芯推倒在树干上,撩起长裙,把住那丰弹的翘臀,把热乎乎的巨根对准了少妇私处。 魏雪芯只觉得臀股后端一片灼热,腿根忍不住绞磨起来,茂密的耻毛越发湿润,几滴玉液顺着腿根内侧留下,滴入草地之中,不知不觉中,四周已经弥漫了一股幽静香氛,再看魏雪芯腿间已经一片泥泞,就连臀沟也变得温湿滑腻。 龙辉感到龟首一阵温热,原来竟是从魏雪芯幽谷涌出的温湿潮气,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腰肢,便将怒龙对准花唇秘境,腰臀一压,咕噜一声,水花四溅,龙枪没入了少妇温柔多汁的花径。 魏雪芯半闭媚眼,绝美的雪靥晕满了酡红,正在享受着那种美妙的滋味。 她纤手撑着树干,腰臀曲线毕露,胸前两座白皙饱满的乳峰,随着身后男人的撞击前后不住地晃荡着。 龙辉喘着粗气,感觉着自己的肉根每一次插进魏雪芯体内,便会被一股滑嫩紧凑包裹,让他飘飘欲仙。 “大哥……不行了……嗯嗯呃……要,要到了!”魏雪芯花心短浅,苦闷着挨了百余枪已是极限,只觉小腹一阵酥麻,尿意上涌,顿时花蕊打开,一注注阴精浇了出来,油腻腻地包了龙辉满首。 高潮泄身,靡仙音不由地夺口而出,深深刺入龙辉骨髓,整条尾椎都麻了起来,龟首一木,阳精激射而出。 高潮过后,魏雪芯浑身酥软,美得不想睁开眼睛,软得像只小猫般腻在龙辉怀里。 “大哥……我想问你个事。 ”魏雪芯靠在龙辉怀中,朱唇轻启,温热的香息喷在龙辉赤裸的胸口肌肤。 龙辉点头道:“你问吧。 ”魏雪芯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筹措了半响,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大哥……你,你是不是跟娘亲好上了?”龙辉顿时一愣,沉吟了片刻,才点头应道:“是的。 ”魏雪芯整个脸颊都贴在他胸口,看不出任何表情,气氛顿时一阵肃静,但龙辉并未感觉到她任何负面情绪。 “雪芯,你若想说什么就快说出来,千万不要憋在心里!”龙辉叹了一声道,“要骂要打,要发火……大哥都任你处置。 ”魏雪芯缓缓挪动身子,抬起头来,却是在他嘴唇亲了一口,说道:“大哥,这就是雪芯的回答。 ”龙辉顿时惊喜莫名,激动地语不成句道:“雪芯……你,你……”魏雪芯伸出芊芊玉指抵住他嘴唇,柔声道:“突破天人境界后,我已经等同有了长生不老的寿元,但正如大娘当初所言……若一味地遵从那些繁文缛节,该爱不爱,该恨不恨,就算不死不灭,但活着还有何乐趣!”龙辉不由一阵感动,双手紧紧环抱住她纤细的柳腰:“我还以为雪芯你会生气,就像上回我跟洛姐姐那般……”魏雪芯嘤咛一声,身若春水,绵软无骨,继续道:“娘亲半生清苦,既要复兴剑谷,又要忍受谷中的各种流言蜚语……常年不见笑容,如今她整个人容光焕发,我这做女儿的自然也替她开心,怎会生气呢。 ”龙辉呵呵轻笑,忽然感到腰间一痛,竟是魏雪芯掐了自己一把,龙辉不禁问道:“雪芯,你又说不生气,怎么还要掐我呢?”只见她微微嘟着小嘴嗔道:“不为什么,就是想掐!”女人有时候确实是莫名其妙,龙辉也不深究,径直了当地捏住小剑仙的两团雪腻豪乳:“好啊,你掐我一下,我就捏你两下!”说话间还故意加大手掌力量,把两团傲峰揉得颠来滚去,乳浪如潮。 难得这平日羞涩扭捏的妮子如此热情主动,龙辉就猛的将娇妻扑到在地上,低头张嘴就咬住了魏雪芯浑圆高耸乳峰,用力的吸吮嫣红乳珠。 “啊!大哥你轻点咬!你弄痛雪芯了!”魏雪芯秀美微蹙,娇羞的呻吟道。 龙辉动作更添狂猛,对着丰盈梨乳上的两颗樱桃又是一阵大力的吸吮之后,嘴唇下滑至小剑仙平坦腹部,随后吻上了魏雪芯已经吐出露珠、粉嫩丰满的下体。 方才一番泄身,魏雪芯早已炼化龙辉入体阳精,此刻下体除了少妇动情的体液外别无他物,甜美的味道顿时便扑入了男人口鼻之中,引得他伸出了舌头,重重的舔舐起了那美味娇嫩的细缝,双手温柔多情地抚摸那双滑腻的美腿。 “啊……好舒服……大哥,你的舌头好厉害……啊……轻点吸……”魏雪芯喘着气,小嘴中吐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很显然被龙辉舔得很是享受。 魏雪芯被美得心花怒放,来了个投桃报李,主动埋首男人腿间,张开小嘴就含住了男人的阳具,熟练的吞吐了起来。 自从吸纳阳果之后,龙辉体内阳息精纯无比,全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即便是下体也没有任何异味,闻起来还有几分婴儿的奶香,魏雪芯着实一阵痴迷,埋首在龙辉双腿之间,臻首快速上下起伏。 舔吸之余,魏雪芯对着味道越发痴恋,赤裸的肌肤染上一层动情的绯红,丰腴的娇躯发出阵阵紧绷,开始震颤了起来。 龙辉爽得浑身抽搐,不由自己地将魏雪芯的檀首紧紧按在胯间,腰肢上顶,把阳具插到最深,棒棒直取少妇娇嫩的喉头。 魏雪芯的娇躯更加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小嘴用力的顶在龙辉的胯下,整根的含着他的阳具,喉咙紧紧的裹着龙根的冠顶不断的蠕动,个中美妙一点也不输于小穴的紧箍吞吐,惹得龙辉再度泄身,将一股又一股的阳精猛地灌入了她喉咙深处。 受到了灼热阳精的刺激,魏雪芯琼的娇躯发出了更为剧烈的抖颤,又迎来了下一波的泄身,甜腻甘美的花浆顺着蜜逢流出,粉胯更加泥泞,耻毛粘稠地黏在一起,向四周散发着酸甜檀香。 良久,魏雪芯才缓过气来,颇带娇腻地道:“大哥,扶人家回屋好不好?”其声音带着明显沙哑。 龙辉点了点头,将她拦腰抱起,送回内屋,然后又说道:“雪芯,你先休息一会,大哥替你打些热水来梳洗一下。 ”魏雪芯美滋滋地点了点头。 龙辉出了屋子,便去替魏雪芯打点热水洗脸,朝后院走去,不知不觉走到发现自己走到了一间透出微微灯光的房间,房中还传出隐隐的水声。 这里是龙府后院澡堂,除了他外,是禁止其他男子踏足之地,闻得水声哗哗,龙辉心头不禁一阵酥痒,暗忖究竟是谁在沐浴,好奇之下便伸手戳破窗户纸,向内窥探,立马被室内的景象惊呆了。 房中的水池热汽蒸腾,一具温润若雪的丰腴女体正沉浸其中。 娇靥秀美似仙,被水汽濡得乌亮的秀发盘成高髻,更是显出成熟的风情,玉颈霜项,皓若凝露,肤如凝脂,腰若约素,胸前一双高高耸起的挺翘酥乳只露一半在水面上,却已是无比的诱人,再配上浴桶中氤氲变幻的水雾,看起来宛如雪山神女一般。 破虚大成后,于秀婷更显得仙姿出尘,再配上那成熟醉人的风情,已经叫人如痴如狂,如今再见绝美妇人沐浴,令得龙辉的眼珠连转都不会转了,几乎就被迷得生出色欲心魔。 只见房中妇人纤素玉手轻搓慢洗身子,指尖画在水中宛若碧波荡漾,龙辉已经无法挪开双眼,一丝口水不知觉地从嘴角流出,甚是失态。 龙辉吞了吞口水,再难抑制心头情火,他推开屋子的大门,解下腰带,悄悄放出怒龙满脸兴奋的红光,鼻息沉热,猛地抓住浴池的边缘,一下子跳进水中,搂住于秀婷丰腴结实的腰肢,刚在她女儿体内驰骋的巨龙宛若神助,一下子便找到了洞口,一捅而入,叩开仙境玉门。 “啊!”于秀婷突然感到被人抱住腰肢, 分卷阅读426 随即小穴就被火热坚硬塞满,感到十分充足饱满,穴腔被肉棒摩擦了几下,浅短的花心应声而开,舒爽快美如一浪接一浪地拍打在她的心房。 于秀婷一声娇吟,美目大睁,浑身僵硬,雪腹一抽一搐,随后便从穴腔内激烈地洒出一注注的春水阴精,花蕊嫩心开阖,蜜腔媚肉蠕动。 龙辉贴在美妇光滑如玉的玉背上,伸手探前,握住那丰满的巨乳,结实丰弹的肉感叫他难以自制,开始钳住那腴实的腰肢,下体扭动抽送,小腹不断地撞击着浑圆如满月的丰腴肥臀,上下摇动,腴沃的臀肉立即荡起一阵阵波浪,肉棒在小穴里横冲直撞,带出更多的春水。 “呜呜……小淫贼……你,你又来欺负姐姐!”于秀婷总算从情海中稍微清醒过来,眼见这小冤家又来闹腾自己,不禁哭笑不得,有些不甘地要挣扎,但却发现欲火沸腾的男人是力大无穷的,只见身后男人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握紧她的腰身,肉棒迅猛地贯穿她芳草茂盛的熟嫩小穴。 男儿的温柔怜爱,恣意索取,于秀婷丰腴的肉体被男子的肉棒侵入,渐渐地,小穴在肉棒的摩擦中涌起一股美妙快感,随着男人的抽插而轻摇腰肢,肥美的翘臀紧贴这男儿小腹,玉胯的摩擦跟龙辉的动作十分合拍,女体的耻毛被温水和淫液双重濡湿,让两人都享受到最大的快感。 虽是生育过两个孩子,但于秀婷的美穴仍然充满了弹性和紧致,还有比魏雪芯更加充沛的水量,一棒一枪的耍动,让龙辉也感到无比地舒爽。 那丰满的臀肉和豪乳带来的肉感,令得龙辉越干越兴奋,肉棒疯狂地抽插,双手也紧握于秀婷的双乳揉捏,滑腻的乳肉从指间流出,不断变幻着形状,尤其是紧凑丰美的花径,柔滑腴润之处实在非笔墨难描,尤其是回想这根肉棒刚在她女儿上下两张小嘴出没,上边还沾着魏雪芯的花浆和檀涎,如今又在母亲的蜜穴驰骋,那种刺激感更是促人疯狂。 “啊……啊……”于秀婷头脑眩晕,一片空白,只觉得下体涌起无边的快感,丝丝情火欲念随着男人肉棒无的冲入由穴肉流转周身,鼻息粗沉,气喘吁吁,粉舌顶着皓齿,朱唇轻启,吞吐兰息,低沉地呻吟着。 龙辉贴在于秀婷背后,温柔地用嘴唇轻啃美妇肩膀和脖子的肌肤,说道:“婷姐姐,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今天相公好好补偿你吧。 ”于秀婷美目涟漪,情不自禁地回过螓首,媚眼如丝地刮了他一眼,微微张开朱唇,两瓣花唇中喷出一阵香气:“辉儿……亲我……”面对美妇娇痴媚缠地索吻,龙辉立即印上双唇,两人唇舌相交,吻得如痴如醉,涎液由嘴角溢出。 倏然,屋外传来阵阵轻盈脚步,于秀婷不由得花容一沉,压低声音道:“雪芯,是雪芯……快松开我!”说话间,腰臀扭动,腔肉推拒,将龙枪挤了出去。 龙辉不由一愣,暗忖自己只顾着偷人,忘了给这乖宝贝打水梳洗,这不惹得这妮子自己过来洗澡。 于秀婷拍了龙辉一下,嗔道:“你这混球,快些躲起来,别叫雪芯瞧见了!”“不要紧的,我刚刚跟雪芯亲热过,要是给她瞧见也无所谓,大不了咱们三人一起乐上一乐!”龙辉伸手揉着于秀婷丰满的梨乳,涎着脸贼贼笑道,心想既然雪芯也把话挑明了,今日干脆就再来个母女双收,双仙同欢。 于秀婷那肯依他,一把将他按如水中,喝道:“你赶紧隐藏气息,要是露了陷,看我怎么收拾你!”龙辉闻言也就屏气敛神,彻底隐藏自身气息。 这时魏雪芯推门进入,笑道:“娘亲,你也在吗?”于秀婷嗯了一声,脸颊红潮未退,颇有几分像被热气熏出来的红晕,但实则是未消之春情。 魏雪芯褪去衣裙,露出洁净若霜的丰腴娇躯,伸手轻触水面以试水温,随后莲足一点,踏入水中。 温滑的池水浸过身子,娇嫩的肌肤一阵酥软,魏雪芯疲劳尽去,舒舒服服地阖上眼睛,眯眼吐气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吃饱休憩的小猫,可爱乖巧。 魏雪芯娇躯半掩在水中,两团饱满的梨乳若隐若现,雪白的乳肌被热水烘出丝丝绯红,袅袅水汽将秀发濡得乌亮,雪靥上晕起两团红云。 于秀婷芳心微颤,问道:“雪芯,你练完剑了?”魏雪芯嗯了一声,点头道:“练了一整天,出了一身汗!”说着便捧水擦身,于秀婷心头一阵狂跳。 魏雪芯咦了一声,蹙眉道:“娘,你心跳怎么这么快?”说着便伸手去摸她额头,于秀婷急忙扭过脸,道:“娘亲没事,只是水有点热!对了,雪芯你的嗓子怎么了,说话的声音怎地如此沙哑?”魏雪芯不由一阵脸红,这嗓子沙哑显然是被那混球大哥害得,把那么粗长的东西刺进来,还一个劲地顶自己喉咙,最后还灌了这么多东西进来,声音不沙哑才怪呢!她愣了愣,急忙转移话题,咬唇道:“娘……那个,那个……这几天大哥……有没有找你?”于秀婷仿佛被重锤敲了一下胸口,整个脸霎时一片朱红,赤晕若滴水。 于秀婷咬牙道:“雪芯,别说了!”魏雪芯满脸绯红,露出几分扭捏的表情,忽然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般开口说道:“娘,大哥要是不在,那……那就让雪芯来帮你吧……”说到最后已经羞得满面红霞。 于秀婷险些挖个洞钻进去,羞不可耐,嗔道:“雪芯,你,你说什么疯话!”魏雪芯嘟着小嘴,道:“娘,姐姐跟大娘也是这般的……也让雪芯尽一尽孝心吧!”于秀婷哭笑不得,嗔道:“好的不学,学冰儿做什么!那丫头是个不害臊的妖妮子,学她准没好事!”魏雪芯一咬皓齿,低声道:“娘亲……不是的,那个滋味真的很不错,就让雪芯试一试吧!”于秀婷满脸晕红,若是换了另一个环境她说不定会顺着女儿的话,但想到池中还躲着龙辉,说什么也不敢点头答应,心里只是不断地催促,希望这丫头快些离开,要是再呆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魏雪芯壮起胆子,纤手玉指一把伸向娘亲的胸脯,指尖立即触及弹滑腻肉,于秀婷仿佛遭到电击,急忙跳了起来,丰腴的玉体猛地跃起水池,抖出一片水花,再夹杂着一抹迷人肉浪,雪白肥美的胴体沾满了水迹,显得更是光滑柔嫩。 “雪芯,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于秀婷伴着脸,娇叱训斥道。 魏雪芯好似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来垂首不语。 这时于秀婷忽然感到臀后一热,一根手指竟在水下伸了过来,直接抵在她臀瓣中央,挤开肥嫩股肉,径直点中了嫩红菊蕾。 不用说这便是龙辉的杰作,于秀婷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那根手指只是在菊蕊外挑动,仅仅抵在菊瓣中央,只消再探前几分便会刺入其中,于秀婷那是不敢妄动,整个人都僵住了,一抹红霞由脖子涌上脸颊,蔓延至耳根。 魏雪芯眼见母亲娇羞媚态,心头不禁一阵乱颤,那欲拒还迎的模样本是妩媚迷人,但却比洛清妍少了几分妖娆,多了几分端雅清秀,就像是一杯香茗,越品越有滋味。 她望着于秀婷那丰腴若瓜的梨状豪乳,以及上端两粒比自己似乎还要粉嫩的乳珠,魏雪芯不禁起了几分妒忌和冲动,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姐姐跟大娘母女春戏的情景,在记忆中她们每次都是这么快活和尽兴……神使鬼差之下,她竟被蒙了心眼,竟环抱住母亲腰肢,凑上香喷喷的朱唇。 “雪芯……你……”话还未说完,于秀婷便觉嘴巴被两瓣温热香滑给堵住,檀幽的兰息随之渡了过来,本想推开这疯丫头,却觉得身子被紧紧抱住,女儿那温软弹腴的娇躯就这么贴在自己身上,母女连心,互相感觉到对方的温度,于秀婷心头一软,便任这丫头放肆下去。 魏雪芯的舌尖更是微微伸入了于秀婷的唇间,过了片刻,竟将湿漉的香舌探入母亲檀口中。 唔唔!美妇发出一声低沉的娇啼呻吟,于秀婷心跳忽低忽昂,欲罢不能,然而看似被动,实则她也内心的情火也是越烧越旺,再加上她也曾跟洛清妍玩过同性相戏,对此并无太大排斥,转眼间她就本能地伸出了自己的舌尖,将女儿的舌尖轻轻舐住,香舌缠绵,与女儿配合地吸吮了起来。 欲火熏蒸,母女春戏,体香随着澡堂热气而四散开来,魏雪芯以及于秀婷彼此对着对方的唇间,两根丁香小舌相互缠绕,互相交换着各自口中的香涎檀液。 她俩几乎激吻了好一阵子,此刻魏雪芯依旧紧紧搂住了母亲腴腰,而于秀婷也抱着女儿粉背,母女二人如胶似漆,亲密交融,几乎把龙辉抛到九霄云外!随着母女热吻继续缠绵,于秀婷媚眼微闭,整颗芳心开始融化。 同时候,魏雪芯轻哼低吟,香舌仍在母亲口中席卷,不到半响,情火爱欲急速高涨,她自己胸前的丰满乳峰一直紧紧粘着母亲更为丰盈的酥胸。 这对母女花的胸乳就像是两块豆腐互相抵触,分外弹滑,水珠在乳间流动,两人下体仿佛已泛起了莫明泉水,心跳不断地乱窜,浸入水中的下体竟是不由自主相互挨近,母女二人耻毛茂盛的胯紧紧贴在一起。 黑白相间的玉胯不分彼此,相互绞磨,四片花唇在耻毛覆盖下,逐渐充血,宛若饥渴的鱼儿吮吸彼此蜜汁。 母女两的花浆不住外渗,龙辉躲在水下任能看见她们腿股间溢出一注注的浓稠,在水中亦不散去,就连耻毛也被混合的花浆黏在一起,端的是母女连心,部分彼此。 沉醉在暧昧的氛围中,于秀婷身子越发火热,此刻她的唇间不住发出娇弱似鸣的喘息。 舌尖缠绕抽离之间,不觉感到前所未有的莫明快感。 母女二人的玉手不自主地紧抱对方,宛若并蒂双花,难舍难分,形态妩媚无双,令人无法抗拒。 忽然间,抵在于秀婷臀沟间的魔手有了动作,将一个指节刺入美妇的菊蕊,于秀婷全身不由一僵,媚肉一阵抽搐,娇啼一声,竟是前路花径不住蠕动,花蕊松弛,一股香滑的阴精流了出来,一股不同于玄阴媚体的清香在池中溢散开来。 “呜呜……”于秀婷忍不住启唇娇啼,靡仙音钻入骨髓,激荡灵魂,魏雪芯先行中招,小腹一暖,尿出精来,也高潮泄身,亦是吐出娇腻入骨的靡靡仙音,两重靡仙音交叠混合,躲在水底下的龙辉焉能忍受,龙根一阵鼓胀,再也按耐不住,猛地跃出水面,将正在痴缠的这对母女花抱在怀里,把龙根挤入她们腿股间,然而尚未进入体内,便是控制不住,射了个酣畅淋漓,母女二人顿感腿股一热,惊呆当场……第十八回仙葩并蒂于秀婷羞得险些昏过去,双手捂胸,哗啦一声便浸入水中,只留下绯红的玉靥在水面。 魏雪芯先一愣,随即面红耳赤,咬唇娇嗔:“大哥……你,你……好啊,你说去给人家打水,原来都是骗我的!”她原本以为澡堂里只有她们母女二人所以才做出这般出格的事,如今得知龙辉早一步过来偷她母亲,而且还将她们母女间的羞人戏看在眼中,不由得又羞又急,气血尽数涌上脑门,玉靥艳红欲滴。 龙辉心想既然已经都到这个份上了,何必再躲躲藏藏,反正也有冰儿跟洛姐姐的先例在前,于是便厚着脸皮道:“雪芯乖乖,大哥掐指一算,已经料到你会来洗澡,所以干脆就在这儿等待!”魏雪芯啐道:“鬼话,分明是偷香窃玉,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姐姐说的一点没错,男人总是色欲熏心的坏东西,不小心盯着就会出岔子!”龙辉涎着脸伸手去抱那小仙子,道:“乖雪儿,都是你跟婷姐姐的美色将我的心给熏坏了!”魏雪芯玉靥一红,伸手推开他嗔道:“好生没道理的人,分明是你色胆包天,却把责任推给我们!”龙辉立即自打脸颊,陪笑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总之是我欺负雪芯跟婷姐姐!”魏雪芯翻了翻白眼,朝他脸上泼了一把水,哼了一声,也学着母亲那般沉入水中,掩盖住迷人丰腴的雪躯。 这妮子平日温顺乖巧,但一耍起脾气来却也不见得比她姐姐好伺候。 望着女儿和情郎的打情骂俏,于秀婷心颤乱动,只觉得耳根弥漫着一股热气,脑袋也是昏沉沉的。 过了片刻,于秀婷才开口说道:“辉儿……你,你太过分了……”说话间眼圈似乎隐有泪光泛动,看得龙辉一阵心悸,急忙靠过去,赔礼道:“好姐姐,是我不好,但我也是太爱你们了,所以才忍不住……”于秀婷垂首凝眉,却不予任何回应,龙辉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搂她香肩,先是用指尖触碰一下,见美妇人并未反对,于是便将整个手掌按在肩膀上,掌心温柔地抵触着圆润滑腻的肩头,端的是美不胜收。 “好姐姐,既然都到这个份上了,咱们就坦然相见吧!”龙辉凑到于秀婷耳边低声吹气道。 于秀婷被耳边热气呵得心痒身软,感觉到小情郎的手掌透着一股温热,浸入心扉,眼眸内泛起丝丝秋水春光。 于秀婷心中春情暗酝,体内已是一片燥热,再加上热水浸泡,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烘热非常,蒸腾得体香飘逸,沁人心脾。 闻着清幽淡雅的仙香,触及温润似玉的肌肤,龙辉下体再度重焕生机,怒龙勃发,挺立水下,硕大的龟 分卷阅读427 首时不时地点触于秀婷的腰肢。 于秀婷也是心动情起,但却碍着女儿在旁,只得故作冷淡,不予理睬龙辉,但眼中流转的秋波却是瞒不过龙辉。 “婷姐姐,来,亲个嘴!”龙辉伸手将她玉靥轻轻扭了过来,于秀婷急忙挣扎:“滚开……”话音未落却是被男儿霸道地封住檀唇,只能从嘴角溢出盈盈呜呜的闷哼声,起初还有些抗争,但随着龙辉的舌头伸入和温柔地吮吸,于秀婷气力被一举抽空,剩下只有粗沉的鼻息和绯红若桃的粉腮。 唇分之后,于秀婷娇喘吁吁地瘫在龙辉左臂弯内,其桃腮含媚,秀眸半闭,哪还有破虚仙子的风范,就像是一个娇弱无力的深闺妇人,正病态涟涟地倚在丈夫身上。 魏雪芯何曾见过母亲这般娇软媚态,不由得愣在当场,除了惊愕外还有更多的惊艳,在她记忆中娘亲从未如此的撩动心弦,就连身为女儿身的她也不禁怦然心动,在她印象中连女人都能迷住的也只有那天生媚骨的大娘和姐姐,想不到平日里端庄秀雅,不苟言笑的母亲也会露出这般媚人之态,然而与大娘不同,娘亲却是一种羞涩和动情的媚,只在亲密之人面前绽放。 龙辉轻抚着于秀婷鬓发,柔声道:“婷姐姐,今晚咱们就在一起吧,以后再也不分开!”于秀婷嗯了一声,轻点螓首,心中满满柔情。 龙辉不由大喜,朝魏雪芯招手道:“雪芯,快过来!”魏雪芯红着脸摇头道:“不要,羞死人了!”龙辉呵呵笑道:“小妮子你要是真的这么怕羞,刚才干嘛主动挑逗你娘亲啊!”魏雪芯面上一阵滚烫,羞赧惊叫一声,急忙扑了过去,伸手去捂他嘴巴,龙辉却是一个侧头偏了过去,魏雪芯气得抡起粉拳便打:“打死你,打死你这害人精!”然而她情急之下已经站了起来,雪白的身子露在水面上,随着她挥舞粉拳,胸前两团饱满不住晃动,好似雪崩山塌,两粒鲜艳的乳珠叫人垂涎三尺。 “好生迷人的宝贝啊!”龙辉呵呵一笑,伸手在魏雪芯乳肉上捏了一把,并调笑道,“前凸后翘,雪芯真是上天的赐给我的恩物!”魏雪芯惊叫一声,急忙捂住胸口,龙辉却是不依不挠地道:“还装矜持,小闷骚!”魏雪芯被他逗得脸红颈赤,羞赧不依,进退两难。 于秀婷实在看不过去,开口道:“辉儿,你就别欺负雪芯了!”龙辉笑道:“好说好说,我怎舍得欺负我的乖宝贝!”说着伸出右手将这小仙子抱在怀里,怀中顿时一片温香弹腴,一对仙姿母女花已然在手,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于秀婷却是越发矛盾,眼前两人皆是自己最亲密之人,一者既是女婿又是爱郎,一者既是女儿但似乎又是姐妹,种种身份的矛盾叠加在一起,令得她难以呼吸,芳心深处涌起丝丝背德的刺激感,腿股间莫名一热。 龙辉望着还在生闷气的小妮子,便低头相就,寻上她红润的水唇,魏雪芯被龙辉一吻,心跳加速,正回神当下,粉胯处早已春情泛滥,不知不觉地便顺了他心意,任他恣意探采口中琼浆仙液。 他的右臂搂住魏雪芯青春结实的少妇胴体,用右手握住她胸部丰硕的梨乳乳搓揉,还不时地以手指拨弄她的粉红色乳头;左臂继续抱住于秀婷多汁弹沃的熟妇腴躯,用左手掌从腋下环过,握住其胸部成熟丰满的豪乳,时不时地捏玩其熟梅色乳头,肆意比较这对母女花的乳量,乳量皆是一般弹手饱满,但却又有相许不同,魏雪芯胜在青春坚挺,于秀婷美在成熟丰满,魏雪芯的乳珠颜色较为鲜艳红润,但乳晕细小,宛若黄豆般大小,看起来十分可爱,于秀婷的乳珠颜色竟比她女儿还要浅,粉嫩嫩的几乎没有,可是乳晕较大,如铜钱般大小,让人有种含入嘴中吮吸啃咬的冲动。 同时,他的嘴唇时在这对绝色母女花唇间流转,与她们轮流热吻,把大小剑仙逗得媚眼欲滴,娇喘低吟,情火高涨。 随着与男儿热吻越发投入,母女两人呼吸越发急促,再加上龙辉口中还带着她们各自幽香的涎液,使得雄性的霸道中多了几分女子的温柔,令得这对绝色母女身软似无骨,不约而同地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四团饱满的豪乳尽数压在身上,乳香飘然,温甜丰弹,龙辉双手也从胸前移到粉嫩的裸背,然后顺着柔滑的腰背曲线滑落,分別抚向那两个得天独厚的美臀,魏雪芯的臀肉细致柔滑,曲线丰隆,与纤细的腰肢构成夸张的弧度,臀缝紧凑结实,青春娇俏,于秀婷的腰身较女儿粗上数寸,因为常年习武,所以肌肉结实,腰背笔直紧绷,即便腰肢丰腴,但却不显沉赘,反而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兼之臀股肥美,翘臀饱满多汁,好似熟透瓜果蜜桃,颤巍巍,肥嫩嫩,惹得男人生出狠力蹂躏的冲动。 大小妖后的豪乳,大小仙后的翘臀,可谓是龙辉房中最爱,此刻双仙在怀,更是春风得意。 龙辉手掌再往前一挪,伸进她们的下身,温柔地轻抚著她们春水淫润的私处,还把手指探进密林深处,寻到紧凑温暖的肉穴,不住地挑动母女两敏感的私处。 立刻,这一大一小的绝色仙子顿时身躯狂颤,艳红的樱唇小嘴几乎同时发出啊啊的喘气声,鼻端喷出兰香的火热吐息,身子更是紧紧地依偎在龙辉强壮胸膛上。 魏雪芯早已经充份领教过龙辉的技巧,知道在他的宠爱之下下,继续保持矜持是不可能的,干脆就闭起眼睛尽情享受起来,含羞发出连声媚喘,少妇的嫩穴紧紧含住他探进肉唇入口的手指,美美地蠕动起来。 女儿的娇喘不住回荡在耳边,于秀婷芳心已然迷离,渐渐放开矜持和羞涩,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只有阖目轻喘,启唇媚吟,任由那团火焰越烧越旺,从小腹蔓延开来,花径一酥,一注蜜浆溢出了出来。 这对绝色母女就这样一左一右地双双依偎在龙辉胸膛上,任由他的双手在她们的私处蜜穴挑逗,采花探露,将她们都得汁液横流,情欲难遏,花唇所流出的爱液越来越多,也开始从透明变得更加黏稠,已经沾满了男人的双手。 龙辉知道,若在继续下去,不用多久这对母女便会双双高潮,但他心想如此就让这对仙姿母女花高潮有些暴殄天物,于是便停止了指技挑逗,施展秘法,开启虚空境界,一个念头就将三人转移出了澡堂,回到屋中,魏雪芯和于秀婷不由一楞,过了片刻才从昏沉沉的情欲中醒来,发觉自己已经坐在软绵绵的床榻上,正是龙辉的卧室,而龙辉已经走站在床边,胯下挺起无比雄壮的巨物,硕大粗圆的龟头高昂而现,正直勾勾地向她们致意。 魏雪芯抬头一看那根巨物,便知道这荒唐大哥,摆明就是想让她跟娘亲同时替他舔吸阳根,就像是姐姐跟大娘那般。 她也深知母亲性子,要她跟女儿一同低首去取悦一个男人那是万万不能,若是逼急了反会出其他变数,于是她就干脆先挺身而上,凑到龙辉胯前,开启娇唇,轻轻含住巨物,于秀婷也见过女儿替龙辉品箫,自己也在洛清妍的怂恿下做过这等事,可是如此近距离地目睹此等淫靡之象尚是首次,心跳无比剧烈,浑身燥热,面红耳赤。 再仔细一看,雪芯舔得十分入迷,时而朱唇轻嘬龟首,时而檀口深入含龙,更不时地用舌头舔洗撩拨龟首马眼,在舔吸时还不断用眼睛上瞟,似乎在询问龙辉满不满意……那模样娇媚淫荡,哪还有平日的乖巧端庄,恐怕就是青楼女子也要甘拜下风,她甚至怀疑眼前的女子不是自己女儿,而是一个淫媚放荡的妖女。 魏雪芯原本只是想随便添含几下以作敷衍,可是阳根一入口便是止不住心头欲念,不由自主地替龙辉品鉴吹箫,发自骨子里的要取悦丈夫,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春情勃发。 原来龙辉吞服阳果后,体内阳气精纯浓郁,正所谓阴阳相吸,身为阴体的女子自然难以抗拒着纯正的阳气,而魏雪芯又是对他情根深种,双管齐下,令得这乖巧羞涩的小仙子变得放荡大胆起来,几乎直追她那妖女姐姐。 龙辉享受着小剑仙的品箫,顺手便将于秀婷拉到怀里,于秀婷以为他要自己像女儿那般,不由得吓得花容失色,龙辉急忙道:“好姐姐,莫怕,咱们亲个嘴!”于秀婷松了口气,嗯了一声,便就唇以待,迎郎热吻,龙辉凑过去与美妇深吻,一手握住美妇饱满沉甸甸的梨乳豪奶,揉得美肉连连,波浪不断,下体则有年轻少妇奉龙,端的是如坠云端,不知人间几何。 “婷姐姐,我想喝奶!”“不要……哦哦……你,你又用那邪法了……好涨哩!”于秀婷话音未落,龙辉的虎口便托住美妇乳球下缘,施展催乳秘法,她根本来不及反对或抗争,直觉乳尖温热,双乳鼓胀,乳头立即沁出清香白浆,淡淡乳甜弥漫飘散,魏雪芯也不由得停下口中动作,抬头望去。 龙辉见仙子泌乳,不由大喜,低头埋入美妇饱满的峰峦间,含住两颗乳头美美地吃了起来,于秀婷嗯嗯嘤咛,只觉得身子气力随着乳汁流出而消散,被这小冤家吃得一干二净,欺负得妥妥帖帖、龙辉含着一颗乳头,伸手向下,拍了拍魏雪芯的脑袋,示意她先起来:“雪芯先起来,快来尝尝你娘亲的美味!”说着伸手捏起另一颗肥奶豪乳,将乳尖附近的乳肉挤了起来,令得乳头更加突出,也挤出了更多乳汁。 魏雪芯曾试过洛清妍的乳汁,对此也不陌生,而且还颇为喜欢吃着甘美琼浆,此次有机会重温生母乳汁,那会放过,便凑到母亲胸前,张口欲含,但于秀婷却是觉得有些不妥,心中任由几分别扭,便开口娇嗔道:“雪芯,你做什么,没大没小的!”魏雪芯摄于母亲威严,吓得不敢造次,龙辉却是笑道:“雪芯怎会没大没小呢,婷姐姐,这可是增进你们情感的好机会!”说话间一把将她朱唇封住,将其训斥之话全部堵了起来,并伸手将魏雪芯的头按在其母丰腴的雪乳上,叫她可以美美地吸了起来。 望着这对母女花娇艳的容颜,雪白的躯体,龙辉下体越发鼓胀,坚硬如铁,于是虎吼一声,猛地将母女二人推到在床榻上,提起钢枪便寻穴而去,率先分开于秀婷圆润丰满的玉腿,枪头抵住茂盛多毛的私处,不由分说,一枪便将美妇玉门给挑了。 啊!于秀婷一声娇啼,穴口已然失守,更是当着女儿的面失身给女婿,心头百感交集,各般滋味,难以言喻。 龙辉肉柱被温暖的小穴裹住,媚肉正湿漉漉地蠕动,说不出的爽美。 于秀婷虽感身子充实快美,但却碍于魏雪芯在一侧,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不敢睁眼,心头越是矛盾,暗自呢喃:“雪芯都看到了……丢脸死了,臭龙辉,净是欺负我!”想到这里,恨得银牙紧咬,狠狠掐住他腰间软肉,龙辉一阵吃痛,低头一看便触及于秀婷幽怨的目光。 “好姐姐,怎么了,谁惹你生气啦?”龙辉涎着脸,明知故问,于秀婷却是气得粉面通红,正欲举拳敲打他几下,却被龙辉抢先一步,棒法凌厉,杵得花蕊嫩肉汨汨流泪,把美妇满腹不满尽数泻出,更是杀得于秀婷没了脾气,只得尽力合住嘴唇,以免吐出羞人的呻吟。 龙辉整个人缓缓地贴住丰腴的女体前挺,阳具徐徐深入,又缓缓退出,左手环在于秀婷颈后与她相吻,右手则不住玩弄梨乳奶瓜,在她的乳头上捻揉搓捺、挑缠卷点,煽风点火,将她的欲念越催越旺,惹得她恨不得开口呻吟,疏泄快美。 “不能叫,绝对不能出声……要不然我以后还怎么面对雪芯……”于秀婷闷着媚脸,紧闭牙关,尽量保持母亲的威严,决不能在女儿面前出丑,而她那憋红的玉靥显得更是娇艳,看得魏雪芯一阵侧目。 这时龙辉朝魏雪芯招了招手,道:“雪芯,快来,大哥想要你抱一下。 ”魏雪芯一愣,奇道:“什么抱一下?”龙辉笑道:“就是雪芯你趴在大哥身后,抱着大哥。 ”魏雪芯奇道:“为什么?”龙辉道:“不为什么,就是想让雪芯抱一下,好好感受一下雪芯的气息。 ”魏雪芯哦了一声,以他所言,将赤裸雪白的玉体贴在龙辉身后,两团丰腴饱满的肉球贴在背脊,滑腻沃润的触觉实在销魂。 不知为何,一旦贴上龙辉的身子,魏雪芯便会有种迷离的感觉,那浓浓的阳息不住地熏烤着她芳心深处,叫她不舍得离开,恨不得把自己融入龙辉体内。 身后小剑仙温柔相就,身前成熟美妇媚态可掬,龙辉越战越勇,一边用双手抓住于秀婷胸前成熟丰满的梨乳豪奶、一边挺起下体肉棒,强行向美妇成熟多汁嫩屄推进!于秀婷闷哼连连,美目紧闭,犹如怒海孤舟,随着男人的节奏而抛动,趴在龙辉后背的魏雪芯亦被男子阳息所迷,沉吟低喘,母女两低吟哀啼的声音交互交叠,共奏一曲靡靡仙乐。 脊背享受着女儿双峰乳脂的堆压,身前则是成熟秀美的母亲,肉柱被熟妇的穴肉皱褶箍得十分温暖,双手则握住母亲饱满的双峰,可谓是全方位的仙缘艳福,龙辉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只剩下一味的抽送。 情海欲念不住弥漫着整个屋子,于秀婷仙心不再,只余满腔爱欲情火,美得整个嫩屄肉洞不停紧热收缩,爽得龙辉差点就射了,幸亏龙辉阳元充足,根基过人,在即將射精时硬是深吸一口气 分卷阅读428 压住精关。 反观于秀婷被超乎常态的龙辉杀得芳魂飞离,雪白小腹不住抽搐,只觉得那根火热的铁棍仿佛要贯穿整个身子,花蕊嫩宫被欺负的不住哭泣,饶她本性矜持,闺阁教养好,此刻也不得不开口哀求:“辉儿……先停一停……姐姐快不行了……”谁料这软语求饶却激起龙辉更大欲念,猛地一把抱起她腰肢,将她整个人抱坐在自己怀里,让美妇丰腴的翘臀坐在自己胯前,随后捧着肥美的肉臀上下抛动。 胸口被于秀婷高挺且弹力十足的丰胸抵住,又温又软,只觉一道热气自丹田升起,情欲隐动。 望着美妇迷离娇态,龙辉当即凑上唇瓣相吻,以此平伏其凌乱的芳心,于秀婷被他弄得浑身躁热,双臂索性环在龙辉颈上,龙辉将舌头度入于秀婷口中,与她的香舌互搅、津液相通,两条嫩舌如深潭游鱼般追逐嬉戏,相缠互绞,享尽温柔。 右手更不客气地在她的背上轻抚徐拍,渐渐往下在圆臀上不断摩挲,把于秀婷弄得难受至极、身子蠕动,那高翘的美臀也不由得扭动起来,似是在回应龙辉的爱抚。 受到龙辉怜爱亲吻,于秀婷颇为受用,下体媚肉越发销魂,仿佛是一块温热的泡棉,不断受到挤压、按摩龙根,令得男人十分舒畅。 龙辉示意魏雪芯先躺在一侧休息,自己则慢慢朝床上躺下,换成男下女上的姿势,让于秀婷在上主导,于秀婷此刻正美得双目闭阖,也不知男人已经躺下,还以为自己正被他抛起耸动,腰胯竟是无意识地保持方才的节奏,在男儿身上扭摆自如,肥臀耸动,蜜唇吞吐,好不媚艳淫靡。 龙辉感到阳具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之感,于秀婷的雪臀越是转动得厉害,龙辉的感受也就越强,阵阵快感袭上身来,下身彷彿通了电流,电流在下体到处乱转。 望着美妇挂在胸前跳动的一对肥美玉兔,龙辉伸手去抓,两个乳球被他握住相挤揉搓,挤出一条深陷的乳沟,只见晶莹的汗珠自她的秀发桃腮上流下,好似珍珠断线,顺着光滑如缎的肌肤上滑出一道道的水线,滚落于乳沟之中,毛孔大开渗出了无数小点汗珠,于烛火之中泛着绯红色泽,龙辉看得一清二楚。 胸前玉乳也因为汗水濡湿更呈诱人,油亮亮闪出光泽“哼哼,辉儿,你……你什么时候躺下去的……哦哦……我不要了……快停下来!”于秀婷倏然发觉龙辉的小动作,惊觉自己竟又被这小冤家摆了一道,她只觉得穴心那如万蚁噬咬的麻痒酥酸,唯有花蕊抵触到龙辉的阳具,那麻痒之感才得缓解,一旦肉柱稍稍离开花蕊,只有再次坐下沉扭,令龙辉的阳具再次顶在穴心,才能纡解麻痒。 矛盾之余,身子已经不受控制,她此刻想要停下却是万万不能,穴内的热火已经蔓延全身,腴腰不受控制,只是一个劲地扭动摇摆,带动肥臀研磨男儿根茎,心中那是又羞又急。 看着美妇人欲拒还迎,含羞带媚的娇态,龙辉欲火又是大炽,忍不住双手扶住她那结实的腴腰,阳具急挺撞击着于秀婷的花心嫩肉。 龙辉一手扶着于秀婷腰身,一手在她肥美的乳球上大肆轻薄、用力捏拉,喘息道:“岳母大人怎……怎么样?小婿……弄得你不错吧?”“我怎会如此不要脸,当着雪芯的面摆出这么羞人的姿势……”一声岳母大人,触动其心中底线,背德逆伦之感令得于秀婷满脑空白,芳心凌乱难言,羞愧感油然而生,穴内酥麻渐渐消散,动作也慢了下来。 就在此时于秀婷停下来的瞬间,龙辉狠狠连顶三记,把于秀婷弄得“哎呦哎呦”之声连叫,身子前倾,酥麻再起,一对雪白嫩弹的美乳在龙辉眼前跳动,又滑又腻,还不时发出雪白的柔光乳波,乳珠吐露,香甜地喷出两注乳汁,龙辉张口便接,一滴不漏地吃入腹中,顿时气力再生,勇态毕露。 龙辉继续加大抽动速度,棍棒起落,龙闯仙宫,如此深入浅出,于秀婷浅短窄小的花径如何受得了,只见她两眼一翻,花容酡红,身子先是一阵抽搐,只觉得花蕊酥麻无比,那股灼热酸麻从小腹蔓延至脊骨,直冲脑门,各种滋味在心头乱窜,虽然她一向惯于以喘息发泄情欲,但此刻却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随即启唇哼鸣,发出沙哑低沉的媚啼:“不行了……啊啊……身子要穿了……好酸,好酸啊……龙辉,龙辉快停手!”淫靡仙音直投脑髓,龙辉再也压制不住精关,伸手抱住美妇粉背玉脊,下身连挺了几下,浓浓阳精灌了进去,于秀婷的嫩肉被龙辉一撞一射,哪还挡得住不泄,花心酥热无比,大叫一声,无力地缓缓放开绷紧的身体,阴户中精液浓,自蜜洞中渗出乳白的液体,沿着腿根柔肌流来,弄湿了男人阴囊,再看美妇下体阴毛涂上一层精液,显得更为乌黑油亮,闪闪有光。 龙辉见于秀婷这一场风流阵仗下来,几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听她喘气声清晰入耳,胸口起伏,显然整个人都累垮了。 射得于秀婷芳魂离体,满腹火热,昏昏沉沉。 魏雪芯也被母亲的靡仙音所激,花底一松,花浆顺着腿心流下,茂盛的耻毛越发粘稠凌乱,与粉白的肌肤相互映衬,倍添淫靡色调。 龙辉深吸一口气,阳元流转,下体再度重生,坚挺刚强,正直勾勾地对着于秀婷,随时都会再度蹂躏这较弱无力的仙姿美妇。 “大哥……不要再欺负娘亲了……”魏雪芯勉力睁开眼睛,看见母亲娇柔无力的模样和丈夫强悍的状态,不禁开口求饶道。 龙辉笑道:“但大哥还未要够呢?”魏雪芯幽幽一叹,垂目道:“那雪芯来代替,让娘亲好好休息一会吧!”龙辉笑道:“孝心可嘉,那好,乖宝贝,你且趴下,把你的小屁股撅高点,大哥想从后面来!”原本魏雪芯对这个姿势并不排斥,可是想到要在母亲身边摆出这么个淫靡如母犬的姿势,脸颊就是一片滚烫酡红。 “大哥……这个姿势好生羞人,不要这个好不好?”魏雪芯低声哀求道。 龙辉吻了她额头几下,柔声哄道:“但大哥就喜欢从后面欣赏雪芯的美态,尤其是雪芯撅起身子的那一刻,屁股又圆又大,极是诱人。 ”魏雪芯见他越说越是露骨,羞得扭过头去,娇嗔道:“坏大哥,不许再说了,羞死人了!”龙辉咬了咬她晶莹的耳垂,继续哄劝道:“雪芯,乖!我知道雪芯最听大哥话了,快别耍性子了。 ”若是换了小凤凰,龙辉就直接把她按倒,提枪便杀她个前后开花,但对于温婉端雅的魏雪芯,他却不忍心硬来,即便有时候霸王硬上弓,动作也比对待小凤凰温柔许多,而且更多的是温言柔语和轻怜爱抚,只要小仙子心软身酥,对自己的任何要求都不会拒绝。 面对不太配合的小雪芯,龙辉则温软相哄,再稍微加点硬手段,总算把这丫头哄得乖乖趴在床上,撅起肥美的翘臀相迎。 伸手抚着魏雪芯白嫩肥美的紧凑臀肉,龙辉不禁连连暗赞,这对母女花当真是得天独厚,一样的秀美端雅,一样的翘臀丰股,一样的芳草丛丛,于是伸手去掰魏雪芯的两瓣臀肉,觉得臀肉极为紧凑,要花费不少心思才能掰开,而且还得用手按住,臀沟才不会关闭,在他印象中,小羽儿的臀肉也是这般紧凑结实,但雪芯的肌肤却比小羽儿更滑腻,稍不注意就臀肉就会在指尖流走,重新阖上臀沟。 这时龙辉忽发奇想,伸手将于秀婷也翻了个身,将母女二人的美臀做了个对照,比起魏雪芯的结实丰弹,于秀婷则是多了几分熟妇的柔软,但也不是像洛清妍那般柔软无骨,只是比魏雪芯软上几分,股肉却更加丰盈,臀脂更多,所以显得臀沟更加深邃,再加上其臀肉的肌肤白亮腻滑,似乎涂着清油的水蜜桃,就算是趴在床上也显得臀丘高耸肥美,叫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龙辉分别戏耍着这对绝色母女花的翘臀肥股,心头畅快,挺枪对准魏雪芯的蜜壶,猛然一枪刺入,魏雪芯已然目睹了一场春宫戏,里里外外都已经湿透,花径湿滑油腻,一下子便大开玉门,迎龙入宫。 于秀婷趴在床榻上休息了片刻,渐渐回过神来,耳边听到娇滴滴的喘息声,睁眼一看,只见女儿正四肢趴地,撅起臀股让女婿情郎连环探采,两人结合处蜜汁连连,流淌不已,就像是决堤大河般,一股股的汁水涌出体外,空气中都飘荡着淡淡檀息,味若清茶。 “大哥……轻点……”魏雪芯越是娇啼哀求,龙辉越是兴奋,魏雪芯不知不觉也步上母亲后尘,被龙辉杀得芳魂飘荡,筋骨酥软,龙辉越战越勇,腰肢越挺越欢,肉棒强突深入,在小剑仙花径内驰骋不休,杵得仙宫嫩蕊酥软酸麻,汁液横流,咕噜咕噜的旖旎水声响起,竟有几点汁液溅到于秀婷脸颊上,吓得她又是一惊,生怕被龙辉瞧见这窘态。 此刻龙辉正奋力在她女儿身上耕锄,根本无暇他顾,于秀婷松了口气,望着魏雪芯酡红的俏脸还有两团随着男儿抽送而晃动的雪乳,心头生出丝丝怪异念头:“雪芯那儿的味道究竟是怎么样呢?”洛姐姐的花汁甘美甜腻,所以她竟也起了几分好奇,想试一下女儿的味道,她轻轻扭过头去,掩住动作后,立即快速地用手指从脸颊上沾了一滴女儿的露水,送入唇内,试着用舌头舔了一下,感觉到有股淡淡的茶香,不由得一阵惊喜。 “呜呜……大哥……不要,不要啊!”女儿娇腻的哀求声响起,引得于秀婷侧目观望,竟看到魏雪芯翘臀扭摆,似做挣扎,而龙辉已经拔出长枪,正用手分开魏雪芯的两瓣臀肉,粗阳所指竟是臀沟深处的菊蕊嫩穴。 这……这浑人又要欺负雪芯哪里了?于秀婷芳心一阵狂跳,脑海中不断浮现昔日种种,先是目睹和耳闻女儿的多番破菊,最后到自己失身——也就在水潭边上,跟女儿只有咫尺之隔,她这个做娘亲的也是后庭失守,被这小冤家连哄带骗地采走菊蕊嫩花。 “雪芯,别怕,又不是第一次,大哥会很温柔的!”龙辉软语欺哄,便要赚这小仙子的菊蕊花瓣,魏雪芯却是扭头娇嗔:“不要,不要啊……娘亲,娘亲还在那边,羞死人了,好大哥,求求你了,不要再欺负雪芯了!”说话间紧紧护住后臀,挡住龙根。 龙辉见她软硬不吃,于是便笑道:“怕什么,婷姐姐都是自己人了,而且当初修炼诛仙剑阵时,大哥和婷姐姐也尝试此道……”话还未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一个枕头,正是羞怒交加的于秀婷气不过来,随手拿起枕头就砸了过去。 “臭小子,你给我闭嘴!”于秀婷气得粉面羞红,酥胸起伏不定,乳浪滚滚,魏雪芯也被这一变故吓住了,转过头去好奇地望着母亲。 于秀婷触及女儿的目光,心乱如麻,急忙侧过头去,心虚地避开女儿的目光。 魏雪芯见到母亲这般神态,已经猜出了所以然,想不到平日端雅正派的母亲也落得前后失守的下场,却不知如何是好,就在她分神之际,龙辉一把拉开了她双手,然后反剪到她背后,不由分说挺枪便破菊蕊玉门。 魏雪芯哎呀一声,苦闷娇啼,想要反抗却是迟了一步,肥嫩翘臀再度被这坏蛋大哥糟蹋,臀眼菊门被欺负得酸酸软软,无力抵抗,只得含羞挨插,闭目认命,让龙辉只觉得小剑仙的菊道嫩肉不断抽搐,如同一个又一个的肉环圈住自己的枪棒,时快时慢地蠕动着,挤压内中精元。 龙辉美得连连喘气,扶着粗壮的肉棒继续深入滑腻的菊花蕾。 魏雪芯忍不住娇哼一声,龙辉则摆动腰肢大力抽插,小腹撞击丰满的臀部,发出啪啪的清脆声响。 魏雪芯连忙上下挺动玉臀,尖叫道:“坏蛋大哥,你好坏啊……胀死人了。 ”龙辉笑道:“小丫头净是口不对心,明明已经舒服到骨子里,却是不承认!”魏雪芯娇啼道:“被你这么欺负怎么会舒服!”龙辉也不答话,伸手在她毛茸茸的粉胯一捞,然后伸到她面前,挪揄地道:“这可是铮铮铁证,要是再睁着眼睛说瞎话,雪芯你可就不乖喽!”眼见手掌已被汁水濡得湿亮,好似从水缸中捞起来一般,那汁水晶莹之中带着粘稠,好似混入糖浆蜜饯的清水,又似加入蜜糖的香茶。 魏雪芯美靥一红,哑口无言,只得闭上眼睛沉默不语,然而身后龙辉却是一棒接一棒,杀得她谷道通畅,再带动前穴快美,耻毛已经被汁液打湿,泥泞得一塌糊涂。 整个人都沉醉在那淫水阳具的异香之中,飘飘荡荡的,仿佛被那股气味所包裹,浮在半空中,欲死欲仙。 就在她后庭快感不断积累的同时,龙辉忽然抽出男根,魏雪芯顿觉一阵空虚,回头微微抗议娇嗔:“大哥,你又逗人家!”龙辉咧嘴一笑,粗物抵在花唇,猛然一伸,再入前路水道,陡然下身一胀,一根炽烈火热的阳具贯入其中,逼开两片肉唇,两片热烫的艳红柔肌紧紧地将龙辉的阳具夹住,魏雪芯美得身子一绷,十指紧紧抓住身下被单,粉背猛然贴在龙辉胸前,相互摩擦,尽是柔情蜜意。 于秀婷壮起胆子朝两人看去,只见女儿的阴户肉唇吞吐女婿的粗壮阳具,两瓣花唇向外呼吸开阖,龙辉的阳具挤入,淫液便涨满溢出,顺着阳具自两端流下,溢出一注又一注的淫浆浪汁,还散发着淡淡白气,既热且烫,连股沟都沾满了闪 分卷阅读429 闪发光的淫水,湿了整个下身,玉胯附近的肌肉也变得红亮鲜然,光泽隐隐,十分可爱,在乌黑的耻毛中盛开出一抹红艳。 “婷姐姐,看什么呢?”龙辉忽然别过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于秀婷顿时慌了神态,急忙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龙辉伸手在她饱满的梨乳上捏揉把玩,沉甸甸的乳肉十分丰弹腻滑。 龙辉贼笑一声,立即将魏雪芯身子摆正,让她躺在床榻上,然后伸手将于秀婷抱了过来,放到她女儿身上。 母女的玉体亲密紧贴,温香可闻,端的是一阵尴尬和羞媚,两双秀眸狠狠地瞪着龙辉,嗔道:“你,你做什么!”被龙辉摆出这么一个姿势,这对绝色母女已然心知肚明,这浑人想要同时驰骋两人肉体,尽情享用她们身躯每一寸肌肤。 龙辉最是喜爱这般双美环抱的姿势,抱住于秀婷的玉臀,略一用力,便将慢慢复苏的阳具对准于秀婷那油光闪滑的阴户,“哗滋”一声,借淫水精液润滑之助,毫无困难地挺了进去,只觉得于秀婷的小穴又柔又暖,十分舒服。 于秀婷闷哼娇啼,身子嗖嗖发抖,玉靥绯红,甚是受用,龙辉不由一笑,随即又从她穴中抽出肉柱,低身一沉,刺入小剑仙体内,魏雪芯哎呀一声,媚眼半开,那神态和声音跟她母亲一般无二,都是一样地柔美温软,想叫却又不敢叫,一味地憋在喉间,尽显闷骚内媚之态。 龙辉不禁莞尔,暗忖道:“真是不愧是母女,那欲拒还迎的样子端的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想到这里,龙根便在她们母女腿间毛发丰盛处来回出没,恣意享用二人丰腴多汁的蜜壶肉唇,除了肉棒被花径挤压外,芳草耻毛扫在胯间也传来丝丝酥痒感,里里外外皆是爽美,好不惬意。 就在前穴接连挨枪的同时,于秀婷忽然感到后臀一热,一根粗壮已经挤入臀沟间,沾满母女二人花浆蜜液的龙枪猛然一挺,再次深探美妇羞涩的菊蕊嫩玉,由于被多次开垦,于秀婷后路又香又软,再加上破虚功成,其体制完全仙化,体内再无一丝污物,只是一条窄长软道,并带着身体上的异香,龙辉进入后感觉到阳根一阵酥麻温软,紧紧的菊蕊嫩肉温柔地吮吸着男根每一寸,对着龟首一阵抽吸按摩,好不受用。 “坏小子……又欺负姐姐那儿……”就连娇嗔时的神态都跟她女儿一样,口中发出抗议却是勉力压低声调,明显是担心嘴巴稍微长大一些就会发出一连串淫靡的叫声,所以说起话来也是小心翼翼,给人一种逆来顺受的温柔感,叫龙辉越发爱怜痛惜。 于秀婷又美又羞,紧咬朱唇强忍呻吟,但玉润肉馥的娇躯则越来越不受控制,胸乳再度酸胀,乳汁外溢,将魏雪芯的双峰濡湿,顿感一阵粘滑,热乎乎的温润感令得魏雪芯更加腻着母亲,四颗豪乳不禁相互紧贴,不自地摩挲起来,乳肉各自弹跳,相互痴缠。 龙辉在于秀婷菊蕊嫩道摩擦了十余下,然后转头便再探魏雪芯臀眼销魂地,一根枪棒耍得虎虎生风,将这对母女花的四个销魂肉洞闹得天翻地覆,四朵雌性肉花争芳斗艳,在男人的滋润下吐蕊涌芳,美不胜收。 快感不断蓄积,魏雪芯率先支持不住,开口娇啼媚吟,靡仙音再度溢出,与此同时,于秀婷也被女儿感染,启唇浪喘,媚声连连,双重靡仙音交叠混合,直入脑髓,龙辉顿觉阳具阵阵酥酸无力,虽然仍然高举,棒身却仿佛灌满了水,只要她们母女二人再发出一声淫靡仙音,他就会失守。 只觉得龟头阵阵酥酸,而且这酥酸还像藤蔓似的蔓延开来,原本坚硬胜铁的棒身一阵骚麻,精关鼓动。 随着母女二人接连呻吟,龙辉脸上胀得通红、牙根咬得紧实,一口气停在胸口,全身筋脉绷紧,精关骤开,棒身一热,元阳精液怒射而出,紧绷的肌肉也乍然放松,全数浇灌于这对仙葩母女花上,两人被男人精液强力冲击,前穴后庭自然收缩,美得魂飞魄散,一咕噜地软了下去。 龙辉精液狂射,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感觉自阳具传来,精关大开时喷出的浓浓液汁,带着强烈的体味,犹自在空气中荡漾。 射精完后,龙辉身子微动一翻,侧躺床头,怀拥两美人。 看着于秀婷和魏雪芯母女二人妙人儿一对,花开并蒂,玉体横陈,寸缕未着,不由得神清气爽,有拥右抱,肆意亲吻,安抚佳人,倒也销魂快活,摸着她们浑圆丰臀沉沉睡去。 第十九回反扑前哨在各大骨干渡劫之后,龙麟军依旧按兵不动,继续谨守所占城池,与朝廷军对峙了足足两个多月,双方都未再兴兵戈。 然而朝廷军驻地,流言蜚语不断响起,经常可见一小撮士兵聚在一起,压低声音讨论。 “你们听说了吗,传闻瑶映郡主就在龙麟军营内,前段日子还现身说出一个大秘密!”“她说了什么?”“她说当今圣上不是她亲生父亲,而是昊天教主沧释天,她真正的父亲已经被昊天教谋害,现在这个是个西贝货!”“那边可是有妖精助阵,他们可以千变万化,那个郡主说不定是他们变出来的。 ”“我听说晋王也没死,前不久还带兵偷袭了玉京,前段日子他也对外宣称当今圣上是假的,他才是皇室正统!”朝廷军前线总部洛川军营内,十几个士兵聚在一起讨论,话题始终不离热点,就在他们说的兴高采烈之时,便有一股凛冽腥风卷来,那一圈人瞬间身首异处,血淋淋的一幕惊呆了附近的士兵,只见一个身着厚实铠甲的战将冷眉横对,哼道:“谁若再敢乱嚼舌根,污蔑圣上,扰乱军心,一律杀无赦!”那人正是昊天教六道神宫之地神功,地戾,他此刻被任命为御林军统帅,身兼督军之职,特来巡视军营,镇压谣言。 地戾命人将这些枉议者的首级悬挂示众,当众宣布道:“这些人散步谣言,污蔑圣上,扰乱军心,罪不容诛,众人需引以为戒,莫要受叛贼妖言所惑!”当日龙凤携手破开封神法印后,昊天教所有高手皆无一例外受到心魔历考,但经过两个多月的闭关修炼大多数人都克制了心魔执念,成功突破自身极限,踏入超凡境界。 那场心魔执念来的莫名其妙,众人功力的增加也是诡异,当教众突破武体极限后,发觉自己抬手踏足皆有惊天动地之威,不由得跃跃欲试,想沧释天请缨要一举剿灭叛军,但沧释天毕竟冷静得多,他考虑到既然己方所有人功力都大增,那么就证明这个契机不单单只是落在他们身上,龙麟军同样也会获得福缘,所以便让众人按兵不动,待看清情况再定战略。 这时中军帅张奔出数骑,为首二人正是张焕雨跟仇白飞,自从沧释海战死后,二人重新执掌兵权,分列东西二帅,一者掌管陆战西域军,一者负责江南军进行后援。 张焕雨蹙眉道:“督军大人,为何要杀这些士兵?”地戾道:“张元帅,他们背地诽谤皇上,更是散播谣言,蛊惑军心,如此罪行不杀不足以定我王师军威!”仇白飞冷哼一声道:“即便扰乱军心,也需上报将帅,由白某或者张兄定罪才能处斩,督军你的手伸得可是够长哩!”地戾神情一沉,眯着眼睛望着仇白飞道:“仇大帅,难不成你也信了那些妖言鬼话,质疑皇上了吗?”仇白飞淡淡地道:“仇某自幼便受皇恩天威,岂会相信那些无据之言,本帅只是就事论事,督军所行职权不过是替圣上监督和回报战况,尚无处决士兵之权!”地戾冷笑道:“但督军乃皇权所授,若将领作战不利或者通敌卖国,便可罢免捉拿将帅!”仇白飞听出他话中威胁之意,脸色越发铁青,地戾也不跟他说话,寻张焕雨搭话道:“张大帅,您今后战局有何看法?”张焕雨道:“前段时日,发生莫名之事,天下各地无不受到影响,在未查明源头之前,冒然出兵只怕会引来变数!”地戾道:“莫名之事可是指习武之人功力大进?”张焕雨点了点头。 地戾道:“那么士兵们是否也因此受益?”张焕雨道:“然也。 士兵们气力大增,而且大多数人都莫名生出真气,其功力竟也直逼昔日的后天高手!但既然我军实力大增,那么敌军也定然如此……”这时地戾凝气提元,翻掌击向天空,磅礴掌力猛地便将云层击穿,在天空造成一个庞大的缺口。 掌力惊天动地,但众士兵也未露出太过惊讶之色,想来这段日子也是见过不少类似事情,地戾扫了周围一眼,叹道:“张大帅,吾观士兵神态并无异色,想来对此威力也是见怪不怪!”张焕雨道:“世人武力大大提升,哪怕是军营中最差的士兵也能生出真气,更何况原本就内外兼修的高手,如今可谓人人如神魔,抬手裂天地。 而叛军阵营中高手精锐极多,经过此番契机,十有八九也跃上一个境界,本帅就是顾忌此点才未发兵攻城。 ”地戾道:“圣上早已料到此事,所以特命二位大帅及早查明此事源头,同时也注意防范敌军偷袭。 ”张焕雨道:“对方高手武力惊人,若真来强攻,唯恐战局陷入不利。 ”地戾道:“此事无需担忧,皇上已经广发武林贴,邀请各路豪杰前来助战,再说我军阵中已有太师丞相和波旬教主等顶尖高手,再加上儒道佛三教高手,即便敌军敢来,我军也不惧于他!”就在此时,天外忽然响起一声尖锐长啸,紧接着便是数道宏劲降下,连环轰击,暴击声震耳欲聋。 仇白飞眉头一扬,迅速判断出位置,说道:“是丹东跟虞城方向,反贼已经动手了!”张焕雨振臂一挥,喝道:“传我将令,全军备战!”他鼓劲大喊,声音穿透千里,向各路驻军传去,各城营地接到军令纷纷整军备战。 仇白飞凝神聚气,默念心诀,放出意念准备联系前方将领,谁知竟一无所获,根本就感觉不到丹东、虞城之兵将,这两座城池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在经历提升契机后,仇白飞发觉自己能以心念交换之法联系千里之外的下属,对此他颇为惊喜,便将此法推广全军,准备跟龙麟军比试一把情报传递的速度,谁知今日遭逢实战竟是失灵无效。 仇白飞毕竟沉着,立即下令斥候前去查探,斥候接令立即飞身跃起,竟也能腾空而动,速度奇快,堪比良驹快马,眨眼间便远离千里,直奔战场所在。 “报!”斥候探知军情,速速回归,禀报主帅道,“大帅,丹东、虞城被叛军围攻,形式告急!”张焕雨立即下令,周边郡城驻军赶赴支援,西域陆战强兵纷纷投入战场。 战火纷飞,丹东虞城已遭龙麟军强势压境,杀声已满烽烟,这两座郡城相距甚近,可谓是双子城池,具有相互呼应的地理位置,但如今却是被龙麟军从外围团团包围,一步步地蚕食其防线,双城呼应之势却转为死局孤城。 只看龙麟军高手如云,四路精锐齐出,王栋领陌刀骑攻东路,梁明引弓弩骑镇西面,孙德带精兵压南门,凌霄率强军破北地,四路大军可谓是龙麟军精锐之体现,自从封神法印解除,龙麟军的实力正在逐步展露。 梁明扬手高喝:“全军准备,挽弓搭箭——射!”他和王栋在破印后功力大增,一举跳入先天顶端,但因为根骨和根基限制,恐怕一生也无法突破天人境界,但龙辉对他们这多年辅助之情十分感激,于是便以大量灵药改善他们体质,然后再亲自替他们灌功洗骨,硬生生将他们功力提升到了天人初阶,虽然比起其他高手尚有差距,但也足以让他们二人立足这神魔时代。 弓弩骑原本就是龙麟军的精兵,此刻也有不少人达到先天功力,只见他们凝气入箭,离弦便射,万千箭矢如流星飞掠,雷火霹雳般射入敌阵,箭矢内蕴劲力瞬息爆发,轰隆轰隆地激起连环爆炸,猛地便将城墙摧毁。 王栋拔出双刀,拍马而上,领着陌刀骑冲击破碎的敌阵,口中大喝道:“贼将休走,与我一战!”双刀横削竖劈,势大力沉,刀劲延绵不绝,触者无不粉身碎骨。 然而对方见陌刀骑杀来,立即组织反扑,大军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要将王栋等人驱逐出去,重新摆好战阵。 王栋见状立即大叫道:“兄弟们,结刀阵!”众兵士闻言,立即灌入真气于陌刀之内,军阵也由冲锋的三花破敌阵转变为防御的方型阵势,前面三百人的陌刀高举过顶,左右双翼的六百人陌刀斜指一侧,后方三百人则拖刀在地。 这便是龙辉结合太荒战场所见所闻,再辅以龑武天书中的兵法战阵理论而创造出来的——地锋刀轮阵,此阵将一千二百名士兵的真气糅合为一个整体,借着前后左右的不同方位发挥刀锋锐气,可攻可守,可进可退。 只见后方士兵拖刀而走,刀锋摩擦地面产生刺耳的声音,这些声音以某种节律响动,瞬间便化作锐若尖刀的音波,直扑敌军双耳。 此为地锋刀轮阵的其中一变——刀音碎魂,将刀气混入音波之内,即攻敌听觉,亦可顺势毁其脑髓。 只看刀音齐名,朝廷军将士不知各种奥妙,一个照面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少士兵被刀音直接杀伤,不是双耳流血,便是疯癫当场。 后军的刀音先拔头筹,左右双翼齐飞而来,斜指地面的刀锋忽然扬起,就像是大鹏展 分卷阅读430 翅,掠过战场,此变名曰刀翼翱翔,刀气入锋,全军一心,将真气催发至极限,形成宽长的翅膀,再结合军阵奔驰,就犹如两口百尺大刀在战场上横扫而过,腰斩敌酋。 刀翼过后,敌军战阵已然溃不成兵,这时王栋便领前军施展雷霆一击,只见他双刀一扬,真元化入阵法,前军士兵纷纷呼吁,高举过顶的刀锋竟是引动九天之气,天空竟是乌云密布,雷雨交加。 王栋大喝一声斩,前军三百将士同时挥刀劈下,刀气牵引,九天变色,只看闷雷连环,轰得敌阵遍地焦土;雨水化刀,杀得敌军血流成河,仅仅数个呼吸,丹东守军便已陷入颓败之局,无力回天,只得乖乖升起白旗归降。 王栋见对方举旗投降,便也不再逼杀,命人封住这些降兵的穴道,锁其功体,然后将他们押到一处看管。 梁明见王栋取得首胜,立即拱手喝彩:“王大哥,恭喜你啊,首战便拔下一城。 ”王栋也呵呵笑道:“客气客气,若不是将军传我此阵,我老王哪有今日风光,而且要不是兄弟你远程助攻,哥哥我也无法打开局面,这首战之功有大半都是兄弟你的!”梁明也笑着客套了几句,这时四周响起阵阵蛇鸣声,妖气越发浓重,将两城百里方圆尽数封锁。 王栋蹙眉道:“还未开战便听见蛇叫,难不成是毒牙众也投入战场了?”梁明摇头道:“应该不是,毒牙众的群妖虽然功力高超,但毕竟人数太少,一般不会轻易使用。 ”这时孙德策马过来,嘿嘿笑道:“你们知道个屁,这好像叫做锁天势,专门切断意念传送,咱们将军是要孤立这两城跟洛川的联系,关门打狗!”两人点头称是,王栋贼笑道:“我跟梁明还未听过这招数,孙德,你这老小子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梁明也符合道:“听说老孙你跟一个蛇妖勾搭上了,那模样可是销魂入骨……你等会骑马的时候可要小心点,省得腰背酸痛,摔下去可不好哩!”王栋取得大胜,心情大好,也调侃起来:“要不要兄弟给你一幅神药,保你腰好肾好,精神抖擞!”孙德怒道:“我呸,你才肾亏,你把药留着给自己用吧,老子现在就拿下虞城,看你这贼厮还有何话可说!”说罢便领着本部兵马朝虞城杀去,此刻虞城已经被凌霄包围,战况已趋于白热化。 孙德暗叫一声不妙,凌霄作战神勇,若是给他率先破城,自己可就得被王栋和梁明嘲笑了,想到这里,立即下令全军冲锋,凌霄却淡然道:“孙兄,你来的太晚了,肉已经被我吃光了,恐怕就连骨头都没你份啦!”孙德讶异道:“凌将军,你也就在刚才发起进攻,难不成你已经打下虞城了?这也忒快了些吧!”凌霄道:“那就请孙兄好好看吧!”话音甫落,他拔刀指天,刀气直入云霄,荡开四周云雾,只见天空之上一队人马御风而行,这些正是从盘龙圣脉整编过来的军队,原本盘龙士兵的作战素质并不如神州,他们差在战斗意识和团队配合,但他们自小习武,比神州士兵更系统地修炼武决,所以破印之后他们的优势立即展现出来,竟是人人突破先天境界,御风行云,凌驾苍穹。 凌霄大喝道:“引雷破军!”众军士劲灌兵刃,只见兵刃上刻有特定的纹路,这些纹路正是神之卷内的引雷咒,再加上龙辉把龑武天书内的咒法,玉无痕便重新谱写了一个新的引雷神咒,其威力更加玄妙,足以让非雷属性功体的人随心所欲地操控天雷,之后她更命人以磁石铁粉混入锻炼的兵刃中,制造出至烈雷兵,在配合阵法便可操控天穹惊雷,这一队人马便以雷云为名,运用雷罡玄煞。 雷云部挥兵引罡气,雷电如游龙走蛇,时而汇聚成簇,时而分散奔驰,其威势丝毫不下于当初紫鹤在金陵上空所布下之雷阵,虞城守军顿遭万雷轰顶,哀嚎连天,惨不忍睹。 凌霄暗忖道:“祀嬛所写神咒果然不同凡响,如此雷罡之力,便是我也得叹服三分。 ”孙德望了一眼战场,说道:“凌将军,敌军尚在,这雷阵似乎未能全功哩,待兄弟引一军杀过去,扫平残孽余党,也好及早获胜!”凌霄摆手道:“孙兄且慢,兄弟还有手段未用,还请兄台再耐下性子欣赏一番。 ”说罢军刀驻地,刀锋猛然插入地面,炎气顺刀而下,卷出汹汹火舌,凌霄沉声喝道:“火莲部,速速出战!”话音甫落,一队士兵冲出阵来,人数约莫两千,身着赤甲朱袍,手持沧海火石制造的兵刃,吐纳雄沉,劲气灼热,正是凌霄另一精锐部众火莲部。 火莲部各兵将走位结阵,合周身真气,催动火性兵甲,沟通地底炎气,整支队伍宛若火龙化身,所过之处,遍地焦土,挡者披靡,尽化灰炭。 天有万雷,地有炎火,虞城守军死伤惨重,终于低挡不住,也只得无奈吞败,高举白旗。 取下两城,龙麟军稍作休整,凌霄等人立即向主帅营帐递上战报。 传令兵迅速奔向本部中军,龙辉端坐帅案,白翎羽居副座,碧玉双姝分列左右,麾下正是妖族各将和三教嫡系弟子。 龙辉看过战报,不禁笑道:“自从破印之后,我军合练的新战法今日算是一个初试,效果倒也不俗。 ”林碧柔掩嘴笑道:“这还多得师妹连夜谱写咒术法文,再添于军备之上。 ”龙辉点头笑道:“然也,无痕需记上首功!”玉无痕脸颊一红,羞喜地颔首谢礼:“多谢夫君。 ”这时百战出列道:“龙主,这些日子我们都在闭关修炼,早已憋得发慌,还请龙主早些让我们上阵杀敌!”百战一言引得群妖呼应,纷纷都要出战,一试身手。 破封之后,狼嚎天的妖气更加精纯,但断肢乃是旧伤无法再生,于是便以奇金铁矿打造了一条假手,再他雄厚的妖气推动下,假手灵活度不下于真臂,他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恨不得就杀上战场,将昊天教贼子一一剿杀。 龙辉摆了摆手道:“今日初战不过是试验我军新战法,既然已见成效,便先安置后续,稳固战果,翌日再攻敌军。 ”既然颁布军令,众人群妖也得遵守。 龙辉命令前锋四支大军稳固防线,严加看管俘虏,休整自身,而他率后续大军层层推进,准备有序而快速地吞并江南三十六郡。 夜深人静,龙麟军安营扎寨,各营稳守方位,龙辉盘膝帅营,阖目养息,这时身边飘来一阵芬芳,抬眼望去正是白翎羽。 “小羽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龙辉笑着问道。 白翎羽幽幽一叹,道:“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忧,到现在冰儿和妖后娘娘都还没有出关。 ”龙辉道:“放心吧,我们这边已经有于谷主、明鸾、袁长老、净尘、元鼎这么多破虚级别的高手,随便一个都能碾压千军万马,而且还有小羽儿你、碧柔等一批天人巅峰的高手,战力可谓雄厚之际,如此阵容便是回到太荒时期也能纵横一方。 ”白翎羽嗯了一声,稍稍定神。 龙辉正欲将她搂入怀中,忽然眉头一动,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淡然道:“敌军反攻了!”果不其然,一阵阵沉重的杀气从远处飘来,引得众人眉头一凝。 “说不定儒武巨神会投入战场!”白翎羽花容一沉,身子一扬,威武军姿天然而生,紧绷的双腿站得笔直,透着一股飒爽英风,“我去会一会那东西!”龙辉道:“若对方连连失利,必然会祭出杀手锏。 嗯……儒武巨神不简单,即便你天人修为也不能单独面对,点起兵马去吧!”白翎羽点头称是,踏出帅营,清啸一声:“百战、豸冠、赤狮、狼嚎天何在?”麒麟清啸,万妖呼应,妖族勇战派的两大长老偕同后辈战将立即现身,四妖拱手行军礼道:“末将在此,副帅有何叮嘱?”白翎羽一扬佩剑道:“随吾领军出阵,会上一会那儒武巨神!”四妖顿时战血沸腾,磨拳擦脚,恨不得就投身战场,杀他个酣畅淋漓。 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副帅,妾身也愿一同参战,还望副帅成全!”说话者白发三千,衣衫如雪,透着一股冰冷气息,正是雪妖长老明雪。 她刚一现身,四周气温倏然下降,白翎羽也感到一阵寒意,笑道:“明雪长老好生厉害,想来冰髓劲又再进一层,由你相助自然最好不过。 ”明雪颔首道:“多谢!”白翎羽摆了摆手,率登上云端,麒麟神力赫然爆发,一瞬千里,明雪衣裙轻摆,刮起一股寒风,嗖的一下便追了上去,其余四妖也紧随其后。 半日之内连失两城,仇白飞顿感恼火,入夜之后立即派军反攻,还以颜色,此番更是派出三教精锐外加儒武巨神,重重威逼而来,誓要夺回失地。 只看凌霄摔雷云、火莲二部迎战,雷兵腾云驭电,罡气玄煞连环劈下,此时道门修者立即挺身护航,结出太极八卦图,撑起庞大厚实的护墙将旱天雷一一挡住,凌霄见天雷无法取胜,于是便召火莲引地火夹击,地火方燃起便遭佛光镇压,竟是佛门武僧摆起护阵,层层叠叠的佛元将地火烈焰驱散在外。 凌霄见状不由得暗叹三教的底蕴雄厚:“便是我军把握先机研制各种新式战法,仍被对方在短时间内寻出破解之法。 ”这时两翼杀声震耳,正是梁明王栋二人引军支援,梁明率先命弓弩骑瞄准道门太极阵,随着一声射的军令下达,万箭齐发,每一箭矢皆是以沧海火石打造,再加上士兵灌入其中的真气,一旦射出便是堪比流火飞星。 佛门武僧见状,立即集合各自元功,气息相通,人人身上绽放金华圣光,光华开阵,合成卍字法印,竟将龙麟军的烈箭拒之门外。 梁明见未取寸功,于是便下令道:“用金锥破日箭!”他率先挽弓,一箭射出,在他身后的士兵依次射箭,这是一箭跟一箭,每一箭都由射箭者的真气操控,确保箭路不偏不倚,只见千军同时射箭,按理来说应该形成漫天箭雨,但在每一个士兵的操控下,箭矢竟排成一条直线,一箭挨着一箭,后续的飞箭则给前一枚提供更大动力。 只见梁明射出的第一箭打在武僧的卍法结界上,但却未能突破,然而后续箭矢不断地撞击着第一箭,每一箭在撞击的时候都将其内含真气注入,梁明的这一箭可谓是汇聚了全军士兵的力量,猛然化作一道灼烈流星,啪的一声硬破佛门结界,将卍字法印钉碎。 阵法与施术者一气相连,阵破之后,阵内武僧同遭冲击,顿感胸口一闷,恶心欲吐。 王栋见状立即率军冲锋,杀入敌阵,弓弩陌刀这两支骑兵一者司远攻,一者善近战,再加上头领同袍多年,默契自成,一见梁明的烈弓撕开敌军防线,王栋立即率领陌刀骑进攻,不给对方任何回气结阵的机会。 只看千余陌刀骑兵在武僧阵中忽左忽右,冲锋陷阵,将对方阵型完全打乱,阵不成阵。 道门修者见佛门僧众陷入支拙,立即奔上支援,却被凌霄以雷云火莲二部拦截,这便是龙辉设定出来对付三教联军的法子——一旦压制其中一教,便闪电拦截其余二教的支援,瓦解三教合流。 佛道两教各自为战,朝廷兵将只得孤军迎战,一万西域军分三路进逼,先是重骑兵开路,随着封印解开,士兵的体质也大大提升,厚实的铁甲对士兵的行动力影响不大,所以西域重骑的机动性丝毫不在龙麟军精骑之下,既有重骑的碾压推进战法,也可施展轻骑的包抄分割战术。 重骑兵之后便是猛兽骑兵,入夜之后野兽更显凶性,其背上兵将暗施驯兽之术,辅以真气相助,既发挥兽性之勇猛,又能让坐骑保持军阵。 两大骑兵之后便是步兵推进,清扫战场,就在西域军起步进逼时忽闻背后杀声震天,回头一看竟是龙麟军旗帜,为首将领暗吃一惊,心忖这些贼子是何时绕至我们身后。 “兄弟们冲啊,杀光这群有眼无珠的瞎子!”这支龙麟军伏兵之中忽然露出一将,英武神勇,正是孙德,原来龙辉早已料到对方在失守城池后便会立即反扑,于是便让孙德先将本部兵马带出丹东和虞城之外,在朝廷军前来的路上埋伏,待朝廷军攻打双城之时便给他来个背后包抄。 敌将满腹狐疑,他们记得进军之前已经排查过后方路径,确保没有埋伏才投入兵力,为何会莫名其妙地冒出一支伏兵来。 原来孙德这支部队身上甲胄和兵刃都暗含玄机——雾隐虚符!玉无痕在修成天人法身后,对神之卷的领悟更进一层,推陈纳新,创出更高明的法术,分别为引雷神咒、火灵炙印、雾隐虚符、冰海龙牙、破军灭杀、清河冥法等六大法阵咒语,之后更将咒术简化,制成各种武器,凌霄的雷火二部,梁明的弓弩骑、王栋的陌刀骑则配备了引雷神咒和火灵炙印,而孙德的部队则身穿刻有雾隐虚符的盔甲,只要稍一运功,真气便会顺着符文的方位流转,屏去气息和行踪,做到隐身的效果,颇有几分像于秀婷的虚空无念剑,孙德的这支部队则名为虚影军,专门负责偷袭埋伏。 后方遭受敌袭,西域军立即分出部分兵迎击,谁料对方军马却又凭空消失,数千人的大军眨眼间便不见踪迹,如此怪异景象西域军是首次见到,个个都是惊骇无比。 蓦然,寒光封喉,一个西域士兵惨叫一声, 分卷阅读431 身上立即多了一道致命伤口,从脖子蔓延至腹部,鲜血淋漓,开膛破肚。 随后惨叫声接连不绝,西域军还未搞懂这是怎么一回事便遭毒手,面对无形的低人士兵纷纷倒地,死伤惨重。 漆黑的夜空出现了六道身影,正是白翎羽跟五大巨妖,六人凌空浮立,俯视战局,百战见下边杀得惨烈,全身热血沸腾,有些按耐不住道:“副帅,咱们是不是也下去战上一场?”白翎羽摇头道:“此刻只不过是敌军的先头部队,不必虚耗实力,我们的目标是儒武巨神。 ”豸冠开口道:“副帅,我们虽然都有所突破,但儒武巨神毕竟是能跟吾族两大神器抗衡之物,如今炼神浮屠已经调往铁壁关支援,而我们此刻又无噬魂妖云,是否会显得力薄?”白翎羽也听龙辉讲过太荒见闻,得知妖族两大神物的威力,从此也推断出儒武巨神的大致威力,仅仅六大天人与之抗衡恐怕略显不足。 白翎羽点头道:“豸冠长老所虑不无道理,封神法印破解后,恐怕不只我们修者功力大增,就算是一些太荒遗物也会同样得以提升,想来那儒武巨神恢复十足威力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此次出战不过是要摸清儒武真正实力,并不打算硬拼。 ”狼嚎天说道:“属下明白了,我们此战只是试探,待摸清儒武虚实后再由破虚高手将其摧毁。 ”白翎羽点了点头,赤狮望着远方,似有所思,叹了一声道:“两位凤凰娘娘尚在闭关,鸾妃娘娘和螣姬长老这些日子又不见踪影,宗阁主和孔孟二君又远赴铁壁关,我方实力似乎未能全数汇聚。 ”这时明雪淡然说道:“姐两位娘娘正在融合凤凰元魄,此刻正是到了紧要关头,暂时无暇参战,至于鸾妃和螣姬嘛……她们此刻已经重返傀山,准备取出咱们祖宗的一些遗产!”豸冠愕然,奇道:“傀山不是已经搬空了吗,还有什么厉害东西?”明雪道:“一些平时你们看起来是破烂的东西,又或者只是一些古迹的宫殿。 ”豸冠更是不解,问道:“明雪,你可是越说越叫人糊涂了,既然是破旧不堪之物,又如何能投入战场?”明雪道:“以螣姬蛇族精血和鸾妃的破虚神通或许可让此物再度复活!”四妖还想继续追问,却闻轰隆隆的脚步声由远传来,一尊庞大无比的巨人强势压境,正是儒武巨神。 白翎羽细看一眼,见那巨人已经恢复如初,早前被诛仙剑阵重创的身躯也重新修复,一身武甲透着淡淡紫光,元阳充足,远胜昔日,想来封神法印不但限制了修者的神通,也压制了这巨武神兵的威力,如今法印解除,儒武巨神再复太荒之威。 白翎羽玉手一扬,娇叱一声——击鼓,身后的立即雷声大作,咚咚的战鼓接踵而响,只见雷电交加,云雾散去,竟是一支全身戎装的精锐将士,人数足有三千,高悬麒麟图腾,正是白翎羽的亲卫——金麟卫,这只金鳞卫乃是由龙麟军精锐士兵、妖族青年高手和三教弟子组成的队伍,可以说是龙辉一个大胆的尝试,将人族、妖族、三教融合在一起,整编成伍,藉借血战洗礼增进各方默契,消除万世以来仇视,达到真正的天下大同。 白翎羽玉掌一挥,麒麟银枪赫然在握,她扬起枪遥指儒武巨神,沉声道:“迎敌——战之!”儒武巨神也感觉到云端传来的杀气,一双深邃的紫瞳猛然射出两道灼热的紫光,穿云破雾,威力奇大,正是宣战挑衅。 第二十回儒武之患儒武挑战,麒麟应之,白翎羽长枪一横,神力沛然而发,浩元席卷,云雾顿时形成一只巨大威武的麒麟法相,咆哮怒吼朝着儒武巨神扑来。 儒武巨神挥手一扬,浩荡阳气挥洒而出,掌心打出数个火球,堪比烈日骄阳,白翎羽横枪立马,隔空一扫将火球击散,但却暗惊对手力强。 明雪淡然道:“护国公主,待妾身来试探敌情!”说罢飘然而出,云袖轻摆,凛然寒风吹拂,方圆十里竟下起暴雪,冰冷透骨,只看明雪玉指一点,飘雪立即朝儒武巨神飞去,眨眼间就将它裹成一个大雪球。 但儒武巨神阳气充沛,威能运转,立即生出涛涛紫光灼炎,将雪球融化殆尽。 就在雪化冰融之际,明雪眸子倏然一亮,绽放出冰晶透亮般的光华,正是冰髓劲窥敌绝学——霜华冰眸,此招唯有身负雪族精元之妖才能施展,此招先是以冰雪覆盖敌身,敌人若运功抵抗必然会对冰雪产生抗拒,霜华冰眸便观察雪的状态而推算出敌人功力的大致分布,但此招在施展前需要大范围的降雪,极损真元,也跟那补天诀的锁天势一样,一度被认为是鸡肋招式,但随着封神法印的解开,明雪的功力大增,随手一扬都可冰封千里,这霜华冰眸便成了一项绝技。 冰眸之中,明雪看到儒武巨神全身阳气翻腾,然而以丹田处最为鼎盛,她暗忖道:“古典记载,儒武巨神体内脉络跟活人无疑,看来也是以丹田为蓄能之处,但容量是大得惊人,所以才能发挥这般强大的威力。 ”她又瞧了几眼,发觉儒武丹田之内似乎一团阳气,只是被外边的阳气紧紧包裹,不怎么显眼,仔细一看这阳气并不纯正,绝对不会属于儒武本源阳气,那么这十有八九便是操控儒武之人。 看到这里,她便将此事以心念传给白翎羽,白翎羽心领神会,于是提枪转势,神力浩荡而出,竟将四周云雾牵扯过来,同时灌入真气,云雾顿时实质化,白翎羽挥枪一甩,云雾硬邦邦地朝儒武巨神砸去。 巨神拳头一伸,猛地便将蕴含麒麟神力的云雾打散,阳火余威更是蔓延千尺。 对方有意立威,白翎羽却是冷笑以待,柳眉一挑,轻蔑地道:“在外边包着一层龟壳就耀武扬威了?”笑声为止,银枪一点,枪式连环抖擞,那被打散的云雾竟顺势化作无数道铁链,正是麒麟七星枪中的封杀势,此枪式以封敌人攻击和限制其动作为主,这每一道云链皆蕴含麒麟神力,坚韧度远胜凡尘铁索,牢牢缠住儒武四肢关节,限其动作。 随着云链锁敌,五妖身形一动,立即发动进攻,狼嚎天拳头一握,竟伸出数道骨刺,正是锻骨经之妖术——玄骨破甲!骨刺猛然钉在儒武巨神的铠甲上,然而却未能钉进去,只看巨神武甲一震,便要将骨刺卸开。 就在此刻豸冠跟赤狮同时运起狮王拳,两股拳劲交叠打在骨刺之上,借势将骨刺推进,猛地刺入武甲之内。 百战也现出巨像妖身,巨大的象鼻横扫儒武腰部,将巨人硬生生轰飞出去。 巨武朝后飞退了数丈,随即绽放紫阳真火,顿然稳住身形,内里传出高鸿得意的狞笑:“尔等是给吾瘙痒吗?”白翎羽哼道:“跳梁小丑,仗着神器相助,便沾沾自喜,真是恬不知耻!”高鸿冷哼一声,儒武举掌扫来,那股掌气化大千,四周紫烟蒸腾,将白翎羽与金麟卫等人困在一个空间之内。 白翎羽微微一愣,看对方的架势似乎要跟己方来个困兽斗,心忖道:难不成这姓高的就想凭一尊儒武巨神吃定他们吗?想到这里,她立即让金麟卫摆好御敌阵势,准备与儒武一决生死。 金麟卫以乾坤之法排布,结成三十三重防线,防线之中又以九九变化联系,此阵名为三十三重天门阵,乃是鸿钧精练道门学说而成的阵法,上接天穹,下引地气,更可借势而动,吸纳外界攻击转化成阵法动能,加固阵形。 就在此时,紫烟深处窜出数千道身影,为首者竟是昊天圣母,其麾下有三千昊天教众。 白翎羽微微一愣,顿时明白过来,冷笑道:“我还以为这紫烟结界是想来个困兽争斗,原来是用以掩盖你们这帮不能见光的鼠辈啊!”昊天圣母反唇相讥:“臭丫头,等你灰飞烟灭之际,看你还如何嘴硬!”高鸿说道:“母后莫要动怒,拿下这小贱婢,然后再慢慢折磨,叫那姓龙的痛不欲生!”白翎羽越听越是冒火,怒道:“忘恩负义的贼胚,到时候便看谁痛不欲生!”怒喝一声,长枪一抖,闪电刺来,枪锋绽放锐芒,化作一杆千丈长枪狠狠滴戳向儒武丹田。 “放肆!”昊天圣母爱子心切,挺身而出,只看她罗袖一挥,五彩祥云汇聚成团,铸成一道绵韧护墙,饶白翎羽神力惊人也突破不了。 随后,昊天圣母真元一吐,云雾气墙立即炸开,尖锐的气劲倒卷敌人。 白翎羽使了个旋枪势,化圆为守,将锐劲都挡在身前,但手臂被震得有些发麻,心里暗惊:“这毒妇当初曾叫冰儿吃过亏,我须当小心应对。 ”她收敛心神,不再冒进,领着部众稳守防线,五大妖者也随她退居三十三重天门阵内。 昊天圣母得势不饶人,当下便命弟子强打天门护阵,她指挥弟子由左右换位,两翼奔袭,先是以乱中有序的攻势进攻。 白翎羽不慌不忙,立即指挥属下变阵应对:“太皇黄曾天!”金麟卫踏步挪动,交叉换位,众人一心,人、妖、儒、道、佛五大元息交替融合,无分彼此,化出一道广阔无边的天河,昊天教众顿时被阻隔在外。 三十三重天分别欲界六天、色界十八天、无色天四天、四梵天、三清天,此阵以周天星辰为变化,内蕴无穷威能,昊天教众难越雷池,接连数次进攻皆被打退。 高鸿见状甚是不耐,便要驾驭儒武巨神前去助战,昊天圣母蹙眉道:“孩儿,你还是先按兵不动吧,待娘亲让人再试探一下。 ”高鸿笑道:“母亲不必劳心,待孩儿前去破阵,省下无谓虚耗。 ”昊天圣母颇为担忧,传音道:“你刚刚解开锁脉元功……功体虽是大增,但毕竟体内隐患未除,这般贸然出手,唯恐生出变端。 ”这锁脉元功正是昊天教用来压制功体的秘术,可令人功体大跌,身上几乎没有一丝武息,正可隐瞒身份,也就是当初高鸿能以文弱书生迷惑世人的原因,同理昊天圣母也以此瞒过皇甫武吉,一旦解开锁脉限制,被压抑到极点的功力就会反弹,一举突破武脉极限,修为大增,可以说是一种极端的功法。 自从高鸿被楚婉冰植入阴阳蛊后,便一直躲在儒武内避难,即便法印破除,功体大增他也无法解开这蛊毒隐患,对此十分憋屈,如今看到跟龙辉和楚婉冰有关的人,心中怒火汹汹,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于是驾驭儒武巨神冲了过去,猛地朝天门护阵。 天门再度变幻,人、妖、儒、道、佛五种不同的元气散布于五行方位,化出周天五象,再建奇功,力阻儒武神威。 儒武巨神手掌被气流挡住,拍打出震耳欲聋的声音,高鸿欲再催神力,打破护阵隔绝,然而天门护阵内各族精气流转,相辅相成,自有不绝元力,只要儒武巨神力强一分,三十三重天门阵便生三分韧性,饶儒武巨神力大无穷,阳火沛然,也难破天门护阵。 昊天圣母见僵持不下,于是便传音给高鸿道:“凌云,不要再同这些喽啰纠缠,先夺回丹东虞城要紧!”高鸿回道:“娘亲,待孩儿收拾了这些人再下去夺回城池也不迟!”昊天圣母略带愠怒,沉声道:“你连为娘的话也不听了吗?你可还记得此次出战的目的?”高鸿见母亲动怒,不敢忤逆,当即散去紫气结界,驾驭儒武降落地面,准备对付地面的龙麟军。 昊天圣母暗忖道:“你们天上的兵将厉害,本宫就不信你地上的人也有这般能耐,可以挡住儒武巨神!”看到儒武降落地面,全身绽放紫光灼炎,她心里一阵欣慰,朱唇不由勾出一丝笑意,指挥昊天教众道:“众弟子听命,退至云中,随时准备接应太子!”白翎羽见儒武调转枪头对付地面部队,便要领军杀去支援,然而此时却听到龙辉意念传音:“小羽儿,此战作罢,率军撤退。 ”她甚是不解,回问道:“这时怎么会回事?”龙辉道:“儒武实力我已大致得知,你们金麟卫虽能力保不失,但其他部队却未必有这能耐,再打下去,只是徒增我军伤亡!”白翎羽甚是不忿,问道:“那丹东跟虞城呢?就这么还给他们吗?”龙辉道:“还就还,有何不可,不必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不用多想了,立即撤军!”军令如山,白翎羽也不敢再有异议,当即下令鸣金收兵。 雷火二部、雾隐军、陌刀骑和弓弩骑接到命令后,便收敛杀意,且战且退,有条不紊地朝后方退去。 白翎羽则领金麟卫断后,阻挡儒武巨神。 回到营地,白翎羽清点兵力,出战的兵马并未受到太大损伤,减员不到两百,也算是一个漂亮仗,但想到刚抢来的城池就这么拱手让人,心里颇为难受。 她入帅帐后见只有龙辉一人,不由得大发娇嗔,连连跺脚,龙辉不禁莞尔道:“小羽儿,谁惹你生气啦?”白翎羽气鼓鼓地往椅子上一坐,双手交叉在胸,哼道:“姓高的和老巫婆!”龙辉扑哧一笑,虎着脸道:“白副帅,速速将军情给本帅呈上,若是延误军情,定重惩不饶!”白翎羽被他逗笑了,于是起身行军礼道:“末将遵命,详情听说!”她也分得清缓急,便将详细战况一一回报。 龙辉听后倒是有些诧异,奇道:“朝廷军不过是首战失利,便祭出儒武巨神,已经有些不妥,如今连昊天圣母都亲临战场,此等举措跟毫无昔日的 分卷阅读432 沉稳,显得甚是急功近利,难不成他们再打什么主意?”正所谓反常即为妖,龙辉对此不得不小心警戒。 帐帘被人掀起,两道婀娜仙影悄然走入,夹杂着淡雅幽香,令人眼前一亮,正是于秀婷跟魏雪芯母女二人。 于秀婷为救魏剑鸣,曾把天剑谷剑谱交给魔尊,从那以后她就一直在研究新的剑法,经过多番演练和实战后,她总算推陈纳新,理出新的剑术总纲,之后再加上女儿相助,天剑新法总算大成,于是她们便赶回剑谷将新的剑术传授给众弟子。 爱郎分别了一阵时日,如今再见,两人芳心不免一阵羞喜,脸颊不禁一晕,但看到白翎羽在一侧,便压住心中情意。 于秀婷倒是老练许多,依旧以昔日不温不火的语气说道:“我跟雪芯刚从天剑谷回来,得知龙麟军发兵攻击,战果如何?”龙辉摇了摇头,笑道:“本来取下两城,但又被儒武巨神打了回去。 ”于秀婷剑眉轻蹙,露出一丝罕见的忧虑,正是替龙辉担忧。 这份细微的表情却是叫白翎羽暗吃一惊,在她印象中,这超凡出尘的剑道仙子无论何时都是那般娴雅,不慌不乱,从容自如,忧虑愁容岂能挂在她丰润成熟的脸颊之上。 她再细看一二,发觉于秀婷原本冰清若玉的脸颊多了几分晕红,再看看跟自己甚有默契的魏雪芯,发觉于谷主的气色跟自己的姐妹有几分相似,都是那般雨润多情,神采焕发,叫她颇为好奇。 “翎羽,你没受伤吧?”魏雪芯拉过白翎羽关怀地问道,白翎羽虽是女子,但行事爽朗,颇有男儿风,对那些琐事也不甚在意,听闻姐妹问候自己,立即回应道:“倒也没什么,只是那儒武巨神的威力似乎比以往更加厉害。 ”魏雪芯道:“孟公子曾说过,儒武巨神内藏聚阳阵法,再以巧匠制造出类似于人体的脉络筋骨,藉此运转阳气,就像一个武林高手一样,因此也会遭到封神法印的限制,如今法印解开,它的实力增强也不是怪事。 ”白翎羽道:“有这么个东西在敌阵,对咱们实在是个威胁,难道真的奈何不了他?”龙辉接口笑道:“并非如此,当初它不是被诛仙剑阵打得抱头鼠窜吗?依我看来,只要用诛仙剑阵将它困住,不愁收拾不了它!”其实龙辉心里也有底,儒武虽然强悍,但这边有仙妖二后、鹭明鸾、袁齐天、净尘、元鼎以及他自己等七大破虚高手,此等阵容已经超越了太荒时期的三教巅峰,再者还有大鹏金雕和化龙成功的五爪金龙,外加数百条蛟龙,以及魏雪芯、林碧柔、白翎羽、凌霄等天人巅峰的高手,一拥而上,不顾后果地猛攻,自然可将儒武巨神连同波旬、策皇图、尹方犀等敌军顶端战力尽数摧毁,可是这种做法便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日后便无足够实力压制魔煞两族,后患无穷。 于秀婷道:“当初剑阵可是需要五个人联手才能发动,但如今冰儿尚未出关,要运使剑阵恐怕有些不现实。 ”魏雪芯道:“娘亲,当初是大哥因为仅有先天修为,真气难免不足,如今大哥都已经成就破虚武神,要驾驭诛仙剑阵应该不难!”龙辉却摇头道:“当初我只想起前世的零星事情,对剑阵的领悟也十分有限,当初还真以为必须要有足够真气才能驾驭剑阵,其实不然,这诛仙剑阵乃是融合天道之理,圆通自如,非力强者能驯服,唯有跟其剑意合流才能纯属施展剑阵。 就算我们实力大增,要启动剑阵还是得由四人各持一剑,一人为居阵眼,调控剑意。 ”听到这里,白翎羽插口道:“现在冰儿还在闭关,也就是说诛仙剑阵无法使用,那么咱们岂不是要眼睁睁地看着那儒武巨神放肆了?”龙辉道:“就算冰儿出关,高鸿那贼厮吃过一次诛仙剑阵的亏,依照他的性子,一旦遇上不妥只怕会立马逃走,那儒武巨神一心突围,咱们可是拦不住的!”听到这里,白翎羽越感憋屈,这时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外响起:“公主殿下,老奴命人给您熬了一碗燕窝粥,您行军辛苦,且吃点东西补补身子吧!”说话之人正是王公公,他捧着一盅燕窝粥弓着身子走进来。 白翎羽正待气闷,随口便说道:“士兵们不过是吃些粗米糟糠,我身为副帅岂能食此精粮,王公公,你快端下去吧!”王公公不禁有些尴尬,龙辉便笑道:“难得公公这般心意,小羽儿,你便不要推辞了,你快些吃了吧。 ”白翎羽撇了撇嘴道:“不吃!”龙辉叹道:“小羽儿,王公公伺候先帝多年,对先帝除了忠心之外,更是无形中生出不少亲情在内,平日里只是不说而已,如今先帝含冤未申,王公公自是把一腔温情倾注在你身上,你这般说话岂不是寒了公公一番心意。 ”白翎羽微微一愣,回头望向王公公,发觉他鬓发苍白,走起路来也驼背了许多,气息粗重而略显凌乱,似乎封神法印的解开并未对他有太多益处。 “王公公,是我不好,你莫要生气!”白翎羽急忙接过燕窝粥,满脸懊悔地道歉,王公公受宠若惊,忙道:“公主莫要如此,可是折煞老奴也!”白翎羽将燕窝粥吃了干净,王公公则垂着手弯着腰在一旁看着。 龙辉扫了他一眼,脸色一沉,低声道:“王公公,你近日来是否感到心坎穴刺痛?”王公公甚是好奇,道:“驸马爷怎会知晓?”龙辉叹道:“你体内气息甚是紊乱,真气虽然庞大,但却有走火入魔之征象,若不好好调理,恐怕有性命之危。 ”其实龙辉还有一部分话为说出来,那就是王公公自幼去势,造成身体常年阴阳失衡,再加上深宫内院不是太监便是怨妇,日子过得十分压抑,造成病气淤积,而他修炼的武功也是偏于阴毒,长年累月便落下致命隐患,如今封印解开,他体内真气磅礴难遏,再一次反冲心脉,伤上加伤,性命堪忧。 王公公呵呵笑道:“老奴乃一介阉人,却受先帝恩宠,享尽荣华富贵,哪怕一品大员,公爵诸侯也得让老奴几分,这大半辈子也算活得不枉了!”龙辉望了他几眼,心中却是一阵唏嘘,这老太监自小便伺候皇甫武吉,深宫内院不是太监就是怨妇,人人心理都不甚正常,令得他性子孤僻无比,再加上当年皇甫武吉严禁内侍结交外人,所以造成他即便家财万贯,但却孤身一人,唯一可以亲近便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主子,如今皇甫武吉去世,他身边无亲无故,越发孤苦伶仃,幸亏还有白翎羽这皇亲公主作伴,才不至于晚年凄惨无亲。 龙辉道:“蝼蚁尚且偷生,如今先帝大仇未报,难道公公就甘心这般撒手归西吗?”王公公摇头苦笑道:“自然不甘心,但生死由命,命数将至也由不得咱家不肯。 ”龙辉从怀里掏出一枚丹药,递给王公公:“既然公公不愿撒手归西,那便好生调养身子,此为阴阳玄丹,乃以阴阳花根茎枝叶炼制,可调和体内元气,公公且将此丹服下,半年内不可动武,日夜吐纳呼吸,自可根除病患。 ”王公公铭感五内,结果丹药连声拜谢:“多谢驸马爷赐药!”龙辉道:“公公客气了,其实我也是有些事情想请教公公。 ”王公公奇道:“吾乃一介奴仆,能给驸马爷出什么主意。 ”龙辉道:“如今沧释天久居龙椅,自然是把自己当做皇帝,公公伺候先帝多年,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皇帝的思量和心态,还请公公跟我们讲上一讲。 ”王公公道:“这个嘛……哎,驸马爷请问吧,老奴自是知无不言!”龙辉道:“新君登基之后,是不是会滋生自大骄情,行事也有些目中无人?”王公公蹙眉道:“驸马爷为何有此一问?”龙辉就将刚才的战况说上一遍,王公公眉头紧蹙,叹道:“原来驸马爷是说这个啊。 ”龙辉道:“正因为昊天教今日的行事方式颇为冒进,叫我十分不解!会不会是因为沧释天初登皇位,却一因为不能‘平叛’成功,立下几件大功劳,叫底下的人心服,从而觉得脸上无光,所以就全力进攻。 ”王公公道:“当初先帝初登皇位,倒是怀着一番雄心壮志,要做些大事,但也先帝却不见急躁,行事还是十分沉稳,踏踏实实。 ”于秀婷插口道:“辉儿,沧释天隐忍数十年,忍功早已登峰造极,不可能忽然间就变得急功近利,冒冒失失,你这般推断并不十分合适。 ”她随口而言,心中却紧系龙辉,情不自禁便叫出私底下的昵称。 王公公摸了摸光滑无须的下巴,蹙眉道:“于谷主所言甚是合理,沧释天不会贪功冒进,那就有可能是他底下的人自把自为,但以沧释天驭下手段,又有何人敢违逆其命令呢……”忽然间,他脸色一变,拍腿道:“哎哎呀,我有些眉目了!只是不知是否合理。 ”龙辉道:“正所谓集思广益,公公有何想法便请讲!”王公公吞了吞口水道:“老奴想到一件事,会不会是沧释天的婆娘自把自为呢?”龙辉来了兴趣,继续问道:“公公请继续详说!”王公公道:“老奴久居深宫,对后妃之间的争宠,子嗣间的夺嫡已是屡见不鲜,那些皇妃娘娘为了能坐上后位,为了子嗣能入主东宫,可是无所不用其极。 ”龙辉道:“公公此言,莫非是指哪昊天圣母要助儿夺嫡?”王公公道:“依照公主今日所见,还有昊天教贼子的反常动作,老奴倒是觉得那婆娘跟那些后宫妃嫔有几分相似。 ”龙辉道:“那贼婆娘潜伏皇宫十余年,多少都染上一些后宫女子的习性,公公所推断也颇为合理。 只是世人皆知高鸿乃孤儿出身,如何能攀上皇亲,就算是沧释天当众认他为子,外人也不承认他皇族血统,如何能当这个太子!”王公公道:“夏王年轻时游戏红尘,沾花惹草,在民间惹下不少孽缘风流债,京师无人不知,只要沧释天以此为借口,说高鸿是他外头的私生子,便可名正言顺了!”听到这里,龙辉感激道:“公公今日所讲,对吾当真是金玉良言,真是多谢了!”王公公急忙谦虚回应。 龙辉见夜已深,便让王公公回去休息,自己继续坐在帅案前,眉头紧蹙,若有所思。 白翎羽说道:“龙辉,你好似还有心事哩。 ”龙辉叹道:“这件事似乎还有些关键没弄懂,我觉得颇为难受。 ”魏雪芯道:“大哥,既然没想不通就先休息一下,你这般日夜操劳,也得顾忌身子啊!”龙辉道:“无妨,你夫君我现在可是破虚武神,肉身不朽之存在。 ”魏雪芯笑道:“大哥,咱们虽然超凡入圣,但素雅毕竟还是凡人一个,思量考虑的方式也没有改变,她若知道你不眠不休,必然会担心了,到时候要是影响胎儿就不妙了!”龙辉笑道:“雪芯所言甚是,是我孟浪了!”说起秦素雅有了身孕,他立即想到了当初崔蝶跟他所讲的话——立嫡定心!他脑海里灵光一闪,猛地一拍大腿道:“哈哈,原来如此,我总算明白了,今夜之事既是昊天圣母自把自为,亦沧释天的默许!”三女不由一愣,皆是好奇地向他投来询问的目光,龙辉说道:“世人皆知,夏王膝下无儿,只有瑶映郡主一女,那些什么私生子的,皇室和朝臣皆不承认,要是他随便宣称高鸿是他私生子,只会惹来那些中立派别的厌恶,所以他要让高鸿为来日封嫡积累资本。 高鸿原本就是文状元,如果再能立下不世军功,那便可堵住所有人的嘴,再加上晋王还在人世,严重威胁到沧释天的皇位,所以他必须早日立下太子,否则旧朝势力便可能反扑。 另外,昊天圣母虽是沧释天原配,一者她现在顶着的身份是皇太妃,就算沧释天给她正名,其地位也颇为尴尬,二者她见惯了妃嫔间的事,所以当自己丈夫登上皇位,迟早都会佳丽满后宫,心中多少有些担忧来日地位不保,所以她也迫切想让高鸿成为太子。 ”说到这里,龙辉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道:“既然他们母子两这么想立功,那咱们就送他几个大功劳!”白翎羽道:“难道是要欲擒故纵?”龙辉道:“然也,但欲擒故纵也不是马上实行,毕竟太过简单的胜利,容易造成对方警惕,而且就算他们入瓮,咱们也没有足够的把握收拾儒武巨神,所以还是先跟他们拖延一阵,玩玩僵持战。 ”于秀婷问道:“辉儿,你想伺机而动,但何时是最佳战机呢?”龙辉笑道:“等明鸾和螣姬重整太荒妖后之遗物,联合炼神浮屠对付铁壁关那一具儒武巨神,平息北疆战事。 届时冰儿和洛娘娘也该出关了,诛仙剑阵便可完善施展,困杀高鸿,便能解放其余高手的战力,腾出手收拾波旬等人!”第二十一回巨武末日北疆铁壁,战云密布,昔日抵御外辱的雄关如今却要无奈地应付来自后方的攻击,来自河东的裴家军在皇权勒令下,挑战军神威严。 大足跺地,声势骇人,一尊磅礴巨人昂首叩关,即便在千军万马之中仍旧是鹤立鸡群,雄壮无比,正是另一具儒武巨神。 儒武抬手,掌凝阳火,隔空便是一击,掌心处喷出一道灼热光芒,竟横跨数十里径直打向铁壁关之上,整座雄关都笼罩在一层炙热之中,士兵的汗刚一流出立即被 分卷阅读433 蒸干。 眼看光芒即将打中,却闻城内一声清喝:“阵起!”铁壁关四面顿涌浩元光墙,正是儒教防御大阵——四维镇邪界,同为儒教之物,今日竟同室操戈!儒武巨神意在先声夺人,当即弯膝低首,悍然一跃,嗖的一声扑向铁壁关,仿佛刮起一股灼热旋风。 就在儒武逼近之际,却见一座百层高塔拔地而起,耸如峰峦,凛冽无匹,塔身上刻着妖异咒文,更有浮雕壁画,既有雄伟气度,亦有妖魅邪气,正是震慑三界的妖族神器——炼神浮屠!再见炼神浮屠,儒武核心中的煌天摩耶心神警惕,双手左右开阵,催动儒武内蕴咒法,只看儒武气海阳火翻腾,巨人昂首长啸,随即武甲分开缝隙,由内喷出蒸腾紫气,紫气瞬息凝聚,幻化诸天神佛之形态,纷纷扰扰,铺天盖地地围剿妖异巨塔。 “你大爷的,无差别地乱打一通就妄想破炼神浮屠吗?”塔顶之上,月俊宛透过浮屠镜像看到外边战况,眼见儒武巨神以阳气化出威力巨大的诸天仙神,心中不免一敛,立即施展应对之策。 “妖灵聚,百塔开!”月俊宛口念咒语法文,点开浮屠元心,伸手一按,启动妖塔攻击威能,只见数道粗硕的长链深入地底,抽吸地心热能,浮屠巨塔每一层皆开启一尊炮口,顿时百炮齐轰,火力纵横交错,紫阳真气化出的仙神皆被地火烧毁,消弭殆尽。 击溃仙神化体,月俊宛双手在元心上边一划,暗运妖族元功,元心之上立即飘起一幅透着荧光色彩的图案,正是浮屠的影响,月俊宛用手指在浮屠虚影的第五十层位置指了一下,现实中的炼神浮屠立即生出变化,第五十层塔楼门窗打开,由内涌出无数妖灵,化出各类洪荒凶兽反扑敌兵,河东军的兵将何曾见过如此凶兽,一个照面便被冲散阵型。 只看一头形如骏马,首部雪白,而身上布满虎斑,尾巴赤红的异兽率先扑入敌阵,对阵河东军就是一阵撕咬,极其凶猛,此兽名曰鹿蜀;再看鹿蜀左侧边上有一头长得像如羊,但却生有九条尾巴和四只耳朵,眼目更是长在背上,正是异兽猼訑,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形貌古怪诡异的妖兽,它们不断地从浮屠妖塔内涌出,嗜血如狂,杀得河东军前阵溃败。 这些妖兽乃是太荒妖族所豢养的猛兽,随着妖族被封入傀山,这些猛兽也渐渐灭绝,但每死一头妖兽,妖族便提炼其中灵体精血,将其制成兽元,保存起来。 月俊宛接到重造炼神浮屠的命令后,便对这这座先祖妖塔进行了改良,既保留了太荒时期强猛的攻击力,又多了许多难以测度的招式,其中将兽元镶入塔内便是其中一环,他以此为兽元为根基,在塔内增添了一个万兽妖魂阵,便是以地心热能催动兽元精华,让这些早已灭绝的妖兽以灵体方式重临人世。 见到此景,煌天摩耶顿时傻了眼,他刚才虽然化出诸天仙神,但这些都是从儒武阳气中分裂出来的,从根本上来说也是儒武巨神的紫阳元气,无论是攻击手段还是出招威力都比较单一,比较好应对,所以炼神浮屠来一个百炮齐轰就把这些仙神给打散;反观炼神浮屠放出的妖兽,不但形态各异,而且还有具备各种异能,有控火凶禽,有吐毒怪蛇,有钻土奇兽……总之形形色色的妖物层出不穷,看得他眼都快花了,更别说底下的河东军兵马,基本一个照面就败下阵来,那还能作战。 煌天摩耶气恼无比,便要用巨武拍死这些妖灵,谁料这些妖兽虽然只是灵体化身,但还保留了狡猾的习性,一遇上强敌立即就躲开,它们躲闪的手段繁多,有的钻进土里,有的混入人群,甚至有的还四散逃窜,令得儒武不知打那个好,弄得煌天摩耶极为憋屈。 月俊宛看得颇为得意,于是便暗中指挥众妖灵对儒武巨神实施游击战法,儒武巨神在东,妖灵就跑到西面杀敌,一旦儒武赶到西面支援,妖灵就收敛攻势逃窜散开,而东面的妖灵便将集中起来继续收拾河东军,这般忽左忽右的战法,很快就把河东的前阵完全打散,五千大军尽数歼灭。 煌天摩耶见前阵已散,四周再无活人,当下把心一横,催动儒武秘法,只看肩膀武甲四下散开,每一片武甲皆透着紫色光华,犹如一片片的飞镖暗器纵横飞掠,好似万箭齐发,又似天女散花,在方圆十里内交织出一道道严密无隙的紫阳光网,无差别的一轮乱舞,将妖灵化体的凶兽尽数击溃。 月俊宛哎呀一声,心痛不已,这万兽妖魂阵每发动一次都会损耗不少兽元灵气,所以再次发动阵法需要一段时间的等待,他也是有些懊悔,心忖:“刚才只顾着杀个痛快,谁料到把这些炮灰都灭光了,反而叫着大块头可以肆无忌惮地施展大范围攻击!”这时儒武巨神大喝一声,身上武甲顿时四散飞离,正是卸甲之态。 “哟呵,居然脱了个精光,老子正愁打不破你那身龟壳,现在正好给我祭炮!”月俊宛一见顿时大笑,立即祭起炼神浮屠塔顶的主炮,对准卸甲瞬间的儒武巨神,要趁着机重创敌人。 炼神主炮猛然击出,一道硕大无比的火光划过天空,朝着儒武射去,方圆百里顿时一片炙热,便是大地也被烤得焦黑,赤土无边。 只看那道火光横扫万里,最终落在千里之外的山脉内,霎时一朵如同蘑菇般的烟雾升起,竟将万里山脉夷为平地,而且余威难止,热流再蔓延三千里,方圆三万一片炼狱火海,更要遭受天变地动一甲子。 月俊宛暗叹一声可惜,这一炮并未打中,显然是被儒武巨神及时避开,就在此时,一道矫健的身姿闪电扑来,正是卸甲儒武,其动作敏锐快捷,迅比闪电,眨眼间就逼近妖塔三里之内,依照这巨人的速度三里距离不过是一步之遥。 月俊宛心知儒武巨神近战凶悍,偏偏炼神浮屠的弱项便是近战,他那容对方靠近开启百层炮塔,以百余烈火布下一层炙网,意图阻挠儒武逼近。 而这道火网只是布在正前方,儒武巨神脚步一转,绕到侧面去,避开百炮轰击。 “狐狸精,给吾纳命来!”煌天摩耶催动儒武,抬掌凝气,便要狠击炼神妖塔的侧方。 月俊宛骂道:“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叫骂间再展奇术,妖塔元心猛然跳动,从塔层中飞出无数火影,定神一看竟是通体赤红的晶石,这正是产于萍山的烈炎石,常年沐浴在地火之中,内蕴火性,上端更是雕刻了妖火符咒,在炼神浮屠的支持下,这些晶石四下飞舞,并射出灼炎火光,正好封住侧面空缺。 儒武巨神行动受阻,这时烈炎石好似有生命般,流窜飞掠,绕到儒武身后喷射妖火,惊得煌天摩耶回身抵挡,然而这些晶石打一枪换一地方,又立即飞到儒武侧面攻击,就这样左右流转,上下乱窜,使得儒武巨神难以捉摸其攻击轨迹,顿陷支拙,疲于奔命,好不狼狈。 招架了一阵子,煌天摩耶立即生出对策,他催动儒武气海,巨神双手一伸,掌心卷出一股吸力,将卸下的武甲尽数吸来,但并未重新穿上,而是悬空浮在四周,然后随着其心意而动,形成可以移动的盔甲,既能抵挡炽火晶石的攻击,又不妨碍卸甲状态的敏捷,可谓是一举两得。 一者以悬炮游击,一者便凝浮甲护体,双方你进我退,互不相让,两大神器激烈斗法,可谓是惊天动地。 炼神浮屠强在破坏力和源源不绝的动能,但缺点便是机动性较弱,直来直往,只要有绝对的优势力量便可拆毁这座妖塔,当年便是由儒武巨神配合六大破虚高手以及天人高手不计其数,以此优势兵力将其打碎;儒武巨神优势在于灵活多变,三种状态可以任意切换,可攻可守,可躲可闪,而且巨神拥有与人体相似的气脉筋络,只要内部操控者修为所及,便可施展不同的武功招式,作出各种动作,即便处于绝对的劣势它也能寻隙突围,就如同当日从诛仙剑阵逃离一样。 月俊宛操控火精飞舞乱窜,要寻到空隙攻击敌人,而煌天摩耶则召武甲在身旁悬浮飘动,尽挡炼神浮游的攻击,两大神物便攻守僵持,谁也难占上风。 倏然,就在儒武巨神身后,也就是河东军总营所在的方向传来阵阵高昂的杀喊声,回头一看,只见八万河东军竟然朝这边杀来,煌天摩耶暗忖道:“这帮蠢货,现在聚在一起冲过来不是要给这炼神浮屠当靶子吗!”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抽身后退,下意识地护住后方军马,却不料数道钢钎射来,内蕴炽烈阳火,硬生生顶在儒武后背。 煌天摩耶万万没料到自己的人马居然会偷袭自己,所以提防,被打了个正着,这股阳火与儒武体内阳气同出一脉,而儒武悬甲则是以阳气操控,这些弩箭并未受到阻碍,一下子就钉入武甲空隙,然后轰的一声炸了开来,将悬浮武甲尽数打散。 煌天摩耶仔细一看,发觉这些钢钎来自射日弩,这射日弩乃河东军之配备,至于射箭之人却是宗逸逍。 煌天摩耶又怒又惊,满肚狐疑,心想这厮不是应该在铁壁关把守吗,为何会出现在河东军内,而这些河东军竟明摆着倒戈相向,跟这伙逆贼串通一气。 宗逸逍哈哈一笑,袖袍一扬,单足一顿,霎时紫阳开阵,浩元正气席卷八方,庞大的紫阳真火上接天云,下引地气,将儒武巨神限制在方圆三里之内,尽显破虚修为,可谓紫气困儒武,阳火锁巨神。 煌天摩耶也提元赞功,将光明业火汇入儒武气海,儒武巨神动力倍增,挥手便要砸开紫阳困阵,却不料月俊宛已经趁机将炼神浮屠的主炮瞄准儒武丹田,不露声息地汇聚地火,只待一举击破这尊巨武神兵。 先是河东军叛变,如今再到宗逸逍布阵困锁,煌天摩耶心知中了对方算计,生死关头不再保留,当下大喝一声,开启儒武最强之态——神愤!“给我统统去死!”儒武祭起一口三尖两刃刀,周身阳火燃烧,仿佛一尊炼狱魔神,猛然一跃闪电般扑向炼神浮屠,兵刃一挥,竟硬生生削掉妖塔的一角,内中的月俊宛惊得冒出一身冷汗,眼看儒武第二刀便要斩来,月俊宛急忙开启妖塔防御阵法,将地心真火裹住整座塔身,将第二刀挡在外边。 煌天摩耶感到这道火团坚韧无比,劈在上边感觉到一阵粘力,竟令得刀锋无法自如运转。 煌天摩耶一怒,拖刀横拉,三尖卷出一层漩涡锐劲,将炼神地火硬生生钻出一个口子,一下便突破了地火防线,直取妖塔中央。 焰光开锋,炼神浮屠再遭重击,被击毁了四成火炮,煌天摩耶心知只要再劈数刀便可将这座妖塔拆毁,于是提兵再攻,刀刀凌冽,好似雷电霹雳,又似惊鸿破日,月俊宛那容对方继续放肆,操控妖塔内蕴阵法,霎时残余火炮同时轰鸣,近距离地强行击中儒武巨神。 一团火云烟雾拔地而起,只见儒武巨神剧爆掀翻在地,身上的紫色炎火也是熄灭了大半,再看炼神浮屠也因为近距离的火势对冲遭受重创,插入地底吸纳真火的铁索被销毁过半,塔身开裂,整个塔身裂出缝隙,不断摇晃,里边的月俊宛也被震得口吐鲜血,眼冒金星。 煌天摩耶暗想道:“河东军已经反叛,败局难挽,那我便尽全力摧毁这座妖塔,赚回一些本钱!”想到这里,三尖两刃刀高举过顶,吸纳日华精元,整个身躯爆绽豪光,好似烈日降落凡尘,浩荡极元吹拂全场,半数河东军被烧成一律轻烟,尸骨不存,幸亏宗逸逍反应迅速,以紫阳玄功替身后兵马挡住烈火,就连另一侧的铁壁关也被这股气浪震得不断晃动,城墙崩碎过半,城内房屋倒塌,百姓伤亡惨重。 而靠近儒武的炼神浮屠亦这股气浪震得摇摇欲坠,塔内支柱也开始产生裂缝,月俊宛更是遭到余波冲击心肺,一口血哽在喉间,血塞迷心,几乎晕死过去。 儒武巨神蓄满阳气,举刀便朝妖塔劈下,誓要将其一刀两断。 宗逸逍倒抽一口冷气,这一刀若是砍实了,炼神浮屠必然毁于一旦,而它在毁灭之前定然会激发内蕴地火,那又会是一场玉石俱焚的灾祸。 危难关头,一口巨硕战戟横空出世,硬生生架住儒武杀招,抬眼却见一道伟岸身姿雄壮傲立,手中方天画戟好似泰山险峰,巍峨锋锐,身高千尺,气态浩大,正是军神杨烨挺身而出,他摇身一变,化作千尺巨人,以铿锵铁骨硬接儒武绝杀,更以自身根基将这一击的所有威力尽数消纳,就连余波都由他一人承受,铁壁关力保不失。 然而这般硬接而又不卸劲,却是伤害极大,便是杨烨亦无法承受,巨人化体顿时崩散,本尊也喷出一口黑血,眉心涌起一股青气,显然受伤不轻。 煌天摩耶见杀招被阻,更是恼怒无比,冷笑道:“好啊,既然杨烨你要来送死,本座也就成全你!”说着便举起凶兵,要将杨烨一刀劈死。 月俊宛这时压下内伤,强提精神,驾驭炼神浮屠狠狠撞向儒武,只听轰隆一声,两大神物皆发出崩碎的响声,炼神浮屠倒坍过半,而儒武巨神的整条左臂都被撞碎,而身上的紫色阳火也全数熄灭,无从维持神愤形态,气力大减。 煌天摩耶难取便宜,于是便起了退走念头,杨烨熟知沧释天为人,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念头,立即大喝道:“他要逃走,莫要走了这奸贼!”煌天摩耶冷笑一声:“本座要走便走,何人能挡!”确实以他的修为配合儒武巨神,根本就是来去自如,即便炼神浮屠没 分卷阅读434 有遭创,也拦不住这尊儒武巨神,毕竟儒武巨神是拟人神兵,可作出许多活人的动作,滚爬跳跑,轻功步法那是不在话下,世上有摧毁踏能力的东西便只有炼神浮屠、噬魂妖云和诛仙剑阵,而且还必须不让它逃走,偏偏这东西灵活多变,若是一心要走根本拦不住。 眼看儒武要走,杨烨不顾伤体,怒拔战戟,灌入残余真气,乾坤一掷,只闻虎啸苍穹,方天画戟犹如猛兽利牙,贯穿山河,猛地一下钉在儒武左膝。 宗逸逍也提起全身功力,将紫阳玄功逼上最高境界,他扬手一挥,身后河东军的兵器全数飞起,在灼热的紫火之中化成铁水,随着他心意转动,铁水立即铸成铁索如同蟒蛇一般缠住儒武的右脚。 双足受限,儒武暂时难逃,杨烨大喝道:“月长老,快,趁这个机会!”月俊宛吐了一口血沫,再次启动炼神浮屠塔顶主炮,剩余的长索则奋力抽吸地心真火,但由于浮屠受创极重,吸纳地火的时间也大大延迟,原本只需三息便可发射一炮,如今却延长到了十息以上,看着主炮前端不断汇聚的赤光,月俊宛觉得好生缓慢,心中极为焦急,不断跺脚暗骂:“快点,快点……”他心知机不可失,若这次不能一举摧毁这尊巨人,那么以后恐怕再无机会,毕竟沧释天乃吃亏长一智之人,同样的错误不会再犯第二次。 三息、四息……炼神地火仅仅汇聚了一半,仍旧无法开炮,而儒武巨神剩下的右手却朝下盘探去,巨大的手掌覆盖在右膝之上,那口虎牙破军戟在它面前就像是一枚绣花针,儒武巨神两根手指一夹便将其拔出。 此时时间是五个息,儒武巨神又朝右脚的铁链抓去,要将其扯断,宗逸逍立即催动紫阳真气相抗,但却发觉自己越是运功,儒武的手劲越大,这时他才明白过来,儒武乃是儒家神兵,丹田气海容量极大,他以紫阳玄功抗衡不过是助其恢复元气,反倒是作茧自缚。 彼长彼消,宗逸逍手心一麻,渐渐握不住铁链,而铁链也再失去他的真气支持不过是凡尘俗物,哪能抗衡儒武神力,裂缝不断生出,转瞬间便会断裂。 功亏一篑之际,天际忽闻尖锐长啸,一股腥风由云端卷下,只见一个血盆大口猛地咬住儒武手腕,定神一看,竟是一条堪比蛟龙的巨蟒,它从天空之上探下蛇头,一口咬住儒武右腕,然后朝外一拉,便将儒武的右手给撤开,让它无法去拉断脚下铁链。 云端之上浮现一座殿宇,由巨蟒拉拽,正是初代妖后之行宫——灵蟒星宫,此宫殿虽不复太荒之金碧辉煌,但却因为经过万年风霜的磨砺,从而洗尽铅华,透着一股古朴巍峨的气势。 宫殿内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月狐狸,你还磨蹭什么!”得巨蟒相助,钳住儒武巨神,炼神浮屠得以聚集地心真火——“蛇美人,多谢了!”随着月俊宛大吼一声,炼神之火猛然喷出,这一次并不像方才那般惊天动地,灭绝生机,而是把所有热量聚集成一条尖锐细线,狠狠滴贯穿了儒武巨神的头颅,随即炮口朝下移去,这道火光便如同一把利刃,由上而下将儒武巨神切成两半。 纵横一时的儒教神兵今日惨然倒下,巨硕的残躯颓然崩塌在地,铁壁关内一片欢呼,杨烨抹去脸上汗水,总算松了一口气,却见宗逸逍面带愁容,于是便问道:“宗兄,为何面带愁容乎?”宗逸逍一阵唏嘘,叹道:“当初此物乃是祖师爷用来对抗炼神浮屠,想不到今日我这儒家弟子却跟炼神浮屠携手摧毁祖师遗物,哎,真是世事难料啊!”杨烨道:“宗兄,儒武虽倒,但首恶未除,可不要大意了!”宗逸逍心头明白,与杨烨同时盯住那具分成两半的巨硕残躯,凝重的神识将其牢牢锁住,里边的任何变化都逃不过他两人眼睛。 “岂有此理!”随着一声怒骂,残躯之内窜出一道身影,正是煌天摩耶,他虽然居于儒武丹田,但巨神被切成两半那一瞬间立即侧开身形,运功护体,再加上炼神浮屠这一次是以点破面,杀伤范围并不大,故而能毫发无损。 眼见罪魁祸首,杨烨和宗逸逍正要追杀过去,却听河东军内响起一个军令:“贼酋现身了,围起来——杀!”剩余的河东军马蜂拥而上,各种兵器就朝煌天摩耶招呼过去。 煌天摩耶愤怒无比,喝道:“裴九郎,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敢背叛皇上!”河东军将领乃裴家嫡系子孙,名为裴景元,排行老九,故而称为九郎,自从裴海峰战死后便接管家业。 裴景元扬声道:“什么皇上,那不过是沧释天假扮的西贝货,还想我们裴家替你们卖命!”煌天摩耶一听,脸色大变,惊怒交加,昂首大喝一声,光明业火倒卷而出,一团白光升起,瞬间便烧死三千多人。 就在业火肆虐之际,宗逸逍和杨烨立即出手,同时出掌,分击煌天摩耶左右。 邪神分身双掌推出,便要接住二人掌势,并在接掌瞬间施展天穹妙法的卸劲法门,准备借力打力,藉此脱身,但杨烨和宗逸逍早有防备,一交手立即发出棉柔韧劲,以缠绕为主,虚中藏实,令他卸劲法门无从使用。 同一时间,铁壁关城门大开,各路高手杀入战场,强兵猛将不计其数,更有天马山庄、慕容和北城两家高手,千军万马只为诛杀眼前祸首。 煌天摩耶不禁胆寒心惊,虚晃一招便要逃走,而杨烨跟宗逸逍却是紧追不舍,煌天摩耶把心一横,猛地一咬舌尖,燃烧体内真元,身法瞬息万变,强行摆脱两大强敌的追赶。 杨烨嘿然道:“早知道这贼厮逃命手段惊人,今日可是再领教一回了!”宗逸逍笑道:“督帅真是风趣,明明心中早有定计,还要这般戏耍。 ”杨烨道:“这贼厮毕竟根基雄厚,逼得太急恐怕会狗急跳墙,倒不如先给他一线生机,让他豁命突围,待他真元虚耗殆尽,咱们再慢慢收拾他!”两人对视一笑,领着麾下亲卫高手继续追赶。 煌天摩耶连逃数千里,见并无追兵在后,不由得心头一松,毕竟他真元虚耗过度,难以为继,此时既然没有追兵便放缓脚步,稍作休整。 哗啦一口鲜血吐出,煌天摩耶两眼发昏,几欲瘫倒,但仍未脱困,只得咬牙硬撑。 再走十余里便是昊天教的一个秘密分舵,只要到了那里便可发动隐匿阵法,躲避追兵,煌天摩耶稍稍定了定神,继续赶路,他怕飞起来引人注目,于是便在密林中穿梭,但动作丝毫不慢,几个起落便逼近分舵所在。 倏然,一股血腥味飘来,他不由得生出警兆,忙停下步子,紧盯前方:“谁,给我滚出来!”这时一道浑身血污的人影窜了出来,扑倒在他跟前跪下,哀哭道:“教主,你可算回来了!”煌天摩耶定神一看,正是阿修罗。 “发生什么事了!”煌天摩耶沉声问道,阿修罗声泪俱下地道:“教主,咱们在河东的十三个据点都给毁掉了!”煌天摩耶脸色丕变,激动地问道:“是谁干的?”阿修罗道:“是裴家,还有陆乘烟、孟轲、孔丘那群儒门弟子协助!”煌天摩耶顿时呆住了,脸色阵红阵白,咬牙切齿地道:“裴国栋,是你自寻死路,朕要你们全族灭绝!”阿修罗问道:“教主,现在该怎么办?”煌天摩耶道:“先回玉京再做打算!”阿修罗点头遵命。 煌天摩耶忽然感到有些不妥,冷声喝道:“阿修罗,你非负责河东教务之人,你为何会在此地!”疑问方起,阿修罗立即露出一丝诡异阴笑,与此同时逆运真元,散尽周身血肉,以作玉石俱焚。 煌天摩耶万万料不到昔日下属竟自爆肉身,再加上他损耗在前,一时间竟也着了暗算,被这股力量给震飞出去,肺腑受创,口吐朱红。 正所谓祸不单行,七色神光从后方打来,正中煌天摩耶背心大穴,磅礴的内力直冲经络,摧脉毁穴,邪神分身伤上加伤,终于不支跪倒在地。 意识渐渐模糊,煌天摩耶眼帘深处映出一道飘然倩影,笑靥如花,妖艳绝世。 “你……是你这妖妇!”煌天摩耶咳着鲜血喘气道,两眼透着恶毒凶光,盯着偷袭之人——鹭明鸾。 鹭明鸾掩唇娇笑道:“沧教主,这算是咱们初次会面吧,妾身这厢有礼了!”她笑着做了个万福之礼,但看在煌天摩耶眼中却是说不出的讽刺和愚弄。 见到鹭明鸾,煌天摩耶顿时明白过来,道:“河东军和阿修罗的叛变是你做的好事吧!”鹭明鸾点头笑道:“然也!”煌天摩耶道:“你是何时控制他们的?”鹭明鸾笑道:“阿修罗吗?早在白淑妃翻案之时,妾身便对他下了夺神媚术!”煌天摩耶道:“好高明的手段,竟不动声色地布下暗桩,想来你也从中套取了不少机密情报吧,今日我算输得不冤!”鹭明鸾摇头道:“非也非也,自从我们双方开战后,妾身可没有控制过阿修罗,毕竟你沧教主心思缜密,细微的不妥都会给你揪出源头,所以我一直没有使用这枚暗棋。 ”煌天摩耶抹去嘴角鲜血,道:“那裴家呢,你又是何时下的暗手?”鹭明鸾耸了耸肩道:“这样说吧,赵湘音是妾身的另一个身份!”煌天摩耶总算理清所有疑惑,苦笑道:“好深的布局,你鹭明鸾乃朕第二个叹服的女子!”鹭明鸾笑道:“得教主赞赏,实乃妾身之幸!”煌天摩耶道:“既然你早已控制裴家,完全可以让河东军直逼玉京,为何要等到此时此刻!”鹭明鸾叹道:“哎,妾身也想早日挥戈进逼玉京,但是你沧教主登顶九五,如日中天,西面有西域联军,北面又有铁烈雄兵,张焕雨和仇白飞又听命于你,玉京内御林军更是精兵强将,河东军即便可以直接威胁玉京,但却撼动不了教主根基,太早跳出来不过是自寻死路,所以妾身才一直隐忍,到后来,北面战事逆转,龙麟军打开江南局面,妾身便有了动手的念头,可是得知教主尚有儒武助阵,只能继续忍耐!”煌天摩耶顿觉脊背一阵冰寒,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这妖妇的布局,先前他势大,河东裴家若过早出手,也仅仅只是造成麻烦罢了,当时西域劲旅并未远征,裴家根本翻不起大浪;之后西域军被拖在江南,西域诸国和铁烈也被陆乘烟屠戮一空,鹭明鸾仍旧没有动手,而是任由他调遣河东军攻打铁壁关,原因便是儒武巨神的存在。 之后鹭明鸾与螣姬联手修复蛇后星宫,这才想出了毁灭儒武的方法,她才施展夺神大法,操控昔日暗棋,给煌天摩耶施加致命一击。 这时杨烨和宗逸逍也追了过来,形成四面合围之势,煌天摩耶命数顿现凶兆。 “哼,想要毁吾分身,尔等也需付出惨重代价!”煌天摩耶提起最后一口真气,准备豁出性命,搏杀血路。 宗逸逍淡然冷笑道:“穷途末路,还妄想翻出大浪,可笑之极。 ”杨烨道:“沧教主,你我也算一场相识,不妨告诉你一件事,早在咱们鏖战之时,我军已兵分三路,直取玉京!”煌天摩耶脸色大变,却知对方并非危言耸听,毕竟河东已经投敌,他们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借道通过。 鹭明鸾控制裴家和阿修罗的暗棋也算施展出来了,陆乘烟、岳彪、崔煊毅借道河东,发兵直取玉京!第二十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