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侠影(1至10集)》 分卷阅读1 第一集江湖血路第一回书院春意白弯镇,位于中原中部的一个小镇,虽然生活不算富裕,但是此处书香之气甚是浓厚,地方不大却有三五家书院,而且曾经出过那么一两个状元郎,在全国也算小有名气。 “岂有此理,气死我了!”无涯书院内传出教书先生发怒的吼声,“你这厮竟然画这些有辱圣$132;的污秽之物!”“老师,圣人有云,食色性也!”“滚!给我滚到院子中央跪上三个时辰!”龙辉顶着头上那火辣辣的太阳垂头丧气地跪在院子中央,叹息不已:“惨了,这本《欢欲宝典》被老夫子撕成了天女散花,如何向阿黄交代。 ”一个圆鼓鼓的肉球笑嘻嘻地走来,笑道:“嘿嘿,小虫又被老夫子罚跪啊!”龙辉瞥了他一眼道:“少来,你还不是一样被撵出来。 ”这名胖子名为黄欢,乃龙辉的死党。 这两人年纪虽然不大,却都是镇上有名的登徒浪子,专门调戏小姑娘、大媳妇。 他们老爹实在管不住这两个活宝只好将他们丢到书院来,不求能考上个状元,只要别再惹事就谢天谢地了,谁知这两个小子把书院闹得是鸡飞狗跳,气得院长好几次想将他们逐出门墙,所幸龙、黄两家都是当地的大户祖上又跟天涯书院院长成渊之交情不菲,这才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黄欢凑到龙辉耳边小声说道:“小虫,告诉你一件事,刚才我在夫子教书的时候看你那本《贾府秘史》被发现了,那老头一把火把书给烧了。 ”龙辉嘻嘻笑道:“同喜同喜,你那本《欢欲宝典》也被我们这边那个老鬼给撕了。 ”黄欢呵呵笑道:“算了算了,大伙扯平了。 ”但那双藏在满脸横肉下的小眼珠一闪,神秘兮兮地道:“听说绿柳楼来了好几个水嫩的小姑娘,要不要过去耍耍,顺便结束咱们的童男身。 ”龙辉听了连忙摇头道:“说得好听,我们身上的银子连绿柳楼的门口都进不去。 ”黄欢道:“你回去问你爹要不就行了吗?”龙辉不屑道:“说的简单,我老爹早就断了我的财路,我别说问他要银子,就算我想在家里找几件值钱的东西去典当,都只能找到破砖烂瓦。 你干嘛不去找你老爹要钱?”黄欢那圆圆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满脸肥肉也随着晃动,“我更加不敢了,只要我一开口问银子,我老爹直接操起棍子就要打我。 ”就在两人为银子的事情犯愁时,身后传来一阵娇媚的笑声:“你们两个小鬼又被撵出学堂了!”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美妇人,提着一个大大的红漆食盒,袅袅行来。 只见她黄绫粉砂衫,下衬素色绣花裙,脚下是一双红色的描凤绣,眉目含情,身段婀娜,实在是风情万种。 黄欢望着这美妇人暗自吞了好几下口水,但嗓子仿佛被什么堵住一般,硬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龙辉却笑道:“我们要是不被撵出来,又怎么能看到姐姐你那卓越风采。 几天不见,姐姐你似乎又漂亮了几分。 ”美妇人咯咯笑道:“哎哟,龙辉你这小鬼好的不学,尽是学那些油腔滑调,就连我都敢调戏,莫非你想挨板子?”龙辉道:“姐姐,圣人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对于美丽的女子君子都不会吝啬他们的赞美之词,小生也只是一效古代圣贤之风,对姐姐一表赞叹欣赏之情。 ”美妇人见他摇头晃脑,明明一副登徒浪子之相,却又装得文绉绉的,不禁又好笑又好气,伸出春葱般细长的玉指在他额头点了一下,嗔笑道:“你这小鬼明明就是一个小色胚,偏偏学人家装什么君子,一天到晚都是油腔滑调的样子,以后有哪家姑娘会看上你。 ”龙辉棒打随蛇上,笑道:“要是我讨不到老婆,还请姐姐给我做个红娘,牵个红线。 ”美妇人呸道:“少贫嘴,老老实实地在这跪着,说不定我还会向你们的院长美言几句,不然罚你们跪倒明天早上。 ”说罢不再理会这两个倒霉鬼便离去了,只留下一阵香风。 黄欢望着美妇人远去的身影,只觉她纤腰款款,玉腿修长,走起路来那衣襟摆动,得体的长裙勾勒出那浑圆的腰臀曲线,甚是诱人,看得他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哎,院长可真是好艳福,娶了一个这么娇俏的娘子。 ”黄欢吞着口水道:“只是不知道院长那把年纪能不能喂饱这美人。 ”这美妇人娘家姓穆,闺名馨儿,知书识礼,乃成渊之续弦。 龙辉眼珠一转,道:“我知道在那里弄银子了。 ”黄欢一听顿时来精神了,站起来揉了揉酸麻的膝盖道:“就知道你鬼点子最多,快说怎么弄银子。 ”无涯书院后院的安雅阁乃院长成渊之的书房。 成渊之正端坐在书桌前看着一本书卷,他虽然年近七十,但是保养甚好,看上去就像五十多岁话说这成渊之本是两朝太学院大学士,学识渊博,深得先帝器重。 先帝驾崩后,他有辅助幼帝登基,直到幼帝从太后手中接掌朝政这才告老还乡。 回到故乡后,在当地的诸多学究乡绅请求下出任无涯书院院长。 美妇人提着食盒走进成渊之书房内道:“老爷,妾身给您送饭来了。 ”成渊之望了望风华正茂的娇妻,微微点了点头,继续翻阅手中书卷。 美妇人把食盒放在他桌面上道:“妾身来的时候又看到龙辉和黄欢跪在院子中央,不知他们又犯了什么过错?”成渊之吹了吹胡子道:“那两个小鬼成天只知道胡闹,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 ”美妇道:“那老爷为何不将它们逐出书院。 ”成渊之叹道:“馨儿你有所不知,当初我穷苦潦倒之时,正是受了龙、黄两家之大恩,方能有今日之成就。 他们两个虽然顽虐,但本性始终不坏,天资更是不差,若能静心下来好好读书,他日必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尤其是那龙辉聪慧灵动,要是能好好调教,必能成就一番大事。 若能若真如此我也好对龙老太爷有所交代。 ”穆馨儿微笑道:“老爷您这番苦心,不知这两个小鬼可曾领会。 ”成渊之叹道:“希望他们能早日领悟吧,如今科考已近,我也有一段日子要忙了。 ”穆馨儿道:“只是不知道今年无涯书院又谁可以金榜题名。 ”成渊之抚须道:“我看高鸿希望到时挺大的。 ”穆馨儿美目一亮,道:“莫非就是那个六岁作诗,七岁填词的小神童?”成渊之点头道:“正是此人。 高鸿今年年满十八,端的是才华横溢,文采出众,今年金科状元必定是他囊中之物。 ”说到自己的得意弟子,成渊之顿时神采飞扬,眉开眼笑。 “老爷,这段时间你为了这科考可是早出晚归,你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 ”穆馨儿说到最后一句时玉颊飞晕,眼波流转,朱唇微张,鼻息稍重。 成渊之笑道:“馨儿,放心吧,我这老骨头可硬朗得很呢。 ”穆馨儿娇嗔了一声道:“人家不是说这个!”说话间,玉容更添晕色。 成渊之有些疑惑不解,一时反应不过来。 穆馨儿挨着他坐下,婀娜的身躯微微靠在成渊之手臂上,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道:“人家想你了。 ”成渊之忙尴尬地咳了一声道:“馨儿,这里是书院,咱们回到家再说吧。 ”穆馨儿撒娇道:“我不嘛,人家现在就想你了。 ”说话间已然将饱满的酥胸挨在成渊之的手臂上。 成渊之额上泛出细细的汗水,朝书房中央的孔圣人画像看去,道:“馨儿,圣人之前不可放肆。 ”话音未落,穆馨儿的玉臂如水蛇般缠绕在他脖子上,朱唇香吻已送到男人跟前,喷出如兰似馨的气息:“老爷,妾身好想你,不要管那些什么圣人了好么?”穆馨儿正值青春年华,出阁之前虽然知书识礼,但是尝过夫妻之乐后,对房事寻欢也较为迷恋,所幸成渊之平日都服用人参鹿茸等补品,身体一点不差,才能与她斗个旗鼓相当。 成渊之知道自己这个小娇妻平日虽然知书达理,落落大方,但是到了闺房只能可就是换了一个人,床上之态,房中之术几乎不逊于青楼女子。 妻子如此热情魅惑,成渊之几乎把持不住,但是想到这是在书院之内不同家中闺房,成渊之内心如同万蚁爬行,矛盾不已。 “馨儿,今晚咱们回家再说好么,这可是书院啊。 ”成渊之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 穆馨儿道:“老爷,率性而为实乃符合天道,更何况夫妻之礼,乃是伦常之礼,何必顾忌呢。 孔圣人是不会怪罪的。 ”成渊之望了一眼墙壁上的孔夫子画像,再看看俏媚动人的爱妻,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那红艳的小嘴吻去。 穆馨儿主动伸出香舌与成渊之交缠在一起,两人吻得是天昏地暗,恨不得把对方胸口内的空气吸干,四片嘴唇交合之处缓缓溢出一丝的唾液。 成渊之一手攀上穆馨儿饱满的酥胸,隔着衣服揉捏着那浑圆滑腻的乳球;一手摸向爱妻挺翘的玉臀,温柔地爱抚那丰盈肥嫩的臀肉。 “呜!”穆馨儿扬起臻首,喉咙发出一声销魂的低吟。 原来成渊之在她玉臀作怪的手已然侵入她大腿之间,隔着长裙亵裤骚扰美人的私处。 成渊之乃当世大儒,儒家六艺无不精通,琴艺更是天下闻名。 如今这五根修长的手指便在穆馨儿的羞处却弹奏一曲。 “老爷,你的手,好坏啊,不要弄了,馨儿好痒啊。 ”穆馨儿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娇喘,宛如一首春意盎然的《凤求凰》。 成渊之笑道:“馨儿,这不正是你所想要的嘛?”说话间手指再次动作,频率加快。 “嗯…老爷,馨儿,要……要湿了……”随着一声高昂的娇啼,穆馨儿的私处顿时涌出一股粘滑的蜜汁,透过衣裙亵裤打湿成渊之的手指。 成渊之呵呵笑道:“来,馨儿尝尝你的琼浆玉液。 ”说罢便将略带骚味的手指伸到穆馨儿唇边,穆馨儿只是白了他一眼,便张嘴将手指含住吮吸。 成渊之从穆馨儿口中抽出手指,着手为妻子宽衣解带,不一会儿穆馨儿依然是罗衫轻解,珠乱簪横,娇颜如火。 上身的黄绫粉砂衫已被扒至臂膀,水绿的摸胸亦被丢到桌脚。 撩人万分的圆滚玉乳尽显眼前,乳上的蓓蕾已然绽放,雪白玉乳上那两点娇媚粉嫩的红点着实撩人心弦。 成渊之实在爱煞妻子这双饱满的玉乳,立即埋首乳山之内,伸舌在两只浑圆的奶子之间来回舔吸,时不时叼住嫣红的乳珠,并用力吸吮,仿佛要在这饱满的玉乳中吸出乳汁。 穆馨儿只觉得乳上一阵畅美,双手紧紧将男人的头抱在胸口,让他更加充分地疼爱这对宝贝。 良久,成渊之才从乳峰之间抬起头来,解开自己的腰带,道:“馨儿,替我舔舔好么。 ”成渊之虽已六十多岁,但是下身之物却不含糊,龟首硕大,棒身修长,马眼之处似乎还伸出一丝粘液。 穆馨儿乖巧地点了点头,蹲在男人的两腿之间,拢了拢鬓上凌乱的秀发,小口张开把对方的肉棍含入口中。 “喔──舒服──馨儿──”成渊之双眼微闭大嘴开合着,穆馨儿那嫣红的小嘴含进他肉棍的一半,那小舌在他肉棍龟头顶端轻轻舔弄,细小的牙齿在龟头上轻轻刷动,舒畅快美之意顿时传遍成渊之全身,令他有种精门失守的感觉。 “好了,馨儿,咱们开始吧。 ”成渊之怕自己还没进入正戏就在娇妻的嘴中爆发,立即叫穆馨儿停止。 穆馨儿吐出被自己香涎湿润得晶亮的肉棒,道:“老爷,妾身想穿着裙子做。 ”成渊之笑道:“好,我的好馨儿想怎样都行。 ”穆馨儿随即弯下纤腰,玉腿轻抬,将亵裤剥离了玉体,露出浑圆丰腴的玉臀。 亵裤触手之处粘滑滑的,穆馨儿知道这便是自己的从她私处流出的珍贵粘液。 成渊之看着妻子两腿之间那销魂之洞,蜜穴玉蚌,肉棒更加亢进,鼻息渐粗,道:“馨儿,这次咱们试试在椅子上做的感觉。 ”穆馨儿俏脸晕红,“嗯”了一声,提起裙摆,玉腿分开跨坐他身侧,娇艳欲滴的桃花源随着娇躯微坐,“嗤”的一声,早已被淫水湿润得泥泞不堪的蜜穴猛地一下吞没了肉棒。 “嗯!”穆馨儿只觉得空虚的下体被狠狠地充实,有着无比的满足感,快美之意顿时传至胸口。 她只觉成渊之胯下那巨大之物越涨越大,把小穴撑得胀膨膨的,下体传来阵阵酥痒,丝丝淫汁渗出,竟忍不住扭动起来。 成渊之只觉龟头前端被一层层温暖湿热的嫩肉紧紧的包围着,随着穆馨儿的耸动,玉蚌不停的吸吮磨转,一阵阵酥麻快感不断从肉棒传来,让他也忍不住“噢……”的一声发出快乐的呻吟。 穆馨儿那嫩滑柔腻的丰乳,不断在眼前晃荡,成渊之忍不住一张大嘴,将头埋在这两团肉坨中,一伸舌头,舔弄着那两粒粉红的蓓蕾。 肉棒在穆馨儿的蜜穴里乱拱乱钻。 上下敏感之处都被男人侵犯,穆馨儿只觉得自己骨酥肉麻口中发出一声声媚人的呻吟来,下体更是冒出一股股淫液,伴随着成渊之粗大的肉棒“噗滋噗滋”的进出,构成了一出罕见的淫虐乐章。 欲念爱火冲击之下,穆馨儿宝蛤顿时一阵阵地抽搐,销魂的呻吟再也抑制不住,瞬间从喉咙释放:“哦,好美啊──老爷──啊──妾身不行了──”穆馨儿紧紧抱住成渊之,加快耸动着肥大的屁股。 她的下体快速地吞吐着肉棒,脸上动情的泪水与牝户的淫水一 分卷阅读2 起涌出,而从樱桃小口中吐出的呻吟也愈来愈有了放荡的成分。 穆馨儿的耸动越来越剧烈,她肥白的屁股时而高高翘起,重重砸下,时而以粗大的阳具为轴心,前后晃动。 二人的结合处,满是因为剧烈摩擦产生的白沫。 销魂的普道顿时剧烈收缩,成渊之只觉得肉棒仿佛被千万张小嘴吸吮一般,储备已久的精液几乎要喷射而出。 但他立时提气收肛,硬生生止住泄意。 “老爷,妾身要死了!”穆馨儿枕在成渊之肩膀上,再次发出一声淫媚的低吟,阴精立时涌出。 温暖湿滑的蜜液冲向龟头,舒畅快美的电流从马眼钻入,爽的成渊之浑身肌肉僵硬,刚刚止住的阳精再也控制不住,顿时喷涌而出,冲向幼嫩的花房。 书房内,空气内弥漫着男人的汗味与女人的体香,还有一丝交欢后的淫香。 尽兴的两人相拥在一块,享受着灵欲交融后的温存。 “老爷,您的身子可真是很硬朗哦。 ”穆馨儿螓首枕在成渊之胸口喘息道。 成渊之呵呵笑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老夫今晚回去后还要跟你这小妖精大战三百回合。 ”穆馨儿咯咯娇笑道:“那妾身今晚可要严阵以待,定要将你这廉颇擒于阵前。 ”说罢,又收紧小腹,滑腻的阴道再次收缩,夹得成渊之差点再射一回。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院长,高鸿求见!”第二回万里山河图穆馨儿此时吓得脸色发白,六神无主,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成渊之毕竟是在朝廷翻滚多年的老手,早已练就一副临危不乱的胆气,轻声说道:“桌案底下。 ”穆馨儿闻言立时反应过来,急忙从成渊之身上爬下,弯身躲到桌案底下。 成渊之只是除掉下身裤子,上衣虽然有些凌乱但也不碍事,稍稍整理衣襟,故作镇静地朗声道:“凌云进来吧。 ”“是,院长!”书房大门缓缓推开,走进一个名风度翩翩的俊美书生。 只见他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丰神俊朗,一声宽袖儒袍十分得体地穿在身上,眼中透射着灵动之气,颇有儒林名士之风。 高鸿,字凌云。 其六岁作诗,七岁填词,十岁写出一篇名为“天道之轮”的策论,此文写的是哀梨并剪、笔酣墨饱,堪称惊世绝艳。 成渊之显然是光着屁股坐在桌案后,脸色镇静,正襟危坐,道:“凌云你有何事?”高鸿躬身道:“院长,学生昨日刚写了一篇文章,还请院长过目。 ”说罢双手提上一本册子。 成渊之本是略显疲惫的双目顿时精光大作,翻开册子仔细阅读起来,看到精彩之处,微微点头,还时不时用桌案上那只狼毫毛笔在上边批改。 成渊之对这个学生甚是喜爱,每次高鸿都会递上文章,成渊之都会仔细阅读并为其修改一些细节,只是今天苦了躲在桌案下的穆馨儿。 穆馨儿弯着腰蹲在小小的空间内,听到上面的两人喋喋不休,已是有些不耐烦。 穆馨儿看到成渊之那根还沾着淫迹的男根顿时灵机一动,心中偷笑一声,已然是樱唇微张,凑向疲软的男根。 正在批改文章的成渊之脸色突然一边,时红时白,握笔的手也开始有些颤抖了。 成渊之可是暗自叫苦,他知晓妻子的口活,便是一条死蛇也能将其变成怒龙。 不一会儿,那疲软的男根已然是青筋暴怒、杀气腾腾。 穆馨儿对着肉棒吞吐含吹,香舌舔洗,红唇含弄,贝齿轻啃,成渊之刚刚经历过一场盘缠大战的精力已有所不支,肉棒很快就要到达爆射边缘。 他深吸一口气,尽力使自己的语气平和,道:“凌云,老夫略感不适,文章你先放在我这里,过段时间再来取吧。 ”高鸿见到成渊之方才的脸色甚是奇怪,所以也没多想,只是抱罪一声赶紧退下。 就在高鸿走出书房的那一刻,成渊之再也忍受不住,龙根立即在美人的口中爆射。 一阵激射后,成渊之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般倚在桌子上,仰天喘着粗气。 穆馨儿将口中精华咽下,笑吟吟地从桌案底爬出。 成渊之苦笑道:“你这小妖精啊,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啊。 ”穆馨儿一边整理衣裙一边答道:“老爷某怪,妾身若不出此下策恐怕您还要跟您的得意弟子叨唠好几个时辰,人家可没办法在桌案下躲这么久,到时候恐怕就要露馅了,老爷您也不希望外人看到妾身这幅摸样吧。 ”成渊之道:“哎,是老夫疏忽,凌云这孩子是一块美玉,我总是想能在科考之前好好琢磨一下他,让他能一鸣惊人。 刚才看到他写的文章策论,一时兴起倒险些把你忘了。 ”书画阁内──“小虫,这个地方除了书还是书。 ”黄欢盯着周围一大堆书籍不耐地说道,“这破地方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龙辉正低头翻箱倒柜,道:“少废话,快点帮忙,记得动作小点,不要把这里弄乱,不然会让人觉察的。 ”黄欢撇嘴道:“你还真以为这些破书能换多少银子。 ”龙辉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你不知道这里是院长收藏字画古书的地方吗,随便找一张画卷都能换上十几两银子!”黄欢顿时来精神了,赶紧朝自己的怀中塞书卷,恨不得把这里的书画都塞到怀中。 龙辉骂道:“死胖子,平时就知道看春宫图,那些只是普通的诗词画卷,或者都是临摹的赝品不值钱得。 ”黄欢听了又把怀中之物放回原处,问道:“那你快把最值钱的那几样找出来。 ”龙辉扬了扬手中的一副字画,道:“这幅是叫《百鸟图朝凤图》,虽然不是这里最值钱的,但还是可以换五十多两银子。 ”黄欢不解道:“你干嘛不拿最值钱的,才五十两最多只能去听个小曲,连人家姑娘的手都不能摸。 ”龙辉气道:“你是不是属猪的,笨死了!要是我们拿得多了或者拿了十分贵重的,反而引人注意,到时候一查咱们还不吃不了兜着走。 我偷这幅十分普通的字画,反而不引起他人注意。 院长的字画怎么多,找不到一幅不起眼的字画也不会起什么疑心,久而久之就忘了。 ”黄欢点头道:“说得对,只是绿柳院咱们还去不去。 ”龙辉道:“去,怎么能不去呢。 我们下次找个机会再来一次。 我们这次被罚到院子里晒太阳,人人都知道我们不在学堂中,要是这次引起太大动静,很容易怀疑到我们,所以我才拿这幅不起眼的字画。 等到下回,我找个机会掩饰,直接拿几幅价值昂贵的。 ”“嘿嘿,小子年纪虽不大,倒是谨慎得很,是块做大事的料。 ”一个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把两人吓了一跳。 黄欢一掀衣袖,露出粗壮的膀子,恨声道:“他奶奶的,哪来的鼠辈在此放屁,有胆就滚出来,看你家黄小爷打得你做狗爬!”话音未落,黄欢圆鼓鼓的脑袋就挨上一记,痛得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哎呀呀叫个不停。 龙辉知道对方不好惹,略一定神,道:“阁下想必已在此窥探多时,我们兄弟二人所做之事也尽收阁下眼底,不知阁下意欲何为。 ”只听一声冷哼,一根手指从黑暗中伸出,闪电般连点龙辉与黄欢的几大要穴,两人只觉得身子一麻,立即动弹不得,这时两人才知道遇上那些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那人寻思道:“我要找的物品就在这无涯书院之内,但是这里藏书上千,单靠我一人之力实在有些困难,而且一个不慎便会被那帮人发现,这两个小鬼是这里的学生,倒不如借助他们的手来寻找那件物品。 ”想到这里,当即冷冷笑道:“既然遇上我就算你们两个小子运气不好,我要你们替我在无涯书院内找一件物品。 ”“好好,我们弟兄两是白弯镇出了名的热心肠,我们一定替你把事办成。 ”龙辉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却忖道:“暂且先答应你,等到时候一拍屁股就不认账,怕你个鸟。 ”只听那人嘿嘿冷笑:“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在我面前耍心眼你还嫩了点。 ”两人只觉的唇下承浆穴突然一麻,已被那人手指按住。 承浆穴又名天池穴,乃足阳明任脉之会,主唇紧齿关,一被点中,双唇不由张了开来,两颗药丸嗖的一声,各自飞入两人嘴中,药丸是入嘴即话,两人只觉得一股奇怪的味道有喉咙散到全身各处。 还在疑惑之际,暗处响起一声古怪诡异的哨子声,两人只觉得浑身上下犹如万蚂啃咬,千刀剁剐,又痛又痒,直入骨髓。 哨声只是一响便逝,时间只在眨眼,但是那滋味却让龙辉、黄欢终身难忘。 那股生不如死的感觉直入灵魂深处,龙辉全身衣服已被冷汗湿透,脸色惨白,仿佛大病了一场。 而黄欢则是已然失禁,裤裆传来阵阵尿骚味。 “小子你听清楚了,刚才你们吞下去的是来自苗疆的魔蚂邪卵丹,刺此丹入口即化,里边的魔蚂幼虫已经浸入你们的骨髓内脏,只要我哨音一响,幼虫便会啃食你们的血肉,不出一时三刻你们便会化成一滩血水。 ”龙辉、黄欢闻言后,在联想刚才那感觉便知道此言不假,已是不敢再做其他想法,只能乖乖听话。 那人又道:“只要你们替我找到那件物品,我便会解掉你们身上之蛊毒。 ”龙辉有气无力地道:“你究竟要什么东西?”“万里山河图!”龙辉一惊,道:“这幅画路边小摊都有卖。 ”“我要的是真迹!”那人已有些不耐烦了,“我已查出这幅图就在成渊之手上,你们替我找出来我就给解药你们。 ”龙辉又问道:“要是在找图的时候毒发怎么办?”“放心,只要我不吹哨子你们就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那声音变得漂移不定,显然已经渐渐远去。 两人身体一松,被点穴道已经松开,两人身上力气几乎被抽干,顿时瘫坐在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 良久,黄欢才问道:“小虫,我们该怎么办?”龙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道:“想活命的话,只能按照他说的去做。 ”“那个万里山河图究竟是什么东西?”黄欢摸了摸汗水道:“我听都没听过,怎么去找。 ”龙辉倒是听说过一些这方面的事迹,于是向黄欢粗略地说了一遍。 三百年前的道家贤人竹虚子游历神州大地,将所见所闻记录成书,也就是现在流传天下的《神州志》,里边记载了各处地理山帽,风土人情,还有许多奇珍异事,精怪传说。 除此之外,还将神州的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绘成图,后世称为万里山河图。 这一书异画堪称悍世巨作,在中土神州流传甚广,就连路边小摊都有得卖。 但是看过真迹的人则是少之又少,相传《神州志》的原本则保存在大内皇宫,而《万里山河图》却无人知晓其行踪。 听完后,黄欢心中一片绝望,喃喃道:“这都消失几百年的东西我们怎么找得到,这回死定了,死定了──我还是童男之身,我不甘心!”龙辉见他这时候还在想着这档子事不禁又气又笑,宽慰道:“放心吧,刚才那人不是说万里山河图就在院长那里,我们想办法偷出来就行了,反正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做。 ”黄欢道:“不如叫咱们老爹向院长讨,好不好。 ”龙辉摇头道:“不行,要是这样就能讨来的话,那人何必大费周章,以他的本事直接抢就可以了。 而且我们要是敢声张,他必定回取我们的小命的。 ”黄欢脸色一阵苍白,犹如死灰。 龙辉拍了拍他肩膀道:“阿黄,放心天无绝人之路,既然那家伙说万里山河图在院长手上,就证明我们还有希望。 ”黄欢点点头,勉力站起来。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书画阁,回到前院中继续罚跪,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第三回盗画风云处罚结束,龙辉好不容易才站起来,跟黄欢约定好盗画的时间,便赶回家去。 回到家中,龙辉随便吃了些东西,便一头扎进书房内。 这小子平时不惹祸就已经是日出西方,龙辉的父亲龙老爷看到儿子今天居然主动要去读书,顿时欣喜若狂,不疑有他,还让下人准备一些补品给他送去。 龙家乃白弯镇大户,也出过三五个举人,家中书香之气也甚重,所以书房之内藏书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龙辉埋头苦读,希望能在最短时间之内找出更多关于竹虚子的事迹与万里山河图的记载。 找了许久终于在一本发黄的册子发现了这么一段话:“竹虚子,道家$132;人。 游走神州,立志着书。 神州妖孽横行,道者悲悯众生之苦,出手降妖,无奈妖孽势大,败退。 一日,行至盘龙圣脉,得上古奇术,大道功成,扫荡诸邪,天下生平。 道者功德无量,作神州异志,绘万里山河图,着天穹法决。 ”龙辉暗自一惊,忖道:“竹虚子除了神州异志与万里山河图外,还有这么一部天穹妙法,为何史书中毫无记载。 ”再仔细查看,落款竟是“龙海生”。 “这是爷爷写的。 ”龙辉把小册子放回原处,暗自念道,“当年爷爷跟成院长乃之交好友,想必对万里山河图也有所了解,可惜只是写了这么一段野史。 “龙辉看看窗外天色,此时已是日落西山,到了与黄欢约定的时辰,便偷偷地摸了出去,到指定的地点跟黄欢会合。 两人在书院后门的小巷里计划了一番,便等到书院的先生与学子离去后,偷偷摸进书院。 龙辉身子轻盈,黄欢壮实庞大,于是黄欢便为龙辉做起人梯,让他踩在自己肩膀上翻过高墙,再从里边打开门栓。 “小 分卷阅读3 虫,咱们到哪去找万里山河图?”黄欢进门后便问道,“要是院长将图放在家中,那咱们岂不是白走一趟。 ”龙辉摇头道:“我看不会,那个怪人本事如此大,肯定已经确认图不在院长家中而是在书院里,否则也不会强迫我们为他找寻。 而且你看无涯书院收藏的字画书籍不计其数,把万里山河图藏在这里实在是最好不过。 ”“呵呵,小子看不出你挺聪明的。 ”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吓得两人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龙辉咽了下口水道:“过奖,我们会帮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但也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放心,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一定给你们解药。 但是,你们要是令我失望,哼——”虽然没有说完,但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怪人想说什么。 龙辉与黄欢不敢怠慢,再次摸进书画阁。 两人翻箱倒柜,找了大半夜也没任何发现。 龙辉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果断转移目标——按雅阁。 安雅阁除了书房外,还有一间藏书阁,里边是专门收藏成渊之的私人书籍字画。 两人合作打开门锁,摸进去借着窗外的月光继续找寻,但是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两人不由有些丧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进书房。 白天的书房还经历了一场香艳的盘缠大战,晚上却有说不出的诡异与凄凉。 龙辉仔细扫了一眼四周,书房虽然布置静雅,但是摆放的书籍字画并不多,而且此时夜色已深,仅仅凭借窗外的月光实在是有所不足,于是便点起桌案上的一支蜡烛,借着火光在为数不多的书籍字画中寻找那渺茫的生机。 “完了,这也没有!”黄欢一把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道。 龙辉此时也是面如死灰,想起今天毒发时的经历,浑身不由汗毛倒竖。 黄欢双手抱住肩膀,不断地颤抖,一双小眼睛毫无光彩,嘴唇已是白的发青。 龙辉强打精神道:“阿黄不要灰心,要是这么容易找到的话,那怪人早就得手了。 快点振作起来,想想还有什么地方我们遗漏了的。 ”黄欢喃喃道:“完了,我们真的完了,完了……”龙辉见着胖子精神已到崩溃边缘,也不敢再刺激他,要不然他一下子疯了那可真是雪上加霜。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一时为了冷静下来,二是为了观察书房内究竟还有什么地方是自己遗漏的。 “龙家列祖列宗定要保佑不肖子孙龙辉度过此劫。 ”龙辉走得脚都麻了还是没有半点发现,于是便病急乱投医,开始向祖宗求救……但转念一想,这里是书院,龙家的祖宗似乎不能庇护到这里,于是就开始求孔圣人。 看到墙上就挂着一幅孔圣人的画像,于是便端起蜡烛走过去正想拜祭孔圣人时。 由于刚才走得脚都发麻,脚上血气突然不顺,一个踉跄丢到在地。 手上蜡烛也随之飞出,打在圣人画像之上。 当他爬起来时,发现那副孔圣人的画像已经被烛火点燃了。 “糟了,亵渎孔圣人,他一发火可就不保佑咱们了。 ”龙辉赶紧脱下外衣扑火,谁知火也烧越大,整幅画像都已经火焰涂抹,为了不引起火灾龙辉把画像打落,让它在地上自己烧。 烧了良久,火势顿时渐渐熄灭,谁知竟然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原来那黑漆漆的画轴在烈火的焚烧下露出了本来面目——白玉翡翠画轴,画轴中央竟然金缕画布,不畏水火。 上面描绘着神州大地的各处地貌河床,更有许多仙山洞府。 整幅画给人一种大气磅礴,雄伟壮阔之感。 龙辉倒吸了一口冷气,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多谢孔圣人,多谢龙家列祖列宗!是,这是……阿黄,我们有救了,这是——万里山河图!”阿黄急忙凑过去,定睛一看,画的内容虽然跟路边的赝品差不多,但是画工和用料都是难得一见,就算白痴也能看得出此画来历不凡!“哈哈,真的是万里山河图!”黄欢两眼泛着泪光,哈哈笑道,“太好了,我不用以童子身下去见阎王了!”就在两人喜极而泣时,一道阴风刮过,手中的万里山河图一眨眼就消失了。 两人跟前站着一个浑身黑衣的人,脸上尽是皱纹,身上毫无生气,仿佛是一具枯萎的干尸。 那人用枯瘦的手握着万里山河图仔细端详了片刻,声音颤抖地道:“真的是万里山河图,得来去不费功夫,哈哈……”两人看到那双几乎枯萎的手散发着阵阵诡异的气氛,龙辉状起胆子道:“东西你也拿到了,快点给我们解药!”那人冷哼一声,手一挥往他们嘴中丢入两粒药丸。 两人只觉得药丸中带着一股恶心的怪味,肚子里顿时翻江倒海——哇的一声,两人狂吐不已,不但把胃里的食物吐出就连黄胆水也吐个不停。 等两人吐完后,发现呕吐物中竟然有密密麻麻的黑色蚂蚁在爬动,两人不由又是一阵恶心反胃,要不肚子内吐得一干二净恐怕还要再吐一次。 “你们吐出来的这些便是苗疆的黑蝎魔蚁,你们的毒我已经解了,不算违背诺言。 ”怪人冷冷地道。 龙辉扶起黄欢,道:“既然如此咱们互不拖欠,告辞。 ”“嘿嘿,我只说帮你们解毒,并没答应放过你们。 ”那人冷笑一声,两只枯萎的爪子闪电般扣住两人脖子。 两人不断地挣扎着,但是那双枯萎的爪子仿佛铁钳一般扣住他们的喉咙,不断地吸取两人的气息,不肖半响,龙辉只觉得两眼发黑,眼珠几乎要掉出眼眶。 黄欢此时已是口吐白沫,两只脚正不断地抽动着,已然到达濒死之缘。 “为了保守秘密,我也只好送你们两个小鬼去见阎王了,到了下面可莫要怪我!”黑衣人手上加劲,准备一举结束龙、黄性命。 “鬼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瞒着教主私吞万里山河图!”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两道凌烈气劲奔向黑衣人背门。 黑衣人反应迅速,放下龙辉、黄欢二人,回身挡格。 只听砰地一声,气劲澎湃,煞风四起,把书房里的书画卷得四处乱飞。 龙辉两人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趴在地上不断地咳嗽、喘着粗气。 书房内又多了一男一女,其中一个手持折扇的锦袍男子,面如玉冠,长得甚是英俊,但是眼中透着丝丝邪气。 而另一个女子轻纱蒙面,虽然看不见庐山真面目,但是柳眉入鬓,眼如秋水,身段婀娜,让人有种掀掉其面纱的冲动。 那叫鬼幽的怪人将图收入怀中,冷笑道:“原来是你们这所谓的圣子神女,单凭你们想虎口夺食还差了少许道行。 ”年轻男子笑道:“鬼幽护法,你若肯现在交出万里山河图并跟我们回去向教主领罪还能保住一条残命。 ”鬼幽冷笑道:“嘿嘿,到时候我坠入万古血河那还不是生不如死。 于其为那老糊涂卖命我倒不如杀了你们后,找个隐秘的地方修炼天穹法诀。 待我功成之日,那老鬼也奈何不了我。 ”“狂妄之徒,受死!”那名女子冷哼一声,身影晃动化作一道残影,袭向鬼幽。 一双白玉素手化作层层掌势,拍向鬼幽各大穴道要害。 鬼幽嘿嘿一笑:“圣女的花影手着实不差,可惜要杀我还差得远!”话音未落,只见鬼幽身上涌出一团黑气,黑气在其周围结成一道坚实的屏障,将花影手尽数拒之门外。 黑气之中涌出无数道锋锐的气芒,反攻圣女。 神子嗯了一声,出言提醒道:“是黑煞剑芒,师妹小心了。 ”只见那圣女不慌不忙,手捏法诀,在身前瞬间布下五彩霞光,黑煞剑芒一触到那五彩霞光犹如遇火寒冰,顿时化作为乌有。 圣女玉指一扬,五彩霞光向着黑气逼去,黑气被霞光尽数驱散,但是鬼幽已经不在原地,不知踪影。 “好狡猾的老怪物。 ”圣女秀眉微皱道,“竟然借机遁去。 ”神子道:“师妹不必彷徨,且看为兄找出这叛徒的踪迹。 ”只听他口中阵阵由此地念道:“招阴决——紫微伏隐,五雷崩云,魑魅魍魉,从吾号令。 找阴决——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只见他眼中精光大作,沉哼一声,一道紫色光芒随即夺门而出,二人随着紫芒追去,丢下已经虚脱的龙辉和黄欢。 两人躺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龙辉稍微平静了下来道:“像万里山河图这等重宝,一般人都会小心收藏,谁知院长却反其道而行,大大方方地挂在墙上,此等做法可真是叫人难以捉摸。 难怪那个怪物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 ”黄欢破口骂道:“最好刚才那两个人除掉那个老怪物,替咱们出一口气!”龙辉叹道:“这事我们管不了,还是先回去吧。 ”说罢便要站起身来,却无意中看到已经化成灰烬的孔圣人画像中闪烁着一丝亮光,急忙拨开灰烬,竟是一张薄如蝉翼的丝绢。 龙辉疑惑地将其拾起,顿时一股暖流从丝绢中传来,顺着手掌流遍全身。 龙辉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仿佛被热水烫过一般说不出的舒畅,身子的力气似乎渐渐恢复。 黄欢也看到这块丝绢,凑上前一探究竟。 龙辉把丝绢递给他道:“阿黄,这东西很神奇,触手之处觉得暖洋洋的,浑身舒服,我的力气居然恢复的大半。 你快摸一下。 ”黄欢听得神奇也迫不及待地接过丝绢,虽然觉得手感细腻柔滑但却无任何效果。 黄欢奇道:“小虫,你是不脑子被那怪物吓坏了,那有什么暖洋洋的感觉,我摸起来就是一块普通的丝绢,最多材料上佳罢了。 ”龙辉不信从他手中接过丝绢,那股暖流再次流遍全身。 “阿黄,我没骗你,拿在手上真的很舒服!”龙辉又把丝绢递给黄欢,但是黄欢始终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两人试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但想起此地不宜久留,所以也不再纠缠下去,赶紧跑回家去,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白弯镇二十里处的荒野,三条人影正在急速奔走,相互追逐。 鬼幽身法诡异,在荒野上犹如一道黑色旋风。 而神子与圣女步法飘逸,看上去虽然没有鬼幽那般气势但始终与鬼幽保持着五丈的距离。 无论鬼幽怎么加速,后面这两个人与他之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他心里明白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便是生死之战的开始。 就在三人僵持之际,一道伟岸身影挡在鬼幽跟前。 鬼幽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劲气扑面而来,使得他不得不停下步子。 就在停下来的一刹那,鬼幽与神子圣女之间的平衡被打破,气息相应之下,两人本能地出手,发出两记雄厚的掌气。 前有拦路虎,后有夺命杀。 鬼幽暗自叫苦,但111;得他根基雄厚,修为高深,分出一半内劲抗衡前面的滔天气浪,同时回身反手劈出两掌,力抗来敌。 气劲相撞,大地震动,现场顿时一片飞沙走石。 神子圣女向后退去,卸去鬼幽的掌力,但反观鬼幽,仅凭瘦小枯萎的身躯硬接两大高手之招,半步不让。 表面上看起来,鬼幽是占据上风,实际上他已经受了暗伤。 后退卸劲本来是武学的基本常识,鬼幽却一步不退,此举大违武学之理,因为他知道只要刚才自己稍一后退便会给拦路之人暴露出致命的破绽。 “老二,想不到你如此硬气,为了不给为兄可乘之机,宁可拼着内伤的危险也要抗住神子圣女的合击。 ”那人淡然道。 鬼幽咽下喉咙鲜血,声音沙哑地道:“呵呵,大护法来到,小弟岂敢轻视。 ”那名拦路之人身着灰色道袍,鹤骨仙风,双眼温润明亮的,俨然一副得道高人之风范。 此道人名为云踪,与鬼幽并列为教中七大护法之一。 神子见到云踪,脸色略带不悦道:“大护法为何在此?”云踪淡淡地道:“贫道奉教主之命前来拦截鬼幽。 教主早就料到鬼幽会用“幽冥遁术”避开与神子圣女交手,特让贫道在前拦截。 ”神子脸色阴晴不定,心中虽然不满但还是按压下来,专心对付鬼幽。 圣女眼中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只是静静地盯着前方。 三双眼睛,六道锐利眼光紧盯鬼幽,鬼幽只觉四周的空气都已经停止流动,一场死战看来是在所难免,当即收敛心神,提元蓄气。 只见鬼幽撮指成刀,化作一道黑色刀芒,带着鬼魂阴风劈向神子。 神子怒喝一声:“叛徒受死!”不躲不闪挥拳迎上刀芒。 碰的一声,两人各退一步,与此同时,圣女衣裙飘飘,既然在鬼幽身旁翩翩起舞,舞姿优美,气度若仙。 “大自在天女舞!这小丫头竟然练成了这绝技。 ”鬼幽内心惊叹之余,默运真气,他心里明白这优美的舞蹈暗藏着凶险无比的杀机。 圣女每一次起舞都会带出一阵清甜的幽香,透人心脾,能让人渐渐迷失在香气、舞姿之中。 鬼幽以自身修为硬抗大自在天女舞,心神依旧如老树盘根,丝毫不动一分。 圣女不由称赞道:“不愧是我教的二护法,居然早大自在天女舞前,心神依旧不动,奴家甚是佩服。 ”说话间双眼闪过一丝异彩,犹如春水荡漾,有股说不出的美态。 鬼幽冷笑一声,伸出两根枯萎的手指插向圣女的眼睛。 圣女身形晃动避了过去,眼中异彩顿时消失。 鬼幽道:“小丫头,老子修炼鬼脉心经早就已经半人半鬼,再美的女人在我眼中也不过红粉骷髅,你这些媚心之术对我无用,还是省点力气吧。 ”圣女咯咯轻笑道:“那奴家就再向二护法讨教鬼脉心经了!”说话间五彩霞光再次浮现,端的是璀璨夺目,动人心魄。 鬼幽冷笑道:“五彩霞光——无聊的招数,把自己装饰得光彩夺目,还真以为自己是圣女,其实你跟我一样都是幽冥的鬼怪。 ”鬼脉心经,黑煞真气,阴风涌动,冤魂哀嚎。 鬼幽运起鬼脉心经,使出看家绝技——追魂爪。 五彩霞光遇上鬼脉黑气,斗得旗鼓相当,时而 分卷阅读4 霞光驱赶黑气,时而黑气吞没霞光。 两人转眼间便已经拆了数十招。 圣女窥见鬼幽一个破绽,一掌劈在其肩头。 鬼幽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只是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小丫头你中计了。 ”话音未落追魂爪直取圣女心窝,大有将其心脏挖去之势。 圣女反应不差,一个旋身避开要害,但是手臂还是被抓出五道血淋漓的口子,而且那阴寒无比的鬼脉黑气从伤口渗入体内。 “该死!”圣女连忙封住手臂的数个穴道,阻止黑气蔓延。 鬼幽道:“小丫头这次算你命好,下次老子一定扯下你一个奶子!”说话间还用目光不断地打量圣女那高耸的胸脯。 圣女羞恼异常,但是为了尽快驱除入侵体内鬼脉煞气,也只好忍住。 神子此时已是勃然大怒,他早已将圣女看做自己未来妻子,看到她被鬼幽所伤又被鬼幽出言羞辱,内心怒火早已不可收拾。 怒喝道:“老怪物今天我若不能将你碎尸万段,我就不姓沧!”说话间衣服头发无风而动,身上透出夺目白芒。 鬼幽眯着眼睛道:“沧小子,你这光明业火还没练到你父亲一半火候呢,想替你的姘头出气还差得远!嘿嘿,什么神子圣女,简直就一对奸夫淫妇。 ”神子本名沧子明,乃教主独子,尚在母亲腹中便被封为神子,出生后在教内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被人这般冷嘲热讽过,盛怒之下一拳打出。 只见一道白光闪烁,笼罩在鬼幽身上鬼脉黑气居然被这一拳驱散。 谁知鬼幽依旧从容不迫,只是冷冷笑道:“光明业火第五层?嘿嘿,等你练到第七层才有杀我的能力。 ”话音未落张开五指硬接沧子明雷霆一拳。 光明业火的白芒竟然被鬼脉黑气吞噬,沧子明觉得真气逆流,但他心高气傲怎会低头,再提内元,将功力提上一层,对着鬼幽面门再轰一拳。 鬼幽身影再次消失,沧子明只是大众空气,但是澎湃的拳劲,竟将一丈之外的大树打断,光明业火的热力更将树木点燃。 鬼幽此时已经站在沧子明身后,但他并未出手。 因为沧子明身上的真气已经笼罩全身,只要已受到攻击,那灼热的光明业火便会反扑,因为光明业火至刚至阳,正是鬼脉心经的克星,到时候即使能够击杀沧子明,鬼幽也得五脏受损,绝对躲不过云踪与圣女的夹击。 沧子明一招落空,回身继续抢攻,光明业火那夺目白光照得十丈之内犹如白昼。 鬼幽一看这小子这般架势,暗自度量道:“沧小子竟然练到第六层的境界,劲力如同山洪决堤般凶猛。 他的功体虽然比那小丫头更胜一筹,但是他的根基始终不足,只要再拖一阵子他必定内元不足。 ”想到这里鬼幽采取游斗的手段,不予沧子明正面交锋,试图消耗其锐气。 沧子明也知道鬼幽的算盘,但是第六层的功力一旦使出,以他的根基并不是说能收就收的。 此时的沧子明已是欲罢不能,只能尽快击败鬼幽,于是招式愈发凶狠,拳风掌劲所过之处,枯草纷纷点燃。 但是鬼幽的幽冥遁术有着神鬼莫测之能,沧子明连他衣角都触不到。 过了半响,沧子明已经是内息不畅,真元不足,就在这时鬼幽突然发难一记追魂爪袭向沧子明面门,只要这一爪落下他必定脑浆迸裂。 眼看沧子明就要被鬼幽一爪爆头之际,两根手指猛地点在那夺命鬼爪之上。 鬼幽整条手臂酥麻,立即抽身后退,出手者正是云踪。 鬼幽冷笑道:“老大你终于出手了,那咱们兄弟两就好好切磋吧。 ”云踪摇头道:“老二,方才你只用一半功力应对神子圣女联手一击时早已收了暗伤。 如今你能击败神子圣女除了你的战术正确外,其实你还使用了葬魂术提升自己的功力,虽然能呈一时之威,但是这法子却是大损寿元,即时你能逃脱也活不过半年,这又是何苦呢。 ”这葬魂术乃是鬼脉心经内最为霸道的功法,可以短时间内压制伤势,增强功体,但是属于一种先伤己后伤人的打法,鬼幽的内脏早已收到十分严重的伤害。 鬼幽冷笑道:“嘿嘿,只要我今天冲出重围,修炼天穹妙法,到时候别说恢复寿元,得道成仙也未尝不可。 ”云踪摇头道:“老二你错了,天穹妙法的神效只是一个传说,你何必如此执着。 ”鬼幽用那嘶哑的嗓音道:“执着?自从修炼鬼脉心经以来,我变得不人不鬼,虽然位居昊天教二护法之高位,享尽荣华,但是面对山珍海味我食之无味,美女佳人我了无兴趣,不敢见太阳,这种日子我受够了,天穹妙法是我唯一的希望,让我重新做人的希望。 ”云踪无奈地叹了叹气,道袍一扬,澎湃真元透体而出。 鬼幽冷道:“我若逃不出去,大不了就死在此地,也正好结束这不人不鬼的日子,做一个真正的鬼魂。 ”第四回七月初七龙府之内,龙辉躺在床上仔细端详那张古怪的丝绢——丝绢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古怪符号,犹如鬼画符,却写得苍劲有力,入木三分。 刚中带柔,柔中蕴刚,仿佛是书法大家毕生功力凝聚的大作。 ”这张丝绢跟万里山河图一同藏在孔圣人的画像之内,想必也是非凡之物,难道是那个什么天穹妙法?”龙辉顿时激动起来,”这要是什么天穹妙法的话,我若练成岂不成了绝世高手,那么那个怪物还不得乖乖趴在我脚下求饶。 ”想到这里感到兴奋莫名,龙辉便学着那些武林高手打坐,双手挥动,学得倒有模有样。 就这样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反而自己先睡着了。 自从被鬼幽挟持后,黄欢就大病了一场,反观龙辉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比以往更加精神,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至于无涯书院的情况,平静得不可思议,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学子们依旧上学念书,成渊之依旧为科考尽心尽力地督促学生们。 时间飞速,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月,便到七月初七。 在这一天晚上镇中便会举行七夕灯会,街道两边都挂满各种各样的灯笼。 许多待嫁少女、未婚青年都会来参加这次盛况,并借此机会互相认识,找寻心中挚爱。 ”阿黄,今年的灯会可真是热闹,咦?——你看那绿衣服的小姑娘怎么样!”龙辉指着一个不远处的少女对黄欢说道。 静心调养两个多月的黄欢已恢复其”风采”,一双老鼠眼滴溜溜直转,四处打量着过往的姑娘。 那个绿衫少女似乎听见龙辉对她品头论足,转过头来地白了龙辉一眼。 龙辉的三魂七魄在这一刹那间都被勾了出来。 这少女大约十四五岁,一张白嫩俏脸,瑶鼻樱口,眉目清秀,盯着龙辉,神色略带不悦,但嗔怒间却把少女那娇憨之态体现得淋漓尽致,年纪虽不大确是一美人胚子。 目标出现,龙辉三步并作两步走,黄欢也不甘落后扭动着庞大的身躯朝少女奔去。 ”姑娘,小生姓龙,单名一个辉字,家住白弯镇,有良田千亩,家财万贯,咱们认识一下吧。 ”龙辉比黄欢抢先一步说道,气得黄欢干咬牙。 因为他们两人曾约定,要是同时看中一个美女,谁先向美女搭讪另一个就要退出。 黄欢无奈地转身离去,心里却暗骂道:”死小虫,我咒你三年不举,叫你能看不能吃,馋死你!”少女皱了皱秀挺的琼鼻,模样煞是可爱,冷声道:”登徒浪子,快给本姑娘闪开,不然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龙辉自从十岁开始就在白弯镇的街道上调戏良家妇女,有着五年”经验”的他又岂会被一个小丫头唬住,继续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姑娘,我看你不像本地人。 我们白弯镇虽然不大,但是好玩的地方却是不少。 不如小生来做你的导游吧。 ”龙辉笑嘻嘻地道。 路边的人看到这小子又在重操旧业,不由暗自摇头,可惜这么水灵的一个小姑娘又要被这龙大少”糟蹋”了。 少女乌溜溜的眼珠一转,笑语盈盈地道:”哦,你真的可以当我的导游吗?”龙辉只见她的这一笑如同百花吐馨,身子顿时轻了几十斤。 龙辉点头道”对呀,对呀,姑娘你想去什么地方玩?我们这里今天最好玩的就是七夕灯会,许多未婚男女都在这一天喜结良缘。 ”少女俏脸略生红晕,跺脚道:”少贫嘴,那我问你你知道玉观楼在哪吗?”龙辉顿时来精神了,笑道:”姑娘这你可问对人,我正准备去玉观楼,今晚在白弯镇以及附近八方的才子都会齐聚玉观楼,以文会友。 ”那少女喜滋滋地问道:”这么说高鸿也在场是吗?我听说他六岁作诗,七岁填词,是真的吗?”龙辉看着少女一脸的兴奋,心中妒火暗生,暗骂道:”高鸿这小白脸不就写了几首破诗词吗,迷得你们这些小娘皮神魂颠倒的!”少女见龙辉脸色阴晴不定,娇声道:”喂,你带不带我去啊,你不带的话,我问其他人!”龙辉立马堆上笑脸道:”姑娘稍安勿躁,小生这就为你带路。 不过姑娘可否先将芳名告知,不然小生不知怎么称呼姑娘,那可就太失礼了。 ”少女略作沉思,道:”我姓楚。 ”当时女子的闺名只有自己的家人和丈夫能知道,所以龙辉也不奢望这少女会将全名告知自己。 白弯镇西面有一幽静山庄,名唤云霞。 乃成渊之的产业之一。 山庄内有一七层楼阁,乃当今圣上为表成渊之劳苦功高,下旨建造。 楼阁的构架为辽东铁杉树,水火不侵,百年不朽;楼墙为南酱白玉岩,触之温润,光滑如镜。 当年建造此楼阁,除此之外,皇帝更是调动全国的能工巧匠,在建筑材料中渗入东海沉香粉,不但使楼阁内一年四季都散发着清淡秀雅的香气,还有驱除蛇虫鼠蚁之奇效。 今晚云霞山庄张灯结彩,热闹非常,门前车马络绎不绝,宾客鱼贯而入,大多数都是年轻才子,却也有不少大家闺秀,甚至还看到一些胡子发白的着名大儒。 龙辉带着那少女来到云霞山庄门口,负责招待客人的是成渊之一名书童,名为慎言。 慎言见到龙辉便冷冷道:”龙少爷,这里是诗词大会,不如外边的七夕灯会有意思,您还是别来这受那苦闷了。 ”龙辉暗骂道:”死奴才,要不是为了这小美人,本少爷才懒得来听那帮书呆子掉书包呢!”心中虽然气恼,但也不能在佳人面前失了风度,便故作斯文地道:”今天八方才子汇聚玉观楼以文会友,龙某虽不才但也不想错过此等盛况。 ”慎言何时见过这小子如此”斯文”,看他的眼神犹如活见鬼一般。 那少女道:”这位小哥,是小妹听闻玉观楼今晚举行诗词大会便想拜访贵庄,无奈不识路,才央求龙公子帮忙的,还请行个方便。 ”慎言见到这少女的绝色容颜,三魂不由飞往九霄云外,又闻及她那清脆温婉的声音,七魄已是坠入十地深渊,木讷地点头道:”小姐客气了,里边请!”龙辉跟在少女身后走进山庄,心中却暗骂道:”死奴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到漂亮妞就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只见一栋七层高楼耸立于山庄之内,真可谓是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楼阁内不时传出朗朗笑声。 楼阁大堂内不少书生在相互交谈,时不时有上佳诗词脱口而出,博得大家好评。 也有不少身着1326;服的年青女子参与其中,才子佳人吟诗作对,甚是惬意。 少女在人群中扫了一眼,问道:”高鸿在这么?”龙辉耸耸肩道:”不在这里,可能在上面几层吧。 ”少女二话不说快步走上楼梯,龙辉觉得酸溜溜的,心中甚是憋气。 连续六层都没看到高鸿,龙辉不由暗自庆幸。 然而第七层楼梯口竟然站着两名书童,他们身后挂着数幅上联。 龙辉认得这两名书童,一名易秋,一为文论。 他们都是成渊之身边的书童,虽非亲传弟子,但却是尽得成渊之真传。 易秋微笑道:”龙少爷,这第七楼可是要对出一个下联才能进去哦。 ”龙辉憋气道:”还要对什么对子,难得我今天有雅兴想向里边的文坛高手切磋,你们居然刁难我,这是何道理?”文论不亢不卑地道:”龙少爷误会了,这是老爷定下的规矩。 其实下边几层楼也汇聚了各地的才俊,龙少爷跟他们一起吟诗作对也是一件快事。 ”其言下之意就是,你小子别进来了,你滚下去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快事。 龙辉虽然平日不喜读书,却非愚钝之人自然听出言外之意,正想出手教训这两个书童,却听身后传来娇脆的声音:”两位小哥,是否只要对出其中一联就可以进去?”易秋与文论随被少女的丽色所惊,但却不像慎言那般失态。 易秋含笑道:”当然如此。 ”少女朝一旁的对联扫了一眼,笑道:”这些上联都是跟七夕佳节有关的哩。 ”文论点头道:”七夕佳节当然要以此为对,不知小姐选那一副上联?”少女指着其中一幅道:”我就选这幅吧。 ”三人顺着她那修长的玉指看去,上联竟是:”临东岳,眺西海,叹中庸。 仰北斗,忆南国,告上苍,前情怎堪?下世化云,泪流成海。 ”少女朱唇轻启,款款道来:”寻紫陌,俯绿野,迷红尘。 望蓝天,误黄泉,若白头,青春何在?橙阳似血,心痛如尘。 ”易秋、文论不由拍手赞道:”妙哉,对得甚妙!小姐真是秀外惠中,文采不凡。 ”少女微笑:”那我可以进去了吗?””当然,小姐请进!”两名书童同时做出请的手势。 龙辉看着少女那婀娜的身姿坐进内堂,恨得牙痒痒。 易秋朝他投来一道鄙夷的目光,问道 分卷阅读5 :”龙少爷,您选那一副上联呢。 ””岂有此理,老子豁出去了。 ”龙辉暗忖道,”绝不能让高鸿这小白脸抢走这个小美人儿!””我就选那副!”两书童不禁有些惊诧,想不到这二世祖也敢”献丑”.上联正是:”云遮雾掩九重天,天有情,伉俪同携手;一座鹊桥,比翼流连,喜前尘共卿千般梦。 ”易秋不禁好笑,这幅上联迄今为止还没有人选,因为那是高鸿亲自出的难题。 龙辉与高鸿在一个书院念书,当然认得他的字迹,故而向”情敌”挑战。 在两人暗自嘲笑龙辉不自量力,便听见龙辉朗声念道:”鸟静风鸣三更月,月无光,依人独倚窗;两行清泪,暗自嗟叹,忆往昔与君几多欢!”这下联不但对的工整,就连意境也丝毫不差,堪称绝对。 念出下联后,龙辉不理会还在吃惊的两人,昂首挺胸踏入第七层楼阁!一道曼妙婀娜的紫色身影站在云霞山庄不远处的山坡上,夜风将衣裙吹得贴在娇躯之上,更加强调她那玲珑浮透的曲线。 ”师妹,对付成渊之这么一个老书生何必要劳你芳架,为兄一人便可。 ”说话者正是昊天教神子——沧子明。 昊天圣女道:”师兄切莫大意,他虽然不会武功,但始终是朝廷元老,身份非同小可,而且他的身后还有学海儒门的支持,今晚绝不会轻松。 ”沧子明点头道:”师妹说的是,为兄听你的,但是师妹何时也听为兄一次。 ”说话间眼光已经落在昊天圣女那浑圆的翘臀上。 昊天圣女回头娇媚地白了沧子明一眼,嗔怪道:”师兄你又来哩,你可不要忘记教主的话。 ”沧子明垂头丧气地道:”爹也真是的,居然严令禁止我近女色,害得我对的一腔热情不能向师妹表露。 ”昊天圣女叹道:”师兄的心意,人家岂会不知,只是你一日未练成光明业火第七层,你就一日不可破童子之身,否则功力大损是小事,丢掉性命可就不值得了。 ”沧子明一把将眼前丽人拥入怀中,柔声道:”真不知道这光明业火是个劳什子功夫,竟这般麻烦。 师妹,这里就你我两人,把面纱摘下来好么,让我为兄再好好看看你。 ”昊天圣女伏在他怀里叹道:”好吧,就将就你这一回。 ”说罢便摘下紫色面纱,露出庐山真面目,只见两腮蕴红,宛如秋桃,双眉弯弯,恰似新月;眼神如三秋潭水,清亮之余,又透着几分寒意。 沧子明朝那娇艳的朱唇吻去,昊天圣女娇吟一声,却不见反抗,只是顺从地迎上。 沧子明只觉得他这师妹涎香唇软,不由地将舌头伸到佳人檀口之内,肆意搅动。 双手更加用力将女人死死抱在怀里,双手大力的在她丰硕的翘臀上揉捏着。 昊天圣女闻着他身上的浓烈的男人气息,背臀被他的大手侵犯着心中不禁一阵悸动,玉臂如同水蛇一般缠上沧子明脖子,三寸香舌犹如灵蛇般在其口腔中撩动,引得沧子明欲火更甚。 沧子明一手继续在玉臀上肆虐,一手攻占昊天圣女那高耸丰满的玉乳,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那对妙品惊人的弹性。 昊天圣女玉峰上的两粒乳头在欲火的熏蒸下缓缓变硬,沧子明即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玉人的变化,不由情欲大盛,猛地将昊天圣女压在草地上。 沧子明端详着身下这具妖艳的身躯,伸出手来要解去昊天圣女的衣衫。 昊天圣女忙出声制止道:”师兄,莫要胡闹,不要忘了正事!”沧子明现在欲火焚烧,浑身燥热,又岂能止得住,喘着粗气道:”师妹,我们要到子时才行动,现在还有两个多时辰,时间充裕的很,你当时可怜可怜为兄吧。 ”昊天圣女见他一脸央求的神情,心中也是一软,叹道:”哎,就便宜你这一次,但你要切记千万不能破童身。 ”沧子明急不可耐地道:”师妹说什么就是什么。 ”话还没说完便埋首于昊天圣女那饱满的胸乳之间,虽是隔着衣衫,却能隐隐闻到迷人的乳香。 许久,沧子明开始卸下昊天圣女的外衣。 轻飘飘的紫衫被沧子明一抛,升至空中,缓缓落下。 昊天圣女那洁白粉嫩的肌肤,暴露在眼前,沧子明继续解开昊天圣女柔滑的肚兜。 解开肚兜紧细的绳结,一双挺拔的美乳出现在眼前。 沧子明禁不住双眼放红,要不是因为武功的限制,他真想提枪上马。 昊天圣女媚眼如丝,秋波流动,贝齿轻咬红唇嗔道:”师兄,你又不是第一次看人家身子了,为何这般色迷迷的,活像要将人家吞到肚子里一般。 ”沧子明笑道:”师妹的身子堪比天下间任何美景,为兄是百看不腻。 ”说罢嘴唇下移,舔弄着昊天圣女丰满的乳球,只觉得乳肉滑腻可口,乳头香甜甘美,其中滋味堪比置身于仙界。 唇舌离开了两座高耸的玉女峰,往下游走,在平坦的小腹上来回舔咬着,双手持续的刺激昊天圣女周身敏感的穴道,白皙的肌肤。 沧子明熟练地一手解开了昊天圣女长裙的绳结,另一只手则是顺着修长的玉腿,沿着长裙的下摆,往上抚摸。 被解开的长裙,轻柔的顺着沧子明的动作,被向上推挤着,裙下滑腻修长的洁白玉腿,亦悄悄的显露于外。 沧子明的双手缓缓的朝上摸去,从娇嫩的小腿,到达圆滑的膝盖,又慢慢的往大腿推进,抚摸着充满弹性的大腿,缓缓的欲往幽门禁地而去。 ”不行…师兄你的手,坏死了!好热…啊…那边…不可以…好酸!”私处受袭,昊天圣女樱唇不由得发出销魂的呻吟,敏感的花房竟然渗出丝丝蜜液。 沧子明手指继续在花唇滑动,每一次滑动都会勾出晶莹的蜜汁,沧子明还不时地用舌头舔吸手指上的蜜汁,只觉得骚香中带着一丝甘甜。 一阵夜风吹袭,将弥漫在空气中的情欲吹散,但很快山坡上再次被淫靡的气氛笼罩如此玩弄许久,沧子明终于忍不住,脱下了自身的衣物,露出了跨下间庞大的阳具,龟头红的发紫,散发着丝丝热气。 ”师妹,帮帮为兄吧。 ”沧子明把阳具伸到昊天圣女粉脸前,双眼通红地道。 昊天圣女白了他一眼,道:”师兄你且躺下,待小妹好好伺候你。 ”沧子明放松身子躺在草地上,让下身坚硬的巨蟒暴露在夜风中,本是火热的阳具在夜风的吹袭下竟然感到一丝凉意。 突然,受凉的巨蟒被一腔洞包围,里面传来湿润温暖的气息,驱散夜风的寒意。 昊天圣女张开檀口,温柔地为沧子明含弄阳具。 看她香腮时而鼓起,时而下陷,便知道她精于此道。 昊天圣女口活甚是销魂,香舌一会儿在龟头舔洗,一会儿在马眼打转,直叫沧子明几乎魂飞魄散。 ”师妹,快将身子转过来,为兄也为你舔舔。 ”昊天圣女将丰盈的臀部转向沧子明面前,但口中始终含着巨蟒,丝毫不见放松。 沧子明对准那粉嫩的肉缝吻去,舌头犹如灵蛇入洞,弄得昊天圣女娇躯一阵颤抖,花蜜犹如决堤江水般涌出,把沧子明的鼻子,嘴唇弄湿了一大篇。 与此同时,昊天圣女更加紧了对口中巨蟒的攻击,三寸香丁快速灵活地撩动,引爆了沧子明的炸药库,浓烈的阳精狂喷而出。 这正是——桃腮檀口坐吹笙,春水难量旧恨深。 第五回七夕杀劫龙辉环视四周,只见男宾座位处有二十多名儒生在饮酒洽谈,他们之中有老有少,而女宾座位亦有五六名衣襟华丽的女子低头窃语,无一例外全是年青女子。 楚姑娘年纪虽小,但却生得清秀亮丽,十足的美人胚子,自她走进去那一刻,便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无论男女都被这小美人吸引。 “这位姑娘,能进到第七层,想必文采着实不凡,不知如何称呼?”一位身着兰花镶金衫,白云锦绣裙美貌女子微笑地问道。 楚姑娘点头回答道:“姐姐过奖,小女子只是略识几句诗词,哪能跟在座的姐姐相比。 ”她语气不卑不亢,仪态落落大方,众人不由暗自赞赏。 两道身影缓缓从后堂走出,一者气度非凡,沉稳如渊;一者丰文儒雅,年轻俊才──正是成渊之、高鸿。 两人普一出场,便将诗词大会的气氛顿时推向高潮。 成渊之在主位坐下,带微笑道:“多谢诸位能来参加这次诗词大会,老朽先敬各位一杯。 ”众人也纷纷举杯应和,美酒入口,香醇甘美。 成渊之缓缓放下酒望向窗外的夜色道:“一朝看花花事空,百年读月月身同,镜花水月何从影,云散缘由不是风。 ”这首诗颇有几分观尽红尘之意,甚至有几分看透生死的无奈。 一名中年儒生吟道:“十年寒窗展翅飞,笑倾朝堂定国邦,问君谁断兴衰事,一羽千秋万里行。 ”此诗真实描绘了成渊之从寒窗苦读到三朝元老的半生功劳,再到锦绣还乡,可谓概括了成渊之的一生。 成渊之呵呵笑道:“齐先生实在太过奖了,老朽岂能担当先生这般称赞。 ”那中年儒生,名为齐桓,乃江南一带着名的理学大家。 只见他笑道:“普天下若成老都担当不起此等荣耀,时间哪还有读书人能担此殊荣。 ”成渊之笑道:“今日七夕佳节,不论国事,只谈风月。 凌云,你正值青春年少,就由你开个头,记住只准以风花雪月为题材,不许做那些忧国忧民的诗词。 ”高鸿颔首道:“是。 那学生就献丑了!”只见他眉头微皱,目光一亮,立时颂词一首、“离宫吊月,别有伤心无数,幽诗漫与,笑篱落呼灯,世间儿女,写入琴丝一声声更苦。 ”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好一个“写入琴丝一声声更苦”道尽了牛郎织女的无边思愁与凄苦,高公子果真才高八斗,妾身佩服。 ”说话的正是那名身着兰花镶金衫,白云锦绣裙美貌女子。 高鸿显然是识得此人,连忙回礼道:“秦姑娘言重了,高某只是略识几个粗字,哪敢在姑娘面前献丑。 ”女子姓秦,闺名素雅,乃江南三十六郡公认的第一才女,自幼便有不凡才学,只因身为女儿身难以一展才华。 此次听闻成渊之举行诗词大会,便不惜千里赶来。 秦素雅笑道:“高公子,要是你只是略识几个粗字,那我这妇道人家岂不是目不识丁。 ”齐桓道:“秦小姐,你就不要继续盯着高公子不放了,不如你也来一佳作如何?”秦素雅笑道:“佳作倒不敢当,妾身方才脑海里倒想到一些拙句,还请成院长跟高公子指点一二。 ”便听她那柔和甜腻的嗓音念道:“情弦到此已收声,自此不复弹琴影。 如念半兹在心处,便教天风催薄命。 ”诗句意境优雅,不但道出了世间恩爱男女分隔天涯的苦楚,却暗中透着自己身为女儿身的不甘。 楚姑娘笑道:“秦姐姐真是才貌兼备,小妹也有一首劣作想给姐姐,还望姐姐不要见笑。 ”秦素雅看着这个小姑娘甜美的笑容,心生喜爱,柔声道:“妹妹太客气了,姐姐那会取笑你。 ”楚姑娘微张檀口,款款道:“满楼红袖月轻摇,牡丹芍药扑红绡,王侯将相皆粪土,五陵子弟竞折腰。 ”前两句赞美秦素雅的如花美貌与出众才思,后两句暗中鼓励她不需为自己的女儿身苦恼──王侯将相,皇子贵族在你面前也不过浮云一片。 秦素雅美目泛起丝丝涟漪,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对楚姑娘更添好感。 成渊之拍案笑道:“秦小姐果真好文采,这位姑娘也不差,只是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楚姑娘起身道:“小女子姓楚,见过成院长。 ”成渊之眉头一皱,仔细打量了楚姑娘一阵,便觉得这少女眉宇间竟有几分熟悉,突然脑海中灵光闪现,心中已是一片雪亮,不由开怀大笑:“想不到,年轻一辈中竟有这么多出色人才,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不服老都不行了。 ”楚姑娘、秦素雅都是绝代佳人,一笑一颦间带着一股脱俗的气质,为这诗词大会增添了一道最为亮丽的风景。 在座的年轻男子早已看呆了,连高鸿也是魂飞九霄,一首诗脱口而出:“王母宴乐舞瑶台,花影对月解开怀,失手打碎琉璃盏,一朝贬入人间来。 ”此诗皆是赞美秦楚二女的诗句,将两人比作九天仙子,丽色世间罕见。 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或多或少都喜欢听到赞美之词,高鸿这首诗使得两人心花怒放。 楚姑娘忖道:“高鸿真是名不虚传,果真才高八斗,但是不知为何我总觉他有些怪怪的。 ”秦素雅俏脸微红,低头不语。 其他的女子看向高鸿的目光都透露着爱慕的神采。 “好诗,不过小弟也有一首,还请高师兄指教!”在场能称高鸿为师兄的只有龙辉一人,而且语气中带挑战之意。 成渊之瞪大眼睛看着龙辉,这小子平日只读那些淫秽书刊,居然现在居然说要作诗,于是坐直身子望着他,倒要看看这纨绔子弟能做出什么样的诗句。 “雪虐风嚎绽物华,暗香疏影醉天涯,娇羞正合风前韵,愁绪还如山外霞。 万物阴阳应对等,世途反极致偏斜。 经霜自有凌云意,勿做依人媚骨花。 ”如今中原风气较前朝更为开放,女子的地位也有所提高,但是无论是庙堂还是民间对女子始终有种轻视,正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 无论再怎么出众的奇女子,在男人眼中始终都是附庸,许多强大的男人都以征服这些惊采绝艳的女子为一种成就。 正因如此,秦素雅虽然才思敏捷,但是始终难以一展才华。 龙辉此诗字里行间都显示出对世间才德兼备的女子由衷佩服与尊敬,更是对世道轻女之风不满,特别是最后一句“经霜自有凌云意,勿做依人媚骨花”更是画龙点睛之作,让天下女子大有扬眉吐气之痛快。 分卷阅读6 大厅中已是一片寂静,突然有人大叫一声“好诗!”,全场顿时鼓动起来,纷纷赞赏,还有人掏出墨宝将诗句记下。 楚姑娘美眸中流露出异样色彩,而秦素雅望向龙辉的目光充满这喜悦与感激,还带着一丝地好奇。 成渊之忖道:“好一句“经霜自有凌云意,勿做依人媚骨花”,比起凌云那“失手打碎琉璃盏,一朝贬入人间来”在意境上更胜一筹。 看这这小子平日吊儿郎当的,想不到竟能吟出如此佳作。 ”成渊之笑道:“好诗,龙辉想不到你竟然做出如此上佳诗句,我还真是看走了眼,我书院内竟然也有你这等人物。 来老朽敬你一杯!”说罢举起酒杯,朝龙辉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 龙辉何时受过这种待遇,三朝元老向自己敬酒,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他急忙捧着酒杯站起来,回敬道:“学生只是随口胡言,还望院长不要怪罪。 ”成渊之笑呵呵地道:“龙辉啊,想当初我与你祖父海生兄月下饮酒,对酒而谈,海生兄才思敏捷,思如泉涌,随口便是传世佳作,胸中更有经国济世志之雄才,老夫甚是佩服。 若非天妒英才,海生早已名扬四海。 如今看到你初露锋芒,颇有海生兄之风采,从今晚开始,你可要改掉身上恶心,专心读书,早日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也可告慰海生兄的在天之灵。 ”龙辉脸庞甚是火辣,想起昔日所做的荒唐之事,心中十分羞愧,便道:“院长教诲学生铭记五内,今后一定发奋图强。 ”“龙公子,妾身也敬你一杯。 ”只见秦素雅俏脸生晕,美目秋波流转,向龙辉举杯道。 龙辉受宠若惊地赶紧回礼:“秦姑娘客气了。 ”昔日他看到美女只会想尽法子占取便宜,如今看到这江南第一才女却生不出一丝亵渎之意,说话间都十分小心谨慎,生怕唐突佳人。 楚姑娘看到龙辉这幅文赳赳的样子,便感有趣,不禁暗自忖道:“这小子也并不是一无是处,比那高鸿还顺眼几分。 ”“轰隆──”一声巨响传入众人耳中,随即火光冲天,将夜晚映得有如白昼。 突生剧变,众人不禁一片愕然。 成渊之正襟危坐,一派从容,淡淡地道:“易秋你负责把宾客们带到安全之地。 文论你负责照料山庄内的家眷。 ”两名书童得命后,立即动手。 指挥众家丁疏散人群,将来访的一百多名宾客以及山庄内的家眷带到山庄后的假山前。 易秋在一块突起的巨石上按下,便听卡扎一声,假山顿时打开一道暗门。 易秋道:“诸位客人,今日山庄有不平常之事发生,诗词大会就此结束,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大家随我从假山后的密道离开吧。 ”齐桓皱纹问道:“究竟发生何事,成院长为何着我等离开。 这位小哥还望告知一二。 ”易秋淡然道:“齐先生,此事一言难尽,赶快抓紧时间离开吧。 ”龙辉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那些怪人又回来了?”一股凉气不由得从脚心冒起,整条脊梁骨犹如被冷水浇过一般,冻彻心肺。 “易秋,难道是院长遇上什么危险的事,所以才叫我们离开的。 ”龙辉不禁开口问道。 众宾客已有不少人意识到事态危险,但他们多数是普通人,面对未知的杀机都会选择逃避。 齐桓一抖衣袖,冷然道:“哼,成院长乃三朝元老,天下读书人之典范,如今遇上危险,我等又岂能弃之不顾。 齐某虽为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也要看看是何方狂徒敢在撒野!”说罢便要走回去,人群中也有不少热血刚正之辈,都同意齐桓的做法,竟有十几个人要回去。 易秋微微一楞,但随即脸色一沉,化作一道残影,在齐桓众人身上掠过,那十多人顿时动弹不得。 龙辉看得是目瞪口呆,楚姑娘咦了声,喃喃道:“好高明的点穴手法。 ”易秋招呼身边的家丁:“你们好生护送这几位客人离去。 ”众宾客陆陆续续地进入密道,龙辉本来还想说几句但是被楚姑娘拽着袖子拉走了。 这时一名家丁快步跑到易秋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不好了,夫人她,她说什么都不肯走!”穆馨儿的脾气是十分倔强,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易秋心里是一个劲的着急啊。 “易秋师兄,不如让小弟去劝劝夫人吧。 ”本要离去的高鸿这时竟然折返。 “不行,这里太危险了,你不能留下来!”高鸿笑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自幼苦读圣贤之书,便知道尊师重道,知恩图报之礼。 院长对我恩重如山,我虽不能与他共生死但也要尽力保住他的家眷。 ”易秋叹了一声道:“哎,罢了,难得你如此重情重义,你随我来吧。 ”密道十分潮湿闷热,虽然有通风透气只孔,但众人还是觉得十分憋气。 随着领路的家丁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来到出口,众人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感到舒服些。 龙辉回头朝云霞山庄的方向望去,只见火云盖顶,显得十分诡异。 突然身边袭来一阵香风,原来是楚姑娘走到他身边。 “楚姑娘你有何贵干。 ”龙辉问道:“龙公子,你想不想知道山庄内发生了什么事?”楚姑娘目视前方道,“要不我们回去看看怎么样?”龙辉心想:“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里边现在可能已经是血流成河,你还想回去真是──老寿星吃砒霜!”“院长既然让我们离开,自有他的道理,我们还是不要回去的好。 ”龙辉想起上次被鬼幽挟持,小腿现在还在发抖呢,山庄里面来的人说不定就是跟鬼幽一伙的,借他个天做胆子也不敢回去。 楚姑娘眼珠一转,叹道:“人家高公子为了救院长夫人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那是何等豪情,何等气度。 反观某些人,虽然能做几首诗词,但是……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龙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我呸,高鸿那个小白脸有什么狗屁豪情、气度,本少爷比他强上一百倍。 ”“糟了,着了这丫头的道了。 ”龙辉话刚说完,看到楚姑娘笑靥如花地看着自己,便知道中了激将法。 但他不肯服软,冷哼一声道:“本少爷这就回去瞧个究竟,顺便看看有什么我能出力的地方。 ”两人趁众人不注意悄悄地走了回去,走了两百多步,楚姑娘说道:“走得这么慢,等回去好戏早就结束了。 ”“哎呀,本少爷又不会什么轻功,能走得多快?”龙辉巴不得不回去,脚步越来越慢。 楚姑娘哪会不知道他的小算盘,突然娇躯一动,芊芊玉手闪电般抓住龙辉胳膊。 “你……”龙辉诧异间话还没出口,便觉得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如同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等他定下神来才发现两边景物向后飞退。 “你,你会武功?”楚姑娘笑道:“你说你不会轻功走得慢,碰巧我会,所以就帮你一把了。 ”龙辉气得骂出来:“你这死丫头,你会武功我可不会,你想回去看热闹,干嘛拉上我啊!你想害死我啊!”楚姑娘微微一愣,俏脸泛起一丝红晕,神态甚是扭捏,良久说出了一句让龙辉吐血的话:“我不认得路,所以让你带路!”云霞山庄,玉观楼上。 成渊之正襟危坐,闭目养神,不理外边冲天火光。 “成院长,好气魄,面对吾等竟能如此从容。 ”冷笑声响起,一道人影缓缓步入大厅之内。 成渊之眼皮都不抬,冷淡道:“正气存于体,则邪不可干乎。 吾乃儒门传人,正大光明,一身正气,岂会怕尔等妖孽。 ”“真是君子风度,儒生气魄,只可惜英雄气短!”来者便是昊天教神子──沧子明。 成渊之微笑道:“神子光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沧子明冷笑道:“成老儿,莫要继续装傻,交出余下半卷天穹妙法,可饶你性命!”成渊之抚须笑道:“天穹妙法乃竹虚子前辈所着之仙家妙法,尔等奸邪之辈有何德何能染指此物。 ”沧子明怒哼一声,鼓动内元,灼热火劲涌向成渊之。 成渊之依旧不慌不忙,往酒杯里倒了一杯美酒,自斟自饮起来,浑然不将沧子明的光明业火放在眼里。 碰到一声,灼热的光明业火竟然在成渊之身前六尺之处停住,仿佛撞到一堵无形之墙。 沧子明早料到成渊之身边定有高手保护,也没太过惊诧,只是冷笑道:“何方高手,现身吧!”一道清亮诗韵响起:“天涯本无情,江湖染风尘。 十年逐功名,是非一片云。 ”只见一青袍儒生缓缓踏入厅堂之内,来者仪态优雅、英姿潇洒。 沧子明冷视来者,突然大喝一声,竟然抢先出手。 手掌运起光明业火,直取对手中宫要害。 青袍儒生衣袖翻动,挥出一道柔劲卸去至刚至猛的攻击。 首招失利,沧子明再提内元,纵身抢攻,拳风掌劲大开大合,火焰真气如同牢笼般将儒生困住。 儒生虽处于守势但,却是一派从容,进退得当,一招一式间尽是优雅仪态,不但守得滴水不露,更显儒者的潇洒风采。 这两人一个攻得迅猛,一个守得严密,一时间竟成僵持之态,难以分出胜负。 就在沧子明缠住儒生之时,窗外浮现五彩霞光。 昊天圣女降到!婀娜身影闪过,势要一举擒获成渊之。 第六回三教抗魔楚姑娘放下惊魂未定的龙辉,笑吟吟地道:“多谢你带路了,龙公子,你快些回去吧。 ”龙辉早已没了脾气,道:“楚姑娘,我怎么说也冒着生命危险带你回来,你能将芳名告知吗?”“好吧,看在你帮了我两次的份上,我就告诉你。 ”楚姑娘侧了侧可爱的小脑袋笑道,“但我只说一次,你可莫要听不清楚或者粗心大意忘掉──我叫楚婉冰。 ”“我就算忘了我叫什么名字也不会忘记姑娘芳名。 ”龙辉笑嘻嘻道。 楚姑娘娇媚地横了他一眼,娇嗔了一声:“贫嘴!”说罢便施展轻功进入山庄。 目送那水绿色的身影进入杀机四伏的云霞山庄,龙辉心中竟然生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在原地徘徊了许久,突然猛地一跺脚,已是下定了决心,头也不会地跑进云霞山庄。 云霞山庄后院,一间雅静的房间之内。 穆馨儿坐在桌前,面对劝她离开的家丁,丝毫不为所动。 “夫人,您快些离开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一个丫鬟几乎快要急得哭出来了。 穆馨儿闭上美目,淡然道:“老爷没回来,我是不会离开的。 要我走除非我看到老爷平安回来。 ”众家丁丫鬟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昊天教的人已经杀进山庄之内,这个夫人却一点也不担心。 穆馨儿眯着眼睛扫了扫四周,冷笑道:“俗话说得好,患难见真情。 古人果真诚我不欺,大难临头你们竟然想着如何逃命,我跟老爷真是瞎了眼竟养了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夫人,依学生之拙见,您这话略有不妥。 ”只见高鸿大步踏进屋内。 穆馨儿神色冷峻道:“哦,那妾身倒要看看你有何高见。 ”高鸿朗声道:“众所周知,院长对夫人是一往情深。 但此刻夫人这等做法实在是对不起院长的一片苦心。 ”穆馨儿柳眉一皱,气上心头,冷笑道:“你这黄口小儿,敢污蔑本夫人,你今天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别怪我不客气!”高鸿面无惧色道:“院长神机妙算早已料到今日之事,更布置好一切,准备一举歼灭来袭邪人。 院长让夫人离去便是爱护夫人,不想夫人受伤,若夫人继续留在此地,不但辜负了院长的一片苦心,徒增变数导致院长诛邪大计功败垂成,还可能害了院长性命。 ”穆馨儿脸色顿时阵红阵白道:“关心则乱,这么浅显的道理妾身竟未想到,还得多谢你点醒我。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高鸿拱手道:“学生高鸿”穆馨儿嫣然笑道:“我时常听老爷提起你,如今看来果是真一表人才,老爷没看错你。 ”穆馨儿心意已然豁达,再复贵妇风采,指挥众人有条不紊地向密道退去。 就在众人就要进入假山密道时,数道身影急速奔来,拦住去路。 拦路之人便是昊天教的弟子,只见这些人身着黑色夜行衣,腰间插着精钢长刀,眼中透着冷酷残忍的凶光。 为首一个邪人道:“成夫人,我等再次恭候多时。 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高鸿急忙挡在穆馨儿跟前,喝道:“无耻邪人,夫人是何等尊贵岂容尔等下作之辈亵渎!”高鸿正气凌然,刚正不屈,配上他那俊伟面更显是不凡气度,穆馨儿芳心顿时泛起一丝涟漪,不禁暗自打量这英俊书生。 对方也懒得啰嗦,拔出长刀朝着高鸿脖子便削了过去。 高鸿随虽是一介书生,但也略通武艺,一个“懒驴打滚”躲开致命一刀,并且使出一招“罗汉伸腿”狠狠踹向对方小腹。 那些昊天教弟子身经百战,高鸿的这些动作在他们眼中无疑是慢得犹如乌龟爬山。 “书呆子居然还会几招傻把式。 ”那邪人轻松地抓住高鸿的小腿,嘻嘻笑道,“练得倒是有模有样,可惜慢了点。 ”手中钢刀划出一道寒光,朝高鸿的大腿就砍去。 穆馨儿眼见高鸿就要失掉一条大腿,不禁吓得花容失色。 就在刀刃要里大腿还有三寸时,握刀的手突然失去了力气,钢刀也缓缓落下。 高鸿稍一平复了心中惊恐,定神看去,只见那几个昊天教弟子竟然软绵绵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口角溢血,显然是被高超的手法震断心脉。 穆馨儿花容惨白,小嘴微张,不断地喘着气,刚才那一幕给她的震撼实在太大了。 “夫人,您没事吧。 ”易秋、慎言和文论这三大书童站在假山前。 穆馨儿惊诧地问道:“易秋?这些邪人是你们解决的?”易秋颔首道:“然也,夫人快些从密道撤离吧,我等也好抽出手来支援老爷。 ”穆馨儿点了点头,率 分卷阅读7 先钻进密道。 易秋对高鸿道:“高公子,多得你劝说夫人,待会慎言会护送你们到达安全地方。 “易秋虽是一个书童,但是高鸿丝毫不敢怠慢,恭敬地回答道:”凌云多谢易秋大哥美意,请了。 “五彩霞光闪耀,白玉素手夺命!成渊之把酒杯放在嘴边,细细品味着美酒的香醇,丝毫不理会昊天圣女的擒拿。 “妖女休得放肆!”一个卍字印凌空升起,将五彩霞光截下。 “高手!”惊诧之余,昊天圣女便朝后飘去,暂且放弃了生擒成渊之的念头。 一名身披紫金袈裟的高大僧人犹如铁塔般耸立在前,浓眉大眼,法相威严,不怒而威,犹如伏魔金刚下凡。 昊天圣女柳眉一挑,眼波流转,娇声问道:“想必大师是雷峰禅寺的高僧,还未请教大师法号?”虽是普通的场面话,但她的语气婉转含情,娇柔妩媚,犹如在向情郎倾诉心事,不但让人有种想将她揽入怀中好好呵护的冲动,更使得现场多了几分柔和温婉之气,使人心神难以集中。 僧人双眼一瞪,活像怒目金刚,丝毫不为昊天圣女的媚心之术所影响。 只听他冷哼一声道:“坐守阿罗汉,持修藐世尘,金刚无所惧,法戒护轮身。 持法明王拜侯!”字字清晰,声声浑厚,犹如镇魔梵音,驱除妖媚之息。 昊天圣女暗吃一惊:“好厉害的秃驴,单是说话便能解除我的媚心之术,看来今天难免恶战一场了。 ”她原先也估计到成渊之身边必然会有儒门高手保护,但却没想到佛门也来插上一脚。 另外一边,沧子明见久攻不下便挥了一记重拳,逼开对手暂且罢战,与昊天圣女会师一处。 “好个穷酸,竟能与本神子周旋五十多个会合。 ”沧子明怒视青袍儒生,狠狠说道,“报上名来,你有资格叫本神子记下你的名字!”面对沧子明的挑衅,儒生毫不动怒,脸上一派自在从容,微笑道:“在下周君辞,多谢神子赞赏!”一僧一儒立于成渊之跟前,如同两扇坚固的城门,为成渊之筑起一道最为坚固的防线。 沧子明冷笑道:“雷峰禅寺、沧海阁的高手皆已到此,三教高手已来其二,为何不见的正一天道的牛鼻子。 ”“哈哈,其实正一天道的道友早已来到,只不过被暗影部给缠住了!”爽朗清亮的声音响起,成渊之突然脸色一变,眼中闪过复杂的神情,脸上阴晴不定。 “是你!”成渊之看着神子圣女身后之人,沉声道,“想不到你也来了。 ”来者鹤发童颜,气度卓越,一袭道袍随风而动,虽然须发皆白,双目却炯炯有神,中庭饱满,目光如炬,正是昊天教大护法──云踪道人。 云踪叹道:“渊之兄,想不到你我重逢竟是这等境况。 ”成渊之冷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云踪望向成渊之,眼中透着一片深邃,其中有喜、有忧、有怒、有悲,叫人难以捉摸。 “渊之,想必你也知道我今日来的目的,把天穹妙法下半部交出吧。 我可以保证绝不伤你府上一人。 ”云踪淡然道。 成渊之冷哼一声道:“云踪你明知我的性子,又何必说此等废话呢!要动手就来吧。 ”云踪将双手负在身后,悠扬地道:“渊之故意以身做诱,却又暗中布置好一切,就是为了引蛇出洞,联合佛道儒三教将吾等一网打尽。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做事还是像当年一样胆大心细,可惜啊,可惜,你还是太低估我教的实力了。 ”成渊之冷笑道:“好一个“我教“,说的真是动听!真不明白那个女人用了什么邪术把你迷得这般神魂颠倒,竟然心甘情愿地为邪教卖命。 ”云踪笑道:“渊之啊,多余的话我不想再说了,你难道真以为持法明王跟陆君辞能保得住你吗?”持法明王哼道:“云踪妖道,少说废话,要动手就来,本座倒要领教一下你本事!”云踪笑道:“明王,我这边可是有三个人,而且渊之还不会武功,你们认为你们能兼顾得过来吗?”周君辞淡淡一笑道:“云踪道人说得没错,我们现在已是处在劣势,但是我与持法明王殊死一搏,你们未必能全身而退。 ”云踪笑道:“周先生说得没错,若是生死之战,我们虽然占有人数优势,但是最起码得付出一死一伤的代价才能将二位击毙。 可是你不要忘记,我们的目标是你们身后的人!”昊天圣女也笑道:“大护法说得没错,妾身的根基虽然不如佛者深厚,但是要缠住佛者十几招也不是什么难事。 ”沧子明虽然看云踪不怎么顺眼,但是此刻也应和道:“我也能缠住你周君辞,到时候云踪老道便可从容拿人。 ”“以二敌三确实难保成先生之周全,但是三对三却不同了!”嘭地一声,头顶瓦片顿时破碎,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来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道人,只见他手持拂尘,仙风道骨,气度怡然。 云踪看到无幻脸上神情有些不自然,望了望他手中拂尘后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一些难以忘怀的往事。 “无幻师侄,净尘师兄最近可好?”云踪开口问道。 那名道号无幻的道人冷然道:“自你四十年前背叛正一天道,你已不再是我师叔,师父赐我玉阳拂尘便是要我替他清理门户,收拾你这道门败类!”。 云踪突然睁开眼睛,在场的人都感觉到眼前一亮,似乎虚空中劈下一道闪电,亮得吓人。 “很好,好一个清理门户!不过我倒有个疑问,无幻你是如何摆脱暗影部的?”云踪眼光如同刀子般锐利地盯着无幻。 无幻道:“你昊天教机关算尽,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当时我被那般邪人缠得难以脱身时,有一高手相助,替我挡下那些影子武士。 ”云踪呵呵笑道:“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还自以为将佛道儒以及渊之的行事方式研究透彻,本意要来个来个将计就计,到头来还是功败垂成。 ”云踪本乃正一天道的弟子,亦是成渊之曾经的至交好友,对他们的行事思维了解得十分透彻。 他早已料到成渊之会兵行险招,以身作饵,索性来个将计就计,暗中调来昊天教最为精锐的暗影部缠住三教高手,而自己便直捣黄龙──生擒成渊之。 沧子明见他们喋喋不休,实在是不耐烦了,大声喝道:“口水仗打过了,省点力气手底下见真章吧!”话音方落,饱提内元,光明业火熊熊燃起,霎时光耀八方。 战端已开,众人哪里还会再闲着,六人各自运起内力,大厅内霎时气走八方,煞风四起。 周君辞道:“成师叔,您先从密道离去,这里交由吾等便可。 ”成渊之应了一声,在扶手上一按,身后墙壁顿时打开一道暗门,他本来就是要将昊天教的人引来,如今目的达成,为了不做三教高手的累赘,立即从密道离开。 到嘴的肥肉就要溜走,沧子明岂会甘心,怒喝一声率先出手,拳风夹杂着灼热的火劲轰向对手。 “来得正好!”周君辞长笑一声,五指大张,手掌中泛起淡淡紫气,正是儒门的镇教神功──紫阳真元决。 泛着紫气的手掌犹如仙山霞云,如真似幻,迎上沧子明的铁拳。 这一碰撞,劲风立刻爆破,脚下那大理石的地板顿时被震得支离破碎,漫天都是石渣碎片。 另外四人也在这一时间同时出手!正是紫阳业火谁称雄,怒目明王誓降妖,道门恩仇今朝了,三教联手斗三魔。 ===================================先发展一下情节所以下面几章暂时不会有肉戏,还请诸位见谅!===================================第七回圣灵七绝玉观楼内,不时传出惊天巨响,这座巧夺天工的楼阁此刻正在不断颤抖,似乎难以承受那股不世之雄力。 昊天圣女尽力施为,五彩霞光大盛,将本来就是精美无匹的楼阁内映照得美轮美奂,犹如人间仙境,可是美丽之中却是步步杀机。 只见圣女双手亲亲一圈,脚步轻盈,婀娜的身子围着持法明王翩翩起舞。 持法明王佛法深厚,心志坚定,昊天圣女的大自在天女舞难以影响他的心智。 持法明王手捏法印,口吐梵音:“吒!”简简单单地一个字,却犹如旷野惊雷,震慑全场。 其中更是蕴含佛家降妖伏魔的真言法咒,破除昊天圣女的魅惑魔障。 “好个雷音真言,妾身再领教大师高招!”昊天圣女收起魅惑之术,素手如同穿话蝴蝶,美不胜收,却招招拍向佛者要害。 持法明王不理那虚实难判的身法,无论昊天圣女怎么虚晃,只是简单地挥手一击,便能挡下夺命杀招。 一者快招连环,势如狂风暴雨;一者大巧不工,稳如高峰老树,正是动与静的对决。 两人拳来脚往,瞬间就攻击了几十下来回,昊天圣女看似主动抢攻占据优势,实际上她的压力越来越大,因为她的拳掌每和持法明王碰撞一次,她体内的血气都被震得一麻,有些呆滞。 血气呆滞,真元自然难以运起。 昊天圣女此时已觉得内息不畅,步伐也稍稍缓下来。 “在这样打下去不行,这秃驴仗着自己根基雄厚,逼我硬拼。 如此慢火煎鱼,剥茧抽丝,我迟早会被他打死。 ”昊天圣女心中念头急转,想着对策。 但是,就在她念头一动时,持法明王似乎察觉到她的分心,突然化静为动,身体迅猛向前移动!佛光大作,持法明王手掌中心浮现卍字法印,正是佛门至刚至阳的降魔绝学──大梵圣印。 昊天圣女也不是省油之灯,三寸金莲踏出莲花妙步,身形硬生生地向旁移出一丈距离,使得持法明王猛烈地一掌多空。 虽然避过绝杀,但是澎湃的掌劲仍是将她原先站立之处打出了一个大窟窿,飞溅的石屑弹到身上亦感到隐隐作痛。 “好厉害的一掌,若是被他打中,哪还有命在。 ”昊天圣女知道厉害,不再主动攻击持法明王,只是以轻功在他身边游走,既不出招也不退走,只是不断地寻找可寻之机,诛杀这佛门高僧。 持法明王双掌合十,双目闭合,而且还散去护体真气,丝毫不理会昊天圣女。 昊天圣女忖道:“好狡猾的秃驴,故意露出浑身的破绽引我主动出手,我偏不上你当!”昊天圣女朱颜含笑,步走圆方,竟然是再次跳起大自在天女舞,只是这次举动更趋妖媚。 她的表情或是娇嗔薄怒,或是巧笑嫣然,舞姿妖娆,宛若天魔幻形,同时口中吟唱:“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歌声娇媚,勾人绮念,使得这最平凡的诗句蕴含着无比柔情蜜意,夺人心神。 只要持法明王佛心失守,昊天圣女必定全力出手,夺去这位佛门高僧的性命。 ““天魔魅音“,再加上“大自在天女舞”着实不能小看。 这妖女根基功体、武功招数皆不及吾,但旁门邪术穷出不穷,不可大意。 ”持法明王忖道。 只见持法明王口中念诵严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严守灵台一点清明,不给对方可乘之机。 道门恩怨,两大道者各展绝学,道家真气相互撞击,引爆惊天巨响。 “无幻师侄,想不到你的功力竟然进步至此,几乎可与老道抗衡。 ”云踪笑呵呵地朝无幻劈出掌。 无幻伸手架住,亦不甘示弱说道:“若是没点长进又如何能诛杀你这道门败类。 ”“好,老夫倒要瞧瞧你学到净尘师兄多少成本事!”云踪喝一声,脚步在地面一跺,拳头简单直接地打出,但却是煞风大作,气流奔腾,正是正一天道绝技──真武神通拳。 相传真武大帝披发黑衣,金甲玉带,仗剑怒目,足踏龟蛇,顶罩圆光,形象十分威猛,具有辟邪荡魔之无上神通。 真武神通拳顾名思义,具有真武大帝之无上神通,威力刚猛无匹,挡者披靡。 无幻只觉得云踪这一拳气势磅礴,拳随尚未及身,但拳风压迫身躯亦感到喘气困难,更甚者是仿佛灵魂都感受到这股铺天盖地的压力。 面对夺命杀招,无幻凝神屏气,内心不死一丝波澜,心意进入了一个奇妙的精神状态。 他现在心中寂然不动,完全放空了。 一切的恐惧,顾忌,仇恨,等情绪都一扫而空。 无幻在拳头手到自己心脏处的时候动手了!他的双手向下一搭!正好搭在云踪的手腕处,两手一只逆缠,一只顺缠,两条手臂好像两条无比粗大的蟒蛇,带着无比巨大地缠绕巨力。 一顺一逆的缠绕,竟然生生的把真武神通拳缠绕住,向下拉,向后靠!就这么几下子功夫,真武神通拳那无匹力量竟被化解于无形。 云踪不由赞道:“好个“太极盘丝手”,以柔制刚,妙哉!”太极盘丝手与真武神通拳并列为正一天道的大顶尖拳术,一刚一柔,均有非凡威力。 云踪深知盘丝手的威力,一击不中立即抽身后退,重组攻势。 无幻岂会如他所愿,鼓起内元,道袍居然爆发出一阵密集如雨的弓弦之声,身体随意的一动,跟了上去,完全展开了拳势。 同样是真武神通拳,但是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云踪感觉是眼前一黑,好像孤身一人,与千万弓箭手对持。 军令一下,无数弓弦拉动,射出无数箭雨铺天盖地,简直把自己淹没在天地之间。 高手相争,只差一线。 那怕一点点差别都是胜负的关键。 无幻看准云踪后退的时间,全力催动内元真气,发动全力!无幻的攻击,拳头裹住气劲煞风,宛如锥子,带着崩射炸裂的劲力,把云踪四面八方的要害都罩住了。 云踪再退,不过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任凭是谁都 分卷阅读8 难以猜测出此时他内心中的想法。 只见他抬起双手,其动作看似缓慢非常,但却带起一股坚韧雄厚的气劲,双手在身前划着圆圈,气劲瞬间化作一个急速无比的太极漩涡,将无幻的拳劲吸纳进去,化解得是一干二净。 “太极盘丝手?”无幻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料到云踪竟能将太极盘丝手练得如此出神入化,但是惊诧归惊诧,无幻斗志并未因此受到影响,拳势一转,真武神通拳化繁为简,犹如一杆迅猛的长枪,刺向气旋的中心。 “砰”的一声,太极气旋应声而破。 真武神通拳余威犹存,毫无阻隔地击向云踪中丹气门。 “来得正好!”云踪长啸一声,双手同时探出,碰到无幻的拳劲,立刻进手绕缠,用劲把缠法用到了极致!缠、搭、磨、抽、拉、扯、旋、化!云踪完全随着无幻的动手进行缠绕!把太极盘丝手的八大精髓发挥到了极致,同时脚下踏出“乾坤卦步”,不动地移动。 太极盘丝手讲究以静制动、以柔制刚;而乾坤卦步注重轻灵飘逸。 这两种武功一动一静本是难以配合,但是云踪却能完美的将动与静结合在一起。 以盘丝手缠绕无幻的刚拳,配合乾坤卦步的移动,不断地向后、向左、向右、向上、向下等多个方向拉扯对手,令得无幻下盘不稳。 无幻暗自叫苦,无论自己怎么鼓动真元,提升内气,始终无法摆脱盘丝手的缠绕。 这极阴,极柔,极缠绵的功夫仿佛要把他的所有力气都消磨!“无幻师侄,得罪了!”云踪突然收起盘丝手,快速地向无幻天灵盖拍去!“嗖”的一声,空气中传来尖锐的破空声音。 眼看这一心除魔的道者就要被叛变的同门拍碎脑袋时,一道剑气飞速射向云踪后脑。 如果他要击毙无幻,他的脑袋也必然会被剑气贯穿。 衡量利弊,云踪暂且放过无幻,回身辟出一掌,挡下剑气。 云踪定神一看,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惊诧之情,因为眼前之人带给他实在是太多的惊讶和震撼。 时间回溯到半个时辰以前──龙辉头脑发热进入云霞山庄,映入眼中的尽是熊熊烈火,但却未见一人。 顿感心乱如麻,像只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 他穿过一条小路,来到花园内,便见地上七零八落地躺在数具尸体,要不是他曾被鬼幽挟持过,经历了生死劫难,此刻早就吓得腿软了。 龙辉战战兢兢地顺着尸体方向走去,只见花园中央的一块空地上,有二十几名黑衣人正围攻一名道人,黑衣人的装束与地上的尸体是一样的,想必是同伙。 二十多个黑衣人如同毒蛇一般,只要有一个一击不中便会立即后退,等待下一个时机,而第二个人瞬间补上,不让道人有可趁之机。 那名道人正是无幻,他本来要赶到玉观楼支援持法明王与周君辞,谁知路上竟然遇到昊天教暗影部的影子武士。 这些影子武士可谓是昊天教内最为精锐的部队,他们行事毒辣,冷血无情,最可怕的是他们不知疼痛为何物,要想击败他们唯有将其杀掉,否则他们会想见血鲨鱼一样,前仆后继地绞杀对手。 无幻虽然武艺高超,但是遇到这帮野兽,一时间也难以脱身。 无幻为求脱身,招招皆是狠手,手中玉阳拂尘大杀四方,被扫中者无不是皮开肉绽,断筋碎骨。 谁知这些影子武士丝毫不觉疼痛,右手断裂,改用左手握刀,继续扑向无幻。 龙辉看得是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喘。 “喂,你怎么也跑来了?”一个清脆如黄莺般得声音传进耳中,龙辉回头望去,只见楚婉冰在不远的树上向他招手。 龙辉爬到树上,望着那张俏丽清秀的小脸支吾地道:“我不放心你,所以就跟过来了。 ”楚婉冰笑道:“你一点武功都不会,凭什么担心我。 ”龙辉斩钉截铁地道:“就凭我是男人!”楚婉冰微微一愣,咯咯笑道:“亏你还说得出口,方才你还说什么“万物阴阳应对等,世途反极致偏斜。 经霜自有凌云意,勿做依人媚骨花。 “既然阴阳对等,女人为什么不如男人。 ”以龙辉调戏良家妇女的“丰富经验”,他知道女人就喜欢在这些小事上纠缠不休,于是他不予回答,剑走偏锋,直接道:“我其实喜欢你,不想看你冒险。 ”楚婉冰美目瞪圆,檀口微张,白玉般地小脸上霎时涌出一股醉人的桃红,自己反而不知所措,嗔道:“要死了,哪有你这样子的,正一登徒浪子,人家才不会喜欢你呢!”说罢转过头去,装作观看无幻与影子武士的战斗。 龙辉见她姿态娇羞,便知并非真的生气,于是更加大胆,缓缓挪到她背后半尺之处。 从背面看去,美人香肩犹如刀削,纤腰盈盈一握,纤细的线条到了臀部时变得圆润丰盈,引得龙辉不由暗吞口水。 夜风吹拂,将少女身上的幽香送入鼻间,龙辉不由得壮起色胆,从后边将楚婉冰抱住。 楚婉冰脑子顿时一下子炸开,她自幼在深山长大,少与外人接触,心思如同一张白纸,男女之事也仅仅从书籍中得知,如今被龙辉这么一抱霎时失了方寸。 灼热的男子气息涌来,楚婉冰身子忽地软大半,虽知不妥但却生不出力气推开龙辉。 突然响起几声闷哼,几名影子武士被无幻的拂尘扫的头骨粉碎。 肃杀之气瞬间打破了旖旎的氛围,楚婉冰又羞又急,急忙运起内劲,震开龙辉。 “哎呀!”龙辉被震得掉下树去,所幸树木并不是抬高,只是摔得他屁股开花。 “死丫头,这么狠做什么,想谋杀亲……”夫字还没出口,就看到跟前就站着一个黑衣人,竟是一名影子武士,眼中投射着冷酷的凶光。 原来方才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埋伏在附近影子武士的注意。 龙辉被他眼睛那么一扫,吓得把剩下的话又吞了回去。 那名影子武士,面无表情,唰第一声便抽出腰间佩刀,朝龙辉喉咙削去。 龙辉只觉得一道寒气吹来,死亡阴影笼罩心头。 就在这时,龙辉被人揪起,往后拖拽,躲过一劫。 救龙辉的人便是楚婉冰。 只见小姑娘嗔道:“叫你占本姑娘的便宜,被人砍死也是活该!”龙辉惊魂未定地道:“你小心,这些家伙不是人!”楚婉冰小嘴一撇道:“臭小子,便让你见识见识本小姐的厉害!”话音未落,楚婉冰脚踏北斗七星,手捏剑诀,对准影子武士的钢刀刺去。 崩的一声,钢刀断成两截。 影子武士本性凶悍冷酷,兵刃折断对他影响不大,立时探出五指,抓向楚婉冰面门。 楚婉冰不慌不慢,身子一沉,剑指如电连封影子武士数个穴道。 影子武士虽然不畏疼痛,但是穴道被点,血气闭塞,立即动弹不得。 这一连串的动作只在眨眼间,看得龙辉是目瞪口呆。 楚婉冰见行踪暴露,索性不再躲藏,跺脚道:“臭小贼,都是你坏了本姑娘看戏的心情,我先去收拾那帮坏人,待会再与你算账,你自己找地方藏好,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说罢足尖一点,加入战团。 无幻修炼玄门正宗,心神机敏,耳听八方,早已感觉到有人在窥探,只是对手未露敌意再加上自已被影子武士纠缠,所以未作理会,如今有人加入战团,敌友难辨,不由凝神戒备。 只见楚婉冰随手抄起一个枯枝,手捏剑诀,抖出五朵剑花,眨眼间便逼退五名影子武士。 无幻忖道:“此女剑法轻灵飘逸,玄妙无比,必是名门弟子,看来是友非敌。 ”楚婉冰再现绝技,只见她手腕转动,剑花再添五朵,十多剑花在她身边绽放,影子武士竟无一人能进她五尺之内。 无幻不禁叫好道:“妙哉,姑娘剑法高超,贫道斗胆请教姑娘师承!”楚婉冰咯咯笑道:“无幻道长过奖了,小女子微薄伎俩难登大雅之堂。 ”无幻见她不愿说,也不勉强专心应对影子武士,得楚婉冰这一大强援,无幻顿感压力大减,打起来也越发得心应手。 无幻拂尘挥动,带着刚猛无匹的劲道,凡被扫中的不死也得重伤,转眼间又击毙两名影子武士。 反观楚婉冰,剑法处处留有余地,只求封住对手穴道并无杀敌之心。 无幻暗叫不妙:“这些邪人凶狠无比,冷血残忍,小姑娘心太软,恐怕要吃亏了!”就在楚婉冰点晕三名影子武士后,真如无幻所料般──坏事发生了。 一名影子武士冲了上来,楚婉冰窥准来势,手中枯枝刺向对手喉咙。 这一下本是虚招,实际是要刺对手的鸠尾穴,谁知那名影子武士不多不闪竟然以喉咙迎上楚婉冰的剑招。 楚婉冰从未杀过一人,本能地收回剑招,谁知影子武士猛地探出左手牢牢抓住枯枝,右手高举钢刀凌空劈下。 “不好!”无幻正想救援,却又被三名影子武士缠住。 危急时刻,楚婉冰再现,惊人绝技,只见她手捏剑诀,剑气激射而出,直接将隔空一击便将钢刀击断。 无幻不由大吃一惊:“年纪轻轻便能修成剑气,这小姑娘不简单啊!”谁知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更加吃惊。 楚婉冰放弃枯枝,剑指凌空虚点,发出十数道剑气准确无比地射在周围的十名影子武士身上,发出几声闷哼纷纷倒下。 “以剑气凌空打穴却又不伤对手性命,她的剑法实在是神乎其技。 ”无幻暗吃一惊脑海中不由浮现前尘往事,突然他脱口而出道:“竟然是“圣灵七绝”,原来姑娘是剑圣传人,难怪剑法如此高超!”楚婉冰虽然是一招制敌,但是此招损耗甚大,以她的根基实在难以支持,顿感内息不顺。 谁知就在此刻,杀机顿起,躺在地上的一个影子武士在昏倒之前,猛地从嘴中吐出一支钢针。 “暗器!”无幻正想出声提醒,但是已然太迟,钢针离楚婉冰背门已是不到一尺。 无幻内心是又气又急,无奈远水不救近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婉冰香消玉损。 有道是:玄门异数展邪威,暗影妖人困道者。 圣灵七绝现江湖,佳人剑舞动四方。 第八回剑圣再现突然一个人影扑来,硬生生地替楚婉冰挡下钢针。 楚婉冰回头一看,便看到龙辉捂着肚子趴在地上,鲜血从手指缝中缓缓渗出。 “贼子大胆!”无幻大喝一声,凌空发出一道掌气,一举击毙那名影子武士。 “小贼,你没事吧!”楚婉冰花容失色,立即扶住龙辉,眼圈儿已然红了。 龙辉喘气道:“我无所谓,只要冰儿你没事便好。 ”楚婉冰紧紧抿着嘴,俏脸却已发白,泪水在眼眶内打滚。 “姑娘先莫着急,待贫道查看小兄弟的伤势。 ”无幻那边也已将剩下的影子武士击败,赶紧过去查看龙辉伤势。 龙辉缓缓拿开手掌,咬牙道:“道长,你瞧瞧我还有没有救,若是天注定我英年早逝,你帮我把尸骨送回家中,替我跟家父说一声“未尽忠孝“。 ”无幻仔细查看,龙辉小腹之处虽有大片血迹,但衣服却无破损,再看他的手掌──鲜血是从左手流出。 原来方才龙辉扑上去之时,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肚子,那名影子武士被楚婉冰封了穴道,气力已弱,所以钢针并未射入肚子之内,仅仅钉在龙辉手掌之中。 生死一线间,龙辉以为自己死定了,也没来得及分辨究竟是何处受伤。 无幻见他一副交代遗言的样子不禁好笑,道:“小兄弟,那暗器只是打中你的手掌,你没有生命之忧,暂且放心吧。 ”说罢,便握住他的左手,输入一道真气。 只听搜的一声,钉在手掌内的钢针立即被逼出。 龙辉心有余悸地道:“这钢针会不会抹了毒药啊。 ”楚婉冰听了也急忙问无幻:“道长,您帮看看他有没有中毒。 ”无幻笑道:“姑娘请宽心,小师弟地脉象沉稳,而且伤口流的血亦是鲜红色,毫无中毒征象。 ”楚婉冰这才放下心头大石,抹去了泪,笑道:“多谢道长,这我就放心了!”她这一笑犹如百花吐馨,美不胜收,就连皓月亦然失色,龙辉不由看得呆住了。 就连无幻这等道门修者也不由得生出惊艳的感觉。 “小兄弟,待吾帮你处理伤口吧。 ”无幻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道。 龙辉忙摆手道:“道长,你还是快点去办正事吧,这点小伤我们可以处理的。 ”龙辉心中也有小算盘:“刚才头脑发热居然英雄救美,差点连命都搭上了,不过也值得。 现在这小美人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打铁要趁热,你这牛鼻子道士赶紧消失,包扎止血的事就交给小姑娘来办,也让我享受一下美人关怀。 ”无幻心念成渊之安危,也无暇多想,留下金疮药便赶去玉观楼。 龙辉手掌几乎被钢针贯穿,血流不止,楚婉冰心中一阵绞痛和愧疚,默默地为龙辉伤口敷药。 龙辉见她白嫩的小脸上隐隐挂着泪痕,倍添几分娇弱。 龙辉柔声道:“冰儿,我没事,你不必担心。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嗔道:“住嘴,冰儿也是你叫的吗!你方才对我轻薄无礼,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敢胡说八道!”龙辉笑道:“方才我看到冰儿你眼睛红红的,想必是替我担心吧。 ”楚婉冰被说中心事,俏脸一红,狠狠地在龙辉伤口上拍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 不出一阵子,楚婉冰便帮龙辉包扎好手掌,道:“我要去玉观楼看个究竟,你先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说罢便站起身来,要往玉观楼一探究竟。 龙辉急忙拉住她的手腕,道:“冰儿,别去!我,我担心你……”楚婉冰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心头一甜,但脸上却不甘示弱道:“你担心我什么,我的武功很差吗?哦,你……做什么!”楚婉冰被龙辉强行抱住,浑身是不成一丝力气。 早前龙辉那句“经霜自有凌云意,勿做依人媚骨花”已经使得她对这个少年心生好感,再加上方才龙辉舍命相救,使得这 分卷阅读9 入世未深的少女一缕情丝早已系在他身上,再被龙辉这么一拥,身子忽地软了,好似一团寒冰,融进龙辉怀里,眨眼化做一泓春水。 龙辉平时虽然放荡不羁,专门调戏良家妇女,但是也只是限于耍耍嘴皮,摸摸小手,如此面对面搂抱,却是头一遭。 此时怀中佳人心旌摇曳,浑身如温香软玉,火热绵软,幽幽体香,阵阵袭人,刹那间让龙辉生出异样之感,心头酥痒难禁,用尽全力将她紧紧搂住,只觉便是天塌下来,也不愿放开。 “咳咳!”几声咳嗽响起,打破了温馨旖旎的气氛,两人赶紧分开,只见不远处站在一个英伟的中年男子,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看。 楚婉冰俏脸酡红,跺脚嗔道:“你还看,你还看!”中年男子嘿嘿笑道:“我的小祖宗今天居然遇到克星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着不相信。 ”楚婉冰低着头玩弄着衣角,小脸已是红的几乎快要滴出水来。 中年男子对龙辉道:“小子,你刚才居然敢轻薄我女儿,若不是看在你对冰儿舍命相救,我早取你性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只要接我一掌不死方才的事便可作罢。 ”说话眼中闪烁着夺目精芒,一股犹如泰山压顶般的气势扑向龙辉。 在这股威压之下,龙辉心脏狂跳,呼吸困难,身体已然不受控制,差点就要跪倒在地。 “不行,绝对不能在冰儿面前丢人,死都要挺住!”龙辉憋了一口气,咬牙硬挺,始终没有弯下膝盖。 楚婉冰急忙挡在龙辉跟前,道:“爹,你不要为难他。 ”中年人道:“死丫头,真是女大不中留。 不过你老爹我言出必践,说过的话一定要兑现。 ”话音方落,只见他袖子一挥,楚婉冰竟然被卷到一旁。 她还想上前阻拦,便感觉到身体碰到了一道软绵绵的障碍。 中年男子无声无息之间便布下一道气墙,将楚婉冰挡在了外边。 楚婉冰急得都快跳起来了,但是这道气墙柔中带刚,无论她怎么使劲都无法打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一步一步地朝龙辉迫近。 “小子,你若答应以后不再对冰儿抱有非分之想,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中年男子盯着龙辉道。 龙辉只觉得他的眼光犹如两把利剑,直插灵魂深处,使得自己难以把持,几乎要跪下求饶。 但越是如此压迫,龙辉越是不屈,狠狠地咬破舌尖,剧痛之下恢复一丝清醒。 他鼓起勇气直视中年男子那锐利如剑的目光,一字字地道:“出──掌──吧!”中年男子哈哈一笑,在龙辉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好小子,果真够硬气,有你祖父当年之风采!”龙辉感觉到周围压力立时消失,奇怪地问道:“前辈你也认识家祖父吗?”中年男子笑道:“也谈不上认识只是一面之缘。 当年赤水河决堤,沿河一带尽是灾民,当时海生公恰好经过,他二话不说便散尽钱财救济灾民,更略施小计使得那些无良奸商乖乖打开粮仓,为灾民发米。 我那时随师父经过赤水河,亦目睹海生公之义举。 海生公虽是一介书生,但却有侠士之风,让我十分钦佩。 ”龙辉道:“既然如此,前辈你还要吓唬我,差点把我心肝都吓破了。 ”中年男子笑呵呵地道:“我只是试试你的品性,够不够资格做我的女婿。 ”楚婉冰跺足不依娇嗔道:“爹,你在乱嚼舌根我再也不理你了!”中年男子笑道:“冰儿有了心上人就不理我这老爹,真是女大不中留!”“死老头,闭嘴!”楚婉冰对着这个玩世不恭,疯疯癫癫的老爹实在毫无办法,只能干跺脚。 龙辉不由暗自佩服:“高,实在是高,我平时也就调戏一下外边的大姑娘小媳妇,这大叔居然那自己女儿的名节开玩笑。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道:“丫头,我先去玉观楼看望一下老朋友,你跟这小子先回去。 ”说罢身形一晃,转眼间就消失在夜空之中,临走之时还抛下一句话:“小子,你可要好好照顾我家冰儿,若她受了委屈我唯你是问!”楚婉冰气得撅起小嘴生闷气:“死老爹,臭老爹!”龙辉拉住少女那如玉皓腕,道:“冰儿,别生气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楚婉冰扑哧一笑道:“待我吃好吃的?亏你说得出来,你当我是小孩子吗?”龙辉贼眼扫过楚婉冰胸脯上已是含苞待放的花蕾,不由自主地道:“是不小了!”楚婉冰哪知道这小贼心里龌龊的念头,笑嘻嘻地牵着他的胳膊道:“既然你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要吃这里最贵的、最好吃的!”龙辉只觉的美人娇躯几乎靠在自己身上,手臂间更是触到那富有弹性的嫩肉,立即神魂颠倒:“冰儿咱们到一品楼去,哪里的东西保证好吃得叫你想把舌头吞下。 ”“好啊,本小姐就信你一会,要是敢骗我的话,我可要揍扁你!”玉观楼,正邪对峙。 云踪紧盯眼前之人,因为他知道此人只能为,尚在三教高手之上。 来者正是楚婉冰的父亲──剑圣楚无缺。 楚无缺看似随便的一站却蕴含着无上玄机,不但抢占了出招的先机,更是封住了昊天教三大高手联手的可能,云踪稳固的心灵竟在这一刻出现一丝的裂缝。 气息相感,楚无缺已然察觉到了云踪心神松懈,一股滔天无匹的气势涌出,笼罩全场,压得昊天三大高手几乎喘不过气。 云踪毕竟根基深厚,收敛心神对抗这铺天盖地的压力,而神子圣女也迅速跳出战圈,守在云踪身边,一同运功抗衡剑圣威严。 得此强援,形势急转而下,三教高手也不急于出手,只是各自守住退路等待最佳机会。 云踪暗自叫苦:“这楚疯子怎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此。 几十年不见他的修为更加可怕,还未出手单凭气势便压倒我等三人。 ”楚无缺笑道:“云踪老道,我们也有二十年没见面了,楚某今天特来向你问安的。 ”话音方落,那滔天气焰立即消失,就在三人刚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又生出一股压迫感,但此次不同方才。 若说第一次楚无缺的气势犹如皇天后土一般磅礴的话,这一次却像上古神剑般锐利,直透敌人内心生出,修为稍弱一点的人在这气势之下马上疯掉。 所幸这三大高手根基雄厚,心志坚定才没有被剑圣的威压逼疯,但是在这强大的压迫下三人已是冷汗直冒。 持法明王阅历丰富,看出其中端倪,不由暗自赞叹:“好个剑圣,先是震慑众人使云踪心灵上出现一丝破绽,然后以磅礴气势压迫三人的精神。 再接着突然收回威压,就在他们松一口气的刹那,化作心神之剑直接攻击他们心灵。 这一收一放,十分讲究,若是气势收得早了,没对敌人形成足够的压迫;收得晚了,敌人已经适应了压力,无论是那种情况,敌人都难以再次出现心神上的破绽,随后的第二波攻击就失去效果。 楚无缺这一手可真是使得浑圆天成,拿捏得丝毫不差。 ”云踪死死抗衡着心灵上的压力,不由暗自叫苦。 要是再被对手这样压制,就算今天能全身而退,心灵上也必会留下阴影,内心生出必定产生对楚无缺的恐惧,一辈子都休想翻身。 云踪当机立断,立即运转五脏元气,化作五行真元,功力霎时提升至极限,道袍瞬间鼓胀,须发亦无风而动,犹如毒蛇扭动身躯。 “五行玄极大法”无幻与云踪本属同门,一眼就认出云踪这套功法。 肺属金,肝属木,肾属水,心属火,脾属土。 五行玄极大法便是将五脏精气瞬间转化为五行真元,从而提升功体,但是却会损伤五脏,属于先伤己后伤人的打法。 云踪身上同时泛起白、青、黑、赤、黄五种颜色的气劲,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五行相生相克,五行相生,循环互补,产生绵长的后劲;五行相克,互相刺激,激发猛烈的爆发力。 只听云踪怒喝一声,五行真气顿时冲散楚无缺的气势威压。 压力剧减,云踪向前一个踏步,猛地将地板震出一个大脚印,沉腰,跨步,出拳──一气呵成!毫无花巧的真武神通拳直截了当地轰向楚无缺胸口。 以五行真元推动的真武神通拳威力提升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云踪的速度,力量,足足比刚才要快出了一倍!没有人此时此刻,能够形容得出来他的拳术威力有多大,身体晃动之间,连气流都似乎凝聚了,没有发出一点的风声来,但是没有风声气流,面对云踪打击的楚无缺,全身的衣服好像被大风一刮一般,猛烈的往后飘飞。 直到人的视觉看见了楚无缺衣服猛烈飘飞之后,耳朵之中,才传来了急促到了极点地爆破声,以及空气震荡地剧烈波纹。 无论是谁看到了这股波纹,都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周围的空气变成了水。 要不是水,哪里来这么强烈的波纹呢?楚无缺不躲不闪,负手而立,腰杆挺得笔直,犹如一柄耸立于天地之间的神剑。 神剑出鞘──楚无缺伸出一指,毫无花俏地点在云踪的拳头上,威猛狂霸的一拳竟然被一根手指停住了。 云踪身上白雾汗气浓烈地冒了起来,好像一个开锅的大锅炉。 他脸色一片酡红,犹如醉酒般连退数步,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神子圣女把握机会,就在云踪后退的一霎那间,同时出手!光明业火、五彩霞光一左一右夹击楚无缺。 楚无缺哈哈一笑,双手抱胸,依旧不躲不闪,两道凌烈剑气透体而出,嗖地一声,便听到神子圣女同时发出两声闷哼。 光明业火──灭!五彩霞光──破!云踪接住被轰飞的二人后,以五行真元推动乾坤卦步──撤退!三教高手虽想拦截,但是无奈云踪的身法实在太快,只是在那一眨眼的功夫三人便已消失。 有道是:浪子动情挡杀劫,玉人冰心化春水。 五行真元空徒劳,圣剑出鞘斩魔障。 第九回伊人远去云霞山庄由于位处偏僻,所以里面打生打死似乎没有影响白弯镇的正常生活,七夕灯会照常举办,大街两侧都挂满灯笼,那些做工精美的灯笼必是众人瞩目的对象,不少男子都会买一个灯笼送给心仪的少女,许多商贩都借机大赚了一笔。 龙辉与楚婉冰年少不知愁,刚才还跟昊天教的人生死相搏,如今到了热闹的地方,竟把刚才的事抛在脑后,乐呵呵地参加七夕灯会。 楚婉冰左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右手拿着一张烧饼,喜孜孜地跟龙辉漫步在灯会中。 咬一口烧饼,舔一下冰糖葫芦,吃得是不亦乐乎。 这种夸张的吃法,就算是放在男子身上都觉得难看,但楚婉冰吃起来却丝毫不损其绝色风姿,反而增添了几分少女的天真娇憨。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人都不禁暗自惋惜:这么俊俏的小姑娘居然被这花花大少糟蹋了。 龙辉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心中亦是十分欢喜,丝毫不理会旁人异样的目光,突然他目光一亮,拉起楚婉冰走进一间珠宝行内。 按照平时,这些珠宝行都应该已经打烊,但是由于今天日子特殊,所以这个时候还是有不少生意。 店中伙计看到龙辉进来,急忙迎上去到:“龙少爷,今天怎么有空来关照小店啊?”龙辉道:“最近有什么好东西,快点拿出来!”伙计一看龙辉身边的楚婉冰顿时心领神会,点头道:“有有,最近小店刚进了一批上佳的南海珍珠。 我这就给您拿来。 ”伙计很快就把拿来一个盒子,打开一看,便觉得眼睛被一道异光晃得几乎睁不开,待适应后仔细一看,只见盒子内放着十颗龙眼大小的珍珠,每颗都散发着晶莹透彻的光彩。 龙辉不由道:“果真是上等南海珍珠,我全要了,给我算算要多少钱?”伙计顿时眉开眼笑道:“龙少爷真是爽快人,这一颗我们买一百一十两银子,您是老熟客了没就算一百两一颗,总共有十颗珍珠,也就是一千两!”龙辉点了点头,道:“你们顺便帮我做成一串项链,我要送给这位姑娘。 ”龙辉暗自得意:“有钱真是好办事,幸好今天老爹大发慈悲给一千两银票我做零花,冰儿一定被我一抛千金的气势给迷住了。 ”楚婉冰拉了拉龙辉的衣袖低声道:“小贼,我我不想要。 ”龙辉笑道:“冰儿,正所谓宝剑予烈士,明珠赠佳人。 你能佩戴它们是它们的福气,你想想若是一个庸俗之人买了岂不是明珠暗投吗?”伙计也应和道:“龙少爷说的没错,世上也只有小姐您这般人物才能佩戴此等珍品。 ”楚婉冰还是皱眉道:“我还是不想要,这些珍珠晃得我眼睛有些花。 ”龙辉笑道:“既然如此,伙计你拿点耳环手镯出来瞧瞧,要那种蓝宝石祖母绿的。 ”楚婉冰摇了摇头,一言不发拽起龙辉便走出珠宝行。 龙辉奇道:“冰儿,我想送点东西给你,你为何要拉我走呢?”楚婉冰道:“我不想要你送那种什么珍珠宝石的东西。 ”龙辉纳闷了,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要是女人看到珍珠宝石都会欣喜若狂,谁知这小丫头居然不喜欢这些东西。 楚婉冰道:“人家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只要有心,无论你送什么给我我都会喜欢的,哪怕是一块石头。 ”龙辉笑道:“冰儿你还真跟其他的女子不同。 ”两人又走了数十步,龙辉看到有个老妇人了个小摊子,便拉起楚婉冰走过去问道:“老人家你这里有什么卖?”老妇人抬起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慈祥地笑道:“公子,老婆子这里是卖首饰的,有耳环、手镯、项链、手链。 公子随便瞧瞧吧,说不定有合适你跟这位姑娘的小玩意。 ”龙辉蹲下来仔细看了一遍,这里的首饰虽然制材简陋,但是做工还算精细,瞧了半天才选了一个玉珠手链,问道:“老人家这串手链怎么卖?”老妇人伸出三个手指道:“三十文钱,公子您看合适吗、”龙辉也不讨价还价,立即付钱。 分卷阅读10 “冰儿,你到前面的那棵柳树下等我一下好吗?”龙辉神秘兮兮地道。 楚婉冰虽然不知他壶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龙辉快步跑进方才那家珠宝行,丢下一锭银子给伙计,要借用他们的雕刻玉器的屋子。 伙计虽不知道这大少爷打的什么主意,但是有钱好办事,二话没说便为他打开屋子的门锁。 楚婉冰站在树下等了许久,始终不见龙辉踪迹。 不禁想道:“这小贼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怎么这么久还不来?难道是遇上那些坏蛋了。 但是爹爹亲自出手,那群坏蛋就算没死光也应该逃到十万八千里外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楚婉冰将真气聚于双耳,立即将那边的声音尽收耳底。 原来不远处的草丛中是一对小情人在幽会。 只听男的说道:“好妹妹,这些天来我想你都快想疯了。 ”女子娇嗔道:“你少来了,上次你骗我让我在这里等你,你却跑去跟林家的那个小骚货鬼混。 ”男的又说道:“妹子,你可冤枉我了,我心里只有你这么一个。 ”女子道:“谁信你的鬼话,白弯镇里除了姓龙和姓黄的那两个小子外,就数你就会哄骗姑娘。 ”男子呵呵笑道:“妹子,咱们好不容易才见个面,别说这些扫兴话……”一会便传出一阵阵让人热血勃发的呢喃,听得楚婉冰玉脸一阵阵地发热。 心烦气躁之下,楚婉冰不由胡思乱想:“那个女子说白弯镇内有个姓龙的专门哄骗姑娘,难道那人是小贼。 对了小贼叫我在这里等他,他到现在却依旧不知所踪,难道真的是去跟其他女人鬼混了。 ”想到这里楚婉冰鼻子一酸,胸中仿佛压着块大石,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楚婉冰猛地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以之代剑,剑花绽放,剑气横扫,仿佛在发泄心中的怨气。 楚婉冰自得剑圣真传,此刻施展剑诀可谓是惊天动地,一个两人才能抱住的大树竟然被削成三五段,树干轰隆隆地倒在地上激起阵阵沙土,吓得不远处的那对小情人提起衣服就跑,附近的行人也纷纷顿足观看。 楚婉冰心中恼火,凤目射出凌烈的光芒,周围的人被她的目光一扫便觉得头皮发麻,赶紧跑开。 “臭小贼,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一定一剑杀了你!”楚婉冰蹲在地上,那树枝狠狠地敲打这断成几节的树干道。 “冰儿,这发生什么事了,这树怎么断成几节了?”正是朝这边跑来的龙辉。 楚婉冰心中更感委屈,眼眶中顿时涌出一阵泪水,手中树枝猛地抵住龙辉喉咙,厉声问道:“说!你刚才去哪里!”龙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喉咙上传来一阵剧痛,他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一说错话,这小丫头肯定会给他来这么一下。 龙辉吞了吞口水道:“冰儿,我刚才到珠宝行借用一下他们雕琢玉器的工具,加工了一下这串玉珠。 ”说罢举起手中握住的玉珠,可是一眼看去并未发觉有什么特变。 楚婉冰眼力高超,一眼便看出每颗玉珠上面都刻着一个字,但却看不清楚。 楚婉冰疑惑地接过玉珠,仔细端详,二十粒玉珠,一共二十个字,虽然刻得十分别扭,但连在一起便成了一首诗:“七夕星河畔,半掩秀花容。 遥望冰玉辉,唇轻语呢喃。 ”楚婉冰俏脸一红,顿时破涕为笑,缓缓放下手中树枝。 龙辉赶紧掏出手绢给她抹泪,柔声道:“好冰儿,刚才谁欺负你了,快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楚婉冰嗔道:“都是你这小贼害得,大半天都不回来,我还以为你去跟那个女人鬼混了!”龙辉叫苦道:“天地良心啊,我是为了在玉珠上刻下这首诗,才来晚了。 ”楚婉冰笑道:“谁叫你龙大少爷在镇上的名声如此不堪,不过你的文采倒挺好的。 你知道吗,今天看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没想到竟能出口成章。 ”龙辉突然打了个激灵,立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这才发觉自己身上发生了很不寻常的事:“我以前连书都懒得看,一想到诗词对联就头晕,今天怎么能随口说出这么多诗句,我当时居然还觉得我能吟出这些诗句是理所当然的事。 ”龙辉越想越是害怕,到后面整条脊梁骨都像被冷水浇过一样。 楚婉冰见他神情奇怪,不禁忖道:“刚才我这样对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目光在落在龙辉的受伤的手掌,想起方才他奋不顾身地为自己挡下暗器情景,楚婉冰心里更是一阵愧疚,不由伸出柔软的小手握住龙辉手掌。 突然她脸色一变,赶紧抓起龙辉双手仔细端详,只见好几根手指尽是刀伤刮痕,还有斑斑血迹。 “小贼,你的手指……”楚婉冰惊诧地问道。 龙辉被她惊醒,笑了笑道:“我第一次玩这些雕玉刻字,所以不太熟悉,不小心弄到的。 ”楚婉冰内心尽是愧疚:“小贼对我这么好,我刚才居然这样对他,实在是不应该。 ”于是楚婉冰柔声道:“小贼对不起,我刚才那样对你……”龙辉呵呵一笑,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冰儿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去跟其他女人鬼混了?”楚婉冰被说中心事,小脸一阵发烫,恩了一声道:“我一想到你跟其他女人混在一起,心里就很难受。 ”龙辉拿着玉珠手链轻轻戴着楚婉冰皓腕之上,柔声道:“傻丫头,有了你我哪会想其他女人。 ”说罢便在轻轻捧住楚婉冰的脸蛋,对准那嫣红的朱唇吻去。 龙辉虽然平日一副浪子模样,但却未与女子这般亲近,此刻他纯粹凭借着本能而行动,龙辉噙着那两片朱唇,只觉得唇软涎香,一时间神魂颠倒,楚婉冰方才已然动情,再加上此时彼此肌肤厮摩,神智已然模糊,哪顾什么男女之防,身处此境,只觉一切顺理成章。 二人紧紧搂住,只是热吻,浑不知身在何处。 就在两人情浓意蜜之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响起,惊得两人赶紧分开。 只见剑圣楚无缺正站在他们身后。 龙辉脸上一片灼热,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楚无缺只见女儿双颊艳若桃花,牵着龙辉的衣衫,躲在在后面,不禁暗叹:“真是女大不中留,看来冰儿的心都系在这小子身上了。 这丫头平时看起来虽是温婉,但骨子却是十分倔强,认准了的事绝不回头,这点到跟她娘亲一样。 ”想到妻子楚无缺心中突然一阵悲伤,但很快悲伤就将压下。 “楚前辈,我……”龙辉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我对冰儿是真心的,希望前辈能成全我们。 ”真所谓知女莫若父,楚无缺又是放诞不羁之辈,当即笑道:“冰儿自幼修炼心神八法,心灵上的感知早已略有小成,只要是不好的东西她都会有所感知,既然你是她她看中的男子便不会差到那里去。 ”心神八法乃楚婉冰的母亲一门高超的心法,修炼有成者对天地万物都会有感知的能力,简单来说就是可以感知过去未来,楚婉冰虽然只是略通皮毛但却能感知人心的善恶。 楚无缺道:“你小子既然是海生公的血脉后裔,品行自然不会差到哪里,但是你手无缚鸡之力。 就算冰儿以后嫁给你,但是那一天她小姐脾气一上来,你招架得住吗?”想起方才之事,楚婉冰不禁尴尬万分,脸蛋更加红艳。 龙辉笑道:“前辈放心,晚辈会好好呵护冰儿的,决不让她生气。 ”楚无缺摇头道:“不行不行,就算冰儿以后不发脾气,但我楚无缺在江湖上也略有名气,怎么能有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婿。 我看你也是聪明之人,武骨不俗,这样吧,三个月后你到泰山找我,拜我为师。 等你学艺有成之时便和冰儿完婚如何。 ”龙辉从来没想过要学武,今日这威震天下的剑法大宗师竟要收自己为徒,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楚婉冰忙拉了他袖子一把示意他赶紧答应,龙辉立即回过神来朝楚无缺拜下道:“弟子拜见师傅。 ”楚无缺一挥袖子,发一股柔劲把龙辉推起道:“先别忙着拜师,我剑圣收徒可是很严格的,三个月后你若能通过我的考验自然能成为我的弟子,不然一切休提,你也别想娶冰儿。 ”龙辉拱手道:“是,晚辈就算拼了命也不会叫前辈失望的!”楚无缺点头道:“希望你到时候还有现在这般气魄。 我跟冰儿有事要先离开,你记住三个月后也是十月初七那天登上泰山之巅。 ”“是!晚辈定当准时到达。 ”楚无缺道:“冰儿,我们该离开了。 ”楚婉冰皱了皱眉头,低声对龙辉道:“我娘亲的忌日快要到了,我跟爹爹要去拜祭娘亲,先离开一段时间。 你千万记得要准时到泰山,爹爹最不喜欢言而无信之人。 ”说话的语气就像一个叮嘱丈夫的小妻子。 龙辉甜在心里,于是点头道:“放心吧,我过几天就出发,提前一个月爬上泰山等你。 ”楚婉冰嫣然一笑道:“算你识趣,还有啊,我不在的时候不准你跟其他女人鬼混!”说罢狠狠地在龙辉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吗,疼得龙辉差点叫出来。 “丫头,该赶路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楚无缺笑道。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道:“知道了,心急鬼!”看着那道绿色的身影缓缓地消失在远处,龙辉心中不断地闪过临走前楚婉冰那依依不舍的眼神。 两人虽然只是认识了一天,但这短短时间内却将两人的心绑在一起,看到伊人远去,龙辉心中顿觉伤感。 七夕过去了,有的人带着节日的喜庆,有的人带着分别的伤感,也有遗留着激战后的血腥。 楚婉冰已经离去三天了,但是龙辉心中还是觉得很难受,连学堂也不去了,走在街上晃荡。 在街上走了两步便听见一阵淫荡无比笑声:“呵呵,姑娘小生姓黄,单名一个欢字,家有田百亩,珠宝三千。 小生今日见到姑娘,便被姑娘的风姿吸引,不知姑娘可否将芳名告知?”龙辉不用抬头就知道准是黄欢那个死胖子在调戏小姑娘了,他在不远处的一家面摊坐下,点了一碗面边吃边看黄欢的表演。 被黄欢缠上的女子肤色白里透红,身段亦是苗条纤美,而且被黄欢弄得娇羞万分,脸蛋红得快滴出水来了。 面摊的老板跟龙辉也是相熟,给龙辉端上一碗面后笑道:“龙少爷今天街上可是有不少水灵的姑娘啊,你怎么还来吃面。 ”龙辉只觉得他笑容好像妓院里的龟公,正在给一个嫖客拉皮条。 龙辉摇头笑道:“今天没兴趣了。 ”说罢便低头吃面,自从见过楚婉冰那等绝色,寻常女子又岂会在龙辉眼中。 正如一个吃过山珍海味的人,你叫他去吃清茶淡饭肯定是淡之无味。 不一会,黄欢垂头丧气地跑开了,龙辉忙招呼他过来。 黄欢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道:“岂有此理这小娘皮竟然不识好歹,我黄大少怎么说也是家境殷实,她居然拒绝我!”龙辉笑道:“你这副萎缩的样子,你还没说话,那些小姑娘都被你吓了个半死了!”黄欢呸了一声道:“这些小娘皮不识好歹,本少爷也懒得伺候!走──咱们兄弟去绿柳楼喝花酒去!”龙辉惊得差点没把面从鼻子里喷出来,诧道:“你小子有钱了?你老爹居然会给钱你!”黄欢笑道:“我是去跑去跟我奶奶我最近瘦了好几斤,都是老爹不给银子我买吃的,老祖宗一听马上火了,把我老爹叫过来一顿好骂,我老爹还不得乖乖把银子拿出来。 ”龙辉顿时无语,这小子也忒无耻了,居然骗一个老太婆,而且骗来的钱还要用去嫖妓。 黄欢拉起龙辉道:“小虫平日你这么照看我,今天兄弟就带你去绿柳楼见见世面,今个我请客!”龙辉那里抵得住他那身肥膘,被硬生生地拽到绿柳楼。 老鸨笑吟吟地道:“哟,这不是黄大少吗,今个怎么这么早便来了,女儿们都还没有打扮好呢。 ”黄欢笑道:“今天我是带我兄弟喝酒的,一切听他的注意。 ”看他这般熟络,想必已经成为这里的熟客。 原来自从经历了鬼幽那事后,黄欢怕自己死的时候还是童子身,等身子一恢复立即从家里讨来银子跑到绿柳楼一常销魂之事。 谁知食髓知味,黄欢对此事沉迷不已,这段时间几乎天天泡在胭脂堆里,好在他年轻力壮才没虚脱。 虽然龙辉平日“风流韵事”不少,但是来这烟花之地还是第一回。 那老鸨老于世故,三言两语便晓得龙辉的身份──能跟黄大少称兄道弟的也就只有龙家的小少爷。 这龙家可是白弯的第一大户,她岂会得罪这个大金山,便笑问道:“不知龙公子想见什么样的姑娘?”龙辉奇道:“你怎知我姓龙?”老鸨更加确认他是龙家的大少爷,赶紧陪笑道:“哎哟,龙公子风流倜傥,整个白弯镇谁不认识您龙大少啊,更何况能跟黄大少称兄道弟的也只有您一人了。 不瞒您说,我们这的姑娘仰慕您许久了,要是知道今天您大驾光临她们还不笑得合不拢嘴”龙辉毕竟阅历不多,三言两语就被她捧得乐翻天去。 黄欢不耐烦地道:“先给我们准备一间优雅的房间,弄上几瓶美酒,还有叫几个姑娘来唱个小曲儿。 ”老鸨当下挥起手绢,引二人到了一件优雅的房间,随即叫了四个少嫩的女子进来,围着二人坐定,莺声燕语说笑起来。 龙辉鼻子间充斥着胭脂香味,耳边传来阵阵娇笑,大有身在云雾的感觉。 黄欢搂着两个艳丽的女子笑道:“这是我的好兄弟,龙家的大少爷,你们若是伺候得好,自幼你们的好处!”这些烟花女子自然懂得观人识相之道,纷纷向龙辉先殷勤。 一位粉衣女子笑吟吟道:“咱们姐妹早就仰慕公子许久,都盼着能有一个伺候公子的机会,谁知公子迟迟不来,好多姐妹都患上相思病了。 ”一名蓝衣女也凑过来道:“龙公子您今天可要多留一会,让咱们姐妹能一解心中的思念。 ”二女说话时不时地朝龙辉耳朵吹气,身躯也几乎贴在龙辉身上,龙辉只觉得身上一阵燥热。 分卷阅读11 第十回桃花煞令龙辉吞了吞口水道:“还未请教二位姐姐芳名?”粉衣女笑道:“妾身叫做云萍。 ”蓝衣女笑道:“奴家叫雪妮。 ”云萍穿着一件薄薄的粉色夏衫,一手扶着龙辉的手臂,粉袖滑到肘下,露出雪藕般的玉臂,一张姣美的面孔如花似玉,虽无楚婉冰那般姿态却也令人怦然心动。 而雪妮则是轻纱半笼,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尽显眉骨姿态。 龙辉这未经人事的小童子,下腹一阵火热,小龙辉已有抬头之势。 云萍笑吟吟道:“龙公子可是真是拘束,您看看黄公子多么豪放,玉琴和丽心两位姐姐都快吃不消了。 ”龙辉朝黄欢那边看去,便见黄欢豪兴大发,一把将那名为玉琴的美姬抱在膝头,把最北递到她唇边,让她也尝了一口。 那美人咽了少许,顿时捂着樱唇连声咳嗽,引得黄欢放声大笑。 丽心侧身坐在黄欢身旁,黄欢放开玉琴,伸手探入抚弄丽心衣襟内抚摸饱满的双乳。 丽心媚眼如丝,两粒乳珠在他手中渐渐变硬。 那声声的娇喘低吟,传入耳中不断地挑起龙辉潜在的欲念。 雪妮凑过来道:“黄公子喝酒喝到高兴时便会这样,而且异常勇猛,人家上次差点把骨头都给拆了。 ”阵阵如兰香气钻进鼻孔,无疑是火上浇油,龙辉的喘息声也跟着粗了起来。 黄欢呵呵一笑道:“小虫,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我就不客气了,你若喜欢也跟我在这里一教高下,若是害羞就叫云萍姐带你去她闺房。 小心哦,云萍和雪妮姐姐那个骚劲就连我都吃不消,你小子可不要我扶你回家啊。 ”雪妮啐道:“黄公子尽会胡说八道,龙公子莫要理他!”云萍也笑道:“雪妮妹妹说的没错,不如到奴家房里,让咱们姐妹好好伺候龙公子。 ”龙辉犹如万蚂闹心,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转移话题道:“死胖子,少废话,我倒要在这里瞧瞧你如何“勇猛作战“,你要是马失前蹄,死在美人身上,兄弟我绝对会把你的英勇事迹写成一部名着,让说书先生天天在茶馆赞颂你的绝代淫姿!”黄欢呸道:“死小虫,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待会你可不要为你两腿间的那条“虫”自卑啊!”说着便抽去丽心的衣带,解开她的小衣。 丽心半推半就,让他把自己的亵裤褪到臀下。 而玉琴也解开衣衫,只余肚兜和亵裤,雪白柔软的身子贴到黄欢背后,让黄欢枕着自己高耸的双乳。 龙辉那里见过这等风流阵仗,脑子顿时炸开了,双手也忍不住地搂住雪妮跟云萍,两眼紧紧盯着面前的春宫大戏。 丽心粉臂搂着黄欢的脖颈,光艳动人的玉体偎依在他怀中,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呢喃道:“黄公子,当日服侍过公子,奴家常念着公子的好,做梦都想让公子再来一次呢……”美人软语相求,黄欢不禁心神摇曳。 丽心白玉般的颈子伏在自己肩头,一团雪白的乳肉从衣间滑出,像颗玉球般贴在自己胸口微微摇晃,鼻中尽是她胴体诱人的香气,令人心醉神迷。 黄欢大喝一声道:“小骚货,本少爷就如你所愿!”说罢便解开腰带,露出杀气腾腾的阳具,将丽心摁在桌前,对准那高高耸起的肥臀狠狠地拍了几下,惹的丽心娇嗔不依。 黄欢笑道:“小骚货,几日不见又丰满了许多,说这几天又被多少个男人干过了!”丽心扭动着肥臀道:“人家自从尝过黄公子棒儿的滋味,心里哪还有其他男人,天天都盼着您来宠信妾身。 ”人道是婊子无情,黄欢虽然不信她说的话,但听着也觉的十分受用,哈哈一笑便将龟头抵住那温热的缝隙,肥腰向前一挺猛地叩门而入。 丽心顿时发出一声娇吟,阴道一阵阵地收缩,显然对黄欢的表现十分满意。 黄欢探出双手,猛地扒下她的上衣,伸手抓住那垂吊如钟乳般得奶子,以之为着力点狠狠地抽插,只干得丽心浪水汨汨,香汗淋漓。 远远看去只见一个突出来的大肚子撞击着丰满的臀部,还不时地抖出阵阵臀浪,而大肚子下边便是一根红黑的肉棒正在芳草萋萋间来回进出。 丽心眉梢眼角满满是浓浓春意。 这女子虽无楚婉冰那般脱俗之清秀,但却是风骚异常,堪称尤物中的尤物,一举一动都充满撩人的风情,将女性的魅力和妖淫展现得淋漓尽致。 而玉琴却已被挑起情欲,但无法发泄只好紧紧地从后边抱住黄欢,藉此减轻体内的淫火。 前面是翘起屁股给自己操弄的美姬,身后却又紧紧地贴着一具火热媚熟的胴体,黄欢的兴致很快便被推上巅峰,下身的抽插更加迅猛。 黄欢道:“玉琴,你也过来,让我来好好宠幸你。 ”“喔……”玉琴也撅起雪臀趴在丽心身边,亵裤被黄欢脱到膝盖处,粉胯凸显,黄欢的大手毫无阻隔的抚了上去,玉琴不由得发出一声极度压抑的娇吟,酡红的脸蛋瞬时间春风吹拂、媚意弥漫,再也无法压制心底里的淫欲。 黄欢淫笑一声,手指出其不意的插到玉琴的幽深火热的水沟里去,惹得她浑身不由得一阵颤栗,晶莹蜜液从蜜壶中滚滚流出,不多时就湿透了黄欢的手掌。 黄欢手指在玉琴密道中抽插的频率跟着腰杆挺动的频率同步起来,将两个美姬操得淫水汨汨,媚叫连连。 黄欢在丽心体内抽动了三十多下,又抽出肉棒插入玉琴玉门,而手指同时插入丽心小穴内,总之这两个淫媚的女子小穴是没有一刻空闲的。 黄欢想起春宫图里边的“后庭花开”的描绘,不由突发奇想,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筷子,对准玉琴的菊花插了进去。 “啊!”二女娇躯一阵颤抖,骂道:“死胖子,就像折腾人家!”黄欢也不回话,左手拿着筷子在玉琴后庭抽插,下体亦不停止地耸动;而右手却是分出两根手指,一指入前穴,一指破后庭,两个美人在他这般淫玩之下高潮迭起。 黄欢毕竟是以一敌二,过了一阵子便精关大开,滚烫阳精夺门而出。 “嘘──”黄欢喘气道,“小虫,看到没有,本大爷的战绩如何。 ”龙辉看得是面红耳赤,体内欲火翻滚不已,双手不禁地在雪妮、云萍的纤腰玉臀上摸个不停,二女也已是身子燥热,难耐异常,云萍贴在龙辉身上娇声道:“龙公子不如到妾身的房间去吧。 ”龙辉点了点头,搂着二女出去。 走到一间房内,布置甚是别致,窗外栽有花草,内有屏风遮挡。 龙辉嗅着满室熏香,怀中搂着两个千娇百媚的美人,体内欲火几乎要炸开。 龙辉探头叼住雪妮那两片滑嫩的嘴唇,雪妮见他如此猴急心中也是一喜伸出粉臂反搂住龙辉,丁香小舌主动伸入龙辉口中,犹如灵蛇般在其口中撩动,勾起男儿阵阵情火。 一边的云萍也不闲着伸出玉手抚向龙辉下体,这一摸之下不由大吃一惊:“乖乖不得了,这小子的本钱比那胖子还大。 ”她阅人无数,自然一眼看出龙辉是童子之身,挡下心痒难当,琢磨着如何抢在雪妮之前一尝这难得的“童子鸡”。 雪妮也不是省油的灯,龙辉生得眉清目秀,比起黄欢俊俏不知多少倍,怎么会甘心拱手让人,于是抓起龙辉的手掌引向自己的胸前道:“龙公子人家的胸口好痛,您帮人家揉揉好么?”龙辉只觉得入手之处饱满柔软,手感上佳,不禁揉捏起来。 云萍气得牙痒痒,忖道:“雪妮这浪蹄子居然敢抢老娘的东西,今天无论如何这小子的童子身我是要定了。 ”当即解开龙辉的腰带,脱去裤子,便见一根粗大异常的龙根威风凛凛地昂首挺胸,龙首之处还隐隐冒着热气,云萍不禁见猎心起,当即不由分说张开檀口含住那颗硕大的龟头。 龙辉身子浑然一阵,只觉得阳具处于一个温暖湿润的腔道内,一条滑嫩的小舌头不断地在龟头马眼之处来回舔动。 销魂感觉传遍全身,龙辉从雪妮胸脯上抽出一只手按着云萍的头,让她上下吞吐套弄起来。 雪妮也不甘示弱,跪在龙辉两腿之间,由于肉棒被云萍含住,她只能吞吮着龙辉的子孙袋,下巴尖昂了起来,那精致小巧的瑶鼻此时塞在龙辉的股沟间,双手就扣箍着龙辉的双腿。 云萍突然出奇招,大胆的一个深喉吮吸让龙辉忍不住发出一声类似于抽气的。 云萍见龙辉被自己弄得魂飞魄散的模样,芳心顿时自豪不已,睨了一眼龙辉便知他是在强忍住射意,于是继续硬是把龙辉的庞然大物吞到深处。 龙辉只觉得那阵阵蠕动的食道果然非同寻常,火热狭窄、吸吮力量惊人的强大,仿佛即将把自己的肉棒吞噬道肚子里去一般,吮得他浑身颤栗,头发几乎都竖立起来,肉棒禁不住如此强悍的刺激,一阵阵的跳动,已是到了崩溃的边沿!而雪妮又在龙辉的背后煽风点火,小嘴儿含住龙辉的两颗肉蛋然后卖力的蠕磨、拉扯。 龙辉顿时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将肉棒狠狠插到底,抵住云萍的喉咙一股接一股的阳精狂射而出。 一股股滚烫浓烈的液体从龟头喷射到云萍的喉咙深处,然后顺着食道灌涌到肚子里去,多余的部份瞬间塞满她的檀口。 强烈刺激让云萍忍不住要咳嗽起来,但这小子的庞然大物依然顶塞在自己的喉咙深处,头被双手压得死死的,让她无法呼吸无法咳嗽,哼哼嗯嗯的声音顿时不安的传出来。 龙辉舒爽不已得松开了紧按云萍臻首的大手,云萍飞快的摆脱龙辉的肉龙,只见喷了火的肉龙依然湿淋淋的,粘稠的液体有才射出来的。 云萍伸出香舌舔了舔嘴角边的阳精,忖道:“好浓郁的阳气,果真是童子之身。 ”一边的雪妮也伸出玉指在云萍的口唇边挂下一些溢出来的阳精,送入口中品尝。 二女淫靡的姿态再次给了龙辉强烈的视觉冲击,刚射完的肉棒居然再次抬头,似乎比刚才还要坚挺。 二女不禁心花怒放:“乖乖这下捡到宝了,这小子竟然是如此的天赋异禀。 ”于是轻解罗裳,露出粉嫩雪白的玲珑躯体。 云萍娇躯修长,纤腰盈盈一握,玉臀饱满;雪妮身材丰满,玉乳高耸坚挺,犹如两个雪白的玉碗扣在胸脯之上。 云萍分开双腿,露出嫣红的肉缝娇笑道:“龙公子妾身这里好痒,快些来嘛。 ”雪妮道:“龙公子,奴家这里也很痒,你刚刚施过雨露给云萍姐了,这次改轮到奴家了。 ”二女神情娇媚,口吐艳词,龙辉眸子陷入一片浑浊,只想在这两具娇躯上狠狠驰骋。 二女此时眼中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好好,我这就来,先收拾雪妮这浪蹄子!”龙辉喃喃道,提着龙枪走了过去。 突然脑海浮现与楚婉冰分离的那一刻──我不在的时候不准你跟其他女人鬼混!顿时打了个激灵,又回想起那颗被楚婉冰切成几段的大树,大叫不妙:“糟了,冰儿对我如此情深意重,她才走几天我竟然跟这些女人鬼混起来,要是她知道还不把我杀了!”欲火霎时间熄灭,龙辉赶紧提起裤子道:“两位姐姐,小弟想起家中有些急事,咱们改日再聊!”说罢便要离去,二女岂会让到嘴的肥肉溜走,只见云萍拔下头上簪子素手一甩,便打在龙辉背门要穴之上。 龙辉便觉得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云萍恼火道:“这小子居然能突然清醒,摆脱我们桃花迷魂术。 ”雪妮搭话道:“真是的,我还以为可以吃了这小子的童子身,被他这么一闹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说罢便在墙壁上一按,一道暗门缓缓打开,里边走出一个人。 雪妮道:“千面郎君,你快些动作,装成他的样子后把这小子丢到地牢去,给那个老鬼作伴。 ”那人仔细在龙辉的脸上摩挲了一阵,有敲了敲他的骨头关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我可以了。 ”说罢便打开另一道暗门,提起龙辉丢了下去。 千面郎君拍了拍手,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在二女裸露的胴体上扫了一眼,笑道:“两位姑娘,在下可是仰慕你们许久,不知可否成全。 ”云萍转过身去拾起衣服披在身上道:“今天本姑娘没心情,你找雪妮吧。 ”雪妮也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我也没空,这里姑娘多得是,你随便找一个泻火吧。 ”千面郎君看着二女娇美的身躯渐渐被衣服覆盖,甚是恼火但却不敢表露出来,因为在教中二女属于桃花煞令,地位比他还高,除非她们自愿不然千面郎君绝能动她们。 有道是──色迷心窍陷魔窟,桃花煞令擒郎君。 第十一回深陷魔窟“嘿嘿,小虫,那两个骚娘们的滋味不错吧。 ”黄欢笑嘻嘻地对“龙辉”说道。 “恩,确实不错!”“那咱们快些回去吧,免得被我们的老爹知道,皮肉之苦总是免不了得。 ”黄欢搂着假扮成龙辉模样的千面郎君一同走出绿柳楼。 龙辉也不知昏迷了多少时候,终于醒转,脑袋痛得犹如已裂了开来,耳中仍如雷霆大作,轰轰声不绝。 睁眼漆黑一团,不知身在何处,支撑着想要站起,浑身更无半点力气,心想:“我定是死了,给埋在坟墓中了。 ”一阵伤心,一阵焦急,又晕了过去。 第二次醒转时仍头脑剧痛,耳中响声却轻了许多,时辰一过,血气渐渐恢复运行,被封的穴道也随着解开。 龙辉觉得浑身一阵酸麻,骨头似乎裂开一般,等他张开眼睛一看——什么都看不到!“我的眼睛!”龙辉第一个念头就是“我瞎了吗?”,但过了一段时间,双目渐渐适应黑暗才稍稍平静下来,自己并不是瞎了只是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 想到这里,龙辉顿感不安与焦躁,但毕竟他也经历过了一些生死大事,很快就冷静下来。 龙辉仔细观察身处之处,睁眼出力凝视,只看到半分微光,似乎是从周围的缝隙中漏下来的。 这里似乎是个地牢,四 分卷阅读12 周都是厚实的石壁,除了头顶的那个洞口外,并无其他出口,但是那个洞口距地面足有五丈多高,周围又无攀爬借力之物,龙辉是断不可能够到洞口的。 龙辉沮丧万分,忍不住高叫道:“有人吗?有人吗?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可是除了自己的叫喊之外,始终没听到半点别的声息。 由惶急转为愤怒,破口大骂:“他奶奶的你们这帮贱人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我操你娘亲,操你祖宗十八代!”“好了,别叫了,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的!”黑暗中突然响起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犹如地狱恶鬼的呼唤,听得龙辉头皮一阵发麻,大声喝道:“谁,谁在那边!”那人冷笑道:“小子你究竟犯了什么事,也被关在这里?”龙辉道:“我什么都没做,就是去绿柳楼找了几个姑娘喝酒。 ”那人问道:“姑娘,是不是叫做什么雪妮、云萍的。 ”龙辉点头道:“正是。 ”“哈哈,你小子居然敢嫖那两个贱人,还真是色胆包天啊!”那人冷笑道,“是不是你跟她们亲热的时候满足不了那两个淫娃,她们一气之下就把你丢了下来!”龙辉一惊,回想起当时情况似乎真如这人所说一般,但嘴上不肯认输道:“你不也是一样,凭什么取笑我!”那人仿佛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大声笑道:“就凭那两个骚货也能制得住我,放屁!”龙辉顶回去道:“你若不是色胆包天又岂会被关押在此!”那人道:“色胆?我在三十年前已经对女人不敢兴趣了,若不是那个臭道士我又岂会落得如此田地!”龙辉道:“得了,还是想想怎么脱身吧。 ”那人笑道:“这里的出口只有牢顶那个洞口,可容一人通过。 ”龙辉道:“果然如此,但是那个洞口如此的高,我看我们很难爬上去!”那人道:“高个屁,若不是他们砍断我的四肢,这点高度我一跳就可以上去。 ”龙辉一愣,忖道:“这些人好狠毒啊,竟然把人的手脚砍断。 ”想到这里浑身毛孔倒竖,生出一股冷气。 那人道:“小子,你走过来这边,帮我一把。 ”龙辉此时深陷绝地,虽然觉得这人怪怪的但还是抱着多一个就多一份力量的思想,不疑有他走了过去。 突然脚下被绊了一下,一踉跄摔了一跤,爬起来一摸入手之处竟是一根长棍,触之坚硬。 不由骂道:“岂有此理,这是什么鸟货,居然也跟我作对。 ”说罢便要丢掉,突听那人道:“把你手中的物体举起来,甩动几下,记住只是手中之物动,你的身体千万不要动,不然的话可要受点伤。 ”龙辉只觉得这人十分古怪,但还是照做,把手中的长棍举起来晃了几下,发出微弱的风声,就在这时一阵锐利的破空之声响起,手中长棍似乎遭到重击,啪的一声断成两截,断口处竟然冒出微弱的绿光,在这黑暗的地牢中显得更是诡异恐怖。 龙辉借着微弱的绿光看清手中之物,竟日一根死人的股骨,吓得他赶紧丢掉。 那人道:“怕什么,这些人都死了这么久了,这里伸手不见五指,若不借着骨头里边的磷光,如何寻找出路!”龙辉觉得有理,便拾起断骨,举在手上充当火把。 幽绿的磷光仿佛地府恶鬼那凶狠的眼睛,在这黑暗的地牢微微闪烁着。 这磷火毕竟照明范围有限,龙辉一步步地摸索着走向那人,借着幽绿的磷火识路便见脚下尽是骨骼残骸,也不知这地牢究竟关押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死在这里,而自己会不会也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呢?行了数十步,一阵恶臭扑鼻而来,熏得龙辉肚子一阵翻滚差点便要吐出来。 把断骨对准恶臭发出的地方看去,便见一个黑衣人趴在地上,四肢尽断,伤口已是腐烂,苍蝇不断地在周围活动,仿佛此人已是一具死尸。 那人勉力抬起头来,幽绿的磷火在他脸上一照,便看到那张枯瘦蜡黄的脸孔,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鬼幽!在这诡异的地牢遇上这个煞星,龙辉哪还有胆子停留,转身就跑。 只见鬼幽用嘴叼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对准龙辉的膝盖吐去,猛地将他打翻在地。 鬼幽冷笑道:“你若再敢跑,下一粒石子便是对准你的脑袋。 提醒你一下,刚才打断死人骨头的也是我吐出去的石子”龙辉暗骂道:“他妈的,真是衰到家了,落在这个鬼地方也就算了,竟然遇上这个鬼怪,还真是越怕就越见鬼。 刚才打断死人骨头的东西好像也是石子,手脚断了还这么恐怖。 ”鬼幽虽然身陷黑牢之内,但他听风辨位的能耐在江湖中可列前五。 无论是人是物,只要一动,鬼幽就能凭借空气的波动变化分辨出位置,甚至连物品的形状大小都能估计个七八分,方才他叫龙辉晃动手中长骨便是如此原理。 龙辉若真敢逃走,绝对会死在鬼幽吐出去的石子上。 鬼幽喝道:“小子,给我过来,告诉我这段时间外边发生了什么事!”龙辉只好乖乖走过去,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大只说了一下。 鬼幽听后顿时大笑道:“竟然是楚疯子来了,我说呢云踪这些日子都没来逼问我,原来是在楚疯子手中吃了暗111;!”龙辉忖道:“冰儿的爹爹强得离谱,别说那个什么云踪就算加上你也一样要栽!”鬼幽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小子你是不是姓龙,你祖父是不是叫做龙海生?”龙辉啊了一声,忖道:“娘的,怎么这个妖怪也问我爷爷的名字!”鬼幽看了龙辉的表情,已然猜出了个八九成,便道:“我知道那两个淫妇要抓你的原因了。 ”龙辉疑惑地追问道:“为何呢?”鬼幽叹道:“你应该知道万里山河图里边藏有天穹妙法了吧。 那日我败在云踪手上,万里山河图也落入他手,可是画轴中只有半部天穹妙法,云踪立即想到是成渊之做了手脚,所以才会不惜大动干戈要逼成渊之交出下半部,哪知道遇上了楚疯子这等难缠人物,叫他们铩羽而归。 ”龙辉奇道:“那这事跟我有何关系?”鬼幽冷笑道:“关系大了,云踪知道硬夺已经不可能了,就只有智取。 你祖父与成渊之乃之交好友,所以他们暗中把你擒住,再找人化妆成你的样子借机接近成渊之。 ”龙辉恍然大悟,又道:“办成我的样子接近院长?可惜我这等纨绔子弟院长一见我就心烦,话都不想跟我多说几句,他们枉费心机了!”鬼幽冷笑道:“若你的家人全部死光,只剩下你一个,你说成渊之会不会照顾你呢!”龙辉身子一抖喝道:“你说什么!”鬼幽哼道:“成渊之这人刚直不阿,对你们这些纨绔子弟十分厌恶,所以才会讨厌你。 但你毕竟是他好友的血脉后裔,若是你家真的发生这样的变故,他绝不会抛下你不管,定会全心全意照顾你,而且还可能将你接到他家中居住。 那样的话,就可以接近成渊之了。 ”龙辉听得脚底直冒冷气,颤声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鬼幽冷笑道:“我怎么说也曾经是昊天教的二护法,他们的行事风格我岂会不知。 他们为了达成目的,有什么干不出来。 说不定你的家人早就死光了!”龙辉心中一阵悲苦、愤怒,放声骂道:“昊天教,你他妈的要是敢伤我家人一根汗毛,我一定叫你们不得好死!你们听到没有,快放我出去!”龙辉骂得连嗓子也嘶哑了却始终没人搭理,龙辉浑身力气犹如抽空一般,瘫坐在地。 鬼幽冷冷道:“骂够了吗,还有更糟糕的事要告诉你,他们不但会杀掉你的家人,就连你的朋友也会暗中除去。 ”龙辉惨然道:“连我的朋友也要杀,这是何道理?”鬼幽道:“假扮你的人最多只能做到与你的容貌声音身材一致,至于你的习惯生活方式他们却是难以模仿,所以为了避免露出破绽,只有除去你的朋友。 那天那个小胖子恐怕也难逃一死。 毕竟你们曾经卷入过万里山河图的争夺,所以你的家人和那小胖子的死可解释得通,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还能勾起成渊之的同情之心。 这可谓一举两得!”龙辉现在是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抓起地上的骨骸便乱摔一通。 鬼幽冷笑道:“你急也没用,这里名为不日牢,就是说进来的人再也看不到太阳,你还是认命吧!”龙辉气急之下也忘记对鬼幽的恐惧,开口骂道:“你这死残废,你要认命就认命,本少爷还有大把年1326;没有挥霍,我决不会认命!”龙辉不断地在周围摸索,希望可以找到出路。 不日牢四周的石壁坚硬无比,就算有铁锹大锤也难以破开,只有牢顶的那个洞口是唯一出路。 鬼幽冷笑道:“小子,别白费心机了,即时你能爬上去,上面还有一道钢板封住出口并且还有三天手臂粗大的铁链拴住,除非从外边打开,否则就算是我全盛之时也逃不出去!”龙辉瘫坐在地,绝望地喘着粗气。 地牢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静得叫人心寒、发闷。 时间过去了许久,突然有东西掉下,龙辉仔细一看竟是一些食物,他也顾不得其他,抓起便吃。 这些食物妖媚就是妓院里的剩饭剩菜,要么就是发臭的喂猪食,他平日锦衣玉食,何曾吃过这等食物,普一入口便觉恶心反胃,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鬼幽冷笑道:“臭小子,这点苦都受不了,你如何逃出去。 ”龙辉抹了抹嘴角,喃喃自语道:“我要活下去,我要出去,我要救我的家人,我要去泰山找冰儿!”龙辉咬紧牙关强行将食物吞下,吃了点东西下腹,终于恢复了少许气力。 龙辉得意地看向鬼幽,略带嘲讽地问道:“你要不要我喂你?”鬼幽目光一寒,一颗石子立即打向龙辉的眼角,打得他时血流不已,金星直冒。 龙辉大怒之下,也不再害怕这个妖人,抓起一个死人骷髅朝鬼幽砸去,谁知骷髅刚到鬼幽身前半尺便被弹开。 龙辉喃喃骂道:“岂有此理,这妖怪都半死不活了,要数还这么厉害!”鬼幽冷笑道:“妖术?你这蠢材,这是老夫的护身真气。 若不是我现在受伤,那个死人头连我三尺都近不了。 ”龙辉呸道:“很了不起吗,楚前辈练手都不动就把那个什么云踪打跑了,更别说你这云踪的手下败将了。 我若是能出去,定会拜楚前辈为师,到时候把你们这些怪物通通打成白痴!”鬼幽冷笑道:“拜楚疯子为师?别说你出不去,就算能出去,楚无缺也不会收你这等白痴!”龙辉道:“信不信由你,只要我三个月后到泰山,楚前辈便答应收我为徒。 ”想到楚无缺,龙辉突然来了希望,忖道:“对了,要是三个月后我没到泰山,冰儿一定会回来寻我,楚前辈也会跟着来,那时候我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切实际,三个月后,就算自己还活着,也难保不会变成疯子。 鬼幽忖道:“楚疯子会收徒弟,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看这小子的神情又不像作假,他祖父也曾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人,楚无缺小时候说不定也得过龙海生的救助,他为了回报龙海生,收着小子做徒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若是真如我所料,这小子的家人和朋友十有八九已经被杀掉,如果这小子能逃出去,一定会报仇,再加上他与楚疯子的关系,说不定可以拉上楚疯子来对付沧释天。 ”鬼幽本是昊天教老臣子,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自从现任教主沧释天即位后便开始挤压这些老臣,除了少数几个向臣服的老部下,其余的都被他一一剪除,鬼幽自知难逃“飞鸟尽,良弓藏”的命运,于是便开始寻找万里山河图,希望可以凭借天穹妙法抗衡沧释天,无奈天意弄人,最终功败垂成,落得个四肢尽断的悲惨下场。 但他对沧释天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如今看到龙辉不由升起一丝希望,复仇的希望!鬼幽道:“小鬼,你想不想出去?若是想的话边听我的,我可以帮你!”龙辉警惕地问道:“你可以帮我?你要是能出去早就出去了。 而且你会这么好心。 ”鬼幽怒哼一声,一阵黑气从他身上涌出,顿时地牢里阴风大作,吹得龙辉浑身直打哆嗦。 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只见断手断脚的鬼幽竟缓缓地浮在空中,整个人贴在牢顶。 鬼幽修炼的鬼脉心经拥有强大的恢复能力,就算经脉骨头尽碎也可以再生,云踪与他共事多年自然知道鬼脉心经的神奇,为了避免他在牢里恢复功力,越狱而出,便直接砍断他的四肢,鬼脉心经就算再神奇也不可能重生断肢。 鬼幽深陷牢狱的这段时间,鬼脉心经发挥神效,居然使得他的功力尽数恢复,虽然手脚尽断,但是有着强大的内力支持鬼幽才能活到现在。 “小子,老夫虽然残废了,但是我这一身的功力还在,你若是能听我的说不定可以逃出去。 ”鬼幽散去黑气,又躺在地上冷冷地说道。 龙辉看得目瞪口呆,忖道:“这怪物居然能够凌空而起,若不是他手脚都断了,说不定还真能出去呢。 ”于是龙辉便道:“好,我听你的。 ”鬼幽道:“我先教你一套武功,你坐下来仔细 分卷阅读13 听好!”龙辉道:“我先声明我可不会拜你为师的!”鬼幽冷笑道:“楚疯子看得上你,老夫却不稀罕你这笨蛋!我只要你逃出去后替我把昊天教搅个天翻地覆。 ”鬼幽先讲了一些人体基本的经络穴位,在用语音指点龙辉练招,凡是他做的不对,鬼幽便会吐石子撞击龙辉的躯体四肢。 不得不说鬼幽这一手功夫可谓神乎其技,无论龙辉的动作如何错误,只要石子打中龙辉的特定穴位或关节,立即引起连锁反应,马上改正姿势。 反观龙辉为了逃出地牢,学得特别刻苦,再加上他天资聪慧,很快便学成鬼幽所授之招式。 鬼幽不由暗自赞叹:“这小子天赋竟然如此高,怪不得楚疯子想收他为徒,一天时间便学会了“追魂爪”。 ”这追魂爪乃鬼幽最为凶狠毒辣的招式,他当初也用了三个多月才学会一些皮毛,谁知今天居然被龙辉一天学会。 虽然龙辉也只是记得架势,未能理解其中变化,但这份天赋着实令他吃惊。 第十二回鬼脉加身十天来龙辉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不停地练功。 鬼幽道:“好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云踪虽然被楚无缺伤了元气,但以这老道士的根基不出半个月便可恢复过来,到时候他定会再到地牢逼问我,你就没有逃走的机会了。 ”龙辉道:“那你什么时候帮我逃走。 ”鬼幽道:“就在今天。 ”龙辉一阵窃喜,但还是保持冷静问道:“你就不怕我出去后出尔反尔。 毕竟昊天教势力庞大,又岂是我一人能抗衡的。 ”鬼幽冷笑道:“自从你被关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多天,恐怕你的家人早就惨遭毒手了,我就不信你不会找昊天教报仇。 ”龙辉心中一阵悲苦,若是家人遭到昊天教毒手,他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报仇。 鬼幽一点都不用担心龙辉会出尔反尔,因为两人都有共同的敌人、仇人。 龙辉心急道:“好了我答应你一定不会放过昊天教的,你快让我出去吧!”鬼幽冷笑道:“你急什么,就算你急得跳起来也没用,你现在出去也不能改变什么了。 你还是老老实实坐下来记住我所说的这个药方吧。 ”龙辉看他神色凝重,也按下性子来听他说话。 鬼幽一口气把药方说出,龙辉一愣道:“这就是你当日说的可以把人变成不知疼痛的怪物的那个药方?”“对,也就是影子武士不惧伤痛的最大原因!”鬼幽道。 “沧释天和云踪千方百计想得到东西。 ”这几日龙辉在练功的同时也从鬼幽口中得知不少关于昊天教的隐秘之事。 三百年前中原曾有一个强大的门派,名为圣极宗,门徒不下十万,高手无数,有抗衡佛道儒三教之实力,随着实力的增长,宗内的野心也随之增长,当时的宗主为了一统天下不惜大喜干戈。 以往的武林纷争,朝廷一般不会插手,谁知圣极宗这次打出的旗号竟是“圣人出世,改朝换代!”,惹怒了皇帝老子,立马调兵遣将围剿圣极宗。 谁知圣极宗竟有无数奇人异士,具有移山填海、撒豆成兵之大神通,不但打退了朝廷的军队,还占据了半壁江山。 此后,当时的宗主傲心于黄山之巅约战佛道儒三教高手。 那傲心天纵奇才,福缘深厚,相传他在梦中得天神传授武功,练成“藏玄冥功”这门惊世骇俗的武功。 藏玄冥功威力无穷,三教高手皆饮恨黄山。 傲心不但占据半壁江山,更大败三教,威势如日中天,于是决定登基称帝。 本来一切都是如此顺利,谁知在他登基那日,修成天穹妙法的竹虚子率领三教高手反扑,杀到金銮殿,竹虚子不但将傲心打成重伤,还击杀圣极宗九成高手,此后圣极宗一蹶不振。 朝廷大军借机收复失地,更把圣极宗定为魔教,大肆追捕圣极宗门徒。 元气大伤的圣极宗只能率领残部退出中原,远遁海外。 这三百年来圣极宗不复昔日威势,宗内更是起了内讧,本来已是奄奄一息的圣极宗分裂成数个教派,从此圣极宗便在世上除名。 昊天教便是圣极宗分裂出去的一个教派,但自从上任教主继任以来,昊天教实力不断发展,隐隐有成为第二个圣极宗的势头。 现任教主沧释天更是雄才大略、野心勃勃,一上位便大刀阔斧地整顿教务,铲除一些不稳定因素,以鬼幽为首的一批老臣子便成了他的眼中钉,鬼幽看着身边的同伙一个个地倒下,不禁生出反心,但是沧释天地位早已稳固,而且武功深不可测,鬼幽只能按兵不动。 他知道自己虽然掌握那个可以令影子武士更加强大的药方,但是这并不足以成为与沧释天抗衡的本钱,为了抗衡沧释天,鬼幽着手寻找当日竹虚子的神功天穹妙法,到了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龙辉把药方记住后,鬼幽变道:“小子你把手放在老夫的丹田。 能不能脱困边看你的造化了!“龙辉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 就在手掌接触到丹田的一刹那,龙辉感觉到一股阴冷刺骨的真气从手掌涌入全身。 “糟了,这老鬼又要搞什么阴谋?“龙辉大惊之下想缩手,但是被一股吸力牢牢吸住,自己的手掌仿佛生在鬼幽的身上一般。 鬼幽道:“小子,我把我几十年的内力都送给你,你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吧!”鬼幽修炼了十几年的鬼脉阴气如决堤江水般从丹田涌出,灌入龙辉体内。 龙辉的经脉顿时受到了强大的冲击,浑身穴道经络被奇寒刺骨的阴气浸泡冲洗。 武功招式可以速成,但是内力根基却需要长时间的浸淫,龙辉一个才学武功几日的人又岂能承受住鬼幽的数十年内力修为,更何况鬼幽的真气异于常人,就算是云踪那等高手也受不了这鬼脉阴气。 龙辉面色发青,嘴唇发绀,口鼻喷出阵阵白气,眉毛都结了一层白霜,显然已经承受不住阴寒无比的鬼脉真气。 龙辉只觉得耳边响起无数冤魂厉鬼的嚎叫狞笑,身上的每一块皮肉都被冤魂啃咬,体内的血液也似乎遭受厉鬼的吸食。 鬼脉阴气流入十二正经,只见龙辉身体竟然开始渐渐枯萎,慢慢地化作干尸,这正是修炼鬼脉心经有成的征兆。 “哈哈,小子,拿去吧,把我的功力都拿去吧!”鬼幽疯狂大笑道,“你很快就能跟我一样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你的下半生就好好享受这“极乐”快感吧!”鬼脉心经拥有可以令人不朽不化的特性,但是人会变得惧怕阳光,失去情欲、食欲等一切凡人最基本得欲望,而且身子血肉枯萎,变得犹如干尸,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鬼幽被这种生活已经折磨的几乎崩溃,他夺取天穹妙法除了对抗沧释天外,还有很大的原因是希望天穹妙法可以让他变回一个“人”。 如今四肢尽断的鬼幽已是生无可恋,故而传功给龙辉,不但可以为昊天教埋下一个大敌,也可以把自己的痛苦转移到龙辉身上,来满足自己那最后的变态心理。 龙辉为了逃出地牢,凭着惊人的毅力硬生生地抗住阴气入体带来的痛苦,而身体也开始产生异变。 突然胸口涌出一股暖流,缓缓地流入奇经八脉,中和了鬼脉阴气,而且那开始枯萎的皮肉竟然也慢慢恢复,在这股暖流竟然在龙辉丹田处形成一个漩涡,以两倍的速度疯狂吞噬鬼脉阴气。 鬼幽暗吃一惊,正想收回输出去的真气,但是事态已经不再受他控制了,真气内元如疯狂地被龙辉吸食,渐渐地他的眼眸失去了神采,气息也开始消失。 数十年的内力尽数消散,鬼幽再也无力支持,彻底变成真正的鬼。 “他竟然死了?”接受了鬼幽数十年内力的龙辉深吸一口气,脸色复杂地看着地上那具尸体。 良久,龙辉对着鬼幽尸首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道:“鬼幽,虽然你曾要迫害于我,但是你如今却因传功予我而丧命,我们的恩怨也算一笔勾销,这三个响头算报答你传功之恩。 ”鬼脉阴气被压缩在丹田,形成一个浓缩的气团,外边裹着一团纯阳之气。 龙辉查看了一下身体,并未发觉异常,于是试着向上一跃,居然跳到牢顶,龙辉下意识地伸出双手一抓,整个人像一只壁虎般贴在牢顶之上。 龙辉欣喜之余,手脚并施,唰唰地爬进洞口。 洞口连着一条通道,四周石壁光滑无比,一般的高手都难以在里面攀爬,但龙辉劲贯十指,以追魂爪硬生生地在石壁抓出十个窟窿,以此作为支点攀爬。 攀爬了三丈左右的距离,竟然到了尽头。 龙辉伸手去推翻板。 触手坚硬冰凉,竟是一块巨大的铁板,被机括扣得牢牢地。 “果真够结实,待我试试能不能将它推开。 ”龙辉按照鬼幽所传授的方法运转真气,将丹田内的鬼脉阴气调出部分,灌入双足,然后双足一伸猛地在石壁上提出两道裂痕,再把足尖插入石壁,以此作为立足点。 说的也奇怪,鬼脉阴气在流动的时候外边依旧包裹着那股纯阳之气,龙辉的经脉丝毫未收到一丝影响,这种情况就像后世所制造的电线一样,外边裹着绝缘体,既能把电流送到指定地点却又不伤人性命。 龙辉稳住下盘后,双掌十指大张,透出一股阴森的黑气,对准铁板狠狠击去,便听噶当一声,铁板丝毫不动,龙辉的双手被震得血气翻滚,好不难受。 龙辉低喝一声,再提三分劲力,铁板依旧纹丝不动。 龙辉骂道,“这帮孙子还真是谨慎,压了一块铁板还不够,还在后边扣上几条铁链!”龙辉气急之下一鼓作气,把丹田内的鬼脉阴气全数抽出,奋力一击轰向铁板。 狭窄的洞道顿时充斥着至阴至寒的真气,石壁和铁板竟然结起了一层白霜。 咔、咔!两声微弱的声音响起无疑是给了龙辉莫大的鼓舞。 “再加把劲,崩碎这块烂铁!”龙辉大喝一声,丹田内的鬼脉阴气如同怒海狂涛般涌出,便听轰隆一声巨响,半尺多厚的铁板与四条手臂大小粗细的铁链霎时间本震得支离破碎。 要是一个高手不顾一切,把几十年的功力化作雷霆一击。 这个威力能有多大?看看绿柳楼内的那个将近一丈的大窟窿便知道了。 江湖中人若有幸得到他人传功,必定会固本培元一段时间,以便能够炼化外来真气,毕竟不是自己练出来得真气,若不及时炼化,外来真气只会渐渐消散。 而龙辉对于内功心法只是略通皮毛,根本不懂得什么固本培元的道理,为了及早脱身,竟然把鬼幽传于自己的那数十年的内功真气全部轰出,几乎一点不留。 这积累了几十年鬼脉阴气可是非同小可,不但在地面轰出一个将近一丈的大洞,而且还将三丈之内的物体尽数冻结。 龙辉蹲在地上,微微地喘着气,但神色还是基本正常,并没有乏力虚脱的表现。 他这情况就像一个不知道银子是何物的乞丐捡到了一个富豪的百万家产,只看了一眼便又随手丢掉,丝毫不觉心痛。 他本来就没有学过什么内功,体内也没什么真气,这么的折腾也不过回到原点,不会像那些修炼多年的高手突然间失去功力便会感到虚脱乏力。 “岂有此理,那里来的泼皮敢在此闹事!”几名绿柳楼的保镖打手听到动静后便赶了过来,不由分说,几根碗口粗大的木棍朝着龙辉招呼过来。 龙辉大惊失色,赶紧使了个“冤鬼缠身”,身子恍惚幽灵鬼魂般虚无缥缈,那几个打手只觉得眼前之人如真似幻,仿佛不存在一般,铁板纷纷落空。 龙辉双手如电般探出,拍向木棍,碗口粗细的棍子立即断成两截。 龙辉不禁暗自窃喜:“这鬼幽老头教的武功还真好使,这么粗的棍子一下子便被我折断了!”他这情况就像那个丢掉富豪家产的乞丐,发觉身上还有几个铜板没扔掉,而这些铜板能为他换来几个馒头。 龙辉体内还存有大概一成左右的鬼脉阴气再加上鬼幽传授的招式,对付这些庸手当然绰绰有余。 若是换了鬼幽出手,别说木棍就算是铁棍也能一把捏碎。 “小子休得狂妄!”一声娇喝从身后传来,阵阵劲风笼罩全身。 龙辉尚不及回头,便觉后背有股巨力传来,打得他鲜血狂吐,整个人犹如断线风筝般飞出。 出手偷袭的人便是桃花煞令之一的雪妮。 龙辉逃出地牢,动静可谓是天惊地动,若不及时补救,上面怪罪下来她可吃不消。 雪妮美目透着杀机,正想上前补上一掌了结龙辉的性命,突然觉得方才打在龙辉身上的手掌一阵阴寒,仔细一看,白玉般的手心竟然有股黑气。 “鬼脉阴气!”雪妮惊诧万分。 原来龙辉受袭,仅存的那么一丝鬼脉阴气自行护主,侵入雪妮体内。 雪妮知晓这鬼脉阴气的厉害,若被它走入经脉之内,重则化成一具僵尸轻则功体受损。 龙辉被打得几乎昏死过去,但就在他将要昏迷之际,胸口又传来一阵暖意,霎时间化去大半的伤痛。 龙辉精神抖索,怒喝一声道:“贱人,当日你害我深陷牢狱如今又来偷袭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这淫妇!”一拳打向雪妮面门,雪妮为了驱逐手掌内的鬼脉阴气,不与龙辉硬拼使了个身法闪了过去。 若非如此 分卷阅读14 ,以龙辉那三脚猫的功夫一个照面就能让人家打趴。 龙辉一拳逼开雪妮,不敢再做停留,赶紧拔腿就跑,在离大门还有十几步的时候,一道婀娜的身影赫然挡在跟前,竟是云萍。 云萍媚眼如丝的笑道:“龙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啊。 ”龙辉骂道:“死淫娃,老子要去那关你屁事啊,又不是嫖你,你紧张个球啊!”云萍咯咯一笑:“若龙公子能宠幸妾身,我还求之不得呢。 ”龙辉暗骂一声无耻淫妇,一拳打向云萍胸口。 云萍吃吃一笑道:“龙公子,你坏死了,竟打人家的胸脯,要是打坏了就不好摸了!”她一笑一颦皆有一股说不出的媚态,龙辉只觉得浑身骨头酥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云萍那撩人风情,拳头还没挥出便停住了。 云萍嫣然一笑,使了个擒拿手法,扣住龙辉喉咙,只要五指一用力便可捏断龙辉的脖子。 于此同时,鬼脉阴气再次发动,一股刺骨阴气冻得云萍两条胳膊的血气几乎停滞。 龙辉清醒过来,双手一格挣开云萍的擒拿手,骂道:“可恶的贱人!”盛怒之下,龙辉再无怜香惜玉之心,右手五指大张,化出追魂爪,带着凌烈的阴风抓向云萍的面目。 “追魂爪!”云萍识得这鬼幽的看家本领,心中不禁唤起对这昔日二护法的畏惧之心,下意识地躲开。 龙辉的第一爪未能奏效,当即不假思索,第二爪随之而至。 追魂爪一旦发招,便会如同嗜血恶鬼般,不叫敌人见血决不收招,所以这套爪功蕴含着十分凶狠阴毒的后着。 龙辉双手犹如追魂厉鬼,一招接一招,连绵不绝,不杀云萍誓不罢休。 鬼脉阴气实在太过诡异,虽然只有一分侵入体内,却不得不使出五分力气抗衡、七分力气驱除。 云萍无论是根基功体皆在龙辉之上,但由于要压制入侵的鬼脉阴气以及对鬼幽的畏惧,使得她失去先机被初学武艺的龙辉追着打,令她好不憋气。 “老怪物教我的功夫果然好使,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两个娘们打得狼狈不堪。 ”有所建树,龙辉虽然得意但却未忘型,“还是见好就收吧,这两个娘们毕竟是什么桃花煞令,赶紧跑到大街上,谅她们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追杀我。 ”想到这里,龙辉不再追击云萍,拔腿就跑,一下子就冲出绿柳楼的大门。 云萍大吃一惊,正想追出去的时候,突然被雪妮拉住了,只见雪妮向她打了个眼色,她顿时明白了。 方才她们为了抓住龙辉不顾一切的出手,忘记了绿柳楼内还有许多恩客,如今这么大的动静,她们的身份以及绿柳楼这个据点迟早要曝光,于是当机立断施展轻功,不理会绿柳楼中众人的目光,迅速撤离,临走的时候云萍低声道:“告诉我们的人引爆地下的炸药,毁掉这里的一切证据!”这十几天来龙辉在地牢吃尽苦头,早已是一幅邋遢相,他窜到街上,但人并没有太在意。 因为是很多在青楼浪迹的人在花光银子后都会被人赶出来,而那些被赶出来的人也大多是这幅样子,所以他们也是见怪不怪了。 龙辉跑了几步,便见前面走了一队衙役,心中顿时有了着落,想看到救星似的冲过去大呼救命。 为首的捕头看到一个从妓院跑出来的男人想他们求救,不禁好笑道:“又是那些没钱的蠢货被绿柳楼里边的保镖打了一顿,叫嚷嚷地过来说要报官。 ”周围的捕快也随之呵呵大笑起来。 “捕快大哥,我是龙府大少爷,绿柳楼是黑店,他们要杀我啊!”龙辉气喘吁吁地边跑边说。 众捕快听到这话脸色不由一沉,纷纷按住腰间朴刀。 龙辉跑到他们跟前,心中一块大石即时落地,道:“你们可要保护我呀,我爹定会重重答谢诸位大哥的。 ”按照龙辉以往的经验,只要搬出老爹的名号,就算是县太爷也得卖三分薄面。 捕头大喝一声:“拿下!”几把明晃晃的朴刀立即驾到龙辉的脖子上。 龙辉大惊之下,骂道:“你们疯了,干嘛捉我,绿柳楼那些婊子才是罪该万死。 ”捕头骂道:“我们拿的就是你这厮,你杀害成老大人还敢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你还真以为我们是吃干饭的吗!”龙辉脑门顿时一下子炸开了,道:“成院长他,他死了?他是怎么死!”捕头冷笑道:“你做过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少给我装蒜!到了公堂上自有你好看的!”第十三回冤仇交迫轰隆一声,白弯镇内传来一声惊天巨响,绿柳楼被深埋地底的炸药炸成了一堆破砖烂瓦,里边的女子也好,恩客也好,皆成为冤魂野鬼。 一间破旧的屋子内──“不知所谓!”只听见一声低沉的怒喝,雪妮与云萍脸上连挨两记耳光,白嫩的俏脸顿时红肿起来。 昊天圣女杏眼瞪圆,怒视这两名桃花煞令道:“你们居然没有杀了那个小子,还把他跟鬼幽关在一起。 现在他不但逃了出来,而且还继承了鬼脉心经,我们已经杀了龙府满门,这小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你知不知道鬼幽对本教怨恨之深,说不定已将教内机密告诉那个小子,他迟早会坏我们大事!”云萍跪在地上哀求道:“圣女赎罪,妾身一时糊涂,以为把他丢下地牢,鬼幽自会杀掉他,谁知……”昊天圣女冷笑地接话道:“谁知鬼幽不但没杀他,还把几十年的功力相赠,是不是!现在就连我们在白弯镇的据点都暴露了,你就是死一万遍也弥补不了!”昊天圣女一拂衣袖道,将两粒药丸甩到雪妮、云萍跟前,道:“念在你们尽心尽力操劳多年,你们自行了断吧!”二女脸色一阵灰白,自知今日难逃一死,颤抖地捡起地上的药丸道:“多谢圣女赐药,我等来世在伺候圣女!”说罢便要服药,谁知两人浑身一麻,穴道已被封住,显然有人救下二女性命。 “圣女息怒。 ”救下二女的人竟是云踪。 昊天圣女冷视云踪道:“大护法,本座处罚这两个罪人,你为何阻拦。 ”云踪道:“即使杀了她们也挽不回局势,而我教与正道的冲突一触即发,如今正值用人之际,何不留她们性命也好日后将功赎罪。 ”昊天圣女道:“若然如此无论是谁都可以违背教规,然后以一句将功赎罪便可免受处罚,那昊天教如何立足。 而且姓龙那小子已然成为我教之心腹大患,只要他把一些教中的机密说予正道,我等必然损失惨重,搞不好连总坛都有危险!”云踪道:“圣女且听我一言,老道有办法让那龙小子死无葬身之地,而且他说什么正道中人都不会相信!”昊天圣女秀眉一皱,道:“如真如此,本座倒可以留下她们性命。 ”“升堂───!”音调高昂的声音响起,县太爷踏着典型的官步走了上来,只见他坐于高堂之上,一双小眼睛一扫堂下,抓起惊堂木猛地一拍,道:“堂下所跪何人?”龙辉认得这个县太爷,他姓张,曾到过龙府许多次,也收了龙老爷的不少好处。 见到这张大人龙辉心也安定不少,张大人与老爹有交情,受了我家不少好处总不会难为我吧。 龙辉道:“小人龙辉,乃白弯镇人士,龙府的龙浩便是家父。 ”县太爷喝道:“胡说八道!龙家一门三十六口早在五天前便惨遭毒手,你这狂徒竟然敢糊弄本官!”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龙辉浑身犹如遭受电击,胸口一阵悲痛,猛地站起来嘶声叫道:“不会的,我爹不会死的!张大人,你们一定搞错了!”张县令被他这么一喝吓得一个哆嗦,差点跳起来,恼羞之下喝道:“大胆,竟敢在公堂之上大呼小叫,来人先押下去重大三十大板!”几名衙役刚想过去蒋龙辉拖下去,便见龙辉猛然大喝一声,鬼脉阴气透体而出,那几名衙役被冻得直打哆嗦。 碰地一声,扣押龙辉的刑具被震得支离破碎。 龙辉乃杀死三朝元老的重要疑犯,县太爷哪敢让他走脱,大怒道:“赶紧给我拿下!”众衙役一拥而上。 龙辉此时悲愤欲绝,急着回家一探究竟,心急之下使出追魂爪,众衙役还没近身便被打得七零八落,皮开肉绽,血流不止,所幸龙辉并无杀意,他们才能保住一条性命。 龙辉从衙门杀了出一条血路,立即施展幽冥遁术,也顾不得什么惊世骇俗,只见他奔走如风,穿街过巷。 飞檐走壁。 路人只觉得有个黑影在光天化日之下闪过,都以为闹鬼了,而且这个鬼十分凶猛竟然不怕阳光。 昔日豪华的龙府如今已是一片废墟,到处都是烈火焚烧过后的痕迹,四周充斥着龙府众人含冤而死的悲凉与怨怒。 被鬼幽挟持服下毒药龙辉没有屈服;处于不见天日的无日牢龙辉没有放弃;鬼脉加身龙辉咬牙坚持,而如今他再也支持不住,崩溃了。 “爹!”凄凉悲苦的叫声响彻整个白弯镇,天空的云亦静止了,仿佛在为无助的少年叹息。 悲怒狂恨之余,体内的鬼脉阴气放情地释放,阴郁黑气笼罩三丈,更添三分血泪。 龙辉昏昏沉沉地跪着,双眼已是迷糊,脑子空白。 眼前仿佛看到父亲音容笑貌。 “爹,我去逛窑子了,你快点来打我啊,来执行家法……”龙辉喃喃自语道,“爹,你快出来,我答应你以后好好读书,再也不跟黄欢在外边胡闹了,我一定考上状元……“断断续续的低吟,犹如忏悔,又似倾诉,但却唤不回严父,哪怕是训斥和怒骂。 “哼!原来是你!”一声冷哼响起,把龙辉从伤痛中唤醒,只见易秋、文论、慎言目光冷峻地盯着自己。 龙辉赶紧站起来道:“快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慎言冷笑道:“发生什么事?你自己最清楚!妖孽,为为成院长与龙家枉死的冤魂偿命来!”话音未落已然是一掌拍出。 龙辉赶紧挥臂挡格,慎言冷笑一声,连拍数掌,掌掌威势十足,龙辉虽为被打中要害但也感气血翻滚,双臂欲断。 龙家遭受惨变,龙辉心中早已充满怨怒,如今慎言莫名其妙地就向自己动手,龙辉脑子已是一片混乱,只想发泄。 “滚开!”龙辉大喝一声,鬼脉阴气随即而发,逼退慎言。 易秋惊道:“鬼脉阴气?果真是昊天教的妖人!”龙辉一愣,这才醒悟过来:“害死成院长的人十有八九是昊天教的邪人,我如今使用昊天教的武功岂不是自讨苦吃。 ”当即收回鬼脉阴气,道:“先别动手,我是龙辉,不是什么昊天教的妖人!”易秋看了他一眼道:“五日前龙府一门被人残害,只余你一人,成院长一时心软收留了你。 当日我们也以为你是龙辉,成院长也是这么认为,谁知竟也遭到毒手,就连天穹妙法也被盗走,如今你使出鬼脉心经,你居然还想演戏,你这妖人还真把我们当白痴了!”龙辉道:“我十天前与黄欢到绿柳楼喝酒,然后就被人关在地牢里,而鬼幽也被他们打断四肢与我关在一起,这鬼脉心经也是鬼幽传给我的,你们若不信就到绿柳楼查看,我逃出来的时候还在地面上打了一个大窟窿。 ”文论冷笑道:“绿柳楼就在刚才也遭到了火灾,里面得姑娘和客人无一生还。 ”龙辉顿时冒出了一身冷汗,绿柳楼被烧,已是证据全毁,自己明明是真的龙辉如今在他人眼中却成了冒牌货。 “不行一定得冷静,爹爹的仇不能不报。 ”龙辉默念道。 “真的假不了,我就是龙辉!我这十几天都被困在地牢内,杀害成院长的是昊天教的人,他们把我关起来,用了个以桃代李,冒充我的样子杀害我家人还有成院长。 ”易秋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无辜的,你可敢与我们回去对峙。 ”龙辉朗声道:“有何不敢!”文论道:“很好,但是我们要封住你的穴道,你可愿意!”龙辉略一思索,点头道:“身正不怕影子歪,封就封!”说罢便是一副倘然受之的模样,任由他们三人处置。 只见文论出手快绝,瞬间便封住龙辉的十多个穴位,鬼脉阴气顿时动弹不得,龙辉跟着他们三人回到无涯书院。 成府之内挂满了白布,传来阵阵哀哭之声。 “夫人,我们在龙府遗址找到了此人。 ”易秋将龙辉押到灵堂之内,对着正跪在一口棺材前得穆馨儿道。 穆馨儿缓缓转过脸来,只见那张如花俏脸已是失去往日神采,眉宇间尽是哀伤,但却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俗话说女戴孝一身俏,如今穆馨儿一身素白麻衣,在加上她眉宇间那淡淡的哀伤,更叫人怜惜。 穆馨儿看到龙辉,眼中立时射出仇恨之光芒,猛地扑上去对着龙辉身上便是一阵厮打。 莫说龙辉现在穴道被封气力全失,就算他浑身是劲也不敢还手,只能任由她厮打。 不一会穆馨儿打累了,停下来喘气,但眼中怒火还是丝毫不减。 龙辉脸上尽是血痕,头发凌乱,但他还是忍痛道:“夫人请息怒,成院长之死别又隐情,我是无辜的!”穆馨儿怒视龙辉道:“住口,你这白眼狼,我家老爷怜你家遭惨变,好心收留你, 分卷阅读15 你居然恩将仇报害死老爷,而且还剥下他背后的一大块皮肉!”龙辉一愣,深吸一股冷气忖道:“剥下一块皮肉,难道成院长把天穹妙法的后半部纹在身上了?”易秋道:“夫人请息怒,我等已派人去请三教前辈前来主持公道。 ”三大书童看住龙辉,派出一名家丁去通知佛道儒三教高手。 不一会儿便见十多个人踏入灵堂,之中有僧侣、有道士、有书生,为首的却是当日玉观楼上激战昊天教的三大高手——持法明王、无幻道人、周君辞,他们三人代表了三教在白弯镇最高的旨意。 持法明王道:“阿尼陀佛,想不到易秋等三位师侄竟将凶手抓获,成老大人在天之灵也该瞑目了!”龙辉大声道:“我不是凶手,成院长不是我杀的!”持法明王皱眉道:“你不是凶手有何又凭证?”龙辉反问道:“那你们说我是凶手那又有何证据!”持法明王冷哼一声道:“成夫人便是证人!”穆馨儿点头道:“老爷遇害那天,我看到你从老爷书房内出来,带我进去后老爷就已经不行了!”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龙辉心中一个噶当,道:“夫人明鉴,这是几天我都被困在绿柳楼的地牢里,根本不可能犯案,你看到那个与我一摸一样的人很有可能是昊天教的人假扮的。 ”周君辞点头道:“我查看过成师兄的尸首,他是被人用雄厚的掌力震断心脉而死的,若是小兄弟说的是事实那天夫人见到的“龙辉”十有八九是昊天教的人假扮的。 ”穆馨儿稍微冷静了一下,思索道:“周先生说得亦是有理,老爷是死于高手之手,龙辉并不懂武功,难道真的冤枉他了?”文论道:“周师叔,您可不知道刚才这人是如何威风的,弟子还差点拿他不住呢。 ”周君辞问道:“文论师侄此话怎讲?”语气、文论、慎言这三名书童实际上是学海儒门暗中派给成渊之的保镖,成渊之原本也是学海儒门的门人,其辈分甚高除了儒教教主外,哪怕是周君辞都得叫他一声师兄,更别说易秋等新一代弟子了。 文论将刚才的经过一一向众人道来,听得三教高手皆是眉头深锁。 龙辉只感觉到众人的盯着自己的目光犹如利剑般,忖道:“该死,鬼幽这混蛋果真没安好心骗我学了他的武功,如今就算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就在这时,高鸿急冲冲地跑进来,刚想说话的时候,突然瘫坐在地上,眼中露出恐惧的神情看着龙辉。 穆馨儿皱眉道:“凌云你如此慌张,就不怕打扰老爷安眠吗!”高鸿赶紧爬起来道:“学生知错,只是事关重大,学生才失了方寸。 ”穆馨儿道:“你有何事快说吧。 ”高鸿看了龙辉两眼,欲言又止。 持法明王道:“小施主,有我等在此没人能伤害于你,你便放心说吧。 ”高鸿深吸一口气道:“自从院长遇难后,学生心中十分悲苦,今日本想到东郊的小河边散散心,谁知看到河边有人被杀,而被杀的人就是——龙,龙辉!”此话一出,全场一片死寂,所有人得目光都射向龙辉。 龙辉浑身一阵冰凉,心中隐隐预感一股浓烈的阴谋味,但却说不出来。 “胡说八道,高鸿你是不是喝多了!老子不正好好地站在这里吗!”龙辉近乎咆哮地朝高鸿吼道。 高鸿朝后退了两步颤抖地道:“我不知道,但是那个人确实很像……“你”!”无幻道:“多说无益,咱们还是去看看吧。 ”众人也觉得应该如此,东郊的小河边此时已经占有十几个衙役就连县太爷也到了。 龙辉乃杀害成渊之的重要疑犯,而且有刚从公堂上逃脱,张县令正在恼火之时突然接到有人报案说发现龙辉被人追杀,惊讶之下,亲自带了一队衙役赶到案发现场。 穆馨儿急匆匆地道:“张大人,妾身听说此处发生命案,不知死者是何人。 ”张县令显然是有些惊讶穆馨儿的出现,但却不敢怠慢这三朝元老的遗孀,回礼道:“死者正是杀害成老大人的疑凶---龙辉!”龙辉喝道:“胡说八道,本少爷不正站在此处吗!”张县令一看,也傻了眼,转头看了看尸首又看了看龙辉,喃喃道:“怎么这还有一个,真是活见鬼了,还是大白天的。 ”穆馨儿也不顾得恐惧和礼仪了,拨开围在尸体周围的衙役仔细一看,顿时发出一声惊呼,三教高手也围上来一看究竟。 尸体背门插着一把匕首,衣服上的血迹依旧新鲜,肤色还是与常人差不多,显然是刚死去不久,而且那人的无论是体型还是容貌都跟龙辉一模一样。 张县令道:“仵作你把情况仔细跟成夫人和诸位大师道长说说。 ”仵作道:“死者手脚出都有明显的勒痕,从勒痕来判断很有可能是生前被人用绳索一类的东西困住手脚,口腔内亦有损伤,还从口腔内发现一些布料,小人推断死者生前曾被人用绳索困住手脚,用布塞住嘴巴。 直接的死因是后背受到利器插入,大量失血而死。 ”穆馨儿皱眉道:“凌云把你发现尸体时的情况跟大家说一下。 ”高鸿吞了吞口水道:“大概一个时辰前我来此处散心,突然听到有人喊救命,我循声而去躲在河另一边的石头后边看去,便看到三五个贼人拿着刀剑追杀龙师弟,龙师弟跑了几步后就被一个贼人丢出一把匕首插中后背,我顾不得害怕立即跳出来大叫一声,他们看到我后还想将我灭口,但是由于隔着河一时间过不来,我看他们正在寻找过河的道路,便跑去报官,然后就来向夫人禀报。 ”无幻道人、持法明王、周君辞都蹲在尸首周围,仔细查看尸体。 周君辞道:“明王你可注意到那把匕首。 ”持法明王点头道:“这匕首无论是材料还是做工皆是上等之物,而且刚中含柔,不易折断,所用之材料也是深海所产的蛟龙钢。 中原内很少见啊。 ”蛟龙钢传说乃深海蛟龙死后骨骸所化,其资材无坚不摧,而且还有能令水族惧怕之功效,乃海上渔户做梦都想得到的神兵利器。 龙辉暗叫不妙:“这蛟龙钢乃昊天教专有之物,如今出现在这里恐怕是要把我逼入绝境。 ”龙辉道:“如今这里也有一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杀害成院长的人可能就是他。 ”周君辞道:“那他为何会死在这里。 ”龙辉道:“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他们内部的人要杀人灭口呢。 ”周君辞道:“如今死无对证,随你怎么说都行。 ”张县令道:“诸位莫急,我已经请人来认尸了!”穆馨儿道:“龙家的人已是全部遇害,大人找何人来认尸?”张县令道:“黄家大少爷黄欢与龙家少爷交情不浅,只能请他来了。 ”龙辉心中稍稍放下一块大石忖道:“原来阿黄没死,太好了!”不出半个时辰,黄欢骑着快马满头大汗地赶了过来。 他跳下马道:“小虫在那里,你们说他死了,是不是真的!”黄欢拖着胖乎乎的身子朝这边跑来,眼睛一片通红。 龙辉大叫道:“阿黄,欢欢,我在这里,我没死!”黄欢一看,猛地扑过去给龙辉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幸好龙辉随鬼幽学了几天的功夫不然还真被他这将近两百斤的身子压倒在地。 第十四回兄弟情深“小虫,前几天他们说你杀了成院长,到处地找你当时我吓得觉的睡不着,今天他们又说找到你的尸体,叫我来认尸,我刚才被吓得差点站不起来,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黄欢喘着气道。 龙辉心中一阵酸楚,忖道:“现在也只有阿黄一个人关心我了!”想到这里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黄欢见他哭了,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好了,黄少爷,还请你先看看这具尸首。 ”张县令打断道。 龙辉道:“阿黄,这里有具尸体跟我很像,你看看是不是假冒的。 ”黄欢走过去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妈呀,怎么这也有一个小虫!”张县令道:“黄少爷,你可要认清楚究竟哪个才是龙家的大少爷啊。 ”黄欢的脸不断地在龙辉和那具尸体之间摆动着,努力地辨认谁才是真的,但是无论是尸体还是活着的人都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一个死了,一个还活着。 无幻道:“我有办法分辨真假。 ”众人目光都纷纷集中在他身上,只见无幻缓缓走到龙辉跟前,猛地扣住他左手脉门,喝道:“你是假的!”龙辉浑然一震,道:“你胡说,凭什么你说我是假的!”无幻举起龙辉的左手道:“就在十五天前,昊天教的影子武士围攻贫道,当时所幸贫道得剑圣千金相助,才能及时赶到玉观楼。 当时楚姑娘遭影子武士暗算,多得龙辉小兄弟挺身相救,才未受伤害,但是龙辉小兄弟的左手也被暗器击伤,大家看看他的左手可有伤痕。 ”众人定睛一看,别说龙辉的左手,就连右手也是毫无伤疤,一个深深的伤痕根本不可能在短短十五天消失的无影无踪,就算用上等的珍珠粉也得花一个多月的时间,除非练得什么上层武学。 龙辉脑子一片空白,当日去绿柳楼的时候伤痕还是在的,怎么会在短短时间内便消失呢。 无幻道:“不但如此,你体内还有一股至阴至邪的真气,若我没猜错的话那边是鬼脉阴气,这门真气乃昊天教二护法鬼幽的独门绝学,所以你才是假的龙辉!”龙辉大声道:“不是,我是真的!鬼幽被云踪打断手脚丢在地牢里,而我也跟他关在一起,他为了报复昊天教才传我鬼脉心经的!”无幻皱眉道:“哦,你不是说你是十天前被关在地牢里的吗,而你体内的真气已然有了三五年的火候,这个你作何解释!”龙辉道:“今天鬼幽把他的功力都传给我!”持法明王怒喝道:“小子别把我们当傻子,就算鬼幽这么好心把毕生功力相赠,你又如何能承受得了!鬼脉阴气至阴至邪,别说是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就算是习武多年的好手也难以承受一分。 “无幻道:“明王说的没错,众所周知,龙家大少爷平日养尊处优,根本不懂半丝武艺,即便你这身内功真气没有三五年是练不出来的,就算鬼幽传功予你,按照龙家少爷的体质也是承受不住,所以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你是冒牌货!“黄欢突然插嘴道:“不是的,他是真的!”无幻问道:“黄公子有何凭证?”黄欢摇了摇头道:“没有,但我跟小虫一块玩到大,我绝不可能认错的。 倒是那天跟我从绿柳楼出来的小虫十分古怪,他当时称呼我做黄兄,我当时还笑他是不是被绿柳楼的姑娘弄得头昏了,居然这么称呼我,现在想想当日我见到一定是假的!”龙辉心中一暖,这种情况也只有阿黄相信我了。 张县令道:“黄公子,你与龙公子在白弯镇都是有名气的人,你们之间的相互称呼也有不少都知道,说不定当日那个假的龙公子知道称呼搞错了,现在改过来也是有可能的!”龙辉气得七窍生烟,骂道:“你这狗官,昔日你得了我家不少好处,今日却来诬陷我,好不要脸!”张县令听到龙辉说出他受贿之事脸上阵红阵白,恼怒道:“大胆狂徒竟敢辱骂朝廷命官,来啊,给我拿下!”持法明王道:“张大人请听老衲一言,此人乃昊天教高手,大人手下捕头虽然勇猛但这小魔头甚是凶残,不如让吾等代劳。 ”张县令想起龙辉杀出府衙的情景,还心有余悸,刚才也只是一时气言,当即顺水推舟道:“那劳烦大师降魔了!”持法明王口宣佛号道:“老衲已经了解了个大概,黄公子说当日从绿柳楼出来的龙公子是冒牌的,老衲相信他没说谎。 那个冒充龙公子的人应该就是昊天教的人,他为了混进成府不惜杀害龙家一门三十六口,引起成老大人的恻隐之心,将其收留。 当时我们也从那西贝货得知龙公子与黄公子曾被鬼幽挟持过,也见过万里山河图,所以龙家被灭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成老大人与龙公子的祖父海生公交情不浅,所以尽心照顾那个西贝货,才导致日后惨剧。 正如无幻道长所说,真的龙公子手上有一伤疤,如今躺在地上之人左手亦有伤疤,所以老衲断定死去的这位才是真正的龙公子,而你就是那个害死成老大人的西贝货!”龙辉叫道:“死秃驴,你胡说,我是真的,我若是假的,为何还要回来让你们抓啊!”持法明王道:“阿弥陀佛,你分明是又想扮成“真的龙公子”回来再演一出戏,博得我们的信任,这个计划真可以说是十分大胆而又有细密,无论是那方面都做得跟真的没什么区别,几乎让你成功。 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让高公子撞到你们杀害龙公子的阴谋。 ”无幻怒道:“冥顽不灵,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待贫道先废了你的武功!”说话间扣住龙辉脉门的手再加几分真力,雄厚的道门真气冲入龙辉体内,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鬼脉阴气,直抵丹田气海。 龙辉浑身气力消失,脸色也是阵红阵白,头顶都冒出屡屡白烟,表情霎时痛苦,突然一股鲜血夺口而出。 黄欢一咬牙扑过来,揪住无幻的手臂 分卷阅读16 就是一阵狂打,叫道:“他才是真的龙辉,你这牛鼻子快放手!”无幻道袍一扬,便将他推开。 黄欢情急之下扑了过去抱住无幻的小腿,张口便咬。 小腿的剧痛传来,使得无幻的真气突然有一丝不畅,龙辉体内的鬼脉阴气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瞬间回收丹田,牢牢守住那最后一丝阵地。 鬼脉阴气抱成一团,一时间无幻也难以攻入丹田气海,龙辉的丹田暂时得以保住。 无幻怒喝一声:“滚开!”腿一伸,黄欢那将近两百斤的身子犹如一个皮球般被踹出十几步之远,黄欢的脑袋撞到一棵树木,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阿黄!”龙辉见黄欢为自己受伤,心中又是内疚又是焦急,使尽全力挣扎,谁知无幻的手犹如铁钳一般,任他如何使劲也无济于事,而且丹田不时地传来剧痛,显然鬼脉阴气开始支持不住了。 就在此时,那股熟悉的暖流又出现,奇异的气流在丹田再次形成一个气旋,不断地吸纳无幻的道门内元。 无幻只觉得浑身内元真气犹如决堤江河般,纷纷涌入龙辉体内,大惊之下正想松手推开,谁知龙辉的手腕竟然也生出一股吸力将无幻的手掌牢牢吸住。 眨眼间,无幻的功力便被吸掉一成,在这样下去,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他几十年的内力恐怕都会被龙辉吸光。 无幻当机立断,抱元守一,奋力止住发泄真元,但也只是减缓真元外泄的速度,迟早都会被龙辉洗干净。 持法明王见无幻脸色异常,赶紧上前查看,就在他手掌搭在无幻肩膀时,亦感到真元外泄,但为时已晚。 佛道两大高手的内元真气竟被龙辉疯狂地掠夺,只是眨眼间两人便失去一两成的真元。 持法明王道:“周施主,快助吾等一臂之力,这小贼会吸功之法!”周君辞闻言大惊,赶紧提起全身真元,举起双掌对准无幻与持法明王拍去。 佛道两人也运起各自神功,挥掌拍向周君辞。 三大高手对掌,只听轰地一声,佛门圣气、道教灵气、儒家正气,三种截然不同的真气相撞,霎时间产生强烈的排斥,立即将四人震开。 周君辞忖道:“方才与他们二人对掌之际,我体内的真气最少被吸走了一成左右,好霸道的吸功之法,若不是吾等三人用此自伤之法恐怕难以脱身。 ”原来三人为了应对龙辉丹田内的气旋,兵行险招,使出了内力互拼的法门,藉此在短时间产生巨大的爆炸,以此挣开龙辉的吸食,但是三人也被各自的真气震伤。 这三教高手此时已是口吐朱红,但总比起被吸干内力好。 无幻摸去口角鲜血道:“昊天教的邪功真是层出不穷,竟有如此诡异的吸功大法。 但受了我们三人的内力冲击,估计这小魔头不死也得重伤了!”“不好意思道长,小子让你失望了!”龙辉不但没有受伤,而且精神百倍地站起来,佛道儒三种真气不但没有在体内形成冲突之势,反而融为一体,就连鬼脉阴气也与之融合,尽数纳于丹田气海之内。 “狂徒纳命来!”易秋一步抢上,一记“惊鸿指”点向龙辉眉心。 指劲锐利,尚有三尺之遥,龙辉都能感觉到隐隐的刺痛,他慌张地连退数步,竟然躲过了易秋的这一指。 他此时吸纳了无幻的两成功力,持法明王与周君辞各自一成功力,再加上一成左右的鬼脉阴气,丹田的那个气旋毫无损失地融合这四种真气,此时他已经有了甚是可观的内家功力。 鬼幽与这三名高手的根基都在伯仲间,所以说龙辉此时最少也有鬼幽的四成内力,当然可以避开易秋的惊鸿指。 易秋一击不中,招数再变,指指连环,劲风四起,笼罩龙辉四面八方。 龙辉脑海急思对策,下意识地使出“幽冥遁术”,身法如鬼魅,易秋的惊鸿指没有一下能戳中他。 持法明王惊诧道:“果然是鬼脉心经,老衲倒要看看这小魔头学了鬼幽多少成本事!”说罢脚踏罗汉法步,面露金刚怒目,不顾伤势扑向龙辉。 持法明王自持身分,道:“易秋师侄,暂且退下,此人交予老衲便可!”易秋见佛门前辈出手,只好愤愤不平地退下。 持法明王喝道:“孽障,还不束手就擒!”其声音犹如罗汉金刚之伏魔梵音,震得龙辉耳膜轰鸣,心中的斗志竟被削去几分。 但想起龙家的血海深仇,龙辉顿时精神抖索:“我要查明真相,为爹爹报仇,今日一定要逃出生天。 ”思念间,龙辉不由分说对着持法明王便是一记追魂爪。 持法明王佛目一瞪,内元再提,一股浩瀚佛力透体而出,不闪不避,祭起大梵圣印迎上追魂爪。 便听轰隆一声,气流暴走,劲风扑面,龙辉被打得口吐鲜血,手臂骨折跌倒在地。 若非持法明王被吸掉一成功力又加上三人对掌时受了内伤,使得大梵圣印只有七成威力,龙辉此时早已一命呜呼了。 龙辉虽然受伤,但体内的“混合真气”再次生出奇效,刹那间便将伤势止住,也就在几个呼吸间,所受治内伤竟然好了大半,就连骨折的手臂也消除了大半伤痛,但是刚才吸来的真气也消耗了四分之一。 龙辉心知不能久留,使出幽冥遁术,化作一道残影逃之夭夭。 方才众人都看到他被大梵圣印打得只剩半条命,哪知道眨眼间竟又生龙活虎起来,等他们放映过来,龙辉早就逃出十丈之外。 “追!”周君辞大喝一声,身先士卒,祭起轻功追了上去,学海儒门的弟子也随着跟上。 持法明王也随即追赶,施展轻功的同时暗道:“这小魔头究竟是什么怪物,中了一记大梵圣印还能活蹦乱跳的。 ”龙辉只觉得身后杀声连天,不用多想就知道后面追了一大票子的人,他只要脚步慢上那么几分,就是万劫不复。 人一到危急关头就会产生强大的力量,龙辉也不例外,幽冥遁术发挥到了极致,仿佛是鬼幽复活亲自施展一般。 龙辉化作残影,他所过之处草木截断,砂石纷飞,远远看去就像一匹骏马在旷野上狂奔,而这匹马后边却追着一群饿狼,只要马儿速度一慢,就会被身后的饿狼撕成碎片。 龙辉只觉得自己丹田之内真气不断膨胀,源源不断六道奇经八脉,他的幽冥遁术也是越使越觉得心应手,速度也是越来越开,将身后的追兵甩开了将近半里之遥,除了周君辞。 无幻、持法明王等三人外,其余的弟子都被远远低甩在身后。 周君辞见龙辉的身法是越来越快,当即停住步子,沉腰扎马,运气提元,全身散发紫气,正是儒门镇教神功——紫阳玄功。 周君辞对准逃窜的龙辉便是隔空一掌,势如雷霆,开山断岳。 龙辉只觉得背后劲风扑动,压力万钧,不及诧异之极,背门忽遭重击,鲜血狂吐,整个人向前跌去。 持法明王与无幻道人见状立即再提三分内力,加快身法,要将龙辉擒住。 就在他们距离目标还有三尺距离之际,龙辉猛地起身,连滚带爬地又跑出一丈之外,只叫这三教高手目瞪口呆。 “岂有此理,这小魔头还真耐打,这都还能爬起来!”无幻暗骂一声,继续追赶。 龙辉本来已经被打晕,但是关键时刻那股暖流再次涌出,他又奇迹般爬了起来,这一追一逃,已经僵持了将近半个时辰,依照这四人的脚力,他们此时已经跑出一百里之外。 龙辉感到双腿渐渐沉重,气息开始不顺,刚刚吸来的内力亦渐渐消耗殆尽,毕竟这些真气不是自己的,用了就没了。 短距离的追逐,龙辉还能不处于下风,但是距离一长,根基之间的差距渐渐体现出来,身后的三教高手丝毫不显疲态,龙辉此时也被他们逼近五丈之内,只要跑上两三里,他始终难逃力竭被擒的下场。 就在此时,眼前竟然出现了一片水域,水中漂泊着不少船只,龙辉暗叫一声:“天不绝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跑到河岸边,猛地一头扎进水去。 白弯镇周围水域甚是丰富,龙辉自小便熟知水性,如今一入水真有如蛟龙入海,得心应手,憋了一口气竟能游出半里之遥。 三人眼睁睁地看着龙辉跳进水中,气得直跺脚。 持法明王这老和尚居然不顾身份,也想跟着跳进去,但是被无幻劝住了:“大师,昊天教总坛位于深海孤岛之中,教中门人必然熟知水性,若贸然下水恐怕会遭这小魔头暗算啊。 ”持法明王气得吹胡子瞪眼道:“难道就让这小魔头逃之夭夭吗!”周君辞道:“明王切莫着急,此处水域乃通向楚江的分支,楚江水师提督乃学海儒门的弟子,待周某与他招呼一声,便可出动水师搜索这片水域。 ”三教之中以儒门的势力最大,朝中诸多大臣皆是儒门门生,佛道两教乃方外之人,始终不及儒门的俗世势力。 周君辞招呼身后赶来的弟子飞鸽传书,楚江水师提督接到书信后立即调动楚江水师各营全面封锁水域,而各县各镇的衙役甚至各地驻军都出动,将陆路的各条通道封锁,展开地毯式的搜捕,方圆百里之内真可谓是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第十五回亡命天涯时近子夜,月影横斜,溶溶月色下,一间普通的屋子内,人影晃动。 昊天圣女依旧轻纱蒙面,眼波流转,笑吟吟道:“大护法此计果然厉害,不但叫姓龙那小子被正道与朝廷追杀,替本教除去一个心腹大患,还转移了正道的注意力,为我们重返中原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鬼幽妄想埋下一个复仇种子,谁知却被你借力打力,借助正道把这颗种子扼杀在萌芽之中,实在是高明。 ”云踪笑道:“圣女谬赞了,这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此次能够成事还多亏千面郎君那出神入化的易容之术,愣是把再弄出一个与真货一模一样的西贝货,恐怕那小子现在已经是成为不能见光的老鼠了。 ”沧子明冷笑道:“大护法,你与龙海生亦算交情不浅,你不但灭龙家满门,还把龙海生的孙子逼得走投无路,你就没有一丝愧疚?”沧子明一直都看云踪不顺眼,觉得自己的父亲太过信任这个正一天道的叛徒,如今看到他又立一功心中始终不舒服。 面对沧子明的挑衅,云踪始终未露不悦之色,只是淡淡笑道:“天道无情,天道无私,要成大事必要心狠手辣,过多的情感只会妨碍教主的大计。 ”沧子明见这老道三言两语又扯到自己父亲身上,但又不好反驳只是冷哼一声不再做声。 昊天圣女忙打圆场笑道:“这次还多得师兄你手下的千面郎君,若不是他神乎其技的易容术补救了云萍雪妮的错误,我恐怕得忍痛处死她们二人了。 ”听到昊天圣女赞赏自己的手下,沧子明心中不快稍减。 云踪见机找了借口退下,屋内只剩下这对神子圣女。 沧子明一把将圣女揽入怀中,笑道:“既然是千面郎君帮了师妹的下属一把,不知道师妹你这首领准备怎么答谢为兄啊。 ”昊天圣女扭了扭玲珑的身躯,嗔道:“哎呀,师兄,这些下属之间的事就叫他们自己解决好了,咱们之间还用这么客气么?”沧子明揭下圣女的面纱对着那张美艳的脸蛋亲了一口,笑道:“师妹,别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打发为兄。 ”说罢一手袭向圣女翘臀,一手按在丰盈的酥胸。 圣女媚眼如丝,嗔道:“师兄你又来逗人家,你别忘你不能破身的。 ”沧子明笑道:“当然记得,我还记得师妹的五彩霞光大成之前也要保持处子之身。 ”昊天圣女呸道:“知道你还闹我,是不是想让人家十多年的修为毁于一旦。 ”沧子明哼道:“这不知道这是什么劳什子功法,教我们两人都要稳守最后一步,始终不能真个销魂。 ”昊天圣女娇笑道:“好了,师兄,按照我们如今的进度最多三年就可以神功大成,到时候小妹一定扫榻相应,不但人家是你的而且那十八名桃花煞令都任由师兄你想用好不好。 ”沧子明在昊天圣女胸脯上抓了一把,只觉得弹性甚佳,丰满之极,咽了咽口水道:“还得再等三年,真是急死人了,哎,你那两个手下现在是不是在跟千面郎君鬼混,真是便宜了这小子,我这当头的还没有享用他居然抢先一步。 ”昊天圣女在他唇上亲吻了一口,笑道:“那两个小蹄子都是残花败柳可惜什么,人家的红丸还在这里等着师兄你来拿呢。 ”沧子明也不说话手伸向仙子的下体,隔着裙子玩弄起圣女的下体。 “嗯……师兄不要……”昊天圣女娇吟一声,嘴上虽说不要,但玉手却已是主动地伸进沧子明的裤裆内,握住肉棒套弄起来。 沧子明感觉到那只小手把肉棒握得更紧,套弄的速度加快,又滑又白的手掌让他一阵舒服,滚烫的大手找到圣女的阴蒂,隔着亵裤拨弄起来。 “哦……舒服……唔……”昊天圣女扬起雪白的脖子,喉咙里挤出那么几声销魂的呻吟,“不行了,要到了!”昊天圣女纤腰一下绷紧,一股液体从下体喷薄而出,将亵裤与裙摆都打湿了一大片。 沧子明把湿漉漉的手掌放在嘴边舔了一下,笑道:“师妹的浪水还是这么甘甜。 ”昊天圣女俏脸涮第一下就红 分卷阅读17 了,不依地扭动娇躯,要从这混蛋师兄怀里挣脱。 沧子明嘿嘿一笑,刷地一下将圣女上身的衣服剥开,丰满的双峰将粉红的肚兜撑得几乎裂开,沧子明眼中充满这欲火,猛地撕开薄薄的肚兜,那对丰隆的玉乳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 沧子明把手攀上那丰盈的乳峰,玉乳在手中变换着形状,但只要一松手乳肉便会恢复原状,那诱人的胴体使得沧子明再难把持,他低吼一声,脱掉裤子,把肉棒放到那深邃的乳沟中。 昊天圣女自然知道沧子明想做什么,她乖巧地从两边捧起玉乳,夹紧沧子明的肉棒。 沧子明只觉得那双玉乳中传来丰盈弹性,挤压得自己的肉棒十分舒服,于动着屁股抽插起来。 龟头偶尔探出乳沟,抵在昊天圣女下巴,上面传来淫靡的气味,让昊天圣女一阵眩晕。 双乳感受着肉棒的火热和粗壮,一双美目渐渐迷离了。 沧子明的肉棒正在尽情地享受胯下玉人乳房的伺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肉棒进入了一个温润的所在。 “师妹,你的小嘴好舒服啊。 ”沧子明看到昊天圣女张开小嘴不时含着那在乳沟内探出的龟头,舒服得他哇哇直叫。 “啊……师妹……你好会舔…”沧子明见师妹如此卖力地服侍自己,他当然不会冷落这俏佳人。 于是伸出一只大手,再次摸向昊天圣女的玉胯之间。 已经被淫水打湿的裙子和亵裤紧紧地贴在女子私密之处,勾勒出玉门的形状。 沧子明的手指轻轻地在那条销魂的细缝之间滑动,再次引出汨汨浪液,他还时不时地拨弄那小阴蒂。 室内形成了一幅淫靡的画面:一个男人骑在一个美人腰间,把肉棒搁在美人的双乳间,一只手伸到身后,探出美人的两腿之内,亵玩私处;而那位美人则捧起自己高耸的双乳夹住男子的肉棒,檀口张开,香舌轻吐,卖力地用小嘴服侍男人的肉棒。 “哦……我射了……”“啊……要丢……”一股滚烫的精液全部射在昊天圣女口中,她把精液都吞进去了。 沧子明也感觉到一股粘滑的液体涌出,打湿了自己的手指。 两人起身相拥着,热吻着,享受着这一刻的激情。 另一个屋子内……一名赤裸的男子正坐在床沿边,大张双腿,喉咙不时地发出满足的呻吟。 两具雪白的女体正撅着圆润的屁股跪在他胯间,卖力为他的阳具服务。 “两位好姑娘,今天怎么主动来找小生。 ”那男子生得眉清目秀,甚是俊朗,正是千面郎君。 云萍正含着千面郎君的阳具,香唇吞吐间言语不清地道:“千面哥哥救了奴家一命,奴家自然要好好报答了。 ”雪妮则亲吻吮吸千面郎君的睾丸,香舌如同灵蛇般挑逗着千面郎君的子孙袋。 千面郎君被她们的口技逗得欲火怒张,道:“雪妮,你起来,让我好好亲亲你那对奶子。 ”雪妮媚笑地坐到他身边,挺起胸脯将一对饱满的玉乳送到千面郎君面前。 千面郎君只手摸上她的酥胸,那两只弹性十足的乳球早已发涨变硬。 另一只手却下探至她的股间秘处,那里已经湿成一片,茂盛的芳草湿漉漉的,乖乖的贴伏在微微坟起的阴阜。 千面郎君一口含住一颗乳头,只觉得乳香扑鼻,不断地用力吮吸,口含乳珠之际还伸出两个手指扣入那茂林丰盛的私处,又掏又挖,随着手指每一次出入,都带出一股黏稠的淫汁。 “好哥哥,别弄了,奴家受不了啦!”雪妮扬起臻首,气喘吁吁道。 千面郎君下身也是硬的快要爆炸,拍了拍正用小嘴伺候他的云萍,示意美人先暂停一阵。 千面郎君从云萍小口中抽出被香涎湿润的肉棒,道:“雪妮妹子,快坐上来。 ”雪妮张开一双玉腿,宝蛤对准肉棒,丰臀缓缓坐下。 千面郎君只觉得自己的男根没入一处温暖紧凑的宝地,雪妮虽然还没晃动,但宝蛤中竟发出强烈的吸力,差点便叫他一泻千里,幸好千面郎君咬紧牙关,收缩肛门,才止住泄意。 雪妮嫣然一笑,坐在在千面郎君身上,纤腰扭动,丰臀研磨,吞吐男人之阳物。 “好哥哥,你好硬啊,顶死奴家了!”她俯身把一对玉乳捧到男人嘴前,将自己的乳头送到男人的口中。 千面郎君被她的淫声浪语激得雄性大发,一手捏住玉乳,一手抱着翘臀,开始狠狠地抽动。 “啊……啊嗯……哦啊……”雪妮的喘息变的急促起来,发出淫浪的娇吟,她性子放荡,也不顾什么,放开喉咙浪叫。 夜深人静,她娇淫的声音回荡在屋中,格外荡人心脾。 千面郎君越动越急,每一击好象都进的更深。 听着她不管不顾的高声淫啼,心中大是得意。 雪妮的私处突然猛然抽紧,死死的夹住男人的肉棒,湿滑的密道发出强烈的蠕动和吮吸,千面郎君再也支持不住,精门打开,阳精一股脑地射进雪妮体内,烫得这娇娃发出满足的呻吟:“好舒服,亲郎君你射的奴家快升仙了!”千面郎君从雪妮蜜穴抽出疲软的肉棒,一旁的云萍早就被这活春宫惹得面红耳赤,春心荡漾,此刻也不顾得他肉棒上还有精液与雪妮的骚水,张开樱唇便将肉棒含住,香舌拨动。 雪妮笑吟吟地侧身睡在床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云萍伺候千面郎君,她知道云萍的口技甚是了得,尚在自己之上,就算是便是死蛇也能变成活龙,果然不用多久功夫,已渐见起色。 云萍更是不敢怠慢,使出手段,直到玉龙冲天而起,方停了下来。 只见云萍趴在床上,两腿屈膝,手掌着地,翘起肥大粉臀,对千面郎君抛了个勾魂媚眼,销魂蚀骨的道“千面哥哥,快来啊,你还没施有雨露给妾身呢。 ”千面郎君听了这番话自是亢奋难当,整根杨根已硬得隐隐作痛,当下对准玉门关,腰杆一挺破关而入。 云萍只觉得下身一股热辣透体而入,登时舒服的令她欢叫起来,不由得扭腰摆臀,频频抬高屁股,又转又旋。 千面郎君,一边双手齐出,握住不断晃动的一对美乳,以此为借力点不断地抽插,杀得云萍是香汗淋漓,秀发散落。 千面郎君只觉得桃花源绞啜吮吸间劲道十足,酥麻滋味直透背心。 “糟了,这小娘们的身子太销魂了,我忍不住了!”千面郎君暗叫不妙,正想忍住精门,但是云萍偏跟他作对,腰臀扭摇,蜜穴紧吸,使得他精门再度失守。 “恩,烫死人了。 ”云萍发出满足的娇吟,娇嫩的身子伏在软绵绵的丝绸被子上,丰盈的乳肉从身子两侧溢出,看起来甚是诱人。 千面郎君虽然只是射了两回,但是却犹如连御十女般疲惫。 伏在云萍粉背后沉沉睡去了。 云萍推开身上那半死不活的千面郎君,与雪妮对视而笑。 二女笑吟吟地看着趴着喘气的千面郎君,忖道:“没用的小子,就你那点本事也敢来招惹我们,这次吸掉你两成功力算是给你个教训,若不是看在你救了我们一命的份上,一定把你吸成人干。 ”看着死狗一般的千面郎君,二女不禁想起当日的龙辉:没跟那小子乐上一乐真是可惜,白白浪费了这么纯正的童男元阳,那小子现在估计已经被正道那帮伪君子砍成肉酱了吧,看来没机会尝到那小子的滋味了。 楚江,乃是中原最大、最长的江河,其水域流经中原数十个城池,贯通东西两地,是中原最为重要的运河。 每日江面上都会有数不清的船只往来,远远看去实在有说不出的壮观。 但是今天,江面上却出现了庞大的战船,杀气腾腾的威势打破了楚江往日的平静,还有不少的快艇在江面上来回游弋,原来是楚江水师出动,为的就是擒拿住那个杀害三朝元老、帝皇之师的凶手。 楚江水师提督听到杀害成渊之凶手就跳进了楚江水域,哪还敢怠慢,一道军令发出,白弯镇附近三水师营火速调动起来,将封锁方圆百里的水域,而且还设置了层层关卡,检查往来的船只。 龙辉跳水后便潜到舶底的深处时,劲运十指牢牢地,牢牢扣住船底,随着船只出水。 龙辉仔细观看他攀上的这艘船只,只觉得这艘船的底座十分庞大,远远大于普通的商船,而且吃水极深,由此估计这恐怕是艘庞然大物。 龙辉忖道:“好大的船只,恐怕就连战舰也不一定有它大,不知是那位达官贵人的座驾,还真是气派。 ”随着船只驶出半里左右,龙辉便感觉到胸口甚是闷涨,显然是一口气已尽,正要要浮上去,便看到水面上黑压压的船底,大小不一形状各异,还隐隐传来吆喝声。 “快点封锁这片水域,逐一检查过往船只,绝不能让凶手逃脱!”龙辉暗骂一声:“岂有此理,我还真有面子,连水师营的人都出来抓捕我。 ”他只好忍住,继续潜在水中不敢露面,但是只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已是到了憋气的极限,龙辉只觉得头胀欲裂,两只眼珠都快吐出来了。 “上去换气是死,继续呆在下面也是死,妈的,真的是天要绝我吗!”龙辉已是憋不住,连吞数口江水。 就在他将要闷死,胸口再次传出一股暖流,体内顿时生出一股新气。 龙辉不由喜出望外,继续牢牢扣住船底,随之行使。 就这样一口新气将尽时,另一口气又自动地由体内生出来。 令龙辉受用之极,就这样他随着船只行驶了将近一个多时辰,要是那些自认是水性高手的人知道这件事的话,估计他们都会气得抹脖子。 就连龙辉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鱼精了,不然的话怎么能在水里待这么久。 此时天色渐晚,江面上一片漆黑,那些战舰快艇也渐渐少了起来,想必这艘大船已经驶出封锁的区域,龙辉赶紧手脚并用地沿着船壁爬到甲板上来,瞒过甲板上正在巡逻的两名武士,潜到船舱内。 龙辉虽然能在水里长呆,但是今日被三教高手追杀,体力几乎耗尽,身上伤势不轻,而且右手还被持法明王打得骨折,虽然那股神奇力量替自己化解了七八成的伤痛,但还是得找个地方疗伤静养。 船舱十分大,从上到下分为五层,龙辉伤疲交迫,脑子一片发懵也不管什么了,粗略地听了一下那个房间是空的,便摸了进去。 谁知他一进去,才知道走错地方了。 这是一间十分豪华的房间,比自己以前家里的房间还要豪华,而且布置幽雅精致,还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气,这房间的主人非富即贵,还有可能是女子。 “糟糕,这里肯定有人住,而且地位不低,赶紧走!”龙辉脑海里就这个念头,但是此刻门外已是传来脚步身。 第十六回再遇素雅龙辉环视四周,发现屋角有个衣柜,其体积甚是庞大,应该能藏一两个人,立即打开柜门钻了进去。 衣柜内装满了女性的衣服,阵阵馨香钻入鼻间,使得龙辉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下来,而且他左手边还有几件肚兜亵裤,材料丝滑,质地柔软,似乎还散发着女性独特的气息。 门被推开,一把悦耳的女声响起:“小菊你吩咐下人,准备一桶热水,我要沐浴。 ”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但龙辉也顾不得回忆,他心中只是不停地叫苦:“完了完了,这小娘皮要洗澡,必定会开衣柜娶衣服的,到时候可就完了!”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女子已经朝衣柜走来,还边走边跟丫鬟说道:“前些日子崔姐姐送了我一条用玉蚕丝做的披肩,今天拿出来试穿一下。 ”龙辉已做好发出雷霆一击的准备,只要一开门便出手制住此人。 咔嚓一声,柜门大开.龙辉呆住了,衣柜外的人也呆住了。 那女子正是江南第一才女——秦素雅。 她美目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檀口微张,显然是被藏在柜子里的龙辉吓了一跳。 “小姐,您怎么了?”那丫鬟看到秦素雅呆呆地站在原地好奇地问道。 秦素雅轻咳一声,转头对丫鬟笑道:“我没事,你快些去准备热水吧。 ”丫鬟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龙辉舒了一口,从衣柜走出道:“谢谢你,秦姑娘,我看我还是离开算了!”秦素雅问道:“龙公子为何会在妾身衣柜里?”龙辉苦笑道:“小生实在有说不出口的苦衷,还望小姐见谅。 ”秦素雅冷淡道:“哦,龙公子你难道不知道只要妾身高呼一声,你就可能走不出这艘船吗?今天周围百里水域都有朝廷水师巡逻,恐怕这事也与你脱不了干系把。 ”龙辉耸耸肩笑道:“秦姑娘若要找人抓我,刚才就不会替我打掩护了。 ”秦素雅扑哧笑道:“龙公子就不怕妾身是另有图谋?”龙辉微微一怔,只见佳人脸上虽是戏谑之意,但眸子中一却片清亮,毫无一丝杂质,还隐隐透着一丝好奇与关怀。 龙辉叹道:“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赌上一把了,若真是天要亡我,那也只好认命。 ”秦素雅道:“正所谓国士待我,国士报之。 龙公子放心在此养伤吧。 但是切记不能离开此房,否则的话恐怕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龙辉奇道:“秦姑娘难道就不问在下为何会被官兵追捕吗?” 分卷阅读18 秦素雅笑道:“公子若想说,就算妾身不问你也会说;公子若要隐瞒,无论妾身怎么问也只是白费唇舌。 ”龙辉深叹一口气忖道:“想我七尺男儿却不如一女子坦然,真是惭愧。 ”秦素雅从一个箱子内拿出一身男子衣裳,皱了皱小巧的琼鼻笑道:“龙公子你还是先换身衣服吧,你身上的味道可真是不太好闻。 ”龙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忖道:“真所谓臭男人、臭男人,男人不臭怎么是男人。 ”龙辉走进屏风之后,脱下旧衣服时,一张丝绢掉了出来,正是当日与万里山河图藏在一起的丝绢。 龙辉在查看身上的伤口,不由大吃一惊,本来应该是伤痕累累的躯体如今却是毫无痕迹,就连被大梵圣印打得骨折的手臂如今也是没有一丝异样。 龙辉并非傻子,瞬间便理清了思路:“难道我伤势迅速恢复是跟这张丝绢有关,就连吸纳几名高手的功力也是这丝绢的功劳?若真如此,那天我在诗词大会上的表现跟这丝绢脱不了干系。 ”龙辉慎重地拾起丝绢,感叹万分:“因为我手上的疤痕好得太快,如今我本人却变成了一个假货,但有时因为你令我多次逃生,真不知道该恨你还是谢你。 ”龙辉用一根绳子把丝绢绑在胸口,贴身收藏。 虽然不知道这丝绢的具体情况,但龙辉心里清楚这丝绢是他保命最为关键之物。 龙辉穿好衣服后走了出来,秦素雅望了他一眼笑道:“想不到还挺合身的。 ”龙辉忖道:“这秦姑娘怎么会有男人衣服,难道是她的情郎穿的?”秦素雅仿佛只到龙辉在想什么,俏脸微红,道:“妾身有时也到市集走动,所以就准备了几身男装.”龙辉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她情郎的。 ”突然转念一想,似乎不对啊,现在自己是朝廷、武林的要犯,居然还有闲情吃飞醋。 两人顿时陷入无语的尴尬。 就在这时,丫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龙辉一个懒驴打滚躲到床底,秦素雅略一镇静,便招呼下人把水桶搬到屏风后。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秦素雅那温婉好听的声音响起。 丫鬟道:“小姐不用奴婢伺候吗?”秦素雅道:“今天不用了,小菊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有事会唤你的。 ”龙辉忖道:“秦姑娘要在这里洗澡?那我……”想到这里脑海中浮现了一副美人沐浴的旖旎画面。 “不行不行!秦姑娘如此信任我,救我于危难中,我龙辉虽然平日吊儿郎当,但决不能做出有辱恩人之事。 ”龙辉猛摇脑袋驱散那些龌龊的想法。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是有十多个人朝这边奔走过来。 砰砰,敲门声响起,一个粗嗓子问道:“秦小姐,小人崔成,方才下人回报发现有人潜到船上,为了小姐的安全,可否让我等进去查看一番。 ”龙辉心中疙瘩一下,忖道:“糟糕了,这些人都是硬手,可不好糊弄。 ”只听秦素雅道:“妾身正在沐浴不方便见客,大总管请见谅。 ”龙辉这才松了一口气。 四大高手的内力还有部分存在体内,所以龙辉的听力还是比较高强,他此时听到外边的人在议论:“一这路上我都是追着水迹进来的,水迹从甲板一直延伸到内舱,到了这里就断了,说不定真有人潜到秦小姐房内。 ”“嗯,说得有理,刚才江面上尽是楚江水师营的战舰,似乎在搜查要犯,说不定这个要犯已经挟持了秦小姐了。 ”“秦小姐说她正在沐浴,我们也不能强行进去啊。 ”“我看这样吧,我们先守在门口,老熊你快起禀告夫人,由她来定夺.”龙辉暗叫不妙:“刚才从水里爬上来,浑身湿漉漉的,定是如此留下破绽.”秦素雅神情焦虑,小声对龙辉道:“这回糟糕了,他们可能会唤来崔姐姐,崔姐姐这么聪明,你肯定瞒不过去。 ”秦素雅虽没有龙辉的耳力,但是她为了确认外边的情况把耳朵贴在门上,外边的讨论尽收耳中。 龙辉苦笑道:“看来一切都是命啊。 ”秦素雅说自己在沐浴,外边的男人不敢进来,但是却叫来一个什么夫人,而且似乎还是这里的主人,她若进来龙辉的行踪绝对会暴露。 秦素雅猛地咬住下唇,俏脸染上了玫瑰之色,指了指那个热气弥漫的木桶道:“龙公子,你快躲到木桶里边。 ”说完这话,秦素雅的耳根都红遍了,俏丽的小脸仿佛都快滴出水来。 龙辉毫不迟疑,钻进水桶,整个人都埋在水中。 这水桶甚为宽大,完全可以容纳两个人,而且木料都是上等的芸香木,木材散发出独特的香气,若在配上花瓣便可让人身体在洗浴后散发出独特的香气。 过了半响,一声哗啦的水声响起,龙辉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看到只见两条雪晃晃的腿儿浸入水中,线条曼妙柔美。 龙辉呆了一呆,顺着粉腿往上瞧去,蓦地百脉俱贲,血气翻滚,其上的娇躯竟是寸缕不挂,两条粉腿的交结处隐约可见茸茸柔草……那两条腿儿似乎在微微转动,中间的神秘春光乍然泄露,一道细细幼幼的粉色缝儿在纤稀的萋草中隐隐现出,龙辉顿时一岔气,连呛几口水,,方才那神乎其技的闭气功顿时失效。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一把圆润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素雅妹子,姐姐可以进来吗?”“嗯,姐姐进来吧。 ”来人入屋后便直径走到屏风后,问道:“妹妹,你没事吧。 ”秦素雅道:“没事啊,姐姐你何出此言?”那女子在房内走了一圈,笑道:“那帮奴才尽是瞎参合,说什么水迹到了房门前便消失,却不用脑子想想搬一个装满水的桶,能不溢出一些水吗。 妹妹,那姐姐就不打扰了。 ”听到那女子远去的脚步声,龙辉立即冒出头来换气。 谁知这一出头,反而差些就当场窒息。 秦素雅赤裸的娇躯半淹在水中,露出雪白的肩膀,纤细的锁骨以及若隐若现的玉乳,美人的肌肤在热气的熏蒸下,泛起淡淡的玫瑰色,那张绝美的脸蛋嫣红如血,眼眸秋波流转,几乎快要滴出水来,几片花瓣贴在娇嫩的肌肤上,竟构成一幅妖魅的画面。 秦素雅被龙辉的眼神看得浑身发热,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大腿在水底悄悄夹紧,本就被红透的脸颊上透着一丝妩媚。 龙辉看得不断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眼前的魅惑使得裤裆几乎被不安分的小龙辉撑破。 秦素雅地下臻首,细如蚊声道:“龙,龙公子,能不能转过身去。 ”龙辉猛地打了个机灵:“秦姑娘为了替我掩饰,不顾自身名节,我若再亵渎她岂非禽兽不如!”当即转过身去。 秦素雅芳心乱如麻,脸上带着一片羞红.却听见“哎呀”一声,不知为何,秦素雅小脚一扭,娇躯便向后倒去,柔若无骨的娇躯正好倒在龙辉身上。 龙辉只觉得背后传来一阵火热、柔软,还有丝丝佳人的香气,他的脑门顿时炸开了,好不容易才打压下去的“小弟弟”,又开始造反了。 什么男女之防,恩人不可亵渎,龙辉全部抛在脑后,一个旋身把秦素雅紧紧抱在怀中。 秦素雅娇躯一阵颤抖,脸上露出彷徨及娇羞的神色,使劲全力挣扎着,抖出片片水花。 深陷地牢,家族惨变,不白之冤,短短时日诸多的不幸已经使得龙辉接近崩溃边缘,如今他意识深处只想找到一个宣泄口,将内心的抑郁发泄出来,如今玉人在怀,龙辉潜在的兽性已一发不可收拾。 龙辉紧紧地抱住秦素雅,不由分说朝着玉人红艳的小嘴吻去,舌头霸道地钻进秦素雅的小嘴内。 秦素雅牙关要咬得如铁门,龙辉使劲全力也撬不开中间的牙关,就在牙齿外面灵蛇一般的游走,探寻敏感点.龙辉舔着秦素雅的牙龈,觉得比嘴唇更加香滑,更是乐此不彼。 秦素雅刹那间只感觉到,龙辉的舌头火烫滚热,舔过她牙龈的地方,很是酥麻,她的牙齿已经开始咬不住了。 就在秦素雅苦苦支撑之际,突然感到双腿之间有一硬物顶入,竟是龙辉的男根。 粗壮的阳具跟着裤子依旧不减雄风,火热的气息更胜桶内热水,直截了当地逼向秦素雅那柔嫩的私处。 “唔……”下身的酥麻瞬间传遍全身,秦素雅再也无力紧守牙关,龙辉火热的舌头得以长驱直入。 秦素雅虽是羞愤交加,但被龙辉封住嘴唇,发出不了一丝声音,只能以喉咙挤出那么几声让男人更加热血勃发的声息。 龙辉只觉得怀中之人竟隐隐与楚婉冰重叠在一起,内心不禁呼喊着:“冰儿,冰儿,我终于再见到你了……”心中生起浓浓的爱意,动作便多了几分温柔。 舌头如同灵蛇般在秦素雅檀口内拨动,一双大手更在那赤裸的娇躯上下其手,抚摸那丰润滑腻的肌肤.秦素雅虽是名门闺秀,但对与男女之事并不陌生,自亭亭玉立以来她便一直憧憬着未来的夫君。 再加上七夕那日的诗词大会,龙辉的那首诗词,已是令秦素雅对年轻男子心生好感。 心中的好感再加上肉体潜在的欲望,秦素雅的处子春情竟渐渐被龙辉挑起,渐渐停止挣扎,缓缓放松身子,倚在男儿身上任其索取。 龙辉的手攀上少女挺拔的俏乳,一阵贪婪捏揉,低下头就唇,噙住了乳峰顶端的娇艳小樱桃,激动而狂乱地吸吮舔咂,滚烫的气息不断喷吐,在雪峰之上。 龙辉只觉得乳肉香滑细腻,散发着处子独特的乳香,叫人如痴如醉。 扑面袭至的男人气息包围住了秦素雅,令她一阵晕眩,嘤咛一声,娇躯已然酥软了大半。 好一会后,龙辉方才放过了她的酥峰,带着强烈的征服快感,嘴唇一路蜿蜒下移,憋了一口气,滑过乳心雪腹,沉入水底,来到秦素雅紧紧夹住的双腿之前。 处子的妙物晶莹如美玉,粉嫩似红脂,且距离如此之近,便连最为细微的皱褶都是清晰可见,龙辉情欲一发不可收拾,他把嘴里的珠子含在一边,拚命伸长舌头轻抵柔探。 “哦!”秦素雅猛地扬起臻首,喉咙内发出一声销魂的娇吟,她何曾尝过这种滋味,霎那间便给汹涌而至的刺激淹没了。 龙辉正在享用美人粉嫩如脂、娇艳如花瓣的肉缝,忽见一条细小的肉儿从红脂堆里巍巍颤颤地探出头来,娇娇俏俏地挺竖于幼缝的上角,剔透得仿如刚刚凝结的琥珀,原来是美人的阴蒂。 龙辉不假思索当下挺舌挑去。 “啊……唔!”秦素雅差点叫出声来,惊慌中急忙刹住,硬生生地咬紧牙关,把声音死死地卡在嘴边。 “这冤家,怎能如此欺负我!”秦素雅娇羞难当,一双玉腿牢牢夹住,紧紧护住那最后的关卡。 龙辉见少女的私处被圆润的大腿挡住,心中大急,伸出双手便去掰开.秦素雅此时浑身上下皆已敏感异常,玉腿被龙辉的手掌一接触便已泛起一片可爱的肉疙瘩,哪还有意思力气,被水下的冤家轻而易举地分开双腿,龙辉见状,竟一口噙住了那奇嫩肉儿。 秦素雅娇躯一震,整个人差点沉入水里去,慌把两手抓住桶沿,心中又羞又怕:“唔……要死了……这冤家竟……竟来咬我哩……”龙辉时含时吮,不敢丝毫鲁莽,眼角突然瞥见秦素雅那两只秀美绝伦的白足挺得笔直,不知怎的,心中乍然狂荡,猛对着那粉红的蚌珠用力吸咂起来。 “嗳呀……”秦素雅失声闷哼,蓦觉大片酥麻温热之感自腹底扩散,紧接一股似尿非尿的感觉猛烈袭来,脑海里一阵空白,倏地痉挛起来。 秦素雅哆嗦着嫣红的嘴儿,身子不禁地一下接一下的娇抖起来。 水底下的龙辉正吸咂得不亦乐乎,突感唇间的嫩物猛烈一缩,竟给挣脱开去,然后眼前便混浊起来,但见水中弥漫着丝丝乳色的浆儿,一端犹连着花缝,如烟似雾地柔旋缓转,半晌未散,似是浓稠之极,原来美人竟已泄身。 龙辉大感得意,立即浮出水面,只见秦素雅俏目迷濛通体皆软,一副大病的模样,更加人怜惜万分。 龙辉轻轻将她搂住,出奇的是这次她并未挣扎,只是柔顺地倒在龙辉怀中。 龙辉轻吻着秦素雅光洁的额头道:“秦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此话一出,怀中佳人娇躯猛然扭动,龙辉蓦然觉得腰间被狠狠拧了一下,痛得他龇牙咧嘴。 秦素雅眉目泛红,嗓音有些呜咽道:“到这个时候,你,你还……叫人家秦姑娘……”龙辉心中灵光,笑着轻拍佳人粉背道:“是我不好,素雅莫要生气。 ”秦素雅把头枕在龙辉肩膀上,笑道:“这还差不多。 ”龙辉双手继续抚摸秦素雅的娇躯,手心时而落于丰乳,时而落于粉背,时而落于玉腿,时而落于翘臀,不断地爱抚使得秦素雅此时已是媚眼如丝、娇靥如火。 第十七回才女柔情龙辉环着秦素雅小蛮腰的健臂一紧,令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眼中深情化为一把烈火,熊熊燃烧,目光灼灼地凝视秦素雅道:“素雅,我要你。 ”秦素雅脸色殷红,贝齿轻咬朱唇,玉臂轻展,环住龙辉的脖子 分卷阅读19 ,鲜红性感的朱唇微张道:“你这冤家,都到这个份上了,人家还能拒绝你么?”龙辉再不迟疑解开腰带,释放压抑已久的龙根,双手将秦素雅抱起,令她双腿分开,缠卷住自己的腰,两人阴部相磨擦,彼此都感到对方发出的热力正飞快地蔓延全身,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火热的龟头顶在自己娇柔敏感的花瓣,惹得秦素雅身子又是一阵哆嗦,私处再次渗出汨汨汁水,龙辉深吸一口气,沉腰扎马,龙枪抵住玉门关,腰肢猛然向前一挺,龙根叩关而入,两人下体之处顿时冒出一股殷红,少女变成了妇人。 这一下子痛得秦素雅全身肌肉紧绷,热泪直流,双腿勾住龙辉腰肢,不许他抖动阳具。 龙辉不敢造次当下体贴地紧抱秦素雅,一手托住她的玉臀,一手按在粉背,并吻上佳人朱唇。 好一会儿,两人四唇分开,龙辉一手抚摸秦素雅的乌黑秀发,一边怜惜地吻着她美目流下的泪滴,温柔的问道:“还痛吗?”秦素雅点点头,脸色痛的发白,更增龙辉的怜惜之情。 秦素雅红着小脸低声道:“能退去吗?”龙辉见她心有余悸,只好乖乖抽退。 谁知在抽出凶器的时候,不知道阳具在玉人的普道哪儿刮着了一下,惹得秦素雅一阵哆嗦,身子微微一颤,竟又涌出一股蜜液。 龙辉初经人事,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相反他的理论经验丰富之极.美人密道变得湿滑,显然已是动了情欲,龙辉此刻福至心灵,赶紧将龙枪复又前顶,力道凶猛,竟然一下刺到了更深的地方,前端蓦软,不知顶到了一粒什么,刹那间整根肉棒都木了起来。 “哦!”秦素雅被这一下顶得身躯一抖,双腿缠住龙辉腰肢,双臂环住龙辉脖子,如同一条白蛇般牢牢缠住情郎。 龙辉初尝人事,心中大感兴奋,龙根精神抖索,在秦素雅体内驰骋起来,枪枪刺入美人芳魂,棒棒打在妖娆心魄。 秦素雅虽是处子初夜,玉门首开,但花径早已湿润,再加上置身于水中,更增添了润滑之效果,龙辉抽动起来丝毫不觉费力,而且紧凑的普道使得龙辉更加舒畅销魂。 两人灵欲交融,皆是神魂颠倒,动作也开始有些粗野。 龙辉双手抱住秦素雅雪臀,腰肢抽动的速度也渐渐加快,秦素雅的一双玉臂如同水蛇般紧紧缠住龙辉脖子,粉腿牢牢地箍住龙辉腰肢,犹如一只小树懒般挂在龙辉身上,雪臀随着龙辉的抽插摆动。 毕竟是初经云雨,秦素雅渐渐抵挡不住,呻吟之声越来越多,喘息变的急促起来,抑制不住发出娇浪的呻吟,虽然她已经刻意压底声音,她柔腻的声音钻进在龙辉耳中却是有着极大的魅惑,格外荡人心脾。 随着抽插,龙辉渐感一股迫切正在体内迅速膨胀,底下的肉棒仿若暴涨了一围。 “嗳呀!”秦素雅失声乍啼。 秦素雅猛觉体内的巨棒炙如烧炭,似比先前还要烫热近倍,煨得花房如酥似化,迷濛的双眼蓦地大睁,春意昂然,那双媚眼几乎快要滴出水来。 龙辉知道自已的精门即将失守,也不刻意忍耐,双手手掌抓住秦素雅那肥嫩柔腻的雪臀,下身用力,屁股不要命地抖动。 而秦素雅此时则已经抛去了矜持,雪臀连扭,小穴阴道壁内的嫩肉紧紧将龙辉的龙枪包住,夹得没有一丝空隙,那种密实的感觉令龙辉通体舒畅,再加上秦素雅有时雪臀甩动,那种快感比起当日云萍、雪妮的小嘴吮吸更加销魂。 秦素雅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排山倒海而至的汹涌快美冲击着这位才女的肉体与灵魂,突然猛然打了个哆嗦,一缩雪股,娇躯一阵痉挛,雪腹迷人地一下下抽搐起来,泄出了至美的浆汁。 龙辉只觉棒头一麻,已给油油软软的阴精淋着,眨眼包住了整根茎身,刹那间魂酥骨销,眼看也要达到高潮,于是鼓起余勇又插了二三十下,精关一松,也跟着一泻如注。 滚烫的阳精化做一道道炙热的浆箭激射而出,深深注入了才女无比矜贵的窄嫩花苞。 “怎……怎会这……这样的……呜……”秦素雅乍酥乍悸,不能自抑地丢吐花浆,快感冲击着她全身每一处地方,双目不由地紧紧闭住,脸颊滑下两道晶莹的情泪.激情消散,两人紧紧相拥,秦素雅双腿发软,要不是靠在龙辉身上恐怕早就跌坐在水桶内。 龙辉享受着美人的依靠,紧紧绷住的精神得到一丝的放松,暂时忘却了血海深仇以及潜伏的危机.良久,秦素雅才回过神来,脸颊不禁一阵发烫,想起刚才与情郎交欢的姿势实在太过放荡,这种姿势就算是久经阵仗的青楼女子都未必试过,而自己用这个姿势献出处子之身。 龙辉低声道:“素雅妹妹,累吗?”秦素雅一听就不乐意了,仰起俏脸嗔道:“什么妹妹,你这小冤家比我大吗?”龙辉微微一愣,眼前美人似乎还比自己大上两三岁,由于平日调戏小姑娘的时候的习惯地喊人家妹妹,所以“妹妹”二字习惯地脱口而出。 龙辉笑嘻嘻地道:“我就要叫你妹妹,怎么样!”秦素雅伸出修长的手指戳着龙辉的胸膛,嗔怪道:“不准,要叫姐姐!我今年十八了,你最多也就十五。 ”龙辉一愣,忖道:“这美人还猜得真准。 ”当即棒打随蛇上,邪笑道:“素雅姐姐的确比我大,特别是这几个地方!”说话间一手抓住肥嫩的雪臀,一手按在高耸的玉乳,还不停的揉捏。 秦素雅刚高潮后的身子敏感异常,被这小子这么一闹,差一点就呻吟出来。 秦素雅轻咬红唇,心中恨恨地道:“天哪,我怎么失身给这么个小混蛋、小流氓!”想到这里气得她张开贝齿,就在龙辉肩膀上来了一口。 “哎呀,谋杀亲夫了!”龙辉脸上装出夸张的表情道。 秦素雅根本就不忍心用力,只是轻轻地在上边咬了一下,谁知这小子竟装得煞有介事,气得秦素雅在他胸口擂了两拳。 龙辉嘿嘿一笑,猛地将她拦腰抱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笑道:“妹子,快叫声哥哥!”秦素雅摇头道:“不叫,应该是小弟弟叫我一声姐姐!”龙辉把她丢在床上,对着那高耸的臀部就拍了一掌,浑圆的臀肉被打得一阵颤抖,荡出一阵阵诱人的臀浪。 “嗯!”秦素雅只觉得着小冤家的手掌仿佛有着无穷的魔力,在自己圆润的雪臀上拍上那么一掌,虽有些疼痛,但却使得自己浑身一阵酥麻,使得她忍不住娇吟一声,而且本疲惫的身子竟再次生出那羞人的感觉.“叫哥哥!”“不叫!”龙辉抱起秦素雅的娇躯,将她整个美好的娇躯按在膝盖上,让两瓣肥臀高高撅起,圆圆滚滚的颤颤微微的。 “哎呀!”秦素雅又发出一声娇啼。 龙辉手掌朝着那对肥肥圆圆的大屁股拍下,清晰地看见美人的雪臀一阵晃动,荡起一阵耀眼的臀波,而且这次力度有些大,竟将雪白的臀肉拍得有些红彤彤的。 雪白之中泛起一丝殷红,两片圆润的玉臀散发着妖异魅惑的色彩,惹得龙辉小腹一阵火热,射过精后的龙根又再次抬头.龙辉当即将美人压在床榻上,使其崛起浑圆的美臀,竖起龙根对着那红嫩的花瓣一插到底!秦素雅四肢着床,撅着屁股摆出狗交般的姿势,任由爱郎索取。 突然而至的侵袭使得秦素雅忍不住叫出声来:“嗯……你……你又欺负人家!”秦素雅想到情郎用此等羞人的姿势欺负来欺负自己,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委屈,眼睛一片通红,泪珠缓缓淌下。 龙辉丝毫未感到身下美人心中苦楚,只是一味地抽动,杀得秦素雅花枝乱颤,娇喘连连,香汗淋漓。 龙枪刚猛,枪枪皆挑美人中宫.秦素雅只觉得体内那最敏感的之处被身后男儿尽情地侵犯着,火热的棒头尽数打在细嫩花心之上,心中那一丝委屈已被畅美快感淹没,忍不住地娇啼起来,身子渐渐应和身后男人。 每当龙辉的肉棒向后退去之际,秦素雅的美臀便会不自主地向后送去,似乎舍不得爱郎离去;而龙辉挺枪再次深入之际,秦素雅的双腿便会一阵痉挛哆嗦,并同时带动腔内嫩肉收缩,夹得龙辉好不痛快。 秦素雅的雪臀又翘又挺,被龙辉的大阳具狠命抽插,弄得她舒爽的摇扭迎合龙辉.龙辉阴部与秦素雅圆臀相击,快疾的抽插,势若烈火,不时还可听到两人肌肤相撞的肉紧声,啪啪啪啪,又密又响,声若连珠,又似烈火焚木,劈哩啪啦,火星飞溅.雪白的臀肉被撞得通红一片,散发着妖魅的色彩,看着这些龙辉顿感一阵肉紧,原本放在腰间的双手,亦滑至胸前,捧起巨大的双乳,使劲的柔弄着。 “好一对妙品,圆润丰满,光滑柔软,真乃上品!”龙辉把玩着手中的两颗肉团,暗自赞道,那对乳球在龙辉的进攻下,宛如一对调皮的孩子,不断地想挣开龙辉的把握。 秦素雅被上下敏感之处皆被龙辉掌握,已是无力招架,只能回过头来,以哀求的目光看着龙辉,美目似乎在说:“你一点都不疼惜人家!”龙辉读明白美人目光的含义,探头吻住美人双唇,口舌交缠.唇分之际,竟拉出一道淫靡的银丝.两人凝视着对方,眼中更是含情脉脉.龙辉想起春宫图里的一些画面,忖道:“该死,只记得贪图享乐,连着最基本得姿势都没用过.”于是退出了肉棒,却又把秦素雅翻到正面。 秦素雅不敢面对龙辉火热的目光,只是偏过头去,谁知她才刚偏过头,龙辉的肉棒又再次插入,一样是那样的深,那样的充实。 男儿的动作越发疯狂,秦素雅的身子犹如大海中的孤舟般不断漂浮,胸前玉乳抖动的更欢.这次正面观看江南第一才女的身子,龙辉只觉得美不胜收,特别是那阵阵乳波以及不断抽搐收缩的雪腹,使得龙辉体内的欲火越烧越旺,一双大手狠狠地抓住跳动的双乳,在雪白的皮肤上留下道道红痕。 “素雅妹子,快点叫我哥哥!”龙辉笑嘻嘻地道。 “不叫!”秦素雅倔强地崛起小嘴道,谁知却引来龙辉狂风暴雨般的进攻,杀得秦素雅上气不接下气“恩……你……你使诈……好了,好了……我叫……哥哥……”秦素雅已是语不成声,只能乖乖服软。 “哥哥,慢点,素雅快受不了啦!”龙辉见她服输,便放缓了动作,抱着秦素雅一个翻身,两人就变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 “素雅,你自己动一下吧!”龙辉躺在床上笑嘻嘻地看着赤裸的美人道。 “哦……这个姿势……好羞人……你这冤家就会用这些古怪的东西来羞辱人家!”秦素雅涨红着脸嗔道,纤腰却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要把龙辉的肉棒吞入到更深的地方。 一对丰满奶子随着秦素雅的套弄上下摆动,蜜穴中的浪水一阵一阵地溢出,将龙辉的小腹都打湿。 秦素雅一双玉手撑在龙辉的胸膛上,浑圆的雪肥臀转动着,湿滑的密道夹着肉棒在飞快地撸动着。 “素雅……你夹得我好舒服,再快点……啊……”此时龙辉那双大手已经移到了秦素雅的胸前,大肆玩弄了她那跃动的双丸。 得到情郎的赞赏,秦素雅的耸动越来越剧烈,她肥白的屁股时而高高翘起,重重砸下;时而以粗大的阳具为轴心,前后晃动。 二人的结合处,满是因为剧烈摩擦产生的白沫。 虽然体内快感不断,但秦素雅怕惊动外边的人,始终尽力克制着自己的嗓子,哪怕是再怎么舒服销魂,也只是单纯地从喉咙里发出“恩、哦、咦”等几个音节。 而底下的龙辉可不管这么多,一手握住秦素雅的蛇腰,一手抓住一粒饱满的奶子,腰肢用力地向上挺动,杀得秦素雅舒服得几乎要哭出来。 “好哥哥,慢点……素雅怕忍不住……叫出声来,惊动别人!”秦素雅断断续续地道。 龙辉这才清醒,此刻虽然销魂,但若是惊动外人恐怕大是不妥,而且还可能将自己再次置身险境。 于是龙辉停止挺动,静静躺在床上享受着秦素雅的伺候,细细地体会着肉棒传来的挤压感和舒适感。 看着美人在自己身上难耐地耸动,动作虽是轻缓, 分卷阅读20 但也是细水长流,柔情万分。 美人丰臀缓慢吞吐着肉棒,秦素雅胸前的两颗肉球随之微微颤动,比那种剧烈抖动的乳波又是另一种滋味。 龙辉的动作也不再那么粗暴,伸出双手轻柔的抚摸那对乳球,时而用手心摩擦乳肉,时而用手指轻捏乳头.两人的动作犹如斜风细雨,细火慢炖,然而就是这种温柔的动作竟叫两人更感快美。 “恩,哥哥……快抱紧我……要,要到了!”秦素雅浑身一阵哆嗦,喉咙里发出一阵甜腻的娇啼,细白的身子不住抽搐,蜜穴仿佛有生命般不住地抽吸挤压龙辉的肉棒。 龙辉在这销魂的快感中,再次精关失守,龙枪霎时鼓胀数倍,火热的阳精勃然喷发,将秦素雅的花房尽数灌满.风消雨散后,房间内弥漫着交媾后独特的气息,男人沉重的鼻息,女人娇柔的喘气……秦素雅伏在龙辉身上,呢喃道:“辉君,素雅现在都已是你的人了,你今后可不要辜负妾身。 ”龙辉抚着秦素雅光滑的脊背,柔声道:“好素雅,放一百个心,我一定好好疼爱予你。 ”说到这里,想起自己那迷茫的前途以及凶险的处境,底气顿感不足。 秦素雅似乎感觉到龙辉的心事,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道:“好弟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姐姐吗?”龙辉叹了一口气,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只听得秦素雅一阵目瞪口呆。 “原来你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你放心吧,姐姐一定会帮你洗脱罪名。 ”秦素雅把头枕在龙辉胸口道,“谁叫人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龙辉突然坐直身子,道:“什么姐姐弟弟,明明我是哥哥。 ”秦素雅咯咯笑道:“你明明就比人家小嘛,刚才就知道欺负姐姐硬是逼人家喊你哥哥。 ”龙辉不服气道:“我哪里小了!好啊,既然你说刚才是哥哥逼你,那我再逼迫你一次。 ”话音未落下身龙枪又有抬头之势。 秦素雅感觉到小腹被顶住,不禁花容失色,哀求道:“好哥哥,我叫你好哥哥还不行吗,素雅真的不能再承受你的鞭挞了……”“现在才叫哥哥,迟了……”“哎哟,你这冤家……好粗啊……又塞满了……”龙辉血气方刚,食髓知味,当是勇猛非常,秦素雅玉门初开,柔情涌动,尽力应和爱郎,刹那间满屋皆春。 有道是:凡胎俗体红尘爱,英雄美人情丝动;九天云里芙蓉苑,龙家男儿叩门来。 第十八回崔家贵妇这几日龙辉躲在秦素雅的闺房内,一步不出。 龙辉的伤势在那张丝绢的帮助下竟已痊愈,但体内的真气未见增加,反而不住流逝,果真不是自己的东西始终是留不住。 龙辉一直想找出当日吸元之法,可惜在自己身体痊愈之后那张丝绢竟不再出现任何神奇的异能。 “辉弟弟,吃饭了!“秦素雅那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妮子无论如何都是叫自己做弟弟,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喊自己哥哥,龙辉也不再跟她计较了。 这几日经过龙辉的反复灌溉与滋润,秦素雅脱去了少女的羞涩,多了几分少妇风韵,身子丰腴许多,雨润红姿,更添娇艳.饱满的双峰将胸口的衣服胀起一道浑圆的弧线,纤细的腰肢轻轻摆动,犹如杨风弱柳;丰满的翘臀与纤细的蛮腰形成夸张的腰臀曲线。 龙辉不禁暗自吞了吞口水,忖道:“你这妮子,今晚定要你再叫我哥哥。 ”秦素雅被他那火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身子竟有些燥热,心里已知道这小冤家的龌龊念头,暗呸一声。 龙辉轻轻搂住秦素雅纤腰,笑道:“素雅,今天又有什么好菜?”秦素雅感觉到身后的小冤家故意将气吹到自己的脖子上,身子几乎酥软,但还是强忍镇定打开食盒,说道:“有三白三鲜、卧龙凤雏汤、活烧甲鱼.”龙辉这几日吃得比在家还要好,而且每天都有不同的菜式,许多菜都是从未见过,连他都不由得感叹船主人的奢华.龙辉听完后问道:“活烧甲鱼我都是听过,至于那个什么三白三鲜、卧龙凤雏汤究竟是什么?”秦素雅嫣然笑道:“三白是太湖三白,小银鱼、白财鱼、白虾,三鲜是长江三鲜,刀鱼、鲥鱼、河豚。 白虾、河豚均用蒸的,其他四鱼都用炖;至于卧龙凤雏汤就是用二两重的活鲍两只,去脏取肉,再将五只雏鸡脯翅的尖儿碎切成丝,这两样加上椒料、葱花、香菜之类,花半个时辰揭成清汤,干的丢掉,只留汤汁。 鲍鱼是卧龙,雏鸡为凤雏,故有此名。 ”龙辉听了顿时食指大动,放开秦素雅迫不及待地品尝美食,秦素雅也暗舒一口气,这小冤家终于不来闹自己了。 “素雅妹子,你在吗?”就在龙辉吃得正欢之时,门外传来一把悦耳女声,声如玉珠罗盘,柔腻甜美,龙辉认得这人的声音,正是那日进来的“夫人”。 秦素雅朝着衣柜指了指,龙辉会意,立即躲进衣柜。 秦素雅见龙辉躲好,便开口应道:“姐姐稍等,妹妹这就来开门!”龙辉通过柜门镂雕观察情况,只见一风姿卓越的绛衣女子步入房内。 那女子大约二十三四,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柳眉凤目,樱口琼鼻,丰臀细腰,掩映在绛色衣裙的身躯成熟丰满,凹凸有致,便如一道玲珑的曲线,柔软的秀发扎了一个妇人髻儿,显然已是罗敷有夫,但她身上有着一股秦素雅、楚婉冰都没有的成熟风韵,那是一种很特别的高雅知性的韵味,更增添她的魅力。 那绛衣女子热情地拉住秦素雅的手笑道:“素雅这几天你足不出户的,倒是变得更加漂亮了。 ”虽然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秦素雅这几日都跟龙辉在房里胡天胡帝,不禁玉面生晕。 绛衣女子眉头微皱,不禁心生疑惑:“素雅妹子房里怎么会有股怪味?”突然似乎想到什么,玉脸也不禁泛红.龙辉昨夜与秦素雅交欢后还残留这几分微弱的气味,那绛衣女子已是妇人,那能瞒得过她。 当即忖道:“难道素雅妹子房里藏了个男人?难怪这几天都不准下人进入她房间,想不到我这妹子也春心荡漾,只是不知什么样的男人能入她的法眼。 ”绛衣女子杏眼一转,不着痕迹地扫了房间一眼,笑道:“妹妹,姐姐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了。 ”秦素雅道:“崔姐姐哪的话,小妹只是你船上的客人,应该是小妹打扰你才是。 ”崔姓绛衣女子走出房门时突然说了一句道:“妹子,你可有看得上眼的男子,若有不妨跟姐姐说说,让姐姐帮你把把关.”秦素雅被说中心事,不禁玉脸一红,低头细语道:“崔姐姐就会拿人家开玩笑,真是的。 ”龙辉在衣柜内看得真切,心里不禁打了个激灵:“这女人似乎看出了些什么,才故意说这话试探素雅的。 ”崔姓绛衣女子意味深长地对着秦素雅笑了笑便离开了。 看到人走后,秦素雅这才松了口气,替龙辉打开衣柜,素手抚心,心有余悸地道:“崔姐姐心思细腻,我还以为会被她看出什么破绽,刚才还真是吓死我了。 ”龙辉皱眉道:“她临走之时说的那句话似乎大有深意。 ”秦素雅微微一愣,道:“莫非她已经看出破绽了。 ”龙辉脸色一变,急道:“不好,中计了,她是故意说那句话来试探你,刚才素雅你的脸蛋一红,她便猜出个七八成了!说不定她可能会杀个回马枪。 ”“咯咯,公子真是神机妙算,竟能猜透妾身的用意。 ”房门被人推开,那名绛衣女子笑吟吟地踏进屋内。 秦素雅脸蛋刷地一下变红了,断断续续地道:“崔姐姐,你,你……没有走?”绛衣女子笑道:“我要是走了,又怎么能看到素雅妹子的心上人呢。 妹妹你也太不厚道了,找了个如意郎君竞不跟姐姐说一声。 ”龙辉朝她施礼道:“小生唐突登门,实在是大失礼数,还望夫人见谅。 ”绛衣女子笑道:“公子可没对妾身失礼,这礼数的话应该是对素雅的爹爹说去。 ”言下之意便是你偷了人家的女儿该怎么向当父亲的交代。 秦素雅耳根都快红透了,小脑袋几乎快要埋进高耸的胸脯内。 绛衣女子目光突然一寒,冷冷地道:“那天潜入船内的人就是你吧!楚江水师营封锁方圆百里的水域,恐怕与你有关.我若没猜错,你就是朝廷与武林都在追捕的那个通缉犯!”龙辉猛地挺直身子,牙关咬得紧紧的,拳头捏得咕咕做响,眼中露出强烈地敌意。 而那名绛衣女子依旧是一派从容,杏眼如水,秋波流转,根本没将龙辉的敌意放在眼里.绛衣女子笑道:“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气势,不俗。 可惜少了几分杀气,不然的话还真可能吓倒我这妇道人家。 ”龙辉眯着眼睛,神态自若,但左手五根手指却绷得紧紧的,只要一有机会立即出手制出此女。 绛衣女子眼珠一转,笑道:“小弟弟,你若想出手就来试试,姐姐就让你三招。 ”龙辉自从逃出地牢以来便是一直被人追着打,早就十分憋气,如今就连一个女人都要骑在自己头上,怎能叫他不动怒。 “夸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龙辉冷哼一声,踏上几步,左手向绛衣女子头顶抓将下来,这一抓自腕至指,伸得笔直,劲道凌厉已极,竟是追魂爪。 绛衣女子身形一侧,轻飘飘的让了开去。 龙辉一抓不中,次抓随至,这一招来势更加迅捷快猛。 斜身又向左侧闪避。 龙辉第三抓、第四抓、第五抓呼呼发出,瞬息之间,龙辉便似变成了一个索命厉鬼,阴风阵阵,鬼气弥漫,将绛衣女子压制得无处躲闪.绛衣女子身法曼妙无比,犹如穿花玉蝶,在追魂爪的缝隙之间躲闪着,但是追魂爪一旦施展便是同厉鬼索命,不死不休。 绛衣女子渐觉不支,也不顾得什么让招之言,立即提元运气,娇喝一声,右手忽地探出,如一只玉色大蝶,穿过层层利爪,拂向龙辉肘上曲池穴。 龙辉长笑一声:“还说让我三招呢,真是癞蛤蟆张嘴——胡吹大气!”说话间双手回收,一翻左手,微屈五指,截下攻势。 绛衣女子柳眉一扬,笑吟吟地道:“言出必践是你们这些大男人的事,我们这些小女子可不吃这一套。 ”只见那绛衣女子手如蝴蝶穿花,避开龙辉利爪,两只雪白的手指,轻轻捏向龙辉“少渊”穴。 梁萧右手急来帮忙,使了个出追魂爪中的“吹灯拔蜡”,隔那两根手指,左手则使“勾魂夺魄”,五指如锄,反钩绛衣女子“太液”穴,但绛衣女子手臂形同无物,倏地从他双手间脱出。 龙辉正欲后跃,女子五指飘如惊风,又往他心口拂来,无奈之下,梁萧连使“尸横遍野”、“阴司鬼池”拆解。 两人之间距离不过三尺,所用之招数皆是小巧挪移之法,绛衣女子脸上挂着从容笑意,而且始终只用一臂,但飘飘忽忽,千变万化,将龙辉逼得喘不过气来,一时间,他将追魂爪七十二式使遍,依然无法脱身。 从几大高手吸来的内力早已消耗得七七八八,追魂爪只剩一个空架子,毫无威力所言,若是由鬼幽施展,不出三招便可辣手摧花。 顷刻间拆过百招,龙辉使个“冤鬼缠身”,双手绞向绛衣女子手腕。 绛衣女子秀眉一挑,探手在龙辉肘间一托。 龙辉只觉大力涌至,顿时翻身坐倒,在木制地板地上滑出丈余,“碰”的一声,背脊撞着墙角的紫金香炉.龙辉一阵头晕目眩,张口欲骂,忽见秦素雅挡在绛衣女子跟前急声道:“崔姐姐,不要打了!”绛衣女子皱眉道:“妹妹,此人使得武功阴邪之极,你可不要受他蒙骗!”秦素雅摇头道:“崔姐姐,龙辉他不是坏人,他是被人冤枉的!”绛衣女子见这丫头神色坚定,心中有气,忖道:“这小魔头定是使了什么淫邪之法占了素雅的身子,还把素雅骗得死心塌地。 我这妹子什么都好,就是死心眼,认准的事绝不回头,也罢待我杀了这小魔头在慢慢开导她!”绛衣女子一心认定龙辉乃淫邪采花之徒,心中已是动了杀机.只见她指捏法诀,云袖轻挥,使了出一道柔劲将秦素雅推开,对着龙辉便是一掌拍来。 龙辉心念急转,体内残存的真气急速运转,鬼脉阴气瞬间化作佛门圣气,霎时间龙辉身上乏起淡淡金光,神态自若,法相庄严,犹如得道高僧。 人还是那个人,但气质却已经截然不同,别说那绛衣女子一头雾水,就连龙辉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心中虽是惊讶,但却不减除魔之心,绛衣女子玉掌翻动直取龙辉面门.龙辉双掌平平推出,招式朴实无华,大巧不工,竟是佛门绝学——大梵圣印。 龙辉只是脑海中浮现当日持法明王所使用得大梵圣印,体内真气便自行由邪化圣,使得他能模仿出佛门至刚至阳的降魔之招。 两人毫无花俏地对上一掌——根基比拼,力强者胜!龙辉只觉胸口一阵闷痛,一口鲜血随之喷出。 大梵圣印至阳至刚,绛衣女子虽是打伤龙辉但也被这至刚掌力震得气血翻滚、内息不畅。 分卷阅读21 龙辉强忍伤痛,再次运转体内真气,佛门圣气化为儒家正气,气质也随之转变,此时龙辉傲骨铿锵、气度不凡,犹如儒门大鸿。 紫气初现,正是儒门镇教神功——紫阳玄功!绛衣女子看着散发紫气的龙辉,暗中运气平复翻涌血气,并问道:“好奇怪的小魔头除了鬼脉心经外,你竟还能使出佛门、儒门的绝招,你到底是什么来历?”龙辉道:“我说过我不是昊天教的人,更不是杀害成院长的凶手!”绛衣女子秀眉轻扬,道:“任你巧舌如簧,今日也难逃一死!”话音方落,真气澎湃,衣裙随之而动,一双凤目射出夺目精光,尽显巾帼之风.秦素雅与她相熟,自然识得厉害,急忙提醒龙辉道:“龙辉小心,这是冰火浑天决,刚柔并济,冰火相符,十分厉害”绛衣女子暗骂道:“你这死丫头真是吃里扒外,我帮你的忙,你却向着那个小子。 ”想到这里,心中更添五分杀意,运足内元,势要将龙辉毙于掌下。 绛衣女子双掌一分,顿生异象,左冰右火,冷热交替,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流兵分两路涌向龙辉.龙辉不甘示弱,运起儒门正气,祭起紫阳玄功,迎敌——战!冰火二气激斗紫阳真元,两人拳来脚往,转眼间便交手数十个回合。 龙辉由于使用儒门正气,鬼幽传授的招数无法使用,龙辉只能使用最为粗陋的拳脚功夫,反观绛衣女子不但根基远胜龙辉,而且招式精妙绝伦,毫不费力地便将龙辉压下。 绛衣女子玉手一挥,灵巧地拍向龙辉的手腕,寒冰之气侵入龙辉体内。 龙辉只觉得浑身血气仿佛停滞一般,失去了大半力气。 绛衣女子朝龙辉胸口再发一掌,掌势轻灵飘逸,犹如妙龄女子为情郎抹汗般温柔,但龙辉只觉得胸口犹如巨石压顶,随即便有一股灼热之气钻入一冰一火,一寒一热,两种截然不同的真气在龙辉体内相互碰撞,产生至极无比的伤害。 寒冰之气使得经脉收缩,烈火之气却令经脉扩张,龙辉只觉得时而冰冷刺骨,时而灼热难当。 “龙辉!”秦素雅娇呼一声,便要扑过去,但是那绛衣女子一把将她揪住。 秦素雅芊芊弱质又如何能挣得开,看着龙辉脸色时青时红,不觉心痛欲碎,一句话还未出口,眼泪早已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绛衣女子忖道:“这小子中了我的凌霄毁元掌,不出半刻便会经脉尽断而死,只是素雅妹妹对他似乎情根深种,说不定从此以后恨起我来,但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这小子乃朝廷与武林共同通缉犯,素雅妹子跟他在一起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龙辉只觉五脏六腑一紧,生生挤在一处,冰火交缠,但他瞠目咬牙,那怕是牙关中迸出血来也不出一声。 绛衣女子不禁暗自叹道:“身受冰火煎熬,这小魔头竟一声不出,倒也十分硬气,难怪素雅看上他。 ”冰火二气在体内激荡,龙辉死去活来,不一阵,连出声的气力也没有了,唯有阵阵奇痛汹涌如潮,几经晕厥,几度痛醒,偏偏又不能速死,其中滋味,较之当日鬼脉阴气入体之时还要难受几分。 秦素雅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开绛衣女子,两步抢上,将龙辉搂在怀里,叫道:“姐姐,龙辉他不是坏人,你就饶了他吧!”那女子冷哼一声道:“我崔蝶说过要杀他就一定要杀他,但看在他这般硬气的份上,我便给他一条活路,这冰火之气还能持续半个时辰,若他能挨过去的话,我便不再与他为难.”话虽如此,不消片刻工夫,秦素雅但觉龙辉气息渐弱,距死不远,心头一急,不禁瘫倒在龙辉身边,心中凄然:“龙辉倘若死了,我又何必再活。 ”想到此处,忧愁略减,幽幽看了龙辉一眼,但见他面上肌肤扭曲得不成样子,几乎辨认不出,顿时不忍再看。 突然,一阵箫声传来,绛衣女子神情大变,抛下龙辉与秦素雅二人抢出舱外,只见日落西山,天际渐暗,一叶轻舟黑影从下游逆流而上,距大船尚有二里,但那箫声话却似近在耳边,从容平和,毫不费力。 待轻舟驶近,终于看清舟上之人。 年轻文士,容颜俊秀,头戴青纱小冠,身着云锦儒衫,身后立着个俊美童子,抱了一柄斑斓古剑,唇红齿白,眉眼灵动,但除次二人之外并未见有船夫,小舟仿佛自己驱动一般。 绛衣女子微微一愣,忖道:“想不到两年不见,这厮的修为竟然精进如此,毫不费力地以内力驱使小舟逆流而上。 ”年轻文士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道:“小蝶,咱们有两年没有见面了吧。 ”那名为崔蝶的绛衣女子,脸色一沉,寒声道:“赵元涛,你放尊重些,蝶儿是你叫的吗!”那赵元涛的文士摇头道:“是我失言,那我还是称呼你为韩夫人吧,只是不知道邵庭在下边可好。 ”崔蝶脸色一阵煞白,恨声道:“赵元涛,今日我崔蝶便要为先夫报仇!”她玉手一挥,船头之上立即架起三门火炮,黑洞洞的炮口对准赵元涛。 赵元涛未露一丝惊恐之色,摇头笑道:“小蝶,你们崔家真不愧是当朝第一世家,一艘商船竟也能架着几门火炮。 当日邵庭是与我公平比武而死,你身为韩家遗孀,竟然用火炮对付我,恐怕有辱韩家名声。 ”崔蝶冷笑道:“公平比武?你赵元涛做的把戏能瞒得过其他人,却瞒不过我崔蝶,先夫分明是遭你的卑鄙手段暗算。 ”赵元涛叹道:“当日比武的结果,四大世家都都已经承认了,你又何必执着呢。 ”崔蝶冷笑一声,喝道:“有什么话,你跟炮弹说吧!”她玉手一挥,几名炮手立即点火,开炮!轰隆隆,三声巨响,三枚炮弹以雷霆霹雳之势打向赵元涛。 赵元涛冷笑一声道:“小蝶,莫非你真以为这些铁蛋疙瘩能奈何得了我吗?”铿锵一声,古剑出鞘,只见一道赤色剑光划破长空,赵元涛手中已握着一柄赤红长剑。 赵元涛手腕一抖,剑气灵动,凝结成三个漩涡,笼罩住三枚炮弹,随即手臂一挥,剑气激荡,将三枚炮弹物归原主。 崔蝶娇吒,挺身迎上,玉掌飘舞,三枚炮弹被她手掌一触,立即遭到冰封,并未爆炸。 (先发三章,小弟可能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空更新,大概六月底七月初才有空请大家见谅。 到时候会继续更新,昆仑外传也会在那时写下去。 )第十九回香艳疗伤赵元涛哈哈一笑,从小舟跃起,古朴长剑化作无数寒光刺向崔蝶周身要害。 崔蝶也非等闲之辈,内元运转,寒冰真气或作烈火真气,衣袖挥动将三枚炮弹打向赵元涛。 在烈火真气冲击之下,三枚炮弹立时爆炸,赵元涛无奈之下只得抱元守一,长剑化作层层剑浪将身体包裹住,把爆炸隔绝开来,虽未受伤,但他也被爆破震得掉到水中,顿时成了一直落汤鸡,好不狼狈。 “奸贼,纳命来!”崔蝶得势不饶人,冰火浑天决提至最高功力,一双玉掌凌空拍下。 赵元涛身处水中,难以作出动作,情急之下他猛地沉入水中,以这个十分不雅的姿势避开崔蝶的夺命之招。 这赵元涛昔日乃注重容貌礼仪之人,平日里派头十足,如今竟然使出潜水保命之法,崔蝶虽是杀气十足,却不免多了几分哭笑不得。 只见她一招不得手,立即转换一口真气,在半空一个翻身,试图回到甲板之上。 然而就在崔蝶即将立足于甲板之上时,一道寒光破空而至,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枚飞镖,只见镖身泛着蓝光,显然是莫有剧毒。 崔蝶也非等闲之辈,衣袖一挥便将飞镖截下。 飞镖突袭只是扰敌,正主此刻杀至跟前,那名俊美童子几个起落便冲上崔家船舰,抽出一把软剑,招招连环,直逼崔蝶要害。 崔蝶也非省油之灯,凝神敛气,气灌双袖,一对袖子似柔若刚,将逼命剑势尽数挡下。 对了两招,崔蝶便已经看出那名童子的身份,冷笑道:“原来是快活谷的不老神仙,111;你还是一方之雄,一派之主,怎的如此不要脸做人奴才。 ”那名童子开口说道:“小丫头,老夫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这种激将法还是省下吧。 ”他随时年轻童子相貌,但声音却是沙哑苍老,让人有种怪异的感觉。 崔蝶也不再跟他啰嗦,左手凝寒冰,右手聚烈火,冰火二气分流而至。 软剑被崔蝶的袖子一扫,不老神仙只觉得身子半冷半热,不禁暗叹:“好厉害的冰火浑天决!”当即不敢怠慢,默运内气,对抗冰火之气,重新抖擞精神,持剑再战。 不老神仙使出快活谷之剑术,手中软剑织出无尽剑网,剑走无回之势。 崔蝶沉身跨步,在剑缝中游移动旋走,竟半分破绽。 激战半响,崔蝶反守为攻,招招连环,如行云流水,进侧路,步中宫,竟破不老神仙攻势。 随即击溃防线,玉掌直拍气海。 只要这一掌拍下,不老神仙不死也得武功尽废,然而此刻江面突然串起一道水柱,原来是赵元涛破水而出,加入战局。 赤红古剑化作一道红芒,以剑身挡在不老神仙气海之前,截下崔蝶掌功。 崔蝶眼神一寒,又是一掌拍落。 赵元涛不躲不闪,手捏剑指,戳向崔蝶玉掌。 碰的一声,气浪迸发,战局暂时分开。 逃过一劫的不老神仙眼中尽是愤怒和惊诧,道:“赵公子,这小丫头的实力可真不简单。 ”赵元涛道:“年亲一辈中能胜过小蝶的不超三人,当日四家论武,若是韩家能让小蝶上场,赵某也难夺四家之武魁。 ”崔蝶柳眉倒竖,寒声道:“姓赵的,四家论武之事若非你这卑鄙小人暗中使诈,先夫怎会含恨而终!既然今日你送上门来,我若不将你碎尸万段妄为人妻!”赵元涛叹道:“小蝶,你要我如何解释,当日我与韩兄是公平一战,绝无半点使奸耍诈。 ”左一句小蝶,又一声小蝶,听得崔蝶差点气炸肺,烈火真气随着她的怒火燃烧,赵元涛与不老神仙只感到热浪扑面而来,身体的水分仿佛要被蒸干。 赵元涛见势头不对,心知若给崔蝶将内力提至巅峰,即便合他与不老神仙之力也难以讨好,于是当机立断,挥剑抢上,先发制人。 赵元涛手中赤剑化作一条血色巨蟒,步步紧逼,招招夺命,剑气纵横,毫无半分怜香惜玉之情。 不老神仙见状也以软剑配合,如此便形成刚柔相济的剑网。 不老神仙也是成名许久的武林前辈,如今竟不顾颜面,与人联手欺负一个寡妇,着实叫人不齿。 崔蝶身处险境,尽显巾帼之气概,一对玉掌似轻若重,挥出阵阵绚丽火云,毫无花俏地对上双剑。 以玉掌硬接双剑而不伤,这正是冰火浑天决中至高武式——火云掌。 不老神仙见崔蝶掌势惊人,不敢硬接,采取游走战术,配合赵元涛与崔蝶缠斗。 正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火云掌虽然威力惊人,但面对不老神仙这种老狐狸,始终难以奏效。 崔蝶当即祭起另一绝式——玄冰刀,寒气凝于左手,或作刀芒,应对不老神仙。 右手火云掌,左手玄冰刀,冰火交融,生生不息。 崔蝶虽然以一敌二但却不落下风,进退得当,游刃有余。 反观不老神仙虽然是游斗,但却险象环生,玄冰刀气使得他气血不畅;而赵元涛正面对敌,却未落下风,火云掌无论如何强猛始终难以突破他的剑势。 就在僵持不下之际,崔蝶忽感内息一窒,体内冰火之气瞬间失衡,不断地冲击着周身经脉穴位,崔蝶喉咙一甜,口吐朱红。 形势急转而下,赵元涛冷笑一声,纵剑逼命,剑招凶狠毒辣,崔蝶只得退避三舍,无奈面对两大高手夹击,始终力不从心。 “保护夫人!”甲板上的武士见崔蝶遇险,提刀上前助阵。 不老神仙哼了一声道:“虾兵蟹将,别来坏了大爷的雅兴!”说话间软剑抖擞,众武士脖子顿时溅出一片血红剑光闪烁,崔蝶被赵元涛削去一片衣袖,露出雪白的藕臂。 赵元涛呵呵笑道:“小蝶当真是冰肌玉骨,天生丽质,我可真羡慕韩兄能娶得如此佳人。 ”他神态轻佻,眼中透着火热的光芒。 崔蝶羞恼交加,不顾内息混乱,勉力提元再战,无奈先机已失,如今又身负内伤,已添五分败势。 赵元涛一柄长剑化成朵朵剑花,虽然招式凌厉,但却无杀敌之意,只是不断地割破崔蝶的衣服,不多时,崔蝶那身绛红衣裙已是破损多处,隐隐透出那丝丝春光。 赵元涛一边舞剑一边吟诗道:“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暖。 帘间明月独窥人,欹枕钗横云鬓乱。 起来琼户寂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 屈指西风几时来,只恐流年暗中换。 小蝶此诗乃我特地为你所做,这么多年来我心里一直念着你,你可知我对你的心意。 不如我们暂且罢手,到船舱内好好说些贴心话。 ”面对赵元涛的风言浪语,崔蝶气得是俏脸酡红,而对手的剑招越来越下作,专攻自己的上下三路。 “住手!无耻小人!”一声怒吼从船舱内传出,只见一个少年闪身而出,对着赵元涛便是一掌拍下。 赵元涛家学渊博,一眼 分卷阅读22 便认出这一掌的名堂,竟是“大梵圣印”,不敢怠慢剑化回转之势,以轻灵剑浪荡开佛门绝艺。 赵元涛只觉得一股火热之气顺着剑刃传来,手中之剑犹如烘炉铁一般滚烫,若非他根基不凡手掌恐怕早已焦黑一片。 赵元涛暗吃一惊:“此人所有的虽是大梵圣印,可却无佛门那般宏大绵长之势,可是却有一股锋锐凌烈之意,而且这股真气分明就是冰火浑天决的烈火真气,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出手之人正是龙辉,那张丝绢再次发挥神效,将入侵的冰火二气尽数纳入丹田,而刚才一掌却已经将烈火之气耗尽,丹田气海之内之余寒冰之气。 崔蝶见出手之人竟是那“淫邪之徒”,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而不老神仙那边,有一名黑衣汉子加入,使着一柄钢刀,刀招凶悍,一时间竟将不老神仙打得节节败退。 赵元涛忖道:“这小子不但会冰火浑天决,更会佛门绝学大梵圣印,实力与背景难以估计,而且崔家乃当朝第一世家,其实力深不可测,现在形势不明,还是先行退去,日后再做打算。 ”当即转向不老神仙那边,连环三剑,迫开黑衣汉子,与不老神仙一同退去。 黑衣汉子怒喝一声:“贼子休走!”便要追上去,只听崔蝶说道:“崔成,穷寇莫追,先替兄弟们疗伤。 ”那崔成应了一声,指挥众人救治伤者。 崔蝶俏脸惨白,望向龙辉的美目透着复杂之情。 良久,崔蝶朝龙辉款款拜去道:“龙公子,妾身在此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话音方落,猛地呕出一口黑血,整个人颓然倒地。 船舱之内,崔家众人急得如同热锅之上的蚂蚁——崔蝶受伤昏迷不醒。 这时替崔蝶诊治的大夫从崔蝶屋内出来,崔成第一时间凑上来问道:“金大夫,我家小姐伤得重不重?”金大夫摇头道:“崔小姐体内真气失衡,相互冲击,导致经脉脏腑受损。 ”“可有医治之法?”金大夫叹道:“崔小姐修炼的内功乃冰火混元诀,最为讲究体内阴阳二气的平衡,如今不知是何愿意,寒冰阴气衰弱,烈火阳气增长,小姐是女子,乃阴体,如今阳盛阴衰,对她的伤害更大,若是再无法增加阴气,消化阳气,恐怕过不了今天。 ”崔家众人如遭雷击,人人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有办法。 金大夫叹道:“老朽如今也只能以针灸之法,卸去小姐体内的阳火,但是这法子始终是杯水车薪,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崔成急道:“金大夫,您老医术高明一定有法子救小姐,我崔成这就给你跪下了,求求你!”说罢便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 金大夫叹道:“只要有一个练有寒冰属性内力的高手替崔小姐推宫过血,便可化解此次危机,但是现在去哪找这么一个高手?”崔成的心猛地跌倒谷底,这艘船上的崔家子弟没有一个符合这种条件的。 而且冰火浑天决如此深奥的内功,又岂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化解的。 “刚才,那个……姓龙的公子似乎用的是冰火浑天决中的烈火真气。 ”一名子弟若有所思地说道。 崔成猛地打了个激灵,抓住那个子弟问道:“你确定嘛?”那小子被吓得有些哆嗦地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像而已。 ”崔成略微思索,拍手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那公子拍向赵元涛那一掌蕴含的真气至刚炽烈,似乎真是烈火真气,若是如此小姐便有救。 ”秦素雅闺房内,只见秦素雅忧心忡忡地坐在圆桌前,脸上似乎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龙辉见她忧心不已,便出言安慰道:“素雅不用担心了,你崔姐姐武功高超,这世上只有她收拾别人,能害她的人还没出世呢。 ”想起不久前被崔蝶整的死去活来的情景,龙辉心里还有几分害怕。 秦素雅道:“崔姐姐突然吐血晕倒这又是何缘故?”龙辉道:“可能是应为运功过度,导致体内真气失衡之故。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竟是崔成。 崔成急匆匆地道:“龙公子,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 ”龙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崔成将金大夫的话简要地说了一遍。 龙辉听后忖道:“如今我体内还有一股寒冰之气,想不到崔蝶方才打入我体内的冰火二气如今竟成她的救命稻草,真是世事难料。 ”秦素雅见龙辉似乎有所犹豫,以为他还在为方才的事介怀,不禁娇声道:“龙辉,你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跟崔姐姐计较了好吗,刚才你都出手相救了,就当我求了你,救救崔姐姐吧!”龙辉苦笑道:“素雅你还太看轻我了,崔小姐既然是你的朋友我怎会袖手旁观,这位大哥,带路吧,小弟勉力一试,但是不敢保证能不能救回崔小姐。 ”崔成大喜,带着龙辉赶往崔蝶房间。 金大夫仔细替龙辉号脉,变道:“这位公子体内确实有一股寒冰之气,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小姐有救了。 ”龙辉颔首道:“大夫,龙某该如何救助崔小姐呢?”金大夫将龙辉带入房内,只见崔蝶双目紧闭躺在床上,其俏脸一片酡红,头发都被汗水湿透,显然是承受着难以忍受的酷热。 金大夫道:“龙少侠,崔小姐体内阳火过盛,唯有靠你输入寒冰真气替她推宫过血,压制阳火,增强阴元。 ”龙辉点头道:“这个没问题,只是我该如何替崔小姐推宫过血,我也只是才学了几天的武功,对于推宫过血是一无所知。 ”金大夫不禁哑然,方才替他诊脉之时明明发觉这年轻人体内蕴含着颇为雄厚的寒冰真气,观其真气之程度没有三五年苦功也难以练成,但他却不懂得这连二流人士都会的推宫过血,若不是见他神态自若,言辞真诚,还真以为他是在消遣自己,然而金大夫那里知道龙辉体内的真气乃方才崔蝶为取他性命而留下的。 金大夫耐下性子道:“从小姐的丹田及心坎两处穴位输入真气是最简单可行的方法。 ”这个推宫过血的方法是最为简单直接,龙辉点头答应,但转念一想,对方是女子而这两处穴位确实女子敏感禁忌之处,这如何使得。 金大夫似乎看出他心中疑虑,道:“救人如救火,江湖儿女岂会计较这么多繁杂礼节。 待小姐醒来后老朽自当为你担当。 ”龙辉忖道:“你说得轻松,天知道这婆娘醒过来后会怎么收拾我。 也罢,我就勉力一试,大不了救了她之后我下去游楚江。 ”金大夫见龙辉并未反对,便道:“运功过程不宜受人打扰,老朽便再次替你们护法。 ”龙辉暗叹一声无奈,便掀开盖在崔蝶身上的毛毯,一股灼热之气扑面而来,然而热浪之中却又带着少妇甜腻的体香。 再仔细只见那身绛色衣裙由于汗水的缘故紧紧地贴在娇躯之上,勾勒出丰盈婀娜的曲线,最要命的是衣衫破损之处,露出雪白的肌肤,也许由于体内火气过盛,雪白的肌肤盈盈泛着淡淡的桃红。 龙辉勉强按下那躁动的心,缓缓伸出右手按在心坎、左手按在丹田两处穴位。 这一接触之下,龙辉只觉得右手触到一片丰满,虽然隔着衣衫,却依旧能够感受到少妇那成熟的胸脯,还能感受到衣衫之下肌肤的细滑柔腻,按在丹田的左手只差几分便可触及崔蝶桃源之洞。 龙辉的脑袋猛地一下炸开了,要不是有这个老头子在一旁,他很有可能就要趁人之危了。 龙辉怕被老头看出破绽,急忙咬咬舌尖,压制躁动的邪火。 龙辉闭上双目,凝气聚神,缓缓调动丹田之内的寒冰之气,随着寒冰真气的输入,崔蝶赤红的俏脸渐渐恢复正常,其呼吸也逐渐平稳。 金大夫见崔蝶情况好转,不由惊喜万分。 看起来事情都向好的一面发展,但是龙辉却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 因为崔蝶打入他体内的寒冰之气毕竟只是一小部分,根本不能跟崔蝶体内的真气相比。 龙辉的寒冰之气渐渐耗尽,但是崔蝶体内的阳火依旧旺盛。 那股阳火真气一遇到寒冰真气便产生阴阳相吸的效果,将龙辉牢牢吸住,叫他欲罢不能。 “糟糕!”龙辉暗叫一声,那股阳火似乎找到宣泄口,疯狂地冲进龙辉体内,只在一瞬间龙辉便被烤得头发发卷,衣服焦黄。 龙辉与崔蝶此刻已是经脉相连,气脉相通,生死相关,要么两个同生,要么两人共死。 金大夫一眼便看出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掏出几根银针,对准龙辉的几大要穴刺去,欲助其宣泄,谁知还没靠近便受到热浪冲击,被震得昏迷过去。 由于男子体质属阳,龙辉的寒冰真气已然耗尽,所以助长阳火滋生,如今可谓是进退两难,不消片刻,两人便会被阳火烧成灰烬。 唰第一声,崔蝶的衣裙化作飞灰,少妇成熟美艳的胴体赤裸裸地展现在龙辉跟前。 高耸丰满的玉乳,正随着急促的呼吸抖出阵阵波浪,红润的乳头在热气之中显得更加嫣红,修长的粉腿紧紧夹着正努力地遮掩着桃源春色。 龙辉已是被阳火烤得几乎脱水,哪还有心情欣赏眼前的春色,就在这时怀中的丝绢再次发挥神效,将宣泄的阳火不断地抽吸,阳火真气经过丝绢的诱导竟变得温顺起来,缓缓地流入龙辉丹田,如同往常一般本压缩成一个气团,老老实实地呆在龙辉的丹田之内。 龙辉只觉得浑身经脉犹如被热水烫过一般十分舒畅,受用无穷。 不出半刻,崔蝶体内的阳火已被平复,脸色也恢复正常。 龙辉这才缓了口气。 此刻,他的一只爪子竟还按在崔蝶的胸口,毫无阻隔地感受着那丰盈的玉乳。 龙辉猛地咽了口唾沫,忖道:“娘的,这婆娘的胸比素雅还要大。 ”虽知这般不妥,但龙辉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缓缓将手掌上移,轻轻地抓只一只肥嫩的奶子,却无法将其掌握,丰盈的乳肉从指缝之中溢出,掌心更是感受到突起的乳头。 “臭婆娘,你把我害得这么惨,我现在抽回点油水,不算过分吧。 ”龙辉为自己的行径找借口,“好大啊,比素雅的还要大三分。 ”胯下之龙枪已是杀气腾腾。 按在丹田的左手缓缓地探至桃花洞,茂密的毛发之下那道肉缝,不断地冒着热气,似乎比方才的阳火真气还热上几分。 龙辉寻到柔嫩的阴蒂,猛地一拧——“呜——“崔蝶无意识地发出一声低沉的娇吟。 “糟糕,这艘船可是她的地盘。 ”就在龙辉几乎兽性大发时,脑海中还闪过一丝理智,“要是被她的手下知道,还不把我剁成肉泥。 ”于是当机立断在崔蝶的衣柜中找来一套衣服,替她穿上。 穿衣过程同样对自己的理性也是一种煎熬,龙辉那可是全方位地接触这美少妇周身每一寸肌肤,穿好后替她盖上被子,再救醒金大夫。 金大夫又为崔蝶诊断一次,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夜──秦素雅正赤裸着娇躯,坐在龙辉的身上,扭动纤腰,圆臀如磨盘般迎合着龙辉的抽插。 “素雅你的身子真好看,奶子又圆又大,屁股弹性十足……”龙辉一手抓住一颗奶子,嘴巴含住另一边的乳头,含糊不清地道。 “你这冤家,吃饭前不是刚给过你一次,怎么又来缠人家……”秦素雅玉臂抱住龙辉的脑袋,娇喘道,“今天被崔姐姐打得几乎丧命,现在又这么龙精虎猛的。 ”由于疗伤的时候被崔蝶撩起欲火,龙辉离开崔蝶房间后便去找秦素雅泻火,把这才女干得是高潮迭起,娇喘吁吁。 “那是因为素雅你太过迷人了,我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 ”龙辉一手握住秦素雅晃动不已的玉乳,一手按在秦美人的玉臀上,下身以此为支点,狠狠地抽插。 “坏蛋,轻点……又顶到了……”===================================遥远的汪洋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古老的部族带出神秘的力量。 第一集到此结束,第二集主角开始升级,那张丝绢背后的秘密也将揭开。 谢谢诸位一直的支持。 ===================================第二集龙龑天书第一回武林大势由于大家都知道龙辉的存在,秦素雅也不好继续让他留在自己房间,对外宣称龙辉是秦家派来秘密保护自己的保镖。 大船在楚江行驶了三天,依旧风平浪静,龙辉也乐得清闲,躲在房里慢慢炼化体内的阳火真气。 只是这段时间,秦素雅不准龙辉在进入自己的闺房,叫已经食髓知味的龙辉着实难受。 “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龙辉开门一看竟是崔成。 崔成恭敬地道:“龙少侠,我家小姐设下酒宴,特命小人今晚请您赴宴。 ”龙辉不假思索点头答应,忖道:“这女人一定是知道我救了她,所以设宴款待,还算她有些良心。 ”想起崔蝶,龙辉脑海里不禁浮现当日那旖旎香艳的一幕:“这娘们的身子还蛮好看的,,要是再看多几眼,说不定我会忍不住。 幸好我当时帮她穿上衣服,要不然她醒来后还不杀了我。 ”龙辉洋洋得意地为自己斟了杯 分卷阅读23 茶,突然打了激灵:“不对啊,她的衣服当时已经是破溃多处,我给她穿的衣服是一套新的,而且颜色款式都不对……难道被她知道了,所以今晚设下鸿门宴……自己吓自己,说不定她会以为是身边的丫鬟替她换的衣裳,对,一定是这样!”龙辉默念了几声,按压住忐忑不安的心情,硬着头皮赴宴。 随着侍女的引导,龙辉来到了船舱的饭厅。 虽在船舰之中,但此饭厅却装修得美轮美奂,丝毫不亚于一流的酒楼,崔家的实力由此可见一斑。 “龙公子,你来了,请坐吧。 ”崔蝶依旧是那身绛色衣裙,正安坐在主位之上,坐姿优雅至极,尽显豪门贵女之风范。 龙辉做贼心虚不敢迎上她的目光,只是向她回礼便坐到客座之上。 偌大的饭厅之内,除了崔蝶与龙辉二人便只有在一旁伺候的丫鬟。 这些丫鬟都生得十分俊俏。 龙辉忖道:“崔家真是财大气粗,连坐一次船都把丫鬟给带上了。 ”崔蝶朝龙辉举杯道:“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妾身先敬公子三杯,聊表谢意。 ”龙辉观其神态并非兴师问罪,心中大石也放下,便举杯回应。 崔蝶连喝三杯,又道:“当日,妾身得罪公子,现自罚三杯,还望公子能原谅妾身当日的鲁莽。 ”连续喝了六杯,崔蝶的俏脸被酒气熏蒸之下泛起一抹绯红,令得少妇的风韵更添一分娇艳。 龙辉虽是惊艳,但却不敢造次,用说话来掩饰心中的悸动:“崔小姐客气了,是龙某不请自来才造成这般误会,说起来实乃我之罪过。 ”崔蝶道:“当时公子遭人诬陷,也是无奈之举。 龙公子请放心,妾身虽是妇道人家,但在夫家和娘家还算说的上话,妾身可保证动定要查明真相,还公子一个清白以报之对大恩。 ”龙辉闻言不禁生出一丝希望,崔家乃当朝第一世家,韩家乃武林四大世家之一,崔蝶这一句话就等于说要动用朝廷与江湖的力量为自己洗脱冤屈,想来当日救人可谓明智之举。 崔蝶道:“龙公子的事情我听素雅说过,但还有许多细节为弄明白,不知公子可否再说一遍。 ”龙辉虽然高兴,但却未忘形,把自己被害的细节仔细跟崔蝶说了一遍,但却隐去了丝绢的事。 崔蝶听后皱眉道:“陷害公子之人,实乃心计高明之辈,这计划环环相扣、步步紧逼,难以找出破绽,而且关键证人都已不在人世,要想查明真相还得花费一番手脚。 ”听到不在人世,龙辉不禁想起父亲,内心顿时一阵悲苦。 崔蝶见龙辉神情有异,大概猜出他心中所想,便转移话题道:“龙公子如今已习得上层武功,算得上武林中人,不知对武林态势有何看法?”崔蝶自然知道龙辉并不了解当今武林形势,但她却不会说出“我来告诉你”这种盛气凌人的话,所以用询问请教的方式说出来,给足了龙辉面子。 龙辉虽不是豪门出身,但也算生于富裕之家,基本礼节还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对方的用意,便顺着说下去:“龙某,才习武不到半个月,哪知道什么武林态势,还望崔小姐不吝赐教。 ”崔蝶道:“那妾身便造次了。 当今武林门派众多。 高手林立,但是若要算顶尖者并不多。 不知龙公子可曾听过“一圣二神三教主,四大世家五门派。 ”这句歌谣。 ”龙辉的兴趣被挑起,暂时忘却悲痛。 只听崔蝶缓缓道来:“一圣便是指剑圣楚无缺,其剑法高深莫测,超凡入圣,被世人誉为剑圣。 二神分别是军神杨烨、邪神沧释天。 军神杨烨乃朝廷第一高手,常年镇守边疆铁壁关,防止蛮族入侵,曾被皇上封为虓勍督帅,统领边疆数十万大军。 而邪神沧释天便是昊天教教主,甚少露面,但一身魔功深不可测,实乃正道一大劲敌。 三教主便是指儒道佛三教教主,三教门徒遍布天下,教中人才辈出,可谓是正道支柱,三教之中又以学海儒门、正一天道、雷峰禅寺为首。 四大世家便是指韩、赵、慕容、北城这四大武林家族,其传承有百年之久,虽不如三教那般威势,但家族底蕴深厚,子弟甚多。 五大门派便是藏剑谷、萍山派、雷霆院、天马山庄、青莲帮,这五大门派除了藏剑谷历史悠久外,其余四个都是近几十年才崛起的,虽然锋芒毕露,但底蕴却不如藏剑谷、四大世家,更别说三大教派。 ”听到这里,龙辉对当今武林大局也有了大致的了解,正道虽然实力充沛,但却处于明处,而且不同势力之间有着不小的摩擦与争斗,损耗不小;而魔教藏身暗处,百多年来一直在积蓄实力,若再发生一次正邪大战,胜负可谓难以预测。 听了这么多,龙辉终于猜到自己为何会成为过街老鼠。 龙辉乃掌握着昊天教许多重大机密之人,所以昊天教对他处之而后快,但却由于各种原因让龙辉逃生,可惜云踪毒计令龙辉成为天下大敌,借正道之手将其铲除,更巧妙地转移了正道对昊天教的注意力,为接下来的行动争取了时间,可谓一举两得。 崔蝶道:“这次妾身要到出海去运些海货道内陆倒卖,由于途经江南,所以便请素雅妹子顺路同行,不如龙公子就随船一同出海,先避一避风头再某后动。 ”龙辉忖道:“如此虽好,但却不能履行与冰儿的三月之约。 ”龙辉打定主意道:“崔小姐的好意,龙某心领了,但我必须得在三个月后赶赴泰山。 ”崔蝶看出龙辉有难言之隐,也不追问,便道:“既然如此,待抵达江南后便出海,沿近海直抵山东,龙公子到时再赶赴泰山吧。 ”龙辉忖道:“如此一来不但省去大半脚程,更避开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崔蝶对身边的丫鬟低语几句,丫鬟便退下,过了一阵子,那名丫鬟捧着一个盒子走到龙辉面前。 崔蝶道:“龙公子既然要赶赴泰山,妾身这有几件小玩意,或许可助公子一臂之力。 ”盒子内竟装着几张人皮面具,做得栩栩如生,只要带上便可化身成另一个人。 龙辉看后也不拒绝便将其收下。 崔蝶道:“这几张人皮面具乃用猪皮为原材料,配以多种药物炼制而成,虽不如魔教那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但也可暂时瞒人耳目。 ”想到魔教的易容术,龙辉不禁感慨万千,当日那具类似“自己”的尸体做得是毫无破绽,就连三教高手都难辨真假,真可谓是天下无双。 随着船舰在楚江水域行驶了三五日,已然进入江南三十六郡之地界,朝岸边弯望去竟隐隐看到繁1326;之色,江南鱼米之乡还真非浪得虚名。 窗被推开,秦素雅面朝窗外,不知在望什么。 她赤着足,身上只着一条轻软纱子,飘飘逸风绰约若仙。 龙辉站在她身后,从后面环臂抱住了她。 “下雨了。 ”秦素雅轻轻道,没有回头。 清新且略带寒意的晨风拂面而至,龙辉朝外望去,只见天已微亮,如烟似雾的细雨婆娑飘落,纷纷扬扬地迷濛了眼前的景色,更润绿了河道两畔的垂柳。 “好美是不是?”秦素雅凝目远处道。 “嗯,很美的地方,要是……能长长久久这样子就好了。 ”龙辉轻叹,“如此景致,有了你更加醉人。 ”秦素雅扑哧一笑道:“油嘴滑舌。 好东西,总是难长久的,好好享受吧。 ”说着头往后仰,闭起眼睛轻轻靠在他的胸前。 龙辉一阵销魂,呆望着纷飞雨丝,细细咀嚼她的话语,不觉痴了。 秦素雅轻声道:“明天我就要回家了。 ”龙辉微微一愣,秦素雅乃名门贵女,但自己却是家破人亡,还是不能见光的戴罪之身,单是这点两人之间便有着难以逾越之屏障,想到这里龙辉不禁一阵黯然。 相拥静立,良久不语。 “我等你!”秦素雅轻启朱唇,语气虽是轻柔却带着一股坚定之意,“我相信龙辉不但能洗清冤屈,还能出人头地,干出一番大事业。 ”秦素雅低声道,“到时候你就来向爹爹提亲,好么?”龙辉内心一阵温热,得此红颜知己夫复何求。 此刻秦素雅深深呼吸,眼波似醉。 龙辉给她瞧得心头一阵悸荡,俯下唇吻着她的发丝,两臂收拢,紧紧地搂抱住她。 “亲我。 ”秦素雅道,低腻的声音里充满了无以形容的诱惑。 龙辉稍微一怔,便即吻落下去,罩住了她那凝脂般的软嫩朱唇。 秦素雅双臂抬起,反勾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在窗前缠绵拥吻,你嬉我诱你来我往,时沾时分时浅时深,如火般愈炽愈烈。 “素雅,你今天好热情啊!“龙辉喘息道。 “别告诉我你不喜欢这样。 ”秦素雅低声道,捉住龙辉搂按在腹际的两只手掌,牵引着它们慢慢往上移,放在自己的胸脯上。 龙辉一阵口乾舌燥,小心翼翼地摸了几下,便猛然把手钻入微敞的纱子当中,按捺不住地大力搓揉起来。 那里高耸玉乳蓬勃着令人癫狂的美妙弹力,任谁都是无法自制的。 秦素雅霞飞玉颊,娇娇地也喘了起来,双眸晕晕润润,似乎非常享受。 “唔……”秦素雅嘤咛失声,备受侵犯带来异样的刺激与快美,朱唇颤启,反首又与男儿吻做一处。 龙辉紧拥着她亲吻,忽然发觉底下肉棒已硬如铁铸,且恰好贴抵在肥美的玉臀之上,只觉酥麻麻的舒服无比,忍不住向前迫去,把整粒棒头都深深陷在美人的软弹股沟之中。 秦素雅阵阵酸软,娇躯难耐的在男儿怀中妖娆扭动,却仍怎么都摆脱不掉拚命刺来的火烫铁棒。 “唔……那样好酸呢。 ”秦素雅娇喘着低嗔。 “哪?”龙辉故意装傻,一只手放开了她的玉乳,摸索着朝下探去,滑过绷紧的蜂腰,落在了美人的翘臀之上,一轮用力捏拿,反把肉棒抵刺得更紧更尽。 秦素雅倏地一下细哼,声音娇腻异常。 龙辉忽在她的股缝附近摸到一小块泥泞,心神荡漾,于是俯下身去,一手就从纱子底下钻了进去,探索桃花源地秦素雅娇声呻吟,已给男儿的手掌顺着粉嫩的大腿撩到了桃花源,搭按在娇嫩的蛤口上。 原来这美才女已是泥泞不堪,龙辉觉得手掌湿滑,指头轻轻剥揉,轻轻地钻入花瓣之内。 秦素雅美目迷离大口喘气,两手紧紧地捉住男儿的衣襟,不由全身绷紧,发出一阵阵抽搐,身子娇娇悸颤。 龙辉细细掏挖,时深时浅地寻幽探秘,虽为真正入洞,却有着一种浅尝辄止的滋味,惹得美人蜜穴蜜汁不断,滑腻无比。 秦素雅朱颜泛晕,把脸紧紧地贴埋在男儿怀里。 龙辉动情之极,望着娇靥如火的才女,解开腰带,褪下裤子,一掌将她的裙子掀了起来,高高地捋到她的蜂腰之上,同时褪下那条已是湿漉漉的亵裤。 刹那间,羊脂凝玉般的美腿和丰盈挺翘的玉臀露了出来,毫无遮掩地尽落男儿眼中。 “别在这……”秦素雅正出言拦阻,却给一把推趴在窗沿上。 龙辉双手按住那充满弹性的股肉,挺起龙枪,在两片花瓣上细细研磨着,竟又引出不少蜜汁。 龙辉轻轻剥开雪股,露出的露红脂般得桃源,于是一个挺腰耸股,提枪叩关。 “啊!”秦素雅低低一呼,玉蛤蓦烫,已然是被男儿不由分说地挑了。 龙辉朝前急冲,势要一举攻破敌酋,但却无奈征途难行,勃怒的龙枪就在嫩美花房普道的重重箍束中慢了下来,由刺变推,再从推变成塞,看来是低估了美人的能耐,龙辉也不急不躁,步步为营,缓缓推进,虽不能一举直捣黄龙,但花房肉壁的箍束挤压,使得棒首生出一股销魂快感,龙辉也乐得享受。 秦素雅捉紧窗沿,只觉私处普道给急速扩张,娇嫩花壁的每分每寸都在拉伸拉薄,紧紧地勒在壮硕的肉棒之上,美得心都酥了。 龙辉只觉龙枪前端奇滑异软,棒头登时一木,原来已将龙根已至穴底,抵着了娇嫩滑腻的花心。 “唔……”秦素雅娇哼,又道:“轻点,别在这……”龙辉深深地连刺了几下,直把美人惹得凝腰收股,心中欲火千丈,开始大力抽送起来。 “会……会给别人瞧去的!”秦素雅急急低叫。 龙辉瞧瞧窗外,道:“外边没人。 ”仍继极力耸刺,不过十余下,便见一缕腻汁从蛤口缝里跑了出来,浇得棒身油光发亮。 “坏蛋!”秦素雅颤声嘤咛,额俯窗台,几乎站立不住。 龙辉探出双手从背后紧握住秦那双浑圆的肉球,下体却不放松,枪枪直捣黄龙,杀得秦素雅溃不成军,娇吟连连,气喘吁吁。 秦素雅的美臀珠圆玉润如酥若粉,每插一下,肥嫩的臀肉便簌簌甩颤,荡出波波迷人白浪。 更妙的是,这姿势令她花底纤毫毕现,一抽一耸间,蜜穴中那妖娆红肉不随着肉棒而动,时隐时现,无歇无止地粘缠着来回冲刺的肉棒,叫人入目魂销魄融。 龙辉垂首瞧着,越发勇狠恣肆,捉扣住一只酥乳重重揉握,捏拿出千百种撩人形状,捏拿得满掌生麻。 秦素雅给他一轮纵情戏耍,不禁娇声连出,花房内里也更爽利,肥美的嫩壁开始一下下收缩箍束,把男儿的肉棒吸咬得越来越硬 分卷阅读24 ,越来越烫。 “素雅的奶子真是好软好大,差点就没法握住……”就在这时龙辉脑海中又闪现当日崔蝶那丰满得不像话的玉乳,“崔蝶那对奶子比素雅还要大上许多。 ”一念至此,龙辉心中更感销魂,突地变本加厉,扣握硕乳的手摸上乳峰,捏住已是肿胀挺立的奶头,然后揉、拧、挤、搓花样百出地戏耍起来。 秦素雅通体生麻,忽见一只乌蓬船从大船钻出,船尾立着个撑船的梢公,慌得低呼:“有人来了!”龙辉也已望见,却笑道:“怕什么,他又没朝这边瞧。 ”说罢依旧抽送如虹,整根肉棒已是水光闪闪,淫迹斑斑,端的是淫靡不堪。 “坏蛋!”秦素雅面红耳赤地娇嗔,反手就要来推开龙辉,谁知这混小子竟一把捉住两条玉臂,反剪按在她的股上,怒龙耸刺得愈狠愈急,记记深贯中宫,杵杵重椿花心。 秦素雅动弹不得,只得出声讨饶:“快,快些……”谁知“住手”二字未出,龙辉却已倾身过来,把唇贴在她耳心低笑:“快些?这可是你说的!”于是变本加厉,挺腰耸枪,加快驰骋之速度。 秦素雅蓦地魂魄皆融,丢意骤至,花心倏开,已把一小股浓稠稠的浆儿甩吐了出来。 龙辉给她阴精一麻,泡浸花蜜已久的肉棒猛地狰狞毕露,刹那筋若盘龙,炙如艳阳。 秦素雅失声而啼,只觉花壁给刮烫得麻痒入骨,还想再忍,却又尿似地掉出一股精浆来,正浇棒头之上。 龙辉蓦觉精意翻腾,再也忍受不住,浓精一股接一股地喷射出来!厢房内淫靡的气息随着微风从门缝飘出,情浓意蜜的二人却不知门外的情况,一道窈窕身影驻足房门之外,一双迷离美目透过门缝,将那场盘缠大战尽收眼底,一身绛红衣裙却不如佳人脸颊之红晕艳丽,饱满圆晕的双峰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虽然隔着衣服,却丝毫不比秦素雅那裸露的双峰逊色,其中更透着几分神秘,有种叫人一窥其真貌的冲动。 ===================================悲剧,这一周都在学车,娘的那个鸟教练做得真绝,不孝敬他就一直叫我练直桩,练了一周的直桩。 还好今天换教练,才教我正桩,今天心情好,才能半个小时内更新。 ===================================第二回扬帆出海抵达江南的中心地带——金陵,秦素雅被家族中人接了回去,虽有无尽的不舍和遗憾但却敌不过现实的无奈。 龙辉由于身份敏感不方便露面,只能暗中看着佳人远去的背景。 “龙公子,按照行程来估算,明天就要抵达海港。 ”崔蝶站在龙辉身后淡然道,“素雅妹子的事还是暂且按下吧,目前当务之急是要洗脱你的罪名。 ”崔蝶虽然神态平静,但目光之中却隐隐带着一丝异样。 龙辉点头道:“崔小姐说的是,龙某晓得。 ”想到血海深仇、不白之冤龙辉顿时抖擞精神,压下心中的儿女私情。 楚江汇入东海,崔家船舰——破浪号顺着水路驶入东海海港,将船舰停泊好,进行充分的补给与维修。 东海海港处于江南三十六郡中的凌海郡,乃中原最大港口,千百名工人在此搬运货物,港口停泊了上百艘船只,虽是如此,崔家那艘庞大的船舰依旧十分醒目,这当朝第一世家所造的海船,天下间除了皇家之外谁能与之相比。 补给的这段时间,船舰上出现了不少陌生面口,但他们有一部分人事穿着崔家的服饰,有一部分人的却是另一种服侍,想必是崔蝶夫家的人员。 这些人都是步态沉稳,目光深邃,呼吸悠长,显然身经百战的高手。 当日在楚江中被赵元涛这么一闹,崔蝶为了加强戒备,便抽调崔韩两家的数名高手前来护航。 岸上传来整齐的脚步,一队约有一百多人的兵马快步朝这边跑来。 为首的一名将领高声喊道:“不知船上是崔家的哪位贵人,还请出来说话。 ”崔家子弟见来者不善,都纷纷按住腰间佩剑,目光如电,紧盯来人,毕竟有赵元涛的前车之鉴,使得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妾身奉家父之命出海营运一批货物,不知将军有何指教。 ”崔蝶脚步娉婷,缓缓走到甲板之上,用居高临下的语气问道。 她不问那名将领的名号,只是简单直接询问对方的目的,看似客气,实际上根本不将这小小将领放在眼里。 那名将领虽没见过崔蝶,但却知道崔家有个十分厉害的女子,而且这名女子还是韩家的儿媳。 将领不是笨人,心念急转之下已然猜出对方身份,拱手道:“崔小姐,在下凌海郡神风营都护——张昊,前几日接到朝廷密令,要搜捕钦犯。 ”张昊也是明白人,他见崔蝶出现在崔家船舰之中,便不会称呼她为韩夫人。 崔蝶柳眉一扬,厉声道:“张都护你的意思是说我崔家窝藏钦犯了!”崔蝶语气雷厉风行,言语中不禁提了张昊的官位,更提到崔家二字,意思便是“你小小一个都护也敢在崔家面前放肆!”张昊不卑不亢道:“崔小姐,下官是奉朝廷之命,圣上御旨,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张昊搬出朝廷与皇上,一般人早就乖乖妥1327;了。 谁知崔蝶生于豪门,对这种恐吓的小伎俩早就了然在胸,冷笑道:“张都护,皇上可曾命你专门搜查我崔家船舰,或者你又十足的证据证明钦犯便藏于船上?”张昊被她这么一问顿时哑口无言,这消息乃从赵元涛处得知。 当日赵元涛吃了个闷111;,就在便着手调查龙辉的身份,得知这少年乃全国通缉犯时,便通知凌海郡神风营的张昊,着他来搜查一番,能抓到崔蝶的小辫子固然最好,就算失败也可以叫她烦心一番,以解心中不快。 这张昊平日与赵元涛私交不浅,且好大喜功,得知这么一个立功的机会,马上点上一百精兵,朝码头奔来。 张昊暗定心神道:“崔小姐见谅,不久前有人向下官举报那钦犯潜入崔家船舰,所以便来此搜查,崔家乃当朝第一世家,怎会知法犯法,但是有时难免疏于防范,让贼人钻了空子也说不定。 ”张昊言语一转,把自己说成一番好心,更把崔蝶方才扣在他头上的帽子推得一干二净。 崔蝶忖道:“这张昊真不愧是老兵条子的弟子,虽然只是个外围弟子,但这份胆识和谈吐着实不俗,若让他再继续说下去恐怕会出什么乱子。 而且他受到的消息极有可能是赵元涛透露的,再拖下去唯恐夜长梦多。 ”崔蝶柳眉一扬,计上心头。 “我崔蝶虽是一介女流,但也不会让一个贼子随便前入船舰之中,再说我崔家子弟虽然不是什么精锐,也不至于脓包至此。 ”崔蝶冷笑道,“张都护这般说话莫不是小看我崔家子弟!”伫立于甲板之上的众多武士纷纷对张昊怒目相视。 张昊虽是修为不俗,但此刻也是冷汗直冒,干笑一声道:“下官绝无此意。 ”崔蝶冷哼一声道:“久闻张都护乃有一身惊人技艺,妾身不才愿讨教都护高招。 以一招为限,若妾身侥幸得胜,此事便不劳都护费心!“崔蝶简单直接地挑战张昊,意思很明确:一招定胜负,你要是赢了你就上船搜查,你若是输了便乖乖给我滚蛋!大庭广众下,面对一介女流的挑战,张昊若是不应战无论是江湖地位还是军中威信都会受到极大影响。 “那下官便领教崔小姐之高招。 ”张昊气守意,意聚神,神纳精,面对这崔家大小姐他丝毫不敢大意。 崔蝶也不下船,玉立与甲板之上,脸上挂着慵懒之态,竟增添三分妩媚之情。 只见她玉手一甩,便是一片赤红色,张昊久经沙场,本能之下猛地使了个一个懒驴打滚。 当他站起来之时,发现方才所站之处尽是密密麻麻的小针空。 原来崔蝶那一挥掌,发出细如牛毛的赤火真气,这气犹如绣花针一般威势,声势弱小,若不仔细应对根本察觉不到,若非张昊拿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本能反应,恐怕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张昊不住冷汗直冒,自知今日难以讨好,便干笑一声:“崔小姐武艺高强,巾帼不让须眉,下官佩服。 ”说罢便带队离去。 崔蝶暗道:“这张昊十有八九是受赵元涛挑拨,不能再拖延了,要马上出海!”一念至此,崔蝶尽显巾帼之色,果断下令,水手们调动有度,不出一刻便扬帆出海。 首次出海,龙辉甚是兴奋,听着碧波海水波拍击船舷的声音,对着那神秘的大海有着无比憧憬,于是乎走到甲板之上,只见眼前一片苍茫,碧波连天,一股磅礴大气迎面扑来,那个男儿看到如此情景会不心生豪情?龙辉不由自主地道:“万古云雷动千秋风雪葬。 迎浪笑红尘无垠海无量。 浮如云烟去世事更苍茫。 放眼一浩瀚惊天意气昂!”“好诗!”一把悦耳女声响起,只见崔蝶俏立于桅杆之上,一身绛红衣裙迎着海风飘动,犹如出尘天女。 龙辉暗叫一声惭愧,他哪有这般文采,要不是怀中丝绢的帮忙,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佳句。 崔蝶从桅杆上缓缓落下,其轻功之高明令龙辉叹服。 崔蝶道:“我曾听素雅提起龙公子有超凡文采,起初还不信,如今听到公子之佳作,着实令妾身叹服。 ”龙辉道:“崔小姐谬赞了,龙某微末之能,怎堪如小姐耳目。 倒是小姐的那身惊人绝技叫人佩服不已。 ”崔蝶微微一笑道:“妾身这点功夫在江湖中实在拿不出手,若龙公子不弃,咱们切磋一番如何。 ”龙辉知道崔蝶这是在以切磋为名来变相指点他武功,当即摆了个架势,道:“还望崔小姐手下留情。 ”他知道崔蝶武功极高,所以也不客气,祭起追魂爪,率先出招。 只见崔蝶朱唇含笑,云袖翻涌,玉掌轻舒,凌空划出一道柔劲,凌烈无匹的追魂爪竟在一个照面被封了下来。 龙辉虽惊但却未乱,追魂再变,化出无尽爪影,铺天盖地而来,招招连环,取人要害,着实狠毒之极。 崔蝶秀眉一扬,劲贯衣袖,使出以柔蕴刚之法,劲气柔中带刚,仿佛织出一张大网,将漫天爪影尽数收纳。 龙辉苦笑道:“崔小姐技艺惊人,龙某着实佩服。 ”崔蝶笑道:“公子过奖了,妾身这点小花招若是遇上,那些招式朴实不华的高手,只怕难以招架。 ”她看似谦虚实则是暗中提点龙辉,龙辉也是聪明人,从丹田内抽出几分烈火真气,顺势使出道门绝学“真武神通拳”。 真武神通拳与大梵圣印一般乃是大巧不工,至刚至大的招数,龙辉当日与无幻交手暗中记下这一招,此刻使出虽然只得其行不得其神,但有烈火真气配合,倒是威力不俗。 崔蝶略一惊诧,但依旧不该神色,暗中运起寒冰真气,挥洒云袖,尽泄强势拳劲。 龙辉一击未能得手,竟又祭起“大梵圣印”,同样也只是有个架势,但是佛道两门绝技一同使出,威力几何倍增,不出片刻便打破崔蝶防守。 崔蝶立即变招,以诡异身法避重就轻,颤抖同时,不由感慨万分:“佛道两门虽然同为正道栋梁,但教义始终有所出入,武学之上更是分歧不小,想不到龙公子初学武艺竟能将两派之武技信手拈来。 ”常年习武之人,对武道已有各自的顿悟,三教发展至今,同样也有了各自的道义,但却因此形成了隔膜,难以接受其他之道,而龙辉初学武技,心中一片空白,才不管他什么相生相克,想用什么武功就用什么武功,便是如此机缘巧合之下,使出了如此惊艳之技。 两种至刚至阳的招式配合灼热阳刚的烈火真气,威力甚大,就连崔蝶也渐感压力,叫她始终不相信眼前之人只是初涉武学。 崔蝶此刻不由生起争胜之心,双掌翻飞,使出火云掌,玉掌挥洒之际竟是红云涌动。 崔蝶心高气傲,不想以内力取胜,将功力压制到龙辉的层次,着重较量招式,一时间火云掌使得淋漓尽致。 龙辉突然间有了种错觉,崔蝶的一双手掌仿佛不是肉长的,而是用白洁无限的玉石打造一般,过招之际,不时触及少妇的玉掌,那股柔软滑腻的触觉使得龙辉脑海中再次浮现那日之情形。 龙辉心绪不宁,招式顿时露出破绽,崔蝶窥准机会,一掌拍在龙辉胸口,龙辉只觉得气息一窒,气闷难受,立时败阵。 崔蝶点到即止,负手伫立,不再逼迫。 龙辉吐了口浊气,才缓过劲来道:“多谢崔小姐手下留情,龙某拜服。 ”崔蝶摇头道:“龙公子不拘一格,招式如天马行空,妾身着实大开眼界,受益匪浅。 ”轰隆——突然响起一声闷雷,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随即海风逐渐凌烈,实乃暴风雨来临之前兆。 崔蝶秀眉一皱,心中疑惑顿生,她负责家族的海上贸易,常年出海对于海上的天气预测也算是行家。 “如今这个季节本应是风平浪静,天气怎会如此?”崔蝶虽然疑惑,但她依旧临危不乱,立即传令吩咐众人做好准备。 这批水手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得到崔蝶命令便有条不紊地进行布置,做好一切应对暴风雨的 分卷阅读25 措施。 龙辉见状不禁问道:“崔小姐,莫非海龙王发怒了?”海龙王发怒在海上便是大风暴来临的意思,海上跑船的人都有些忌口的词语,所以多用暗语来代替,龙辉曾在祖父的传记中了解过这一风俗。 崔蝶点了点头道:“这天气着实有些古怪,往年这个时侯都是风平浪静,万里无云,咱们先回船舱吧。 ”如今天色灰暗,船舱之内的光线更是不足。 龙辉跟着崔蝶走进船舱,望着那绛红色的窈窕身影,龙辉实在难以控制自己的眼光,灼热的目光不住在崔蝶那纤细的小蛮腰,修长的玉腿,丰隆的翘臀上流连。 龙辉的房间在船舱的第三层的转角,房门之前便有一个通向第四层的仓库的楼梯,,崔蝶的房间则在第三层得尽头。 就在龙辉向崔蝶告别之时,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晃动,龙辉失去平衡立即跌倒。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娇呼,顿时幽香扑鼻,撞到了一个温软的物体,紧接着便扑通扑通地从楼梯滚落。 由于身下有个“垫背”的,龙辉并没有受伤,只是苦了那位垫背的——崔蝶。 她虽然武艺超群,但也被这冷不丁的一下撞得头冒金星,浑身酸痛。 龙辉压在崔蝶身上,两人脸孔几乎贴在一起,呼吸可感。 龙辉看着眼前的崔蝶,呼吸也短了几分。 雪白红润的肌肤,精致无暇的五官,由于摔得不轻,少妇秀眉微皱的样子更加惹人怜惜,最要命的是崔蝶略为急促的呼吸,将她那芬芳的气息不住地吹入龙辉鼻中。 龙辉不禁醉了。 崔蝶很快最缓过劲来,只发现两人正以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趴在一块,而且还有一硬物顶在自己小腹之上,虽隔着衣服,但依稀可以感受到其中的热气和硬度。 崔蝶乃是过来人,哪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芳心不禁又羞又恼,猛地一掌推开龙辉。 这一下明显用上了真气,龙辉虽没受伤但也被打得缓不过气来。 崔蝶一愣,不由有些懊悔:“我下手是不是重了点,他毕竟不是有意的。 ”于是便过去在龙辉背门上推拿了几下,龙辉血气立时恢复过来,胸口的闷涨立时消失。 崔蝶道:“龙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方才是妾身太过莽撞。 ”就在龙辉想要继续客套几句的时候,突然船身再次剧烈晃动,崔蝶习武多年,下盘扎实,并没有失去身形,而龙辉则再次晃得东倒西歪。 龙辉只觉得天旋地转,只觉得肚子翻江倒海,几乎把早上吃的饭菜吐了出来。 崔蝶神色凝重,从船身晃动的程度她可以感觉得到这场暴风雨十分猛烈,自从她出海以来也没有遇上如此强烈的风暴。 “龙公子,你现在马上回到房间,千万不要出来。 ”崔蝶留下一句话,便奔出仓库,而且行走之速度丝毫不受风暴的影响,在晃动的船上中如履平地。 龙辉连滚带爬终于回到房间,所幸窗户已经关老,这才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处于房室之内,龙辉依旧可以听到外边海浪的翻涌,怒雷的咆哮,不禁感慨道:“单凭声音便可以感受到大海那无穷的威力,只是不知外边是一副怎样的景象?”对着神秘而又磅礴的大海,龙辉心中的向往好奇竟盖过了恐惧,于是乎不顾崔蝶的警告毅然走出房间。 可能是因为兴奋,龙辉竟不再晕船,扶着墙壁走到甲板。 风骤然猛烈了起来,吹得他衣裳波浪似地抖动,眼睛也只能睁开一缝。 乌云铺天盖地压来,迅速地蚕食了蓝色天穹。 海水变地乌蓝发黑,仿佛浸了墨砚的水池。 倏忽之间,甲板上昏暗无比,一切事物只凸显出朦胧的轮廓。 天际一片漆黑,不时地划过紫色惊雷,暴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扑面而来,触体生痛;乌黑的海水翻滚、咆哮,仿佛要将这艘孤舟给吞没。 人的血肉之躯又如何能与这大自然的威能抗衡。 “崔成,稳住舵轮!”“崔虎,崔豹,你们赶紧降下船帆!,放下桅杆!其他人立即回到船舱中!”只见崔蝶迎着狂风,冒着暴雨,指挥众水手对抗这场天灾,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绛色衣裙更显鲜艳,犹如一朵迎着风雨盛开的玫瑰。 湿透的衣服被凌烈的海风一吹,立即寒气直冒,龙辉不由得打了哆嗦,也就在这一瞬间,龙辉怀中那张丝绢突然生出一股暖流,对于这等异象龙辉已是见怪不怪了。 “小姐,舵轮不受控制了!”崔成撕开嗓子喊道,“这风暴实在太猛烈,破浪号已经不再受控制了。 ”崔蝶喝道:“不要慌!尽量稳住舵轮,下面的水手加把劲,赶快调好船身!”“小姐,您也赶紧回到船舱中吧。 甲板太危险了!”正在操舵室中的崔成大声道。 崔蝶道:“无妨,我有浑天冰火决护体,区区风浪不算什么。 崔成你专心操舵,由我来观察前方。 ”在暴风雨的天气,船舰很容易迷失航向,甚至有触及暗碉的危险,所以这个时侯更需要有人指引方位。 崔蝶运起玄功抗衡着铺天盖地而来的风雨,只见崔蝶身上隐约透出一红一白两种颜色。 冰火二气交汇成一堵雄厚的气墙,尽数阻隔风雨,真气汇聚双眼,看透雨幕。 就这样,崔蝶傲立与船头,不时地为崔成修订航向。 龙辉不由暗自叹服:“这崔小姐好深厚的内力,恐怕比起鬼幽也不逊多让。 我要是也有她那般内力,这些雨水算什么。 ”龙辉抖了抖被雨水打得隐隐生疼的躯体,眼睛依旧望着这片雄奇的景象。 咆哮的怒雷,迅猛的狂风,凌烈的雨水,肆虐的海浪……视觉与听觉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当风雨袭向自身之时,龙辉身上每一条肌肉竟开始抖动、收缩的呼啸;天际惊雷咆哮,海中怒浪翻涌,仿佛是大自然发出沉重的呼吸,不知为何龙辉的吐息竟然开始与周围的环境开始同步。 轰隆隆——崔蝶听闻身后传来异响,立即回首,只见龙辉双目紧闭,身子不住晃动,但却不像方才那样狼狈,而是蕴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境,仿佛他已经与这恶劣的天气融为一体,最玄妙的是龙辉的吐息之声竟隐隐有着风雷之势,海浪之威。 随后,龙辉的眉心竟若隐若现地浮现出一条赤金色的龙影,崔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差点就惊呼出来。 “龙现鳞爪,雷霆大动;龙游九霄,呼风唤雨;龙腾沧海,怒浪翻涌。 ”崔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神话中对于神龙的记载,在这一瞬间,她似乎产生了某种错觉——龙辉仿佛是主宰这场风暴,又或者说这场风暴是为了迎接龙辉的到来。 “大小姐,大事不妙,有股暗流不断地推动船舰,舵轮开始不受控制了!”崔成喊道。 崔蝶知道海底深处的暗流比海面上的风暴更加可怕,船只往往在不经意见就脱离航向。 崔蝶观察了一下破浪号的航向,不由叫苦,这艘船似乎要被带到风眼之处,到时候那怕在坚实的船舰也要被狂风卷得支离破碎。 崔家那艘庞大的破浪号在怒海狂涛面前,犹如一片叶子般弱小无助,被无穷无尽的力量毫无抵抗之力,随时都有船毁人亡的危险。 随着破浪号不断地逼近风眼,崔蝶已是渐感不支,护身真气难以抵御越来越猛烈的风暴。 崔蝶心知她若是此刻退下,破浪号将毫无生机,于是便咬紧牙关,饱提真元,硬抗风暴。 但人力毕竟有限,又如何能与大自然抗衡,崔蝶只是支持了半响,便感内元不足,两眼金星直冒,娇躯摇摇欲坠。 “崔小姐!”龙辉赶紧上前将她扶住,崔蝶身躯一软瘫倒在龙辉怀里。 在这环境中龙辉也顾不得享受着温香软玉的滋味,立即按住其背门输入真气。 所幸上会替崔蝶疗伤,龙辉吸了不少烈火真气,所以此刻也算物归原主。 崔蝶得龙辉真气相助,很快便恢复过来,再次为崔成指引方位。 可惜好景不长,龙辉的这些真气是越用越少,不消片刻,丹田之内已是空空如也。 就在崔蝶感到力竭之时,忽闻身后再次传来犹如风雷一般的吐息声,回头一看,只见龙辉浑身热气翻腾,冒出阵阵白烟,雨水竟不能近他半尺之内。 一股雄厚无匹的真气缓缓地输进自己体内,崔蝶再次抖索精神。 说来也奇怪,周围的风暴越是猛烈,龙辉的真气竟也随着增长,毫无衰竭之兆,仿佛这场风暴是为他提供力量一样。 在崔蝶的指引下,崔成控制破浪号渐渐脱离风暴核心,向边缘地带驶去。 过了一日一夜,终于雨过天晴,破浪号终于脱险了。 龙辉与崔蝶两人竟在风雨中站了一日一夜,如今脱险,两人不住放下心中大石。 由于得到龙辉的支持,崔蝶体内的真气已经恢复了不少,虽感疲惫,但依旧可以支撑。 说来也奇怪,风雨一停,龙辉那股雄厚的真气顿时荡然无存,失去真气支撑,本来已是体力透支的龙辉立即瘫倒在甲板之上。 “龙公子!”崔蝶惊呼一声立时将他扶住,只见龙辉面无血色,浑身不住地发抖,显然已是染上风寒。 在雨水中浸泡了一日一夜,崔蝶的衣服已经是湿的不能再湿,衣裙紧紧地贴在丰满的娇躯之上,勾勒出完美身段,胸口饱满的玉乳将湿漉漉的衣襟撑出一道动人的山丘,甚至还能隐约看到山峰上那销魂的两点;长裙紧贴在圆润修长的玉腿之上,两道修长的线条朝上延续,汇聚成一个隐约的三角;丰隆的翘臀与纤细的腰肢组成了动人的曲线。 虽是美景但龙辉却没法欣赏,头一歪便不省人事,失去意识之前,仿佛闻到那若有若无的幽香。 第三回沧海恶蛟这段时间,龙辉都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次了,他只觉得身子十分沉重,头痛欲裂,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躺在床上,旁边有一少女正为自己擦脸。 “冰儿!”模糊之中,龙辉脱口而出道。 那少女惊讶地望着龙辉,小脸泛红道:“龙公子,奴婢叫柳儿,不叫冰儿。 ”龙辉这才看清楚,这少女年龄虽与楚婉冰相仿,却无不是楚婉冰。 只见她生得蛾眉曼睩,桃腮微晕,实说不尽的标致动人,虽无楚婉冰那得天独厚的美貌,却也是个十足十的绝色美人胎!龙辉抱歉道:“柳儿姑娘,是我一时糊涂,将你认错,还望见谅。 ”柳儿笑道:“龙公子文武双全,而且还如此彬彬有礼,难怪秦小姐会对你刮目相看。 ”这小丫头想必是崔蝶身边十分得宠的丫鬟,说起话来毫无下人的语气,一双美目不住地上下打量龙辉,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 龙辉不好意思的干咳一声道:“柳儿姑娘我昏迷多久了?”柳儿撇撇嘴道:“公子足足昏睡了两天,这两天你一直高烧不退,还好你醒过来了。 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要伺候你多久呢。 ”说到最后柳儿语气略带几分娇痴,像是对着情郎撒娇一般。 龙辉虽是富贵人家,但是他老爹知道这小子的品性,所以从来不派丫鬟伺候他,而且龙府内的丫鬟都害怕被他吃豆腐,所以一见到他就躲得远远的,如今遇上这美婢,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悸动。 遭逢惨变,龙辉的心性已然改变许多,不再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只见他道:“这几天辛苦柳儿姑娘,龙某在此多谢。 ”说罢便欲起身朝柳儿行礼。 柳儿只是口头上说说,哪敢受他大礼,赶紧摆手道:“我只是一个下人,哪能受此大礼,公子莫要折杀奴婢。 ”龙辉道:“佛家有云,众生皆平等,人与人之间岂有三六九等之分。 姑娘请受我一拜。 ”柳儿此时已是进退两难,俏脸顿时涨得一片通红,只见她眼中波光浮动,猛地一跺脚,嗔道:“我……我不理你了!”说罢便飞快跑出房门。 龙辉此时觉得丹田空空如也,想起那天在风雨中的异象,龙辉再次模仿风雷怒浪的声音来吐息,但是无论他怎么折腾,始终没有效果,最多也就发出类似打鼾般得声音,叫他好不郁闷。 “难道要在那种恶劣的天气中才能再次产生真气?”经过这场风暴,破浪号并未受到太大的损害,淡水粮食依旧货物都保存良好。 水手们都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进行作业。 “龙公子,您终于醒了!”一名水手看到龙辉走到甲板,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 其他水手看到龙辉都纷纷向他问好致意。 “龙公子,你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要不是你,说不定我们现在都得喂鱼了!““是啊,龙公子,你身体还没康复,怎么下床了?”当日龙辉以真气助崔蝶辨清航向,才使破浪号脱离风暴,众水手对他都十分感激,此刻见到龙辉,都向他发出真挚的问候。 龙辉现在也搞不清楚当日的缘由,只是含笑地向众人回应。 “龙公子,你好些了吗?”一把悦耳的女声传来,只见崔蝶朝这边走来。 这位少妇身着贴身劲装,紧身衣衫勾勒玲珑浮透的曲线,虽是诱人之极,但她步态矫健,英姿飒爽,叫人不敢起亵渎之心。 龙辉道:“多谢崔小姐关心,龙某只是略感风寒,睡了一觉已经好了。 ”“妾身再次多 分卷阅读26 谢龙公子救命之恩!”崔蝶对着龙辉款款而拜,吓得龙辉束手无策。 龙辉道:“崔小姐,你这般大礼可是要折杀龙某啊!”崔蝶道:“公子风暴中护我破浪号周全,挽救船上一众人员性命,我在此是替众水手向你道谢,还望公子不要推脱。 ”龙辉闻言也不再推搪,坦然受之。 崔蝶行礼后又说道:“龙公子先是从赵元涛手上救我性命,如今又使船上崔韩两家的子弟免遭天灾,这份恩情崔韩两家记下了!他日若有人敢与龙公子为难,便是与崔韩两家作对!”崔蝶此话一出,在场的两家子弟不由纷纷应和。 “对啊,以后谁敢跟龙公子为难,我韩飞第一个不放过他!”“也算我崔建云一个!”……等众人情绪平定下来,崔蝶将龙辉拉到操舵室中说道:“龙公子,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就是破浪号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航线。 ”龙辉奇道:“此话怎讲?”崔蝶叹道:“原本妾身是计划沿着近海航行,到达山东地界之时便送公子下船,待公子能赶赴泰山之后,破浪号在转头向东行,到东琉国转运货物,谁知这场风暴使得破浪号提前驶入深海,而且如今难以辨明方向。 ”龙辉不禁一愣,面色阵红阵白,问道:“船上不是有罗盘吗,为何不能辨明方向?”。 操舵的崔成接话道:“龙公子,我们此刻已经离开东海海域,驶入荒海。 ”传说在东海以东琉国为界,穿过东琉国以东一百海里便是一片未知的海域,人称荒海。 这片海域从来没有人敢进去因为进去的人就从来没有回来过,所以关于荒海的描述也只有在远古书籍中那寥寥数笔:“荒海,成于混沌之初,生人勿近!”有人传言荒海是上古妖魔居住的地方,也有人传说荒海是通向地狱的道路,总之关于荒海的传言都是恐怖可怕的。 崔蝶道:“破浪号的粮食和淡水还能支撑两个月,省着点可以勉强够用三个月,再加上这片海域风平浪静,海鱼甚多,我们暂时可以扑食海鱼,所以目前粮食并不是最大问题,我们要想办法找出令罗盘恢复的办法,也只有这样才能离开荒海。 ”“少夫人,不好了!”一名韩家子弟急冲冲地跑进来道。 韩家的人都称呼崔蝶为少夫人,而崔家的人则称其为小姐。 崔蝶柳眉一扬,厉声道:“韩羽,什么事如此慌张?难道天塌下来了吗?”韩羽平定了一下心情,断断续续地道:“少夫人,前面似乎出现了鲨群,看那数量大概有一百多条……”崔蝶脸色一变,立即快步走到甲板。 崔蝶气凝于目,眼力可达数里之外,竟隐隐看到海面上有不少鲨翅划动,崔蝶当机立断,下令道:“升帆,顺风航行,水手都到底舱踩动桨轮,全速前进。 ”甲板上人群向蚂蚁一样疯跑,水手都钻入底舱,留下几人升起桅帆。 不过片刻工夫,这波浪头已涌到十五海里。 水下不再跃起乌光,海面下的生物屏气凝息,仿佛夜袭骑兵般酝酿静默,生怕惊动了敌人。 起初只是橹桨划水的埃乃声,在风中轻响;随着距离拉近,渐如铿锵刀戈,隐含杀伐;最后却是隆隆作响,仿佛雷霆碾过云层。 “鲨群——”一个水手脸色苍白地喊道,这波浪头下最少藏有百多条鲨鱼。 龙辉道:“我们周围的海水并没有血腥味,鲨鱼不一定会攻击我们。 ”崔蝶摇头道:“鲨鱼乃独居凶兽,在没有血腥味的情况下是不会朝着同一个方向游来,当这些孽畜聚集在一起便意味着它们原来生活的海域没有足够的食物,要到其他海域寻找食物,也就是说我们后面正追着一群饿疯的鲨鱼,一旦被缠上必会不死不休。 ”“战士弩手到自己岗位上,准备战斗。 ”崔蝶施展轻功飞掠到上舱顶,提起喝道。 众人顿时精神抖索,纷纷握紧手中弩箭,检查腰间匕首。 鲨群已经逼近到五海里,余波荡及破浪号。 最前方的浪花骤然散开,巨大的鲨头探出水面。 只见那个鲨头呈乌青色,唯独额头之处有一白色。 经验丰富的水手顿时认出这鲨鱼的来历:“白额鲛鲨!”众人顿时深吸了一口冷气,崔蝶也是神情凝重。 白额鲛鲨乃是上古异种,凶猛残暴,若说牛鲨、大白鲨、虎鲨是海中霸主,而白额鲛鲨就是深海帝王。 话说三十年前江南沿海被鲨鱼肆虐,当时众人皆不解,因为鲨鱼几乎不出现在浅海海域,那时不单单只是一两条的鲨鱼,而是成千上万条鲨鱼,其中还有不少牛鲨、大白鲨、虎鲨,朝廷为了保证海运通畅,调动上百艘战船才将这群鲨鱼剿杀。 清除沿海鲨患后,朝廷以为航路安全,于是便再次海运通商,谁知许多商船都纷纷遇害,后来才知道深海中出现了一条白额鲛鲨,这头凶兽横行千里海域,将其他鲨鱼都赶出它的领地,这才造成江南沿海的鲨患。 得知此事后,朝廷再次派出战舰诛杀恶鲨,这一仗打下来,白额鲛鲨虽然被杀死,但是回航的船舰不到三分之一。 这段历史,只要是跑海的人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白额鲛鲨的可怕不但在于它的凶猛,而是它不同于其他鲨鱼只针对血腥味,白额鲛鲨只要是在水中移动的物体都是他们攻击的目标,它们此刻仿佛闻到活人的气息,显得更加疯狂,在水中穿梭的速度更为迅速,势要一拥而上将破浪号咬碎。 崔蝶神色凝重,破浪号虽然有铁甲包裹,可是当年诛杀白额鲛鲨的水师,那艘战船没有铁甲包裹的,最终还是落得个惨胜的下场,崔蝶可不认为破浪号那层铁皮能挡得住这群凶兽的利牙。 崔蝶喝道:“弓弩手,朝着冲在最前面那头的放箭!”十多名名弓弩手拉动船上的巨型弩箭,只听嗖的一声,五枚巨箭射出。 这巨型弩箭称之为震天努,其射程可达五里,可穿城墙,就是装填箭矢的速度太慢。 远处的那头白额鲛鲨赫然中箭,鲜血顿时染红一大片海水。 周围的鲛鲨闻到血腥味,变得极度疯狂,竟然朝着同伴的尸体争相撕咬起来,在撕咬过程中,又有鲨鱼受伤流血,再次引来其他鲨鱼的追杀,也就如此,形成一个恶性循环,不远的海域竟成了鲨鱼自相残杀的修罗场,海水翻涌,鲜血飘零。 有经验得水手都知道,鲨鱼成群结队出动反而更好对付,因为只要击伤其中一条便会让鲨鱼自相残杀,往往最终结果是这些鲨鱼全部死在自己同伴利牙之下;而对付一条鲨鱼,受伤只会令其更加疯狂。 当年朝廷可以轻易围剿上千条鲨鱼,却面对单条白额鲛鲨损失惨重,除了鲛鲨远比其他鲨鱼凶猛之外,还多了这个原因。 嗜血本性以及冷酷残忍都是鲨鱼的特征,人类便利用这个特性来对付鲨群。 对付鲨群的招式简单而又有效,唯一的忧虑便是船只靠的太近,被卷进鲨鱼的厮杀中,导致船毁人亡。 而破浪号拥有震天弩,这种射程极远的武器,所以面对这凶暴的鲛鲨,方能全身而退。 鲛鲨虽然凶残狂暴,但始终是鲨鱼,其特性始终不变。 不出半响这群凶兽已是死伤过半,而破浪号此刻驶出七八个海里外,坐山观虎斗,不,应该是坐船观鲨斗。 突然,白额鲛鲨突然停止了厮杀,开始躁动不安地游动,远处海水再次翻涌,乌黑的海水夹杂着鲜血,翻起阵阵浪花,众鲨鱼游动了好一阵子,突然想四面八方游去,偌大的一个鲨群,霎时间就一哄而散。 有好几条鲨鱼朝破浪号这边冲来,崔蝶命令众人用震天弩射死两条,其余的鲨鱼也没理会身边的血腥味,只是一味地狂飙,就当众人以为要有一场恶战之时,这些白额鲛鲨擦着破浪号游过,没有丝毫动静,唯一的动静便是有一条鲨鱼由于游得太快撞上船身,导致破浪号发出一阵轻微的晃动。 崔蝶奇道:“这些鲨鱼怎会如此?看它们的动作与其说是游走,倒不如说是在逃窜。 ”崔成从操舵室探出头来道:“小姐,您是说的没错,这些鲨鱼似乎在逃避某些危险。 ”崔成在破浪号众人中可谓是航海经验最为丰富之人,他说的话基本不会有错。 崔蝶点头道:“没错,虽然白额鲛鲨的威胁已经过去,但是我们可能要面对比白额鲛鲨更为可怕的危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众人精神绷得紧紧的,纷纷握住手中武器,注视着周围的海面,但是过了好一阵子,都没发现有任何异常。 不知不觉已是傍晚时分,金阳缓缓降下海面,天空为开始暗淡下来,粼粼金光在海面涌动,远近都仿佛着了火般,绚烂异常。 崔蝶正要令众人散去,忽觉眼前一花,在视野的边缘,似乎有乌黑的物事跃过水面。 金光闪烁中,异常醒目。 又有水手咦了声,这次更加清晰了,有一道乌黑的光在空中跃过。 就如海鱼换气般,灵动地一弹,又迅疾隐没。 隔着数十海里,尚能清晰地呈现,可见跃动物事体积之庞大。 海面静谧如镜,在那方向,一波浪潮迅速涌来。 浪头并不高,形状却诡异非常。 波峰之后,并不是规整的斜面,一簇簇浪花急速攒动,仿佛有种桅状生物在水下劈波斩浪,激起这脉脉凝碧。 不过片刻工夫,这波浪头已涌到七海里之内。 水下不再跃起乌光,诡异的生物屏气凝息,仿佛夜袭骑兵般酝酿静默,生怕惊动了敌人。 起初只是橹桨划水的埃乃声,在风中轻响;随着距离拉近,渐如铿锵刀戈,隐含杀伐;最后却是隆隆作响,仿佛雷霆碾过云层。 就在这东西游过之处,那些未及远遁的白额鲛鲨纷纷肚子朝天,鲜血四溢,显然已经成为了死鱼。 破浪号上的众人这才明白,感情这群白额鲛鲨成群结队地朝自己冲来,并非是寻找食物,而是为了逃避现在这神秘的生物,破浪号只是碰巧出现在它们逃亡的路上。 究竟是什么生物能令这上古凶兽都集体逃亡?想到这里,破浪号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即将要面对的是比白额鲛鲨更为可怕的生物。 崔成苦笑道:“他奶奶的,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看它杀白额鲛鲨就像玩似的,妈的比斩瓜切菜还轻松。 ”那生物已经逼近到五海里,余波荡及破浪号。 最前方的浪花骤然散开,一个巨大的头颅探出水面。 在朝阳下,狰狞的头颅淌着湿淋淋水意,血盆巨口张开,锐利獠牙森然可怖。 “呜——”它发出苍劲的嚎啸,震耳欲聋。 随即这东西猛地跃出海面,众人终于看清这生物的全貌。 这个东西的身体像蛇一般,只是有着四只爪子,还有着条像鱼类般的鳞尾,它头颅竟然长着两只犄角,脖子之处生有鬃毛,鼻子前端探出两条须发,而且浑身覆盖乌青色的鳞片。 众人都已经惊呆了,许多人都哆嗦得说不出话来,在他们脑海中便只有这么一个字:“龙”!“龙王爷显灵了!”许多水手对着那条龙跪倒叩头,“多谢龙王爷替我们赶走鲨鱼。 ”跑船的人都十分崇拜龙王爷,将其视为保家真神。 龙辉笑道:“怪不得这些鲨鱼跑得比兔子还快,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这些白额鲛鲨再怎么凶猛,遇上龙还不是一条小鱼。 ”白额鲛鲨再凶残暴戾,始终都是凡兽,而龙乃天地之神兽,任你什么海中帝王,碰上沧海之神一样得俯首称臣。 崔蝶皱眉低声道:“我看情况还不容乐观,这条真的是龙吗?”龙辉微微一愣,也点头道:“说得对,这龙并非如同上古神话般腾云驾雾,它似乎也只是想海中鱼类般在水里游走,似乎比白额鲛鲨还要凶残。 ”崔蝶猛然喝道:“所有人不要放松警惕,做好战斗准备!”几乎就在崔蝶说话的同时,左舷已传来一声哀号。 那条龙已经攀上甲板。 它一口就将靠得最近的弩手咬去半截身子,长舌一卷,又将下半截卷到嘴里大嚼。 鲜血四溢滴落,洇湿了一大块甲板。 众人顿时惊呆了,不少水手以为龙王爷发怒了,纷纷对着它跪拜。 哪知道“龙王爷”可不理会这些“信徒”,探出利爪,耍耍几下,几名水手顿时开膛破肚。 鲜血染红了甲板。 龙辉大叫道:“那东西不是龙,而是蛟!真正的龙是生有五爪,而蛟则仅有三爪!”果然那条凶首的鳞爪只有三个。 龙乃上古神兽,不食人家烟火,而蛟则是残忍凶暴的妖兽,传说蛟喜食人肉,吸人血。 果然这头攀上甲板的蛟,伸出舌头舔吸流淌在甲板的热血,还不时地从发出嗷嗷的叫声,叫人,毛骨悚然。 “弓弩手,给我射死这头妖兽!”崔蝶大喝一声。 崔韩两家的子弟虽是身经百战,但是面对这头妖兽竟然生出一丝怯意,挽箭搭弓的速度比平时慢了半拍,也就在那么一瞬间,只见蛟身子一探,半截已蹲踞在甲板上,鳞尾猛然一摆,几名水手竟被拦腰打断,他们虽然分成两半,但还没死去,发出惨绝人寰的哀号,听得众人脊背发凉。 蛟龙并未吃掉这几名水手,而是一边舔吸甲板上的血液,一边欣赏他们的垂死挣扎。 “可 分卷阅读27 恶!”崔蝶一声怒喝,猛提内元,冰火二气袭向蛟龙。 那条蛟龙虽然庞大,但动作却十分灵活。 头颅一扭,冰火气劲立即打空。 只见崔蝶迅速扑向蛟龙,撮值成刀,凝聚寒冰真气,化作“玄冰刀”。 蛟龙见到有人类敢只身挑战自己,也颇感意外,它裂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仿佛在嘲笑崔蝶的不自量力。 崔蝶娇喝一声,玄冰刀以横扫千军之势劈向蛟龙脖子。 蛟龙居然不闪不避,悍然接招。 只听金铁交铭之声响起,崔蝶被震退十多步,凝聚在手掌中的冰刃已是化作冰渣。 而蛟龙没有丝毫损伤,唯有脖子的鳞甲出多了一道白痕,只见它不断扭动脖子,仿佛在嘲笑崔蝶的徒劳无功。 “好坚硬的鳞片!”崔蝶暗叹一声,此刻她被蛟龙的鳞片震得整条手臂血气翻涌,酸麻难忍,方才那一刀即便是铁柱也能劈断,谁知砍在这畜生身上,似乎连瘙痒都不够。 崔蝶转换功力,寒冰退,烈火生。 只见她玉掌飞舞,带出阵阵红云,划出灼热气浪,正是——火云掌。 蛟龙置身于热气之中,顿感不适,不时发出凶恶的咆哮。 嘭地一声,崔蝶悍然拍中蛟龙头颅,蛟龙发出一声怪叫,中掌之处顿时一片通红,还冒着丝丝白气,显然这畜生畏火。 崔蝶趁胜追击,连环出掌,四周气温顿时提升,就连围在一批助阵的水手武士,都感觉到口干舌燥。 那条蛟龙,猛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咆哮,鳞尾朝着崔蝶甩去,只听轰隆一声,火云掌造成的灼热气浪立即被扫开,崔蝶被打得口吐鲜血,摔在甲板之上。 看到头领受伤,众人顿时驱散心中恐惧,纷纷拔出兵刃扑向蛟龙。 “不可!”崔蝶还来不及警告,只见蛟尾一甩,那些扑上前的武士水手被打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 只是一个简单的甩尾,便摧毁了破浪号上三分之一的战斗力。 崔蝶心中悲痛万分,强行吐下已经涌到喉咙的鲜血,鼓足真元便要上前与之搏杀。 “崔小姐,切勿冲动。 ”龙辉低声道,“这头蛟龙鳞甲坚硬,刀刃也难伤其分毫,倒不如这般……”龙辉将心中所想告诉崔蝶。 恶蛟横行,甲板上已经血流成河,许多水手都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无论是刀剑,还是弓弩,面对蛟龙那坚硬如铁的鳞甲,终是徒劳。 “畜生,受死!”龙辉几步虚踏,使出幽冥遁术,身化虚影,避实就虚,追魂爪犹如夺命厉鬼,尽数击在蛟龙身上,龙辉只觉自己的双手得仿佛抓在一块铁板之上。 蛟龙怒吼一声,探出利爪势要将这讨厌的人类击毙,幽冥遁术再建奇功,蛟龙只抓到龙辉的残影。 一爪落空,恶蛟更是狂躁,鳞尾甩动,只听啪啦一声,上舱被打得稀巴烂,露出操舵室。 就在蛟龙收回鳞尾之时,便听崔蝶一声娇喝,火云掌轰然拍在鳞尾之上,灼热的气浪将鳞甲烧得通红,蛟龙吃痛之下,再现兽性之疯狂,鳞尾化做一道雷霆横扫四方。 崔蝶伸出十根玉指牢牢地扣住鳞尾,任由蛟龙如何甩尾,她始终不松手,并同时地输出寒冰烈火两种真气,冰火交融,冷热交替,蛟龙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翱叫。 原来龙辉想起以前家中的鲨鱼皮革,在冬天的时候烤火的时候便会出现裂痕,所以龙辉便利用冷热交替的原理,对付蛟龙那刀枪不入的鳞甲。 果真在崔蝶冰火二气的催动下,蛟龙的鳞甲开始软化,崔蝶此刻也是苦苦支撑,以她的修为并不能同时运用冰火二气,因为冰火相冲会给经脉带来极大伤害,轻则内息混乱,重则体内阴阳失衡。 很有可能重演那上次与赵元涛、不老神仙的一战。 崔蝶忍住经脉欲裂的痛苦,将冰火二气催至巅峰,鳞甲终于彻底软化。 “孽畜受死!”崔蝶怒喝一声,双手一撕,片片蛟鳞带着血肉飞溅四周。 崔蝶连消带打,莲步急踏,对准蛟龙双眼抓去。 蛟龙前爪紧攀住船舷,脖颈却是闪电般向后一缩,如蛇般蜷曲成几圈,待崔蝶落近时,闪电般探出头颅,向对手狠狠咬去。 崔蝶攻得太急,收势不及,眼看便要惨遭蛟吻之际身边突然窜出一道身影将其拉走。 原来是龙辉挺身而出,以幽冥遁术将她拉出蛟牙。 蛟龙见嘴边的猎物溜走,顿时怒不可遏,不顾受伤的鳞尾,狠狠地朝龙辉扫去。 龙辉只觉得身后一股劲风袭来,未及反应背门便惨遭重击,只觉觉的浑身筋骨几欲断裂,口呕朱红,整个人被蛟尾打下船舰,落入水中。 众人不禁又气又急,但是面对这条恶蛟却是有心无力。 就在这时,狂暴的恶蛟顿时停住了,愣愣地看着龙辉方才吐在甲板上鲜血。 蛟龙缓缓地爬到那趟鲜血之前,探首到血迹之前,连嗅数下。 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蛟龙猛地身体朝后一缩,眼中也露出恐惧畏怯之色,它猛然转身,嗖的一声跳下海中。 “糟了,龙公子还在水中呢!”一名存活的水手叫道,死里逃生的众人立即围到栏杆前,一探究竟。 只见落水后的龙辉虽是清醒,但脸色极端苍白,显然受伤不轻。 而那条蛟龙正围着自己打转,不住用额头触碰海面,发出长短不一的吟声。 龙辉暗中叫苦:“完了难道它要吃我之前,先唱首歌来庆祝一下?”崔蝶大惊失色,喝道:“弓弩手,搭上震天弩,射死这头孽畜!”此刻众人已是伤疲交加,但动作依旧不慢,五枚钢钎对准蛟龙,猛然射出。 只听铛的一声,这犀利无比的兵器竟然也只是把蛟龙打得身子一晃,并未受伤。 “可恶的妖孽,要不是怕误伤龙公子,定叫你尝尝火炮的威力!”崔蝶跺脚骂道。 “呜——”蛟龙突然仰天长啸,发出一声高昂兴奋的吼叫。 不消片刻,便见远处海面一个水涡湍急地打旋,那旋涡越转越深,在海面上凿开了一个无底的黑洞。 “这是怎么一回事!”崔蝶奇道。 崔成神色凝重,言语颤动地道:“那头蛟龙似乎在召唤什么,看远处海水的动静,好像那边有什么生物正向这边游来。 ”崔蝶樱唇已然毫无血色,低声沉吟道:“难道它还有同伴?”破浪号上传来轻微的震荡,海面一阵晃动,似乎蛰伏已久的怪兽苏醒了。 静谧的海面涌起了滔天巨浪,不住翻滚着,好几条身影突然从水中跃起,观那身形,明显是几条蛟龙。 众人此刻已是万念俱灰,一条蛟龙已经几乎叫他们全军覆没,如今又来几条,破浪号今日恐是难逃覆灭之厄运。 崔蝶道:“待会我下去救起龙公子后,便全速开船。 ”众人一阵默然,蛟龙就在破浪号船舰之侧,那怕破浪号能飞,也不可能逃出蛟龙的攻击范围,只要被它缠住片刻,待远处的蛟龙扑上,他们依旧难逃一死。 崔蝶也知道她这法子根本行不通,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只见崔蝶猛然向海中跃去,提起轻身,犹如一只大鸟般在海面滑翔。 “龙公子,抓住我的手!”崔蝶掠过龙辉头顶叫道。 龙辉见救星来临,不假思索,伸手便要抓住崔蝶之玉手,只见那头蛟龙长啸一声,蛟尾万钧之力扫向崔蝶。 崔蝶暗叫一声无奈,反手一掌拍向蛟尾,借力返回甲板。 就在这一刹那家的迟疑,远处的蛟龙已经逼近,只是众人才看清楚,对面的并非只有区区几条,而是一个蛟群,其数量最少也有百条之数。 众人此刻如坠冰窟,绝望的气氛笼罩在破浪号之上。 蛟群破浪分涛而来,百多条蛟将破浪号团团围住。 崔成苦笑道:“看来今日我们都得葬身在此了!”崔蝶道:“先别慌,你看这些蛟龙好像都是围在龙公子周围打转,并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 ”众蛟龙围着龙辉围着龙辉打转,不时地发出那长短不一的低吟,似兴奋又似惊喜。 突然虚空中发出一声裂石穿云的长啸,众蛟龙突然井然有序地排成方队,围在龙辉周围。 远处一条巨大无比的蛟龙缓缓朝这边游来,它有五十余丈长,全身披覆金甲,在夕阳的余晖下曜耀生辉。 头顶的尖角犀利无比,漾出圈圈毫光。 跌落到海面时,激起冲天水柱。 只怕它一个摆尾,破浪号就得化作残骸。 “他娘的,这条蛟龙比破浪号还要庞大,恐怕是众蛟的首领吧。 ”崔成喃喃自语道,“难道方才那条蛟龙是先头部队,找到食物后便招呼同类和首领过来享用?”崔蝶道:“我们这点人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它们似乎是在针对龙公子,但对龙公子又似乎没有恶意,还是先看清楚再说。 ”金色蛟龙游来,围在龙辉周围的蛟群纷纷让开,露出一个缺口给首领进入,它们动作有序,仿佛是一只久经训练的军队。 金色蛟龙伸出硕大的蛟首,凑到龙辉跟前,仔细地端详着龙辉,还不时地嗅着龙辉口角上残留的血迹。 “他妈的,你们这帮混蛋,要杀就杀,何必搞这么多名堂。 ”龙辉破口大骂,还指着方才那条将他打入海中的蛟龙道,“你这畜生,要吃我就算了,还叫来你的同伴,你究竟想干嘛!”就在龙辉大骂之时,金色蛟龙一个卷尾将那条杀得破浪号众人闻风丧胆的蛟龙拦腰扫断,殷红的血幕遮盖了海水的蔚蓝。 众人顿时呆住了,这头金色蛟龙为何要残杀自己的同类,也就在他们一愣之间,金色蛟龙仰天长啸,众蛟也随之应和,顿时群蛟啸天,威势何其壮观,平静的大海刹那间怒浪翻涌。 长啸过后,金色蛟龙突然向龙辉底下头颅磕首,表达着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崇慕,其余的蛟龙也跟随首领那般向龙辉朝拜。 蛟龙排成整齐的阵列,不住用额头触碰海面。 长短不一的吟声汇聚一起,像一首神秘而浩大的欢歌,巨大眼眸中传递的神情益发虔诚,仿佛在迎接王者归来。 第四回汪洋销魂龙辉顿时呆住了,此情此景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这些蛟龙在向自己朝拜,而刚才金色蛟龙处死那条打伤龙辉的恶蛟,则是向他赔罪。 龙辉也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奇怪的事情,吞了吞唾液道:“蛟龙大哥,你们要是不吃我,那就让我回去行不行?”金色蛟龙猛地将头沉入水底,哗啦一声再次昂首挺胸,龙辉已经坐在蛟首之上。 只见金色蛟龙缓缓地将龙辉放在破浪号的甲板上,众人早就已经被打击得麻木了,都愣愣地看着龙辉。 崔蝶吐了一口浊气道:“龙公子,这些蛟龙好像都在向你表示臣服啊。 ”龙辉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何,总之破浪号暂时脱离险境了。 ”崔蝶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黄金蛟龙一声蛟吼,上百条蛟龙立即转变队列,化作一个半弧形的队列,将破浪号围在中央,其动作之整齐犹如一支久经沙场的军队。 黄金蛟龙游到破浪号船头之前,对着龙辉低吟几声,便朝前游去,游了半里又返回来,继续重复方才的动作,来回反复数次。 崔蝶微微一愣,凑到龙辉耳边低声道:“龙公子,这条蛟龙似乎在想我们示意。 ”龙辉只觉得耳朵有股热气钻入,弄得耳孔痒痒的,而且还略带芬芳,刚才被蛟尾扫中的地方竟不再疼痛,只觉得心神荡漾。 “它,它好像在示意我们跟它走。 ”龙辉压住心中涟漪故作镇静地道,“崔小姐,要不我们跟上去瞧个究竟?”崔蝶对着这神秘的荒海也是极为好奇,于是为死去的人员举行简单的海葬后便扬帆转舵,跟着蛟龙行驶。 经此一役,破浪号上的五架震天弩尽数被毁,死伤人员高达三十多人,破浪号原本也就一百二十多个人员,只是眨眼间便损失四分之一的人手,若非龙辉的缘故,这艘庞大的战舰只怕是永沉大海,想起蛟龙那可怕的凶威,不少人还是心有余悸。 看到破浪号周围那密密麻麻的蛟龙,不少人都是面色发白,虽然知道它们暂时不会攻击自己,但是天知道这些凶兽那天会改变主意,要真是那样,整艘破浪号都得葬身蛟腹。 破浪号在荒海中一辆行驶了十多日,这群蛟龙并没有对他们实施攻击,而且每天都会定时捕来海鱼送予众人。 三天前破浪号遇上一场暴风,而就是场风暴让众人再次见识到蛟龙恐怖的力量。 话说三天前的那场风暴比出海时遇到的还要狂暴,而且还带来十分庞大的暗流,几乎把破浪号给掀翻,谁知只是一条蛟龙用蛟尾缠在破浪号的底座,便破浪号给稳住,而且船上众人几乎感受不到风暴带来的颠簸。 崔蝶当时就感慨万分,若是那天的那条蛟龙一开始使出全力,破浪号早就船毁人亡了。 那场风暴也让众人再次见到龙辉的诡异之处。 话说当日龙辉见到暴风雨来临,便想再试一次当日那吐息之法,于是便走到甲板上学着风雷之声吐纳呼吸,谁知他一吐息不但发出惊雷般得声音,群蛟竟也受到影响,百多条蛟龙竟不住地翻滚,跃出水面,到最后竟应和龙辉的吐息,纷纷发出震天长啸 分卷阅读28 。 这下可好,蛟群的长啸又引来跟多蛟龙,蛟龙不断地聚集在破浪号周围,到最后竟不下于五百条蛟龙,这群蛟龙同时仰天长啸,其海上之蛟吼竟盖过九霄之雷鸣。 龙辉呆在房里,着实好不郁闷,这些天来众人见到自己都是低声下气,好像欠自己钱似的,弄得他好不别扭。 而崔蝶由于当日激战恶蛟,元气大伤,这些天来都在房里固本培元,使得龙辉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偶尔跑到甲板上看蛟龙游泳,可是一出去,它们就会对着自己翱叫低吟,显得十分兴奋。 每天蛟龙都会定时捕来海鱼,荒海之中有很多从未见过的海味,而且味道十分鲜美,破浪号的众人吃得是红光满面,满肚肥肠。 “咚咚!”敲门声响起,龙辉有气无力地道:“进来。 ”只见柳儿将头探进屋内怯生生地望着龙辉,低声道:“龙公子,大总管着我问你,你要不要洗个澡。 ”大总管就是崔成,在破浪号中他的地位仅次于崔蝶。 龙辉自从出海后由于就没有洗过澡了,破浪号虽然储备了不少淡水,但也不可能每人都洗澡,而且船上除了崔蝶和她身边的两名丫鬟外其他的都是大男人,洗不洗都无所谓,而且洗澡似乎只是崔蝶一人的享受。 龙辉好笑道:“柳儿你今天怎么说话都这般小声了?往日你可是牙尖嘴利。 ”柳儿小脑袋一缩,颤声道:“昔日是柳儿无礼,还请龙公子赎罪。 ”龙辉摇头笑道:“你今天是怎么啦,好像很怕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柳儿摇头道:“没,没有什么事,是柳儿当日不分尊卑,柳儿现在知错了。 ”龙辉脸色一沉,佯怒道:“你给我说实话,不然把你丢到海里喂蛟龙!”柳儿顿时吓得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颤声道:“龙公子请恕罪,柳儿再也不敢了!不要把柳儿喂蛟龙。 ”龙辉将她扶起,柔声道:“好了,别跪来跪去的,只要你告诉为什么最近众人都这般怕我,我绝不会伤害你的。 ”龙辉软硬兼施,柳儿含泪点头道:“他们都说都在传言龙公子是龙王爷转世,不然的话那些穷凶极恶的蛟龙一见到您怎么会变成了一群泥鳅,而且凡人哪能发出那种犹如雷鸣般的吐息之音。 ”龙辉顿时哭笑不得:“什么龙王爷,连我都搞不清楚这时怎么一回事呢。 ”“龙王爷,不,不,龙公子……”柳儿怯生生地问道,“您需要沐浴更衣吗?”崔成认为龙辉是龙王爷转世,哪敢亏待他,所以便为他准备香汤沐浴。 龙辉笑道:“那就劳烦柳儿姑娘了。 ”柳儿闻言立即出去准备,不出一刻,三五个仆人抬着一个大木桶进来,而且很快便往水桶内添满热水,撒下花瓣香料。 “龙公子,热水准备好了,待柳儿伺候你更衣吧。 ”柳儿已动手去扯龙辉的腰带。 龙辉正要拦阻,随即想起:“果然是百年世家,洗个澡都有人伺候。 既然如此就放宽心来享受吧。 ”龙辉只觉得柳儿的一双小手柔滑温香,摸在自己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舒服,不一会龙辉被她脱得光秃秃,只有一条贴身短裤。 龙辉仔细打量柳儿,这丫鬟虽然年纪不大却长得美艳动人,一对眼睛又圆又大,黑白分明,当真是明眸皓齿,看来这个美婢定是崔蝶精心挑选的了。 龙辉暗道:“想不到现在我竟成了香馍馍,连崔蝶也让自己身边的丫鬟来伺候我。 ”想着之间,短裤已经被她脱去,一根头大如鼓槌的肉棒,正摇儿晃儿的落在柳儿眼前,只见柳儿一张小脸顿时涨得通红,眼中春水汪汪,喃喃道:“它,它……怎么生得如此巨大……”龙辉忖道:“崔蝶嫁去韩家,想必着小丫头早被姓韩那小子吃了。 ”那时候女子的贴身丫鬟也就相当于丈夫的小妾,想到崔蝶那个死鬼丈夫韩邵庭竟能坐拥如此崔蝶和柳儿这两大美人,龙辉突然有种气恼的感觉。 望着眼前这美婢,龙辉小腹内立时涌出一股热火,伸手抚向柳儿小脸。 柳儿只是娇躯微颤,但并未反对。 龙辉只觉得她的脸蛋犹如新剥鸡蛋般光滑,随着龙辉的手在她脸蛋上摩挲,柳儿俏脸染上一层红霞,双眼水波粼粼,红唇欲滴,整个人仿佛快要滴出水来。 龙辉见她着实可爱喜人,对准她的小嘴吻去。 柳儿娇躯一震,顿时失去力气,软瘫在龙辉怀中,张开檀口任其索取,只是一双小手却不安分地握住胯下龙枪。 龙辉被她温软的小手一握,浑身血液几乎集中在下边,龙枪瞬间便做好冲杀准备。 柳儿提着玉龙把玩片刻,便放开了手,自动脱起衣服来,直看见柳儿把衣服脱得一丝不挂,白生生的站在他跟前。 两人此刻赤身相对,坦诚相见。 柳儿面泛红晕,低着臻首,不敢直视龙辉那灼热的目光,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根杀气腾腾的龙枪。 龙辉上下打量柳儿,只见这小丫头,双峰挺拔,楚腰丰臀,身子果然不赖,突然脑海又浮现崔蝶那丰满的躯体,只是不知这主仆二人光着身子站在自己面前那是何等光景,想到这里又再次暗骂韩邵庭这短命鬼,竟有如此艳福。 龙辉伸手搂住柳儿纤腰,肌肤如丝绸般柔滑,胸口被那对肉包子抵住,只觉得肉感十足,说道:“柳儿的身子真好看,快让我好好亲亲。 ”柳儿抬起满是红霞的俏脸,微张檀口,向龙辉献吻。 龙辉呵呵一笑道:“柳儿的小嘴我已经尝过了,我现在想吃一下你那对大白馒头。 ”柳儿嘤咛一声,不依道:“坏公子,就知道嘲笑人家,柳儿现在都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龙辉呵呵一笑,埋首于其峰峦之处,只觉得乳香扑鼻,乳肉入口,便觉得甘甜异常。 龙辉觉得不过瘾,伸出双手托起乳球往嘴里送,这小丫头的双峰比起崔蝶的还差得甚远,就连秦素雅的玉乳也比她挺拔,但她的双乳也算一副妙品,十分柔软,弹性适中,乳峰的两粒樱桃却是那淡淡的粉红色,即便情欲大动也依旧是如此颜色,不想秦素雅那般动情之时,乳头变成鲜红色。 龙辉左右交替地含住两颗樱桃,舌头不住地在上边滑动,惹得小美人浑身滚烫,娇吟不已。 “龙公子,别再逗柳儿了,柳儿快疯了!”柳儿喘息道。 龙辉吐出樱桃,在她胯下轻轻一抹,惹来一手湿滑,于是便笑道:“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湿了。 ”柳儿被闹了个大红脸,她的身子骨十分敏感,哪怕是被女子触摸到敏感部位,下身便会一片湿滑。 “公子莫要嘲笑奴婢,柳儿天生就是这样。 ”柳儿蹲下身躯,握住龙辉龙根道,“让奴婢先为公子吹一下吧。 ”说罢丁香微吐,抵住龟首来回洗舔,接着樱唇一张,整个头儿已含入口中。 龙辉立时僵住,美得仰首吐气,这小丫头手嘴并用,简直让人爽到心里去。 龙辉不禁暗道:“这丫头的口技比起昊天教那两个妖女也不逊多让,若是我还是当日那个愣头青恐怕这么一下子就得缴枪了!早知道但是也叫素雅为我舔舔,不过这小丫头技术如此出众,恐怕是被韩邵庭那小子调教出来的,妈的,只是不知道崔蝶有没有替也他舔过鸡巴。 ”龙辉每次想到崔蝶心中总是生出一股邪火,变道:“好了,柳儿,让我进去吧。 ”柳儿吐出龙枪,微微点头道:“恩,人家也很想要了,公子请临幸柳儿吧。 ”说罢便站起身子,双手扶住木桶边缘,撅起圆润翘臀,将红嫩的蜜穴展露在龙辉面前。 两片花唇处竟布满晶莹汁液,想必这小丫头动情已久。 龙辉只觉得这蜜穴粉嫩红润,圆鼓鼓地犹如一个肉包子,上边只有几根稀疏的毛发,还能隐隐闻到淫靡的骚香。 龙辉忍不住低下头来,朝柳儿的蜜穴咬去。 “恩……龙公子……你,你做什么,那里脏啊。 ”即时昔日与韩邵庭交欢,也不曾受过如此阵仗,而且已韩邵庭那古板高傲的性子也绝不会为用嘴接触女子阴部。 如今龙辉时而用牙齿轻咬玉蚌,时而将舌头挤进密缝之内,时而含住蚌珠,简直快把柳儿急疯了。 柳儿浑身犹遭电击,香肌不断抽搐,突然感到阵阵尿意,再也忍不住了——“啊!柳儿不行了!”阵阵骚香的阴精夺门而出,龙辉猝不及防竟被喷了满脸。 “龙公子,你坏死了……”柳儿不住喘息道,“哦,不要啊,让柳儿歇息一下,会死人的……”柳儿高潮余韵未过,龙辉便挺枪叩关而入,经过一次高潮的柳儿,此时身子异常敏感,那经得住龙辉这般冲杀,普一接触便败下阵来,被龙辉杀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声讨饶。 “龙公子,饶命啊,柳儿受不了啦……慢点……哎哟,又碰到花心了,那儿好嫩的,您轻点!”龙辉只觉得肉棒进入一处湿滑紧凑之地,浑身说不出的舒畅,柳儿毕竟久经阵仗,小穴不如秦素雅那般寸步难行,龙辉虽然销魂不断,过了许久依旧仍无泄意。 龙辉伸出双手握住那垂吊的双峰,下身依旧掠阵杀敌,只见龙辉是越战越猛,柳儿虽是高潮不断,但也渐感疲惫,身子几乎不能支持,只得将上身压在木桶边缘,以此依靠,勉力应和龙辉的冲杀。 被龙辉连续几下杵中花心,柳儿再也支持不住,浑身一阵哆嗦,再次泄身。 龙辉的棒首被灼热阴精一浇,几乎控制不住精阀,只见他猛咬舌,收腹提肛,将精门硬生生地关住。 柳儿却是再难支撑,两脚一软,缓缓跪下,随着她身子的下移,龙辉的肉棒也脱出柳儿的肉穴,但是肉棒在脱离秘洞之后,却在花唇之上划了一下,这敏感的小丫头居然又小泄一会。 好一会儿,柳儿这次回过神来,见龙辉下身依旧坚硬如铁,不由大惊失色道:“龙公子,是奴家没用,没有伺候好公子。 ”这“龙王爷”可是还没尽兴,若是不把他伺候好,恐怕得喂蛟龙了,柳儿想到这里奋力爬起来,要继续伺候龙辉。 龙辉呵呵一笑,将她拦腰抱起,并在她脸上啄一口,道:“傻丫头,身子要紧,你看你出了一身汗,随我一起洗个澡,待会再说。 ”说罢就将她抱进木桶之内,柳儿被热水一浸,浑身筋骨顿时舒展开来,忖道:“龙公子对待我这个下人竟如此温柔体贴,比起姑爷好多了。 ”昔日韩邵庭只为一己欢愉,哪管这婢女的感受,只是单纯地发泄自己情欲。 过了一阵子,柳儿恢复了一些体力,低声道:“龙公子,让柳儿继续伺候你吧。 ”龙辉道:“也好,咱们到床榻去吧。 ”于是有一把将柳儿抱出木桶,柳儿被他强壮的双臂抱在怀里,芳心不由生出一阵暖意。 龙辉将柳儿抱至床上,柳儿在他怀里早已是面热心跳,情动不已,以为龙辉准备继续临幸自己,不料龙辉并没有性急,而是埋头在她的乳房上,大口大口地吃将起来。 柳儿儿顿感畅美,早已怒突的蓓蕾变得更形坚硬,阵阵快感不住自乳房扩散,便在龙辉轻轻咬嚼时,柳儿再难忍受那股美感,啊一声把身子拱起,娇喘起来:“好公子,好……好舒服,求……求你再用点力……”龙辉见她浪态可掬,于是将两个手指到她胯间,按着那颗小蒂儿着力揉搓。 一个高昂娇媚的呻吟,从柳儿口里迸发而出,她身子同时硬绷起来,小腹一抖一抖的颤个不停。 龙辉见她着实有趣,手上加多几分力度,直弄得筠儿花露长流,不住从小穴缝涌出。 龙辉吐出乳头,笑道:“柳儿你的身子可真是有趣得很。 ”柳儿羞得满脸通红,嗔道:“坏公子,就知道欺负人家,还得柳儿差点又小死一回。 ”龙辉拍了拍她的脸蛋,道:“我怎么会忍心欺负你呢,先给我含一阵子,待会再真刀真枪来一场。 ”柳儿乖巧地轻启檀口,将那粗壮的棒身缓缓含入,直至全根而没,爽得龙辉通身舒爽,双手紧紧按住柳儿的螓首把个龙头紧紧抵住柔然的咽喉磨动。 普通女子很容易因为深喉而干呕起来,谁知柳儿对此并无太大反应,竟倘然受之。 柳儿熟练地舔弄着龙辉的硕大龙枪,还不时钻到龙辉的胯下,伸出香舌舔吸卵袋,爽得龙辉喘着粗气,连呼过瘾。 室内顿时春意盎然,只见柳儿却背身把个玉臀高高翘起趴跪在龙辉身下,玩的是兴致勃勃,胯间春水泛滥,一对美乳悬垂在胸前,随着螓首的上下起落摇曳生姿,而樱口正紧箍着开始愈加粗大昂挺的宝贝上下套弄,次次起落都是露首没根,腰胯款扭,似是穴中难熬的紧。 龙辉被她吹得龙根坚硬如铁,便拍拍她的香肩示意停止。 柳儿吐出肉棒,贝齿紧咬樱唇,媚眼如丝地看着龙辉。 龙辉那会不知她心意,道:“柳儿且躺下,待我好好驰骋一番。 ”柳儿闻言如奉圣旨,平躺而下,分开玉腿,露出红艳艳、湿漉漉的宝蛤。 龙辉对准蜜穴,一枪到底,柔滑的普道不住蠕动,爽得龙辉不住吐气,柳儿也被下身的充实送上巅峰。 龙辉抱着这个细皮白肉的娇躯,熊熊欲火不住在体内翻腾,下身坚挺的欲望显得更滚烫,正自牢牢的抵着她挺动,害得柳儿的心花怒 分卷阅读29 放,玉腿紧紧箍住龙辉腰肢,玉臀向上挺起,尽量应和龙辉的抽插。 龙辉每次深入中宫便会惹得柳儿娇躯一阵肉紧,而当肉棒退出之时便会带出一股浓稠的浪液,不消片刻,两人交合处下的床单便湿了大块。 “你……你太粗了,又这么烫人……”柳儿娇啼道,“柳儿快受不了啦!轻点……”龙辉笑问道:“那你喜欢还是不喜欢?”柳儿一面“恩恩”地娇喘,一边点头道:“喜欢,柳儿喜欢龙公子的肉棒……啊……不要碰那里,不行了……要尿了……”果然才一说完,一股温热从深处迸射而出,竟丢了一回。 龙辉并没有放过她,继续穷追猛打,只见柳儿浑身抽搐个不停,又再攀上悦愉的高峰,于是便笑问道:“说与我知,是不是很爽?”柳儿失神地点着头,有气无力道:“爽……好爽……你弄得人家好舒服,实在好棒了,不用怜惜我,人家还想要……”龙辉见状坐直身躯,握住柳儿那细小的腰肢,又再急急抽送,只见粗壮硕大的巨龙不住地出入,“挤得蜜穴水花四溅。 而柳儿一对美乳,却被撞得滚上滚落,摇曳摆动,更添三分淫靡。 柳儿双目紧闭,玉魇娇红,不时地从樱唇冒出几声无力的喘息,看着这娇羞无力的小美人,龙辉心中大起征服快感,下身动得更狠更猛,如此疾攻数百下,再也忍受不住,腰眼突然一阵酸麻,双手牢牢抓住她纤腰,噗嗤嗤的泄了个痛快,接连几发,直泄得涓滴不剩,方软倒在她身上。 柳儿被滚烫阳精一浇,四肢百骸顿时一阵舒坦,仿佛浸在热水般,有种暖洋洋的舒服。 二人紧紧的搂抱在一处,彼此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待得平缓过来,龙辉轻抚着她那红艳艳的俏脸,说道:“今次真是舒服,你呢?还好吗?”柳儿微笑点头:“美得快要升上天,多谢你!”二人缠绵一会,不觉双双进入梦乡,待得柳儿醒过来,已是掌灯时分,忙匆匆穿衣离榻,为龙辉准备晚饭去了。 次日早晨,龙辉早早起床,梳洗完毕后便离开房间,刚走出房门,忽见崔蝶迎面走来,只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龙辉心想昨天的事肯定瞒不过她,于是也不故作忸怩,朝她问好道:“崔小姐,早上好!”崔蝶美目流转,在他身上打量了一阵,含笑道:“龙公子,不多睡一会吗,起这么早。 ”她话中有话,龙辉顿时老脸一热,笑道:“不了,起来好好活动一下,舒展一下筋骨,倒是崔小姐你的伤可好些了?”崔蝶道:“调息了几天,基本没事了,反正也睡不着,便到甲板上练一下武。 龙公子可有兴趣再与妾身切磋一二。 “昨天睡了人家的贴身丫鬟,正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软,龙辉哪能拒绝,便随着崔蝶一同走到甲板。 今天在瞭望台当值的是韩家的一名水手,看到他们少奶奶无恙出来不由放下心中大石,但看到崔蝶竟向龙辉摆了个请进招的架势,差点没吓得从上面掉下来。 他知道这少奶奶是个武痴,平日里经常跟他们少爷切磋,其武功之高,就连少爷也不是她的对手,连续败了几次后,韩邵庭再也不跟妻子切磋武艺。 谁知到后来这姑奶奶兴致一来,逮到谁叫揍谁,就连老太爷、三叔公之类的韩家元老都被她逐个撂倒,后来韩家众人只要是见到这少奶奶换上劲装物袍,都赶紧绕道而行,就连韩家家主也不禁感叹:“想不到我们堂堂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竟无一人是我这儿媳妇的对手。 这丫头即便放到江湖中,除了那几个老怪物外,恐怕再无人是她对手。 ”“少奶奶,你要找人打架也得分对象啊。 ”那名水手差点没哭出来,“你跟前这主可是龙王爷啊,你要是惹恼了他,咱们都得做蛟龙的点心了。 ”看着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蛟龙,这水手竟希望崔蝶被龙辉修理一顿,也只有这样,才不会惹怒海里的这群凶兽。 “龙公子,当日见你创出能与天地风雷呼应的内功,妾身着实佩服,今日再次厚颜向你讨教一番。 ”崔蝶玉掌向前一扬,摆了个请的架势。 龙辉也不是第一次跟她切磋了,便不再客气,一个箭步向前,使了一招大梵圣印,简单明了地直取崔蝶。 崔蝶不慌不忙,窥准来势,玉臂舒展,轻轻搭在龙辉胳膊上,使了个擒拿手,碰的一下便将龙辉甩了出去。 龙辉背门猛地撞在栏杆之上,差点就摔下海去。 这一下动静不小,竟惊动海中群蛟,它们纷纷探起头来,狠狠盯住崔蝶,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 那名水手被吓得差点没晕过去,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地位,急忙向崔蝶警告道:“少奶奶,小心那些蛟龙。 ”谁知崔蝶玉面一寒,喝道:“韩峰,我跟龙公子公平较量,你凑什么热闹,给我滚回船舱,没我的命令任何认不得到甲板上来。 ”这名水手嘀咕道:“我好心提点,要是真惹恼这位龙王爷,咱们可真得做蛟龙的点心了。 ”心里虽有怨言,但也不敢多说,唯唯诺诺地跑回船舱,甲板上此时只有龙崔二人。 龙辉面上一热,忖道:“人家一个女子都有如此气魄,我岂能借助一群畜生来欺负一个女人。 ”于是大喝一声道:“我跟崔小姐只是切磋武艺,你们叫什么叫,通通给我闭嘴!”此话一出,群蛟顿时偃旗息鼓,不再发难。 崔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道:“龙公子,咱们继续吧。 ”龙辉颔首道:“甚好,崔小姐,这次到你先出招了。 ”崔蝶嫣然一笑道:“那妾身可不客气了,龙公子小心了!”话音方落,只见崔蝶化作一道残影扑了过来,速度之快叫人难以看清。 龙辉也不甘示弱,脚步虚踏,使出幽冥遁术,与崔蝶拼速度。 一时间,甲板上煞风四起,残影交错。 幽冥遁术已诡异着称,崔蝶的轻功虽是不俗,但也难讨好,连斗数招未能取得上风,崔蝶索性收起轻功,以不变应万变,无论龙辉怎么在自己身边打转,崔蝶都是严守门户。 只要龙辉出招进攻,崔蝶便对准龙辉出招的路线施以简单一击,这正是以简破繁的道理。 龙辉知道自己根基远不如崔蝶,也不与她硬碰硬,只要她一出手便立即收招,继续寻找机会。 就这样一动一静地僵持了半响,龙辉便感到疲惫,他丹田之内已无真气,幽冥遁术难以持久,而龙辉心知只要自己身法慢下来,便会给崔蝶抓到可乘之机。 “要是我有足够的内力,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龙辉暗叹道,“看来无论招式怎么精妙高超,打好根基才是最重要的。 罢了,还是认输吧。 ”“要是我还能再模仿风暴的吐息法,说不定可以获得足够的内力。 “龙辉脑海灵光一现,便开始吐纳呼吸,只是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那怕用嗓子模仿打雷刮风,丹田内也不见丝毫真气。 崔蝶见他这般手忙脚乱,不禁扑哧一笑,这一笑犹如百花吐馨,着实美不胜收。 龙辉心头一荡,忖道:“如此美人竟是他人之妻,真是可气。 ”想起那个早就作古的韩邵庭,龙辉也不免吃起死人的醋。 就在龙辉落于下风之际,群蛟仿佛似给龙辉打气般发出震天长啸,声音高亢直冲云霄,天空中竟也因此乌云密布,闷雷轰鸣。 龙辉脑海灵光一现:“既然不能模仿风雷之声,那就模仿蛟龙之音。 “一念及此,龙辉便气纳丹田,学着蛟龙的吼叫,猛然大喝一声——雄壮无比的声音从龙辉口中发出,其声犹如风雷齐鸣,直冲云霄;其音宛如神龙吟唱,四海臣服。 这一声竟把群蛟怒吼给盖住,而且声音十分清亮,气息悠长,不同于蛟龙那种凶暴的嘶喊,隐隐有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天空雷电交加,狂风大作,异象再起。 霎时间海面上竟只有龙辉的啸声,数百条蛟龙皆哑然无声,只见那条巨大的黄金蛟龙领着群蛟俯首,朝着破浪号叩拜。 然而崔蝶也被这一长啸震得血气翻涌,头痛欲裂,脚步一阵蹒跚,差点跌倒在地。 反观龙辉,此刻精神抖擞,体内真气充沛,龙辉脑海中浮现当日的蛟龙甩动鳞尾的情景,立即福至心灵。 龙辉双手朝后一缩,随即猛然一劈,划出破空之声,掌势强悍,竟不逊于当日的蛟龙摆尾。 崔蝶不敢怠慢,祭起冰火真气硬接这一掌。 崔蝶只觉得手臂一阵巨力传来,其力量之大堪比当日恶蛟,冰火二气顿时被一掌拍散,崔蝶也被打得内息凌乱,更被拍得飞起来,扑通一声坠落海中。 “糟糕!”这些蛟龙虽然对自己显得十分敬畏,可不代表它们会对崔蝶客气,龙辉不及多想,叫道:“不要伤害她!”说罢便一股脑扎进海里。 第五回荒海秘境龙辉潜入海中,只见崔蝶双目紧闭。 脸色发青,口鼻中不断冒出气泡,明显是溺水的征象,龙辉手脚并用,游到崔蝶身前,将她抱住游上海面。 冒出水面后,龙辉招呼道:“快把我送到船上!”身边的一条蛟龙便用头将龙辉托到船上。 龙辉用膝盖抵住崔蝶小腹,暗运真气,只听崔蝶哗啦一声吐出不少海水,龙辉紧接着将崔蝶放在在甲板上,捏住其挺翘的琼鼻,对准那嫣红欲滴的樱唇口对口输了一口真气过去,崔蝶脸色立即红润起来,只是尚未转醒,龙辉再运起一口真气给她度过,并将手掌分别按在崔蝶心坎、丹田两处,缓缓输注真气。 那日情景再次重演,只是不同的是龙辉这回竟跟美人口唇相贴,救人的同时享受少妇香甜的口涎。 嘤咛一声,崔蝶已然恢复少许意识,但依旧昏迷不醒,但三寸丁香竟然主动伸入龙辉口中,龙辉顿时喜出望外,美人恩情岂能辜负,于是也伸出舌头与之交缠,少妇成熟的吻技远非秦素雅所能及,只是一瞬间的口舌交缠便挑起龙辉滔天欲火。 按在胸口小腹的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龙辉一手揉捏那丰盈无比的豪乳,一手探之桃源私处。 神智迷糊的崔蝶鼻息开始沉重起来,竟主动伸出玉臂箍住龙辉脖子,使龙辉更加深入地亲吻自己。 龙辉再难控制,伸手去撕开崔蝶外衣,露出那束缚住一双豪乳的束胸,原来崔蝶自从嫁入韩家后,胸围竟不断增大,虽然丈夫对她这对宝贝爱不释手,但是与人动武之际着实不太方便,于是每次动武之前皆以束胸其裹住。 龙辉暗吞一口唾沫,本来已是饱满之极的豪乳被那曾薄薄的丝布包裹,竟然显得更有压迫感。 龙辉也顾不得还隔着一层布料,立即埋首于豪乳之内,尽情享受少妇的丰满成熟。 嗅著她身上淡淡地体香,感受着她柔软的丰满,龙辉越来越激动,胯下龙根早已坚硬如铁,灼热如火,龙辉不断地将龙根在崔蝶柔软的娇躯上摩挲,希望藉此减轻几乎爆炸的龙根,谁知这种做法无疑是火上浇油,饮鸩止渴。 龙辉猛地低吼一声,将崔蝶的束胸一把扯开,一对颤巍巍的丰满乳球毫无遮拦地出现在眼前,不知道是这雪白而又光滑的乳肉反射天际的阳光,还是九霄骄阳再为这具美妙的娇躯作为陪衬,总之龙辉此刻竟被晃得有些目眩,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崔蝶的身子,但是此次再会依旧叫人惊艳。 由于上会有个金大夫在一旁,龙辉并没有尽心尽意的欣赏少妇丰满成熟的娇躯,此刻,龙辉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崔蝶那几乎完美的玉体,只见玉乳生得硕大丰润,白里透红,隐隐能看到里面道道血管青痕,顶峰之处长着两颗无比迷人的红樱桃。 “天……太……太美了……太不像话了……”龙辉的鼻血差点一标而出,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压去,将美人紧紧压在甲板之上上,双手乱寻乱窜,捋得满掌肥滑软腻。 龙辉对着那对肥硕的豪乳,又捏又揉,但是无论他怎么放肆地糟蹋崔蝶这对豪乳,只要一松开手,充满惊人弹性的玉峰便会自动恢复原样。 龙辉心生一念,用手指不住地轻捏两粒嫣红的乳头。 “恩——”只听崔蝶嘤咛一声娇啼,丰满的身子猛地向上一弓,吓得龙辉的胯下的龙枪差点没有偃旗息鼓。 龙辉见崔蝶只是生理反应,并没又醒过来的迹象,于是更加放肆,食指跟拇指加大力度,将两粒樱桃轻轻提起,崔蝶顿时发出沉重的后鼻音,那两粒已是嫣红无比樱桃竟变成两颗紫红色的大葡萄,与秦素雅少女的粉润不同,崔蝶这紫红色将其少妇成熟风韵展现的淋漓尽致。 龙辉抓起一个香滑的奶子,将其送入嘴中,含住那颗紫红的葡萄,吃完一只又吃另外一只,龙辉交替地亲吻吮吸崔蝶的两个圆鼓鼓的奶子,上面已经布满了他的口水,肥硕的双乳显得更为油光鲜嫩。 “恩——哼——”崔蝶桃腮已是一片酡红,樱唇微张,发出令人血脉勃发的低吟,这一声声的娇吟,听在龙辉耳朵里犹如催情之魔咒,体内的欲火已是一发不可收拾。 龙辉叫腰解开,杀气腾腾的龙根脱出束缚,昂首挺胸,他瞅见她那两坨丰满的嫩肉,心中便有了试试乳交的念头。 他跨站在崔蝶胸前,两只手移到了她丰满的乳房上,将两团如小山峦的嫩肉挤在一起,露出诱人的乳沟,肉棒便从这乳沟插了进去,兴奋地乳交起来。 当时崔蝶被龙辉击落海中,已然晕了过去,而且吸入不少海水,几乎濒临死亡,就在生死一线间,突然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抱住,那股 分卷阅读30 熟悉的气息仿佛是夫君。 “邵庭,你来接我了吗?”崔蝶脑海中响起最后一个念头,感觉到意识开始模糊。 随即一股男子气息竟毫不客气地侵犯自己,动作粗野而又温柔,仿佛是死去的夫君在疼爱自己,崔蝶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是凭借本能迎合“夫君”。 随着时间的消逝,崔蝶渐渐恢复意识,模糊滞洪只感一根火热的铁棒不断磨擦着自己胸前的两团嫩肉,烫得她咿咿唔唔不断娇哼,那种火热的感觉烧得她神智不清。 “邵庭!”崔蝶猛地睁开眼睛,以为可以看到那日思夜想之人,谁知映入眼帘的竟是如此不堪的一幕。 “不,不要!”崔蝶惨呼一声,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 雪白豐滿的肉體劇烈顫抖著,滿腔的慾火立刻熄滅了。 龙辉也是呆住了,愣愣地骑在崔蝶身上,本是杀气腾腾的巨龙已然变成了一条泥鳅,两只爪子还按在崔蝶的玉乳上。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阵,龙辉猛地打了个激灵,赶紧一个懒驴打滚从崔蝶身上下来。 崔蝶面若滴血,将自己衣衫慌张掩好,遮住那丰隆的双峰。 龙辉手忙脚乱地把那货收入裤裆,尴尬无比,却不知说什么是好。 刚一回头,脸上便挨了一击火辣辣的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整个腮帮子都肿了起来。 等他清醒过来之时,崔蝶已然从甲板上消失。 龙辉回想起方才的一幕,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把我当成是死去的丈夫,想不到竟是我自作多情了。 ”虽然跟崔蝶接触不多,但是龙辉知道韩邵庭在她心中的地位,崔蝶是那么的深爱着这已经死去的丈夫,为了他与赵家不死不休,如此贞烈女子尤其是自己能亵渎的。 想到这里,龙辉在自己脸上又摔了一个耳光,骂道:“龙辉,韩夫人对你有大恩,你竟然欺负人家一个寡妇,真是禽兽不如!”龙辉在甲板上不停地踱步,过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也罢,我这就向她赔罪,到时候要杀要剐,随她便,只要能够挽回一点过错,我也安心了。 ”龙辉转身走下船舱,突然看到韩云飞迎面走来,脸色有几分怪异。 这韩云飞乃破浪号两大主事,他在船上的地位与崔成相当,龙辉苦笑一声,忖道:“我欺辱他们少奶奶,恐怕这韩主事是来找我麻烦的吧。 ”韩云飞走到龙辉身前低声问道:“龙公子,你刚才是不是赢了我家少夫人一招半式?”龙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这老小子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龙辉虽有疑问但也不会主动供出,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韩主事,小弟方才一时失手,不小心将韩夫人给打落海中。 ”韩运飞脸上顿时显露出既敬佩又担心的神情,吞了吞口水道:“龙公子真乃不凡人也,竟能将少夫人打落海中。 韩某方才看到少夫人浑身湿透,便知道她可能受挫,但是龙公子你可要小心了,少夫人争斗之心可不比男人小,当年我家老太爷也是胜了她半式,此后的半年,少夫人每天跟少爷也不说几句话,只是一心一意地钻研武技,随即便击败老太爷。 ”韩云飞说这些话,明显是在提醒龙辉小心。 崔蝶乃韩家默认的第一高手,她的败北就意味着整个韩家的败北,按照一般情况,韩家众人会将此视为奇耻大辱,都希望这位少夫人能将提升武功,一雪前耻。 但是龙辉不同,在这些跑海的水手眼中,龙辉俨然是龙王爷的化身,要是惹怒了他,破浪号定会被那数百条蛟龙撕成碎片,所以韩云飞这才“吃里扒外”。 龙辉无奈地苦笑道:“多谢主事提醒,龙某晓得。 ”龙辉走到崔蝶房门前,只见房门紧闭,于是敲门道:“崔小姐,罪人龙辉特来负荆请罪,请小姐开门!”过了好一阵子,门内毫无动静,龙辉又把话再说一遍,崔蝶还是毫无放应。 就在龙辉准备再喊第三次时,只见柳儿将门打开,低声道:“龙公子,我家小姐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吧。 ”龙辉见她眼圈泛红,不由问道:“柳儿,你刚才怎么了?”柳儿嗓门有些沙哑,低声道:“小姐知道我跟你的事情了,她骂我不知羞耻,还不准我再跟你见面了。 ”龙辉道:“原来是我害了柳儿,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跟她说清楚。 ”柳儿小脑袋顿时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泪水溢满双眼,低声哀求道:“龙公子我求你了,别再去刺激小姐,这一切都是柳儿命苦。 ”“柳儿,传句话也用这么久吗!还不快给我回来!”屋内传来崔蝶那冷艳冰寒的声音。 柳儿不禁打了个哆嗦,于是朝龙辉不舍地瞥了一眼,便关上门。 龙辉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顿感一片凄凉。 破浪号继续在荒海中行驶,一连过了半个多月,远处竟看到一条黑丝,经验丰富的水手顿时狂喜:“陆地,我们终于看到陆地了!”这消息很快便传遍整艘船,在海上经历了种种险境,如今终于看到陆地,所有人都喜出望外而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蛟群猛地仰天长啸,蛟吼之声震彻云霄,吓得众人不由一阵哆嗦:“难道这群大爷准备要找我们来做点心了?”数百条蛟龙竟不断地围着破浪号游弋,不时地跃出水面,崔成脸色沉着,道:“快去请龙公子出来。 ”现在也就只有这位龙王爷能镇得住这群凶兽了。 只见龙辉快步走到甲板,还没来得及发话,群蛟便发出一阵兴奋的吭叫,那条黄金巨蛟乘浪而来,一双碧蓝的眼眸望着龙辉,不住低声地沉吟。 龙辉微微一愣,道:“你是说我们到达目的地了?”巨蛟竟微微地点头,而且还将头伏在水面,仿佛在等待龙辉的命令。 龙辉见状,道:“蛟龙大哥,那就劳烦你们来路吧!”群蛟立即列队,再次浩浩荡荡地护送破浪号朝着远处的陆地驶去,众水手再次坚信龙辉是龙王爷转世。 只见不远处有一片颇为广阔的海岸线,虽不如中原的规模,但却胜于东琉国,众人皆想不到这荒海之上竟有这么一片广阔的大陆。 破浪号渐渐驶入浅海地带,众蛟龙呼啸一声,竟一哄而散。 虽然这些蛟龙对破浪号没有恶意甚至还处处维护破浪号,但是被这么一群凶兽围着,任谁都不会觉得好受,心情总是七上八下,现在众人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随着破浪号逐渐接近陆地,众人这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规模庞大的港口皆是来来往往的船只,其繁华程度丝毫不逊于江南的诸多港口。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号称危机四伏的荒海之内竟有如此热闹的港口。 单是一个港口便已经有如此规模,陆地上的繁华可想而知,众人不由对这片神秘的大陆生出期待之情。 “此地处处透着诡异,大家千万不要放松警惕。 ”一把冷冰冰的声音响起,龙辉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是崔蝶。 只见崔蝶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港口,淡然道:“此处虽是繁华,但我们人生地不熟的,须得多一个心眼。 ”“少夫人,您看那边有船向我驶来!”韩云飞指着远处道,“而且不只一艘。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五条大船朝着破浪号驶来,而且每一艘都是战船,其规模不下于破浪号。 崔蝶秀眉一皱,道:“吩咐下去,着众人做好战斗准备。 ”“前方的可是来自中原的贵客!”一把雄壮的声音从对面船舰上响起,其用词竟是纯正的中土话。 崔蝶扬声回应道:“吾等确实是从中原所来。 不知阁下有何指教?”“吾等是专程来迎接诸位贵宾的。 ”那人又说道,破浪号众人看清楚驶来的船舰,那五艘战船旗舰长达三十多丈,护航舰亦有十丈长,那艘旗舰的船头竟是一个威风凛凛的龙头,其余的几艘护航舰的船头却是白额鲛鲨,每艘船都挂着一面五爪金龙的旗帜,迎着海风飘扬,显得威武不凡。 旗舰的甲板上整齐的站着一排武士,其身材高大,衣衫华贵,而为首的是一名年青男子,身高八尺有余,面如玉雕,头顶金冠,身着华丽紫色长袍,左手持着一把羽扇,显得温文儒雅,气度不凡。 紫袍男子朝着破浪号众人拱了拱手道:“在下盘龙圣脉智流座风忘尘,特来迎接中土贵客,不知道那位是船上执事,还请出来一见。 ”龙辉忖道:“听他的口音,我还以为回到中原了呢。 他说什么……盘龙圣脉……”“这不就是当年竹虚子悟道之处吗?”龙辉猛然回想起祖父所遗留的笔录,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 崔蝶此刻亦是脸色沉重,她也知道竹虚子的事迹,乍一听闻风忘尘出自盘龙圣脉,内心的惊讶绝不比龙辉小,只是她涵养很好,并没有露出十分吃惊的神色。 崔蝶淡淡道:“妾身乃中土韩家少夫人,破浪号的事情由我来负责。 不知风公子有何赐教。 ”风忘尘势力道:“原来是韩夫人,夫人真是经果然系,风某佩服。 ”崔蝶也是微微一笑,还礼道:“妾身也想不到风公子的中文说得如此纯正,听到公子说话,妾身还以为回到中原了。 ”风忘尘笑道:“韩夫人过奖了,其实风某祖上也是中土人士,只是为了逃避兵灾才远居海外。 ”崔蝶略显意外地道:“原来风公子竟是同乡,真是失敬。 ”风忘尘笑道:“韩夫人见笑了,盘龙圣脉的所有居民都是从中土迁徙而来。 ”崔蝶道:“我等冒昧闯入贵界,着实抱歉,只是不知风公子如何得知我等的到来?”风忘尘道:“昨夜,祀嬛向我传话,说是海中蛟龙传讯,有贵客光临,着我今日在此迎接。 风某已命人备好薄酒为诸位接风。 ”风忘尘口中的祀嬛应该是相当于中土皇朝的国师或者大祭司之类的职位,只是这位祀嬛竟能跟蛟龙沟通,且无论真假,眼前的路都不简单。 崔蝶暗道:“目前此人尚无恶意,暂且静观其变。 ”想到这里,崔蝶笑道:“妾身在此代表破浪号上众人多谢风公子美意。 ”破浪号随着五艘战舰驶入港口,之前看到的港口是专门开放民用的,而破浪号停泊的港口却是军港,四面八方皆是战船。 龙辉忖道:“此军港气势如此宏大,看来这盘龙圣脉着实不简单。 ”不同于龙辉的心思,崔蝶心中却另有一番打算:“此地远居海外,方圆千里之外聊无人烟,而且还有蛟龙守护,可以说是安居乐业的一方净土,但是却打造如此宏大的军港以及战船,恐怕他们志不在此。 ”下船后,将破浪号众人随着风忘尘来到一个庭院,此庭院占地千亩,建得气势宏大,金碧辉煌,即便是崔蝶这种豪门贵女也要忍不住称赞一番。 风忘尘道:“风某已在此拜下酒席,为诸位接风,此处便送予韩夫人作为见面礼。 ”崔蝶道:“风公子,妾身等人皆是过客,如此厚礼吾等受之不起,而且过些时日我们便要回归中土。 ”风忘尘笑道:“韩夫人客气了,夫人乃原来贵客,而且盘龙圣脉也想跟中土进行贸易,等以后两地通商,夫人说不定还得经常光临鄙地,此处便作为夫人在盘龙圣脉的居所。 即便以后夫人不来,也可以作为贵府中人的落脚之地。 ”风忘尘盛情难却,崔蝶虽是心有顾忌但还是收下这庄园。 走入庄园内,只见院子中央摆了二十几桌的酒席,众人在仆人的引导下纷纷入座。 酒桌上的菜已海味为主,但也有不少奇珍蔬菜瓜果,味道甘甜鲜美。 崔蝶开始的时候还有所顾忌,但仔细一想,对方若要害自己,在海上便可以动手,那五艘战舰足够将破溃不堪的破浪号歼灭,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在饭菜里下毒,相通此节,崔蝶也用了一些酒菜。 饭饱茶足,风忘尘将一名管家引到崔蝶面前,道:“此人名叫张贵,乃庄园的管家,韩夫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他去办。 韩夫人经历多日的颠簸,想必也是累了,风某便不再打扰,先行告退,明日再来拜访。 ”说罢便领着手下离去,就在他经过龙辉身边的时候,脸色突然大变。 只见风忘尘直勾勾地盯着龙辉,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 龙辉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道:“风公子,你有什么事吗?”风忘尘打了个激灵,脸色瞬间恢复正常,抱歉道:“风某失利了,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龙辉道:“在下姓龙,单名一个辉字。 ”风忘尘伸出右手,五指不断掐算,观其神态仿佛街边神棍,但却是一脸的凝重,毫无做作。 “难道这是真的,不可能,我……”风忘尘嘴中喃喃自语道,“怪不得祀嬛让我出海迎接,难道是为了此事……”风忘尘深吸了口气道:“让龙公子见笑了。 风某不打扰公子休息,先行告退,明日再来拜访。 ”说罢一脸凝重离开。 见这从容不迫的风忘尘见到龙辉后竟现出如此惊惶的神色,众人心中不禁生出几分诡异,而且看龙辉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敬畏。 粗略地询问了一下张贵,崔蝶对盘龙圣脉已经有了个初步的认识——盘龙圣脉乃是一个海岛,纵深五百多里,约有人口十万,共有九 分卷阅读31 大城镇,这九大城镇,环绕着海岛中央的神龙峰而建造。 神龙峰也就是盘龙圣脉的中心地带,最高权力中心。 相传神龙峰上设有拜龙殿,文策、太武二司,天机、神罚、民生三院。 五百年前,中土正值诸侯混战,部分灾民为了逃避战祸,便远遁海外,却误入荒海,这一路上是杀机重重,然上古龙神怜其悲苦,便派蛟龙护送众人到盘龙圣脉,赐予众人土地与食物,使得这些灾民生存繁衍后代。 这拜龙殿便是众人为了感激和祭拜龙神所建造,平日负责向上天祷告、主持祭祀典礼,还负责钻研法术阵法等异术。 文策、台武二司则负责岛上文武之事,至于天机院则是负责机械、武器还有建筑等工事;神罚院负责岛上律法刑罚;民生院则负责处理居民的衣食住行。 盘龙圣脉没有皇帝主事,而是六部共同决策,重大决策都由六部共议,达成共识后才推出。 六部分工明确,将盘龙圣脉治理得井井有条。 崔蝶轻轻推开房门,略带寒意的夜风迎面扑来,只觉得有些发冷。 崔蝶思绪一时间回到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她呆呆地站在院子里,思索着一个武学上的问题,浑然不知夜色已深,寒风骤起,就在自己想得入神时,从身后探出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自己冰凉的小手,回首一看,便是丈夫那温柔的笑容,以及宠溺的目光。 “邵庭!”崔蝶泪水竟不受抑制地涌上眼眶,但贝齿紧咬下唇,仿佛在压制着内心痛楚,泪水只是在眼眶打转,始终没有流出。 “小姐”柳儿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崔蝶将双眼一闭,硬生生地压住心中的悲痛,流水瞬间便消失在眼眶之中。 崔蝶转身淡淡地说道:“柳儿,你有什么事吗?”柳儿前几日被崔蝶大骂一顿,此刻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小姐,柳儿想问您是在澡堂沐浴还是把在卧室沐浴?”崔蝶这才想起来,这些天在海上奔波,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洗澡了,身上黏糊糊的,着实不舒服,想了想便道:“我在房间里洗就行了。 你去吩咐下人烧水吧。 ”柳儿道:“这里的人柳儿信不过,我替小姐烧水。 ”崔蝶微微一愣,这小丫头自幼便伺候自己,对自己一心一意,想起那天骂她的语气确实有些重,想到这里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愧疚之意。 望着柳儿往柴房走去,崔蝶不禁思忖道:“当年我下嫁邵庭时,柳儿也做了邵庭的通房丫鬟,早非清白之身,以后恐难找到好婆家。 那龙辉虽是落难待罪之身,但却天生异禀,他日定能做出一番事业,若是我在他落难之际将柳儿许予他做妾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这小子着实好色,不知出人头地之后会不会对柳儿始乱弃终。 ”想起当日龙辉对自己的无礼,崔蝶不禁俏脸一阵火热,心中又羞又恼。 柳儿在柴房为崔蝶烧水,她不断地弯腰添柴,一张小脸已是红霞满布,香汗淋漓。 “柳儿!”一个声音响起,吓得她差点跳起来,回头一看竟是龙辉这冤家。 柳儿有些惊恐地看着他,颤声道:“龙公子,您找奴婢有什么事么?”龙辉叹道:“这些天我一直看不到你,心里闷得慌,刚才看到你走到柴房,所以就过来看看。 ”柳儿俏脸一红,低声道:“龙公子,您又说胡话哩。 ”龙辉走到她身边,帮她往火堆里添加木柴,柔声道:“我清醒得很,柳儿这些天来你家小姐有没有难为你。 ”柳儿摇头道:“小姐对我一直都很好,虽然那天她很生气,但也没有为难我。 ”龙辉苦笑道:“想必那天是因为我的事,才令她迁怒于你。 ”柳儿微微一愣,奇道:“龙公子,你究竟怎么得罪我家小姐了。 ”龙辉摇头不语,那天的事他如何说得出口。 两人顿时无语,气氛也略显尴尬。 良久,龙辉低声道:“柳儿,过些日子我去求你家小姐,让她把你许配给我。 “柳儿娇躯不急一震,一抹红霞从脸庞生起,一直蔓延到耳根。 柳儿支支吾吾地道:“龙公子,你,你说什么……”龙辉道:“我说我要娶你。 ”“龙公子……”柳儿如今已是语不成声,说话结结巴巴的。 龙辉望了她一眼,苦笑道:“是我唐突了。 我一个负罪之人,又是一无所有,却是没有资格说这话,是我痴想了。 ”柳儿眼眶猛地涌出晶莹泪花,摇头道:“不是这样子的,公子乃龙王爷转世,他日必定能一鸣惊人,柳儿残花败柳之躯,又岂能高攀公子。 能听到公子这番话,柳儿已是死而无憾。 ”龙辉苦笑道:“什么龙王爷转世,我现在还不知道我今后的路在那里,我龙家的血海深仇也不知何时得报。 说不定我下半辈子就在这孤岛度过了。 ”柳儿道:“龙公子若老说此等丧气话,柳儿可真看不上你哩。 ”龙辉微微一愣,笑道:“柳儿,难道你同意了?”柳儿低下小脑袋,捏着衣角道:“人家可没说。 ”龙辉呵呵一笑,猛地将她涌拥入怀中,笑道:“但你也没反对,我就当你默认了。 ”柳儿被他抱在怀里,只觉得浑身酥软,使不出半点气力,乖巧将脸蛋靠在龙辉胸膛,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两人耳鬓相磨,情火暗生。 龙辉在柳儿耳垂上亲了一口,并在她耳边细声低语道:“柳儿,这些天我想死你了,给我好吗?”柳儿微楞道:“在,在这里?”龙辉双手抚向她挺拔的双峰,将其握在手中,道:“但我想在这里要,你愿意给我吗?”柳儿双峰落入龙辉的掌握,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胸口流遍全身,神智开始有些不清,便点头道:“你这冤家真是个磨人精,人家便依了你啦。 ”龙辉一听不由喜出望外,伸手要去解柳儿的腰带,柳儿忙制止他道:“不要脱人家衣服,待会我还得替小姐准备热水洗澡呢。 ”龙辉笑道:“不脱衣服,我们如何欢好?”柳儿笑道:“总之这事由你想法子。 ”龙辉会心一笑道:“我还不信活人还会给尿憋死,柳儿,先给我含一含。 ”说罢解开腰带,露出充血的龙枪。 柳儿俯下身子,张开樱唇,便一口将巨龟纳入口中。 不得不说这小丫头的口技着实高明,朱唇含弄,香舌舔洗,贝齿轻啃,爽得龙辉不住地倒吸冷气,身子不禁倚在灶台之上,放松身子享受柳儿的口舌服务。 柳儿替龙辉含弄了一阵子,自己下体已是一片温湿,蜜穴竟不受控制地泛出丝丝粘液。 只见这小丫头抬起头来,双目如水般望着龙辉,腻声道:“好公子,柳儿也很想要了,给我好么?”龙辉哈哈一笑,将她身子翻转过来,伏在灶台上,伸手便在那圆润的翘臀上捏了一把:“好了,我这就来满足你。 “说罢将柳儿的裙子向上一掀,再将她的外裤亵裤一同拔下,露出雪白圆润的玉臀,两瓣丰美的臀肉中央是一摸鲜嫩的细缝,还不时地往外溢着蜜汁。 龙辉将龙枪放在蜜穴外研磨了一阵,腰肢一沉,只听噗的一声,阳根应声破开俏丫头的玉门。 “好粗啊,好公子,你入得柳儿好深!“柳儿俏首一扬,发出欢愉的娇吟。 龙辉一手按在饱满的臀肉上,一手探至柳儿胸口,隔着衣服握住一颗高耸的奶子,不停地在美人体内冲杀。 “柳儿小穴好紧啊。 ”“坏公子,你好狠心啊,尽顶人家的花心……那很嫩的……恩……啊……想要了柳儿的性命吗?”一时间,柴房内充斥暖暖春意。 第六回神龙祀嬛崔蝶等了好一阵子,都未见柳儿回来,不由心生疑惑,便亲自前往柴房一探究竟,崔蝶的耳力何等高明,距离柴房还有一百多步便已经听到柴房能传出阵阵叫人血脉勃发的呢喃声。 崔蝶暗咬银牙,低声骂道:“这不要脸的小蹄子,这么快就又跟那小子姘上了。 ”崔蝶本想走开,但那阵阵娇柔的声音不住地钻进耳朵,犹如一根根的羽毛不停地在心窝中挠动,本来轻快的脚步竟变得有些迟缓,俏脸上顿时浮现出淡淡的红霞,更是增添几分艳丽。 崔蝶啐了一声,压下心中绮念,转身便走,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龙辉那低沉的声音:“柳儿,我跟你姑爷比,谁更厉害。 ”崔蝶心中一阵恼怒:“不要脸的臭小子,竟敢拿邵庭来开玩笑。 ”就在崔蝶火冒三丈想将两人揪出之时,便听到柳儿娇柔的喘息声:“公子,你的棒儿比我家姑爷的大,比他的长……恩……轻点……你这狠心郎,杵死人家了……”崔蝶耳根一阵发热,心中骂道:“你个不要脸的小骚货,这种事也说得出口。 ”神使鬼差之下,崔蝶悄无声息地走到柴房门前,只听见里边的声音越发清晰,除了柳儿的呻吟还有两人肌肤相贴的肉帛声,甚至连交合产生的声音也隐隐可闻。 崔蝶犹如置身于烘炉般,浑身燥热难当,回想起那日的情景,崔蝶不禁双腿发麻。 就在秦素雅与龙辉分别之际,两人在房内进行了一场盘缠大战,当时崔蝶无意经过两人的房间,听闻房内传出异响,暗中一探,竟是叫她羞愧难当。 崔蝶本想扭头便走,谁知龙辉正把秦素雅杀得丢盔弃甲,娇声求饶,崔蝶竟做出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驻足窥探。 当时两人的肉搏已经接近尾声,崔蝶只是看了一会便离去了,但是当日的情景却深深地刻在自己脑海里,每当午夜梦回,崔蝶总会觉得身体犹如万只蚂蚁在啃咬,难以入睡。 即便睡着,总会梦见自己被男子轻薄爱抚,崔蝶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只能隔三差五地找龙辉过招,以武学来转移注意力。 谁知那日竟被那混小子借机轻薄,还用自己丰满的双乳夹住那根羞人的东西,即使韩邵庭也未曾这般对待自己。 崔蝶从那之后已是芳心凌乱,寝食难安。 崔蝶暗道:“姓龙的欺我太甚,今日定要将你……”究竟要把龙辉怎么样,崔蝶心中也没个注意,在门外徘徊了许久,突然房门后有传来一声高昂的娇吟:“啊……饶命啊……柳儿不行了,龙公子你就好心放过我吧。 ”崔蝶忖道:“这小妮子以往与邵庭耍乐子的时候也没见她这般软弱,我倒不信这混小子这般神勇。 ”于是凑到门缝朝里看去,只见柳儿上身趴在灶台上,裙子被掀起,撅着浑圆的翘臀,含羞带娇地承受着龙辉的抽插。 龙辉胯下那根巨龙竟毫不客气地在柳儿宝蛤中冲杀,蛤口被撑开的变作薄薄一层,肉棒涨满绷紧了整个花房。 随着龙辉的每次深入,柳儿浑身雪肌便会绷紧,玉肤冒起一阵可爱的鸡皮疙瘩。 崔蝶曾多次与柳儿伺候丈夫,深知这丫头的生理反应,韩邵庭只要一刺中她的花心,柳儿便会浑身绷紧,冒起鸡皮疙瘩,其姿态十分销魂妩媚,也令的韩邵庭每次都要将柳儿肏出这种姿态方肯罢休,使得崔蝶也吃了好几回干醋,所幸韩邵庭并非每次都能成功,久而久之也不再计较这些。 此刻的柳儿被龙辉肏的芳魂飞散,香魄离体,而且仔细一看,龙辉胯下的龙枪始终为全根莫入柳儿体内,每次都会有一小半截龙枪徘徊在玉门关外。 以往两次,崔蝶都是心慌意乱,并未看清龙辉的本钱,如今仔细一看竟吓得她差点没叫出声来。 “好,好大……柳儿她怎么承受得起……”崔蝶捂住嘴巴忖道,“邵庭也没他这般尺寸。 ”想到这里,崔蝶暗自呸了一声:“崔蝶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尽想这些龌龊之事。 ”想起亡夫,崔蝶已经冷静下来,吐了口浊气,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柴房内的这对小鸳鸯。 翌日清晨,风忘尘早早便来拜访,崔蝶率众迎接。 风忘尘与崔蝶寒暄几句后便询问龙辉的去处,崔蝶命下人将龙辉请出。 风忘尘一见到龙辉仿佛见到宝物般,两眼放光。 “龙公子您可算出来了。 ”风忘尘为龙辉介绍道,“这位姑娘乃拜龙殿的望月使者。 ”龙辉只见一名身材高挑,轻纱蒙面的女子朝自己行了万福道:“小女子望月,奉神龙祀嬛之命特来邀请公子到拜龙殿做客。 ”她声音低沉且略带沙哑,既不像楚婉冰那般清脆甜美、也不似秦素雅那般温柔典雅、亦不如崔蝶那般成熟妩媚,但却带着一股神秘而又端庄的气息,叫人难以拒绝。 龙辉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也不做过多考虑,点头答应。 四匹纯白的高头大马,黑亮刚木制成的车身上包裹着柔软的宝蓝绒缎,蓬顶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而在车篷四周悬挂这一圈水晶风铃,走一路叮当一路,犹如欢唱着歌曲般清脆悦耳。 龙辉坐在车厢内,暗中咋舌。 车厢里更是豪华异常,黑楠木车身,雕梁画栋,巧夺天工。 花草皆为金叶,宝石花心“望月使者,这辆马车如此奢华,我看即便是中土皇帝的马车也不过如此。 ”龙辉叹道。 与龙辉同坐一个车厢的望月,淡然道:“由于过于仓促准备不足,望月还担心怠慢贵宾。 听了公子这一席话,望月算是放下心中大石。 ”贵宾,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成为盘龙圣脉的贵宾?龙辉暗中自 分卷阅读32 嘲。 对面的望月虽是轻纱掩面,但柳眉入鬓,睫毛修长,一双眼眸更是晶莹亮丽,灵性十足,叫人对面纱后的庐山真面目充满着期待与渴望,有种将面纱掀开的冲动。 马车在一对骑兵的护送下来到一座山峰之下。 此山巍峨耸立,深入云霄,远远望去竟有如一条冲天而起的巨龙,张牙舞爪,威风八面,这便是盘龙圣脉的中心+神龙峰。 马车顺着人工开凿的山道缓缓驶入神龙峰,山道蜿蜒盘旋而上,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有一个关卡,防守严密,再加上神龙峰地势险要,可谓是易守难攻。 拜龙殿建造在神龙峰的最高处,马车难以到达,马车到达指定地点后,望月领着龙辉登上神龙峰之巅。 顺着人工开凿的石阶而上,龙辉只觉得周围尽是云雾蒙蒙,不是有凌烈山风吹过,而石阶则是一直蔓延到云海深处。 行走于石阶之上,龙辉竟产生了一种无边无际的错觉。 只听望月道:“这条石阶暗布奇门迷阵,若无人引路,来者只会不断地在石阶中徘徊,进退两难,既到不了拜龙殿,也出不去,到最后只能活活累死、饿死。 ”龙辉忖道:“好毒辣的阵法,不知道拜龙殿内还有什么古怪的东西。 ”有望月使者带路,龙辉很快便走到石阶尽头,虽然已经做好准备,龙辉还是被眼前的景色吓了一跳。 一座金碧辉煌的漂亮宫殿坐落在眼前!白玉为墙,黑金铺路,一路过去,每隔半里,则竖立着一个高一丈的火架,紫色的火焰跳动着,诡异的氛围展露无遗。 只见宫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丝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最使人不可思议的是那晶莹透彻的柱子,里边竟镶着云龙腾空的图案,显然是用极为高明的手法雕刻上去望月领着龙辉缓缓步入正殿,只见高台中央立着一个人,虽身着幽蓝长袍却难掩其婀娜体态,显然是名女子,她也与望月一般轻纱蒙面,难难以看清其真面目,但一双眸子竟是晶莹碧蓝,却如同深邃的海水,正所谓:一寸明眸扬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 望月朝那名女子施礼道:“祀嬛,望月不负所托,已将龙公子请到。 ”“辛苦你了,望月,你暂且退下吧。 ”只听见祀嬛开口道,虽是说话,但龙辉感觉到她的声音虚无缥缈,叫人捉摸不透。 “龙公子,吾乃拜龙殿之神龙祀嬛,欢迎你来到盘龙圣脉。 ”龙辉只觉的眼前之人似真似幻,有种不真切的感觉,突然一道蓝光射来,龙辉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却发觉身子如同灌铅一般,沉重异常,随即便看到一只雪白如玉的手掌朝自己胸口拍来。 “难道她要取我性命?”只觉得一股犹如海涛般雄厚的力量从这纤细的手掌中传来,龙辉浑身筋骨又被撕裂般,一口鲜血猛然喷出口腔。 “你若不想死便拿出真本事来。 ”祀嬛淡然道,其语气依旧冷漠无比,毫无感情。 说话间,再催三分内力,怒浪狂涛般的真气冲入龙辉体内。 龙辉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他也不是初出茅庐的之人,猛吸一口气,从丹田内抽出真气硬抗祀嬛内力,无奈龙辉的修为始终有限,这祀嬛的内力修为似乎犹在崔蝶之上,不消片刻,龙辉的真气便被对方压倒。 “你就这点能耐吗,太令我失望了!”祀嬛眼中浮现一丝杀机,再提五分元功,掌心吐劲,只听轰的一声龙辉口吐朱红,应声倒地,鲜血将其衣襟染成触目惊心的朱红。 祀嬛望着躺在地上的龙辉喃喃自语道:“难道他不是先祖预言之人,哎,罢了……”突然,龙辉胸口金光闪烁,一道金芒从龙辉怀中窜出,祀嬛定睛一看,只见一张透明丝绢悬浮于半空之上,发出夺目金光。 祀嬛惊叫道:“九霄真卷!”“岂有此理,竟敢暗算我。 ”龙辉捂着胸口站了起来,暴喝一声:“妖妇纳命来!”挥掌朝祀嬛劈去。 祀嬛挥掌挡格,玉掌尽化涛涛巨浪、万里海涛,势将龙辉淹没。 反观龙辉发出那令群蛟拜服的长啸,其威势犹如怒雷狂风,于此同时龙辉掌劲犹如龙腾四海,任你惊涛骇浪,也得乖乖臣服。 “龙吟?”祀嬛心神一震,掌势竟受影响,声势已弱三分。 两掌相击,发出震天巨响,只见真龙入海,浪涛止息。 祀嬛连退数步,雪白的额头泛出滴滴汗珠,而龙辉却稳如泰山,屹立不动。 抢占上风后,龙辉也不乘势追击,因为他对那张悬浮在半空的丝绢十分好奇,而那位祀嬛仿佛认得这张丝绢。 “妖妇,还有什么手段尽管是出来吧。 ”龙辉警惕地看着祀嬛,在他看来这女人处处透着诡异,而且内力之深厚犹在崔蝶之上,自己刚才只是一时发威,谁知道这“龙吟之音”下次还管不管用,毕竟自己的武功失灵时不灵。 祀嬛朝前走了几步,微微提起裙裾,竟双膝及地朝龙辉跪下,道:“第三十四代神龙祀嬛玉无痕拜见龙主”这演的又是哪一出?龙辉宁可这女人拿刀拿剑指着自己,现在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玉无痕道:“无痕前日接到蛟龙传讯,得知真龙回归,为求验证,无痕才斗胆冒犯,请龙主降罪。 ”龙辉摇头道:“你究竟说什么,我不是什么龙主,更不是什么真龙。 ”玉无痕道:“不会错的,您就是龙圣脉十万子民等待多年的真龙之主。 您若不是龙主,为何荒海之内的数百条蛟龙对你毕恭毕敬,而且也只有真龙之血方能激发这张九霄真卷。 ”自从拿到那张古怪丝绢后,在自己身上就发生了一连串不可思议之事,先是灵光乍现,文采爆发,接着是吸纳他人功力,最耐人寻味的是,伤势迅速恢复。 龙辉吞了吞唾沫道:“祀嬛,你说那张丝绢叫做什么名堂?”玉无痕望着发出金光的丝绢道:“此乃九霄真卷,为盘龙圣脉六部高手武功术法的基础,六部神通皆源于此真卷。 ”龙辉奇道:“既然是如此重宝,为何会流落中原,还落在我的手上?”玉无痕道:“九霄真卷共有九张丝绢,龙主手中的这张丝绢应该三百年前被竹虚子带到中原的。 ”这时,龙辉想起竹虚子的事情,便开口问道:“对了,当年竹虚子究竟在盘龙圣脉发生了什么事情?”玉无痕低首道:“当年竹虚子漂洋过海,进入荒海,当时的神龙祀嬛预言此人与盘龙圣脉莫大机缘,特令蛟龙将其引入盘龙圣脉。 与竹虚子见面后,老祀嬛得知他为除中土魔教之乱,特出海寻找破解‘藏玄冥功’之法,于是赠予他一张九霄真卷,并明言三百年后,此真卷可为盘龙圣脉带回真龙圣主。 竹虚子得到九霄真卷后,顿悟大道,创出了天穹妙法。 ”这一段前尘旧事着实叫龙辉惊讶不已,脑子里还是乱成一团:“我是那什么真龙圣主?开什么玩笑……”玉无痕继续道:“龙主,您若不信请随属下一行,到时候您便会知道事情原委。 ”龙辉吞了吞唾沫忖道:“这女人若要害我,只需在殿中埋伏几百刀斧手便可,没必要搞这些又跪又拜的把戏,且与她看个究竟。 ”“好,前边带路吧。 ”既然对方对自己毕恭毕敬的,龙辉也无需客气,简单明了说道。 “是!且待属下替龙主收下九霄真卷,便为龙主引路。 ”只见玉无痕手捏莲花妙指,对准悬空的九霄真卷一阵比划,刷地一下,那张丝绢便落入她手中。 玉无痕双手捧住九霄真卷,恭恭敬敬地送到龙辉面前:“龙主请收下。 ”龙辉也不客气,随手接下。 两人穿过后殿,来到一个古朴巍峨的楼阁前。 玉无痕素手按在沉重厚实的大门上,只见她暗提真元,掌心吐劲,一道蓝光顿时布满整个大门。 卡卡卡——随着金属门轴转动的声音响起,那扇大门缓缓打开,龙辉不由对这女子多了几分佩服,这扇门少说也有千斤之重,且看她举重若轻,随手一按便将其推开,这份功力恐怕不逊于当初追杀自己的持法明王。 “龙主,请随属下来。 ”步入阁楼,四周一片漆黑。 “嚓!”火光跳跃,突然光芒大作,龙辉定睛一看,只见四周石墙上挂满了橘红色的琉璃灯盏,将阁楼内部照得犹如白昼,放眼望去,四周都是的光滑石壁,在火光映射下闪闪发亮,同时又为室内再增几分亮光,偌大的石室只在中央摆着一张桌子。 玉无痕指着桌子道:“龙主,桌子上便是剩下的八张九霄真卷,请您过目。 ”龙辉凑过一看,只见桌子中央摆着一个玉盒,揭开盒盖一看,玉盒之内竟放着八张丝绢,其质地花纹与龙辉手上的一般无异。 龙辉暗自称奇,不禁问道:“玉祀嬛,你说九霄真卷乃六部共修之典籍,只是上边的并未记载着任何文字,你们是如何修炼?”玉无痕道:“回龙主,九霄真卷乃龙主当年以天外玄晶打炼而成,九张丝绢皆有灵性,需要特殊功法催动才能显现文字。 ”说罢拿起一张,输入真元,只见丝绢顿时金光大作,金光之中浮现出上千数万的文字龙辉看得是目瞪口呆。 龙辉道:“你老说是我写下这部九霄真卷,但我为何一点印象也没有?”玉无痕道:“这些不要紧,只要龙主重修神功,记忆便会逐渐恢复。 ”龙辉一愣,问道:“修炼神功?我也可以修炼这九霄真卷?”龙辉心中一阵窃喜,一部天穹妙法便引来正邪多方争夺,谁知道这部神功却是源于九霄真卷,这九霄真卷乃天穹妙法之根源,其神通绝对在天穹妙法之上,若练成此等绝学,定可手刃仇人。 玉无痕摇头道:“非也,九霄真卷只是龙主当年为我等凡人所创之典籍,并非龙主真正神通。 ”龙辉心头一阵狂跳,忖道:“难道九霄真卷还不是盘龙圣脉最厉害的神功?”龙辉也是确切的感受过九霄真卷的威力,当初若非带着那张丝绢,恐怕自己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不由问道:“九霄真卷究竟是何等秘法,祀嬛可否告之?”玉无痕点头道:“九霄真卷分为‘海、冰、破、神、炎、雷、灭、清、风’九卷,每一卷都有不凡威能。 属下修炼的是海之卷与神之卷,所以属下之真元内气可化作怒海之威,而神之卷记载的是玄妙术法,修炼者可与天地山河沟通,其神识上达九天,下抵黄泉。 而竹虚子带走的那张丝绢则是破之卷,专破天下武功及法术的……”龙辉道:“那这破之卷岂非其他八部真卷的克星?”玉无痕笑道:“非也,九部真卷相生相克,并不存在谁克谁,谁破谁的说法,决定胜负还是是修炼者本身,按照常理,水克火,但是一场滔天巨火又岂是一小瓶水能扑灭的。 竹虚子只是从破之卷中领悟破除‘藏玄冥功’的法门,而且九霄真卷并非死板的秘籍,它所记载的是三千大道,不同的人修炼则有不同的领悟,那怕是修炼同一卷,也会有不同的效果。 ”玉无痕滔滔不绝地为龙辉讲述九霄真卷之特点,听得龙辉很不得马上就学习。 第七回䶮武天书讲了将近一个时辰,龙辉将九霄真卷及六部了解了个大概,龙辉问道:“既然这部九霄真卷如此厉害,祀嬛为何还要将其摆在这么一个明显的地方?不怕歹人惦记吗?”玉无痕笑道:“且不说神龙峰的重重护卫,单凭通入拜龙殿的那段石阶也不是谁都能走的,还不论其他暗藏的阵法机关。 ”龙辉暗自点头,这拜龙殿处处透着诡异,单凭那段石阶已非常人可通过,若非望月使者带路,自己能不能走到半山腰还是个问题呢。 玉无痕继续款款道来:“而且龙主当年便允许盘龙圣脉子民随意翻阅九霄真卷,正所谓大道无涯,能者吾之。 每年六部都会在九城之内挑选资质不俗的子民到六部修炼,这些在六部进修之民,都有机会翻阅九霄真卷,只是能练出真本事的人并不多。 ”换做其他人,还不得将自己的绝技藏得牢牢地,那会这么大方给人看,龙辉不禁佩服这龙主的胸襟气度,叹道:“这位龙主好大的气魄,着实叫人佩服。 ”玉无痕笑道:“您就是龙主啊,何必佩服呢。 ”龙辉顿时哭笑不得,这是谁跟谁啊,但也不过多纠缠于这个问题,问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修炼者九霄真卷?”玉无痕不禁哑然失笑道:“龙主,您就是这真卷的创始人,您又何必修炼呢?而且属下也说过,九霄真卷也是龙主小部分神通,您真正的神通都刻在墙上。 ”“什么,在墙上?”龙辉顿时大吃一惊,立即朝石墙看去,只见石墙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 玉无痕点头道:“龙主将一身神通尽数写于石墙之上,让先祖们参悟,只是无奈龙主的神通大道过于深奥,先祖们穷其毕生之力也未能领悟半分,所以龙主才写下九霄真卷供先祖们修炼,数百年来,能修炼九霄真卷之人亦算是天资聪慧,但却无一人能参透石壁上之大道神通。 ”龙辉听得膛目结舌,暗道:“我前世真这么厉害吗?怎么我今生被人打得像只丧家犬一般,四处逃窜。 ”随着玉无痕左一句龙主,右一句 分卷阅读33 龙主,龙辉也渐渐代入这龙主的身份。 龙辉望着那光溜溜的石墙道:“这上面什么都没有,我该如何修炼?”玉无痕摇头道:“非也,石壁上写满了许多符号,要凑近看才看的清楚。 不过数百年来无人能看懂这些古怪符号。 ”龙辉凑近一看果真写着许多符号,但由于反光,若不靠近难以看清,古怪异常,不禁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像鬼画符一般。 ”玉无痕道:“此乃洪荒古篆,深奥难懂,着数百年来众人穷尽人力物力,也只能只能破译三成,而且这三成文字,也是深奥难解,毫无章法。 ”问了也白问,龙辉一阵苦闷,忖道:“我是不是该先从九霄真卷开始修炼?”眼睛不由自主地撇向玉盒。 玉无痕仿佛看出他的心思,道:“您若真是真龙之主,定能参透石墙的秘密,到时盘龙圣脉十万子民便向您朝拜,若不是的话……”语气中竟带上几分威胁,意思很明确,你若真是龙主,自然能练成石墙上的神功,要是你是西贝货,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了。 龙辉欲哭无泪道:“我从来我说我自己是什么龙主,是你们赶鸭子上架,说我是龙主的,还对我又跪又拜的,到最后竟然翻脸不认人,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玉无痕叹道:“无痕身为神龙祀嬛,若是错认龙主的话,我也无颜活在世上。 ”龙辉心中骂道:“他娘的,这女人真是个疯子。 我究竟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不但家破人亡,还遇上这么一摊子莫名其妙的事!”就当龙辉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听见轰隆一声,回头一看那扇石门顿时关闭,只听见门外传入玉无痕的声音:“属下不打扰龙主练功,先行告退,待龙主练就神功之后,定能破开石门,到时属下再向龙主负荆请罪。 ”龙辉走到石门前,使出龙吟之音,挥掌拍门。 这一掌少说也可将一根铁柱拍断,但打在石门却犹如蝼蚁撼树,而且石门还将劲力反弹,震得龙辉差点没吐血。 玉无痕把他关在石室内,意思十分明确,你若真是龙主,就能练成神功破门而出,若不是,那你就活活困死在里边吧。 龙辉暗骂道:“贼婆娘,怎的如此奸诈。 ”骂归骂,气归气,龙辉毕竟也经历过不少风浪,比起当初被困在地牢,如今这个明亮无比的石室真可以说是天堂了。 龙辉静下心来,仔细查看四周石墙。 在火光的映照下,石壁犹如一面大镜子,晶莹透亮,豪光晃得使人睁不开眼睛,龙辉盯着石壁看了半天,眼睛都被照得发酸,依旧毫无半点收获,不由气苦道:“这是什么神功秘籍,照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龙辉揉了揉眼睛,稍微休息一下继续“面壁”。 若不是惨遭剧变,龙辉也不会在短短数月时间内养成这般隐忍的性子,换做以前的他早就踹墙骂娘了。 龙辉不断地在四周石壁上摸索观察,试图找出一丝线索,不知过了多久,龙辉累的腰酸背疼,暗道:“这明显是坑人,一面光溜溜的石墙,还说有什么神功,还不如学九霄真卷来的痛快。 ”想到九霄真卷,龙辉拍了自己脑袋一把,骂道:“真是笨,九霄真卷不就在桌子上吗?只要朝上面抹上我的鲜血便可激发真卷。 这都没想到,真是糊涂到顶了。 ”于是走到桌案前,正想咬破手指,以血引出口诀,谁知发现桌案上空无一物,想必是被玉无痕顺手带走了。 虽失去九霄真卷,但龙辉却又想到另一个法子:“我的鲜血可以激发九霄真卷,说不定也能令石墙生出反应。 ”于是咬破手指,将鲜血抹在石墙上,但依旧毫无反应,龙辉再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墙上,等了半响,石墙依旧未有变化。 已不知此刻是什么时辰,早上连早饭都没吃便被送到这拜龙殿,龙辉只觉得又困又饿,所幸不再追求,倒头便睡,迷上眼睛觉得四周光亮刺眼,叫人十分难受,一气之下便将石室的灯火尽数扑灭,反正怀里有个火折子,睡醒再点灯。 龙辉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在梦中似乎看到只剩残砖破瓦的龙家大院,想哭却有哭不出来;景物一转,竟看到楚婉冰笑靥如花地望着自己,想伸手去捉,却都差之毫厘;就在自己想高声呼喊时,又看到秦素雅身披凤冠霞帔,与一男子牵着手拜堂,自己却只能远远地看着。 总之梦境不断变化,看到柳儿悲苦的哭泣,看到崔蝶那羞恼的眼神……龙辉大叫一声,惊醒过来,这才发觉一切皆是梦,此刻却已经浑身是汗,不断地喘着粗气。 “血海深仇未能报、红颜之约不能赴,我算什么男人。 ”龙辉只觉得万念俱灰,“那祀嬛还说我是什么真龙之主,我算什么龙,充其量也就一条可怜虫,当日若是死在地牢说不定还能得个痛快。 ”他兴味索然,叹了口气,躺在地上,迷迷糊糊间,忽见室中似有一团微光,时隐时现。 龙辉当是眼花,揉眼再瞧,只见那团微光依旧闪烁不定。 再细瞧时,发觉那团极淡的微光竟似来自石壁。 龙辉摸黑走到石壁前,果见淡淡的光芒自染血的石壁透出,若非在此极黑极暗之处,绝难发现。 仔细一看亮光汇成一连串文字。 玄元太初破混沌,天地无极任我游。 真法妙道封神路,龙啸寰宇震苍穹。 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首豪情万千,傲气十足的诗号,其书法既凌烈刚强,却又轻柔飘逸,有着一股包容天地之气息。 “好诗!”龙辉暗赞一声,接着继续往下读。 “吾玄天真龙,舍弃毕生修为,遁入轮回,以为求大道,弥留之际,以毕生所悟著䶮武天书,传于六部,无奈无人能悟,故将其精简,传下九霄真卷,予后人习之。 䶮武天书,大道无穷,神通无边,从何起,从何止,变化万千,只在一念。 得之止戈为武则天下太平,或兵戈征伐则伏尸百万,皆一任在心。 心术不正者,无缘窥其奥义,唯大德大智之人,方能窥其真谛。 ”龙辉忖道:“这就是我前世?不过还真够高明的,首先要以鲜血涂抹,再置身黑暗观看墙壁,方可窥破其中奥妙。 若非有大智慧、大胸襟之人,还真不能看透石墙的秘密。 ”数百年来,岛上众人都陷入破译这古怪文字的死胡同里,也就是所谓的“文字障”。 这些洪荒古篆深奥难懂,即使在白昼众人犹恐看得不够真切,决不会在黑暗中观察,这些年来也有人想过用鲜血涂抹石墙,但也只是在光亮中观察石墙变化,所以数百年来,始终无人窥探出䶮武天书之奥妙。 当年的玄天真龙忖想日后倘若有人既能破除“文字障”,又能瞧破“黑暗涂血”的奥妙,必是胸怀豁达的聪明人,䶮武天书落入此辈人手中,也不枉费自己一片苦心。 龙辉继续往下读:“吾转世之身若能重返故乡,须重修䶮武天书,方可恢复昔日神通,大道圆满之日,便是天命归属之时。 ”“什么天命?我当年究竟说什么胡话?”龙辉此刻已经开始相信自己便是这玄天真龙转世,“当年我究竟受什么刺激了,明明已经修成通天之大能,竟跑去受什么轮回之苦。 ”虽是满肚牢骚,但龙辉还是耐住性子看下去。 䶮武天书记载了许多惊世骇俗的神通大能,不但有武功、法术,还囊括了行兵布阵、天文地理,医卜星相,甚至连种植养蚕等民生技法都包涵其中。 䶮武天书所包含之智慧太过庞大,龙辉只挑选了武功和法术的部分研习,这这武功法术先是分门别类,随着往下研习,龙辉竟发现武功也好,法术也好到了,最后都脱去其原本之面貌,除去其枷锁,万法归一,直截了当地阐述天地大道之奥妙。 释家修佛,道家养生,儒门练气,还有世间无数修炼方法都是为了探求天地之奥义,而武功和法术也只是探求大道的一种手段,到最后都是殊途同归。 䶮武天书到最后将其精义归结为十章五篇,十章分别是:锻骨、练肉、养气、化血、凝精、洗髓、万兵、论武、无相、御天,而前六章则是强化体魄,锻炼心神的基本功法,后四章则是威力无穷的神通玄功;五篇分别是:五行、阴阳、霹雳、虚空、宇宙,这五篇将囊括天地玄机,苍穹大能,只要能将其领悟十之一二,便可拥有盖世神威。 看着这无穷无尽的天地奥义,龙辉竟不知不觉地痴了,浑然不知身处何处,忘却了疲惫、饥饿。 位于神龙峰的议事堂内,六部主事共聚一堂。 “祀嬛,不知哪位公子情况如何?”一名身着青灰色长袍的男子问道。 此人便是天机院院主东方鲁。 玉无痕道:“龙公子已经在化龙阁闭关,假以时日定能出关。 ”“祀嬛,你就这样草率地认为哪个外人便是真龙之主?”一位身著金甲黑绒,外型魁武威仪男子道,“单凭昔日仙舞祀嬛的一个预言,无痕祀嬛便认定此子乃吾等之主,未免太过草率了。 ”风忘尘道:“武魁座,请注意你之言词。 ”那名魁梧男子笑道:“智流座,你一向皆以冷静果决著称,为何宁可相信一些虚无缥缈的预言,也不肯理性地分析一下呢。 ”玉无痕微微一愣,忖道:“太武司一直都有有凌驾六部之上的野心,凌霄必会趁此机会刁难,只是没想到他这么早便出手了。 ”武魁座凌霄傲然道:“本座虽是狂言,但也并无道理,单凭一个无据可凭的预言便要求盘龙圣脉的十万子民向一个外人跪拜,此时过于草率。 ”玉无痕道:“那龙公子身上之血可令群蛟臣服,还能激发九霄真卷,此等异象武魁座要如何解释呢?”凌霄淡然道:“祀嬛此言差异,这种种异象皆无人亲眼目睹。 ”玉无痕寒声道:“找如此意思,武魁座是指我信口雌黄,捏造谎言了?”凌霄道:“祀嬛暂且息怒,本座意思是蛟龙拜服之景,祀嬛也是与蛟龙沟通得知,并非亲眼目睹,实在难以叫人信服啊。 ”神罚院主事木天青道:“祀嬛,武魁座所言甚是有理,如此草率认定一个外人为盘龙圣主,不单六部众人,就连民众也不会接受。 民意难为啊。 ”民生院主事农敬云也道:“我也跟武魁座意见一致。 ”“东方鲁赞同凌首座的意见。 ”天机、民生、神罚三院主事此刻也纷纷应和,六部之中虽已拜龙殿为首,但此刻除了风忘尘还站在拜龙殿这边外,而本来的盟友东方鲁竟也倒过太武司那边。 其余三部都与太武司连成一线,四对二,高下立判。 按照盘龙圣脉律法,六部共议,少数服从多数,此时的结果已非玉无痕可逆转了。 凌霄道:“现在四部不同意龙辉乃真龙转世,所以我提议先暂时将此人扣押,查明来历后再从长计议,至于与他同来的中原人,也派兵监视,限制其活动。 ”风忘尘掏出一枚雕着五爪金龙的令牌道:“木院主,按照律法,只要出示盘龙岭便可推翻此次会议之决策。 ”木天青愣了愣道:“按照律法,手持盘龙令之人可以将六部之决策推翻,要求三日后重开会议,但此令牌只能使用一次,风首座可考虑清楚要动用这仅存的盘龙令?”盘龙令不但可以推翻六部决策,还是一面免死金牌,无论犯了多大罪过,只要手持盘龙令便可免除死罪。 风忘尘的先祖由于曾立下大功,所以玄天真龙曾赐予其一枚盘龙令。 这令牌十分珍贵,而且只能用一次,所以五百年来从未有人动用过。 凌霄脸色一沉,本来此次六部共议可以借机打压拜龙殿和文策司,谁知竟被风忘尘用这枚令牌挽回败局。 农敬云道:“既然风首座动用了盘龙令,吾等也只好推翻此次决议,三日后重开六部共议吧。 ”“那就暂且散会吧,三天后六部重议”玉无痕暗舒一口气,虽然未必能挽回败局,但起码多了三天的缓冲时间。 “且慢!”娇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一身段婀娜之女子仪态万千地缓步走入议事堂。 身旁是一名手持龙头杖白发老妪。 玉无痕娇躯顿时一僵,眼中透着不可思议的神色,虽带着面纱,但其他人都能感觉到这神龙祀嬛似乎已经微张檀口,已然失态。 再仔细一看,走入大堂之女子,众人也不禁吃了一惊。 玉无痕毕竟身为神龙祀嬛,眨眼间即恢复常态,冷冷地道:“你还没死?”“我的好师妹,你还活蹦乱跳,姐姐我怎么舍得先走一步呢。 ”那女子娇笑道,只见她年约二十三四岁,身着淡碧色衣裙,肤若凝脂,粉面桃腮,体态优雅,与玉无痕那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不同,此女散发着一股子的媚态,毫无做作,浑然天成。 玉无痕冷道:“我没你这师姐,当日你修炼邪法,师父已将你逐出师门。 ”那名白发老妪道:“无痕祀嬛,三年前的林碧柔一案尚存许多疑点,此刻老身希望能重审此案。 ”木天青满脸怒容道:“三年前林碧柔杀害数十名孩童,以其精血修炼邪法,此事证据确凿,此案乃由本院主亲自审批定案,万长老可要注意自身言辞。 而且此女此刻应该关押在噬魂崖,为何大摇大摆地走入议事堂。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木院主虽刚正不阿、明 分卷阅读34 察秋毫,但也难免落入小人算计。 ”林碧柔说话间眼睛撇向玉无痕,“你说是不是,我的好师妹。 ”二女在大堂中针锋相对,毫不示弱,而风忘尘则有股不祥预感:“林碧柔竟离开噬魂崖,而且万长老还跟随她闯入议事堂,六部主事中竟有好几个人对此丝毫不觉惊讶,恐怕早有预谋。 ”风忘尘朝众人瞥了一眼,思忖道:“凌霄虽是镇静,但他此刻眉头微皱,看起来略带几分不悦,莫非他对此并不知情。 东方鲁和农敬云二人神态自若,恐怕他们早已知情,就算未与之合谋,也不会干涉。 当年林碧柔残杀孩童一案已是证据确凿,她此刻旧事重提,想必有备而来,听她的语气似乎要把此案诬陷给无痕祀嬛。 木天青执掌神罚院二十多年,从未出现过冤案,她此刻要想翻案便是挑战木天青的权威,木天青绝不会允许此事发生。 ”风忘尘道:“林姑娘,你本是戴罪之身,本该关押在噬魂崖噬魂崖,你却逃出牢狱,请问木院主,逃狱之罪应受和惩处?”木天青冷然道:“死罪!”林碧柔笑道:“风首座,妾身根本无罪,至于当年残杀孩童的真正凶手,无痕祀嬛心里比我还清楚。 ”风忘尘道:“林姑娘请你不要转移话题,你此刻犯了逃狱之罪,此乃死罪,而且你居然还当着六部主事直面诬陷无痕祀嬛,更是罪加一等。 ”林碧柔道:“风首座,妾身自知死罪难逃,但临死前也要讨回一个公道!”万长老道:“既然如今六部主事都共聚一堂,那大可再来一次六部共议,决定是否重审林碧柔一案。 ”一直不说话的东方鲁道:“万长老的提议甚佳,于其这般争论下去,倒不如再行一次六部共议,鄙人赞同重审此案。 ”农敬云也点头道:“民生院也同意,东方院主的提议。 农某也同意重审此案。 ”玉无痕闭目道:“证据确凿,无需再审。 ”木天青冷哼道:“本人相信吾当初之判断,林碧柔有罪!”凌霄拿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水,优哉游哉地道:“太武司就此事不发表任何意见。 ”此时二对二,打成平手,只要风忘尘开口反对,林碧柔便永世不得翻身。 就在风忘尘开口之际,万长老冷笑一声道:“风忘尘,你不配参与六部共议,你的决策毫无效力。 ”风忘尘冷笑道:“万长老,风某身为智流座,即使你身为拜龙殿大长老容不得你这般无礼冒犯。 ”万长老冷笑道:“少跟我摆官威,你所犯之罪,足够让你千刀万剐。 ”万长老朝着门外大喝一声:“把她给我押上来!”话音方落只见两名武士押解着一披头散发的女子进来,风忘尘浑身尤遭电击,猛然一震。 被押解之人竟是望月!第八回六部惊变“望月!”玉无痕猛然站起身来,怒喝道,“大胆,竟敢冒犯奉龙使者,万玄姬,你好大的胆子!”玉无痕大怒之下直呼万长老之名讳。 万长老毫无惧色,嘿嘿道:“祀嬛暂息雷霆之怒,您这位奉龙使者可是犯了淫邪不贞之罪!”玉无痕眼中透着熊熊怒火,道:“万长老,你这话可要有凭证啊,不然的话,别怪本祀嬛不客气。 ”说话间玉无痕身上泛起淡淡蓝光,可见已然动了杀机。 万长老将望月右手衣袖掀起,露出一截欺雪压霜的藕臂,只见上边洁白无尘,毫无瑕疵。 玉无痕见状娇躯一软,跌坐在椅子上,一双美目尽是绝望之色。 “望月,本长老问你,你的守宫砂去哪了!”万长老冷笑道。 在拜龙殿的任职之人,无论男女皆不能妄动情爱之心,一旦失去童贞,必遭重惩,一律处死。 望月定投低头不语,惨然道:“望月治罪,请祀嬛处罚。 ”万长老道:“望月你犯的可是死罪,当你若能说出奸夫是谁,本长老可做主饶你一命。 ”望月凄然一笑道:“奉龙使者失贞,本乃死罪,望月无话可说,请祀嬛成全。 ”玉无痕紧握双拳,指甲已然陷入肉中,鲜血不住从手心流出,只在一瞬间,玉无痕做出决定。 “望月身为奉龙使者,却知法犯法,犯下淫邪之行,玉无痕以第三十四代神龙祀嬛之名义定你死罪!”话音方落,玉无痕衣裙无风而动,怒涛真气透体而出,只见她玉手飞扬,一掌拍向望月面门。 “手下留人!”一只手臂挡在望月跟前,硬生生地架住玉无痕雄厚掌力。 “这一切与望月无关,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之错,放过望月吧。 ”风忘尘挡在望月身前凛然无畏道。 玉无痕不可思议地道:“竟然是你,不可能……”本是最可靠的盟友,如今竟犯下不可弥补之罪过,玉无痕浑身一阵冰凉。 望月泪水猛地涌了出来,颤声道:“你为何要出来……你这是何苦呢!”风忘尘一字一句地说道:“若要我眼睁睁看着你丧命,我,办不到。 ”“哼,死到临头还在卿卿我我,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可真够缠绵的!”万长老将龙头杖猛地往地面一插,一股庞大真气席卷全场。 风忘尘怒喝一声:“风某今日誓死要护望月周全!万玄姬,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取我二人性命!”万长老怒提真元,方圆十丈之内气温顿降,一根龙头杖大开大合劈向风忘尘。 “好个冰之卷,风某候教了!”风忘尘双掌化作绵绵风势,掌势飘忽不定,以柔制刚,正是风之卷威能。 风者,无形无相,可刚可柔;冰者,水汽凝滞,冻人骨血。 两人武功同出一脉,但却各有威能,万长老虽根基雄厚,但风忘尘功法精妙,一时之间两人竟成僵持之局。 风忘尘自知久战不利,霎时饱提内元,化清风为利刃,无形之刃以分金裂石之势劈向万长老。 只见万长老从容不迫,双手紧握龙头杖,舞得滴水不露,寒气随即而发,在其身边铸成一道冰墙,尽挡风中利刃。 “无知小子,老身之根基远胜于你,还不束手就擒!”万长老怒喝一声,龙头杖化作或作一条冰龙,张牙舞爪地朝风忘尘扑去。 玉无痕脸色一变,她认得此招乃万长老攻守一体的绝技——玄冰孕龙,这条冰龙攻时可将敌人撕成碎片,守时可盘踞在万长老身边,刀枪不入,水火难侵。 风忘尘长笑一声道:“区区玄冰孕龙何足道哉,看我如何破之!”话音方落,双手在胸口划圆,四周空气顿时停止流动,只见其窥准冰龙来势,两手搭在冰龙双角,气沉丹田,两臂虚引,冰龙竟调转龙头扑向万长老。 “糟糕!”万长老暗叫一声,再提元功,寒气又再次凝成冰龙,只是这条冰龙是采取守势,盘踞在她周围。 两条冰龙轰然相撞,顿时碎成无数冰片,向四处飞散。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万长老的绝技应声而破,此刻她口角溢血,白发凌乱,好不狼狈。 万长老败退,东方鲁、农敬云、木天青同时出手,三道掌劲分上中下三路袭向风忘尘。 风忘尘再出绝技,双臂抡圆,掌势化作绵绵柔风,荡开三人之攻势。 “走!”风忘尘一掌将两名武士劈开,拉起望月便要趁机冲出议事堂。 一道魁梧雄壮的身影毅然挡在风忘尘面前,拦路主任赫然是——武魁座,凌霄。 “为你身后之人束手吧,风忘尘。 ”凌霄语气平淡,仿佛在跟老朋友聊天,毫无剑拔弩张之气息。 风忘尘凌然道:“为了望月,我誓死血战!”话音方落,突感一个温暖的小手握住自己手掌,回头一看只见望月美目含泪,一张俏脸宜嗔宜喜,说不出的温婉动人。 望月浅浅淡笑道:“风郎,听到你这句话,月儿已不枉此生了。 ”风忘尘笑道:“即使生不能同床,死亦可同穴,得此红颜知己,我风忘尘此生无憾。 ”望月伸手抹了抹眼泪道:“风浪,你去吧,若你先走一步,记得在黄泉路上等月儿一会,别走太快好么?”四目相对,温情柔肠,两人丝毫不顾身处绝境,只求能多看爱人一眼。 万长老气得头上青筋暴涨,若非有伤在身,短时间内难以提元运气,否则早就一个龙头杖扫过去了。 林碧柔笑吟吟道:“师妹,你的属下丝毫不顾拜龙殿之威严,大庭广众下跟汉子打情骂俏。 你这位神龙祀嬛难道不该做点什么吗?”玉无痕脸色一寒,这林碧柔明显要托她下水,逼她对付风忘尘。 一时间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玉无痕顿时陷入进退两难之境。 凌霄叹道:“正所谓天道无情,天道无私,天道无亲,一名智者要无情无私无义,方可算无遗策,长胜不败。 风兄你身为智流座,执掌文策司,今日为何还看不透,坠入这无边情海之中。 真是可惜啊,可惜啊!”连说几声可惜,凌霄身子忽然一晃,凭空在原地消失。 风忘尘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来不及多想,凭借本能反应,对着左侧便是一掌。 掌心相贴,风忘尘顿感一股灼热气流冲入自己体内,心中已是明了,此乃炎之卷的神通。 风忘尘不禁暗叫不妙:“想不到短短数年时间,凌霄的武功竟精进至此,当年的炎火之气如今已蜕变为炎阳真元。 ”风助火势,风忘尘的烈风真气只会助长炎阳真元,在纠缠下去,不小片刻自己便会被烧成一堆灰炭,当机立断,散去烈风真气,任由炎阳真元攻进体内。 就在炎阳真元将要爆发之际,风忘尘体内真气由刚烈化轻柔,风劲缓缓流动,形成一个漩涡,如抽茧剥丝般地将炎阳真元化整为零,使之随着漩涡而动,火光电石之际,风忘尘逆转漩涡旋转的方向,将攻入体内的炎阳真元顺着风势送出。 风助火势,火盛风生。 风火二气相辅相成,或作一道火焰龙卷风反攻凌霄。 凌霄闷哼一声,脸色突然一阵酡红,被逼退数步,脸上露出惊喜之色道:“好个以风引气,竟能转化对手的攻击,不过使用如此极端之功法,你恐怕也不好受吧。 ”只在几句话的时间,凌霄竟已恢复常态,风忘尘那极端之招似乎并未奏效。 只见凌霄,身上泛起一股赤红,除此之外隐隐可见雷鸣电光。 风忘尘脸色一沉,道:“我差点忘记了,你是出祀嬛外可以修炼两张真卷之人。 ”凌霄道:“风兄记性不差,凌某这些年来将炎之卷与雷之卷融合成一套功法,还请风兄指教。 ”风忘尘也不啰嗦,挥手打出数十道风刃,不求能击败凌霄,只为拖延时间。 凌霄已看出他的想法,那会给他这个机会,一个箭步上前,便是一记重拳。 拳势刚强霸道,以简破繁,只是一击便将数十道风刃击碎。 重拳直逼中宫,风忘尘双手虚引,化出柔风气团,将重拳团团包裹,岂知,凌霄这一拳不但蕴含着灼热炎气,还带着霸道雷劲,风忘尘只觉得血液仿佛被烘干一般,而且浑身一阵麻痹,显然是雷劲所致。 只是一霎那间的迟疑,却是一生的失败。 风忘尘胸口遭受重击,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风郎!”望月娇呼一声,也不顾实力的差距,悍然对上武魁座。 只听玉无痕一声娇喝:“大胆望月,还不给我住手!”指法如电,连点望月数门大穴。 望月之觉浑身一软,真气竟无以为续,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倒地之前看到风忘尘那惨白的脸庞,泪水不禁再次模糊了双眼。 万长老冷哼一声:“无痕祀嬛,你出手可真是时候啊。 “她明知道玉无痕出手纯粹是为了从凌霄手中保住望月性命,但无凭无据难以刁难玉无痕,故而说了几句阴阳怪气的话,以示心中不满。 玉无痕冷冷道:“望月犯下淫戒,证据确凿,押回拜龙殿候审。 ”万长老道:“无痕祀嬛,你座下奉龙使者竟发下如此重罪,你也脱不了干系,老身会召开长老会,讨论你是否还有资格继续担任祀嬛一职。 ”玉无痕冷道:“那本祀嬛就等待长老会的决议了。 但大长老带着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闯入议事堂,打断六部共议,不知您又犯了哪条律法呢?”木天青接口道:“六部共议,除了六部主事外,其余人等在无传召的情况下闯入议事堂,男子则受三十大板,女子则施夹棍之刑。 ”玉无痕道:“已然如此,万长老还有林师姐,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吗?”万长老脸色一沉,厉声道:“玉无痕,这笔账老身暂且记下,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最后决定是三天后重新讨论关于如何处置龙辉等人以及林碧柔一案,而风忘尘私通奉龙使者,被关入牢狱,望月被押回拜龙殿听候长老会的处置,至于万长老和林碧柔则施以夹棍之刑,林碧柔身份仍是囚犯,重新关入噬魂崖。 话说崔蝶一行人等在张贵的引导下,来到的集市进行买卖,当地居民虽从中土迁徙过来,但悬于孤岛之外,虽可自给自足,但由于盘龙圣脉气候与中原有异,所以丝绸与茶叶并非上品,所以对于丝绸茶叶之物品,众人还是十分渴望的。 由于奇货可居,不出三天,破浪号上的货物就被抢购一口,崔韩两家也是大赚一笔,随即崔 分卷阅读35 蝶命人购买当地之特产,其中有种天香檀木的木料十分奇特,以其制成的木盒,可保水果蔬菜肉类等食物长期不腐,得此异物,崔蝶更命人大肆购入瓜果蔬菜大米高粱的农作物,盘龙圣脉的植物异于中土,农作物有种奇特的清香,回到中土后必定大受欢迎。 除此之外,崔蝶还购买了珍珠、珊瑚等贵重珠宝,只等返回中原再大赚一笔。 崔成与韩云飞清点其货物,两人脸都笑开了,心里美滋滋的只想着回去后如何花费这笔巨款。 崔蝶却是一脸凝重,龙辉已经离开十多日了,每次向风忘尘打探其消息,风忘尘都以各种借口推脱,或者转移话题,若非见此人对自己一行人等十分热情,处处照顾,崔蝶恐怕早就翻脸。 “那臭小子这么久还未回来,莫非已经惨遭不测了。 ”崔蝶眉头紧锁,她本该十分厌恶龙辉的,但此刻却不免为其担忧。 柳儿为崔蝶奉上一杯热茶,道:“小姐,您这些天为了生意的事到处奔波,也十分辛苦了,柳儿熬了杯安神茶,您趁热喝了早些歇息吧。 ”崔蝶叹道:“柳儿,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给你找个婆家了!”哐当一声,瓷杯摔碎在地,柳儿猛地一把跪下,抽泣道:“小姐,柳儿不要离开你,柳儿谁也不嫁,只要在小姐身边伺候您一辈子。 ”崔蝶在她脸上拍了拍道:“说什么傻话,傻丫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难道想一辈子赖在我身边吗?”柳儿哭道:“小姐您是不是嫌弃柳儿了,柳儿那做的不好,我今后一定改,只求小姐不要将我赶走!”崔蝶叹道:“柳儿你从小便伺候我,你心灵手巧,细心体贴,我看那龙公子天生异禀,他日并非池中之物,你若跟了他今后定可享尽荣1326;富贵。 ”“小姐,柳儿不想要什么荣华富贵……”“不想要荣华富贵,但是想要龙公子。 ”崔蝶似笑非笑地道,“你这小妮子,一听到龙公子,脸蛋都红了,一幅春心荡漾的模样还想瞒我。 ”柳儿俏脸羞红,低着臻首玩弄衣角,崔蝶笑道:“好了,你这丫头心里想什么我早就一清二楚,虽然他是素雅妹子的意中人,但素雅妹子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不会为难你的。 ”突然崔蝶脸色一沉,对柳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朗声道:“何方朋友深夜造访,为何不现身一叙。 ”说话间玉手一挥,一股红云涌向窗口,啪啦一声,整个窗台被打得粉碎,但窗外却空无一人。 崔蝶脸色凝重,叹了一声道:“高手,盘龙圣脉果真卧虎藏龙。 ”然而窗外的地板上竟硬生生地刻着几个小字,崔蝶一看,不由脸色大变。 “盘龙生变,小心戒备!”盘龙圣脉共分九座城池,以九大龙子命名,分别是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负屃、螭吻等九城。 而这天夜里,一道黑影闪入嘲风城的一座庄园,其身法高超,绝非一般毛贼。 只见黑影蹑手蹑脚地走至一间屋子前,发出几声猫叫声。 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娇笑:“哪来的偷腥贼猫,还不快给我滚开!”黑影笑道:“贼猫儿不是来偷腥的,是专程来偷香窃玉的。 ”“呸,你这冤家,真是缠人,罢了,你进来吧。 ”屋内的女子娇声道。 黑影如奉圣旨,推门而入,屋内点着十多盏灯,将内屋映得宛如白昼。 借着灯光,终于看清黑影的真面目,竟是——天机院主东方鲁。 只见一丽人仰卧在榻,秀发披枕,身着薄纱睡袍,胸口掩着一个粉红色的丝绸抹胸,遮掩着胸乳娇躯,而酥胸以上,肩膀双臂全然外露,肌肤似脂如雪,说不出诱惑迷人,动人心魄。 竟是本应被关押在噬魂崖的林碧柔。 林碧柔掩嘴媚笑道:“你这人方才在议事堂上连看也不看人家一眼,现在怎的如此猴急?”东方鲁一边宽衣解带一边说道:“方才不是为了正事吗,若不小心可要被人看穿了。 ”林碧柔道:“说得比唱得好听,哪知道你会不会成功后一把被人家踹开。 ”东方鲁将她拥入怀里,在她桃腮上香了一口,笑道:“说什么胡话呢,我又怎么舍得我的心肝宝贝。 ”林碧柔呸道:“少来,我可不是你什么心肝宝贝,你心中最想的是凌驾于六部之上,做皇帝。 ”东方鲁伸手握住林碧柔一只丰满的奶子,笑道:“我做了皇帝,你就做皇后好不好!”林碧柔只觉得胸口一阵酥麻,嘤咛一声道:“你少哄我,你就不怕你家里的那个母老虎吗?”东方鲁道:“良辰美景不要提这些败兴之事,事成之后,我定把那母老虎给休了,用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对了今天帮你除去风忘尘一个大敌,你该怎么谢我?”说罢便凑上前去,脑袋揍前,嘴唇印上她樱唇。 林碧柔秋波流媚,娇笑道:“你这冤家,就是嘴馋,也罢,就在便宜你一回。 ”当即微启朱唇,香舌轻吐,送进他口中。 东方鲁如获至宝,忙将其纳入口腔,只觉口中之物芬芳无比,香滑可口,啖之留芬,越吃越见滋味。 两人越吻越是剧烈,东方鲁再也忍不住,伸手滑过圆润的香肩,探进林碧柔抹胸内,将那饱满的玉乳一把握住,只觉得乳肉光滑肥腻,着实诱人,掌心还可感受到乳头在慢慢地变硬,东方鲁越摸越喜欢,手掌不由加上几分力道,在与乳上抓了一把,只听林碧柔忽在他口腔呻吟一声,双臂搂得他更紧,牢牢箍住他头颈。 “骚蹄子。 ”东方鲁笑骂一声,另一只手已然探知林碧柔双腿之间,手指隔着薄纱睡袍在玉壶上不断拨动,不消片刻,玉壶已然温湿,手指带上几分粘稠。 东方鲁里尝着芬芳,一手里把握着美乳,一手扣弄蜜穴,不由欲火焚烧,胯间巨物倏然暴挺,紧紧抵着美人的玉腿,道:“碧柔妹子,把衣服出去好吗?”林碧柔媚眼迷离,嗯声道:“你说怎么便怎么吧,碧柔今夜随你处置,不用问我。 ”说罢又再凑上双唇,火剌剌的亲吻起来。 东方鲁笑道:“什么今夜任我处置,以前你这小骚货那次不求着叫我肏你。 ”说话间已将林碧柔拨成了个大白羊。 林碧柔这幅身子着实美丽,要大该大,要小该小,更难得肌肉细白,吹弹得破,加上这张闭花羞月的玉容,着实叫人心动。 东方鲁也脱去身上束缚,现出丈八蛇矛。 林碧柔探出五指,握住棒身徐徐套动。 媚笑道:“鲁哥,几日不见,你那行货似乎又粗壮了几分。 ”东方鲁听得是受用无比,笑道:“我这兄弟几日未尝肉味,今日见到你这块美肉,那会不兴奋。 ”东方鲁给她拿着妙处,机伶伶打了个战栗,浑身畅爽甘美。 在林碧柔把玩套弄下,那话儿又胀大了几分,露筋抬首,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爽得他直吐气:“好舒服,碧柔妹子,给我用嘴好好含一下。 ”林碧柔娇媚地白了他一样道:“你刚才跟风忘尘打了一架,浑身臭汗,难闻死了,我才不要。 ”东方鲁将肉棒伸至林碧柔面前,不断抵用龟首在其樱唇上滑动,笑道:“我的碧柔好妹子,方才我只是触了一掌,身子都没热,风忘尘就被凌霄解决了。 ”林碧柔被他磨得无奈,只得张开檀口将灵龟纳入口腔,伸出三寸丁香为其舔弄,东方鲁被她那销魂小嘴含弄,身子一阵哆嗦,差些没有激射出来。 他心知林碧柔的口技厉害,忙收腹屏气,紧闭精关,但在那张小嘴的吹奏下,也叫他舒畅快美。 东方鲁一手扶住林碧柔的臻首,一手按住其肩膀,腰肢缓缓挺动,将林碧柔的小嘴当做蜜穴抽插,龟首不时地顶在林碧柔的喉头软肉之上,每次触及软肉,都会让林碧柔鼻息变得沉重异常。 “凌霄这小子着实厉害,竟能练就两张真卷,今日他虽然与我们联手对付拜龙殿和文策司,但他始终未表态,恐怕心中另有打算。 ”东方鲁享受着林碧柔的口舌服务道。 只听见林碧柔那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不必担心,他能练就雷炎两卷,我那师妹也练成海神两卷,实力不在凌霄之下……让他们两硬碰硬,我们……尽可坐山观虎斗……”林碧柔时而地吐出肉棒,用香舌挑逗龟头马眼,时而将其含入口中,用牙齿轻轻啃咬棒首。 “好了,这些事情明天在讨论,今夜咱们好好乐上一乐!”东方鲁将肉棒从林碧柔口中抽出,已埋首在她胸前,双手推挤着两只巨乳,轮番舔吮起来。 转瞬之间,已见林碧柔哼唧连绵,嘤咛不绝:“嗯!鲁哥……你弄得碧柔好舒服,啊!轻一点,不要咬那里,会痛……”东方鲁紧紧握住一对美乳,身子徐徐往下吻,直吻到她腿间。 林碧柔自当明白他的意图,也不待东方鲁说话,已主动把双腿张开,一个粉嫩鲜艳的妙物全然展陈他眼前。 东方鲁心中甚是欢喜,他与林碧柔交欢多次,而眼前这蜜穴没有丝毫变色,依旧是那般粉润鲜嫩,双指按着唇瓣,缓缓往外略分,一团艳红直扑眼来,却见油光闪润,早已满布春水。 林碧柔给他剥开妙穴,心中一阵骚动,下体也是一阵酥痒,不禁将修长的玉腿分得更开,期待着男人下一步的动作。 猛觉花穴已被双唇盖住,一吞一吐,阵阵酥美,倏忽间盖顶而来,一时生受不住,身子接连乱抖,一双玉乳也随之抖出阵阵波浪。 东方鲁舔拭几回,又觉穴中涌出不少流液,便知她情动,伸出中指寻着穴眼儿,顺着粘液的湿滑,将指头望里一戳,闻得“滋”一声轻响,已全根没进,旋即指挖口舔,大肆猖狂,把个林碧柔弄得乳晃臀摇,玉浆白露,颤悠悠喘个不停。 林碧柔虽非情场雏儿,但也经不住东方鲁这般淫娃,顿时娇喘吁吁,连声求饶:“好哥哥,慢些动手,你要了碧柔的命了……啊……轻点……”东方鲁闻言只得罢手,趴回她身上。 林碧柔用双手箍住他,气喘吁吁道:“你若再不停手,碧柔可要死给你看了。 ”东方鲁将铁枪抵住林碧柔湿滑的蜜穴,笑道:“这就受不了啦,待会真刀真枪干起来,你怎么应付得了?”林碧柔伸手向下,五指紧握阳物,温柔地捻弄着:“碧柔当年若非得鲁哥相救,早就死在噬魂崖了,今日就算拼着性命不要也得将鲁哥伺候好。 ”东方鲁呵呵一笑,腰肢向前一探,肉棒在湿滑的汁液辅助之下,连破险关,直取美人腹地,巨硕浑圆的头儿徐缓渐进,登时让一团温湿包里住。 “鲁哥,你好狠心啊……一下子就插进去这么多!”林碧柔呻吟一声,只觉花房骤然给巨龟一闯,一时美得难以开口,只是怔怔的盯着眼前的男子,待得灵龟挤着柔嫩再推进几寸,胀满的畅悦,险些让她昏晕过去:“我……我的天,真要死了……”东方鲁知道这美人看似娇柔,实则骚劲很大,目前她虽是弱不禁风,一旦缓过劲来,鹿死谁手还难说得很,于是便趁胜追击,要稳占上风,腰肢一沉,龙枪猝然再入三分,直抵深宫嫩处。 林碧柔花心倏地一酸,猛地打个激灵,待得回神,方觉甬道已全然爆满,胀热难当,浑身快美之处难以言喻。 “恩,你今天怎的如此生猛,把人魂都给杵碎了……啊……好胀……轻点……”林碧口中虽是求饶,但身子却毫不含糊,丰臀不断向上耸动,一双修长玉腿箍住东方鲁腰肢,不断应和着男人的抽插。 两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之间,屋内情浪翻涌,春光四溢……第九回盘龙风云三日之后,盘龙圣脉九大城池轰动了——原文策司首座风忘尘勾引奉龙使者望月定于三日后斩立决,奉龙使者望月因犯下淫戒,失身于人,定于三日后行火焚之刑,神龙祀嬛玉无痕应治下不严,令拜龙殿蒙羞,九大长老联名罢黜玉无痕神龙祀嬛之职,拜龙殿一切事物暂予九大长老联合处理。 就在罢免玉无痕那一天,重开六部共议,文策司由代理首座出席,拜龙殿则由万长老出席,同时决定两项事物:一、关于龙辉是否是玄天真龙转世;二、林碧柔一案是否重审。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龙辉被认定为西贝货,六部立即派人前往化龙阁擒拿龙辉,林碧柔一案发回神罚院重审。 这天夜里,化龙阁前围满了五百兵士,但他们无论如何推门皆是徒劳。 “该死!这门这么这么沉重,按照以往,二十个人就可以将它推开了!“一名军官骂骂咧咧地道。 “这么久都没把门打开,你们没吃饭吗!”木天青皱眉道,他专门负责捕捉龙辉的任务,只是如今费尽全力也没法推开石门,木天青因为林碧柔一事心情本来就不好,如今连石门都推不开,无疑是火上浇油。 “没用的废物,让我来!”木天青怒喝一声,运起真气,猛然一掌拍向石门。 按照以往惯例,只要将九霄真卷的真气击向石门,石门便会自动开启,可是今天确实纹丝不动,着实叫人怪异。 木天青惊诧之余,掌上再催三分劲力,可是输出去的内力犹如泥牛入海无消息。 “我偏不信这个邪!”木天青猛喝一声,内元迅速提升,沛然真 分卷阅读36 气尽数释放,现场顿时吹起煞风,就连木天青身边的几个士兵都被煞风吹得摇摇晃晃,难以站稳。 只见木天青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变紫,眉宇间竟隐隐泛起一丝黑气,木天青只觉胸口闷涨,顿时口吐朱红。 “院主!”众人不由大吃一惊。 木天青撤回内劲,暗中运气调息,良久才开口说话:“这门有古怪,竟然可以反弹攻击,留下一百士兵在此守住石门,静观其变。 ”急促而又整齐的脚步声扰乱了宁静的夜晚,五百名士兵将一座庄园围得水泄不通,正是崔蝶等人落脚之处。 “凌首座,兄弟们已将庄园包围了!”一名军官朝凌霄行礼道,“只带您一声令下,我们便强攻进去,将里边一干人等尽数擒拿。 ”凌霄骑着一匹黑色骏马,缓缓凝视着前方的庄园淡淡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庄园里居然还亮着灯火。 ”这名军官这才发现,整座庄园灯火通明,照得犹如白昼。 即便是大户人家也在喜庆节日才会点燃庄内的每一盏灯,这灯光点得十分耐人寻味。 凌霄笑道:“这座庄园乃方才的产业,以他的谨慎的性子,若不修上几条地道,实在对不起他智流座之名,我若没猜错,那些中原人早就从地道逃脱了,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是一座空城。 ”军官问道:“首座,那下一步该怎么办?”凌霄道:“盘龙圣脉孤悬海外,四周有蛟龙守护,他们想逃出去并非易事,以本座估计他们还在岛上,他们少说也有一百多人,要想做到不留痕迹是不可能的,传令下去,九大城池严格盘查城内的所有人,另外调动五千军士给我将搜遍方圆百里内的森林山崖,绝不允许放过一只苍蝇!”军令如山,半天之内,整个盘龙圣脉便进入戒严之中,到处可见巡逻的士兵,荒野山林不时看到士兵带着猎狗进入,可是两天时间过去,仍是一无所获。 距离睚眦城二十里的树林中,崔蝶一行人等在此安营休息,此处出海崔蝶手下皆是崔韩两家的精英,虽然经过蛟龙一役,剩下的人不到一百,但是这些人都是久经沙场之死士,无论是反映还是隐忍的功夫都在盘龙圣脉的军士之上,这也难怪,盘龙圣脉孤悬海外,又有蛟龙护岛,五百多年从无战事,这些士兵都只是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哪能跟崔蝶手下的那帮老兵条子相比。 崔成喝了一口烧酒笑道:“这盘龙圣脉虽然高手众多,但是这些士兵却嫩得很,被我们爽得像只无头苍蝇般乱撞。 ”韩云飞也笑道:“若是换了在中原,不出半天就被人家包饺子了,想不到还叫我们逍遥了两天。 ”这两天内,崔韩两家武士不断地在树林内布下重重疑阵,爽得追捕的士兵昏头转向。 本来当日接到神秘客的警告后,崔成便提议化整为零,将八十多号人分成几个方向逃窜,但崔蝶当时立即否定,在她看来盘龙圣脉的士兵都嫩得很,根本不能跟中土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兵想比,没必要分散力量。 她手下的八十多号人,各有所长,聚集在一起反而可以发挥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经过两天时间的考验,证明崔蝶是对的。 但对手若不是这些“嫩兵”,而是中土的士兵,那怕只是一群三流士兵,崔蝶也不敢将八十多人聚集在一起,因为这目标还是大了点,恐怕不出半天就真的被人一网打尽。 崔蝶突然眉头一皱,崔成和韩云飞也同时停止说话,本来还在窃窃私语的其他武士见到三位头领一副凝重的样子,立马屏气凝神,而且每个人都将手按在刀柄之上,紧盯四周。 崔成缓缓地将耳朵贴在地上,过了半响,他起身向崔蝶指了指东南和西南两个方向,并伸出五个手指。 崔蝶心领神会:崔成的意思是说东南和西南这两个方向有敌人,距离此处还有五里。 只见崔蝶朝着东北挥了挥手,众人迅速收拾装备,留下三五个人清理痕迹,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去。 崔蝶将秀发扎了个男儿髻,身着一身墨绿武士袍,显得英姿飒爽,而柳儿也是一身胡服马靴,她虽只是略通武艺,但此刻也丝毫不含糊,步子一点不慢,根本就无掉队的迹象。 这一路上崔蝶约束手下,未到万不得已决不可与盘龙圣脉的士兵冲突。 崔蝶手下不少武士,曾多次在暗中碰见落单的士兵,,若非崔蝶的命令,恐怕有他们早要去见阎罗王了。 韩云飞走到崔蝶身边低声道:“少夫人,我们究竟要躲到什么时候,兄弟们带的口粮并不多,最多只能再支持两日了,即使就地取材,我怕也坚持不了多久啊,若不想个办法,迟早会被对方逮住。 ”崔成道:“老韩你就别多心了,你家少夫人自有打算,别说是少夫人,就算是我崔成也没将这些废物放在眼里,这些废物连个追捕都不会,还没靠近我们五里之内就被我们知道了,我真不明白他们以前是怎么训练的,看起来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但做起事来就连中原的三流军营也不如。 ”“这位兄台虽然说话有些刻薄,但却是一针见血说出了事实。 盘龙圣脉数百年来未有战事,士兵无论哪一方面都不如中原。 ”一把悠扬的声音从林中前方传来,众人虽然惊诧,但却未见慌乱,只见崔蝶右手食指与拇指捏在一起,伸出后边三个手指,众武士顿时心领神会,以崔蝶为中心,摆出了个三角阵势。 做过木匠活的人都知道,四边方形不如三角形稳固,圆圈虽然符合天道循环之理,但却缺乏一股锐利之气。 崔蝶摆下此阵,乃三花破敌阵,是中土军队中一个很平常的阵型,但却适用于突围战。 “从容不迫,调节有度,这位姑娘真乃不世之巾帼,更叫人惊叹的是姑娘手下的战士,杀气内敛,临危不乱。 哎,跟姑娘的这些战士一比,我的那帮手下还真不愧废物二字。 ”一名金甲黑绒,外型魁武威仪男子缓缓从树林走出,来者正是武魁座——凌霄。 崔蝶美目透着寒光道:“这周围没有任何埋伏的迹象,你是一个人来的?”凌霄笑道:“姑娘所言甚是,我若带着一大票子的人过来,只怕还没接近你们早就被发觉了,于其带着那帮累赘,倒不如我一个来得痛快。 ”崔蝶淡然道:“这位先生好大的气魄,孤身前来,我方人数虽然不多,但却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若我等一拥而上,你认为你能生离此地吗?而且我还可以保证,在你的手下赶来之前,就可以结果你的性命。 ”凌霄道:“姑娘这些天来未伤我盘龙圣脉一名士兵,处处留有余地,就这点本座很承你的情,不如我们打个赌吧,你们派出一位武功最高强之人与本座单打独斗,以十招为限,若本座不能在十招内取胜,我便放你们离开盘龙圣脉,如何?”崔蝶冷冷道:“你会这么好心?”凌霄道:“姑娘多虑了,你们的实力虽说不能重创我军,但是你们若要拼个鱼死网破还是绰绰有余的,为了避免这些不必要的伤亡,我们还只用最简答的方法解决问题。 ”崔蝶也明白目前的处境,看似占尽上风,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失败是必然的事情,既然有此机会,即便有诈,崔蝶也要赌上一把。 崔蝶问道:“你又如何保证你说的话?”凌霄道:“本座三岁习武,一生只为追求武道之极致,吾以武人之尊严来保证。 ”崔蝶道:“这位先生武魄不凡,妾身若在推脱倒显得小气,既然如此请出招吧。 ”凌霄一挥手,做出一个请进招的架势,看似简单,却浑然天成,毫无一丝破绽。 崔蝶神色一敛,莲步轻移,漫不经心,却大藏玄机,与凌霄不同,崔蝶浑身上下皆是破绽,实则是请君入瓮,后发制人。 凌霄脸上露出一丝赞许之色,笑道:“姑娘,第一招来了,请接招!”只见凌霄五指一张,手掌泛起一团灼热炎气,随手一推竟是一个火球,来势迅猛,势不可挡。 崔蝶不慌不慢,玉手朝前一探,掌心浮现赤红气芒,正是烈火真气。 烈火真气或作一道漩涡,将凌霄的火球包裹,两种属性相同的真气霎时间融合。 崔蝶冷哼一声,将凌霄的气劲糅合到火云掌中,更添三分威势。 凌霄身形一动,竟不退缩,正面对上火云掌,炎阳真元沛然而发。 灼热至阳之气对撞,方圆十丈之内热浪翻滚,众人如坠烘炉,口干舌燥。 崔蝶内息运转,火云掌化三分绵力,以柔制刚,凌霄炎阳真元刹那间已是徒劳无功。 只见崔蝶掌势回旋,一收一放,使出一路刁钻的擒拿手法——赤练锁筋手。 这赤练锁筋手虽不如火云掌般攻击力凶猛,但却胜在小巧挪移,一擒一拿间便可封住敌经脉,断敌筋骨。 崔蝶左手按在凌霄手肘,右手扣住其脉门,只要一拉一引便可废掉凌霄一条胳膊,谁知凌霄内息突然转化,一股酸麻刺痛之感从崔蝶手掌传来,已是拿捏不住凌霄手臂,崔蝶一击不中立即抽身后退,凌霄哈哈笑道:“姑娘好厉害的功夫,再接本座一招吧。 ”只见一道白色光芒自凌霄掌心射出,如光如气,凌空一绕,落向崔蝶头顶。 崔蝶娇喝一声,手捏兰花指,对准白光便是凌空一指,射出一道烈火真气。 两道真气轰然相撞,崔蝶的火劲被击得私处飞散,而凌霄的白光发出一声闷雷般的巨响,随即或作数道气芒,落在地上。 只见火劲落下之处已是草木皆焚,浓烟袅袅。 而白芒落下之处却是一片焦黑,如遭雷击。 崔蝶秀眉一皱:“阁下的内力犹如雷电一般,不知是何绝学?”凌霄笑道:“这招源自九霄真卷雷之卷,名曰天罡雷音。 ”崔蝶点头道:“妾身观先生出手夹杂着奔雷之威,天罡雷音这名字起得甚是贴切,不过,妾身可要提醒先生,如今招已过三,剩下七招,你可有把握击败妾身?”凌霄笑道:“姑娘虽是一介女流,但武艺超群,恐怕就算比起前神龙祀嬛玉无痕也不逊多让,说实在的,本座却是没把握在剩下七招将姑娘打败。 ”崔蝶微微一愣,她可不认为凌霄是就此认输或者向自己示弱,凌霄其实是想将自己逼入绝境,在剩下七招中迫使自己进入最佳状态,所以接下来的才是硬仗。 凌霄哈哈一笑,脚步向前一跨,所经过之处犹如火焚雷击,竟无一完好之地。 面对来势汹汹的武魁座,崔蝶也不再隐藏实力,冰火二气随心而发,两种截然不同的真气竟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按照以往崔蝶并无力同时驾驭这两种真气,但是此次出海后,遇到种种危险与挑战,使得崔蝶借此机缘,突破玄关,练成浑天冰火决最高境界——冰火交融,阴阳合并。 崔蝶撮值成刀,劈出一记玄冰刀,刀气凌烈冰寒,横扫千军。 凌霄性子刚烈,作战之时决不后退,对准玄冰刀便是一拳。 只听嘣的一声,玄冰刀应声而碎,化作无数晶莹冰片,四散飞溅,谁知冰刀粉碎之际,竟冒出一股沛然火劲,火劲或作刀气劈向凌霄面门。 凌霄诧异之余,却已是躲避不及,只能饱提真元,双臂十字交叉于头顶,硬接火焰刀气。 轰隆一声,凌霄所站之处尘土飞扬,草木化灰烬。 待到烟尘散尽,只见凌霄手臂护甲已然或作碎片,两根手臂一片赤红,而他的毛发也被火劲烘烤的有些发卷焦黄,样子着实狼狈。 实际上凌霄内部情况更是糟糕,两根手臂此刻气血停滞,冰寒刺骨,但皮肤确实滚烫火辣,苦不堪言。 原来火焰刀气内部竟还蕴含这寒冰真气,一招玄冰刀竟是冰中藏火,火中蕴冰,叫人防不胜防。 凌霄运起炎阳真元驱逐体内的寒冰真气,但手臂的火毒却因为炎阳真元更添五分威势,将凌霄的手臂烤得焦黑一片,但他性子刚毅绝不会露出半丝疼痛之情。 “一身两体,姑娘竟练成两种截然相反的功体,但偏偏又融合得完美无瑕。 ”凌霄缓缓张嘴说道,“本座着实佩服,剩下六招本座可要出真功夫了,姑娘可要小心了。 ”崔蝶虽然抢得一招上风,但也心中此人武功不凡,胜负还是未知之数,当即不再犹豫,纵身抢攻。 火云掌,玄冰刀两大绝学尽数施展,冰火二气既相辅相成,又相生相克。 凌霄施展炎雷二卷,功力霸道无匹,威势大开大合。 凌霄功体霸道,只攻不守,而崔蝶进退有据,刚柔并济,霎时间两人斗得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崔成心中默念:“五、六、七、八……还有两招……”突然,破空之声响起,数道箭矢射向交战二人。 “小姐小心!”崔成大声提醒。 只听见一声闷哼,崔蝶背门已是插着一枚箭矢,脸色苍白。 而凌霄立即收手伫立原地,满脸怒容地盯着射箭之处,怒喝道:“东方鲁,谁叫你插手的!”林中嘿嘿冷笑响起:“本院主见武魁座久战不下,所以便助凌首座一臂之力。 ”凌霄面色铁青道:“自作主张,本座之事何须你插手!”崔蝶此刻面色惨白,冷笑道:“少装模作样,还说什么武人尊严,说白了也是一个卑鄙小人。 ”崔韩两家武士此刻将崔蝶团团围住,保护在中心位置。 凌霄面色由红转白,阴晴不定,一摔衣袖道:“本座 分卷阅读37 没有想他人解释的习惯,姑娘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对此事一无所知。 ”东方鲁笑道:“凌首座,何必跟这些贼子解释这么多呢,待兄弟将他们一举擒杀!”说罢发出一声尖锐长啸,密林中冒出百来名弓弩手,其弓弩外形与中土弩箭大不相同。 崔蝶心中叫苦,自己背后所中之箭想必就是这些弓弩所发,其威力也就比震天弩稍逊几分,若非有自己已达到冰火圆满境界,此刻早已性命不保。 “给我杀!”东方鲁下令道。 铺天盖地的箭雨射向崔蝶众人。 崔韩两家武士挥舞钢刀挡箭,只是无奈对方弓弩威力巨大,不消片刻八十多名武士已是死伤过半,但仅存的武士好不畏死,以血肉之躯在崔蝶周围铸成一道长城。 看着属下一个接一个倒地,崔蝶心如刀绞,好几次想挺身而出,但背门伤势牵动之下,竟难提半分真力。 柳儿脸上血色进失,娇躯不住嗖嗖发抖,崔蝶惨笑道:“柳儿莫怕,今日我们主仆二人即便葬身于此也,黄泉路上也可作伴。 ”柳儿含泪点头道:“小姐生柳儿便生,小姐死柳儿也不独活。 ”凌霄怒喝道:“通通给我住手!”一众弓弩手闻言停止了射击,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东方鲁。 东方鲁喝道:“你们系属我天机院,我命令你们停住了吗?给我继续射击!”凌霄怒道:“东方鲁,六部决策是将这些中原人擒拿,并非击杀。 ”东方鲁也冷笑道:“没错,当时六部是这样决定的,但是也说过如有反抗者,就地格杀。 方才他们的首领不是跟凌首座您交手了吗,这算不算反抗!”凌霄脸色铁青,仰天长笑道:“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便扬声大喝:“众将士听命,班师回营!”其声音犹如晴天霹雳,震动云霄,惊林中鸟兽纷纷逃窜。 凌霄此举明显是要置身事外,将烂摊子交给天机院处理。 东方鲁面色也是阵红阵白,嘿嘿笑道:“凌首座好大的官威,本院主在此记下了!”凌霄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去,本来往这边靠拢的士兵也纷纷后撤,只留下天机院的百名弓弩手。 东方鲁心里无名大作,冷笑道:“中原人,你们别做无谓挣扎,乖乖束手吧。 ”崔蝶冷笑道:“什么中原人,你们祖先也是中原人,才在海外住了几年就数典忘祖了,真是不知羞耻。 ”东方鲁一股火气正无处发泄,骂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把他们给我射成筛子!”白张弩箭纷纷举起瞄准众人,突然四周阴风大作,随即浓雾弥散,也只在那一瞬间的功夫,天机院众人视线受到极大影响,眼前尽是白茫茫的一切。 东方鲁惊叫道:“神之卷——雾隐咒,玉无痕是你!你竟然敢包庇外贼,你好大的胆子!”一把飘忽不定的女音响起:“东方鲁,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都愣着干什么,快射箭!”东方鲁大声叫道。 弓弩手一瞬间便射出百多箭矢,但射入雾气中的箭矢犹如泥牛入海无消息,过了半刻钟,雾气散去,崔蝶众人已经消失,只有插在地上的箭矢。 拜龙殿内,万长老眉头紧锁,她刚从化龙阁回来。 那张石门变得十分古怪,即使集合九大长老之功力,也难动石门分毫,而且还将她们九人的真气尽数反弹,九大长老竟有一半人被自己的真气所伤。 就在她刚坐下没多久便得知玉无痕失踪的消息。 “化龙阁异常古怪,玉无痕又消失,本应是一帆风顺的事情,如今却变数迭生。 ”万长老思忖道。 “大长老……“一名侍女急冲冲地跑进来。 万长老脸色一沉,厉声喝道:“慌什么赶着去投胎啊!”侍女吓得一个哆嗦,立即瘫坐在地上。 万长老冷哼道:“没没用的东西,说,有什么事!如果是鸡毛蒜皮的消逝,看我不剥了你的皮!”侍女兢兢战战地爬起来道:“方才……神罚院传来消息……说是风忘尘越狱了……”碰的一声,茶杯落地,掉了一地碎片。 “你说什么,风忘尘……越狱了!”万长老瞪大眼睛道,“玉无痕,我也说前些日子,你丝毫不为长老会做一些准备,只是一味地往牢房里走,我还以为你去找风忘尘出主意,原来你早就料到你祀嬛之位不保,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帮助风忘尘越狱,好大心计,好大的魄力,你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吗?”“万长老不必操心。 ”林碧柔笑吟吟地走进来道,“方才神罚院的人在玉无痕的房间内搜出,炼尸炉和焚心鼎还有不少孩童骨骸,三年前的血案已经大白天下了。 ”万长老心中清楚即便玉无痕真是残杀孩童的凶手,以她的能耐,怎么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反常即为妖,虽然这里边疑点众多,万长老也顾不上这些了,只要能够让玉无痕永无翻身,谁才是真凶已经不重要了。 “传令下去,三年前玉无痕残杀孩童,证据确凿,如今又放走犯人,罪无可赦,拜龙殿众弟子皆可将其击杀!”第十回共谋大计一名轻纱蒙面的女子在前行走。 而崔蝶众人紧随其后,“诸位朋友,此处已布下阵法,暂时安全。 ”蒙面女子正是玉无痕,她指着前边的峡谷说道。 崔蝶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虚弱地道:“多谢姑娘相救,这份情崔蝶记下了。 ”玉无痕叹道:“诸位遭逢杀劫,其实我也有脱不了的干系。 ”崔蝶眼睛一亮,问道:“姑娘莫非就是神龙祀嬛?”玉无痕苦笑道:“祀嬛之位已经被九大长老罢免了,姐姐还是叫我无痕吧。 ”崔成脸色一变,怒道:“什么姐姐,少跟我家小姐套近乎,若非你们我们也不回搞成这样,我们的兄弟也不会死!”想起死去的同伙,崔成心中悲怒莫名,抽出腰刀劈向玉无痕。 “住手……”崔蝶想出声制止,但无奈牵扯背后箭伤,一口气顿时卡在胸口,嗓子发涩。 玉无痕云袖一挥,丝滑衣袖竟犹如一条铁链般牢牢缠住崔成的钢刀。 “这位大哥,可否听无痕一眼?”玉无痕轻声道,“发展到今日之局面,也并非无痕心中所乐意。 ”崔成脸色憋得通红,怒喝道:“少在这假惺惺的,我要替死去的兄弟报仇!”崔成此言顿时引起残余的众人共鸣,纷纷抽出腰刀,扑向玉无痕。 “通通给我住手!”崔蝶大喝一声道,“你们当我死了是不是!”众人闻言立即放下钢刀,崔蝶此刻连咳数声,喷出好几口鲜血,一张如花俏脸毫无半丝血色,众武士顿时慌了手脚。 玉无痕见状,一把扶住崔蝶,将掌心按在其背后,缓缓度过一缕真气,在真气流转之下,崔蝶脸色渐渐好转。 玉无痕皱眉道:“崔姐姐,你背后箭伤恐怕已经伤及肺叶。 ”柳儿一听,泪水顿时模糊双眼,崔蝶苦笑道:“生死有命,柳儿不用伤心,若我死了,也好去见邵庭。 ”听闻此言不单是柳儿,崔韩两家武士也不禁眼圈发红,一不时传来呜咽之声。 玉无痕道:“诸位不用担心,无痕可以医治崔小姐的箭伤。 ”崔成双膝一弯,朝玉无痕跪下,磕头道:“玉姑娘,请你救救我家小姐,只要您能治好我家小姐,我崔成愿意自刎为刚才之事谢罪。 ”韩云飞也是跪下磕头:“玉姑娘,我老韩也是一介粗人,不懂什么漂亮话,只要你治好我家少夫人,我这条命你请拿去吧。 ”玉无痕摇头苦笑道:“诸位大哥,请你们先起来,你们若这样,无痕实在没法医治崔姐姐的伤势,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落脚,好让我可以专心为崔姐姐医治。 ”崔成点头道:“玉姑娘说的是,咱们快进峡谷,为玉姑娘找一个安静之地。 ”在玉无痕的带领下,众人通过守护阵法进入峡谷,玉无痕与柳儿将崔蝶扶到一个山洞内,并将崔蝶放置在石床之上。 玉无痕解开崔蝶衣衫,只见崔蝶右背之上顶着一枚钢钎箭矢,崔蝶虽然自封穴道止血,但伤口周围已然黑了一拳,明显箭矢淬有剧毒。 玉无痕不禁失声道:“想不到东方鲁这小人竟动用嗜血箭!”崔蝶有气无力问道:“玉姑娘,嗜血箭是何名堂?”玉无痕一边用清水洗涤伤口,一边说道:“崔姐姐,这嗜血箭涂有一有种专门吸食活人精血的剧毒,寻常人只有被擦伤一点皮毛,便会因精血流失而死,若非姐姐根基雄厚,硬生生顶住此等剧毒,无痕此刻恐怕也无能为力。 ”崔蝶笑道:“听妹妹说话,我似乎命不该绝。 ”柳儿喜道:“是啊,玉小姐,您一定可以治好我家小姐,是吧!”玉无痕含笑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两只羊脂玉瓶,道:“小妹这里有两种外敷药物,一种解毒,一种止血,但待会拔出毒箭的时候,还请姐姐稍作忍耐。 ”崔蝶道:“妹子请动手吧,区区小痛难不倒我。 ”玉无痕也不做废话,素手抓住箭身并发出一道真气,将崔蝶伤口周围的皮肉逼开,随即素手一扬,毒箭应身而出,同时也带出一簇黑血。 玉无痕眼明手快,在崔蝶背门周围连点数个穴道,再依次敷上解毒止血之药。 整个过程不过眨眼功夫,玉无痕已为崔蝶处理完伤口。 柳儿看了看地上毒箭,不由大惊道:“小姐这毒箭竟布满倒刺,拔箭之时您痛不痛?”崔蝶摇头道:“玉小姐为我用内力逼开伤口附近皮肉,那些倒刺并没有伤到我。 ”“祀嬛,风忘尘有事相商。 ”洞口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玉无痕道:“风首座稍候,无痕这就出来。 ”洞口之外,崔韩两家武士皆严阵以待,气氛剑拔弩张,众武士面对之人赫然是风忘尘。 只见他头发凌乱,脸上尽是瘀伤,已无当日那风度翩翩的样子。 玉无痕道:“诸位大哥,崔姐姐已无大碍,这位是我的朋友,他若有什么得罪之处,小妹在此陪个不是了。 ”韩云飞道:“此人当日诓我等进入盘龙圣脉,若非如此怎会有今日之局面。 ”崔成道:“老韩,小姐如今受伤颇重,我们不要在此打扰她休息。 此事就暂且按下吧。 ”韩云飞狠狠瞪了风忘尘一眼,甩袖离开。 玉无痕道:“风首座,你胸口的伤似乎还未痊愈”风忘尘道:“凌霄能位列武魁座,其武学造诣不可小视,单以武力而论,恐怕可以说是六部第一人。 他这一拳可不容易化解啊。 ”玉无痕点头道:“凌霄性子刚烈,武功也走阳刚路子,无痕也自愧不如。 ”风忘尘道:“若我们能早一步联合崔小姐众人,或许还可与凌霄一斗。 可惜她此刻身受嗜血箭之伤,短时间内无法与人动武。 ”“无痕妹妹,不需担心,我虽不能动武,但对于行军打仗,奇袭斩首之类的行动还是略懂一二的。 ”只见崔蝶在柳儿搀扶下步出山洞。 玉无痕惊道:“崔姐姐,你怎么起来了,快快回去休息。 ”崔蝶脸庞嘴唇都白的吓人,但一双眼眸却是炯炯有神,丝毫不减风采。 崔蝶道:“死后还需长眠生前何必久睡,如今我与一众兄弟都处于生死存亡之际,若不做好部署,恐怕都得客死异乡。 ”崔蝶实乃非常人,重伤之余还能冷静分析局势,当前盘龙圣脉内讧,自己一行人等虽是被无辜卷入,但若继续怨天尤人只怕没有一人能活着回到中原。 崔蝶被玉无痕救走之际便看清此女子与追杀他们的人不和,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且玉无痕也有意与他们联手,当即下定决心与这位前神龙祀嬛结成同盟。 崔蝶道:“无痕妹子,我想我们双方有合作的基础。 ”玉无痕道:“崔姐姐快人快语,既然如此小妹也不矫情,咱们便到山洞内详谈吧。 ”崔蝶在柳儿搀扶下斜靠在石床之上,崔成与韩云飞也被唤进来一同商议。 “无痕妹子,还请你仔细说一下当前形势。 ”崔蝶道,她声音十分低沉,毫无中气。 玉无痕见崔蝶这般状态,不由叹气一声道:“如今盘龙圣脉六部内讧,其中拜龙殿落入大长老万玄姬手中,天机院与民生院都与之联成一线,只有太武司态度暧昧。 ”风忘尘接口道:“自我被罢免智流座后,文策司也被换上他们的傀儡,如今已是四部联手,而神罚院木天青为人刚正不阿,但却有些刚愎自用,当日万玄姬联合四部之力为一罪人翻案,已是挑战木天青的自尊,至于太武司的凌霄,我与他自幼相识,此人尚武好战,一直想让太武司成为六部之首,但万玄姬等人声势浩大,将太武司牢牢压制,恐怕此时他心里也对万玄姬等人十分不满。 ”崔蝶皱眉道:“我曾与此人交手,虽然只是短暂接触,但我觉得此人有着武人的傲骨,行事光明正大,不屑与阴谋算计。 对与我们被弓弩手偷袭一事,他的神情十分愤怒,不似做作他,他是应该不知情的。 ”风忘尘点头道:“对于凌霄来说与一个高手比试是一件十分神圣的事情,要打就光明正大地打,绝不会使用一些卑鄙手段。 东方鲁出手偷袭已经触及他的底线,当时虽然 分卷阅读38 没有发作,恐怕日后也不会东方鲁好过。 ”崔蝶道:“风兄说了这么多,是不是在告诉我们木天青、凌霄二人与我们有着合作的可能?”风忘尘点头道:“然也,如今我与无痕祀嬛都失去手中权力,要斗过万玄姬等人必须借助神罚院与太武司的势力。 ”玉无痕皱眉道:“木天青虽然不服万玄姬为林碧柔翻案,但在整个盘龙圣脉看来,我跟风兄你都是大罪人,木天青愿意冒这天下之大不韪来帮助我们吗?再说那凌霄,此人性格喜怒无常且高傲自负,想说动他也不是易事啊。 ”风忘尘眼中露出一丝异彩道:“任何人都有性格上的缺点,只要将他们的缺点无限发大便可以抓住机会,说服他们。 ”说罢风忘尘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嘴中喃喃自语道:“即使不能说动他们,明日我也要去救望月。 ”“今天小姐赏了我五两银子。 ”两名丫鬟捧着吃剩的饭菜走往厨房。 “看得出来小姐今天心情很好。 ”“可不是吗,以前小姐除了见到那位鲁大爷外,那一天给过我们好脸色看。 ”“今天这位大爷又是什么来头……难道小姐跟他……”“嘘,不该说的,就别说。 小心你的脑袋……”房间内,林碧柔半卧与床榻上,朱唇含笑,姿态慵懒,显得风情万种。 在她对面坐着一个男子,竟是——民生院院主农敬云。 林碧柔美目朝农敬云扫了一眼,其眼波如水,叫人心动不已,只听她开口道来:“农大哥,小妹这里的饭菜可合你口味?”农敬云品了口香茶道:“十分美味,只不过碧柔啊,玉无痕失踪,风忘尘越狱,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林碧柔掩嘴笑道:“哎呀,农大哥,如今四部联手还怕那个失势的祀嬛吗。 再说那个风忘尘,他的小情人可是还在我们手中,若我没猜错他明天一定会来劫法场,到时候我们以逸待劳,任他风忘尘智比天高也难有作为。 ”农敬云道:“唯一的变数就是化龙阁内的那个小子,自从他进入化龙阁后,无论是用炸药炸还是攻城车撞击,那扇门始终不见丝毫损伤。 ”林碧柔道:“农大哥有所不知,传说化龙阁玄天龙主以深海岩石建造而成,在化龙阁竣工之日,还加入龙主本体的一片龙鳞,别说是凡间水火,就是天雷地火也难损其分毫。 ”农敬云眉头一皱,道:“化龙阁出现如此异状,前所未见,难道真如玉无痕所说那般……”林碧柔秀眉一扬道:“农大哥,你忒不自信啦,玄天真龙只是从我们先辈流传下来的一个名字,说不定是古人以讹传讹虚构出来的人物呢。 难道我们要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放弃即将到手的一切?”农敬云摇头道:“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碧柔不必当真。 化龙阁已被重兵包围,就算那小子能顺利出关,也得死无葬身之地。 目前还有那些中原人,不知道东方鲁能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林碧柔笑道:“除了东方院主外,武魁座也出马了,有这位号称六部第一人出手,那些人就算不全军覆没,也得死伤过半。 ”农敬云喝了口茶道:“碧柔啊,这次替你洗清冤屈,为兄也出了不少力。 ”林碧柔秋波流转道:“农大哥为碧柔所做的一切,碧柔永远不会忘记,农大哥之恩情,碧柔就算下辈子做牛做马也难以还清。 ”农敬云缓步走到林碧柔跟前,笑道:“碧柔妹子你乃天仙一般的人儿,大哥我怎么舍得让你做牛做马呢?”林碧柔眼眸波光闪动,樱唇娇艳欲滴,道:“农大哥其实碧柔自小便仰慕你了。 ”农敬云一听,顿时喜上眉梢笑道:“哦,为兄何德何能,能有此福分?”林碧柔幽幽一叹道:“当时碧柔身为拜龙殿弟子,不能对男子动情,所以才一直对大哥你不假颜色。 但是,农大哥,你知不知道,每次碧柔见到你都忍不住想跟你说上几句话,但我又怕控制不住自己,落得跟现在的望月一个下场。 你知不知道,每次我对你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我心里不知道有多苦……”农敬云叹了口气,将林碧柔双手握住,柔声道:“好妹子,你已经被逐出拜龙殿,你现在是自由之身,即便洗脱冤屈,你也可以不用回去,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林碧柔眼圈一红,将头倚在农敬云怀中,低声道:“农大哥,你对碧柔真好……”温香软玉在怀,农敬云不禁心神荡漾,叹道:“碧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这三年来,每当想起你被关在噬魂崖,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痛……”林碧柔抬起螓首,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口,柔声道:“好了,现在碧柔已经平安无事了,农大哥你就放心吧。 ”农敬云默然,林碧柔又道:“不过碧柔恨你,自从逃出噬魂崖后,好几次跟你见面,你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碧柔还以为你这没良心的将人家忘掉了。 ”“我……”农敬云登时无语,看来林碧柔确实一语中的,教他难以解辩。 林碧柔朝他甜甜一笑,玉手轻抚着他的脸,满眼柔情道:“不过看在你为了帮碧柔洗脱冤屈劳累奔波下,我心里甜丝丝的,我知道农大哥心中还有我,要不然也不回为了替我翻案如此劳累,当时我就想,能再看到农大哥我已经很满足了,那还曾想到你会为了我与木天青那老顽固翻脸。 ”农敬云低下头看着林碧柔那粉嫩娇艳的小脸,不禁情火大动,忍不住在她小嘴上亲了一亲。 林碧柔闭起眼睛,玉唇迎凑,二人立即吻在一处,这一亲吻,犹如江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只见二人一面疯狂热吻,一面不住在对方身上乱摸,林碧柔轻声呻吟一下,全无半点推拒,任他为所欲为。 唇舌交缠,涎液交融,两人吻得是天雷动地火,霹雳震苍穹。 屋内场面逐渐火辣起来,只见农敬云伸出贪婪的右手,探入林碧柔衣襟之内,握住一只丰满的奶子,揉捏起来,林碧柔被他弄得媚眼如丝,娇靥如火:“坏哥哥,你摸得人家好难受……嗯!你弄得太大力了,别这样扯住人家的乳头,会痛喔!不……不要弄坏了衣服,你先为我脱去,碧柔再让你慢慢玩,好么?”农敬云闻言松开魔爪,林碧柔白了他一眼,缓缓除去身上衣物,当全身脱得光溜溜一片,林碧柔再摘下头上的翠钗,三千青丝,随即散了开来,宛如瀑布似的一泻而下。 农敬云不禁食指大动,在他看来林碧柔娇娇弱弱的,想不到身材竟如此完美,浑身细皮肉白,肌理晶莹粉嫩,尤其胸前的一对豪乳,丰硕而挺拔,即使平卧在床,也不见一丁点儿下垂,而峰上两点红梅,鲜红娇嫩,衬托着柳腰美腿,当真让人难以挑剔,自己虽有十多个美貌姬妾,但跟林碧柔一比仿佛都成了乡下农妇,粗鄙不堪。 林碧柔赤裸着身子,颤巍巍地挺着一双豪乳替农敬云宽衣,当脱下裤子,一根硕大坚挺的肉具,早已朝天竖立,气昂昂的,露出猩红的头儿来。 林碧柔轻声道:“这么粗大的坏东西,碧柔有些害怕……”对于一个娇艳美人这样的软语,那个男儿会不兴奋?农敬云此刻已是热血沸腾,欲火高涨,道:“碧柔,来,让大哥疼你!”说罢便低下头去,埋首与一双玉乳之中,只觉得丰美滑腻,乳香扑鼻,张嘴叼住两粒樱桃,只觉得它们不断地充血变硬。 林碧柔只觉得双乳瘙痒酥麻,一股情火从乳头慢慢流到整个乳房,随即撒播全身,双手不由抱住男人,玉指插入其头发之中。 农敬云嘴唇顺着双峰滑落至平坦的小腹,在那可爱的肚脐上舔了几下,惹得林碧柔又是一阵娇嗔,随即一口含住鲜嫩的玉壶。 “恩……农大哥你坏死,专吃碧柔那儿……别用舌头舔……不要……痒死了!”林碧柔臻首后仰,一双玉腿紧紧夹住农敬云的头。 农敬云只觉得口齿尽是淫香浪水,抬起头来摸了摸脸上的粘液笑道:“碧柔妹子,想不到你的水还真多……”林碧柔俏脸酡红嗔道:“还不是你这死人头害的。 ”农敬云嘿嘿一笑,双手将美人玉腿分开,将龙枪对准蜜穴壶口,借着浪液润混,一捅到底。 “哎呀……胀死人了……”林碧柔发出一声高昂的呻吟。 农敬云只觉得肉棒被湿滑的普道紧紧夹住,粉嫩的淫肉不时地研磨,爽得他几乎没一泻千里。 农敬云借着男上女下姿势之助力,将肉棒再入三分,赫然顶住美人宝蛤深处的花房重地,只觉得那柔嫩的花房仿佛生出无尽吸力,一开一合地吮吸龟头。 林碧柔觉得浑身畅快爽美,这农敬云阳物虽不如东方鲁般粗壮,但却胜在长度,故而能次次击中靶心,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东方鲁那般充实饱胀的感觉。 “好深……插得好深……农大哥……你,你轻些,人家花心都快被你插坏……”便在两人欲念交织,春意无边时,忽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房门已被人踢开,只见东方鲁怒目圆瞪,冲进房间来,指骂道:“好一对狗男女,竟敢在屋里苟合打撅!”东方鲁今日不但被崔蝶等人逃脱,还被凌霄指桑骂魁地羞辱了一番,已经是肚子火,本想找林碧柔好好乐乐,以便泻火,谁知一来到便看到这对奸夫淫妇姘在一起,东方鲁双眼喷出杀人的火光。 “农敬云,你找死!”东方鲁怒喝一声,朝着床上的光着屁股的两人便是一掌。 四周气氛霎时变得凝重无比,有种叫人喘不过气的感觉。 东方鲁盛怒之下竟使出“灭之卷”的武功——灭神掌,一股毁灭的气息随即发现,掌风所过之处,凳子,桌案尽数化作木屑。 农敬云推开林碧柔,高喝一声,足划方圆,拂掌向天,顿时四周气氛一松,纳清1326;之气于一身。 倏然推出一掌,与东方鲁毁灭万物的气息不同,农敬云这掌有着一种叫人神清气朗,朝气蓬勃的感觉,仿佛三月春光,朝阳初升。 正是清之卷招式——清虹贯日。 两人轰然对掌,震得整间屋子不住颤动,几欲崩塌。 两人根基功体皆难分高下,一掌过后,二人身子微微一晃,紧接着再开战局。 提元,纳气,拳掌交击。 霎时间两人交手十多招,虽是未分胜负,但却凶险异常。 “都给我住手!”一声娇喝将两人的注意力唤了回来,只见林碧柔手持匕首抵住自己那白皙的脖子。 “你们再打得话,我便死在你们面前!”说话间林碧柔匕首竟入肉三分,幼嫩的肌肤顿时渗出丝丝鲜血。 农敬云忙道:“碧柔妹子,有话好说,千万不要伤害自己。 ”东方鲁怒气上头,看着农敬云便觉讨厌,对着他脖子便是一个掌刀,骂道:“碧柔妹子也是你叫的吗!该死!”农敬云也不是省油的灯,沉腰扎马,避过这手刀,冷笑道:“看在碧柔妹子上我不与你计较。 ”左一句碧柔妹子,右一句碧柔妹子,气得东方鲁肺都快炸了,再提元功,灭之卷已然凝聚双掌。 “住手!”林碧柔凌然挡在农敬云身前,“你要杀农大哥先杀我!“东方鲁微微一愣,随即横眉怒目,气得双手发颤,怒道:“碧柔,妳竟然护着这个小子,你们做出这种事,还想我放过他。 ”林碧柔道:“鲁哥你的心意碧柔尤其会不知,但是农大哥对我也是一往情深,我既喜欢你,也喜欢农大哥,你们两人,便如我心头的两块肉,都是我的心肝肉儿,若然要我看着你们任何一人受伤害,我宁可让你杀了,来得干净俐落。 ”农敬云给林碧柔挡在身前,趁着着二人说话之际,悄悄伸出右手,取起从林碧柔头上拔下的玉钗,运起清之卷真气,“嗤”的一声打向东方鲁心坎穴。 东方鲁猛然提起真元,使出“灭魔指”,对着玉钗便是凌空一指,波的一声,玉钗化作碎屑。 “好你个贼子,竟敢暗算于我,今天就是天王老子说情,我也要将你挫骨扬灰!”东方鲁怒骂道。 “农某倒要看看你如何将我挫骨扬灰!”农敬云不甘示弱地道。 两人真气透体而出,不断交缠碰撞,形成一团煞风。 第十一回双龙戏凤东方鲁、农敬云两人剑拔弩张,怒目相视,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林碧柔又惊又急,噙泪道:“我知你俩都很爱我疼我,但今日的事,全都因我一人而起,既然你们一定要动手,倒不如我先死在你们面前……”话一说完,身子向前一冲,朝煞风扑去,要让煞风将自己绞杀。 两人顿时大惊,同声大叫:“碧柔,不要!”两人猛然收回真气,煞风也随之消散,但林碧柔却依旧被煞风波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两眼一闭,不省人事。 二人均是大惊,他们都清楚林碧柔三年已被废去一身修为,如今的她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哪受得住这两大高手的气劲。 此刻两人动作却十分迅速及默契,东方鲁一手按住林碧柔天灵盖,农敬云双手抵住林碧柔背门,两人同时输入真气助其推宫过血。 林碧柔脸色逐渐红润,猛地吐出一口浊气,悠悠睁眼。 二人见她苏醒过来,同感放心,东方鲁忙道:“碧柔,,妳怎地这 分卷阅读39 般冲动,有话好说,又何须这样!“林碧柔伸出双手,用力抱住他,柔声问道:“鲁哥,你……你还爱不爱碧柔?”东方鲁想也不想,凝望着她道:“当日爱,自从小时候与你一同在化龙阁修炼我就喜欢上你了……”一面说一面轻轻抚摸她发鬓。 林碧柔道:“我也爱你,虽然我和农大哥哥做了这种事,但我对你的心,始终没有变过,是真的,你会相信我吗?”东方鲁皱眉道:“既然你心中有我,为何还要跟其他男人做这档子事!”林碧柔叹气道:“鲁哥碧柔虽然深爱着你,但我也深爱农大哥,我的心早就被你们两人给占据了……所以,我才……哎,一女配二夫,我自知对你们不公平,但又能怎样,难道要把我割成两截,一人一半吗?如果你不能忍受,就一掌把我杀了,总好过我受这熬煎折磨”农敬云轻轻拍着林碧柔粉背道:“碧柔,我不介意你的心里还有别人,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很满足了。 ”林碧柔微微一愣,颤声问道:“农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农敬云点头道:“我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那女人为什么只能跟一个男人好。 ”东方鲁脸色微变,思忖道:“这小子装得如此大度,我若在纠缠下去,只怕会失了气度,罢了,反正这小荡妇又不是我妻子,就当做跟农敬云分享一下吧。 ”言念至此,不由得往林碧柔望去,正好和她目光相接,只见她俏目含情,妩媚娟丽,说不出的明艳动人,如此一个美人儿,又有谁不为之倾倒。 东方鲁叹道:“碧柔,既然你心里喜欢,我也不勉强,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林碧柔欣喜地搂住东方鲁的脖子奉上香吻,道:“鲁哥谢谢你这样体谅碧柔。 ”玉手往他裤裆摸去,只觉肉棒坚挺却黏稠稠的,湿了一大片,立时明白过来,抬头盯住他,似笑非笑道:“你这人真是的,我来问你,刚才你在外边看了多久?”东方鲁微微一愣,林碧柔继续说道:“你很变态呀,看见人家和男人偷情,竟然会如此兴奋,湿成这个样子!”农敬云暗自好笑:“东方鲁这厮想不到也如此龌龊,看来我还真是高估他了。 ”随即目光再次落入林碧柔身上,已见林碧柔一边为田逸清脱衣,一边向他道:“好了好了,人家知道你憋得难受,这就来好好慰劳你这急色鬼。 ”东方鲁听见她这番淫辞,立时眼红耳赤,淫火攻心,连忙扯掉身上的衣服,直脱得浑身精光,猴急地一把将她抱住,脑袋一低,嘴巴已盖上她的双唇。 林碧柔嘤咛一声,雪白藕臂如水蛇般缠住打过了脖子,朝他奉上香吻,送入柔舌,两人立即吻在一块。 就在林碧柔吻得出神时,娇躯猛地一紧,鼻息加重,原来是农敬云搞的鬼。 只见他从身后将手伸至林碧柔胸前,握住两颗饱满的奶子,对两粒乳头又掐又捏的,惹得林碧柔娇嗔不依。 林碧柔虽与东方鲁吻得入情,但心中仍是担心冷落农敬云,但见这汉子竟已对自己动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于是探出一只手握住农敬云的阳物,上下撸动,她小手柔若无骨,而且动作时轻时重,只是撸了几下竟将农敬云浑身血气凝聚于下身,爽得农敬云不住张口吸气。 林碧柔暗自好笑,便对东方鲁道:“鲁哥,方才农大哥还没跟碧柔尽兴,要不我想先为他弄一弄,可以么?”东方鲁道:“正所谓先来后到,既然如此,你就先与农兄耍上一阵子吧。 ”林碧柔嫣然一笑道:“多谢鲁哥成全,你先摸一下碧柔的身子,待会碧柔再与你欢好。 ”说罢握住东方鲁的手,将其放在自己一只豪乳上,玉手一移,也握紧东方鲁的玉茎,徐徐缓缓的捋动起来。 室内两名男子各自握住美人一只丰乳,而美人则同时为两名男子撸动阴茎,构成一幅淫靡香艳的画境。 三人胡混了一会,林碧柔轻轻推开东方鲁,离开了他的怀抱,蹲下身来,看见眼前之物,不由分说一口将之吞入,鼓唇卷舌的吸吮起来。 东方鲁知道这美人口舌功夫的厉害,一不小心便会被她吸出浓精,于是凝神提气紧扣精门。 林碧柔为东方鲁含弄了一阵子,便掉过头去含住农敬云的肉棒,农敬云首次感受美人唇舌之功,也不禁暗叫销魂。 林碧柔便如此交替舔弄多时,已见两条巨龙张牙舞爪,怒目讪筋。 林碧柔对着农敬云微微媚笑,转过身子翘起玉臀,向其分身坐来。 “哦……”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舒适的呻吟,农敬云的肉棒已经满满地塞在林碧柔的蜜穴中,只见美人扭腰耸臀,紧凑的普道吞吐男儿肉棒,湿滑的粘液使之进出无阻,二人同时享受着销魂美感。 林碧柔小嘴并未闲着,她不忍冷落东方鲁,于是含住其肉棒。 东方鲁见美人身后被另一个男人占据,而小嘴却毫不知倦地为自己品箫,如此淫靡美景叫他再添三分欲火,肉棒瞬间硬如铁铸。 就在东方鲁浑身舒畅之时,突然感到肉棒孤立无援,睁眼一看,原来是农敬云将林碧柔抱起,使之坐在他身上,以男下女上,男后女前的姿势操弄。 林碧柔被身后的农敬云插得高潮迭起,不住地喘气道:“要死,不忍要死了……鲁哥碧柔要被农大哥弄死了……”一根阳具飞也似的,撞得林碧柔身子乱抖,一对豪乳不停地上下颠荡,波浪重重,诱人到极点。 视觉听觉双重刺激,东方鲁异常兴动,随即凑上前去,握住她一只巨乳用力搓捏,犹如搓面团似的,弄得形状百出,借着又咬住另一边乳头,大肆吸吮起来。 林碧柔如何抵受得住,十根玉指,全插入东方鲁的发中,如泣如诉道:“你们这两个狠心贼,杀了我好了……这般欺负人家,这回必定快乐死了……啊!”东方鲁嘿嘿一笑,抬起头,站直身子,将肉棒搁在林碧柔胸口,林碧柔微微一愣,但随即明白过来,伸出双手托起玉乳,往内一挤,两只巨乳立时把肉棒夹住。 东方鲁给林碧柔双乳一裹,立时爽入心肺,美入骨髓,便即抽动起来,皆因阳具坚长,每下挺捣,龟头均抵着林碧柔的下巴,林碧柔也不忘将其含住。 东方鲁棒首被美人口舌含弄,棒身被美人乳肉夹紧,只觉得飘飘欲仙。 身后的农敬云已经也不是省油的灯,腰肢不住向上挺动,细长的阳具频频入宫,杀得林碧柔魂飞魄散,娇喘吁吁,在二人夹攻下,不用多久,已把林碧柔弄淫水滴沥,不停从穴口直淌而出。 农敬云被阴精一浇,阳具猛地暴涨三分,精关大开,射得林碧柔浑身酥软,几乎晕死过去。 农敬云微微平息了一下,轻轻推开林碧柔,道:“东方兄,到你了,碧柔这身子真是没的说。 ”东方鲁抱起林碧柔,愤然地盯着农敬云,林碧柔见状笑,自是明白原因,双手忙箍住东方鲁脖子,亲昵道:“鲁哥不要这样嘛,你应承了人家不再计较的,现在又这个样子。 ”说话间伸手探到他胯间,一握之下,发觉肉棒犹如烧热铁棍,微微笑道:“好了,鲁哥看你下边都硬成这个样子,让碧柔好好安慰你吧。 ”于是不由分说,分开双腿,跨坐在东方鲁身前,宝蛤微张,腰臀一沉,便将整根肉棒吞下。 东方鲁的肉棒不如农敬云的长,但却胜在粗转,林碧柔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其整根吞下,虽然不能时刻撞击花心,但却有着一股包涨感觉,使得林碧柔充实无比。 东方鲁起初还觉得销魂无比,但感觉到棒头被股浓稠温热的液体包裹,随即明白过来,心中暗骂道:“这个臭小子究竟放了多少进去,真她妈的……”东方鲁虽觉得恶心,但看到林碧柔那娇媚无比的模样,下身感受到紧凑的蜜穴吞吐,实在难忍难熬。 又想起方才林碧柔的淫荡模样,怒从心起,横了心暗地发誓,今回定要把她操得半死,要不实在难消心头之气,于是双手搂住其纤腰,肉棒不住向上挺动。 林碧柔下身一阵充实,正自甘美,骤觉火捧又再一撞,全根尽没,整个宝蛤立时塞得爆胀,堂堂满满,真个快美难言。 站在一旁的农敬云把眼看去,立时呆住,随见东方鲁挺起巨棒,露首尽根的大出大进,把个美人儿干得呻吟大作,不由瞧得淫兴复萌,原本软掉的肉棒,竟然跳了几跳,又再作怪起来。 林碧柔给东方鲁一阵猛攻,浑身无处不美,骚水再次汹涌如潮,不住地狂喷,湿滑的浪水竟染湿了林碧柔的下体,就连肛菊也是油光一片,如此淫辰浪景,农敬云如何能忍,想把肉棒放入美人口中,但此刻林碧柔却已跟东方鲁缠吻在一起。 农敬云不禁从身后打量林碧柔,其腰肢盈盈一握,但线条到了臀部却自然地向两边分开,形成那浑圆的玉臀,暗自赞道:“碧柔真是好身子,腰臀曲线如此完美。 ”看着林碧柔不住耸动的丰臀,目光随即落臀缝之上,脑中灵光一现,计上心头。 林碧柔正没命地在东方鲁身上扭腰晃臀,倏感身后被人压住,随即两片臀瓣被轻轻剥开,一根火热的肉棒顶在菊花肛穴之上。 林碧柔急叫道:“农大哥你……你想怎样?那里不行……”正要挣扎,却被东方鲁在下牢牢抱实,半点动弹不得,不依道:“你放开我,再不放我可要生气了……”东方鲁带着报复戏谑的神态道:“碧柔妹子,难得我跟农兄齐聚一堂,就好好乐上一乐,毕竟你的红丸是我采的,你后边的第一次便送给农兄吧,你不是说同时深爱我们两个吗,既然如此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林碧柔摇头道:“不行,求求你们不要,快放我起来!啊……好痛……快快拔出来,真的要死了……”就在二人说话间,农敬云已然乘机突进。 林碧柔只觉得后庭一阵火辣,痛得她眼泪直冒,不禁骂道:“你这个天杀的狠心鬼,干巴巴就这样捅进去,真想收买人命么!”农敬云将林碧柔蜜穴上的浪水抹在后庭,笑呵呵道:“不怕不怕,碧柔妹子小穴水这么多,大哥抹点上去便不会干了。 ”东方鲁见她痛得珠泪直淌,心中不由一痛,连忙一手箍住她纤腰,一手抹去她眼下的泪水,亲了一口道:“碧柔妹子,不要哭了,是鲁哥不好,等会我定好好向你赔不是。 ”农敬云也道:“碧柔妹子,是哥哥不好,我这就拔出来!“林碧柔气苦道:“插都插进去了,还说什么风凉话,今天便顺了你的意,臭男人,就知道享乐丝毫不管人家死活!”农敬云如奉圣旨,借着淫水润滑,肉棒缓缓抽动。 起初林碧柔还觉得肛菊痛楚难耐,但随着后庭渐渐被开垦,竟生出一丝快感。 随觉后面那物已全然没进,前后两洞,却被塞得满满得,那股胀爆感可说前所未有,委实苦乐难辨!便在林碧柔恍惚之间,忽觉两根肉棒同时发动,双手不得不抱紧身下的男人,数十抽过去,终见美快渐生。 起初二人还是自顾自行,毫无章法胡抽乱插。 没过多久,似乎已掌握了门径,彼此亦渐有默契,时而同枪合刺,时而你进我出,登时把那林碧柔弄得魂飞魄散,悲啼不止。 林碧柔被那快感的波涛冲洗周身,幽谷和菊穴都被肉棒撑得满满实实,充实饱胀到了极点,尤其抽插之间,只隔着体内一层薄皮,两根肉棒似彼此感应着对方的存在,争抢不止地直往花心刺去,幽谷最深处的花蕊似被两根肉棒双龙抢珠一般,感受到的刺激可不是二加二这么简单,花蕊绽放之时快美的滋味暴增了好几倍,林碧柔只美到魂飞天外,。 情动之下,林碧柔脸上浮现出百般魅惑,一双纤手前环后回,早将东方鲁和农敬云的脖颈勾了个结实,娇甜的樱唇时而向前献吻,时而向后香舌轻吐,浑然忘我地享受着被夹攻的滋味。 “哎……别……别这样……唔……喔……很……哎……碧柔……好舒服……嗯……好痛快……哎……哎呀……你们都……都好厉害……弄得碧柔这样……唔……这样舒服……哎……你们……采到了……啊……采到碧柔花心里了……嗯……好棒……好厉害……啊……就是……就是这样……唔……爽死碧柔了……好哥哥,把碧柔这样玩……哎……玩的骨头都软了……”林碧柔的后庭紧凑异常,优胜处子,农敬云捧着丰臀,在后大肆抽戳,渐见内里连番收缩,绞着龟头不住吸吮,农敬云只觉得精门难忍,于是不再刻意强求,立即加重几分力度,发狠疾捣,怎料才插了几十下,便觉腰眼一麻,再也忍耐不住,精关一开,竟然先射了出来。 林碧柔本就已有丢意,现后庭给热浆一冲,从未有过的快感席卷周身,立时三魂离体,普道随即收缩,大股阴精疾涌而出,不觉筋麻身酥。 农敬云这一下竟引起连锁反应,随着林碧柔的丢身,东方鲁也难守阵地,就在林碧柔阴精浇在他龟头的那一刻,东方鲁也射了个痛快。 两人不约而同地深吸一口气,入鼻尽是林碧柔高潮之间喷泄的女体香气……夜深人静,神罚院内,一阵大风刮过,嘭地一声,木天青寝室窗户被吹开。 “风忘尘,想不到你还敢回来!”木天青正襟危坐,冷视来人,只见他一身紧身武士袍,显然早已做好准备了。 风忘尘颔首笑道:“木院主真是神机妙算 分卷阅读40 ,竟想得到我会深夜拜访。 ”木天青冷笑道:“明日便是望月行刑之日,你这多情种子难道会袖手旁观?”风忘尘笑道:“木院主真是深知我心,不才深夜打搅便是为了望月一事。 ”木天青脸色一沉,厉声道:“风忘尘,我与你出事多年,你深知我性格,对于触犯刑法之人,我绝不留情。 而且你可是待罪之身,居然还敢大摇大摆地站在我面前,简直就视我神罚院如无物。 ”话音方落,木天青鼓起真元,浑身衣襟无风而动。 风忘尘笑道:“木院主,我现在可是深陷虎穴,只要你一声令下,神罚院上百高手一拥而上,抓我还不像抓只小鸡般简单,又何必亲自动手,劳损真元呢?”木天青冷笑道:“风忘尘不愧是六部智宗,身处如此险地还能镇静,想必你是自行可以说服于我,有什么话便说吧,本院主倒想领教一下昔日智流座之雄才诡辩。 ”风忘尘笑道:“跟聪明人讲话便是痛快,好,风某这就献上拙论。 ”过了半个时辰,太武司之内再次刮起怪风。 三日之期已到,神罚院刑场之内,一个妙龄女子被数条手臂般粗细的铁链拴在铁柱之上,刑台四周堆满干柴,正是望月。 刑场四周围满了观看的人群,众人都对着望月指指点点。 刑场设有六个席位,主位便是神罚院主木天青,此次行刑便由他主持,另外五个座位则是其余五部要员。 木天青抬头看了看太阳,再瞥了一眼日冕,朗声道:“望月身为拜龙殿奉龙使者,不受清规与男子私通,罪名成立,判除烈焰焚身之刑,午时三刻已至,点火,行刑!”倏然,狂风大作,卷起阵阵黄沙,使得众人难以睁眼。 随即浓雾涌至,挡住众人视线。 “有人劫法场!”万长老怒喝一声,冰之卷随即而动,寒气分别扑向东西两个方向。 第十二回法场杀劫碰地一声,气流激射,风停雾散,只见两道人影立于望月身旁,周围的谷草干柴尽数飞散。 农敬云寒声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居然还敢送上门来,今天便要你们共赴黄泉!”东方鲁也道:“好好,两个潜逃在外的罪人如今送上门来,正好一网打尽!“风忘尘衣衫飘飘,淡然道:“东方鲁,你身为天机院主却与林碧柔这等妖妇勾结,扰乱盘龙圣脉,谁是罪人自有我盘龙圣脉子民评论。 ”三年前林碧柔一案已经深入民心,虽然已经翻案,但众百姓还是对这女人有种厌恶恐惧之情,如今风忘尘再次提起林碧柔三个字,众百姓也随之起哄。 东方鲁脸色一沉,他万万没料到,风忘尘竟能鼓动民心,当即喝道:“风忘尘你勾引奉龙使者在先,越狱潜逃在后,你一个罪大恶极之人凭什么在此大发厥词!切接我一掌!”灭之卷武功上手,天地气氛随之一暗,令人窒息而又恐惧的气息席卷而来。 玉无痕冷笑道:“东方鲁,待妾身会你一会。 ”云袖一挥,内息如惊涛骇浪翻涌而至,力压东方鲁毁灭之掌。 “大胆玉无痕,休得放肆!”万长老首先按耐不住,龙头杖猛地一驻地,身子借力扑向玉无痕,并挥舞龙头杖对准玉无痕面门便是一棍敲下。 玉无痕玉掌轻抚,几根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龙头杖,万长老只觉得龙头杖如坠海浪暗流,已然不受控制,被玉无痕这么轻轻一带,龙头杖竟是准头,打向东方鲁。 东方鲁只得放下夹攻玉无痕的念头,一掌劈向龙头杖,以求自保。 万长老这一杖运足真气,东方鲁只觉得掌骨欲裂,痛得他只吐冷气。 万长老也被东方鲁灭之卷的凶猛真气搅得浑身经脉刺痛,苦不堪言。 玉无痕裙裾一晃,莲足趁势踢出,将万长老和东方鲁踢下刑台,两人护身罡气虽为被踢破,但中脚之处也是疼痛难忍,几欲吐血,最要命的是被人一脚踢下台去,两人的面子都丢光了。 “可恶!”万长老以龙头杖驻地,对玉无痕怒目而视,虽已然怒气冲顶,但却未乱方寸,思忖道:“玉无痕这小妮子招式中柔中带刚,将怒涛之气运用得可刚可柔,想必已将海之卷练至化境,即便是上任祀嬛也不过如此。 罢了,先让东方鲁这小子去打头阵。 ”东方鲁果真如万长老所料那般,不由分说再次攻向玉无痕,东方鲁为人甚是自负,如今被玉无痕一招踹下台去,岂能不怒,盛怒之下将灭之卷运至顶峰,“灭魔指”轰然而发。 指未至,气先发,指风所过之处,破土裂地。 突然间眼前惊现巨浪滔天,指劲瞬间即被吞没,东方鲁反应迅速,现出护体之气,却犹如身陷怒海之中。 “天机院主东方鲁,玉无痕领教了!”清亮嗓音响起,玉无痕玉掌轻舒,芊芊素手竟破浪而来,东方鲁不敢怠慢,鼓起真元再施灭神之掌。 天机院主对上神龙祀嬛,两人抗衡,毫不退让。 灭神掌锋锐凶狠,只需击中对手便可将人浑身经脉气血打碎,可谓是一招必杀之绝技。 玉无痕深知此招厉害,心念急转,云袖翻鼓,化出滔滔海波,前后劲力十重,每一重各不相同,或外放,或内收,或旋转,或直击,重叠相生,极难化解,在这十重真气内劲的绞磨之下,灭神之掌劲道已然消化殆尽。 化开灭神掌,玉无痕蓦地竖掌如刀,徐徐斩来,与方才惊涛骇浪之威势不同,掌缘四周,竟无一丝风声,平静得让人心寒,仿佛平静的海面下隐藏的潜流暗涌,虽不见踪迹,但凶险之处不下于怒浪狂风。 万长老脸色微变,,脱口道:“暗流斩。 ”话未说完,东方鲁运起真气,双臂向上拦住来掌,蓦地身子一震,倒退两步,站定时脸色骤变,一口鲜血如箭喷出。 只是一瞬间的交手,便是一刹那的失败,东方鲁肉体的痛楚远不及内心之沮丧,面色灰白已然失去再战之力。 一旁的风忘尘被农敬云以及新上任的智流座叶初缠住,虽是以一敌二,但风忘尘虽能凭借“柔风势”这一四两拨千斤的绝技与二人周旋,不现败势。 神罚院的武士纷纷将刑台围了个水泄不通,只待木天青一声令下便出手拿人;另一部分则是维持刑场秩序,疏散百姓。 但是上面打的天翻地覆,木天青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眼旁观,一旁的凌霄却始终闭目养神,同样没有动手的意思。 万长老怒道:“木天青,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人劫法场,你居然还袖手旁观!”木天青负手冷笑道:“周围这么百姓,我首要之责便是疏散百姓,保护百姓安危,万长老难道我这样做的不对吗?”万长老老脸一沉,但却找不出反驳的言语,所幸闭嘴将心神放在玉无痕身上。 另一方面,风忘尘吐出了口鲜血,而叶初则口鼻溢血,浑身软绵绵般倒在地上,原来风忘尘恨极了这个无常小人,拼着硬受农敬云一掌,也要先杀这厮。 玉无痕乍见风忘尘受伤,心里一惊,也就在她心灵出现破绽的一刹那,万长老把握时间,运起冰之卷,“玄冰孕龙”应声而出,狰狞冰龙张牙舞爪朝玉无痕扑去。 先机已失,玉无痕无奈后退,谁知冰龙不依不饶,咄咄逼人,势要取下玉无痕性命。 “区区冰龙何足道哉,且看我潜龙诀。 ”玉无痕大喝一声,海之卷最上式——潜龙诀惊现红尘。 万长老眼前忽地一花,仿佛置身于今天海啸之中,随即巨浪之中竟出现一道龙影,虬龙掀起狂涛怒浪,对上冰龙。 冰龙深陷怒海狂涛,凶猛顿时减半,随即虬龙扑上,龙尾一甩,啪的一身将冰龙打成两截,紧接着张开血盆大口咬住冰龙脖子,只听蹦蹬一身,整条冰龙或作冰屑,散落在地。 冰龙与万长老内息相连,此刻冰龙毁灭,万长老霎时口吐朱红,已是内伤不轻。 “农敬云给我退下!”玉无痕逼退万长老,调转枪头对付农敬云,一掌拍向农敬云内劲犹如滔滔巨浪,层层海涛,逼得农敬云退下刑台。 昔日六部也有相互比武,但是并非生死相搏,很少能见到真功夫,如今玉无痕毫不留手,一出手便技惊四座,力压三部高手,台下众人都吃惊不已,谁也没想到这芊芊弱质的神龙祀嬛竟是此等高手。 玉无痕皱眉道:“风兄,你快去救望月。 ”说罢玉手在腰间一抽,竟取出缠腰丝带,仔细观看竟是一把一指粗细的软剑。 玉无痕将软剑丢给风忘尘,道:“用此剑劈断望月身上的深海玄铁。 ”万长老识得此剑来历,失声说道:“龙鳞刃!想不到你竟然偷走了拜龙殿的震殿之宝。 ”这龙麟刃相传乃神龙的一片鳞甲所化,可刚可柔,往日都放在拜龙殿的密室供奉,当日玉无痕自知祀嬛之位难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没被罢免之前先盗走龙麟刃再暗中安排风忘尘越狱。 望月身上缠绕的铁链乃深海玄铁所铸,寻常刀剑难损分毫,但龙麟刃锋芒一闪,这几条手臂粗细的玄铁链应声而断。 “望月!”风忘尘急忙将她扶住,只见怀中佳人秀发散乱,玉容憔悴,想必吃了不少苦头,心中顿时一阵酸痛,就在这一刹那,风忘尘倏感丹田一阵酥麻,真气立即凌乱。 回过神来,只见望月一指点在自己丹田气海,风忘尘浑身真气顿时被封。 风忘尘不可置信地看着怀中人,倏然望月伸手在脸上一抹,摘下人皮面具,赫然是林碧柔。 林碧柔制住风忘尘后,从他手中夺过龙麟刃,笑吟吟地道:“风公子还真是多情种子,不过妾身可不是你的望月妹子。 ”“糟糕中计!”玉无痕大惊失色。 三部主事见状同时出手,三道凌烈气劲由上中下三路袭向玉无痕。 玉无痕虽惊未乱,衣裙徐徐摆动,一头秀发也缓缓飘舞,双手在胸口画着圆圈,真气形成一个深邃而又急促的气旋,仿佛海中深不见底的漩涡,三股气劲被漩涡吞噬消磨殆尽,不留一丝痕迹。 万长老脸色铁青,冷哼道:“好一个漩涡劲,玉无痕,想不到你近练成海之卷的四大绝式,老身真是小看了你。 ”海之卷虽是记载大海潮汐奥妙的宗卷,但这几百年来盘修炼此卷的高手将其武学感悟演化出四招精湛的武技,分别是:惊涛势、暗流斩、漩涡劲、潜龙诀。 这四大绝式,分为是一攻、一杀、一守、一灭。 “惊涛势”便是攻招,便是玉无痕常的那套武功,其劲道不负惊涛骇浪之名,出手便是雄厚无比的巨力,以败敌为主。 “暗流斩”是为杀招,取自大海深处的暗流,虽不着痕迹,但却暗藏杀机,悄无声息之间便可取敌性命。 “漩涡劲”主守,以真气模拟大海漩涡,将敌人的攻击尽数荡开或者吸纳,并可干扰敌人下盘,制造胜机。 “潜龙诀”威力最大,以最大程度歼灭敌人为主,方才若非玉无痕有意控制力量,别说区区一个万长老,可叫其方圆二十丈之内绝无活物。 “我的好师妹,姐姐真是羡慕你的天赋啊。 ”林碧柔一手扣住风忘尘的脖子笑吟吟道。 “想不到你才二十有二,便将这四大绝式练得炉火纯青。 ”玉无痕皱眉道:“林碧柔,你的武功不是早就被师尊废除了吗?”东方鲁及农敬云也感觉意外,三年前林碧柔被关押至噬魂崖之前,早已被上代祀嬛打断经脉,击碎丹田,按理来说她此刻应该就是个普通女子,但看她出手偷袭风忘尘,不但功力未失,而且还不在风忘尘之下。 想到这里两人心中顿时生出一丝不安,这女子好深的心机,他们二人已经落入她的算计,想起昔日与她欢好,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林碧柔笑道:“当日师尊知道残杀孩童是另有其人,但却苦于没有证据还我一个清白,于在废我武功之时便做了手脚,你看起来我是被废功,其实只是师尊做戏给你看的。 ”玉无痕思忖道:“师尊当时的确是废了她的武功,想必这些年来她有什么奇遇,使其复功。 她说这些话是实际为了稳住东方鲁和农敬云两人。 ”思念至此,于是冷笑道:“说得跟真的似的!也罢,既然你武功未废,那便由我代劳。 ”万长老厉声道:“玉无痕,当日残杀幼童之人嫁祸与碧柔的人便是你,由于没有证据,老祀嬛才出此下策,以便碧柔日后可以揭发你的真实面目。 ”玉无痕冷笑道:“万长老可真懂得颠倒是非黑白,也罢,无痕懒得与你争执,今日我就算一死也要废掉林碧柔这祸胎!”“你敢!”万长老怒喝道,“你有这个本事?”玉无痕轻蔑地笑道:“有没有此等手段,万长老不妨一试。 ”虽只是轻描淡写,玉无痕眉宇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三部主事想起方才玉无痕那惊天手段,都不免生出一丝怯意,似乎没人敢认为她在说笑。 “呵呵,本座倒想向玉姑娘讨教一番。 ”同样轻蔑的语气响起,万长老顿时松了口气,因为在她看来能抗衡玉无痕之人也只有同样修炼两部真卷的凌霄。 玉无痕皱眉道:“凌霄你这是什么意思?”凌霄笑而不语,负手望天,丝毫不理会玉无痕的质疑。 林碧柔娇笑道:“好师妹 分卷阅读41 ,我来告诉你吧。 你还以为风忘尘能说服两部主事吗?木院主与凌首座虽然与我等意见不合,但终究是六部之主,你还真以为他们会跟你们同流合污。 昨晚两位主事先假意答应风忘尘,随即便通知其余四部主事,所以我们今天才在此设下这个杀局等着你们自投罗网。 ”风忘尘与玉无痕的本是计划说服凌霄与木天青出手相助,即使不出手也保持旁观,只要他们不出手,玉无痕便有把握挡住其余四部,风忘尘便趁机救走望月,谁知竟被对手摆了一度。 风忘尘毫无表情,仿佛这一切早就预料好了,叹道:“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虽然知凌霄和木天青很有可能实在演戏,但为了望月,即使成功的机会再低也得试试。 ”林碧柔笑道:“风公子,你号称六部智宗,竟会犯下这种错误,真是色令智者昏,为了你那望月妹子,明知道是陷阱也一头扎进来。 ”风忘尘冷笑道:“你这妖女,淫贱恶毒,岂知情为何物。 ”林碧柔眼中泛起一丝厉色,五根玉指突然加力,指甲立即插入风忘尘皮肉之中,霎时间血流不止。 “林碧柔给我住手!”玉无痕忍无可忍,一招惊涛势拍向林碧柔,重重劲力朝林碧柔压来。 倏然,林碧柔身前一道红光闪烁,仿佛天空出现了九个太阳,尽数烤干海水,将沧海化作桑田。 炎之卷!好一个武魁座,一出手便压下玉无痕一头。 凌霄的炎阳真元沛然而发,将惊涛怒浪蒸发的一干二净。 玉无痕心知恶战难免,掌势再添三分内力,如海涛翻涌,仿佛干枯的海床再唤生机,重现昔日沧海之雄壮。 水火不容,两种截然不同的真气或作腾腾蒸气,刑场众人一时竟感事物模糊,难见五步之外。 玉无痕见环境有变,迅速转换功力,运起神之卷,祭出玄妙法术,本已浓郁的水汽化作重重雾气,正是——雾隐术。 雾隐术加上蒸气,众人视力顿时被夺,玉无痕也趁此机会,摆脱凌霄。 在雾隐术中,除了施术者外,其余之人皆不能看清。 玉无痕绕过凌霄,奔向林碧柔之处,谁知才踏出数步,便感到耳边煞风呼啸,玉无痕不及细想,一掌“惊涛势”迎了上去。 普一接触,玉无痕浑身一阵酸麻刺痛,暗叫不妙:“雷之卷!”海之卷与雾隐术皆属水,而水可导电,使得“天罡雷音”威力剧增。 在浓雾中难以视物,凌霄所幸闭起双眼,藉借气息感应之法寻找玉无痕的位置。 如今气息锁定之后,凌霄的攻势咄咄逼人,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势要将玉无痕毙于掌下,天罡雷音招出连环,白色电光不断迸发,势若奔雷,刚猛霸道。 两人根基相当,功体属性便成为胜负的主要因素,玉无痕那还会再用水性武功和法术,当机立断,使出神之卷的另一种法术——五行八卦咒。 神之卷虽有许多神妙法术,但由于念咒画符的时间太长,所以短兵相接的时候并不适用。 这五行遁术也是如此。 真正的五行八卦咒可以使江河改道,枯木逢春,甚至还能点石成金,此刻玉无痕并非是施展完整的五行八卦咒,而是以真气推动五行真元,凭借五行相生相克之道牵制凌霄。 先天八卦之中,天一、泽二、火三、雷四、风五、水六、山七、地八(注:亦有另一种说法是一乾、二兑、三离、四震、五巽、六坎、七艮、八坤。 ),而对应的五行属性便是:天泽属金,山地属土,雷风属木,水火则对应水火。 其中雷为震卦,属木。 水生木所以海之卷此等水性武功便增加天罡雷音的威力。 按照五行制衡的道理,玉无痕以天泽二卦划出白金之气,牵制天罡雷音,正所谓金克木,雷之卷的威力已然减半。 凌霄见状再使炎之卷,藉火克金,再次抢占上风。 玉无痕也并非省油之灯,功体迅速转化,海之卷再次上手。 时而水生木、木生火,火克金;时而金克木、水克火、火生土,两人就在这五行转换之间斗得天翻地覆。 凌霄同用雷炎二劲,正符合木生火之道理,攻势霸道凶猛,而玉无痕以海之卷为主辅以五行八卦咒,攻守进退有条不紊,丝毫不落下风。 两人皆是修炼两部真卷,也是六部之中顶尖的人才,如今针锋现对,各展神通,斗得日月无光,星辰失色。 凌霄为人高傲自负,以六部第一人自居,如今久战一个女流之辈而不胜,不禁有些心浮气躁,招式也再添几分凶狠。 玉无痕虽是沉着应战,但无奈风忘尘被制,自己又身陷敌围,自知久战不利,但却无法取胜或脱身,也甚为急躁。 两人修为相当,心境相同,过了一百多招还是不分上下。 久战之下,雾隐术的效力逐步减弱,四周雾气缓缓消散,映入众人眼前的便是玉无痕与凌霄的激烈大战,万长老立即招呼东方鲁及农敬云加入战团,而一直沉默的木天青也随之出手,玉无痕竟陷入以一敌五的绝杀之境。 凌霄性子高傲,不屑与人联手,本想将另外四人喝退,但他与玉无痕斗到现在,真气已然不济,连开口说话都又困难,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四人加入战圈。 凌霄真气几近枯竭,玉无痕也不好受,苦斗凌霄已令她心力憔悴,如今又独战五大高手,顿时险象环生,步步后退,只能以“漩涡流”,以守代攻,苦苦支撑。 这漩涡流也不愧绝学之名,尽挡五大高手攻势而力保不失。 林碧柔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伸出两个修长手指,对着风忘尘的肾俞穴便是一指,风忘尘只觉得下身一阵冰凉刺痛,痛得汗水直冒,但他知道林碧柔是想藉此打乱玉无痕心神,于是强忍不出声。 林碧柔笑吟吟道:“风公子还真是硬气,你知不知道我方才一指是什么名堂?这一指名为散阳指,只要点中男人的肾俞穴,便可散去男子的阳气,也就说能叫你这位风流倜傥的大情种变成太监!”风忘尘眼中尽是怒火,始终一言不出,但林碧柔故意以内劲说话,声音响遍全场,玉无痕心神大乱,露出破绽,被万长老抓住时机,一仗扫中玉无痕背门。 噗嗤一声,玉无痕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蒙面轻纱顿时一片朱红。 “拿下这贱人!”万长老用龙头杖指着昏迷在地的玉无痕道。 噬魂崖乃关押罪大恶极之人的监牢,乃神龙峰后山绝壁的一个天然溶洞,上不着天,下不及地,要想进入其中必须先登上山顶,再由乘坐缆车下去,下边的人要上来也得乘坐山顶放下的缆车上去,可谓飞鸟难越,猿猴难攀。 噬魂崖内有许多天然的石洞,其石壁坚硬无比,不下金铁,因此在石洞口处修建一道牢门,每个石洞便可以作为一个独立的牢房,牢内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再配合其环境地势,真是可谓插翅难飞。 咔咔——牢房那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狱卒将一名男子丢进牢房,牢房内一名女子无力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顿时泪如泉涌,悲呼一声扑了过去:“风郎,你这是怎么了!”风忘尘躺在女子怀中,缓缓抬起头来,展颜笑道:“月儿,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望月含泪道:“你伤成这样还顾着安慰我,你这傻瓜……”“真是一对情浓意蜜的同命鸳鸯。 ”牢房外传来林碧柔的咯咯娇笑,“正所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望月妹子,你这位风郎为了救你如今落得个不能人道的下场,你可要好好照顾他啊!”望月猛然一震,脸色白得煞人。 第十三回柳暗花明林碧柔嘲讽风忘尘与望月后,怀着一丝兴奋与激动的心情缓缓入噬魂崖最深处。 她手持令牌,命令狱卒打开牢门。 折扇牢门以精钢所制,沉重无比,要五个狱卒同时推动绞盘才能拉动铁链,使之升起。 牢房内,玉无痕盘膝而坐,双目紧闭,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没有丝毫颓然之态。 林碧柔笑道:“师妹你经脉受封,真气被锁,已然失去一身神通,竟还能这般镇静。 ”玉无痕淡然道:“心静则安,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不像某些人坏事做尽,却还以为可以逍遥法外,殊不知天道有常,善恶有报。 ”林碧柔脸上依旧笑意不减,突然探出玉手扯下玉无痕的面纱。 “我的好师妹,这三年来,姐姐我一直在挂念着你这美丽的容颜。 “林碧柔望着玉无痕的脸蛋笑道。 面纱落地,玉无痕露出庐山真面,本该是不下于林碧柔的绝世容颜,却在左边面颊出多了一道由嘴角一直延伸道耳根的伤疤,犹如蜈蚣般狰狞可怕。 玉无痕目光深邃,淡淡笑道:“我说林师姐啊,你除了掀我的面纱外,你还有其他手段吗?”林碧柔娇躯一阵颤抖,怒极反笑道:“丑八怪,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林碧柔与玉无痕乃上代祀嬛的入室弟子,林碧柔由于天生丽质,性格开朗所以身边一直有不少男子围着她转,再加上她天资聪颖,无论是武功还是法术一学便会,深受师尊爱宠,玉无痕由于自小破相所以一直以面纱遮面,也造成了她性格的孤僻,与受到众星捧月的林碧柔不同,玉无痕资质平凡,但她却认真刻苦修炼,以勤补拙,自小便打下了牢固的根基。 林碧柔一直瞧不起这丑八怪师妹,自持天赋聪慧对于师尊所教的东西,只要学会便可,不再修炼第二遍。 八年前,六部二十岁以下的弟子进行比武切磋,没比试之前,林碧柔与凌霄都被认为是最有实力的两名年轻人,谁知武诀一开,结果竟令人大跌眼镜——林碧柔被同门师妹玉无痕十招打下擂台,此后玉无痕一路高歌猛进杀入决赛,虽以一招之憾败于凌霄,但玉无痕从此一鸣惊人。 林碧柔输掉比武后,心中不忿于是召集一帮纨绔子弟,借着为玉无痕庆贺胜利揭开其面纱,与众人嘲笑羞辱玉无痕,当时玉无痕没出手教训这群人,只是等他们笑够后再从林碧柔手中夺回面纱戴上,在这过程中,玉无痕一言不发,冷漠得让人害怕。 这件事被祀嬛得知,对林碧柔的品性大失所望,于是立玉无痕为下一任祀嬛。 林碧柔在嫉妒愤怒之下,暗中残杀百多名孩童,以其精血修炼邪法,试图一举击败玉无痕,抢回祀嬛之位,谁知事情败露,被其师尊废去武功,打入噬魂崖。 想起那段往事,林碧柔心中冒出一股无名之火,抡开双手对着玉无痕便是几个耳光,打得玉无痕腮帮子高高鼓起,嘴角溢血。 林碧柔还觉得不解气,一脚将玉无痕踹到在地,狠狠地踩踏她的脸颊,边踩边笑道:“我的丑八怪师妹,姐姐我有一千种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你要不要试试看?”说罢又在玉无痕胸口小腹连踹数脚,踢得玉无痕口吐鲜血,但至始至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那双眼睛依旧如此冷漠,但却目光如炬,仿佛一柄利剑可以穿透人心。 林碧柔被盯得不由内心一寒,狠狠道:“小贱人,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我看你还怎么瞪我!”说罢伸出两指,对着玉无痕双眼插去。 “住手!”一股气劲缠住林碧柔的手,随即一个男子挡在了玉无痕跟前,正是神罚院主木天青。 “林碧柔,噬魂崖乃受神罚院掌管,外人不得滥用私刑。 ”木天青傲然道,“你若再继续,别怪本院主不客气了!”林碧柔冷哼一声道:“玉无痕,今天我就给木院主一个面子,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看你还怎么得意!还有跟那个姓龙那小子还有他的同伙,很快就会下去陪你了,别指望他们能救你!”化龙阁的石门外,数十名士兵推着五口火炮缓缓逼近,这五门火炮均成龙形,以龙头为炮口。 万长老手持龙头杖站于后方,指挥众将士,准备敲开那扇怪异的石门,原来万长老为了根除后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调来这五门火龙炮,势要一举轰破化龙阁。 “大长老,火炮已经准备好了!”万长老大声喝道道:“很好,瞄准石门,给我打!”轰隆隆,火炮狰狞巨兽发出震天怒吼,一瞬间火光飞溅,浓烟滚滚,观其威势比破浪号上的几门火炮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待到浓烟散去,石门竟然毫发无损。 万长老怒喝道:“给我继续打,不将这扇门炸开,绝不停止!”士兵接到命令,浇水冷却炮管,继续填充炮弹,再次轰击石门。 整座神龙峰仿佛在遭受雷神的怒火,炮声如雷,响彻云霄。 “大长老……我们炮弹打完了,那门好像一点事都没有……”一名将官回禀道。 万长老脸色铁青,拄着龙头杖快步走到石门前。 只见石门依旧完好如初,方才的炮击那怕连一点碎末都没打掉。 “相传这道石门可挡凡间水火,看来传说是真的。 ”万长老叹气道,“难道里边那小子真如玉无痕所说是……”万长老猛吸一口气,压下了这个念头:“不可能,那些只是远古传说,那小子绝不是什么真龙转世。 ”万长老心烦意乱之随手拍在石门上,只听咔的一声,石门竟缓缓打开。 本该十分熟悉之地,却是触目惊心之景。 化龙阁内空无一人,本应雕刻着䶮武天书的石壁竟然崩碎倒塌,地面坑坑 分卷阅读42 洼洼,仿佛被巨兽踩踏过一般,没有一块地板是完整的。 “这……”万长老整条脊背犹如被冷水浇过一般,寒意涌遍全身。 玉无痕在峡谷周围布下“星罗天斗阵”,临走之前将进出阵法的口诀告知崔蝶,崔蝶等人也暂时安心在此养伤。 韩云飞急冲冲地走来,神情有异地道:“少夫人,据探子回报,前方十里处出现一支越一千人的部队,观其行军方向冲我们来的。 ”“传令下去,叫弟兄们从小道侧退。 ”崔蝶经过几日调养,已恢复了少许元气,但由于被嗜血箭所伤,精血亏损,脸色依旧苍白。 韩云飞有些担忧地问道:“少夫人你的伤势……”崔蝶笑道:“我伤势无大碍,现在当务之急先摆脱敌人的追捕。 ”任谁都看得出崔蝶是在强撑,但目前情况只能尽快侧退,谁也不敢保证这“星罗天斗阵”可以抵挡上千兵士的攻击。 崔蝶带领众人迅速撤离,虽然众人伤疲交迫,但依旧强打精神稳步前进,才走了两三里路,前方草丛传来阵阵响动,显然是大队人马迫近。 对方来得突然,想要躲避已然不可能,唯有拼死杀出一条血路。 崔蝶喝道:“结三花破敌阵,向东边突围!”“杀!”众人齐声大喝,喊声中透着视死如归的气势及与敌具亡的煞气。 崔韩两家残余武士闻言快速结阵,摆出三花破敌阵,朝东边来敌冲去,盘龙圣脉的士兵哪料到这些“瓮中之鳖”敢主动攻击,东面的一百多名士兵竟被杀得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在战场最重要的就是一股气势,崔蝶众人如今陷入绝境,反而激发出拼死一战的决心,反观盘龙圣脉的士兵五百年来无战事,士兵中见过血的人少之又少,那里是崔蝶手下这帮沙场老兵的对手,只是一个照面便被崔韩武士的杀气吓得两腿直哆嗦。 东面失利,其余几路部队迅速围了过来,其中还有三百多名骑兵,骑兵藉着速度优势将崔蝶众人再次包围。 “杀了这些贼子!”骑兵首脑挥着马刀,领着着五骑率先奔来。 韩云飞冷笑一声,喝道:“砍马腿!”六名武士一个懒驴打滚,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快马的奔跑路线上。 只见他们双手握刀,对着马腿便是一挥。 快马的冲击力加上挥刀的速度,只听战马发出凄惨的悲鸣声,六匹战马前腿应声而断,马背上的人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筋骨断裂。 在这个时候,可不再有什么仁慈可将,六名武士上前便是一刀,结果他们性命。 骑兵见首领丧命顿时乱作一团,崔蝶素手一挥,六名武士迅速归队,四十个人集结成三花破敌阵,朝混乱的骑兵方队杀去。 沉腰背,砍马腿,战马受伤后狂性大发,将马背上的人甩下,摔得头破血流,那些侥幸没摔伤的却又遭到其他战马的踩踏死伤惨重,只是一个照面三百骑兵竟被杀得哭爹喊娘,而崔蝶手下竟未折一员。 “哈哈,痛快,这一回杀得真是痛快!”韩云飞衣服尽是血水,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只见他一刀一个敌兵,犹如炼狱杀神。 “在这种丛林之处居然还敢用骑兵,领兵之人还真是饭桶一个!”崔成砍倒一个敌兵大声笑道,“老韩,不如咱们比比看,谁杀得更多!谁输谁就是龟孙子!”韩云飞骂道:“去你妈的崔成,这龟孙子你是当定了,老子杀了五十个狗崽子!”嗖的一声,韩云飞哑然失声,只见一枚箭矢插在韩云飞喉咙,一直穿透脖子。 “老韩!”崔成悲鸣一声,手中钢刀挥舞得更是疯狂,四周竟无十合之将。 “云飞……”崔蝶看着韩云飞的身子缓缓倒下,眼圈倏然一红,泪水已然涌出,她心中虽是悲苦,但却无暇分心,因为最可怕的敌人已经逼近。 “贼子,此处便是尔等埋骨之地!”不远处传来东方鲁的叫声。 一百多名弓弩手,强势逼杀!箭矢如雨,又有几名武士中箭丧命。 崔蝶忍无可忍,不顾伤势,强提内元,冰火二气凌然而发铸成一道雄厚气墙,弩箭只消一触及气墙不是被冻成冰屑就是被焚成灰烬。 “趁着机会一鼓作气冲过去!”崔成大叫一声,仅存的三十名武士在冰火气墙的掩护下朝弓弩手冲去,他们知道只有拉近距离与之肉搏,才有活命之机。 东方鲁那容对方欺近,从一名弩手手中拿过弓弩,运起灭之卷,对准崔蝶便是一箭。 崔蝶见状再催三分元功,冰火气墙立即将这一箭摧灭。 东方鲁冷笑道:“好顽强的婆娘,再接我一箭!”只见东方鲁弯弓搭箭,带着毁灭之气的箭矢再次射向崔蝶。 箭矢撞在冰火气墙上,并未攻破崔蝶防线,只是在气墙上留下一道淡淡的涟漪就落在地上。 筑起一道可以保护三十多人的气墙,就算是全盛时期也难以维持,跟别说如今重伤未愈的崔蝶。 冰火二气与自己内息相连,东方鲁这两箭蕴含着灭之卷的真气,崔蝶每接一箭,犹如跟东方鲁拼内力一般,此刻她已是伤上加伤,鲜血已经涌到喉咙。 东方鲁看出端倪,思忖道:“这婆娘已是强弩之末,下一箭便可破她防守!”第三箭射出,崔蝶的冰火气墙再难支撑,瞬间土崩瓦解,防线溃散。 崔蝶牵动旧伤,猛地吐出一口黑血,背部的伤口也随之崩裂,衣衫一片鲜红。 失去冰火气墙掩护的众人暴露在弩箭之下,只消一轮乱射便可叫这三十余人客死异乡。 轰隆一声,大地一阵晃动,崔蝶众人跟前冒出一道土墙,将凌烈的箭雨尽数挡下,随即另外三个方向也出现三面土墙,把崔蝶众人围在其中,,随即大雾弥漫,东方鲁眼前一片迷漫。 “雾隐术?”东方鲁大吃一惊,虽是视线受阻,但他并未就此放弃,凭借着高手独特的感应,他已捕捉到崔蝶的位置,运起灭之卷,一记灭神掌拍出,掌势雄厚无匹,在他认为土墙虽可挡下箭矢,但绝对挡不住灭神之掌。 “哦,好一个灭之卷。 ”一声轻蔑冷笑响起,“可惜还是差了点!”东方鲁掌心拍在土墙,只觉得那面土墙犹如千斤玄铁般坚固,不但难损分毫,真气还被反震回来,差点没吐血。 “啊,这是什么东西……”“蛇,好多蛇啊……我被蛇缠住了……”“救命啊!”四周响起士兵们惊恐的叫声,东方鲁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听见嗖地一声,双腿便被条状物体牢牢缠住,这些物体仿佛是从土里长出来的,而且越长越多,只是刹那间的迟疑,东方鲁浑身上下便被捆了个结实。 带到雾气散尽,东方鲁才看清楚自己身上所缠何物,竟是一些藤条。 东方鲁怒哼一声:“装神弄鬼,雕虫小技也妄想困我!”运起真气,试图一举挣破束缚,谁知这些藤条竟不怕灭之卷的真气,任由东方鲁怎么提元运气,也难以挣脱,而且他越是挣扎藤条捆得越是结实。 “该死!”东方鲁大怒,已然不顾什么风度,破口大骂,言辞粗俗难听,竟不逊于泼妇骂街。 “院主,您没事吧。 ”一名心腹士兵怯生生地问道。 东方鲁止住骂声,疑惑地问道:“你……这些怪藤没有捆你吗?”那名士兵摇头道:“小的也被捆住了,但是不知为什么等到雾气散去,这些怪藤不是缩到地下就是枯萎。 “东方鲁闻言不禁一愣,心里疑惑顿生,想了一阵子,也想不通是何道理,于是骂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些鬼东西给我弄掉啊!”士兵闻言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招呼几名同伴过来割开藤条,无奈的是无论用刀砍也好,用剑劈也罢,怪藤竟毫发无损,甚至用火烧也也不奏效。 最后只能挖地三尺,将怪藤连根拔起,这才替东方鲁松开纠缠。 东方鲁脱出束缚后,仔细查看这些怪藤,发现这些藤条竟是从周围的树根衍生出来,每一根怪藤都连着一条树根,看到这些东方鲁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借着崔蝶身上所残余的嗜血箭气息确定崔蝶众人位置,东方鲁本是信心满满,有十足把握将玉无痕的同党一网打尽,谁知到最后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还被弄得鸡毛鸭血,颜面尽失,气得他满肚子火,挥掌拍断一颗大树,士兵们见首领发火,都噤若寒蝉,生怕触及东方鲁的霉头。 “东方院主。 ”一名骑兵策马而至,随即翻身下马向东方鲁行礼道:“小人乃拜龙殿骑将,奉万长老之命特地请院主到拜龙殿一叙。 ”东方鲁对这些怪藤十分不解,万长老人老成精说不定可以给自己一个答案,于是拉过一匹战马,随着骑将奔向拜龙殿。 东方鲁快步走入拜龙殿正殿,只见林碧柔、万长老、农敬云都在殿中。 万长老见状问道:“东方院主,你凭借嗜血箭毒的追踪,可否找到那些中原人?”东方鲁叹道:“找是找到了,但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万长老脸色微变,略微不悦地道:“据老身所知,那些中原人只有四十多人,而且他们的首领也中了嗜血箭,东方院主带领一千士兵居然还让他们逃脱,这是何道理?”被万长老当面讽刺,东方鲁脸色微臣,若非有事要请教万长老,他绝对会扭头便走。 东方鲁摇了摇头道:“本该十拿九稳的事,最终却生出变数。 ”于是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听得万长老三人目瞪口呆,随即东方鲁又将一根怪藤递给万长老。 万长老仔细观摩了许久,脸色越发凝重,良久才吐了口浊气道:“按照东方院主所说,这树藤恐怕可以吸取你的真气。 ”东方鲁浑身一震,问道:“此话怎讲?”万长老叹了口气道:“东方院主你当时鼓起一身真气内元也无法挣开树藤纠缠,而且还是越挣扎捆得越紧,而那些普通士兵却在短时间内摆脱怪藤纠缠,所以老身大胆猜测这些怪藤将你的真气吸纳,并以之为养分使自身变得更加强悍坚韧。 再观此人可以随心搬运泥土以之筑墙,想必是精通五行要术之高手。 ”说罢眉宇间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东方鲁皱眉道:“如今风忘尘和玉无痕都被关在噬魂崖之内,此人再怎么厉害毕竟也是势单力薄,如何能与六部抗衡,万长老何须愁眉不展。 ”万长老苦笑着摇了摇头便将化龙阁之事告知东方鲁。 听闻此事后,东方鲁也是惊讶得合不上嘴,颤声说道:“难道玉无痕所说是真的……那小子真的是……”“哼!”林碧柔怒哼一声道,“够了,只是一个黄毛小子便把你们吓成这样,如今我们四人联手把持大权,又有何惧。 只要我们同心1327;力,即便他是条龙也得给我盘着!”农敬云叹道:“碧柔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玄天龙主在众子民心中乃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林碧柔冷笑道:“莫说那小子不是龙主,即便他是,我们如今大权在握何须怕他!”万长老冷冷道:“大权在握?我看未必。 太武司手握兵符,掌管全岛大军,神罚院主持刑罚,有这不可冒犯之威严。 凌霄和木天青可不跟我们坐同一条船啊。 ”林碧柔眼中闪过一丝媚光,妖艳中带着几分肃杀,轻启朱唇,含笑道:“既然不跟我们同一条船,那只要先下手为强了!”东方鲁皱眉道:“说得对,箭无回头箭,如今这个局面也不能再犹豫了,不但凌霄和木天青,就连风忘尘和玉无痕也不能留。 不用等到行刑那一天了,今天就将风忘尘和玉无痕解决掉。 ”万长老沉声道:“不可自乱阵脚,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林碧柔媚笑道:“万长老,碧柔心中已有定计,只要万长老肯点头,我保证凌霄、木天青还有玉无痕和风忘尘明日绝对走不出天刑堂!”天刑堂——神罚院正厅大堂,乃审判犯人之处。 玉无痕与风忘尘身法特殊,案情牵扯过大,所以除了神罚院院主及相关的审判人员外,其余五部主事亦随堂听审。 由于新上任的智流座被风忘尘击毙,今天文策司只来了一个代主事,威望根本不能与其他五部相比,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 木天青坐于正位,扫视了一周,目光落在万长老的位置上,只见万长老目无表情,而身后却站着林碧柔,木天青见状脸上浮现一丝不悦。 玉无痕、风忘尘以及望月三人被五花大绑地压上来,三人神情萎靡,毫无昔日风采。 木天青扫了三人一眼道:“尔等三人皆犯下死罪。 望月,身为奉龙使者却不守清规,与男人私通,按律例判处万火焚身之刑;风忘尘,原为智流座,掌管盘龙圣脉之官吏调动变迁,却知法犯法,玷污奉龙使者清白,此后更越狱、劫法场,罪加一等,判处凌迟之刑;至于玉无痕,身为神龙祀嬛,属下犯事,你却不引以为戒,反而变本加厉,先助风忘尘越狱,再阻挠追捕中原疑犯,此后更是仗着自己武艺超群,硬劫法场,条条都是死罪,按律例当斩立决,但念在你曾任神龙祀嬛,斩首之刑有损拜龙殿之神圣,故改判饮鸩之刑。 七日后,执行三人之死刑!“念完宣判词,木天青对着其余五部主事问道:“五位主事,不知对此 分卷阅读43 判决可有异议?”凌霄摇了摇头表示无异议,东方鲁和农敬云默然不语,只是万长老倏道:“木院主,老身有话要说!”木天青点头道:“万长老请讲!”万长老站起身来道:“老身对这三人的刑罚没有异议,只是觉得这行刑的时间略微不妥!”木天青皱了皱眉道:“愿闻其详!”万长老清了清嗓子道:“此等三人犯下滔天大罪,亵渎龙神,死不足惜。 但他们的中原同党尚未落网,未免夜长梦多,防止劫法场之类的事情发生,老身提议应及早行刑!”木天青问道:“万长老认为应该何时行刑?”“就在今日!”木天青道:“今日?未免太过仓促了些,而且这三人所要遭受的刑罚都要相当时间准备。 ”万长老道:“事情从简,正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直接一个斩立决便可,要是拖久了,唯恐再贴变数!”“哼哼,好一个杀人不过头点地。 ”一直不说话的凌霄冷笑道,“万长老敢情在你眼中,刑罚之事竟是如此儿戏。 这三人所犯之罪应当行何种处罚,律法中写得一清二楚。 如果擅自更改今后岂不乱了套?”万长老皱眉道:“非常时期行非常事,破例一次也无伤大雅。 ”凌霄冷笑道:“好一个无伤大雅,是今后有个狂徒冲入拜龙殿奸淫掳掠,将所有女弟子都玩了个遍,万长老是不是准备关他那么三五天又放出来?”万长老大怒道:“武魁座,拜龙殿乃神圣之地,岂容你信口雌黄!”凌霄笑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反正万长老都能擅自改动刑罚,又何不再改一次,反正也无伤大雅。 ”凌霄轻描淡写,不断地应用万长老的言辞,气得万长老额头青筋怒张。 而且凌霄还不依不闹地说道:“若真有此人,就冲他这份胆识和实力,我们也应该好好奖励他一番嘛,关他个三五天再放出来也算是非常时期行非常事!”“够了,凌霄你给我闭嘴!”万长老忍无可忍,将龙头杖猛然驻地,硬生生地在地板上轰碎一大片。 凌霄眯眼道:“万长老,天刑堂内可不允许动武,你这样做莫非是想劫狱?”万长老毕竟人老成精,心知自己已经陷入凌霄的圈套之中,当即压下怒火,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凌霄,转头望向木天青道:“木院主主持刑罚之事,此事你如何看待?”木天青沉吟道:“万长老所言也有道理,只是今日为这个月阴气最重的小凶之日,若行行杀伐之事,唯恐使死去的犯人怨气过重,变成厉鬼!不如改在后天行刑如何。 ”木天青此人平日说一不二,如今竟向万长老妥协后退一步,着实叫东方鲁和农敬云感到意外。 万长老叹道:“原来木院主是为了此事啊,不过你不必担心,碧柔曾修炼冥之卷,对于引渡亡魂消除怨气颇有研究,想必她可以将这三人死后的怨气消解殆尽,保证不出意外。 ”一直不说话的风忘尘冷笑道:“万玄姬,你为何如此着急着要我们的命?”万长老隔空便是一个甩手,啪的一声,狠狠地在风忘尘脸上打了个耳光。 “戴罪之身岂敢乱嚼舌根,给我闭嘴!”万长老寒声道。 凌霄道:“万长老啊,按照律例犯人可为自己的罪行做出辩解,不过我也好奇,万长老今日为何如此着急要处死他们三人?”林碧柔接口道:“万长老方才已经说了,未免夜长梦多,防止那些中原来劫法场。 ”凌霄冷笑道:“林姑娘,那些中原真的这么厉害吗,他们顶多也就三十个人,虽然逃命本事不错,但要想真刀真枪劫下法场,恐怕没这么容易吧。 ”东方鲁道:“武魁座,昨日我与他们交手之时突然出现一个神秘高手,此人不禁懂得雾隐术还精通五行术数,其能为不容小视,若此人出手,恐怕……”凌霄哼道:“东方院主此言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本座倒不信区区几只跳梁小丑能在我们六部高手面前劫走犯人。 ”林碧柔思忖道:“失策,我还是低估了凌霄这自负的性子,这男人简直就是一莽夫,遇上高手就想过招比武。 ”随即又听凌霄道:“莫非此三人掌握着万长老什么见不得光秘密,所以万长老才想早些将其除去,以便杀人灭口!”万长老气得差点吐血,喝道:“凌霄你不要血口喷人!”凌霄耸耸肩笑道:“本座只是猜测而已,不过方才万长老不准风忘尘说话好像真怕他说出些什么来着。 ”“凌霄你欺人太甚!”万长老忍无可忍,挥动龙头杖对着凌霄便是一棍。 凌霄衣袖一甩,灼热炎流扑向龙头杖,两人轰然对上一招,气劲激散,整个大厅都微微颤抖。 “够了!”木天青怒吼道,“你们真当我这个神罚院主是死人吗!”木天青盛怒之下,真气透体而发,衣发无风而动,浑身散发着刚毅之气,使人不敢逼视。 木天青冷然扫了二人一眼,道:“吾乃神罚院主,掌管刑罚之事,吾决定五日后行刑,若想更改,大可再行一次六部共议!”林碧柔叹道:“此等小事何必六部共议,既然木院主已下判决,我们只好遵循。 ”木天青扫了她一眼道:“既然如此,那便退堂吧!”说罢正想站起身来,倏然浑身一阵乏力,又跌坐在椅子上。 凌霄也是脸色一沉,难以施展半分力气,神罚院的其余众人也是此等状况,玉无痕三人此刻也是无力地倒在地上。 木天青额头渗出丝丝冷汗,不可思议地道:“软骨散?”只听林碧柔咯咯娇笑道:“木院主好见识,正是软骨散,不过妾身却在里边多加了几味药材,分别是毒龙胆与童子血。 ”软骨散乃盘龙圣脉独特的迷药,可令吸食者在三个时辰内气力尽失去,但带有微微香气,内家高手可以在第一时间察觉并屏气隔绝迷药,而毒龙胆本是剧毒之物,带有恶臭。 童子血乃纯阳之血,将这两种药材混在一起便可除去软骨散的香气,使之无色无味。 木天青冷冷道:“林碧柔,你这是什么意思!”林碧柔娇笑道:“哎呀,木院主,妾身对你们施毒还能有什么意思,当然不会是什么好事了!”万长老。 东方鲁以及农敬云缓缓了起来,目光冷峻地盯着木天青,一言不发,观其脸色丝毫没有中毒迹象,显然已事先服用解药。 东方鲁看了看凌霄道:“凌霄啊,别白费力气了,即使你根基再怎么雄厚,想化解这软骨散之毒也得花上一两个时辰,这么久的时间够我杀你几百次了!“凌霄怒视东方鲁,冷哼一声“卑鄙小人”便不再搭理东方鲁,闭目运功驱毒。 木天青双目瞪圆,喝道:“竟敢在天刑堂下毒,你们就不怕千刀万剐之刑吗!”农敬云笑呵呵道:“我们今天所做之事可以算是造反兵变之罪过,不但要千刀万剐还要株连九族!我们当然怕了,为了避免此等惨状,只好先下手为强,送你们上路了!”木天青道:“即便如此,你如何向盘龙圣脉十万子民交代,还有太武司的五万精锐。 ”农敬云指了指玉无痕三人道:“此事不劳木院主操心了,这边不是还有三个重犯吗。 我可以将你们都杀了,把罪过都推到他们身上,对外可以宣称玉无痕、风忘尘、望月三人不服神罚院判决,殊死一搏,六部主事联手于其一战,最终太武司、神罚院、文策司三部高手与敌同亡。 ”说道这里农敬云又笑了笑道:“木院主乃是殉职,一定会给你个风光大葬的。 随后太武司的兵权自有能人接管。 ”凌霄冷笑道:“你说的能人是不是叫做陈柏?”农敬云愣了愣道:“哦,凌首座还真是料事如神。 此人武功虽不如首座你,但却识大体,知轻重,相比太武司在他领导下会更上一层楼的。 ”凌霄嘿嘿笑道:“这小子确实识大体,知轻重,不想凌某一样刚愎自用,自高自傲。 不过今天我来天刑堂之前看他有些不顺眼,一掌把他拍死了。 ”农敬云呵呵笑道:“不碍事,死了一个陈柏,我们还能在捧一个张柏,张柏死了还有周柏、王柏……”“呵呵,农大哥说的真是风趣,不知道农大哥死了还有没有农敬风。 ”本该十分娇媚的笑声却带着令人发寒的杀意,农敬云还未反应过来,一股庞然大力涌向背门,只听见骨骼碎裂之声,农敬云两眼大睁,口角涌血,缓缓软倒在地。 农敬云鼓起最后余力,朝身后望去,只见林碧柔笑靥如花,袖手而立,正盯着自己,心中顿时涌起千万感情:不甘、不解、疑惑、愤怒、伤心……想张口说话,却觉得嗓子被堵住一般,话未说出,鲜血再次喷出。 林碧柔这一掌打得毫无征兆,农敬云脊骨被打折,心肺尽碎,躺在地上,口中鲜血有如泉涌。 “农大哥,碧柔这些日子也陪了你好几次,你也该安心去了。 ”林碧柔依旧是笑语晏晏,丝毫没有一丝杀意。 农敬云眼睑扑闪一下,瞳子深处的火焰忽地熄灭,头一歪,死了。 变数丛生,就连万长老、东方鲁也是惊诧不已,内心之震惊难以言喻。 第十四回计中有计,九卷合一万长老看着林碧柔出手偷袭农敬云,心中惊怒交加,喝道:“林碧柔,你这是做什么!”林碧柔笑道:“万长老哩,你还看不出来吗,碧柔演的这一出戏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东方鲁脸色一沉,寒声道:“林碧柔,当日你显露武功,我便知心计不简单,但是还想不到你如此歹毒!”林碧柔笑道:“最毒妇人心,鲁哥你没听说过这句话吗?”鲁哥二字只有在两人欢好之时,林碧柔方会叫出口,如今她的语气虽是娇媚温柔,但听在东方鲁耳中竟有着一种冷酷残杀之意。 东方鲁哼道:“你这贱人,别忘了当初是谁冒着生命危险把你从噬魂崖救出的!”林碧柔掩嘴笑道:“碧柔那会忘记啊,当时碧柔武功尽废,若非鲁哥相救,我早就死在牢中。 ”木天青闻言脸色倏然一沉,冷哼道:“东方鲁,想不到你竟私放重犯,若要杀头也先杀你!”凌霄也哈哈笑道:“东方鲁,你这会可真是自食其果。 ”林碧柔脸色一寒,话音冷峻道:“你救我只不过贪图我的美色,这三年来我日夜受你淫辱却还得强忍欢笑,这份大恩我当然要好好还清。 ”东方鲁脸色阴晴不定,眼神一敛,不再多说,对着林碧柔便是一掌,掌劲凶猛锐利,赫然是灭之卷最强一招——灭神掌。 林碧柔眼中露出一丝嘲讽之色,探出二指,迎上灭神掌。 掌指交接之际,东方鲁顿时看到无数孩童的冤魂朝自己扑来,不断地啃食自己骨血。 “啊!——”东方鲁发出一声惨叫,立即倒在血泊之中。 万长老看着生死未明的东方鲁,寒声道:“这是冥之卷最高武诀——地藏冥王决……这门武功虽走阴寒路子,但其真气却是纯阴玄气,不该如此阴森,你的真气带着十分沉重的血腥妖氛,原来当年残杀孩童之人真是你……”林碧柔笑吟吟地道:“正是如此,万长老你现在才知道的吗?你似乎没这么蠢吧。 “玉无痕冷笑道:“她不是蠢而是老糊涂,当年一案证据确凿,这老糊涂为了夺得拜龙殿之大权,竟颠倒黑白,硬生生地嫁祸于我。 ”万长老脸色阵红阵白,一言不发。 林碧柔笑道:“师妹啊,姐姐当年以孩童精血修炼地藏冥王决还不是为了你。 ”玉无痕冷道:“不敢当!当年你为了争夺祀嬛之位竟行以此邪术增强功力,我真后悔当初在师尊面前为你求情!”林碧柔脸色微变,眉目间尽是煞气,冷笑道:“我林碧柔是何等人物,竟要承你这丑八怪的情,我当初听到你为我求情,我很不得让师尊一件把我杀了!”风忘尘连咳数声道:“林碧柔,我有一事不明,你是如何恢复武功的。 ”林碧柔美目流转,仿佛在诉说一件十分得意的事情:“也罢,就叫你们在临死之前做个明白鬼吧。 我师父那个老不死的虽然震断我浑身经脉,击碎我的丹田,当时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完了。 谁知噬魂崖乃是用来惩罚罪大恶极之人,每一个牢房都有吞噬活人精气的作用,其山洞石壁更有着束缚魂魄的功效,可叫犯人鬼混永世不得超生。 你们本想叫我永世不得超生,受尽痛苦,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我经脉丹田虽毁,但修炼冥之卷的根基还在,阴差阳错之下竟自行吸纳冤魂鬼气疗伤,这些冤魂之气竟可以慢慢地修复我的经脉与丹田。 虽然我的身体一天天恢复,但是身处噬魂崖内,精气只会不断被吞噬,就算我身体恢复过来,也是难逃一死。 所幸天不亡我,东方鲁这蠢材贪恋我的美色,不顾死活将我救出噬魂崖。 这几年我虽是慢慢恢复功力,但为了活命,只能随时随地地用肉体应和着淫贼的要求!”东方鲁大喝一声,突然暴跳而起,鼓起最后真元扑向林碧柔。 林碧柔岂容他近身,对着东方鲁凌空便是一掌,掌劲打在其胸膛,阴魂之气瞬间入体,邪魂厉魄不断地啃食其骨血皮肉。 只是一瞬间,东方鲁仿佛泄气皮球般,一身皮肉尽数枯萎,化作一具干尸,林碧柔这手段丝毫 分卷阅读44 不在当初的鬼幽之下,这套以极端之法修成的地藏冥王决比起鬼脉心经还要毒辣几分。 林碧柔此刻功法大成,不但真元充沛,而且更能召唤阴魂鬼魄助战,万长老心知此女不易对付,当即使出看家绝学——玄冰孕龙。 林碧柔轻蔑笑道:“老糊涂啊,你这招玄冰孕龙不知被破了多少次了,你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话音方落,只见林碧柔身边阴气流动,尽纳天地妖氛,化作一头狰狞三头六臂的恶鬼。 恶鬼六根手臂掐住冰龙,朝着两边一扯,将其撕成碎片。 万长老脏腑受损,口鼻溢出鲜血,颓然倒地。 林碧柔一步上前,将她手脚骨头尽数踩断。 万长老痛得死去活来,不由晕死过去,林碧柔在她胸口拍了一掌,度过几分真气,将万长老救醒,笑道:“万长老,我还得靠你帮我劝服拜龙殿的另外八名长老呢,若没你们支持,我怎么登上祀嬛之位。 ”万长老恨声道:“痴人说梦!就算死我也不会帮你的!”说罢便要咬舌自尽,谁知林碧柔快一步,咔嚓一声便卸下万长老的下巴,叫她有嘴难合。 林碧柔笑道:“万长老你忘了吗,地藏冥王决可是有门摄魂术,可以控制他人心神,到时候可由不得你做主了!”说罢美目朝着玉无痕三人及凌霄、木天青撇去,笑意嫣然地道:“万长老你有活命的福气,只不过师妹你们却在劫难逃了,不过你们放心,你们死后不会到那个阴森恐怖的地府报道,看在相识一场我会抽出你们的魂魄练成‘十八冥兵’,让你们可以继续留在人间。 ”“十八冥兵”乃是用“地藏冥王诀”中的一门御鬼神通,使用者既可凭借自身真气化出冥界士兵供己驱使,也可以炼化鬼魂。 林碧柔一边说话一边朝玉无痕缓步走去,行至玉无痕跟前,探出五根春葱般的玉指,朝玉无痕面门抓去:“师妹反正你也是一个丑八怪了,这张脸也没什么好珍惜的,就让姐姐替你毁掉吧!”爪劲凌烈毒辣,只要落实玉无痕必定头破血流,脑浆迸裂。 林碧柔的利爪在玉无痕面前三寸之处停住了,仿佛受到什么阻隔似的。 林碧柔脸色一边,惊道:“不可能,你竟然还能提起真气?”千钧一发之际,玉无痕运起“惊涛势”,磅礴内劲铸成一道气墙,截下林碧柔这夺命之爪。 只听啪啦两声,风忘尘和望月身上绳索倏然断裂。 “不可能的事还多着呢!”风忘尘身随风动,使出“烈风刃”,那四周风劲为利刃,毫不留情地劈向林碧柔。 望月配合风忘尘而动,招随意走,看似漫不经心,却招招直指林碧柔身上破绽之处,这正是破之卷的武技——审敌虚实,攻其至弱。 林碧柔也非省油之灯,阴魂鬼气随心而走,化出十八个手持兵刃的阴兵,正是“十八冥兵”,十八冥兵手持十八般兵器左挡右杀,先挡下“烈风刃”,再替林碧柔护住破绽,使破之卷徒劳无功。 林碧柔退出一丈之外,惊讶地看着玉无痕三人。 而另一边,凌霄和木天青以及神罚院的一众武士都缓缓站起,显然并未中毒。 “你们没中毒?”林碧柔沉声问道。 风忘尘笑道:“中了,不过我们嘴里都含着一片千年参王,以参王的药力,我们很快就驱除体内毒素,刚才我们只是装个样子来看看你究竟还有多少戏没唱完。 ”林碧柔环视了四周一圈,自己已然陷入重围,如今形势急转而下,她虽有些不可思议,但脸上依旧未见惊恐,只是淡淡地道道:“原来你们早就设下陷阱等我主动跳下来,想必这一切都是你风忘尘的杰作,我倒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计划的。 ”风忘尘笑道:“其实风某也并不知道你会计划,在你没出现之前,我甚至可以说对你是一无所知。 当日你将我跟无痕祀嬛逼入绝境,我已经设下这个局。 当时我在牢中仔细思量了一夜,推断出你的野心便是为了控制六部,但却不知道你具体计划。 从战略层次来讲,你这三年来隐而不发,布下层层陷阱,可谓是准备充足,计谋环环相扣,我跟无痕祀嬛却是仓促应战,又岂有不败,于是我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冒着越狱大罪,将自己推到了极为不利的处境,而无痕祀嬛自知祀嬛之位不保于是便与我同冒这个险。 你林碧柔对无痕祀嬛恨之入骨,只有当我们处在弱势,你才会越发得意,也只有得意忘形你才会露出破绽。 ”林碧柔皱眉道:“想不到风忘尘你竟将我的性格吃得一清二楚,不过你又是如何说服凌霄和木天青跟你演这场戏的。 ”风忘尘整了整衣衫,笑道:“这才是整个计划最为困难的一环,若我冒然去找他们二人,不但不能说服他俩,还会被逮住送进大牢,于是我便自愿服下‘亢龙丹’,这亢龙丹的配方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每种药物的分量直接影响着丹药的毒性,要解这亢龙丹之毒,必须以以毒攻毒之法,所以要先知道每一味药的成分与添加的先后顺序才能解毒,否则的话毒上加毒,必死无疑。 ”凌霄道:“反正我跟木天青早就看万老太婆不顺眼,既然风忘尘与玉无痕肯服用我们二人配置的亢龙丹,生死皆在我们掌握,既然如此也不妨跟你们玩一玩,若你们真像风忘尘说的那样狼子野心,便顺势除去尔等,若风忘尘所言有误,他们三人就被处死,总而言之,对我没什么危害,对木院主也不算什么损失。 当日法场上的一切也是我两配合风忘尘演的戏。 想起来我跟木院主还真有几分戏子的风范。 ”木天青没好气道:“凌霄你要当戏子就去当,到你登台之日,我敢保证九大城池万巷无人,都去观赏武魁座是如何唱大戏的。 ”凌霄哈哈笑道:“过奖,过奖,说起唱戏还风忘尘更胜一筹,他这场戏唱得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林碧柔道:“原来如此,服用亢龙丹之人若无解药,五日内必死无疑,所以木天青你才定了个五日之数。 只不过我很好奇,风忘尘你为何这么确定我会在这五日内出手呢。 若我在隐忍一段时间,你和玉无痕岂不是白死了!”风忘尘摇头道:“你不会的,我太清楚你的性格了。 从小到大,你就受尽瞩目与关注,所以你做事从不肯低调。 就连那次你揭无痕祀嬛面纱也要找来一群纨绔子弟助阵,你明知此事必定会招来老祀嬛的处罚,你还是光明正大地做了。 你处心积虑地陷害于无痕祀嬛,设下如此缜密的杀局,再加上你最恨的人是无痕祀嬛,依照你的性格一定会在她临死之前炫耀一番,所以风某都肯定五日之内你必有动作。 ”林碧柔叹道:“风忘尘你真是太聪明了,不愧智流座之名。 但你又如何预知我会在天刑堂使用出手呢?”风忘尘道:“你为了一统六部,定会选择一个合适合适的时机将我们一网打尽,所以今日天刑堂审判便是最好时机。 审判之时,那千斤铁闸便会落下,只有审判结束才会打开。 在这密闭的天刑堂内,这正是你动手的最佳时机。 你要一举歼灭六部骨干,只有使用无色无味的迷香才能做到。 ”林碧柔轻轻挽起一缕秀发,笑道:“风忘尘你这话有些牵强了,我要消灭六部难道不会借力打力吗,反正东方鲁和农敬云这两个傻瓜被我迷得神魂颠倒,借助他们两部之力我大可以分而击之,将你们一个一个的铲除。 ”风忘尘抚掌笑道:“很简单,还是从你性格推断。 六部之内,以凌首座与无痕祀嬛最为出色,若有机会同时羞辱他们两人一番,你绝不会放过的。 如果过了今天,无痕祀嬛便被押往噬魂崖等待处死,因此我肯定你绝不会错失良机——你绝对会在今天动手。 所以提前布置好一切!”林碧柔听完后不禁仰天大笑,犹如银铃一般的声音响彻整个天刑堂,笑声中不带一丝感情,冷冰冰得犹如地狱鬼魂。 玉无痕叹道:“师姐,事到如今你还要顽抗吗?”林碧柔倏然止住笑声,恶狠狠地叮嘱玉无痕道:“丑八怪,你知不知道你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两个人之一吗?论相貌、论天资、论武功,你那一样比得过我!本来师尊对我宠爱有加,一心想将我培养为下一任祀嬛,虽然师尊宠爱我,但我从未歧视过你,小时候我见其他人都欺负你,喊你丑八怪,我气不过来就去打他们。 ”玉无痕想起童年之事,眼圈竟有些泛红,不禁感慨道:“是啊,当时师姐将我护在身后,有身子帮我挡住那些坏小子丢来的石头,你的额头还被砸出了血,我当时吓哭啦,你还安慰我说没事。 那个情景我现在还记得。 ”林碧柔苦笑道:“是啊,那时候我就对自己说,我要做祀嬛,保护我的师妹不受其他人欺负。 谁知到后来一切都变了,我想不到昔日一直在我保护下的师妹竟然暗下苦功,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取代我。 ”玉无痕猛然踏出一步道:“不是的,那时我只是练好武功,不给师姐你拖后腿。 “林碧柔神色突然一寒道:“玉无痕少在那里假惺惺,你在众人面前打败我,落我面子,难道为的不是祀嬛一职!自从师尊立你为祀嬛继承人后,我便下定决心要夺回我失去的一切。 ”木天青突然插话道:“所以你就取幼童精血修炼邪法?”林碧柔毫无愧色地道:“没错,这些小杂种的精血能为我所用,是他们的福分!”木天青忍无可忍,怒喝道:“丧尽天良的妖女,本院主今日便要取你狗命!”盛怒之下,木天青悍然出拳,怒火推动拳势,力道狂放,劲风扫过,一如摧枯拉朽之势;林碧柔不慌不慢,沉着应战,身法快得难以预料,变化无端,一如无形无相之云。 一者势大力沉,一者轻灵飘逸,两种极端构造成凶险之战局。 三招过后,木天青惊见林碧柔修为难料,当机立断,不再保留,凝神纳气,所使之招竟也是灭神掌。 观其掌法大巧不工,稳如山岳,比起东方鲁高的不止一筹。 林碧柔咯咯一笑道:“好个灭之卷,待妾身也来耍上一耍!”说话间,林碧柔莲步一踏,竟双足竟陷地三分,化奇妙轻功为朴实步法,每踏一步周围空气竟随之一滞,有种使人窒息的感觉。 “这是……灭之卷!”木天青惊讶叫道。 “还有灭神掌哩!”林碧柔轻笑出掌,赫然是同源之招。 灭神掌对上灭神掌,尽显灭神之威,狂猛气流席卷整个天刑堂,只听神罚院的众武士惨叫连连,众武士竟死伤过半。 原来天刑堂四壁尽是玄铁异所铸造,刀枪不入,水火难伤,但也因此导致罡风煞气撞到墙壁反弹而回,徒然增添不少威力,神罚院众武士修为不足因此便难以保命。 巨响过后,木天青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头顶不住冒出缕缕热气,倏然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凌霄见状说道:“想不到林姑娘也是修炼两部真卷之人,凌某倒想讨教一二。 ”林碧柔冷笑道:“凌霄啊,你这个武痴,你知不知道碧柔对你是恨之入骨。 ”凌霄哦了一声道:“难道我也是林姑娘最恨的两人之一?貌似凌某并没有得罪过你啊。 而且凌某跟你见面交谈的次数一个手都能数得过来,又怎么遭你憎恨呢。 ”林碧柔道:“无论是什么男人只要一见到我,便像丢了魂似的,我叫他向东他绝不敢向西,也只有你对我从来就不屑一顾,哪怕是用眼角余光你都懒得看我一眼。 ”凌霄叹道:“凌某人一生专注于武道,心中除了武道之外再难容下其他事物。 ”林碧柔笑道:“我当然知道你这武痴的性子,当年六部论武,我也只是想打入最后决赛,与你堂堂正正交手,我知道也只有那样才能让你正视我,我当时就这样想,世上男子虽多,也只有你凌霄这般英雄人物才能配得上我,我对我自己说只要能在擂台上击败你,就可以将你这个武痴的目光吸引到我身上。 ”林碧柔顿了顿,眼圈有些发红,用略带沙哑的嗓音道:“你知不知道,我当年是多么喜欢你,我甚至想为了你放弃祀嬛继承者的资格,只要你对我笑一笑,便是让师父废我武功逐出师门我也甘愿。 谁知道,从我被师妹打落擂台那一刻,你的眼光都集中在师妹身上。 到后来师妹与你站在擂台上对峙,你的眼睛是那么专注地看着师妹,我知道你并非对我师妹动了感情,你当时只是对我师妹的武功感兴趣。 我那时就在台下对我自己说,我一定要练好武功,超过师妹,站在你面前也要让你用这种专注的目光看着我!谁知道到了最后一切都变了,我被师父废去武功,关在噬魂崖,随后又被东方鲁这禽兽玷污,我知道我再也配不上你……”说到最后林碧柔已然泣不成声,眼泪如断线珍珠般哗哗流下,再难自持。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众人见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女竟有着这么一段过去,心中不禁泛起几分感慨,凌霄脸色阴晴不定,始终不知道再想什么,良久才吐出一句话道:“林姑娘,凌霄从未想过姑娘心意,实在对不住了。 ”林碧柔闻言抬头问道:“若当初你知道我的心意,你会不会接受我?”凌霄微微一愣,摇了摇头道:“凌某人一生专注武道,恐怕也只能辜负姑娘的一番心意了。 ”林碧柔凄然一笑道:“你这男人,真是一个武痴,到了这个份上连骗我的话都 分卷阅读45 不愿意说。 ”“师姐……”“丑八怪,住口!”林碧柔打断玉无痕的话,“我不需要你来可怜,若非你当日暗中算计我,在众人面前将我打下擂台,我也不会有今日之果!”凌霄道:“林姑娘,擂台比武,光明正大,你当日败于无痕祀嬛也只能怪你学艺不精,岂能怪起无痕祀嬛?”林碧柔娇躯一震,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忽笑忽哭,时而笑得弯下腰去,时而哭得犹如杜鹃泣血。 “凌霄啊,凌霄你这人还真是一个武痴、”林碧柔抬起头来抹去眼角泪水,“当年我一直苦练武艺,为的就是能让你注视我还有打败玉无痕这贱人。 ”林碧柔神色越发怪异,伸出玉手缓缓地梳理那一头如云秀发,观其神态丝毫没有半点兵战凶险的味道,反而像是再为情郎打扮一般,随即她一字一句地道:“凌霄,我如今对你已经再无半分爱意,你与玉无痕都是我必杀之人,不单你们俩,今日在场的人都得——死!”话音落定,林碧柔倏然在原地消失,只见倩影闪动,剩余的神罚院武士尽数倒在血泊之中,也只在那一瞬间,林碧柔又出现在原地,仿佛没有动过一般。 风忘尘此刻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林碧柔似乎也看出风忘尘的心思,便笑道:“风首座,你是否瞧出碧柔这两下雕虫小技是何名堂?”风忘尘皱眉道:“你用的是风之卷中的‘无量风影’,想不到你竟然修成三部真卷……着实叫人意外。 ”凌霄大笑道:“哈哈,今日真是收获颇丰,遇上了个修成三部真卷的高手,你们谁都不许跟我抢,凌某人要单独向林姑娘讨教!”说话间凌霄的脸色变得专注认真,双眼闪烁着熊熊烈火,紧紧盯着林碧柔。 林碧柔笑道:“就是种目光,我一直期待的目光,可惜现在你这目光迟了三年……哎”谈起间林碧柔随手一挥,白色电光唰第一声射向凌霄。 “雷之卷?”凌霄虽是惊诧但并未慌乱,双拳猛然对撞,只听轰隆一声,犹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正是“天罡雷音”中的“怒雷震”,雷鸣大作,电流四射,力压林碧柔手中雷劲。 凌霄趁胜追击,左掌虚引,右掌直击,怒雷罡劲虚实交汇。 林碧柔妙目流转,右手拇指与无名指相扣,左手拇指与中指相扣,霎时间阵阵雷光围绕全身,嗖的一声,数道锐芒射出。 只听凌霄闷哼一声,脸色苍白地连退数步,肩膀和大腿各有一点慢慢浸红,初如针尖,转眼便有铜钱大小。 凌霄不可思议地道:“你这是迅雷指?”林碧柔点头笑道:“不错,正是你天罡雷音的武技之一,迅雷指!怎么?我修成雷之卷,你很意外吗?”凌霄哈哈笑道:“岂止意外,简直就是惊喜,来来,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凌某人照单全收!”林碧柔轻蔑笑道:“只怕你没这个本事!”“有没有这个本事,试试便知!”凌霄怒喝一声,悍然运起雷炎二卷,雷炎二劲相辅相成,其气势宏大,霸道无匹,对着林碧柔便是连砸三拳,每一拳都犹如天雷地火,拳未至,拳压已尽数笼罩林碧柔。 倏然,林碧柔探出双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圆圈,凌霄只觉得仿佛打在棉花上,全然使不出一丝力气,而且身子竟陷入一个螺旋气流之内,不但头昏脑胀和下盘失衡,而且浑身真气也随着这气流旋转,不受自己控制,那股气流连转十多圈,凌霄脸色变得灰白,头上白烟袅袅,嘴角竟溢出鲜血。 风忘尘和玉无痕同时脸色大变,因为林碧柔这一手竟糅合了他们两人的“柔风太极圈”和“漩涡流”,两大守招不着痕迹地合并在一起,其威力不单纯是壹加壹如此简单。 凌霄鼓起余力,对着林碧柔小腹便是一脚,林碧柔浑身真元充沛,护身气罩牢不可破,凌霄这一脚恐怕连给她瘙痒都不够,可是林碧柔生性爱洁,岂会让人在自己衣服上留下一个脚印,脸上露出厌恶之意,内息一吐,将凌霄推开。 凌霄连咳几声,后退数十步方站稳身子,不可置信地道:‘你,你难道练成了全部的九霄真卷?“林碧柔呵呵笑道:“然也,凌首座真乃聪明人。 九卷合一,练成九霄真卷后,无论是那部神通皆可信手拈来。 “风忘尘脸色铁青地道:“失策,千算万算也没料到你能修成九霄真卷。 ”林碧柔道:“在噬魂崖中我多次在生死线上徘徊,谁知竟然我因祸得福,突破生死玄关,从中悟出九卷合一的法门。 ”玉无痕道:“即便你修成九卷合一,我们五人联手未必会输!”林碧柔美目泛起一丝杀机,冷笑道:“师妹,我倒要看看你们五人联手能有合作为!”说话间身形一晃,扑向望月,五人之中以望月功力最浅,于是便要拿她开刀,以便消弱敌人的力量,所以林碧柔一出手就是必杀之技。 生死存亡之际,望月不再保留,破甲尖锋指点向林碧柔七大气脉,攻敌必救之处,以围魏救赵之法化解敌手杀招。 与此同时,数道人影飞掠而出,“惊涛势”,“烈风刃”,“灭神掌”,“天罡雷音”、“炎阳真元“……一时间汇聚六部绝学,惊涛骇浪般向林碧柔涌至。 林碧柔微微一笑,那一抹笑意还在众人眼中,人却突然消失在空气里。 雷炎熄灭,风停浪止,灭神无功,破敌难成!闷响震耳,血花绽放,望月娇躯如炮弹般撞在墙壁上。 一篷血雨喷来,凌霄口角滴血,迷迷楞楞,风忘尘扶着他到掠而回,落地时双脚如锥,入地三尺,忽昕咔嚓一声脆响,风忘尘左膝巨痛,已然脱臼。 玉无痕面纱上尽是触目惊心的艳红,一双明眸已然无光,单膝跪地。 木天青口鼻溢血,躺在地上,无力地用手肘支撑这身体,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林碧柔。 方才林碧柔面对五大高手夹击,先以“惊涛势”和“五行八卦术”“对付雷炎二卷,随即以雷罡电煞击溃“惊涛势”,再以“炎阳真元”焚化“烈风刃”。 最后避实击虚,借助“柔风太极圈”和“漩涡流”四两拨千斤,牵引望月和木天青绝式对轰,使其两败俱伤。 风忘尘咳出一口鲜血苦笑道:“想不到,想不到啊,枉我精心算计,苦心布局始终还是难逃一死!”林碧柔笑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神机妙算都只是一个笑话,风忘尘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出我将九霄真卷尽数归一,练就不世神通。 ”玉无痕冷笑道:“不世神通?九霄真卷再怎么厉害也跳不出那个樊笼,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林碧柔,任你神通再高,最终也难逃一死。 ”林碧柔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嘿笑道:“师妹,说的那个樊笼莫非是指䶮武天书?哎,我的好师妹,到了现在你还相信这些荒谬的传说。 你我出身拜龙殿,还不清楚那些神棍的做法吗?他们故意编造一个什么龙神,让子民们对他们朝拜,化龙阁墙壁上的那些鬼画符,也不过是这一种愚民手段罢了。 不然千百年来,为何无人能参透能看懂那些古怪的符号呢?”这时一直生死不明的万长老突然大笑道:“林碧柔,你别忘了,化龙阁里边的人已经出关了……哈哈……龙主降世,你这宵小妖女也得以不了多久!”林碧柔手掌一挥,一记“烈风刃”刷地一声便卸下万长老一条胳膊,顿时血如泉涌。 “老糊涂,当初你是最鄙弃那个劳什子的真龙转世传说,如今死到临头却有选择相信,你还真以为龙神还会庇佑于你吗?”林碧柔哈哈笑道,“别说那小子不是真龙转世,即便是又如何,我修成九卷归一,那怕他是玄天真龙在世,我也可以屠龙灭神!”“待我杀了这些混人,便废去六部这些劳什子,一统盘龙圣脉,再集结大军,统率千百蛟龙,横扫八荒六合,君临天下,登上女帝之位,成就千古霸业。 ”心愿一朝得偿,林碧柔心中多年的抑郁一扫而空,不禁放声大笑,仿佛此刻自己已是身披龙袍俯视苍生,天地万物皆在脚下。 看到昔日仇敌倒在自己面前,林碧柔心中有说不出的欢喜,对着随手便是一掌,“暗流斩”凌空劈向玉无痕脖子,要她身首异处。 噗嗤一声,大理石铺就的地板瞬间崩裂,一道土墙拔地而起。 第十五回猛龙出闸土墙立于玉无痕身前,暗流斩竟在接触土墙的一瞬间化为乌有。 林碧柔诧异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暗流斩源于海之卷,五行属水,我凝土为墙,正是以土克水之理,你暗流斩徒劳无功乃是必然之事。 ”大殿内突然响起一个飘忽不定的声音,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天刑堂虽然宽敞,但却可以一览无遗,林碧柔凝聚心神,四处搜寻,看了半天,除了躺在地上的十多具尸体外便是身负重伤的风忘尘、玉无痕等五人,还有那个断了一条胳膊生死不明的万长老。 “谁!别在那装神弄鬼,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真刀真枪拼个痛快!”林碧柔厉声喝道“呵呵,你这婆娘眼力真是差劲,我早就来了,只是你没看到罢了。 ”对方来无影去无踪,莫非是鬼魂,想到这里心中顿然一毛,林碧柔虽然自幼修炼冥之卷,可沟通阴阳鬼神,但手上杀孽太多,擅泳者溺水这个道理也是知道的,也担心有朝一日会被恶鬼索命。 “既然不肯现身毙命,那你就死在暗处吧!看我‘九九归元指’”林碧柔怒喝一声,强行驱散心中恐惧,提足内元,将九霄真卷九中真气糅合与一起,劲力灌于十指,朝四面八方打了出去。 九九归元指乃林碧柔融合九霄真卷所创绝式之一,只因来遇大敌,练成之后从未用过。 九种真气相辅相成,立时九劲相生.化为八十一劲,八十一劲再转。 和合阴阳,颠倒五行,又化为一百六十二劲,如此叠加,竟衍生为无穷指劲,纵横交错,整个天刑堂皆被其指劲笼罩,指劲锐利如剑,所触及之物无不被洞穿,林碧柔坚信在这一招之下天刑堂内绝无活物,就算是鬼魂也得魂飞魄散。 大范围毫无差别的攻击过后,天刑堂内再无完整之物,四方八面的墙壁都被洞穿了无数小孔,阳光从小孔内透射而下,就连那扇千斤重闸也被九九归元指打成马蜂窝,断去一臂万长老此刻周身皆被洞穿,鲜血溢了满地。 然而玉无痕与凌霄等五人所在之处,又多出了一个土丘,只听喀嚓一声土丘崩碎,玉无痕五人安然无恙,林碧柔脸色此刻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如今不但连对方的面都没见着,就连重伤的玉无痕等人也在自己这一杀招下幸存。 “好了,我要再不出来,你的脸就要憋成紫茄子了。 ”一把懒洋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碧柔不由冷汗直冒,对手何时出现在背后自己竟毫无察觉,若是对方有意偷袭,恐怕林碧柔已然命丧黄泉。 倏然回首,只见身后三尺处站着一个年轻男子,虽是相貌俊朗,但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想必年龄也就十五六岁。 玉无痕见到此人,不禁热泪盈眶,挣扎起身朝少年拜倒,口中喃喃自语道:“玉无痕恭敬龙主出关!”话说当日龙辉发现石壁的秘密后,便按照墙上文字修炼功法,但这四面石壁何其宽大,就算把一身血液放干也不能尽数涂抹于石壁之上,但龙辉已然被䶮武天书吸引了,忘记了一切,看完一部分,又咬破手腕放血,两个手腕的伤口刚凝固又再次出血,如此周而复始,龙辉都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口渴,浑身空虚无力,最终竟支撑不住颓然倒地。 空虚感越发强烈,身子仿佛正自一点点融化,融化的痛楚清晰可觉。 龙辉也曾听说过千刀万剐,但深信那刀刃寸割之苦,决不及眼下之万一。 正觉难受已极,那融化之苦忽然烟消,龙辉身体遽然缩小,肌骨塌陷,筋骨易位,奇痛奇麻,奇酸奇痒,各种古怪滋味,实非言语所能形容。 不多时,易筋错骨之苦忽又消失,蒙眬中,眼前白光闪动,龙辉定神一瞧,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长不满尺的婴儿,赤裸娇嫩,粉红发亮。 举头望去,竟又到了那黑白世界,白光万丈,炽烈无比,向黑暗一方拼命侵蚀、挤压,黑暗一边却越发浓重,那黑色盈盈欲动,似要流将出来。 黑暗里,亿万星辰发出刺目奇光,忽听天崩地塌 分卷阅读46 般一声巨响,群星动摇起来,啸响震耳,漫天星斗如万箭齐发,化作千万道星芒,箭矢般向龙辉射来。 星箭穿体,冰痛刺骨,远非人类所能忍受,然而星群亿万,数不胜数,坠落纷纷,无穷无尽。 龙辉痛不欲生,但又欲死不能。 这极刑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龙辉痛得麻木时,眼前的白光才暗淡下来,倏尔不见,四周陷入不见五指的黑暗,身边似有万钧重压,层层裹来。 龙辉几欲窒息,奋力挣扎,然而越是挣扎,压力越大,就当忍无可忍时,眼前忽有光亮闪过,举头望去,那极黑极暗之中,翕忽闪烁,若有一点星芒。 霎时间,龙辉也不知哪儿来的气力,忍受那无穷重压,手足并用,向着那点星光攀去。 爬得似乎很快,又似乎很慢,光阴在此似乎失去力量。 那星光既似伸手可及,又如在太虚深处、宇宙彼端,怎么也无法触及。 龙辉几度绝望,求生之念却又无比强烈,促使他从那重压中蠕蠕前行。 不知怎地,上攀一分,重压便少一分,龙辉身上的气力也多一分,此消彼长,龙辉越爬越快,身子越来越轻,四肢越发强健,似乎再非赤裸婴儿,随那爬行越长越大,心中求生之望也越发强烈。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点星光忽地明亮起来。 只听轰隆一声,一道黑色霹雳划过,宇宙星河尽数崩碎,化作无边无际的混沌虚空。 龙辉再次陷入空虚之中,只是这一次已经不像方才难受,自己竟可以在这虚空中闲庭信步地行走。 随即,霹雳再现,击碎无边混沌,无数星体飞出混沌之外,再次形成那一望无际的浩瀚星空。 不多时,竟有一条紫金神龙,穿梭于万里星河之内,随即万虑澄空,神意交会。 龙辉忽地身子一震,眼前黑暗顿然明亮起来,一时间,陆续涌现高天迥地,广袤无垠,目爽心开,神为之飞。 神龙遨游天际,龙辉心念甫动,耳边雷声大作,风云疾涌,万里长空乌云聚合,日月无光,道道闪电裂云穿空,有如金蛇乱走,映得天空忽明忽暗。 炸雷一个接着一个,此起彼伏,成千上万,几如一声,同时爆发,震动田地。 龙辉心跳也似随那雷声越跳越快,似要挣出胸膛,心跳与雷声混杂,咚咚隆隆,响彻耳畔。 雷电持续不久,忽起龙卷飓风,龙辉忍受片刻,忽觉身子一轻,竟然随风飘起,宛如一羽鸿毛,在狂风里飘飞跌宕,不由自主。 闪电道道从天而降,蜿蜒屈曲,汇聚在他身上,肌肤如炙,痛中带麻,仿佛置身天地洪炉。 痛苦中,暴雨轰然如注,雨水粗若儿臂,泻在身上,湿意漫生,如处汪洋大海,四周水波万倾,无边无垠。 心念方动,景象忽变,雷电风雨如故,身周却已是茫茫大海,洪波涌起,鱼龙潜跃,巨鲸吞舟,老蛟起舞,纠缠咆哮,响彻海空,森森利齿,触手可及,巨浪如雪山银城,横天压来,伟力磅礴,似要粉碎万物。 种种幻境光怪陆离,叫人目眩,尤难受的是,幻境里种种感觉无比真实,龙辉将近崩溃之际,倏感身子一轻,睁眼瞧去,竟发现自己长出麟角,翻腾于天地四海之内——自己竟变成了那条紫金神龙。 那海景越变越奇,蓦然间,万籁俱寂,雷静,风息,云散,雨歇,潮退。 瞬息工夫,沧海桑田。 龙辉踏足实地,不及庆幸,前方大地巨声隆隆,摇动起来,土皮起伏,千峰万岭拔地而起,又见大山分裂,山峰断折,喷出百丈地火,熔岩四流,龙辉身子向火,不胜酷热,几乎便要熔化。 地火正盛,忽又天旋地转,天与地陡然易位,龙辉足下踏空,猛地下坠,茫茫苍穹化为无底深渊,山岭熔岩纷纷离开上方土地,有如大雨泻落,随他越坠越深,直至宇宙深处。 猝然间,龙辉灵机震动,神志忽清,诸般幻象陡然消失,自己还是处在石室之中,只不过四周已然一片狼藉,地面崩碎,石墙倒塌。 龙辉转醒之际听到门外炮声隆隆,正想去瞧个究竟,突然头颅一阵刺痛,脑海中闪过无数残缺的画面,似曾相识,却有难以把握,过了好一阵子头痛才缓解,这时门外炮声已然停止。 龙辉不禁思忖应该如何打开大门,也就在此刻大门仿佛知晓他心意般,缓缓打开。 就在大门开出一条缝隙之际,龙辉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白发老妪,观其神色不思善类,暗骂一声倒霉,正思念该如何避开这老妪之时,脑海中浮出一种神通功法——土遁术。 一念及此,真气随即运行,土遁术信手拈来,龙辉足下泥土瞬间松陷,整个人嗖地一声莫入地下。 在真气的调度下,只要龙辉前脚踏出,跟前的泥土便会朝四周分开,龙辉暗叫神奇,而且身后的泥土竟也生出一股推力,助龙辉在地底穿行。 随着真气的流转,龙辉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种种神通功法,这些功法看似陌生,但却又十分熟悉,龙辉思忖道:“莫非我真如那祀嬛所说这些都是我前世的神通,要不然这些东西怎会如此熟悉?”想到这里,龙辉已经相信自己便是玄天真龙转世。 不知道地下走了多久,龙辉钻出了地面,只见不远处崔蝶众人正被围杀,于是不及多想,运起䶮武天书中的“五行篇”,使出黄土真元搬运四方泥土,凝土筑墙替崔蝶众人挡下箭矢。 至于雾隐术乃源自神之卷,而九霄真卷却是出自䶮武天书,所以龙辉随手便可使出。 此后再以真气催生四周树木,使其根茎化作怪藤来缠绕士兵。 怪藤乃䶮武天书所催生,与东方鲁的灭之卷同根同源,所以东方鲁的真气成为怪藤养分,使其越发坚韧结实,而那些士兵大多未修炼九霄真卷,所以怪藤在失去龙辉真气支持后便化作灰烬。 龙辉借着浓雾掩护,带着崔蝶众人迅速离去,崔蝶那时已是将近油尽灯枯,等到众人来到安全之地,心中一宽,再也支持不住,昏倒在地。 崔蝶此刻面如金纸,出气多入气少,柳儿顿时吓得六神无主,眼泪噗噗流了下来,残余的众武士见状也是六神无主,崔蝶乃他们的主心骨,一旦崔蝶倒下,他们便会失去最后的希望,顿时哀声一片,愁云惨淡。 “大家莫慌,待我看看崔小姐的状况。 ”龙辉见状,忙上前查看崔蝶伤势。 龙辉探出三根手指搭在崔蝶皓腕之上,输出一道真气探究其体内状况,真气流入经脉,龙辉觉得崔蝶手太阴肺经阴气淤积,已将整条经脉阻塞,当即恍然大悟道:“崔小姐肺腑受伤,阳气不足以致阴盛阳衰,阴气阻塞经脉。 正所谓肺主生发,纳气,只要疏通手太阴肺经,在以真气滋养肺腑便可痊愈。 ”众人闻言纷纷跪倒在龙辉面前:“龙公子,求求你救救小姐,只要您能救小姐一命,我们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龙辉摆手道:“诸位言重了,崔小姐对我也有大恩,我救她是理所应当的,诸位请先让开,待我替崔小姐疗伤。 ”柳儿点头道:“对啊,咱们别妨碍龙公子,大伙都安静!”众人顿时噤如寒蝉,现场一片寂然,针落可闻。 龙辉继续保持三根手指搭腕的姿势,往崔蝶体内输入一道真气,这道真气毫无属性,待其行至手太阴肺经时,突然化作纯正阳和之气,缓缓疏通淤积的阴气,可快手太阴肺经畅通无阻,这道真气随着手太阴肺经行至肺脏,人体五脏,肺属金。 龙辉再运“五行篇”之神通,真气化为白金真元,滋养肺脏。 不出半响,崔蝶脸色渐见红润,呼吸虽是细微,但却趋于平稳。 龙辉收回真气,大松一口气道:“幸不辱使命,崔小姐已无性命危险。 ”柳儿抹了抹眼泪道:“龙公子,谢谢你了……”龙辉呵呵笑道:“乖柳儿,别再哭鼻子了,小心哭出皱纹,我可不要你了。 ”柳儿哪料到这小子大庭广众下调笑自己,小脸当即憋得通红,狠狠白了他一眼,扭头不言。 众人此刻皆是伤疲交迫,有不少人虽保住性命,但也基本失去行动能力,最麻烦的是他们都是以外伤为主,真气疗伤效果并不明显,龙辉虽然替他们封穴止血,但伤口若不进一步包扎敷药,这些伤者难免回落的歌众生残废。 龙辉向柳儿询问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心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于是召集众人道:“龙某有一提议,如今大伙都受了伤,干脆再回到原来的峡谷修养吧。 正所谓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对头刚将我们从峡谷赶出来,绝对不会想到我们还敢回去,而且那个峡谷是无痕祀嬛布置的,想必里边还是有些药品和食物的,这样也好为受伤的兄弟疗伤。 ”崔成略一思索,点头道:“龙公子说得有理,咱们就此折返吧。 ”崔蝶昏迷不醒,众人便以崔成唯马是瞻,一路上,崔成指挥有度,避开了不少敌人的关卡和暗哨,行了一个多时辰,众人再次回到峡谷内。 龙辉在峡谷外扫了一眼,思忖道:“这个星罗天斗阵已经残缺不全,想必已被对方破去,待我将它修复。 ”正想运起真气搬御万物时,倏然心念一动:“我若再次布阵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对头我们又回来了吗,所幸什么都不做,给他们来个空城计。 ”于是龙辉将此想法告知崔成,崔成也大为赞同,随即两人又在峡谷外外故疑阵,制造出峡谷内无人的假象,将一切办妥后,柳儿略为紧张地小跑到龙辉跟前,说道:“龙公子,小子身子变得好烫,而且还在不断说胡话。 ”龙辉赶紧随她到山东里查看,只见崔蝶躺在石床上,花容酡红,呼吸急促,朱唇微微张合,仿佛在说着一些什么。 龙辉用手背在崔蝶光洁的额头上触了一下,只觉得滚烫异常,把脉后又未发觉其体内有真气凌乱失衡的现象。 龙辉皱眉道:“崔小姐这不像内伤发作,倒有几分像染上风寒,柳儿快将金大夫叫来。 ”柳儿眼圈一红,低声道:“金大夫已经遇害了。 ”龙辉这才想起,方才人群中并未见到金大夫,所幸玉无痕在峡谷内留有不少药材,龙辉便硬着头皮去为崔蝶配药。 䶮武天书中也有医学药材的记载,但龙辉并未研习,只是囫囵吞枣地将整部䶮武天书记下,此刻只得现炒现卖,硬着头皮挑出几味驱风邪、匡扶正气的药材,着柳儿将其煎服。 石室内只剩龙辉与崔蝶二人,对于这个美少妇龙辉心里始终不能介怀,想起昔日为她疗伤还有甲板上香艳的一幕,龙辉生出复杂的感觉。 “邵庭……”龙辉倏然一震,满腔热火犹如被一盆冷水浇灭,思忖道:“她心中始终挂念着死去的丈夫,罢了,反正我也有冰儿跟素雅了,没必要再去祸害一个妇道人家。 ”龙辉自从修成前世的部分神通后,信心也随之暴涨,对于为父报仇和洗脱罪名有着绝对的把握,现在只是担心回去怎么跟楚婉冰这小醋坛子交代秦素雅和柳儿的事情,想起楚婉冰那娇憨的神态,龙辉恨不得现在就飞去泰山,如今已经过去一个半月,若是及早返航想必还来得及。 “对了,听柳儿说,玉无痕祀嬛跟风忘尘被那什么万长老陷害,六部内乱,若不尽快平息恐怕盘龙圣脉将会有一场血雨腥风。 ”龙辉此刻已经不再怀疑自己的身份,对于这片土地已经有相当的感情。 就在龙辉想在该如何平乱时,忽地听到崔蝶那细微的说话声,虽是断断续续但也听清楚了几个字:“龙……龙辉……你这混蛋……竟敢欺负我……我恨死你了……”这话说得如泣如诉,虽是狠话却带着几分幽怨。 龙辉不禁吓了一跳:“感情她在梦中还记着这事。 ”只见崔蝶额头冒出微微细汗,一张俏脸泛起妖艳的粉红,随即又听闻崔蝶说道:“柳儿,快给倒杯水……”柳儿已经出去为她煎药了,龙辉叹了口气,找来一个碗替她乘了些水,随即将她扶起把碗送到嘴边。 崔蝶下意思地张开嘴喝水,谁知水方入喉便剧烈咳嗽起来,由于肺腑受损,所以崔蝶气息不畅,才导致连喝水都被呛。 龙辉按住她的后背,以真气助其理顺气息,但一喂水,崔蝶立即有咳嗽,反复数次,不但水没喝成却呛得眼泪口水直流。 大概是由于口干缺水的原因,崔蝶的嘴唇干得几乎裂开,龙辉把心一横,将水含在嘴里,一口口度进崔蝶口里。 两人已非初次口唇相接,龙辉犹如识途老马般,下意识地将舌头探入崔蝶口中,崔蝶虽是意识不清,但却主动迎上香舌,两根舌头如同两条灵蛇般交缠在一起。 不消多时,龙辉体内热血翻滚,情火暗生,一双手十分自然地抚上崔蝶娇躯,时而攀山越岭,爱抚丰挺豪乳;时而跋山涉水,揉捏肥美翘臀,崔蝶在龙辉的动作下,呼吸渐见急促,粉腮上更是一片艳红,双手如同水蛇一般搂住龙辉脖子。 崔蝶肺腑伤势未愈,气息难免有所不足,只过半刻便已是气喘嘘嘘,龙辉怕加重她的内伤,不敢继续索求,压下欲火,轻轻将她推开。 此刻的崔蝶双目迷离,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那晶莹剔透的修长脖子,在情动之下,微微渗出玉露般的汗珠。 龙辉看得口干舌燥,却不敢妄越雷池,勉力压制住那躁动的欲火。 过了一阵子,柳儿端着药剂进来,龙辉暗叫侥幸,若是给 分卷阅读47 柳儿看到自己轻薄她家小姐指不定会跟自己拼命呢。 服下药剂后,龙辉再以内功助其吸纳药性,不多时崔蝶便已退烧,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询问龙辉这些日子的状况。 龙辉简单地说了一下,崔蝶跟柳儿听的是目瞪口呆,啧啧称奇。 崔蝶思索了半响道:“龙公子,妾身以为你应该挺身而出,平定这场内乱,唯有这样我等才能保住性命。 ”龙辉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平乱。 ”崔蝶道:“妾身以为,龙公子既然已经修成䶮武天书,那在盘龙圣脉的百姓心目中便是真龙化身。 此地信奉龙神,只要你在众人面前显露神通,他们便会认为你是真龙托世,正所谓民意不可违,到时候你只要登高一呼,定会万民呼应。 ”龙辉略一沉思,点头道:“此计虽好,但还需详加思量。 ”崔蝶摇头道:“恐怕时间不多了,此刻无痕祀嬛与风忘尘皆已陷入敌手,若不将他们救出,即便你可以挟持民意,你威望尚有不足,只要六部不认同你的身份,民意很快便会从你身上流失。 只有救出无痕祀嬛等人,借助他们的手中的权力和威望,做起事来才能事半功倍。 ”龙辉点头道:“然也,我这就去劫狱。 ”“小姐,峡谷外三里处又来许多士兵!”崔成快步跑入石室道。 龙辉哈哈一笑:“来的正好,待我去收服这般士兵。 ”盘龙圣脉的士兵曾多次追捕崔蝶等人,对其所使用得手段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崔成布置的疑阵很快便被识破,三百多名士兵朝峡谷逼近。 龙辉奔出峡谷,只见不远处人影耸动,当即大喝一声:“龙某人在此,不怕死的就过来!”话音未落,树林深处便射出数枚冷箭,龙辉又岂会把这些伎俩放在眼里,运起黄土真元挪用大地之力,一道土丘拔地而起截下箭矢。 “没大没小的东西,敢向我动手!”龙辉此刻要营造自己是玄天真龙转世的气氛,言语间亦带几分张狂,催动真元,四下泥土随着生出阻力,龙辉只是一个踏步便跃出十多丈,竟是道家所言的缩地成寸。 在大地土元推助下,龙辉只是踏了五个步子,便落在那三百名士兵跟前。 为首的将领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地底冒出的藤条绑了个结实。 “妖术……”一众士兵顿时吓得面无血色。 龙辉呸道:“蠢材,明明是神通之能,竟被尔等说成妖术。 ”话音未落,龙辉步伐一动,冲入人群之中,犹如虎入羊群,左右开弓,打得士兵们七零八落。 所幸龙辉并未起杀意,拳脚之间压制了不少力道,只是将其击晕或者封住穴道。 打倒数十人后,其余士兵稳住心神,鼓起勇气朝龙辉杀来,先是数十杆长枪戳向龙辉胸口。 龙辉凛然不惧,左手虚引,右手轻抚,霎时气流转动,枪头竟不由自主地黏在一起,只听龙辉喝道:“通通给我撒手!”数十杆长枪同时脱手,士兵也被震得跌坐在地。 龙辉从中拿起一杆枪,抖擞精神,将这杆精钢打造的长枪舞得滴水不入,一百多斤的枪杆在他手中仿佛没有一丝重量。 龙辉仗枪破敌使出䶮武天书中的“万兵”,长枪横扫,侧敲,虽为下杀手,但枪法却如过江猛龙,将三百多名士兵打得七零八落。 崔成众人多日来的被人追的犹如丧家之犬,如今看到龙辉大显神威,痛打落水狗,顿时出了口恶气。 龙辉一个枪杆子横扫过去,硬生生地扫翻最后十名士兵,此时四周尽是伤兵残将,虽未丢掉性命,却已无力再战。 崔蝶在柳儿的搀扶下缓缓走来,叹道:“击溃三百多名士兵却未杀一人,龙公子的武艺真叫人佩服。 ”当战场上,两军对垒,往往是生死相搏,能将一方击溃而不杀对方士兵,除非是实力远胜于对手。 所以在战场上能活捉俘虏比杀死敌人困难得多,故而崔蝶才有此感慨。 龙辉皱眉道:“崔蝶小姐,你伤势未愈,而且外边凶险异常,还是先回去静养吧。 ”崔蝶摇头道:“如今我们的位置已经暴露,躲到哪里都不安全,所幸与你一道前往神龙峰,放手一搏,或许还有些机会。 ”龙辉思忖半响,此刻崔蝶众人只余三十不到人手,而且崔蝶还受着重伤,若真把他们丢下,恐怕难有自保之力,干脆与他们同行,还能互相照应,于是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大伙可要打起精神来,咱们就去大干一场!”“对!大干一场,替死去的兄弟报仇!”众人此刻已然抛开一切,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的念头,将斗志燃至巅峰。 众人骑上马匹,崔蝶将人数清点了一下,此刻连同自己在内,只有二十七人,而且皆是崔家子弟,至于韩家的弟子,因为韩云飞战死后失去大多都去理智,不要命地与敌人拼命,此刻已经一个不剩,崔蝶不禁暗生伤感。 所幸剩余的这些人都是崔蝶最为精锐的心腹,反而更加默契。 柳儿学过一些马术,策马奔跑不算问题,崔蝶虽然身子虚弱,但得到龙辉的真气支持,也可以支撑一段时间,虽不能杀敌,但她的存在却可以鼓舞手下的士气。 二十七骑朝着神龙峰方向奔去,崔蝶指挥众人摆出一个尖锥行的骑兵方阵,崔成为尖锥之首,崔蝶与柳儿则被围在中央。 不得不说崔蝶手下这些人实在是难得的精兵,骑着不熟悉的战马还能摆出一个这么整齐的方阵,而龙辉为了替自己造势,故意卖弄神通,以驭土之法行走,观其姿态犹如闲庭信步,但凭借缩地成寸之法门竟能走在骑兵方队前头。 龙辉以神通开路,轻松突破在神龙峰外围的关卡,一众士兵被龙辉打得七零八落,龙辉虽不想伤人性命,但崔蝶的手下可不会仁慈,想起同伴的死仇,只要敢挡路的一律格杀,龙辉虽是于心不忍,但兵凶战险也不好说什么,只用了半个时辰便突破防线,冲到神龙峰山脚之下。 神龙峰外周还有茂密的树林,但神龙峰方圆十里之内皆是寸草不生的荒凉之地,而且地势平坦,在山上朝下一望,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去,基本已经杜绝了偷袭的可能,再加上山势陡峭,可谓是易守难攻。 崔蝶在外围的树林观察了片刻,低声道:“前面便是一片平原,我们将毫无掩护,一旦出去便会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眼底下,对手居高临下,只需一轮箭雨便可将我们送入黄泉。 ”崔成道:“小姐,此刻我们孤军深入,若再次停步,只要外边的守军回过神来,反过来将我们包围,我们迟早完蛋,倒不如拼死一搏,强行突破神龙峰的防线,直捣黄龙!”崔蝶点头道:“诸君,此刻我等已经进入死地,唯有向前方有活命机会,你们可敢虽我前往!”“敢!”二十五名武士不约而同应道,喊声直冲云霄,惊得四周鸟儿乱飞一通。 崔蝶朝前一指道:“我们行踪已经暴露,不能在待下去,向前冲!”骑兵结集,冲出树林。 山上守军早已察觉树林内有人,此刻皆做好准备,弓弩已经对准山下,只要对方已进入射程,便箭矢伺候。 龙辉一马当先,再试神通,凝土筑墙,一道一丈长宽的土墙瞬间拔地而起,挡下箭雨,土墙在龙辉的驱使下竟能随之前进,崔蝶众人则躲在墙后,抵御箭雨,偶尔抓住机会回射几箭,射杀几名守军。 突然山上传来轰隆隆的声音,龙辉只觉土墙受到巨力冲击,不禁胸口一闷,真气无以为继,土墙瞬间崩碎,原来是从山上滚下的千斤巨石,而且巨石不知一块,而是接连数十块滚下,借助山势的高度,落石的撞击不下于一个一流高手奋力一掌。 骑兵方阵也在落石的冲击下崩散,只听哇的一声惨叫,又有五人被巨石连人带马压成肉酱,土墙崩溃,众人顿时暴露在对方弓弩之下,只听嗖嗖劲风掠过,又有十人被射杀。 龙辉喝道:“赶紧向我靠拢,待我先抵挡一阵!”散乱的骑兵闻言冒着箭雨朝龙辉靠近,龙辉也趁机筑起土墙。 但是山上落石滚滚而至,龙辉唯有加强功力抵御落石冲击,再加上山上的弓弩手发疯似的射箭,众人此刻寸步难移,既要应付落石,又要抵挡箭矢,饶是龙辉修成部分神通,也是左支右拙,倍感吃力。 凝土筑墙,随看上去玄妙无比,但依旧脱离不了真气操控,面对这无穷无尽的箭矢落石,龙辉心知只要真气耗尽这伙人绝对难逃一死,不禁破口骂道:“他娘的,这帮龟孙子,感情这些弓箭都不要钱的,没命的射个不停。 ”盘龙圣脉自建造以来,从无战事,虽然士兵战力低下,但却许多积蓄了许多军备,其规模之庞大即便是中原也未必能比。 这些士兵过久了太平日子,都闲的发慌,此刻见到有战事,顿时一个一个兴奋起来,弯弓搭箭,对着敌人就是一轮箭雨。 本来以为很快就解决龙辉等人,但谁知对方竟有如此能耐,可挡铺天盖地的箭矢,山上的守军头领顿时生出兴趣,命令手下不准停止,箭矢要多少有多少,直到杀掉下面的敌人位置。 士兵们也是兴奋异常,平时训练哪能这般毫无顾忌地射箭,既然长官下了命令,那就痛快执行吧。 箭矢如流水般飞出,射完一壶又有一壶,这群家伙好像打上瘾了,一边射箭一边笑哈哈地看着龙辉等人,又得还在打赌他们能坚持多久。 底下的龙辉却是气炸了肺,倏然耳边闻及一声娇呼,回头一看只见崔蝶肩膀上插着一根箭矢,柳儿小脸尽是惶恐之色。 后边的树林人影耸动,只听嗖嗖声响,数十枚箭矢射来——外围的守军已经重振阵容,对龙辉崔蝶众人形成了一个反包围圈。 第三集重返中原第一回六部归心“这帮孙子是兔子变的吗?这么快就追来了!”龙辉怒骂一声,将即将跌落下马的崔蝶抱住,运起元功,再筑土墙阻隔身后冷箭。 龙辉既要抵挡山上的箭雨滚石,又要应付背后追兵,已然渐感疲惫,若非土遁之术只能兼顾自己一人,龙辉早就带着众人躲到地下了。 崔蝶此刻已失去力气,无力地倚在龙辉怀里,低声道:“龙公子,你能不能唤来蛟龙助阵?”龙辉闻言不禁恍然大悟,惊喜道:“这也许是个好办法,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唤得来。 ”崔蝶道:“在这情况下,我们已无选择,不妨一试。 ”龙辉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将中气尽数纳于丹田之内,猛然仰天长啸,龙吟之音响彻云霄,顿时方圆百里之内,鸟飞兽走。 围困龙辉等人的士兵也被这一龙吟震得头昏脑胀,而崔成等人的坐骑也受到龙吟之音影响,狂性大发,纷纷朝四周奔走,所幸崔成等人骑术高明,早一步弃马下地,避免被战马摔下的尴尬。 “他娘的,若是唤不来蛟龙,咱们今天都得交代在这!”龙辉喃喃自语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无法唤来蛟龙这也是命数,龙公子不必理会我们,以你遁地之法应可安然离去。 ”崔蝶凄然笑道。 龙辉眉头一皱,哼道:“崔大小姐,你也忒看不起我龙某人了,我若想逃再就逃了,何必等到现在。 放心吧,蛟龙一定会来的。 ”崔蝶叹道:“但愿如此吧,不过若真在此死去,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邵庭。 ”说罢眼中露出几分凄美无奈的神情,叫人为之心碎。 龙辉只觉胸口涌上一股酸气,低声道:“又是韩邵庭,我哪一点比不上他。 ”龙辉言语虽轻,但崔蝶就靠在他怀中,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俏脸不由染上一抹嫣红,娇嗔道:“傻子,这个情形下还吃干醋。 ”龙辉哼了一声,大声道:“咱们就来赌上一把,我保证从此刻开始不会再让一个同伴丧命。 若我做不到便叫我死无葬身之地!若我做到了,就委屈崔蝶大小姐跟柳儿小姑娘就乖乖做我老婆!”“你……”这小子在这种状况下还敢当众调戏自己,崔蝶顿时哭笑不得,一张充满英气的俏脸泛出几分红晕,柳儿更是羞得垂下脑袋,俏脸红得快要滴出水来。 崔成众人不禁目瞪口呆地看着龙辉,几乎忘记了自己还处在九死一生的绝境之中。 太大胆了,太嚣张了,在他们印象中,还没有人敢这样调戏他们大小姐,即使是当年的姑爷韩邵庭也没这胆量。 崔蝶已经二十有三,早非黄花闺女,何曾想过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毛孩当众调戏,一张俏脸红彤彤的,为其再添五分娇艳。 此刻崔蝶脸蛋红艳,而整个人又因为元气不足偎依在龙辉怀里,在外人看来这位昔日巾帼竟也有如此温软的一面。 “高,实在是高!”崔成暗自佩服道,“不愧是龙王爷,才那么三言两语便降住大小姐。 ”柳儿怯生问道:“龙公子,柳儿不能做你老婆,柳儿只能做你小妾,奴婢不能跟小姐抢的。 ”这小丫头这么一句话说的煞有介事,在外人听来她们主仆似乎已经要嫁给龙辉似的。 崔蝶骂道:“死丫头,别乱说话,什么小妾……”但却不知道说什么,怕越描越黑,崔蝶只能闭嘴。 倏然大地一震晃动,远处树海中涌出数条巨大的黑影,随即树木倒塌,吼声震 分卷阅读48 天。 龙辉哈哈一笑道:“它们来了,崔姐姐你就老老实实改嫁吧!”蛟龙虽不能如同神龙般腾云驾雾,但他们在陆地的灵活丝毫不逊于在海中,一个腾空便可跃起二十多丈,每当蛟龙穿过之处草木山石尽数摧毁,观其数量少说也有百条之数,为首的依旧是那条长达五十多丈的黄金巨蛟,巨蛟所过之处顿时一片赤地。 外围的守军吓得屁滚尿流,丢下武器纷纷逃命。 走得慢的被要么蛟龙一口咬死,要么被倒塌的树木压死,不消片刻后方威胁已然解除。 山上的守军此刻也惊呆了,这些蛟龙平日都在荒海游弋,数百年来兢兢业业地守护盘龙圣脉,盘龙圣脉的子民对它们也是敬畏有加,但它们从没登上过岛,今天不单登上岛屿,还是百条蛟龙杀气腾腾的扑过来,胆子小的士兵早就吓得瘫坐在地上。 黄金巨蛟游到龙辉身旁,低下蛟首不断地发出呜呜沉吟。 百条蛟龙瞬间将龙辉众人围在中央,只见它们甩了几下鳞尾,滚落下来的巨石竟被打得飞回去,砸死一片守军。 龙辉心中恶气一扫而空,低头在崔蝶粉腮上亲了一口,崔蝶不禁娇躯一震,刚想发作,只见龙辉猛然跃到半空,耳边随即响起龙辉那震耳欲聋的啸声。 “你们这帮王八蛋,竟敢对我兵戎相见,真是活的不耐烦了!”龙辉体内真气沛然而发,啸声震天动地,群蛟也随着龙辉啸声怒吼起来,龙辉只觉得浑身肌肉、骨骼甚至内脏都随着群蛟吼叫声震动,体内真气越发充沛,大有不吐不快之感。 霎时龙辉体内真气透体而出,浩荡真元席卷全场,天呼之,地应之。 天际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呼啸;大地闹动蒸腾,方圆崩碎,山峰摇晃,浩然神威之中,在闻一声龙吟。 龙辉身上真气竟汇聚成一条长达百丈的五爪神龙,浑身紫金鳞甲,神威莫犯。 “吾乃玄天真龙转世,谁敢放肆!”龙辉再发龙吟之声,此刻四方守军早已吓得目瞪口呆,不少人想起一句古老的预言——“风雷齐鸣,地根撼动,群蛟汇聚,神龙回归”。 “龙神!那是龙神化身啊!”所有兵士不约而同纷纷跪地,对着龙辉叩首跪拜。 龙气显世,群蛟拜服,上百蛟龙也向着龙辉低首朝奉。 龙辉道:“金蛟,送我上山!”黄金巨蛟猛然一声长啸,抬起蛟首托住龙辉,化作一道金色旋风,朝神龙峰跃起。 黄金巨蛟几个盘旋竟冲至半山腰,龙辉一路上以内力提气喊话:“万玄姬、林碧柔、东方鲁等人图谋不轨,妄想颠覆盘龙圣脉,所有士兵速速将其擒拿,若有包庇者于其同罪。 ”此刻蛟龙护驾,再加上方才显露的神龙之气,山上守军哪还敢阻拦,这下听到龙辉下令拿人,许多士兵不等上司吩咐已经拿起武器跟着龙辉走了,刚才对这位祖宗兵戈相向,不由人人自危,此刻听到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他们不拼命才怪。 龙辉喝道:“谁人可以答我,六部主事此刻身在何处!”一名士兵大声应道:“此刻六部主事皆汇聚在神罚院的天刑堂!”龙辉点了点头道:“很好,你叫什么名字,我记住你了!”“小人吴方,见过龙主!”那名士兵顿时兴奋异常。 龙辉猛然一招手,一股真气将他裹起,拉到自己身旁道:“吴方,带路!”在吴方引路下,龙辉很快便来到天刑堂外围,龙辉命黄金巨蛟在外守候,自己则以地遁之术潜入其中,方一进入便见到林碧柔准备对业委会下毒手,当即已土墙截下杀招。 看着玉无痕朝龙辉跪拜,林碧柔心中涌出一股不祥预感,寒声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龙辉耸耸肩道:“我就是你刚才口中说的那个姓龙的小子。 ”林碧柔冷笑道:“不知死活,本想解决他们后再去找你,想不到你竟然送上门来,也罢,生了我不少功夫。 ”玉无痕喝道:“林碧柔,不得对龙主无礼。 ”林碧柔翻翻白眼冷笑道:“龙主?也就只有你这丑八怪才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我只相信我的实力,即便他真是龙主,我也要把他拉下马!”龙辉呵呵笑道:“那就试试看吧。 ”“如你所愿!”林碧柔不再废话,她心知此子能耐不可小视,一出手便是不再保留,九大真气汇聚一体,震碎方圆之地。 龙辉自从修炼䶮武天书以来便未跟真正的高手交手过,此刻也是兴奋异常,希望能藉此验证自己实力。 林碧柔脚步虚踏,身随风走,身法飘忽不定,使人眼花缭乱,难辨虚实。 龙辉微微一皱眉头,咦了一声道:“这好像是风之卷中的‘无量风影’,但又像雷之卷的‘奔雷步’,是了,你练成了全部的九霄真卷,难怪能融合各部功法。 ”只听林碧柔冷笑道:“眼光不错,我九卷归一,成就不世神通,你若此刻求饶还来得及。 ”龙辉摇头笑道:“枉你习武多年,却不知欲速则不达的原理,你虽练就九部真卷,功体也随之大增,但却没有响应的根基驾驭这股庞大的力量,时间一久必定走火入魔。 另外,你之所以能击败无痕祀嬛等人联手,纯属是你凭借九卷武功相克的功效,虽能逞一时之威,但始终难以登峰造极。 ”“呸,胜就是胜,败便是败,哪来这么多废话。 ”林碧柔怒喝一声,放弃以虚击实的想法,现出真身,势要与龙辉硬碰硬,逼其就范。 只见她祭起九霄真气,对准龙辉胸口便是一掌。 这一掌糅合了灭神掌、惊涛势、烈风刃、天罡雷音以及炎阳真元等多门武技,威力迅猛霸道,其劲风划过地面,竟使之出现一道深达半尺的裂痕。 凌霄自诩功力霸道刚猛,但此刻见到林碧柔这一掌不免自愧不如。 龙辉审时度势,看准掌势来路,喃喃自语道:“掌劲灼热雄厚,气走单阳,势道无疆,蓄劲归一,此掌虽以九霄真气驾驭,但势急劲猛,未能弥补变化之不足,破之不难!”“自言自语,夸夸而谈,有本事就破给我看!”林碧柔盛怒之下再催五分内元,掌力更是澎湃奔腾。 龙辉心念一转,火光电石间,身形迅速一分为三,龙辉双臂左右交缠,上下虚引,竟能后发先至,团团交缠住林碧柔直攻而来的掌势。 犹如茧困之势,龙辉双臂互相交缠把九霄真气尽数禁制,林碧柔杀招全被锁隔,无从发挥,林碧柔只觉得掌劲不着边际,欲吐难吐。 就在巧施困锁之势的同时,那三道身影疾掠而过,将九霄真气消解得无影无踪。 林碧柔大惊失色,尚未正式发招,掌力已被对手在轻描淡写间化去。 “别太早慌张,这一下才是此招的真正威力!”随着龙辉的声音响起,林碧柔内心一阵乱跳。 只见林碧柔尚未回神,龙辉撮指成刀,一记手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劈杀而至,幸好林碧柔在仓猝间仍能及时招架,双手十字交叉护于胸前硬挡,但这一下力道十足,已叫她难以招架,双脚顿时离地而起。 林碧柔压下翻滚的血气,寒声问道:“这是什么武功!”龙辉笑道:“‘䶮武天书’之‘论武章’,方才那一下名为‘以疾破猛’。 ”天下武学之道,虽说五花八门,但其招式皆殊途同归,无外乎力量刚柔、速度急缓,变化巧拙。 当年的玄天真龙综合一切技巧,论武创招,针对各类武学特点,以己之长,克敌之短。 林碧柔改变策略,再次施展变幻莫测的风雷身法,只见其身法飘忽,如鬼如魅,只在眨眼间,数道劲风扫向龙辉。 龙辉不慌不慢对着前方便是一指,看似简单无比的一指,竟指向林碧柔真气薄弱之处,一举击溃其攻势。 林碧柔抢攻无果,只得继续以快捷身法游走,趁机寻找龙辉破绽。 “天下武功,以快为尊,唯快不破,只要我比你快,你就休想击败我!”林碧柔身影越走越快,几乎只能看到一团光影。 龙辉笑道:“再快的招式身法也有破绽,其破绽就在于这个‘快’字!”双手挥舞,打出无穷气劲,气劲杂乱无章,在龙辉周围交织成一张大网,林碧柔竟犹如陷入网中之猎豹,身法随即迟缓,再无鬼魅之速。 龙辉此举乃“以杂解快”,正如猎豹、雄狮之类的动物在平原奔跑之时,可谓风驰电掣,瞬间扑杀猎物,若是将其放在杂木丛生的树林内,其敏捷性必大受影响,龙辉此举便是以此道理化解林碧柔诡异迅疾的身法。 就在林碧柔身形一滞,龙辉拳如蛟龙出穴,直奔林碧柔七大气脉。 但林碧柔贯通九卷,自有其厉害之处,退却时运转九大奇劲,云袖挥洒,接连布下九重气墙,龙辉若要强行攻破气墙,难免锋锐大挫,到时林碧柔再施反击,无有不胜。 谁知九大真气内劲源于䶮武天书,拳头一触气墙,便将其吸纳化解,瞬间林碧柔的防御尽破,拳劲吸纳九大气劲亦已叠至九重之力,凝如金刚巨杵,顶向林碧柔胸口。 林碧柔不防对手厉害如此,知觉时拳已近身,当即后退一步,双掌合起,奋力挡出。 夺的一声,两人同时一晃。 龙辉但觉林碧柔掌心生出极大粘劲,将拳头牢牢缠住,随即内劲重重,忽轻忽重,忽直忽曲,绵绵消磨自身拳劲。 “是漩涡流与柔风太极圈,龙主留神了!”风忘尘与玉无痕同时开口提醒。 “以柔制刚吗?”龙辉呵呵一笑,倏然真气运转,拳势化实为虚,犹若万籁俱静,一片虚空。 漩涡流与柔风太极圈皆是以柔制刚,以静制动的招式,凭借四两拨千斤的法门借力打力化解对手招式,甚至可藉此反伤对手,而龙辉此刻使出“以虚化柔”,变实招为虚招,使得林碧柔无力可借,无劲可御,不但没法伤及龙辉,还凭白无故消耗内力,两大奇招顿时不攻自破。 守招失利,林碧柔把心一横,将九大真气浑然结合,灌于双掌,大开空门,誓死一搏。 龙辉哪能如她所愿,步法飘逸,一个箭步抢上前去,一指点向林碧柔丹田气海,只听林碧柔惨呼一声,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脚步虚浮,连退数尺,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林碧柔只觉得五脏六腑翻转也似,花容惨淡,有气无力地道:“你……你废了我的武功……?”龙辉点头道:“不错,我将五行真元打入你的体内,逆转你体内五脏之气,藉借反五行之法废去你的一身神通。 ”人体五脏,心属火,肝属木,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龙辉则以引肾气至心脏,引肺气至肝脏……以此类推,借助五行相克之原理,废去林碧柔一身武功。 林碧柔的经脉丹田乃拼接鬼魂怨气而修复,寻常攻击伤害皆难伤分毫,但鬼魂怨气亦跳不出五行之外,龙辉这反五行之法简单而又直接地废去此女一身神通。 林碧柔已不足为患,龙辉赶紧查看玉无痕等人的伤势。 玉无痕等人虽然伤势不轻,但并未伤及要害,龙辉替他们每人输注一道真气后,五人顿感神清气爽,伤痛减半。 玉无痕缓缓站起,双膝突然触地,恭敬道:“罪人玉无痕拜见龙主!”风忘尘与望月紧随其后,木天青与凌霄对视了一眼也随之跪下。 龙辉哪见过如此阵仗,不禁有些慌张,忙扶起众人道:“快些起来,别跪来拜去的,我可承受不起!”玉无痕道:“您乃玄天真龙转世,便是盘龙之主,我们叫您一声龙主也是理所当然的。 ”风忘尘道:“龙主乃盘龙圣脉创造者,我皆是您臣民,不向您朝拜那该向何人朝拜?”凌霄道:“凌霄昔日盲目自大,不尊龙主,还多次质疑龙主的存在,而龙主不顾前嫌,依然出手解救属下性命,还替属下疗伤,凌霄无颜面对龙主,还望龙主降罪。 ”木天青也道:“木天青执掌神罚院,却不辨忠奸导致今日苦果,还请龙主降罪!”望月热泪盈眶道:“望月身为奉龙使者,不受清规,不知廉耻勾引前智流座风忘尘,千错万错皆是我一人之错,还望龙主能宽恕风忘尘,望月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风忘尘闻言不断地向龙辉磕头,额头都磕出血来,不住地道:“龙主,此事错在风忘尘,是风忘尘对望月无礼在先,请龙主放过望月。 ”玉无痕也道:“无痕身为祀嬛,御下不严,此事无痕也有责任,请龙主降罪。 ”刚平定内乱,这帮人就抢着向自己请罪,龙辉听得头大如斗,不禁高声道:“好了好了,别一口一个‘有罪’、‘降罪’、‘请罪’的。 依我看你们通通无罪。 ”龙辉顿了顿,便问道:“风忘尘,望月你们二人可是真心相爱?”两人不由一愣,风忘尘点头道:“我与望月确实是真心相爱,请龙主赐我们死后同穴。 ”望月闻言美目迷离,痴痴地望着风忘尘。 龙辉差点没气死,这人怎么一口一个死,没好气道:“好,既然你这么想死后同穴,我就成全你。 ”两人闻言,互视一眼,不禁凄然一笑,仿佛此生再无遗憾。 玉无痕闻言顿时面色苍白,颤声道:“龙主,还望念在二人多年来为盘龙圣脉做出的贡献网开一面。 ”龙辉故作深沉地道:“既然你们要死后同穴,那就得先修个合葬墓穴,你们二 分卷阅读49 人怎么说也是盘龙圣脉的栋梁支柱之一,墓穴也不能太过寒酸,要修得大气豪华,依我看这样的墓穴大概要修上那么一两百年吧,到时候你们的尸身若是还没有腐烂的话,我就让你们葬进去。 ”望月闻言不由脸色大变,一张俏脸已然失去血色,而风忘尘却猛地露出一丝惊喜之色,但却不敢表露得太过明显。 龙辉继续道:“恩——这个墓穴修建时间太久,墓穴没修好你们就不能死后同穴,在这之前可不能便宜你们,那我再加多一个处罚就判尔等二人生前同衾吧。 ”望月与风忘尘顿时喜出望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连磕头谢恩:“多谢龙主开恩,我等二人誓死效忠龙主,永世不敢有二心。 ”玉无痕也是松了口气,思忖道:“望月福分不浅,能跟风忘尘善终。 ”龙辉又道:“木院主,请问我这个判罚可有不妥。 ”木天青皱眉道:“拜龙殿弟子不得婚配此乃律法所定,龙主这般处理,恐怕引人非议啊。 ”凌霄听到差点没跳起来打他一拳:“这姓木的还真是木头疙瘩,到了这个份上居然还如此不开窍。 ”龙辉嘿嘿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阴阳结合,此乃天道所然,这是什么狗屁律法,和尚道士都有还俗之说,凭什么拜龙殿弟子不能婚配,而其他五部弟子却可以比翼双飞、琴瑟调和。 ”玉无痕道:“拜龙殿弟子担负着向上天祷告,祭祀、祈福的重任,更有祀奉龙主的使命,所以必须保持处子之身。 ”龙辉骂道:“狗屁不通,这条规矩是哪个王八蛋定的!”话一出口不禁后悔起来,若此规乃玄天真龙所定,龙辉岂不是自己骂自己。 良久玉无痕怯生生地道:“这规矩是首代神龙祀嬛定下的。 ”龙辉这才松了口气,道:“那好我问你们是玄天真龙大还是首代神龙祀嬛大?”五人齐声道:“龙主乃我族之真神,神龙祀嬛只是您的下属,当然是您大了。 ”龙辉点了点头道:“那好,我便以玄天真龙的身份宣布废除‘拜龙殿弟子不得动男女之情’这条狗屁规定,从今往后,只要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者便可成亲,外人不得干涉!”木天青道:“龙主开明,属下这就命人修改律法。 ”龙辉道:“你们五人面对万长老等人的叛乱,临危不惧,顽强抵御,实乃勇气可嘉,虽犯有错误,但功过相抵,我也不再追究,你们继续担任原本职位吧。 至于神罚院与民生院的主事,先有内部推选一人暂代,过段时间在挑选合适人统率两部。 ”“拜见龙主!”天刑堂时聚集了数万人,只待龙辉一出门,万人应声跪下,黑压压地一大片,那条黄金巨蛟也朝着龙辉低头叩首,情形何其壮观。 恩威并施,玉无痕等人已经诚心奉龙辉为主,再加上真气化龙的神迹,龙辉在盘龙圣脉中的地位已然不可动摇,十多万军民皆相信龙辉就是玄天真龙转世,此次六部内乱,损失惨重,所幸有龙辉这玄天真龙转世坐镇,盘龙圣脉的民心丝毫不乱,反而更有干劲,叛乱后的修复工作进行的井然有序,而且效率极高,而反叛的主犯林碧柔被押回噬魂崖的途中便咬舌自尽了。 龙辉住在拜龙殿,平日也没事可做,他也懒得处理这些琐屑之事,索性当起甩手掌柜,把事情交给六部处理,自己也乐得清闲。 “龙主,无痕有事禀报。 ”就当龙辉无聊得在屋里踱步之时,玉无痕的声音在门外。 龙辉道:“快快进来说话。 ”只见一道身披轻纱蓝袍的窈窕身影缓缓步入,龙辉眼睛一亮,也不由为玉无痕那清丽出尘的气质赞叹。 “祀嬛不知有何要事。 ”龙辉笑呵呵地问道。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玉无痕也知道这位小祖宗的性子随和,你若越是跟他拘礼,他越是跟你过不去,于是玉无痕也不再啰嗦,直奔主题:“明日便是风首座与望月的婚礼,不知道龙主可愿意屈尊前去观礼?”龙辉哈哈大笑道:“当然得去,风首座的喜酒,我怎么能不去喝上两杯。 顺便去看看风忘尘身子恢复的怎么样了,可不能叫他冷落了望月啊”龙辉这句话大有深意,玉无痕闻言脸蛋随之一红,所幸有面纱遮掩才没出丑。 当日龙辉赐婚,风忘尘喜出望外,但望月却略带愁容,欲言又止,因为风忘尘中了林碧柔的散阳指,影响生育。 本想求龙主医治,但这等事那好意思开口,所幸玉无痕与她多年处事,看出端倪,于是便私下询问,得知原委后,玉无痕主动请求龙辉出手救治。 龙辉听后二话不说便替风忘尘解开禁忌,风忘尘感激得一塌糊涂。 玉无痕又道:“龙主当日宣布废除‘拜龙殿弟子不得婚配’这条律法,不少弟子都高声唤好。 ”龙辉笑道:“我都说了,男女之情妙不可言,即便是拜龙殿的弟子都以年轻人居多,再怎么清心寡欲,对着那份朦胧的情爱也是充满向往的。 ”听到这里,玉无痕不由想起当年林碧柔暗恋凌霄一事,若这条律法早上那么几年废除,恐怕林碧柔也不会生出极端之心。 龙辉见玉无痕眉头紧锁,于是便略带调侃道:“下面的弟子都开始出双入对了,无痕祀嬛可有如意郎君,若有的话,龙某可待你说媒啊。 ”玉无痕娇躯微颤,淡然笑道:“可惜无痕福分太薄,没有那个命,龙主的好意无痕心领了。 ”龙辉皱眉道:“无痕你可是因为脸上的疤痕而苦恼?”玉无痕摇头道:“本相非相,容貌只不过是一个臭皮囊,属下并不在意。 ”龙辉道:“你若不在意,为何终日以面纱遮掩?”玉无痕娇躯一震,语气有些慌乱地道:“属下此举只是不想惊吓他人。 ”龙辉也懒得跟她继续打机锋,单刀直入问道:“盘龙圣脉之内应该有不少祛疤生肤的药物,无痕为何不试一试呢?”玉无痕道:“属下也尝试过,这些药物虽然可以祛除伤疤,但三日之内这道疤痕便会再次出现,屡次反复,所以无痕便不再理会。 ”龙辉皱眉道:“无痕可愿意让我看一眼你的伤疤?”玉无痕略一迟疑,伸手揭下面纱,只见那张雪白晶莹的俏脸上赫然挂着一道狰狞的疤痕,龙辉不禁叹道:“玉无痕,玉无痕,本该是明玉无痕,天公却如此残忍,毁去你巧夺天工的美貌。 ”玉无痕低头道:“属下早已习惯了,龙主不必为此担忧。 ”龙辉伸出手指搭在玉无痕光洁细腻的手腕上,仔细查探其体内气息状况,时而皱眉,时而展颜,玉无痕不敢出言打搅,只能静静地仍由龙辉把脉。 玉无痕自幼便孤身一人,何时与男子有过接触,只觉得手腕上的这几根手指仿佛火烙般灼烫,鼻端传来阵阵男子气息,不由心如鹿撞,一颗芳心几乎跳出胸口。 突然龙辉收回手指,那股异样感觉顿时消失,玉无痕不由松了口气,但心中却生出几分不舍。 “我想我找到你脸上伤疤反复不愈的原因了!”龙辉突然说道。 第二回车厢激情玉无痕小嘴微张,俏目圆瞪,仿佛不敢相信龙辉所说的一切。 龙辉道:“我若没猜错,无痕你这道伤疤是因为修炼神之卷中的五行八卦咒走火入魔所制。 ”玉无痕点头道:“龙主所言甚是,当年无痕修炼这套功法的时候不知为体内真气突然溃散,若不是师父出手我恐怕早就经脉尽断而死。 ”龙辉嗯了一声道:“五行八卦咒是将周围五行真元化为己用,五行相生相克,可产生不可思议的神通威能。 本来是一门厉害的法术,但你当年可能年幼体弱,难以驾驭这股庞大真元,导致体内五行失衡,才留下祸根。 我方才查看体内气息,发觉你体内庚金之气过重,而且这股庚金之气淤积在脾脏,脾属土,外表于肉,而土生金,导致这股庚金之气不断生长,所以在你脸上造成了一道犹如刀伤般得疤痕,虽以祛疤生肌的药物外敷,始终只是治标不治本,这股庚金之气不除,伤疤永远不会愈合。 ”对于容貌,没有个女子都会不在意,玉无痕虽然性情冷淡,但脸上伤疤或多或少都是一根心头刺,再怎么清心寡欲也难免俗。 ,此刻听闻龙辉所说有办法除去伤疤,玉无痕也不禁竖起耳朵仔细听讲。 龙辉道:“无痕,你且坐下,待我用五行真元替你化解这股庚金之气。 ”玉无痕点了点头,盘膝坐下,龙辉也在其身后盘坐,以双掌抵住其背门。 龙辉运起五行真元,身上隐隐泛出五种颜色,真气缓缓输入玉无痕体内,先凭乙木真元暂时压制脾脏土气,截断庚金之气的生长之缘头,再以火克金之法,输入离火真元焚化庚金之气。 这个方法看似简单,但五行相生相克,若单纯以火克金之法医治始终难以根治,因为火虽克金,但火却能生土,在火气焚化金气之时,也有可能增长脾脏的戊土之气,然后又导致土生金,最终只是一个无解的恶性循环,所以也只有像龙辉这种同修五行之人方能化解。 这股庚金之气在玉无痕体内淤积多年,龙辉也费了不少时间才将其化解。 “好了,大功告成!无痕,你觉得怎么样?”龙辉收回真元道。 玉无痕默运几次真气,咦了一声道:“回龙主的话,无痕觉得自己身体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变化。 ”龙辉道:“这股庚金之气潜伏在你体内多年,恐怕你的身体早就忽视了它的存在,所以就算除去你也可能发觉不了。 ”玉无痕嗯了一声,并不答话。 龙辉笑道:“你先回去敷上一些祛疤药物,不过我估计依照你此时的修为,即便不用药物伤疤也能很快愈合。 这样吧,三天后,若无起色你再来找我,若是疤痕消失你就不准再戴着这个劳什子的面纱。 ”玉无痕退下后,有名弟子禀报说有位柳儿姑娘求见。 龙辉喜出望外,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跑出门外。 只见拜龙殿外,一名身着粉色衣裙的少女满脸好奇地向四周张望。 “柳儿!”龙辉欣喜地叫了一声。 柳儿倏然娇躯一震,快步向龙辉跑来,看其架势似乎要扑到龙辉身上,但想到这般做法太过惊世骇俗,而且龙辉此刻身份非同小不可失了礼数,她跑了几步便停住了,龙辉可不管这么多,反正在这里他最大,几步走过去一把抱住柳儿,哈哈笑道:“柳儿,我可总算见到你了,这些天我可想死你了,若不是为了稳住六部,我早就过去找你们了。 ”拜龙殿门外的护卫皆装作看不见,一副目无表情的样子。 柳儿被他拥在怀里,心中又羞又喜,小脸已然一阵通红,低声道:“龙公子此刻贵为一方之主,自有大事要处理,柳儿一个小丫鬟不敢叨扰公子。 ”龙辉嘿嘿笑道:“你这丫头,怎么又跟我来这套繁文缛节。 别说这么多了,先跟我进去,拜龙殿里边有许多有趣的玩意,我带你去瞧瞧。 ”说罢不由分说拉着柳儿就要往里边去,柳儿忙道:“公子,我今天来是为了小姐的事情。 ”龙辉奇道:“崔大小姐伤势又复发了,应该不会啊,我早就命拜龙殿最好的大夫给她医治,而且依照她的根基,只要能静养一段时间便可复原。 ”柳儿低声道:“不是这个事情啦,随着伤势好转,小姐脾气也越来也大了,虽然没有冲我们发火,但每天都会练功发泄。 庄园里的那个武器库都被她打得乱七八糟了。 ”龙辉微微一愣道:“崔小姐虽然颇有巾帼之风,但也绝非刁蛮泼妇,怎么会如此呢。 ”柳儿白了他一眼嘟着小嘴道:“还不是因为你,那天当众调戏我家小姐,小姐这些天每次说起你都是咬牙切齿的,你也真是得,当着这么多人落我家小姐面子。 ”“既然是我惹出来的,我便去向崔小姐赔罪吧。 ”龙辉不禁莞尔,原来这位巾帼英雄也有耍脾气的时候,当即命人准备马车,与柳儿同行赶去崔蝶住处。 这辆马车比起当日龙辉所乘坐还要华丽几分,饶柳儿在崔家多年,见惯奇珍异宝,此刻也不由啧啧称奇。 柳儿摸着一张毛毯道:“这应该是用白狐皮毛做成的,天呐,这里也太奢侈了,这得要多少只白狐啊。 ”白狐其皮毛洁白如雪,由于生于雪域之地,其皮毛有着保暖之效,甚至可医治风寒恶疾,但由于其数量稀少,所以一张白狐皮价值连城,就算是一般的大户人家也不见得能有一张,即使以崔家的财力,也仅有一件白狐披风。 这张白狐皮乃是崔老爷子的心肝宝贝,就连别人看一眼都不行,哪怕是天寒地冻这位老爷子也不舍的拿来穿,但此刻这辆马车竟拿白狐皮做垫子,吓得柳儿差点没晕过去。 龙辉笑道:“不巧得很,盘龙圣脉有个阴风谷,里边常年结冰下雪,什么都不多,就是这白狐最多。 这白皮虽是珍贵,但并非什么无价之宝,我寝宫里还有好几张呢,你要喜欢改日我派人给你送去。 ”柳儿一张小脸兴奋得红彤彤的,喜滋滋地道:“天啊,要是我们带几张白狐皮回去,那些王公贵族还不发疯似的抢购,到时候定能赚上那么一大笔。 ”这小妮子长年累月与崔蝶去做生意,早就染上几分铜臭,开口闭口都是银子。 龙辉见她心情舒畅,想必已将同伴牺牲放下,再看她眉飞色舞的样子,也替 分卷阅读50 她高兴。 高兴归高兴,龙辉瞧着柳儿那张粉嫩的芙蓉脸,不禁暗吞一口唾沫,思忖道:“这几天在拜龙殿几乎闷出鸟来了,终于能跑出来了。 ”拜龙殿的弟子皆以年轻女性居多,由于其独特心法缘故,所以这些女弟子都有着一股清亮冷艳的气质,再加上其相貌美丽,可谓是美女如云。 自从废除“守身”的这条律例后,这些女弟子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与春风,毕竟都是妙龄女子,谁不希望找个如意郎君,如今禁令废除,压抑多年的情感此刻终于得以宣泄,也正因为如此,拜龙殿一改往日冷清,多了不少欢声笑语。 但这也苦了龙辉,明明周围是美女如云,却保持龙主的威严,装出那么一份目不斜视的样子。 此刻柳儿就在触手可及之处,龙辉哪能不心动,嘿嘿一笑将她拉到怀里。 柳儿对龙辉情谊绵绵,已是待着身子等他拥抱过去,龙辉一拉她也不做侨情,顺水推舟地倒在情郎怀里。 龙辉抱着柳儿对着那张朱红小嘴便是一顿激吻,吻得柳儿几乎喘不过气来,待两人唇分舌离之时,柳儿的小嘴已是红了一片。 龙辉探出手去要解柳儿腰带,柳儿吓了一跳忙制止道:“好公子,在这可不行。 被人听见可就糟了!”柳儿自知自己一到高潮就难以控制,必会发出呻吟之声,想到驾车的车夫还在外边,她那敢与龙辉欢好。 这车厢乃上等木料所做,不但刀枪不入、水火难侵,而且还有隔音之效,龙辉也不说破,心中有意逗弄这小丫头,于是道:“可是柳儿,我这些天来想死你了,要不待会咱们小声点?”柳儿小脸晕红,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似的,任凭龙辉好磨歹磨就是不依。 崔蝶等人住在蒲牢城中的一座庄园里,本来距离神龙峰也就一个多时辰的路程,但龙辉为了能在马车上跟柳儿多点时间相处,开车前边吩咐车夫绕个大圈再去蒲牢城,路程大概多了一倍。 柳儿已昏昏欲睡,把头搁在龙辉肩头,双眼混混沌沌,龙辉弯过手臂,搭上她肩膀,拥近身来轻声问道:“很累么?”听见龙辉的说话,柳儿睁开双眼,缓缓抬起头来,望着他俊脸摇了摇头。 龙辉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要是累了,让我抱着你睡一会吧。 ”柳儿听后,将手放到他胸膛,轻轻摩挲着:“抱紧我。 ”她挪一挪下身,侧着娇驱伏到他身上来。 龙辉一手圈抱住她,一手抚摸着她垂下来的秀发,龙辉色心不死,一只大手悄悄穿过她腋下,并压在她乳侧,且还刻意加重力量。 柳儿也知道这坏公子的意图,但却不加阻止,龙辉不由胆子一壮,便把手横移,握住她一只乳房。 柳儿嘤的一声,心中一惊,正想挣扎,却转念想道:“这些天来,龙公子想必也是十分挂念我,便让他逞一下手足之欲吧,只要不行那事便可。 ”殊不知她这个念头无疑是送羊入虎口,龙辉绝不会满足于手足之欲,自从一见到柳儿,龙辉就打定主意要在见崔蝶之前现将这俏丫头办了。 柳儿柔情万千的依偎着他,当龙辉的大手挑开衣衫,摸上她平滑的肚腹时,柳儿轻轻嗯了一声。 龙辉的指掌徐缓上移,刚将手包住她一边美乳时,又见柳儿小嘴微微一张。 那种娇羞的少女表情,直看龙辉如痴如醉。 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龙辉才一握住乳房,便觉她的乳头已硬得非常厉害,不禁双指一夹,捻捻起来。 柳儿那堪他这一播弄,禁不住“啊”了一声。 龙辉低头在她耳边道:“感觉舒服么?”“恩……”柳儿点头道。 龙辉呵呵笑道:“想不想更舒服?”柳儿知道这小子心里想什么,摇头道:“不想!”龙辉也不再逼迫,只是时轻时重地玩弄手中双乳,心想:“小丫头,待会我要你先忍不住主动求我。 ”不出片刻,柳儿的双乳渐渐发热,美目也开始离散迷蒙起来,整个人无力地贴住他胸膛,不住地呻吟,屄里的花露却愈流愈多,亵裤已弄湿了一大片。 龙辉弄了一会,胯下已升起一个帐蓬来,肉棒给裤子紧紧扯住,不由微感发痛。 而柳儿因低垂着头,早就看到他的变化,忙伸出纤手把他按住,上上下下为他揉压。 龙辉道:“柳儿既然你不肯给我,那用嘴替我好好含弄一下,好么?”语言间带着几分渴望与恳求,柳儿芳心一软,便点头答应了。 龙辉喜出望外,立即解开腰带,将憋了许久的巨龙释放。 巨硕的龙头红得发紫,不时地冒着丝丝热气,龙身已然是青筋怒张,柳儿再见此神物,芳心一阵乱跳,下身顿感几分瘙痒,体内的淫火己被烧得浑身难耐,很不得遍与情郎好好乐上一番,但想起外边驾车的车夫,柳儿又按下骚动的情火:“不能真来,含在嘴里把玩一番也是不错。 ”柳儿探头过去,张口含住他的龟头。 龙辉长叹一声,登时浑身爽透。 “好柳儿,你的小嘴真是舒服,再含深点。 ”柳儿双唇紧箍龟头,使劲吸吮,只是恩了一声,也不答话,继续埋头苦干,一时吃得“唧唧”有声。 龙辉可不是自顾享乐之人,伸出右手对着柳儿撅起的翘臀抚摸而去,不住地揉捏丰盈臀肉,随即手指滑入臀缝之内,轻佻美人私处,惹得柳儿一阵哆嗦,只见柳儿双腿之间的裙布缓缓透出一团水迹。 柳儿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当,不由加快对龙辉肉棒的攻势,除了小嘴外,柳儿一双玉手也探至龙辉胯下,一手握龙身,一手抚龙蛋。 龙辉美得半身皆酥。 如此过了数刻,忽觉有点泄意,也不刻意强忍,用力握住柳儿的左乳,低声叫道:“快要来了……不要停下来,要射了……”柳儿闻言,立时口手并用,朱唇吮吸龟头,玉手撸动棒身,龙辉果然一声闷哼,阳精噗噗射出。 柳儿使劲含住龟头,待他发射完毕,才咽下肚中,用舌头为他清理一番,笑道:“你今次射得很多,险些吞不下。 ”龙辉呵呵笑道:“我憋了好些日子了,今日见到柳儿妹妹实在是忍不住,才一举爆发出来。 ”柳儿娇媚地白了他一眼吗,嗔道:“贫嘴,拜龙殿这么多美女,我可不信你会忍得住。 ”龙辉苦笑道:“你真以为我是那种荒淫无度之徒吗?”柳儿撇嘴笑道:“现在不是,以后就难说了,盘龙圣脉十多万人都对你奉若神明,只要你一句话那个美女不乖乖送上门来。 ”龙辉嘿嘿一笑:“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此刻倒想做个荒淫无度之徒。 ”说罢一把抓住柳儿,吓得她惊呼一声,但声音才发出一半便被龙辉的嘴给封住了。 “坏公子,这里不行的……啊……别乱摸……”柳儿刚想抗议,龙辉的手指忽然扣住柳儿的私处,只消轻轻一拨,立即卸去柳儿浑身力气,挑起美人内心情火。 龙辉将沾满水迹的手指伸直柳儿面前,笑呵呵地道:“柳儿你下面都湿了,难道你不想吗?”柳儿脸蛋羞得犹如一张大红纸,别过臻首撅嘴道:“不想!”龙辉嘿嘿一笑,不再答话,一把将她推到,如雨点般的热吻落在柳儿身上,虽是隔着衣服但依旧可以感受到那富有弹性的雪肌香肤,一双饱满的玉乳透着衣衫散发着醉人乳香。 龙辉并不满足与隔岸观火,两手向外一拉,将柳儿的上衣拉开,露出粉红亵衣,透过那薄薄的丝布隐隐可见怒张的乳头。 “好公子……别这样……”柳儿无奈地求饶,但哪能阻止现在的龙辉,只能看着男人把自己的亵衣推到胸口上,水蜜桃似的嫩乳乍露立即被一双大手揉捏起来。 龙辉揉弄着嫩乳手指不时挑逗着殷红的乳头,白嫩的乳房被捏到一起挤弄出各种样子,逗得柳儿一阵娇喘,粉嫩的乳头渐渐翘立,饥渴的等待着男人滑舌的添吸。 龙辉笑道:“柳儿,我可以含住它们吗?”柳儿红晕着脸颊含首看着自己的嫩乳在一双大手的揉弄下不断变形,不禁羞涩的偏过头去,既不反对也不赞同,龙辉知道这小丫头已经默许了,当即此一股血气涌上来,猛的低头含上娇嫩欲滴的粉嫩乳头一阵吮吸,柳儿被添的娇喘不已,玉手掩唇,挺着酥胸任由他摘采,娇美的身子紧紧贴着男人强壮的身躯,蜜穴内淫水一阵翻滚。 “轻点,不要太用力,我会受不住的……”柳儿不消片刻便已经按捺不住,连声求饶,但声音始终细若蚊蝇,害怕自己的呻吟传出去。 龙辉抓着柔软的乳房用力添吸着,鲜红的蓓蕾被吸吮的光滑亮泽,柔嫩的乳头在舌尖的添弄下向四周弯转,柳儿在如此强烈的进攻下情不自禁的呻吟着,亵裤已经被春水染湿了一大片,顺着白皙的大腿流下,屁股下的毛毯竟湿了一大块。 柳儿不敢再让龙辉继续跳动下去,赶紧扶起正吸吮自己蜜乳的龙辉凑上香吻,又滑又细腻的香舌送进男人口腔内,两舌接触,立即翻云覆雨的绞缠起来,细细的红唇边流淌着那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口延。 龙辉自然明白这小妮子的小算盘,思忖道:“想转移我的注意力,来个围魏救赵,可没这么简单。 ”心念急转,当即探出手掌摸向柳儿那泥泞不堪的私密之所,这一下犹如火上浇油,霎时间柳儿浑身泛起可爱的小鸡皮疙瘩,娇躯不是颤抖着。 龙辉乘胜追击,不待柳儿反应过来,一把脱下她的裤子,掀起裙裾。 柳儿还想挣扎,谁知被龙辉猛地抓住双腿朝两边分开,只见那早已淫秽不堪的嫩穴,淫水流得大腿内侧湿润一片,不时有一丝春水从小穴里面流出来,红润的阴唇娇人好看,蜜唇息息合合喘着气似的等待着大肉棒的插入。 龙辉开口笑道:“小丫头,还装什么,带哥哥好好疼爱你!”事已至此柳儿只得放下内心顾虑,打定主意待会定要管住自己的嘴巴,可不能发出那些羞人的声音。 柳儿闭着双眼静待情郎破关,谁知龙辉并未急着进入,而是去抓柳儿的两片雪臀,嘴已靠了上去,一把含住湿润的肉穴。 “羞死人了!龙公子……你坏死了……这般刁难我!”“啊……恩……啊……啊……恩啊……”几下猛烈的吸添,柳儿再也忍不住吟叫起来,但始终刻意压制自己的嗓音,只是发出低沉的喘息声,但雪臀却是不安的扭动着,粉手用力按住龙辉的脑袋。 但随着龙辉的挑逗,柳儿的声音已经渐渐控制不住。 “你……啊……你好厉害……好舒服啊……”柳儿雪臀已经扭的更加厉害,龙辉的舌头上下快速添弄着,带出一阵阵浪水。 龙辉看时候差不多了,索性直起身来,挺起大肉棒抵住穴口,来回磨擦着湿润的阴唇,好让肉棒润滑有利进入窄紧的嫩穴。 柳儿身子本就是十分敏感,龙辉只是这么一摩,竟叫她小泄了一回。 龙辉也忍得十分辛苦,当即腰身一沉,肉棒全跟没入直达花芯,虽然小穴润滑,但是龙辉还是用了几分力度,可见少女的嫩穴紧不可言。 一波波的淫水顺着阴道急流而出,水花四溅,随着大肉棒的抽送,两具肉体拍打磨擦发出“啪,滋,啪,滋”的淫秽声音。 柳儿只觉下体捣进去的不是有血有肉的杵棒,根本完全就是根烧红了的铁棒。 起初柳儿还能紧咬牙关,不发出一丝呻吟,但随着龙辉的讨伐,柳儿开始用后鼻音发出“哼哼恩恩”的声音,随后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娇吟,但也很快忍住。 随着龙辉抽送了一百多下,柳儿已是香汗淋漓,媚眼如丝,娇靥如火,但却将臻首偏到一侧,咬住身下的毛毯,始终不肯出声。 龙辉见这丫头欲叫不叫,努力苦忍的样子甚是有趣,于是打定主意逗她一逗,一手托住柳儿的臀部,向上一抛,然后手一松,她整副娇躯便直贯而下,花房里的层层媚肉被肉棒重新挤开,再次直抵那滑滑嫩嫩、娇弹无比的花心,整个过程是又快又狠,力大势猛。 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柳儿芳心一乱,再也管不住自己嘴巴:“好深……坏公子你弄死人家了……好美啊……柳儿……不……不行了……”龙辉充耳不闻,继续挥棒追杀,铁杵次次没入花房,龟首冠沟每一次都狠狠卡在已呈薄薄肉圈状的蛤唇,继而直捣花心,似要捣碎那片娇嫩,同时他的嘴也覆到柳儿的酥乳上,含住乳珠,舔吸啮咬,啧啧有声。 越来越强的快感刺激得柳儿螓首急摇,秀发飞舞,双手抱住龙辉的头,将其使劲的按在自己双乳间,眼神迷离道:“啊……好,太好了……就这样,不要停……”龙辉的口鼻都埋在柳儿那丰满的乳肉里,阵阵乳香刺激得他胯下肉棒更见粗壮,不过时间一长也难免感到呼吸不畅,不得不抬首而出,想换个体位,而且这样跨坐在他的腿上不断抛耸的体位,柳儿的头也不时触碰到车厢顶壁,发出“咚咚”的响声。 于是龙辉将柳儿翻转身子,让她趴在在毛毯上,撅起圆润的小翘臀,自己则在身后不断抽插征服美人。 “啊……”又是一声呻吟出声,这次那畅快淋漓的感觉更甚了,方才即将登上高潮之际,柳儿此刻的身躯极为敏感,而从后方插入的姿势,由于角度的不 分卷阅读51 同,所摩擦到的肉璧也不同,虽然以龙辉的本钱雄厚,不论以何种姿势,都可以触抵花心,但是从后而来的感觉,仍是比正常的姿势来得强烈多了。 柳儿下意识的摆动雪臀,迎合着龙辉的插入,龙辉更加速抽插。 同时,原本放在腰间的双手,亦滑至胸前,捧起垂吊而下的双乳,使劲的柔弄着。 爱抚酥胸美乳的同时,龙辉更不时在她耳边呵气舔舐,可谓三管齐下,令柳儿欲罢不能,已经瘫软如泥。 “啊……不、不行……要……要丢了……”柳儿闷哼连连,俏脸布满潮红之色,螓首埋在毛毯上,上半身尽数趴下,只是高高撅着圆臀,而抵在龙辉胯下的两瓣玉股更是止不住的轻颤。 龙辉明显感觉到柳儿花房里所有的嫩肉在收缩,知道她高潮在即,于是当下便再施余勇,腔里肉棒暴胀三分,硕圆龟头一下扎进异常娇弹、腻滑非常的花心,紧接着,只听身下的柳儿发出一声长长的娇吟,娇躯抖个不停,腔底那娇软处如喷泉一般涌出大量汁液,一股脑的全浇在那硕圆的龟头上。 龙辉也发出一声极为压抑的闷哼,花房极度收缩所带来的紧箍感让他筋软骨麻,下体如有一道电流闪过,肉棒疾跳,一道热精注入花房。 高潮过后,柳儿无力地趴在毛毯上喘着粗气,想起外边的人一定听见自己方才不知廉耻的呻吟,脸蛋刷地一下再添五分红润,羞愧得眼泪不住地在眼中打转。 龙辉将她抱起,呵呵笑道:“柳儿莫慌,这辆车厢可以隔绝声音的,你刚才那吟唱之声也就只有我一人听见。 ”柳儿闻言羞得把脑袋埋在龙辉怀里,不住地撒娇不依,龙辉好说歹说,又加上轻怜爱抚,才哄住这小丫头。 第三回游龙戏蝶庄园内的武库之内,还没走近一百步,便闻及劲风呼啸,气劲爆破的声音。 这些日子,崔蝶的伤势虽然已经大为改善,但不知为何一想起当日被龙辉当众“调戏”的情景,心里又羞又恼。 这段时间经常做着同一个梦,梦见前方有一个男子正背对着自己,其背影很像韩邵庭,待那人转过身来竟是——龙辉,崔蝶不知被惊醒了多少回。 “该死的臭小子,当日在甲板轻薄我还不够,居然还当着这么多人说些不尴不尬的疯话!”崔蝶气恼之下连施三掌火云掌,灼热气流竟将武库的墙壁打出三个焦黑的掌印,掌印四周还冒着火星。 崔蝶性子虽刚强,但却不喜将脾气发在别人身上,所以每当心烦意乱之际便会到此练武,不过与其说是练武倒不如说是发泄。 火云掌过后,便是玄冰刀,寒冰刀气横扫而过,十步之外的一个兵器架应声而碎。 “小姐……”柳儿轻轻推开武库大门,探进小脑袋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崔蝶吐了口浊气,稍微平静了一下问道:“柳儿,我不是说过在我练功的时候不准来打扰吗!”柳儿吞吞吐吐地道:“是……其实是……”“好了,柳儿,我来说吧!”一个熟悉而又令崔蝶抓狂的声音响起,随即一道身影推门而入。 龙辉笑嘻嘻地道:“崔姐姐,这些日子你可还好?“一声崔姐姐,立即让崔蝶再次回想起当日的情形,柳眉向上一扬,美目圆瞪。 柳儿一颗心差点没蹦出喉咙,这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眼见崔蝶就要发飙,柳儿赶紧开溜。 崔蝶寒声道:“不老龙主挂心,妾身一切都好。 还有请叫我崔小姐或者韩夫人。 ”龙辉笑道:“我今天是来兑现赌约的。 ”崔蝶哼道:“什么赌约?”龙辉呵呵一笑:“崔姐姐莫非忘了吗?咱们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好了,只要我能唤来蛟龙助阵,你就嫁给我当老婆!”崔蝶只觉得一个热气涌上头来,一张俏脸殷红如血,雪白贝齿紧咬下唇,娇躯一阵颤抖,倏然,只见崔蝶怒哼一声道:“姓龙的,你欺人太甚!”话音发落,崔蝶盛怒出手,一招火云掌毫不分说拍向龙辉面门,崔蝶不知为何一看到这小子笑嘻嘻的表情就一肚子火,只想一掌把这张臭脸打碎。 就算当日林碧柔那融合九霄真卷绝学的一击龙辉也能随手化解,崔蝶这一掌在龙辉眼里只是小儿科罢了,不但没有杀伤力,而且温柔得就像再跟情郎打闹一般。 只见龙辉双手向前一探,手似闪电,化出层层虚影,再施“以疾破猛”,崔蝶掌劲尚未吐出便被龙辉化解得一干二净。 崔蝶脸色一变,她虽然知道龙辉奇遇不断,乃至功力大增,但也没想到竟厉害如斯。 惊诧之余,不由生出几分争胜之意,当即掌势再变,使出一招“灵蛇取火”,化刚猛为灵巧,与龙辉斗快比巧。 眨眼间两人便斗了数十招,四只手如时而如穿花蝶影,时而如飞龙盘旋,你进我退,你上我下。 其实龙辉只要使出“以杂解快”,便可化解崔蝶的快掌,但不知为何,他心中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仿佛是小两口在切磋武艺。 崔蝶见久攻不下,再变绝技,退烈火,进寒冰,四周空气倏然冷却,招未发,寒气已然叫人血液为之一凝。 龙辉不敢怠慢,五行运化,提起离火真元,以炙热对抗至寒。 崔蝶掌化三分迅猛,却添五分阴柔,掌印铺天盖地朝龙辉拍下。 龙辉拳风灼热,丝毫不理会那漫天掌印,任由崔蝶掌法如何变化,只是简单的一拳,直取对手中宫。 直拳在离火真元的推动下,势大力沉,尽破崔蝶层层掌劲,此举正是“论武章”的其中一大精要——以力克繁,仍由对手如何变化,我自一招破之,正所谓大拙反扑,一招足矣。 掌势被破,崔蝶也非省油灯,双臂交叉护于胸口,架住龙辉重拳,但却感到一股巨力涌来,双臂骨头几乎断裂。 崔蝶连退几步卸去这股巨力,运气止痛,暗骂一声道:“狠心的小王八蛋,下手这么重,想收买人命吗!”龙辉见崔蝶脸色不妥,赶紧凑上前问道:“崔姐姐,你没事吧!”崔蝶俏脸一寒,沉声喝道:“什么姐姐妹妹的,小鬼给我闭嘴!”龙辉哦了一声,继续刺激崔蝶道:“我错了,不应该叫姐姐的,应该叫娘子。 ”“你!”崔蝶气得面红如血,一记玄冰刀便朝龙辉脑袋削去。 龙辉早有防备,脚踏游龙步,刷地一下抢到崔蝶身后。 崔蝶反手便是一掌,龙辉又是一个低头避过,崔蝶刚想一个后踢腿,赏他个四脚朝天,谁知腰身一紧,顿失三分气力。 龙辉搂住崔蝶柔软的小蛮腰,在她耳边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崔姐姐,咱们别打了好不好?”晶莹的耳朵被龙辉口中喷出的热气一烘,崔蝶浑身不由微微一抖,竟然失去五分戒心,多了三分羞赧。 “好啊,堂堂盘龙之主,仗着武功高强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 ”崔蝶声色俱厉地道,藉此掩饰心中不安,说罢不断挣扎扭动,怒道:“赶紧松手!再不松手我可不客气了!”任凭崔蝶怎么挣扎,龙辉双手始终不愿离开那柔软而又富有弹性的细腰,反倒是少妇成熟的娇躯在扭动的时候,导致丰满的玉臀时不时地摩擦龙辉下身,使得不久前刚在柳儿体内驰骋的龙根有了抬头之势。 崔蝶只觉得臀部一热,顿时明白过来,又羞又急,反手打他一拳,想将他推出开,拳上用了内家真力。 只听龙辉闷哼了一声,身后那恼人的感觉已然消失,崔蝶暗叹一口气:“死小鬼,终于舍得松手了吗?”谁知手臂却被龙辉揪住,倏然一拉,整个人向后跌去。 龙辉借后退之力化解崔蝶的重拳,但有舍不得到嘴的美肉,干脆后退的时候拉住她的手臂,虽隔着衣服,但依旧可以感受到少妇手臂的圆润和弹性,比起方才贴身环抱又是另一股不同的风味。 崔蝶身子已然失衡,看其趋势很有可能又撞在这小子怀里。 崔蝶岂会就此甘心,下意识地一个扫堂腿,一脚扫向龙辉下盘。 龙辉淬不及防之下顿时被摔了个屁股开花,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拽着崔蝶的手臂。 “哎哟!”崔蝶也随着龙辉跌倒而失去重心,整个人坐在龙辉怀里。 少妇的身体与少女完全不同,尤其是崔蝶这种极品美少妇,丰美的臀部不但柔软肥嫩,而且弹性惊人,站起来似圆白的满月,坐下来似熟透的蟠桃,用手指弹一下就会微微颤动,掐一把就会流出甘甜的春露。 香气扑鼻的美人入怀,龙辉的小腹被两团美肉紧贴包裹,一种快美难言的感觉迅速窜起,瞬间冲上脑际。 男性本能无可抑制地挺了起来,隔着衣物,从两片娇嫩的臀瓣中间挤了进去。 “啊!”崔蝶小声惊呼,脸刷的红了。 那个敏感区域是从未被碰触的处女地,让她浑身忽然燥热无比,身子倏地一下软了大半,但理智却叫她赶紧站起来:“崔蝶,赶快起来,让人看到成什么样子!”随着崔蝶的站起,两片臀瓣逐渐收紧,几乎裹缠了棒首,当二人最终脱离的时候,崔蝶惊呼一声,颓然地坐了回来。 原来是龙辉搞得鬼,小兄弟被崔蝶的两瓣肥美臀肉裹着,销魂快美,龙辉岂容她离去,立刻伸手一抄,握住崔蝶纤细的柳腰把她搂住,再次拉回怀中。 随着这么一下,使得肉棒更加深入地挤进崔蝶股沟,狠狠地顶在肛菊之上。 “嗯--”崔蝶的鼻子里发,人一听之下立刻血脉贲张,虚火上升。 崔蝶芳心乱如麻,大脑一片空白,一股被撕裂,但是又酥痒难耐的感觉钻进身体,在腹部里面肆虐游荡,让她的脚趾不自禁地蜷起,身体的力气却像被抽干了一样,软软地靠在龙辉身上。 龙辉坐直身子从身后搂住崔蝶,柔声道:“蝶姐姐,别再骗自己了,你心里是喜欢我的。 ”说话的热气不住地钻进耳孔之内,崔蝶只觉得一阵酥麻,意识再次模糊三分。 “胡说……胡说八道,快放开我!”崔蝶趁着还有一丝清明,不住地推搡,试图挣开龙辉的怀抱,殊不知她此刻的力气比起前面小了不只一丝半点。 龙辉似乎有意逗弄她,每次崔蝶挣开一小许,龙辉又把她拉回怀中,每次跌坐在龙辉怀里,那根巨龙便会狠狠地顶撞崔蝶肛蕾嫩菊,连续那么几下,崔蝶身子已然尽数酥麻,再无半分力气。 崔蝶无力地靠在龙辉怀里,四肢再难支持身子,但这个姿势却令的的崔蝶的重量全部压在龙辉的身上,使得侵袭更加深入,迫使崔蝶将头顶在龙辉肩膀,微微抬起圆挺的美臀。 “龙公子,放过我好么?”崔蝶软声细语地道,带着几分求饶的气息。 自她懂事以来从未用这种语气跟人说过话,即使是亡夫韩邵庭也不曾如此。 换做是柳儿这样跟自己说话,龙辉可能会心软,但是崔蝶说出这种话却令得龙辉热血迸发,邪火燃起。 崔蝶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作风果决刚毅,行事雷厉风行,当初见面龙辉还吃了她不少苦头,如今这么一个巾帼美人向自己服软,岂能不叫龙辉兴奋异常,心知此等美景也可能只有一次,待她恢复少许清明恐怕再也看不到了。 心念急转,龙辉已经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样,绝不放手!晶莹透亮的小耳朵就在嘴边,龙辉忍不住在上啄了一口,崔蝶嘤咛一声,身子仿佛触电一般,要跳起来,无奈龙辉紧紧抱住她的腰肢,她也只能扭了几下身躯以示抗议。 龙辉的一双大手开始不安分了,顺着纤腰慢慢朝上滑去,但并未直接侵袭玉峰山丘,只是在乳下半寸之地徘徊,时而用手指轻触玉乳边缘。 崔蝶只觉的这小鬼的手掌比起火云掌还要灼热三分,每次在自己娇躯上滑动都会有一股热流穿过衣衫涌进体内,浑身似被热水烫过一般,暖洋洋的有说不出的舒服和慵懒。 随着崔蝶的软化,龙辉的手掌终于可以步步推进,先是用几根手指触摸玉乳,见崔蝶没有反对,则再进一步,半只手掌按在乳房上,只听崔蝶嗯了一声,美目紧闭,长长的睫毛抖了一下,并没有挣扎。 龙辉大喜,随即两只手掌尽数握住两只乳房,崔蝶娇躯不禁一震,不安地扭动起来:“快住手,不要这样……”她的言语只会增添龙辉征服的欲望,龙辉已打定主意,今日一定要将这英姿飒爽的巾帼美人收复,双手同时施力,紧紧抓住两只豪乳,崔蝶不断地用手去拨开龙辉的魔爪,可是她越是挣扎龙辉抓得越紧,仿佛十根手指都陷入柔软的乳肉之内,疼得崔蝶不知吸冷气。 前几回龙辉都像做贼似地,虽有美景佳人,但却不敢真正放手,哪像今日能如此光明正大地享受这成熟少妇的妩媚风情。 想到这里,龙辉手掌再加几分力气,狠狠地抓紧那两团软脂美肉,虽隔着衣襟,但还是能看出崔蝶的豪乳在龙辉的揉捏下变成了各种形状。 但不得不说,崔蝶的双乳实在是巨硕,龙辉一只手也只能握住三分之二,而且弹性惊人,无论龙辉怎么揉捏拉扯,只是手中力气稍微减弱一份,立马恢复原状。 即使当初与夫君行房时,夫君也是对自己温柔有加,生怕伤到自己,但这混小子却如此粗暴,仿佛不将自己双乳捏爆,决不罢休似的,最不可思议的事还是自己身体的反应,在龙辉这近乎粗暴的方式下,崔蝶身子 分卷阅读52 越发燥热,亵裤似乎也有些温湿。 “轻点,你当捏面团吗!”崔蝶恼羞的说道。 “世上哪有这么美的面团,又圆又大,而且还十分弹手”龙辉笑呵呵地道,但也不再摧残崔蝶的美乳,改粗暴的揉捏为轻柔的爱抚,由粗暴变温柔,双乳的温度逐渐下降,有灼热火辣变为温暖柔润,少了七分野性,却多了三分柔情。 “蝶姐姐,你的奶子怎么生得这般丰硕?我一只手都握不过来。 ”龙辉在崔蝶脖子上吻了一口问道。 崔蝶玉脸一红,暗骂小子不要脸,更恼自己不争气,竟被这小兔崽子这般欺辱,当即冷哼道:“还不是被你这混蛋抓肿的!”但这话一出口顿时后悔了,这不是明摆着默许这小鬼的做法吗。 龙辉笑道:“不对啊,以前我没抓的时候也是这么大,上次帮你平复冰火二气的时候我就见过了,就是这么大。 ”崔蝶一听脸刷的一下红得更熟透的苹果似的,猛地扭过头瞪住龙辉,厉声问道:“你说什么,上会你替我疗伤的时候就……”那次因冰火二气失衡导致走火入魔,所幸得龙辉救治,崔蝶才逃过一劫,在她苏醒后发觉换了一身衣服,当时以为是丫鬟帮自己换的,也没在意,此刻得知真相,脑袋霎时炸开锅了,感情自己早就被这小鬼看光了,天晓得当时这小鬼有没有对自己做些什么难堪的事。 难堪的事,还有比在甲板那次更难堪的吗?崔蝶脸红如血,羞愧得无地自容,殊不知此刻自己正以一个无比难堪的姿势坐在龙辉怀里。 崔蝶一双美目几乎快要喷出火来:“你这小淫贼糟蹋了素雅跟柳儿还不算,现在连我一个寡妇都不放过,我,我跟你拼了!”说罢要运火云掌与玄冰刀,便要拍死这恶贼,劈残这小鬼。 龙辉眼明手快,猛地扣住崔蝶脉门,随即腰肢向上一挺,肉棒深入崔蝶股沟臀瓣之内,再次欺辱那羞涩的菊花。 后庭的火热霎时传遍全身,瞬间冲散冰火二气,崔蝶嗯了一声再次倒在龙辉怀里。 红艳小嘴微微张合,不住地喘着粗气,脸蛋变得通红通红,红晕迅速扩散,一直扩散到了脖子和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龙辉将她身子转了过来,面对面地搂在怀里,叹道:“蝶姐姐,韩少爷此刻要么投胎转世,要么位列仙班,你又何苦执着呢。 ”崔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将头埋在龙辉怀里,不消一刻,龙辉的衣襟湿了一片。 “我忘不了他,我真的忘不了他……”崔蝶哭的声音沙哑地道,“每天晚上我都会梦见邵庭,又是在对我笑,又是又对我哭,我真的好累啊……”龙辉紧紧将她抱住,轻拍粉背柔声安慰道:“好姐姐别哭了,你这些年过得实在太苦了,不如试着放开心怀,看看外边的世界,说不定可以忘掉这些不开心的事。 ”崔蝶摇头道:“不行,我忘不了,每次我一合眼就会想起邵庭临死前得模样,他是被赵元涛害死的,我一定要杀了他,杀了赵元涛……”说到最后,崔蝶眼中煞气尽露,一张如花俏脸已然多了几分狰狞之色。 龙辉暗叫不妙,崔蝶此刻道心已然失守,心魔渐生,若不及早唤醒她,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真气涣散而死。 当即一手按住其背门,输入一道真气,平复她体内躁动的真元,与此同时一口叼住崔蝶殷红小嘴,缓缓度过一缕元气,护住崔蝶灵台,助其恢复清明。 崔蝶情绪渐渐平缓,真气也纳入正轨,只是龙辉依旧不肯松嘴,还变本加厉,将舌头伸入崔蝶口腔之内,时而挑逗崔蝶那三寸丁香,时而在口腔四壁轻刮舔洗。 “嗯嗯”崔蝶口唇被封,发出不知是抗议还是舒服的鼻音。 久而久之,崔蝶香舌开始应和龙辉的挑逗,舌头交缠不休,涎液相互交换。 良久唇分,崔蝶闭目喘息,俏脸一片晕红,眉间多了几分春色。 龙辉轻抚其秀发道:“蝶姐姐,别再沉迷过去了,让我好好照顾你吧。 ”崔蝶扑哧一笑,眉宇间尽显少妇成熟风情,娇艳妩媚,白了他一眼道:“小毛头一个,还说什么照顾人家,等你嘴上的毛长全再说吧,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我就试着忘掉过去吧。 ”龙辉大喜,双手不禁爱抚崔蝶的小腰丰臀,惹得崔蝶一阵娇羞。 “好了,臭小子,别闹了。 ”崔蝶瞪了他一眼道,“姐姐依你还不成吗?”一声“姐姐”,喜得龙辉三魂不见七魄,不过又听崔蝶道:“不过人家不能嫁给你,最多只能做你的情人。 ”龙辉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道:“为什么!”崔蝶没好气道:“大惊小怪什么,你别忘了我还是韩家的媳妇,不同于普通人家,豪门世家最重门楣风声,绝对不会允许嫁进门的女子改嫁的,不过对于地下情人之类的事情,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事,他们一般不会理会,所以咱么还是做情人吧。 ”龙辉当年也算是富裕人家,一方大户,虽不比那些豪门,但对于此类事情也略有耳闻,这些豪门贵妇若丧夫是不能改嫁的,但若私下养几个面首情人来宽慰自己倒是可以的,这些事在这些门阀世家早就是公开的秘密,因为豪门联姻大多是为了家族利益,没有多少是两情相悦的,甚至有些妇人,丈夫还没死就公然给丈夫戴了几顶绿帽子,反正夫妻二人都没什么感情,你养面首,我就纳小妾,咱们各玩各得,互不相关。 想起这些豪门世家内部的淫乱污秽,龙辉心里不禁一寒,道:“你难道想让我当你面首?”崔蝶那不知这小子想什么,笑道:“好弟弟,别多想了,你以为姐姐会像那些不知廉耻的的荡妇那样吗,我挑选情人的标准很高的,首先要长得俊俏,年纪不能比你大,第二武功要在我之上。 ”崔蝶的武艺在江湖中亦算顶尖,龙辉还没见过有几个人比她厉害的,即便是当初昊天教的神子圣女、云踪、鬼幽,甚至是持法明王、无幻以及周君辞这三教高手都不见得能打赢崔蝶,更别说赵元涛这卑鄙小人了,此刻融合冰火二气的崔蝶,不出三十招便可取下这厮性命。 在龙辉印象中,能稳胜崔蝶的也就只有九卷合一的林碧柔还有那深不可测的剑圣楚无缺。 但又要年纪比龙辉小,放眼江湖恐怕除了三教重点培养的传人外,再也找不出几个了。 龙辉暗自庆幸道:“符合这条件的恐怕就只有冰儿那丫头了,可惜她是个女的,而且以后还是你崔大小姐的好姐妹呢”紧接着,崔蝶又说道:“最后一个要求就是他的武功要胜过弟弟你。 ”如今的龙辉修炼䶮武天书后,已经恢复前世部分神通,虽不敢说打遍天下无敌手,但年轻一辈中绝对没有几个能胜过龙辉。 崔蝶这番话相当于是向龙辉表表明心迹:我从此只跟你一人,但你要自强不息,不能让别人强过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龙辉顿时放下心中大石,在崔蝶脸上亲了一口。 崔蝶嗔笑道:“你这小鬼,就爱吃干醋,有时比女人还要女人。 ”龙辉最恨别人说他“小”,这可是触及男人尊严问题,当初秦素雅也就因为这事被他狠狠地教训了一番。 “我小?”龙辉猛地一挺腰肢,肉棒结实地戳在崔蝶下身,此刻打开心扉的崔蝶,尽显少妇风情,笑吟吟地道:“这可说不准,有的人平白长了幅好皮囊,实际上却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龙辉笑而不语,动手便解开崔蝶腰带,于其白费唇舌倒不如付诸实际。 崔蝶也不反抗,配合着他脱去外衣,裙子,只余贴身小衣和薄丝亵裤。 虽不是第一次看到崔蝶成熟的躯体,但以往两次都是偷偷摸摸地,不像现在这般光明正大地瞧个痛快。 少妇玉脸娇艳似火,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雪白肌肤晶莹透亮,玉腿光润修长,不留一丝瑕疵,甚至隐隐能够看到,两腿间那神秘地芳草萋萋之地;纤细的腰身不见丝毫多余脂肪,由上至下逐渐收窄,待到圆臀处又逐渐放宽,形成两道完美的弧线,圆润的臀峰饱含着柔和的线条,阴影中深深的沟壑一路延伸到股沟,深邃而神秘,似有无穷美景隐藏在其中,等待有心人去一探究竟。 崔蝶的肩部线条,柔和圆滑,细窄怜人,但最要命的还是胸口的光景,崔蝶凹凸有致的身段,在小衣的紧贴之下,完美的展示其傲人的本钱,高耸挺立的双峰,随着崔蝶均匀的呼吸缓缓的上下起伏着,盈盈一握的柳腰,在对比之下,使得两座乳峰更加的突出与诱人。 龙辉猛地一拉,将小衣脱下,露出露出了里面淡蓝丝质的肚兜。 崔蝶的肚兜似乎太过小件了一点,或许是她的本钱太过傲人,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肚兜?总之,巍巍的山峰,似要称破一般,使得那丝绸紧紧的绷住,在龙辉为其解开颈后的绳结之时,胸前亦弹跳了一下,丰硕巨乳随即脱出束缚,而且随着豪乳裸露,两颗嫣红的乳头微微挺起,一股少妇独有的香气也随之扑面而来,这香气温暖甜腻,醉人心魄,还带着淡淡乳香。 龙辉以前也在崔蝶身上闻到过这股香气,但此刻球却要浓郁许多,可能是由于双乳被肚兜束缚过久,使得香气更加浓郁龙辉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了,体内的欲火书剑爆发,猛地一扎头便埋首与崔蝶的豪乳深沟之内,尽情享受少妇的丰润。 口齿并用,龙辉不断地亲吻啃咬崔蝶的一双豪乳,乳房上尽是他亮晶晶的口水,两粒如水晶葡萄的乳头被他吸得嫣红肿胀。 崔蝶无奈地笑道:“慢点,没人跟你抢。 怎的这般猴急,小时候是不是你娘亲奶水不足,没喂饱你啊。 ”龙辉闻言,抬起头来呵呵笑答道:“蝶姐姐真是女中豪杰,一下就猜中,不如姐姐你给我喝点奶水吧。 ”崔蝶红着脸嗔道:“少占便宜,人家还没有孩子,哪来的奶水!”龙辉若有所思道:“那咱们就努力生一个。 ”说罢,便又将头埋下,崔蝶不堪重负,不住低声娇吟。 龙辉的嘴唇越过山峰,滑过平原,双手轻轻分开崔蝶玉腿,温柔的亲吻深幽峡谷。 崔蝶身子倏地一抖,美目一阵迷离,喉咙中发出出如哭似泣的娇吟,亵裤缓缓渗出一丝水迹。 龙辉大喜,执住亵裤示意崔蝶抬起圆臀,崔蝶依言照办。 只见浓密黑亮的深林间隐隐浮现一道润红鲜亮的缝隙出现眼前,蚌珠微吐门户重叠间又似隐有去路,阴户中隐隐散发的成熟美妇特有的气味,温香之中略带几分咸味。 看着这等妙品,龙辉不禁大喜,忍不住在上面舔了一下,那股气味猛的浓烈了起来,雪腻丰盈的肥臀扭动了一下,龙辉忍不住将那丰美的阴阜整个的含住,舌头在里面尽情的搅弄起来。 崔蝶昔日与夫君行房,韩邵庭也最多也只是亲吻她的酥胸玉乳,何时试过这般手段,刹那间崔蝶玉壶之中涌出阵阵汁液,臻首后仰,喉咙发出断断续续地呻吟:“好弟弟,不要在添了,姐姐快受不了……”“叫你别舔了,你还舔……嗯……还把舌头伸进来……快出去……不要……那好脏的……”第四回冰火销魂在龙辉的口舌进攻之下,崔蝶俨然小写了一会,丰盈的玉乳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颤抖,美目渐渐迷糊。 龙辉笑道:“好姐姐,这边受不住了吗?后边的路还长着呢!”崔蝶啐道:“少来,就怕你后劲不足,半途而废!”龙辉嘿嘿一笑,挺起龙枪抵住花瓣,顺着汁水润滑,挤入少妇久旷的身体内。 “疼……轻点……”崔蝶皱眉道,一说玉手抵住龙辉小腹,阻止他进一步深入。 崔蝶身子虽已成熟得快要滴出水来,但毕竟久未交欢,蜜穴之紧凑不下于处子,再加上龙辉的本钱雄厚,犹在韩邵庭之上,仓猝之下,崔蝶亦感吃不消。 崔蝶吃痛之下再龙辉屁股上掐了一把,嗔怪道:“狠心的小鬼想收买人命吗?”龙辉抱歉笑道:“蝶姐姐,我不知道你下边这么窄。 我跟柳儿耍乐子的时候,都是一枪到底的。 ”崔蝶啐道:“少拿那个小浪蹄子跟我比,那小骚货对你千依百顺,即便痛也要忍着,宁可委屈自己也不愿扫你的性。 ”龙辉见她眉头紧锁,却是有些痛苦,当即让龙枪停止深入,只是静静让花房夹住,虽是如此但紧凑的花房夹得龙辉差点就要缴枪。 龙辉分散注意力,低头朝崔蝶嘴唇吻去,崔蝶也仰起臻首相应,两人深深一吻,顿感情意绵绵。 龙辉一边与崔蝶缠吻,一边用手抚摸玉乳,时不时地用手指拨弄两颗乳头,捏住那嫩红的两点牵着整团乳肉上下左右的摇晃,乳波阵阵。 胸前两颗乳头被捏得发痛,却又让一双豪乳之中莫名的憋闷起来,那股闷热贯通到脊背,沿着脊梁骨一路下行,令她羞处一阵发热,止不住地涌出一小股汁水。 在龙辉的爱抚之下,崔蝶渐渐适应了龙辉的尺寸,低声道:“好弟弟,可以进来了,不过可要轻点。 ”龙辉如奉圣旨,双手捧住崔蝶丰臀,缓缓推动腰肢,随着肉棒的深入,龙辉感到花房的内的腔肉也不断地蠕动,着实销魂无比,龙辉一时兴起,猛地向前一顶,巨龟扑地一下顶到一个柔滑鲜嫩之处。 只听崔蝶发出一声高昂地呻吟:“ 分卷阅读53 嗯……啊……太深了……!”随即整个人犹如八爪鱼似的,手脚并用紧紧抱住龙辉。 崔蝶浑身美肉不断哆嗦,喘息道:“好狠心的小鬼,也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一下子就塞进来,想收买人命吗!”龙辉笑道:“谁叫姐姐你的身子太美了,小弟我一时忍不住便插到底了。 ”崔蝶红着脸看了一下两人交合之处,只见还有一截肉棒露在外边,不由暗吞一口唾沫道:“你这小鬼究竟是什么怪物变的,几天时间练成一身绝世武功也就算了,还生了这么一个大行货,居然还有一截没插进去,真是叫人又喜又怕的。 ”龙辉道:“那小弟我全部插进去好吗?”崔蝶吓得花容失色,摇头道:“不要,这样就行了,你待会动的时候可得轻点,要不然姐姐真会受不了得。 ”龙辉闻言,轻轻耸动腰肢,尽量使动作轻柔,渐渐地崔蝶开始进入状态,催促龙辉加快点。 “恩……弟弟快点……再深点……对……再快点……还要快点……”少妇成熟的身子一旦挑起欲火,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更何况是久旷多年的崔蝶,此刻也顾不上自己能不能不吃得消这比亡夫还要粗长的肉棒,只是一味地索求。 只见崔蝶不断地向上耸动肥臀,一双豪乳随着龙辉的抽送而抖出阵阵乳波,媚眼秋波离散,娇靥如火似血。 龙辉此刻可谓遇上最强敌手,当即抖擞精神,奋力杀敌,枪枪直取美人中宫宝地,棒棒皆杵少妇花心嫩处,杀得崔蝶是娇喘吁吁,高潮迭起,汁水四溢。 “好美……好弟弟……你入死姐姐了……”“好姐姐,还受得了吗?”龙辉叼住崔蝶一边奶子含糊不清地问道。 “可以,姐姐还行,就怕你这小鬼半途而废!”崔蝶笑吟吟地道。 “好!”龙辉猛地一下子抱住崔蝶,站起身来,依旧保持着肉棒入穴的姿势。 崔蝶的身子可不想秦素雅和柳儿那般轻盈娇小,由于年龄和阅历的关系,崔蝶的身子既有少妇的丰满柔软,但有由于常年习武跑船,崔蝶的肌肉甚是结实,体重也比一般女子沉。 龙辉也觉得这少妇身体甚是沉淀,当即抖擞精神,双臂使劲,紧紧将其抱在怀里。 崔蝶何时经历过这种姿势,手脚并用紧紧抱住龙辉,其姿态犹如一个树濑熊吊在一棵树上。 龙辉双手托住崔蝶肥美的丰臀,一上一下地抽动,由于身子悬空,全身重量都集中在下体,使得肉棒更加深入花心深处,整个肉棒尽数插入崔蝶体内,棒首紧紧插入子宫。 崔蝶只觉得周身一身酥麻,不住求饶道:“好弟弟,不行了,你插得太深了,快放下我……恩……哎哟……到底了……”崔蝶娇声讨饶,龙辉不禁生出一股征服快感,看着这少妇娇羞妩媚的样子,龙辉将她放在一个兵器架子上,兵器架子稍微承受一下崔蝶的身子,崔蝶才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坏东西,差点要了人家的命……”“蝶姐姐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怎么舍得害你呢……”“贫嘴的小鬼,就知道哄人”崔蝶捧起一对豪乳送到龙辉嘴里:“来姐姐赏你的,好好吃上一吃吧。 ”“恩……又圆又大,香滑可口……”龙辉埋首与崔蝶乳峰之间,言语含糊不清地道。 自从龙辉进去后就再没出来,武库里边也毫无动静,柳儿思忖道:“龙公子该不会跟小姐打出真火来,然后同归于尽。 ”想到这里,柳儿赶紧快步跑去武库,正想推门,突然听见里边传来一阵淫声浪语,听得柳儿是面红耳赤。 轻轻推开一条门缝朝内看去,只见两条赤裸的肉虫正在交缠在一起,雪白丰满的少妇正分开双腿坐在一个兵器架上,身前站着一个腰肢不断耸动的男子。 兵器架子上本来还稳妥地摆着几件兵器,现在却被故意丢在了地上。 而那又冷又硬的木头窄板上面,正坐着崔蝶蜜桃一样的香臀,丰盈肥美,叫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若是平日即便穿着衣服坐在上面,崔大小姐怕是也会嫌它太硬,但现在那粉白浑圆的玉臀上没有一丝一缕坐在上面,窄木板陷进了柔软的臀肉中,硌出了一道凹痕。 她脸上的神情的确看上去有几分痛苦的样子,只不过不是因为那坐着的木板,而是因为紧紧搂着她的龙辉,和在她最柔软的地方抽出插入搅动研磨的巨大阳根,汨汨汁水顺着兵器架滴落在地。 看着平日对男人不假颜色的小姐,此刻却似荡妇般与龙辉交合,而脸上这欢愉而又满足的表情即便是跟姑爷同房的时候也没出现过。 昔日崔蝶韩邵庭行房之时,也都是中规中矩,一直使用男上女下的姿势,偶尔也会用一下女上男下的骑乘位,当韩邵庭想换个姿势时,她立马拒绝,搞得韩邵庭只能拿柳儿泻火。 但如今不但在武库里和龙辉欢好,还使了两个从所未有的姿势,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使得崔蝶更加疯狂。 她猛地低下头,唔了一声隔着衣服咬了龙辉的肩膀一口:“坏东西……这般欺辱人家,若是被人发现,我……我就不要活了……“龙辉在娇软的乳头上一掐,掐的崔蝶浑身一抖,接着垂首轻轻含住她的耳珠,在上面用舌尖刮了一下,轻轻呢喃道:“这时候没人会来,咱们不发出很大声音,哪有人会发现。 ”旋即龙辉轻笑一声,接着道,“不过柳儿却在外边看着。 ”崔蝶脸几乎变成了大红绸布,埋进他肩窝不肯抬头,闷声道:“不要管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给她看到。 ”龙辉笑道:“以前是不是跟你相公欢好的时候这小丫头也在一旁看着?”崔蝶呸道:“怎么,又吃醋了?”龙辉摇头道:“这倒不是,只是有点羡慕韩少爷的福气。 ”崔蝶哼道:“你如今在盘龙圣脉的地位堪比中原皇帝,而且拜龙殿又有这么多美女,只要你一声令下,她们还不乖乖伺寝。 ”龙辉狠狠抽了几下,道:“蝶姐姐,你看我想那种荒淫无道的暴君吗?”崔蝶哼道:“现在到不想,但以后就难说了,你连我这么一个寡妇都不放过,时间久了我就不信你不弄个三宫六院出来。 ”龙辉顿时哑然,这主仆二人怎么说话的语气都这么相似,当下也懒得答话,加快讨伐敌军的步伐,杀得崔蝶上气不接下气。 “恩……好了……我屁股都快坐麻了。 ”一边要应付龙辉的冲杀,一边要忍受木头窄板的硌痛,崔蝶开口讨饶了。 龙辉也不勉强,抽出肉棒,将她抱了下来。 刚才的姿势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崔蝶双腿方一着地,便跌坐在地上,崔蝶揉着小腿嗔道:“你这究竟是什么怪物变得,这么久了还没尽兴,我都快受不了啦。 ”龙辉呵呵笑道:“蝶姐姐你没听六部的人说我是真龙转世吗,我想我应该是龙变的,所以才这么犀利。 ”崔蝶呸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算什么龙,简直就是一头驴子,生了这么一根臭东西。 ”龙辉将肉棒凑到崔蝶跟前道:“臭吗?蝶姐姐你闻闻看,哪有什么臭味。 ”热气蒸腾的肉棒探至崔蝶面前,羞得她一阵恼火,便要扭开头取,谁想,龙辉竟一把将她臻首摁住,得寸进尺地将肉棒顶在崔蝶嘴唇之上,道:“好姐姐,替我含一下好吗?”“不行!”崔蝶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崔蝶生性高傲,要她为一个男子口交绝对是难以接受的事情,即使是当初在韩邵庭软磨硬泡之下,才为丈夫含上那么一两回。 龙辉也不过分紧逼,庞然大物具轻拍着崔蝶那似乎吹弹即破的细嫩双颊,片刻之后,他才开始将大龟头紧抵在崔蝶的嘴唇上,试着想要顶入崔蝶的口中,但崔蝶却是拼命地摇头挣扎,牙关紧锁,说什么也不肯让龙辉的大龟头闯入;她水亮的双眸半开半阖,脸上的表情又羞又怒。 龙辉也不硬来,而是利用他狰狞而坚硬的大龟头,上下左右的刮刷起崔蝶那两片红润而性感的香唇,这样玩弄了一阵子以后,龙辉干脆伸出左手拨开崔蝶的双唇,好让自己的龟头能够直接碰触到崔蝶那两排雪白的贝齿,崔蝶逃无可逃遁地阖上眼帘,任凭龙辉用龟头帮她勤快地刷起牙来。 除此之外,龙辉还伸出右手不断地在那双豪乳上又捏又揉的,哀求道:“蝶姐姐,就帮我含一口好吗?”崔蝶被这小子闹得心慌,无奈答应道:“好了好了,缠人的冤家,就依你这一次,就此一次下不为例!”龙辉喜出望外点头道:“好好,就此一次。 ”崔蝶无可奈何地白了龙辉一眼,张开樱桃小嘴一口含住龙辉巨龟,说实在的崔蝶的口技却是不怎么样,比起柳儿差了不少,但却能带给龙辉心灵上的满足。 龙辉爽得不住低声呵气,双手紧紧抱住崔蝶的臻首,稍稍耸动腰肢,把崔蝶的小嘴当做小穴抽送,崔蝶心知此趟是无上贼船,只得尽力应和这小冤家,虽然她口技不怎么样,但也见过柳儿替韩邵庭舔吸,于是也学样有样。 香舌卷洗,贝齿轻啃,口唇吮吸,崔蝶的技术渐渐熟悉起来,龙辉也渐入佳境,喉咙低吼,丝丝吸着冷气,看着小情郎如此享受,崔蝶生出一丝成就感,更加卖力地为龙辉品箫,只品得龙辉啧啧惊叹,快美连连。 “好了,蝶姐姐,咱们继续。 ”龙辉拍了拍崔蝶的脸蛋示意她停住,崔蝶吐出布满美人香涎的而显得晶莹透亮的灵龟,缓缓躺在地上,微微分开双腿,静待龙枪进门。 龙辉也不怠慢,握紧龙根对准目标破门而入。 只闻扑哧一声,肉棒滑入花房,再次勾起天雷地火。 龙辉被崔蝶那一番含弄,早就急不可耐,如今再入桃源,便是一阵厮杀,姿态猖狂,枪法霸道,崔蝶被龙辉杀得泄了又泄,下身已是泥泞不堪,湿滑一片,饶是她内力深厚,久经沙场,此刻也渐感力不从心,难以持久,只得再次开口讨饶:“好弟弟,且停一停,姐姐快受不了啦……嗯嗯呃……”龙辉呵呵一笑道:“蝶姐姐怎地如此不济,莫非今天没吃饭?”崔蝶脸色晕红,啐道:“你这怪物简直要人性命,都这么久了还没出来,你想要姐姐死给你看是不是。 ”龙辉来此之前,早跟柳儿大战了一场,射来几回,崔蝶身子虽是销魂,但龙辉还未到极限。 “哎,谁叫小弟我天生异禀,有过人之长呢!”崔蝶把心一横,将龙辉推到在地,不服气道:“我最恨狂妄自大之人,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何过人之长,可以能人之所不能!”说罢抬起玉臀对准龙辉擎天巨棒,缓缓坐下,只听唧唧一声水响,龙辉小腹之处多了一小摊水迹。 崔蝶坐在龙辉身上,肥臀缓缓磨动,一双玉乳随着身子晃动而抖出阵阵波浪。 龙辉笑道:“想藉男下女上之位,将我磨出精来吗,只怕小弟还没尽兴,姐姐到先倒下了!”看着那双颤巍巍的巨乳,龙辉岂会暴殄天物,伸手便抓过去。 就在龙辉双手触及双乳只是,倏然下身一阵冰凉,整个龙枪犹如坠入冰窟之中,尚未反应过来,寒气退去,一股热流涌上,使得肉棒更加坚硬,血脉勃发。 随着崔蝶扭腰晃臀,龙辉只觉崔蝶的蜜穴时冷时热,刺激异常强烈,忍不住啊地大叫一声。 “蝶姐姐……你这是将冰火真气运至下体……?”龙辉喘着气问道,这冰火两重天的销魂快感着实难耐。 崔蝶扳回一城,居高临下笑吟吟地瞧着龙辉,打趣道:“没错,臭小子,知道姐姐的厉害了吧。 这下我倒要看看你的过人之长是如何能人之所不能!”龙辉要紧牙关,重振旗鼓,一手抓豪乳,一手捏肥臀,龙枪再试神威,不顾冰火煎熬,枪法如神,直捣黄龙。 崔蝶何曾料到这小子还如此神勇,以往她与韩邵庭行房,只要一用此招,韩邵庭不出两个回合便要缴枪,谁知龙辉不但未显败像,反而越战越勇,当即也不甘示弱,扭动纤腰肥臀,再配合蜜穴内的冰火二气,杀败龙辉。 远远看去,一个美少妇挺着一对豪乳在一个男子身上疯狂地耸动,香汗不住地滴落,最为奇怪的事少妇下腹之处竟时而泛起白光,时而涌现红气。 在门外观战的柳儿一颗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她见过崔蝶小腹的这景象,每次小姐小腹一旦出现这又红又白的光芒,姑爷立马缴枪投降,而且屡试不爽,有时候崔蝶没有兴致,但又不好拒绝丈夫的热情,便出此下策,冰火二气在蜜穴中不断变换,只需磨上两三下,韩邵庭立即一泻千里。 如今崔蝶在龙辉身上耸动了不下一百下,龙辉丝毫没有射精的迹象,反倒是崔蝶自己先支持不住了。 一般练武的之人下阴都很难运至内力,崔蝶此刻虽是虽能勉力施为,但也觉疲惫不堪,以往韩邵庭一触及败,崔蝶所消耗的并不多,哪知今天遇上龙辉这怪胎,竟不畏这“冰火交汇”,还越战越勇,崔蝶此刻不禁暗自叫苦——真是作茧自缚。 冰火二气虽然可以刺激龙辉的肉棒,但也同时令自己的蜜穴变得更加敏感,再过一会,崔蝶突感一股钻心的麻痒从下体传遍全身,肥臀耸动顿时慢了几分,而龙辉则抓住机会连戳三枪,顶得崔蝶娇吟不已。 随着肉穴越发敏感,崔蝶再无力扭腰晃臀,只能无力地坐在龙辉身上任凭小情郎施为。 龙辉 分卷阅读54 伸出双手紧紧抓住崔蝶一双豪乳,下身连顶数十下,只觉得腔道嫩肉不断抽搐蠕动,随即便听见崔蝶一声长吟,身子顿时无力地倒在自己怀里,温热阴精如泉涌而至,浇在龟头之上,爽得龙辉几乎射了出来,所幸他还能勉力支持,才把住精关。 门外的柳儿看到此景顿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两腿之间顿时又湿了一块,若非方才在马车上与龙辉大战一场,气力未复,恐怕此刻会忍不住从进去向龙辉索取。 “你这个小子,我都快没气了,你还生龙活虎似的……”崔蝶有气无力地趴在龙辉身上喘息道,一边说一边死死搂住龙辉的脖颈,胸口紧贴他的胸前,饱满的双乳被压成圆饼状。 龙辉呵呵笑道:“我都说我有过人之长,能人之所不能,蝶姐姐你偏还不行。 ”说罢腰肢往上一顶,巨硕粗大的龟头在崔蝶腔道内抖了下,惊得崔蝶忙道:“信了,姐姐信了还不行吗,别再来了。 ”龙辉苦着脸道:“可是我下面还憋得难受,还没出来。 ”崔蝶有些慌张道:“好弟弟你就放过姐姐吧,大不了我叫柳儿进来陪你。 ”龙辉笑道:“这倒不用,不如姐姐用你那对妙乳替我夹出来吧,就像当日在甲板一样。 ”想起那天情形,崔蝶脸儿又是一阵发烫,但此刻也只能如此了。 只见美少妇挺着一双豪乳,勉力爬起,跪趴在龙辉两腿之上,捧起颤巍巍的巨乳夹住龙辉坚挺的肉棒,紧紧的挤住,身体不住的摇摆起伏着,肉棒便在两个乳房之间蹭来蹭去,就像是在插穴一般,两只豪乳在她的胸前颤跳着,要不是她紧紧的捧着,真会让人担心不小心就会掉了下来。 龙辉顿然一阵哆嗦,肉棒涨了三分,崔蝶知道龙辉将到极限,当即加快套动速度,还不时地伸出舌头舔着龟头马眼之处,有时还见龟首含入嘴里。 原来龙辉在崔蝶使出“冰火两重天”的时候早就到了极限,只是凭着一股血勇之气死撑到底,若崔蝶在坚持几下,鹿死谁手还难说得很,此刻被崔蝶口乳并用之下,苦忍多时的阳精霎时爆发。 一股接一股的乳白热精喷射而出,散在崔蝶的俏脸、豪乳甚至嘴巴里都有火热的精液。 看到龙辉终于泄了出来,崔蝶终于松了口气,娇躯无力地趴在龙辉身上,两人尽情享受高潮后的余韵,两具赤裸的身躯紧紧相拥,武库内只余细细的喘息声,还有那若有似无的淫靡骚香……(有几句肉戏的描写借鉴了如影随形,只是那么三两句话,大家勿要见怪)第五回紫气回天崔蝶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接一件地穿回身上,将雪白丰盈的娇躯渐渐遮掩,龙辉看着崔大美人再次穿上衣服,不舍地叹了口气。 崔蝶奇道:“你叹什么气?”龙辉道:“蝶姐姐的身子真好看,我舍不得啊。 ”崔蝶扑哧一笑道:“傻瓜,有什么舍不得的,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还在乎这朝夕之欢吗,以后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 ”龙辉搂住崔蝶腰肢道:“蝶姐姐,不如你跟我一起回拜龙殿住把。 ”崔蝶伸手抚着龙辉的脸颊道:“尽说孩子话,你堂堂玄天龙主转世,岂能这般不分轻重。 姐姐我可不想被人骂成红颜祸水,快些回去吧。 ”龙辉点了点头道:“也罢,过些日子,喝了风忘尘的喜酒我就随蝶姐姐一起回中原,一个多月的路程,咱们有的是时间。 ”崔蝶想到今后一个多月都被这小怪物“摧残”,俏脸不由一红,低头不语。 龙辉继续道:“蝶姐姐,咱们得多做些准备,免得又遇上风暴,耽搁了行程,我还得在九月初七之前赶去泰山呢。 ”崔蝶想起龙辉还有个泰山之约,便问起缘由,龙辉支吾地说出剑圣要收其为徒的事情,崔蝶甚是惊讶,但她看得出这小子有所隐瞒。 “剑圣楚无缺前辈为何要收你为徒?”反正两人都已经亲密得不能再亲密了,崔蝶也不再顾忌什么,打破砂锅问到底。 龙辉干笑道:“当然是看我天资聪颖,品行纯良了。 “崔蝶可不会这么被他糊弄过去,继续问道:“天资聪颖倒说得过去,但你品行那里纯良了,正一好色淫徒,剑圣前辈怎么可能看上你。 ”龙辉架不住崔蝶的再三逼问,只好把事情全盘托出,崔蝶听后顿时柳眉倒竖,狠狠地在这小子腰间捏了一把,骂道:“好你个贪吃嘴馋的小子,原来是勾引了人家的闺女。 你这混蛋勾搭上剑圣千金还嫌不够,又骗走素雅的身子,瞧我不打死你。 ”说罢举手欲打,但玉掌落下却又轻柔无力。 龙辉将崔蝶搂在笑道:“蝶姐姐,我知道你不舍得打我。 ”崔蝶将头埋在龙辉怀里,叹道:“你这冤家还真有本事,把剑圣的掌上明珠骗得对你死心塌地,不过这位楚小姐似乎醋劲不小啊,又有一个这么强势的父亲,要是你的风流韵事传了出去,你可麻烦啦。 ”龙辉笑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反正我也没打算隐瞒,大不了把我勾搭寡妇的事情也告诉她。 ”崔蝶脸色一红顿时急了,嗔道:“臭小子我警告你不许将我俩的事说出去,就算是你哪位冰儿也不行,更不能告诉素雅!不然,我……我死给你看!”崔蝶平日里何等刚毅果断,何时有过这般娇羞媚态,如今却向男人撒娇,要死要活的,仿佛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崔蝶将龙辉送到门口,但在外人跟前依旧是那端庄秀丽的模样,也只有龙辉才知道她脱光衣服是何等妩媚妖艳,武库所发生的一切出来当事人外也就有柳儿知道。 龙辉回到拜龙殿继续被人好吃好喝地供着,时间越发无聊,心里只想着早日回到中原,今日龙辉无聊地走到后花园,只见树荫下一队男女正在耳鬓相磨,似乎在说着什么体己话。 ,龙辉苦笑摇头,思忖道:“刚解除戒律,就这般猴急,光天化日之下就开始卿卿我我了。 ”龙辉也不想打扰人家雅兴,所幸远远避开,但他此刻功力通神,耳听八方,想不听都难,小两口的话竟钻进耳朵了。 “这些日子里无痕祀嬛让我准备了不少珍珠美玉,还有鹿胎灵芝等物,不知是何缘故。 ”少女低声道。 龙辉不禁莞尔,爱美始终是女人的天性,玉无痕嘴上再怎么说不在乎容貌,如今得知可以恢复容颜,就积极准备药材,不过玉无痕破相之事,也只有少数几个人得知,寻常弟子根本无从打探,而且也不敢多问。 少年低声细语道:“我现在调去守卫拜龙殿后院,这些日子看到无痕祀嬛走进那间鬼屋,也不知为什么,每次她走的都是很急促,而且还东张西望,生怕有人瞧见似的。 ”少女呸道:“你少说胡话,既然无痕祀嬛如此小心,怎么没发现你,你别跟我说我你的武功高得过祀嬛。 ”少年见少女不信,慌道:“这是真的,那天我守夜,到了三更时分,我感到肚子一阵翻腾,于是就找了一个隐蔽的草丛方便一下,谁知当我脱下裤子,就看到有个人影闪过。 我当时就想这个里靠近那间鬼屋,难道是里边跑出来的恶鬼,想到这我吓得连屎都拉不出来了,后来看清楚才发现是祀嬛……”少女闻言赶紧推开他,捂住鼻子嗔道:“你恶心死了,进说这些东西,我不理你了。 ”龙辉也听得好笑,哪有人跟小姑娘说这些屎屎尿尿的东西,换了是自己也受不了,想到这里不禁笑出声来。 小两口顿时吓了一跳,虽说禁令解除,但是这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实在有伤风化,要是传到那些老古董长老耳中,还不知得受什么处罚。 “谁,谁在哪里!”少年警戒地问道。 “我!”两人看清来人,顿时吓得腿肚子发抖,一个咕隆地就跪在地上,少年不断地磕头道:“龙主,是我不好,求求你不要罚她,我愿意承担一切……”少女此刻也是吓得花容惨淡,说不出一句话来。 龙辉自嘲道:“我就有这么凶神恶煞吗?怎么谁见了我都是又拜又跪的。 ”随即道:“你小子当然有罪了,敢在拜龙殿里随地拉屎,罚你去扫茅房、洗马桶一个月。 ”说罢扭头离开,也不再理会这对小情人。 穿过花园便是玉无痕的寝宫,龙辉也想看看玉无痕伤疤的愈合情况,走到宫门,几名侍女赶紧通报,不一会玉无痕一身盛装出门相迎。 “龙主驾临,无痕有失远迎。 还请龙主入宫歇息,待无痕奉上清茶赔罪。 ”玉无痕还是轻纱蒙面,叫龙辉难以一探究竟,而且这事涉及玉无痕隐私,龙辉也不便当中询问,随着玉无痕进入宫内。 奉上清茶,龙辉遣退闲人,只余玉无痕一人,于是便开口问道:“无痕你脸上的伤疤怎么样了?”玉无痕揭下面纱,只见那张精美绝伦的脸蛋上已无任何瑕疵,昔日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已然消失,消除庚金之气后,即便不使用药物,凭借玉无痕本身的修为,区区一道疤痕也只要两天便可消除,那些名贵药材也只是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 玉无痕俏脸微红道:“无痕多谢龙主再造之恩……”龙辉奇道:‘既然你已经恢复容貌,为何还要带着面纱?“玉无痕脸上掠过一丝不自在,眼睛一阵迷茫,过了一阵子,才款款而道:“无痕想让龙主您第一个见到无痕新生后的容貌……”说道最后声音细若蚊呓,一股红晕有脸颊蔓延至耳根,随即又延伸至修长洁白的脖子。 龙辉差点没把口中的茶水喷出,就算傻子也能听得出玉无痕话中的绵绵情意。 龙辉干咳了几声,掩饰自身的尴尬,转移话题道:“无痕待我在为你把一次脉,查看一下庚金之气是否已经清楚干净。 ”玉无痕嗯了一声,探出光洁如玉的手腕摆在龙辉跟前,那洁白的素手仿佛散发着淡淡馨香,龙辉伸出三根手指搭在皓腕上,只觉触手之处光滑如玉,不禁一阵心神荡漾,好不容易才将真气在玉无痕经脉中走了一遍。 龙辉松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庚金之气已除,还是暂时逃脱与这美人的肌肤接触。 “庚金之气已经出去,今后不会再复发了。 ”龙辉笑道。 玉无痕嗯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太大欣喜,只是朝龙辉谢礼道:“无痕多谢龙主救治。 ”龙辉赶紧伸手将她扶起,就当触到玉无痕手臂之时,玉无痕浑身一震,脸颊再次泛红,随即低头不语,只是用手捏着一片衣角。 面对这个对男女之事净如白纸的祀嬛,龙辉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虽然她那娇羞的神态着实迷人,但若要自己将她拉过来爱怜一番,似乎又做不到,那怕是说那么几句肉麻的话仿佛都会亵渎于她。 龙辉干咳一声,说道:“无痕,我先回去了,你……你自便吧。 ”说罢一股烟地溜出玉无痕的居所。 夜深人静,一道窈窕身影嗖的一下穿过层层宫阙,随后在一座偏僻而又优雅的阁楼跟前停住了。 楼阁大门上挂着一个残旧的门牌,上边写着“观星楼”三个大字。 轻推门楣,女子缓缓步入阁楼。 “你又来了,是来看我死了没有吗?”一阵冷笑倏然在黑暗中响起,声音虽是寒意十足,但却娇脆如铃,带着几分熟悉。 “师姐,到了这个份上你为何还不肯放下?”进门之人便是玉无痕,而与其对话的女子竟然是已经自尽的林碧柔。 林碧柔此刻无力地斜躺在床上,一双美目透着仇恨的寒光,仿佛要将玉无痕生吞活剥似的。 玉无痕扫了一眼桌子丝毫未动的饭菜,叹道:“师姐,你若不吃饭迟早会饿死的,你就算再怎么恨我,也得吃饱饭养足力气才能杀我报仇啊。 ”林碧柔哼了一声道:“不用你假惺惺,成王败寇,要杀便杀,但你要想变着法子来羞辱我的话,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你这是徒劳无功,这些年来我什么耻辱没受过,我为了活命不但要逢迎东方鲁那淫贼,还得顺着他的心意满足那些变态的要求。 ”说到这里林碧柔眼中隐隐闪过一丝泪光。 玉无痕摇头道:“师姐,不可否认我对你恨之入骨,但是那天看着你被龙主废去一身功体,判处死刑,我心里不知为像被刀划过一般……”林碧柔怒喝道:“够了!你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跟那姓龙的小鬼废了我一身修为,现在又故意救下我,是不是想继续羞辱于我,我告诉你玉无痕,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我若皱一下眉头就不信林!”说罢猛地一挥手,朝玉无痕脸上打去。 玉无痕微微一侧头避了开去,但面纱也被林碧柔打落,露出了那张如美玉一般的俏脸。 林碧柔看着玉无痕的脸蛋,愣一愣,瞬间癫狂大笑:“玉无痕,你医好你那张臭脸了吗?哈哈,原来你是来向我示威的……丑八怪不丑了,变美人了!”玉无痕道:“师姐,你能听我一句吗?”林碧柔哼道:“有话便说,有屁就放!”玉无痕缓缓望着窗外的夜景,若有所思地道:“还记得十年前吗,我跟师姐你都还是黄毛丫头,那天我睡着后师姐你悄悄把我叫醒,说要带我看星星,然后我们偷偷摸摸地跑到这座观星楼,原来那天深夜有一场流星雨。 “林碧柔闭目道:“对,我还记得那时候是从占星 分卷阅读55 长老口中打探到的,我那时候还傻乎乎地以为对着流星许愿便可以实现,所以听到有流星雨就想趁着机会许上千百个愿望。 “玉无痕微微笑道:“对,你也是叫我起床去许愿的。 师姐你还记得当时你许的第一个愿吗?“林碧柔脸上微微颤动,哼了一声也不答话。 “师姐,我可十分清楚地记得你当时是怎么说的,你说‘我要无痕脸上的瘢痕消失,从今以后不再受人欺负’。 ”玉无痕眼圈已然湿润,继续说道,“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好幸福,有这么一个爱护自己的姐姐……只是后来一切都变了……”玉无痕深吸了口气道:“因为那场武诀,我们姐妹反目,师姐你也走上不归路,在这座观星楼以幼童精血骨髓修炼极端之法……我知道后感到好心疼,我一直以来最尊敬的师姐竟然会这般残忍。 ”说到最后已然泣不成声,眼泪嗖嗖落下。 林碧柔冷笑道:“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死,好取代我的位置吗,现在我功力全是,而且体内五行逆转,四肢几乎残废,你应该高兴才对,哭什么哭!”“好啊,你这女人死不悔改,到了这个份上还这般冥顽不灵!”碰地一声,观星楼大门被一股强风吹开,只见屋内站着一道人影。 玉无痕顿时大惊失色,急忙跪倒在地,颤声道:“无痕罪该万死,请龙主恕罪!”来者正是龙辉,本来他睡不着的,于是便在外边闲逛,想起今早那少年说的鬼屋的事情,便找了一个巡夜的士兵文革究竟,原来鬼屋就是观星楼,由于当年林碧柔再次残杀了上百孩童,导致此处元怨气不散,常常可以听见小孩的哭声,虽然拜龙殿的高手化解了这些怨气,但还是终年无人敢靠近,故而得名鬼屋。 龙辉想起玉无痕曾经鬼鬼祟祟地到过鬼屋,所以便去查看,谁知前脚刚到便听见林碧柔与玉无痕的对话。 龙辉扫了林碧柔一眼,此刻的她虽然依旧美艳,但面容憔悴,已然失去昔日风采,而且身中五行禁忌,已是一个废人。 龙辉皱眉道:“无痕,你为何要救下这妖女,还要做出她自杀的假象蒙蔽众人。 ”玉无痕脸色发白,低声道:“龙主无痕治罪,请龙主降罪,但只请龙主饶过林师姐一命。 ”龙辉拂袖道:“无痕你是不是糊涂了,当日这女人不断加害于你,你居然还在维护她!”林碧柔嘿嘿笑道:“你们两个究竟在演什么双簧戏。 当日风忘尘演过了,今天又到咱们伟大的玄天龙主来当戏子吗?”玉无痕猛地喝道:“给我住口!”一指封住林碧柔哑穴,叫她有口难言。 “龙主,师姐虽然犯下弥天大罪,但其中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年若不是我争强好胜,师姐也不回落得如此田地……”玉无痕眼圈泛红,嗓音呜咽地道。 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玉无痕虽然恨极林碧柔,但都是因为太在意她这个师姐,恨她误入歧途,恨她不知自爱。 在玉无痕心中林碧柔永远是一个温柔得体的姐姐,由于林碧柔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无可取代,所以玉无痕看到林碧柔犯下大罪,才会如此的憎恨,与其说是憎恨林碧柔,倒不如说是憎恨现实,残酷的现实击碎了林碧柔在自己心目中完美的形象。 到了最后,玉无痕宁可相信林碧柔已经死了,一直出现在眼前的只不过从地狱回来的女鬼,所以才跟林碧柔不死不休。 虽然最终胜利,但玉无痕却不忍心看着林碧柔丧命,于是暗中布下自杀的假象将林碧柔救出,放置在这平日鲜有人烟的观星楼。 龙辉对林碧柔并无深仇大恨,此刻见玉无痕哭声求情,也不由心中一软,叹道:“罢了,就依你所言,但林碧柔已经死了,所以她不能再出现在盘龙圣脉之内。 “龙辉这话虽说是将林碧柔放逐,但起码也留下一条性命。 龙辉转过身去,道:“夜深了,无痕你也快点休息吧。 ”谁知才走几步,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听见哼哼哈哈的惨呼声。 回头一看,只见玉无痕口唇溢血倒在地上,而林碧柔则扑在她身上,不断地张嘴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该死!”龙辉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林碧柔加害玉无痕,不由大怒,一掌便要取林碧柔性命。 “龙主……不要!”玉无痕挣扎地坐直身子,挡在林碧柔跟前。 龙辉怒道:“无痕你糊涂啊,到了这个份上你还维护她?快些让开,待我送她上路,省得继续祸害人间。 ”玉无痕摇头道:“不关林师姐的事,是我自己……私放重犯已是死罪,无痕自知无颜面对龙主信任,唯有以死谢罪,只求……龙主能大发慈悲……放过林师姐……”说罢双目一合,头一歪,已然失去气息。 “啊……啊……恩……”林碧柔抱住玉无痕不断地张嘴,想要大叫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两眼已然布满泪水,但是有泪无声,有口难言,一腔的悲惨痛苦无从发泄,只是一瞬间,两只眼睛竟伸出斑斑血泪。 龙辉一指解开林碧柔哑穴,喝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林碧柔浑身发抖,断断续续地道:“师妹,师妹她……她自断心脉了!”林碧柔往日是何等痛恨自己这师妹,恨她抢走了自己的一切,恨她比自己优秀,无时无刻都在算计着玉无痕,只想叫这丑八怪死在自己面前。 但是如今看着最痛恨的人倒下,林碧柔心中竟泛起一阵痛楚,犹如半身被撕裂的痛苦,看着玉无痕缓缓合上双眼,林碧柔这才清楚自己心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但明白得太迟了,从今以后自己又是孤家寡人。 林碧柔猛地跪倒在龙辉面前,不断地磕头,将雪白的额头磕得血迹斑斑,嘴里不断地道:“龙主,碧柔知道错了,您神通广大,一定能救师妹的,我求求你救救师妹吧,我就算千刀万剐,粉身碎骨也甘愿。 ”龙辉搭在玉无痕手腕上,查探玉无痕的状况。 林碧柔知道龙辉在办正事,所以也不再出声,只是静静低跪在一旁抽泣。 龙辉眉头一皱,连续在玉无痕身上打入几道真气,道:“脉搏虽停,心房尚有余温,表示心火仍未熄灭,尚有一线生机!”林碧柔当即喜出望外,但又听龙辉道:“可是她心脉已断,我虽已真元替她接上心脉,但也只能坚持半个时辰。 ”林碧柔脸色再次发白,低声道:“龙主,您一定有办法的是吗?”龙辉眉头微皱,道:“办法是有,只不过风险很大,而且我也把握成功。 ”林碧柔听到还有一线希望,立即磕头:“碧柔求求龙主,救救师妹,就算拿我命去换也在所不惜。 ”龙辉一拍大腿,道:“这个法子就是要用你的命来换无痕的命!你可愿意?”林碧柔当即答道:“只要龙主能救无痕,碧柔就算再死一千次也甘愿!”龙辉点了点头,当即划破林碧柔的手掌,并解开玉无痕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胸口,虽然是峰峦沟壑,美不胜收,但龙辉此时也无暇观看,用手指沾上林碧柔的鲜血,在玉无痕胸口画了一道符咒。 画符完毕,龙辉一手抱起玉无痕,一手搂住林碧柔,虽是左拥右抱,但却没有半丝杂念,龙辉施展身法,如风驰电骋一般奔出拜龙殿,来到神龙峰最高之处。 龙辉将玉无痕放在地上,随即凌空画下数个符咒,顿时异光闪烁,接着冒火四射,奇光一闪,竟形成一个方圆两丈的结界。 结界将三人与外界隔绝。 龙辉道:“我要施展䶮武天书中的一个法术,称之为‘紫气回天生魂术’,虽然有机会救活无痕,可是也得借助活人的生命精元。 简单点说就是两个人共用一条命,但如果失败借命之人也得随着死亡。 林碧柔你可考虑清楚了,我答应过无痕要饶你一命,即便你现在拒绝,我的承诺还是有效的。 ”林碧柔道:“不用考虑了,龙主尽管施法便是,反正我已经死过好几次了,也不在乎这一次。 ”龙辉暗叹一声,此等法术可谓逆天而行,若是自己恢复十足神通当然是手到擒来,可是如今只有半桶水,无论根基还是功体恐怕还不到前世之三分,所以施展此等法术也没有成功的把握,说不定林碧柔和玉无痕都得同时丧命。 时间无多,龙辉不及细想,当即令林碧柔与玉无痕双掌而对,盘膝而坐。 龙辉手捏法诀,运起神通,滂湃真气沛然而发,口中振振有词,默念法诀:“十万法界,玄奇天命,造化契机,种种善缘,重重心关,奈何因果……”随着龙辉每念一句,黑漆漆的天空竟浮现阵阵紫云,紫云之中暗蕴夺目雷光。 天上紫云涌下丝丝紫气,缓缓地注入结界之内。 随即龙辉一掌拍在林碧柔后背,输出浑厚真气。 内息林碧柔由右掌注入玉无痕左掌,在其体内运行一大周天,再经左掌回输自身,形成一个生生不息的大圈。 玉无痕胸口前得鲜血符咒倏然绽放豪光,透穿结界,直上云霄。 光芒上接云层,形成激烈漩涡,“一息存,万法生,紫气腾,延续命,转乾坤!”龙辉突然大喝一声,左手举天,急吐内元,以自身根基接引九天之气。 九天之气灌入玉无痕体内,胸口符咒亦立时化去,林碧柔心脉之气瞬间被接引过去,两人合流并气,气息交融,再无分你我。 噗,噗,噗……破损心脉已然修复,玉无痕心脏再次跳动,只听玉无痕嘤咛一声,缓缓睁开双眼。 “师妹……”林碧柔将玉无痕紧紧抱住,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玉无痕苏醒之后发觉自己胸口裸露,羞得赶紧掩上衣衫,但随即看到林碧柔哭成了泪人,心中羞赧已被伤感取代,眼圈不由一红,反手抱住林碧柔,也随之哭成一团。 在这一刻,两人竟能心意相通,知道了对方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原来对方是那么的重视自己!“师妹。 都是姐姐不好,你打我骂我,杀了我都行,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啊……”“无痕已触犯刑罚,理当领罪,只要龙主能给师姐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无痕死也甘愿……”“师妹,姐姐罪大恶极,就算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也是应该的,真不值得你这般牺牲……”多少恩仇情恨,皆化作滴滴泪水随着夜风飘然而逝……二女哭了一阵,心中悲苦已是散去大半,玉无痕止住哭声道:“龙主仁义,无痕永生难忘,今后即使粉身碎骨也要报龙主大恩。 ”龙辉叹道:“你们二人如今同命而生,两人共用一条性命,什么仇恨也该化解了吧。 ”玉无痕凄然一笑道:“无痕与师姐历经生死早已看开,昔日的种种皆随风而去。 只是说的也奇怪,就在我苏醒的一瞬间,无痕竟能感受的师姐心中伤痛,甚至还隐隐可以感觉到师姐的心意。 ”林碧柔也点头道:“回禀龙主,碧柔身上也有如此状况。 ”龙辉叹道:“尔等二人,共用一命,可谓是同生同死,同气通息,甚至还可同心同意。 在某种意义上你们其实是同一个人,却用两具不同的身体,不但可以心意相通,甚至一方死亡,另一方也随之丧命。 ”林碧柔握住玉无痕的素手道:“师妹想不到我们斗了这么久,到最后竟是生死与共。 ”玉无痕笑了笑道:“那师姐你后悔吗?”林碧柔摇了摇头道:“我只后悔当日为何这般高傲,不好好跟师妹相处,才导致今日苦果。 ”随即,林碧柔道:“碧柔自知罪孽深重,无颜再见世人,明日便离开盘龙圣脉,永世不再回归。 ”倏然,龙辉指出如电,连点林碧柔数道要穴,只见林碧柔闷哼一声,白嫩的额头上冒出滴滴细汗,随即头上白烟袅袅,本是惨白的俏脸在这一刻缓缓生出丝丝红润。 玉无痕顿时一惊,赶紧抱住林碧柔,哭着对龙辉说道:“龙主,您不是说过要饶师姐一命的吗……为何出尔反尔!”林碧柔拍了拍玉无痕道:“师妹,不要胡说,龙主实在帮我复功。 ”“什么?”玉无痕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林碧柔,又不解地望了望龙辉,但她却清晰的感受到林碧柔的躯体内有股热流不断滋生,其呼吸也随之变得细长有力,这分明是内功高深之人所独有的吐息呼气之声。 真气自行运转一大周天,林碧柔颓色尽逝,脸上风采再向,双目炯炯有神,雪白肌肤乏起一阵晶莹透亮之色,秀发也随之变得乌黑亮丽,显然是气血恢复的征象。 行功完毕,林碧柔只觉得周身神清气爽,一身功力竟失而复得,不由激动万分,朝龙辉连磕三个响头:“碧柔叩谢龙主仁义,从今往后,碧柔便是龙主之奴仆,为龙主粉身碎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龙辉摇头道:“这倒不必,你与无痕同生同死,若你无自保之力,无痕也不安全,我索性让‘逆五行’变为‘顺五行’,从而解除你体内禁忌,但你若是作恶,就算千里之外,只需我一个念头,便可叫你生不如死。 ”林碧柔叩首道:“碧柔知道,碧柔今后定痛改前非,永世侍奉龙主,绝无二心。 ”第六回碧玉无痕自从施展紫气回天生魂大法后,林碧柔与玉无痕心中再无芥蒂,再次回到小时候那两小无猜的关系,林碧柔被安置在玉无痕寝宫的密室中,玉无痕也天天来看她 分卷阅读56 ,两人有说有笑,几乎每一刻都黏在一起,亲如姐妹。 “师姐,这灭之卷的真气着实难以驱使,每次我运起灭之卷,浑身经脉就像针刺刀割一般,还不时与我本来的真气冲撞。 ”玉无痕收回散发的内气,抹了抹脸上的汗珠道。 这些天来,林碧柔将自己融合九卷的法门倾囊相授,毫无藏私,不断地指导玉无痕融合九卷心法。 林碧柔提议先寻找一部与自身功体不冲突的真卷先行修炼,一卷一卷地慢慢融合,循序渐进。 玉无痕本身已修炼神之卷与海之卷,选择炎之卷修炼,则与海之卷水火不容,雷之卷虽能在海涛真气的推动下倍增为例,但修炼的时候却因为海之卷而增强了电击的酸麻痛楚,修炼清之卷则因为清1326;之气化解原本的真气,修炼灭之卷则导致经脉刺痛……林碧柔道:“师妹,其实九卷合一便是取强补弱,搬运真气,使之处于平衡状态。 ”玉无痕皱眉道:“可是每当真气处于平衡,反而会相互抵消,只觉得体内空荡荡的。 ”林碧柔问道:“那师妹,你当初是如何练成海之卷与神之卷的?”玉无痕略一沉思道:“我是先修炼神之卷,随后再从八卷之中选择修炼,我将八部真卷逐一试炼,最终发觉海之卷比较合适,所以就潜修海之卷,这个过程可以说是水到渠成,几乎没遇上什么困难。 ”林碧柔道:“妹妹切勿着急,且听姐姐将剩下的话说完。 正所谓气为人用,人为君,气为臣,君御臣,臣辅君。 真气就如同臣子,使用者则是君主。 君强臣弱,则君主劳神劳力,虽能统率天下,但却疲惫不堪,即便可创出盛世也是昙花一现;若君弱臣强,则君权旁落,君为傀儡,不掌大权,性命随时不保,唯有君强臣强,方能安定天下,共创黄金盛世。 ”玉无痕点头道:“想不到师姐对君臣之道见解如此独到。 ”林碧柔俏脸微红笑道:“师妹莫要取笑姐姐,当初姐姐鬼迷心窍,一心想要做皇帝,才会研究这些旁门左道。 ”玉无痕笑道:“做皇帝有什么好,我宁可姐姐一辈子都在我身边陪着我。 ”看着玉无痕此刻淡雅的笑容,林碧柔不由一阵心酸:“我当初真是糊涂,有一个这么好的妹妹却不懂珍惜,最终闹得姐妹水火不容,当化解冤仇,重归于好的时候,两人却要分隔天涯,永难相见。 ”两人双体一命,心意相通,林碧柔心生悲苦,玉无痕立时生出感应,当即握住林碧柔素手道:“姐姐,不必苦恼,我们姐妹二人心意相通,即便相隔千里我俩的心还是在一起的。 ”林碧柔吐了口浊气道:“好了,无痕,姐姐不伤心了,咱们接着说。 ”玉无痕嗯了一声收敛心神。 林碧柔略微思索,继续说道:“驾驭真气就如同君臣之道,使用者要有坚毅决心和稳固的道心,唯有如此方能驾驭庞大的真气。 这九霄真气有九种不同的属性,相辅相成,有相生相克,就像朝堂之上,实力雄厚的大臣都会有不同的派系,英明的君主则懂得如何驾驭这般桀骜不驯的大臣,既使他们保持均衡,有令他们为自己出力。 保持均衡则是不让一方独大,即让他们互斗却又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但若要他们卖命则必须给予一定的好处和权力,当大臣的权力到达一定程度,君主则将权力转移给另一个大臣,说得简单点就是让权力在大臣之间流动,让那些大臣轮流做大,当他们有哪一个的权力开始膨胀,就将其剥夺,在移交给下一个,而失去权力的大臣则会盯着结果权力的大臣,思念着哪天可以夺回权力,这也既能维护君权又能使臣子发挥自身的才华为君主效命。 这君臣之道其实就是在平衡与失衡之间转换。 ”玉无痕恍然大悟道:“我明白哩,驾驭九霄真气则犹如君臣相辅,既要保持真气的平衡也要令真气失衡,也就是说让体内的九霄真气轮流壮大。 ”林碧柔点头道:“然也,便是如此,师妹你再试一试。 ”玉无痕收身敛气,按着林碧柔的方法试了一遍,但依旧不起效果,当一股真气壮大的时间过久,则会蚕食其他真气,导致一家独大,使得玉无痕浑身经脉刺痛酸麻,几乎断裂,但若真气壮大的时间不够,则难以施展,弄得玉无痕心神疲惫。 这君臣之道世代传承,只要读过一点书的秀才都能背诵,但是说归说,要做到却是另一回事,要不然历史上也不会有这么多昏君和亡国之君了。 君臣之道最难之处便在于如何把握臣子掌权做大的时机。 若臣子做大的时间过久,必定会权力膨胀,吞并其余大臣,最终反噬其主,若是臣子握权的时间过短,则难以在其位尽其才。 驾驭九霄真气也是如此,必须把握好每一个时机,所以林碧柔在与他人争斗的同时,也得与自己作战,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这需极大地胆魄和毅力方能做到。 “说得好,好一个君臣之道。 ”林碧柔顿时吓了一大跳,赶紧跪下:“碧柔拜见龙主,方才只是碧柔胡言乱语,请龙主恕罪!”林碧柔此刻芳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自己刚才大谈君臣之道,生怕龙辉会认为她还有反意。 玉无痕于其心意相通,也跪下求道:“龙主,师姐只是为了指导无痕练功,并无其他意图,而且师姐早已改过自新了!”龙辉笑道:“用得着这么紧张吗?我又不是那些因一言不合而滥杀无辜的暴君。 ”玉无痕她知道龙辉不爱说反话,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才松了口气:“龙主仁义,无痕铭记在心。 ”龙辉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摆手道:“快起来,别老跪着,我最讨厌又跪又拜的,而且还是让两个大美女跪在这么硬的地上,实乃罪过。 ”林碧柔已是情场老手,不觉得有没什么,但玉无痕脸蛋刷第一就红了,站起来后一直把低着脑袋,不敢看着龙辉。 林碧柔在一旁也暗觉好笑,这师妹真的就像一张白纸,纯的可爱。 龙辉道:“我方才听到你们在讨论九霄真卷的问题,也就站下来仔细听了一下。 碧柔的见解甚是独特,将君臣之道用至武道,想法虽是独特,但是并不一定适合无痕。 ”龙辉对林碧柔并无大恨,所以也跟着唤她名字。 龙辉看了看眼前的两位绝色女子,一位艳如牡丹,一位雅似秋菊,仿佛揽尽天下丽色,心神不禁一荡,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脑海倏地泛起一些邪念,但随即又驱散了。 龙辉正了正心神,说道:“碧柔锋芒毕露,自幼受尽各方瞩目,所以养长了唯我独尊的性格,再加上之后的变故,导致你野心膨胀,所以才能领悟这君臣之道的奥妙。 ”林碧柔听到这里,想起以往所做的一切,不禁脸蛋一阵发烫。 只听龙辉又道:“碧柔,我只是就事论事,说一些关于九霄真卷的事情,并不是针对你,你不必介怀。 ”林碧柔嗯了一声,继续听龙辉说道。 “人的体魄与天赋皆不相同,所以导致修炼武功的进度不同,而最重要的是人的性格不同,便导致了武功根本上的区别,同一套武功不同的人却有不同的威力和性质。 正所谓性格上的差异,导致了人与人之间对于道德感悟不同。 神之卷以法术阵法为主,需要清心寡欲之人方能专心研习,无痕你性子不但清冷但却又有决断杀伐之决心,正如大海一般要么风平浪静,要么怒浪翻涌,所以你才能修炼神之卷的同时再研习海之卷。 至于凌霄为人高傲,行事光明正大却又略带霸气,最适合修炼雷炎二卷;而木天青掌管盘龙刑罚,心中煞气过重,修炼灭之卷此等杀伤力较强的功法最适合不过。 九霄真卷既是功法,也是大道,有的人不修炼其中武诀,但却能从中悟出其他道理,正如三百年前的竹虚子一般,看了破之卷后却能领悟一番道理,脱出破之卷的范围,从而则创出天穹妙法。 碧柔你虽然练成九大真卷,但未必能胜得过竹虚子。 ”林碧柔嗯了一声,表面虽没说什么,但心里却道:“龙主说这话也忒武断了,竹虚子也不过是捡了一些破之卷的牙慧,再高明能高得到那里,凭什么我九卷合一打不过他。 ”龙辉看出这美女在想什么,当即笑道:“你也不用不服气,当年的竹虚子已经修炼道门心法多年,打下了雄厚的根基,破之卷只是给他开阔视野,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并非天穹妙法完全出自灭之卷,最主要的还是竹虚子自己对大道的感悟。 而且,碧柔,我说句老实话,九卷合一虽能令你功体大增,但你的根基不足,难以驾驭这强大的功体,很容易道心失守。 正所谓道心得之易,守之难,若不能紧守明台,保持神武不杀,便会导致武功越高野心越大,不但带来腥风血雨,还会令自己性情大变,最终走火入魔。 ”林碧柔听到这里顿时出了身冷汗,喃喃道:“难怪我那天恨不得杀死所有人……”龙辉道:“碧柔你先以幼儿精血修炼冥之卷,导致你元神充满戾气,道心已然失守,随即又融合九部真卷,以至火上浇油,就算当日在天刑堂你成功诛杀众人,你也难逃真气反噬的下场。 ”林碧柔慌道:“龙主,救我,碧柔死不足惜,但我不能连累师妹!”龙辉道:“办法是有,首先一年之内你不能与人动武,再想法化解元神的戾气。 然后再稳打稳扎,将每一部真卷重头修炼,稳固根基。 至于感化戾气,佛门乃是大行家,过几天我会安排你到中原去,寻找佛门高僧替你化解元神戾气。 ”林碧柔感激地道:“龙主大恩,碧柔铭记在心。 ”龙辉苦笑道:“又来了,我想废掉这些礼节行不行?”玉无痕道:“万万不可,人无礼则不能行,国无仪则不能立,盘龙圣脉虽不比中原皇朝,但也自成一国,废除礼仪便是废除人性质廉耻,此乃大忌。 ”龙辉叹道:“其实我真不想做这个劳什子龙主,一天到晚人人都对我毕恭毕敬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想去找人聊天,但他们见到我腿都软了,哎,无趣啊!”想起昔日跟黄欢蹲在街头调戏美女的情景,龙辉心中不由怀念起来:“不知道阿黄现在怎么样了,当日他替我出头,那些糊涂蛋究竟有没有难为他……“想到此处,龙辉更是归心似箭。 夜里,一间豪华大屋内。 龙辉正赤裸着身子伏在崔蝶丰满的娇躯身驰骋着,崔蝶一双丰满的玉腿夹住龙辉腰肢,双手搂住龙辉脖子,随着龙辉的抽插,美少妇的身子泛起诱人的乳波臀浪。 “你说你放过那个林碧柔……““是啊……看在无痕的面子上。 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未尝不可。 “龙辉叼着崔蝶一只丰满的奶子,口齿不清地说道。 崔蝶忍着被龙辉杵动花心的快感,断断续续地道:“小鬼,是不是……看人家长得漂亮……想收来做禁脔……”龙辉猛地一抱将崔蝶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双手握住两颗跳动不已的巨乳,下身则保持不动,任由崔蝶自己把握,一边感受手心丰润滑腻的触感,一边享受崔蝶扭腰晃臀的骚浪,笑呵呵地道:“蝶姐姐,我有你就够了,何必想着其他女人。 ”“呸,口……口是心非,有本事你别去找你哪位楚姑娘……嗯,你轻点……别插这么深,顶到花心了……死小鬼,你故意的……一定是被……被我说中了,你才心虚的……好了,好了……姐姐错了,绕过我吧……”崔蝶被龙辉杀得上气不接下气。 龙辉在她朱唇上亲了一口道:“蝶姐姐你怎么生了一副这般美丽的身体,奶子又圆又大,屁股肥美圆润,连小穴都这般销魂,不但水多而且又嫩又紧。 ”崔蝶哼道:“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你哪位林碧柔姑娘奶子比我的还大,屁股比我还圆。 ”到了床上崔蝶毫无往日的端庄秀丽,淫声浪语脱口而出。 想起林碧柔那绝色面容,龙辉不禁心神一荡:“碧柔穿的衣服十分宽大,不过似乎胸口的分量不小啊。 不过无痕似乎也不小,那天替她施展‘紫气回天术’,竟没仔细看清楚她的‘本钱’,可惜啊!”想到林、玉二女继而不同的气质,竟再添几分兴奋,抱着崔蝶的肥臀,开始狠狠地抽动。 “哼……小色狼……啊……说到别人你就变粗了,坏死了……不许想那狐狸精……”崔蝶不由生出一丝醋意,圆臀加快摇动,吞捋着阴阜下的肉棒。 “臭小子,今天你要是不好好卖力,看我不把你阉了!”崔蝶挺直身躯把一对豪乳捧到男人嘴前,送着自己的乳头到男人的口中。 龙辉左右交替轮流含着两颗殷红的乳头,含糊道:“要是阉了我,还有谁能喂饱姐姐……”“呸……口出狂言……今天就叫你知道厉害!”崔蝶虽已娇喘吁吁,肥臀却扭动得更为疯狂,仿佛要将龙辉的肉棒扭断一般,随即小腹泛起红白二气。 “哦……蝶姐姐你又用‘冰火两重天’……”销魂快感使得龙辉差点一泄千里。 “今天就要榨干你这小鬼,省得你到处祸害女子……恩……好深啊……快点……姐姐快泄了……”拜龙殿,玉无痕寝宫。 玉无痕坐在窗台静静地看着夜空,天空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林碧柔静悄悄地走来柔声问道:“师妹,你可有心事?”玉无痕微笑道:“没有啊,只是闲着无聊,在这看一 分卷阅读57 下夜景。 ”林碧柔眼珠一转,笑道:“我的好妹妹,你那点心思哪能瞒得过我,现在天上乌云盖顶,能有什么好夜景。 小时候你一有烦心的事情就会坐在窗前发呆,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习惯还没有变。 ”玉无痕俏脸微红,低声道:“师姐将被逐出盘龙圣脉,到时候我们姐妹再难有见面之期。 ”林碧柔眼眸秋波流转,红唇翘起一道微妙的弧线,犹如狡猾的狐狸,笑道:“除了此事之外,应该还有其他事情吧,比如说是关于……龙主的。 ”玉无痕像被踩到尾巴的野猫,猛地一下跳了起来,道:“什么跟什么,师姐你别乱说!”玉无痕反应如此之大,以林碧柔这等情场老手,再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接着道:“龙主为人宽厚,待人随和,而且长得又俊,武功又高,那个女子不会对他倾心,而且师妹你脸上的瘢痕也是龙主治好的,姐姐就不信你不动心。 ”玉无痕脸色已由粉色转位酡红,鲜艳欲滴,娇羞动人:姐姐,龙主乃天之骄子,无痕自知不配,不敢有那念头。 ”林碧柔哼道:“什么不配,妹妹你也忒看不起自己了,跟龙主同来的那些人中不就有两个女子是龙主的老相好吗?而且还有一个是他人之妇,那个小丫头也并非黄花闺女,十有八九是被她家姑爷给拔了头筹了,她们都能得到龙主垂青,我就不信我冰清玉洁的无痕师妹比不上她们。 ”玉无痕细若蚊呓地道:“师姐,别说了……羞死人了。 ”林碧柔伸出春葱般修长的玉指戳了戳玉无痕的额头道:“你这丫头,就知道害羞,难怪斗不过那两个大小骚货,我跟你说女人虽然该矜持,但该热情得时候还是得热情,只有掌握了这个度,那些男人才逃不出你的手心。 龙主虽是神武,但转世之后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正所谓那个少年不多情,那两个狐媚子凭什么能让龙主三天两头地往她们屋里跑,还不是因为都得抓男人的心。 ”玉无痕羞得脸都快埋到胸脯去了,一言不发地听林碧柔说道:“无痕,待姐姐教你几招,保管你能将龙主从那两个狐狸精手中夺回。 ”玉无痕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师姐,还是不要了……这些事勉强不了。 ”林碧柔心里暗恼这个师妹着实不争气,还想说些什么,但思忖道:“无痕虽性子清冷,但却十分倔强,若我再过分逼迫只怕会适得其反。 ”她杏目流转,忽然计上心来,拉着玉无痕素手道:“师妹,咱们好久没一起睡觉了,不如今晚咱们姐妹两就躲在被窝里说些悄悄话。 ”玉无痕想起小时候姐妹二人联床夜话的情景,心中不由一暖,思忖道:“师姐也快要离开了,不如今晚就跟师姐好好说一下话把。 ”当即点头答允,林碧柔咯咯一笑,便将她拉到床上。 林碧柔动手解开外衣,随着衣裙的脱落,露出贴身小衣,将那婀娜的身材勾勒得将近完美。 玉无痕瞥了一眼林碧柔的胸口,暗道:“长这么大,师姐练功的时候方便吗?”谁知林碧柔却越来越过火,竟将里衣也给脱了,浑身上下只余单薄抹胸和短小的亵裤。 看着林碧柔那将抹胸撑得几乎裂开的巨乳,玉无痕刷地一下脸蛋都红了,问道:“师姐,干嘛都脱掉衣服?”林碧柔笑道:“这样睡觉才舒服,好了师妹,快点上床把,时候不早了。 ”玉无痕嗯了一声,缓缓解开外衣,但还是留着贴身里衣,虽是如此但依旧可以隐隐看出那秀丽的身段。 林碧柔媚笑地道:“妹妹,想不到你些年来也生得这般亭亭玉立了,这幅身子凹凸有致,不知道以后会迷死多少男人。 ”玉无痕跺足嗔道:“师姐,你要再说这些疯话,我……我就不理你了!”林碧柔掩嘴笑道:“好了,我家无痕不迷其他男人,只要迷倒龙主一个就够了。 ”玉无痕羞不可耐,一把扑过去,挠林碧柔胳肢窝,以往两人也是这般打闹的。 玉无痕一边挠痒,一边嗔道:“我叫你说,我叫你说……”林碧柔最怕痒,顿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讨饶道:“好了……师妹……姐姐不说了……不说了。 ”玉无痕见林碧柔服软这才放过她,谁知刚一放手,玉无痕脸蛋立即憋得通红。 原来方才打闹之时,林碧柔的抹胸不小心掉了大半,露出一只又圆又大的玉乳,正随着其喘气而微微颤抖。 林碧柔也不掩饰,大大方方地挺着胸脯道:“师妹,大家都是女人你害羞什么?”玉无痕声若蚊蝇道:“师姐,你这样不太好,要是有人进来的话……”话还未说完,林碧柔便打断道:“傻妹妹,谁敢乱闯你的房间,除非是龙主了.”“师姐!”“好了,好了,别生气。 ”林碧柔见师妹这娇羞的神情着实有趣,于是便将其搂住在那嫩滑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口。 “嗯……师姐……”玉无痕嘤咛一声,只觉浑身一阵燥热,赶紧伸手推开林碧柔。 林碧柔佯怒道:“师妹你是不是嫌弃师姐身子不干净?”玉无痕慌道:“师姐你何出此言。 ”林碧柔俏目含泪道:“你一定是认为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嫌弃我被东方鲁玷污过!”玉无痕握住林碧柔双手,也跟着哭了出来:“姐姐,你不要说这些话,在无痕心目中姐姐永远是最高贵、完美的人。 ”林碧柔抹着眼泪道:“我不信,你推开我分明是嫌弃我身子脏,怕玷污你这冰清玉洁的祀嬛的玉体。 ”玉无痕扑了过去抱住林碧柔,呜咽道:“姐姐,我没那个意思,你别哭了,无痕知道错了。 ”林碧柔媚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论装哭扮可怜,十个玉无痕也不是林碧柔的对手,林碧柔暗自得意:“傻丫头,待姐姐怎么炮制你。 ”紫气回天术虽能令两人心意相通,但也绝非一方想什么另一方就知道什么,所谓的心意相通只是能够隐隐感觉到对方的心意而已,要做到真正的心有灵犀一点通,还得花上一段时间。 所以玉无痕根本不知道此刻林碧柔心中所想,要不然早就吓得推开她这个风骚师姐了。 林碧柔贴近玉无痕,轻声道:“无痕咱们今晚脱掉里衣睡好么?”说话间素手轻挥,悄悄地解开玉无痕里衣的扣子。 玉无痕虽觉不妥,但又怕触及林碧柔的伤心事只能默默承受。 不消片刻,玉无痕已是至于一见水蓝色的抹胸和一条薄薄得亵裤,露出粉臂玉腿,林碧柔只觉得这个师妹的肌肤似乎比自己还要白上几分。 虽非一丝不挂,但此刻玉无痕也跟全裸没什么区别。 单薄的衣服根本掩饰不住她姣好的身段,酥胸高耸,藕臂圆润,纤腰盈盈,粉腿修长,玉臀丰挺,虽无林碧柔那般丰满夸张的线条,但却是骨肉匀称,婀娜多姿。 两个角色美女这般赤条条地贴在一起,无论是那个男人看到都会血脉贲张,邪火冲魂。 林碧柔只觉得玉无痕身上有股馨香,如芝如兰,清灵和美,不禁思忖道:“师妹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想必便是所谓的处子幽香吧。 ”于是忍不住多闻了几下。 反观玉无痕却觉得师姐身上有股暖香,温软中带了一丝腻腻的甜味,这一丝甜味在鼻尖萦绕不去,越来越浓。 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沉醉在对方的体香之中,玉无痕只是默默地与师姐相拥而抱,秀气的琼鼻微微一皱,静静地吸入林碧柔身上的暖香,而林碧柔则不同,臻首轻柔地在玉无痕的脖子,锁骨,肩膀上来回移动,尽情地吸吮这师妹身上的馨香,还不时用朱唇触碰玉无痕柔嫩光滑的肌肤。 玉无痕感觉到气氛有些旖旎,心中也有些迷糊起来,仍由林碧柔施为,突然整个人浑然一抖,原来林碧柔咬着她的耳垂。 只听林碧柔在自己耳边说道:“好妹妹,你真漂亮,姐姐好喜欢。 ”玉无痕被咬住耳垂,浑身气力已失三分,软绵绵地道:“姐姐才漂亮。 ”林碧柔暗笑道:“小丫头开始迷糊了,只要我略施手段不愁你学不会,到时候就不用怕那两个狐狸精了。 ”于是在玉无痕朱唇上亲了一口,玉无痕何曾受过这般刺激,身子不禁一僵,开始挣扎起来。 林碧柔岂容她逃脱,一探首用嘴封住玉无痕两瓣红唇。 就这样冰清玉洁的神龙祀嬛的初吻便被林碧柔夺去。 四唇相接,兰息互通。 女体的幽香芬芳虽没有男人的体味来的煽情,却是温柔轻润,透入心扉,林碧柔已然燃起丝丝欲火,于是施展手段,将舌头探入玉无痕口中,香舌如灵蛇般拨动,玉无痕只觉得身子伸出一股燥热,竟渐渐迷失在师姐高超的吻技之下。 随着气氛的迷蒙,二女已然开始动情,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酥胸更是挤到了一处,饱满的乳肉在挤压之下竟往抹胸两侧溢出一大片,白花花的美肉着实销魂。 吻了不知多久,两女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于是便分开。 玉无痕此刻俏脸已是酡红一片,尽显娇艳丽色,低下头去,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恼怒,只是默然不说话。 只见林碧柔脸上出现顽皮的表情,她小声道:“无痕,想不到你身子如此纤细,此处竟……”说着,她的小手忽然攀上玉无痕胸前的乳峰,捏了捏道:“竟是如此丰满翘挺,真是羡煞师姐了。 ”玉无痕被突然袭击,惊呼一声,连忙把双臂掩在胸前,娇声道:“师姐,你做什么?”林碧柔可不会就此罢手,看着师妹这娇羞的样子,心里越发得意,凑上前去摸了摸林碧柔娇嫩的小脸,调笑道:“想不到我的好师妹往日里一副冷冰冰不近人烟的模样,也会像小女子般害羞啊。 ”“好了,不跟你闹了,姐姐睡觉。 ”林碧柔随手脱去抹胸,饱满双峰颤巍巍地耸立于胸脯之上,两粒殷红的乳头微微撅起,似乎等待着有心人前来探采。 玉无痕嗔道:“师姐,你为何都脱去衣服,羞死人了。 ”林碧柔咯咯笑道:“好妹妹,姐姐就喜欢这样睡觉,比较凉快,你也快些过来吧。 ”说罢钻进被窝里。 林碧柔犹豫再三,也掀起被子躲了进去。 两人面对面侧身而卧,呼吸可感,虽是女子,但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玉无痕浑身燥热,羞赧不堪。 迎上林碧柔那似笑非笑的目光,脑海又浮现师姐那双傲人巨乳,玉无痕不禁思忖道:“师姐那儿怎么这么大,羞死人了,竟然像这种事。 ”于是赶紧转过另一侧,不敢再与林碧柔目光相对。 林碧柔咯咯一笑,从背后悄悄探出手来,抚向玉无痕椒乳。 玉无痕嘤咛一声,正想挣扎,身后的林碧柔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紧紧将她抱住,随即林碧柔温香的朱唇叼住了自己的耳朵,灵巧的舌头在耳垂上滑动。 “嗯……呵……”玉无痕发出一声低吟,脑门一片空白只是仍由林碧柔施为,只觉林碧柔的玉手不断在自己胸乳上滑动,最后竟探入抹胸之内,直接触摸一双玉乳,两粒小乳头在师姐的爱抚下渐渐挺起。 玉无痕体内开始燥热起来,师姐的玉手像是有魔力一般,虽然滑嫩,但摸在自己身上却兵戈相机,激起一片火花。 林碧柔只觉得手中的玉乳坚挺圆润,犹如可口的水蜜桃,即使在自己的搓揉之下,玉乳的形状还是没有改变,依然骄傲地向上翘挺着。 粉嫩可爱的乳头颤抖着,渗出了香滑的汗迹。 玉无痕的双乳并不算太大,却是恰到好处,形状极为完美,何况她现在还只是处子之身,若今后与男儿阴阳交融,还指不定能发展到什么地步呢,于是忍不住赞道:“师妹,你的乳房真好看,如此坚挺丰美,着实叫人羡慕。 ”玉无痕此刻已是意识模糊,根本不知道林碧柔再说什么,嗯了一声道:“什么……什么好看……”林碧柔也不再多说,朱唇温柔地在玉无痕的雪肤印上一个又一个的香吻,从脸颊到脖子,再到肩膀……“师姐,别闹了……”玉无痕无力地抗议道,此刻她已被林碧柔翻转过来,平躺在床上,林碧柔十根玉指犹如行云流水一般,还不等玉无痕说完话便将她剥了精光,露出那雪白无暇的身子。 看着师妹那雪白的躯体,林碧柔咯咯娇笑着也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出去。 雪白身躯可谓之巧夺天工,火热胴体可令英雄气短。 两女的玉体虽同样完美,但却各有特色:林碧柔的丰乳像是倒扣的大碗,浑圆丰腴,让人只想如揉面团般狠狠蹂躏;玉无痕的椒乳像是鲜嫩的竹笋,虽无林碧柔般丰硕,但却胜在坚挺饱满,让人想轻轻握在手中爱怜一番。 林碧柔的腰肢纤细柔软,可堪一握;玉无痕的蛮腰雪白平坦,弹性十足,没有一丝赘肉。 林碧柔的两片臀肉丰满肥美,那怕用手轻轻一弹都会引出阵阵波浪;玉无痕的粉臀圆润挺翘,形状犹如可口的蜜桃。 林碧柔双腿修长,既丰满而又结实,似乎蕴含这无比强大的爆发力,稍不留神便会夹断男人的腰肢;玉无痕双腿线条柔滑,脚趾头红润可爱,有种惹人怜爱的魔力。 至于最为神秘的桃花蜜穴,两女更是风格各异,林碧柔毛发甚是浓密,层层密林深处隐藏着一道红润的峡谷,宝蛤饱满艳红;玉无痕毛发较为稀疏,一眼 分卷阅读58 便可看到玉门险关,两片花唇牢牢封锁着英雄销魂之乡。 林碧柔纤纤玉手抚上玉无痕粉嫩光滑的俏脸,旋又到了她修洁秀美的脖颈抚弄,玉无痕感到自己的身子又软又热,林碧柔压在玉无痕柔软晶莹的玉体上,美眸中闪过一丝荡意,笑吟吟地道:“好妹妹,待姐姐教你两招,保管龙主对你死心塌地。 ”玉无痕脑海一片空白,浑然不知林碧柔在说些什么。 林碧柔嫣然一笑对着玉无痕吻去。 两人再一次吻在一起,这次林碧柔再次伸出了舌头,往玉无痕口中探去,玉无痕一时恍惚,竟也再次微启樱唇,迎接着林碧柔。 两根滑腻的舌头交缠起来。 两人就这么一直湿吻着,津液顺着嘴角流到被单上也浑然不觉。 酥胸上泛起了红晕,如海棠花开,白里透红,四颗乳头微微挺立,两人身子随即又紧紧靠在一起,四颗饱满的奶子再次挤在一起,林碧柔的双乳瞬间被压成两团肉饼,而玉无痕的椒乳虽受到挤压但形状比为改变多少。 良久,唇分。 林碧柔笑道:“师妹,你记得姐姐是怎么亲你的吗?”玉无痕此刻恢复了一些意识,又羞又臊,哪敢回答半句。 林碧柔又道:“不说不要紧,你只要记在心里便可,跟龙主亲热的时候你用出来便可。 ”“师姐……”林碧柔越说越是不堪,玉无痕气得差点跳起来,谁知林碧柔可不给她这个机会,轻舒玉手,五指握住玉无痕一个乳房,轻抚搓揉,啧啧赞叹起来:“好美好饱满的奶子,如此骄人的好物,莫说是这个小伙子,换作是我也会爱不释手。 ”随即香唇吻上去,时而朱唇细吻,时而香舌舔洗,时而贝齿轻啃……总之是十八般武艺皆通,阵阵快感再次剥夺了玉无痕的意识,叫她有话难言,玉无痕给她一轮亲昵狎亵,心中不满皆化作无边情海,熊熊欲火,便连膣内都作怪起来,丝丝流液不断夺门而出,沿着股沟汨汨而下。 玉无痕心头剧跳,勉力扭动身子,却要脱离林碧柔,可恨身体酸软无力,又如何摆脱得她,只得哀求道:“师姐……求妳不要这样!”林碧柔把一张绝美的脸庞凑近她,亲着玉无痕的脸颊,笑道:“傻丫头,姐姐再教你如何对付男人哩,你不想要龙主了吗?”玉无痕羞道:“师姐,你这分明就是勾引男人的手法,羞死人了,我才不要学。 ”林碧柔探出玉手摸向玉无痕湿滑私处,吓得玉无痕身子顿时僵住,两条玉腿紧紧夹住。 “好师妹,对付男人你虽然得保持矜持,不让他们轻易得到你,这样才能吊着他们胃口,但在适当的时候,也得主动热情,免得叫他们失去亲近你的信心,总之一句,若即若离,保管龙主以后对你死心塌地。 ”“嗯……我知道了……师姐你且把手拿开,我快受不了了,下边好麻啊……”玉无痕哀求道。 林碧柔笑道:“我还有一些东西没教你呢。 ”说罢手指轻轻在师妹的玉壶细缝上一划,玉无痕顿时身子一弓,发出一身高昂的娇吟,随即林碧柔觉指尖拉出一道银丝。 “啊……师姐……不要……”随即玉无痕无力地躺在床上,双腿虽是保持紧闭的姿势,但却少了三分力气,很轻易地就被剥开。 看着渗着丝丝蜜汁的柔嫩阴户,林碧柔越看越爱,俯身把脸贴在师妹的私处,伸出香舌便为玉无痕舔弄起来。 由于经常与男子欢好,林碧柔一身好舌功,她的香舌像活的一般直往玉无痕私处钻去,诱起浪水一大片。 只听得水声习习,间歇又“咕唧咕唧”乱响,而玉无痕却浑身僵直,唯有臀部连连抽搐抖动。 玉无痕愈来愈感难受,甘露流个不停,正被舔得晕头转向,神志昏眩之际,只觉玉壶蚌珠被林碧柔含住,灵舌一阵抖动,一阵强烈快感直贯全身,禁不住啊一声冲口而出,身子立时颤抖个不停:“不……不行,不要碰那里……啊!”大股蜜液犹如决堤似的,汹涌而出。 高潮过后玉无痕娇喘吁吁,双眼迷离,春水涟漪。 林碧柔则笑道:“好师妹,以后你跟龙主亲热的时候就替龙主这般舔弄,保管他对你宠爱有加。 ”玉无痕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虽然心里暗骂这师姐不要脸,但却不敢开口,谁知道等会她会怎么折腾自己。 就在玉无痕稍微清醒之际,一个浑圆肥美的臀部凑到自己跟前,两片臀瓣之间是一片茂密的深林,密林深处是鲜红湿润的肉缝,正散发着浓郁的淫浪骚香。 “好妹妹,你在姐姐身上试一下方才姐姐教你的招式。 ”林碧柔以头脚相对的姿势趴在玉无痕身上,回过臻首笑吟吟地道。 玉无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我要……用嘴来……”羞愧之情涌向胸口,眼泪几乎就要掉出来。 方才那番折腾早就勾起林碧柔的淫火,此刻也不管这师妹受得了还是受不了,撅起肥臀便在玉无痕面前摇晃,还不时地将肉穴地在玉无痕的鼻子上,沾了玉无痕一鼻子的淫水。 “好妹妹,姐姐下边痒死了,你就行行好帮姐姐弄上一弄吧.”林碧柔不顾廉耻地扭动着肥臀。 玉无痕无奈道:“好了,我就试着做一下。 ”于是便学着方才林碧柔的动作,伸出香舌轻轻地在上边刮了一下,这一下不但没有泻火,反而是火上浇油。 “不对应该是这样子,我再示范一遍”欲火焚身的林碧柔含住玉无痕的私处,再次演练高超口技舌功,杀得玉无痕淫水汨汨,高潮再起。 玉无痕学样有样,也模仿林碧柔的动作报复这个师姐。 “师妹……你好厉害啊……你能不能塞两根手指进去……姐姐下面好痒……”到了最后林碧柔觉得还不过瘾便要求玉无痕用手指插入。 玉无痕依言而行,只觉得林碧柔腔道内紧凑异常,四周嫩肉不断挤压研磨自己的手指,几乎寸步难行,于是再加五分气力,两根玉指一撮而就,尽数探入林碧柔蜜穴伸出。 “师姐,你里边好多水啊,而且又好温暖……无痕的手指就像泡在温泉里一样……哎哟……师姐不要咬……会麻死人了……嗯……师姐你的舌头……不要伸进去……羞死人了……”“师妹……你的手指快点动……对……就这样……再快点……再用嘴巴叼着姐姐的阴蒂……不对……不是哪里……是那颗突起的豆豆……就是我刚才咬你的那个位置……好……姐姐快泄了……”“师姐……无痕要尿尿了……”两人同时泻出浓稠的阴精,床单上已然湿了一大块,寝宫内尽是浓郁而用淫靡的香味。 两名绝色美人赤裸着雪白的娇躯相拥而睡,只闻及断断续续的娇吟声……第七回破浪回航风忘尘与望月的婚礼如期举行,望月本是孤儿,所以拜龙殿便作为其娘家,风忘尘来接新娘子的时候免不了受到那些年轻女弟子的刁难,弄得他是满头大汗,好不容易过了门槛,居然看到十几个女弟子笑嘻嘻地挡在跟前,齐声讨要红包,每个红包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银子,还说是象征二人天长地久之意,饶是风忘尘智计百出此刻也是有苦难养,这么一大笔银子就算他敲锅卖铁也拿不出来,最好还是玉无痕出面说项,改作每人九两九,风忘尘才得以进入接走新娘。 文策司今日大摆筵席,门口车水马龙,宾客络绎不绝。 通过文策司进入一座庄园,此处正是为方才的居所,其背依青山,柳林环绕,粉白围墙曲折如带,走得近了,但见庄前乱哄哄的,设了三百来席。 拜天地的礼堂设在豪华厅上,悬灯结彩,装点得花团锦簇。 风忘尘的老父亲为男方主婚,拜龙殿的二长老为女方主婚。 由于有林碧柔之乱,所以此次婚礼防卫工作做得十分充足,太武司为派出弟子四下巡查,以防宵小混入捣乱。 申时一刻,吉时已届,号炮连声鸣响。 众贺客齐到大厅,赞礼生朗声赞礼,风忘尘在父亲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丝竹之声响起,众人眼前一亮,只见八位拜龙殿的年轻女弟子,陪着望月婀婀娜娜的步出大厅。 望月身穿大红锦袍,凤冠霞帔,脸罩红巾。 男左女右,新郎新娘并肩而立。 倏然门外传来一高昂的声音:“龙主驾到!”只见龙辉在众人拥簇之下走了进来,众宾客纷纷起身行礼,风忘尘夫妇二人亦不敢怠慢,赶紧躬身相迎。 “龙主大驾光临,实乃风忘尘祖上福分。 ”龙辉笑道:“风首座不必多礼,我也是来讨杯喜酒喝的。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笑道:“我穷得很,实在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这对玉佩就算贺礼了,祝两位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儿孙满堂。 ”风忘尘感激涕零地接下,其实盒子里边是一对“寒暑白玉”,常自中土天山,佩带于身上可不畏寒暑,不惧蛇虫,本来是崔蝶拟来买卖之物,但看到龙辉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于是便随手送予他。 吉时到,新人拜天地。 内乱结束,人人都是心情抑郁,然而有此喜庆,正好当做是冲喜,众人开怀畅饮,这场婚宴足足持续到半夜,风忘尘被众人轮番灌酒,饶是他内功不俗此刻也醉得天昏地暗,最后只得忍不住苦苦哀求,众人见他可怜这才放他进洞房。 可怜的风忘尘醉得像烂泥一样,跟望月喝了交杯酒后就醉倒在床,不顾新娘子倒头便睡。 喜宴结束后三天,龙辉便将与崔蝶众人返回中原。 临走之前,崔蝶把崔成留下,帮盘龙圣脉训练士兵,自从与崔蝶等人交手后,六部都知道自己的士兵是什么水平,能得到行家的指挥他们自然求之不得,更何况此人是龙主亲自推荐的。 崔成原是军队的一名大将,由于一次与蛮族的战役,主帅无能导致十万大军沉骨他乡,上至元帅下至参军一律军法处置,所幸由崔家做后盾,崔成才得以幸免,但也被剥夺军籍逐出军营,从此以后便在崔蝶手下卖命。 如今有机会再次执掌兵权,崔成不由霍霍欲试,当即拍着胸膛保证在五年内叫这群士兵脱胎换骨。 到了返航的日子,龙辉在拜龙殿默默地收拾行囊,准备下山与崔蝶等人会合,只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开门一看竟是玉无痕。 只见玉无痕眉间带着三分愁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龙辉道:“无痕,有什么事吗?”玉无痕俏脸微红低声道:“龙主您真不需要六部高手随行吗?”龙辉摇头道:“目前还不需要,待我先查清对头的虚实再做打算。 ”玉无痕道:“可是龙主您孤身一人,无痕实在担心……”龙辉道:“无痕,我的仇人势力已经渗透到中原各大角落,就算在朝廷内也有他们的人把持大权,在未明对手实力的情况下我不想将底牌过早暴露,而且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士兵是什么样子,放在中原就连三流水平也比不上,在没练出一只精兵之前决不能暴露盘龙圣脉的存在,否则带来灭顶之灾。 此番回航,崔蝶小姐已经下了死命令让手下守口如瓶,而且还将在此交易而来的货物金银通通抛下,为的就是不暴露盘龙圣脉的存在。 ”玉无痕嗯了一声,咬了咬朱唇,迅速地在龙辉脸上亲了一口,随即红着脸飞一般的跑开了,只留下一脸愕然的龙辉。 码头周围堆满了送行的人,还有不少人哭喊着求龙辉留下,弄得龙辉差点不忍心走了,到此刻他才清楚的感受到当年的玄天真龙是何等受人敬爱,这还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破浪号正式返航。 由于卷入六部内斗,崔蝶手下只余十五个人,为了隐瞒秘密,崔蝶拒绝了盘龙圣脉派人援助的好意,所幸驶出盘龙圣脉后便有蛟龙护航,平平安安地离开荒海海域。 等回到东海海域之后,龙辉便命令蛟龙回去,否则数百条蛟龙同时出现绝对会惊世骇俗。 由于有蛟龙引路,破浪号只用十余天便回到东海。 龙辉坐在房里沉思,脑海里皆是该如何报仇。 昊天教能与中原正道及朝廷盘旋多年,实力必定不容小视,再加上鬼幽曾将昊天教内部的情况告知,龙辉心里竟泛起几分无奈,即便盘龙圣脉精锐尽出也不见得能诛灭昊天教,而且除了昊天教之外,还有几个隐藏在暗处的教派,它们与昊天教同根同源,难保不会对昊天教伸出援手。 最让人头疼的是,昊天教总坛虽在海岛之上,但却已经将实力渗透到中原各个领域,要想一网打尽十分苦难。 “可恶,若非没有斩草除根的把握,我早将蛟群调来,直接灭了那个劳什子总坛!”越想越憋气,龙辉气恼之下一挥掌刷地一下,削掉半个桌角。 “好弟弟,准备回家了,你干嘛还这么大火气!”崔蝶低沉而用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 龙辉叹道:“还不是为了报仇的事情犯愁。 ”说罢便将心中的思量与崔蝶说了一遍。 崔蝶听后,掩嘴笑道:“想不到弟弟你在实力暴增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冷静慎重,真是不简单,姐姐果真没看错人,今后你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龙辉苦笑道:“好姐姐,你别夸我了,我现在对于这事还是一头雾水,不知从而下手。 ”崔蝶道:“姐姐倒有 分卷阅读59 个想法,不知你要不要听?”龙辉笑道:“你的话我当然听了,还请姐姐赐教。 ”崔蝶款款说道:“正如你所说的,昊天教的势力已经渗入到中原的各个角落,要想将其连根拔起却是不简单。 而弟弟你也有你的优势,首先对手并不知道你的生死,更不知道你能在短短一个月内练成这般惊世骇俗的神通,如此一来,敌在明我在暗,你可以谋而后动。 第二你背后有盘龙圣脉支持,那数百条蛟龙更是横行汪洋之霸主,只要将昊天教的势力逐出中原,你便可以一举歼灭昊天教在海岛的总坛,斩草除根。 最后,昊天教乃中原正道之大敌,儒道佛三教更是恨不得将其连根拔起,只要你能借助正道之力便可对付昊天教。 ”龙辉闻言点头道:“姐姐不愧是女中英杰,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崔蝶啐道:“少拍马屁,姐姐为了替你隐瞒秘密,忍痛将那一船的宝贝丢下,两手空空地回去,如今可谓是一穷二白。 ”龙辉见她说话的神态带着几分娇嗔扮痴,美眸秋波流转,小腹升起一团火,思忖道:“这些天来为了报仇的事愁眉不展,可是冷落了蝶姐姐。 ”于是伸手将崔蝶拉入怀中,拥着那具丰满的娇躯道:“哎,蝶姐姐对我一番恩情,小弟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崔蝶俏脸生晕,一双明眸几乎快要滴出水来,吐气如兰地道:“小淫贼,还想得真美,无论怎么都是你财色兼收。 ”“那姐姐就行行好让小弟再占一次便宜吧。 ”“嗯……现在是大白天……”“不要紧的”龙辉将手探入崔蝶衣衫内,握住一只丰满的奶子揉捻起来,惹得崔蝶一阵娇吟,身子已然一片酥软燥热。 憋了十几天,龙辉的欲火已到爆发的边缘,将崔蝶推倒在床上,将其身躯翻转,摆出一个四肢伏地的姿势。 “不可以,羞死人了”崔蝶抗议道,这个姿势犹如母狗,依照崔蝶的性子实在难以接受,但龙辉可容不得她抗议,对着圆润的肥臀便是一巴掌。 “哎哟……”崔蝶惊得浑身一震,扭过头来惊诧地看着龙辉,喝道:“臭小子,你想怎么样……”话音未落,臀部又是一痛。 “嗯……好痛……狠心鬼……”臀肉虽是一阵火辣,但却有股难以言喻的羞人感觉由下体传出,崔蝶言语中竟生出几分媚意。 龙辉此刻是一个巴掌一把枣,打了两巴掌后,便用手心不住地在崔蝶圆臀上抚摸,虽隔着裙布,但依旧能感受到美少妇臀部的光滑与肥美。 疼痛过后便是温柔的爱抚,崔蝶只觉得下体的酥麻越来越剧烈,两腿之间已然湿了一片。 龙辉粗暴地将崔蝶的裙子掀起,里边竟是一片真空。 只见少妇白玉般得肥臀羞涩地撅着,两瓣肥美的臀肉尚有一道巴掌大小的红印,那桃源花穴泛着微微水光,鲜嫩的蚌珠闪着红光。 妙,实在是妙,龙辉情不自禁地将嘴凑到宝蛤,舌头吞吐,便吃了个痛快。 崔蝶被这么一下爽得肥臀轻摆,娇喘连连,汁水徐徐而出,使得龙辉怎么吃都吃不完。 “啊恩……”崔蝶突然发出一声如泣如诉的呻吟,上身不由地软瘫在床上,下身还高高撅起,晶莹的汁水顺着两条大腿内侧流到床单。 龙辉嘿嘿一笑,解开腰带,挺起坚硬的龙枪,笑道:“崔姐姐,你为什么只穿一条裙子啊?”崔蝶羞得像一只鸵鸟般,将脸埋在被单里默然不语。 龙辉将龙枪对着宝蛤的两片花唇,轻轻研磨着就是不插进去。 “好弟弟,别再闹了,快些进去吧……”崔蝶被磨得心痒难耐,只得出声哀求。 龙辉笑道:“那姐姐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崔蝶不禁羞恼道:“你这混小子,爱进不进,本小姐不伺候了!”说罢便要起身,谁知龙猛地压在其背后,叫她难动分毫,而且巨龟的菱角还不紧不慢地在宝蛤外围游弋,偶尔探进一小半个龟头,但就是不肯回答。 崔蝶被折磨的几乎疯掉了,花房腔道已然瘙痒酥麻得几乎要其姓名,但若不回答这小冤家的问题,恐怕他还得继续折腾自己,于是把心一横,红着脸说道:“人家这些天一直想着你,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所以才……”说到最后崔蝶都觉得自己实在是不知廉耻,羞得话斗说不全。 龙辉轻轻摸着少妇的肥臀笑道:“所以我的崔姐姐今天就光着屁股来找我了!”崔蝶嘤咛一身,面红如血,一双眼睛媚得几乎快要滴出水来,嗔道:“满意了吧!姐姐都这样了,你这冤家还要这样折腾人家。 ”龙辉哈哈一笑,腰杆一挺,崔蝶不禁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但却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回头一看原来这小子只是进了一半,还有一大截留在外边,不由气苦道:“小冤家,你还想怎样?”龙辉笑道:“我见姐姐你对这个背后势有些反对,不知是何缘故。 ”崔蝶知道这小子又在变着戏法羞辱自己,当即也不再隐瞒:“罢了,今天我就豁出去了。 以前姐姐跟邵庭也没试过这个姿势,觉得太羞人了,像只母狗一样,这么说你满意了吧!”龙辉听得血脉喷张,一鼓足气,孤军深入,直取少妇花房重地。 “啊……”下身的充实感涌遍全身,崔蝶只觉得浑身快美异常,多日的空虚一扫而尽。 龙辉一边抽送,一边将手掌伸到崔蝶身下,握住两颗垂吊的巨乳。 崔蝶此刻上衣已经七零八落,龙辉很容易便直接寻到隐藏在云海中的高山,时重时轻地揉捻起来。 双管齐下,崔蝶情欲顿时被推至巅峰,肥臀也不自主地前后挺动,上下左右扭摆起来,仿佛要将龙枪夹断。 龙辉爽得只吐浊气,越战越勇,枪法霸道,尽数落在少妇花心嫩处,每次抽出小半截肉棒便会带出一大片汁水。 “啊……臭小子……这般欺辱我,啊……又顶到里边了……啊……”崔蝶索性也放开了,也顾不得会不会有人听到,把着床边呻吟着,扭动着雪玉肥臀享受大肉棒顶动自己花芯时的美感,雪白地美乳因为大肉棒地刺入前后摇晃。 少妇被男人在后面干着,舒爽无比,已近欲仙欲死,三魂七魄几乎离体,熟美的嫩穴紧紧夹住大肉棒,不让它跑掉,肥臀在龙辉小腹的顶动下变换形状,抖出阵阵波浪,媚态性感撩人,龙辉看在眼里,粗气猛喘,加大了抽插的力度,刺的崔蝶呻吟不断。 就在两人快感连连之际,突然外边敲门声想起,崔蝶受惊浪穴猛的一紧,夹的龙辉难以忍耐,忽的热精就射了出来,浇的陆雪琪一阵乱颤,阴精顺势而出。 毕竟崔蝶是韩家媳妇,若被人知道偷汉子,这麻烦可不小。 因此,两人丝毫不敢妄动。 龙辉疲软的肉棒依旧插在崔蝶体内,被温热的骚水泡着“龙主,碧柔有事禀告。 ”龙辉不禁暗松一口气,原来是自己人,当下开口问道:“碧柔,稍等一会,我正在休息。 ”说罢从崔蝶体内抽出肉棒,拍了拍少妇玉臀,指了指窗口示意她从那离去,崔蝶迅速整理好衣服从窗户窜出,暗骂道:“该死的小妖精,你给我记着!”自从林碧柔秘密登上破浪号后,总是暗中与崔蝶主仆过不去,由于她的手段隐秘而又不着痕迹,叫崔蝶难以找到她的痛脚,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谁知越是纵然,这小妖精却越发变本加厉,要不是看在龙辉面子,崔蝶早就一个火云掌拍过去了。 看着崔蝶离去,龙辉这才将门打开,只见林碧柔笑吟吟地站在门外,不时地往屋内张望,问道:“龙主,方才属下在外边听见有人在呻吟,难道是龙主身体不舒服?”龙辉干咳一声道:“我没事,想必是你听错了”林碧柔也不答话,抢先一步走进屋内皱了皱鼻子道:“咦,怎么会有股怪味?”房间内尽是交合欢好后的味道,又岂能得过林碧柔此等情场老手,龙辉老脸一热,知道自己与崔蝶偷情的事瞒不过这风骚美人,既然对方没说破龙辉也继续装傻,转移话题道:“对了,碧柔你有何事找我?”林碧柔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说道:“这是无痕师妹托属下转交予龙主的,师妹说了等到龙主出了荒海后便将此信呈予龙主。 ”龙辉疑惑地打开一看,只见白色宣纸上写着几行娟秀的楷书。 “暮秋独游沧海阁,深知痴念情长在。 怅望海波碧浪声,此身盼君何时归。 ”看着这首七言绝句,龙辉不禁玉无痕那犹含千言,似寄万语的如水明眸,脸颊上隐隐泛起一吻的温柔,想起这种种,龙辉不由暗中苦笑,如此艳福本该高兴,但自己已经与不少女子纠缠不清,面对玉无痕这种心如止水的女子,龙辉心中始终是不愿亵渎。 林碧柔叹道:“龙主俊朗神武,自然是艳福无边,只是可怜我那师妹一片痴心。 ”龙辉干咳了一声道:“嗯,这事以后再说,不过我似乎听说你这些天来给我添了不少乱子。 ”林碧柔咦了一声,道:“龙主您何出此言,碧柔这些天来一直在房里安分守己啊。 ”龙辉道:“我听柳儿姑娘说你在她床上放了十几只蟑螂,还有一条死海蛇。 ”林碧柔瞪大眼睛一脸无辜地道:“龙主,碧柔绝对没有做这种事。 ”龙辉冷笑道:“你就继续装吧,这条船都是崔家的人,也就我跟你是外人,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你会做这种事了。 ”林碧柔撇嘴道:“龙主您无凭无据的可不能冤枉好人哩,说不定是狐狸大仙跟柳儿姑娘开玩笑呢。 ”龙辉嘿嘿道:“狐狸大仙倒没有,不过狐狸精倒是有一只。 ”林碧柔哼了一声道:“既然龙主不信任碧柔,那就请龙主处罚碧柔吧。 ”说罢便跪在龙辉面前,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气得龙辉哭笑不得,这狐狸精以退为进,反而叫龙辉自己进退两难,处罚她吧,又没有明确的证据;放了她吧,指不定她那天还会变本加厉。 林碧柔眼珠一转,笑吟吟地转过身去,背对着龙辉,翘起浑圆的玉臀道:“龙主,碧柔愿意受罚,请龙主降罪。 ”这个暧昧的姿势分明是叫龙辉打屁股,龙辉怔了怔,脸不由一热,知道方才打崔蝶屁股的事已经泄露了,心中不由涌出一股羞怒之情,举起手掌对着那浑圆的玉臀便是狠狠一巴掌。 “打死你这骚狐狸!”只听啪的一声,龙辉可以清晰地看见美人的雪臀一阵晃动,荡起一阵耀眼的臀波。 一种虐待的邪恶快感缓缓地在心中滋生。 “啪!啪!啪!”萧径亭手下的力道越来越重,后面下手拍在美人的屁股蛋上的时候,已经清晰地感觉到那团美肉已经火烫火烫了,想必视红肿一片了。 龙辉不忍心继续下手,于是将手掌按在林碧柔的美臀上,只觉得这玉臀浑圆肥美丝毫不在崔蝶之下。 林碧柔嘤咛一声,回过头来望着龙辉,眼眸中尽是粼粼春水,丝丝秋波,娇声道:“龙主,您怎么不打了,是相信碧柔了吗?”龙辉哼道:“信你个鬼啊。 ”林碧柔小嘴一撇,扭过身子,用手摇晃着龙辉膝盖,撒娇道:“龙主,嗯,是碧柔不好,您就消消气吧。 ”真是一个媚态撩人的妖精,龙辉骨头都差点软了一半。 林碧柔媚眼秋波流转,探出五指,伸至龙辉胯下,龙辉不由一怔,惊诧地道:“碧柔,你干什么!”林碧柔媚声笑道:“碧柔方才打断龙主好事,心中愧疚不已,所以特向龙主赔罪。 ”自从与业委会和好,林碧柔就一心想撮合师妹与龙辉,以解玉无痕的一片痴心。 所以才暗中与崔蝶主仆作对,为的就是替师妹除去一大阻力。 所以方才林碧柔故意来捣乱,打断崔蝶与龙辉亲热。 此刻一触及龙辉本钱,连她自己也吓了一条,如此神物比起东方鲁和农敬云强了不止一丝半点,林碧柔此刻也是淫火暗生,思忖道:“无痕好师妹,姐姐也不是故意要跟你抢得。 于其便宜那两个骚狐狸,但不如让姐姐替你好好看着龙主,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龙辉只觉得林碧柔的纤纤玉指带着无穷魅惑,只是轻轻划过,本已发泄过的龙枪竟又开始蠢蠢欲动,有种说不出的快美。 “龙主,碧柔放肆了。 ”林碧柔咯咯娇笑,顺势将手探入龙辉裤裆之内,握住粗壮的龙根撸动起来,只是那么三两下,胯下恶龙已露狰狞之态。 虽知龙辉本钱惊人,但此刻尽数勃起的肉棒还是令林碧柔芳心震撼,而且体内也生起一股燥热。 “嘻嘻,龙主您好威猛啊。 ”林碧柔媚眼如丝地看着龙辉,玉手缓缓套动火热的肉棒。 龙辉笑骂一声道:“你这妖精,竟敢主动挑衅于我,真是不怕死。 ”林碧柔努嘴笑道:“呵呵,碧柔已是待罪之身,命早就属于龙主,龙主随时都可以收回这条残命。 但碧柔只求能死在龙主枪下……”说到最后几句,眉宇间尽是昂然春意。 龙辉皱眉道:“你要记住,我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但如今你便是我的人,除了我之外,决不允许其他男人碰你!若敢犯戒,我一定废了你!”林碧柔嗯了一声到:“碧柔早已是龙主的奴仆,岂敢有二心。 ”送上门的肥 分卷阅读60 肉,不吃白不吃。 龙辉一手抓向林碧柔胸口,只觉得满掌都是丰满肥嫩,丝毫不下于崔蝶那惊人的上围。 林碧柔也被龙辉挑起火来,顾不得其他主动解开龙辉腰带,对着那根粗壮的龙枪便是一嘴含下。 入口肉棒坚挺火热,但却带着斑斑淫迹,显然是方才大战遗留之物,上边不但有龙辉的精液亦有崔蝶的汁水,林碧柔却毫不嫌弃,乖巧地将肉棒舔得干干净净嘴上虽不说,但林碧柔心里可是另有一番想法:“这崔蝶这骚货的淫水竟带着几分香甜,难怪龙主这般中意她,师妹那傻丫头怎么斗得过这女人,还是待我将水给搅乱,师妹才有机会。 ”林碧柔的口技可谓千锤百炼,舔洗吮吸之间已经龙辉浑身血气引到下身,那销魂的口舌功夫绝非崔蝶这尚带几分羞涩的少妇可比,就连柳儿也甘拜下风。 龙辉只觉得这骚美人吞服自己的肉棒的时候,一股酥麻敢由下身传来,沿着脊背流遍全身。 “好厉害的小嘴,其销魂程度竟不在小穴之下。 ”龙辉爽得连吸数口冷气,凝神提肛才止住泄意。 林碧柔自负自己的口舌绝活就连身经百战的壮男也抵御不住,想不到对这年轻少年毫无作用,不禁见猎心起,下定决心要好好爽乐一番。 “龙主,待碧柔好好伺候于你。 ”林碧柔拉着龙辉的手躺在床上,替龙辉宽衣解带,待龙辉赤膊上阵之后,她也脱下衣裙,露出那副雪白丰润的身子。 龙辉初次见到林碧柔的胴体,被那一身雪白的肌肤晃的眼都快花了。 一双豪乳的尺寸丝毫不在崔蝶之心啊,腰肢纤细,玉腿修长,毛发乌亮茂密,肥臀圆润而又富有弹性,小腹下面的阴阜部分高高的鼓起,上面包着厚厚的嫩肉,说象是刚出笼的洁白的馒头一点都不太过。 林碧柔此刻已是淫水汨汨,主动地跨坐与龙辉身上,将肉棒一鼓作气吞了下去。 “恩——”肉棒直抵深宫,充实肿胀的感觉使得林碧柔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随着蜜穴的汁水增多,林碧柔也不顾龙根的凶狠,竟不知死活地耸动起来,一双豪乳上下翻飞,看得龙辉眼都花了。 龙辉猛地抓住那两颗跳动的巨乳,一个鲤鱼翻身,反客为主将林碧柔压在身下,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只是一个劲的疯狂抽送。 “小淫妇,今日本龙主便要好好治治你,看我神枪伏浪货!”“好厉害,龙主不愧是真龙转世……碧柔要被你肏死了……又顶到花心了……”就在两人战的天昏地暗之际,三艘船舰朝破浪号驶来,旗杆上挂着一面狰狞的鬼首旗帜。 第八回碧海扬威适正此时,了望台上的水手突然大叫道:“小姐南面有船逼近,只有七十丈的距离!共有三艘,都插着鬼首的旗帜!”“是鬼面海盗!”崔蝶咦了一声,朝南面看去,确实有三艘战船逼近,待看清楚旗帜后脸色微沉,下令道:“所有人进入备战状态!”这鬼面海盗乃是东海一伙凶残狠毒的海盗,据说其兵力达到上万人,战船有百数之多,专门打劫海上船只,手段残忍绝不会不留活口。 “轰!”一声巨响,仿佛雷鸣一般,震得每个人都是耳朵一阵轰鸣。 漫天的水花顿时飘洒开来,在船身的巨颤之中,将甲板上的众人都是淋了一身。 像崔蝶之类的高手,自然有真气护身,不会被海水所淋。 早在盘龙圣脉时,破浪号已经修复,当时天机院想为破浪号加上一层奇金护甲,但崔蝶为求保密拒绝了天机院的好意,只用修补好破损之处,此刻船身的铁甲被炸碎了一大块。 “要是就让天机院改装破浪号,就不用怕对方的火炮了。 ”崔蝶在心中暗骂一声,心里有些后悔,但此时外侮当前,实是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事,当下高声道:“大家各就各位,大家只需同平时一般!火炮手,准备还击!”“崔河,对准目标,左舷七十度,六十丈!”崔蝶娇声喝道,她内力深厚,虽然与说话人离得极远,仍是让他听得清清。 此刻破浪号上也就十几个人,但崔蝶一点都不担心,单凭她自己也不用害怕这些蠢海盗,不别说还有林碧柔那个令盘龙圣脉内乱不已的女人,而且还有龙辉那小色胚。 崔蝶相信己方这三名高手已经足够应付这些海盗。 “轰!”海盗又打了一轮火炮过来,这次虽然未打到船身之上,但海水波动中,还是让破浪号巨颤不止。 破浪号也不甘示弱,船舰上的几门火炮轰隆隆地朝鬼面海盗的船只射去,但命中并不高,打了十炮也只有三炮打中,而且都没击中对方战船的要害。 崔蝶也是无可奈何,六部内乱,炮手都死光了,此刻也只能滥竽充数了,崔蝶只能等到对方的船只靠近后,自己再冲到对方船舰上,以武功强行压制这帮海盗了。 “崔小姐,发生什么事了!”龙辉急冲冲地跑到甲板上,身后跟着脸上红霞未退的林碧柔。 “龙公子,是鬼面海盗找上门了!”在外人面前两人都是正是称呼对方。 出海之前,龙辉也听说过一些关于鬼面海盗事情,普通的海盗只要交出货物钱财便不会伤人性命,但这鬼面海盗不但劫财还将船只上的人杀得一个不留,而且杀人手段极其残忍,令人发指。 “原来是韩夫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一把悠扬而又低沉的声音从对面的一艘海盗战船上响起,只见一位唇红齿白的童子立于甲板,正是当日与赵元涛围攻崔蝶的不老神仙。 崔蝶瞬间就想明白了一切前因后果,这鬼面海盗原来是赵家的人,怪不得朝廷多次对他们围剿要么就是不了了之,要么就是抓住几个小喽啰,这一切都是赵家在背后搞鬼。 崔蝶脸色生寒道:“不老神仙,你不是赵家的狗吗,怎么又跑了给鬼面海盗当其打手了?”龙辉接腔道:“非也非也,崔小姐有所不知,这位小弟弟天真浪漫,哪有糖吃就去哪儿,还以为吃的是糖,其实是在吃屎!”龙辉这话说得尖酸刻薄而且甚是不雅,崔林二女听得也不由眉头微皱,不老神仙更是被气得嫩脸发白。 “哪来的小狗,在这乱吠!”不老神仙冷笑道,“不过也长得挺俊俏的,难怪这位三贞九烈的韩夫人也会动心,出海跑船也把你带在身边。 ”自从修炼䶮武天书之后,龙辉的身材相貌与风度气质都有了明显的改变,若不是十分熟悉他的人是很难认出的,所以就算龙辉作为通缉犯的画像贴得满街都是,不老神仙也没认出他。 不老神仙这话本是胡乱瞎掰,为了激怒崔蝶使其失去方寸,但却歪打正着,说中崔蝶的隐晦,霎时间崔蝶玉脸阴沉,柳眉倒竖,一双美目透着凌烈杀机。 不老神仙一挥手喝道:“全部火炮对准敌舰,开火!”三艘战舰,三十门火炮同时开火,炮声如雷,火舌吞吐。 崔蝶脸色不由一沉,这些火炮可不是海盗所用的土炮,而是军营中威力最大的“神威大炮”,若用来攻城,只消一炮削掉一角城墙,这三十门同时开火,破浪号就算是铁打钢铸的也得化成渣滓。 此刻海面上突然凭空冒起数十道十余丈的水柱,炮弹被水柱一冲尽数失去准头,纷纷落空。 一众海盗都傻了眼,不老神仙也看的膛目结舌。 海面上再生变化,猛地一条水龙窜出扑向一艘战船,只听哗啦一声,在甲板上的海盗们都被冲下海里,而那些弹药引线被水一浇,全数报废。 就在不老神仙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两条水龙冲来,幸好不老神仙技艺高超,施展轻功避开水龙,才没被冲入海中,但是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 崔蝶岂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命令手下对着坠海的海盗射箭,一时间哭声喊声响彻这片海域。 不老神仙气得脸都快绿了,他本以为可以凭借这次行动是万无一失,在三十门神威大炮同时轰击下,别说是崔蝶就算是剑圣邪神之类的绝顶高手也得粉身碎骨,但谁知道遇上此等怪事,不但大炮报废就连手下也被这些奇怪的水柱冲下海去。 龙辉以葵水真元驾驭海水,使之千变万化,正所谓水克火,这些可以将剑圣邪神等高手轰成渣的火炮就这么被龙辉投机取巧破去,谅他不老神仙怎么算也算不到世上有䶮武天书此等奇术。 擒贼先擒王,崔蝶大喝一声,一举跃出,莲足轻踏,踩着浮在海面的海盗尸体,几个起落便登上敌舰。 “不老怪物,纳命来!”崔蝶怒喝一声对着不老神仙便是一记火云掌,掌劲凌烈,气流灼热,不老神仙心知此掌厉害,哪敢硬拼,袍子一挥轻飘飘地朝后退去。 “两位师弟出手!”不老神仙在后退只是大喝一声,两条人影瞬间从船舱内窜出。 一为身高九尺的巨汉,一为不身长不足五尺的矮小老头。 巨汉使着一杆精钢长枪,矮老头则手持两尺短刀,刀枪同时向崔蝶杀去。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阴,这两人各使长短兵器,不但强悍而且阴毒,崔蝶也不得不后退暂避锋芒。 谁知这两人一旦取得上风,就得势不饶人,咄咄紧逼,丝毫不给崔蝶喘息的机会,也理会对方是一介女流,招招皆是毒手。 崔蝶哼了一声,道:“原来是快活谷的高矮尊者,我还以为只是不老怪物做赵家的狗,想不到整个快活谷都做赵家的狗了。 ”巨汉则是高尊者,名为秦戈;矮老头即是矮尊者,名为言虎。 崔蝶化刚为柔,以绵力推动火云掌,以守代攻,一边防守一边冷笑道:“原来快活谷就是这么个快活法,替别人做狗等着主人赏你们几根骨头!”崔蝶这话说得更是阴毒,气得高矮尊者脸都绿了,骂道:“贱妇闭嘴!”崔蝶娇笑道:“狗也会说人话么?”不老神仙大声道:“两位师弟,不要受她激将,快用刀枪灭杀阵对付这贱人!”高矮尊者闻言,体内真气凝于兵刃,那杆长枪猛然发出嗖嗖之身,整条枪身都变得通红,远远就能闻到烧灼的味道,而短刀则是嗡嗡作响,不断地向外冒着白气。 言虎,掌中一口两尺短刀,上下翻飞,神出鬼没,果然有独到之处,反观秦戈那更了不得,这条丈八钢枪简直都使活了,下绷上砸里撩外划,划拿绷把压,窝挑盖打扎,真好似乌龙摆尾,怪蟒翻身。 两人兵刃一长一短,一强一阴,攻守之间互补不足,竟将崔蝶逼得左支右拙。 远处的海面上奔来一个人,不老神仙仔细一看,竟吓得差点跳起来,这人竟不用物体借力,竟能在水面上奔走,这份修为堪比武林顶尖人物。 远处的龙辉看得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小心崔蝶便要伤在这两个浑汉手中,心急如焚的他哪会袖手旁观,运起葵水真元,使出驭水之法,竟在海面上如履平地,踩着海水奔向敌舰。 “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龙辉一举跃上甲板怒喝道,“待我来教训你们!”就在龙辉将要出手之际,崔蝶道:“不用插手,你快去擒住不老神仙,我可以对付他们!”龙辉知道崔蝶说一不二,她既然这么说便是有十足把握,于是也不再多说,朝船舰尾部奔去。 不老神仙看见龙辉朝自己奔来,吓得三魂不见七魄,看到龙辉在海面上行走这以绝活,他已知道对方实力远在自己之上,此刻哪敢迎敌撒腿就跑。 龙辉冷笑道:“跑啊,我看你怎么跑!”当即一踏足,一股乙木真元注入脚下甲板。 甲板皆是木料所制,被乙木真元一激发立即生出变化,一大片甲板仿佛活了过来,朝着不老神仙飞扑过去,任这老怪物怎么左避右闪,就是避不开这些木板,身上的几大要穴被木板一撞,顿时气血滞留,浑身乏力瘫倒在地。 另一方面,崔蝶运化冰火二气,忽而烈火翻涌,忽而寒冰肆虐,忽而冰火齐施,只见崔蝶一双玉掌时而劈在枪杆,时而拍向刀背这刀枪灭杀阵虽是厉害,但也得已真气推动,崔蝶不与他们做招式上的缠斗,逼着他们拼内力,斗真气。 高矮尊者每次被崔蝶打中兵器,都会觉双臂酥麻几乎把持不住兵器,胸口闷涨几欲吐血。 高矮尊者其内功虽是不俗,但崔蝶融合冰火二气,其内元根基之深厚,绝对能排在武林高手中前十五名,再加截然不同的两种功体不断转化,时寒时热,高矮尊者已经败像渐露。 崔蝶左手挥出玄冰刀,右手拍出火云掌,只见两声闷哼,高矮尊者同时口吐朱红,精钢长枪被玄冰刀劈成两段,两尺短刀被火云掌烧成一滩铁水。 两人躺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兵器被毁,张口想要大骂,却说不出来,猛地咳嗽几声头一歪便再无声息。 “蝶姐姐,真是厉害。 ”龙辉提着不老神仙朝这边走来,笑嘻嘻地道。 崔蝶粉脸一红嗔道:“你找死啊,在这么多人面前也敢胡说八道!”崔蝶虽是成熟少妇,但也得顾及身份,哪敢在大庭广众下跟小情郎打情骂俏。 龙辉向四周看了一下,笑问道:“这里还有活人吗?”崔蝶朝着不老神仙努努嘴,示意他还活着。 龙辉笑道:“这小老儿落在咱们手中还怕他乱说。 ” 分卷阅读61 不老神仙气得大骂:“奸夫淫妇,有种就杀了老子,不然日后定叫你后悔莫及!”崔蝶玉脸一寒,对着不老神仙的那张英俊的俏脸便是一脚,踢得他鼻血直流,还断了及个门牙。 龙辉免得他在胡说,立即点了他的哑穴。 崔蝶朝四周看了看,笑道:“这群海盗还真是自作虐不可活,他们的血腥味招来鲨鱼了!”龙辉顺着崔蝶的目光看去,果真不远处有鲨鱼游动,于是道:“咱们先回去吧,让这些海盗喂鲨鱼。 ”临走之前崔蝶命令开炮打沉这三艘海盗船,只听轰隆隆的巨响,那三艘海盗船已被拦腰炸断,没被冲下海的海盗尽数被炸得粉身碎骨,海中的海盗则做了鲨鱼的美餐。 船舱内,不老神仙被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不断地破口大骂:“崔蝶你这淫娃荡妇,不知廉耻勾引男人!还有你这小子,风流好色,卑鄙下流……”总之有多难听就骂得多难听,起初崔蝶还被气得赏他几个耳光,到了后来也懒得搭理他,就坐在一旁悠哉乐哉地喝茶还跟龙辉柳儿指指点点,谈笑风生,丝毫不理会不老神仙。 龙辉问道:“蝶姐姐为何还留着这老小子的狗命?”崔蝶道:“此人乃赵元涛的心腹,知道的事情应该不少,留他一条狗命慢慢盘问。 ”不老神仙呸道:“去你妈的小淫妇,别痴心妄想了,爷爷就算死也不会跟你多说半个字!除非你这荡妇脱光衣服给爷爷跳个舞,爷爷还会考虑考虑。 ”龙辉哼道:“老不死的,别再嘴硬,到时候可由不得你不说。 ”不老神仙冷笑道:“小毛孩,口气倒挺大的,崔蝶这骚货的味道不错吧。 当年韩邵庭就是贪恋她的美色,纵欲无度,才导致死在擂台上的,你也小心点,别被她吸干啊!”话音未落,崔蝶便是一个茶杯甩来,这一下用上了内力,狠狠地砸在不老神仙的小腿上,只听咔嚓一声,腿骨应声而断。 不老神仙也是硬气,紧咬牙关,不出一声。 不提韩邵庭还好,一提这事崔蝶心中的杀意已被逼上最高峰,冷笑道:“既然你这么硬气,那我便成全你,让你为赵元涛死而后已!”说话间双掌浮起夺目红光,龙辉忙制止道:“蝶姐姐切莫动手。 ”一声蝶姐姐让崔蝶心中杀意减了几分,皱眉问道:“这老不死的嘴硬得很,就算再怎么严刑逼供也不会说的,于其浪费时间,倒不如把他杀了来得痛快。 ”龙辉道:“我自有办法叫他乖乖张嘴。 ”崔蝶嗔道:“你既然有办法,为何不早点说出来。 ”龙辉呵呵笑道:“刚才看这老小子骂得这么开心,我一时就忘了,这下子才想起来。 ”崔蝶笑骂一声:“惫懒的小子,还不快说是什么办法。 ”龙辉笑道:“九霄真卷中的冥之卷有一招名为‘锁魂摄神’摄魂术,可以迷人心智,控制其神识。 而且九霄真卷源于䶮武天书,我自然懂得更高超的摄魂术,只要我略为施展,保管这老小子连他老婆穿什么颜色的肚兜都会说出来。 ”崔蝶忍俊不禁道:“什么肚兜颜色,你说的真够难听的,跟地痞流氓有的一比,亏你还是一方之主呢。 ”不老神仙眼中精芒一闪,浑身冒起阵阵白气,竟是要自断心脉。 龙辉那会如他所愿,一个箭步上前,在他身上拍了一掌,不老神仙一身真气瞬间消散于无形。 “你,你废了我的武功……”不老神仙面带惊恐地道,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废功更可怕的事情。 这就是当日止住林碧柔的‘逆五行’,就连九卷合一的林碧柔也得认栽,更别说不老神仙了。 龙辉懒得再跟他废话,正想运用摄魂之法,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娇媚的声音:“龙主请住手!”只见林碧柔推门而入,崔蝶面露不悦地道:“林姑娘,为何止住?”林碧柔道:“龙主,您身法崇高,岂能用此等手段窥探他人心思?”龙辉奇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崔蝶略一思索道:“林姑娘说得没错,你现在已经是一方之主了,就该有高手的气度。 窥探他人心思这种做法确实不妥。 ”江湖上有一些心术不正的人专门修炼摄魂奇术,用来窥探他人心思,控制他人意识,但此等方法却是被众人不齿,那些真正的高手对此更是嗤之以鼻。 龙辉暗骂道:“什么狗屁风度气度,做起事来还诸多限制。 ”于是便道:“那该怎么盘问这老小子。 ”林碧柔咯咯娇笑道:“龙主您虽不屑与做此等琐事,但是碧柔可以啊。 碧柔是您的奴婢可不管什么风度,这些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 ”龙辉皱眉道:“这老儿根基不俗,意志也非常人可比,你如今不能妄动真气,怎么使用摄魂之法?”林碧柔说道:“冥之卷里边有一种‘问心咒’,不需动用真气。 ”龙辉摇头道:“这问心咒是最初级的摄魂术,恐怕对付不了这个老儿。 ”林碧柔神秘一笑道;“碧柔自有主张,还请龙主放心。 ”龙辉点点头道:“也罢,你就试一试,如不行我再来。 ”问心咒必须在安静的环境中施展,因为任何外来的响声都会令被施术者清醒,所以龙辉便带着崔蝶和柳儿出去了,只留下林碧柔与不老神仙。 不老神仙真气尽失,神情萎靡,但依旧是那副软硬不吃的神情:“你这妖女长得一副烟视媚行的样子,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爷爷就看看你有什么手段!”林碧柔扑哧一笑道:“多谢夸奖,就冲这句话妾身定会好好招呼你的。 ”“你……你做什么……”不老神仙突然一惊,只见林碧柔笑吟吟地将手按在他小腹之上,几根滑腻的玉指正朝下滑去。 “妖女,住手!”不老神仙神情大变。 林碧柔吃吃笑道:“想不到你一把年纪了居然还长得像个十五六岁的英俊少年,着实叫人意外啊。 ”不老神仙只觉林碧柔的玉手仿佛有着某种魔力,只是那么轻轻触碰竟然使得小腹内升起一团火焰。 不老神仙虽不怕死,但却怕老。 当初不老神仙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部养生道藏,其最高境界便是“不老童子决”,修炼此法必须以童子身修炼,本来道家也讲究随性而为,其原因就是将那童子股纯阳之气炼化至全身从而达到延年益寿之功效,只要功法大成纯阳之气流遍全身,成就大圆满之境界,就算年过百岁也犹如十七八岁的少年,而且也不需要继续禁欲,而且床弟之事犹如风雷厉行,势不可挡。 谁知当时不老神仙小妾都取了几房,根本就无从修炼,但是不老神仙另辟蹊跷,以禁欲之法强行锁住阳气,其阳气虽不纯但却胜在量多,这几十年来不老神仙将阳气压缩成团,也勉强可以造出一股假的纯阳之气。 龙辉虽然废去他的真气但那股庞大的阳气却依旧堆积在体内,所以不老神仙并未变老。 林碧柔修成九霄真卷对于气息的判断与认知之在龙辉之下,再加上她深知床弟之事,所以一眼便看出不老神仙的虚实,此刻故意挑逗着老怪物,叫他难以守住阳元。 面对林碧柔的绝代风1326;,不老神仙说不动心是骗人的,眼前这女子娇艳如花,吐气如兰,而且隔着裤子也能感觉林碧柔玉手的滑腻,那几十年没有反应的兄弟竟然开始缓缓抬头。 她看了看不老神仙明显耸起的裤裆,心中微感一丝不安,暗想:“龙主,我只是耍耍他们,可不是要对不起你哦。 碧柔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一会我一定会杀了这个老鬼的,你可不要生气……”想着想着,已经伸手把不老神仙的腰带解开,露出一根雪白的肉棒,虽为完全勃起,但分量却不小不老神仙惊叫道:“你快些住手!”林碧柔开口笑道:“偏不住手,想不到你一把年纪,下边这根东西却不见含糊。 ”不老神仙开口骂道:“妖女,淫妇……”但话还没说完,剩下的言语便被堵在喉咙了。 只见林碧柔故意解开衣襟的几个口子,霎时酥胸半露,雪白的胸乳晃得不老神仙眼都快花了,即使当年不老神仙的姬妾也没有一个能及得上林碧柔之三分,此刻他不禁浑身躁动,龟头马眼已有几丝晶亮的液体涌出。 若非他定力了得恐怕早就一些千里了。 林碧柔见他那副样子着实好笑,于是便握住不老神仙的肉棒,柔声说道:“好了好了,别再忍了,你看你忍的这么辛苦,让人家好好伺候你好么?”玉指轻拨,将那包裹龟头的薄皮往后一退,轻轻朝它呵了口气。 林碧柔这一挑逗,不老神仙登时浑身血行加速,下体骤然硬挺,口中失声叫了出来。 小慕容把那宝贝套弄了几下,手指全在它敏感之处使劲,没两三下,便把不老神仙弄得咬牙切齿,连声叫唤:“啊、啊,你……你这个……”“我这个什么呀……你到时说说看?”林碧柔媚笑道,玉手依旧毫不含糊,整得不老神仙死去活来。 说到这把玩宝贝的功夫,林碧柔早就深有心得,时而弄得慢条斯理,时而撸得又快又急,已将不老神仙逼得把持不住,两腿骤然冒汗,眼看紧锁数十年的阳精便要不保,林碧柔却在此时收手。 不老神仙暗舒一口气,心中甚是庆幸但却带着几分不舍,不由想道:“若是真的跟这尤物快活一番也不错。 ”就在他心神松弛的一刹那,林碧柔左手按住不老神仙的面门,右手按在其心口。 不老神仙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涌遍全身,自己仿佛置身在修罗血海,眼前出现数哀嚎惨叫的孩童,不老神仙浑身一阵颤抖,口水鼻涕流了一脸,大小便也随之失禁。 林碧柔双眸发出诡异蓝光,不老神仙变得一片浑浊,表情也痴痴呆呆的。 “呼——”林碧柔松了口气,总算成功控制了这老不死的。 问心咒必须针对意志力薄弱之人方能成功,面对根基雄厚的高手不但控制不了对方还会反伤自身。 林碧柔先以挑起不老神仙的情欲,等到不老神仙以为阳元即将失守之际,马上住手,此刻不老神仙正暗自庆幸,林碧柔马上将缠绕在其体内的孩童怨气嫁接到不老神仙身上。 这股怨气极为庞大,即使是林碧柔也难以驾驭,导致道心不稳,不老神仙哪有幸免之理,只在一刹那便心神大乱,意志崩溃,林碧柔也趁机施展问心咒。 此举不但控制不老神仙的心神,还消除了自身的隐患,可谓是一举两得。 “老不死的,先把你裤子穿好!”林碧柔吩咐道。 “是,主人!”不老神仙呆呆低应道。 龙辉等人进来看到此刻的不老神仙已没了意识,问什么就答什么,把事情缘由都说了出来。 原来鬼面海盗是暗中听命于裴家,此次针对破浪号就是裴家在幕后主使的,所以鬼面海盗的战舰才会有几十门神威大炮。 说起这裴家可不简单,其与崔家皆是当朝的两大豪门,崔蝶的父亲乃当朝宰相,而裴家家主则位居太师,两家争斗已久,在朝廷中已是公开的秘密。 崔家虽被称为第一世家,也只是因为崔家三代家主都居于宰相之位,统帅百官,论起家族底蕴裴家丝毫不在崔家之下。 两大家族为了压倒对方,便寻求盟友,崔家便把崔蝶嫁于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韩家,而裴家也不甘示弱,让其长子娶赵家五小姐为妻。 四大世家论武之际,裴家暗中助赵元涛杀死韩邵庭,韩邵庭乃韩家嫡子,更是独子,韩老爷子听闻嫡子丧命悲痛欲绝,马上大病一场。 就在裴赵两家准备联手重创韩家之际,崔蝶挺身而出粉碎了裴赵两家的阴谋,从此以后崔蝶便在韩家建立了威信,更将韩家和崔家拧成一团,一者在朝堂,一者在武林,互补不足,短短几年时间便牢牢压制住裴赵两大家族。 裴家这些年来被崔家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所以便兵行险招,趁着崔蝶出海之际将其除去,以此打断崔韩两家的部署和联盟。 除去崔蝶只是其中一环,裴家的毒计远不止于此,尚有许多后手,但这些事情却不是不老神仙这个狗腿子能只晓的,他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就是裴家准备在皇储一事上做文章。 不老神仙说完后,崔蝶秀眉紧锁脸上略带愁容,思忖道:“皇储?对于此事崔裴两家虽然争斗不休,但在此事上一直保持着难得的默 分卷阅读62 契,都是静观事态变化,绝不插手其中。 ”对于皇储继承无论哪朝哪代都是极为敏感的大事,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崔裴两家的先祖都深知此理,于是便不许后世子孙涉及其中,所以两家后人对于立储之事绝不沾手,而且依照两家实力,无论是谁做皇帝都得对他们礼遇有加,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法对崔裴两大豪门几乎不适用。 龙辉道:“蝶姐姐,这老小子只是个狗腿子,这种机密的事情叶轮不到他知道。 ”崔蝶道:“说的没错,摄魂之术可以控制他人心神意志,不知道林姑娘能不能让他作为傀儡埋伏在招赵元涛身边,以便套取更多情报?”林碧柔摇头道:“不行哩,我为了击溃这老鬼的意识用了十分歹毒的法子,现在他已经成为一个白痴了。 崔小姐,换了是你,你愿意重用一个白痴吗?”崔蝶听出她话中带刺,不禁冷哼一声,懒得作答。 龙辉奇道:“歹毒的法子,对了,碧柔你是怎么施展问心咒的?”林碧柔耳根一红,低声道:“龙主我要是说出来你可不许骂我。 ”龙辉笑道:“你解决了这么一个大麻烦,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骂你呢。 ”林碧柔嗯了一声,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当然是隐去那香艳的一幕,这种事哪能在崔蝶面前说出来,干脆等到两人独处之时再向龙辉坦诚,请求他原谅。 龙辉听后笑道:“原来如此,这老小子作恶多端,你把那些怨气转给他也不算什么伤害无辜。 ”崔蝶插话道:“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她看林碧柔对着龙辉撒娇的样子,就气得不打一处来,所以故意出言讽刺她也是恶人。 林碧柔笑嘻嘻道:“多谢崔小姐夸奖,小妹受之无愧。 ”林碧柔丝毫不动气,还厚着脸皮接受,使得崔蝶的后着没法接下去,只得默而不语。 龙辉看出两女在暗中斗气,当即转移话题道:“碧柔,既然你体内的阴魂怨气已除,倒也省了吃斋念佛的麻烦,以后便可运用真气,但你还是得巩固根基,还是不能过于急躁。 ”崔蝶见不老神仙也没有用处,回想起当日此人所做之事,心中杀机大起,命令手下将他扔到海里喂鱼。 回到自己房间后,龙辉皱眉道:“碧柔,你以后能不能不跟崔小姐怄气啊?当初若是没有崔小姐相助,我恐怕就得死在楚江之上了。 ”于是便将当日之事粗略说了一遍,林碧柔听后点头道:“既然她对龙主有恩,那我以后便不跟她为难。 只是我得罪崔大小姐在前,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我。 ”龙辉道:“这个倒无妨,找个机会我替你跟她说一声,相信她也不回再跟你计较。 ”林碧柔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写满字的宣纸,递给龙辉道:“龙主这是我在你们没进来之前逼那老小子说出来的内功心法。 ”龙辉接过来一看,只见上边写着“不老童子决”五个大字。 第九回香艳试招龙辉仔细翻看了一下这部内功心法,不由笑道:“碧柔,这套武功得需要童子身方能修炼,此刻给我似乎不太合适了吧。 ”林碧柔掩嘴笑道:“龙主,别人不能修炼不代表你不能啊。 这所谓的童子身练功就是要将那股纯阳之气强化,以此流转全身各大经脉,龙主您修炼䶮武天书,可随心所欲地搬运五行转化阴阳,区区纯阳之气难道还难得住你吗?”龙辉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笑道:“然也,我怎么忘了这回事,天地之间任何无形有形之物皆有气息,只要能练出这股气便可能人之所不能,碧柔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你说我该怎么奖励你。 ”林碧柔低头道:“林碧柔不求龙主赏赐,只求龙主能原谅碧柔。 ”龙辉奇道:“你又犯了什么事?”林碧柔垂下臻首,低声道:“碧柔不敢说,除非龙主先肯先原谅碧柔。 ”龙辉莞尔道:“你竟跟我耍起手段来,罢了,你说吧究竟是什么事。 ”林碧柔轻咬朱唇,将那段香艳的逼供说了出来,说完后瞥了一眼龙辉,见龙辉脸上毫无表情,林碧柔赶忙跪下道:“龙主,碧柔知错了,碧柔今后再也不敢了,求您给我一次机会吧。 ”说着眼圈都红了,眼泪几乎快要掉出来。 龙辉将她扶起,笑道:“傻瓜你慌什么,我有没有怪罪你。 你也是为了逼那老头说出真话嘛,而且你也没吃亏啊。 ”林碧柔这才安下心来,龙辉将她拉到怀里,让这娇媚佳人坐在自己膝盖上,搂住她的纤腰道:“不过你以后可不许这么做了,我不允许我的人吃亏,懂了吗?”林碧柔见龙辉语气中带着几分酸意,知道龙主已把她看做自己人,心里比吃了蜜还甜,欣喜地道:“龙主,碧柔知道哩,以后绝不会让其他男人碰我,人家只属于龙主。 ”说罢一双藕臂缠住龙辉脖子,凑到其面前吐气如兰地道:“龙主您看一下这套内功怎么样?”怀里坐着那么个大美人,龙辉哪能坐怀不乱,忍着躁动的情火把“不老童子决”粗略地看了一遍,道:“道家功法确实有不凡之处,若能练成不但可以返老还童,还能将纯阳之气转化为绵绵不绝的内息真元,着实厉害。 可惜不老神仙这蠢货也就能练成个不老童子,中看不中用,被我三两下就擒住了。 ”林碧柔媚笑道:“岂止如此,这套功法可以让男子阳元无坚不摧,不但可以增强功力,还能……生龙活虎……”说到最后林碧柔的脸蛋几乎可以渗出水来,那双媚眼更是春水涟漪,秋波流转。 龙辉当日能听出她那句“生龙活虎”是什么意思,笑道:“你这妖精,你是说我现在有心无力了吗,看样子不再教训你一顿不行了!”在她翘臀上捏了一把,惹的林碧柔娇嗔不已。 “龙主,碧柔不是这个意思,十个碧柔也不是您的对手。 今后您身边的女人最少也有四个,您总不能叫她们独守空房等你一个一个宠幸吧,有些时候说不定得以一敌众,您虽然天生异禀,纵欲过度始终对身子不好,这套功法可以让人更为合理的运用阳元,到时候你不但可以纵横百花,还能藉此固本培元,越战越勇呢。 ”林碧柔媚声道。 龙辉再看了一下,觉得林碧柔所言甚是,于是便按照其口诀搬运真气。 䶮武天书中有一“阴阳篇”,讲的便是烈阳、玄阴二气之转化运行,龙辉虽不是童子身,但按照“阴阳篇”的功法很快便凝聚起了一股纯阳之气。 纯阳之气依次流转周身经脉要穴,每运行一周天,龙辉便觉得身子多了一份暖意,常人将内气运行一周天起码得花上三个时辰,而且这不老童子决由于每运行一周天,纯阳之气便会壮大,浑身经脉就像被火烧过一把灼热,所以越到最后进程越是缓慢。 但龙辉浑身经脉已然练得无比坚韧,只需半刻钟便运转了九大周天,龙辉再接再厉,凝神屏气将真气依次倒入各大穴位,当纯阳之气运化至九九八十一周天,不老童子决才算大功告成。 “呼——”龙辉站了起来,问为自己护法的林碧柔:“碧柔,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林碧柔道:“龙主您练了正正三个时辰,现在都已经是辰时了。 ”龙辉道:“该死,这劳什子不老童子决还真够麻烦的,害我花了三个时辰才练成。 ”龙辉这句话要是给创功的那位前辈听见,保管气得他再死一次,别人花了一辈子都未必能练成的武功,被你三个时辰练成,还说出这种风凉话,任谁听到都会吐血三斗。 林碧柔喜道:“龙主,那你觉得这门武功怎么样?”龙辉皱眉道:“这门武功是以纯阳内气攻击对手,但我本身就练有‘阴阳篇’,阳火真元随手拈来,这纯阳内气似乎可有可无,并无太大用处。 ”林碧柔嗔道:“龙主,我问的不是这个,是……是哪个啊。 ”林碧柔娇靥如火,媚眼如丝地看着龙辉。 龙辉在她丰臀拍了一巴掌笑道:“小妖精,这么急不可耐,也罢,我就那你来试招!”林碧柔嘤咛一声道:“龙主,就算你没练这功夫前人家也不是你对手,你找我来试招似乎达不到检验的标准哦。 ”龙辉抚着她肥美的臀肉道:“那你说该怎么试招?”林碧柔被龙辉摸得浑身酥麻难当,娇声道:“当然是以一敌众了,不如把崔小姐和柳儿姑娘叫来,您一个对付我们三个。 ”龙辉脑海轰的炸开了,眼前不禁浮现一副淫靡画面。 女人生起气来,可是难以估计,即便是崔蝶这等巾帼英雄,此刻也躲在房里生闷气,心里将林碧柔骂了十几二十遍,还不时埋怨龙辉风流好色,到那都带着那小妖精。 柳儿在一旁噤如寒蝉,静静地为崔蝶扇扇子。 咯咯,一阵敲门声响起,崔蝶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问道:“是谁?”龙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蝶姐姐是我,快开门。 ”崔蝶语气也变得几分温柔:“你等一下,柳儿快去开门。 ”门外除了龙辉外还有林碧柔,看见这小妖精,崔蝶的火又冒起来,暗骂道:“好你个风流好色种,到那都不不忘带着这小妖精。 ”柳儿深知主子心意,而且自己也被林碧柔戏弄过,此刻那会给她什么好脸色,冷冷道:“我们只欢迎龙公子,其余杂人恕不招待。 ”龙辉笑道:“柳儿,你先别生气,且听我说几句好么。 ”柳儿撇嘴道:“不敢当,小姐在这哪轮到我说话。 ”崔蝶接口道:“柳儿,让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这没良心的小鬼能说些什么话。 ”龙辉带着林碧柔进屋,陪笑道:“蝶姐姐,这些日子碧柔她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现在我特地带她来给你赔罪的。 ”崔蝶冷哼一声道:“不敢当,林姑娘可是你龙大公子的红人,妾身可受不起。 ”崔蝶的手下埋骨他乡,几乎全是因为这个女人,本来看在龙辉的面子上已经不予她计较,谁知这妖女上船后处处跟自己作对,若非由龙辉护着她,崔蝶早就一记玄冰刀劈过去了。 林碧柔走到崔蝶跟前行了个万福,道:“崔姐姐,小妹昔日多有得罪,还请姐姐宽恕这个。 ”正所谓拳不打笑脸人,此刻林碧柔正式向自己服软,崔蝶看在龙辉面子上也不好再与她纠缠,更何况此女武艺不再自己之下,也没必要闹僵,所以便伸手将她扶起,道:“好了好了,就冲着你这声姐姐,以前的事情便过去吧。 ”林碧柔喜滋滋地道:“多谢崔姐姐。 这些日子劳累奔波,姐姐一定有些疲惫了,不如让小妹替你按摩一下。 ”崔蝶微微一怔,笑道:“妹妹,咱们都是习武之人,区区奔波又岂会累得着咱们。 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领了。 ”林碧柔撇嘴道:“这么说崔姐姐就是没有原谅小妹。 ”龙辉也打圆场道:“是啊,蝶姐姐,碧柔按摩手法着实不俗,你便试一试吧。 ”崔蝶白了他一眼,嗔道:“恐怕是你觉得不错吧。 ”林碧柔笑道:“碧柔乃龙主奴婢,为主人捶背捏脚也是分内之事。 ”崔蝶点头道:“那就劳烦妹妹了。 ”龙辉在一旁搭腔道:“碧柔是我的奴婢,蝶姐姐你跟她姐妹相称,那你不也是我的小丫鬟了?”崔蝶没好气地道:“滚一边去,本小姐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你少插嘴。 ”柳儿见龙辉吃了瘪,笑道:“公子,不如让柳儿也替您锤一下背吧。 绝对不比你那为丫鬟差。 ”说到最后语气带着几分醋意,想必这小丫头也起来争宠之心。 龙辉却之不恭,便让柳儿替自己捶背。 崔蝶正要躺下,忽闻林碧柔道:“崔姐姐,先把外衣除去这样才能更好地放松身子。 ”崔蝶起初还有些害羞,但转念一想,这里除了龙辉外都是女子,而且这里的女子那个没被这小淫贼吃过的,也没什么好顾忌得了,便脱去外衣。 林碧柔心中暗笑,鱼儿终于上钩了,看着崔蝶除去外衣,自己也随之脱掉。 崔蝶伏在榻上,下颌垫了枕头,林碧柔骑在了崔蝶的腰上,双手为崔蝶按肩部。 时值夏日,两人的身上都只穿了一层薄纱般的衣服,林碧柔使出浑身解数,在崔蝶的肩背捏捏揉揉,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竟捏的崔蝶像散了骨头般,很是舒服。 此时林碧柔却已经累得满身是汗,崔蝶也感觉到了她潮热的身体,心中感动,道:“妹妹,可以了,你也歇歇吧。 ”林碧柔笑道:“好姐姐,这才刚开始啊,舒服的还在后面呢,姐姐咱们都出汗了,不如把衣服都脱了吧。 ”说着动手脱了自己的外衣,身上只着亵衣亵裤。 崔蝶也有些热,翻过身来一瞧林碧柔的样子,双颊一红,以往虽跟柳儿同时伺候夫君,但此刻要在林碧柔与龙辉面前裸露玉体,不禁有些犹豫。 林碧柔看出了崔蝶的心思,嫣然一笑,道:“怕什么,大家都是女人,我帮你脱。 ”崔蝶慌张道:“不……还有那个臭小子在那里呢。 ”林碧柔扑哧一笑道:“崔姐姐,你跟龙主是什么关系,还害羞什么。 而且此刻龙主正在享受柳儿姑娘的按摩,没空瞧这边的。 ”崔蝶朝龙辉那边瞥了一眼,只见这小子头正靠在柳儿身上,闭目享受柳儿的按摩,当下把心一横,点头答 分卷阅读63 应下来。 林碧柔见崔蝶在娇羞中脱去了外衣,也只剩下亵衣亵裤,露出光滑雪白的手臂和大腿,不禁赞道:“没想到姐姐的肌肤这么完美,又有这等好身材,难怪龙主会对你这般痴迷。 ”崔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又伏在榻上。 林碧柔嘻嘻一笑,又骑上了崔蝶的纤腰,双手抚摸着崔蝶赤裸的光滑的脊背。 两人肌肤相触,林碧柔圆润的大腿蹭着崔蝶两肋,崔蝶从腰上可以感觉到林碧柔下体紧要部位的热气,心中不禁狂跳。 按摩手法,并不一致,但归纳起来,常用手法可选如下八种:按、摩、推、拿、揉、捏、颤、打等法。 林碧柔将这八种手法交替施展,依次捏拿崔蝶的肩膀、后背、后颈……“嗯……”崔蝶喉咙中响起一声轻哼,一种酥酥麻麻的快感从背后慢慢的延伸,林碧柔柔滑细嫩的小手犹如春天的暖风轻轻拂过自己丰润的娇躯,舒服得崔蝶意识有些模糊起来。 林碧柔按摩的手法纯属,而且认穴很准,点穴名家,武林高手,认穴能不准么?但林碧柔其实是借按摩为名,挑逗崔蝶的情欲,以按摩作为幌子,林碧柔时不时地在崔蝶的纤腰,肥臀,玉腿等敏感部位下手。 就连清心寡欲,未尝男女之事的嬛玉无痕都能被她挑起情欲,跟别说崔蝶这成熟妩媚的少妇。 在不知不觉中,崔蝶已然觉得浑身燥热难当。 突然听见林碧柔说道:“还是好热,我把衣服都脱了吧。 ”说罢便把剩余的衣服脱去,崔蝶不由看傻了眼,这女人也太大胆了一些,当着这么多人宽衣解带,除此之外崔蝶还赞叹对方的身材,林碧柔那身子该大则大,应小则小,那丰满的身子竟跟自己有几分相似。 那双豪乳硕大丰挺,两粒乳头红润鲜嫩,简直就是自己身子的翻版,那盈盈小腰不堪一握,没有丝毫多余脂肪,玉腿修长,粉臀圆滑肥嫩。 看着这个丰满的娇媚妖姬,崔蝶竟生出一丝争芳斗艳的心思林碧柔脱去衣服后又坐回崔蝶腰间,崔蝶感觉到林碧柔肥美的屁股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清楚的分辨出林碧柔的毛发蹭着自己的肌肤,除此之外还带着几分湿润热气,心中不禁一颤,暗想:“这林妹妹也太那个敏感了吧……怎么下边就湿了。 ”崔蝶却没注意到自己蜜穴私处此刻也已渗出丝丝蜜汁。 崔蝶正想间,感到林碧柔的身子前倾,两堆柔软的肉球贴在了自己的背上,并不断磨蹭,耳边响起林碧柔温柔的声音:“好姐姐,你把内衣也脱了吧,像我这样多舒服。 ”崔蝶颤声道:“还是……不要了,有点奇奇怪怪的。 ”“大家都是女人还怕什么?”林碧柔笑吟吟地将崔蝶翻过身来,扯下她的亵衣亵裤,崔蝶羞赧异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碧柔看着崔蝶丰盈的胴体,不禁呆了,少妇成熟肉体实在妙不可言,羊脂一般白嫩的肌肤,用手一按彷佛都会出水,傲人的双峰丰满挺拔,丰满肥硕却丝毫不见下垂,犹如少女般挺秀,随着崔蝶的呼吸,像两座峰峦在起伏,林碧柔暗惊,躺着还有这么大,自己的双峰向来引以为傲,在崔蝶面前丝毫占不到便宜,再向下看,小腹平坦光滑,肤如凝脂,纤腰下面就到了那片芳草萋萋之地,一片乱蓬蓬的阴毛漆黑浓密,却又乱中有序,覆盖着桃源胜地,崔蝶白玉般的双腿紧夹着,给人无限遐想……崔蝶俏脸红的几乎快要滴出血来,问道:“妹妹,你在看些什么。 ”林碧柔笑道:“小妹再看姐姐你啊,看着姐姐这幅好身子,小妹自惭形秽。 ”崔蝶笑道:“妹妹真会说笑,妹妹的身子也很好看啊。 ”林碧柔伸手在崔蝶奶子上摸了一把,惊得崔蝶几乎叫出声来。 “姐姐的胸脯这么大,妹妹哪能比得上?”林碧柔皱眉道。 崔蝶只觉得方才被林碧柔摸的那一下,竟在双乳上泛起一丝酥麻,于是红着脸道:“妹妹,你说笑了,你的也……也不小啊。 ”林碧柔咯咯娇笑道:“是吗?那小妹倒想跟姐姐比一比。 ”说罢便捧起双乳压在崔蝶身上,四颗肥美丰硕的豪乳顿时挤在一起,雪白的乳肉向两边散开,四利红润粉嫩的乳头相互顶在一起,竟同时变硬。 “嗯——”崔蝶只觉得一股羞人的燥热传遍全身,正想说话却被一张香气扑鼻的小嘴封住朱唇。 一条香滑的舌头伸入自己口腔,灵活地在里边拨动,闹得崔蝶大脑一片空白,目光渐渐迷离。 林碧柔心中暗喜:“这位崔大小姐开始动情了,下边就待我略施手段,保管今晚她乖乖听话。 ”林碧柔朱唇离开崔蝶小嘴,慢慢朝下吻去,看着那双豪乳,林碧柔不由越看越爱,用手捧起两颗乳球,左右交替的亲吻着,还不时地叼住两颗羞涩的乳头,爽得崔蝶几乎快疯掉了。 林碧柔继续向下探索,分开崔蝶夹紧的玉腿,凑到宝蛤前,探头便吃了过去。 “啊!”私处受袭,崔蝶身体如遭电击,双手无力的推着林碧柔肩头,急促的说道:“妹妹,不要这样子……”林碧柔可不再听她的,对着温湿的花唇又含又舔,以她的口舌功夫就连未经人事的玉无痕也会高潮迭起,更别说崔蝶这食髓知味的少妇,林碧柔才舔那么三两下,崔蝶便招架不住,花房不住渗出汨汨汁水。 “快住手……羞死人了……别……”崔蝶已是招架不住便向柳儿求救道,“柳儿,快点来帮我……柳儿……”崔蝶连叫几声发现柳儿并没有回应,扭头看去,只见柳儿衣衫不整的趴在桌子上,裙子已被掀到腰间,龙辉正站在其身后耸动着。 “小姐……你叫我吗?……嗯……公子轻点……柳儿快泄了……”柳儿听到崔蝶呼唤稍微回过神来,但随着龙辉的抽送,意识再次陷入模糊。 崔蝶瞬间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龙辉这小子的阴谋,故意缠住柳儿,再让这狐狸精来淫玩自己,今日自己主仆二人恐怕都难逃一劫了,想到这层关系崔蝶心里大骂龙辉无耻好色,竟变着戏法了整自己。 “啊……嗯……别再舔了……不要……不要咬那颗豆豆……不行要尿了!”崔蝶被林碧柔一口含住蚌珠,快感传遍全身,再也顾不上埋怨龙辉了,一股浓郁的阴精涌了出来,浇了林碧柔一脸。 林碧柔含了一口崔蝶的骚水,对着崔蝶嘴巴吻去,崔蝶此刻正张着樱桃小嘴喘气,被林碧柔抓了个正着,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得一股温热的汁水涌入口中,粘滑之中带着几分香甜却又有几分骚味,汁水涌到喉咙,崔蝶只能咕噜咕噜地吞了下去。 林碧柔笑道:“崔姐姐,你下边的味道怎么样,还算好吃吧。 ”崔蝶羞得脸蛋耍的一下红透了,嗔道:“小骚货,是不是龙辉那小子怂恿你来戏弄我的?”林碧柔笑而不语。 “嗯……好热啊……龙公子今天你下面怎么这般灼热……烫死柳儿了……”一声高昂的呻吟吸引了崔林二女的目光,只见那边龙辉握住柳儿一只玉乳,一手按在其翘臀上,正在其身后奋力冲杀着,柳儿此刻已是媚眼如丝,肌肤粉红,高潮不断,崔蝶看得面红耳赤,低声道:“这小子今天怎么这般神勇?”林碧柔扑哧一笑,于是在崔蝶耳边低语一番。 崔蝶听后已知事情原委,嗔骂道:“荒唐之极,竟将此等神功当做房中之术。 ”话虽是如此但崔蝶心中竟对龙辉那“不老童子决”多了几分期待。 此刻龙辉抱着软成一团的柳儿走了过来,笑呵呵地道:“蝶姐姐,你跟碧柔玩得可开心?”崔蝶恼羞道:“闭嘴,原来都是你这小子的主意,等会再跟你算账。 ”龙辉将柳儿放在床上,抽出那根沾满淫汁浪液的肉棒,走到二女跟前,笑道:“蝶姐姐,你准备怎么跟我算账?”说话间便将肉棒伸到二女面前,林碧柔心领神会张嘴便含住肉棒,香舌暗中舔洗,将柳儿小穴的汁水舔得干干净净。 这两个美女一个上一个下地抱在一起,四颗肥美豪乳挤成一团,白花花的乳肉向两侧溢出,如此美景使得龙辉欲火更旺。 林碧柔在为龙辉吹箫的同时,欲火也随之烧起,不由自主地耸动下身,与崔蝶的阴户相互摩擦,谁知这么一下反而是火上浇油,林碧柔只觉得下身酥麻难当,而崔蝶也因此再次渗出丝丝蜜汁,娇喘不已。 龙辉见崔蝶此刻娇靥如火,媚眼如丝,样子着实迷人,便从林碧柔口中抽出肉棒,伸到崔蝶面前。 崔蝶此刻已是情火攻心,张口便含住龙辉的肉棒,本能地吞吐起来,说起口舌功夫,崔蝶确实不如林碧柔,但看着她生涩而又卖力的为自己吹箫,却也有这一番不同的滋味。 林碧柔看着崔蝶吞吐龙枪,生出几分争宠之意,便伸出香舌舔着崔蝶未含进去的半截龙枪,而柳儿缓过神来,也爬过来凑热闹,红嫩的小舌头卖力地舔洗龙辉的两颗子孙袋。 看着三张红艳的小嘴“围剿”自己的龙枪,龙辉只觉得快美无比,若非练了“不老童子决”恐怕此刻早已一泄如注。 三女继续围攻龙辉肉棒,朱唇香舌轮流伺候龙辉的龟头、棒身、睾丸,龙辉以“不老童子决”中的锁阳法牢牢把持住精门,仍由三女如何攻击,始终不露半丝疲态。 舔了许久,龙辉笑道:“柳儿,你且到一旁休息片刻,待本公子好好收拾这两个骚蹄子。 ”崔蝶呸道:“少在这儿装英雄,本小姐倒要看看你今天如何以一敌三!”林碧柔虽不说话,但眼中也尽是期待和好奇,也想看看龙辉的雄风。 龙辉当即也不客气,走到二女两腿之间。 此刻二女还交叠在一起,互相拥抱着对方,玉腿大张,两个红艳艳的蜜穴正大方地展现在龙辉面前,甚至连羞涩的肛菊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龙辉对着眼前蜜穴插去,只听见一声娇啼响起,也不知道进入谁的体内,龙辉只是不断冲杀,只要龙枪滑出其中一女的蜜穴,便调转枪头转攻另外一人,杀得二女淫声浪语,高潮迭起。 龙辉一边耸腰冲杀,一边将手探至二女胸前,同时爱抚这四颗圆润饱满的乳球,手掌被软绵绵的美肉挤压得难以动弹。 崔蝶暗恨这小子这般戏耍自己,于是再使出“冰火两重天”,要这小子一泄如注,谁知龙辉以锁阳之法控制精门,任崔蝶怎么折腾就是不露一丝疲态,反而杀得崔蝶丢盔弃甲,大败而亏。 林碧柔见崔蝶以冰火二气夹攻龙辉,于是也随着模仿,运起冰炎二卷,一寒一热,与崔蝶的绝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谁知难逃丢身下场。 龙辉看着三女被自己杀得上气不接下气,已然不能再战,于是便开放精门,分别在三女体内灌满了浓热的阳精。 第十回剑阵擂台泰山,相传乃千年前之一位道家先天兵解所化,也有人传说此处乃儒门创教圣人的化身。 古籍记载——“泰”意为极大、通畅、安宁;宗,长也,言为群岳之长。 正因如此,泰山被世人尊为五岳之首。 在泰山上开山立宗的教派不下十个,多是佛道两门,所以许多信徒都纷纷到泰山祈福许愿,看着山脚下络绎不绝的信徒和武林人士。 破浪号停泊靠岸后,龙辉便马不停蹄地朝泰山赶去,活活累死了两匹千里良驹,终于在十月初六便赶到泰山。 至于林碧柔,由于九霄真卷根基未稳,所以龙辉让她留在崔蝶身边,重新修炼九霄真卷,也可以帮崔蝶一把。 虽然只是站在山脚下,龙辉却能清晰的感受到泰山那股磅礴之气,巍峨之威。 “滚开!”龙辉忽然被人从后边推了一把,回头一看竟是一伙十余人的江湖人士,此刻龙辉已带上人皮面具装扮成成一个黄脸汉子,看起来像个疾病缠身之人。 推了龙辉的人是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目如铜铃,满脸虬须,显得甚是粗犷凶猛。 “看什么看!”虬须汉子瞪了龙辉一眼道,“再不让开把你脑袋拧下来!”龙辉见此人如此嚣张,正想给他一些教训时,忽听后边有人说道:“老二,别节外生枝,免得误了时辰,赶紧上山。 ”虬须大汉点了点头,哼了一声道:“痨病鬼,今天算你运气好,还不赶紧滚!”龙辉思忖道:“这伙人究竟是何来头,为何急冲冲地赶往泰山。 ”再仔细一看,那一伙人中领头的竟是一位年约双十的英俊少年,一身名贵绸袍更添三分华丽。 龙辉可不会管那个虬须汉子的话,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登上泰山,一路上也看到不少手持兵刃的武林人士,龙辉还从他们的对话中探知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今天泰山上有一名美貌女子摆下擂台,声称只要是尚未成家的男子,且又能胜过其手中长剑便委身下嫁,所以各方武林人士都纷纷而来。 美貌女子,长剑……难道是楚婉冰,龙辉猛地打了个激灵:“难不成比武招亲的人事冰儿,若真是如此,拼着身份败露的危险我也要将这些登徒浪子打趴下。 ”泰山之巅竟围满了数百武林人士,龙辉刚到山顶也被吓了一跳,但随即想道:“以冰儿的绝代容颜,来那么三五百人也不算夸张。 ”前方不远处的空地上搭建这一张擂台,只是这 分卷阅读64 张擂台竟是上千把长剑搭建而成,每把长剑都以剑尖朝上的状态倒插在地上,龙辉看得有些奇怪:“这个擂台怎么个打法,难道要站在这些剑尖打擂吗?”不少武林人士看了那张“擂台”后都不住摇头,叹道:“如果是剑柄朝上的话,还能站在上边过上两招,但是这剑尖朝上无论你轻功多高,只要一跳上去脚板立马被扎个窟窿。 ”“这个擂台在此也摆了三天了,愣是没有一个人能上去挑战,即使有那么几个仗着自己轻功好跳上去,也就站了那么半盏茶的时间,被擂主一剑劈了下来。 ”“哎……这个擂台实在是过刁难,若无绝世轻功连上台都做不到。 ”“不知今天有那位英雄上台赐教?”“咦,怎么是个小孩子,他家大人呢?”龙辉甚是疑惑,只见一名年约十二三岁的紫衣童子悠扬地站在一柄长剑上,神态举重若轻,浑然没有半丝狼狈,再朝他足底望去,竟然是赤着双脚,尖锐的剑尖也仅仅在其足底顶出一小点凹痕。 “好轻功!”众人不由齐声叫好。 “我说小兄弟,不是说比武招亲吗?难道是正主你”有人嚷叫道。 紫衣童子笑道:“非也,挑选夫婿之人乃家姐,但家姐待字闺中,不宜抛头露面,只能由我这做弟弟的先打个头阵。 ”一名三十多岁的黑脸汉子问道:“这么说只要打赢你就可以娶你姐姐了?”紫衣童子笑道:“非也,吾剑术只有家姐五成,若是这位英雄打败小可,家姐自会向英雄讨教。 ”黑脸汉子叹道:“打败弟弟还要打姐姐,当真不公平。 ”一名墨衣道袍的年轻道士接口道:“这位兄台此言差矣,人家姐弟二人在此设擂面对的可是数百名武林高手,说起来兄台还占便宜了呢。 ”黑脸汉子咦了一声道:“这位道长,难不成你想还俗,也想过来讨个老婆?”道士笑道:“兄台所言甚是,贫道确实想来凑个热闹。 ”黑脸汉子喃喃道:“真是活见鬼,连道士都来比武招亲,真不知道那姑娘长得是何模样,竟能加道士也动了心。 ”龙辉正巧就站在他身旁,指着不远处道:“兄台请看那边,连和尚也来了。 ”那黑脸汉子朝着龙辉的手指方向望去,果然有个光头和尚,不由苦笑道:“这是什么世道,连和尚都不守清规了,这小娘皮难道真是天仙下凡,迷得和尚道士都动了凡心?”龙辉思忖道:“冰儿确实是天仙下凡,不对,就算仙子女神也不及冰儿之三分。 你们这些臭秃驴牛鼻子不去吃斋念经,竟敢跑来这里跟我抢冰儿,等会叫你们好看。 ”黑脸汉子大声道:“我说小兄弟,这个擂台我是上不了啦,我也是没这个本事做你姐夫,但你总不能叫我大老远地跑来过来,连佳人一面都看不上吧。 依我看起码叫你姐姐出来露一下脸,也不枉我们大老远跑来泰山。 ”黑脸汉子的话引起了诸人共鸣,他们也是如此想法,既然打不赢擂台,最起码也得让他们见一见正主儿的庐山真面目。 “通通都是狗屁!”那名锦袍公子大喊一声,其声音竟将数百人的声音压了下去,“人家姑娘乃天仙一般的人物,岂是你们这些俗人说见就见,有本事就上去打擂台,打赢了别说见上一面,那位美貌姑娘整个人都是你的!没本事的话通通给我闭嘴!”此言一出,激起众怒,这锦袍公子已成众矢之的,周围的武林人士都纷纷对其怒目相视。 那名黑脸汉子本就是憋了一口气,此刻正愁没处发泄,怒喝一声:“臭小子,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口气如此大!”黑脸汉子抽出缠绕在腰间的长鞭,刷地一下甩了过去,那条长鞭就像活了过来一般,点向锦袍公子喉咙、心坎、丹田等数大要害。 锦袍公子嘿嘿一笑,拿出插在腰间的折扇,噗一声拍向长鞭。 只见整条长鞭瞬间变得直挺挺的,明言都看得出这锦袍公子是用真气强行将长鞭变硬,长鞭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其柔软多变,可令对手防不胜防,而这位公子一出手便将长鞭的特点给废除了。 黑脸汉子脸色大变,他手中的长鞭变成了长枪,下边的武功招式已然施展不开。 就在他还没回过神来,锦袍公子探出两根手指夹住长鞭,冷哼一声,一股绵长而又锐利的内劲顺着长鞭冲入黑脸汉子体内,黑脸汉子猛地一下喷出一口鲜血朝后跌去。 突然感到身后有人扶住自己,随即一股暖流涌入体内,伤痛瞬间减半,黑脸汉子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长得面黄肌瘦的男子用手按住自己背门,暗中输入真气替自己驱除瘀伤,不禁感激道:“多谢兄台出手相助。 ”龙辉笑道:“举手之劳,朋友不必客气。 ”龙辉早就对锦袍公子一行人等看不顺眼,此刻不忍黑脸汉子附上沉重内伤,故而出手相助。 锦袍公子冷声道:“那痨病鬼,莫非你也想根本公子练一练?”龙辉正想搭腔,突然身边有个大汉低声提醒道:“兄台切莫冲动,此人是雷霆门的弟子。 ”黑脸汉子点头道:“此人的内力犹如雷电一般,令我浑身筋骨肌肉刺痛酥麻,江湖上也就只有雷霆府的‘惊雷八极’方能做到。 ”雷霆府乃江湖五大门派之一,龙辉曾在崔蝶口中听闻过不少关于雷霆府的事迹,其内门弟子不下两千之数,外门弟子更是数以万计,其中有不少门人都在朝中任职。 府主北堂胜将惊雷八极练至最高第八重,在江湖中鲜有敌手,堪称一方之雄。 锦袍公子笑道:“你这黑脸杀才都有几分眼光,只要你肯跪下给本少爷磕上三个响头,今日的事便就此揭过。 ”黑脸汉子怒道:“欺人太甚,别说你一个黄毛小子,就算是北堂胜亲来也当不起老子磕头!”锦袍公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手中折扇猛地甩开,那名虬须大汉心领神会,大喝一声:“既然不想磕头,那便断头!”黑脸汉子不甘示弱,催起内力,凛然而上,手掌在内气的灌注下青筋暴露,皮肤变得一片紫黑。 虬须大汉冷笑道:“原来是在江北号称铁掌神鞭王平啊,你的神鞭已经被我家公子废了,现在就让老子废了你这双所谓的铁掌!”“有本事就来试试!”王平怒道,一双铁掌朝着虬须大汉胸口拍去,虬须大汉嘿嘿一阵冷笑,双手肉眼难见的速度扣住了王平脉门,只听咔嚓,随即王平发出惨呼一声,一双手臂无力地垂下,显然两条手臂的骨头已被折断。 王平脸色颓然地道:“神鹰九夺爪?你是‘雷鹰’北堂鹫?”虬须汉子嘿嘿笑道:“正是本大爷。 ”人群里顿时一片哗然,这北堂鹫乃北堂胜身边最厉害的护卫,平日里寸步不离地跟着北堂胜,但是今天却跟在这年轻公子身后,整个雷霆府内能有此待遇的也就只有府主独子——北堂风雷。 北堂鹫问道“这个铁掌神鞭该如何处置?”北堂风雷冷冷道:“铁掌已断,神鞭已废,活着也是丢人显眼,本公子就大发慈悲,让他上路吧。 ”在江湖中比武,既然对手已经失去反抗能力,只要没有深仇大恨,往往都会放其一条生路,但这北堂风雷做法如此歹毒霸道,围观的武林人士都十分气愤,只是碍于雷霆府的威名,敢怒不敢言。 “是!”北堂鹫五指大张,对着王平脑门便是一爪,眼看便要头骨粉碎,脑浆迸裂。 就在此刻,北堂鹫的鹰爪在王平面门前三寸之处停住了,只见北堂鹫的手腕上被一个拂尘缠住,一名墨衣道人以拂尘缠住北堂鹫的鹰爪,摇头叹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这位王兄双手已废,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北堂鹫冷笑道:“本大爷只知道斩草除根,从来不懂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 ”说罢再添五分内力,势要挣脱拂尘,抓破王平脑门。 可是哪知道,这根拂尘犹如钢筋铁索,无论北堂鹫怎么用力就是难动分毫。 北堂鹫知道今天碰到硬手了,但不愿在这么多人面前服软,另一只手朝着年轻道人胸口抓去,五指在内力的灌注下发出阵阵白光,这招正是神鹰九夺爪中最有杀伤力的——鹰王碎心,可以一举挖出心脏。 只听噗的一声,鹰爪已然击中心口,但北堂鹫却觉得对方身子软绵绵的,丝毫没有着力点。 道人叹道:“如此歹毒的招式,实在不是名门正派所为。 ”说话间一股沛然真气透体而发,将北堂鹫震得连退十余步。 北堂风雷见北堂鹫倒退之势丝毫未见,只得出手相助,用手按住其背门希望能藉此化解道人劲力,谁知刚一出手,便觉得一股雄厚大力涌来,连他自己也被震退。 北堂风雷虽然狂妄但却不傻,这年轻道人手脚不动单凭护身真气就能震退自己两人,这份修为着实可怕,再观此道人年纪也就二十四五,如此年轻的道门高手,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此人乃道教的精英弟子。 雷霆府虽实力强悍,但毕竟底蕴不足,根本不能与三教相提并论,所以决不能与这道士闹僵。 北堂风雷心念急转,已经拟出应对之策,当即拱手赔礼道:“道长武功高强,北堂风雷甘拜下风。 方才小弟因一时之气,伤了王兄,小弟愿意赔罪。 ”道人皱眉道:“哦,不知北堂少爷如何赔罪?”北堂风雷笑道:“雷霆府将请最好的大夫医治王兄的伤,另外再负责照顾王兄今后的一切生活起居。 ”在公平比武的情况下,生死由天,你被人打残也是你自己学艺不精,谁会负责替你疗伤,还要供你吃住。 所以很多武林人士比武落败后,即使不死也落得个残废的下场,成为废人的武林高手今后的生活往往是穷苦潦倒。 如今王平双手已废,北堂风雷能开出这样的条件已然是最大让步。 王平冷笑道:“姓王的虽不是什么一代宗师,但最起码的气节还是有的,要我接受你们雷霆府的施舍,还不如现在就从泰山跳下去。 ”北堂风雷脸色阴晴不定,眼中闪着丝丝杀气,若非顾忌这年轻道士再就一掌拍死这废人了。 龙辉走到王平跟前,握住垂下的双臂便是一阵敲打,只听见咯咯的骨头响声,王平浑身一震,一股暖流从双臂涌出,瞬间将伤痛驱散,本该软弱无力的双臂竟有了一丝力气。 王龙辉对王平的气节甚是佩服,不忍他就此残废,于是便用阴阳五行之法替他接好断骨龙辉笑道:“王兄如此硬气,宁死不接受小人恩惠,兄弟着实佩服。 兄弟虽没什么本事,但这接骨化瘀的手法还是懂得一些,所以斗胆替王兄接上碎骨。 ”王平缓缓地抬起双手,小心地动了一下,虽无昔日那般灵活有力,但总胜过动弹不得,不由热泪满眶道:“兄台高义,王某永生难忘,还请兄台将大名告知小弟,让小弟他日以报兄台大恩。 ”龙辉笑了笑:“小弟姓武,名天龙,只是无名小卒,王兄不必客气。 小弟还有一个药方,对骨伤甚有疗效,虽不敢保证痊愈,但恢复那么六七成功力还是可以的。 请王兄附耳过来。 ”江湖中人常年在刀尖上打滚,受伤是常有的事,所以不少门派都有自己的疗伤秘药,这些药方的保密程度不比独门绝学差多少,龙辉能随口将药方告诉自己,王平已是感激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听完后,王平朝龙辉拱手道:“武兄大恩,姓王的他日定当回报,这个药方王某若是泄露出去,叫我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王平也知道独门药方的珍贵,当即立下重誓。 北堂鹫的脸色此时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方才明明已将王平双手的骨头震成碎片,其骨髓也随之坏死,根本不可接起来,谁知世上就是有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北堂风雷笑道:“既然武兄有此绝活,那小弟就不必担心了,还希望王兄能早日康复。 ”王平哼了一声,扭头便走丝毫不给北堂风雷面子,北堂风雷也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今日本公子是为了美人而来,先暂且放过这些杀才,他日在慢慢清算。 ”北堂风雷恶狠狠地想道。 紫衣童子道:“诸位英雄,既然今天发生此等不愉快的事情,那打擂之事就暂且押后,明日再来吧。 ”北堂风雷急道:“且慢,鄙人远道而来,就是为了能见仙子一面,还望小兄弟让鄙人上台一试。 ”紫衣童子笑道:“既然北堂公子有此雅兴,小弟岂敢不尊,请吧!”北堂风雷长啸一声,纵身跃起。 只见他不偏不倚,两只脚掌正好站在两柄长剑之上,脚掌丝毫无损,简直就是无视剑尖的锋锐。 “能这般轻易站在剑尖之上,看来这纨绔子弟也不是一无是处。 ”紫衣童子暗叹道。 台下众人也在暗自赞叹北堂风雷的轻功,就连那名道士也微微点头,显然是极为欣赏北堂风雷的轻功。 “装神弄鬼,投机取巧的混蛋。 ”龙辉暗骂道。 别人看不出究竟,但龙辉练就䶮武天书可感知对天地之间的气息,在他看来那名紫衣童子足底下真气充沛,显然是将真气聚集与双足,藉此对抗剑尖并提气轻身减低身子重量,使自己双足不被剑尖刺破。 而北堂风雷双足之处并无特别浓厚的真气,反而双手真气充沛,显然是无视足下剑尖,集中真 分卷阅读65 气与双臂,准备一举击败这个紫衣童子。 能无视足下剑尖,只有一种可能——北堂风雷的靴子有猫腻,必定是以特殊材料制作的,不畏刀剑。 “请赐教。 ”紫衣童子捏了个剑诀,长剑遥指北堂风雷,在内力的鼓动下长剑竟发出嗡嗡剑鸣之声,而且剑身也发出阵阵寒光。 围观众人不由吐了口冷气,连一个小鬼都如此了得,那他姐姐的剑法不知道要高到什么地步。 北堂风雷脸色凝重,此战绝不轻松,但为了那仙子一般的美人,怎么也得赌上一把,猛地大喝一声,一股内力透过掌心发出,只见地上的一柄长剑被内力吸了上来,握在北堂风雷手中。 “好一个隔空取物。 ”龙辉忖道,“这二世祖的内力也有几分火候。 ”隔空取物其实就是已强大的内力将远处的东西吸过来,只要内功足够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北堂风雷持剑杀来,在惊雷八极的内力推动下,剑刃发出夺目电光,剑招凌烈无匹。 剑未至,剑压已将紫衣童子身旁五尺的长剑推到在地,按照规矩只要有人落下擂台便算输,所以紫衣童子也不敢怠慢,脚步移动,一个旋身便跳出北堂风雷剑压之外,一丈之外的剑尖上。 北堂风雷一击不成,再转剑势,这一回剑招中已然带着雷鸣之声,明显是将“惊雷八极”。 推至最高功力的征象。 紫衣童子雷霆剑势的强势逼杀,毫不慌张,一柄长剑抖出轻剑灵花,避重就轻不与对手硬拼。 北堂风雷本在于对方剑锋交接的一霎那,凭借惊雷八极独特的电流真气令对手身躯发麻,从而寻找破敌之机,但紫衣童子也知道这电流真气的厉害,那会用可以剑身与之接触,所以以剑气包裹住剑刃,隔断了电流的传导。 既然真气无法取得奇效,北堂风雷便要以真功夫击败紫衣童子,手中长剑越舞越快,交织成一道紧密剑网,尽数封锁对手。 紫衣童子也不甘示弱,长剑抖出无数剑花,一块大块。 霎时间擂台上煞风四起,气流旋转。 风急,气急,剑更急。 不同的剑法钩织出缤纷灿烂的剑网。 紫衣童子剑走轻灵,势如脱兔,不但剑法高超,更透露着一股独特的剑意。 而北堂风雷虽无剑意之境界,剑招虽失灵动,但其内功着实不俗,凭借着根基的优势,将战局拉入僵势。 “北堂公子好身手,且接我这招——傲剑凌风应江月!”紫衣童子长剑一挥,发出一股雄厚剑气,其身旁周围的三十多柄长剑应声而起,随着紫衣童子围剿北堂风雷。 龙辉微微一怔,这紫衣童子的剑术之中隐隐蕴含着一股傲视天地之意,与当日的楚无缺有着几分相似。 “此子剑意与楚前辈隐有几分相符,难道他真是冰儿的弟弟。 ”龙辉思忖道,“既然他是冰儿的弟弟,那就是我的小舅子,得帮他盯着那二世祖,免得遭其暗算。 ”面对众剑围攻,北堂风雷毫不慌乱,大喝一声,护体真气爆发,竟形成夺目电光,犹如霹雳横空,众人在那一刹那也视力瞬间被夺。 这本事惊雷八极最高境界“霹雳横空”,但以北堂风雷的根基最多只能施展一个起手式,但他就是要抓住这么一刻的时机,在众人难以看清的情况下反败为胜。 只见北堂风雷暗中掏出一枚细针,对着紫衣童子气门弹了出去。 紫衣童子猝不及防之下,被一针击中,气海受制,真气难以运行,受剑气牵引的利剑纷纷落地,此招顿时不攻自破。 “哈哈,小兄弟得罪了!”北堂风雷趁势赠上一掌,将紫衣童子打下擂台。 龙辉岂会让这卑鄙小人如愿,暗催庚金真元随心而发。 土生金,庚金真元由龙辉足底涌入土中,顺势而去。 而长剑属金,紫衣童子身边的三把长剑在庚金真元催动下嗖嗖跳起,那三把长剑犹如活过来一般,调转剑尖以剑柄撞击紫衣童子。 第一把剑先将紫衣童子后退的身形稳住,第二把剑把紫衣童子撞回擂台,第三把则撞开淤塞的气海使其真气恢复运行。 这三下只在一瞬间完成,当紫衣童子回到擂台之时,已是完全状态,而北堂风雷由于强运神功,此刻已是气空力尽,只是一个照面便被打下擂台。 台下众人都看到顶在地上的长剑跳起,皆以为是紫衣童子的神通,北堂风雷亦感意外:“他娘的,一个小毛孩在气门被制,还能如此厉害,他究竟是何来头?”紫衣童子心里明白得很,刚才北堂风雷用卑鄙手段暗算自己,也知道有人暗中出手,冷冷道:“北堂公子得罪了,请吧。 ”紫衣童子没有揭穿北堂风雷,已是给足他面子了。 众人见北堂风雷吃了瘪,顿时纷纷起哄,讽刺嘲笑,心想即便北堂风雷记恨,大伙儿一起叫骂,他事后也必然不知道应该找谁算账,既然如此,过过嘴瘾也好,故而越骂越凶。 北堂风雷脸上阵红阵白,双拳紧握,偏又众怒难犯,不便发作,心中气闷可想而知。 雷霆府虽是强大,但也不至于能把在场的武林人士都杀光,若他们真这样做必定成为武林公敌。 龙辉见他方才耀武扬威,这会儿如此狼狈,不由得暗暗好笑,寻思:“不知死活,冰儿又岂是你这种废物可以般配,早点滚回家去抱老爹大腿吧。 ”紫衣童子气定神闲,朗声道:“下面还有那位英雄愿意上台指教?”本来能安稳站在剑尖上的人并不多,而且看到此子方才所展露的神奇剑术,台下几乎没人敢上去挑战。 “我来!”只见一名黄脸汉子跃上台去,双脚轻点踩着剑尖借力,三五下便窜到紫衣童子跟前五尺之处。 “好轻功!”台下顿时一片鼓掌叫好。 紫衣童子看着龙辉那张黄脸,心中生出一阵厌恶:“这人功夫虽是不俗,但生得如此丑陋,姐姐怎么嫁给他,我一定要将他打败,姐姐那般天仙般得人物,岂能委身于此等丑汉。 ”紫衣童子自诩相貌俊朗,所以养成了以貌取人的习惯,只觉得龙辉比北堂风雷还要讨厌。 “敢问兄台高名?”紫衣童子虽是不喜,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恭敬地向龙辉行礼。 龙辉笑道:“在下武天龙,今年二十有八,尚未娶妻,特来碰碰运气。 ”龙辉这个此名取自䶮武天书,将䶮字拆开再加上一个武字,所以唤做武天龙。 台下轰地炸开了,因为龙辉现在这副模样实在是不恭维,不但长得丑,而且还十分苍老,看起来没五十也有四十八,所以听到他说自己才二十八岁,众人都一阵哄笑,若非他刚才救治王平的义举早已深入人心,下边恐怕早就开骂了。 紫衣童子举剑道:“那就请武兄赐招吧。 ”他心里巴不得马上把这丑汉打下擂台,实在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龙辉呵呵笑道:“小兄弟,那在下就放肆了!”这几声笑声雄壮悠长,震得众人耳膜都有些生疼,台下众人不由按吃一惊,想不到这丑汉内功竟如此深厚。 紫衣童子也是吓了一跳,已知眼前之人绝非等闲,当即不再犹豫,手腕转动,抖出阵阵剑光气浪。 龙辉手捏剑诀,真气一提,嗖地一声,地上的一把长剑便跳至手中,迎着紫衣童子的剑光刺去。 只见龙辉剑芒吞吐,剑路如风云渺渺无定所,剑鸣如琴筝声声响裂天,剑气如巨涛猛猛撼动地。 䶮武天书中“万兵”一章所记载了天下兵刃之精要,各种兵刃武器皆有其风格气魄,只有把握其本质方能使用各种兵器。 剑者,万兵之皇者也,皇者,主宰天下,高深莫测,不拘一格,故而剑路轻灵无常,剑魄高昂华贵。 双剑交汇,火星四射,两人剑式快疾迅猛,转眼之间已过百招,台下众人只见这剑阵擂台之上,人影交错,寒光夺目,难辨虚实。 紫衣童子只觉得这丑汉剑法实在高明,激斗百招丝毫未露破绽,不由感叹道:“此人剑术着实厉害,若非长得这般丑陋,还是可以与姐姐见上一面。 ”“武兄,请接小弟这招——傲剑凌风应江月”紫衣童子极招上手,四周的三室多柄利剑受剑气牵引,瞬间拔地而起,化作剑阵,将龙辉团团围住。 龙辉虽陷入剑阵之中,但依旧胸有成竹,思忖道:“此招虽是厉害,但若无相当的根基配合,难奏全功,唯一难处就是该如何破招而又保住我这小舅子的面子。 ”心念急转之下,紫衣童子夹着众剑之威攻向龙辉。 此招虽被北堂风雷以卑鄙手段击破,但此刻全力施为之下,威力着实惊人,只见铺天盖地的利剑朝龙辉飞来,只要一个不慎便会被刺成刺猬。 紫衣童子思忖道:“此人长相虽丑,但其义助王平之举,也算是侠义之士,待把他打下擂台便可,无需伤其性命。 ”龙辉呵呵一笑,已看清剑招虚实,“论武”再出——“以力克繁”,内元鼓动,剑路化繁为简,简单而用直接地一剑劈出,以雄厚的力量强行破招。 这繁杂的剑招虽能同时攻击对手不同部位,叫人防不胜防,但却因为攻击点过多,导致力量不足,所以被龙辉强行击溃。 当的一声,三十多把利剑被剑压劈得七零八落,紫衣童子勉力举剑挡格,但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手中之剑几乎脱手。 凌烈剑招使得好,但龙辉却破的更妙,众人也随之纷纷喝彩鼓掌。 紫衣童子双臂气血翻滚,心中更是震撼:“好大的手劲,此人之修为实在可怕,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也要耗掉他大部分力气,好让姐姐轻松取胜,决不能让姐姐委身于此等丑人。 ”紫衣童子打定主意与龙辉死磕到底,运起十成功力,手中长剑在内力鼓动下发出刺耳剑鸣,一股肃杀之气随即涌出。 龙辉也是暗吃一惊:“小舅子动真火了,难道我刚才下手太重,还是他觉得这么失败太过丢人,罢了,等会跟他过上几招,装出个不分上下的僵局,也让他找回点面子。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一道婀娜身影从天而降,缓缓落在擂台之上,也就在那么一瞬间,几乎所有人呼吸都停住了。 只见紫衣童子身边站着一个年纪与楚婉冰相仿的少女。 第十一回天剑传人少女脸上虽带几分稚气,但却犹如出水芙蓉,清雅而秀丽,风华绝代。 鹅黄衣衫衬出其婀娜高挑的身段,峨眉凤眼,桃腮朱唇,目光温和柔美,与她那清高出群的气质一称,反而给人一种高贵脱俗的感觉,宛如水中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亲近。 古朴长剑被她轻轻松松地斜背在肩上,剑柄上别着一簇五彩剑穗,显出一股洒脱不羁的风范。 紫衣童子讶道:“姐姐,我还未败,你怎么出来了?”少女笑道:“小弟,这位兄台武功在你之上,方才他剑锋若是再向前三寸,你早就没命了,还不快多谢人家留手之情。 ”紫衣童子哦了一声,朝龙辉拱手道:“小弟多谢武兄手下留情。 ”说罢便跳下擂台。 少女丽色举世罕见,而龙辉则是奇丑无比,两者对比之下更显得美者更美,仇者更丑,台下众人都觉得龙辉跟这少女站在台上是一种不可原谅的亵渎,不少人都开口骂道:“丑八怪,快下来,别唐突佳人!”此女并非楚婉冰,龙辉心中也暗自失望,想起楚婉冰龙辉不由打了个冷战,要是被这小醋坛子看到自己跳上来参加这么一个比武招亲,后果十分严重。 既然台下众人都叫自己下来,干脆顺水推舟下去吧。 龙辉拱手道:“小弟自知不是姑娘对手,所以自动下台,还望姑娘莫怪。 “说罢就想跳下台去,谁知背后一道寒光袭来,龙辉本能下回身一掌劈下。 当的一身,一柄飞剑应身而断。 少女笑吟吟地道:“尚未交手,胜负未知,兄台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龙辉苦笑道:“姑娘犹如天仙化身,鄙人生得粗鄙丑陋,实在不敢亵渎姑娘,方才着实是我妄想了。 ”少女笑道:“佛家有云,本相非相,无相即如来,相貌容颜不过臭皮囊,武兄何须执着于此呢。 ”说罢美目朝人群中撇了过去,笑吟吟地问道:“苦海师兄,不知小妹说的可对?”人群中一名身着雪白僧袍的年青和尚叹道:“魏师妹这几话甚有佛禅机锋,小僧拜服。 ”少女咯咯娇笑道:“苦海师兄,你从云海山赶来泰山,莫非也想上台一试小妹剑上能为?”云海山,正是雷峰禅寺之所在,众人顿时一片哗然,当初还只是以为这小和尚是个大寺不收,小庙不留的野和尚,谁知竟佛门最高的领导雷峰禅寺的弟子,难不成这些和尚都开始动凡心了?苦海和尚口不理会他人诧异目光,宣佛号道:“魏师妹,小僧乃应于谷主之邀,特来劝师妹回去,还望师妹切莫胡闹。 ”魏姑娘笑道:“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小妹已到婚配年龄,想自己挑选一个如意郎君也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小妹已在此摆下擂台,若就此离去,恐怕会让天下英雄取笑,小妹身处红尘之中,可不像师兄已是方外之士,不理世间流言。 ”苦海苦笑道:“师妹言辞锋锐,丝毫不逊手中利剑。 ”“哈哈,苦海秃驴,你这会可算吃瘪了吧!”那名墨衣道士脸带嘲讽之色笑道。 分卷阅读66 众人皆大吃一惊:“这道人竟敢跟雷峰禅寺的弟子抬杠,想必身份也不简单,十有八九是道门高人的门徒。 “魏姑娘皱眉道:“原来是白云师兄,想不到连正一天道的传人也来赐教,小妹真是受宠若惊,不过小妹可不想做道姑,师兄还是请回吧。 ”这白云道人想必也是跟苦海和尚同一目的,魏姑娘干脆先堵住他的嘴,叫他难以开口。 正一天道,难怪这道人能一招挫败北堂风雷和北堂鹫两大高手。 白云苦笑道:“师妹真是伶牙俐齿,贫道还未将目的说出,你就把我下边的话给堵死了,师妹这招先发制人用得实在是妙,竟带着几分凌烈剑意。 魏师妹,若贫道猜得没错,师妹此次比武招亲其实是为了验证剑道,比武招亲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魏姑娘点头道:“白云师兄说得不错,小妹一心求剑,只为与天下英雄验证剑道,但若有英雄能让小妹手中长剑折服的,小妹同样亦会遵守诺言。 ”“大师、道长若不肯上台打擂,便不要妨碍台上的两位比武。 ”“是啊,人家姑娘挑选夫婿乃天经地义,两位还是不要插手!”“不打就别妨碍老子看戏!”……江湖中大多都是些没什么主见且又爱起哄之人,所以都纷纷吆喝,就像刚才挤兑北堂风雷一般,几百人一起大叫,反正你也不知道谁是谁,事后也无从查对,总之众人都要求这两人退下,不要妨碍他们看比武——好不容易有场精彩的武斗,岂能叫你们破坏,娶不到美人看看美人耍剑也是不错的。 魏姑娘暗自好笑,现在众怒难犯,这道士与和尚也该知难而退了吧。 “武兄,请赐教吧!”魏姑娘微笑道,神态自若,笑容温和,却又暗藏机锋,叫人难以捉摸。 “原来是天剑谷高徒,难怪如此厉害。 ”“方才那大师说的于谷主莫非就是天剑谷的于秀婷前辈?”“听说于谷主剑术通神,堪称剑仙,只是不知道跟剑圣楚无缺相比谁更厉害……”“这倒不清楚,他们两人都没真正较量过,不过似乎有传言说当年剑圣也曾得到过上一任天剑谷谷主的指点。 ”天剑谷!听到这三个字,众人再次轰动起来,这场比武招亲的正主正是五大门派之首的天剑谷弟子,也难怪连一个小童子都有如此剑术,众人继续议论纷纷。 “那个黄脸汉子估计能撑三十招就不错了。 ”“不过要是发生意外,那汉子不小心赢了一招半式,这位娇滴滴的姑娘岂不是要……”“呵呵……要是这样,那倒有好戏看了。 ”“不如们开个盘口吧!”“好主意,赌上一把,刺激刺激!”这帮混人说着说着竟开始下注赌博,人群中有不少是赌场出身的,三下五除二便设好赔率盘口,引众人纷纷下注,几乎所有人都是压魏姑娘赢,因为天剑谷的名头实在太大了。 也有部分人想赚个冷门,赌龙辉赢。 龙辉瞄了一眼台下那帮赌得兴高采烈的人,顿感哭笑不得,不由思忖道:“待会顺便对上几剑,赶紧认输,免得惹上麻烦。 ”魏姑娘似乎看出龙辉的心思,淡然道:“诚心方能用剑,小妹一心求证剑术,武兄切莫敷衍了事,若不然就侮辱了这场武诀。 ”话音方落,背上长剑嗖地一下跳到她手中。 “此剑名岁月,乃天剑谷十大名剑之一。 剑长三尺三,净重十斤八两,乃天钢奇铁所著,吹毛而断。 ”只见魏姑娘神态严肃,仿佛在向神佛祷告一般端庄神圣。 龙辉心知此次难以善罢,于是收敛心神,暗中提元运气。 “武兄,请了!”魏姑娘一刻未停,抖手一剑斜劈向尚在五丈开外的龙辉。 一道比利剑更加锋锐的剑罡成浪尖形状扑面而来。 龙辉急叫一声不好,猛吸一口气,身子闪电般横移一丈,堪堪将这股势不可挡的凌厉剑罡闪过,然而剑气擦身而过,竟感浑身剧痛,犹如马上要散架一般。 “厉害!”龙辉暗叹一声,他本想随手应付几招了事,但自从自己修炼䶮武天书以来,并没有多少与高手交战的经历,如今看到如此高手也不免生出争斗求胜之心。 魏姑娘看他闪过了自己练成的先天剑罡,惊喜地点了点头。 所谓见猎心喜,她自领悟剑道以来,可以说是当者披靡,无人敢迎其锋,剑罡一出,更是不见对手。 然而,龙辉能够闪开剑罡,而且行有余力,可见这一战尚有不少看头。 魏姑娘微笑了一下,手中的岁月剑忽然展开了一束彩虹般的艳光,犹如一道娇媚照人的羽翼铺天盖地地罩向龙辉。 “武兄请再接小妹一招——红印山河剑无踪!”白云道人微微诧异道:“这是天剑谷的三大剑决之一的青莲剑歌,想不到魏师妹不到二十便修成如此绝世剑术,厉害,厉害啊!”这青莲剑歌唯有剑道到了极高境界才能够领悟的绝顶剑法之一,此剑法以丰富多变的剑式,演化出犹如青莲般清丽脱俗般得剑意,犹如天籁之音般美丽的剑招,出招者必须对剑道有深刻的体验,可以从心所欲地依照青莲剑歌的剑理临场创制出合适的招式,不但要克敌制胜,而且其华美动人的特点。 若是只顾到克敌,则招式流于狠辣,失却了举重若轻,优美自如的风度,而过于追求招式的华美,又流于华而不实,徒增笑柄。 而此时魏姑娘随手使出青莲剑歌,不但招式优雅华美到了令人颠倒迷醉的境界,而且剑势凌厉无匹,剑剑都是夺魂摄魄的索命杀招,实在已经得此剑法的精髓所在。 自从研习“论武章”以来,无论什么招式,龙辉都可以窥其弱点,以最合适的方式一举破之,就算是林碧柔使出的九卷绝学,亦是轻易化解,但如今面对如此剑式,龙辉一时间也难寻破绽。 当日龙辉可以轻易化解林碧柔的绝式,原因是龙辉对它们九霄真卷知根知底,而且林碧柔练功过急,以至道心不稳,在境界上便落了下乘。 如今这魏姑娘自小习剑,剑心牢固,而且剑意独具一格,龙辉就无法窥探出其剑势的破绽。 “厉害,单是一个姑娘家就有如此能耐。 我还以为修炼䶮武天书后便可与天下高手争一日长短,如此看来我真是小看天下英雄了,当日我教训碧柔说她根基不稳,我何尝不是如此,此战过后我更要加倍努力才行。 ”龙辉以长剑招架对方凌烈剑招,被打得节节后退,心中不由生出感慨道。 其实是龙辉自己先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他见到魏姑娘使剑,所以自己也使剑,希望能在剑术上压过对方,殊不知术业有专攻,䶮武天书虽是记载着大道三千,但魏姑娘自幼便研习剑术,对于剑道一途远在龙辉之上。 䶮武天书虽记载着剑道法诀,但都是返璞归真的道理,短时间内并不能吃透,所以才会被对方压制,若龙辉从开始就不拘一格,将䶮武天书的玄功异法都使出来,也不至于落于下风。 龙辉已将自己对“剑灵”一道的感悟尽数使出,但还是被对方牢牢压制,已渐现左支右拙之态。 魏姑娘虽占据上风但也暗自吃惊:“此人剑招看似普通,毫无精妙之处,但却有着一种返璞归真的剑意,虽然他对此感悟不深,但假以时日必定大放异彩,此趟出谷之行确实大有收获。 ”魏姑娘见龙辉剑意甚是神妙,不由再添几分好奇之意,于是再出绝技,试图一探龙辉之深浅。 “武兄,当心了,小妹要变招了!”魏姑娘发出银铃脆笑,口诵歌诀道,“一夜春风凌波影,剑挽梅花不许谢!”话音未落,剑影铺天盖地而来,剑气凌烈无匹,尽封四面八方只退路。 “剑灵”法诀已然见底,无法再与之抗衡,龙辉心念急转,再使“万兵之章”,手中长剑周身飞旋,化作一道盾牌,护住全身,尽挡漫天剑气。 此乃“盾守”之法。 盾牌者,兵中之守备也,其质坚而不催,护周全,某而后定。 攻得妙,守得更妙,龙辉以剑化盾,截下对手杀招,将漫天剑气拒之门外,自己毫发无损。 如此精彩武斗,台下众人也是看得纷纷叫好,浑然忘记了自己的赌局,此刻也顾不得谁胜谁负,只想这两人打得更加精彩激烈。 就这样,两个人一攻一守,连过了七十多个回合,兵刃相交将近两百次次,仍然保持着僵持不下的局势。 此时的龙辉被“盾守”气团包裹,难见全貌,不知其情况如何。 而魏姑娘依旧未见一丝疲态,反而剑法使得更加得心应手,挥洒自如。 久攻不下,魏姑娘再变剑势,撤剑后退,双手交替握剑,接着剑华犹如流星般一闪,划出八十一道雪亮剑影,分击向龙辉身上九处要害,十八个大小穴位。 这八十一道剑影排成整齐精妙的雪花形状,刚好排成九朵晶莹剔透的雪花。 “武兄,小妹此招名为——雪拥冰云寒风瑟。 ”魏姑娘朗声笑道,“不知武兄如何化解。 ”龙辉收回盾守气团,剑运无回之势,倏然猛喝一声,以剑行霸刀之势,一击朴实无华的刀气猛然劈出,九九八十一道剑影,九大剑花,犹如风中残烛,被刀气一扫而灭。 此乃“刀霸”法诀,亦是万兵之章的兵器精义之一。 刀者,兵中之霸者也,刀重刚猛,大拙反扑,一刀足矣。 绝招被破,魏姑娘推到五丈开外,重整阵势。 她脸上丝毫没有挫败的沮丧感,反倒是多了几分兴奋,朱唇含笑道:“想不到武兄竟是刀剑双修之高手,小妹叹服。 ”龙辉也是初次使用“万兵之章”,也很想知道这一章有何厉害之处,当下朗声笑道:“在下尚有几手粗鄙的功夫没使出来,难得有此机会,便请姑娘指教一番。 ”听到龙辉尚有绝技未出,魏姑娘剑心亦感兴奋莫名。 龙辉出手了,手中长剑如一条毒龙从洞中钻出,发出了宏亮犹如撞钟般得声音,更带着刺耳的破空音爆尖啸,这根本不是剑术,亦非刀招,而是枪法!龙辉手中长剑吐出一道将近一丈的气芒,远远看去竟似一杆长枪,而龙辉则像是骑着战马,挺枪冲杀的猛将。 枪尖摇摆不定,或上或下,让人在瞬间捉摸不定,不知道这一枪是奔着腰来地。 还是奔着腿来的。 枪者,兵中勇者也,开大阵,对大敌,一往无前,前手似管,后手似锁,把不离腰,力达枪尖。 此乃枪法精义,在战场上两军对垒,人借助战马冲刺之力,挺枪杀敌,然而战马狂飙,难以回头,所以枪术讲究一击必杀,绝无回头之理。 在这一刹那间,众人竟产生了错觉,仿佛看到一个骑着战马朝敌阵奔去的猛将,正是“枪勇”之威。 只见龙辉在剑阵擂台上迅疾狂奔,丝毫无视脚下剑尖,犹如一匹发飙快马,手中之剑已不再是剑,而是一杆丈八枪矛。 只听见呜呜呜呜,就好像鬼哭神嚎一样地声音,从前面的枪尖上传递出来,其中还夹杂着好像风刀铁剑的金铁交鸣之声。 魏姑娘抽身急退,莲足轻踏,丝毫不见慌乱之态,任由龙辉枪法如何神勇,就是扎不到她,杀招落空,威力再大也是枉然。 龙辉哈哈一笑,枪法再变,顿时大开大合,时而挺枪刺出,时而挥刀横扫,既似枪法亦似刀招。 白云道人瞧得奇怪问道:“秃驴,此人究竟施何种招式,似枪非枪,似刀非刀,偏偏又威力无穷。 ”苦海和尚叹道:“这位武施主用的应该是戟法,此种兵器,在戟杆一端装有金属枪尖,一侧有月牙形利刃,将刀枪之特点结合在一起。 但通常是一种仪设之物,较少用于实战,不过并非不能用于实战,只是它对使用者的要求极高。 ”戟者,似枪非枪,似刀非刀,兵中狂者也。 可刺可劈,大开大合,以攻代守,不取敌之性命,誓不回头。 龙辉手中利剑舞得大开大合,犹如一柄方天画戟,横扫八荒六合,魏姑娘轻功虽是灵动,但却被劲风逼得左支右拙,甚是狼狈,不过多时,她已是秀发凌乱,香汗淋漓。 激斗多时,龙辉看准魏姑娘的一个破绽,猛地一个横扫千军,只听碰的一声,金铁交鸣,魏姑娘被龙辉打出擂台,而龙辉手中长剑也随之断成两截。 台下顿时鸦雀无声,除了不相信天剑谷弟子被人打下擂台之外,更多的是不忿这丑八怪竟打赢了擂台,这也就意味着那位娇滴滴的魏姑娘要下嫁于这丑汉。 所有人仿佛觉得时间上最美好的事物,受到了破坏和摧残,要不是顾忌这丑汉的身手,恐怕下面的人都要一拥而上,将这只懒蛤蟆打成肉酱。 魏姑娘愣愣地站在台下,脸上一阵酡红,呼吸有些凌乱,双臂一阵酸麻。 龙辉虽然打赢了擂台,却是心乱如麻:“糟了,这趟玩出火了,打赢了擂台难道真要娶她。 虽然这姑娘生得极美,但是冰儿那边怎么办,不行不行要是让她知道我在她眼皮底下偷吃,还不把我皮给扒了。 一定要想个法子……我真是笨啊,我现在打扮得这么丑,人家这个俏姑娘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若不是因为有言在先,恐怕她早就翻脸离去了,对了只要想到一个借口,能令她有台阶可下,这事就可以不了了之。 ”龙辉思绪万千,瞧了一眼手中断剑,顿时灵机一动道: 分卷阅读67 “在下兵刃已断,此局便做平手而论吧。 ”心想我都这样说了,姑奶奶你总该满意了吧。 魏姑娘道:“武兄修为本在小妹之上,小妹只是仗着手中神兵才击断武兄兵刃,这场比试是我输了。 ”此话一出,全场轰动,一朵鲜花即将插在牛粪之上,人人皆感心痛无比。 龙辉差点没气晕过去:“这算什么,姑奶奶,我现在这么一副丑样,你居然也看的顺眼!”紫衣童子小脸阵红阵白,低声道:“姐姐,这人如此丑陋,你不能嫁给他……”魏姑娘厉声道:“小弟住嘴,江湖儿女言出必践,不守诺言者皆被世人唾弃,你想叫我们天剑谷世代蒙羞吗?”紫衣童子撇嘴道:“就算这样你也不用委屈自己啊……”魏姑娘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自己小弟,转头道:“白云、苦海两位师兄,小妹既然败于武兄,便依诺下嫁武兄,还请两位师兄做个见证。 ”龙辉心头咯噔一跳,这回可搞大了,这小妞竟将佛道两门给牵扯进来。 白云道人呵呵笑道:“既然师妹寻得如意郎君,为兄也甚是高兴,只是于谷主那边该做如何说法?”魏姑娘笑道:“家母那边小妹只有说法,只是不知武兄愿不愿意与小妹一同返回天剑谷?”她这话显然已经铁了心要嫁给自己,飞来艳福,龙辉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比武招亲就这么结束了,一个鲜花似的美人儿竟要嫁给这么个丑汉,众人都愤愤不平,但看这魏姑娘的架势,显然已是心意已决,但碍于天剑谷的威名,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各自散去,本是热闹非凡的泰山此刻变得十分冷清。 白云道人与苦海和尚本是要劝魏姑娘回去,但如今已经尘埃落定,两人又是方外之人,对于男女之情也不便多说,寒暄几句后便匆匆下山去,只留下魏氏姐弟还有面黄肌瘦的“吴天龙”。 对于这个“准姐夫”紫衣童子甚是不喜,一直都没给过他好脸色。 魏姑娘则依旧是那副温婉微笑的表情,目光几乎没离开过龙辉那张丑脸。 龙辉被她看得浑身都不自在,干咳几声道:“魏姑娘,你看那事能不能就这样作罢……”魏姑娘笑吟吟地道:“武大哥所言何事?”龙辉支吾了半天道:“就是咱们的婚事!”魏姑娘皱眉道:“为何作罢,难道武大哥觉得小妹配不上你吗?”龙辉尴尬地摇头道:“非也非也,只是……我配不上姑娘。 ”紫衣童子嘟囔道:“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魏姑娘狠狠白了他一眼,吓得这小孩子不再说话。 魏姑娘抱歉地笑道:“武大哥,莫怪,家弟年幼不懂事。 武大哥为人仗义,武艺高超,实乃小妹之良配。 方才小妹也说过了,本相非相,相貌容颜不过一张臭皮囊,何必介怀。 ”龙辉道:“姑娘,我们才认识不久,互相之间认识不深,而且我连姑娘芳名都不知道,如此谈论婚姻大事岂非太过儿戏?”魏姑娘哦了一声道:“是小妹糊涂,谈了这么久也没将名字告之。 小妹姓魏,双名雪芯,家母乃天剑谷谷主,这位是我胞弟魏剑鸣。 ”紫衣童子大吃一惊,姐姐连闺名都告诉对方,看来是铁了心要嫁给这个丑八怪了。 他知道这个姐姐,看似温婉柔情,但实则是外柔内刚,认定的事绝不会更改,其倔脾气一上来,就算是母亲也敢顶撞,而且谁要是敢触其霉头,那个人绝对要倒大霉,此刻他心里只有不忿和气恼,却不敢再多说一句。 龙辉差点没被这魏雪芯气得吐血三斗,只得再找借口:“魏姑娘,你出身名门,武某只是一介匹夫,你对我一无所知,若我是邪道中人,你岂不是引狼入室吗?”魏雪芯笑道:“武大哥能说出这般话,就证明你非邪恶之徒,邪人哪有自爆身份的道理。 ”龙辉气苦道:“你就不怕我这是欲擒故纵之计吗?”魏雪芯笑道:“武大哥真会说笑,且不说你不是邪魔外道,就算你是小妹也不会认不出来。 你可知道小妹自幼研习剑道,早已练成剑心,虽不能预知过去未来,但辨别忠奸,分清黑白还是可以的。 从我第一眼见到武兄其人,就知道武兄乃忠义之辈,虽其貌不扬,但却是古道热肠,若不然也不回将独门药方告知王平。 ”龙辉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思忖道:“什么狗屁剑心,难道和冰儿那个什么心神八法一般,能看透人心?姑奶奶,我求求你了,你赶紧放我走吧,要不然待会冰儿来了,我不死也得脱层皮!”龙辉把心一横,默运戊土真元,脚下土壤瞬间松软,再施土遁之法,潜到地下,逃之夭夭,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魏氏姐弟。 “我就不信你还能掘地三尺,老子明天再上山,就不信甩不掉你这小娘皮。 ”龙辉以土遁之法逃到山下,坐在一块石头上骂骂咧咧地道。 第二天,也就是十月初七,天还没亮,龙辉再次登上泰山,由于怕遇上魏雪芯,他不敢走大路,仗着戊土真元护体,可驾驭泰山之土气,不畏险峻,专走陡峭山路走。 总算再次登上泰山之巅,龙辉左顾右盼,丝毫不见楚婉冰或者楚无缺的身影,思忖道:“或者他们还没来,我就再多等一阵子。 ”“武大哥,早啊!”清亮悦耳的声音响起,叫龙辉惊出一身白毛细汗,回头一看只见魏雪芯俏生生地站在一颗五人多高的巨大岩石之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这次却不见魏剑鸣,只有她孤身一人。 龙辉干笑了几声,道:“魏姑娘早啊,你怎么也在这里,真是好巧啊。 ”魏雪芯笑道:“雪芯是在此观赏日出的,泰山日出,天下闻名,到了泰山岂能不观赏此等雄奇美景呢。 ”龙辉不知说些什么,只得傻笑一通。 魏雪芯笑道:“武大哥不如也来一起观赏此等美景吧。 ”说罢抱膝坐于岩石之上,期待地望着龙辉。 龙辉哪敢忤逆这小姑奶奶,心想:罢了罢了,看完日出你赶紧下山吧,可别叫冰儿看见啊。 于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站在岩石旁边。 魏雪芯娇笑道:“武大哥,这块石头叫做‘观日台’,只有在上面才能看得清楚,你站在下面什么都看不到,还是坐到上边来吧。 ”登上观日台,龙辉在距离魏雪芯三尺之外坐下,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楚婉冰别出现这么快,等这姑奶奶下山后再出现,不然他真得跳泰山了。 东方天际出现了鱼肚白,即柔和,又是光洁。 不断地扩大,仿佛要淹没群山似的。 云层底层则微露着淡红色,四周的云也发白了。 突然,从墨蓝色云霞里矗起一道细细的弧线,红得透亮,闪着金光,“好美啊!”魏雪芯感叹道,只见她美目迷离,俏脸沐浴着一层金灿灿的光晕,也不知道是朝阳为她增添丽色,还是她的存在使得朝阳多了几分娇艳,她犹如跟着天地融合在一起,难以分辨。 一会儿,那淡红色加深了,范围越来越大,把邻近的云也照得发亮。 这时,东方的天空发红了,在重重叠叠的峰峦的最东端,红得最浓,最艳,好像正燃烧着大火,而且在蔓延扩大。 就在这一刹那间,那红绸帷幕似的天边拉开了一个角,出现了太阳的一条弧形的边,并且努力地上升着,变成了一个半圆形,就像刚刚从铁炉里夹出来的烧得通红炽热的铁,而且放着强烈的光,把周围的红绸帐幕撕得粉碎。 两人的眼睛被这强光刺激着,微微感到疼痛,可仍然盯住它,就像怕它跑掉似的。 那半圆形不断上升,越来越圆,像一个火球在天边跳动着,最后终于挣脱了地面。 接着一片霞光四射,只一眨眼,如轮的旭日跃升而出。 先是一角、半圆、全圆,刹时万道金光投向大地,山林亮了,幽谷亮了,溪水也亮了,四野青翠欲滴。 魏雪芯突然发出阵阵银铃一般的脆笑,缓缓站起身来,展开双臂,使其整个人都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下,那窈窕的娇躯犹如涂上了一层近粉,华贵而又神圣,衣裙秀发随着山风而飘舞,犹如这泰山的神女一般,圣洁无暇,仙灵动人。 龙辉顿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太阳是为了魏雪芯而生起,为了照出她那绝代容颜而存在,整个泰山在这一刹那都成了她的陪衬。 第十二回重回白弯看完日出后,龙辉好说歹说,连哄带骗终于把魏雪芯诓下山去了,龙辉这才松了口气,一个人待在泰山之巅等候楚婉冰的到来。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柔和的朝阳也变成了夺目的烈阳,山顶之上依旧没见到佳人倩影。 天上烈阳逐渐下落,灼热阳光再次变得失去其锋锐,夕阳西下,龙辉的一颗心也随之沉到谷底:“难道冰儿把此事忘了?不会的,绝不会忘记此事。 难道是她遇上危险了,不可能,有楚前辈在身边,世上哪有什么危机能难得到她。 ”一时间龙辉竟胡思乱想起来,脑海中多出了无数古怪的猜测。 这般苦苦等候了两日,已到十月初九,他已两日两夜未曾交睫入睡,到了这日,更是不离泰山半步,自晨至午,更自午至夕,每当风动树梢,花落林中,心中便是一跳,跃起来四下里搜寻观望,却那里有楚婉冰的影踪?太阳再次降下,龙辉悄立山巅,四顾苍茫,但觉寒气侵体,暮色逼人而来,站了一个多时辰,竟是一动也不动。 再过多时,半轮月亮慢慢移到中天,不但这一天已经过去,连这一夜也快过去了。 楚婉冰还是没来。 他便如一具石像般在山顶呆立了一夜,直到红日东升,绚丽阳光驱除山顶寒意,他心中却如一片寒冰,似有一个声音在耳际不住响动:“她早就把你忘掉了,你还是死心吧。 ”死……?龙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死字,顿时恍然大悟:“成渊之被杀之事早已天下皆知,龙府灭门惨案也不是秘密,难道冰儿以为我死了?若是如此,冰儿一定会为了找昊天教的晦气,糟糕昊天教实力深不可测,冰儿虽有剑圣为后盾,也难免会遇上危险,我得赶紧去寻她踪迹。 ”一念及此,龙辉转身下山,但人海茫茫该到何处寻找佳人芳踪,龙辉思索再三决定回白弯镇,因为他估计楚婉冰一定会到白弯镇确定自己的死讯,若运气好说不定能遇上她。 行至山脚,只见远处松树之下俏立着一位绝代佳人,柳眉入鬓,明眸皓齿,朱唇含笑,背负神兵岁月剑,不是魏雪芯还有何人。 魏雪芯笑道:“武大哥,你可算下来了。 人家在这等了你三天三夜哩。 ”龙辉心头不禁一暖。 对着姑娘也多了几分怜惜,但想起自己大仇未报,罪名未洗,若魏雪芯与自己搭上关系,不但她本人就连天剑谷也有难以预计的麻烦,当即狠下心道:“魏姑娘,婚约之事休要再提,还请姑娘放我一马,武某感激不尽。 ”魏雪芯柳眉一竖,双手叉腰娇嗔道:“好啊,你这没良心的,当日你明明说要尚未娶妻,所以上台打擂,当日看到这事的人,没有五百也有三百,人人都知道我跟你定下婚约,你若敢不认账,我,我死给你看!”说罢蹲在地上抽泣起来,随即放声大哭,其哭声凄凉悲苦,犹如杜鹃泣血。 龙辉见她哭得凄惨,心中不忍,走到她身边柔声道:“魏姑娘,你先别哭了,好不好?”谁知魏雪芯越哭越凄凉,嗓音沙哑地道:“现在人人都知道我在比武招亲中输给了你……我以后再也嫁不出去了!你刚才在泰山顶这么急着赶我走,一定是私会情人,你一定是嫌弃我没你那个狐狸精好,你个花心寡情负心汉……”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真是准得不像话。 龙辉身边女人虽不少,但都是成熟美人或者温顺的小丫鬟,那遇到这种哭哭啼啼的事情,一下子顿时失了方寸,急忙道:“魏姑娘你别误会,你人长得漂亮,武功又好,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魏雪芯把头埋在胳膊里喃喃道:“长得漂亮有什么用,还不一样被你们这些负心臭男人骗。 ”龙辉叹道:“其实我是身不由己,我如今大仇未报,我不想连累姑娘。 ”魏雪芯哭声略减,问道:“如果你大仇得报,你会娶我吗?”龙辉道:“会的。 ”突闻银铃脆笑,魏雪芯抬起头来,笑靥如花,脸上哪有半丝泪水,龙辉大呼上当,扭头便走,谁知竟被魏雪芯揪住胳膊。 “武大哥,雪芯也替你出一份力好不好?”魏雪芯道。 龙辉坚决地道:“不行,我的仇人太强大了,你别多事。 ”魏雪芯咯咯笑道:“原来武大哥是关心我的,你是不是怕我遇上危险,才不准我多事的?”龙辉面具下的脸顿时布满了黑线,尽量使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魏姑娘,确实如此,你一个姑娘家何必在江湖中打打杀杀呢,还是快回去吧,等我大仇得报定会去天剑谷提亲的。 ”心想反正我现在带着面具,以后往脸上一抹,谁还认得出我,到时候老子拍拍屁股就消失,你也找不着我。 魏雪芯皱了皱眉头,秀气的鼻子用力吸了两口气,喃喃道:“武大哥,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清新而又富有活力,好像是……对了,是新生婴儿的味道。 ”龙辉奇道:“新生婴儿?”魏雪芯点头道:“对啊, 分卷阅读68 去年我一位师姐生了个宝宝,身上就是这种味道。 ”龙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怪道:“新生婴儿,魏姑娘你没记错吧?”魏雪芯又在龙辉身上嗅了嗅,摇头道:“不会错的,就是这个味道。 ”只见她略微思索,忽然拍手笑道:“我知道了。 当一个人修炼的一定程度的时候,体内后天浊气便会自动排出,气息转化为先天清气,就像初出娘胎的小孩子一眼,充满活力。 ”人体气息有先天后天之分,尚在娘胎或者是刚出世的幼儿体内便是先天之气,但随着五谷杂粮和外界气息的影响,先天之气渐渐丧失,转为后天浊气。 人修炼内功便是要将后天浊气再次转变为先天清气,以求达到长生之境。 龙辉修炼䶮武天书,体内气机已然十分充沛,转五行,化阴阳,早已达至先天之境,再加上不老童子决的功效,体内先天之气变得更为精纯,比未出娘胎的婴儿还要纯正。 魏雪芯眼睛一亮笑道:“武大哥你一定是修炼先天之境,所以才有这种味道。 一个修炼到先天境界的人怎么会生得面黄肌瘦呢?对了,你一定是带了人皮面具。 ”龙辉心又是疙瘩一下,心想这小妮子怎么如此聪明,三言两语便探知自己虚实。 龙辉皱眉道:“魏姑娘我达到先天之境还不能手刃仇人,可想而知我的仇人是何等厉害,你还是不要参与进来吧。 ”魏雪芯脸上闪过一丝端庄的神色,缓缓说道:“正所谓诚心方能用剑,强敌方能证道。 敌人越强越好,唯有如此我才能进一步窥探剑道之奥妙。 ”完了,这小妮子不知道是真的喜欢上自己,还只是为了找人打架才跟着自己,总之龙辉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我遁!”龙辉不再罗嗦,使了一个土遁术,再次消失。 在地底狂奔五十多里,龙辉终于憋不住了,钻出地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龙辉随即摘下那张黄脸面具,换成一张新的形貌,这次装扮成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儒生,到集市买了一匹马,朝白弯镇奔去。 连赶了七八天的路,那匹马儿早就累得走不动了,龙辉所幸将其丢弃,以轻功赶路,只要双腿触地,龙辉便可以吸纳无穷无尽的大地土气,将其转化为戊土真元,所以丝毫不觉疲惫。 又过了三天,龙辉这才觉得有些疲倦,于是便到一家小镇落脚。 为了不引人注意,龙辉故意选了一家较为简陋的客栈,先点几个小菜填一下肚子,再订个房间过夜。 走在角落的桌子上,龙辉静静用餐,谁知忽闻一阵清香袭来,抬头一看只见桌子对面坐着一个俊俏公子——竟是女扮男装的魏雪芯。 魏雪芯似笑非笑地看着龙辉,眼中透着得意神色,仿佛在说我捉到你了。 龙辉干咳一声,继续装傻充愣道:“这位小相公,你坐在我这桌子不知有何赐教。 ”魏雪芯笑道:“大家都是吃饭客人,小生只是坐在这里吃饭。 ”龙辉道:“周围这么多空桌子,小相公为何不去坐?”魏雪芯笑道:“既然大家都是来这里吃饭的,小生想坐那里是我的自由,先生你说是不是?”龙辉不再搭话,低头吃饭,魏雪芯咯咯一笑,叫道:“小二,给我也来一份与这位先生相同的饭菜!”龙辉三口两口,如风卷残云般,在魏雪芯的饭菜还未上来之前便吃完,拿起行囊匆匆回房,谁知魏雪芯竟也在他房门对面订了一个房间。 第二天,天还未亮,龙辉早早便退房离去,这次他也不换面具了,反正魏雪芯能识破他一次,便能再识破第二次,龙辉加快脚力,远遁千里,心想我就不信你这小丫头内功比我还深厚,老子跑都跑死你。 无奈,无论自己怎么东躲西藏,奋力狂飙,魏雪芯总能牢牢地跟在他身后,有一次还出现在前头等着他。 后来找了个机会仔细一问,龙辉差点没晕过去,原来龙辉身上先天之气大成,普通高手虽然感觉不出来,但魏雪芯的剑心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龙辉的位置。 魏雪芯虽然脚程比不上龙辉,但天剑谷的势力广布天下,她沿途可以从各大分舵要来快马,一匹马追不上龙辉,两匹总可以了吧,两匹不行,那就三匹轮着骑,三匹不行,那就增到四匹……经此一事后,龙辉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武功再高,但没有自己的势力是绝对不行的!一个势力庞大的组织要对付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就算正面武力不能把那个人击败,但组织要是动员背后的资源和实力,任你武功再高也得被拖垮。 白弯镇,龙辉的故乡,拥有着最为美好的回忆,也是一生伤痛和悲恨的开始。 此番故地重游,龙辉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神使鬼差之下,龙辉忍不住再次回到龙府遗址,望着昔日府邸庄园,如今已是一片平地,热泪不禁布满眼眶,心头一阵刺痛。 龙辉走至自己房间的旧址,倏见一处石板上隐隐刻着几个楷字:今生无缘,来世再见,昊天覆灭,黄泉相见。 “冰儿来过这里!”龙辉心中阴晦一扫而空,立即在四周寻找佳人芳踪,奈何佳人远去,空气中亦无半分佳人芬芳。 龙辉心情再次陷入低谷,最叫他心寒的是后边两句话:昊天覆灭,黄泉相见,只要灭了昊天教,楚婉冰就要殉情,想到这里龙辉顿时冒了一身冷汗,恨不得立即找到楚婉冰,大声跟告诉她自己还活着,千万不能做傻事!但转念一想,有略感心安:“昊天教实力庞大,即使我有盘龙圣脉作为后盾也不敢能一举灭之,只要昊天教不灭,这丫头就不会做傻事,我还有时间寻她。 而且剑圣照拂,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想通此理龙辉心中豁然开朗,步出龙府遗址。 “不知这段时间,阿黄那个死胖子过得怎么样了?绿柳楼早就被炸沉平地,不知道他现在去那里找乐子。 ”想起挚友,龙辉心中多出一分温暖,迫不及待地往黄府走去。 “武兄,欲往何处?”只见魏雪芯笑吟吟地站在前方等着龙辉。 这些天内,魏雪芯就像影子一般跟在龙辉背后,但当龙辉愁眉不展之时,她便会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等候。 龙辉对这少女亦感几分无奈和愧疚,这些天也不再躲避,任由她在背后跟着。 走到昔日好友府邸之前,龙辉再吃一惊,偌大的庄园如今已是荒凉一片,大门贴着两张封条。 龙辉一阵悲怒,抓住一个过往的行人厉声问道:“黄府为何会被人查封?”那人被龙辉凌厉的眼神一扫,浑身哆嗦,乖乖地说出了实情。 原来当日黄欢替龙辉说话,因此被扣上了一顶“帮凶”的帽子,不但被抄了家,而且家中男子被发配边疆充军,女子则沦为官妓。 此刻怒火已经燃至顶峰,龙辉拳头握得咯咯直响,四周气流随着他的怒火而变得灼热起来:“他妈的,这一切的元凶都是昊天教……今生今世不灭昊天,我誓不为人!”一声怒吼震彻云霄,龙辉发疯似地狂奔而去,也不知道朝那个方向而去,也不知道奔了多久,龙辉竟又回到龙府遗址,那片荒凉之地再次挑起心中悲痛与怒火,龙辉再也忍受不住,发疯似的四周发泄,其掌力雄厚无匹,掌风所过之处地裂石碎。 化掌为拳,龙辉猛砸地面,其拳力刚猛雄厚,每打一拳地面便会凹下一块,而且在方圆百丈之内皆能感受到大地的震动。 不知道打了多少拳,地面的坑越来越大,凹陷也是越来越深,龙辉心中的悲苦随着发泄了大半,渐渐恢复了清醒,只见自己竟跪在一个宽达三丈方圆,深达八尺的大坑内,自己这么一通发泄竟在地上打出来这么一个大坑。 突然手上一阵刺痛传来,回神一看,两只拳头竟已是血肉模糊,任䶮武天书如何神妙,龙辉毕竟是血肉之躯,这般不要命的砸地,哪有不受伤的道理,若非他筋骨和皮肉都受到天书前六章的淬炼,此刻两只手早就废了。 一声轻叹,一阵芳香,回头一看竟是魏雪芯。 只见她愁眉深锁,一言不发,缓缓蹲在龙辉身边,从怀里掏出一条雪白手绢,刷地撕成两半,替龙辉包扎双手。 整个过程一眼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龙辉受伤的双手。 倏然,龙辉感到手背一阵冰凉,点点泪珠低落而下。 龙辉叹道:“魏姑娘,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魏雪芯用手指拭去眼角泪水,低声道:“一个多时辰了,从你开始发疯地打地面开始,我就在这啦,我本来向阻止你的,但不知为何,我那时候胸口很痛,痛得几乎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伤害自己。 ”龙辉心头一阵愧疚,柔声道:“对不起,魏姑娘,让你担心了。 ”魏雪芯嗯了一声道:“你的仇人是昊天教吗?”龙辉想起自己刚才情绪过于激动,说出了一些真话,只得无奈地点头道:“是的,这里本来是一座很大的庄园,但如今变成这幅摸样,就是拜昊天教所赐。 这里的主人与我关系匪浅,所以我一定要报仇!”魏雪芯道:“昊天教乃中原正道之大敌,但要想拔掉这根毒刺,光靠你一人是不行的。 不如你跟我回天剑谷吧,我娘亲对昊天教也是恨之入骨,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龙辉奇道:“天剑谷主与昊天教有何仇隙?”魏雪芯神色一黯,低声道:“我娘亲的师兄就是被昊天教的二护法鬼幽所害。 ”龙辉叹道:“据我所知,鬼幽在三个月前已经死了!”魏雪芯啊了一声,不可思议地看着龙辉,惊道:“不可能,我们没有受到此类消息。 ”鬼幽就是死在自己面前,龙辉当然不会说出鬼幽传功一事,只是说了个大概:“鬼幽为了私吞天穹妙法,被昊天教内部处死了。 ”魏雪芯咬了咬下唇,哼道:“死得好,恶有恶报!”嗖地一声,三道身影出现在跟前,正是成渊之身边的三大书童易秋、文论、慎言。 龙辉每砸一拳皆有万钧之力,犹如巨锤砸地,声音惊天动地,而且还砸了一个多时辰,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易秋看了看地上的大坑,心生疑惑拱手行礼道:“在下学海儒门弟子易秋,不知两位朋友如何称呼。 ”自从成渊之死后他们三人的身份也不再隐瞒,直接自报门户。 魏雪芯落落大方地回礼道:“小妹姓魏,天剑谷谷主于秀婷便是家母。 ”本来三人还有些怀疑,但看魏雪芯气质脱俗,风度卓越,再加上身后背负的那口神兵岁月剑,顿时信了七八成。 天剑谷这三个分量可不轻,再加上一个谷主千金的身份,三大书童哪敢怠慢,赶紧行礼。 慎言看了一眼龙辉,奇道:“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龙辉此刻化装成一个中年儒生,而且身材也因为修炼䶮武天书变得高大许多,故而三人没有认出他来。 龙辉尚未说话,便听魏雪芯道:“这位是小妹的未婚夫婿,吴天龙。 ”三大书童顿时瞪目结舌,龙辉也是差点晕过去,这小丫头似乎铁了心了,现在逢人就说他是自己的未婚夫。 龙辉咳了一声,打断魏雪芯的话,故意转移话题:“在下姓武,名天龙,昔日曾受到龙府海生公恩惠,日前听闻恩公血脉惨遭屠戮,故前来一探。 方才看到龙府惨状一时难以控制情绪,便做了出格之举,并非有心亵渎死者。 ”龙辉把爷爷的名头搬了出来,反正受过爷爷恩惠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随便找个报恩者的身份想来也不回引人怀疑。 文论拱手道:“两位朋友远道而来,还请到寒舍一坐,也让吾等以尽地主之谊。 ”魏雪芯转过头望着龙辉,似乎在等他拿主意,那模样简直就像一个乖巧的小媳妇,龙辉不敢接触她那清澈的双眸,心想与这三人接触一下,或许能了解多些情报,于是便点头答应。 辽东之地,乃中土极东之所,北接大漠草原,东连高罗、新丽等国,其土地肥沃,物产丰富。 所以历代皇朝对此地都十分重视,并在辽东设下九大重镇,以报辽东安宁,牧州,乃辽东腹地,其地势险要却是各大重镇互相连接的毕竟之路,如同一把钳子同时扼住其他八大重镇。 崔家家主虽在帝都任职,但家族根基却在牧州,其势力遍布整个辽东,甚至连辽东守军也有一半将领是崔家子弟。 而裴家的根基则在河东,北临铁壁关,南接帝都玉京,西面便是通往西域的毕竟之路玉阳道,可谓是帝都的最后屏障。 牧州崔家府邸,深院内堂,一名白发老者端坐与主位之上,神情凝重地看着台下众人。 “你们倒是说说看,此事该如何是好?”白发老者正是崔家的老祖宗,崔蝶的爷爷,崔永峰。 崔老爷子早在二十年前已将家族大权移交给儿子崔远平,也就是崔蝶的父亲,早已不管家族之事,但如今出了一件大事,稍有不慎整个家族便会覆灭,所以召集家族三代内的核心子弟工商对策。 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道:“父亲,裴国栋那老狐狸既然敢支持齐王争夺皇储之位,那咱们也支持另一个皇子争储。 ”此人正是崔远平的胞弟,崔远志。 崔老爷子瞪了他一眼道:“支持你个屁,崔家祖训:子孙永不涉皇储之争。 这皇储之争事关重大,稍有差池便会粉身碎骨。 本来齐王就是众多皇子中最为出色的一个, 分卷阅读69 如今得裴家支持,实力更是如虎添翼,稳压其余皇子一头,我们上哪找一个能跟齐王抗衡的皇子!”崔永峰的一个孙子崔煊毅,也是崔蝶的同胞哥哥,开口说道:“爷爷,孙儿以为当今皇子中,宋王为人仁义,恭谦有礼,满腹经纶,可与齐王争一日长短。 ”崔永峰略一沉思道:“恩,宋王确实是不错人选,宋王聪慧,家臣皆是饱学之士,但他在军中并没有什么地位。 不像齐王,十六岁便到军中磨练,此后更是到铁壁关戍边,在与铁烈蛮族的交锋中,曾多次身先士卒,斩杀敌将,深受士兵爱戴,就连杨烨那个冷面人都对他赞赏有加。 ”说起杨烨二字,崔家众人脸上都不由浮现起一丝崇敬之色。 虓勍督帅,军神杨烨,乃中土军队中的一个不可超越的神话,一个绝对的铁血军人,帝国之栋梁。 在他出道之前,铁壁关终日受到草原蛮族铁烈的侵犯,还有还几次被铁烈打攻破。 三十年前,三十万铁烈骑兵连同二十万大漠及西域多族联军,共合五十万大军,一举攻破铁壁关,再破河东裴家防线,直取帝都玉京,震惊天下。 玉京被外族联军整整围攻了三个月,恰巧当时中原遭逢水患,赤水河、楚江两大流域同时洪水泛滥,不但万民受害,就连勤王大军亦受阻挠,寸步难行。 正当天下以为龙庭失守之际,以为年满双十的少年将军率领一支奇兵越过重重天灾,直奔帝都。 那少年将军便是当时的西州节度使杨轩之子,当时杨轩因重病撒手西归,杨烨接到勤王号令,放下老父丧事,欲点起西州十万大军入京勤王,但由于其年纪尚轻,父亲的旧部皆不服其统率,都已各种理由推脱拒不出兵。 杨烨一怒之下,召集三千近卫队,力排众议,直扑帝都。 为了加快行军速度,杨烨命令士兵抛弃一切辎重补给,全速急行军。 遇上洪水泛滥之处,杨烨也不改道,强行渡河,虽节省了时间但也伤亡惨重,三千人马到达帝都外围之时只有不到一千五百人。 异族联军根本没将这只伤疲交加的残兵放在眼里,谁知杨烨竟率领这一千多人冲入敌阵,杨烨身先士卒,一杆虎牙破军戟横扫八方,手下将士受主将勇武之感染,无不以一当十,无不奋勇杀敌。 激战中杨烨发现铁烈大汗帅旗所在,调转枪头奔杀过去,连杀大汗手下十大高手,再一枪刺死铁烈国师,也是当时塞外第一高手的瓦敦摩耶,最后生擒铁烈大汗。 主帅被擒联军顿时大乱,玉京守军趁势而出,与杨烨大军里应外合,重创异族联军,从而解除帝都之围。 杨烨也因此名声大噪,皇上亲自封其为虓勍督帅(注:虓为虎吼,勇猛之意。 勍为强大之意),命其统率各路勤王大军,乘胜追击异族败军。 杨烨当仁不让,结果兵权,率领各路勤王之师反攻大漠,反攻之时,杨烨下了绝杀令,不留俘虏,见人就杀,只要是异族之人通通杀掉,此等极端手法也遭到朝中大臣非议的,也因此让铁烈逃过一劫,没被连根拔起。 虽是如此,杨烨之名威震中原与塞外,异族蛮夷只要一听到杨烨之名,就连小儿也不敢夜啼。 这三十年来,铁烈虽已恢复元气,但却不敢靠近铁壁关百里之内,就因为铁壁关守将乃虓勍督帅,军神杨烨。 第十三回长远之计崔永峰继续说道:“齐王曾在杨烨手下担任过军职,无形之中已经得到了军方的支持,再加上得到裴家支持,问鼎龙椅基本已是十拿九稳的事,我们若冒然支持其他皇子,实在是太过冒险,且不论失败的结果如何,就算成功,也会得罪了杨烨。 ”崔煊毅道:“难道我们就看着裴家捧齐王上位,从而成为从龙功臣,藉此压制我们崔家一头吗?”崔远志道:“不如我们也支持齐王,不让裴家独美。 ”崔永峰摇头道:“不可,得带裴家的支持后,齐王已蓄成大势,我们若对齐王表示支持只会有见风使舵,墙头草之嫌,即便日后齐王登上大典,我们崔家也会在无形中矮了裴家一头。 除此之外,最为严重的就是招来皇上的猜忌,我们两大家族原先都从来不涉及皇储之争,如今却都同时支持一个皇子,皇上会怎么想?皇上会以为我们要造反啊!”听到这话,堂内的崔家子弟不由脸色大变,个个都低头不语。 崔永峰扫了这些子孙一眼,目光落在一名美貌女子身上,只见这女子不像周围的人那般惊恐或者无奈,反倒是一派从容和镇静,于是问道:“蝶儿,你怎么看这事情?”崔蝶道:“爷爷,蝶儿以为,我们崔家依旧保持观望态度,不做任何表态。 ”崔永峰点了点头道:“说说你的理由。 ”崔蝶道:“正如二叔和大哥所说那般,无论我们是支持其他皇子还是支持齐王都是进退两难之局,既然如此,索性以不变应万变,继续遵照祖训。 裴家先违背其祖训,必定已经做好了一切后手和准备,无论我们怎么做,都已经在对方算计之下,那干脆什么都不做。 ”崔远志道:“小蝶,你这想法,二叔也想过,既然裴家已经做好应付一切的准备,即使我们什么都不做恐怕也会落入对方的算计。 ”崔蝶笑道:“二叔莫急,且听侄女再说几句。 裴家为了打垮我们,不惜违背祖训,参与皇储争夺。 恐怕裴国栋那个老狐狸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部署一切了,正所谓有心算无心,裴家十几年的时间准备,一切的步骤都已经完善了,我们若此刻匆忙入局,只会处处受制于人,被对方算计得毫无翻身的机会。 倒不如静观其变,寻找裴家的缺陷一举破之。 ”崔远志皱眉道:“既然裴家已经布局完善,要想寻求破绽谈何容易,只怕我们还没找到对方破绽的时候,齐王早就在裴家的支持下登上帝位了。 ”崔蝶道:“二叔,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裴家的最大破绽就在于他们最大优势。 ”这一句话就连崔永峰也来了精神,出言问道:“蝶丫头,你何出此言?”崔蝶笑道:“爷爷,正所谓入局容易出局难,裴家虽然算计好了一切,但他们却已经陷入皇储争夺的这个漩涡之中,齐王虽是优秀,但其他皇子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皇位落入他人之手,虽然齐王得到裴家的支持,稳压其他皇子一头,但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正因为齐王太过强势,必定会成为其余皇子的针对目标,据我所知,除了齐王外,还有宋王、晋王、泰王这三位皇子有能力争夺皇储,所以这三位皇子都是裴国栋的敌人,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在适当的时机吹一把风,或者暗中对裴家下个绊子,就有他忙活的了!”崔煊毅听后一拍大腿,笑道:“小蝶说得有理,裴国栋自以为操控了棋局,其实他却不知道自己成为了一只棋子,深陷泥潭而欲罢不能。 如此看来裴家的处境比我们更危险,单是三大皇子都足够他头疼的了!”崔永峰道:“蝶丫头,那你说说我们崔家一下不该如何做?难道真的一动也不动?”崔蝶道:“爷爷,蝶儿说的不动是指我们崔家不正面参与太子争夺,但暗地里还是得做些事情。 以我估计,三位皇子必定会结成同盟,齐心对抗强势的齐王,我们崔家则在背后为三位皇子提供支援,所提供的援助都只能是非物质上的援助。 而且不能明确表态,要一碗水端平,所以第一步就是坐山观虎斗,仍由让宋、晋、泰三位皇子对付裴家,我们则在背后推波助澜,一旦形势不对,立即抽身而退。 ”崔永峰点头道:“很好,此计甚妙,即使齐王登基后将崔家挤出朝堂,依照我们崔家的实力,他也不敢对我们做得太过分,大不了退回辽东,他日再做打算,不至于全盘皆输,被连根拔起。 蝶丫头,还有其他计谋吗?”崔蝶继续说道:“齐王曾在军中磨练多年,虽然磨砺出坚毅的性子,但却让他为人过于刚硬。 我研究过齐王当年领军打仗的作风,发现此人每次作战大多奇兵突袭,出其不意击溃敌军,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但这却是他最大的破绽。 ”崔煊毅道:“性子坚硬,行事高深莫测,擅用奇兵,这不正是齐王最可怕的地方,怎么就成了破绽?”崔蝶说道:“原因有三,第一,刚不可久也,就因为他太过刚强,把军队中的那一套带回朝堂,虽然然处事果决,但却不够圆滑,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不少人。 第二,谓盛极必衰,齐王自上战场以来,未逢一败。 导致了他高傲自负的性格,若是一帆风顺还好,但如果遭逢变数,齐王难免不会自乱阵脚。 第三,擅用奇兵,这就说明此人行事大胆果断,能准确地看清局势,但从另一反面来说,奇兵亦可以称为赌博,齐王其实就是一个赌徒,一个眼力高超,手法高明的赌徒。 对于这种人我们只要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便可以叫他无从下手,但这毕竟是被动的做法。 所以,我打算暗中瓦解齐王最大的优势,只要他优势尽失,他为为求翻盘,定会再出奇兵之招,但这‘奇兵’可不同于他以往的奇兵,这是一种搏命的赌博,要么天堂,要么地狱的赌博。 ”崔煊毅低声问道:“小蝶,你说的搏命的赌博难道是指……兵谏,强行夺权?”崔蝶点头道:“对,依照齐王的性子,当他优势尽失之时,造反是最为简单而又直接的方式。 ”崔永峰道:“小蝶此计虽实施起来有一定难度,不过却是环环相扣,合情合理,更将齐王的长处和短处分析得十分透彻。 你倒说说如何瓦解齐王的优势。 ”崔蝶道:“齐王最大的优势就是在于他与杨烨的关系以及在军方的地位,只要瓦解这个优势便能叫齐王万劫不复,裴家也得跟着一块死。 我第二步计划就是让家族子弟进入杨烨手下效力,得到他的赏识,藉此分化齐王在军方的影响力,也为我们崔添加一份力量。 ”崔永峰点头道:“不错,说得好,不过要想得到杨烨赏识,不知我们家族有谁能当此重任?”崔煊毅主动请缨道:“爷爷,不如让我试一试。 ”崔永峰看了看崔煊毅叹道:“煊毅,不是爷爷不相信你的实力,而是你的身份不合适啊。 你身为崔家的嫡长子,在这敏感时期冒然进入军队,难为会遭人猜忌。 ”崔远志道:“那不如让其他子弟去试试。 ”崔永峰摇头道:“铁壁关可不是普通的军营,想在那里站稳脚必须是大智大勇之人,还得有过人的武艺,你说年轻一辈中有谁符合这两个条件?”崔煊毅道:“既然如此,爷爷倒不如让孙儿冒险一试。 ”崔永峰哼道:“冒险?简直是胡闹,你是崔家嫡长子,你拿自己的命当什么了!你父亲正在玉京与裴国栋那只狐狸周旋,你还得进京助你父亲一臂之力。 ”“哎,本来蝶丫头是最好人选,可惜是女儿身。 ”崔永峰叹了一声道,“罢了,你们先退下吧,参军的人选我会仔细考虑的。 ”家族会议结束,众人各自散去,崔蝶也往自己的庭院走去。 穿过前面那个花园便是自己的闺房,此刻夜色渐深,花园内已五人走动,偶尔会有巡夜的家兵走过。 倏然,崔蝶心生警戒。 远处听闻嚓嚓轻响,似有人在草地上飞快行驶,崔蝶心生疑惑,竟然有人能瞒过崔府的众多护卫潜进崔家腹地,难道是对头派来刺探情报的高手?崔蝶施展身法跟了过去,果真前边有一道人影在不快不慢地奔走着,每当崔蝶逼近,他的速度便会提升,但只要一拉开距离,他便会减速,好像有心戏耍崔蝶一般。 崔蝶顿时生出一丝争雄之心,冰火二气相互撞击,从而产生正反之力,藉此力道,崔蝶的速度提高了数倍,几个起落便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一直奔走到崔府外院,那人好像有心跟崔蝶做迷藏,东躲西藏,专挑偏僻道路行走,崔蝶也知道对方在诱敌深入,但艺高人胆大,不惧对方诡计。 来到一处荒凉的庄园,对方脚步开始变得缓慢,崔蝶抓住机会,大喝一声:“贼子休走!”一击火云掌悍然派出,灼热掌风直逼对方背门。 对方回身挡格,轰地一声,火气逼人,那人被震得连退数步,仔细一看,对方竟是一个带着铁皮面具的男子。 “贼子,再接掌!”崔蝶乘胜追击,隔空连出数计火云掌,掌风一浪接一浪,只见铁面人不再后退,扎马沉腰,挥掌相应,竟是同源之招。 火云掌对火云掌,霎时气劲相撞,热浪翻涌,两人方圆之地草木皆枯,沙石尽焚。 察觉对方招式有异,崔蝶腰身一拧,飞身扑来,双掌运化寒冰之气,两记玄冰刀,一左一右地劈向铁面人。 铁面人双掌翻飞,以火云掌应战,可是崔蝶这两记玄冰刀,一正一奇,既大开大合又刁钻难测,再加上冰火之气相克,铁面人的火云掌已开始左支右拙。 崔蝶一刀扫开铁面人防线,对准其小腿便是一记刀气,要将此人打残,再慢慢拷问。 谁知,玄冰刀气竟被阻隔,随即两记刀气扑面而来,崔蝶反应迅速,一个哈腰低头躲过,但刀气却带着刺骨寒意,有着十分熟悉的气息。 “玄冰刀?”崔蝶大吃一惊,铁面人竟然也懂得使用玄冰刀,不但如此,这人还能将火云掌和玄冰刀交替使用,时而灼热,时而寒冷,冰火二气既相容又相克,观其对冰火浑天决的使用 分卷阅读70 ,丝毫不在崔蝶自己之下。 崔蝶心中尽是惊讶和不解,但大敌当前,不容细想,豁出毕生修为,真气顿时贯经通脉,冰火二气沛然而发。 两人各展神通,互逞未能,眨眼间已过百招,铁面人突然伸出双手搭在崔蝶胳膊上,冰火二气相互冲击,随即气流旋转,竟形成一个湍急的漩涡,这种招数崔蝶连想都没想过,瞬间便被扰乱下盘。 下盘不稳,重心尽失。 “糟糕!”崔蝶暗叫不妙,只觉浑身一软,一个穴道已经被封住,丧失了大半真气。 铁面人占据上风,竟不继续追击,只是站在原地饶有兴趣的看着崔蝶。 “你是谁,为何懂得冰火浑天决?”崔蝶问道,藉此转移对方注意力,争取时间以便冲开穴位。 只见对方缓缓掀开铁面具,露出那张熟悉的脸,笑道:“蝶姐姐,刚才得罪了!”崔府内院的一座幽静的楼阁,崔蝶气鼓鼓地问道:“臭小子,刚才是怎么回事,你赶紧解释清楚,不然我扒了你皮!”龙辉陪笑道:“蝶姐姐,先别生气,我只是一时技痒,才找你过上两招的。 ”崔蝶嗔道:“就因为技痒,你就装出歹人混进崔府,要是被人发现,我看你十条命都不够死!”龙辉笑道:“若非如此,怎么能让姐姐使出真功夫呢?好了,蝶姐姐,别生气了,生气太多会有皱纹的。 ”是女人都怕老,崔蝶闻言只得放过这小子,问道:“奇怪,你怎么懂得我的冰火浑天决?”龙辉笑呵呵地道:“这便是䶮武天书中‘无相之章’的功效。 ”此事还要从当日龙辉与魏雪芯前往无涯书院做客说起……自从成渊之死后,隐藏在白弯镇暗处的儒门势力也纷纷露出台面,无涯书院乃成渊之的心血,为了保护这位死去大儒的最后遗物,儒门弟子皆进驻无涯书院。 此时的无涯书院不但是培养秀才学子的温床,更是儒门在白弯镇的据点。 天剑谷大小姐驾到,无涯书院哪敢怠慢,新任院主——莫沧桑亲自出门迎接,一番交谈后,莫沧桑肯定魏雪芯确实是天剑谷主之女,于是便请魏雪芯与龙辉二人在书院内盘桓几日,盛情款待之下,两人只好答应。 与魏雪芯不同,龙辉这几日却是如芒在背,自己身份极为敏感,不但是朝廷要犯,更是正道罪人,而且自己现在是乔装打扮,若是给人揭穿真面目,那他是千面郎君这一事实便再难解释,到时候唯有强行一战,如此一来不但自己陷入险境,还会连累魏雪芯。 除此之外,龙辉还要应付这帮吃醋的儒门弟子,饶他功力通神也觉得头如斗大。 原来驻扎在书院内的儒门弟子多是年轻少年,看到清丽脱俗的魏雪芯时,不由怦然心动,只想着如何向美人献殷勤,以博美人欢心。 但在知道名花有主后,个个都顿足大哭,再探知那个夺走美人的恶徒竟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更是悲愤欲绝,所以隔三差五的就来找龙辉麻烦。 思量再三,龙辉决定不辞而别,夜里趁着魏雪芯不注意施展土遁术离开无涯书院,远遁千里,一路上还故布迷阵,扰乱魏雪芯和天剑谷弟子的视线。 除此之外,龙辉还想出一个法门,便是还不断转化真气,让先天清气转化为后天浊气,如此一来便叫魏雪芯的剑心毫无用武之地。 这个法子简直匪夷所思,若有人练成先天清气,简直就把它当做宝贝,无时无刻不再想办法让这股真气壮大,那还会有人想把先天之气便会后天浊气,而且后天到先天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先天之气一旦修成,便会永远留在体内,除非是死去或者被废功。 但䶮武天书通天彻地,转化阴阳五行,龙辉便藉此完成了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由清转浊,再由浊化清,体内真气随心所欲地转化。 最为奇异的是,经过这一番的转化,体内真气竟变得无形无相,对“无相之章”竟有了更深的认识。 “无相”,乃是䶮武天书其中一门精要,无相者,既无相,亦万相;既不变,亦万变。 无中生有,有亦可无,无相本相,仅在一念间。 也就说世间上并没有绝对的不存在,本来以为不存在的东西,在时间的积累和空间的变迁下,便会出现。 最为浅显的道理,就是原本没有的武功,在人的学习实践和经验积累下便会出现。 无相之章一旦领悟,施展者便可随心所欲地模仿他人武功招式、真气特性,其模仿的程度则与施展者根基和感悟有关。 练成无相之章后,龙辉便赶赴辽东一方面想找崔蝶试验一下这一章的功效,看看能模仿冰火浑天决到那个程度,另一方面也希望能借助崔蝶的力量寻找黄欢的下落。 崔蝶似笑非笑地盯着龙辉道:“好小子,才回到中原那么几天功夫,竟然勾搭上天剑谷的大小姐,你还真不简单啊。 ”龙辉不禁大冒冷汗,感情这位崔大小姐就只听进去关于魏雪芯的那段话,女人真是难以捉摸。 龙辉干咳几声,赶紧转移话题道:“好姐姐,此事暂且不说,你想到怎么对付裴家和赵家了吗?”说起此事,崔蝶也感到一阵惆怅,于是便将当前局势详细说予龙辉知晓,也说出了刚才家族会议的大概内容。 当听到崔蝶的两个决策后,龙辉不禁大叫精彩:“第一步,以不变应万变保住了崔家的底线利益,更为第二步打下了基础。 而第二步,则是浑水摸鱼,奇兵出击,巧布暗棋,叫对手防不胜防,高明!只是不知道蝶姐姐可有合适的参军人选?”崔蝶皱眉道:“第一个想法是我想出来的,但第二个想法却不是我想的。 至于参军的人选,我一时还没有主意。 ”龙辉笑道:“哦,那第二条妙计是谁想出来的?”门外传来一阵银铃笑声:“呵呵,第二条计谋是人家想出来,龙主您该怎么奖励人家?”只见林碧柔推门而进,笑靥如花地看着龙辉。 崔蝶道:“确实如此,当日碧柔妹子向我仔细询问了关于齐王的一切后,便拟下第二条方略,以奇制奇,碧柔妹子着实聪慧。 ”龙辉笑道:“她要是蠢人的话也不会把盘龙圣脉搅得七零八落的。 ”林碧柔闻言顿时不依,跺足嗔道:“龙主,当日你已经答应原谅碧柔了的,怎么现在还要翻旧账!”崔蝶也是帮腔道:“是啊,碧柔妹子都已经知错了,你就不要老揪着人家不放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心胸要宽大。 ”女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前不久这两个娘们明争暗斗得不亦乐乎,如今竟然结成统一战线,自己才开玩笑地说那么一句,就引来两人的口伐笔诛,龙辉只好赔笑道歉:“好了好了,我只开玩笑的,两位美人儿别生气了。 ”二女同时送了他一个白眼,这才了事。 龙辉道:“既然碧柔也来了,那就替蝶姐姐想一下,如何挑选参军的人选。 ”林碧柔咯咯一笑道:“不用想了,最好的人选就在眼前。 ”“龙辉?”崔蝶大吃一惊道,龙辉此刻也是目瞪口呆。 林碧柔点头道:“对啊,说起智勇双全,年轻一辈中有谁能比得过龙主呢?依照龙主的武艺,混个什么将军都统来做,那不是比吃饭还简单。 ”崔蝶皱眉道:“这是我们崔家的事情,不应该将弟弟牵扯进来,更何况他还有要紧事要做。 ”林碧柔道:“其实参军谋取功名对龙主的大计也是很有帮助的。 ”龙辉奇道:“此话怎讲?”“自古以来,军队都是皇帝最为紧张的东西,对于善战将领皇帝都是又爱又恨,既希望他们能替自己守江山、扩疆土,又怕他们拥兵自重,动摇皇权。 所以龙主您要洗脱罪名,对付昊天教,就得与军方建立良好的关系,只要您能在军队站稳脚,手握兵权,别说你没有杀成渊之,就算真是你做的,皇帝老儿也不会为了一个过气的大臣跟你翻脸。 到时候你要翻案简直易如反掌。 ”林碧柔仔细分析道。 崔蝶点了点头:“碧柔妹子此计确实可行,只要弟弟你建立自己的势力和威名,你说把白猫说成黑老鼠,也没人敢不相信,这就是实力决定一切。 ”龙辉点头道:“碧柔和蝶姐姐说得有理,只有当我实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说的话才有人相信,只是我现在身份敏感,要是冒然参军,恐怕会给蝶姐姐你带来麻烦。 ”崔蝶道:“这个倒不是问题,我现在虽然没办法帮弟弟你恢洗脱罪名,但伪造一个毫无破绽的假身份,还是可以办到的。 ”龙辉喜道:“那就有劳姐姐安排了。 ”就在龙辉准备参军的这段时间,武林里炸开了锅,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江湖。 牧州的一座茶楼,不少江湖人士聚集在此谈天说地“什么?天剑谷大小姐被一个负心人抛弃!那个不要命的这么大胆敢在天剑谷太岁头上动土?”“听说是一个叫做武天龙的人。 ”“此人是什么来头,吃了豹子胆了吗?”“我听说前些日子,天剑谷的魏姑娘在泰山设下擂台,比武招亲。 三五百个武林好手都每一个能打赢擂台,最后那个姓武的一上台就打赢了魏姑娘,这件事情可是几百号人都看到了,两人也当着天下众人的面结下婚约,那时候还有佛道两门的嫡传弟子在一旁见证呢。 只是不知道为何此人,竟然逃之夭夭了,气得魏姑娘大发雷霆,连发数道江湖通缉令,势要捉住这个负心人。 ”“天剑谷的于谷主当年也是天下间有名的美人,她的女儿能差到那里去,这人还真是不识宝啊。 ”“什么差到那里去,那位魏姑娘简直就是天仙化身,只要你看上一眼,包你这辈子不想再看其他女人。 ”“妈了个巴子的,能讨到这样的老婆还不好好爱惜,居然还要逃跑,这家伙难道有龙阳之好?或者是太监?”听着众人的夸夸其谈,茶楼偏僻的角落,一个黄脸汉子身子不由一阵哆嗦,但很快有平静下来,继续听那些人说话。 “是不是太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此人善于易容改装,而且擅用各种兵器,内功更是深不可测,听天剑谷里边传出来的消息说此人甚至还达到先天真气的地步。 ”此话一出,整个茶楼顿时一片寂然。 良久才有人说话:“先天真气?他娘的,竟是这么厉害的角色,你没听错吧。 ”“废话,你什么时候见过老子的给你们错漏的信息。 要是没点本事,能得到人家魏姑娘的垂青吗?”“天剑谷说了,只要能生擒此人者,给予一千两黄金外加一柄宝剑及一套剑谱的报酬。 若能提供此人准确的消息,给予五十两银子作为报酬。 ”“妈的,这家伙都练成先天真气了,我们那里是他的对手啊。 ”“怕个鸟,他就一个人,咱们一哄而上,还不信打不过他,到时候把他五花大绑地捆到天剑谷,换取报酬!”“对,怕什么,咱们一起上!就算打不过他,将消息告知天剑谷,也能换来五十两银子的报酬,也算发了个小财。 那孙子的画像呢,快拿出来看看。 ”众人围过来观看那位负心人武天龙的画像,一张是一个黄脸丑汉,另外一张则是一个中年儒生。 “这孙子的易容术还真高明,扮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咦,你看那边那个人,跟这张画像上的人长得很像啊。 ”无数道目光顿时集中在那名黄脸丑汉身上,那人微微一震,放下几枚铜钱,若无其事地往门外走去。 “喂!你站住!”一名吃着板斧的粗壮汉子喊话道。 谁知那个黄脸汉子反而加快脚步,几步便走出大门。 “叫你站住,没听见吗!”板斧壮汉喝道。 “你还叫个屁啊,人都走了!那家伙明显就是那个负心汉,还不快操家伙!”一声令下,茶楼里的一百多号人,纷纷拿起兵器冲了出去,顿时整条大街杀声震天,随着这群人冲杀出去,很快那些在街上游荡的武林人士也操起家伙加入大队。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一千两的黄金,是人都会心动,就连那些巡街的衙役捕快,也纷纷加入追捕负心汉的队伍中。 “我的钱啊,不要跑。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浩浩荡荡的队伍震惊了整个牧州,吓得牧州太守还以为有人造反,赶紧调来三万精兵,谁知兵马一到,看到几百号人追着一个人打,惹得那些兵痞子哈哈大笑,都在猜测是哪个倒霉蛋这么惹人恨。 第十四回白日宣淫崔蝶的庭院,一个俏丽少女正在往小池里撒饲料,鱼儿纷纷聚集在一起争食少女玉手上洒下来的饲料,今天鱼儿吃得特别欢快,不知道是鱼儿饿得太久了,还是饲料中带着少女玉掌的芬芳。 突然池中的鱼儿变得焦躁不安,乱成一团,只听哗啦一声,池中竟窜出一个人,此人的一张黄脸泡在水里显得更加狰狞可怕。 少女吓得大叫一声,丢下饲料转身就跑,谁知此人眼明手快,少女还没来得及出声求救,就被他一把捂住嘴巴。 “唔嗯……”少女眼中尽是仓惶惊恐的神情,一双明亮的眼眸已然布满泪水。 “柳儿,是我!”那人摘下人皮面具,赫然是龙辉。 柳儿松了口气,破涕为笑道:“龙公子,你这么从水池钻了出来?” 分卷阅读71 龙辉抹了抹脸上的水迹,叹道:“真是一言难尽啊,我换身衣服再跟你说。 ”柳儿哦了一声道:“龙公子,柳儿这就替你准备香汤沐浴。 ”泡在热乎乎的香汤中,龙辉对方才的一幕还心有余悸,几百号人拿着各种奇门兵器,追着自己砍,等跑出牧州后,以为能得一时的安宁,可是还没松一个口气,又有一堆人骑着快马追杀过来,到了最后只能用土遁术逃之夭夭,谁知道这些人中竟然有人善于驱使蛇虫鼠蚁,逼得龙辉只得乖乖又跳出来,最后跑到一条小河,龙辉施展水遁之法,潜水而游,所幸这条河是从崔家供水系统流出来的,所以才顺着河水游回崔家。 “这小娘皮还真舍得下血本,一千两黄金,一柄宝剑跟一套剑法。 ”龙辉自嘲地笑道,“哎,这回还真是遇上桃花劫了。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龙辉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崔蝶似笑非笑地拿着一张纸走了进来,龙辉苦笑道:“我说蝶姐姐,你进来也得敲一下门,我还在洗澡呢。 ”崔蝶啐道:“少来,这是我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又不是没见过你光屁股的样子,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罢把手中的纸张递了过去。 龙辉结果一看,顿时傻了眼,竟是一篇讨贼檄文,笔锋如刀,字字滴血,简直就是对文中贼子血淋漓的控诉和怨恨,只要读了这篇檄文,任谁都会对受害人万分同情,恨不得将那贼子千刀万剐,吃其肉,啖其血,挫其骨,扬其灰。 崔蝶朝龙辉白了一眼,笑道:“好弟弟,姐姐最近看东西看的不太清楚,你能不能帮姐姐看一下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龙辉脸都快绿了,暗运离火真元,纸张顿时冒起火光,瞬间化作飞灰。 崔蝶噗嗤一笑,又从袖子内掏出一张一摸一样的檄文,对着龙辉扬了扬道:“我还有许多,你能毁掉多少张?”龙辉苦笑道:“罢了,想不到这丫头竟下了这么大血本。 哎,我这回可头大了,还没洗脱罪名,又摊上这么一档事。 ”崔蝶叹道:“你这会可算是惹上麻烦了,天剑谷的势力仅次于儒道佛三大教派,若非他们只专注钻研剑道,而没有自己的教义和学说,恐怕早就成为第四大教了。 ”这时林碧柔笑吟吟地走了进来,手上也拿着一张讨贼檄文,龙辉又傻了眼,问道:“你怎么也有这东西!”林碧柔掩嘴笑道:“龙主啊,这些东西发得满大街都是,我刚才在街上随手捡的。 ”崔蝶笑道:“恐怕这些讨贼檄文已经布满中土各大州县了。 ”龙辉差点没吐血,于是便问道:“蝶姐姐,我的新身份准备好了吗,我得赶紧离开。 ”崔蝶摇头道:“准备好了,我真是没良心啊,丝毫不顾人家小姑娘的悲伤,还要帮你这么个负心汉逍遥法外。 真是罪过啊,罪过!”说罢又长长叹了口气,展开讨贼檄文念了起来——小妹为寻如意夫婿,曾于泰山摆下剑阵擂台,希望能从天下英雄中觅得良配。 武式天龙,技压群雄,更败小妹之长剑,故而在天下英雄面前与其缔结鸾凤之盟,订下婚约。 然此子薄情寡义,不辞而别,弃小妹于不顾。 多日来小妹心思刀绞,食不下咽,睡不安寝,望天下英雄能为小妹主持公道,如有人能将此薄情郎生擒,小妹以千金酬谢,外加宝剑一口、剑谱一部。 如有人能告知此人之讯息,以纹银五十两谢之。 魏氏苦女泪诉崔蝶念完后叹道:“这篇檄文写得太好了,言辞恳切,字字如珠,声声血泪,真是痴情女子负心汉,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龙辉冷笑讽刺道:“好个屁,写得狗屁不通,粗鄙直白,有辱斯文。 ”崔蝶白了他一眼道:“这是写给那些江湖粗人来看的,要是一味地之乎者也,他们那里看得懂!”龙辉暗骂道:“魏雪芯,你这小娘皮,以后千万别落到我手里,不然我叫你生不如死!”崔蝶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挪揄道:“我说,龙辉龙大公子,你要不要现在去天剑谷负荆请罪,再说上几句好话哄哄人家,说不定魏大小姐一高兴,就撤回对你的江湖追杀令。 ”龙辉肚子顿时冒起一团火,哼道:“请罪,请罪个屁,以后我要是逮到她非给她五十大板不可!”崔蝶哎呀一声,笑道:“人家小姑娘身子骨娇滴滴的,你也下得了手?”龙辉若有所思地道:“不知道那小姑娘的屁股有没有肉,能挨多少板子?”崔蝶呸道:“死不正经的,这个时侯还想这些事。 ”龙辉呵呵一笑道:“好好,我不想这些事,我也不想那小丫头。 说得也真是的,小丫头的屁股蛋子哪有蝶姐姐你的大啊!”说罢眼光落在崔蝶圆润的翘臀上,崔蝶被他目光一扫只觉得屁股一阵火辣,想起在海上的时候被这小子打屁股的情景,不禁吓得朝后退了一步。 龙辉对林碧柔使了个眼神,林碧柔会意一笑,立即从后边抱住崔蝶。 “蝶姐姐,干嘛这么害怕啊。 ”林碧柔凑在崔蝶小耳朵旁,轻声细语地说道。 崔蝶被林碧柔火热而又芬芳的气息熏得身子酥麻酥麻的,忙道:“碧柔妹子,我哪有害怕,我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我先去处理一下。 ”哗啦一声,龙辉从水桶内站了起来,冷笑道:“有事,有什么事?有事你会过来拿这檄文消遣我。 ”看着龙辉赤裸的身躯,崔蝶俏脸一阵发烫,但还是强加镇静地道:“我现在刚想起来的……”龙辉嘿嘿一笑:“碧柔,动手!”林碧柔闻言从身后搂住崔蝶细腰,笑吟吟地道:“对不起了,崔姐姐,龙主的命令碧柔必须执行。 ”龙辉笑呵呵地走到崔蝶跟前,龙根在经过热水的浸泡已然兴致勃勃,狰狞的龟头正对着崔蝶,粗硕的棒身青筋暴露。 龙辉那邪魅的笑容,充满侵略性的眼神,使得崔蝶脸蛋发热,一双美目又爱又怕地看着那根粗壮的龙枪,顿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身后的林碧柔却在此刻捣乱,滑润的朱唇时不时地触碰自己敏感的耳垂。 突然林碧柔的玉手在崔蝶小腹上轻轻地滑动,五根手指犹如五根轻柔的羽毛,隔着衣服轻微地拂动着崔蝶的肌肤,崔蝶早就领教过林碧柔这双巧手,此刻虽知羊入虎口,但却舍不得那种酥中带麻的感觉。 崔蝶只觉得一股若有若无的快感由自己幼嫩的肌肤传来,透过毛孔,流遍全身。 “嗯——别动哪里!”崔蝶倏然发出一声惊呼,原来林碧柔的手指开始向下滑动,开始探索美少妇肥美的私处。 崔蝶此刻羞不可耐,一张俏脸嫣红如血,双手试图阻止林碧柔的肆虐,谁知竟被龙辉这小子扣住自己手腕,无奈之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碧柔向自己的私处探去。 林碧柔咯咯一笑,无根玉指竟在崔蝶耻骨之处停住了,并未继续深入,但却在耻骨出来回柔刮轻瘙,隔着布料来回戏耍崔蝶那浓郁的毛发。 “恩……呜……”崔蝶双眼已然充斥着淡淡的水波,白嫩的粉腮隐隐泛起桃色。 林碧柔这种隔靴搔痒的手法虽不如直截了当来的刺激,但却给崔蝶带了新的感受。 这是一种似有若无的快感,崔蝶心里既想让林碧柔再进一步,但却又不敢想象那再进一步会带给自己何等羞人的感觉,因为还没正式触碰私处,崔蝶已经开始受不了啦,要是真的来那么一下,崔蝶还不得小死一回。 看着崔蝶那动人媚态,龙辉忍不住地将肉棒抵在崔蝶小腹上,隔着衣服摩擦起来,希望能藉此减轻一下欲火。 这下可苦了崔蝶,火热的棒头不住摩擦着雪肤,无疑是火上浇油。 倏然听见崔蝶嘤咛一声,只见她几乎快要瘫坐在地上。 林碧柔微微皱了皱眉头,笑道:“崔姐姐,你下边是不是湿了?”崔蝶红着脸否认道:“你才湿了,我明显感觉到你裙子前湿了一块。 ”林碧柔咯咯一笑,也不反驳,她早在抱住崔蝶的时候已经开始动情了。 崔蝶那丰满的娇躯实在是太过迷人了,单是搂着都能感觉到少妇火热成熟的风情,林碧柔身为女人也不能避免,所以当自己的玉胯刚一贴上崔蝶丰臀的一刹那,林碧柔的小亵裤已然冒出丝丝水迹。 到后来,挑逗崔蝶的时候,听着崔蝶那销魂的娇吟,以及感受着少妇娇躯的火热,使得林碧柔更是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整条小亵裤竟像水洗一般,湿滑湿滑的而且还是黏糊糊的。 龙辉用肉棒在崔蝶小腹上又磨了几下,有一次惹得崔蝶反应极大。 龙辉恍然大悟,拍手笑道:“哈哈,我明白了,我刚才碰到什么地方哩!”崔蝶闻言几乎羞得把脑袋埋在自己高耸的双峰中。 龙辉又在同一个的部位蹭了几下,果真崔蝶的表情十分夸张,丝毫不逊于花心被顶的时候。 崔蝶浑身酥软,双眼迷离,娇躯无力地靠在林碧柔身上,林碧柔也感觉道崔蝶浑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自己身上,胸口那两团美肉几乎快被压成肉饼,奇道:“龙主,您究竟是碰到崔姐姐那个位置?弄得崔姐姐几乎都快昏过去了。 ”崔蝶忙道:“不准说!”崔蝶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小腹上竟然有这么一个敏感的地方,要是给林碧柔这小淫娃知道了,以后还指不定这么羞辱自己呢。 林碧柔咯咯一笑道:“既然崔姐姐不愿意说,小妹也不勉强。 ”林碧柔是何许人也,你不说她就没办法吗。 只见林碧柔一手抚向崔蝶的胸口,握住一只豪乳时轻时重地揉捻起来,另一只手直截了当进入崔蝶的两腿之间。 “恩,死骚货,快住手!”崔蝶不堪重负地叫了出来,林碧柔这下可动真功夫了,左手手掌翻山越岭,右手手指探穴寻洞,崔蝶的两颗乳头已经竖立起来,下身亦是泥泞不堪。 林碧柔笑着问道:“崔姐姐,可否告诉小妹。 ”崔蝶喘着粗气坚定地道:“不说!”林碧柔,咯咯笑道:“崔姐姐,小妹不喜欢勉强别人,待会你会主动告诉我的。 ”“妄……想”崔蝶刚想抗议,但又被林碧柔制住要害。 这次更加过分两根手指已然探入崔蝶私处,隔着湿滑的亵裤卡入幽谷,两片肥厚的阴唇隔衣含住手指……这一下着实销魂“我的天……”她心中呼喊,紧紧咬住银牙,不肯林碧柔投降,却又抑制不住急促的呼吸,娇躯忍不住战栗,一股浪水顷刻涌了出来。 要来了吗?崔蝶再也克制不住,丰臀扭动,气血翻腾,头脑中一片空白,随着手指强烈的深入擦,几乎要昏厥过去……就在崔蝶达到巅峰的一刹那,林碧柔突然抽出手指,只见那两个修长的手指沾满了湿滑的粘液,亮晶晶的,晶莹无比。 “呼——”崔蝶顿时松了口气,暗自庆幸没被这小妖精整到丢身。 只见林碧柔媚眼一转,素手再次探下,这次的目标不是幽谷秘洞,而是顺着玉胯直接滑到背后,直取肛菊之所。 那里可是从未开放的处女之地,崔蝶那受得了这般刺激,顿时娇啼一声,花房一阵颤抖,亵裤顿时被蜂拥而出的汁水打湿了。 这么一松一紧,就连不老神仙也被林碧柔整成白痴,崔蝶哪里受得了这般折腾,瞬间达至高潮,大脑被快感冲击得一片空白,林碧柔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崔姐姐,刚才龙主碰到你那里了?弄得你反应这么大?”“肚……肚脐,好妹妹别再折腾我了……”崔蝶终于服软了,娇声哀求道。 崔蝶还没喘过气来,突然肚脐又被一根硬物顶了一下,使得她酥软的身子浑然一僵。 只见龙辉挺着肉棒不断地朝崔蝶肚脐摩擦,顶撞。 崔蝶暗自叫苦:“完了,今天恐怕是要被这个小色鬼和这小荡妇羞辱了。 ”崔蝶被这对主仆合起来淫玩,饶她内力深厚,亦感心力交瘁、羞恼不堪。 龙辉示意林碧柔放开崔蝶,随即两人同时动手将美少妇衣服尽数扒光,让那丰满的胴体赤裸裸地展现在面前。 崔蝶羞不可耐,红着俏脸用胳膊捂住两只颤颤巍巍的豪乳,两条圆润丰腴的大腿紧紧夹住私处。 龙辉探出双臂,面对面地抱住崔蝶,对着那张喷着火热香气的小嘴就是一阵激吻,不住地吮吸崔蝶香甜的口涎,舌头放肆地在崔蝶口腔内拨动。 崔蝶“哼嘤”一声,迷失在男人的温柔中,随即想起这小子方才那般戏弄自己,心里顿感一阵不忿,身子又下意识微微挣拒起来,纤臂越来越无力,而后双臂环绕,圈在龙辉的颈脖上,忘却了羞涩和顾忌,一心一意回应着心爱男人的吻。 龙辉双手一紧,将崔蝶紧紧抱在怀中,胸乳相贴,感受着她豪乳的柔软和滑腻,亲昵体贴的动作将崔蝶激的浑身轻颤,芳心乱跳,蛮腰扭蠕如蛇,刺激得龙辉欲火狂烧,双掌随即抚上那对如奇迹般的豪乳。 “蝶姐姐,再让我亲一下好么?”龙辉柔声问道。 崔蝶红着脸道:“人家都被你戏弄到这个地步了,还能拒绝吗。 ”龙辉火热的唇慢慢地滑落少妇修长的脖子,灵动的舌头轻舔细腻的肌肤,温柔的热吻来到消瘦的锁骨,随即少年埋首与那深邃的乳沟之中,仿佛要将自己憋死在这豪乳之下。 随即男儿的舌头 分卷阅读72 顺着双峰滑到平坦的小腹,钻进那可爱而又表浅的小肚脐。 “天啊!酥死人了……”崔蝶浑身乏起鸡皮疙瘩,肚脐竟是如此的敏感,如今被这小男人轻轻舔了两下,自己竟受不了啦,这种感觉比方才隔着衣服让肉棒摩擦还要激烈上百倍。 “好弟弟……别再添那里了……姐姐快疯了……”一味地发出阵阵迷乱的轻颤和娇吟,在龙辉舌头的爱抚和挑逗下,少妇的热情伴随着丝丝野性很快被充分的激发了出来,使他在欲望索求的快感中体味到一种强者的征服感。 龙辉双膝微屈,一把将崔蝶情动如热的娇躯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向床榻走去,嘴里还坏笑道:“碧柔,还不过来,也要为我去抱你么?”林碧柔心中情欲早已泳动如潮,此刻听到龙辉喊话,当即轻迈莲步,追着他们去了。 秀榻之上,崔蝶娇躯火热,玉颊滚烫,纤细的玉指轻轻掐在龙辉的臂肉里,完全顾不女性的矜持与娇羞,动情地说道:“小坏蛋……不,不要再逗人家了……”而龙辉此刻已将嘴唇滑过肚脐,埋首与崔蝶两腿之间,尽情品尝少妇肥美多汁的宝蛤蜜穴。 无论他怎么吃,花房内的汁水总是源源不断。 龙辉口鼻之间都被浓稠湿滑的蜜汁封住了,不得不抬起头来呼吸一下,就在此时,忽然背后贴上了一具丰满的娇躯,肌肤滑腻却又十分滚烫。 原来林碧柔看着这香艳的一幕,感到浑身燥热,不禁将衣裙尽数脱去,缓步走上前,从背后搂住龙辉,高耸双峰紧紧压在他后背,软腻的乳肉被挤成两个玉盘,芳唇动情地呻吟道:“龙主……碧柔……碧柔也要。 ”龙辉哈哈笑道:“碧柔,你先替我好好伺候一下我的兄弟。 ”说罢转过身去,将坚挺的肉龙对着林碧柔。 林碧柔妩媚地白了他一眼,俯下身去,张开樱唇将灵龟一把含住。 龙辉深知此女口舌功夫犀利,当龙枪一进入她的口唇,立即使用锁阳之法,把住精门。 只见林碧柔用双唇紧紧箍住他,灵活的舌头,俏皮地搅动着他的龟头。 突然龙辉只觉得林碧柔口腔之中传来一阵寒意,冰冷刺骨,冻得他差点偃旗息鼓,随即寒气消退,一股热流涌了出来,整根阳具仿佛泡在温泉中一般,暖洋洋的十分舒服,但温度却渐渐增加,整个人如坠烘炉之中,但这种灼热的感觉也是一闪而逝,寒意再次涌来……不同的极端,相反的感觉,刺激得龙辉放声呻吟:“啊……碧柔你这小嘴……好舒服……这难道是冰火两重天?”这时崔蝶从身后搂住龙辉,用两颗大奶子摩擦着龙辉后背,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道:“没错,这是我跟碧柔妹子想出来对付你这怪物的法子。 ”将寒热两气运至阴门,虽然可以增加对男人的刺激,但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不但耗损真气,而且还令两女的肉穴腔道变得更加敏感,不耐久战,所以两人想出了这个法子——将冰火二气运到小嘴,这样便可以与龙辉周旋。 林碧柔此刻越吃越欢,时而让肉棒深入自己喉咙,时而吐出肉棒以灵舌舔洗,龙辉只觉得林碧柔整张小嘴都是寒热交替,就连舌头也是一时热一时冷。 林碧柔见久战不下,当下招呼崔蝶道:“崔姐姐,不如咱们一起联手吧。 ”“糟了,忘记替公子添热水了”柳儿提着一桶热水匆匆而至,当推开门时,竟看到无比淫靡的一幕。 “天……天呐……”柳儿惊呆了,手中的水桶落在地上,撒了满地的热水。 只见一个男子正张开双腿,大马金刀地坐在床沿,而两个绝美女子正撅着肥美雪白的大屁股,跪在他两腿之间,卖力地为男人含弄宝贝。 龙辉爽得快要疯了。 这两个骚货实在是太销魂了,当一个人含住龟头的时候,另一个就用舌头舔洗棒身;当一个人将整根肉棒吞下时,另一个则舔自己的子孙袋;或者两个人同时舔肉棒,一人一半,互不相干。 最要命的是这两个骚货都懂得“寒热之法”,当一人小嘴变热的时候,另一个的舌头便会变冷;当一个人的朱唇寒热交融之时,另外一个也以寒热交替之法推波助澜。 “这种程度还不足以将我榨出精来!”龙辉紧锁精门,毫无败像,二女口技虽是销魂,但龙辉的不老童子决却能扣住阳元,久战不泄。 林碧柔咯咯一笑道:“龙主高明,不过咱们姐妹还有绝招未出,对吧崔姐姐。 ”想起那个羞人的“绝招”,崔蝶俏脸不由一红,但转念一想,现在自己都不顾廉耻地将这小冤家的阳具放在嘴里又含又舔的,哪还有什么尊严可将,当即把心一横,再施“绝技”。 只见崔蝶捧起一双豪乳,把两团雪白丰满的乳肉送到他下身旁侧,双手自两边一推,把肉棒整根夹在了一片滑腻温软之中。 乳肉相抵,深沟拢成一线,仅剩龟头的顶端还露在外面。 她腰后一绷,开始微微摇摆着上身,那肥美乳球就紧紧挤迫着当中阳根,包裹着套弄起来,并时不时探出香舌跳动龟头,当日崔蝶的舌头还是忽冷忽热。 崔蝶一对豪乳雪腻柔滑,双手自两侧一挤,虽不如膣腔内嫩褶密布那般快美,却弹滑柔韧别有一番滋味。 若不是如她这么饱满坚挺的双峰,怕还真难以这样完全裹住,再加上她舌功在林碧柔的指教下有了不少提高,所以让龙辉畅快无比。 “好姐姐,你的奶子好舒服啊,舌头也越来越厉害了……”龙辉爽得直喘气,“我最喜欢你用奶子夹住我的肉棒,又软又舒服。 ”崔蝶白了他一眼,嗔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当初在甲板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羞辱姐姐的,今天我非报仇不可。 ”龙辉笑道:“蝶姐姐,你这招虽然不俗,但要把我榨出来还有一定距离,只怕你把皮都磨破了,我还没有感觉呢!”崔蝶哼道:“别得意太早,碧柔妹子,咱们一块来!”林碧柔嫣然一笑,也学着崔蝶那般捧起玉乳,凑了上来。 只见崔蝶身子稍稍朝后退去,让出一些空间,把龙辉的肉棒挤到,玉乳的外围。 林碧柔则趁机裹上,两只巨乳抵住崔蝶的豪乳。 于是乎,四只肥美丰硕的乳房相互抵在一起,白花花的乳肉朝四周溢出,乳肉相抵之处,留下了一个类菱形的空间,而龙辉的肉棒则被困在这空间之内,四周皆是肥美滑腻的乳肉。 崔蝶、林碧柔同时伸出舌头拨动龟头,冰火交替。 棒首被四团乳肉包裹,棒首则被三寸丁香调戏,除了触觉上的快感外,龙辉还受到强烈的视觉冲击,饶他有锁阳之法,此刻也再难把持,精门大开,浓精四射,喷了两个美人一脸。 “呼……果真厉害,我都把持不住了。 ”射精后的龙辉稍稍喘着粗气,但依旧神采奕奕,反观林碧柔、崔蝶二女,虽是占得上风,但此刻却是累的香汗淋漓,娇喘吁吁。 虽然以口舌为情郎服务比较省力,但在含弄的同时却令的自身的欲火更加旺盛。 只听门口出传来一声嘤咛,柳儿此刻已无力地瘫坐在地,娇喘吁吁,玉颊似火,媚眼如丝,方才那一幕给她的冲击实在太大了,小丫头也仅仅是在一旁看戏,便小泄了一回,两腿之间的群布已能隐隐看见水迹。 龙辉朝林碧柔使了个眼神,道:“碧柔还不快去帮一下柳儿妹妹。 ”林碧柔会心一笑,跳下床去,光着雪白丰满的身子朝柳儿走了过去。 “啊,林姐姐,你要做什么?”柳儿惊呼道,身子却已经给林碧柔搂住,脸颊脖子被林碧柔的温柔的亲吻着。 不一会儿,柳儿便已是珠乱簪横,酥胸半裸,娇笑的身子被林碧柔随意地亵玩。 “嗯……啊!唔嗯!唔……唔……”柳儿无可相抗,四片樱唇交相叠吻,兰息流通,极尽惑人。 林碧柔的舌头往华瑄口中索求着,两女绛舌相缠,柳儿心中羞怯,不断闪躲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柳儿不再被动,香舌开始回应林碧柔的挑逗。 柳儿昔日替韩邵庭口交的次数远多于崔蝶,所以口舌功夫在崔蝶之上,面对林碧柔的索吻,她也不像崔蝶那般被动,饶是如此,柳儿也难敌林碧柔销魂吻法,心神大乱,身子不禁热了起来。 吻毕,二女俱皆满身是汗,朦胧对望。 林碧柔伸手脱去柳儿衣服,轻声呢喃:“柳儿妹妹,你好可爱……肌肤比姐姐还要好呢……”“什么好……”柳儿此刻神志恍惚,林碧柔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林碧柔觉得这小姑娘的胸乳虽不如自己和崔蝶那般伟岸,但却是小巧玲珑,坚挺秀气,特别是那两粒犹如花生米般的小乳头,粉润坚挺,犹如两朵初开花蕾,不但可爱而且又有几分羞涩。 林碧柔越看越喜欢,轻轻地将一颗葆蕾含住嘴中,细细品尝起来。 林碧柔的口舌功夫可是连龙辉都不敢小视,也就含了那么一下,立即爽得柳儿浑身血液都集中到胸口。 柳儿舒服得双手抱住林碧柔,手指不禁地插入其如云秀发之中,娇躯不安地扭动着。 柳儿的两颗乳头早已硬了起来,身子的受用让她芳心如火灼般难受,忽然,林碧柔张口含住一颗乳头,用力吸住,将它连同整个乳房高高扯起,再突然放开,“啪……”的一声,秀气的玉乳自己弹了回去。 躺在床上的龙辉和崔蝶看着柳儿与林碧柔的玉女磨镜,只觉得有股说不出的淫靡之美。 柳儿身材细致稚嫩,林碧柔体态丰盈熟美,两女均是绝色佳人,真是说不尽的风光旖旎。 看着柳儿淫浪媚态,崔蝶不由一阵面红耳赤,思忖道:“不知道我被碧柔戏耍的时候是不是像柳儿这般摸样?”“蝶姐姐,别光顾着看戏,咱们也演上一出戏。 ”龙辉对着崔蝶的双乳轻轻拍了一掌,坚挺腻滑的硕乳像玉兔般弹跳起来,沉甸甸,微颤颤,漾出大片乳波肉浪,惹得崔蝶娇嗔不已道:“死小鬼,你能演什么戏,脑子里尽是淫秽不堪的东西。 ”龙辉在崔蝶湿滑的私处捞了一把,摸了满手汁液,笑道:“姐姐你下边已经湿漉漉的了,我还能演什么戏,当然是春宫戏了。 ”林碧柔叼着柳儿的玉乳含糊不清地道:“戏名就叫做‘神龙戏浪蝶’!”崔蝶闹了个大红脸,呸道:“你这骚货才叫做浪。 ”龙辉舔了舔手中的汁液,觉得香滑粘稠却又略带骚味,不禁笑道:“蝶姐姐你下边都湿成这个样子了,还不浪吗?女人都是这个样子,明明是事实却死不承认。 ”崔蝶气得俏脸酡红,骂道:“你个没良心的杀才,人家都让你糟蹋成这个样子,你还嫌不够吗,非得羞死我才高兴吗?”龙辉老脸一红,看到这美人生气,也不敢答话,唯有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替美人消气。 托住崔蝶浑圆白嫩的美臀,将坚硬无比的龙枪抵住两瓣花唇,只听吱的一声,几点水柱飞溅而出,龙枪整根没入花穴之内。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便开始谱写一曲快美舒畅的乐曲,少年的沉重的鼻息,少妇娇媚的呻吟,化作优美的“宫、商、角、徵、羽”,交汇成春意盎然的仙乐。 啊……哎唷……啊……一股充实而酸楚的感觉传来,崔蝶娇艳的檀口惊喘出声,双手不由自主地死死搂抱住龙辉的脖子,大腿紧紧夹住龙辉的雄腰,随着龙辉的抽动,全身开始颤抖。 巨龙直达崔蝶穴心的时候,龙辉感觉太舒服了,龙辉感觉着自己的巨龙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的包围住,灼热紧窄、温润滑腻,肉壁还在微微蠕动着,吸吮着自己的龟头,又麻又酥。 想不到美少妇的桃源洞还是那么紧,保养的这么好,丝毫不逊于少女嫩穴,巨龙插在里面很舒服。 龙辉将龙头深刺猛撞崔蝶的子宫口,牙齿轻轻在咬在她翘挺的乳尖上。 激烈的冲击,崔蝶的花心已是不堪重负,那股酥麻欢畅直达心坎,大叫一声,整个人儿似乎轻飘飘的飞了起来,然后瘫软下来,娇喘吁吁,目涩神迷,春水岩浆从幽谷甬道流淌出来了。 龙辉只觉得少妇的穴儿突地紧缩,子宫口刮擦紧吸住粗硕的龙头,随即感觉滚滚热浪冲击龙头,麻痒舒美。 “蝶姐姐,还能继续吗?”龙辉吻了一下崔蝶的香腮道。 崔蝶稍稍回过神来,笑道:“你没听说过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吗?今天你可是要以一敌三,我怕你坚持不到最后。 ”龙辉嘿嘿笑道:“就你们三个小娘皮,上次在海上的时候被我杀的丢盔弃甲,七零八落的,我还记得那时候有人都快哭出来了,求着我赶紧射给她,那个人好像叫做崔什么蝶……”崔蝶被揭了糗事,气得在龙辉腰间拧了一把,嗔道:“死小鬼,别废话,赶紧办正事!”龙辉笑道:“蝶姐姐有令,小弟岂敢不遵!”于是再次抖擞精神,龙枪威武,狠狠地扎了几下崔蝶的花心,爽得崔蝶一阵哆嗦。 第十五回后庭花开龙辉与崔蝶的大战已经白热化,此刻崔蝶正骑在跨上耸动,肥美的阴户不断地吞吐着男儿的肉棒,龙辉躺在床上,看着美少妇在自己身上那挺腰耸臀的样子,也乐得清闲,一双大手有时爱抚那双跳动的豪乳,有时又揉捏那扭动的肥臀。 分卷阅读73 “好深……好弟弟,你的那东西好大……胀死姐姐了……又顶到花心了……”崔蝶的呻吟着,紧蹙黛眉,美眸瞇成了一条缝儿,媚得几乎快要滴出水来。 看着身下小情人健壮的身体,略带几分邪俊的面容,芳心又是爱怜又是羞愧,只想着用自己雪白香馥的丰满肉体尽情满足少年的索取。 林碧柔与柳儿此刻正在一盘玉女磨镜,两具雪白的身子交缠在一起,喉咙里发出丝丝喘息,龙辉看着那两人的春宫戏,兴奋莫名,肉棒涨得更粗,兴奋异常,狠狠地在崔蝶花心上连顶数十下,崔蝶打了个冷战,花房一阵收缩,浓浓阴精泉涌而出,浇得龙辉龟头一阵酸麻。 “好弟弟,你几乎要我命了……”崔蝶喘着粗气道,“姐姐不行了,你快去找那两骚蹄子吧。 ”龙辉抽出肉棒,将身子挪到正在纠缠的二女跟前,笑道:“你们谁先来啊?”柳儿虽然已近欲火攻心,下身泥泞不堪,但毕竟还是小姑娘一个,脸皮嫩得很,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口。 林碧柔可就不同,身子如水蛇一般缠在龙辉身上,媚声:“龙主,碧柔想要,您给我吧。 ”望着这个迫不及待的骚美人,龙辉用手指挑起她细巧的下巴,笑道:“想要的话,自己来吧。 ”林碧柔嗯了一声,将丰满的娇躯投入龙辉怀里,藕臂缠住龙辉脖子主动奉上香吻,龙辉也是熟练地叼住林碧柔的香舌,尽情享受美人芬芳的香吻。 对于这具骚媚的丰满肉体,龙辉可不会暴殄天物,激吻的同时一双大手不断地在林碧柔的腰背抚摸,感受那完美的曲线。 林碧柔惬意地享受着龙辉温柔而极富技巧的爱抚摩挲,身体逐渐无力软绵,在主人的调引下,异常敏感的身体迅速分泌出粘稠润湿,如汁似蜜地爱液,不时地流到龙辉身上。 一腔情火无法发泄,柳儿对龙辉的偏心举动非常着恼,趴在龙辉身下,红着粉脸,绛舌轻吐,滑过腰际、小腹,最后将火热玉柱含进自己的丰润的香唇。 龙辉身子微微一震,一阵快美传遍全身。 柳儿的口技虽不如林碧柔那般纯熟,但也有一定火候。 龙辉只觉得全身十万八千的毛孔一同扩张开来,感觉到她的舌尖细细挑弄欲望尖端,温润如丝的口腔内壁将他全部包裹。 龙辉就这样一边与林碧柔唇舌缠绵,一边享受柳儿的口舌服务。 林碧柔被龙辉的玉颊生烟,晕红滚烫、鼻翼煽动,鲜艳的红唇微微颤蠕,吟吟有声。 直到呻吟化作呜咽,美人儿呼吸困难,几乎窒息之时,龙辉才不舍的松开她微微红肿的朱唇。 龙辉拍拍柳儿的小脑袋道:“柳儿先停下,待我喂饱碧柔,在好好疼你。 ”柳儿吐出布满晶莹口水的龙枪,乖巧地退到一边。 林碧柔笑吟吟地跨上龙辉身上,提起肥臀将宝蛤对准龟头,缓缓坐下,尽数将龙枪纳入。 龙辉笑道:“碧柔,每次进入你体内,你的小穴都是这么多水,好像一个温泉似的。 ”林碧柔咯咯笑道:“只要龙主喜欢,碧柔愿意天天为龙主的小兄弟洗澡。 ”躺在一边的崔蝶笑骂道:“骚货就是水多。 ”林碧柔一边摇着肥臀道:“崔姐姐,你刚才好像也流了不少水吧,龙主小腹都是水迹。 ”崔蝶呸道:“凭什么说那些是我流下的,明明是你刚才缠住龙辉身上发骚的时候流出来的。 ”林碧柔笑道:“崔姐姐的水比较浓稠,还微微带着骚味,这个我是知道的。 ”龙辉笑道:“那你这骚货的水是什么味道的?”说罢在两人交合处抹了一把,将沾满粘液的手指伸到林碧柔朱唇前,笑道:“来,你也尝尝自己骚水的味道。 ”林碧柔想也不想张开含住龙辉手指,一阵吮吸品尝后,便说道:“人家的那带着一点咸味,但没有崔姐姐的骚。 ”崔蝶气得在她翘臀上拍了一巴掌,骂道:“骚货,尽胡说八道。 ”不知是不是崔蝶这一巴掌激起了林碧柔的欲火,还是龙辉的神勇叫她着迷,林碧柔渐渐进入状态。 一声媚吟,浪声荡音愈来愈软腻,愈来愈撩人,股股粘稠爱液如泉涌出,芬芳浓郁的香味弥漫在气息淫糜的房内空气中。 林碧柔藕臂纤手虚按龙辉胸膛,秀发如云飞散,胸前硕挺双峰上下弹跳,荡跃不停,晃得龙辉眼都花了。 龙辉情不自禁地坐直身子含住一颗胀大羞挺的蓓蕾,大口吸吮,同时伸出另一只手在林碧柔高耸玉乳使劲揉捏抓挤,更激得她如痴如醉,似癫似狂,龙枪不见含糊,冲破腔道嫩肉的阻碍,尽数打在女人花心,“啊……龙主……碧柔好美啊……不,不行了……我……”娇嫩敏感的玉体受到如此挑抚,林碧柔终于放声浪叫,纤纤玉手死命的抓着龙辉双肩,一双浑圆修长的光洁美腿更是紧紧地夹缠着男儿的腰肢。 林碧柔的花径嫩肉一阵强而有力的收缩箍紧,龙枪传来一阵阵抖颤脉动,花径深处更紧咬龟头不放,叠嶂重峦,门户层层,美得龙辉浑身酥爽。 本来已是十分紧凑的花径腔道竟然再次强烈收缩,要不是龙辉及时以锁阳之法控制精门,恐怕也得被这突然的一下夹出精来。 龙辉只觉得林碧柔花径嫩肉之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仔细感觉一下像是长条状的物体,虽不如自己龙根粗大,但却不断地刺激着林碧柔的情欲。 只见崔蝶坐在林碧柔身后,将一根手指插入林碧柔两瓣肥美的臀肉之间,深入菊花肛穴,似乎是在报复方才林碧柔戏耍自己的一箭之仇。 “骚货,感觉怎么样呀?”崔蝶玉指在林碧柔的肛菊内蠕动抽插,笑语晏晏地问道。 前后夹击,林碧柔那身细嫩雪白的肌肤乏起可爱的鸡皮疙瘩。 对于前后夹击,林碧柔并不陌生,昔日与东方鲁、农敬云淫乐之时也试过几回。 比起这两个男人的肉棒,崔蝶的手指还是太过纤细,也就突然袭击的时候能惊吓一阵子,等到林碧柔适应过来,崔蝶的手段毫无威胁,虽然有些快感,但远不如龙辉那枪枪到底的抽送。 “轻……轻一点……呜呜……嗯……飞,飞了……”林碧柔美得上了天,仿佛飘在云端,语带颤音,双峰跌宕起伏,荡出大片肉浪乳波,迷人眼球。 崔蝶见状立即推波助澜,再插入一根手指,双指并用快速抽插起来。 正所谓,瓦瘘遭逢连绵雨,林碧柔本来已经被龙辉杀得几乎崩溃,此刻又被崔蝶刺激肛菊,再也支持不住,阴精浪水一波接一波地涌出,泄得几乎昏死过去。 龙辉抱着林碧柔好好亲吻了一阵子,安抚着虚弱的美人后,便向柳儿伸出魔爪。 柳儿连看两场春宫大戏,一身淫火几乎难以发泄,只待龙辉过来爱宠。 龙辉笑道:“对不住了,柳儿,冷落了你这么久。 ”柳儿撇嘴道:“人家一直都在等着公子呢。 ”说话间竟主动将双腿张开,龙辉也不再废话,挺起肉棒对着湿漉漉地蜜穴刺去。 连番激战,龙辉虽有些疲态,但柳儿毕竟不会什么内功,龙辉对付她比方才应付那两个内功高深的骚货轻松得多,几个起落便杀得柳儿开始讨饶了。 “好公子……轻点……柳儿受不了……嗯……啊……要到了……”龙辉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双手紧握她颤抖的腰肢,疯狂地摆腰动胯,加重一进一出的力道,直到她四肢无力、双腿大张。 “呀啊啊!不……不成!出……出来了……”柳儿仰高了粉颈,饱胀近酥的穴心儿再也无法抵挡龙辉的索求,一股阴津爱蜜随著她雪股一颤,尽数射在龟头之上。 柳儿的情欲来得快,去得也快,泄身之后她无力的躺在床上呼气,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失去了。 龙辉看了看还是坚挺的龙枪,思忖道:“这不老童子决还真是厉害,把这三个美人杀得丢盔弃甲,我竟然毫无泄意。 ”看着喘气不已的柳儿,崔蝶与林碧柔都暗自吃惊,龙辉的战斗力实在太过强悍,崔蝶暗骂一声:“怪物,遇上他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林碧柔也有些后悔当日怂恿龙辉修炼不老童子决。 龙辉轻轻抖了抖坚挺的龙根,脸上带着几分挑衅,仿佛在说你们俩谁来啊。 崔蝶哼了一声,啐道:“臭小鬼,今天我豁出去了,就算明天下不了床也要榨干你!”龙辉笑道:“那好,小弟就此恭候!蝶姐姐,你想用那个姿势啊?”崔蝶脸一红道:“随便你!”“那咱们试一下背后势吧。 ”龙辉翻过她的胴体,让她四肢撑在床榻上。 冷艳外表早已被剥落,崔蝶只能仍由龙辉摆布,无奈地撅起雪白肥臀等待男人的宠幸,对于这四肢伏地的姿势,崔蝶还是感到有些不适,丰满的胴体因为羞涩微微颤抖。 看着崔蝶晃动不止的雪白豪乳,龙辉胸腹贴着她动人的柔美曲线,邪笑一声,双手摁住她的丰盈的美臀,硬挺火热的笔挺欲望对准狭窄炙热的甬道,毫不留情地向前一送,进入火热的紧窒。 “用……用力一点……”崔蝶两只纤细藕撑着自己急遽起伏蠕颤的娇躯,发出淫浪的呻吟。 而龙辉被崔蝶狭窄的花径腔肉紧紧包围住,几乎难以动弹,他快速来回运动腰肢,抽插着火热的欲望。 “呜呜……嗯……美,美死了……”龙辉整个趴在她娇躯之身,胸腹紧贴佳人冰脊雪椎,不断地变化着抽送的速度,双手顺着纤若无骨的纤腰向前滑动,罩住晃荡不停的雪峰豪乳,用力捏揉挤压,肆意改换着形状。 在龙辉双重夹击的快美舒爽中,崔蝶理混智浊,完全迷失了自我,沉溺在小情人带来强猛快感中。 龙辉含着她玲珑秀巧的耳垂低声轻语道:“蝶姐姐,你还要榨干我么?”“多余废话,我说过的话绝不会更改!”崔蝶喘息着道。 龙辉伸出舌头,在粉色耳垂上来回舔舐,酥麻绵软的颤栗感觉让崔蝶浑身颤抖,笑道:“好啊,那我也不会再客气了,蝶姐姐准备接招吧。 ”说罢便将湿滑的软舌移至崔蝶修长雪白的脖颈,双手不断捏挤揉搓着她胸前丰硕的豪乳,使得那殷红的乳头由红变紫,由软变硬。 饱满丰腴的豪乳好似浪荡的半球,樱红的蓓蕾如雪梅怒绽,崔蝶再攀情欲高峰。 看着崔蝶那浪荡的模样,龙辉思忖道:“蝶姐姐真是美得动人,可惜便宜了韩邵庭那小子,能替这美人开苞。 ”正在为不能替崔蝶开苞而略感遗憾之时,龙辉忽然灵光一现,想起崔蝶方才用手指侵袭林碧柔后庭之举动,顿时来了兴趣。 “蝶姐姐的后庭应该还没被韩邵庭动过,竟然如此那就试一试,也好稍微弥补一下遗憾。 ”心念急转,龙辉摁住崔蝶的丰硕的肥臀,微微用力扒开玉沟深股,竟将粉红的菊蕾也被微微拉开。 美,实在是美,龙辉看着那粉嫩的肛菊暗自赞道,于是抽出肉棒,俯身向下,对着肥臀深股吻去。 龙辉先是在蜜穴周围舔洗一番,分散美人注意力,随后微微轻移上抬,扫过两瓣肌凝若水的蜜桃臀肉,舌尖一下顶入崔蝶没有防备的菊花肛蕾。 肉棒离体,蜜穴饱胀的感觉消失,崔蝶暗松一口气,正想藉此恢复几分气力,谁知羞人的菊花竟收到突然袭击。 崔蝶骤然夹紧了玉臀,惊声道:“龙。 龙辉……那……那里……不行啊……”龙辉始终紧紧按住她扭动的纤细腰肢,在菊蕾边缘温柔地轻轻舔弄,感受到小情郎的坚决,崔蝶不再说话,缓缓放松的抵抗。 “蝶姐姐,我想要你后面。 ”“什么后面?”崔蝶迷迷糊糊的,丝毫不懂龙辉的意思。 一旁的林碧柔忍不住笑道:“崔姐姐,就是你的后庭菊花啊。 ”崔蝶顿时慌了,慌摇臻首,扭着肥臀,急声道:“那里……那不行的……那里怎么可以呢?”龙辉柔声道:“好姐姐,你就依了我这一次吧。 ”说罢用肉棒在其蜜穴上沾了点汁水,借着淫液的润滑,在崔蝶的股沟中摩擦。 崔蝶只觉得火烫的肉棍刮着股沟,让她麻酥难忍,兴奋得身体发抖,淫水汩汩流出,芳心不由暗自一荡:“那个地方竟然有感觉了……羞死人了。 ”但却依旧嘴硬:“我不要……脏得要死,不……不许碰……”林碧柔见状过去搂住崔蝶脖子,一边亲吻其朱唇一边柔声安慰道:“崔姐姐,你试过便知,虽然初时有些不痛快,后面别有一番滋味的。 ”龙辉也不断用地肉棒在崔蝶股沟里摩擦,只觉得肥美的臀瓣紧凑结实,丝毫不逊于崔蝶那双豪乳挤压的快感。 龙辉伸出舌头在她洁白光润的玉颈上舔吮起来,低声道:“蝶姐姐,我真的想要,你不肯给我吗?”又大又烫的肉棒在股沟中挺动,使得崔蝶的下体更加狼藉,随着龙辉的蠕动,不断发出“滋滋……”的水声,而且每次龟头每次碰到股沟深处的菊蕾,都会使崔蝶娇躯颤抖,带出一阵似有似无的快感。 一番内心交战,崔蝶终于点头道:“好吧,既然姐姐没把处子之身给你,就用后边来补偿,不过你可得轻点啊。 ”龙辉顿时喜出望外,从少妇的私处掏了一把浪水摸在菊花上,用双手再次将两片肥美的翘臀分开, 分卷阅读74 将巨物顶住那娇艳的菊门,屁股向前一挺,便将大龟头前端一小半挤了进去。 “天呀…怎么、怎么会这么胀……快要爆开了……”崔蝶只觉得臀眼一阵奇涨无比,说不出的憋闷难受,那个热硬的棒头,已经钻探进来。 龙辉垂着头,舌头贴着崔蝶雪白的脊梁,轻轻舔舐,舔的她心神恍惚,菊花处羞涩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酥麻的饱胀感。 “崔姐姐,你试着放松一下肌肉,别夹紧屁股,放松点!”林碧柔“传授”自己昔日破肛的经验。 “嗯……我试一下……”崔蝶不愧是练武之人,很快便适应破肛之感,不觉丝毫不适,绷紧的肌肉也渐渐松弛,令龙辉阻力大减。 “好胀……好弟弟再深入一点……”崔蝶开口道,她对着奇异的感觉甚是好奇,也想深入再试探一下。 龙辉依言慢慢将肉棒推进,见崔蝶没有太大痛苦,于是把心一横,猛然一刺,直破少妇肛菊。 “啊……”崔蝶丰腴的肉体被撞得向前一冲,丰硕的豪乳也随之颤抖,涌起了一阵乳浪。 崔蝶感到巨根前端已插入她的直肠内,简直像有一根烧红的粗长钢棍从肛门捅进了她的内脏,疼得她哭出声来,真是比前穴破处时还痛!“啊,天呀!全进去了……好弟弟……你那里……太长了……恩……好胀……”崔蝶喘着气说道。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么?”几十下过去,听得崔蝶的呻吟愈发迷茫,龙辉不免笑着开口间道。 崔蝶手紧紧抓着床单,呻吟着道:“嗯……有点怪怪的,但不是很痛……”肥臀竟然开始耸动起来,似乎也开始追求着变态的快感。 龙辉也是越来越快,下腹不断撞击着崔蝶肥白的屁股,林碧柔被崔蝶的浪态感染,将崔蝶的臻首按在自己豪乳之中,藉此减轻熊熊欲火。 崔蝶埋首林碧柔那同样丰硕的豪乳,口鼻之处尽是浓郁乳香,不禁吃了起来。 林碧柔的娇躯与自己都是一样丰满,崔蝶此刻品尝林碧柔的玉乳,心中想道,原来自己的身子也是如此这般。 随着直肠的快感不断,崔蝶嘤咛一声,已然泄身。 滚滚如潮的灼热阴精蜂拥而出,由于蜜穴没有肉棒的填塞,所以流了一床的浪水。 龙辉见着美人泄得如此快美,于是也不想继续控制精门,在直肠内便是一通激射,后庭菊穴首次接受男人灼热的阳精,烫得崔蝶再死一回。 “呼……呼……嗯……”崔蝶整个上身伏于软衾之中无力地喘气,然而圆耸肥腻的双乳却藏之不住,从两边的身侧流泻出来,挤压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撅起的肥臀正微微颤抖着,白花花的臀肉荡出丝丝波浪,似乎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肛穴美菊一张一合,只见一串串白浆从菊穴深处悠然而出,滴落在床单之上。 龙辉可还不打算这般放过她,将已经将沾满晶莹的骚水、白色的浓浆、黄褐色的秽物的肉棒凑到少妇跟前,笑道:“蝶姐姐,有劳了。 ”崔蝶无力地白了他一眼,心中虽是不太情愿,但此刻自己已无力再战,若不依他恐怕还不知道该如何闹腾自己,只得叹了一声,也不顾肉棒上的污物,张开朱唇将其纳入口中,小舌快速舔弄,将秽物污迹悉数舔得干干净净。 “满意了吧!”崔蝶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这小混蛋,趴在床上小睡一会。 龙枪在崔蝶唇舌服务下再焕生机,龙辉笑道:“这次,你们两个谁先来?”林碧柔媚眼一亮,喜滋滋地凑上跟前,腻声道:“龙主,碧柔等了许久了……”“公子,柳儿后边还没有人进来过,你要了人家好不好!”柳儿这回可不含糊,主动请缨,滑溜溜的身子贴在龙辉身上。 能有什么比彻底占有一个女人更让男人心动的?龙辉心头一喜,思忖道:“哈哈,这回总算没亏本,这她们两个的肛菊都没被韩邵庭探采过!”林碧柔则暗叹道:“小妖精竟拿这事来向龙主讨好,气死我了,当日就不该让那两个贱男人要了后面,现在想讨好龙主都不行了。 ”龙辉似乎看出林碧柔心中所想,柔声对柳儿说道:“柳儿,你身子骨这么娇弱,可不比你家小姐,这一阵还是先让碧柔上吧。 ”林碧柔大喜,对龙辉送去一个感激的媚眼,腻声道:“龙主,待碧柔先替柳儿妹妹开拓一下后路,待她松弛一些后,您再进来吧。 ”崔蝶挣开眼,也很想知道她说的“开拓一下后路”是什么意思。 柳儿俏脸唰地就红了,支支吾吾地道:“怎么……个松弛法?”林碧柔笑吟吟地摘下脖子上挂着的一串珍珠,这串珍珠乃荒海巨蚌所产,其成色和光润都远胜中土的珍珠。 只见林碧柔将柳儿翻了个身,摆出一个四肢着地的姿势,将面凑到她身后,在柳儿宝蛤蜜穴处吃了起来,爽得柳儿娇躯不断颤抖,花蜜丝丝而出。 吃了一阵子,林碧柔觉得差不多了,便小心翼翼地解开项链上的结子,让珠串垂了下来,原来这珍珠在串起了珠子之后,两头各自打了个结,是以虽然珠不成环,仍不至于散落一地。 崔蝶此刻也瞪大眼睛,屏住呼吸,专注地看着林碧柔如何摆弄,问道:“这……打算用来做什么?”崔蝶虽早非黄花闺女,但说到情趣之事,根本不及林碧柔之三分。 柳儿也扭过头来看着林碧柔,一双大眼睛充满着好奇和不解。 “这个吗……一会你们就知道了!”林碧柔往菊花处抹了一把花蜜,粉嫩的菊花初次遭袭,令柳儿娇躯颤抖,眼儿都闭上了,不敢看接下来的景况,而崔蝶则是吃了一惊,只见林碧柔一手捏着珠串,一手轻轻拨开柳儿的桃花源口,小心翼翼地将珠串探了进去。 珍珠小巧圆润,借着淫水的湿滑很轻易地就进到桃源圣地。 等到推入了六七颗后,林碧柔便松了手,只见桃花源处立时闭起,余下的珍珠一线般垂在体外,如此淫靡的画面,令的龙辉和崔蝶顿感热血贲张,谁知接下来的更加要命。 只见林碧柔轻轻拨开菊穴,手指轻推,将剩下打得几颗珍珠缓缓推进入了柳儿的菊穴当中,就这样这串珠子一半陷入桃花蜜穴,另一半则探进菊花后庭。 当林碧柔多塞几颗珍珠进蜜穴的时候,菊花中的珍珠便会随之抽出几颗,反之亦然。 柳儿只觉得一串圆滑的珍珠正跟着一层薄皮在前穴后庭中相互磨动,仿佛可以自主般在她体内滑动磨擦,滋味确实难言。 “嗯哼……这感觉羞死人了……”柳儿娇吟不已,细白的身子微微晃动,小巧的玉乳也随之抖动。 “好个骚货,真有你的!”龙辉看得兴奋,不自主地在林碧柔肥臀上拍了一掌,打得肥软的臀肉一阵颤动,林碧柔趴在床上,回眸望去,只见龙辉的肉棒已是杀气腾腾地对着自己,不由芳心一荡,媚声道:“龙主,再宠幸碧柔一次吧。 ”那声音腻得快要渗出蜜汁,媚得快要滴出春水。 龙辉挺着怒张的阳物对着林碧柔身后,只见美人臀胯间纤毫毕露,上下两个花洞,一个浪汁泛滥,桃花盛开,另一个展瓣舒蕊,菊花滴露,美不胜收,一时不知如何抉择,便道:“碧柔,你想我进哪一个?”林碧柔贝齿轻咬朱唇,眼睛已然一片水雾,娇声道:“碧柔身子已属龙主,仍君选择!”对于这个绝对服从自己的女下属,龙辉也是怜爱有加,思忖道:“这妮子一定还在为前后双洞都被其他人走过而懊悔,我可得好好怜爱她一番,免得她胡思乱想。 ”于是便道:“既然今日柳儿和蝶姐姐的后庭我都享用过了,也不能落下你一个,就进后庭吧。 ”林碧柔芳心一喜,方才还以为龙辉会嫌弃自己菊庭被人用过,但如此看来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更是下定决心要好好伺候这位俊朗主子,但一想到那根粗大的龙根要进后洞,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毕竟龙辉的本钱比她以前的男人强多了。 龙辉上前将龙冠对准微微开阖的菊穴,缓缓地插了进去。 林碧柔娇哼一声,虽是胀痛,但却还能承受,便主动地把玉臀扭动起来,尽力逢迎龙辉。 龙辉也不会辜负美人恩情,双手把住林碧柔肥臀,腰肢时重时轻地抽送起来,每次后退,都会带出一小节红润的肛肠。 在抽送四五十下后,林碧柔后庭痛楚尽逝,快感渐生,美得她周身通爽,遍体酸畅,如躺云端。 柳儿此刻双洞都被珍珠磨得难受,看到林碧柔骚浪媚态,心中生出报复的念头,于是对着林碧柔喘气的小嘴便是一阵激吻,硬生生地将林碧柔的浪叫堵在喉咙,叫她有空难言。 “嗯……哼……”林碧柔被柳儿堵住朱唇,只能从鼻尖发出无奈的哼叫声。 崔蝶见这小骚货此刻落难,于是也过来落井下石,以报昔日被她戏耍之仇,躺在林碧柔身下,捧住那双晃动不已的垂吊巨乳,一阵啃咬,使得林碧柔的两个乳球布满了晶莹口水。 “小骚货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嚣张!”崔蝶一边吃着林碧柔的乳头,一边说道。 在崔蝶和柳儿主仆联手之下,林碧柔独木难支,竟泄得七荤八素,娇躯无力。 龙辉见崔蝶躺在林碧柔身下,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这两个丰满美人胸乳相贴的淫靡画面,于是便将林碧柔和崔蝶再次叠在一块。 四团肥美乳肉再次挤压在一块,带给人无比震撼的视觉冲击,再分开两位美女的双腿,使两人大腿紧紧的交叠,这一来两位美女的蜜穴与菊庭都清晰可见。 “妙,实在是太妙了……”龙辉一阵口干舌燥,看两个人雪白的胴体挤在一起,两个肉洞也几乎贴在了一起,心中的欲火又升了起来,哪里还忍得住,上前按住林碧柔的身子,挺起那粗大无比的肉棒,对准她的小穴,一插到底。 “啊……龙主你要了碧柔的命了……不行了……饶了我吧……”林碧柔刚泄了一回,此刻那还能应战,三下五除二就被龙辉杀得昏死过去,两片阴唇已是变得红肿。 放过林碧柔,龙辉在崔蝶洞内驰骋,谁知这美少妇,更加不济,也就抽了三十多下,便大声求饶,使得龙辉好不憋气,于是便又退出崔蝶体外,再次再次捅进林碧柔的小穴。 “啊……恩……好弟弟,先停一下,姐姐要不行了……小穴快被你捅爆了……”“龙主……别……碧柔后边也受不了啦……”“你个没良心的死小鬼……又玩人家后面……不行了,姐姐的肠子都快被你弄穿了……停……停啊!”就这样,龙辉在二女湿漉漉地蜜穴交替抽送,只要一个喊受不了,便转到下一个;蜜穴难以承受龙枪贯入,便以肛菊代替,就这样龙辉在四个肉洞中来回驰骋,到了最后崔蝶、林碧柔都失去再战之力,两具娇躯无力交叠在一起,不住地喘气。 龙辉见这两个美人已是娇弱无力,也不好继续索取,心想:“还是赶快先在这里射一回,免得她们明天下不了床。 ”于是再向前插去,却不是插向两人的任何一个小穴,而是两穴中间的地方,让她们两人滑嫩的肌肤来充当摩擦的肉穴。 龙辉感到这一番动作又有不同,两个的肌肤,一个细如沙,一个凝似脂,一起摩擦开来,两边不同的感觉着实销魂,龙辉放开精门,喷出了生命的精华。 二女在龙辉的最后一击下,竟双双再次达到了高潮,泄得不省人事。 发泄一轮后,龙辉暗松一口气,肉棒的饱胀感已经没那么明显,可以好好探采柳儿的菊花了。 柳儿后庭此刻已是酥软酸麻,只想等着龙辉来宠幸。 “嗯……”柳儿倏然低吟一声,原来龙辉拔出串珍珠的时候又在在前穴后庭的摩擦了一阵,爽得她浑身酥软。 柳儿趴在床上,媚眼如丝地望着龙辉,低声道:“好公子,柳儿后边开垦得很松了,你进来吧。 ”龙辉笑道:“柳儿你前面流了这么多水,我先用肉棒帮你堵上吧。 ”柳儿俏脸一红,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公子了。 ”其实她的小穴此刻早就痒得一塌糊涂了,本来以为龙辉想走后路的,所以就没说,如今听到龙辉要宠幸前面,不由芳心大喜。 龙辉用力往内一塞,大龟头“唧”一声便闯了进去,柳儿爽得身子一颤,腰臀再往后一送,立即把花房填得胀满:“哦!好美……用力肏我,让柳儿飞上天去。 ”龙辉那还用说,连忙奋力疾抽,柳儿屄内的肉壁,给大龟棱刮得痛快淋漓,淫水狂喷,柳儿情动之下转过头来伸出玉臂,反手搂住龙辉的脖子,琼鼻急切地呼吸着,逼出“嗯嗯哼哼”的娇吟,叫道:“好爽,好公子,你真的要肏死柳儿了,再狠一点,人家就快丢了……嗯……喔!来……来了……要来了……”才一说完,子宫猛地收缩颤动,一股热液直射向龟头。 柳儿丢得浑身无力,勉强用手支撑著身子,龙辉笑问道:“丢得舒服吗?”“爽死了!”接着不住喘气。 待她稍为平服,龙辉叫她竖高圆臀,放松臀部肌肉。 柳儿知他要弄屁眼,低声说道:“好公子,你可要轻一点,柳儿还不曾试过。 ”龙辉点 分卷阅读75 了点头:“我自然晓得,你且放松身子,不要太过紧张,让我慢慢来。 ”柳儿战兢兢的翘起美臀,龙辉低头下望,见她的菊门干净红润,全无半点杂色,果然是上佳的妙品,随即握紧肉棒,在柳儿阴阜抹了一些淫水,先将龟头屁眼弄得湿腻,才把龟头抵住菊门,说道:“我要进去了。 ”有了林碧柔和崔蝶的经验,龙辉此刻也算是熟能生巧,稍一使力,巨大的龟头已塞入半颗,问道:“感觉如何?”柳儿后庭被珍珠开垦过一段时间,也不觉十分难受,点头道:“还好,再慢慢进来一些。 ”龙辉再一深进,又没进两三寸。 柳儿秀眉轻轻一皱,低声道:“只有些少不息,并不十分痛,再插深点。 ”而龙辉给她这样一箍,简直美到极点,他没想到柳儿的后路如此充满弹力,比之崔蝶有虽不如,但也算有容人之量。 于是便用力往里一挺,一根粗壮肉棒竟全根没了进去。 柳儿长长舒了口气,龙辉问道:“很痛吗?”柳儿摇头道:“不是,只是有些涨涨的,公子,你先慢慢动一下吧。 ”龙辉笑道:“这个当然,你毕竟是第一次嘛,待一会儿适应了便行。 ”说话间把肉棒徐徐往外抽,再缓缓深进,如此数十下小心耕耘开垦,缓慢抽送,柳儿的羊肠小径也渐渐通畅起来。 柳儿嗯了一声道:“好像好了许多,可以再快点了。 若我受不了,公子你可要马上停喔。 ”“我会了。 ”龙辉逐渐加快抽动,起先只是两三寸往来抽戳,待见她并无不适,于是开始狠插起来。 柳儿后庭被开垦得松软起来,生起一阵阵地快感,心想:“难怪小姐刚才这么舒服,原来后边的感觉也很好。 ”龙辉杀得起劲,双手往前揪住她双乳,一面搓玩,一面疾抽。 柳儿越来越美,竟然连前面桃花蜜穴也作怪起来,淫水直淌,不消片刻,水儿沿着她大腿往下直流,叫道:“怎会这样妙,连前面都爽起来了,又想要丢……”“要丢便丢吧……我也好爽,没想柳儿的后庭竟然也是一个宝地,夹得我条肉好舒服啊。 ”柳儿又叫道:“那就快点吧,龙公子……好哥哥……用力插我屁眼……”龙辉再狠命狂戳,忽见柳儿绷得老紧,咿啊的叫一声,敢情是丢了。 柳儿丢得甚是爽快,虽双手乏力,还是死命支撑住,把臀部提得老高。 龙辉也不再强热,松开精门在柳儿后庭射了个痛快,直到柳儿菊庭装不下,龙辉又将肉棒塞进前穴桃花,抵住子宫狠狠射了一通,柳儿前后双洞都被火热的阳精灌满,酥得她香魂飞散,艳魄离体。 龙辉刚从柳儿体内抽出肉棒,林碧柔便上前去用小香舌清理肉棒上的淫迹,舔得十分乖巧,温顺,就像一只讨主人欢心的小猫,谁知这一举动竟又让龙辉欲火再燃,逮住她便是一轮狂抽狠杀,前穴后庭再次遭殃。 到了最后崔蝶和柳儿皆不能幸免,由于早就浑身无力,三个美人只能仍由龙辉摆布,三具雪白的胴体被龙辉一齐摆成四肢着地,玉臀翘起的姿势,三个白花花的屁股排成一列,龙辉则随意地在那六个美洞中抽送。 一夜的厮杀,三女皆是气空力尽,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都还没恢复过来,知道傍晚时分才稍微恢复一些气力,龙辉见她们那娇弱无力的样子,也是十分爱惜,于是便拿来食盒,逐个喂饭。 三女见她如此温柔体贴,也倍感欣慰。 第三集结束了,下一集主角准备参军,借助军方的力量为自己平反和报仇,还要对付齐王的势力,削弱齐王在军方的影响力。 由于从没试过描写战争场面,所以进展可能很慢,而且在边疆基本都是大老爷们,肉戏会相对较少,莫怪莫怪还有一件小事,小弟以后就叫六道惊魂,也就算是笔名吧,(小小臭屁一下)第四集边塞风云第一回铁烈再犯北疆乃中原王朝最为头疼的地方,因为这里有彪悍善战的游牧民族,传说这些民族乃是苍狼之子,拥有狼的冷酷和嗜血,历朝历代都是中原的心腹大患。 自从大恒立国,对于北疆的防卫更为重视,经过多年经营,已经在边塞打造出了一条牢固的防线。 这道防线是以铁壁关为中心,建立八大边塞重镇,这八大重镇与铁壁关形成首尾呼应之势,牢牢地拱卫着中土北疆,对抗那些草原民族。 朔风镇,位于铁壁关之东,再向东三里便是边塞水源的源头——清羽河,由于承担着守护边塞军民水源的重任,所以此处共驻扎了十五万边军,可谓是八大边镇之首。 朔风镇,城头一面旗帜随风飘舞,旗帜中绣着一个醒目的大字——恒。 话说当年太祖建立大恒帝国,为了防范边疆蛮族,在内地迁了十万人到边疆戍边,随着时间的推移,边疆八大重镇已经发展成规模不小的城池了,但由于三十年前那场异族兵灾,使得边疆八镇一度成为不毛之地,所幸虓勍督帅杨烨收复失地,重建八镇,才使此处恢复元气。 西南校场之内,百十个士兵正围成一圈,不断地发出兴奋地吆喝。 一名汉子精赤上身,手中钢刀呼啸飞出,随着肌肉的牵动,汗水从他轮廓分明的胸膛不断飞溅开来。 与他对敌的也是三名军装汉子,一手持盾牌,将他的攻势一一封死,一手握单刀,不时攻出,刀光挥洒,势道大开大合。 虽是以一敌三,但这名赤膊汉子丝毫不落下风,手中钢刀如狼似虎,不停撕咬着对手的防线。 三名军装汉子见久攻不下,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三人默契般朝三面分开,一个懒驴打滚,三柄钢刀朝赤膊汉子下盘削去。 “好,一招砍马腿!”赤膊汉子哈哈一笑,朝上跃起,这一跳竟跳出一丈之外,就在他将要落地之时。 其中一名军装男子将手中钢刀掷出,直取赤膊汉子心口。 赤膊汉子眉头一皱,横刀胸前,信手一挥打飞了钢刀。 也就在这一瞬间,另外两柄钢刀分别劈向赤膊汉子脖子和腰杆,势要将他斩首断药。 赤膊汉子虽惊不乱,只见他刀势一转,朝劈向脖子的那把钢刀砍去,只听铛地一声,本应是斩首的一刀,被他狠狠劈得失去准头,刀路在一瞬间改变,与断腰的一刀相撞。 瓦解夺命危机,赤膊汉子对着那两名军装男子便是两脚,将两人踹到在地,随即扑到刚才掷出飞刀的那名男子面前,对着其胸口便是一脚。 “好!”围观的士兵顿时发出雷鸣般得欢呼喝彩声。 那三名败阵的士兵,抚了抚被踢中的地方站了起来,朝赤膊男子行了一个军礼道:“百兵长神勇,吾等佩服。 ”这名百兵长呵呵一笑道:“你们三个也不差,这一身武艺对得起你们十兵长的职位,先归队吧!”边军之内,士兵以十人为一个小队,只要你能将这十个人一一放到,那你就是十兵长,如果能将十名十兵长击败,那便是百兵长,这条军规便是激励士兵们尚武之心,使边军时刻保持勇武之风。 百数之内以武艺决定士兵的职位高低,但要想成为千兵长便不能单靠武艺,还得有一定的统军布阵的能力。 这名百兵长名为王栋,在朔风军队内也算小有名气,曾经一人单挑五名百兵长,被低下的士兵誉为“百兵长内第一人”。 王栋环视了一下四周,盯着一名十兵长,问道:“张大杰,你的脸是怎么一回事?”那名叫做张大杰的十兵长支吾地道:“没什么,昨天不小心地摔了一跤。 ”王栋哼道:“摔了一跤?你这明明是被人打的!娘的,谁敢打老子的人,是不是陈云唤他们!”张大杰摇头道:“王头儿,不是陈云唤他们,是,是……”王栋也是霹雳火性子,骂道:“是是个屁啊,你是不是舌头坏啦,说话像个娘们一样!”另外一名十兵长接口道:“王头儿,我看到昨晚张大杰被一个士兵打了。 ”王栋圆眼一瞪,骂道:“你奶奶个熊,那个王八蛋敢打老子的人!张大杰你是不是男人,让人给打了也不敢吭一声,你是不是卵蛋掉了。 “张大杰脸色阵红阵白,低声道:“其实是我那个小队的一个新兵。 “王栋一愣,新兵入伍只有收到老兵的欺负,被老兵欺负羞辱三天之后,这名新兵才能被认同,这事军营的规矩,自己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今天竟然有人敢破坏这个规矩。 王栋怒不可遏骂道:“他娘的是哪个王八羔子,敢以下犯上,给老子站出来!”“百兵长大人,稍安勿躁。 ”一把懒洋洋的声音从张大杰背后的队列响起,只见一个少年缓缓步出,观其年纪最多也就十五六岁,王栋疑惑地瞥了他一眼,思忖道:“难道张大杰是被这个嘴上无毛的小鬼给打了?”张大杰看到这个少年,脸上顿时泛起一阵不在,这使得王栋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妈的,这小鬼毛都没长全,竟能放到张大杰,难道是那些从小习武的世家子弟来军营里镀金?”王栋虽是一介武夫,但也并非蠢人,开口试探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少年笑道:“在下崔龙,昨日刚到军营报道。 ”王栋又问道:“你是哪里人?”崔龙双手负后,淡然说道:“辽东。 ”王栋心头一愣,脑海里立即冒出一个念头:“辽东崔家?”新兵前三天就是老兵的靶子,无论你是什么世家子弟,来到这里就得乖乖受气——这是北疆边军中不成文的规矩。 这叫崔龙的少年竟敢不遵守这个规矩,而且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王栋不禁火冒三丈。 王栋道:“新来的,张大杰是不是你打伤的?”崔龙笑道:“不错,昨天这位张兵头带着几个人来敲诈小弟,小弟一时气不过就教训了他们一顿。 ”说罢眼睛朝张大杰身边的那几个士兵扫了过去,那几个士兵吓得脖子一缩,丝毫不敢出声。 王栋思忖道:“他娘的,看来不但张大杰,就连整个小队都被这小鬼教训过了,按照惯例他就是新的十兵长。 不过这小子嚣张得很,若不好好教训,恐怕以后就要跳上天了。 ”心念急转之下,王栋喝道:“反了你,连你们小队的十兵长都敢打,你知不知道这是以下犯上!”崔龙道:“我只知道百兵之内,一切都已拳头说话,这个十人小队昨天都被我打趴了,所以我就是新的十兵长。 ”王栋哼道:“想做十兵长,还得问过我同不同意。 ”崔龙呵呵一笑道:“百兵长大人,用不着你同意啦,我现在直接挑战你。 ”围观的百多名士兵又惊又喜,惊的是一个新兵蛋子竟然敢向这个号称第一百兵长的王栋挑战,喜的是枯燥无味的军营生活在今天竟添加几分趣味,这些老兵条子顿时纷纷起哄。 王栋已经是气炸了肺,一双铜铃大眼瞪得圆滚,恨不得将崔龙生吞活剥:“好,好,臭小鬼,待老子称称你有多少斤两。 ”话音未落,王栋朝着崔龙面门便是一记重拳,只见崔龙从容地一个侧身,整个人硬生生地移出五尺之外。 “小子的底子不差!”王栋惊讶之余,一个箭步逼上前,对着崔龙又是一拳。 只见崔龙冷笑一声,不躲不闪,一个沉身撞进王栋怀里。 王栋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被震飞。 “内家真气?”王栋也算见多识广之人,崔龙这份能耐已经不是他能应付得了的。 众士兵看着自己的兵头被一个新来的毛孩蹦飞,个个都是惊诧不已,面面相觑。 王栋脸色涨得跟猪肝一样,大喝道:“刀来!”一名亲信将钢刀抛了过去,王栋接过钢刀,精神顿时一振,暗道:“老子大刀在手,管你什么内家高手,今天也要卸下你一根胳膊!”王栋的刀锋直来直往,刀刀尽取崔龙要害,竟是战场上开阵杀敌的血战之刀。 崔龙审请刀势,撮指成刀,以一双肉掌迎敌而战。 掌刀尽数劈在王栋刀背之上,而且每劈一掌,王栋都会觉得虎口酸麻,整条胳膊几乎灌了铅块一般,沉重无比。 王栋一个懒驴打滚,刀势变化,施展斩马腿的刀法。 王栋乃是步兵,这一刀法也是专门针对铁烈骑兵,王栋这一招已是使得炉火纯青,一刀削去,必定劈中马腿的关节,将战马马腿一刀两段,而且刀刃丝毫没有损坏。 也因为如此,王栋也被誉为斩马之王,每次与铁烈作战,他这一个百人队绝对是先锋主力之一。 刀锋朝着崔龙脚踝扫去,只要一落实,崔龙一条腿必定报废。 崔龙怒哼一声:“军中比武,你也下此狠手,毫无半点同袍之情!”王栋也知道自己下手过重,但一是火气冲脑,二是此招已出难以收手。 “要是怕死就别当兵!”王栋嘴上不甘示弱地道,手中钢刀丝毫不客气,劈向崔龙脚踝。 “雕虫小技!”崔龙怒喝一声,抬起脚对着劈过来的钢刀,便是狠狠地一踩。 只听铛的一声,那柄钢刀竟被硬生生地踩断。 整场哑然,谁胜谁负一眼便看出结果……倏然,战鼓雷动,围观的士兵纷纷站起身来,王栋也是一个激灵,起身喝道:“列队,跑步集合!”王栋虽败,但他余威犹存,士 分卷阅读76 兵们也听他号令,顿时行动起来。 王栋瞥了崔龙一眼道:“臭小子,虽然你武功胜于我,但论起带兵你却不如我,待会那场大战,你若是能活着回来,百兵长之位我就让给你,但现在非常时期,士兵还是由我来带!”崔龙也知道临阵换帅实乃大忌,毕竟王栋在这里也有了一定威望,由他统领这百人小队远胜于自己这新兵蛋子,于是也不再计较,随着王栋等人赶往集合地点。 众士兵闻到战鼓响动,飞奔而出,一边奔跑,一边穿戴衣甲、提起佩刀,第一通鼓尚未结束,众军各依所属,呼啦啦汇聚一处,行止快得不可思议,与聚众起哄时荒诞无稽的样子判若两人。 “不愧是边军啊,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远非盘龙圣脉那些士兵可比。 ”这崔龙便是龙辉的化名,在崔家的帮助下,他以崔家外门子弟的身份参军,来到军营后的第二天便遇上战事,看着这些精锐的边军,龙辉也不禁暗自感叹赞赏。 龙辉知道此乃非常时期,于是也默默地排入队列之中,做好一名普通士兵。 校场之内共有十个百人小队,只是一转眼功夫,这一千余人竟带上各自的装备武器集合在了一起,在校尉,也就是千兵长的带领下,飞驰出营,赶往点将台。 点将台之下聚集了一万步兵,分别是陌刀营、钩枪营、弓弩营。 铁甲营、神火营。 这五大兵营便组成一个完整的步兵方阵,这五大兵种1327;同作战,进退有序,发挥出难以想象的战斗力。 结集完毕,一万兵士也已经整戈待发。 一名将军模样的中年男子朗声说道:“铁烈蛮子发兵犯边,如今城内已点燃烽火狼烟,联络其余七大军镇,王将军命我们出城迎敌,要将来犯蛮子尽数歼灭!”此将领名为陈方,是一名万兵长。 忽听鼓声稍歇,号角声陡起,一长二短,只见陈方说道:“听号令铁烈蛮子已经发起进攻了。 ”他略加推测,挥鞭一指,叫道:“我们去西南边,从侧面攻击铁烈人,在配合骑兵将这些蛮子一举歼灭。 ”朔风镇城门外五里处已经展开激烈的搏杀,朔风守军出城迎敌,面对蛮族骑兵,边军们毫不示弱,以骑对骑,骑兵冲杀,战况惨烈。 陈方带领一万步兵由侧门出城,只见城外已经集结了三千骑兵,领头将领朝陈方打招呼道:“老陈,你们怎么才来。 ”陈方道:“我们的弟兄都是两腿走路,可比不得你们有马骑。 ”那名将领名为李霄云,乃是一名万骑长,统领一万骑兵。 接到敌袭的通报,他当机立断,先派出五百骑兵为先锋,阻拦敌人进军速度,而自己则带领三千骑兵在侧门集结,等待步兵营的会师。 陈方笑骂道:“老李你还真吝啬的,就带了这么点人,我可是把全副家当都带出来了。 ”李霄云哈哈笑道:“老陈啊,前面那些蛮子也只不过是一些先头部队,对付这种货色难道你还想整个朔风镇倾巢而出吗?”陈方道:“就算如此,你也不用如此大胆,用五百骑兵跟对付火拼吧。 ”李霄云掏了掏耳朵道:“我这五百儿郎可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个个都能以一当十,蛮子先锋也不过只有两千人,怕个鸟啊!”陈方道:“远处杀气翻涌,观其架势,恐怕这次来犯的铁烈蛮子兵力不下五万啊。 ”龙辉眼力过人,更能感应天地气息,十里之处确实有一股庞大的兵马朝这边逼近。 不过多时,只见铁烈主力逼近,陈李两人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那密密麻麻的人头,还有大地抖动的声音,这股敌军最少也有十万之数。 “他奶奶的,这些蛮子看来是想跟我们死磕到底了!”陈方吐了一口唾沫骂道。 昔日铁烈虽时常犯边,但也只是为了抢夺一些牲口财富,最多也不会超过一万人,如今竟集结了如此庞大的军队,恐怕他们是要不单是要抢掠一番而已,而是要打下这朔风镇。 李霄云道:“自从督帅接掌铁壁关后,将八大军镇连成一片,首尾呼应,铁烈蛮子多次犯边也没讨到好处,还损失不少人马,他们也不敢轻易跟我们打一场大仗。 但是去年草原遭到了一场罕见的雪灾,牲口牛羊冻死无数,为了活命,这些蛮子是要跟我们拼命了。 ”陈方骂道:“操他娘的狗蛮子,自己没得吃就想来抢我们的粮食,饿死活该!妈的,老子拼了命也要杀光这些狗杂种!”陈方本是边民,当年也遭受了异族兵灾,对这些蛮族可谓是恨之入骨,军刀一挥,喝道:“分散,结十方阵!”一万步兵唰唰地分开,十名千兵长统率各自部署,以陌刀、钩枪、弓弩、铁甲、神火五营为基础,结成十个以千人为单位的步兵方阵。 这步兵方阵以十为基数,五为变数,将这五大兵种灵活的组合起来,既可以五大兵种搭配,也可以两两配对,或者三个为伍,既可以百人作战,也可以千人对敌,更甚者还可组成万人大阵,乃边军最为犀利的战法之一。 这十方大阵,正是将五大军营平均分配,每个方阵各有两百不同的兵种,十个大阵以十方之正位排列,同气连枝,攻守平衡。 龙辉所在的陌刀营处在最前端的方阵之内,随着陈方的命令,十方阵缓步前进,朝着来犯铁烈骑兵逼近。 李霄云也不含糊,马鞭一扬,三千骑兵飞奔而出,率先冲入敌阵,面对那两千先锋,这三千骑兵毫不留情,马刀挥洒,杀得对方人仰马翻。 就在陈方、李霄云冲杀之时,城池正门大开,又冲出一对人马,也是步骑结合,人数约有三万人,浩浩荡荡地朝铁烈正面奔杀过去。 侧翼受袭,铁烈人分出两万兵马迎敌。 李霄云的目的只是为了与自己那五百骑兵回合,如今人已经联成一片,李霄云可不会傻得跟他们硬拼,招呼手下重振阵势,与陈方会兵一处,骑兵随着十方阵移动,犹如一座活动的城池,朝着敌酋逼杀而去。 铁烈乃游牧民族,自小在马背上长大,精于骑射,骁勇善战,其最大特点便是居无定所,用兵神出鬼没,难以防范,再加上弓强马快,使得中原守军难以应付。 而大恒国力雄厚,装备精良,以训练有素的步兵对抗铁烈的骑兵,起到以静制动的效果。 而骑兵最大的特点就是难以协同作战,只适合一时冲杀,击溃敌兵防线,而这步兵方阵则针对骑兵的特点所设计。 两百铁甲营战士身披厚实甲胄,手持精钢盾牌,铸成方阵的外围防线,铁甲营身后则是神火营的士兵。 “瞄!”只听神火营头领一声令下,方阵内两百名士兵举起火枪,上膛装弹,动作整齐如一,只听咔咔声响,火枪一致对外。 铁烈骑兵驾驭着战马冲了过来,没有丝毫的畏惧后退之意,龙辉看清楚这些铁烈战士的模样,他们眼中都透着灼热的战意和无惧的光芒,那怕对手再强大为了战士的荣耀,他们也要拼死一战,衣袍上那个苍狼图腾更是传承了他们身为草原之子的骄傲。 距离步兵方阵还有八百多步的时候,只听神火营兵头喝道:“射!”尖锐响亮之声划过战场,战马发出一声声的悲鸣,而骑士则颓然倒地,血腥味、火药味同时弥漫了整个战场。 面对同伴的死亡,铁烈人攻势依旧不减,继续策马狂飙,因为他们知道距离拉得越远他们死得越快,只有拉近双方的距离,才有生机。 “杀!”如同迅雷一般的战马在草原上奔腾,沉重的脚步声宛如惊雷,每一步落下都践起青草和草下大团大团的黄沙,骑士们发出震耳的喊杀,挥舞着手中弯刀,毫不畏惧地迎向边军的火器。 “瞄!”“射!”兵头地盯着冲过来的铁烈骑兵,冷静地下令,又是一轮的射杀,铁烈骑兵被打了个人仰马翻,殷红的鲜血洒落在草原之上,虽然损伤甚多,但这一轮的冲锋,铁烈骑兵已经拉近了与恒军的距离,由原来的八百步变成了四百步,而火枪上膛装弹的速度极慢,显然此刻火枪已经失去最大的效力。 “神火营退,弓弩营上!”千兵长冷声下令道。 只见神火营的士兵整齐而又迅速地朝后退去,与此同时弓弩营的士兵快步上前,分成两排站好,后排蹲下,前排站立。 弓弩营兵头拔出佩剑斜指地面,冷声下令道:“望!”弓弩手们拉开弩弓,熟练地装上弩矢。 铁烈骑兵已经逼近三百五十步,龙辉已经能隐约看到他们脸上狰狞的表情以及口鼻中喷出的热气,心中不禁有些着急,怎么还不出手,对方都已经逼到这种地步了。 三百步,铁烈人距离恒军方阵还有三百步。 弓弩营兵头冷冷望着敌军,然後果断地劈下长剑,厉声喝道:“灭!”“篷”的一声,矢头制成三棱形的箭矢脱弦而出,向上划出一道弧线,然後雨点般洒向敌军。 冲在最前面的几名铁烈人身上顿时溅起血花。 这些铁烈人也是凶悍之极,见距离拉近纷纷弯弓搭箭,施展其马背绝活——骑射。 论射程和精准度,铁烈蛮族的弓箭哪能跟中原相比,他们这些弓箭射程最多也就一百步,根本威胁不到边军众将士,偶尔有几支箭矢射过来也被外围的盾牌挡住。 “第二队——上!”弓弩营兵头喝道,前排弩手立即后退三步蹲下,而后排弩手起立朝前跨出一步,就这样前后换位,前排的则举起弩箭瞄准对人,后排的则趁机装上弩箭。 “望!”“灭!”兵头冷静地发出指令。 一轮箭雨再次袭来,又是一批异族倒下。 前面的同胞以命开路,终于为后面的骑兵拉近了距离,这次只有一百步,铁烈骑兵的骑射绝技得以发挥,纷纷弯弓搭箭回敬边军。 “守!”千兵长大喝一声,外围的铁甲营发挥了无与伦比的作用,凭借着厚实的盾牌将敌军的箭矢挡了下来。 铁烈骑兵见弓箭难以奏效,于是挥舞马刀要以最原始、最暴力的方法击溃步兵方阵。 千兵长喝道:“弓弩营退,钩枪营上!”还带着箭伤的铁烈骑兵狂吼着奋力挥舞马刀,正面撞上恒军的战阵,就像巨浪冲向礁石。 但在他们面前,是一座由钩枪组成的恐怖森林。 数百根长枪从盾牌的空隙中探出阵外,对准来犯的铁烈人便是狠狠戳去。 只听噗嗤一声,殷红的鲜血喷撒在盾牌之上。 有铁甲营守护,钩枪营的士兵可以放心的杀敌,每次出枪都会收割一条生命,本是碧蓝的鲜草如今变得一片殷红。 经过火枪,弓弩,钩枪的攻击,这两万骑兵最少也损失了五千以上,但他们依旧毫无惧意,剩余的人马已经冲进十方阵内,在各大步兵方阵的间隙中游走,由于距离太近,未免误伤友军火枪和弓弩都不能使用,而战马机动性极强,游走不定,钩枪也难以发挥有效杀伤力。 倏然轰的一声,犹如霹雳炸响,震耳欲聋。 龙辉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个步兵方阵冒起一股硝烟,地上竟是断肢残骸。 王栋破口骂道:“狗娘养的,这些咋蛮子竟然会用霹雳雷啦!”霹雳雷乃是一种简易的火药炸弹,制作简单威力不俗,但由于安全性低,常会炸到自己,恒军早已将其淘汰。 只见又有一个铁烈骑士举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朝一个步兵方阵甩去——又是一声巨响,不少士兵被炸得支离破碎,就连那些身着厚实甲胄的铁甲士兵也被连人带甲炸得粉碎,那些坚实的盾牌在火药的威力下亦化作碎片,这两个方阵被打开缺口,阵势顿时大乱,而步兵最讲究的就是队形,如今队形已失,面对这些凶悍的铁烈骑兵,他们已经处于绝对的劣势。 中原民族和游牧蛮族的仇恨自古便有,这两个民族积怨已久,如今狭路相逢,唯有——杀!战马飞驰,弯刀挥洒,鲜血四溅。 一名恒兵脖子被铁烈人一刀砍断,鲜血如泉涌,喷撒在铁烈人的脸上,那铁烈人变得更加兴奋,马刀左砍又劈,不少恒兵接连倒下。 “啊——呜——”连杀数人,那名骑兵显得十分兴奋,发出一声犹如狼嚎的翱叫,体内嗜血的本性已然爆发,他只想再多杀几名恒兵,为方才死去的同胞报仇,也为了草原战士的荣誉。 就在他还在兴奋之时,突然一个马失前蹄,竟是战马马腿被人砍断,那铁烈人狠狠地摔倒在地上,随即背后一凉,一柄长枪贯入体内,在他意识丧失之际,他看到自己的战马前腿已经被砍断,而一柄陌刀刀刃之上尽是马儿的鲜血。 恒军战鼓雷动,节奏三长一短,正是变阵的号令。 龙辉不知所措,突然背后被人推了一把,回头一看,竟是王栋。 只见他骂道:“呆在这里干嘛,臭小子,变阵了,跟老子冲出去!”龙辉不及细想也随着众人冲出阵外,随着出阵的人既有陌刀营的士兵,也有钩枪营的士兵。 远远看去,只见剩余的八大方阵内,人群移动,外围的铁甲营战士纷纷散开,每个方阵都冲出三百多人,分别是两百陌刀手和一百钩枪士。 龙辉糊里糊涂地随着王栋等人冲出方阵,他还是一头雾水,只听见王栋大声喝道:“新来的,待会拿着家伙,对准马腿砍去,别他妈的给我手软啊!”短 分卷阅读77 短几句话,前面竟冲来了一股铁烈骑兵。 王栋高喝一声:“陌刀营的,给老子狠狠地砍!”陌刀手整齐地戴着头盔,身上的铠甲如同鱼鳞,胸前并列两块厚厚的护甲,腰间配备这一柄两尺短刀,手中则紧握刃长七尺的双锋长刀。 这种重型大刀杀伤力最为强劲,一旦列成战阵,几乎是无可匹敌。 陌刀乃是一种七尺来长的大刀,厚重结实,对于使用者的臂力和腰力都有十分严格的要求,能成为陌刀手的人也都是军中的精英,整个大恒上百万正规军,而陌刀手也就只有三万人,边军中则有一万陌刀手,而由于朔风镇镇守八大军镇的水源,所以也配备了四千陌刀手。 崔蝶也知道陌刀营的厉害,所以便便让龙辉进入陌刀营,为的就是让龙辉有更好的机会建功立业。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陈方此人甚得朔风守将的器重,所以才能统率两千陌刀手,龙辉若能得到他的赏识,对于日后的发展会更有帮助,所以崔蝶才想方设法地将龙辉送到陈方手下。 话又说回来,没有陌刀手的步兵则以离钩兵代替,离钩这种兵器锋利无比,对于砍马腿十分有效,但要论起威力远不如陌刀。 只见战场中,恒军以陌刀开路,如墙而进,当者人马俱碎,所向披靡。 钩枪士则在陌刀手身后支援,一旦有漏网之鱼便一枪刺死。 连杀数名铁烈蛮子,王栋心情甚是舒畅,比武中输给龙辉的阴晦也一扫而空,心想:“他奶奶的,在战场上我就不信那个臭小子能比我更厉害。 ”就在他洋洋得意之际,龙辉已是大显身手,练就䶮武天书的他,无论臂力还是腰力都远非一般人所能媲美。 只见龙辉单手持陌刀,看似随意的一挥,便将来犯的敌人连人带马劈成两截。 王栋差点就看傻眼,一般的陌刀手使用陌刀,需要两手握刀,再借助腰力扭转,才能将将刀劈出,他当兵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一个人能把陌刀使得这般轻松。 “他娘的,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怪物,把陌刀当柴来使,砍人就像切菜一样。 ”王栋低声嘟囔道。 由于陌刀营的出战,恒军很快便拉回劣势,士气大增,各大兵种之间的协作又开始变得流畅起来,铁甲营保护身后的同袍,弓弩营的人射杀那些用霹雳雷的铁烈人,钩枪营和陌刀营则绞杀近处骑兵。 虽然有几个霹雳雷在步兵方阵内爆炸,但很快便又重组队形,就连被首先被袭击的两个方阵也收拢残兵,结成阵势。 十方阵如同一个移动的城堡和猛兽,不断地吞噬来犯的铁烈,在它所过之处留下一具具的尸骸。 铁烈阵中突然响起鸣金收兵的鼓声,那些残兵已经纷纷调转马头飞速离去,与其同时正面战场的三万恒军也占尽上风,杀得铁烈节节败退,骑兵也开始出动,追杀败退的铁烈。 此刻李霄云大喝一声:“儿郎们,给我上,杀光这般铁烈狗!”三千多骑兵精神抖索,策马追击。 方才李霄云早就冲进去厮杀一番了,但又是怕冒然加入战圈会影响步兵的战法,这才忍住了,如今看到铁烈撤退,李霄云立即下令追杀围剿。 在战场上一旦将后背交给敌人就意味着死亡,逃跑的铁烈虽然还有将近八千多人,但却被李霄云杀得人仰马翻,不消片刻便只余下三千多人,恒军越战越勇,势要将这股骑兵尽数歼灭。 而中路战场,也是如此情况,三万恒军将来犯的四万铁烈杀得溃不成军,节节败退。 看着这酣畅凌厉的大胜,龙辉心中泛起一丝疑惑:“铁烈人口稀少,但他们竟然在第一战就投入六万多人的兵力。 六万人的部队被击溃,就算是我们也免不了伤筋动骨一番,更铁烈。 为何他们会如此冒险,难道那场雪灾真的使得他们非要举族拼命不可了吗?”轰的一声,一道绚丽的火焰在草原中央冒起,追击的恒军骑兵被从天而降的火球炸得伤亡惨重,爆炸的中央皆是战马和骑士的肢体内脏,十丈方圆内无一活物,哪怕是原本翠绿的草地都化作一片焦土。 “这是……木霹雳……”看着前方惨烈的景象,龙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格拉格拉——一阵阵齿轮转动的声音响起,铁烈阵中出现了一排投石车,共有十辆。 这些投石车比一般的投石车要大上三倍,投石的杠杆更粗更大,也就意味着其射程更远,最叫人不可思议的是推车的人。 这些“人”的身高都接近一丈,身披兽皮,手臂大腿犹如柱子一般粗大,面目狰狞,额头上还长着一个独角,獠牙尖锐,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在这些独角巨人的推动下,投石车缓缓驶出敌阵,一字排开。 只见一个独角巨人拉下杠杆,另一个巨人则将一个硕大的木霹雳放入其中——点火——投放!数道火焰划破天际朝着恒军落下,随着轰隆隆的巨响和夺目的火光,数道浓烟冒起,留下了一片残骸断肢。 第二回妖云遮天“怪物啊!”见到这等异物,恒军士兵也不免大惊失色,恐惧的情绪眨眼间便在人群中蔓延。 在战场上,部队是很容易受到负面情绪的影响,这股恐慌一传十,十传百,就像瘟疫一般在军中蔓延,方才提升的士气竟在这一瞬间崩溃。 刚才还在逃窜的铁烈残兵猛地调转枪头,向恒军奔杀过来,而原本追杀铁烈的骑兵则首当其冲。 李霄云暗叫不妙,遭受了那一轮的巨型木霹雳的轰击,自己的部队已经伤亡过半,此刻能作战的也就只剩下不到八百人。 “胡拉萨!”铁烈兴奋地嘶喊,脸上透着嗜血的疯狂,最为诡异的是他们的眼睛竟然泛起幽幽的绿光。 倏然一名铁烈士兵暴喝一声,整张脸变得无比狰狞,耳朵变得尖锐,嘴巴朝前突起,露出白森森的獠牙,脖子、两腮还有手臂竟生出兽毛,那副模样简直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恶狼。 看着这些朝自己奔杀过来的半狼半人的怪物,残余的恒军骑兵无不吓得心胆俱裂,六神无主,哪还有再战下去的勇气。 “妈呀,妖怪啊!快跑!”骑兵纷纷掉头逃命,本来已经崩溃的士气如今再次遭到沉重的打击,一股沉重而又绝望的气氛笼罩在所有士兵的头上。 前方骑兵溃败,后方步兵的队形亦受到冲击,面对如此不利局面,陈方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用尽一切办法挽回败局。 只听战鼓军令再次响起,士兵们开始向陈方所在的方阵汇聚,化繁为简,聚成一个巨大的圆形的步兵阵,依旧是铁甲营在外,而火神营、弓弩营则待命射击。 集结所有力量,准备与这些怪物拼死一战。 轰隆——几个木霹雳落在步兵方阵之内,炸得恒军七零八落,死伤一片,阵型顿时大乱,借着木霹雳的掩护,那些半狼人的铁烈已经冲进了溃散的方阵内与恒军士兵厮杀在一起,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恒军中路,本应大获全胜之战如今演变成溃败崩盘之局。 面对这种怪物,恒军已经失去士气,心中尽是恐慌,只能凭借着求生的本能与之厮杀。 兽化后的铁烈变得力大无穷,即便战马被杀,一个人也能在步战中对抗五名以上的恒兵。 狼人手持弯刀,嘴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朝着恒兵扑了过来,唰唰几刀下去,一名恒兵便已身首异处,热血向四周喷撒,随即利爪一扫,又是一名恒兵被撕破喉咙。 “给我去死,狗畜生!”一声怒喝,王栋双手持刀,对准一名连杀数人的狼人便是一刀,沉重锋锐的陌刀夹着劲风一扫而过,那名狼人发出一声惨叫,便被拦腰斩断。 王栋拖着陌刀又朝另一个狼人奔去,对准其脑袋又是一刀,竟然将这个怪物由上至下劈成两半。 王栋连杀两个狼人,周围的士兵士气稍稍受到鼓舞,渐渐稳住阵脚,三三两两的聚集起来与狼人激战。 陌刀营的人看到王栋如此神勇,亦打起精神,结成阵势与铁烈妖狼厮杀。 陌刀营不愧是陌刀营,军队中的精英,即便是这些凶残暴戾的妖狼也难以讨好,陌刀手抡起大刀只是简单的一击横劈,便劈杀十多只狼人。 众陌刀手背靠背,将自己的后背托付给战友,结成一个三角阵势,竟是当日崔蝶众人所用的“三花破敌阵”。 此阵在战场中缓缓推进,攻守兼备,犹如一个活动的绞肉机,所过之处便收割妖狼之命。 但无奈异化成狼的铁烈也少说也有八千多人,而原先的一万步兵经过激战后最少也折损了两成,在人数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又不能以有效的阵法应战,恒军已成溃败之势,陌刀营威力虽强,但对于当前战局也只是杯水车薪,难起作用。 “现在敌我混战,未免伤及自己人,那些投石车也不敢轻易发射,若不趁此机会毁掉这些武器,恐怕朔风难保。 ”龙辉暗自思忖道,“只有毁去这些投石车,步兵才能结成有效的阵势,不然的话我们迟早难逃一败!”龙辉连出数刀,杀掉几个逼近的铁烈妖狼后,猛提一口真气,跳出三花破敌阵,朝前方奔去。 王栋大惊叫道:“新来的,你找死啊,赶紧回来!”龙辉头也不回道:“王兵头,我去去便来!”王栋骂道:“妈的巴子,要死就去死吧,老子懒得管你。 ”于是便集中精神与妖狼厮杀。 几名钩枪士背靠着背对抗妖狼兽人,周围的那几个妖狼狡猾得很,知道钩枪的厉害,纷纷在四周游走,就是不轻易出手。 面对这些狰狞的怪物,一名钩枪士心神早已绷得紧紧的,不禁骂道:“去你妈的,给我死过来!”说罢便不顾队形,提枪朝一头妖狼刺去。 妖狼裂出白森森的獠牙嘿嘿一笑,朝后跳去避开了这一枪,与此同时另外两头妖狼猛地扑了上来,两柄弯刀同时划过,将那名钩枪士同时断首和腰斩,整个人断成三节。 看着如此惨烈的死状,另外几名钩枪士不由心神一荡,吓得脸色煞白,握枪的手也开始发抖。 “啊哦!”几头妖狼发出兴奋嘶吼,对着失去斗志的钩枪士扑了过来。 倏然,一柄陌刀从天而降,刚猛无匹的刀劲横扫四方,那几头妖狼被凌烈刀风绞成碎快,血肉横飞。 钩枪士回过神来,只见一名年青士兵手持陌刀,在妖狼兽人群中来回冲杀,原本凶残的妖狼此刻竟犹如绵羊一般柔弱。 龙辉犹如一匹脱缰野马,在战场上飞奔,一柄陌刀使得虎虎生风,所有挡路的妖狼都被其一刀两断,硬生生地杀出一条血路,朝着投石车的方向奔去。 周围的妖狼似乎也知道龙辉的意图,纷纷朝他扑来。 “他奶奶的,这些怪物究竟从哪里冒出来的,怎的如此强悍凶暴。 ”龙辉看着这些前仆后继的妖狼暗骂道。 龙辉从身边拾起一柄钩枪,左手施展“枪勇”精要,右手紧握陌刀,使出“刀霸”之决,刀枪并使,大杀四方。 此刻恒军士气低落,需要有人挺身而出,而龙辉以一己之力连杀数十头妖狼,为处于劣势的恒军再次燃起战意,纷纷抖擞精神与敌军厮杀。 “杀!”一名恒军虽被妖狼砍断了胳膊,但依旧朝妖狼扑去,将那头兽类扑倒在地,对着其喉咙张口便咬,妖狼发出一声悲鸣,利爪不断地在恒兵身上厮抓,一时间血肉飞溅,也分不出究竟是谁的血,谁的肉。 仅过了一会,一人一妖停止了动作,两具尸体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战况已经到达了白热化,作为统率这一队步兵的陈方也是焦急万分,若恒军顶不住这些怪物的进攻,其身后的铁烈大军便会趁势进攻,而且也不知道这些蛮子是不是个个都能变成妖怪,若是如此恐怕朔风失守也只是时间问题。 “陈大人,你看!”一名亲兵指着远处的战圈道,陈方随即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群士兵杀得周围的妖狼节节败退,纵观整个战场就只有此处占据上风,再仔细一看,竟是一名陌刀手一马当先,同时持着陌刀和钩枪开路,身后的恒兵则在他的带领下向铁烈妖狼发起反击。 那名亲兵不禁赞道:“我军中竟有如此神勇之人!”陈方皱眉道:“你看此子行走的路线,好像是朝着那些投石车而去。 ”陈方仔细一看,不禁叫道:“莫非此子想毁掉投石车?”亲兵道:“看此人武艺如此高超,他有此想法也并非不可能。 若他真能毁去那些武器,将会大大提升我军士气,说不定还可以重新结成阵型。 ”陈方对这些巨型的投石车也十分无奈,若真给他们逼近到一定范围之内,将会给朔风镇带来难以预计的损失。 陈方当机立断道:“击鼓传令,命令士兵朝东南面靠拢。 ”亲兵马上传令,鼓手立即打出战鼓军令,那些还有余力的士兵纷纷朝东南面靠拢,而此处正是龙辉激战之地。 得到同袍的支援,原本跟着龙辉作战的士兵更显犀利,杀得铁烈妖狼人仰马翻,而那些靠拢过来的士兵也被龙辉的神勇感染,士气也是大振。 陈方不愧为万兵长,在如此劣势之中还能冷静判断,将兵力集中在龙辉周围,既能使龙辉的神勇提升低落的士气,又可以为龙辉减轻压力,替他开路。 得到同袍的支援,龙辉顿时轻松了许多,一鼓作气杀出包围,直奔投石车而去 分卷阅读78 。 铁烈军中见龙辉奔跑过来,一队弓箭手冲出,围在投石车前,弯弓搭箭,瞄准来犯之人。 这铁烈的弓箭虽不比恒军,但也有一百多步的射程,只要龙辉已进入射程就将他射杀。 距离投石车还有两百多步,龙辉猛地大喝一声,饱提内元,将手中钩枪对着其中一架投石车抛出。 速度实在太快,整个枪杆子在空气的摩擦下化作一道赤色火痕,如同流星般的越过弓箭手,朝投石车飞去。 只听轰的一声,钩枪击中投石车,其内蕴含的真气瞬间爆发,将整艘投石车震碎,好几个站在附近的弓箭手被碎片刺死、刺伤。 “好!”恒军士兵看到如此绝技,士气大振,精神抖索,再次拉回了战局。 那厢边上,龙辉趁着铁烈弓箭手的一霎那的惊讶,鼓起戊土真元,施展缩地成寸的绝技,几个起落便越过弓箭手,冲到投石车跟前。 一名独角巨人,发出一声如雷鸣般得猛喝,举起手中那巨大的锤子朝龙辉砸下。 龙辉不敢怠慢,双手握住陌刀刀柄,以龙息进行吐纳,对着锤子一刀迎上。 碰的一声,独角巨人被龙辉劈得飞上半空,手中巨锤也被陌刀绞碎。 龙辉这龙息吐纳之法,乃是其本命呼吸吞吐,一旦施展其雄力犹如神龙降世,便是那些凶猛的蛟龙也难撼其缨,这些独角巨人虽是天生神力,但比起海中恶蛟还差了不少,只是一个照面便被龙辉劈飞。 看着身处半空的巨人,龙辉可不会跟他客气,扭转刀背,对准那庞大的身躯便是狠狠拍去,那个独角巨人向一个皮球般撞向了旁边的投石车,巨大的身躯再加上龙辉的劲力,将整艘投石车撞到在地,顿时摔得支离破碎。 龙辉思忖道:“这些傻大个还挺好用的。 ”于是又是一个箭步上前,拎其独角巨人朝另一辆投石车丢去,那几百斤的巨人在龙辉手中竟犹如一只小鸡一般,被抛来抛去,那些弓箭手看傻了眼,都忘了朝龙辉放箭。 一名军官模样的铁烈朝着弓箭手叽里呱啦的大叫了几声,他们这才回过神来,对着龙辉便是一轮箭雨,谁知龙辉顺手揪起一个独角巨人,用它作为盾牌,那庞大的身躯将龙辉整个人都遮掩住,箭矢射得再密也伤不到龙辉一根汗毛,反而是那个可怜的巨人被射成了筛子。 龙辉便一手举着巨人尸体做盾牌,一手握着陌刀连续劈碎三驾投石车,这么一眨眼功夫,龙辉已经毁掉五架投石车。 就在龙辉准备依样画葫芦毁去剩下的投石车时,突感侧面一阵劲风压境,不及细想,陌刀反手挥出,只听嘣的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响起,只见一名高瘦铁烈人手持长矛立于侧首之处,其目光冷峻,脸上杀气尽露。 “高手!”龙辉脑海刚泛起这个念头,身后便又传来一股凌烈煞气,龙辉抓住巨人尸体回身抵挡。 刚一接触,就觉得一股雄厚真气从巨人尸体上传来,龙辉不敢怠慢,提起真气与之相抗。 两股雄厚的真气相撞,独角巨人的尸体那堪如此雄力,只听碰的一声,整个尸身顿时化作漫天血肉碎末。 背后出手之人是一名满面虬须的大汉,其手中带着两个精铁打造的鹰爪。 龙辉失去这具人肉盾牌,众弓箭手立即以箭雨招呼,密密麻麻的箭矢朝龙辉射来,势要将这个可恶的中原人射成筛子。 只见龙辉抽出腰间那柄两尺短刀,对着近身箭矢,轻轻一挥,一股旋风在龙辉身边打转,正是“柔风太极圈”。 柔风太极圈将箭矢挡在身前,另一只手握着的陌刀随之挥动,顿时化作怒海漩涡,将箭矢尽数吞没,此招便是“漩涡流”。 两大防御绝技同时施展,守得滴水不漏,而持矛男子和虬须大汉同时扑向龙辉,长矛与鹰爪同时攻向龙辉胸口和下盘。 “来得正好!”龙辉哈哈一笑,双刀势走无回,将身边的箭矢尽数转向两人,两人大吃一惊,连忙收招防守,而龙辉则趁此机会朝剩下的投石车扑去。 几名独角巨人誓死守护投石车,挥舞着手中巨锤朝龙辉杀来。 这些巨人虽然力大无穷,但动作却十分笨拙,龙辉使了一个身法便将他们尽数甩开,直取投石车。 一招“刀霸”使出,狂猛刀气横扫八方,又是一架投石车被粉碎。 那两名铁烈高手气得叽噜咕噜乱叫一通,追着龙辉杀了过来,与此同时铁烈军阵中也奔出一支骑兵。 龙辉暗叫不妙,眼前这两个高手身手着实不俗,换做公平决斗,要胜他们也得花上一番功夫,更可况现在这种情况,而且敌军的援兵已出动,只要被对方军队围住,战况将会无比凶险,还有可能会交代在此处。 龙辉深吸一口气,施展游龙步法,在敌军中游走,并在双刀上灌入真气,随即朝着剩下的投石车抛去。 只见双刀划出两道寒光,朝投石车飞去。 那柄短刀旋转着劈向其中一辆投石车,整艘巨车竟犹如豆腐一般被切成两半;而陌刀更是夸张,就像一颗火炮的炮弹,将一艘投石车击碎后,其势头依旧不减,直到轰散另外一艘才止住去势。 十辆投石车如今只余一辆,两名铁烈高手气得暴跳如雷,发了疯似的追杀龙辉。 那名虬须大汉故足内力,一记鹰爪朝龙辉击去,龙辉哈哈一笑,伸掌便是一格,同时使出勉力转化对方劲道,借力打力,顺势退去。 而后退的方向便是最后一辆投石车。 中计!虬须大汉懊悔不已,想要继续追击已是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龙辉毁去最后一辆投石车。 龙辉一掌拍向投石车中轴,整艘巨车瞬间崩碎,十辆投石车已然尽数毁去,此时铁烈援兵已经朝此处靠拢,龙辉不及细想,施展高明轻功,几个起落便撤回恒军阵中。 从龙辉冲入对方阵中到毁去十辆投石车也只是在片刻之间,但是恒兵的士气却得到了难以想象的提升,战局再次发生变化,恒兵重新取得主导,杀得妖狼纷纷溃退,随着妖狼的退却,士兵们逐渐连成一片,不再是各自为战。 陈方当机立断,亲自击鼓下令,主帅亲自击鼓,对于众兵又是一个激励,众人无不奋勇杀敌,就在一片混战之中,铁烈妖狼死伤惨重,而中路的恒军也取得反攻的机会,将敌人杀败。 呜——朔风镇内传来收兵的军号,几名将脸也不再恋战,带领各自士兵纷纷退入城内。 这场战斗从早上一直厮杀到黄昏,朔风城外尽是遍地的尸骸断肢,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草原的之上,渐渐变黑的天空仿佛也受到弥漫在空气中的血气感染,隐隐透出一股暗红的妖异。 朔风帅府之内,所有高级将领纷纷聚集在一起,对于今日的大战召开军事会议。 端坐在帅位是一名年约五十岁的男子,颌下的长须漆黑如墨,眼睛炯炯有神,显露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此人便是朔风镇守备大将——铁如山。 铁如山环视了四周一圈道:“你们谁能告诉我,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些铁烈会变成半人半狼的妖怪,为什么铁烈阵中会出现那么巨大的投石车,为什么铁烈会有那种古怪的巨人!”面对主将的质问,众人无一能会回答。 铁如山叹道:“罢了,这事出突然,暂且不提,今日战况如何,且说来听听听。 ”一名参军出列道:“禀将军,此战我军歼灭铁烈功两万人,缴获战马一千匹。 ”铁如山点头道:“唔,不错,那我军伤亡情况呢?”参军道:“步兵死亡五千人,伤三千人;骑兵死亡四千人,伤两千五百人。 另外万骑长李霄云已为国捐躯!”“我军损失也有一万多人,才是第一轮交锋战况竟如此的惨烈。 ”铁如山叹道,“厚葬李霄云兄弟还有替死去的兄弟好好安葬,找得到尸首的就尽量拼凑在一起火化,找不到尸首的便用他们生前穿过的衣服来代替,将烧尽的骨灰好好保存,有朝一日将他们送回故土吧。 ”铁如山说完深吸了一口气,是自己冷静下来道:“诸位对于下一步战略有何看法?”陈方出列道:“将军,此战我军虽略占上风,但铁烈这次来犯处处透着诡异,尚且不知他们还有什么后手,所以属下提议派出一支精锐小队潜入敌军后方,打探消息。 ”铁如山点头道:“然也,若不尽早探明敌军虚实,我军的形式只会越来越不利。 另外派人赶往铁壁关向督帅汇报,请督帅做出指示。 ”铁如山看着陈方问道:“陈方,今日在战场上,本将看到你阵中有一名士兵极为勇武,不但杀得铁烈妖狼尸横遍野,还单枪匹马捣毁十架投石车,不知这位兄弟现在可好,有无受伤?”陈方道:“将军请放心,这位兄弟现在一切都好,如今正在帅府外等候将军传召。 ”铁如山一拍大腿笑道:“快,快请那位勇士进来,我要亲自敬他三杯!”随着亲兵的传召,龙辉缓步踏入帅府之内,铁如山不由眼睛一亮,只觉得眼前人气宇轩昂,浓眉大眼,步伐刚毅,显得威风凛凛,不由暗自欢喜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来人——上酒!”铁如山猛然起身,命人端来六碗烈酒,他自己先捧起一碗,对着龙辉笑道:“小英雄,老夫先干为敬,来——喝!”话音未落便将一碗烈酒尽数吞下,龙辉见状也不废话,拿起一个大碗也是一饮而尽。 “痛快,老夫再敬你!”铁如山哈哈笑道,一口气把剩下两碗酒喝了个精光,府内众将都知道铁如山最为敬重勇武之士,只要一遇上作战英勇之人,都会亲自敬其一碗烈酒,只是像今天连敬三碗的情况却是从未有过。 等龙辉喝完三碗酒后,铁如山哈哈笑道:“今日小兄弟一举捣毁铁烈十辆投石车,使我军得以反败为胜,老夫在此先行谢过啦!”龙辉来此之前也对铁如山做过一个大致的了解,崔蝶对此人的评价就是:“老当益壮,行事果断而又稳重,体恤士兵,敬重勇士,在军中威望极高。 ”龙辉赶紧回礼道:“将军大礼小人受之有愧,万万不敢担当。 ”铁如山笑道:“刚才见到小兄弟如此英雄了得,一时兴奋之下竟忘了问小兄弟尊名,我真是老糊涂啦。 ”铁如山说话虽是军人的刚硬和直接,但言语间却透着几分亲切与坦诚,龙辉道:“小人崔龙,见过铁将军!”铁如山点头问道:“崔兄弟武艺高超,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 ”龙辉拱手道:“铁将军言重了,崔某入得军营便听从将军吩咐,将军有何吩咐尽管说来,小人绝不皱一下眉头!”铁如山哈哈笑道:“果然是少年英雄,崔龙听令!现提升你为昭武校尉,命你带领一队精锐潜入敌军后方,探清敌军虚实!”昭武校尉乃正四品军衔,千兵长也都没到达这个军衔,当日军衔归军衔,龙辉此刻若论实权还不如千兵长,但是千兵长见到龙辉却都得行军礼。 铁如山说话间带着一股刚硬之风,尽显主将之威严。 龙辉昂首道:“属下遵命!”夜风吹袭而过,依稀带着几分未曾散去的血腥。 校场内篝火通明,龙辉静静地站在校场一角,看着战后的惨状,受伤的士兵互相搀扶走动,军医忙忙碌碌地救治伤员。 四面八方不时地响起不同口音的歌声,唱歌的人虽说五音不全,嗓子犹如公鸭,但歌声悲切苍凉,叫人听了忍不住要落泪。 龙辉走回陌刀营之处,只见活下来的士兵围着一堆衣物和武器,低声吟唱:“风起云涌,大漠苍茫,手持战刀,守吾家国,卫我妻儿。 杀尽贼奴,解甲归田。 ”简短而又悲壮的战歌,道出了边疆男儿的心声,他们在此抛头颅,洒热血,为的就是身后那一个家,为的就是不让妻儿受到外敌的欺辱,他们只盼望能有一日平定战祸,让他们可以安心地在家种地,但是这些铁烈蛮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袭扰边境,每次铁蹄踏过,都会有不少百姓士兵丧命。 “兄弟们,你们一路走好!”王栋仰天长啸道,“咱们一定会帮你们多杀几个铁烈,你们在天之灵要保佑我们!”说罢这个铁汉眼角之处竟隐隐泛起一丝泪光。 有好几个士兵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随即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陌刀营竟是哭声一片。 王栋无意中看到龙辉,招呼道:“崔龙,你回来了?过来送弟兄们最后一程吧!”龙辉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列入队伍中,默默地注视着中间的异物,心中也不免生出一丝苍凉悲壮之感。 过了一阵子,众人哭声渐止,将死去士兵的遗物收拾起来,分开火化,装入骨灰坛中,等待有朝一日能送回他们的故乡。 待众人情绪稍作稳定后,王栋大声道:“诸位兄弟,今日我王栋比武输给了崔龙兄弟,百兵长之位我无颜在担待,而且今天崔兄弟单枪匹马便捣毁那些投石车,无论是武艺还是功劳,我都甘拜下风,所以由他担任百兵长最合适不过!”今天龙辉的所表现出来的武艺和胆识已经惊动整个朔风,所以王栋此言也没人反对。 龙辉刚想说话,突然听见背后有人笑道:“王栋,崔兄弟现在已经是昭武校尉啦,你叫他做一个百兵长岂不是让他有自动降级?”回头望去只见陈方朝这边走了过来,众人赶紧行军礼相待。 陈方摆了摆手道:“ 分卷阅读79 陌刀营的兄弟不用多礼,此刻我是要来此挑选几名精锐勇士,以便完成铁将军的任务。 ”王栋一拍胸膛道:“我们陌刀营的人都是好汉,个个都是精锐,陈大人有什么话尽管吩咐,老王保证一定完成任务!”陈方道:“这次铁将军要挑选出十名精锐士兵,潜入铁烈大军后方,探清其虚实。 众所周知,陌刀营乃军中之精锐,故我来此挑选。 ”王栋自豪地道:“陈大人说的没错,我们这些陌刀手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这次任务交给我啦!”陈方叹道:“这次铁烈来的十分诡异,而且大军中不知隐藏着何种秘密,此次任务可谓是九死一生,你们谁愿意去便上前一步吧!”话音方落,数百名陌刀手同时向前跨出一步,人人脸上皆是刚毅无悔之情,龙辉思忖道:“还一群慷慨赴死的铁血男儿,边军之中人人都是这等好汉。 ”陈方苦笑道:“是独子的往后退一步”此言一出,刷地一声,竟有十多个人朝后退去。 陈方又道:“有妻儿的往后退。 ”刷的一声,又有一半多人后退,只剩下二十几个人出列。 陈方又道:“上有父母的后退一步。 ”又有十几个人朝后退去,如今只有十个人站在最前面。 陈方扫了他们一眼道:“你们谁不愿意去的,现在可以往后退下一步!”这十个人一动不动,昂首挺胸望着陈方。 王栋便是其中之一,只见他大声道:“陈大人,我们这几个人都是在边塞长大的,三十年前那场劫难,我们的家人早就被铁烈杀害,如今都是孤家寡人,只求多杀几个铁烈狗种,能为我们的家人报仇,这次任务我们愿意一力承当!”陈方朝龙辉问道:“崔校尉,你看他们合适吗?”龙辉点头道:“每人都是虎狼之师,有他们协助这次任务成功的机会很大。 ”陈方点头道:“好,上酒!”几名亲兵拉来一车酒坛,随即又送上三只烤全羊,另有肥鸡烧鸭多只,酒肉齐全,这相当于是这几个人最后的一顿饭。 陈方捧起一碗酒道:“诸位兄弟,陈某在此预祝诸位马到功成!”喝完后碗摔倒地上,只听碰的一声,碗跌成碎片。 龙辉与王栋等人同时捧起酒碗,仰首一饮而尽,也学着陈方那般摔碎酒碗。 这十一个人围着那丰盛的酒肉席地而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其余的士兵则默默地退去,在军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能够打扰身为死士的人吃最后一顿饭。 龙辉捧着一个肥鸡大啃起来,吃得正欢,忽然听到王栋道:“崔兄弟,不,崔校尉,你虽然是新来的,但我王栋对你却是佩服得很,让我敬你一杯。 ”龙辉举起酒碗与王栋碰了一杯道:“王大哥,今日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王栋笑道:“都到了这个份上,咱们不用客气啦,这碗酒下去以前不痛快的事就擦干净吧!”龙辉哈哈一笑道:“王大哥真是爽朗之人,小弟先干为敬!”两人同时喝完一碗烈酒,浓烈的酒劲呛得鼻子直喷热气。 龙辉笑道:“痛快,这酒够味,这才是男人喝的酒!”饭饱酒足,龙辉已经与这十一个人混熟,男人一旦熟悉后,话题总不会离开女人,碰巧龙辉也算是情场老手,将一些荤段子讲的是妙语生花,听得这群大男人口水直流。 就在详谈甚欢之际,忽然战鼓雷鸣,众人猛地打了个激灵,酒也醒了大半。 只见王栋等人快速穿上战甲,提起兵刃,正朝集合地点奔去。 龙辉道:“王大哥,我们现在有其他任务在身,任务完成之前我们不参与任何行动,除非上级有新的指示。 ”王栋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潜入敌后的任务,于是便继续留在原地。 一名略显彪悍的男子问道:“崔校尉,我们何时动身?”这彪悍男子名为梁明,也是北疆人,最擅长野外追踪和隐匿。 龙辉道:“子夜时分我们便出发,这段时间大家先养好精神吧。 ”说完此话,龙辉望着天空心中不免生出一丝疑惑和不解,此刻的夜空显得有些诡异,但具体诡异在什么地方却又说不出来。 此刻军营内各大军团纷纷聚集,气氛极为沉重紧张,仿佛大战即将发生。 有过了一阵子,陈方的一名亲兵快步走来,说道:“崔校尉,铁将军命你到城墙去!”龙辉随着亲兵登上城墙,当他刚一踏上浑身毛孔不由一阵收缩,因为远处的天空竟浮着一片奇怪的云团。 云团是诡异的鲜红,犹如万千生灵的鲜血汇聚而成,处处透着透着邪气和妖异,而云团下方正是铁烈大军驻扎之处,而铁烈军营则传来隐隐约约的嘶吼声,犹如阴山邪鬼在哀嚎,听得叫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铁如山指着那团妖云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铁如山身边的高级将领个个都是一脸的疑惑和茫然,此情此景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他们从军多年也未曾见过这般异象。 先是独角巨人和变成狼人的铁烈士兵,如今又是这股诡异的妖云,朔风众将心中已然乏起不祥的征兆。 龙辉对于天地气息的感应远非一般人所能比,在他看来这片妖云内凝聚了强大的邪气,而且正不住地吸纳战场上死去的怨气,每吸收一个冤魂,妖云的邪气便增加一分。 龙辉说道:“这云层正在吸纳战场死人的魂魄与怨气,若给放任其继续壮大后果实在难以预料。 ”铁如山皱眉道:“崔校尉,你可知道此云的来历?”龙辉摇头道:“属下不知,但此云着实诡异,能吸纳魂魄怨气的云雾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东西。 ”铁如山眉头大皱对于这等妖异之物,似乎已经不是真刀真枪能应付得了。 龙辉又说道:“铁将军不必烦恼,自古以来邪不胜正,观我朔风守军,个个都是热血男儿,十几万人聚在一起的阳刚血气岂是区区妖邪所能动弹。 ”铁如山叹道:“话虽如此,目前朔风军容整齐,阳气旺盛,邪气此刻确实难以动弹,若是战况不利,人心惶惶,难免会被妖孽乘虚而入。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城门之下站着一名身着雪白僧袍的年青和尚。 这和尚出现得毫无征兆,城墙众守卫顿时紧张起来,皆是手按剑柄,气氛十分紧张。 龙辉认出此人竟是当日在泰山有一面之缘的苦海和尚。 苦海双掌合十道:“小僧雷峰禅寺弟子苦海,奉师门之命前来听铁将军调遣。 小僧这有朝廷和师门信物以及兵部尚书李大人的亲笔书信。 ”说罢扔上一个包裹,铁如山命人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有一个虎符将令和一个白玉佛像,以及一封信函。 铁如山打开信函仔细一看,再端详了一遍虎符和佛像,点头道:“大师确实是雷峰禅寺高僧,老夫这就亲自为大师打开城门。 ”苦海笑道:“将军不必大费周章,小僧自便即可。 ”说罢提气亲身,十丈多高的城墙被他一跃而上,众人不禁暗自称奇。 龙辉还是三教通缉犯,此刻默默地站到一边,不再说话,虽说自己此刻容貌和气质都有着明显的改变,但万事小心为上。 苦海施礼道:“小僧在百里之外便看到此处妖云涌动,心中着实不安,还以为朔风已然失守,如今看来是吾多虑啦。 ”铁如山道:“大师不必客气,今天打的这一仗叫老夫着实头疼。 ”说罢便将今日发生之事说了一遍,苦海越听眉头越是紧皱,最后听到龙辉的英勇事迹,眉头才略为舒展。 将事情了解个大概后,苦海点头道:“铁将军,若非小僧没有猜错,铁烈大军中必定是有人施展摄魂夺魄之术,强行掠夺战死将士的魂魄,以其为养分,孕育那多妖云。 ”苦海的说法与龙辉的大相庭径,铁如山听后脸上愁云更是沉重。 只听苦海缓缓道来:“此云颇像古籍中记载的噬魂妖云,这种云雾一旦成型,可吸尽千里之内的生人魂魄与精血,可谓是杀人于无形的邪物。 ”铁如山皱眉道:“大师,若真是如此,妖云要如何成型?”苦海道:“古籍记载,妖云起初是没有吸食活人精魄的能力,只能吞噬死人离体的魂魄与怨气,当它吸纳一百万个冤魂之后,便是成型之时。 ”铁如山皱眉道:“世间能有什么地方比战场死人更多,这妖云出现在此也并非没有道理。 ”苦海道:“小僧倒要亲身一探虎穴,看看是何方神圣在这摆弄此等邪物。 ”铁如山道:“大师,要潜入敌军阵营?此事不容小视,待老夫为大师稍作安排吧。 ”苦海笑道:“不劳将军了,此妖云的是要以阵法孕育,要造就那种阵法并非一时半会儿的事情,所以阵法不在敌营之中,若小僧所料不差,那座大阵必定在草原深处的某个角落。 ”铁如山道:“这还真巧,老夫正想派出一队精锐到铁烈后方一探虚实,既然如此大师不妨与之同行?”苦海点头道:“人多好办事,小僧听从将军安排。 ”铁如山哈哈笑道:“崔校尉,这位苦海大师乃佛门高僧,此次行动有他协助,必定能事倍功半。 ”苦海望向龙辉,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龙辉暗叫不妙,魏雪芯有剑心,可辨真假虚实,谁敢说这些和尚没有这类型的功夫,恐怕这秃驴已经认出自己便是那个“武天龙”。 第三回傀山之行龙辉与十名陌刀营的精锐士兵在子夜时分出动,每人穿着深色劲装,背负精钢军刀,带着半个月的干粮,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与众人格格不入的和尚——苦海。 这小秃驴虽然换上夜行衣,但那颗光头在夜里显得尤爲耀眼,无奈之下只得用黑布将其包裹起来。 子夜时分阴气是一日之中最重之时,妖云在此刻显得更爲邪魅,众人刚出城便感到一阵窒息,浑身血液仿佛都要凝结一般。 龙辉低声道:“绕开那团妖云,不要靠近。 ”张羽道:“崔校尉,我们该往哪个方向前进?”龙辉在出发之前已经对自己手下的十名士兵做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这十个人除了武艺不俗,擅用陌刀外,都有各自的绝活。 张羽,善于埋伏暗杀。 梁明,善于野外追踪与隐匿行踪。 周子皓,身材虽不高,但却生得十分精壮,识得草原各族语言,对于草原甚是了解。 袁武和袁文两兄弟善于布置陷阱机关。 林小春与肖波精于寻找水源。 吴聪,长相颇爲清秀,却是善于骑射,最叫人称奇的是他能与马儿沟通。 胡英东耳力极强,善于窃听。 王栋乃是勇猛忠义之士,有以一当十之勇武,而且综合能力极强,可谓是“全能兵士”。 众人策马朝西面奔走,既要避开妖云的邪力,又得提防铁烈哨兵,饶是这帮身经百战的老兵也花了不少功夫。 众人避开敌军大营,足足绕了六十餘里路才越过铁烈的十几万大军,路上偶尔会遇上一些游骑散兵,都没众人一一料理,杀掉这些铁烈人后,王栋等人将其弃尸荒野,但苦海却坚持要爲他们超度,弄得众人好不纳闷,若不是看在铁如山面上,王栋恐怕第一个冲杀去狠狠扇他两个耳光。 用王栋的话来说,铁烈人都是畜生,既然是畜生就该杀,最好死后永生不的轮回。 苦海此番举措不但拖慢了行程,还犯了王栋的忌讳。 所幸这种事情也就发生了一两次,再加上龙辉劝阻,王栋才没有爆发。 连续赶了数天的路,已深入大草原,但连一个牧民也没见到,众人甚是疑惑不解。 苦海眉头一皱,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行了数日不见一名生人,却感到阴气愈发浓重?善哉善哉。 ”王栋对这和尚早就看不顺眼了,毫不客气道:“既然阴气浓重,你这和尚爲何不作法超度?”苦海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王栋还想再嘲讽几句,龙辉打断他道:“诸位兄弟,此地处处透着诡异,大家小心一点。 ”众人策马朝北又赶了五里路,就在这时坐骑突然烦躁不安起来,马儿前蹄腾空,不住地嘶鸣,仍由王栋他们怎么驱使,战马就是不跑,只在原地打转。 一股不祥征兆涌上心头,最爲精于骑术的吴聪皱眉道:“马儿是世上最有灵性的动物,它们不肯继续前进,想必前方有着令它们惧怕的东西。 ”王栋也道:“这些战马与大军冲锋陷阵,即使是遇上老虎大虫这等猛兽也不会恐慌,它们现在怕成这个样子,前面不知道究竟有什么难以想象的危险。 ”龙辉翻身下马道:“如此看来前面很有可能就是我们的目标,既然战马不愿继续前进,我们干脆步行。 ”众人点头纷纷下马,检查装备干粮,一切妥当后就要继续前行,就在这时,那十几匹躁动的战马突然奔到众人面前,不准他们继续前进。 吴聪微微一愣,说道:“崔校尉,战马忠心爲主,它们不准我们继续冒险。 ”龙辉心头也是一热,感慨战马如此忠义,但此行事关重大,龙辉只能轻抚战马鬃毛柔声道:“马儿,我们去去就回,你们在这里等一下好吗?”谁知这些战马寸步不让,将众人团团围住,龙辉等人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苦海道:“待小 分卷阅读80 僧来吧。 ”说罢双手合十,口中低声吟唱,阵阵清圣梵音脱口而出,躁动的战马情绪渐渐平复,不多时便不再与龙辉等人爲难,纷纷让开一条通路。 龙辉见状称奇道:“大师好手段,不知此法又是那种佛门神通?”苦海笑道:“崔校尉过奖了,小僧只是念了一段大悲咒,藉此平复马儿燥火罢了。 我们还是抓紧时间继续前进吧。 ”众人神经绷紧,小心摸索前进,每往前踏出一步,心中压抑的感觉便重上一分,隐隐可感到一股阴森邪气。 龙辉心念一转,挥手示意停止前进,王栋等老兵条子警觉性十分高,纷纷驻足,手按兵刃摆出一副虽是准备作战的架势。 龙辉低声道:“留神,前面有动静!”王栋等人也看出了一些端倪,这十人不愧是边军中的精锐,只见他们目光凝聚,气息收敛,犹如潜伏在暗处的猎豹,只待猎物一现身便施加致命一击。 倏然,前面三十步之处冲出一道人影,向众人扑来。 王栋等立即抽出随身佩刀,十把锋锐的钢刀,同时指向黑影,同时也作出搏击之势。 “先不要动手!”龙辉制止众人道,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摇摇晃晃地朝这边走来,口中不住地喃喃而言,当他看到龙辉等人时,脸上欣然一笑,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随即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看着这个倒在地上的人,众人一时半会也不敢轻易上前。 过了一阵子,龙辉感觉到这人体内气息越来越弱,几乎就要消失,当下暗叫不妙,若再不救治恐怕此人性命难保。 于是上前将此人扶起,连点他数个大穴,再用手按在其背门命穴之处,渡入真气替他推宫过血。 真气运转之下,龙辉已然察觉此人体内状况,五脏六腑皆尽数衰竭,饶龙辉精通五行真元,但也回天乏力,唯有暂时输注五行真元吊着他的命。 “阿弥陀佛,待小僧助崔校尉一臂之力吧。 ”苦海一掌按在伤者心坎,运起佛门真气,只见这和尚浑身泛起金色佛耀圣光,宛如罗汉降世。 佛门武学讲究慈悲爲怀,化劫渡厄,在疗伤方面颇有神效,在两大高手的救助下,那伤者渐渐清醒。 那人睁开眼后就是一顿叽里咕噜的说了好几句,神情却十分激动,听得龙辉与苦海一头雾水。 周子皓凑到跟前也跟那人叽噜咕噜地讲了几句,随即神情凝重地望着龙辉道:“崔校尉,他说草原中出了妖怪,杀光了所有人。 ”龙辉问道:“什么妖怪这么厉害,能把整个草原的人都杀光?”周子皓立即翻译过去,那人又说了几句。 周子皓听后顿时愣住了,良久才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他是这样说的,他是穆塔拉尔人,去年那场大雪带来了灾难。 自从那场雪灾过后,草原中便出现了妖怪,其中有狼妖,有蛇妖,有狐妖,总之各种奇形怪状的怪物陆续出现在草原,起初还只是很少的几个,到了后来就遍布了整个草原,他们十分凶残,整个草原的牲口和人民都被他们杀死了,不单是他们穆塔拉尔人,其他部族也遭到屠杀,起先他们还以爲最强大的铁烈部族会出兵消灭这些妖怪,谁知道那些铁烈人才是真正的妖怪!”众人脸上顿时大变,但这也解释了当日战场上爲何铁烈人会变成怪物,龙辉道:“你问一下他,知不知道铁烈人是怎么变成妖怪的吗?”周子皓依言翻译,与那人交流了一阵子便回报道:“他也不知道,但是他说铁烈大汉曾经在傀山修建祭台,还命令各族进贡大量牛羊。 ”龙辉有一种感觉,一切秘密都隐藏在傀山,又道:“问一下傀山怎么去?”谁知周子皓刚一说出来,那人神情就十分激动,紧紧地抓住周子皓的衣服,犹如连珠炮一般讲了一通,借着连吐几口鲜血,头一歪便咽气了。 苦海和龙辉也是无能爲力,此人脏腑早已衰竭,两人的真气虽能替他吊住性命,但迟早难逃一死,再加上他刚才情绪如此激动,更是加速了死亡。 草原牧民崇拜狼与鹰,所以希望死后尸体能被鹰狼吞食,在他们看来鹰狼乃是草原之神的化身,尸体被吃光后他们的灵魂便会回到神的身边,享受大欢喜。 所以众人尊重这位穆塔拉尔人的习俗,将他的曝尸荒野。 起初龙辉听到这等习俗也是大感不解,而王栋则出言嘲讽道:“既然被狼吃掉可以回到神的身边,那爲什么这些蛮子不主动去喂狼,这样也省得祸害中原。 ”周子皓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嘴唇道:“他说,说……傀山是大草原的禁地,里边关着恶魔,是铁烈释放里边的恶魔,铁烈把灵魂出卖给了恶魔,他们是草原的罪人。 ”龙辉哼道:“什么狗屁恶魔,我倒要去傀山一探究竟!”周子皓低声道:“崔校尉,小人曾经听说过草原上的一个传说,不知当不当说。 ”龙辉嗯了一声,奇道:“周兄弟,但说无妨。 ”周子皓吞了吞口水,深吸一口气道:“相传远古时期,天神与恶魔之间发生了一场大战,这场大战打了上百年之久,最后恶魔被天神击败,失败的恶魔不愿就此罢休,于是来到大草原用战死恶魔的尸骸建造了一座巨大的魔城,再将草原的人畜练成怪兽妖物,准备与天神进行最后一站,可是魔城还没有建成恶魔就被天神消灭掉,那座邪恶的魔城则被天神用大山镇压封印,被永远地囚禁在草原的至深处,那座镇压魔城的大山就被称爲傀山。 ”听了这个神话故事后,张羽啐道:“老周,你这话也说得太过玄乎了,什么神啊魔的,我就不相信傀山里边还真有什么狗屁魔城。 ”王栋沉声道:“老张,先不要下结论,这种事宁可星期有不可信其无,我们还是听校尉大人的指示吧。 ”自从朔风城外一战,王栋对龙辉的态度完全改观,一切事宜皆以他爲准。 龙辉道:“即使传说带着夸张成分,但那傀山也并非什么好地方。 而且按照那位穆塔拉尔牧民所说,铁烈曾在傀山建造祭台,那么前行之路绝不会轻松,所以还希望诸君提高警惕,若遇上危险切莫逞强,一切小心行事。 ”苦海点头道:“崔校尉所言甚是,吾等需小心爲上。 ”周子皓对于草原甚是了解说道:“从这再往北一百里便是进入傀山地界,在此之前我们会先经过阿奴族的领地,他们是铁烈的走狗,我们需要当心一些。 ”周子皓在前面带路,天黑后便就进入阿奴族的领地。 这阿奴族乃铁烈的附庸,只要是铁烈大汗吩咐的事情,他们都会忠诚执行,平日也仗着铁烈撑腰欺凌其他部族,而眼前的这座城堡便是阿奴族首脑居住之地。 众人本想绕过此城,但苦海突然说道:“阿弥陀佛,前方城池内积聚了许多冤魂,待小僧前去超度一番。 ”王栋哼道:“臭秃驴,前面可是阿奴族的老巢,你想去就自己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不是你超度别人而是我们替你收尸了!”苦海也不动怒,只是低头诵经。 龙辉接口道:“王大哥,你不觉得奇怪吗?明明我们已经进入阿奴族的领地,却不见一个阿奴族人,那个穆塔拉尔人说草原上的人都被妖怪杀光了,我想前面那座城根本就是一座死城,进去看看也无法,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些线索,也好爲我们傀山之行做些准备。 ”王栋见龙辉说得有理,也不再反驳,其餘九人也同意龙辉说法,于是便一同进入城内。 众人只觉一股血腥的恶臭气扑面而来,借着天际的月光,看到一副触目惊心的地狱图。 城内的街道躺满了尸首,地上尽是乌黑之色,想必此乃血迹干结后所遗留的痕迹。 这里究竟有多少尸体,已经分不清楚了,除了数量太过庞大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这些尸体都是支离破碎,愣是没有一具全尸,除了残破的肢体外,还有摊了一堆半腐的肚肠,还有一些似被啃过的白骨,倒似有猛兽来过,拣软嫩的吃了,把剩下的扔在一边。 王栋等人尽管都可说已身经百战,每个人都杀了不下十个人了,但如此恶心恐怖的场景也是第一次看到。 周子皓捂着鼻子道:“崔大人,我们还继续进去吗?”龙辉面色铁青,斩钉截铁地道:“继续前进,去王宫!”众人小心翼翼地在布满尸体的街道前进,尽量避开那些恶心的碎尸,而苦海却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在污秽腐烂的尸体中穿梭,那身月白的僧袍竟还是一尘不染。 阿奴族的王宫于其说是一座宫殿,倒不如说是一座府邸,若论规模就连比起龙辉当年的老家也略爲不如。 大门紧闭,种大门是向外开的,里面想必有门闩。 张羽上前拉了拉,却拉不开,想必里边已经拴上门闩,张羽拔出军刀插入门缝,向上一挑便将门闩掀开,与此同时吴聪兄弟上前,拉开大门,袁氏兄弟则手持军刀立于吴聪身后,准备应付突来变故。 其餘六名士兵则做出拔刀之态,准备随时支援。 果真变故来了,刚一拉开大门,一个骷髅一般的人直向吴聪扑过来!吴聪反应极快,一个懒驴打滚便躲到一旁,袁氏兄弟同时出手,两把军刀划出寒光朝那人脖子削去,几乎连声音也没有,那刀如破腐木,一挥而过,那个人一下子头飞了起来。 若是平常人,定然有血从腔子里直喷出来。 可是那人的头被砍下,居然一滴血也没有,只是向前扑到在地,那颗头也在地上直滚过来。 此时,众人才看见那人原来早已死了,身后有一个很大的伤口,刚才那尸体是扑在门上的,想必他在想逃出门时,正要拔门闩,被人从身后杀死王栋举着火把上前照了照,道:“死得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身上的皮肉几乎都已烂尽。 ”苦海也不知在念着什么经文,双目紧闭,双掌合十,表情庄严。 突然胡英东说道:“大人,你可听到什么声音吗?”龙辉微微点了点头,就在胡英东出声之前他已经听到西面的屋子内有微弱的声响,龙辉自身已修成先天之气,感官比一般高手敏锐不止十倍,但这胡英东也能听到,其耳力可见一斑。 屋里,有一男一女两个人,都已死了,半躺在床上,下半身伸出床外。 尸首虽较完整,但脸色发青,骨头有戳出皮肉来的。 他们有脸上还带着极端的惧色,好象是用一匹大布把他们慢慢生生勒死,以至于骨头都断裂。 而他们的两条腿,都已经成了白骨,血淋淋的骨上带着肉丝,好象用刀子刮过一样。 龙辉用刀尖挑了一点,那些粘液是一股腥臭之味,像是什么爬虫类的唾液,说道:“他们的骨头似乎是被蟒蛇勒断的,身体也像是被长虫之类的动物啃食。 ”话音未落,龙辉听得头顶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粗重的喘息,紧接着,王栋叫道:“大人,小心!”一股劲风从头顶扑来。 龙辉冷哼一声,那容他近身,真气一转,背后背负的军刀自动离鞘,刀柄猛地撞向来袭之人。 只听一声闷哼,那道黑影被军刀撞倒在地,注入真气的刀柄撞击之力堪比百斤大锤,普通人挨了这么一下,不死也得残废,但那黑影仿佛太大影响,刷的一下就爬了起来。 这时众人看清了这道黑影的真面目,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把惊出一身白毛汗。 眼前之人,于其称之爲人,倒不如说是类似于人的活物。 这是一只人兽蛇身的怪物,它身子正蠕蠕而动,上半身与人几乎无疑,有手臂有肩膀胸膛。 但脸庞却不像人,瞳孔却是细缝状,鼻子扁平,也可以说几乎没有鼻子,只有两个鼻孔,耳朵压根就没有,头发凌乱,犹如枯草一般,自腰部以下则是一条蛇尾,全身上下布满青灰色的鳞片。 即使是在战场上已经见识过狼人和独角巨人此等异类,但是众人还是被眼前的这个蛇人吓了一大跳。 见识过狼人的凶狠,王栋等人可不敢小瞧这个蛇人,十把军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出鞘,严阵以待。 忽然,蛇人弓起上半身,猛地向张羽扑过来,一双利爪直取张羽面门和心脏。 张羽大喝一声,双手握刀迎着蛇人利爪便是狠狠削去。 蛇人怪叫一声,不畏刀锋锐利,探出双爪拍向刀刃。 张羽只觉得一股巨力由刀身传来,手臂几乎难以握刀,与此同时袁氏兄弟一步上前,对准蛇人胸口和脑袋砍下。 只听蛇人又是一声怪叫,下半身的蛇尾刷地一下甩出,犹如一条舞动的长鞭。 袁氏兄弟竟被这么一下,打得飞退五尺,身子结实地撞在墙壁上。 “哇!”蛇人扑向手无寸铁的苦海。 王栋虽看不顺眼这个秃驴,但也不忍心看他丧命,对着蛇人背门便是一刀。 哪知这妖怪竟无视王栋,仍由军刀在身上劈砍,锋锐的精钢军刀竟只是在他后背划下一道浅浅的口子,就像普通人被擦伤一样。 王栋不由暗吃一惊:“他娘的老子这一刀就算是铁甲营的甲胄也能劈开,怎么这畜生的鳞片这般坚实。 ”忽然,一道金光闪现,一个庄严庞大的卍字印凌空而现。 蛇人犹如撞到铁板一般,只听咚一声,蛇人被震得朝后飞退,这招正是佛门绝式——佛光卍华轮。 只见苦海再现金刚伏魔神威,一个箭步踏前,五指一张,使 分卷阅读81 出“大梵圣印”,至刚至阳的佛门掌法结实地击在蛇人胸口。 咕噜一声,蛇人口吐鲜血瘫倒在地。 王栋大喝道:“捉活的!”周子皓、梁明、胡英东三人同时出手,三柄明晃晃的钢刀朝蛇人的双臂和蛇尾削去,势要废掉这个怪物的行动力。 只见蛇人嗖地一下又窜了起来,那条蛇尾甩得虎虎生风,有袁氏兄弟的前车之鉴,周、梁、胡三人不敢轻易上前,刀势一转,横刀身前,化攻爲守。 只是在这么一刹那,蛇人觅得一丝机会,身子一跃如同离玄之箭朝着门口扑去。 “糟糕,这畜生要逃跑!”王栋想要阻拦已是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蛇人窜出门外,而苦海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毫无半点出手拦截的意思。 就在距离门口还有半尺之遥,忽然硼的一声,蛇人跌倒在地,只见其尾巴被龙辉一脚踩住,刚才是由于逃窜的速度太快,以至于跌了一跤。 蛇人身子一扭,犹如大蟒回身,两只爪子对着龙辉挥去。 龙辉岂会随他之意,两手眼一伸扣住脉门,那蛇人发狂似地不断挣扎,其力气之大,几乎快要赶上独角巨人,但是任由他怎么挣扎,龙辉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牢牢地锁住蛇人的手臂。 龙辉被他摇得心烦,手掌猛然运劲,咔嚓一声,将蛇人两根手臂的骨头强行扭断,剧痛之下,蛇人愈发疯狂,但越是挣扎就越是痛苦,断臂的剧痛使得蛇人发出一阵阵凄惨的哀号。 蛇人还想用嘴咬龙辉,被龙辉一脚踹向胸膛,愣是踹断几根肋骨。 龙辉随即又着下属在王宫内寻来几根长矛,狠狠将蛇人的尾巴、双手钉在地上,疼得蛇人怪叫连天。 龙辉制住蛇人后,便去查看袁氏兄弟伤势,他们只是气息不顺,一阵推宫过血后便苏醒过来,并无大碍。 蛇人突然叽里咕噜地叫了几声,听起来很像草原上的语言,众人见过铁烈变成狼人,对于这条蛇人能吐人语也不意外,说不定它也是由人变成的。 周子皓依旧充当翻译,听了一阵子后便说道:“它说,你们中原的末日即将来临,伟大的草原之神即将复活,到时候率领千万大军踏平中原,让你们的兄弟孩子做奴仆,姐妹妻女做姬妾,整个大地将成爲我们的领土!”龙辉冷笑一声道:“无聊,周兄弟你问一下他是什么人,草原上的人究竟是如何变成妖怪的?”“大人,他说这一切都是草原之神的旨意,拥有纯正草原血统的子民在神的指引下恢复其最原始,最强大的模样。 ”苦海闻言,不禁喃喃自语道:“草原之神?纯正血统?难道传说是真的……”他的这几句话说的很小声,但龙辉和胡英东却听得真切,两人同时望向苦海。 苦海似乎自觉失言,赶忙低声诵经。 龙辉思忖道:“小秃驴一定知道一些什么内情。 ”心中虽是怀疑,但碍于苦海是雷峰禅寺的弟子不便过分逼问,只能把问题憋在心中。 倏然,蛇人猛然张开血盘大口,一股黄色的液体朝周子皓喷来,气息腥臭酸腐,闻之恶心。 龙辉见状,立即打出一道掌风,劲道急促,将液体吹向一旁,只见液体落在地上立即冒起阵阵浓烟,地面亦是一片焦黑。 “好厉害的毒液!”众人不禁深抽一口气,周子皓亦是胆战心惊,若这口毒液喷在身上,恐怕现在自己依然化作一具枯骨,周子皓不禁怒火中烧,一刀削落,蛇人顿时身首异处。 王栋不禁叹息道:“周子皓你太冲动了,我们还有很多东西没问呢。 ”周子皓此刻冷静下来也甚是后悔,龙辉说道:“无妨,那些重要的事情恐怕东西也不会告诉我们。 杀了便杀了。 ”苦海上前看了一眼蛇人,问道:“这蛇人倒有几分像传说中的伏娲族。 ”龙辉摇头道:“据神州异志记载,伏娲族,人首蛇身,半身爲人半体爲蛇,人之身与常人无异,蛇之体则布满红鳞细甲,男子相貌俊朗,女子容颜秀丽。 性情温和,喜温湿,居神州之西南,厌寒。 这妖物应该不是伏娲族,很有可能只是一种妖邪之物。 ”苦海眉头紧锁,说道:“崔校尉,小僧方才试着超度亡魂,谁知道此处竟无一个亡灵。 ”王栋冷笑道:“那岂不是很好,亡魂都往生极乐,也省了你一番功夫。 ”苦海叹道:“若真是如此,小僧倒不用担心,只怕这些亡魂并没有进入冥府。 ”龙辉心领神会,脸色深沉问道:“大师的意思是,这些亡魂已经被妖云吸纳。 ”苦海点头道:“然也,小僧担心噬魂妖云的成熟程度已经超过我们的想象。 ”龙辉点头道:“大师所言甚是,这大草原上人烟罕见,想必这些人已经成爲妖云的养分。 ”苦海神色凝重,点头道:“时间紧迫,吾等不宜在此久留,应立即赶往傀山!”傀山处于大草原极北之地,也是草原各族的禁区。 以傀山爲界,将大草原和北荒之地分隔开来,傀山南面则是草原,而傀山背面则是一片冰山雪地,所以越是靠近傀山,气温越是寒冷,当靠近傀山五十里内的地域,已经可以感受到刺骨如刀的寒风。 所幸龙辉与苦海皆有玄功护体,不畏严寒。 而王栋沿路连杀数头灰狼,剥下其皮毛制成御寒衣物,再加上他们本身体魄强健,也勉强可抵御寒气。 又赶了两天的路,众人终于正式进入傀山地界。 远远便看到傀山,论高度虽不如神龙峰,但范围及广,地势绵长不下百里,本该是叫人心生豪放之情的巍峨山脉,却带着十足阴森和恐怖,远远看去那巍峨的山势犹如一头正在沉睡的巨魔,让人不知道这头巨魔何时会醒过来,将这世界毁灭。 但自从进入傀山地界,天空便是一片低沉,乌黑的云层隐隐透着诡异赤光。 凌烈寒风不住朝众人吹拂,呼啸而过的风声就像无数哀嚎的冤魂恶鬼。 倏然,一道暗红的妖异闪电划过天空,傀山也在那一刹那变得一片血红,仿佛是从山体中渗出了鲜血。 王栋等十人不约而同地深抽了一口冷气,问道:“校尉,傀山如此广阔,该从何处下手?”龙辉似乎一切都成竹在胸,淡然而道:“傀山虽大,但其地脉之中必有山势之地眼,铁烈建造祭台绝对会在此处附近,所以只要找到中丹之位,便可觅得一丝线索。 ”王栋等人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地眼、什么地脉,在他们眼中龙辉若换上一套道袍,拿上一个罗盘,简直就是一个风水先生。 苦海点头道:“想不到崔校尉不但勇武过人,还懂得观气辨位之术,小僧佩服。 ”这群兵痞听得更是疑惑,于是龙辉便粗略跟他们讲了一遍何爲地脉地眼以及观气辨位的原理。 天地的气息则不断地流动,任何物体皆从一处收发气息,如人则汇气息入丹田,山川河流则藏风纳气于地眼,而傀山布满阴气,然地眼则是整个傀山阴气之源,而无论布阵还是修建祭台,都会选择地眼或者尽可能靠近地眼之处。 龙辉粗略打量了一遍傀山地貌,指着西面一处山谷道:“若我没看错,那个方向便是整个傀山阴气汇聚的地眼所在。 ”王栋磨掌擦拳道:“那咱们就赶紧行动吧,铁将军还等着我们的情报呢。 ”刚一进入峡谷,便觉得四周浓雾弥漫,双目难以视物,雾气中还隐隐飘荡着一股死鱼的臭味,恶臭之中带着腥气,众人不由觉得恶心至极。 龙辉与苦海两人运起神通,真气凝于双目,顿时目光如炬,四周的浓雾对于两人并不成问题,于是龙辉在前开路,苦海在后掠阵,十二个人缓缓步入峡谷深处。 “哎呀!”张羽忽然跌了个踉跄,“他娘的,这种地方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树根!”张羽爬起来,低头一看,脸色已然发青。 脚下的东西那里是什么树根,明明就是一根巨大无比的腿骨,其长度竟有三丈之长。 单是一根腿骨已经如此庞大,那这根腿骨的原主究竟是何等庞然大物。 ------------------------------------------哎,军营、战争、异族……这些东西都是我从未写过的,为了能更好地完成接下来的章节,小弟正在看几部这种类型的小说,现在只能是现炒现卖,进度可能会异常缓慢,再加上还得帮老板做事,即便有思路也不见得能马上写下来,哎,都是这坑爹的社会。 第四回封魔法阵吴聪善于与马沟通,对于其他动物也有相当的了解,他查看了巨型腿骨后,皱眉道:“崔大人,这骨头有几分像动物又有几分像人类,但看其风化的程度应该已经有了几百年时间以上。 ”龙辉点头道:“在这里的一切东西都有着上百年以上的历史,我们继续前进,注意浓雾中的变化。 ”苦海轻声道:“崔校尉,有些不妥。 ”龙辉点头道:“此处虽是傀山之底,但阴气隐而不发,似乎被什么困住,难以宣洩。 ”苦海点头道:“是阵法,在这山谷周围布满了阵法,这些阵法环环相扣,似乎在阻止外人的进入,而这些迷雾也是阵法中的一种。 ”龙辉道:“以迷雾爲界,仅仅迷惑误导进入者,似乎还是比较温和的阵法。 ”苦海道:“迷雾虽掩藏真相,但却不无杀机,是要来犯者知难而退,如此仁慈的做法与着傀山的格局着实不符。 ”龙辉道:“既然布阵者希望我们知难而退,不知大师有何高见?”苦海笑道:“何爲真何爲假,皆在人心一念。 崔校尉你说呢?”苦海言中带着禅法机锋,龙辉不禁一阵苦笑,心知苦海已经认出自己就是武天龙。 王栋可听不出两人的机锋,问道:“崔大人,如今吾等寸步难行,不知您可有破阵之法?”龙辉道:“这个迷雾只是一个外围阵法,破之不难,但需得提防后续之招。 ”说罢让众人退后,随即脚踏天罡步法,只见龙辉看似漫不经心的向前踏出一步,周围的空气立即变得急促,仿佛挂起一阵旋风,要将这漫天迷雾尽数吹散。 任何阵法皆有阵眼,只要认出阵眼所在,阵法便可随手而破。 这四周迷雾与雾隐咒有异曲同工之效,龙辉瞥了一眼便认出阵眼所在,只见他一脚便踩入阵眼,足灌真气,强行踏破阵眼。 四周挂起了狂风,半息之间弥漫浓雾已被吹散。 浓雾散去,峡谷之全貌已然一览无遗。 看清周围环境,众人都是大吃一惊。 整个峡谷宽度竟有一里多宽,其长度延伸至黑暗之中,深不见底,最叫人吃惊的是山壁周围竟然雕刻着无数壁画,众人顺着山道前进,一路上壁画的内容不断地变化。 王栋问道:“崔大人,这些画说的是什么内容?”龙辉指着一幅壁画道:“这幅画上面一群人聚集在一块,说的应该就是上古时期民智初开,人们过起了群居的生活。 而第二幅人们开始建造屋子,织布农耕,运用火焰烧饭煮菜,表示人类的文明开始成型。 第三幅人们被野兽攻击,死伤无数,一些聪明的人然后开始使用武器,对抗野兽保卫家人,到后来运用陷阱捕捉野兽。 第四幅画的是人类站在中央,所有猛兽都朝人类跪拜,说明人类掌握了智慧和力量,统治了这片大地,第五幅画本来是住在一起的人开始分家,说明随着实力的强大,生活的富裕,人们也开始向外发展,而也是在这发展的过程,使得本来团结的人类渐渐生出芥蒂,矛盾也随之产生。 第六幅画的是几派人拿着武器对战,也正是人类之间的矛盾升级和激化,说的可能是远古时前人类最早的战争吧。 ”龙辉看完前面六幅图后,朝第七幅图看去,上边记载的内容让他不由大吃一惊。 第七幅壁画上——一小群人站在战场中央,原本对战的几方人马纷纷放下了武器,这些人服饰各异,有的穿着长袍,头戴高冠;有的身披粗衣麻布,但却能隐隐看到衣服上太极图案;有的竟是秃头或者满头舍利……“这是……三教贤人?”龙辉不禁按吃一惊,这第七幅图描述的分明就是三教贤人联手制止战祸的事迹。 苦海口念佛号道:“崔校尉所言不差,太古时期,人类文明得到了充分发展,但是由于人心中的贪念和私欲作祟,以致战祸连绵,璀璨的人类文明在烽火中已经摇摇欲坠,三教诸圣挺身而出,联手平定战祸。 ”苦海又指向第八幅图道:“战祸平息后,圣人教导世人习武强身,读书明理,炼丹修道,坐禅悟佛。 ”龙辉点头道:“平息战火,诸圣分别创立儒道佛三教,广布三教教义,引导人心向善,造此大功德,三教祖师不愧圣人二字。 ”苦海微微一笑,当其目光落在第九幅图时,脸色一片深沉。 只见第九幅壁画竟是一幅惨烈的地狱图,无数妖怪扑杀人畜,神州大地血流成河、尸堆如山。 壁画中画着无数妖魔鬼怪,其中有半狼半人的妖邪,也就是当日铁烈变成的那种怪物,亦有蛇人,也有独角巨人,除了这三种外,还有许多众人未曾见过的妖怪,如长着九条尾巴的妖狐、四张翅膀的怪鹰,大如水牛的蜘蛛……总之壁画上雕刻着千奇百怪的生物,很多都是神州异志和万里山河图未曾记载的。 龙辉等人顿时深 分卷阅读82 抽一口冷气,原来狼人、蛇人、独角巨人在上古时期便已经存在,而且还跟其他类型的妖怪一同屠戮人间,看到这里龙辉不禁忧心忡忡:“若这幅壁画的记载无误,那应该还有有许多妖物尚未出世,如果这些妖物都同时出现,世人该如何抵挡?”再看第十幅壁画,画的是人类军队反抗妖怪大军,双方打得天昏地暗,伤亡惨重。 战况十分激烈,到了第十一幅壁画妖怪大军多了几路援军,其中有骷髅、恶鬼等邪物。 最叫人不可思议的是援军之中竟然还有人类,这些人类无不是面目狰狞,眼神阴沉之辈,身上透着一股邪魅之气,比起其他妖怪恶鬼尚有过之而不及。 在这诸邪联军攻击下,人类军队几乎全军覆没。 在第十三幅壁画中,只见三教圣人挺身而出,带领三教弟子与军队共抗邪道联军。 画面的最中央便是三教圣人与三名邪魔对战,三教圣人依旧是儒生、道士、和尚装束,而那这三名邪魔则相貌各异,其中一名身着紫衣,相貌与常人无异,而且长相甚是俊朗,但眉宇间带着丝丝暴戾之气,神态甚是猖狂;第二名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一身黑布掩体,身体四周鬼魂缠绕;最后一名妖邪身材十分庞大,与他对比起来三教圣人竟不及其小腿之高度浑身布满鳞甲,头长三个狰狞犄角,背后生着十四对翅膀,身上伸出四条手臂,利爪如刃,身后是一条长长地蛇尾。 看到这头巨妖,龙辉等人脑海里不禁浮现起峡谷口的那根腿骨,难道那根腿骨便是这头巨妖的遗骸?再往下看第十四副壁画,三教圣人将三名妖魔打得落荒而逃,三教弟子与众将士也将邪道联军打退,那三名妖魔带着残兵逃出中原神州,远遁大草原之外。 众妖魔不甘心失败,在大草原中修建了一座庞大城池,城池中央是一座祭台,而祭台之内皆是人畜尸骸,在城池的上方浮现了一朵血红的云彩。 “这是……噬魂妖云!”龙辉恍然大悟,“原来铁烈所用的妖云便是传承与上古时期的邪术。 ”王栋骂道:“狗日的铁烈,我一直骂他们不是人,原来这些杂种还真是上古妖魔的孽种,难怪如此没人性!”最后一幅壁画,三教圣人率领众弟子赶到大草原,将剩餘的妖魔尽数击毙,更毁去噬魂妖云,最后三教圣人运用神通大能,搬运山峰将魔城和祭台压在山下,这座山便是现在的傀山。 看完这十五幅壁画,众人心中已经一片恍然,原来周子皓讲的神话故事并非虚假,而是真真正正的存在,三教圣人将魔城镇压之后,那座祭台必定也被毁去,铁烈兴师动众所建造的祭台难道就是爲了重新制造一朵噬魂妖云吗?而那座新的祭台又在何处?被三教镇压的魔城是否还在傀山之中?山壁的壁画又是何人所绘?……这种种疑问不断地围绕在众人心中,原来越接近真相,反而越是迷漫。 龙辉心中一直有个很大的疑问,就是这些妖怪爲何会攻击人类,爲了与人类抢夺生存的空间?若他们出现在人类之前,爲何会等到人类发展起来才攻击人类,难道那时候他们的实力还不够强大吗?要是他们出现在人类之后,那么他们又是从何而来?爲何会有人类与他们联手对付自己的同胞,这十五幅壁画将上古时期的恶战记载得甚是清楚,爲何会没有提及这些妖魔的来历呢?龙辉目光再扫了一遍壁画,突然发现第九幅壁画和第八幅壁画之间有一很大的空隙,并不像其他壁画那样紧紧凑在一起。 “第八和第九幅之间应该还有一幅壁画。 ”龙辉暗吃一惊,“很明显是被人刻意抹去了,这之间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真相?”龙辉看了一眼那十名士兵,他们都被壁画的内容震惊了,反观苦海却是一脸的泰然,似乎这上古秘史并未对他产生太大的冲击,不知道是他禅定功夫了得,还是他早就对这一切早已知道。 王栋问道:“奇怪,崔大人您方才说这里布有阵法,爲何走了这么久还没有任何异常?”话音未落,龙辉突然打了一个停步的手势。 众人此刻已经通过峡谷,来到一处宽阔之地。 整个峡谷呈漏斗型,前窄后宽,映入众人眼前的是一个足以容纳万人的空地。 空地之内耸立着无数石像,密密麻麻的石像犹如一座石头森林。 石像也是造型各异,有佛门的三世诸佛,有道门的九天真仙,也有儒门的百贤诸子,唯一共同之处就是这些石像都散发这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势,叫人不敢轻易踏足其中。 龙辉道:“真正的阵法便是眼前的这些石像,王栋你们十个在此处候命,我进去一探虚实。 ”王栋道:“大人,我等岂能让你一人犯险,我们与你一同进去。 ”龙辉摇头道:“不可,若非我所料无误,此阵必定是上古时期三教高手爲了封闭魔城所布下的阵法,威力一同非同小可,你们虽然作战勇猛,但不谐阴阳玄法,冒然闯入阵中唯恐多增变数,而我一人入阵,即便不能闯过,也能自保。 ”王栋等人闻言只能遵守。 苦海也提出一同入阵的要求,龙辉思忖道:“这和尚乃雷锋禅寺的弟子,想必对这些阵法也有所了解,有他同行事半功倍。 ”于是也没拒绝,点头答应下来了。 待王栋等人撤离后,苦海道:“小僧记得鄙门典籍所记载,此阵名唤天罗圣贤封魔阵。 传说是当年三教圣贤采荒海深渊之精矿铸石成像,再将战死的三教弟子骨骸封入石像之内,藉三教英灵之骨气布下此阵,而且此阵可上采烈日离丹之火,下可纳十方地心之炎,可谓至刚至阳之阵法,正是傀山魔城阴邪之气的克星。 但阵法出现了一丝不谐之处,傀山深处的阴气似乎正在蠢蠢欲动。 崔校尉,若小僧没有看错,这阵法已经有人闯过去了。 ”龙辉点头道:“崔某也看出了些不妥之处,此阵取三教先贤之形象爲器材,集合了三教浩然之气,更是处于傀山阴气最弱之处,犹如钉在毒蛇身上的七寸之位,按理来说本应将傀山阴气牢牢压制,但我站在此处竟能感受到阵法后边溢出的阴气,这正说明阵法出现了瑕疵。 ”苦海点头道:“很有可能是闯阵之人发现了傀山深处的秘密,才令妖物现世,如此看来,小僧更应该入阵一探,还请崔校尉爲小僧掠阵。 ”龙辉呵呵一笑道:“大师,此言差矣,崔某奉命前来查探,又岂能让大师犯险呢?”苦海呵呵一笑道:“崔校尉,你就饶了小僧吧。 ”龙辉被这和尚弄得莫名其妙,正当疑惑之际又听到苦海说道:“你若有个三长两短,魏师妹铁定要把我这颗光头劈下来当球踢的。 ”龙辉倏然哑口无言,过了好一阵子才干笑道:“大师都知道了吗?看来我那易容术实在是太失败了。 ”苦海笑道:“施主易容术可谓出神入化,但施主的眼神与当日的武天龙同处一撇,小僧才能侥幸认出。 ”眼神?龙辉差点没被气死,辛辛苦苦“逃到”北疆来避难,却因爲当日一个眼神就功亏一篑,要是这个和尚回去向魏雪芯告密,自己的好日子恐怕就要到头了,龙辉此刻竟泛起一丝杀人灭口的念头。 苦海哈哈一笑道:“小僧乃是方外之人,男女之事不便插手。 ”龙辉暗送一口气,思忖道:“算你这和尚识趣。 ”天罗圣贤封魔阵,龙辉与苦海在石像中穿梭,两人精气神皆提升到最佳状态,凝神戒备,面对着这太古奇阵丝毫不敢大意,但是两人在里边走了好一阵子,竟未发生任何异状,弄得二人好不纳闷。 倏然,龙辉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小贼,你在这里做什么?”“冰儿?”龙辉身躯猛然一震,世上唯有楚婉冰才会叫他做小贼,也只有她得声音能让自己心神鼓动。 不对!龙辉猛然回过神来,楚婉冰绝对没有可能在此刻出现,正想收敛心神之时,却发现爲时已晚。 一念动,即念念动,太虚无边,大梦无涯,请君入瓮!刹那间,龙辉已然陷入一片奇异幻境。 “着道了!”龙辉大叫不妙,无奈阵法已然发动。 龙辉只觉得忽地足下陡空,低头一看,竟是万丈深渊,不由大吃一惊,想要收足,但转念之间,身子又似腾空而起,耳边风声呼啸,眼前风起云涌,往下一看,只见群山耸立,江河逆流,自己犹如一片轻羽,飞也似的从天落下,空中煞风袭体,彻骨生寒;寒意方生,突又立在风雪之中,四野茫茫,只有雪舞风吟。 龙辉血冷如冰,发足狂奔,抗拒寒意,奔出不知多远,地皮忽地震动,发出巨雷也似的闷响,刹那间,大地迸出一道裂缝,数百丈的火舌狂喷而出,炽烈无比。 龙辉汗出如雨,肝胆欲裂,正要说话,但口干舌燥,叫不出半点声音。 这一冷一热,让他几欲发狂,忽见远处人影晃动,急忙奔上,却见父亲站在不远处注视着自己。 龙辉认得清楚,又惊又喜,失声叫道:“爹!”父亲却不理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龙辉又哭又叫,狂追不舍,却始终无法接近。 突然,眼前一花,父亲身子瞬间破碎,龙辉只觉得心如刀绞,一口鲜血夺口而出,悔恨之情尽斥于胸。 “嘿嘿……”刺耳的嘲讽笑声响起,几道人影站在龙辉眼前,对着龙辉冷笑道:“没用的小子,你们龙家已经被我们杀的鸡犬不留……”“昊天教!”龙辉目如血染,满腔悲怒化作滔天巨浪,澎湃真气随着雷霆之怒爆发,霎时间横扫四方。 一声雷霆怒,万点血肉飞,浩荡真元席卷十界,昊天妖人死无全尸。 却在餘怒未消之际,乍见一人迎面而来。 “龙家餘孽”那人冷笑道,“就待本教主让你一家团圆吧!”龙辉沉声怒哼道:“昊天教主沧释天!”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龙辉不做多说,提元运气,率先发难。 呀——喝!长历一声,惊走四野恶魂。 爲讨龙家血仇,龙辉愤然一掌击向沧释天,犹如霹靂雷霆轰,万代河山碎。 沧释天身爲昊天之主岂是易于之辈,面对龙辉复仇一掌,凌然无惧,挺身相迎。 气掌交接,龙辉只觉得沧释天根基虽是雄厚,但却并无想象中那般强悍,心虽起疑,绝式仍出,瞬身交错,使出五行真元,五行相生相克,孕化出无穷之力。 再一接触竟将沧释天震退十步之外。 “堂堂昊天教主就只有这点能耐吗?”龙辉冷笑一声,随手抽出随身军刀,抢身再攻,爲报满门血仇,龙辉杀意已推上巅峰,招来招往毫不留情,刀势刚猛霸烈,尽显霸刀之威。 只见沧释天抱元守一,看准刀势,以一双肉掌拍在刀背,反向逆施,借力打力,尽化撼天裂地之威。 龙辉只觉得刀劲难以吐实,万钧之力已被卸去八成,但他临危不乱,刀势再变,刚猛刀术转爲轻灵剑浪,一柄精钢军刀竟抖出朵朵璀璨剑花。 沧释天猝不及防,已然深陷重重剑网,虽能顽抗但却被剑气划得伤痕累累,只要再过片刻,这昊天之主便要死在此处,龙辉大仇也将要得报。 一切皆来得太过顺利,顺利得让人不敢相信。 “不对!”龙辉猛地一咬舌尖,使自己尽量保持冷静,“堂堂昊天之主怎会如此不济,而且他出现的也太过突然。 ”想到这里龙辉心中杀意退去三分,也就在这一刻,一声梵音如同惊天霹靂响起,震慑心神。 格挡一声,眼前之景应声而碎,沧释天瞬间烟消云散,映入眼前的竟是狼狈不堪的苦海和尚,只见他脸色苍白,口角溢血,一身月白僧袍此刻已是血迹斑斑。 苦海抹了抹口角鲜血道:“阿弥陀佛,崔施主你总算恢复神志了。 ”龙辉讶道:“大师……究竟发生何事。 ”苦海叹道:“施主你方才定是陷入阵法之中,以致心魔滋生,将小僧看做你最痛恨之人。 ”龙辉看到苦海这般模样,再回想方才诡异的情形,已经猜出自己中了摄魂迷心之类的法术,不由叹道:“惭愧啊,崔某无能累大师受伤。 ”苦海笑道:“佛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施主不必爲此事挂心。 ”龙辉心知苦海和尚之能爲,若他方才出手反击,自己绝不会这么轻易伤到他,苦海爲了避免同袍相残,才一直隐忍不出手。 龙辉对这小和尚不由多了几分好感,从怀中掏出金疮药准备爲其止血。 就在此刻,龙辉觉得身后劲风袭体,不及细想回身当格,雄厚真气筑起一道坚强,尽挡身后利招。 定神一观,只觉周围石像散发出灼热阳气,阳气汇聚凝集,竟化无形爲有形,一名道士打扮之人手持利剑遥指龙辉。 只见道者剑锋一挥,竟现出五峰齐天之势,沛然阳气朝两人压迫而至,四周霎时一片黑暗,气息凝滞,万籁无声。 突然一道沛然剑气排山倒海而来,力道沉重浑厚,大有将两人一剑击杀之势。 心思把定,龙辉率先出招,十指轻捻,施展“论武决”之“以疾破猛”,身形也随之而出,一分爲十,在剑气尚未爆发之际,人影掠过已然将剑气消磨殆尽,化无限威力于无形。 苦海出声赞道:“破得好,小僧佩服!”话音方落,又是道者仗剑袭来,犹如无端之云,此道剑势时而汹 分卷阅读83 涌,时而轻柔,变幻莫测。 龙辉自知不能单凭一式应招,当下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对于汹涌攻势,便施“以疾破猛”,待到轻柔剑招则凭借“以虚化柔”周旋。 龙辉心知制衡之法,应对得一片从容,然而剑阵却起了第二层变化。 又有道者一分爲二,龙辉顿时面临双重攻击,一者静如川流,一者变化无常,龙辉以静制动的计策顿时失效,两招论武决之法亦无从破招,被剑气所克,难有作爲。 一个侧身,避开侧面剑气,却又被背后剑气逼得手忙脚乱,龙辉惊怒之餘,再运极招,五行真元应声而发,只听哄地一声,虽解窘态,但双剑配合竟是毫无破绽,毫无缺陷。 无奈之下,龙辉只得收纳五行真元,抱元守一,力拒剑气。 连挡数招,龙辉不由暗自叫苦:“本来还想留手不破此阵,藉此镇压魔城阴气,看来是我多餘了,这种阵法稍不留神就会丧命,那容我留手。 ”思念之间,玄奥剑阵再添变化,由原先的两人变爲四人,只见四名道者持剑攻向龙辉,剑阵再展现其威力,一起一息,把龙辉逼得手忙脚乱。 四剑配合,一动一静,一重一轻,其中便是阴阳之理。 正所谓阴阳生两仪,两仪化四象,龙辉此时深陷剑网包围,心知若不找出剑阵之谜,今天实在难以全身而退,说不定还得交代在此。 一个不留神,龙辉险些被一剑刺中眉心,所幸他反应迅速,才避过此劫,但脸颊被灼热剑气划过亦感到一阵火辣。 龙辉暗叹一声道:“厉害,在如此阴森之地还能发挥如此强烈阳气。 ”阳气?龙辉眉头紧锁,心中灵光闪现。 阳气也好,阴气也罢,皆是天地之气息,阴阳二气本就可以相互转换,相生相克,此阵以阳气爲根本,用于镇压魔城阴气,只要能够消去阳气,便可破阵。 想到这里,龙辉不禁暗骂自己糊涂,爲何此刻才想到这层关系。 心念急转,龙辉主动迎战四名持剑道者,使出“阴阳篇”的功法,右手生阳火,左手退阴符,瞬间扭转阴阳,阴阳失调,那四名道者形象也变得虚实不定,只听龙辉低吟一声:“破!”持剑道者立即化作屡屡青烟,随风而去。 龙辉只是改变局部阴阳之气,破去了天罗圣贤封魔阵局部的变化,但并未影响阵法之根本。 正当龙辉庆幸之际,耳边突然响起梵音吟唱,直教他耳膜胀痛,头皮发麻。 只见一名僧人手持佛门舍利剑,施展金刚伏魔大能,朝龙辉、苦海两人劈来。 舍利剑掀起灼热气浪,佛者展露冥王怒相,势要斩杀入阵之徒。 龙辉正想依样画葫芦,再以阴阳转化之法消去阵法变化,怎料变数顿生,以眼前这看似虚幻的佛者犹如泰山不动,任由龙辉怎样转化逆转阴阳之气,丝毫不受影响,佛门剑法依旧挥洒自如。 只闻佛者舌淀春雷,舍利剑横扫,剑锋罡气连劈龙辉九大穴位。 龙辉不敢怠慢,军刀不再容情,手腕转动之间,织出一片刀网,困住佛者神剑。 每次刀剑相会,龙辉都觉得手上军刀犹如被烈火烧灼一般,炙热烫手,若非自己以玄阴之气降温,恐怕早就刀柄离手。 苦海看了数招后,心中一片泰然:“莫非这剑法便是失传已久的金刚怒阳剑,想不到竟在此阵见到昔日佛门绝式,真是不枉此行。 ”龙辉连接数剑,已经摸清剑法虚实,这套剑法至刚至阳,再加上阵法纯阳之气的加持,可谓威力倍增,鬼神易辟,但龙辉先以阴阳转化之法消磨阳气,待剑势一弱,立即施展“以疾破猛”——破招!佛者形象消去,谁料消散的阳气纳入其中一具石像之内,倏然,石像之内扑出一道紫色人影,竟是一华袍儒者。 “他娘的,是不是要三教高手的都出来露一下脸才肯罢休吗?”龙辉恨得直骂娘,手底却不敢放松,化刀术爲枪法,手中军刀犹如一杆丈八蛇矛,上下翻飞,而紫气儒者剑法飘逸,剑势进退之间尽显儒雅之风,龙辉枪法虽然勇猛,但却奈何不得眼前儒者。 旋即,又有两道身影加入战团,定眼一看竟是一僧一道,此刻龙辉陷入三教围攻之困局。 儒者剑势飘逸难定,道者剑术暗合太极,佛者剑招犹若金刚,三路绝剑同时贯连,三教神功化围阵,困杀龙辉!“该死!”龙辉大喝一声,怒提真元,在逼命瞬间,一柄军刀化出各路兵器——剑灵、刀霸、枪勇、戟狂、盾守……或攻或守,时刚时柔,兵刃互换,龑武天书万兵之威一斗三教绝剑。 霎时剑挑尘嚣惊浪起,万兵武威葬神佛。 三教高手之形象虽是应声而破,但龙辉却口吐朱红,内息紊乱,此战亦是修成龑武天书后最凶险的一次。 龙辉摸去口角鲜血,暗叹道:“自修炼龑武天书以来,我还是首次受伤,这个阵法是在可怕,趁着现在尚未生出其他变化赶紧离开。 ”于是略微调息后,龙辉扶起苦海匆匆离去。 “小贼,你去哪里?”龙辉浑身一震,只见一佳人俏立于前,笑靥如花,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楚婉冰。 楚婉冰笑盈盈地道:“死小贼,你没事爲何不来找我,偏偏跑到这种鬼地方来,还带着个和尚,你难道想出家吗?”言语间或嗔或喜,那份娇憨之态直让人怦然心动。 方才只因一时不慎,中了法术,险些与苦海两败俱伤。 龙辉此刻哪会轻举妄动,军刀横于胸前,凝神戒备,只待情况不对立马出手,先发制人。 楚婉冰皱眉道:“好你个死小贼,不见几个月你竟然拿刀对着我,你想死是不是!”这份略带蛮横的言语,犹如当初的冰儿嗔怒之姿,孰真孰假,龙辉此刻已然分别不清。 楚婉冰小嘴一撇,朝龙辉走了过来。 一笑一嗔,似怒非怒,少女芬芳已经飘然而至,醉人心脾。 龙辉只觉得手腕之处传来一片温暖柔滑,低头一看之间楚婉冰已然拉住自己,犹如第一次见面一般,龙辉的心脏不争气地跳动起来。 “不对,这是幻觉!”龙辉内心不断地提醒自己,“只要我一不小心,便会被攻击。 ”虽是如此,但龙辉丝毫没有感觉到半分杀气,眼前少女依旧是那般柔情似水。 楚婉冰突然喝道:“姓龙的,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龙辉心头不禁嘎登一下,内心泛起一丝不安:“糟糕,这丫头怎么知道这事!”楚婉冰见他沉默不语,猛地甩开他的手,问道:“你不说话是不是表示默认!”龙辉被她说到痛脚,心虚之下无言以对,这也更落实了楚婉冰的推测。 楚婉冰眼圈一红,眼泪如断线珍珠般嗖嗖而落,贝齿紧咬下唇颤声道:“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普一接触楚婉冰那幽怨的眼神,龙辉不由顿感心痛欲碎,叹道:“冰儿,你先听我解释。 ”楚婉冰目光一寒,凤眶之内瞬间闪出浓烈杀意。 嗖的一声,龙辉心神未定之时,一道剑光刺向胸口,一惊之下,龙辉待要躲让,却已不及。 嗤的一声轻响,长剑已从龙辉心口透入。 楚婉冰一声惊叫,拔出长剑,只见剑尖殷红一片,龙辉左胸鲜血有如泉涌。 龙辉伸手按住伤口,身子摇晃,脸上神色极是古怪,苦笑道:“冰儿,难道你就真这么恨我吗?”龙辉已修成先天真气,真气运转之下能够暂时封住心脉,只见楚婉冰神情凄然,持剑之手不住颤抖。 “小贼……我……我……”楚婉冰摇头哭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楚婉冰猛地横剑于颈前,手腕一拉。 龙辉已然阻挡不及,只见一道朱红散落在地,楚婉冰缓缓倒下。 “不!”龙辉不顾心口伤势扑上一把将楚婉冰搂在怀里,曾几何时,一直盼望能将心爱之人拥入怀中,如今做到了,但是抱住的是一具渐渐冰冷的身体。 “小贼,对不起,冰儿不是真心要杀你的……”楚婉冰缓缓说道,而脖子大动脉之处却不断地涌出鲜血,与龙辉心口所流之血混合在一起,地落在地。 楚婉冰瞳孔渐渐迷离,声音也越来越弱:“冰儿先走一步,相公……”话音方落,楚婉冰头一歪已然是芳魂逝去。 一声相公,唤起龙辉心中千般懊悔之情,他恨自己爲什么这般花心,这般风流,以至于今日苦果。 龙辉惨然而笑道:“哈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冰儿我这就去陪你!”龙辉散去护心真气,心口血液猛地一下喷了出来,散落在黄土之中。 万念俱灰,龙辉生无可恋:“罢了,父亲,孩儿无能爲您报仇,只得到下边与您赔罪……蝶姐姐,我今生不能照顾你,来生再见……无痕、魏姑娘,龙某对不起你们的一片心意……”眼前一切逐渐迷糊,龙辉苦笑道:“苦海和尚,麻烦你来替我超度一下啦……”说罢意识渐渐散离……就在意识即将消失之际,龙辉脑海里轰然一亮:“对了,爲何自从见到冰儿之后就没有听到苦海的声音,他好像凭空消失一般!按理来说,他没有可能看着我被杀而无动于衷,更不可能毫无声响,唯一的解释便是——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龙辉猛吸一口气,运起龑武天书前六章:锻骨、练肉、养气、化血、凝精、洗髓。 这六章虽无过人神通大能,但却能增加心智,稳定元神,六章同时施展,龙辉灵台一片清明。 眼前并无楚婉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幻觉。 龙辉回头瞥了一眼苦海,只见这和尚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似乎也陷入幻境之中难以自拔。 龙辉深抽一口冷气思忖道:“好厉害的幻术,将人内心最渴望的事情和最害怕的事情无限放大,叫闯阵者陷入永无止境的虚幻之中,若我刚才认爲自己死了,那我就真的永远沉眠下去。 ”再向四周看了一眼,有好几具石像周围都躺在尸骨,想必是闯阵之人的尸骸。 这些要么就是死在阵法的攻击之下,要么就是元神被困于环境之内,永世不得苏醒,随着肉身的腐化,他们也真正的死去。 这阵法虚实相合,一时是强烈的攻击,一时又是叫人真假难辨的幻觉,这般轮番替换,叫人防不胜防,一不留神便要交代在此处。 龙辉想通此节,一把背起苦海,片刻不敢逗留,赶紧离去,希望出阵之后这和尚能够苏醒过来。 吃过几次亏,龙辉也学乖了,当遇上现实的攻击,便已龑武天书之武学应对,若遇上环境迷心之法,则以前六章稳定元神,不少迷惑。 龑武天书乃上古奇书,面对这三教联手所布的绝阵亦能应对,而且龙辉凭借阴气的感应,寻找到魔城正确的位置,不过多时,龙辉眼前豁然一亮!第五回妖族至尊总算闯过这杀机重重的天罗圣贤封魔阵,龙辉找了一块岩石将背后的苦海放下,并查探他的伤势,发觉这和尚伤势并不严重,但是却依旧没有苏醒。 龙辉苦笑道:“想不到出阵之后,这摄魂迷心之法效力还在。 和尚啊,你身爲三教弟子却也被自己祖师爷布下的阵法所困,这真是讽刺啊!”龙辉一手按在苦海天灵,浑厚真气随即灌入,得龙辉真气相助苦海吐了一口浊气,缓缓睁开双眼。 “大师,想不到你也着道了。 ”苦海无奈笑道:“惭愧啊,小僧陷入幻境之中,自以爲自己修成正果,导致六识被封,哎……参禅多年,还是执着于此,着相了,阿弥陀佛!”六识是佛门的说法,指代“眼、耳、鼻、舌、身、意”,乃是人体六大感官。 人若一死,六识自然消灭,但要让人体不死、六识无用却是极难,眼瞎耳聋,鼻舌知觉未必尽失,封住鼻舌,身子触觉、心中意念,也未必就此消灭,略有激发,便会猝然惊觉。 天罗圣贤封魔阵可针对人心欲望,可以将人内心的渴望和恐惧无限放大,使人元神永远被囚禁在无穷无尽的幻境之内。 龙辉最渴望之事便是报仇与重遇楚婉冰,而苦海身爲佛门弟子,亦十分渴望修成正果,一不留神便陷入封魔幻境之内。 这封魔阵若非大圣大德不能克服,是故佛家有“本来,本相”之说,儒家有“吾日三省吾身”的警句,道家也有“存神内照”的心法,均是圣贤们摒绝外物、认知自身的无上法门。 而一旦陷入封魔幻境之内,元神被困,六识亦会被彻底封锁,整个人处于活死人状态,直至肉身化爲尘土。 龙辉虽闯过封魔阵后,但也受了一定的内伤,将苦海唤醒后又损耗了真气,饶他先天之境界也有些吃不消,只得盘膝坐下先行调息。 不过多时,龙辉体内先天之气运行流转,伤势已然恢复大半,而苦海乃佛门正宗,功法亦有温养筋脉之效果,略加调息也恢复了一定状态,两人抖擞精神,继续前行,又走了数百步,忽见一片残破房屋。 “嗯……死鬼轻点……别这么重……”两人远远便听到屋子内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苦海自幼修佛,对于红尘之事所知不多,但是龙辉一听便知道这事男欢女爱时发出的淫声浪语,心中惊诧道:“他娘的,在这种地方竟然还会有人在寻欢作乐。 ”疑惑之下便要一探究竟,看看是那对野鸳鸯在苟合。 爲避免这和尚 分卷阅读84 尴尬,龙辉便故意说道:“待崔某去一探究竟,有劳大师在此爲我接应。 ”苦海点头道:“施主客气了,小僧便在此等候施主,若有什么要帮忙的,施主尽管招呼小僧。 ”龙辉呵呵一笑道:“若小弟遇上危险,定会大声呼叫,到时还望大师助我一臂之力。 ”苦海心知龙辉修爲丝毫不在自己之下,此番言语只是客套之话,但也颔首应下。 龙辉以戍土真元驱动脚下黄土,使出土遁术在地下潜行,顺着声音方向摸去。 来到声源的屋子下边,龙辉缓缓驱动真气,将自身的神识溶于泥土之中,使得周围黄土皆成爲其感官的一部分。 只见房间里,一名俊秀的青年正要在一个女子的后背,用力地耸动。 那女子被压在墙角边上,无力地用手撑住身子,衣不蔽体,露出的肌肤竟如白雪凝脂一般,女子的翘臀被男子紧紧抱着,期手指压在女子肥硕的臀肉中,可见女子的翘臀是如何丰满。 一道夸张的曲线被女子完美地展现出来,圆润如球的玉乳被挤在墙壁台上,扭曲着形状,乳头随着身体的摆动摩擦着粗糙的墙壁,锁骨下面的丰满乳肉已布满男子的抓痕,红白交界,织出阵阵淫靡春色。 “好哥哥,用力点……”女子转过头去,向后伸出藕臂勾住男人脖子,主动奉上红润的香吻,她这么一个姿势更使得双峰更显丰挺,两粒艳红的乳头犹如玛瑙一般,晶莹如血。 两人口舌交缠,引发有一场的天雷地火。 男子一边与女子接吻,一边将左手探前,握住一颗柔软的奶子,手掌难以覆盖住饱满的双峰,指缝中漏出大片雪白的乳肉。 右手箍住美人细腰,前胸紧贴美人光滑的玉背,坚硬的肉屌不住地抽插,每次耸动,都会带出一片水花,浓稠的汁水顺着女子丰腴的大腿低落在地。 “哦,好人……这么粗,快被你搞死了……”女人舔着男人的嘴唇道,那女子咯咯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艳丽的容颜红霞满布,发丝散乱,香汗淋漓。 “夫人的奶子好大啊……只怕族里没人能比得过夫人!”男子此刻双女子的腋下穿过,用力地抱紧她,下身狠狠地向前挺动,宝蛤的嫩肉不断开合,伴随着浪水发出“噗嗤”的响声。 粉嫩的乳晕被男子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玩弄,翘立的乳头在这般亵玩下不停抖动。 “到了……好哥哥……”女子倏然低吟一声,一身美白雪肤泛起疙瘩,丰腴的躯体不住抽搐,滚烫阴精涌出,尽数浇在棒首,男子再难把持,阳精激射,打在美人花心。 “射死我了……好哥哥……”“你这小淫娃……”两人一边呻吟着,屋内的春色在这安静的傀山内添加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风雨过后,只闻得嗖嗖穿衣声,只听那女子媚声说道:“不知道前方军情现下如何了?”那男子笑道:“夫人不必担心,如今吾族子民之血统皆已觉醒,区区铁壁关一定可以一共而破。 ”女子淡然道:“先不要高兴太早,别忘了铁壁关还有虓勍督帅镇守,即便那三十万大军都尽数觉醒也未必能轻易攻下铁壁关。 可恨这个封魔阵镇住其餘同族的力量,使他们无法觉醒,若不然八大妖族齐聚,任他杨烨如何神勇盖世也难逃败亡之局。 ”男子笑道:“夫人不必担心,即便只有三大妖族,但是配合噬魂妖云,此役胜算十足。 ”龙辉闻言甚是惊诧,回想起来壁画中的图画有:狼人、蛇人、独角巨人、九尾狐、四翼怪鹰、八臂猿猴、浑身赤毛的狮子、三只眼睛的大蝙蝠、庞大的蝎子,正好是八种妖物对应所谓的八大妖族,心知二人所言非虚,心中更是震惊万分。 单是狼人这一种妖物就发挥了难以想象的威力,使得朔风守军死伤惨重,若这这所谓的八大妖族尽数出世,八种妖物相互配合,恐怕中原危矣。 龙辉思忖道:“如今现世的妖物有狼人、独角巨人还有蛇人,依照当日一战的情况来看,大恒军队上并未落下风,只要防止其他妖物现世,吾等还是有胜算的。 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那朵吸纳魂魄的妖云,此物不除,终究是个祸害,暂且跟着这对狗男女,看看还能探到什么情报。 ”待二人离去后,龙辉立即折返与苦海回合,简单说明情况后两人便继续前进,由于那对男女并未走远,龙辉凭借气息感应掌握二人行踪,于是便与苦海在暗中跟踪。 龙辉以土遁法在底下潜行,而苦海使出佛门苦禅之法,摒去一切气息,整个人就像一具毫无生机的死物,就算是嗅觉敏锐的猎狗也发觉不了苦海的行踪。 两人就这样潜伏在暗处收集情报,无奈这两个人一路上都没谈及任何有意义的情报。 那对男女顺着蜿蜒山道,穿过重重山岩,进入一处依山壁而修建的宫殿。 “哼!”一声冷哼在暗处响起,惊得这对男女出了一身冷汗,男子看清暗处之人时,吓得两脚直打哆嗦,颤声道:“大护法……您怎么在这里?”“千面郎君,你见到我很害怕吗?”暗处之人缓缓步出,竟是昊天教大护法,亦是道门叛逆——云踪。 而刚才与女子鬼混的男子便是陷害龙辉的千面郎君,此刻的他面目俊秀,只是不知是不是其真面目。 云踪冷冷道:“你与月灵夫人出去这么久,就不怕授人把柄吗?若是坏了教主的好事,后果你可知道!”千面郎君闻言顿时冷汗直冒,低头不语。 那女子娇声道:“云踪大护法,前些日子千面公子向妾身请教一些关于易容改型方面的诀窍,妾身当时没有时间,便没答应。 今日正好有些空闲,便于千面公子切磋一番,大护法不会这也见怪吧。 ”云踪一时语塞,他知道此女易容术之高,甚在千面郎君之上,她这般言语使得自己也不好继续追问,心想:“切磋?恐怕是另一方面的切磋吧,不要脸的淫妇!”那名月灵夫人咯咯一笑,柳腰轻摆,不理会云踪与千面郎君便离去了,那丰腴浑圆的肥臀随着其妖娆的步子扭动,叫人观爲叹之。 千面郎君虽与她有过肌肤之亲,此刻也是被迷得心神荡漾。 “废物!人都走了,还看什么!”云踪见千面郎君这色授神予的嘴脸,不由怒骂道,“这女子在狐族中地位不低,你小心引火烧身!”千面郎君闻言赶紧低下头去,应道:“大护法教训得是,小人知道。 ”云踪一甩衣袖哼道:“走!别误了正事,跟我一同去拜见妖后吧!铁烈修建的那座祭台始终不能代替正宗的葬魂台,且与妖后商量后续之事。 ”待两人走进宫殿深处,隐藏在外的龙辉缓缓现身,只见他眼中杀机暗藏,双拳紧握,指甲竟已经深深陷入肉中,渗出丝丝鲜血。 “崔施主,你没事吧!”苦海见状低声问道,龙辉强忍心中怒火道:“有劳大师挂心了,崔某没事。 ”千面郎君让自己成爲过街老鼠,而云踪更是龙家灭门案的主使,如今见到仇人,龙辉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但爲了探知更多情报,龙辉硬生生压制住心中怒火与杀机,其牙关紧咬,丝丝鲜血从口角迸出。 苦海见状无奈叹道:“施主,静心,莫要堕入魔劫。 ”龙辉深吸一口气,默运天书前六章,平复心神。 龙辉压下心中怒杀之意,道:“大师,我已经没事了,咱们是进去一探还是在外边守候?”苦海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小僧认爲还是进去一探。 ”两人稍作调整后,小心进入宫殿。 殿门中央挂着“青阳宫”的牌匾,宫殿内的陈列和装饰都十分古老,甚至可以说是破旧,但却带给人一种古朴而又阴森的压迫感,宫殿内并无太多守卫,也许千百年来,这傀山人了无人烟的原因,所以此处的防卫也甚爲松散,龙辉、苦海不费什么力气便瞒过守卫耳目。 “你们动作快点!”一名总管模样的人对一群侍女说道,“妖后娘娘今晚要在大殿设宴招待贵客,你们可别给我贴乱!”躲在暗处的龙辉闻言,一个大胆的计划浮上心头,于是凑到苦海耳边低语道:“大师,敢不敢跟小弟做一回梁上君子?”苦海问道:“崔施主何出此言?”龙辉便将其计划细说了一遍,听得苦海眉头紧皱,脸上阴晴不定,良久才道:“此法虽是冒险,但也未必不可行。 ”龙辉嘿嘿一笑道:“正所谓富贵险中求,风险越大回报越大。 ”苦海笑道:“罢了,小僧舍命陪君子。 ”云踪与千面郎君坐在偌大的宫殿内,身边的侍女不断地爲二人添酒,这些侍女容貌秀丽,体态婀娜,再加上穿着薄纱衣裙,火热的胴体若隐若现,千面郎君一双眼珠不住地朝她们身上扫去,眼中透出一丝灼热的光芒。 反观云踪,依旧是那副从容做派,仿佛眼前的美女不过是红粉骷髅。 “姑娘,不知妖后娘娘何时接见吾等。 ”云踪有些不耐地问道,他两人进入傀山已有十天左右,这十天除了好吃好喝外,没见到任何一个有分量的人物,更别提那地位崇高的妖后,倒是千面郎君这混人勾搭了那名爲月灵夫人的狐族艳妇。 侍女低头道:“小婢不知,小婢只是奉命来伺候两位贵宾的。 ”侍女语带双关,此刻娇靥染上一层绯红,秋波如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看得千面郎君两眼冒光,呼吸凌乱。 云踪冷哼一声,吓得千面郎君不敢造次。 云踪略爲不悦道:“贫道奉吾教主之命特来拜见妖后,有重要之事与妖后商议,如今在此已经等候了十天有餘,还望姑娘及早爲贫道通报,以免误了两家大事!”“大护法请息怒!”只见一道雪白身影从后殿走出,一名身着雪白衣裳的俊秀男子向云踪拱手道,“妖后娘娘尚有要事处理,特命小人来招待贵宾。 ”云踪见此人气度不凡,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白衣男子笑道:“在下袁飞子,乃妖后座下大管事,这些天由于族内一些琐事无暇接待贵宾,还请见谅。 ”云踪淡笑道:“无妨,贵族正事要紧。 忙上十多天也是应该的。 贫道只是有些小事,不打紧的。 ”云踪话中有刺,就你们族中内之事要紧,其他的都是琐事。 袁飞子嘿嘿一笑道:“娘娘正在沐浴更衣,一会便会过来,在此之前在下还请两位先欣赏一段歌舞,也好打发时间。 ”说罢一拍手,走来十九名名绝色少女。 其中十名手持琵琶,玉箫、短笛等乐器,其餘九名均是梳云鬓,戴金钗,着轻纱,挂云肩,束绶带,璎珞披肩,红绡坠地,手持昙花金铃,面带媚容艳色。 千面郎君见到这般阵仗,只瞧得眼花缭乱,暗生莫名之欲。 众女依列站定,爲首一名瓜子脸少女移步上前,欠身笑道:“妾身涟漪见过两位贵客。 ”云踪略爲点头以作回礼,千面郎君眼眸闪着异彩,呵呵笑道:“姑娘客气了!敢问姑娘将展示何种仙乐神舞?”涟漪笑道:“偏远之地,哪能与中原的花花世界相比,只是姐妹们自编自演的一些简陋之作,还望两位莫要见笑。 ”只见那十名乐女奏起曲子来,端地吹声迤逦,弹声靡靡,响板悠然,令人生出非非之想。 那涟漪朱颜含笑,步走圆方,踏出迷幻舞步,餘下八女双臂起落,背翻玉掌,如千瓣莲花,千变万化,纤纤粉足挑转不定,如彩凤展翅,盈盈欲飞。 涟漪被众女众星捧月般拥在中间,那羽衣仿似薄纱一般,隐隐能见得底下的青葱玉臂以及那笔直修长的白嫩双腿,回转间,一片香背也是依稀可见。 脚不着一物,直接赤着一双玉足在厅中翩翩起舞,而且每次起舞皆会带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 千面郎君看着众女若真似幻的舞姿,不由心神一荡,只看得眉飞色舞,心中生出无穷喜乐,一股热气涌上小腹。 涟漪见千面郎君已然人彀,心中得意,润唇露出一丝笑意。 再朝云踪瞧去,只见这老道士依旧是那副鼻观眼,眼观心的模样,丝毫不爲眼前之景所动,涟漪内心不禁生出一丝争胜之意,舞姿更显妖异魅幻之态,其餘八女也配合涟漪之舞步,舞姿愈发迷幻,远远看去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而涟漪则是鲜花中最爲馨香的花芯。 云踪眉头一样,对着千面郎君冷哼道:“闭眼!”虽然声音不大,却将千面郎君唤醒。 千面郎恢复神志,不由暗吃一惊:“这些小娘皮竟然对我们使用媚术,该死差点着道。 ”于是赶紧闭眼。 涟漪不由暗自称奇:“老道士好深厚的根基,竟能抵挡三十三天魔舞的第一重,看来得再加把劲了。 ”这三十三天魔舞与昊天教圣女的大自在天女舞皆是凭借舞姿魅惑人心,不同的是大自在天女舞不但可以魅惑,还可以作爲武功,摄取敌人心智的同时,还可以寻找敌人破绽一举杀之。 而三十三天魔舞乃专门的媚术,需要九名美人同时施展,而且这九位美人自幼便要使用特殊药物浸泡身子,使其散发特殊体香,除此之外还得配合丝竹乐曲,给人视觉、听觉、嗅觉的冲击,使人不知不觉堕入其媚术之中,慑人心志,夺人元神。 涟漪轻笑一声,玉足轻踩,柳腰如风,身子犹如风中弱柳,巧 分卷阅读85 笑嫣然之间,舞姿更显妖媚。 不知是不是动作过于激烈,涟漪众女粉腮浮现诱人红晕,额头也微微泛起几滴汗珠,随着少女娇躯流出汗水,那阵香气更爲浓郁,九种不同的香气汇聚竟亦生变化。 起初还好,如芝如兰,馨香袭脑;但悄然之间,轻轻一变,有如处子幽香,清灵和美;但这幽香也持续不久,又变得混浊起来,有如妇人暖香,温软中带了一丝腻腻的异味。 千面郎君双眼虽阖,那靡靡之音仍是丝丝人耳,各种天魔妙姿,随那乐声,仍在脑中盘旋舞动,无论如何挥之不去,再加上美人体香不住钻入鼻孔,使得千面郎君再难把持,眯眼去瞧,这一瞧,便见群女美目中放出奇光,身子柔若无骨,如灵蛇般扭曲不定,幻化出许多前所未见、想象不到的奇妙姿态来。 千面郎君但觉热血涌遍身心,脸上渐渐露出癫狂之色,手舞之,足蹈之。 这天魔舞第二重变化,可教人陷入无穷无尽之幻想之中,若不及时解决便会神志癫狂。 不消片刻,千面郎君双眼充血,手舞足蹈,向前急奔,忽又打了个转儿,口吐白沫,瘫在地上。 云踪大喝一声:“该死!”这一声犹如平地惊雷,震慑全场,众女舞姿竟然现出一丝迟缓。 随即只听云踪仰天长啸,十名乐女被这啸声一扰,竟尔走音。 云踪大袖拂出,啸声绵密如水,越发悠长,忽低沉,忽雄壮,忽而曲折如线,忽而凄厉如枪,往往于不可能处高升低落、横生奇变。 那调子也越变越奇,非宫非商,不微不羽,大违音乐常理。 “三十三天魔舞”既爲乐舞,随乐而舞,乐曲是其根本。 这套“天魔曲”纯以精神力蛊惑敌手,对手定力越高,乐女精神力也相应加强。 这些乐女自幼修练此曲,不但深明乐理,抑且内功了得,加之管弦合奏,威力奇大。 此番对付千面郎君,兀自未尽全力,而此时被云踪这奇怪啸声一搅,顿被逼出浑身解数,尽力与那啸声相抗。 云踪虽然已经叛出正一天道,但一身道门根基依旧雄厚异常,力抗“三十三天魔舞”不落下风。 涟漪等人遇上如此强手,反而激起其好胜之心,急提内元,将天魔舞发挥到极致,势要击败云踪。 殿内顿成僵持之局,双方皆在苦苦支撑,云踪面色惨白,头顶冒烟,正是内力急剧损耗的表现,反观涟漪众女亦是娇喘吁吁,香汗淋漓,白皙的面容泛起一抹酡红,显得更是娇艳欲滴,但实则亦是真元不济,双方不但比根基,更是拼精神意志,稍有不慎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本宫来迟了,怠慢之处还望贵客见谅!”美妙绝伦的声音响起,声音似是不大,却犹如一把利剑一般,同时打在双方精神薄弱之处,竟将僵持死局分开。 云踪连退数步,脸色黯然,满头大汗,衣裳已被汗水湿透,而涟漪众女也是气色萎靡,晶莹眉目毫无神采。 天籁飘荡绮音潮涌,只见无数道大小不一的黑色火焰在殿四周燃起,几下舞窜便升腾至大殿的主位,将那华贵后座涂上染成一种无比神秘的奇诡颜色,这时,中心的黑色火焰开始徐徐收拢,那后座周围分立着四个身裹金缕裳袍的妖艳美姬,手持怀抱着罕异宝器,中间有一女子,柳倚棠睡地斜卧后座之上,裳如雪,肤胜酥,雍容华贵丽绝寰宇。 这此女的气质浑然天成,既成熟妇人的妩媚,又有青春少女的纯真;既有红颜祸水的绝代妖艳,亦有小家碧玉的楚楚可怜。 刹那间,云踪忘记了呼吸,完全给眼前的震撼景象镇魇住了。 幸好千面郎君还在昏迷中,若他此刻还有意识必定会被再次摄取魂魄。 袁飞子与涟漪众人忽啦啦全都跪了下去,齐叩首道:“圣后万安。 ”云踪默运玄门真气,平复躁动情绪,问道:“不知妖后娘娘此举何意?”那名女子便是妖族至尊——妖后,只见她轻启朱唇道:“涟漪年轻气盛,她久闻昊天教大护法威名,故起了争强之心。 一切都是本宫太过宠溺这丫头了,得罪之处还望道长见谅。 ”妖后的声音悦耳动听,犹若天籁,轻描淡写间便化去云踪内心的怒气。 云踪拱手道:“娘娘客气了,贫道今日来便是转达吾昊天教之善意,希望能与妖后娘娘结爲同盟。 ”妖后道:“大护法客气了。 三百年前魔妖煞三界联手创立圣极宗,本意问鼎天下,无奈天不与我,以致傲心宗主陨落。 昊天教乃当初圣极宗之延续,吾等本就是同根同源,何来结盟之说?”云踪笑道:“娘娘圣明,贫道这些天还爲此事忐忑不安,想来一切都是多餘了。 ”妖后叹道:“大护法是否怪本宫这些天来怠慢了你。 ”云踪忙道:“贫道不敢。 ”妖后道:“云踪大护法也应该知道去年草原那场黑雪吧。 ”云踪点头道:“贫道略有耳闻,去年十二月初三正是阴年阴月阴日,再加上罗睺、计都两大凶星同时在子时划过星空,造成了万古罕见的六阴凶元,在那一刻天际苍穹阴气大盛,而傀山亦是大地阴气汇聚之地,天地阴气交合,造成了草原百年难见的雪灾。 由于蕴含无尽阴气,所以雪的颜色也变成了黑色。 也因爲这场大雪,唤醒了魔妖煞三族的留在草原的后裔血脉。 ”妖后道:“那道长可知爲何如今只有我妖族的苍狼、独角巨人、青鳞蛇三族后裔觉醒?”云踪摇头道:“贫道愚钝,还望娘娘明示。 ”妖后幽幽叹道:“昊天教乃魔之一脉的延续,想必也听说过封印傀山的天罗大阵吧。 ”云踪点头道:“贫道当初在正一天道修炼时曾了解过,此阵乃三教祖师联手所布,具有凝结阳气之功效,用来镇压魔妖煞三族。 但在此阵历经千万载,威力已然不如当初,再加上六阴凶元,阴气凶煞大盛,按理来说可以一举破之。 ”妖后苦笑道:“本宫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到头来却大错特错。 当日本宫连同诸位长老希望以六阴凶元加持一举破阵,怎料天罗大产生异变,瞬间爆发了强大的阳气,不但重伤数位长老,还引来天穹烈丹火,焚烧傀山阴脉,差点就将我妖族的地穴焚化。 地穴乃是妖族妖卵孵化之地,若被付之一炬,恐怕我妖族传承从此断绝。 所幸几名长老以引动生命真元爲代价,将天火挡在地穴之外,虽成功保住地穴,但地穴真阴亦有所受损,这些日子本宫爲了修补地穴才怠慢大护法的。 ”云踪惊道:“天罗阵怎会生出如此变化?”妖后道:“本宫也百思不得其解,恐怕当年的三教祖师早就算到千万年后会有这么一场六阴凶元,所以故意留下后手。 六阴凶元过后,葬魂祭台出现一块岩石,上边刻满了符文,恐怕天罗阵的异变与之有关吧。 ”云踪大吃一惊道:“难道是聚阴逆阳阵!”妖后柳眉一扬,追问道:“什么是聚阴逆阳阵?”云踪深吸一口气道:“当初,贫道还在正一天道时,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此等阵法的记载,只是具体原理如何我也不清楚,那本古籍上也只是记载了一些皮毛。 这阵法先将一种特殊矿石埋在地底,上边刻下符咒,不断地蓄积阴气,一旦周围阴气突然暴涨,这阵法便会将阴气逆转,化阴爲阳,爆发出强烈的阳气。 本来贫道还以爲这只是传说,想不到真的存在。 ”妖后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杀气,冷哼道:“三教圣人?哼,好深的心机啊!本宫真是佩服!”云踪稽首道:“娘娘请息怒,虽然妖族未能成功破封,但是也并非全无收获。 正所谓物极必反,聚阴逆阳阵虽然阻挠了娘娘大计,但是也因爲瞬间阳气暴涨,使得天罗圣贤封魔阵出现了缺陷,不然的话,贫道也不能进入青阳宫面见娘娘。 ”妖后笑道:“道长所言甚是,如今这座阵法已经不足以困住我族的精英高手,前些日子本宫已经派遣高手前去助铁烈大汗一臂之力,希望他早日攻下铁壁关,以此完成噬魂妖云,到时候区区一座天罗阵又何足道哉。 ”云踪皱眉道:“铁烈大汗阿古毕肖爲人桀骜不驯,恐怕难以掌控。 ”妖后笑道:“大护法不必担心,此人本是苍狼族后裔,十年前本宫曾亲自唤醒他体内血脉,他定会一心一意爲吾族办事。 ”云踪闻言不由大惊:“十年前?这天罗圣贤封魔阵并未出现破绽,她是怎么出去的?”妖后似乎看出云踪心中疑惑,笑道:“这座阵法毕竟已经历千万年时光,威力已经大不如前,只要费些力气,还是难不倒本宫的。 ”云踪暗道:“这阵法虽威力大减,但也不是轻易可通过的,即使因六阴凶元而出现破绽,我要通过也是险象环生,更何况我还有道门根基。 这妖后的修爲实在可怕,恐怕不在教主之下!”妖后笑道:“本宫对沧教主敬仰已久,此番特地爲沧教主准备了一些小礼物,还劳烦大护法代爲转交。 ”说罢素手轻挥,一名侍女将一个玉盒递交给云踪。 妖后又道:“过些日子本宫会亲自到陷空岛拜访沧教主,共商大计。 ”云踪道:“既然贫道已完成教主使命,也不必多留,贫道就此告辞。 到时候贫道在岛上恭候娘娘凤驾。 ”妖后笑盈盈地道:“大护法临走之前,不妨跟梁上的客人喝上一杯。 ”云踪面色一变,抬头朝房梁望去。 “阿弥陀佛!”随着一声佛号响起,只见一名身着月白僧袍的年轻和尚缓缓飘落,“小僧苦海见过妖后娘娘!”除了妖后之外,大殿众人脸色皆是阴沉。 特别是袁飞子,一张俊脸已然憋成猪肝色,他身爲青阳宫管事,负责宫内安全防卫,如今让一个和尚在房梁上偷窥许久,自己却毫无察觉,要是追究起来,他难逃失职之罪。 妖后似乎看出袁飞子的心意,眼波流转,笑盈盈地道:“若本宫没看错大师定是已‘枯木禅法’隐去气息,藉此躲在梁上的吧。 ”苦海道:“然也,可惜还是难逃娘娘法眼。 ”妖后道:“大师禅法已达大圆满,若非方才听到一些吾族的内幕消息,以致心神不宁,本宫也未必能发觉大师的踪迹。 ”方才听到一连串惊人的秘密,苦海也是吃惊不已,禅心产生了一刹那的破绽,虽然及时收敛心神,但还是被妖后捕捉到。 袁飞子怒道:“佛门秃驴,胆敢闯入青阳宫,冲撞娘娘圣驾,你要爲此付出代价!”言语一落,便是一掌击出,浑厚掌力带着丝丝妖氛邪气直扑佛者胸膛。 苦海面无惧色,双掌合十,鼓起内元,沛然佛气透体而出,筑成一道无坚不摧的气墙,硬接袁飞子怒招。 气劲交集,扬起漫天尘埃,脚下石板顿遭重创,霎时支离破碎。 “秃驴再接一掌!”袁飞子震怒之下,疾步上前,招式刚猛,尽数落在佛者肉身。 苦海纳气聚神,发出璀璨佛光,一个卍字佛印透体而出,如老树盘根,不躲不闪,坦然受招。 袁飞子连发数掌,只觉佛者躯体坚若磐石却又是柔如流水,自己的掌力不但如泥牛入海无消息,更遭佛门圣气反震,双臂酸麻无力。 云踪脸色大变:“佛光卍华镜?”佛光卍华镜乃雷锋禅寺之守招绝学,练成之人可发出金华佛光,躯体可刚可柔,不但可以卸去万钧之力,亦可产生至刚至阳的反震力,重创对手。 袁飞子怒喝道:“老子管你什么镜,今日也要把你这秃驴打成肉酱!”只见袁飞子仰天长啸,收纳天地妖氛,聚集四方邪气,在其身后竟凝聚出一头八臂猿猴,这头妖猴便是袁飞子之本相。 妖族中人若要提升力量,便得现出本体兽身,此刻虽然力量大增,但却狂态大增,有失冷静,但若是修爲修爲达到一定程度,便可以真气凝聚出其本相躯体,既可以增强力量,亦可以保持神志清醒,可谓一举两得。 得到本相妖力加持,袁飞子攻势更是犹若凶狠,一拳一掌皆有劈山碎石之威。 苦海不敢怠慢,提元再战,金华佛光犹如旭日初升,将整个大殿染成了一片金黄色。 苦海左手探前,与袁飞子掌心相接,随即真气化刚爲柔,手掌向后一拖,竟卸去袁飞子万钧掌力。 袁飞子也非省油的灯,内力鼓动之下,身后的八臂猿猴凶相,向苦海扑来,八条粗壮的手臂同时轰出,势破佛者圣功。 苦海猛喝一声,两条手臂竟化出万千掌印,犹如千手如来降世,佛门掌力一浪接一浪,瞬间击溃八臂猿猴凶相。 袁飞子本体真气被破,脏腑受到极大冲击,口吐朱红,已是受创。 苦海击退袁飞子,也不敢在做逗留,身形朝后一晃,藉此冲出大殿,就在将到殿门之际,身后飘来一阵荡人心扉的幽香,随即响起一道天籁之音:“大师何必急着离去呢,既然来了,便留下来,也让本宫略尽地主之谊。 ”苦海不做细想,回身便是一掌劈去,谁知这一掌竟似打在铁板之上,整条手臂被震得发麻。 “高手!”苦海当机立断,不贪功,采取守势,“佛光卍华镜”应声而出。 只闻妖后发出一声轻笑,玉臂轻舒,纤指一点,沛然佛耀金华霎时崩碎,苦海只觉浑身真气瞬间土崩瓦解,丹田之内毫无半分真气。 扑的一声,苦海单膝跪地,其面色惨白,额头尽是冷汗,仿佛大病一场。 分卷阅读86 妖后笑道:“大师既然身体抱恙,那便在青阳宫好好休养吧。 ”“呵呵,苦海大师身子结实得很,妖后好意心领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四道土墙拔地而起,将妖后困在其中。 妖后略一吃惊,随即连拍斯掌,土墙应声而碎,化作点点尘埃。 当妖后破墙而出之际,只看到一道人影挟着苦海飘扬而去。 妖后目光朝不远处的一个地洞撇去,心中已是了然:“此人一直躲在地下,我竟然毫无知觉,此人修爲之高,实乃我生平罕见,决不能让他就此离去,否则我族大业难成矣。 ”妖后脸色一沉,冷声道:“给我传令下去,封锁傀山所有通路,本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第六回傀山激战当初龙辉突发奇想,兵行险招,与苦海潜入大殿窃听妖族众人谈话,无奈棋差一招,苦海被揪了出来,龙辉只得从地底钻出,强行就走苦海和尚。 “这妖后还真不简单。 ”龙辉挟着苦海急奔出青阳宫,“即便公平决战胜负尚在未定之天,更何况身处对方地盘,一不小心恐怕就得交代在此!”龙辉只觉得苦海周身肌肉竟软绵绵的,甚是奇异,不由问道:“大师,你感觉如何?”苦海有气无力地道:“不知爲何,小僧不但提不起半点真气,就连力气也似乎被掏空一般。 ”龙辉闻言赶紧觅得一处僻静之地,查探苦海伤势。 龙辉在苦海体内输入真气,探其虚实,只觉得苦海一身武脉充斥着一股怪异真气,虚实难定,看似柔软却又暗藏刚烈之势,正不断蚕食苦海的真气精血。 龙辉思忖道:“好怪异的真气,若不尽早将其驱除,恐怕有损根基修爲!”妖后的真气着实怪异,龙辉不敢轻易驱除,只得连施九道禁锢,将妖后真气封入丹田之内。 说道:“大师,你体内有股极爲怪异的真气,未免生出变数,崔某只能将其暂时压制。 你虽然恢复功力,但我也不知道能压制这股真气多久。 ”苦海点头道:“生死命数皆有天意,小僧晓得。 不过施主随手便能封住妖后真气,可见修爲着实深厚,不知师承哪位高人?”“师承?”龙辉暗道:“难道我说这身武功是我前世传下来的?还是说我自己教自己的?”想了半天,似乎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得摇头道:“家师一直隐居山林,并不在江湖走动。 ”不少武林人士是不肯透露其师承,所以苦海也没太在意,就此作罢。 两人略爲休整,正想寻路离开,忽闻远传传来急促脚步。 “他们应该就在那边,我闻到他们的气味了!”只见一队士兵持刀携枪疾奔而来。 其中几个化作狼人模样,其嗅觉敏锐远胜常人,龙辉与苦海忘记隐藏气息,故很快便暴露了行踪。 龙辉当机立断,反手抽出军刀——迎敌!“杀!”“把他大卸八块!”妖族众士兵纷纷显出诡异之型,凶残之相,兵刃纷纷朝龙辉劈来。 龙辉抢身深入战圈,无谓药兵围杀,一柄军刀寒光挥舞,宛如神将下凡,虽是一人却不落下分。 龙辉反手一刀当下身后一头狼妖的长矛,一个懒驴打滚,直取对手下盘,只见其刀芒横扫,狼妖双足齐齐截断鲜血狂喷。 受伤的狼妖发出痛苦哀嚎,不但没有震慑其餘众妖,反倒激发其残忍之性。 一名青鳞蛇妖扭转身子朝龙辉左面游弋而来,青色的鳞片与地面摩擦,发出擦擦的响声,手中利剑直刺龙辉胸口。 而另一头八臂猿猴,狂啸一声,高高跃起,八条手臂持着八柄金丝大环刀,居高临下朝龙辉劈去。 右面的独角巨人双手紧握千钧巨锤,对着龙辉砸下。 其餘妖兵也同时把兵刃朝龙辉招呼过去,配合无间,不下于铁壁关之守军。 虽只在一瞬之间,龙辉脑海里已然拟出克敌之策。 戍土真元催动,方圆之地产生变化,地面竟犹如大海波涛一般,上下起伏,众妖兵顿时身形失衡,攻势尽溃。 随即——地陷崩塌,众妖顿时摔得人仰马翻,以难再成合围之阵。 左右两侧的青鳞蛇人、独角巨人已暂时无进攻之力,目前的威胁唯有跃在半空的八臂猿猴。 龙辉手中军刀看似随意挥舞,却在闪电之间练出九刀,前八刀劈碎八柄大刀,最后一击便是寒光封喉,八臂猿猴身首异处,血如泉涌,八根手臂挣扎了一阵子,便无力垂下。 合围之势已破,龙辉再无旁贷,采取游走战术,各个击破,只见龙辉身化游龙,刀锋如电,每一次挥刀便收割一只妖孽,不消片刻,这一队妖兵便死伤过半。 连杀数十名妖兵,众妖兵已然心生惧意,不敢再轻易上前,只能围在龙辉身外三仗之处。 龙辉冷哼一声,军刀回鞘,发出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音,众妖兵心神震荡,许多人双足一软,瘫倒在地。 龙辉这一下乃模仿佛门狮子吼所发出的伏魔梵音,借助兵刃与刀鞘摩擦的声音,发出震慑妖兵心神的声响,直接瓦解众妖斗志。 倏然,大地震动,只听一声巨响,一道庞大身影破土而出,只见一只大如牛犊的蝎子猛然窜出,巨钳狂扫而至。 龙辉反应也不慢,一个后空翻便躲了过去。 岂料身在半空之际,身后又有劲风袭来,显然身后有人出手偷袭。 与此同时,巨蝎那根长满倒刺的对着龙辉戳去,尖端的毒针发出灼热的腥风,其毒性可见一斑。 危急关头,龙辉再无保留,饱提内元,双手分别向前向后探出,瞬间生出一股悠长雄厚之绵力,正是“柔风太极圈”。 借力使力,虚实相引,竟将前后夹攻的两名敌人招路错引,使其自相残杀。 只听砰地一声,巨蝎被震飞开去,身后亦闻一声娇吟。 “公子好手段,妾身佩服!”只见一名勾魄的美人儿立于身后一丈之处,鼻若悬胆,杏眼桃腮,眸中带媚,身披轻纱毓秀裳,脚穿月华琉璃裙,更显其婀娜多姿,艳光四射。 身后偷袭之人便是方才与千面郎君苟合的月灵夫人,只见她此刻俏脸酡红,口角溢出一丝鲜血,却无损其妩媚容姿,反而再添三分娇柔之态。 一只白皙的玉手竟泛起青灰之色,显然是中了剧毒,想必是方才被蝎子毒针扎破手掌所致。 似乎受到毒性影响,月灵夫人喘气甚是粗重,那对硕大坚挺的胸脯波涛汹涌,似乎随时会裂衣而出。 “蝎鳌,你练得是什么毒,想要老娘的命吗!”月灵夫人喝道。 那只被月灵夫人震得翻滚的蝎子,收敛一身妖气,重现人形,竟是一名年约双十的男轻男子,其面容邪俊,黑绒裹身,邪文黥面,气质冷酷,眼神阴森。 这名爲蝎鳌的男子冷哼一声道:“是你自己不长眼睛撞到我毒针上来的,怪得了谁!”月灵夫人气的俏脸阵红阵白,高耸的胸脯亦如巍山颤抖,煞是壮观,骂道:“杀千刀的臭蝎子,要不是今天有外敌入侵,老娘定要将你大卸八块!”蝎鳌还是冷笑道:“骚狐狸,你倒是试试看啊,反正我正好缺一件狐皮大衣!”龙辉冷笑一声道:“你们两个还打不打?不打我走了!”蝎鳌眼神瞬变,杀机大作,冷笑道:“打,怎么不打,我正想拿你的一身皮囊来做件人皮大衣!”话音方落,蝎鳌化作一道黑影,利指疾施,快若闪电,毒瘴凝于指甲之上,其威力丝毫不逊于方才的那一毒针。 龙辉可不会傻得以血肉之躯挡这一指,抽出军刀对准蝎鳌毒指便是一刀。 蝎鳌脸色一变,身形一弓,手臂朝后一缩,再向前一探,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犹如蝎子摆尾,避开刀锋,刺向龙辉眉心。 龙辉手腕一扭,军刀回转,横于跟前,以刀身直接挡住蝎鳌毒指。 谁知刚一接触,精钢刀刃竟开始被毒性腐蚀,龙辉当机立断,趁着腐蚀范围不大,猛然鼓起内力,只听彭的一声,蝎鳌已遭澎湃气劲震飞。 “好雄厚的内力!”蝎鳌被震得气血翻滚,不禁暗自惊叹,“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年纪轻轻竟有此等修爲!”龙辉对蝎鳌的毒指甚是顾忌:“此人功力虽不算顶尖,但一身毒功防不胜防,需得及早除去,不然今天恐怕难以全身而退!”打定主意,龙辉招不容情,一刀朝蝎鳌脖子削去,势要斩其鳌首级。 蝎鳌面对龙辉霸道迅疾的刀式,脚下地面瞬间下陷,整个人已然沉入地下。 “想躲在地下?”龙辉冷笑道,“不知死活!”只见龙辉反手握刀,军刀嗖的一声插下,入土三分。 玩土遁,龙辉可是大行家,戍土真元借刀刃传递,渗入地下泥土之中,大地顿时抖动起来,本已斗志丧失的妖兵被震得东倒西歪,月灵夫人虽修爲高绝,但由于被蝎鳌毒针刺中,此刻也只能运功逼毒,难有兼顾之力。 龙辉冷笑道:“蝎子精,你既然这么想躲在地下,那你就长埋地底吧!”说话间以戍土真元推动“刀霸”,蝎鳌身边的泥土瞬间化作尖刀。 “糟糕!”蝎鳌此刻已是作茧自缚,瞬间已遭重创,肉身惨遭千刀万剐之刑,也多亏他反应迅速,化出蝎子真身,凭借厚实的甲壳勉强抵挡住“土刀”的劈砍,并强行破土而出。 龙辉等得就是这个机会,看准蝎鳌跃起的那一刻,顺势一刀削去,巨蝎腹部顿时被划破一道长达数尺的口子,墨绿色的液体喷涌而出。 由于甲壳保护,这一刀并没有击中要害,蝎鳌只是重伤。 龙辉正想再补一刀,忽感四周压力剧降,已知强敌出手,无奈只能放下蝎鳌,回身迎战。 月灵夫人一声娇喝,内力爆发,四周气流受到牵引形成强烈的气压旋风,单凭一招起手式便已限制龙辉移动范围。 只见美人十指微拈,妖气暴涨,婀娜的身影亦随之而出,正是狐族秘式——九尾邪杀,真气凝聚而成的九尾妖狐穷凶极恶,身后九条尾巴轮番而至。 龙辉窥准招路之空隙,脚踏“游龙步”,在九尾妖狐的逼杀缝隙中躲闪。 轰,轰……九尾甩动,力若千钧,虽未打中龙辉,但却将地面击得碎石飞溅,黄沙漫漫,龙辉方圆三丈之内竟被九尾妖力轰成一个大坑。 “公子,爲何要对妾身躲躲闪闪的?莫非是妾身生得太过丑陋,以致公子不屑与妾身一谈?”月灵夫人巧笑嫣然,言语间媚态撩人,双目流转如同一湾春水,便是铁石心肠亦要化作绕指柔肠。 要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被这般美人软语迷得神魂颠倒,乖乖束手就毙,任由那无匹妖力将自己绞碎,可是龙辉尤其是一般常人,身爲玄天真龙转世,区区狐媚之术焉能动其心志。 龙辉双手缓然一开,顿时风云齐天涌,雷霆霹靂轰,澎湃妖气竟被一声龙吟震散,九尾妖狐形象霎时崩溃。 月灵夫人只觉体内气血翻涌,内息紊乱,尚未及反应,龙辉猛招已至,以龙息推动的掌力何止万钧,月灵夫人虽竭力抵挡,还是震得口呕朱红。 “该死!”月灵夫人退出三十多步之外,已然失去再战之力,谁知祸不单行,本已压制住得毒性就此爆发,连吐数口黑血,俏脸已然血色尽失,白得煞人。 不远之处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杂乱的吆喝声,显然是妖族援兵赶到,看这架势最少也有五百多人,龙辉可不敢在别人的地盘上单挑几百人,急忙带上苦海夺路逃生。 不熟悉地形,龙辉带着苦海好一阵乱窜,反而越陷越深,四周追兵围杀之势亦步步紧逼,一路上不时遇上拦截妖兵,虽然战力不强,但也给龙辉带来很大麻烦,更何况还要兼顾一个不能妄动真气的苦海,饶龙辉有先天之气护身也感到吃力异常。 好不容易才拼出一条血路,龙辉虽未受伤,但衣服上却是血迹斑斑,一路上也杀了不少妖兵,而苦海那身月白僧袍也染上了不少鲜血,殷红一片,观之令人触目惊心。 “阿弥陀佛,施崔主你放下小僧吧。 ”苦海叹道,“以你的修爲要杀出重围并非难事,如果带着小僧恐怕我们两个今日都难逃一劫。 ”龙辉道:“我可没有抛下同伴独自逃命的习惯。 ”苦海道:“施主,你必须把傀山之内的情报带回去,这情报可关系着边塞八大重镇的得失,你绝不可气用事啊!”龙辉斩钉截铁地道:“现在还未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大师不必如此绝望。 ”苦海笑道:“小僧修禅多年,早已看开生死了。 ”龙辉道:“大师不必多言,我自有打算,什么独自逃生的话还望大师不要再提。 ”苦海不再多言,闭目运功,希望尽快调和内息,以便恢复功力。 龙辉静下心来,再以观气之法探查傀山地形。 “西面的阴气十分浓郁,但却是略带瑕疵……”龙辉脑中灵光一动,“莫非那个地方便是他们所说的葬魂祭台?而阴气浓而不纯,可能就是因爲那个聚阴逆阳阵破了傀山地阴之气……或许可以藉此赌上一把!”傀山极西之地,在一处山丘上耸立着了一座雄伟古朴的祭台,八根巨大石柱环绕在祭台八方,每根石柱都是用奇特矿石制作,乌黑发亮却又透着青光,每根石柱都隐隐泛起邪妖之相,龑武天书中曾有这么一段记载:锁魂石 分卷阅读87 ,黑中藏青,锁魂封魄,聚天地阴邪之气。 龙辉瞥了一眼祭台,心中起疑道:“这些石柱应该就是锁魂石,这八根石柱围成一个圈子,按理来说应该可以聚集浓缩阴气,可是祭台中央却是阳盛阴衰,祭台四周反而阴气浓郁,但却无法靠近祭台,这是何道理?”由于祭台建在山丘之上,难以一窥全豹,所以两人小心望祭台走去。 刚一踏入祭台,便觉得一股浩然正气凌然而至,既有仙家气度,也有佛教圣耀,更有儒门德风,定睛一看,竟是一块巨大无比的山岩。 龙辉伸手试着推了一下岩石,只觉得该石重不下万斤,而且质地坚韧不亚于精钢寒铁,而且岩石表面还刻满符文,仔细一看有道门的符咒,有佛门的梵文,也有儒门的经卷,很显然又是三教联手布下的禁锢。 苦海认得符文,说道:“崔施主,这块岩石上边刻的是道门的阴阳神符,佛门的世尊论法咒,儒门的大德经。 ”这三部经典乃是三教传世之作,乃三教圣人大智慧之体现,字里行间皆透着圣人之威严,许多读书人在心神不定或者生出邪念的情况下,都会读这三本著作,藉文中正气稳定心神驱赶邪念,而且不少人家将这三本书供奉起来,以此保佑家人平安,震慑妖邪。 而岩石上边的符文很显然是当年三教圣人联手所写,不但灌注了圣人之威,亦充斥着圣人之德,每一个字符都蕴含着圣人意志,其震慑妖邪之威远胜于民间流传的赝本。 龙辉道:“这块岩石内涵三教圣人之正气,阴邪退避,可是由于这八根锁魂石柱,阴气始终围绕在祭台四周,形成一个僵持的局面。 这块石头应该就聚阴逆阳阵的那块石头。 ”苦海不解地道:“不知崔施主有何打算?”龙辉笑道:“借助此石替大师驱除体内妖邪真气。 ”龙辉让苦海坐在岩石之上,双手按在岩石之上,道:“大师,待会我开始驱动岩石内的残存的阳气,你便尽量吸纳,藉此驱散体内的阴邪妖气。 ”苦海点头道:“小僧晓得,施主请动手吧。 ”龙辉深吸一口气,敛神凝气,施展观气之法,透过气息感应,龙辉看到苦海丹田之内有一个墨青色的气团,便是妖后打入苦海体内的真气,而墨青妖气四周则被五种颜色的真气包裹,这五种真气便是龙辉的五行真元。 五行真元虽暂时困住墨青妖气,但那股妖气毫不示弱,不断冲击五行真元,大有破困而出之势。 要知道五行真元相生相克,一般的真气一旦遇上这五行真元,必定会遭到五大真气的围杀绞磨,最终化爲乌有,而这团妖气不但没有丝毫没有衰弱消退之势,相反还有冲破五行真元封锁的趋势。 龙辉运起龑武天书“阴阳篇”的法诀,双手按在岩石上,调动其中蕴含的阳气,只见岩石泛起淡淡金光,本来围在祭台周围的阴气邪氛仿佛遇到天敌一般,纷纷后退。 苦海只觉得身子暖洋洋的,仿佛被热水烫过一般,顿时舒经通脉,四肢百惠和诸身穴位都在这股阳气温养之下,通体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丹田里边的那股妖气被阳气和五行真元联手围剿,已出现溃败之态。 在岩石内涵阳气的协助下,龙辉再催烈阳丹火,双管齐下,妖气惨遭焚烧,只是挣扎了一下便化爲乌有。 苦海只觉浑身舒畅,一扫颓势,再抖精神:“多谢崔施主!”龙辉笑道:“不必客……”谁知气字还没说完,龙辉脸色忽然一变,一股乌青之气用上面颊,浑身冰寒刺骨,只觉体内有股寒气涌动,只是一霎那间便流入奇经八脉,十二正经。 “该死,大意了!”龙辉暗自叫苦,那股妖气竟然没被焚烧殆尽,反而趁机侵入自己体内。 就在龙辉想依样画葫芦,驱散这股妖气之时,只见苦海突然脸色大变,眼睛瞪着自己身后,大叫道:“施主小心!”话音未落,龙辉便觉得身后一股巨力涌来,一口鲜血瞬间夺口而出。 能悄无声息偷袭自己的人绝不简单,傀山之内只有——妖后!龙辉强忍伤势,回身便是一掌,谁知掌力竟被一道气墙挡住,气墙似虚似实,叫龙辉掌力难以吐出。 “公子好能耐,中了本宫一掌还有反击之力。 ”银铃脆笑响起,只见妖后飘然而至,朱唇含笑,秋波如水,丝毫没有半分兵凶战险的气息,却更像一个与情郎幽会的妙龄女子。 方才妖后的一掌同样蕴含了诡异的阴邪妖气,而原先体内的妖气得到援助瞬间攻破了龙辉的防线,内外夹击之下,龙辉顿时伤上加伤。 强敌压境,龙辉不敢露出颓势,再催元功,硬生生地压制内伤。 龙辉怒喝道:“鼠辈,受死!”身负内伤,龙辉心知久战不利,当下强攻,内元急催,招发雷霆之势,反观妖后依旧一派从容,不畏龙辉绝地反扑,缓缓举起玉掌迎战。 两掌相交,激荡九天十地,劲走四面八方。 龙辉受伤在先,硬拼之下竟是力逊半分,内息混乱,口呕朱红。 首战失利,龙辉强行咽下一口鲜血,抽出军刀,施展霸刀之绝。 只见龙辉双手握刀,直劈而下,一道刚猛霸道的刀气直扑妖后。 妖后娇笑一声,衣袖挥舞,幻化出滔滔江势,吞噬霸道刀势。 龙辉抢身再攻,一柄军刀化作钱兵万刃,十八般兵器同时施展,枪术勇猛,戟法狂烈,剑诀轻灵,刀势霸道……凭借各种兵器的轮番攻击,龙辉首次抢得先机,逼退妖后。 妖后面对如此奇招,也是暗自吃惊,不但佩服龙辉的韧性,更吃惊世上竟然有人能同时修得各种兵器的精要法诀,而且还能随心所欲的转化融合,饶她根基雄厚,修爲通神,此刻也不免感到一丝压力。 只见刀光一闪,划开妖后防线,直取妖后项上人头。 妖后大惊之下,急忙沉身躲避,虽逃过断头之灾,却也被削去几个秀发。 女子最爲重视自身容貌,尤其是妖后这等绝代佳人,此刻已是怒火中烧。 “小子找死!”只闻妖后一身娇喝,澎湃真元透体而出,龙辉与苦海只觉得四周压力骤降,两人仿佛坠入无边的黑暗深渊,胸口闷得难受。 妖后眉目含煞,冷冷道:“本宫一向惜才,你若肯归降,我饶你不死,还予以重任!”龙辉横刀在胸口,摆出一个防守架势,笑道:“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原则,既然妖后娘娘如此看得起我,那我向娘娘效忠又有何妨。 ”妖后闻言,脸色稍微缓和,笑道:“孺子可教,既然你肯归降,那我便留你性命。 ”言罢美目瞥向苦海,问道:“那位小师父不只是要与本宫一战还是与本宫一同筹谋大事呢?”苦海正想说话之际,龙辉插话道:“娘娘不必再问了,这小和尚也是一个六根不净的野和尚,只要娘娘肯给点好处他,他必定会爲娘娘效忠。 ”苦海闻言,不禁气结,暗骂道:“好你个崔龙,自己没骨气也就算了,还污蔑我六根不净……”妖后思忖道:“这和尚禅功佛法已有很深的火候,尤岂会六根不净。 臭小子,胡说八道,定是想拖延时间。 本宫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随即笑盈盈地道:“那不知这位大师想要什么好处呢?”龙辉呵呵笑道:“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妖后娘娘你只要赏他几名美娇娘,你叫他往东他决不敢往西。 ”妖后道:“吾族美人倒是不少,只要大师肯屈尊,区区几名美姬何足道哉,只是不知道公子想要什么好处?”龙辉呵呵笑道:“我虽不是什么英雄,但也爱美人,娘娘不妨也成全小可。 ”妖后道:“只要公子愿意,本宫便召来族中美人,仍由公子挑选。 ”龙辉笑道:“不必如此麻烦了。 小和尚没见过世面,区区几个庸脂俗粉就可以打发,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妖后咦了一声道:“究竟有多高?”龙辉拍手笑道:“我第一次见到娘娘,就被娘娘的绝代风姿所倾倒,还望娘娘能成全小生的一片痴心。 ”苦海恍然大悟,思忖道:“他原来是想拖延时间,我方才是错怪他了。 不过这崔龙还真是大胆,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敢跟妖后说这等疯话。 ”妖后依旧笑靥如花:“妾身蒲苇之姿竟也能入公子法眼,还真是惊奇哩。 ”龙辉继续说道:“你既然爲妖后,那小生就勉爲其难,做个妖帝,咱们一帝一后,定可相敬如宾,琴箫合鸣。 ”妖后眼波流转,朱唇含笑,玉颊生晕,有说不出的妩媚动人,柔声道:“公子提议甚好,只是不知……”言语未落,只见妖后尽纳四面八方之阴邪妖氛,瞬间妖力充斥全身,昂扬姿态,不可一世,四周空气也随之停止流动。 “想做妖族之帝,就得有足够的实力!”妖后话音方落,已是瞬间出招,只见无数道锐利气芒如箭矢般射向龙辉。 龙辉借助方才说话的时间已恢复了几分真气,面对妖后绝招,军刀离鞘,悍然对敌,进步间已是缠斗。 妖后无惧军刀锋芒,一双如玉素手凌然以对,龙辉刀势虽猛但却被卸去九分劲力,难以奏效。 只见妖后窥出龙辉刀势招路,玉指轻弹,当的一声,军刀竟断成两截。 兵刃虽折,龙辉气势不减,手捏剑诀,撮指成刀,刀剑合璧,左右开弓。 两人各显神通,互呈威能。 龙辉刀剑齐施,虽刚柔并济,但无奈受伤在先,真元难以爲继,斗了百多个回合,便露出破绽,被妖后一指点在檀中穴,护身真气瞬间土崩瓦解。 龙辉捂着胸口连退数步,再吐一口鲜血。 妖后心生杀意:“受伤在前,还能与本宫斗到这般程度,此子不除日后必成大患!”妖后打定主意,借此机会除掉一个强敌,玉掌凝气,一击拍向龙辉面门。 危急时刻,闪现金华佛光,“佛光卍华镜”挡住妖后杀招——苦海已复全功,加入战团,替龙辉化解夺命危机。 妖后眼神一寒,再吐三分掌力,“佛光卍华镜”不堪重负瞬间崩溃。 苦海只觉内息翻涌,暗自叫苦道:“好厉害的妖妇,佛光卍华镜竟然连一招都挡不住。 ”苦海心知功力不及妖后,便以精妙步法与妖后游斗。 佛门罗汉步,一步一莲华,饶妖后根基雄厚,一时间也难觅胜机。 龙辉背靠巨岩,暗自调和内息,无奈此刻身负内伤,已然无法压制入侵体内的妖气,阴寒邪气遍布周身经脉,龙辉已然失去再战之力。 “小和尚不是老妖婆的对手。 ”龙辉思忖道,“看来今天难逃一劫了。 ”只见苦海被妖后衣袖扫中,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摇摇晃晃地连退数步,随即一咬牙,不顾内伤,豁劲提元,一记“大梵圣印”反扑妖后。 佛门绝式刚猛无匹,妖后亦要避其锋芒,苦海凭着至刚至阳的掌法展示扳回劣势。 这所谓刚极易折,大梵圣印虽威力强猛,但却十分损耗内元,苦海这般不要命的打法也只不过是饮鸩止渴,待他真元不济之时,便是败亡之刻。 龙辉暗叹道:“若身上还带着一张九霄真卷,或许可以吸纳化解这股妖气。 ”想到九霄真卷,龙辉福至心灵:“九霄真卷是我前世所著之物,源于龑武天书。 我本来就修炼了龑武天书,论威力本在九霄真卷之上,我又何必舍本就末呢?”心念一动,龙辉脑海里思索起来,回忆龑武天书中究竟有什么功法可以化解这股妖气。 不知爲何,龙辉忽然想到聚阴逆阳阵:“这个阵法可以吸纳阴气,从而转化爲阳气,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将妖气转化爲其他性质的真气呢?”就在此刻龙辉脑海里浮现这么一段话:“世间诸法,万流归宗。 天衍四九,遁去其一,四九有常,而一无形,正所谓天道无常亦有常,窥探无形之一,便可御天借势。 ”这段话便是“御天之章”的总纲,以前龙辉单是以爲“御天”只是借力打力的法门诀窍,其变化也不过是衍生出“柔风太极圈”和“漩涡流”之类的功夫,如今想来并非如此简单。 苦海连出数招大梵圣印,几乎耗尽内力,只凭借着意志强行支撑,忽然感到身后妖气大盛,暗道:“看来此次劫数难逃了!”“老妖婆受我一掌!”只闻一声厉喝,澎湃掌力带着一股邪魅妖氛扑向妖后。 妖后眼现不可思议之态,出招迎敌。 双掌交集,惊走四周恶魂,妖后准备不足,竟被龙辉一掌震退。 只见此刻龙辉身现诡异邪芒,眼露妖厉凶光,犹如魔神现世,不可一世,苦海大吃一惊道:“崔施主,你……你爲何会如此?”龙辉虽然显出妖邪之态,但言语却十分平静地道:“大师不必担心,崔某没事,区区妖邪之气还影响不到我,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叫这妖妇也尝尝自己真气妖力的滋味!”话音方落,再次举步抢攻,一拳击出,妖后心觉有异,当下巧施连环步,闪身躲开。 龙辉虽然一拳落空,但拳压还是在地上打出一个大坑,而且随着拳风挥洒,体内妖气尽数泻出,龙辉此刻已恢复常态。 所谓御天借势,其实就是无视对手攻击,将自身真气散去,吸纳对手的力量,蓄积在体内,然后再将其真气内力还给对手。 如此自己是越打越强,而对手却是越 分卷阅读88 打越弱,即便即便不主动进攻,也可以将对手活活累死。 若练到极致,不单单可以蓄积对手真气,就连单纯的外功轰击也能吸纳其劲力,转爲自身内力。 当年的玄天真龙便以此法,硬接天外陨石而自身却丝毫无损。 这种情况在后世被称爲“能量转换”,还以此构建出机械动力的原理,制造出许多鬼斧神工的物件。 龙辉体内的本源真气被妖气压制,也相当于散去自身真气。 想通此等关系,龙辉索性不再刻意抑制体内妖气,任其在体内流窜,并缓缓将其吸收归纳,把入侵体内的妖气当做自己的真气来使用。 妖后不由暗自吃惊:“此子怎会涌出如此强烈的妖气,莫非他也是吾族众人,而且这股妖气却似乎与我同出一脉……”妖后虽是起疑,但手底依旧强硬,向龙辉隔空打出数道掌力以作试探。 “来得正好!”龙辉可不跟她客气,再施御天借势,吸纳妖后掌力,再结合自身真气一同返还对手。 妖后不敢怠慢,再发雷霆一掌,迎击龙辉反扑之招。 轰隆一声,这一击糅合了两大高手的真气,威势不凡,妖后已被震得连退数步,气血翻涌。 当她回过神来,龙辉、苦海两人早就逃之夭夭。 御天借势虽精妙,但也得以自身作爲容器承受妖后真气,再加上龙辉本身早已受伤,此法若继续使用只会加重伤势,故而见好就收,趁着妖后内息紊乱之际与苦海快快离开。 望着远去的两人,妖后美目秋波凝聚,红润嘴角微微上翘……第七回九尾狐媚“娘娘怎么说?”“哎,还是老样子,就只说那句老话,说完后继续欣赏歌舞。 ”“都什么时候,娘娘还这个样子……莫非娘娘早有定计?”“娘娘心思岂是吾等可以揣摩,咱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命令众士兵继续搜捕那两个入侵者的行踪,一旦发现格杀勿论。 ”八位黑衣人聚在青阳宫大殿之外讨论道。 傀山各大妖族连续搜捕了三天始终未能发现龙辉与苦海的踪迹,各族首领直接下令,就是把傀山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这两人揪出来,下面的人忙得鸡飞狗跳,而身为妖族至尊的妖后竟一言不发,任由手下折腾。 两日来,妖后不但未下任何命令,而且还在青阳宫内大摆筵席,欣赏歌舞,众人对妖后的反常十分奇怪,八大妖族族长同时请求妖后询问,妖后只回答一句:“知道了!”青阳宫大殿之内,妖后斜躺在后座上,姿态慵懒,素衣裹体,尽显婀娜曲线,饶有兴趣地看着舞姿曼妙的众美姬,看到精彩之处,不时轻点真瘦“娘娘……”在一旁服侍妖后的涟漪怯生生地问道,“您这些天来对外事不理不问,八大族长都十分心急。 ”妖后似笑非笑地道:“心急吗?那就让他们继续急!涟漪,给我表演一个天魔舞吧。 ”涟漪小嘴一撇,扭过头去,硬生生地道:“不跳!”妖后笑道:“你这丫头又跟我耍性子了!”涟漪道:“奴婢不敢,只是心情不好,跳不出来好的舞姿。 ”妖后咯咯娇笑道:“你这丫头,别跟我耍嘴皮子,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得很。 ”对着涟漪,妖后也不自称本宫,而且还仍有她口出狂言,对其之宠爱可见一斑。 涟漪道:“昔日娘娘为吾族鞠躬尽瘁,呕心沥血,事事皆以复兴和维护吾族为上,各族子民对娘娘是敬若神明,可是如今娘娘不理正事,任由外人在傀山内放肆,残杀各族同胞,若再这样下去,只怕各族离心,国将不国!”妖后秀眉一扬,冷哼道:“涟漪,你好大的胆子,仗着本宫昔日对你宠爱,竟敢大发厥词,你以为本宫不会处罚你吗!”涟漪双膝跪地,语气却依旧强硬:“正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若能换回昔日那圣明果决的圣后娘娘,涟漪愿意一死。 ”妖后神色稍缓,叹道:“你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死脑筋,跟了我这么久还看不出我的心意。 ”素手一挥,发出一道柔劲将涟漪扶起。 涟漪道:“娘娘心意岂是涟漪能揣摩的,还望娘娘明示。 ”妖后问道:“你这小妮子,我问你,你觉得那两个外人能耐如何?”涟漪皱眉道:“那名和尚根基不俗,禅法修为甚是高深,恐怕在佛门之内也是顶尖的人物。 ”妖后又道:“那另外一个呢?”涟漪道:“那名士兵打扮的年轻男子能在娘娘眼皮底下两次脱身,其能耐亦是不差。 ”妖后道:“你这丫真是鬼马,现在说话怎么懂得留三分余地,刚才却又这么大胆地顶撞我。 ”涟漪俏脸一红,捏着衣角道:“刚才涟漪以为娘娘是……”“是老糊涂了,对不对!”妖后白了她一眼,接口道。 涟漪慌忙道:“不是,涟漪不敢。 ”妖后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别老一副又惊又恐的样子,说正事吧。 ”涟漪咯咯笑道:“涟漪就知道娘娘对我最好。 ”妖后无奈地瞪了她一眼,眼中却尽是温柔慈爱。 只听妖后款款说道:“你用不差二字形容那个年轻人,实在是低估其能为。 此子根基雄厚,不但勇武过人,而且足智多谋,临危不乱,上回我趁他妖气入体,施加偷袭,本来以为可以十拿九稳将他擒住,那料此子竟能吸纳我的真气,施展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若是公平决斗,胜负尚属未定之天。 ”涟漪脸色一变,自她在妖后身边伺候还未曾听到过妖后对任何人有过如此高的评价。 “娘娘,既然此人如此厉害,为何您不下令,让各族高手围杀此人?”涟漪皱眉问道。 妖后道:“此人修为深不可测,即使将其困杀于傀山之内,吾族也会损失惨重。 与其步步紧逼,倒不如时松时紧,让他看到生路,消除其死战之意,待到此子锋芒消磨殆尽之时,再集中力量一举击杀。 ”涟漪点头道:“娘娘高明,是奴婢误解娘娘之意了。 但我还有一事不明,那小子懂得土遁之术,若他以此法逃出生天,岂不是得不偿失。 ”妖后笑道:“你这丫头又犯傻了。 这延续千里的山脉跑也得跑上十天半月的,要是躲在那还不憋死他啊?还有一点,上次在大殿偷听,那小子躲在地下,小和尚则躲在房梁,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涟漪摇头表示不知。 妖后道:“这就表示这土遁之法并不能够带着外人施展,那小子若想离开,除非丢下小和尚,但这小子不是那种贪生忘义之辈,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而且傀山被天罗大阵包围,这三教祖师所布的绝阵,仍你飞天还是遁地,也难逃生天。 可以说这两人已是瓮中之鳖,只待时机一到便是吾族阶下囚。 ”单是一个照面,妖后便看出龙辉土遁术的缺陷,其智慧与心机可谓旷古绝今。 青阳宫内一间偏僻小屋内,苦海面色依旧苍白,呼吸略显凌乱,显然当日与妖后一战的伤势未愈,再加上身处傀山,周围尽是阴气弥漫,与苦海本身功体相克,使得疗伤效果事倍功半。 反观龙辉,其脸色已恢复红润,这些天来他对“御天借势”有了更深的理解,引四方阴气入体疗伤。 龙辉行事出人意料,妖族众人皆以为他们已经远遁他方,龙辉反其道而行之,与苦海不动声色潜入青阳宫,跑到妖后的眼皮底下疗伤休整。 苦海内息运行三大周天后,道:“真是叫施主笑话了,小僧现在功体也仅仅恢复六成,恐怕这次难有作为了。 ”龙辉道:“大师,让崔某再替你疗伤吧。 ”苦海摇头道:“施主好意心领了,这几日施主也为小僧打通了不少淤塞的经脉,但说道恢复功体还是得靠自身根基,外力难以干预。 ”龙辉道:“那我们继续在此呆上一段时间,待大师功体恢复后在离开吧。 ”苦海道:“小僧伤势不碍事,不如趁着现在傀山妖族的搜捕还算宽松,我们还是早些离去吧。 ”龙辉摇头道:“不可,傀山现在看似防备松散,实际内含玄机。 大师你不觉得奇怪吗?明明我们两人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为什么这些妖怪还没有太大动作,即便是几次搜捕也是敷衍了事。 ”苦海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只听龙辉继续说道:“他们这是欲擒先纵,外松内紧,引蛇出洞。 这些妖怪狡猾得很,故意做出防备松懈的样子,想引我们主动跳出来,其实他们早就封锁了各个出口和通路就等着我们自己出来,然后在合兵一处,把我们一举擒获。 ”苦海叹道:“施主此言有理。 ”龙辉道:“我们此刻身处劣势,只有等!跟妖后拼耐心。 ”苦海道:“愿闻其详。 ”龙辉笑道:“这些天来,我听说妖后不理政事,只是一味的吃喝玩乐,在她看来我们两个人都有伤在身,而且傀山又是她的地盘,所以不怕跟我们耗。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妖妇处处留有一线,是想慢慢地瓦解我等死战的意志和锐气,到最后收网的时候,可以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利益。 ”龙辉伸了伸懒腰继续说道:“老妖婆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我就偏不随她意,既然她不来找我们麻烦,我们干脆先养好伤,慢慢跟她比耐性,看谁玩得过谁!”苦海叹道:“如今敌强我弱,这种做法虽是可取,但胜算并不大啊。 ”龙辉嘴角微微一扬,笑道:“那我们就得比他们更有耐心。 大师你禅法高深,想必做个枯禅也能坐上一两年,那咱们此番就跟这老妖婆好好斗上一斗!一直耗下去,让她以为我们早已逃之夭夭,等她心烦气躁之际,咱们再动身。 ”苦海道:“崔施主好计策,不过我们身负重任,可不能在此耽搁,拖得越久对朔风守军越是不利。 ”龙辉道:“我们现在的情况确实很不利,所以除了等待这外,我还得借此机会在傀山内收集更多情报,以此断定压境敌军实力,再决定是按兵不动还是强行突围。 ”说罢,龙辉不动声色摸出门外,并祭起“无相”功法,模仿妖族真气,整个人气质立即改变,浑身透着妖邪魔氛。 他曾与妖后过招,虽说不能原版复制妖后的真气,但模仿个六七成作一个小妖还是可以的。 出门后,龙辉暗中制住一名青阳宫的士兵,并施展摄魂迷心之法,强行窥探其内心,将他的记忆了解了个大概。 虽说当日林碧柔提醒过龙辉,应该注意身份,此等下作之法不可随意使用,但龙辉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通过此法术,龙辉了解到这名士兵是负责青阳宫卷宗阁的防护工作,此处收藏了许多典籍古书,而且这妖兵正要去卷宗阁换岗。 “卷宗阁?”龙辉思忖道,“这个地方说不定可以收集到更多情报。 ”心念一动,龙辉将这倒霉的妖兵衣服剥下来,再施展“无相”之章,模仿其妖气。 这个小妖的修为只是一般,龙辉很容易便将其气息复制出来,几乎就是一模一样。 卷宗阁位于青阳宫南面,此处守备甚是薄弱,龙辉虽是疑惑,但这名小妖兵并知道内幕,所以龙辉也无从知晓,只得按部就班,小心行事。 走到卷宗阁外院门口,两名妖兵打招呼道:“胡三班,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这名妖兵名为胡三班,乃狐族之人,此刻龙辉压低头盔,低着头走路,遮掩住面目,即便是相熟的人,只要没看清面部,也不能辨出真假。 “闲着没事干,早过来替你们守门。 ”龙辉低着头模仿胡三班的声音道。 其中一名妖兵笑道:“你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勤快了,以前每次换班你都是迟到的,今天居然早到了。 ”龙辉干笑道:“昔日小弟给两位大哥添了不少麻烦,所以今天来早一点,以作补偿。 以后小弟绝不会再迟到了。 ”另一名妖兵呵呵一笑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真叫人意外啊。 不过你今天怎么低着头啊?”龙辉心头猛然一跳:“难不成被这妖兵看出破绽了?”一念及此,心中杀机顿生。 只听另一个妖兵道:“一定是昨晚喝多了,到了现在还是个熊样。 ”龙辉回想起这胡三班昨晚确实是喝了不少酒,而且还被眼前这两个妖兵灌了许多,心想:“好像这个胡三班平日里都是不按时换岗,所以这两个妖兵就借昨晚喝酒的机会故意整他。 ”想到这里心中便有了对策。 于是顺水推舟地道:“是啊,昨晚两位哥哥的海量叫小弟十分佩服,所以……”那两名妖兵嘿嘿笑道:“算你小子识相,不然以后还灌你,叫你喝个半死!好了既然如此咱们哥两就回去了,你好好守门吧!”他们认为龙辉已经被整得服服帖帖了,所以才来得这么早,如此一来也省了龙辉不少功夫。 两名妖兵笑嘻嘻地离去,临走之前其中一个回头说道:“胡三班,忘了告诉你一件事,等会涟漪小姐跟月灵夫人会倒卷宗阁来看些书籍,你可要伺候好这两位姑奶奶啊。 ”龙辉不由一愣,这月灵夫人曾与自己交过手,其修为着实不弱。 至于那位涟漪小姐,从胡三班的记忆中得知,她是妖后最为宠信之人,妖后几乎把她看做女儿一样,其地位犹在月灵夫人之上。 岂有此理,刚想做点事情就碰上这 分卷阅读89 么两个扎手货,龙辉不由暗自叫苦,无奈此刻已是进退两难,唯有硬着头皮撑下去。 过了一阵子,另一个守备妖兵也过来站岗,龙辉与他一左一右分列大门双侧。 站了两个多时辰,龙辉忽然闻到一阵馨香由远处飘来,既有处子清幽香气,亦有妇人甜腻暖香,随即两道娉婷婀娜身影由远及近。 一旁的站岗妖兵,眼珠一亮,顿时精神抖擞,挺胸收腹,尽可能摆出一副威武的模样,试图在美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自古以来,男人都希望能在美女面前好好表现,即便自己与美女地位相差极大,但只要稍微能吸引美人的目光,男人都会觉得一切的付出皆是有意义的。 可是龙辉此刻却不想在美女面前摆谱,他还把不得这两个姑奶奶别注意到自己,把头垂得低低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龙辉只觉得那阵香气更为浓郁,显然是涟漪和月灵已经走到跟前。 那名小妖兵更是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怒目圆睁,而龙辉则与他形成鲜明对比,垂头弯腰,十足一个病秧子。 涟漪径直走入卷宗阁,丝毫没看守门的两个士兵,可是月灵夫人却朝龙辉道:“你这般没精打采的如何镇守卷宗阁!”龙辉压低声音道:“回禀夫人,小人昨夜喝了几杯,现在酒劲还没过去。 ”涟漪突然停住,回头厉声道:“喝酒?你好大的胆子,谁准你喝酒的!”那名妖兵看到龙辉被训斥,不禁暗自幸灾乐祸。 只听涟漪继续说道:“现在正是非常时期,你你身为青阳宫守卫竟然敢酗酒,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啦!”龙辉赶紧咕咚一声跪下,不住地磕头道:“涟漪小姐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心中却是暗骂道:“小娘皮,又不是在当值时间喝酒,用得着这般小题大做吗!这几个响头,老子以后一定十倍讨回!”龙辉不知这些天,涟漪为了他与苦海的事情已经忙得焦头烂额,现在听到这小兵说喝了酒,她立即怒火大作,才不管你是什么时候喝得,逮住就骂,将龙辉当做出气筒。 月灵夫人道:“涟漪,你消消气,这种小角色不值得你大动肝火。 ”月灵夫人在这小兵身上感觉到其狐族妖气,于是出言相劝。 涟漪骂了几句,心中抑郁也减轻,知道这小兵是狐族中人,于是便顺水推舟道:“你给我以后小心点,这次要不是看在月灵夫人面上,定要将你重惩。 ”龙辉赶紧磕头道:“谢谢涟漪小姐,谢谢月灵夫人,我胡三班今后一定尽忠职守,决不再贪杯。 ”月灵夫人道:“起来吧,待会你与我们一起进去,好好伺候涟漪小姐,也好将功赎罪,要不然贬你去扫茅房,知道了吗!”龙辉不禁暗自叫苦:“死狐狸精,扫茅房也比伺候那小辣椒强。 ”龙辉心中忐忑不安,跟这两个女人在一起,身份随时都有可能暴露,而且胡三班还是狐族中人,说不定月灵夫人见过他本人,所以自己处境更加危险。 龙辉跟在二女身后步入卷宗阁,心中却不住地盘算,该什么时候出手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制住这两人,但拟了好几个方法,都没把握在不惊动外人的情况下制服这两个女人。 唯今之计只有寄希望于自身的运气了,这两位姑奶奶千万不要注意他的相貌。 龙辉替二女推开卷宗阁大门,里面虽是昏暗,但也能看清个大概。 只见书架上堆满了无数书籍,许多书籍是竹子、兽皮,甚至还有骨头、石板、龟壳,只有一部分是纸张的。 看这样子这里的藏书都有很长一段历史,联想到傀山乃是上古遗迹,这些书籍说不定也是从那个年代传下来的,龙辉心中一动:“在这些古籍中说不定能找到一些上古正邪大战的线索。 ”涟漪淡淡地道:“胡三班,去把灯打开。 ”龙辉不敢多话,装出一副熟络的样子走过去,心中却泛起一丝疑惑:“她为什么说打开灯?而不是点燃灯呢?”走到灯盏前,龙辉发现墙上有块凸起来的石块,想必是什么开关,虽是起疑但也只好硬着头皮按下去,若自己估计错误后果便是不堪设想,要么触动什么厉害机关,要么就被这两个女人看出端倪--胡三班身为卷宗阁守卫,若搞错这些最简单的事情,她们不起疑心才怪呢。 只听卡的一声,整个卷宗阁瞬间明亮起来,龙辉只见墙壁四周镶着数十盏奇异的灯盏,里边似乎包裹着什么矿石之类的物体,竟能发出明亮的光芒,比起蜡烛、油灯要明亮得多。 再仔细一看,每一盏灯都连着一些半个小指粗细的管道,这些管道一直延伸到西面的墙角,汇集在一起穿过墙壁,看不出那里是终点。 “这些妖孽竟然有这么巧妙的东西,按一下机关,便可点灯,而且这些灯的照明效果远胜一般的油灯蜡烛。 ”龙辉暗自思忖道,“若能搞清楚这里边的玄机,说不定能好好利用一番。 ”涟漪道:“你暂且退下,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我便会召唤你。 ”龙辉哪敢不从,点头躬身退出卷宗阁外。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 涟漪与月灵夫人推门出来,这次涟漪并没有难为龙辉,只警告他好好把守不得出岔子。 龙辉以胡三班的身份与下一批士兵换岗后,寻了个机会摸进卷宗阁,他没有打开控制灯盏的机关,凭借高超的眼力在黑暗中翻阅卷宗阁内的藏书。 翻开一张羊皮竟然是一部关于男女情爱的故事。 再翻开一卷竹筒,竟然一本野史。 龙辉顿时哭笑不得:“这些妖怪竟然也会收藏这种书籍,比我小时候还要无聊。 ”找了几个时辰,龙辉要么就是找到一些故事典籍;要么就是找到一些杂七杂八的医书,占星术等等;就算找到一些史书也是记载着一些世人皆知的历史,要么就是胡说八道的野史,即便是那些年代久远的石板、骨头、龟壳也仅仅记载了一些易学方术,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这也难怪,若里面真有什么重大秘密,妖后绝不可能只让几个士兵在这里把守,这里的士兵与其说是守卫倒不如说是管理卷宗阁的后勤人员,遇上大人物要来查阅书籍还得负责引路。 龙辉不免有些丧气,暗中叹道:“偌大一个卷宗阁,都是这种垃圾书籍,就连我家的书房收藏的书籍都比这些有价值。 ”正想离开,突然心念一动:“不对劲!这些史书记载的东西都是这几百年间发生的事情,就连这些故事野史也都是当今较为广泛流传的……而且这些妖人穿着虽然有些古朴,但其风格也与外界相差不远。 按理来说傀山自从上古时期就被三教封印,为什么他们能这么清楚了解到外边的事情。 妖后说她能够在天罗大阵来去自如,难不成其他妖孽也能像妖后一样?若不是如此,怎么解释傀山里面的一切发展能与外界基本保持一致?对了,三百年前,那个什么圣极宗也是魔妖煞三界联手创立的……”越想越不对劲,龙辉内心不禁泛起一丝不安,从这种种迹象推断--傀山之内并不只是妖后一人能穿过天罗大阵!“究竟有多少妖魔已经入世,除了昊天教之外,还有多少黑暗中的势力渗透到了人间?”龙辉暗自思忖,其内心越来越不安,“天下恐怕将要不再太平啦!”惊讶之际,倏闻远处传来一阵细促的脚步,龙辉暗叫不妙:“糟糕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来,坏我大事!”推门声响起,只见一道婀娜身影步入卷宗阁,龙辉虽没正面看见此人面目,但从其步子和气息判断十有八九就是月灵夫人,而且她身上散发的那股甜腻香气十分独特,叫人闻之血脉贲张,想入非非。 “不愧是真正的狐狸精,迷惑人的本事一点也不含糊。 ”龙辉暗道。 他此刻正躲在一张书架后边,与月灵夫人虽只有数步之遥,但龙辉收敛起息,先天之境可以瞬间便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外人难以察觉他的行踪。 月灵夫人朝四周警觉的扫了一圈,没发现异样这才行至西面的一个书架之前,玉指轻捏,化出妖族秘术,霎时书架之前透射异彩奇光。 “想不到这里面还布有这么一个阵法。 ”龙辉暗忖道,“不知道阵法里面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呢?”幻光散,真貌现。 只见一个石洞出现跟前,月灵夫人缓步进入,随即石洞周围环境出现了水波荡漾般的景象,变得似真似幻,龙辉心知此乃阵法关闭的先兆。 阵法关闭,龙辉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就是在外边静观其变,等候月灵夫人出来的时候,突然发难,说不定可以制住一个妖族高手。 前思后量,龙辉觉得这个计划成功的可能性相当之高。 过了半个时辰,阵法再次启动,月灵夫人那婀娜的身影缓缓出现在眼前,龙辉猛地一咬牙,指如迅雷,直取月灵夫人中丹气海。 月灵夫人虽被偷袭,但依旧临危不乱,玉掌挥洒,真气筑起重重防线封住龙辉攻势,谁知真气普一接触龙辉指尖,瞬息间真气土崩瓦解。 月灵夫人诧异万分,不及细想,饱提内元,玉掌拍出,她心知龙辉修为高深,单打独斗自己绝不是对手,于是不顾一切用尽全力,就死为了制造大动静,引起其他人注意。 龙辉可不会如她所愿,使出“御天”法诀,指尖刚触及月灵夫人的真气,瞬息抽取吸纳其真气,随即气息转化,竟是同源之气。 两股相同的真气相撞,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响声,就像江河汇入大海,一切都是如此自然。 月灵夫人避开厉指,龙辉却已然欺近身前,匆忙出招。 龙辉冷然一笑,再施“御天借势”收敛吸纳月灵夫人之真气,以彼之矛攻己之盾,月灵夫人瞬间受创。 但最叫她憋屈的是--对手竟能以自己的真气来对付自己,同源真气相撞只会相融合,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使得其如意算盘落空。 火光电石之际,月灵夫人防守尽溃,诧异之际,身形已落入龙辉掌握,中路被破,气海受制,功体瞬间被封,难提半分内力。 “你这是什么武功!”月灵夫人脸色苍白,不敢相信地问道,“怎么能使出我的真气?”龙辉笑道:“区区雕虫小技难入夫人法眼,不提也罢。 ”身处不利之境,月灵夫人丝毫不减妩媚风情,娇嗔道:“这还算雕虫小技,男人就喜欢胡说八道!”其神态就像再跟自己的情郎撒娇一般。 龙辉按下心神,冷笑道:“鄙人乃不解风情之辈,夫人不必白费功夫。 ”月灵夫人额头上垂落几根秀发,眼中秋波流转,朱唇娇艳欲滴,姿态慵懒,笑盈盈地道:“公子制住妾身不知是何用意?”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却是媚态撩人,暗带三分挑逗之意。 龙辉暗骂一声“骚狐狸”所幸自己根基雄未受媚术影响。 龙辉淡然道:“只要夫人能一解小生心中疑惑,鄙人不会为难夫人。 ”月灵夫人笑道:“不知公子心中有何疑惑?”龙辉不理其魅惑之态,指了指方才的书架道:“那个书架背后究竟藏着什么?”月灵夫人柳眉一扬,略带调戏笑道:“里边藏着可以叫人万劫不复的东西,公子敢去一探吗?”龙辉暗忖道:“这狐狸精言语中真假参半,不可轻信,需得小心应对。 ”随即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小生可得劳驾夫人替在下开道了!”月灵夫人啐道:“呸,要女人开路,算什么男人!”龙辉呵呵笑道:“小生怕死得很,而且我是不是男人,夫人以后一试便知。 ”说罢在月灵夫人饱满的胸口狠狠地瞪了一眼,饶月灵夫人经久情场,也被龙辉那侵略性的目光看得芳心一阵乱跳。 龙辉一把拎起月灵夫人手臂,虽是跟着衣袖,却依旧觉得触手之处光润滑腻。 月灵夫人嘤咛一声,身柔无骨般紧靠在龙辉身上,龙辉只觉得温香软玉,佳人娇躯丰盈动感,妙不可言。 “公子你真是粗鲁。 ”月灵夫人娇声嗔道,“明知妾身此刻毫无力气,还出这么大劲拽人家。 ”阵阵馨香钻入鼻孔,龙辉不禁心神一荡,冷声道:“夫人还是收起这套无聊的媚术,对我没用的!”月灵夫人咯咯笑道:“媚术?公子说得究竟是什么,妾身为何一点都不懂哩!”摊上这么一个探手山芋,龙辉真有些后悔刚才的决定,要是碰上昊天教的妖女对自己卖弄风骚,龙辉肯定一掌拍死,可 分卷阅读90 是这个月灵夫人与自己并无太大冤仇,而且此刻也没有威胁到自己的生命,龙辉实在狠不下心来杀死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只是以内劲将她得身体震开。 看似只有几步距离,但月灵夫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那丰满的身子竟然有再次靠了过来,龙辉只觉得手臂之处一片饱满肥腻,弹性十足。 他虽然根基雄厚,但毕竟也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如今碰上这么一个尤物,说不动心那是骗人的。 月灵夫人感觉到龙辉呼吸有些急促,不禁暗自得意:“毕竟是毛头小子,武功再高,但男人的本性还是改不了的。 待本夫人再施一些手段还不把你哄得服服帖帖的。 ”心念一动,月灵夫人竟然挪来了身子,不再挨着龙辉,她这一下是欲擒故纵,就是要让龙辉觉得意犹未尽,好吊起其兴趣,以便更好迷惑龙辉。 在月灵夫人身躯挪作的一刹那,龙辉清晰地感受到那丰腴的双峰上两颗樱桃正缓缓地竖起,暗道:“这狐狸精还真是死性不改,被我制住还不是地诱惑我。 也罢,我倒要看看你这骚狐狸有多大能耐。 ”龙辉眼中透出几分欲火情愫,目光大胆火辣,不住地打量着月灵夫人那婀娜的娇躯。 月灵夫人只觉得龙辉的目光仿佛是一团火焰,落在自己的酥胸翘臀之上,灼热无比,不由俏脸生晕,啐道:“小鬼眼睛往哪看呢!”龙辉笑道:“夫人风华绝代,小生的眼睛当然是盯着夫人的无双之貌了。 ”月灵夫人嗔道:“男人说话都是不靠谱的。 ”龙辉奇道:“夫人何出此言。 ”月灵夫人道:“你若有对妾身半丝恻隐之心,又那会这般对待人家。 ”龙辉哈哈笑道:“小生是怕夫人离我而去,这才出手冒犯的。 若夫人心在我处,我又岂会唐突佳人呢!”月灵夫人媚眼如丝地道:“公子又怎知妾身心不在公子身上呢?”龙辉道:“当初见面夫人出手何其凌厉,简直就是想要我的小命。 ”月灵夫人呸道:“对付你们这些薄情寡义的臭男人决不能留手,最多把你打残了,人家在好好服侍你一辈子。 ”龙辉不禁哭笑不得:“这是哪门子歪理。 ”月灵夫人笑道:“女人的道理!”说罢便一把搂住龙辉脖子,朝龙辉嘴唇送上一个火热的香吻。 四唇相接,口涎交融。 龙辉只觉口舌一阵香甜,一根滑腻灵动之物探入自己口中。 多日来压抑的情欲瞬间点燃,龙辉也不再客气,反手搂住这九尾妖狐,与其激吻起来。 “男人都是一个德行,世上哪有不馋嘴的猫儿。 ”月灵夫人暗自得意,“以为封住姑奶奶的功体,就吃定我了吗。 待会叫你这小子知道什么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月灵夫人施展狐族媚术,肌肤泛起阵阵绯红之色,娇躯越发滚烫,龙辉亦能清晰感受到怀中美人的热情,以及那丰润而又充满弹性的胴体,下体那根粗壮龙根已然抬头耸立。 月灵夫人小腹被一根火热巨物顶住,芳心不禁又惊又喜:“想不到这小子本钱如此雄厚,看来此番是捡到宝了,若能吸纳这小子的元阳对我必定大有裨益。 ”龙辉在月灵夫人那高耸的玉峰上摸了一把,直惹得美人娇躯一阵颤抖。 这狐狸精的本钱可不是说笑的,虽然隔着几层衣服,龙辉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丰满硕大的乳球,其规模几乎都快赶上崔蝶了。 月灵夫人不甘示弱,探出五根修长玉指抚向龙辉下体,隔着裤子安抚那躁动的龙枪。 月灵夫人媚声娇语地道:“公子真是好人儿,竟生了如此一件神物。 ”龙辉笑道:“夫人也不是省油灯,胸口的份量毫不含糊。 ”月灵夫人娇容凑到龙辉面前,呵气如兰地道:“妾身还有许多惊喜等着公子呢,不知公子敢不敢进来一探?”面对这赤裸裸地挑逗和勾引,龙辉岂会胆怯,当即在其丰隆的肥臀上拍了一掌,打得美人臀肉一阵晃动。 “小生最喜欢入洞探查了!”龙辉语带双关地道,“不知道这傀山秘洞之内究竟隐藏着何种惊喜!”月灵夫人媚笑道:“只要公子入洞一探便可知晓。 ”说罢便为龙辉松解腰带,龙辉双手也不含糊,从月灵夫人领口探入,揪住两侧衣襟朝外一扯,室内顿时春光四溢。 月灵夫人上衣被扯落大半,露出粉红色的抹胸,两颗饱满丰硕的奶子将抹胸撑出两道圆润的弧线,弧线顶峰隐隐可见两粒凸起的葡萄。 龙辉腰带也被月灵夫人解开,露出那根杀气腾腾之龙枪神物,看得月灵夫人一阵口干舌燥。 月灵夫人惊诧地道:“好一根叫人又爱又怕的神枪。 ”龙辉笑道:“夫人恐怕是爱多于怕吧。 ”月灵夫人俏脸晕红地白了他一眼,俯下身躯,朱唇一开,竟将龙辉的阳物整根吞入,那双玉手则在阳具根部来回拂动,更让龙辉平添不少快感。 龙辉只觉得自己的肉棒进入温润紧凑的所在,一根灵活滑腻的物体便在龟头处搅动,积蓄多日的情欲此刻一并爆发,叫龙辉几乎忍不住一泄如注。 “不能射出来,这狐狸精定是想采补我的精气阳元!”龙辉深吸一口气,按耐下泄身的快感,运气“不老童子决”固本培元,锁阳封精。 月灵夫人感觉到口中那本来已经开始脉动的阳具此刻却突然平静下来,心知遇上强手,当下使出看家本领,吹舔含吮,十八般武艺皆同时使出,势要将龙辉阳精吸出,可是龙辉依旧稳如泰山,笑嘻嘻地享受着胯下美妇人熟练的口活舌技,一边伸手玩弄她倒吊的豪乳。 过了好一阵子,嘴中传来的酥麻感让月灵夫人有些撑不住,只得把肉棒释放出来,小手握着棒身上下套弄,三寸丁香却快速抖动吮舔着马眼。 “夫人好手段!”龙辉戏谑地在其乳峰上抓了一把,捏着美妇人的乳尖,让月灵夫人一声娇呼,咬牙嗔道:“臭小子,轻点,被你捏坏了……”龙辉也不答话,思忖道:“好一个狐狸精,她这口舌功夫比起碧柔来还要厉害,几乎快赶上碧柔和蝶姐姐的‘冰火两重天’了。 ”单是口活已是如此销魂,不知道进洞之后会是何等极乐之景,龙辉不禁有些期待,于是扯下那碍事的抹胸,一双肥乳脱出束缚后,怒耸而立,两粒艳红的葡萄随着乳峰的颤抖而向男儿招手。 龙辉猛地一低头,埋首于丰硕的乳峰之上,沉迷入深邃的乳沟之间,只觉得一股成熟的妇人肉香夹杂着浓郁的乳香钻入鼻孔,爽得浑身毛孔在一瞬间开放。 “嗯……”月灵夫人媚眼如丝,花容似火,鼻息粗重,仍有身上的少年尽情索取。 第八回龙战八荒阁楼之内,一名丰腴的美妇人正跪趴在地上,衣衫凌乱中一对酥乳半遮半露,罗裙被掀至腰间。 月灵夫人撅起肥嫩的雪臀承受着来自身后的冲击,一根粗硕龙根正在美妇那湿润的秘洞中来回进出,每一次进出皆会带起一股晶莹的浪水,男人腰胯不断地撞击着那粉嫩的臀肉,抖出一阵阵的肉浪。 “公子……好粗啊……顶死奴家了……”月灵夫人晃动着丰满的胴体,朱唇含丝,娇喘连连,一双丰硕的豪乳随着男儿的冲击而晃动,与臀部的肉浪一同构成了一副淫靡的画面。 “夫人的小穴也是紧凑得很啊,小生差点就寸步难行了。 ”龙辉双手探下,握住美妇人晃动不已的奶子,狠狠地揉捏着,肥嫩的乳肉在指间溢出,更在那白皙的双峰上留下数道红痕。 看似春情四溢,实则凶险万分。 两人以此为媒介展开了一场拼斗,月灵夫人试图以狐族媚术吸纳采补龙辉的精气,而龙辉却锁阳封精,任由胯下美人如何扭腰摆臀,始终是稳如泰山,而且枪枪直取美人花房深宫,杵得月灵夫人高潮叠起。 “噢……小坏蛋……你快弄死我了……轻点……”月灵夫人丰满的上身无力低瘫在地上,两颗肥美的奶子在冰冷的地板压成了两个白嫩的肉饼,下身却依旧高高撅起,尽力迎合龙辉的索取。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怪物……做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一丝泻意。 ”月灵夫人暗自叫苦,“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只怕会被他攻破阴关……”男子有精门,女子有阴关。 男子精门打开时便射精,女子阴关打开便会泄身,对于普通女子大开阴关只会增添床事快感,最多也就是时候疲惫,休息一夜就可以恢复了。 但对于修炼媚术的女子,阴关却是她们的命门,此处乃真阴元气汇集之处,一旦被破轻则功力大损,重则立即毙命。 所以修炼媚术之女子都有独门法诀稳固阴关,往往都是与其结合之人被吸干一身精气,除非是遇上比自己更精通房事采补术的男子,或者是天赋异禀之人,这才有被击破阴关的危险。 月灵夫人乃是狐族翘楚,无论武学还是媚术都是族中佼佼者,平时只有她吸别人的份,那曾想过自己也有阴关大破的一天。 一股恐惧涌上心头,月灵夫人不顾疲惫的身子,勉力支起身躯,扭动那丰满的肥臀,试图摆脱龙辉的鞭挞,谁料龙辉一把搂住她的腰肢,连刺数下,杀得月灵夫人娇喘不已,浪水四溅。 “公子……饶命啊……妾身认输了……”月灵夫人气喘吁吁地呻吟道,随着龙辉的抽送,那股酥麻销魂的快感由花心蔓延至全身,稚嫩的花心已然不住地抽插。 这股感觉虽是美妙,但对于月灵夫人却是犹如丧钟,要是再给龙辉多刺几次,阴关只怕瞬间崩溃。 龙辉握住一颗奶子道:“小生还未够呢,夫人可不要如此扫兴。 ”说罢不理月灵夫人哀求,龙枪大显雄威,狠狠地砸在美妇人花心嫩肉,猛地一下攻破阴关。 “噢--”随着一声娇啼响起,月灵夫人浑身抽搐不已,水嫩的肌肤泛起一阵艳红晕色。 龙辉只觉得月灵夫人的腔肉不断地收缩几乎要将自己的肉棒夹断,随后一股浓稠温热的液体涌出,狠狠地冲向自己的龟头,险些将肉棒给冲出密道之外。 月灵夫人身子抽动了几下后,无力地瘫倒在地,眼神迷离,出气多,进气少。 龙辉心想:“这狐狸精被我破去媚术,不死也要掉去半条命,但我还要她帮我引路,先救她一把。 ”于是伸出手掌抵住月灵夫人份背,以“无相”模仿妖族真气,并将其输入月灵夫人体内。 得到妖气相助,月灵夫人渐渐缓过气来,但脸色惨白,口唇发青,秀发凌乱,已无昔日那容光逼人的神采,却多了几分病态美感。 龙辉冷道:“夫人若感觉好点的话便请为小生引路吧。 ”月灵夫人此刻虽保住一条性命,但已是根基大损,日后修为只怕难有寸进了,苦笑道:“真是郎心如铁,罢了,妾身认栽!”就在月灵夫人准备穿上衣服时,只闻龙辉说道:“且慢!”月灵夫人心中有气,冷声道:“公子,我现在已经一败涂地了,你还想怎么羞辱于我!”龙辉嘿嘿一笑道:“夫人刚才倒是快活了,小生可是憋得难受。 ”说罢挺了挺那根坚硬的龙根。 月灵夫人俏脸一红,看着这根方才将自己杀得欲死欲仙的神物,心中又恨又爱,虽然恨龙辉破去自己媚术,但那阵销魂快感实在是难以忘怀,月灵夫人甚至还有些希望能再尝试一次。 龙辉心知这狐狸精已经难有作为,于是干脆先享受一番:“夫人不妨再替小生吹奏一曲。 ”月灵夫人狠狠地白了龙辉一眼,只得俯下身去,亲启朱唇,将那还沾有自己淫水浪液的龟首纳入口中。 媚术虽然已破,但月灵夫人的口舌功夫依旧不含糊,香舌舔洗,朱唇含吸,将上边的淫迹洗净,舔舐得又乖又专心,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双玉手轻揉爱抚着底部的两球,一边轻做推送之状,让龙辉虽没真的干穴,也有抽送之感。 龙辉笑道:“夫人可要好好接着啊!”月灵夫人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口中之物一阵脉动,随后便是一股浓郁火热的阳精冲入口腔,这轮激射,不但势头迅猛,而且份量极大,呛得月灵夫人不住咳嗽,还有不少白绸的阳精从鼻子溢出。 月灵夫人只觉得一股纯正无比的元阳之气涌入体内,本事酥软无力的四肢有了几分力气,身子也是暖洋洋的,极为舒畅。 月灵夫人忙运气查探,只觉得本已亏损的媚术功力,得到这股阳气滋润,竟恢复了几分,虽不如昔日,但只要潜心修炼一段时间便可复原。 “公子好意,妾身感激不尽。 ”月灵夫人知道是龙辉出手帮助自己,不免生起几分感激之情。 龙辉在月灵夫人阴关大破之际也吸纳了月灵夫人不少的真阴,此刻反哺回去,对龙辉来说也不算什么损失,而且这般软硬兼施,更向月灵夫人传递一个消息:“你的生死皆由吾来掌握!”月灵夫人打开阵法,神秘石洞再次出现,龙辉让她先进去,自己紧随其后。 进入石洞后,四周石壁皆透射出多重色彩,叫人瞧得眼花缭乱,有种置身幻境的感觉。 龙辉虽然让月灵夫人前行,但始终将气息锁在她身上,只要这九尾妖狐一有异动,龙辉便会以雷霆万钧之势出手,将其一举击杀。 月灵夫人其身心皆被龙辉击垮,此 分卷阅读91 刻哪有任何反抗之意,只是乖乖地在前带路。 走了大概半盏茶时间,来到石洞尽头。 那时是一处三丈见方的石室,四周石壁皆以人工开凿成书架,上边摆放着许多书籍,每个书架皆镶有奇异宝石,绚光交错,闪耀着梦幻般的迷离光环。 龙辉暗忖道:“好一招虚实相应。 ”这卷宗阁外围防守松懈,阁楼内皆为无关紧要的书卷,叫人误以为此处是一个鸡肋之地。 实际却暗藏玄机,将重要的卷宗放在这个隐匿的阵法之内。 此番虚实结合,不但迷惑了外人,更不用费尽心思布防,可谓一举两得。 月灵夫人道:“公子,这就是卷宗阁内的秘密。 这里藏书不下万卷,公子要是一卷一卷地看,恐怕看上三五个月也看不完。 不知公子想要找些什么,奴家倒可以为公子分担一二。 ”龙辉冷笑道:“夫人何以如此热心?”月灵夫人笑道:“奴家此刻小命还握在公子手上,哪敢不乖乖听公子吩咐,说不定将公子伺候好了,您一高兴就把功力还给奴家。 ”龙辉点头道:“夫人若乖乖配合,小生不会亏待夫人的。 ”月灵夫人嫣然一笑道:“那不知公子想要找些什么书籍呢?”龙辉皱眉道:“传闻狐族易容变身之法独步天下,小生倒想开开眼界。 ”月灵夫人道:“公子稍等,妾身这就为公子寻来。 ”说罢走到东面的一个书架前,只见她探出白皙素手按在书架的左上角,默运真气,整个书架发出淡淡白光。 龙辉眉头微皱,思忖道:“想不到书架上也布有阵法,这阵法虽没有什么杀伤力,但却有警报的作用,若不明缘由地过去触碰只会引来妖族高手。 这狐狸精完全可以设计骗我去触发阵法,引来其他人,她居然会主动替我解除阵法,她当真这么好心?”不过多时,月灵夫人笑盈盈地捧着一本秘籍送至龙辉面前,龙辉信手拿起翻阅,细看之下不由兴趣大生。 这本秘籍名为“万变幻元术”说到如何利用真气、神识,改变自身的骨骼、肌肉,同时辅助以障眼大法,随意变化成各种模样。 看似离奇诡异,却又一针见血,令人拍案叫绝,比起用人皮面具易容化妆,可谓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龙辉捧着这本奇书思忖道:“要是我学会这套法诀不知道能不能瞒过魏雪芯那个丫头的剑心?”龙辉越看越是热血沸腾,只觉得眼前柳暗花明,豁然开朗,仿佛一步步跨入了前所未见的美妙新天地,心中惊骇、狂喜、羞惭、赞赏……如大潮奔涌,交相翻腾,激动之下,眉飞色舞,忍不住想要欢呼狂啸。 只见龙辉默运法诀,调动真气,身子周围顿时泛起一片如同水波荡漾的光晕,待到光晕散去,龙辉竟然变成了胡三班的模样。 月灵夫人惊得杏目圆瞪,暗惊道:“这小子只看了一眼便学会了吾族不传之秘术,他究竟是什么怪物,天赋如此惊人!”此等秘术高深莫测,月灵夫人凭着其狐族天赋神通,也学了足足三年才能幻化形态,谁想到龙辉竟一个照面便练成,月灵夫人不禁有种想吐血的感觉。 本来还以为龙辉再怎么也学不会,所以给他看一看也无妨,谁知却是得不偿失。 有了此等秘术,龙辉再以“无相”模仿妖族气息,对于突围傀山又多了几分把握。 龙辉散去幻术,再现本来面目,冷视月灵夫人道:“多谢夫人成全,小生还有一事请教夫人。 ”这小子分明占了莫大便宜,还装出一副谦谦有礼的模样,月灵夫人心头有气,怒极反笑道:“不知公子还有何事?”龙辉道:“夫人族人被困在傀山多年,为何还对外界所发生的事一清二楚。 ”月灵夫人脸色一沉,眼中带着几分犹豫。 龙辉也不再追问,他只是试探一下,看到月灵夫人的反应已经猜出个八九成了:妖族必定有通过天罗圣贤封魔阵的方法,不然的话傀山不可能与外界的发展保持一致。 龙辉道:“夫人既然不想说,小生也不便勉强。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夫人,还望夫人切莫拒绝。 ”月灵夫人面色沉重,龙辉看似客气,但如果自己不照办那后果可要十分严重,只得强忍欢笑道:“公子请说。 ”龙辉道:“小生对于贵族的历史十分感兴趣,不知我该翻阅何种书籍?”月灵夫人道:“吾族史书都放在左手边的书架上,待妾身为公子取来吧。 ”说罢便解开书架上的阵法,取出一个盒子地给龙辉。 “盒子内装着便是吾族史书,还请公子过目。 ”月灵夫人恭敬地道,“盒子内设有机关,待妾身为公子打开吧。 ”龙辉笑而不语。 又将盒子递回去给月灵夫人,这狐狸精实在太过反常了,龙辉心中始终多留了个心眼:“倒要看看你这妖女想耍什么把戏。 ”月灵夫人素手轻轻在盒子的四个角拍了一下,龙辉听到细微的机括运转声音,只见盒子缓缓打开,盒子内躺着一本镶金书卷,盒子的四个角皆装着一个弹簧机括,各连着一枚蓝汪汪的钢针,显然染有剧毒。 若不事先,同时将四个机括关闭,开盒之人难免会遭到暗算。 月灵夫人将盒子捧到龙辉面前,媚眼如丝,巧笑嫣然道:“公子,妾身已经替您除去机关,请您安心翻阅。 ”龙辉道:“夫人好意小生受领了。 ”“奴家这般听话,还望公子能再施雨露。 ”月灵夫人咯咯媚笑,胸前竟抖出阵阵波涛,领口似乎也难以束缚,被撑开一道缝隙,裸出颈胸间的大片雪肌,甚至还能隐隐可见其肥嫩乳脂,如覆奶蜜,白得令人难逼视,不觉生怜。 此番若隐若现之风情比起赤裸相对更有一番风味,饶是龙辉已与其有肌肤至亲,内心也不免生出几分躁动,再配上那露骨的挑逗,使得龙辉差点就要将其压在胯下。 龙辉探手入盒,轻轻提起书卷,谁知竟见一道紫光由盒内冒出,直射而至,光芒触体爆出夺目电光,龙辉方圆三尺之内皆遭电击,顿时浓烟滚滚,四周尽化焦土。 月灵夫人看着眼前浓烟弥漫,不由泛起一丝得意,心中阴郁一扫而光:“臭小子任你武功再强,被‘紫电雷针’打中也得变成一具焦尸。 ”盒子内除了四个毒针外,还藏有一枚以“紫电雷针”此物乃以天火雷石打造,蕴含九天惊雷之力,一旦激发便会将方圆五尺之内化为焦土。 “夫人好算计,可惜区区惊雷之力难动小生分毫!”浓烟之中缓缓步出一条人影,“不过,夫人厚礼小生定当回报。 ”月灵夫人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惊讶之际,只感一股雄力入体,顿时五内俱焚,痛不欲生,捂着肚子趴在地上,丰满的娇躯不住地抽搐,豆大的汗珠布满雪白俏脸,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病态。 “你……你怎么没事?”月灵夫人贝齿紧咬朱唇道。 “你明明中了紫电雷针……”龙辉颔首道:“自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完全相信你,而且自从进入此洞后,你的表现实在太过反常了。 ”月灵夫人颤声道:“反常吗?我自以为我的表现完全符合一个贪生怕死之人,我助你避开阵法和机关,竟然也不能消除你一点戒心吗?”龙辉冷哼一声道:“狐性狡诈,当你将盒子机关解开后,你有意无意地使媚,似乎想叫我尽快拿起书卷,那一刻起我早就暗中运功戒备了。 那一枚紫电雷针根本没有打中我。 紫电雷针将要接近之际,我闪身已躲开,再放出一道气劲引爆紫电雷针。 ”月灵夫人面如死灰,喘气道:“你用了什么手法将我浑身力气尽数禁锢?”龙辉笑道:“放心吧,小生还算是怜香惜玉之辈,辣手摧花的事情一般不做的,但夫人如此绝代风华,打打杀杀实在有损佳人姿容,小生想请夫人远离纷争,所以稍微将夫人体内五行之气逆转。 ”逆五行--当初就连林碧柔也惨遭封锁,龙辉心中暗恨这狐狸精狡诈阴险,所以出手毫不留情,比起当初对付林碧柔还要重上三分。 月灵夫人已然失去战斗力,龙辉将其丢在秘洞内任其自身自灭。 当夜--袁飞子与蝎鳌急速飞奔,赶到目的地只见一队妖兵伏尸当场。 袁飞子翻过一具尸体查看,胸口却见一个深凹掌印,还可依稀感觉到一股佛门余劲。 袁飞子目光一敛,沉声道:“是大梵圣印!”蝎鳌查看另外几具尸首,却是一刀封喉,干净利索。 此等刀势曾经几乎夺取自己性命,蝎鳌面色冷峻道:“这边的几名士兵是被快刀所杀,定是那个小子所为。 ”袁飞子冷哼道:“看来,那小子和秃驴是准备殊死一战,强行突围了!”“唔……咳咳……”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两人转头望去,只见一名浑身失血的妖兵挣扎着要爬起来。 蝎鳌一个箭步上前将其扶起,输入真气,却只察觉此人气息微弱,五脏六腑几乎已无任何生机,已是回天乏术。 蝎鳌问道:“兄弟,是谁对你们下毒手的!”那名垂死妖兵断断续续地道:“和尚和一个年轻人……他们,他们……朝那边去了……”勉力抬起右手指着东面,随即手猛然坠地,头一歪,生机已绝。 袁飞子惊诧地道:“东面?那边可是傀山地穴所在之地!难道这两个家伙想毁掉傀山地穴,断我妖族血脉!”蝎鳌眉头紧皱,说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立即调动兵马守卫地穴!”于是掏出兵符递给一名亲兵道:“你持此兵符调动兵马,赶往地穴,吾与袁兄先去地穴守卫。 ”袁飞子、蝎鳌赶去地穴,留下几名士兵清理尸体,一具尸体却是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士兵们却丝毫没有察觉。 朝西之路,只见两道人影在急速狂奔,其中一名身着月白僧袍正是苦海,而另一名却是身着妖族士兵服侍,浑身染血,竟是方才为蝎鳌指路的那名士兵,本应丧命之人此刻却是生龙活虎。 那名士兵正是龙辉假扮,以狐族的“万变幻元术”改变相貌,在隐匿体内气息,装成一个将死之人,果真瞒过妖族两大高手。 自从制住月灵夫人后,龙辉从秘洞内更是找到一份傀山地图,知道了地穴所在,于是脑海中拟出了一个脱身计划。 月灵夫人虽被制服,但她毕竟位高权重,一旦失踪超过一定时间必定会引起众妖注意,所以两人唯有尽早脱困,于是便窥准机会歼灭一队士兵,再装成一名伤兵误导赶来查看之人,让其以为自己的目的是要摧毁傀山地穴。 果然傀山众妖对地穴紧张异常,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调集重兵把守地穴,对于他们来说,被“聚阴逆阳阵”重创过的阴气地穴,已经不能再遭到破坏,所以傀山妖族宁可信其又不可信其无,抽调人手守卫地穴。 苦海笑道:“崔施主这招调虎离山果真奏效,这些妖孽此刻已经把注意力放在他们的地穴,其他地方得防守相对薄弱了不少,对我们突围甚是有利。 ”龙辉道:“大师过奖,此刻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虽是突破妖族防守,但封魔大阵依旧是个难题,我虽探知了一些闯阵之法,但始终不知其具体功效。 ”龙辉得到妖族秘史后,并没有将其暴露在苦海面前,此物事关重大,可能还隐藏着一些三教不为人知的过去,说不定今后可以成为自己周旋正邪两道的筹码。 秘史前面皆是由上古妖族文字所书写,龙辉一个也看不懂,但到了后面文字渐渐有了当代文字的雏形,龙辉尚可看懂七八成,这部秘史竟然还记载着历代妖族至尊通过封魔阵的方法和心得,对于龙辉来说实乃雨后逢甘露,不必再经历闯阵苦战。 两人各展能为,通过了防守已是薄弱的关卡,进入了傀山外围的“天罗圣贤封魔阵”龙辉按照妖族秘史所记载的方法躲避天罗阵的杀机,虽有闯阵之法,但却也是躲得步步惊心。 若无相当雄厚的修为即便知道方法也难出此阵,所幸两人根基不凡,屡屡化险为夷。 据秘史记载,欲过天罗阵必须通过阵眼,此处正是天罗阵之枢纽,运纳十方阳气,至刚至烈,不少妖族高手皆魂断于此。 步入阵眼,龙辉苦海二人只感一股浩然大气扑面而至,凝目一视,四周竟耸立着三具石像,栩栩如生,儒道佛三者之形象恒古不变,虽只有三之数,却犹胜千军万马,那份逼人之神圣,镇压十方妖邪。 苦海面露虔诚之色,双掌合十口选佛号道:“弟子苦海在此拜见三位祖师。 ”龙辉见状,已经猜出这三具石像的身份--三教创始圣人,看着这传扬千古的传奇人物,任谁都会心生敬畏。 就在两人思量该如何安全闯过阵眼之际,却闻琵音游忽,四方生、八面消,声无定所,伴着低缓诗吟,荒野倏起一阙哀杀奏!随即,两人只觉眼前倏现诡异身影,自四方涌出,其容颜绝色,姿态婀娜,可谓举世无匹!一名绝代佳人手持琵琶,轻踩莲步,娉婷袅袅,竟为肃杀之氛增添几分柔和温婉之意。 女郎气质妖媚无匹,薄纱袖管里两条若隐若现的匀直藕臂,姿态娉婷挺拔,曳地的白裙益发衬得双腿修长,臀似满月;行走时足尖交错,摇曳生姿,直教人心神难定,绮念顿长,但妖媚中却又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犹如俯视众生,冷眼生死的女神,使 分卷阅读92 人不敢心生轻薄亵渎之意。 龙辉心虽起疑,却不显惧色,长笑一声道:“我们二人离去之际竟得妖后娘娘亲自相送,真是万分荣幸。 ”妖后笑道:“两位贵客不愿就留,本宫唯有替二位弹奏一曲以作送别。 ”当日涟漪众女摆出“天魔舞”与“天魔音”几乎要了云踪的老命,而涟漪所学皆来自妖后,这首曲子可不是这么容易倾听的。 龙辉与苦海对视了一眼,交换了心中念头:“决不能让这妖女弹奏琵琶!”心念急转,两人身影晃动,各展绝技攻向妖后。 妖后缓缓阖上一双妙目,朱唇含笑,丝毫没将两人之攻势放在眼里。 也就在这一刹那间,两道人影闪电般分别迎上龙辉、苦海二人,掌化风雷山火之势,迫使两人不得不放弃逼杀妖后,应对眼前危机。 两声惊爆巨响,四人分别被对方劲力震退,当距离拉开,龙辉与苦海看清出招之人,一者白发如雪,素衣似云,面容清丽,竟是一妙颜女郎,虽无妖后那般绝色妩媚,但却多了几分冰冷清丽;一者黑发如墨,身披玄衣,蓄有二尺长髯,显得威武不凡,气若深渊。 白发女子开口道:“对娘娘无礼者--杀!”她的声音犹如斩雪断冰,冷得发寒,叫人以为她是一块万年寒冰。 长髯男子龙辉心中暗叫不妙,能进入阵眼之人定是不凡高手,如今以二敌三,己方已是略输一筹。 龙辉道:“吾命就在此,有本事就来拿吧!”白发女子眼光生寒,四周气压剧降,一股阴寒杀气扑面而至,龙辉凌然无惧,祭起灼热阳和之力反扑阴寒杀气,顿时火花四起,风雷齐动。 长髯男子衣袖一挥,一道浑厚掌力扫向苦海,苦海不敢怠慢,纳气提元,再施佛门绝式“佛光卍华镜”守得滴水不漏。 “秃驴受死!”长髯男子怒喝一声,抢身而动,掌法如雷火霹雳,刚猛暴烈,是要强行击溃苦海防守。 面对如此强招,苦海不惧魔威,转守为攻,脚踏“罗汉步”每踏一步皆带起磅礴煞风,犹如伏魔罗汉,掌势宏大。 双掌交击,顿时方圆乱流,风沙掩目,乍见沙尘之中祥光涌动,邪气弥漫,尽显妖佛争锋之末日景象。 长髯男子怒喝:“秃驴不差,再接一掌!”话音未落,一掌直取苦海胸口,苦海一侧步,再次挥手相迎,两人拳脚相搏,妖气斗佛元,风云为之错落,空间为之震撼。 长髯男子散发无尽翠绿灼热炎火,宛如上古巨妖,挥舞出焚尽万物的妖火。 苦海面对妖邪极招,无谓魔杀,饱提内气,化身怒眼如来,顿显佛门圣耀,力撼邪绿妖火。 与此同时,妖后挑引征羽,按捺宫商,琴音婉妙处,竟不啻于乌桐冰弦、古今名琴,曲调欢快跳脱,令肃杀之意为之一缓。 本该宏大无匹的佛门绝式,在琴音的干扰之下竟显出半分迟缓,长髯男子窥准机会再发一掌,翠绿妖火化作惊天骇浪,淹没吞噬庄严佛光。 战局不利,苦海无奈之下,只得步步后退,避其锋芒。 可是长髯男子一招得势,已是一发不可收拾,掌出连环,逼得苦海是险象环生。 龙辉眉头一扬,冷笑道:“堂堂妖后竟是如此下作的手段,真是可笑!”话音方落,龙辉顿时仰天长啸,宏大声波动撼云霄,刹时天惊霹雳、地裂龙图,庞大气势,威迫四方!如果说妖后的琵琶乐曲蕴含着温柔情乡的意境,那龙辉的啸声就像就是金戈铁马,以野蛮的兵锋,铁骑,直接摧毁旖旎之乡,踏碎温柔之梦。 如同龙啸九霄的声波,不但破除了妖后摄神魅心的琴音,还令得长髯男子内息一窒,掌势凶猛减半。 情势转变,苦海运起佛门绝招--“大梵圣印”绝地反击,一掌轰散那翠绿妖火,扳回劣势。 龙辉倏感四周气温剧降,只见寒气席卷而至,所过之处皆是凝霜结冰,原来是那名白发女郎出招了,一根修长的手指由衣袖内探出,指尖寒气凝聚,化作一柄尖锐的冰剑,直奔龙辉心窝。 剑势锐利迅猛,龙辉只得手捏剑诀,并指凝光,卯上白发女郎的冰剑。 剑气相撼,四周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一般,以两人为中心的一丈之内形成了一个真空漩涡。 就在一刹那间,龙辉散去一身真气,全身放空,任由那道寒冰剑气侵入体内,随即忽闻龙辉一声雄喝,施展“御天”神技,寒冰剑气猛然爆发,竟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白发女郎反应神速,裙下莲足虚踏,堪堪避过剑气,但依旧被剑气削断几根秀发,清冷的花容泛起一丝恼怒。 龙辉举步上前,正要再攻,忽感阵眼生出变化,磅礴之气不断汇聚凝集,天空竟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 龙辉暗叫不妙,这显然是天罗圣贤封魔阵发动的先兆,只见妖后朱唇含笑,素手抚琴,一弦启奏诉泣音。 魔魅妖声响起,引发天罗阵剧烈反应,只见佛门祖师石像散发夺目圣光,以圣光化金莲,散莲瓣成佛字,纳方圆百里为疆界,覆天上地下于穹庐。 顿时法阵铺天而下,漫密织成,佛光大盛,鬼神邪灵不容,天际佛字化作梵光法雷,追击阵内异端。 一化十,十化百,光雷如雨落,眨眼未止休,妖后翻袖一化,催动雄厚根基,以诡异真气织出千丝万端,牵连束缚,以自身为中心形成一个巨大妖茧,无畏圣雷攻击。 白发女郎素衣一摆,周身顿时被坚冰包裹,长髯男子双手结印,爆出妖异绿火,硬抗佛门圣雷。 封魔阵一经启动,其攻击不分敌我正邪,只为毁灭入阵之人,龙辉苦海也被殃及池鱼。 龙辉催动戍土真元,铸土为墙,隔绝雷电轰击,而苦海有佛法加持,与梵光法雷同根同源,亦可自保。 倏然,一道犹如水桶粗细的雷光从前方射来,土墙竟被轰碎,龙辉也被这道迅猛的雷电震得血气翻涌,几欲吐血,凝目一看,却见妖后素手轻挥,那本是降妖伏魔的梵光法雷居然在其掌握。 妖后美目中精芒大盛,衣袖一翻,聚集了数十道梵光法雷,龙辉只觉眼前电光闪过,又是一道粗如水桶的雷电朝自己劈来。 “这妖妇竟然能调动封魔阵的攻击,修为真是可怕之极。 ”龙辉惊诧之余,再施展“御天借势”霎时间斗转星移,梵光法雷被龙辉还返于妖后。 只闻妖后一声银铃脆笑,玉指轻捏,琵琶再奏,光雷未及妖后一丈之内已被宏大音波震散。 就在龙辉准备拟定下一步动作之时,忽闻琵琶转弦促促,弹拨之间,琴思如刃,直射闻着心怀,忽而,琴调一转,哀婉琴波转变成凌厉锋刃,一声声、一思思,直透来着命门。 音波夺命,而从天而降的梵光法雷受到琴声牵引竟然也向龙辉和苦海劈来,佛门圣雷如今却为妖异所用,有种说不出的讽刺。 大多数的雷电此刻已是针对龙辉苦海二人,白发女郎和长髯男子压力剧减,亦是腾出手脚来攻击两人。 音波奏杀、圣雷怒鸣、寒冰刺骨、邪火张狂,龙辉与苦海陷入四面围杀之危局,一不留神便会埋骨傀山,魂断妖地。 苦海猛喝一声,发出佛门炽烈梵音--狮子吼,对抗妖后夺命音波,双手同时运化,祭起“大梵圣印”拍向长髯男子那团翠绿妖火。 龙辉以“御天借势”收纳梵光圣雷,以此为矛,反向逆施,借组圣雷之威攻击白发女郎那刺骨寒流。 五强会战,各施绝技,顿时红尘惊爆,裂地千尺,风沙飞扬。 只闻一声闷哼,一口鲜血洒落黄沙,苦海面如金纸,连退数步。 长髯男子脸色虽有几分苍白,但呼吸匀称,并未受到太大伤害。 反观白发女郎的寒冰冻气被梵光法雷击溃,她本人脏腑亦被电流所伤,口角溢出一丝鲜血,雪白的脸颊泛起一丝病态的酡红,更为其增添了三分娇艳丽色。 只在一瞬间,苦海已遭重创,唯有龙辉独立支撑,而妖后尚有长髯男子这一高手相助,龙辉此刻更显不利。 妖后见手下受伤,于是命其退下火线:“明雪你暂且退下吧。 ”那白发女郎应了一声是,便退出阵眼之外,龙辉暗吃一惊:“明明受了不轻的伤,还能如此来去自由,这妖女之根基实在可怕。 ”看过妖族秘史后,龙辉心里很清楚,天罗圣贤封魔阵虽然威力不及千百年前,但若无相当的根基也休想在此活命,更别说闯阵而去,如今看到这个白发女郎走出威力最强的阵眼竟像吃饭一样简单,不由对其实力更为叹服。 “大师,你也先在一旁休息,此阵待我接下!”龙辉按下心中惊讶,抖索精神面对眼前两大高手。 苦海也不多言,退至一旁,以佛门心法抵御从天际不断落下的圣雷,所幸这雷电与自己修为同出一脉,苦海即便受伤也可自保,而且还能借助几分圣雷之力疗伤。 妖后双手抱琴,朱唇含笑,盛装一尘不染,在这四面惊雷的阵法之中,依旧保持那份气派与从容,十方怒雷虽然朝她劈落,但却被妖后的护身气罩震开,难损半分,只闻妖后轻声细语道:“公子,如今的形势你还看不清吗?”龙辉哈哈一笑道:“当然知道,鄙人以一敌二,形势可谓大大不妙!”妖后道:“本宫着实佩服公子能为,再次诚邀公子,一同共商大事!”龙辉道:“我还是那句老话,只要妖后娘娘能亲身对小生施展美人计,何愁大事不成。 ”长髯男子面色一沉,怒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对娘娘不敬,该杀!”龙辉冷冷地道:“我命就在此,你有本事就拿去吧!”长髯男子手掌生起一团妖火,正想教训龙辉之际,只听妖后笑道:“公子真是好心情,如今此等劣势之下还能如此从容。 ”龙辉哈哈大笑道:“娘娘过奖,如果鄙人现在处于傀山其他地方,对上娘娘和这位长须兄台,我已是九死一生。 但是此处乃天罗大阵之核心所在,阵势千变万化,为战局多增了难料之变数,而且娘娘的手下也不见得都能进入此地吧。 ”妖后脸色一沉,知晓龙辉所言不虚,这个阵眼威力比外围阵法更为强大,偌大的妖族也只有自己和为数不多的几名长老高手可以在此自保,但是面对着无穷无尽的阵法变化,任何联手皆难以收到效果,一不留神,将是万劫不复。 自己虽能在阵中游刃有余,但长髯男子却没有这份修为,必须分出很大一部分的功力对抗阵法,功夫难以尽情发挥,再加上天罗大阵的阻隔,断绝了召唤军队相助的可能,所以自己虽占有人数的优势,但不见得能稳操胜券。 龙辉厉声一喝,再试龑武天书之玄妙,单手向天,祭起“霹雳篇”霎时风云变色,天空中的梵光法雷顿时收到牵引,尽数汇聚于龙辉手掌之中,天际上空的千雷万电竟被龙辉一举吸纳,金黄色的雷电压缩成了一个耀眼夺目的雷球。 第九回天罗破阵妖后妙目一瞥,心中讶然:“此子竟有如此修为,他究竟还藏有多少底牌?”只见对面龙辉一掌推出,雷球化为一条张牙舞爪之雷龙,朝妖后翻腾扑杀而至,雷龙所过之处裂地成痕,遍地焦土。 妖后美目凝视,纤腰一扭,曼妙娇躯随之而动,滔天妖气瞬间爆发,化作一只墨羽凤凰,不畏雷罡恶龙之威,迎面扑上。 龙凤恶斗,只闻惊天巨爆,阵眼之地再遭重创,两种极端的力量冲突,竟在地面炸出一个三丈见方的大坑。 龙辉再捏唤雷之法,顿时天际雷光大作,怒雷化内元,龙辉每出一招皆是霹雳之势,气势宏大,威力霸道。 妖后亦不甘示弱,挽袖奏琵琶,音波时高时低,犹如一支攻守进退得当的百战大军,尽数阻隔九天怒雷之威。 执琴妖姬飘忽如风,掌雷真龙卷势如云,双强鏖战,动荡琴声怒雷,裂破风云乾坤!梵光法雷被龙辉抽取一空,佛门法阵已是功效,此刻轮到道门先祖石像产生变化,只见道门圣人四周浮现八种卦象,分别是:干、坤、巽、兑、艮、震、离、坎。 八卦旋动,交汇出激烈的伏魔降妖之威势,道门绝阵将长髯男子逼得手忙脚乱,无暇兼顾战局。 龙辉妖后两强鏖战,任由八卦绝阵如何千变万化,如何杀机逼迫,两人丝毫不顾激战之中就地取材,将阵势的威力引向对方,这八卦绝阵已然成为了两人手中最为犀利的武器,夺命极招加上八卦绝阵,只要一个不留神,便是血溅十步之死局。 妖后根基雄厚,举手投足皆有灭神诛仙之威,再配合琵琶杀曲,可谓举世无双,神佛莫敌。 龙辉以“御天”借力打力,吸纳妖后真气用以对抗那无形无相的音波攻击,仍由妖后攻势再猛,自己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妖后连发数招皆感到自己的真气被龙辉用来打击自己,不禁暗思对策:“这小子会一种类似借力打力的功法,不断用吾之矛攻无之盾,再打下去只怕我会真元大损。 ”心念急转,妖后招化疾风,飘忽不定,手捏莲花妙指,收敛精元,内藏真气,每次出手皆不轻易吐劲,再度交接,龙辉竟毫无所获,“御天借势”再难借到半分真气,只得凭借本身修为与妖后缠斗。 毫无引气借力的时机,龙辉当机立断,双足驻地,双手朝天,一手召唤九天雷劲,一手吸纳十地阳气,“霹雳”与“阴阳”两篇融会贯通,苍穹怒雷结合烈阳丹火,霎时震惊四维十方。 分卷阅读93 “妖妇受死!”龙辉一声雷霆怒吼,双掌平直推出,烈阳怒雷直扑妖后。 妖后一肃花容,周身燃起墨色火焰,玉手一指,墨色火焰蜂拥而上。 烈阳怒雷硬撼墨火妖光,顿时一声惊天巨响,两股极端之力冲突,竟时吞天灭地之惊爆,震爆百里方圆,三教祖师石像--碎!霎时间,天罗阵内蕴含之极阳气化作一股强烈的旋风,四人只觉得犹如置身烘炉炼狱,浑身水分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干。 紧接着一阵地动山摇,地面开始崩溃。 两人同时口角迸血,气息紊乱。 震耳欲聋的轰响声中,忽闻一阵银铃脆笑,只见妖后笑靥如花,玉颊生晕,咯咯笑道地道:“本宫多谢公子援手,替吾族解除了万年之禁锢!”龙辉闻言脸色一沉,暗叫不妙:“妖妇利用我与她交战时产生的力量来破坏天罗阵阵眼,中了她的奸计了!”再联系起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龙辉恍然大悟,原来妖后从一开始就设计布局,为的就是将自己引入阵眼,再暗中利用两大高手激战时产生的力量震溃阵眼。 这些天来妖后的无所作为并非在与龙辉斗耐心,而是借势制造出一个让龙辉和苦海逃亡的机会,之后便在阵眼等候二人。 而且在激战的过程中,龙辉连用“霹雳”、“阴阳”两篇功法,吸纳九天雷电,抽取十方阳气,更加速了天罗大阵的崩溃。 天罗圣贤封魔阵的崩溃已是不可阻挡,妖族出世更是铁板钉钉上的事,龙辉不禁懊悔万分,心中更是打定主意:“妖族出世又如何,今天我就先毙了你这妖妇,我看妖族群龙无首后又如何祸害人间。 ”心念一动,龙辉豁尽全力,压制内伤,再运阴阳,引气黩武,吸纳天罗圣贤封魔阵即将消散的阳气,将一身真气提升为至极阳气--“烈阳元丹”龙辉浑身散发出璀璨金光火芒,宛如九天骄阳,叫人不敢正视。 就在此时崩溃的阵眼已然山崩地裂,地面不断地崩塌,不消多时地面已经出现了一个十丈方圆的大坑,而且在不断地扩大。 只闻龙辉怒喝一声,不顾天灾地祸,运起“烈阳元丹”化作一道火光扑向妖后。 妖后秀眉一皱,冷哼一声,玉手挥舞,墨色火焰再度浮现,烈火汇聚为一点,化作螺旋之气迎上“烈阳元丹”再闻一声巨响,两人被对方之雄力震退,同时口呕朱红,再次负伤。 龙辉“御天借势”收纳妖后余劲,藉此凌空换气,足下轻点,踩着尚为落入地底深渊的碎石,施展绝世轻功,踏空而过。 妖后眼神一寒,再起攻势,招行半式,随即逆运真气,一掌凌空发出。 龙辉故技重施,招运“御天借势”之法,然而在接招的同时,竟然大感惊讶,蕴含正逆两股气劲的一掌,防无可破之守竟是防不胜防,“御天借势”--破!强烈的震荡,使得龙辉内息紊乱,脏腑受创,气息难以维持,忽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陷入万丈深渊。 扑通一声,龙辉落入冰冷刺骨水中,口鼻同时进水,大脑霎时一者空白,意识也逐渐迷离。 不知过了多久,龙辉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身子浮在水中,随波逐流,浑身筋骨却是剧痛欲裂,脏腑仿佛交缠在一起,难以提起半分真气。 所幸龙辉练成葵水真元,即便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身体也可以适应水性,要不然可是要被活活淹死。 龙辉放松身子,默默吸纳十方水元之气,用以滋润受伤经脉与脏腑,暗思道:“这莫非是傀山地底暗河水脉,只是不知道通往何处。 ”稍一思考,龙辉便觉昏昏欲睡,很快便又昏睡过去。 朔风城的上空依旧飘荡着浓烈的血腥味,自从龙辉带人深入草原后,铁烈大军就没有发动过万人以上的攻击,只是偶尔派出小队人马骚扰。 铁如山也曾派出精兵袭击铁烈军营,但每次都是铩羽而归,无奈之下铁如山也只好下令按兵不动,静观对面敌军之动向。 铁如山登上城墙,凝视远处敌营,心中百念交集,此番铁烈大军处处透着诡异和神秘,特别是敌营上空那朵噬魂妖云,犹如哽咽在喉,叫他难以安宁。 “将军!”一名亲兵快步跑来,行了个军礼道,“探子回报,铁烈派出一支千余人的骑兵朝清羽河奔去。 ”铁如山浓眉一扬,神色冷峻地道:“这帮蛮子终于有动作了,立即派出三千骑兵,给我把这些打清羽河水源的蛮子尽数剿灭!”就在此刻一名传令兵匆匆跑来,神色有异地道:“将军,铁壁关派来使者,说是手中持有督帅的军令。 ”铁如山面色一敛,点头道:“快请!”传令兵应了一声,便下去邀请铁壁关使者。 不消多时一名身着素衣儒袍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上城墙,铁如山一见此人,神色不由一沉,拱手道:“谋师请临朔风城,铁某倍感荣幸。 ”中年男子便是铁壁关首席智囊,被尊为“谋师”的陆乘烟。 陆乘烟抱拳道:“劣者见过铁将军,此番前来是口授督帅军令,这是督帅交吾之兵符,还请将军过目。 ”说罢由怀中掏出一个青铜虎符,铁如山接过一看确实是虓勍督帅所有之物,亦是代表着铁壁关至高军令。 铁如山面色凝重,思忖道:“督帅竟然让陆谋师来传授军令,还佩戴青铜虎符,不知是何种重要军令?”心知此事非同小可,铁如山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谋师请到内府一谈。 ”陆乘烟摇头笑道:“不必了,劣者在此说便可。 ”铁如山不由有些纳闷,能动用青铜虎符的军令竟然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宣读,真不知道这回督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陆乘烟道:“铁将军,督帅有令,命令朔风城内所有军民在十天之内尽数撤离。 ”此话一出,不但是铁如山,就连在场的士兵也惊得哑口无言。 过了一阵子,铁如山才反应过来:“陆谋师,你所说的可是督帅的意思……”陆乘烟笑道:“当然,这是督帅亲口告诉我的,将军莫非怀疑此令有假吗?”铁如山叹道:“不敢。 只是弃城之事非同小可,铁某需得给城中军民一个交代。 ”陆乘烟摇头道:“弃城的理由劣者可以告诉将军,但是决不能宣扬出去,还望将军见谅。 ”铁如山点头道:“也罢,还请谋师明示。 ”陆乘烟俯首在铁如山耳边轻语了几句,只见铁如山脸色大变道:“此话当真?”陆乘烟点头道:“当真,还请将军尽早下令。 ”立时,铁如山将朔风城内的十八名万兵长尽数召至将军府,不多时十八名万兵长神色凝重地离开,点齐各自兵马候命。 三个时辰后,铁如山公布弃城的命令,顿时引起朔风城内一片慌乱,但百姓当中有不少退役老兵或者民团乡勇之流,有这些人主动挺身而出协助军方组织百姓撤离。 朔风百姓久经兵灾,对于迁徙之事也不陌生,所以很容易便平静下来,听从军兵的安排,有条不紊地从西门撤出朔风城。 经历连番激战,朔风守军也减员不少,原本二十万大军此刻只剩十二三万,而铁如山给每一个壮年男子配上一柄钢刀,让其亦担当起守护妇孺的责任,无形中又多了几万的兵力。 正所谓军令如山,众将士唯有毫无条件地执行,但不少人心中皆有疑问:虽说铁烈此番军容强盛而且还有妖魔助阵,但朔风城内兵多将广,粮草充沛,打起来未必会输,为何一向英明的铁将军竟然会主动弃城。 这一切的一切也只有朔风高层有资格知晓,下面的士兵只能郁闷地执行军令。 铁如山登上城墙看着不断撤离的百姓,心中生出几分焦虑:“朔风镇内有百姓十余万,可谓是边疆最大的城池,不知道能不能安然撤出这片是非之地。 ”“将军!”一名亲兵急匆匆地跑来道,“敌军开始有动作了!”铁如山闻言快步跑到城池正方,远远观望只见敌营之中沙尘飞扬,显然是军马集合的征兆,以他数十年的戎马生涯可以断定,铁烈这次派出的兵马不下五万之数,而且观其尘土飞扬的方向,很有可能是要绕过朔风城的正面,进攻西门撤退的军民。 铁如山脸色凝重,冷哼道:“铁烈定是知道我军要弃城的消息,所以派出大军准备阻止朔风军民离去。 ”步兵营万兵长,陈方皱眉道:“将军我们是否让百姓先撤回城中?”铁如山冷哼一声道:“撤?你说该怎么撤!现在城门里还排着几万人的长队,若是让前面的人撤回来,前后百姓堵在城门,只会造成更大的混乱,到时候铁烈大军一到,朔风城便要不攻自破了!所以不能撤,陈方你立即带领你的人给我堵住敌军,直到大部队撤离为止!”陈方肃然道:“属下遵命!”铁如山不由叹了口气,眼中闪出一丝悲痛的神色,这个命令就是要牺牲最少的人来保全主力,而陈方与他的士兵就成了这个战术中的弃子。 陈方乃是铁如山一手提拔之人,想到要亲手将自己的爱将推出去送死,铁如山心如刀绞,但身为朔风最高统帅不由得他感情用事。 陈方猛地行了个军令,道:“属下永远记得将军提拔栽培之恩,我就算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不会放一个铁烈蛮子通过!”铁如山深吸一口气,看着这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强忍泪水,解下配在腰间的军刀递给陈方道:“此血铸刀陪老夫征战数十个寒暑,斩杀了不少异族蛮子,这就赠予你,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 ”陈方接过血铸刀,沉声道:“多谢将军赠刀,陈方定不负将军重托。 ”莫名其妙的撤军令,众人已是一肚子的狐疑,此番又逢铁烈进兵,一种慌乱的情绪已经在二十多万军民中渐渐滋生。 铁如山看着陈方远去的背影以及队形凌乱的队伍,心中不由一阵凄然:“虽是无奈之举,但不知能有多少人可以安全抵达铁壁关。 ”陈方点起一万步兵,以陌刀、钩枪、弓弩、铁甲、神火五营为基础,在城外五里处的一个小山丘上组成的步兵方阵,此处乃敌军冲击朔风城西门的必经之路,陈方借助地势,不但可以居高临下,还能最大限度地减弱游牧民族的骑兵优势。 在山丘后方暗中藏有一支五千人的骑兵,这一万五千人担负着掩护大部队撤离之重任,只许胜不许败。 构枪营的一名百兵长小声嘀咕道:“明明倚城而守是最佳的方法,铁将军为何要命令弃城而去,这下可好,城里面乱成一锅粥,不但没有发挥最大的优势,反而还将自己置于绝对的劣势。 这搞不明白铁将军在做什么!”“大胆!”只闻陈方一声怒喝,“铁将军行事岂容尔等非议!”那名百兵长吓得脸色铁青,冷汗直冒。 陈方瞪了他一眼道:“此番若非用人之际,定要将你军法处置。 ”那名百兵长赶紧回礼谢罪,陈方看了他一眼,走到队伍的前方大声喝道:“诸位兄弟,这次弃城撤退也是从大战略考虑,大家不用想太多。 只是如今铁烈蛮子试图出兵偷袭撤退的百姓,这里边都有我们得亲人,你们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死守此地,决不后退?”“是!死守此地,绝不后退!”念及亲人家属,众士兵斗志大增,战血沸腾,霎时行伍间的颓风一洗,爆发出一股浩然军威。 远处沙尘滚滚,显然已是铁烈骑兵强势压境。 陈方虎目一寒,手掌一挥,喝道:“准备神武大炮!”只见一队士兵推着五口大炮行至阵前,炮口一律向外。 朔风城城墙上本有十口大炮,如今为了掩护大部队安全撤离,铁如山令人将其中五口拆解下来,推至此地,可见此战不容有失。 “上膛!”陈方高举令旗,炮手同时为火炮推山炮弹。 “打!”陈方猛地一挥令旗,只见炮口吐出耀眼火光,随即震天霹雳怒,冲在最前面的数百名铁烈骑兵被炸得支离破碎,尸骨无存。 第一轮攻势便打出了气势,恒军的士气霎时高涨,铁烈众兵目睹了如此毁灭性的武器,一时间也被打懵了,军容已然不整。 陈方立即捕捉到了这一刹那的战机,对传令兵大声说道:“命令骑兵出战,冲击敌军阵容!”这队骑兵正是当日李霄云的残部,李霄云战死后,这五千人暂时划入陈方管辖,在接到出战的军令后,众骑兵纷纷抽出马刀,策马狂飙,朝着铁烈冲去。 “杀!为李大人报仇!”这队骑兵当日被兽化为狼人的铁烈士兵杀得溃不成军,减员五成,就连主将也丧命,如此耻辱使得这些残兵一直郁郁不乐,如今看到仇人就在眼前,每个人眼睛皆是一片血红,恨不得将敌人挫骨扬灰。 骑兵杀入铁烈阵中,正是以骑对骑,劈汇出恒远悲壮的烽火硝烟。 水无常势,兵无常形,却忌无形。 行军并无固定形势,但却不可失去阵型,因为一旦阵型丧失,面对敌军的攻击就难以组织起有效的防守或者反击,只能任人鱼肉。 铁烈此刻已被五门火炮给打懵了,气势丧失,阵型不整,虽有五万多人,但却被区区五千恒军铁骑杀得人仰马翻。 “呼--”铁烈军中响起洪亮的号角,正是撤军之征兆。 虽然恒军此番动作只是对前军造成伤害,其主力并未受损,但前军溃败势必影响军阵,如此下去 分卷阅读94 只会让整队人马的士气丧失,无奈之下唯有撤军一途。 看到敌军后撤,陈方也不愿过于纠缠,他的任务就是拖住铁烈直至大部队安全撤离,所以也就此鸣金收兵。 清点人数后,骑兵减员一百二十人,而铁烈至少死伤两千人以上,如此战绩换做平日足以自豪,但此刻陈方没有丝毫喜悦,在他心中充满了对未来战局的担忧:“希望将军所说的事不是真的……”打退铁烈后,陈方命令就地扎营,修建防御工事,誓死死守阵地直到朔风的百姓和主力部队撤离为止。 天色渐暗,凄冷的液风送来浓烈的血腥味,陈方登上暂时修建的了望台,回望朔风城,只见一条火龙在缓缓地向城外挪动,这正是点着火把撤退的百姓和军队。 看着这一幕,陈方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三十年前那场兵灾是否也如现在这般,百姓颠沛流离,无家可归……”与陈方一同站在了望台的一名哨兵出声叫道:“大人,有情况!”陈方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只见远处似乎有一团黑影正在蠕动,显然是大队人马正在逼近。 心中一愣:“莫非是铁烈发动夜袭?”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妥,看这队人马的规模不下于五千,如果要夜袭的话动用如此多的人马难免会打草惊蛇,但是如果要强攻的话,这队人马移动的速度实在太过缓慢了,完全起不到雷霆一击的效果。 陈方冷哼一声:“管你耍什么花样,老子照打不误,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准备作战!”军令一下,全军齐动,不消多时已是集合完毕,整戈待发。 由于炮弹有限,在未明虚实之前陈方不会轻易使用。 于是再次摆出步兵方阵,铁甲营在前,神火营与弓弩营紧随其后,陌刀勾枪列于后方,骑兵待命准备随时冲击。 远处的黑影渐渐显出轮廓,凝神定睛,竟是一群衣裳褴褛的士兵,其动作缓慢,步态蹒跚,不像铁烈的精兵悍将,倒更像一群残兵败将。 陈方不由纳闷起来:“让这么一批残兵上阵,铁烈在打什么主意,难道是想让我们多杀几个人,好让噬魂妖云吸纳充足的冤魂吗?”一千步……九百步……八百步……敌军进入火枪的射程之内,陈方举起令旗,正想挥下之时,却看到最前面的一个士兵竟已断了一条胳膊,肚子也穿了一个窟窿,溢出一大截的肠子,陈方不禁大吃一惊,手中令旗迟迟为曾挥落。 随着距离的拉近,众士兵看清楚眼前的敌人--一群似人非人的东西。 这些人要么就是缺胳膊少腿,要么就是开膛破腹,拖着内脏行走,其动作缓慢僵硬,神态呆滞,双目无神。 虽然还隔着一段距离,但依旧能够清晰地闻到一股怪味,那是一股发臭的咸鱼味,也就是所谓的尸臭。 仔细再看,竟然看到丧尸中有不少穿着大恒军服的人,显然是被敌军带走的恒军尸体。 僵尸!众人脑海里同时浮现这么一个词语,一种莫名的恐慌在队列中蔓延开来,面对半人半兽的铁烈精兵时,众人虽惊讶但依旧骁勇,但看到这群恶心的丧尸,不少人心中却多了几分恐惧。 无论是谁内心对于死亡都会恐惧,即便是身经百战杀人如麻的士兵,更是惧怕死后不得安宁,如今看到这一群丧尸,众人心中不禁泛起一种错觉:我死后是不是也像这个样子?白天胜仗积累下来的士气已是开始逐渐消散,恐惧、绝望等多种情绪在队伍中蔓延……陈方大喝一声:“他娘的,不就是一群死人吗,你们怕个鸟啊!活着的时候咱们都不怕他们了,更别说死后,这次就要这些狗杂种再死一次!”说罢,甩下令旗,抽出血铸刀。 锵的一声,一道寒光绽放而现,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伴随铁如山征战半生的血铸刀强势出鞘,刀身上散发的铁血杀气竟让为首的几个丧尸出现了一丝惧怕。 “你们身经百战,乃大恒之精兵,会怕这区区死人吗!”陈方手持血铸刀发出一声雷霆震怒。 众士兵闻言精神忽然一振,齐声大喝道:“不怕!”陈方大喝道:“那就给老子狠狠地杀!叫这群孙子再死一次!”当恐惧到达极限的时候,人就会用另一种形式发泄出来,杀戮是最直接的方法。 神火营率先开火,火枪齐射,漆黑的战场闪现无数焰火,犹如天上繁星,点缀着这片肃杀之地。 前面的丧尸首当其冲,纷纷倒地。 “好!”众人一阵喝彩,与其说是喝彩倒不如说是发泄心中的恐慌。 第一排火枪手射击完毕,第二排紧随而上,举枪瞄准,准备进行下一轮射击,谁知竟看到震惊的一幕--本已是倒地的丧尸又缓缓爬了起来。 狼人尚可杀死,但眼前这群丧尸竟然毫发无伤,恐惧、绝望等多种负面情绪再次产生,众人已经到达崩溃边缘,持枪的手不断颤抖,手指仿佛被冻僵一般,迟迟扣不下扳机。 陈方神色一寒,虽是震惊,却依旧沉着,大喝道:“给我再打!”军令如山,众人虽是恐惧但还是本能地扣下扳机。 同样地结果再次发生了,倒地的丧尸再次爬起,即便是被火枪打断腿脚的丧尸也用手朝爬恒军阵地爬来,口中还发出低沉的吼叫。 陈方眼睛一亮,因为他发现并不是每个丧尸都能再次爬起来,被火枪打中的丧失中有不少已经躺在地上不动。 陈方思忖道:“些丧尸并不是不死不灭,躺地不起的丧尸一定是被某些兄弟打中要害,只是要害在哪里呢?”想到这里,陈方从一个神火营士兵手中夺过一把火枪,瞄准一个丧尸的心脏开火。 倒地,再次爬起。 陈方皱眉道:“不是心脏,那便再打他的脑袋试试。 ”于是又拿过一把火枪朝着丧尸脑门打去,只听呯的一声,那名丧尸轰然倒地,这次再也站不起来了。 陈方暗喜,立即下令道:“神火营,给我瞄准这些死人的脑袋开火。 ”神火营士兵闻言纷纷举枪瞄准丧尸脑门开火,虽然是在黑夜,视野受到影响,但这些士兵还是凭着感觉瞄准,虽然并不是百发百中,但一轮射击之下也撂倒了三五十个丧尸,看到这些丧尸并非不可战胜,众人心中的恐惧消去了大半。 陈方暗思道:“要不是这些丧尸行动缓慢,走了半天也没走一百步,我也难有机会发现他们的弱点,只是在黑夜中弹药的损耗也比以往多。 ”陈方并没有让神火营的士兵节约弹药,因为他知道士兵们需要发泄心中的恐惧,不然这个队伍迟早崩溃。 虽然命中率不高,但丧尸的动作缓慢,迟迟也未能进入有效的近战范围,神火营连续开枪,也撂倒了三五百个丧尸,但弹药的损耗却是极大,这么下来竟耗损了四成的弹药。 看着丧尸进入两百步之内,陈方果断命令神火营后撤,弓弩营顶上。 弓弩营众兵士将箭矢尽量对准丧尸脑门发射,由于距离拉近,视野也有所改观,这一轮箭雨下来竟杀了五百多名丧尸,这两百步,弓弩营一共发射了五轮的箭雨,杀死的丧尸也超过了两千之数。 随着丧尸的逼近,勾枪营与陌刀营将弓弩营换下,与丧尸展开短兵相接。 丧尸闻到活人的气息,姿态癫狂,发出嗷嗷的嘶吼声朝众人扑来,虽然力气比活人还大,但由于动作缓慢,而且毫无章法,被铁甲营挡在外围,难以寸进,勾枪从盾牌缝隙中刺出,对准丧尸的脑门狠狠地招呼,勾枪刺杀,陌刀出战,恒军之王牌岂容小视,陌刀挥动,这些丧尸要么就是身首异处,要被就是被斩成两截,虽然还能用手攀爬,但勾枪营的士兵可不会给他们机会,对着脑门补上一枪彻底结果他们的生命。 五千丧尸尽被杀灭,恒军竟然无一人死亡,只是有三十余人受了轻伤,被丧尸抓伤或者咬伤,又是一次酣畅淋漓的大胜,士兵们都是眉开眼笑,高兴不已,陈方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次战斗神火营消耗了将近四成的弹药,这还仅仅第一天,按照撤退的进度,朔风军民最少也要十天才能安全撤离,这其中还没有考虑到敌军那些穷出不穷的怪异打法。 “陈大人,如今大获全胜,您为何还是愁眉紧锁呢?”一名亲兵低声问道,在他们看来战胜这些丧尸从某种程度来说是战胜了死亡,哪有不高兴之理。 陈方道:“我没事,你快去让弟兄们尽量回收箭矢。 ”这场狙击战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火枪弹药已经消耗了四成,弓箭能节省就尽量节省。 黑暗,昏迷……不知过了多久,龙辉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跑着一块岩石而卧,全身皆泡在水中,刺骨冰寒袭遍全身,五脏六腑仿佛挤在了一起,苏醒后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我此刻在哪里……”四周张手不见五指,黑暗,寂静充斥在自己周围。 龙辉勉力爬上岩石,谁知刚一离开水面,只觉得身子剧痛欲裂,痛得差点又晕过去。 盘膝坐下,默运真气疗伤,此处水元充沛,正好吸收十方水源之气,再以五行相生转化之法调养静脉脏腑。 谁知刚一运功,龙辉只觉得内脏一阵剧痛,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真气竟然难以维持。 惊讶之余,竟然发现伤势其重,竟然令得自己真气难以运转,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真气在体内运行速度极为缓慢,每经过一条经脉都疼得龙辉直冒冷汗,运功将近一个时辰才将真气运行了一个小周天,若是以往,半刻钟就可以将完成五个大周天,如今伤势依旧沉重。 御天借势乃吸纳消化对手真气劲力的功法,施展之前需要放空浑身真气,从而吸取对手的攻击,再藉此化为己用。 但妖后掌力之中蕴含正逆两气,龙辉将此掌力吸纳,使得体内造成了气流冲突,他这种情况就像一个高手先正向吐纳,随即逆向运气,这种做法乃是武学之大忌,轻则经脉尽断,重则立弊当场。 被正逆之气重创,使得体内气息失衡,又造成吸纳入体的阳气紊乱,从而冲击周身经脉,龙辉此刻一身经脉已然出现了裂痕,所幸他已修成先天真气,凭借先天真气强行续接经脉,但一身功体因此散去八分。 调息一阵,待到疼痛略为舒缓,龙辉才缓缓站起身来,打量四周环境。 如今身负重伤,眼力不及巅峰时期三成,只能面前看清一丈之内,远处的只有一片黑朦。 无奈之下,鼓起余力涉水而行,入水之后龙辉感觉到水流隐隐向着一个方向流动,不由心中一喜,水流向同一个方向就说明前方可能有出路。 越往前方,龙辉感觉到越是寒冷,伤残之身更感疲惫,本想催动葵水真元御水而行,但无奈寒气入体,不得不鼓起余力抵御严寒。 游了许久,龙辉更感疲惫,忽感身体被某些物体撞了一下,伸手在水中一捞,抓起一条十斤的无鳞白鱼,此鱼光滑细嫩,血肉融化也似,通体透明,可见内脏筋骨。 龙辉不做多想,把鱼塞入口中,生啖鱼肉,渴饮鱼血。 腥臭之中却有着丝丝鲜美,鱼肉鱼血普一入口,龙辉只觉得体内生出一股暖流,舒服无比。 此地乃地底阴河,这怪鱼应该在阴河寒泉中长大,肌理细嫩无比,抑且生来不见阳光,血肉不似地面生物,月久年深,化为无色。 此阴河水至寒至阴,本来不能活物,此鱼长在玄阴之地,乃是阴中之阳,能够滋补人体元气,对习武之人,效力尤佳。 若非龙辉此刻伤势过重,此鱼绝对能对其功体大有裨益,如今鱼肉鱼血只是补充一下自己的元气,功效不大。 白鱼遍布地底阴河,龙辉一旦感到饥饿便随手抓来,以其果腹,也不知游了多久,只觉得水流朝一处汇聚而流,而且越流越急,显然是出口就在不远处,龙辉心喜逃生有望,再次抖擞精神,朝前游去。 龙辉从一处洞口游出,顿感冰寒刺骨,眼前尽是一片白芒,四周尽是一片冰天雪地。 正是“妖姬定计挫真龙,山崩地裂天罗破。 督帅军令弃孤城,壮士胆魄战行尸。 ”第十回极北冰海傀山地底阴河竟然是流入这一片冰海,龙辉只觉得全身血液仿佛凝固一般,幸好这些日子来一直以白鱼为食,对于寒冷尚可忍受,若不然以他现在的状态恐怕早就被冻死当场了。 龙辉忍着海水的冰寒朝不远处的一座冰岛游去。 “傀山背面便是一篇冰天雪地,地底阴河流入冰海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龙辉好不容易爬上岸,“只是不知道我如今身处何方,离朔风城究竟有多远。 ”看着四周白茫茫的是一片,龙辉心中也是一片茫然,脚底下地冰层光滑如镜,四周寒气刺骨摧髓,伤疲之身几乎难以支持。 龙辉跨出蹒跚的步子,哆嗦着寻找栖身之地,以便暂时抵御寒风。 一阵阵低沉的嘶吼响起,仿佛是什么猛兽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猎物,龙辉回首一看,只见不远处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正朝自己缓缓逼近,在仔细一看,竟是一头巨兽,此兽通体雪白,浑身皮毛仿佛一尘不染,几乎与雪地冰川融为一体,若不留神观察根本难以发现其踪迹。 待此兽与自己的距离拉近,龙辉才看出这是一头巨大的白熊,一身皮毛虽是白如冰雪,但鼻头、爪垫、嘴唇以及眼睛四周却带着几分黑色。 龙辉倒吸一口冷气,思忖道:“ 分卷阅读95 此熊想必就是神州异志中记载的极北白熊。 ”神州异志有云:极北之地,寒冰万年不化,生有白熊,毛如冰雪,力大无穷,善游,好斗。 龙辉冷笑道:“他奶奶的,你这畜生莫非是想饱餐一顿吗?”白熊看着龙辉的双眼露出一丝贪婪的光芒,龇牙咧嘴,缓缓地朝龙辉走来,其神态悠闲自在,似乎已经将龙辉看做自己的腹中之食。 白熊围着龙辉兜了大半圈,忽然发出猛地向前一探,朝龙辉扑来,龙辉只觉一道白影映入眼帘,一股腥臭的气息涌入鼻中,叫人闻之欲呕。 龙辉虽已负伤,但要应付这白熊的扑杀还是绰绰有余,只见龙辉脚步微移,整个人硬生生地移出了一丈之外。 白熊第一下虽扑空,但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迅猛异常,庞大的身躯丝毫不显笨重,其灵动之处犹如脱兔,猛地一下又追上了龙辉。 白熊的这几下动作皆是从无数次扑杀捕食中磨练出来的,简单而又实用,但在懂得格斗技巧的人类眼中却是漏洞百出。 龙辉虽已受伤,但眼力和招式尚在,这头白熊虽是凶猛,但进攻却是直来直往,与那些沉重刚猛的招式颇为相似。 只见龙辉气定神闲,步法再变化出重重人影,使出论武决之“以疾破猛”出拳如电,连续击中白熊的喉咙,小腹,心口和脊柱,只听几声哀嚎以及骨骼断裂之音,白熊无力的趴在地上,口角溢血显然已是毙命。 龙辉村道:“要是连你这头畜生都打不过,我真该一头撞死算了。 你这畜生来得也真是时候,正好给我送套皮袄。 ”龙辉动手剥下白熊的皮毛,这白熊常年生长与极北冰寒之地,皮毛厚实,龙辉一披上去便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剥皮之后,那一身肥壮的熊肉自然不能浪费,在地底阴河天天吃鱼都快吃腻了,今天龙辉便要大块朵,好好尝尝熊掌的滋味。 伤疲之身需要更多的营养,生肉虽难吃,龙辉咬牙生啖,一头几百斤的巨熊便被龙辉吃了个精光,熊心和熊胆更是难得补品,龙辉自然不会放过,忍着血腥恶臭强行吞下,而胃肠之类的脏腑,龙辉并没有吃,任其丢在原地。 一头白熊下肚,龙辉再暗自调理气息,只觉得体内那阵剧痛减轻了不少,元气亦恢复了相当一部分。 龙辉抹了抹口唇和脸上的熊血,发现竟已经凝结成冰,不由自嘲道:“想不到我不但成了个大饭桶,还是一个茹毛饮血的野人。 ”“大白,大白,你这畜生又跑去哪里啦!”急促的声音由远而近,一名中年儒生快步奔来,当他看清眼前这一幕时立即呆住了--冰层上躺在一具残缺不齐的骨架,鲜血流了满地但却已然结成触目惊心的“血冰”内脏散落了一地。 中年儒生猛地扑到跟前,抱住熊尸嗷嗷大哭:“大白啊,你怎么就这么离我而去了……究竟是哪个畜生害了你啊……快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龙辉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妙:“莫非这人使白熊的主人,遭了,此事复杂了。 ”再仔细一看,这儒生一身破旧儒袍甚是单薄,但他却丝毫不显一丝畏寒之态,显然内功已然练到无心而生之地步,即便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内力也能够自动流转全身抵御严寒,可见其修为不俗。 龙辉思忖道:“我现在有伤在身,还是以安全为重,虽然我问心无愧,但还是先暂避风头吧。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龙辉正想趁着儒生悲痛之际溜之大吉,谁知脚步刚一挪动,那名儒生便化作一阵旋风朝自己扑来。 儒生看到龙辉身披雪白熊皮,嘴巴上还挂着血迹,不由火冒三丈,怒喝道:“贼子,还我大白命来!”说话间便是一掌拍向龙辉面门。 龙辉无奈之下出掌迎战,只觉得对手掌力雄厚刚烈,刚一接触,内脏立即翻滚起来,一口鲜血几乎喷出。 儒生咦了一声道:“贼子手底不差,能接下吾一掌,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挡得住多少掌。 ”于是招出连环,掌掌皆有风雷疾电之威,攻得龙辉几乎喘不过起来。 龙辉且战且退,叫道:“前辈请听我解释……”儒生哼道:“解释?解释个头啊,我的小白都被你吃了,要解释你下去跟它解释吧!”儒生越说越气,招式也越发犀利,仿佛龙辉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恨不得吃起肉喝其血。 龙辉不由心中有气,骂道:“不明事理的穷酸,你养的畜生要伤人,难道你要我束手待毙吗!”儒生哼道:“我家大白肚子饿了当然要吃东西了,既然它想吃你,你就让它咬上一口,又不一定会死人。 ”龙辉闻言不由哭笑不得,这穷酸看似一身儒门风骨,说出来的话却是无理无赖之极。 “岂有此理,让它咬上一口还有命吗!”龙辉不由大怒,立即使出“论武决”儒生凌厉杀招顿时无功而返,只觉得自己无论出什么样的绝招,眼前这可恶的贼子总能后发先至,一举破招,但此子虽有破招之能却无反攻之力,好几次自己露出致命的破绽,这小子均没能把握住,而且每次对掌都显得后劲不足,儒生不禁暗喜:“小子招式虽然厉害,但内功修为有限,且看我如何收拾你!”儒生沉腰扎马,猛提内元,只见浑身紫气弥漫,光耀三千,正是儒门镇教神功--紫阳玄功。 正所谓一力降十慧,紫阳玄功乃不世之绝学,龙辉此番真气不足,“论武”的破招法门在此刻失去了引诱的效力,只觉对手大力磅礴而至,雄厚真气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内伤顿时收到牵引,一口鲜血猛然喷出。 生死存亡之际,龙辉勉强再运内力,祭起“无相”和“御天”两大功法。 先以“无相”分析对手真气内力,再出“御天”化解紫阳玄功那磅礴真力。 “无相”本来就是分析模仿对手武功的法诀,但龙辉此刻有伤在身,真气不足,只能分析,不能模仿,而“御天”具有化解卸除劲力和吸纳储存劲力的效果,但此刻也因为负伤在先,也只能勉强做到化解卸除这一步,但两种法诀同时使出却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无相”分析儒生此招之诀窍,乃是阴七阳三,刚六柔四,掌含金属风雷势,于是“御天”便以“阳七阴三.刚四柔六.火属山海势”化解。 势在必得的一击,顿时化为乌有,毫无痕迹,儒生不禁大吃一惊。 临阵创招,勉强合并两大法诀,龙辉此刻已是强弩之末,脸色煞白,双腿发抖,几乎瘫倒在地。 儒生冷哼道:“臭小子,你能接得下一招,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接得下第二招。 ”说话间,紫气翻涌,真气凝于双掌。 龙辉暗中叫苦:“他娘的遇上这么个疯癫的主,难道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一声冷笑响起:“书呆子你还真要脸啊,对付一个原本受伤的后辈还用上了紫阳玄功。 ”只见一名道人立于一块巨大冰岩之上。 儒生脸色一沉道:“牛鼻子少啰嗦,这小子把我家大白吃了,我管他受没受伤,今天我一定得要他的命。 ”道人冷笑道:“要是这小兄弟没受伤,我看你绝不是他的对手。 ”儒生呸道:“放屁,放屁,牛鼻子就会说屁话。 ”道人呵呵笑道:“是啊,好臭,好臭,不知道是谁放得臭屁,真是臭不可闻。 ”道人身影一动,身体像羽毛般轻飘飘地落在龙辉跟前,龙辉觉得这道人似乎并没有恶意,也任由他靠近。 道人走到龙辉跟前,用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你的伤势竟如此沉重,就连吐息中也隐隐透着血腥味。 ”龙辉微微一愣,不禁佩服此道人的眼力。 道人在仔细端详了龙辉一阵子,脸色不禁大变:“你的内脏严重破裂!脊椎也断了几处,居然还能站着呼吸走动?你是人还是鬼?”龙辉苦笑道:“真人举手投足间皆透着道门气度,难道也分辨不出人鬼吗?”被妖后正逆掌力所伤,导致体内气息失衡,磅礴真气冲击五脏六腑,再加坠入地底阴河之时身体亦被落石击中,龙辉不单单是经脉破裂,心,肺,脾,胃,脊椎都被震破了,所幸龙辉练成先天胎息,至纯的先天真气续接经脉,再拿捏精元,搬运血气,调整自己体内的气血,努力把破损的内脏用力粘合在一起。 道人回过神来笑道:“是我失态了,小兄弟恕我多言,你是否已经练成先天之境?”龙辉微微一笑道:“我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什么先天后天,还有区别吗?”道人哈哈笑道:“小兄弟如此坦然生死,要么就是堪破红尘的大智慧之人,要么就是对自己的恢复充满信心。 ”龙辉苦笑道:“恰好相反,小可什么都不是,只是红尘之间的一个俗人而已。 既未堪破红尘,更没信心恢复。 我之所以这么平静只是秉着顺其自然的心态罢了,这个时候就算再怎么着急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坦然接受。 ”道人闻言哈哈大笑道:“小兄弟这番话倒有几分我道家之风骨,老道喜欢的很。 你放心吧,有我在这里,那个书呆子不敢对你怎么样。 ”儒生闻言顿时怒气冲天骂道:“你姥姥的臭道士,你非要跟我抬杠是不是!”道人冷笑道:“且不说这小兄弟甚合老道的脾性,就算我看他不顺眼,但只要是你书呆子要杀之人,我偏要救。 我就是要跟你抬杠,怎么样!”儒生气得暴跳如雷,一身紫气更是浓郁,照得雪白的冰雪都染上一层绚丽的紫霞,显然已是将紫阳玄功推上顶峰的表现。 道人衣袖一挥,冷笑道:“你有紫阳玄功,我就没有看家本领吗。 ”话音未落,道华透射,周身浮现八卦气劲。 儒生顿时脸色大变,哇哇大叫道:“岂有此理,你这死道士竟然要‘先天绝卦’对付我!”道人冷笑道:“书呆子,就许你用你们儒门的绝学,还不准我用一下‘先天绝卦’吗?”先天绝卦与紫阳玄功一样皆是三教中至高绝学,想不到在这人烟罕至的极北冰原之地还能看到这两大绝学,龙辉不禁对着两人的身份浮想联翩。 “任平凡、昆仑子,你们两个又发什么疯!”一声清冷的女声响起,原本剑拔弩张的两人不由纷纷收敛气息,定定地看着那道婀娜身影。 龙辉循声而望,却看见一名身着比丘僧袍,却蓄着三千青丝的女子。 儒生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道:“白莲,这不怪我,是昆仑子这鸟道士故意跟连同这臭小子欺负我!”龙辉差点没一头撞在地上,这儒生说话的语气简直就像是一个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跑回家中跟大人诉苦一般。 那名叫做昆仑子的道士指着儒生骂道:“任平凡,你少搬弄是非,明明是你养的畜生试图伤人,这位小兄弟出于自保才杀掉那头笨熊,你居然还要取这名小兄弟的性命,我看不过才出手制住。 ”任平凡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家大白要伤害那小子,你明明是对前天大白偷吃你丹药的事情怀恨在心,所以连同外人杀掉我家大白,你给我偿命来!”昆仑子见这泼才竟然诬陷到自己身上不禁火冒三丈,骂道:“去你奶奶的臭穷酸,你这个不要脸的淫书生,昨夜你偷看白莲洗澡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呢,你竟然敢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来!”那名叫做白莲的女子脸色瞬间一红,正想开口又听到任平凡大大咧咧地叫道:“死牛鼻子,你上次还偷白莲的亵衣呢!”白莲再也忍不住了,怒喝一声:“你们两个通通给我闭嘴!”怒气勃发之际,真气也随之爆发,沛然佛门圣耀将雪地照成一片金黄,龙辉不禁大吃一惊,一个道士,一个儒生再加上一个蓄着头发的尼姑,眼前的一切竟然是如此的复杂,却又叫人哭笑不得。 任平凡与昆仑子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吱声,白莲雪白的脸颊闪过一丝红晕,但很快就消失了,她将目光投向龙辉说道:“施主似乎身有不适,不如到寒舍歇息一下。 ”龙辉点头道:“有劳师太了。 ”走了大概两里左右的路程,看见三间冰雕小屋,小屋摆成三角阵势,其中央却是一座晶莹剔透的冰雪坟墓,虽只是远远看去,龙辉却觉得冰墓之中透出一股凌厉之气,如一柄蠢蠢欲动的盖世名剑,试图挣脱束缚一展锋芒。 龙辉只觉得冰墓之中似有一丝熟悉,不禁向前走了几步,只觉得肃杀之气蜂拥而至,倏感内息翻涌,几乎吐血,头昏欲呕。 就在此时,身后按来一掌,抵住龙辉背门,一股沛然真气入体助其平复血气。 回首一看,出手者正是昆仑子。 龙辉感激地道:“多谢道长。 ”昆仑子道:“小施主,这座冰墓可不简单,你伤体未愈不可接近其十丈之内。 ”任平凡冷笑道:“不知死活的小鬼,想老子在沧海阁修行多年,刚开始的时候也吃了个暗亏,就凭你这半残之身,不死就算你命大。 ”龙辉皱眉,心念一动:“沧海阁?学海儒门三壶之一,看来那位师太和道长身份也不简单,说不定也是雷锋禅寺和正一天道的人。 ”学海儒门乃儒教之首,共分三脉,一者沧海阁,二者云汉院,三者雨丈楼,这三脉共同执掌天下儒风。 白莲颔首道:“施主请到屋内一坐。 ”说罢让身请龙辉进屋,昆仑子与任平凡看着白莲,眼中透着一丝祈求之意,白莲皱了 分卷阅读96 皱细长的秀眉,冷声道:“今日贵客来访,你们不妨也进屋吧。 ”两人顿时喜出望外,跟在龙辉身后走进白莲的冰屋。 普一进屋,龙辉只觉得四周涌出一股寒气,但却无屋外那般刺骨,而且还带着几分清凉,使人不觉精神一振,身上伤痛亦有所减轻。 龙辉仔细端详屋内之情况,四周家具简单却又十分整齐,而且皆是冰雕所制,但每件家具上都刻有佛门经文,龙辉虽不认识经文,但却隐隐感觉到这经文构成了一座阵法,卸去冰原的刺骨寒毒,保留其冰凉之感,能起到清热去火,稳定心神的作用。 白莲请三人坐在茶几之前,各为三人斟上一杯茶,昆仑子和任平凡看到杯中茶水,眼中露出狂喜之色。 昆仑子端起茶杯,深深地吸了口气,笑呵呵地道:“想不到今天贫道有此口福,能再次品尝到莲叶雪茶。 ”任平凡哼了一声道:“你这俗人哪懂得什么茶道,莲叶雪茶予你,简直就是牛嚼牡丹,无异就是暴殄天物。 ”昆仑子冷笑道:“那贫道便请教任兄何谓茶道?”任平凡神色一敛,面露庄严之色,款款而道:“茶道亦是茶德,可分廉、美、和、理、敬、清、融、健八德。 廉者,推行清廉、勤俭有德。 美者,名品为主,共尝美味,共闻清香,共叙情谊,康起长寿。 理者,品茶论理,理智和气之意,以茶引言,和谈商事,以茶待客,以礼相处,理智和气。 敬者,客来敬茶,以茶示礼之意。 久逢知己,敬茶洗尘,品茶叙旧,以茶传情,互爱同乐。 清者,廉洁清白,清心健身之意。 融者,祥和融洽、和睦友谊之意。 手捧香茶。 有说有笑,其乐融融;至交相见,清茶一杯,气氛融洽,有水乳交融之感。 健者,健康无病也。 饮茶之时茶叶必精选,劣茶不宜用,变质不可饮;不洁之水不可用,水温更要讲究,冲和注均须把握时间。 治茶当事人,本身必健康,轻如风邪感冒,亦不可泡茶待客,权宜之法,只好由第三者代劳。 茶为健康饮料,其有益于人身健康是毫无疑问的。 推广饮茶,应该从家庭式开始,拜茶之赐,一家大小健康,家家健康,一国健康,见到全体人类健康;茶,就有“修、齐、治、平”的同等奥义。 昆仑子打了个哈欠道:“讲了半天,我都快睡着了,书呆子就是书呆子,有事没事就要掉书包。 ”任平凡冷笑道:“牛鼻子真是蠢笨如牛,跟你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昆仑子举杯,不理任平凡,一品清香莲茶,一杯清茶入口,昆仑子神采奕奕,笑道:“好茶,入口只是虽觉淡雅,但却口齿留香,令人清心宁神,更有莲花之高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此茶可谓是白莲你而现世,饮到此茶便犹如一睹白莲之风采。 ”这牛鼻子说到最后竟带着几分轻佻之意,白莲俏脸一沉,沉声道:“昆仑子,给你点好脸色你就开始得寸进尺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扫地出门。 ”昆仑子赶紧住口,而任平凡则在一边暗自得意,幸灾乐祸。 白莲不再理会这两个活宝,微笑地对龙辉说道:“施主请吧。 ”龙辉思忖道:“他们若要加害于我直接动手便是,以我如今的功体根本不能抵挡,没必要耍什么花招。 ”于是将茶送入口中,只觉得一股淡淡地清香由舌头流遍四肢百惠,使得原本烦躁的内心瞬间平静下来。 龙辉不由赞道:“好茶,不知晚辈还可否再饮一杯。 ”任平凡一双眼睛瞪得浑圆道:“臭小子别不知好歹,我认识白莲几十年也就喝过三杯莲叶雪茶,你初来咋到就能喝上一杯已经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分了!”白莲瞥了任平凡一眼冷冷地道:“你再不喝此茶,一会茶香散去你可别后悔!”任平凡闻言赶紧闭嘴,专心品茶,一旁的昆仑子看到任平凡被训斥脸上也是现出得意神色。 忽闻白莲说道:“施主请恕贫尼多嘴,你这一身沉重的伤势是否是拜妖族所赐?”龙辉微微一愣,也不做隐瞒苦笑道:“师太果真目光如炬,晚辈确实是被妖族高手打伤。 ”白莲皱眉道:“施主的经脉尚残余着一丝妖气,这丝妖气虽然已经十分微弱,但却十分精纯,恐怕伤你之人不简单啊。 ”昆仑子沉声问道:“小施主,你是否是从傀山逃出来的?”龙辉微微一愣,心想这三人在傀山后方的冰原安家落户,而且又是三教中人,想必对傀山的了解犹在苦海之上,于是也不隐瞒,点头承认。 昆仑子叹道:“难怪当日傀山方向妖气冲天,看来那帮妖孽要出世了。 ”任平凡道:“莫非是天罗圣贤封魔阵失效了?这不太可能啊,当日六阴凶元都没将天罗阵怎么样,这才过几天,难道就被这些妖孽冲破了?”昆仑子道:“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你没听说过吗?天罗阵都经历了上万年的时光,再被六阴凶元这么一冲,那里能顶得住,破阵是迟早的事情。 ”任平凡两眼一瞪,回骂道:“你知道个屁啊,六阴凶元的那天,傀山明明爆发出了一股强烈的阳气,不但压制住了傀山的阴气,而且还修补了天罗圣贤封魔阵的缺憾。 按理来说,这个阵法最起码也能再顶上三五百年的,怎么会在短时间内被破阵。 ”龙辉苦笑道:“其实此事我朵朵少少都得负上一些责任。 ”昆仑子哦了一声,问道:“小施主可否详说一二。 ”龙辉将当日与妖后一战的详细经过说了一遍,儒道释三人听后无不动容。 白莲叹道:“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妖妇无论是修为还是心计都变得更加可怕。 ”龙辉奇道:“师太莫非认识妖后?”白莲苦笑道:“曾经与她交过一次手,说起来也惭愧,当年贫尼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我们三人隐居在这极北之地一方面是为了暗中监视傀山动静,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增加自身功力,以便应对日后之变数。 ”龙辉闻言思忖道:“那妖妇可以自由出入天罗大阵,跟三教高手发生冲突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昆仑子接口道:“何止是认识,当年白莲还差点死在那个妖女手上呢。 若非我及时赶到,后果是在不堪设想。 ”任平凡冷笑道:“牛鼻子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当年可也是被那妖女打得落花流水,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就先下去了。 ”昆仑子哼道:“你当年也好不到那里去,被人家三下五除二就夺去佩剑,还差点被一剑封喉。 ”白莲厉声道:“够了,你们两个还有心情斗嘴,当年我们无论是谁,单打独斗都不是那妖女的对手,若非楚兄及时赶到我们恐怕都难逃一死。 ”龙辉问道:“师太所言的楚兄莫非就是如今的剑圣楚无缺前辈?”白莲点头道:“正是,公子也认识楚剑圣?”龙辉笑道:“剑圣威震江湖,谁人不识。 ”白莲笑道:“前人再怎么威震江湖,但如今的天下始终都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小施主虽误中妖后奸计,但毕竟是年轻气盛,阅历不足,只需假以时日你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龙辉苦笑道:“多谢师太夸奖,晚辈如今脏腑破裂,经脉受创,朝不保夕,还谈什么前程。 ”昆仑子呵呵一笑道:“你若是受了别的伤我们可能还真么办法,但是……”龙辉一听昆仑子这话,似乎有所转机,急忙向昆仑子请教道:“前辈莫非有办法可以治疗我这半残之身?”昆仑子道:“替你修补内脏脊柱,保住性命贫道还有几分把握,但是对于续接经脉,为你恢复功体,老道就无能为力了。 ”龙辉道:“能保住小命就已是大幸,至于恢复功体的事情以后可以慢慢计较,只要活着总会有办法的。 ”昆仑子点头道:“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死了就万事皆休。 这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但说得容易做起来就难了。 是有很些武林高手一旦丧失功力,活着修为大跌,他们很多人都选择轻生,你能有此觉悟是在不俗,他日你即便不能恢复功体,也能成就大事。 ”白莲也是用赞赏的目光看着龙辉,任平凡依旧是看龙辉不顺眼。 昆仑子将龙辉带到屋外,指着那座冰墓道:“贫道的方法就是委屈小施主到冰墓中待上几天。 ”龙辉一脸疑惑地道:“到冰墓中待?道长何出此言?”昆仑子笑道:“你与妖后激战之时不断地吸纳天罗阵眼中的阳气,后来又被妖后正逆之气所伤,致使阳气失衡,冲击经脉脏腑,所以说你伤势的根本是在于体内阳火过盛,所以老道便借此地寒冰之气替你消除这烈阳火毒。 ”龙辉恍然大悟,此法与当年替崔蝶疗伤的方法有异曲同工之效,都是泻除过盛的气,使得体内气息重新平衡。 昆仑子又说道:“而且小施主你又吃了那头白熊,对于你的内脏恢复更是事半功倍了。 ”那头白熊仗着其主人撑腰,不知偷吃了我多少丹药,全身都充满了药性,简直就是一个活的炼丹炉。 说起白熊,任平凡被气得脸色阵青阵白得,若不是白莲在场恐怕早就一掌打过去了。 龙辉点头道:“道长所言甚是,晚辈受教了。 ”说罢便要向冰墓走去,谁知昆仑子竟一把拉住他,道:“那座冰墓已经有人了,贫道再替你另修一座吧。 ”龙辉奇道:“究竟是何人在里面,莫非他也受了重伤?”白莲接口道:“并非受伤,只是此人练功之时太过激进,导致走火入魔,其长辈才将他送到此地,凭借冰原寒气消磨其燥热之心,以便令他冷静下来,早日恢复道心。 ”龙辉按照昆仑子的指示来到另一处空地盘膝而坐,只见昆仑子脚踏七星步,口诵道术咒语:“复天之清,肃地之灵,万象归一,太阴元气,赦令无极。 ”随着咒术的进行,龙辉只觉得四周寒流汇聚而生,身体竟被镀上一层冰霜,一股冰凉缓缓流入体内,那原本如同烈火焚烧的脏腑也渐渐冷却下来,但眼皮却是越来越重,疲惫之感席卷全身。 一座崭新的冰墓很快便建立起来,与原先的那座冰墓遥遥相对。 第十一回壮士悲歌五天了,陈方率领部下顶住了铁烈轮番的强攻,无论是丧尸也好,狼人也罢,恒军战士用血肉之躯一次又一次地打退异族妖孽,也留下了不少热血男儿的性命,一万五千名士兵如今已经减员四千多人,神火营的弹药已经消耗殆尽,弓弩营的箭矢也仅剩三成,但为了能给朔风军民争取更多的时间,陈方紧咬牙关硬撑,不让铁烈轻越雷池。 一名军医疾步走来,神色紧张,低声道:“大人,有几个受伤的兄弟不太妥。 ”陈方眉头一皱问道:“具体什么情况?”亲兵道:“三天前有好几个兄弟被丧尸咬伤,他们的伤口一直流着黑血,属下替他们敷药后也没有好转的迹象,而且伤口周围的皮肤变得越来越黑,还发出一股腐尸的臭味。 ”陈方点了点头,带着几名亲兵朝伤兵营走去。 刚一走进营帐之内,便闻到一股腐臭恶心的气味,陈方在伤兵营走了一圈后,发现每个被丧尸所伤的士兵,绑带渗出黑色的液体,身上的绷带就犹如从臭水沟里捞出来一样污垢,而且每个人双眼紧闭,满口胡话。 陈方的脸色越发阴沉,召来了几个军医问道:“这些弟兄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军医道:“自从那晚与丧尸一战后,这些受伤的兄弟就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伤口先是变黑,之后就散发出恶臭……”陈方皱眉道:“我要知道这些兄弟究竟是怎么了?还有没有救!”几名军医面面相觑,最后一名年纪较老的军医低声道:“依照老夫的经验,这些弟兄很有可能是中了尸毒。 ”陈方道:“那该如何救治?”老军医叹道:“老夫也试过用传统的糯米拔毒法,但没有太大的效果。 ”陈方道:“如果任由尸毒发展下去,这些弟兄们会不会变成丧尸般的怪物?”老军医道:“可能性相当大……”陈方眉头一扬,沉声道:“传令下去,把死去弟兄的尸体就地焚烧,再者调来三百士兵守住此地,如若有异状格杀勿论!”咚咚——战鼓再响!陈方疾步如飞立即赶回前线,只见远处阵地尘土飞扬,显然敌军再次发动攻击。 “所有人立即给我集合,进入备战状态!”随着陈方的军令下达,五大步兵营再次结成坚不可摧的步兵方阵。 望着一望无际的沙尘,陈方已感此战迢迢,这一次铁烈用来攻坚的兵力少说也有五万人以上,看来铁烈大汗是下定决心要一举拔掉这颗钉子。 陈方大喝一声:“火炮伺候,给我狠狠地打!”此战事关恒军阻击之成败,一定要先声夺人,陈方这个时候也不再节省弹药,一声令下,五门火炮同时开火,一时间雷霆万钧,炮如雷鸣。 倏然,前方泛起阵阵青光,五门火炮被尽数挡下,铁烈大军竟然无一伤亡,雄壮的骑兵浩浩荡荡地朝恒军阵地奔来。 陈方仔细一看,竟见铁烈大军之前有一百多名身披青铜甲胄骑兵,那身青铜甲胄泛着夺目青芒,青芒交汇成似真似幻的光墙。 威力最大火炮毫无效果,恒军士气已然低落,陈方暗叫不妙,大喝一声:“火炮手给我接着打,我就不信打不碎那层绿龟壳!”上膛,瞄 分卷阅读97 准——五门神武大炮再次齐声怒吼,如同九天落雷般的炮弹再次朝铁烈大军轰击,青铜甲胄此刻大放豪光,在大军的前方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迅猛的炮弹爆炸后也仅仅使光墙泛起如同水面波纹般的涟漪,未损一员敌军。 看到这般情形,陈方却是眼睛一亮,因为他看到这道青色光墙在第二轮的炮击中竟微微地颤抖,于是挥舞令旗喝道:“炮弹上膛,给我再打!”青铜甲胄虽能抗住炮弹的轰击,但身着甲胄的士兵始终是血肉之躯,爆炸时产生的震动使得他们身形不稳,陈方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才命令炮手继续开火,连续两轮的密集炮火打下,那些身着青铜甲胄的铁烈士兵再也支撑不住,被炮弹的余震掀得人仰马翻,本因牢不可破的防线出现了缺口,青芒光墙顿时溃散。 陈方窥准机会,再命炮手继续开火,炮弹毫不留情地朝铁烈大军砸落,仿佛要出一口恶气,把刚才的憋屈狠狠地发泄出来。 火光大盛,炮声隆隆,铁烈敌军尚未来得及惨叫就被炸得支离破碎,那些没被正面打中的铁烈士兵却被飞溅的弹片射入体内,非死即伤。 五万多人的部队密集成团,这一轮轰击造成的损伤不可小视,铁烈的气势被恒军硬生生地压了下来。 彼消彼长,恒军气势如虹,骑兵队已经开始磨拳檫脚,胯下战马不断发出兴奋地嘶鸣,陈方知道此刻军心可用,气势可乘,当即下令:“骑兵列队,给我冲散敌军阵型。 ”随着军令的下达,恒军骑兵纷纷策马冲锋,朝着慌乱的铁烈冲锋掩杀而去。 虽然经过多次战斗的减员,此刻恒军骑兵只有三千多人,但每次他们的出战都会大获全胜,杀得铁烈那所谓的天生的骑军大败而亏,所以这股骑兵早就形成了一种心理上的优势。 面对兵力数倍于自己的铁烈骑军,恒军骑兵毫不畏惧,犹如一柄尖刀直插敌军心脏,硬生生地将军容整齐的铁烈军分割成了两半,随即恒军骑兵再变,化整为零,在敌阵中穿插跑动,犹如数把解牛刀般将庞大的铁烈骑军打得七零八落。 铁烈骑军的将领不断地吆喝怒吼,命令各级军官收拢本部人马,进行局部的协同作战,对抗恒军的分割战术。 但无奈已是先机,阵型溃散,他们的顽抗并没有起到多大效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三千恒军在自己阵中杀进杀出。 恒军虽是占据上风,但经过多日的激战,这些骑兵早就已是人疲马倦,如今也仅仅凭着一股悍勇之气支撑,若给铁烈缓过神来,这三千人马还不够对方塞牙缝。 陈方不敢贪功,见好便收,趁着铁烈尚未回过神来,鸣金收兵。 看着恒军撤离自己阵营,铁烈将领岂能咽得下这口气,叽里咕噜地大叫着,命令大军逼上势要吃掉这三千恒骑。 看着且战且退的骑兵,陈方下令道:“打旗语,通知骑兵把敌军引过来!”恒军旗手挥舞令旗,三千恒骑心领神会,不再理会身后追兵,全力策马狂飙,不消多时便拉开了四百多步的距离。 但是经过这一轮疾奔,战马脚力已开始不支,速度渐渐变慢。 就在此时,旗语再变,恒骑纷纷朝两翼散开,将身后的追兵尽数暴露在炮口之下。 “打!”陈方一声令下,五门火炮同时开火,追在恒骑身后的铁烈骑兵化作炮灰。 陈方看着远处地面上的数十个大坑,不禁思忖道:“这一战下来,少说也干掉一万左右的敌军了吧,我就不信你这些蛮子还有胆子打下去。 ”果真如陈方所料,攻过来的敌军已是调转阵型,垂头丧气地撤退。 以一万五千人将数十万铁烈大军挡在此地,并在多番战斗中歼敌数万,如此辉煌的战绩本应值得庆贺,但陈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铁烈人口本来就不多,此番出征几乎结集了举国之力,但连番大战下来损失了五万多人,按理来说他们早该知难而退,或者改变进攻路线,但是他们偏偏没这样做,似乎铁了心要跟我们在这里死耗下去。 莫非在他们看来追上撤退的朔风军民比什么都重要吗?”当日陈方接到铁如山的军令,了解到一些撤退的内情:铁烈军中藏有一件足以轻易毁灭朔风城的凶器,但由于某些原因没能及时使用。 虓勍督帅得知此事后,果断命令军民撤离,以免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尽可能地保存有生力量,实施坚壁清野的战术,将所有力量汇聚于铁壁关内,再与铁烈进行大决战。 但铁烈岂会任由到嘴的肥肉逃脱,于是派兵狙击撤退的恒军,要将他们困在城内,以便一举歼灭。 铁烈大汗也十分清楚,若任由这二十多万军民与铁壁关内的雄兵会师一处,将对铁烈南下的战略目标造成极大的影响,所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阻止朔风城的撤退。 陈方望着远遁的敌军心想道:“这些青铜甲士莫非就是铁烈的底牌之一,被我们逼得没法子了,才肯亮出来?如今的铁烈已经不再是常人了,丝毫不能大意。 还有那朵妖云究竟有何种功效……”想到这里陈方抬起头来望了铁烈大营上空的那朵血红色的噬魂妖云,只觉得那朵妖云所笼罩的范围似乎更大了,颜色也变深了,由原本的血红色变成了红褐色。 陈方无奈叹道:“从开战到现在双方死的人没有十万也有七八万吧,这几万亡魂都成了这妖云的养料了。 ”“大人,敌军似乎又有动静了!”陈方还没来得及下令打扫战场,便听闻士兵的呼声,于是赶往阵前一看,只见十五名独角巨人推着三架庞大的战车缓缓朝着边驶来,每架战车皆由青铜所制,做成狰狞可怖的怪兽形状,每架战车皆由五名独角巨人推动,轮轴滚动时发出咔咔的声响,犹如野兽的低吼,战车后边则跟随着大约两万多的骑兵。 陈方咬牙道:“管你来得是什么,我一律开炮把你们炸成肉泥!”下令神火营的炮手准备火炮,只待敌人一进入射程范围之内便开火。 三千步,两千五百步……两千步……只要他们再往前多走五百步,便进入神武大炮的射程之内,陈方目光冷峻,来犯之敌。 青铜战车停在两千步之外,阵阵青绿异光由兽头口中发出,随即汇聚成一团浓郁的光晕,似乎正在积蓄着某种神奇的力量。 倏然,青芒大盛,三道异光如同闪电般划过战场,陈方顿觉耳膜鼓胀,头昏欲裂,整个人被一股磅礴巨力掀翻,撞得五脏六腑几乎拧成一团,一口鲜血夺口而出。 过了半响,陈方才算恢复了一些神志,待他爬起来的时候,发现摆放神武大炮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三个大坑,五门神武大炮化作废铁,而残存的铁块上通红一片,就像是刚锻炼出来的烘炉铁,散发着焦臭灼热的气息。 而诸多炮手仿佛人间蒸发般原地消失了,在仔细看去,地上只有零零散散的断肢残骸,而且皆是一片焦黑。 陈方强忍伤痛站立而起,倏然又见三道青光疾射而来,所落之处便是大军驻扎之处,只见山丘之上冒起三团诡异光球,待到尘埃散去,整个山丘竟被消去大半,步兵伤亡惨重,地上除了遗留着一些断肢外,几乎不留痕迹。 目测估算,损失最少也有四千。 残余的恒军在这一刹已是六神无主,呆呆地看着那三个大坑,眼睛毫无神采,一片灰暗,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前方铁烈众军猛然大喝,纷纷化作妖狼形态朝着恒军奔杀而来。 风水轮流转,此刻恒军阵型大乱,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御,很快便被妖狼杀得溃败。 哀嚎惨叫,血肉横飞,恒军士兵顿时陷入修罗炼狱,惨遭妖狼屠戮。 “该死!”陈方怒喝一声,抽出血铸刀挺身迎敌,虽是人弱力微,却凭一股血勇硬抗异族妖兵。 血铸刀仿佛感受到陈方的决意,绽放出凌厉红光,犹如血杀战神,力抗妖魔邪军。 血铸刀锋横劈竖削,狼妖非死即伤,很快陈方就拼着一股热血从敌军中杀出一条血路。 陈方刚冲出重围,却看到自己昔日的手足同袍惨遭妖狼屠戮。 一名士兵被妖狼一爪挖出心脏,放入口中嚼了几下便吞下肚子;一名士兵被狼人削掉半边脑袋,白花花的脑浆流了一地;一名士兵被妖狼咬破喉咙,血如泉涌……看着同袍惨烈死状,陈方怒火中烧,持刀杀入战圈。 在这个纯粹肉搏的时刻,一切谋略战术皆毫无作用,只有凭着本能反应和血勇凶悍在残酷的搏杀中生存。 陈方连杀数名妖狼,忽然头皮一阵发麻,不由打了个寒战——身经百战的他对这种感觉太熟悉了,这是死亡逼近的感觉。 陈方当下不做多想,使了个一个懒驴打滚往地上一翻,避过身后夺命长枪。 “懒驴打滚”这一类的招数在那些武林高手眼中甚是不雅,但是在战场之上往往是这种简单而又不雅招式往往却是最有效的。 陈方随手抓起地上的一柄弯刀,挥手便朝身后持枪妖狼甩去,狠狠地劈在其面门中央。 “陈大人!”陈方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循声望去,便看见几名陌刀营的士兵正结成队列朝自己这边移动。 见到同袍,陈方心中大喜,再添几分斗志,血铸刀大开大合,杀得妖狼不敢近身。 陌刀小队如同一个战场绞肉机,把靠近的狼妖劈成碎片。 “大人快进来!”陌刀小队将陈方迎入阵中后,陈方心神略定,环视了四周一圈后道:“众人按照这队列前进,尽可能地收拢其他兄弟。 ”陌刀手依言缓步推进,厚重而又锋利的陌刀开路,挡者披靡。 陈方一边杀敌一边大声大喊:“陈方在此,兄弟们不必慌张,大家奋力杀敌!”主将的声音起到了一定的稳定军心的作用,伤残不堪的恒军勉强重组军容。 陈方指挥陌刀小队不断收拢残兵,很快便聚集了五百多名恒军,形成了有效地抵御力量。 陈方粗略地点算了一下聚集周围的残兵大多是陌刀和构枪两营的士兵,这两营士兵无论是在装备和经验上都适合近战,所以在同铁烈狼妖短兵相接的情况下尚可保全性命。 而弓弩和神火两营由于不善近战,此刻已经所剩无几。 而铁甲营的士兵更惨,由于铁甲既传热又不散热,所以那些没有被青光射中的铁甲营士兵被高热的铁甲灼烧致死。 陈方心念急转,下令道:“陌刀突前,钩枪押后,以三花破敌阵开路!”五百多的残兵在陈方的命令下,依次排列成队,而钩枪刺杀接近之敌,而没被刺杀的漏网之鱼皆被陌刀阵碾成碎片。 恒军虽败,但军威不颓,以五百残兵在铁烈狼妖的包围圈中不断地制造麻烦。 三花破敌阵以三角阵势前进,所过之处留下一具具的异族妖狼尸身,鲜血染红了整个山头,恒军士兵虽是伤疲交迫,但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的念头,奋勇杀敌。 就在此时,一股腐臭的气息飘来,定睛一看竟是三五成群的丧尸,而这些丧尸赫然是伤兵营中的同袍。 陈方暗叫一声不妙,自己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那些被丧尸所伤的弟兄也都成为了铁烈的爪牙。 心中虽是悲怒交加,但此刻深陷内忧外患之绝境,已不容细想,陈方忍痛下令道:“他们已经不是我们得弟兄了,砍下他们的头!”话虽如此,但要向自己昔日的同袍痛下杀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不少士兵因为一时心软,惨遭丧尸咬死。 连续死了十多名士兵后,众人才清楚的认识到眼前之人已非昔日兄弟,唯有——杀!陌刀挥动,钩枪疾刺,这些丧尸数量本就不多,而且动作迟缓,不消片刻便被杀光。 当杀死最后一只丧尸后,忽闻急锐如电的破空声,数名恒军士兵应声倒下,其喉咙上插着箭矢。 陈方挥刀护身,紧盯前方,只见一支手持弓箭的妖狼队伍冲出,个个引箭拉弓,箭矢纷纷对准五百恒军残兵,只要他们松开指头,恒军保管死伤过半,可是奇怪的一幕发生了,铁烈狼人只是将箭矢对准自己,并没有放箭,而四周的铁烈兵也停止了攻击,只是保持着包围状态。 此时,在弓箭手后方缓缓走出一头浑身通体银白毛发的狼人,仔细地端详了陈方等人半响,突然咧嘴一笑露出白森的獠牙,随进这头银白狼人浑身发出青绿妖气,待到妖气散去,竟现出人相。 这是一个年约三十的威武男子,满脸虬须,扎着一头小辫子,身披厚实皮甲,但却裸露胸口,胸口处纹着一个狰狞的青灰恶狼,典型铁烈男子的打扮。 只见此人右手按在心口,朝陈方等人鞠了个躬,此乃草原各族对勇士表达敬佩之情时所行的礼节。 陈方不由一愣,凝神紧盯虬须男子。 只见那名虬须男子一开口竟是纯正的中原腔:“对面的诸位勇士,本人阿古那摩宝乃铁烈南征左统王,在此向诸位致敬。 ”陈方暗自吃惊,这个左统王的相当于中原王朝的宰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陈方冷冷道:“原来是左统王大人,真是有失远迎。 ”阿古那摩宝笑道:“这位想必就是陈方陈将军吧,小王也曾听闻过将军之威名,今日一见果真不愧是当世名将!”陈方冷笑道:“多谢左统王夸奖,陈某受之有愧,若吾真是当世名将,也不会落得此番田地。 ”阿古那摩宝道:“将军不必妄自菲薄,这些天来 分卷阅读98 ,将军以一万五千人将我族数十万大军拖在此地不得前进,眼睁睁地看着战机流失,若非小王今日仰仗着苍狼神之宝物占了先手,恐怕再打一个月也未必能打下这座山头。 ”他语气可亲,态度谦卑,与其粗矿的外貌极为不符,但却有种让人甘心为其效命的魔力。 陈方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左统王殿下,多余的奉承话可以省下了。 ”阿古那摩宝摇头道:“陈将军可没有败,你们的任务应该是将掩护朔风主力撤退,如今你们的战略目标达成了,失败的应该是我们才对。 ”陈方冷笑道:“那左统王殿下准备怎么对付我这个让你们蒙受失败的罪人呢!”阿古那摩宝道:“将军不必如此戒备,小王对将军以及将军手下的这帮勇士绝无恶意。 我铁烈族最敬重勇士,所以小王在此诚心邀请诸位加入我军。 ”陈方面色铁青,哼道:“左统王还真是看得起陈某人。 ”阿古那摩宝并没有正面回答陈方的话,而是转移话题道:“我铁烈人人皆精通骑射,骁勇过人,恒军三个士兵未必打得过我铁烈一个勇士,但若果大规模集团军会战的情况下,我族是败多胜少,所幸恒军以步兵为主,机动性不强,所以我军每次败北皆能全身而退。 ”陈方心中疑惑,这左统王说的确实是事实,若论单兵作战能力而言,铁烈确实比大恒强,但在兵团作战的时候,训练有素的恒军则比身为牧民的铁烈更优胜,所以大恒与铁烈的交锋的战绩胜率大概有七成,可是铁烈以骑兵为主,即使战败也能抽身而退,保全最大的有生力量。 铁烈也仗着弓强马快,屡屡侵犯大恒边疆,烧杀抢夺一番后便扬长而去,恒军战术素养虽高,但面对这些神出鬼没的草原骑兵也是头疼不已。 到了前两代大恒皇帝,景宗与贤宗,才大力推行马政,鼓励养马才打造出一只颇具规模骑兵,但在战马和骑术上都难以抗衡铁烈骑兵,所以恒军骑兵大多都是在追击溃败的铁烈时才出战。 陈方皱眉道:“左统王此话有何用意,明说吧。 ”阿古那摩宝笑道:“陈将军果真快人快语,爽快!小王在此诚心邀请将军加入我族,替我铁烈训练出一只百战雄狮。 ”铁烈不善步战与水战,若能加强这两大兵种的能力,再配合他们那只纵横天下的骑军,绝对可以横扫中原。 陈方寒声道:“左统王是要陈某人做出通敌叛国,背弃祖宗之事?”阿古那摩宝摇头道:“将军此言差矣。 我族大汗雄才伟略,志比天高,待大汗横扫八荒,一统六合后,十方之土皆是一国,天下子民皆为一家,从此再无敌人,各族百姓也能和睦相处,安居乐业,所以将军所说的通敌叛国根本不存在。 至于背起祖宗更是无稽之谈,草原中原自太古之时便是一家,咱们祖先都是伟大的苍狼之神。 ”陈方怒声喝道:“你给我闭嘴!吾等乃堂堂中土神州之子民,自幼便身受儒道佛之教化,秉忠孝,宣仁信,习礼仪,知廉耻,岂是汝等蛮夷可比。 而那所谓的苍狼之神根本就是一个下等的妖物,有何资格做我神州子民之先祖!”陈方毫不客气的一通抢白,使得阿古那摩宝脸色阵青阵白,其他能够听得懂中原话的铁烈妖狼也目现杀气,个个蠢蠢欲动势要斩杀陈方。 陈方看了一眼阿古那摩宝,不禁失笑道:“这位左统王殿下,陈某见你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与那些无耻的新丽高罗人又得一拼,莫非你祖上是新丽高罗人?”阿古那摩宝脸色大变,目光中尽是杀意。 这阿古那摩宝的祖上确实是新丽高罗人,其原本姓氏为朴,为新丽高罗王族。 这新丽高罗与辽东接壤,自古便崇尚中土文化,但自从朴家执掌新丽高罗后便生出不臣之心,先是自创文字,试图从文化方面脱离中土的影响,但民族使用中土文字已久,岂是说改就改,而且新创的文字根本没有完整的体系和意思,如何能与历经千万年之久的中土文字相比,所以民众还是选择使用中土文字。 朴家见此计不同,便不断篡改历史,颠倒是非黑白,更是将中土的诸多名人说成新丽高罗的血脉后裔。 中土神州的许多读书人知晓此事后,个个斗气得不打一处来,纷纷上书帝都,请求皇上发病讨伐这群无耻之徒,而皇帝只笑着说了一句话:“猢狲杂耍,笑之便可,何须动火。 ”在大恒皇帝看来,新丽高罗只是一只猴子,偶尔跳那么一两下也只是耍一下猴戏,娱乐大众罢了,不值得大动兵戈。 三十年前铁烈入侵中原,这朴氏王族心知机会来临,于是便发兵侵犯辽东,趁火打劫,试图一举吞并辽东这块富饶而又广阔的土地,谁知被崔家军打得丢盔弃甲,落花流水。 当时因为中土遭遇百年难遇的洪水,各路大军进京难以勤王。 因此,崔家老爷子憋了一肚子的窝囊火,这些跳梁小丑正好成了崔老爷子的出气筒,于是老爷子下了一道绝杀令,杀得新丽高罗几乎忘族灭种,而朴氏一族有一个分支逃到草原,投靠了铁烈,铁烈大汗也对其礼待有加,还赐了美女予朴家男子为妻,朴氏一族对此个个皆是感激涕零,纷纷要求更改姓氏加入铁烈。 阿古那摩宝其祖母和母亲皆是铁烈女子,所以体内也留有狼族血统,故而可以化为狼人。 阿古那摩宝被陈方揭了伤疤,脸色十分难看,恨声道:“陈将军你可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陈方见这左统王脸色十分难看,心中已是知晓,笑呵呵地道:“左统王莫非你真如陈某所言,乃新丽高罗人?”阿古那摩宝面色铁青,哼了一声,恶狠狠地盯着陈方道:“你的废话太多了!你究竟是降还是不降!”陈方哈哈大笑道:“兄弟们,这里有个新丽高罗的猴子叫我们投降,你们说我们降还是不降!”众人异口同声地道:“不降!”声音震彻云霄,如同斩铁断钢般坚决。 陈方笑道:“左统王,你也听到了吧!”阿古那摩宝寒声道:“不降便只有死!”“去你妈的新丽高罗废物,就凭你这狗屎也想让大爷投降!”“无耻无知的蠢货,真不愧是新丽高罗的杂种!”众士兵纷纷开骂道,在边军看来投降是一件无比耻辱的事情。 他们有许多人都是当地边民,与铁烈不共戴天。 如果向铁烈投降不单是自己遗臭万年,就连自己的家人也会遭到别人的白眼和歧视,而且此刻招降之人竟然是新丽高罗人,这更是耻辱中的耻辱。 阿古那摩宝手掌一挥,弓箭手眼中杀气大盛,箭矢纷纷对准陈方等人。 “我再问一遍,降还是不降?”“新丽高罗的废物闭嘴!”“白痴才会向你这废物投降!”……阿古那摩宝眼神射出凶光,箭如雨落,铺天盖地的箭矢射向恒军这五百残兵。 看着不断倒地的同袍,陈方眼中闪过一丝凄然之色,朗声笑道:“我陈方能与诸位兄弟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枉此生了!”说罢挥动血铸刀,朝敌军奔杀而去。 其余士兵也纷纷握紧武器,丝毫不惧那密集的箭雨,跟着陈方冲击敌阵。 “风起云涌,大漠苍茫;手持战刀,守吾家国;杀尽贼奴,卫我妻儿;壮士去也,终为鬼雄;烽火漫漫,裹尸而还;持戈跃马,雪我宿耻;诚既勇武,不可凌辱;毅魂魄兮,激扬万世!抛头颅兮,该当万夫;当万夫兮,九死何难!”朱红滴落,绽放夺目凄艳,雄躯倒地,刻下千古英姿。 嘹亮的大恒军歌由高昂到低沉,渐渐回归无声,只余一片寂静。 将士撒热血、勇者泣英魂,不屈天地间。 在战场上,在各自坚守的岗位,在每一个战士的心中,无尽的热血,奏出一曲灵魂之歌,是来自千年前的信仰,更是播向千年后的希望。 第十二回三千扶摇傀山外围三十里处,十名恒军士兵与一名僧人正不断地策马狂奔,其身后紧紧跟着一队妖族士兵。 当日天罗破阵,苦海凭着深厚的佛门根基躲过一劫,但遭到妖族无尽追杀,所幸王栋等人在傀山外围接应,才得以保全性命。 正因如此,引得妖族内部发动士兵追击这伙潜入傀山的外人。 身后的妖兵数量繁多,而且还有许多从未见过的妖物,如蝎子精、狮子精、猿猴精,各种不同的妖物轮番攻击,使得王栋等人应接不暇,几乎喘不过气来,也亏他们了得,被这群穷凶极恶追杀了几天依旧能力保不失,但看着身后的妖物越来越多,王栋等人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绝望。 “王大哥!”梁明指着前方的一处峡谷叫道,“前面有峡谷,咱们进去避一避吧!”王栋昔日在百兵长中颇有威名,所以自从龙辉失踪后,众人就以王栋马首是瞻。 面对这数量庞大的妖物,王栋自知不能力敌,于是便招呼同伴策马朝峡谷奔去,在撤退的过程中王栋指挥众士兵边打边撤。 “吴聪!”王栋招呼道,“你用弓弩牵制妖兵!”“是!”吴聪精于骑射,只见他策动缰绳,战马猛地一个掉头,竟朝身后的追兵迎上,在距离敌军还有两百多步时,吴聪又是一扭缰绳,战马在妖兵前方兜了一个半圆。 随即,吴聪举起弩箭便是连环三箭,三名妖兵立时毙命。 众妖兵不由勃然大怒,纷纷举起弓箭回射吴聪。 面对身后箭矢,吴聪身子一矮,双腿夹住马腹,整个人倒挂在战马身上,那些箭矢连他一根汗毛都没有碰到。 “哈哈!妖孽,来尝尝本大爷的厉害!”吴聪从战马身下探出身来,上弦,搭箭,动作一气呵成,只见七道箭芒疾飞而出,快得令人难以置信,最为叫绝的是这七道箭矢竟无一例外地钉在七名妖兵的面门之上。 吴聪的这首绝活名为七星连珠,昔日军中比试时,吴聪骑着高速狂奔的战马,连发七箭,箭箭皆中靶心。 吴聪也不恋战,且战且退,只要妖兵一接近便将其射杀,其箭法可谓百发百中无虚弦,妖兵虽然数量众多,但也顾忌吴聪这手神箭,也不敢过于接近。 凭藉着吴聪的精湛的骑射功夫,王栋等人距离峡谷还有一里多的路程。 忽然,前方沙石飞扬,数道庞大的身影从土里冒出--五只巨大的蝎子强势挡路。 王栋大骂道:“妖魔拦路进退两难,真他妈晦气。 ”王栋心知若稍一耽搁,前后妖物立马便会形成合围之势,自己这点人还不够这些妖怪吃一顿,唯有冲到峡谷内借助地形之利方有活命的机会。 经过多日与妖兵的周旋,王栋等人早已不想以前那样对妖怪有恐惧感,为求突围,为求保命,众人胆气大盛,挥起军刀迎了上去。 王栋大声道:“袁武和袁文,你们由两翼冲杀,给我切断中间那只臭虫的狗腿!”袁武和袁文吆喝一声,一左一右地朝最前面的那只蝎子冲去,两柄军刀藉着战马狂奔之力,只见军刀犹如两道闪电般朝蝎子的两条前腿劈去。 那只蝎子巨大的身躯猛地上仰,两条前腿悬在半空,袁氏兄弟的左右夹击之势顿时落空。 蝎子精发出人言,冷冷笑道:“这种雕虫小技也想伤……”那个“我”字还没讲完,蝎子精的前首便被一柄飞刀插中,疼得他哇哇直叫,庞大的蝎子身躯不断地在地上打滚。 这五只蝎子精由地下冒出来后,便摆出一个层层逼近的阵势,要将王栋等人围杀下来,可是被这么一个打滚便打乱了阵势,后边的蝎子精前进的步伐顿时受阻。 王栋等人从军多年,早就有了他们自己的切口和暗号,比如刚才说的“两翼冲杀”实际是指让两人由两翼干扰敌人,引出中路破绽,那名蝎子精虽同人言,但思维始终难以跟这伙老兵条子相比,当他注意力被袁氏兄弟分散后,王栋便一把飞刀伺候,正中前首。 袁氏兄弟见状,猛地策马飞奔,由左右两翼朝后边的四个蝎子精冲去,藉着战马奔驰的速度,手中军刀更添威势,朝着最外围的两个蝎子精的腿劈去,只听卡嚓两声,两条巨大的蝎子腿应声而断,那两只蝎子精在剧痛之下难以支持,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王栋等人见状心知机不可失,朝着外围的缺口冲去,余下的两只蝎子精调转身躯,正想拦截之时,倏感身躯一阵刺痛。 吴聪此刻在后边连射数箭,恒军弓弩虽然厉害,但蝎子精那身甲胄实在厚实,这几枚利箭也只是勉强射入两寸左右,只能让他们痛一下,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损害。 王栋等人也正是凭着蝎子精的这一下的迟疑,冲了对方的合围之势。 甩开最后这两个蝎子精后,前面便是一马平川,王栋等人很快便冲入峡谷内。 一进来,众人不禁大吃一惊,这个峡谷入口虽然狭窄,但深处却极为宽广,而且分出数道岔路,不知何处才是正确出路,若想从此地出去,着实困难。 峡谷内四处皆是嶙峋巨岩,两边尽是陡峭山壁,确实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地。 袁氏兄弟道:“确实是一个险地,若有足够的材料,我兄弟两定可以叫那群妖物半步都踏不进来。 ”这兄弟两擅长布置陷阱,若真有足够材料给他们使用,还真有可能设置出重重机关,用来阻挡妖兵。 梁明笑道:“你两省省吧,就算给你们足够的 分卷阅读99 材料,你们由足够的时间设置机关吗?外边追着我们的妖怪没一千也有八百啊,而且那些蝎子精还会钻地,你们的机关最多只能对付一下那些狼啊,狮子之类的妖物。 ”王栋道:“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梁明你最擅长隐匿行踪,你有什么办法让我们能够避开这些妖怪的耳目吗?”梁明苦笑道:“难啊,这些妖怪鼻子比狗还灵,即便我们能暂时从他们眼皮底下消失,但他们还是可以凭藉着气味找到我们的行踪。 ”胡英东忽然严肃地道:“大家小心,地下有动静!”众人知道胡英东的耳力极强,他说地下动静十有八九不会错,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那些蝎子精,于是皆握紧军刀严阵以待。 倏然,地面猛地冒出一道庞大黑影,果真是一头巨大的蝎子精。 胡英东、梁明以及袁氏兄弟同时出手,四路刀势合围异端妖物。 巨蝎也不是省油灯,两只巨钳左抵右挡,巨大的力量把四人震得连退十多步。 林小春与肖波两人见状,一个箭步抢上前去,来了个懒驴打滚,直接滚到蝎子巨钳的盲区,对准巨蝎的身上便是两刀,他们都是陌刀营的士兵,臂力远在常人之上,这一刀足可以削断手臂粗细的铁条,蝎子精虽是一身坚甲,但也被硬生生地划出两道口子,绿色的液体猛地从体内涌出。 两人心知这些液体诡异,一个后仰躲开了。 绿色液体洒在地上,发出腐臭的酸味,冒起丝丝白烟,腐蚀性极强,人要是沾上一点保管皮开肉绽。 两人深吸一口气,暗骂道:“果真是妖物,连血液都这般歹毒。 ”“小心!”两人听见同伴大声警告,心知危机迫近,本能之下挥刀劈出,只觉得一股磅礴巨力涌来,军刀难以把握,应声脱手。 原来巨蝎下半身已经从地底出来,那条剧毒无比的蝎子尾巴朝两人扎来。 林小春、肖波两人没有武器防身,只得在凭着灵巧的步子左右躲闪,单是血液都这般剧毒,如果真给毒针扎中恐怕大罗金仙也得没命。 蝎子尾乃是蝎子身上最具力量和杀伤力的部分,哪有这么简单就躲过,林肖二人很快便左支右拙,就在这危急关头,七支利箭如同七道闪电般直射而来,尽数钉在蝎子尾上,蝎子精吃痛之下,攻势凶猛减半,两人趁机逃出蝎子精的攻击范围。 连番受创,蝎子精暴怒无比,朝着众人扑来,巨钳和毒针同时向众人招呼,王栋等人藉藉着四周地势。 以岩石掩护自己,不断地同巨蝎游斗。 巨蝎力大无穷,左右扑杀,坚硬的岩石都被打碎,一时间四周沙石飞滚。 蝎子精喝道:“你们这些缩头乌龟,别以为躲在石头后边就安全了,待本大爷把这里拆了,看你们怎么躲!”“臭虫,看刀!”忽闻一声怒吼,蝎子精便觉得背上一沉,显然是有人跳到自己背上。 只见王栋骑在巨蝎后背,军刀狠狠地插入蝎子甲壳,扑哧一声,绿色的毒液喷了出来,也亏王栋反应迅速,扭头躲开那一道喷向自己面门的毒液,但衣服却溅了不少毒液,就连护身软甲也被腐蚀出了几个洞,但所幸皮肉并没有直接沾到毒液。 蝎子精悲怒大叫,身子不断地上串下跳,势要把王栋耍到地上,可是王栋始终紧紧地握住插在它背上的军刀,任由蝎子精怎么发狂,就是不下来,而且蝎子精闹得越凶,刀刃入体就越深,痛得它苦不堪言。 “和尚,你好了没有!”王栋大喊道,“老子快撑不住了!”只见一道佛光由天而降,厚实的佛掌立时拍在蝎子精命门之上,璀璨佛气顿时涌入蝎子精体内,将其妖筋尽数摧毁。 出招之人正是苦海。 连日的厮杀,他那身月白的僧袍早已染成一片朱红,脸色却是白得吓人,而且不断地咳嗽。 当日一战,苦海内元受损,功体不全,如今又强运伏魔圣功,顿时伤上加伤。 这时候,三头狼妖冲入峡谷,吴聪见状,眼明手快,连射三箭,将这冲进来的狼妖射杀。 就在这三头狼妖倒地后,一名蛇人扭动着身躯快速地朝王栋游来,手中握着两柄弯刀,直取王栋首级。 王栋怒吼一声,举刀挡格,谁知这蛇人的力气犹在王栋之上,震得他虎口崩裂,鲜血直流,差点就握不住军刀。 王栋败退,蛇人尚未来得及将他击杀,周子皓便上前补位,替王栋暂时挡住蛇人。 妖族邪物虽然凶猛,但在协同配合作战方面就远不如王栋这些百战精锐。 王栋等人虽在单兵作战方面不如蛇人,但他们这十个人的小队可以相互配合,一个人与蛇人缠斗,另外则有三个人在周围骚扰,而且吴聪还不时地用弓弩在远处射击。 果然,不出片刻,蛇人力量和速度上的优势很快便丧失,尾巴和心口皆被箭矢射中,但因为有一身厚实的鳞甲,箭矢并没有伤及要害。 峡谷入口极为窄小,只能容纳两三个人进入,而蛇人的躯体甚是庞大,如今被王栋等人堵在入口处,进退不得,反而成为了阻止妖兵进入的屏障。 王栋窥准一个机会,抢身上前,用刀背对着蛇人心口处那支箭矢狠狠地拍下,只听蛇人一声惨呼,箭矢被硬生生地拍进其体内,插入心脏。 蛇人生命力极为顽强,心脏被刺破还能悍然反击,蛇尾一卷便将王栋勒住,血盆大口朝着王栋脑袋咬去。 就在王栋要被咬中之际,胡英东刀锋如电,一刀将蛇人脑袋削掉。 王栋挣开蛇人尸体道:“把尸体搬到入口,点燃它,暂且挡住后边的妖兵。 ”说罢与肖波将尸体搬到入口,点燃火折子丢在尸体上,蛇人的油脂极为丰富,一点便燃。 熊熊大火将入口封住,暂时止住妖兵的步伐。 王栋道:“我们若不尽快出去,迟早要被这些妖怪困死。 ”胡英东道:“前面都是岔路,不知道有没有出路?”林小春仔细看了看四周环境道,对王栋:“王大哥,此地看似荒凉,但地底似乎藏有暗流水源,若能找到地底暗河或许我们有逃脱的可能。 ”肖波也同样使寻找水源的行家,故也看出了端倪,趴在地上听了半响,起身点头道:“老林说的没错,这里确实藏有暗流。 而且这条暗河的源头似乎还十分渊长。 我们若能寻得暗河源流,顺着其流向说不定真能找到出路。 ”寻找水源主要有两大口诀,一是听声,将耳朵贴在地上聆听分辨水流的方向;二是闻土,用鼻子闻泥土的气味,如果地下真有水源的话,泥土之中便会有一股湿气。 肖波将耳朵贴在地上听声寻水,林小春捻起一把泥土,放在鼻前仔细一闻。 两人对视了一眼,相互确定了对方的想法,便说道:“王大哥,此地确实暗藏水源。 ”王栋大喜道:“好,就由你们带路,希望真能够找到一条出路。 ”两人应了一声,便顺着水流方向带路,选了一条岔路往下走。 岔路是一条幽暗的隧道,隐隐可闻嗖嗖水流之音,看来地底暗河确实是在此流过,想必前方便有出路。 众人心中虽庆幸,但在这种幽暗的未知环境之中,没人敢放松警惕,个个皆紧握刀柄,防备隐藏的危机。 良久前方出现一道亮光,眼前豁然开朗,众人已走出峡谷,林小春呵呵笑道:“王大哥,这次任务可真是惊险万分,回去咱们可得好好喝上一杯!”“酒还是留到下面吃吧!”一声冷笑响起,只见不远处站着三道人影,其中一个竟是袁飞子。 苦海心知这猿猴精怪的能为,而且在袁飞子身边尚有两个个帮手,看其散发的妖气丝毫不在袁飞子之下,不禁暗叫不妙。 王栋看着眼前这三个人,竟觉得他们比以往自己遇上的妖怪加起来还要恐怖,不由自主地握紧刀柄,说道:“大伙留神!”袁飞子冷笑道:“留神?你们还是想想该怎么样留命吧!”话音方落,抢先出手,凌空发出一道雄厚掌力。 王栋、梁明二人位于队伍最前,于是首当其冲,只觉得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在强悍的气压逼迫下,两人胸口一阵发闷,难受得几乎吐血。 倏然,一道佛光闪现,卍字法印挡在王栋、梁明二人面前,袁飞子的掌力撞上卍字法印立即爆破,发出震耳暴涨,方圆之内气流随之失衡,霎时间风沙走石,草木枯萎。 苦海虽替王栋、梁明挡住袁飞子的掌力,但脸上浮现出一股犹如醉酒般的酡红,脑门升起阵阵白眼,显然是内力损耗的征象。 袁飞子哈哈一笑道:“秃驴,你伤体未愈,竟然还敢强出头,看来今天你们是在劫难逃了!”苦海哼道:“小僧纵然一死也要将尔等妖孽带入无间。 ”袁飞子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话音未落,只见这头八臂猿猴再现凶威,只听见哧啦一声,袁飞子的肉身竟然把空气撕裂出了一条长长的气浪,这气浪涌动,如江水激荡。 王栋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袁飞子便已经扑到苦海面前,一击简单的直拳对准苦海胸口狠狠砸下。 苦海不敢怠慢,脚步轻挪,身子犹如风中弱柳般随着袁飞子的拳头飘动,袁飞子这一拳虽未打中苦海,但激荡的拳风却将三丈以外的一块岩石击碎大半。 王栋不由暗吃一惊:“这种力量简直就不是人,若给打中了那还有命在。 ”苦海此刻伤体未愈,不宜与袁飞子硬拚,施展佛门的灵巧身法“罗汉挪移步”不断地闪避袁飞子的刚硬杀招。 袁飞子出了数拳居然连苦海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心中不由焦躁,眼光不由落在身后的两名同伴身上,只见这二人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之色:“岂有此理,若连个受了伤的秃驴都拿不下,还不被这两个家伙笑死了!”于是把心一横,鼓气提元,收纳四方妖氛邪气,八臂猿猴凶相在身后浮现而出。 “秃驴,我看你这回怎么避!”袁飞子高高跃起,身子短暂地停留在半空中,忽然双手一伸,方圆之内气压剧升,犹如一把千斤巨锤砸落,地上霎时凹下一个大坑,苦海身处其中,步法不由一滞,身体立即被这股压力牢牢限制,举步难行。 袁飞子在半空中对准苦海脑门又是一拳,四周沉重的气压顿时汇聚成在拳头之上,其威势犹如万马奔腾,天降流星。 苦海暗自叫苦,不得不鼓起余力,运起“大梵圣印”硬接袁飞子之拳。 一者以逸待劳,养精蓄锐;一者连日苦战,伤痕累累,在毫无花巧的硬碰之中,高下立判,妖拳压佛掌,苦海下半身被打得陷入地面,手臂也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 袁飞子挫败昔日大敌,连日的不快一扫而光,于是手底加力誓要一举击杀这佛门高徒,拳未至,磅礴气压已使人筋骨欲裂。 生死关头,苦海双指运化,指发剑芒,正是佛门剑决--金刚舍利剑,锐利的金色佛光化作利剑左右夹击袁飞子,迫使袁飞子不得不放弃必杀一击,回身挡剑。 苦海争取了一丝时间,立即纵身跃起,脱出大坑。 金刚舍利剑由于苦海功体不全,难以发挥其功效,只是一个照面便被袁飞子击溃。 袁飞子看到苦海脱出地坑,冷声淡笑道:“强弩之末,且看你还能撑多久。 ”苦海隐而不发,反手抢攻,袁飞子轻蔑一笑举拳迎战。 拳掌交错,八臂猿猴强悍的力量配合妖族诡异的绝学,苦海很快便陷入下风,唯有步步为营,紧守方寸,却是守的步步惊险。 苦海心知越是继续拖战对自己越是不利,急催内元,势要毕全功于一击,大梵圣印悍然轰出。 袁飞子长啸一声:“好一招大梵圣印,来得正好,且看我如何破你!”说罢再起内力,吸纳四周妖氛邪气,八臂猿猴形象再度浮现,八条手臂同时舞动,化作层层气墙。 佛门圣掌硬撼妖猴邪臂,只听碰碰连续爆破的声音响起,八条手臂霎时化为乌有,然而大梵圣印的刚硬之力也随之消磨殆尽。 袁飞子嘿嘿一笑,大喝道:“秃驴看我这招邪魅摘雷手!”此招顾名思义,刚猛暴烈,可摘九霄雷煞,只见袁飞子五指筛张,爆射出夺目电光,一掌拍在苦海胸口。 霎时雷霆震怒,佛气散尽,僧者呕红,苦海和尚--败!看着单膝跪地,满头冷汗的佛者,袁飞子道:“秃驴你虽有伤在身,但胜者为王,你败了就要付出代价!”与袁飞子同来的一名身着赤色衣服的同伴冷冷道:“袁飞子,何必这么多废话,把他们全杀了算了,浪费时间!”袁飞子哈哈一笑道:“赤狮子何必着急呢,他们已是瓮中之鳖。 ”那名叫做赤狮的男子冷哼道:“赶紧把他们杀了,我们还要赶往铁壁关呢!”袁飞子应了一声,再度提元,雄劲一掌直扑苦海等人。 “哈,要杀他们--难啊!”忽见远方天际,一道九苍沉啸,突破狂沙而来,强行震散袁飞子之掌力,震撼在场众人。 随即,方圆乱流,风沙掩目。 草原上空乍见风云涌动,夺目金光伴随垂天之翼,抟扶摇击三千而来。 只见远方天际飞来一只大鸟,浑身羽毛散发着金色光芒,仿佛是黄金铸造般,雍容华贵。 待看清楚这只飞禽后,众人不由吸了一口冷气,张开的翅膀竟足有九丈之长,如此巨物见所未 分卷阅读100 见闻所未闻,看到此等神鸟,众人只觉得天空仿佛都被它给霸占,连太阳的光芒都被遮掩。 袁飞子脸色不由大变,暗自惊讶:“这是什么怪鸟,就算是吾族中最大的傲鸟展翅的长度也就只有两丈而已……”苦海喃喃自语道:“浑身金光而且又生得如此巨大,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鲲鹏?”这是空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苦海大师,这回你可看走眼了,此鸟并非鲲鹏,而是大鹏鸟的后裔大鹏金雕。 ”只见巨鸟背上站着一道熟悉的人影,正是龙辉。 话说当日龙辉进入冰墓疗伤,沉睡了足足三天三夜,待他恢复意识后,那座冰墓已然消失,他自己则一个人盘坐在雪地中。 龙辉苏醒后暗中运功查探身体,只觉得脏腑和脊柱等多处的伤势已然愈合,小命是保住了,但经脉还是处在将断不断的状态,唯有用先天真气强行将经脉续接,所以功体依旧难以恢复,最多也就只有当日巅峰时期的二三成左右的水准。 “小兄弟,你苏醒的时间竟比贫道预计的还要早。 ”昆仑子笑呵呵地走来,“我本来以为你最要也要睡上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这次看真实看走眼啦!”龙辉道:“多谢前辈援手!前辈的冰墓实在是舒服之极,崔某还想再睡上一段时间好好休养身子。 但身负重大军情,不敢怠慢,无奈之下唯有辜负前辈一番美意了。 ”昆仑子呵呵笑道:“你这小子怎么也像任平凡那个书呆子般,说起话来文赳赳的。 ”“牛鼻子给我闭嘴!”任平凡向这边走来,狠狠地盯着昆仑子道,其语气强硬,哪有半边“文赳赳的样子”昆仑子撇撇嘴,也不跟任平凡斗嘴,望着不远处的另一个冰墓道:“哎,要是那边的小娃娃也能这么早苏醒,老道我也省了不少功夫。 ”龙辉对另一个冰墓中的人物虽好奇,但也并没有追问详情,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尽快赶回朔风城,将情报告之恒军高层,以便尽早做出对策。 这时,白莲那清亮优雅的声音传来:“贫尼倒是有方法能助施主在半天内赶回去,但这个法子却十分凶险。 ”龙辉闻言,朗声笑道:“还能有什么比傀山妖族巢穴更凶险的,晚辈请师太指点迷津,助我一臂之力!”白莲略带赞赏地点了点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只见白莲默运玄功,霎时佛气大盛,金色圣光化作朵朵金莲直冲云霄。 过了半响,天空霎时乌云翻涌,整个冰海雪原陷入一片黑暗,紧接着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冰海之上怒涛翻涌,让人感觉到有种末世降临的味道倏然,金光划破漫天浓云,一声高昂的鸟啼如同苍穹怒雷般响起,一只庞大无比的巨鸟乍现天穹。 白莲看了龙辉一眼,见他依旧平静如常,不由暗叹道:“当年的昆仑子和任平凡见到这巨鸟也惊得目瞪口呆,此子却没有丝毫没有惊慌失措,好厉害的定力。 ”这巨鸟虽是神奇,但龙辉连蛟群都见过,所以根本不会过于惊讶。 龙辉问道:“请问师太,这神鸟莫非是传说中的鲲鹏?”白莲道:“此鸟名为大鹏金雕,只是鲲鹏的后裔,并非如此传说中圣兽。 ”龙辉道:“莫非师太是想让晚辈借大鹏金雕之力重返中原?”白莲点头道:“然也,不过这大鹏金雕虽不是鲲鹏,但却留着圣兽之血,十分高傲。 施主若要借助神鸟之力,还得让它认可你,不然的话一切休提。 ”龙辉道:“那晚辈要如何做?”白莲道:“一句话,实力!施主你要表现出足够的实力,让大鹏金雕信服,它才会助你。 因为此神鸟跟我佛门有缘,所以贫尼可以凭借菩提禅法将它请来!”龙辉笑道:“说了半天,还是要再打一架,这跟降服烈马的道理是一样的。 若真能骑到它身上,绝对能在快速赶回中原!”这时任平凡插嘴道:“大言不惭!这大鹏金雕乃上古异种,凶猛之际,堪比荒海的蛟龙,白莲也仅仅是做到跟它沟通而已,还从来没有能够坐在它身上遨游天地间。 就凭你这半残的功体,也想降服它?”昆仑子道:“小兄弟,你可要三思而行啊。 这大鹏金雕可不是闹着玩的,还从来没有人能骑在它身上……”龙辉道:“道长,莫非千百年来真么有人能驾驭这巨鸟?”昆仑子道:“也不尽然,相传太古时期,三教圣人曾驾驭鲲鹏与魔妖煞三族至尊交手。 ”龙辉呵呵笑道:“既然已经有先人之例,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三教圣人能够驾驭鲲鹏圣兽,小可不敢与圣人比肩,但也要试着跟这头大鹏金雕斗上一斗!”话音方落,龙辉身上霎时涌出一股强烈的战意,直指大鹏金雕。 在空中盘旋的大鹏金雕仿佛感觉到了龙辉的挑战,巨翼一震,带动方圆五里之内的气流,卷得海面翻涌,巨浪滔天。 那三间冰屋被气流卷成冰渣,儒道佛三人以及龙辉都被这股猛烈的煞风吹得睁不开眼,唯有运起真气护身方能稳住身形。 就在这时忽闻嗖的一声,一道剑气由冰墓中射出,将逼近的煞风切开,随即剑气连环射出,竟将猛烈的煞风气流撕开一道口子,龙辉见状不由对冰墓中之人又多了几分好奇。 白莲道:“施主,大鹏金雕已经回应你的挑战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啦!”龙辉长啸一声,鼓起剩余的两成功力,将煞风逼出身外五尺。 大鹏金雕见龙辉似乎还有几分实力,不由大感兴趣,立即长鸣一声,振翅朝龙辉俯冲而来。 这一俯冲带来的煞风更加剧烈,猛烈的气流不断地涌进众人口鼻之中,任平凡不禁叫嚷道:“臭小子要打去远一点,别殃及池鱼!”大鹏金雕已经扑进,龙辉只觉得一团巨大的黑影笼罩在上空,有种叫人窒息的逼迫。 倏然一只巨爪朝龙辉抓来,这一爪就连大象也能抓得粉碎。 龙辉不敢怠慢,脚踏游龙步避开金雕巨爪。 只听轰隆一声,龙辉原来立身之地立即粉碎。 金雕一击不中,正要振翅高飞,组织下一轮的进攻,就在此时,龙辉猛地窜出,一把抱住金雕利爪。 被一个人类抱住自己的爪子,大鹏金雕十分愤怒,长鸣一声,一震巨翼,抟扶摇而上。 大鹏振翅九万里,龙辉只觉得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四周的煞风也越来越猛烈,吹得眼睛都睁不开,而且凌厉的风流不断地从口鼻涌入,脏腑也仿佛被这股气流给撕裂。 龙辉暗忖道:“难怪白莲师太说此法凶险万分,现在我被这头猛禽带到天上,若跌下来恐怕连骨头都不剩。 ”大鹏金雕连叫三声,仿佛在向自己爪子上的人类示威,更带着几分嘲弄之意。 龙辉将一身功力催到最大,灌注于双臂之上,牢牢抱住巨爪,任由金雕如何高飞下冲,就是不放手,犹如附骨之疽紧紧地贴在这头猛禽神鸟爪子上。 金雕被龙辉缠得有些不耐烦了,将另一只爪子朝龙辉探来,一般的鸟类在飞行之时,两只爪子是固定不动的,只有在捕捉猎物时才伸出来,但大鹏金雕这个动作十分随意自然,一个人用手驱赶一只苍蝇般。 龙辉再难支撑,松开双臂。 也就在这危急关头,龙辉身子随风而动,竟如同一片羽毛般在天空飘舞而起。 金雕虽在万丈高空之上,但儒道佛三人功力高深,真气凝于双目便可将天上的一切尽收眼底,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三人都不禁惊讶万分。 白莲奇道:“昆仑子,这小施主这一手似乎有些像你先天绝卦的招数。 ”昆仑子点头道:“白莲说的没错,这小兄弟施展的绝技确实与先天绝卦中的御风之术有些相似,但也不尽然相同。 ”先天绝卦乃是道门绝学,其武功分为八式,对应干、坤、巽、兑、艮、震、离、坎八种卦象,这八种卦象又对应天、地、风、泽、山、雷、火、水。 其中巽为风,这巽卦的武决一旦使出,便可招呼驾驭天地煞风。 而九霄真卷中的风之卷也是专门凝练驾驭神风的功法,而九霄真卷源自龑武天书,五行之中,巽、震两卦属木,所以龙辉也懂得御风之术,故而可以借助天风而上,但此刻的他功体大降,能催动乙木真元已是极限,至于能坚持多久那也只有天知道了。 但大鹏金雕要在天机翱翔,就要扇动翅膀,而扇动翅膀的时候便会带来狂风,所以龙辉便能紧紧地跟着大鹏金雕,它想甩也甩不掉。 任平凡冷哼道:“臭小子虽有御风之法,但他现在功体只余两成,能不能驾驭万丈高空上的凌厉煞风还是个问题,一个不小心定要他万劫不复。 ”不知道是不是被龙辉弄得不耐烦了,大鹏金雕再一次伸出利爪向龙辉抓来,势要将他捏成肉酱,再狠狠地摔倒地上,让这胆敢挑战自己的人类万劫不复。 龙辉的真气越来越少,御风之法也难以为继,此刻看到金雕利爪探来,心中不由大喜,双手前伸化出一道柔劲,使出御天法诀,借力打力,竟再次抱住金雕的爪子。 金雕故技重施,用另一只爪子去挠龙辉。 龙辉这回也学乖了,看到金雕利爪逼近,便再次使出“御天”借其力道挪移身形,从这个爪子跳到另一个爪子上。 龙辉此刻的功体虽然不能御天借势,蓄积金雕的巨力,但借力跳到另一个爪子的功夫还是有的,所以任由金雕如何折腾,龙辉就不断地在两个巨大爪子间跳来跳去,气得大鹏金雕的呱呱直叫。 底下的任平凡脸色一沉,哼道:“臭小子运气还真是好,这都摔不死他!”昆仑子有意气任平凡,放声大笑道:“小兄弟竟用借力打力,小巧挪移之法在金雕的两只利爪间移动,妙真是妙啊!且不说他这一手绝技使得如何,能在万丈高空之中从容应对,就凭这份胆识和气度都比某些人强。 ”任平凡气得脸色煞白,恨声道:“牛鼻子,你说谁呢!”昆仑子耸耸肩道:“我可没有指名道姓,但如果有人认为使自己,那倒也无妨!”龙辉当日杀掉白熊,任平凡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如今看到龙辉化险为夷,任平凡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此刻又遭到昆仑子嘲讽,顿时引爆了火药桶,不由分说便是一掌击向昆仑子。 “穷酸,你又发什么疯!”昆仑子伸手挡住任平凡盛怒一掌,回声骂道。 任平凡火大得很,也懒得跟他废话,催动内力朝昆仑子攻来,昆仑子也不是省油灯,运气道门绝式,凌然迎敌。 儒道两大高手顿时打成一团,激荡的气劲震得四周冰层纷纷破碎。 白莲对这两个活宝也是见怪不怪了,也懒得搭理他们,仍他俩打个痛快,只是将目光集中在天上。 地上开打,天上也不轻松。 龙辉虽然已“御天”之法,在金雕的两大利爪间移动,但气力总有耗尽之时,一旦到了那个地步,他可就只有摔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了。 龙辉把心一横,低喝一声:“拼了!”强行运转体内仅存的真气,催动乙木真元,再次御风而行,藉着大鹏金雕扇动翅膀产生的飓风,猛地窜到金雕背上。 也就这么一下,龙辉丹田之内空空如也,重伤的身体再也无法催动任何真气,龙辉只有紧紧抓住金雕的羽毛,以免掉落下去。 被一个人类骑在自己身上,大鹏金雕的尊严受到践踏,顿时勃然大怒,猛然振翅,朝九霄苍穹飞去。 龙辉耳边一阵呼啸,澎湃的气流吹得自己睁不开眼,而周围的罡风如同刮骨利刃,仿佛要将自己撕裂、割碎。 大鹏金雕越飞越高,四周的风煞也越来越猛烈,龙辉只觉得四肢百脉,五脏六腑几乎都要被撕裂,抓着金雕羽毛的双手几乎快要支撑不住了。 忽然龙辉身子朝上颠簸,差点就被甩走,定神一看原来这只猛禽改为向下俯冲,要接着一上一下造成的冲击将龙辉甩掉。 “扁毛畜生,接我一拳!”龙辉这次虽没被甩下来,但如果再来几次,自己铁定逃不了粉身碎骨的命运。 干脆孤注一掷,再这大雕把自己甩下来之前,狠狠地教训它一顿。 龙辉松开一只手,对着金雕身子便是狠狠一拳,谁知金雕的这身羽毛硬如金铁,堪比蛟龙鳞甲,龙辉只觉得一条手臂都被震得发麻,差点就掉了下去。 龙辉见状,深吸一口气,仰天发出一声震耳长啸,其势若奔雷狂风,犹若龙吟。 金雕也被这强烈的声波震得身形一滞,动作也稍减凶猛,就在此刻,龙辉抓住机会,连砸数拳,澎湃巨力犹如千斤重锤般打在金雕身上。 这正是当日龙辉在荒海上领悟的“龙息吐纳法”这一呼吸法门也只有身为玄天真龙转世的龙辉才能使用。 此法乃调动本源的神龙巨力,一经发动堪比神龙摆尾,横扫十方。 虽然此刻龙辉有伤在身,但也有荒海蛟龙的三成力气,大鹏金雕顿感周身一阵剧痛,不由地在空中不断扇动翅膀,抖动身躯,势要将龙辉甩掉。 龙辉使用龙息吐纳法后,力气大的惊人,一手紧紧抓住金雕羽毛,一手猛砸金雕身体。 金雕的羽毛不但庞大,而且还硬如金铁,龙辉虽然力大,但也难以伤及金雕根本,而且连砸数拳后,龙辉的拳头早已一片血肉模糊,鲜血滴在羽毛之上。 倏然,大鹏金雕一改方才的躁动,发出一声清凉的长鸣,但鸣叫 分卷阅读101 声中少了几分狂暴,多了几分温顺。 大鹏金雕缓缓朝地面降落,但它降落时产生的巨大气流使得任平凡和昆仑子停止激战。 大鹏金雕展翅之时有九丈多宽,如今收起巨翼,单论身子也有四五丈高。 任平凡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头猛禽,惊诧地道:“这,这算什么……别告诉我这臭小子降服了这大鹏金雕。 ”昆仑子嘿嘿笑道:“书呆子,你总算对了一回。 ”第十三回群妖逼杀大鹏金雕不时地用嘴梳理自己的羽毛,而且不断地向龙辉点头示意,看到此情此景,白莲微皱秀眉道:“大鹏金雕还是第一次对人这么和善,想必它已经接纳施主你了。 ”龙辉脚踏实地后,心中尚有余悸,对刚才的事还是有些不解。 自己虽然调动本源神龙大力,但由于伤体限制,所能发挥的力量不足三成,根本不能对大鹏金雕造成实质的伤害,如果继续都下去吃亏的一定会是自己。 上古时期凤凰生大鹏与孔雀,而大鹏又名为鲲鹏,相传乃龙凤交配所生之圣兽,鲲鹏此名乃包含了鲲与鹏两种形态。 相传鲲鹏诞生之初,乃是一条大如千里的大鱼,名为鲲,游弋于北冥之海。 当它长大之后化而为鸟,名曰鹏,其翼若垂天之云,其背亦有千里之宽既有凤凰翱翔九天之之能,亦有神龙纵横四海之威。 这大鹏金雕乃鲲鹏后裔,从某种意义来说身为玄天真龙转世的龙辉也算是它的老祖宗。 故而,大鹏金雕感受到龙辉的血液便不由自主地生出畏惧之意,就与当日荒海蛟龙一般,那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与力量强弱无关。 虽不明缘由,但龙辉感觉到这头猛禽已无敌意,所以用一种商量的语气道:“大鹏金雕,你能不能送我去大恒北疆边塞?”大鹏金雕一声长鸣,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而一旁的任平凡惊讶得可以在嘴里塞进三五个鸡蛋。 昆仑子虽然吃惊,但是他看到任平凡这幅窘相更为开心。 任平凡感觉到昆仑子嘲弄的目光,立即回过神来,恶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 昆仑子也不甘示弱,眼神爆出精芒,回敬任平凡。 白莲看到这两个活宝又在斗气,无奈之下唯有暗自叹气。 龙辉跃上大鹏金雕后背,朝三人拱手施礼道:“晚辈多谢三位前辈援手,若我能在这次大战中抱住性命,定当回来答谢三位。 ”傀山封印已破,必会是群妖乱世,铁壁关就是阻挡妖族入侵的一道最为重要的防线,龙辉早已预感到,铁壁关将会成为最为惨烈的战场,而自己此刻功体大损,能不能在这次大战中保全性命还难说得很。 白莲叹道:“如今妖魔乱世,吾等三教弟子定当挺身而出,但那座冰墓中的人身份极为重要,我们三人不能离开,若不然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在这段时间就得麻烦小施主你多多担待了,贫尼保证,只要冰墓中的那个小姑娘苏醒,吾等定当赶赴铁壁关,与妖族邪魔周旋到底。 ”任平凡冷笑道:“臭小子在我们赶来之前你可千万不要死啊,你还欠我大白一条命呢!”龙辉知道这儒生虽然嘴上刻薄了些,但其本质还是好的,于是哈哈大笑道:“那晚辈就在铁壁关恭候诸位大驾了!”说罢一拍大鹏金雕道:“雕兄,有劳了,助我重返中原吧!”大鹏金雕一声长鸣,振翅高飞,霎时风起云涌,水击三千,抟扶摇而上,一道金光远遁于天际。 大鹏金雕带着龙辉赶往铁壁关,经过傀山之时,龙辉驾着金雕在附近搜寻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苦海等人,却发现了三三两两妖兵,于是逮住一个逼问,才知道苦海与王栋等人已经逃离傀山了,于是驾驭金雕赶路,终于在危机关头替苦海挡住了致命一击。 龙辉也不等金雕落地,在半空之中便跳下,施展御风之法,顺着气流轻轻飘下。 龙辉本来驾驭神鸟而来,气势早已铺天盖地,震慑在场的敌我双方,如今又从天而降,这份气度犹如九天神灵降临人间。 这就是一股势,浑然天成的大势。 龙辉凭一人之力将整个妖族搅得天翻地覆,而且就连妖后也奈何不了他,如今又高调现身,强势压境,袁飞子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此人绝不是我现在能够单独面对的。 ”袁飞子心中生出一股念头,不自主地将眼光投向与自己同来的两名同伴。 这两人一人身着赤色红衣,一人身披黑毛皮袄,气度卓越,丝毫不在袁飞子之下。 那名叫做赤狮的红衣人朗声道:“阁下想必就是与妖后娘娘交手之人,赤狮不才倒想讨教一番!”他语气虽然平淡,但声音却是宏大,犹如雄狮怒吼一般。 袁飞子心里打着如意算盘道:“这头笨狮子难道想跟这个小子单挑,是不是吃错药了,这小子修为高的吓人,就凭你那几招狮王拳也想对付的了吗。 罢了,等你吃亏的时候,我再出手,也好让你欠我一个人情。 ”龙辉一挥衣袖,冷哼道:“小小妖人也敢在本少爷面前猖狂,我连妖后都不怕,会怕你这头小狮子?”龙辉说话间透出一股不屑的冷淡,仿佛在蔑视一只可笑的蚂蚁般。 其实这一切都是装的,以他如今的状态要打赢其中一人都是很困难,更别说三个。 所以唯有虚张声势,凭藉着当日与妖后大战时的余威和刚才从天而降的气势,希望能够唬住这三人,让其知难而退。 那名身着黑衣皮袄的男子开口道:“虚张声势!天罗阵眼爆炸,你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现在还能有什么力气对付我们,可笑!”此话一针见血,直取本源。 龙辉不由暗骂道:“臭妖怪,眼珠子怎的生得如此歹毒。 ”虽是如此,龙辉依旧摆出一副冷漠而又嘲讽的样子,盯着黑衣男子道:“小妖口气倒是挺大的,我究竟有没有力气对付你们,一试便知,你若有胆就上来接我几招吧!”赤狮大喝一声道:“做事也要分个先来后到,你此刻的对手是我!看拳吧!”他这一怒吼如雷霆大作,震慑百兽,而这一拳不但力大无穷更融合了狮吼的音波,犹如雄狮扑兔,威势不凡,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圈竟使得龙辉身前的气流纷纷凹陷。 “这一拳竟能撕裂空气,看来这头狮子精可不比袁飞子差。 ”龙辉心虽吃惊,但依旧从容不迫,这赤狮拳力虽是庞大,但却没有妖后那种浑然天成的意境,在龙辉眼中,破绽百出,只见他足下一动,身法飘逸如电,只是那么一瞬间便化作三道人影。 这三个人影出手快绝无比,双臂左右交缠,上下虚引,竟能后发先至,团团交缠住赤狮直攻而来的拳势。 就在巧施困锁之势的同时,那三道身影疾掠而过,将赤狮拳力解得无影无踪。 赤狮大惊失色,尚未正式发招,拳力已被对手消磨殆尽。 龙辉这一招正是龑武天书论武篇章中的“以疾破猛”当日林碧柔集九霄真卷于一身,也被龙辉此等手法化解得无影无踪这招“以疾破猛”分为前后两式,前半式以快疾身法和手段化解对手攻击,后半式便是一击回马枪,趁着对手旧招劲力消散,新力未生之际施展致命一击。 当日林碧柔便是被龙辉这么教训的,可是此刻龙辉功体不全,施展前半式已是勉强,实在没办法再施展后半式,龙辉因此也不由暗叫可惜。 赤狮虽是一招失利,但方寸未失,回头便是一生怒吼,这一吼叫名为“狂狮吼”可以发出庞大音波,震碎方圆三丈之物。 面对庞大音,龙辉不慌不忙,伸出一根手指凌空虚点,竟将音波硬生生地点破,四散的音波顿时震碎方圆三丈之地。 龙辉此招亦是论武篇章的武决,名为“以点破面”音波虽然宏大,但其覆盖的范围过大,威力难以集中,所以龙辉能够一指破之。 就像巨锤不能敲破牛皮大鼓,而绣花针却能刺破这坚韧的牛皮。 龙辉暗自庆幸:“还好这个小妖修为尚未到家,如果他能像妖后那样凝聚音波,我可就破不了啦!”当日妖后以琵琶为器,弹奏出夺天地变化的音波煞劲,可刚可柔,似真似幻,龙辉的“论武篇章”根本就不能做到“审敌、破招”龙辉虽然使出了浑身解数,但看在其他人眼里,他似乎是举足若轻,游刃有余。 这也难怪,一根手指击破赤狮的音波狮吼,任谁看到都会震惊。 袁飞子面如惨白,思忖道:“看来天罗爆炸的冲击并没有对这小子产生太大的影响,看来今天要杀这个那个秃驴是难上加难了,就连能不能脱身还是个问题呢,唯有集合我们三人之力才能逃走。 ”龙辉此刻要是知道袁飞子心中所想,一定会忍不住抱着他亲上一口。 赤狮面色惨淡,叹道:“我不如你,我认输!”赤狮生性鲁莽好斗,但行事却是有板有眼,不谐阴谋算计。 虽是妖族,做事倒也磊落,与龙辉过了两招便知对手实力在自己之上,干脆直接认输。 龙辉目光投向黑衣男子,冷笑道:“你这小妖不是说我重伤垂死吗,我就来让你瞧一瞧!”说罢一个大步踏出,三大妖族高手只觉得一股磅礴大气用来,在他们眼中,龙辉仿佛成为了一座不可逾越的巍峨大山,那中压力直接冲入他们心灵深处。 “小妖,给我跪下!”龙辉看着那名黑衣人,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但每一个字都犹如千斤巨锤直接敲打在他心头之上。 这名黑衣男子名为摩云,乃是一只得道蜘蛛精,其修为不在袁飞子与赤狮之下,也誉为妖族新一代的高手,但此刻却被龙辉压得死死的。 龙辉踏出一步,摩云全身经脉气血都被牵扯得紊乱难受,心头憋闷,浊气堵塞五内。 龙辉第二步踏出,摩云四周气流顿时形成急速的漩涡,烈劲如利刃般刮割身体,就像忽然置身于一个强烈的风暴之中。 第三步踏出,摩云只感一股万钧巨力加在自己身上,难以站立,两腿一曲,跪倒地上。 连踏三步,形成了一个气场,将摩云压得跪地不起。 受到此等奇耻大辱,摩云脸憋得透红,怒喝一声:“我跟你拼了!”瞬间将功力推至巅峰,浑厚真元透体而出,势要冲破龙辉的压力。 谁知当摩云正要运劲对抗之时,龙辉忽然撤去压迫的气场,使得摩云的真气毫无着力点,尽数打空。 真气落空,摩云顿觉内力反震,全身经脉,五脏六腑难受不堪,身躯剧颤,一口鲜血猛然喷出。 龙辉一脸戏谑的神情看着摩云,冷笑道:“这一次就饶你们性命,回去告诉妖后,当日所赐来日必将百倍奉还!”三人脸色铁青,自知此次决难讨好,只得灰溜溜地离去。 看着三大妖人远去,王栋松了口气,朝龙辉行礼道:“崔大人,属下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龙辉摇头道:“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们赶快离开吧,要不是……”话还没说完,龙辉面色立即一阵酡红,随即喷出一口黑血,方才虽唬住袁飞子等人,但再次牵动内伤,浑身经脉竟又有断裂的征兆。 “崔大人,你……”王栋等人顿时大惊失色。 龙辉擦去嘴角鲜血道:“我没事,赶紧离开,越快越好!”说罢朝天空盘旋的大鹏金雕招手,呼唤其降下。 近距离接触如此神鸟猛禽,王栋等人都是看得目瞪口呆。 龙辉道:“大鹏金雕,就麻烦你将我跟诸位兄弟送到朔风城了!”谁知话音未落,大鹏金雕显得躁动不安,巨大的雕首不住摇晃,一双巨翼连连扑动,扇出强烈旋风,吹得众人眼睛难以睁开。 看到此情此景,苦海已是心知肚明,叹道:“崔施主,这大鹏金雕乃上古神兽后裔,性格高傲,决不允许任何人骑在自己身上。 你福缘深厚,可以乘坐此等神物。 但大鹏金雕也仅仅认同你一人,吾等若是骑在它身上,对它而言便是奇耻大辱。 ”龙辉闻言,顿时愁眉不展,这金雕不同荒海蛟龙,自己并不能够随意驱使。 、王栋道:“崔大人,你有伤在身,你快乘神鸟离去吧,我们自己回去。 ”龙辉摇头道:“不可,现在距离铁壁关路程甚远,沿途都是傀山妖兵,你们此行十分凶险。 ”梁明道:“崔大人,我们的任务就是为了摸清敌军底细,只要有人能够将军情回报,我们得任务就算完成。 而且崔大人你深入傀山内部,对敌情是一清二楚,如果你不能将情报带回去,那我军在接下来的战役中将会极为不利,你不能因为我们而延误军情啊!”龙辉摸了摸金雕的羽毛。 叹道:“大鹏金雕,多谢你送我到这里,你先走吧!”大鹏金雕闻言歪着脑袋看了看龙辉,随即振翅高飞,化作一道金光远遁于天际。 王栋等人顿时懵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龙辉道:“既然它不愿意多带些人,那就干脆让它离开吧,我是绝不会丢下自己兄弟不管的!多少个人出来,我就要带多少个人回去!”王栋等人心头涌出一阵暖意,同时向龙辉行了一个军礼,朗声道:“吾等今后定以崔大人马首是瞻!”不抛下伙伴独自逃生,这是龙辉做事的原则,竟能让王栋等人归心,这也是始料不及的。 又过了三天--众人望着朔风城,不禁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分卷阅读102 王栋笑呵呵地道:“这一行可真是有惊无险啊,想不到咱们都能活着回来,等进城后一定要好好喝上三百碗!之后还要去寺庙烧香拜佛!”梁明打趣道:“王大哥,何必去寺庙这么麻烦,咱们身边不就有一个佛门高僧吗,可以请他替你求福啊!”王栋一拍脑袋,经过数日来的同生共死,他对苦海的成见早已消失,抱拳向苦海行礼道:“一时高兴,我竟然糊涂了,苦海大师,待进城后,还得请你……”“噤声!”王栋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龙辉一脸凝重地看着远方的朔风城,低声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朔风附近竟没有看到一个铁烈。 ”王栋也是老兵条子,很快便回过神来,环视四周道:“崔大人说的极是,不但没有看一个敌军,而且就连朔风城也太过安静。 ”苦海抬头看了一眼天际道:“就连那朵噬魂妖云也不在此地了。 ”此情此景,让众人都有种不祥预感。 龙辉沉声下令道:“入城一探!”于是带领众人朝朔风奔去。 推开虚掩着的城门,映入眼前的是一片狼藉,昔日的边塞大城如今竟是荒无人烟。 肖波倒吸了一口冷气,颤声道:“难道朔风跟阿奴王城一样,被……被妖怪……”龙辉道:“先不要下结论,城内虽是凌乱,但却未见大规模作战的痕迹,而且也没闻到任何血腥味或者尸臭。 ”王栋也道:“肖波,我知道你担心朔风的数十万军民的安全,但连一个尸体都没看到,我想很有可能朔风军民已经撤离了。 ”龙辉道:“我们分头在城内搜查一番,半个时辰后在此地回合。 ”于是将十二个人分成四组,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搜查。 肖波,袁氏兄弟走入将军府,里边已是空空如也,地上还留着不少灰烬,想必是那些来不及带走文书都付之一炬。 袁文道:“看来铁将军他们已经撤离了。 ”袁武也说道:“找了半天愣是没发现一具尸体,朔风城应该早就被遗弃了。 只是铁将军为何会放弃朔风城呢?朔风乃边塞八大军镇之首,粮草充足,兵多将广,城池坚厚,即使铁烈妖兵再凶悍,也不见得能够攻破城池。 ”肖波道:“这些问题以后在讨论,还是赶紧回合。 ”倏然,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飘来,三人心神一敛,同时握住军刀,严阵以待。 随着阵阵银铃脆笑,三道婀娜身影映入眼前。 肖波与袁氏兄弟定神一看,竟见三名娇俏少女,身着轻纱衣裙,踏着娉婷莲步,含笑而来。 三人常年行军,何曾见过如此绝色,三双眼珠子瞪得几乎快要掉出来,握刀的手竟松了几分。 一名紫纱少女凑到肖波面前,笑盈盈地道:“这位哥哥生得好俊啊,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肖波只觉得眼前少女娇靥如花,呵气如兰,脑子里顿时一阵空白,不由自主就说出自己名字。 紫衣少女咯咯娇笑道:“肖大哥,你在这里做什么呢?”肖波道:“我,我……在找人。 ”“肖大哥,你是不是在找我呢?”少女娇憨地道,伸出五根春葱般的玉指在肖波胸口轻轻地划过,肖波只觉心扉是像被羽毛挠过,痒痒的,却又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 肖波眼睛变得有些浑浊,呼吸也渐渐急促。 少女凑到其耳边低声细语:“肖大哥,人家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呢?”热乎乎的女子气息钻进耳朵,肖波吞了吞口水道:“姑娘,我与你素未平生,你……怎么可能是在等我呢?”少女咯咯笑道:“难道肖大哥没听说过缘分二字吗?虽然我跟你才第一次见面,但我却知道你就是我要等的人。 ”话音方落,少女竟握住肖波的手掌,光滑而又细腻的肌肤使得肖波面红耳赤。 看着肖波的窘相,少女大感有趣,不住咯咯娇笑:“好哥哥,你怎么脸红了?”肖波尴尬得差点想找个洞钻进去。 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将柔若无骨的娇躯倚在肖波身上。 近距离地感受那柔软而又富有弹性的肉体,肖波只觉得一股热气由小腹冒起,激发男儿原始的冲动。 少女好奇道:“肖大哥,你身上带着什么武器,怎么有根硬邦邦的东西顶着我?”于是伸手去摸,竟握住肖波那勃发的男根。 肖波顿时觉得浑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到身下,本已怒气冲天的男根少女细腻的手指刺激下再添三分杀气,即便隔着裤子依旧能够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 少女笑道:“肖大哥,你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还会变大,而且还这么热。 ”听似天真的话语,却带给人强大的诱惑。 肖波脑海中还有一丝清醒,暗道:“这女人太诡异了,一定有问题……”思念之间,手再次按上了腰间佩刀。 倏然,两片玫瑰花瓣般的红唇紧紧贴上了肖波的嘴唇,兰息甘甜可口,肖波最后的一丝清明已是当然无存,按在刀柄上的手也渐渐移开,转为搂住少女纤细柔软的柳腰,与之深深激吻起来,就犹如一对热恋般的情人。 少女的舌头柔滑细腻,就像一条灵蛇般在肖波口腔中刮动,肖波吻得有些缓不过气来,鼻息开始沉重。 良久,唇分。 少女此际已是媚眼迷离,轿靥如花,看得肖波是欲火大生,伸出手将眼前娇娃紧紧抱在怀里,充分地感受那火热丰腴的胴体,下身那怒张的巨龙从挤入少女双腿之间,隔着一层薄布在柔软的媚肉间滑动。 “哥哥,你好坏啊……弄得人家好难受……”少女双腿不住地绞磨,似乎想减轻下身的难受,但在绞磨过程细滑的大腿肌肤再次摩擦男人的权柄,无异于火上浇油。 肖波再难忍受,探出双手抓住少女衣襟,朝两边一拉,只听衣钵撕裂,少女雪嫩丰腴的肌肤乍现眼前。 圆润高耸的双峰,鲜红欲滴的乳珠,平坦柔软的小腹……少女的身躯竟是如此完美,肖波低吼一声,猛地将少女推倒在地。 近乎粗暴的动作让少女露出恐惧的神情,但看在肖波眼中却是何等的诱人,双手将一双饱满的肉球裹在掌心,不知道是这对玉峰过于柔软,还是少女的肌肤太过水嫩,总之细滑的乳肉像流水般从指间溢出。 少女皱眉道:“肖大哥,轻点好么,你抓得人家好疼……”话音未落,少女便感到一股酥麻火热由双峰传来,低头一看原来是肖波张嘴叼住那鲜艳的乳珠,男人那火热的口齿在双乳上来回啃咬着,仿佛想一个饥饿的婴儿,正在拚命地吮吸母亲的乳汁。 肖波伸手探入少女下身,觅得腰带,轻轻一拉,嗖的一声,便将少女裙子脱掉,露出细长圆润的双腿,以及夹在双腿之间那团黑色的森林。 肖波心脏狂跳不已,小心翼翼地将少女双腿分开,只见一丛浓密黑亮的阴毛间一道润红鲜亮的肉缝出现眼前,蚌珠微吐门户重叠间又似隐有去路,而且还隐隐散发着肖波口唇一阵干燥,连连吞咽口水,使尽浑身的招数,舌头舔过少女优美的玉体,沿着她光滑白嫩的肌肤埋进那平坦小腹下的销魂私处。 在那片柔软神秘的阴毛里,他的舌尖迅速地带着润滑的津液在少女柔软肥厚的阴唇上划动着。 少女敏感之处遭此袭击,猛地兴奋的娇呼出声来:“好痒啊。 哥哥……你,你坏死了!”肖波呵呵笑道:“下面还有更坏的呢。 ”少女闻言羞得满脸通红,闭上双眼不敢正视肖波。 肖波解开腰带,将怒张的阳具放出,那紫色的龟头散发着灼热的气息,马眼之处挂着几丝粘稠的汁液。 肖波深吸一口气,将少女双足向外分了分,身子向前压去,火热的棒首抵住那一团滑腻的凹陷,正要叩关而入之际,忽闻一阵淫声浪语。 “恩……好深……入死我了……”“哥哥,轻点……妹子受不了……”袁氏兄弟竟然已经进入正题,那两名少女已是浑身赤裸,雪白丰满的躯体正背对着男人娇俏的圆臀紧贴着男人的胯间前后左右扭动着,翘挺的雪乳早已被男人抓的满是红痕,雪肤之上凝聚了一层香汗,雪嫩的肌肤泛显得更是油滑。 倏然,少女用双腿箍住肖波熊腰,将火热的玉壶向上迎去,娇声道:“肖大哥,快点嘛!”声音娇俏甜腻,惹得肖波一阵哆嗦,也不再顾忌什么了,腰肢向前一探。 只听咕噜一声,巨物一点一点挤开窄小紧凑,裹着粘腻的泌润长驱直入。 肖波抓着她的腰开始耸动,满满的、结实的抽插着,每一记都带出一小注半透明的白腻浆水,然后又挤着咕噜噜的细小液泡深深插入。 少女只觉觉膣中巨物猛地又涨大了些许,更粗更硬,更火热烫人,花心里酸得死去活来,手足发软,心魂儿都快被勾出天外,不由自主开口娇吟道:“嗯……哦……真好……好舒服……”连续抽动了十几下,肖波感到腰背一阵酸麻,再也忍耐不住,射得热浆滚流,汩汩溢出。 激射过后,肖波直喘粗气,才这么两下功夫竟比在战场杀敌还要劳累,正当他想退出少女身躯之时,倏感少女娇嫩的膣户里猛然一缩,随即开始缓缓蠕动,不断地吮吸压迫自己疲软的肉棒,只是那么几下,肖波的肉棒竟重换生机。 少女咯咯一笑,腰肢一顶,将肖波掀翻在地,而她则地骑在肖波身上。 “肖大哥,这回换妹子还伺候你。 ”少女娇笑之间已然开始扭动腰肢,藉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开始绞磨吞吐肖波的肉棒。 柔软的雪乳随着少女的动作不断耸动,带给肖波视觉上极大的冲击,而且那紧凑的羊肠小道牢牢地缀住自己的肉棒,滑嫩的花心不断地吮吸龟头。 少女只是吞吐了几下,肖波再次泛起泄意,浓稠的阳精再次狂喷而出。 另外边上,袁氏兄弟也发出低沉的嘶吼,他们下身也不住地抽搐,显然也是射得一塌糊涂。 连射两回,肖波只觉得周身力气仿佛被抽干一般,累得只想睡觉,忽然身下再次传来一阵销魂的蠕动,身体竟不受控制地再次燥热起来,软绵绵的肉棒再次坚挺,而且还夹杂着一丝泄意……半个时辰,龙辉带着梁明、吴聪回到集合地点,只见苦海、王栋、林小春已在原地等候。 龙辉问道:“苦海大师,你们可有什么发现?”苦海道:“吾等三人搜了半个时辰,未见任何活人也没有一具尸体。 ”龙辉点头道:“果然如先前所料,众人早已撤离,朔风只是一座弃城,我估计朔风军民已经进入铁壁关了。 ”王栋问道:“崔大人,那么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龙辉道:“与另外两个小队回合后,直接赶赴铁壁关。 ”等了许久,依旧未见两外两个小队前来会合,龙辉不由心生疑惑,更多了几分忧虑和不安。 倏然四周气温剧降,方圆之内结成冰霜,一股堪比极北冰海的寒气席卷众人。 龙辉和苦海有内功护身尚好,而王栋、梁明等人冷得直打哆嗦,差点就冻晕当场。 一道婀娜身影由远及近,白衣如雪,银发如霜,美目凝杀念,人冷,心更冷!龙辉看清来者身份,正是当日与妖后联手围攻自己的白衣银发女郎--明雪。 龙辉暗叫不妙,此女之能为犹在崔蝶之上,甚至直逼林碧柔,根本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单独面对的。 “该死,真是流年不利,屋漏恰逢连夜雨,晦气!”龙辉暗骂一声。 但这银发女郎无论是修为还是心计都远在袁飞子等人之上,绝不会吃自己那套。 明雪冷视龙辉,淡然道:“投降或者--死!”语气强硬而又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公子,还记得奴家吗?”娇声媚笑响起,只见不远屋顶上站着一名烟视媚行的美妇,竟是当日被龙辉破去媚功的月灵夫人,而在她身边还跟着一名鹤发童颜的道人,正是昊天教大护法--云踪。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龙辉心头猛地窜起一团烈火,双目圆瞪,咬牙切齿道:“云踪妖道,想不到你也来了,好,实在是太好了!”云踪哈哈笑道道:“原来是龙家的小狗,想不到你竟逃过武林和朝廷的追捕,还练成这么一身好武功。 可惜啊,今天你是在劫难逃。 就让贫道送你下去,让你们一家团聚吧。 ”显然云踪已看出龙辉的真实身份,更是要打定主意要将其击杀在此,决不允许这个知晓昊天教诸多秘密的敌人生离此地。 “大护法何必与将死之人多费唇舌!”袁飞子、赤狮和摩云三人缓缓围了上来,三人目露杀机,显然已是看穿龙辉的虚实,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龙辉深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他知道此刻必须得冷静,若让仇恨的怒火冲昏了理智,今日绝对难逃一死。 龙辉淡然问道:“我的几个手下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了!”月灵夫人娇笑道:“龙公子还真是体恤下属啊,在这等绝境之下还关心那几个不成器的废物。 不过你放心,你的几位属下死得没有一丝痛苦,而且还死得很快乐呢。 ”龙辉皱眉道:“他们是不是中了你这妖妇的媚功?”月灵夫人笑道:“公子此言差矣,他们是跟我的几个孩儿共赴极乐的。 ”龙辉心头一阵悲痛,想 分卷阅读103 必肖波他们已经被狐族的妖女吸干精气而亡。 “不过,龙公子也忒看轻奴家了,区区几个凡夫也配入本夫人法眼,要找伴侣也得找公子这般的俊杰。 自从当日一别,公子的音容笑貌一直出现在奴家梦境之中,只希望能有朝一日再见公子一面。 ”月灵夫人言语之间不知不觉间竟多了几分魅惑,让人听后血脉勃胀。 月灵夫人的言语虽然只是针对龙辉,但那魅惑娇柔的气息使得王栋等人神志变得昏昏沉沉的,恨不得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静心!”苦海舌绽春雷,大喝一声,蕴含着佛家避邪之威的音波将王栋等人的神志唤了回来,更平复六人躁动的情欲。 倏然,只见明雪素手一挥,寒气如同千斤巨闸般朝众人碾压而来。 龙辉与苦海见状,同时鼓起余力,合招并气,力当冰寒杀机。 金芒佛光绽放,苦海击出一记“大梵圣印”将寒冰气压震开一道缺口,于此同时,龙辉气凝于掌,撮指成刀,以掌为刀,使出万兵之章的“刀霸”兵决,迅猛刀气由缺口直扑月灵夫人。 两人经过多日的作战,早已产生了默契,由苦海先开路,而龙辉紧随其上,一招必杀,先要将媚功被破元气大伤的月灵夫人斩杀,以削减敌人战力。 谁知月灵夫人毫无惧色,手捻兰花,对着龙辉的刀气轻轻一点,刀气竟消散无形。 龙辉不禁暗吃一惊,这妖妇并没有任何元气大伤的表现。 月灵夫人咯咯笑道:“妾身功体未见丝毫亏损,龙公子你是不是感到很意外?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妖后娘娘赐了我一颗血凝丹,助我恢复元气,你的如意算盘打不响哩。 ”第十四回菩提金身袁飞子,摩云两人直扑龙辉,八臂猿猴,鬼面蜘蛛,两种妖物形象同时浮现,使其力量再添五分凶暴。 龙辉心神一敛,运气化劲,再施“论武决”袁飞子招式刚猛沉重,藉借“以疾破猛”化解,摩云身法怪异飘忽,便使“以杂解快”周旋。 论武决讲究后发先至,以及之长攻敌之短,龙辉虽是功体不全,但依旧稳守不失。 力挡两大妖族高手,龙辉亦感吃力,忽闻一阵香风袭来,小腹隐隐涌起一团热火,使得龙辉招来式往之间出现一丝滞后。 招未发便可引发敌人情欲,如此媚功在场的便只有月灵夫人,她痛恨当日龙辉破去媚术之仇,所以一出手毫不留情,招式凌厉,誓要击毙龙辉。 月灵夫人祭起本源妖相,一头九尾妖狐浮现身后,九根狐尾如同出洞毒蛇般朝着龙辉各大要害扫去,而她本人也毫不含糊,一双玉掌飘忽不定,举轻若重。 月灵夫人招数偏于轻柔,讲究以柔制刚,而龙辉便针对这个特点,再演论武决,以虚化柔,叫她的阴柔招式毫无用处,反而被处处克制。 以三敌一,而且还是一个重伤之人,却久攻不下,三大妖人不由憋气万分,愤怒之下纷纷催动最高功力,极招上手。 八臂猿猴力拔山河,势若万钧,八条胳膊如同旱天震雷,朝着龙辉砸去。 摩云化身鬼面蜘蛛,十根手指灵活抖动,真气凝聚,竟生出万千蛛丝,蛛丝虽纤细,却是锋利无比,不下于刀剑锐器。 而且这蛛丝交错万千,织出一道道的蛛网,笼罩龙辉四面八方,让他避无可避。 月灵夫人玉指一点,粉红煞气从蛛网的空隙中透过,更为围困之局增添七分绝杀之势。 三人合招,威势不凡,四维无常,龙辉只觉得陷入暴风风眼,浑身筋骨血脉像是被扭转撕裂般难受,而且三人招式互补不足,使得龙辉无法窥探其弱点,论武决难以克敌。 极招逼近,龙辉避无可避,唯有强行接招。 空气忽然凝固起来,浓重强烈的杀气透体而出,论武决最强一式--以杀殉敌。 以杀殉敌,屠尽苍生,不灭为绝。 论武决最强一式,集合力量、速度、刚猛、绵柔、虚实等各种特性,堪称毫无破绽的绝式,以强势之态硬撼三妖合招。 极招冲突,气流倒卷,震撼四野八方。 四人更退数丈,各自溅红。 三大妖人,脸色惨白,跌坐在地已然无力再战。 龙辉体内气血翻涌,五气倒腾,浑身经脉竟有一半再度断裂,剧痛之下竟再次昏迷过去。 “龙家小狗,受死!”就在龙辉力弱之际,云踪悍然出手,一击真武神通拳轰响龙辉面门。 就在此刻龙辉跟前泛起卍字法印,力当妖道重拳,苦海屹立在龙辉跟前,浑身豪光绽放,犹如神佛降临。 云踪冷笑道:“雷锋禅寺的秃驴,这小子死后,很快你们就会黄泉聚首,何必急于一时呢!”苦海神色肃然,冷然道:“云踪妖道,三教叛徒,今日小僧即便就此陨落也要清理门户!”云踪冷笑道:“区区一个小和尚也敢放此狂言,就连持法明王也奈何不了贫道,就凭你--可笑之极!”苦海也不在废话,饱提真元,四周气流顿时翻涌一片,沙尘滚滚,烟尘之中,乍见佛耀明明照大千。 虽是身负重伤,但苦海不见一丝颓废,唯骋一念--战!圣佛战妖道,无可退避,苦海强势出招。 云踪力挡佛威,招来式往之间,竟觉对手佛掌精纯,不见半分伤疲之态,不由暗自生疑。 云踪连出三式真武神通拳,直来直往,震得四周空气也泛起波纹,三击重拳化出三道白线。 苦海再发大梵圣印,佛门圣掌硬撼道门神拳,发出震天巨响。 连拼三招,云踪竟被打得连退十步,手臂血气翻涌,骨骼几欲断裂,心中惊怒不已:“不可能,这小和尚明明受了重伤,怎么还如此生猛。 这份掌力就连持法明王也逊他半筹。 ”苦海占据上风,得势不饶人,步步紧逼,掌法更显利索刚硬。 云踪被逼狼狈,立即改变策略,收敛刚猛拳势,双掌运化绵柔之力,恰是道门另一绝式“太极缠丝手”只见他双臂向前一搭,左右交缠,上下互逆,竟是以柔制刚,分化消磨苦海的宏大掌力。 面对以柔制刚的手法,苦海却无任何应变,依旧沿用大梵圣印,却是稳如泰山磐石,而且一掌比一掌强劲。 先前数掌,云踪尚可勉力化解,但越到后面苦海的掌力越发庞大,后劲连绵,犹如弥勒神山般厚实沉重。 太极缠丝手--破!苦海正要上前再补一掌,了却孽道性命之际,身后忽闻雄狮怒吼,竟是赤狮出手。 狮王拳夹杂着凌厉煞风罡劲,围魏救赵直扑而来。 苦海不顾身后夺命杀招,又是一击大梵圣印直拍云踪脑门。 倏然一只素白纤手架住了佛门极招,苦海定神一看竟是明雪拦路挡道,救下云踪。 与此同时,身后赤狮重拳以至,结实地击在苦海背心。 这一拳之下,苦海本应骨骼断裂,脏腑破碎,但赤狮却感觉到自己的拳头好像打在一块钢板之上,震得整条胳膊酥麻无比,最叫人惊诧的是,刚硬之中似乎还带着几分绵柔之力,自己这一拳又像打在棉花之上,无法出力。 明雪也大感惊讶,赤狮这一拳就连自己也没信心以身挺招而不受伤害,可是小和尚竟像没事人一般。 倏然,苦海双眼瞪圆,金芒乍现,沛然佛光透体而出,丝丝佛光竟化作无数梵字经文,护住苦海全身。 赤狮、明雪二人顿时被宏大佛气震得飞退,惊诧之余,竟看到那些梵字经文盘旋而聚,或化慈眉菩萨,亦化怒目金刚,庄严法相欲驯佛下狂徒。 云踪见状,不由大惊失色道:“菩提金身?不可能,绝不可能,以小秃驴的根基根本不可能练成菩提金身。 ”“菩提金身”亦称“菩提萨埵卍莲金身”其中萨埵含有存在、生、实、真、善、美、贤等义,此等功法乃佛教至高无上的绝学。 相传一旦练成菩提金身,万邪不侵,水火难伤,金铁不惧,不但刚柔并济,而且还有龙象神力,降妖伏魔。 当年正邪大战,佛教祖师圣人盘坐在地任由魔界三千魔将刀剑加身,邪火焚烧,恶风吹袭。 就这样一动不动地静坐三日三夜,竟毫发未伤,使得三千魔将心悦诚服,凭借的就是这“菩提金身”明雪冷笑道:“什么菩提金身,我今天就把他打成一堆废铁。 ”言语轻蔑,翻掌提元,寒冰气流卷向苦海。 一边的赤狮也不落后,狮王拳法招招夺命,誓破佛者金身。 苦海凌然无惧,纵然孤身敌二,也不见丝毫气弱,翻袖挥掌,力敌两大妖神,尽显佛家先天风范。 激战之余,明雪妖血本性释放,藐视天地,蝼蚁苍生,丧绝之式,欲毁佛果善因,只见这白发女郎挥手提气,娇喝一声:“六煞冰霜启黄泉!”绝招释放,寒冰厉掌劈地,惊掀万丈层峦,无惧来势汹涌披靡至,更显威震寰宇八荒惊!明雪极招释放,赤狮亦不敢过于靠近,只得退避三舍,免得殃及池鱼。 面对明雪不凡绝式,苦海拔地撼穹,身化踪云之姿,再现明王威武相,霎时八方应和,手掌化出圣华莲花。 云踪见状不由暗自吃惊,苦海这一招并不是什么绝招秘秘式,而是佛门最基本的武学--莲花天光掌。 虽是最普通,最基本的武学,但在菩提金身加持之下,威力丝毫不在大梵圣印之下。 只见苦海掌行无匹之势,顿时莲华生路开,天光照佛来。 一朵佛光莲花应然入世,化作伏魔圣火--融冰化霜震黄泉。 明雪脏腑一阵剧痛,雪白的脸颊泛起一丝妖艳的朱红,她身为妖族八大长老之一,地位崇高,今日出手竟连一个重伤的小和尚都拿不下,心中倍感屈辱。 愤怒之余,明雪竟不顾伤势,强运妖功,澎湃妖气凝结成数百支冰箭,只见她素手挥洒,上百冰箭顿时射向苦海。 佛号再起,清声破空,庞大佛气流遍苦海四肢百骸,身上的金光佛像周旋千转,凝聚成团,化作世尊如来相。 斗佛怒心,广慈悲、渡杀业,誓以无上功德,净除万劫魔障!苦海化身如来法相,翻起佛掌,数百冰箭一掌拍碎,简单直接。 冰箭与自己内息想通,冰箭破碎,明雪再受重创,连吐数口鲜血。 赤狮大惊失色,抢先上前,意图与苦海缠斗,谁料苦海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轻轻一挥手,一道迅猛的气劲便将他震得吐血。 云踪看得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己方触动六大高手在朔风围杀龙辉等人,谁料竟被这两个伤残人士打成重伤。 “阿弥陀佛!”一声洪亮佛号响起,将云踪思绪拉回,待他定睛一看,眼前的僧者浑身迸发金芒佛光,神情变化莫测,似悲似喜,似哭似笑,时而怒目圆瞪,时而慈悲淡笑。 见到此状,云踪不由一阵大喜:“小秃驴原来只是强行使用菩提金身,并没有练到大圆满境界。 正所谓神通越大,心魔也就越大,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走火入魔了!”想通此等关节,云踪也不与苦海硬拚,施展道门“乾坤卦步”身法虚实不定,避重就轻,与之游斗。 久战不下,苦海姿态更显癫狂,凝指聚芒,发出金刚舍利剑,云踪呵呵一笑,身子如同泥鳅一般柔滑,几个扭动便躲了过去。 “孽道,伏诛吧!”看准云踪躲闪之方位,苦海抢得先机,一步上前,对准云踪左臂便是一击掌刀。 此招正是由佛门戒刀演变而来的“罗汉辟魔刀”苦海如今有菩提金身加持,手掌不下于神兵利器,一掌劈下,云踪的整条左臂应声而断。 “啊!”凄惨的叫声响彻云霄,云踪捂住断臂之处跌倒在地,鲜红的液体由指缝溢出,流了满地。 苦海脸上沾满鲜血,一双眼睛凝聚无尽杀机,毫无半分佛家慈悲之态,此刻的他犹如一尊入魔修罗。 倏然,修罗杀气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佛者的慈悲。 苦海看着在地上挣扎的云踪,心中生出一丝悲悯,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阿弥陀……”谁料佛字还没说完,苦海神态又变,再次化身修罗杀相,佛眼已是血红一片。 但转眼之间,修罗再化慈悲佛相……就这样,苦海便在修罗与佛相之间相互转化,表情异常痛苦。 云踪强忍剧痛,不顾伤势大喝道:“你们快点出手,这秃驴已是强弩之末!只要打乱他的气息,便可叫他走火入魔,万劫不复!”明雪闻言,鼓起残力凌空再发一道掌力,直中苦海胸口。 乍见金身迸散,佛者口吐朱红,轰然倒地。 “臭和尚,原来只是虚张声势!”明雪冷笑道,在场众人以她功力最高,此刻她已经压下内伤,撑起娇躯朝着龙辉与苦海走来。 “妖女休得猖獗!”四道寒光挥洒而至,挡在明雪前方。 方才一番激战,都是高手之间的对决,王栋等人并未被波及,此刻为护龙辉与苦海两人,纷纷挺身而出,拔刀直劈明雪妖姬。 明雪面无表情,探出一根纤长玉指,在每人的刀刃上各点一下,精钢制作的钢刃顿时化作冰渣碎片。 梁明丢掉断刀,弯弓搭箭,对着明雪心口便是嗖嗖地连射三箭。 明雪冷哼一声:“找死!”衣袖一挥,寒气吹拂,三枚利箭同时调转,没入林小春、吴聪心窝,两人惨呼一声,已是生机全无。 还有最后一支直射苦海喉咙。 就在苦海将要丧命之际,一道雄劲将 分卷阅读104 利箭震成粉末。 “坐守阿罗汉,持修藐世尘,金刚无所惧,法戒护轮身!”佛门诗号响起,字字清晰,声声浑厚,犹如降魔梵音,震慑在场妖人。 一名魁梧僧人缓步走来,步伐稳健,容貌带着伏魔金刚之威严,眉目透着佛者广渡众生的宏愿。 云踪见到此人,本就惨白的脸色再添三分灰暗:“你居然也来了,持法明王!”持法断罪,明王怒目,雷锋高僧再入红尘。 “不知持法明王,周某也来凑一下热闹!”儒风飘然而至,儒门名流手握折扇踏入战圈,正是出自学海儒门之儒道三脉--沧海阁的名士,周君辞。 云踪哈哈大笑:“三教已来其二,无幻师侄何不现身一见!”“云踪孽道,如你所愿,吾来也!”话音方落,只见夜空中,伟岸身影轻踏祥瑞之云,染布一片道霞,仙风飘逸,降现不凡英姿!正一天道,无幻道人手持玉阳拂尘强势现身,势要洗去这道门百年耻辱,清理叛教孽道。 持法明王俯身查看苦海伤势,顿时眉头大皱,连连摇头,不住叹气,可见形式不容乐观。 周君辞见状问道:“明王,情况如何?”持法明王叹气道:“不容乐观,贫僧要立即运功护住苦海师侄的心脉,还劳烦二位替我护法。 ”周君辞哈哈笑道:“明王放心,眼前这伙残兵败将,吾与无幻道长足可应付,你就安心替这位小师父疗伤吧!”无幻道:“大师尽管放心,贫道就与周贤人联手,将这伙妖魔邪道一网打尽!”儒道双强联手诛魔灭妖,妖族众将面临前所未有之压力。 明雪抹去唇边鲜血,冷笑道:“要我死,你们也得赔上一命!”言语未落,真气再提,寒气如潮涌向儒道二者。 “强弩之末,给我散开!”周君辞身一沉、掌一翻,一股华光异力,自地面冲霄而起,刹时四野倾衡,寒气尽散!明雪娇躯巨震,再喷一口鲜血,捂着胸口连退数步。 无幻身子虚晃,脚踏乾坤卦步,一掌扫向断臂的云踪。 明雪见状,立即强抑内伤,撮指成刀,割向无幻脉门。 无幻剑眉一动,手中玉阳拂尘向前一扫,在内劲灌注之下,柔软的浮沉犹若钢刃,明雪被硬生生削掉一片衣袖,露出小节雪白的藕臂。 明雪又气又恼,白皙的脸庞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红晕,咬牙道:“臭道士,我要杀了你!”话音方落,明雪手捏法诀,使出一招“雪飘万里”真气化作漫天冰雪,每一片雪花都像是有生命般地朝着无幻身体各大穴位飘去。 无幻神色一敛,挥洒玉阳拂尘,拂尘犹如一条蛟龙般在他身边盘旋,雪花虽密集但却没有一片能够落在无幻身上。 而且无幻在挥洒拂尘之时,竟出现火光异象,远远看去,拂尘像是被点燃一般,而无幻则是拿着一个火把在挥洒。 炙热烈火将四周雪花尽数融化,明雪绝技应声而破。 云踪见状,惊讶地道:“无幻你这招是……离丹烈火,你,你练成了先天绝卦?不可能,距离上次见到你也就半年时间,你怎么可能练成先天绝卦!”无幻道:“不必太慌张,这半年我也只是粗通了离卦武学,并没有真正练成先天绝卦。 不过要收拾现在的你也足够了!”“小道士口气不小啊,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收拾他们!”冷漠言语带着一丝轻蔑,人未至,妖鬼霸气强势逼压,令得儒道释三大高手心神一震,面露凝重之色。 只见一道宏大至极的气劲直扑无幻而来,无幻手舞拂尘,三千尘丝化出道道艳丽火光,正是“离丹烈火”只听轰隆一身,真气相撞,拂尘丹火竟被扑灭,无幻却是力弱半筹。 极招相碰,四周尘土飞舞,遮掩视线,却在迷濛中看到一道身影缓缓而行,步伐虽是缓慢,但却在几个起落之间逼近无幻。 无幻再施道门拂尘绝技--“太乙拂尘功”其技法鲜明、软硬兼施,开合紧凑;舞动起来如天马行空,洒脱飘逸,闪展跳跃,灵活多变。 起招运式只见,竟蕴含劈、缠、拉、抖、扫等多种手法,更有有刀、剑、鞭、镖等器械的动作特点,可谓是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尽显道门仙风。 来人没有任何兵刃,只是赤手空拳硬接玉阳拂尘,无畏道家仙器之利。 武功路数简单直接,看似粗陋不堪的招式,却能处处抢占先机,压下精湛的太乙拂尘功。 连斗数个回合,神秘人五指一伸,竟然空手入白刃,一把抓住玉阳拂尘,无幻大急之下,运起玄功要强行夺回法器,谁知那人的手掌竟像铁钳一般,无论无幻如何运劲施力就是纹丝不动。 那人冷笑道:“小道士手劲不差,但要像夺回拂尘还差得远了,现在给老子松手!”话音未落,无幻只觉手掌一阵火辣,玉阳拂尘竟被对方强行夺走。 无幻心中又惊又怒,一拳起离卦,“真武神通拳”合并“离丹烈火”道门至刚神拳加上八卦炽烈丹火,威势倍增,丝毫不在有“菩提金身”加持的“大梵圣印”之下。 那人脸色微沉,但却不慌乱,漫不经心地伸手一推,扫中无幻手臂的麻穴,无幻整条手臂霎时失去了只觉,合流之招威力顿减七分。 也就在此刻,无幻的脉门被对方扣住,尚不及反应,便觉得一股大力涌至,整个人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一旁的周君辞见状立即上前接住飞在半空中的无幻,却感到力道极大,险些也把他给撞飞了。 夺取玉阳拂尘,更将无幻给狠狠抛出,这一系列的动作也仅在眨眼之间完成,无幻与周君辞暗自惊诧对手之能为,仔细看去方才出手之人竟是一名邋遢的中年男子,头发不修边幅,乱得犹如鸡窝,满嘴的胡须渣子,那身衣服打满了补丁,而且还沾满泥垢污渍,腰间还系着一个酒葫芦,这份尊容与方才的霸道杀气毫不沾边。 邋遢男子将玉阳拂尘握在手中把玩,笑道:“玉阳拂尘,正一天道的两大宝物之一,果然不同凡响,正好给老子弹一弹身上的虱子。 ”无幻闻言脸色大变,喝道:“妖人,竟敢亵渎道门仙物,你若不将拂尘还我,贫道定要你万劫不复!”邋遢男子不屑一顾地道:“东西在我手上,任你话说得再狠,也不可能把它叫回去。 不过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就来抢啊。 ”无幻闻言正要出手,忽见玉阳拂尘发出万丈豪光,不断地抖动,邋遢男子手臂一阵晃动,险些握之不住。 原来此拂尘具有灵性,感觉到邋遢男子体内蕴含的惊世妖气,立即生出反应,剧烈的纯阳仙气不住地冲击邋遢男子。 无幻冷笑道:“妖孽,玉阳拂尘乃道门仙物,又岂是心术不正之人所能把持。 正所谓正邪不两立,你的邪道修为越高,玉阳拂尘的抗拒越大,你若不想被拂尘内的纯阳之气所伤,还是乖乖松手。 ”邋遢男子嘿嘿一笑道:“正邪不两立吗?且看看我这是什么!”说罢气息一变,身上阴邪妖气霎时转化,只觉得一股宏大无比的纯阳气息涌出,躁动不安的玉阳拂尘顿时平静下来。 此时,不单是无幻,周君辞与持法明王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无幻喃喃自语道:“绝对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周君辞也是面色凝重,手中折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显得有些失态。 持法明王虽是惊讶,但他要运功护住苦海心脉,依旧强压躁动的心神。 邋遢男子笑呵呵地道:“正所谓大道无涯,万法归一。 世间任何道理到了极致都是一样的。 当修为到了一定的程度,仙妖同流,魔佛并存,人鬼无界。 ”无幻暗自叨念道:“仙妖同流,佛魔并存,人鬼无界……既然如此,那修道何用……”眼神竟陷入一片迷茫,竟有走火入魔之症状。 周君辞大喝一声:“道长切莫听他歪理,正邪自古不两立,吾等修道之人唯有守正辟邪方为道之所存。 ”这一叫声蕴含着儒家浩然正气,可有凝神安心之效,无幻打了个机灵便清醒过来。 邋遢男子嘿嘿笑道:“好一个正邪不两立,凭什么说你们是正,吾等是邪?天下间的道理都是你们这所谓的三教说了算,你们何时容忍过别的声音?”周君辞道:“儒道佛三教教义皆是导人向善,而汝等邪道要么扰乱伦常,要么祸害一方,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邋遢男子不屑地冷息道:“真是如此吗?可是这些年来我游离人间,并未觉得儒道佛三教真如同你说的那般伟大。 不少三教弟子仗势欺人,压迫那些小门派的弟子,还有的打着三教名号,欺凌妇女。 连自己的弟子都教导不好,居然还敢说导人向善,你们的脸皮可真不是一般厚啊。 ”周君辞道:“任何地方都会有良莠不齐的现象,这些作孽的弟子并不能够代表三教的原则做法。 ”无幻大喝道:“妖孽,废话少说,快将玉阳拂尘还我!”邋遢男子笑道:“小道士,我说过了,你若有本事就来抢回去,若没此等能为就给我乖乖闭嘴,回去让你们教中高手来拿。 不过我奉劝一句,你们道门精英虽多,但要想与老子抗衡除非是你们掌教亲自出手,其他人只会自讨没趣。 ”无幻正想出手,忽然被周君辞暗中拉住。 邋遢男子长笑一声道:“我的族人伤势不轻,我要带他们去医治,你们自便吧!”说罢化作一道旋风,席卷妖族众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已将所有人带走。 待到邋遢男子离去,无幻不解问道:“周贤人为何拉住贫道?”周君辞道:“道长,那妖人的真气可以随意变换,显然是已经练到返璞归真,万法归一的境界,这份修为犹在你我之上,即便我们两人联手也难以取胜。 而持法明王正在救治苦海大师,如果再纠缠下去,只怕我方会伤亡更大。 ”无幻叹道:“刚才一时气恼,竟被冲昏头脑,险些误了大事。 只是玉阳拂尘被此妖人夺去,贫道实在无颜再见家师。 ”周君辞道:“道长不必苦恼,三教自古便是一家,道门之事儒门定不会袖手,周某一定会协助道长夺回仙器。 如今还是先将这几个士兵送回铁壁关,他们应该就是铁将军派出去刺探敌情的那些士兵,想必有重要军情回报。 ”周君辞扶起龙辉,为他推宫过血,谁料这一查探却是吓得他差点没跳起来。 无幻见他神情有异,不禁问道:“周贤人,究竟发生何事,这位小兄弟情况如何?”王栋与梁明也是一脸紧张地望着周君辞。 周君辞深吸一口气道:“他体内的经脉有一半已经断裂,另外的一半将断未断,显然是强行粘合在一起,保持着藕断丝连的状态。 他的气息虽是微弱,但却有股纯正的真气护住生机,而且这股真气正不断地将那一半断裂的经脉重新接合。 ”无幻惊讶道:“以真气接合经脉,除非是先天真气才有此等神效!看他的年纪绝不超过二十,怎会有此等修为!”王栋急切地问道:“这位周贤人,那我们大人究竟有没有危险?”周君辞道:“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但是这位小兄弟修为深厚,倒不会有生命危险,这位兵大哥不必担心。 ”王栋顿时松了口气,但周君辞心里却还有半句话没说,那就是:“虽然没有危险,但却会影响他日后修为,恐怕这辈子都难以恢复巅峰功力了。 ”持法明王功行圆满,护住苦海心脉,暂时保住了他的性命,但苦海由于伤势过重,又强行使用菩提金身,意识早已丧失,浑身经脉也受到重创,情况并不比龙辉乐观。 无幻与王栋,梁明二人寻找另外两个小队的踪迹,当发现他们的时候,只见到数具干枯的尸体。 无幻不禁叹道:“好个采阳补阴的邪术,妖孽真是狠毒。 ”王栋与梁明将八具尸体搬到一起火化,看着昔日出生入死的兄弟化作烟灰,饶是两人见惯生死也略感伤悲。 待尸首火化完毕,将八人骨灰分别装好后,一同赶赴铁壁关。 所幸的是战马尚且还在,众人尚可以此代步,加快速度赶赴铁壁关。 铁壁关位于朔风城以西两百多里处,若以快马赶路也得一天一夜。 走了大半天,只听见苦海连续咳嗽数声,便缓缓睁开双眼。 “苦海师侄,你感觉怎么样?”持法明王见苦海苏醒,不由喜出望外,立即勒马询问。 苦海脸上泛着青灰之色,眼睛毫无神采,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他盯着持法明王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持法……持法师叔?怎么是你,你也来啦?”持法明王叹道:“哎,前些日子接到三教密令,说傀山妖族即将出世,命吾等三人赶赴铁壁关支援。 经过朔风城时看到城内妖气弥撒,于是便入城一探,正好看到那群妖人围攻你们。 ”苦海松了一口气道:“幸好师叔与两位道友及时赶到,若不然我们就难以将重要军情带回铁壁关了。 ”这时候无幻皱着眉头凑到持法明王耳边低声道:“明王,你有没有觉得另外那位昏迷的士兵像不像一个人?”持法明王朝龙辉看了几眼,低声回应道:“确实有几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无幻压低声音道:“明王你难道忘了成老之死了吗?”持法明王恍然大悟,眼珠子紧紧盯住昏迷的龙辉道:“你是说那个 分卷阅读105 害死成老又假扮龙家少爷的那个魔头?”无幻点了点头道:“此子相貌与那魔头有几分相似。 ”龙辉自从修炼龑武天书后,无论是身材相貌,或者是风度气质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但无幻与持法明王都曾经近距离接触过龙辉,故而能够看出端倪。 持法明王心想此事非同小可,于是又向周君辞求证,经持法明王这么一提醒周君辞也醒悟过来,三人在仔细查看了一番,心中已有定计。 苦海见三人神情有异,不由疑心大起,正想询问,却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响起。 “云踪狗贼,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只见龙辉猛地一下子窜起,竟不像一个重伤之人。 只见他表情狰狞,脖子上青筋怒张,赤红的双眼盯着众人。 被龙辉的眼神一扫,就算是修为高深的三教高手也觉心头发毛。 龙辉阴然冷笑道:“云踪,今天我看你怎么跑。 我要将你挖心掏肺,祭我龙家一门在天之灵。 ”话音方落,龙辉纵身强攻,一掌劈向持法明王。 莫名必杀,持法明王无奈应战,佛门绝式力挡龙辉疯狂一掌,只觉对方掌力滂湃宏大,饶他根基深厚竟也生出力逊半筹的感觉。 龙辉见掌势被阻,激怒之下,掌力再吐三分,将持法明王震得连退数步。 得势不饶人,龙辉趁势强攻,其姿态越发癫狂,招式毫无章法,但却凶狠毒辣,只为杀敌。 持法明王收敛心神,意守乾坤,“佛光卍华镜”稳如泰山磐石,任由龙辉攻势如何凶狠,始终力保不失。 苦海见龙辉竟与自己师叔莫名开战,心中倍感焦急,想出手制止却又是无能为力,而王栋与梁明根本就不可能插手这等高手的争斗。 “住手!”无幻抢身入战团,看准龙辉招路,一把搭住龙辉胳膊,使出一记“太极缠丝手”只听嗖的一声,便将龙辉甩出三丈之外。 龙辉被狠狠地摔了一跤,当他爬起来之后,脸上表情变化多端,时而痛苦,时而大笑,时而怒骂,时而欢歌……双手双脚也不住地跳动挥舞,犹如得了失心疯一般。 走火入魔!无幻与持法明王都是见惯世面的人,看到龙辉如此这般便知道他陷入走火入魔的状态,一个不好就会命丧黄泉。 “云踪老贼,你竟然还有帮手?”龙辉脸色愈发阴沉,咬牙切齿地道,“想必也是昊天教的魔人,杀,杀,杀!”连续说了几个杀后,龙辉不顾经脉巨创,强行运气提元,只见四周煞风涌动,天地变色,龙辉这不顾后果地强行运功竟将功力推至巅峰。 面对如此宏大的功力,持法明王与无幻不由心头一沉,暗叫不妙。 苦海脑海灵光一现:“当日初入天罗圣贤封魔阵之时,崔施主也像这般癫狂,而且口中还喊着要杀尽昊天教,莫非他与昊天教有什么深仇大恨?”就在龙辉运功完毕之际,浑身经脉一阵剧痛,猛地连吐数口黑血,真气立即消散于无形,整个人也失去意识瘫倒在地。 第十五回铁壁雄关王栋与梁明赶紧过去扶住龙辉,两人见持法明王正想上前,立即挺身护在龙辉跟前,警惕地盯着眼前佛者。 持法明王皱眉道:“两位施主,老衲并无恶意,这位施主方才走火入魔,老衲只想查看一番。 ”苦海也说道:“王施主,梁施主,请听小僧一言。 方才崔施主走火入魔,行为不受自己控制,持法师叔不会难为他的,还请宽心。 ”听得苦海作保,王梁二人为持法明王让出一条道。 持法明王为龙辉搭脉,眉头一阵紧凑,不时地摇头叹气。 苦海问道:“师叔,崔施主怎么样了?”持法明王道:“本应断裂的经脉被纯正的先天真气强行接合,虽然这次撑过去了。 但老衲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能维持多久。 ”王栋追问道:“大师何处此言?”持法明王道:“先天真气虽然玄奇奥妙,但是每一次经脉断裂,接合就会更加苦难,总有一天先天真气也会失去这种效果。 ”梁明道:“大师你佛法玄通,一定有办法医治我们大人的。 ”持法明王叹道:“对不住了,施主,老衲无此本领。 但武林藏龙卧虎,定会有回天之术。 ”话音方落,西面天际忽然闪过数道血色雷电,犹如苍穹被一只巨大魔手撕裂般,流下惊心的鲜血。 无幻脸色大变,寒声道:“噬魂妖云竟然完成到了此等地步。 那个方向是铁壁关吧,看来铁烈已经兵临城下了吧。 ”周君辞道:“时间不多了,吾等应该抓紧时间赶路。 ”三教高手虽把赶赴铁壁关放在第一位,但却始终将目光盯在昏迷的龙辉身上。 北疆草原与中原神州的交界处有一座险峻的奇山,其山脉虽不如傀山般绵长,但却将天下山川之险体现得淋漓极致,无论在山脉的前后都是一马平川的地势,中原王朝一旦把持此地便可攻守随心,进退如意,退则可拱卫疆土,进则可扫荡草原,若此地失守,中原神州便会面临草原铁蹄的践踏,可谓千古以来的兵家必争之地。 山壁之上赫然耸立着一座雄奇壮阔的要塞,正是千古闻名的铁壁关。 跃上一座山丘,持法明王等人便可以看到雄伟的铁壁关,也就在这时众人只觉得烈风扑面,马儿纷纷受惊,皆不愿前行。 映入眼帘的是黑压压的人头,虽尚有一段距离,但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肃杀妖氛,方才的那阵烈风便是这千军万马所散发的杀气。 铁壁关之前的广阔平原之上,在艳红妖云笼罩之下,异族妖军陈兵列阵,杀气吞天,势要攻陷神州最强之屏障。 周君辞皱眉道:“铁壁关已经被铁烈妖兵包围,吾等若想进入恐怕很难。 ”持法明王皱眉道:“吾等还是在此静观其变,寻找机会突破包围,进入铁壁关。 ”梁明道:“大师,如今铁烈已成妖孽,非凡人所能力敌,我担心铁壁关会……”话未说完,无幻笑道:“施主请宽心,铁壁关坐拥数十万雄兵,地势易守难攻而且我三教弟子早已进入铁壁关,协助守城,铁烈妖兵可没这么容易叩关。 而且铁壁关尚有军神坐镇,可谓是万无一失。 ”“督帅,军神……”仅仅是口中的叨念,王栋梁明二人竟仿佛生出无穷的力量,一切伤痛与疲劳皆烟消云散。 虓勍督帅,军神杨烨,乃大恒之不败神话,一座不可翻越的高峰,只要有他恒军就不会失败。 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将王栋与梁明神志唤回,只见龙辉捂着胸口趴在马背上一阵干咳。 两人见状赶紧上前搀扶:“崔大人,你没事吧。 ”龙辉在两人的扶持下勉力下马,艰难地开口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那些妖怪呢,去哪里了?”王栋道:“崔大人,我现在距离铁壁关还有五里左右的脚程,而那些妖怪都被三教高手打跑了。 ”一听三教,龙辉强行振作精神,竟看到当日追捕自己的三大高手,不禁暗叫不妙:“糟糕,依照我如今状态绝不可能打得过他们三人,只希望他们没有认出我来。 ”虽然龙辉眼中只是露出一瞬间的异色,却逃不过这三个老江湖的法眼。 无幻忽然开口道:“贫道冒昧问崔施主一句,你可曾到过白湾镇?”龙辉心中不由疙瘩一下:“果真来了。 ”无幻见龙辉表情有些不自在,继续问道:“崔施主,你可真是姓崔吗?”龙辉心知自己身份已被识破,干脆不再伪装,索性大方承认道:“我姓龙名辉,自幼生于白湾镇,乃白湾镇上大户龙家独子!”无幻哼道:“龙家少爷早已不在人世,又何来一位龙家公子!”龙辉冷笑道:“废话,我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你凭什么说我死了。 当日你们这三个糊涂蛋,硬是把我当成假货追杀我,还连累我的好兄弟发配边疆,这笔账还没跟你们算呢!”无幻哦了一声道:“看来你便是当日使用鬼脉心经的人,想不到半年不见你就练成如此功力,真叫贫道意外!”当日若无无幻的“指认”龙辉也不会被定罪,如今可冤家路窄,龙辉虽是功体不全,但却战血沸腾,心里恨不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两位请住手!”苦海拖着残躯挡在两人中央道,“无幻道兄,这些天来,小僧与崔施主,不,龙施主一同出生入死,共抗妖兵。 每次大战,龙施主皆身先士卒,奋不顾身,他绝无可能是魔教邪徒。 而且在他走火入魔期间,所说的话皆表示他便是龙家骨血。 ”无幻道:“苦海大师,走火入魔所表现的一切还有待考究,说不定是魔教邪徒为了博得我们信任所演的一场戏。 ”苦海道:“当日龙施主与妖后一战,打得天昏地暗,而且还身受如此沉重内伤,以致经脉断裂,一身先天真气几近化为乌有,试问天下间谁会用如此沉重的代价来演一场戏呢?”苦海又说道:“无幻道兄,假如这位施主真是魔道邪人,完全在进入傀山之后便暗算小僧,然后装作一副死里逃生的样子混入铁壁关,岂不是省事,何必弄得一个经脉断裂的下场。 ”却是一个修成先天真气的高手来做内应,所造成的破坏力远非常人可以想像,却是没有必要做出自断经脉这等蠢事。 小僧愿意以性命担保,龙施主绝非邪恶之徒。 听得此言,龙辉胸腔顿时涌出一阵暖意。 周君辞也接口道:“无幻道长,苦海大师所言甚是。 当今武林又有那几个人能够练成先天真气?即便是吾等三人,也还在后天这个门槛上徘徊了数十年。 试问一句,道长若有朝一日修成先天真气可愿意自断筋脉,混入敌方做内应?”无幻闻言不由一阵语塞,自断筋脉舍弃一身超凡修为就为了做一个区区的内应,这种事恐怕就连傻子也不会做。 “阿弥陀佛,诸位请听老衲一眼。 ”持法明王口宣佛号道,“苦海师侄所言合情合理,姑且将认为这位施主非邪教妖人。 但封印傀山万古之久的天罗阵被破,这位施主也负有一定责任,所以目前老衲尚不能认为施主便是龙家骨血。 只能说,施主的一切有待观察。 ”龙辉冷笑道:“好一个有待观察……”听到语气皆是讥讽,周君辞不温不火地接口道:“小兄弟你此刻身份有待考究,明王也是谨慎而行。 若真能证实你便是龙家骨血,我周君辞愿意第一个向你赔礼道歉。 ”方才周君辞也帮自己说了几句公道话,龙辉对他的敌意略减,故而不再多言。 当日看到龙辉挺身为楚婉冰挡下一箭,无幻对龙辉的侠义心肠大有好感,所以当日听闻龙辉的假死讯,无幻也是最为愤怒的人。 若眼前之人真是当日的少年,无幻也觉得高兴,于是也开口说道:“正如周贤人所言,若施主真是龙辉,贫道也愿意向施主赔礼道歉。 ”虽没有完全洗去冤屈,但起码从钦犯转变为嫌疑犯,而且还有雷锋禅寺的高徒作保,龙辉也感到一丝欣慰。 天上,残阳如血。 龙辉等人站在山头上,观望远处的铁壁关,见证这场浩大而又惨烈的战争,两个文明、种族间的碰撞,徐徐拉开序幕。 呜呜呜,呜呜呜。 苍凉的号角之声,吹出异族妖兵进攻的曲调。 随着战曲的吹响,一队五千人的骑兵朝着铁壁关奔来。 铁烈强悍的骑兵,开始出动,向城下进发!“用骑兵攻城?他们是傻了?就算这只大军,个个都是妖怪邪物,面对这么高大厚实的墙山,恐怕都没有用处吧!”梁明看见这样的情形,不由得说了一句。 骑兵向两侧散开,一名身披黑色铠甲的骑士策马而出,手中握着一根丈八长矛,然而长矛上挂着一个人头。 由于距离甚远,梁明、王栋二人并不能看清楚那个人头的面目,而龙辉虽然功力大损,但还是能够勉强看清。 “是陈方将军的首级!”龙辉怒道,“该死的蛮子竟敢杀害陈将军!”陈方乃王栋、梁明的直属上司,如今闻得噩耗,两人眼圈一阵通红。 又看到陈方首级被挂在长矛之上用来示威,王梁二人顿时悲怒交加,恨不得立即冲到阵中夺回首级。 那名黑甲骑兵用纯正的中原腔喊话道:“吾为铁烈左统王阿古那摩宝,铁壁关的诸位将士请听吾一眼。 如今黄埔家荒淫无道,为求一己享乐,大兴土木,修建三大运河,导致中原民不聊生,百姓颠沛流离。 我族大汗秉承天命,兴兵讨伐黄埔一族,替中原百姓讨还公道,还请诸位开关放行,顺应天命。 若如冥顽不灵,一心逆天,便是如此下场!”说罢其手臂一抖,长矛悍然入地三分,如同旗杆般插在地面,那颗首级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周君辞呸道:“狗蛮子满口胡言,三大运河贯通全国水脉,将水源调往荒凉干旱之地,还激活中原运输,乃利国利民之功德,到他口中却成了劳民伤财之举,这小子调到是非黑白的本事可堪称一绝,他祖上是不是新丽高罗人啊!”阿古那摩宝的话猛地激起了铁壁关众将士的怒火,只见铁壁关城门缓缓打开,一支三千多人的骑兵从中鱼贯而出,领头的是一名身披白甲素袍的年轻将军,胯下骑着一匹纯白高大的骏马,手中长枪晶莹剔透,宛如一弯秋水。 素袍将军一抖长枪遥指阿古那摩宝喝道:“蛮夷狗 分卷阅读106 种大言不惭,恬不知耻,今天我白宇就教你一会何谓礼义廉耻!”话音方落,那叫白宇的将军猛一策马,挺枪杀入敌阵。 阿古那摩宝不屑地冷笑道:“单枪匹马也敢来闯,给我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铁烈骑兵闻言,纷纷朝白宇掩杀而去。 奇怪的是跟随白宇出来的恒骑竟没有一人上来助阵,只是整齐地列队站在后方,并无参战之意。 只见那白宇手中的一杆长枪舞出朵朵银白浪花,围杀而至的铁烈骑军竟无一能是其十合之将,任由他们身上的甲胄如何坚实,在白宇的枪势之下无不甲破人亡。 白甲、素袍、银枪、雪马,如同一朵圣洁的奇葩在战场上绽放,任由铁烈妖兵如何凶悍残暴,竟难挡这位白袍将军半刻。 白宇如同一道银色闪电般直破铁烈骑军,竟硬生生地冲到阿古那摩宝跟前。 阿古那摩宝虽摄于白宇之悍勇,但依旧举枪相战。 只见这位左统王一声怒喝,身体猛地暴涨七分,将一身铠甲撑得鼓胀,化作一头面目狰狞的凶狼。 在妖力加持之下,阿古那摩宝力大无比,手中钢枪如同毒蛇出洞,势头迅猛快疾,枪身与空气产生剧烈的摩擦竟发出灼热的焦臭味,那杆钢枪划出一道白色气浪对着白宇心窝扎去。 白宇丝毫不畏阿古那摩宝的凶悍,迎着对手枪身杀去,手臂肌肉猛地一紧,银枪在劲力的鼓动下发出如同闷雷般的响声,震耳欲聋,四周妖兵在这响声之下,动作顿时变得呆滞起来,纷纷露出不自在的神情。 持法明王见状,不由拍手赞道:“好枪法,以枪身为引,以劲力为源,发出雷鸣之音,不但可以震慑敌心,更能加强枪势之威。 ”只听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阿古那摩宝竟被白宇一枪崩落下马。 也就在阿古那摩宝落马之际,白宇枪势一转,对着阿古那摩宝的双手狠狠扫去,只听卡卡两声,两根手臂的骨骼已被打断。 白宇连消带打,枪尖向上一挑,将挂着陈方首级的长枪掀起,随即探手一握,夺回陈方首级。 阿古那摩宝强忍剧痛,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白森森的獠牙,朝着白宇扑咬过去。 白宇冷哼一声,手臂一挥银枪的枪尖对着阿古那摩宝的脖子抹去。 一抹艳红飞溅而出,一颗狼头抛向半空,白宇再将银枪朝上一刺,阿古那摩宝的首级便被钉在银枪之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仅在眨眼瞬间,观战的恒军顿时发出如潮般的喝彩。 白宇哈哈一笑,调转马头,飞速冲出敌阵,铁烈众人尚未来得及反应,白宇已经回到三千恒骑之前。 白宇高举盯着敌首头颅的银枪高声喝道:“铁烈妖人听着,若再不退兵,这颗狗头便是汝等之例!”夺回陈方首级,取下阿古那摩宝之头颅,白宇一连串的动作振奋人心,恒军众兵士不约而同地齐声大吼道:“杀!杀!恒军威武,恒军威武!”周君辞兴奋地道:“好一个沙场悍将,这一下先声夺人,不但打下了铁烈的气焰,还大大提升我军士气,我看这些铁烈蛮子还如何嚣张!只是不知那位白宇将军是何人物,若有机会周某当结识一番。 ”王栋道:“那位白宇将军今年也就十七岁,兵法武艺皆得督帅亲传,平时甚是低调,在年轻一辈中名声虽不如齐王,但其真才实学绝不在齐王之下。 ”龙辉闻言不由思忖道:“齐王威名远扬,就连崔家也得小心应对,而这个白宇竟能不逊齐王,大恒军中果真是藏龙卧虎,看来我要在军中站稳脚根可不容易。 ”持法明王皱眉道:“奇怪,为何我军不乘势追击,一举击溃铁烈的先头部队?”那三千骑兵在白宇击杀阿古那摩宝后竟毫无动静,按照常理敌首身陨,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一鼓作气冲杀而上,胜算极大。 就在持法明王疑惑之际,铁烈后军随即跟上,只见十五名独角巨人推着三架庞大的战车缓缓朝着驶来,这战车便是当日让陈方全军覆没的兽头青铜车。 持法明王一看到这些战车,脸色稍微一变,沉声道:“想不到妖族竟将青铜炎矿制成的战车送到前线,还真是舍得。 ”王栋听后好奇万分,不禁发问。 持法明王将青铜炎矿的来历讲出,这青铜炎矿乃是一种深埋地底的奇特矿石,其性灼热火烈。 妖族将其取出,用秘法炼制,造出可以发出青光翠火的武器,当日这三门战车同时开火便将陈方的部队灭掉七成以上。 见到对方战车驶来,白宇手掌一挥,城墙之后的巨型堡垒之中,一辆辆的精钢铁车被推了上来,这精钢铁车非常之大,要三五个壮汉才能推得动。 闪亮的精钢轴轮和城墙的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堡垒打开一个缺口,长长的炮口由内伸出对准远处的三辆青铜战车和周边的敌军。 “铁甲神雷!”王栋久居军中,一眼便认出了铁壁关堡垒中的武器。 这铁甲神雷做功精细,以火药爆炸为推射力量,可以打出足足七八千步开外,其威力还是射程都远在神武大炮之上,只是过于沉重移动困难,所以一直都放在铁壁关的城墙堡垒中。 铁甲神雷猛然开火,犹如九霄怒雷般的炮火直扑敌军。 青铜战车的射程也就两千步,还没来得及开火便被炸成粉末,而四周的铁烈士兵也惨遭粉身碎骨之灾。 龙辉还收首次见识到恒军火器的真正威力,不由心生叹服。 经过铁甲神雷一番扫荡,铁烈的先锋部队伤亡惨重。 忽然一阵震撼天地的大笑响起,方圆十里都清清楚楚。 “杨烨!你号称是军神?但我却没有看出你哪里有神武之姿了!只会用那‘铁甲神雷’么?或者之会龟缩在耻辱墙之中不出来?你们大恒,号称是天朝上国!我看只不过是乌龟而已!有本事出来和我堂堂正正一战!”那名将领全身都是金光闪闪的铠甲,连马都包裹在铠甲之中,异常高大,威武雄壮,手持长矛,悬挂大弯刀,尤其是头盔,护鼻器特别的大,头上还有两个锐利的钢刺,好像魔王一般。 在他身后一队队的金戈铁马,从大营之中冲了出来,这是真正的金戈铁马,一队队骑兵,全部都是铁甲,手持巨大的长矛!腰间佩戴弯刀,整个人都包裹在精钢之中,宛如钢铁洪流,比起阿古那摩宝带领的骑兵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差别。 龙辉心中生出一丝异样,此人身上的气息与妖族高手十分相似,但却略有不同。 妖族的气息诡异之中带着几分灵动飘逸,而此人身上不但泛着邪气还带着一股霸道肃杀,其脑门之后还隐隐泛着紫黑之气。 无幻看了此人一眼后,皱眉道:“此人身上蕴含着一股邪杀戾气,看来是魔界之人。 看来不但妖族出世,就连魔界也不甘寂寞,也要来参上一脚了。 ”持法明王叹气道:“妖魔现世,煞域再出的日子也不远了,魔妖煞三族聚生,恐怕太古时期的大战将要重演了,真乃劫数啊!”远方战场上,白宇长枪遥指金甲敌将,冷声喝道:“大胆狂徒,军神威名岂容尔等亵渎,速速报上姓名,白某枪下不杀无名之将!”金甲敌将冷笑道:“小娃娃还没断奶,口气倒不小,你爷爷叫做瓦术,到了阎王那报到可别忘了爷爷大名!”魔神一般的金色铠甲中,瓦术发出咆哮的声音,脚下的铁马轻轻一动,一下纵腾了出去。 就在他这一动的同时,他身后的金甲骑兵,突然一下分散,排列成阵势,也猛烈向前冲击,与此同时,他们一个个的投掷出了手中的长矛!嗤嗤!一杆杆长矛发出破空的风声,好像箭雨一般,飙射向了大恒骑兵。 大恒骑兵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对方会掷矛,手臂一翻,一面面小型的精钢盾牌被竖立了起来,一个挡住了飞射而来的长矛。 挡下长矛后,大恒骑兵的战刀也已经拔出,个个长达六尺,旋风一般的冲进了铁烈骑兵之中。 “不好!”就在两军交界之时,龙辉眼神一动,就看见瓦术的骑兵当中,忽然有两百骑兵诡异地排成一个阵势,念动古怪的咒语,一道紫黑光芒忽然冲上半空,凝聚成一柄巨锤。 巨锤一下浮空,竟然带着猛烈的邪杀之气,聚而不散,一锤击杀下来,足足笼罩了方圆一亩的地盘,正好落向了大恒骑兵的先锋,白宇冲杀的那部分。 与此同时,那瓦术也闪电般奔驰过去,手上的长矛,好像划破苍穹的闪电!周君辞不由脸色大变,失声叫道:“这是魔道咒法,天丧锤!需要两百多个魔道修士,将其阴神聚合在一起,运用气血转换,凝聚成巨锤!白将军危险了!”就在丧天锤砸下之际,围在白宇身边的两百多名骑兵忽然交替跑位,远远看去,他们跑动的形状竟是一个太极图。 太极图腾以柔克刚,气旋流转之下尽卸丧天锤万钧劲力。 妖魔压境,三教岂会袖手?铁壁关内早已有道门弟子助阵,这两百多名骑兵便是道门精锐,他们驾驭战马踏乾坤,两百多人真气相互交融,形成一个庞大的太极气团,力拒丧天锤凶威。 像丧天锤这种强势的咒术,短时间内难以再使出第二次,瓦术大喝一声一骑当先,朝着白宇袭杀而去。 白宇也不甘示弱挺枪迎敌。 两大将领战成一团,金银两种不同的颜色在战场中谱写出一场璀璨之战。 两人的亲兵随着主将的厮杀也纷纷投入战局,霎时间战场上血肉横飞,杀声如雷。 瓦术猛一抖枪身,枪身上同样发出了撞钟一样的声音,朴实无华的枪势对着瓦术心窝扎去。 白宇并不理会,两手持枪,前手如管,后手握把突然向左一旋转!使得枪尖向左下绕成了一个半圆花,这正是枪术中的拦枪。 呜呜!白宇手中银枪发出好像鬼哭神嚎一样地声音,从前面的枪尖上传递出来,其中还夹杂着好像风刀铁剑的金铁交鸣之声,这正是在枪杠子高速甩动之下与空气摩擦的声音。 “前手似管,后手似锁,把不离腰,力达枪尖!”龙辉看着白宇甩枪的姿态喃喃自语道,“此人枪法尽得勇字精要,厉害!”龙辉练就万兵之章,对天下兵刃皆有总纲,一眼便瞧出了白宇枪术上的修为。 白宇全部精,气,力,骨,神,都贯注到这一记拦枪之上。 钢铁大杆的前端,爆发出的威势,好像大海之中最猛烈的狂风暴雨,要撕裂阻拦住一切。 砰!砰砰!两根钢铁杆子撞击,爆发出巨大的火星飞溅,好像绚丽的烟花,但是蕴含的凶险杀意,令得方圆一亩之内的两军士兵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白宇一记拦枪拨开了刺向自己心窝下致命的一枪,这一下看似简单,但却是凶险无比。 瓦术这刺枪足有五马之力,什么是五马之力,简单来说,如果瓦术身受五马分尸的酷刑,他完全可以凭借本身的力量对抗分尸酷刑。 拦枪虽是枪术中最简单实用的招式,但如果白宇没有足够的力量根本拨不开瓦术这一枪,此刻他的整个身体早就被横向贯穿了。 由此看来,白宇这一手的力量最少也有五马之力。 拨开之后,白宇毫不留手,直接还击了一枪。 没有任何的犹豫!在战场之上还犹豫,那是嫌命长了。 还击的一枪很简单,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就是手合着腰。 枪把一缩一伸。 猛地斜高探递出去,扎向瓦术的头颅!这一枪是指哪捅拿,没有变化,直来直去。 就这一枪扎头的发劲,白宇整个人的身体爆炸性的增长了许多。 双脚支在马镫上将整个身子撑起,拔骨伸筋。 脊椎拉得笔直,脖子猛伸,整个身体前俯。 白宇以身带枪,如劲弩火箭,这正是人马配合使出的“高探马”虽然也只是最简单的枪术,但在战场往往是简单的招数最实用。 此时,瓦术的头皮剧烈的跳动起来,但是眼神还是定住。 眼睛死死的盯住自己的枪头,后手猛按枪把,前手定住,全身猛烈鼓劲,枪势一横一格,将朝着脑袋奔来的银枪架住。 两枪相撞,顿时火花飞溅,白宇枪尖一偏,虽未扎中瓦术头颅,但枪锋依旧扫中瓦术头盔,只听格挡一声,瓦术的黄金头盔立即崩成两半,头皮也被擦掉一大片,鲜血直流。 “小子找死!”瓦术气得勃然大怒,枪势再添三分杀意,直来直往势要将白宇一枪贯穿。 白宇沉着应战,攻守进退随心所欲,任由瓦术枪法再凶猛,始终不落下风。 两大主将交锋,煞风罡劲尽布方圆一丈之内,其下属虽有心助战却难以接近。 就在两军交战正酣之际,龙辉眼皮不断跳动,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抬头朝天望去,只见那朵妖云的颜色越发鲜红,几乎快要滴出血来。 周君辞脸色十分难看,沉声道:“糟糕,那朵噬魂妖云似乎要有所动作了……”无幻道:“难道那妖云已经成型了?不对啊,妖云内蕴含的冤魂之数尚不足百万。 ”持法明王接口道:“依老衲所见,妖云凑齐百万冤魂只是为了完成最终的力量--吞噬生灵魂魄,经过多日的厮杀,妖云最少也吸纳了三十多万的冤魂,已经可以使用一些妖术了。 若老衲没猜错的话,如今的妖云可以同时扰乱数千人的心神”王栋惊奇地道:“还请大师明言。 ” 分卷阅读107 持法明王道:“武林中一些精通摄心术的高手,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但也仅仅限于有限的几个人。 而这多妖云却能同时让数千人产生幻觉,如此一来,这三千骑兵恐怕难逃覆灭之劫难。 ”试想一下,如果在厮杀中的两人,有一人产生了幻觉,结果不言而喻,产生幻觉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这支恒军真被妖云迷惑心神,唯有全军覆没。 梁明心系同袍,追问道:“大师,有何方法可以破解?”持法明王道:“找到妖云的阵眼,将其毁去便是最好的方法。 ”无幻叹道:“这多妖云最少也有两个阵眼,主阵眼应该是在傀山之内,而副阵眼就在铁烈阵营中。 ”听到阵眼二字,龙辉不由想起当日一探傀山的其中一个目的便是探知噬魂妖云的阵眼,但由于种种原因并没有成功。 又闻无幻说道:“这噬魂妖云其实也是一种阵法,但一般的阵法都是死阵,只能留在布阵之地,并不能够活动。 而噬魂妖云却是一座‘活阵’,只要主阵眼还在便可衍生出多个副阵眼,也就是说这多妖云可以跟随着副阵眼移动,而这副阵眼可以是任何东西,既可以是人也可以是一件物品。 ”龙辉道:“时间紧迫,若不尽早破去这个阵眼,不但这三千恒骑性命不保,就连铁壁关也有可能会被攻陷。 ”无幻指着铁烈阵营东北角道:“该处散发着极重的妖气,副阵眼十有八九就在其中。 但此地重兵把守,要想进入是在困难!”王栋与梁明对望了一眼,朝持法明王等三人拱手道:“多谢三位高人指点,我们二人这就去闯上一闯。 ”说罢将身上背负的骨灰坛递了过去,又说道;“还请诸位将这八位兄弟的骨灰带回铁壁关埋葬。 ”龙辉喝道:“你们两个发生疯,逞什么英雄,就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去送死吗!给我站住!”持法明王道:“两位施主切莫冲动,破去妖云阵眼并非一朝之功,需要多人配合方有成功机会,吾等奉三教公令而来,岂会对此妖物袖手旁观,要破阵老衲定当身先士卒。 ”周君辞笑道:“身先士卒,明王此言差矣,照你这么说来,周某岂不是成了贪生怕死之辈了。 ”无幻哈哈笑道:“周贤人,明王这可是激将之法,你中计哩。 ”周君辞耸耸肩道:“反正周某也不打算就此闲着,就舍命陪君子吧。 ”龙辉道:“也算上我一个!”无幻笑道:“哈哈,小兄弟你如今身负重伤,就不怕一去不复返?”龙辉冷然道:“怕?自我家门被灭后,我字典之中再无怕字!”*************************************第四集边塞风云完。 铁壁关之后,主角将会回归中原,掺和进入皇储争夺,儒道佛三教与魔妖煞三族的势力也会在皇储争夺中出现,主角的正宫娘娘也要再次登场!再次谢谢大家一直的支持,第五集的更新速度在一月份之前会有点慢,到了一月中旬应该可以一天两更。 第五集兵燹烽烟第一回三教名锋庞大的血红邪云笼罩着铁壁关,厚实的云层中不断地闪烁着赤色雷电,仿佛像是苍天被划破了一道口子,正在不断地渗着鲜血。 大恒与铁烈的先锋部队正在展开激烈的厮杀,在铁烈军营的后方,龙辉、无幻以及周君辞悄悄地接近,而苦海由于强行使用菩提金身差点就武功尽废,持法明王则护送他连回铁壁至于梁明和王栋两人也随之回去。 “噬魂妖云一旦成型便可吞噬生灵魂魄,如今这朵妖云虽还没达到噬魂的程度,但要却可以摄魂。 ”无幻看着远处的敌军道。 龙辉闻言后,思忖道:“摄魂之法我也会,但一次也只能针对一两个人。 这妖云却能同时慑服几千人的神志,真是可怕。 如果真让此事发生,不但阵前恒军尽灭,就连铁壁关的数十万大军也会受到影响。 ”周君辞道:“无幻道长,对于阵法风水之术这里就属你最在行,我们该如何做?”无幻指着一处道:“周贤人请看,四周妖氛邪气皆向此处收拢兼之还有重兵把守,妖云的副阵眼十有八九就在那里。 ”龙辉与周君辞朝着无幻手指方向望去,却见东北角的一处营地隐隐透着红黑之气,而且还形成一个漩涡正不断地朝中央收拢。 常人是看不到这些异象的,唯有修炼内家真气有成的高手可以凭借对气息的感应瞧出端倪,或者是精于风水的奇人才能一窥全豹。 像噬魂妖云这种浩大的“活阵”要隐藏阵眼是很困难,所以铁烈干脆不做掩饰,反正有几十万大军护着,谅外人也难以接近。 而且此刻正是是白日,根本就无从潜入,看着一望无际的大军,饶三人武艺高强也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 周君辞皱眉道:“无幻道长,你可会画隐身符,让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敌营?”无幻苦笑道:“如今四周妖氛弥漫,道家隐身符咒在这个环境中根本无从发挥。 ”“废话还真多,既然无法隐匿行踪,那便硬闯吧!”龙辉冷笑一声后,一鞭抽在战马上,战马长啸一声朝着铁烈大军飞驰而去。 周君辞与无幻看着一骑绝尘的龙辉,气得不打一处来,不由骂道:“臭小子如此莽撞,赶着投胎吗!”无奈之下,两人也策马紧随其后。 铁烈正与恒军对峙,辕门向北,左右各有塔楼一座,以作嘹望之用。 塔上土卒遥见龙辉人马疾来,心中惊疑,发出喊声。 谁料龙辉来势更疾。 一名土卒顿时吹起号角,余者弯弓发箭,躲在箭垛之后,向众人攒射过来。 只听见尖锐的破弦声响起,箭矢密如雨下。 无幻反手抽出背后佩剑,招化圆回,式走两仪,绵长纯正的道门真气透过剑刃形成太极图腾,笼罩方圆十步,密集的箭矢皆被卸开。 周君辞衣袖一翻,一把折扇便握在手中,该物扇面乃用天蚕金丝织成,扇骨乃精钢所致,也是一件水火不侵,刀剑难损的宝物。 只见儒者轻挥折扇,气度优雅,不见丝毫慌乱,浑厚的紫阳真气便在身边筑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任由铁烈弓箭再密,也难越雷池。 与儒道二者的游刃有余不同,功体耗损的龙辉只能用手中军刀拨开利箭,或者凭藉着马术躲闪。 周君辞道:“小兄弟,你功体未复,还是让吾与无幻道长先来吧。 ”龙辉虽是受伤但傲气不减,左手再抡起马背上的陌刀,右手则紧握三尺精钢军刀,左右开弓,陌刀大开大合,军刀快疾灵动,两种不同的刀势交织出互补锐网,将铺面而来的箭矢斩断。 龙辉的配兵早在傀山激战之时已经损毁,所幸铁如山撤离后还有少许兵刃留在朔风城内,故而龙辉尚有可用之兵刃。 离辕门百步之时,他疾喝一声,抖手掷出陌刀,断矛掠过百步,刺中箭垛,木箭垛豁然而裂,断矛去势不止,洞穿一名士卒胸口,那人长声惨嚎,从塔楼上重重栽落,摔得肝脑涂地,惨不忍睹。 周君辞见状,有些吃惊地道:“好狠的小子!一把陌刀最少也值得五十多两银子,你还真舍得扔出去。 ”龙辉哼道:“到这个时候阁下还想省钱吗?”于是也不再多言,空出来的左手不接过射来的箭矢,再反手抛回,出手如电,例无虚发,射杀塔上铁烈士卒。 而周君辞与无幻也不落后,运起真气将袭杀而至的箭矢尽数反震而回,很快辕门外围的弓箭手便被射杀。 俄顷,人马已逼近辕门,却见大门紧闭,周君辞长啸一声奔近,凌空一掌劈出,浑厚掌力直扑大门。 一声巨响,辕门就如纸糊一般,整个儿仆倒在地上。 龙辉飞马纵入,迎面呼喝如雷,铁烈士卒蜂拥而来。 龙辉军刀左右挥洒,寒光乱扑,刀光与血花共舞,元军骑兵纷纷堕下马来。 龙辉胯下战马见到主人如此神勇,也是兴奋异常,放声长嘶,马蹄乱飞,踹得铁烈步众鲜血乱进。 见到来犯强悍,铁烈众士卒纷纷显出妖狼形象,三人被无数妖兽团团围住。 而儒道双强却非省油灯,无幻剑化太极印,道门绝式舞了个风雨不透,荡开来犯利刃,向前猛冲,所过之处,铁烈将士人仰马翻,当真六丈之内无人能够立足。 周君辞身形轻逸潇洒,却是雅中藏杀,每一次挥扇皆是血花飞溅,铁烈狼兵纷纷殒命。 三人各展神通,一路厮杀过去,直如滚水湔雪,势不可挡;元军将士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 龙辉杀得性起,左右驰突,战到紧要处,忽听左方一人惊呼道:“古里阿木!”深入草原那段时间,龙辉闲来无事也曾向周子皓学了些草原方言,知道古里阿木在草原名为杀神的意思。 龙辉侧目看去,却见一名妖化后的狼人望着自己,满脸惶恐。 忽听右旁又是一声“古里阿木!”刹那间,呼叫声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作三个,越来越多,越来越响,如旋风般卷过人群,众军士惊惶异常,纷纷喊道:“古里阿木!古里阿木!”一边呼叫,一边四下退却,前后杂沓,东倒西歪,众将官想要喝止,却是哪里能够。 原来当日在朔风与铁烈初战之时,龙辉单枪匹马直闯敌阵,毁去数量投石车,更是杀得铁烈尸横遍野,其神勇凶猛早已印入铁烈士卒心中。 铁烈将官虽严令封锁,但众口难防,消息终究不胫而走。 铁烈军中最重勇士,士卒们道听途说,越说越玄,传到后来,竟将龙辉描绘成力大无穷、不惧刀箭的怪物,还说他能驱运鬼神破敌。 此地虽有许多人没见过龙辉,但这些传说却也听过,眼见来人骁勇无匹,早已胆裂,再听那其他士兵一呼,俱都生出一个念头:“是他?难怪了……”一时纷纷萌生退意。 龙辉不知就里,忽见敌军不战自溃,顿觉机不可失,冲开一个缺口,奔入营地中心,周君辞与无幻也紧随而至。 也就副阵眼所在之处的百步之外,三人不约而同地止步。 营帐之前站着一百多个身穿玄刚重铠,腰系胯刀,却又是一动不动似乎人偶一般的战士。 这些战士,每个战士的呼吸心跳都是一致。 如果闭上了眼睛,听着一百多人的呼吸心跳,就会感觉到了面前不是一百多人,而是一个庞然大物般的巨人,因为一百个呼吸,一百多心跳完全是一致的,融合成了一个整体。 三人脑海之中同时浮现了一个词--精锐!也只有这样的士兵才能真正地称得上精锐,恒军的陌刀营虽然也是强兵组成,但却在这一百多个铁烈士兵面前却是输了一截。 令人奇怪的是,在两百步之内除了这一百多名铁烈士兵外竟无其余士兵。 周君辞眉头紧皱道:“好凝重的杀气,这些士兵虽未变为狼型,散发的气势却比一般的狼兵还强,一百多人凝聚起来的杀气连自己人也不敢靠近,想来这便是铁烈大汗身边的近身护卫团--血狼卫。 ”血狼卫人数虽只有五百多人,却有以一敌百的实力。 当年铁烈被杨烨杀得大败而亏,大汗也被生擒,导致威名一落千丈,另一个部族点聚齐了十多万兵马,准备落井下石趁机取代铁烈草原霸主的地位,谁知却被一位名为阿古毕肖的王子率领五百亲兵孤军深入,斩杀该部族首脑,失去首领的十万大军陷入慌乱之中,阿古毕肖则率领这五百多人趁胜追击,连杀五万多的叛军,而这五百精锐竟无一伤亡。 经过此次战役,铁烈再次震慑草原各族,重登霸主之位,而这名阿古毕肖王子也顺理成章继任大汗。 这五百精兵便是现在的血狼卫,这血狼卫也成了草原上杀戮血腥的代名词,每次铁烈出动血狼卫便会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无幻先声夺人,隔空劈出一道剑气,前头的一名血狼卫眼中忽然射出凶光,反手抽出腰刀架在跟前,剑气竟被震散。 无幻不由暗吃一惊,这道剑气自己虽然只是随手发出的,但威力也绝不容小视,可是这名血狼卫却能随手击散,足见其非凡实力。 铿锵!一百人同时拔出腰刀,动作整齐一致,以至于拔刀发出的声音都一致。 一百个金属摩擦的声音汇聚在一起,犹如旱天惊雷,震慑人心,若是普通人听到这个声音十有八九会被吓得心胆聚裂,当场猝死。 龙辉三人也觉得耳膜鼓胀难受,一怒之下当下三人同时放声长啸,三股蕴含真气内力的啸音反压血狼卫。 占据上风就应该趁势追击,得势不饶人,这便是战场上的真理,务求以最小的代价杀灭敌人。 龙辉拖刀而行,扑向血狼卫左翼;无幻剑行两仪,道门绝式直取中宫;周君辞扇挥儒风,扰乱凶狼左方。 龙辉一马当先,军刀劈向跟前的一名血狼卫,那名血狼卫也不是含糊,抽刀硬架龙辉杀招。 两刀相碰,激起万点火花,那名血狼卫被龙辉劈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而龙辉却觉得手臂一阵酸麻,心中不由大吃一惊:“好大的力气,连我的手臂都被震得发麻。 ”就在龙辉劈倒跟前的敌军之际,三柄锐刀对着龙辉的脖子,胸口,小腹同时扫来,恰好就在龙辉手臂发麻的那一瞬间,其时机拿捏得丝毫不差,势要将龙辉一分为三。 也就在刀 分卷阅读108 锋即将触到身躯的时候,龙辉运刀为盾,“盾守”再现,利索地封住三柄兵锋刀刃。 盾守封刀,龙辉兵锋再变,刀行枪势,以“枪勇”反击,军刀犹如一杆丈八长枪,嗖嗖嗖地闪电刺出,直接戳在那三名血狼卫的胸口。 顿时铠甲崩碎,血花飞溅。 同伴战死,余下之人依旧毫无表情,层层推进,进退有序,将龙辉团团围住。 深陷围杀之局,龙辉容情不再,使出“论武决”最强杀招--以杀殉敌,只见铺天盖地的刀锋寒光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去,血狼卫虽勇却难撼其缨。 另一方面无幻剑招犀利,杀得血狼卫难以接近,而周君辞扇法精纯,凡是被扫中之人无不筋骨断裂。 三大高手,三路齐发,硬生生地杀出三条血路,三人同时冲入营帐之内。 阴风扑面而来,三人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定睛一看,营帐内的中央摆着一张桌案,桌案之上放着一块红黑色的石头,正在不断地散发出妖诡邪异之气。 “这便是副阵眼!”无幻沉声道,“二位请替贫道护法,待吾施法毁掉此阵!”就在三人要动手之际,血狼卫已经冲入营帐,龙辉与周君辞同时出手,刀光洒,扇法挥,将踏入营帐之内的血狼卫诛杀。 “无幻道长,请放心施法,周某决不让你受到干扰!”周君辞扫开三名血狼卫后,朗声说道。 只见无幻双目紧闭,口中念动法诀:“化阴阳,吞日月,歧天敕令!”随着咒语响起,道门仙术赫然再现,沛然仙气直扑桌案之上的怪石,炼化怪石的邪气。 “妄想!”一声沉喝响起,一道人影由黑暗中冲出,一击利爪朝着无幻心口掏去,招式狠毒之际,势要掏出道者心脏。 情急之下无幻散去道术,挥剑当格,岂知对手的爪近凶横,佩剑竟被震碎,无幻只觉得,内息一滞,也被震得连退三步。 那人身着一身黑衣,举手投足之间皆带着阴风鬼气,不似活人。 无幻普一后退,龙辉立即抢身上前,接过战局,因为他心知在这种情况一个微弱的下风都有可能丧命,所以无幻刚被逼退,龙辉立即上前支援,不给对方追击的空隙,也让无幻有时间调整状态。 交手之际,龙辉大感疑惑,因为此人的气息与鬼幽十分相似,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但此人骨肉饱满,又不像鬼幽那样干瘦如枯骨。 另一侧面便又有敌人杀来,这次来者带着几分飘忽妖邪,拳来脚往之间透露出其妖族的身份。 周君辞怒喝一声,对上来犯妖人。 此刻,营帐之上被一股巨力强行破开,一道身躯从天而降,对着无幻头颅踩下。 无幻得龙辉之助,已瞬间调和内息,面对居高临下的对手毫不畏惧,掌化太极印,以柔制刚尽卸对手万钧脚力。 那名与龙辉交手的黑衣人嘿嘿冷笑道:“臭小子,吾名魍岳,好好记住这个名字,可不要死了也做个糊涂鬼!”龙辉回了他一句道:“愚昧蠢货,谁死还不一定呢!”话音方落,龙辉右手挥刀,左手竟然使出鬼幽的独门绝技--追魂爪!“鬼脉心经?追魂爪?”魍岳惊叫道,“臭小子,你如何习得这门武功!”龙辉早就怀疑此人与鬼幽有所渊源,故而使出鬼幽当日所授的武功试探一番,如见看到魍岳的反应便更加肯定自己心中所想。 魍岳见到追魂爪之际,心神多多少少也受到一些影响,一个不留神便被龙辉抓下一块皮肉,疼得他鲜血直流。 高手对决只在一线,魍岳很快便收敛心神专心迎战,可是追魂爪一使出便是招招连环,式式夺命,不将对手撕成碎片决不罢休。 被龙辉逼得节节后退,魍岳大干憋屈,盛怒之下再催内元,一股鬼道阴力勃然而发,冤魂恶鬼反扑龙辉。 这股阴力太过凶猛,龙辉也不得不回招防守。 周君辞与妖族之人连战数招,只觉得对方根基雄厚,招式霸道凶悍,而且没出一招皆隐隐带着狼啸之音,便知此人来历不凡。 “好厉害的苍狼碎骨拳!阁下可是血狼卫大统领--楼纳迦?”周君辞心中闪过一个人的姓名,开口问道。 那人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区区之名竟也能入儒教高人之耳,真是叫楼纳迦意外。 ”楼纳迦虽是谈笑风生,但招式之间不见丝毫留情。 周君辞连续封住楼纳迦数计重拳,朗声笑道:“血狼大统领之名威震草原,周某岂有不知之理。 ”楼纳迦道:“学海儒门沧海阁周君辞,楼纳迦对你也是敬仰许久,今日一见定要战个痛快!”话音未落,楼纳迦身形身体掠过,带起了一阵强烈的劲风。 只在眨眼,楼纳迦已经扑到周君辞跟前,一拳做势,虚空轰击,打得空气一阵爆响。 周君辞感觉到了一股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整个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贴近了火炉,又好像是万根针赞刺,浑身难受得差点魂儿都散了。 “好厉害的苍狼碎骨拳,要真给打中骨头不碎才怪。 ”周君辞暗赞一声,扎马沉腰,提元运气,持着宝扇的右手负在身后,左掌横在胸前挡下楼纳迦刚拳。 拳掌交接,楼纳迦只觉得儒者稳若磐石,任由自己如何催动拳力也难进分毫,不由哈哈大笑道:“周兄为何不用那柄宝扇?”周君辞笑道:“大统领空手与吾交战,周某又岂会占你便宜。 ”楼纳迦冷笑道:“书生意气,只怕你让不起。 ”周君辞笑道:“那大统领留神了,周某要尽全力啦!”说话之间,周君辞再催紫阳玄功,一股浩然正气直冲而出,楼纳迦顿时被震得退出十步之外,血气翻涌,内息凌乱。 楼纳迦先输一仗,脸上却依旧自信满满:“儒门神功果然不凡,但是我却有几十万大军压阵,周兄的紫阳玄功可否将几十万人都杀光?”周君辞脸色微沉,暗赞楼纳迦大有大将风范,换了其他人在自己的手下面前输给敌人半招早就羞怒交迫了,可是这楼纳迦却依旧冷静,还能一针见血指出周君辞等人的劣势。 那就是,龙辉、无幻和周君辞三人身处敌阵,不但被三个高手缠住,四周还有千军万马,所以楼纳迦根本就不必计较一时得失,大不了命令手下一拥而上,将三人围杀。 另外一面,无幻与神秘高手的激战已经趋于白热化,那名高手武功充斥着霸杀邪气,与铁壁关战场上的那位瓦术十分相似,想必亦是魔界之人。 那名高手冷笑道:“早就料到三教回来破坏噬魂阵眼,守株待兔果然有用。 ”无幻道:“魔妖煞三族齐现,你们准备还真是充足啊!”那名高手道:“对付你们三教这些伪君子岂能不用足功夫,既然煞域的兄弟都自报姓名,那我也不能太过小气,牛鼻子好好记住阐提二字,到了下面可要做个明白鬼。 ”无幻挥手便是一击真武神通拳,冷笑道:“等你赢了再思考这些愚蠢的问题吧!”真武神通拳至刚至大恰是邪魔天敌,阐提被被灼热刚烈的拳风压得呼吸苦难,不由怒上心头,鼓催魔元邪气,口诵邪道秘咒,召唤天地邪灵,镇守四面,围困八方,不但消磨真武神通拳的刚烈气劲,更将无幻困住。 “牛鼻子看你如何接下我这一招葬魂.诛仙!”不屈魔威,无幻眼神倏冷,举掌纳元,丹田聚气,运化道宗辟魔印,大喝道:“祸世魔枭岂能与道华并耀--三清召来,辟魔九印!”双方再交会,一掌贯天地,一掌撼神威,只见道魔激烈斗法,顿时战云直冲九霄,杀气震八荒。 乍然,魔者邪功再催,无幻顿时内息一岔,口角渗朱红。 若论根基,无幻与阐提只在伯仲之间,但此刻无幻身处噬魂妖云副阵眼之中,四周皆是妖氛邪气,而无幻功体受到很大的影响吗,反观阐提功则有地利,彼消彼长,高下立判。 龙辉与周君辞暗叫不妙,无幻若败,己方形势将更加凶险,但无奈被各自缠住,难以支援。 就在危机之际,一道剑光劈入战圈,硬生生在血狼卫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更是一剑破去阐提邪法,逼退这位魔道修者。 众人望去,却见天际乍现一抹彤色道霞,耀耀圣光破魔氛,傲然身影现尘寰!无幻看清来者形貌不由大喜道:“师伯!”龙辉也是心中大喜,自知此番胜算大增,因为来者便是当日在冰海所遇之人--昆仑子!昆仑子手挽剑花,只见仙光困阵,道启天牢,竟将四周血狼卫团团围住,使其难以出手相助。 倏然又是一道剑光飞疾而来,同时荡开魍岳与楼纳迦,为龙辉、周君辞二人解围。 再回首竟是儒门名锋入战圈,一名身着朴素长袍的儒生赫然立于战场之上,竟是任平凡。 周君辞也不由喜出望外地叫了一声:“任师叔,您怎么也来啦?”任平凡没好气地道:“我要不来你这小子早就没命了!”龙辉朝任平凡做了个辑道:“多谢前辈援手。 ”任平凡翻了翻白眼道:“臭小子你还真命大,这都没有死!”龙辉心知这儒生的脾气只是淡淡一笑,并不与其争论。 儒道双锋威震全场之时,咋闻四周飘来阵阵莲香,娉婷身影缓缓步入,白莲亦现身助阵。 昆仑子看着白莲走来不由哈哈笑道:“三教名锋再现红尘,岂容妖鬼邪魔放肆!”任平凡哼道:“什么三教名锋,牛鼻子你不用自抬身价,任某可不会承认你这蠢货!”昆仑子呸道:“道爷我让你与我齐名已经是给面子白莲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儒道双锋口舌争雄,魔妖煞三强神色却是凝重之际。 三教名锋早在数十年前已经威震天下,此三人不但剑术高绝,而且辈分极高即便是持法明王、周君辞等人都得叫他们一声师叔师伯,因为三教名锋根本就是与三教教主同一辈份。 “你们还是省下口舌吧。 ”白莲柳眉一皱,“西面已经有一支大军朝这边杀来了!”这两个活宝平日里无法无天,但却是对白莲的话言听计从,当即收敛口唇。 魍岳见二人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不禁怒火中烧,牵动八方鬼气阴力呼应,对着昆仑子便是一击“阴风掌”阐提与楼纳迦心领神会,同时赞招,魔妖煞三族绝式汇聚成流,一同围杀道门剑者。 纵然三路受敌,昆仑子却毫无惧色,一派从容,手中佩剑虽未出鞘,但却挥洒自如,三邪极招难进分毫。 与此同时,佛门清圣梵音响起:“圣佛灭罪!”白莲破邪意坚,掌行佛耀,身后神峰未出,竟有万剑之势。 金芒佛光汇聚成舍利佛剑,直取桌案之上的妖异怪石。 只听轰然巨响,怪石惨遭剑气击碎,化作点点尘埃。 倏然,四周气压剧降,烈风席卷八方,天上的妖云竟发出犹如野兽般的痛苦哀嚎,在云层中央出现一个巨大的涡流气旋,不断旋转,那血色的云层变得极为不稳定,云层之中闪电大作。 龙辉只觉得身边的邪气变得极为狂躁,压得叫人难以呼吸。 魔妖煞三人同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臭尼姑,你找死!”不顾一切朝着白莲扑杀而去,昆仑子岂会随他们心意,手腕一抖名锋出鞘。 一柄古朴长剑抖出七朵剑花,竟依次排列组成北斗七星,尽显道宗仙剑之玄妙--攻,攻得令人惊心;守,守得滴水不漏。 三邪虽然盛怒难当,却也难越雷池半步,被逼得节节后退。 无幻认得此招不由叫好道:“七星连珠,生生不息,师叔修为越发精纯,实乃正道之福也。 ”昆仑子笑道:“无幻师侄谬赞了,这三只东西并非邪道三族的顶尖高手,击退他们算不了什么。 ”楼纳迦脸色一沉,冷笑道:“老道好大的口气,本统领倒要瞧瞧你如何独对我铁烈千军!”说罢仰天长啸一声,发出紧急军令招呼营中兵士前来支援。 妖云副阵眼被破,妖氛邪气四处扩散,血狼卫奋力吸纳四散的妖气,立即化作狼妖形态,顿时力量大增,强行挣开昆仑子的道术束缚。 这个时候,离此地最近铁烈妖兵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再次形成合围之势将龙辉等人团团困住。 任平凡一声冷笑,神兵离鞘,剑气纵横,只是简单的一剑直劈,紫色豪光绽放,凡是挡路妖兵皆备绞得支离破碎。 儒门神剑强行突破围杀之局,硬生生地杀出一条血路。 众人见状同时抽身而退,施展轻功快步,扬长而去。 铁壁关正面战场上,由于妖云邪力不断流失,铁烈军心不振,被恒军杀得节节溃败。 白宇越战越勇,犹如蛟龙出海,只见银枪斜伸,抖然一平,也未见他手臂怎么抖动挥舞,冷森森的长枪,突然间化成了一片寒光夺目的枪网、如一波随风突起的巨浪,带着无法阻挡的冲撞之力,向着瓦术压了过来,威势令人胆寒。 瓦术见状,身体如箭矢般倏然向左一晃,引得白宇枪势一偏,随即策动战马,人与马却突然向右纵出七八尺远。 白宇原本看准了瓦术身子偏转的角度,绝不可能突然扭转方向的,是以枪势才跟着他偏了过去;却没想到瓦术竟能大背常理地突然向右闪去,见状心头不由为之一震。 “哼!贼子躲得倒挺快的,再吃我一枪!”白宇一夹战马马腹,策动战马 分卷阅读109 追杀瓦术,银枪调回攻击角度,一阵冷喝声中,连刺出十八枪之多。 这十八枪在方位不停的转动中刺出去,速度快捷,枪法轻巧灵活,乍看起来,就似在了十八个不同的方位各有一人向瓦术攻击。 瓦术周身俱是枪影,他身体如螺旋般飞转上空中,手中长枪跟随着随着转动,化作一股飓风,将身体团团包裹,尽挡白宇枪势杀招。 当当!数十声金属相碰的声音响起,两人皆被对方的劲力震开,瓦术不再恋战,回身虚刺两枪,调转马头逃离战场,其亲兵见到主帅撤离,也是且战且退。 白宇怒喝道:“这就想跑吗?弟兄们给我赶尽杀绝!”“呜--”尖锐绵长的号角声响起,白宇众人不由脸色一沉,纷纷驻足止步。 就在白宇准备带兵追杀之时,铁壁关内响起鸣金收兵之号角,白宇心中虽是不情愿,但无奈军令难违,只得下令收兵。 白宇看着远去的敌军喃喃念叨:“可惜,明明占据上风,只要再加把劲就可以歼灭这股精锐骑兵,为何要在此刻收兵呢!”第二回枪锋迷离副阵眼粉碎,噬魂妖云缓缓消散于天地之间,铁烈众军撤出十里之外安营扎寨,双方暂时休战。 中原的六名高手将噬魂妖云镇压急速赶赴铁壁关,而铁烈妖兵因为前方战局失利再加上顾忌恒军所以也没有派兵追击。 由于铁壁关的正中央有铁烈大军驻扎,所以六人只能绕道而行。 龙辉朝白莲拱手问道:“师太,多谢你们在危急关头赶来,若非如此小子恐怕早已埋骨敌营。 ”白莲道:“不用客气,在你离开后三天,冰墓内的小姑娘已经消除了体内的暴躁之气,而她的父亲也赶来将她接走,贫尼才能够赶赴铁壁关。 ”周君辞问道:“任师叔,这些年来你一直都是音讯全无,几位师叔师伯都十分挂念你。 ”任平凡啐道:“少来,那帮老家伙还不得我早点死呢,那会挂念我!”周君辞知道这个师叔一向口无遮拦,只是干咳几声以掩饰自身尴尬。 昆仑子可不会给面子这老穷酸,当即嘲讽道:“你这穷酸嘴巴太过刻薄,把儒门的那帮老家伙都得罪遍了,谁会管你死活。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任平凡怒眼瞪回去,冷笑道:“你这牛鼻子也不见好得到那里,一天到晚想着炼丹,而且还专门炼壮阳丹拿到大街上卖,还装神弄鬼糊弄百姓,简直就是道门败类!”这些都是昆仑子年轻时候做过的事情,如今被任平凡当众说出,昆仑子也不见尴尬反而嘿嘿笑道:“老穷酸真是迂腐之极,正所谓万法自然,万物随心。 贫道之为只是跟随本心,不予强求。 房中之术讲究阴阳交融,合乎天道伦常。 只要运用得当便可凝聚金丹,延年益寿,谁可笑的是某些人拘于一格,尽读死书,满口经纶道理,到头来却是不知所谓!”龙辉听到昆仑子所言中的“阴阳交合,凝聚金丹”内心不由一动,思忖道:“龑武天书阴阳篇也曾提到过这么一句话‘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阳交融,生生不息,可凝元丹’。 当日我与妖后一战便是过于依赖天罗阵的阳气,以为凭借纯阳之气便可压制妖后,所以不断地将四周阳气吸纳入体,导致最后气息失调,被妖后暗算。 对了,不老童子决可以凝聚纯阳之气,我若再吸纳真阴元气,之后再反哺于女方,周而复始形成一个阴阳循环,说不定可以治愈经脉。 ”想到修复经脉有望,龙辉心中暗喜。 就在思索之际,昆仑子策马行至龙辉身旁,肃容道:“小兄弟,贫道看你面带桃花之相,想必将来定有一大笔风流帐。 ”龙辉微微一愣,心想这老道说的还有几分准头,自己现在身边的女人就有秦素雅、柳儿,林碧柔、崔蝶四人,再算上楚婉冰那小丫头就是五福临门,若再加上对自己念念不忘的玉无痕和魏雪芯,就是刚好凑齐七星连珠之数。 昆仑子意味深长地道:“你身边这么多红颜知己,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了啊,贫道这有几颗‘龙虎大力丸’,包你服用后龙精虎猛,战无不胜!”龙辉差点没一头栽下马去,而无幻也是尴尬得不断地干咳。 忽见远方奔来一队骑兵,打着大恒旗号,为首将领高声喊道:“小将高淮阳,奉督帅之命前来接应诸位壮士,请随吾一起回到铁壁关!”众人道了一声谢后便跟着高淮阳返回铁壁关众人绕过铁烈军营,当临近铁壁关之时,龙辉不禁感觉到一股澎湃雄壮的气势。 只见眼前那座高大宽阔的城墙犹如一个正在俯视苍生的巨人,冷眼旁观战局变化。 这座千古雄关倚着陡峭山壁而建造,城墙如同一条蜿蜒的巨龙盘旋在山壁上,一层接一层,层层叠加,组成了坚固的防线,而其余的堡垒和府邸如繁星般镶嵌在绝壁之上,看似凌乱却又像星宿般首位呼应。 在城门打开后,高淮阳领着众人进入铁壁关,只见城门后一队士兵正在列队等候,看到龙辉等人进入,竟同时行了个军礼。 高淮阳解释道:“若无诸位壮士冒死破坏妖云阵眼,恐怕白某与诸多兄弟都要死无葬生之地。 ”周君辞道:“我们破坏的仅仅是一个副阵眼,并没有彻底毁掉妖云若给敌军足够的时间,噬魂妖云还是可以恢复的。 ”高淮阳道:“据陆谋师推测若想再制造新的副阵眼,没有一年半载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军有足够的时间剿灭来犯敌军。 ”周君辞道:“陆谋师?你说的可是陆乘烟师兄?”高淮阳点了点头。 一旁的任平凡道:“陆乘烟?难道就是当年被云汉院称为百计智囊的那个小子?云汉院这些家伙鬼主意最多,这陆小子不知道又准备出什么鬼主意算计那些蛮夷了。 ”高淮阳笑了笑道:“陆谋师深不可测,小将年资尚浅,难以揣摩其心意。 ”任平凡哼道:“什么深不可测,这算是狡猾的另一种褒义的说法吗?”顺着人工修建的山路,众人进入铁壁关内部,高淮阳笑道:“房间已经替诸位准备好了,西面的那片庭院乃督帅专门为三教英杰所准备的,还请诸位先休息一番。 ”说罢转身望向龙辉道:“崔校尉,陆谋师请你到破军兵府一行。 ”军令如山,龙辉唯有点头答应,跟在高淮阳身后往破军兵府而去。 陡峭得几乎垂直的山壁,赫然耸立着一座古朴的宫殿,虽无金碧辉煌之姿,却有威仪万千之态,宛如一尊藐视天地的巨神正俯视芸芸众生,更透着铁血杀伐之无上军威,这便是虓勍督帅的府邸,也只有这般代表着铁血与刚毅的建筑才配得上大恒军神。 其实破军兵府内面积还是十分大的,有独立的校场和兵营,而且没有什么特殊地方,唯一特殊的就是,在大型平整的校场上,零零散散军人战士在散步。 并不像朔风镇营地那样紧张,热烈,严肃,气氛反而十分平静。 除了门口的岗哨个礼以外,另外的人看也不看,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淡然,静默的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 虽然是平静,但龙辉却是觉得四周的气氛变得压抑无比,而且还能隐隐感受到一股杀伐之气。 在龙辉眼中,这沉重的气氛来源于这些士兵,这些士兵比起血狼卫似乎更加深不可测。 “这里面的战士,强悍、静默、深沉,好像影子一样,和另外的部队火热熔炉气氛大不相同,显然是久经沧海的老兵了。 他们懂得如何收敛自身的气息,懂得如何养足精神。 ”龙辉看了一眼,已经察觉了一些端倪。 一个真正的战士,懂得在任何时候都不浪费自己的体力和精神,沉默静言。 而不是像普通的士兵那样,扎堆堆了热火朝天。 王栋他们军营则经常比武斗狠,虽然可以激发军中的尚武之风,但却浪费了许多精力,还落下了许多不应该受的伤势。 人锻炼到一定程度之后,就要练静默的功夫,因为多说伤气,多动伤筋,多思伤神,把精气神积蓄起来,越积越雄浑,体力也就自然的增长了,佛家的那些得道高僧都会修炼闭口禅,这也是如此的道理。 那种热火朝天,天天锻炼的部队,不过是普通部队。 就好像是一个人刚刚练武的人,要把筋骨活动开,得多动。 而功夫高深了之后,还是注重养和积蓄。 当兵也是同样地道理,否则天天摸爬滚打地部队,三年五年下来,士兵的精力就耗干了,还弄得全身是旧伤。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个“养”字包含了许多学问和意境,非兵法奇才所不能领悟。 高淮阳将龙辉带到内堂入口,便拱手道:“崔校尉,高某只能送你到此,你请进吧。 ”龙辉有感莫名,但还是依言朝内堂走去。 前足刚一踏入内堂,龙辉衣裳莫名摆动,一股凛冽气势逼人而至,凝神定睛,忽见一道俊秀身影持枪而立,端的是威风八面,气度宏越。 “在下白宇,久仰崔校尉威名!”龙辉不由暗中大量这名少年将军,但见他生得唇红齿白,面如玉管,剑眉星目,一身戎装更显得威风凛凛,举手投足间皆有大将风范,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不愧是军神得意弟子。 龙辉谦虚道:“崔某见过白将军。 崔某此等小能为又岂能与将军媲美。 ”白宇道:“朔风初战杀得异族妖狼闻风丧胆,傀山一行闹得妖族不宁,硬闯敌营破妖阵,这些惊天大作若也是小能为,这世上还有谁能有作为呢!”他的声音清亮高昂,虽是口吐赞语,但却有种高高在上的气势。 话音方落,白宇缓缓举起手中银枪,冷冷地道:“白某在此特向崔校尉讨教武技,请了!”虽说讨教,但白宇神情坚定,丝毫不容许龙辉抗拒。 “不知崔校尉要用什么兵器?”白宇冷然问道。 龙辉暗叹一声无奈,回应道:“就用长枪吧。 ”“好!”只闻白宇一声长喝,枪势一挑将身边兵器架上的一杆丈八钢枪打下龙辉,其力道雄厚无匹,不逊于烈马狂奔之势。 这根大枪杆子枪身有鹅卵那么粗,普通人几乎一把握不过来!尤其是整个枪身枪头都是一体,漆黑发亮,带着沉甸甸金属的光泽,就好像一根大铁棒似的。 龙辉身子动都没有动,就好像接木棍一样,单手一抄,就抄到了手里。 握住枪把,平端在胸前,笔直笔直,纹丝不动,看不出丝毫颤抖。 龙辉露了这一手,白宇也不由暗自称赞。 即便是军神身边最为精锐的亲兵,若想将这钢铁大枪一手握得不露把,平端起来,也要鼓起全身的劲,并且扎住马步,用带子缠住腰,然后使老力气才能端起。 而龙辉就是单手一抄,膝盖都不弯,轻描淡写的端起,就好像是在拿一串糖葫芦,这得多么强大地臂力和腰腿之力!白宇笑道:“崔兄果真神勇,单凭你这一手足以压下军中不少人,看来区区一个校尉还是辱没了崔兄。 ”龙辉笑道:“如今烽火狼烟,朝不保夕,那还在乎什么官职名分,只求多杀几个敌人,不要死得太过亏本就行了!”白宇点头道:“崔兄好风趣,但愿你的枪术也想言词般洒脱吧。 ”话音方落,白宇握枪的手腕猛然一抖--嗡嗡!那杆子银枪猛然抖动,居然发出了寺庙里面撞大钟时候的声音!音波慑敌!白宇这一手与当初龙辉以刀身摩擦刀柄震慑妖兵是一个道理,都是用强烈的音波震慑人心,若是修为不足就会被一下子震破心胆而死,即使是武林好手也被夺去气势,还未出手便已经胆怯三分。 龙辉舌绽春雷,大喝一声,以声制声,强行震破白宇的音波,也就在这一刻龙辉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对方的气息锁定,只要自已一妄动,白宇便会以雷霆万钧之势向自己扑杀而来。 虽处被动,龙辉却不甘就此束手,故意向后退去,引白宇主动出击。 在气机牵引之下,白宇动如脱兔,银枪一抖,如同毒蛇吐信般刺向龙辉眉心。 这一下简单明了,却又凶狠毒辣,龙辉只要一个不慎整个脑袋就会被扎碎。 “好勇猛的枪势,尽得枪勇之精要!”龙辉暗叹一声,“但难不倒我!”心念急转,龙辉决定以勇制勇,施展“枪勇”要诀,使了一招撩枪术,那杠子钢铁长枪在龙辉的甩动下仿佛就犹如一条软鞭一般,枪身由下而上抖动,枪尖正中银枪枪头,只听崩的一声,两杠长枪之间擦出绚烂火花。 龙辉挑开银枪后,枪头顺势而下,朝着白宇的小腹扎去。 白宇也不是省油灯,只见他双手握住抢身,腰一沉,膝一弯,使了一招“沉枪术”那杠子银枪仿佛千斤巨石般朝上压下,硬生生地将龙辉的枪头砸到地面。 龙辉枪势顿失,枪尖狠狠扎入地面,长枪在一瞬间被地面锁住,而白宇也趁着这个机会反扑,左手向腰一收,右手向前一伸,银枪带起一阵煞风朝着龙辉脖子扫去,这一击若真被打中,龙辉可真要身首异处。 龙辉嘿嘿一笑,双手紧握枪把子,身子腾空而起,此刻长枪正好扎入地面,龙辉便以此为支点高高跃起,不但闪过白宇的攻击,还发起反攻--对着白宇面门就是狠狠一脚。 呯的一声,白宇被龙辉狠狠地在脸上踹了一脚,疼得他眼泪直流,而且最叫人哭笑不得的是--那种白皙俊美的脸庞被印上了一个 分卷阅读110 黑鞋印。 于此同时,龙辉双脚落地并抽出扎入地面的长枪,连消带打对着白宇心窝便是一枪。 枪势刚烈勇猛,要将白宇扎出一个大窟窿,就在枪尖即将触到白宇身体之时,且见这名少年将军,双膝一弯,上半身就像一条大白蛇般柔软,整个上身好像没有骨头一般朝后弯曲,龙辉势在必得的一击竟被他巧妙地躲过。 “好柔韧的体术!”龙辉虽然一击不中,但也不沮丧反而开口称赞。 这一枪也并非全无效果,钢枪刺出的同时带着猛烈的煞风,虽未直接命中白宇,但却扫掉白宇的头盔而且枪锋是擦着白宇胸甲而过的,想必白宇此刻胸甲已经被擦破一道口子了。 对于这个结果,龙辉还是相当满意的,毕竟这也只是军中的切磋,弄出人命可不好,而且对方还是军神弟子,身份非同小可。 “白将军,承认了!”龙辉收枪而立,摆出一副罢战之态,见好就收。 头盔被打掉,胸甲被划破,白宇若不是蠢人也该知道胜负已分,龙辉此刻就等白宇挺起身来主动认输。 “崔校尉果真神勇,白某佩服!”白宇将身体重新站直,淡然说道,丝毫没有将失利放在心上。 但龙辉看到此刻的白宇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白宇见龙辉神情有异,低头一看,白皙的脸庞顿时涌起一股酡红粉色。 此刻的白宇发冠已乱,如云秀发披散在肩,再配上俊美容颜,这哪里还有半分男儿之态,分明是一个活脱脱的美丽少女,她脸上虽多了一个黑漆漆的脚印,却无损其绝色。 此刻白宇不单是左边的胸甲被裂开一道口子,就连里边的衣裳也被龙辉的枪锋划破,露出半个雪嫩白皙的胸脯,虽然不能一窥全豹,但依稀看见其峰峦之态,因为就连白宇的束胸也被划破,那饱满白皙的奶脯有着裂衣而出之势。 白宇看到龙辉那色迷迷的摸样,气得不打一处来,对着龙辉脸上便是一记耳光。 龙辉知道这小妞手劲极大,若真给她拍中,那自己半边脸就要成为一滩肉泥了,于是立即出手当格,并连消带打,使了一记擒拿手扣住白宇脉门。 白宇心中怒气更胜,另一只手掌毫不客气,又朝着龙辉扇来。 “好凶悍的小妞!”龙辉暗骂一声,另一只手用出“追魂爪”的手法,猛地扣住白宇脉门。 双臂受制,白宇怒骂道:“淫贼,还不松手!”说话间,膝盖猛地向龙辉下身顶去。 “他奶奶的,你想要我断子绝孙吗!”龙辉气得回骂了一句,膝盖也同时一顶,将白宇“断子绝孙”的一击拦住。 白宇膝盖忽然一伸,朝着龙辉腿骨踢去,这一脚刁钻毒辣,完全可以将龙辉的小腿踢断。 白宇的这些动作都是军中近身搏斗的体术,虽简单,却实用,每招每式都是为了取敌性命,绝无多余动作。 龙辉小腿向上一缩,让白宇踢了个空,并在同时踏下,狠狠地踩住白宇的脚板。 白宇只觉得脚板一疼,一只脚已然被龙辉制住,正想用另一只脚反击,却见龙辉抢先一步,一脚伸入白宇双腿之间,膝盖一弓竟将白宇另一条腿给顶到了外围。 这样一来,白宇一只脚被龙辉踩住,另一条腿则被顶到龙辉身体外围,根本就使不上力,而两只手的脉门则被龙辉死死扣住,白宇此刻可谓是无法动弹。 这小妞如此凶悍,饶是龙辉也费尽功夫才把她制住,但此刻两人却以这么一个暧昧的姿势站着,而且整个武斗场内就他们两人,四周气氛顿时变得凝重无比。 白宇的身段甚高,几乎与龙辉一般高矮,两人此刻是四目相对,鼻息可闻,而且身体贴得毫无缝隙,可以说是针插难入。 最要命的是白宇左边胸口裂开了一道大口子,白花花的软肉抵在龙辉胸口,要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此外,白宇刚从战场上下来,身上尽是汗水,夹杂着汗味的少女体香更是别有一番风味,不断地刺激着龙辉男性的本能。 龙辉那抑郁了多日的“兄弟”再次抬头挺胸,竟是狠狠地顶在白宇羞处,虽然隔着裤子,龙辉却依稀能够感受到少女私处湿热的气息。 白宇只觉得下身泛起一股羞人的感觉,从下而上,蔓延全身,鼻尖不禁渗出几滴可爱的汗珠,一股红晕从两颊延伸到耳根。 “下流,无耻!”白宇羞怒之下破口大骂,“还不松手!”龙辉心想反正都得罪过了,再多得罪她一会也无所谓,当即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摸样道:“想要我放手也行,你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白宇怒道:“我就叫白宇,还要告诉你什么!”龙辉笑道:“白宇这明显是个男人的名字,我要知道白姑娘真正的芳名。 ”白宇气得俏脸通红,恨声道:“登徒浪子,再不放手,我一定会杀了你!”龙辉嘿嘿笑道:“杀了我?你现在杀得了吗!”说罢便在白宇那娇艳的红唇上轻轻吻了一口,只觉得一片软滑香腻,实在美不胜收。 白宇呆在当场,过了许久身子不住地嗖嗖发抖,眼中透着羞怒光芒,就像两柄利刃般直射龙辉。 龙辉才不管这个还是笑道:“白将军的嘴唇可真香啊,你要是再不告诉我你的真名,小弟可要继续享用了。 ”白宇听后顿时慌了,生怕这小子再作出什么羞人的事,赶紧说道:“你要说话算话,我若告诉你名字,你就松手!”龙辉点头道:“小生洗耳恭听。 ”白宇贝齿咬了咬红唇,沉声道:“我叫白翎羽,你不准告诉别人,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说完后,白翎羽已经压下脸上红晕,再次恢复巾帼之态。 “白翎羽,翎羽……好个英气勃发的名字。 ”龙辉囔囔自语道。 白翎羽沉声道:“松手!”龙辉依言松手,白翎羽猛地推开龙辉朝后退去,并用那件素色披风裹住身体,掩盖住那一色春光,眼中透着复杂的神色,有羞愧,有愤怒,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神采。 龙辉暗叫幸好,若不是白翎羽的身份暴露,自己又用这等无赖的手段对付她,胜负还难说得很。 只听白翎羽冷冷地道:“崔龙,不应该叫你龙辉,今日之辱,我来日一定百倍奉还,陆谋师在里边等你,你好自为之!”说罢头也不回地便离开了,留下一脸茫然的龙辉。 龙辉苦笑道:“枉我费尽心力掩饰身份,到头来还是闹得天下皆知。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白翎羽叫出自己真名,也就表示军方高层已经知道自己身份,起码不会被人当成假货。 最叫龙辉欣慰的是,白翎羽既然早已得知自己身份,而且还让自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去见那个什么陆谋师,就证明军方相信自己不是杀害成渊之的凶手,否则那会这么好说话,埋伏那么几百个刀斧手将自己拿下便是了。 想通了这些关系,龙辉心中豁然开朗,朝着内府走去,一路上果真没人为难自己,直接进入议事堂。 推门而入,但见一名文士立在跟前,风度翩翩,尽显优雅之态。 龙辉行礼道:“末将见过陆谋师。 ”此人便是军神身边智囊,有谋师之称的陆乘烟。 陆乘烟看了龙辉一眼,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缓缓说道:“陆某师承雨卷楼,与昔日帝师成渊之师出同门,若论辈分,吾还得称成老为一声师叔。 ”龙辉心头猛地一阵疙瘩,这陆乘湮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话是想挑明什么?想告诉自己他对成渊之师出同门,今天要替自己师叔报仇?龙辉道:“陆谋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若是怀疑我是杀害成院长的凶手,你尽可下令将我擒下。 ”陆乘烟闻言,哈哈一笑道:“年轻人果然够直爽,陆某本想藉成师叔之事刁难你一番,没想到你主动承认,还叫我不知如何应对,这就是所谓的以拙制巧吧。 ”陆乘烟仔细打量了龙辉一番道:“自从你以崔龙身份在战场上大出风头后,我们已经注意到你了,于是发动手上一切力量调查你的身份。 因为据我们所知,崔家年轻一辈中除了崔蝶和崔煊毅两兄妹外根本就没有出色之人,你一个区区外门子弟又怎么有此能为!后来我调查出崔蝶在出海之前曾经过楚江,而且还有可能与身为通缉犯的你接触过,所以不难推断出崔龙是个假名。 ”龙辉道:“既然你们知道根本没有崔龙这个人。 为何还要纵然我到现在?”陆乘烟道:“当日龙家一门被灭口之事实在是太过突然,虽然现场没遗留下特别明显的证据,但却做得太过完美,完美得没有任何破绽和证据。 对与昊天教而言,龙家只是一个普通人家,根本没有必要掩饰得如此完美。 而且就在你再次出现的那一天,就传来龙家少爷遇害的消息,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好像是在急于证明什么似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叫人不得不起疑心。 ”洗冤有望,龙辉心中泛起几分欣喜喜,但这陆乘烟这般说辞却像是主动朝自己示好,龙辉不由起了几分戒心,问道:“照谋师这般说法,你是相信晚辈是无辜的了?”陆乘烟笑道:“非也,非也,陆某的这一切也仅仅是个推断,没有真凭实据,不过就算你真的是龙辉,你也有罪!不单是你,就连崔家也有罪!”陆乘烟言语中竟提及崔家,龙辉脸色不由一寒,思忖道:“老狐狸,这个时候提起崔家,看来是打算用蝶姐姐来威胁我!”想到崔蝶安危,龙辉心中顿时升起一丝杀意,只要陆乘烟敢表露出一点伤害崔蝶的意思,就算丢掉性命也要将此人当场格杀。 陆乘烟眯着眼睛道:“据大恒军法,参军者必须如实禀报自己的姓名与家世,隐瞒者以细作罪而论,若有包庇或者协作隐瞒皆以同罪论之。 龙辉你此刻可是犯了重罪,要砍头的。 崔家虽家世雄厚,但此事若闹到皇上那里,你说会发生什么事呢?”把柄握在对方手中,龙辉气势顿时一泄,但他看得出陆乘烟并无追究此事的意思,所以心神大定,朝对方行了个礼,恭敬地道:“还请谋师替龙某指一条明路,龙某感激不尽。 ”反正说几句好话也不会掉半斤肉,龙辉干脆以如此恭敬的口吻向陆乘烟求情。 陆乘烟微微一笑,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点头道:“如今正值用人之际,你虽有嫌疑,但督帅怜才故而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龙辉拱手道:“在下洗耳恭听!”陆乘烟道:“当日铁如山将军将血铸刀赠予陈方将军,命其死守朔风掩护大军撤退,最后陈方将军不幸以身殉国,血铸刀也落在铁烈之手。 血铸刀乃先帝赐予铁将军之物,代表着我军之荣耀,今日阵前叫交锋,白宇将军虽夺回陈将军的首级,但那柄血铸刀尚在敌人手中,你的任务便是夺回此刀!”龙辉心领神会,淡笑道:“这次任务也是对我的一次考验,是吗?”陆乘烟道:“然也,你若能成功夺回血铸刀,督帅会给你一个申辩的机会。 ”龙辉冷笑道:“仅仅是申辩吗?”陆乘烟道:“对,你如今身份敌我难定,若不是督帅欣赏你的勇武与机智,早就把你关到大牢去了!”龙辉哈哈笑道:“陆谋师说得甚是,那属下便到敌阵中走上一趟,生死由天吧!”陆乘烟将一个铜牌丢给龙辉,说道:“此乃青铜将令,持有此令你可以随意调动五百人的兵马。 ”龙辉接过将令,仔细摩挲着这枚青铜令牌,只觉得其做工精细,令牌上雕刻着一头猛虎,威风凛凛,栩栩如生。 “此次是你为自己正名的唯一机会,望你好自为之!”陆乘烟淡淡说道,“好了,你下去挑选人马吧,今夜子时便出发!”子夜时分,铁壁关外寒风凛冽,更夹杂着几分阴秽邪气,让人不寒而栗。 铁烈军营与铁壁关遥遥而对,经过一天的激战,两军已然偃旗息鼓,各自休养,只待来日再战。 夜虽深,却未必人静……第三回大力神通由于被三教名锋与龙辉等人破去噬魂妖云,如今铁烈阵营加强了守备,虽是深夜却依旧能见到一波又一波的巡兵,整个大营灯火通明。 忽然三道黑影藉着巡兵的间隙悄悄地摸进大营中,这三个入侵者正是龙辉、王栋和梁明。 龙辉接过将令后便点起三百兵马,藉着夜色接近铁烈军营。 但由于铁烈戒备深严,所以龙辉便带着王栋和梁明两人潜入,其余人马等在外围接应。 三人曾多次并肩作战早已形成默契,只见龙辉向前使了个颜色,王栋便心领神会,弯着腰悄悄地接近一名正在方便的铁烈士兵,忽地一手捂住他的口鼻,一击手刀便将其打晕。 王栋将那名士兵拖回去,龙辉一手抵住那名士兵眉心,低声道:“待会我用摄魂法问取一些情报,你们两人替我护法。 ”梁明与王栋同时点了点头,从背后解下弓弩,弯弓搭箭,半跪而立,分别护在龙辉两侧,警惕地看着四方,只要发现不妥便立即放箭。 当日林碧柔说龙辉身为盘龙圣主,应该自重身份,不能使用摄魂术这等下作的功夫,但此刻龙辉可顾不了这么多了,若不尽快从这名敌兵口中问出一些情报,今晚的行动绝对会报销,自己三人能不能撤离还是一个问题呢。 单是一个切口的问题,就可以让龙 分卷阅读111 辉等人寸步难行。 因为军营中每天都会有不同的切口,以防止敌人潜入,只有说对切口才有可能瞒过普通的士兵。 龙辉在那名士兵人中上点了一下,就在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龙辉双眼猛然闪出奇异光芒,那名士兵尚未来得及说话,神志顿时一阵呆滞。 龙辉的摄魂术是直接入侵到意识之中,强行搜索对方记忆,并不需要问话就可以得到信息,但这种方法要视双方根基上的差距而定,若施法者弱于被施法之人便会惨遭反噬,轻则精神失常,疯疯癫癫,重则元神溃散,立弊当场。 这名士兵显然不入流,很快就被龙辉套取了不少情报,将铁烈军营的切口、大致的兵力分布以及换岗的时间纳入脑中。 龙辉将这小兵的衣服扒下,换在自己身上,随即运用当日偷学的妖族秘法--万变幻元术变成了这名小兵的模样。 王栋、梁明两人见到如此异术不由惊呆当场。 龙辉笑了笑道:“这只是一些旁门左道的计量,瞒不过真正的高手,只能骗一下外围的小卒。 ”龙辉所言非虚,这万变幻元术也是要以真气推动的,其真伪的程度也取决与施术者的内力真元,依照龙辉此刻的状态,只要被那些高手瞥上一眼就可以看出真伪。 龙辉以此模样又暗杀了两名士兵,将其衣服扒下予王栋、梁明穿上伪装成铁烈士兵。 “大人,你说血铸刀会放在什么地方呢?”王栋低声问道。 龙辉道:“当日陈将军最后一战,是对上那个左统王,而那个劳什子王被白将军一枪刺死在阵前,而那个瓦术蛮将在左统王死后立即出战,看样子两人交情不浅,所以我估计血铸刀不是在铁烈大汗手中,就是在那个瓦术帐中。 ”倏然,眼前迎来一队巡兵,为首者用铁烈话说道:“苍狼啸月!”龙辉也曾随军学了一些铁烈话,于是便立即接口道:“天下共皇!”说完这句切口后,龙辉不由暗骂道:“鞑子狗王还真够狂妄,居然敢自称天下共皇。 ”切口对上,那人又问道:“你们是哪个营的?”龙辉掏出一枚腰牌道:“我们三人是獠牙军第六部第十五小队的,我叫突吉额,他们一个叫阿莫达,一个叫沙古里塔,刚刚换岗下来,所以回营休息。 ”龙辉所言皆是从那名铁烈士卒脑海中强行索取的记忆,哪能有假,对方验过腰牌后不再起疑,爽快放行。 成功混过一关,王栋、梁明暗叫一声好险,便跟着龙辉继续朝前而行。 獠牙军乃铁烈六军团之一,分为九大部,每部二十个小队,每个小队三百人,共合五万四千人。 六大军团大概每一军人数相当,此番铁烈共聚集了三十多万大军,但经过多次激战的减员如今兵临城下的人马也有三十万左右,而铁壁关仅有二十五六万人马,所以铁烈占据着人数的优势。 巧得很,瓦术正是獠牙军的主将,龙辉三人在进入獠牙军的营地后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瞧出一些端倪。 就在龙辉三人低调地缓步前行时,忽闻身后传来一声吆喝:“你们三个是哪个小队的!”龙辉镇静下来又将刚才的话复述一遍,再与对方对切口,那对巡逻兵只是略微打量了三人一眼,又道:“既然你们是被调到外围巡逻的兄弟,那赶紧回你们营帐休息吧。 ”铁烈军营虽是分为六大军团,但外围的防御和巡逻都由六军共同承担,而被龙辉制服的那个三个倒霉蛋就是到外围巡逻之人。 就在龙辉刚想离去时,那个巡逻兵头又问道:“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你们小队早就回来了。 ”龙辉从突吉额脑海搜到这么一个信息--突吉额有些内急报告队长后便去方便,而另外两个倒霉大阿莫达,阿里古塔则是留下来陪突吉额的,以免他单独行动遇上危险,谁知还真遇上龙辉这伙煞神。 龙辉胸有成竹地道:“我刚才有些内急就去方便一下,他们两个是陪我一起的,我们毕达古队长没跟你打招呼吗?”那人点了点头道:“毕达古队长刚才确实跟我打过招呼了,兄弟莫怪,最近战局紧张,我也是小心行事。 ”龙辉哈哈笑道:“大哥这也是例行公事嘛,小弟哪敢怪罪大哥,等打下铁壁关后,小弟定替大哥弄几个中原美女尝尝,听说中原的女子肌肤细嫩得能捏出水来。 大哥放心,到时候小弟若不为大哥寻得美女,你来砍我的头便是。 ”好色乃是男人的天性,那人听后嘿嘿直笑:“那就多谢兄弟了!反正我军此次有那件法宝,区区铁壁关不在话下。 ”法宝?龙辉不由心头一动:“莫非除了妖云外铁烈阵营中还有什么厉害的东西?”想到这里,龙辉又跟他侃大山:“大哥说的是,小弟还听说铁壁关那个军师,叫什么陆什么烟的,有个漂亮的女儿,长得是他妈的俊俏水灵,等咱们大汗用法宝攻破那座破城后咱们就去把她抓来乐一乐!”那人道:“军师的女儿,恐怕这种高级货色轮不到我们吧。 ”龙辉又说道:“那是他的私生女,一般人不知道,我也是听到小道消息的,到时候攻进城后咱们就抢先一步去找那个小妞,先乐上一乐。 ”龙辉心中对陆乘烟有几分成见,故而趁机诋毁他几句。 反正也是说谎不用给钱,龙辉随口便许了一个承诺,那兵头听得呵呵直笑道:“当日,只要再过几天,等一切都准备就绪,大汗便会发动法宝,铁壁关立马化为灰烬,连渣都不会剩下。 ”龙辉惊叹一声道:“什么法宝这般厉害,竟能将一座城化成灰烬?”那兵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对了,你问这个做什么!”龙辉见对方似乎有所怀疑,立即转移话题道:“兄弟我也只不过可惜罢了,若铁壁关化作灰烬,里边的财宝美人不都泡汤了吗?”兵头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啊,兄弟不必担心,铁壁关一破咱们大军便挥师南下,攻占中原。 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财宝女人都不在话下。 ”龙辉叹道:“就是可惜了那狗头军师的私生女……”兵头笑道:“兄弟,等打入中原,进驻恒朝皇宫后,什么皇后、贵妃、公主之类的女人随便你挑,区区一个狗头军师的私生女又何足道哉。 ”“古里,你在这干什么!”忽然一个大汉走来高声询问道。 那名叫做古里的兵头应了一句道:“当然是巡逻了!”那个大汉又说道:“废话,我当然知道你在巡逻,瓦术大人要人送两坛酒到他营帐中,你赶紧送过去。 ”古丽神色一敛,眼中透着几分惊恐,说道:“我现在要巡逻,你找其他人吧。 ”大汉眼睛朝着龙辉三人身上瞟来,问道:“你们三个是哪个小队的?”龙辉道:“我们是第十五小队的。 ”那大汉也没再多问,说道:“这么说你们不是巡逻的,那好很好!你们快将酒水送到瓦术大人那里。 ”龙辉哦了一声道:“我去就行了,他们两个要回去休息了。 ”大汗也不多说,点头道:“随便,反正也就两坛酒,不是很多,一个人就能拿,酒水就在那边,你赶快送过去吧。 ”边说话边指向一处营帐。 古里露出几分同情的目光看着龙辉,无奈地摇了摇头。 龙辉也察觉到了古里的异样,但他知道这事寻回血铸刀的好机会,于是便去取酒,当他从王栋梁明身边经过时,暗中打了个手势,这个手势的意思便是:“注意我的暗号,随时准备放火,并联系外围的兄弟支援。 ”两人顿时心领神会,朝龙辉回了一个眼神。 龙辉进入指定的营帐,跟那里的主事打了个招呼:“我是来替瓦术将军取酒的。 ”那名主事扫了龙辉一眼,便随手将两坛酒递给了他,眼神却中流出几分同情。 又是这种眼光,这酒究竟有什么特殊,又或者那个瓦术有什么猫腻?龙辉百思不得其解,拿起药材朝瓦术营帐走去。 令人奇怪的是,瓦术的帅帐周围竟无人守卫,龙辉暗想:“怪事,这瓦术莫非真的自持神勇,不需要护卫吗?”待到龙辉走到营帐外便清晰地听到里边传出肉帛相撞的声音,龙辉暗忖道:“原来这蛮将是在办事啊。 送酒过来正好可以藉机瞧一瞧那女人光屁股的模样,这不是好事吗,这帮家伙的表情为何这么奇怪。 ”龙辉在门外叫道:“将军,小人送酒过来了!”只听营帐中响起一个粗狂的声音:“进来!”龙辉怀着几分看好戏的心情进去,想藉机瞧一眼那春宫戏。 普一进入帐中,便见一名彪形大汉正不断地耸动着腰肢,正是今天被白翎羽击退的魔界高手瓦术,在他身下正趴着一具白花花的身躯,撅起屁股承受着瓦术疯狂的冲击。 “嘿嘿,狗鞑子还挺会享受的……”龙辉正想暗自嘲讽几句,谁知当他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时,立马呆住了。 瓦术胯下的那具白花花的身体赫然是个--男人!眼见此幕,龙辉差点就把手中的酒坛砸过去。 在四周散落着铁烈军服,显然那人也是铁烈士兵。 瓦术叫道:“小子,把酒递过来!”龙辉强忍着恶心,不去看眼前之事,将酒坛子递过去。 瓦术拿过酒坛,拍开泥封咕噜咕噜地连灌几口,下身依旧不住挺动。 在酒精刺激下姿态,瓦术姿态越发猖狂,狰狞大笑道:“白宇,你这小兔崽子,看爷爷我不操死你,操烂你的小屁眼!”瓦术今天在白翎羽手上栽了个跟头,对她恨之入骨,但显然还不知道她是个女人,只是可怜了那个倒霉蛋,被瓦术当成白宇,实在是苦不堪言。 龙辉忍着恶心,目光避开肉搏的两人,在营帐中迅速扫视。 只见墙壁上挂着一柄军刀,其做功精细,而且不同于铁烈的弯刀,这柄军刀整体是笔直的,显然是中原的铸铁风格,应该便是龙辉要找寻的血铸刀。 龙辉心头暗喜:“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缓缓地朝那边移动而去,倏然只闻一声悲惨的哀嚎,只见那名倒霉蛋无力地趴在地上,而瓦术将东西抽出,略带愤怒地骂了一声:“没有的东西!”瓦术目光立即朝这边瞟来,指着龙辉道:“你,快脱衣服!”龙辉终于明白那帮家伙为何不愿意送酒,而且眼神为何会透着同情,敢情都是应为这个好男色的主将。 “他妈的,我叫你脱衣服,没听到吗!”瓦术怒喝道。 龙辉已经恶心的难以忍受了,一股怒火猛然冲上脑门,大喝一声:“去你妈的,狗杂种,老子先阉了你!”话音未落,龙辉一把抓下血铸刀,对着瓦术便是一击重劈。 瓦术显然没料到自己的属下敢这般大胆,猝不及防之下只得滚地躲闪。 龙辉盛怒一刀,刀气如潮似浪,势头不减,将那个被瓦术摧残得筋疲力尽的倒霉蛋一刀两断。 刚一挥刀,龙辉便知道手中之物不愧宝刀二字。 此刀刀身虽不大,但却厚实沉重,显然使用上好钢材反复打造,将这些钢材不断浓缩融合,比起一般的钢刀更为坚韧,而且刀身上还隐隐流动着血色光芒,一看便知道是难得的神兵。 “大胆!”瓦术迅速爬了起来,抓起一柄弯刀朝着龙辉劈来。 龙辉刀路大开大合,找找必杀,势要在最短时间内取下瓦术性命。 瓦术每挡一刀,手臂都会一阵酸麻,几乎握不住刀柄。 今日与白翎羽一战多多少少都受了暗伤,而刚才龙辉又是趁自己“销魂”之时偷袭,双管齐下,瓦术未战已先添五分败机,此刻只能尽力拖延,等军中士兵前来支援。 龙辉岂会如他心意,血铸刀势若猛虎,狂如蛟龙,招招夺命,逼得瓦术手忙脚乱。 龙辉今日曾见过瓦术出手,知道其修为不弱,而且还是魔修道统,功体邪杀霸道,若给他缓过劲来,自己绝不讨好。 龙辉心念急转,瞬间拟定对策,使出刀霸精义,刀势霸道无匹,血铸刀在内力的灌注下竟泛起血红异彩,犹如染上鲜血一般,不负血铸之名。 霸道的刀气纵横交错,编制出一道密集的刀网,将瓦术牢牢困住,让他根本没机会出言呼救或者运起魔功,只有疲于奔命。 瓦术被龙辉攻得喘不过气来,一个不慎竟被血铸刀划破胸口,也亏得他魔功深厚,才没被开膛破肚,但也是鲜血直流。 在血腥的刺激下,瓦术不由暴跳如雷,不顾一切地挥刀劈向龙辉。 龙辉此刻气势如虹,刀法极为霸道,只是一击反手刀便将瓦术整个人劈得飞退而去,刀煞更是透入瓦术体内,震得他口吐朱红。 但将瓦术劈退后,龙辉立即后悔了,这瓦术明显借组自己的刀劲遁去,此刻瓦术虽已受了内伤,但却将距离拉开,脱离了龙辉的刀锋困阵,此刻他无论是重整阵势,又或者呼唤手下,都可以轻易做到。 “该死,棋差一招!”龙辉见机会已失,不再纠缠,立即退出营帐,并掏出怀中火箭朝天射去,顿时一道灿烂的焰火在半空炸开。 “来人,有奸细!”也就在火箭射出的一瞬间,瓦术大声叫喝。 闻得主将叫喊,巡逻的士兵立即朝帅帐奔来,龙辉不再容情,血铸刀如同狂风扫落叶般,将见到的敌人砍 分卷阅读112 翻,硬生生地杀出一条血路,但铁烈妖兵却是无惧生死,不断地朝龙辉围杀而至。 忽然獠牙军的西面冒出一道红光,随即便是滚滚浓烟腾空而起。 龙辉暗喜,显然是王栋、梁明的手笔,在敌阵中放火,制造混乱。 龙辉调转枪头,朝着西面奔去,要与王梁二人会兵一处,一同突围。 果然,西面的营帐火光四起,铁烈众军都忙着救火,无暇理会神态匆忙的龙辉。 王栋和梁明两人都带着烈性火药,这些烈性火药名为--天火丹,乃铁壁关秘制的武器。 遇风即燃,触水亦烧,平时都装盛在密闭的瓶子内,并用煤油封盖。 铁烈众军不明所以,依旧以水灭火,谁知更是助长火势,越烧越旺,一发不可收拾。 龙辉找到躲在暗处的两人,立即趁乱撤退。 于此同时铁烈军营外围又响起阵阵嘈杂声,王栋哈哈一笑道:“外边的兄弟开始干活了!”龙辉在潜进之前便拟定了全盘计划--自己三人在内部放火制造混乱,外围人马一旦看到火起,立即攻击铁烈辕门,来个里外夹击,制造短时间的混乱,这样子虽不能伤及铁烈根本,但要全身而退也并非难事。 龙辉三人很快便冲出敌营,招呼外围的恒军道:“兄弟们,风紧,撤退!”三百多恒军且战且退,一边策马一边放箭,铁烈此刻也是无心恋战,只是象征性的回射几箭后便退回去救火了。 “大人,血铸刀拿到了吗!”一名士兵问道。 龙辉扬了扬手中军刀,笑道:“不辱使命,总算夺回陈将军遗物。 ”众人不由纷纷赞叹,一片喝彩。 当年铁如山曾是镇守铁壁关的主将,立下赫赫战功,先帝为了表彰这位老将的功绩亲自临天山矿脉,挑选上等铁矿,名人打造了这柄血铸刀。 之后铁如山退役,其继承者难当重负,使得铁壁关失守,异族兵锋威胁帝都,所幸杨烨横空出世才力挽狂澜。 退敌后,杨烨更上书恒帝,希望请铁如山出关,并表示愿意奉其为帅。 经过此等剧变后,铁如山也不愿在家养老,立即赶赴铁壁关,但在见到杨烨后,铁如山惊叹其兵法能为,不愿接掌帅印,只愿退居二线。 所以在某些老兵心中,他们更加敬重铁如山,所以血铸刀更是代表着恒军的尊严和荣耀,如今龙辉成功将其夺回,众人对他都是极为叹服。 “大人,你快看!”一名士兵指着铁烈南面的阵营道,“那边怎么也起火了?”龙辉望去,果然南面也是火光一片,不由心生疑惑:“难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来夜袭敌营?”虽是心有疑虑,但龙辉也不想节外生枝,反正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抓紧时间赶回铁壁关交差便是。 就在龙辉等人奔了三里左右的路程时,忽闻身后杀声震天,只见一队身着黄金甲胄的骑兵正追在身后。 龙辉冷哼道:“阴魂不散,大家戒备,不要与对方纠缠,边打边撤!”众人得令,纷纷朝着身后追兵射箭。 那料那些黄金甲胄坚实无比,饶是恒军手中的强弩也难损其分毫,看着敌军越来越近,龙辉心知若被追上只是早晚的事,若再保持着撤退的阵势将后背让给敌人,一旦短兵相接,只会死得更快,倒不如先整理阵容,与其一搏,还有一线生机。 龙辉手持血铸刀,一马当先,杀了个回马枪,率先冲向敌军,余下将士受其鼓舞纷纷调转马头,朝着铁烈骑兵冲杀而去。 敌军人数最少也有八百,而龙辉这边仅有三百人,虽是人少,但龙辉仗着一腔血勇硬生生地杀乱敌军阵势,其余的恒军战士跟在龙辉身后与铁烈妖兵血拼到底。 “小狗吃我一枪!”一声如同惊雷般的怒吼响起,只见瓦术挺枪策马朝着龙辉奔来,他只是批了件外衣,并未着甲,虽是一身轻装,但却不减威风,枪势锐不可当,将两名恒军士兵一枪贯穿,并将两具尸体挑起,朝着龙辉示威道:“恒军小狗,还不速来受死!”龙辉看着两名同袍被他用枪钉成一窜,不由怒火中烧,一刀劈翻身边的几名铁烈,朝着瓦术杀去。 瓦术长枪一甩,将两具尸体扔了过去,龙辉虽知此乃对方扰敌之策,但却不忍践踏同袍尸身,只得伸手将尸身接下。 也就在接住尸体的那一刹那,瓦术长枪已然迫在眉睫,枪口对着龙辉心窝狠狠扎去。 情急之下,龙辉猛然翻身下马,藉着滚地之势避开绝杀之枪,那匹战马却遭了殃。 只见枪尖刺入马身,战马尚未来得及发出悲鸣,猛烈的魔气便顺着枪尖侵入战马体内,轰隆一身,一匹战马立即被强烈的魔气撑破,化作万千碎肉。 龙辉失去战马,但步战也不含糊,藉着滚地之势,血铸刀贴着地面朝瓦术战马的马腿扫去,这便是陌刀营常用的“砍马腿”瓦术竟毫不含糊,双腿一夹马腹,整匹战马竟然凌空跃起,使得龙辉刀锋落空。 瓦术战马居高临下,马蹄朝着地上的龙辉踩踏而去,龙辉哪敢怠慢,运刀为盾,使出“盾守”刀锋化盾牌,挡住了马蹄的践踏。 也就在战马落地的瞬间,瓦术枪势再临,只见这名魔将枪法凌冽,朝着龙辉闪电般点去,只听嗖嗖几声,龙辉的“盾守”宣告失守。 一招失利,龙辉刀势再转,逆向反手一刀劈在枪头之上,挡下瓦术杀招更借其劲力后退。 “他妈的,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龙辉被震得内息紊乱,“不久前还是我压着他打,现在轮到这混蛋发威了。 ”龙辉知道若是刚才不去那接两具尸体,直接一刀过去,将尸身劈开,瓦术就不可能占去先机,但是看到同袍尸身,自己却不忍心破坏,以至于让瓦术谋得上风。 在战场上一旦落于下风,便很难扳回,说不定就会因此丧命。 瓦术如今取得先机,以精湛马术配合凛冽枪法攻击龙辉,将龙辉压得喘不过气来,刚才被龙辉暗算的憋屈此刻一扫而空。 龙辉却是苦不堪言,瓦术的枪势一旦施展,便如同滔天巨浪,连绵不绝,难有一丝喘息之机,而且那邪霸的魔气顺着枪锋侵入体内,使得龙辉还得分出部分真气驱赶。 身处下风,又看着自己的士兵不断地倒下,龙辉心中是火急如焚:“妈的,要是我功体十全,直接一招‘御天’就把你这混蛋干掉了……”情急之下,龙辉将万兵篇章尽数使出,一柄血铸刀竟变幻出各种兵器,刀枪剑戟轮番使出,但无论龙辉怎么变,瓦术皆是以刚猛的枪势应对,竟让龙辉的多种手法难以奏响。 若非功体不全,万兵齐施又岂是区区一个瓦术能够抵挡的,但此刻龙辉却被瓦术牢牢地缠住,不能接应其余士兵。 斗了数十个回合,瓦术也是暗自惊叹:“好厉害的小子,先机已失还能跟我斗到这般田地,我若要胜他也十分苦难。 也罢,本大爷就缠住你,等我的儿郎干掉你的手下,在合兵一处,我就不信杀不了你!”倏然,瓦术南面的队伍乱成一团,只见一支恒骑冲杀而至,带头将领一身白甲素袍,一杆银枪大杀四方,正是化名白宇的白翎羽。 那身雪白戎装在这血肉横飞的战场上显得尤为耀眼,犹如一朵出尘奇葩。 只见白翎羽那雪嫩的俊脸上染上几滴鲜血,英气之中竟增添了几分凄艳之美。 得到友军支援,龙辉压力顿减,心中却是百般滋味,白天的时候刚轻薄了她,想不到此刻竟是这个“死对头”救了自己一命。 “白小子,来得正好!”瓦术怒骂道,“今晚连你一并收拾!”白翎羽冷笑一声道:“做你的春秋大梦!”银枪舞出一团雪白寒光,枪势如雷似电,嗖嗖几枪就把瓦术的气焰压住。 瓦术被龙辉偷袭时已近受了伤,此刻那还能架得住白翎羽,一个照面就被打得没了脾气,胸口一阵剧痛,几乎吐血。 白翎羽逼退瓦术后,朝龙辉喝道:“姓龙的,还不走想给人家做菜吗!”龙辉闻言将左边的一个铁烈骑兵踢下马,夺其战马顺着白翎羽杀出的缺口退去,其余恒兵也是且战且退,很快便摆脱了铁烈的围杀。 见到龙辉等人安全撤离,白翎羽也不恋战,招呼手下迅速退走。 瓦术先是被龙辉暗算,后遭白翎羽阻截,受创不轻,此刻只能强行压住内伤,再无力追击。 毕竟白翎羽也算自己的救命恩人,龙辉在情况稳定后策马追上白翎羽,与其并行,抱拳拱手道:“多谢白将军救命之恩。 ”白翎羽冷冷地道:“不必了,我只是奉陆谋师之命去烧铁烈的粮草,回来的时候看到你们被围杀才顺手帮你一把。 ”烧粮草?龙辉脑海猛地一震:“难道刚才的火光就是这小妞的杰作,她趁着我们抢夺血铸刀之际,把铁烈的粮草给烧了?”想到这里,龙辉顿时豁然开朗,原来抢夺血铸刀只是一个幌子,目的就是制造混乱,声东击西,让白翎羽能趁机烧掉铁烈的粮草。 如今恒军采用坚清壁野的战略,边塞各大军镇皆回缩铁壁关,粮食补给能带走的就带走,不能带走的一律烧掉,方圆千里之内已无任何物资留给铁烈,如今白翎羽再一把火烧掉铁烈的粮草,使得铁烈再无任何补给,不出数天必定军心大乱,恒军已然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好算计,好计谋,陆乘烟果真不愧是百计智囊!”龙辉阴然冷笑道,“把我作为幌子,来个声东击西,让你白大将军立了个大战功!而我只是一个弃子,是生是死根本不重要,只要能够烧掉粮草便可,真是天道无情、天道无私,天道无义!陆谋师算计起来真是厉害,不认七情!”白翎羽皱眉道:“在其位谋其事,为了取得胜利,使用什么手段皆不足为奇,你也不要发牢骚了,我这不是来接应你了吗。 ”龙辉虽然知道此间道理,心中却是十分气恼,只是冷笑几声便不再答话。 白翎羽手下的六百骑兵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而龙辉带的三百人已经死了一半,幸运的是王栋和梁明还活着。 这七百多人会兵一处,朝着铁壁关奔去。 倏然,七百多匹战马同时受惊,马蹄上仰,许多士兵被掀落马背。 白翎羽马术高超,强行控住战马,寒声问道:“怎么回事!”几名亲兵从地上爬起来道:“将军,不知道为什么战马忽然受惊,而且无论怎么驱使它们都是不愿前进。 ”龙辉只觉得整条脊背像是被冷水浇过一般,凉气涌遍全身,这种情况当日也曾经发生过,就是接近傀山的时候,众人的战马也是受惊不已,不愿前进。 忽见夜色之中,一道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五十多步之外,龙辉不及细想随手抓起一枚箭矢,灌入真气,朝着那人便是奋力一抛。 灌注了真气的箭矢比起弓弩所发还要迅猛,箭矢的威力几乎不逊于火枪弹药。 那人竟不躲不闪,仍由箭矢击中,只听嘎当一声,那枚箭矢似乎撞到了铁板一样,被硬硬弹开。 这下子不单是龙辉,就连白翎羽也惊呆了。 修为深厚的高手可以凭借真气外放,在身边形成一个护身气罩挡住锐器,却很少有人用身体去硬接弓弩利箭,江湖上也有一些高手修炼横练硬功夫的,但练到顶尖之处都会修成护身气罩,没有谁会傻到用肉身硬挡攻击的。 白翎羽暗忖道:“这小子抛出的这一箭就算连铁板也能击穿,这人怎么可能毫发无伤,他一定穿有什么护身宝甲。 ”对方似乎看出白翎羽心思,嘿嘿笑道:“小娃娃,老子可没有穿什么软猬宝甲!”说话之人竟是一个腰间别着酒葫芦的邋遢男子,便是当日救走云踪等人的高手。 只见这邋遢男子嘿嘿一笑,将胸口衣服解开,指着裸露胸膛笑道:“那个拿枪的小白脸,你若不信就朝我着扎上一枪,我绝不躲闪或抵挡,就是站在这里让你扎上一枪。 就算我先让你们这两个小辈一招吧!”孤身一人却敢当众挑衅,白翎羽虽不知对方用意,但自己身为主将,若接下挑战只怕会有损军威,有损士气。 白翎羽凤目如电,不住地打量四周环境,确认对手有没有埋下陷阱。 邋遢男子不屑道:“小娃娃,不用紧张,老子从来不屑于用什么阴谋诡计!要是你连扎我一枪的胆子都没有,那就说出来,我也不难为你这些胆小鬼,放你过去便是。 ”白翎羽粉面一寒,当即大喝一声,催动战马直冲而去,在奔 分卷阅读113 跑之中瞬间凝聚真元,银枪在真力的鼓动下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狂妄贼子,受死吧!”白翎羽猛然出枪,长枪犹如一道银白色的闪电,将方圆一丈内映得犹如白昼。 白翎羽这一枪凝聚了八成功力,再加上战马飞奔之势,就算是三尺厚的钢板也能一枪扎碎。 谁知不可思议的事情再次发生,银枪枪尖竟在邋遢男子胸口停住了,连皮都没有扎破,而且白翎羽感觉到这一枪好像捅到金刚石上,坚硬无比,两条手臂被反震的血气乱涌。 邋遢男子不但毫发无伤,而且就连半步都没有退,要知道白翎羽这一枪就算是一头大象也能掀翻,但在这男子眼前就像是蝼蚁撼树。 龙辉顿时生出一股寒意,此人的实力就算不及妖后,也跟妖后在同一个级数,以自己如今的状态即便加上白翎羽也只是白搭。 邋遢男子用手指在银枪上轻轻一弹,巨力如同怒海狂涛,白翎羽被震落马背,也亏她了得,一个漂亮的后空翻便稳住身形。 白翎羽刚一站稳脚,便看到邋遢男子朝着白翎羽的那匹白色战马伸出手掌,只是那么轻轻一按,一匹良种骏马竟口鼻溢血,浑身骨骼尽数粉碎,化作一滩软肉。 这份手劲举轻若重,看似随意却霸道无匹,若单论这份刚猛的力道犹在妖后之上。 白翎羽眼见爱马惨状,怒气勃发,银枪势猛如奔雷,直取邋遢男子面门,白翎羽心想:“我就不信你全身都是刀枪不入,这一枪要刺爆你的狗头头!”邋遢男子居然还是不闪不避,以头颅迎上枪锋。 又是一身闷响,银枪再次无功而返。 “我就偏不信邪!”白翎羽枪势再变,银枪如毒蛇出洞,在眨眼间便连刺邋遢男子身体数大要害,无论是喉咙,丹田还是下阴,白翎羽皆难伤对方分毫,而且还被震得血气翻涌。 邋遢男子笑道:“小娃娃力气不小啊,想必曾服用过什么天才地宝吧,可惜修为还嫩了点!”说罢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去,白翎羽只觉得一股澎湃巨力铺面而来,压得自己胸口憋闷,几欲吐血。 白翎羽性子倔强,不愿服软,鼓起全力举枪便刺。 轰隆一声,两股大力相撞,激起千层气浪,卷得方圆五丈之内飞沙走石,地面如同一张蜘蛛网般龟裂破碎。 沙尘渐渐消散,却见白翎羽单膝跪地,双手拄枪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口角不住渗着鲜血,胜负一目了然。 龙辉见状立即抢身上前,血铸刀舞出阵阵刀网,哪知那个邋遢男子看也不看,随手一拳便将龙辉的刀网击碎。 “好大的力气,比起荒海蛟龙也不逊多让。 ”龙辉强压翻涌的内息,挥刀护在白翎羽跟前,沉声道:“妖人,我来做你对手!”白翎羽看着眼前男儿宽厚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道不明的情愫,生出几分暖意:“臭小子,算你有良心,不枉我冒险救你!”看着龙辉表露的几分英雄气概,白翎羽芳心之内生出几分欣赏,谁知龙辉下一句却差点没把她气晕过去。 “兄弟们给我一起上,乱刀砍死这个臭乞丐!”第四回怄气冤家转载的朋友也请把这段话一起复制:小弟知道劣作在sis长篇连载区转载,希望长篇连载区的版主能让小弟进入连载区一游,以便看到其他看官的评论,也好在今后的创作中改进。 小弟在sis的号叫做:tankeyboge0204,由于等级不够进不去长篇区。 谢谢了龙辉可不是蠢人,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出什麽风头,对方明明如此强势,何必与其正面交锋,招呼手下一拥而上,几百号人就不信还打不过这老小子。 那名邋遢男子嘿嘿一笑,浑然未将迎面而来的恒军放在眼里,任由恒军士兵如何刀剑加身,这邋遢男子始终不见丝毫损伤,只见他每一次挥拳便有好几名士兵被猛烈的拳压击毙。 看他漫不经心的出拳,却使得数百恒军死伤惨重。 此情此景,看得龙辉与白翎羽是心惊胆战,数百恒军在这人面前就像纸糊一般,不堪一击,这份功力简直可令鬼神惊叹。 龙辉不由暗忖道:“若我没受伤也不一定能做到他那个地步。 ”忽闻一声厉喝,滂湃真元席卷四方,方圆十丈之内的恒军竟被震得脏腑破裂,惨死当场。 邋遢男子神威赫赫,震慑八方,剩余的恒军被杀得胆气尽褪,不敢再向前半步。 白翎羽粗略地点算了一下人数,七百多人的骑兵队伍,竟在这麽短的时间内被对方灭掉一半,这份能爲简直就是鬼神降世,饶她胆魄过人也不由暗自生出几分惧意。 再这样下去,恐怕军心尽失,龙辉深吸一口冷气,挺身而出道:“所有人都别动,让我来!”邋遢男子嘿嘿笑道:“臭小子,刚才叫人围攻我的是你,现在要出头的也是你……”这几句话嘲讽下来,龙辉也不由脸皮一阵发热,暗想道:“我呸,死乞丐,我要是没受伤那会怕你这混蛋!”邋遢男子解下腰间酒葫芦,惬意地喝了一口酒道:“小子,你是不是很不服气,因爲你此刻身负内伤,功体不足昔日五成”龙辉暗自吃惊,此人竟能看穿自己心意,着实不简单。 邋遢男子笑道:“我听袁飞子提起过你,得知你曾以一己之力大闹傀山,就连妖后娘娘也不一定能够打赢你。 可惜你棋差一招,被娘娘引入天罗阵内,不但利用你的功力破坏阵眼,还藉此将你打成重伤,若是其他人可能会此放过你,让你恢复功力再公平一战。 可惜本大爷不会做这些蠢事,我是专挑软柿子捏,趁你病取你命!”白翎羽呸道:“无耻之徒,有本事就去挑战我们督帅,欺负我们这些小辈算什麽本事!”邋遢男子摆手笑道:“找杨烨打架?不干,不干!我跟他都是半斤八两,打起来可占不到什麽便宜。 这麽亏本的事我绝不会做,要打也找你这个小娃娃或者那个伤兵。 ”白翎羽闻言气得俏脸煞白,第一次见到这麽没有风度的高手,这张脸皮简直厚得堪比铁壁关的城墙。 “哼!袁齐天,这麽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无耻,可真叫贫道意外啊!”就在此刻,天际忽降下一道剑光。 剑光之中乍见道袍飘舞,仙风如沐。 袁齐天瞟了一眼对面的道者,耸耸肩道:“本大爷只求活得潇洒,管你什麽无不无耻,只要我高兴,做什麽都行,谁想你这牛鼻子,一天到晚把仁义道德挂着嘴边,累不累啊!”来者便是三教名锋之一的昆仑子,只听他冷笑道:“罢了,我也懒得跟你做什麽口舌之争,反正每次见面都免不了要动手,进招吧!”袁齐天哦了一声,摇头道:“不打了!”昆仑子有些诧异地道:“你这臭乞丐也会有怕的一天?”袁齐天呸道:“我会怕你这牛鼻子?别说笑了。 你这牛鼻子单打独斗本事虽不怎麽样,但围殴的手段可是不少,你们这所谓的三教名锋从来都是秤不离砣,一出手就三个一起动家伙,三把剑一起砍人,谁受得了!”昆仑子哼道:“这你大可放心,这次只有贫道一人。 ”袁齐天又喝一口烈酒,冷笑道:“你这牛鼻子一看就知道是奸诈之辈,大爷我可不信你的胡话。 ”说罢盖好葫芦的盖子,将葫芦又系在腰带上,大手一拍酒葫芦,哈哈笑道:“我走了,还以爲能够捏几个软柿子,没想到遇上你这三教流氓。 ”话音未落,衆人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袁齐天竟消失当场。 白翎羽怒道:“无胆匪类,见到高手就跑,没种的东西!”在别人看来这爲少年将军说出没种二字,更添其强硬作风,但龙辉知晓她女儿真身,这两个字听在耳中却别有一番滋味,心想道:“小娘皮,人家有没有种你怎麽知道,难道你验过吗?”这话也只是憋在心里,要是敢说出来,这男人婆肯定会一枪刺过来。 昆仑子道:“白将军,这袁齐天可不简单,他愿意退走最好不过,若真打起来,贫道也没有胜算。 ”昆仑子身爲三教名锋之一,不但辈分高绝,而且修爲可通天地,他都没把握打赢这个疯子,世间还有谁能与之匹敌!白翎羽闻言不由大吃一惊,重新评估袁齐天。 昆仑子道:“袁齐天身爲妖族八大长老之首,修炼的武功乃妖族始祖谛鸿的神通——元古大力,这门神通有淬炼肉身之功效,可令身体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堪比佛门至高武决菩提金身,而且能令修炼者力大无穷,举手投足间便可开山劈石。 这袁齐天之能爲堪与儒道佛至尊掌教并肩。 这疯子性格慵懒,不愿受劳累,他知道要想收拾贫道也得花上一番力气,这才选择退却。 ”龙辉心知昆仑子的能爲,其根基深厚,剑术高绝,就算不如妖后、剑圣这等高手,也相差不远,连他都自认不如袁齐天,可见这个邋遢疯子也是妖后、剑圣那个等级的强者。 昆仑子道:“贫道受陆谋师之托在此接应两位将军,两位。 还是赶快回去复命吧。 ”重返铁壁关,龙辉、白翎羽被请到破军兵府。 议事堂内,陆乘烟已久候多时,在他身边的还有昔日朔风主将铁如山。 白翎羽行礼道:“见过铁将军、陆谋师,末将不辱使命,已成功烧毁铁烈粮草。 ”陆乘烟颔首笑道:“很好,白宇你做的很好,粮草一断,铁烈势必要速战速决,这样一来我军便占据绝对的主动。 ”眼前之人完全是把自己当做炮灰,龙辉那会对他有什麽好脸色,正眼也不看他,直接将血铸刀捧到铁如山跟前,说道:“铁将军,小将没有白将军那等本事,只能替您取回血铸刀。 ”铁如山欣慰地笑道:“正所谓宝刀赠烈士,老夫年数已高,难以上阵杀敌,此刀便赠予你吧,望你能多立战功,剿杀敌寇,以敌之血洗涤刀锋,不负此刀血铸二字!”毕竟龙辉使自己一手提拔的,而且又是将帅之才,铁如山岂会吝啬区区一柄宝刀,顺势转交给了龙辉。 龙辉也不客气,拱手拜谢道:“多谢将军赠刀,小将一定不负将军所托!”陆乘烟瞧出龙辉心中有气,当即笑道:“这次能够成功烧毁敌军粮草,龙将军也是居功至伟啊,若无他牵制铁烈主力,白将军也不会这样轻易得手。 不但如此,龙将军还将傀山的情报写成书册递交上来,爲我军提供了宝贵的信息。 ”在夜袭敌营之前,龙辉抽了个时间将傀山的所见所闻写在纸上递交给了陆乘烟,当然那本记载着妖族历史的书籍,龙辉还悄悄留着。 龙辉冷笑道:“陆谋师这是承认在下的身份了吗?”陆乘烟点头道:“当然,龙将军几番奋不顾身地杀敌可见一片赤胆忠心。 ”龙辉道:“这是谋师你的说法,还是督帅的军令?”陆乘烟道:“当然是督帅亲自下的军令,而且督帅已经递了一份奏章到京师,在奏章中已经表明了龙将军的身份,请皇上爲你洗冤昭雪。 ”多番努力总算换得一身清白,龙辉心中充斥着喜悦之情,双眼不由一阵湿润,心中默念道:“爹爹,孩儿已经洗清冤屈,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早日报得龙家血海深仇!”铁如山笑道:“好了,龙将军你也算洗冤昭雪,而且还立下赫赫军功,足以光宗耀祖,皇上一定会追封龙家,夜色已晚,两位将军还是早些休息吧,后天记得来得参加陈方将军的葬礼。 ”陈方当日就是爲了掩护朔风大军撤退才壮烈牺牲的,想起此事,铁如山神色顿时透着几分悲痛。 离开破军兵府后,龙辉回想起这些日子受得苦难,不由感慨万千“哼!堂堂一个大男人刚才竟当着这麽多人哭鼻子,羞也不羞!”白翎羽的冷眼嘲讽将龙辉的思绪唤回。 龙辉皱眉道:“姓白的,我只是念及你方才出手相救之情才对你一再忍让,莫以爲我真怕了你!”白翎羽哼道:“我已经说过刚才不是救你,只是顺手捡回一件垃圾罢了。 ”多番挑衅,任龙辉脾气再好也难免大动肝火,更何况龙辉可不是老好人。 “小娘皮,既然如此,那便划下道来,你想究竟想怎麽样!”龙辉怒气逼问。 偏生白翎羽依旧一副傲然之态,冷然而视,忽然好无征兆的一击扫堂腿急攻龙辉下盘,白翎羽武艺虽不如袁齐天那般恐怖,却也是不凡,龙辉一个不小心竟被对方扫了个四脚朝天,摔得屁股开花,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便看到一只靴子由远而近。 啪的一声,龙辉被踢得金星直冒,脸上一阵火辣。 待他睁开眼睛之后,白翎羽已然远去,只留下咯咯轻笑。 龙辉暗叹道:“女人还真是不能得罪。 ”他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自己的模样,脸上绝对多出一个黑漆漆的脚印。 早上闯营破阵眼,晚上暗袭盗宝刀,数番激战,龙辉早已疲惫不堪,擦掉脸上污迹便回去休息。 洗冤昭雪,龙辉睡得十分香甜,这半年来从没睡得如此舒服,在梦中他看到父亲的笑脸,看到楚婉冰对自己娇羞浅笑,看到崔蝶对自己嘘寒问暖,看到林碧柔朝自己狐媚娇嗔,看到玉无痕恋恋不舍的目光,看到柳儿捧着热茶伺候自己,看到魏雪芯宜嗔宜喜的轿靥……忽然,龙辉顿感头面一阵湿凉,被一股冷水浇了机灵。 当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见一名士兵正提 分卷阅读114 着一个水桶,自己全身已然湿透,很显然水桶里的水都倒在自己身上。 士兵身后白翎羽负手而立,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龙辉一口怒火顿时直冲脑门,猛地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对着那个提水桶的士兵便是一脚,踹得他撞到墙壁上,不住呻吟。 白翎羽剑眉一抖,喝道:“龙辉,你好大的胆子!”龙辉回骂道:“姓白的,我不去惹你,你反倒过来找我麻烦,今天若不教训你,你还真当我是小白兔!”于是不由分说,一记重拳便砸向白翎羽,也不管她是男是女,毫无怜香惜玉之意。 白翎羽冷笑一声:“来得正好!”迎着龙辉的拳头便又是一拳,两人的拳头毫无花巧的撞在一起,房间内顿时响起碰碰的爆炸声,激扬的气流将屋内的桌椅卷得东倒西歪,窗户也被这股反震力冲开。 对拳之后,龙辉只觉得整条手臂差点就要报废,不由暗骂道:“他妈的,你这娘们还是不是女人,力气大的惊人。 ”想起昨天与她比枪之时,自己能赢完全是因爲揭穿她女儿身的秘密,导致她心神不甯。 白翎羽喝道:“没大没小的东西,今天本将军就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什麽叫做尊卑!”说罢又是连出三拳,每一拳皆是气势宏大,劲力磅礴。 龙辉偏不信邪,翻掌提元,不甘示弱地对着白翎羽千钧之拳连拍三掌,谁知还是被对手的劲力打得连退三步,浑身血气翻涌。 “好强猛的力道,单论出招的力道恐怕淩驾在蝶姐姐之上,恐怕只有练成九卷合一的碧柔才能稳压她一头了。 ”龙辉在后退之时趁机卸去对方万钧之力,心中不断盘算,拟定新的对策。 白翎羽得势不饶人,一个箭步抢上前,拳如奔雷,直接又是一拳砸下,拳未至,灼热的拳风已让龙辉感到胸口一阵憋闷,单看这一拳的威势丝毫不在无幻施展的真武神通拳之下。 情急之下,龙辉招式一变,脚踏游龙步,快疾如脱兔,刁钻似蛟龙,一双手掌如同流星飞梭般拍出,避开白翎羽迅猛的拳力,只从侧面消磨万钧拳力并攻击对手,这正是论武决中的“以疾破猛”。 白翎羽拳势头厚实沉重,虽然力道万钧,但却是直来直往,显得应变不足,龙辉以快打慢,恰好克制她的拳法。 白翎羽连出数拳皆未击中龙辉,不由气道:“躲躲闪闪,算什麽男人,有本事就光明正大与我一拼!”龙辉听后恨得牙痒痒,暗忖道:“小娘皮,要不是老子经脉断裂,不能全力施爲,早就剥光你的衣服了!”白翎羽见暂时奈何不了龙辉,便就此罢手,嘴角挂着一丝阴冷的笑意,从怀中掏出一张卷宗,丢给了龙辉。 龙辉接过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这卷宗明显是一张调函令,将他调到白翎羽的麒麟军,归属白翎羽管制,也就是说白翎羽此刻已是他的顶头上司。 白翎羽得意地道:“看明白了吗?”龙辉犹如泄气皮球般应了一句:“明白了。 ”正所谓不怕官只怕管,白翎羽此刻使自己的顶头上司,龙辉只有暂时服软。 虽说以龙辉的实力完全不用听从白翎羽的号令,但此刻身处铁壁关就得遵守此地的游戏规则。 身爲一个军人服从便是天职,此时铁壁关正值多事之秋,若反抗上司只会招来更多麻烦,而且还有可能波及的崔家,所以龙辉即便不服也得乖乖听话。 白翎羽显然很满意龙辉这幅吃瘪的模样,笑吟吟地道:“既然你现在才看到调函令,那本将军就不计较方才你无礼之举。 现在给你一息的时间,马上给我穿好盔甲到校场报道!还有以后在卯时之前就要到校场出操,不然下次泼在你脸上的可就是粪便了!”到了校场后,麒麟军各部兵马已然整齐列队等候。 龙辉来到校场后,发觉自己十分显目,因爲整个队伍中就只有他一个迟到。 龙辉叫苦不已,这个丑可是出大了。 他参军的第一天便被十兵长欺负,龙辉于是就顺手教训了十兵长,第二天铁烈便重兵压境,龙辉也就糊糊涂涂地随军出战,并凭着个人武艺夺下军功,一下子又升到了校尉之职,随后的日子里便是与王栋等人到傀山探查情报,直到现在龙辉还没有真正出过操。 白翎羽站在点将台上,高声道:“昨日一战,我们麒麟军作战英勇,不但正面击退了敌兵还将铁烈的粮草烧毁,可谓是居功至伟。 但正所谓骄兵必败,我们虽取得战功,却不能因此松懈,所以今天我们还得照常训练。 ”忽然机锋一转,言语立即针对龙辉:“但是,却有些人仗着立下几分功劳,持宠生娇,出操之时姗姗来迟!”数千道眼光嗖嗖地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龙辉只觉得脸皮一阵发烫,尴尬几乎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龙辉,出列!”白翎羽厉喝一声,言语间尽显凛然军威。 龙辉只得依言站了出来,谁料白翎羽又喝道:“你这是什麽站姿?松松垮垮,一点力气也没有,你没吃早饭吗?”龙辉气得心中暗骂道:“废话,我还没睡醒就被你这臭娘们揪了过来,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 ”“你今日迟到,便要按照军规处罚。 ”白翎羽冷然道,“给我跑校场三十圈,再做两百个俯卧撑!”以照龙辉的功力这些处罚并不算什麽,三下五除二就完成了,谁料到,白翎羽似乎存心要他难堪似的,以一个军姿不正的理由,罚他独自操练了两个时辰的军姿,让他在全军之前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气得龙辉差点没当场吐血。 “我忍!我忍……”校尉已经可以拥有一个独立的房间,龙辉回到房内气得差点没砸桌子,但是这些家具都是统一管理,一旦损坏多多少少都会惹上一些小麻烦,龙辉唯有不断地默念忍字诀,强行压下心中怒火。 龙辉囔囔自语道:“小娘皮,我就不信都不过你,你是我上司又如何,我不报此仇誓不爲人!”龙辉知晓自己乃玄天真龙转世后,骨子里已然多了一股傲气,无论是在盘龙圣脉,还是在崔蝶这等奇女子面前,龙辉永远都是处于绝对的主宰,即便是来到边塞,龙辉凭着过人武艺抢下了不少军功,周围的人谁敢对他不敬。 可是这个白翎羽不单只是跟自己过不去,还当衆叫自己出丑,龙辉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一刀劈死这小娘们。 忽然,被怒气冲昏的头脑猛地闪过一丝灵感,龙辉不由拍手大笑道:“我真是笨,怎麽没想到这招呢!”龙辉脑海里泛起一个报复的方法——白翎羽身爲女子却要女扮男装,显然是不愿意暴露身份,这也给了龙辉一个很好的机会。 “小娘皮,今晚本少爷就到你房间去,偷你几个肚兜,拿着这些东西我看你还敢不敢再跟我作对!”龙辉得意思索道,既然白翎羽千方百计地掩饰自己的身份,那自己便以此做文章,偷她一两件肚兜亵裤,以此要挟,就不信她还敢嚣张。 这个计划猥琐下作之极,龙辉此刻气血上脑也顾得什麽了,在动手之前,龙辉招来王栋,写了一个药方让他替自己准备几味药材,叮嘱他千万保密。 多番出生入死,王栋已经对龙辉心悦诚服,拿过药方也不多问便去抓药。 不一会儿,王栋就把药材准备妥当,龙辉便着手调制迷药。 这剂迷药名爲“醉仙散”,乃龑武天书所记载的一剂药材,无色无味,只要闻到一点点就会被迷倒,龙辉准备这副迷药便是爲了应付突发情况。 若自己在盗窃的时候被白翎羽撞到,这“醉仙散”正好发挥作用,龙辉可不想再跟这个男人婆再打一场。 等一切忙完后,已是入夜时分。 白翎羽的住宅在龙辉的房间的南面,大概有五百步的距离,龙辉蹑手蹑脚地走去,心里盘算着该如何盗取对方衣物:“最好是等她洗澡的时候我再动手,不但可以顺利得手,还可以过一把眼福,真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也省了这包迷药!”就在离白翎羽房间还有三百步时,迎面走来一个小卒,吓得心虚的龙辉差点没放弃计划。 龙辉故作镇静地道:“你是哪个营的?”小卒低头道:“回禀龙将军,小人乃第三军营嫡属于徐晋将军。 刚才奉徐将军之名,来询问一下萧将军关于明日陈将军葬礼的一些事宜。 ”北疆边军内共有二十五个军营,每个军营大约有一万人,共合二十五万,由二十五个万兵长统帅。 陈方也是万兵长之一,原先统帅的第十军营在掩护朔风军民撤退时已近全灭,他的葬礼非同小可,这些万兵长相互交换一些意见也是正常的。 白翎羽的麒麟军嫡属第五军营,其顶头上司就是一个姓萧的将军。 那个小卒与她似乎关系不大,刚才龙辉还误以爲这小卒是她手下的人,差点没吓出一身冷汗。 “妈的,不就是偷几件衣服吗,而且就算这小子是白翎羽的手下,他难道还能猜出我的用意,我何时变得这麽胆小了!”龙辉暗自嘲讽自己道,“这种事我三年前就干过了。 ”三年前,龙辉曾经偷过家里一个丫鬟的肚兜,后来被老爹知道差点没被打个半死。 小卒低头道:“龙将军,若没什麽事,小人就先行告退了。 ”龙辉点了点头,示意他赶紧离开,以免影响自己的大计。 就在小卒走过自己身边那一刻,龙辉忽然感到有些不妥,虽说自己也打出了一些名头,但也不可能这二十几万大军人人都认得自己,而且第三军营一直驻扎在铁壁关,自己也是昨天才来到铁壁关,这个小卒怎麽可能一眼认出自己?有问题!龙辉立即喝道:“站住!”小卒身体微微一颤,回头堆笑道:“龙将军,您还有什麽事吗?”龙辉道:“你叫什麽名字?”小卒道:“回禀将军,小人名叫张毅。 ”龙辉眼光忽然变得十分淩厉,犹如两把尖刀般射向那名小卒,寒声问道:“我爲何认得我!”小卒态度谦卑地道:“将军威名早已传遍全军,小人一直都仰慕将军神勇。 ”龙辉似乎十分受用地哈哈一笑:“小子,有前途,我记得你了!你回去吧。 ”说罢便转身离去,那小卒闻言便也离去。 在暗处,龙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远去的小卒,因爲他已经发现了此人有很大的问题,刚才他故意将真气聚集于双眼,目光变得十分淩厉霸道,普通的士兵被他目光一扫早就两腿发软了,而这个小卒丝毫没有慌乱,反而十分冷静,看似毫无问题,反倒露出马脚。 龙辉决定在躲在暗处监视,看看这小卒究竟是什麽来头。 铁壁关倚山而建,不但是一座雄关,也是一座宏大的山城,其规模远在朔风镇之上,可谓是北疆第一大城。 里边住着许多百姓,而且这些百姓很多都是骁勇彪悍之辈,随时都可以征招入伍。 你们小卒并没有回到军营,而是专挑偏僻的小路走,龙辉暗中跟随,这小子也算警惕,在街上兜了半天的圈子,在确定没人跟踪后才走向目的地。 小卒走到一家面馆前,先是两长一短地叩门三下,再以五短一长的频率叩门六下,门的后面传来一阵低声细语:“客官小店已经打烊了,明天再来吧。 ”小卒道:“老板,你就再做一个生意吧,我肚子饿得打紧,想吃碗馄饨面。 ”门缓缓打开了,一名老头走出来道:“客官想吃什麽样的馄饨面?”小卒道:“肉馅要三分猪肉,三分牛肉,三分鱼肉还有一分青葱,面要玉京三春挂丝面,汤水要东海四方水。 ”老头叹道:“这个馄饨面不好做啊。 ”小卒道:“我饿得很,还望老板成全。 ”老头点了点头,让开半个门放小卒进入,随后有将大门关上。 面店之内,老头带着小卒走进一间小屋子,小卒朝着屋内端坐之人施礼道:“圣女大人,属下已将铁壁关恒军的兵力分布探知。 ”一把悦耳好听的声音响起:“雪妮你做得很好,这次若能取下铁壁关你当记首功。 ”小卒声线忽然也变得娇柔妩媚:“这都是圣女教导有方,属下不敢居功。 ”一名紫衣佳人端坐在屋内,身段婀娜,面纱掩面,竟是久违的昊天教圣女。 只听昊天圣女轻声道:“你这易容术倒学得似模似样,千面郎君还真舍得教给你。 ”小卒伸手在脸上一抹,揭下人皮面具,露出娇俏容顔,正是桃花煞令之一的雪妮。 雪妮娇笑道:“圣女有所不知,那千面郎君看似恃才傲物,但只要给他点甜头,保管他连祖宗十八代都要供出来。 ”昊天圣女笑道:“你前些日子跟千面郎君走得是挺近的,想必他也喂饱你这骚蹄子了吧。 ”雪妮幽怨地叹道:“圣女莫要再提此人,这小子看似一表人才,实则却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昊天圣女道:“也对,这种男子靠不住,利用完便尽快甩掉,莫要与其纠缠。 ”雪妮道:“这次云踪护法出使傀山,那蠢材也屁颠屁颠地跟过去,这不知道傀山那个穷乡僻壤有什麽值得一去的。 ”昊天圣女道:“这你就不懂了,狐族有一门秘术,不需要人皮面具便可随意地改变容貌形态,千面郎君除了好女色外,对易容改装有说不出的痴迷,想必他就是想从狐族高手中学到一招半式吧。 ”雪妮略 分卷阅读115 带不屑地道:“就他那熊样,狐族肯教他才怪呢!”昊天圣女摇头道:“狐族女子生性淫浪,专爱勾引男人,那小白脸也算生得一副好皮囊,说不定可以勾搭上几个狐女,学到几招。 ”雪妮又说道:“圣女大人,属下方才遇上了龙家那个小子。 ”圣女美目倏然一寒,沉声道:“那有没有被他发现什麽?”雪妮道:“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有点怀疑,但张毅这个人确实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我也没露出什麽破绽,他问了几句话后就不再理会我了。 ”昊天圣女道:“这小子大难不死,还练成啦一身好功夫,听说他大闹傀山之时,就连妖后也曾一度拿他不住。 昨天他不但破去噬魂副阵眼,还火烧铁烈粮草,出尽风头,最重要的是他还深知我教不少机密,你遇上他千万得小心。 ”雪妮道:“圣女请放心,我方才见到他的时候发现他正鬼鬼祟祟地朝白宇房间走去,今天在校场的时候白宇不断地针对他,还故意落他面子,我看他此番动作十有八九是要报复白宇。 ”昊天圣女道:“白宇身爲军神门生,可谓是惊采绝艳,此刻忽然冒出一个同样优秀的年轻人,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白宇那还会让这小子在军中过得舒服,看来恒军之内免不了一番明争暗斗了!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那小子被妖后打伤,实力有限,你找个机会了解他的小命,也好除去一个心腹大患。 ”雪妮应了一声遵命后,又说道:“圣女,属下不能离开军营太久,这便回去吧。 ”昊天圣女道:“也罢,你早些回去,免得惹人生疑。 不过军营那个地方伙食差得很,你在里边这麽多天也吃了不少苦,既然来了我这便喝杯蜜茶再回去。 ”雪妮拱手还礼道:“属下多谢圣女恩赐。 ”昊天圣女道:“这段日子你替我也做了不少事,区区一杯蜜茶不算什麽,等回到总坛自然还有其他赏赐。 ”说罢便召来那名老头,吩咐他去准备两杯蜜茶。 过了半响,老头端来两杯蜜茶,将其放在桌案上。 昊天圣女摆了摆手道:“六子,你可以退下了。 ”那名叫六子的老头恭敬地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昊天圣女随手拿起一杯蜜茶,并示意雪妮也一起喝。 雪妮端起茶杯,轻轻努了一口,不由叹道:“这蜜茶甜而不腻,淡淡茶香中却带着几丝甜味,着实是上品。 ”昊天圣女喝了一口蜜茶后也笑道:“这六子一直扮演大厨,手艺当然不错!”昊天圣女忽然脸色一变,猛地将茶杯丢到地面,只听崩地一声,茶杯碎成无数瓷片。 雪妮一脸茫然地看着主子,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什麽错,惹得圣女大发雷霆地摔杯子。 雪妮好不容易装起胆子问道:“圣女,是不是属下做了什麽错事……”只见昊天圣女对她的言语充耳不闻,一脸凝重,衣裳正无风而动,显然正在运气提元,催动真气。 “完了,这趟死定了”雪妮一颗心都沉到谷底,“圣女定是要亲手处决我……”雪妮跟随昊天圣女多年,心知这个主子喜怒无常,出手格杀下属也是常有的事,如今看到主子正在凝聚元功,自知此番事态严重,只有想法子平复主子怒气,这样还有一线生机。 “圣女,雪妮该死,请你宽恕!”雪妮正想跪下求饶,谁知双膝一软,浑身力气全无,猛地一下子跌倒在地。 昊天圣女雪白的额头上正不断地渗出冷汗,寒声道:“究竟是何方鼠辈,胆敢下毒暗算本圣女!”“圣女大人,许久不见,不知道我这醉仙散滋味如何?”只见屋外缓缓走入一人,老态龙锺,正是那名叫做六子的老者。 昊天圣女目光如剑,冷哼道:“六子,你好大的胆子,你想造反不成!”六子嘿嘿一笑道:“不错,我就是想要造反!”明显不是六子的声音,昊天圣女只觉得有些耳熟,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反观雪妮已然吓得俏脸煞白,魂不附体,因爲这个声音她在不久前就听过了!只见六子身体泛起一团如同波浪涟漪的异光——现出真身!吃了这么久的素菜,下一章该有点肉了,但下一章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更新,我要好好构思肉戏六道惊魂致歉!第五回狂暴肆虐(元旦大派送,三章连更,肉戏连连,其中口味甚重,不喜勿入)六子形象消去,赫然现出真实面目。 龙辉笑道:“圣女方才说到狐族的秘术,不知道是不是这门万变幻元术?”原来龙辉一直跟在雪妮身后,趁众人不注意潜入屋内,等到六子去准备蜜茶的时候便藉机出手,将其击晕并已万变幻元术暂时化成六子的模样,更在茶中放入醉仙散。 所幸昊天圣女并没有注意到这冒牌货,只顾着与雪妮说话,否则以龙辉现在的功体根本不可能瞒不过昊天圣女。 龙辉故意点出自己此秘术的来源,暗中埋下一个离间的种子,说不定日后能够挑起妖魔双方的矛盾。 只闻娇叱一声,昊天圣女玉掌一拍椅子扶手,婀娜娇躯化作一道紫光扑向龙辉。 龙辉不由惊叹道:“不愧是昊天教圣女,中了醉仙散还有反扑之力。 ”说话间脚步虚踏,瞬息变幻身法,避开昊天圣女盛怒一掌。 昊天圣女知晓醉仙散药性难以抑制,一掌劈空后更是心急如焚,所幸不再压制醉仙散,将一身元功尽数用在龙辉身上,霎时间屋内五彩霞光遍布,将墙壁映照得五光十色,美轮美奂,但却是美中藏杀,势要在毒发之前拿下龙辉。 本来两人的打斗应该会发出极大的声响,但昊天圣女为了更好的隐藏行踪,在屋子内布满了隔音材料,任由这里打翻了天,外边也不会听到任何动静。 五彩霞光威力不凡,昊天圣女的掌气已将四面墙壁打得坑坑洼洼,但就是碰不到龙辉,昊天圣女只觉体内真气已有溃散之势,暗叫不妙,决定不再与龙辉纠缠,立即脱身。 一念及此,昊天圣女玉掌化出无尽霞光,端的是美得让人应接不暇,但掌风却是夺人心魄。 龙辉冷笑一声:“想走?难啊!”顺手抽出血铸刀,只见一抹血红刀光划破层层霞光,直扑昊天圣女。 刀锋势走刚烈,兵刃虽未至,煞风已然割肉生疼,将昊天圣女娇躯牢牢锁住,除了硬拚一途再无其他选择。 “欺人太甚!”昊天圣女美目射出凛冽杀光,身一沉,掌一翻,一股霞光异力冲霄而起,迎上血铸刀,观其架势似乎想与龙辉拚个两败俱伤。 龙辉冷然而视,急转刀锋,化刀之霸杀为剑之灵动,并蕴含“以疾破猛”之要术,以血铸刀为中心的三尺之内气流快速转动,五彩霞光受到引导泄入虚空,不近龙辉十步方圆。 化招之后,却见血铸刀式再变,化作蛟龙之态,五彩霞光尽遭恶龙吞噬。 圣女一惊,刀锋已临,与此同时醉仙散之毒流入四肢百骸,顿时气空力尽,倒在地上。 昊天圣女不甘地骂道:“无耻之徒,使毒暗算算什么英雄!”龙辉冷笑道:“我家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你们却能灭我满门,轮到无耻谁能及得上你们昊天教!”昊天圣女闭上美目,冷然道:“既然落到你手上,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看着她那副凌然赴死的姿态,龙辉更觉愤怒,抡起手掌便狠狠抽了她两计耳光,骂道:“妖女,落到我手中,我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打耳光的时候已经将其面纱挂掉,昊天圣女其本来面目已然出现在眼前,饶是龙辉与她仇深似海,也不免生出几分惊艳的感觉。 眼前轿靥生得是两腮蕴红,宛如秋桃,双眉弯弯,恰似新月;眼神如三秋潭水,清亮之余,又透着几分寒意。 龙辉的几个女人中若用鲜花来比喻的话,那秦素雅是淡雅的水仙,崔蝶是盛开的牡丹,林碧柔则是艳丽的玫瑰,柳儿便是娇柔的兰花,而这个昊天圣女却是一朵带着堕落和罪恶的罂粟,看似美艳无比,实则暗藏汹涌危机,虽知道她危险之极,却有种能让人义无反顾的魔力,那张白嫩的脸颊上虽多了红肿的掌印,却无损其丽色,反倒增添数分凄艳。 龙辉猛地一咬舌尖,强行定下心神,却听见昊天圣女以冷淡的声音说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小屁孩毛还没长全也想学大人放狠话,可笑!”龙辉嘿嘿笑道:“臭女人,你怎么知道我毛还没长全,要不要看一看!”明明是仇深似海,言语中却带着玩世不恭之态,饶昊天圣女狡诈如狐,也不难以把握龙辉的心意:“这臭小子的言语一时是怒火如焚,一会却又轻佻浮夸,叫我实在难以摸透他的意图。 ”昊天圣女虽处于绝对的劣势,但依旧冷静,试图激怒龙辉,使其露出破绽,也便自己能够把握住龙辉的心性,好为反败为胜埋下契机。 龙辉懒得去揣摩这女人的心机,反正此刻自己占据绝对的优势,便以不变应万变,任她怎么巧舌如簧,始终坚守心智。 龙辉用手指挑起昊天圣女那粉嫩的下巴,轻佻地笑道:“小娘子生得倒是挺俊俏的,既然落在大爷手里,那我可不能暴殄天物。 ”昊天圣女心念急转,已然拟定计策:“果然是小孩子,见到漂亮女人就失了魂。 ”于是暗中向雪妮使了个眼神,雪妮心领神会,立即媚声道:“龙公子,奴家自知罪孽深重,为求公子宽恕,雪妮单凭公子处置。 ”其声音娇柔入骨,带着几分魅惑,而且那饱满的胸脯随着说话不住地起伏,使人难免想入非非。 “好,那本少爷就好好炮制你们主仆二人!”龙辉嘿嘿一笑,一把便将昊天圣女拦腰抱起,虽隔着几层衣服,却还能依稀地感受到这妖女丰腴的胴体和娇嫩的肌肤,如此诱惑使得男儿心扉不由暗动。 昊天圣女虽真气消散,气力全失,耳力仍在。 龙辉的心跳一加速便已了然在胸,思忖道:“你这小子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待会就要你知道什么事色字头上一把刀!”龙辉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虽然重情但骨子始终都是风流好色,抱着怀中那具婀娜丰腴的娇躯,内心一片躁动,从军多日未尝肉味,如今娇娘在怀,怎能不让自己心动,心想:“用这两个妖女来开开荤也不错,不知道她们跟月灵夫人那个骚狐狸比起来味道如何。 ”雪妮娇躯横卧在地,媚声道:“龙公子,上回在绿柳楼奴家无缘接受公子雨露,今天再见还请公子成全奴家。 ”龙辉手抱昊天圣女,闻着她身上浓郁的香气,耳边却响着雪妮柔媚的娇声,心窝就像有无数只蚂蚁爬动。 龙辉将昊天圣女放在雪妮身边,两具娇躯并排躺在一起,更添诱惑媚姿。 雪妮又说道:“公子,圣女若是山珍海味,奴家最多也只是一碟咸菜,但公子在享用山珍海味前不如先吃点咸菜开开胃。 ”龙辉闻言哈哈一笑:“好个开胃咸菜,那我就却之不恭!”说罢将手掌从领口探入,在雪妮那饱满的胸脯上捏了一把,只觉得满手软滑肥腻,妙不可言。 雪妮娇吟道:“公子捏人家的感觉好奇怪啊,酥麻酥麻的,在捏人家一次好吗?”雪妮言语间尽是魅惑挑逗,听得龙辉热血沸腾,胯下龙根几欲勃发,于是呵呵一笑,便伸手解开雪妮的衣裳。 雪妮外披软甲,龙辉将软甲解下,露出里边的恒军军服,这军服较为修身,将雪妮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大腿勾勒得淋漓尽致,胸脯一片扁平,想必是为了掩饰女性身份裹了几层束胸的缘故。 龙辉再接再厉,将军服的腰带解下,掀开衣裳,雪妮胸口果真裹着厚厚的白色束胸,那对丰腴的玉乳被牢牢地束缚住,但又不甘就此蛰伏,每时每刻都在挣扎,试图挣脱束缚,素白棉布之间隐隐可见奶脯之状,两道圆弧由外到内不断收拢,在正中间形成一道深沟。 龙辉脑海忽然浮现出昨日的那一幕,白翎羽被他挑破衣襟后也是这般光景,但似乎在形状和份量上都远在雪妮之上,只是不知道白翎羽那隐藏在军服之下的胴体有是何等春色。 想起白翎羽,龙辉脑海中不禁涌起几分怒气,眼前身着军服的雪妮已然成了白翎羽的替身,猛地抓住裹胸棉布,朝两边一分,只听撕拉一声,素白的棉布化作片片碎料,在半空缓缓飘落。 那双被压抑许久的玉乳此刻脱困而出,以阵阵耀眼的雪白乳浪来宣泄多日来的抑郁。 雪妮嘤咛一声:“公子好坏哦,这般粗暴!”她轿靥鲜红如火,眼中浮出几分期待之意。 龙辉伸出五指狠狠地在雪乳上抓了一把,留下五道鲜红的抓痕,疼得雪妮眼泪差点就冒出来。 “你这贱人,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龙辉也不是第一次见到雪妮的胴体,但想起自己的一切惨剧都是从这具身体开始的,龙辉就气得不打一处来。 当日若不是这骚货勾引自己,他就不会陷入地牢,千面郎君就没机会冒充自己混入龙家,自己的亲人也不会遭到屠戮。 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龙辉心中顿时冒起一团邪火,一把扯下雪妮的裤子,立即露出两条玉色的美腿,两腿之间便是丰美的水草之地。 雪白的胴体,挺翘的双峰,纤细平坦的小腹,圆润 分卷阅读116 的玉臀,艳红的宝蛤以及修长的美腿,本该是一副极尽诱惑的春光图,但却让龙辉火冒三丈,除了欲火之外,还有更多的是怒火。 “贱人!”龙辉在雪妮脸上猛地连扇数计耳光,打得她是金星四冒,几乎晕过去。 雪妮气得心里暗骂道:“小狗,等毒性过去了,姑奶奶一定要将你煎皮拆骨!”心中虽是愤怒,但雪妮为求麻痹龙辉,强行压住心中怒火,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好……好疼……公子,奴家知错了,请公子恕罪……”雪妮杏目含泪,委屈地说道。 龙辉脸上表情竟是狰狞无比,对着雪妮的双乳不断地扇打揉捏,两坨乳球被打得不住颠动。 “公子饶命……奴家知错了……”雪妮无助地悲声求饶。 “妈的还装,你他妈的就是个被别人玩烂的骚货,淫妇,贱人……”龙辉心中的阴暗、暴戾、怒火……在这一刻完全爆发,丝毫不顾雪妮的哀嚎,抡起双手,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的用力扇着雪妮的两只雪白奶脯,打得一对奶子都甩了起来。 “啊…唔唔…好痛!啊…啊…哦…奴家知错了,公子饶命啊……”雪妮浑身无力,只能紧闭着眼睛低头吟叫,胸口的两团圆球让龙辉打得四处翻滚。 一旁的昊天圣女看得心中一阵发毛,心想龙辉会不会也这样对待自己,最好龙辉在雪妮身上将怒气发完,千万不要迁怒到自己。 女人娇弱地哀求声,手掌与奶肉撞击声,男人复仇的怒吼,在这隔音的屋子内不断回荡,交织出一曲暴虐的哀歌!一口气打了上百下,龙辉才停下喘口气,看着雪妮那通红肿大的双乳,以及那怯怯生生的水眸,心中怒焰也消减了几分。 乳房被打得颤颤巍巍的,奶子上一片红痕出现,雪妮眼中含露,只觉得胸前火热,又麻又辣。 龙辉擦了擦雪妮眼角的泪珠,声音异常温柔地问道:“疼吗?”雪妮没料到他竟忽然间变得如此温柔,下意识地点头道:“疼,火辣辣的……”龙辉脸色倏然又是一变,一把将她揪起,狠狠地抓住她柔嫩的脖子,高声道:“你们在杀我亲人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也会疼的!”越说越激动,手中狠狠地加力,掐得雪妮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一双美目瞪得浑圆,几乎快要突出眼眶死得。 就在雪妮意识几欲消散之时,龙辉忽然一松手,新鲜的口气立即流入雪妮肺腑之中,将她又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龙辉不等雪妮缓过劲来,一手抓上那红肿的玉乳。 另一只手则从她背后伸到下面,直接贴上了圆滚的翘臀,手中滑腻浑圆的臀肉让龙辉不由一美,立即掰开一瓣臀肉,手指在雪妮股缝里摸索,不断地擦过那敏感的小菊花。 死过翻生的雪妮的身躯竟变得更加不堪刺激,菊门受到侵犯,惹得她一身媚肉不断颤抖,蜜穴已然冒出温湿的气息。 龙辉暗骂一声道骚货,猛地将雪妮掀翻在地,令其跪趴在地上,强迫她撅起丰隆的肥臀,感觉冰凉粗糙的地面挤扁乳肉,让那雪妮火辣的感觉稍减。 看着这眼前的美人,龙辉解开腰带,将已是杀气腾腾的肉棒对准美人股沟刺去。 昊天圣女见状不由暗喜道:“臭小子,你完了,待会雪妮定把你吸成一具干尸!”她刚才向打得眼色便是让雪妮色诱龙辉,骗他入瓮,以雪妮的媚功吸纳龙辉的精元,以求反败为胜。 雪妮只觉得下身被一根火热的肉棒贯穿,灼热的气息仿佛化作熊熊烈火,细嫩的蜜穴被烧得又酥又麻,美得直透胸腔,方才所受的虐待跟这一刻的销魂比起来已经不算什么了、“这小子竟能让妾身如此舒服,显然体内蕴含着无比精纯的纯阳精元,若能吸取定可令我修为打进。 ”雪妮芳心深处美得几乎快要滴出蜜来,于是施展其魅惑之功,扭动腰臀,蠕动腔道的媚肉,不断地吮吸和压迫龙辉的肉棒,势要榨出精来。 龙辉的不老童子决就连月灵夫人也奈何不了,区区一个桃花煞令又岂能撼大树,龙辉见她使出媚术,不由暗自冷笑,胯下龙枪抽送愈发激烈,将四周压迫而来媚肉撑开,欲取美人中宫。 龟头强行突围,直接抵住一物,软软滑滑,似骨非骨,似肉非肉之物,龙辉心中暗喜,此处正是雪妮的花心,只要集中火力攻击此处,便可破去阴关,泄其媚功。 修炼媚功的女子的花心比起一般人更是销魂,湿滑柔嫩,还能咬住龟头,普通男人的肉棒一旦触及此物,立即一泻千里,可谓是最强的武器。 龙辉练成不老童子决,阳气精纯,根基牢固,雪妮的花心嫩肉也只是为他添加几分舒畅而已。 龙辉枪势越发犀利,整根肉棒不断地在雪妮腔道内抽送,雪妮下身花汁越发丰富,在汁液的浸润,花房的通道如膏如脂,肉棒就仿佛在一团油脂里穿梭,那种温软酥滑的包夹感让他的身子都舒爽无比,将抑郁许久的欲火尽数发泄。 雪妮在这阵疾风暴雨般的攻伐中,螓首乱摇,一颗心仿佛都要跳出来了,这种滋味让她苦不堪言,却又贪恋至极。 倏然,雪妮只觉得花心一麻,不由暗叫不妙,尚未来得讨饶,一股泄意涌遍全身。 龙辉只觉得雪妮深宫之处,那朵花心变得极度黏滑软腻,龟首顿时一麻,而紧接着就是一烫,一股滚热湿液当头浇下,裹在四周的嫩肉急剧收缩,几欲将杵身夹断。 雪妮一双眸子清明不再,只是失神的瞪着,两片娇艳的红唇张张合合,既像是要呼喊,要嘶叫,又像在大肆喘气,努力呼吸……昊天圣女脸色不禁一黯,心叫不妙,雪妮这个样子明显是阴关打开,真元流泻的表现。 龙辉只觉得马眼之处涌入一丝凉意,不由暗喜,这正是藏在雪妮阴关之内的精华,立即以不老童子决的纯阳真元为根本,施展阴阳篇内的阴阳交融之法,吸纳这股阴华之气。 阴阳交汇,龙辉只觉得通体舒爽,断裂的经脉已有了开始修复的迹象,但这种感觉只是一晃而过,龙辉暗叫可惜:“这妖女已非处子之身,阴元不纯,难以形成有效的阴阳循环,否则我的功体最少也能恢复三成。 ”阴关被破,雪妮无力地趴在地上喘气,所幸她并不是以媚功作为根基,不然的话早就一命呜呼了,但也亏损了大半的元气,修为剧降。 发泄了一番后,龙辉心中的邪火已然熄灭的大半,冷静下来思索:“处子之身,而且还要有一定修为的处子,才能形成阴阳循环,修补经脉,究竟去哪里找这么个女子呢?”就在深思之际,龙辉听到身边响起阵阵粗重的喘息声,转头一看,便见昊天圣女一双美目带着淡淡的水波,两颊晕红,媚态撩人。 昊天圣女虽是处子之身,但也曾与昊天神子沧子明多番亲热,对于情欲之事并不陌生,方才眼见龙辉那番激战,心中竟泛起几分涟漪。 龙辉哈哈一笑:“我怎么忘了还有你这骚货!听鬼幽说过,圣女大人没练成五彩霞光之前是要保持处子之身,看来这次是便宜我了!”昊天圣女闻言不禁花容失色,她原本以为凭借雪妮的媚功便能制服龙辉,谁料到雪妮被龙辉破去阴关,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自己陷进去。 昊天圣女寒声说道:“你想做什么!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昊天教是不会放过你的!”龙辉冷笑道:“圣女大人啊,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把昊天教的名头搬出来,我这摆明了要跟你们这个什么狗屎教作对,这种威胁还是省下吧。 不如,你好好想想待会该怎么个叫救命吧!”“无耻!”昊天圣女两眼都快喷出火来,恨不得把龙辉一口吞掉。 龙辉笑呵呵地道:“刚才我抱着你的时候也没见你反应如此之大,你刚刚是不是以为胜算在亡,所以故意让我讨些便宜,然后等我被那骚货吸干元精后再收拾我?”昊天圣女被龙辉说中痛处,内心不由生出一股无力感,似乎从雪妮身份暴露开始,自己就落入这小子的算计,本以为能利用男人好色的特性反败为胜,却何曾想到龙辉竟然是此道高手。 昊天圣女闭上双眼,沉声道:“杀了我吧!”龙辉伸手在她那粉嫩的桃腮上捏了一把,笑道:“杀了你?我可舍不得。 ”昊天圣女心恨得几欲吐血,她已然明白再多费唇舌只是徒惹这个家伙的笑话,努力平静下来,只想尽快凝聚真气,即便不能脱身也可在关键时刻自断心脉。 可总一股异味不住地涌进鼻孔,令她心浮气躁,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 这股味道太熟悉了,昔日自己与沧子明亲热的时候也散发出这种味道,这是女子下体的春水独特的骚味,而这股味道的来源便是龙辉胯下肉棒,上边淫迹斑斑,沾满了雪妮的春水。 视觉与嗅觉的冲击,更让昊天圣女心乱如麻,肌肤隐隐开始燥热。 当日也师兄亲热的时候,有种让她浑身酥软、面红心跳的感觉,此番竟又爬了上来,身体深处仿佛有无数只虫蚁在爬行一般,既麻且痒,渐渐地,这股麻痒之感似是汇成了一道热流,从身体的四肢百骸向几处敏感处流去。 “不可能,我怎么会在此刻有这种感觉!”昊天圣女内心不住责问自己。 龙辉见状不由嘲笑道:“圣女大人你这幅娇羞的摸样,这算是欲迎还拒吗?鬼幽当初跟我说圣女娘娘看似冷傲,实则是媚骨天生,内心骚浪得很啊!”昊天圣女闻言又羞又急,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处一片炽热,虽然她自己看不见,但相信那里已经是殷红似血了,气恼羞愧之下,更将双眼紧闭。 倏然,胸口只觉募地一热,这感觉一点都不陌生,是玉乳被人抚摸的感觉。 昊天圣女心如鹿撞,心中又惊又怕,更不敢睁眼,似乎只要不去看便会没那么害怕。 但在黑暗中,昊天圣女觉得那只大手正不断地在自己左乳上来回摩挲,但始终只是限于手心的接触,每次都是轻轻地在胸口掠过,隔着衣服似有似无地抚摸乳上肌肤,这般地隔靴搔痒反倒令得身体里那股燥热空虚更是严重。 在她内心深处竟有种渴望,希望这只大手更放肆一点,真真地握住胸口那饱胀的玉乳,充分地揉捏爱抚。 龙辉看着眼前美人娇靥如火,鼻息凝重,微张的小嘴时不时喷出灼热的香气,不由发出一阵得意的怪笑。 听在昊天圣女耳中,这笑声十分的刺耳,惊得她睁开双眼,瞪着龙辉说道:“淫、淫贼……你想干……干什么……”看到眼前美人情欲大减,龙辉暗叫一声可惜,因为只有当女子动情之时泄出来的阴元之气才是最佳的,这也就是龙辉迟迟没对昊天圣女下手的原因,毕竟像昊天圣女这种拥有高深修为的处子甚是难得,龙辉可不想就这么浪费。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还能干什么?”龙辉怪笑道,虽然旁边还有个雪妮,算不上孤男寡女。 闻言,昊天圣女那布满红潮的俏脸闪现出一丝苍白,对即将失贞的恐惧完全压倒了身体里流窜不止的春情肉欲。 龙辉见状,不由思忖道:“这小妞心中十分害怕,想要再度动情着实困难,需得改变策略。 ”龙辉说道:“看你这么恐惧,我今天可以不破你身子。 ”昊天圣女内心深处虽不信龙辉所言,但看到救命稻草怎么也得伸手一抓,于是颤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龙辉道:“对,只要你能在一个时辰内让我射精,我就放过你!”昊天圣女脸颊又搜的一下变红了,咬着嘴唇道:“你……你无耻!”龙辉嘿嘿一笑道:“你可以选择不,但代价便是失去处子之身,永世无法修成五彩霞光。 ”昊天圣女的神情不断变化,过了许久,长叹一口气道:“好,我信你,但我要雪妮一起帮我。 ”龙辉那不知她的小算盘,雪妮阅人无数,淫媚久战,床上功夫远在昊天圣女之上,有她帮忙事半功倍,但自己修成不老童子决后,就连林碧柔、崔蝶、柳儿三女齐上,动用身体的三个洞也没能奈何自己分毫,就她们两个人能翻出什么花样。 龙辉不由暗自冷笑,爽快地答应了,反正她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就陪她们玩玩,顺便享受一下双美齐飞的乐趣。 想到这里,龙辉将两道真气打入二女体内,让她们可以勉强活动,否则软塌塌地躺在地上,自己也没什么乐趣。 二女虽生出一丝力气,但却十分清楚这点力气根本不可能翻盘,唯有按龙辉所说的去做才有一线生机。 昊天圣女挣扎地坐了起来,说道:“雪妮,你先替我好好伺候龙公子吧。 ”雪妮四肢伏地地朝龙辉爬过来,媚声道:“龙公子,让奴家先为你品箫吧。 ”龙辉点头道:“也好!”雪妮张开朱唇,对着龙辉的肉棒吞去,香舌乖巧地在龟头上来回舔洗,还不时地拂过马眼。 龙辉坐在椅子上,一边享受着雪妮的服务,一边调笑道:“圣女大人莫非还要在一旁观看吗?”说罢便朝昊天圣女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昊天圣女迟疑了一下,还是勉力走了过去,龙辉一把搂住昊天圣女纤细的腰肢,将这具香喷喷的丰腴娇躯拉入怀中,对着红润的香唇吻去。 昊天圣女只觉得一股热气喷来,朱唇已然被男人叼住,随进一根舌头粗暴地顶开两片唇瓣, 分卷阅读117 撬开两排贝齿,强行探入自己口腔之内,上下来回拨弄三寸丁香。 昊天圣女先前脸上现出的一丝苍白迅速消失,红晕再次布满脸颊,檀口轻喘,吐气芬芳。 若不是她那朦胧的双眸射出恐惧憎恶的光芒,那就真与一对情到浓处时的情侣无异了。 被龙辉强行深吻,昊天圣女心中生出一丝恶念,只想将龙辉的舌头咬断,可是龙辉的舌头如同灵蛇般在她口内撩动,让昊天圣女生出一丝不舍之意,渐渐地意识模糊起来,偶尔也以香舌回应龙辉的索取……第六回调教圣女两唇交缠,暴虐间多了几分温柔。 龙辉只觉昊天圣女的小嘴甚是销魂,比起崔蝶等女多了几分甜腻,不由大肆品尝那香甜的口涎,并将手掌探入其衣襟之内,深入亵衣肚兜,直接握住那两团滑腻丰腴的乳肉。 双峰遇袭,昊天圣女娇躯猛地一震,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可是此她哪能挣脱龙辉的掌握,这种挣扎也只是替男人徒增一份征服的快感罢了。 龙辉只觉得手中玉乳泛起一层可爱的鸡皮疙瘩,在掌心的那粒乳珠已然悄悄耸立,并且还微微抖动,煞是有趣。 龙辉松开昊天圣女香甜的小嘴,哈哈笑道:“圣女的吻技可真是销魂,纯熟无比,不知是如何学到的。 ”昊天圣女闻言羞得俏脸殷红一片,低头不语,龙辉见状,手指一紧在玉乳上狠狠掐了一把,疼得昊天圣女娇呼一声。 “快说!”龙辉神色冷峻地道,眼中凶光毕露,“你若不想像雪妮那样被我扇,就老实交代!”昊天圣女低声道:“我以前跟师兄亲热过……”龙辉哈哈一笑道:“果然,如鬼幽所言,历代圣女神子皆是一对,你已是沧子明内定的妻子,沧释天未来的儿媳。 有趣,有趣,不知道她们两个若知道你现在躺在我怀中,会作何感想?”昊天圣女闻言,脸色顿时阵红阵白,娇躯一阵颤抖。 龙辉嘿嘿一笑道:“不用怕,今晚的事情我尽可能保密,但也得看你表现了。 ”说罢另一只手直接摸到美人两腿之间,按在私密宝地,惹得昊天圣女娇躯一阵抖动。 随隔着裙布,龙辉的手指还是感觉到一阵温热,仿佛里边是一个小火炉。 “不要,不要碰那里……”昊天圣女颤声哀求道,因为龙辉的手指在她私处不断地骚动,竟使得该处生出一股恼人的泄意。 龙辉已经觉得手指有些湿润,冷笑道:“被摸了几下就湿了,真是想不到她还是处子。 想必平时也没被沧子明调教吧,真够骚的!”龙辉毫无顾忌地尽情羞辱这女子,要不断地打击她内心的骄傲。 “住……嘴!”昊天圣女一边忍受着龙辉的侵扰,一边反驳道,但她此刻已是语不成句。 龙辉呵呵笑道:“要我住嘴也行,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昊天圣女的姓名一直是昊天教的秘密,只有神子和教主才知道,故而龙辉有此一问。 “这个不能说……”昊天圣女挣扎地说道。 龙辉嘿嘿一笑,手指轻轻一动,便隔着裙布寻到了宝蛤上蚌珠的位置,对着该处狠狠一扭。 “啊……恩!”昊天圣女不堪刺激地发出一声高昂的娇啼,两条圆润的大腿不住颤动,一股浓稠的春水渗了出来,打湿了一大片裙布。 龙辉恨声道:“说不说!”说话间一手掐住蚌珠,一手捏住乳尖。 双管齐下,昊天圣女竟感觉到疼痛中生出五分快感。 “别,别再捏了……好难受啊……”昔日沧子明也不曾这般粗暴地对待自己,昊天圣女不由哀求道。 龙辉始终不减力度,折磨得昊天圣女几乎快要哭出来:“我,我说了……我叫水灵缇。 ”龙辉嘿嘿笑道:“水灵缇?好个空灵优雅的名字,可惜却生了副歹毒的心肠!”只听衣帛碎裂声响,紫色衣裙化成碎布,昊天圣女的外衣被尽数撕毁,只余丝质的肚兜和窄小的亵裤,粉腿藕臂尽显眼前,看得龙辉不住称赞。 几近半裸的水灵缇吓得浑身嗖嗖发抖,玉乳将胸口的肚兜撑起两道饱满的圆弧,又窄又短的粉红色肚兜完全挡不住春光,两团雪白乳肉隐约可见,尤其是根部、侧面一看暴露无遗,而两点蓓蕾在绸衣的遮掩下显出两个小小的凸点,透出一种朦胧的诱惑。 肚兜的下摆呈倒三角形,正好遮住了下腹的萋萋芳草,两条圆润修长的玉腿正不安地夹住,但却可见下腹清晰的水迹,而且在水迹的湿润下可见阴户外形,蜜缝花瓣若隐若现。 如此美景,使得龙辉胯下肉棒更添三分坚实,激动之下腰臀开始缓缓耸动,在雪妮的檀口中来回抽送,享受佳人贝齿香舌的洗礼。 龙辉发出一阵大笑,笑容里饱含讥嘲与轻蔑:“好个骚妮子,就这么一下子功夫就按耐不住了!”然后一把扯去那件肚兜,大手似猛虎下山般握住一只椒乳,五指倏然收紧,雪乳一下被他捏得又长又尖,尤其是乳珠,被挤得向外凸出,似是扩大了一圈。 水灵缇还来不及呼痛,龙辉五指便已然松开,紧接着手掌猛力向下一按,坚挺酥乳一下又被压成扁平形,顶端的勃挺蓓蕾几乎被压陷入了肉里。 “呜……哦……”水灵缇痛得秀眉紧皱,但迷离的双眸除了痛苦之色,还有一种异样的神色,娇吟声也透着一股舒畅快美之意。 一顿粗暴揉捏之后,水灵缇那双雪乳已是青痕密布,虽不如雪妮那般红肿凄惨,但也有种触目惊心的变态美感。 看着圣女在龙辉手上受辱,雪妮心中焦急万分,若圣女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唯有一死谢罪,就在迟疑之际,脸上忽然一疼,被龙辉狠狠扇了一掌:“骚货,发什么呆!还不快继续含。 要是没在一个时辰内帮我弄出精来,你们圣女可就要童贞不保了!”雪妮顿时一惊,思忖道:“是啊,要是不能让他泄出来,圣女就要被他破身了,到时候神子和教主都不可能放过我的。 ”想到这里,雪妮尽显媚态,施展其精湛的口舌功夫,又吸又吹,连含带舔,将口中龙根浸洗得乌光油亮,但始终难撼精门。 “嗯……不,不要……”雪妮正在专心伺候龙辉的时候,耳中忽然响起一阵羞中含媚的娇吟,美目不由朝上瞥去,却见水灵缇被龙辉握住一只圆滚滚的奶子,而双腿紧紧夹住入侵的另一只手,勉力捍卫自身最后的防线。 只是不知龙辉如何动作,惹得这圣女不住地娇啼哀吟,胴体颤抖,数道晶莹的汁液顺着大腿根部缓缓滴落。 忽见龙辉手掌强行一伸,那条窄小的亵裤顿时被撕烂,在拉扯之时雪妮感到有些有几滴水飘在脸上,但见龙辉手中握着破碎的亵裤,嘿嘿笑道:“圣女啊,水姑娘,想不到你人如其名,体内水分可真够多的,才没几下你的小裤裤就湿了那么多。 ”水灵缇贝齿紧咬下唇,美目阖上,鼻息粗重,内心却是又羞又怒,她知道自己体质敏感多水,平日里只要沧子明稍挑逗,汁水就像决堤江河般,怎么也止不住。 “过分……”水灵缇此刻已再无圣女姿态,犹如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无力地娇嗔抗议。 “让我给你洗把脸吧!”龙辉将湿漉漉的亵裤对着水灵缇的俏脸抹去,水灵缇还未来得及叫骂,脸上便布满了骚香的春水。 “你还想羞辱我到什么地步!”水灵缇美目含珠,嘶声叫骂道。 “哟,还敢嘴硬!”龙辉冷笑一声,手掌毫无征兆地顺着水灵缇光滑的脊背抚向圆肥的翘臀,随即伸出两根手指,强行挤开紧凑的臀肉,一指探入湿润的水道蜜穴,一指插入干结的旱道菊庭。 “住手!不要……”水灵缇好像被踩到尾巴的野猫般,大叫一声,强烈地扭动身美白的肉体,试图脱出龙辉的掌控。 谁料龙辉手底再添三分巧力,两根手指分别在两个腔道内扣动,两根手指正隔着一层薄皮相互摩擦着。 强烈的刺激感使得水灵缇不堪重负,殷桃小嘴不住张合,大口地喘着粗气,花房内的媚肉和菊道肠腔竟同时蠕动抽搐,夹得龙辉手指难动分毫,还有几丝痛楚,这一阵的抽搐和蠕动仅仅持续了一会,水灵缇便觉得一股尿意涌上,小穴激射出一股花蜜,将龙辉的手掌打湿一片。 “混蛋,淫贼,畜生……”水灵缇此刻活剐了龙辉的心都有了,但高潮后她身子更加疲软,唯有不情愿地倚在龙辉怀中,但口中却不住谩骂道。 话还没说完,水灵缇就被龙辉揪着头发摁跪在地,发梢连带着头皮,水灵缇只觉得一阵剧痛,而坚硬的地面扎的膝盖一阵刺痛,忽见龙辉将肉棒从雪妮口中抽出,伸到自己面前,上边一片湿漉光滑,显然是雪妮口涎。 “水圣女,你手下的嘴巴都快含累了,就由你接替一下吧。 ”龙辉笑着将肉棒抵到她唇前。 水灵缇看着眼前的巨龙,想起它曾经在雪妮那骚货的下体进出不已,腹腔顿时一阵翻涌。 虽然水灵缇也曾多次替自己的情郎品箫,但雪妮因修炼采补媚术之故,几乎是人尽可夫,想起有无数根肉棒在她那下体进出,水灵缇心中既厌恶有恶心,倔强地扭过俏脸。 龙辉见她不肯就范,怎肯轻易放过她,单手锁住水灵缇的下巴,将她脑袋牢牢固定着,强行要将龟头进入她口腔。 水灵缇紧咬牙齿,不让她得逞,怎料唇下承浆穴突然一麻,已被龙辉用手指按住。 承浆穴又名天池穴,乃足阳明任脉之会,主唇紧齿关,一被点中,双唇不由张了开来。 龙辉只觉得肉棒进入一个温暖湿滑的口腔,忍不住在里边抽动起来,水灵缇此刻只能无力地以舌头对抗肉棒,但柔软的三寸丁香又怎么可能推得动怒张的巨龙,充其量也只是为龙辉增添几分快感。 细滑的香舌看似在挣扎,但每次都不经意地抵在龟首,还有几次扫到马眼,爽的龙辉不由得松开扣住承浆穴的手指。 穴道解开,牙关重获自由,水灵缇美目中猛然闪现一丝凶光,雪妮看得真切,已然知道她想做什么,不由暗叫不妙,但还来不及开口提醒,便看到水灵缇对着口中肉棒狠狠咬下。 “圣女不要!”雪妮惊呼道,但无奈晚了一步。 水灵缇只觉得口中之物柔中带刚,自己这一咬反而激起一股反震力,似乎咬到一根铁棍上,差点没把牙齿崩掉。 龙辉怒目圆瞪,一巴掌将水灵缇打得翻到在地,骂道:“贱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耍花样!”雪妮急忙爬过去抱住龙辉大腿,哀求道:“龙公子请息怒,圣女对此男女之事甚是陌生,尚且很好地伺候公子,请让奴家来吧。 ”雪妮在为龙辉品箫之前也曾有咬断其男根的念头,可是当她将肉棒纳入口中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她感觉到口中之物充斥着灼热的气息,其阳气比起一般男人还要浓郁数倍,而且气息流转的浑然天成,显然是将功夫练到下阴的表现,这男根虽不一定刀枪不入,但也不是她们此刻能够伤到的。 “贱人,本少爷已经修成不老童子决,真气亦可流到下阴,就凭你也想伤我?妄想!”龙辉一脚踩住水灵缇的俏脸恨声道。 雪妮一听顿时慌了,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破去阴关,心中一阵发毛:“不老童子决可锁住一身纯阳之气,只要他愿意就一天一夜也不会泄精。 这趟惨了,圣女童贞难保了。 ”龙辉将手按在水灵缇丹田处,将那道真气抽回,令她再次失去活动的力气,只能软塌塌地躺在地上。 随即提起军服的腰带,狠狠地抽打水灵缇,只听屋内响起噼里啪啦的响声,连打数十下,水灵缇那雪白的肉体上已然布满了血红的鞭痕,可水灵缇从头到尾始终一声不吭,咬牙强撑,朱唇也被咬破,鲜血直流,美目喷射着怒火。 龙辉笑道:“水圣女,待会我会让你主动替我含棒吹箫的。 ”说罢将水灵缇翻了个身,使其屁股高高撅起。 不得不说,水灵缇的玉臀还是非常美的,两瓣肉臀就像熟透了的蜜桃,又大又圆,呈现出优美的弧线,而且非常的白,臀瓣只见赫然是一条狭长的幽谷,而雪白的臀肉上挂着几道血红的鞭痕,又多了几分残虐的病态美。 龙辉啧啧称奇,水灵缇的蜜穴真的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水嫩之极。 粉红细嫩,宛如婴儿一般,微耸耻丘上的细纹纤毫毕现,紧闭的肉唇稚嫩仿如凝脂,色泽鲜阔,似乎随时都会流出春露。 见到如此美景,龙辉也不急着炮制这仇人,伸出两根手指按住水灵缇的那两片蜜唇,用力向两边扒开,顿时,如一条缝隙般的蜜唇被拉扯开两指宽的距离。 “呜……”水灵缇整个娇躯一下紧绷起来,喉咙里也发出了一声悲鸣,白晢的脖颈高高仰起,犹如一只受伤的天鹅。 蜜唇里面还有两片小蜜唇,在其上端矗立着一颗被褶皱包裹的小肉粒,腔道内的肉芽犹珍珠般的光滑润泽。 鲜红的肉壁水嫩柔腻,似乎还泛着轻霜淡雾。 再往里看去,果然在离蜜唇约一寸处有一层半透明如网状的薄膜。 “鬼幽说的果然是真的,想不到你这骚娘们还是个稚儿。 ”龙辉笑着从水灵缇发梢中抽出一根珠花发钗,又将钗尖慢慢 分卷阅读118 刺进了尿孔。 “呜呜……”水灵缇只觉血液倒流,直冲大脑,时间都仿佛凝固了,全身的肌肉紧绷到了极点,一股深入骨髓的刺痛传遍全身。 女子的尿道柔嫩纤细,是比一根发丝也粗不了多少。 金钗的钗身却如一根筷子般粗细,当坚硬冰凉的金钗刮过极嫩的尿道所带来胀痛,让水灵缇恨不能立刻死去,然而这种胀痛绝非致命,甚至不流一丝血迹,痛感却能清楚地反馈到她的大脑,让她想昏迷都做不到,简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水灵缇悲鸣惨呼,嘶声怒骂,一行清泪却从她的眼角滑出。 龙辉依旧不为所动,一直将金钗插进尿道两三寸的距离才止住了手,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水壶,朝水灵缇喉咙里灌水。 强烈而又粗暴的动作,呛得水灵缇不断咳嗽,但还是喝了不少水,灌完一壶后,龙辉还觉得不够,于是又提来一个水桶,用勺子一勺一勺往下灌,无论水灵缇如何哀嚎,灌了将近大半桶水,龙辉这才停手。 水灵缇此刻双目无神,雪白的胴体无力地瘫在水泊之中,平坦的小腹已是微微隆起一道圆弧。 雪妮眼见水灵缇之惨状,脊背顿时生出一股寒意,如此的折磨手法,饶她出身魔教也是闻所未闻。 龙辉朝雪妮招手道:“骚货,给我爬过来。 ”雪妮闻言战战兢兢地四肢伏地,爬了过去,那雪白丰腴的娇躯犹如一条大白母狗般,乞求主人的宽恕。 龙辉瞥了一眼雪妮胸口垂下的双乳,方才自己的杰作尚在,那如同吊钟般的雪奶上依旧是瘀痕满布,两颗乳珠红肿不堪。 看着昔日仇人如此惨状,龙辉心中不由一喜,朝雪妮那圆鼓鼓的肥臀拍了一下,笑道:“把屁股撅高点,让本少爷再乐上一乐。 ”雪妮哪敢不从,轻声道:“是,请公子享用奴家的肉体。 ”将上身尽数趴在冰冷的地面,而肥白的翘臀高高翘起,整个身体犹如一道陡峭的斜坡。 由于过于翘高玉臀的缘故,两瓣浑圆肥美的臀肉大大张开,露出深邃的股沟,霎时蜜穴与菊门清晰可见,两个妙洞正羞涩地展现在龙辉跟前。 龙辉在雪妮蜜穴上摸了一把,掏了满手滑腻,笑道:“雪妮,刚才我用过你的水道,我现在倒想走一走后庭旱路,不置可否?”雪妮娇躯一阵,虽然自己的菊庭也曾迎客,但龙辉的本钱太过雄厚,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但却不敢不从,只得顺从地道:“雪妮任凭公子处置。 ”龙辉甚是满意,分开两片肥嫩的臀瓣,用肉棒在花唇上沾了点春水,对准赤褐色的菊门顶去。 龙辉只觉龟头被一圈紧凑的嫩肉箍住,夹得隐隐生疼,难进寸步,心中略感烦躁,大喝一声,腰肢向前一挺,只听扑哧一声,肉棒强行破开层层障碍,冲入雪妮的旱道之内。 “啊!好……好疼!”雪妮只觉得后庭仿佛有一根火热的烙铁,后庭腔道火辣辣地疼痛,疼得她冷汗和眼泪直冒。 虽然后庭承欢也非首次,但龙辉的巨龙实在太过庞大,根本不是她以前的面首所能比的,菊花穴口被扩张到了极限,撑开成了一个肉圈,紧紧地套住住龙辉的肉棒。 这个肉圈似乎只是后庭最后的抵抗手段,龙辉只消腰肢耸动,便可在美人的肛肠内出入自由,杀个七进七出。 “呜呜……疼死我了……龙公子……饶命啊……啊啊……”雪妮被迫忍受着后庭的火热酸辣般的痛苦,虽然心中悲愤交迫,去不敢说出来,唯有不停地哭叫哀求。 仇人的哀嚎在龙辉耳中既像是呐喊助威,又像一副烈性春药,让他更加痛快,下身耸动的速度也是更快。 随着菊花逐渐被开垦,雪妮也有些适应后庭的肿胀感,她亦是久经情场的老手,适应了这份痛楚后,身体便开始出现一丝快感,而且随着龙辉的耸动这份变态的快美之感亦是强烈,比起水路的蜜穴亦是别有一番风味。 “公子,奴家……快受不了啦……唔唔唔……屁眼快裂开了……不行了……要到了……啊……啊--啊!”雪妮的哀嚎逐渐转为舒畅的呻吟。 “你是不是母狗!骚货!”龙辉变抽送便喝道,“妈的,被虐都虐出快感来,这是贱货!”“是,奴家是母狗……是骚货……”雪妮神志不清的应答道,“操死奴家吧……”“哦,你是母狗,那你们圣女又是什么?”“圣女……”雪妮被龙辉操得意识迷离,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她也是母狗……是条更淫荡的母狗……”“雪妮你这贱货好大的狗胆!我一定要将你手脚砍断丢到血池去!”水灵缇听后勃然大怒,开口训斥道。 这一声厉喝将雪妮由欲海中唤醒,惊出一身冷汗,娇躯不由嗖嗖发抖。 龙辉冷笑一声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这骚货还在摆架子,看我怎么修理你!”于是一面抽插雪妮的后庭,一面推她向水灵缇那边爬去,让她把脸对着水灵缇的蜜穴。 “雪妮,快帮你们圣女舔一下小穴。 ”龙辉笑道。 水灵缇怒道:“贱人,你敢!”虽然雪妮此刻被龙辉弄得服服帖帖,但水灵缇位居圣女之位多年,余威犹存,这一喝之下,竟吓得雪妮不敢放肆。 龙辉可不管这个,下身耸动的频率更快,并且还将三根手指挤入雪妮湿滑的蜜穴,双管齐下,强烈的感觉直冲脑门,雪妮差点就要疯了。 “雪妮,不用怕她,快点舔!”在快感的侵吞下,雪妮的意识再次迷离,加上龙辉的怂恿,雪妮下意识地轻启朱唇,香舌前探,在水灵缇粉红的肉缝上舔了一下,激得水灵缇娇躯不住地发抖,本来已经干枯的春水洞再生出几分甘露。 雪妮只觉得圣女的春水甚是可口,不由得继续舔弄,只为引出更多春露甘泉,就像一个在沙漠中缺水许久的人,在觅得水源后疯狂地喝水般。 随着雪妮的舌头的撩动,水灵缇身体再次迷失在欲望的海洋,春水绝提般蜂拥而出,整个屋子内都充斥着这位昊天圣女动情的味道。 “不好,下面好涨啊!”水灵缇顿觉不妙。 她原本就被灌了许多水,早就有了尿意,但尿道口却被金簪堵着,叫她憋得十分难受,也亏得她毅力坚强,才硬生生压住。 如今被雪妮勾起肉体的快感,使得精神恍惚,再难控制那鼓胀的尿意。 “快,快住手!”水灵缇俏脸憋得通红,几乎快要滴出血来,“不要在弄了……雪妮快住手……”雪妮茫然未闻,一边承受龙辉的鞭挞,一边品尝肉缝渗出的甘露。 “不要……求求你快住手……雪妮……我求你了……不要舔了……”水灵缇不再顾什么尊严了,哭着央求昔日的下属。 听着水灵缇的哀求哭泣,龙辉更是兴奋,肉棒抽得更加急速,雪妮在承受了几十下后,再难支撑,娇啼一声昏了过去。 雪妮虽然昏过去,但水灵缇的尿意如同绝提之水,根本就止不住,但尿道口偏偏被堵住,出也出不来,折磨得她眼泪鼻涕直流,不住地呻吟哭泣。 龙辉保持着肉棒插入雪妮后庭的姿势,笑着问道:“水圣女,你服了吗?”水灵缇颤声道:“不……不服!”龙辉伸手捏住水灵缇那颗殷红如血,饱胀如珠的阴核上,不住地研磨揉捏。 这般的强烈刺激,使得水灵缇尿意与泄意同时涌出,一者快美,一者胀痛,两种不同的感觉冲击着她的大脑,神识越发迷糊。 “服不服!”龙辉继续问道。 “服……服了……”水灵缇哀求地哭道,“求求你把金簪拔出去吧……呜呜……我憋不住了……”“要我拔出金簪也行,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龙辉笑呵呵地从雪妮后庭抽出肉棒,伸到水灵缇面前,“继续你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雪妮这段时间都在恒军营中,为了隐藏身份她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虽然修炼媚功可以让身子保持清爽,但后庭依旧带着不少污物,龙辉这根刚从雪妮后庭菊门出来的肉棒当然也染上不少污物,只见上边赫然有不少黄褐污物。 水灵缇不由一阵恶心,偏过头去不住干呕。 过了一阵子这才恢复过来,但依然不敢把脸转过来,只是不住地骂道:“人渣,你……你不得好死……”龙辉也不逼她,只是悠闲地伸出手指在蜜穴上不断滑动浅插,“混蛋……你去死,你死后一定下十八层地狱……”水灵缇恨恨地说道,下体被刺激得更加难耐。 龙辉也不生气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时而轻时而重,引得水灵缇蜜穴不断地渗着汁水。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想……撒……”膀胱里翻腾的尿意让水灵缇痛苦不堪,连声音都颤抖了,但这种极度地羞耻混合着奇异的快感,让她更是疯狂不已。 “你想做什么?”龙辉继续打击水灵缇高傲的尊严,“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 ”“撒……撒尿……”水灵缇坚强的尊严已经开始松动。 龙辉道:“只要你答应我两件事,我就如你所愿。 第一件事便是你要说‘主人,请让母狗撒尿吧,我是您的缇奴,一辈子都做您的性奴’!”“你……做……做梦!”龙辉道:“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我也不坏你的处子之身,我现在就回军营。 ”说罢便提起裤子势做离开之状。 “不……不要!”水灵缇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哀求。 龙辉回过头笑着问道:“怎么改变主意了?那就快说,机会只有一次,你这次要是再不说,我可真要走了!”水灵缇闭上眼睛不住地喘气,内心不断地交战,过了半响张开樱唇,断断续续地说道:“主……人,请让……让……母狗撒尿吧,我是您的……缇……奴,一辈子……都做您的性奴。 ”说完这句水灵缇脸上尽是晶莹的泪水。 龙辉得意地笑道:“不错,做得好,第一件事做到了,那就做第二件事吧!”说罢又将沾满黄褐色污物的肉棒伸到水灵缇面前。 “第二件事,不用我教你了吧!”龙辉冷笑道,“快点含住,这次你要是再敢扭头或者拒绝,我立马就走,让一泡尿憋死你!”此时此刻,水灵缇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先前被强灌下的水全部转成了尿聚集在她的膀胱里,而且更令她不能忍受的是,尿液积蓄在膀胱里,如同奔腾的洪水找不到泄口,强烈的胀痛让她痛不欲生。 水灵缇闭上双眼,强忍着恶心,张口将眼前的男根纳入,但她已经泪流满面,仿佛如一受尽委屈的弱女子,哪里再有半点昊天教圣女的威风模样。 龙辉见她已经屈服,开口道:“既然你已经做了,那就好好伺候本少爷的兄弟,要是能让我满意,我就让你撒尿。 ”水灵缇暗想道:“如今都做到这一步了,干脆就便宜这混蛋吧,否则他一不高兴不知道又得如何羞辱我了。 ”想通此节,水灵缇干脆放下心结,把眼前之人当做自己的情郎,小嘴也用上昔日伺候沧子明的功夫,完全不顾上面还残留着雪妮后庭秽物,把龙枪箍紧,螓首前后摇摆,登时吃得“唧唧”大作,一阵吸啜咂舔后,又将龙根吐出,伸出粉红的小舌缠绕在粗壮的肉棒上,将上面舔得油光发亮,干干净净,再无半点秽物。 “满……满意了吧……”水灵缇忍着肚子内的翻涌,紧咬牙关道。 龙辉在她雪白高耸的奶脯上捏了一把道:“母狗,你称呼谁呢?”水灵缇打了个冷战,含泪道:“主人是否满意……缇奴……快忍不住了,求主人放过奴婢吧!”龙辉哈哈笑道:“好,果然听话,那主人就好好赏赐你吧。 ”说罢顺手拔下了插在尿道的金簪,水灵缇顿时感到一阵舒畅,只想着快些将小腹内的洪水排除,可是由于憋了太久,尿道括约肌已然麻木,无论她怎么用力就是拉不出半点,不由急得满脸通红,眼泪不断地在眼中打滚。 龙辉见状,顿觉有趣,于是把水灵缇抄起,两手架住她的双腿,做出一副给小孩子把尿的姿势,不时地吹着口哨道:“缇奴乖,让主人帮你一把。 ”这方法还真的有效,水灵缇浑身打了个激灵,忍耐到极限的尿意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只见那个粉红的尿道口微微一鼓,一道淡黄色的尿液激射而出,喷出是有三尺多高、四尺多远,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听到自己的尿液有力的喷落在地板上所发出的声音,再想到方才受尽的羞辱,还有自己现在所摆出的可耻姿势,水灵缇只觉得生不如死,高傲的自尊心一下子被击得粉碎,她绝望而又凄惨的哭泣着,泪水滚滚而落,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 龙辉见她这副样子更是兴奋,眼珠不由地瞥向昏迷在地的雪妮,脑海又浮现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只见他抱着水灵缇转了个身对准了雪妮,让那道淡黄色的水珠直接喷在其脸上。 水灵缇痛恨方才雪妮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于是小腹猛地一下用力,将尿液尽数喷到雪妮身上。 同一时间,耻辱和淫虐的刺激也让她自发地达到 分卷阅读119 了一个异样的高潮,小穴里也激射出一股花蜜,赫然是潮吹胜景!两道喷泉般的露水在空中相会,相互撞击,散成点点水珠,龙辉不由看呆了……第七回强取红丸发泄过后,水灵缇无力地娇喘,眼神一阵迷离。 龙辉将她抱在怀中,笑道:“缇奴,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水灵缇嗯了一声,睁开迷离的美目,疑惑地看着龙辉。 龙辉笑道:“现在是亥时,我可是戌时来的,依照约定,你没能让我泄精,那就乖乖显出自己的红丸吧!”水灵缇一听顿时慌了,不住地挣扎扭动,可是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动一下都困难,跟别说挣脱龙辉的怀抱了。 龙辉那会放过到嘴的美肉,将水灵缇压在地上,分开双腿,将灼热的龙枪对准了羞涩的花唇,只觉得龟头抵住了一微微的下陷,隐隐透着湿润的热气之地,他知道已经找对了地方。 地板上冰冷而又坚硬的触觉更加增添芳心深处的恐惧,气空力尽的水灵缇无奈合眼流泪,等待着厄运的降临……龙辉猛地一用力,肉棒叩关而入,连番高潮泄身的水灵缇下身已是一片泥泞湿滑,肉棒竟毫无阻隔地顶住了那层薄膜。 也就在这一瞬间,水灵缇的蛤口忽然大张,一股滚热蜜泉春水从腔内激涌而出,悉数打在圆滑如鸡蛋般的龟首上,浇得那处愈发滑腻不堪。 龙辉不由小吃一惊,他知道这个缇奴体质敏感多水,但万万没料到这么一下也能叫她小泄一回。 水灵缇感觉到体内那根火热的烙铁在薄膜处止住了,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哭着哀求道:“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下辈子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龙辉抓住一只饱满的奶子,冷笑道:“你这母狗又忘了该怎么称呼我了吗!”说话间手指加力,捏得水灵缇一阵生疼。 “主人……请你饶了缇奴吧……只要不破缇奴身子……缇奴什么都愿意做,就是替主人吹箫也可以!”水灵缇颤声哀求道。 龙辉嘿嘿一笑:“身为主子的性奴,何时轮到你提要求!尊卑不分,该罚,就罚你的小穴好好伺候我的肉棍吧!”说罢,腰肢一挺,胯下龙根狠狠向前顶去,怒龙刺破最后的薄膜,所向披靡的直入幽穴最深处。 破瓜独特的撕裂,痛得她乱摇臻首,全身的肌肉紧绷得像拉满的长弓,同时不住颤抖。 她想挣扎,但醉仙散的毒力让她毫无气力,那份动弹不得却又偏偏痛苦万分的样子,于凄艳中透着一股残酷的美!绝望,羞愧,无助……在那一瞬间充斥着水灵缇的脑海,伴随着下身那撕裂般的疼痛,艳红的鲜血顺着龙辉的肉棒流出。 下体犹如刀割,痛得水灵缇俏脸发白、娇躯微颤,但她仍是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哀吟惨哼,娇艳双唇殷红如血,原来红唇已经被咬破,鲜血不住地往外渗。 肉体的疼痛难及心灵的悲痛万分之一,多年来的努力竟在这一刻化为乌有,水灵缇嗓子一阵干涩,想要大哭一场,却发觉眼泪已经干了。 看着水灵缇那绝望悲痛的神情,龙辉更是痛快,报复的快感涌上心头:“贱人,你也有这么一天。 沧子明,沧释天,今天我就要把你们培养多年的圣女给吃了,什么五彩霞光,通通见鬼去吧!”昊天教的妖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圣女被破去身子,究竟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龙辉越想越兴奋,肉棒龙枪越发疯狂,处子初开的蓬门虽然紧凑,但却难阻龙辉分毫,那紧凑的腔道只会激起龙辉更大的兽欲。 心中虽是悲痛,但敏感多情的肉体为了适应男人粗暴的索取,水灵缇的花房再度分泌液体。 龙辉只是抽了几下,便觉得肉棒的阻力大减,不由得手握水灵缇的两片臀瓣,用力力抬高,只见自己胯下怒龙淹没在她那花唇上方的黑密丛林中,并与自己胯下的一丛黑色杂草交汇在一起,麻麻痒痒的,甚觉畅快!“想不到你刚一破身就这般骚浪,才没几下就湿成这般,你算什么圣女,比妓院的婊子还要淫荡!”龙辉继续打击水灵缇的自尊,开口就是污言秽语,几近侮辱之词。 尽管心中悲愤万分,水灵缇的身体却开始反应,每当龙枪在自己的腔道内进出,便会令得小腹一阵酥麻,那种羞耻的快感再度涌来。 每当龙根完全抽出时,龟棱刮得她花唇是又酥又麻,但花腔内却感无比空虚,正在她感觉焦渴难耐时,怒龙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贯入花穴,直入腔底。 就这样一虚一实,一松一紧,使得水灵缇心中的怒火被欲火取代。 倏然,水灵缇只觉花房深处被巨棒狠狠地撞了一下,一股酸麻有尾椎直透全身,快美之感霎时流遍四肢百骸,不由得发出一声销魂地娇啼。 “啊---啊!”龙辉只觉龟头陷入一片湿润柔滑之地,软硬相合,心知此处便是这淫荡圣女的花心深宫,于是更加大鞭挞的力度,争取每一击都能刺中此地。 “不要……好酸啊……快停下来……不行了……呜呜!”不断地深入,肉欲快感已然吞噬水灵缇的意志,更令她身子不再受醉仙散限制,上身猛地一下就弓了起来,将一双饱胀的丰乳直接送到龙辉面前,此等美味龙辉岂会放过,他一头扎进了乳峰间,只觉得自己埋身在奶甜乳香之中,使得龙辉不由自主地轮流啃咬两颗雪白的奶脯,嘴唇和舌头更是肆意含弄舔吸殷红的乳珠,只觉清香扑鼻,满嘴丰软滑腻,两颗乳头似乎有种甘甜的滋味。 水灵缇乃内媚之躯,媚骨天生,对房事几乎没有抵抗之力,只要稍一挑逗身子便会反应,而且这些年来她与沧子明情投意合,多次亲近,那美妙的肉体除了没有真正销魂之外,几乎什么花样都试过了,所以龙辉才能不费多大力气就能将她送入佳境,若是换了其她的女子,首经人事便遇上龙辉这等巨物,早就疼得晕过去了。 龙辉口中叼住美乳,同时两只手狠捏着那两瓣结实的臀肉,下身不知疲倦地耸动着,三路大军并进,同时享受佳人丰腴雪嫩的肉体。 水灵缇下体嫩腔内水液丰富,将两人交合之处浸得一片湿滑,而且随着肉杵的大力冲撞挤压,湿液已溅流到两人的股沟、臀侧,所以龙辉触手之已然是非常湿滑了,在不断托臀揉捏的动作中,他的一根中指不经意地滑进水灵缇的股沟,指尖戳进了她的肛菊。 下身的快感不断地积累,而胸乳又被龙辉侵犯,肛菊的刺激终于成为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水灵缇整个花腔一阵抽搐,不一会儿,几乎半边身子都处在酥麻之中,这使她不由得发出一声尖啼,螓首向后仰到极致!“啊!”随着她的一声尖叫,龙辉只觉包裹肉杵的阴户急剧收缩,花心更是紧紧地缀住龟头不断的吮吸,花腔深处涌出一股温柔的汁液,冲击着龟头,与此同时,一缕带着几分腥臊之味的异香袅袅地散发开来。 “好纯正的处子元阴!”龙辉暗赞一声,当即散去不老童子决,松开精门。 如今这个状态龙辉不需要再刻意固阳缩精,反倒是要泻出阳精,以纯阳精元融合处子元阴,才能形成阴阳循环。 散功之后,龙辉的龟头受到阴精的刺激后,尾椎一片电麻,脑中一片空白,随即控制不住马眼一张,白浆如阳精泉涌而出,直泄得一塌糊涂。 阴阳二精交汇融合,龙辉只觉得一团气流正在丹田之内不断地凝聚,随即流入经脉之中,本已千疮百孔的经脉被这股气流不断地滋润,竟开始缓缓修复……就在龙辉喜庆复功在望之际,这股气流顿时停止了,经脉只是修复了一半便停止了。 最有效的阴阳循环乃是处子阴元与童子阳元交汇所形成。 龙辉修成不老童子决,体内的阳精纯正无比,就相当于拥有永远的童子之身,又有有床上高手的勇猛,反观处子阴元却不是常有,因为一个处女在被男子破瓜后,本身的纯阴精元便受到男子阳气的冲击而遭到污染,阴元也就不纯净了,所以这股阴元只能保持极短时间的纯正。 水灵缇的阴元染上了龙辉的阳气便渐渐地失去了原本的纯正,而龙辉却能源源不断地生出童子阳元。 如此一来阳强辱阴,做不到阴阳平衡,所以这个阴阳循环根本不持久,只能维持一个很短的时间。 要不是水灵缇本身修为高深,元阴充沛,才能勉强形成比较有效的阴阳循环,要是换了个其他女子恐怕还没形成循环,元阴之气便被阳气尽数污染,消磨殆尽了。 所以龙辉想要修复经脉便要有一个长效的阴阳循环,如此一来要找到一个能够提供永久纯正阴元的女子,但女子被破身之后元阴便会被阳气污染,所以阴元根本不可能永久的纯正。 另一个办法就是跟多个处子交合,积少成多,但这需要很多的拥有有一定修为的处子。 两个条件都十分苛刻,几乎是难以完成的,但相对于第一个第二个条件还是比较现实的。 “可惜!”龙辉暗自惋惜,本以为可以藉此经脉,谁料最终却功败垂成,但也并非徒劳无功,经脉在阴阳循环的气流滋养下已经大有改观,龙辉的功体也恢复到昔日的五成左右,此刻应付像月灵夫人、袁飞子之类的高手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但对上妖后或者袁齐天还是难逃一败。 “呜!”在高潮的刺激下,水灵缇发出一声甜腻无比的娇啼,四肢不受控制地抱住龙辉,挂着血红鞭痕的肉体如同一只八爪鱼般挂在龙辉身下。 那张殷桃小嘴不断地张合,努力的呼吸新鲜空气,要让因为高潮而缺氧的大脑恢复过来、龙辉只觉得缠在自己身上的藕臂粉腿甚是有力,不由暗叫不妙。 这阴阳循环不但自己受益,女方也跟着受到滋补。 以为五彩霞光的特殊功体。 水灵缇破身之后,一身修为当场报废,性命也会在几天内终结,但因为阴阳循环,使得她因祸得福,功力不但没有报废,反而还有突破瓶颈的势头。 龙辉暗自盘算道:“可恶,竟然也便宜了这个妖女,醉仙散的药力快制不住她了,既然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她没恢复之前毙了她!”想到这里,龙辉缓缓伸出右手,按在水灵缇背心之上,只消内劲一吐便能震短其心脉,叫水灵缇香息玉陨。 但就在手掌接触到水灵缇粉背之际,美人肌肤那柔嫩的触感传入手心,让龙辉的杀意倏然一缓,迟迟下不了手。 就在龙辉迟疑之际,耳边忽然响起美人的细声软语:“嗯……好酸……主人……缇奴美死了……”此刻水灵缇意识尚且模糊,随口便是一声主人,却使得龙辉心头再次一软,内心深处正不断交战:“不杀她的话,以后定会对我发起疯狂的报复……”“抱紧我……灵缇好累啊……”沉浸在高潮的余韵,水灵缇的毫无思考,一切动作皆是出自本能。 只见她娇柔地将头埋在龙辉怀中,朱唇不断地发出犹若撒娇般的低吟,就像一只受尽委屈的小猫,龙辉心中竟泛起几分怜惜之意,杀机顿时消散于无形:“罢了,何苦为难一个女人呢,要杀也是杀沧释天父子二人。 ”龙辉轻柔地抚拍着水灵缇的粉背,心想道:“若不杀她,她迟早回到昊天教,那她还是沧子明那狗种的女人!不行,决不能便宜那个杂种!”想到沧子明,龙辉内心深处不由泛起一股辛酸之感。 “沧子明用过她的小嘴,我却取了这贱人的红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贱人的菊花后庭也采了!”龙辉说做就做,将疲软地水灵缇翻了个身,使其带着几道血红鞭痕的肥白美臀高高翘起。 随即用手掰开两片紧凑的臀肉,只见一朵粉嫩的稚菊正在含苞待放,煞是诱人。 不同于雪妮那多次迎客的褐色菊花,水灵缇的朵菊花与她名字一般,水灵粉嫩,让人忍不住地怜惜宠爱,差点让龙辉不忍侵犯于她。 但复仇的快感和内心深处的醋意,龙辉顿时把心一横,再运童子阳气,整根龙枪再次坚硬如铁,灼热似火。 龙辉深吸一口气,将龟头对准了含羞答答地稚嫩菊门,心里冷笑一声:“沧子明,老子就玩遍你老婆全身每一个地方,气死你这狗种!”“呜!”昊天圣女再次发出嘶声裂肺的悲鸣。 水灵缇只觉得比破瓜之时还有痛苦的撕裂感由后庭传来,清晰地感觉到一根火热的铁棍侵入体内,似乎要将自己的肚子贯穿。 “好痛,好痛……快拔出去……”龙辉早就对她的哀求痛哭免疫了,依旧我行我素,肉棒再度强突,硬生生地撑开干旱而又紧凑的肠腔,狠狠地顶入菊花深处。 水灵缇就像被长枪贯穿一般,忽然身子向上一弓,两只丰腴的奶子随着身子的晃动抖出阵阵乳浪,龙辉顺手便握住两颗饱满的奶子,还不时地捏着那硬硬的、如葡萄一般的乳头。 本能摆腰扭臀,想让龙辉的肉棒离开自己的那个地方,她忍不住用力扭摆着,但扭动中反使那巨物顶得更紧,插得更深,加剧了后庭的剧痛。 水灵缇唯有哀求道:“主人……饶了缇奴吧……缇奴受不了啦……”龙辉咬着她圆润的耳珠,轻声笑道:“既然我的好缇奴受不了,主人我也不勉强。 ”于是便抽出了肉棒。 水灵缇只觉得后庭的胀痛消散,不由暗自 分卷阅读120 松了一口气,忽然又觉得菊花被火热的龟头抵住,尚未来得及反应,菊门再度大开。 龙辉肉杵轻佻,微绽的菊门再度被撑开,塞得满满而不留一丝缝隙,直贯入底。 “啊……不要,主人饶命啊!”水灵缇再次求饶。 龙辉哦了一声,又把肉棒拔出,但很快又塞进水灵缇的后庭。 又惹得水灵缇哀求哭喊。 水灵缇一哀求,龙辉便拔出肉棒,等她哀求一停又再次侵入菊穴,周而复始,水灵缇不再哀求了,只能默默地以后庭承欢,强热剧痛,任随龙辉享用。 随着多次的抽送,水灵缇的后菊被开垦到了一定的程度,她渐渐适应了这种夹杂着羞耻的剧痛,在龙辉地多番开垦下,干燥的后路也渐渐生出几分甘美,硕美丰臀翘得愈高了,承受着巨杵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紧凑羞涩的稚菊被插松了,来来去去的抽插中,也不再涨闷得令人发颤,这回酥麻麻中,倒真别有一番风味,水灵缇也从尖啼中,渐又成了浪哼哼的。 “哦啊……轻……轻点……要穿……穿破了!”“主人,轻点……”自从插入菊门后,龙辉便不再使用不老童子决锁精固阳,只是单纯地享受肉体的欢愉,抽了大约数十下,龙辉已然生出一股泄意,于是一手按在水灵缇白肥臀肉上,一手探至胸前抓住一颗晃动不已的雪嫩硕乳,两手同时发力,在这两处丰满的美肉上抚摸揉捏,留下淤青的指印。 倏然,龙辉腰间一麻,灼热的阳精不受控制,再度喷发,尽数打在水灵缇肛肠深处。 水灵缇只觉得一股火热由后庭涌入小腹,布满鞭痕的丰腴娇躯顿时一阵抽搐,喉咙也不出低沉地呻吟娇喘:“好热啊……要……要泄了!”话音未落,水灵缇花房一阵收缩,一股浓稠地春水由两瓣蜜唇涌出,顺着圆润的大腿根部流下,屋子里再度充满水灵缇那独特的春水浓香……高潮过后,水灵缇已然身心憔悴,无力地趴在地上,雪白的肉体正微微地发抖,而被龙辉皮带抽打而留下的鞭痕,更为这具娇躯增添了几分暴虐淫辱的病态美感。 “陈将军,你的败亡想必也有昊天教参与,龙某今晚也算是为你报仇了。 ”龙辉一边穿衣服,一边自言自语道。 穿好衣服后,龙辉转头对着水灵缇笑道:“缇奴,主人先回去了,你自便吧。 ”话音未落,忽见水灵缇猛然跃起,翻手便是一掌五彩霞光。 “想不到我的好缇奴这么快就恢复功力了。 ”龙辉反手一挥,将五彩霞光挡在身前。 “畜生,我一定要你死!”水灵缇眼中杀机大盛,招式更是凛冽,只攻不守,大有与龙辉同归于尽的势头。 龙辉恢复了五成功体,已经可以使用五行真元,金木水火土,五行齐施,威力不凡,即使是面对水灵缇盛怒的杀招,依旧能够游刃有余,嘴上依旧调笑道:“我的好缇奴,你能这么快恢复功力,都是与我双修的缘故,怎么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吗!”回想起方才种种的羞辱,水灵缇更是怒不可遏,两眼几乎快要喷出火来:“畜生,你给住嘴!”龙辉依旧笑嘻嘻地道:“你这母狗,别忘了双修之时是我作为主导,我得到的好处远大于你。 ”说罢嗖嗖连拍三掌,将水灵缇的五彩霞光尽数扑灭。 水灵缇气得再运元功,使出“大自在天女舞”姿态飘逸若仙,舞步婀娜多姿,再加上她如今一身赤裸,此舞一出,玉乳跳动,丰臀颤抖,阵阵雪白肉浪尽收龙辉眼底,不由大肆称赞。 “淫贼!”水灵缇这才想起自己此刻身无片缕,不由又羞又恼。 大自在天女舞也属于一种魅惑之功,要求施展者心静如水,水灵缇此刻心神一乱,此招不攻自破。 龙辉见状又调笑道:“母狗缇奴,怎么不跳了,再给主人跳一支艳舞啊!”龙辉的声声句句就像一把尖刀般刮在水灵缇心窝之上,气得她脸颊不禁涌上一片血红之色。 倏然,水灵缇秀眉一皱,身法浑然一滞,脸上更是一片酡红,原来水灵缇处子初开,花穴菊门首度迎客,难堪重负,虽有销魂快感,但快感过后便是撕裂般地疼痛,水灵缇不顾伤痛强行动武,此刻下身的剧痛更是严重,差点没让她再昏死过去。 水灵缇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和不甘,连发三道五彩霞光,其中两道射向龙辉,而最后一道则是打向了趴在地上的雪妮。 “圣女……饶命!”雪妮被龙辉连番鞭挞,又被破去媚功,此刻元气大伤,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不甘地看着死神的降临。 龙辉挡住其中两道五彩霞光后,已是来不及出手相救,只见雪妮被霞光打得支离破碎,死无全尸。 水灵缇杀了雪妮后,赤裸的娇躯一扭,朝着屋门外奔去。 龙辉立即动身追赶。 只见水灵缇冲到厨房里,一掌打碎了尚在昏迷中六子的天灵盖。 “这贱人要杀人灭口。 ”龙辉本想在雪妮和六子身上问出更多的情报,谁料被水灵缇几下子便灭了口。 杀了六子后,水灵缇朝一个橱柜拍了一掌,一道密门迅速打开,水灵缇闪电般钻了进去,龙辉刚想追赶,密门已经关闭。 “可恶!”龙辉盛怒之下,一掌拍向密门试图将其击碎,只听碰的一声,打得四周烟尘翻涌,密门只是残留着一个深深的掌印,并未粉碎,其石料十分坚韧,要知道龙辉这一掌就算是铁板也能拍碎。 龙辉急切之下,运起五行真元,对着密门连砸五拳,这才打碎这道门墙,不及多想,顺着密道追了下去。 这条密道横贯数间宅院,等龙辉从从密道出来后,发现自己竟处在一处荒废的寺庙中,水灵缇早已不知去向。 “算你命大。 真不知道这个贱人光着屁股逃走的情形会不会被人瞧见,要是这样的话可就热闹了!”龙辉思忖道,“她出手可真是恨啊,竟然将自己的嫡系下属打成一具碎尸。 ”雪妮亲眼看到水灵缇惨遭龙辉连番侮辱,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水灵缇那容她活命,找准机会了断她的性命。 水灵缇又怕龙辉有可能救活雪妮,干脆用最强功力将碎尸万断,永绝后患。 怀中那包本意是对付白翎羽的醉仙散却拥在了昊天教圣女身上,使得自己不但享用了这位圣女敏感多汁的处子肉体,还修复了功体,更除了口恶气,如此想来也不算亏本,龙辉心中甚是得意,面带笑容地走回军营。 “龙校尉,这么晚了,你去哪了!”白翎羽俊脸含煞地站在龙辉屋前,冷然而视。 白翎羽刚才本想去找龙辉麻烦的,谁知房间内竟然没人,于是便堵在门口等候。 如今看到龙辉回来,心中暗喜道:“本来只是想抓你去夜巡,谁知你竟敢在晚上擅自外出,看我这回怎么修理你!”“晦气!居然又撞到这个巫婆。 ”龙辉的好心情瞬间消散无形龙辉暗叹一声,朝她行了一个军礼道:“白将军,属下方才发现军中有奸细,便一路追了出去。 ”白翎羽暗笑道:“你要找借口也找个好的的借口啊,追奸细,亏你说得出来。 ”“龙校尉,你此话可有证据。 ”白翎羽问道,心里却是在想,等我揭穿你的谎话,看你如何圆谎,这回又可以扣你一个虚报军情的罪名。 龙辉道:“属下有证据,我追寻那名奸细到了一家面馆,本来想擒拿那名奸细的,那却被其主使所阻,最终逃脱,但我估计他们还有不少资料来不及带走,白将军若不快点,证据就要被毁灭了。 ”于是龙辉又把面馆地地址说出。 白翎羽虽然看龙辉不顺眼,但在公事上却还不含糊,她见龙辉说得有模有样不似伪造,于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念头,点起两百麒麟军,朝着面馆奔去。 两百麒麟军将面馆围了个水泄不通,进去后发现了一具老人的尸体和一具女人的碎尸,白翎羽修为甚高,一眼便瞧出两人是被霸道的掌力所杀,老人天灵盖被打碎,而女子则是被一股强悍的震成碎尸。 “好厉害的武功,一掌便能将人打得尸骨无存。 ”白翎羽看着雪妮的碎尸囔囔自语道,“只是这女子为何未着片缕,似乎生前遭到凌辱。 ”龙辉可不敢说出凌辱雪妮的人是自己,要不然生为女子的白翎羽可不会放过自己,而且还会惹来不少麻烦,索性避重就轻道:“我来到的时候,便发现了这女子的尸身,而下手的人便是昊天教圣女。 ”白翎羽脸色一变,寒声道:“你确定你所言非虚!”龙辉道:“错不了,昊天教与我有血海深仇,我化成灰也不会认错,那妖女一出手便是五光十色,显然是昊天教的圣女不传之秘--五彩霞光!”这是在屋内搜查的士兵也找到了不少水灵缇遗留的物件,有铁壁关总体地图,粮仓的位置,井口的分布……看到这些白翎羽脸色愈发凝重,命人将此地层层封锁,带着这些证据并拉着龙辉直奔破军兵府,将情况直接报告陆乘烟。 听完两人的复述后,陆乘烟只是轻轻一笑,依旧一派从容,毫无半点惊讶,笑道:“区区一个奸细何足道哉。 两军交战,细作潜伏那是常有的事情。 我敢肯定,潜伏在我军内的奸细绝不止昊天教的这一个,最少也有二十多名。 ”白翎羽道:“谋师,既然你早有准备,为何不将这些奸细揪出?”陆乘烟笑道:“奸细便是传递情报之人,与其费力找寻这些隐藏在暗处的细作,倒不如反过来利用他们一把,在关键时刻用假消息迷惑这些奸细,再让他们把这些假情报传递给幕后之人,说不定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兵者,诡道也。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陆乘烟放任细作不管,在关键时刻在出手,藉着这些奸细反过来算计幕后之人,这一手可谓大胆之极,若能成功定叫对方万劫不复,但要是失败则是引火烧身。 陆乘烟笑道:“既然今天被龙将军逮着一个奸细,那我干脆就顺水推舟吧。 ”龙辉眉头一皱,好奇地问道:“莫非谋师还有定计?”陆乘烟笑道:“然也,明天我就下令,好好彻查一番军中的细作,抓上那么十多个。 ”白翎羽奇道:“为何只抓十多个,谋师不是估计最少有二十个奸细吗?为何不一鼓作气,将这些宵小一并铲除?”陆乘烟轻摇羽扇,微微一笑,目光看着龙辉道:“龙将军可知陆某为何要留下几个?”龙辉早就猜到陆乘烟的这番做法的深意,但却打着小算盘:“果然好算计,你果然还在试探我。 老子干脆装作不知,免得说出来引起白翎羽这蠢妞的嫉妒,徒增麻烦。 ”有时候聪明人反而不长命,龙辉亦深知此点,若自己太过暴露锋芒,反倒会遭来一些麻烦,干脆装傻道:“某将不知,还请谋师明示。 ”陆乘烟呵呵笑道:“龙将军可真是谦虚啊,既然你不想代劳,那只好由陆某说出来了。 ”“明天我抓的这批细作都是小鱼小虾,留下几个重要的奸细。 因为我如果都抓完,反倒会让对方派出新的细作,到时候如果想查出这些新的奸细的身份又得大费周章,倒不如留下这些已经掌握在手中的奸细。 而且这样做还有另一层深意,那些没被抓的奸细,会这样认为‘恒军捉了这么多的细作,一定以为都清理了所有的内奸,警惕定会松懈’,他们以为我们放松了警惕,其实被麻痹的是这些奸细,到了最后时刻,我就利用这些内应反过来暗算那些幕后主使,叫他们自吞败果!”第八回炼神浮屠铁壁关校场一片肃静,可见排得整整齐齐的队列,这里每一个人都是中级军官以上,而且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凝重的神情。 今天便是陈方出殡之日,主持葬礼之人便是铁如山,只见这名老将朗声道:“兄弟们,陈方将军已经殉国了,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铁如山话音方落,下面的所有人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报仇!”铁如山雪白的胡须一抖,虎目圆瞪,朗声喝道:“我们在此立誓,势要将来犯之敌尽数歼灭以报陈方将军之血仇!”“报仇!报仇!……”声声句句皆是大恒将士的怒吼与悲鸣,承载着坚定的决心和必胜的战意。 四名身着白衣白甲的士兵抬着一口棺材,踏着整齐一致的步伐朝前走去,在他们周围共有十八名披甲卫士护送,前方亦有有三名骑兵引路。 “踏,踏,踏……”整个校场静得可闻针落,送葬队伍整齐的脚步犹如一曲壮士哀歌,为捐躯的英烈践行。 “敬礼!”一声嘹亮的军号响起,只听见整齐的铠甲抖动声,所有军官同时向着棺椁行了一个严肃的军礼,一直目送着棺椁远离而去……葬礼结束后,龙辉虽不情愿,但还是得跟着自己的直属上司白翎羽走回去,心中不由疑惑万分:“陆乘烟今天要动手抓内奸,而且他只是客卿身份,并无军衔,不来参加葬礼也情有可原,只是为何铁壁关的之主虓勍督帅也不曾露面,难道在他眼中区区一个万兵长的葬礼根本就不值得他关注。 ”想到这里,龙辉忽然醒悟,自从他进入铁壁关以来,就没见过这大恒的传奇军神,就连在破军兵府内主持军务的也是陆乘烟与铁如山,越想越不对劲,这里边似乎有着 分卷阅读121 一丝不安的因素。 “发什么呆!”白翎羽那不合时宜的声音又再次打断龙辉的思索,龙辉也懒得搭理她,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什么,心中却是万分不爽:“只懂喊打喊杀的悍妇蠢女人,跟你说了也是白搭,倒不如省下口水。 ”走出校场,外边的动作已然接近了尾声,陆乘烟藉着葬礼的掩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潜伏在军中的细作一一揪出,龙辉还看见好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内奸,不禁暗叹道:“仅仅就是那么一个早上的功夫,就把军中的细作都揪了出来,陆乘烟恐怕早就掌握了这些内奸的身份,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就是为了到最后利用他们暗算幕后之人,谁知昨晚被我误打误撞,揭破一个,如此一来反而打草惊蛇,使得这些内奸有了警觉。 可是陆乘烟却能立即变计,做出一副搜捕内奸的样子,抓上那么十几个小虾米,留着大鱼麻痹幕后黑手,最终再反过来阴他一把,果然是好算计。 这儒生的心机实在是太过可怕了,我需得对他留个心眼,免得以后被他卖了还得替他数钱。 ”仅仅过了半天,搜捕内奸的风波就过去了,恒军依旧按照平时运作,有条不紊。 龙辉还是跟昨天一样,被白翎羽抓小辫子,不过这次并没有罚他做什么,只是训斥几句便过去了。 夕阳西下,天空乍现一抹彩霞。 呜--尖锐的军号响起,铁壁关军情告急,各大军营进入备战状态,龙辉与白翎羽同时接到命令,立即赶去铁壁关城墙。 龙辉还是首次登上铁壁关城墙,立即被铁壁关的雄壮给震慑。 这雄关的城楼,与其说是城楼,还不如说是一条巨大街道,一座蜿蜒的曲线城池。 高高城墙道路上,建筑了许许多多的烽火台,巨大堡垒,千百年来中原的将士在这座城墙上洒下了无数的热血,以捍卫着铁壁关后方的每一寸土地。 城墙之上,陆乘烟和铁如山已然到场。 只见铁如山名如其人,面对紧急军情,依旧是气度沉稳,显得尤为精明老练,而陆乘烟却是一身青袍,头戴纶巾,手持羽扇,尽显清雅儒风,悠然意境。 在此之外,尚有持法明王,周君辞,无幻三位高手,而同为三教之流的三大名锋却未见踪影。 陆乘烟呵呵一笑道:“白将军,当日你火烧粮草铁烈已经坐不住了,今天他们要动用所有的兵力,强行攻城,只求速战。 ”残阳如血,地平面之上但见黄沙滚滚,铁烈已然全军出动,虽还隔着数里的距离,众人却能清晰感受到大地的震动。 殷红入血的天空,黄沙翻涌的大地,浩荡无边的敌军,众人心头皆是一沉,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笼罩铁壁关上空,一场关乎中原大地盛衰的大战即将来临。 龙辉看着来势汹汹的铁烈,心中疑惑更深:“如今状况为何还不见虓勍督帅,在这种时刻身为主帅更应该挺身而出,这才能稳定军心,运筹帷幄,如果继续隐而不现,只怕整个铁壁关军心都会受到影响。 ”倏然,天空响起数声清脆的鸟鸣,只见远方的飞来众多黑影,定睛一看竟是数百多只怪鸟,这些怪鸟大如牛犊,而且还长有四扇翅膀。 “傲鸟族?”陆乘烟眉头微微一皱,淡然而笑道,“想不到妖族竟也把这些扁毛畜生投入战场了,想由空中攻陷铁壁关吗?”陆乘烟身为三教弟子,对于妖族之事亦有一定的了解,故而一眼便看出天上怪鸟的来历,只见他羽扇轻挥道:在场之中,以铁如山军衔最高,只见他下令道“铁甲神雷准备,将炮口抬高,对准天上。 ”一阵阵钢铁摩擦的刺耳声音响起,放置在暗堡之内的铁甲神雷纷纷调转炮口,一致朝天。 “给我打,把这些扁毛畜生打下来!”铁如山朗声下令道。 无数道火光冲天而起,交织出一道密不透风的火网,龙辉看得清澈,铁甲神雷发射之物并非圆形炮弹,而是梭型的利物,更箭矢差不多,但体积更大一些,在火药爆炸的推动力下,这些带着火焰利刃冲天而上,射向空袭而来的傲鸟。 只见其中一枚火焰利刃插中其中一只傲鸟,只闻得一声悲鸣,傲鸟竟然被炸得粉碎,而且爆炸力还波及到了周围的三五只傲鸟,龙辉也不由得被如此凶器给震住了:“此等武器着实可怕,比起盘龙圣脉天机院所制造的轰天炮亦不逊多让。 ”身为妖族之一的傲鸟也非软柿子,眼见铁甲神雷炮火凌厉,于是纷纷改变飞行轨迹,由高空俯冲而下,铁甲神雷过于笨重,难以及时调转炮口。 只见数道黑影掠过,城墙上的好些士兵顿时发出凄惨的叫声,就被抓到空中,随即傲鸟利爪一松,将士兵由空中摔下,现场一片血肉模糊。 有的傲鸟在俯冲的同时丢下许多赤红色的球状物,这些球状物刚一落地便产生剧烈的爆炸,不少恒军被炸得支离破碎。 “裂空子!”陆乘烟瞧出此物来历,这裂空子乃以火山之内的炽火矿石磨成粉末,在加入硫磺、黑炭等易燃易爆之物,只要一受到撞击便会发生剧烈的爆炸,其威力比起一般的炮弹还要大。 忽见数十只傲鸟带着裂空子,朝着铁甲神雷飞去,铁如山不由脸色大变:“不好,快阻止它们,千万不能让铁甲神雷受损!”铁甲神雷乃铁壁关防御的最重要武器之一,若然被毁形式便会大大不利于恒军防守。 龙辉见状,立即朝着东面的一架铁甲神雷跑去,奔跑之中血铸刀已然出鞘,他要赶在傲鸟丢下裂空子之前保住这艘铁甲神雷。 那只傲鸟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人追赶,四张翅膀猛然一扇,一股狂风涌出,傲鸟的速度又增三分。 功体略为恢复,龙辉精神抖擞,急提内元,身化游龙之姿,竟抢先一步挡在铁甲神雷之前。 傲鸟尖啼一声,便将裂空子丢下,要将龙辉与铁甲神雷一同炸碎。 裂空子夹杂着灼热的气息从天而降,犹如飞火流星划过星空。 龙辉刀行剑路,血铸刀演练“剑灵”灵动飘逸的剑势化作层层剑网,以柔制刚,由侧面裹住裂空子,使其不能爆炸。 一击不住傲鸟振翅高飞,龙辉那会让它如意,大喝一声:“扁毛畜生,把东西还给你!”手臂一挥,气劲带动裂空子飞向傲鸟,那只傲鸟猝不及防,躲闪不几下被裂空子击中,只闻轰隆一身,半个身子被扎碎,从空中跌下。 噗通--傲鸟落地,身上精气尽数消散,傲鸟妖形崩碎,现出人相,一个只剩下半个身子的男子,浑身皆是鲜血,已然丧命。 “噗噗--”几声闷响传来,龙辉扭头一看,只见白翎羽以银枪插入地面,然后神力一发,竟然掀起一大块的石板,然后再用枪杆一挥,便石板打向来犯的傲鸟。 巨大板约有一百多斤,再加上白翎羽的挥击,顿时犹若千钧之势,直接便将傲鸟撞下铁壁关之外。 傲鸟跌下后,裂空子亦因受到重击而引爆,顿时将那只傲鸟炸死。 龙辉看得直抽冷气,思忖道:“好个暴力的女人,出手可真是惊天动地。 ”与白翎羽那近乎残暴的方式不同,周君辞等三教高手皆是用以柔制刚的手法,以气劲裹住裂空子不让其爆炸,再寻机击杀傲鸟。 虽然有众多好手护持,但还是有不少的铁甲神雷遭到毁灭,损失了大约三成的铁甲神雷,而傲鸟也死伤过半。 铁烈军中响起一长一短的尖锐号角,剩余的傲鸟纷纷飞走。 龙辉暗自松了口气,思忖道:“可能是因为铁烈大汗也是嫡属妖后座下苍狼族,所以也不敢让傲鸟族损伤过大,这次叫这些扁毛畜生退下,岂有此理若大鹏金雕在此,那轮到你们这些野鸡嚣张。 ”经过傲鸟的攻击,铁壁关城墙上的守军损伤大约五百多人,后勤兵纷纷出动将伤者抬走。 铁如山面色凝重地道:“好厉害的妖物,这些蛮子究竟还有多少底牌!”陆乘烟道:“铁将军,陆某相信铁烈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这个时候比的就是忍耐和毅力,我军要想胜利就得继续坚守下去。 ”白翎羽道:“谋师,末将请战,愿率麒麟军出战,一挫敌军气焰。 ”如今双方已经到了最终决战,讲究的是谁更勇,谁更狠。 在这个关头,哪一方能够取得先机,赢得士气便有很大的胜机,所以白翎羽才提出主动出战,要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打击对方的士气,提升己方斗志。 陆乘烟皱了皱眉,带着几丝询问的目光望向铁如山,毕竟铁如山是目前的最高统帅。 铁如山略为思索,点头道:“好,白宇听令,老夫命你率领本部三千麒麟军出城迎敌,务必力争全歼敌方先锋队。 ”说罢又望向龙辉道:“龙辉听令,命你从五大步兵营各自挑选两百士兵,组成步兵方阵,配合白将军迎敌!”两人接到命令后,转身下去召集人马。 走下城楼后,白翎羽冷冷说道:“待会你可别拖我后腿啊!”龙辉哼了一声,回敬道:“长舌妇死后要下拔舌地狱的!”白翎羽狠狠地瞪了龙辉一眼,冷笑道:“只懂得逞一己之勇的莽夫,如何知道领兵之要诀。 ”龙辉道:“不知所谓,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白翎羽哦了一声道:“打赌?怎么个赌法?赌注又是什么?”龙辉嘿嘿笑道:“谁取下敌方先锋官的首级,谁就算赢。 ”白翎羽冷笑道:“好啊,提议不错,我接受。 那赌注是什么?”龙辉道:“我要是输掉了,就脱光衣服围着校场裸跑三圈,如何?”白翎羽道:“不错,赌注够大,要是我输了呢?”龙辉凑近她晶莹的小耳朵,轻声道:“我要是侥幸赢了,那就委屈白将军换上女装陪我喝上三杯!”白翎羽只觉龙辉说话之时,有股热气不断地钻进耳朵里,弄得痒痒的,俏脸不由一红,转过头瞪着他道:“成交,你就等着裸跑吧。 ”城门大开,三千麒麟军,一千步兵手尽数出城,严阵以待,静候铁烈妖兵。 白翎羽瞥了一眼侧面的陌刀手,不由暗自好笑道:“步兵方阵打攻坚战还行,若要冲击敌阵,追杀敌军,唯有骑兵才能做到,待会就先让你这小子的陌刀手打头阵,将敌军的阵型打乱了,我再带麒麟军冲击,那个先锋官的脑袋一定是我的,你这笨蛋就等着脱衣服吧。 ”铁烈的先锋队出现在眼前,麒麟军众将士只觉得眼前金光闪闪,赫然是当日那只金甲骑兵,带头人恰好正是瓦术。 白翎羽思忖道:“好啊,真是冤家路窄,今天就拿你这蛮将的首级去羞辱姓龙那个小子,真是一举两得。 ”一身金甲的瓦术显然也看见了对面那抹纯白,不由想起当日阵前挫败以及大军粮草被烧的耻辱,顿时火冒三丈,怒声道:“白宇小儿今天爷爷就让你饮恨当场!”白翎羽冷笑回应道:“手下败将何足言勇,本将军便叫你有来无回!”瓦术长枪一指,吆喝道:“儿郎们,现出真身,杀掉这伙废物,打进铁壁关!”金甲骑军立即发出狼嚎一般的拐角,霎时妖气直冲云汉,纷纷现出妖狼形态。 白翎羽下令道:“步兵列队,绞杀这伙妖兵!骑兵做好出战准备!”龙辉虽然军衔只是一个校尉,最多只能统领五百人,但由于铁如山破格提拔,让他率领千人出战,又加上他几次英勇的作战,也积累了一定的威望,故而这些士兵对龙辉亦是心悦诚服。 龙辉抽出血铸刀,大喝一声道:“众步军听令,步兵方阵伺候!”火枪开火,弓弩齐射,金甲骑兵铠甲坚硬,火枪弓弩伤害并不明显,而且对方兵强马快,很快便冲到恒军阵前。 “钩枪,陌刀出战!”远攻无效,唯有短兵相接,步兵营的两大近战王牌同时展露锋芒,异族金甲应声喋血。 忽闻一声惊天魔啸,只见瓦术操起已经战死的下属的长矛,对着恒军步兵方阵抛射而来。 灌注了魔气真元的长矛,势若万钧,快如闪电,铁甲营所筑成的防线竟被一矛击溃,长矛不但绞碎了铁甲盾牌,而且长矛所带起的劲风连伤数十名恒军。 龙辉见状立即挺身而出,拿起一柄陌刀对着瓦术扫去。 瓦术大喝一声:“来得好!”挺枪直刺而来,刀枪相撞,以两人为中心的方圆三丈之内端的是煞风四起,火光激射。 刚一交手,瓦术立即觉得浑身血气逆流,鲜血猛地夺口而出,不但如此就连胯下战马也被龙辉的刀煞压得七孔流血而死。 只见龙辉冷笑一声,手上再添三分劲力,刀煞急吐,将那犹如巨熊一般的瓦术震得连退十余步。 “见鬼了!这才几天,这小子怎么变得如此凶猛?”瓦术以长枪驻地,卸导刀煞劲力,才勉强止住退势。 主将受挫,军心焉能不动,铁烈的金甲骑兵被恒军步兵牢牢压制,白翎羽见状立即下令让麒麟军全数冲击。 只见这位巾帼英雄舞出璀璨银华素光,一杆银枪横扫八方,铁烈金甲骑军难近其方圆十步之内,敌军的鲜血在素白铠甲染上了点点艳红,犹如在雪夜中绽放的梅花。 麒麟军的介入,使得金甲军情势更为不利,白翎羽心知这金甲骑兵乃獠牙军之精锐所在,若能将其尽数歼灭,铁烈九大兵团之一的獠牙军会元气大伤,难再参战,所以她使出生平所学,为的就一鼓作气击溃这支铁烈精锐。 分卷阅读122 连杀数名铁烈后,白翎羽美目一亮,乍见在不远处,龙辉正压着瓦术打,心念一动:“真是天助我也,就趁着龙小子缠住他的时机,我一枪结果了他。 ”那边战局之中,龙辉得水灵缇处子元阴之助,功力恢复五成,已是稳压瓦术一头,血铸刀峰如雷霆横扫,劈得瓦术的长枪节节败退。 倏然,龙辉眼角瞥见左面袭来一道白色身影,心知白翎羽已经杀了过来,为了赌约不败,龙辉悍然运起五行篇,戍土真元怒然爆发,方圆一丈之土受到牵引,尽陷地三分,令得瓦术身形瞬间失衡,随即乙木真元再运,四方草木受其催化,变作千万藤条将瓦术浑身缠住。 浑身受制,瓦术只见眼前血红刀光如闪电般劈来,顿觉死神逼近。 于此同时白翎羽娇叱,人马合一,枪锋夹杂着万钧之力,直刺瓦术心窝。 血铸从瓦术脖子划过,银枪值插魔将心窝。 刀枪夺命,一代魔将--陨!心碎,断头!龙辉暗骂道:“死娘们,敢老子捡便宜,这下算谁杀的!”白翎羽秀眉微皱,似乎也正在为这个问题苦恼。 倏然,惊变突生,瓦术的无头尸体涌出无数黑色魔气,朝着龙辉与白翎羽席卷而来。 龙辉大叫不妙,急忙运气催动戍土真元,筑土为墙,阻隔魔气。 白翎羽双手旋转银枪,将魔气拒之门外。 其余的魔气似乎有生命般朝着四周的活人涌去,无论是恒兵还是铁烈,只要一粘上魔气立即骨肉行销。 最叫人震撼的是,那些被魔气侵蚀的士兵虽然或作骨骸,但还将手中的兵刃朝着龙辉与白翎羽投去。 瓦术虽死,但魔气带着对于龙辉、白翎羽的恨意,使得那些被魔气侵蚀的士兵,同时向两人攻击。 两人惊讶之下,刀枪齐出抵挡四周兵刃。 “岂有此理!”龙辉怒喝一声,再提真元,五行相生相克,血铸刀化作层层刀浪,将四周的魔气尽纳其中,裹成一个气团。 白翎羽冷眼凝视,真元提升,澎湃内力透体而发,竟在身后凝聚成了一个麒麟形象,端的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见白翎羽银枪如风疾走,一扫四方邪气魔氛,在两人合力之下魔气尽数消散,那些尸骸亦化作尘埃。 白翎羽面色略带惨白,只见其右肩上插着一枚箭矢,穿透护肩直入皮肉,白色的护甲顿时一片艳红,想必是被那些魔化的尸骸所伤。 白翎羽也是硬气,反手折断半截箭矢,以点穴手法封住右肩血脉,大喝道:“全军突击,追杀敌军!”见到此等情形,龙辉也不得不佩服此女之刚毅作风。 主将如此骁勇,麒麟军焉能颓废,众兵士战血沸腾,朝着溃败的金甲骑兵冲杀而去。 瓦术败亡,铁烈先锋骑兵军心大乱,被麒麟军打得溃不成军,死伤惨重。 忽然天际涌现出赤红火云,紧接着紫色闪电划过苍穹,地面开始剧烈震动,邪力笼罩方圆千里,无边无际。 只见一座巨塔拔地而起,直达云霄。 倏然,在巨塔顶端发出一道诡异强光,直照麒麟军。 强光所过之处,竟是寸草不生,活物湮灭!三千麒麟军在一瞬间之内--灰飞烟灭。 “这……这不可能!”白翎羽娇躯不住发抖,眼中透射着惊恐的神色。 灭杀了三千麒麟军后,那道强光威势顿减,但余威犹存,朝着白翎羽照射过来。 白翎羽似乎还处在属下全灭的伤痛之中,面对死神逼近竟毫无放应。 龙辉眼明手快,一把揪住白翎羽朝后退去,并在后退之时用戍土真元不断地筑造土墙,只希望能够争取一线生机。 轰--强光照射之下,龙辉筑造的层层土墙尽数崩碎,朝着两人照射而来。 龙辉此刻真气几乎耗尽,实在难以抵御这道强光。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三道剑光由天而降,三柄传世名剑及时出现,替龙辉二人挡住了巨塔异光。 名剑阻邪芒,霎时红尘惊爆,沙土飞扬,只见三教名锋联袂出剑,同时对着巨塔发出三道凛冽剑气。 只听嗖嗖三声,剑气划过战场,劈在巨塔之上,但巨塔始终纹丝不动,三道剑气根本难以撼动其根基。 “退回铁壁关!”听到白莲声音,龙辉这才回过神来,立即下令撤兵。 由于前方的麒麟军挡住妖光,龙辉带出来的一千步兵并没受到太大损伤,在龙辉的指挥和三教名锋的掩护下撤回铁壁关,而对面的巨塔并没有再发出第二道妖光。 但仅仅一道光芒便叫三千麒麟军全灭,这惊世骇俗的力量已经深深地印在每一个恒军脑海中。 铁壁关城墙之上,逃过一劫的龙辉和白翎羽正不断地喘着粗气。 龙辉自以为恢复了五成功力,即使不能纵横沙场,也能全身而退,但如今看来,这个想法是何等天真,这座巨塔完全可以在一瞬间抹杀自己的存在。 若非三千麒麟军挡住了那道邪芒妖光的大部分威力,要不是三教名锋及时出现,龙辉就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谋师,那东西究竟是什么!”白翎羽稍稍从惊恐中恢复过来,气喘吁吁地问道。 陆乘烟脸色沉重无比,眉头已经皱成一个川字,愁容深锁。 持法明王叹道:“想不到此等凶器竟然再现红尘,劫数啊,劫数!”白翎羽眼见部下全灭,心情甚是糟糕,亦顾不上礼仪,怒声喝道“死和尚,别老打机锋,有话快说!那东西究竟是什么!”陆乘烟见白翎羽渐渐失态,立即训斥道:“白将军不得无礼!”白翎羽的一双妙目已是血红一片,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还是贫尼来说吧!”白莲那宛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堪比清圣梵音,直透众人心头,让众人心神安定不少白莲将佛门的“普若清心咒”融入声音之中,起到宁神镇静,平复心魔的效果,只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便将巨塔所带来的恐惧减轻了三分。 “据典籍记载,此塔名为炼神浮屠,乃是上古时期妖族所炼制的一件邪器,其根部深达地脉,可以吸纳地心真火为己用,而塔顶有一门巨炮,可将地心真火的威力发出。 当年的正邪大战,妖族曾以此邪器一炮击毁了当时的佛门圣地西方极乐天,无数僧侣佛者惨遭屠戮。 ”说起这段历史,白莲脸色亦是略为苍白,身为三教名锋之一的前辈高人,这一番话份量自然不小。 短短数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头巨震。 西方极乐天,乃是太古时期佛门圣地,就连此等要地也挡不住炼神浮屠的凶威,铁壁关能幸免吗?只见炼神浮屠再度生出变化,整座巨塔忽然变得一片赤红,万丈火舌由地下冒出,直冲云霄。 苍穹火云化作无数妖物,源源不断地涌入浮屠之内,巨塔顶端再度绽放诡异妖光邪芒。 夺目耀眼的强光照得众人难以睁眼,整个铁壁关被映得一片苍白,一种犹如末日降临的颜色。 忽闻陆乘烟一声冷笑:“炼神浮屠即便能将诸神炼化,也要在铁壁关前俯首!”只见智者羽扇一挥,朗声长啸:“起阵!”陆乘烟一声令下,铁壁关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立即升起四道光柱,四道光柱直冲霄汉,天际云层受到光柱牵引乍现一片混沌。 四道光柱同时衍生出四道光墙,光墙衔接联系,将整个铁壁关团团护住。 也就在此时,炼神浮屠朝着铁壁关射来一道灼热的强光。 只闻一声巨响,光墙崩碎,而异光也随之消散,天地之间唯留滚滚热浪,让人感到体内的水分仿佛都被蒸发一般。 在铁壁关到炼神浮屠之间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达数丈的巨大裂痕,而且裂痕四周皆是一片焦黑,仿佛曾被烈火焚烧。 铁壁关的四道光柱已然消散,仿佛未曾出现过一般,任平凡忍不住问道:“陆小子,这是……四维镇邪界?”论辈分任平凡是陆乘烟的师叔,他也不敢怠慢,恭敬地道:“回禀师叔,正是四维镇邪界。 ”白莲奇道:“任兄,何为四维镇邪界?”任平凡对于白莲的疑问表现出难得耐心:“这四维镇邪界乃学海儒门最强的防御阵法,将流光精矿埋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并已在地下挖通四条隧道,将思维联系贯通,以独特的机关催动,令流光精矿的能量得以释放,筑成无坚不摧的防线。 ”流光精矿产自神州东南沿海的流光矿山,内含奇异能量,平常状态下极为松软,但发出光芒之时,可变得坚不可摧。 这四维镇邪界便是以特殊的机关手法和阵法咒术令流光精矿内含的能量一次性爆发,形成坚固的防御。 昆仑子道:“既然有如此奇阵,那为何及早发动阵法,如此一来,铁壁关不就是真真的坚不可摧了吗?”任平凡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这个阵法是大白菜吗?说发动就发动,每一次起阵都会耗损大量的流光精矿,想再次发动阵法就得再次补充流光精矿。 ”铁如山皱眉道:“原来这便是督帅命老夫放弃朔风城的原因,要不是及早撤离,只怕朔风城的十多万大军早就连尸骨都不剩。 只是要补充流光精矿需要多久时间?”陆乘烟道:“每个方面大概需要三千斤的矿石,要再次补充的话最少也得半个时辰。 ”“要是铁烈再次发动炼神浮屠,那么我们岂不是要坐以待毙?”龙辉忧心忡忡地问道。 陆乘烟道:“这个倒不用担心,据我掌握的情报所推断,这炼神浮屠也并不是能够随意发动的,每次使用都得储备足够的地心真火。 若非如此,铁烈可以凭着炼神浮屠一路的扫荡下来,铁壁关早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铁如山道:“依照谋师所言,这炼神浮屠每次发动都会有一个时间间隔。 ”陆乘烟道:“诚如铁将军所言,这个时间间隔就是胜负的契机!”一直沉默不言的周君辞忽然指着前方敌军说道:“诸位,铁烈阵容似乎有所异动。 ”众人顺势望去,只见铁烈众军不断地朝炼神浮屠围拢聚合,在其外围布下层层防线,一看便知此乃防守态势。 陆乘烟拍手笑道:“本来我只是猜想,如今见到铁烈这般动作,便更加肯定了!炼神浮屠想要再次发动,必定需要相当的时间。 ”铁如山也点头道:“铁烈这个阵势层层叠加,每一个士兵之间的联系十分紧凑,这等厚实阵势利守不利攻,铁烈是下定决心要在炼神浮屠再次发动前拖住我军。 ”白翎羽道:“既然如此,请铁将军下令,末将愿再次冲击铁烈阵营,力争在炼神浮屠再度发动之前攻下敌军!”铁如山并没有答应,而是询问陆乘烟道:“谋师,依你估计这炼神浮屠再次发动尚需多久?”陆乘烟道:“确切的时间真不好说,但我估计可能在明日黎明之前,炼神浮屠不会再度使用。 ”铁如山又道:“那么铁壁关储备的流光精矿还有多少?”陆乘烟道:“大概还有四万多斤,最多只能发动三次四维镇邪界。 ”铁如山思索了一阵后,沉声道:“传令下去,全军按兵不动,据守不出。 ”铁如山这道军令看似昏庸,但实则稳妥谨慎。 在不明炼神浮屠的发动时间,鲁莽地出兵强攻对手,难以有效地安排战术,反而平白损耗兵力,倒不如让对手先发招,摸清炼神浮屠的虚实,以便更加合理排兵布阵。 但这个做法也有一定的缺陷,如果铁烈在炼神浮屠储备足够的地心真火后继续隐忍,不发动炼神浮屠,便会影响恒军的判断。 陆乘烟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便暗中向铁如山使了个眼色,铁如山心领神会,说道:“所有万兵长立即到破军兵府开会,拟定下一步的战术。 ”从城墙下来后,龙辉心中的疑惑始终不减,如今铁壁关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为何杨烨还不现身?“哎,多想无益,下一次作战随时都会开始,还是抓紧时间调息吧!”龙辉驱逐脑中杂念,正想回去休整,忽然想到白翎羽肩上中了一箭,心中难免有几分担忧:“这男人婆虽然讨厌,但毕竟也是铁壁关的重要战力,我还是去询问一下她的伤势吧。 ”走到白翎羽房门之前,见到一名军医正从里面出来,龙辉急忙向他询问:“这位大夫,不知白将军伤势如何?”军医拱手道:“白将军并无内伤,只是右肩中箭之处有些麻烦,本来我想为白将军敷上金疮药的,但白将军让我把药留下,说要自己处理。 哎,这也是我首次见到白将军受伤。 ”龙辉奇道:“照大夫说来,白将军这些年来一点上都没受过吗?”军医道:“确实如此,白将军十四岁便从军,常年与铁烈作战,短短三年时间所经历的大小战役不下百次,但却是毫发无伤,着实叫人惊叹。 ”白翎羽幼年时候,福缘深厚,曾经服用过一种上古异宝--麒麟血果。 白翎羽服用此物后,竟拥有麒麟神力,变得力大无穷,曾经用两条铁链捆住双手,并让二十名大汉分别在两侧拽拉铁链,而白翎羽却依旧能够用手写字,而且字迹清晰整洁,仿佛丝毫不受影响。 正因如此这份天生神力,白翎羽方能在弱冠之年,勇冠三军,更被军神相中,收为入室弟子。 三年前铁烈由于体内的妖族血脉并未苏醒,而且三族高手也没进入铁烈军中,所以白翎羽才能所向披靡,如今魔妖煞 分卷阅读123 三族相继入世,白翎羽的优势顿时荡然无存。 龙辉暗笑道:“你那白将军可是个西贝货,那敢让你个大男人为她敷药。 ”寒暄了几句后,军医便回去了,龙辉忽然生出一个怪念头:“这男人婆现在想必正在敷药……那她一定解开衣甲,如果现在我闯进去,是不是会大饱眼福,还能出一口恶气。 ”但转念一想,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若此刻节外生枝只怕会影响战局。 龙辉本想就此离开,但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当日比斗的情形,白翎羽胸口那一抹雪白的肤色,那若隐若现的酥胸,已经那健美的娇躯,还有那夹杂着汗味的独特芬芳……都在不住地冲击着龙辉的脑门,叫他的双腿难以挪动半步。 就在龙辉天人交战之际,忽闻房内响起一声低沉的呻吟,其中夹杂着丝丝痛楚。 龙辉心头一惊,本能地推门而入。 “白将军,你怎么了!”龙辉焦急的询问只说了一半便哑口无言,眼前的景色使得他的话语都被堵在喉咙里。 白翎羽解开了上身的衣甲,裸露出圆润的藕臂和纤细的锁骨,以及那平坦而又充满弹性的小腹,唯有胸口的风景被层层棉布包裹住,饶是如此还是能够依稀看见那峰峦的形状,正所谓雾里看花更让人遐想无边,这番若隐若现的光景更加龙辉难以侧目。 白翎羽此刻正坐在床沿边,轿靥之上布满细汗,但却是一脸惊讶和茫然,显然是被龙辉这个不速之客极为意外。 隔了半会,白翎羽似乎醒悟过来,俏脸刷地一下再度变红,眼睛顿时蒙上了一层水雾,急忙抓起身边的衣物挡在胸前。 “你……怎么进来了!”白翎羽沉声问道,她似乎不想让外人知晓此处情形,所以声音有意地压低,但即便如此言语中依旧透露着一股不容质疑的威严。 龙辉干咳了几声道:“我只是担心白将军的伤势,故而过来询问。 ”说罢目光不由地瞥向了白翎羽的右肩,只见光滑圆润的肩膀上赫然插着半截箭矢,此处皮开肉绽,不住地渗着黑血。 龙辉惊讶地道:“那支箭矢上竟然还蕴含着瓦术的魔气,若不尽早拔出,只怕会损伤功体。 ”白翎羽咬着朱唇道:“这个不用你费心,立刻给我滚出去!”好心反被当做驴肝肺,龙辉暗自气恼,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装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我记得当初的约定是,取下敌军先锋官的首级者赢得赌约。 ”白翎羽道:“没错,但瓦术是被我们同时杀死的,只能算是平手!”龙辉笑道:“我们的赌约是取下首级!我记得瓦术的脑袋是被我割下来的,白将军你说呢!”“你……你耍诈!”白翎羽气得俏脸一片殷红,却找不出反驳龙辉的话。 龙辉嘿嘿一笑,一步一步地朝着白翎羽走去,白翎羽脸色大变,娇叱道:“姓龙的,你想干什么,还不快滚出去!”龙辉已经走到两尺之内,白翎羽气恼之下,左拳怒然而发,带着麒麟神力的一拳直扑龙辉面门。 龙辉不慌不忙,使了一招以疾破猛,反手扣住了白翎羽脉门。 白翎羽惊怒之下,正想不顾右肩伤势,以右手反击,谁料龙辉竟然抢先一步,一个闪身跃至白翎羽身后,并使了一个擒拿手便将其,左手反扣在身后,与此同时用手锁住白翎羽右侧肩胛,封住其右手。 这样的一个反手擒拿,白翎羽便被龙辉锁住双手,上半身更被压在床上,以一个十分羞辱而又暧昧的姿势被制住。 “白将军,你受了伤,可不要乱动哦!”龙辉在白翎羽耳边笑呵呵地说道。 被龙辉口中热气不断地吹入耳朵,白翎羽只觉得耳根一阵发烫,心中焦急万分,想挣扎却觉得力气弱了五分,本应重逾万钧的麒麟神力竟然是不出来,心中再次泛起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远处看去白翎羽肌肤甚是雪白,但如今近看之下却发现并非如此。 白翎羽的肌肤并非像那些千金小姐豪门贵妇般白皙如雪,而是一种健康的小麦色,精巧的锁骨掩盖在紧绷有力的皮肉之下,胸前的双乳虽被棉布束胸包裹,但却能看出其巍峨之势,腰腹部平滑结实,似乎蕴含着无比强大的爆发力,犹如一只蛰伏的母豹子。 连番大战,白翎羽身上更是布满汗迹,在体热的蒸腾下处子独特的幽香不住地钻入龙辉鼻孔,其中还夹杂着丝丝汗味,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情不自禁之下,龙辉竟然朝着白翎羽修长的脖子吻去,只觉得入口之处细嫩光滑,而且还带着汗水的几分咸味,那种刺激令他情欲暗生,胯下巨龙再度昂首挺胸。 白翎羽此刻是上身趴在床上,腰肢以下则是高高撅起,本来就是极为羞人暧昧的姿势,如今又感觉到一根火热的铁棍顶在自己的腰臀间,不由芳心一颤,方寸大乱。 白翎羽的两片肉臀不像崔蝶那等成熟妇人般,肥嫩柔软,而是甚为坚挺结实,且弹性十足。 两瓣臀肉极为紧凑,虽然隔着数层衣布,龙辉的龙根依旧被夹得有些生疼,其紧凑程度几乎可以赶得上一般女子的蜜道,让龙辉大感销魂。 白翎羽只觉得股沟间多了一根火热的棒形之物,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意从小腹升起,喘息却逐渐变得粗浓。 忽然“呀”的一声惊叫,昂起线条姣好的修长玉颈,浑身簌簌发抖,原来那根火热龙根不小心抵触到了白翎羽股沟深处,惹得她不堪重负地娇啼一声。 龙辉缓缓松开白翎羽的左手,将手掌把住她尖尖的下巴,将其臻首轻轻地扭过来,白翎羽只是略微挣扎了一下便仍有龙辉施为。 白翎羽脸颊上升起了两朵晕红桃花,昔日英气勃发的一双美目此刻正紧紧地闭着,红彤彤的两片嘴唇微微张合着,不住地喷出火热而又香甜的气息。 龙辉情不自禁地便朝着那张鲜红的小嘴吻去,四片嘴唇顿时交缠在了一块。 龙辉的舌头也在本能之下探入白翎羽的檀口,在其细嫩的口腔内徐徐撩动,起初白翎羽似乎有些抵触,但过了几个回合便放弃了抵抗,任由龙辉肆意动作。 只见身边佳人媚眼如丝,桃腮艳红,已然沉积在男女火热的亲吻之中,龙辉心念一动,思忖道:“是时候了!”只见龙辉按在白翎羽右肩的手猛地抓出那只箭矢,随即嗖地一下拔了出来。 “呜!”白翎羽疼得冷汗直冒,升起的情火被突如其来的痛楚扑灭,想放声大叫,却发现口唇被龙辉牢牢赌注,吃痛之下竟忍不住狠狠地在龙辉嘴唇上咬了一口,顿时是鲜血直流。 龙辉一手捂住滴血的嘴唇,另一只手握住沾满鲜血的箭簇,笑呵呵地道:“刚才我听到你的呻吟,便猜想你可能是因为过于疼痛不能拔出箭簇,所以故意分散你的注意力,趁机拔出箭矢。 怎么样了,是不是没那么疼?”白翎羽耳根都涨红了,眼中阴晴不定,低声道:“你……你这么做就是为了替我拔箭?”龙辉抹了抹嘴唇上的鲜血道:“当然了,难道我还有什么非分之想吗?要是这样子,还不被你白大将军一枪刺死!”白翎羽脸色顿时一阵煞白,抓起一个枕头便朝龙辉砸去,口中怒骂道:“人渣,滚出去!”龙辉一个侧身避开了枕头,笑嘻嘻地跑出房外,留下一脸羞怒的白翎羽扬长而去。 “白将军,别忘我们的赌约,哈哈……”白翎羽默默地拿起金疮药,往伤口上敷上药粉,口中囔囔自语地道:“龙辉,我跟你没完……”第九回万兵噤声破晓时分,冲锋的号角再度吹响,这次发动进攻的竟是铁烈。 只见铁烈的防守阵势缓缓变动,六大军团依序出动,朝着铁壁关逼迫而来。 铁壁关内再度吹响紧急号角,众将领各司其职,只待上方军令的下达。 铁如山与陆乘烟再度登上城墙,统筹战局进展。 破晓的微光犹如一把利刃划破漆黑的夜空,亦再度谱奏一曲旷世战歌。 晨风吹拂,铁壁关两大巨头凛然冷视前方敌军,一者老当益壮,沉稳如山;一者智珠在握,气度优雅。 “铁烈竟然提前进攻了!”铁如山抚须道,“本来老夫还以为他们会再度使用炼神浮屠,没想到竟然发起总攻击,六大兵团尽数出动,看来他们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念头啊。 ”陆乘烟道:“獠牙军主将瓦术在昨天被龙辉、白宇联手斩杀,獠牙军已经不足畏惧,如今需要关注的只有其余五大军团还有隐藏在深处的三族高手。 ”铁如山道:“昨日,谋师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四维镇邪界的弱点,莫非是假的?”陆乘烟摇头道:“非也,陆某说的都是真话。 ”铁如山略感意外地道:“谋师此举有何深意?”陆乘烟道:“昨日在场的万兵长中有敌军的内奸,我是故意告诉他的。 ”铁如山脸色一沉,虎目警惕地在周围环视了一圈,未发现异常才压低声音道:“谋师为何要暴露我军短处?”陆乘烟道:“陆某这是引蛇出洞之计,我故意说出四维镇邪界的弱点,就是为了让内奸将此信息传递回去,以便试探铁烈下一步的动作。 若果他们的部队隐而不发,就说明炼神浮屠虽然有使用间隔,但却无使用次数。 只要等到储备足够的地心真火便可以不断地攻击铁壁关,只要连续攻击三次,我们就会因为没有足够的流光精矿而无法发动四维镇邪界,他们的部队只在发动炼神浮屠的那段间隔守住防线便可。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军唯有强行进攻一途了。 但如今铁烈迫不及待地发动攻击,就证明了炼神浮屠不但有使用间隔,还有使用次数!我们的四维镇邪界要间隔半个时辰才能准备完毕,而且可以使用三次,而炼神浮屠使用的间隔绝对在半个时辰之上,而且使用次数也不足三次,所以铁烈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攻击。 ”铁如山道:“果然是好计策,不需花费任何力气便能将敌军的虚实摸得一清二楚。 如果敌军的情况是第一种呢?”陆乘烟肃容道:“那我军只有不惜一切代价发动强攻了,要抢在流光精矿耗尽之前攻下炼神浮屠。 不过即使如此,陆某心中亦自有另一番的定计,足以让我军攻下炼神浮屠。 ”铁如山呵呵笑道:“陆谋师果真是神算鬼谋之才,老夫十分佩服。 ”陆乘烟摇头道:“铁将军过奖了,这些计策其实都是督帅定下来的,陆某只是在一些细节方面推敲一下罢了。 ”铁如山哦了一声,压低声音道:“督帅的定计,莫非督帅并不像外界传言那般,而是……”陆乘烟眼中闪过几分笑意,悄悄地点了点头。 铁烈此次不惜血本的强攻铁壁关,三十万大军连番上阵,各种攻城兵器齐发,有火炮,有飞弹……其威力与精确度丝毫不在恒军之下,这种程度的武器并非铁烈所能制造,想必也是魔妖煞三族的杰作。 恒军亦不甘示弱,铁甲神雷连番发射,回敬对手,铁壁关顿时被一片火海笼罩。 论威力和射程,铁甲神雷犹在铁烈的诸般武器之上,恒军很快便取得优势,杀得铁烈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优势愈发明显。 倏然,战局忽生惊变,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铁壁关奔来,守城士兵俨然发现目标,将手中弓弩、火枪对着那黑白双影招呼而去。 只见来犯二人,一者挥洒冰雪寒气,火弹箭矢尽数冰封;一者引发翠绿妖火,恒军将士血肉皆融。 这两人正是当日在天罗阵截杀龙辉、苦海的妖族两大高手。 发出寒气的白发女郎,正是明雪,只听她对黑衣虬须男子说道:“燹祸,你负责清扫左边的恒军,右边的由我负责。 ”那名叫做燹祸的虬须长髯男子应了一声,双掌飞速拍出,将翠绿妖火笼罩于方圆六丈之内,只要沾到一点火星的恒兵,全身骨骼焦化裂解,唯留皮囊,死状凄惨。 明雪那边也不甘示弱,雪花冰霜遍布十地八方,在其攻击范围之内的恒军皆是变为冰雕雪俑。 “堂堂妖族长老竟然对普通士兵下手,真是自降身份!”就在两人所向披靡之时,三道气劲破空而来,一阻了两人强势。 只见持法明王、周君辞、无幻等三人快速加入战局,三教高手斗双妖。 明雪对上周君辞,两人修为犹在伯仲之间,一时难分轩轾。 白发妖姬凝神冷视,翻袖挥掌之间便是冰封千尺,誓取万物生机;长袍儒者雅中藏杀,举手抬足之际便是正气浩然,无惧妖氛邪杀。 而另一边,燹祸陷入佛道双强掠战之局,显然落于下风,被对手稳稳压制。 “死秃驴,臭道士,给我死!”燹祸被持法明王与无幻联手夹攻,不禁怒由心生,狂怒之下,招式中更添三分怒焰烈火,翠绿妖火燃烧得更为猖狂,灼热气浪逼得佛道双强不由后退。 暂时逼退佛道二人,燹祸当机立断,脚步发劲,身形如蛇拨草入穴,并指如剑,身法如游龙,连连抢进,一口气奔涌不息,两条手臂就如两口长剑,或挑,或崩,或劈,或压,或点,或洗,或搅,或抽。 燹祸招招震荡,筋骨齐鸣,其中隐隐的传来风雷交加的声音,最要命的是每出一招皆有灼热妖火伴行,炙热的气浪叫人口干舌燥,血气几欲干竭。 连环快照,使得佛道二人无奈采取守势,起招运式间极 分卷阅读124 为小心。 持法明王以佛光卍华镜据守门户,无幻施太极盘丝手卸导猛招。 豁然,无幻拧腰,反身半旋,以肩膀对着燹祸身体中线,一刹那间右臂内缩,手腕退到自己地心口,画了个圆,劲力一下积蓄到顶点,随即马步上下起伏,手臂也如猛龙出洞,似长枪直扎硬捅,直接荡开了燹祸的两臂剑势,直扎向对方胸口。 正是道宗至刚至大的真武神通拳,带着降妖大能的神拳一举扑灭四周妖火。 拳虽未及身,但磅礴的拳风却压得燹祸心脏一阵窒息,差点就要停止跳动。 于此同时,持法明王舌绽春雷,口吐佛门镇魔梵音,掌运金刚怒目之势,配合着无幻的攻势,对准燹祸背心便是一记大梵圣印。 佛道极招并流合击,誓要降妖伏魔。 危机光头,天外再添两道雄厚掌力,强行劈开战局,燹祸得以周全,立即抽身急退,与佛道二者拉开距离,以便重组阵势。 进入战局者竟是魔煞两大高手,阐提与魍岳。 魍岳嘿嘿道:“贼秃来接爷爷这招——罗刹鬼行!”只见魍岳一掌拍出,带出森森鬼气阴力。 持法明王不敢小视对手绝式,双足驻地,沉腰扎马,手捻“不动明王印”,顿时佛光护体,身形稳如泰山磐石,万鬼莫侵,百邪难近。 上次闯阵,因地利之故略输一筹,此刻在度交手,无幻誓要一洗前耻,举手抬足间蕴含两仪刚柔之力,攻守得当。 为求突破防线,阐提战意旺盛,邪气暴涨,尽显魔道凌厉霸杀之威。 “燹祸,此地交予我二人,你快去破阵!”阐提缠住无幻大声喝道。 “多谢两位相助,燹祸定不负重望!”得魔煞二者相助,燹祸得以抽身,立即朝城内奔去,要一鼓作气破去“四维镇邪界”。 一路上虽有恒兵拼命相阻,但皆难敌燹祸炽热灼烈的妖火,被烧成焦炭。 “此路不通,施主停步!”就在燹祸一路所向披靡之际,忽见金光乍现,迫使燹祸不得不驻足停步。 负剑女子赫然拦路,虽是粗衣麻布,但却难掩其清圣脱俗的气质,正是三教名锋之一的佛门剑者——白莲。 白莲淡雅说道:“燹祸长老,回头是岸,离开吧!”燹祸哼了一声:“可惜吾之征途乃是不归之道,唯有以杀开路!”话音未落,燹祸悍然出招,心知眼前佛门剑修能为不凡,犹胜持法明王,故而一出手便是倾尽全力,霎时妖火焚天,邪炎破地。 白莲妙目凝视,从容不迫,双手虽然背负身后,但剑气却已破空而出,佛门绝剑不发则已,一发镇邪妖。 剑气如虹,一剑劈开滔天邪炎。 邪炎熄,妖火灭。 就在此时,刚猛劲风毫无征兆地从虚空中袭来,定神看去竟是一支长鞭,长鞭身上布满无数邪纹,顶端尖锐而又带着弯钩,犹如蝎子尾巴,而握手之处则雕刻着一只蝎子。 白莲秀眉一皱,自知此物绝非凡品,赤手空拳难以抵挡,于是沉声低喝道:“般若忏——出鞘!”佛门神剑感受主人召唤,自发离鞘而出,霎时佛耀沛然,映照八方。 白莲手握神兵,手腕翻转,使出佛门剑诀——“舍利剑法”,一剑劈上妖邪长鞭。 “此物名为焚业鞭,能见此利器,贼尼姑你也该瞑目了!”燹祸手持长鞭,挥洒自如,每出一鞭都会带着那独特的翠绿妖火,远远看去就像是尾巴带火的巨蝎。 而白莲剑势时而沉稳时而轻灵,劈、削、刺、转……等剑路运用的炉火纯青,任由长鞭的攻势如何刁钻、阴毒,皆难越雷池半步。 久攻不下,燹祸把心一横,迅速提元,一下子便将功力催至巅峰双臂灌注内力,长鞭化柔为刚,变成一支长长的利刺,直刺白莲心口。 “贼尼姑,接我这招——毒火焚仙佛!”只见妖族长老一声怒喝,绝式再添七分威势。 焚业鞭在燹祸的内力推动之下变得晶莹透亮,浑身散发着绿芒妖光,更带着层层热浪炎气,誓断佛界剑锋。 白莲凝目聚神,不敢怠慢,饱提内元,玉臂一挥,剑势再变,此招正是佛门名剑的传世绝学——六道剑轮!六道者,天道、阿修罗道、人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 此中上三道,为三善道,因其业力较善良故;下三道为三恶道,因其业力较惨恶故。 一切处于分段生死的众生,皆在此六道中轮回。 佛剑动六道,名锋掌轮回。 白莲挥剑,剑锋划出六道剑轮其中一路剑式——地狱罪愆!此招脱自六道之中的地狱道,地狱道是欲界六道中最苦的境界,因为在这里的众生,不但没有一丝的喜悦,还备受各种酷刑折磨,生前大奸大恶之徒死后便会沦入此地,永世受刑。 此路剑式所蕴含的便是宛如地狱般的恐怖,将这种恐惧直接打入内心,使人心生惧意,忏悔自身罪愆。 虽说佛家讲究广慈悲,渡杀业,但也有“佛见三千破,渡生斩罪!”的说法,意思便是佛者见到众生受苦受难,便忍无可忍,以杀止杀。 而六道剑轮的下三道,畜生、恶鬼、地狱便是充满业力惨恶的剑招,一经施展便是杀伐之剑,毫无情义可讲。 面对妖族长老的万般杀业,白莲那还会有什么慈悲之心,直接祭起地狱剑意。 只觉罪业深重的地狱境界笼罩四周,入目之处皆是无边火海,燹祸所发的妖火邪炎瞬间变得极度渺小,还不断被地狱业火吞噬消磨。 “岂有此理,区区地狱幻象便要将我折服,痴人说梦!”燹祸大喝一声道,“吾之能为贯通天地,地狱焉能囚我!”燹祸心神守一,以无比意识强行驱逐地狱剑意,怒提真元,运无上妖力击碎耳鼻罪愆。 妖族长老、佛门神剑正斗得旗鼓相当之时,忽闻一阵惊天巨响传来,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城墙已然倒塌一片,士兵们不是坠墙身亡,便是遭碎尸辗压,死伤惨重。 乱石之中,乍现一道傲然身躯,手提碗口粗细的漆黑铁棍,步态沉稳,虽然衣衫破旧,不修边幅,却有股睥睨天下的霸气,但在这股霸气之中又带着几分慵懒之态,显得格格不入。 正是妖族长老之首,练就元古大力的袁齐天。 袁齐天朝着四周环视了一眼,喃喃道:“这次就是去砸掉一些劳什子,应该不会太累吧。 ”说罢抬脚便走,朝着铁壁关内城的西面走去。 站在城墙之上的陆乘烟脸色顿时一沉,因为这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只要有一个遭到破坏阵法便会崩溃,不能再度启动,如此一来,恒军难逃败局,喝道:“来人,快给我拦住这个乞丐,决不能让他再前进半步!”在城内候命的恒军朝着袁齐天围杀而至,只见袁齐天面露不耐神色,骂道:“小喽啰给我滚开,大爷我砸掉那个劳什子阵法后还要回去喝酒呢,别浪费我的时间!”说罢手中铁棍朝着周围来了一个横扫千军,一股难以言喻的浩大巨力油然而发,十丈方圆之内的恒军无一不被这股雄力打的骨肉尽碎。 袁齐天棍法再变,只见他将棍子高高举起,然后朝着地面狠狠砸去,霎时地动山摇,周围的房屋纷纷倒塌,地上也被他砸出一个宽达二十多丈、深达三五丈的大坑,看到如此惊世骇俗的神力,陆乘烟不由得深吸一口冷气,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城墙会忽然倒塌一大片,敢情是这个邋遢男子用铁棍砸出来的。 仅仅两棍打下,恒军便伤亡两三百人,要是他再多打几棍,这里哪还有活人?幸存的恒军无不被此妖凶威震慑,吓得双腿哆嗦,无一敢动。 袁齐天嘿嘿笑道:“只要你们给我老实呆着,我就不会伤害你们!”说罢扛起铁棍,大大咧咧地踏着满地的尸骸前进。 他所过之处,恒军皆不由自主地让路,任其大摇大摆地走入城内。 铁如山气得白胡子发抖,恨不得亲自上阵,即便拼了自己这把老骨头也要阻止袁齐天,但此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此人扬长而去。 就在此刻,两道盖世剑芒忽然射出,袁齐天眉头一扬,气鼓鼓地道:“晦气,想不到佛门的那个女流氓臭尼姑被老二缠住,想不到还有你们两个男流氓!”说话间铁棍一挥,将剑芒击碎。 “臭乞丐,你说谁是流氓呢!”任平凡手握儒门名刃——君子意,剑行正大光明之势,直劈袁齐天。 另一侧,昆仑子手持道宗玄锋——白虹刖,脚踏八阵,剑行两仪,剑快、身快、招更快,欲破袁齐天的不坏之躯。 只见袁齐天真气默运,身躯坚韧如铁,无视昆仑子白虹刖之锋锐,以肉身硬挡,却也是毫发无伤。 而双手挥棒,一棍扫开任平凡的剑气。 “岂有此理,你们两个不要脸的货!”袁齐天骂骂咧咧地道,“两个打一个,这种混账事都做得出来,还敢说自己不是流氓!”任平凡脸色一沉,冷笑道:“任某一生光明磊落,岂会以多欺少,是牛鼻子要多管闲事。 ”昆仑子听后差点没跟他打起来,心中暗骂道:“书呆子真是够呆,现在铁壁关正值生死存亡之际,你还跟这臭乞丐讲什么光明磊落。 ”“臭乞丐,任某跟你单打独斗!”袁齐天冷笑道:“你这穷酸穿得也不见比我号多少!单打独斗,你是我的对手吗!”一声轻蔑冷笑,铁棍如狂风扫落叶般朝着任平凡荡去,犹如万古妖神降临,力拔山河。 任平凡长啸一身,君子意锋芒再现,浩然剑气蕴含偏雅儒风,式破风云翻浪海,力摧天地撼神威。 这正是任平凡独门绝剑——墨尘七行,剑意以儒家书法为本,剑招路数势走书行墨舞,更含儒门典籍之精义。 在紫阳玄功的推动下可单使亦可连贯,乃至舞而有韵、生生不息。 首路剑诀,鲲锋吐纳。 剑意取自传说中的鲲鱼,儒家曾有一部名为《鱼龙篇》的典籍乃是记载这种万古神兽,相传鲲鱼每次吸水便会让海面下降,而每次吐水便是巨浪翻滚之时,其威势何等宏大。 这路剑诀一经施展,其剑意宛如鲲鱼吐纳,磅礴大气,更掀惊涛骇浪上古妖神谛鸿的绝学元古大力,随手一击都有万马奔腾之威势,袁齐天此刻以此神通挥舞铁棍,更是神鬼莫敌,天地动容。 面对如此强敌,任平凡手中君子意毫无畏惧,剑诀“鲲锋吐纳”迎而战之,一身无谓的胆,此刻更作惊涛怒浪,要翻顶天狂啸!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剑气激荡,棍法凌乱。 儒者身形不稳,接连后退;妖神面色微白,却始终稳若泰山,半步未退,首度交锋竟是任平凡力弱一筹。 昆仑子暗骂:“笨蛋,那乞丐的力气可谓天下无双,你这书呆子还跟人家拼力气,岂不是自讨苦吃吗!”袁齐天哈哈大笑道:“痛快,还从来没有人敢正面接我一棍,你这书呆子是第一个,来来,咱们再来!”说罢一个跨步上前,抡起铁棍朝着任平凡打去。 任平凡刚才与他硬拼了一招,浑身气血几乎逆流,整条手臂都不住发抖,就连君子意也差点被打折,如今看到袁齐天一棍扫来,那还会跟他硬碰,使了个身法便躲了过去。 一旁的昆仑子见状,暗松一口气:“总算你这书呆子不傻,还知道躲闪。 ”袁齐天未打中任平凡,脸上甚是不悦,骂道:“缩头乌龟,刚才还说要跟我单打独斗的,现在就没胆了!”任平凡回身刺了一剑,冷笑道:“谁说的单打独斗就要像头蛮牛一样,比力气,斗狠?殊不知比起锋锐,攻其不备才是兵法首要。 ”袁齐天骂道:“去你奶奶的,打就打掉什么书包!”说罢,一根铁棍舞得滴水不漏,层层叠叠的棍影笼罩四面八方,将任平凡困在其中。 “不好!”昆仑子心忧任平凡状况,一步抢在任平凡跟前,提元纳气,一剑裂九霄,沛然道气直冲战圈,运化两仪转消铁棍雄劲。 虽然化解袁齐天的劲力,但昆仑子也觉得双臂酸麻,不由暗吃一惊道:“这乞丐手中那条铁棍究竟有多重啊,我的剑锋刚碰到棍子就觉得沉重厚实……”袁齐天见昆仑子加入,顿时恼怒道:“死牛鼻子,刚才明明说好单打独斗,你竟然出尔反尔,真不要脸!”昆仑子啐道:“说跟你单挑的是书呆子,道爷我可没说什么!”任平凡气道:“你少插手,我跟臭乞丐的决斗轮不到你多事,快闪开!”昆仑子听得脑门青筋暴涨,喝道:“闭嘴,要不是我出手,你早被臭乞丐用棍子砸成肉泥了!”任平凡哼道:“少自抬身价,刚才我正想破招,你就过来参一脚,若不是你坏我好事,我早就一剑削掉这乞丐的臭头了!”昆仑子懒得跟他废话,说了一句:“废话少说,看看谁先劈下那颗乞丐臭头!”说罢也不等任平凡意见,仗剑抢先进攻。 任平凡不甘落后,也随即挥剑逼杀袁齐天,两个斗嘴怄气的人,竟联袂合击妖族大长老。 “他奶奶的,不要脸的臭流氓!”袁齐天大骂一声,抡起铁棍打了过去。 霎时一棍斗双剑,巨妖战儒道。 激战正酣,袁齐天忽然大喝一声,本源妖形赫然浮现,竟是一头黄金巨猿,露出本相的巨妖顿时精神抖擞,一杆铁棍耍的虎虎生风,磅礴大力逼得双锋一时难以 分卷阅读125 近身。 倏然袁齐天招式再变,背后的巨猿竟想有了自主意识般,朝着昆仑子扑去,而袁齐天本人却一棍劈向任平凡。 “物外化身?”儒道双锋心头巨震,自知此战再难保留,于是急催内元,立时极招上手!任平凡剑招回旋急转,再施“墨尘七行”,以剑为笔画写出一副“春蚕吐丝”的丹青图。 剑招一开,无尽剑气就如同万千蚕丝般层层围绕而上,不断地消磨困锁袁齐天的棍势。 此招与道门的太极盘丝手有着几分异曲同工之处,皆是以缠绕回旋的手法消磨对手的攻击,但春蚕吐丝却是以剑气形成蚕丝,不但可以消磨对手劲力,还能藉此反伤对手。 另一方面,面对袁齐天的巨猿分身,昆仑子剑划八阵,祭起“先天绝卦”中的离卦——离日丹火,先天绝卦对应八种卦象,故而蕴含八种不同属性的自然真元,威力无穷,而昆仑子将卦象融入剑法之中,更是增添威力。 这离日丹火便是离火之卦,此刻以施展,霎时八方火气滚滚涌来,凝于剑锋而不散,那柄白虹刖仿佛刚出炉的烘炉铁,灼热通红,只见昆仑子在挥洒间,火焰之威融入剑气之内,无数道火焰剑芒射向巨猿妖相。 儒者斗齐天,道者战巨猿,袁齐天以一敌二依旧不落下风,眨眼间双方已然激战了五十回合,却依旧难分胜负。 袁齐天不由有些急躁,元古大力疯狂催动,气流鼓荡,空间几乎都被粉碎。 眼见对手越发犀利,儒道双锋招式再变。 任平凡剑锋挥洒,使了一招“竹蕴十德”。 在天下读书人看来,竹子乃是大德之物,曾有儒门先贤写下了一篇《竹颂》,赞颂竹子的正直、奋进、虚怀、质朴、奉献、卓尔、善群、性坚、操守、担当,共十种美德。 这一剑式不但暗含十种变化,亦有十层劲力,而且更将竹之十德融入剑意之内,让剑招更加玄妙。 昆仑子岂会让任平凡专美,剑式轮转,退离卦,起巽卦,一式“巽网骄风”,引来狂风助阵,疾行剑网力斗沉稳神力。 剑气融入巽风之中,犹如无形之风,幻化出千兵万刃,在巨猿身上削割劈砍。 以一敌二,袁齐天虽未落下风,但被儒道双锋连番缠斗,心中更是气恼,骂道:“岂有此理,老子再出一招,如果还打不死你们两个混蛋,老子就不打了!”即便单打独斗,袁齐天虽能稳胜两人之一,也得费上一轮手脚,更何况以一敌二,双方要分出胜负最少也得五百招之后。 听闻袁齐天挑衅,昆仑子并未动怒,只是冷静地思索道:“这乞丐生性慵懒,从不做麻烦事,只要小心应对,挡住他下一招,大有可能把他气走。 ”袁齐天口吐狂言后,长啸一声,音波如雷,霎时神鬼震惊,方圆百里之内人人皆感到耳膜刺痛,修为弱小的士兵被直接震死。 只见四周气流正围绕袁齐天旋转起来,大地亦在不断颤抖,手中铁棍正不断吸纳流转的气息,只待雷霆一击。 昆仑子心知此招不凡,不敢怠慢,白虹刖斜向指天,一剑起双卦——坎卦、艮卦同时上手。 坎卦属水,正所谓天下至柔莫若水,元古大力至刚至大,雄后沉稳,这一水卦便是要以柔制刚,消磨对手雄力,而艮卦为山,山势亦是雄厚沉稳,此卦用意便是要以厚实之力巩固阵脚。 如此一来,昆仑子身形沉稳,剑式至柔,这般刚柔合一的策略,昆仑子有十足信心接下袁齐天的最后一招。 而另一边,任平凡却采取不同的做法,剑锋遥指袁齐天,剑气隐而不吐,显然是一副随时进攻的架势,昆仑子见状不由暗叫一声好。 任平凡虽常与昆仑子斗嘴,但却是深知对方习性,他看出昆仑子要采取守势,于是干脆身先士卒,准备以快疾剑路攻击袁齐天,虽不一定能给这个邋遢鬼造成损害,但起码可以消磨他的锐气,为昆仑子减轻压力。 袁齐天虽未出招,但看到这两个冤家死对头的架势,便已猜到了几分,不由骂道道:“岂有此理,你们两个死对头怎么这般默契。 先是书呆子攻我几剑,就可以耗去我三分锐气,接着用个水卦化解我五分劲力,最后以山卦稳守防线,消磨掉最后两分力道,妈的,我这一招就算打出也是无功而返,而且就连他们一根寒毛也打不掉。 真是岂有此理,两个打一个,你们居然还能这么无耻,用这种无赖的打法,真不愧是三教流氓!”昆仑子不禁莞尔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还打不打?”袁齐天摇头道:“你们都两个打我一个了,不能用这么无耻的打法!你们要全力跟我对上一招,大家都不许防守,这才英雄好汉!”此话一出,就连观战的铁如山和陆乘烟都差点笑出来,这邋遢大汗虽神武过人,却说出此等不着边际的话,确实叫人难以想象。 任平凡哼道:“这叫策略,两军交战,无所不用。 ”袁齐天听后,抓起腰间的酒葫芦咕咕地连喝数口烈酒后,抹了抹嘴问道:“你们真要这么做?”任平凡坚决地道:“废话,我们想怎么打是我们的事,你也大可不必遵守最后一招的约定,与我们继续大战,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守约君子。 ”袁齐天把酒葫芦系在腰间,大大咧咧地道:“屁话,如果再打下去,最少也得五百多招才能分胜负,再打五百多招,还不累死我啊!老子不打了!”说罢将铁棍抗在身后,转身便走。 这一举动,差点没把激战中的三族高手气得吐血,燹祸急忙出言制止道:“老大,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否则妖后娘娘怪罪下来,吾等都承受不起。 ”袁齐天呸道:“她爱怪罪就怪罪,反正老子现在拍拍屁股走人,她也找不到我,最多就拿你们出气,关我屁事啊!”燹祸知道这个大长老我行我素,独来独往,从不管什么族规,只求自由自在,而且性子古怪,还身负惊世神通,根本无人能管也无人敢管。 燹祸此刻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要是惹怒了这个疯子,说不定他会冲过来给自己一拳,唯有干瞪眼的份。 就在众人被袁齐天气得哭笑不得之际,忽闻一道悦耳媚声降下:“袁师兄,可否听小妹一言!”此言一出,袁齐天仿佛中了定身咒一般,双足驻地,步伐顿止。 言语轻柔温和,让人身心皆酥,骨骸尽软。 声消音止,众人闻到一道若有若无的幽香飘来,钻入鼻孔,醉人心扉,想用力呼吸,将这股香气尽数吸入,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有在平静呼吸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这股醉人的香气。 而一察觉到这股香气,却又忍不住大力呼吸,如此一来便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就像有种美好的事物从眼前飘过,想伸手去抓时却又抓不住,当放下手的时候,那件美好的事物又从眼前飘过,这是一种让人心痒难耐的感觉。 出尘婀娜的身躯缓缓飘入铁壁关,无论是铁烈还是恒军都同时停止了呼吸,手中兵刃不由自主地纷纷落地,现场除了兵刃落地的声音,就只有紊乱不安的心跳声……饶是见多识广,行将就木的铁如山此刻也是目瞪口呆,而陆乘烟更夸张,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似的,竟不由自主地吟诗道:“盈盈浅笑现梨涡,迷离秋波柔如水。 兵燹烽烟止寒光,染血黄沙悄无声。 ”第十回浩世军威白莲身为女子,虽被迷惑,但并未深陷,而且她修有佛门定心神通,猛地一咬舌尖,压住躁动的心血,立即清醒过来。 “妖后,收起你无聊的把戏!”白莲舌绽春雷,发出佛门至极梵音。 梵音入耳,众人脑海轰隆一震,立时清醒。 这名不速之客竟是万妖至尊——妖后。 只见妖后轻启朱唇道:“白莲师太,多年未见你风采依旧,修为似乎更上一层楼。 ”妖后这看似随意的言语,却带着无尽的魅惑使得正道群雄心神一阵激荡,众人不敢怠慢,赶紧运功镇压。 妖后媚态天成,并不需要刻意娇献媚,便可让迷惑众生,即便是不经意的动作和言语都夺人心魄,摄人神志,远非月灵夫人可比。 白莲默念清心定魂咒,稳住心神冷哼道:“贫尼微末能耐哪敢与妖后娘娘相比。 ”妖后莞尔一笑,竟是百花吐芯,美不胜收,叫人难以侧目。 妖后轻笑一声并未搭理白莲,缓缓步下城墙,千百恒军竟不由自主地给她让道,而且每个人都是眼神呆滞,目光迷离。 似乎只要妖后一句话便能叫他们倒戈相向。 妖后踏着娉婷步态朝袁齐天走去,朱唇微张,轻声细语道:“袁师兄,小妹深知师兄喜欢无拘无束,世俗征战只是给师兄带来苦恼,但此次事关吾族心衰,小妹不得不厚颜请你出战,还请师兄助我一臂之力。 ”袁齐天雄躯微微一颤,缓缓回过头叹道:“师妹本来你跟我说只要毁掉铁壁关四维方位的一角便可,可是如今昆仑子和任平凡这两个死无赖紧紧缠住我,叫我难进半步。 你也知道为兄好逸恶劳,本来以为是轻松之事竟变得如此繁琐,为兄还是早些离开吧,再打下去,我骨头都快累跨了。 ”妖后道:“小妹也是刚接到三教名锋也参战的消息,于是便赶来助师兄一臂之力。 此地便交予小妹,师兄快去毁掉四维镇邪界。 ”妖后心中也是暗叫侥幸,袁齐天与她自幼便同门学艺,她心知这个师兄性子——好逸恶劳,虽然天赋过人,修成元古大力神通,却是慵懒成性,绝不做麻烦事,要是自己再不出现,只怕袁齐天早就一走了之。 袁齐天想了想,点头道:“这个提议不错,那这两个无赖就交给师妹你了!”说罢朝着四维方位奔去。 “臭乞丐,休走!”昆仑子与任平凡惊怒之下,正想出剑,只觉眼前一花,妖后已然挡在二人跟前。 只闻妖后轻声淡笑道:“本宫不才,再次向二位讨教。 ”“再次”一词顿时勾起儒道双锋内心的回忆:在二十年前,那个明月当空的夜晚,荒漠之上,那道美得不似凡人的身影,竟让三教名锋尽数蒙尘,若非剑圣赶来,只怕这三柄利剑已被折断。 二十年后再度聚首,儒道双锋收敛心神,屏气提元,手中宝刃隐隐泛着锐芒,似乎是憋足一口气准备一洗前耻。 任平凡首先抢攻,君子意动,儒风腾起,浩然划出战端妖后见状不由莞尔笑道:“君子如风,风行草偃,万民伏诛,能降人而不杀人。 但仁兄此刻杀气大盛,实在有违君子之意。 ”任平凡回应道:“君子意动,降而不杀,但妖后娘娘似乎不想是会被任某降服之人,既然如此唯有剑锋开杀,尽诛妖邪。 ”一声娇笑,妖后玉指轻弹,急促刁钻的气劲猛然打中君子意,此气劲看似细小,却是威势骇人,任平凡只觉得气血翻涌,手中名器几欲脱手,暗叫一声:“妖女厉害!”随即再施“墨尘七行”中的绝招——紫宸麟风。 相传麒麟是龙头马身的神兽,生有双翼,高八尺五寸,身批龙鳞,凌波踏水,如履平地。 而且麒麟本性温善,不覆生虫,不折生草,更有仁兽之称。 但麒麟又能断万物善恶,定世间公义,面对恶行毫不留情地严惩,乃是刚毅公正的象征,是儒门所供奉的圣兽。 霎时间只闻麒麟怒啸,势挟潮涌风云,剑如苍霞变色,惊野而出!独对麒麟神威,妖后依旧一派从容,拈指凝光,云袖翻飞,顿时涌出晶莹翠绿的妖火邪炎,誓吞麒麟剑气。 只闻轰隆一声,麒麟形象竟烟消云散,而任平凡则连退五步,面色酡红,顿时高下立判。 “你……你怎么也会燹祸的武功……”任平凡不可思议地问道,妖后这一手明显就是燹祸的妖火邪功,但其威力却远在燹祸之上。 妖后微笑道:“本宫统率天下妖族,当然要懂得妖族各部的神通了,这门苍木淬火只是本宫所研习的神通之一。 ”昆仑子仗剑而行,朗声笑道:“贫道方才正想与臭乞丐继续过招,领教元古大力之精妙,如今却被娘娘打断雅兴,真是不痛快。 ”妖后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本宫用这门神通向道长赔罪吧。 ”昆仑子奇道:“莫非娘娘也会这门神通?这叫贫道意外。 ”妖后轻笑道:“说来惭愧,吾族千百年来唯有袁师兄才能练成这门神通,本宫也只是习得一些皮毛罢了。 ”妖后话音方落,便是莲步轻移。 其姿态十分优雅,即使是那些大家闺秀也没有她这般含蓄、淑女,但偏偏如此,妖后竟只踏这么这一小步便出现在昆仑子跟前,着实匪夷所思。 只见妖后伸出一根修长细嫩的手指,对着昆仑子点了过去,这般动作就像是在一个小媳妇在与别人争执时的动作,柔弱而又委屈。 这般种种的姿态,看似弱不禁风,但却让昆仑子感觉到一股磅礴无边的大气,万钧沉重的威压,这显然就是元古大力的气势。 昆仑子不敢,看准妖后招路,剑化八阵奇卦,运坎卦,起水象,正是坎月烟水。 水卦连绵不绝,巧施柔韧剑势围困消磨妖后劲力。 谁知普一接触,昆仑子内心巨震,妖后元古大力虽无袁齐天那般磅礴刚猛,但却刁钻诡异,变化多端,任由“坎月烟水”如何绵长巧妙的卸力挪移,元古大力就像跗骨之蛆般无孔不入。 如果由袁齐天施展元古大力的话,就是简单直接的一招打去, 分卷阅读126 以力量破敌,任由水势如何汹涌,都要断水截流。 但妖后却不同,她的元古大力就像泥鳅般滑溜,只会顺着水势而行,所以无论昆仑子的水卦剑式如何巧妙挪移,妖后的劲力都会由缝隙中钻入,透过层层水浪后,这些分散的劲力便瞬间重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昆仑子。 昆仑子也非庸手,就在妖后的劲力突破“坎月烟水”后,他立即变招,运起艮卦,艮卦为山。 “艮脉灵山!”昆仑子挥剑横于胸前,以厚实如山的剑势硬接妖后猛招。 接是接下了,但昆仑子内心却是极度震撼:“这妖女越来越厉害了,只是随手一击,便要我连用两大卦象抵挡,有她在此,我们根本不可能去阻止臭乞丐。 即便我与书呆子放手一战,最多也只能力争不败,要胜她除非再加上白莲。 ”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瞥向白莲,但她此刻也正被燹祸缠得难以分身。 “奉劝二位可不要分神!”妖后巧笑嫣然地道,“否则会没命的!”儒道双锋心知无法阻拦袁齐天,唯有暗叹一声无奈后,打起精神来对付妖后。 只见正邪各逞威能,斗得日月无光,山河失色。 袁齐天急速奔走,欲毁四维镇邪界,忽然两道身影窜出拦道,枪锋凛冽直刺心窝,刀刃锐利誓取敌首。 “又是你们!”袁齐天眼皮也不抬,铁棍横扫便逼得两人无法近身。 白翎羽连退几步后,便稳住身形,娇咤一声,运足麒麟神力,身后顿时隐隐泛起一头麒麟形象,挺枪再攻。 袁齐天甚是不耐,掣起碗来粗细、丈二长短的铁棒,丢开架子,朝着白翎羽打了过去。 上回交手,白翎羽已知此妖力大无穷,那会跟他硬碰硬,使了个黏枪决,枪头贴着铁棍画圆,试图以此化解对手的万钧之力。 正所谓四两拨千斤,麒麟神力本来就是雄厚无比,如今藉此借力打力,远比一般的以柔制刚法门来得有效。 虽是以柔制刚,但白翎羽发现袁齐天的力道远比上回庞大,在消磨对手力量之时,亦觉得胸口憋闷,唯有豁尽全力才能勉强抵御。 袁齐天嘿嘿一笑道:“小娃娃有进步,爷爷我这一根铁棍乃是取天地奇铁,千锤百炼而成,重一万八千斤。 你能接我一棍而不伤,确实不俗。 念你这一身功夫练来不易,只要你就此后退,我便不杀你。 ”白翎羽哼道:“身为军人,绝无临阵脱逃之理。 ”袁齐天怒道:“那你就等着被老子砸成肉泥吧!”说罢举起铁棍劈头劈脑地朝白翎羽打去。 “死乞丐,你当我不存在吗!”龙辉一刀劈来,而袁齐天却是头也不回,任由血铸刀砍在自己身上。 元古大力应然而生,将龙辉震得手臂发麻,气血翻涌。 龙辉再退后之时,趁机将元古大力由双脚卸导入地,只见双足所过之处留下深达半尺的痕迹,等他制住退势,两只脚已经陷入地面。 再度交手,袁齐天已经察觉龙辉劲力有异,似乎比上回交手强了几分,不由暗自生疑:“莫非这个小子恢复功力了?要是他真恢复功力,岂不又是一个难缠的人物。 岂有此理,再试几招,如果他真的恢复功力,老子立马走人!”袁齐天铁棍再增三分劲力,试图一探龙辉虚实。 龙辉手起血铸刀,无惧元古大力迎敌而战。 气劲爆破,兵纵交兵。 一者乃真龙转世,虽神气不足,却威风凛凛。 一者乃蔑世巨猿,虽吊儿郎当,却力大无穷。 血铸刀为千锤打,天书引武龙在天。 钨铁棍是天地造,妖神雄力震山河。 两个相逢真对手,往来解数实无穷。 这个的刀势变,万千凶,刀起万兵疾如风;那个的棒劲雄,不放空,左遮右挡怎相容?两人连战十多回合,龙辉的功体依旧难以对抗元古大力,只觉的臂膊酸麻,自知不能迎敌,虚幌一刀,败阵而走。 袁齐天哈哈一笑:“臭小子原来只是虚张声势,再接我一棍!”龙辉提元运气,五行再现,刀气牵引,戍土呼应,袁齐天脚下泥土竟化作刀锋,层层围杀,袁齐天唯有放弃追击龙辉,先应对脚下危机。 一招得手,龙辉抽身后退。 白翎羽顺势抢攻,银枪再试麒麟神锋,趁着袁齐天被“土刀”围困之际,一枪刺向袁齐天。 “岂有此理!”被两个小辈连番阻挠,袁齐天怒不可遏,元古大力猛然爆发,不但震碎周围的土刀,还把白翎羽逼退三尺之外。 “先毙了你这小娃娃!”袁齐天抡起铁棍砸去,要先打死这个碍事的小鬼。 白翎羽本能是下挥枪当格,但袁齐天盛怒一击岂容小视,那根一万多斤的铁棍犹如泰山压顶,白翎羽双臂顿时酸麻,胸口一阵憋闷,猛然突触一口鲜血。 袁齐天再度加力,白翎羽竟被打得半个身子陷入土中。 袁齐天道:“你这麒麟神力果真不俗,能够正面接我两棍而不死,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接下第三棍?”说罢又是一棍横扫而来,气势万钧,白翎羽只觉得劲风压体,几乎难以呼吸。 就在危机关头,白翎羽身下泥土忽然再度崩塌,整个人顿时完全陷入地下,也因此避过袁齐天的攻击。 原来是龙辉及时运气戍土真元,操控泥土,让白翎羽陷入地下,避过一劫。 龙辉将白翎羽从土中拉出来,只见她那身白色甲胄变成了泥黄色,蓬头垢面,简直就是一个泥人,见到此景,龙辉也不由得莞尔道:“好个精致的泥娃娃。 ”“笑什么笑!”白翎羽俏脸不禁染上一层淡淡的胭脂色,急忙抹了抹脸上的泥土气恼道,“人都走了,还不快去追!”袁齐天已经不再原处,显然是朝四维方位去了,两人急忙追赶。 西方之位,赫然可见一座大约丈余的巨鼎,鼎身隐隐散发着头侧晶莹的异彩,巨鼎底部连着九条管子,这九条管子直插入地,犹如老树盘根,牢不可破。 在巨鼎四周不少恒军士兵正在忙碌,他们用巨锤敲打石头,将敲碎的石块放在特殊的石磨内再度碾碎,磨成粉末,再倒入巨鼎之中。 这些石头散发着独特的异彩,便是流光精矿。 四维镇邪界需要将流光精矿敲碎,置入鼎内,再配合这九条管子将流光精矿的异能释放,形成四维镇邪界。 倏然大地巨震,众士兵顿时东倒西歪。 袁齐天拖着钨铁棍奔杀而至,只闻一声厉嚎:“虾兵蟹将,立即滚开!”声波如雷,众士兵被震得口吐白沫,晕倒在地。 袁齐天三步并作两步走,就在这几步之内,便已将元古大力运至巅峰,那根一万八千斤的钨铁棍在妖力灌注之下发出强烈的乌光。 “四维镇邪界,今日灭矣!”袁齐天长啸一声,钨铁棍带着元古大力朝着巨鼎劈去。 龙辉与白翎羽领着众军赶来,乍见袁齐天挥棒劈向巨鼎,想要阻挠已是不能,唯有心急如焚。 “想破四维镇邪界,难啊!”忽闻冷笑,袁齐天顿觉有股难以言喻的压力传至背门,这是高手的袭击的气劲。 袁齐天即便修成不坏之身,却依旧不敢轻视,唯有放弃眼前巨鼎,回身挥棒。 铁棍回击,气劲爆破,两股雄壮之力借着兵刃交锋,引爆天雷地火,顿时八荒惊,沙土扬,鬼神叹。 就在袁齐天惊讶之际,周围气压下降,一股不世之雄力席卷全场。 随即,是一阵凝重的脚步,回响于四野之内。 脚步声响一声一声,随着来者的逼近,袁齐天竟感莫名压迫,使人难以喘息,如此情况前所未见,脑海中顿时浮出两个字“劲敌”!白翎羽面带喜色,脱口而出道:“督帅!”一声督帅,使得观战的众军顿时沸腾,这些天来,一直销声匿迹之人终于出现了。 恒军将士顿时有了主心骨,精神振奋,纷纷高声大呼:“督帅,督帅……”此人便是虓勍督帅,军神杨烨。 龙辉目光不由一亮,只见此人面容俊朗,身形伟岸,步态刚毅,手持虎牙破军戟,带着万军之威,夹着杀伐之气而来,使人不禁心惧胆寒,真个是——身披玄甲步云履,虎牙战戟破万军。 虓眼睥睨天下雄,勍胆兵权震四夷。 杨烨沉声道:“妖族长老,杨烨拜候!”简单的言语,直接的作风,带来的却是蓄势待发的战火,配合着千军的呐喊助威,更有一股不世之威严,雄壮军威。 袁齐天收敛心神,面容凝重,一扫昔日的玩世不恭,因为他知道遇上劲敌,随时都是血溅五步之局。 “过门是客,你先请吧!”杨烨缓缓举起战戟,傲然冷视对手。 袁齐天也不客气,疾举钨铁棍,劈手便打。 杨烨虎目冷视,挥戟一格,钨铁棍去势立止。 袁齐天再催元古大力,但却依旧寸步难进,而杨烨亦是半步未退。 袁齐天暗吃一惊:“刚才我砸烂铁壁关城墙的一棍也没用这么大力气,他居然能面不改色地接下来,而且半步不退!”“这便是你的实力吗?令人失望!”杨烨一声轻蔑冷笑,手臂一伸,战戟一举,真元赫然爆发。 袁齐天只觉得一股磅礴雄劲涌来,步伐一颤,竟然连退三步。 “厉害!”龙辉不由叫好道,要知道袁齐天练就元古大力,力大无穷,从来就只有他把别人压着打,哪有人能让他后退。 如今却有人打破了这个规律,虓勍督帅果真不负军神之名。 对手下盘晃动,杨烨闪电抢攻,只见他凌空跃起,将战戟高举过头,居高临下地朝着袁齐天狠狠劈去。 这也是袁齐天惯用的进攻方法,如今看着杨烨使出,袁齐天心中不由多了几分苦闷。 虎牙破军戟凌空划下,竟将方圆十丈之内的气流抽空,袁齐天只觉得自己陷入一片真空之内,不但呼吸困难,就连身子也轻飘飘的,仿佛自己的身子已经失去了重量。 面对军神的强势一击,袁齐天运足元古大力,挥棍防御。 此番交击,再掀今天巨响,顿时地陷丈余,龟裂百尺。 龙辉与白翎羽心系战局,跑近一观,竟是破军镇钨铁,袁齐天力弱半筹,被杨烨压得半膝跪地。 龙辉顿时深吸一口冷气,能在力量上将这头巨妖震退已经是惊世骇俗了,如今竟还能将他压得跪倒,怎能不叫人震惊。 白翎羽即使深知杨烨能为,也被这一幕震住了。 “军神无敌!”观战的士兵再度发出嘶声裂肺的狂嚎,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 看着身后这些将士激动的面容,龙辉甚至怀疑,就算杨烨现在叫他们去死,恐怕这些士兵也会毫不犹豫地抹脖子。 杨烨冷笑道:“元古大力,不过尔尔!”力不遂,膝着地,尊严损,巨妖怒。 却见袁齐天怒目绽奇芒,再闻巨猿狂啸,悍然回招,元古大力尽数爆发。 杨烨只觉对手力道一重接一重,源源不绝,堪比怒海狂涛,心觉不妙,正想再添五分压力之际,却被雄力掀开。 “虓勍督帅,你让袁某首次认真,你将后悔莫及。 ”袁齐天震开杨烨后,一字一句地说道,“今日便让你一尝元古大力之威!”杨烨冷笑道:“区区猢狲,有何能耐便使出来吧!”袁齐天闻言,怒极反笑道:“既然如此,你就亲身见证吧,且吃我一棍!”杨烨侧身避过钨铁棍,疾举破军戟,劈手相还。 “汝等二人,留神此战,且看本帅如何收拾这只猢狲!”棍来戟往之际,杨烨朝龙辉、白翎羽说道。 “狂妄,老子就要你这军神在自己的地盘上——吞败饮恨!”袁齐天心中大怒,棍法一招比一招狠,元古大力更是越发沉厚,每一棍都拥有能击溃铁壁关城墙的力量。 两大绝顶高手的巅峰对决,对武道之修行大有裨益,两人那会错过此等良机,一时之间也忘了此刻正是两军交战之时,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难得一见的武决。 这个是万妖首座惊世才,那个是虓勍督帅军中神,两个乍相逢,战血皆沸腾。 从来未识浅和深,今日方知轻与重。 铁棒赛飞龙,战戟如舞凤。 左挡右攻,前迎后映。 虎牙战戟破千军,一来一往无缝隙。 钨铁重棍怒雄浑,惊世神力欲开天。 若还身慢命该休,但要差池为蹭蹬。 两大高手斗经三百余合,不知胜负。 袁齐天心中焦急,挥了一棒隔开杨烨,说道:“杨烨,吾等便以此招定胜负如何?”杨烨奇道:“何谓胜负?”袁齐天道:“一招机会,谁若退出十步之外便是输掉此战。 我若败,就此罢手,你若败,便得让我毁掉此鼎。 ”杨烨略微思索后,转头对白翎羽和龙辉说道:“尔等二人护住巨鼎,本帅便于此人一赌输赢。 ”袁齐天撮指成刀,回身劈落,如刀气劲在其身后十步之处划下一道深痕,转头说道:“便以此为界,越界者败!”。 杨烨点头道:“如此甚好!”亦是依样画葫芦,以掌刀在身后十步划下深痕。 龙辉与白翎羽心里明白,这最后一击所产生的冲击力绝不简单,若不采取措施巨鼎必定遭到波及,所以在两人立即护在巨鼎之前。 胜负之言,一招定局。 只 分卷阅读127 见袁齐天祭出神通,磅礴妖力怒然而发,巨猿本相再度凝聚,但这次的巨猿比起同儒道双锋激斗时还要巨大。 只见这头巨猿妖相身高万丈,青脸獠牙,朱红头发,而袁齐天本人则融入巨猿之内,仿佛这头巨猿就是他变出来的,其实这只是以真气凝聚出来的形象,两只手举着钨铁棍,就像擎天巨柱一般,恶狠狠地望着杨烨的头就打。 袁齐天这种手法是将气劲逼出体外,凝聚出另一个自己,虽是虚幻的,但却具备一定的攻击力,也就是所谓的“物外化身”。 这个物外化身的强度视使用者的根基而定,要知道真气本来就是顺着经脉而行,一般的好手都能将真气逼出体内,以此作为武器,伤人与百步之外。 若果根基足够雄厚的话,便能使真气凝聚出各种形态,操纵它们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使出各种招数,也就相当于多了一个分身助阵。 龙辉暗忖道:“我若功体完全的话也能使出物外化身,但却没试过,也不知道能不能凝聚出像他这般庞大的分身。 ”“以气凝相,有何稀奇,本帅也会!”杨烨一声冷笑,饱体内元,雄厚真气透体而发,竟也化作一个与巨猿身躯同等的巨人,只是这个巨人的衣着和相貌都与本人一样,而手中的破军戟却似泰山顶上之峰,猛然挥戟,抵住巨猿怒击。 在这一瞬间,无论是恒军还是铁烈,都看到两个巨人在铁壁关上空搏斗,如此旷世奇像,使得敌我双方都不由自主停止了厮杀,许多士兵都纷纷跪拜。 巅峰交会,大地那堪如此雄力,顿时山河失色,入眼处尽受灾殃,余劲波及千丈,势若万钧,龙辉与白翎羽同时鼓动真元,联手在巨鼎跟前筑起一道气墙,抵消这股雄力。 虽然在交锋之时,两人的劲力已经消解了七八分,但龙辉与白翎羽也是挡的十分吃力,内息不住翻涌,拼尽全力才力保不失。 巨力相撞,物外化身顿时消散,两大高手都分别被各自的劲力震退。 一步、两步、三步……退开的步伐将近十步,突然,只见杨烨战戟向后一挥,雄厚的气劲立即撞击在身后地面,藉此所产生的反震力消减退势,其身形果真微微一滞。 也就是这么一个微弱的停滞,已经足够杨烨做出下一步的反应——督帅足下猛然重击,尽卸万钧之力,只听轰隆一声,地面瞬间崩塌,而他的双足却刚好停在界线前半寸。 相反之下,袁齐天却有半只脚踏出界线之外。 震荡过后,徒留满地残夷。 所幸普通士兵们已经退出千丈之外,未遭波及。 一招赌约,十步胜负,已有定数。 虓勍督帅,军神杨烨——胜!只见杨烨冷眼旁视,傲然道:“胜负已分,阁下自便,恕本帅不送了!”虽输半式,袁齐天未见丝毫沮丧,反倒是哈哈大笑:“好个虓勍督帅,好个万军之神,袁某佩服,下次再领教阁下高招了!”说罢化作一道异光,飞速离去。 众军不约而同地高声呐喊道:“天地见证,督帅军威!”“天地见证,督帅军威!”“天地见证,督帅军威!”……欢呼呐喊,声浪如海。 万钧之重的浩世军威,就像一把尖刀般插入每个敌军心中,再次唤醒他们对军神的恐惧。 看到袁齐天撤走,再听闻恒军震天动地的呐喊,妖后心知大势已去,一掌扫开儒道双锋的合围后,冷哼一声撤军。 魔妖煞三族高手听到妖后命令,也无心再战,且战且退,迅速撤出铁壁关。 这些高手若一心撤退,根本就是很难拦截,陆乘烟干脆也不下令追击,任由他们撤离。 但对于那些来犯的铁烈妖兵,恒军将领可不会这么客气了,在铁如山的指示下,几个万兵长带着各自的士兵,冲出城门围剿敌军,杀得铁烈大军连连后撤。 铁壁关攻防战再度以恒军胜利落幕。 “哈哈,臭乞丐也有吃瘪的一天!”铁壁关内部,三教的专属庭院,响起昆仑子爽朗的笑声。 他已经从龙辉口中得知杨烨与袁齐天一战的过程,如此大快人心的事情让这名老道士开怀大笑。 “笑什么笑,打跑臭乞丐的是杨督帅,你这牛鼻子得意什么。 ”任平凡看不惯昆仑子这得意的嘴里,忍不住泼冷水道。 昆仑子瞪了他一样道:“看到臭乞丐吃瘪,我高兴,不行吗!”任平凡哼道:“打不过别人,就只能幸灾乐祸,典型的小人心态。 ”昆仑子不屑道:“你很能打吗?怎么没看到你打赢那个妖女!”任平凡摇头道:“要不是任某要照顾某些拖油瓶,那妖女岂能全身而退。 ”昆仑子顿时火了,呸了一声道:“不要脸的东西,要不是我替你挡住那妖女的‘六月飞霜’你早就变成冰雕了!”“是谁不要脸,不知道是谁帮你这个牛鼻子化解‘元古大力’的?”……这两人的斗嘴堪比方才那场惊世决战,旁人根本就不能插嘴,唯有白莲才能制止他们,但就连白莲此刻却懒得理会,只是静静地闭目养神。 龙辉有些疑问,便借机请教白莲道:“师太,刚才晚辈听到任前辈说妖后会那个什么‘元古大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莲睁开妙目,和蔼笑道:“原来是这个事情啊,你也曾进入傀山内部,也应该知道妖族共分八大部族。 ”龙辉点头道:“此事晚辈也是从傀山外围的壁画上了解到的,这八大妖族分别对应八种妖物,狼、狐、傲鸟、蝎子、独角巨人、狮子、猿猴、蛇。 ”白莲点头道:“说得不错,但你也只说对了部分,其实妖族内部妖物万千,之所以有八大部族之称,是因为这八种妖物的种类最多。 其实除了这八种妖物外,妖族还有其他的种族,比如说那个使用冰雪妖力的白发女子,她就不属于八大妖族之一,她的本体应该是一名雪妖。 这种妖怪是凝聚冰雪的精华来修炼的,所以功体偏于冰寒。 而妖族始祖谛鸿也不属于这八大妖族之列。 ”龙辉回想起明雪的武功,确实是如此,果真不负雪妖之名,而且在追杀王栋等人的妖物中也有蜘蛛精这一类的妖怪。 于是又问道:“那么妖后的本命妖相又是什么?”白莲摇头道:“这个贫尼确实不知。 二十年前,贫尼曾与她交手,妖族的十大神通她是信手拈来,当时我是输得一塌糊涂。 别说现出本命妖相,她就连真功夫都没使出来。 ”手中虽有妖族秘史,但苦于不识妖族文字,龙辉根本就读不懂,如今有白莲这等前辈高人指教,龙辉哪能错过,于是虚心问道:“敢问师太,这妖族十大神通究竟是什么?”白莲道:“妖族十大神通,分别是苍狼族的锻骨经,狐族的万变幻元术,狮族的狮王拳,独角巨人族的拔山掌,蛇族的补天诀,蝎族的苍木淬火,傲鸟族的云霄六相,猿族的八臂通猿手,除了这个之外还有雪妖专用的冰髓劲,还有就是袁齐天所修炼的元古大力。 妖族之内功法万千,可能还有一些隐藏的武功法术,你可别以为妖族只有这十门神通。 ”龙辉点头应了一声晚辈晓得,便思索道:“那个叫赤狮的狮子精用的是狮王拳,燹祸用的是苍木淬火,袁飞子用的应该是八臂通猿手,明雪用的就是冰髓劲,袁齐天的元古大力我也领教过了,而我本身又学了狐族的万变幻元术。 至于苍狼族的锻骨经,我虽没见过,但那个血狼卫首领楼纳迦所用的苍狼碎骨拳应该是出自锻骨经,也算见到一些锻骨经的皮毛,十大神通我已经了解其七,不知余下的三门有何奥妙之处。 ”龙辉道:“我曾领教过其中七门,无不是惊世骇俗的绝学,这妖后竟能同时修炼十门,她的修为究竟有多深。 ”白莲苦笑道:“这个贫尼也不知道,而且这女子不但精通妖族神通,在剑术上亦是颇有成就。 ”龙辉闻言更是好奇,于是又追问下去。 白莲叹了口气道:“当初贫尼败阵后,任兄和昆仑道长及时赶来,救了我一命。 当时那妖女对我们说‘你们不是号称三教名锋吗,剑术定是不凡,那我便与你们三人以剑论武’。 当日任兄气不过,便于妖女比剑,那妖女只是随手拾起一根枯枝,用了三十多招便击败了任兄。 后来昆仑子道长上阵,也是被一根枯枝击败。 连剑法都输了,我们三人是万念俱灰,心想连剑法都不如人家,这次真是输得彻底,就算被她杀了也不冤枉。 ”龙辉道:“后来是楚前辈及时赶到,挡住了妖后的毒手?”白莲点头道:“没错,这事你在冰海的时候也听说过了。 虽然正邪不二,但那妖女确实是惊采绝艳之人。 且不说其他,单是剑法一途,便让贫尼惊叹。 她的剑术独具一格,其剑意亦是奇妙,除了天剑谷主于雅婷和剑圣楚无缺之外,我还没见过如此玄妙的剑术。 当时我们都看得出,那个妖女似乎无心与剑圣交手,所以才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也同剑圣斗剑,即使如此,无缺兄也得花上一百招才击败她。 如果她用真功夫的话,胜负估计还属未定之天。 ”了解妖后的情况后,龙辉又询问了一些关于魔煞两族的事情。 魔是生活在一个名为魔界的地方,早在上古时期,魔道本来是提倡绝对的自由,不受拘束,反对世间一切规矩,无论是律法还是道德,只要是约束自我之物,皆一律除掉。 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没有了约束,使得内心的欲望无限扩张,所以修魔之人最终发展成为所欲为,草莽生灵之辈。 正因为如此,魔道修者被世俗所不容,所以被三教诸圣联手驱逐到化外之地,此处便是传说中的魔界。 正所谓万魂一鬼,万鬼一煞,就是说一万个冤魂才生出一个恶鬼,而一万个恶鬼才生出一个煞。 这个煞就是鬼邪至尊,拥有统帅驾驭阴冥鬼道之力。 曾经有一群修者是修炼阴力,以鬼入道。 因为他们认为,生灵死后变成鬼魂,就不再受到肉体凡胎的限制,无需吃喝拉撒,没有生老病死,所以便一心钻研鬼道以求长生。 原本这些人也只是吸纳畜生的灵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的做法越发极端,竟强行勾取活人的魂魄予己用。 他们更是霸占了忘川河,在河中建立了煞域。 这忘川河本为死者进入轮回的必经之路,煞域霸占了此地,那些鬼魂要么就是被他们吞噬吸纳,永不超生,要么就是无家可归,四处游荡。 上古正邪大战之后,三教联手截断忘川河,封闭了煞域,并已大神通建了一条奈何桥,以此作为新的轮回之路,那些游魂野鬼才得以超生。 正在龙辉听得津津有味之时,忽闻屋外传来白翎羽的声音:“龙将军,督帅要见你!”第十一回胭脂烈马进入破军兵府后,白翎羽压低声音道:“督帅在封将台等你,到时候你可千万别乱说话。 ”龙辉道:“放心,我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要到封将台,必须经过演武厅。 踏入演武厅时,龙辉忽然觉得白翎羽的步伐微微一乱,本该是英姿飒爽的步态竟多了几分扭捏和不自在。 “当初在此与白将军斗枪论武,甚是痛快。 ”龙辉语带双关地说道,“龙某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天白将军的风采。 ”龙辉有意无意地提起当日之事,白翎羽不由娇躯微颤,一股红霞涌上双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哼道:“无聊。 ”龙辉怎么也算是情场老手了,看到白翎羽并没有真正生气,暗叫一声游戏,于是继续说道:“真希望再跟白将军切磋一番。 ”白翎羽贝齿轻咬红唇,低声道:“等打退铁烈后,我会如你所愿的。 待会你千万不要在督帅面前乱讲话,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龙辉笑道:“白将军,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提醒我不要乱讲话了。 ”白翎羽忽然醒悟,自觉失言便缄口不语,但脸上还是隐带红霞晕色,为那刚硬的飒爽英风增添了几分柔和丽色。 “莫非白将军你在关心我的安危?”龙辉试探地问了一句。 “你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白翎羽回头瞪了他一眼,那抹红霞在瞬间便被她压下,再度恢复大将之风。 倏然,龙辉毫无征兆地扣住白翎羽双手的脉门,将她双手扳到身后。 “姓龙的……你要干什么!”白翎羽大窘下,小麦色的玉容再度泛起红晕之色。 龙辉笑道:“当然跟白将军重温旧情了!”白翎羽面红如血滴说道:“闭……闭嘴,谁跟你有旧情!”龙辉道:“当日我们不是就这样抱在一起吗?白将军还将自己的芳名告知在下,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豪门贵族之内,女子的名字除了自己的亲人知晓外,就只有自己的丈夫可以得知。 白翎羽虽是巾帼英雄,不拘小节,但听到龙辉大有深意的话语后,她也羞愧不已整个脸都是火辣辣的。 “放手!”白翎羽气恼之下悍然使出麒麟神力,猛地一下便挣开了龙辉。 龙辉眼明手快,突然一手托住白翎羽的脖子,一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对准了她润滑的嘴唇,轻轻的吻了下去。 白翎羽身体抖擞,麒麟神力再度发动,想把龙辉震飞出去。 谁知竟然感觉到龙辉体内响起一阵犹如风雷鸣动的声响,自己的一身神力竟被对方牢牢压住,动弹 分卷阅读128 不得,这正是龙息吐纳之法。 龙辉的嘴唇再度吻到白翎羽的红唇之上,只觉得只觉得一片滑腻香润,令他迷乱,颠倒。 吻到之后,他的舌头吐出来,想伸过去,但是白翎羽的牙关咬得紧紧的。 “咬得还真够紧的。 ”龙辉不由泛起好强心,“上次都被我亲过了,我看你还能顶多久!”龙辉舌头狠狠的抵着白翎羽的牙齿,还不时地摩擦着,试图要叩关而入。 而白翎羽却紧闭牙关,做着最后的抵抗,但一双妙目瞪得圆滚,眼神中充满了不知所措的惶恐。 白翎羽的整个身体被龙辉搂住,双手自然的缠绕着他的背后,脚下用力,想把这个弟弟甩出去,但是龙辉的步子太稳了,如生了根的大树一样。 她在匆忙之中,双手内抠发劲,抠住他的背后两块肌肉上提,想把龙辉抛上天。 龙辉所用之力乃玄天真龙的本源神力,而白翎羽的麒麟神力却是服用麒麟血果得来的,一者先天传承,一者后天而来,相比之下优劣立判。 所以龙辉功体虽是不全,但白翎羽也难动分毫,只能被龙辉紧紧抱住。 白翎羽性子刚毅,犹如一只蛰伏的雌性豹子,充斥着野性和危险,只要一不小心就会反伤自我,正是因为这种特性,反而激起了龙辉强烈的征服欲望。 越是险峻的山峰,就越要攀岩。 龙辉一时半会也撬不开中间的牙关,于是舌头就在牙齿外面如同灵蛇一般的游走,探寻敏感点,龙辉舔着白翎羽的牙龈,觉得比嘴唇更加香滑,更是乐此不彼。 白翎羽刹那间只感觉到,龙辉的舌头火烫滚热,舔过她牙龈的地方,很是酥麻,她的牙齿有点咬不住的味道。 白翎羽虽有千夫莫敌之勇,但毕竟也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对于男女之事一窍不通那是龙辉这种情场老手的对手,才没几下便开始抵挡不住了。 牙关失守,龙辉的舌头长驱直入,在白翎羽滑腻的口腔内撩动着,感受着那柔软的三寸香丁,品尝着那香甜的口涎。 认识还不到十天,竟被这小子轻薄了三次,而且一次比一次过分,自己的定力也是越来越差,那颗在战火中淬炼得无比坚硬的心竟出现了一丝的裂缝。 唇分,白翎羽的俏脸上已是满布红霞,小嘴微张,正不住地呼出火热的香气,惹得龙辉差点又亲下去。 “我去见督帅了。 ”龙辉轻柔地说道,“放心,我不会乱讲话的。 ”白翎羽垂下臻首,嗯了一声,活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然而柔软的姿态仅仅持续了一瞬间,她很快便恢复过来了,柳眉倒竖冷哼道:“你说什么话关我什么事,最好你说错话惹怒督帅,让你人头落地!”说罢头也不回地便离去。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刚才还像只小绵羊,转眼就变成一头母豹子。 龙辉还以为封将台是在一处宽阔的校场内,谁知道眼前这密闭的空间便是封将台。 龙辉刚一踏入密室之内,便感觉到四周沉重的气氛,仔细打量之下更是大吃一惊。 此地与其说是房间,到不如说是用砖墙封住四周和天空的校场,因为这里实在是太过宽大,其面积丝毫不比训练阅兵用的校场小。 在宽阔的空间中心竖立着一座高台,高台正面写着“封将台”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在高台外围的四维方位分别建造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圣兽的石雕,这四具石雕是栩栩如生,仿佛是四尊活过来的圣兽正拱卫着中央的那座高台。 倏然,龙辉只感四周氛围顿时一凝,封将台之上一道刚硬的身影踏着雄壮的步伐凌然而现,虽只有一人但却有着万钧之势,更带着让人难以正视的无匹军威。 “你,来,了!”简单的字语,却是带着一股俯视苍生的威严,杨烨站在封将台之上,居高临下望着龙辉,一字一句地说道。 面对虓勍督帅的无上军威,龙辉不卑不亢地说道:“末将见过督帅。 ”杨烨嗯了一声,用带着几分好奇目光打量龙辉,点头道:“不差,能够屡夺战功之勇者,果真是大将之才。 ”龙辉眉头微皱,心想:“叫我过来不会是仅仅赞赏几句这么简单吧。 ”杨烨道:“你对本帅与袁齐天的那一战有何看法?”龙辉想了想,便说道:“末将以为督帅与袁齐天的根基和修为都处在伯仲之间,方才一战督帅之所以能赢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占据了主场优势。 ”杨烨眼中虽闪过几分惊愕,言语依旧冷淡地道:“说下去!”龙辉顿了顿又说道:“当时正是旭阳初升,正气聚集之际,此乃天时;铁壁关乃督帅经营多年之地,便是地利;万军齐心,众兵将皆为督帅呐喊助威,即为人和。 督帅尽占天时地利人和,如何能不胜?”杨烨哈哈一笑:“能够大闹傀山之人果然不简单,就算是翎羽回答我这个问题,也只是说什么‘督帅神功无敌,区区妖猴岂是对手。 ’本帅此次取胜的关键其实很简单,但我军能够看出来的人却没几个。 ”龙辉道:“在众军将士心目中督帅便是无敌的存在,您取胜是理所当然的。 ”杨烨眉头微皱,冷笑道:“无敌,这世上哪有什么无敌。 今天的无敌,或许就成为明天无敌的踏脚石。 ”龙辉不由一愣,他从杨烨的言语中听出了几分落寂之意,似乎有种不祥的感觉。 杨烨又道:“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能守住铁壁关吗?”龙辉心头猛地一震,杨烨一直以来都没露面,只是今天到了危急关头才出手挡住袁齐天,莫非他早有伤患才一直隐而不出。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同袁齐天一战后会不会加速伤患的迸发,而最终一命呜呼呢?想到这里,龙辉心头不由一阵冰寒,如果杨烨真有什么不测,铁壁关的数十万大军便会失去最重要的军魂,留给他们的命运只有败亡一途。 龙辉想到这里不禁朝杨烨望去,毫无忌讳地直视,目光不住地打量其面容气色,希望能看出一些端倪。 只见杨烨面容刚硬俊朗,眉宇间尽是从容,眼中更是透着万军威严之势,但龙辉却在他眉心之间看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青气,青气每次想浮现的时候却又被压制下去,所以造成了这似有似无的效果。 “好了,龙将军,你先下去吧。 以后陆谋师的话便是本帅的意思,你与白宇都要遵从。 汝等二人乃我军中最年轻有为的两人,铁壁关的存亡和神州大地的安危以后就要靠你们了。 ”“督帅!”龙辉虽然对杨烨没有什么感情,但要是没有他当年力挽狂澜,只怕神州已然千疮百孔,所以此刻不禁为他的安危揪心。 杨烨摆了摆手道:“退下吧,好好休养,准备下一次大战吧。 ”说罢身形一晃便已消失。 龙辉唯有原路返回,内心更是思绪万分:“难怪白翎羽刚才的神情这般古怪,还对我千叮万嘱,原来是因为她恩师的身体状况。 如果督帅真的身患伤疾,我军的最强武力并失去依仗,军心尽失。 ”破军兵府外,白翎羽正在前方等候,俏脸上似乎挂着几分焦虑。 看到龙辉后,白翎羽美眸一亮,竟主动朝龙辉走来。 龙辉对白翎羽这一举动也有些惊讶,但他还没出言询问便被白翎羽拽起衣袖拉走了。 连拉带拽,龙辉被白翎羽的寝室,再临此地,当日替拔箭一幕再度浮现脑海,甚是香艳。 龙辉见白翎羽转身关好房门,不由呵呵笑道:“白将军,为何要做的如此神秘?难不成你想……”白翎羽秀眉微皱,甚是疑惑的反问道:“想什么?说下去啊。 ”龙辉压低声音道:“莫非你想对龙某意图不轨。 ”“你说什么!”白翎羽气美目瞪圆地骂道,“无耻下流!”龙辉哦了一声,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道:“无齿?我明明是有牙齿的,你怎么说我没有牙齿,你还体验了好几次呢!”白翎羽差点没气得吐血,明明是这小子三番五次地轻薄自己,竟然还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简直是无耻得无以复加。 “人家可还是绿叶小童子呢”龙辉接下来的这一句话简直就可以把人恶心到死,“你这女魔头要是敢对我有什么不轨企图,我一定以死相拼,宁死不从,死不屈服,死而后已,死无全尸……”“够了!你给我闭嘴!”白翎羽已经到达崩溃边沿,要是再给这小子说下去,自己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发疯。 本以为暴怒之下的厉吼可以把龙辉震住,谁知道他却仿佛没听到似的,继续喋喋不休。 白翎羽恨得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几乎就要冲上去再揍他一顿,龙辉忽然嘿嘿一笑道:“想打架吗,本少爷奉陪!”看着白翎羽气得眼睛瞪得血红,贝齿紧咬,胸脯正上下地起伏的模样,龙辉心中更是得意,自从白翎羽做了他的顶头上司后,龙辉就想着如何捉弄和调戏这位女扮男装的美女,只要看到她吃瘪、暴跳如雷或者是被自己轻薄后那副羞怒不已的模样,心中便会有种说不出的快乐。 龙辉喜滋滋地思忖道:“嘿嘿,叫你当初当众落我面子,现在还不气死你!”白翎羽连续深吸几口大气,竟平复了心中的怒气,语调冷淡地道:“你嘴皮子也耍够了,可以说正事了吗?”龙辉见她不再生气,也觉得有些无趣,便不再作怪,正色道:“好吧,愿闻其详。 ”白翎羽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道:“督帅都跟你说了些什么?”龙辉便把杨烨所说的话转述一遍,听得白翎羽眉头尽是密布愁云。 思索了良久,白翎羽才叹气道:“想不到督帅竟会跟你说这些话。 ”龙辉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白翎羽咬了咬贝齿,低声道:“罢了,反正你已经从这些话中推敲出一些蛛丝马迹,而且督帅能够跟你说这种话也证明他信得过你,我便把真相告诉你吧。 ”龙辉心知白翎羽口中必定会吐露出惊天之谜,故而收敛心神,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走漏一个词。 只听白翎羽缓缓说道:“打退袁齐天后,督帅便火速召集了各大兵营的万兵长召开军事会议,我跟陆谋师还有铁将军都参与其中。 督帅将今后的战略方针向众人交代,而且还向每一个万兵长布置了详细的任务。 当督帅讲完这些后,忽然连吐几口黑血,我们当时都吓呆了……”龙辉深吸一口冷气道:“看来我的估计是真的,督帅在与袁齐天交手后,恐怕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他可能自知大限将至,才会……”白翎羽猛地喝道:“住口,督帅是不会有事的,他是军神,他是不会死的!”她的语气虽然强硬和严厉,但却难掩其心虚,眼神中多了几分迷茫。 龙辉叹道:“白将军,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不容我们不信!”“什么事实,你这混蛋一定是敌人的奸细,故意说这种话扰乱军心!”白翎羽两眼瞪得通红,毫无征兆地一拳打来。 龙辉不及细想,猛吸一口气,浑身骨骼猛地咯咯作响,犹如风雷之声。 再度使出龙息吐纳之法,以此调动本源神龙之能。 运足力量后,龙辉毫无畏惧地伸出五指接住白翎羽的重拳,两种神力再度火速冲撞,相拼之下,白翎羽竟再次落于下风,被龙辉震得连退数步。 屡次被龙辉压制,白翎羽感到十分憋屈,惊怒之下厉声问道:“你这究竟是什么鬼把戏!”龙辉想也不想便顺口胡掰了一个名字:“好好记着,本少爷这套功夫名为天龙元功,绝不是你那狗屁神力能比拟的!”白翎羽怒上眉梢,又是一个马步冲拳打来,虽然是江湖上最简单的招数,但在麒麟神力的推动上绝对堪比惊世绝学。 龙辉怒哼一声,反手便打,举手投足间皆有风雷之威,显然已经是动用了“天龙元功”。 在天龙元功的奇大力量的作用下,整个屋子竟轰隆隆大做,墙壁四面摇晃,同时白翎羽屋子外的院子的地面也跟随摇晃起来。 人站在地上,竟然有猛烈颠簸起伏地感觉。 外边的士兵都被吓了一跳,但看到动静是冲白翎羽房内发出的,都不敢多做理会。 因为白翎羽有在房内练功的习惯,而且每次都是惊天动地的,曾经有个新来的不知所以闯了进去,直接被白翎羽打得半死。 从此别说是普通士兵,就算是万兵长也不敢擅自闯入白翎羽的房屋。 毫无花巧的硬拼,白翎羽再度力弱半分,被“天龙元功”震得连连后退。 龙辉故意不用龑武天书的功法,也不用真气内元,一心要在力量上压倒这个心高气傲的丫头:“我就不信我的力气还不如你这个小娘们!三拳之内一定要把你打趴,叫你这假小子,男人婆知道什么真正的男人!”白翎羽怒道:“臭男人,本姑娘要打得你跪在我脚下求饶!”说话间,白翎羽双掌一错。 身体一弓,脚步反踏半尺,陡然狂飙,人如炮弹般的射了过去。 须眉尊严,巾帼傲骨,两人不容践踏之底线,再度引发激烈战火,势要在力量上狠狠要到对手。 房内顿时挂起剧烈的煞风,墙壁都震得嗡嗡做响,更将屋内的家具尽数卷碎。 第一拳,白翎羽俏脸血色尽无!第二拳,白翎羽被震得再退三步!“该死!”白翎羽强行压下翻涌的血气,将麒麟神力运至极限,稳住后退的步子,猛 分卷阅读129 地踏身起来,只一个移闪,就好像一座大山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烈风狂飙向龙辉整个人撞到!这一动手之快,发动只猛烈,就好像山崩海啸,千军万马一起杀到。 以拳为枪,以身撞击,这一击丝毫不逊于其持枪之时。 就这一刹那!龙辉身上的汗毛,头发全部都竖立了起来,全身的皮肤也陡然凸起疙瘩,密密麻麻地鸡皮疙瘩好像一粒粒地铁蚕豆!龙辉全身鼓起,皮毛皆立,面对白翎羽排山倒海的一击,丝毫不躲闪,也不退缩。 一记拳硬盖上去,同时脚踩跺地面!以拳对拳,两人身体三尺周围又挂起了一阵小旋风,连珠炮的滚动雷响而起。 白翎羽手臂竟然好像电击一样酸麻,地面就地震似的下沉,令她全身重心微微不稳当,紧接着便是一股滔天巨力涌来,强行撕破她护身真气。 原来龙辉这一拳竟暗含多重劲力,第一重先让白翎羽下盘失衡,第二重则直接破开她的护身真气,而第三重则是败敌之法。 第三重劲力涌来,白翎羽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猛地喷出,娇躯无力地倒下。 龙辉眼明手快,一把抄住她腰肢,将其抱住。 只觉得入手之处纤细柔软,实在想象不出这么纤细的腰肢是如何发挥如此强大的力量。 白翎羽那口鲜血并不是脏腑受创所吐的,而是因为发力过度导致牙关紧咬,再加上龙辉拳力震动,从而使得牙龈出血,而她之所以倒下也是因为发力过度使得身子疲软。 少女的幽香由于体热的蒸腾显得更加浓郁,再加剧烈运动后流了一身汗,让香气中带着一丝丝的汗酸味,更是增添了无数的诱惑,那是健康的气息。 由于肢体交缠,这股特殊的味道更加清晰地钻入龙辉鼻孔,使他心中的怒火尽数熄灭,柔声说道:“白将军,督帅的事情我也很抱歉,但事实确实如此,我们总得面对!”白翎羽恨声道:“内奸闭嘴!”龙辉道:“白将军,督帅对我所说的那些话就算是聋子也能听得出像是在交代遗言!你想一下如果我是内奸的话,督帅为什么还会跟我说那一番话,难道督帅还分不清忠奸吗?”白翎羽娇躯微微一颤,低声道:“不,督帅不会有事的,督帅是军神,大恒的军神……”“白将军……你清醒点吧!”龙辉猛地捧住住白翎羽的臻首,迫使她的眼睛看着自己,“现在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振作起来!现在督帅还没有事,你就这般惊慌失措,如果真有什么事发生,那你还怎么守护铁壁关,拱卫神州大地,保护身后的老百姓!”“我没有惊慌失措……我没有……”白翎羽说到最后竟然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断地呜咽,晶莹的泪水犹如珍珠般滚落。 龙辉柔声说道:“翎羽,你没事吧……”一声翎羽,让内心的防线瞬间崩碎,白翎羽哇的一声扎入龙辉怀中,大哭起来:“督帅不会有事,不会……师父不会有事,他是天下无敌的……”龙辉静静地拥着怀中这哭成泪人的巾帼英雌,思忖道:“即便杨烨是大恒军魂所向,这丫头的反应也忒大了,想必杨烨与她的关系匪浅。 ”“当年我娘被奸人所害,是师父救了我,他费尽心力教我研习武艺兵法……”白翎羽断断续续地哭泣道,“他比我那个狠心的父亲还要好……我不要他死……我要孝敬师父一辈子……”原来看似坚强的白翎羽也有这么一段过去,同样是丧失至亲,龙辉不由生出同命相怜之情:“原来她跟我一样都是苦命之人,同样失去亲人……哎,枉我还一直想方设法跟她怄气……”白翎羽坚强的内心一旦出现了缺口,崩溃的速度甚至比一般人还快,心魔的滋生更是严重。 所以这种伤悲可大可小,若处理不好轻则大病一场,重则走火入魔,龙辉也几次经历过走火入魔,最好的方式便是让她发泄出来。 于是也不多言只是静静地将她抱住,用手掌轻轻地拍抚白翎羽的粉背,像哄小孩子一样平复其内心的躁乱。 白翎羽大脑早已空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只想一股脑地将隐藏内心深处多年的秘密说出,那个如同梦魇一般的秘密:“我爹是个混蛋,他冷血无情,让那个恶女人害死我娘……他不是人,他也是害死我娘的凶手……”听了半天,龙辉终于从白翎羽断断续续的言语中得知了一些情况。 原来白翎羽的父亲有许多女人,白翎羽的娘亲则是众多女人中的一员,起初的时候,白父对她娘亲十分疼爱有加,但也因为如此导致其他女人的妒忌,等到后来,白父犯了许多男人的一个通病——喜新厌旧,渐渐冷落了白母,而那些争宠的女人则趁机找了个机会害死了白母,并准备斩草除根,杀掉当时只有五岁的白翎羽,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杨烨暗中出手救下白翎羽,将她抚养长大。 “真是一入侯门深似海!”龙辉暗叹一声,思忖道:“从她的言语中推断她的父亲的女人似乎不少,远在一般的富贵人家之上,如此看来其家世也不简单,应该是名门望族一类的人家,但当今世上有名的世家好像没有姓白的……”白翎羽哭得愈发凄凉,而她的哭声也渐渐沙哑,而且还有些中气不足,龙辉见状也唯有按耐住心中疑问,以手掌度入真气助她平复激动的心神。 哭声渐止,白翎羽轻声道:“你还不想松手吗?”龙辉闻言反而抱得更紧:“到手的东西我是不会放手的。 ”白翎羽埋首在龙辉胸口,说道:“你把我当成东西了?”龙辉呵呵笑道:“那好,我改口——你不是东西!”白翎羽闻言抬起头来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才不是东西。 ”龙辉见她言语中多了几分不常有的温婉娇痴,思忖有戏,于是便顺着她的语气说道:“对对,我不是东西,我家翎羽说得很对。 ”白翎羽俏脸一红,呸道:“住口,我什么成你家的了!”龙辉笑道:“咱们都抱在一起了,而且亲嘴也亲了好几次,你不嫁我嫁谁啊!”白翎羽耳根霎时红如血染,嗔怒道:“谁要嫁给你这个人渣,嫁猪嫁狗都不嫁给……喔……”你字尚未出口,竟被堵在喉咙。 白翎羽话还没说完,水润般的红唇再度被龙辉封住。 这样的事情已经是第四次了,白翎羽的表现并不像以往那般剧烈,只是稍稍挣扎了一下便任由龙辉索取。 或许说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微张的红唇被男人叼住,细腻小舌头亦遭对方撩动挑拨,白翎羽嘤咛一声,身子犹如失去任何力气般,再度倒在龙辉怀中,娇躯颤抖着伏在男儿的怀中。 龙辉温柔的爱怜,使得白翎羽的心锁在一刹那间崩碎,一缕情丝也渐渐缠绕在龙辉身上。 白翎羽福缘深厚,年纪轻轻就修成麒麟神力,让她有了高傲的资本。 再加上童年时目睹母亲的遭遇,白翎羽在心里就排斥男女之情,到了少女怀春之季,她反倒更加厌恶男子,无论是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显得傲气凌人。 然而也就在此时龙辉出现在她的世界中,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子不但不买自己的帐,还多次羞辱自己,白翎羽对他是恨之入骨,一心要打垮对手。 但随之龙辉每一次的强势反扑,使得白翎羽那高傲的盔甲渐渐崩碎,也渐渐消磨掉这位高傲少女的好胜心。 最后,龙辉再一改常态,以温柔的态度和言语关怀白翎羽,瞬间便征服了她的芳心。 这就好比一匹胭脂烈马,若想骑上去,骑士就必须有足够的实力镇压胭脂马的烈性子,然后再以怀柔的手法关怀马儿,这样先硬后软,先强后弱,才能彻底收服胭脂烈马,而白翎羽就像这么一匹烈马,换了其他男人若只是一味的强势,只会激起她内心的好斗,是情况变得更加恶劣;若太过疲软,却只会让白翎羽看不起。 四唇相交,口涎交融,两人皆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热情与关爱。 唇分,白翎羽俏脸生晕,眼中水雾迷离,少了几分刚硬,多了几分柔情。 美人娇态,龙辉不禁怦然心动,柔和地问道:“你还会愿意给嫁猪,嫁给狗吗?”白翎羽羞得脸蛋更加通红,垂下臻首嗔道:“嫁给你这个人渣跟嫁给猪狗有什么区别。 ”看似骂人的话,却犹如再向情郎撒娇。 龙辉伸手拢了拢白翎羽额前凌乱的秀发,笑道:“好吧,就算我这个人渣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能得到白姑娘的垂青。 ”白翎羽咬了咬红唇,娇笑道:“你这人,平时就知道跟我作对,故意气我,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龙辉摇头道:“我字典中由这么一句话‘夫人们说的话永远是对的’!”白翎羽闻言莞尔笑道:“油腔滑调,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吗?”突然想起一些什么不妥,脸色顿时变了,猛地挣开龙辉的怀抱,厉声问道:“夫人们?你,你这混蛋难道还有其他女人!”龙辉暗叹无奈,因为这些事情迟早会曝光的,索性承认了便是:“是,我还有其他心爱的女子。 ”白翎羽闻言,娇躯倏然一震,眼中泪花翻涌,一双美眸透着失望、伤痛的神色,让人触之心碎。 “既然你有其他女人,你为何要来祸害我,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白翎羽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朝着龙辉脸上便是狠狠一击耳光,随进捂着脸跑了出去。 啪的一声,龙辉摸着脸上五道血红的手印,看着白翎羽远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我究竟是不是真心喜欢她的,还是根本就把她当做一个玩物……”想到这里龙辉只觉得冷汗顿生,身边的这几个女人,龙辉思忖自己究竟对她们有几分真心爱意?与秦素雅的纠缠是因为当日家破人亡,把她当做一个情感的转移对象;而对于崔蝶,自己则很大程度上是被她那成熟的风情吸引,更是想享用她那迷人的娇躯胴体,很多时候是欲大于情,至于林碧柔和柳儿,自己对她们似乎更多的是一种占有和索取,还有玉无痕与魏雪芯,自己只是选择逃避的态度……似乎这么多人中,能够真正占据龙辉内心深处的唯有那一道纤细的身影,在七夕之夜私定终身的那名少女……“那我对翎羽究竟是什么态度?”龙辉喃喃自语地反问自身,思绪千转后,终于得出答案,“我对她的所作所为似乎只是在享受征服的快感……”想到这里龙辉只觉得十分痛恨自己,急忙追了出去。 刚一出门便见到周围的士兵用十分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龙辉皱眉道:“你们看什么?”其中一个士兵状起胆子回答道:“将军,您真是神人也。 以往只有白将军把人打哭的份,想不到你今天竟然能把白将军打哭。 ”龙辉暗自苦笑,那丫头竟然不顾仪态当着众人大哭起来,其心灵上的创伤之深可想而知。 “糟糕,要是不及早解决此事,只怕她会心性大变。 ”龙辉暗叫不妙,急忙问清楚白翎羽的去向后追了过去,自幼目睹生母的惨剧,如今再度受到打击,若不妥善处理只怕白翎羽的心性真会变得更加孤僻、冷傲,说不定还会因此步入魔道。 龙辉疾步奔走,进入城北的一座废弃的寺庙中,总算见到那熟悉的白衣素甲,龙辉不由心头一热脱口叫道:“翎羽!”白翎羽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走进一看却见那张英气勃发的俏脸上挂满了泪痕。 白翎羽依旧毫无表情,目光冷峻而又深邃地看着远方的天空,喃喃自语地道:“娘亲你说的没错……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龙辉只觉得心口一阵酸痛,宛如万虫啃食一般,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虽有千言万语却难以出口。 “滚!”冷冰冰的一个字,毫无任何感情,代表着心如死灰,更象征着灵魂梦碎。 龙辉叹道:“翎羽,你能听我解释吗?”白翎羽抹去脸上泪迹,冷笑道:“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这些男人薄情寡义,见一个爱一个,喜新厌旧,总会为自己的无耻找一大堆借口。 ”“翎羽……我……”倏然,一阵银铃脆笑打断了龙辉的话:“妹妹,你说的对极了,男人都是薄情寡义,见异思迁之辈!”声未消,娉婷倩影带着不可一世之威严降临荒庙。 龙、白二人脸色大变,来者竟是万妖至尊的妖后,铁壁关即便真是铜墙铁壁,也难防住住像妖后这等级的高手。 妖后饶有兴趣地看两人一眼,笑盈盈地道:“原来是两个怄气的小情人在吵嘴啊。 ”白翎羽怒道:“妖妇闭嘴,谁跟那个人渣是情人!”妖后咯咯娇笑道:“哎呀,想不到威震四夷的少年勇将竟是巾帼之身,本宫着实意外。 ”妖后眼珠一转,瞥向龙辉,美目中却发出一阵厉芒,看得龙辉不禁一阵心寒:“这老妖婆这么用这种眼光看我,就像我是她杀父仇人一样。 ”只见妖后朱唇含笑道:“想不到龙公子还是个多情种子……”虽是笑语嫣然,但却是杀气十足,叫人不寒而栗。 龙辉默运玄功,抵御妖后沉重的杀气沉声道:“想不到堂堂妖后也是偷鸡摸狗之辈,暗中窥探他人之隐私。 ”妖后道:“本宫本想亲自拜访虓勍督帅,谁知路上遇见这位伤心欲绝的白姑娘,一时好奇便跟过来瞧个究竟。 ” 分卷阅读130 拜访虓勍督帅?龙、白两人心头不禁一颤,杨烨身患重疾之际,妖后便再度亲临铁壁关,这也太过巧合了。 “当时看到杨烨吐血的人除了陆乘烟、铁如山和白翎羽三人外,尚有各大兵营的万兵长,妖后竟能这么快得知消息,这就说明内奸就在这些人之中。 ”龙辉暗叫不妙,“妖后亲自出马,如果督帅真的受伤,便可趁机加害之,如果只是一个布局,以妖后的能为亦可轻松退却。 ”正在龙辉思索之际,竟听到妖后用冷漠无比却又十分憎恨的言语说道:“想不到事实竟是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伤了一名无辜女子的心!”说到负心汉这三个字,龙辉只觉得浑身一阵冰寒,暗吸一口冷气思忖道:“这妖妇难道也曾经遭过情劫?怎么说起负心汉这三个字就如此大的杀气,好像天下间男人都跟她有仇似的。 ”想到这里,龙辉也不由佩服那个男子,能让这绝代妖姬如此伤怀,必定是世间奇男子。 女人其实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当有共同语言或者是爱好的时候,总能惺惺相惜,哪怕是敌对的两人。 白翎羽看妖后的目光少了几分敌意,多了几分赞同,思忖道:“她虽然是敌人,但所说的话也有几分见地,似乎当年也吃过这些臭男人的亏。 哼,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妖后用略带几分温柔的目光看着白翎羽,淡然道:“白姑娘,这种负心汉留来何用,不如本宫替你代劳杀掉了事!”龙辉不禁冷汗直冒,如果白翎羽答应了妖后提议袖手旁观,那自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本来想这一集就推倒白妹妹的,但仔细想想,白妹妹毕竟有童年阴影,最恨她那风流多情的老爹,如果这样就被龙辉推倒,实在不符合她的性子,所以得做多点功夫铺垫一下(烈马可不是这么容易驯服的)另外有些朋友说三教名锋太弱了,其实我对这三人的定位只是长老级别的人物,妖后和袁齐天则是三教教主级别的高手,如果三教名锋也是教主级别的高手,那铁烈这边根本不用打了,一个军神加上三教名锋直接碾压过去就可以了,保证灭的铁烈连渣滓都不剩。 所以只能安排他们以多打少牵制妖后或者袁齐天其中一个,另外一个留给杨烨对付。 龙辉如果恢复功力的话也应该是教主级别的,但高手对决除了功力外,心计和对环境的利用都是十分重要的,以龙辉这种江湖嫩手根本玩不过妖后这种老狐狸,就算再打一次,输得一定是他。 所以龙辉并不是无敌,以前也有朋友说过,主角升级这么快,开了这么多挂,为什么不直接去报仇?我还是那句老话,昊天教的实力远非常人能够估计,而且教主也是妖后那个级数的,以龙辉现在的实力去找茬(实力包括武功,智慧,心计,还有手中的势力)纯粹是找死,昊天教主有好几种方法可以玩死龙辉。 所以前面小弟也安排了一段龙辉与崔蝶姐姐的对话,写明了这些情况,主角即便恢复功力,他的综合实力也只是个准教主的级别第十二回虚空命火斗凤羽,回首恰见女儿身白翎羽神色一敛,麒麟神力沛然而发,再现昔日巾帼英风,冷哼一声道:“他的狗命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可以取!如果还想挑拨离间的话,我劝你还是省下吧!”妖后哦了一声,眼中带着几分嘉许,笑道:“公私分明,果真是奇女子,但为何还被情所困?”自知对手能为,白翎羽不再多言,暗中凝聚最强功力,只待应付这可怕的敌人。 妖后嫣然一笑道:“小姑娘,打打杀杀多不好,不如姐姐教你做些女工吧。 ”虽无刻意使媚,却有种难以言语的魅惑之力,让白翎羽的气势倏然弱上三分,凝聚的功力再度消散。 “妖女果然是妖女!”白翎羽猛地一咬舌尖,以剧痛刺激保持心神清明,再度运起麒麟神力,霎时浩荡神力磅礴而生,聚成一个雄厚的气场。 荒庙之内气流急速旋转,堪比乱流狂风,割肉生疼。 龙辉的目光快速扫了四周一遍,只发现荒庙已经被妖后的真气给封闭了,也就是说此地与外界隔绝,各种声音都没法传出去,看来妖后是下定决心要悄悄地收拾自己两人。 此地位于城内最为偏僻的一个角落,三面临山,平时也很少有士兵过来巡逻,所以这一次只能靠自己。 妖后幽幽一叹,莲足轻踏,竟一步踩入气场之中。 白翎羽顿感气息一滞,妖后这一步踏得玄之又玄,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步,便扰乱了麒麟神力的运行。 妖后轻笑一声,再踏一步,这一次白翎羽的周身血气立即逆行,胸口憋闷剧痛,几欲吐血。 白翎羽全力鼓动麒麟神力,凝造出一个气场,本意是藉此削弱压制妖后的,但妖后这两步却准确的踩住气场核心,核心就是真气流转运行的中继站,就像阵法的阵眼一样,一旦被人把住便会不攻自破。 白翎羽浑身真气不断地翻涌,几乎已经控制不住,只要妖后再踏一步,包管她直接走火入魔。 倏然,轰隆——宛如风雷齐鸣般的呼吸声响起,妖后微微一愣,并没有踏出第三步,只是侧目望去,只见龙辉四周布满了犹如云雾的气流,若隐若现,给人一种云里雾中的感觉。 一声龙吟响起,随即便是龙辉势大力沉的一掌,其力道之雄厚几乎快赶得上元古大力的程度了,饶是妖后亦不敢撼其锋锐,只得使了个身法躲了过去。 妖后抽身而退,白翎羽得到喘息之机,心有余悸地思忖道:“即便是对上袁齐天,我尚且可全力一战,但对上这个妖妇,我竟然连施展全力的机会都没有。 ”袁齐天是以霸道强烈的力量让人生出一种渺小而又无力的感觉。 而且他的性格豪放,从来都是让对手使出最强的绝招,然后再以最强破最强,从精神和肉体上碾压对手。 而妖后却是以玄奇精妙的手法攻击对手的弱点,而且妖后为人精明又最重实效,在对方尚未亮出底牌之前便抽掉他人的底牌,让人有力难施,输得十分憋屈。 白翎羽调和内息后,便看到龙辉一掌接一掌地攻向妖后,每处一掌皆是风雷齐鸣,龙啸九天,而妖后则以小巧挪揄的身法在龙辉的凌厉攻势间躲闪,任由龙辉掌势如何雄厚,也难触及她的衣角。 倏然,妖后身化流光,一步抢入,拈指凝气,对着龙辉胸口点去。 龙辉大惊之下,正想再施展龙息吐纳法,却被妖后一指点中气门,气息立即停滞,再难吐纳,尚未来得及调动天龙元功,已经被重创!龙辉捂着胸口连退数步,不住地咳血。 妖后冷笑道:“想不到被我打断经脉后,你竟然还有其他的底牌。 你这模仿龙吟的呼吸吐纳法,确实可让你使出堪比巨龙的力量,但这法子需要以固定的呼吸吐纳频率,只要打破你这频率,你这龙吟便会不攻自破。 ”龙辉抹去口角献血,暗骂道:“死妖妇的眼睛究竟是怎么长的,怎的如此刁钻。 ”“天龙元功奈何不了你,那就试试我的麒麟神力!”忽闻白翎羽一声娇叱,一掌拍向妖后,浩大的麒麟神力如同怒涛般涌向妖后。 妖后头也不回,只是轻轻一挥云袖,麒麟神力竟然土崩瓦解。 而白翎羽浑身经脉惨遭妖后那诡异的真气侵入,想运功驱赶,但这些诡异真气却如同蚂蚁一般无孔不入,竟能从麒麟神力的缝隙间穿过。 哇的一声,白翎羽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妖后趁胜追击,上前再补一掌,欲借机取下白翎羽之性命,谁知龙辉竟一个闪身挡在白翎羽跟前,举掌相应,接下妖后的盖世掌力。 白翎羽心头不由一暖,当日她被袁齐天打伤,也是这名少年用自己的身躯护住她,那一刻她芳心已然萌生悸动,如今再现昔日之景,白翎羽心中却是百般滋味。 妖后轻蔑娇笑,玉掌顿时生出一股黏力,将龙辉牢牢吸住,冷笑一声道:“这回本宫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保命的手段。 ”话音未落,妖后掌力急吐,龙辉只觉得一股滔天劲气袭涌而至,来不及细想,唯有急催元功,与妖后抗衡,霎时间两股不世根基轰然对决,震爆荒庙。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双方便进入了最凶险的内力搏斗局势,妖后看准龙辉伤势未愈,功体不全,便打定主意恃强凌弱,以求一举弊敌。 龙辉深陷困局,唯有鼓尽全功,拼出生路,但无奈经脉受损,真元不足,难以抗衡妖后雄力,只觉得脏腑正不断震动,眼耳口鼻不住溢出鲜血,体内生机竟然逐渐丧失。 “住手!”白翎羽急怒之下,悍然拼尽全力,运足麒麟神力,双掌对准妖后推出。 妖后轻蔑一笑,以七成元功压制龙辉,分出三分真气应对麒麟神力。 只见妖后玉指虚点,一道锐利剑芒猛地射出,击在麒麟神力最薄弱之处,不但一举瓦解万钧攻势,更刺中白翎羽。 白翎羽被剑芒击中,飙出一道夺目的血芒,呜呼一声便倒地不起,难治生死。 龙辉见状顿时怒上眉梢,怒鸣道:“妖妇,竟敢伤我女人,我跟你拼了!”妖后冷笑道:“你现在这模样那什么跟本宫拼命?”篾笑之音未落,妖后脸色忽然一变,只觉得龙辉掌心竟生出一股浩大的真气,这股真气丝毫不在自己之下,不由暗吃一惊:“不可能,难道这小子已经复原了?”妖后再仔细一观,只见龙辉双目血红,脖子与额头上青筋怒张,不由笑道:“原来是以极端之法迅速提升功力,回光返照之态,即便你能躲过此劫,你最多也只有三天的寿命。 ”龙辉眼见白翎羽性命垂危,不顾一切提升内元,以燃烧命火的代价提升功体,命火即为寿元,可以说龙辉此刻是以性命为赌注的一战。 妖后心知龙辉不能久战,于是收回三分内劲,稳守防线,以此同龙辉纠缠到底,耗损其寿元。 “想以拼内力的方式拖延时间,消耗我的命火?——妄想!”龙辉体内真元运转,再度运起龑武天书之绝学,只见他身体四周竟然生出一个可以吞噬万物的黑色气旋。 妖后只觉得内元急速虚耗,体力迅速流失,心知不妙,于是猛地将功力推至巅峰,澎湃妖力凌然而发,强行挣开龙辉的束缚。 “臭小子竟然懂得吸元之法?”妖后暗叫一声大意,也庆幸自己能够及时抽身,没被龙辉吸走多少内力。 龙辉冷笑一声道:“这样就想逃吗?混沌虚空可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话音未落,龙辉周身泛起墨色黑气,这黑气不断地汇聚,形成一个漩涡般的空洞,这种黑气不似妖魔邪氛,但却给人一种虚无浑浊的感觉,仿佛在那个漩涡空洞里面没有任何事物,无论是生灵还是死物。 妖后只觉体内血气精元似乎被这漩涡牵扯而出,当下固元敛气,以不世根基抗衡黑气的吞噬。 妖后虽能稳立不动,但她周围的物体却没这么好的运气,无论是草木,还是碎石都被龙辉的黑气漩涡吸过去,只是嗖的一声便失去了踪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就连妖后身旁那颗杨柳树也被这股吸力连根拔起,没入漩涡之中化作虚无。 妖后手心已经蓄满汗水,心中震惊万分,本想借此以机会,扼杀恒军的两大新秀,谁料到竟然踢到铁板。 “这小鬼究竟还有什么底牌,这漩涡仿佛可以吞噬万物一般。 简直就像古籍记载的黑洞一样,吞噬万物。 ”龙辉此招源自龑武天书中的虚空篇,虽然知道修炼方法,却由于根基不足不能使用,若强行施展的话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形神俱灭。 如今以命火出招,龙辉再无顾忌,施展未练成的功法,虽然不一定能够杀掉妖后,但也要给她最大的伤害。 霹雳篇、虚空篇、宇宙篇乃龑武天书中最难练的三大篇章,龙辉现在也只是触及霹雳篇的一些皮毛,便可掌控雷电,而若能练成霹雳篇最高武决,便可在弹指间让万物灰飞烟灭。 而虚空、宇宙两篇更为玄奥,其中虚空篇可以以真气制造出一个吞噬万物的黑洞,相传黑洞乃位于星空深处的一个独特空间,相传其内部是无尽的虚空,哪怕是光也逃不过虚空的吞噬。 道人宁当仗义死,何能怫郁坐愁悲?自知已无时日,龙辉慷慨赴义,只求保住红颜一赎自身之罪过,挺身搏命对上万妖至尊,一腔殉道的心,一身无谓的胆,此刻更作惊涛怒浪,要翻顶天狂啸!燃命火,烧寿元,行禁招!龙辉搏命绝式岂可小视,妖后哪敢怠慢,瞬间神色一敛,内元急速提升,玉掌反复之间,竟是本命妖相强势降临。 清脆而用高昂的鸣叫,伴随着一头飞禽的降世,只见这头巨鸟展翅之后竟有十余丈宽大,其脖子修长优美,浑身羽毛七彩斑斓但以赤红色居多,然而却有散发着夺目耀眼的金光,头上顶着精致的羽冠,眼睛灵动而又充满不可一世的威严,尾羽修长,犹如孔雀翎羽,但却更为华贵艳丽。 爪子锋锐有力,带着淡淡的金色,有点像大鹏金雕的利爪,却比大鹏金雕多了九分傲气。 无论是孔雀,还是傲鸟,甚至是大鹏金雕,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都不如这头灵禽。 这哪是什么妖物,这明显就是百鸟之王,万禽之祖的凤凰。 妖后凝聚出本体形象,一只若有若无的凤凰浮在而出,浩大磅礴,不可一世。 只见凤凰发出一声高昂清脆的鸣叫,空间强烈颤抖,泛起一阵阵波纹,随即 分卷阅读131 便是滔天炙热的火浪翻涌而至。 再看妖后玉指捏剑诀,娇喝一声“剑起!”,无边身后的凤凰羽翼扇动,身上的羽毛化作无边剑气,配合着凤凰灵火扑向黑洞。 看着无边剑气,龙辉心神震惊,果真如白莲所言,妖后的剑术确实深不可测,当着凌厉的剑气却带着几分熟悉的剑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龙辉心念急转,自己遇上过的剑道高手,除了魏雪芯外便只有楚婉冰。 “这……这是怎么回事,妖妇的剑意与冰儿的圣灵七绝颇有相似,但比起冰儿,她的剑意更为精炼,几乎都赶上剑圣前辈了……”一念及此,龙辉不禁冷汗直冒,妖后的剑意为何会跟楚婉冰父女所用这么相似,这三人究竟有何关联?黑洞在吸纳了凤凰灵火后不断地震荡不安,变得极不稳定,再遭剑气强袭,已是强弩之末。 倏然,一声惊爆,虚空破碎,可吞万物,浩荡无边的黑暗虚空也难容凤凰之火。 黑洞虽破,但龙辉依旧强势,举招运式之间,霹雳篇武决上手,刚烈霸道的雷电霹雳随着龙辉的拳脚扑向妖后。 妖后玉掌一挥,凤凰展翅,灼热火浪翻天而至。 雷电霹雳对上凤凰灵火,两种极端力量相互撞击,却相互抵消,并非想象那般惊天动地,只是悄无声息地结束,徒留满地疮痍。 本就是破旧不堪的荒庙,竟然毫无声息地化为乌有。 龙辉,妖后僵持对视,冷眼凝杀。 龙辉衣甲破碎,头发凌乱,甚是狼狈,但却顶天立地,端的是威风凛凛,龙辉此刻是以寿元为代价而换取巅峰状态,所以在命火熄灭之前,他会一直保持这个巅峰状态。 妖后巧笑嫣然,身上依旧一尘不染,但衣服却又几处轻微的破碎,隐隐可见其雪白如玉的肌肤,春光若隐若无,叫人难以侧目。 妖后桃腮生晕,眼中秋波流转,略一思索便是计上心头:“这小子燃烧命火提升功力,已是命不久矣,本宫犯不着跟一个死人较劲。 ”龙辉搏命一战,就算强如妖后也不敢轻言取胜,搞不好还可能被反咬一口,落得个伤痕累累,妖后自知龙辉命不久矣,也懒得跟他计较,淡然道:“龙公子为救挚爱,竟不惜以命相搏,本宫佩服。 来日方长,若龙公子还能有命的话,本宫随时候教。 ”微风拂过,妖后已然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龙辉见妖后远去,不由松了口气,急忙过去查看白翎羽伤势,竟听见一阵断断续续地抽泣声。 走进一看,白翎羽眼中溢满泪水,贝齿紧紧咬住下唇,显然是在努力压制自己的哭声,而嘴唇则在牙齿紧咬之下迸出鲜血。 白翎羽伸出手指搭在龙辉脉门之上,这一搭之下竟觉得他体内的气息若有若无,似生似死,不禁大惊失色道:“那……妖妇说的是真的?”龙辉苦笑着点点头道:“刚才情况危急,我……”话为说完,只听白翎羽呜咽一声,猛地扑入龙辉怀里,大哭起来:“你这三心两意的混蛋,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让我彻彻底底,痛痛快快地恨你……人渣,人渣!”龙辉叹道:“反正我现在最多也只有三天的性命,你要很就抓紧时间恨个够吧。 ”白翎羽娇躯不断颤抖,却又紧紧地抱住龙辉,将头默默埋在他怀里不住地抽泣道:“你这人渣,你不会死的,人家说好人不长命,祸害延千年,你这混蛋不会有事的……”龙辉苦笑道:“命数如此,强求无益。 翎羽,我想请你帮我做几件事。 ”“不要,我不帮……有什么事你自己去做!”白翎羽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道。 龙辉猛地一把捧起白翎羽的脸蛋,只见她脸颊布满泪水,眼睛已经是一片红肿,让人瞧之心碎。 龙辉强忍悲苦地道:“翎羽你听清楚!第一,在我死后,你一定要帮我找到我的好兄弟黄欢和他的家人,他们因为受到我冤案的波及,都被发配到了边疆充军,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照顾他们。 第二,你帮我带个口信给崔家大小姐崔蝶和江南秦家小姐秦素雅,就说我龙辉今生有负于她们,唯有来生做牛做马以报她们的一片情意。 第三,告诉林碧柔,让她立即返回盘龙圣脉,不准盘龙圣脉插手中原之事,不许为我报仇。 最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替我跟冰儿说一句,来生再见!”白翎羽心乱如麻,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木讷地看着龙辉,嘴中不断地重复一句话:“你不能死,你不能死……”龙辉苦笑道:“是我风流花心,是我伤透了你的心,死也是罪有应得。 ”白翎羽忽然声音嘶哑地叫道:“你不许死,只要你不死,我做什么都愿意……就算你找多少个女人都行……好不好,龙辉我求你了,你千万不能有事。 ”倏然,脑海中灵光一动,龙辉心中生出一丝希望,当初自己强夺水灵缇的红丸,摄取元阴之气,修复了五成功体,如果能够与再度双修合练的话说不定还有一丝生机,于是龙辉便说道:“翎羽我想到的了一个方法,或许能够保住我一条残命,但这个方法甚是难堪,需要你牺牲很多东西。 ”白翎羽闻言后,不禁喜出望外,顿时破涕为笑,催促道:“什么法子,快说,只要你没事我做什么都行。 ”龙辉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立即把白翎羽羞得耳根红若滴血。 一番思量后,白翎羽猛地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定决心似的,紧接着踮起脚尖努起红唇,主动吻上龙辉嘴唇。 这一个吻,吻得极为剧烈,龙辉感觉嘴巴似乎都要被白翎羽咬掉一般,而那三寸香丁却又是那么生疏地在自己的口腔内撩动。 生存有望,龙辉便放开心怀,尽情地享用白美人的羞涩热吻。 龙辉的口舌功夫远非白翎羽这等羞涩处子能比,他舌头只是撩动了几下,便惹得白翎羽鼻息粗重,花靥如火,娇躯无力,只是静静地趴在龙辉怀里,任由龙辉上下其手。 无论是自愿还是逼迫的情况下,龙辉与白翎羽亲吻的次数也有三五次,能用手掌在白美人的娇躯上放肆还是头一回。 尽管白翎羽的身材极为惹火,但浑身都被铠甲包裹住。 所以触手之处坚硬冰凉,全无舒适之感,而且铠甲铜扣极为牢固,裹住其身不留一丝缝隙,龙辉的那双魔爪根本无法探入其内去摸那温润如玉的肌肤。 两人激吻了好一阵子,白翎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于是便轻轻推开了龙辉,羞红着脸嗔道:“都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了,还这般不老实。 ”龙辉见她这副小女儿家的娇态甚是可爱,便在其光滑的脸颊上香了一口,笑道:“我的白妹妹这般美丽,即便是要死了,我也得好好痛爱一番。 ”自小便女扮男装,混迹在军中,所以从未有人评论过自己的容貌,白翎羽还是首次听到有人夸奖自己,不禁心花怒放,玉颊生晕地嗔道:“油腔滑调,你那几个什么崔小姐,秦小姐一定也是被你这张油嘴骗来的。 ”龙辉笑而不语,天地良心,自己当初并没有跟这两位大小姐说过什么肉麻的话,而是直接进入主题,半强迫地夺取她们的躯体,再占领她们的芳心。 龙辉虽然那双手依旧在白翎羽的身体上四下游走着,虽有盔甲裹体,但龙辉而带给她的刺激是直接的,红晕再次布满脸颊,檀口轻喘,吐气芬芳。 龙辉很想卸下白美人的护甲,但是在她背后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卸甲的扣子,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白翎羽见龙辉焦急的样子,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傻瓜,人家这盔甲扣子是在侧面的。 ”龙辉闻言便将手掌移至白翎羽身躯的两侧,果然触到几个铜扣,不由大喜。 解下铜扣,但铠甲依旧牢牢地套在白翎羽身上,龙辉不禁埋怨道:“这什么鬼盔甲,怎地套得这般结实。 ”白翎羽咯咯笑道:“这盔甲是我特地命人打造的,除了有铜扣外,还有铜链,这个要拉开才行。 ”说罢探出玉指,缓缓卸下护甲,原来那所谓铜链是一些用铜齿衔接的链子,在其顶端有一个开关,只要将其拉下来便可打开铜链,反之,拉上去便是合上链子。 麒麟卸甲,一身紧凑的军服勾勒出白翎羽健美婀娜的线条,玉腿丰满修长,腰肢纤细圆润,胸口虽未见峰峦起伏,但龙辉知晓此地是有层层束缚,只要将其解除定能再见千丈险峻。 龙辉正想再度将美人拥入怀中,忽见白翎羽脸色有点不自然,不禁问道:“翎羽你怎么了?”白翎羽垂下臻首,有些扭捏地道:“这些天都在打仗,我都没时间洗澡,身上黏糊糊的,一定难闻死了。 ”龙辉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白翎羽身上除了处子淡雅的清香外还夹杂着几分汗酸味,不由莞尔道:“翎羽你这是香汗淋漓,味道一点都不难闻。 而且别说是出点小汗,就算是你放的屁我都觉得是香的。 ”前半句白翎羽听得的心花怒放,但后半句却让她气得柳眉倒竖,嗔怪道:“呸呸,你说什么呢,恶心死了……嗯……你的手……”龙辉笑道:“小羽儿身上有汗味,我也是一身臭汗,咱们正好臭味相投。 好妹妹,你就别再为这事揪心了。 ”白翎羽忽然抬起臻首,娇睨地望着他道:“等等,你叫我做什么?”“好妹妹啊。 ”“不是这个,另外那个。 ”“小羽儿?”“嗯,这个听着听顺耳的。 ”白翎羽眯起了眼,嘴角甜甜的弯起,一副小女儿家的娇憨媚态,大违昔日之爽朗刚毅。 龙辉忽然省悟,笑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羽儿好不好?小羽儿……嗯,挺好听的,小羽儿小羽儿……”白翎羽无声无息,一副十分受用的神情。 龙辉见状,于是把嘴贴近她的耳朵,柔声缠绵的轻语道:“小羽儿……乖小羽……宝贝小羽儿……”白翎羽被他哄得神酥魂荡,心甜如蜜,却佯装嗔怪地道:“你莫要乱加别的词,听得怪肉麻的……”“遵命,宝宝小羽儿。 ”“嗯……你的手朝那放……不要啊,怪难受的……”白翎羽话还没说完,就被龙辉的惹得身躯发烫,娇吟不依。 盔甲卸除,龙辉的双手可以更好地爱抚美人的娇躯,只觉得这位巾帼美人肌肤丰润,即便隔着军服也能感受到那细嫩的皮肤,龙辉也不禁赞叹:“想不到这丫头整天打打杀杀的,皮肤还是这么柔滑,真是天生丽质。 ”细细接触之下,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细滑的肌肤包裹着结实而又富有弹性的骨肉。 肌肤骨肉之弹性与白翎羽自幼习武有很大关系,秦素雅和柳儿都是娇弱女子,虽是白皙如雪,但肌肤却无白翎羽那般丰美,结实而又充满弹性,崔蝶和林碧柔虽也习武,但两人是以内修为主,真气内藏,使得气血充实,肌肤比一般女子还要细滑,骨肉也是犹如大家闺秀般柔软。 再加上这两女都已非黄花闺女,举手投足间尽是少妇的柔媚姿态,让人身心酥软。 总的来说这四位女子,无论是举止还是身躯,都是偏于柔态。 而白翎羽却是不同,自幼从军使得她举止刚硬、英风飒爽,麒麟神力以外修入门,先是外壮筋骨,在内养脏腑,所以白翎羽骨一身肉生得是非常健美丰润,宛如一只虽是可以爆发出极大杀伤力的雌豹,所以使得龙辉对她是又爱又怕,心中更多了几分征服的欲望。 龙辉越看越爱,忍不住地又在白翎羽修长的玉颈上吻了一口,只觉得脖子上还带着汗水,入口有些淡淡的咸味,甚是爽口。 “小羽儿,给我好么?”龙辉言语轻柔而又带着几分暧昧地问道。 白翎羽轿靥晕红地点了点头,低声嗔道:“坏人,人家都是你的人了,还消遣我!”言词虽带羞涩,但语气却是白翎羽一贯的作风,直接明了,毫不掩饰心中爱意。 龙辉闻言不禁喜出望外,轻轻伸出双手解开白翎羽的腰带,这双替女子宽衣解带过多次的魔爪此刻却显得有些笨拙,反映出主人内心的紧张和激动,磨蹭了半天才解开腰带。 白翎羽美目紧闭,贝齿轻咬下唇,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显得极为不知所措和忐忑不安,只是一味地任由龙辉施为,连眼睛都不敢睁一下。 好不容易解下腰带,龙辉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将军服上的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再缓缓拉开衣襟,裸露出美艳的上身,玉臂圆润,柳腰纤细,肌肤带着健康的小麦色,而细小的毛孔上泛着微微香汗。 胸口处正如龙辉所料一般,被一层又一层厚实的棉布包裹住,险峻的峰峦难以舒展,但却始终不放弃挣脱束缚的努力。 即使闭着眼,白翎羽依旧能感受到龙辉灼热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问道:“我的皮肤是不是很黑?”龙辉笑道:“小羽儿的肌色是那么的健康,就像蜜糖一样好看。 ”白翎羽睁开眼睛,娇笑道:“少贫嘴,蜜糖是用来吃的,哪有什么好看的。 ”龙辉一把将她抱住,在其圆润的肩头亲了一口,笑道:“小羽儿,你应该见过蜜糖吧,蜜糖的颜色真的就跟你的肌肤一样好看。 ”白翎羽虽以男装示人,但毕竟是女子,爱美之心丝毫不在其他女性之下,她一直觉得自己不如那些贵族大小姐般白皙,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但如今听到情郎的赞美,心里甜得像是调了蜜似的。 分卷阅读132 白翎羽心中柔情万千,紧紧地看着龙辉,一字一句地道:“此身已属君,望君莫负妾意。 ”这一番文绉绉的言语虽极为不合白翎羽一贯的作风,但却是情深意切,一字一句间尽透着坚定的决心。 白翎羽将手伸到身后,缓缓解开裹胸的棉布,随着一层层的棉布地落在地上,少女神秘的胴体首度展露在情郎面前。 似乎被束缚了太久,那双玉兔正以不断地颤动来宣泄抑郁之情。 看着双颤巍巍的蜜色玉乳,龙辉顿时是目瞪口呆。 迎上情郎灼热的目光,白翎羽俏脸只是稍稍发红,但很快便适应过来了,再无半分羞涩之情,双手负后,抬头挺胸,做出一个标准的站立军姿,骄傲地说道:“傻瓜,好看么?”龙辉望着那双饱满的玉乳,不由连吐口水,点头道:“好看,真的很好看。 ”酥乳坚挺饱满,小麦色的肌肤使得那对玉乳犹如是一双摸了蜂蜜的水蜜桃,圆润丰腴,水嫩可口,让人有种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的冲动,而粉嫩的小乳头犹如两粒小殷桃,而乳晕大概有铜钱大小。 白翎羽轻声道:“翎羽是因为你的缘故才恢复女儿身的,你以后会不会不要我?”龙辉头摇晃得跟拨浪鼓一样,道:“我就算不要自己的命也不会不要你。 ”白翎羽展颜一笑,再度埋在他怀里,龙辉只觉得像是抱着个糖人儿,甜蜜融融,情意绵绵,捧起白翎羽脸蛋,轻轻吻了一下。 接连数次的轻吻,白翎羽显然已经适应了,不再像以往那么害羞,只是甜滋滋地享受情郎的爱吻。 “对了,龙辉你究竟有多少个女人?”白翎羽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抬起脸盯着龙辉眼睛问道,“虽然我不再介意你有多少个女人,但我总得知道吧。 ”龙辉哦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说道:“算上你的话,目前共有六个。 ”于是便把每个红颜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就连与魏雪芯、玉无痕两女的纠缠也告诉白翎羽。 “好啊,你这花心大萝卜还真有本事!”白翎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不单在逃命的时候骗了江南第一才女的芳心,还顺带勾搭上韩家的俏寡妇,而且还买一送一,连贴身丫鬟也搭了进去,就连你的两个美人下属也逃不过你的魔掌。 这还不止,连剑圣的千金和天剑谷的大小姐也跟你有一腿,好啊,本事倒不小啊!”魏雪芯和玉无痕根本与自己毫无瓜葛,竟也能被她拿来挪揄自己,真不得佩服女人口舌的威力。 龙辉只觉得脸皮一热,干笑道:“小羽儿留情,为夫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绝不会辜负你一番好意。 ”谁白翎羽却口出惊人之语道:“算上我才九个罢了,不算多,连我那个无良老爹的一个零头都不到。 ”龙辉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为夫就努力点为小羽儿多找几个姐妹。 ”白翎羽闻言气得,杏目圆瞪,狠狠地在他腰间拧了一把,怒道:“你要是敢的话就试一试,你看我不把你阉了送进宫去做太监,让你看着成千上万的美人,有心无力,馋死你。 ”“宫里的女人有什么好,能比得上我家小羽儿的一根头发吗?”龙辉低声说着情话,轻轻握住那双蜜桃奶脯,只觉得乳肉饱满坚挺,甚是弹手。 论规格,白翎羽这对妙品虽不如崔蝶那般雄伟,但也在秦素雅和柳儿之上。 而龙辉记得昔日与二女交合欢好时,只要轻轻一握,美人的入肉便会从指缝之间溢出,但此刻龙辉虽用上了几分力气,但白翎羽的双峰依旧保持原有的乳型。 龙辉不由玩心大起,于是一手攫住一只,再添五分力气来揉搓,弹滑紧实的乳肉这才勉强溢出箕张的五指,单掌竟难以全握,只能从两侧攀住外缘向上一托,虎口撑着既结实而又有弹性的乳肉,清楚感觉出圆滚滚、沉甸甸的坚挺乳形,以及越接近腋下肩窝,她那饱经锻炼、充满弹力的结实肌束。 他肆意地享受她傲人的乳球,无论十指如何抓握搓揉,总能满满抓得两手奶乳,但双峰尽管难敌凶猛的禄山之爪,怎么捏都能感受到球一般的乳廓,而那对乳球也是十分顽强,无论龙辉怎么揉捏,那对蜜桃奶脯总能在第一时间恢复原样,这般富有弹性的双锋龙辉还是首次遇到,就算是崔蝶和林碧柔这等豪乳硕奶,也要在龙辉指掌收回后,才能恢复原状,而白翎羽的这对乳峰,在龙辉手指还在用力之时,便有顽强反弹的势头,真不明白这丫头是如何将这两只玉兔封锁在棉布之下的,要想裹住这对蜜色奶乳,白翎羽究竟得用多大力气?“怪不得她的麒麟神力这般厉害。 ”龙辉有些恶趣味地思忖道,“原来是在裹胸的时候练出来的。 ”龙辉印象所及,崔蝶的雄伟在于柔软硕大,林碧柔的傲人在于浑圆丰腴,但要说到“坚挺弹手”四字,却无一个人的乳廓手感能如白翎羽这般清楚佳妙。 白翎羽双峰极是敏感,被他一阵风狂雨骤,蜜色的乳肌上已是多了几道红痕,而那两粒殷桃竟渐渐变得坚硬,犹如两颗小珍珠般顶在在龙辉掌心。 她咬着牙苦忍着乳上的酥麻快感,喘息却逐渐变得粗浓。 忽然她“呀”的一声惊叫,昂起线条优雅的修长玉颈,娇躯簌簌发抖,却是龙辉低头舔舐,含住了那两颗小殷桃,在口中舔吸吮吸,细细地品尝起来。 这对妙品着实迷人,龙辉爱不释“口”,左右开弓,舔的两只蜜色乳桃一片湿润,尽是亮晶晶的口水。 龙辉粗暴地啃吻着,那又软又韧的肉豆蔻在其口齿间“波”的一声,倏地胀成了葡萄般大小,骄傲地翘挺耸立,仿佛被他口中呵出的热气蒸活了,不住轻轻昂首。 白翎羽“啊”的一声,颤声娇吟:“别……别!好……好难受……龙辉……不要再弄了……”蜜色的玉靥泛起了醉酒一般酡红,弯翘的浓睫剧烈颤抖,双腿抽搐似的轻轻厮磨,十根手指深深地插入龙辉的发梢中。 龙辉吐出两颗葡萄般的肉粒,呵呵笑道:“小羽儿,你真的觉得难受吗?”白翎羽羞红着脸,低声细语道:“也不是了……只觉那里酥麻酥麻的,感觉怪羞人的……”“想不到我家小羽儿平时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竟也会有害羞的时候。 ”“你够了,自从遇上你这人渣,我被你欺辱的次数还少吗?”“那我还想再更进一步欺负你,小羽儿,好么?……”“我……我不知道……反正随你了……”月光撒落,照在残破的荒庙中,一对痴男怨女相拥缠绵,浓情蜜意……正是——女儿欢,眉弯弯,浅笑靥,红墙映月展朱颜。 女儿愁,幽怀深,凝秋波,檐下朝暮泣慈母。 女儿悲,命含泪,颜憔悴,九泉问谁碎天伦。 女儿恨,飘离根,爱怨嗔,红裙卸妆披战袍。 女儿娇,春风扬,润桃腮,浓情蜜意拥爱郎。 英雄救美,以命感动美人,使其以身相许,虽然甚为老套,但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早些推倒这个小男人婆了。 因为铁壁关的线也准备收了,预计在这一集结束边塞戏,回转中原,进入皇储争夺战,所以只能用这种俗套的方法推倒白妹妹下一章正式推倒白妹妹,本来写完两章再连发的,但是明天要坐半天的火车,所以干脆今晚就先发一章,下一章正式的肉戏可能要到明晚或者后天才能出来第十三回龙麒交汇续生机龙辉将白翎羽轻轻地放在地上,并低身俯下,趴在其娇躯上,爱怜地亲吻着白美人的红唇、琼鼻、玉颊……之后,龙辉火热的口唇顺着修长的玉颈滑过消瘦的锁骨,慢慢地移到饱满的胸乳之上。 白翎羽双乳浑圆饱满,细腻蜜色乳肌,便如胸前栖着一对水灵灵的蜜糖蟠桃,即使因身形斜倒、双乳微微摊平,但乳廓仍然是完美的正圆,结实的胸腋肌束与傲人的乳量,使奶脯蜜乳在躺倒时仍保持完美的球型半弧,形状美不胜收,令人爱不释手。 龙辉埋首于沟壑之间,只觉得乳香扑鼻,醉人心魄,那带着几分汗味的香气,有种让人神魂颠倒的感觉,使龙辉恨不得永世沉沦在其中。 张嘴啃咬,乳酪是何等的香滑腻口,恨不得一口吞下这两团美肉。 白翎羽被他的口齿弄得双峰湿滑酥痒,不由咯咯娇笑道:“傻哥哥,又没人跟你抢,慢点来。 ”这语气就像是哄一个贪嘴的小孩童。 龙辉不由莞尔,从乳峰沟壑之间抬起头来,笑道:“小羽儿,这两只玉兔如此香甜可口,我恨不得将它们都吞到肚子里。 ”白翎羽羞红脸,呸道:“还吞进肚子,你以为是馒头吗!”龙辉用手捏了捏,只觉得满手竟是滑腻丰实,不由笑道:“世上哪有这么美,这么大的馒头。 ”白翎羽喜滋滋地挺起上胸,有几分不好意思地道:“只要你这冤家喜欢,小羽儿随时都给你吃个够。 ”直接而又爽朗的作风,堪比任何烈性春药,激得龙辉下身肉棒不由一紧,差点顶破裤子。 紧张坚挺的肉棒硬生生地挤入白翎羽双腿之间,竟戳在从未有人问津的桃花源地,惹得美人细肉一阵哆嗦。 龙辉心想到时候了,于是便动手解开白翎羽的裤带,褪下她的裤子。 白翎羽的一双美腿修长丰腴,由于紧张之下,蜜色的腿根处绷出结实滑润的肌肉线条,纤细修长足胫也因此绷起青筋,给人一种充满强烈爆发力的感觉,仿佛这美人只要玉腿一伸,便可像母豹子般矫健。 两腿之间便是一条薄薄的亵裤,两条修长健美的玉腿不安地压挤腿心处肥嫩的花唇,依稀见两瓣肥美如兰叶的酥腻娇脂,茂密的丛林间若隐若现,令人血脉贲张。 他脱下美人脚上的军靴,白翎羽裸足嫩腻无瑕,脚掌似豹子掌上的软垫般腴嫩肥美,但玉趾却又修长浑圆,中心有一洼粉匀细润的小小凸起,有几分像豹子的爪垫,细嫩酥红的足背里透出些许青络,益发显得足形纤长秀美,虽不像大家闺秀那般的三寸金莲,但却是健美豪爽,尽显巾帼美态。 龙辉瞧得入迷,喃喃道:“小羽儿你的脚也好看。 脚掌便似猫儿一般,却又白得象牙也似,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玉足。 ”说罢他捧起那双玉足,嘴唇如雨点般落在上面,白翎羽只觉脚掌痒痒的,忍不住娇笑道:“好了,好了,别亲了,痒死人家了!”龙辉变本加厉,竟用舌头在一双玉足上来回舔洗,白翎羽只觉得脚心忽然传来一阵异样的酥痒,顺着大腿延伸而至腿股,一种难以言喻的羞人感觉涌出。 “你是属狗的吗?怎么舔人家的脚……”“小羽儿的脚丫子好美味,我想好好尝尝。 ”说话间,龙辉已经白翎羽使之脚趾头吮吸了个遍,在他看来白翎羽的那十指脚趾更是迷人,白里透红的肌肤就像珍珠玛瑙般,十片趾甲晶莹透亮堪比云母宝石,所以龙辉才忍不住放入嘴中爱怜一番。 “哎呀……要死了,怎么含住人家的脚趾头……人家好几天没洗脚了,脏死了……”白翎羽的小脚丫最是怕痒,被他怎么一折腾顿时是笑得花枝乱颤,娇嗔不依。 说句实话,白翎羽的小脚丫确实有些臭味,但却更能激发龙辉的欲火,此刻他已是欲罢不能,捧起那双修长玉腿,由下而上,不断地亲吻美人的躯体。 他的嘴唇顺着白翎羽丰实修长的大腿缓缓而上,直至腿根深处,忽闻到一股浓郁的气息,香骚难辨,却更能刺激男人的欲望,薄薄的亵裤已经被水迹打湿了,隐隐可见两瓣花唇。 美人腿根两侧布满了汗水,想必是被汗水湿透了吧。 但龙辉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去,又觉得汗水中还有些其他的液体,因为亵裤上粘上的湿痕甚是粘稠油滑,倒又几分有些像是油迹。 龙辉一眼便瞧出端倪,这位巾帼美人显然已是动情,于是趁热打铁,伸手除却白翎羽的亵裤。 龙辉揪住亵裤的边缘,低声道:“小羽儿,抬一下身子。 ”白翎羽晕红着脸依照龙辉所说的去做,但龙辉在脱去亵裤之时,却觉得裤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仔细查探之下,竟发现是被白美人的翘臀卡住了。 白翎羽的玉臀过于肥美圆润,本来是盈盈一握的腰肢,到了臀胯之处忽然夸张的向两侧蜿蜒扩大,形成完美的圆弧,就算是熟美如崔蝶,娇媚如林碧柔的臀肉也似乎也无白翎羽的这般肥美圆硕。 龙辉不由用手抱住她的玉臀,只觉得甚是肥嫩,但却无丝毫沉赘厚实的感觉,因为这两瓣臀肉十分的坚实饱满,论弹性和丰实的程度犹在那双玉乳之上。 白翎羽羞红着脸道:“别再碰那了,那里肉好多,好丑哩。 ”她似乎不太满意自己的臀瓣,故而不想让情郎多看,殊不知她这两团美肉可以迷死多少男人。 龙辉安慰地道:“乖乖小羽儿,你这小屁股一点都不丑,我很喜欢哩。 ”一把将她抱起,让她双腿分开地坐在自己身上,而一双魔掌则继续在她腰臀间摩挲。 白翎羽瞪大眼睛问道:“那里又肥又大,难看死了。 ”“好看,当然好看,小羽儿的身子永远都是那么好看。 ”龙辉一手抓住白翎羽的一只玉乳,虽然不能完全抓住,但是用力一些的话,勉强能够抓下大半。 那又腻又滑的蜜乳是那么坚挺而又富有弹性,无论怎么用力揉捏,总不能使其改变乳廓。 分卷阅读133 白翎羽双腿分开跨坐在龙辉身上,两人四目相对,鼻息可闻,又是一片情意绵绵。 只见白翎羽美目迷离,红唇微张,忽然娇躯一颤,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坏蛋,不要……快些住手……”白翎羽美目几乎快要滴出水来,似乎有些不堪重负地娇吟道。 原来龙辉的另一只魔手玩遍了她整只圆滚的屁股后,竟然竖起了一只食指,在她圆肥臀缝的最顶端,按在那处美肉微微用力,让那只手指陷入她肥美细嫩的臀沟中。 那处地方是白翎羽屁股上最肉多的地方了,而龙辉此举想必是想测试一下,白翎羽的屁股上到底长着多厚的一层美肉。 谁知食指才伸进去一小节,白美人不堪刺激地收紧浑身肌肉,那两片肥美的臀瓣犹如两扇大门般牢牢夹住龙辉作怪的手指,使他难进寸步。 虽未深究,但龙辉可以粗略估计,就算整根食指都伸进去可能也只是勉强触及白美人的深沟菊穴罢了。 龙辉嘿嘿一阵坏笑,手指再度推进,顿时惹来白翎羽剧烈的反应,只见她一声娇啼,身子倏然前移,只希望能够稍微逃离魔指的欺辱,谁知前方的玉胯却主动撞上龙辉怒放的龙枪,顶得娇嫩的蜜穴一阵哆嗦,使得白翎羽前移的动作一下子缓慢下来。 就在白翎羽下身的挪动刚一停下来,身后的魔指已然推进,强行挤开紧凑结实的臀肉,直取羞涩菊花。 “喔……不要……”稚菊受袭,白翎羽那堪重负,身子的反应更是剧烈,下腹不断向前挪动,却又是直接撞到龙首之上。 这一次撞得可不轻,就连龙辉都能感觉到下身有些酸痛,而最要命的是,龙根棒首之处陷入一处软绵的凹陷,虽然隔着裤子但却依稀感受到那蛤口形状,而且还被那不住开合的蛤口咬得生疼。 前后受袭,进退不得,白翎羽娇躯一阵哆嗦和抽搐,一股尿意涌上心头,汨汨热流由花宫深处涌出,将亵裤打湿了一大片,灼热的汁水甚至渗透了龙辉的裤子,浇在龟头之上,龙辉顿时一阵酥麻,快美也随之流布全身。 “好纯正浓郁的阴精,隔着几层布都差点让人忍不住一泻千里。 ”龙辉暗赞一声,看来此番保命的几率又多了几分。 小丢了一会身子,白翎羽渐渐清醒过来,娇嗔一声,连忙伸手到自己的后臀,拉开龙辉的坏手,娇嗔道:“不许再过分啦!”龙辉这才醒悟过来,白翎羽此时亵裤刚被脱了一半,还有一半卡在屁股蛋子上,刚才好奇之下为了测试一下美人的臀肉深厚,忘了正事。 于是龙辉再度动手,势要将白美人扒个精光,由于那过于肥美丰腴的臀肉,使得龙辉脱掉有些吃力,但还是脱了下来。 龙辉将将亵裤剥离了美人玉体,只觉得湿漉漉的,而且裤裆中心处粘滑滑的,知道不同于汗水,那是从白翎羽私处流出的珍贵粘液。 翻开绵软亵裤,见裆部微微泛黄,一片湿滑,白浆涟涟。 不禁拿到鼻子前闻一闻,暖香扑面,骚味十足,不禁赞道:“没想到小羽儿竟湿成这样,不过味道真好闻。 ”白翎羽羞得粉面通红,嗔道:“你这人,人家好几天都没洗过澡了,那里难受的要命,你还消遣人家。 ”龙辉呵呵笑道:“好妹妹,刚才我就说过了,你永远都是这么香喷喷的。 ”说话间想趁机一览美人之胴体,谁知美人腿股之间还有一层屏障,仔细看去竟是一条棉质汗巾。 汗巾本是给女子骑马时候用的,不但可以吸收汗水,还能用来保护娇嫩的下体免受摩擦之苦。 但此刻这条汗巾已经湿成一条细布,正好卡在蛤口之前,勉强掩住两瓣饱满的花唇,但却挡不住密林的黝黑,而两瓣肉臀在汗巾的束勒下曲线毕露。 一凹一凸,简直就是惊心动魄。 白翎羽娇躯横卧在地上,一双美腿羞涩地夹着。 龙辉于是俯下身子,先在美人平坦的小腹上温柔地亲吻了一番,灵巧的舌头同时也在浅浅的肚脐上舔了一回,但白翎羽的肚脐并不像崔蝶那般敏感,龙辉立即转移阵地,朝着白翎羽羞涩的股间吻去,只觉得阵阵阴骚浪味儿在鼻息中充盈,下身巨龙更是粗壮如铁。 “啊!……不要亲那里……”私处受袭,白翎羽倏然一声娇啼,两条腿紧紧夹住龙辉的脑袋,这两条修长的美腿力量可不小,差点没把龙辉的脑袋夹扁。 幸亏龙辉“唇”明“舌”快,一口含住宝蛤,灵动的舌头迅速在肉缝上撩动,薄薄的汗巾根本就不能阻挡,不消片刻,白美人股间已然湿滑泥泞,那条汗巾更是像被水洗一般,但这种“水”比普通的水更为粘稠,有些像是油。 白翎羽浑身力气似乎都被龙辉用嘴给吸干了,浑身绵软无力,那双丰满修长的美腿像是被挑断脚筋一般,无力动弹。 龙辉趁机用牙齿叼走那条汗巾,将白美人整个饱满的美穴宝缝露了出来,只见她胯间春水泛滥,顺着腿根往下流,在地上蓄了一滩水,那两瓣花唇粉嫩可口,宝蛤上镶嵌的蚌珠更是红肿如血。 龙辉越看越爱,张开口唇,猛地一把含住那颗晶莹透亮的珍珠。 “坏人……停……快些住手……”私处遭袭,白翎羽上身猛地弓了起来,玉手使劲摁住龙辉脑袋,但一切只是徒劳,龙辉在宝蛤上流连忘返,舌头不断地从肉缝中勾出甘美的春水,吃得是不亦乐乎。 白翎羽起初还是反应极大,但随着龙辉的节奏进行,羞耻感渐渐被快美的肉欲所替代,美得她娇喘吁吁:“嗯……坏东西……就知道欺负人家……”龙辉吃了好一阵子,觉得口鼻竟沾满了粘稠的汁液,有些喘不过气,这才抬起头来,此刻他脸上尽是光亮光亮的蜜油,好不淫靡。 是时候了,龙辉深吸了一口气,接下了裤带,只听啵的一声,龙枪挣脱束缚,露出狰狞的面容。 白翎羽何曾见过如此凶器,吓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龙辉轻轻分开她的双腿,凑到她耳珠旁低声说道:“小羽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白翎羽红着脸点头道:“记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这坏人一见面就欺负人家,比较枪法的时候还故意戳烂人家的衣服……”龙辉在她耳珠上吻了吻,笑道:“当日我一枪戳穿了小羽儿的身份,今天我也要一枪戳穿小羽儿的身份。 ”“什么身份?”白翎羽疑惑地问道。 “将你从黄花大闺女变成新婚小妇人。 ”龙辉呵呵一笑,小腹猛然使劲,龙枪借着花唇上的蜜油润滑,一枪叩关,小半截龙枪役入一处极窄极狭的肉褶子里,边缘的肌肉紧紧束起,再不容尺寸之功。 “痛!”忽如其来的剧痛,使得白翎羽觉得下体仿佛被撕裂般,不堪重负地娇啼一声,四肢紧紧地缠住龙辉。 龙辉只觉得白翎羽的密道竟比水灵缇还要狭窄,虽然水分不少,但依旧是难进半分,仅仅抵在了那层薄膜之上。 再加上白翎羽骨肉坚实,这一痛使得浑身绷紧,肌肉收缩,夹得龙根甚是酸痛。 “轻点……”白翎羽痛得冷汗直冒,眼角含泪,一副娇柔可怜的模样,龙辉也为之心痛,于是便道:“我们休息一下吧。 ”白翎羽摇头道:“不了,我们还是快点吧,早些双修你也能好得快点。 你还是进来吧,我忍得住。 ”说罢闭上双眼,紧咬贝齿,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本来以为白翎羽骨子坚实,能够快些进入,谁知女子首度破身都是十分疼痛。 看着白翎羽这般痛苦还为自己着想,龙辉不由暗骂自己鲁莽,于是动作尽量轻柔,先慢慢退出花径。 将肉棒浅浅的探着花径口,光滑的龟头沾满了黏腻的蜜油,轻轻抵触着黏闭的花唇,每一下都比前度再深入一点,滴水穿石,逐渐突入她紧绷的膣户。 当进去之后,改刺为探,缓慢地朝深部推进,于此同时,龙辉不断地亲吻她的朱唇,琼鼻,桃腮,玉颈……双手更是轮番爱抚那双颤巍巍的蜜乳,慢慢地挑起她的情欲,分散注意力。 在龙辉的连番疼惜下,白翎羽下体剧痛顿减,开始有些动情,花径内缓缓分泌油脂,腔肉如同无数小肉刷地在龙辉肉棒之上,饶他有不老童子决锁住精门,也是销魂无比。 肉棒轻点,已然迫近处子薄膜,白翎羽低声道:“没那么疼了,进来吧。 ”龙辉道:“好吧,但如果痛的话,你要告诉我,千万不要勉强。 ”见情郎关怀,白翎羽心中微喜,嗯了一声道:“放心吧,我可不是那些娇小姐,你放心吧。 ”龙辉闻言,力量集中在下半身,熊腰一沉,只觉那层薄膜波的一声便已破开,嫣红的血液顺着棒身流淌而出。 白翎羽下颔抵紧肩窝锁骨,柳眉紧皱,俏脸煞白,眼角含泪,但却是紧咬红唇,一言不发。 破开最后屏障,龙辉长驱直入,棒首戳到一团十分坚韧的软肉,花径口夹得紧紧的,龙辉见她一脸不自在,当即已然明白了三分,正想出言安慰,忽感下体一阵潮热。 原来竟是白美人花房内渗出的春水,浇洗在龟头之上,整个花径顿时一片湿滑。 龙辉不由兴起,双手握住那两颗丰润的蜜乳,以此为支点,下身开始缓缓抽送起来,白翎羽分泌丰富,此刻痛楚减半,还多了几分酥麻快美之意。 “嗯……好胀啊……”随着龙辉的推送,白翎羽显然已渐入佳境,每一拔出都扯得她柔躯一颐,“唔”的一声逸出娇哼;挺入时又不禁昂起粉颈,双腿不住发颤,那双坚实饱满的蜜桃正随着娇躯的晃动而发出迷人乳波奶浪。 龙辉揉着她饱满弹手的乳丘,比起崔蝶和林碧柔的硕大丰腴,柔滑绵软,白翎羽的双乳便如一对挺拔高峰,即使躺下亦只向两侧微微摊扩,依旧保持着完美挺翘的尖桃形状,令人爱不释手。 白美人的乳晕比铜钱略小,呈娇艳的樱红色,敏感的乳粒稍微抚捻一下,便高高昂起,而且变得更加艳红欲滴,宛如玛瑙宝石。 龙辉一边抽送,一边轮流吮吸那两粒乳珠,仿佛想从中吸出乳汁。 上下都被情郎掌握,白翎羽只觉得快美之感愈发浓厚,同时由胸口和腿股蔓延到四肢百骸,直入芳魂香魄至深处,不禁娇啼道:“喔……好涨……好舒服……喔……”龙辉连戳几下,硬烫的赤龙杵便抵着美人深宫花蕾,顿时陷入一团热烘烘、软绵绵的嫩脂,杵尖隐约被柔滑的酥肉夹着,却非是向外推拒,而是带着一股流沙般的吸力,无缕多用力气,便缓缓将他往内吸啜。 龙辉心里明白,这团嫩肉便是白翎羽花芯之所在,于是便集中火力强攻此地,枪法更是凌烈,杀得这位白将军娇啼不已,香汗淋漓,丢盔弃甲,只是唯有不住呻吟求饶。 “啊、啊啊啊……”白翎羽轻摇螓首,身子簌簌发抖,忽然昂起小巧的下颔,张嘴咬住了龙辉的肩膀。 龙辉吃痛之下,下身不由自主地向前一顶,这回竟将半个龟头刺入了那团嫩肉之中,白翎羽只觉得下身涌出一股尿意,四肢紧紧缠着他,粉颈一仰,睁大的美眸里一片空茫,美丽的胴体紧绷如钢片一般,红唇大张,不断地用力呼吸,但却未发出只言片语。 宁静过后,便是暴风雨的来临。 “啊……酸死了……不行了……要……要尿了!”随着白翎羽一声高亢地娇啼,灼热的阴精汨汨如泉涌,从花心冲出,而龟头恰好正堵在此地,竟被这股忽如其来的春泉冲了个措手不及。 不老童子决竟再度失效,龙辉还没来得及散去此功法,精门已然失去控制,灼热的阳精怒而膨发,狠狠地打在白翎羽体内。 机不可失,龙辉立即运转阴阳篇,纳元阴,练元阳,再反哺与白翎羽。 两人体内胎息流转,阴阳交汇,再度形成阴阳循环。 白翎羽的元阴竟然比水灵缇还要浓郁,阴阳循环竟然整整维持了半刻钟才消散,龙辉只觉得体内再度焕发生机,微弱的命火再度燃烧,耗损的寿元得以补充。 总算保住小命了,龙辉不由松了口气,但也有几分遗憾:“若能早些与小羽儿合体双修,藉借她那沛然的元阴,我恐怕早就恢复十分功体了,如今也只是回到原地罢了。 ”快美高潮过后,白翎羽恢复了少许神智,她刚才也是受益匪浅,感觉到体内的真气越发精纯,修为大进,堪比三五年的苦练。 这便是双修的效果吧?白翎羽暗自欣喜,对情郎更是佩服:“这世上也只有龙辉才配做我丈夫。 ”“你好些了么?”白翎羽双眼晶莹,用期待地语气询问龙辉道。 龙辉笑着吻了一下她的俏脸,笑道:“小命总算保住了,小羽儿不用做寡妇了。 ”白翎羽娇嗔一声道:“你这人哩,刚恢复就开始口花花,对了你这双修之法如此神效,那我们多练几次,你是不是就能恢复功体了?”龙辉摇了摇头,便把实情告之她。 白翎羽听后,红着脸道:“这么说来你还得多找几个处子,才能恢复功体了。 ”说到这里,心中感到酸酸,这小子以后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去风流,谁晓得自己将来会有多少个姐妹。 “以后你就可以多糟蹋个姑娘,美死你这混蛋了。 ”白翎羽轻咬红唇,哼了一声道,“我要把握机会,多要几次,赚足了本。 不能 分卷阅读134 便宜其他狐狸精。 ”龙辉闻言不由啼笑皆非,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辩解,就被白翎羽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压住,变成男下女上。 白翎羽面红如血,脸上带着五分娇羞,五分期待,用双手撑在龙辉胸口,挺着一对颤巍巍的美乳,撅起肥臀玉股,将宝蛤对准了射精后还能一柱擎天的肉棒,缓缓坐下。 处子初夜,白翎羽的技巧还是十分生涩,在主动的过程中觉得下体十分鼓胀,想起了龙辉刚才先在外边磨一下后再进入的做法,于是也学样有样。 用花穴处将龙茎磨蹭一番,任膣中淌出的花露把个棒身弄得湿滑粘腻,然后放松腿股,落腰沉臀,两瓣花唇抵住龟头上,缓缓分开,吞下了半个龟头。 白翎羽顿时感到一阵鼓胀,但又十分快美,于是当机立断,一坐到底,只听”卜滋”一声,龙枪立时撑开两瓣花唇,被美人蜜穴纳进了大半截。 龙辉只觉得胯下龙枪被一层层温暖紧实的嫩肉给紧紧的缠绕住,甚是温暖、紧实,直令他舒爽得浑身毛孔全开。 白翎羽蜜穴内被龙枪插得丝发难容,玉冠艰涩难行,但美目向下看去,竟然还有少许枪身露在门外,便美目紧蹙,贝齿轻咬,缓缓吐纳呼吸,调整姿势,放松臀肉,缓缓将粉臀又往下坐去,终于将硕大的龙枪全根吞没在体内。 充实肿胀的感觉让白翎羽猛吸凉气,身子阵阵的颤抖,开始一起一落地套弄龙枪,阵阵波涛般的快意随之涌动上来,不禁娇啼道:“喔……好涨……好舒服……喔……”。 初经人事,白翎羽竟能如此放得开,而且还无师自通,能以女上位套取肉棒,虽然动作有些生涩,但龙辉心中还是十分意外,肉体也是十分受用。 望着白翎羽抖动不已的玉乳,龙辉正想伸出手去抓住,忽闻美人娇吟道:“坏小子,成天欺负我,现在本小姐就要压在你身上……”龙辉不禁莞尔,原来这丫头是想借此机会报仇啊。 白翎羽笑意盈盈,居高临下地望着龙辉,缓缓扭动腰臀,一边吞吐龙辉肉棒,一边笑道:“这个姿势有些像是在骑马啊。 ”本来这个姿势既能省力,又能欣赏美人浪动的媚态,但白翎羽这番言语却激起了龙辉好胜之心,自从尝试男女情爱床事以来,无不例外是自己做主导,那怕是熟美如崔蝶、骚浪如林碧柔,她们也只有在自己胯下臣服的份,女上位也只是为床弟之事增添乐趣罢了,今天这个黄毛小丫头竟然还想藉此造反,龙辉那会跟她客气,当下抖擞精神,重振雄风。 “死丫头,不给你点厉害,你还真没大没小了!”龙辉腰肢向上耸动,肉棒加速刺入白翎羽蜜穴中,激烈的摩擦使得美人春水化作缕缕白浆,沾满了两人下体。 龙辉再运不老童子决,紧锁精门,枪法十分犀利,杀得白翎羽败退连连,娇声喘息。 看着白美人胸前两团美肉正在不断跳动,龙辉心痒难耐,坐了起来埋首其中,一手握住一个,尽情享用美人的温香软玉,蜜乳甜奶。 龙辉低头从少女的双乳间往下看去,自己的肉棒不断的带动着粉红褶皱出入着,蜜液四溅真是好不惬意。 “少得意,我一定不会输的……”白翎羽嘴硬地道,实际上她已经接近溃败边沿。 “是吗!”龙辉抱住白翎羽的娇躯,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将白翎羽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而肉棒却还紧紧插着美人股间。 忽来变故,白翎羽情急之下四肢同时缠住龙辉,生怕自己掉落下来。 龙辉双腿微微弯曲,然后用双手把住白翎羽的大腿根部,就这样用力将她的身体往上抛了起来。 这样一来白翎羽的娇躯开始在空中不断的上下抛动着,她只能一边娇呼着一边用双手紧紧地抱住男人的脖颈,而胸前的一对蜜乳上下摇曳翻腾着,那一番光景好是惹人怜爱。 “哈哈,小羽儿,为夫这套枪法不比你的差吧。 ”龙辉捧着白翎羽饱满的玉臀呵呵笑道,下身却是开足了马力般,配合着美人的体重不断抽送,枪枪直入花心要穴,爽得白翎羽娇吟不已。 “啊…嗯…喔…嗯…哦…呀……”白翎羽美得秀发飞扬中,两颗大奶子随着身子不断的跳动,龙辉看得有些眼花缭乱,忍不住用嘴含住调皮的乳球猛吸起来。 而一双大手却也没有空闲,在女人丰满的屁股上肆意揉捏着,十指一下就陷入了柔腻的臀肉之中无法自拔。 这姿势龙辉也只是用过一次,而且对象还是崔蝶这等成熟少妇,但她也仅仅支持了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更何况白翎羽这小丫头。 “啊…哦…喔…要死啦…死啦啊…啊…啊……”强烈的快感让她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她火热的嘴唇猛地稳住了龙辉的嘴唇,一股股香液渡了过去,全身死死地贴在情郎的身上,再也没有了一点缝隙。 要害被连刺数枪后,白翎羽再难支持,嘤咛一声,再度泄身,粘滑春水再次蜂拥而出,这一次的阴精所含的元阴之气不像第一次那般浓郁纯正,所以根本就撼动不了龙辉的精门。 龙辉将疲软无力的白翎羽放在地上,翻了个身子,使得她趴跪在地上,一对尖翘挺拔的浑圆美乳压在地上,犹如两团发醒了的膨大雪面。 白翎羽双膝着地,两条修长玉腿微微内聚,颤颤巍巍的模样分外无助,而丰满的屁股高高翘起,刚刚经历过高潮后的粉嫩的蜜穴正不住地一张一合着,仿佛再次出无声的邀请。 龙辉把住白翎羽肥美丰硕的屁股,龙首剥开蜜穴肉褶抵住,俯身贴她颈背,低声道:“小羽儿,你现在就想一匹大白马吧,让为夫就要好好骑上一骑吧。 ”浑厚的嗓音震荡着她晶莹透明的薄薄耳朵,热气吹入,白翎羽只觉浑身酥麻,敏感的花心竟隐隐漏出浆来。 被蜜油浇上,龙辉欲火更是旺盛,嘴里低吼一声就这样凶狠的插了进去,然后就是一阵猛烈的前插后送,弄得白翎羽丰满健美的身子前后摇摆着。 “好……好大!”白翎羽只觉得一根火热的铁枪已悍然叩关而入,裹着滑腻的花浆徐徐刨刮着她最娇嫩的花径深处,棱角分明的龟头在不断地瘙刮着细嫩的腔肉。 “轻、轻些……呀,好……好刮人!啊啊啊啊……”噗哧,噗哧”捣弄声不绝于耳,花露不停自龙茎抽带而出,滑滑滚流,花蕊绽开。 快感不断,使得白翎羽努力抬高臀部,压低腰身,好让龙辉更容易占有自己。 如此一来,此时的白翎羽就仿佛是一头摇尾乞欢的母犬,模样极其淫靡!“小羽儿,你是不是我的白马?”白翎羽正勉力地承受身后的鞭挞,忽然感到一双大手伸来,握住自己的胳膊。 尚未来得及袭向,男人抓过她的手臂向后扳去。 这样她的双手被反扣在身后,身体呈反弓型,一对又大又圆的蜜桃奶脯向前高高翘挺着,雪白的脖子向后高高扬起,而一头秀丽的黑发随着身子在空中不断摇曳着,映衬着麦色的肌肤真是一副淫靡景色。 “是……小羽儿是夫君的马儿,只要夫君想骑马,小羽儿随时伺候。 ”白翎羽被龙辉操得高潮迭起,连自己说什么也不知道了,只知道逢迎身后爱郎。 听到白翎羽这般娇媚淫靡的话语,龙辉更是兴奋,枪法越来越凌烈。 而白翎羽硕美丰臀翘得更高了,承受着巨杵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白翎羽快乐得浑身颤动,光滑如玉的背上泛出妖艳的玫瑰红,与本身的蜜色肌肤相互映衬,竟糅合出另一种颜色。 白翎羽檀口发出沉闷的娇哼:“好……好棒……太、太深……深了……夫君……我爱……爱你……”听着白翎羽口里语无伦次却又至情至性的话语,龙辉欲火进一步高涨,想起刚才还没有测试白美人的臀肉究竟有多厚,于是便趁机机会好好度量一番,于是用手在她下身捞了一把,便将那沾满蜜液体的手指一点点的塞进紧凑的臀缝之内,在春水的润滑下,龙辉很快便分开两瓣结实的臀肉,直抵蜜穴上方那布满褶皱的褐色肛菊,同时里温柔的回应道:“小羽儿,你好美,我也爱你哦。 ”总算伸进去了,龙辉见状便再进一步,将手指探入肛菊之内。 “呜呜……不……不要……哦……”但后庭遇袭,白翎羽本能地夹紧臀肉,使得龙辉动作受阻,同时摆腰扭臀,想让这根手指离开自己的那个地方。 但龙辉却用另一只手掰开一边的臀肉,将手指缓缓刺入。 白翎羽接连扭摆了几下,非但没有让龙辉的手指离开自己的肛菊,反而加剧了巨杵在花房里的摩擦,充实强烈的快美让白翎羽娇喘连连,身子瘫软似泥,已经无力再挣脱了。 事已至此,唯有认命,白翎羽心中暗叹道:“遇上了这个冤家,算我前生造孽,罢了,由得他欺辱我吧。 ”龙辉一边快速地挺动着龙枪,一边轻轻按动着钻进白翎羽肛菊里的手指,她的那里非常之紧,而且那里十分乾燥,若不是龙辉的手指先前沾满了蜜液,还真是难动分毫。 也正因为如此,龙辉的动作十分轻柔,与几寸之遥的巨杵龙枪猛烈抽插形成了鲜明对比。 手指用力向下按动肛肠壁,龙辉清晰感觉到自己巨杵的运动及形状,甚至连杵身上浮凸的青筋与颗粒都隐约可辨,不由更觉刺激,手指上的力道也在不知不觉间加重了,与一层薄肉相隔的巨杵一起做着抽插并且手指时不时的弯曲旋转。 “呜呜……下……不行了……死……死了……”白翎羽疯狂得摇头哭喊着,龙枪强力的抽刺仿佛要将她带进天堂,她那十根纤纤玉指用力深深地扣入泥土之中,全身上下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蜜糖色的玉肤上泛出的玫瑰艳红,仿佛是粒粒彩色的宝石。 前后两处幽穴被占领,那份如火的快感与新鲜的刺激让白翎羽急摇着头,光洁的额头布满汗水,而眼角处又不断有泪水滑落,两种液体在脸颊会合,一滴滴的落下。 龙辉也觉得兴奋异常,随着白翎羽欲火的不断高涨,其花房里的娇嫩花心也在逐渐下沉,他的每一次撞击,花心都给他带来极大的反弹力,让他的龟头既酥且麻,爽快异常!与此同时,巨杵的每一次抽动,龟首的棱角都会把花房壁上的鲜红嫩肉带出,翻至蛤口,艳靡之极!“哦啊……轻……轻点……要穿……穿破了……”龙辉也如野兽般的嘶吼着,腰腹挺动之快几乎让人难以看清,同时,他又多用一根手指插进了白翎羽的肛菊,而另一只手一把揪住她那飘散的秀发,向后猛扯,白翎羽的头不由得被他拉得向上急仰,仿佛是一匹被骑手拉扯缰绳的母马。 强烈的快感混合着猛烈的痛楚,让白翎羽一下冲上了慾望的巅峰,纤细而又充满弹性的腰肢如月牙般向上弓起,身子更是颤抖不止。 美人娇态,龙辉也看得入迷,当下放开精门,只觉一阵麻酥之感从全身汇聚到尾椎,继而一股热液激射而出,悉数打在花房深处。 一场鏖战终于落下了帷幕,荒废的破庙里慢慢陷入了原有的寂静,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只有空气里飘荡着男女交欢后的浓烈气息……第十四回计中计,御万万刃激荡爱火过后,两人相拥了一阵子,白翎羽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急忙推开龙辉道:“哎呀,糟糕!那个妖女目标是督帅,咱们快些赶过去。 ”说罢便抓起地上的衣服,还不时地把龙辉的衣物丢给他。 白翎羽不愧是军中精英,穿衣披甲的速度甚是迅速,就连胸口的那两团饱满的乳肉也在眨眼间就被棉布牢牢裹住,不消片刻便穿戴整齐,而龙辉却连裤子都没提上。 白翎羽咯咯笑道:“穿衣皮甲乃军中最基本的训练,你这位龙将军可是连普通士兵也不如哩。 看来以后得好好训练你了,看你这坏蛋还敢不敢再欺负我。 ”龙辉想起当日被她当众训斥体罚的事情,不由狠狠地道:“死丫头,看来你皮痒了,下回一定要你屁股开花。 ”说罢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扫了白翎羽丰满的翘臀一圈,吓得白翎羽身子一缩,赶紧把手捂在身后。 得白翎羽元阴相助,龙辉抱住了性命,但功体依旧只有五成,唯一的收获便是天龙元功可以不用再借助繁杂的吐纳,顺手便可发出,如此一来也多了一张底牌。 两人离开荒庙朝破军兵府赶去,刚进入府邸大门,便看到许多具士兵的尸首,两人内心不禁一阵惊诧,赶紧加快步伐朝内院奔去。 进入内院,赫然见到三道剑光围困一名绝代妖姬,四周站满了士兵,但却无一人能够插手此战。 三教名锋怒对万妖至尊,不再是单纯武诀比斗,三人各展不世剑才,秋水并气,唯求剑斩妖姬,夷平妖变之害。 妖后衣裙飘逸,手中神通接连而出,步步进取对方要害,翻手扬袖,尽显绝逸妖艳!二次对决,盛况更胜前场,妖后心知名锋并气非同小可,若不谨慎,败亡将落至己身,顿时掌劲再催,赞掌频频。 昆仑子怒上眉梢,以剑起卦,正是兑爻王泽,只见白虹刖倒插入地,地面霎时应声而动,剑气如同泥潭沼泽般困住妖后双足。 道剑困妖姬,儒佛双锋立即出招配合,白莲般若忏上手,任平凡手中君子意也应声而动,两人持剑封界,霎时剑气如应如舞,四野震撼。 六道剑轮、墨痕七行 分卷阅读135 ,先天绝卦,三角绝学汇聚并招,直扑妖后而去。 单打独斗妖后有把握稳胜三人中任何一个,但如今以一敌三,情况大不相同,妖后哪敢怠慢,一声清啸,本命妖相应声而出,凤凰灵体再度现实,端的是气势磅礴。 只见妖后玉掌轻扬,凤凰展翅,掀起剧烈狂风,三道剑芒竟难进分毫。 “逼出本宫法相,汝等三人死而无怨!”妖后玉容冷峻,言语傲然地说道。 三人初见妖后本相,也是极为震撼,本来还以为妖后的本相是一头什么穷凶极恶的妖物恶兽,谁知竟是祥瑞灵禽凤凰。 “妖女休得猖狂,铁壁关便是你埋骨之地!”白莲一声沉喝,真元倏变,四周气流受到牵扯,汇聚剑锋之上。 只见白莲玉腕挥动,剑光化作无数饿鬼,朝着妖后撕咬扑杀而来,这正是六道剑轮中的饿鬼道——饿鬼悲苦。 “埋骨,埋骨,埋骨之地……”妖后神色多了几分凄凉悲怒,喃喃自语地重复“埋骨”二字,随即凄然一笑,裙角飘动,玉指轻点,无边妖气化作六只巨鸟扑向饿鬼剑芒。 这六只巨鸟分别是青鸾、朱雀、孔雀、大鹏、黄鸟、赤乌。 这一手神通正是傲鸟族的云霄六相,本来这六相只是变出各种猛禽,但妖后乃凤凰化身,万鸟之祖,由她施展的云霄六相已经发生了质的改变,变出六种灵禽,其威力远在傲鸟族的高手之上,只见饿鬼剑芒遭到巨鸟轮番啄食,进而消散殆尽。 妖后咯咯娇笑道:“三教名锋不外如是,不过本宫倒是挺佩服这位大恒军神,装个受伤都装得这么像,他不去做戏子真是浪费了。 ”任平凡接口冷笑道:“杨督帅做这么多就是为了给你的内应看的,让他把消息传给你,引邪出洞。 ”妖后笑道:“卢继全身份败露,被你们反过来利用,这早在本宫的考究之内,没什么大不了的。 ”“卢继全?”白翎羽娇躯微微一颤,低声道,“第三步兵营的万兵长,他竟然是妖后派来的内应?”听了这几句话,白翎羽与龙辉顿时恍然大悟。 以杨烨的谨慎,就算受了伤也不会让人知晓,更何况还是现在这等兵临城下的局势,这一切原来都是一个局,一个诱敌之局。 杨烨一直隐而不出,原来就是为了制造自己身患重病的假象,做戏给那些内应看的,而陆乘烟当日故意留下卢继全这条大鱼,借他的口传递杨烨重伤难愈的消息,其目的竟然是为了吊出妖后这条更大的鱼。 想通此等关节,白翎羽不禁眉开眼笑,而龙辉却是心跳不已。 杨烨早就知道卢继全这个手握万兵的万兵长乃最大内奸,却依旧隐而不发,只为了布下这个最终之局,这份心计这份隐忍,不得不令人胆寒。 从布局到收线,在外人看来是何等轻松,谁又知道此间究竟蕴含了多少外人所不知晓的隐情。 龙辉暗叹一声:“杨烨真乃盖世军枭也!若他支持齐王夺嫡的话,只怕崔家根本不是对手!”与龙辉的担忧不同,白翎羽却是喜上眉梢,笑道:“督帅果然是天下无敌的,妖女岂是他的对手。 ”不单是她,在场的恒军将士对杨烨都有种近乎于盲目的信从。 龙辉暗叹道:“傻丫头,督帅有此妙计,妖后又怎会没有后手呢?”只闻妖后银铃娇笑道:“本宫入城后就查看过四维方位的巨鼎,发现那里守备并不森严,如此看来杨烨是准备不要这个四维镇邪界了。 若我没猜错的话,杨烨此刻已经暗中出手对付炼神浮屠了,他自信能够一举摧毁炼神浮屠,之所以不派更多兵士守护四维镇邪界,是为了铁烈军心大乱之时,能够集中铁壁关所有兵力,施以雷霆一击,歼灭铁烈大军。 ”“妖后娘娘果真是学究天人,智比天高,陆某的雕虫小计实在难瞒娘娘法眼。 ”只见陆乘烟轻摇羽扇,缓缓走出。 妖后笑道:“陆谋师,你想毁掉炼神浮屠,使铁烈大乱,却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军神会葬身浮屠之内,反过来是你们铁壁关军心大乱呢?你真以为本宫会大摇大摆地跑到你们地盘来,而没有一些准备吗?”陆乘烟点头道:“督帅布局算计,娘娘也有后手,想必炼神浮屠四周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了吧。 我们双方实在是各有轩辕,难分高下啊。 ”龙辉思忖道:“原来妖后早就看出督帅的诱敌之计,所以将计就计,再暗补后手。 妖族一直都被封印在傀山之内,而妖后在山内却早已铺就好了一切后路,这份深谋远虑,堪称盖世雄才也。 ”妖后笑道:“本宫能来此陪汝等戏耍,焉能不留后手?炼神浮屠岂是汝等想象那般简单。 ”陆乘烟点头道:“中原神州内部,昊天教动作频频,煞域也开始入世,三教教主只能坐镇中原,根本无暇分身边塞战事,而天剑谷则被魔界牵制,于谷主也是疲于应付,所以娘娘才如此架定。 但你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个人。 ”妖后柳眉微微扬起,淡然地道:“是何许人也?”陆乘烟笑了笑,一字一句地说道:“剑圣——楚无缺!”妖后脸色倏然大变,沉声道:“不可能,楚无缺行踪一直飘忽不定,而且不理俗事,你们根本不可能找到他帮忙。 ”陆乘烟笑道:“娘娘此言差矣,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你当日设计将龙将军打入地底暗河,谁料龙将军福缘深厚,那条暗河乃是通往极北冰海,龙将军被任师叔和佛道两位前辈所救,也就是透过龙将军,三位前辈得知失态严重。 ”妖后不屑地瞥了三教名锋一眼,淡然道:“他们知道了又如何,就凭他们还拦不住我!”昆仑子嘿了一声笑道:“口舌之争,贫道也懒得跟你计较。 不过前些日子,剑圣爱女因练功过急以至于走火入魔,剑心蒙尘,所以剑圣便将其千金送至北原冰海,托贫道以冰封造墓之术助其平息躁动不安的剑心。 ”龙辉心中既喜且忧,喜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曾经离自己是那么的近,忧的是此次擦身而过,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 忽然小腿一阵剧痛,转头一看迎上的竟是白翎羽那酸溜溜的眼眸。 白翎羽见着小子刚与自己一番云雨,此刻竟然一脸痴迷地想别的女人,心中着实气恼,忍不住就狠狠踹了他一脚。 妖后闻言,脸色忽然一沉,有些急切地追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你们治好她没有?”昆仑子道:“冰寒之气顺利平复躁动心火,降伏心魔,楚家小姑娘已经无恙……”妖后忽然接口道:“下面的不用说了,一定是楚无缺在探望或者接送女儿的时候,你们厚颜无耻地求他来帮忙。 ”昆仑子嘿嘿笑道:“既然娘娘已经知晓事情经过,你认为在剑圣军神联手之下,炼神浮屠还能保住吗?”妖后秀眉微皱,思忖道:“楚无缺出手,再加上一个杨烨,明雪他们根本不是对手,而袁师兄又不知跑哪去了,看来此次大势去矣,还是就此罢手,立即赶回去,应该还能救下明雪和燹祸等人。 ”妖后不愧是一方之雄,转念之间便已作出取舍,冷笑一声,便要化作一道流光离去。 白莲眼明手快,岂容她安然脱身,娇叱咤一声,般若忏脱手飞去,再看白莲手捏剑诀,真元勃发,以气御剑。 般若忏如同长了眼睛般刺向妖后,妖后见状顿时怒上眉梢,雪白光洁的额头竟然青筋暴露,修长的脖子亦是涨得通红,还隐隐可见青紫色的血管,厉声喝道:“贼尼姑,你找死!”这御剑术虽然是厉害的武功,但是原理很简单,只要有足够的根基,便可运内力遥控宝剑,并非什么奇门绝学。 但妖后见到这御剑术却是怒态愤然,毫无昔日魅惑众生的风姿,她此刻的神态更像一个街边泼妇。 “仅御一剑,也敢献丑。 ”妖后怒声冷笑道,玉手一招,方圆二十丈之内所有兵器竟然受其牵扯,纷纷飞离主人掌控,唯有根基足够者才能紧握兵刃,但也仅仅限于三教名锋、龙辉、白翎羽等几人,其余士兵手中兵器,无论是军刀还是佩剑,又或者长矛,弓箭都被妖后这一挥手,尽数召唤而去。 “白莲,枉你还是修佛之人,当年你见到楚无缺就是一副神情恍惚,芳心暗许的丑模样,真是不要脸”妖后冷目凝杀,言辞尖锐刻薄,“今天本宫就替佛门清除你这思春动情的贱尼姑!”话音未落,千兵万刃犹如雨点般朝白莲落下,白莲急忙运气,扯回般若忏,握剑在手,再施六道剑轮,抵御这凌烈杀招。 昆仑子和任平凡见状也立即抢身上前,白虹刖和君子意同时出手,配合般若忏,在跟前筑起一道牢固的剑网,抵御妖后御兵之杀。 金铁交铭之声不绝于耳,三大名锋运剑成盾,秋水神锋斩断来袭兵刃。 待白莲劈断最后一把长矛后,发现妖后已经消失不见。 “牛鼻子,书呆子你两一心苦恋这个贼尼姑,谁知她却心有所属,真是好笑,劝你们还是早些斩断这份孽缘,免得将来后悔莫及。 ”妖后虽已远去,但娇媚笑声依旧绵绵不绝,传入在场的每个人耳中,三教名锋脸色一阵不自然,昆仑子和任平凡更是面色铁青,而白莲只是闭目口诵佛经。 “龙辉,白宇听命!”忽然铁如山雄壮的声音响起,两人立即出列上前,听候军令。 “督帅有令,汝等二人各率一万骑军在西门候命,只要见到炼神浮屠崩塌,汝等二人便由西门出击,与各大兵营协同作战,一举歼灭铁烈大军。 ”“末将得令!”炼神浮屠之外,千军万马齐备,燹祸和明雪昂然而立,楼那迦率领血狼卫守住浮屠之外的最后一道防线,除此之外,尚有煞域的鬼道高手魍岳,魔修道者阐提,魔妖煞的五大族高手同时镇守炼神浮屠外围的最后防线。 魍岳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说道:“杨烨怎么还不来?”阐提笑道:“魍岳兄,尽管放心,妖后娘娘算无遗漏,杨烨一定会亲身前来,到时候集合吾等三人再加上燹祸和明雪两位长老,再配合血狼卫保管要他有来无回。 ”楼那迦点头道:“不错,即便杨烨能够闯过我们这一关,浮屠内部尚有一干妖族精锐其内,再配合浮屠内部的独特环境,杨烨唯有死路一条。 ”忽然明雪眼神一寒,美目凝杀,紧盯前方,燹祸也是一脸严肃,沉声道:“来了!”楼那迦闻言,猛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声,只听闻兵甲齐动,铁烈大军严阵以待,五大高手亦凝聚功力,准备一战。 众军凝神戒备,然而对手只有一人。 一人,气度恢弘,神态沉稳,虽是悠然一站,却是静若深渊,气似华岳,尽展宗师风范。 楼那迦一声厉喝:“给我杀!”一声令下,千军蜂拥蚁聚而上。 只闻来者嗯了一声,脚步轻挪,身形微移,竟进入千军万马之中。 来人脚步不徐不急,招不轻发,发必有中,中招者全身瘫软,虽无伤亡,却是邪气尽散,再难化出妖相增强力量。 一波波的攻势失利,铁烈最精锐之血狼卫猛然出战,人数虽少却是杀气凌烈不凡,堪比千军万马。 六尺弯刀进退有序,形成有效地围杀阵势,将来者牢牢困住封锁退路,使其唯有血战一途。 只见那人以指凝剑,手臂挥洒,轻笑一声:“万里风沙——击!”方圆之内,沙尘受其真气所牵引,竟化作万千黄沙细剑,向四面八方飞洒而去。 血狼卫虽有厚重甲胄护体,但黄沙细剑无孔不入,强行打入甲胄内部,重创其身。 一招,仅仅一招,五百血狼卫已然溃败。 当日袁齐天以元古大力神通,一棍砸死数百恒军,已经是惊世骇俗,而此人却是以一招之威,制住五百名血狼卫,要知道败而不杀远比杀敌困难,这份修为堪称天人。 士兵溃败,五大高手心神震撼,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身为血狼卫大统领的楼那迦更是惊怒交加,寒声问道:“你不是杨烨,你究竟是何人!”来者一字一句地说道:“楚——无——缺。 ”短短三个字,竟犹如千万利剑般刺入五人心窝之内,叫他们心惊胆寒,无不震惊非常。 “剑圣又如何,今日吾便要你神剑折断,饮恨当场!”燹祸毕竟是妖族长老,见多识广,猛地一下便压住心中恐惧,怒喝一声先发制人。 另外四人见状亦同时赞掌,五强联袂出击,果真是掌动撼天地,气怒震风雷,五道雄厚气劲合流并气,直扑剑圣而去。 然而楚无缺如柳叶随风,无力可借,无迹可寻,在五强围杀之间进退自如,攻守得当。 只见楚无缺剑指凝光,一剑点出,剑气所过,阐提首先受创,魔道邪气难以护体,被剑气一举刺破,左肩喋血。 “阐提!”魍岳见战友受创,怒不可遏,掌起冥界阴力,极招上手——“万骨千骸葬群仙!”煞者祭阵,意欲吞仙灭道,扑灭剑圣万丈豪光。 眨眼,万骸崩地而出,朝着剑圣围困逼杀而来。 楚无缺只是微微一笑,前式未尽,后招又出,剑指轻点,剑芒锐气凌然而出,万骨千骸竟尔崩散。 一声闷哼,魍岳随即负伤,口吐朱红,败退数丈。 趁着楚无缺压制五大高手之际,一声豪情壮笑响起:“多谢楚兄相助,杨某便去毁掉这座妖塔!” 分卷阅读136 不世身影,刚毅面容,踏着最坚毅强势的脚步,逼近炼神浮屠——虓勍督帅,军神杨烨强势出战,势破炼神浮屠。 此番出战,杨烨并未带上虎牙破军戟,只是在腰间别上一把军刀,轻装上阵。 “杨烨,给我停步!”燹祸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烨进入浮屠,怒气勃发,一把抽出焚业鞭,祭起苍木淬火,整条鞭子燃起诡异绿火对着杨烨狠狠抽取。 忽见剑光一闪,剑圣挡路,并指一点,剑气横扫。 只听碰的一声,焚业鞭被剑气荡得不断飞退,苍木淬火亦被剑气扑灭。 “多谢楚兄援手!”杨烨朗声大笑,已然冲入炼神浮屠内部,刚一进入,杨烨便感到一股浓郁邪气笼罩四周八方,叫人气息不由一滞,不由暗叹道:“好个炼神浮屠,内部竟然还有如此结界阵法,能压制入侵者的功体。 若无楚剑圣替我分去外围的敌人,就算我能闯入此地,也是损耗极大,而这鬼环境又能限制我的功体,这一番折腾下来,只怕功体不足五成。 ”得到剑圣援手,杨烨毫发无损地进入浮屠内部,面对可以压制外人功体的结界,他尚能应付,以不世根基抵御结界压力,虽然功体被结界损耗了两成,但杨烨还是信心满满地朝更深处走去。 越往内部越是诡异,阴气沉沉,邪气森森,杨烨亦不敢大意,手按腰间刀柄,蓄势待发。 “擅闯炼神浮屠者——死!”外人入侵,浮屠内部霎时千妖万邪齐聚,月灵夫人与蠍鳌率先出手,两大高手赞掌而出,浩荡真元凝聚无尽邪气妖氛,直扫而来。 杨烨呵呵一笑,反手一挥,两大恶妖之掌力竟被化于无形。 再者,杨烨手掌朝后一扬,一股巨力油然而生,月灵夫人与蠍鳌顿感下盘一松,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扑向杨烨,再看军神手掌朝下翻去,月灵夫人和蠍鳌只觉得有股压力施加在身体之上,双膝一软竟然跪倒在杨烨跟前。 阵前受辱,两人拼尽全力反抗,不但丝毫不动,反而压力剧增,将两人硬生生地压得五体投地,就像虔诚的信徒对着心中真神所行的跪拜大礼。 杨烨呵呵笑道:“虽说过门为客,但两位也无需这般大礼。 ”月灵夫人一张艳丽俏脸憋得通红,差点没气得吐血三斗,而蠍鳌更是目含杀光,咬牙切齿。 “退下吧!”忽见杨烨手掌向外一挥,两人顿时惨叫一声,被气流横扫,口吐鲜血,犹如断线风筝般飞退而去。 军神之威难挡,随即再现三道光影,便是袁齐天、摩云和赤狮三人连环夹击。 面对忽如其来的雄厚气劲,杨烨连眼都不眨,手腕微动,便在身前筑起一道气墙,尽消万顷掌势。 一波攻势未停,一波又至,忽见地面闹动不安,一头庞然巨兽耸立眼前,这头巨兽身高五丈,膀大腰圆,头顶独角,面目狰狞可怖,正是一头强壮的独角巨人。 月灵夫人捂着高耸的胸脯,强忍内伤喝道:“乌霾快杀了他!”那头独角巨人大喝一声,举起庞大的手掌拍向杨烨,力夹拔山倒海,正是独角巨人一族的绝学“拔山掌”。 于此同时月灵夫人和蠍鳌忍住伤痛,同时出招,而袁飞子、赤狮和摩云三人邪功雄沉,也同时出掌。 应和六大高手绝式,浮屠内部无数妖物也随之而动,纷纷发出诡异邪气,围杀而来。 面对群妖攻势,杨烨只是微微冷笑,军刀倏然离鞘,低喝一声:“军令如山!”这招军令如山乃军队中常用的刀术,十分普通,但在军神手中使出却是不同凡响,只见刀锋横劈疾扫,一斩之下竟是军威破魔障,气吞河山啸。 群邪触及刀气立即粉身碎骨,而那名叫做乌霾的独角巨人拦腰而断,其余五人同时负伤败退。 正当杨烨以为乌霾命不久矣之时,忽见此巨人断成两截的身体缓缓聚合,再度爬起。 杨烨眉头微皱,腰斩之下竟然还能愈合,果真是妖物,虽然乌霾情况诡异,但杨烨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冷笑道:“是本帅太过宽容了吗?”看似自嘲的笑语,却使得浮屠内部气氛倏然一寒,众人脚底顿时冒出冷汗,因为他们已经清晰地感觉到杨烨那凌烈的杀气。 “板荡山河!”只见杨烨打出一拳,直拳如同炮弹一般轰在乌霾身上,这头巨人霎时化作万千血肉,无尽骨骸,竟是死无全尸。 这一拳名为板荡山河,果真招如其名,拳风狂送,整座浮屠竟然发出强烈的震动,月灵夫人等五大高手,在拳风压体之下再度负伤吐血。 一刀破敌,一拳扬威,杨烨犹如不可逾越的高峰,虓眼冷然环视,群妖触之心惊,忐忑不安,唯有避开军神视线。 “还有谁敢出手的?”面对军神豪言轻佻,竟无一妖敢挺身而出。 杨烨冷笑道:“除了妖后与袁齐天外,也不过是令人失望的族群,战败的人——滚!”随着一个“滚”字响起,杨烨爆发出澎湃真元,围在浮屠内部的群妖被震得惨叫连连,东倒西歪,飞退而去。 月灵夫人为首的五大妖将再吐一口鲜血,脏腑已然受到重创,无力再战,唯有看着杨烨扬长而去,直奔妖塔顶端,也是炼神浮屠的核心所在。 看着杨烨远去的背影,月灵夫人红唇微扬,俏脸之上挂着一丝诡异冷笑:“杨烨啊,杨烨,你虽然神勇,却不知炼神浮屠的奥秘!就让塔顶的玄牝孁心收拾你的性命!”袁飞子的地位在月灵夫人之下,对她所言之事亦是一头雾水,顺口询问道:“夫人所言何意,在下着实不明。 ”月灵夫人笑道:“玄牝孁心乃炼神浮屠之核心所在,不但可以吸纳地心真火,还可以吸纳一切接近活物的生命之源,化作动力。 杨烨的根基如此雄沉,必然成为玄牝孁心的饵食。 ”蠍鳌点头道:“夫人说得没错,杨烨的元功将被玄牝孁心所吸收,这就是不自量力的下场!”炼神浮屠顶端,箕张的丝线重重叠叠,每根丝线上都透着火红之色,人还没接近便觉得热浪如潮,几乎可以将人体的水分给蒸干,饶是杨烨也得运功抗衡这股热气。 妖邪氛围,浓密笼罩四周,丝线中央竟是一只不断跳动的巨大心脏,四周的丝线就像是心脏的血管,地心真火则犹如血液般不断汇入心脏之内,而心脏另一端则连接这一座巨大的炮口,这个心脏便是炼神浮屠的核心之处——玄牝孁心。 正当杨烨靠近之际,四周丝线倏然一动,如同嗜血蚂蝗般朝着杨烨扑来,每根丝线都带着地心真火的热力,灼热气浪使得杨烨内息不由一窒。 诧异之间,邪丝缠绕全身。 手足被制,杨烨惊觉丝线竟开始吸纳自身元功。 杨烨虽是惊讶,但却不慌乱,抱元守一,以雄世根基抗衡玄牝孁心吸纳之力,这份冷静尽显军雄本色。 邪丝不断累积,不出片刻竟将杨烨包成一个巨茧,随即吸入玄牝孁心其中。 片刻后,玄牝孁心发出巨大的颤动,宛如一个人在激烈运动后那个猛烈跳动的心脏。 砰砰——心跳之声震动万里,同时炼神浮屠顶端散发强大邪光。 “哈哈,杨烨成为玄牝孁心的食物了,这位虓勍督帅完了!”月灵夫人得意而笑,清脆笑声犹如银铃轻摇,又娇又媚,使得闻着心跳加速,其心跳的速度几乎可以赶得上那颗玄牝孁心了。 蓦然,蠍鳌脸色大变,颤声道:“这个心跳太过异常了,就算是吸纳足够的地心真火,玄牝孁心也不曾发出如此猛烈的跳动。 ”众妖诧异之间,巨大邪光包绕整座炼神浮屠,妖气暴串,大地震动。 随即,忽闻塔顶传来杨烨沉稳的怒吼,玄牝孁心倏然一阵抽搐,只听轰隆一声,整颗玄牝孁心宛如破裂的水球,向四周炸开,孁心内部竟是嫣红如血的液体,随着孁心的爆裂,这些红色汁液夹着腥臭的气味由半空散落而下,在宛如一场腥风血雨。 孁心爆碎,妖塔开始不断地震撼,巨大的塔身出现许多裂痕。 “哈哈,多谢楚兄相助,杨某不负所托,终于破除这座妖塔!”随着豪迈的笑声响起,天际再现不世嚣狂的身影,手握军刀顶天而笑,居高临下俯视战场,随即再度长啸,便扬长而去。 楚无缺思忖道:“单枪匹马捣毁炼神浮屠,不愧大恒军神之威名,但杨督帅在对抗玄牝孁心之时,也受了不轻的伤势,故而迅速撤离战场。 炼神浮屠一破,铁烈军心势必崩溃,这场大战中原赢了。 ”“岂有此理!楚无缺,我要你填命!”浮屠即将崩溃,铁烈大军败势已定,楼那迦暴怒交加,拾起一把长矛,朝着楚无缺刺去。 楼那迦以长矛施展苍狼碎骨拳,不但有拳法之爆裂刚硬,更含长矛之锐利,威势犹在单纯的碎骨拳之上。 面对强悍的长矛,楚无缺剑指迎上,浑然真气透指而发,将长矛牢牢锁住。 只听楚无缺一声冷喝“撤手”,内元急吐将楼那迦手中长矛震脱。 谁料楼那迦也是血勇之辈,长矛虽脱手,拳头却不含糊,对着楚无缺胸口,面门等多处要害,连打数计苍狼碎骨拳。 楚无缺不慌不慢,剑指朝前虚点,同时发出数十道剑气,刺得楼那迦身上血肉模糊,但他却一声不吭,强忍剧痛再度扑杀而去。 “勇悍!”楚无缺面露赞许,轻叹一声,衣袖一挥,沛然真气扫荡而去,将楼那迦震退三丈之外。 倏然,楚无缺只觉身后风雷响动,回身一看竟是妖族两大长老同时运招起式,纳天地妖氛。 明雪玉手高举,四周气温剧降,在她方圆五丈之内,已是一片冰凌晶莹的世界,正是冰髓劲;而燹祸双掌朝地,地心真火受到妖气牵引,破地而出,冒起无数火舌,燹祸本身的苍木淬火亦受到感应,汇入地心真火之内,两种火焰合流并气,徒增威势。 妖族两大神通同出,招未发,已是拔山裂石,百丈震动。 “楚无缺,送你上西天!”两大绝式联袂而发,雄沉气劲直扑剑圣而去,两种属性截然不同的功法在相互配合之下爆发出最强威力。 却见楚无缺飘然而起,双手交替,剑指虚化,将冰火二气纳入掌控。 再者,剑圣身形急转,两道雄厚掌气竟反扑而回,以敌之矛攻敌之盾。 燹祸脚步急转,连施身法,好不容易才避开掌力,谁知,他刚一稳住身形,便察觉背门有异,原来剑圣已至身后。 燹祸不及细想,本能之下反身劈掌,而剑圣手掌一格,五指一张,便扣住燹祸脉门,制住燹祸身形。 中门大露,燹祸暗叫不妙,正想垂死一搏,却见楚无缺剑指点来,气海应声受创,功体立即散去八分。 “燹祸!”明雪虽是冷漠,但对同伴亦是十分担忧,此刻已然怒上眉梢,不顾一切催动内元,再发冰髓劲。 楼那迦也同时运起碎骨拳配合,受创的魍岳和阐提都奋起余力,使出最后绝式,试图对抗剑圣之无双剑艺。 铁烈大军也试图做出最后一搏,周围的大军朝着剑圣蜂拥而来。 只见楚无缺淡然一笑,双手凝指,左右虚引,浩荡真元随心而出,更有一股御尽万物的剑魂真意,方圆之内,数万兵刃同受感应,变得躁动不安,竟然同时汇聚在剑圣四周,宛如忠诚的士兵和大臣,随时听从君王的号令。 “万气同归,剑心如一!”只听剑圣一声轻笑,兵刃竟反扑而去,数万的兵刃宛如雨点一般朝着明雪等四大大高手以及冲上来的铁烈士兵飞去。 寒光如电,血花飞溅,铁烈妖兵虽然化作妖狼形态,却难挡剑圣神威,惨遭万兵透体,立弊当场。 而四大高手运足真元,鼓劲全力抵挡,才堪堪保住性命,但全身却是伤痕累累,而那些普通的士兵在这一轮万刃齐攻之下,少说也死伤千余人。 一招绝式,斩尽千人,异族妖兵哪还敢轻撼剑威,纷纷驻足当场,竟无一人再度上前。 面对伤痕累累的四大高手,楚无缺双手再次虚引,四周气流急剧旋转,竟将四人的内力逐渐吸出。 明雪本已白皙如霜的俏脸此刻泛起一阵病色的酡红,口鼻溢血,颤声说道:“楚无缺,你……你想废我们武功?”楚无缺道:“然也,废去汝等功体,让汝等再无害人之力。 ”说话之间,手中再加三分真力,四人只觉得体内真气犹如决堤江河般,不断涌出体外,只要再过半刻,四人便会武功尽失。 “楚无缺,你给我住手!”就在四人将近覆灭之际,一声清脆的凤鸣响彻云霄,震撼战场。 随即璀璨光芒笼罩大地,抬头望去,竟见九霄之上,凤凰展翅,原来妖后御风而至,玉掌下击,一股压力沉地而来,一道黄芒朝着楚无缺射下,势扫八荒。 强敌压境,楚无缺不敢怠慢,双手合一,真气凝剑,剑尖向天。 两大极招交击,气震寰宇,遍地遭殃,功力不及者被这股巨力压得粉身碎骨。 明雪等人得此机会,立即摆脱剑圣掌控,保全了一身修为。 极招过后,凤凰降下,妖后亲临战场,只见她凤目环视,便知战况,炼神浮屠失去玄牝孁心已经开始逐渐崩溃,铁壁关内的恒军趁势出兵,铁烈的败势已定,已无翻盘之可能。 而造成这一切的便是眼前这名英伟的男子,剑圣楚无缺。 妖后怒极反笑道:“楚无缺啊,楚无缺,到 分卷阅读137 了今时今日你还要跟我作对,好,好得很……”触及妖后盛怒的目光,楚无缺不由一愣,当他触及妖后那双怒火中烧,却又带着几分凄美的眼睛,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回忆似乎被勾起……“撤退!”妖后见战况不利,也不拖泥带水,一声令下命众人后撤,而自己则亲自留下断后。 楚无缺看着撤退的魔妖煞三族高手,脸上始终是毫无表情,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这绝色妖姬。 妖后也出奇的安静,眼睛之中既无杀意也无怒火,只是木讷地看着楚无缺。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僵持着,那怕是四周杀声震天,也不能引起这两人的注意,在他们眼中唯有对方的身影。 虽然只是静静一站,但两人的真气自然而发,似乎有默契般交缠在一起,相互形成一个牢固的气场,外人根本进不来。 不知过了多久,妖后似乎回过神来,琼鼻发出一声冷哼,不再看楚无缺一眼,化作光影从战场上消失,留下思绪万千的剑圣,还有不断崩塌的炼神浮屠,以及溃败千里的铁烈大军……第十五回再遇剑圣炼神浮屠一战后,恒军借着铁烈军心大乱,强势出击,杀得铁烈尸横遍野,大败而亏。 随即恒军三路齐出,夺回了八大军镇,并以此为据点,向四周辐射,扫荡铁烈残部。 铁烈大军虽败,但残余的部众却十分难缠,比起聚在一起的大军来说,这些小股而又分散的残兵更加难对付,由于人数不多,所以他们都是来去如风,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撒腿就跑,而且铁烈人骑术精湛,狡诈如狐,已受到恒军大部前来的风声,立马跑得连影子都不见,若是小队恒军的话,他们就会趁机出手,袭击这些小部队。 杨烨多次派出军队深入草原,追杀铁烈残部,就这样一直花了足足五年时间,才将铁烈的残余势力彻底抹杀,而美中不足就是没有找到铁烈大汗的踪迹,以及最让人担忧的傀山妖族竟然也如同人间蒸发似的,不留一丝踪迹。 杨烨也曾多次派人搜查傀山,但大军到达后,傀山内已经是人去楼空,诸多的妖族宫阙城墙都被付之一炬,烧了个精光。 本来想彻底搜查傀山每一个角落的,但傀山地势险峻,山脉延绵千里,彻底搜查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想法,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一只大约八千多人的骑兵正朝着铁板关奔来,带头的是一位年约双十的年轻将领,其面容清秀俊朗,更带着几分杀伐刚毅之气,身材高大,胯下骑着一匹黑色战马,身披锁子连环甲,端的是丰神俊朗,好不威风。 守关将士看到远方兵马打着大恒旗号,于是拉长嗓子喝道:“前面的兄弟是哪一个营地的?”一名骑军回声应道:“我们是青龙军的,还请守城弟兄开门,行个方便。 ”守城将士听后,脸上的表情肃然起敬,叫道:“原来是青龙军的兄弟,但小弟职责所在,还得验明真伪,请将军出示令牌,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说罢从城墙上放下一个吊篮为首的将领点头道:“这个我晓得,这个是我的军牌,兄弟尽管验证。 ”说罢便将军牌放在吊篮上,守城将士拉起吊篮,抓起军牌一看,只见铜铁所制的厚实令牌上雕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栩栩如生,叫人不敢逼视,于是再朝城下看去,待看清楚那领头将军后,不由脸色大变,急忙交回军牌,拱手赔罪道:“原来是龙将军,小将对不住了。 ”青龙军的领头将军正是龙辉,只见他笑道:“兄弟也是职责所在,在下晓得。 ”这五年来,龙辉一直在围剿铁烈残兵,在作战中他将䶮武天书所记载的兵法在战场上一一验证,使得他的统军能力大大提升,大小战役不下上百之数,他始终能够保持全胜,杨烨对他也是寄予厚望,将他破格提升为万兵长,顶替已经殉国的陈方所遗留的空缺,重组第十步兵营,并身兼在第八骑军营,龙辉也就同时个统率骑步两大兵种,杨烨见他名字中含有一个龙字,便将赐青龙二字。 而当年得到杨烨的担保,龙辉身上的冤案得以平反,此时他可谓是春风得意。 “将军,我们如今凯旋而归,今晚是不是去找几个小妞乐上一乐呢?”编入龙辉麾下的王栋此刻正一脸堆笑地道。 龙辉哈哈笑道:“老王,刚打完一仗,你就想着找女人,小心再过几年你就有心无力了。 ”王栋笑呵呵地道:“一天到晚都是跟男人在一起,我都快憋出鸟来了。 ”一旁的梁明嘿嘿笑道:“王大哥,前几天我才看到你在被窝里动个不停,不是知道你在干嘛?”王栋老脸一红,骂道:“梁明你滚一边去,少说几句你会死啊!”龙辉莞尔道:“放你们三天假,想去干嘛就干嘛,总之三天后你们要按时回来。 ”众人一听齐呼万岁,王栋凑上来道:“龙将军,你真不跟我们一起去吗,听说北风客栈来了好几个俏娘们,长得是水灵灵的,要是去晚片刻恐怕就被其他军营的人给抢光了。 ”梁明也应和道:“对对,上回被麒麟军的那几个小子拔了头筹,这次我们一定不能落后。 ”听到麒麟军三个字,龙辉心中再度泛起几分涟漪,这五年来,青龙军负责东面战线,而麒麟军则扫荡西面,与白翎羽是分多聚少,不知道这丫头这五年究竟过得怎么样,念及佳人,龙辉心中顿感一片火热,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她身边,将她拥在怀里好好爱怜一番。 “龙将军,你不如就跟我们一起去吧,有你出马,麒麟军的那几个小子保管乖乖将美人送过来。 ”王栋的声音将龙辉从思绪中唤醒。 龙辉笑道:“我就不去了,你们玩的开心点,我要去找一下白将军。 ”梁明不由奇道:“找他,找他做什么?”龙辉没好气地道:“我跟白将军说一声,让他先不给麒麟军的兄弟放假,先让你们乐上一乐。 ”“真的吗?龙将军你真是我们得再生父母!”假的!龙辉心里没好气地说道:“要是给那个丫头知道我怂恿手下去嫖妓,不一枪爆了我的头才怪。 ”想起红颜玉容,龙辉的脚步不自觉地又加快了几分,朝着麒麟军军营奔去。 刚到麒麟军营地门口,便见到一道素白身影缓缓走来,在其身后跟着三五个亲兵,龙辉心头不由一热,翎羽二字差点便脱口而出,但最终还是忍住了:“翎……白将军!”远处的白翎羽听到龙辉的呼喊,娇躯微颤,扭过头跟亲兵交代了几句,便独自朝龙辉走来。 再度重逢,白翎羽俏脸上尽是喜悦和欣慰,目光秋波如水,红唇娇艳欲滴,五年的岁月只是为这巾帼美人增添成熟与睿智,柳眉之间除了精明干练之外,尚有数分柔情,这柔情唯有一人可见。 四目相对,龙辉胸口不由一涩,虽有千言万语,但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一般,难言半词,憋了许久这才吐出几个字:“翎羽,你消瘦了。 ”白翎羽微微一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宛如百花吐馨,美不胜收:“这么久不见,你就只会说这几个字吗,平日里你嘴巴可是厉害得很呐。 ”龙辉灿灿而笑道:“只是许久不见小羽儿,今日再见心中惶恐不已。 ”白翎羽呸道:“贫嘴,还不陪我走走。 ”龙辉嘿嘿应道:“为夫谨遵夫人玉言。 ”白翎羽俏脸一红,娇嗔道:“谁是你夫人,还不快走。 ”夕阳西下,无人的小道上,两人并肩而行,拖拽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白翎羽率先开口道:“上回你托我找的人,我已经有线索了。 ”龙辉惊喜地道:“小羽儿,那人在何方?”白翎羽叹道:“你那个叫做黄欢的朋友曾经到过北疆服役,但由于西域守军急需人手修建防御工事,所以他们那一批充军的人又被发配至西域了。 ”龙辉不禁有些黯然,白翎羽又道:“傻哥哥,你不用担心,你的冤情早已洗清,而且还有有功名在身,想必你哪位朋友很快便能重获自由的。 ”龙辉见她出言安慰,心中一暖,握住白美人那只温玉般得小手。 十指相扣,白翎羽芳心一甜,身子不由得向情郎靠近几分。 龙辉见她美态娇羞,心中甚是喜爱,差点就像将她拥在怀里,好好爱怜一番,就在此时远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得白翎羽急忙甩开龙辉的手,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骑马者正是一员传令兵,他策马赶到俩人十步之外,急忙跳下马背,朝两人行礼道:“小人方才去青龙军营地寻龙将军踪迹,听士兵说龙将军来找白将军了,询问麒麟军的弟兄后,方知两位在此。 ”龙辉问道:“究竟是何要事?”传令兵道:“是钦差前来,向二位将军宣旨。 ”圣旨?龙辉闻言一脸愕然,而白翎羽却是多了几分不自在,但她很快便恢复过来,朝传令兵点头道:“多谢兄弟告之,吾等便去接旨。 ”步入校场,乍见钦差仪仗赫然在目。 在多名御林军拥护之中,一道俊秀身影昂然而立,虽无刚毅武骨,却有文风傲气,只见此人身着四品紫色云雁服,朝冠顶衔青晶,端的是气度不凡。 龙辉看了几眼,觉得这名钦差有几分眼熟,再仔细打量,只见此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生得是俊朗英伟,那是别人正是当年白弯镇的第一才子——高鸿,高凌云。 高鸿见两人已经来到,便开口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龙辉、白翎羽闻言立即行礼接旨,但并未下跪,只是稍微躬身向前而已。 原来自大恒立国,太祖下旨恩准身着甲胄军人无需下跪,为的就是不让跪拜之礼磨灭武人那一身血勇傲骨,也因为这道圣旨使得大恒崇尚武风。 “白弯龙家之子龙辉屡立战功,今朕特册封龙辉为正三品武运大将军,赐金鳞带。 追封龙海生公为一品忠义公,追封龙平风为二品英烈公,钦赐!”接过圣旨,龙辉心情一阵激动,眼睛不禁有些湿润,自己不但洗清冤屈,还封官加爵,父亲与祖父也被朝廷追封,可谓是光宗耀祖,隐藏多年来的阴晦顿时一扫而空。 之后高鸿再宣读白翎羽的圣旨,内容也大致是升官进爵,与龙辉一样,白翎羽也是位列三品将军,两人也就此成为了大恒帝国建国以来最年轻的三品将军,除了杨烨之外世上五人能及。 当年的杨烨以弱冠之年立下不世军功,一战成名,被册封为一品大将军,远在龙辉和白翎羽之上。 接过圣旨后,白翎羽并无龙辉那般喜悦,面容中带着几分不屑,但却又克制住。 龙辉看到她这模样甚是疑惑,本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问个清楚,忽然听到高鸿说道:“龙将军,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当年虽然看他不顺眼,但他乡遇故知,龙辉心中也是一阵激动,拱手回应道:“小弟过得尚好,只是不知高师兄近况如何?”两人本是无涯书院的学生,论资排辈,高鸿算是龙辉的师兄,如今闻得这个称呼,高鸿脸上顿显一片惆怅,眼中闪过千般神情,最终只是无奈一叹道:“当日我不明真相,害你落难千里,如今贤弟竟然还叫我一声师兄,着实让凌云汗颜。 ”龙辉叹道:“世事如棋,谁又能料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当日千面郎君的易容术有着以假乱真之效,高师兄会认错人也是情理之中,如今小弟冤情得以洗清,我家人也被朝廷追封,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高鸿叹道:“龙师弟胸襟着实让为兄佩服。 ”龙辉道:“师兄过奖,以师兄的才智这些年来一定是步步高升了吧。 ”高鸿笑道:“惭愧,愚兄这点浅薄学识那堪贤弟谬赞。 ”“龙将军,高大人你们师兄弟许久不见了,也该好好谈个痛快,白某有些倦了,先行告退。 ”白翎羽告罪一声,便转身离去。 龙辉见白翎羽神色有异,心忧有他,于是再同高鸿敷衍几句,便找了个借口也离开了。 从与高鸿的交谈中,龙辉知晓了这些年白弯镇的情况。 高鸿高中状元,如今已是吏部侍郎,其文采出众,处事利索,故而被派遣为钦差,可谓是平步青云。 而成渊之的遗孀穆馨儿如今寡居在家,一直都在吃斋礼佛,深居简出,极少与人接触。 而昊天教则受到武林和朝廷全面封杀,许多分舵暗装都拔除,听到这些龙辉也不由出了口恶气。 告别高鸿后,龙辉疾步而行,准备找白翎羽问个究竟,行至半路忽遭凌烈剑芒拦路,龙辉反手抽出血铸刀劈向剑芒,只听铛的一声,剑芒消散,而龙辉也被震得手臂发麻。 “多年不见,你竟然也练得这一身好武功。 ”一道似曾相识却又甚是陌生的声音响起,龙辉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刚才那道剑芒所蕴含的剑意却是十分熟悉。 龙辉心念一动,纵身一跃,朝着西南之位奔去。 施展轻功,穿街过巷,终于来到目的地,却见眼前一道伟岸身影。 眉如剑,面如玉,眼如星,一身朴素长袍难掩其张狂傲世之态,虽只是随便一站,带来的却是犹如皇天后土一般沉重的压迫。 见到此人,龙辉心中没由得乏起一阵暖意,拱手拜会道:“晚辈见过楚前辈。 ”来者正是剑圣楚无缺,他盯了龙辉好一阵子,冷哼道:“你既然没死,为何不来找冰儿?”龙辉微微一愣,低头道 分卷阅读138 :“前辈明鉴,当日晚辈曾如约赶往泰山,等了数日都没见到前辈与冰儿的踪影。 后来回到白弯镇,龙家遗址发现冰儿的留书,这才知晓前因后果。 ”楚无缺脸色一沉,厉声道:“臭小子,既然如此你为何一直隐瞒你还在世的消息,你知不知道你害得冰儿如今万劫不复了!”此话犹如晴天霹雳,龙辉顿时身躯剧震,脸色惨白,追问道:“冰儿究竟出了什么事?”楚无缺怒上眉梢,一股澎湃真气透体而出,压得龙辉几乎吐血。 龙辉唯有运功抵御,勉力追问道:“前辈……还请告知冰儿之状况……”楚无缺恨声道:“当日冰儿以为你被昊天教所害,所以拼命练功,为的就是替你报仇,谁知操之过急,导致走火入魔,剑心蒙尘。 谁知你这小贼竟然还活蹦乱跳,真是岂有此理!”楚无缺不知为何怒气如此之大,反手朝着龙辉便是一掌。 龙辉根本来不及反应,胸口被印上一掌,然而真气却自行护体,不断地抗衡楚无缺磅礴掌力。 楚无缺眉头一皱,冷笑道:“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就妄想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了吗,可笑!”一声可笑,剑圣掌功再催,龙辉的护体真气瞬间崩碎,顿时肺腑受创,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前辈,你要杀要剐,晚辈绝不还手,只求你能告诉我冰儿究竟怎么了?”龙辉捂着胸口爬了起来,颤声追问道。 楚无缺见他即便负伤也要追问楚婉冰的状况,心中不由一软,叹道:“罢了,看在你对冰儿一片痴情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 ”龙辉又惊又喜地道:“多谢前辈赠言。 ”楚无缺深深吸了口气,悠悠说道:“当日冰儿练剑做火入魔,我将她带到冰海请三教名锋医治,虽然压制了她的心魔,但却不能够根除,所幸随后传来你尚在人世的消息,冰儿顿时解开了心结,还吵着说要去找你,我本来想答应她的,谁知就在我让她离去的前一个晚上,我发现冰儿体内的血脉竟然觉醒了!”龙辉听得一头雾水,好奇地问道:“血脉?冰儿的血脉有什么问题吗?”楚无缺叹道:“她遗传了她母亲的血脉,这血脉不寻常呐……”说罢又是连连长叹,神情即悲伤又是无奈,眉宇间更是一股莫名的沧桑和凄凉。 过了许久,楚无缺才缓缓地道:“当日我发现冰儿血脉觉醒后,我立即将她的武功给禁锢,还不准她外出。 冰儿当时又吵又闹,还口口声声说不认我这个父亲了……哈,我却是没资格做她父亲……五年了,我不准她习武,不准她外出,只是不想她重蹈她母亲的覆辙,谁知天算不如人算……”龙辉见楚无缺的言语有些紊乱,似乎想起一些极为伤心的事情,不由思忖道:“世上究竟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剑圣如此伤怀,如此失态?”楚无缺理了理思路,说道:“这五年来,冰儿天天吵着说要去见你,我其实也想过把你找来陪她的。 ”龙辉暗忖道:“既然你想到了,为何不去做,也好让我能早些见到冰儿。 如果这五年来能够天天跟冰儿朝夕相对,岂不是塞过神仙。 ”但转念一想,如果就这样去陪楚婉冰,那白翎羽怎么办,这小男人婆恐怕早就闹翻了天,想到白翎羽不由得有想起秦素雅和崔蝶等女,她们是不是也天天在期盼着自己……越想头越大,龙辉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几份,可以好好陪伴红颜知己身边。 楚无缺道:“只是后来我觉得这事不太实际,如果让外人接触冰儿的话,她体内的血脉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连我也预料不到,权衡利弊之下,我只有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五年来我在冰儿的房间三里之内布下剑阵,就是不给她外出,但前几天,冰儿她破去了我的剑阵,已经逃了出去。 ”龙辉暗赞道:“好冰儿做得好,你这无良老爹要棒打鸳鸯,你决不能向他屈服。 ”楚无缺见龙辉面露得意之色,已经猜到他心里想什么了,冷笑道:“臭小子,你还真以为我不准冰儿外出就是因为要拆散你们吗?你把我想的太迂腐了。 ”龙辉赶紧说了一声“晚辈不敢”,心里却想:“如果不是为何要一直阻挠冰儿与我见面,你家住在哪里我又不知道,只能等冰儿来找我了。 你把冰儿关起来,让我们见不了面,还不时棒打鸳鸯?”楚无缺冷笑道:“之所以不让冰儿外出,我是怕她的血脉内蕴含的力量引发一场风波。 ”龙辉皱眉道:“前辈多次提到冰儿的血脉,不知这血脉有何玄机?”楚无缺哼道:“傀山破封之日,便是冰儿的血脉觉醒之时!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听闻此言,龙辉脑子里不由一下子就炸开了,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前辈,这会不会只是巧合?”楚无缺长叹道:“我也希望这只是巧合,但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冰儿找到了她母亲的遗物,并以自身精血使遗物发生了变化,种种迹象不由我不信啊。 ”龙辉追问道:“那遗物究竟是什么?”“一块丝帕,我本来以为只是亡妻留给女儿的纪念,谁知到里面却记载着夺天地造化的武功法术。 冰儿当日无意之中将血滴入丝帕中,使得丝帕内的口诀重现于世,我才知道这块丝帕原来内藏玄机。 ”龙辉沉声道:“莫非是冰儿练了丝帕上面的武功,从而冲破了前辈的禁锢?”楚无缺点头道:“然也,那些武功似乎就是替冰儿量身定造一般,她只是扫了一眼,竟然学会大半,趁着我外出之际,她不但一举冲破体内的禁锢,还破去我所设的剑阵。 等我回去后,才从仆人口中得知这丫头已经逃之夭夭了。 ”龙辉道:“就算冰儿功力大增,也不是前辈你的对手,以前辈之内应该很快就能将她找回来的。 ”确实以楚无缺的修为,如果他一心要找一个人,天下间根本没有人能逃得过他的追捕。 楚无缺摇头道:“丝帕内记载着一门可以随心转换相貌体型,甚至是气息的武功,冰儿以这门武功化身成了另一个人,连我也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龙辉闻言,不禁脱口而出道:“莫非是万变幻元术?”楚无缺愣道:“你也知道这门功法?是了,你曾于妖族多番交手,知道这功法也不足为奇。 ”龙辉道:“晚辈不但知晓,而且还习得该门神通。 ”楚无缺甚是意外,忙道:“快快使出来,说不定我能从中窥出一些寻找这丫头的线索。 ”龙辉点了点头,当即默运真气,以无相篇章模仿妖族真气,随即身上泛起层层光晕,待到光晕消散之后,龙辉已经变成了一个矮小老头。 楚无缺瞥了一眼,摆了摆手道:“你这变化破绽太大,别说是我,就算连一般得高手都瞒不过。 虽然你外形变得惟妙惟肖,但体内气息极为不稳定,只要有点修为的人都能瞧出问题,最多只能骗一下那些庸手。 ”龙辉化回原形,苦笑道:“晚辈曾被妖后打伤,如今功体尚未复原,难免真气不足,我若能全功施展,恐怕前辈也不一定能够认出我来。 ”楚无缺点了点头道:“我看你运行这套万变幻元术的时候,是以本身的真气转化为妖气,藉此为根基施展变身之法。 但转化真气属性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可能要损耗你三分真气才能转化一份妖气,所以导致你体内气息极为不稳定,如果你没受伤的话或许可以模仿出这套功法。 ”龙辉点头道:“前辈所言甚是,不知道冰儿使这套万变幻元术有没有破绽呢?”楚无缺道:“我也没见过,但我敢肯定她使这套武功比你好得多,因为她是以本身血脉的力量施展的,根本不存在气息不稳的问题。 ”龙辉道:“这万变幻元术虽不是什么天下无敌的武功,但冰儿以它自保绰绰有余,前辈无需担心。 ”楚无缺长叹道:“当年冰儿的母亲因为体内血脉所蕴含的力量遭到武林正道的逼杀,若给人知道冰儿体内血脉的秘密……我怕同样的悲剧会降临到她身上……”龙辉皱眉道:“即便当初尊夫人遭各路围杀,依照前辈之能为难道还不能保全爱妻吗?”楚无缺闻言,脸上神情不断变化,似怒,似悲,似哭,似笑……龙辉见状,不由恼怒地道:“请恕晚辈失言,前辈修得如此神通,却坐视爱妻惨遭毒手,实非大丈夫所为。 ”楚无缺眼神一冷,怒喝道:“臭小子,你说什么!”剑圣怒气勃发,四周压力剧增,方圆十丈之内,草木尽毁,地面崩塌,无形有质的煞风吹得龙辉的身体犹如刀割一般。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龙辉无惧剑圣怒火,凌然无畏地道,“若有人敢对冰儿不利,就算是天皇老子我也取他脑袋!哪怕是什么武林正道,三教教主,就算与天下为敌我也誓保冰儿周全!”楚无缺气势霎时弱了三分,眼中阴晴不定,良久缓缓撤去压力,叹道:“哎,冰儿果然没选错人……你比我当年强……当年那件事已经压在我心中好多年了,冰儿一直问我她娘亲是怎么死的,我只能用重病不治的假话来瞒她,其实是我不敢面对这个女儿,不敢说出真相。 ”龙辉心头咯噔一下,听楚无缺这番言语,莫非要将真相告诉自己?楚无缺缓缓开口道:“当年的事情,你敢听吗?”龙辉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激动的情绪,昂首道:“前辈敢说,我就敢听!”第六集慧剑问情第一回洛水清妍第六集开始,但开始的两三个章节都是剑圣回忆录,大伙莫怪我拖戏,只是想交代清楚一些事情随着楚无缺的述说,龙辉的思绪跟随他回到了二十年前……暖风吹拂,大地回春,神州大地经过严冬之后,再度恢复了蓬勃生机。 “于师妹,神意令已经发出三天了,我们是不是该动身了?”一处小山坡上,一名青袍男子说道。 站在青袍男子身边的是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长得是明眸皓齿,粉面桃腮,朱唇琼鼻,如云秀发上扎着几根彩色丝带,显得格外的清秀明丽,她只是往哪一站,便让这春风昂然的大地失去了光彩,仿佛天地春光都只是她的陪衬一般。 少女皱眉道:“魏师兄还是再等会吧,楚师兄前些日子还在铁壁关,他要赶到这里多少得花上一些时间的。 ”那名魏师兄叹道:“于师妹,不是我不想等楚师兄,只是慕师弟向谷内发出的求救信号十分危急,如果去晚了,恐怕慕师弟有性命之险。 ”于师妹道:“从送信弟子的描述来看,张师兄面对的敌人十有八九是昊天教的鬼幽,此人武功高绝,心肠歹毒,不易应付,还是再等等吧,等楚师兄来了,我们胜算才更多。 ”魏师兄眉间似乎多了几分不忿,急道:“正因为慕师弟的对手是鬼幽所以我们更要早些施以援手,如果再等下去,恐怕楚师兄没来,慕师弟已经遭遇不测了。 ”于师妹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叹道:“好吧,就依魏师兄所言,咱们不等楚师兄了……”就在此时一阵豪迈的笑声响起:“秀婷,少踪,我来迟了!”于师妹俏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走,跑了过去道:“楚师兄,你总算来了。 ”那名魏师兄脸上微微一黯,眼中透着几分不忿。 来者年约二十上下,长得英伟俊秀,气度不凡,正是楚无缺。 于秀婷明眸闪着喜悦道:“楚师兄,你去铁壁关见到了虓勍督帅了吗?”楚无缺点了点头道:“见到了,我与杨督帅一见如故,交谈甚欢,最后还以武会友,相互切磋武技。 ”于秀婷追问道:“那你们最后谁赢了?”楚无缺笑道:“我们只是点到即止,大家都没有出尽全力。 ”于秀婷撅起小嘴嗔道:“点到即止也有个所以然吧。 ”楚无缺见这师妹娇憨的模样甚是有趣,不禁莞尔道:“杨督帅的武功源自战场杀敌,最重实效,招不轻发,发则必杀,当时我们只是相互切磋,所以杨督帅没有使出真功夫,为兄侥幸胜了半招,但可不能说我比杨督帅强,要想见到这位虓勍督帅的真功夫,恐怕得以性命为赌注才行。 ”于秀婷吐了吐粉嫩可爱的小舌头,笑道:“总之是师兄你赢了,师父就说过师兄你是天剑谷,不,应该是全天下最有天赋的剑者,假以时日定能光大天剑谷,压过儒道佛三教。 ”“咳咳……”一阵咳嗽声响起,打断了于秀婷的说话,“既然楚师兄已经到了,我们还是赶紧办正事吧,如果去晚了恐怕慕师弟会有危险。 ”魏少踪脸色带着几分不自然的阴晦,眼中更是透着几分敌意。 楚无缺微微一愣,已然了然在胸,点了点头道:“咱们还是尽快动身吧。 ”天剑谷的三名传人各骑一匹高头快马,朝着洛川分舵赶去,三人快马加鞭在天黑之前便进入洛川城。 这洛川乃位于赤水河流域的一座大城。 这赤水河的流域之内皆是赤色红土,土壤远比一般的泥土肥沃,这些红土将河水染得一片赤红,所以称为赤水河。 而洛川位于赤水河平原腹地,左携涧水,右带伊河,东出平原,北入赤水,可谓是交通要道,更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 三人进入洛川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天剑谷分舵。 由于洛川乃天下之雄城,天剑谷在这个分 分卷阅读139 舵也是下足了功夫,不但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还派遣“天问四子”之一的慕秋行主持大局。 天问四子乃天剑谷谷主的四名关门弟子,除了慕秋行,还有楚无缺、魏少踪和于秀婷,四大弟子中又以楚无缺为首。 本来有慕秋行坐镇,洛川分舵应该是万无一失,但就在五天前,天剑谷接到慕秋行的求救信息,谷主便发出神意令召集天问四子另外三人,一同前往洛川支援慕秋行。 赶到分舵之时已是入夜时分,分舵设在一个庄园内,魏少踪刚想推门进入,便被楚无缺制止道:“少踪,且慢。 这里太过安静了,以防有诈,我们还是不要从大门进入。 ”魏少踪有些不忿地道:“楚师兄,你也太过小心了吧,区区一道门也把你吓成这样。 ”于秀婷皱眉道:“魏师兄,你怎么能这样说楚师兄呢?他也是为大家安全着想罢了。 ”魏少踪见于秀婷处处向着楚无缺,心中没来的就冒起一股醋火,哼道:“是啊,楚师兄是为大家安全着想!他迟迟未到也是为了大家安全着想,更是为了慕师弟的安全着想!现在慕师弟生死未卜,你们还在这里磨磨蹭蹭。 ”说罢便盛怒拍出一掌,澎湃掌力轰的一下便将大门打得粉碎。 就在门户大开之际,一股黑气毫无征兆地冒出,魏少踪急忙提元运气,掌风横扫,猛地一下便将黑气荡出三尺之外,被荡开的黑气触到周围的草木,立即将草木尽数腐蚀,魏少踪不由深吸一口冷气:“好厉害的毒气。 ”就在这时,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胸口发闷,想必是方才吸入少量的毒气。 “少踪快退!”楚无缺立即护在魏少踪身前,手捏剑诀,凌空虚点,霎时剑气四射,交织纵横,将这些有毒的黑气分隔驱散。 于秀婷扶住魏少踪,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倒出几颗药丸让他服下。 服下解毒药后,魏少踪觉得气息大顺,刚才那种恶心头晕的感觉减轻了许多。 楚无缺道:“少踪,你快运功调息片刻,此阵交我。 ”魏少踪虽不忿楚无缺处处夺他风头,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他出头的时机。 忽闻庄园内响起一阵阴沉冷笑:“天剑谷的高徒们,为何入内一叙。 这个地方可是你们的分舵之一,不会连自己的地方都不敢进来吧。 ”楚无缺脸色一沉,已经知晓对头是何人:“原来是昊天教的二护法鬼幽,真是失敬。 ”魏少踪不顾伤势,怒声喝道:“鬼幽,你把慕师弟怎么样了?”鬼幽那飘忽不定的声音再度传来:“你们要想知道的话就自己进来看吧。 ”楚无缺脸色一沉,昂首道:“楚某便应你之邀。 ”说罢便要入门。 这边魏少踪吐纳了三五次,觉得并无大碍,也要再度闯入庄园内。 楚无缺见状急忙制止道:“少踪,你余毒未清还是不要妄动真气。 ”魏少踪道:“无妨,这点小毒还难不倒我。 ”楚无缺见他神情坚定,似乎要同自己较劲,不由暗叹无奈,于是朝于秀婷使了眼色,让她帮忙劝一下。 于秀婷心领神会,开口说道:“魏师兄,此刻敌暗我明,你余毒未清,不可轻举妄动。 ”听闻于秀婷的柔言关切,魏少踪心头一暖,态度已经有所软化,忽然又听闻于秀婷说道:“还是让楚师兄进去吧,以他高超的剑术,想必鬼幽就算有什么卑鄙手段也伤不了他。 ”楚无缺听了后半句不由暗自叫苦:“秀婷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少踪对我早有成见,你这般说话岂不是逼他进去冒险吗?”果真,听到此言,魏少踪不由火冒三丈,哼道:“师妹不用担心,区区小毒奈何不了为兄,我倒要看看这鬼幽有何手段!”于是一马当先,冲入门内,楚无缺与于秀婷也紧随其后。 一进庄园,三人不由惊呆了,悲怒之情顿时涌上心头,于秀婷和魏少踪两眼已然布满泪水以及无尽杀机。 庄园内所有的人,无论是天剑谷的弟子还是打杂的仆人,此刻无一幸免,尽数丧命,而且尸首还悬挂在房梁之上,而在房梁的正中央赫然悬挂这一具年轻人的尸首,定神一看竟是慕秋行。 只见那具尸体面上尽是惶恐之色,七窍流血,手脚四肢尽数折断,死状凄惨。 魏少踪怒上眉梢,不顾体内余毒未清,愤然拔剑,厉喝道:“鬼幽有本事就出来与我一决生死!”于秀婷美目含泪,紧咬红唇,纵身跃起,一剑劈断悬挂着慕秋行的绳索,将尸体取下。 楚无缺心中疑惑顿生:“为何鬼幽要将这些尸体悬挂在此,难道仅仅是要向天剑谷挑衅而已?不对,有问题!”心念急转,楚无缺朗声喝道:“于师妹,快丢下那具尸体。 ”看着同门死状悲惨的尸首,于秀婷芳心是一阵苦楚,眼泪早已不受控制地嗖嗖落下,反应也比平时慢了许多,听到楚无缺的警告后她脸上先是出现一丝茫然,随即才想起丢下尸体。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慕秋行的尸身忽然轰隆一声炸开了,碎肉飞溅之中竟带着一股闻之欲呕的绿烟,于秀婷尽力施展身法避开碎肉,但却来不及屏住呼吸,吸进了不少绿烟,俏脸刷的一下便变得惨白,娇躯摇摇欲坠,几欲跌倒。 与此同时,屋内闪出十多名黑衣人,他们手持短刃匕首,身法刁钻诡异,朝着三人扑杀而来。 每一柄匕首的锋刃上都闪着蓝汪汪的光芒,显然淬了剧毒。 魏少踪夹怒而杀,手中秋水宝剑猛如饿虎,狂如蛟龙,一剑挥下,三名黑衣人便被削掉一条胳膊,但他们竟然连叫都不叫一声,依旧朝着魏少踪扑来。 楚无缺微微一愣,思忖道:“不畏生死,无视剧痛,这是昊天教暗影部的杀手。 ”面对敌人诡异而又不畏生死的气势,魏少踪胆气不禁一弱,剑法竟开始有几分紊乱,失了章法,被这几名断臂的黑衣人逼得略显狼狈。 “什么天问四子,狗屁不如!”一声冷笑响起,“区区雕虫小技便着了道,真是丢天剑谷的脸。 ”魏少踪听出这个就是鬼幽的声音,心中杀意顿时被逼上顶峰,大喝一声,怒提真元,使出天剑谷的传世名剑——撼宇神剑,果然招如其名,剑锋挥洒撼动寰宇。 魏少踪对同门的惨死极度悲愤,故而毫不留情,只见他手臂连续挥舞,剑光交错纵横,交织成一道密密麻麻的剑网,但凡落入剑网中的暗影杀手无不被碎尸万段。 另一边,于秀婷虽中暗算,但她凭借着不凡根基压制剧毒,短期内亦可迎敌自保。 只见她衣裙飘飘,青丝如云,端的是美不胜收,宛如谪尘仙子,剑随心动,口诵歌诀:“傲剑凌风应江月!”剑招华丽唯美,配上于秀婷那绝色容颜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这便是二十年后魏雪芯用来与龙辉比斗的“青莲剑歌”,此剑一出,四周气流纷纷化作锐利剑芒,配合于秀婷刺向暗影杀手。 剑气如虹,美人如玉,五名暗影杀手惨遭剑气透体而过,立弊当场。 于秀婷使了一招剑诀,只觉得内息翻涌入海,头晕目眩,显然是毒发的症状,也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脊背不由地冒起一股冷气,刺骨冰寒。 她正想抽剑回身,却不料晚了一步,蓦然浑身一阵剧痛,背门被一股阴寒诡异的内力击中,哇的吐了一口鲜血。 “小丫头根基不俗,先是中了我的千尸毒,再挨了我一击追魂爪,居然还没死。 ”一个面容枯瘦如材的黑袍男子从黑暗中冒出,两只眼睛闪着绿幽幽的鬼火,此人便是鬼幽。 楚无缺扶住于秀婷疲软的娇躯,眼中露出罕见的杀意,怒声道:“鬼幽,你这是找死!”鬼幽嘿嘿笑道:“楚无缺,天问四子之首。 本座倒也想领教一下你这天剑谷首徒的能为,看看是不是真如传言那般厉害。 ”“如你所愿!”分舵同门尽数牺牲,师妹受暗算,楚无缺已是怒不可遏,唯有持剑开杀。 只见楚无缺手捏剑诀,沉声大喝道:“剑——起!”身后的配剑似乎听到他的说话般,嗖的一下便脱鞘而出,飞至半空。 再看楚无缺剑指虚引,长剑竟想有了生命一般,化作寒光,在屋内飞窜,剑芒所过之处,暗影杀手无不授首毙命。 鬼幽见状顿时大惊失色:“御……御剑术?”心知对手不凡,鬼幽不敢再做保留,催动内元,运起最高功力,鬼脉心经赫然上手。 只见鬼幽枯爪按在地上,不断地吸纳地底阴力邪气,刹那间尽是恶鬼悲吟,冤魂哀嚎,只见鬼幽浑身被黑气包裹,形成一道道牢固的防线。 这正是鬼脉心经的防御发觉——千魂万鬼筑血城,冥动鬼力在鬼幽身边铸造了宛如城池般坚固的防线,恭候楚无缺的利剑。 楚无缺扶住于秀婷,剑指引气,宝剑随心而动,嗖地一声飞向鬼幽的阴力防线。 楚无缺含怒一击岂容小视,只是一剑便刺破了厚实的阴气,直取鬼幽。 防线被破,鬼幽也不甘坐以待毙,追魂爪迎上飞剑,谁知楚无缺的御剑术不但劲力十足,而且轨迹刁钻,只见他剑指引动,那柄飞剑竟会绕过追魂爪,连续刺伤鬼幽身体的多处部位,但鬼幽修炼鬼脉心经多年,身体早就异于常人,受了楚无缺多剑还是生龙活虎一般。 楚无缺暗道:“下一剑便刺破你的脑袋,我看你死不死!”于是拈指召剑,秋水宝刃划出一道闪电,对着鬼幽面门便是狠狠刺去。 生死关头,鬼幽哪敢怠慢,运起十成功力,使出追魂爪猛地夹住了剑身,但宝剑在楚无缺的内力催动之下不住地朝前推进,鬼幽只觉得长剑离自己的脑袋越来越近,无奈苦叹道:“吾命休矣。 ”就在这时,于秀婷猛地吐出一口绿色的汁水,端的是恶臭难闻,吐了绿水后整个人竟不断地发抖,楚无缺正用一只手扶住她,只觉得师妹的体温越来越低,犹如一块寒冰。 心忧之下,御剑真气不由地减弱了几分,鬼幽窥准时机,猛地爆发出最强功力,以鬼脉心经硬生生挣脱御剑术的逼杀,化作一道黑烟远遁而去。 “秀婷!”楚无缺此刻也顾不上追赶鬼幽,第一时间查看于秀婷的伤势,一探脉搏便吓了一跳,原来她体内的气脉竟然虚弱得难以察觉,就像一个死人一般。 楚无缺不由心急如焚,立即将按住她背门渡入真气,护住她的心脉。 魏少踪平日虽不服楚无缺,但此刻于秀婷危在旦夕,他也顾不上与楚无缺的恩怨,张口道:“楚师兄,让我用真气护住师妹的性命吧,你背她去求医。 ”楚无缺点头道:“对,立即找医生医治师妹。 ”楚、魏两人虽略懂医道,但也仅限于刀剑外伤和脏腑内创之类的伤病,对于解毒之道是一窍不通。 若于秀婷只是受了一般的剧毒,两人还有把握以真气将毒逼出,但鬼幽这“千尸毒”,专门噬人精血,待精血耗尽之时,中毒者便会化作一具没有意识,嗜血滥杀的僵尸,楚无缺刚才在查探于秀婷气脉之时,便得知这种毒并不是以内力便能驱除的,唯有求助杏林高手。 于是楚无缺背起于秀婷就往外跑去,而魏少踪则在跟在身后,每隔一段时间便输入真气护住于秀婷心脉。 两人连夜寻医,踏遍洛川城内的大小医馆,把那些大夫硬生生从被窝中揪出,请他们诊治,本来这些大夫还一肚子怨言,但楚无缺身为天剑谷首徒,身上钱财绝不少,一块金子丢过去,对于一些比较难缠的,魏少踪则一把剑驾到他们脖子上,就这样两人软硬兼施,这些大夫都仔细地替于秀婷诊治,但每一个人在诊脉后都不断地摇头叹气,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连看了二十家医馆,大夫都是一个答案,气得魏少踪差点就放火烧馆,所幸楚无缺把他拉住了,要不然可能弄出人命。 “老朽无能为力”楚无缺的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这名老大夫已经是洛川内资格最老,医术最精湛的名医了,如果连他也没办法的话,于秀婷莫非真是在劫难逃?魏少踪双眼血红,对着老大夫叫道:“不可能,你是洛川最好的名医,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我求求你救救于师妹……只要你能救活于师妹,多少钱我愿意付。 ”老大夫叹气道:“这位姑娘所中之毒老朽前所未见,请恕老朽无能……”魏少踪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一般,双眼空洞无神,只是静静地看着昏迷不醒的于秀婷。 老大夫叹了口气道:“在洛水边上有一名大夫,其医术甚是高明,两位公子不妨去那一试吧。 ”听到还有名医,魏少踪再度焕发生机,猛地一下跳了起来,楚无缺显得冷静得多,问道:“求大夫指点迷津!”老大夫道:“这名大夫的医馆是在洛水边上,其医术不凡,而且宅心仁厚,对于穷苦病患从不收取诊金,而且还免费赠其药物,甚得贫苦百姓的爱戴。 但他的医馆在洛川城位置偏僻,很少有外人进去。 ”楚无缺道:“原来还是一名悬壶济世的仁医,我们这边过去求医。 ”从医馆出来,天空露出鱼肚白,金色的朝阳散落大地,替这座千年雄城镀上了一层金子。 魏少踪刚度完真气,只见于秀婷幽幽地睁开了眼睛,魏少踪不禁欣喜若狂道:“师妹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了?”于秀婷趴在楚无缺背后,弱声地道:“我感到好 分卷阅读140 饿啊,魏师兄,你能给我买几个包子吗?”魏少踪道:“你等着,我这就去买。 ”说罢便跑了出去,但附近并没有卖包子的,要过几条街才有卖,魏少踪也不顾这么多了,让楚无缺先带于秀婷去洛水,自己便跑去买包子。 看到魏少踪远去的背影,楚无缺叹道:“秀婷你平时最不喜欢吃包子,你为何要支开少踪呢?”于秀婷笑道:“想不到楚师兄你还记得秀婷不喜欢吃包子。 ”楚无缺道:“你现在血气不足,还是闭目养养神吧。 ”于秀婷娇声道:“我偏不!”一双玉臂紧紧地箍住楚无缺的脖子,几滴泪水缓缓滑落脸庞,地在楚无缺的脖子上,使他感觉到一阵温湿。 “我不想闭上眼睛,我怕一合眼就再也睁不开了。 ”楚无缺感觉到于秀婷将自己的脖子箍得更紧,而娇躯却在不断地颤动,“楚师兄,我真的好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楚无缺心头不住一阵剧痛,柔声道:“秀婷,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于秀婷将红唇凑到楚无缺耳边,呵气如兰地道:“无缺,秀婷一直都喜欢你,你喜欢我么?”少女赤裸裸地表白,楚无缺不由愣住了,自小开始,于秀婷都是叫他做楚师兄,从未唤过他的名字,像这样唤他“无缺”尚且是第一次。 “师妹,这些事情等你好了之后,咱们再说吧。 ”于秀婷幽幽叹道:“师兄啊,到了这时候你还不愿意面对秀婷的心意吗?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就算我现在能够返回天剑谷,求师傅救治,恐怕也是徒然……”楚无缺打断她的说话道:“秀婷我不准你这么说,就算拼了性命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说罢加快脚步,犹如疾风飞腾,朝着洛水方向奔去。 于秀婷听到楚无缺这句话,芳心不由一甜,双臂更是紧紧地箍住楚无缺,将俏脸枕在他宽实的背后,喃喃自语道:“我真希望这一段路永远走不完,师兄你就能背着我走一辈子了……”赶到洛水畔,于秀婷已经再度昏睡过去,魏少踪将买来的包子塞到怀里,便向路人询问,得知那名大夫的医馆所在后,两人便一刻不停地跑了过去。 走进一条靠近洛水边上的街道,竟然看到前面挤满了人,他们似乎在排队,魏少踪便跑到前面看了一眼,回头道:“楚师兄,就是这里了,这些百姓都是排队等候看病的。 ”楚无缺点了点头,背着于秀婷朝前面走去。 排队看病的人都是普通百姓,穿着朴素贫苦,甚至还有乞丐,楚无缺三人衣着光鲜,显得尤为格格不入,一名山羊胡子的老人说道:“你们要是来看病的话,请到后边排队。 ”楚无缺道:“老大爷对不住了,我师妹病的严重,想尽快大夫。 ”老人翻了翻白眼,鼻子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有钱少爷小姐能有什么重病,分明就是来消遣洛大夫,上个月就有个登徒浪子装病来骚扰洛大夫,结果被洛大夫一脚踢到河里,今天你们居然让个小姑娘装病来糊弄洛大夫,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的狼子野心。 ”楚无缺听得一头雾水,正想在问几句,排队的人不约而同地起哄道:“你们这些有钱人,要是真有什么病早就请那些名医到家里诊治了,那还会亲自到医馆了。 ”“对啊,就算到医馆也是八抬大轿抬过来,那会背着病人过来,你分明就是居心不良,还不快走!”魏少踪听到这些杂吵的声音,心中更是焦躁不安,猛地大声喝道:“统统给我闭嘴,谁再敢啰嗦,就别怪我不客气啦!”说罢一掌拍碎了身边的一块石墩,吓得众人噤若寒蝉。 楚无缺虽觉得这做法有些不妥,但非常时期唯有行非常事,趁着众人震撼安静之际背起于秀婷便朝前走去。 队伍的最前头便是一间陈旧的两层小屋子,门口挂着一幅牌匾,上面写着“洛水医馆”四个大字,笔锋清秀娟丽,透着一股出尘之气。 楚无缺看着那几个字喃喃道:“洛水医馆?医馆前面便是洛水,这个名字倒也贴切。 ”“大娘你慢点走。 ”一道娟秀柔和的声音响起,听到这个声音,楚无缺身躯忽然一震,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声音的音色,脆若黄莺?不,就算是黄莺的名叫也不及这个声音清脆,除非是百鸟齐鸣才能勉强接近;仙音如风?两人从来没听过什么仙音,但他可以肯定世间上没有一件乐器能够发出这么好听的音乐,而就算是柔风也没有这个声音轻柔温婉。 抬头望去,只见一名白衣少女正扶着一名老妇人走出医馆,老妇人呵呵笑道:“闺女啊,你人又漂亮,心肠又好,真不知道今后谁有福气能够娶你过门。 ”少女笑道:“何大娘,您又那人家开玩笑了,不过你一定要记得按时吃药啊。 ”送走老妇人后,少女转过头来看了楚无缺三人一眼,刹那间,楚无缺只觉得整个世界仿佛变得一片寂静。 他见过不少美人,也到过不少明秀风景,但似乎没有一个美人,一处风景能比得上眼前的少女,对于她声音楚无缺还能找到仙音二字来形容,但此际楚无缺却想不出任何词语、句子或者是诗词文章,用来描述眼前之人。 只见那名少女一袭雪白轻衣,青丝飘荡,头上无翠无钗,只是轻轻挽了一根白丝带,犹如濯濯如春风杨柳,滟滟如出水芙蓉。 脸上不施粉黛,却显得清丽绝俗,让人感觉到胭脂水粉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污迹,那怕是在名贵的宝石首饰,也不配带着她身上,整天洛水河在她面前已经沦为陪衬,但她又似乎与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 于秀婷虽堪称天下绝色,但在这个少女面前,也逊色三分。 不但是楚无缺,就连一心苦恋于秀婷的魏少踪也是惊艳当场。 白衣少女秀目如水,朝昏迷的于秀婷望了一眼,皱眉道:“这位姑娘似乎病得很重,先进来吧。 ”楚无缺大喜,急忙背着于秀婷走了进去。 医馆之内充满了浓郁的药味,整个医馆分为内外两堂,外堂是用来诊治男病人的,而内堂则是为女子准备的,楚无缺随着少女进入内堂,将于秀婷放置内堂的一张床铺上。 魏少踪拱手抱拳答谢道:“多谢姑娘施予方便,还请洛大夫替我师妹诊治。 ”少女嫣然一笑道:“我就是洛大夫啊。 ”楚无缺和魏少踪同时长大了嘴巴道:“你是洛大夫……”要知道医道一途乃需要经验的堆积,所以那些名医都是大年纪的人,眼前这个少女最多也就十七八岁,怎么可能是传闻中的洛川仁医。 少女歪着头笑道:“怎么,你们不信么?”说罢也不理这两个张大嘴巴的男人,伸出三个修长洁白的手指替于秀婷诊脉,不消片刻便说道:“这位姑娘脉象似有似无,而且脏腑之内有淤血,应该是受了内伤,经脉之中有股阴寒内力,而且浑身精血正在被一种毒物侵蚀。 ”听得此言两人不禁泛起一丝希望,于秀婷被鬼幽的追魂爪所伤,体内定有阴寒之气,这少女能够看出这点着实不凡。 楚无缺又问道:“那姑娘可知道我师妹是中了什么毒么?”少女皱眉想了片刻道:“这位姑娘体内的毒素带着腐败丧气,应该是尸毒一类,但却又侵蚀精血,应该是传说中的千尸毒。 ”两人闻言一阵狂喜,要知道,他们跑了整个洛川也没有一个大夫能够说出毒药的名字,而这少女竟一口说出千尸毒三个字,一定是有真才实学。 楚无缺忙问道:“不知姑娘可有解救之法。 ”少女皱了皱秀眉道:“千尸毒乃是用一千具至阴之时死去的人的尸身所提炼的毒素,本来已是至阴至邪,如果只是单纯的千尸毒,我还有几分把握,但这位姑娘又中了阴寒之招,阴上加阴,我如今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两位信得过我,我倒可以勉力一试。 ”楚魏两人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都同意让这位洛大夫放手一搏,或许尚存一丝生机。 少女见两人同意后,便说道:“我需要一个替我煎药,以便能够及早清楚病人体内的余毒。 ”魏少踪自告奋勇道:“让我来吧,对于煎药我还是有些心得的。 ”少女便告诉他几味药材,以及如何控制火候,魏少踪听了不由纳闷:“这些药材都极为普通,能起作用吗?”少女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笑道:“我这医馆的病人都是穷苦人家,那买得起什么人参何首乌之类的药材,所以我才想出一个熔炼药材的方法,将普通的药材按照一定的比例配对,在配合不同的火候,将这普通的药材发挥更大的作用,有些时候还能有人参吊命的效果。 ”魏少踪听了不由惊道:“真有这么神奇?”少女道:“当然了,我替尊师妹配得这幅药,可是蕴含有天山雪莲解毒的奇效,你莫要马虎,千万记住我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如果配药或者火候方面出了点问题,那就前功尽弃了。 ”魏少踪闻言不敢马虎,小心翼翼地按照少女的指示做。 魏少踪出去忙活,楚无缺则呆在内堂,随口便道:“姑娘宅心仁厚,楚某代我师妹感谢姑娘救命之恩,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这话一出,楚无缺顿觉不妥,这样冒失地询问一个姑娘的名字着实太过孟浪,只觉得十分尴尬。 少女似乎也看出他的窘态,掩嘴笑道:“小女姓洛,双字清妍。 ”听到这个名字后,楚无缺不禁喃喃自语道:“洛清妍,洛清妍……洛水清妍……好名字,好名字……”洛清妍见他一副呆头鹅的模样,不禁笑道:“好了,公子,我要替尊师妹解毒了,你帮我个忙好吗?”楚无缺哦了一声,急忙站起身来,有些束手无策地道:“我该怎么做呢?”洛清妍道:“用真气护住尊师妹的心脉,我要将她体内的毒气吸出来。 ”第二回盟定三生就在楚无缺诧异之际,洛清妍缓缓臻首,轻启朱唇,竟然含住了于秀婷那同样娇艳欲滴的嘴唇,两女都是天下绝色,而如此香艳之象再出现在她们身上,顿时让楚无缺大脑一片空白,看得目瞪口呆。 洛清妍俏脸微红,狠狠地朝他瞪了一眼,示意他赶紧为于秀婷输真气。 楚无缺这才料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握住于秀婷的玉手,缓缓渡入真气。 在渡真气之时,楚无缺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朝洛清妍瞄去,只见少女两瓣嘴唇犹如染上露水的玫瑰花瓣,水润娇艳,琼鼻似乎因为呼吸不畅发出沉重的鼻息,让人血脉膨胀。 楚无缺不禁遐想连篇,甚至希望中毒的人是自己,但楚无缺很快又回过神来暗骂自己无耻:“秀婷还躺在这里,生死未卜,我居然还胡思乱想,该死!”洛清妍秀目紧闭,气纳丹田,竟将于秀婷体内的千尸毒缓缓吸出,只见一道青黑之气从于秀婷的口鼻溢出,而洛清妍则缓缓将其吸纳。 “洛姑娘!”楚无缺惊见洛清妍光洁的额头上竟是一片青黑,不由紧张万分。 只见洛清妍张开美目,向他投来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继续集中精神替于秀婷吸纳千尸毒。 大概过了半刻钟,洛清妍缓缓抬起头来,对楚无缺点头道:“尊师妹体内毒素已经清楚,至于那道阴寒内力,我开一副药方,依药服用便可治愈。 ”说罢便要持笔墨书写药方,但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几欲跌倒。 楚无缺见状,不及细想急忙将她扶住。 谁知洛清妍身子一片疲软无力,竟缓缓倒在了楚无缺怀中,顿时一片温香暖玉,旖旎香艳。 那股淡雅的幽香不住地涌入鼻间,楚无缺不由醉了三分,只是静静地拥着怀中女子,仿佛这一刻时间已经静止下来。 过了一阵子,洛清妍似乎恢复了少许,俏脸晕红地推开楚无缺,低声道:“多谢公子,清妍已经无碍了。 ”楚无缺道:“千尸毒非同小可,姑娘你吸了这么毒素,会不会……”洛清妍展颜笑道:“多谢公子关心,小女子自有方法化解这毒素,但还劳烦公子替我护法。 ”说罢,就地盘膝而坐,紧闭双目,抱元守一,不消片刻,便看到她头顶缓缓冒出袅袅白烟,秀眸紧闭,俏脸抹过一阵艳红,为她的天然清秀的气质上增添了几分妖艳的媚态,看得楚无缺心头是一阵狂跳。 楚无缺惊艳之余,心中更是诧异,这名弱质少女显然是身怀武艺之人,观其行功运气之法,推测其根基是何等雄沉,似乎不在自己之下。 楚无缺自问就算是自己中了千尸毒也不一定能够化解,但这少女能敢将千尸毒吸入体内,就证明她有把握化解此毒。 “这姑娘究竟是何来头?”楚无缺暗吃一惊,“化解这个千尸毒就像反掌之易。 ”行功运气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洛清妍面色渐渐恢复如常,稍坐片刻,长长呼出一口气道:“这千尸毒好厉害啊,我差点就化解不了。 ”楚无缺不由叹道:“差点?这毒可是把我师妹折腾得没了半条命,姑娘你打坐一个多时辰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以你这份内功修为,恐怕开宗立派都不成为题。 ”洛清妍道:“公子见笑了,清妍只是会一些粗陋的气功,难登大雅之堂。 而且要开宗立派的话,势必又要掀起一场风波,江湖上那些打打杀杀,争 分卷阅读141 强斗胜有什么好,只是徒增伤痛罢了,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谈一谈不是很好吗?”这句话似乎是针对楚无缺说的。 楚无缺有点不服气地道:“姑娘此言差矣,世上若无人行侠义之举,世上恶人只会更多,有时候对于一些恶人只有以暴制暴,以杀止杀。 ”洛清妍问道:“那何为恶人?”楚无缺昂然道:“为祸世间,奸邪妖秽皆为恶,唯有杀之。 ”洛清妍脸色一沉,哼道:“如果我也是那所谓的奸邪妖秽,公子是不是现在就一剑把我杀了?”楚无缺摆手道:“姑娘宅心仁厚,医术高超,怎会是奸邪妖秽之辈,莫要消遣在下了。 ”洛清妍呸道:“下次我遇上你们这江湖人士一定要多收三倍诊金,反正你们一天到晚就知道刀剑相向,流的血也不少了,再放你们一些血也是活该。 ”楚无缺一时也哑口无言,倏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香,让人精神不由一震。 洛清妍皱了皱可爱的琼鼻,闻了闻空气中的药味,笑道:“那位公子熬药的技术不错,一点都没有偏差,再过一阵子,尊师妹服过这药后,应该可以清楚体内的余毒了。 ”楚无缺朝她做了个辑道:“洛大夫舍己为人,不惜以性命为注救我师妹,这份大恩,楚某记下了,日后单凭姑娘有何差遣,楚某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洛清妍微微一愣笑道:“楚公子太客气了,我每天诊治的病人多不胜数,如果人人都想公子这般,什么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那我岂不是成了那些什么枭雄霸主了?”楚无缺有些不解地看着她,洛清妍又解释道:“养了这么一批死士,还不是什么阴谋家?”楚无缺听了不禁莞尔笑道:“洛姑娘宅心仁厚,高风亮节,又岂会是那些耍奸弄诈之辈。 ”洛清妍道:“我在这里耗了一个多时辰了,外边的病人一定等急了,我先去替他们看病,楚公子请自便吧。 ”楚无缺心头一动,思忖道:“她一天有这么多病人,要是遇上那些中毒的,会不会也用刚才那种吸毒,再化毒的法子?”想到这里不由得吃味起来,脸色变得阴晴不定,心里一阵躁动。 洛清妍看到楚无缺神情有异,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俏脸晕红地道:“你可别想歪了,想尊师妹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方法我也是第一次用……”楚无缺听后,心头大石总算落下,洛清妍白了他一眼,低声嗔了一声“呆子”,便到屋外接诊了。 服用过洛清妍配制的解药后,于秀婷脸色红润起来,呼吸也逐渐平稳,昏昏沉沉地又睡过去了,楚无缺和魏少踪不由松了口气。 追魂爪的伤势虽然麻烦,但以于秀婷的根基即便不予外力,也能自行化解,然而洛清妍又替她配了几付药,助其恢复,楚魏两人也略通药力,这几副药方都是用最普通的药材相互搭配,再调整配合火候,竟然能化腐朽为神奇,使得药性纯正阳和,专门克制追魂爪这种阴毒内伤。 不出七天,于秀婷的毒伤已根除,元功也渐渐恢复,就在这时三人接到了天剑谷的传令,命于秀婷和魏少踪赶回谷内,而楚无缺则留守洛川分舵,防止昊天教卷土再来,听到要与楚无缺分开,于秀婷表情甚是不快,而楚无缺不知为何心中却是十分高兴,因为留在洛川又能再次见到她了。 等下一批弟子进驻洛川分舵后,楚无缺便将事务甩下,交给其他人处理,一个人往洛水医馆走去。 刚一进入医馆,便看到那抹白色的倩影在忙碌着,此刻洛清妍正为一个乞丐婆清理腿上的伤口。 那个伤口流着黄红色的脓液,恶臭之极,再加上那名乞丐婆浑身脏兮兮的,还有苍蝇在其头上盘旋,看得楚无缺是一阵恶心。 面对这般状况,洛清妍毫不在意,挽起衣袖,露出一小截两条雪白的手臂,聚精会神地替乞丐婆整理伤口,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在她那雪嫩如玉的肤色衬托下犹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过了一阵子,洛清妍把伤口上的脓液清理完毕,再用药水洗涤伤口后,便替乞丐婆包扎伤口,其动作十分纯熟老练。 “洛大夫,真是谢谢你了”乞丐婆颤巍巍地掏出几个铜板递了过去,“这些铜板老乞婆讨来的,算是我的诊金了。 ”洛清妍将铜板推了回去,摇头道:“婆婆,你快收回去,这个我不能要。 ”老乞婆道:“洛大夫,老乞婆虽然穷,但也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你每次都不收我的诊金,让我良心上过不去啊。 ”洛清妍笑着摇了摇头道:“婆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钱我是不能收的。 ”那乞丐婆似乎还想说上几句,忽然旁边那个山羊胡老头插口道:“张婆,你还有一个又聋又哑的孙女等着吃饭呢,这些钱还是留给她买东西吃吧,洛大夫是不会收你的钱财的。 ”老乞婆抹着眼泪道:“洛大夫心肠好,这我知道,但我们总不能让她吃亏吧,她每天看病几乎都是不收诊金药费,在这样下去,医馆迟早支撑不住的,到时候我们找谁看病啊。 你也知道整个洛川也就只有洛大夫肯替我们这些穷人看病了,要是医馆倒了,那我们……”说到这里,一众病患纷纷沉寂下来。 “嘿嘿,医馆不会倒闭的。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洛姑娘,我最近浑身都不舒服,请你帮我瞧一瞧。 ”楚无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华服公子走了进来,他面容甚至俊朗,但脸色发白,脚步虚浮,显然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劲装男子,其手脚粗壮,太阳穴高高凸起,看样子也是个练家子。 山羊胡老头没好气地道:“钱大少,您老人家怎么有空跑到这偏僻的地方来?”钱大少嘿嘿笑道:“本大少当然是来看病的。 ”老头道:“看病,凭你钱大少一句话洛川城内的名医还不上门替你诊治?何苦跑到这穷乡僻壤来。 ”钱大少嘿嘿笑道:“我这个病,普通的大夫可看不了,唯有洛姑娘能治。 ”洛清妍秀眉微皱,冷声问道:“那敢问钱大少所患何病?”钱大少嘿嘿一笑道:“相思病!自从上次见到洛姑娘后,我就一直茶饭不思,所以今日特地来想姑娘提亲。 ”说罢拍了拍手,几名仆人抬着三个箱子走了进来,掀开一看里边尽是白花花的纹银。 “这里的便是聘礼,只求姑娘能成全在下一片痴心!”洛清妍脸色一沉,冷声道:“钱大少,把你的银子收回去吧。 ”钱大少道:“只要姑娘能成全我,钱某定会鼎力支持姑娘办医馆的,以我们钱家的财力,就算在洛川开七八百个医馆也是轻易的事情。 ”山羊胡子老头怒道:“姓钱的,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 你明明已经有了妻子,还有二十几房的小妾,还妄想打洛大夫的主意,你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赶紧滚!”钱大少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冷笑道:“有钱真的就是了不起,有钱我可以要你们这些穷鬼的狗命。 ”洛清妍面色如霜地道:“姓钱的,你是不是还想再到洛水中游一次泳啊?”钱大少不由打了个冷战,上会他被这个娇滴滴的美人一脚踢到河里的情形如今还记忆如新,但他很快就镇静下来,冷笑道:“洛姑娘,你可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啊,我这家奴手劲可大得很,要是不小心弄伤了姑娘,那可就不好了。 ”那名身材健壮的男子猛地一踏脚,地上的板砖立即碎了大片,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这些穷苦百姓哪见过这等凶神,吓得噤若寒蝉。 钱大少哈哈大笑道:“洛姑娘,怎么样,这次你还能把我踢到河里吗?还是乖乖从了本少爷,我保管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洛清妍依旧是波澜不惊,从容不迫,仿佛在看一个小丑一般看着他。 在一旁的楚无缺不禁火冒三丈,思忖道:“无耻之徒,见金钱不能打动洛姑娘,便想以武力逼迫。 ”一怒之下,便不顾其他,悍然出手。 楚无缺怒提真元,澎湃压力立即笼罩在钱大少和那个强壮男子身上,两人只觉得两腿一软,嗖的一声便跪倒在地。 钱大少面如死灰地道:“这是什么妖术……”但那名健壮男子却清楚得很,这时武林高手以内力将他们压迫住,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我看你拳头上血气极为旺盛,显然是修炼外家拳法之人。 ”楚无缺冷冷看着那名健壮男子道,“你是洛川五行拳派的弟子吧。 ”被人一眼瞧出身法,那男子心知对手不凡,只得低声下气地问道:“正是,敢问阁下大名。 ”楚无缺衣袖一挥,甩出一股柔劲,将两人连同他们的家丁一同推出门外,冷声说道:“天剑谷,楚无缺。 如果不服,尽管划下道来,楚某一并接下,但若再敢骚扰洛水医馆,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男子听后,吓得两腿直打哆嗦,拉起那个还想骂上几句的钱大少转头就走,区区一个钱家还不够天剑谷塞牙缝呢,这草包如果真惹怒了那位活祖宗,保管五行拳派和钱家连渣都不剩。 “好,少侠打得好,这种人渣就得狠狠教训。 ”众人出了口恶气,纷纷替楚无缺叫好,洛清妍走了过去,朝楚无缺做个万福,道:“多谢楚公子施以援手。 ”楚无缺忽然醒悟,眼前的女子也是身怀不凡技艺,自己出手似乎有些多余了,不由觉得有些尴尬。 “洛……洛姑娘,你又要替人看病,又要煎药,是不是很忙?”楚无缺出言问道。 洛清妍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似乎有时候真的忙不过来。 ”楚无缺心口一热,说道:“不如让我来煎药,姑娘你替人看病吧。 ”洛清妍微微一愣,低头道:“这似乎不太好吧……”楚无缺道:“我平日里行走江湖,也难免受伤,所以已经学会了如何煎药,相信可以胜任。 ”洛清妍脸色有些不自在,似乎还在犹豫,但周围的人都说道:“洛大夫,你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既然这位公子愿意帮忙,而且又懂得煎药,不如就让他试一试吧,而且有他在也不怕那些坏人回来……”洛清妍点了点头,低声道:“只怕会辱没公子。 ”楚无缺笑道:“能帮姑娘这等仁医做事,为老百姓解厄,乃楚某的福分,岂有辱没之说。 ”洛清妍俏脸没来的泛起浅浅的丹红,垂下臻首道:“那有劳公子了。 ”就这样,楚无缺帮着洛清妍煎药,一直忙到医馆关门,此时已是夜色降临。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洛清妍身着劲装,脚踏长靴,背着一个药篮子准备上山采药,谁知刚一推开门,便见到楚无缺站在门外,不由有些惊诧:“楚公子,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楚无缺道:“昨日,我见医馆内的药材已经不多了,料想姑娘今早会去采药,所以便在此等候。 ”洛清妍娇躯不由一怔,眉间泛起几分喜悦,笑道:“楚公子真是有心,清妍确实要去采药,公子愿意一同前往吗?”楚无缺欣喜若狂地点头道:“当然,我替你拿药篮子吧。 ”于是便从她手中接过药篮子,两人并肩而行,出了洛川城一直往北走,登上一座绿树成荫的高山。 洛清妍眼光极准,根本不用怎么辨认便将草药采了下来,放在药篮子里。 看着眼前佳人利索的动作,已经被紧身劲装勾勒出的玲珑曲线,楚无缺再度呆住了,好几次洛清妍叫他才把他唤醒。 每次看到楚无缺那呆头呆脑的模样,洛清妍总忍不住咯咯娇笑,但她却不知道她的笑容足以让百花失色,又再度勾走楚无缺的魂魄。 进入竹林采药,忽然楚无缺心生警惕,凝神一看竟见到一条三寸长短的小青蛇正盘在离洛清妍不远处的竹枝上,正不断吞吐鲜红的信子,目露凶光。 洛清妍似乎也感觉到了些什么,回头一看,不禁一笑,对着那条小蛇似乎说这些什么。 楚无缺并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只是觉得那条蛇似乎正要向她发出攻击,情急之下,剑指一点,嗖的一声,锐利剑气猛然划过,那条小青蛇顿时断成两截。 “洛姑娘,你没事吧!”楚无缺心忧佳人安危急忙过去询问,“刚才真的好险,这条是竹叶青,毒性极为剧烈。 ”洛清妍美目瞪圆,柳眉倒竖,沉声责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它!”楚无缺道:“我看那条蛇似乎想要咬你,所以……”洛清妍寒声道:“你怎么知道它想咬我,就算它咬了我又怎么样?”楚无缺哦了一声道:“是我多事了,姑娘连千尸毒都不怕,区区一条小蛇又何足道哉。 不过我刚在实在是担心姑娘安危,所以才出手的……对了蛇胆也是一种很好的药材,可以祛风湿清凉明目、解毒去痱,我替你取下吧”洛清妍脸色嗖地一下变得通红,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怒声道:“你滥杀无辜,算什么侠义之士!”说罢一把从楚无缺手中夺回药篮子,扭头便走,一路上无论楚无缺怎么好说歹说,她就是一言不发。 回到医馆后,她也对楚无缺爱理不理,将药材分门别类安置好,便给人看病。 楚无缺不知道她为何这般生气,但也不敢再问,只是静静地替她煎药。 之后的日子里,楚无缺每天都来,而且每次药材用尽,他便会大清早地在门口等 分卷阅读142 洛清妍一起去采药,但洛清妍就是不跟他说半个字,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十天。 这一天,病人都走光后,楚无缺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洛姑娘,我最近似乎有些不舒服,你能替我瞧瞧吗?”洛清妍虽还恼楚无缺,但医者父母心,还是替他诊脉了。 只见她伸出三根犹如白玉打造般的修长手指,搭在楚无缺脉门上,楚无缺只觉一阵光滑细嫩从脉门传来,不禁一阵心神激荡。 洛清妍号了一会脉,道:“公子气血充足,脉象平稳,毫无病态,但心血有些躁动,平日要注意少动肝火,多吃一些清亮的东西,还有注意凝神休养,切莫乱动歹心。 ”她医术高明,一个号脉便看出了楚无缺躁动不安的心绪,故而出言提醒。 楚无缺叹道:“我这些日子里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心里一直想着一个人,但她却始终不给我好脸色看,我只想着怎么让她高兴,可惜无论我怎么做,她总是不满意……我想我这应该是相思病吧。 ”洛清妍不由一窒,匆匆缩手,浓浓的粉色自耳边升起,雪白的脖子也浸红如血,低头嗔道:“你这个病我不会医治……”楚无缺一把拉住她柔荑,入手温软如绵,柔声道:“清妍,你不要在这样了好么,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打我骂我也好,千万不要不理我。 ”洛清妍美眸不禁泛起一层水雾,脸上泛起一丝柔情,但她很快又变了过来,猛地甩开楚无缺的手,冷冷地道:“楚公子我以为你是个翩翩君子,谁知道你竟然跟那个姓钱的一样,请你出去,我这里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还是去行侠仗义,降妖伏魔吧。 ”说道降妖伏魔这四个字,洛清妍的语气不由得重上三分。 楚无缺只觉得胸口仿佛被大石头压着,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犹如丢魂落魄般,呆滞地走出医馆,看到有一家酒馆,便一头扎了进去,将身上的银子全部用来换酒,喝得烂醉如泥后又一步三晃地走出了酒馆,摇摇晃晃地在大街上走着,也不知道走到了那里,抱着路边要一颗大树便睡过去。 不知睡得多久,楚无缺被一阵冷风吹醒,暗叫不妙,自己喝得如此沉醉,要是有人给自己来那么一下,恐怕连怎么死都不知道,于是赶紧运起内功驱散酒劲。 练了一番内功后,楚无缺汗出如浆,酒劲随着汗水尽数排出。 清醒后,楚无缺看了看四周环境,不由大吃一惊道:“我怎么又回到这里了?”原来他在喝醉之后竟然又神使鬼差般回到洛水畔,身旁这颗大树正是洛水医馆门口的大树。 就在楚无缺惆怅之时,一股冷水猛地浇在自己身上,冰凉透骨,把剩余的酒劲也尽数驱散,抬头一看,竟然见到医馆二楼的窗户被推开了,而洛清妍则双手撑着腮帮子,笑嘻嘻地看着自己道:“哪来的酒鬼,大半夜来这发酒疯,吵得本姑娘连觉都睡不好。 ”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少女,楚无缺把心一横,伸手拿起还剩半壶的酒坛,咕噜咕噜地连喝几口,借着酒劲壮胆,猛地一下从窗户跃进屋内,吓得洛清妍连退几步。 “你怎么上来了……还不快下去……”洛清妍俏脸涨红,颤声嗔道。 此刻洛清妍只是穿了一身薄薄的睡衣,根本就掩饰不住那曼妙曲线,婀娜胴体若隐若现,楚无缺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再也不顾不了这么多了,开口便道:“清妍,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么?”说罢便一步一步走去,但他每走一步,洛清妍就朝后退一步,就这样一进一退,到最后洛清妍终于发现自己后面已是墙壁,退无可退。 “你不要再过来了!”洛清妍有些惊恐地哀求道,“我求你不要再逼我了。 ”楚无缺声音激动地道:“清妍,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洛清妍眼圈泛红,颤声道:“你这傻子……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再过来我一定会杀了你。 ”楚无缺锵的一声,反手拔出佩剑递了过去,沉声道:“你想杀便杀吧,剑就在这。 ”洛清妍眼神一冷,接过长剑,将剑尖对准楚无缺,寒声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楚无缺凄然一笑,竟迎着剑尖走去,噗的一声,剑刃竟刺入他左胸口半寸,顿时鲜血直流。 洛清妍浑身不由一颤,手一松,长剑铛的一声落地,眼中布满了泪水,喃喃地道:“你这是何苦呢?”楚无缺脸色苍白地道:“比起你对我的绝情来说这点根本不算苦!”洛清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着双膝蹲在地上不住地抽泣:“你混蛋,你人渣……我明明一个人过得好好的,你偏偏要来惹我……”楚无缺默运真气,瞬间封住了伤口的血脉,止住了流血,随即也蹲下身来,柔声说道:“清妍,对不起,但我一见到你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哭了半响,洛清妍抬起梨花带泪的俏脸,盯着楚无缺道:“你今天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以后你一定会反悔的,你以后一定会讨厌我的。 ”楚无缺猛地一把将她抱住,一字一句地道:“我楚无缺对天发誓,将来若有负洛清妍,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洛清妍躺在他怀里,只觉得一股男子独特的气息用来,熏得她浑身酥软,耳根发烫,几乎想要在他怀里好好地睡一觉,耳边又响起那坚定的誓言,直叫她神魂荡漾,心甜如蜜。 爱意就此点燃,犹如不可收拾之烈火,焚烧尽世界一切,两人山盟海誓,情浓意蜜,顿时一发不可收拾……激情过后,洛清妍像只温顺地小猫静静地卧在情郎怀里,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楚无缺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清妍,明天跟我回天剑谷吧,我求师父为我们证婚。 ”此话一出,楚无缺只觉得怀中佳人的身子不住地颤动,心想:“傻丫头,不就是成亲吗,干嘛这么激动。 ”“无缺,我不想去天剑谷。 ”洛清妍低声道。 楚无缺疑惑地道:“为什么呢?虽然我不是什么王公贵族,但我也不能让你受委屈,我要三书六礼娶你过门。 ”洛清妍沉声道:“感情无须浅白,唯心相映即可,这些繁文缛节还是不要了。 ”楚无缺本来还想向洛清妍的父母提亲,但洛清妍说自己父母已经过世,家中唯有她一人,而且还坚持不去天剑谷,在她多番坚持之下,楚无缺只得同意了。 之后洛清妍又说,担心楚无缺在江湖争斗中遭遇不测,楚无缺见她眉目含泪,脸上尽是哀求之情,心头不禁一软,于是写了一封书信托人带回天剑谷,告之师父此事,便与洛清妍一起退隐。 洛清妍之后便关闭了医馆,与楚无缺找了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安家……听到这里,龙辉道:“如前辈所言,您与洛姑娘应该是举案齐眉,琴瑟调和才对,为何会出现后面的悲剧?”楚无缺无奈叹道:“这一切都要在冰儿出生后那一年说起……”本来想仔细描写剑圣和洛清妍的激情戏的,但想想那会有人在向别人回忆的时候,把当年的哼哼哈伊的事情也想说书一样说出了,所以,就此略过……肉戏要等剑圣回忆录结束后才有。 第三回仰天长恨寒冬之夜,雪染天地,冰封千里……十月怀胎,洛清妍终于分娩了,楚无缺在屋外急得团团乱转,毫不理会屋外的寒风,不时地踮起脚向屋内张望,隐隐听到妻子痛苦的呻吟,还有稳婆的吆喝声。 忽然,听到四周响起阵阵鸟鸣之声,楚无缺不由疑惑万分,这个季节怎么还会有鸟叫,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屋子周围居然尽是飞禽,有的静立凝视,有的煽动翅膀,有的在屋子周围盘旋。 倏然,一声清脆嘹亮的啼哭响起,屋子内竟然生出绚丽夺目的光芒,刹那间,百鸟齐鸣,欢声歌唱,随即屋子方圆之内,冰雪融化,竟现出暖花开之异景。 “妖……妖怪!”稳婆跌跌撞撞地从屋内跑出,上气不接下地道。 楚无缺急忙扶住她,厉声问道:“你说什么,谁是妖怪?”稳婆被楚无缺一喝,顿时傻了眼,沉默了半刻颤声地道:“这位大爷,老婆子……什么也没看见。 ”楚无缺见她越说越玄乎,冷喝道:“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究竟看到什么了!”楚无缺盛怒之下,目光如剑,那个稳婆那受得了,一五一十将实情都说了出来:“尊夫人,她生了个女娃娃……一出生她全身上下都是光芒,照得我眼睛都花了,有红的、有蓝的、有紫的、有青的……总之什么光都有。 ”稳婆这时看到四周的春景和白鸟齐聚的场面,再度吓了一跳:“见,见鬼了……这个时侯怎么会有这么多鸟……一定是妖怪。 ”“够了!”楚无缺怒喝一声,剑指凝光,一剑劈碎了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闭嘴,如果敢在外边嚼舌根,这块石头就是你的下场。 ”稳婆何时见过这般神威,吓得三魂不见七魄,战战兢兢地答应下来,飞一般地逃走了。 楚无缺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中躁动,推门进入,只见洛清妍正侧卧在床上,玉容憔悴,但眉宇间却是洋溢着幸福的光芒,更有一股母性的温蔼,在她身边放在一个襁褓婴儿,正哇哇啼哭,洛清妍则用手轻拍婴儿,低声哄道:“乖,宝宝乖,娘在这里。 ”洛清妍见到楚无缺走进来,笑着抱起婴儿道:“无缺,快来看看咱们的女儿。 ”楚无缺从妻子手中接过婴儿,仔细端详,这个小不点长的是粉雕玉琢,煞是可爱。 但想起方才的异象以及稳婆所说的话,心中不由生出几分芥蒂,一股惆怅涌上眉间。 洛清妍见丈夫愁眉不展,低声问道:“无缺,你是不是嫌弃我肚皮不争气,只给你生了个女儿。 ”楚无缺见妻子言语有些哀伤,立即压住心中疑惑,急忙搂住妻子浑身是汗的娇躯,柔声道:“好清妍,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只是再想要给女儿取个什么名字?”洛清妍见他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拥着自己,心头又是一甜,娇声问道:“那你想好给女儿去什么名字了吗?”楚无缺才思敏捷,一个念头转过,便有了主意:“就叫婉冰吧。 像你一样温婉可人。 ”洛清妍俏脸微红,嗔道:“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不正经。 ”楚无缺就喜欢看妻子这娇羞的模样,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什么老夫老妻,清妍永远不会老的……”洛清妍觉得一股热气不住钻入耳孔,产后的身子虽是虚弱,但也没来泛起一阵热潮,当即啐道:“少贫嘴,那这个冰字又作何解释?”楚无缺道:“这孩子出生之时,正逢瑞雪丰年,冰凌剔透,所以我希望这个孩子以后就像冰雪洁净。 ”洛清妍将女儿从丈夫手中抱过来,怜爱地女儿脸上香了几口,笑道:“婉冰,冰儿,你今后可要听爹娘的话,不许调皮,知道么?”楚无缺笑道:“孩子才多大,你就不许她调皮,她听得到吗?”两人一起逗了一阵子女儿,忽然楚婉冰哇哇大哭,洛清妍嗔道:“好了,你快转过头去,我要给冰儿喂奶了。 ”楚无缺涎着脸笑道:“为夫也口渴了,你也给我喝点吧。 ”洛清妍红着脸啐道:“老不修,不要脸,还想抢女儿的东西……”楚无缺一脸无赖地道:“好清妍,你就成全我吧……”洛清妍被他缠得没法子,只好涨红着俏脸慢慢解开衣衫……小两口自从隐居以来便过起了男耕女织的生活,待女儿出生后三个月,大地回春,楚无缺又出去耕地,等他忙完之后,已经是傍晚了,一回到家门竟然又看到百鸟来朝之异象,正当他诧异之际,隐隐听到院子内传来一这阵柔和清亮的歌声:“八岁采芣苡,一身草熏衣;养花三四年,十二始相识;十四学画眉,粗描女儿思;十五试翻书,初识小罗字;一字千千结,总扣一愁词。 ”这声音明显是洛清妍发出的,楚无缺虽知道妻子音线柔媚动人,却从未想过她唱起歌来这么好听,竟令的附近的飞禽同时欢歌应和。 走进一看,只见洛清妍抱着想一团粉球似的楚婉冰低声吟唱,脸上尽是柔和慈爱之色。 洛清妍见丈夫回来后,立即止住歌声,抱着女儿迎上前去:“无缺,你今天回来的有点晚?我给你倒杯茶吧”楚无缺笑道:“我不渴,但我似乎回来得正是时候,能听到我清妍这般优美的歌喉,以前怎么没听你唱过歌呢?”洛清妍道:“今天我看冰儿老不愿意吃饭,所以唱歌哄她。 ”楚无缺蹲下来,摸着女儿粉嫩的小脸道:“冰儿以后你别吃饭了,让你娘亲多唱几次歌,也好让爹爹一饱耳福。 ”洛清妍啐道:“哪有你这样当爹的,你要想听,人家就天天给你唱,唱到你不想听为止。 ”楚无缺哈哈笑道:“清妍的歌喉我一辈子都不会听腻的,你没看到么,你一唱歌所有的鸟儿都飞了过来,简直就把你当做它们的大王一样。 ”洛清妍不知为何,脸色有点不自在,低声道:“我才不要做大王,要做都是你做,我只做你的王后。 ”楚无缺搂着妻子笑道:“那好,我做君王,你做王后,冰儿就是公主。 ”忽然楚婉冰哇哇大哭,洛清妍皱了皱鼻子跺脚嗔道:“你还不快去 分卷阅读143 换洗一下,一身臭汗,把女儿都熏哭了。 ”楚无缺笑道:“为夫肚子饿了,想吃个鸡腿再去换洗。 ”洛清妍哼道:“没有鸡腿,只有青菜萝卜和苦瓜,想吃鸡腿就自己去买。 ”自从认识洛清妍以来,楚无缺就没见过她吃过荤腥,就算两人结成连理,洛清妍每餐都是素食,但她厨艺高超,在加上精通药理,常常烹饪出美味的药膳,所以楚无缺也不觉腻味,天天吃得不亦乐乎。 跟妻子耍了几句花枪后,楚无缺正要朝内堂走去,忽然心头剧跳,回头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一名老者和一名黄衣少女。 那名老者白发如雪,面色红润,身材高大,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身边的少女生得是明艳动人,秀色可餐。 “师……师父!”楚无缺脸色阵红阵白,颤声叫道。 那名老者正是天剑谷主鹿殢伤,他身边的少女便是于秀婷,她一进门后,一张俏脸便白得煞人,明眸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鹿殢伤目光如炬在楚无缺和洛清妍身上扫过,脸色不由一暗,最后竟然将目光盯着洛清妍身上。 洛清妍只觉得周身一阵冰冷,抱着女儿怯生生地躲在楚无缺身后。 忽然鹿殢伤冷哼一声道:“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师父!”楚无缺神情一沉,立即跪倒在地,磕头道:“师父,徒儿不孝,请师父降罪。 ”鹿殢伤哼道:“降罪?你当初可是一言不发就跑得无影无踪,学人家退隐江湖,那是何等洒脱,何等逍遥!”楚无缺眼睛泛红,不断地磕头,将地面磕得咚咚直响,于秀婷不禁眼圈一红,颤声道:“师父,你就原谅师兄吧。 ”这时,洛清妍噗通就一下子跪在楚无缺身边,含泪道:“谷主,是妾身不好,我不该逼无缺退隐江湖,你要罚就罚我吧,一切与无缺无关。 ”忽然楚婉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洛清妍见女儿哭得凄惨也不禁陪着落泪,楚无缺急忙过去安抚妻女。 鹿殢伤白眉微微一皱,猛一挥衣袖哼道:“哭什么哭,老夫又没说要惩罚无缺。 ”此言一出,不但是洛清妍,就连于秀婷也是喜上眉梢。 楚无缺惊喜地道:“师父,您不生我的气了?”鹿殢伤瞪眼道:“气,如果这点小事也生气,我早就被你这小子气死上百回了。 哼,成亲连杯媳妇茶也不给我喝,你小子真是够孝顺啊!”楚无缺一听,急忙道:“师父请上座,弟子这就补。 ”楚无缺连忙拉起洛清妍,两人各自斟了杯热茶,跪在鹿殢伤跟前。 等楚无缺奉茶后,洛清妍便也捧着热茶递了上去,鹿殢伤接过茶后,并没后喝,只是冷冷地盯着她。 洛清妍只觉得浑身一阵不自在,似乎被上千把利剑指着一般。 良久,鹿殢伤朗声笑道:“无缺,我听秀婷提起过,这位洛姑娘医术高明,而且还宅心仁厚,舍己为人,替秀婷吸出千尸毒。 当时我就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够把我的得意弟子拐走,今日一见,果真不凡!”洛清妍垂下臻首,低声道:“前辈谬奖了,妾身受之有愧。 ”鹿殢伤嘿嘿道:“无愧,无愧,你真的一点都不简单。 ”楚无缺心中一阵宽慰,思忖道:“我还以为师父会讨厌清妍,没想到他竟然对清妍另眼相看。 也对,像清妍这种善良的女子,师父没有理由会讨厌的。 ”忽然,鹿殢伤说道:“无缺,半个月后便是你七师叔大婚之日,你也回谷参加他的婚礼吧。 ”楚无缺惊喜地道:“七师叔要成亲了?究竟是哪家女子这么有福气,能选七师叔做她的夫婿。 ”楚无缺自小便与这个七师叔感情极好,所以听到他成亲的消息也是欣喜若狂。 鹿殢伤笑道:“你回去不就知道新娘子是谁了?是一个你认识的人。 ”楚无缺猜道:“一定是三十三师姑,她跟七师叔感情最好了,是不是啊,秀婷?”他猜了一个人后,便扭头看向于秀婷,做出询问。 于秀婷啊了一声,脸色憋得通红,低下头来捏着衣角,支吾不语。 鹿殢伤大手一挥道:“秀婷你别告诉这小子,让他自己猜!”于秀婷哦了一声,便低头站到一边。 楚无缺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鹿殢伤皱眉道:“明天午时,我着秀婷来找你,到时候我们一起动身吧。 ”楚无缺道:“那太好了,我把清妍和冰儿也带上,让七师叔看看我妻女吧。 ”鹿殢伤皱眉道:“不妥,如今天剑谷正与昊天教开战,你带着娇妻弱女上路,甚是危险。 还是让她们留在家里吧,我明天让几个女弟子过来保护她们。 ”夜色已深,鹿殢伤与于秀婷已经离去,而洛清妍却尚未就寝,一个人坐在桌案前奋笔疾书写着些什么,楚无缺过去一看,竟是将她的医术心得写在纸上。 “清妍,你写这些做什么?”洛清妍一边写一边说道:“我把我对药草和医术的一些感悟记下来,留给冰儿。 ”楚无缺见她写得入神,便爱怜地替她按摩肩膀,柔声道:“很晚了,快些歇息吧,冰儿还小,用不着这么急。 ”洛清妍沉声道:“不,我如果再不写的话,我怕再也没机会了!”楚无缺愣了愣,皱眉道:“清妍,你说什么傻话?”洛清妍放下毛笔,咬了咬红唇,眼泪嗖嗖地边流了下来,哭道:“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楚无缺急忙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傻瓜,你又说什么傻话,我一辈子都会陪在你身边。 ”洛清妍抽泣道:“你不会的,你以后一定会嫌弃我……”楚无缺捧起她的俏脸,一字一句地道:“清妍,你听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嫌弃你,我会好好爱护你,爱护你一生一世。 ”洛清妍,颤声道:“那你明天能不走吗,我真的怕过了今天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楚无缺轻轻地帮她抹去眼泪,柔声道:“我从小就是七师叔带大的,他的大喜之日我怎么能不去呢。 更何况,我跟师父一起上路,绝对安全,而你这边有郑师妹她们镇守,这几个丫头虽然剑术不如我和于师妹,但她们合练的一个叫做‘周天星斗’的剑阵,就算是我和于师妹联手,也奈何不了她们。 ”洛清妍低声道:“我看那位于姑娘对你似乎大有情意,不如你也把她娶了吧,我不介意的。 ”楚无缺心头不禁一阵,觉得有些痒痒的,当年于秀婷对他深情的告白至今还能想起,若说对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师妹没有感情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他此时脑中不禁乏起一副左拥右抱的旖旎之图,忽然听到妻子低声抽泣道:“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想着别人,算了,你喜欢就娶吧,我做小也无所谓,只要你别抛弃我就行了。 ”楚无缺吓得赶紧又把她搂在怀里,说尽好话这才哄得她止住眼泪。 第二天午时,于秀婷按时到来,楚无缺与妻子交代了几声后,便随师妹一同离去。 到了指定地点与鹿殢伤回合,师徒三人便一同回谷,行了大概三天路程,来到灵川山地界,鹿殢伤说要顺路拜访一下灵川派的掌门人,着楚无缺与于秀婷先行回谷。 楚无缺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不便多问,于是又一直赶路,走了大概半天,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师兄妹二人便寻了一家客栈歇息。 楚无缺在床上辗转反复,就是睡不着,到了半夜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竟是于秀婷。 “师妹这么晚了,你还有事吗?”于秀婷幽幽叹道:“没有事就不能来找师兄个么?”说罢也不管楚无缺,径直走进屋内,找了张凳子坐下,用手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楚无缺。 在黑暗中,烛火将她得半面脸庞勾勒出来,轮廓奇美,细长的睫毛也被烛火染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衣领微微后退,露出半截修颈,莹白细腻,宛如牙雕玉琢,也被那橘黄色的灯光浸染,有着说不出的温柔雅致。 楚无缺不竟难以侧目,于秀婷幽幽问道:“楚师兄,我好看么?”楚无缺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好看!”但此话一出,又觉后悔,自己明明是有家室的人了,还跟自己师妹说这般疯话。 于秀婷眼眸中蒙上一层水雾,低声道:“既然我好看,那师兄你为什么不要我?”少女幽怨如诉的言语,让楚无缺不知如何应对。 于秀婷越说越悲伤:“当日知道你要成亲的消息,我哭了整整三天三夜,我心真的好痛,我当时真的好想一剑杀了自己,省得留在这个世上碍人眼。 ”楚无缺不禁一愣,目光不由得落到她细嫩修长的脖子上,竟看到一道浅浅的剑痕,顿时大吃一惊,急忙走过去问道:“秀婷,你是不是做傻事了?”于秀婷凄然笑道:“当时我剑已经划到脖子上了,是师父出手救了我。 ”楚无缺叹道:“你这是何苦呢?”于秀婷伸出手臂搂住楚无缺的腰肢,哭道:“师兄,我真的喜欢你,你回来好不好?只要你回来,秀婷一定很乖,什么都听你的。 ”楚无缺只觉得少女娇躯柔若无骨,滚烫如火,阵阵馨香钻入鼻孔,一时竟痴了,但想起妻子那天无助的面容,楚无缺心中不禁一阵茫然。 一个是差点因自己而轻生的青梅竹马,一个是对自己情深意重,温婉贤惠的爱妻,楚无缺脑海中不同的念头在不断交战,躁乱之下竟浑身热汗,无意低头一看,只见于秀婷娇靥如花,美眸如水,微张的红唇正喷出如兰般的气息。 不知为何,楚无缺竟神使鬼差般失控了,将于秀婷紧紧拥抱在怀中,朝着那红润的朱唇吻了过去,只觉得少女的口涎是那么的香甜,师妹的身躯是何等的柔软……那一晚,他在师妹娇美柔嫩的身躯上驰骋,而于秀婷则含羞带喜地逢迎师兄的索取。 激情过后,楚无缺只觉得浑身一阵冰寒,懊悔地道:“秀婷,对不起,我……”于秀婷一双雪白的藕臂紧紧抱住他,娇声呢喃道:“师兄,我很喜欢啊。 ”楚无缺额头上尽是冷汗,急忙推开她,跳下床跪倒在地:“秀婷你听我说,昨晚是我鲁莽,不该坏你的身子,你要杀要刮我都毫无怨言。 ”于秀婷美眸一红,眼泪又是嗖嗖地流下,抽泣道:“师兄,秀婷就真这么让你讨厌吗?”楚无缺叹道:“秀婷,我已心有所属,以你的才智和相貌,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夫婿。 于秀婷哭着叫道:“我不,我就喜欢你!那怕是做你小妾,我也愿意,师兄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我愿意给洛姐姐斟茶倒水,我做小,她做大,我都没意见……”声声哭诉,直叫楚无缺心如刀绞,看着这从小便痴恋自己的师妹,实在是狠不下心说出决绝的话语。 “好,好吧!”楚无缺叹道,“待七师叔的婚礼结束后,我就回去跟清妍说清楚,风风光光娶你过门。 ”于秀婷喜道:“真的吗?”楚无缺道:“真的,咱们快些回谷吧,别让七师叔等急了。 ”于秀婷笑道:“七师叔根本就没有成亲,师父是哄你开心的。 ”楚无缺浑身一震,脑海一片空白,一把抓住于秀婷雪嫩的胳膊厉声问道:“快说这是怎么回事?师父为什么骗我!”于秀婷不由被吓得有些发愣,等楚无缺又大声逼问一次她才回过神来,怯生生地说出事情真相:“自从见过洛姐姐后,师父就问我喜不喜欢师兄你,我说喜欢。 然后师父又问我介不介意跟洛姐姐共事一夫,我当时羞死了,但还是点头说愿意,之后师父便说要跟洛姐姐商量此事,但怕师兄你在场不太方便,所以就用七师叔成亲的消息骗你离开,师父还说你以后会明白他的苦心的。 ”楚无缺心中泛起一丝极为不祥的预感,抓起地上的衣服,急冲冲地穿了上去,于秀婷见他神态慌张,也急忙穿衣,只是草草地梳理了一下发饰便跟着楚无缺冲出客栈。 楚无缺快马加鞭朝家奔去,马儿跑不动了,他便以内力灌入马身,控制其筋骨肌肉,强行驱使骏马奔跑,这种极端的做法便是在短时间内耗尽马的生命力,但楚无缺顾不上这么多,竟跑死了三匹骏马,于秀婷见楚无缺心急如焚,也学他的方法,两人用半天的时间便走完了四天的路程。 回到家中,楚无缺推开屋门,竟然见到屋内一片凌乱,四处都是打斗的痕迹,于秀婷见到此景后也是震惊万分。 忽然听到内堂传来一阵虚弱的呻吟声,两人急忙冲了进去,只见一名女弟子口鼻溢血,躺在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显然已是受了重伤。 楚无缺按住她后背,输入真气替她续命,等这名女弟子略微清醒后,楚无缺追问道:“何师妹,我妻女呢?”那叫何师妹的女子抬起手臂指着一个方向,断断续续地道:“妖女……妖女打了我一掌,抱着孩子便往那边逃了……谷主追了……出去……”话还没说完,头一歪便断气了。 楚无缺心急如焚,急忙提起宝剑,朝何师妹所指的方向奔去,一路上竟然见到好几名天剑谷女弟子的尸身,这些女弟子便是派来保护洛清妍和楚婉冰的,如今见到她们纷纷遇害,楚无缺更是焦急万分,心中不断地默念道:“清妍,冰儿,你们千万不能有事啊!”于秀婷安慰道:“师兄,有师父出马,那个劳什子妖女一定不能伤害洛姐姐和冰儿的, 分卷阅读144 你放心吧。 ”又走了半里路,于秀婷眼尖,指着前面的一把断剑,叫道:“那,那是魏师兄的佩剑。 ”楚无缺一看,又是吓了一跳,断剑剑柄上刻着一个字,显然就是魏少踪的佩剑,而断剑四周竟是一滩惊心夺目的鲜血。 “连少踪也受伤了,这妖女究竟是什么来头?”楚无缺在担忧妻女安危之时,对这来历不明的妖女又多了几分警惕,她不但破去周天星斗剑阵,现在就连魏少踪都是生死未卜,这份修为着实可怕。 忽然,一群接一群的飞禽朝着前方的树林飞去,两人立即跟了过去,越是往前走,便越能听到清晰的打斗声,以及怒骂声。 “妖女果然好本事,竟然连伤我天剑谷多名弟子,难怪有本事迷惑无缺。 ”“鹿殢伤,我与无缺真心相爱,你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呸,你这非人妖孽也妄谈什么真爱,你与无缺在一起一定是想将他拉入魔道,陷他与万劫不复。 ”听到这两个声音,楚无缺顿时呆住了,一个是他的授业恩师,一个竟是与他盟定三生的结发爱妻。 “不可能!”楚无缺头脑一片空白,急忙朝着声音来源奔去。 刚一到达,便看到鹿殢伤以御剑术,斩杀那些不断扑向自己的飞禽,而另外那一道白色的倩影正是洛清妍,而楚婉冰安然地躺在母亲怀里,但却不断嚎哭,洛清妍心忧女儿,捏出各种手印,招呼下飞鸟朝鹿殢伤啄食扑去。 于秀婷比楚无缺晚到一步,当她达到后看见魏少踪正靠在一棵树上,喘着粗气,胸口的衣服一片鲜红。 于秀婷跑过去扶起他问道:“魏师兄,你怎么样了?”魏少踪有气无力地道:“暂时死不了,我没事,但楚师兄可就有事了。 ”楚无缺皱眉道:“这时怎么回事?”魏少踪冷笑道:“怎么回事,你身为天剑谷首徒,竟然找了个妖孽做老婆,要不是师父发现得早,你恐怕早就万劫不复了。 ”楚无缺怒道:“不可能,清妍她不是妖!”魏少踪道:“信不信由你,师父为了替你斩出魔障,竟不惜以谎言诓你离去,为的就是不让你糊涂蛋碍事。 ”鹿殢伤一剑劈下,方圆五丈之内的飞鸟被其剑气划过,顿时纷纷丧命,鲜血夹杂着羽毛撒了一地。 洛清妍怒道:“鹿殢伤,这些鸟儿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下此毒手!”鹿殢伤冷笑道:“无冤无仇?我那徒儿也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加害他。 ”洛清妍厉声道:“我何时加害过无缺了。 ”鹿殢伤冷笑道:“你勾引他,让他背离正道还不是加害他么?”洛清妍气得俏脸发白,怒声道:“无耻老儿,简直信口雌黄!”鹿殢伤又道:“你假意扮作一个仁医,替秀婷解除千尸毒,难道不就是为了接近无缺吗?谁都知道昊天教是当年圣极宗的延续,而圣极宗又是魔妖煞三界共同创立的教派,誰晓得你与鬼幽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藉此假仁假义套取无缺的信任。 ”洛清妍被气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但她性格温婉,根本说不出什么脏话,只是一味地道:“你胡说八道,颠倒是非。 ”楚无缺见战局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急忙捏了个剑诀,使了一招御剑术,嗖的一声,长剑化作一道锐光,从两人之间飞过,暂时分开战局。 “无缺!”鹿殢伤和洛清妍同时惊叫道。 鹿殢伤沉声道:“无缺,你快些退下,待为师替你除掉这个妖女。 ”洛清妍大声道:“无缺,事情不是你师父说的那样的,我从来没想过害你。 ”楚无缺大声央求道:“师父,清妍温婉善良,她不是什么妖女,你们不要打了。 ”于秀婷也跑了过来,哀声道:“师父,洛姐姐不是坏人,你不要杀她!”鹿殢伤怒道:“你们两个小崽子想造反不成?无缺糊涂,秀婷你怎么也跟着犯浑,这妖女迷惑无缺,拆散你们,你怎么还帮她说话。 你们快些退下,待为师斩了这妖孽,便替你们住持婚礼。 ”洛清妍俏脸酡红,喝道:“鹿殢伤,你不要太过分了!”鹿殢伤冷笑道:“老夫过分?过分的是你,无缺和秀婷本是天生一对,你却硬生生地拆散他们!你若现在肯离开无缺,老夫倒可破例饶你一命。 你若再执迷不悟,此处便是你埋骨之地!”洛清妍不自主地朝楚无缺和于秀婷看去,这一看不禁心如刀绞,只见两人衣衫不整,而于秀婷步履踉跄,似是光走路都在忍着伤疼一般,精通医道的她心里想到了一个可能。 “无缺,你要实话告诉我,你跟于姑娘是不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洛清妍颤声问道。 楚无缺迎上她那凄凉的目光,心中不禁剧烈刺痛,胸口憋闷,嗓子一涩,一个字也吐出来,而于秀婷则是羞得娇躯发颤,站都站不稳了。 见到此情此景,洛清妍已经知道答案,凄然笑道:“我就知道,无缺你最后还是会嫌弃我,离我而去……”两行清泪已经控制不住,嗖嗖落下。 “他们本是天生一对,这事有什么好奇怪的!”鹿殢伤冷喝道,那边的魏少踪已是面如死灰,而洛清妍更是伤痛欲绝。 鹿殢伤见洛清妍心神悲伤,立即出手再攻,以气御剑,剑芒如电,朝着洛清妍刺去。 但这一剑却是对着洛清妍怀中的楚婉冰,如果真的一剑刺下的话,母女二人便会同时毙命。 “师父不要!”楚无缺惊恐万分,嘶声叫道。 洛清妍对楚无缺虽是伤痛万分,但女儿受到威胁,已经彻底触动她的底线,一声娇喝,爆发出最强力量,凤凰之相赫然浮现,灼热的气浪,竟将鹿殢伤的宝剑烧成铁水。 为救爱女,为报骨血,洛清妍一改昔日温婉之态,不再容情,怒上眉梢,杀机凌然。 一翻掌,凤凰展翅,四野遭焚,饶是鹿殢伤此等高手竟也被一招逼退。 “妖孽终于现出原形了!”鹿殢伤宝剑虽毁,但依旧强悍,剑指凝光,祭出剑气护体。 洛清妍怒道:“枉你还自诩正道,竟然对一个幼儿下手,无耻之徒!”鹿殢伤哼道:“妖孽祸胎留之何用,早早杀了免得她长大后祸害人间。 ”洛清妍柳眉倒竖,美目含杀,不再与其废话,举掌便攻,灼热的凤凰火焰焚天煮海,叫人难以喘息。 鹿殢伤沉着应战,剑气如虹,挥手之间便是劈山破石之杀招,两人各显神通,斗得是不分上下。 只是苦了楚无缺,一边是爱妻,一边是恩师,看着两人生死相搏,却不知如何是好。 倏然,洛清妍一掌拍碎了鹿殢伤的剑气,竟硬生生地在其胸膛印上一掌,鹿殢伤顿时吐了一口鲜血,跌倒在地。 洛清妍得势不饶人,又是一步上前,准备再补一掌,结果他的性命。 “清妍,住手!”恩师危在旦夕,楚无缺不及细想,手捏剑诀,使了个御剑术,试图以此阻止妻子痛下杀手。 谁料,洛清妍杀红了眼,对身后飞剑竟毫不在意,楚无缺控制不住,锋利的剑刃竟硬生生地从妻子左边后背刺了进去,再从心窝穿出,将整个左胸贯穿。 鹿殢伤见状大笑道:“好!不愧是我的好徒儿,关键时候,还能分得出大是大非!”鲜血染红了那身雪白轻衣,鲜艳的血滴顺着剑锋缓缓留落。 昔日枕边人,今朝夺命客。 一剑碎芳心,夫妻情意断。 洛清妍此刻缓缓地回过头来,嘴唇大张,却又吐不出半个字,唯有从口鼻不断渗出的朱红;目光凄凉,却是欲哭无泪,只有由眼睛不住流出的血泪。 插在心口的剑,不但夺走了她的生机,也刺碎了她的心。 娇躯再无力支撑,红白相间的衣裙随着主人的倒地而染上这俗世的恶土,一缕芳魂已然消散,情缘已逝,唯有母爱长留,即便倒下已经紧抱怀中骨血,让爱女不被尘土所染……“将清妍埋葬后,我已是心灰意冷,离开了天剑谷,带着冰儿浪尽天涯,而师父也因为重伤不治撒手归西。 ”楚无缺神情晦暗地说道,“而于师妹也被我的薄情伤透了心,最后她嫁给了魏师弟,魏师弟在当日一战,被清妍打断了气脉,武功尽失,待于师妹先后产下一女一子后也过世了,而于师妹则接掌天剑谷。 ”龙辉不知道该用何种心情面对眼前之人,愤怒,因为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同情,因为他一直承受着这人伦惨剧?总之龙辉此刻也是心乱如麻。 “哎,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准冰儿外出了吧?”楚无缺叹道,“人根本容不下异类,那怕是他们从来没有害人之心,一直行善积德,到最终也只是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龙辉道:“那怕是与天下为敌,我也不会让冰儿受到伤害的!”楚无缺笑道:“这番话我是第二次听到你说了,只希望你对待冰儿真能有这份心。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是商量如何寻找楚婉冰的,最后龙辉问道:“前辈,那天妖后也是现出其本源妖相,也是一只凤凰,不知道她与洛姑娘有何关系呢?”楚无缺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清妍死后一年,妖后便出现在人间,当时她连败昆仑子、任平凡、白莲等三人,我当时见到她的时候,只觉得她的气质与清妍有几分相似,但相貌却是大大不同,而且清妍为人温婉和蔼,行事端庄,但妖后此人行事毒辣,而且一笑一颦中都带着一股发自骨子的媚态,我也不知道她和清妍究竟是何关系。 但五年前,炼神浮屠一战,我看到她的凤凰形象便有了几分思路,或许她是清妍的姐妹。 哎!这种种隐情还有待我去查证。 ”龙辉道:“前辈,如果妖后真是冰儿的姨娘,那她便会将当年的真相告诉冰儿,到时候,冰儿可能会因为对前辈心生怨念,而加入妖族。 ”楚无缺点头道:“此言甚是,妖后此人心计极重,冰儿又与她一样拥有凤凰血脉,如果冰儿真的被她所蛊惑,那将是万劫不复之下场,我得尽快找到冰儿。 ”龙辉自告奋勇地道:“前辈,请让我也助你一臂之力吧。 ”楚无缺点头道:“也好,但此事事关重大,你千万不可告诉他人,这样吧,我负责由西往东搜查,你就负责由东往西搜查,我们便相互告知。 ”说罢两人又拟定了联系的方式和暗号,敲定一切后,楚无缺便悄然离去了。 第四回美酒送行目送剑圣离开后,龙辉考虑该如何去找楚婉冰:“冰儿迟早会知道我在铁壁关的消息,但从她的家到铁壁关何止万里,如果途中遇上妖后等人就麻烦了,明天我还是动身去找她吧,走之前我先交代好一切,她到了铁壁关便能得知我的去处。 ”龙辉边想边往回走,回到屋内发现桌子上写了一张纸条:“回来便到我这来,我请你喝酒!”再看落款,写着白宇二字,龙辉莞尔一笑,这丫头怕被别人看出些什么,连留张字条都这么粗里粗气的,装得像个男人一样。 拾起纸条,龙辉往白翎羽的住宅走去,还没进门便已问道阵阵酒香,推门一看,只见屋内放了十多个酒坛子,其大小不一,显然是不同种类的酒。 屋内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火炉,应该是给煮酒所用,一切齐全,却不见白翎羽芳踪。 “你来了?”轻柔娇声响起,龙辉抬头一看,竟是目瞪口呆。 眼前乍现一名盛装美人,身着丹红绣花小毛皮袄,加上银狐坎肩;头上挽着朝云近香髻,簪上一枝赤金珠花簪,别无花朵;腰下系着素白云色绣花绵裙。 蜂蜜染肤,玉魄造肌,水晶铸骨,身姿如山,虽是娇媚柔软之装扮,但却毫不扭捏,尽显巾帼英姿,更是柔中蕴刚,却又是以刚辅柔,显得是别有一番风味。 “翎羽?”龙辉不禁大吃一惊,眼前这名美人竟是白翎羽,即便亲密如他,也未曾见过白翎羽穿女装的模样,虽然她的身子自己已经不陌生了,但这番情景他还是第一回见。 白翎羽朱唇弯弯,婀娜的身子轻轻转了一圈,落落大方地笑道道:“怎么样,我这身衣服好看么?”龙辉吞了吞口水:“衣服当然好看,但穿衣服的人更好看。 ”白翎羽嗔笑道:“贫嘴。 ”白翎羽这身衣服可谓是画龙点睛之笔,将她那丰腴健美的婀娜体态勾勒的淋漓尽致,胸口之处已经不再以棉布束缚,那犹如山峰的傲乳将衣襟衬得圆圆鼓鼓的,似乎只要再加上一点力便会裂衣而出,纤细的腰肢上系着一条连着衣服的丝带,叫人忍不住想将其扯掉,由于裙子是素白色的,可隐隐看到那两条修长的玉腿的痕迹,而丰盈圆翘的臀部也紧贴着裙子,更是显出那圆弧般的线条。 龙辉小腹不禁浮起一股热流,暗吞口水,愣愣地问道:“翎羽,你今天怎么换这一身衣服?”白翎羽笑着靠在他身边坐下,挽着他的手臂,将那饱满的胸脯紧紧靠着情郎,轻声道:“当年,我们以那个蛮将的首级打赌,结果我输了,你说让我换上女装陪你喝酒的,但这些年慢的要紧,我们分多聚少,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兑现赌约,而现在草原已经平定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在一起,所以前些日子我托人找了一套衣裙。 ”敢情这丫头还记得当年的赌约,不是她主动提起,龙辉早就忘了,看着一屋子的酒坛子,龙辉不禁失笑道: 分卷阅读145 “就算这样,也不用弄这么多酒吧?”白翎羽伸出细嫩的玉手,轻轻捧起酒壶,替龙辉倒了一杯酒,嗔道:“人家是怕你不够喝,才弄一车酒过来的。 ”龙辉差些没把口中的酒喷了出来,但美人恩情怎么也得消受,龙辉将酒一口气喝完,只觉得酒香四溢,烛光摇曳之下,美人更显风情。 龙辉也替白翎羽倒了杯酒,白翎羽也不矫情,玉颈一仰,一口饮尽。 几杯酒下肚,白翎羽的俏脸在酒精的熏蒸下泛起了粉红色,甚是诱人,而她觉得有些热,便脱去外边的皮袄,露出了里边那近乎贴身的衣衫。 不知道是双峰太过饱满,还是这衣服过于窄小,龙辉只觉得那双傲乳几乎快要将衣服撑碎一般,薄薄的布料似乎根本就困不住里边的峰峦,就连峰顶的两颗玉珠似乎也可见到痕迹。 看到如此美景,龙辉不禁将手伸到白翎羽的大腿上轻轻捏了一把,只觉得腿肉结实丰满,手感甚好。 白翎羽却被龙辉这忽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将酒水碰到,溅了自己一身。 这一个意外,立即点燃了龙辉的欲火。 被酒水打湿的衣服,紧紧贴在美人身上,将那曲线勾勒得更为夸张,胸口一片湿润,显出了饱满的乳廓,鲜红的乳头骄傲的挺立着,迎上情郎那火热的目光,白翎羽只觉得浑身一片燥热,她早有心理准备,今晚定是难逃这冤家的侵辱,但此刻看到龙辉那想把自己吞到肚子的眼神,却不免有些羞怯。 “翎羽,给我亲一下。 ”龙辉捧着白翎羽的脸蛋,对着其朱唇吻去,两人许久未见,这一吻立即点燃了熊熊爱火,白翎羽只觉得股间微凉,似乎是酒水打湿裙子的缘故,但这股凉意却不断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快感如被释放一般,集中到下体,阴阜处流出了些液体。 快感顿生,白翎羽更加主动吐出香舌与他交缠在一起,玉臂如水蛇一般缠住龙辉脖子。 龙辉一手抚向傲乳,只觉得乳肉坚实饱满,乳量甚重,经过几年的时间这丫头的本钱大赠,就算比起崔蝶、林碧柔这等豪乳,也仅仅差了半线,龙辉越摸越是爱不释手,动作也渐渐粗暴,又揉又捏,在龙辉的“摧残”下,白翎羽的两颗乳粒奋起反抗,变得甚是坚硬挺拔,宛如两颗石子,在龙辉掌心中颤抖着。 “坏蛋……嗯……”白翎羽被龙辉逗得娇靥如火,小嘴不断地喷出火热的兰息,闻之欲醉。 龙辉伸手探入美人裙下,觉得美人股间竟是毫无布缕,一摸便寻到了那桃源深处。 白翎羽受到挑逗,全身敏感的产生反应,宝蛤口早已湿润发潮,虽然粉嫩的肉瓣仍紧闭未张,但氾滥的春水仍自花瓣间隙流出。 龙辉伸出一根手指挤开湿润的花瓣,探入腔道之内,只觉得紧凑之极,白翎羽却是娇吟不依。 龙辉笑道:“小羽儿,你裙子下面怎么是空的?”白翎羽一边忍着下体的快感,一边忍着内心的羞意,娇声道:“还不是因为你这冤家,人家知道今晚定难逃你的魔掌,干脆下面就什么也不穿了,免得像前几次那样,弄得人家裤子黏糊糊的。 ”龙辉不禁莞尔一笑,这五年来,两人分多聚少,即便相聚时间也是极短,有时候也仅仅说上几句贴心话,便又要分开。 有时候,龙辉兴致来了,便要与白翎羽亲热,白翎羽对于情郎的要求也是来者不拒,但由于时间急促,所以白翎羽也仅仅褪下裤子,露出圆润挺翘的肥臀,撅起身子让龙辉从后边进入,但她体质分泌丰富,龙辉没几下便让她洪水泛滥,春水不断滴在裤子上,待完事后白翎羽穿起裤子觉得裤裆出粘滑湿润,煞是羞人。 龙辉呵呵笑道:“今天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先除去衣服吧。 ”虽说雾里看花终隔一层,但龙辉更喜欢赤帛相见。 白翎羽咬着嘴唇,红着脸脱掉衣服,露出那具粉雕玉琢的胴体,看得龙辉心情又是一阵激荡。 白翎羽见龙辉裤裆顶起了一座小山,便伸手探到他胯下,轻揉着内里粗壮的巨棒,笑道:“你这混球,竟然这么硬了。 ”自从两人相爱以来,白翎羽对于男女之事也不掩饰,做法甚是大胆。 被她小手爱抚,龙辉不禁兴奋不已,胯下的肉棒涨的更难受了。 笑道:“小羽儿这般美丽,每次见到你为夫心情都十分激动。 ”白翎羽羞红着脸替他松开衣带,褪下的裤头,只听啵的一声,一条滚烫弯翘的狰狞怒龙倏地弹出,差点就抽在她那张吹弹得破的俏脸上。 看着发着热气的龙枪,白翎羽媚眼如丝,脸蛋红得都快滴出血来,她也是胆大豪放之辈,也不掩饰,支起肥嫩的翘臀,将流着蜜油的私处对准了怒龙,准备坐下,谁知龙辉却托住她准备下沉的丰臀,笑道:“小羽儿,今天你请我喝酒,但就还有这么多,我若不喝完岂不是辜负了你一番心意。 ”白翎羽心里暗骂道:“你这害人精,你若在磨蹭才是辜负我一番心意。 ”心里虽这么想,但白翎羽觉得这话有些轻贱故而憋在心里。 龙辉大大咧咧坐在凳子上,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白翎羽不由气得牙痒痒,差点就一脚踢过去了。 龙辉知道这丫头已经瘙痒难当,但却故意吊她胃口。 白翎羽见他美肉在前竟还能忍得住,不由又羞又急,忽然脑海中泛起一个想法,虽觉得有些羞人,但白翎羽还是咬牙下定决心一试。 只见白翎羽走到龙辉跟前,缓缓俯下身躯,将俏脸对着那根怒张的龙根,只觉得火热气息扑鼻而至,羞得她差点找个洞钻下去了。 但仔细一看,那暴涨的龙筋坚挺无比,贴腹而立,比之以往又好粗壮几分,当下忍住羞涩,张开樱口含住了龙筋的玉冠吸吮起来。 龙辉浑身一个激灵,只觉得白美人口唇香滑之极,又是温湿火热,堪比股间小道。 这丫头平日里争强好胜,就算在床上也要跟自己一较长短,如今竟以如此姿态祀奉自己,龙辉顿感快感连连,虽然白翎羽的口舌功夫远不及林碧柔,牙齿还不时咬到肉棒,但心理的快感远胜于肉体。 白翎羽也算是天资聪颖,含弄了一下,便摸出了一些窍门,贝齿尽量避开肉茎,以舌头舔吸肉棒,当她香舌扫过马眼的时候,感觉的口中肉棒一阵哆嗦,当下便领悟了不少东西,一根小香舌对着龙枪的玉冠不断舔吸,不时撩动龟首上的马眼。 龙辉只觉得身下快感连连,好几次想把她按在地上狠狠鞭挞一番,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饮酒。 白翎羽见龙辉依旧不为所动,想起龙辉曾经要用自己的双乳夹住肉棒,但当时自己过于害羞没有答应。 此刻白翎羽把心一横,吐出沾满自己口涎的肉棒,顺势捧起一对尖挺饱满的浑圆雪乳,夹着湿淋淋的狰狞龙根,上下滑动起来。 龙辉不禁大吃一惊,以前连哄带骗,这丫头就是不愿意用那双坚实饱满的奶脯给自己夹棍,如今进主动捧着一双沉甸甸的乳肉为自己套弄,于是也停止喝酒,一心受用。 酥滑汗湿的奶间香肌,触感却与她温暖的小嘴绝不相同,没有那种销魂吸啜,却有着难以言喻的骄人弹性,视觉上的满足更是无与伦比。 与崔蝶和林碧柔的软绵豪乳相比,乳肉坚实,夹着肉棒的时候带给龙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不像少妇那般妩媚如水。 白翎羽全身赤裸,乖顺地跪在他脚边,小手捧着浑圆的蜜乳为他细细套弄,乳峰在她娇小的掌间似乎变得又大又尖挺,粉樱色的乳珠从指间昂翘而出,随着上上下下套动颤动。 套弄了一阵子,白翎羽浓睫轻颤,垂着臻首张开小嘴,两瓣樱唇触着杵尖,一边轻吻一边啜含……这般淫媚的做法,使得白翎羽体内欲火一发不可控制,股间蜜穴不住渗着春水,顺着大腿根部流到地上,屋里除了酒香之外还多了一股骚浪的暖香媚气。 白翎羽觉得乳间快美难抑,手指已忍不住轻捻着胀红膨大的勃挺乳蒂,万般艰难地娇喘道:“好哥哥,快些给我吧……小羽儿快受不了啦。 ”龙辉将她拉起抱在怀中,笑道:“想要为夫的雨露,小羽儿得敬我三杯。 ”白翎羽此刻骚浪不已,别说三杯,三十杯都会点头答应。 龙辉笑道:“但这三杯酒我要用特别的酒杯喝。 ”白翎羽瞪大眼睛问道:“要什么酒杯?”龙辉笑着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顿时把她羞得抬不起头来,第一杯还能接受,但第二第三杯却实在是太羞人了,白翎羽几乎想一口回绝,但随即想到如果自己不答应,这小子说不定还有什么怪招来折辱自己,当即点头答应。 “这是第一杯……”白翎羽忍住羞意纤手轻拂,取过酒壶来饮了一大口,酒香逼得麦色如蜂蜜般的面目一阵酡红。 白翎羽已媚眼轻闭,主动伸手轻勾住龙辉的颈子,将他拉到了怀中,随即唇舌相对,龙辉只觉一股软玉温香覆住了自己口唇,随着一股琼浆玉液随着丁香暗渡而来,入口香甜已极,不只酒香诱人,还混着白翎羽檀口之中温润甜美的香气,润的他魂为之销。 就在他还想再喝的时候,发觉美人檀口之中已无美酒。 唇分了开来,龙辉只觉头灼脑热,整个脑海里似都胀满了白翎羽渡来的酒香,更浓郁淡雅的却是她口舌之间的芬芳,勾的他魂儿飘飘,不禁暗叹道:“这丫头放开手脚后也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啊。 ”白翎羽俏脸涨红地道:“第二杯,你得自己来倒了。 ”她语声柔媚,蜜的似可以掐出水来,吹弹得破的蜜色肌肤上头,更浮起了胭脂般的晕红,这女儿羞态也不知是因为热吻还是酒力,比之平日庄巾帼风姿,此刻的她格外诱人,弄的龙辉心儿发痒。 白翎羽玉手轻轻托起那两团沉甸甸的乳肉,藕臂微向内挤,可能是由于乳肉太有弹性了,费了不少力气,才将美峰集中和托高起来,原本的诱人乳沟挤成了一条缝,变成了一块诱人的凹陷,果然是较美人檀口更出色的“酒杯”。 做出此等姿势,白翎羽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尤其龙辉的眼光这般热辣,烧得白翎羽玉乳娇颤更疾,峰顶上头一对樱桃却似被龙辉的欲火所感染,胀得白翎羽感到稍有痛感。 “快点倒酒吧。 ”似乎两团美肉太过沉甸,捧得手有些酸累,又或者是乳球太有弹性,有种快要压挤不住的感觉,白翎羽不由得催促龙辉道。 龙辉缓缓将美酒倒入“酒杯”后,觉得酒香四溢,更有少女的乳香。 看着那酒汁在白翎羽胸前慢慢充盈,“酒杯”抖颤之间.还不时有酒水溢出了“杯口”,将那娇挺酡红的樱桃润的愈发甜英,那不堪沖激,却又颤的娇姿艳态,只惹的龙辉口乾舌躁,他猴急地探出头去,又似闻着酒香又似细赏着酒杯。 白翎羽又羞又急,催促道:“快点喝吧,我快捧不住了。 ”龙辉呵呵一笑,这才开始喝酒。 只见他伸出舌头,在“杯口”处扫了两下,才慢慢地滑入杯内,贪婪地吮舐着那温热的杯壁,本应是乳香扑鼻的软柔温热的肌肤似渗入了酒味,香气诱人已极,只勾的龙辉的舌头由慢转快,在那乳肉打造的杯壁上不住舐弄,将酒液丝丝入口,似是任何一寸都不肯放松。 给他那灼热的舌头一舔,白翎羽只酥的整个人都软了三分,禁不住啊的一声出口,发颤的纤手却仍捧着酥胸,保持着“酒杯”的完整。 恐怕也只有老天爷晓得,这样保持着姿势有多么累人,单是要将沉甸而弹性十足的乳球挤在一起已经是十分累人了,还得承受这冤家的逗弄。 白翎羽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似被体内那把火烧了开来,尤其他落舌在她饱满的胸前,美酒更助兴似地令她肌肤的感觉加倍强烈,加上那灵舌不只舔吻杯壁,连杯口处那两朵樱桃都爱不释口地舔吻不休,还不时轻吻细吸,男人口中所带的酒汁混合着口涎在樱桃上头不住打滑,几乎快将那儿缭绕灼化。 酒香混入了白翎羽胴体的幽香,实在甜蜜地令人松不了口,光这样舌头好像要化了开来似的,再加上有美人媚吟的天籁伴奏,龙辉更是亢奋无比。 他一边舔吸着美酒,一边顺着酒汁的滑动移动着嘴,灵巧的舌头在白翎羽蜜色的肌肤上头不住滚动。 等到他贪婪又不舍地吸乾了最后一滴酒,白翎羽早已娇躯酥软,情不自禁地挨了过去,整个人都瘫进了龙辉怀中。 龙辉拍了拍白翎羽滚烫的脸蛋道:“还有最后一杯,小羽儿准备好了吗?”白翎羽嗯了一声,主动躺在桌子上,将两条修长丰满的玉腿张开,露出那红嫩鲜艳的花唇玉壶,上边已是水光粼粼,泥泞不堪,两瓣花唇以及乌黑的毛发仿佛涂了一层蜜油般,光鲜动人。 龙辉举起酒壶,缓缓将壶口探入幽谷之内,白翎羽只觉得下体进入了一根冷冰冰的细长物体,惹得腔肉不断地收缩,竟封住了壶口,酒水难以倒下。 龙辉只得向前探入一些,挤开紧凑的媚肉,谁知这样一来,又再度刺激白翎羽,只见她浑身美肉无处不抖,身子微微抽搐。 就这样,腔肉一旦收缩封住壶口,龙辉要么就将酒壶向前推进,要么就朝后抽出,但这样一来,就是变相地在白翎羽花谷内抽送,虽然壶口细小,但却带有一股冰凉的触觉,敏感的腔肉那堪重负,白翎羽被折腾得娇 分卷阅读146 喘吁吁,美得几乎昏死过去“好冰啊……不行了……”白翎羽再也受不住了,娇躯一阵哆嗦,一股尿意涌上心头。 龙辉见状丢下还未倒完的酒壶,急忙张嘴含住宝蛤,也就在这一刻,一股汁水猛地喷出,其中不但有香醇的酒水,还有美人泄身的温滑阴精。 酒水冰冷而稀,阴精温暖而稠,两种不同的液体混合在一起,更添几分淫靡之气,刺激得龙辉胯下肉龙胀痛之极。 就当龙辉准备提枪叩关时,白翎羽猛地一把抱住他,将他推到在地,抬起圆臀,对着肉龙,噗嗤一声,便坐了下去。 龙辉只觉得下身一阵肉紧,白翎羽已经骑在自己身上驰骋起来,那双傲峰奶脯随着她的耸动正抖出迷人的乳波。 白翎羽下体被酒水灌入后,觉得十分冰冷,冻得她花房一阵抽搐,只想找些温暖,所以龙辉那火热的龙枪便是她第一选择,不由分说便将龙辉推到,骑了上去,主动套取。 “嗯……好暖啊……好胀……舒服死了……”白翎羽一边扭腰耸臀,一边娇声低唱道。 龙辉并未捧起美臀狂顶乱耸,依旧躺着不动,放任白翎羽恣意驰骋,只是伸手玩弄那两颗跳动不安的乳球奶脯,反正这丫头现在骚浪不安,自己也省了力气,躺着享受何乐不为呢。 昔日英姿飒爽的美丽女子全身汗湿赤裸,浓发飞散,支着麦色肤色的娇躯,像一头发情的母豹一般,在男人身上忘情地摇动圆臀,妩媚而又野性十足,丰满结实的胴体因快美不已,泛起一片片桃花般的淫靡粉红。 远远看去,只见少女丰满的臀胯间正含着一根粗壮的肉棒,由于剧烈的摩擦,蜜油春水在两人结合处化作一层层白色的泡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了,酸了……呜呜……啊啊!”随着白翎羽一声高昂的娇吟,蜜汁如潮般蜂拥而出,浇在龙辉肉棒上,将那些白色的泡沫冲掉。 随后白翎羽无力地倒在龙辉身上,由于浑身力气被抽空,白翎羽已经支撑不住身体,她这一倒可是将上半身的重量完完整整地砸在龙辉身上,这小男人婆骨肉坚实,体态丰腴,重量着实不轻,压得龙辉气息不由一窒。 幸好她胸口有两团肥美弹手的嫩肉,减去了不少冲力,压在龙辉身上只觉一阵丰弹,甚是舒服。 龙辉将手指摁在白翎羽紧凑的臀缝中,不断地扣弄那朵羞涩的菊花,笑道:“小羽儿,你前面的桃花我已经尝过了,今晚就让为夫也采掉这多小菊花吧。 ”稚菊受袭,白翎羽高潮后的身子顿时一阵哆嗦,媚眼如丝,翘臀不依地扭动,发现无论怎么扭臀挣扎也躲不开这坏小子的魔手,白翎羽不由娇声哀求道:“好哥哥,今晚先放过小羽儿那儿好么,明天人家还要出一趟远门,以后人家再给你好么?”龙辉抽回在美人后庭作怪的手指,问道:“你要去哪里?”白翎羽低声道:“我想去一趟玉京。 ”龙辉奇道:“你去帝都做什么?”白翎羽眼中透着一丝杀意,沉声道:“报仇,报我娘亲的血仇。 ”龙辉抱着她做起身子,问道:“快老实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白翎羽低声道:“其实我只是随母姓罢了,我本姓黄浦。 ”龙辉不禁一震,黄浦氏便是当今皇族姓氏,白翎羽莫非是皇族众人。 白翎羽也不再掩饰,说道:“我娘亲便是当年被处死的白淑妃。 ”十五年前白淑妃因祸乱宫廷被活活廷杖打死,而白淑妃一案之后牵扯了无数官员和家族,不少人因此丢掉性命或者被发配边疆。 白翎羽回忆起母亲,俏目含泪,恨声道:“自从皇后早逝,后位悬空,而周贵妃眼红我母妃得皇帝宠爱,心怕后位旁落,便从外边找来了一个狐狸精,迷惑皇上,从而使我母妃失宠,她之后便借机栽赃嫁祸,陷害我母妃,扣了一个祸乱宫廷的罪名,使我母妃被活活打死,若非督帅暗中相救,我恐怕也要死在宫中了。 ”龙辉只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如今与自己爱意缠绵的女子竟然是堂堂大恒公主,有什么比这个更刺激的?把公主骑在身下,让她娇吟哀求,真是人间一大快事,白翎羽见龙辉沉声不语,以为他在怪自己隐藏身份,不由焦急道:“好哥哥,我不是有意瞒你的,对不住……你别生气,好不好?”要是她现在知晓龙辉脑中的念头,保管要她拿枪捅出一个透明窟窿给这小子。 龙辉回过神抚着这位公主的粉背笑道:“傻丫头,我怎么会怪你呢,倒是你身为公主之尊,却要委身于我,实在是委屈你了。 ”白翎羽笑道:“怎么会呢,比起那个毫无人性的皇宫,你才是人家唯一的亲人,小羽儿一辈子都是你的小羽儿。 ”龙辉亲了一下她的俏脸道:“对了,宫里的情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翎羽道:“自从我母妃死后,那个贱人也如愿以偿坐上后位,但她与另外两名皇妃皆有所间隙,这两名皇妃怕她打击报复便暗地结成同盟与她抗衡。 她为了巩固地位便送她儿子到军中历练,希望能够立下军功,得到督帅的赏识和支持,推她儿子坐上太子宝座。 督帅也不是傻子,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就这样吊着他们胃口。 ”龙辉暗忖道:“杨烨那是什么傻子,他比谁都精明,单是他救你出来,教你武功兵法,便知道他动机不纯。 哼!让两个仇人的后裔同时呆在铁壁关,说他没有想法那才叫见鬼!”这些话也只是想一下而已,并没有说出口。 “你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回去?”白翎羽道:“那个贱人见督帅不态度不明,便又拉拢了裴家,准备借助裴家的力量帮他儿子登上储君位置。 但其他皇妃便让她们的王子练成一线,对抗齐王。 ”龙辉道:“这个我倒是知晓一二,是不是宋、晋、泰三王?”白翎羽点头道:“对,就是这三位王爷,宋王和晋王是萧元妃所出,而泰王便是王贤妃的儿子。 ”龙辉奇道:“皇妃之位不是有四个吗?贵妃、淑妃、元妃、贤妃,那个贱人做了皇后,贵妃之位悬空,是谁坐了?”白翎羽道:“便是那个由贱人引入宫中的狐狸精,不过她做了贵妃后,对于这后妃之争并未插手,可能是因为入宫之日尚少,或者是没有子嗣的缘故吧。 ”龙辉皱了皱眉,思忖道:“这女人恐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灯。 ”“本来得到裴家支持,齐王稳压这三位王子一头,但后来崔家在暗中推波助澜,又将局势扳回。 崔家与裴家乃是死对头,裴家出手,崔家焉能旁观。 ”说道崔家,白翎羽美目不由刮了龙辉一眼,嗔道:“是不是想起你哪位蝶姐姐了?”龙辉急忙道:“没有,没有!”白翎羽啐道:“我可不管你跟她有什么关联,总之你跟我在一起时就不准想其他女人,不然我一定阉了你!”这白翎羽虽然落难,但始终是公主出身,动不动就要找人做太监,龙辉哪敢得罪她,连忙说了一大堆好话。 白翎羽被他哄得眉开眼笑,说道:“去年督帅让我跟崔家通一下气,说是要让我和崔家合作,一同找出那个贱人当年陷害我母妃的证据。 之后我便借着出征之际,暗中潜入辽东与崔家接触,他们为了扳倒齐王而打击裴家,于是我们便结成同盟了。 ”龙辉不由一愣,思忖道:“原来你外出不是剿匪,而是去跟崔家通气。 杨烨你也真够老狐狸了,培养一个齐王,却又捧一个落难公主出来。 ”当时龙辉是负责东面战线,白翎羽负责西面战线,若要去辽东,龙辉那个方面比较靠近,但杨烨却让白翎羽负责远离辽东的西面战线,为的恐怕也是掩人耳目,普通人很难想到一个距离辽东这么远的人,还能暗中跑去与崔家接触。 自从铁壁关大战后龙辉再次领教到了杨烨的机心和谨慎,叫他不寒而栗。 龙辉道:“去年你那场与八万异族联军的战役是假的吧?那场大战足足打了三个月,我当时就觉得奇怪,铁烈都是一些残兵游勇,怎么还能召集西域大军。 ”白翎羽吐了吐舌头道:“那确实是假的,是督帅让我谎报军情的,其实我就是趁那个机会接触崔家的。 ”一年前,白翎羽的麒麟军被铁烈和西域大军围困,最后白翎羽以少胜多,两万破八万,打垮了异族联军,原来一切都是杨烨掩人耳目的伎俩。 “果然够腹黑!”龙辉暗骂道。 “其实那场战役是真的,但数目没这么多,铁烈残部联合了一个西域小国,总和兵力大概也就三万多,我用了半个月就把他们打垮了。 对于夸大敌情的事情,我那些手下也是见怪不怪,反正有功就领。 之后我便装作受伤,悄悄使了个金蝉脱壳,跑到辽东。 ”龙辉猛地一拍她那圆润坚挺的翘臀,打得臀肉不住晃动,怒道:“你这死丫头,害得我担心了这么久。 ”白翎羽娇嗔一声道:“好哥哥,是人家不好,对不住了。 不过我到辽东倒是见到你那位蝶姐姐和林姑娘了。 ”虽然一直保持暗中通信,但多年未见,龙辉也是极为思念佳人,急忙问道:“她们怎么样了?”白翎羽有些吃味地道:“哼,还说跟人家在一起便一心一意,一听到老相好马上变了个样。 ”龙辉气得伸出两根手指,狠狠扣入肥臀之下的小菊花,惹得白翎羽一阵娇吟求饶。 “死丫头,去年骗我白担心一场的账还没算呢,你居然还敢吃醋?是不是想屁股开花”“哎呀……嗯……我错了,别扣了,难受死了……”白翎羽对于菊花肛穴极为敏感,没两下便投降了。 “她们向我问起你的状况,还是一脸关切,当听到你被妖后打伤,她们眼泪都掉了出来,最后听到你没事又立下大功笑得跟朵花似的。 ”白翎羽低声说道,心里不免有些吃味,当日见到崔、林二女时,也不免惊为天人,特别是两人那成熟睿智的气质是自己不具有的,而且她们一笑一颦中都有种妩媚温柔的气息,想起自己粗粗咧咧的做风,白翎羽不禁有些自卑。 得知二女为自己流泪哭泣,龙辉心头不禁一软,恨不得现在就回到她们身边,将她们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忽然,肩膀一痛,原来是白翎羽狠狠在自己肩上咬了一口,龙辉知道这丫头吃醋了,便又说了一通好话,这才哄住她。 尚未发泄,龙辉有些意犹未尽,便道:“小羽儿,为夫还没出来呢,你说怎么办?”白翎羽嗔道:“真拿你没办法,人家就再让你折腾一会吧。 不过不准碰人家后面!”听到白翎羽的警告,龙辉也不禁莞尔,这丫头似乎对后庭极为排斥,故而不再强求,于是道:“好,但我想骑马。 ”白翎羽俏脸一红,这个骑马是他们两人的暗语,于是便趴在地上,向后撅起肥嫩的翘臀,转过臻首嗔道:“依你了,死磨人精。 ”龙辉呵呵一笑,龙根对准蜜缝破开玉门,只听咕噜咕噜地水声响起,龟头已经扎入花心中。 “好……好深……你又刺人家那儿了!”耳边响起白翎羽娇媚的低吟,龙辉一手握住白美人的椒乳,一手按在肥硕的嫩臀上,下身不住地向前抽插,犹如骑马一般在美人身后驰骋,这还是一匹公主宝马,想到这里,龙辉更是兴奋,枪法更是霸道,杀得白大将军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唔……这样……好……顶得好深……”白翎羽扭动着蜂腰翘臀,臀瓣向后撞击在龙辉的小腹处,旋动中让情郎的肉棒探到更深的地方。 “龙辉……都进来……哦……好粗……好涨……”白翎羽藕臂向后勾住了龙辉的脖子,伸出香舌索吻,两人的舌头相互吮吸着,溢出的唾液滴在白翎羽的乳珠上,和着汗水闪动着淫靡的光芒,见到如此淫靡媚态,龙辉只想一泻为快,当下松开精门,又抽插了好几次。 “小羽儿……我要射了……”龙辉放开白翎羽的舌头,把她的玉背往下压,抱起肥臀便是猛烈地冲击起来。 “恩……你这磨人精……快些出来……我也快不行了!”白翎羽也翘起玉臀,抵死逢迎着龙辉的抽插,扭过头来娇声媚叫道。 “小羽儿……来了……”“唔……都射进来……”第五回采花淫贼将自己要去找楚婉冰的事告之白翎羽,刚开始这位公主殿下还醋味大发,但龙辉说了一句:“当日剑圣前辈助督帅大破炼神浮屠, 分卷阅读147 坏了妖后的大事,如今他女儿失踪,若不及时找到唯恐会被妖后等人算计。 ”白翎羽虽是个小醋坛子,但尚明白何为大是大非,于是也不再胡闹,只是临走之前叮嘱了龙辉几句,便秘密离开铁壁关,潜入京师。 龙辉在向杨烨请辞之时,本以为会受到多种阻碍,谁知杨烨大手一挥——准!龙辉甚是惊奇,杨烨只说了一句“我欠楚剑圣一个人情”,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楚无缺事先跟杨烨打好招呼了。 龙辉顺便向梁明王栋交代了一些事宜,如果楚婉冰来到铁壁关千万将她留住,做通手头的工作后便收拾行囊后便离开铁壁关。 一路上他透过特殊的联络方式,向崔蝶报平安,却得知崔蝶已经随着兄长进驻帝都。 “小羽儿和蝶姐姐都进入帝都,看来玉京现在是风云齐动,随时都有一场大变故啊!如今那里已经够乱了,我还是先不要去吧。 ”龙辉坐在一家茶馆内,仔细回味着刚得到的情报。 “魔妖煞三族已经出世,想必这场皇储之争也少不了他们的动作。 而昊天教乃圣极宗的延续,与三族关系不浅,应该也会有所动作,但自从铁壁关大战之后他们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龙辉曾经派林碧柔暗中调查昊天教的消息,为了让她能够更好的调查,龙辉把自己从鬼幽口中得知的秘密尽数告之,但以此女的精明这么多年来却没查出什么蛛丝马迹,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昊天教再度隐匿行踪,养精蓄锐。 “我让碧柔去昊天教的那些分舵调查,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信息,但自从我没有死的消息传出来后,碧柔就再也查不到什么情报了,这个沧释天还真是够魄力。 ”龙辉有些苦闷地饮了口茶,他应经猜到昊天教此举的用意了。 鬼幽当日临死之前为求报复沧释天,故意将自己所知道的秘密告诉龙辉,而如今龙辉已经变成昊天教的一个劲敌,昊天教只有弃车保帅,是把鬼幽所知道的一切尽数放弃。 鬼幽虽然不得重用,但身为二护法多年,知道的东西也不少。 那位昊天教主竟然能够毅然抛弃这些不稳定的因素,可谓是大胆识和大魄力,难怪能以一教之力与中原正道和朝廷周旋多年。 趁着脱去军务,龙辉不断地打理自己的思路:“昊天教抛弃这么多,实力定然下降不少,但却让我无法保持敌明我暗的局势,如今他们又隐匿起来,形势顿时改变,成了我明敌暗,对我着实不利。 再加上三族出世,也替昊天教转移了注意力,他们便可趁此机会休养生息,补充因为我的出现而被迫放弃的实力,沧释天果真是枭雄也。 ”本来要按照计划由东向西搜查,但半路中接到楚无缺的消息,纸条上写着“河东、江南,吾搜河东,你搜江南。 ”字体飘逸灵秀,更有一股凌烈剑意,显然是剑圣所书,于是龙辉便改变行程。 为了引起楚婉冰的注意,龙辉让崔家帮忙沿途散发自己的行踪“朝廷三品武运大将军下江南”,希望这丫头能够来找自己,但等了好些日子都没遇上她。 又过了一些时日,龙辉进入了江南地界,脑海中不免浮现出秦素雅那道倩影,那个温婉的才女不知道这些年过得可好,毕竟她是自己第一个女人,想起临别之前她那恋恋不舍的眼神,龙辉此刻尚觉得十分心碎。 “就借着这次到江南的机会,把素雅接出来。 ”龙辉暗下决心道,但转念一想,楚婉冰可能会在暗中跟着自己,如此一来岂不要翻了天?“哎,要来的终究会来。 一切顺其自然吧。 ”龙辉坐在一家酒楼上,看着眼前锦绣如画的江南美景叹道。 “如此美景之下,这位兄台为何唉声叹气?”一道清亮文雅的声音响起,回头一看只见一名白衣公子手持折扇笑而询问道。 此人唇红齿白,鼻梁高挺,仪表堂堂,气质高雅,一双眼睛明亮透彻,一身白色衣袍更将他显得温文儒雅、器宇轩昂。 龙辉见到此人也不由暗叹一声:“好一个天之骄子!”心中也起了几分结交之意,但想到人心隔肚皮,还是按下此念头,礼仪性地拱手道:“在下只是想起一些心事,才有感而发,让兄台见笑了。 ”白衣男子笑道:“人生之事十之八九不如意,若天天都为这些事叹气,就算有多少气也会叹到没气。 ”龙辉见他言辞有趣,不禁点头道:“兄台所言甚是,在下龙辉,未请教兄台大名?”白衣男子道:“在下姓叶单名一个俊字,看龙兄的举止沉稳,气质较为刚毅,莫非兄台曾服过兵役?”龙辉点头道:“在下是从铁壁关来的。 ”叶俊一拍手中折扇,恍然大悟道:“铁壁关?兄台有姓龙,莫非便是当年杀得铁烈闻风丧胆的那位神威无敌的龙将军。 ”反正是要让楚婉冰知道自己行踪,所以龙辉也不隐瞒,颔首道:“在下倒是与铁烈打过几场仗,但神威无敌这四个字愧不敢当。 ”叶俊大声叫道:“小二,这位公子的酒菜我包了,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上来。 ”对于忽如其来的殷勤,龙辉不免感到有些意外。 只听叶俊又说道:“小弟我这辈子最佩服那些守疆卫土的勇士,今日得见铁壁关的大英雄,怎么都得与龙将军好好喝上一杯。 小弟先干为敬!”说罢斟了三杯酒,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他肤色极为雪白,被酒气一熏竟也泛起桃红晕色,然而这种颜色出现在一个大男人身上,显得有些妖异。 “他会不会像小羽儿那样女扮男装?”龙辉心中起疑,不由多看了叶俊几眼,只见他肩宽体长,腰肢也比女子粗壮,阳气甚是浓重,而且仰头只是明显可见一个喉结,显然是个男儿身。 龙辉不由暗自笑道:“他只是男生女相罢了,我太多疑了。 他这么一个娘娘腔都这般豪爽,我若在推脱岂不显得我不够洒脱。 ”于是也举起酒杯回敬叶俊。 几杯酒下肚,叶俊显得有些醉态,笑道:“龙将军如此神勇英武,不知哪家女子有此福分能嫁于将军为妻。 ”龙辉心想,若说出自己的那几个女人保管吓死你这小子。 龙辉不想多谈这些事,便转移话题道:“龙某观叶兄风度翩翩,仪表堂堂,想必也是才高八斗之士。 ”叶俊神秘一笑道:“龙将军这回可看走眼了,说起才识小弟便是个绣花枕头,这身行头纯粹是为摆谱才穿的。 ”就在这时,来了一群武林人士,他们边找桌子坐下边讨论道:“听说最近江湖上派了个什么九天仙子榜?”“似乎听说了,上面罗列今世上最美丽的九名女子。 ”龙辉不屑地笑道:“什么九天仙子榜,都是一些吃饱撑着没事干的世家子弟弄出来的东西。 ”叶俊道:“龙将军,这个九天仙子榜乃慕容家三公子所写的,这位三公子号称多情公子,画得一手好丹青,他常年流连与花丛中,却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以结交天下美人为志向,游历天下,将所遇见的女子中最美丽的九个挑选出来,画成丹青,制成画册,便是这所谓的九天仙子榜。 ”龙辉恍然大悟,原来九天仙子榜是一本画册,不知道上面所描画的美人是何等姿态、叶俊话音方落,那边又有人道:“你们谁见过九天仙子榜的?”“原画一直放在慕容世家,我们根本无从得见。 这位慕容三公子之妙笔可谓旷古绝今,他所绘制的丹青,最少也得一千多两银子,而且很多作品都是有价无市。 这幅九天仙子榜又是三公子的毕生所学之结晶,说它是稀世珍宝都不足为奇,不少王公贵族都出价要买这画册,但全被拒绝了。 ”“那这幅画上究竟画了哪几位美人?”“一共九名,由低到高排序的话,分别是,第九名是帝都云香园的花魁越仙姑娘,第八位是裴家少夫人赵缃音,第七名是夏王府的瑶映君主皇浦瑶,第六名北是城家的八小姐北城露,第五名乃当年成渊之遗孀穆馨儿,第四名便是韩家少夫人崔蝶,第三名是青莲帮帮主的千金素荷莙,第二名则是江南第一才女秦素雅,而榜首便是天剑谷大小姐魏雪芯。 ”听到崔蝶、秦素雅和魏雪芯都榜上有名,龙辉心中微微一愣,思忖道:“这慕容三公子还算有点眼光,不过这小子居然还把院长夫人的玉容画了出来,胆子可真够肥的,就不怕天下的读书人口伐笔诛吗。 ”但听到秦素雅之名,龙辉对她的思念越发浓重,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她。 “对了,抛弃魏小姐那个负心汉找到没有?”“你说那个叫做武天龙的王八蛋?这件事已经惹得于谷主大发雷霆,发出了追杀令,一定要杀了这个让天剑谷蒙羞的负心人,我真想不明白世上还有人这么傻,娶了魏姑娘那么一个仙子般的人物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又做天剑谷的女婿,可谓是财色兼收,这白痴竟然还要逃婚,这下可好惹得于谷主大发雷霆,连发数十道追杀令。 这武天龙我看不但傻,而且胆子也够大,耍风流耍到天剑谷去了。 ”龙辉听的是脊背一阵发凉,乖乖不得了,刚刚洗脱冤屈却又被天剑谷盯上,而且还是不死不休,魏雪芯这小娘们可真够绝的。 “说起胆子大的人可不止这个武天龙,江湖上最近出了个白衣淫贼,你们也听说了吧。 ”“对,这个淫贼每次作案之前都会事先在对象的家里留下一封书信,告之对方自己要来采花,无论有多少人保护,这淫贼总能得手,而且每次作案都是身着白衣,过后都会留下一片叶子,人称白叶采花贼。 但奇怪的是这个采花贼每次离开,那些女子都未被败坏身子,但却被这个淫贼取走贴身衣物。 怎么了,这个白叶采花贼又准备对那家姑娘下手?”“他这次下手的对象可是两个啊,而且来头都不小,就是九天仙子榜前两位。 他布告天下,要在今晚对秦小姐下手,而三天后对魏小姐下手。 ”蹦的一声,龙辉握在手中的酒杯赫然粉碎,居然有人敢把主意打到秦素雅头上来了,简直是触及龙之逆鳞,龙辉心中涌起万丈杀气。 “秦小姐虽然不会武功,但秦家也是当世名门,他居然敢去挑秦家的刺头。 ”“妈的,这还不止,连天剑谷大小姐的主意也敢打,这家伙的可真是色胆包天纳。 ”这些人酒饱饭足后,又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一边的龙辉此刻已是怒气冲顶,一双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叶俊笑道:“龙将军对这位白叶采花贼似乎也是恨之入骨啊?”龙辉哼道:“这淫贼虽然未曾败坏女子身体,但却取走她们的贴身衣物,此等做法与败坏她们身子有何差别!这种人该杀!”叶俊笑道:“白叶采花贼只是偷走女子的衣物,但有的人却是盗走别人的心。 ”说罢招来小二买单,头也不回便走了。 对于叶俊最后一句话,龙辉没时间细想,离开酒楼便朝秦家赶去。 秦家位于江南三十六郡之一的金陵,此地乃江南之中心,显然集合了江南华丽、富足、人杰地灵等所有的优点。 秦家乃江南一大世家,位置很好找,龙辉找到秦家后,但由于太过唐突,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故而守在外围,找了个居高临下的位置监视,只要发现那个淫贼出现,立即出手击杀。 从白天一直等到夜晚,还是没看到有异常情况,就在子夜降临之时,一道白色身影如同闪电般掠如秦府。 “来了!”龙辉随即追了上去,不过他也挺佩服这采花贼的勇气的,别人采花都是穿着夜行黑衣,悄悄潜伏进去,这兄台可好,不但穿得一身白,而且还明目张胆地闯进去。 白色身影冲入后,秦府内顿时响起一阵阵脚步声,脚步有力雄沉,显然是修为有成的好手。 只见这白影如同风一般掠过,那些护院竟一声不哼地倒在地上。 一批护院倒下后,又有一批护院持着弓箭冲出,将箭矢纷纷对准白影,嗖的一声,群箭齐发。 只见这位白叶采花贼,衣袖一挥,发出一道掌风,箭矢被吹得七零八落,无一能近其方圆五尺。 众弓弩手还想再射第二轮,百叶采花贼已经冲到他们面前,却见他指法如电,一眨眼便将这些护院封住穴道。 百叶采花贼哈哈一笑,便又朝着内院奔去,他似乎已经感觉到龙辉在身后,他身法时快时慢,时而飘逸时而刁钻,无论龙辉是如何奋力追赶,始终都与他保持一百步的距离。 “你这淫贼的轻功甚是厉害,身法实属当世罕有。 ”龙辉在后边朗声道,“有这么好的功夫,为何还要去做这等下作的勾当。 ”那名白衣淫贼回过头笑道:“那你也有一身好功夫,你又为何处处留情,伤透多少女子的心,你这勾当也不见得比我高尚多少吧。 ”龙辉看清那人面目顿时大吃一惊,竟是今天遇见的叶俊,心想这小子似乎对我十分了解,他对素雅下手莫非就是针对自己。 龙辉越想越气:“有本事冲我来啊,对付女人算什么本事!”盛怒之下,运起天龙元功将一块石头打向叶俊,在天龙元功的推动下那块石头的劲道不逊于炮弹。 叶俊觉得身后传来一股沉重压力,也不敢怠慢,脚步忽左忽右地连续踩踏,身法飘逸,他竟然借着这几步的功夫刮起了一股强烈的气流,石头还没靠近他十步,便被这股气流带到一边。 当日妖后一招 分卷阅读148 不发,仅仅踏了三步,便破去白翎羽的麒麟神力,如今这个叶俊也靠着踩踏的方式卸去攻势,这种步法与妖后甚是相似,龙辉心头不禁生出一阵寒意,这姓叶的究竟跟妖后有何联系,他针对秦素雅又是有什么目的。 先把他拿下再说,龙辉奋力急追,虽然叶俊的身法诡异,一时半会也追不上,但有自己在身后牵制他,料他也难以对秦素雅下手。 “龙将军,叶某只爱美人,对男人可不感兴趣,更无龙阳之癖。 ”叶俊呵呵笑道,“你就算再怎么纠缠,叶某也不会从你的。 ”龙辉差点没被他气得吐血,这采花贼竟然说自己这么追赶他是为了向他示爱,要搞什么龙阳癖,龙辉只觉得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 两人一追一逐,已经深入秦府内院,绵绵几里的秦府,千万盏灯笼勾勒出了府内建筑的形状。 有一处没有灯火昏暗的角落,在几千亩的府邸中显得那么小那么不起眼。 那几十亩大的园子几乎被外边的楼宇包围得严严实实,从林立的屋角中可以看到小小的一片凛凛波光,那是一个不大的湖。 叶俊笑道:“龙将军可看到前面那个院子了吗,那边是秦素雅小姐的闺阁,这真是所谓的深闺似海。 ”龙辉懒得听他喋喋不休,内元在奔跑中不断提升,准备随时与之恶战。 倏然,前方乍现夺目剑光,径直地劈向叶俊。 剑器拦路,叶俊不敢怠慢,手掌按在要带上,猛地一抽,原来他的腰带乃是一柄软剑,只见他握剑在手,反手迎上剑光。 铛的一声,剑气飞散,洒落四周,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尽数遭殃,被剑气割碎。 叶俊持剑而立,冷目凝视拦道之人,而龙辉也趁着这个机会追了上去,当他看清楚那人的样子后,差点吓得转身就跑。 叶俊身前十步之外,俏立着一道婀娜多姿的倩影,只见眉如远山,目含秋水,唇似点绛,肌肤胜雪,杏眼琼鼻,生的甚是美貌。 虽手持剑刃此等凶杀之器,但无损其清秀优雅的姿态,一身紧身武士袍更显得她风姿卓越。 龙辉就算认不得她的人,也绝不会忘记她手中的那柄秋水利刃,那便是天剑谷名器之一的岁月剑,持剑主人便是被自己“抛弃”的“未婚妻”——魏雪芯。 五年时间令当年的少女洗去了稚气,多了几分成熟的美态,简直就是天仙化人。 “真是流年不利,怎么会在这里遇上她。 ”龙辉想起自己身负天剑谷的数道追杀令,竟然也跟那个淫贼叶俊一眼,一动也不动,生怕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被她认出。 他思忖道:“镇静点,她不知道我的真面目,只要不用五行、论武和万兵这些篇章,她应该认不出我。 ”叶俊忽然仰天长笑道:“真是天助我也,今晚让叶某一齐探采九天仙子榜头两朵鲜花,享尽齐人之福,妙哉!”魏雪芯好不动气,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姿态,淡然道:“叶公子你本事不小,但所行过甚,小女子不才,今日唯有埋伏在秦府等你上门。 ”采花竟然把主意打到天剑谷头上,魏雪芯那会就此沉默,于是便提前在秦府埋伏,专门等这百叶采花贼上门,一来可保护秦素雅,二来也能除去这个祸害。 叶俊笑道:“多说无益,叶某知晓姑娘剑术高绝,今日便以剑相邀,请教姑娘剑法真谛,若我败了任凭处置,若我胜了就委屈姑娘今晚陪我一宿了。 ”魏雪芯冷然道:“等叶公子赢了再思考这些愚蠢的问题吧。 ”说罢凝聚心神,剑气不断汇集,只待一剑斩淫贼。 而叶俊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小脸,冷目凝杀,内力将那柄软剑逼得宛如金铁一般坚实,不时发出嗡嗡剑鸣之音,看其态势丝毫不像一名采花贼,更像一名顶尖剑客。 龙辉见两人同时忽视了自己,大感庆幸,正准备溜之大吉,却觉得四周空气变得有些凝滞,这种气氛唯有高手对决,战意凝聚之时方会产生,龙辉对于这两人的修为也是大有兴趣,于是便决定留下来观战。 天气仿佛受到两人的牵引,本是晴朗的夜晚竟刮起了嗖嗖寒风回风塑野,拍耳噗噗,如战鼓雷动,急催剑术之斗。 “哼!”只听叶俊一声冷喝,率先抢攻,身法如电快速杀向魏雪芯。 魏雪芯玉腕回转,剑锋急扫,一剑架住叶俊。 对应的人影,各自凝杀在目,两人一剑交击后,再度重组攻势,剑光交错,金铁鸣动,斗得是旗鼓相当,璀璨夺目。 剑气满天,混乱中只见秋水杨快,交融出月光下的奇异玄妙剑术之奏。 “叶公子剑势清奇,想必也是剑道高手,为何要做这种采花勾当,如此下作之事岂不是使剑心蒙尘么?”魏雪芯一边挥剑一边说道。 叶俊冷冷一笑,剑势回转,连攻数剑后,不屑地道:“何谓剑心,尘埃又从何处而来?魏姑娘,战中絮言,妄多无益,还是认真接招吧。 ”魏雪芯娇叱一声,运气提元,手中岁月剑挥出无回剑势,一股犹如万里山河般的磅礴剑意凌然而至,再闻剑歌响起:“红印山河剑无踪!”剑气出,剑意生,剑歌响。 魏雪芯以剑画山河,叶俊立即陷入一个与外界隔绝的空间之内,四面八方竟是崇山峻岭,蜿蜒江河,自己仿佛是被山峰压身,怒浪冲撞。 这招“红印山河剑无踪”本来是以犹如山河般磅礴的剑气碾压对手,但五年,魏雪芯剑道修为更是精湛,竟将此招再推入一个新的境界,将剑气、剑意、剑歌三者结合,化出一个相当于气场般的独立空间,名为“山河剑界”,但却有着一般气场没有的特点,剑气攻击对手肉体,还剑歌则针对五感,而剑意则直接摧毁敌人精神。 叶俊知道这一切都是魏雪芯剑气所化出之幻象,当即手掌抹刃,以血祭剑,顿时那柄三尺软剑产生异变,妖异红光冲天而起,似要突破山河剑界。 也就在叶俊以血祭剑之时,龙辉竟看到叶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妖异之色,凄美却又洒脱,温婉却又刁钻,清纯却又妖媚,看似善良却又十分冷酷……看起来十分矛盾,但又完美的糅合在一起,具备这种眼神和气质的人,龙辉只见过一个那便是妖后。 叶俊的这个眼神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便听闻今天巨爆,山河剑界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冲破。 剑界虽破,但魏雪芯已经波澜不惊,剑锋遥指,绵长的剑气将叶俊牢牢锁住,只要叶俊露出半点破绽,魏雪芯必定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其进攻,而叶俊也毫不示弱,眯着双眼紧盯对手,手中软剑此刻正不断地鸣动,仿佛是迫不及待要饮血。 凝目瞬息,几个呼吸后,双方再次同时再动作。 白衣妖异启三尺冷锋之气,剑谷骄女扬岁月秋水之兴,两大剑手同时催动元功,同时扑向对方。 剑光倏起,两人交错而开,身影相互掠过,空气中顿时飘来一阵微弱的血腥味,只见魏雪芯手背滴血,而叶俊左臂的白衫上泛起一道嫣红。 “好家伙,竟然能跟魏雪芯斗到这般份上。 ”龙辉窥准机会,祭起天龙元功朝着叶俊打去。 “此人处处透着诡异,而且还带着几分妖后的气息,先将他拿下再慢慢逼问。 ”与魏雪芯一轮交战,叶俊此刻内息紊乱,本应难挡龙辉雄力,但不知为何他一见到龙辉出手,心中便不由得大动无名之火,怒喝一声,身下一化为六。 龙辉眼见六个叶俊同时向自己出招,这六个叶俊要么就是五根手指合在一起,手型像鸟嘴般啄来;要么就是五指筛张,运化利爪之势,都宛如猛禽掠食,既快又准。 龙辉莫名惊讶,这一招似乎有些想当日妖后所用的云霄六相,虽然不如妖后那般玄妙,但也是威力不凡,六道身影就像六个人一样,同时作战,天龙元功竟被挡住。 “姓龙的混蛋,今天的事我记住了,下次一定要把秦素雅扒光衣服丢到街上,还有魏小姐,叶某定会再向你拜会,希望下次能一尝魏小姐之香泽。 ”叶俊丢下一句话后便扬长而去,他轻功诡异刁钻,便是龙辉和魏雪芯也追之不及,唯有看着那道白色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下。 秦素雅乃自己所爱,魏雪芯与自己的关系虽然说不清,但怎么也曾经是自己的“未婚妻”,这采花贼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宣称要淫辱于二人,龙辉那还能忍得住,杀意顿时窜上顶峰。 “淫贼,要是不把你碎尸万段我便跟你姓!”龙辉一声怒喝,仿佛在宣泄心中滔天怒气和无边杀意,声音之大,方圆十里之内竟清晰可闻。 而叶俊却也出声回应:“那你就等着改姓吧!”“这位少侠切莫动怒,免得中了此贼的激将法。 ”魏雪芯那温婉得体的声音响起,吓得龙辉顿时打了个寒战。 龙辉回礼道:“多谢魏姑娘提醒。 ”心中却是忐忑不安,这位大小姐也不是好惹的主,而且还算是他的债主,如果被她瞧出个端倪来,龙辉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魏雪芯微笑道:“少侠武艺不凡,小妹斗胆请教大名。 ”龙辉强装镇定地道:“在下姓龙单名一个辉字。 ”魏雪芯美目一亮,拱手还礼道:“原来是打破铁烈妖兵的龙将军,雪芯失敬了。 不知龙将军为何会追击那名淫贼呢?”龙辉道:“在下刚入江南便听到这淫贼试图加害秦小姐,于是便在秦府外围守候,希望能为秦小姐略尽勉力。 但没想到魏姑娘竟然也在,想来我倒是多事了,在下便先行告辞了。 ”龙辉是一刻都不想敢多留,草草交代几句便要溜之大吉。 至于秦素雅,龙辉也只能暗叹无奈了,今天也避过这活祖宗,过些日子再来寻她便是。 魏雪芯芳心不由一怔,她所遇到的男子对自己无一不是毕恭毕敬,为的就是能与自己多说几句话,多献几分殷勤,虽然她对这些看得十分清淡,但眼前这个男子却如此的与众不同,竟然迫不及待地离开,似乎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 “魏姑娘,这回真是多谢你了!”一名华服男子朝魏雪芯行礼道,“若不是你出手相助,小女此番恐怕在劫难逃了。 ”魏雪芯回礼道:“秦老爷客气了,雪芯只是略尽勉力罢了,倒是这位公子听闻白衣采花贼要对秦小姐不利,便在秦府外守株待兔,只为击杀淫贼。 ”那名华服男子立即将目光投向龙辉,迅速打量了一番,感激地道:“多谢少侠仗义出手,老夫感激不尽,还请少侠何魏姑娘移步到屋内,也让老夫聊表谢意。 ”龙辉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魏雪芯最后那句话似乎是有意而为之,莫非她已经看出了些什么,思忖道:“刚才那个淫贼多次将我跟素雅提到一起,这魏大小姐莫非就从此看出了我与素雅关系匪浅,所以故意将我引荐给秦老爷,借他的嘴留住我。 ”仔细打量这位秦老爷,只见他相貌清奇,气度儒雅,倒是与秦素雅有几分相似,十有八九是未来的泰山大人。 第六回魔尊入世随着秦老爷进入内屋,龙辉与魏雪芯分别在客席入座。 接过丫鬟捧来的香茗,尝了一口后秦老爷便说道:“老夫还不知如何尊称少侠大名?”龙辉放下茶杯,拱手回应道:“在下龙辉,秦老爷不必客气。 ”秦老爷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猛一拍手道:“少侠之名,老夫甚是耳熟……哦,对了,你就是铁壁关的大破铁烈大军的龙将军,如今朝廷册封的正三品武运大将军。 ”朝廷册封龙辉为武运大将军之事,已经在这些上层人士中流传开来,毕竟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猛将,任谁都会有结交之心,谁敢担保他不是下一个杨烨。 而且龙辉还是军神手下的一员猛将,讨好他就等于讨好那位军威赫赫的虓勍督帅,所以那道圣旨一颁布,许多大户人家便开始搜集龙辉的消息,打听他是否已经婚配,再得之龙辉尚未成家之后,已经有一大堆人做好了把女儿、妹妹之类的女眷塞给他的准备。 这些事情龙辉尚未知情,要是他知道后肯定会乐得合不上嘴,三天睡不着觉。 秦老爷乃是文人出身,对于武功猛将之事不甚感冒,所以他才会想了半天才想起龙辉的身份。 龙辉对于这位秦老爷的那些客套奉承话并不在意,心里边只是一直记挂着秦素雅,于是便寻了个机会问道:“龙某虽是一介武人,但却素仰秦家小姐之文采,今日得见秦老爷,不知可否厚颜套取几副秦小姐之笔墨?”龙辉可不敢太过明显地表露自己与秦素雅的关系,要是被这位老爷知道自己当年偷了他女儿,指不定会发生什么麻烦呢,所以先讨副字画看一下这位老丈人的反应。 秦老爷呵呵笑道:“想不到小女的劣作也能入将军法眼,但小女最近并未动笔,不如这样,后天还请将军挪动玉趾,到寒舍一坐,老夫让小女亲自为将军书画一番。 ”龙辉闻言不禁大喜:“老丈人这不是变相地让我跟素雅相见吗?”毕竟一个年纪轻轻的三品将军,任谁都不敢轻视,秦老爷见龙辉似乎对女儿有意,便顺水推舟让两人见上一面。 秦老爷心里却是打着小算盘:“秦家知文却无不善武,如果能与军队拉上关系,对家族是百利而无一害,更何况素雅对那些才子一直不感兴趣,如今已经二十有二了,都成快老姑娘啦,不如让她与这位龙将军见上一面,说 分卷阅读149 不定她会改变主意。 ”龙辉心想做了高官就是不一样,于是便一口答应下来,又同秦老爷闲聊了几句后便起身告辞了。 步出秦府,闻到有股熟悉的幽香飘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 “魏姑娘,有事么?”龙辉回头闻到。 魏雪芯俏生生地站在他身后,一双美目似有深意地盯着他,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毛,说句实在的,龙辉最怕的两个人一个便楚婉冰,毕竟自己对她亏欠甚多,对她是又爱又怕,不知道该怎么向她交代自己那一屁股的风流债。 而另一个便是这魏雪芯,自己与她纠缠不清,虽然因为这丫头的缘故害得自己如今几乎是半个武林公敌,但不知为何对她却没有一丝恨意,反而更多的是敬畏。 魏雪芯看了龙辉半响,有些高深莫测地微笑道:“难道没有事就不能与龙将军见面吗?”这语气夹杂着几丝幽怨,听得龙辉心肝不由扑通扑通乱跳。 龙辉嘿嘿笑道:“姑娘言重了,龙某只是觉得有些疲惫,想早些休息罢了。 ”魏雪芯幽幽一叹道:“龙将军似乎在有意逼开雪芯,雪芯就这么让你厌恶或者是说害怕吗?”这语气如泣如诉,简直就像空闺怨妇一般,龙辉手心都已经储满了冷汗,却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道“不用怕,不用怕,她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认出我,死都不能承认。 ”“魏姑娘身为天剑谷大小姐,身份卓越超然,而又是天仙化人,更有不凡剑术,任谁遇上姑娘都会像我这般忐忑不安,生怕做错些什么,让姑娘不高兴。 ”龙辉打了个哈哈道。 魏雪芯道:“雪芯只是一介俗人,亦有喜怒哀乐,更有七情六欲,并非什么天仙骄女。 请将军不要再挪揄雪芯了。 ”龙辉呵呵笑道道:“或许在每一个男子心中,像魏姑娘这样的人物就是仙子。 ”魏雪芯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叹道:“雪芯算是什么仙子,最多也只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可怜女子。 ”龙辉心脏猛地抽插了一下,这下子连脚心都冒冷汗了,咳了两声道:“魏姑娘,那位武天龙绝非姑娘良配,还是不要为这种人浪费心思了,以姑娘之才貌何愁没有少年英杰做如意郎君呢?”魏雪芯咯咯一笑,眼睛幽幽地盯着龙辉道:“少年英杰?难道就像龙将军这般么?”又来了,龙辉的心脏几乎已经不能再承受这般的刺激了,这丫头似乎有意无意地就把祸水引到自己身上,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松口,否则必定死得非常惨。 “蛤,魏小姐说笑了,龙某只是一介武夫,只知道骑马打仗,粗人一个,少年英杰这四个字实在落不到我头上。 ”龙辉继续装蒜,打死不松口,天剑谷的十几道追杀令可不是说笑的。 魏雪芯文雅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笑吟吟地道:“龙将军当年可是风流人物呐,那句‘经霜自有凌云意,勿做依人媚骨花’可是堪称千古绝句,如此文采便是文坛大儒也自愧不如。 ”龙辉脑海里闪过两个字——露馅!自己这些年在军中也出了不少风头,绝对会引起各方势力的关注,天剑谷要查出自己的底十分容易,再加上当日曾与魏雪芯到过白弯镇,自己在目睹龙府遗址后变得悲愤万分,这两件事一串联起来,魏雪芯不怀疑才怪。 “最要命的是我的名字中也有个龙字。 ”龙辉后悔当初叫什么假名不好,偏偏交个武天龙,“这回可好,这么多疑点串联起来,再加上这丫头说修炼的剑心,绝对可以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虽说如此,但龙辉还是继续伪装下去,佯怒道:“魏小姐,你调查我,这是何意思!”魏雪芯淡雅笑道:“龙将军,切莫动气,以将军此时的威名,天下有心之人都会对你展开调查,尤其是官场中人,他们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都拉拢那些有潜力的文臣武将。 我天剑谷虽不屑官场的明争暗斗,但对于像龙将军这样的少年高手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了解的。 ”这个借口说得十分合情理,龙辉也找不出反驳的话,又听魏雪芯说道:“当年将军在玉观楼之上做出这等绝句,让雪芯心生佩服,敬佩将军之大魄力,大智慧还有大胸襟。 自古以来,有多少女子即使再有才华,也终究被人瞧不起,而这句经霜自有凌云意,勿做依人媚骨花,实在是道出了千百万个女子的心声和抱负,雪芯身为女子,所以也当向将军道谢。 ”倏然,一道熟悉而又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龙小兄,过来喝一杯吧。 ”龙辉闻言顿时吓得三魂不见七魄,这声音还能又谁,当然是那个大大咧咧的妖族大长老袁齐天。 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家酒店依旧未打烊,一名邋遢男子正坐在里边大口喝酒。 龙辉转头对魏雪芯道:“魏姑娘,有个朋友找我,先行告辞。 ”说罢头也不回地朝着酒店走去,其实龙辉也不知道自己是怕这个魏大小姐多于袁齐天,才选择单独面对袁齐天;还是不想让她面对这可怕的大力巨妖,不愿把她拖进来。 袁齐天看到龙辉径直走到自己跟前坐下,多少有些诧异,又望了魏雪芯一眼,见她已经离去,便哈哈笑道:“好小子,胆子挺大的,居然敢坐到我面前来了。 ”龙辉冷冷地道:“又不是第一次跟你打交道,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拼死一战。 ”袁齐天道:“刚才那个丫头修为倒也不弱,若有她相助,我也未必能将你拿下。 ”龙辉叹道:“我自己的事情没必要牵扯一个女子进来,你有什么话便快说吧,或者想动手便动手吧。 ”袁齐天举起酒坛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抹了抹嘴巴道:“这江南美酒还真是好喝,傀山里边酿造的那些酒跟这里的一比,那简直就是马尿。 ”说罢大声吆喝道:“小二,再给我拿十坛酒!”小二弱弱地道:“这位客官,您在小店已经连续喝了三天三夜了……”袁齐天道:“罗嗦什么,老子不是付足了银子了吗!”小二道:“客官请息怒,您这三天不但喝光了小店所有的库存,还把方圆十里内的酒喝了个精光……”袁齐天瞪了他一眼,怒道:“十里之内没酒,你不会到十里之外找吗?罗里啰唆的,信不信我拆了你这家店!”店小二那禁得住袁齐天那凌厉的目光,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半响才唯唯诺诺地道:“可是客官,您给的银子已经花光了。 ”“什么!五百两银子怎么这么快花光了?”袁齐天难以置信地道。 店小二爬起来,哭丧着脸道:“客官你要的都是二十年以上的女儿红,或者上等的汾酒,这些酒都不便宜……”“这几坛破酒要得了这么贵吗?真是岂有此理!”这妖族大长老竟毫无风度地骂起街来,“真是他妈的黑店,黑店,他奶奶的,几坛酒就卖五百两银子……妈的,明天老子就去拆了他的黑店!”龙辉瞥了一眼堆满一地的酒坛子,暗想道:“你这乞丐还真能喝,这里的酒坛没两百也有一百八,这些酒最少也得一两银子一坛,看不出你这乞丐还真有钱。 ”就在龙辉以为他要发飙拆掉这件酒铺时,忽然听到一句可以让人吐血的话:“小子,有钱吗,借我一点。 ”“你这算是勒索吗?”龙辉哭笑不得地道。 袁齐天摇头道:“不算,应该是问你要钱,人家都叫我做臭乞丐,乞丐向你讨钱不是很应该的吗?”“那你想讨多少呢?”“不多,五百两吧。 ”一个身负元古大力的乞丐问你要钱,你敢不给吗?龙辉脸都快气绿了,形势比人弱,唯有忍一口气,将身上所有的盘缠都掏出,正好五百两,这可是他五年的俸禄,就这么窝囊地被一个乞丐要走了。 袁齐天沉甸甸的钱袋,打开看了看,除了几锭金子外还有几张大面额的银票,加起来也有五百两,当即眉开眼笑地递给小二:“钱给你,再去给我买酒去。 ”小二接过银子,屁颠屁颠地走了,在买酒过程中,这五百两自己应该可以抽到不少油水。 龙辉哼道:“想不到堂堂妖族大长老竟然还会遵守人间法则,讲究有买有卖,喝酒还会掏钱。 ”袁齐天嘿嘿笑道:“用钱买酒,喝起来这才痛快,特别是用别人的钱。 ”龙辉哼道:“那你干嘛不去洗劫钱庄。 ”袁齐天道:“钱庄里边的都是软脚虾,欺负他们没意思。 ”龙辉冷笑道:“既然嫌弃对手太弱,那你为何不去打劫三教总坛,里边银子也不会少。 ”袁齐天笑道:“那些都是硬骨头,我一个人啃不下,只有像你这样不软不硬的骨头,嚼起来才有味道。 ”“去你妈的骨头,你是狗啊?”龙辉骂道。 袁齐天也不动怒,笑道:“小子先别忙着动气,我老袁也不是白拿人家东西的,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龙辉冷笑道:“什么秘密,居然还要五百两,可真是贵重啊!”袁齐天神秘地笑道:“对于别人来说虽然不值钱,但对你或许是价值连城。 ”“哦,愿闻其详!”袁齐天道:“说了好久,有些口渴了,等酒来了再说吧。 ”龙辉虽然气得火冒三丈,但还是耐下性子,思忖道:“好啊,倒要看看你这头猢狲耍什么把戏。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店小二赶着一头毛驴拉了一车的酒回来,袁齐天哈哈一笑,一把抢了过去,蛮力一发竟连车带酒一起抬进酒店内,这车子和酒坛加起来少说也有四五百斤,这番动作太过惊世骇俗,吓得店小二又差点瘫坐在地上。 袁齐天拍开泥封,又是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酒,不出片刻便喝出了个空坛子,只见他把酒坛子往地上一丢,哈哈笑道:“有酒喝就是痛快!”龙辉有些不耐烦地道:“有什么秘密就快说吧。 ”袁齐天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这个秘密是关于一位姓楚的小姑娘的。 ”冰儿!龙辉身躯一震,难道最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冰儿落入妖族手中?“你们把她怎么样了!”龙辉猛地一把揪住袁齐天的衣领怒声问道,也顾不上自己与对方实力的悬殊,忽然只觉得手臂一阵酥麻刺痛,原来自己的手掌被袁齐天轻轻拍开。 袁齐天笑道:“臭小子,一听到小情人的消息就如此激动,连我的衣领都敢扯,你胆子还真够肥的。 ”龙辉沉声道:“如果你们敢伤害冰儿一根头发,我粉身碎骨也势要将妖族斩尽杀绝!”袁齐天也不动怒,问道:“如果伤害你的冰儿的人是三教呢?”龙辉不假思索地道:“照杀不误!”袁齐天微微一愣,随即大笑道:“好胆魄,要是楚无缺当年有你一半的勇气,事情或许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了。 看你这么有种,我便告诉你吧。 ”龙辉竖起耳朵仔细,生怕听漏半个字。 “你那小情人好得很,吃得好穿得好,过得比公主还潇洒,但你要是不能尽快找到她,你这辈子都甭想再见她了!”龙辉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冰儿遇害了?”袁齐天摇头道:“非也,有我师妹照拂,就算天皇老子也动不了她一根汗毛。 ”听到此言,龙辉不禁大吃一惊:“妖后会照拂冰儿,按理来说楚前辈坏了妖后大计,她就算要拿冰儿做人质也不用这么礼待啊?难道真如我先前猜想那样,妖后是冰儿的姨娘,所以才对她关怀备至?”袁齐天又说道:“我师妹不准楚丫头来见你,说天下男子皆是负心人,但这小丫头性子却倔强得很,宁可以死相逼也要见你。 后来师妹便和她打了个赌,你若能在七天之内找到楚丫头,她便不再阻挠你们,反之,楚丫头一辈子都不能见你。 ”龙辉心头忽然一震,追问道:“现在过去几天了?”“应该过去三天了,你还有四天的时间。 ”龙辉又追问道:“那冰儿现在何处?”袁齐天顿时缄口不言,默默地连喝三坛子美酒,叹道:“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已经是触犯我师妹的底线了,剩下的便只有靠你自己了!”龙辉奇道:“你还会怕妖后?当年铁壁关大战你可是当着两军的面不买她的账啊。 ”袁齐天嘿嘿笑道:“那是以前,如今我得向她讨钱买酒喝,形式不同哩。 ”龙辉道:“只要你告诉我,以后你想喝什么酒我就给你买什么酒!”袁齐天哦了一声道:“少在我眼前装富,你一个臭当兵的能有什么家当?”龙辉哼道:“我的家当绝对比妖后多,我以我性命担保!”自己可是有盘龙圣脉做后盾,盘龙圣脉五百年的积蓄可不简单,其财富足够买下整个江南了,就不信妖后能有自己钱多。 袁齐天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的钱不可不敢收,我袁某人岂是见财忘义之辈,此事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龙辉暗骂道:“你这臭乞丐居然还会说见财忘义这四个字,不知道刚才是谁敲诈我的银子的。 ”但他知道这头巨妖的性子,要是再过分逼迫,恐怕会适得其反,于是龙辉就此作罢,起身拱手道:“多谢相告,来日龙某定然回报。 ”说罢便要离去,却又被袁齐天叫住:“小子,别往那边走,那边可不太平。 ”龙辉奇道:“此话怎讲?”袁齐天叹道:“罢了,看在你银子的份上我便在附送 分卷阅读150 多一个消息,魔界的人已经在前面埋伏了,就是为了对付天剑谷那丫头!”“什么!”龙辉听后,心急如焚,立即朝前奔去。 袁齐天看着龙辉远去的背影,叹道:“年轻人就是冲动……连魔界来的高手是谁都不知道,就冲了过去……哎,小子你自求多福吧。 ”为何自己一听到魏雪芯有危险便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一路狂飙后,龙辉只听到前边传来一股浓烈的杀气,但却未听到打斗声,显然魔界中人是以某种特殊手法布下了阵法,不但困住魏雪芯,还隔绝了里边的声音,不引起外人注意。 进入前方小树林,龙辉眼睛顿时被蒙上了一层水雾,视线顿时受阻,而且还觉得身体十分沉重,内息竟有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看来这个阵法不但阻隔声音,而且还阻隔视线,最要命的还是削弱入阵人的功体。 龙辉凝神固元,默运玄功抵抗阵法束缚,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穿过层层水雾,却见三名男子围杀魏雪芯,这三人中有一人便是当年铁壁关大战的阐提,而另外两人一者面容残虐,一者神态轻浮,三人都为魔道修者,功法邪杀霸道,且三人配合无间,但魏雪芯却依旧一拍从容。 龙辉见状也不急着出手,驱使戍土真元,使了个土遁术潜到地下,以防不备之需。 “小丫头,乖乖束手,免遭皮肉之苦!”阐提冷笑道。 魏雪芯柳眉一扬,冷笑道:“无知魔人,你若有此本事便来试试!”说罢剑化三千快,气走七重天,正是青莲剑歌之:“一夜春风凌波影!”剑光快如电,猛若雷,逼得阐提节节后退“阐提你这么没用的东西,连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那名神态凶暴的男子一边骂道一边补上阐提的空位。 阐提本来地位高于这两人,但由于五年前被剑圣打伤,魔元大损,修为不进反退,在魔界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阐提怒声回应道:“寂灭罗,你有本事就自己对付她!”那叫做寂灭罗的魔人哼道:“我呸,若不是要活捉这小娘皮威胁于秀婷那骚娘们,我早就一巴掌拍死她了!”当日傀山破封,魔界也有了动作,派出魔者入世,谁料却遭到天剑谷的截杀,于是魔界便与天剑谷斗了起来,双方互有胜负,争斗只持续了半个月,便偃旗息鼓,如今魔界再度出山便是为了抓住魏雪芯,以她为质逼迫于秀婷就范。 寂灭罗口出狂言,顿时激怒了魏雪芯,只见她前招未尽,后式便来:“剑挽梅花不许谢!”两大剑歌汇聚合一,只见魏雪芯发出的剑气凌烈无匹,气势铺天盖地而来,尽封四面八方之退路。 寂灭罗顿时陷入无边剑网之内,不由大惊失色,于是祭起魔功反击,掌势召唤之下,魔道之力漩涡迎上青莲剑气。 极招相对,竟是天剑破魔氛,寂灭罗染红负伤,手臂上赫然多了一道深深的剑痕,几乎将整条手臂割断。 “小美人,何必这般粗鲁呢?”那名神情轻佻的男子笑道,“不如跟哥哥好好说话,咱们一同探讨极乐之境。 ”他的言语和眼睛都有种令人骨子酸软的魔力,普通女子若听到必定是娇躯滚烫,春心难耐,恨不得投到他怀里。 但魏雪芯却不是普通女子,其剑道高深莫测,剑心坚定如铁,只见她柳眉一扬,美目绽放锐利精芒,宛如万剑齐出,不可轻撼。 那男子被魏雪芯一个瞪眼,竟惨遭精神反噬,胸口一闷,连吐数口鲜血。 阐提见状叫道:“炎枭你那套勾引女人的手法对着丫头无效的,还是快使出真功夫吧!”炎枭抹去唇边鲜血,冷哼一声,反手掏出两只锋锐的飞环,以魔气相控,对着魏雪芯甩去。 双环奏邪杀,一剑卷世尘。 魏雪芯稳若深流,双足挪移起浪海,剑芒化怒涛阻挡炎枭忽如其来的攻势。 震开飞环,只见魏雪芯回身,气震,风旋,岁月神剑祭起吞天之浪,正是青莲剑歌又一绝式:“海掩孤城浪惊天!”惊天怒浪不但吞噬炎枭之飞环,更是将阐提与寂灭罗卷入此中。 三人入局,发觉己身竟陷万里汪洋之内,擎天巨浪朝着三人呼啸而来。 三人不由大吃一惊,本以为以魔界阵法损耗魏雪芯之功体,便可一撮而就,擒下此女。 但谁知竟被魏雪芯强势翻盘,以无上剑道之修为,化剑气为界,将三人困杀在其中。 这五年来,魏雪芯的剑术愈发精湛,竟把青莲剑歌推上了新的境界,结合剑气、剑意和剑歌三者之特性,化出一个类似于阵法结界之类的空间,这便是剑界,青莲剑歌也因此升华为青莲剑界。 如今三人便是陷入怒涛巨浪的剑界之内,被惊涛怒浪硬生生围困逼杀,不出半刻,这三人必然凶多吉少。 躲在地下的龙辉也清晰地感觉到上面的战况,也不禁惊叹魏雪芯之剑道修为,暗想自己对上她究竟有几分胜算呢?“无知魔人,不自量力,今天便要你们葬身怒海之中!”魏雪芯娇声厉喝,手中岁月剑再催三分真元,势灭杀三大魔者。 “丫头的剑术不差!”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随即便是魔气运转,邪功力催,紫红魔火蔓延怒海剑界,竟硬生生地将万里海水付之一炬,尽数蒸发。 阐提三人死里逃生,顿时松了口气。 魏雪芯见来者一举破去自己的剑界,心知对手修为甚高,犹在自己之上,于是不再犹豫祭起最高元功,抛去心中一切杂念,欲在身陷绝对下风之前获取丝毫胜机。 “雪拥冰云寒风瑟!”魏雪芯那清脆的声音吟唱剑歌,如同寒冰般的剑气随即而现,再配合冷酷的剑意,冰峭震气,邪力遭封,四周顿时陷入冰晶雪山的世界,一片沉寂。 “不错,小小年纪便可以剑划界,不愧是剑仙于秀婷之女,”那人的语气带着赞许,但表情却依旧冷漠,“但还是难不倒我,区区寒冰剑界,给我——破!”随着一声破,迸裂脆响划破静寂空间,魔气崩霜,剑界惊碎。 刹那间,天剑骄女一朝劫,魏雪芯内息紊乱不已,朱唇一张,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只见阐提三人战战兢兢地朝那人行礼道:“属下无能,多谢魔尊相救。 ”来者竟是魔界之主——魔尊,此人一身朴素长袍,头发乌黑柔顺,却只用一个发簪卷起,双目清明透彻,面容俊朗之中带着几分桀骜不驯的嚣狂,本应文雅风流之士,却是魔界至尊,群魔之首。 一步一踏,魔气纷扰,魏雪芯只觉剑心竟出现一丝缝隙,邪念顿生,七情六欲几乎不受控制,紊乱的内息更添激涌。 魏雪芯双膝不由一软差点便跪倒在地,唯有翻转剑刃插在地上,以手驻剑支撑身体。 看着娇喘吁吁却又强行支撑的魏雪芯,魔尊脸上多了几分赞许,笑道:“魏姑娘是巾帼不让须眉,竟然可以凭着一丝信念抵御本尊的心魔大法。 ”任何人皆有心魔,而有修行之人的心魔则随着修为的提升而滋长,就像当年练成九卷合一的林碧柔一般,但如果可凭借其大智慧、大威严降伏心魔,便可达到百念归一,心如止水的境界,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皆可修至大圆满。 魔尊这心魔大法便是一种精神功法,使得修者道心不稳,催生心魔,最终让人神魂俱散,端的是邪异歹毒之极。 面对心魔大法的侵蚀,魏雪芯苦苦支撑,试图稳固剑心,但无奈剑心上的裂缝正缓缓增大,脑海中浮现出种种幻想,既有冥河血海,又有歌舞升平……人间百态竟同一时间回荡在其神识之内。 魏雪芯只觉得头疼欲裂,樱唇已经失去血色,豆大的汗珠不住滴下,握剑的玉手似乎渐渐失去力气,只要再过片刻她就算不神智失常,也会走火入魔,经脉尽断。 倏然,大地竟闹动不安,泥土竟化作数道尖锥直刺魔尊,突来变故,魔尊亦是猝不及防,唯有中断心魔大法,应对眼前危机。 逃过一劫,魏雪芯哇的吐了口鲜血后,俏脸已是一阵惨白,当她抬起头时,只见到一名男子护在其身前,芳心不禁一阵暖意。 魔尊一掌扫碎泥土尖锥,冷视来者道:“坏本尊大事,便以命来偿还吧!”龙辉沉声道:“堂堂魔尊竟向一个后辈埋伏下暗手,就不怕贻笑天下吗?”魔尊哈哈笑道:“魔道修者讲究一切随心而行,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自由自在,事事考虑他人之看法是那些所谓正道的做法!”龙辉不禁一愣,他想起白莲曾告诉他魔界之人皆是无法无天之辈,世俗道德律法在他们看来犹如一张废纸,自己这番说辞也算是多余了。 魔尊仔细扫了龙辉一眼,不由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杨烨麾下的猛将龙将军啊,怎么你不在铁壁关驻防,跑到江南来做什么。 ”龙辉见魔尊认出自己,亦有些意外,但却与魔尊打哈哈地道:“边塞那个地方闷得憋气,所以龙某便来江南透透气。 ”这个魔尊修为也是妖后那个级数的,而且行事无法无天,硬拼的话自己根本毫无胜算,唯有跟他胡扯,搅乱局势才有一线生机。 魔尊点头道:“面对本尊居然还能这般谈笑风生,不错是个人才,本尊一向惜才,不如你不要在杨烨手下干了,到我这边来吧。 ”龙辉哦了一声道:“你想我背离正道,加入魔道么?”魔尊哈哈笑道:“什么正道,可笑。 所谓正道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这世上也没什么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在铁壁关处处受到所谓的律法、道德和军规的约束,还不如加入我魔界,做什么皆可自由自在,无法无天。 ”龙辉冷笑道:“包括取代你吗?”魔尊不禁一愣,随即放声大笑:“不错,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取代本尊又有何妨?与聪明人谈话就是痛快,小兄弟,开出你的条件吧!让本尊看看你背叛那所谓的正道要下多大的注码!”龙辉嘻嘻一笑,伸出一根手指道:“我的条件只有一个,你把妖后送给我做老婆。 ”魔尊闻言,竟然笑得弯下腰:“好,果然够嚣张,够狂妄,你真的颇有魔道潜质,色胆包天,竟然连妖后的主意都敢打,不错,非常不错!”龙辉道:“怎么样,魔尊我这个条件你能满足么?”说话只是,暗自将手伏在身后给魏雪芯打了个手势,让她尽快调养内息,准备放手一搏。 魏雪芯福至心灵,心知龙辉是在为自己拖延时间。 魔尊笑道:“本尊知晓你当年被妖后算计,不但替她毁去天罗阵,还惨遭重创。 如今吾观你之气色,似乎当年所受之伤尚未痊愈,以至功体无法恢复。 本尊倒有方法让你疗复元功,再与本尊联手擒下妖后,到时候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就在魔尊话音未落之际,一道雄劲怒喝传来,随即便是磅礴大力强行劈碎四周的魔界阵法。 “该死的魔崽子,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们娘娘身上!”来者竟然袁齐天,只见他一拳砸下,并点出魔尊姓名骂道,“端木睺,待老子打爆你的卵蛋!”元古大力雄沉无匹,饶是魔尊也不敢大意,急运魔功邪法与之抗衡。 妖魔两大高手短兵相接,霎时一阵震天爆破声响彻云霄,传遍整个金陵。 见到袁齐天没头没脑地朝魔尊打来,龙辉也是一头雾水,随即一道白影朝魏雪芯扑来,负伤在身的她哪能抵挡,只是发出一声娇吟,便被白影掠走。 “多谢袁长老相助!”掠走魏雪芯的白影正是叶俊,他一手夹住魏雪芯的纤腰一边冷笑道“今晚我便好好享用这朵娇花!”叶俊身法诡异,轻功高绝,即使手中带着一个人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整个人就像一只飞鸟般,几个呼吸间便已远遁千里。 就在龙辉诧异之际,耳边传来袁齐天的声音:“臭小子,要不是有人求我救你,你早被魔尊大卸八块了,你还不快走!”袁齐天这句话是以聚音成线的手法发出的,唯有龙辉一人可闻,他环顾战场,只见袁齐天拳脚齐施,招招皆是雷霆万钧,饶是魔尊邪法高绝也不得不认真应对。 妖魔斗法,各显神通,端的是璀璨异常,风起云涌。 龙辉暗道一声多谢,急忙抽身离去,朝着叶俊的方向追去。 第七回仙妖初会循着叶俊逃窜的方向追赶,龙辉心中那是焦急万分,魏雪芯落到这个淫贼手上会遭到什么样的淫辱,他连想都不敢想,只希望能够尽早寻到叶俊的踪迹,否则自己会遗恨终身。 这一路的追寻,竟是毫无所获,龙辉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忽然闻到空气中似乎弥散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这正是魏雪芯身上的香味,龙辉灵机一动:“莫非这是魏姑娘留给我线索?”龙辉立即寻着香味追去,穿过数条街道,香味渐渐变淡,凭着最后的那一丝的幽香,龙辉总算找到了一间偏僻的民宅。 跃过高墙,进入内院,这家宅子甚是宽敞,有十多间屋子,龙辉一一查询之后,竟是一无所获,不由起疑:“难道魏姑娘不是被抓到这里吗?”于是有仔细查了一遍,发现还是空无一人。 走到一间柴房之前时,再次闻到魏雪芯遗留的香气,龙辉大喜于是便推门而进,里边依旧是空无人一人。 龙辉仔细打量四周,只见炉灶下有一块砖头微微陷 分卷阅读151 下,于是便伸脚在上面提了一下,只听卡扎一声,墙上顿时打开了一道暗门。 “应该是那里了!”龙辉心忧魏雪芯安危,想也不想便钻了进去。 顺着弯曲的密道,龙辉小心翼翼地走着。 走了好一阵子,忽觉眼前一亮,一间暗室乍现眼前,其房门紧闭,但依稀可见屋内泻出的灯火。 “魏姑娘你的嘴唇可真是香甜得很呐。 ”“淫贼,快住……嗯……恩嗯……”门外闻及阵阵呢喃娇喘和痛苦哀吟,龙辉顿时火气上涌,一脚踹开房门,只见魏雪芯正被叶俊压在床上,两瓣鲜艳的朱唇已然被这淫贼叼在嘴里,而叶俊的手掌已然探入魏雪芯领口内,不住地摩挲着。 魏雪芯俏脸酡红,眼角含泪,想要呼救却是有口难言,嘴唇被对方牢牢控住。 最让她感到羞耻的竟然对方的唇舌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地在自己口腔内撩动,那种痒痒的感觉使得她在羞耻之余竟多了几分异样的羞愧感,鼻息亦渐渐粗重,脸颊滚烫如火。 再加上那只在自己胸口作怪的大手,弄得魏雪芯难受得几乎快要昏死过去。 “淫贼你给我住手!”龙辉气得暴跳如雷,入屋后不由分说便一掌朝叶俊拍去。 谁料,掌力尚未吐出,龙辉便觉得浑身力气竟被抽得一干二净,双膝一软瘫倒在地。 “大意了!”龙辉转头一看四周,发现自己刚才竟然踩在一个圈子内,而这个圈子却是由淡淡的光晕形成的,而光晕则是由墙壁上的十幅壁画所发出的。 这十幅壁画内各画着一尊面目狰狞的妖神,其眼珠皆隐隐透着诡异邪光。 叶俊放开魏雪芯笑吟吟地看着龙辉道:“龙将军,叶某这个‘十妖锁仙图’威力如何,你可是还能提起半分力气?”龙辉心急魏雪芯之安危,竟一时冲动,也不顾是否有诈便闯入屋内,谁知中了叶俊的暗算,被这锁仙图封住了全身力气。 魏雪芯看到龙辉深陷囫囵,心中是又气又急,美目含泪之余更显的楚楚动人。 叶俊懒洋洋地坐在床沿,翘起二郎腿笑道:“魏姑娘刚才故意以残余的内功蒸腾体热,让体香沿途留下的伎俩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不点破,便是为了将你引来。 不过龙将军可真是多情啊,见到魏姑娘遇险便不顾一切冲了进来。 若非如此,叶某又岂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你擒住。 ”龙辉觉得叶俊的目光中除了几分阴霾外却还有着其余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只听他又款款道来:“当年傀山一战,龙将军神通惊人,不但十八般兵器可以顺手拈来,甚至可操纵五行驾驭阴阳,便是妖后娘娘也对你头疼不已。 ”龙辉冷然道:“过去之事何足道哉,你千方百计地引我到这里来,究竟是何用意?”叶俊伸手在魏雪芯那吹弹得破的脸蛋上抚摸着,并啧啧笑道:“魏姑娘的皮肤可真是细嫩光滑呀。 ”魏雪芯又羞又气,眼泪再度嗖嗖地落下,龙辉怒喝道:“姓叶的有本事就冲我来,别难为一个女人!”叶俊似乎偏要跟他作对似的,伸出食指跟拇指在魏雪芯细滑的脸蛋上捏了一把,笑吟吟地道:“龙将军这般紧张,莫非魏姑娘是你的情人?”龙辉面色一沉,冷道:“我只是魏姑娘初次见面,你莫要败坏魏姑娘声誉。 ”叶俊笑道:“据我所知,当年背弃魏姑娘婚约之人擅用各种兵器,也懂得土遁之法,这与龙将军倒有几分相似,不知龙将军作何解释呢?”龙辉正想矢口否认,却听叶俊道:“龙将军可是要想好了再作答,不然魏姑娘这张漂亮的脸蛋可要保不住了。 ”只见叶俊在说话间,将指甲轻轻抵在魏雪芯那如花俏脸上,只要轻轻一划,定然留下血血淋漓的口子。 “此人处处皆针对我,一定有备而来,若不说实话只怕会连累魏姑娘。 ”龙辉思忖道,正要开口之时,却看到魏雪芯一双美目竟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眼中既是期待又是羞涩,仿佛叶俊并没有对她构成任何威胁一般。 龙辉点头道:“不错,我就是当年的武天龙。 ”早在龙辉以土遁之法救自己之时,魏雪芯早就猜到龙辉的身份,如今得他亲口承认,魏雪芯是又惊又喜,微张檀口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其声音如诉如泣,俏脸霎时酡红粉润,美目秋波如水,不知是哀怨还是羞涩。 叶俊点头道:“龙将军真是爽快之人,但你当年为何要抛下魏姑娘而去呢?”魏雪芯瞪大明眸,一脸凝重地盯着龙辉,显然她也十分迫切想知道这事。 龙辉望了望魏雪芯那几欲心碎而又幽怨的眼神,叹道:“当初我赴故人的泰山之约,见到有人在泰山之巅摆下擂台,以剑会友,比武招亲,我当时以为是我那位故人要选婿,所以一时情急之下便跳上打擂,谁知最终只是一场误会,当时我心有所属又哪能耽误魏姑娘一生,所以选择了逃婚。 ”“什么!”叶俊和魏雪芯同时叫了出来。 室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良久才听叶俊低声说道:“那……你由始至终都在想着你那个故人吗?”龙辉点头道:“是,所以魏姑娘根本与我毫无关联,你有什么手段就冲着我来,别难为魏姑娘。 ”躺在床上的魏雪芯娇躯已经嗖嗖发抖,眼圈一红,猛地别过脸去,不再看龙辉一眼。 叶俊面带笑容地道:“既然如此,我便放了魏姑娘。 ”说罢站起身来,朝魏雪芯鞠了个躬,说道:“魏姑娘,今日冒犯绝非本意,你清白其实并未受损,至于内情如何,恕我不能相告,过些日子你便会知晓,还望姑娘莫做傻事。 姑娘中了‘软骨酥筋粉’,这毒只是让人暂时失去力气,对人体并无太大伤害,我这就去为姑娘拿解药。 ”说罢便转身走出密室。 叶俊离去后,密室再度陷入一片沉寂,龙辉此刻是心乱如麻,因为他不知如何面对魏雪芯,他想看清楚魏雪芯此刻的表情,但这姑娘却扭过头去,叫他难以捉摸。 过了半响,隐隐响起阵阵低沉的抽泣声,龙辉不禁一阵锥心之痛,嗓子似乎被什么堵住一般,过了半响,他才吐出一句话:“魏姑娘,你没事吧?”谁知这话一出口却引来山洪暴发,魏雪芯的哭声越发凄凉,宛如杜鹃泣血般,让人闻之心酸,听之落泪。 龙辉以为她是因方才被叶俊轻薄亵玩之辱而伤心,不禁叹道:“魏姑娘对不住了,若不是我的缘故,你也不会遭奸人所害,若今天我能活着出去,定为你斩下此贼首级。 ”魏雪芯依旧哭泣不止,断断续续地道:“龙大哥……雪芯惨遭奸人所害亦是命数……龙大哥不必为雪芯奔波。 ”龙辉不禁一阵心酸,叹道:“魏姑娘,是我不好,对不住了。 ”魏雪芯缓缓转过头来,只见她两只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就像两只核桃一般,白嫩的俏脸上布满泪痕,叫人即怜惜又心酸。 魏雪芯幽幽地瞧了龙辉一眼,又合上双眼,泪水如水晶般滴落,四溅如烟,娇躯缓缓泛起异光,雪白的俏脸生出一阵病态的酡红,随即缓缓变紫,口唇亦开始发黑。 龙辉虽被十妖锁仙图抽取了力气,但还是能够瞧出端倪,魏雪芯她虽然筋骨无力,但内力还是可以运转全身,她现在这个情况便是要以内力要自断心脉。 龙辉想不到她性子如此刚烈,急忙嘶声叫道:“魏姑娘不要冲动,凡事都有解决之法!”魏雪芯闻言更是心如刀绞,思忖道:“从一开始你就未将我放在心上,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如今我又遭淫贼羞辱玷污了身子,你更加看不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就这样死在你面前,说不定你还能惦记我一辈子。 ”就在真气即将汇聚于心坎之时,魏雪芯忽然感到一只火热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柔和而又雄沉的内力猛然输入,将自己在心坎附近的真气尽数打散,睁眼一看竟是龙辉。 只见他面色惨白,口鼻溢血,而墙壁上的那十张壁画正在熊熊燃烧,逐渐化为灰烬。 魏雪芯一看,便知龙辉以损伤自己脏腑的极端之法提升功力,强行冲破十妖锁仙图的束缚。 看着龙辉不断滴落的鲜血,魏雪芯心中百感交集:“既然对我无意,为何还要这般不要性命地救我……”想着想着,泪水再度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 总算在千钧一发之时救下她的性命,龙辉不由松了口气,看到她又嗖嗖落泪,急忙伸手替她抹泪,柔声道:“魏姑娘,你不要伤心了,那淫贼并没有真正坏你身子,你千万不要在自寻短见。 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自刎谢罪。 ”魏雪芯哭得悲苦,心想:“你自刎也好,咱们一同共赴黄泉也是不错。 ”于是更加坚定寻死信念,便要再催真气一断心脉,谁知却觉得胸口被一只坏手压住,自己那饱满的双峰亦落入他的掌控,魏雪芯不由耳根一红,芳心大乱,竟忘了该如何运劲聚气,浑身滚烫如火。 在短短时间之内,被两个男人先后侵犯自己的玉女峰,一个是淫贼,一个则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魏雪芯只觉得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你的手……”魏雪芯良久才吐出几个字,随即羞得将滚烫的脸蛋扭了过去。 龙辉闻言急忙抽手后撤,但手心之中似乎还残留着那饱满圆滑的感觉,叫他心神不禁一荡。 龙辉盘膝坐在地上,默默调和体内真元,方才为了破除束缚已经造成不轻的内伤,一定要在叶俊回来之前多恢复几分功力,方有保命之能。 就在努力疗复元功之极,忽然听到魏雪芯幽幽叹道:“龙大哥,你为何要救我,雪芯只是一个不祥的苦命人……我克死了师公,克死了爹爹……如今又连累你深陷险地……”龙辉闻言不由停止了疗伤,皱眉道:“魏姑娘,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你心地善良,为人端庄,又岂是什么不祥之人。 ”魏雪芯凄然笑道:“这是真的,我出世那一天师公便撒手西归,而爹爹也因此患上重病,待弟弟出世后没几天,他也走了。 除了娘亲和弟弟之外,整个天剑谷都把我当做一个扫把星,人人都防着我,当初我师姐的孩子出世,我想去看一看,她立即沉下了脸,不准我靠近……后来我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于是就在泰山设下擂台比武招亲,找到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我便嫁给他,从此不再回天剑谷……”龙辉心脏顿时一阵抽插,思忖道:“外界都以为魏姑娘是天之骄女,谁又曾想到她背后有这么多的辛酸。 ”又听魏雪芯说道:“后来遇上了你……我见龙大哥为人仗义,古道热肠,功夫又好,便有了委身之意,谁想到从头到尾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说着说着嗓音再次开始苦涩,美目泪光隐现。 龙辉不由苦叹一声道:“对不住了,魏姑娘是我不好。 这些年你过得可好……”魏雪芯听到他询问自己近年来的状况,心中不由得涌出无数委屈,想想他哭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唯有含泪咬唇道:“还算可以。 ”龙辉见她欲言又止,神情凄然,显然是有苦难言,胸口一热不禁伸手探前一握,只觉得手若柔荑,肤似凝脂,入手温软如绵,宛如春水,柔声道:“魏姑娘,对不住了,其实……”本想安慰几句,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魏雪芯只觉得一股暖流由手掌传入心窝,抑郁多年的凄苦一朝暴发,一改昔日大方得体,谈吐有礼之态,破口大骂道:“你这杀千刀的,为什么要弃我而去,我恨死你了!你不是人,你禽兽不如,你害的我被同门嘲笑,娘亲也骂我不知廉耻,让天剑谷蒙羞……你高兴了吧,你既然这般绝情,为何还要来救我,还不如让我被那淫贼羞辱至死!”魏雪芯边哭边骂,龙辉眼圈一热,鼻子顿时泛酸,双臂一伸竟将她抱入怀中。 魏雪芯只觉一股灼热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整个人立即安静,别说她现在中了毒没了力气,就算是精神十足,魏雪芯也怀疑自己会软成一滩春水。 “雪芯,对不起,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当年我深陷黑白两道追杀之中,我不敢跟你在一起……其实我对你一直有种惧怕的感觉……”龙辉低声细语地道,“你当时给我的感觉是你太完美了,而我又欠下了一屁股的风流债,我不敢再对你这般的仙子有任何非分之想,我怕亵渎了你。 其实我是喜欢你的……”魏雪芯咬唇道:“龙大哥,你莫要因为可怜我而改变初衷,雪芯虽是命苦,但也不吃嗟来之食,施舍之物……我是不会要的。 ”龙辉轻轻捧着她的俏脸,小心翼翼,犹如易碎的陶瓷般,柔声道:“雪芯,那个叶俊处处针对我,我若不跟你撇清关系,唯恐他会对你不利。 那些话都不是我的初衷,你千万不要当真。 ”魏雪芯闻言,心忖道:“你原来是关心我才说这般绝情的话,我真是傻,这样子都听不出来。 ”想到这里不禁心甜如蜜,破涕而笑道:“龙大哥,对不起,是雪芯误会你了。 ”龙辉低声道:“待会等那淫贼来后,咱们再继续演戏给他看,千万不要露出破绽,等他放了你,我便想法脱身。 ”魏雪芯嗯了一声,点头道:“龙大哥,你千万要小心。 你逃出去后,会不会来找我?”龙辉不禁莞尔,如今两人还身处险地,这丫头就想着自己会 分卷阅读152 不会去找她,还真够娇痴的。 龙辉见她如今毫无昔日的睿智和沉稳,像是一个娇痴的小女孩,不由心生怜爱之意,亲昵地道:“放心吧,我一出去便亲自到天剑谷负荆请罪,求于谷主同意我们的婚事。 ”魏雪芯芳心宛如小鹿乱撞,俏脸酡红,羞涩不语。 铛!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将痴迷的两人唤醒,回头一看。 只见叶俊面如死灰,眼中一片茫然,身躯不住颤抖,跟前是一个摔碎的瓷瓶。 那双眼睛倏然射出锐利的光芒,紧紧地盯着尚且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口中喃喃自语地道:“好啊,都是骗人……都是谎话,你竟然跟这女人串通起来骗我……”倏然,叶俊眼露寒光,反手抽出腰间软剑,嗖的一下抖出数朵剑花,扑向两人。 龙辉不顾内伤,亦是反手抽出腰间血铸刀劈了上去。 叶俊含怒一击之下,龙辉再度负伤,血铸刀被软剑三下五除二就给挑落,手臂亦被叶俊剑气割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顺流而下。 “杀了你出尔反尔的人渣!”叶俊眼中尽是怒火,荡开龙辉兵刃后,连消带打,一剑刺向龙辉喉咙。 魏雪芯俏脸一阵煞白,惊呼道:“住手!”但苦于身子疲软,无力阻拦,吓得她不由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密室里再度恢复了一片寂静,魏雪芯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怯生生地朝前方望去,生怕看到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只见龙辉颓然倒地,而叶俊眼睛中似有水光在波动。 魏雪芯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悲声呼唤道:“龙大哥!”。 叶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哼道:“叫什么叫,他还没死!”只听龙辉微微地说道:“雪芯,你不必担心,我没事,那一剑没刺中我。 ”魏雪芯破涕为笑道:“你没事,我很高兴。 ”叶俊冷漠地凝视着两人,神色阴骘,瞅了瞅龙辉,又瞅了瞅魏雪芯,颔首道:“既然你们如此郎情妾意,那我便把她变成个丑八怪,瞧你怎么跟她搂搂抱抱!”持着软剑向着魏雪芯冷笑。 龙辉心头一紧,刚疾之性蓦地发作,哈哈笑道:“就算她变成丑八怪,我依旧喜欢!”伸出手来,握住魏雪芯纤纤玉手,魏雪芯眼见剑尖寒光闪闪,原也甚是恐慌,但经他一握,但觉热流如炽,自他掌心直透过来,烘得心头如火,不禁冲他绽颜一笑,所有惊恐再不放在心上。 “哼,那我就杀了她,我看你怎么喜欢!”叶俊神情阴晴不定,手中软剑徐徐向前推进,直抵魏雪芯心口,龙辉看得是心惊胆战,只要她剑锋再往前推半寸,魏雪芯保管香消玉损。 “住手,你别伤害她,你要杀就杀我吧。 ”龙辉无力地说道,“放了她,我任凭你处置。 ”叶俊微微一愣,握剑之手竟不住颤抖,嘴唇微微张合道:“为了她,你真就能不要性命吗?”龙辉望了魏雪芯一眼,只见她笑靥如花地看着自己,心坎不禁一热,脱口而出道:“是!”魏雪芯听得这话,双目中蒙上一程泪光,嘴角却浮起盈盈笑意,低声道:“龙大哥,听到你这话,雪芯百死无憾。 ”叶俊顿时身躯颤抖,手指一松,软剑铛的一声落地,捂着胸口连退数步,不断地喘着粗气,良久才恢复过来。 叶俊一手扶住墙壁,仿佛浑身力气都被掏空一般,正在勉力地支撑着身体,喘着气问道:“既然你愿意为她死,那你死后,那位故人怎么办?”龙辉知道他说的是楚婉冰,心中顿时无尽悲苦,思忖道:“是啊,我死了冰儿怎么办,她现在还落在妖后手上,她还在等我……”越想越是心烦,正不知如何作答之时,忽然听到一声悲怒的娇喝:“小贼你快说啊,你要怎么办!”一声“小贼”惊醒五年迷梦,这声音娇脆清亮,绝非叶俊所发出的,龙辉诧异地抬头看去,只见叶俊眼中含泪,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扶住墙壁的手由于衣袖微微后撤,露出一串剔透的玉珠。 见到此情此景,龙辉脑海里顿时炸开了,浑身颤抖地看着眼前之人,似有千言万语却觉得胸口像被巨石压住,难吐只言片语。 倏然,密室之内顿时陷入一片震动,四周墙壁开始倒塌,烟尘弥漫,宛如地震来临,但落的砖石竟悬浮于半空。 随即,无论是散落的,还是砌在墙上的砖石都朝着上方飞去,只在一瞬间,这座地下密室已被那股奇异的力量抽得七零八落,三人同时暴露在夜空之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龙辉大吃一惊,即便是高手出招,他也只见过直接把房子打碎震塌的,尚未见过将房子的转头一块一块地抽走的。 就在龙辉诧异之余,一道豪光降临,顿时笼罩住三人,强烈的压力使人难以动弹。 “好大胆的淫贼竟然敢对我女儿无礼,找死!”就在这时,突然之间一个如烟云一般飘渺的声音响彻起来,出尘飘逸间带着几分怒意。 “谁!”叶俊停留住身体,一动不动,如山石草木,精神凝练成一团,感应四周。 只见一道婀娜倩影凌空而立,目光冷峻地俯视三人,宛如九天仙子降下凡尘,飘逸美丽之中带着凡人难以触及的威严。 魏雪芯不禁眉开眼笑,叫了一声“娘亲”,龙辉心中一震,这悬浮于半空之上,宛如神女一般的女子便是魏雪芯的生母,天剑谷现任掌教——剑仙于秀婷。 龙辉不禁朝于秀婷瞥了一眼,只见她一袭宫装长衫,肌肤凝脂,眉毛弯月,玉骨冰肌,脸色晶莹,不像是已为人母,而像一个花信少妇,但又像玉立少女。 “龙生龙,凤生凤,也只有这般的仙子才能生出雪芯。 ”龙辉暗叹一声,心中不住感慨。 于秀婷虽未出手,但叶俊已经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刀山剑海之中,浑身肌肤割裂般的剧痛。 叶俊不甘坐以待毙,怒喝一声,内元饱提,手捏剑诀,引气一呼,落在地上的软剑嗖的一下跳了起来,朝着于秀婷飞速刺去,正是御剑之术。 “淫贼宵小,枉费心机!”于秀婷纤指一点,软剑竟然倒飞回去,朝着叶俊心口刺去。 利剑为至,但强烈的剑煞已经将叶俊牢牢压住,动弹不得,只待一剑穿心。 龙辉不禁一阵胆战心惊,心中不断地呐喊道:“不要,不要杀她!”叶俊眼神一敛,双手挥动,虚空结印,沛然真元透体而出,化作六只猛禽朝着软剑扑去。 只听啵的一声,软剑被六只猛禽轮流挡住,而叶俊也趁机抽身而退。 于秀婷见状,柳眉一挑,轻蔑笑道:“云霄六相?用得倒是不俗,可惜你道行还不够!”言语未毕,只见她剑指虚点,那柄软剑竟凌空划界,竟是“青莲剑界”。 虽是以气御剑,但剑芒所劈出的剑界却远在魏雪芯之上,一剑划落,叶俊顿时陷入万里山河之内,那雄奇壮丽的气势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 “红印山河剑无踪!”同样一招,在于秀婷手中使出,威力远在女儿之上,叶俊难以抵御,连吐数口鲜血,身躯犹如风中飘絮,湮没于这雄奇山河之内。 龙辉一颗心已经快跳到嗓子了,几次想扑向前去,却又因伤体无力,难以动弹,只能眼睁睁地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步入毁灭。 “于秀婷,给我住手!”娇声厉喝划破夜空,一道聘婷身躯踩入山河剑界之内,素手一挥,青鸾、朱雀、孔雀、大鹏、黄鸟、赤乌六只巨鸟同时展翅高飞,鸟瞰俯视着万里山河,并同时煽动羽翼,使得山河剑界内刮起猛烈的暴风,刹那间,山崩地裂,江河倒流,山河剑界——破!只见一名容貌娇艳,体态姣好的女子扶着叶俊冷冷注视着于秀婷,正是妖后。 只见妖后肩挂白裘披肩,身着雪色轻衣,素色长裙,三千秀发披肩散落,头上无珠无簪,只是系着一条雪白飘带,一身白色素雅装束,显得清丽脱俗,但却又蕴含着魅惑妖艳。 不理于秀婷,妖后柔声责怪道:“你这孩子也忒莽撞了,弄得自己一身是伤。 ”那言语宛如在嗔怪调皮孩儿的慈母一般,毫无昔日的冷酷妖艳。 叶俊对妖后的话充耳不闻,眼神冷峻只是紧紧地盯着龙辉,妖后顺着叶俊的目光瞥了龙辉一眼,叹道:“当初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你偏不信,如今你亲身经历后也该死心了吧。 ”叶俊闭上眼睛,喃喃地道:“我要离开这里,不想再见他了……”妖后柔声道:“好,咱们回家吧。 ”“妖后娘娘,此人曾欺负小女,本座岂能容他离去!”于秀婷冷冷说道。 妖后望着于秀婷,眼神透着几分怒火,冷哼道:“于谷主想要如何解决呢?”于秀婷道:“留下此人性命!”“办不到!”妖后强硬回绝,已是怒上眉梢。 一言不合,仙妖启战。 为保爱女清白,于秀婷率先出手,一剑破苍穹,正是青莲剑歌之——“雪拥冰云寒风瑟”。 妖后素手挥洒,尽纳天地妖氛,化作冰天雪地,正是冰髓劲。 同样属性的武学相互交缠,四周顿成冰晶世界,寒霜封界,刺骨冰寒。 龙辉深吸一口冷气,内心深处感慨不已:“她们还是人吗?”心中对手能为,于秀婷不敢轻视,气凝于指,再施御剑神技,受到其剑意牵引,四周的寒气凝聚成无数冰剑,随着剑仙一声娇喝,铺天盖地刺向妖后。 再度面对御剑术,妖后眼中泛起浓烈杀气,仿佛牵扯到了内心的伤疤,不禁恨声怒道:“天剑谷,御剑术?于秀婷你这是找死!”话音方落,妖后再现本源法相,凤翅天翔,神鸟再现,灼热无匹的凤凰灵火瞬间将冰剑蒸发殆尽。 再见凤凰形象,于秀婷芳心巨震,脑海中最痛苦的记忆立即浮现,曾几何时,便是一个同样身着白衣的女人,夺走了自己的师父,丈夫,以及那一生挚爱。 虽然眼前之人与当年女子相貌各异,但于秀婷还是忍不住泛起浓烈杀机。 莫名之象,牵动剑仙与妖后内心,唯有以杀止痛,以血浇仇。 剑仙凝气化剑,剑光飞散,妖后素手翻飞,凤凰展翅,两人斗得是璀璨异常,龙辉亲眼目睹当世两大女性高手之武诀,一个清丽皎洁,不染点尘,却带着不怒自威的傲气,一个明艳照人,烟视媚行,却又似清水芙蓉;一是谪凡的仙子,一是祸国之妖姬;纵然容貌各异,气质迥然,仙妖相照,然而相形之下,仙者越清,妖者越媚,各有一种惊心动魄之美,颠倒众生。 一仙一妖各显神通,此战不止是拱卫师门和维护族威,更加掺杂了许多别样心思,纵然人比花娇,皓腕凝雪,斗到深处,出手既凶且狠,均不留情。 于秀婷剑气所过之处,凤凰灵火亦得退避三丈,而妖后素手翻飞之时,天剑锐气亦是烟消云散。 激战虽酣,但于秀婷却心忧女儿安慰,出手见亦难免多了几分顾虑,而妖后手抱一人,实力亦受到影响,故而双方都不能尽兴。 忽闻叶俊闷哼一声,口吐鲜血,显然负伤在先的他承受不住仙妖激战时产生的气压。 而与此同时魏雪芯亦是发出一声娇呼,不能动弹的她惨遭气劲划破手臂,鲜血直流。 两声呻吟,皆牵动龙辉心绪,顿时不知改顾及那一边才好。 妖后与于秀婷同时道了一声“罢了”,便默契地收招回式,各自后撤,妖后抱着叶俊化作一道光影远遁而去。 龙辉看着妖后消失的身影,心口一阵刺痛,鼻子乏起一股酸气,若非有外人在场必定大哭一场。 于秀婷看着软弱无力的女儿,不由一阵心酸,轻叹道:“你这孩子,娘亲才说你几句你便又怄气跑出谷去,如今世道不太平,你剑术虽有小成,但要应对魔尊妖后这等高手,还是远远不足的。 ”魏雪芯见到母亲,一腔的委屈化作几滴泪水,缓缓流下,低声道:“娘亲,女儿知错了,你能不能先救龙大哥。 ”于秀婷点了点头,随手发了一道剑气射入龙辉体内,龙辉只觉得脏腑一阵翻滚,随即一口黑色淤血吐出,身子顿时轻松了许多。 龙辉收敛心神朝于秀婷行礼道:“多谢谷主救命之恩。 ”于秀婷优雅地笑道:“少侠不必客气,你冒险救助小女,本座十分感激,天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少侠有什么要帮忙的便请开口,天剑谷一定鼎力相助。 ”魏雪芯朝龙辉使了个眼神,暗忖道:“龙大哥,你快向娘亲提亲啊。 ”龙辉看到魏雪芯那娇羞而又期待的眼神,心里已经明白了三分,但此刻他却没那个心情,长叹一口气猛地跪在地上,道:“晚辈特请谷主赐我一死!”不但魏雪芯,就连于秀婷也吃了一惊。 “少侠何处此言?”于秀婷按住心中疑惑,款款问道。 龙辉把心一横,说道:“晚辈便是当日抛下魏姑娘而去的负心人,武天龙,我此等没心没肺之辈,焉能有脸再存活于世,唯有一死方能偿还魏姑娘一番心意。 ”说到负心人这三个字时,龙辉内心又是一痛,暗忖道:“如今这等情况,这三个字还真符合我,反正冰儿已经不会再见我了,还活着做什么,倒不如让这位剑仙一剑杀了我,了此残生。 ”果然于秀婷柳眉倒竖,寒声道:“你所言非虚?”魏雪芯急得一 分卷阅读153 颗心都快蹦出胸口了,要不是浑身无力她肯定一把捂住龙辉的嘴巴。 “娘亲,龙大哥是铁壁关的武将,他根本没有到过泰山,他不是武天龙……他,她跟您闹着玩的。 ”魏雪芯急切之下,于是语无伦次。 龙辉一心求死,叹道:“魏姑娘何必为我这种狼心狗肺之人求情呢!于谷主,我本名龙辉,曾化名武天龙到泰山打赢擂台,与魏姑娘盟定婚约,到了白弯镇之后我又抛下魏姑娘独自离去。 ”于秀婷美目瞪圆,冷笑道:“好,好啊,想不到你就是那个负心汉,看你还有几分胆量承认的份上,本座便给你一个痛快!”说罢剑指凝光,便要刺向龙辉。 “娘亲,不要啊!”魏雪芯哭叫道,“龙大哥若死,女儿也绝不独活!”于秀婷回头道:“雪芯莫要说傻话,这等薄情寡义之辈,不值得你这般付出,待娘亲杀了他后便与一同回谷,咱们母女二人好好过日子,总胜过听这些臭男人的花言巧语。 ”魏雪芯含泪道:“女儿已经被那淫徒欺辱,唯有龙大哥不嫌弃我,母亲你若杀了他,女儿只有以死相殉。 ”于秀婷急忙挽起她的衣袖,只见雪白的手臂上有一点嫣红,哼道:“你这丫头,守宫砂明明还在,别胡言乱语。 ”魏雪芯道:“娘亲明鉴,女儿此心已属龙君,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女儿也无颜再活。 ”于秀婷柳眉一扬,冷然道:“你威胁我?有我在,那容你轻生!”魏雪芯凄然笑道:“娘亲你能看得了我一时,防不住我一世,女儿要想轻生,即便娘亲你剑道无双,也是防不住的。 ”于秀婷脸色阴晴不定,思忖道:“这丫头外柔内刚,认定的事绝不回头,性子跟那人一样的倔,我若在逼她,难免会玉石俱焚。 ”思绪万千,于秀婷终于打定主意,无奈地叹道:“罢了罢了,便随你心意,我不杀他便是。 ”魏雪芯破涕为笑道:“多谢娘亲。 ”于秀婷在她身上拍了几下,雄厚的真元瞬间驱散软骨酥筋粉的毒性。 看着女儿恢复力气,于秀婷不禁爱怜地扶着她的秀发道:“你这孩子,我才说不杀他你便高兴成这样,真是女大不中留。 ”魏雪芯羞得俏脸通红,扑到母亲怀里撒娇道:“娘亲,你也笑话女儿。 ”想到还有个外人在场,于秀婷粉脸不由生出一道丹色晕红,轻声嗔道:“雪芯别胡闹,有外人在呢。 ”说罢推开女儿,对着龙辉肃容道:“看在你诚心悔改的份上,本座便不再计较你昔日过错,不过你得遵照与雪芯的婚约。 ”魏雪芯闻言,心中是又羞又喜,垂下臻首不敢再看龙辉一眼。 忽听龙辉说道:“请恕晚辈不同从命!”此言宛如晴天霹雳,于秀婷与魏雪芯顿时是又惊又怒,难以置信地看着龙辉。 于秀婷沉声道:“你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本座耐心。 ”魏雪芯眼中再度泛起层层水雾,神情凄凉地看着龙辉。 龙辉道:“晚辈好色风流,惹下了一屁股的风流债,实在是配出上魏姑娘。 ”于秀婷稍稍松了口气道:“这不是问题,只要你以后改过自新,不再招惹其他女子,与雪芯好好过日子便是了。 ”龙辉道:“但晚辈却不是薄情之徒,我绝不会放弃她们的。 ”于秀婷怒道:“你对她们有情,难道就不是对雪芯薄情吗!”话音未落,杀气再度涌上她那如花玉容。 魏雪芯见状急忙过去跪在母亲跟前,抱住她双腿哀求道:“娘,求你不要怪龙大哥,我早就知道这事了。 ”于秀婷喝道:“既然知道你为何还要与此人纠缠不清,你这孩子何时这般糊涂了。 ”魏雪芯哭道:“娘亲,就当女儿命苦吧,女儿已经泥潭深陷,我心里只有龙大哥一个,无论他有多少女人,雪芯只要他一人。 ”龙辉微微一愣,魏雪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惹下多少风流债,她竟然还不顾一切地为自己求情,这番情意那怕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要被感动。 “雪芯,我……”面对眼前这个对自己痴心一片的女子,龙辉差点就哭了出来,魏雪芯以为他又想乱说话,不由得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示意他不要再开口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望着那双泪水婆娑的眸子,龙辉心中寻死之意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柔情和责任。 两人在无声之中,相互凝视,仿佛都看清了对方的心意。 看着眉来眼去的这对年轻人,于秀婷嗓子不禁一涩,心中是百感交集:“雪芯这孩子福缘太薄,一出生便遭人白眼,而如今又摊上这么一个风流种,哎……罢了,这小子虽然风流了点,但起码也敢作敢当,比起那人强了不少,既然雪芯对他一片痴情,那便如她心意吧。 ”于秀婷正色道:“我不管你有多少女人,惹了多少风流债,但你如果敢辜负我女儿一片心意,我不但要杀你,还要杀掉你其他的女人。 ”魏雪芯面露喜色地道:“娘亲,您的意思是……”于秀婷白了她一眼道:“还有什么意思,当然是同意你们俩的婚事了。 ”龙辉此刻不知是忧是喜,有些呆滞地看着于秀婷。 于秀婷哼道:“我先说明,雪芯绝对不做妾,三个月后,你便来天剑谷正式提亲吧,这次你若再敢爽约,后果自负。 ”魏雪芯急切的望着龙辉,生怕他还会口吐惊人之词。 “晚辈一定如期达到!”魏雪芯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 于秀婷冷冷道:“我现在带雪芯回去疗伤,三个月后我在天剑谷等你,告辞!”说罢拉起依依不舍的女儿转身离去。 第八回天佛法相目送天剑谷母女离去,龙辉心中喜忧参半,或得或失,但总觉得胸口有股闷涨的感觉,包扎了一下伤口便昏昏沉沉地离去。 魏雪芯离去后,龙辉心情更是空荡,漫无目的地在金陵内行走,不时地回望一下秦府的方向,秦素雅的音容笑貌立即浮现眼前,但很快又被失落取代。 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座横跨小河的拱桥上,只见袁齐天正坐在桥墩上喝酒。 龙辉感念他相告和相救之情,于是向他客气的行礼道:“多谢袁长老救命之情。 ”袁齐天灌了一口酒道:“找到那个丫头没有?”龙辉无奈地点头道:“是我没用,一切都作废了,冰儿再也不会见我了。 ”袁齐天眼珠一瞪,骂道:“你这小子真是废物,真是白费那丫头的一番心思,还害得老子白打一场冤枉架,现在可好,我跟端木睺撕破脸皮了,师妹肯定气得暴跳如雷。 ”龙辉叹道:“长老说得没错,我真的是废物。 ”袁齐天将酒坛子喝了精光,随手丢到河里,骂骂咧咧地道:“你这混帐小鬼,真是白救你一命”龙辉拱手道:“袁长老的救命之恩,晚辈没齿难忘。 ”袁齐天一摆手道:“免了,要不是刚才喝了你的酒,我现在一定一拳打死你。 妈的,早知道刚才就不该听楚丫头的话,来救你这混蛋。 ”龙辉忽然一愣,打了激灵追上前问道:“袁长老,莫非刚才是冰儿求你出手的吗?”袁齐天瞪眼道:“废话,那丫头一直跟在你身后,知道你要去跟魔界的人交手,便苦苦哀求我出手救你,她那时候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 我已是心软便答应了她,后来看到她出现掳走天剑谷那个丫头,我还以为你能帮她赢得赌约呢?”龙辉听后宛如一桶冷水由头淋到脚,木讷地站在原地,喃喃自语地道:“原来她一直都在担心我……我还这样伤害她……我真不是人!”袁齐天见他神情有异,于是便追问事情经过,谁料听候立即勃然大怒,伸出一脚猛地便把龙辉踹到河里,指着他骂道:“他妈的,你这小子学谁不好,偏要学楚无缺沾花惹草,你跟天剑的丫头眉来眼去,冰丫头不冒火才怪!”被凉水一泡,龙辉心中更是冰凉透彻,自嘲道:“楚前辈比我强多了,他一生也就只跟两个女子纠缠不清,而我足足是他两三倍。 ”袁齐天骂了一会,挥手一招,龙辉连同身边的河水便被一股力量牵拉而起,远远看去犹如一条水龙冲出河面。 袁齐天指着浑身湿透的龙辉怒道:“你这小子,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一定要把冰丫头哄得气消,否则我一拳砸爆你的卵蛋,看你以后还怎么风流。 ”龙辉苦笑道:“袁长老为何这么关心冰儿的状况?”袁齐天微微一愣,转过身去,呆呆低看着月色,过了许久才叹道:“我不想冰丫头变成第二个洛清妍。 ”龙辉脸色一沉,状起胆问道:“袁长老,你可否将事情原委告之在下。 ”袁齐天叹气道:“罢了,事已至此我便告诉你吧。 自炼神浮屠被毁,师妹便一直找寻冰丫头的踪迹。 找了足足找了五年,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那丫头。 当时楚无缺不在家中,而冰丫头正在修炼她母亲留下来的妖族十大神通,师妹见状便破去楚无缺布置的剑阵,带走了冰丫头。 ”龙辉微微一愣,思忖道:“原来破掉剑阵的不是冰儿,而是妖后。 也只有她能够破去剑圣的后手。 ”袁齐天说了一会,觉得酒瘾上来了,便解开腰间的酒葫芦又喝了两口,接着继续说:“当时师妹知道冰丫头与你有纠葛,便告诉她你这小子已经移情别恋了,不准她再找你。 冰丫头起初不信,非要到铁壁关寻你,师妹一怒之下便把她带来江南。 后来你小子竟也找到了江南,还一路上散播什么狗屁大将军下江南的消息,冰丫头心急之下,多次要去找你,但都被师妹抓了回来。 后来师妹挨不住她的苦苦哀求,便同她打了个赌。 具体内容便是,冰丫头要以万变幻元术改变相貌和声音,且不能给予任何提示,如果你能在一个月之内将她找出来,便算冰丫头赢,师妹便不再阻挠你们两人,如果你不能找出她,从此你们二人就不能再相见,最后还附带了一句,如果小丫头不遵守赌约的内容,师妹便要杀了你。 后来这丫头不知从哪里得知你小子惹了一屁股的风流债,气恼之下便扮作一个采花贼,但她一个姑娘家能做什么坏事,最多也就拿走那些女子的亵衣亵裤罢了。 她这做法除了报复你之外,还希望能够引起你的注意,谁知被师妹知晓后,便要将时间缩短为七天,冰丫头起初不同意,又哭又闹,后来师妹以你的性命要挟,她才答应修改赌约的内容。 赌约便成了,冰丫头继续以采花贼的身份在外活动,而你要在七天内将她认出来。 这丫头为了引起你的注意,便把心一横,把矛头指向了魏雪芯和秦素雅。 ”龙辉暗骂自己糊涂:“冰儿是为了保住我的性命才与妖后立下赌约,我真是禽兽不如,一次有一次的伤了她的心。 ”龙辉猛然回想起,楚婉冰扮作叶俊的时候,并不是穿着紧袖衣服,袖子虽不是很大,但也能够露出手腕,而手腕之上便一直带着当年自己送给她的玉珠手链,想到这里龙辉再次懊悔万分:“我当时还以为叶俊是真正的采花贼,气恼之下只想取其性命,却未曾注意道冰儿的手腕。 她虽不能出声告诉我,但一直都在给我提示,我真是笨!”袁齐天道:“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便不多说了。 ”龙辉沉声问道:“还有一个问题,请袁长老替我解疑,就是妖后与冰儿是何关系?”袁齐天微微一愣,沉声道:“你为何要这样问。 ”龙辉道:“我只想知道妖后对冰儿的关怀是不是出自真心,又或者是否在利用她对付楚剑圣,甚至是三教。 ”袁齐天沉下脸道:“师妹对冰丫头的关心和爱护当然是发自内心的,师妹她是……她跟洛清妍留着同样的血,这么说你明白了吗?”龙辉微微一愣,思忖道:“果然与当初我的猜测一样,妖后便是洛清妍的姐妹,也就是冰儿的姨母。 ”此刻已是黎明,袁齐天有仰起酒葫芦,倒了半天却发现已经没酒了,于是摆了摆手道:“讲了这么多,酒都没了,我去找酒喝,再会了。 ”临走之前,龙辉耳边又响起袁齐天的声音,这次依旧是聚音成线:“冰丫头应该住在金陵城郊外的碧涛山庄,后天晚上师妹要到梵云寺找佛门秃驴的晦气,你自己看着办吧。 还有山庄外围设有阵法……”于是又将入阵法门告诉龙辉。 袁齐天的渐渐走下拱桥,前方是一片空旷的树林,大约有五里之长。 只见倏然他步子一停,冷眼凝视不远处,淡淡说道:“好家伙竟然能够瞒住老子这么久,不简单!”龙辉随在远处但也听得真切,竟有人能躲在暗处并瞒过袁齐天,这份修为绝对惊世骇俗。 忽然梵音天降,随着一声佛号响起,洪亮的诗韵飘然而至:“救世大智慧,悯世大慈悲,渡世大功德,广世大威严!”旭阳璀璨,佛耀沛然,黎明旭阳与圣光佛耀纵横交错,织出庄严佛相,宏伟非常。 只见缓步而来之佛者,步步生莲,每一个脚步皆蕴含有着无尽禅机,直到距离袁齐天尚有三尺之处方才停步。 蓦然,圣光大现,袁齐天竟陷入被三世诸佛、百万天神的包围之中,定神一看竟是一副曼陀罗。 龙辉虽身在远处,但依旧能够感受到那股沛然无匹的佛力,浑身伤痛竟消减大半。 佛者身披锦襕袈裟,手 分卷阅读154 持舍利佛珠,其法相慈悲而庄严,既像慈悲菩萨又似怒目金刚。 袁齐天哼道:“好个天佛法相,佛者可是雷峰禅寺之首——天佛?光世禅师如是自在佛?”这极度拗口的法号,龙辉根本就听不进去,只知道此佛便是佛界掌教,名为天佛的佛者。 天佛颔首笑道:“老衲许久不入红尘,想不到袁长老竟然还知道老衲微薄名号。 ”袁齐天哼哼笑道:“老和尚,我才不管你名号微薄还是响亮,你快些让开别挡着老子去喝酒。 ”天佛说道:“凡世俗物,徒增烦恼,超脱红尘,尽享极乐。 ”袁齐天呵呵笑道:“天佛老秃,本大爷便是要在这红尘打滚,你能奈我何?”天佛叹道:“红尘苦恼,跳出束缚,洗涤尘埃,唯心如一。 ”袁齐天哈哈笑道:“老子从小就脏兮兮的,从来就不爱洗澡,这一身尘埃又何必去管呢?”龙辉听得是眉头大皱,这一妖一佛尚未交战,言语之间便已针锋相对,这口头之争看似毫无边际,却是暗藏玄机,谁若在这“口舌之争”中落于下风,势必影响其心态,最终可能导致落败身亡。 天佛口中禅理深奥,处处暗藏机锋,而袁齐天直来直往,我行我素,无论天佛禅理如何精湛,他都保持本心——老子想干嘛就干嘛,谁理你们这些臭和尚。 倏然,一阵清风吹过,远处的树木上落下几片落叶,袁齐天眯了眯眼,借题发挥,开口说道:“落叶除不尽,纷纷地上影。 天佛大师,这该如何解决这遍地扰人的树叶?”方才论辩一直是天佛主攻,以精湛佛理试图说动袁齐天,而如今袁齐天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言语中透着禅机,一改昔日粗鄙之风。 天佛嗯了一声,口宣佛号道:“今日扫,明日扫,日日勤扫,便得清净。 ”天佛语气一转,竟也如袁齐天般改变风格,不再是佛门禅理,而是通俗易懂的白话文。 天佛话音方落,衣袖一挥,地上的落叶顿时被吹得干干净净。 袁齐天神态洒脱地道:“今日落,明日落,终究恼人。 ”“风吹屋上瓦,瓦落破吾头,吾不怨此瓦,此瓦不自由。 ”天佛道,“苦海无涯,施主每次与人动手都是招不过三,无论胜负皆撒手而去,既是如此洒脱,何必执着呢?”袁齐天道:“无涯苦海,大师何必渡我呢?而且我上回跟杨烨动手,用了不止三招,三招之限只在过去,大师你执着了,执着于过去。 ”天佛叹道:“恶知邪慧,最是难缠。 ”袁齐天笑道:“说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到头来还不一样是要武斗,可惜佛法虽大却不能渡我,最终还是要大动干戈。 ”天佛口宣佛号道:“施主一脉与佛有缘,今日老衲无能,难渡施主,但吾之弟子定可渡化施主后裔。 ”袁齐天用手指掏了掏耳朵道:“你的弟子爱渡化谁便渡化谁,老子才懒得理会,即便我的子孙都剃了光头做和尚,那也是他们的事情,老和尚究竟打不打,不打就别挡老子喝酒!”“哎,无奈啊!”天佛苦叹一声,佛眼大开,霎时璀璨佛光遍布三千世界,方圆之内笼罩于金光之内。 周围的居民也纷纷从屋内探出头来,赫然见到佛光耀眼,祥云片片,一众善男信女顿时跪地磕头,请求神佛保佑。 袁齐天喝道:“老和尚,挡我酒路,害我酒瘾发作,该死!三招——收取你的性命。 ”天佛轻叹道:“解脱苦厄,这三招轻易了。 但施主你似乎有回到三招的原点啦。 ”袁齐天哈哈笑道:“原点?今日之原点可是昨日之原点,大师你执着了!”三招,开启佛妖千古之战。 天佛信手一拈,梵雨天降,尽驱妖氛邪气。 却见袁齐天怒哼一声,饱提真元,双手一并,霎时殃云天降,妖力直贯天穹,宛如擎天魔柱,撑持混沌。 佛妖两股力量抗衡,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随之两人同声暴喝,共发一招,大梵圣印对上元古大力,形成了激荡气流,在四周引动爆炸。 佛妖之气冲突,在周围形成四道气流漩涡,逆冲上天,天佛背后的天佛法相亦被雄力震散。 极端一招过后,佛妖两强虽力保沉稳,但依然感到内息翻腾,小小的三招之约,却是赌注生死之局。 袁齐天发觉天佛身上发着夺目金光,心念一动哈哈道:“原来是菩提金身啊,难怪大梵圣印能变得如此雄沉刚烈,竟能一扛我元古大力。 ”菩提金身,乃佛门至高修为,修炼者可成金刚不坏之身,水火不侵,打枪不入,随手便是翻江倒海之伏魔神力。 当日苦海以一个不完全的菩提金身便大败妖族多名高手,佛门掌教天佛所用的菩提金身已达无上正觉,功德圆满之境界,其威力远胜苦海当年。 袁齐天心知对手不凡,故而收起玩世不恭之态,再提元功,双手一背,强烈妖气再度凝聚出巨猿妖相,顶天立地,壮阔森严。 远远看去,只见一头巨大无比的凶猿由地面窜起,与天佛法相遥遥相对,一者怒目凶煞,一者慈悲庄严,尽显恶与赏之对立,妖与佛之僵持。 佛门掌教手拈法指,背后浮现天佛法相,拈指说法,清音响动,要渡世间痴迷。 “明王印,世尊灭魔劫!”只见天佛法指一点眉心,运化四方之力,恢弘一击,竟是菩提金身震邪魅,天佛法相普众生。 袁齐天亦非等闲之辈,气机牵动,一击重拳打了出去,宛如巨猿舒臂,撑破天地。 第二招,苍穹翻腾,地涌狂泉,大地疮痍,树木倒拔,这片小树林顿时陷地数丈,旁边的河水顿时莫入树林之内。 远处的居民何曾见过此等异象,都吓得躲进屋内,不敢出头。 河水虽然漫入,两人却是水不沾身,两脚轻踏,竟站在水面之上。 两人面色煞白,默默对视,不再开口,暗暗调和内息,因为他们知道,第三招谁若能抢得先机,谁便是最终的胜利者。 内息紊乱的两人,冷然对视,空气火花迸溅。 龙辉虽在远方观望,但依稀能够感觉到两人所散发的罡气已经笼罩方圆,闲杂人等难以接近。 倏然,天佛开眼,其面色已恢复红润,冷视对手,思忖道:“吾已恢复八成元力,那袁齐天呢?”就在天佛心念电转之间,袁齐天已经开始动作,只见他眉宇怒张,沉喝一声:“你太慢了!第三招,送你早登极乐!”睥睨一句,袁齐天第三掌旋而爆发。 虽只得八成功力,天佛举掌运气,佛妖两股巨力相互撞击,四周河水受其牵扯,竟在两人跟前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并扬起竞天巨浪,虽只是蔓延的河水,但在两人的功力影响下,其水势不逊于怒海狂涛。 天佛凝气完毕,朗声而道:“大日佛曜,末阳昊光!”面对佛门绝式,袁齐天亦不落下风,大喝道:“神通聚气,开天辟地!”雄沉的第三掌,震动了地底深层,地面再度崩塌,河水灌入地缝之内,两人虽在河边斗法,却将一条小河的水源尽数抽干。 龙辉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两个家伙还是人吗,思忖道:“我若能恢复经脉,是否能与他们一较雌雄?”三招过后,竟是佛妖平分秋色。 天佛淡然道:“你这一掌只得八成功力。 ”袁齐天嘿嘿笑道:“你也同样。 ”天佛叹道:“今日无法渡妖,是吾无能也。 ”袁齐天轻蔑冷笑道:“这三掌无法取你老命,老子亦是遗憾。 接下来,老秃头准备迎接娘娘亲临吧!”说罢飞身后退。 天佛默默念佛号,朝龙辉的方向缓缓走来。 面对佛门巅峰,龙辉不敢怠慢,躬身势力道:“晚辈拜见大师。 ”天佛和蔼笑道:“施主年轻有为,气度不凡,想必定是白莲师妹曾提起过的龙辉施主吧。 ”龙辉道:“想不到晚辈之名也能由白莲师太玉口所出,着实让我受宠若惊。 ”天佛道:“魔妖煞三族已经一同向三教发出战帖,江南已是是非之地,施主还是速速离去为妙,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龙辉道:“多谢大师提醒,但如今晚辈已是泥潭深陷,难以抽身。 ”天佛叹道:“红尘扰扰,众生苦乐,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皆看不破,在此泥潭中打滚!”龙辉道:“并非看不破,而是不愿看破,七情六欲方显世人本性,唯有尝遍这红尘苦酒方可证其心。 ”天佛笑了笑道:“施主慧根灵秀,但也容易陷入心劫之中,望施主可百念如一,永持初心。 ”“百念如一,永持初心?”龙辉默默叨念了几次,问道,“敢问大师,何谓如一,何谓初心?”天佛道:“吾观施主愁眉紧锁,定有心事滋扰。 如此这般施主便不能百念如一,永持初心。 ”龙辉心想不愧是佛门巅峰,一眼便瞧出个八九成,自己正为楚婉冰的事情苦恼,此刻愁绪扰心,念头难能顺畅。 “修行者唯求心念顺畅,心念不畅便使心魔聚生,只有百念如一,保持心念畅快,方能证得大道。 ”天佛缓缓说道。 龙辉机灵一动,说道:“所谓的百念如一,便是要让自己高兴么?”天佛莞尔道:“这虽不是最准确的说法,但应该是最通俗的解释。 其实修行大道,便是凝练初心,就像那袁齐天一般,行事我行我素,那便是他的道。 ”龙辉道:“诚如大师所言,那么魔修道者所行之事亦是大道?”天佛道:“魔修道者讲究自由自在,不受约束,以此畅通念头,理顺思绪,亦是道。 只是他们所行之道,放纵欲望,最终造成他人受害,便是魔道。 但世间大道,何谓对错,老衲至今亦不能勘破此间道理。 ”龙辉又道:“那儒道佛三教所行之道有何不同?”天佛道:“三教之道乃是三教大宏愿,拟世间礼法,顺万古道义,为苍生谋福,成就大功德。 功德加身,修成不世神通,这便是三教之初心。 ”龙辉恍然大悟,思忖道:“三族行其事,但求无拘无束,以纳百念,而三教掌世道,为求众生安居,以证初心,两者皆是道。 双方所行之事说白了就是一句话,让自己心情爽快,从而窥探大道,那我的道又在何方?”天佛仿佛看出龙辉的心意,微笑道:“施主竟然已有所感悟,那为何不理顺心念,畅通本心呢?”龙辉呆立当场,默默叨念着:“理顺心念,畅通本心,百念如一,永持初心……”忽然仰天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大笑几声后,龙辉心锁尽去,朝着天佛行礼道:“多谢大师点化。 ”天佛只是微微一笑,便化作一道金色光华,消失在龙辉眼前。 龙辉看着离去的方向,思忖道:“只要我高兴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对得起自己本心便可,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为冰儿的事烦恼呢!管她什么妖后,什么剑仙,老子想娶谁就娶谁,这两个女人若敢阻挠,我便打过去,打到她们服气……”想到这里,龙辉兴奋不已,一脚踹碎了一个桥墩。 就在此时,一对士兵朝着这边奔跑过来,刚才佛妖对战闹得惊天动地,不惊动金陵守军那才叫见鬼。 为首的一名将领指着龙辉道:“你,给我过来,方才发生什么事!”龙辉眉头一皱,区区一个小将领也敢在自己面前嚣张,冷哼一声扭头便走。 将领气得走了过去,按住龙辉肩膀骂道:“妈的,老子说话你没听到吗?”龙辉内劲一发,肩膀一抖,那将领顿时被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来啊,把他给我拿下!”那名将领气得命令手下对付龙辉。 龙辉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轻蔑地道:“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龙辉手中的令牌乃是正三品武将的身份标识,那名将领吓得两腿直打哆嗦,连忙求饶。 即便在铁壁关里,龙辉也很少拿官威压人,如今用官职压一压这个小将,心中顿时有种畅快的感觉:“莫非这便是所谓的官大一级压死人,我还真是小人得志哩。 不过无所谓,只要顺应本意便好。 这个狗头这般无礼,我若不好好敲打敲打他,岂不是让我不快。 ”龙辉冷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你想知道便自己去问其他人,老子现在没空。 ”说罢便扬长而去,那些士兵哪敢阻拦,纷纷让出一条大道。 “三教行宏愿功德修身,三族为所欲为以证道,一切皆是本心,即使如此,我便行我之初心!”龙辉解开心锁,顿感海阔天空,“冰儿我一定要把你夺回来,至于雪芯也不能放手,小羽儿、素雅、蝶姐姐、碧柔、柳儿甚至是无痕,我统统都要,这便是我的初心,哪管什么天崩地裂,我自与美人享乐!等灭了昊天教,便带着她们回盘龙圣脉给我暖被窝!”身上银子已经被袁齐天敲诈光了,龙辉到当铺典当了几块玉石,这些玉石都是在与铁烈打仗是取得的战利品,价值不菲,换了一笔钱后,找了家客栈,要了一间雅静的上房疗伤。 恢复了八九成元功后,龙辉倒头大睡,养足精神,以便明日赴秦府之约,还有准备明晚趁着妖后外出之时,抢回楚婉冰。 翌日清晨,龙辉准时赴秦府之约。 秦老爷亲自出门相迎,笑呵呵地道:“龙将军,你总算来了,这些天老夫 分卷阅读155 一直盼着将军到来。 ”龙辉回礼道:“秦老爷客气了,龙某只是一介武夫,那堪秦老爷这番大礼。 ”“哈哈,将军客气了,里边请!”龙辉随着秦老爷进入正厅,秦老爷问道:“不知将军可用过早饭?”龙辉摇头道:“龙某来得匆忙,未来得及吃早饭。 ”秦老爷笑道:“小女正在梳妆,还请将军先用早点吧。 ”仆人摆开一桌丰盛的早膳,秦老爷亲自引龙辉入席,只见桌上热气腾升,摆着各式菜肴,一名婢女为龙辉到了一杯酒,秦老爷笑道:“这是金陵特产桂花酒,不但酒味醇厚,柔和可口,兼且有安神、滋补、活血的作用,多饮亦无害,龙将军请尝尝吧。 ”龙辉瞧往杯中色作宛如黄金的美酒,透明清亮,一阵桂花的幽香,中人欲醉,不用喝进口内已有飘然云端的曼妙感觉。 再看桌上所用器皿,无论杯、盘、碗、碟,瓶、樽、陕、盏,均是造工精细,情趣高雅。 最特别是皿具所用釉彩,状似雨点,於黑色釉面上均布满银白色的放射状小圆点,大者如豆,小者若粟,银光褶褶。 看着这些名贵器皿,龙辉也不禁感叹这秦家果真是名门望族。 早膳菜式丰富,味道香滑不腻,食之甘甜美味,龙辉不禁暗叹道:“只是一个士族阀门便已如此,不知道坐在皇宫那位的一顿饭是如何奢华。 ”想到此处,龙辉不由得怀念此刻身在玉京的崔蝶和白翎羽。 用罢早点,秦老爷带着龙辉走入秦府内院,穿花扶柳,走过蜿蜒走廊,来到了一处别致优雅的庭院,只见庭院中间有一个精致的亭子,一名丫鬟俏立在前。 亭子四周挂着纱帘,看不清里边状况,但还是隐隐透出一道婀娜聘婷的身影,龙辉不禁心头一动。 秦老爷说道:“素雅,龙将军来了,你可莫要怠慢贵客啊。 ”说罢朝龙辉点了点头,低声道:“龙将军,老夫还有点事,你们年轻人慢慢聊。 ”秦老爷走后,丫鬟上前引路,请龙辉坐入亭子外一丈远的石椅上。 “妾身身体抱恙,不便见客,故而以纱帘遮掩,还望将军见谅。 ”一把温柔得体的女声由亭子内传出。 那声音中气十足,哪像染病的样子,龙辉思忖道:“这小妮子又搞什么花样,难道想同我玩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把戏吗?”于是便故意运功改变自己声线,陪她耍一耍。 “将军既然瞧得起妾身劣笔,妾身甚是欣慰,便就此为将军画一幅猛虎下山图,希望将军能一振我大恒武风,拱卫疆土。 ”言语中似有几分不耐。 龙辉有些意外,不禁皱眉道:“秦小姐你莫非不知在下是谁么?”秦素雅隔帘而笑道:“将军乃正三品武运大将军,妾身岂会不知。 ”那名丫鬟忽然说话,言语如同连珠快炮一般:“我家小姐足不出门,那会知道你的事情。 你们这些人最无聊了,说什么讨取墨宝其实就是来骚扰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压根就不想知道你们是谁,拿了赶紧画走人!”“千环不得无礼。 ”秦素雅出言训斥道,但她语气中却无半分怒气,她要借丫鬟的嘴直接告诉此人,不要对她抱非分之想,而且以此人的身份也不会跟个丫鬟计较。 既能拒绝这些狂蜂浪蝶,也不至于过分得罪他人。 龙辉哦了一声,笑道:“这位姑娘说得很对,小生却是对秦小姐抱有仰慕之情,套取墨宝是假,为见小姐一面是真。 ”那千环丫头哼道:“果然是居心不良。 ”龙辉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乃人伦天性,在下对秦小姐一片敬仰,乃是发乎本心,又岂是居心不良。 ”如此直白露骨的话,千环尚且是第一次听到,俏脸不由得一阵晕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秦素雅也不禁微微一愣,这些年来向自己示爱的男子大多都是一些文人雅士,名门公子,他们无不例外地都是以委婉含蓄的方式表达爱慕之情,比如诗词、琴曲、箫音之类,何曾遇到如此直白之人。 听到此等语气,秦素雅芳心一动,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不禁幽幽叹道:“妾身已是心有所属,将军心意,请恕素雅无福消受。 猛虎下山图,待妾身画好后会托人带给将军的,妾身有些倦了,将军请自便吧。 ”千环听到逐客令,虎着脸道:“将军,小姐要回去休息了,请吧。 ”说罢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龙辉不禁莞尔,思忖道:“素雅你这妮子,竟然这般糊涂,你爹爹跟你谈起我的时候,你难道没听清楚吗?”虽是如此,但龙辉对于她这份痴情亦是心暖。 “素雅啊,你真就不想见我一面吗!”龙辉哈哈大笑,此刻他已经不再刻意改变声音了。 亭子内的人忽然啊的叫了一声,身躯顿时僵住了。 龙辉大步向前走去,千环大惊之下急忙上前拦住他:“快站住,不准过去。 ”龙辉嘿嘿一笑,这么个小丫头又岂能挡得住自己,于是作怪地伸出手在她白嫩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吓得小丫头捂着羞红的脸蛋,嗔怒地看着他。 拨开帘子,只见秦素雅瞪着一双亮丽的美眸呆呆地盯着他,眼中已是布满了泪水。 这风姿绰约的美女不施脂粉,秀发在头上结了个简单的髻饰,身穿白地蓝花的褂裙,腰围玉带,清丽宛如水中的芙蓉花,带点苍白的脸色,更是显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素雅,是我!”“龙……龙……龙辉!”第九回才女痴情秦素雅目光却凝注在龙辉面上,泪水若断了线的珠子落下,蓦地颤声道:“龙辉,你……你……”龙辉的眼眸也是微润,爱怜地用手给她抹去眼泪,却觉她脸上有些嶙峋,不像昔日那般珠圆玉润,不住道:“素雅,你愈发瘦啦!”秦素雅神色似哭似笑,忽地身子一晃,昏了过去。 龙辉慌忙伸手过去,将她楼住。 千环见小姐被这莽夫搂住轻薄,立即憋红了脸,握着小拳头朝龙辉打去:“打死你,打死你,快放开我家小姐!”她那点力气给龙辉按摩都嫌小,那会有什么作用。 龙辉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沉声道:“你家小姐昏过去了,你再多事阻碍我救人,那她可就得一命呜呼了!”千环看了看秦素雅,只见小姐面色惨白,双目紧闭,气息极为微弱,她伺候秦素雅这么久,也知道这些年来小姐身子不太好,对龙辉的话顿时信了七分,不由六神无主,含着泪水呜咽道:“你……你快些救我家小姐……”秦素雅身体虽有些差,但此刻也只是心情激动之下,导致痰气上涌,无甚大碍。 龙辉一手按在她背后神道穴,缓缓渡过真气,过得半晌,秦素雅胸口渐有起伏,双眼才睁,便脱口叫道:“龙辉!”龙辉应了一声,秦素雅紧紧握住他手,颤声道:“我……我不是在做梦么?”言毕眼泪又落了下来。 龙辉道:“当然不是,不信你拧手,看痛也不痛?”秦素雅依言拧了下手,方才吁了口气道:“真的不是做梦呢!”龙辉不禁哑然失笑,秦素雅也觉羞惭,面红过耳,轻笑起来。 她笑容极美,如此绽颜一笑,满院子的鲜花也似失了颜色。 千环看着眼前一幕,小脸涨得通红,指着龙辉支支吾吾地道:“小姐,他……”秦素雅发觉自己这番娇态落在丫鬟眼中,不由大窘道:“千环,你先下去吧,给我在外边守着,不许外人进来。 ”千环怯生生地问了一句:“要是老爷来了呢?”秦素雅耳根一红,咬唇道:“也不准!”千环哦了一声,便走到院子外边守门去了。 龙辉看到这里,不禁莞尔道:“素雅,许久不见你似乎变得这般果决了。 ”秦素雅才思敏捷,听出他口中的果决是指自己不准父亲进来这一番说辞,也就是变相地说自己女生外向,顿时又羞又气,嗔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刚见面就挪揄人家。 ”说着话间,眼圈竟不自觉的红了。 龙辉急忙柔声安慰道:“好妹妹,不要哭了,哭得我都心酸了。 ”秦素雅呸道:“谁是你妹妹,人家比你大!”龙辉呵呵笑道:“当年可是你亲口叫我做哥哥的。 ”说起当年之事,秦素雅心中一阵甜蜜,但提到哥哥二字,便回想起被这小子百般折腾,最后自己竟情不自禁地叫起哥哥来,俏脸又是一阵滚烫,羞怒之下便推开龙辉,叫声嗔道:“五年不见,你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胡言乱语。 ”龙辉笑嘻嘻地拉过她柔滑细嫩的小手道:“当然了,我对素雅妹妹的心意可是一点没变。 ”秦素雅闻言芳心又是一甜,听到此话,仿佛这五年所受的委屈也是值得的。 龙辉柔声问道:“素雅这些年来你过得怎么样?”秦素雅被他问及心事,眼圈不禁一红,低声说道:“我当日回到金陵,被娘发觉我失身的事情,爹知晓后便大发雷霆然后一直逼问是谁做的。 我怕连累你,所以一直不敢说。 爹爹就骂我不知廉耻,便禁止我再出门,他想将这丑事掩盖住,所以这些年来时不时就找一些雅士才子,名门后裔,想从中替我找个夫婿早早嫁出去。 每次这些人都被我用尽办法撵走了,前些日子爹爹说有个什么武运大将军要来问我套取墨宝,我以为也是那些人,所以就懒得听下去,没想到竟然是你……”龙辉叹道:“素雅这些年你受苦了。 ”秦素雅展颜笑道:“我天天在家里吃得好穿得好,哪有什么苦可受的,最多就是那些不知所谓的狂蜂浪蝶缠得恼人罢了。 今天能再见你,受再多的什么苦也值得。 ”龙辉心中越发欢喜,展臂将她揽入怀中,秦素雅只是有些害羞的挣扎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嘤咛一声投入了他的怀抱。 再度依在情郎怀里,秦素雅只觉得阵阵暖流涌遍全身,那股熟悉的男子气息像是一团火般将她身形融化。 “对了,我听说你参军了,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快说给我听吧!”秦素雅娇声说道。 龙辉抚着她柔顺的秀发,闻着那久违的馨香,笑道:“这里风太大了,吹久了对你身子不好,不如到素雅你的闺房去说罢。 ”这个时候哪有什么风,这小子分明是居心不良,秦素雅听后脸蛋刷地一下就羞红了,暗骂这冤家死不正经,但久别重逢内心却极度渴望情郎的怜爱,于是便神使鬼差地点了点头。 秦素雅的闺房精巧别致,一走进去便闻到淡淡的馨香,以及一股书香气息。 墙上挂着不少字画,其笔锋娟秀,一看便知道是女子手笔,落款处署着秦素雅三个小字。 字画风格虽然温婉,但无论是技巧还是意境都堪称上层,龙辉看后不由叹道:“好字,好画,素雅果真不负才女二字,这些字画无论绝对堪称大家之作。 ”秦素雅白了他一眼,笑吟吟道:“是吗,那劳驾龙大将军替妾身品鉴一番。 ”龙辉哪懂得什么品鉴,干笑几声道:“好东西是不需要口头说的,只要心里明白便可。 素雅的每一幅画都堪称天下无双。 我敢保证,千百年后,你的墨宝一定是传世之作。 ”秦素雅扑哧笑道:“我这点微末功夫那堪传世二字,别说纵观天下,便是在这金陵比我高明的也大有人在。 ”秦素雅又瞥了他一眼,见他满脸不信,于是便说道:“且不说别人,便是慕容世家的三公子慕容熙也比我高明数倍。 ”龙辉道:“莫非便是那个画什么九天仙子榜的慕容三公子?”秦素雅道:“是啊,你也知道九天仙子榜?”龙辉笑道:“怎会不知,我家素雅可是榜上有名的。 ”秦素雅俏脸微红,啐道:“慕容熙也忒讨厌了,把人家画上去,羞死人了。 ”龙辉笑道:“应该是那小子有眼光,对了你怎么认识他的?”秦素雅笑道:“说出来你可不许吃醋。 ”龙辉呵呵道:“能吃什么醋,这五年来追求你的人都几个箩筐了,要吃醋早就酸死了。 ”秦素雅咯咯一笑,说道:“三年前,慕容三公子被他爹爹逼着成亲,而我爹爹也在替我找夫婿,我们两家也算世交,所以一拍即合。 约了个时间见面后,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却主动求我撵他走,还说什么不愿意这么早坠入情网。 ”龙辉笑道:“这三公子倒也有趣,他为何这么说呢?”秦素雅道:“他那时候告诉我,他要画尽天下美女,如果爱上一个女人的话,就不能以清醒的眼光看待女子,会影响作画的心境。 ”龙辉暗自点头道:“这慕容熙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平常心一失,做事难免会欠缺考虑。 比如现在的我,无论是素雅还是雪芯我怎么看她们都是最美的,而冰儿更不用说,只要她肯原谅我,叫我去杀皇帝都行。 ”想到这里,龙辉不禁对这位三公子多了几分兴趣。 秦素雅嗔道:“别顾着说慕容熙了,你还没说你这些年的事情呢。 ”龙辉点了点头,将这些年所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讲了一遍。 秦素雅听得是目不转睛,待龙辉讲完,发现自己手心已蓄满冷汗。 龙辉这些年的遭遇,秦素雅听得是心神激荡,良久才平伏过来,低声吟道:“荒海伏蛟龙,圣脉立威严,傀山战妖神,北疆建战功。 龙辉,你这些年也不容易啊,每一 分卷阅读156 件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龙辉见她用四句话便总结了自己这五年的经历,不禁为其文采感叹,思忖道:“我还有一些事没跟你说呢,要是你知道你那位崔姐姐现在已近被我收了,不知道你会作一首什么样的诗词的?”两人坐在一起聊了许久,秦素雅觉得有些倦,便伸了个懒腰,姿态优雅,身段婀娜,看得龙辉心中燃起一团烈火,于是走到她身后,柔声道:“素雅,你也坐累了吧,不如我替你按摩解乏吧。 ”说罢双手就搭上了纤细柔软的肩膀,为她仔细地拿捏起来。 秦素雅娇躯颤抖了一下,俏脸瞬间染上了一丝红霞,绮念暗生,五年前在崔家破浪号上的抵死缠绵,情郎那温柔而又粗鲁的动作,自己身体不自主生出的快美感……种种这般在一瞬间浮上心头。 长时间足不出户,秦素雅的身子变得甚是娇柔,躯体血气不顺畅的情况常有发生,如今酸疼的肩背被他温柔有力的大手一阵揉捏,感到无比的酥爽,不由得轻轻呻吟了一声。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俏脸顿时一片绯红,连雪白的耳根都染上了淡淡红润,犹如两片上等的血玉。 龙辉温柔地拿捏秦素雅的肩背,一阵阵淡淡的体香传入鼻腔,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素雅,好点了吗?”“嗯,好多了。 ”情郎温柔的动作,让她一阵阵舒爽,想到身后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秦素雅只觉得芳心一热,静静地享受着龙辉的按摩。 渐渐地感觉他的大手仿佛拥有魔力,按到哪里,哪里便有一股暖流传入心扉,身躯都有些发软。 秦素雅只觉得肌肤变得甚是滚烫,芳心一阵燥热,不禁有些迫切地希望龙辉更进一步,但这小子似乎像转性一般,手掌仅是停留在肩背之处,并无半分越轨。 想起当年这冤家那股难耐的冲劲,如今却又这般“安分”,秦素雅心中是又气又急,腿股间竟有些温热,恨不得开口骂他不解风情,但这话却放荡,秦素雅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唯有强忍着快感,寄希望于这小子下一步动作了。 龙辉见这美才女口中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娇喘声,心知她已经是爱火渐燃,欲念丛生了。 于是双手微微下移,从肩胛出由腋下滑去,并开始摩挲她的腋下。 “嗯……”龙辉这犹如隔靴搔痒的手法,惹得秦素雅一阵娇喘,心中既怕他会忽然对自己无礼,但又期待他继续下去。 看着才女这幅欲言又止,娇羞不已的难耐模样,龙辉缓缓将手掌朝前探去,抚上那骄傲的酥胸。 胸乳受袭,一阵火热的快感冲击身心,秦素雅不禁一阵颤抖,嘤咛一声后,眯着眼睛任由他施为。 虽然隔着衣服,但龙辉依旧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玉峰的饱满,入手一片绵软滑腻,分量虽无崔蝶、林碧柔那般雄伟,也无白翎羽那般丰实,但却是娇嫩可人,盈盈一握,刚好填满整个手掌。 龙辉凑到她耳边低声道:“素雅,你这些年来消瘦了不少,你看就连这对玉兔都跟着你受委屈了。 ”秦素雅闻言羞得连眼睛都不敢睁,默默地低着头,任由这冤家在背后放肆,心中委屈地道:“能怪我吗,要不是你这害人精,人家怎么会菜饭不思,弄得这里都……”其实这也不能怪秦素雅,龙辉自从修炼䶮武天书以来,他的身材变得高大了许多,昔日一手握不住的玉乳,如今随手便落入掌握。 觉得情郎的手掌愈发火热,秦素雅不禁伸手握住在胸前肆虐的大手,不知道是阻止还是把他的手按在胸口上。 “素雅,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想着你。 ”龙辉开始将手伸进她的衣襟,一边不停地揉捏才女的娇乳,玩弄着两颗不堪刺激而耸立起来的樱桃,一边温柔吐露着心声。 秦素雅此刻情迷意乱,不由地将娇躯朝后仰去,紧紧贴在龙辉胸前,充分感受情郎热情的心跳,不时地发出“啊”的几声低沉的娇啼,原来是小樱桃被这坏人轻轻捻弄了一下,快感激射而来,羞得面红耳赤,浑身发软,娇躯更是紧紧贴在龙辉的怀里,樱唇微张喘气。 “好哥哥……别逗素雅了……抱我上床吧。 ”秦素雅娇羞地靠在龙辉怀里,仰起嫣红的脸蛋,呵气如兰地撒娇道。 龙辉嗯了一声,双臂一弯,便将美人轻盈柔软的身子抱了起来,走入温馨的卧室,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秦素雅衣衫不整地平卧在床上,美目中水光粼粼地望着情郎,贝齿轻咬鲜艳红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龙辉哪能不明白美人所想,哈哈一笑,便伸手替她宽衣解带,随着衣衫的抖落,那具久违的玉体再度展现在眼前。 肌肤水嫩雪白,那粉雕玉琢的乳球光泽圆润,蜂腰纤细,修长的玉腿紧紧靠拢,将芳草之地掩住大半,小脚轻巧,如三寸金莲,让人爱不释手。 秦素雅蚊呓般说道:“坏蛋,都扒光了家的衣服了,你还愣着做什么?”这句话若是骚浪的林碧柔说出来,龙辉绝对不会意外,但从这知书达理的才女口中吐出,犹如一剂强烈的催情药灌入龙辉体内,使他欲火冲心,胯下龙枪涨得难受,将裤裆撑起了一个帐篷。 秦素雅看到鼓起裤裆,想起五年前自己便是在这根恼人的东西下曲意逢迎的,如今再见身子不禁一阵酥痒,小腹一热,股间竟湿了几分。 待龙辉除去衣服,露出精壮结实的肌肉后,秦素雅伸出手去在他身上轻轻抚摸,说道:“这些年来,你倒是磨练不少,身子练得这般硬朗。 ”龙辉在她嘴上亲了一口后,笑道:“我某些地方更加硬朗,素雅要不要试一试?”秦素雅红着脸呸道:“不要脸,就知道占我便宜。 ”但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男儿胯下怒张的粗长棍棒。 当年在破浪号上两人已是恋奸情热,此刻再度重逢,都是心热难耐,秦素雅一改平日矜持有礼,眸子水雾朦胧,朱唇燥红干渴,样子甚是妩媚。 看着美人媚态,龙辉也不客气,俯下身去与她深深一个热吻,将多年来的思念化作深情一吻。 秦素雅主动地伸出藕臂环住龙辉的脖子,丁香小舌和爱郎你来我往,互相纠缠,吞咽着对方口中的津液。 娇挺的乳房被结实的胸膛挤压着,乳头在他胸前来回摩擦。 “嗯……”秦素雅被吻得鼻息沉重,娇靥如火,就在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龙辉将嘴唇缓缓下移。 细嫩敏感的肌肤碰上火热的唇舌,秦素雅舒服的仰起细长的脖子,喉咙里发出一声甜腻的娇吟。 再度享用这具胴体,龙辉才女的肌肤香滑可口,叫人神魂颠倒。 龙辉不禁暗自比较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女子,论臀乳丰腴崔蝶当属第一,而且这位美少妇外表端庄实,床事时虽有些开始时忸怩,但一到情浓之处便是热情如火;林碧柔却是在胸乳圆润和妩媚骚浪方面上略胜一筹;柳儿犹如楚楚可怜的小丫头,叫人怜惜不已;白翎羽则是骨肉健美丰实,躯体柔韧,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野性,就像一匹烈马,一头母豹子,叫人忍不住要去征服。 但若论肌肤的嫩滑和细腻,无人能比得上秦素雅,那肌肤仿佛名贵蚕丝绸缎一般,光厮细滑,就算是水滴也不能在上边停留半刻。 “坏蛋,别咬人家那里……”龙辉叼住一只粉嫩的奶子,惹得秦素雅又是一阵娇啼,龙辉伸出双手向下抚去,在其腰肢和臀瓣上摩挲,时不时揉捏一下臀肉,惹得她小穴轻颤,春水开始缓缓流出,顺着腿根打湿了一大片床单。 闻到才女下体久违的骚香春息,龙辉忍不住将头下移,秦素雅知晓他想做什么,不由得主动将玉腿分开。 将身背舒服地躺在床榻上。 龙辉捧起她的双腿,一头埋进她的胯下,一口含住她的整个阴阜,舌头来回狂舔,吸着骚香的花蜜,吃得是不亦乐乎。 “啊……坏蛋,好舒服……”端庄的才女叫床的声音亦十分好听,羞涩地扭动着下体,十指插入龙辉的发梢中,“啊……不,不行了,要到了……”只觉得一股热流由小腹涌起,决堤的春水疯狂地从玉壶的缝隙中涌出,龙辉乐得其所,张嘴便是喝个痛快。 小泄一阵,秦素雅双目紧闭,樱唇紧咬着,却阻挡不住时不时漏出的一两声呻吟,胯下的床单已是积了一小摊的水迹。 见时机已到,龙辉举起早已挺到爆的大肉棒,对准穴口便直接送入,分开那紧凑的穴腔,龙辉知道这才女骨子娇柔,断断禁不住狂风暴雨,只能细火慢炖,将大肉棒一寸寸地消失在水穴中。 咕噜一声,水花飞溅,秦素雅感到小穴被塞得满满的,她不禁抱紧龙辉的身体,口中发出无比满足的娇吟:“啊……好胀……”虽是时隔五年,两人默契依旧,龙辉一挺一送,秦素雅也不自觉耸动翘臀相应,两人的胯骨紧紧相抵,秦素雅两瓣肥嫩的花瓣牢牢地咬住龙辉的肉棒,花宫深处时不时地吐出粘滑的汁液,应和入洞巨龙。 “好哥哥,你轻点,素雅有些受不了啦……”五年的相思使得秦素雅身子有些羸弱,而龙辉五年的军旅却令他更为健壮,彼消彼长之下,秦素雅竟不堪鞭挞,娇声求饶道。 龙辉知晓她身子娇柔,所以也不再使用不老童子决,只是以单纯肉体的力量滋润这久旷了五年的娇躯。 “嗯……好深……顶到花心了!”毕竟是在自己闺房与男人偷情,秦素雅多少有些害怕,声音也有些压抑,只是时不时地冒出几句,但也是这份娇柔难耐的媚态,激起了龙辉更大的欲火。 他伸手握住秦美人胸口晃动不已的玉乳,轻轻地捏成一团,将中间的乳肉挤了起来,由于充血和挤压的缘故,乳珠显得更加鲜艳欲滴,更有种妖艳的红紫色,就像一颗熟透的葡萄。 龙辉一口将它含在嘴里,细细品尝,在秦素雅情欲高涨之时,这颗乳珠散发出更加了浓郁的乳香,香甜可口,入嘴即化。 吃了半响,龙辉从双峰间抬起头来,忽见秦素雅伸出双臂,环上他的脖子,便把他的头拉近,嘟嘴吻在他的唇上,圆臀却不由自主地高高抬起,主动地黏在龙辉胯下。 “喔……好满,撑死人了……”秦素雅小嘴贴在男人唇上,一边于其口舌交缠,一边轻声娇吟道。 龙辉紧抱着秦大小姐,下身动作开始凌厉,狠狠地抽插起来。 嘴上也不含糊,美人献吻岂容错过,于是便含住她的小嘴便深吻起来,舌头在温润的口腔内打转打结,撩动挑拨,把唾液吸过来又渡过去,只觉得口涎鲜甜,煞是可口。 一手顺着细滑的腰肢抚下,轻轻地揉捻着两瓣肥嫩的臀肉,就在手指探入臀缝之时,秦素雅浑身一阵颤抖花心不堪刺激地开放,浓稠的阴精狠狠浇在龟头之上。 这妮子虽然骨子娇柔,但阴精却不含糊,在没有事先以不老童子决锁住精门的情况下,龙辉只觉得下体一阵酸麻,畅快美感由马眼流到尾椎,再由椎骨涌上大脑。 扑哧扑哧,大股火热的浓精喷了出来,烫得秦素雅魂飞魄散,高潮迭起。 龙辉见她身子着实羸弱,便运起阴阳互补之法,与其双修起来。 秦素雅虽非处子之身,但阴精亦算上佳,龙辉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四肢百骸一阵舒畅,灵台一阵清明。 短暂的阴阳循环,龙辉虽未修补经脉,但身上的余伤也在这一刻尽数恢复,而秦素雅得龙辉纯阳精元之助,五年来所积累的暗疾和郁气尽数驱散,脸色也变得比以前红润不少。 云消雨散,秦素雅乖巧地埋在龙辉怀里,享受情郎的柔情。 龙辉轻抚着才女圆润的雪肩,柔声道:“素雅,今晚我要出去一下。 ”秦素雅抬起水汪汪的眼前不解地盯着他,问道:“你,你不多陪我一下吗?”龙辉笑道:“我有些事情得出去处理一下。 ”秦素雅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又把头埋在他怀里,紧紧搂着龙辉腰肢。 龙辉思忖道:“素雅识书达理,善解人意,对于我的事情从不追问,着实是个贤妻。 ”两人温存了一会,秦素雅便替龙辉穿好衣服,毕竟是衣来张口的大小姐,动作难免有些生疏,但其神态柔情似水,就像一个乖巧的小娇妻在为丈夫穿衣一般。 夜色之下,金陵西湖畔,佛门梵云寺。 三族入江南,佛门庙宇加强戒备,持法明王守在入口,凝神戒备。 蓦然一阵香风袭来,朗朗明月已被妖云掩盖,大地顿时陷入黑暗,佛门圣地竟陷入一片阴霾,唯有微弱的灯火顽强地对抗着悚然的气氛。 持法明王神情一敛,同时瞪眼注视前方。 聘婷的脚步,妖娆的身影,双眼迷离,如诉柔肠百转,朱唇轻启,似道千言万语,一眼为之心乱,一瞥为之神迷。 心知大敌当前,持法明王立即闭眼诵经,一念专致。 一身素白衣裙的妖后缓缓行至,圣洁的雪白中带着魅惑众生之姿态,究竟是仙还是妖,叫人难以辨别。 慵懒娇柔的声音响起:“吾想见天佛一面,请大师通融。 ”说罢玉手轻摆,至于腹前三寸之处,轻轻地行了个万福,端的是倾国倾城,媚态天成,叫人难以侧目。 心音敲动心魔。 持法明王心神激荡,全力抵抗。 “吾要见天佛,恳求大师万勿拦阻啊。 ”妖声媚语,更是叫人骨肉松 分卷阅读157 软,血脉勃胀。 持法明王一声修佛,此刻已是口干舌燥,绮念顿生,恨不得扑到在她石榴裙下。 “百年道行,一念折损,弟子何不静心。 ”一声殷殷叮响,持法明王霎时入定,随之天降梵字,佛光大炽。 “救世大智慧,悯世大慈悲,渡世大功德,广世大威严!”庄严法相,慈悲面容,佛门巅峰,万僧之首,天佛现身梵云寺,佛妖再度正面冲突,引爆千古宿仇。 天佛一改当日与袁齐天和气的态度,言辞锋锐沉声冷道:“邪首妖后,可知轻蔑灵山,自寻灭亡!”妖后嫣然一笑道:“本宫来之,安之。 ”天佛沉声道:“区区妖邪亦妄想安乎?”妖后语气一转,不再机锋暗藏,说道:“好个天佛,言辞尖锐毫不留情,本宫倒是领教了。 对了,怎么不见儒道两教之教主?”天佛道:“只待魔煞两族至尊现身,便是昔日大战重演之刻。 ”妖后咯咯一笑,道:“天佛也忒无慈悲之心,出口闭口皆是战杀之语!杀戒可是佛门大戒哦!”其音色娇弱妩媚,使得持法明王不禁心神一荡,禅心几乎再度失守。 天佛眉头一皱,沉喝一声:“静!”梵音入脑,持法明王再度稳固禅心,再度惊叹妖后媚术,竟是如此无孔不入。 持法明王舌绽春雷,喝道:“妖孽,休得胡言乱语!”庄严佛音,宛如雷霆炸响,带着辟邪之力涌向妖后。 谁料妖后只是轻轻一笑,启唇而笑:“妖孽非人乎,大师你已起分别心,远离佛理矣。 ”媚声妖音中带着机锋之意,持法明王心念一转,紧守灵台,开口与之禅辩:“妖孽亦敢轻说佛法。 ”妖后淡然道:“世尊说法,可有分别心?”持法明王顿时一阵语塞,心念竟再度混乱,面色阵红阵白,就在这时天佛说道:“持法,证汝心之道,莫受影响。 ”妖后笑道:“天佛果真好修为,可惜弟子有些不足呐。 ”天佛皱眉道:“言辞之中机锋暗藏,看来妖后娘娘是有备而来。 ”妖后道:“吾上佛寺寻佛道,有何不可?”天佛淡然道:“天雨虽大,不润无根之草,佛法虽广,不渡无缘之人。 ”妖后笑道:“昨日吾师兄袁齐天得天佛亲身引渡,小女子痴妄,亦想得此慧缘!”天佛道:“佛有三不渡,无缘者不渡,无信者不渡,无愿者不渡。 袁施主与我佛有缘,老衲便去渡他,可惜袁施主不愿跳出这红尘俗扰。 ”妖后啧啧笑道:“原来佛法渡人还有分别心,讽刺啊!”天佛眉头一皱,嗯了一声,冷目凝视妖后。 妖后无视天佛庄严目光,掩口笑道:“世人皆知雷峰禅寺乃佛法之源,本宫却怀疑,是否天佛之学真如佛海浩荡。 ”天佛道:“你想论法?”妖后摇头道:“错了,本宫只论一字,佛!”第十回夜访山庄妖后口出惊人之语,要在佛门庙宇之前与佛界巅峰,万僧之首的天佛论佛理。 面对妖姬挑衅,天佛淡然而道:“佛在一念中,不在口中传。 ”妖后眯眼笑道:“如此说来,那天下禅经佛藏,早该送入火炉啦。 ”天佛嗯了一声,说道:“明心证道,得鱼忘筌又何妨!”妖后咯咯笑道:“好个不拘一格的天佛,小女子僭越,敢问佛者,何为佛也?”天佛指了指地,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四周的花草树木,一边指一边说道:“这是佛,这也是佛,唯独你不是佛。 ”妖后媚眼迷离,笑吟吟地道:“世尊说法曰,众生平等,万物即可是佛也,为何大师说我非佛也?难不成,妖孽不能成佛,但为何大师要渡我族大长老成佛?”天佛道:“袁施主本性直率,明心天成,实乃与佛有缘,而你昔日纯良,本有善缘,但你却弃善从恶,尽行泯灭天伦之事,此等恶妖岂能成佛!”妖后柳眉一抖,哼道:“好个天佛,果然禅机锋锐,本宫再问你,何为佛道?”天佛说道:“佛道,超人之道,超越凡人所历一切磨难之道。 ”妖后哦了一声,说道:“却认为,佛者,弗人也,非人之道也。 其原因在于人有七情六欲,才能成就这三千世界,如同人饿了便要吃,累了便要睡,这就是自然。 在人世求人道,合情合理。 而所谓佛道不过是泯灭人伦自然之道,不要也罢。 ”“好个妖后,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之能世间无人能及。 ”天佛冷然笑道,“吾所谓佛者,超人之道,乃是超人性,脱于人世之道,能救己免于灭身,亦可渡己心于彼岸,这过程,便是修行,以此锻其心,炼其念,成就大功德,决则起,放则沉。 ”妖后摇头道:“立于人世,却妄想超人性,脱于人世之道,真是缘木求鱼,向水捞月!”天佛道:“正吾立于人世,方知众生贪情极欲之苦,更寻无上智慧与圆满觉悟,以此证初心,圆满道行。 ”妖后道:“佛不是常言无分别心,今魔妖煞三族出世,人妖魔邪共生共存,这才是真正佛家的毫无分别。 ”天佛轻笑道:“共生共存,只怕是包藏祸心,涂炭生灵,非老衲对邪灵有所成见,实因观你们所为,吾不敢轻信!”天佛话音方落,一道绛雷由天落,轰隆一身劈在梵云寺之正堂大殿,霎时碎砖裂瓦,檐沓梁断,殿中佛像尽数湮灭。 嚣狂气势,霸道劲力,霎时打断了佛妖论道,只闻寺中响起一阵阴霾雄沉的冷笑:“好个包藏祸心之说辞,当年吾族因道与三教不同,你们便将吾等逼杀剿灭,美其名曰替天行道,实则乃驱赶异端,排除异己,殊不知真正包藏祸心的是你们这些自诩圣人的三教修者!”言语之间整座梵云寺被一股冥动阴力所笼罩,顿时万鬼吟唱,冤魂哀嚎,佛门圣地竟成森罗地狱。 倏然紫光大盛,浩然正气威压而至,驱散阴邪鬼气,再现佛门清圣。 天佛眉宇一抬,豁然笑道:“好友,你来了。 ”清亮之音响起:“好友抱歉了,是吾来迟了!”天佛摇头笑道:“不迟,不迟,时间刚刚好。 ”只见远方缓缓踏来一道身影,身着紫衣儒袍,腰系七星玉带,端的是儒雅华贵,浓眉大眼,面容俊朗,气度恢弘,谈笑间尽显儒门雅风。 妖后朱唇微微上弯,轻笑道:“来者可是儒家执教,圣御?孔岫?”那人朝妖后行了个礼,笑道:“妖后娘娘,孔岫在此有礼了。 ”寺中那阴霾的冷笑又再次响起:“儒门执教?来得好,便让孤领教领教紫阳玄功!”血煞绽放,鬼气森然,嚣狂之人踏着破碎的佛像而出。 妖后掩嘴笑道:“煞域之主,果真不凡也。 ”那人回话道:“妖后娘娘亦是风采卓越,今日煞域便要与妖族联手,血洗三教。 ”血煞渐渐散去,一个邪端皇者露出真身,灰衣皇袍绣着万鬼地狱图,颈带骷髅珠,头顶黑玉皇冠,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却又带着阴霾邪气,叫人不寒而栗。 “吾厉帝,今日便要三教成为历史!”煞域之主冷声睥睨道,丝毫不将两大教主放在眼中。 “厉帝,三教只来其二,你如何血洗三教,不如让贫道加入,凑足三数。 ”一名道人由远方树林走出,不像厉帝降临那般惊天动地,也不如圣御孔岫那般华贵风雅,他只是静悄悄地走来,没有一丝波动,就像融入天地之中,动作自然天成,无迹可寻。 厉帝眼光一亮,微微点头道:“好一个无为之道,天然自成,道教掌舵果真不凡。 ”孔岫望着道人颔首笑道:“仙宗老道,你也有空走出你那间破道观吗?”仙宗笑道:“如今三族再现,贫道焉能安居道观之内,唯有入世一行,会一会这三族奸邪。 至于那家破道观,我已经托付给我那个不成才的弟子打理了。 ”天佛微笑道:“仙宗道友,倒是好福气,有鸿钧贤侄这般高徒,不用事事躬亲,老衲可就没这么好的命呐。 ”孔岫哼道:“老和尚,妄语可属大戒,你那两个叫接引、准提的徒孙可算是佛门千古奇才,让你拣到宝了,你还要再这里哭诉。 ”仙宗打趣道:“老孔啊,老孔,这是我跟老和尚的福缘,你羡慕也羡慕不来。 ”三教教主再度聚首,谈笑风生,竟无视妖煞双尊。 看着三人犹如多年不见老友般,开怀叙旧,妖后依旧是面带微笑,仪态万千,明媚的眼眸闪动着狡黠的光芒,而厉帝则是面色一沉,冷目凝杀意。 “喋喋不休,你们三个老不死的,有什么话留在到下面说吧!”魔尊嘲讽冷笑,一步一行,四周草木纷纷枯萎,冷峻的目光扫了三教主一眼,又在落在妖后身上,神情复杂,不知作何想法。 孔岫笑道:“方才与老友相叙,便是为了等你这位端木魔尊,既然你也来了,那咱们便说道说道吧。 ”儒门教主一声轻笑,牵动众人心神,现场气氛顿时一凝。 金陵梵云寺,三圣对三邪,正邪千古之争,将此拉开终局战役之序幕。 一道身影悄悄地接近碧涛山庄,外围阵法察觉有人接近,立即产生了变化,花草树木随之而动,层层叠叠,竟化无穷无尽。 龙辉猛地一咬舌尖,痛楚传至脑海,禁守灵台清明,眼前幻想立即消散,依旧是风平浪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龙辉抬起脚尖,将一块石子踢到前方,只听嗖的一声,石子顿时化作粉尘。 “好霸道的力量。 ”龙辉暗叹一声,“若非袁齐天事先告诉我此地的虚实,我不死也得脱层皮。 ”龙辉按下心中的惊讶,依照袁齐天的提示,开始摸索入阵的道路:“袁齐天提到过,此阵名为混沌小涅槃阵,分外八柱与内八柱,以相生相辅之理,纳先天八象与后天八政,但我在周围走了一圈,别没有发现柱子或者是跟柱子类似之物。 ”于是闭起双眼,默运元功,点气试探,竟是泥牛入海,不禁暗自称奇。 “好个混沌小涅槃阵,竟能吸纳外力,将其消磨于无形。 ”龙辉灵机一动,“这阵法特性与虚空篇都有几分相似,不如以此一试。 ”虚空篇深奥难懂,十分难学,龙辉当年也是以命火推动内元才堪堪使出,代价便是燃烧寿元,若非及时得白翎羽元阴相助,只怕已是一命呜呼。 由于使用过一次,龙辉对这一篇章亦有所领悟,于是便以之与眼前的阵法相互验证。 “虚空者,混沌也,亦为无,亦是有。 霹雳划过,虚空破碎,霹雳灭世,万物皆空,故而无即使有,有亦是无……”龙辉默念口诀,脑海中灵光一现,“这阵法的内外八柱其实就在眼前,它们隐藏在混沌虚空之内,所以我看不到。 但我刚才也试过用心眼环视四周,并未发现。 ”龙辉疑惑之下,在回想口诀内容:“霹雳划过,虚空破碎,霹雳灭世,万物皆空……霹雳,霹雳,对了我可以用霹雳篇来试一试,或许能够打碎这个混沌。 ”于是凝神屏气,暗暗调动元功,这霹雳篇龙辉也只是修了皮毛,以往功体十足还可以召唤雷电,但经脉受损,难以承受天地玄罡,唯有以自身真气凝练雷电霹雳之力。 只见龙辉从手掌逼出一个蓝紫色的雷球,缓缓朝着前方推去,这般轻柔的动作是为了避免惊动山庄之内的人。 雷球进入阵法,受到四方异力牵扯,开始缓缓消散,不出片刻被吸收殆尽,无声无息间变消融于无形。 但混沌小涅槃阵却遭到这股雷罡电煞之力影响,缓缓现出了十六根似真似幻的柱子,龙辉一看果真暗合先天八象与后天八政,以自己对阵法的认识以及袁齐天的提示,捏指推算入阵方位,不消片刻便找出了正确入口,于是纵身窜入。 这小涅槃阵本是夺天地造化所建,即便是三教教主也难以攻破,有此阵守护山庄,妖后可以放心前往梵云寺,并带走了不少高手。 何曾想过龙辉的䶮武天书囊括三千大道,再加上有袁齐天暗中提醒,这小涅槃阵竟毫无作用。 如今山庄内部防御略显松懈,根本就拦不住龙辉。 山庄建造得十分精致优雅,绿树成荫,百花争艳,更有小桥流水,这番景致丝毫不逊于金陵的许多士族大户。 梧桐阁,龙辉看着那三个娟秀的字体,心头不禁一热,怀着复杂的心情踏了进去。 离龙辉不远处,一名白衫女子背向俏立,一头柔顺青丝披肩而下,发梢上系着一条素白丝带。 她静静地站在池塘前,虽未见其容,但身段婀娜,体态妖娆,一看便知绝非庸脂俗粉,让人对其庐山真面更加向往。 龙辉望着那女子背影,心中竟有隔世之感,方要举步,但步子僵硬,欲要叫喊,嗓子间又似哽着什么,出不得声。 那女子听得脚步声起,转过身来,刹那间容光四射,身边百花都失了颜色,她目光落在龙辉身上,呆了一呆,而后娇躯一震,发出一声娇呼,脸上尽是惊讶和不可思议。 看着那张绝美灵秀的容颜,龙辉想不出任何言语来赞美,只是呆呆地望着她,对方也是静悄悄地看着他,那双灵动的眼眸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对视着。 良久龙辉才吐出一句话:“冰儿,我来了。 ”五年来,两人第一次面对面地说话,楚婉冰俏脸先是乏起欣 分卷阅读158 喜之色,但随即便又蒙上了一层寒霜,冷声道:“你来做什么!”龙辉微微一愣,脱口而道:“我来带你走的。 ”楚婉冰神色一冷,嘲讽道:“不敢当,你龙大将军贵人事忙,身边美女如云,我一介民女岂敢劳你大驾,更何况这里的人对我很好,我为什么要走!”龙辉苦笑道:“冰儿,你是故意气我吗,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楚婉冰冷笑道:“多谢将军一片赤诚了,可惜妾身无福消受。 ”说罢地转过脸去,哼道:“你快些离开吧,否则你会没命的”龙辉上前一步道:“你这是关心我么?”楚婉冰面无表情地道:“相识一场,我不想你就这么没命,要不然娘娘回来你性命难保。 ”龙辉把心一横,上前猛地揪住她圆润的胳膊,怒道:“娘娘,娘娘,叫得还真亲密,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是统率妖族万千妖邪的妖后啊,你跟她在一起迟早会出事的!”楚婉冰似受到刺激般,怒气冲冲地甩开龙辉的手,叫道:“我不知道她是谁,我也不管她是谁,总之她对我关怀备至,她比我爹对我还好,更不用说是你这薄情寡义的小贼!”说罢便伸手去推龙辉,边推边道:“你滚,你快些滚,我再也不想再见你!”恼怒之下,楚婉冰用上真力,龙辉只觉得她那双小手力大无穷,就算是百斤巨石也要被她打得飞起来,于是运起元功,沉腰扎马,对抗其推力。 楚婉冰见这小贼身子竟犹如铜浇铁铸一般,纹丝不动,气得地甩袖便要离去。 龙辉见状那容她离去,于是伸手一把抓住她的皓腕,猛一发力把她拉了回来。 楚婉冰不知为何,只觉身子犹如飘絮一般被这小贼一把扯了过去,一回头,正好迎上那灼热的双眼,瞧得她心如鹿撞,不敢再与之对视。 “冰儿,你听我一句吧,当年铁壁关一战,剑圣前辈坏了妖后大事,她如今将你带到身边分明是要用你威胁剑圣前辈。 趁着她不在,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们一起去找剑圣前辈,他一定有把握对付妖后的。 ”楚婉冰虽恨他风流花心,但见他不顾危险地来找自己,心里也多了几分柔情,本以为他会跟自己温言软语说几句贴己话,谁知这小子竟不解风情至此,顿时又羞又怒,气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狠狠地盯着他道:“五年没见,你就跟我说这些话。 ”龙辉见她神情幽怨,心中一片明亮,知道这丫头并非真的对自己死心了,当即笑道:“傻冰儿,我刚才只是太担心你的安危了。 ”楚婉冰俏脸一阵晕红,哼道:“闭嘴,你才傻,你是个大傻冒!”龙辉急忙堆笑道:“对对,我是大傻冒。 ”楚婉冰见他极力讨好自己,心中百感交集,思忖道:“这小贼要是没有其他女人该多好,我一定好好呆在他身边,什么都听他的……”想到这里不禁生出几分心酸和凄苦。 “哎,此刻再说这些还有何意义?”楚婉冰别过头,美目含泪幽幽叹道,手腕轻轻一扭便挣开了龙辉。 龙辉灵机一动,立即抓住她另外一只手腕,不待她开口,嗖的一下将衣袖拉开,只见那纤细圆润的雪玉手腕上赫然挂着一串玉珠手链,正是当年七夕龙辉亲自为她戴上的玉珠手链。 手链的玉珠本是劣质玉矿所制,但料是楚婉冰经年贴身收藏,浸润了美人体气,变得圆润光洁,入珠如玉,丝毫不亚于一等良品美玉。 “七夕星河畔,半掩秀花容。 遥望冰玉辉,唇轻语呢喃。 ”龙辉缓缓地叨念起玉珠上所刻的诗句,昔日温馨甜腻之境再度浮现。 楚婉冰眼睛不由一片迷蒙,朱唇轻咬,俏脸上缓缓泛起一抹嫣红。 “冰儿,我知道你心里面还惦记着我的……”龙辉凑到她跟前,只觉得美人体香馨香甜美,柔声说道,“我们别再互相折磨了,好么?”楚婉冰只觉他说话的时候,一阵阵灼热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耳根不由地又红又热,一时芳心乱如麻,神使鬼差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龙辉欣喜如狂,急忙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只觉得美人如玉,馨香扑鼻,端的是好不销魂。 楚婉冰被他一抱,心里一片暖洋洋的,胸口的那阵凄苦和心酸也消解大半。 两人相拥了半会,楚婉冰奇道:“小贼,你怀里放着什么东西?”龙辉醒悟过来,急忙掏出一个油布包囊,将其打开,里边竟是一窜冰糖葫芦和一张烧饼。 楚婉冰微微一愣,回想起初次见面之时,他买这两样东西给自己吃,心中不由得泛起丝丝甜意,但嘴上却嗔道:“讨厌死了,你当人家是小孩子么,还买这些东西。 ”龙辉将冰糖葫芦和烧饼送到她嘴边,笑嘻嘻地道:“好冰儿,你就勉为其难地尝一口吧。 ”楚婉冰伸手相接过去,但龙辉却道:“还是让我来喂冰儿你吃吧。 ”楚婉冰娇躯微微一抖,随即美目里秋波如水,脸蛋越发红润,似乎快要滴出水来。 龙辉见她美态娇羞,心中炙热,于是便殷勤地伺候美人用餐。 楚婉冰算是饭来张口,朱唇轻启,将到嘴食物轻轻咬下,嫩滑的小香舌再一勾便送入口中,动作浑然天成,自然清纯却又暗含一股柔媚之态,看得龙辉是目瞪口呆。 楚婉冰吃甚是开心,似乎在享受龙辉的柔情,吃完后幽雅地掏出一张手绢擦了擦嘴,龙辉好不容易在她身上收回三魂七魄,问道:“冰儿,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楚婉冰理理思路,低声道:“五年前我听到龙家被昊天教灭门,你也遇害了,我悲怒之下便要爹爹教我练剑。 大概是一心想替你报仇的缘故,剑法虽然越来越厉害,但心魔却因此而滋生。 爹爹怕我走火入魔,就将我送到北原冰海,请昆仑子前辈替我造了一座冰墓,镇压消磨我心中的躁狂之气。 我当时在冰墓中睡得昏昏沉沉的,但不知为什么体内的血液似乎不断翻滚,我一下就惊醒了,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又睡过去了。 好像过了十几天,爹爹把我接回家里,我又继续练剑。 过了没多久,我就听到你的消息,知道你不但没死,还立下军功,我高兴得哼起小曲,谁知到竟然把周围的鸟儿都招了过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当时很开心,便跑去将这事告诉爹。 谁知,爹爹听了,脸色马上大变,不但封住我的经脉,还用剑阵把我困在庭院里,不准我外出去找你。 这些年,我一直都不能出去,有一天我整理娘亲的遗物时,不小心划破了手,血滴在一张丝布上,然后丝布里就浮现出许多武功,我看得入迷,不知不觉就照着上面的口诀练习起来。 谁知道竟冲破了被封锁的经脉,我虽然恢复功力,但是依旧闯不出爹爹布下的剑阵。 ”听到这里,龙辉总算理清了思路,于是又问道:“那你跟妖后又是怎么认识的?”楚婉冰说道:“我记下这些口诀后,便趁着爹爹外出的时候修炼,有一天忽然有个女人闯了进来,她看到我就说‘冰儿,想不到你长这么大了。 ’我问她是谁,怎么会认识我。 她就说她跟我娘亲流着同样的血脉,是因为我修炼这些武功从而感应到我的所在。 她还要把我带走,让我做妖族的少主。 她的话莫名其妙的,我当然不愿意于是就要跟她动手,但她的武功高得可怕,跟我打起来就好像在指教小孩子一样,打斗过程中还指出我的短处,打了一会我听到她笑了一声,我就不明不白被她抓住了。 她随手便破掉爹爹的剑阵,带着我离去。 到了出来后,我想去见你,但她说你是个负心人,不准我去。 ”说道这里,一双水汪汪大大眼睛幽怨地白了龙辉一眼。 龙辉干咳一声,急忙转移话题:“那你跟妖后的赌约又是怎么一回事?”“到了江南,所有人都喊我做少主,对我也是毕恭毕敬的,我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但我死活要去找你这小贼,娘娘禁不住我软磨硬泡,便跟我定下赌约,要我变成另外一个人,不准使用以前的武功,只准用妖族神通还有那些最平常的武功,也不准我向你提示,如果你能在规定时间内认出我,并找到我,那她就不再干预我们的事情。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龙辉沉默了一阵,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楚婉冰笑道:“你快说说你这些年做了些什么吧,我也想听听。 ”龙辉闻言便又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说了一遍,只是将那些风流韵事揭过去了。 楚婉冰听完后,轻叹道:“为何不说一下你那些红颜知己?”龙辉无奈暗叹,该来的总是要来,于是便将秦素雅、柳儿、崔蝶、林碧柔、玉无痕、白翎羽以及魏雪芯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楚婉冰听完后,脸色阴晴不定,数着手指道:“行啊,你这小贼还真是有能耐,不见这么久,你就勾搭了七个女人,刚好凑成三妻四妾。 ”龙辉一时摸不清她的心意,便缄口不言,只听楚婉冰冷笑一声:“三妻四妾都凑齐了,你还找我做什么,要我做你丫鬟么!”龙辉忙道:“冰儿,你别误会,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么重要!”楚婉冰神情稍缓,咬唇道:“既然如此,你愿意与我一起隐居吗,就我跟你,就像当年我爹和我娘一样,我也不要做什么妖族少主。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只要龙辉愿意放下其他女人,她楚婉冰就委身下嫁。 龙辉闻言不禁思忖道:“若能跟冰儿双宿双飞,也不枉此生了,但蝶姐姐和小羽儿她们怎么办……”楚婉冰见他神情犹豫,急忙说道:“你是不是还记着昊天教的血仇,不要紧的,咱们找个地方一起练功,等武功大成后,我跟你一起去报仇,好不好!”龙辉叹道:“不是因为这个……”楚婉冰聪慧过人,那还不知道他的意思,眼眶顿时涌出层层水雾,咬唇道:“是因为她们么……”龙辉无奈地点了点头。 只听啪的一声,龙辉脸上顿时多了五道红痕,只见楚婉冰泪珠如雨般落了下来,捂着嘴颤声哭道:“滚,滚!我再也不要见你,娘娘说得没错,你不是好东西……”说罢扭头便跑。 龙辉不顾脸上疼痛,急忙追赶,谁知他一跑,楚婉冰跑得更快,最后竟使出快绝身法,朝着山庄外奔去,龙辉也立即追了上去。 “少主,发生什么事了!”楚婉冰的叫声顿时引来了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燹祸和月灵夫人。 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楚婉冰嗖的一下便从他们身边冲了过去,待他们回过神,便看到龙辉追来。 两人立即以为龙辉要对楚婉冰不利,护主心切,同时祭起各自神通,朝着龙辉打去。 “滚开!”龙辉心急如焚,一出手便是最强功力,天龙元功合并五行真元,猛地连拍两掌。 燹祸当年被剑身废去七成功力,如今修为大降,根本挡不住龙辉,月灵夫人当年被龙辉破去媚功,对他是心有余悸,一交手之下,两人竟被震开。 龙辉不与二妖纠缠,跟着楚婉冰冲出山庄。 外围的混沌小涅槃阵,能出不能进,所以龙辉毫无阻挠地一路追了过去。 当日楚婉冰化身叶俊,龙辉就领教过她那诡异刁钻的身法,若不是当时魏雪芯在前方阻拦,龙辉根本就是吃她的灰尘。 如今也唯有勉力跟在其身后,不让她走失,一追一逐,两人很快便出了金陵,一直来到赤水河之畔,那汹涌的河水犹如奔腾的血脉,殷红骇人。 就在龙辉追得有些喘不过气时,前方那道白色倩影忽然止步。 “嘿嘿,吾等一直想攻入碧涛山庄,但却被阵法阻挠,如今竟有只小妖跑了出来。 ”“赵兄,这是不是就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北堂老弟说得甚是,不过这小妖女生得倒是挺俊俏的,再杀她之前,要不先乐上一乐?”这句话立即引起一群人的哄笑,只见前方竟然埋伏了一大伙的武林人士,为首的正是崔蝶的仇人赵元涛,还有当年在泰山打擂的雷霆府少主北堂风雷。 只见两人目光猥琐地打量这楚婉冰,其身后的人手大约也有两三百人,个个是身高体壮,眼睛有神,太阳穴高高鼓起。 听到赵元涛的轻佻之语,以及看到两人猥琐的目光,楚婉冰心中顿时窜起一团无名火,目光锐利无比,牢牢地盯着两人。 赵元涛被她目光一扫,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寒意,提高声音喝道:“如今武林各派结成同盟,便是要铲除你们这些妖孽,妖女还不俯首待诛!”“赵元涛,你这龟儿子竟然还没死么?”龙辉已经追了上来冷笑道,“还有北堂风雷你这无胆卵蛋,当年泰山一别后,你还是这般窝囊!”赵元涛和北堂风雷看着龙辉,脸色顿时一沉,哼道:“原来还有同党,既然如此一并杀了!”“有本事,你就试试看!”楚婉冰柳眉一扬,怒声喝道。 看到某些名字大家千万不要被雷到,小弟纯粹娱乐,yy无罪,恶搞万岁第十一回血染赤水楚婉冰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处发,这赵元涛和北堂风雷带着一堆人拦路,正好撞到她的枪口上,一双美目已经都快喷出火来。 就在楚婉冰想动手之际,人群中传来一道深沉洪亮的声音,宛如闷雷炸响,震耳欲聋:“小妖女口气倒是不小,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声音响 分卷阅读159 起,众人纷纷让开一条大道,一名白发长须的老者龙行虎步,走了出来。 赵元涛与北堂风雷见到此人急忙行礼,那老者点了点头以作示意,随即将炯炯有神的目光扫向了楚婉冰与龙辉两人,冷哼道:“若你们躲在山庄内,有阵法拱卫,老夫也奈何不了你们。 不过你们两只小妖胆子倒也不小,竟敢跑了出来。 ”龙辉见此老步态沉稳,气息内敛,修为实则深不可测,暗叫一声劲敌,立即打量四周,试图尽快做出最佳评估,发现对方人数众多,没有三百也有两百八,而且每一个都是修为不俗的好手,带给人一种气势的压迫,便是化作妖狼形态的血狼卫也远不及这些人,想必全是四大门派,两大世家的精英子弟,这赵元涛下的本钱也够大的。 自从魔妖煞三族入世以来,神州武林无不严阵以待,磨拳擦脚。 在接到三族准备在江南与三教斗法的消息后,赵家和雷霆府便意识到这是一个扬名的好机会,所以一拍即合,于是便要号召各大门派讨伐邪魔,并借此机会竖立其威望,藉此成为三教之下最强的派系。 但韩家与赵家乃世仇,根本就没理会赵家,而天剑谷压根就不理会他们,另外天马山庄、青莲帮还有慕容世家也没有响应,聚在一起比较有实力的威望的门派除了赵家和雷霆府外,便只有北城世家以及萍山派,其余的都是其他一些小门派。 众人都清楚手,在他们看来此次围剿虽然危险,但利益也是十分大,一旦成功便可平步青云,所以都派出了不少精英好手。 对于赵元涛能够这么快召集这么多好手在此守株待兔,龙辉甚是惊讶:“冰儿只是负气跑了出来,还是乱跑一通,才跑到赤水河边的,这一次都是毫无征兆的,他们不可能事先得知,赵元涛能带人埋伏在此,定然有兵法高人相助,才能事先预测出我们的奔走路线。 ”在铁壁关之时,铁如山向龙辉提过一门行军奇术,便是从观察敌人的领军将领的气色和神态,再结合其走路的步态以及周围的环境,做出一番复杂的推算,便能大致地估计到敌人的行军路线,这门奇术无论是对于气势如虹的强兵,还是垂头丧气的残兵都可使用,若是能活用此术,对上强兵便可避实就虚,攻其不备;对上残兵亦可先行埋伏,痛打落水狗,但此法需要极强的数算技巧,几乎已经失传了。 如今他看到赵元涛和北堂风雷提前在此设伏,便猜到了一二:“一定是他们的人在碧涛山庄附近监视,看到冰儿出来后,便以此法推算,从而估计出冰儿可能到达的地方。 ”龙辉上前行礼道:“晚辈这厢有礼了,还未请教前辈大名。 ”老者眉头一扬,哼道:“小妖都是还有几分礼仪,便让你做个明白鬼吧,吾乃萍山派掌门——唐冉客。 ”龙辉不由一惊,想不到竟然还来了个五大门派的掌门,于是说道:“原来是唐掌门,晚辈失敬。 ”唐冉客白眉一抖,冷道:“小妖,恭维的话可以省下了。 ”龙辉道:“前辈这中间恐怕有所误会吧。 ”赵元涛说道:“唐掌门,妖孽之语不可轻信,还是早些将其拿下,逼问出碧涛山庄的虚实吧。 ”北堂风雷被龙辉揭起泰山一事,也是气得脸色煞白,附和道:“赵兄说得甚是,对这等妖人不必客气,拿下便是。 ”龙辉冷笑道:“你们两个饭桶可别后悔此番言语。 ”赵元涛眉头一扬,冷笑道:“妖邪奸孽杀了变傻了,有何后悔可言。 ”龙辉嘿嘿笑道:“你杀我不要紧,但你可知道这位姑娘是谁么?”赵元涛哼道:“不过一名淫邪妖女罢了。 ”“你说什么!”楚婉冰怒然而道,她自小便同父亲练武,久而久之也也有了几分剑圣的威严,再加上凤凰血脉觉醒后,这一怒宛如天降霹雳,威仪不凡,赵元涛等人顿时心头大惊,都被这股气势镇住。 唐冉客暗喜道:“这丫头竟有如此威仪,看来她在妖族内的地位不低,擒住她那是百利而无一害,既可以与妖后讨价还价,也可以扬名立万,这次来真是来对了!”龙辉见这丫头几乎要发飙,急忙挡在她身前,对赵元涛说道:“赵元涛,你嘴巴放干净点,这位楚姑娘可是身世清白之人,你若再敢胡言乱语,小心祸从口出!”赵元涛冷笑道:“什么楚姑娘,分明是个妖孽……”说了半截,舌头忽然打个颤,这个楚字吓得他把后半句话吞到肚子里。 “楚……这丫头气度非凡,难不成跟剑圣有什么关系?”赵元涛心里直打鼓,“听说剑圣有个女儿,生得是如花似玉,其年纪应该跟眼前这个丫头差不多……莫非她真是剑圣之女。 ”想到楚无缺之名,赵元涛顿时冷汗直冒,暗自予自己打气:“不会的,一定是巧合,要么就是这小子胡掰的。 ”唐冉客见楚婉冰气质出群,且举手投足间皆显不凡修为,心里也有所怀疑,于是便说道:“你说这位姑娘姓楚,不知与楚剑圣有何关联?”龙辉点头道:“楚姑娘便是剑圣前辈之千金。 ”剑圣二字一出,竟无一人敢大声喘气,江湖传言“一圣二神三教主,四大世家五门派”剑圣之威名可见一斑,而当年铁壁关一战,剑圣更是以一己之力独败千军,无论是谁听到这个名字都不由自主地肃然起敬。 北堂风雷哼道:“什么狗屁,臭小子满口胡言,谁会信你。 ”唐冉客也点头道:“不错,口说无凭,有何证据?”龙辉掏出军牌,丢了过去,说道:“晚辈乃铁壁关青龙军统率,这是我的凭证,我与楚姑娘方才只是夜探碧涛山庄,希望能够一探妖族虚实。 但却被这位赵兄和北堂兄认为是妖孽。 ”唐冉客接过军牌,仔细端详片刻,点头道:“军牌是真的,但只凭这块军牌也不足以证明你的身份。 ”但态度已经有所软化,不似方才那般强硬。 北堂风雷哼道:“拿一块什么狗屁烂牌就扮将军,你以为将军是大白菜么!”龙辉毫不客气回敬他道:“这位北堂兄是不是当年从泰山擂台上跌下来摔坏脑子了,说话怎地如此不经大脑呢。 ”北堂风雷当年参加魏雪芯的比武招亲,以卑鄙手段对付魏剑鸣,但又被龙辉暗中使了手脚,将其打下擂台,更因为他的品性被在场的武林人士嗤之以鼻,从而名声臭得不能再臭,也成了一段茶余饭后的笑话。 这次参与联军便是希望能藉此挽回声誉,如今又被龙辉提及旧事,气得额头青筋暴现。 龙辉不提泰山擂台还好,一提便让楚婉冰想起他当日所为,脑海立即涌出一股妒火,粉拳恨得咯咯直响,倔脾气立马便冲了出来,心道:“你去找你的魏姑娘,何必在这管我死活!”于是大喝一声:“啰嗦,要打本姑娘便奉陪到底。 ”话音方落猛地祭起妖族神通,霎时风云变色,赤水河上空顿时妖氛笼罩,邪气逼人。 “本姑娘便是妖族少主,你们谁想除妖便放马过来!”楚婉冰气鼓鼓地厉声道。 龙辉听了是暗自叫苦:“这丫头这么这般冲动,明明就快说动他们了,就算跳进这条赤水河也洗不清了!”这时赵元涛猛地一拍脑袋,惊叫道:“我怎么觉得你这小子有些眼熟,原来当日藏在破浪号上的小贼!”破浪号三个字,再度触动楚婉冰的神经,这小贼便是在这艘船与那小寡妇勾搭上的,想到楚婉冰恨不得拔出剑来捅这负心人几下,但却有十分不忍,于是便把怒火转移到赵元涛身上。 “姓赵的,你给我闭嘴!”楚婉冰含怒一掌拍了过去。 赵元涛拔出一把古朴赤剑,挥手便朝楚婉冰劈去。 楚婉冰自小研习剑术,在她看来赵元涛这等剑法根本就不入流,窥准剑势,轰地一掌扫在剑背之上。 这一掌用上了元古大力神通,虽无袁齐天那势压天地之威能,但也是雄沉厚实,一掌便打得赵元涛长剑脱手,两掌便叫他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楚婉冰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但赵元涛被打得昏死过去后,众人才反应过来。 北堂风雷怒喝一声:“妖女休得放肆!”一出手便是惊雷八极,行招运式皆可看到白光电芒,火花四溅。 “他妈的,北堂风雷你找死!”龙辉悍然上前,一掌封住北堂风雷的攻势,随手便将惊雷八极发出的电光捏灭。 北堂风雷血气顿时倒流,面色涨紫,眉间透出一股黑气,随即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连退数步,一名虬须大汉上前将他扶住。 北堂风雷不断喘着粗气道:“啊鹫,快杀了那只妖孽!”那人正是雷霆府最强护卫,有雷鹰之称的北堂鹫,他接到少主命令,立即出手,劲灌双爪,划出凌烈锐气,仿佛神鹰降世,正是其独门绝学——神鹰九夺爪。 龙辉冷眼旁观,在他看来这神鹰九夺抓虽是刚烈,但破绽甚多,正想拟用“以疾破猛”对付他时,忽感身后一道劲风涌上,只见六只由真气凝聚的猛禽相继扑向北堂鹫,轮番啄食,撕爪,北堂鹫爪力尚未吐出,便被重创倒地,浑身衣服烂成碎步,伤痕累累,顿时神鹰变秃鹰。 打晕赵元涛后,楚婉冰不愿领龙辉的情,立即接过战局,再出手便是云霄六相,打得北堂鹫惨败。 “好厉害的一对小妖!”唐冉客白发一张,沛然真元立即爆发,一掌拍向两人“就待老夫领教一下妖族绝式!”龙辉只觉得那只手掌竟然变得巨大无比,像是要将两人一同捏爆。 楚婉冰骄纵之气顿时涌起,冷喝一声:“装神弄鬼!”玉掌翻飞,祭起元古大力应了上去。 唐冉客这一手武功乃萍山派的镇门绝技,称为飞萍泻虹手。 萍山派位于西南边陲的萍山之上,故而得名。 此地山高皇帝远,所以萍山派便统率西南边陲二十七部族,曾经有过一次部族造反,唐冉客便亲临造反部族的山寨,以飞萍泻虹手震碎了山寨的外墙,从而将其慑服。 只听轰的一声,楚婉冰被震得连退数步,白嫩的俏脸泛起一股艳丽的酡红,浑身血气一阵紊乱,难受得几乎要吐血。 龙辉急忙扶住她,以真气替她抚平内息。 唐冉客虽力胜一筹,但也不好受,被楚婉冰的元古大力震得经脉剧痛,暗忖道:“这小妖女好生厉害,看来真是妖族少主无疑,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将其拿住!”于是招呼众人道:“诸位,对付这些邪魔外道不用跟他们讲什么武林道义,一起上把他们拿下!”唐冉客在武林中威望甚高,他一开口众人立即蜂拥而上,几百名武林好手组成的队伍,其杀伤力比一只数千人的部队还要厉害。 看着众人一拥而上,唐冉客却悄悄地躲到人群之中,伺机而发。 龙辉一眼便看出这老儿的无耻意图,他是想让众人先磨损自己和楚婉冰的真力,之后在暗自出手收取渔翁之利。 “邪魔外道,受我一剑!”一名剑手挥剑刺向楚婉冰,剑锋吐出隐隐剑气,显然亦是修为有加之人。 楚婉冰见他的剑路粗鄙简陋,不禁嗤之以鼻,反手便抽出盘在纤腰上的软剑,嗖嗖两剑便把将他长剑击落。 “还不快滚!”楚婉冰并未趁势下杀手,哼了一声希望他知难而退,但谁知这人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朝着楚婉冰刺来。 楚婉冰一怒之下,挥剑刺向他的喉咙,就在剑锋离其咽喉还有半尺之际,她心头不禁一软,神使鬼差地便改变剑路,用剑背拍向其太阳穴,把他击昏。 之后又扑来好几个人,楚婉冰放过了好几次杀他们的时机,都只是避开他们的要害将其打晕或封住穴道。 当年洛清妍温婉善良,楚婉冰多多少少都遗传了母亲的特点,虽然她体内妖血苏醒,但至今为止尚未伤及他人性命,就连当年的暗影杀手她也不忍心杀害,而刚才即便是盛怒之下,也只是将赵元涛和北堂鹫打成重伤,并非下毒手。 然而在战场上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楚婉冰处处留手,使得自己的处境越发危险,那些被她击退的人稍一回气便又冲了上去,使得楚婉冰周围的敌人越来越多。 另一方面,龙辉则是见人便杀,血铸刀不断地收割人命,他从军五年,对于群战极为熟悉,每出一刀都是简单有效,以最少的力气杀死敌人保全自己。 “五行”和“阴阳”两篇虽然威力极大,但颇耗真气,以龙辉此时的功体实在不适宜在群战中使用,唯有以“万兵”迎敌。 “万兵”可演化天下兵刃,亦不损耗真气,最适合群战,再配合他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直觉的反应,不消片刻,便杀了十余多名武林人士。 “糟糕,冰儿那边情况不妙!”龙辉暗叫不妙急忙,杀了过去。 楚婉冰虽然武功高强,但几乎从未与人实战,即便是与妖后动手,妖后也是处处留有余地,以提点和喂招为主。 对付一两个敌人,楚婉冰还可游刃有余,但面对蜂拥而至的敌人,她根本就不懂得打群战,而且她又不忍心夺人性命,此刻已经陷入左支右拙的境地,若非她修炼了妖族神通,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冰儿,别怕,我来了!”一道霸道的刀气横扫而入,直接劈开一条血路,龙辉持刀杀了过来。 深陷囹圄,面对层层逼杀,楚婉冰已是六神无主,如今耳边听 分卷阅读160 到龙辉的声音,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暖意,欢喜地唤了一声:“小贼!”就在她这一分神,身后杀机顿生,两根长枪对着她背心插了过来。 龙辉不及多想,鼓起全力纵身跳起,他这一跳使出了全部真气,二十余丈的距离嗖的一下便过去了,并及时挡在了楚婉冰背后。 两根长枪此刻朝着自己刺来,一者对准自己的右胸,一者对准左臂。 如今龙辉一口真气已经耗竭,旧气已衰,新气为生,要同时封住这两枪是不可能的,唯有选择护住要害。 龙辉刀势一转,封住了刺向胸膛的长枪,而左臂便被狠狠地扎入,顿时鲜血直流。 “找死!”受伤流血,激起了龙辉的凶性,怒吼一声,连劈上道,第一刀劈断刺中左臂的长枪,第二、第三刀将暗算的两人杀掉。 楚婉冰眼见龙辉受伤,心湖中竟浮起阵阵涟漪,当日在白弯镇他也是这么不顾一切的为自己挡下暗影杀手的偷袭,再见此情此景,现实与回忆交融,楚婉冰内心的妒恨也消了大半。 “小贼,你没事吧?”楚婉冰急忙扶住龙辉,美目含珠,急切地问道。 龙辉左臂还插着半截枪头,痛得他冷汗直冒,忽然听到楚婉冰略带哭腔的声音,便强装无事地道:“没事,这点小伤,我这些年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回了!”两人还没来得及再说下一句话,四周杀声又起,龙辉急忙将楚婉冰挡在身后,说道:“冰儿,群战你不再行,这里交给我吧!你找个机会赶紧逃。 ”楚婉冰看着那宽阔的后背,耳边听到那关切的声音,芳心不禁一甜,猛地一咬嘴唇道:“我不走,要走一起走!”“你们谁也走不了!”北堂风雷缓过劲来,怒声大喝道,一柄长剑带着惊雷八极独特内劲刺向龙辉左臂,龙辉暗骂一声卑鄙,挥手劈去。 血铸刀扫开了北堂风雷后,忽然眼皮一阵跳动,只见两道红光分别朝着他和楚婉冰射来,凌烈的劲风中带着刺鼻的火药味,龙辉暗叫不妙,这应该是某种厉害的火器。 立即使了一招“环刀势”,凌烈刀光将两人裹在了里边,这一刀法乃军中必修的基本刀术,在面对众多敌人时,以腰腹力量带到手臂,在身体周围划出一道刀环,即可杀敌又可护身。 血铸刀如同出海蛟龙一般,劈向两道红光,只听轰的一声,火器爆炸,溅起无数火花。 血铸刀乃奇铁所造,并未受到损伤,而龙辉的血肉之躯却被爆碎的铁片刺入,手臂,大腿,以及肩膀惨遭重创,鲜血染红了半个身子。 “小贼”楚婉冰悲声娇呼,扑了过去将他扶住,那腥热的血液也沾到了她衣服上,素白的衣裙顿时染上了一片触目的鲜红。 看着龙辉那血红的衣衫,楚婉冰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竟如断线珍珠般嗖嗖落下。 龙辉深吸一口气,暗运真气,准备封住伤口的血脉以求止血,谁料气息忽然紊乱,喉咙一甜,噗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 这口鲜血比常人的都要鲜艳,带着一股妖异的绛红,龙辉只觉得一阵目眩,心知已经中毒。 楚婉冰见他口吐鲜血,急得都快哭了出来,问道:“小贼,你怎么样了?你千万不要吓我。 ”龙辉不想她担心,笑着对她摇头道:“我没事,只是不小心被疯狗咬了一口。 ”“疯狗?”一阵沙哑的冷笑响起,“你中了洒家的嗜阳血蛊,伤口会不停地流血,而且你的脏腑也会不断地出血,直至全身血液流干为止。 ”楚婉冰一听怒上眉梢,娇喝道:“枉你们自诩正道,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那声音又再次响起:“洒家可是苗疆中人,中原正道那一套我可不管!”楚婉冰恨得牙痒痒,美目不断在四周扫射,希望找出这个下毒之人,逼他交出解药,但四面八方都是敌人,而那人的声音有飘忽不定,根本无从下手。 龙辉缓缓站直了身子,说道:“冰儿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说话之间,龙辉身上的伤口再度迸出鲜血,仿佛是止不住的泉水一般,汨汨而流。 楚婉冰急得眼泪直打转,低声道:“你不要再动真气了,我可以的,让我来对付他们!”龙辉笑道:“我是男人,当然要保护我的女人了。 ”说罢便以聚音成线与她交代了几句,楚婉冰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今天龙某誓死一战,谁若想伤害我身后之人,便踏着我的尸体过去吧!”龙辉高声大喝,犹如神龙啸天,震彻苍穹!被这声怒喝一震,众人胆气顿时削去三分。 唐冉客的声音再度响起:“看你的刀法确实是军中猛将,何必为了这个妖女而与整个武林正道为敌呢?”龙辉哈哈笑道:“我管你什么正道邪道,谁敢伤害她,我一并杀了,即便与天下为敌又有何惧!”楚婉冰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脸上不禁泛起两朵红云。 “年轻人,自甘堕落!”唐冉客叹道,“诸位,此人已被妖女迷惑,不可再留!”龙辉冷目凝杀,傲然道:“我龙某人今日便以刀问杀,以武论战,谁不怕死的就放马过来!”口吐豪言,浑身鲜红,犹如浴血修罗,凶威凛然,他每踏前一步,众人不由后退一步、看着远处的湍急的赤水河,龙辉咬牙强撑,往河畔走近一步,他们的生机便多了一分。 看着龙辉艰难的步伐,楚婉冰静悄悄地探出柔荑,握住他的手,龙辉不由一愣,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美人秋波如水,笑意盈盈,眉宇间尽显温柔。 一切心意尽在这一望之间。 “这小妖只是强弩之末,大伙一起上!”众人大喝一声,状起胆气朝着龙辉扑来。 杀!四面围杀,为护红颜,龙辉容情不再,尽展“刀霸”之意,刀势雄沉霸道,挡者披靡,一劈一斩,杀得正道群雄是血肉横飞,楚婉冰则在身旁替他应对侧面的攻击。 一者刀势刚烈力劈生途,一者剑气灵动誓护情郎,两人一刀一剑配合无间,杀得十合之内竟无一将。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龙辉已经渐渐压制不住体内的嗜阳血蛊,鲜血不断涌出,口鼻之间已是溢出血迹。 若在平时,这嗜阳血蛊根本就奈何不了龙辉,因为任何毒物皆跳不出阴阳五行之范畴,只要龙辉静下心来,运起䶮武天书,不消片刻便可化去此毒,但如今根本就没机会逼毒,唯有速战速决。 “只有跳入赤水河,借助水流掩护逃遁,方有一线生机。 ”龙辉一边勉力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边挥刀杀敌,也不知这些武林人士吃了什么药,竟然毫不畏死,前仆后继地冲过来。 忽然,寒光射来,一柄长剑刺入了龙辉小腹,竟是被楚婉冰打晕过去的赵元涛从地上跳了起来,偷袭龙辉。 只见他得意地笑道:“小鬼,赵某这一剑味道可好?”龙辉只觉得一阵剧痛,全身力气仿佛被这一剑抽干一般,两眼一黑差点就昏了过去。 “天杀的狗才,给我去死!”楚婉冰怒火冲心,眼中首度绽放出暴戾之杀气,软剑闪电刺出,赵元涛连惨呼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被一剑封喉。 嗜阳血蛊影响下,龙辉的血液不断流失,眼皮越来越重,意识也渐渐随着模糊,真的好想这样睡过去,忽然一阵焦急的哭声响起:“小贼,你快醒醒啊,醒醒啊……”龙辉猛地一咬舌尖,强行驱散脑中的昏沉,睁眼一看只见四面八方都是敌人,而楚婉冰则挥剑挡在自己跟前,这些武林正道个个都是招式毒辣、阴险,楚婉冰虽然已开了杀戒,但对于群战始终不熟悉,面对蜂拥而至的兵刃,显得十分慌乱,险象环生。 就在激战正酣时,数十道雄沉掌力划破夜空,朝着楚婉冰飞来。 能够凌空发出气劲之人,都是十分高明的武者,从一开始这些高手并没有参战,而是等到两人自顾不暇时才出手偷袭。 楚婉冰本来实战经验就少,单是应付周围的敌人已经是左支右拙,如今再凌空飞来数十道掌力,立即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 “他妈的,卑鄙无耻之徒!”龙辉勃然大怒,强行撑起流血不止的身体,冲上前去,拼尽残余功力,使出“万兵”篇章,血铸刀演化出一柄方天画戟,对着那些掌力狂扫而去,其势狂傲,力大无穷,犹如杨烨手持虎牙破军戟亲临。 一声巨爆响起,龙辉将数十道掌力击溃,但这数十道掌力汇聚起来的威力远胜于火炮,龙辉脏腑顿遭重创。 先是小腹遭刺,如今又是脏腑惨遭震伤,嗜阳血蛊之毒趁机而作,不断蚕食精血,造成脏腑不断地渗血。 内外同时出血,龙辉已经渐渐不支,但看到楚婉冰周围的刀枪箭雨,鼓起最后一股余力,愤然使出“论武决”最强一式——以杀殉敌!以杀殉敌,屠尽苍生,不灭为绝!龙辉血铸刀化作万千寒光,朝着四面八方辐射而去,霎时尽是惨叫哀嚎,断肢残骸。 尸堆如山,血流成河!从开始一直到现在,正道群雄死伤惨重,能够活动的人也不过一百左右,将近三百多人的联军,竟被两只“小妖”杀得死伤惨重,存活下来的众人基本失去的斗志,只是站在远处,不敢靠近。 杀人最多的“妖孽”便是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此刻他半膝跪地,刀锋倒插入土,一只手紧握刀柄,以此支撑摇摇欲坠的身躯。 极招过后,龙辉已是气空力尽,加上止不住的鲜血,使得他已经再无战斗之力。 “魔鬼,魔鬼啊!”看着浑身浴血的龙辉,正道群雄中不知道谁喊出了这么一声,随即恐惧的情绪蔓延全场,本来已经仅存无几的斗志在这刻土崩瓦解。 “大家不要慌,这魔头已是强弩之末”唐冉客这时才从后边走出,以坐收渔翁之利,“待老夫来了解这厮狗命!”楚婉冰呸道:“趁人之危,不知廉耻!”唐冉客哈哈笑道:“妖女,老夫便与你单打独斗,要你输得心服口服。 ”他如意算盘打得极好,此刻龙辉无力再战,而楚婉冰也是损耗不小,自己在这个时候出手,不但可以拿下两人,还能独揽所有功劳。 “打就打,谁怕谁!”楚婉冰柳眉一挑傲然道,“要是你输了又如何?”唐冉客笑道:“我输了放你们走,你若输了,便要自废武功任我处置。 ”楚婉冰哼道:“一言为定!”唐冉客瞥一眼楚婉冰,见她虽然秀发凌乱,衣衫染血,但却是无损其清丽美貌,由于被汗水的缘故,那身染满鲜血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尽显玲珑曲线,即便他不好女色,但也不由食指大动。 唐冉客暗自思忖道:“这个丫头是妖族少主!只要拿下她,老夫不但便能与妖后讨价还价,还能享受这小妖女的动人肉体,这是何等美事!”思念之间,已经运起飞萍泻虹手,缓缓朝楚婉冰走来。 楚婉冰神色一冷,娇喝一声,犹如脱兔一般迅速,一出手便是剑圣绝学——圣灵七绝。 群战她虽不在行,但要在单打独斗中赢她,除非是妖后那一级别的高手。 楚婉冰恨极了这个卑鄙老儿,一出手便祭起最强功力,只见软剑射出无数剑气,汇成一只巨大灵鸟凤凰,展开双翼朝着唐冉客扑来,这招正是楚无缺因思念洛清妍所创之剑诀——凤翔!“什么,圣灵七绝!”唐冉客也是老江湖,一眼便看出了剑圣的独门绝技,顿时吓得胆战心惊,“这丫头真是剑圣之女?”绝式逼命,唐冉客不敢怠慢,双掌运劲朝着凤凰剑气拍去,结果便是——剑芒破虹手。 唐冉客双臂被剑气划的血肉模糊,眼中透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先前与楚婉冰对了一掌,以为这小丫头即便有些实力,也绝非自己对手,如今又经过连番激战,内元早有损耗,要想赢她易如反掌,谁知道一出手便输尽颜面。 殊不知元古大力乃楚婉冰是之新学,远不及剑道之熟练,再加上被剑圣威名震慑,故而唐冉客一交手便装了个灰头土脸。 楚婉冰冷笑道:“老头,你输了,还不快叫你的狗腿子让开!”唐冉客脸色一沉,哈哈笑道:“你这妖女还真是天真,你以为老夫会放过你们吗!”楚婉冰怒道:“你不讲信用!”唐冉客哼道:“除恶务尽,即便老夫背负背信骂名,也绝不会纵虎归山。 ”“你……你卑鄙,无耻!”楚婉冰性格温婉,骂人的话根本就不懂几句,即便是气恼之下也只是吐出这几个词。 “冰儿,别跟这些卑鄙小人浪费唇舌。 ”龙辉勉力睁开眼睛说道。 楚婉冰急忙过去扶住他,关切地道:“你别说话,赤水河就在后面了,我们跳下去就能逃出生天了。 ”龙辉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现在伤势这么重,跳下去的话活命的机会不足一成,河水这般湍急,就算你也会有危险。 冰儿,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而且很多人都被我吓破了胆,你就趁这个机会冲出去吧,以你的剑术和轻功应该可以脱身的。 ”楚婉冰含泪说道:“不,要走一起走,我背你走!”说罢便要去背龙辉,却被龙辉制止了。 “带着我你根本逃不出去,别管我了,快走吧。 ”龙辉苦笑道,“这辈子算我辜负了你,下辈子我一定一心一意爱你一人。 ”楚婉冰泪水嗖嗖直流 分卷阅读161 ,摇头道:“我不要下辈子,我这辈子就要跟你在一起。 ”唐冉客见两人耳鬓相磨,一副缠缠绵绵的样子,不禁气得吹胡子瞪眼,怒道:“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死到临头还顾着谈情说爱!”楚婉冰看了看眼前众人,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小贼,我们打个赌吧。 ”龙辉奇道:“什么赌?”楚婉冰抹去眼泪,笑道:“赌我们一起跳到赤水河,究竟能不能活下来。 ”龙辉惊道:“冰儿,你不要做傻事!”楚婉冰伸出玉指抵住他的嘴唇,不准他再说话,凄然笑道:“如果我们都死了,正好到下面双宿双飞。 ”话音未落,楚婉冰便凑够如同玫瑰花瓣的红唇在龙辉嘴唇上轻轻啄了一口,龙辉只觉得口唇之处一阵芬芳,似乎身体又有了几分力气。 轻轻一吻后,楚婉冰柔声道:“要是咱们还都活着,我就嫁给你,而且你想娶三妻四妾也好,六妻八妾也罢,我都随你心意。 ”龙辉微微一愣,尚未回过神来,只觉得身子被人拉起,四周的景物不断飞退。 “小贼,千万撑住,不要死!”龙辉耳边最后响起的便是那温柔的声音,随即便是扑通一声水声。 看着两人跳入赤水河,唐冉客急忙奔到河边查看,只见水流湍急,哪还有什么人影,心中顿觉一阵失落,三百多人的正道联军如今只剩不到一百人,而自己又当众出丑,想起来老脸算是丢光了。 就这样他静静地站在河边,脑海里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狠狠地道:“河水这般湍急,这对狗男女绝对没命,这次不能亲手抓住那丫头实在是遗憾!”想了想后,有叫道:“周峰!”一名萍山派的弟子跑了过来,恭敬地道:“掌门人,有何吩咐。 ”唐冉客看了他一眼,说道:“替我广发武林帖,说妖族少主已经被老夫击毙,这次乃萍山派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你可不要马虎啊!”说罢眼神朝着那些非萍山派的武林人士扫去,周峰心领神会地笑道:“掌门放心,这场大战过后,只有我们萍山派得以幸存,其余的武林同道都纷纷牺牲。 ”两人并不是死在唐冉客手上,所以他准备杀人灭口,独揽大功,而且刚才一场大战萍山派的弟子都躲在后面,所以损失不大,故而这里的幸存者又九成都是萍山派的弟子,要杀人灭口实在是太简单了。 那些幸存的武林人士那会想到他这般歹毒,纷纷怒骂,并拿起兵器准备拼个鱼死网破。 唐冉客冷笑道:“诸位,好生去吧,不久之后唐某会以武林盟主的身份祭奠诸位的。 ”“只怕你活不到那个时候!”一声冷笑响起,唐冉客不由自主地冷汗直冒。 小弟文章是模仿甚至照搬霹雳里边的许多设定还有言辞,霹雳道友看到莫喷,一笑而过便可,千万嘴下留情。 主角被虐了这么多集,也该发威了,第六集结束前要让主角复功。 三十和初一可能更新不了,大家莫怪,有时间我会尽量码字的第十二回楚婉冰带着龙辉跳下赤水河不到半个时辰,妖后便带着族中高手赶到,袁齐天见现场一片狼藉,堆满了尸体,想起楚婉冰生死未卜,不由勃然大怒,朝着那些仅存的武林人士杀了过去。 “去你妈的狗崽子,通通给我去死!”袁齐天挥舞着拳头砸来,那些伤疲交迫的幸存者那是对手,被元古大力打得筋骨寸断,惨死当场。 唐冉客即便是精神十足也不是妖后的对手,更何况刚被楚婉冰割伤双臂,看着玉面凝霜的妖后,心中已是一片骇然。 妖后寒声问道:“人呢?”只是一句,妖后那犹如冰霜般的杀气席卷而来,唐冉客只觉得心脏仿佛都停止跳动,两腿像被灌了铅一般,难动分毫。 “什么……人?”唐冉客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妖后冷哼一声,嗖的一下,四周气压剧增,唐冉客噗地连吐数口鲜血,双膝一软被凝重的气压硬生生压得跪倒在地。 赤狮性子暴烈,冲了上去,伸出脚朝着他的脸踹了过去,直接踢断了他的鼻梁以及崩掉几颗牙齿。 以唐冉客的修为断不可能被赤狮这般虐待,但妖后将四周的气压尽数加诸在他身上,使得他动弹不得。 “老不死的,你把我们少主怎么样了!”赤狮怒吼,一把扯住唐冉客的头发。 唐冉客也颇有几分硬气,哈哈笑道:“那个小妖女被我杀了,碎尸万段,尸体丢到赤水河去了。 ”赤狮虽知他胡说八道,但还是气得怒上眉梢,一拳打碎了他的两条臂骨。 妖后眉头轻轻一皱,唤道:“狼嚎天,快去闻出少主的气味。 ”一名面容阴沉的灰衣男子应了一声是,便在四周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做深吸气的动作,到了赤水河畔,他停留了许久,然后又不住地嗅着。 过了半响,他走到妖后跟前禀告道:“回禀娘娘,属下闻过了,少主的确来过这里,但到了河边属下便闻不出少主的味道,想必少主有可能落到河里了,其气味被河水掩盖或者是冲走。 在这里,属下没闻到任何凤凰之血的气味,想必少主应该无事。 ”以嗅觉而论,妖族之中以狼族最为敏锐,这狼嚎天又是一头修为高深的狼妖,他的嗅觉可谓是全族最强。 妖后缓缓走到赤水河边,只见地上倒插着一柄赤色的军刀,有一大摊的鲜血,不禁疑惑地道:“这场大战少说也过去了半个时辰,这些血为何还像刚流出来一般呢?”“娘娘,依属下只见,此人定是中了某种令血液不能凝固的剧毒,导致血流不止,血不能凝。 ”一名身着青衫,面容艳丽的女子上前禀报道。 妖后道:“螣姬,你身为蛇族长老,对毒物应该十分了解,你且说说这是一种什么毒。 ”螣姬用修长的手指沾了一下地上的鲜血,放在口中尝了一下,说道:“回禀娘娘,这种毒物应该是苗疆的,这种毒物不但可以叫人内外出血而死,还能侵蚀活物阳气。 ”随即她又尝了一口那滩鲜血,喃喃自语地道:“此人阳气极为浓郁,而且十分精纯,应该是个修为深厚的高手。 ”妖后思忖道:“这分明是龙辉那小贼的血铸刀,莫非是他中了嗜阳血蛊。 这些所谓的武林正道定是针对冰儿所来,冰儿武艺虽不错,但她根本没有对敌经验,更不懂如何应付群战,面对这么多的人她竟然没有受伤,难道是因为那个小子的缘故?”摩云朝妖后禀报道:“娘娘,我已经从那些狗屁正道弟子口中问到了当时的情况。 ”妖后眼中闪过一丝急切,昂首道:“说!”摩云道:“据他们所说,当时他们一群人围攻少主,但却被一个持刀的男子挡下了,他们有两百多人是被这男子所杀的,后来少主拉着这名男子跳下了赤水河。 ”妖后不由微微一愣,思忖道:“竟然为了冰儿与武林正道为敌,而且还中了剧毒命悬一线,看来他对冰儿也并非无情,若他不是如此风流,将冰儿许他也并非不可……楚无缺你当年为什么就没这份勇气呢!”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惆怅,但瞬间又恢复了驾驭万妖的本色,冷声说道:“传令下去,全力搜查赤水河流域,不惜一切代价找寻少主!”“是!”众人得令,纷纷各司其职,进行搜寻。 妖后看着那殷红如血的赤水,思忖道:“虽然我可号令天上地下的飞禽走兽,妖灵精怪,但惟独不能驾驭水族。 要不然,区区一条赤水河岂在话下。 ”汹涌湍急的赤水河,宛如一条染血的巨龙,奔流而去。 冷,非常的冷!龙辉想睁眼却觉得眼皮极重,骨肉仿佛被冻僵一般,只觉得浑身不断地哆嗦,牙齿上下打架,忽然寒意剧减,只感到一团火热的滑腻温软将自己包裹。 昏睡之间,龙辉似乎闻到浓浓的药味,嘴唇处时不时触及两片嫩滑的瓣状物,随即会有一股苦热的药水流入口中,虽是苦涩但又带着几分鲜甜滑腻。 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眼皮总算变轻了,龙辉缓缓睁开双目,发觉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张破旧的棉被,伤口处的缠满了白色绷带,疼痛已经减缓大半,但还是觉得四肢乏力,头昏目眩。 “这是哪?”龙辉舒了口气,“我似乎还没死呢……”打量四周,是一间破旧的木屋,虽然简陋,但打扫得很干净。 “小贼!”龙辉只闻一声脆声娇呼,看到一双蒙着水雾的美眸,又惊又喜。 楚婉冰正蹲在一个瓦罐前烧着火,见到龙辉苏醒,急忙奔了过去:“你总算醒了,这些天都快急死我了!”龙辉见她美目泛红,不由心生怜意,柔声问道:“冰儿,我昏了多久?”楚婉冰撇了撇小嘴,嗔道:“你这磨人精整整躺了五天,睡得跟个死猪一样,你今天要是再不醒,我一定丢你出去。 ”龙辉见她言语虽带埋怨,但嘴角含笑,眼眸蕴喜,显然是极关心自己,要不然也不回这般高兴。 龙辉想爬起来,却发现身上不着一缕,惊叫道:“我的衣服呢!”楚婉冰俏脸一红,声若蚊呓地道:“你那身衣服都是血迹,而且浑身是水,说我帮就你换下。 ”说到最后,羞得连小脑袋都抬不起来,几乎就要埋到胸口的山谷之中。 龙辉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我的清白之躯都被你玷污了,你叫我以后还怎么活啊!”楚婉冰差点就给了他一拳,怒目圆瞪,气鼓鼓地看着他,涨红俏脸哼道:“你这色鬼淫棍还有什么清白可言,还是早早切了进宫做太监!”龙辉吓得急忙在被子下捂住腿胯,思忖道:“怎么这丫头说话跟小羽儿一个德行,动不动就要切人。 ”龙辉问起当日脱险的经过,楚婉冰如实相告,原来当日两人跳入赤水河后,龙辉一入水便昏了过去,楚婉冰既要照顾昏迷的龙辉,又得应付水底暗流,十分狼狈。 忽然两人被河底一股湍急的水流冲到了一条河底暗道,这条暗道浑然天成,毫无人工开凿的痕迹,暗道连接着一个隐秘的山谷,于是就在山谷内暂且安居。 龙辉虽然昏迷了,但也因此进入无神无我的状态,䶮武天书自动驱除嗜阳血蛊,五行真元和阴阳二气将毒素尽数化解,后来楚婉冰又在山谷内找到一些有止血愈肌作用的草药,便替龙辉包扎伤口,经过一番急救,龙辉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第一天,你一直在发烧,还一直说胡话呢。 ”楚婉冰幽幽而道,“当时吓死我了!我真怕你会烧坏身子。 ”龙辉握着她柔腻的小手道:“委屈你,冰儿。 ”楚婉冰听到他这句话,心里不由一甜,这些年受的苦都值得了。 龙辉看着这家小木屋问道:“对了冰儿,这里这么有座木屋?”楚婉冰道:“这似乎是以前的人留下的吧,还留着一些家具床铺什么的。 ”忽然闻到一股焦臭的药味,楚婉冰哎呀叫了一声急忙将瓦罐取下,埋怨道:“只顾着跟你说话,都忘了我还熬着药呢。 ”龙辉问道:“冰儿,你这是什么药?”楚婉冰一边整理这烧焦的草药,一边说道:“凝气生血汤啊,你流了那么多血,当然得补回血气了。 这山谷虽然小,草药也不多,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几种药材的,竟然都烧糊了。 ”龙辉看着她忙碌的背影,鼻子酸酸地道:“好冰儿,快别忙了,歇息一会吧。 ”楚婉冰摇头道:“不了,你刚醒,肚子一定很饿吧,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吃。 ”龙辉叫道:“我不饿,我想好好看看你,冰儿,你过来好么。 ”楚婉冰嗯了一声便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 龙辉握着她柔腻的玉手道:“冰儿,这些天来你也很累了,先休息一会吧。 ”楚婉冰红着眼,低声道:“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搞成这样……”说着说着,眼泪竟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龙辉伸手替她擦去眼泪,柔声道:“傻丫头,别多想了。 ”忽然眼睛一亮,他发现楚婉冰嘴角上有一点药渣,于是用手指帮她摸去,问道:“冰儿,你嘴边怎么会有药渣的?”谁知这一问,竟把楚婉冰憋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龙辉想起刚才那嘴唇上的感觉,再看到她那模样,顿时了然在胸,打趣地问道:“该不会是你喂我吃药的时候留下的吧。 ”楚婉冰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闭口不言,芳心却是乱如麻,这死小贼昏迷的时候根本喝不下腰,自己没法之下便用嘴把药渡到他口中,谁知他竟把舌头伸到自己嘴巴里……不但如此,第一天他发起高烧,一直说胡话,还浑身打哆嗦,就算是生了几堆火也无济于事,自己也不知道犯什么痴,竟脱去衣物与他搂抱在一起,用体温替他取暖,谁知道这混蛋重伤昏迷还能使坏,那根火热的东西一直顶着自己。 想到这些,楚婉冰玉面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贝齿紧咬朱唇,根本不敢瞧龙辉一眼,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竟做出此等羞人丑事,看来是不嫁他都不行了。 龙辉看到她一脸的窘态,急忙转移话题道:“对了,冰儿,我身上这些绷带是从哪里找来的,柔软细滑,应该是上等的丝绸。 难道这屋子以前的主人还给咱们留下这么好的丝绸吗?”楚婉冰摇头道:“ 分卷阅读162 不是的,这里的布料只有床铺棉被,但这些料子十分粗糙,对伤口不好。 ”龙辉顺口问了一句:“那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谁知此话一出,楚婉冰脸上的红晕立即蔓延到耳根,说了一声我去做饭,便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在她提起裙子那一瞬间,龙辉看到她光滑白皙的脚踝,又看了看她那身白衣素裙,顿时明白过来了:“我当是哪里来的上等白丝绸,原来这这丫头的裤子啊。 ”原来身上的绷带是楚婉冰把自己裤子撕碎做成的,难怪她脸红成这个样子。 当年洛清妍留下了不少医书,楚婉冰对医术也是颇有研究,龙辉在她的照料下好得很快,气力也恢复了七八分。 “小贼,菜做好了!快过来吧。 ”楚婉冰一边朝桌子上端着菜,一边说道,那神情像极了一个贤惠的小妻子。 这木屋的主人虽然已经离开山谷,但也留下了不少家具和以及两三张床铺,给两人带来了许多方便。 龙辉看着坐在饭桌前等他的楚婉冰,不由暗赞这丫头真是厉害,不但将这陈破的房子打扫的整齐干净,还烧得一手好菜,虽然谷内并无什么上佳材料,但这丫头即便是几颗野菜也能做出十几种不同味道,每次吃得龙辉都是意犹未尽。 楚婉冰见他每次都吃光所有的菜,心里也是极为高兴,所以每天都变着戏法给他做饭,就是为了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 “冰儿,今天今天怎么会有鱼有肉?”龙辉看着那一大桌的鱼肉问道,这丫头平时都不怎么喜欢荤菜,每次的荤菜都是给他吃。 楚婉冰眯着眼睛笑道:“你先尝一下吧。 ”龙辉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只觉得一股清甜由舌头流遍全身,既有荤腥的飘香肉味又有蔬菜的甘甜清香。 “这是什么肉,真好吃!”龙辉往嘴里连塞几块肉,口齿不清地问道。 楚婉冰见他爱吃,也替他添菜,笑道:“这是竹笋!”龙辉惊奇地看着她问道:“这真是竹笋?”楚婉冰点头道:“是啊,我先用了几味药材熬煮,再过一次油锅,竹笋用油爆炒后本来就有股肉味,再加上药材熬煮在外观和味道上都十分接近肉食。 ”龙辉恍然大悟,不禁惊叹道:“冰儿这双巧手真是化腐朽为神奇啊。 ”楚婉冰道:“我这些东西都是在我娘的笔录上学到的,我娘才是真正地化腐朽为神奇。 ”说起洛清妍,楚婉冰眼中不禁泛起一丝哀伤,低声叹道:“要是娘亲还在的话,那该多好……”龙辉看得心酸,要是她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会如何?“冰儿,你别伤怀了,咱们娘亲在天之灵也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地生活下去。 ”龙辉握住她的小手安慰道。 楚婉冰点了点头,放下了伤怀,正想说些什么,忽然眉头一皱,嗔道:“要死了,什么咱们娘亲!”龙辉笑嘻嘻地道:“当日你不是说,如果咱们跳河不死的话,你就嫁给我吗,你娘亲自然就是我的岳母大人,我叫一声娘亲也无可厚非。 ”楚婉冰脸蛋嗖的一下就红了,站起身来道:“我去盛碗汤来。 ”说罢便要找借口离开,龙辉一把揪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怀里。 楚婉冰嘤咛一声,顺势坐到了龙辉腿上。 龙辉只觉得大腿上传来一阵柔软的弹性,想不到这丫头看起来的玉臀是如此浑圆丰腴,惹得龙辉的小腹冒起一团火。 楚婉冰的身段甚是修长,仅比龙辉矮半个头,再加上她那身白色轻衣较为宽大,几次拥抱也紧紧是浅尝辄止,所以龙辉一直不知道这小丫头的水有多深,还一直以为她属于那种纤细型的美人,但如今从她玉臀的状况来看,似乎水不浅呐。 龙辉在她晶莹的小耳朵旁说道:“小冰儿,不要在忙了。 让我来喂你吃吃饭吧。 ”楚婉冰虽然对他情意极深,但这些日子来两人都是发于情止于礼,如今坐在这小贼怀里,只觉得耳边喷来的热气使得她身子软软的,使不出半点力气,忙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吃。 ”龙辉夹了一块竹笋,说道:“这怎么行,当日我受伤的时候都是你喂我吃药的,如今我好了当然要回报你啦。 ”一说到这事,楚婉冰就想起自己用嘴渡药喂他的情形,顿时心如鹿撞,娇羞不已。 “来,冰儿,我喂你吃。 ”龙辉把竹笋放在口中,说道,“乖,快张开小嘴。 ”楚婉冰那会依他,一双玉手不断地推搡着,但力气却小的可怜。 龙辉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冰儿你还害什么羞,快点把头转过来。 ”“我不要!”楚婉冰娇羞地嗔道,但那拗得过龙辉,被这小贼强行把脸转了过去。 龙辉看着眼前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对准了红艳的小嘴亲了过去。 楚婉冰有些惊慌地推着龙辉胸膛,嘴巴紧紧闭着,但龙辉用舌头在她香甜的唇瓣上扫了几下,酥痒的感觉令她忍不住松开了防线,随即龙辉的舌头又在她牙龈上刮了几下,把她最后的矜持给扒了下来。 畅通无阻,龙辉便用舌头将口中的竹笋送了过去,当竹笋进入楚婉冰的口腔后,舌头便会在里面撩拨扫动一番,趁机尝一尝美人香甜滑腻的口涎。 吃一块竹笋,楚婉冰已经是美目紧闭,鼻息粗重,娇喘吁吁,玉靥如火,似乎觉得比练功还累。 但这小贼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自己,一口气连喂好几口,几乎快把楚婉冰的力气给抽空了。 忽然楚婉冰脖子一扬,发出一声娇吟般的啼叫。 原来龙辉的两只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已经在楚婉冰胸口游弋起来,虽隔着衣衫,但那里的滑腻和丰翘仍让龙辉的肉棒直接起立。 “小贼……你做什么!”楚婉冰气得脸都红了,想要甩开他那双魔手,但却觉得身子毫无力气。 龙辉笑呵呵地道:“帮我的冰儿按摩一下啊,看这些天把你累成这个模样。 ”说话间十根手指跟着衣服握住了两只饱满的玉兔。 楚婉冰只觉得前胸被一双火热的大手捂住,啊的惊叫一声后,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仅仅听到凝重的鼻音,原来小嘴已经被这小贼牢牢封住,销魂的娇吟不能从嘴巴发出,唯从琼鼻处溢出。 虽然隔着几层衣服,但龙辉还是清晰地感觉到手中之物又圆又大,不但结实而且十分弹手,其分量似乎不逊于崔蝶的豪乳,而且手感极佳,其弹性堪比白翎羽。 “这丫头好像今年才十九吧,竟然能跟蝶姐姐平分秋色了。 ”龙辉暗暗吞了一口唾液,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胯下龙枪对准了楚婉冰的玉臀,只觉得抵住了一片结实而又肥滑的肉团。 楚婉冰被逗得娇躯滚烫酥痒,不安地扭动丰盈的躯体,似乎要从龙辉魔爪中逃脱,谁知到在扭动过程中,神使鬼差地将男儿的权柄挤到了臀缝,巨棍立即陷入了两团美肉之间,隔着薄薄的裙布,龙辉依旧可以感受到冰儿股臀内的温暖和紧缩,这让他的肉棍膨胀得更加惊人。 楚婉冰只觉得股间多了一根烧火棍,虽然隔着裙子,却是顶开两片娇嫩的臀瓣,朝着羞涩的菊蕾刺去,有如丝丝电流划遍全身。 “啊!”楚婉冰那堪如此剧烈的刺激,本能之下,绷紧了身子,两瓣肉臀紧紧夹住龙辉的肉棒,在距离菊蕾还有半寸的情况下,封住了龟首。 楚婉冰的臀肉着实丰实圆润,这份紧凑感犹在白翎羽之上,夹得龙辉差点直接缴枪喷射而出。 收臀一瞬间,楚婉冰猛地从龙辉怀里跳了起来,一张白皙雪嫩的俏脸已经涂上了一层胭脂丹霞。 “小贼,我不想吃了!”楚婉冰有些哀求地道,“你说来而不往非礼也,那我为你烧了这么多天饭,你是不是也该替我煮一回?”龙辉微微一愣,说道:“是这个道理。 ”楚婉冰赶紧把他推到厨房,催道:“厨房里还有些菜,你快帮我烧几味。 ”将龙辉暂时撵到厨房后,楚婉冰长长地舒了口气,身子顿时一阵酸软无力,似乎刚才的那一连串的动作已经将她的力气抽干,唯有有手撑着桌子缓缓坐下。 刚被龙辉火热的肉棒在肉臀上摩挲了几下,如今坐在冰凉的凳子,楚婉冰雪臀一阵清凉刺激,俏脸又一红,浑身不由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这小贼坏死了,这么欺负人家!”楚婉冰嘟囔着小嘴低声埋怨道,心中却是有几分庆幸,刚才被这小贼上下其手,不但胸口的两颗樱桃硬了起来,就连腿股之间也有了几分湿滑,而且自己的裤子已经撕成布条给他做绷带了,现在底下除了一条薄薄的小亵裤什么都没有,要是再从他怀里起来,可能连裙子都会湿透,那时候可真是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过了许久,楚婉冰身上的滚烫才褪去,脸上的红润也渐渐消失,小脸蛋再度恢复原有的雪白。 看到龙辉久久未出,她思忖道:“这小贼欺负女人的本事倒是不小,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做饭?”有了过了半响,龙辉双手各托一个菜碟走了出来,菜碟上又倒扣着一个大碗。 楚婉冰皱眉嗔道:“死小贼,你这是做什么!”龙辉嘿嘿笑道:“我当然为冰儿精心准备了两道菜。 ”楚婉冰啐道:“故弄玄虚,还不快端上来。 一定是做相很难看,不敢拿出来见人吧。 ”龙辉摇头道:“非也非也,我是想考一考冰儿你的舌头,能不能在不用眼睛的情况下,辨别出这两道是什么菜?”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嗔了一声装神弄鬼,说道:“我才不跟你胡闹呢,快点端上来,我肚子饿得很。 ”龙辉笑道:“既然冰儿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不过我待会还要喂你吃。 ”楚婉冰一听,可不敢再让他喂饭了,急忙点头道:“好了,好了,我就闭着眼睛尝一尝你的菜吧。 ”龙辉笑道:“咱们有言在先,你要是辨别不出来是什么菜,今天便是我家冰儿的大喜之日。 ”楚婉冰瞪着大眼睛奇道:“什么大喜之日?”龙辉呵呵一笑道:“洞房!”楚婉冰气得小脸一阵通红,抓起一个碗便朝他砸去,龙辉一个旋身漂亮地躲了过去,并一屁股坐在她面前,脸上挂着几分邪气的笑容。 楚婉冰只觉得他那双眼睛仿佛在放着幽幽绿光,就像深夜里的饿狼般,看得她是头皮一阵发麻,嗔怒道:“哪有你这么无耻的!”龙辉笑道:“你都叫我小贼了,我能不无耻吗?”楚婉冰那曾想到这小贼如此无赖,气得说不出话来,心想:“不就两道菜吗,我就不信这小色胚能做出什么奇珍美味,如果不依他,他又会对我做那些羞人的事。 ”于是点头答应下来。 龙辉见着丫头入瓮了,心里是一阵得意,又说道:“那我得先把你眼睛蒙起来。 ”楚婉冰啐道:“你还真多花样。 ”龙辉说道:“当然了,未免你偷看,坏了咱们的好日子。 ”楚婉冰说了一句随便你,便别过小脸赌气不再理他。 龙辉在身上摸了半响,都没找到布条,正想从衣服上撕一片步,突然听到小丫头说道:“别撕了,你撕坏了,我还得替你缝好呢,用我的吧!”说罢微微解开衣领,露出了小片雪白的肌肤,然后衣衫内陶出一方丝巾。 这方丝巾柔软温润,呈现出一种淡淡的光晕,龙辉觉得有些特别,奇道:“冰儿,你这丝巾很是独特,究竟是什么呢?”楚婉冰道:“这是娘娘送给我的,说是用浑天丝编织成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让我放在心口,当做护心镜来用。 ”龙辉笑道:“既然如此神奇,为何不织一身衣服,把全身都保护住,岂不是很好。 ”楚婉冰笑道:“你以为浑天丝是大白菜么,要多少有多少,这浑天丝是傀山一种特殊的蚕吐出来的,十年才吐那么一条浑天丝,编织这条丝巾足足用光了傀山内的所有浑天丝。 ”龙辉大吃一惊,想不到这条丝巾竟如此珍贵,更想不到妖后连眼都不眨就送给了楚婉冰。 接过这方丝巾,龙辉手轻轻一送,才想起是从楚婉冰的胸口之中拿出来的,上面还沾染着美人的体香和乳香,不由得手指一滑,立即想起楚美人胸前的伟岸,心湖顿时升腾起了丝丝涟漪。 握着丝巾呆了半响,在楚婉冰的催促下,龙辉才回过神来,用丝巾将她双眼蒙住,又说了一句:“待会你要是擅自将丝巾摘下,我可要跟你洞房了。 ”楚婉冰脸一红啐道:“好了,好了,真啰嗦,不摘便是了,快点帮我夹菜吧!”龙辉莞尔一笑,正准备用筷子在夹菜,忽然楚婉冰又说道:“你也不准像刚才那样喂我吃!”龙辉明知故问地道:“刚才我怎么喂你?”楚婉冰一阵支吾,憋红小脸嗔道:“不准嘴对嘴……不准用手碰我!”龙辉笑道:“好吧,我不跟你嘴对嘴,也不用手碰你。 ”于是便用筷子将菜从到她口中。 楚婉冰尝了一口,便知道这事什么菜了,但却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来,思忖道:“这小贼还真慵懒,把我没炒的竹笋用做了一道菜,我要是说出来,那……”不知为何,内心深处竟不想说出答案,脑子里泛起一丝乱七八糟的念头,只觉得耳根一阵发烫。 “呸,我怎么这么不要脸!”楚婉冰暗骂自己一生,立即说出菜名 分卷阅读163 :“油炒竹笋!”龙辉哈哈笑道:“冰儿的舌头真是厉害,一下子就吃出来了!”楚婉冰啐道:“就你这些三脚猫功夫,能做出什么好菜。 ”龙辉凑到她耳边说道:“那第二道菜,就得加大难度了,冰儿你不准用牙齿嚼。 ”楚婉冰被他口中的热气吹得心烦意乱,立即推开他道:“行了,都依你,赶快吧!”龙辉将第二个菜碟打开,里面竟是空无一物,坏笑地朝她走了过去,并缓缓解开腰带,掏出那根硕大的龙根,一直走到她面前。 想到一会发生的事,龙辉心里那是一阵刺激和销魂,惹得胯下之物竟不由地抖了抖,直接甩到楚婉冰白嫩的俏脸上,就这么一下,差点又把龙根吓得缩了回去,要是打草惊蛇岂不是前功尽弃。 “哎呀,你干嘛!”楚婉冰只觉得脸上被一些火热的东西触到,忍不住嗔道,“你把筷子往哪送啊”所幸她也只是嗔了一声,并没有起疑。 龙辉松了口气,兢兢战战地将龙根缓缓送到楚婉冰两瓣红唇前,强压着躁动的心绪道:“冰儿,来试一下吧。 ”楚婉冰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息朝自己脸上扑来,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嗯了一声,张开红艳艳的小嘴,慢慢地将火热的龟头含了进去,龙辉只觉得灵龟一阵的温热湿滑,差点没直接射出来。 骗这清纯灵秀的小美人用嘴巴为自己服务,场景上的刺激远超肉体的享受,龙辉舒服得浑身酸麻,仿佛所有力气都被这张小嘴给吸走一般。 楚婉冰只觉得口中纳入了一根火热,为之处边棱分明,几分圆润有带着几分尖锐,不知是何物,倒有点像蘑菇,但蘑菇的后柄哪有这么长,这么粗,几乎快要把自己的嘴巴撑破,不由思忖道:“这小贼从哪里找来的怪东西,又热又烫,还这么大,把人家的嘴巴都填满了,口感有些像肉,形状有类似蘑菇,真是古怪!”双眼被蒙住,一片漆黑,双手由不能动,而且还不能咬,楚婉冰只能用舌头舔了一下,希望借助味蕾辨别出口中是何物。 柔滑的丁香小舌轻轻地扫过龟头马眼处,爽得龙辉浑身一阵哆嗦,下身不由一震,更加鼓胀坚挺。 楚婉冰也感觉到了口中那怪东西的变化,心中疑惑地道:“怎么这蘑菇头顶端会有一处凹陷的?”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楚婉冰再次用舌头在上边扫动,验证自己的想法。 她觉得甚是有趣,每次扫过“蘑菇”的凹陷,这根粗长的肉菇似乎就会有几分变大和变硬,于是玩心大起,也顾不上什么“品菜”,嫩滑的小舌头便在上边玩耍。 这下可便宜了龙辉,闭目享受楚婉冰那销魂的舔洗。 “玩”了半会,楚婉冰才想起与这小贼的赌约,思忖道:“在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再吞多些,尝尝看,究竟是什么?”于是又将肉棒吞进去几分,还是没尝出来是什么,却觉得嘴巴涨得发酸,于是便又吐了出来。 龙辉笑道:“冰儿,可试出来是什么菜了吗?要是尝出来,就别浪费时间了,咱们洞房吧!”楚婉冰脸一红,呸道:“谁要跟你这不要脸的小贼洞房,你又没规定要一口试出来,我多试几次不成吗?”龙辉心里笑开了花,这种好事多试几次又何妨。 楚婉冰又将肉棒纳入口中,同时小香舌也在上边扫动,但每次都涨得口唇发麻,于是便又吐出,休息一会又吐到嘴里。 看着这冰儿傻乎乎地为自己吞吐,而且这丫头无师自通,这份口舌功夫似乎还在林碧柔之上,龙辉爽得深吸一口冷气,差点就精门失守。 楚婉冰又含又舔,忙活了半天,也分不出那是何物,心情难免有些焦急:“再磨蹭下去一定会叫着小贼笑话,他不准我用牙齿咬,又没规定不能吞下去……”想到这个“吞”字,楚婉冰不禁有些犹豫,这么粗长的东西会不会会咽死自己,但如果再分辨不出来,谁知道这小贼会怎么折腾自己,于是决定快刀斩乱麻,努力地想将口中巨物吞咽下去。 这样一来,竟然男儿巨硕棒头直闯到娇嫩的喉关去,但男儿委实长巨,始终剩余近半截在外,如何能吞下。 龙辉龟首顿时抵住了美人咽喉处的软骨,此物软硬适中,再加上楚婉冰不明所以,正努力地吞咽巨物,蠕动的喉头比之女人的花心可以说是另有一番滋味。 龙辉爽得通体皆酥,飘飘欲飞,欲火高涨的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双手扶住楚婉冰的臻首,腰部猛烈向前挺动,把她的小嘴当作自己欲望的宣泄口。 楚婉冰顿时一惊,只觉得自己的气都快喘不过来了,想挣扎却被龙辉紧紧按住脑袋,动弹不得,唯有任他施为。 “嗯……”楚婉冰发出抗议般的沉重鼻息,双手无力地推搡着。 龙辉快速挺动腹部,好像要将楚婉冰的小嘴戳穿一般,觉得楚婉冰的小嘴含得更紧了,里面的吸力越来越强。 强烈的刺激,龙辉再也憋不住了,又热又浓的精液怒喷而出,灌入她的食道,一股浓郁的阳气自她口中向外散发开来。 “呜呜……”楚婉冰呻吟着,她根本不知道嘴中射入了什么,只是本能地将精液吞入喉中。 过了好一会儿,龙辉才彻底的结束射精,这才松开了一直紧按在楚婉冰头上的双手,发泄过后,龙辉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下可玩大了,楚婉冰怒道:“你那是什么怪东西,想呛死我么!”说罢猛地扯下丝巾,立即呆住了。 眼前是那死小贼羞人的东西,这东西她可以说一点都不陌生,当日的赤裸相拥,为他换洗衣服,这根恼人的东西就没少添麻烦。 刚才在自己嘴里的那是什么怪蘑菇,明显就是这根肉龙,楚婉冰脸色阵红阵白,阴晴不定,哇的哭了出来,猛地推开龙辉,捂住嘴跑到了里屋。 不一会儿,传来低沉的哭泣声。 第十三回龙凤呈祥龙辉急忙冲了进去,只见楚婉冰正趴在床上,肩膀正不断地抽动,两只绣花小鞋都踢掉了,一只掉在地上,一只落在床榻上,露着两只雪白细滑的小脚,粉嫩粉嫩的,着实可爱,本来楚婉冰的衣服有些宽大,但这般趴在床上,竟将衣服绷紧,勾勒出动人心魄的娇躯曲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得天独厚的圆美翘臀,顺着身躯向后微微撅着,有种肥嫩嫩,摇晃晃的感觉,彷佛一拍下,那对圆隆的肉球便会轻轻晃动般,令人血脉愤张。 但那一阵阵委屈的哭声打断了欣赏的心情,急忙过去拍着她的粉背道:“冰儿,对不起,是我一时冲动……”楚婉冰猛地扭过头来,赏了他一击耳光,泣声哭道:“你个千刀万剐的死小贼,你都把我作践成这个什么样子了……”说着说着竟再也说不下去了,又转过身去,抓起床上的绣花鞋朝他砸去。 这次龙辉有了准备,一个侧头便躲了过去,楚婉冰见他竟敢躲开,心中是一阵委屈,气得一股脑将床上的东西尽数砸了过去,但龙辉身手矫健,都一一躲开。 楚婉冰气得眼泪直流,暗骂道:“你个没良心的臭小贼,我都让你欺负成这个样子了,你就不能让我一下吗,那怕给我砸中一次也好。 ”于是越想越委屈,一双小手蒙着脸蛋,委屈地抽泣,优美的香肩也随之耸动。 龙辉叹了口气过去将她搂在怀里,楚婉冰那肯依他,不住挣扎,可是她越挣扎,龙辉抱得越紧,而且一双怪手还不停地在她身上挪动。 “小贼,你太过分了。 ”楚婉冰被他弄得媚眼如丝,娇嗔不已,“人家都被你作践成那个样子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么?”龙辉见她火气消了一点,便说道:“我怎么舍得作践冰儿呢,我是太爱你了。 ”“鬼才信你,爱我就把那鬼东西塞到人家嘴里吗?”楚婉冰红着脸嗔怒地说道,“还让我吞下这么多脏东西。 ”说罢用尽全力将他推开,又扭过身子,趴在床上不理他。 这下可好,又让龙辉欣赏她动人的腰臀曲线,却见到纤巧粉背下,一道蛮腰如同杨柳般妙细动人,往下连接着高翘隆起的圆耸美臀,十分的圆挺香嫩的,让人真的按耐不住,只想在上面掐上一把。 楚婉冰虽然背对着他,但似乎能隐隐感觉到那灼热的目光,娇躯微微动了动,却是没有移开,只是有一缕诱人的桃晕是从雪白的玉颈蔓延开来。 “你再过来哄我一下,我便原谅你。 ”楚婉冰不知为何芳心内部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希望龙辉再柔声安慰自己,但等了半天,竟没半点动静,她要是知道这小贼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屁股,肯定要把他眼珠子挖下来。 “死小贼,就不知道再说几句好话吗!”楚婉冰等得有些气急,正在她想得入神之际,不料却是“啪!”的一声,粉嫩的美臀轻轻一痛,却是被这小贼拍了一击,娇躯顿时酥了半边,仿佛连转过身来的力气也是没有了,芳心深处一片荡漾春情,忍不住娇喘吁吁起来。 龙辉刚才实在是忍不住,所以便出手拍了一下,以为她又哭了,急忙俯下脸,在楚婉冰的小耳朵柔声道:“冰儿生气了吗?我可是打痛你了?”见到楚婉冰依然耸立香肩,不由伸出手来按在她饱满圆滚的臀上,握着肥嫩柔软的半球轻轻抚弄。 “坏了,这下完了。 ”楚婉冰羞得把脸都埋到被子下,“又被这小贼讨便宜了,以后我肯定被他欺负死了。 ”楚婉冰知道这样不妥,但臀儿给龙辉一摸上,又酥又麻,心神皆醉,便仿佛脚踏云端,竟不觉地微微撅高了圆实的雪臀,任由龙辉恣意怜爱抚摸。 龙辉觉得掌心的臀肉渐渐滚烫起来,心知这丫头动情了,于是轻轻拗过她的身子。 楚婉冰被他一阵轻怜爱抚,早就是侍儿扶起娇无力,软绵绵的娇躯被龙辉一下就翻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楚婉冰不敢直视龙辉目光,羞得把脸别了过去。 龙辉笑道:“冰儿,为夫向你赔不是了。 ”楚婉冰呸道:“什么为夫,不许你胡说。 ”龙辉笑道:“当日跳河之前,你可是说只要我不死,你便嫁给我吗?”楚婉冰狡黠地笑道道:“是这样说过,但人家也没说什么时候嫁给你。 ”龙辉道:“但是刚才你把丝巾摘了下来,所以我们可以洞房了!”楚婉冰气得骂道:“你还敢说刚才,你信不信我一剑刺死你!”龙辉嘿嘿一笑:“好好,良辰美景,不谈这些煞风景的事,咱们开始吧!”“什么开始,谁要跟你……呜……”话还没说完,樱桃小嘴便又龙辉堵上了,龙辉将舌头伸进楚婉冰芳香的小嘴,顿时引来满口的甜香。 衔起美人儿甘甜滑腻的丁香,用力吮吸,吸出满口比蜂蜜还甜的香津,一口咽下,口齿留香。 自从五年前,在白弯镇见面后,楚婉冰对他已是一往情深,如今被他深情拥吻,是又羞又喜,一颗芳心已经紧紧缠在他身上,不愿再分开片刻。 亲了一会,龙辉刚刚停下舌头,放开了楚婉冰滑腻香舌,刚刚要退走,不料楚婉冰却是嗯的一声,紧紧咬住龙辉的嘴巴,三寸丁香小舌卷上,缠住龙辉的舌头,忘情地吸咂吮嘬,痴痴地吞咽着龙辉的津液,喉咙发出满足幸福的呻吟外。 “乖乖不得了,才亲过几次嘴,这丫头竟然学得这么快,这条小舌头似乎连碧柔都有所不及。 ”美人热情如火,龙辉鼻间充斥着阵阵馨香,有香唇内的兰息,也有处子幽香……如此盛情岂能辜负,龙辉探出双掌抓住两瓣柔腻的雪球,用力揉弄,只觉得饱满充实,这次龙辉可以肯定冰儿的双峰丝毫不在崔蝶那双伟岸的豪乳之下,甚至还尤胜几分,不禁感慨这丫头是怎么长的。 处子双峰再度落入这小贼的魔爪,楚婉冰只觉得胸前酥麻难耐,腿股间再度传来那种羞人的感觉,湿润湿润的。 龙辉似乎不满足于隔靴搔痒,将一只手掌从衣领处探入,就像这丫头当日作弄魏雪芯一眼,一把握住一只硕大的玉乳,只觉得满手滑嫩,结实挺翘和丰硕饱满。 另一只手则滑过平坦的小腹,探入裙内,楚婉冰裙底下几乎真空,龙辉手掌顺着修长玉腿朝上拂去,竟惹来满手蜜油春水。 “小贼,别作弄人家了!”楚婉冰闭着眼睛,红着俏脸说道,也不知道她是在哀求还是在鼓励。 龙辉轻轻解开她的衣带,将那身雪白的衣裙缓缓除下,露出贴身的抹胸和亵裤,那双豪乳几乎快将抹胸给撑破,胸口顶端隐隐可见两粒凸起,丝质的亵裤有着几分水迹,将阴阜的形状勾勒得淋漓尽致。 再除去抹胸,露出粉雕玉琢般的娇躯,看得龙辉是两眼发直,仿佛世间上再无任何秀色美景能之相比。 硕大的玉乳像是两只倒扣的大碗,圆润如球,又像两座险峻的山峰,骄傲而立,顶端樱红色乳珠在雪白乳肉的衬托下就像雪中红梅;美乳之下便是急剧收缩的腰腹,纤细得几乎可以一手握住;然后就是再度膨胀的臀部,既有少妇的肥硕丰腴,亦有少女的紧凑挺翘;继而就是一泻而下的笔直双腿。 楚婉冰身段修长,不在比起白翎羽之下,且自幼研习上层武学,生得是骨肉匀称,楚楚动人,她的肌肤雪白柔滑,竟比秦素雅这娇生惯养的千金还要细嫩,柳腰芊芊一握,既有秦素雅的柔软也有白翎羽的圆润和结实 分卷阅读164 ,两条美腿宛如凝乳一般,匀称丰美,紧绷而又弹性,线条修长柔和,胸前的那双玉乳宛如两只硕大的圆球,挺翘丰腴,即便是躺着也是如此骄傲地挺着。 龙辉印象中,崔蝶的那双豪乳是胜在柔软硕大,林碧柔的肥奶则在乳型上更为美观,浑圆乳球,乳廓手感清楚佳妙,白翎羽的傲人则在于坚挺结实,但楚婉冰这对乳球竟将三人的特点完美的糅合在一起,轻轻一碰便会荡起惊涛骇浪,让人流亡往返,口干舌燥。 楚婉冰只觉得他的目光就犹如烈火一般,在自己身体上扫过去,浑身便火热酥麻,尤其是双乳,鼓胀难受,乳尖上那两粒红梅已经不自觉耸立起来,羞得她娇声嗔道:“看什么看,再看挖掉你的眼珠!”怎料说话还没完,龙辉大手已往前一移,来到她酥胸,一手一个,把她一对乳房握在手中,轻搓缓捏,恣意把玩。 楚婉冰先是一惊,随后便是一股快感顿时扩散全身。 “冰儿的身子这么好看,就算我便成瞎子也要天天欣赏!”龙辉握住这对豪乳奶脯,他已经是很努力的张开手指,但还是仅仅握住一部分,而那些被掌控在手的乳肉却十分调皮地从指缝中溢出。 楚婉冰被龙辉双手弄得心神恍惚,忽然间又觉得胸口一凉,一望之下,却见龙辉已含住自己一颗乳头,舌头挑磨,把个乳头弄得颠来滚去。 原来龙辉见既然这对豪乳手不能掌,那便多加一张嘴,只觉得满口香滑甜腻,奶肉细嫩,乳香扑鼻,两颗乳珠在口中激动颤抖,吃得他是不亦乐乎。 楚婉冰见他吃得欢快,便打趣地道:“臭小贼,别吸得这么卖力,人家可没奶水喂你。 ”龙辉含住乳首,口齿不清道:“今天是没有,等过了一阵子咱们便努力造个小宝宝,那时候那便有了。 ”说话之间,另一只乳房同时落入口中,两只豪乳鼓胀异常,沉甸甸的,好像真的像是充满了奶水一般。 龙辉左右开弓,楚婉冰何曾受过如此阵仗,酥麻的快感从胸乳从来,那火热的爱欲美得她娇靥如火,轻声娇吟:“小贼,你弄的人家胸口好热啊……哎呀,别那么用力抓,疼啊!”龙辉方稍稍用力握紧她的乳肉,顿时惹来楚婉冰一声娇嗔,他心里却是暗暗叫苦,这丫头的肌肤也太过细腻柔滑了,比起秦素雅还要嫩滑三分,乳肌比那浑天丝还有光滑,如果不用点力气恐怕连手都放不上去,再加上她的双峰实在是过于肥美坚挺,手掌少用半分力气都会被那丰硕的乳肉弹开,这又滑又大的奶脯不用写力气怎能抓紧,但过于用力又会在雪白的乳肌奶肤上留下手指的红痕。 把玩了片刻,龙辉的嘴唇顺着楚婉冰的娇躯缓缓滑下,她的肌肤实在是滑腻,龙辉根本没花什么力气,嘴唇便已经滑过她的胸乳和小腹,到了肚脐眼,龙辉恶作剧地舔了一下,用舌头在肚脐周边转着圈,美得小丫头发出几声娇啼,胴体扭动起来。 两腿美腿之上还有一条薄薄的亵裤,龙辉吞了吞口水便将这最后的屏障解开,想不到楚婉冰的玉臀也是如此丰美结实,脱去亵裤的时候竟也像当初白翎羽那样,被臀肉给卡住了,废了半天劲才脱掉。 拿在手上,感到满手湿滑以及粘稠,龙辉暗笑道:“这丫头水分倒是挺充足的。 ”于是又嗅了嗅,觉得一股清香的味道。 玉壶处是光溜溜,白花花的一片,饱满无毛,竟是一只天然白虎,腿根部的嫩肉把一个肥嫩嫩、肉嘟嘟的玉壶蜜穴拱托出来,小腹下面的阴阜部分高高的鼓起,上面包着厚厚的嫩肉,象是刚出笼的洁白的馒头,中间是一条嫩赤色的肉缝,肉缝两侧是两片近乎透明的花唇,光洁饱满,肥腻丰美,玉壶顶端是一粒粉红晶莹的玉珠,粉嫩精致,肉光四溢,看了令人血脉喷张,欲涎欲滴。 楚婉冰情花已开,先前双乳被龙辉一顿唷咬把玩,已是火盛情涌,见他痴痴地盯着自己的下体,立时目闭肢摇,玉壶中已见花露汪汪,难以制止。 随着楚婉冰春情大作,屋内竟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花香,甜腻可口,催人发狂。 龙辉甚是奇怪,仔细一闻,发现花香的源头竟是楚婉冰的玉壶,不由笑道:“冰儿,你此地竟是如此芬芳,果真是一处妙穴宝地啊。 ”楚婉冰羞得脸都快滴出血来了,气鼓鼓地道:“死小贼,臭小贼,就知道欺负人家!”龙辉长笑一声:“那我就继续欺负我的宝贝冰儿吧!”于是一头扎进楚婉冰的腿股之间,用手指轻轻将花唇拨开,青春鲜嫩的处子穴肉,立时全露将出冰山一角,油光闪润,内里早已布满甜美的花汁,龙辉越看越爱,张口对着那芬芳妙穴吃去。 “……喔……舌头,舌头别舔,别进去……啊……好酸啊,我死了……”楚婉冰咬得下唇发红,快要滴出血来,终于忍不住轻声呻吟出来。 越是求饶,龙辉越受刺激,口舌齐动,爽得小丫头不知天南地北。 “小贼,不要碰人家那里!”楚婉冰雪白的肌肤一阵抽搐,娇啼连连,“你这是做什么……快些住手!”她只觉得一阵阵潮热的感觉由小腹涌出,花房竟不受控制地向喷涌,外玉胯阴股顿时湿了一大块。 这一品尝,龙辉大呼过瘾,口唇之间尽是香甜。 以往他遇到过得女子,玉胯阴部总会有些骚味,就算是白翎羽和秦素雅这两个黄花大闺女,所流出的春液虽是清美,但总夹杂着少些阴骚异味,更别说崔蝶这花信少妇和林碧柔这骚狐狸,她们一动情,丽水便会带着一股催情的腥臊。 但楚婉冰的花汁蜜油不但毫无异味,反倒十分的甘甜爽口,且香醇粘稠,堪比佳酿美酒,而且其水量丰富犹在水灵缇这骚浪圣女之上,只见楚婉冰动情,那汁水就像大坝决堤般,怎么止也止不住,龙辉也是有多少喝多少,喝得他打了几个饱嗝,这才停止。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楚美人屁股下已经蓄满了水迹。 一轮折腾,楚婉冰直美得的娇喘吁吁,眼眸中秋水迷离,眼角还挂着几滴泪珠,鼻息粗重,两粒樱桃般的乳头怒发而立,坚挺的奶脯微微颤抖,激荡出迷人的乳浪。 “小贼,你欺负我也够本了吧……”楚婉冰无力抬起手,抹去眼角的情泪,娇声嗔怪道,“就知道这么欺负人家,枉费我对你这么好!”龙辉呵呵一笑道:“我怎么舍得欺负你呢,我是爱你才这样。 ”说罢解下衣衫,将龙根那硕大的龟头儿抵住阴核,轻缓磨蹭,怎料才弄得一会,楚婉冰已见难耐不过,娇喘微现,大股花汁不停地从膣中涌出。 楚婉冰难抵受心中的情火,体内那股酸麻的空虚感,愈来愈见强烈,加上龙辉温柔怜爱的目光,直把她弄得蒙头转向,颤着声音道:“小贼,可以插进……进来了!”才一说完,已羞得耳根火烫,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害臊,于是闭上眼睛不敢再望他一眼。 龙辉望着身下的美人儿,娇娆袅娜,清丽柔媚,早已把持不住,现听见她那柔声软语,更如火上浇油,当即雄腰加力,硕大的灵龟立时撑开五毛白净的玉壶,叩开门户,顺水而入,一股异常强劲的紧绷,顿把整个头儿围得密密实实,其美妙之处,委实难以描摹,直爽得龙辉吸冷气,吐浊气。 楚婉冰处子玉壶给巨物一闯,禁不住“嘤咛”一声叫将出来,其声如百鸟齐鸣,当真是脆响悦耳,荡魂动魄。 龙辉只觉得受肉棒被温暖软肉骤然包裹,四周的嫩肉宛如无数张小嘴对着肉龙吮吸,险些就一泄如注。 龙辉在门户连番抽动几下,楚婉冰又再“啊!”一声轻叫,声音凄苦,龙辉听见,立即也不敢妄动,把眼一望,却见楚婉冰全身僵住,一双豪乳微微发抖,额头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心中怜爱,忙即问道:“冰儿可好么,我是否弄痛你?”楚婉冰咬了咬唇,双手圈住他脖子,轻轻摇一摇头,只把一对秋波似水的美目,深情地牢牢盯著他,红着脸道:“是有点疼,但我想……我想尿出来了……”话音未落,只见她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娇躯微微发抖,顷刻蛤口便是大张,一股滚热蜜油春泉从腔内激涌而出,悉数打在圆滑如鸡蛋般的龟首上,浇得那处愈发滑腻不堪。 楚婉冰尿了个畅快,但随即娇羞地低声道:“小贼,我竟然失禁,尿出来了,你会不会不要我?”样子楚楚可怜,似乎怕情郎嫌弃自己。 龙辉暗笑,这丫头也有傻乎乎的一面,这哪是什么失禁,分明便是潮吹,不过这小丫头的体质也太过敏感了。 龙辉柔声安慰道:“傻冰儿,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呢,疼你都来不及。 ”楚婉冰喜滋滋地道:“我就知道小贼你最好了,那你快些进来吧,让冰儿把一切都给你!”娇痴的言语,惹得龙辉欲火大作,挺起凶器朝着处子的最后防线刺去,只觉得龟头触及一层薄薄的肉膜,再一使劲立即叩开处子阴关玉门,将这小丫头彻底变成小妇人。 童贞被破,楚婉冰只觉得下体被一根烧红了铁棍猛然贯入,密合腔道被挤开,刺破了处子嫩膜,每一寸鲜嫩贝肉都被怒龙表面的浮凸青筋恣意刮磨。 这个将军情郎的怒龙龟首更是如大军前锋,攻城略地、直捂幽穴深处。 开苞破身的感觉疼得她是四肢倏然紧绷,两手紧握成拳,两根修长的美脚也绷的笔直,细柔的纤腰向上拱起,臻首往后撑,双手紧紧按住龙辉的腰肢,泪眼蒙眬道:“痛……好痛……不要动!”龙辉不敢挪动半分,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冰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难为你了!”楚婉冰虽然火辣辣的疼痛难当,但龙辉的关怀,却让她感到心头一阵温暖,抬起柔滑的玉手,轻轻抚摸他俊脸,说道:“小贼,没事的,我还受得住。 ”但龙辉何尝不知她的心意,当下捧住她俏脸,吻着她双唇,楚婉冰闭上眼睛,乖巧地张唇迎纳。 二人吻得如胶如漆,浑然忘我。 龙辉也不是第一次遇上处子,知晓如何减轻她的痛楚,一对大手,不住在她身上来回抚摸,最后抓住她一只豪乳,一面轻捏她的乳首玉珠,一面含住香舌道:“冰儿,你的奶子好诱人,我实在爱死它!楚婉冰他亲吻得娇吟连连,忽听得此话,心头更是甜如吞蜜,微挺酥胸,握住他另一只手,主动将其引领到另一只乳房上。 龙辉见她如此主动,欣喜不已,自不会辜负她一番心意,当下双手齐施,把一对豪乳硕奶儿弄得奇形怪状,但一松手便又恢复原样,他愈弄愈感情兴高涨,终于忍耐不住,腰肢缓缓晃动,细细抽送起来。 龙辉才抽送了三五下,便觉得楚婉冰的身子不再紧绷,鼻息缓缓沉重,两片桃腮泛起粉红,只闻她轻声娇啼道:“小贼,我下面又涨又麻的,怪难受,你用点力试试看……”龙辉闻言大吃一惊,暗叹道:“冰儿当真是个祸国殃民的小妖精,刚一破身便这么快有感觉了,就算是小羽儿那结实的身骨也要好久才不感到疼。 ”龙辉加快速度试着抽送了几下,只觉得楚婉冰腔道内的媚肉不断地挤压龙枪,细嫩的肉芽在肉棒四周轻轻地刷洗,美得他爽入心魄,连连叫好,而且水灵灵的花汁混合着处子鲜血流了出来。 楚婉冰闷哼了几声,只觉得灵龟的棱角刮得下体快美不断,花汁不断外渗,腔道内越发湿滑泥泞,而且龙辉每次将肉龙送入,他胯下的阴毛无意地扫到那颗鲜红的蚌珠,惹得她又是一阵娇喘爽美。 “小贼,你那坏东西好粗啊……入得好深……嗯……顶死我了……”楚婉冰动起情来可一点都不含糊,比起林碧柔,甚至月灵夫人这类骚浪夫人都还要热情。 龙辉此刻正箍住她的细腰抽送,冷落了那双晃动的豪乳,小丫头在情火烧心,只觉得双乳鼓胀,于是便自己捧起双乳揉捏,那份青春难耐的媚态,直教人生死相许,而一双紧绷有力的美腿紧紧缠住龙辉腰肢,丰肥的圆臀不住地往上耸动,不知天高地厚地迎着龙辉,只希望能得到情郎更深的怜爱。 楚婉冰的花腔虽然紧凑,但却水分丰富,极度滋润,既有处子的紧凑压迫,又有少妇的香嫩滑腻,爽得龙辉不断耸动腰肢,既享受紧凑的吮吸和压迫,又能畅快地出入敌阵,美得龙辉差点以为眼前之人是采阳补阴的淫娃荡妇。 龙辉是天生异禀,且身经百战破敌阵,楚婉冰是内媚之骨,乃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者是真龙转世,纵横四海,一者为凤凰后裔,翱翔九天,实乃龙凤交合。 两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龙辉的力道凶猛,龙枪刺到了花径深处,直顶花心,肉棒所及只觉得前端蓦软,刹那间整根肉棒都木了起来。 楚婉冰娇啼一声,像被踩到尾巴的小野猫,嗖的一下上体弓弹而起,双臂紧紧抱住龙辉的脖子,饱满的奶脯紧紧贴在龙辉胸口,被压成了两坨肉饼,白花花的乳肉才两侧溢出,霎时好看,楚婉冰先是一阵抽搐痉挛,随即浑身发软,下巴无力地挂在男儿肩上。 “不要……不……好酸!”楚婉冰颤颤娇嘤,不知给他顶在哪儿,既酸又美,心头顿生出一种挡之不能却之不舍的彷徨来,花苞里一暖,骤然蜜液潺潺润如雨后。 看见她的反应,龙辉一阵销魂,旋如脱缰之马在娇嫩的花径里驰骋起来,每次都狠狠的杵 分卷阅读165 在花心,马眼也对准了花心的小洞口。 楚婉冰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宛如置身于熊熊烈焰之中,美目迷离地摇了摇头,发出破碎的泣声:“小贼!我不行了……”一种似酸非酸,似麻非麻的美感迅速地占据了身体。 龙辉紧搂住她的娇躯,激烈地抽耸,灼热的龙枪不断地穿梭花苞蜜穴,楚婉冰被深地抽插重杵,酸得直吸气儿,却有波波美意泛上心头。 小丫头被这股美感冲昏了头脑,也不顾什么矜持,坐在龙辉腿上,放纵地耸动肥美圆臀,主动地吞吐肉棒,溢出的花汁被这剧烈的摩擦碾成了白沫,在两人的交合处形成黏糊糊地一层。 “小贼,快亲我!”楚婉冰媚眼如丝,张开兰息芬芳的小嘴主动向龙辉索吻,四片肉唇紧贴在一块,舌头撩拨,相互交换口涎。 正吻得天昏地暗之时,楚婉冰只觉得又有一股强烈的尿意袭来,喉咙里不由得发出一阵销魂的呻吟,圆肥的玉臀不住扭动,雪白的肌肤也泛起阵阵艳丽的丹霞,宛如桃花般鲜美。 “酸死人了,小贼,我要美死了……你顶得好深……不行了……我憋不住了,又要尿出来了!”楚婉冰猛地扬起臻首,发出一声高昂的娇啼,身子紧紧绷住,一双有力的修长玉腿不住地颤抖。 龙辉知道她并不是真正要尿出来,而是高潮来临的前奏,于是故意戏弄她,停止了抽送,抽出沾满白浆的肉棒。 “冰儿,这样好些了么?”龙辉坏坏地笑道,“还想尿么?”没有了剧烈撞击,楚婉冰脑中自然为之一醒,但她却感觉更加难受了,那种让她又羞又慌的尿胀感的确迅速消失了,可但却又感到空虚难受,毫无经验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只是本能地感觉到自己需要被充实,就像刚才那样。 楚婉冰心想:“反正都是他的人了,便让他欺负个够吧。 ”于是白了他一眼,嗔道:“死小贼,人家又没叫你停,快继续!”龙辉笑道:“我说好冰儿,你要是叫我一声好哥哥我便继续。 ”楚婉冰哼道:“没门,我就要叫你小贼,小贼!小贼小贼……”说罢便主动耸动腰肢吞吐研磨龙辉的肉棒,但她初学乍练,又没有龙辉的配合,灵龟根本不能抵达花心,惹得她难受不已。 龙辉试着顶了一下,正好触到花心,美得楚婉冰直吸气,但却是浅尝辄止,弄得楚婉冰不上不下,娇嗔不已。 龙辉似乎有意吊她胃口似的,给她点甜头,又停了下来,气得楚婉冰小粉拳不断地敲在他身上。 “死小贼,臭小贼,叫你戏弄我,我打死你……哦……我错了……别顶了……”楚婉冰打得正兴起,忽然被龙辉连着刺了几下花心。 “好哥哥,我叫你好哥哥还不行吗?”见龙辉又抽出肉棒,楚婉冰心急如焚,娇声求饶道,“你就再给冰儿来几下……好不好!”龙辉嘿嘿一笑,抱起她的圆臀,下身开足马力不断撞击花心,楚婉冰自然而然地将四肢缠绕过来,如八爪鱼般的紧紧抱住情郎。 蜜穴里那层层媚肉就像是一张张饥饿的小嘴,肉棒一入穴,它们就纷纷迫不及待地缠绕过来,将肉棒裹得奇紧无比,插针难入,连气都喘不出来。 这小贼带来的就是种魂飞魄散的异常酸麻,每当楚婉冰雪股下沉时,杵首捂在宫口嫩心处时那种几欲让她昏死过去的快感,使她忍不住放声娇啼。 渐渐的,那种尿胀的感觉又浮上了楚婉冰的心头,让她快美连连,本能的张口娇呼:“到了,又要到了……好哥哥,冰儿要尿出来了!”随着她的一声尖叫,龙辉只觉包裹肉杵的阴户急剧收缩,花宫打开,她花腔深处射出一束又细又密的汁液,直贯他龟首中间的马眼,与此同时,一缕奇特异香袅袅地散发开来。 女子高潮时喷涌出汁液都是如洪水一般涌出,从未遇到过像楚婉冰这样如此又急又细的水柱,而且不偏不倚,正中马眼处,仿佛打穿了马眼与精管之间的那道障碍,使他在微微刺痛间精门大张,不老童子决根本就失去效用,滚烫精液泉涌而出。 “阴阳双修!”龙辉那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默默运起䶮武天书,将纯正的处子元阴纳入体内,合籍双修。 这一双修之下,龙辉惊觉楚婉冰的元阴充沛,就算是白翎羽和水灵缇加起来也比不上她,美得龙辉只抽冷气。 阴阳二气不断在两人体内流转,这次的形成的阴阳循环久经不衰,不断地滋养修补龙辉残缺的筋脉。 阵阵舒畅美感流遍四肢百骸,龙辉只觉得身子越来越有力,脑海更是清明无比,这感觉就像当年修炼䶮武天书之时,憋了多年的气似乎一扫而空。 楚婉冰感到有股暖流正在经脉中流转,通体舒畅,精神百倍,于是也不开口说话,抱元守一,努力吸纳炼化这股暖流。 这阴阳循环足足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楚婉冰是得了不少好处,而龙辉则更是受益匪浅,不但修补了经脉,还精进不少,一次双修竟把这五年落下的东西全部补回。 双修接近尾声,楚婉冰眨了眨水汪汪的美眸问道:“小贼,刚才我体内那股暖流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感到修为精进不少。 ”龙辉笑道:“这便是阴阳双修之法,咱们都得了不少好处,我感觉到修为大增。 ”楚婉冰呸道:“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就算精进能厉害到哪去?”“我不厉害么,死丫头,看了不好好教训你,以后你真不知天高地厚了!”龙辉哼了一声,再度坚挺的肉棒在她体内狠狠地杵了一下,顶得她是娇吟不已:“死小贼,快住手,人家又不是说这个。 ”龙辉坏笑地问道:“那你说那个?”肉棒已经蓄势待发,楚婉冰俏脸一红嗔道:“你就不能正经片刻么?我说的是武功方面。 ”龙辉笑道:“冰儿是要跟为夫比较一番了。 ”楚婉冰带着几分挑衅地道:“怎么,龙大将军难道不敢接受妾身的挑战吗?”龙辉嘿笑道:“小丫头,今天为夫便要一正夫纲,要你以后老老实实听我的话!”楚婉冰哼道:“我们先说好,输的人可得付出点彩头哦。 ”虽然楚婉冰对龙辉已是情根深种,但龙辉却是那羞人的手段,且略带几分逼迫地让她就范,故而小丫头对此甚是不服气。 龙辉点头道:“彩头,如此也不错,那冰儿你且说说这彩头是什么?”楚婉冰道:“咱们就在床上,试着打断窗外的树木,谁打断的数量越多谁就算赢。 你若输了,以后家里的事都得听我的,我若输了,以后什么事都由你拿主意。 ”龙辉不由莞尔,这丫头还没过门就想着跟丈夫夺权了,今天真的好好挫一挫她的傲气了。 龙辉点头道:“就在床上么?”他故意将床上两个字说重,还故意抽插了几下,惹得楚婉冰俏脸发烫,娇嗔道:“快拔出来,你这样子我根本使不上劲。 ”龙辉笑道:“我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说罢,身子朝后退去,只听波一声,粗壮的龙枪从玉壶中抽出,还带着一大片春水。 楚婉冰只觉得这小贼抽出肉棒的时候,那如深沟险壑般的龟棱刮得她蛤唇是又酥又麻,差点又泄身一会,羞得她暗骂自己没用。 楚婉冰调整了心态,压住内心躁动的情火和酥麻,气沉丹田,剑指凝光,娇喝一声:“去!”玉指倏然一挥,一道锐利剑芒朝着窗外飞去,她这一下将圣灵七绝与元古大力糅合,既有剑术的轻灵刁钻,又具备大力神通的刚猛,剑气在外头上下穿梭,一个眨眼的功夫便砍断了二十多棵树。 “小贼,该你了!”楚婉冰得意的朝龙辉抛了个媚眼,笑嘻嘻地道。 龙辉根本没看外边的情况,眼珠子一直盯着她那丰满玲珑的娇躯,在刚才她出招的瞬间,气息带动之下,那对豪乳硕奶荡出迷人波浪,摇曳生姿,性感迷人,看得龙辉是一阵火气。 楚婉冰见这小贼根本没听自己说话,只是木呆呆地盯着自己赤裸的身躯,灼热的目光不断地在自己胸乳间打量,使得她不禁觉得双乳一阵发热,乳头竟又隐隐胀痛,恨不得捧起双峰让他轻吻啃咬。 “呸,我怎么这么不害臊!”楚婉冰咬了咬嘴唇,压下心中绮念,嗔道:“死小贼,看什么看,人家都是你的了,你还没看够么!”龙辉笑道:“冰儿这般好看,我怎么会看得够呢,我巴不得白天也看,晚上也看,眼睛瞎了也要看。 ”楚婉冰听得是欣喜,但还是忍不住啐道:“死没正经的,你再不出手,以后你可要听我的啦!”差点就中了这死丫头的美人计,还是正事要紧,只要赢了小丫头这一把,以后想把她捏圆捏扁都行,就算让她跳艳舞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龙辉祭起“霹雳篇”,挥手一指,引动九霄玄煞,煌煌天威直劈而下,只闻轰隆隆的雷声不绝于耳,屋子外的那一片树林尽数销毁,看得楚婉冰是一阵目瞪口呆,美目圆鼓鼓地看着外边。 龙辉嘿嘿笑道:“冰儿,以后你就乖乖地听为夫的啦。 ”楚婉冰一阵沉默,思忖道:“现在我都被这小贼欺负成这样了,要是以后什么都听他的,那我岂不是连骨头都不剩了,不行,一定要让他改口。 ”只见她美目秋波流转,咯咯一声娇笑将丰腴的身躯扑到龙辉怀里,娇声道:“好哥哥,刚才冰儿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可不能当真哦。 ”这一声媚笑竟差点把龙辉浑身的骨头抽去,心中痒痒的,鼻间尽是她那迷人的体香。 “哥哥,刚才是冰儿不懂事,你可别当真……”楚婉冰娇声媚气地朝龙辉嗲道,如花玉容离龙辉只有半只距离,那双美眸蒙着淡淡的水雾,朱唇玉瓣喷出灼热的兰息香气,她平日清秀端雅,宛如一朵不染红尘的雪莲,何曾向人展现过如此媚态,虽然已经吃了这小丫头,但龙辉还是被迷得一阵神魂颠倒。 “死丫头,又用美人计。 ”龙辉强忍着诱惑,坚持原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总之以后我说了算!”楚婉冰见他还不肯松口,眼珠子狡黠地一转,咯咯一笑,伸出修长的玉指在龙辉身上轻轻划动,现在脸上,然后滑落胸口,在他心窝附近划着圆圈,她的玉指细腻,划动的时候就像羽毛在挠动,酥痒直透心扉,美得龙辉直吸冷气。 不得不说,楚婉冰平日里气质清秀灵动,说是天仙下凡也不为过,但遇上男女之事,又会犯些傻气,偶尔吃点小醋,显得十分可爱,可是如今龙辉又见到她妖媚的一面,真是迷死人不偿命,整就一个祸国殃民,倾国倾城的妖女。 “好哥哥,刚才的不算数好不好?”“不好!以后你都要听我的。 ”“那有事情我们一起商量,共同探讨。 ”小丫头开始讨价还价,“总之我不能全都听你的。 ”龙辉那肯让步,坚持道:“从夫乃妇德之一,愿赌服输也是天经地义,岂容你耍赖。 ”楚婉冰撒娇道:“最多我不跟你那些红颜知己吃醋便是了。 ”龙辉咬牙道:“只要以后是我说了算,我想找多少个还不行。 ”楚婉冰听候气得眼珠都通红了,狠狠地打了龙辉几拳头,嗔怒道:“好啊,原来你打得是这个主意,你现在就想以后就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往家里领,到时候你再伙同她们一起欺负我是不是,等把我气死后你又再找其他狐狸精!”说着说着眼泪便嗖嗖地滴下,宛如江河决堤,吓得龙辉赶紧修补堤坝:“好冰儿,我怎么舍得欺负你呢,快别哭了!”“还说没有,你现在就想着以后怎么欺负我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摊上你这么个害人精,不但花心,还喜新厌旧……呜呜,我不活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龙辉只好应承道:“好了,好了,冰儿,刚才我是跟你闹着玩的,不算数的,快别哭了。 ”忽然楚婉冰止住了哭声,瞪着还挂着泪珠的大眼睛盯着他问道:“真的?”龙辉点头道:“真的!”楚婉冰噗嗤一笑,哪还有刚才那份凄苦,眼中尽是得意神情,媚眼秋波如春水,朱唇微扬笑含嗔,那模样简直就是个魅惑苍生的小妖女,几乎快赶上妖后了。 龙辉无奈地叹了一声,扑通一声躺在床上,无力地道:“死丫头,你赢了。 ”楚婉冰咯咯娇笑,身子俯下,丰满的娇躯紧紧地贴在情郎身上,脸上泛起几分桃红,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好哥哥,别生气了,最多冰儿以后在床上听你的好么?”一副任君探采的模样,惹得龙辉再度一阵火气,狠狠地在她圆鼓鼓的肥臀上怕了一巴掌,打得臀肉四溢摇晃,惹得楚婉冰娇嗔不已。 “好,这是你说的,快好好伺候本大爷!”“妾身遵命!”第十四回玄阴媚体陈旧的木屋,里边却是整齐干净,家具虽简陋但摆放得十分有条理,而且擦得一尘不染。 内屋里的,一名男子正四肢大张舒服地仰卧在床上,一具丰满雪白娇躯正埋首在他胯下,臻首上下挪动。 “冰儿,你的舌头真舒服……好软啊。 ”男子爽得呻吟道。 听到他的赞扬,女子抬起了绝美的玉容,只见她大约十八九岁,脸上春意盎然,媚眼如丝,既有少女的青涩娇羞,又有少妇 分卷阅读166 的妩媚奔放,素白玉手握住肉棒上下撸动,嫣红的口唇卖力地吞吐着情郎的肉棒,时而轻吻棒身,时而用舌头舔洗灵龟,时而用手掌抚摸肉棒下的两团春囊。 不得不承认,这小丫头动情的时候真叫人受不了,才首度欢好,那张小嘴便是含舔吞吐,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这份口舌功夫就算是林碧柔也要相形见拙,品得龙辉全身力气都集中到了下体,这销魂的小嘴似乎要将龙辉浑身的力气从肉棒吸出,害得龙辉不得不已不老童子决锁精对抗。 “冰儿,你好会品菜啊,以后就有劳你天天为我品菜了。 ”龙辉舒服地呼了口气道。 想起被他连哄带骗蒙上眼睛“品菜”的,楚婉冰气得不打一处来,当时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他这般欺负,最后还糊里糊涂地失身给他,现在还得主动做这么羞人的事情,越想俏脸越红,气得狠狠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 龙辉拍了拍她的脸蛋,示意她停止,说道:“冰儿,你快骑上来。 ”楚婉冰俏脸一红,低声道:“坏小贼,又要人家做什么羞人的事。 ”龙辉指着竖立的龙枪道:“这次换你来主导。 ”楚婉冰看了看耸立的肉龙,美眸泛起一层淡淡的水雾,媚得快要滴出水来,轻咬红唇,强忍心中的羞涩,小手扶着着龙辉的粗大滚烫的肉棒,缓缓对准玉壶口,肉棒上粗细不一的血管充血暴涨,让本就狰狞的肉棒更加几分巨龙之怒。 紫红色的龟头硕大无比,让楚婉冰惊异之余不禁想着:自己努力张开嘴巴才能堪堪含住这坏东西,真不明白这么粗大的东西刚才是放进自己的下面的?用手套弄了几下,楚婉冰慢慢沉下腰臀,地将宝蛤抵在龟首,只觉得上边喷着灼热的气息,敏感的玉壶被这气息一熏,又是不争气地哭泣起来,汨汨丽水渗到龟首上。 楚婉冰把阴阜靠在龙辉的龟菇上,前后摩擦了几下,便慢慢地往下坐去。 一手扶着龙辉的肉棒,不让它滑出,一手撑在龙辉的胸口,慢吞吞地动作让龙辉觉得她像是如临大敌。 楚婉冰毕竟才是花心初开,她再怎么天生媚骨,动作难免生涩,但就是这份涩中含媚,清中带妖的神情,叫龙辉欲罢不能,忽然伸手握住她的纤腰,腰肢猛地向上一挺,只听噗嗤的水泡声响起,龙根分开两瓣蛤脂,再探美人销魂洞。 “你要死了……”楚婉冰被顶得失声娇啼道,“就这么捅进来,想收买人命吗!”龙辉被她嫩肉裹得十分舒服,嘿嘿一笑,催促道:“冰儿,快些动吧。 ”楚婉冰俏脸红如蔻丹,显然也是动情之极,秘洞內传来的那股骚痒,本能地开始缓缓摇摆柳腰,口中哼啊之声不绝。 “小贼……真是好长,好硬……好硬……都……都顶到我肚子里啦!”楚婉冰伸手在平坦的小腹比划了一下,咯咯娇笑,双颊酡红,娇憨的模样简直就像天真的小女孩,又媚又痴。 楚婉冰开始只会磨转粉臀,虽说肉棒被秘洞嫩肉磨擦得非常舒適,可是龙辉仍未感到满足,於是开口道:“冰儿,你可以上下动一下。 ”楚婉冰嗯了一声,用手撑着龙辉胸膛,将肥臀抬起又坐下,问道:“是这样么?”被她这么一下子的吞吐美得直入心扉,龙辉点头道:“对,就这样。 ”楚婉冰含情默默的看着他道:“我且试试看,若做的不好,你别笑话我。 ”龙辉捏了捏她的乳尖道:“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笑你呢。 ”楚婉冰闻言甜蜜的一笑,玉手抵住男人的胸膛,生涩的扭腰耸臀,大肉棒在蜜穴中做着缓慢的蠕动,挤弄着小穴中每一寸嫩肉,大龟头不时的碰触着花芯,溅起一阵阵呻吟。 不得不说,这丫头真是天生的魅惑妖女,这份媚态可不是那个男人都能受得了的,才学了几下便能熟悉地将龙枪纳入体内,而且花径蜜穴还不时地吮吸蠕动,再配合耸腰扭臀的节奏,龙辉要不是练了不老童子决,再加上根基雄厚和功体大增,恐怕早就一泄如注了。 “乖乖不得了,这小丫头才初经人事便这般厉害。 ”龙辉强忍那销魂快感,思忖道,“恐怕就算蝶姐姐、碧柔、柳儿和小羽儿加起来也没她厉害。 ”龙辉不由暗暗庆幸,当年在白弯镇的时候幸好没把这小丫头办了,不然早就被她吸干了。 龙辉只觉得自己的肉棒进入了一段狭窄的鸡肠内,紧凑得几乎寸步难行,但楚婉冰的泌润委实太过充沛,她每一次扭动,龙辉都能清楚感觉紧凑的膣里荡出一注浆水花汁,使得龙辉的肉龙畅通无阻地在花径内驰骋。 两人股间如飞泉喷溅,不唯臀股菊门,连小腹、胸口都湿漉漉的,进出畅快无比,几欲失速。 楚婉冰渐入佳境,尽显骚浪媚态,臻首上扬,娇躯朝着后方弓起,那对豪乳不住地甩动,以至让人不禁担心她那纤细腰肢能不能承受住上身那如此沉重的乳量。 龙辉紧盯着她美丽的脸孔、高耸的豪乳硕奶,结实的纤细小腰,丰肥的圆润玉臀急速上下挺动,宛若剽悍的骑士;晶莹的香汗汇聚成水柱,不住在起伏有致的丰腴胴体间滚动迸散,溅得龙辉一面都是。 “嗯——啊!”忽然,楚婉冰花容失色,娇啼宛转,丰满的胴体无力地倒在龙辉身上,两团硕大的乳球被挤得圆圆扁扁的,曾腋窝边缘溢出了白花花的凝乳白肉。 龙辉抬掌便拍了一下楚婉冰的肥美臀瓣,问道:“冰儿,干嘛绷得这么紧?放松一点!”楚婉冰喘息道:“小贼,我快不行了……又要尿出来了……”龙辉闻言,急忙将龟头的马眼抵住花宫心窝,楚婉冰的花径抽搐了几下,再度泄身。 这次阴精不再单纯是一道细细的水线,而是决堤的江水,翻滚奔腾冲向龙辉的肉棒,不住冲刷粗大的龟头,就在龙辉享受美人春水的爱抚时,在滚滚江水中涌出一道暗流,竟然是一道细细激烈的水线,再度直接射入龙辉的马眼,酸麻快美,不老童子决再度失守,制不住精门一张,白浆泉涌而出,直泄得一塌糊涂。 阳精怒射,阴精激涌,两股力量相撞,再加上花径媚肉的蠕动,竟将龙辉的肉棒缓缓地挤出玉壶,楚婉冰觉得一股空虚感渐渐浮起,娇吟一声,急忙伸手握住龙辉肉棒,又将它塞入下体,让灼热的阳精充分地冲刷深处的花心。 “呜……不要离开冰儿,好哥哥……全射进来……烫死冰儿了!”楚婉冰轻啮着龙辉的耳垂,两人交颈相拥,紊乱的湿发垂在他面上,只几绺柔丝粘在鬓颊边。 就在两人同时泻出精元的瞬间,龙辉清晰地感觉到楚婉冰那元阴远比第一次精纯浓郁,龙辉毫不犹豫立即运起阴阳双修术,再度引导两人的精元交融循环,这次阴阳循环的持续时间不但在第一次之上,而且十分牢固,在两人体内连续运行了五大周天,冲刷洗涤经脉穴位。 “奇怪,按理来说冰儿处子之身已经破了,元阴是不可能这般精纯,怎么比第一次还要醇正浓郁,而且还这般源源不绝。 ”龙辉心中甚是奇怪,着实不明白,只好老老实实地炼化阴阳二气。 但这一次,龙辉觉得功力增长并不明显,最多只增多了一成。 龙辉思忖道:“世事无完美,这阴阳双修也不是毫无节制的增加功力,这一次恐怕已经是极限了。 ”虽然功力增长并不明显,但也受益匪浅,经脉在阴阳二气温养下变得更为坚韧,气脉也随之扩张。 凤凰之力乃天地至阳之物,常人根本难以承受那灼热的力量,曾有人试图服用凤血增强功力,谁知直接引火烧身,被灼热的凤凰灵火烧成灰炭。 唯有天生具有凤凰血脉的人才能使用,尤其是女子。 因为身负凤凰血脉的女子必定是玄阴媚体,这种体制可以源源不断地产生纯阴之气,抵消那灼热的力量,从而不受其害,却能享用其利,发挥凤凰灵火的威力。 而拥有这种体制的女子乃是天生的内媚之身,其腔道狭窄,且花心深藏,正因为如此她们都不容易动情,宛如清雅高洁的仙子一般,若是心生爱意,便会全心全意地迎合爱侣,骨子内会不由自主地涌出魅惑之态,若是有人能够探入花心,撞开其阴门,使其泄身,便会全面激发玄阴媚体,那女子的肉体便会永远记住这个男子,只要这探采花心的男子对她勾一勾手指,她便会犹如一个人尽可夫的淫娃荡妇向爱郎求欢,从而身心都牵引在这男子身上,其他的男子在她眼中犹如粪土。 身负玄阴媚体已经是极为罕见,再加上其肉体十分的销魂,普通人恐怕刚触到门户的时候便一泄如注,即便是天生异禀,也很难撞开阴门,因为玄阴媚体的花心更加销魂,再加上花径四壁的媚肉蠕动,只怕没几下便要缴枪了。 龙辉先修炼䶮武天书,气息可转化阴阳五行,再练不老童子决,凝聚纯阳之气,可操控精门,所以才能让楚婉冰一泄再泄,剥去其高洁清纯的外衣,让她在床上的时候妖媚十足。 所以说这玄阴媚体普通人根本无福消受,而且还会被吸进阳气,英年早逝,唯有根基雄厚且身负双修奇术的男子才有能从中收益。 当年洛清妍也是玄阴媚体,楚无缺虽有不世根基但不懂双修之法,所幸洛清妍教了他一套双修法门,使得他不但享尽人间艳福,更有此增强了修为,为日后成就剑圣威名打下了牢固基础。 但也有不足之处,楚无缺不懂凝练纯阳之气,所以无法想龙辉和楚婉冰这般形成阴阳循环,而洛清妍的收益也不如楚婉冰那般丰厚。 再度双修,楚婉冰觉得神清气爽,对这销魂的滋味愈发迷恋,娇声嗲道:“小贼,刚才好舒服哦,咱们再来一次好么?”龙辉不由一惊,崔蝶等人被自己宠幸一次都快受不了啦,这丫头竟然还想再要第三次,虽然双修之后他也是精神抖索,但却想就此收手,毕竟这丫头才第一次回,唯恐弄伤她。 楚婉冰见他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媚眼如丝,娇靥含艳,笑吟吟地道:“小贼,你不会不行了吧?”龙辉怒上眉梢,在她翘臀上又是狠狠地甩了几巴掌,打得肥臀一阵摇晃,冷笑道:“死丫头,你欠揍吗!”楚婉冰被他打得屁股一阵火辣,但眼中媚意更浓,那双迷离的眸子都快滴出水来,咬唇娇声道:“好啊,你要是有本事就揍死我吧。 ”说罢又在龙辉耳边吹了口香气道:“不过只准用你那根棍子打我,好不好,小贼!”这一声小贼,喊得又娇又媚,甜腻动人,一下子又把龙辉的欲火点燃了。 “死丫头!”龙辉笑骂了一声,把她身子翻了过去,赤裸裸地趴在床头,如小母犬般任撅起圆润的肥臀等待自己的宠幸。 楚婉冰红着脸回头望着他,嗔道:“坏小贼,要人家摆这么羞人的姿势,你就懂得欺负我。 ”这个姿势将楚婉冰那浑圆有致弹性十足的翘臀便完美地突显出来。 不但肥美,且无比翘挺,嫩滑得犹如新剥鸡蛋般的臀瓣白肉映着光,让人有用力拍打的欲望。 龙辉又拍了一下肥美的臀肉,笑道:“那你喜不喜欢我欺负你呢?”说罢又用手在两片沾满花露的蛤脂上抹了一把,惹得楚婉冰娇躯一阵扭动,媚声道:“要,我要你这小贼欺负我一辈子。 ”于是竟不自主地扭了扭雪臀,那粉嫩肥美的玉壶正微微地开合,似乎在欢迎巨杵再临。 “啪!”又是一巴掌,激起一片臀波肉浪,一个鲜红的掌印便出现在圆臀上。 火辣辣的感觉从屁股延伸到大腿根部,小穴内一阵收缩,几滴粘稠的液体便从大腿处流出,楚婉冰眼眸都快滴出水了,嗔道:“死小贼,你要是再敢打我屁股,我一定揍死你。 ”龙辉笑道:“你不是让我揍你吗,还让我欺负你一辈子的吗,那我现在便欺负你一下。 ”楚婉冰强忍心中羞意,叫道:“你个死人头,我又不是要你这样欺负!你再敢戏弄我,等你把将蝶姐姐,小羽儿娶回来后,看我怎么收拾她们。 ”死丫头,竟然懂得用以后的姐妹威胁自己的相公!龙辉暗骂一声,但心中却是有几分担忧,论武功这丫头集合了剑圣妖族正邪两道之长,即便是九卷合一的林碧柔也不见得能打过她,论心计,这丫头跟在妖后身边这么久了,恐怕也不是省油的灯,要是她真有心算计,自己这些红颜知己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是她对手。 “死丫头,没大没小,看我杵死你!”龙辉将怒气集中在下体,熊腰一摆,龟菇已经挤进肉洞中,狠狠顶入了小妖女的体内。 肉棒一插到底,龟头猛地狠狠了撞上了饥渴的花心。 楚婉冰被这瞬间快感插得三魂出窍七魄升天。 “哦……顶到了……冰儿要被撞坏了……小贼……喔……人家的心都被你撞乱了……”楚婉冰被龙辉这样一挺送,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快要出窍了,双乳抵在床上,乳尖在粗糙的被单上摩擦起来。 龙辉才一进入水帘洞,直美得浑身酥麻,禁不住连连狠刺几下,一边抽动着,一边感叹道:“冰儿,你这小妖女,跟了妖后一段时间竟然练得如此深厚的妖术。 ”楚婉冰咯咯笑道:“那我就做小贼你一个人的妖女好不好!”媚声软语,激得龙辉更是凶狠,不再吝惜自己的力气,腰肢加速耸动。 “小贼……点化我……超度我 分卷阅读167 ……哦……臭小贼,你好狠心……人家都快被你的伏魔棍打得魂飞魄散了……喔……呜……好深……好硬……”楚婉冰疯狂地向后挺动着蛇腰,尽力把龙辉的肉棒吞到更深的地方。 龙辉看着身前少女那坚挺的豪乳硕奶,浑圆如满月的丰腴翘臀,连接这两处美肉的纤腰却堪堪一握。 让他欲火更旺,开始钳住她的纤腰,前后摇动,让自己的下体一下下撞击她丰腴的臀肉,荡起一阵阵波浪。 肉棒一下下在她的花径蜜穴里冲撞进出,巨大的肉棒翻开腔道中的嫩肉,带出更多的春水蜜油,溢出阴阜外面顺着紧绷有力的腿根滴落。 楚婉冰情动之时,丰臀扭动更欢,两片臀瓣朝着外微微分开,露出藏于深沟之下菊蕾。 龙辉低头望去,见那菊穴舒蕊展瓣,犹似含蕾欲放,不由笑道:“小妖女,叫你嚣张,为夫今日便要你屁股开花。 ”“什么屁股开花?”楚婉冰以为他还想打自己屁股,娇声嗔道,“你不许再打人家屁股,否则我跟你没完!”“不会打的。 ”龙辉把个拇指直按到菊蕾上,磨蹭几下,笑道,“好个妙物,没想连这里也如此娇美!冰儿,我想要了你这里。 ”吓得楚婉冰猛然一惊,摇臀的动作也变得迟缓,忙回过头来,攒眉说道:“不……不要弄那个!”龙辉那会理她,二话不说,竟竖着中指便往菊穴里钻,楚婉冰“啊”的叫起来,已觉菊穴被他全然闯入,还勾指抠挖肠壁,惹得她全身紧绷,却感觉直肠中被慢慢填满,一股从未试过的快感从香臀直达心底,臀沟间泛起了几分潮湿。 臀眼的舒适感让楚婉冰的浪水一阵一阵往外流,沾在她雪白的大腿上,更令龙辉抽插畅通,枪枪直抵花心嫩宫。 楚婉冰被龙辉来个双管齐下,前后夹攻,她被干得身软体颤,丽水涓涓,快感连连,圆臀耸动得更是欢快,不知道是迎合前穴的肉棒,还是追逐后庭的手指。 一双傲乳悬垂在胸口前后摇摆,娇红的乳头如凝血露珠般鲜艳欲滴。 龙辉暗叫一声爽,索性腾出一只手向前握住楚婉冰的傲峰把玩。 楚婉冰猝然全身受袭,三大妙处都落入情郎爱欲之中,顿感畅美异常,龙辉只觉得在楚美人菊蕾内的手指多了几分滑腻,再无干涩粗糙感,动起来甚是顺滑,不禁暗叹一声,别人的后庭都是旱道,这丫头竟然连臀眼都能溢出水来,真是个迷人的尤物,思忖道:“如此宝地,若不好好亵玩一番岂不遗憾。 ”于是扑地一声从前穴抽出了肉棒,带出一汪四溅的春水。 楚婉冰芳心一空,正在高潮的边缘被生生打断,她焦急回过头问道:“小贼,你又做什么?”龙辉将肉棒抵住粉嫩羞涩的稚菊,笑道:“我想试一下,冰儿的小菊花。 ”炙热的龟头烫的稚嫩的菊蕾一阵抽搐,楚婉冰问道:“小贼,那也能够进去吗?”龙辉点头道:“当然可以了,而且滋味还不错呢。 ”楚婉冰哦了一声,媚声道:“那试试也好,不过你能不能先让人家尿一回,然后冰儿陪你试一下后边,好么?”这丫头对龙辉用情极深,只要是情郎的要求皆不会拒绝,那娇痴的语气更坚定龙辉彻底占有她的决心,于是一拍丰臀,假装虎着脸道:“在床上我说了算,这可是你说的。 ”楚婉冰嘟着小嘴道:“死小贼,人家依你便是了,又打人家屁股。 ”龙辉见她娇憨可爱,在她耳珠上亲了一口,笑道:“小冰儿的屁股蛋子这么肥,打两下不会变小的。 ”楚婉冰噗嗤一笑,将头转过去,将丰满的翘臀又撅起几分,媚声道:“好了,小贼,人家准备好了,你进来吧。 不过先声明,要是不好玩的话,你可得马上出去。 ”好一个请君入瓮!龙辉那受得了这小妖女看似天真娇憨,实则妖媚祸世的挑逗,双手紧握她腰肢,挺着丈八龙枪,把个头儿抵住她后庭碾磨几下,只听”卜滋”一声,一根火棒似的巨物龙枪立时撑开菊门纳进了大半截,龙辉只觉胯下龙枪被一层温暖紧实的嫩肉给紧紧的缠绕住,比之在前穴玉壶内的感觉更加的温暖、紧实,尤其是洞口那种紧箍的的销魂感,直令他美得浑身毛孔全开。 “冰儿,痛么?”龙辉知晓这后庭不如前穴般湿滑,生怕伤到她,于是开口问道。 “没事,不是很痛,应该可以的。 ”楚婉冰闷哼一声,觉得后庭着实胀痛,叫她美目紧蹙,贝齿轻咬,但见龙辉兴致颇高,于是苦忍片刻,试着放松臀肉,缓缓将粉臀又往后挪去,主动吐纳龙根,但也不敢吞入太多,只是微微纳入半寸,又吐了出来,就这样浅尝辄止了一会,楚婉冰的菊蕾分泌了不少油脂,使得后庭胀痛感消失大半。 “小贼,应该可以进来了。 ”楚婉冰咬唇道,“不过你可要轻些,我怕太快了会受不了。 ”龙辉嗯了一声,便缓缓将肉棒送入,粗壮的龟头借着菊道蜜油的润滑,将紧凑的肠壁分开,只听噗地一声,龙根一插到底,直达菊道深处。 但菊道不同花径,较为短浅,所以龙辉还有一大截没插进去。 后路充实肿胀的感觉让楚婉冰猛吸凉气,身子阵阵的颤抖,阵阵波涛般的快意随之涌动上来,不禁娇啼道:“喔……好涨……小贼,你快动一下……”龙辉从上面看去,只见自己那粗大的龙茎随着自己的耸动,在两瓣臀肉中来回进出,菊门娇嫩的肛肉被肉棒不停的翻进带出,美不胜收。 “小贼,为什么后面也会这么舒服!”楚婉冰喘气问道。 龙辉莞尔笑道:“这个我倒不清楚。 ”楚婉冰回头白了他一眼,啐道:“那你有没有跟你的蝶姐姐、小羽儿、碧柔玩过这个?”这丫头到这个份上还吃醋,龙辉暗笑道,当初自己破蝶姐姐的后庭还是连哄带骗了好久,而且她还疼了好几天才下床,你这丫头倒好,三言两语就把后庭也献出,还爽成这样。 龙辉懒得跟她废话,肉龙直接大开大合在菊蕾内抽送,杀得这小妖女娇啼呻吟,香汗淋漓。 楚婉冰美快难当,只觉后庭内含着一根热棒,满贯菊穴,龙冠抵住深处肠壁,且往来抽插,只觉灵龟瘙刮肠壁,杵串菊花油道,登时浑身趣畅爽乐,那种畅美的感觉竟然令前路花穴,后庭菊蕾同时津迸水流,花露自泄,蜜油润道。 “小贼……啊……插我,插死我吧……冰儿不活了,用力,顶进来!”楚婉冰美得不知天南地北,美目半张,螓首不停的左右摇摆,如云的秀发有如四散飞扬,溢出芬芳的发香,柳腰丰臀也不停的往后筛动奋力的迎合龙辉的抽插,发出阵阵啪啪的撞击声,一对傲峰随着娇躯的扭动前后甩摆,摇曳生姿。 龙辉双手向前搂住楚婉冰胸前的傲峰揉玩,小腹享受着她圆臀的肥嫩撞击,肉棒感受后路那紧夹逼匝的畅美,妙不可言笑道:“小骚货,你的浪劲可真够大的。 ”“讨厌,冰儿那里骚了,都是你这小贼害得……哦……又顶到了,人家屁股要开花了!”楚婉冰喷火的娇躯前后挺动,主动地用菊穴套住龙辉的龙筋前后抽送,还不住地旋扭圆臀,但见那筋露目张的龙筋被菊门红嫩的菊瓣粘膜紧紧夹住,纤腰翘臀曲线毕呈。 龙辉放开把玩傲峰的双手,将小妖女的藕臂握住,猛地向后一拉,将她整个丰满而又苗条的身子拉了起来,与她胸背相贴,在她耳边轻身说道:“冰儿,后面好玩么?”楚婉冰娇喘地扭过头来,向他索吻,粉嫩的舌头与情郎纠缠了半刻后,娇声媚语地道:“后面也好舒服……小贼,冰儿要你插前面……也要你捅后面……美死我了……”龙辉对她着实喜爱,又朝她香唇吻去,以热吻表露心中浓浓的爱意。 楚婉冰边与情郎口唇交缠,边喘息道:“小贼,冰儿胸口……好胀……你再替我揉揉好么……”小妖女胸前的豪乳硕奶也是龙辉的最爱,于是一把抓住,虽然无法一手紧握,但还是努力地将其包裹在手掌,细嫩雪白的乳肉再度从指缝间溢出,楚婉冰觉得胸口饱胀感略减,于是便集中精神耸动后庭,奋力的应和爱郎的抽送,恨不得将龙枪根部的两颗肉蛋都吞进去。 倏然楚婉冰娇躯一阵剧烈颤抖,一股又一股的浓稠花汁从玉壶中喷出,流到床单上。 “呜……不行了……”楚婉冰这次显得十分无力,啪的一声,无力的玉臀再难箍住龙枪,猛地一下把肉棒甩出了菊蕾,随即软绵绵地倒在床榻上,娇喘连连,不复方才精神十足之态,仿佛不堪摧残的小家碧玉,格外惹人怜爱。 玄阴媚体虽然不容易动情,但一旦泄身,其消耗远比一般女子大,方才两回楚婉冰都能与龙辉双修合练,所以显得精神奕奕,但这一次龙辉不走正道,直接破她后庭,后庭虽分泌肛油润滑,但却无阴精滋润,所以难以撼动不老童子决。 没了阴阳双修,楚婉冰累得眼皮直打架,昏昏沉沉地几欲睡觉。 龙辉见她安静下来,不复方才骚浪媚态,犹如一只温顺的小猫,又似沉睡的仙子。 龙辉俯下身去,在她脸上爱怜亲了一口,楚婉冰眉头微微一动,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强行支起疲软的娇躯,望着龙辉道:“小贼……你是不是还没射出来?”龙辉看了看自己还坚硬如铁的肉棒,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今天也挺累了,快休息吧。 ”楚婉冰嘤咛一声,说道:“你还没尽兴,我不想睡,小贼,让冰儿再伺候你一回吧,保证让你射出来。 ”龙辉见她强撑着疲态,柔声道:“不用了,你快些休息吧,这事做多了对身子不好。 ”楚婉冰眼珠一转,将他推到床上,笑道:“不要紧的,最多我用嘴巴帮你便是了。 ”说罢便俯下身去,一手握住龙枪缓缓撸动,见他粗硕硬长,灵龟棱深,冠头棒身上从自己菊穴中卷带而出的黄褐污物分外夺目。 不知为何,这等淫秽之象,楚婉冰顿时一阵心猿意马,要不是体软乏力,恐怕立马坐上去。 楚婉冰媚眼如丝,双手执紧,肆无忌惮的套弄起来。 没过一会,便见龙口浸浆,一颗一颗的冒了出来,楚婉冰那肯放过,遂一一为他舔去,连带着冠头的黄褐污物也一并舔吸干净,又将龙枪纳入口中吞吐舔吸,伺候得龙辉妙不可言。 “小贼,你是不是又用不老童子决。 ”楚婉冰吞着肉棒,言语不清地嗔道,“弄得人家的嘴巴都酸了……”“我早就收功了。 ”“那为什么你还不出来!”龙辉见她如此乖巧,于是便又指点道:“冰儿,用你的乳房夹一下吧,”于是便把方法说了一次,楚婉冰便捧起一对雪乳对着高耸的肉龙裹去,她乳肉坚挺丰硕,而且肌肤细滑如丝,与她乳交的感觉丝毫不在小穴之下。 楚婉冰捧着一双傲乳在龙辉胯间耸动,将玉乳靠在肉棒上,把肉棒夹在乳沟中,随着她用力压着自己的乳肉,龙辉感觉到肉棒如同被夹在蜜穴中一般,直呼爽快,心生感激。 楚婉冰玩心大起,不时地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龟头,偶尔对着马眼呼一口热气,渐渐地龙根越发粗壮,显然已经到了喷发的边缘。 楚婉冰立即埋下头,一口含住龙枪,使了个吸字诀,把龙辉的龟头含在嘴里,收缩脸颊,似乎要加速龙枪的溃败。 扑哧扑哧,龙辉浑身一震,肉棒脉动不已,灼热的精液全部射在楚婉冰口中,小丫头也不嫌脏,吃得个不亦乐乎,吃完后还笑着跟龙辉说:“你刚才喝我的水,我也要吃你的白浆,不然我可吃亏了!”龙辉看着这时而清纯,时而妖媚,既聪明又娇痴的丫头,心疼不已,将她抱在怀里,搂着她睡觉。 翌日清晨,还是睡眼朦胧的龙辉感觉到有人在含弄自己的下体,柔滑的小香舌正勤快地在龟头处舔洗着,爽的他猛地睁开了眼,只见楚婉冰穿好衣裙正趴在他胯间耸动臻首,肉棒被她含舔得坚硬如铁,而且不断地胀大,似乎有再度喷发的趋势。 “冰儿……你怎么起来了!”龙辉强忍着下身的快感,颤声问道,由于遭到突然袭击,猝不及防,精门已经到达崩溃边缘,唯有凭着自身意志强撑。 楚婉冰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于是加快口舌的动作,爽得龙辉再也忍不住了,大清早的便将阳精狠狠地灌入这小妖女口中。 楚婉冰将口中之物尽数吞下,似乎心满意足地道:“死小贼昨晚这么欺负我,今天还不栽在我手上。 ”龙辉被她吸得有些腰酸腿软,无奈地笑道:“应该是栽在你口中。 ”楚婉冰俏脸一红,啐道:“好了,好了!快起床,人家都做好早饭了,你还像个死猪一样躺在床上。 ”龙辉看了一眼桌子的早饭,奇道:“昨晚你这么累,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楚婉冰俏脸微红,哼了一声,握住射精后疲软的龙枪,嗔道:“你以为我不想再睡一会儿么,还不是你这坏东西害得,大清早就硬邦邦地顶在人家身上,想睡也睡不着了。 ”龙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想说些什么,忽然看到楚婉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轻地将脸蛋凑到自己跟前,笑靥如花,呵气如兰,娇声媚笑道:“小贼,以后我每天都这样喊你起床好不好?”看着那清纯秀丽却又妖媚,龙辉只觉得一阵寒 分卷阅读168 意涌上心头,支吾地道:“这个嘛,以后再说……”“什么啊,冰儿以后就这样喊你起床,好不好嘛!”楚婉冰嘟着小嘴撒娇道。 龙辉吞了吞唾液,道:“这个似乎不太好……”“死小贼,我不管!总之以后我要是起得比你早,我一定要榨干你的库存,免得便宜其他的狐狸精!”第十五回仙妖难辨自从与龙辉合体交融后,楚婉冰食髓知味,天天缠着龙辉,而且每次都泻出纯正的玄阴真元,龙辉也乐得与她双修合练,这些天两人都在欢好,没有一天落下的,但双修之法所能增长的功力似乎已经到了极限,这么多次并未增长功力,除了强健体魄和稳固经脉外,最明显的效果便是让这对痴男怨女越战越勇,白日宣淫,夜夜笙歌。 冰儿这小妖女媚态天成,一脱了衣服就变了个人似的,骚浪十足,幸好龙辉有童子绝护身,兼之根基比她深厚,才将这小妖女降伏。 楚婉冰在情郎的滋润下显得越发美艳动人,以前她清纯如水,宛如羞涩少女,如今却多几分妩媚妖艳,颇像花信少妇,那灵动如水,含春绵绵的眼睛颇有几分妖后的神采,再加上那惹火的身段,使得龙辉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绮念连天,好几次都是屋外野合,甚至连衣服也不脱,将裙子掀起,对着那雪白肥美的圆臀便是一顿鞭挞,楚婉冰也是爱极了这小贼,半推不就便从了他,含羞带媚地逢迎爱郎。 虽然“正面交锋”楚婉冰不是龙辉的对手,但这小妖女却是诡计多端,好几次在清晨用“嘴巴”叫他起床,吸得龙辉腰酸背疼,差点就起不了床。 被楚婉冰早上“叫醒”几次后,龙辉再也不敢睡懒觉了,天还没亮便爬起来,到外边采野菜摘野果,又到厨房忙碌了半天做好早饭后,楚婉冰也乐得清闲,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生活好不惬意。 山谷并不大,两人已经将出口摸清楚了,终于有一日,吃完早饭后,楚婉冰主动道:“小贼,咱们出去吧,我也失踪了十多天了,我怕娘娘会担心。 ”龙辉皱眉道:“你还想去找她么?”楚婉冰点了点头道:“娘娘对我极好,我感觉得到她对我是处于真心的,除了爹爹跟你之外,就数她对我最好了。 ”龙辉叹道:“但是她似乎跟剑圣前辈不太对路,而且我与她也多有间隙,你真的要去找她吗?要是有一天我们起了冲突,你有将如何独处?”楚婉冰眼圈微红道:“可以不要这么假设吗?”龙辉摇头道:“以你的聪慧当知晓这一切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楚婉冰嗓子一涩,低声道:“小贼我知道你五年前受得伤是娘娘的手笔,但如今你也恢复过来了,而且功力大增,你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不要跟娘娘为难了?”龙辉叹道:“我不与她为难,但她可能不会放过我,而且昊天教乃三族嫡系教派,这种种情况下,你觉得我与妖族的冲突能避免吗?”楚婉冰道:“小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娘娘与沧释天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的话,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跟她在一块了。 ”龙辉奇道:“冰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诚如你所见,昊天教乃圣极宗的延续,但为何三族出世后,昊天教反而销声匿迹,如果它与三族一心的话,为何不挺身而出,与三族呼应而动?”龙辉道:“这个我也想过了,要么他们就是实力不足,要么就是心怀鬼胎。 ”楚婉冰瞪着明亮的大眼睛问道:“你觉得他们是哪一种情况呢?”“后一种居多。 ”“小贼,既然你这样说,魔妖煞三族还会给沧释天好脸色吗?”龙辉道:“这个自然不会了,但我想三族也不会跟昊天教撕破脸皮吧,毕竟这支力量怎么说算在自己旗下,如果逼急了昊天教难免会出现什么意外。 虽然三族实力远胜昊天教,但昊天教毕竟在俗世经营多年,比如在人脉和对各方势力的把握上都应该在三族之上,他们双方应该是相互利用吧,魔妖煞要借助昊天教为他们开路,而昊天教要借助三族力量壮大自己。 ”楚婉冰道:“起初我也是这么想,但从娘娘口中得知一件事,便彻底颠覆我的看法。 ”龙辉奇道:“什么事?”楚婉冰故作神秘地笑道:“你说昊天教要抢天穹妙法?”龙辉皱眉道:“当年竹虚子以‘天穹妙法’克制圣极宗宗主傲天的‘藏玄冥功’,昊天教源于圣极宗,想必许多武功都与圣极宗有关,他们抢夺天穹妙法应该是为了断绝一个不安因素吧。 ”楚婉冰叹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好哥哥,你也不用受家破人亡之苦了。 ”龙辉眉头一扬,问道:“莫非其中还有隐情?”楚婉冰点头道:“如果他们是为了断绝有人练成天穹妙法而威胁到自己,那他们抢走隐藏在万里山河图那半张秘籍,不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吗,何必再让人扮作你杀害成渊之前辈,偷走后半部秘籍呢?”龙辉道:“这个……莫非他们想修炼天穹妙法?”楚婉冰颔首道:“对啊,这么简单的问题你怎么还要想这么久?”“不对啊,以前我不懂武功,以为他们是这样做便是为了修炼天穹妙法,但我修炼䶮武天书后,我便觉得我那个念头十分可笑。 首先是沧释天的光明业火乃源自藏玄冥功,天穹妙法与他的功体应该是水火不容,他修炼是不可能的,但如果给其他人修炼,那沧释天不是自己给自己制造一个敌人吗?我觉得他们杀害成院长应该是为了更加保险。 ”龙辉坚定地道。 楚婉冰摇头道:“傻哥哥,你想错了。 其实光明业火并非源自藏玄冥功,其实是外界的传言有误,你应该也见识过光明业火,那套武功走的是阳刚灼热的路子,与藏玄冥功截然相反,根本不可能是同根同源。 ”龙辉皱眉道:“冰儿你知道藏玄冥功是怎怎么一回事吗?”楚婉冰道:“藏玄冥功,这冥字可是蕴含了不少玄机哩。 ”龙辉默默地叨念了好几遍,猛地一拍手,说道:“藏玄冥功莫非是来自煞域的武学?”楚婉冰点头道:“没错,藏玄冥功不但是来自煞域,而且还是煞域诸多武功法术的根本,当年圣极宗主傲天便是出自煞域。 你说昊天教如此煞费苦心地要抢夺天穹妙法,究竟是何居心?”龙辉猛地站了起来,在屋内不断踱步,不断地梳理思路,良久才叹了口气道:“看来我对昊天教的认识还很少,这沧释天的野心和城府真是可怕,希望以天穹妙法克制煞域的武功,看来他是对付煞族啊。 ”楚婉冰皱眉道:“沧释天不单单只针对煞族,他还曾图谋窃取妖族的十大神通。 ”龙辉不由一惊,深吸一口冷气道:“这沧释天的胆子也太肥了吧,单是煞域已经不好对付了,他还想再对付一个妖族?”楚婉冰点头道:“这是真的,娘娘曾告诉我,二十年前我娘亲在洛川的时候,昊天教就曾经派鬼幽去对付我娘,但被我娘亲打跑后,他就假装要同天剑谷开战,以混淆视听。 ”龙辉有些支吾地道:“她……说的话能,能信吗?”楚婉冰道:“我听爹爹说,当年天剑谷的一个前辈中了鬼幽的奇毒,而爹爹就是在为这前辈解毒的时候在洛川认识娘亲的,两者相对照起来,我觉得娘娘说的话比较可信。 ”楚婉冰说起洛清妍,龙辉不由一阵哆嗦,生怕她知道当年的秘密,但看她神情并无任何异常,应该是还未知情。 楚婉冰又笑道:“再告诉你一件事,娘娘曾说过沧释天的曾祖父乃是魔界的叛徒,当年与争夺魔尊宝座而失败,一气之下便叛出魔界,那时正逢圣极宗败北之时,他便混入了圣极宗的残兵之中,从而慢慢夺取大权,将圣极宗变成昊天教。 ”沧释天此人曾窥其妖族十大神通,又抢夺天穹妙法针对煞域,而他又是魔界叛徒的后裔,其野心昭然可见。 “那妖后对沧释天又是什么态度?”龙辉好奇地问道。 又听楚婉冰说道:“几年前,沧释天曾越娘娘在陷空岛一晤,娘娘回来后对沧释天的评价便是只有十二个字——大野心、大隐忍、大枭雄,劲敌也!”龙辉心中一愣,从几个字多少能够推断出妖后的一些心意,但还是模棱两可,于是又追问道:“那天见面的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呢?”楚婉冰幽幽一叹,道:“当时娘娘到了陷空岛后,发现此地已经人去楼空,唯有沧释天一人在此等候,娘娘问他昊天教总坛为何如此凋零,沧释天便说有个大敌发现了昊天教的许多秘密,为了保全实力,唯有放弃总坛。 ”龙辉听后顿时抽了一口冷气,他原本以为昊天教只是放弃外围的暗桩,想不到竟然连多年的根基也抛弃,“妈的,沧释天竟然会抛弃总坛的,他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就是有更大的图谋!”龙辉曾经一度认为因为自己的出现导致昊天教丢弃经营多年的一些分舵,但从沧释天这疯狂的动作来看,他龙辉的“死而复生”只是昊天教高举的幌子,是做给三族看的戏,藉此进行他们下一步的计划。 龙辉皱眉道:“连总坛都放弃了,昊天教图谋不小啊。 ”楚婉冰笑吟吟地看着他,问道:“那你说说他们究竟图谋什么呢?”龙辉笑着打趣道:“冰儿,你是要考你相公我么?”楚婉冰啐道:“少贫嘴,快说,要是答不出来以后你就得听我的。 ”龙辉又是一阵哭笑不得,这丫头居然还想着这事,于是笑道:“那好,如果我答上来,你是不是以后听我的。 ”楚婉冰蛮横地道:“不行,你是我的男人,你必须无条件回答出正确答案,你若回答不出来就证明你不如我,那你就乖乖做我的小丈夫。 ”龙辉差点没晕过去,这是什么理论?不过想想也是如此,这楚婉冰已经把他当做一生所托,当然希望夫婿比自己强,想到这里龙辉心中乏起一丝暖意,将小丫头搂在怀里,说道:“能比昊天教基业更大的唯有那张九五之尊的宝座。 只要沧释天换一个身份,并登上九五之尊,便可振臂一挥,可召集天下对付三族,甚至还可以让三教与三族厮杀的过程中损耗实力,从而一举拔出两个眼中钉。 ”楚婉冰偎依在龙辉怀里问道:“小贼,你说沧释天的计谋能成功吗?”龙辉叹道:“不好说,如今帝都之内,四王夺嫡,势成水火,许多势力都牵扯进去了,而且昊天教经营多年,在朝中也有一定的实力,而且他们还是隐藏在暗处,完全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小贼……你能不能不去趟这浑水?”楚婉冰幽幽地道,“现在这个天下看似风平浪静,但已经是波涛暗涌,我真的好怕你会像那天那样……全身血淋漓的……”龙辉见她把脸埋在自己胸口,娇躯有些发抖,显然是担心自己。 安慰道:“傻丫头,你夫君我乃大气运之人,岂会怕这些宵小之徒,我现在功力不但恢复,而且还精进不少,即便打不过逃命还是可以的。 ”楚婉冰抬起臻首,美眸中蓄满了泪水,咬唇道:“小贼,五年前我听到你的噩耗,我哭了好久,要不是为了替你报仇,我……我可能早就自尽了,我怕……我真的好怕你会出事……要不我们悄悄去玉京把蝶姐姐、碧柔姐和翎羽妹子接走,然后再带上素雅一起离开中原,到盘龙圣脉去,最多我再跟你去天剑谷把魏丫头抢出来,逼她跟你拜堂……我们一起离开这吧……好不好!”说着说着,已经言语中已经带着哭腔。 龙辉温柔地替她抹去眼泪道:“傻瓜,别哭了。 你想想,沧释天虽有大阴谋,但三族三教也不是吃素的,还有皇帝老儿,他也不会容忍窥探大恒神器的逆贼,如今是多方势力相互牵制,我只要小心点即便不能成功,但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的。 再换一个角度想,如果沧释天登上大宝,他会放过我么,即便盘龙圣脉有蛟龙护海,但也是被动之态。 我不管天下苍生如何,我只要保护冰儿你,我一定要在他大计成功之前将他除掉,断绝一切后患之忧,我不但要保护冰儿,我也要保护所有关心我的人!”楚婉冰心头一暖,紧紧抱住他道:“小贼,冰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一定不能有事,你活着我便一直陪着你,你若死了我便随你一同上路。 ”龙辉抱着怀中楚楚可怜的少女,柔声道:“我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不管是谁要伤害你,我绝不会放过他,杀他个狗娘养的!”楚婉冰听着他前半句心里着实一阵感动,但最后半句叫她忍俊不禁,娇笑道:“哪有你这般粗鄙的,本来这么温情的话,都变了味道了。 ”龙辉呵呵一笑道:“那我再说一遍吧。 ”楚婉冰笑着拍了他一下,摇头示意不用了,随即目光微微一暗,低声道:“小贼,我体内流着妖族的血液,你会不会嫌弃我?就像那些正道一样,要斩妖除魔。 ”龙辉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傻瓜,无论你是剑圣的女儿,还是妖族少主,你都是我的冰儿,武林正道又如何,那怕是皇帝老儿,三教教主,我也不准他们碰你一根寒毛。 就像那天一样,来多少我杀多少!”“小贼……你真好!”楚婉冰嘤咛一声,含着泪水扑到龙辉怀里,紧紧抱住情郎。 两人又偎依在一起,说了半会的体己话,楚婉冰便要龙 分卷阅读169 辉替她出去买一身衣服,龙辉不解地询问缘由,将楚婉冰闹了个大红脸,嗔道:“你见人家这个样子能出去见人吗?”龙辉瞥了一眼,顿时领会过来,这丫头的裤子已经撕碎做了绷带,那条亵裤经过多日的欢好,已经是粘稠湿滑,根本不能再穿了,底下以及是光溜溜一片,而且龙辉经常直接就把她裙子掀起来大干一场,小丫头的裙子上也都是淫迹片片。 再加上这丫头多次用趁龙辉睡觉的时候,施加偷袭,对那根龙枪又含又舔,使得龙辉一泄如注,虽然浓精大多数都被她吞下,但还是有不少漏网之鱼,衣领、胸口处沾有龙辉的精液,白色轻衣多了几块乳黄斑块。 楚婉冰见这小贼又想趁机嘲笑自己,立即将他撵出山谷去,让他去找一身衣服。 小丫头的衣服可不好买,龙辉本来想去买一套女装的,但发现似乎没有合适她的衣服,这丫头的胸口实在太伟岸了,屁股蛋子又非常饱满,那丰乳肥臀实在夸张,江南地带的女子根本没有这般尺寸,龙辉跑了附近好几个县城都没找到合适的,干脆就买了一套男装,虽然有些宽大,但起码能罩住她那美妙的胴体。 拿着一包衣服,龙辉哼着小曲朝山谷走去,忽然听闻一声娇脆的轻笑:“龙将军,你那嗓音实在不敢恭维呐。 ”这个声音娇柔妩媚,龙辉浑身毛孔猛地一下子竖了起来,紧盯来人。 只见不远处站着一名美貌女子,素衣裹体,妍丽妖娆,看不出其真实年龄,既想怀春少女又似花信少妇,秋波盈盈,朱唇含笑,举手投足,无不流露媚态,但奇怪的事她手上也提着一个包裹。 “妖后娘娘,真是人间何处不相逢!”龙辉哈哈笑道,“怎么你也来游山玩水了?”妖后掩嘴笑道:“奴家哪有龙将军这般闲情逸致,我家的一个小丫头走丢了,奴家着实着急,不知将军可曾见到?”她言辞语气竟是魅惑万千,听得龙辉是一阵心痒难耐,暗骂道:“妖妇果然厉害,简直就是祸国殃民,难怪冰儿才在你身边待了几天就变得这么妖媚!”龙辉今非昔比,以䶮武天书的之神通稳定心神,任她媚术如何高深,就是不为所动。 妖后目光一敛,煞有介事地盯了龙辉半响,只觉得眼前之人有种玄妙深奥的感觉,静若深渊,稳如泰山,一扫昔日颓废之态,威风凛凛,简直就像第一次见到他那种感觉。 妖后皱眉问道:“莫非龙将军的功体已经恢复了?”龙辉不知否可,哈哈一笑道:“妖后娘娘果然好眼力,龙某机缘巧合之下修补了残缺的筋脉,不但恢复五年前的实力,而且还大进一步。 当年娘娘所赐,我可依旧铭记在心。 ”妖后笑道:“奴家对龙将军的机缘十分感兴趣,不知将军可否告之?”龙辉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道:“娘娘不必心急,只要水到渠成你也可能有此机缘。 不过娘娘若能得此机缘,龙某也是倍感欣慰。 ”心里暗笑道:“机缘,你的这份机缘也是我大大的机缘……”心里想象这魅惑众生的妖姬在床上究竟是何等风景美色,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 妖后秀眉微皱,思忖道:“这小子若真的恢复过来那便是一个劲敌,如今昊天教谋而后动,三教虎视眈眈,再加上魔界和煞域态度暧昧,如今是互相牵制,实在不宜多立强敌,这小子对冰儿也算有恩,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一念及此,妖后一扫妖媚之态,神情端庄地道:“龙将军,本宫不想与你纠缠,我只想知道冰儿在那里,你若能相告,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至于傀山一战你所受的伤,本宫亦可以补偿,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你可以提出三个条件,本宫会尽量满足你。 ”三个条件?满足?龙辉心神一荡,眼珠子忍不住地朝妖后扫去,只见她丰乳肥臀,柳腰纤纤,显得烟行媚视,比起楚婉冰动情之时更加妖艳,叫人食指大动,但眼眸有十分清澈,带着圣洁的光彩,又叫人不感亵渎,龙辉也分不清眼前之人究竟是祸国殃民的绝代妖姬,还是一尘不染的圣洁仙子。 妖后捕捉到了龙辉那一丝龌龊的目光,皱眉道:“龙将军,那些不切实际额的念头便不要想了。 ”龙辉暗叫厉害,自己只是稍微动了一下歪念,她便能瞧出,真是一个看透人心的妖女。 龙辉清了清嗓子道:“我的条件也很简单,不用三个,我要跟冰儿拜堂成亲,还望娘娘不要干涉。 ”妖后脸色一沉,坚决地道:“不可能,冰儿乃吾族少主,你不要痴心妄想了!”龙辉嘿嘿笑道:“是么,但冰儿与我两情相悦,又同生共死,在我们落难之时早已经私定终生了。 ”妖后神情大变,怒声道:“姓龙的,你说什么!”看到妖后发怒,龙辉心中说不出的得意,笑道:“妖后娘娘,我与冰儿本就相爱,而且又孤男寡女地在一起这么多年,你说会发生什么呢?”只见妖后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龙辉又笑道:“当然是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找死!”一声怒喝响起,妖后甩开手中包裹,祭出凤凰灵火,化作一道锐芒直冲龙辉而去。 龙辉哪敢怠慢,聚气提元,一掌劈出天龙元功,龙凤之天赋神力撞击,霎时四野震撼,方圆尽碎。 同样的人,同样的招式,却是不同样的雄厚,刚一交手,妖后便知此子不但修补了经脉,而且还功力大进,自己这五年虽有精进,但也没信心将他压下。 惊天第一掌,两人不分胜负,妖后执意要杀龙辉,以报其夺走楚婉冰童贞之恨,云袖翻涌,随手便是云霄六相,气凝化形,六大灵禽直扑龙辉而来。 龙辉气沉丹田,宛如高山磐石,使出万兵篇章,只见他左手演剑招,右手化刀式,刀剑合璧,斩断风雨,六大灵禽瞬间折翼。 “小子不差!”妖后厉喝一声,“再接我一招!”五指紧握,那只粉嫩的拳头竟砸出万钧巨力,正是元古大力。 龙辉曾多次领教这一绝学,心知硬接不得,于是放空经脉,先是左掌托住妖后的粉拳,将元古大力导入体内,在聚集在右手,一拳打向妖后,这一拳蕴涵两重内劲,第一重为明劲乃元古大力,而第二重是为暗劲为龙辉本身的真气。 这一着正是御天借势,妖后虽封住龙辉的反击,但也被这两重劲力震得娇躯酸麻,气血不畅。 龙辉一击逼退妖后,那肯罢休,势要一雪前耻,再运五行真元,驱使四周草木、泥土,朝着妖后反扑而来。 只见草木催生,怪藤缠绕,妖后竟是不慎竟被裹了结实,四肢躯体皆被怪藤箍住,将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勾勒得更加惹火,显得豪乳更大,柳腰更细,肥臀更翘,玉腿更长,看得龙辉差点没当场喷血。 “好个祸国殃民,倾国倾城的妖女,有机会老子一定要你脱光衣服跳舞!”龙辉呵呵一笑,朗声说道,以轻佻的语言挑拨妖后情绪,要乱其心神。 口中虽这样说话,但他却要保持清醒,这妖妇可不是善茬,若不小心恐怕又得再吞一败。 妖后虽被制住身形,但却依旧不减风姿,娇笑道:“龙将军如果有此雅兴,本宫倒是愿意献舞一曲。 ”又是这无孔不入的媚术,龙辉急忙收敛心神,驱使戍土真元驾驭泥土,泥土顿时化作无数尖锥锐器,朝着被怪藤缠住的妖后贯刺而去,妖后咯咯笑道:“龙小将军可真是坏死了,就这么朝奴家刺来,奴家可受不了你这般粗鲁哦!”说话间媚眼轻佻,娇靥含春,而且还语带双关,叫人浮想联翩。 龙辉长笑一声道:“龙某一向都是这么直接,娘娘若试过在下的手段定会终生难忘!”两人既斗法,又攻心,谁若落于下风便是当场饮恨。 “那本宫便见识一下将军手段。 ”妖后神情再变,一扫方才之烟视媚行,内元饱提,真气随即冲破怪藤的束缚,再随手一挥,泥土尖锥立即冰冻成霜,难以动弹,此招便是冰髓劲,只见四周尽成冰晶世界,那妖后白衣飘飘,神态自若,宛如清水出芙蓉,仙子下凡尘。 龙辉暗叹一声:“这女人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一时一个模样!”妖后瞥了一眼龙辉,裙角一扬,莲足闪电踢出,那些被冻结的尖锥顿时被她踢了回来,宛如万箭齐发。 冰髓劲势走阴寒,龙辉转念便有了对策,祭起“阴阳篇”,收纳四周阴气,化阴为阳,灼热阳气凝成“烈阳元丹”,将围杀而来的冰锥融化成水。 妖后再度抢攻,这次竟然同时使用两大神通,左握拳正是狮族的狮王拳,右手化掌恰是独角巨人族的拔山掌。 狮王拳犹如狮子怒吼震慑八方,拳未至拳风已经发出闷雷怒吼,直接攻击对手听觉,而拔山掌独角巨人的绝技,这些巨人天生神力,且有独特天赋,只要他们双足立于地面,便可抽取大地之气为其所用,这套拔山掌便是将地气抽出,化作内元,其威力犹如拔山之势,两者皆是刚猛力沉的绝学,如今同时施展,威力不容小视。 龙辉看准妖后来势,脚步虚挪,身形如电,一分为九,九个人影朝着妖后飞窜而至,并不与她正面交锋,以巧妙手法消磨妖后的刚猛劲力,正便是当年打败林碧柔的轮武诀的其中一式——以疾破猛。 消磨妖后劲力只是此招的上半式,而下半式随即而来,只见龙辉腰身一扭,杀了个回马枪,一拳击向妖后。 龙辉这一拳十分快速迅疾,虽然力道不大,但胜一个快字和一个变字,以速度杀她个措手不及,以灵变扰乱其节奏,到时候龙辉再趁机施以重击。 龙辉的拳轻快灵动,但妖后的反应更快,只见她双手虚化出无数手印,就像千手观音一般,将龙辉的快拳层层围住,使得龙辉不能快,更加不能变。 妖后这一手便是猿族的八臂通猿手,这门神通虽说名字只有八臂,但只要根基足够雄厚,便可化出千手万臂。 这杂乱繁多的手印,恰好符合论武决“以杂解快”的精义,将龙辉快速灵动的反击瞬间化解,随即妖后的八臂通猿手招式转化,随手便拍出了翠绿色的火焰,正是蝎族的苍木淬火,龙辉见状立即运化真气,施展阴阳篇,抽出玄阴之气,源源不断的玄阴之气化成“玄阴冰轮”,霎时气温下降,其寒霜冻气犹在冰髓劲之上,以冰封火,瞬间苍木淬火被扑灭。 两人各展神通,都得日月无光,风云变色。 一者乃玄天真龙转世身,䶮武天书可囊尽大道,论武窥破绽,万兵奏杀曲,无相善模仿,御天借妖力,五行生克转,阴阳掌乾坤;一者乃凤凰后裔万妖尊,妖媚惑世却似天仙下凡,一笑一颦,巧笑嫣然,妖族十大神通随手而发,出神入化,凤凰英姿斗真龙。 进入僵持战局,战况越发险峻,两人是攻守得当,斗到现在尚未有所损伤,但两人不断变化神通招式,时而数种神通融合,时而颠倒使用,难分轩辕,只要一方不慎便是血溅五步。 妖后心念急转,思忖道:“此子越发厉害,今日不杀他日定成心腹大患。 ”于是一咬银牙,聚气提元,再度祭出凤凰之相,强烈气压笼罩方圆之内,素手结印,泛起五道精锐奇光,颜色分别是青、赤、黄、白、紫!妖后如今也祭出压轴绝学,配合凤凰血脉的天赋所创出的武学——五凤心诀,相传凤凰分五种,青凤谓之鹖,赤凤谓之鹑,黄凤谓之焉,白凤谓之肃,紫凤谓之鷟。 这五凤心诀便是与五种颜色的凤凰对应,使出五大灵火,可谓是替妖后量身定做的武诀。 “无知小儿,接我——梧桐青鹖鸣!”妖后冷哼一声,玉手翻飞,青色灵火或作神鸟直扑龙辉而来。 龙辉眉头一皱,心知此招不凡,想必定是妖后的压轴绝技,那容他再做细想,翻掌起招,握拳成式,绝招上手!浩荡真元天威呼应,九霄苍穹雷罡劈落。 霹雳篇一出,立即召唤天穹怒雷,数道碗口粗细的雷电汇聚于龙辉双手,凝成雷罡煞气,再看龙辉双掌一推,雷电玄煞化作怒龙张牙舞爪地扑向青鹖,上演龙凤厮杀之战局。 两大绝招相撞,霎时火熄,雷灭,凤凰折翼,怒龙断筋。 两招威力相互抵消,双方均被各自的劲力震退,皆觉气血翻涌,内息紊乱,在这一瞬间两人根本使不上半分真力,两人都是气脉悠长,只要数个呼吸便能调整过来,恢复真气。 虽然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但其凶险程度丝毫不在根基比拼,内力僵持的战局之下,就这几个眨眼的时间,谁多恢复一分真气,谁便多一分胜算。 这个时刻比的就是恢复能力!龙辉连退十余步后,一脚站稳,立即吸纳大地之气,将外界的戍土真元导入体内,以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之法门刺激五行相生,瞬间恢复了几分真力,当下也不细想,要抢在妖后恢复之前将她击倒。 “我此刻真气不多,要集中使用!”龙辉将凝聚起来的真气灌注与五指之内,使了一招“黑虎掏心”,一个箭步抢先上前。 此刻龙辉全身上下皆无真气护体,实乃批命搏杀之策,他要先发制人。 黑虎掏心原本是最平常的招数,但在龙辉真气灌注之下,这一爪就算是半尺厚的铁板也能抓破,一爪势要将妖后的心挖出来。 就在距离妖后胸口还有半寸之际,龙辉五爪竟硬生生地停住了,脸上神情 分卷阅读170 极为凝重,因为妖后也用了十分平凡的一招回敬了自己,这一招也可说是天下阴招的老祖宗。 两人都没有触到对方,必杀一击却离对手的要害很近,只要再往前半分,那便是两败俱伤之局。 虽是兵凶战险,但妖后依旧从容不迫,巧笑嫣然地道:“龙公子,你这招‘黑虎掏心’使得可真是不赖,将掏心的快、狠、准发挥得淋漓尽致。 ”龙辉嘿嘿笑道:“妖后娘娘,你这一招‘猴子偷桃’演绎的出神入化,将偷桃的阴、毒、险阐释得一清二楚。 ”龙辉的手距妖后的心窝只有半寸,而妖后的五根玉指离龙辉的下阴也不到半分。 第七集夺嫡暗流第一回凤凰真身荒野之上,一对男女正在对持。 男人手掌置于女人的酥胸前,五指筛张,姿势十分暧昧,而女子的玉手则探于男人的裤裆下,亦是叫人面红耳赤。 男的威武俊朗,身材高大,笑容可掬,女的美貌动人,体态娇娆,巧笑嫣然,远远都像是一对出外踏青的恋人,由于情不自禁做出逾越之举,但又由于礼法所限不敢更进一步,唯有保持这哭笑不得的姿势。 一个黑虎掏心,一个猴子偷桃,虽是普通招数,却分别扼住对方咽喉,只要再进半分,便会有人血溅当场,但两人始终不敢轻举妄动。 妖后美眸秋波流转,娇靥含春地道:“小龙将军,你这个动作可不是君子所为哦!”龙辉暗叹一声“妖妇又使媚术”,稳住心神道:“妖后姐姐,你这么个姿势也不像是淑女的动作。 ”“姐姐?”妖后为之一愣,她执掌妖族多年还从未有人敢对自己这般称呼,如今这词竟然从这生死劲敌口中吐出,叫她不禁又好笑又好气。 龙辉见妖后有些愕然,又假装懊悔地道:“是我失言,想娘娘这般天姿国色,青春靓丽,叫姐姐都算是把你喊老了,你最多就象我妹子。 ”妖后忍不住咯咯娇笑,其媚态天成,宛如乱晃的花枝,妖后的一身素衣白裙与楚婉冰的款式甚为相似,都是较为宽大的衣袍,并不显山露水,但方才龙辉驱使怪藤将她缠住时已经瞥见其胸廓形状,当真是雄伟壮丽,如今她这一娇笑,使得其胸前衣服微微颤动,隐隐一道美妙的波浪,似乎有无尽的热气从中冒出,直扑龙辉手心。 妖后这套白衣素裙与楚婉冰所穿的极为相似,其裁剪手法得十分高明,既显露出女性婀娜的身段,又将一些敏感部分的形状掩盖住,虽是宽松却不显臃肿,突显了女子高挑的身段以及卓越的风姿,又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气质。 先是惊鸿一瞥,随即又是看不清真实,叫人更加心痒难当,龙辉差点就忍不住把手按下去,一探水深。 僵持的时候,双方早就恢复功力,但是却苦于被对手扼住要害,不敢轻易动弹,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 一股潮风吹来,带着几分湿土的气息,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江南本就有水乡之称,如今恰逢梅雨季节,雨虽不大,但却经常下。 细如牛毛的雨粉飘落,打在人脸上即凉又痒,还夹杂着几分春风气息。 以两人的功力,即便是瓢泼大雨行走,也能将雨水逼出三尺之外,而不粘半点,但如今两人都在戒备对方,将全身功力收敛集中在一起,无暇顾及这忽如其来的春雨,任由雨点打在自己身上。 雨水湿衣紧紧贴在身上,龙辉倒无所谓,但是妖后那边却是惊心动魄。 饱吸雨水的布料紧贴在其身上,将那婀娜玲珑的曲线勾勒而出,端的是豪乳肥臀,柳腰长腿,薄薄的裤管内可见玉腿的线条,丰盈圆翘的臀部紧贴着后裙,柳腰堪堪一握,胸前高挺的双峰似是要将那湿透的衣衫顶穿,再加上白衣的缘故,似乎隐隐可见娇躯肉色,看的龙辉心神一荡,小腹火热,胯下龙枪微微一抖,几欲抬头,似乎忘记了跟前还有一只断子绝孙爪。 “妈的,赶紧集中精神!”龙辉猛咬舌尖,驱散脑中绮念,抱元守一,这凶险的战局若再色迷心窍,只有死路一条。 妖后对于自己春光隐现丝毫不在意,只是冷冷地盯着龙辉,屏气凝神。 随着春风化雨,似乎还带着几分美人馨香,钻入龙辉鼻孔,荡人心魄,这妖女实在太火辣了,比起冰儿的青涩,她简直就是一个熟透的水蜜桃,甜腻得可以滴出水来。 龙辉虽能暂时抵御其媚术,但这妖女时而妖娆,时而清圣,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在她身上完美融合,他可不敢担保什么时候会色迷心窍,色欲冲心“妖后姐姐,冰儿对你可是敬佩,这些日子她可是天天把你挂在嘴边。 ”龙辉说话道,藉此分散这夺命的诱惑。 妖后听闻楚婉冰的事,眼中闪过一丝异彩,说道:“哦,那她怎么说?”“她说妖后姐姐对她很好,就像自己的娘亲一般。 ”妖后眉头微微一动,说道:“冰儿,她……真的这么说吗?”龙辉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可是老实人,绝不会说谎话的。 ”妖后微微一愣,接着又是一阵咯咯娇笑,那对裂衣豪乳荡出阵阵波浪,饱吸雨水的衣襟也被这么一下抖落了不少水滴。 “你这风流胚子也自称老实人,若真如此天下可就没有奸诈之徒了!”妖后妩媚笑道,桃腮亦夹带着浅浅的丹霞。 龙辉干咳一声道:“咱们以这种不尴不尬的姿势对峙也不是办法,不如各退一步,接着再分胜负如何?”“如此甚好。 ”妖后娇笑道,“那我便数三下,我们一同撤手,你看可好?”“正合我意。 ”龙辉点头道。 “一,二……三!”三字一响起,龙辉手掌便朝前一伸,随即只觉得触及一团柔软的乳脂,与此同时,下体一紧,要害落入对方掌控。 “哈哈,妖后姐姐你也太奸诈了吧!”龙辉长笑道,手中再催三分内力,直透妖后心脉,他一手按住妖后胸口,手感柔滑肥嫩,虽是销魂,但却要忍受子孙根被捏爆的痛苦,因为妖后五根玉指也同时加力,幸亏他练就了不老童子决,纯阳之气凝于下阴,为他减轻不少痛苦。 虽然他的龙枪可以禁得住水灵缇的牙齿,但他可没信心受得了妖后这一爪。 “彼此彼此,小龙将军弟弟,你卑鄙起来丝毫不在我们这些妖魔邪怪之下,本宫甚是喜欢。 ”妖后娇笑道,身子缓缓调整姿势,显得丰腴的娇躯如火一般热辣,白皙玉脸上泛起一抹羞红,眼中射过如水般温柔的媚意,将其魅惑众生的风韵演绎得淋漓尽致。 龙辉冷笑道:“卑鄙么?冰儿这么个单纯的小丫头跟了你没几天,就变成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对付你这只母狐狸,我岂能不留点心眼!”“小弟弟,看不出你本钱都是不小,难怪有这么多红颜知己。 ”妖后脸上荡着一丝春意,湿润的朱唇犹如两片饱吸露水的玫瑰花瓣,喷发出迷人花香。 龙辉只觉得妖后呵气如兰,媚态横生,心里一阵急跳,他早有自知之明,这女人绝不是看上了自己,这是媚术。 妖后本身并未修炼媚术,但她是玄阴媚体,其媚功天成,举手抬足间都能迷倒天下,就连楚婉冰这初经人事的小丫头也能龙辉迷得七荤八素,更别说是妖后这么一个成熟艳妇。 龙辉强忍着被她调戏的痛苦,五指一握,捏住部分乳肉,回敬道:“姐姐的本钱也不小,有没有兴趣考虑让在下做入幕之宾呢?”妖后的胸乳弹手肥嫩,妙不可言,比起楚婉冰似乎还大上那么几分,龙辉不由得生出几分悸动,那落入对方手中的小兄弟竟也不顾险境,隐隐有抬头之势。 妖后被他这么一握,只觉得一股火辣辣的羞意由胸口传来,不禁轻咬红唇,似乎在压制某些东西,随即她感觉到手中之物一阵火热跳动,不由哭笑不得,暗骂道:“无耻小贼,都快没命了,脑子里还是写乱七八糟的念头,真是好色如命,冰儿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混蛋。 ”不但要运功护住心脉,还要忍受被这小鬼揩油的尴尬,妖后实在是受不了胸口的异样,提议道:“这次我们大家都罢手吧。 ”龙辉卵蛋被捏得生疼,也是不好受,点头道:“只要你不耍诈,我没意见,不过要用一种大家都接受的方法撤手,否则还是僵持之局。 ”妖后道:“这样吧,我们互相扣住对方脉门,缓缓将对方的手拿开,如何?”龙辉想了想,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便点头答应了。 两人用另外一只手同时扣住对方脉门,龙辉只觉得妖后的手腕滑如凝脂,白皙温润,惹人怜爱,连他自己都不忍心用力,但她的肌肤又太过滑腻,如果不用力的恐怕连手指贴在上面都困难。 两人同时将对方的“魔爪”抽离要害,但双方都不放手,紧紧扣住对方脉门,再度僵持。 龙辉收敛真气,汇集内元,以抗衡入侵体内的妖气,龙辉心中妖后是要借此妖气在他体内流转,从而探知他武功的虚实。 龙辉在镇压妖气的同时,又暗中将一道真气送入妖后体内,也学她的做法。 场面看似风平浪静,但却又是另一轮角逐的开始,双方都在想办法窥探对方武诀的虚实,却又严守自身阵地。 无相可以模仿对手气息,以假乱真;而御天则可以吸纳外界之气,将其化为己用,龙辉曾想以“无相”模仿出这道妖气,再以“御天”从而返还予妖后,以此让妖后误以为是自己的妖气,从而不设防备,以此打她个措手不及,谁料到妖后根基竟这般雄沉,稳如泰山磐石。 龙辉的小算盘根本不能奏效,只能以本身的真气强攻。 两人相互打探,却都无法探清对方虚实。 龙辉眼睛一亮,发现妖后方才带来的那个包裹正在她身后不远处,大概是因为两人打斗产生的气流,将包裹掀开了一个角,只见露出一小截的布料,其做工精细秀气,一看便知乃女子的衣物,再仔细一看那个包裹的作料其实是油布,可防水。 龙辉笑道道:“妖后姐姐,你带这一包衣服做什么,莫非你要去沐浴更衣?若真如此,小弟倒是可以为姐姐鞍前马后,保证伺候周到”妖后白了他一眼,娇笑道:“好个色胆包天的小鬼,连本宫都敢调戏,真不明白冰儿会看上你这种人。 ”龙辉嘿嘿笑道:“当然是因为我英俊潇洒,人见人爱了,而且姐姐你也知道,小弟还有过人之长!”说到最后,还故意在这个长字上加了几分重音。 妖后闻言,玉靥泛起几分桃红,眼中笑意更加妩媚,都快滴出水来了,咬唇轻笑道:“是有几分长处,只是不知道中不中用。 ”龙辉嘿嘿笑道:“姐姐若想知道可以去问冰儿啊,又或者亲身感受一下。 ”妖后幽幽一叹,摇头道:“冰儿失踪这么久,我是食不下咽,睡不能寝,实在没有余力多想其他事情。 ”见她提到楚婉冰,龙辉收敛心神,思忖道:“这女人对冰儿其实也挺不错的,连浑天丝这么珍贵的东西都舍得送给冰儿,其心迹可见一斑。 ”龙辉道:“再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这样对冰儿也不好,不如我们就此罢手吧!”龙辉的首要敌人是昊天教,而妖族对昊天教似乎也有所成见,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龙辉也不想这个时候与妖后拼个死活。 听到冰儿二字,妖后眼中杀意稍微缓和,点了点头道:“也好,但这你若再耍诈,本宫决不轻饶。 ”龙辉暗骂道:“死妖女,若论使奸耍诈你才是老祖宗。 ”这一次,两人并没有在施加什么后手暗招,同时撒手后退,分开了一段距离。 龙辉回想起方才差点就被这妖妇捏碎了卵蛋,不禁还有些后怕,但想起刚才相互对峙的一幕,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手掌中似乎还预留着那销魂的触感。 妖后道:“带我去见冰儿。 ”龙辉道:“可以,但至于她愿意跟你走,还是嫁给我,一切看她的意愿,你不许强迫她。 ”妖后微微一愣,思念道:“随你现在怎么说都行,等见到冰儿后,我揭穿你的鬼把戏,不怕冰儿不乖乖跟我走!”于是点头同意。 这场春雨终于停了,空气中弥散着春天的气息。 妖后拾起包裹,仔细看了看,见里边的衣服湿了一角,不禁嗔怒道:“臭小子,害得我包里的衣服被打湿了!”那语气带着几分埋汰和抱怨,没了妖娆妩媚,倒有几分像泼妇骂街。 龙辉哼道:“你那衣服外边有油布包裹,根本就不怕水,才湿一点点算什么,倒是我这包衣服都已经被雨淋湿了,待会还不知道怎么跟冰儿交代呢!”妖后微微一愣,似乎很有兴趣地问道:“你是给冰儿买衣服去了?快打开让我瞧瞧,你究竟给她买了什么衣服。 ”龙辉见她神情着实古怪,暗想道:“我买衣服关你什么事?”但还依言打开了包袱,妖后瞥了一眼,不禁嘲笑道:“哟,我还以为是什么上等的绫罗绸缎,原来是这么一身破布!”龙辉暗骂道:“老妖婆,要不是买不到合冰儿身材的女装,我怎会去买这么一身男装。 ”妖后啐道:“我已经带来冰儿换洗的衣服了,快快把你的那些破布丢掉吗,省得丢人显眼。 ”原来这包裹的衣服是给楚婉冰的,龙辉不禁一愣,不由笑道:“出门在外还给别人带着 分卷阅读171 一身衣服,妖后姐姐还真是新奇啊。 ”妖后白了龙辉一眼,说道:“我前些日子已经派人将方圆五百里都搜查过了,将冰儿的位置锁定在了这附近,估计今天就可以找到她,想到这丫头一天到晚跟你这臭男人在一起,根本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带了这身衣服给她,等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在带她回去,要不然堂堂妖族少主浑身脏兮兮的,岂不让人笑话。 ”龙辉不禁哭笑不得,笑道:“这种小事,妖后姐姐你居然还要亲自动手,找个下人带着不就行了吗?”妖后哼道:“冰儿跟你这色胚在一块,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些事情能让外人看到吗?”龙辉尴尬笑道:“我跟冰儿是两情相悦,天地做媒!”妖后面若寒霜,冷哼道:“天地做媒,好大的口气,你想娶冰儿还得问我同不同意!”触到妖后那凌厉的眼神,龙辉思忖道:“这妖女怎么这样看着我啊,明明都暂时停战了,还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弄得好像是我偷了你的女儿一样,你最多只是冰儿的姨娘,又不是冰儿的亲娘,罗里吧嗦的!”于是甚是不满,嘟囔道:“我能不能娶冰儿应该是楚无缺前辈说了算,妖后姐姐你管得太宽了。 ”“住口,不准再提楚无缺这三个字!”妖后怒上眉梢,恨声道,“楚无缺根本没有资格过问冰儿的事情,冰儿的事由我做主!”这妖女居然也会动怒?冰儿是楚前辈的亲生女儿,他没资格难道你有资格吗,冰儿又不是你生的。 想到这里,龙辉猛然一震,脑海里泛起一个不可能的想法。 “用油布将衣服包起,防止下雨淋湿衣物,她这么也太细心了!”龙辉思忖道,“不带手下,就是怕见到冰儿失身于我的样子,保住她的清白名声。 这妖后处处都为冰儿考虑,简直已经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难道她是……”将把楚婉冰告诉自己一些事情串联起来,发觉妖后对楚婉冰实在是太过爱护了,已经可以说成了溺爱。 妖后拎着油布包裹走来,皱眉道:“发什么呆,还不快带路!”说着便从龙辉身边走过,带起一阵香风。 “洛清妍!”妖后倏然停步,缓缓回头望着龙辉道:“你说什么!”龙辉笑呵呵地道:“我没说什么啊,只是忽然间想起冰儿母亲的芳名,顺口说了一句罢了。 想起来这位洛清妍前辈应该也算是我的丈母娘了,等跟冰儿成婚后我一定要好好拜祭她,感谢丈母娘大人生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给我做老婆!”“你现在马上住口!”妖后美目瞪圆,寒声厉喝道,“你若再敢提这个名字,我立即杀了你!”龙辉呵呵一笑,点头道:“岳母大人请息怒,小婿不提便是。 ”妖后脸色阵红阵白,沉声道:“你又胡言乱语,莫非真的想死吗!”龙辉整整了衣冠,朝妖后深深做了个辑,说道:“岳母大人请受小婿一摆,希望岳母大人将冰儿许配于我。 ”龙辉这一句话和这一个礼,是大有学问,如果妖后受了大礼,龙辉便可以师出有名,以此为借口胡搅蛮缠一番,软硬兼施把楚婉冰抢过来;如果不受那便是默认她便是洛清妍,无论哪种情况龙辉都不会吃亏。 饶妖后智计百出,如今面对龙辉这近乎无赖的做法也是束手无策,不知道是坦然受礼还是侧身避开,气得她脸色煞白,高耸的胸脯不断起伏,毫无昔日烟视媚行的风采,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应付。 妖后眼中阴晴不定,盯了龙辉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你怎么看出来的?”此言一出,就代表着妖后承认龙辉所言之事。 龙辉呵呵笑道:“直觉,再加瞎猜。 ”妖后幽幽叹道:“想不到我伪装多年,还是被你这小鬼瞧出了破绽,这伪装不要也罢。 ”话音未落,只见妖后身上泛起一层薄薄的光晕,这正是万变幻元术散功的前奏,龙辉眼前不由一亮,只见一名白衣飘飘的绝代佳人俏生生地站在眼前,其容貌与楚婉冰有七成相似,但眉宇多了几分成熟和睿智,生得是朱颜玉貌,杏眼桃腮,丰臀柳腰,身躯成熟火辣,妩媚之极,望着便似是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 龙辉再向她行礼道:“小婿拜见岳母大人。 ”心中却警惕万分,她如今表露身份很有可能是要杀人灭口,龙辉不敢怠慢暗中聚集功力,随时应战。 妖后,或者说洛清妍,只见她冷艳笑道:“不敢当!小女身处何方,还有劳龙公子告之。 ”这句话撇清与龙辉的关系,也宣明了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带走楚婉冰。 龙辉笑道:“岳母大人请放心,冰儿一切安好,小婿这就为您引路。 ”洛清妍冷笑道:“这一声岳母,龙公子叫得也忒早了,我可曾同意将女儿下嫁予你?”龙辉点头道:“这个……”“闲话少说,带路吧!”洛清妍冷眉一扬,寒声说道,犹如一柄出鞘的神剑,锐气逼人,叫人不敢不敬。 龙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前辈请,晚辈这就为您引路。 ”心想即便你是冰儿的亲娘又怎么样,反正我都准备在三个月后抢于秀婷的女儿做老婆了,多你一个也不多,你若不同意,我就是偷蒙拐骗也要把冰儿带走。 洛清妍昂然走来,当走到龙辉跟前时,她眼眸一转,轻笑道:“你这小鬼这么恭敬,我还真是不习惯,刚才不是姐姐,姐姐的叫得挺顺口吗,怎么改叫前辈了?”龙辉心头顿时一跳,心中懊悔不已,原来自己刚才一直在调戏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准丈母娘。 洛清妍美眸宛如春水,狡黠地笑道:“你说如果我把你刚才对我所做的一切都告诉冰儿的话,这小丫头会怎么想?”龙辉脸顿时涨得通红,刚才自己虽然用了一招“黑虎掏心”,但是这位岳母大人也给自己来一个“猴子偷桃”,这事只会越描越黑,急忙转移话题道:“前辈姐姐,你就这么去见冰儿吗?”洛清妍见他又叫前辈,又叫姐姐,两个称呼加起来实在不伦不类,不禁莞尔道:“当然了,你还想我怎么样?是不是还要我替你们准备花轿,红花?”龙辉干咳一声道:“您就这么地出现在冰儿面前会不会太过突然了?”洛清妍边走边说:“本来我也想过段时间再慢慢告诉她的,但被你这小子拆穿了,我再伪装下去也没意义了。 本来我也想过要将你灭口的,但看到你现在的修为我也没把握能杀掉你,干脆就这么去找冰儿吧,有些事总得面对。 ”龙辉暗叫庆幸,若不是楚婉冰的元阴如此精纯,让他恢复功力,恐怕现在他早就被这个岳母大人给大卸八块了,但是此刻观洛清妍的态度似乎对自己敌意大减,于是试探地问道:“前辈,您是不是已经同意把冰儿许配给我了?”洛清妍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当日你冒天下之大不韪,拼死力保我女儿,足见你对她一片痴心,虽然你风流了点,但却有某些人没有勇气和担待,更何况我与你也并非有什么深仇大恨,将女儿许你也并非不可,只是……”说到最后,洛清妍便缄口不言了。 龙辉胸口不由一热,本想开口询问,但立即把这冲动压下去了,心中苦叹道:“岂有此理,差点中计!要是我开口追问,她必定会提出一些条件,那我岂不是陷入绝对的被动。 人家提亲是三书六礼,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不但要先跟丈母娘打一架,还得被她调戏,到了最后还得防着她算计。 ”洛清妍见他闭口不言,心中暗笑:“这小子倒也沉得住气,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于是又随口问道:“龙公子,本宫看你的武功独特,五行阴阳,雷电霹雳皆可供你驱使,不知是何种绝学?”心知对方是在探查自己的底细,龙辉不敢大意,回答道:“粗鄙武学,实在不宜玷污娘娘玉耳。 ”洛清妍眯着美眸,咯咯娇笑道:“好个粗鄙武学,真是个不老实的小弟弟!”其笑声又娇又媚,尤其是“小弟弟”这三个字,那双蒙着水雾的美目似笑非笑地瞥了龙辉一眼,看得他浑身极为不自在,心如猫挠,身似蚁爬,若是以往自己一定顺杆上树,回敬几句荤话调戏这妖姬,但如今她身份一变,竟然成了自己的丈母娘,憋得龙辉连气都不敢喘。 “据楚前辈的回忆,他的妻子那是何等温婉端庄的人,但我眼前这个丈母娘简直就是一个祸国殃民,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孽!”龙辉暗叹无奈,心想是不是楚无缺老糊涂了,连自己的老婆是个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龙辉不知妖后在打什么算盘,只是默默地在前带路,即使被她调戏几句,也当做没听见,还得暗中凝聚功力,提防这喜怒无常的且妖媚狡猾的丈母娘。 到达山谷,走到小木屋前,洛清妍忽然止住脚步,娇躯微微颤抖,眼中乏起隐隐水雾,似乎有些害怕屋内之人。 龙辉见状也不免有几分同情,毕竟一个死了十多年的母亲,忽然出现在女儿面前,这份转变任谁也难以接受,饶洛清妍贵为妖后,如今也不能免俗,内心焦躁不安,不知道见到女儿后该说些什么,又该如何回答女儿的疑问。 龙辉道:“娘娘,该来的终究会来,你若开不了口,那便让晚辈代劳吧。 ”妖后叹道:“不必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忽然屋内传来一个娇脆的声音:“小贼,你回来了!”随即屋门被推开,一道白色的倩影,犹如如燕投林般扑到龙辉怀里。 楚婉冰在他身上擂了轻轻的几下粉拳后,嗔道:“你这小贼怎么去了这么久,我都快急死了!”龙辉呵呵笑道:“路上遇上了点事耽搁了,所以晚了点。 ”楚婉冰伸出玉指戳了戳他胸口,追问道:“什么事,快说,不准说假话。 ”语气娇痴又有几分刁蛮,龙辉苦笑不已,难道告诉她自己刚和她娘亲生死相搏吗?“冰儿!”洛清妍言语有些颤抖地叫了一声。 楚婉冰这才发现还有一个人,急忙从龙辉怀里出来,有些诧异地望着她,过了半响才问道“你是……娘娘?”洛清妍微微一愣,苦涩一笑,点了点头。 楚婉冰展颜一笑道:“太好了,娘娘,我本来准备出去找你呢,没想到你竟然来了。 你是不是用了万变幻元术改变模样?”洛清妍叹道:“我没用万变幻元术,这是我的真身。 ”楚婉冰看着那张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再联想到这些日子她对自己的种种,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答案,只是不敢承认和确认,身躯开始微微地发抖,脸色泛起一丝酡红,小手紧紧地握住龙辉。 洛清妍眼中泛起泪光,颤声说道:“冰儿,我的好孩儿……我是你娘亲。 ”楚婉冰眼睛瞪得圆圆的,随即两行清泪缓缓流下,樱唇似张非张,想要说话却口不能言,气息突然一岔,昏了过去。 龙辉与洛清妍立即给她推宫过血,梳理气脉,理顺内息。 两人的真力精纯无比,而且楚婉冰底子又好,不消片刻便挣睁开了眼睛。 楚婉冰幽幽地看着洛清妍,眼中蓄满泪水,轻声问道:“娘亲……你真是我的娘亲?”洛清妍抚着女儿小脸,咬着红唇,张口清唱道,一这阵柔和清亮的歌声响起:“八岁采芣苡,一身草熏衣;养花三四年,十二始相识;十四学画眉,粗描女儿思;十五试翻书,初识小罗字;一字千千结,总扣一愁词。 ”霎时百鸟齐鸣,飞禽应和。 “这是……我听爹爹说过,这是娘亲当年唱给我听的歌……”楚婉冰泪水夺眶而出,百感交集,口不能言,哇的一声扑到洛清妍怀里大哭起来。 “娘亲……娘亲!”楚婉冰将头埋在母亲怀里泣声痛哭,“冰儿好想你啊,为什么你要离开我!”声声娘亲,唤起洛清妍胸中百般柔情,眼中的,晶莹泪珠嗖嗖滴下,洗涤眼中的妖异妩媚,抱着女儿,痛哭起来。 龙辉见她们母女重逢,眼角也是跟着一热。 洛清妍身为妖后,对情感的把握犹在女儿之上,很快便止住了泪水,拍着楚婉冰粉背道:“冰儿,别哭了,莫让外人笑话。 ”楚婉冰抬起梨花带泪的俏脸,呜咽道:“娘亲,龙辉不是外人。 ”“真是女生外相,这小子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洛清妍心中有气暗骂道,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龙辉一眼,龙辉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思忖道:“看在冰儿的面子不跟你计较,瞪你几眼总可 分卷阅读172 以了吧。 ”洛清妍本以为女儿难以接受她死而复生的事实,但没想到这么轻易便相认了,心情大好也不跟龙辉计较,正想再多看女儿几眼,忽然脸色微红,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说道:“冰儿,我带了几件衣服给你换洗,你快进屋去试试合不合身。 ”楚婉冰欢喜地接过包裹,笑道:“谢谢娘亲,这些日子我都只穿一身衣服,身上难受得很。 ”说罢喜滋滋地跑回屋内。 楚婉冰衣服留有不少淫迹,特别是她衣领和胸口处,还沾有龙辉的体液,方才与女儿相认心情激动,没有注意,如今心情略微平静,洛清妍又是过来人,立马便发现了这小子欺负自己女儿的证据。 “色胆倒真是不小啊!”洛清妍怒气冲冲地盯着龙辉,“你还真敢欺负我女儿,刚才就应该废了你,叫你以后怎么风流!”龙辉觉得自己好像被捉到的奸夫,在丈母娘的目光下紧逼下,装着胆子道:“岳母大人,我与冰儿两情相悦,所以一时情不自禁便……”洛清妍柳眉一扬,喝道:“好一个两情相悦!你就能这样利用冰儿对你的情意,坏了她的清白吗!”只见她盛怒之下一掌拂下,方圆五尺之内,草木皆断,沙石尽碎。 龙辉见她杀气腾腾,也不再忍让,冷喝道:“你想怎么说都好,总之我是不会放手的,冰儿我娶定了!”洛清妍妖力一动,四周气压顿时凝聚,白色衣衫无风而动,势要对龙辉兴师问罪。 龙辉暗运内元,力抗妖后滔天杀气,两人根基本在伯仲之间,此刻再度对峙亦是难分高下,两人中间的地面被两股庞大的真气压得龟裂,下陷。 “娘!这衣服有些难穿,你能进来帮我一下吗?”一声清脆娇呼,立即打断了两人战局。 洛清妍无奈地叹了一声,转身走入木屋之内。 龙辉心知肚明,一定是楚婉冰看到两人一触即发,便找个借口拉开母亲,故意阻止两人打斗。 过了半个多时辰,楚婉冰从窗户伸出头来,朝龙辉招手道:“小贼,快进来,娘亲要见你。 ”进去后,楚婉冰已经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裙,显得十分端庄秀美,只见红着俏脸道:“小贼,我已经跟娘亲说了咱们的事了,娘亲要跟你单独谈谈,你千万不要说错话,惹娘亲生气……不然我跟你没完!”眉间染满春色,一副娇羞欲滴的模样,娇羞地刮了龙辉一眼,转身走出屋外。 木屋内,洛清妍正端坐在椅子上,修长洁白的玉指正有节奏地敲着桌子,一副休闲自得的模样,仿佛龙辉像是一个待审的犯人,而她便是官老爷。 “装模作样,想削去我的气势,门都没有!”龙辉一眼便瞧出洛清妍的用意,她以楚婉冰娘亲的身份见自己,便已经占据了主动,然后再营造现在这么一个特定的气氛,就是要打压龙辉的志气,以便争取更大的主动。 龙辉沉声问道:“前辈,莫非您已将当年的真相告诉冰儿了?”洛清妍不由微微一愣,她本来拟定了好几套说辞来对付龙辉,无论他是快口向自己提亲,还是胡言乱语,口花花,她都有信心牵着他的鼻子走,谁料到龙辉一上来便问了这么一句,将她的计划全盘打乱。 龙辉虽然扳回一城,但还是不免叫苦:“哎,这个丈母娘不好伺候啊,对着她无论何时都得提心吊胆,处处防她算计。 ”眼眸中秋波流转,洛清妍思念了片刻,点头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咱们也没必要这样相互算计,提防,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 ”第二回纵论大局龙辉笑道:“当然好了,不过我是称呼你为岳母大人,还是妖后娘娘,又或者是楚夫人?”洛清妍眼神一敛,沉声道:“身为楚夫人的洛清妍已经在十九年前被人一剑穿心刺死了,如今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的是身为妖后的洛清妍,这么说你可明白?”龙辉微微一愣,点头道:“晓得了,但妖后娘娘是否已经将当年的真相告诉冰儿了?”洛清妍道:“你是不是见过楚无缺了,他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你了?”龙辉点了点头,洛清妍轻轻拢了拢散落的秀发,姿态悠闲,带着少妇的慵懒和妩媚,看得龙辉是一阵心跳。 “一边是授业恩师,一边是妻子,如果当年的人是你,你会怎么做?”洛清妍幽幽地叹道。 龙辉说道:“想办法带走妻子,然后再找个地方隐居,从此不踏足江湖。 ”洛清妍微微一愣,说道:“如果天下武林人士都要斩妖除魔呢?”龙辉坚定地道:“打!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死战,总之我不会让老婆女儿先死!”洛清妍眼中乏起一层薄薄的水雾,脸上却毫无表情,良久这才叹道:“难得你有这番勇气,当日你肯为冰儿血战三百武林联军,足见你这番说辞是发自内心的。 你刚才问得问题我可以告诉你,我没将当年的事情告诉冰儿,她也没问我这个死了十几年的娘亲为什么又会活过来。 ”龙辉微微一愣,有些诧异。 洛清妍瞥了他一眼,说道:“冰儿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些事情不说出来还比较好。 她其实早就怀疑她娘亲当年的死因了,你说一个精通药理医术,且内外兼修的高手会无端端地染上重病而死吗?”龙辉嗯了一声道:“这个理由却是有些不靠谱。 ”洛清妍闭上美眸,叹道:“我将她带走后,她已经完全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你想想,母亲是妖女,父亲当年是自诩正道的天剑谷大弟子,在加上母亲的死因疑点重重,冰儿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她恐怕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敢面对当年的真想罢了。 ”“娘娘所言甚是。 ”“我想冰儿可能也早知道我是她娘亲了!”洛清妍目光深邃,望着屋外的楚婉冰道,“跟着我这段时间,她阅读了不少妖族典籍,知道了凤凰血脉最多只能有两人同时存于世,而且只能是父母子女的关系,再傻的人也能从中推敲出一二。 ”龙辉思忖道:“这说法虽然有些不着边际,但也可以理解,这么强悍的血脉如果是谁都能拥有,那岂不是天下大乱。 ”洛清妍思绪万千地道:“龙辉,你是不是真心喜欢冰儿?”龙辉心领神会,急忙跪下朗声道:“晚辈对冰儿是一片真心,还请前辈成全。 ”洛清妍看了他半响,说道:“冰儿方才也跟我说了你的事情,既然她对你也有情意,那我也不想再做恶人,我一生饮尽情海苦酒,我不希望我女儿也重蹈我的覆辙。 ”龙辉沉声道:“前辈请放心,晚辈一定竭尽一生所能好好爱护冰儿,决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洛清妍似笑非笑地说道:“说得倒好听,你那些红颜知己怎么办?一个寡居少妇,一个江南才女,一个巾帼女将,一个娇俏丫鬟,还有你那两个美人下属,你让冰儿置身何地?”龙辉暗忖道:“这个时候提及其他人,这位活祖宗她想做什么?管她呢,反正冰儿都同意接纳她们了,我就老实说了!”于是深吸一口气,昂首道:“全部收入帐下,大被同眠,全是好姐妹!”“你……”洛清妍被这惊世骇俗的言辞呛得说不出话来,俏脸涨的通红,娇躯微微颤抖,眼眸中阴晴转化,忽然发出清脆的咯咯娇笑着,婀娜丰满身体微微颤动,像一树摇曳的花枝,让人目眩神迷。 龙辉被她这一阵笑声弄得莫名奇怪,却不知如何应对,唯有静观其变。 笑了好久,洛清妍眼泪也笑出来了,捂住肚子道:“你这小鬼真是有趣,我好久没笑得这么痛快了。 大被同眠,亏你也敢说出来……罢了,反正冰儿都不介意你那群女人了,我这个老太婆还管什么!”龙辉一听不禁大喜,笑道:“多谢娘亲姐姐成全。 ”洛清妍嗯了一声,美目瞥了他一眼,笑道:“又叫娘亲又叫姐姐的,哪有像你这么不伦不类的。 ”龙辉嘿嘿笑道:“娘亲我对您的尊称,姐姐是因为您看起来就像冰儿的姐姐一般年轻,所以我便合在一起叫了。 ”洛清妍俏脸一红,媚眼似水,嗔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连丈母娘都敢调戏,这种话你可千万别在冰儿面前说,要不然你可死定了!”口中虽不喜,心里却多了几分高兴,毕竟女人总是希望越活越年轻,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和地位,这是女人的通病。 龙辉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思忖道:“人家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这句话真的一点都不假。 ”洛清妍又说道:“将冰儿许配给你也并非不可,但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龙辉不由疙瘩一下,天下间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还是硬着头皮问道:“请讲!但如果是要我违背良心,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洛清妍笑道:“你大可放心,这三件事不会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第一,无论你以后有多少个女人,冰儿绝对要是你龙家大妇!”龙辉微微一愣,思忖道:“这要求怎么也跟于谷主的一样?”又听洛清妍道:“我知道于秀婷的女儿与你有婚约,对此我不会过问,而且支持你去把魏家那丫头娶回来。 ”龙辉微微一愣,不禁又惊又喜,丈母娘支持自己去再娶另一个女人,美得差点就要喜极而泣。 “把那丫头娶回来给冰儿做丫鬟也是好事一件。 ”洛清妍眯着眼睛笑道,“让于秀婷的女儿来伺候我女儿,也算是她当年的报应!”龙辉已经无言以对,这妖媚丈母娘该不会还为当年的事吃醋,藉此机会报复情敌吧?洛清妍美目一撇,嘿了一声,问道:“怎么样,你该不会连第一个条件都做不到吧?”龙辉急忙答应:“冰儿乃我一生挚爱,也是与我最先结缘的女子,更是我最爱的女子,当然要做大的了。 ”洛清妍甚是满意,点了点头又说道:“第二,一个月后,正邪传人对决,冰儿会代表妖族出战,在这一个月里你要好好保护她,直到决战那一天为止。 ”龙辉惊道:“什么,正邪传人对决?这是怎么一回事?”洛清妍道:“当日三族至尊与三教教主在梵云寺一战,双方实力都在伯仲之间,若要分出胜负必定是生死相拼,双方都顾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黑手,所以就此停战。 最后定下战约,正邪两道各出五名传人,其年龄不得超过三十岁。 一个月后,在玉京一决胜负,五局三胜,败北一方,从此退隐江湖,关山闭户一百年。 ”龙辉微微一愣,问道:“然后,岳母大人就让冰儿出战?”洛清妍点头道:“我族三十岁以下的高手,又谁比得过冰儿,而且她还是我的女儿,除了她之外还有更好的人选吗?”龙辉看着洛清妍嘴角那高深莫测的微笑,心里不住暗骂狐狸精。 洛清妍这一手玩得可是十分高明,以龙辉此时此刻的实力,天下间已经鲜有对手,除非是三教教主那级别的高人出手,方有胜机,其他人上来也是白搭,但她估计龙辉那怕是娶了楚婉冰,不会轻易替妖族出头。 所以她干脆直接把楚婉冰定位参战人选,便可把龙辉牢牢地绑妖族这条船上,最好的结果便是让龙辉替楚婉冰参战,就算龙辉不参战,有他在一旁掠阵,楚婉冰也可以力保不失。 “什么只保护一个月,明知道我挂念冰儿,你这样做明摆着让我去参一脚。 你这死妖女果然够狠,三言两语就把我拖下水了。 ”龙辉愤愤不平地默念道,“他娘的,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整你一把!”洛清妍盈盈浅笑道:“好女婿,你觉得怎么样啊?”听了这一声好女婿,龙辉的骨头至少轻了五六斤,咬牙道:“没问题。 ”洛清妍甚是满意,说道:“那我就说第三个条件了,你可听好了。 ”龙辉忽然想起了些什么,摆手道:“等等,在将第三个条件之前,请岳母大人告诉我一些事情。 ”洛清妍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就问吧,但我不保证一定能告诉你。 ”龙辉神情凝重地道:“岳母大人,方才你说六大高手对决最终不了了之,是因为顾忌隐藏在暗处的黑手么?”洛清妍点头道:“不错。 ”龙辉又说道:“顾忌幕后黑手,比武的地点在玉京,这两者难道没有关联吗?”洛清妍支着粉嫩桃腮,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他们之间有何关联?”龙辉道:“能让三族三教斗顾虑的势力唯有昊天教,我曾听冰儿说过沧释天的一些事,我推断他是在图谋帝皇之位,而把对决的地点定在玉京,恐怕十有八九也是与这个有关。 ”洛清妍点头赞道:“算你还有些见识,冰儿总算没挑错人。 其实据我估计幕后暗手还不止一个昊天教,还有一个更可怕,实力更强劲的对手,只是你没发觉罢了,或许说这个敌人一直在睽睽众目之下,但由于大伙都看习惯了,所以才没发现。 ”龙辉惊讶万分地道:“还有比昊天教更大的敌人?”洛清妍缄口不言,伸手锤了锤肩膀,扭了扭线条优美的脖子道:“坐得太久了,弄得腰酸背痛的!”龙辉知道这狡猾丈母娘的意思,暗骂道:“死狐狸精,刚才跟我动手的时候还龙精虎猛的,装什么腰酸背痛,想要我替你捶背就直说,兜什么圈子!”但还是急忙说道:“娘亲,让小婿替你捶锤背吧 分卷阅读173 ,保管去疲消劳。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惊讶地道:“要委屈你盘龙圣主为我捶背,这怎么好意思!”话虽如此,但眼中尽是得意的神色。 龙辉生出一种无力感,看来自己的秘密都已经被这丈母娘知道了,以后估计得被她吃得死死的啦,虽然心中百般怨言,但嘴上还是说尽好话:“替娘亲消解疲劳,是小婿应该做的,此乃孝道也。 ”洛清妍也受之无愧,点头道:“不错,果真是有孝心。 ”龙辉走到她身后,握指成拳在她刀削般的香肩上轻轻锤着,堆笑着问道:“娘亲,这个力道可还合适?”洛清妍闭着眼睛说道:“不错,不错,龙儿真是乖巧。 ”龙儿?龙辉差点把肺给吐出来,这个称呼听得着实别扭和憋屈,但有求于人也只有忍了。 “娘亲,你说的那个……”洛清妍似乎有意要吊龙辉胃口似的,笑吟吟地道:“龙儿,听冰儿说你继承了盘龙圣脉龙主之位,你瞒得我好苦啊!”龙辉点头道:“娘亲明鉴,小婿本着谦虚低调的原则,所以才缄口不提。 您想如果我一直把这事挂在嘴边,那便是滞眼与现在的成就,我就永无进展。 ”洛清妍点头笑道:“说得好,男儿志在四方,勇于进取方显男儿本色,你有这想法很好,冰儿的夫婿就得不断奋发图强。 ”奋发图强?龙辉可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只要报了血海深仇,立马把楚婉冰等人全部带去荒海,一起大被同眠。 “我听说盘龙圣脉乃是玄天真龙所创,你既然做盘龙圣主,那你这一身修为应该是源自䶮武天书,我可有说错?”听闻此言,龙辉捶背的手立即一顿,莫非这位妖后娘娘也想窥探天书之谜?洛清妍见他面露异色,不屑地笑道:“别以为我对你那什么天书有想法,各人都有各人的修行法门,别人的未必适合自己。 大道万千,何处无门?当年竹虚子虽然是从盘龙圣脉中悟出天穹妙法,但也不代表盘龙圣脉的功法就比三教优胜,你要知道竹虚子已经有深厚的道门根基,盘龙圣脉的武功可能是指对他起到激发灵感的作用。 你的䶮武天书虽然厉害,但就代表我要偷学你的。 ”龙辉嘿嘿笑道:“娘亲武艺高绝,见识独特,小婿佩服。 是小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洛清妍甚是满意,点头道:“看你这么乖,我便将剩下的告诉你。 在此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为何三族出世,朝廷并没有太大的动作?”龙辉微微一愣,不禁恍然大悟:“莫非这个更强大的黑手竟然是朝廷!”回想起昔日的点点,五年前铁烈重兵压境,铁壁关全体将士与铁烈激战,那是朝廷第一次与三族的大规模冲突,而至此之后便没有太大的动作,即不颁发针对三族入世的律令,也不调动大规模的兵马围剿三族高手,就连那日袁齐天与天佛激战,金陵守军也是姗姗来迟,如此看来这个朝廷意图也不简单。 洛清妍点了点头,道:“你反应倒是不慢,那我再考考你,大恒太祖是如何开创大恒的?”龙辉道:“根据史书记载,当年中原神州诸侯混战,太祖得三教全力相助,继而扫荡群雄,缔造大恒基业。 ”洛清妍笑道:“书倒是背的挺熟的,但却是死读书。 大恒以前的改朝换代,每个枭雄霸主身边都会有能人异士相助,他们要么是和尚,要么是道士,要么是儒生,这说明什么?”龙辉有些转不过弯来,说道:“小婿愚钝,还望娘亲指教。 ”洛清妍道:“这就说明以往的帝位争夺,三教众人意见并不统一,所以才会出现每个诸侯身边都有三教能人相助,但是这位恒太祖却是不同,他可是得到三教的全力支持,你可要听好了,是全力支持!也就说,在大恒开国之前三教的意见已经统一了,他们将所有力量放在恒太祖身上,所以大恒才能在短短一年时间扫荡群雄,开创帝业。 ”龙辉忽然大悟,说道:“我明白了,三教一统,其力量已经大的可以威胁皇权,所以皇帝要借三族入世的契机削弱三教的力量。 ”洛清妍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昔日即便是儒道佛三教各自内部都有不同的想法和作风,就拿道教来说,虽然以正一天道为道宗之首,但天下道观何其多也,这些道观之间也是多有间隙。 但是如今三教一统,门下弟子相互交流,犹如一家,三教一统的盛况,在此之前只出现过一次,那便是在太古时期那次正邪大战,如今三教其实力空前强盛,能人异士数以千计。 三教联手甚至可以废除九五之尊!”龙辉叹了口气道:“皇者之塌,岂容他人鼾睡!如今帝都之内四王夺嫡,已是水火不容,再加上昊天教在一旁蠢蠢欲动,三教三族的传人对决,还有隐而不发的皇帝老儿,这下子可真乱套了。 ”洛清妍点头道:“魔妖煞三族,以儒道佛三教为首的武林正道,昊天教,以及朝廷这头庞然大物,形成了四方牵制的局势,又处在微弱的平衡,如今的玉京已经是风雨前夕,这个四王夺嫡恐怕只是一个前奏或者说是个引子,将多少势力牵扯进来,到时候能够笑到最后的又会是谁,这个连我也说不准呐!”龙辉脑海闪过一个人,开口说道:“娘亲,我觉得还有一个人!”洛清妍微微一愣,似乎猜到了龙辉心中所想,说道:“你说的那个人莫非是杨烨?”龙辉点了点头。 洛清妍想了想,说道:“杨烨的武功心计都堪称绝顶,但他的势力盘踞在北疆,虽然是号称大恒军神,但也并非权倾天下。 你在军中这么多年,也应该知道朝廷的正规军大约有一百多万人,而杨烨所能掌控的也只有铁壁关那二十多万,更何况北疆的那几个军镇也不是什么鱼米之乡,他的粮草都需要朝廷拨发,再加上朝中不少人对他颇有微言,所以杨烨的手很难伸进帝都。 ”龙辉摇头道:“娘亲,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皇帝老儿不止要对付三教等武林门派,还要对付杨督帅。 当年铁壁关大战,朝廷只给粮草补给,却从未未向北疆派发一兵一卒,那场战从头到尾都是铁壁关的将士在打。 那场大战打得十分惨烈,铁壁关最少减员八九万人,事后朝廷也未给铁壁关补充兵力,当时我还以为是因为铁烈已灭,北疆的大患消除了,因此朝廷觉得没有必要再增兵。 如此想来,皇帝老儿的意图不简单啊。 ”洛清妍道:“皇帝猜忌武将功臣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或许这也是皇帝为了避免杨烨持功生骄的手段,并非真正要针对杨烨。 ”龙辉叹道:“其实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杨督帅做了一件事,让我觉得他很可能实在反击皇帝。 ”洛清妍皱眉道:“是什么事?”龙辉微微一愣,白翎羽的身份极其敏感,以两人感情,也是在别离前一晚才将真相告诉他,如此可见此事事关重大,而且若不是这小妮子爱极了他,恐怕也不会将此事告之。 龙辉陷入两难之地,不说吧,似乎对丈母娘显得不够真诚;说了又怕这位狡猾岳母会从中做些手脚,白翎羽可能会陷入险境,而且自己这样做也对不起白翎羽的一片情意。 洛清妍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若有难言之隐,不说也罢,不过既然你提及此事,我也会密切注视杨烨的动向的。 ”龙辉思念了半响,叹了一声,将白翎羽的身份说了出来。 洛清妍听了神情十分凝重,说道:“当年白元妃之案,牵扯甚广,这位公主一出现恐怕又会引起另一场风波,看来我得对杨烨重新评估了。 ”说罢美目秋波流转,狠狠地白了龙辉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过你这小子还真有本事,连金枝玉叶的公主都被你偷了。 ”丈母娘又提起自己老相好的事,龙辉哪敢接口,急忙转移话题:“娘亲,您还觉得那累,小婿再帮你揉揉。 ”洛清妍妩媚地嗔笑道:“好你个狡猾的小子,罢了,我也不追问你的风流往事,她是公主也无所谓,反正是冰儿做大,身边多个公主伺候也不赖。 ”龙辉松了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问道:“那第三件事又是什么?”洛清妍笑道:“你急什么,我先问你,那小公主的身份极其重要,你为何还要告诉我,你就这么信得过我吗?”龙辉愣了愣,说道:“你是冰儿的娘亲,我信冰儿,所以就信你。 ”洛清妍眼中闪过一丝涟漪,白里透粉的玉容上泛起几丝异彩,也不知实在想什么,良久才叹了一声,然后低头玩弄自己的一双玉手,神情有说不出的慵懒和惬意,仿佛一名无聊的贵妇正在想着某些心事,那十根手指嫩如凝乳,吸入春葱,看得龙辉一阵目眩。 “帮我捏一下肩膀,人老了,身上毛病就是多。 ”洛清妍随口说道。 龙辉哪敢不照办,接口道:“岳母姐姐那里老了,青春靓丽,若你不说,我还以为你跟冰儿是姐妹呢。 ”洛清妍见他无论叫什么称呼都加上姐姐二字,甚是有趣,咯咯笑道:“臭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连丈母娘都敢调戏。 ”似笑似嗔的语气,妩媚妖艳的气质,清纯如水的面容,将龙辉折腾得忐忑不安,心如鹿撞。 龙辉急忙为她揉捏肩膀,手掌刚一触及那刀削般的香肩,发现肩膀处的衣服竟然一滑,不知道是布料光滑,还是皮肤细嫩。 十指轻轻揉捏,舒气活血,洛清妍只觉一股舒畅感传来,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身子,娇躯愈来愈软,精巧的琼鼻发出轻微的几声轻哼,白里透粉的脸颊泛起丝丝春意,微张美目蒙上了一层水雾,娇慵散懒的风情看得龙辉心跳加速,双手不禁一顿。 洛清妍头也不回,嗔道:“臭小子,别偷懒,再给我捏几下。 ”龙辉哦了一声,压下心中绮念,但发现这绮念就断不了,因为绮念的源头就在眼前,龙辉站在洛清妍身后,居高临下,低头望去,从那衣领处竟可窥见隐约的峰峦胜地,小腹不禁生出一团热火。 洛清妍闭上美目,享受着龙辉的按摩,轻轻说道:“第三件事,就是要你跟同我联手毁掉某样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以后再告诉你,总之毁掉它对你有好处,对冰儿也有好处,对天下修行者都有好处。 ”龙辉点头应道:“只要不违背良心。 我便答应。 ”说罢十指缓缓揉动,为香肩疏通筋骨。 “嗯……”似乎被龙辉捏到某个穴位,洛清妍只觉得浑身酥麻舒畅,快美地轻吟了一声,那带着一丝妩媚的声音直接敲打在龙辉心房之上,分身不由愤然怒起,由于两人离得不远,那根龙枪竟顶在了洛清妍的粉背上。 洛清妍只觉得身后一阵火热和坚挺,顿时明了三分,一抹丹红从雪白的脖子升起,漫过脸颊,至于耳根,暗嗔道:“没规没距的臭小鬼,竟然……”洛清妍不动声色地拍了拍龙辉双手,说道:“够了,我们走吧,冰儿在外边应该也等急了。 ”龙辉有些不舍地放下双手,强行压下小腹的火焰,恭敬地道:“小婿知道了,娘亲请!”洛清妍带着一股香风从他身边走过,忽然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地说道:“怎么又变得这么规矩了,刚才你不是很大胆吗?女婿弟弟!”龙辉只觉得阵阵热气钻进耳孔,痒痒的,再加上那一句女婿弟弟,直接点燃了炸药桶,身体虽是火热,心中却是多了几分寒意,龙辉心中叫苦不已,从来只有自己调戏女人,谁知今天被女人调戏,而且还是自己的丈母娘,叫他一肚子的火却无处可发。 楚婉冰见到母亲出来,欢快楼主洛清妍胳膊,说道:“娘亲,你们怎么谈这么久,冰儿都快等急了。 ”洛清妍笑道:“我看你是等不及要见你那好郎君了。 ”楚婉冰被说穿心事羞得满脸通红,不依地扑到母亲怀里撒娇欢笑,洛清妍见女儿开心,也是笑靥如花。 洛清妍似艳丽的牡丹,一笑一颦尽显少妇的慵懒妩媚,楚婉冰如静雅的兰花,巧笑嫣然表露少女的娇憨秀气,母女二人皆是花容玉貌,一个已经是夺天地之造化了,如今两人同时娇笑,即像竞媚斗妍,又是花开并蒂,使得整个山谷顿时失去了颜色。 洛清妍笑了半响,发现站在不远处目瞪口呆的龙辉,不禁娇笑:“丫头,你那个郎君可是坏得很,你受得了他么?”说罢美目有意无意地朝龙辉腿间撇去,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意,楚婉冰不明所以,只是随口应了一句。 龙辉却是听得浑身不自在,这丈母娘真是越来越离谱了,竟然还当着女儿的面调戏女婿。 出谷前,洛清妍又变回原来妖后的模样,同时也让龙辉和楚婉冰变成另一个样子,三人走了一段路,便看到有辆马车停在路边,赶车的人竟是蠍鳌,马车两侧俏生生地立着两名美貌女子,一个白发如雪,冷傲秀丽,一个青衣裹体,烟视媚行,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构成一幅难得一见的美景。 两女虽是绝美,但比起洛清妍和楚婉冰这对母女花还差了一大截,龙辉只是稍稍惊艳了一下,便不再观望。 三人见到见妖后行至,急忙迎上行礼道:“属下拜见娘娘!”妖后点了点头,说道:“本宫已经找到少主,咱们回去吧。 ”蠍鳌欣喜道:“总算找到少主了,属下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楚婉冰低声道:“蠍鳌大哥,这些天辛苦你们了。 ”蠍鳌急忙摆手道: 分卷阅读174 “少主,真是折煞小人了,为娘娘办事是吾等荣幸。 ”楚婉冰走到那两名女子跟前,鞠了个躬,说道:“明雪阿姨,螣姬阿姨,这些天辛苦你们了。 ”明雪和螣姬急忙扶起楚婉冰,说道:“少主,万万不可。 ”洛清妍说道:“明雪,螣姬,这丫头害得大伙忙里忙外的,她给你们鞠个躬是应该的,你们就别推辞了。 ”明雪和螣姬闻言,只好站正身子坦然受礼,朝两女鞠躬后,楚婉冰又向蠍鳌行了个礼。 螣姬那双水汪汪地媚眼朝龙辉扫了过去,但龙辉施展了万变幻元术,已经隐去真身,她也不知道龙辉是谁,但身为妖族长老之一,她对万变幻元术也有相当了解,虽看不出龙辉真身,但也感觉到龙辉的气息和功法。 “万变幻元术?”螣姬甚是惊讶,问道“阁下既然懂得狐族绝技,不知是哪位同袍?”龙辉还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听到洛清妍说道:“螣姬,他是少主的夫婿,也就是吾族的驸马。 ”“什么!”第三回妖族驸马碧涛山庄,乃妖族在江南的据点之一,妖族高层聚集山庄内部的议事堂,人人脸色凝重,心事重重,唯有袁齐天一人悠闲自乐,时不时拿起酒壶喝上两口。 议事堂内耸立着一座高台,台上置有一张五彩凤凰座,正是妖后御座。 洛清妍缓缓从坐上高台,在正位坐下,楚婉冰和龙辉则分列左右,楚婉冰已经恢复真身,一身雪白衣裙,显得是清丽脱俗,温婉灵秀,而龙辉则继续以假面目示人。 变回妖后的洛清妍说道:“本宫今天召集大家是要宣布一件重要事情……”就在洛清妍将要说出时,忽然一人站了出来,朗声道:“娘娘,属下有话要讲。 ”袁齐天皱了皱眉头,说道:“小子,没大没小的,娘娘说话你也敢插嘴,还不退下,有什么话等娘娘说完后再讲!”“大伯,如果等娘娘说完后,小侄怕再无机会开口。 ”说话之人正是袁飞子,他与袁齐天有血脉关联,论辈分袁齐天是他大伯。 洛清妍说道:“袁飞子,有何话但说无妨!”袁飞子脸色憋得通红,深吸了一口气道:“属下自从见到婉冰小姐后,便对她念念不忘……”面对忽如其来的表白,楚婉冰羞得脸蛋一阵发烫,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噗!”袁齐天直接把口中的酒喷了出来,呛咳连连,一脸诧异地盯着自己的侄子。 袁飞子款款说道:“属下自知配不上少主,但却不能容忍少主嫁于一名庸人,所以请娘娘恩准属下与这位准驸马公平一战。 ”袁飞子带着赤裸裸地火药味直指龙辉,他这一举动得到了在场大多数人的支持,这些人全是妖族年轻一辈的男性高手。 楚婉冰美貌无双,又身负凤凰血脉,不少妖族不少青年都对她一见钟情,只是碍于其少主身份,不敢表露心声,如今这美丽少主就要嫁人了,而且还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对此他们那会甘心,都纷纷声援袁飞子。 “娘娘,诚如袁兄所说,吾族少主岂能下嫁庸手,望娘娘让准驸马一展身手,也好叫吾等叹服。 ”蠍鳌也是楚婉冰的仰慕者之一,也出列附议道。 袁齐天叹了几声:“痴儿啊,痴儿!”说罢便摘下葫芦继续喝酒,摆出一副不管闲事的模样。 洛清妍微微一愣,看到此景心湖中不禁泛起一层涟漪,当年族人知道自己下嫁楚无缺后也是如此激愤,若不是因为天罗大阵封住了傀山,恐怕早就有一大堆人去找楚无缺比武了。 想到这里,心中百感交集,对龙辉说了一声道:“龙儿,你去吧。 ”龙辉哭笑不得,自从丈母娘唤他做龙儿后,楚婉冰这丫头得到了启示,就改口叫他做“龙儿小贼”,那声音是又娇又嗲,把他的骨头都抽走了。 龙辉应了一声是后,便走了下去,迎面对上袁飞子。 袁飞子看着他不由生出一股妒火,冷哼道:“怎么,莫非准驸马爷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吗?”龙辉笑道:“非也,只是我怕现出真身会吓到袁兄。 ”袁飞子怒道:“装神弄鬼,你是谁根本与我无关,进招吧!”龙辉笑道:“打打杀杀有伤和气,不如咱们以一招为限,点到即止如何?”袁飞子面色愈发铁青,嘿嘿笑道:“一招么?好大的口气!”蠍鳌说道:“一招?驸马爷你的口气也大了点吧。 ”龙辉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道:“如果一人一招,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那干脆你们一起来吧。 ”“什么?”龙辉冷笑道:“听不清楚吗,我说一起来,那些不服我跟冰儿成亲的全部出来,我一并接下,省时省力。 ”此言一出,在场的十多名妖族高手顿时气得面色铁青,若不是顾忌妖后恐怕已经大动干戈了。 洛清妍笑了笑道:“就依他所说那样吧,想挑战的都出来,一起上。 如果他输了,我就取消少主的婚事,如果他赢了,你们便绝了那个念头,一心一意维护吾族大业。 ”全场肃静,众人面面相窥,过了半响后,又走出了四名妖将,定神一看竟是摩云、蠍鳌、赤狮、狼嚎天,这四人与袁飞子皆是妖族年青高手,年纪轻轻便位列妖将,地位仅次于妖族长老。 洛清妍扫了一眼,说道:“既然都来齐了,那本宫便宣布此次比武规则,以五招为限,如果龙儿你不能在五招内打败吾族的五大妖将,便算你输,那你跟冰儿的婚事便就此作罢。 ”楚婉冰不禁花容失色,惊恐地望着母亲,低声哀求道:“娘,小贼武功虽高,但是五招之内打败五人,条件太苛刻了,能不能放宽一些。 ”洛清妍低声笑道:“放心吧,我知道这小子的能为,五招恐怕还多了点,我是要借此机会让你的好郎君慑服众人,你倒好,还没过门就帮着情郎了。 ”楚婉冰羞得小脸一阵通红,跺了跺脚,把目光投向龙辉,默念道:“小贼,你要是输了……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母女二人的窃窃私语,外人根本不知道,下面已经是火药味十足。 龙辉扫了五人一眼,笑道:“诸位,请出手吧。 ”赤狮说道:“你以一敌五,且只有五招可用,我不想占你便宜,你先出招吧。 ”龙辉曾经见过这头狮子精,其个性耿直,作事光明正大,颇有好汉风范,对他龙辉也是颇为敬重。 “好,既然如此赤狮兄便请借我一招吧。 ”龙辉昂然大笑一声,身形一晃,瞬间扑到赤狮面前,运起天龙元功,手掌由上而下直拍赤狮。 赤狮哪敢怠慢,鼓起全身功力显出狮子妖相,祭起狮王拳,挥拳反击。 只见赤狮身后浮现一头似真似幻的雄狮,威风凛凛朝着龙辉扑去,更加增添了狮王拳的威力。 拳掌相接,磅礴真力将地板压得粉碎,地陷三尺,定睛一看竟是赤狮被龙辉一掌拍到地下,只见赤狮半个身子扎入地面,双拳高举力抗龙辉掌力,但喘气如牛,满头大汗,一看便知胜负。 龙辉这一掌并没有真正要伤人的意思,这一掌只有五分力是施加在赤狮身上,而其余五分则暗中将地面破坏,从而造成赤狮被他一掌摁到地下的现象。 这头耿直的狮子甚是对龙辉脾胃,于是撤回掌力,将他从地下拉去,拱手抱歉道:“小弟敬重赤狮兄是条汉子,所以用最强功力回应赤狮兄之豪情,得罪之处请莫见怪。 ”赤狮脸色一红,长叹一口气道:“驸马爷武艺高强,胸襟开阔,赤狮佩服,从今以后只要驸马爷有用得着我这粗人的地方尽管吩咐,赤狮定当为驸马爷效犬马之劳。 ”说罢朝妖后行了个礼后便退了回去。 一掌打败赤狮,其余四人陷入一片惊讶之中,心知单打独斗并非龙辉对手,于是四人互望了一眼,同时出手。 四道劲风由四个方面扑向龙辉,龙辉呵呵一笑道:“再退一步,这一招只守不攻!”四人合力一击,其力比雷霆,势若万钧,只见龙辉左肩微沉,右脚虚晃,手运火劲,掌发旋风,此招一出,龙辉方圆五尺之内立即形成一道火焰旋风,尽消四人攻势。 楚婉冰看得新奇,问道:“娘亲,小贼用的是什么武功?”洛清妍笑道:“他用的是冰火浑天决,这一招名为火海旋风,施以旋风火劲扫开敌人,乱其阵脚,再趁势反击,是一招以守为攻,某而后定的绝式。 ”“冰火浑天决?”楚婉冰恍然大悟,醋劲一上来,气得直跺脚,“死小贼,就记得你那个蝶姐姐,待会看我怎么收拾你!”无相之章擅长模仿和学习别人的武功,只要跟他见过的武功都能模仿个七八成,当年的玄天真龙以这无相之章,将各方高手的武学绝技学了个遍,再用这些武功打败原来的主人。 龙辉虽然还未恢复前世的功力,但他与崔蝶在一起这么久,对于火云掌的招式也算是信手捏来。 只见“火海旋风”一出,四大妖将被灼热的气浪逼得纷纷后退。 龙辉看准机会,再度抢攻,这一次他撮指成刀,凝结寒冰之气,对准摩云便是一刀。 “摩云兄,请借我一招玄冰刀!”龙辉刀势横扫千军,摩云手忙脚乱之际,十指虚画,在身前织出层层银丝,这些银丝细小而锐利,身后浮现鬼面蜘蛛的本源妖相。 玄冰刀气势不可挡,层层蛛丝被一刀扫断,寒霜搬得刀气嗖的一声擦着摩云脸颊飞过,并未伤及他本人,只是隔断几个头发。 洛清妍掩嘴笑道:“玄冰刀?这小子学得可真够多的。 ”说罢带着几分挪揄的眼神望着女儿,只见这小丫头已经气得嘟起小嘴,不断地捏着衣角,看得洛清妍是一阵好笑,莞尔道:“傻丫头,你夫君只是用了两招别人的武功你就吃醋成这个样子,我想等你见到正主后,方圆十里内的饭菜都是酸的啦。 ”楚婉冰脸色一红,垂下臻首嘟囔道:“谁叫他这么没良心,跟我在一起还想着别的女人……”洛清妍见这丫头又吃飞醋,哭笑不得,忽然眼睛一亮,带着几分作弄的神色说道:“冰儿,你快看,那小子又用了什么武功!”楚婉冰立即望到台下,只见龙辉剑指虚点,真元凝气,竟然一指划出万里河山,将狼嚎天困在其中,此时狼嚎天已经动用本源妖相,但却难动分毫,远远看去竟是一头巨大的苍狼被惨遭高山镇压,江河淹没。 “山河剑界?”楚婉冰美目瞪圆,嘟着小嘴嗔道,“娘,你是故意的!”洛清妍掩嘴笑道:“傻丫头,你这夫君可不简单呐,就连天剑谷的武学都是随手使来,虽然威力只有七八成,但也着实厉害。 ”楚婉冰哼道:“娘亲你尽欺负我!”洛清妍咯咯笑道:“那小贼怎么欺负折腾你都成,就不准娘亲的稍稍欺负一下吗?”楚婉冰羞得小脸一阵滚烫,别过头生闷气。 山河剑界封杀狼嚎天,龙辉将矛头指向剩余的两人,蠍鳌和袁飞子,但龙辉如今只剩一招,蠍鳌和袁飞子立即兵分两路,从两翼朝龙辉攻来,要他不能同时兼顾,蠍鳌使出苍木淬火,灼热的妖火夹杂着蠍鳌独特的剧毒席卷而来,袁飞子使出八臂通猿手,出手如电,掌蕴风雷,并且以妖相加持,端的是威势不凡。 两大妖将左右开弓,皆使出最强绝招,他们知道龙辉修为高绝,所以就以此方法对付龙辉,颇有几分无赖的意思:两边同时上,我看你最后一招对付哪一个!只见龙辉长笑一声:“冰儿,看好了!”说罢左右两手同时指捏剑诀,空气顿时凝固,五光十色的剑气由龙辉双手涌出,汇聚成一双五彩斑斓的翅膀,在场众人顿时大惊失色,龙辉的剑气竟然凝聚成了一只——凤凰!楚婉冰顿时眉开眼笑,喜孜孜地道:“娘,那是爹爹创的圣灵七绝,当日在赤水河边我就用过一次,小贼还有几分记性,竟能使得似模似样。 ”洛清妍见到此招,神情有几分不自在,淡淡地问道:“哦,是么?那这一招叫什么名字呢?”楚婉冰美目迷离,深情地看着龙辉,轻启朱唇道:“凤翔!”洛清妍娇躯不禁一颤,双拳紧握,眼中闪过几丝晶莹。 凤凰展翅,九天翱翔,蠍鳌与袁飞子被剑气击退,衣衫被割得破破烂烂,身上尽数挂彩,但也是割破皮肤,并未伤及要害。 “好了,这场比武到此为止。 ”洛清妍站了起来,凤目冷视,环顾台下众人,说道,“这大家还有什么意见么?”五人面色晦暗,神情恭敬地道:“驸马武功高强,吾等冒犯,还请娘娘恕罪。 ”洛清妍道:“勇于挑战乃好事,你们何罪之有?”五人跪拜谢恩后退回了自己位置。 洛清妍又问道:“关于少主婚事诸位还有何问题吗?”“娘娘,属下有话说!”螣姬走了出来,那纤细柔软的水蛇腰微微扭动,甚是妩媚。 洛清妍点了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螣姬道:“驸马爷如今一直以万变幻元术隐藏真身,不知娘娘可否让吾等一间驸马爷真容?”赤狮等人耳朵也随之竖起,他们也想知道究竟是败在何人之手。 洛清妍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驸马的身份暂时还不到表露的时候,不过我相信在座的也有些人猜出来了,到了适当时机大 分卷阅读175 家会知道的。 ”洛清妍轻轻一句便把此事揭过,众人也无话可说,龙辉从楚婉冰口中得知,当日围攻他们两人的武林人士被随后赶去的妖族高手尽数灭口,可以说他与楚婉冰的关系除了妖族内部外再无外人知晓。 “既然大伙都没意见,那本宫便宣布少主的婚礼在十天后举行!”洛清妍缓缓而道。 “吾等恭贺少主得此佳婿!”众人同时开口,听得楚婉冰是心甜如蜜,玉颊生晕,眉染春色,一双美眸水光盈盈,深情款款地望着龙辉。 龙辉微微一笑,以温柔的目光回望这小丫头。 洛清妍见这两个小鬼在大庭广众下竟然眉来眼去,于是干咳一声,吓得两人赶紧收敛,看到这两个小鬼那窘样,洛清妍也觉得甚是有趣。 “娘娘,属下有事禀报。 ”一头白发的冷艳女郎明雪说道,“魔尊和厉帝昨夜已经带领部众离开江南了。 ”洛清妍说道:“他们可留有什么口讯。 ”明雪说:“两位至尊希望娘娘能够认真挑选合适的人选出战下个月的决战,他们双方想在半个月后,三族一同协商出战人选。 ”洛清妍冷笑道:“这两个老狐狸,话可说得还真好听,还不是互相打着小算盘。 ”明雪皱眉道:“属下敢问娘娘,是否已经有了出战的人选?”洛清妍道:“没错,我决定让少主出战,剩下的四个人选由魔界和煞域解决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燹祸站了出来,他当年被楚无缺废了七成功体,伤势虽然好转,但修为却大不如前,只见他面容带着几分苍白,清了清嗓子道:“这次决战很大程度上是牵扯到三族今后的利益分配,吾族只让少主出战会不会太冒险了,不如多派一人前往,像驸马爷这等身手如果出战,定会大获全胜!”洛清妍道:“如今玉京之内各方势力云集,关系交缠盘错,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情况未明之前,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由少主出战既可以对魔煞两族有所交代,又可以保存保全最大实力,还有本宫也不会相信单凭一次比斗三教便会退隐江湖,所以这个比斗的胜负对大局都没有直接影响,这次比斗最多只是一个幌子,将那些隐藏的黑手吊出来的鱼饵。 ”燹祸道:“既然是这样,那少主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洛清妍笑道:“这点无需担心,有驸马暗中照应,少主不会有事的。 ”燹祸说完后,便退了下去,洛清妍美目朝螣姬瞥了一眼,说道:“螣姬,你一直负责正道的情报,你说说这次对决,正道的人选最有可能是那几个?”螣姬乃是蛇妖,身段极为柔软,走起路来水蛇腰款款摆动,显得甚是迷人,她朱唇轻启道:“根据情报,三十岁以下的高手比较有名气的应该是这几个:道门的鸿钧,佛门的接引和提准,儒门的孟轲,天剑谷的魏雪芯,慕容三公子慕容熙,韩家的儿媳崔蝶吗,出战的人选应该是在这些人中。 ”听到崔蝶和魏雪芯的名字,龙辉心头一颤,百感交集,忽然感到脖子的皮肤有些灼热,回头一看,竟迎上楚婉冰那双水汪汪的美眸,只见她朝自己瞥了瞥小嘴,明显又在吃醋。 “这丫头的眼光也太犀利了。 ”龙辉摸了摸脖子,暗自苦笑,“吃起醋的时候,瞪一眼都能杀死人。 ”洛清妍若有所思地道:“慕容熙生性淡泊,不好打斗,他应该不会出战,而崔家现在正着手于皇储争夺,崔蝶身为长女也无暇他顾,依我估计正道出战的人选可能是鸿钧,接引,提准,孟轲还有魏雪芯。 ”听到魏雪芯可能会出战,龙辉心房倏然一震,顿时愁眉紧锁。 “娘娘,大事不好了!”一名身着管家服侍的男子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洛清妍神色一沉,冷然道:“何事如此慌张!”那男子喘着粗气道:“娘娘……三教的人已经来到碧涛山庄外了。 ”螣姬哼道:“趁着魔煞两族离开江南,便想来讨便宜吗,要来便来,我们还会怕他们不成!”明雪冷静地问道:“来了多少人?”管家吞了吞口水道:“六个。 ”赤狮刚刚输了比武,心情十分暴躁,怒骂道:“他姥姥的,六个人也把你吓成这个模样,你昨天是不是吃了大便了!”说罢便想上去将这狗才丢到外边,明雪挥手制止了他,问道:“是那六个人?”管家言语颤抖地说道:“是白莲、任平凡、昆仑子……”螣姬冷笑道:“就那三把号称名锋的破剑?妾身虽不才,也能与他们任一个周旋一番。 ”管家道:“还有……孔岫、仙宗和天佛!”三教教主,三教名锋联袂压境,台下众人顿时大惊,纷纷露出凝重的神情,唯有袁齐天继续喝酒。 洛清妍发出一声清脆的娇笑道:“三教教主,三教名锋,竟然大驾光临,实在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其声音悠远深长,仿佛凤鸣九天,直接传至庄外。 碧涛山庄大门之外,卓立着六道不世身影,正是三教教主和三教名锋。 天佛说道:“妖后娘娘,切莫误会,老衲今日只是为一名故人引路罢了,并无再起兵戈之意。 ”其看似随口而谈,但却是魔门至极的“梵音禅声”,听起来犹如梵鼓雷音,寒山钟鸣,庄严雄厚,直接传入庄园之内,修为不足的妖族被震得口吐白沫,捂住耳朵痛苦倒地。 “哦,是哪一位故人,本宫倒想见识见识。 ”洛清妍淡淡说道,其声宛如仙音袅袅,又似妖媚吟唱,她精通音律,每一个音符恰好落在梵音禅声的空隙,将其打断,驱散。 仙宗哈哈笑道:“那位故人娘娘你也认识,待会见面便知。 ”仙宗的声音不像天佛那般雄壮,但却含太极之法,以四两拨千斤的意境,将洛清妍的声音不着痕迹的卸开。 虽然只是声波较量,但洛清妍先后对上两大教主,难免力有不逮,俏脸泛起酡红,额头析出几滴香汗,显得更加妖媚娇艳。 袁齐天冷喝一声:“无聊,什么狗屁故人,臭和尚,臭道士,竟打扰老子喝酒!”其声音刚猛爆裂,直接将仙宗的音符震破。 “袁长老,火气何必这般大呢?”孔岫儒雅地笑道,“美酒虽好,但却会误事,倒不如与孔某一品茶香。 ”这五人轮流对答,一人说罢,一人又言,看似平缓和气,实则波涛暗涌。 妖族中能人不少,但能与三教教主抗衡的唯有洛清妍和袁齐天,但以二敌三,两人纵有惊世之才,亦倍感吃力,其余人只有运功被动地抵抗三教教主的音波,根本无从反击。 楚婉冰咬着嘴唇,以“心神八法”抵御源源不绝的音波。 这心神八法乃洛清妍留下的一门心法,具有可以感应预知危险的效果,还能凝聚心神,稳固道心,但楚婉冰根基尚浅,对此心法只是领悟部分,所以面对三教教主的音波亦感吃力,雪白的额头涌出了几丝香汗。 龙辉瞥了一眼楚婉冰,不由怒上眉梢,大喝一声:“叫什么叫,统统给我闭嘴!”声音犹如九霄龙吟,风雷齐动,其声波听似霸道刚烈,蛮不讲理,但却又暗含诸天大道,犹如无孔不入的水银,钻入三教音波的薄弱之处,一下子便将其撕裂,震碎。 一声龙吟,震撼全场,庄外六人不由大吃一惊,心想妖族何时又出了一名高手,竟能与三教至尊分庭对抗。 龙辉一展实力,妖族众人也对这驸马十分佩服,就连刚才与龙辉比斗的赤狮等人也暗自惊叹,心想也只有此等人物方能配得上少主。 洛清妍冷哼一声道:“三位教主莫非是要存心挑衅?若然如此,本宫何惧与尔等一战!”就在洛清妍话音方落之际,远方响起一声清啸。 “不要误会,这些老朋友只是替我引路罢了!”冷峻而又雄壮的声音响起,“来找你们麻烦的是我!”这声音似乎就在耳边,但却又像十分遥远。 楚婉冰脸色凝重,愁眉深锁,手心蓄满了汗水;龙辉暗叹一声无奈;袁齐天放下了酒壶。 目光深邃地看着庄外;洛清妍则是紧握粉拳,银牙紧咬,柳眉倒竖,气息凝重,一双凤目已经是寒光闪烁,仿佛快要喷出火焰一般。 一道不世剑气直冲而入,布置在碧涛山庄外围的混沌小涅槃阵,立即产生变化,霎时风起八雷,平野倏然升起数柱铁峰,力阻剑气锋芒。 只见剑芒毫无畏惧,一剑扫过,铁峰崩塌。 铁柱断,风雨雷电四象齐聚,剑芒一份为四,同时迎向四象之力。 只听一声惊爆,四象瞬间崩散。 四象虽崩溃,但激发了阵法的真正威力,源源不绝的混沌之气朝着剑芒用来,只听噗嗤一声,锐利的剑芒消融殆尽,无影无踪。 白莲眉头一皱,玉手微微按在剑柄之上,做出随时出手的姿态,忽听天佛道:“白莲师妹,稍安勿躁。 ”白莲叹了口气,缓缓放下握剑之手,就在此时,空气中响起嘣的一声,随即一道巨大剑芒冲天而起,击破混沌,正是一剑破万法。 碧涛山庄的大门轰的一声被硬生生震碎,山庄之内顿时笼罩着一股强烈的压力,那些凝神戒备的妖族士兵觉得胸口发闷,双腿颤抖不已。 “大家提起精神来!”为首的妖兵大喝一声道,“拔出剑来,将擅闯山庄者当场格杀!”由于进入中原,如同长枪弓弩之类的武器难以弄到,所以护院的妖兵一律用剑。 听闻头领招呼,众妖兵强吸一口气,纷纷祭起本源妖相,对抗这股外来压力。 这些人修为虽浅,但胜在人数众多,众人同时运功反抗,百余股妖力汇聚成流,威力也不容小视,将这股压力抵消于无形,就当众人拔剑准备迎敌之时,忽见一道人影出现在山庄大门之外。 嗡嗡……众人手中佩剑哀鸣不已,发出剧烈抖动,嗖嗖几声,一百多人的佩剑同时脱手,飞向半空,随即一股强烈的剑意渗透全场,空中的佩剑顿时倒转剑尖,同时插入地面。 定神一看,一百多柄长剑分别插在山庄的大道两侧,就像列队般整齐,似乎正在恭迎贵宾。 坚定的脚步踏入山庄,俊朗不凡的身影步进大道,他所过之处,两侧的佩剑皆纷纷弯曲,似乎在向其鞠躬行礼。 来者身影映入眼前,楚婉冰嘴唇毫无半点血色,娇躯一阵发抖,摇摇欲坠,龙辉见状急忙过去将她扶住。 楚婉冰不由自主地伸出小手握住情郎,龙辉只觉得她手掌冰凉,手心已经是蓄满了汗水。 袁齐天叹了一声,将酒葫芦别在腰带之上,缓缓装过身躯,紧盯来者。 洛清妍面无表情,缓缓走下凤座,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之人,眼中闪过愤怒、悲伤、哀怨的色彩,随即这种种情愫皆泯灭,唯有一双冷漠的眼神。 第四回恍如隔世剑圣亲临碧涛山庄,百剑拜服,群妖震惊。 楚无缺怒目环视,眼光锐利,修为不足者皆被吓得心胆俱裂,不敢与之对视,当目光扫到楚婉冰时,泛起一丝柔情。 见到爱女无恙,楚无缺心情稍定,说道:“冰儿,有没有人欺负你?”楚婉冰眼中泪光盈盈,说道:“爹,女儿没事,我过得很好。 ”龙辉此刻是以假面目现身,再加上他恢复功力,万变幻元术亦使得毫无破绽,楚无缺也瞧不出他的真身,只是见到有一名男子正握着女儿的手,以为楚婉冰是受到他之胁迫,不由大怒,随手便是一记剑气,朝着龙辉射去。 “妖孽,放开我女儿!”剑气锐利迅猛,直射而来,楚婉冰不及劝架,心急如焚,生怕父亲错杀爱郎。 龙辉亦是今非昔比,护体真气爆发,将剑气挡在身前三尺之外。 楚无缺神情一敛,暗怒道:“这小妖修为不俗,冰儿定是被他威逼,才不敢向我哭诉,岂有此理,这帮妖孽竟然敢欺负我女儿,今天若不把你们老巢拆了,我就不姓楚!”袁齐天一改昔日之散漫,目光冷峻,缓缓走出,说道:“剑圣楚无缺?老子久闻大名,今日便要试一试你的身手!”楚婉冰顿时一惊,她心知袁齐天能为,心怕父亲有所损伤,正想开口,却觉得气门一紧,难吐半句,回头一看竟是母亲封住自己哑穴,心中不免气急苦恼。 楚无缺凌然无惧,冷道:“楚某今天前来,便是要将女儿带走,谁敢阻拦,定斩不误!”袁齐天哈哈大笑:“老子倒要看看你这负心人能如何斩我!”“负心人”三个字触动两人心绪,楚无缺脸上露出一丝哀伤,但虎目一睁,锐剑锋芒一扫威压而出,傲视对手。 “要不是有人阻拦,老子十几年前就想打你了!”袁齐天怒喝一声,朝着楚无缺便是一拳,“妈的,今天你竟然还敢送上门来,非打断你这混蛋两条腿不可!”一言不合,战局顿开。 袁齐天盛怒挥拳,似要发泄压抑许久之怒火,力道沉重雄厚,势如雷霆怒啸,拳未至,拳风已经将楚无缺方圆之地尽数压碎,更将其身形压住,叫他无法以身法躲避,唯有接招一途。 元古大力何其强悍,即便是三教教主也不敢轻易硬挡,楚婉冰见父亲遇险,急得眼泪直流,试图上前阻止,谁知忽感力气一泄。 只见脉门洛清妍扣住,气脉遭封,顿时浑身无力,难动分毫,只得软绵绵地靠在母亲怀 分卷阅读176 里。 龙辉见楚婉冰目光哀伤,顿觉心痛,低声说道:“岳母大人,冰儿她……”洛清妍沉声道:“她没事,我只是暂时封住她的气力,不要叫她捣乱。 ”楚婉冰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心中更是凄苦不堪,泪水如玉珠断线,齐齐滚落,龙辉无奈苦笑,实在不知如何应对眼前之局,岳父上门找女儿,岳母却刀剑相向,这一次凶险之余又多带几份无奈世情。 元古大力威势磅礴,将楚无缺压在方圆之地,只见楚无缺沉着应战,窥准拳势,双脚挪移,旋身而动,竟然不可思议地从元古大力的压迫中窜出。 再看剑圣步伐轻盈,化作一道青烟绕到袁齐天身后,手捏剑诀,凝气成锋,对准袁齐天背门戳去。 袁齐天怒目一瞪,猛然运劲,元古大力透体而出,形成一堵雄厚气墙,直接封住剑指。 楚无缺竟觉剑气难进分毫,不由笑道:“区区气墙也妄想阻我,可笑!”一声可笑,剑指再添三分真元,剑气强行突围,一剑刺破气墙,硬生生地点在袁齐天背心之上,谁料袁齐天竟是毫发无损,连皮毛都没破。 袁齐天嘿嘿笑道:“楚无缺,老子的肉身刀枪不入,任你剑气再强也奈何不了我。 ”说话间只见他身躯一抖,便将楚无缺的剑气震碎,随即转身又是两拳。 楚无缺不与硬拼,向后一跃避开拳劲,袁齐天骂道:“没卵蛋的老乌龟,有本事就跟我真刀真枪干一场!”他骂楚无缺做老乌龟其实原意是说他躲躲闪闪,就像缩头乌龟一样,但却是让洛清妍好一阵尴尬,暗骂道:“这死猴子真是口无遮拦,你骂他做老乌龟,岂作骂我不守妇道。 ”但又觉得好笑,自己分明已经与楚无缺一刀两断,何故因此烦恼。 楚无缺冷静应战,任由袁齐天如何怒骂,丝毫不动怒,身法游走之间,窥探敌手破绽。 激战多时,袁齐天迭出“元古大力”,楚无缺就是不与之正面交锋,袁齐天好几次想以大范围的气压将对手身法限制,但楚无缺就像一条泥鳅般,元古大力无论怎么围堵逼杀,他总能轻易避开,并还以颜色。 袁齐天打人从来只出三招,无论胜负,三招之后立即罢手,但如今见到楚无缺,便是怒火烧心,也不管什么三招之限,一口气就出了二十多招,而且每每出招必先怒骂,只不过一口一个老乌龟,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洛清妍母女不由面红耳赤,大感气恼,特别是楚婉冰趴在母亲怀里,不断咒骂:“死猴子,臭猴子,叫你口无遮拦,以后一定不给你喝酒,馋死你!”袁齐天打不到楚无缺,但楚无缺也伤不了袁齐天那一身铜皮铁骨,一时之间战成僵局。 忽然楚无缺目光一敛,止住脚步,不再躲闪,竟朝着袁齐天迎了上来。 袁齐天见他自动送上门来,大声叫好,一掌朝前拍去,楚无缺守神凝心,一剑点向袁齐天的手掌。 剑对掌,霎时乾坤惊爆,寰宇倒悬,两股不世根基相互撞击,一声巨响震彻天地,气劲四散,碧涛山庄之内屋瓦崩摧,大地已成疮痍。 一招过后,烟尘飞扬,两道人各自被对手劲力震退,袁齐天只觉对手根基雄厚,竟不在自己之下,暗自称奇:“这混蛋竟能硬接元古大力而不伤,果然有些门道,难怪师妹当年会倾心于他。 ”忽见楚无缺扬手并指,正是其独门绝学——圣灵七绝,一股浩荡剑意随心而生,天地肃静。 楚婉冰自幼与楚无缺修炼,自然认得此招,心中不由自主地道:“神劫剑式!”此招名为神劫,顾名思义,剑锋挥出便是诸神劫数,以无上剑意感染四方之气,十面之锋,一剑挥出引动天地之气,招来万刃之锋。 只见楚无缺一声沉吟,剑指挥洒,霎时天地同归,风雷齐动,倒插在地上的佩剑纷纷飞起,应和剑圣绝学,那数百把利剑吸纳天地正气,纵横交错地朝着袁齐天刺来,与此同时,袁齐天方圆五丈之内的空气竟也化作利剑,铺天盖地朝他奔去。 袁齐天不再保留,一声怒吼,猛然招出凶猿妖相,只见一头巨大的凶猿顶天而立,张牙舞爪,咆哮着击打着四方利器。 嗖嗖……不绝于耳的破空之音响起,以妖气凝聚成的凶猿竟被刺得体无完肤,支离破碎,妖相破碎,锐锋袭体,袁齐天暗叫不妙,急忙双手十字交叉护住胸口,面门,两腿蜷缩,就像一只刺猬般包成一团,祭起全身功力,将元古大力催至极限硬挡神劫之剑。 只听碰的一声,百剑利器插了一地,而袁齐天站在群剑之中,只见他面色晦暗,浑身衣服碎成布条,手臂跟大腿都布满了血痕。 妖族众人无不骇然,要知道袁齐天之肉身在元古大力的淬炼之下已经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数十年来从未受伤,如今竟伤在剑圣受伤,虽然只是划破皮肤,但已经足以震慑群妖。 袁齐天只是受了皮外伤,并无影响,只闻他放声大笑:“好个楚无缺,我袁齐天自修成元古大力以来寒毛未伤,如今竟伤在你手上,痛快!”虽然输了半式但却无损气势,只见他眼中射出强烈战意,舔了舔嘴唇,嘿嘿笑道:“来来,再战三百回合!”“袁师兄,让我来领教剑圣高招吧!”洛清妍淡淡地道,玉容平静如水,美眸深邃,不知作何念想。 袁齐天叹道:“既然师妹你要亲自斩断一切,那为兄便在一旁为你掠阵。 ”洛清妍把楚婉冰交给龙辉,叮嘱道:“龙儿,看紧这丫头,出了岔子唯你是问。 ”龙辉哦的应了一声,将楚婉冰接过,小丫头软绵绵的身子顺势倒在他怀里,却见楚婉冰抬起头来向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帮她解穴。 龙辉笑了笑,一手按在她背门,悄悄度过真气,但洛清妍封穴的手法极为奇特,龙辉一时之间也解不开,心里不免有些焦急:“他们两个打起来,除了冰儿没人能阻止,再不快点解开穴道后果不堪设想。 ”楚无缺道:“妖后,将女儿还我。 ”洛清妍冷笑道:“冰儿身负凤凰血脉,乃吾族少主,你说我可能将她拱手相让吗?”楚无缺目光一聚,哼道:“那楚某唯有以剑杀出一条血路。 ”洛清妍目光盈盈,媚笑道:“当年炼神浮屠一战,只是匆匆一瞥,未能真正领教剑圣高艺,今天本宫倒想试试剑中圣者之能为。 ”“如你所愿!”楚无缺心知对手不凡,而且深入敌营,唯有速战。 只见他气随心动,劲随意走,剑芒再出,一出手便是圣灵七绝之绝式——归真。 剑圣出招,归纳真元,统合气劲,收纳四方之气,化作一柄长剑,直劈洛清妍。 洛清妍亦不留情,云袖轻挥,素手微扬,祭出凤凰灵火,动用本源绝学——五凤心诀,霎时火海滔天而来,五彩灵火烧得着实璀璨夺目,映照半天云彩,随即一只赤红飞凤引吭冲天,正是——蛮荒赤鹑翎。 极招相对,炎气剑气交错,两人近身搏斗,拳来脚往,招行式走,虽是凶险,但洛清妍巧笑嫣然,风姿卓越,依旧保持妖后的烟视媚行,唯有眸中透着复杂的杀意,挥手之间妖族十大神通轮番上阵,势要斩断过往种种。 反观楚无缺冷目凝聚,心如止水,一身如剑,凛不可犯,任由对手神通再多,皆是一剑破万法。 螣姬,明雪等人蠢蠢欲动,准备出手与妖后一同围剿楚无缺,龙辉急忙制止道:“大家先不要动,静观其变即可。 ”螣姬皱眉道:“这姓楚的着实可恶,驸马不去助娘娘也就算了,为何还要阻止吾等参战?”龙辉叹了一声道:“楚剑圣毕竟是少主的生父,你们这样做岂不是让少主左右为难吗?”螣姬点头道:“属下晓得,那吾等便在此为娘娘压阵吧。 ”父母生死相斗,楚婉冰又气又急,心中不断默念:“小贼……快点,快点解开穴道。 ”龙辉也是看得焦急,但洛清妍所下的禁锢着实诡异,忙活了半天也只是解开五成气脉。 楚婉冰气急之下赫然逆转真元,与龙辉的真气内外呼应,强行冲开气脉,只听她噗的一声,张口吐了一口鲜血。 “冰儿,你怎么样了!”龙辉急忙将她扶住,楚婉冰却一把将他的手甩开,朝着战局奔去,边跑边哭道:“住手,住手!”但两人交战时产生的气压乱流,威力亦是犀利,将楚婉冰掀倒在地。 楚无缺与洛清妍同时罢手,心急如焚,要查探女儿伤势,两人不约而同地朝楚婉冰奔去,但袁齐天赫然跳了出来,拦住楚无缺。 洛清妍将楚婉冰扶起,心痛地问道:“冰儿,摔疼了吗?”楚婉冰含泪道:“我没事,你们不要再打了好不好?”洛清妍眼中神情交错不定,忽然察觉女儿气脉有异,惊道:“你竟然逆转真元,冲开我的禁锢,你知不知道这对你伤害有多大!”说罢怒气冲冲地盯着龙辉训斥道:“臭小子,叫你看好冰儿,你竟然让她受了伤,回头有你好看的!”楚无缺听到女儿受伤,更是焦急,寒声道:“猢狲,给我滚开!”袁齐天嘿嘿地回敬他一句:“龟蛋,老子偏不滚!”楚无缺知道这猴精极为厉害,他若有心纠缠自己很难过去,于是把心一横,瞬间使出最强功力,要打他个措手不及。 只见楚无缺真气崩散,插在地上的长剑纷纷受其召唤,朝着袁齐天刺来。 袁齐天虽然也提防他忽然发难,但这漫天的剑雨也让他一时间应接不暇,楚无缺则趁着这么一个空档冲了过去。 “妖女,放开我女儿!”楚无缺怒声喝道。 闻及妖女二字,洛清妍的心仿佛被刀扎了一下,冷笑道:“我不放,你有当如何。 ”楚无缺剑指虚引,隔空御剑,遥指洛清妍,说道:“你若在冥顽不灵,莫怪我剑下无情了。 ”洛清妍心中悲怒,冷笑道:“无情?你一向都是无情的,这回是不是又想将我一剑穿心!”楚无缺觉得对方言语有异,心扉不由一动,脑海中似乎闪过了一些什么,但又抓不住,只得接着说道:“对于魔煞妖邪,楚某从不手软,若非见你对小女关怀有加,我早就将你一剑穿心了!”洛清妍娇躯微微一颤,朱唇喃喃自语道:“一剑穿心?一剑穿心……”说着说着眼角竟隐隐泛起泪光,忽然悲极而笑:“好一个剑圣,好一个魔煞妖邪,当年的洛清妍悬壶济世,从未害过一人,原来因为是个从傀山走出的妖女,所以就被你一剑穿心!”楚无缺脑海巨震,脸色一阵惨白,身躯微微发抖,颤声说道:“你……你说什么?”龙辉叹了口气,朝着袁齐天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赶紧过来,袁齐天也是无奈摇头,如今的局势恐怕已经是乱的一塌糊涂,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他默默地退到一旁。 洛清妍指着楚婉冰凄然笑道:“冰儿也流淌着妖族之血,你不如把她也杀了吧。 ”“胡言乱语!”楚无缺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 洛清妍缓缓走了过去,冷笑道:“怎么,我就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你有本事就在刺我一剑!”说罢指了指心窝。 楚无缺触及她那双盈盈秋水,觉得十分熟悉,脑海中顿时乱成一片,问道:“你究竟是谁!”“我是谁,重要么,反正在你眼中都是妖女,杀了便是,何必问这么多。 ”洛清妍虽然笑语嫣然,但却已经落下两行清泪,一步一步地朝着那柄悬浮在半空的长剑走去。 “爹爹,不要!”楚婉冰哭喊着扑到楚无缺脚边,紧紧抱住他双腿,“不要……她是娘亲啊!”楚无缺猛然一震,不可思议地望着女儿道:“冰儿,你说什么?你娘亲再就已经过世了。 ”洛清妍咯咯笑道:“是啊,过世了!冰儿你没听到你爹说你娘亲已经过世了吗?而且还是病死的。 ”楚婉冰哭泣地道:“爹,娘没有死,她的凤凰血脉可以让她涅槃再生的……”楚无缺指着化身妖后的洛清妍道:“那她……她就是……”楚婉冰抹了抹眼泪,点头道:“她是娘亲,娘亲只是用变身术改变了容貌。 ”说罢又望向母亲,哀求道:“娘亲,你快些现身吧。 ”洛清妍别过脸去,不加理会。 楚婉冰一咬红唇,朝着母亲跪倒,猛地磕头,将额头磕得咚咚直响,边磕头边哀求道:“娘亲,冰儿求求你,你就现出真身吧……娘亲,我求你了!”雪白的额头磕出了鲜血,洛清妍看得一阵心痛,急忙制止道:“冰儿,你别磕了,娘依你便是。 ”波光粼粼,伪装散去,真身再现。 楚无缺心头剧痛,脸色青白,嘴唇一阵颤动,悬浮在半空的利剑应声落下,看着眼前之人,语不成句地道:“清妍……清妍……真的是你吗?”洛清妍哼了一声,不理楚无缺,扶起女儿,掏出手绢为她抹去额头的血迹,叹道:“你这丫头,以后别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了。 ”楚无缺方寸大乱,正想上前,忽然听到一声厉喝:“站住!”只见洛清妍冷冷地望着他,狠狠地道:“清妍这两个字是你叫的吗!”楚无缺心如刀绞,惨笑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洛清妍冷笑道:“恨你?你别太高估自己了,你值得我恨吗?你配吗?”楚无缺仿佛苍老数十岁,长叹道:“ 分卷阅读177 对,你说得对,我不配……”洛清妍冷笑道:“那请问剑圣阁下还有何指教,如果没有就请便吧,鄙庄太小容不下你这条大鱼。 ”楚婉冰急忙拉着母亲衣袖,哀求道:“娘亲,不要赶爹走。 ”洛清妍道:“这种薄情寡义之人不配做你爹!以后不许你叫他做爹!”楚婉冰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还想说些什么,忽然一股沛然佛力直冲而来,圣芒大炙,劲风袭体。 洛清妍情急之下,立即将女儿推开,挥掌相应。 交击之后,竟觉对方根基雄沉深厚,丝毫不在自己之下,洛清妍猝不及防被震得气息紊乱,随即再添一道雄劲,由身后飞来,轰的一下正中背门。 洛清妍喉咙一甜,口吐朱红,已是负伤。 只见两道人影由天而降,正是佛道双尊,天佛与仙宗。 妖族众人急忙充了上去,却被两道剑光拦阻,只见两柄秋水之器横空出世,正是白虹刖与君子意,持剑之人正是昆仑子和任平凡。 袁齐天怒骂道:“狗娘养的,又是你们这两个臭流氓,给我滚开!”说罢便是一拳砸去,盛怒之下元古大力更是磅礴无疆,儒道双锋不敢怠慢,同时祭出绝式剑术。 昆仑子凝神屏气,道气沛然,一剑起天地,纳九霄惊雷,正是先天绝卦中的“震阙惊雷”,剑气并入雷劲,威力倍增,化出层层电网笼罩住袁齐天。 再看任平凡剑挥雅风儒武,祭出墨痕七行又一绝式——冬霜寒梅,此招取自梅花之意,梅花蕴四德,含五福,实乃君子所取,但此番行动,任平凡心生愧疚,只觉此举非君子所为,以至于剑心与剑术不合,剑招中露出几分破绽。 袁齐天看准任平凡的破绽,探出五指一把抓住君子意,他肉身强悍,无惧刀剑,君子意的锋锐根本难伤他分毫,举起拳头便朝着任平凡脸砸去。 昆仑子急忙窜到任平凡身后,一掌抵住其后心,大喝道:“书呆子,快出手!”生死关头,任平凡抛开杂念,运起紫阳玄功,挥掌迎敌,于此同时昆仑子将功力灌入任平凡体内,儒道双锋功力融合,强行封住元古大力。 袁齐天托住了儒道双锋,龙辉等人并未如愿支援洛清妍,只见十多名三教高手冲入了山庄,与妖族众将缠斗在一起,为首的是四名年轻人,一儒一道二僧。 螣姬说道:“驸马,这些人交给我们,你快去助娘娘。 ”龙辉点了点头,趁着螣姬众人与对方激斗之际,冲了过去,谁料没走几步,便遭紫气拦截。 “止步吧!”前方的竹林傲立着一道身影,圣御?孔岫负手挡在前方,龙辉暗骂一声卑鄙小人,怒掌劈去。 孔岫身为儒门巅峰,其根基岂容小视,随手一挥便封住龙辉怒掌。 龙辉一掌未果,再提内力,䶮武天书绝式上手,只见他怒拳击出,看似平凡普通,但却暗含狂霸之态,横扫八方之力,那根手臂犹如一杆方天画戟般狂傲,威势裂空而至。 孔岫大吃一惊:“妖族什么时候又出了一个绝顶高手。 ”据他所了解,妖族之中最强两人便是妖后和袁齐天,如今眼前这“小妖”竟然强的离谱,显然也是妖后那个级数的高手,心中虽起疑,但手底却不含糊,一声怒喝,掌起风阙雷霆,以儒门纯法,化千变流掌。 狂戟兵威一会儒风厉掌,双方战得朗声荡玄黄,武激似千浪,碧涛桩内一竟雌雄。 孔岫喝道:“我观你的功法玄奥精妙,暗含正大之道,并非邪道之人,为何自甘堕落与妖邪为伍。 ”龙辉哼道:“正邪之道,虚无缥缈,吾只求力保家眷。 ”孔岫奇道:“家眷?你与妖后是何关系!”龙辉冷笑道:“她女儿是我老婆!”说罢便又连挥数拳,拳风化作战戟,朝着孔岫的要害席卷而去。 “冥顽不灵!”孔岫怒声喝道,紫气腾空而起,化作一只巨手抓下,只听啵的一声,战戟被硬生生抓断。 龙辉左脚伸直,右脚弯曲,左手如托山岳,右手虚扣弓弦,成弩箭之态,正是“万兵之章”的“箭锐”,化出弩箭之态,龙辉再纳阴阳五行,将“阴阳”和“五行”两篇的精义融汇到“万兵”之内,龙辉扣弦之手一松,无形气箭搜的一声飞射而出䶮武天书三大篇章融合使出,威力倍增,气箭锐不可当,直接穿透紫气巨手,孔岫心头一颤,再运神功,将其紫阳玄功推至至高境界,顿时紫气袅袅,举掌拍向气箭,只听啵的一声,地面被两人的真气震得龟裂不止,满地疮痍,那一片竹林被折毁过半。 楚婉冰虽然气脉受损,但为了护住母亲,凌然不畏佛道两大教主,一手扶住洛清妍,一手拔出腰间软剑,盯着两人,恨声道:“无耻,卑鄙,堂堂三教之主竟也用这般下作手段!不要脸……大混蛋……”她平日温婉,骂人的话并不多,也只能挤出这么几句。 天佛与仙宗两人都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神态,楚无缺寒声道:“天佛、仙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楚兄,请听我一言。 ”白莲并未出手,只是随后跟进来,她说道,“天佛师兄这样做也是有苦衷的。 ”楚无缺冷笑道:“苦衷?堂堂正道之魁首背后偷袭,竟然还有苦衷!”白莲道:“楚兄,事情是这样的……”话还没说完,便听洛清妍一阵凄凉苦笑:“冰儿,你看到了吗,你的父亲连同外人来算计你母亲,还跟那个臭尼姑眉来眼去……”说到激动之处,引发伤势,连声咳嗽,吐了数口鲜血。 洛清妍稍稍平复下来,抹掉嘴角鲜血,冷冷地道:“楚无缺,我不求你什么,只求你能放过冰儿,要杀便杀我。 ”楚无缺胸口如遭重击,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 “阿弥陀佛!”天佛叹道,“今日吾等只为妖后一人而来,至于令千金我们不会为难。 ”仙宗接口道:“妖后,贫道知你身负凤凰血脉,即便身陨也能涅槃再生,所以我们也没有杀害你的意思,只是想请你到三教总坛住上个十年八载。 ”楚婉冰憋红俏脸呸道:“请?有你们这么请人的吗!暗箭伤人,忒不要脸!”天佛道:“妖后娘娘武艺高绝,吾等也是无奈之举。 ”“够了!”楚无缺怒吼一声,挺身挡在洛清妍母女跟前,寒声道,“好你个贼秃驴,故意将女儿的消息告诉我,便是把我当枪使,让我对付妖族!”洛清妍冷笑道:“楚无缺,原来你这猪脑袋还有几分智慧啊。 ”楚无缺不理她的讽刺,转身对楚婉冰说:“冰儿,带你娘亲先走,这里交给我。 ”洛清妍哼道:“少来惺惺作态!”天佛道:“楚兄,妖后不除必成大祸啊!”楚无缺哼道:“大祸?说得好听,那你为何不去收拾魔尊跟厉帝,他们就不是大祸吗?”仙宗站出来道:“楚兄,让贫道告诉你实情吧。 ”只见仙宗神情凝重地道:“当年三族再入红尘,儒道佛三教便动用了三教圣器推演未来凶吉,谁知竟见到天崩地裂,万物尽毁的末日之景,而尊夫人便是这场灾祸的引发者,为了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吾等也只有背负骂名,以此卑劣手段行此极端之事。 ”楚婉冰听得怒火冲心,骂道:“胡说八道,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才是灾祸引发者。 ”洛清妍笑道:“傻丫头,这些正道中人在所谓的降妖除魔之前都会找一个华丽的借口,说什么师出有名,你别跟他们多费唇舌了。 ”天佛道:“楚兄,我知道这个理由很牵强,但这确实是真的,若等到那一刻来临就迟了,老衲保证绝不伤尊夫人性命,只断去她的恶缘,请她在雷峰禅寺研习佛法,等劫数过后再让你们夫妻团聚。 ”“秃驴闭嘴,谁跟这姓楚的是夫妻!”洛清妍俏脸涨红骂道。 楚无缺冷傲地道:“多说无益,今日楚某绝不会让妻女受辱,两位教主若不愿罢手,那便与楚某一战吧!”洛清妍只觉得耳根一阵发烫,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谁是你妻女,姓楚的,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 ”楚无缺苦笑一声,招呼女儿:“快将你娘亲带走。 ”天佛与仙宗见状同时出手,天佛朝着楚无缺奔来试图拖住他,仙宗则绕过楚无缺,欲擒洛清妍。 两大教主联袂出招,佛光道气笼罩四周,佛者使出大梵圣印,道者祭起真武神通拳,佛道绝式由两大巅峰使出威势赫赫,群邪易辟,扫荡妖氛。 只见楚无缺真气爆发,凝气成形,竟现出物外化身,仿佛两个剑圣同时出手,对上佛道巅峰。 轰隆一声,三人同时被震退,而楚无缺身后已是空无一人。 天佛苦叹一声:“天意啊!”楚婉冰带着母亲冲出重围,妖族众人且战且退,龙辉一掌扫开孔岫,与众人回合,袁齐天哈哈大笑道:“冰丫头,快带你娘亲走,我来替你们断后。 ”楚婉冰啊了一声,叫道:“袁叔叔不可冒险啊,你快些跟我一块走吧。 ”螣姬说道:“少主,此刻不可意气用事,以大长老的实力足以全身而退,如今先救娘娘,我们快从密道退走,到另一个据点再做打算。 ”楚婉冰觉有理,便招呼众人朝山庄密道退去。 袁齐天挥手一扬,真气牵引之下,一道黑影从内堂飞出,袁齐天伸手将其握住,正是那根钨铁棍,只见他将铁棍朝着地面一杵,大地顿时闹动不安,震得三教人马摇晃不已,猛然大喝一声:“通通给老子站住!”孔岫叹气地走到楚无缺跟前,说道:“楚兄,我们也算老相识了,孔某保证绝不伤尊夫人性命,只是请她在三教总坛做客一段时间。 ”楚无缺淡然道:“孔兄,你这所谓的做客与囚禁有何区别。 ”孔岫道:“孔某绝无半点怠慢之意。 尊夫人当年也是善良之人,悬壶济世,亦立了不少功德,只是一朝道心不保,误入歧途,楚兄何不趁此机会,将尊夫人带回正道,也好一家共享天伦,总比在江湖厮杀要好得多吧。 ”楚无缺哈哈笑道:“正途?如果说所谓的正道便是要夫妻相残,父女反目的话,那我楚无缺宁可做一个邪道魔君!”孔岫叹道:“楚兄,你切莫冲动,要知道百年守正,一朝入魔,你有如今修行实乃不易,千万不要道心失守。 ”楚无缺怒道:“老孔,我跟你也算老朋友了,你不要再逼我,否则休怪我反脸无情!”天佛说道:“楚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楚无缺哈哈笑道:“苦海?楚某偏偏就要在这苦海遨游,你们若再对清妍咄咄相逼,我唯有持剑问杀,以武护妻!”仙宗叹道:“无奈之局,莫非一切都是天意。 ”袁齐天一根钨铁棍犹如游龙戏水,又似金刚呼啸,打得三教人马难越雷池半步,唯有三教名锋方能堪堪相抗,只听他朗声笑道:“姓楚的,这十几年来,你总算说了一句人话了!”楚无缺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冷目凝杀,直视三教至尊,淡然道:“今日我楚无缺便要一剑挑三教!”话音方落,四方剑器齐声而动,纷纷跃起,再现百剑朝拜之境。 第五回怒挑三教正所谓狡兔三窟,碧涛山庄已经沦陷,妖族众人转移到另外的据点,金陵西北的瑞丰钱庄,一路上就叫人揪心的便是洛清妍的伤势,所以一进钱庄后,众人便将钱庄内外围了个里三层内三层,龙辉与螣姬、明雪这两大长老则守在洛清妍的房屋外,楚婉冰陪母亲进屋疗伤。 屋内不断涌出灼热的气息,显然是凤凰灵火在运行,龙辉心情有些担忧,眉头紧锁,螣姬低声道:“驸马,娘娘身负凤凰血脉,即便化成灰烬也能涅槃再生,这点小伤对她不会有影响的。 ”龙辉点了点道:“娘娘根基雄厚,虽被人偷袭,但我料想也无妨,我只是担心冰儿的伤势,她刚才逆转真元,强行冲开气脉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没事!”楚婉冰清脆的声音响起。 三人急忙围了过去,询问洛清妍的状况,楚婉冰小脸有些惨白,但眼中多了几分欣慰,她低声道:“娘亲没事了,她已经运功将淤血逼出,凤凰血脉恢复能力极强,估计她的伤势三五天便可复原。 ”螣姬和明雪总算松了口气,龙辉则问道:“那冰儿你呢,刚才逆冲气脉,你有没有事?”楚婉冰见他担心自己,心中甜滋滋的,白了他一眼道:“笨,我也有凤凰血脉,这点小伤能碍事吗?”龙辉呵呵一笑,将她拉住不住打量,小声道:“真的没事么?还是稳妥点好,等会咱们回房,让为夫好好探查一番。 ”说话间眼珠子不断在她胸口扫射,看得楚婉冰耳根发烫,玉颊上仿佛染上了一层胭脂,嗔道:“正经点,有人看着呢!”龙辉回头望去,只见明雪白皙的面容划过一丝晕色,两眼直视前方,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而螣姬则掩嘴窃笑,一双媚眼水汪汪地瞥了小两口一眼。 楚婉冰叹了口气道:“只是不知道爹爹和袁叔叔怎么样了?”“冰丫头,你袁叔叔我健壮得很呐!”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袁齐天大步走入,肩膀上扛着那根钨铁棍,衣衫偻缕,头发凌乱,但面色红润,中气十足,不似受伤的样子。 楚婉冰急匆匆地应了上去,问道:“袁叔叔,我爹得怎么 分卷阅读178 样了?”袁齐天哈哈大笑道:“你老爹好得很,比我还精神。 ”楚婉冰顿时放下心头大石,又追问道:“那爹爹跟三教教主那一战战况如何?”袁齐天哈蛤笑道:“莫急,莫急,等叔叔喝几口酒再告诉你,打了一架口干舌燥得很。 ”只见他把钨铁棍随手一扔,便去找酒,那根一万八千斤的棍子摔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大地都随着颤抖起来。 螣姬跺脚嗔道:“袁老大,娘娘还在休息呢!”袁齐天猛地缩了缩脑袋,小声道:“意外意外,下次一定小心。 ”“无妨,区区小伤奈何不了我,袁师兄劳苦功高,这次若非你舍身挡住三教高手,恐怕我们会损失惨重。 ”洛清妍的柔媚的声音响起,只见屋内打开,她俏生生地走了出来,脸色有些惨白,却增添了几分病态之美,手中提着一壶酒,丢给袁齐天,说道:“这是五十年的琥珀酒,便让师兄解渴吧。 ”袁齐天接过酒壶,眼中闪着灼热的光芒,像是一个饿了十几天的难民见到山珍海味一样,拍开泥封,咕噜咕噜地喝个痛快,喝完后舔了舔嘴唇,问道:“师妹,还有么,再给我一坛吧?”洛清妍微微一笑,手中又多了一个酒坛,正想丢给他时,楚婉冰伸手夺了过来,嗔道:“想喝酒,可以,快些告诉我刚才那一战结果如何?”袁齐天哼道:“你这死丫头,就知道抢我的酒,气死我了。 ”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 楚婉冰撇着小嘴道:“活该,叫你卖关子,快说,不然我把酒坛子给砸了。 ”袁齐天叹了一声道:“说就说吧,你可千万拿稳那壶酒了,这美酒可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楚婉冰嗔道:“知道了,死酒鬼。 ”洛清妍淡淡地说道:“我有些倦了,你们外堂去说吧。 ”楚婉冰猛地一把揪住母亲,笑道:“娘,你就听一下吧,看看爹爹是怎么对付那帮卑鄙小人的。 ”洛清妍哼道:“谁稀罕,要听你自己听。 ”楚婉冰咯咯笑道:“我出来的时候,娘亲是刚刚睡下的,可是袁叔叔回来后你就又起床了,这是为什么呢?”洛清妍耳根一阵滚烫,咬唇道:“我是担心袁师兄,所以才出来看看。 ”楚婉冰眨了眨眼睛,狡黠地笑道:“是吗?”洛清妍被这丫头看得芳心一阵乱跳,白皙的脖子瞬间涌起一层淡淡的红霞,桃腮生晕,秋波流转,倍添妩媚。 莫说龙辉,就算是身为女子的螣姬和明雪都看得一阵发呆,唯有袁齐天两眼放光盯着楚婉冰手中的酒坛。 “呸,你个死丫头,连娘亲也敢嘲笑。 ”洛清妍气得在女儿小脸上掐了一把,楚婉冰脸皮极嫩,就这么一下便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红痕。 楚婉冰咯咯笑道:“那娘亲要不要听呢?”洛清妍哼了一声道:“听就听吧,正好了解一下三教的实力。 ”袁齐天伸了伸懒腰,长长舒了口气,神情十分凝重,毫无半分散漫,说道:“我老袁一辈子在武功上没佩服过任何人,唯独只有一个楚无缺,他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天下无敌。 ”天下无敌!这四个从袁齐天口中说出,那是何等震撼,众人耳朵立即竖了起来,生怕错过一丁点大战的经过。 剑圣怒颜挑三教,一心只为护妻女。 四道不世身影昂然而立,人未动意先发,四周气流仿佛受到这四人的影响,变得极其缓慢,有种叫人窒息的感觉。 楚无缺笑道:“你们如果不尽快击倒我,清妍他们便会远遁而去,你们一起上吧。 ”三教主交欢了一个眼神,都知道了各自的意图,正如楚无缺所说,时间每过去一点,追上洛清妍的机会便少了一份,于是三人决定不顾身份,联手打败楚无缺。 天佛叹道:“楚居士,既然如此,那吾等唯有以多欺少了。 ”只见他缓缓举起右手,隔空便是一击“大梵圣印”,耀眼佛光之中,乍现卍字佛印,浩荡气劲压逼而至。 楚无缺脚步虚挪,凝指成剑,挥手一劈,剑气将卍字佛印扫开。 再听天佛一声沉喝,再现天佛法相,菩提金身,霎时佛耀沛然,十面开光,宛如一朵盛开的清圣红莲,天佛法相化身千手如来,层层叠叠的怒涛骇掌朝着楚无缺用来。 天佛绝式再出,儒道巅峰亦不沉寂。 只见圣御孔岫,双掌翻飞,凝聚天地浩然正气,再施儒门镇教绝学——紫阳玄功,紫阳玄功共有分九重,取意于九重之天,由第一重到第九重分别是丹阳、灵阳、极阳、绝阳、正冥阳、真阳、神阳、仙阳、圣阳。 儒门神功以阳为号,即是希望能采纳天地阳刚正气,修成刚正不阿,无畏奸邪之君子功德,任平凡也仅仅练到第七层神阳之境界,如今身为教主的孔岫已经修成第九重圣阳之境,正气贯穿奇经八脉,身体任何一个穴道皆蓄力发功,不像一般的内修连气,要将真气汇聚于丹田,可以说孔岫身体任何一处皆是丹田,整个人就像灼热无比的太阳,焚尽妖魔邪道。 “楚兄接招了!”孔岫大喝一声,化作一团紫色火焰,犹如一个紫色太阳般,攻向楚无缺。 仙宗捏指画符,以一身精湛道法祭出先天卦象,掌起风雷,拳握水火,运起四大卦象,先天绝卦中的四大绝式一气呵成,巽网骄风、震阙惊雷,坎月烟水、离日丹火,水火风雷四卦齐现,相辅相成,相生相克。 儒道佛三教连击,楚无缺沉稳以对,冷目凝视,审敌破绽,倏然剑眉一扬,已是发动反扑。 只见楚无缺分身半空,身体旋转,借助旋转之力同时连发三道剑气,分别迎上三方绝式。 剑气虽然锐利,但也难挡三强联手,剑气被三教绝式的气劲一冲便散,但被这剑气一阻,三人的攻势慢了半拍,楚无缺便趁着这半拍的时间,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连踏七步,仅仅七步他已经冲到了孔岫面前,一个剑指刺了过去,孔岫反手一掌,掌心蕴含着灼热的紫炎火气。 剑掌相对,竟是紫气被剑芒荡开,楚无缺对着孔岫迎头便是一拳。 剑圣用拳头打人,孔岫多少有些意外,但还是十分冷静地封住了楚无缺这一拳,谁知到楚无缺拳脚齐上,鹰爪,劈掌,肘击,膝撞,脚踹,各种格斗技轮番上阵,虽无招式可言,但却能先发制人,将孔岫的打得毫无脾气,每次孔岫先反击,楚无缺都能快一步地将他的招式封杀,叫他连发招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切都快得难以形容,虽是千招万式,但却竟在一个瞬间完成,这时佛道教主的已经杀了过来,楚无缺哈哈一笑,纵身跃起,左手外展,右手内收,先迎上天佛的怒掌。 楚无缺左掌与佛掌相对,内元虚引,气海旋转,竟将天佛的掌力导入自己体内,由左到右,随即右臂一伸,碰的一声竟将天佛九成掌力尽数送给仙宗,并借助剩余的一成掌力飞身冲向仙宗。 轰隆一声,四大卦象与佛掌抵消了九成,而此刻楚无缺已经纵身而至,只见他双脚连环踢出,亦是无招无式,但腿法刚中带柔,将残余的一成卦象真气尽数踢向天佛,风雷水火四劲虽已微弱,但也足够减缓天佛的脚步。 楚无缺争取的就是这一刻的时间,聚集内力,一拳打向仙宗。 楚无缺的拳势迅猛丝毫不在真武神通拳之下,仙宗不敢怠慢,双手交错虚引,左右缠绕,将楚无缺的拳势牢牢封住,同时双手搭在楚无缺手臂之上,使出缠、搭、磨、抽、拉、扯、旋、化等八种手法,正是太极盘丝手,同时脚下踏出“乾坤卦步”,不动地移动。 借着步法的移动和手法的牵扯要将楚无缺身形牢牢制住,谁知楚无缺哈哈一笑:“道长,你中计了!”倏然手臂爆发出锐利剑气,仙宗只觉得自己双手似乎抱着一柄利剑,盘丝柔劲被剑气硬生生割裂,但仙宗已经修成道门的护体神功“混元道胎”,此法可令身子刚柔并济,刀枪难伤,其神妙之处不在菩提金身之下。 在混元道胎的保护下,仙宗双手得以保全,但也被割出数道血痕,楚无缺得势不饶人,一把揪住仙宗的衣领,手臂发力,将他整个人硬生生地丢了出去,正好砸中赶上来的孔岫,碰的一声,儒道两教主摔成一团,好不狼狈。 “孽障啊!”天佛大喝一声,重组攻势,佛掌精纯,圣光冲天。 这次由于儒道巅峰被甩了出去,三方合围之势已经瓦解,楚无缺有足够的时间,组织攻势,只见他脚步再踏星宿方位,这次竟是踏出了二十八星宿,身若游龙,形态似真似幻,天佛竟看得一阵目眩,铺天盖地的佛掌竟连楚无缺的衣角都沾不到。 楚无缺一个闪身躲到了天佛背后,剑指凝光,赫然刺向天佛背门,嘭的一声,天佛被剑气震飞,但剑气却被菩提金身震碎。 这一切都在眨眼之间完成,楚无缺虽以一己之力击破三教围堵,但三教教主只是略显狼狈,并未受到实质的伤害,而楚无缺却因一连串的快攻导致真元耗损极大,面色惨白,气息不顺。 孔岫叹道:“楚兄,你虽然胜了第一回合,但你的损耗远在吾等之上,在打下去你难有胜算,还是退开吧。 ”楚无缺呵呵笑道:“老孔啊,现在谈胜论负似乎还早了一点!”天佛说道:“楚居士,多逞口舌于形势无益,你一身修为得来不易,何苦要为一名妖女折损呢?”楚无缺冷冷笑道:“天佛,佛门有天眼神通,可观因果轮回,我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妖后便是洛清妍?”天佛叹道:“出家人不打妄语,老衲早已知情。 ”楚无缺面色一寒,冷笑道:“原来你这贼秃便是要我们夫妻相残,好一个慈悲为怀的佛家僧魁!”天佛叹道:“因果轮回已经注定,老衲无悔矣!”楚无缺仰天长笑:“好一个因果轮回,今天我便要好好教训你们这所谓的三教教主!”天佛道:“楚居士,我们四人之根基皆在伯仲之间,莫非你自认为能败我们三人?”楚无缺冷笑道:“人家说头发长见识短,你这秃驴连头发也没有,见识似乎也不长!”孔岫脸色一变,惊道:“快退!”楚无缺笑道:“老孔,还是你这个读书人有见地,不像和尚道士那般蠢笨,不过你发现得太晚了!”只见三人脚下顿时起了变化,无数剑气由下往上冒出,将三人团团封锁,这些剑气其运行轨迹竟然暗含天文之理,星宿之行,孔岫面如死灰地道:“这些剑气是你刚才暗中布下的?”楚无缺笑道:“然也,刚才楚某与你们交手之时,按照北斗七星和二十八星宿的方位踏出脚步,从而将剑气导入地下,暗中布置星宿剑阵。 ”圣灵七绝中的星宿剑诀暗含诸天星斗之法,变化莫测,若在夜间施展,更可吸纳星辰之力,增加威力,北斗七星和二十八星宿只是其中两种变化,但楚无缺以此剑诀演变出来的剑阵威力亦不可小视。 三教教主先机已是,被剑阵牢牢困住,他们虽有不世根基,但四周阵法一成,可吸纳四方之力,天地之威,更何况这个星辰剑阵蕴含诸天之力,他们如今不单单是面对楚无缺一个人,而是面对的北斗七星和二十八星宿的天外之力,一时之间也束手无策。 三教弟子见教主被困,皆是心急如焚,但袁齐天岂容他们离去,钨铁棍横扫八方,打得三教弟子难以抽身。 袁齐天哈哈大笑道:“刚才是你们拖住我,现在到老子来玩玩你们这帮龟蛋了!”楚无缺怒喝一声,剑指飞扬,圣灵七绝再度施展,剑气凝聚成剑羽凤凰,展翅高飞,正是“凤翔”剑诀,普天盖地的剑气朝着三教教主激射而去,星宿剑阵亦与之呼应,同时万剑齐发,内外夹攻。 “楚兄不要!”只见一道清丽身影扑出,挡在三人面前,正是白莲。 楚无缺赫然一惊,剑势立即改变,凤翔剑气纷纷飞开,避开白莲,只听嗖嗖的锐气破空之声响起,几声闷哼。 菩提金身破!混元道胎碎!紫阳真气散!三教教主败!三人同时负伤,身上挂满伤痕,其中孔岫是受伤最轻的,大概是因为楚无缺与他交好的缘故,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而楚无缺恼恨天佛隐瞒真相,故而对他下手最重,只见他面如金纸,口交溢血。 楚无缺看了白莲一眼,见她眼中竟有几丝晶莹,无奈苦叹一声道:“你们走吧,不要再回金陵了!”孔岫知楚无缺对他手下留情,心中难念有几分感激,叹道:“多谢楚兄留手,今日一败,孔某也无颜再多留,告辞!”天佛脏腑受创,伤势最重,白莲急忙将他扶起,招呼门下弟子撤离。 而仙宗面无表情,连叹数声天意,也带着门下弟子离去。 三教撤离后,楚无缺望着袁齐天,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欲言又止,之后长叹一声便也离去了。 听完后,楚婉冰眉飞色舞地道:“我就知道爹爹是最厉害的。 ”说罢又用手指捅了一下龙辉笑道:“小贼,你也要努力啊,你要是不快点赶上我爹的,小心我不要你了。 ”龙辉叹道:“楚前辈之能为确实是让神鬼惊叹,天地动容,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楚婉冰娇声道:“什么楚前辈,你要叫岳父!”洛清妍白了她一眼,斥道:“岳什么父,你这丫头还没嫁呢,真不害臊!”楚婉冰咯咯笑 分卷阅读179 道:“那等我嫁了后,小贼就叫爹爹做岳父,唤娘亲做岳母,是不是啊!”说罢还故意朝母亲挤眉弄眼。 洛清妍只觉得耳根一阵滚烫,俏脸上仿佛涂上了一层胭脂,美艳不可方物,嗔道:“死丫头,没大没小。 ”袁齐天叹道:“我与楚无缺交手时,那老小子明显是留情了,若他当时拿出真功夫,恐怕我早就一败涂地了。 ”楚婉冰笑道:“袁叔叔,很少见你这么谦虚哩。 ”袁齐天无奈地笑道:“事实摆在眼前,我不得不服,当时若不是白莲那个尼姑挡着,你爹无奈之下,将一半的剑气引到一侧,那三个教主恐怕除了孔岫外,其他两个不死也得脱成皮。 ”“碰!”一声狠狠的关门声响起,洛清妍黑着脸甩上门,留下目瞪口呆的三女一男,袁齐天吞着口水道:“冰丫头,我已经说完了,快把酒给我吧!”楚婉冰柳眉倒竖,娇嗔道:“喝,喝,就知道喝,喝死你个死酒鬼!”说罢怒狠狠地将酒坛朝着地上砸去,袁齐天大叫一声,化作一道光影,抢身过去,在酒坛落地之前将它抱在怀里,如释重负地道:“幸好来得及。 ”楚婉冰气得一跺脚,拉起龙辉便走。 袁齐天莫名其妙地问道:“螣姬、明雪,为何师妹跟冰丫头的火气这么大?”明雪性子冷漠不善表达,螣姬摇头叹道:“老大,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先是把娘娘惹怒了,少主见娘娘生气,于是就把火撒在你身上。 ”说罢扭着水蛇腰款款离去。 楚婉冰拉着龙辉走到外院,用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低头道:“小贼,你有没有办法让爹娘和好?”龙辉皱了皱眉头,想了片刻,说道:“有一些思路,但还没理清细节。 ”楚婉冰低头道:“娘亲这么恨爹爹,我真不知道怎么说服她。 ”龙辉灵光一闪,笑道:“恨?没错,她恨意越深,那就越好办。 ”楚婉冰嗔道:“你说什么傻话,恨意越深越好?什么鬼道理。 ”龙辉笑道:“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岳母越是恨岳父就证明她还对岳父还有感情,如果心如死灰那才不好办呢!”楚婉冰歪着脑袋想了片刻,点头道:“似乎也有几分道理,那你说说该怎么办?”龙辉耸耸肩道:“这个还没想出来。 ”楚婉冰送了一击粉拳给她,笑骂道:“你这小贼鬼主意一大堆,快给我想一个办法!”龙辉眼睛一转,嘻嘻笑道:“现在还没灵感,不过冰儿你若是给点鼓励,我说不定会有些感觉。 ”说罢手掌轻轻将她抱住,楚婉冰俏脸一红,嗔道:“不要嘛,娘亲说媒拜堂之前不准你占我便宜。 ”龙辉才不管这些,一把将她紧紧抱住,对着那张喷着香气的朱唇吻去,贪婪地吮吸着她的香涎,手掌在她腰背上摩挲。 小丫头的皮肤十分光滑,即便隔着几层衣服也能清晰感受到其细嫩的凝脂,顺着柔软细腻的腰背曲线,龙辉缓缓抚上那圆润的翘臀,摸得满手肥腻,肉感十足。 楚婉冰嘤咛一声,娇躯一阵颤抖,一双玉臂不由得缠住情郎脖子,两团肉球紧紧压在龙辉胸口,压得他心脏差点就停止。 龙辉的手掌在两瓣臀肉上摩挲、揉捏,最后缓缓扣入臀缝之内。 嗯的一声,楚婉冰喉咙里发出几声娇腻的呻吟,小腹一阵火热,腿股之间再度乏起温热感,两腿不住地微微绞磨,玉乳一阵发胀,乳尖已是微微竖立,隔着衣服摩挲着龙辉胸口。 楚婉冰的玄阴媚体根本不堪龙辉逗弄,不消片刻浑身已是一片滚烫,娇喘吁吁,媚眼如丝,樱桃小嘴轻轻说道:“小贼……这里是院子,别逗我了……”其实楚婉冰虽然口头不愿意,但她自己心里清楚,如果这小贼硬要在这里索取的话,她根本就不能抵挡,说不定还主动献身。 龙辉看着怀中美人,正在思量下一步该怎么办时,忽然听到螣姬叫道:“少主,属下有事禀报。 ”楚婉冰吓得急忙将龙辉推开,就在两人分开之时,螣姬已经走进院子,此刻楚婉冰鬟乱钗横,眼中秋波盈盈,眉间春色未褪,螣姬那会瞧不出端倪,但顾及这小姑娘脸皮嫩,所以当做没看见。 “螣姬阿姨,你有什么事吗?”楚婉冰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悸动,问道。 螣姬说道:“据探子回报,泰王已经来金陵了。 ”楚婉冰与龙辉二人同时一震,如今皇储争夺已经趋于白热化,泰王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来到金陵。 由于洛清妍伤体未愈,所以族内事务暂时由楚婉冰接管,她立马召开会议将妖族的几名长老招来,会议就在钱庄的密室中举行,妖族此刻只有四名长老在金陵,如今已近全部到场,分别是袁齐天、明雪、螣姬还有燹祸。 楚婉冰在正位坐下,龙辉则陪在她身边。 楚婉冰问道:“诸位长老,可知泰王为何回到金陵?”螣姬说道:“根据情报,泰王应该是来向秦家小姐秦素雅求婚的。 ”龙辉差点跳了起来,就在这时楚婉冰伸出小手在他大腿上掐了一记,疼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龙辉回过神来,问道:“那么秦家是何反应?”螣姬说道:“秦斌似乎已经知道泰王的意图,早在前天向外宣告,要举办一场文武斗,替自己女儿挑选夫婿,声称只要能在比斗上获胜者,便可迎娶秦小姐。 如今江南已经炸开了锅,纷纷报名参赛。 ”楚婉冰似笑非笑地望着龙辉问道:“驸马爷,你对此有什么意见啊?”龙辉沉吟片刻说道:“泰王如今尚未娶妻,他必定是看中秦家在江南一带的影响,所以便由此动作,希望娶得秦小姐,从而获得秦家的支持,加大其争夺储君的筹码。 ”明雪开口道:“他看上了秦家的钱和才!”说完便又缄口不言,众人都知道她不爱说话,但说的话却是一阵见血。 龙辉点头道:“秦家财力丰厚,且上任家主乃玉京太学府之首席大学士,其门徒广布天下,泰王定是冲着这两点奔去的,但秦老爷也不是省油灯,他不想秦家卷入这场风波,但又不好拒绝泰王,所以干脆在泰王没开口求亲之前便搞一个公开选婿,将局势搞乱,让泰王难以如愿,总之秦家就是不把女儿嫁给他。 ”燹祸说道:“即便如此,泰王也会伸手到这场文武斗之中,他不惜万里赶来江南,断不可能空手而回。 ”楚婉冰说道:“那我们就不能让他如愿以偿!如今四王夺嫡,以齐王实力最强,宋、晋、泰三王唯有联手方能与之抗衡,这双方正处于一个胶着状态,将局势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但如果泰王娶了秦小姐,那么他的实力便会大大增长,很可能超过宋、晋二王,到时候无论是他自立门户,还是继续与另外二王联手,都会将这个平衡打破。 如今吾族在帝都的部署尚未完成,如果平衡打破,很有可能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牵扯出来,到时候吾族便会十分被动,所以一动不如一静,我们要尽量维持当前的局面。 ”跟随洛清妍一段时间,楚婉冰也不再是那个傻乎乎的小丫头了,分析得头头是道。 楚婉冰又说道:“妖族被封在傀山的日子太久了,许多资源已经耗费殆尽,族人的生存已经出现危机,我们要借着这次四王夺嫡的机会,在神州争得一席之地。 ”龙辉对妖族的历史一直十分好奇,于是便借这个机会问个清楚:“为何妖族会出现生存问题,我看妖族中人都是十分强悍的高手。 ”螣姬微微一愣,望了一眼楚婉冰,楚婉冰说道:“驸马来自荒海盘龙圣脉,对族内的事情并不很清楚。 ”袁齐天一听盘龙圣脉,立即来了精神,猛地抓住龙辉的手,问道:“小子,你真是来自盘龙圣脉?”龙辉点了点头。 袁齐天说道:“你当年跟我交手时候用的是不是䶮武天书?”龙辉虽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但袁齐天曾多次指点于他,所以龙辉早就把身份告知这邋遢鬼,如今见他询问,也不再隐瞒说道:“大长老好眼力,确实是䶮武天书。 ”袁齐天哈哈笑道:“传说中的太荒第一奇书,䶮武天书!一直存在传说之中的绝学,想不到我竟有幸目睹。 当年玄天真龙著下这本奇书,后曾以此力敌天下修者,而未逢一败,堪称太荒第一强者!”龙辉不由一阵心颤,这些事自己居然不知道,于是问道:“袁长老,为何这些事情我没听盘龙圣脉的人提起过呢?”袁齐天笑道:“盘龙圣脉是玄天真龙五百年前建立的地方,那些人那会知道这么久远的事情,更何况玄天真龙在建立盘龙圣脉之后便坐化归去了,他们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我们了解到盘龙圣脉的存在,还是因为当年竹虚子的那套天穹妙法的出现。 ”龙辉觉得自己十分可悲,自己事情居然还要外人来告知,但为了知道更多关于自己的前世,还是虚心求教道:“敢问袁长老,可知道一些关于玄天真龙的事情?”袁齐天道:“当年三族与三教正打得不可开交,有一战役吾族的谛鸿先祖遭到三教圣人伏击身负重伤,几欲陨落,玄天真龙路经此地,一出手便制住了三教圣人,将谛鸿先祖救下,算起来他还是我们妖族的大恩人。 ”龙辉问道:“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袁齐天道:“玄天真龙救下先祖后与之畅谈一番,两人竟结成之交好友,在得知先祖不愿再兴兵戈后,玄天真龙便出面调停双方的纷争,但三教和魔煞两族不愿止战,于是玄天真龙便陨星峰挑战魔煞两族和三教。 当时战况十分激烈,玄天真龙一人独对五大势力,各种神通功法尽数施展,但䶮武天书蕴含无上大道,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天道之威,一场激战下来,千里赤地,玄天真龙竟然毫发无损一举挫败五大势力,逼迫三教圣人和魔煞两尊签订停战协议。 ”龙辉听得心头一阵狂跳,想不到自己当年竟然如此威风。 袁齐天叹道:“后来玄天真龙闭关悟道,没人约束后,双方再度开战,最终便是妖族被放逐傀山,魔界被打得破碎,煞域被三教封印。 ”龙辉问道:“当年大战的导火线究竟是什么?”“道不同,除异己!”一道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只见洛清妍俏生生地站在门外,风姿卓越,美艳不可方物。 第六回奉旨抢亲楚婉冰急忙跑了过去挽住母亲道:“娘亲你怎么不好好休息?”洛清妍笑道:“这点小伤,用不着老躺着,出来走走也挺好的,听到你们在讨论我便过来瞧瞧。 不过倒是有意外惊喜,想不到冰儿竟然也懂得这么东西了,把局势分析得头头是道,”楚婉冰吐了吐舌头,笑道:“那是娘亲教导有方。 ”洛清妍了进去,说道:“众所周知人乃万物之灵,虽然智慧高于一般禽兽,但其体魄和力量却远不及那些猛兽。 当年谛鸿先祖悟出了一种可以将修为迅速提升的法门,那便是抽出猛兽的精血元气,将其注入人体之内,使人获得猛兽的力量,从而强身健体。 先祖第一个尝试这种方法,他将十多种太荒凶兽的精元导入体内,与自身骨血融合,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当他变身之时,便可成为一个满身鳞甲,头顶三角,背长十四对翅膀,身有四臂,利爪如刃,拖着蛇尾的巨人。 先祖成功之后,便将这些方法在族人内部推广,但并非每人都有先祖那般神通智慧,很多族人都控制不住这股力量,神智失常,变成滥杀之辈,先祖苦思良久后,又将这个方法改良,便是将凶兽精元注入尚在母体的婴儿体内,由于婴儿未出世之前拥有先天之气,可以净化凶兽精元的渣滓,从而吸收其力量,并保持神智。 后来先祖又发现,这些拥有凶兽精元的孩子长大后,他们的下一代天生便拥有这股力量,但随着血脉的传承,有的人可以保持理智,有的人却会变成杀戮狂人,为了解决这一个状况,先祖便集合族内所有高手,联合共同创出了十门功法,以此来稳定心神,这便是妖族十大神通的由来。 之后,我们妖族便就此壮大,也因此引来了三教的注意,他们说先祖这个方法使得人与禽兽合流,有违人伦天理。 就这样,争端便发生了。 后来吾族战败,退守傀山,先祖为了掩护族民,被三教圣人砍断了一条腿。 ”龙辉恍然大悟,原来当年在傀山入口看到的那根巨大的腿骨便是谛鸿的。 洛清妍又说道:“经过这么多年,吾族已经再无争斗之意,只是想等到六阴凶元之时,破去天罗阵,离开傀山那个荒凉的地方,到外界寻找一片可以栖身的土地,谁知被那可恶聚阴逆阳阵引发天穹烈丹火,焚烧傀山阴脉,族人死伤过半,妖族根基几乎尽毁。 ”龙辉问道:“那铁烈是怎么回事?”洛清妍摇头道:“草原的一些部族只是太荒时期某些分支留下来的血脉,他们由于没有妖族的功法修炼,所以觉醒之后变成滥杀之辈。 当年我留下了一套苍狼族的心法给铁烈可汗,所以铁烈族人才能控制杀性,铁烈那个大汗阿骨毕肖看上去是苍狼族的一脉,但他实际上却是野心勃勃,所以铁壁关那一战我也是做做样子,打得下来就打,打不下来就让那个阿古毕肖自己去死吧。 ”龙辉有些不解地问道:“娘娘,当年那一战难道还有隐情?”洛清妍笑道:“我曾在十年前给阿古毕肖两张图纸,一张是关于噬 分卷阅读180 魂妖云的阵法图,一张是炼神浮屠的建造图。 你也知道噬魂妖云乃是一座活动的阵法,有正副阵眼之分,正的阵眼在傀山内部,而副阵眼则在铁烈军营中,那个副阵眼其实并不完全,破绽极多,所以被三教那些人一眼便看出来了。 而炼神浮屠的建造图也是动过手脚的,不但如此,我们为铁烈提供的许多武器的图纸都是残缺的。 ”龙辉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有余悸地道:“幸好娘娘你当年没真正出力,要不然我可能得埋骨边塞了。 ”洛清妍嗤嗤笑道:“死光所有人,你这奸诈的小鬼还是能够活蹦乱跳的。 ”楚婉冰咯咯笑道:“娘亲,正所谓祸害延千年,你说的没错。 ”母女二人这一笑,宛如百花吐馨,美不胜收。 龙辉看得差点口水都流了出来,急忙问道:“那么妖族以后准备怎么做?”洛清妍叹道:“我只是想重新回到中原神州,让族民有一个安身之地,对于普通百姓我们根本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也不想再起兵戈,但三教三族之宿怨自古便有,武林正道是不会放过我们这些妖孽的。 ”龙辉皱眉道:“娘亲,妖族现在还有多少人?”洛清妍说道:“真正的傀山妖族只有三万,但却都是修行不俗的精英。 ”龙辉道:“不如你们都去盘龙圣脉吧,地方虽小,但算是世外桃源,物产丰富,再养活八九万人也是绰绰有余。 ”洛清妍笑道:“龙儿,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如今争斗已经开始了,想抽身不容易啊。 而且昊天教还在虎视眈眈,你难道不报血仇了吗?”龙辉微微一愣,缄口不言。 洛清妍道:“如果我们真的走投无路,只好去投靠女婿你来,到时候你可别嫌弃我们哦。 ”龙辉堆笑道:“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洛清妍说道:“好了,我们谈论正事吧,关于秦家这一次招女婿,大家认为该如何处理?”螣姬道:“少主刚才说得对,我们决不能让泰王得手,依照属下拙见,我们可以暗中给泰王下绊子,叫他娶不到秦素雅。 ”燹祸道:“这样还不太保险,若是比斗的获胜者也是泰王的人,那秦家同样是泰王的掌中物,依属下拙见,最好我们也暗中派人去参加比斗。 ”洛清妍点头道:“燹祸此言甚好,唯有控制在自己手中之物,才是最稳妥的。 对于参加选婿的人选,诸位有何意见?”楚婉冰道:“我觉得应该让驸马去。 ”此言一出,袁齐天直接把酒从鼻子喷出来,螣姬是目瞪口呆,就连洛清妍也木呆呆地看着女儿,龙辉更是直接长大嘴巴。 楚婉冰被众人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伸出芊芊玉手狠狠地在龙辉大腿上掐了一记,暗嗔道:“要不是为了你这个风流好色的死小贼,我那用出这么大丑!”龙辉看到她的眼神有几分酸意,又有几分温柔,知道这丫头是为了自己,于是伸手握住她正在掐自己大腿的小手,楚婉冰被他手掌握住,心里顿感一甜,伸出手指在他掌心划了一下。 洛清妍眼尖,见这对小冤家又在打情骂俏,不禁哭笑不得,问道:“冰儿,那你说说你的理由。 ”楚婉冰道:“第一,驸马其实也是朝廷的武运大将军,外人根本不知道他是吾族的驸马,可谓名正言顺,”螣姬微微一愣,说道:“武运大将军,莫非就是当年与娘娘您在天罗阵交手的那个……”洛清妍点头道:“正是,现在已经与我们化敌为友,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而且驸马的身份乃当前最高机密,你们不可外传。 ”楚婉冰继续说道:“第二,以驸马的文采武功,同辈之中已经少有敌手,而且背后还有军方的支持,由他参加把握更大。 ”众人也见过当日龙辉独斗孔岫,面对儒门教主丝毫不落下风,这份修为堪称惊世骇俗。 说了两个理由后,楚婉冰便不再说下去了,洛清妍看着她道:“冰儿,你就说完了?”楚婉冰有些脸红,低声道:“还有一个理由,不说也罢。 ”洛清妍咯咯娇笑道:“说出来吧,反正都是在讨论,畅所欲言嘛。 ”楚婉冰红着脸道:“其实秦素雅是驸马的老相好,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这死小贼。 ”众人顿时一阵狂笑,龙辉更是哭笑不得,楚婉冰干脆豁出去了,说道:“螣姬阿姨,你那儿有散阳草吗?”螣姬奇道:“有是有,但少主你要这药草做什么?”楚婉冰有些脸红地道:“配制断阳丹。 ”洛清妍顿时明白女儿的心思,伸出玉指在她脸上刮了一把,咯咯娇笑道:“断阳丹可是专门绝人后代的毒药,你这丫头,平时连粗话都不懂说几句,怎么也这般歹毒。 ”楚婉冰耳根一红,哼道:“谁叫这小贼看上了秦家小姐,那我就帮他一把,到时候我看谁敢跟驸马抢女人,就暗中下药毒死他们,叫他们从此不能人道!”说罢示威地朝龙辉瞥了一眼,龙辉立马知道这丫头的潜台词便是:“你以后若敢对不起我,我也叫你尝尝这个断阳丹的味道。 ”洛清妍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玉脸酡红,胸脯不住起伏,裂衣双峰抖出阵阵波浪,看得龙辉是一阵目眩,小腹不禁又涌起一团烈火。 只听她娇笑道:“亏你这丫头想得出来,罢了罢了,你们两个小鬼想怎么闹都行,我管不了啦!”说罢便起身离去,走之前回头对小两口说了一句:“那个唐冉客是泰王的表舅,他现在正被关在地牢,你们也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龙辉微微一愣,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恍然大悟地道:“我明白了。 萍山派控制西南边陲,此地盛产铁矿,是打造兵器好地方,如果泰王再取得秦家的支持,就相当于统领江南士族和商贾,到时候手上有钱有粮,又有兵器,再加上这两地刚好对帝都形成东西夹击之势。 从西南边陲到玉京虽然道路险峻,但这些道路却极为隐蔽,而且路程不长,完全可以形成奇兵偷袭之效,而江南更不用说了,水师顺着楚江而上,眨眼便能兵临帝都城下。 要真给泰王得逞,他的实力便会大增,恐怕直逼齐王,如果咱们能够暗中控制萍山派,透过萍山派对泰王推波助澜,将他当枪使,但是该如何控制还得仔细斟琢。 ”螣姬笑道:“刚才娘娘不是说了么,从唐冉客身上下手,蛇和蝎子都是至毒之物,我跟燹祸都是用毒的大行家,在那老头身上来几个蛊毒,还怕他不乖乖听话。 ”燹祸嘿嘿一笑:“这些年来我都在炼毒,那东西对我只是小儿科,就等你那边了。 ”螣姬咯咯笑道:“我这里也没问题了,咱们就去耍一耍唐老头吧。 ”说罢朝楚婉冰瞥了一眼,意味深长地道:“少主最好别去了。 ”楚婉冰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螣姬笑了笑说道:“月令夫人正在地牢。 ”楚婉冰脸颊刷地一下子便红了。 燹祸自从被楚无缺打伤后身体一直不佳,散会后便去休息了,而明雪和楚婉冰却不好意思到地牢,至于袁齐天直接就去找酒喝,所以就只有龙辉跟螣姬过去。 钱庄地底便是晦暗的地牢,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螣姬那纤细柔软的水蛇腰在走路中一摆一摆的,龙辉觉得有些眼花,这蛇精虽然胸臀不像楚婉冰那般肉感,但也几乎快赶得上白翎羽了,再加上她腰肢纤细,如此更衬托其婀娜曲线。 想起刚才与小丫头在院子里调情,就是被她给打断的,如今与她独处竟然生出几分燥火,为了避免出丑,赶紧找些话题转移注意力:“螣姬长老,你是准备给唐冉客下蛊么?”螣姬笑道:“不错,我跟燹祸一人配了一枚蛊丹,混在一起给唐老儿吃下去。 ”龙辉说道:“唐老儿当日找来一个苗疆的人来对付我,要是他再找苗疆的高手替他解毒,那岂不是空欢喜一场?”螣姬失口笑道:“苗疆的那些蛊术也不过是当年我们的一个分支,算起来蛇族和蝎族才是蛊术的老祖宗,就凭那些孙子也想解开我跟燹祸配制的蛊毒,简直就是做梦。 ”龙辉奇道:“两位配制的是何种毒物,竟如此厉害。 ”说起毒物,螣姬那双桃花眼泛起了几分神奇的光彩,自豪地道:“我跟燹祸各配一枚药丸,分别是阴蛇蛊和阳蝎蛊,先用上百种毒草分别熬制成至阴和至阳的药汤,再将吾族独有的青丝蛇和金钱蝎的放入药汤内浸泡,让两种虫卵吸收阴阳二毒。 当人服用后,虫卵便会孵化,这些蕴含毒素的蛇蝎便在人体内乱串,阴蛇蛊吞噬人体的阴气,阳蝎蛊吞噬阳气,将人体的阴阳二气吞噬干净后,这两种蛊毒便会代替阴阳二气而存在与人体之内。 由于阴阳蛊毒的相互制衡。 所以中蛊之人平时跟常人无异,但只要催动其中一种蛊毒,就可以导致阴阳失衡,蛇蝎之虫便会在体内乱串,叫他痛不欲生。 又因为蛊毒代替了原有的阴阳二气,所以拔蛊也就相当于拔去人的阴阳,最终还是一命呜呼。 ”龙辉深吸一口冷气,叹道:“好厉害的蛊毒,根本就是无药可解。 ”螣姬摇头道:“也并非如此,当年娘娘在登基之前必须通过各大妖族的考验,其就有一个斗毒的比试,娘娘一人便将我跟燹祸配制的所有毒药破得一干二净,其中也包括这阴阳蛊毒。 ”走到地牢的铁门前,便听到里面传出阵阵娇媚的啼叫声。 “嗯……好粗啊……你这老儿一把年纪了还这般凶猛……入死奴家了!”透过牢门的缝隙朝里边望去,却是活色生香,血脉喷张。 只见一名女子骑在唐冉客身上,其薄纱衣已经罗衫半解,露出一只硕大雪白的粉乳,两颗嫣红的乳头随着她的动作摇晃,肥臀如同磨盘一样旋磨,竟是月灵夫人。 龙辉终于明白楚婉冰为什么不敢过来了,原来这骚狐狸又在发浪。 小丫头虽然在自己面前放得开,但在外人面前还是十分羞涩的。 唐冉客四肢被铁链扣住,脸上表情似享受又似痛苦,不时地发出几声沉重的鼻音,到了舒畅之处,竟主动耸动腰肢,捅得月灵夫人花房痛哭,浪水直流。 “骚狐狸,老夫操你……”唐冉客双眼发红,不住抽动肉棒,两人交媾的位置上,毛发交缠,沾满了淫水。 “啊啊啊……要来了……弄死我……快点,用力,奸污我……”月灵夫人似乎快到顶峰,不要命地抽动着自己完美的娇躯。 螣姬咯咯娇笑道:“这唐老儿根基不凡,倒也便宜了月灵这骚狐狸,又能享受又能增加修为,真是美死她了。 ”说话之间,眉宇含春,娇靥如火,显得十分美艳,虽然螣姬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其丽色一直被洛清妍和楚婉冰母女掩盖,如今单独欣赏,龙辉也不免暗自赞叹。 察觉到龙辉火辣的目光,螣姬心中又羞又喜,暗笑道:“男人总是这样,明明有了少主这般国色天香的未婚妻,还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不过能将这位驸马目光吸引过来,她也觉得有几分欢喜。 里边完事后,月灵夫人甚是满意,穿戴后衣服,走出牢门,正好见到螣姬和龙辉,急忙行礼道:“奴家拜见螣姬长老,拜见驸马爷。 ”她脸上红潮未褪,领口大开,鬓乱簪横,显出几分慵懒媚态,领口未扣好,露出大半丰软的乳肉,白如凝乳。 螣姬嗤笑道:“月灵这些日子可是辛苦你了,在这老儿身上下了不少功夫,怎么样收获如何?”月灵夫人叹道:“这老儿的根基着实雄厚,即便他被娘娘封住气脉,我也只能吸取他三成元功。 ”螣姬摆手道:“到此为止了,这老儿对娘娘还有用,你先下去吧。 ”月灵夫人走后,两人走入牢房,只见唐冉客头发凌乱,神情萎靡,哪还有当日一派至尊的风采。 他看着螣姬冷笑道:“又来一个妖女,老夫倒是艳福不浅,坐牢还能这般享受。 ”螣姬笑吟吟地道:“不错,老头子坐牢也坐得挺惬意的,那妾身便也让您老人好好乐一把。 ”话音未落,伸手扣住他的下巴,猛地将两颗药丸塞了进去。 “咳咳……妖女你给我吃了什么!”唐冉客怒声喝道。 龙辉嘻嘻笑道:“没什么,给您老人进步一下身子罢了。 ”螣姬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运起法诀,催动蛊毒,霎时间牢内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杀猪声,震得龙辉耳膜有些发痛。 让唐冉客哀嚎了片刻后,螣姬便与他谈条件,起初还是不答应,螣姬又连续催动几次,连续尝了几回滋味后,唐冉客乖乖答应下来。 地牢的入口是在一间厢房之内,地牢建造的比较深,所以要走一大段的路程才能出去,而且道路狭窄仅仅可容两人通过,龙辉与螣姬并肩而行,但总是无意间触及她柔软的娇躯,惹得他是心神一阵激荡。 忽然听到螣姬幽幽叹道:“若是这次不能从在中原争得一席之地,恐怕我们族人日子恐怕就很难过了。 ”龙辉道:“实在不行便到盘龙圣脉吧,那里空旷得很。 ”螣姬摇头道:“我们族人的根还是在神州大地,千万年来我们无时不想回归故土,现在好不容易回来,谁都不想再走了,要是再让族人背井离乡,远遁海外,我想他们很多人都宁可选择埋骨故土。 ”龙辉叹道:“正邪善恶,黑白是非真的难说得很啊,看上去三教代表天下正道,但实际邪道也未必是恶。 ”螣 分卷阅读181 姬笑道:“其实妖族并未世人想象那般邪恶,当初我们回到中原后,娘娘就严令族人不准伤害百姓,要打也得找三教的人来打。 其实这五年来好一些族人都已经融入尘世之内,他们有做买卖的,有开饭店的,与正常人没什么分别。 ”龙辉忽然问了一句:“螣姬长老,你吃蛇肉的吗?”螣姬微微一愣,咯咯笑道:“驸马爷,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是一条蛇变来的吧?”龙辉嘿嘿一笑。 螣姬笑道:“我们族人只是融入兽类的精血和真元,从而获得其中的力量,我们一出生就是人的模样,并不是真的由兽类变来的。 但娘娘的先祖确实真正是一只真正的凤凰。 ”龙辉奇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螣姬道:“当年吾族败退傀山,惨遭封印,族内生机几乎断绝,当时族人便在葬魂祭台向上苍祷告哭诉,碰巧有一只凤凰飞过傀山,他听到族人的哀哭,便以大神通延续妖族生机,族人感念大恩便奉其为主,凤凰先祖正好又与吾族的一名女子相恋,于是便留在了傀山,将凤凰血脉延续下来,所以拥有凤凰血脉的人便是妖族之首。 ”龙辉又问道:“那傀山地穴的妖卵又是怎么一回事?”螣姬道:“由于被困在傀山多年,资源越发匮乏,很多婴儿出生后都是先天不足,使得体内的兽类精元不纯,很多人长大后都会神智失常,嗜杀成性,我们将出生后的婴儿与一种特殊的药水一同封在妖卵之内,将其置于地穴之中,以阴气提炼那兽类精元,使这些孩子正常生长。 ”龙辉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还对此有所误解。 将兽类精元与人融合,这种手段确实匪夷所思,妖族的各种奇术真是层出不穷。 ”螣姬笑道:“当年太荒时期,我们族无论是医术,巫蛊,数算,建筑,冶炼,种植,圈养等方面都是堪称天下闻名,唯有儒教能与我们相比外,魔煞两族和佛道两教直接被我们甩出几条街。 ”龙辉笑道:“难怪当年在铁壁关遇上这么多厉害的武器,我当时就纳闷了,铁烈那些猪脑袋何时就变得这么聪明了?”螣姬笑道:“阿古毕肖那厮,自以为是苍狼族的血脉便想让我们给他制造武器,助他称霸天下,还想准备反过来控制妖族,却不知娘娘早看穿他狼子野心,给他一些不完整的武器图,叫他被兵败铁壁关。 ”龙辉道:“但这五年,一直没找到阿古毕肖的踪迹。 ”螣姬哼道:“那蠢货还能跑到哪去,娘娘肯定他就躲在玉京,与昊天连成一气。 ”龙辉哈哈笑道:“又多了一个落难的草原可汗,这盘棋越来越有趣了!”螣姬道:“那驸马爷准备如何落子呢?”龙辉笑道:“第一个棋子便是秦家,与公与私,我都不能让素雅嫁给其他人。 ”螣姬笑道:“那你就不怕少主吃味?”龙辉耸耸肩膀道:“我这是奉旨抢亲,冰儿主动批准的。 ”螣姬咯咯笑道:“奉旨抢亲?少主居然主动替你抢老婆,看来真是对你死心塌地,驸马真是好本事哩。 妾身对你的手段倒是好奇得很。 ”龙辉见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柔软的娇躯前后摇曳,荡起臀风乳浪,端的是娇美动人。 冰儿,我不是有意的,都是她勾引我的!龙辉默念了几句后,猛地一把搂住螣姬,笑嘻嘻地道:“螣姬姐姐,既然如此,那小弟便献丑了。 ”螣姬被他搂住,一股灼热的男子阳气熏得她眼睛一阵迷离,吃吃笑道:“驸马弟弟,你这回可是奉旨乎?”龙辉笑道:“我这是欺君犯上。 ”言毕,一双魔爪便在螣姬那婀娜的身躯上下其手,只觉得这蛇精真是销魂的很,身子软的几乎没有一点骨头,仿佛轻轻一碰就会跌倒。 小腰又细又软,但到了臀部却夸张地朝两侧分开,玉臀丰隆浑圆,摸起来软绵又弹性。 蛇性好淫,螣姬被龙辉跳逗了几下,便是按耐不住,媚眼如丝,春意如水,体香熏腾,主动将身子紧紧贴在龙辉身上,那两团乳肉挤得龙辉亦真销魂,不由伸出手在其奶脯上一番揉捏,当真是满手肥腻。 螣姬本已经是熟美艳妇,身子敏感多情,对于龙辉这几番粗暴的动作并不排斥,还觉得十分快美,腿股间已经隐隐泛起温湿热浪。 龙辉也不禁暗自称奇,妖族的美人似乎都是这种丰腴的体态,月灵夫人如此、这螣姬更是丰满,更别说楚婉冰那小丫头了,那对豪乳简直就像两只沉甸甸的乳瓜,里边似乎充满奶水一般,至于洛清妍那更是不用说,当日交手的时候就曾占过丈母娘的便宜,那尺寸比她女儿更是可观。 “小贼!螣姬阿姨!”一道清脆的娇呼从地牢上方传来,“我给你们煮了些宵夜,快点上来吧!”吓得龙辉急忙松开螣姬,幸好上边还有一道铁门,要不然真的被当场抓奸了。 螣姬玉靥晕红,轻咬红唇,眼睛几乎快要滴出水来了,她嗔了龙辉一眼,伸出玉指在脸上臊了龙辉几下,便打开铁门,走了上去,笑道:“怎么能劳烦少主玉手呢?”楚婉冰递过一碗饺子笑道:“螣姬阿姨你这段时间这么辛苦,冰儿给你做些吃得也是应该的。 ”螣姬对着小姑娘着实喜爱,不由为刚才的事多了几分尴尬。 龙辉走上来后,楚婉冰笑盈盈地将饺子递给了他,问道:“唐老儿答应了没有?”龙辉呵呵笑道:“有螣姬长老出马,那老儿还不是跟这饺子一样,任我们揉捏。 ”听到揉捏二字,螣姬想起方才这小子对自己使坏的情形,不由的耳根一热,低下头吃饺子。 吃完饺子后,螣姬便摇着水蛇腰离去,临走前还不忘暗中给他抛个媚眼,电得龙辉一阵酸麻。 楚婉冰掏出手绢温柔地替龙辉擦掉口角的残渣,说道:“小贼,待会你还得辛苦一点,马上到秦家一趟,跟你那位老相好通一下气。 ”龙辉有些奇怪地道:“这是为何?”楚婉冰跺脚嗔道:“你傻啊,明天那个什么选婿比斗就开始报名了,你还不跟小情人说一声,你是不是想急死她啊。 ”龙辉恍然大悟道:“冰儿,你真是我的好贤妻。 ”说罢又想动手动脚。 楚婉冰羞红着脸拍掉他的手掌,连推带搡将他撵出去,嗔道:“我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帮着你抢老婆,你要是不将秦小姐抢回来,我一定送你一瓶断阳丹!”出了钱庄后,龙辉恢复真身,朝着秦府走去,途径一家酒馆,就是上回遇见袁齐天的那家酒馆,远远就看到店小二正哭丧着脸蹲在门口。 龙辉暗想:“莫非又是猿猴子过来喝酒了?”于是过去拍了一下小二,吓得那小二跳了起来。 他看了几眼后认出龙辉,松了口气道:“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 ”龙辉打趣道:“小二哥,你怎么没精打采的?”店小二无奈地叹道:“本来是想打烊了,谁知道来了个酒鬼,我们本来不想做生意的,但他却是凶得很,一拳打烂了好几张桌子,硬要我们给酒他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钱付账。 ”龙辉心想做这种事的人也只有猿猴子了,于是掏出一锭金子丢给了店小二说道:“我替他付吧,他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不够我再给,剩下的就是你们的啦。 ”店小二感激涕零,屁颠屁颠地跑开了,龙辉心里是一阵爽快,他的盘缠当日被猿猴子敲了个精光,但却因祸得福,榜上楚婉冰这么个小富婆,随手便是金山银山。 龙辉走进酒店,想跟袁齐天打声招呼,却吓了一跳。 酒店中有一个正在喝酒,而且一坛一坛地往嘴里灌,那男子生得是丰神俊朗,气度不凡,但头发凌乱,脸上带着浓浓的愁容,正是剑圣楚无缺。 “前辈!”龙辉叫了一声。 楚无缺回头望了他一眼,哈哈笑道:“龙辉,是你啊,快过来陪我一起喝。 ”说罢又抓起一个酒坛子,咕噜咕噜往嘴里灌,看那架势几乎快赶上袁齐天这酒鬼了。 倏然,楚无缺脸色一变,噗的一声,鲜血夹杂着酒水吐了出来。 龙辉看得心惊胆战,急忙过去扶住他,说道:“前辈你怎么样了?”楚无缺抹了抹口唇的鲜血,笑道:“嘿嘿,吐吧吐吧,把血都吐掉这才痛快。 ”龙辉朝周围扫了一眼,发件地上有好几摊发黑的血迹,问道:“前辈,你是不是跟三教教主交手时受的伤?”楚无缺微微一愣,苦笑道:“这事你也知道了?”龙辉点点头道:“前辈以一敌三大败三教,如此威风的事情我怎会不知。 ”楚无缺摇头道:“谈不上大败,轮伤势我比他们更严重,只是当时唬住他们罢了。 ”龙辉急忙探手握住楚无缺脉门,查看其伤势,良久眉头凝重地道:“前辈,你伤势很严重,最少伤及了一半的气脉,虽然经脉脏腑没有受伤,但若不及时医治恐怕会损及功体。 ”楚无缺将手抽回,苦笑道:“这身气脉要不要都无所谓了,一切都是我当年的报应。 ”“楚兄,你这是何苦呢?”一道清亮的声音由门外传来,只见儒门至尊圣御孔岫缓缓走入。 龙辉心神一动,立即护在楚无缺跟前。 楚无缺苦笑道:“老孔,你是来杀我呢,还是来跟我喝酒?”孔岫叹道:“今日一战,若非楚兄你留情,吾早已重伤不起了,孔某又岂会恩将仇报。 ”孔岫看了龙辉一眼,不由咦了一声,倏然一掌劈来。 龙辉那容他欺身,挥手便是一拳,拳掌相对,龙辉觉得对手劲力雄沉,一点都不像受伤之人。 孔岫与楚无缺本是至交好友,所以今天大战的时候楚无缺暗中留手,并没有伤及他的元功,只是被剑气割伤了几块皮罢了,而孔岫当时念及旧情,也并未全力以赴。 碰的一声,两人皆被各自劲力震退,孔岫眼光一亮,拍手笑道:“熟悉的劲力,熟悉的功法,今天在碧涛山庄的人果然是你。 ”第七回昔日故人龙辉暗叫不妙,自己的万变幻元术虽无破绽,但功体的特性是绝对瞒不过这儒门教尊的,索性也不再隐瞒,干脆大方承认道:“不错,孔圣御果然好眼光。 ”楚无缺微微一愣,恍然大悟道:“原来今天在冰儿身边的人是你,怪不得她愿意给你又搂又抱的,真是女大不中留。 ”龙辉嘿嘿一笑,悠闲的坐了下来,道:“孔教主恐怕不是单纯找楚前辈喝酒的吧?”孔岫微微一愣,淡然道:“那小兄弟说说我是来做什么的?”龙辉笑道:“教主是想拜见嫂夫人!”孔岫微楞,嗯了一声道:“小兄弟何出此言?”龙辉道:“佛道两门的执教已经被楚前辈打伤了,那伤势虽然不致命但也总得养上个三五个月吧,正道的巅峰战力残了两个,一个月后,儒教则要独对魔妖煞三族,还有隐藏在暗处的昊天教,难免有些势单力薄。 这个时候,学海儒门若不找一个盟友,那岂不是很吃亏?”孔岫哈哈笑道:“小兄弟果真目光独特,但你说孔某要找谁结盟呢?”龙辉笑嘻嘻地道:“妖族,孔掌教你最好的合作伙伴便是妖族。 拉拢妖族不但可以令自己多一个盟友,还能将敌人的力量分弱,掌教你来此地其实是想通过楚前辈搭线与妖后娘娘谈一谈。 ”孔岫高深莫测地一笑:“跟聪明人谈话便是轻松,不过你们妖族的日子似乎也并不好过。 自太荒以来,魔煞两族一直把你们看作是眼中钉,若不是有我们三教在一旁虎视眈眈,妖族恐怕早就被魔煞联手给端了,如今佛道掌教重创,如果三教因此覆败,魔煞两族下一件事便是对妖族下手。 ”龙辉呵呵笑道:“既然大家都不好过,那便有合作的契机。 ”楚无缺哼了一声,冷道:“老孔,你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挺响的,你跟妖孽为伍,就不怕损了你们儒门风骨吗?”孔岫苦笑道:“楚兄,你还在为嫂夫人的事怨我吗?不过现在小弟还得厚颜向嫂夫人赔罪了。 ”楚无缺挪揄冷笑道:“你们这些儒生,表面说什么刚正不阿,其实花花肠子比谁都多。 ”孔岫叹道:“儒家讲究仁爱,立天下礼法,定四方民生,此乃儒门历代先贤的大宏远,亦是大功德,但这条路难啊,且不说正邪纷争,便是自己人也在给我们下绊子,如今三教不但要面对昔日的宿敌,还得面对当今朝廷。 ”龙辉嗯了一声问道:“孔掌教所言何事?”袖子一扬,内力席卷,远处的一坛酒便到了手里,孔岫仰头连喝数口,说道:“自太荒大战以来,三教虽然获胜,但也损伤惨重,于是逐渐淡出红尘,只是宣扬教义,教化民智。 ”龙辉点头道:“然也,若无三教之教义熏陶,中土神州便与那些不知廉耻的化外之民无异,此乃三教之大功德也。 ”孔岫继续说道:“枭雄霸主逐鹿中原,三教便希望从中选定明君,助其一统天下,止息兵戈,还老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但无论开国皇帝如何圣明,为何这个朝代始终会灭亡,最终还是出现诸侯争霸的局面。 ”龙辉皱眉道:“这岂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末代皇帝昏庸无能,不堪大任。 ”孔岫道:“对既然皇帝昏庸,那为何要将天下兴衰至于一个人身上?”龙辉闻言犹如当头棒喝,脑海中燃起几丝火焰。 孔岫说道:“后来我们儒 分卷阅读182 家诸位先贤得出一致的结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皇帝也是人,也会有错,要想天下安定,太平昌盛,便不能让权力集中在一个手上,治国齐家必须有规有矩,有法有理,一张圣旨便要凌驾于众生之上,此乃对众生之践踏。 想通此点后,儒门便联合佛道两家,最终三教达成共识,全力辅助皇甫勇,助其一统天下建立大恒,随即便建立内阁,议院等诸多机构,制定法典,限制皇权,皇帝再无一言九鼎之权力,国家运行由诸多官员依法典进行,皇命也得通过内阁、议院等机构方能发布天下,对于民间吾等更宣扬‘重民生,轻皇权’,九五之尊若昏庸无能,亦可废之再立新君。 ”楚无缺淡然道:“此法甚好,自从大恒立国以来,也有几位平庸君王,但大恒内政依旧安稳,民生不乱。 ”孔岫苦笑道:“但是权力总是叫人狂热,在某些人看来皇者之威不容外人轻渎,早些年,皇室已经拉拢了许多鸿儒学者,提出‘君权天授’之理,对此还著了许多文章书卷,里边那是引经据典,为的便是突出皇权之威严,但成渊之师兄为首的另外一派始终坚持‘君权民授’之说,为此朝堂之内还多次发生争吵,后都是成师兄获胜。 因此成渊之师兄便成了皇室的眼中钉,碍于他地位崇高,才隐而不发。 当年在白弯镇,朝廷明显已经知道成师兄被昊天教所窥视,但却不派一兵一卒来保护这位元老功勋,其心可见一斑呐。 ”龙辉点头道:“孔掌教说得甚是有理。 当年皇甫一族一直想除掉三教,重新执掌无上皇权,但奈何三教实力牢不可破,才一直不敢动手,可惜现在三族出世,昊天暗藏,三教形势危矣。 ”孔岫笑道:“小兄弟,你也不用摆高姿态,你们妖族日子也不好过,左右两头做人难,妖族希望能在神州安居乐业,已无逐鹿天下之意,因为此事,魔煞两族早就看你们这个盟友不顺眼了。 ”龙辉面色一寒,冷笑道:“你既然知道妖族并无害人之意,为何还要打着斩妖的旗帜?如此做法有违君子二字!”孔岫摆手道:“小兄弟你可别误会,我此次来江南并没有直接针对妖族,就孔某个人而言,对妖族并无恶感,而且儒门许多有识之人也看到了妖族为善之心,这次妖后娘娘的事情,实在是有所苦衷,一言两语说不明白,将来有机会再向你们解释了。 但自古以来魔妖煞三族在世人眼中便是邪道的代表,围剿你们的是其余的武林门派,我来江南之前已经命令弟子不准主动攻击妖族的人。 ”楚无缺叹道:“哎,老孔想不到你竟然也能这般看待妖族,我真心感激你。 ”孔岫笑道:“当年嫂夫人的事情,孔某也略有所耳闻,此事孰是孰非真是难有定论。 ”说罢便转身离去,走到门口之时回头说道:“小兄弟,孔某这些日子都住在金陵的闲云书院内,你可以随时找我。 ”孔岫走后,留下楚无缺与龙辉两人,气氛又再度沉寂下来。 过了半响,楚无缺说道:“龙辉,老孔这人与我相识多年,花花肠子是不少,但其眼光和胸襟皆是天下少有,当年他还因为清妍的事臭骂了我一顿,说我薄情寡义,差点就跟我割席断交。 他说的这件事,你不如告诉清妍吧。 ”龙辉点头道:“前辈,我会的。 但你的伤势……”楚无缺一摆大手道:“区区小伤死不了人”龙辉说道:“不如让晚辈用真气助你疗伤。 ”楚无缺摇头道:“如今天下局势风起云涌,你不要为我浪费真气了,我可以自己疗伤,你把力气留下来保护清妍和冰儿她们母女俩吧。 ”龙辉担忧地道:“但如果前辈的仇家趁着这个机会来寻仇呢?”楚无缺哈哈笑道:“寻仇?就算是沧释天连同魔尊、厉帝一起来,我也能安然脱身,只要我想走天下间还没人拦得住我呢。 如果打起来,我虽然没命,但也能叫他们死两个废一个,这些老狐狸怕死得很,他们不敢来找我的。 ”说罢一摆大手道;“你深夜出来一定有要事要办,你去忙你的吧。 ”龙辉叹了一声说道:“前辈,我跟冰儿准备成亲了。 ”楚无缺微微一愣,苦笑道:“那你要好好对她,莫要像我一样。 ”“前辈,我一定要在成亲那天亲口喊你一声岳父。 ”龙辉坚定地道。 “在我成亲之前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们夫妻和好的。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酒铺。 楚无缺眼角泛起几丝泪光,默默地坐在凳子上。 龙辉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秦府之内,小心翼翼地朝秦素雅的闺阁走去,翻上阁楼,窗外听到两个女子正在交谈,正是秦素雅和那个小丫鬟千环。 “小姐,你别再愁眉苦脸的啦,明天有那么多的豪门公子来报名参加你的选婿,随便找一个都比那个姓龙的坏人强。 ”龙辉微微一愣,苦笑不已,自己在这丫头口中怎么成了坏人了。 “千环,不要胡说八道,龙郎那里坏了。 ”听到里边秦素雅低声嗔道。 小丫鬟又说道:“那天他那么欺负你,还不是坏人吗?”秦素雅啐道:“小丫头,别胡说,我跟龙郎两情相悦,他那会欺负我。 ”“小姐,那文武比斗的选婿大会,你该怎么办?”“龙郎一定会来的,论文才论武功天下间又谁比得过他。 ”秦素雅语气十分坚定地道,“论文,五年前他便能做出惊世绝句,论武,这五年时间他戎马边疆,保家卫国,早已练就一身好武艺。 ”龙辉听得有些不好意思,当年纯属是因为九霄真卷激活了他部分前世的意识,才能做出如此那等诗词,如今武功倒是上来了,但文采似乎又被打回了原形。 “小姐,但是明天泰王便会来金陵了,听说他文武全才,其才华在诸多皇子中仅次于齐王,而且又是英俊潇洒,大富大贵之人,他难道不是最好的夫婿吗?”“千环,你不懂,任他再如何尊贵,我的心早就在龙郎身上了,哎……若是龙郎不能获胜,我那唯有来世再与他做夫妻了。 ”“小姐,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龙辉那还能安耐得住,猛地一下将门推开,说道:“今生的事今生解决,素雅你放心,我一定击败其他人,风光娶你过门!”千环被这个不速之客吓得呆在当场,秦素雅先是一愣,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随即眼泪却又流了下来。 千环瞪了龙辉半响,识趣地道:“小姐,我下给你弄碗莲子羹。 ”说罢红着小脸跑了出去,还顺手关住房门。 龙辉呵呵笑道:“素雅你这丫鬟倒也挺懂事的,关起门让咱们单独相处。 ”秦素雅知道他话中有话,俏脸不禁一红,也不知道是苦还是笑,嗔道:“你这人哩,就知道欺负我。 ”龙辉叹道:“这些天委屈你了。 ”秦素雅嗔笑道:“五年都是这样等过来了,区区几天算什么?”龙辉心头一暖,低声道:“素雅你怎么不问我这些日子去哪了?”秦素雅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掌,她的小手纤柔微凉,宛若春水,只听她说道:“你有你的事情,若你想告诉我的话,你自然会说。 ”龙辉心头一暖,将她拥在怀里,柔声道:“傻丫头,你太委屈自己了。 ”秦素雅低声道:“若不能嫁你,我才觉得委屈。 ”说罢仰起俏脸,美眸水润,深情地望着龙辉。 “素雅……”龙辉热的嘴唇贴着秦素雅的额头,向下吻去,到琼鼻,到玉颊,到朱唇,然后封住那两片诱人的花瓣,两人便热吻起来。 龙辉刚撬开她的牙关,秦素雅舌头便追逐而去,龙辉也不客气含住了那根丁香滑舌,便细细地吮吸品尝起来。 两人的唇舌默契的缠绕在一起,一会却又分开,但随即又卷在一起,彼此交换着唾液。 龙辉的大手悄悄地从小腹向上挪去,包住了秦素雅那对娇嫩的玉乳,轻轻地握在手中,双乳浑圆紧致,弹性十足,叫他爱不释手,龙辉悄悄地探入衣衫内,摸索着乳峰上的那颗小乳珠,食指不住地在上边轻轻点触,然后把乳珠压进乳肉中按揉,随即又松手让其弹出来,惹得秦素雅娇喘吁吁,全身乏软,任由龙辉在自己身上作怪。 “龙郎……好难受啊……别作弄妾身了……”“素雅……给我好不好!”“好哥哥……今天不行……人家天葵来了。 ”龙辉啊地叫了一声,出门之前与螣姬那美妇耍了一阵子,却差点被楚婉冰当场抓奸,如今秦素雅又不方便,叫他好不憋气。 秦素雅可怜兮兮地道:“龙郎,等过几天,素雅再给你好么?”龙辉亲了一下她的嘴唇道:“没事,等我打败那些参加选婿的人后,咱们有的是时间。 ”说罢又温言软语地好好宽慰了一番,便离开秦府。 回到钱庄后,龙辉径直朝楚婉冰的房间摸去,小兄弟经历了螣姬和秦素雅这两次大起大落,再不找人泻火恐怕今晚睡不着了。 龙辉蹑手蹑脚地潜行到小丫头的闺房前,见里边还亮着烛火,便喵了一声。 听到屋内没人反应,又连续喵了几声,突然屋里传出一个娇脆的声音,嗔笑道:“哪来的贼猫儿,还不快滚!”龙辉笑道:“偷腥的贼猫,闻到这有鱼味,便过来了。 ”楚婉冰笑道:“应该是一只刚被赶出秦府的小猫咪吧。 ”龙辉笑道:“对啊,小猫无家可归,还请小娘子收容。 ”只听到里边一阵咯咯娇笑:“死猫儿,门没锁,自己钻进来!”龙辉大喜之下急忙把门推开,只见楚婉冰正斜卧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却露出半个圆润雪白的香肩,粉脸含春,明艳无匹,就连这烛火也被她比下去了。 小丫头嗤嗤笑道:“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 ”龙辉叹道:“我怎么舍得让冰儿你独守空房呢。 ”楚婉冰呸道:“明摆着是秦家姐姐不给你进门,你才想到我的。 ”“冰儿此言差矣,为夫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吗?”龙辉轻轻把门锁上,走到床边在她粉嫩的小脸上抹了一把,惹得小丫头一身娇嗔。 楚婉冰红着脸道:“算我怕了你这小贼了,明知道会被你欺负,还傻乎乎地等你来。 ”龙辉轻轻掀开被子,只见一具玲珑婀娜,丰满多情的玉体横卧在榻。 楚婉冰只是穿了一身薄薄的轻纱睡衣,那双乳房浑圆饱满,异常尖挺,将艳丽的粉红色肚兜撑得高高的,挺起两座乳廓分明的傲峰,透过微弱的烛火,山峰的顶端隐隐可见两粒宝石。 薄纱的裙子是那浑圆的玉臀和修长的美腿,那肥嫩的美臀将单薄亵裤撑得毫无缝隙,宝蛤更是被亵裤勾勒得淋漓尽致,两片肉唇清晰可见,将整个屋子里似乎都充满这少女动情的香味。 抱起小丫头,对著娇嫩的红唇一阵激吻,舌头横衝直撞,勾起了楚婉冰的慾望,灵动的丁香小舌与情郎交锋,已然不顾嘴角溢出的口水。 吻了片刻,龙辉隔着肚兜把玩著楚婉冰的豪乳笑道:“冰儿,咱们开始吧,为夫等不及了。 ”楚婉冰双颊红润,横了他一眼,笑骂道:“你这荒淫小贼,刚和秦家姐姐亲热完,就来闹我,好不要脸!”龙辉苦笑道:“我保证绝对没有这事。 ”楚婉冰嗔道:“少来糊弄我,你身上明显有别人的脂粉味呢!”龙辉心想这丫头鼻子还真灵,但还是说道:“我只是跟她说了些体己话罢了,最多就是抱了一下。 ”边说边解开腰带,将怒张的龙根放了出来,说道:“好冰儿,快帮我尝一下菜。 ”说道尝菜,楚婉冰立即想起当日被这小贼捉弄的场景,不由气恼地道:“我才不要碰其他女人留下的东西,恶心了!出去给我斋戒沐浴三天再碰我!”“傻丫头,如果我正跟素雅亲热了,能这么快回来么,你真当为夫是因镴枪头吗?”龙辉伸手抚向她的玉胯,手指一阵灵动,引得玉壶是花汁淋漓,满手腻滑,楚婉冰被他逗得花径一阵酸麻,情念大动,芳心一阵躁动,转念一想,似乎这话也有道理。 这小贼床上异常凶猛,就连自己身负内功又是天生媚体也几乎承受不住,更别说身娇体弱的秦才女了。 楚婉冰试着将小脸凑到龙根旁,仔细闻了闻,确定没有异味,这才张开小嘴将巨龙纳入,小香舌来回舔洗,端的是热情如火,偶尔伸出舌头逗一逗龟头,弄得龙辉心痒难当。 有时又快速吞吐起来,舌头在口腔中转着圈,殷勤地为肉棒洗澡。 含到情浓之处,楚婉冰猛地将肉棒咽喉,靠着细嫩的咽部蠕动为情郎带来更多快感。 龙辉一边享受着楚婉冰有些纯熟销魂的口技,一边伸手替她宽衣解带,除去衣衫后,伸手玩弄她沉甸甸的豪乳。 楚婉冰娇嗔地横了他一眼,有继续低头舔弄。 含了半响,楚婉冰把肉棒释放出来,小手握着棒身上下套弄,小香舌快速扫动吮舔巨龟顶端的马眼。 龙辉抚摸着楚婉冰的俏脸,深情道:“冰儿,让我也帮你吧”楚婉冰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怪他这才醒悟。 两人摆成了头尾相对的姿势,楚婉冰继续为情郎含弄舔洗肉棒,舌席肉菇,涎润马眼。 龙辉则仔细亲吻楚婉冰柔软粉嫩,白洁无毛的玉壶,时而扫过晶莹的蛤瓣,时而舔吸红润的阴蒂。 楚婉冰一对 分卷阅读183 雪奶豪乳压在龙辉小腹,乳珠摩擦着他的皮肤。 两人各自为对方舔弄着下体,房中传来唾液和淫液相交的声音,和楚婉冰含糊不清的呻吟声。 过了半响楚婉冰稍稍向前挪动身子,将一对坚挺的奶脯裹住肉棒,抱着丰挺的豪乳,把龙辉的肉棒夹在乳沟中,套弄起来,舌头时不时舔着他的龟头。 爽得龙辉不知天南地北,唯有继续怜爱美人宝蛤,又含有吸,引得美人花汁汨汨而流,涓涓而出,小丫头的汁水香醇粘稠,犹如甜腻的蜜桃般可口,吃得龙辉是不亦乐乎。 龙辉分开柔软的臀肉,将红润的菊蕾露出,看得性起,于是舌尖横扫菊花洞,惹起楚婉冰一阵颤抖。 随即继续用舌头推进,在菊洞中抽插起来,屁眼的舒适感让楚婉冰的浪水流得更多,敏感的菊洞也因此分泌出独特的蜜油。 自从被这小贼前后贯通后,楚婉冰每日都会清洗肛菊,不留任何污物。 楚婉冰吐出水淋淋的肉龙,别过俏脸,媚眼如丝地望着他,问道:“小贼,可以进来了吗?”美人软语岂能辜负,龙辉让她四肢着床趴下,撅起圆鼓鼓的肥臀,只见见玉腿大开,臀胯间美景毕露,上下两个肉洞,一个花瓣嫩滑,花汁泛滥,另一个含苞欲放,菊花滴露,美不胜收,一时不知如何抉择,问道:“冰儿,你要为夫插那个穴儿?”楚婉冰俏脸一红,前穴后庭对她来说都是一样销魂,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扭过臻首娇声道:“好哥哥,那个冰儿都很喜欢,你想怎么都行。 ”龙辉扫了一眼,只觉得前穴花汁丰美,两瓣花唇正不住地颤抖,于是便挺枪直入。 只听噗嗤一声,水花四溅,嫩滑媚肉紧紧裹住肉棒,抽了几下,便插得楚婉冰花芯哭泣,泪水连连。 “小贼……好美啊……顶死冰儿了……杵到花心了……啊……轻点……”花径虽好,但龙辉又觉得菊蕾不俗,在他枪挑宝蛤之时,臀沟间的菊眼微微开阖,于是又抽出龙枪,抵住菊蕾一插到底。 “啊……坏人……屁股要坏掉了……嗯……顶到人家肚子里了……”直肠中传来的胀满和舒适美得她周身通爽,如躺云端。 两个销魂洞都是风水宝地,龙辉那个都喜欢,龙枪大显神威,胯下巨物在楚婉冰的上下二穴中交替抽插,直干得楚婉冰臀摇身摆,浪叫连绵,美得她主动拉起情郎的手握住向下垂吊的玉乳上,狠狠地揉捏起来。 龙辉下身享受这楚婉冰两个肉洞的紧箍吮吸,手掌握住两只乳瓜,只觉得乳量沉甸,乳廓圆润,不由赞道:“好冰儿,你这里好大啊,一个手都握不住,你是怎么长得。 ”说着还捏了捏乳头,美得小丫头娇啼不依。 “我……我不知道……”楚婉冰被插得头脑一片空白,双乳又被玩弄,情火将她烧得不知东南西北,“你去问我娘亲……是她生的……啊……”一提到洛清妍,肉棒不由得胀了几分,龙辉问道:“你说什么?问你娘亲?”“娘亲比我的还大……你想知道……问她去……”楚婉冰就像喝酒醉的酒徒,口吐惊人之语。 龙辉脑海轰隆一声,闪过洛清妍那妖媚丰腴的身影,下身顿时一阵鼓胀,也顾不得使用锁精之法,狠狠地在楚婉冰前后两洞射了个畅快。 “死小贼,坏死了,射这么多……胀得人家难受!”江南第一士族选婿,其对象更是有江南第一才女之称的秦素雅,不单单是江南,整个大恒都轰动了,各地才俊纷纷涌入金陵。 文武斗的场地设在秀风宛,此地乃秦家的地产之一,建筑独特,风景优美,乃金陵的一道胜地。 如今门口挤了挤满了人,都是来报名参加才女选婿的,由于人数太多,而且又来了许多达官贵人,官府也出动了官兵维持秩序。 龙辉身着长袍儒服,头戴纶巾,显得温文儒雅,俊秀不凡,身后则跟着一个青衣小厮,仆人打扮,面色黝黑,但一双眼睛却是明亮闪动,清丽灵秀中带着几分狡黠和妖媚,正是楚婉冰乔装打扮。 由于不想被人察觉妖族功法,楚婉冰干脆也不变身了,直接乔装一下,扮作一个小厮跟着龙辉出去,有个大将军罩着,也不担心被人发现。 龙辉虽然被孔岫拆穿了身份,但是也不担心他会将事情传出去,毕竟他还要与妖族联手,这个时侯将事情捅出去对谁都不好。 走到院门之前,发现门口挤满了人,根本就是水泄不通,想进去都难。 只听有人叫道:“我们也是来报名的,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叫嚷道:“吵什么吵,我们家小姐选婿非同小可,要是什么人都能混进去,那岂不成了菜市场了。 ”“规则上明明说是只要未娶妻者皆可参加,凭什么不让咱们进去!”“放屁,进去比斗的哪一个不是当今俊杰,豪门公子,你们这些土包子要功名没功名,要地位没地位,凭什么进去,长得像个泥腿子敢对我们小姐妄想!”楚婉冰皱眉道:“这么多人,怎么挤进去,要不我撒一些软骨散,叫这帮人统统倒下。 ”龙辉啊了一声,奇道:“你怎么还带着这玩意?”这软骨散就连魏雪芯也吃不消,更别说这些普通人了,撒下那么一些,保管倒下大片,但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楚婉冰笑道:“昨天我配了一些药,都带在身上了,除了断阳丹和软骨散外,还有七步丧命散,紫花碎心丸……”这丫头说了一连串的药名,看那名字似乎全是剧毒之物,“到时候谁敢跟你争,我就暗中给他那么一下……”“停停!”龙辉赶紧制止她,“这些药先留着,没我允许不能用。 ”楚婉冰乖巧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两人挤进人群,楚婉冰除了龙辉外,看其他男人皆不顺眼,使了个身法,周围的人连她衣角都碰不到,便被一股柔劲推开。 两人走到了最前面,龙辉对那家丁说道:“在下特地来参加文武斗,还请小哥行个方便。 ”家丁道:“你有邀请函吗?”龙辉奇道:“什么邀请函?”家丁说道:“邀请函就是我家老爷发出去的,只有那些有地位,有名气的人物才能领到,要不然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去,那里边岂不是乱了套。 ”龙辉不禁一愣,暗骂秦老头啰嗦多事,好端端地弄个什么邀请函。 楚婉冰也怪这个小子办事不牢靠,昨晚就顾着去秦府偷人,也不顺便问清楚。 龙辉说道:“在下龙辉,乃武运大将军,并非闲杂人等。 ”那家丁听后,立即恭敬地道:“阁下莫非就是龙将军?快快请进,我家老爷特地吩咐,只要有一位龙辉将军驾临,便要恭敬相迎,刚才得罪之处,还望将军见谅。 ”就在这时身后的人群一阵骚动,只见一对官兵将人群分开,清出一条大路,一架马车缓缓行来,来到门前,一名丫鬟从马车上走下,递过邀请函,家丁翻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急忙恭敬道:“原来是一品浩命成夫人驾到,快快有请。 ”一品浩命,成夫人?龙辉胸口一涩,脑海中立即现出一道俏丽成熟的身影。 再看马车周围竟有三个熟悉的面容,书童装扮,正是儒门安排来保护成渊之的三大书童易秋、文论、慎言。 龙辉胸口涌上一阵酸气,不由自主地朝前走去,周围的官兵立即拦住他,但龙辉先天大成,真气自然而生,这些官兵直接被他震得七零八落,三大书童见到有人无礼闯来,喝道:“大胆狂徒,此乃一品浩命夫人座驾,还不快快退去。 ”说罢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拦在龙辉跟前。 龙辉开口大声说道:“是……成夫人么,我是龙辉,我是龙辉啊!”那三个书童不由一震,仔细打量了他一眼,觉得确实有几分眼熟,易秋问道:“你真是龙辉?”马车的帘子猛地被掀开,露出一掌如花似玉的俏脸,眉似远山,目如秋水,樱唇点绛,肌若凝脂,气质端庄和成熟,正是五年未见的穆馨儿,她呆呆地看了龙辉半响,美目猛地涌上了泪水,颤声说道:“你……你真是龙辉!”“易秋,快让龙辉过来!”龙辉走了过去,穆馨儿呜咽地道:“真的是龙辉……孩子……当年是我对不起你!”龙辉再见昔日故人,心中一片温暖,叹道:“当年之事乃邪人精心设计,不关夫人的事。 ”穆馨儿掏出手绢捂住嘴巴,低声抽泣道:“当年是我冤枉了你……要不是这样你那会受这么多苦……”龙辉道:“夫人不必介怀,成院长当年对我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若没有这些苦难,我也没这番成就。 ”穆馨儿抹泪道:“你这般说辞倒是叫我更加惭愧了,我听说你在铁壁关奋勇杀敌,已经被册封为正三品将军,光耀门楣。 ”龙辉笑道:“夫人过奖了。 ”穆馨儿心中百感交集,又觉得物是人非,叹道:“哎,你跟凌云两人一文一武,都有了莫大成就,老爷在天之灵也替你们高兴。 ”这时一顶轿子抬了过来,轿子落下,走出一名年轻的俊朗男子,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穆馨儿一瞧,不由笑道:“真是巧的很,你们师兄弟也在此相见。 ”来者正是现任吏部侍郎,高鸿。 论辈分穆馨儿是他师娘,急忙走到马车前行礼道:“凌云拜见夫人。 ”穆馨儿点头道:“凌云,你也来了,你且看看这位是谁?”高鸿朝龙辉行礼道:“龙师弟,久违了。 ”龙辉还礼道:“高师兄,小弟有礼。 ”穆馨儿见龙辉这昔日的小痞子变得彬彬有礼,而且又威武不凡,端的是欢喜得很,将方才的悲痛一扫而空,说道:“不如咱们先进去,堵在这里也不好看,一路上边走边聊,我也想听听龙辉这些年的经历。 ”第八回泰王驾临进入秀风宛,穆馨儿下车与二人同行,由于她身份特殊,龙辉与高鸿都不敢与她并行,唯有以学生之礼代之,跟在身后三尺之地。 问了一些关于龙辉的事情后,穆馨儿说道:“今天你们两个也是来选婿的吗?”两人同是应了一声是,穆馨儿又道:“虽然你们算是竞争对手,但也是师出同门,千万不能因为此事伤了和气。 ”龙辉应了一声,问道:“夫人,你为何也来秀风宛?”对于穆馨儿,龙辉可不敢口花花,规规矩矩地问道。 高鸿笑道:“师弟,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夫人未出阁之前便是上一任的江南第一才女,如今她是来做评判的。 ”龙辉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学生实在是孤陋寡闻,想不到夫人当年也是如此惊采绝艳之人物。 ”穆馨儿笑道:“傻孩子,昔日之事何必重提,这秦家小姐亦是难得一见的国色佳丽,又知书达理,确实是你们的良配。 ”龙辉笑道:“竟然夫人是评判,那待会可得手下留情了。 ”穆馨儿嗔了他一眼道:“老爷身前最反感舞弊徇私,我虽然是评判,但我也不会给你们特殊照顾,特别是龙辉,你虽然做了将军,但你那几根花花肠子我还清楚得很,待会你可得给我老实点,莫要丢无涯书院的脸。 ”龙辉被训得缄口不言,连连点头,楚婉冰站在不远处,见穆馨儿竟能将这小贼制得服服帖帖的,不由思忖道:“找个时间向那夫人请教一下,该收拾这小贼,省得他以后又来欺负我。 ”虽是这样想,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冤家吃得死死的了。 三人沿着林荫小道而行,穆馨儿忽然说道:“凌云,这段时间你颇受圣恩,虽是好事,但也难免遭人妒恨,你一定要虚怀若谷,切莫持宠生娇,落人把柄。 ”高鸿道:“学生受教。 ”穆馨儿又望了龙辉一眼,叹道:“至于凌云,我并非十分担心。 倒是龙辉,你久居边塞,不知朝堂之深浅,如果见到泰王,你千万小心说话。 ”穆馨儿话中有话,暗中提醒龙辉。 龙辉微微一愣,已然明了,当今皇上,为了让最优秀的皇子得以锻炼,便将六部交予他们,并冲中挑选皇储之人。 四王之中齐王雄才伟略,得以执掌兵部、户部,何谓是要兵有兵,要钱有钱;而泰王则执掌工部和礼部,晋王执掌刑部,而宋王却是执掌吏部,这四王之中以齐王威势最大,明显力压其余三人一头。 至于剩下三王,表面看来泰王仅次于齐王,但工部和礼部都是清水衙门,实权不大,也是六部之公认的垫底部门,所以这三王实力并不悬殊,但宋、晋二王却是一母同胞,无形之中又稳压泰王一头,所以这三王不但联合对抗齐王,又暗中竞争,关系甚是复杂。 如今高鸿身为礼部侍郎,来到秀风宛,泰王肯定会认为是宋王示意。 至于龙辉则更是麻烦,身为将军当属兵部统辖,而又是铁壁关一脉,与齐王同出一军,泰王哪能不猜疑。 秀风宛内部大院,占地千亩,修有假山,小湖,更是绿柳成荫,百花盛放,风景优美,不负秀风二字。 院子中央架着一张高台,而高台两边则临时搭建了十多个棚子,做工极为精致。 每一个参选者都有固定的位置,这些位置将高台围在中央,龙辉到来后,报上姓名一名小厮便将他引到东面的也一张椅子上,而高鸿则被安排到西面入座。 楚婉冰这个小 分卷阅读184 仆人则站在龙辉身后,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四处打量,看似无礼,但也十分符合一个小厮的身份,龙辉也暗赞这丫头细心至此,将一个粗鄙不堪的小厮演绎得这般传神,不去做戏子真是可惜。 楚婉冰打量了一圈,发现许多参选者都已经入座,唯有中央那张椅子尚且悬空,那张椅子无论做工还是外形都与其他人的不同,显得更加华美精贵,十有八九是泰王的座椅。 她与龙辉交换了一个眼神,分别确认了各自的信息。 “慕容三公子,这边请!”小厮引着一名华服公子走来,此人身型高挺笔直匀称,相貌英俊,儒生打扮,手摇折扇,说不尽的倜傥不群,潇洒自如,然而嘴角上却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其身后跟着一个俏丽的小丫鬟,娇媚可爱,眉目含情。 “慕容熙?”龙辉微微一愣,暗忖道,“莫非此人便是画九天仙子榜的慕容三公子,确实是一表人才。 ”慕容熙径直走到龙辉右手边的座位,朝龙辉微笑地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便坐了下来。 身后那小丫鬟似乎有些不乐意,撇撇嘴道:“三少,你以前不是对秦姑娘没感觉的吗,怎么现在有对人家起了非分之想。 ”慕容熙说道:“云鹿,什么非分之想,说的这么难听,本少与秦姑娘只是君子之交,只是老头子收了秦老爷的邀请函,硬要逼我来。 ”那云鹿的小丫鬟显然不怕这三公子,嘟着嘴道:“老爷能逼你吗?你从来可就不听老爷的话,昨天,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今天要去秦淮河喝花酒的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慕容熙脸色微微一变,训斥道:“死丫头,说这么大声作死啊。 ”云鹿可不管这个,打了个哈欠道:“我本来以为你去喝花酒,我今天就可以睡个懒觉,谁知大清早就被叫醒,陪着你来秀风宛。 ”慕容熙摇头道:“其实我是来这里避难的,要是我今天去喝花酒,绝对被人打得皮开肉绽。 ”云鹿啊了一声,惊诧道:“谁胆子这么大,敢打三少。 ”慕容熙叹道:“一言难尽,反正那人也没有邀请函,进不来秀风宛的,等风头过了我再出去。 ”龙辉与楚婉冰见这对主仆甚是有趣,丫鬟敢埋怨主子,而主子却对小丫鬟甚是纵容。 慕容熙望了龙辉一眼,低声骂道:“死丫头,把这些事大大咧咧地说出来,都叫外人笑话了。 ”云鹿吐了吐舌头,做了个抱歉的表情,便安静地站在主子身后。 慕容熙朝龙辉行礼道:“在下慕容熙,方才小丫鬟不懂事,惊扰了兄台。 ”龙辉回礼道:“在下龙辉,见过慕容公子。 ”慕容熙微微一愣,站了起来说道:“阁下莫非是那位大破铁烈蛮兵的龙辉将军?”龙辉笑道:“区区薄名不足挂齿,让慕容公子见笑了。 ”慕容熙笑道:“将军威名,小可佩服已久。 ”龙辉道:“过奖,小弟一介粗人,倒是公子的妙笔丹青叫小弟佩服得紧。 尤其是那九天仙子榜,更是传世佳作。 ”“哎!”慕容熙长叹一口气,无力地坐了下去,“我倒是后悔当初一时冲动画了这东西,给我带来了不少乱子啊。 ”龙辉皱眉道:“三公子,莫非是那些登门求画的人叫你不胜其烦?”慕容熙摆手道:“龙将军,三公子这个称呼着实麻烦,我听着也拗口,与我相识的人都是叫我三少。 ”云鹿插嘴道:“是啊,龙将军,三少说三公子有三个字,叫起来太费口水了,干脆就叫三少,省时省力。 ”这丫头快语连珠,嗓音清脆,那一连串的“三”字听得龙辉都有些耳背。 龙辉笑道:“小弟请教三少,为何这传世杰作如此麻烦?”慕容熙叹道:“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云鹿笑道:“将军,其实是这样的,我家二小姐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但三少画了这九天仙子榜后,她就天天给脸色三少看。 不止如此,三少这个九天仙子榜几乎得罪了整个金陵的小姐千金。 ”龙辉总算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女人,正所谓百花争妍,越是美丽的女人对自己容貌越是看重,又谁愿意承认比别人丑,这慕容熙画了一个九天仙子榜,无形中就将女子的容貌进行了一个对比,那些没上榜的女子不恨他才怪,就连他自己的姐姐都把他恨透了。 龙辉心想,不知道冰儿这丫头会不会也想这些女人那般?回头望了一眼,只见楚婉冰目不斜视,盯着前方,一副忠心护主的家仆模样。 慕容熙叹道:“以前金陵的姑娘和小姐见到我都是笑语嫣然,如今个个恨不得将我煎皮拆骨。 今天我得到这里避难,也是因为如此。 ”“慕容熙,你倒是好躲啊!”一道娇脆爽朗的女声响起,龙辉回头一看,只见一名身着劲装的妙龄女郎叉着小蛮腰站在慕容熙身后。 “你怎么进来啦!”慕容熙像是见了鬼一样,扑通一声,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那少女哼道:“以天马山庄的名头,要进来还不容易吗?”龙辉仔细扫了那少女一眼,只见她眉似远山,眼眸清亮,粉面桃腮,一张圆圆的脸蛋上挂着宜嗔宜喜的笑意,一身劲装将其身段勾勒得玲珑浮透,小蛮腰上缠着一条鞭子,双腿紧绷修长,脚踏马靴,给人一种清爽干净的气息,着实是一个难得的美人。 龙辉心想:“天马山庄?似乎九天仙子榜上没有天马山庄的女子,这姑娘生得如此貌美,却又没被慕容熙画上去,定然十分气恼。 ”倏然背门遭掐了一下,回头一看只见楚婉冰瞪着自己,那明媚的眼睛明显是在说:“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眼珠子。 ”云鹿将慕容熙扶起,脸上挂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表情。 几名仆人搬来了一张椅子,正好放在龙辉和慕容熙之间,慕容熙脸色大变,哆嗦地道:“杜娇,你做什么,这里是选婿人选的位置。 ”杜娇噗嗤一笑,说道:“秦伯伯与我爹爹乃多年旧识,我便请秦伯伯给个留了个位置。 秦姐姐选婿,我这个做妹妹的怎能不来。 秦姐姐这等才貌兼备之人,也不知道是何等英雄人物能配得上她。 ”说罢秋水盈盈,白了慕容熙一眼,嗔笑道:“但无论是谁,也不会是你!”慕容熙翻了翻白眼,嘟囔了两声便不再说话。 云鹿则跟杜娇挤眉弄眼,似乎与她极为要好,杜娇也向云鹿眨了眨眼睛,打了个眼神。 “泰王驾到!”一声悠长的嗓音响起,只见秦府迎进一人来,那人二十多岁年纪,头戴紫金霞冠,身着黄色团龙缎袍,体态修长,面如冠玉,步子雄壮有力,却又儒雅翩翩。 此人便是泰王皇甫谧,果真是帝皇后裔,一看便知非世俗之物。 皇子亲临,众人都纷纷起身行礼。 泰王摆手笑道:“诸位不必多礼,今日小王也是参与选婿的一员,与大家一样,都是秦小姐的仰慕者。 ”此人说话谦恭得体,毫无盛气凌人之势,语气谦和,叫人如沐春风。 楚婉冰低声道:“不愧是皇子,这番功夫做的十足,即摆出了皇家的惟一,又落了个谦虚和蔼的好名声,他身后那两个人都是高手,待会你可得小心。 ”龙辉望去,只见泰王身后跟着两名大汉,其目光如炬,气度深沉,精芒内敛,步伐有力,显然有不俗之修为。 他低声对楚婉冰说道:“从气势来看,这两个人随便一个放到铁壁关也是千兵长的级别,皇家的底蕴着实可怕。 ”泰王入座后,众人这才坐下。 这时秦老爷出现了,他走到高台上,朗声道:“多谢诸位年轻才俊赏脸,今日特为小女素雅挑选一位文武全才的夫婿,待会每位手中都会那到一个字符,这些字符一式两份,抽到相通字符的人便是对手,两人先比较文采,获胜之人晋级下一轮,如此类推,一直选出最后八名文采最好的俊杰。 这八位俊杰又抽签分组,他们要先文争,再武斗,文武全胜者方能晋级下一轮,如果是文武两场各赢一场,两人均视为淘汰,只有最后文武全胜者才是是小女的夫婿。 ”楚婉冰低声道:“这里的人没有三百也有二百八,这比斗倒也有趣,先角逐出文采最好的八个人,再让他们文武斗。 通常文采好的,武艺则不行,或者武功好的,文采却一塌糊涂,要文武全胜谈何容易。 秦老爷是铁了心,搅乱局势,要借此堵住那些窥视秦家的人。 ”龙辉点头道:“却是如此,让一个秀才跟一个莽夫打架,不输都难,但是我看着泰王也非等闲之辈,只怕他已经有所应对了。 ”楚婉冰笑道:“我就不信他比三教教主还厉害!你要打赢他还不是翻掌之间。 ”龙辉叹道:“但是文争我没什么把握。 ”楚婉冰笑道:“当年你出口成章,就连高鸿也自愧不如,怎么你还怕文争?”龙辉无奈地一笑,悄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楚婉冰顿时瞪大眼睛,嗔道:“原来当年都是九霄真卷的功劳,你这混蛋竟然作弊,把我骗得一塌糊涂,对你心生好感,你这偷心的臭小贼。 ”龙辉嘿嘿笑道:“回去我再向冰儿你赔罪,只是目前形势不容乐观。 ”楚婉冰嗔了他一眼道:“幸好是我陪着你来,文争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到时候我悄悄传音给你便是。 ”一些家丁捧着箱子过来了,众人纷纷在上边抽取出一个纸团,里边写有一个字符,相同字符的人便是对手。 “一会便开始比试文采,请念到号数的俊杰到台上来。 ”秦老爷说道,“双方的胜负由评判决定,这几位评判都是德高望重的文学巨子,拥有绝对的权威,而且保证绝对公正。 ”说罢便介绍这几位评判,穆馨儿赫然在列,另外还有当年那个坚持要与成渊之同生共死的齐桓,另外还有文华殿大学士沈石元,浩溟先生李攀龙,流化居士岳东海,穆馨儿乃当年的江南第一才女,又是成渊之遗孀,其文采不容质疑,而另外四人都是当世学术巨子,更是威名赫赫。 龙辉抽到的是三十号,只听秦老爷说道:“第一轮,比诗词。 上台后,先抽取一张纸条,上边写有诗词要求,双方按照纸条上的内容作诗填词。 这个抽签则由双方抛铜币来决定,为了避免抄袭,两人先将自己的诗词写在纸上,交由评判过目,以此决定胜负。 ”随即念到号数的人纷纷上台,洋洋洒洒地过了十多个,每一轮皆由五名评判决定胜负,也有的人事知难而退。 “请拿到第二十号的两位上台来。 ”西面的座位上缓缓站起了一个人,姿态潇洒,相貌俊朗,正是高鸿。 对手是一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长相也算清奇,但却不如高鸿那般俊朗潇洒,气质也差了一截。 两人互抛铜钱后,由那名青年抽取一张纸条,恭敬地递给了秦老爷,秦老爷将张条展现在众人面前,上边写了一个“棋”字,笑道:“两位,请以此字作诗吧。 ”两人分别走到两张桌案前,持笔沾墨,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各自的诗词。 青年先递上自己的宣纸,五名评判各自看了一轮,由文华殿大学士沈石元朗声念出:“黑白阴阳分,双雄划战地,大龙屠四方,落子定终局。 ”描绘的正是围棋。 楚婉冰低声笑道:“这诗倒也不俗,但围棋讲究大局统率八方,乃国之争,此人的诗意却略显小气,没有皇者大气,只是中庸之作。 ”龙辉笑道:“那冰儿,若给你来作诗,你当如何。 ”楚婉冰美目一转,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小贼你可听好了,乱世烽烟起,天下王道成。 弹手一二子,翻掌千秋定。 ”龙辉不由赞道:“大气恢弘,着实有王道之气,给你做皇帝真是太合适了。 ”楚婉冰嗔道:“我才不要做皇帝呢,要做你来做,我只做你皇后。 ”帝,后?龙辉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丝亮光,低声说道:“冰儿,我有办法让你爹娘和好了。 ”楚婉冰娇躯一阵,眼中一阵秋波,颤声道:“你……你说的是真的?”龙辉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此时还得从长计议,回去再跟你慢慢商量。 ”这是高鸿将其所做递给了评判,穆馨儿瞥了一眼,不禁眉开眼笑,不住点头。 沈石元念道:“孤卒浴血斗志高,一炮轰开险关道,贤仕善谋脑中计,单车护帅越天河。 ”正是一首关于象棋的弑君,那青年听后,脸色阵红阵白,朝着高鸿做了个辑叹道:“高大人此诗惊艳之极,不愧是状元之才,劣者佩服,甘拜下风。 ”说罢便走下台去。 龙辉正想询问楚婉冰对此诗的意见,忽然见她朝自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注意泰王。 龙辉将目光盯着泰王,只见他正与其下属低声谈论,龙辉立即聚起真气,凝劲于耳,以他此时的根基,只要用心去听,方圆百丈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只听到那泰王轻声说道:“这高鸿乃吏部侍郎,其文才高明,深得父皇器重,是个劲敌。 ”身边的心腹说道:“他只是一个文官,手无缚鸡之力,莫非他也想娶秦家小姐?”泰王冷哼道:“他是吏部的人十有八九是宋王派来下绊子的,本意根本不是来娶妻,而是要在文争的时候将我击败,阻止我收纳秦家,哼,我岂会让他如愿!他这首诗妙则妙矣,但象棋乃两军交锋,小卒能杀帅,匹夫可夺 分卷阅读185 志,为莽夫之争,由此看来这人虽有才识,但眼界有限,难堪大器。 ”那心腹又说道:“王爷,小人好像看到刑部尚书的门生罗光明。 ”泰王道:“罗光明,就是那个高鸿上一届的状元?我这两位王兄还真是默契,同时让两名状元来围堵我。 对了,有没有看到齐王的人。 ”那心腹摇头道:“似乎没见到,在王爷没来之前,兄弟们已经把金陵查探了一遍,没看到齐王的人。 ”泰王冷笑道:“齐王这狐狸,那会这么轻易让我娶到秦素雅,他一定躲在暗处,准备随时动手。 ”那心腹低声细语道:“唐掌门昨夜已经回来了,要是不出意外,今天武斗的公证他便是其中之一。 ”泰王满意地点头道:“表舅回来就好,那本王的大计更加顺利了。 ”龙辉和楚婉冰会心一笑,心想唐冉客已经被螣姬的蛊毒控制了,你这小子待会就等着吃瘪吧。 “三十号,请上台!”龙辉闻言,缓缓走上台去,楚婉冰向他打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秦老爷看到他后,微微一笑,龙辉的对手是一个名为陈康的才子。 抽取题目,纸条上写着一个梦字。 那陈康思索片刻,便奋笔疾书,楚婉冰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以聚音成线的功法,将方才所想传了过去,龙辉嘿嘿一笑便写了下来。 沈石元先念出陈康之诗:“放目江山,去日流东,咏怀三千,无如一梦。 辗转玉枕,都做黄粱,人世有涯,初醒破梦。 ”此时无论文采还是意境皆是上乘之作,众人也暗自叹服。 穆馨儿眼中闪过几分忧愁,但看到龙辉写的诗后,不由眉开眼笑。 “漱公法门旧,头白卧青岑,借问开云意,能无出岫心.烟萝身外满,岁月定中深,不动广长舌,松杉演妙音。 ”虽无一个梦字,但却将梦境的潇洒风流描绘的淋漓尽致,更有梦之洒脱,比起陈康的高出一筹不止。 坐回位置后,只见慕容熙朝他伸出拇指,赞道:“龙将军真是文武全才啊,小弟佩服得很。 ”杜娇笑道:“一首咏梦诗却无半个梦字,却是意境十足,将军实乃天纵之才,不想某些人一辈子只懂得画女人,尽做些没出息的事。 ”慕容熙被她一顿抢白,脸色阵青阵红,无奈地摇了摇头,缄口不言。 楚婉冰暗笑道:“这两个还真是一对活宝。 ”龙辉也大感有趣,笑而不语。 第一轮结束,便是第二轮角逐。 秦老爷说道:“这一次,依旧是念到号数之人上台比试,但这回比的是对对子。 两人分先后顺序为对方各出一个对子,对上的人获胜,如果双方都对不上或者是都对上了,那就继续出对,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文争越发激烈,这次对对子,根本就不用评判评比,直接了断,倒有几分比武的味道。 “五十八号!”“在!”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其中一个竟是泰王,而另外一个则是一名蓝袍儒生,年约三十,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副富贵之相。 泰王朝那人瞥了一眼,嘴角上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上台之后那蓝袍儒生朝着泰王行礼道:“下官拜见泰王殿下。 ”泰王笑道:“光明兄,如今以文会友,大家不分彼此,这里没有泰王,也没有罗大人,不必拘于礼仪。 ”那人正是刑部尚书的门徒罗光明,只见他谦卑有礼地道:“礼度不可费,下官恭候王爷指教。 ”泰王朝四周弯了一眼,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假山上,那假山做得极为逼真,不但有树有花,还有泉水,只见他微微一笑道:“光明兄,本王的上联便为那座假山而提,静泉山上山泉静。 ”罗光明顿时一愣,皱眉苦思。 楚婉冰低声笑道:“这是一句到尾联,头尾皆是一致,着实棘手,这位兄台有难了。 ”龙辉也是压低声音,问道:“冰儿,你对得出来么?”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嗔笑道:“要是这都对不上来,我怎么帮你这小贼抢老婆,听好了我就以那边的池塘为境,清水塘里塘水清。 ”龙辉点头赞道:“冰儿真是我的贤内助。 ”楚婉冰啐道:“如果帮你抢老婆才是贤内助的话,那我宁可做河东狮,这种事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两人聊了几句,忽然楚婉冰说道:“小贼,你快看你那个师兄。 ”龙辉望去只见高鸿面带微笑地悠闲喝茶,笑道:“我想高师兄他也已经对了出来,以他的才华这也不稀奇。 ”楚婉冰沉声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当年我第一眼看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不像好人。 ”龙辉奇怪地望着她,问道:“你何出此言?”楚婉冰摇头道:“说不准,我修炼的心神八法可以让我有种能知祸福的感应,虽然看起来风度翩翩,温文儒雅,但却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总之你要小心他,切莫轻易相信。 ”龙辉点头道:“放心吧,冰儿,你说的话我都会记在心里。 ”这时罗光明长叹一声道:“王爷绝对,下官叹服,但下官也有一句上联,还请王爷指教。 ”泰王笑道:“罗大人请讲。 ”罗光明说道:“风送花香红满地。 ”楚婉冰一愣,低声道:“这兄台倒也有几分才识,这上联顺着读是一个意思,倒着读有是另一种意境。 ”龙辉默念道:“地满红香花送风,确实如此。 ”只听泰王笑道:“小王不才,刚刚想到,罗大人请听,雨润春树碧连天。 ”罗光明低头默念了几遍后,面如死灰,叹气道:“风送花香红满地,雨润春树碧连天。 倒过来又是一联,天连碧树春润雨,地满红香花送风,实乃绝对也,下官叹服,甘拜下风。 ”泰王笑道:“罗大人过奖,小王只是偶得佳句罢了。 ”泰王依旧是那份谦虚温和的笑容,不少人对他都大为好感。 一轮又一轮的角逐,终于只剩下十六个人了,最后八人便要在这十六个人中决出。 高鸿,泰王,还有慕容熙皆入围,而龙辉在楚婉冰的暗助下也是顺利过关。 “这一次,比的是丹青!”秦老爷说道,“这十六位俊杰请再抽一张纸条,上边共写有八种景象或事物,同样是两两作对,相互比较,以一炷香为限,为了公平起见,十六个人同时上台作画,由评判决定胜负,胜出八人便直接进入最后的文争武斗。 好了,在比丹青之前,大家先休息半个时辰,酝酿一下灵感。 ”龙辉差点没跳起来,楚婉冰也是眉头深锁,方才那些诗词歌赋,楚婉冰都可以用传音之法告诉龙辉,但这个丹青却是要凭真本事了,龙辉从小就不爱写字画画,但却挺爱看春宫图的,让他画一幅丹青,倒不如叫他画春宫图来得容易。 龙辉紧紧握住手中的纸条,暗骂道:“难道这一回真的要完蛋了,岂有此理,大不了我等会就悄悄把素雅偷出来。 ”楚婉冰也是急得像热过的蚂蚁,但还是镇静地道:“先别着急,看看你要画什么东西。 ”龙辉打开纸条一看,上边写着一个花字,龙辉得画一幅关于画的丹青。 楚婉冰把心一横,低声说道:“用万变幻元术,我们相互变身,交换身份,让我替你画。 ”龙辉低声道:“不行啊,这里能人异士不少,万一他们感觉到你身上的妖族功法,你就危险了。 ”楚婉冰道:“这个时候,你还有更好的法子吗?”龙辉道:“冰儿,我不能叫你冒险,大不了我待会直接去把素雅抢出来。 ”楚婉冰见他关心自己,心里甜如蜜,笑道:“傻小贼,我有你这一句话我死也甘心了。 ”龙辉急:“傻丫头,别做傻事,你千万别用妖族功法。 ”楚婉冰一咬红唇道:“这次你要听我的,一会咱们找个机会溜走,交换身份再回来。 放心吧,大不了就跟他们打一场,我就不行我们两个联手还打不出去。 ”龙辉见她美眸含笑,却带着坚定之色,心知这丫头已经下定决心了,于是只好点头答应。 “三少,你要画什么?”只听云鹿问慕容熙道。 龙辉和楚婉冰立即竖起了耳朵,这慕容熙妙笔丹青堪称天下第一,如果对手是他,即便两人交换身份也是徒然。 慕容熙道:“画竹子。 ”听到此言,两人总算松了口气。 杜娇冷哼道:“不是画美人,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慕容熙沉声喝道地道:“杜丫头,你给我闭嘴,我画什么都不关你事。 ”杜娇啐道:“确实不关我事,我只是看不惯某些人说一套做一套,明明说对秦姐姐没有非分之想,却一口气连过数关。 现在倒好,直接比丹青,论丹青书画,天下间谁能及你慕容熙,你分明就是想娶秦姐姐回去。 ”慕容熙忍无可忍道:“杜丫头,我要是一开始就被刷下来,你叫我们慕容家的颜面何在,要输也得输得好看一些!”杜娇哼道:“口是心非,谁晓得你心里想什么。 ”慕容熙忽然嘿嘿一笑,神秘地说道:“杜丫头,我看你这么紧张,是不是看上本三少了?”杜娇俏脸嗖的一下变得通红,嗔骂道:“不要脸,谁看上你这只懂画女人的东西。 我只是担心秦姐姐嫁给你这种人渣,误了终生。 ”慕容熙笑道:“我理解,我理解,我当初没把你画在九天仙子榜上,你因此恨上我了,但随着这些天的相处,你又因恨生爱,不可自拔地爱上我了,看你这么痴情,本三少就勉为其难纳你做小妾了……”话还没说完,一条鞭子就甩了过去,慕容熙身手敏捷,跳了起来,而那张凳子则被打得粉碎。 只见杜娇气冲冲地从小蛮腰上抽出鞭子,狠狠地甩了过去,边打边骂道:“本姑娘打死你这登徒浪子!打断你的狗腿!”慕容熙吓得上串下跳,但他身份快绝,杜娇的鞭子虽然狠辣,却占不到他的衣角,整个现场的人都被这两人吸引了目光。 龙辉和楚婉冰也是莞尔失笑,忽然一个青衣小厮捧着一杯茶走了过来,说道:“公子请用茶。 ”每一个参选者都会有人奉茶,所以并不显得注目。 只见那小厮抬起头,朝龙辉使了个眼色,其目光清凉,甚是有神,却又带着几分妩媚,其气息深沉,显然是个高手,只见那小厮悄悄递过一张纸条,便走开了。 楚婉冰看着奇怪,问道:“他是谁?怎么给你递纸条了?”龙辉也是十分不解,悄悄打开纸条一看,上边写着几个字。 “东面碧花园!”字体娟秀,显然是女子手笔,楚婉冰酸溜溜地道:“又是那个老相好约你去幽会?”龙辉哈哈一笑:“冰儿,这次你不用冒险了,有人替我上去作画了!”今天下午有事,可能只有一更了,对不起啦。 第九回碧花情柔趁着众人注意力被杜娇和慕容熙吸引的时候,龙辉和楚婉冰找了个机会遁走,朝着秀风宛东面的碧花园而去。 碧花园内,种满了奇花异草,一进去便是芬芳扑鼻,有一些被刷下来的才子正在此地赏花,他们心情甚是郁闷,希望在此能缓解一下,龙辉和楚婉冰低着头走了进去,那些人都是普通的秀才文人,并无修炼者。 只见那个青衣小厮走了几步,闪进一座假山的石洞内,其速度之快,让人难以察觉,龙辉和楚婉冰以一步上前,嗖的一声潜了进去。 石洞四壁凿着许多小洞,并不昏暗,一进去便看到那个小厮正等着自己,那双明媚的眼睛已经有了几分湿润。 龙辉心中百感交集,不由脱口而出道:“碧柔,真的是你吗?”那小厮微微一震,缓缓撕开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妩媚清丽的俏脸,柳眉弯弯,粉腮含情,唇如绛玉,不正是久违了的林碧柔。 “龙主!”林碧柔咬着红唇轻叫了一声,双眼已经被泪水迷糊了,朝着龙辉跪拜而去。 龙辉急忙将她扶起,柔声道:“碧柔,别哭了。 ”于是伸手替她抹眼泪,林碧柔芳心一甜,红着脸道:“龙主对不起,碧柔失态了。 ”“姐姐,你擦一下眼泪吧。 ”楚婉冰递过一条手帕道,林碧柔微微一愣,有点惊讶。 龙辉说道:“冰儿,你把面具摘下来吧,碧柔不是外人。 ”楚婉冰嗔道:“我当然知道碧柔姐不是外人,你成天在我耳边提起,我想不知道都难。 ”说罢便摘下面具。 林碧柔不由一愣,她虽然对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但见到楚婉冰后竟有种相形自愧的感觉,再看看两人十分亲昵,于是福至心灵:“冰儿,这姑娘莫非就是龙主以往一直思念的楚小姐。 ”想到这里急忙朝楚婉冰行了个万福,说道:“属下林碧柔拜见夫人。 ”楚婉冰俏脸不禁一红,心里却是几分欣喜,过去将她扶起道:“柔姐姐不要客气,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叫我冰儿就可以了,你也不要自称什么属下,反正以后都是姐妹。 ”林碧柔又惊又喜,俏脸泛红地道:“夫人,碧柔不配。 ”楚婉冰道:“柔姐姐,这些年你为那小贼忙里忙外,东奔西跑调查昊天教的事情,可见一番深情,他若负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龙辉微微一愣,这小醋坛子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正在奇怪的时候,忽然听到楚婉冰说道:“柔姐姐,这小贼风流成性,若咱们 分卷阅读186 不看好他说不定还得再招惹其他女人,所以咱们先说好了,以后轮流盯着他,别给他使坏的机会。 ”龙辉越听越不对劲,急忙打断道:“死丫头,你说些什么。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嗔道:“反正以后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就说什么呗。 反正我一个人管不住你,那就得跟姐妹们通好气,免得以后你又出去沾花惹草,把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都带回来。 我先声明,除了柔姐姐外,我只认崔、白、柳、魏、秦、玉这几个做姐妹,其他的女人想进来,门都没有!”林碧柔还以为这个大夫人会对自己百般刁难,想不到这么好说话,不由惊喜万分,但听到这主子似乎又多了几笔风流债,心中多少有些醋味,更加坚定了要与大夫人联合的决心。 龙辉哭笑不得,这丫头还没过门就一副大妇的姿态,摆明了要将其他人拉到她身边,跟自己分庭抗礼,抢夺一家之主的大权。 “咳咳!”龙辉急忙转移话题,“碧柔,你是不是有办法帮我混过丹青这一关。 ”林碧柔点了点头道:“当日蝶姐姐听闻秦姑娘选婿的事情后,料想你也会来参加,于是便让我过来帮你,她还说龙主你这些年在铁壁关都忙着打仗,对于诗词字画定有所生疏,所以让我过来帮你一把,于是我便暗中制作了一个龙主您的人皮面具,准备随时替你上场。 ”龙辉心头一暖,心想:“蝶姐姐对我还真是了解,处处都为我打理好了。 ”楚婉冰点头道:“幸好有柔姐姐,不然这次真得前功尽弃了。 ”林碧柔掏出面具贴了上去,果真是惟妙惟肖,再学龙辉讲话道:“秦小姐乃我的红颜知己,岂能落入其他鼠辈之手!”声音学得丝毫不差,逗得楚婉冰咯咯娇笑道:“柔姐姐,你学得实在是太像了,不过就是太正经了,你应该这样说,素雅是老子的女人,谁敢跟我抢我就砍死他!”林碧柔闻言也不禁哑口失笑,龙辉听的是头皮发麻,心想自己有这么粗鲁吗?龙辉正想脱下衣服与林碧柔交换,却见她从角落的一个包裹了掏出了一套与自己身上衣服一模一样的衣服,不由奇道:“碧柔你怎么连我今天穿什么衣服都知道了?”林碧柔笑道:“不是的,我今天一大早就在潜伏在门口附近,等你过来,等看清楚龙主的衣服后,我马上去买了一身一模一样的,这样也方便许多,不用换来换去的。 ”龙辉点了点头,说道:“真是难为你了,如此心细,那你快些换吧,我在这帮你守着。 ”林碧柔俏脸一红,眼中泛起几分春意。 楚婉冰啐道:“你死不正经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使坏,赶紧装过身去,敢偷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这丫头开始拿出大妇的气势来,将龙辉脖子硬生生地扭过去,听着身后嗖嗖的脱衣声,不禁十分怀念当初两人亲热的场景,心里是一阵酥痒。 过了片刻,林碧柔换好衣服,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龙辉,楚婉冰也是看得惊奇,赞道:“好厉害的易容术,我用万变幻远术也就只能做到这样了。 ”林碧柔说道:“冰儿,你别笑姐姐了。 ”楚婉冰道:“柔姐姐,我待会陪你一同出去,小贼你就在这等我们,一会还得跟你换回来呢。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在林碧柔耳边说了几句,然后两人便一同出去。 回到原来座位坐好,林碧柔坐有坐姿,目光沉稳,嘴角挂着一丝自行的笑容,楚婉冰看得也不禁佩服:“柔姐姐已经有五年不见那个小贼了,还能将他扮得惟妙惟肖,可见她对小贼也是深情一片,我可不能再继续耍小性子,省得被其他姐妹看轻了。 ”旁边的慕容熙椅子已经被杜娇给打碎了,如今已经换了一张新的,而杜娇正双手抱胸气鼓鼓地坐在位置上,慕容熙噤若寒蝉,即便坐在椅子上身子也下意识地往一边挪,不敢靠近杜娇。 “丹青比试开始!”十六个人同时上台,分别在各自的座位入座,拿起画笔开始作画,一柱香烧完后,众人分别将自己的画挂在桌子前,五名评判分别走了出来,在个人的丹青前细细观察。 泰王画的是一副雄鹰展翅图,将鹰的敏锐,高瞻远睹,刻画得淋漓尽致,更突出了雄鹰傲而展翅,搏击苍穹的英姿,不愧是雄鹰展翅,鹏程万里。 楚婉冰也不由赞赏:“这泰王不愧是皇族子孙,其意境和气度都非一般人可比。 ”再看高鸿之丹青乃是一副雪景图,虽然只有几株梅花,并无任何霜雪,但却那几株梅花却是鲜艳欲滴,栩栩如生,让人一看便知是寒梅迎雪而怒放,其手法和天赋可谓上层之作。 穆馨儿点头道:“正副图无雪,却是雪在心中,寒梅绽放,意境之高,不愧是状元之才。 ”等众评委走到那副名为“诵竹”的丹青时,立即脸色大变,人人皆陷入沉迷之中,仿佛置身万倾碧波的竹海。 只见苍翠挺拔的老竹,如同甲胄裹身的武士,而弯弯新竹,却又象柔情似水的少女;举目望去,那成方成阵的竹林,就象一队队,一排排跨马飞戈的兵团,而当漫步两旁茂竹夹道,竹叶轻轻拂面,又显得万般温柔,宁静和幽雅。 “好画!”沈石元大叫一声,满嘴的胡子不住颤抖,可见心情极为激动。 浩溟先生李攀龙长叹一口气道:“实乃神作也,普天之下唯一人可有次妙笔!”流化居士岳东海呵呵笑道:“除了慕容熙之外,谁还能做出此等神物。 ”穆馨儿美眸目光盈盈,有些呆滞地看着那幅丹青,已经失去了心神。 杜娇眼睛瞪得圆圆的,雪白的脖子不由得泛起一层淡淡的胭脂。 楚婉冰也不禁惊叹慕容熙之妙笔,果真是天下无双。 过了好一会,众人才从慕容熙的丹青中回过神来,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被慕容熙的神作震撼后,五名评判看后边的画都觉得索然无味,最后来到一副牡丹图之前,众人不禁眼睛一亮,此画虽不如慕容熙那般惊世骇俗,但却有其特点和韵味。 那多牡丹鲜艳欲滴,贵气十足,却又不显庸俗,就在众人仔细观望时,忽然飞来了蜜蜂与蝴蝶,围在那朵牡丹上打转,还不是朝上边扑打。 “招蜂引蝶!”沈石元大叫一声。 台下众人也看得出奇,这朵画中牡丹竟然将蜜蜂蝴蝶引了过来,纷纷大叫神作也,四周一片起哄。 楚婉冰暗中朝林碧柔打了个得意的神色,林碧柔也含笑点了点头,原来方才楚婉冰塞给林碧柔一包“蜜云粉”,这种药粉无色无味,却能招引蜂蝶,楚婉冰愿意是打算将药粉洒在某些劲敌身上的,让蜜蜂来蛰他们,但想到这次丹青的主题是花,所以便交给林碧柔,让她暗中在画上动手脚,以药粉引来蜂蝶,更加突出其高超的画技。 这轮丹青比试,结果十分明显,龙辉、泰王、高鸿和慕容熙等人皆进入文争武斗阶段。 比完丹青,秦老爷便将剩下八人名单公布出来,并说道:“这八位俊杰将在明日进行文争武斗,以此选出小女的夫婿。 ”比斗结束后,林碧柔暗中拉过楚婉冰低声说道:“最后八人中除了龙主和慕容熙外,其余的都是朝廷中人,但却十分奇怪。 ”楚婉冰低声问道:“柔姐姐,你看那里不妥。 ”林碧柔朝那六人扫了一眼,说道:“除去泰王,还剩有五个,那个张世达是礼部的官员,高鸿是吏部的,他和那个孙默是宋王的人,周通和陈希是晋王那一派的,入选最后一轮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是齐王的部署,这怪不怪?”楚婉冰心知她这些年来一直跟在崔蝶身边,对朝廷的人事远比自己熟悉,于是虚心问道:“那柔姐姐,你觉得齐王他会怎么对付泰王呢?”林碧柔低声说道:“如今招亲最后一轮的人几乎都是泰、宋、晋三王的人,无论他们哪一个娶了秦素雅,对他都会十分不利,所以我估计文争武斗的时候齐王便会出手了。 ”二女与龙辉回合后便悄悄离去,直接回到钱庄,刚一进门,管家便迎了上来说道:“少主,驸马,娘娘要二位立即过去。 ”楚婉冰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林碧柔道:“这位是我和驸马的贵客,你们千万不可怠慢。 ”说吧有对林碧柔道:“柔姐姐,实在对不住,待会我们再亲自招待你。 ”林碧柔笑道:“冰儿你们先忙吧,正事要紧,我一个便可以了。 ”两人径直走到内堂,只见洛清妍正神情凝重地看着一封信,见两人进来后,便递了过去道:“你们自己看吧。 ”两人接过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上边写着:“皇甫武吉封杨烨为镇南王,划南川十五郡为其封地。 ”皇甫武吉正是当今皇上的名讳。 “杨督帅被封为镇南王?”龙辉大吃一惊“这可是大恒开国以来第一个异姓王,而且还是十五郡的封地,比开国以来任何一个王爷的封地都要多。 ”洛清妍道:“没错,据我族在玉京的探子回报,这道圣旨已经拟好了,内阁也一致同意,即日便会发往铁壁关,估计半个月后杨烨就会接到圣旨了。 ”龙辉面色阴沉地道:“镇南王,接管南川十五郡看起来还真是圣恩浩荡,实际上是要夺杨督帅的兵权,将他调离铁壁关,断其根基。 明升实降,那南川乃是荒凉之地,去那里简直就是相当于流放。 ”洛清妍道:“看来杨烨当年救走白淑妃的女儿是对的,也许他早就看出来皇甫武吉有对付他的心思了,所以暗中给这皇帝下个钉子。 ”龙辉点头道:“皇帝老儿这一手玩得可真是高明,来一道封王圣旨,看起来是重赏功臣,实际上便是收回兵权,而且经过数年征战铁壁关的兵力严重损耗,杨督帅现在根本就没有能力与皇帝叫板了。 ”楚婉冰道:“杨烨被调离铁壁关,如大恒的各路大军,除了崔家十万辽东军,其余的军队基本已经被落入皇帝的掌控。 ”洛清妍笑道:“虽然皇帝掌控兵权,但皇帝的命令还得通过内阁发放,我看他下一步便是要对付内阁了。 ”龙辉道:“娘娘,我有一个朋友刚才玉京过来,或许她还能提供更多的消息。 ”洛清妍点头道:“那请你哪位朋友进来吧。 ”楚婉冰听后,立即去将林碧柔找来。 “碧柔见过娘娘。 ”林碧柔也知道眼前这美丽华贵的女子便是大夫人的娘亲,所以礼节做得十分到位。 洛清妍微笑地点头道:“林姑娘外秀慧中,真是一个可人儿,难怪龙辉这小子对你也是念念不忘。 ”林碧柔俏脸一红,低声道:“那是龙主对碧柔的信任。 ”洛清妍笑道:“林姑娘不必拘礼,当年玄天真龙对妖族有恩,你既然来自盘龙圣脉,便是一家人,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如果龙辉他欺负你,你直接告诉我,我绝不会轻饶他。 ”龙辉干咳道:“岳母大人,说正事吧。 碧柔你先说一说玉京现在的状况。 ”心里是何等苦闷,如今三个女人一台戏,而且三个都开始把矛头对准他了。 林碧柔说道:“如今最大的事情便是杨烨封王,得益最大的便是齐王,他虽然是杨烨的门徒,但只要有杨烨一天,兵部就是一个摆设,如今杨烨离开军队,他手中的兵部便能发挥完全的效力。 而崔家上下已经是人人自危,如今任谁都能看得出皇帝老儿是要掌控兵权,杨烨离开军队,便剩下崔家的十万辽东军不受朝廷掌控了,可想而知皇帝老儿下一个便要对付崔家,再加上崔氏一族有两名内阁成员,其余家族和势力最多只有一名内阁成员,这更是皇帝除之后快的原因。 ”龙辉不由为崔蝶担心起来,但还是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慌乱,冷静地思索片刻,说道:“这皇帝老儿果然够狠,杨督帅一倒下,其余那些将领哪还敢不听他的话,而且以一个异姓王的封号让士兵们看到他对功臣的恩宠,好一招杀鸡儆猴,笑里藏刀。 接下来,如果再将崔家给办了,他也基本震慑住了内阁其他成员,内阁也基本成为了他的掌中之物,再也没有限制皇权的作用,若皇帝兵权在手,内阁崩溃,下一个完蛋的便是三教。 ”洛清妍道:“你说的很对,我想孔岫也该着急了。 ”龙辉道:“那他所提议的结盟之事,娘娘是否考虑?”洛清妍点头道:“三教一倒,三族便失去了最大的对手,那魔煞两族就要把矛头指向我们,看来是可以与他谈一下合作的事宜。 ”楚婉冰问道:“那娘亲我们什么时候与他谈判呢?”洛清妍想了想,说道:“现在孔岫比我们更着急,他恐怕先来找我们。 要是我估计没错,明天儒门的人便会来与你暗中接触。 ”商讨完毕后,龙辉与楚婉冰、林碧柔一起走了出去,两女则故意走在他身后,不是地交头接耳,耳鬓相磨,时不时地还嘻嘻哈哈的娇笑,龙辉也觉得奇怪,才见面不到半天就亲密如姐妹,于是故意运功偷听她们在说什么。 只听见楚婉冰有些惊诧地道:“这样也可么……”林碧柔低声笑道:“当然了,而且还挺好玩的呢,要不要试试?”龙辉甚是奇怪,回头望了一眼,只见楚婉冰羞红着脸点了点头,当她发现龙辉看过来后,立即跺脚嗔道:“死小贼,看什么,我们姐妹两说话关你什么事。 ”龙辉哦了一声,说道:“我本来想跟你说一下楚前辈 分卷阅读187 的事情,既然你没空,那改天再谈吧。 ”说罢便作势要走,楚婉冰一咬红唇,跺脚嗔了一声,过去将他拉住。 龙辉微笑道:“怎么现在又有空了吗?”楚婉冰狠狠掐了一下他的手背,嗔道:“不许卖关子,快说。 ”龙辉朝着林碧柔望了一眼,做了个“今晚我去找你”的口型,林碧柔一双媚眼顿时泛起盈盈水波,春意盎然,美不胜收,随即回报了一个妩媚的微笑,便悄悄地离去了。 “小贼,快说你今天想到什么办法让爹娘和好?”楚婉冰将龙辉拉到一个角落急促地问道。 龙辉道:“今天你不是说你不愿意当皇帝,要当也是让我当,而你则做皇后。 ”楚婉冰想了想,说道:“好像是吧。 ”龙辉低声道:“以前我曾听楚前辈说过,当年娘娘曾经也说过这么一句类似的话。 ”楚婉冰皱眉道:“嗯,那又怎么样?”龙辉伸手戳了戳她细白的额头道:“傻瓜,你说你娘亲现在的称号是什么?”“妖后!”楚婉冰眼睛一亮,眼中顿时泛起了几丝涟漪。 龙辉道:“岳母大人明明身为万妖之主,为何不自称帝王,却要称后。 这就说明她对楚前辈还余情未了,只是她嘴上不肯承认罢了,她还一直念着楚前辈,希望有一天能跟他再结良缘,所以自称为后就是想让楚前辈来做妖帝。 ”楚婉冰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双手紧紧握住龙辉胳膊道:“小贼我就知道你是最聪明的!你一定有法子能让爹娘和好。 ”说罢激动得搂住龙辉脖子就送了几个香吻,吻得着实激烈,她不喜欢涂抹胭脂,但还是在龙辉脸上留下了几个深深的唇印,可见小丫头心情何等激动。 最难消受美人恩,龙辉呵呵笑道:“先不要激动,我想问一下你爹对你娘是不是千依百顺,宠爱有加。 ”楚婉冰白了龙辉一眼,嗔道:“当然了,我虽然没见过他们两在一起的样子,但我肯定爹对娘一定是爱护得不得了,哪像你一样,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我。 ”“欺负你?”龙辉哭笑不得地在她翘臀上狠狠拍了一下,惹得小丫头娇嗔不已。 “冰儿,我的计划便是如此这般……”龙辉在楚婉冰耳边低言数声,听得楚婉冰脸色一阵红白,不可思议地道:“这也行吗?”龙辉笑道:“这叫奇兵突击,剑走偏锋。 ”夜深人静,龙辉悄悄地推开一扇门,里边伸手不见五指,不由有些奇怪:“碧柔这骚狐狸居然还要黑灯,她也会害羞吗?”正当他把门关上,忽然一具丰满动人的躯体扑到怀里,娇躯火热,一双玉臂主动缠住了他脖子,喷着火热芬芳的嘴唇主动吻了过来,与龙辉口舌交缠,唾液交换,如此主动热情的人还能有谁,当然是林碧柔了。 抱着林碧柔那火热丰满的身躯,龙辉忍不住地上下其手,发觉这五年来她的身段依旧完美,越发成熟淫媚,亲亲一碰便是波涛汹涌,那丰臀又大又软,充满着少妇的风情和肉感。 “龙主,碧柔想死你了……”林碧柔既想向龙辉表明心迹,但又舍不得主子的热吻,于是干脆一边亲吻一边说话,弄得言语有些不清晰。 “我也想你……在铁壁关的时候我无时无刻不再想你。 ”龙辉将手挪到她胸前,握住两团乳肉,细细爱抚揉捏,端的是丰满圆润,就像两个球一样。 “碧柔,点灯吧。 ”龙辉一边爱抚着那对丰满的玉兔,一边说道,“我想好好看看你。 ”林碧柔嗯了一声,玉指轻弹,一道炎气射出,嗖地一声,屋内的油灯都被点燃了,显然是九霄真卷的炎之卷。 龙辉笑道:“碧柔,你对九霄真卷的使用越来越精纯了。 ”林碧柔咬唇媚笑道:“在精纯也比不上龙主的‘精,纯’啊!”龙辉不由一阵火热,她真是比月灵夫人这狐狸精还要狐狸精,言语之间便挑起男人的欲望,简直就是骚浪的叫人疯狂。 此刻她衣裳凌乱,领口的扣子已经解开,两团白花花的奶脯露出了大半,犹如两只充满奶水的皮球,圆鼓鼓,颤巍巍,叫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一双媚眼水汪汪地看着龙辉,玉手已经按在龙辉胯下,隔着裤子玩弄着那怒张的龙枪。 “龙主,碧柔这五年来想得你都快发疯了,好几次想去铁壁关找你,都被蝶姐姐拦住了。 ”林碧柔说道,“她说铁壁关是男人呆的地方,要是我过去的话会给你带来麻烦。 ”龙辉呵呵笑道:“想我,还是想它?”说罢故意顶了顶下身,坚硬的肉棍在她平滑的小腹上捅了一下,惹得林碧柔眉角含春地道:“两个都想,没见到龙主的时候就是想龙主,见到后就是想小龙主。 ”龙辉顺着她臀尖抚摸下去,只觉潮湿一片,洛凝轻哦一声,浑身火热,两条光滑丰满的玉臂轻拧,如蛇般盘于他身上,隆臀微扭,媚眼如丝,呵气如兰地道:“龙主,快宠幸碧柔吧。 ”这美人就是直截了当,言语大胆挑逗,龙辉动手宽衣解带,林碧柔也不甘寂寞,两人同时为对方解除身上的束缚,不消片刻,便已经赤帛相见。 只见林碧柔挺着一对傲然乳球,缓缓地弯下身子,让龙辉再度见到她婀娜地腰臀曲线,将两瓣丰美的肥臀撅了起来,臻首凑到龙辉胯下,张开樱唇含住肉棒,细细舔吸起来。 五年后再度享受林碧柔的口舌,龙辉爽的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扶住她的臻首,腰肢不断耸动,将她的口腔当做小穴般抽送,林碧柔也是极为配合,每次龙根进入她便放松喉咙,将其深深含住,当龙辉往后退的时候,小舌头便灵活的追逐过去,在龟头上扫动。 龙辉将手掌抚向她细滑的肥臀,挤入股沟,在小穴上摸了一把,顿时满手滑腻,闻了闻一股浓郁的成熟少妇的气息,虽带着骚味,但却更加激起男人的欲望。 林碧柔感觉到口中的龙枪似乎又变硬了几分,于是吐了出来,扭过身子趴在床沿,崛起肥美的玉臀,扭过臻首望着龙辉娇声道:“龙主,快宠幸碧柔吧。 ”龙辉轻轻掰开两片臀肉,龙枪在花唇上沾了些春水,往里一伸,只听咕噜一声,水汁四溅,龙枪叩关。 “哦……”一声轻哼之后,便再也分不清是呻吟,还是啜泣……林碧柔美得扬起臻首,青丝甩动,主动地向后扭腰送臀,迎合男人的爱宠。 龙辉肉棒在湿滑的腔道内抽动,龙根在蜿蜒的穴腔内来回磨动,紧窄和火热,裹得肉棒无比舒爽。 小腹则撞击在那肥嫩的臀肉上,激起阵阵浪波,林碧柔胸口的两团乳球也随着她的身子摇晃,肉光鲜艳,摇曳生姿,惹得龙辉一手握住,顿时满手油脂,绵软的白肉从指缝间溢出。 “小穴好热……龙主的……好硬……用力,再用力些插进来……啊……”林碧柔美得张口浪叫。 更加主动地挺动臀部,迎合龙辉的抽插,口中不停地欢叫,龙辉也被她小穴的极度紧窄爽得不知所以,奋力抽插起来,长进长出,每次都全根没入,狠狠地杵在花心,龟头被一块嫩中带滑,软中带韧的凝脂裹住,美不胜收。 “龙主……亲一下碧柔好么?”林碧柔扭头望着龙辉,红唇张合,喷着火热的香气道。 龙辉嗯了一声,凑过脸去。 两人热烈相吻,龙辉更将林碧柔的身子拉了起来,两人胸背相贴,下身结合得更加紧凑,手掌各自捂住一颗豪乳硕奶,揉捏起来,肥美的奶子千变万化,雪白的乳肌上留下道道红痕,两颗乳头也在快感中变得坚挺,就像两颗小石子般在龙辉掌心滑动。 “啊……小穴,小穴要融化了,啊……舒服,插得好舒服……龙主再用力些,插死碧柔吧……啊……”林碧柔快感如潮,一声高声娇呼中,花心被龙辉撞得酥麻,爽透心尖,穴腔嫩肉疯狂蠕动,花心大开,高潮泄身。 “龙主,求求你先射出来……射给碧柔……”林碧柔带着哭腔地道,“不要用童子决……碧柔要你的雨露……”五年了,林碧柔一直忍受着心灵身体上的空虚,肉体十分渴望被龙辉滚烫的阳精冲洗。 龙辉理解她的想法,于是松开精门,让肉棒泡在她温热湿润的穴腔里,感受花心一开一合亲吻龟头,倏然一股又一股的浓精射了出来,狠狠地打在林碧柔的花心,剧烈而用温柔地冲刷着这美妇的子宫,爽得她泄了又泻,高潮迭起。 第十回冰锋初展最后一轮的争夺已经开始,入围的八人分别坐在各自位置上,只听秦老爷说道:“今日八位俊杰将进行文武比斗,文争的评判依旧是昨日的五位贵宾,而武斗则由五名德高望重,地位崇高的武林高手来做见证。 ”林碧柔和楚婉冰同时扮作仆人跟在身后,龙辉思忖道:“德高望重,地位崇高,究竟是那几个高手呢。 ”一股沉重的气压涌来,龙辉心头不禁一沉,抬头一看,正好看见四道卓越的身影不动声息地坐在亭子内,其中一人正是唐冉客,被螣姬的阴阳蛊控制后他并未有什么不妥,脸色虽然有些惨白,但依旧显示出一派之长的气度。 楚婉冰暗中用手指戳了戳龙辉的后背,示意他看泰王,只见泰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龙辉笑道:“他还以为有这个表舅在上边就真的万事无忧了,殊不知这老头已经被蛊毒控制。 ”楚婉冰低声道:“千万别小看他,那小子一定还有别的阴谋。 他如此镇静,恐怕不是仅仅依靠一个当公正的表舅,他一定还布有后手。 ”林碧柔咦了一声,说道:“冰儿,有些不对劲,你看泰王身边那两人。 ”楚婉冰修炼心神八法,对福祸旦夕皆有感觉,此时也觉得眼皮不断跳动,于是便问道:“小贼,泰王那边有问题”龙辉问道:“你发觉什么不妥了吗?”楚婉冰道:“你还记得泰王昨天那两个侍卫吗?”龙辉朝泰王身边那两人扫了一眼,顿时大吃一惊,这两人虽然外形和身材都与昨天无疑,但是却少了那一份深沉如渊的气势,而且呼吸也较为粗浅,若不仔细辨认恐怕根本察觉不出来。 如此惟妙惟肖的易容术,让龙辉脑海中不由想起了一个人:“千面郎君!”楚婉冰点头道:“我怀疑有人暗中对付秦小姐,我这就马上赶去保护她。 ”龙辉急忙道:“我跟你一块去。 ”楚婉冰笑道:“傻小贼,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就放心让我去吧,你还要比试呢。 ”林碧柔道:“冰儿,不如我陪你去吧。 ”楚婉冰扑哧一声笑道:“柔姐姐,你要是也走了,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小贼,怎么办?”龙辉拗不过她,就千叮万嘱她一定要小心,楚婉冰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心里越发甜蜜,对他爱意更浓。 化身叶俊的时候,楚婉冰早就把秦素雅的闺房探清了,很快找到了位置,她爬到屋顶上,轻轻翻开一块瓦片,朝里边张望,只见秦素雅正坐在床沿做着女工,一个小丫鬟正在旁边伺候。 以楚婉冰眼力随便瞥了一下,便知道秦素雅正在绣着一副鸳鸯戏水图,眉目含春,一副娇羞欲滴的模样。 楚婉冰不禁暗笑道:“这小贼也忒坏了,将人家一个大才女骗得神魂颠倒,傻乎乎地为做女工。 ”想罢又仔细看了看那刺绣,觉得确实做得十分精巧,楚婉冰虽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方面颇有造诣,但惟独这个女工是一窍不通,看到秦素雅做得如此精巧也不由得暗自羡慕,又多了几分妒忌:“以后我也得跟娘亲学一些女工,免得被这才女抢了风头。 ”“小姐,你这刺绣是要送给谁呢?”千环小丫头笑嘻嘻地问道,“是不是要亲手交给那个最后夺魁的公子啊?”秦素雅掩嘴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的动作优雅,一举一动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楚婉冰也不由赞道:“秦小姐确实是个妙人儿,难怪小贼会看上她。 ”“小姐,前天龙公子有没有欺负你啊?”千环笑嘻嘻地问道。 秦素雅嗔道:“鬼丫头,尽说胡话。 ”千环与主子关系甚是亲密,于是抱住秦素雅的胳膊撒娇问道:“小姐,你能不能告诉千环,那事……的感觉究竟怎么样?”楚婉冰不禁好笑,这小丫头是不是思春了,连主子都敢调笑,看她那张小脸红扑扑的着实可爱:“这丫鬟也甚是有趣,连这种话也问得出口,不过这秦小姐脾气也忒好了,居然还能这般纵容下人。 ”目光再朝秦素雅瞥去,只见她嘴角含笑,显然十分甜蜜。 不对!楚婉冰惊觉秦素雅的笑容不是少女怀春般的娇艳,而是多了几分阴霾,而且面对千环这般露骨的话语,她居然脸色如常。 楚婉冰暗骂一声,猛地从屋顶蹿下,足尖一点,碰的一声从窗户冲了进来。 她这速度极快,千环还没察觉是怎么一回事,便被拿住穴道,一瞪眼昏了过去。 制住千环,楚婉冰顺手抽出隐藏在腰带上的软件,一剑抵住秦素雅的喉咙,寒声说道:“你不是秦小姐,你是何人!”秦素雅呆呆地望着楚婉冰,瑟瑟发抖,怯生生地说道:“你……你说什么……我当然是秦素雅了。 ”楚婉冰冷笑一声,不再废话,剑芒一吐直接刺向喉咙。 秦素雅身形 分卷阅读188 一缩,竟像一条泥鳅般滑到了一侧,随即右手五指一张,宛如一只苍鹰利爪,朝着楚婉冰抓来。 楚婉冰挥动手腕,那柄软剑就如同一条毒蛇般缠绕在“秦素雅”的手臂上,刷刷几声,将其右手的手筋隔断。 “秦素雅”痛得张口大叫,但还没来得及吐出哀嚎便被楚婉冰一指拿住哑穴,将声音硬硬憋了回去。 再看楚婉冰素手如花中飞蝶,轻拍飞打,一口气便将对方气脉尽数封住。 噗通,“秦素雅”无力地倒在地上,楚婉冰走过去摸了摸对方的脸蛋,发现有一条细小的皮缝,显然是带了一张人皮面具,不禁冷笑道:“难怪被小丫鬟调笑也能够脸色不变,原来是戴了张人皮面具。 ”说罢便将面具撕下,露出一张男人的面容,其相貌颇为英俊,但眼角带着浓郁的邪气,一双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楚婉冰。 楚婉冰笑道:“扮女人都办得这么惟妙惟肖,天下间恐怕也没几人,我若没猜错的话你便是昊天教的千面郎君。 ”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是说中了心事。 “秦小姐一定是被他们掳去了,这个千面郎君之所以扮成秦小姐一定是想隐瞒她失踪的事实。 ”楚婉冰在心中说道,“只是为何他们要隐瞒这个事实呢?”楚婉冰站了起来,朝着千面郎君身上仔细打量了片刻,顿时恍然大悟:“这贼子就是昨天陪泰王一起的两个侍卫之一,他们之所以要掳走秦小姐,一定是泰王的主意。 我若没猜错,那一定是泰王怕比斗的时候失利,所以就先掳走她,之后再来个英雄救美,在这个过程中他一定会用尽一切手段夺取秦小姐的身子,最后在暗中宣扬出去,秦老爷就只有将女儿许配给他一途了。 ”千面郎君虽口不能言,但脸上却挂着几分泰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楚婉冰看了就起的不打一处来,暗骂道:“岂有此理,这个狗才害得小贼家破人亡,如今还敢跟我摆臭脸,以为有秦小姐在手我就不敢下杀手。 ”想到这里,柳眉一扬,剑锋一抖,竟将千面郎君那裙子割了破,那个破口正好在他胯下,露出了那根肉棍。 楚婉冰瞥了一眼,不由耳根一热,暗骂道:“真是废物,跟小贼比起来差远了!”稍稍平静了一下,笑嘻嘻地道:“你是不是以为我要从你口中询问秦小姐的事情啊,不过我想我问了你也不会说,干脆就不问了。 ”巧笑嫣然间对着他胯下便是一剑,千面郎君嗯地闷哼一声,脸色倏然白了,冷汗嗖嗖直冒。 楚婉冰的力道拿捏的非常好,只是稍稍划破一点皮,连血都没流。 只见她笑嘻嘻地道:“我最近在练一种快剑,就是把皮毛割下来而不流一点血,我练了好久都没练成,今天就拿你来试试了,放心吧,我下手很轻的,一点都不痛。 ”千面郎君心里七上八下的,眼前这个黑脸小厮虽然声音堪比黄莺,但听在他耳中却是如地狱恶鬼般可怕。 忽然再度觉得小腹一凉,一颗心猛地悬到了喉咙,等到惊魂稍定,发觉命根子没事,但却没了一小撮毛。 楚婉冰咯咯笑道:“好玩么,咱们再试试吧!”话音未落又是一剑划落,依旧伤其分毫,有割掉几撮毛发。 她看千面郎君的脸色又青又紫,不由暗笑道:“再来几下,我就不信吓不死你!”楚婉冰这一手玩得着实高明,并不像其他人那样一开始便逼问,而是先给他来个下马威,将其心胆吓破,毁掉千面郎君顽抗的决心,从而掌握逼供的绝对主动。 只见这小丫头每挥一剑都会割掉千面郎君一小撮毛,之后她觉得还不过瘾,掏出一包药粉硬生生灌了进去,这包药粉名为“千虫粉”,中毒之人浑身就像被虫子啃咬一般,奇痒无比。 灌了药后,千面郎君立即张嘴大叫,但无奈哑穴被封,只能从发出啊啊的鼻音,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几乎搅在了一起,不知是痒还是痛,但这股难受感却是间断的,每过半响便会停止,当他差不多缓过气来的时候又再次发作。 楚婉冰搬来一张椅子,优哉游哉地坐下,一边欣赏他精彩的表情,一边挥剑割毛,不消片刻千面郎君那儿就已经变成一只“秃鹰”了。 可怜这千面郎君既要忍受千虫粉的煎熬,又要替自己的命根子提心吊胆,不一会儿便是眼泪鼻涕直流,几欲发疯。 楚婉冰见他不断地喘着粗气,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禁好笑,丢了解药进他嘴里,解开他的哑穴问道:“我只问一遍,秦素雅在哪?只要你说了,我饶你不死。 ”千面郎君哪还敢忤逆这活祖宗,有气无力地道:“南郊的书仓……”说完就躺在地上像只死狗一般喘气。 “你这人渣还得我家小贼亡命天涯,岂能如此便宜你。 ”楚婉冰哼道,“今天若放了你就对不起龙家一门。 ”千面郎君怒道:“你说过不杀我的,你不讲信用,出尔反尔……”楚婉冰一脚踩在他嘴上,冷笑道:“讲信用,也不用对你讲。 ”说罢又封了他的哑穴,随手把他剩下的手脚筋脉尽数挑断,提起他的身子转身离去。 楚婉冰的身法极为诡异,轻功更是高明,即便在大白天飞檐走壁,也没人能发觉。 当日她为了“采花”,曾经将秦府的格局探得一清二楚,知道最南边有个猪圈,于是迅速奔了过去。 等喂猪的人离去,楚婉冰便提着千面郎君从门墙外跳进来,顿时闻到一股骚臭味扑面而来,熏得小丫头捂住鼻子。 “千面郎君,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楚婉冰将他丢在地上,将他身上的衣裙拔掉,随即走到食槽前,往里边散了一些药粉,那群抢食的猪都是母的,立即变得躁动不安,不断地嗷叫低吟。 楚婉冰在捏开千面郎君的嘴唇,将剩余的药粉灌了进去,随即拍开他的哑穴,咯咯笑道:“传言千面郎君是个风流人物,今天边让阁下好好享受一下。 ”千面郎君只觉得小腹涌起一股烈火,那只秃鹰竟精神抖擞,一种恐惧阴暗涌上心头,想要挣扎却是手筋脚筋尽断,而且气脉被封,根本就动弹不得。 “小妖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那些母猪也不会放过你的,快进去吧,莫要让你的情妹妹们等急了!”楚婉冰噗嗤一笑,一把便将他丢到猪圈里。 南郊书仓是金陵一些印刷商人囤积货物的地方,由于这些书籍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没人把守,而且也没有盗贼光顾,显得比较冷清。 楚婉冰解决千面郎君后,立即赶往此地,先在外围仔细查看了一番,只见那个仓库只有一道正门,并无其他的出口,唯有顶端留着一个通风口。 “这帮家伙选的地方也真是不错,仓库只有一个门,断绝了外人摸进去的可能性,只要一有不对,马上便可以做出反应,还可以挟持秦小姐做为人质,有了人质在手又切断了外人强攻的可能。 ”楚婉冰思念道。 外围未发觉有异常,楚婉冰将外呼吸转为内呼吸,并将心跳控制在最缓慢的程度,蹑手蹑脚地靠近,靠在一面墙上,等待了片刻后,默默调匀真气,使出青林蛇族的神通“补天诀”,这补天诀乃是一门暗杀技巧,因为蛇性阴毒狡诈,往往隐藏在暗处,窥准猎物给以致命一击,所以补天诀便是根据蛇的特性所创,讲究悄无声息,不动声色,最适合偷袭和潜入。 只见楚婉冰身子轻轻扭动,就犹如一条狡猾的毒蛇般,贴着仓库外围的墙壁游了上去。 那个通风口十分狭窄,就连小孩子都进不去,楚婉冰竟像没有骨头一般滑了进去。 通风口下边便是一条木梁,楚婉冰沿着木梁蜿蜒游动,远远瞧去还真以为是一条蛇。 楚婉冰此刻心跳呼吸就像停止了一般,全身血液冰寒,这便是隐藏行踪的最高境界,把自己变成一块冰冷的石头。 在施展补天诀的同时,她的精气神皆已经提到巅峰,神识一片清明,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仓库内的情况一目了然。 这仓库内的书堆得像小山一样高,而且一堆一堆的,摆放得杂乱无章,就像迷宫一般。 楚婉冰气凝双目,居高临下扫视了一番,立即有了发现。 因为蛇天生眼盲,但却能够感应活物的体热,所以在楚婉冰此刻将补天诀神通凝聚于双眼,立即看到了仓库中央有三团火红的人影,其形状乃两男一女,那女子身段婀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昏迷不醒,那两名男子则偶尔走动一下。 楚婉冰悄悄地从木梁下来,缓缓地游了过去,躲距离他们还有二十步的一堆书山后,只听见一名男子说道:“神子,这趟活可真够累的,如果皇甫谧获胜我们有得把这小妞送回去,如果他赢不了,我们还得扮黑脸,让他英雄救美。 ”“七护法,闲话少说,你的药准备好了吗?”说话的人竟是昊天神子沧子明。 “神子,你尽管放心吧,到时候等皇甫谧一来,咱们便给这小妞喂上几颗销魂丹,保管她贞女变烈女药。 这条英雄救美的计策还真是老套。 ”沧子明说道:“别管计策老不老,有用就行了。 事情一成,我们便发布消息说,泰王英雄救美,秦小姐感恩之下以身相许,看秦老头还能耍什么花招。 ”那七护法说道:“如果此计划成功,皇甫谧便可通过联姻控制秦家,取其财福,说不定还真给他抢到太子宝座。 ”沧子明冷笑道:“他做不做太子与我们无关,我们要的是打破四王之间的平衡。 只要他娶了秦素雅,必定会引起宋王和晋王的猜忌,三王联手抗齐的同盟便会瓦解,崔家便会直接卷入这场争斗中。 ”七护法奇道:“属下愚钝,还望神子指教。 ”沧子明叹道:“哎,你这人就知道一味地动武,就仔细想一下。 ”七护法讨好地道:“有神子的领导,根本不需要属下多动脑筋,我只需抛头颅洒热血,为神子冲锋陷阵。 ”沧子明叹道:“你这人就是滑头,罢了,我就告诉你吧。 如今崔家一直躲在身后为三王出力,从正面不涉入夺嫡之争,这招看起来是坐墙观虎斗,但他们所坐的这座墙则是宋晋泰三王组成的,如果这三王内讧,墙就会塌,崔家就别再想置身事外,只能介入其中。 到时候皇帝老儿便趁着这机会将崔远平和崔煊毅父子踢出内阁,然后顺手掌控内阁,收回权力,最后再把辽东军拿下,独揽军政大权,皇甫武吉便可以成为真正的九五之尊。 那时候他的矛头就会指向对他皇位威胁最大的三教,同时魔煞两族也会开始针对妖族,等皇帝、三教三族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们昊天教还不直接坐收渔翁之利。 ”楚婉冰不禁暗自感叹:“我们要维持四王的平衡就是为了布置好一切,应付未来之变,而昊天教则想打破这个平衡,引发大战,以此渔翁得利。 想不到秦家姐姐竟成了影响天下大势的一个关键,她一个弱女子还真是可怜。 ”七护法道:“神子真是计谋通天,属下佩服。 ”沧子明拂袖道:“你也不用恭维我,这个是娘亲直接给我的命令,一切都是娘亲的计划。 ”七护法又道:“有其母必有其子,圣母手眼通天,神子也是天纵英才。 ”他一句话将圣母和神子同时吹捧,沧子明显得十分受用。 “想娶秦姐姐,做你们的春秋大梦!”楚婉冰暗自观察四周地势,默默地掏出一包软骨散,思念道,“这个七护法油嘴滑舌,嬉皮笑脸,就算有能耐也是有限得很,便先对付他。 ”自出娘胎以来,楚婉冰是首度独对如此重大的形势,一个不好便是满盘皆输,小丫头先以心神八法平静心态,随即娇躯一动,出手了!只见楚婉冰再度使出补天诀,犹如一条毒蛇般窜到那七护法身后,挥剑刺向他的背门。 这一招来得极为仓促,七护法却也有几分本事,硬生生地将身子挪开了半尺,楚婉冰的剑锋只是刺中他的左臂。 沧子明已经反应过来,大喝一声,翻手拍出一道白光,滔天热浪扑向楚婉冰,正是光明业火。 与此同时,那个七护法闷哼一声,将内力聚集在了左臂,整条胳膊的肌肉猛然一收缩,如同铁钳般将楚婉冰的软剑夹住,紧接着头也不回,伸腿朝后踢去,尽显悍勇之态。 楚婉冰玉足一抬,抢在七护法的脚踢出来之前,一脚将他的蹄子蹬了回去。 封住七护法的反击,再看楚婉冰皓腕一扭,锐利的剑气从软件中爆发,七护法那条手臂竟被硬生生地震碎,端的是血肉模糊。 对于将龙辉害得家破人亡的昊天教,楚婉冰可是一点都不留手,瞬间便废掉他一条胳膊。 “啊!”七护法捂住断肢痛苦大叫,楚婉冰可不管这么多,紧接着便是一脚踹向他的屁股,将他踢向沧子明。 毕竟是同伴,沧子明下意识地收回了三分力道,用柔劲将七护法推开。 楚婉冰一举瓦解了两人的合围之势,娇叱一声,纵身抢攻,只见她剑化三千快,秋水绽寒光,剑气激扬,如同雨点般刺向沧子明,正是“圣灵七绝”中的“神劫剑诀”,虽无其父那般惊天动地,但也是神威赫赫,不可小视。 沧子明先机既失,已是先添五分败势,被剑气逼得手忙脚乱。 “岂有此理!”沧子明怒吼一声,再提十成功,悍然使出光明业火的第六层境界 分卷阅读189 ,夺目白光将整个仓库照得一片惨白,灼热的气浪将周围的书籍点燃,刹那间仓库竟成一片火海。 光明业火共分十层,五年前沧子明仅仅是勉强练到第六层,被鬼幽打得一败涂地,经过五年时间他已经练到第六层的巅峰,隐隐有突破第七层的迹象,如今出手的威势远比五年前狂霸,只见他手掌一招,四周的火焰朝着楚婉冰吞吐火舌,势要将她硬生生烧死。 再看沧子明怒提真元,挥掌直劈楚婉冰天灵。 四周有火舌焚身,头有怒掌夺命,楚婉冰显得异常冷静,只听她咯咯一声娇笑,剑锋抡圆,气动八野,剑舞轻飘,以柔化力,将四方火舌卷到了一起,聚于剑锋之上,那柄软剑仿佛刚出炉的红火铁,带着炙热的气劲刺向沧子明。 这一招正是“灵柔剑诀”,讲究以柔制刚,谋而后定,四周的火焰被剑气扯走后,仓库的大火也随之而灭。 手中软剑在楚婉冰的内劲灌注下堪比金刚,剑锋笔直,火光绽放,一剑点在光明业火的气团之上,沧子明只觉得胸口闷胀,哗啦一声猛地喷了一口鲜血。 楚婉冰这一剑外表虽是以周围的火焰主攻,但剑锋之中却又蕴含着“灵柔剑诀”的棉柔之力,而最后还有一股劲力便是远古大力。 先是以火焰抵消沧子明外围的光明业火,再以棉柔剑气渗透沧子明的护体真气,最后便是以远古大力伤敌。 三重劲力层层叠加,直接重伤沧子明,楚婉冰笑道:“昊天神子,今日老老实实做阶下囚吧。 ”“神子快带那个丫头走!”七护法见沧子明重伤,不顾断臂流血,劲运十成功,祭起毕生功力扑向楚婉冰,楚婉冰头也不回,反手便将软骨散撒了过去,七护法顿感头昏目眩,脚步一阵虚浮,只听楚婉冰笑道:“倒也,倒也!”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沧子明本以为七护法奋力一击可以拖住楚婉冰片刻,谁料竟被对手一包迷药放到,顿感大势已去,于是强忍内伤,化作一道白光,撞开仓库墙壁远遁而去。 楚婉冰探了探秦素雅的脉搏,不由失笑道:“这种低劣的迷药也敢拿来丢人现眼。 ”心知秦素雅并无大碍,便替那个七护法封住断臂附近的血脉,免得什么都没问他就失血过多而死。 稳定局势后,楚婉冰便在原地等待族人的支援,过了片刻只见两道聘婷身影出现在眼前,不由甜甜叫了一声:“螣姬阿姨,明雪阿姨,你们来了?”螣姬说道:“我们接到少主的暗号便立即赶来,看来还是迟来一步,少主已经解决麻烦了。 ”明雪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七护法,皱眉问道:“昊天教?”楚婉冰点了点头,说道:“对,这里一个,秦家猪圈里还有一个。 ”螣姬说道:“我们跟袁老大兵分两路,他去抓秦家那个。 ”楚婉冰小脸不由绷紧,低声问道:“袁叔叔去抓千面郎君?”螣姬说道:“对啊,有什么不妥的?”楚婉冰强忍着笑,摆手道:“没有,没有,这个七护法就交给两位阿姨了,我还要送秦小姐回去。 ”说罢便带走了秦素雅。 秀风宛内,文争武斗继续进行,擂台上挂着四个木牌,分别写着春花秋月,下边挂着四个锦囊。 八人分别抽签,泰王与周通竟是第一个上场的,这次比斗需要文武全胜才能晋级,如果是一胜一负两人同时被刷走。 龙辉见到泰王上场立即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林碧柔一双妙目则眼观八方,注视周围的动静。 只见身边那个慕容熙叫人多搬来一张椅子,他竟将两张椅子拼在一起,整个人就直接躺在上边,懒洋洋地晒太阳。 云鹿那小丫头正替他捶腿,小嘴高高地嘟起一脸的不情愿。 秦老爷说道:“两位先进行文争,这里有春花秋月四条题目,同样是以抛铜钱来决定何人抽题。 ”两人各选正反面,之后由秦老爷抛币,结果是由周通选题。 “王爷,周某逾越了”周通朝泰王行了个礼道。 泰王依旧是那副和善的笑脸:“周兄,不必客气,擂台之上全凭各自本事定胜负。 ”周通点了点头,说道:“如今正是阳春三月,周某便选一个春字吧。 ”秦老爷将春字木牌下的锦囊摘下,掏出里边的题目,大声说道:“这次是谜语题,还是让两位相互出题考究对方,与对对子规矩一样,知道有一方猜不出为止。 ”泰王拱了拱手,笑道:“周兄既然方才是你揭的题,不如就由你再开一头吧。 ”周通笑道:“既然王爷有命,那周某却之不恭了。 ”只见他默念了半响,说道:“王爷,周某的谜题是上气接下气,打一个字。 ”泰王闭目微笑了片刻,说道:“上气接下气,便是气字少一横,导致上下相连,即是一个乞丐的乞字,是不是啊,周兄”周通不由脸色一沉,他本来是想以这个谜语羞辱泰王,谁知泰王却用轻巧的语气将这个“乞丐”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周通毕竟也是见过风浪的人,拱手道:“王爷猜得极是,周某佩服,还请王爷赐教。 ”泰王说道:“本王也正好有一字谜,周兄请听,身残心不残。 ”周通微微一愣,细想了片刻,说道:“身残则断肢,应该是一个休息的息字。 ”泰王笑道:“周兄好才思。 ”林碧柔在龙辉耳边呵气如兰地道:“龙主,这泰王的城府确实深沉,周通故意辱他,他却不反唇相讥,表现出一幅以德服人的模样,换来评判的好感。 ”龙辉笑道:“在其位便要有所担待,这泰王也绝非等闲之人。 ”只听秦老爷说道:“既然两位都猜出来了,那边请继续出题吧。 ”周通说道:“在下还有一谜,三人两口一匹马,猜一字。 ”泰王笑道:“验明正身的验字。 ”(注:繁体字驗)“既然周兄这么喜欢出字谜,那本王也再出一个字谜吧。 ”泰王笑道,“镜中人,请周兄赐教。 ”周通眉头深锁,想了半天还没有答案,不由得有些焦急地在原地踱步。 林碧柔秀眉微皱地道:“这个镜中人,无论是借字法,合成法,加减字,或者离合法,似乎都没有合适的文字,这不会是无解之谜吧。 ”林碧柔自小师承拜龙殿,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在文采方面远比龙辉这种粗枝大叶的男人强得多,龙辉见她也解不出之谜,干脆也懒得想这么多,端起茶杯正准备喝茶,忽然透过茶水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不由灵机一动,笑道:“碧柔,镜子照着人,不就是左右相反吗,这个镜中人的谜底应该是一个出入的入字吧。 ”林碧柔恍然大悟,点头道:“果然如此,龙主真是英明。 ”龙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想继续喝茶,忽然眼睛一亮,发觉茶杯里头飘着纸片,他立即以隐晦的目光朝着四面扫了一圈,发觉一个小厮正低着头看向自己,其目光浑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装什么装?”龙辉暗自好笑,于是借着喝茶的机会将纸条送进嘴中,然后林碧柔递过一条手绢给龙辉擦嘴,他有借着擦嘴的机会将纸条吐在手绢上,悄悄展开一看,上边用一种防水的特殊墨汁写了几小字:“香囊与宝剑有毒!”这时台上的周通叹气道:“周某猜不出来,还请泰王指教。 ”泰王笑道:“周兄承认了,小王的谜底便是一个入字。 ”周通想了片刻,恍然大悟道:“确实如此,周某认输。 ”秦老爷说道:“既然文争是泰王殿下获胜,那接下来便是武斗,有请诸位公证。 ”文争的评判坐在一起,而武斗的公证则另坐一边,只听一名高大健壮的男子朗声说道:“在下雷霆府府主北堂胜,应秦老爷之约,为此次武斗做公证,在我身边的还有萍山派掌门唐冉客大侠,天马山庄的杜天云庄主,青莲帮的素世柳帮主,本来是由五名公证的,但由于第五为贵人尚在路中,所以由鄙人代为宣布这次武斗的规矩,这一次比斗全按照武林规矩来,双方可以选择比兵器或者斗拳脚,点到即止不可伤人性命,更不许使用暗器与毒药,无论是谁只要敢暗使卑鄙手段伤人性命,吾等当场击杀绝不容情!”林碧柔笑道:“一圣二神三教主,四大世家五门派,如今来了四个大门派,难道第五位贵人是天剑谷的谷主吗?”龙辉摇头道:“天剑谷之实力堪比三教,谷主更是有剑仙之称,其功力堪比三教之主,那四个门派只是名义上跟天剑谷齐名。 若论实力,四个绑在一起都不是天剑谷的对手,以于谷主根本就不屑于跟他们并肩,而且我想秦老爷也没那个面子能请天剑谷出山。 ”龙辉扫了一眼北堂胜,思忖道:“北堂风雷不是被我就是被岳母杀了,这老儿一定是为了报仇而来。 ”泰王说道:“久闻周兄的虎爪通背拳大名,小王不才愿意领受。 ”秦老爷说道:“泰王殿下可要知道,须得文争武斗皆胜才能晋级。 ”泰王笑道:“小王明白,秦老爷请放心,我不会让素雅姑娘失望的。 ”龙辉在台下冷哼一声,思忖道:“素雅也是你这狗王叫的吗?待会要是有机会定把你打得做狗爬。 ”这时素世柳说道:“泰王殿下,上了擂台生死无怨,虽然此次比武是君子之争,点到即止,但受伤总是难免的,你可要考虑清楚,台上恩怨不得带到台下,这是武林规矩。 ”泰王笑道:“素帮主请放心,自太祖开国,我大恒便是文武并重,武人尊严不容践踏,本王既然上了武斗台,那便一切按照规矩办事,打死无怨!”“好!既然泰王殿下如此豪情,周某也不必客气!”周通大喝一声,双臂连挥数拳头,只听震耳的爆破声响起,宛如连珠炮一般,可见他的拳力极为刚烈。 “好一个虎爪通背拳,小王拜候了!”泰王轻挥双手,左手轻伸在前,右手微曲在胸口,正是绵掌的起手式。 猜谜的东西我从网上找的,大家一笑而过吧第十一回齐王之奇只见周通大喝一声,率先抢攻,通背拳如同连珠炮般铺天盖地地朝泰王打来。 只见那泰王不躲不闪,双手左右轻忽,宛如一片柔云,虚无缥缈,将那乱箭般的拳势消融殆尽。 林碧柔点头道:“这个泰王手底倒是不差,一套普通的绵掌也能使得如此精纯。 ”龙辉说道:“我观此人气息悠长,定是有不凡根基,不知他所练的是何种内功?”林碧柔皱眉道:“若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皇甫一族的独门武学,大罗金阙,由于这门武功不是每个皇室成员都能修炼的,能修炼者无不是地位崇高之人,所以很少出手,这门武功的威力还属未知。 ”只见泰王右手顺推,左手逆牵,借着顺逆之力,刷地一下竟将周通的身形拉的微微摇晃,就是趁着这么一个机会,泰王对着周通的小腹一个膝盖撞了上去,周通反应甚是敏捷,挥掌一推将泰王的狠招封住。 两人近身搏斗了数十招,皆是用小巧挪移,快招疾式,阴险狠毒的方法,只见擂台上的两道人影纠缠在了一起,眨眼间已经过了三十多回合。 龙辉望着那两人道:“那个周通的拳法干净利索,招招皆是夺人性命的狠手,而且丝毫不顾及对方的身份,相比也是从军队中出来的,这种人心神坚定,不易受外界影响。 不过这个泰王却也不凡,我还以为他是个养尊处优之辈,没想到他手底也是颇有修为。 ”林碧柔说道:“泰王有胆魄与齐王争位,那他也并非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这时有一个人走来,武斗的四名公证纷纷站起来,向他行礼,那人来得毫无声息,毫不起眼,就像一个倒水送茶的小厮,但却无人敢对他不敬。 只见此人年若二十五六,身材高大硬朗,相貌俊朗,剑眉入鬓,一身儒生文士的装束,其气势收敛,但眼神杀伐果决颇有几分杨烨的气息,将其锋芒既收敛又显露,这两种矛盾的存在丝毫损其威严,更增添了五分皇者傲气和五分霸者气魄。 秦老爷过去行礼道:“齐王殿下,您总算来了!”齐王?龙辉顿时一惊,想不到第五位的武斗公证竟然是齐王。 “诸位,第五位公证便是齐王殿下,齐王殿下虽然年纪尚轻,但却武艺非凡,军功赫赫,由他来做武斗公证实在最合适不过了。 ”秦老爷不理会场上相斗的两个人,大声宣布道。 此话一出,台下无不骇然,纷纷交头接耳,齐王并未有太多动作,朝着秦老爷微微一笑,打了个礼仪,便默默坐了下去。 听闻齐王驾到,场中激战的二人动作不由一缓,其招数也多了几分凌乱,但周通毕竟是军队中出来的,应付搏斗中的变数远在泰王之上,很快便调整了状态,三两拳就把泰王的绵掌打乱,逼得他不住地往擂台边沿退去。 龙辉深叹一口道:“好一个齐王,这一手真是奇兵突出,将泰王攻了个措手不及。 ”林碧柔点头道:“我曾研究过此人,他的行事风格表面上看起来平淡无奇,但却往往给人致命一击,那些被击败的人到最后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败的。 原本我还觉得奇怪,他为何不派人参加这个选婿大会,谁知道竟然是他自己亲临。 看来齐王应该早已经来到了秀风宛,却隐而不出,等泰王与周通打到激烈的时候,他才现身,以此扰乱泰王 分卷阅读190 的心神,叫他吞败下场。 ”龙辉笑道:“最要命的还是他一身便服,而且出来的时候还静悄悄的,反而是让秦老爷来告诉大伙,这一静一动,泰王不慌才怪。 ”林碧柔笑道:“秦老爷面子也挺大的,不但四大门派掌门,就来齐王也能请来。 ”龙辉笑道:“那四大门派,萍山派是泰王的亲戚,而天马山庄是秦老爷的老朋友,只要来了两个,其他两个也就不难请。 而齐王是绝对不会坐视秦家与泰王联姻的,秦老爷请他做公证他当然不会拒绝。 ”“看来这秦老爷也是颇有计策,竟然请来齐王对付泰王。 ”林碧柔轻声说道。 龙辉笑道:“不单单是对付泰王,就连宋王和晋王的手下也是他针对的对象。 对于齐王来说,无论谁娶了素雅都行,但就是不准三王染指,保持现今的局面对他反而更有利,所以他十分乐意做这个武斗公证。 ”泰王被周通逼得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落下擂台,忽闻泰王一声怒吼,浑身衣衫无风而动,一道灼烈的气劲轰然爆发,硬生生挡住了对手的拳势。 周通只觉得喉咙一甜,内息紊乱,随即泰王反手一扣,握住了周通的脉门,腰身一扭,刷地一声将周通扔下了擂台。 这一局竟是泰王反败为胜,先行抢下文武双赢。 泰王目光冷峻,狠狠地朝齐王瞪去,而齐王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笑眯眯地望着泰王。 “皇兄何以做了武斗公证?”泰王语气有些冷,朝齐王拱了拱手问道。 齐王笑道:“皇弟不必惊讶,秦老爷对为兄多番邀请,所以兄便过来了。 想不到一来便看到皇弟反败为胜,最后那一招更是精彩,应该有大罗金阙二十七重天的威力了,贤弟武艺进步之快,为兄甚是欢喜。 ”泰王笑道:“皇兄过奖了,为弟只是见到皇兄亲临,不由得精神抖擞,方取得小胜。 ”齐王用打趣的语气道:“哈哈,贤弟莫要讨好为兄,为兄可不会对你偏私的。 ”两人言辞轻巧而又相互打趣,犹如兄弟之间的玩笑话语,互拉家常。 林碧柔低声道:“这齐王虽没让泰王心乱败北,但却也将他的实力逼出,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龙辉点头道:“泰王原先也一定有应对齐王暗手的计划,但他却没想到齐王会以公证的身份出场,一切计划都被打乱了,而且齐王最后那句话也大有深意。 武斗的规矩不准使用卑鄙手段,违者立即击杀。 卑鄙手段这四个字范围广得很,全部由那五个公证说了算,也就说泰王的小命握在齐王的手中,虽然齐王不会这么草率对泰王出手,但也能给泰王造成沉重的心理压力,你想想,一个死对头在一旁对自己虎视眈眈,谁都会有所忌惮。 ”林碧柔眼光一亮,笑道:“龙主,如此看来你的胜算大增了。 八人之中除了你跟慕容熙外,其余的人都与三王有关,齐王一定会钉死他们,所以说龙主你已经无形之中与齐王站在了一边,现在的对手也只有慕容熙了。 ”龙辉瞥了一旁还在伸懒腰的慕容熙,着实有些哭笑不得,心想:“那个杜姑娘怎么没来?”下一场是高鸿对孙默,两人都属于宋王一派,论文才孙默根本不是高鸿的对手,至于武斗孙默更是直接弃权。 林碧柔与龙辉都看得真切,这两人的胜者将直接对上齐王,所以孙默让高鸿直接晋级,让高鸿在文采方面阻击泰王,只要泰王输了文采,他便失去机会。 至于下面的比斗,龙辉在林碧柔的暗中相助之下,夺下文争,武斗方面,以他此刻的实力更是轻松获胜,而慕容熙亦是轻松过关。 如今最后四人的争斗则是龙辉对慕容熙,泰王对高鸿。 四强之中,先由龙辉对慕容熙。 “哈哈,龙将军,想不到咱俩竟然会碰到了一起。 ”慕容熙笑嘻嘻地道,“希望别因为此事影响咱们的和气。 ”龙辉拱手道:“三少真是风趣,等文争武斗结束不如咱们去喝上一杯。 ”慕容熙拍手道:“好好,咱们就去九曲芸香阁喝上一两杯吧。 ”龙辉奇道:“九曲芸香阁是何地方?”慕容熙啊了一声,说道:“龙将军,九曲芸香阁可是金陵最大的风花雪月,那里不但酒香醇正,而且那些姑娘们细皮嫩肉,俊俏美丽,只要是男人都会知道那个地方,莫非龙将军你……”说罢又十分诡异的眼光看着龙辉,龙辉暗自叫苦,什么九曲芸香阁,身边有冰儿那个大醋缸,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想。 “咳咳,小弟初来金陵,对许多地方还不甚了解。 ”龙辉干咳了几声。 慕容熙唉了一声道:“金陵虽是名胜众多,但最出名的还是九曲芸香阁,在那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们做不到的,保管龙兄你入门后就不想出去了。 ”龙辉笑道:“这的是这样么?”慕容熙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点天灯,佛跳墙,观音舞……上个月我去了一次,如今还意犹未尽,本来昨天想重温旧梦,谁知道遇上杜娇那小辣椒,害得我不得不跑到秀风宛避难……”他越说越陶醉,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 龙辉实在是哭笑不得,说道:“对了,杜娇姑娘今天怎么没来?”慕容熙听到杜娇二字猛然瞎了一跳,问道:“龙兄,你说什么,杜娇没来?”说罢朝台下扫了一眼,确实没看到杜娇,大声问道:“云鹿,杜娇呢?”小丫鬟说道:“杜小姐今天没有来。 ”慕容熙跺脚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害得我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芸香阁的姑娘一定等急了。 ”云鹿嘟着小嘴道:“是你一直在睡觉,怪得了谁?”慕容熙拍手大笑:“大喜,大喜啊,正所谓一寸光阴一寸金,龙兄不如咱们不打了,一起去九曲芸香阁开心开心吧,趁着那个小辣椒不在,咱们快快出发!”“小三子,你是不是皮痒了!”严厉的声音响起,只见天马山庄庄主杜天云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你如果再敢那我女儿开玩笑,老夫立马扒了你的皮!”慕容熙吓得脖子一缩,堆笑道:“杜伯伯,小侄一时失言,一时失言。 ”说罢笑嘻嘻地望着龙辉道:“龙将军,何必急着娶老婆呢,虽然秦小姐乃天仙般的人物,但男人太早成亲,定会束手束脚,做什么事都不舒畅,不如咱们罢斗,一起去喝花酒,完全没有没有河东狮吼的后顾之忧。 ”“咳咳!”秦老爷也看不过眼了,说道:“慕容三少,你信不信老夫把你今天的话告诉你爹。 ”慕容熙又是一震,嘻嘻哈哈地笑了几声。 秦老爷对这慕容熙也是有几分无奈,故意板着脸道:“两位,比斗开始了。 ”慕容熙说道:“秦老爷,能不能不比文了,我与龙将军直接一场武斗定胜负。 ”秦老爷哼道:“文争武斗是规矩,若如你所言,想比什么就比什么,那对其他人还公平吗?”慕容熙哦了一声,说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直接认输,就像方才那位孙默大哥那样,直接弃权。 ”龙辉微微一愣,说道:“三少你说什么?你想弃权。 ”慕容熙说道:“对啊,弃权,比来比去浪费我的时间,芸香阁的美人儿还等着我呢。 ”云鹿说道:“三少你若不战而败,有损慕容家名声,小心老爷收拾你!”慕容熙叹了口气道:“那我就放弃文争,第一轮算我输了,龙兄咱们直接动手吧,不过武斗我可不会放水的哦,你若能赢了我一切好说,如果赢不了你就得跟我一起出局,咱们一起去喝花酒!”秦老爷对这活宝也实在哭笑不得,说道:“罢了,罢了,小三子,你赶紧动手吧!”“好叻!”慕容熙身子一晃直接抢到龙辉跟前,挥掌便打,气劲如雷,龙辉立即举臂封阻,破的一声,四周空气顿时爆炸,慕容微微退了半步,而龙辉则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龙兄,人生苦短,应当及时享乐,莫要让这个老婆管住自己!”慕容熙哈哈一笑,“小弟不才,特来将龙兄拉出苦海!”说罢又是连环三掌,其方位玄妙奇特,劲力绵长。 龙辉哭笑不得地出招相迎,这慕容熙边打边说:“龙兄,你我一见如故,小弟实在不忍心你沦落苦海,今天我说什么也要打赢你,看招!”说罢又是一掌,龙辉低头闪过,忍俊不禁地道:“三少,我对秦小姐仰慕已久,今天说什么也要抱得美人归!”“龙兄,你糊涂啊!”慕容熙身形挪移,凌空发出五道掌力,直接打向龙辉的五体。 “秦小姐虽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但你也不能因为一棵树放弃整座森林啊!”龙辉双掌在胸前画了一个圆圈,立即筑起一道气墙,将慕容熙的掌风挡住。 慕容熙跺了跺脚,大喊道:“龙兄得罪了,小弟今日就要下重手,即便你将来怨恨于我,我也要将你拖出苦海泥潭!”话音方落,只见他身形一化为七,犹如脚踏云彩般,飘逸出尘,犹如腾云驾雾之仙人。 “龙兄,且看小弟这招云深七重影!”七个慕容熙同时攻向龙辉,叫人难辨真伪。 龙辉眉头一扬,饱提内元,手法巧化无匹,轻灵巧妙,同手拍向七个慕容熙,这招正是论武决中的“以巧还虚!”慕容熙这招云深七重影注重虚影惑敌,龙辉针对他这一特点化解他的虚影幻招,使得慕容熙的绝技不攻自破。 龙辉趁机反击,虽然有心隐藏实力,但龙辉已是先天之境,随手一击都如同怒涛狂狼,足可分金断石。 慕容熙招式再变,施展慕容家绝学“七巧如意手”,招式精妙奇特,以巧取劲,夺取龙辉运招的空间,竟化解龙辉澎湃掌力,随即连消带打,一掌直取龙辉中路。 龙辉大笑一声:“来得好!”窥准了慕容熙招路,一抓扣住其脉门,慕容熙内劲随即爆发,试图震开龙辉钳制,但龙辉五指犹如铁钳一般,牢牢锁住慕容熙脉门。 慕容熙苦笑:“龙兄啊,你就不能让我打中一掌吗?”龙辉好笑道:“方才三少还说不能放水,怎么如今就改口了。 ”慕容熙跺脚道:“我是说我不放水,又没说你不准放水,龙兄你就快把手松开吧,就让小弟轻轻打你一掌,咱们一起去找姑娘喝酒!”龙辉强忍着笑意,说道:“等今日事毕,小弟定会去找三少痛饮三百杯!”说罢再提一口真气,手臂一挥,将慕容熙甩了出去。 龙辉的手劲奇大,慕容熙即将分出擂台,但他气定神闲,凌空换气,身子下压,竟在掉出擂台的瞬间硬生生地将自己拉了回来。 慕容熙站在擂台边缘,摇头跺脚,苦声叹气:“罢了,罢了,既然龙兄不愿意脱离苦海,小弟也无能为力,我自己去九曲芸香阁。 ”说罢便转身跳下擂台,算是主动认输。 “云鹿,你自己先回家,三少我先去九曲芸香阁。 ”慕容熙对着小丫鬟说道。 云鹿撇嘴道:“就知道去风流享受,小心杜小姐拿鞭子抽你!”慕容熙不屑地道:“那小辣椒,本少才不怕她,她敢动我一下,我立马就将她卖到窑子里!”刷的一下,皮鞭的破空声响起,慕容熙猝不及防,屁股竟被狠狠地抽了一鞭,疼得他捂着屁股嗷嗷大叫:“谁,谁打我屁股!”“我!有意见吗?”只见一名俏生生的佳人站在不远处,身段婀娜丰满,貌美如花,手持长鞭,正是杜娇。 只见她美目含煞,怒气冲冲,恨不得将慕容熙生劈了,甩手又是几鞭。 “慕容小三,我就在这里,有本事就卖啊!”杜娇追着慕容熙就是一顿鞭子,慕容熙东躲西藏,好不狼狈。 杜天云也是哈哈大笑:“乖女儿,打得好,打死这狼心狗肺的小子!”“咳咳,下一场,请泰王殿下和高鸿大人上场。 ”看着上台的两人,龙辉缓缓坐下,说道:“碧柔,你有没有看到泰王腰间别的那个香囊?”林碧柔点头道:“那个香囊应该是用上等蚕丝编制的,有什么问题么?”龙辉说道:“刚才有人给了我一张纸条,让我小心香囊和宝剑,告诉我这两件物体有毒。 ”林碧柔仔细看了一下,摇头道:“如果香囊有毒泰王为何还要戴在身上?”龙辉叹道:“可能他事先服用了解药,然后以此暗算对手。 ”林碧柔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五名公证难道一点都察觉?”龙辉叹道:“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也有可能这个消息是假的,总之咱们静观其变吧。 ”“两位,这一次是一道常识题。 ”秦老爷撕开一个火漆信封说道,“这里有四十根一般粗细的圆木,请分出每一根圆木的根和梢。 ”说罢只见一百多名家丁,两人一组扛着一根圆木,朝着这边走来,皆是一般粗细。 秦老爷说道:“每人分辨二十根,谁最快最准分出根梢,谁就赢得第一轮。 ”泰王思念了片刻,要来一把锯子,将圆木锯开,细细观察。 林碧柔奇道:“这泰王也学人家做木匠?”龙辉摇头笑道:“人有年纪,树有年轮,越靠近树根部,年轮越深越明显,他将这二十棵圆木取头与尾处锯开,分辨年轮颜色,便可以辨出头与尾、根和梢了。 想不到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对树木也 分卷阅读191 如此了解,真是难得。 ”林碧柔奇道:“龙主,你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龙辉笑道:“我家当年开有一个木材场,专做木头生意。 我常去那里玩,久而久之便也知晓了。 ”林碧柔说道:“那这个泰王岂不是赢定了,这一轮下来,高鸿无法在文争方面阻击泰王,那么武斗他肯定不是泰王的对手,这么说来最后一场便是泰王与龙主你争夺了。 ”龙辉摇头笑道:“那可不一定,泰王这个法子费时费力,高师兄定有更好的法子。 ”林碧柔奇道:“这是为何?”龙辉笑道:“当年无涯书院想买了一尊麒麟木雕,说是用檀云木做的。 但这檀云木的树梢和树根质地截然不同,树梢常年被阳光照射,阳气即旺,正所谓阳刚容折,树梢的木质并非上等,唯有树根常年吸纳水分,饱满柔韧,木质上佳。 当时院长对于这个麒麟木雕极为爱惜,但又怕是劣质的树梢所制,所以便召集门下弟子,希望能集思广益,得出个分辨的方法,在不损害木雕的同时分清优劣。 当时我就把木雕丢到了水里,因为树根常年吸水,质地较为沉重,入水即沉。 当时我便有这个法子确认了木雕的优劣,那次院长还大大赞扬了我一番。 我若没记错,当时高师兄也在场。 ”林碧柔说道:“你说只要高鸿将这些木头丢到水里,上浮的便是木梢,下沉的就是木根?照你这么说来,高鸿岂不是赢定了?”“哎,凌云无能,分辨不出。 泰王殿下,在下拜服!”高鸿长叹一声道,“文争在下已经不是泰王的对手了,武斗更不消说,凌云认输了。 ”说罢便走下台去。 龙辉与林碧柔顿时愕然,高鸿居然认输了!林碧柔道:“招龙主你所言,这高鸿应该已经知道了分别根梢的法子,他为何要认输?”龙辉奇道:“按理来说,高师兄是宋王的人,应该千方百计阻挠泰王获胜,如此有把握的一仗他竟然主动认输。 ”这时心中立即泛起一丝不安的感觉。 林碧柔皱眉道:“龙主,如今四王之争尚无定数,若我没猜错他是不想过于得罪泰王,而他一个书生不识五谷杂粮也是情有可原,他不是败在诗词歌赋,而是败给了这些木头,宋王也不会怪罪于他,如此他便能左右逢源了,为日后多留一条后路。 ”龙辉叹道:“冰儿说他不是好人,看来也并无道理,在官场磨练了这么就,高师兄恐怕已经不再是当年那翩翩君子了。 ”就在他大发感慨之际,忽然感觉到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射来,定神查看,竟是来自齐王眼中。 龙辉见他嘴唇微微张动,看起来十分隐蔽,但却是一句话的口型——放手一搏!林碧柔显然也懂得唇语,她心知那齐王定是唇语高手,于是便不再与龙辉直接说话,以腹语传音道:“那齐王竟然懂得唇语,难道我们刚才的话都给他听到了吗?”龙辉同样腹语传音:“不用担心,我跟你说话的时候都用手挡住嘴巴,你跟我说话的时候也是低着头,他根本看不到我们的嘴型。 ”“只是他为何要跟龙主你说这句话呢?”林碧柔继续传音道。 “如今能阻拦泰王的也就只有我一人,只要不让泰王娶得素雅,对齐王来说便是最好的结局,所以我估计待会比斗的时候齐王很有可能暗中帮我一把。 ”林碧柔说道:“有齐王相助,那龙主你的胜算岂不是更大了?”龙辉面色凝重,继续传音道:“有他相助反而更加麻烦,因为我与他同样出自铁壁关,这么一掺和,外人都以为我与他是一伙的,再加上我在朝中根本没有位置,如此一来,就如同变相地把我拉到他的阵营中了。 ”林碧柔有些担忧地道:“那龙主,咱们该怎么办?”龙辉坚定地说道:“以最快的速度击败泰王,不给齐王相助的机会!”泰王眼睛直接盯着龙辉,投射出浓浓的敌意,犹如两把尖刀一般直插而来。 龙辉凌然无惧,笑而冷对。 “两位先休息片刻,再进行比斗。 ”秦老爷面无表情地说道。 泰王挥手道:“不必了,本王不用休息,龙将军可敢现在就与本王一觉高下?”龙辉长声笑道:“既然王爷有此雅兴,龙某岂能不奉陪。 ”话音放落一举跃上擂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老爷微微一叹,便又拆开一个火漆信封,念道:“最后一场的文争,比较二位的书法,还请两位同写一幅字,由五位文争评判决定胜负。 ”林碧柔不禁有些担忧:“糟了不知道龙辉在书法的造诣如何,他刚才跳上去太早了,根本没时间让我们交换身份。 ”龙辉笑道:“请问秦老爷,在下需要写个什么字呢?”秦老爷说道:“我大恒文武并重,今天又是文争武斗,那便写文武二字吧!”泰王点头道:“如此甚好,那便开始吧!”两人分别站在两张木桌前,上边铺着一张雪白的宣纸。 只见泰王深吸了一口气,挽袖,持杆,沾墨,落笔,四个动作一气呵成,运笔如神,飞墨如舞。 所谓书法者,乃用手中之力,胸中之气,落笔运锋,一气呵成,泰王神情激扬,已经将自己的心念和意境融入笔中。 运笔,收笔!泰王长出了一口气,要写一副好的书法,持笔之人定是耗费心力,在运笔过程中凝神屏气,其精神紧绷,犹如一场生死大战,待到一笔收锋,散神松气,整个人才轻松下来。 穆馨儿等人走过去一看,文武二字,笔画苍劲有力,字体风骨丰丽,可谓是笔锋取态,铺毫着力,其意境更为透着凌冽的锋芒和气度,真如: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心中之抱负尽然跃于纸上。 “好字!”穆馨儿赞道,“泰王殿下果真是人中龙凤,正所谓观其字而知其人,殿下之书可谓贵气十足,笔韵神丰。 ”穆馨儿身为一品浩命夫人,泰王对她也得恭恭敬敬,闻她称赞急忙拱手回礼,谦虚地道:“多谢成夫人赞赏,小王愧不敢当。 ”另外四名评判对此也是赞不绝口。 “下面看一下龙将军的墨宝。 ”穆馨儿轻踏莲步,身段婀娜,款款而行,其姿态风雅端庄,摇曳生姿,透着贵妇人的成熟风情。 走到龙辉的桌前,穆馨儿柳眉不由一皱,玉容上挂着惊叹的神情,奇怪地问道:“龙将军,方才妾身观你也在纸上书写了,为何如今是空无一字?”其余四人也凑过来一看,那张宣纸上竟是雪白无暇,毫无半点墨迹。 秦老爷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望了一眼,顿时一惊:“不可能,刚才我明明看着你笔沾墨汁,在纸上书写了。 ”浩溟先生李攀龙说道:“秦老爷,你是不是看糊涂了,这上面明明没有字啊。 ”秦老爷摇头道:“不会,我方才明明见龙将军写了一个文字,正准备写武字。 ”泰王说道:“既然龙将军纸上无字,那便是没写,诸位评判,如今结果也应该明显了吧。 ”龙辉冷笑一声,思忖道:“皇甫谧你未免高兴太早了。 ”正想说话,忽然听到一个清凉雄壮的声音响起:“诸位先别急!”龙辉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暗叫不妙。 只见齐王含笑而来,双手背后,步子沉稳,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仿佛已是成竹在胸。 泰王脸色一沉,眼中神色阴晴不定。 第十二回再战昊天齐王朝众人行了个礼道:“龙将军并非为写一字,还请诸位把纸张掀开,便知分晓。 ”穆馨儿等人互望了一眼,由秦老爷将宣纸拿开,只见木桌之上赫然浮现淡淡的两个大字——文武!“这……这是怎么回事?”穆馨儿不可思议地道。 齐王拱手道:“成夫人,此乃龙将军所写之字,龙将军笔力雄劲有力,写字的时候其力道将所有的墨汁硬生生渗过了宣纸,直接写在了桌子上。 ”由于齐王地位崇高,他说话的时候龙辉根本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断,只能无奈地接受他的“好意”,那边的泰王脸色越发阴霾,眉宇间乌云笼罩。 “大家请看!”齐王反手拔出了佩剑,朝秦老爷抱歉笑道,“秦老爷,请恕小王无礼,吾打算劈开这张桌子。 ”秦老爷笑道:“齐王殿下请随意,区区一张桌子不足挂齿。 ”齐王微微一笑,随手挥剑,只见银光一闪,桌子竟被整整齐齐地削掉一层,竟然还能看见文武二字,但笔迹却比第一层清晰。 齐王的剑术甚是高明,力道拿捏的十分之好,每挥一剑,定是削掉一层桌木,而且每一层桌木厚薄一致。 随着桌木一层层地边薄,文武二字越发清晰,直到剑锋不能再削为止,齐王才收剑回鞘,剩下的最后一层文武二字赫然在目,其笔势雄劲有力,而且刚写上去一般清晰。 齐王笑道:“龙将军笔力苍劲雄厚,以至于墨汁不能沾纸,直接渗透到木头上,大家请看这最后一层桌木的背面。 ”说罢将最后一层桌木反转过来,背面赫然反向透着文武二字,看得众人一阵惊叹。 穆馨儿叹道:“真的是入木三分,妾身总算见识到了此等神技,不枉此生了。 ”说罢眼中神采涟漪,盈盈透着几分水波,有些出神地望着龙辉。 其余数名评判也是纷纷赞许,不住地点头。 泰王已是面如死灰,眼中怒火隐而不发,冷冷地盯著龙辉和齐王两人。 龙辉暗叹不妙,这个泰王一定认为他是齐王的人了。 齐王微微一笑道:“小王虽不是文争评判,至于结果如何还是请五位大家做主吧。 ”穆馨儿等人交头接耳了一番,最终一致认为龙辉获胜。 齐王朝泰王说道:“王弟请见谅,愚兄只是实话实说,如有什么得罪之处,回京后愚兄定然登门赔罪。 ”泰王微微一笑道:“王兄不必介怀,小弟之败乃技不如人,与王兄无关。 ”秦老爷点了点头道:“文争的结果是龙辉将军获胜,那下一场便是武斗,两位需要休息一下吗?”泰王说道:“小王方才书写之时颇费心力,想稍微调整一下,还请秦老爷行个方便。 ”秦老爷问了一声龙辉道:“龙将军,你可有意见?”龙辉摇头道:“小可也颇感疲惫,休息一番也是好。 ”“那好,两位先休息半个时辰,之后再进行武斗!”坐到位置后,林碧柔急忙以腹语道:“龙主,齐王正如你所说那般出手相助,这该如何是好。 ”龙辉无奈地道:“这小子还真是多事,现在泰王已经把我当做他的人了,此刻到我为难了。 这小子够奸诈,无论待会武斗我是胜是负对他来说都不会亏本。 ”林碧柔奇道:“此话怎讲?”龙辉道:“他方才众目睽睽地帮我说话,外人已经把我当做是他的人马了,所以我获胜也就相当与秦家被他握在手里了。 如果我输了,没人能娶到素雅,秦家依旧不卷入他们之间,对他而言并无坏处。 ”林碧柔皱眉道:“好一个皇甫铮,果真是好心计,莫非他早已经看中龙主你了,要将你拉入他的阵营。 ”龙辉摇头道:“非也,他其实是看中秦家,并非看中我。 他这一招谋而后定用的实在太妙了,对于此次招亲他不派人手参加,便是要三王疑神疑鬼,或者是放松警惕,然后再忽然以武斗公证的身份出现,一举打乱其余三王的部署,之后便坐在高台之上观虎相斗,对他而言,如果最后争夺素雅的人都与三王有关,那他在武斗的时候便将所有人刷掉,如果有一人不属于任何一方,那他便向刚才那样‘好心’相助,变相地将那人拉入他的阵营,更把秦家也牵扯进来。 如此算来,这小子是稳赚不赔!”龙辉望了秦老爷一眼,只见他眉头紧皱,脸色有些低沉,不由暗叹道:“秦老爷想以齐王来牵制泰王,谁知道却是引狼入室,反而被齐王暗中算计了一把。 ”“如果我输了秦家依旧可以置身事外,如果我赢了那秦家便要卷入这场风波之中了”龙辉低声叹道。 “龙主,那武斗你还要不要打赢呢?”林碧柔传音问道。 龙辉眼神一敛,目露精芒,坚定地道:“赢,我一定要赢!秦家周围都是虎视眈眈的饿狼,这块肥肉即使躲得过今朝,也逃不过明日,与其让别人窥探,倒不如我自己握着,最起码也能保全素雅!”铛地一声,铜钟敲响,武斗开始。 只见泰王提着一口宝剑抱拳道:“久闻龙将军神勇无敌,在铁壁关时一柄军刀横扫四方,小王特地向将军讨教兵器!”泰王此刻腰间别着香囊,手持宝剑,龙辉心里豁然明白,那张纸条上面所说的是何意思了。 本来龙辉还以为泰王将一些毒药放入香囊之内,与香粉混合,使人闻之中毒,但看到秦老爷与穆馨儿多次在他身边走过却没有事,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如今看到他提着宝剑上来,便已经肯定所谓的香囊和宝剑有毒是指这两件物体何在一起才能产生毒素,在他的宝剑上定然也涂抹了特殊的药物,当其与香囊中的药物混合后便可以发挥效用。 看来泰王是铁了心要对付自己,也许在他看来龙辉便是齐王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娶到秦素雅,故而使出了这卑鄙手段。 “龙将军,你可愿意与泰王比较兵器?”秦老爷问道 分卷阅读192 。 龙辉哈哈大笑:“既然泰王殿下如此看得起小可,那龙某却之不恭了!秦老爷请给我一口朴刀!”朴刀在手,龙辉逼视泰王,宛如龙神怒目,威风凛凛!泰王不禁心神一震,大喝一声:“龙将军,小王请教了!”只见他宝剑出鞘,撒出无尽光华,挽起朵朵剑花。 龙辉暗骂道:“卑鄙狗王,若非是你素雅也不会卷入这场灾祸,今天若不将你劈得吐血,我就不姓龙!”龙辉恨极了此人,一出手便是刀霸精义,刀式刚烈,刀气霸道,更在刀锋之中汇入了论武决的“以力克繁”,泰王的剑势以繁杂为主,虽然可从不同方位攻击敌人,但力量难免分散,被龙辉怒刀横扫,直接劈散剑势。 泰王的宝剑被龙辉劈中,只觉得整条手臂几乎要断裂一般,怒骂一声,运起皇族绝学,大罗金阙,霎时内劲汹涌,不但平复了手臂的酸痛,更增添剑招的凌厉,那口宝剑寒光吞吐不定,犹如毒蛇吐信一般。 龙辉忽然觉得内息微乱,心知定是宝剑与香囊的药物融合在了一起说产生的毒素,不禁暗自冷笑一声:“这种小伎俩也妄想伤我!”天下毒物皆跳不出阴阳五行,龙辉内元鼓动,阴阳转化,五行相生,眨眼间便将毒素消融殆尽。 泰王见龙辉依旧凶猛,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顿时大吃一惊,只见龙辉反手连劈三刀,只见火星四起,泰王的宝剑立即断成四截,整张脸白的骇人,一口鲜血猛地夺口而出,龙辉紧接着便是一脚狠狠将他踹翻,随即便要补上一刀。 “刀下留人!”齐王身形一动立即出手,手中佩剑划出一道彩虹,硬生生地架在龙辉的刀锋之上,对于齐王虽然巴不得泰王立即死掉,但如果见死不救对他的名声影响极大,于是立即出手,挡住龙辉的朴刀,救下泰王一命还可让他欠自己一份人情。 龙辉眼神一敛,心想:“皇甫铮你送上门正好,正愁没机会找你麻烦呢,不给点颜色你看看,还真以为我是软柿子!”心念一转,刀锋内力急吐,浩荡无匹的真元压了过来。 齐王只觉得一股澎湃大力涌来,气血一阵翻涌,急忙运起“大罗金阙”抵御,浑身金光闪烁,端的是华贵异常,尽显皇家气派。 龙辉只觉得一股绵长内力不住涌出,与自己的力量形成相持之势,立即又添三分内元,只听嘭地一声,齐王脚下的木板立即崩碎。 两人比拼内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在外人看来,是齐王整个人竟被龙辉硬生生地一刀劈入了擂台之下。 “大胆!”四道声音同时响起,“竟敢对两位殿下无礼!”只见四大掌门同时赞掌,左右夹击龙辉。 龙辉本来也只是想教训教训这两个王爷,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也没必要再纠缠下去,刀势一收,腰身旋转,带动四周的气流,借力打力,将四大掌门的气劲分别挪移,就犹如他们自相残杀一般,正是“御天借势”。 砰地一声,四大掌门分别被同伴的气劲震退。 龙辉也跳到了一边,抱拳道歉道:“实在对不住了,龙某一想到即将能迎娶秦小姐,一时兴奋出手重了些,还望两位王爷莫要见怪。 ”齐王从擂台缺口跳起,脸色倒有几分惨白,稍稍调匀呼吸道:“龙将军神勇过人,小王叹服,只会为我大恒有此猛将而高新,岂会见怪。 至于你与王弟之间乃是公平比武,胜负各凭本事,我想王弟也不会有所怨言。 ”他这一番话,将龙辉与泰王的纠纷轻轻揭过,无形之中又把龙辉往自己的阵营拉近了一步。 龙辉暗自冷笑:“果然好城府,被我打得这么狼狈还能笑语相应,你就尽管装吧!到最后我要你哭都来不及!”龙辉轻松击败泰王,又将众王子之首的齐王打得狼狈不堪,还轻松地躲过了四大门派的夹击,这份修为顿时震慑全场。 穆馨儿看到龙辉如此争气,也不禁眉开眼笑,暗暗替亡夫高兴,不由说道:“秦老爷,如今秦小姐的夫婿人选可有了结果?”秦老爷微微一愣,有几分无奈地道:“龙辉将军在此次文争武斗中夺魁,老夫便允诺将小女许配,选个良辰吉日嫁入龙家!”说罢握住龙辉的手道:“龙将军,我的女儿从此就交给你了,以后便是你龙家的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所以我也管不着她了,只望你好生待她。 ”言语中透着几分绝情。 秦老爷膝下无儿,唯有一女,本来是想挑个能干的女婿入赘,以便继承家业,但如今这般说辞便是不打算让龙辉入赘,最后那句话更是向外人挑明秦素雅从此与秦家无关,以此来断绝外人对秦家的念想,虽然绝情,但总好过秦家被卷入无妄之灾。 齐王脸色微微一变,秦老爷这番说辞已经断绝了他透过龙辉来控制秦家的目的,但他转眼便恢复了正常,反正秦家都没有落入任何人的手中,四王夺嫡的局面依旧如常,对他没有任何损失,而泰王眼中却带着几分得意,想必还以为自己的后手能够实行。 听了他这一番说辞后,龙辉也不得赞秦老爷一声高明,于是拱手道:“秦老爷,龙某定会好好爱护秦小姐的!”忽然,一声清脆的凤鸣直冲九天,寻声望去,只见秦家宅院内光华四起,一道五彩霞光映得天际一片彩霞。 那个位置分明就是秦素雅的闺房所在,龙辉不及细想,立即动身施展轻功冲了过去,林碧柔见状立即跟随,齐王微微一愣,也跟了上去,其余的四大掌门和泰王也不甘落后纷纷追去。 当达到秦素雅的庭院,便看见一群人正在激战。 一名黑脸小厮持剑激战两名女子,其中一名老态龙钟,一名紫色衣裙,体态婀娜,脸上蒙着面纱,正是昊天圣女水灵缇,而那名老妇招式凌厉,翻手之间皆是光彩照人,正是五彩霞光。 另外一边一名持萧女子和两名华服男子激斗三名家丁,这三家丁服饰,但手底一点也不含糊,攻守得当。 楚婉冰见龙辉到来,急忙招呼道:“小贼,这老太婆是昊天教的圣母!”昊天教圣母!龙辉不由一震,这昊天教圣母曾经听鬼幽提起过,但已经失踪多年,如今竟然出现在秦家,而且其目标竟是秦素雅,着实叫人震惊。 话说方才楚婉冰护送秦素雅回去后,便一直躲在其闺房外围的树上监视,过了一阵子,秦素雅迷药的过去后,她也悠悠醒来,小丫鬟也因为血气的流动,解开的被楚婉冰封住的穴道,主仆两人对先前的事情一无所知。 楚婉冰则一直躲在树上监视,忽然见到有三个家丁模样的男子一同抬着一个箱子走进庭院,楚婉冰不由一阵起疑,紧紧地盯着这三人。 千环在窗口张望看到了这三个家丁,奇怪地问道:“你们三个来做什么?”一名家丁说道:“未来姑爷替小姐买了一些小礼物,命我们特地抬过来给小姐过目。 ”千环咦了一声,问道:“嫁妆?莫非秀风宛已经决出胜负了?”那家丁笑道:“是啊!”秦素雅急忙跑过来,探出头问道:“你们快说,是谁赢了?”那家丁道:“姑爷说要给小姐一个惊喜,所以小的不敢多言。 ”秦素雅微微一愣,有些不知所措,那几个家丁继续抬着箱子往前走。 楚婉冰眼神一敛,立即发觉不妥,看哪个箱子的重量似乎也将近两百斤,但这些家丁步伐沉稳而又轻盈,显然是身负不凡武艺之人。 “岂有此理,还敢再来!”楚婉冰顺手摘下几片树叶,灌入真气,随手打了出去,在她的真气加持下,树叶堪比飞镖,嗖嗖几声便射向那几名家丁。 那几个家丁立即朝两边跳去,那个箱子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楚婉冰冷哼一声,从书上跃下,持剑拦路,说道:“秦小姐,这些不是你们秦府的人,你暂且回避片刻,由我打发他们。 ”秦素雅微微一愣,问道:“那你又是何人。 ”楚婉冰微微笑道:“龙将军他怕有人对你不轨,所以特地派我来保护小姐!”秦素雅听闻龙辉之名,芳心一甜,点了点头,立即将门窗关好,躲在屋里。 其中一名身材较为高大的家丁沉声道:“小子,闲事莫理,马上给我滚开!”楚婉冰哼了一声,冷笑道:“你们可是昊天教的人?”三人嗯了一声,霎时爆发出强烈的杀气。 楚婉冰心中了然,思忖道:“十有八九是昊天教的贼子,方才擒拿秦小姐失败,如今还敢再来,胆子真是够大的。 不过也是,如今文争武斗还没有结束,只要他们赶在结束前抓住秦小姐,泰王的计划依然可以实施。 ”“滚开!”三名家丁怒吼一声,冲了过去,澎湃真元直接冲向楚婉冰。 楚婉冰冷笑一声,舞剑护身,剑锋横扫八方,将三人的力道尽数击溃。 砰地一声,四人同时被对方劲力震退数步,楚婉冰不禁骇然,这三个人的功力都在那个七护法之上,不由冷然问道:“传闻昊天教共有九殿护法,不知你们三人是那几位啊?”其中一名白脸家丁沉声道:“滚到阎王爷那去问吧!”三人本来是想再擒一次秦素雅的,虽然这个计划用过了一遍,但是按照一般人的思路来说,失败过的计划就不会有人再用了,所以三人反其道而行,又杀了个回马枪。 楚婉冰脑海中想起母亲和龙辉曾经提到过的一些关于昊天教的事情,不由福至心灵,已经有了几分把握,于是故作试探地道:“那边的大个子功力沉厚,运气之间隐约可见阴寒之气,用的应该是‘天殇寒气’,你就是三护法方东岳,另外的白脸鬼用的武功应该是‘云雨掌’,这是四护法朱厌的招式,而最后那个一运功便是浑身血红,想必是‘破禅血手’,应该是五护法迟烈行。 ”三人见这黑脸小厮竟如数家珍般把他们的底细一一说出,心中又惊又怒,迟烈行怒道:“小鬼,知道得不少啊。 ”朱厌冷笑道:“知道越多死得越快,你没听说过这句话吗?”楚婉冰咯咯一笑:“是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哩,不过我方才刚刚抓了一个七护法,你们三个送上门实在太好不过了,正好与他凑成一桌麻将!”三人顿时大怒,再度出手扑向楚婉冰。 楚婉冰冷笑一声,软剑化气流,四方绽寒光,一招“神劫剑诀”将三人同时逼退,随即莲足一点,娇躯一晃,欺近朱厌。 经过赤水河一战,楚婉冰对群战有了不少的体会,知道在陷入围困之时,必须要集中力量击败其中一个敌人,从而瓦解对手的围杀之局,所以朱厌便是她选择的第一个目标。 “贼子受死!”楚婉冰皓腕一抖,软剑被内力逼得笔直,一剑刺向朱厌喉咙。 就在这时,只听见轰隆一声,那个箱子顿时爆碎,两道彩霞般的光芒冲了过来,硬生生地挡住了楚婉冰。 “小娃娃,对我教的事情倒是挺了解的。 ”一个面容枯萎的老太婆阴霾的笑道,其嗓音沙哑,“那你也辨认一下老婆子这是什么武功吧!”只见老太婆反手劈出,楚婉冰眼前一片彩霞异光,照得眼睛几乎睁不开,与此同时一个妙龄蒙面女子一掌拍向楚婉冰腰背。 生死关头,楚婉冰猛然提了一口真气,反手一掌挡住老太婆的攻击,随即一个半身旋转,一脚踢往蒙面女子的手掌。 只听砰的一声,楚婉冰被两人的真气震得飞身后退,就在此时老太婆大喝道:“快去抓秦素雅。 ”方东岳三人立即朝秦素雅的闺房冲去。 “痴心妄想!”楚婉冰咬牙道,只见她将手中软剑抛向三人,同时右手捏了个剑诀,以气御剑,那柄软剑如同有了生命般朝着三人刺去。 软剑左飞右窜,招招直取要害,逼得三人不得不回身防守,暂时难越雷池。 “以气御剑?”老太婆冷笑一声,挥掌再攻,楚婉冰左手祭起远古大力,直接迎上了对手厉掌。 又是一声闷响,楚婉冰被震得连退三步,体内气血翻涌,几欲吐血。 “五彩霞光!”楚婉冰已经猜出两人的身份,“昊天圣母和圣女!”她右手御剑,左手刚接了昊天圣母一掌,正是应接不暇之际,忽然感到身侧劲风袭来,霞光大灼,夺目耀眼。 “既然知道了,就安心上路吧!”只听身侧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昊天圣女水灵缇一记五彩霞光拍了过来。 当日她虽被龙辉破去童贞,本应该武功尽失,但龙辉为了恢复功体与她进行了阴阳双修,使得她也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五彩霞光更上一层楼。 水灵缇打到楚婉冰身上时,竟发觉极为诡异,她的手掌好像被触及了一条黏滑柔软的蛇,力道根本就无法打实,惊诧之余,只见楚婉冰身子犹如蛇类般摆动,轻轻松松地便卸去她掌力。 正是蛇族补天诀中的“灵蛇动”,这一身法乃是四两拨千斤的卸力法门,将身子如同蛇类一般扭动,在扭动过程中化解对方的力道。 灵蛇动化解了水灵缇八成的掌力,但剩下的两成也十分厉害,楚婉冰只觉得右腰部一阵剧痛,显然已是受伤。 “小娃娃,躲得倒是机灵,我看你还能躲得了多少次!”昊天圣母冷笑一声,再赞一掌,灼烈的五彩霞光朝着楚婉冰胸口冲来。 生死关头,楚婉冰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剑指虚引召回软剑,霎 分卷阅读193 时一道寒光朝着昊天圣母的脖子刺去,这一招乃是围魏救赵,如果昊天圣母要杀死楚婉冰,她也得赔上一命。 本能之下,昊天圣母将打向楚婉冰的一掌转向夺命的飞剑,咚的一下,软剑被五彩霞光震开,楚婉冰也得到喘息的机会。 没了御剑术的威胁,三大护法直接突破了楚婉冰的防线,已经逼近秦素雅的闺房。 就在此时三道身影拦路而来,将三大护法尽数拦住,定神一看只见两男一女傲立当场,其中一男两鬓花白,但其余头发皆是乌黑亮丽,气度儒雅,另外一名男子一身丝绸长袍,蓄着三尺长须,眼神温润如玉,犹如一方寒士,而那女子手持玉箫,容貌秀丽,冷静自持,温柔中带有坚毅,散发成熟的知性美。 方东岳一愣,怒声问道:“学海儒门?”长须男子哈哈一笑:“然也,在下儒门礼坛执事,狄安。 ”学海儒门共分三脉,一者沧海阁,一者雨卷楼,一者云汉院,而孔岫则是儒门三脉共同推举的教主,教主之下尚有六坛,分别以儒家六艺衍生,分别是礼、乐、射、御、书、数。 除了礼坛执事狄安之外,另外两人也是同属执事,两鬓花白的男子为书坛执事张旭东,而那女子则为乐坛执事乐凝。 “儒门穷酸,看招!”朱厌气急之下,挥手便是云雨掌,狄安翻袖挥掌尽显儒门雅风,身形闪动间已经与其缠斗。 另外四人各自寻找对手,相互激战。 昊天欲擒才女,儒士誓护娇花,双方各展神通,互逞威能。 有儒门三大执事相助,楚婉冰不必分心秦素雅之安危,收敛心神独对昊天双圣。 昊天圣母见儒门插手,计划越发艰难,气急之下誓要诛杀楚婉冰,以泄心中之恨,起招运式皆蕴风雷之势,眨眼之间便连拍三掌,分别攻向楚婉冰的心坎、丹田、天灵等三大要害。 楚婉冰虽然腰腹受创,但此刻心神一片安宁,进入无神无我的境界,剑心通明,审敌虚实。 倏然,衣衫飞扬,剑器舞动,楚婉冰再运剑圣绝剑,圣灵七绝赫然上手,正是“纳元”,秋水扬锋,剑气棉长,虚中藏实,以柔蕴刚,弹指间竟将五彩霞光扫荡一空,纳元剑势中却又暗藏妖族神通,只见小丫头凝目瞬间,软剑之中迸发出翠绿异火,灼热滚烫,丝毫不再光明业火之下,正是蝎族绝学——仓木淬火。 论修为,拼根基,昊天圣母远远在楚婉冰之上,但圣灵七绝却是审敌虚实,攻敌不备,以弱胜强的绝学,再加上楚婉冰糅合了妖族神通,昊天圣母也被逼得有些狼狈,一个不慎竟被削掉几簇头发,差点就没了半个脑袋。 “师尊,我来助你!”水灵缇见师父受阻立即抢身再攻,五彩霞光铺天盖地而至,楚婉冰冷哼一声,身形一化为六,姿态如同飞禽扑杀,正是傲鸟族的云霄六相,同时使出“归真”剑诀,归真剑诀本是集中一点,以点破面的剑法,如今就犹如六个楚婉冰同时施展此剑诀,五彩霞光的六道剑芒硬生生地冲破,水灵缇闷哼一声,连退数步,面纱上染上了一片朱红,显然是受伤吐血,血液喷在了面纱上。 “小娃娃,敢伤我徒儿,纳命来!”眼见爱徒受伤,昊天圣母怒不可遏,一举提起最强功力,铺天盖地的气压将楚婉冰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楚婉冰凌然无惧,右手持剑,再度施展归真剑诀,汇聚全身真元,那柄软剑被内力逼得笔直,朝着昊天圣母刺去。 昊天圣母手掌一伸,五彩霞光立即形成了一堵坚硬的气墙,硬生生地封住归真剑诀,楚婉冰柳眉倒竖,娇叱一声,一股寒冰之气立即从剑锋透出,化作一柄冰剑,正是冰髓劲。 只听噗嗤一声刺破了五彩霞光,但是昊天圣母内元何其雄厚,冰剑还没推进三寸就又被五彩霞光封住。 昊天圣母虽然功力高绝,但此刻也是惊讶不已:“哪来的小娃娃,功夫竟然如此诡异,连我也认不出他是何来历。 ”楚婉冰身负洛清妍和楚无缺两家所长,将妖族神通糅合剑圣绝学,正所谓圣妖一体,招数千变万化,已经另辟蹊跷,自成一格,即便是昊天圣母这种老江湖也是首次见到,根本看不出她的来历。 楚婉冰右手持剑与昊天圣母僵持,她心知再难推进,于是左手运劲,祭起远古大力,猛地朝着剑柄末端拍去,归真剑诀、冰髓劲、远古大力这三种劲力归为一体,五彩霞光犹如被砸碎的镜子,啪的一声就碎开了。 剑芒直射心窝,这昊天圣母也非等闲之辈,中指与拇指相扣,窥准剑势,猛地一弹,只听铛第一声,将剑刃震开,她便趁着这个机会飞身急退,脱离楚婉冰的攻击范围。 差点阴沟翻船,昊天圣母又惊又怒,暗忖道:“我虽有把握击败这黑脸小鬼,但也得花上五百招以上,而且还有可能会挂彩,如今天下局势未明,不值得如此拼命!”心念一转,计上心头,大喝一声:“徒儿,用大自在天女阵!”水灵缇闻言,强压伤势,身段轻摆,跳出婀娜动人的舞姿,实在是身如飞燕,体似玉蝶,端的是美不胜收,与此同时三大护法同时抽身后撤,纷纷退到昊天圣母身后,三人同时将手掌按在昊天圣母背上,只见那老妇仰天吟唱,发出阵阵音符,犹如人鱼开喉,巨鲸吟唱,虽无歌词却远胜凡尘俗乐。 大自在天女阵乃昊天圣母根据大自在天女舞所创出来得阵法,以水灵缇舞姿为引,结合数名高手的内力发声吟唱,从而以音波攻杀敌人脏腑,以声色迷惑敌人心神。 楚婉冰只觉得耳膜一阵发痛,头昏目眩,急忙运功抵御。 就在这时,儒门三大执事也有了动作,只见他们三人以乐凝为首,另外两人将内力注入乐凝体内,而这名秀雅女子玉手持箫,樱唇轻启,立即吹出优美儒雅的乐曲,抗衡昊天圣母的吟唱,但毕竟他们势单力薄,很快便被对方压制,三人拼尽全力也只是勉强自保,不消片刻,这三大执事已经满头大汗,脸色惨白。 在三人的努力下,昊天圣母的音波并未波及他们身后的那栋楼阁,否则秦素雅定当香消玉损。 得到三大执事相助,楚婉冰得以喘息之机,于是凝神屏气,寻找对方音波的空隙。 鸟类天生精于音色,楚婉冰身负凤凰血脉,对声音乐符更是天赐神赋,只要片刻便听出了对方音波的空隙和破绽。 “雕虫小技!”楚婉冰咯咯娇笑一声,以内力灌入软剑,立即发出阵阵剑鸣,嘤嘤嗡嗡,随即犹如凤凰鸣叫,清亮高昂,直冲九天,这每一声的凤鸣皆打在昊天圣母的音符空隙,三下五除二便打乱了她的节奏。 大自在天女阵应声而破,水灵缇再度负伤,三大护法也是内元紊乱,气息不顺。 昊天圣母自知大势已去,当机立断喝道:“撤退!”众人立即后撤,楚婉冰咯咯娇笑道:“别走嘛,圣母奶奶,咱们再过几招。 ”说着仗剑追去,水灵缇首当其冲,被楚婉冰的剑气刺得衣衫破碎,露出水嫩光润的肌肤。 楚婉冰装作男子般发出阵阵淫笑:“小美人细皮嫩肉的,不如让本大爷乐一乐吧!”将龙辉的语气学了十足,水灵缇似乎被她激起昔日耻辱,怒上眉梢,不顾伤势,强行运功,掌势挥舞,笼罩八方。 楚婉冰再度使出灵蛇动,身子就像蛇一般四处游动,任由水灵缇掌势再猛,也沾不到她半片衣角。 啪的一声,楚婉冰狠狠地在水灵缇圆润的丰臀上拍了一掌,虽然没用上内力,但也打得她臀部一阵火辣。 “小美人,屁股挺大的嘛!”楚婉冰又是粗声粗气地笑道,她当初曾经办过采花贼,如今“重操旧业”,将那份神韵演绎的淋漓尽致,气的这昊天圣女美目含泪,胸口酸气翻涌。 楚婉冰又是一个闪身,朝着水灵缇的纤腰摸了一把,水灵缇气恼之下正想一掌拍去,谁知大腿又被摸了一下。 “腰细,腿长,臀翘”楚婉冰笑嘻嘻地道,“以后一定是个生娃的好婆娘!”这丫头平日里虽不说粗话,但如今性子一上来,什么猥琐淫秽的言语竟一股脑吐了出来。 “岂有此理,竟敢轻薄我徒儿!”昊天圣母火冒三丈,也顾不得撤退一事,挥掌直接杀向楚婉冰。 楚婉冰咯咯一笑,猛地撞到了水灵缇怀中,伸手在她饱满的玉乳上狠狠掐了一下。 “啊!”水灵缇胸前一阵剧痛酸麻,心中又羞又恨,急忙抽身后退,楚婉冰呵呵一笑继续追击,水灵缇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在她看来眼前这黑脸小厮每一个动作和笑容都是如此的可怕,不断地唤起心中的噩梦。 “徒儿,快走!”昊天圣母抢在了水灵缇身前,一掌封住了楚婉冰的攻势。 看见师父出手,水灵缇稍稍回了回神,想起方才之事,不由怒火冲心,祭起全身功力,五彩霞光冲天而起,与昊天圣母左右围攻楚婉冰。 “就怕你们不顾一切地逃走!”楚婉冰冷静应对,“如今你们竟然好敢跟我打,我就缠死你们,拖到小贼到来,看你们怎么死!”两道五彩霞光左右合击,楚婉冰再度施展剑圣绝剑,只见她剑分双翼,气凝飞凤,“凤翔”剑诀应声而出,两张羽翼左右挥舞,虽不能退敌,但也让昊天圣母和水灵缇泥潭深陷,进退两难,一时间被楚婉冰缠得死死的,等她们回过神来已经发现是脱身不能。 另外一边儒门三执事继续卯上昊天三护法,一时间难分胜负。 就在这时,龙辉、林碧柔还有其余众多高手赶到了现场,龙辉听到“昊天圣母”四个字,在看到水灵缇的身影,顿时杀气腾腾,翻手便是龑武天书之绝学。 第十三回太荒封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龙辉手掌一翻,阴阳颠倒,左手玄阴冰轮,右手烈阳元丹,阴阳二气同发,分别击向昊天圣母和水灵缇。 龙辉出招,楚婉冰立即默契一笑,荡出轻柔剑浪缠住两人。 前有楚婉冰纠缠,后有龙辉逼杀,昊天双圣奋力一击,水灵缇迎击楚婉冰,而昊天圣母则回身挥掌阻截龙辉。 只见昊天圣母大喝一声,五彩霞光如同旭日初升,光耀八方,双掌推出,同时挡住阴阳二气,龙辉与她四掌相对,竟觉得对方手心光滑细腻,不似干瘪老妇,更让龙辉惊讶的是对方根基极其雄厚深沉,内力绵长,比起妖后洛清妍也仅仅稍逊半筹。 四人内力相互撞击,水灵缇被楚婉冰的剑气硬生生掀起,一身紫纱衣裙沾上了斑斑血迹,而楚婉冰连退数步,嘴唇一阵发白,呼吸亦是十分凌乱,随即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龙辉见楚婉冰受伤,心中更是激怒,怒喝一身,浩荡真元尽数爆发,昊天圣母被震得连退数步,口唇溢血。 身为昊天圣母其实力定是强悍,龙辉心知这女人并未受到多大伤害,于是再提元功,一拳打向昊天圣母,五行真元随即而动,五道气劲相生相克,转化出强悍的雄力,昊天圣母举掌封堵,只觉得手臂剧痛欲裂,内息不住翻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这昊天圣母也极为了得,借着龙辉的拳力不住后退,趁机远遁,并在后退之时,凌空发劲,将昏迷在地的水灵缇吸了过来,随即抓住徒弟,化作一道光彩便想远遁。 龙辉那容她轻易脱身,大喝一声:“碧柔,收拾她!”不用龙辉交代,林碧柔也不会袖手旁观,娇叱一声,发动九霄真卷,左掌拍出海之卷的“惊涛势”,右拳打出冥之卷的“冥动六甲”,一者浪卷千秋峰,水波扬万里;一者鬼将领阴兵,冥力动四方,将昊天圣母的退路硬生生地拦住。 昊天圣母毫不骇然,心中惊诧万分:“那个姓龙的小子功力已经堪舆教主比肩,这个小厮怎么也如此厉害,最多只是稍逊本座半筹。 ”她左手提着一个人,唯有以右手接招,虽然挡下了惊涛势,但“冥动六甲”却是硬生生地打在她的胸口。 林碧柔咦了一声,竟发觉这老太婆胸口有股棉柔阳和之气,将“冥动六甲”的阴冥气劲犹如遇上火焰的冰块,被溶解卸去了大半威力。 虽是如此林碧柔这一拳岂是轻易,昊天圣母被打伤气脉,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就在这时昊天圣母眼中绽放出彩色光芒,速度瞬间暴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竟提着徒弟远遁千里之外。 龙辉心知昊天教的人皆有以伤己为代价而逃命的法门,想必这昊天圣母也用了类似的招数吧。 这时齐王等人已经来到现场,看到龙辉方才那惊天一击,人人都是目瞪口呆,龙辉也懒得理会他们惊讶的目光,心想不表现点实力,你们还真以为我好欺负。 “冰儿!”龙辉急忙扶住楚婉冰,并趁机以真气平复她紊乱的气脉。 楚婉冰稍稍回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龙辉不由一阵心痛:“那老太婆的根基几乎仅稍逊岳母半筹,冰儿竟然以一敌二,拖住她们两师徒等我来支援,真是难为她了。 ”于是再替她把脉,幸好她受得内伤并不严重,修养两三天便可恢复。 忽然楚婉冰猛地咬紧嘴唇,捂住右边的腰腹,微微弯下腰,不住喘气,方才被水灵缇打了一掌,倒是疼得厉害。 龙辉看得一阵心酸,急忙扶住她缓缓渡过真气为她镇痛,看到远处那三个昊天的护法,不由怒上眉梢,大喝一声:“碧柔,把那三个混蛋给我废了!” 分卷阅读194 林碧柔应了一声,再度运起九霄真卷,蓬勃气劲顿时将三大护法牢牢锁住。 林碧柔再试九霄之威,真卷引武,灭之卷悍然上手,“灭神掌”凌空拍下。 昊天三大护法如临大敌,各自祭起绝学相抗!三人真气相互融合,绝式同时使出。 硬碰之下,灭神掌横扫三大护法,三人同时喋血,林碧柔得势不饶人,玉足凌空虚踏,素手挥动,风随心动,气流化刃,正是风之卷的绝式“烈风刃”,方东岳首先遭殃,被风刃割得偏体凌伤,手筋脚筋尽断,已成废人。 打废一个,林碧柔威势更盛,玉指一张,一道电光乍现,迟烈行丹田中掌,爆裂的电流雷劲猛然炸毁他的丹田,一身武脉尽碎,这招正是雷之卷绝式——天罡雷音。 再看剩下一个朱厌,林碧柔莲足一抬,对准其胸口便是一脚,腿劲中蕴含了清之卷的清华真气,一脚便踢断了他的肋骨。 快狠准,四大掌门和齐泰两王皆被眼前这一幕给镇静了,且不说龙辉那惊天动地的武功,单是他这个小厮已经如此厉害,随手便将昊天教的三大高手打残。 既然人人都在打自己的主意,龙辉干脆就将实力显露出来,震慑住那些不轨之人。 突然三大护法浑身射出异彩,脸色瞬间变得酡红一片,嗖嗖嗖三声清脆的破空声响起,这变成废人的三大护法身子犹如鼓胀的气球般膨胀,乐凝大叫不妙:“速退!”林碧柔早有警觉,立即抽身后退,三大执事也分别后撤,只听轰隆两声,朱厌和方东岳已经粉身碎骨,血肉横飞,破碎的血肉犹如锐箭一般,方圆之内草木皆毁。 乐凝俏脸一变,沉声说道:“是昊天解体大法,他们不愿被俘,所以自爆肉体。 ”最后一个迟烈行的肉身也即将被内力撑爆,忽然一道紫光从天而降,一名家丁打扮的男子闪电般出现在迟烈行身后,出指如电,连封他数十个穴位,迟烈行那鼓胀的身躯竟渐渐变小,恢复了原样,三坛执事趁机将迟烈行拿住。 那名家丁长叹一口气道:“幸好赶得及时。 ”龙辉眼睛一亮,他认得这个家丁,便是方才提醒自己小心泰王施毒的人。 只见此刻这个家丁眼睛已经是一片清亮,脸上神采奕奕,一扫方才的颓风。 那家丁撕下了脸上的伪装,朝秦老爷等人行礼道:“在下学海儒门孟轲,不请自来还望诸位见谅。 ”只见这个孟轲年约二十四五,生得眉清目秀,温和文雅,其语气与动作谦卑有礼,叫人心生好感。 秦老爷亦是十分惊讶,问道:“孟公子,方才那些人是何方神圣?”孟轲叹道:“他们是昊天教的人,想必是为了秦小姐而来。 ”有三教这块招牌在这里,四大掌门与二王也得耐心听孟轲讲话。 “昊天教窥窃秦家财富所以派人掳走秦小姐。 ”孟轲只是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至于昊天教与泰王的关系他不知道是不知情还是不愿说,对此此点并未提及。 那一边楚婉冰也粗略的将事情告诉了龙辉,听得龙辉是火冒三丈,若不是时机不合适,早就把泰王大卸八块了。 “狗王,不但打素雅的主意,竟然还还得冰儿受伤,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龙辉咬牙低声道。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而又惊喜的声音响起:“龙郎!”龙辉抬头一看,只见秦素雅提着裙子朝自己跑来。 楚婉冰轻轻一笑,推开了龙辉扶着自己的手,低声道:“秦家姐姐方才也受到了不少惊吓,你快去哄哄她。 ”说罢便悄悄走到了龙辉身后。 秦素雅也不顾惊世骇俗,乳燕投林般扑到了龙辉怀里,娇躯不住颤抖,嘤嘤咛咛地哭了出来。 龙辉紧紧抱着她,柔声安慰道:“素雅没事,坏人已经被我打跑了。 ”林碧柔见楚婉冰正捂着肚子,急忙过来扶住她说道:“冰儿,你没事吧,龙主也真是的,把你丢到一边,竟抱着其他女人。 ”楚婉冰微微笑道:“我没事,我又不是娇娇小姐,秦姐姐怪可怜的,无缘无故地就被卷到这场灾祸中,让小贼好好陪陪她吧。 ”林碧柔微微一愣,想不到这大夫人竟如此识大体、解人意,不由为自己庆幸。 “咳咳!”秦老爷干咳了几声道,“素雅,这是怎么一回事?”秦素雅这才惊醒,红着俏脸从龙辉怀里挣脱,垂下臻首不敢看父亲。 龙辉说道:“秦老爷,小可自从见到素雅小姐后,我们两人便相互倾心,小可便来参与这次选婿,就是希望能与素雅缔结鸾凤之盟。 ”秦素雅也是满面娇羞,心甜如蜜。 秦老爷呵呵笑道:“这真是太好不过了,今日获胜者也正是龙将军,丫头这次可合你心意?”“爹,我不跟你说了!”秦素雅面染胭脂,跺脚娇嗔,转身跑回闺房。 秦老爷对着龙辉笑道:“龙将军,老夫大胆地叫你一声贤婿了。 ”龙辉忙回礼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秦老爷哈哈笑道:“这次还真多谢你保住我女儿,没让其他歹人得逞。 ”他这句话外人听起来是感谢龙辉打跑昊天教的人,但实际是却又暗含深意。 泰王脸色微微一愣,眼中泛起一丝杀意。 齐王倒是气定神闲,秦家虽没有到手,但四王的形势也没发生变化,他依旧占据上风,更何况暗中卖了几个人情给龙辉,说不定还能将这名高手拉入自己阵营,这番江南之行他是稳赚不赔。 “王弟,原来龙将军早就与秦家小姐相恋,你差点妄做小人啊。 ”齐王略带讽刺地笑道。 泰王脸色一沉,冷哼道:“多谢王兄提醒!”说罢便向秦老爷告辞:“秦老爷,这次昊天教有所动作,小王也得早日回京禀报父皇,告辞了!”天马山庄庄主杜天云说道:“秦兄,未免昊天教贼人再来,小弟便厚颜在府上叨扰几天。 ”秦老爷呵呵笑道:“有杜兄相助,谅他昊天教也不敢再来。 ”“秦老爷,如若不弃,小女子也愿意贴身保护令千金。 直到她出阁那一天。 ”乐凝用那悦耳而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 先是孟轲暗中提醒,如今又是乐凝主动保护秦素雅,龙辉微微一愣,心知这是儒门对自己释出的善意。 秦老爷心知若有人贴身保护女儿更是妥当,而且乐凝身为儒门中人,又是女子,实在最好不过。 楚婉冰低声道:“为什么秦老爷不直接让小贼保护素雅呢?”林碧柔低声道:“秦家乃是江南大族,女儿尚未出阁就不能与男子独处,就算是未婚夫,所以龙主不适合保护秦小姐。 ”约定在两天后亲自上门洽谈婚姻大事,龙辉与秦老爷又寒暄了几句后,便带着两女离去。 三人登上马车,由妖族的车夫驱车回府。 龙辉见楚婉冰一直捂着肚子,急忙替她查看,解开衣服后,只见她那右腰上竟有一道紫红色的瘀伤,与周围细嫩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更是触目惊心。 龙辉不由心如针刺,沉声道:“冰儿,是谁打你的?”楚婉冰脸色有些白,咬唇道:“我没事,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龙辉道:“那个昊天圣母的修为仅仅比你娘亲略低半筹,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冒险了。 ”楚婉冰道:“我当时没想这么多,只想着抱住秦家姐姐。 ”龙辉听得一阵心酸,急忙将她抱在怀里,楚婉冰被情郎拥抱,顿觉芳心甜美,忘记了一切的伤痛,埋首在龙辉怀里,娇声道:“小贼,你抱紧我,我就不觉得痛了。 ”龙辉嗯了一声,手臂紧紧箍着怀中玉人,朝林碧柔说道:“碧柔,劳烦你用清之卷替冰儿疗伤。 ”林碧柔点了点头,素手运劲,按在楚婉冰的瘀伤出,缓缓透出清华之气。 清之卷乃九卷之中最具有温养筋脉,调理元功的法决,再加上龙辉也暗中输入五行真元,为小丫头滋润脏腑。 这双管齐下,马车还没回到钱庄,楚婉冰便伤痛大减,很快又开始活蹦乱跳了。 “冰丫头!”楚婉冰刚一踏进门口,便看到袁齐天气冲冲地朝自己大吼道,“你是不是存心来恶心我的!”楚婉冰吓得急忙躲到了龙辉身后,怯生生地问道:“袁叔叔,你怎么了!”袁齐天跺脚道:“你……究竟给那母猪吃了什么东西,他奶奶的,老子费尽力气才把那小子从猪圈里拉出来,他娘的,害得我满身猪屎!”原来当时袁齐天接到楚婉冰的暗号后,立即赶往秦家猪圈,将那被群猪蹂躏得不成人样的千面郎君救了出来,但那些如狼似虎的母猪骚劲着实可怕,袁齐天也差点累了个半死,提着恶心不已的千面郎君,他是一刻也不愿多留,急冲冲地便离开秦家,那时候昊天圣母等人还没来到,否则楚婉冰也不会这般辛苦了。 龙辉与林碧柔并不知道千面郎君的事,听得是一头雾水。 袁齐天发了几声牢骚后,说道:“丫头,你娘亲正在里边等你呢,快进去吧。 ”三人踏入内堂,只见洛清妍和螣姬正在品茶,两人见到楚婉冰后,不由地放下了茶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螣姬笑得水蛇腰不住摇晃,洛清妍笑得俏脸殷红,最要命的是这两个成熟妇人,胸口在娇笑的时候不住起伏,顿时再现惊涛骇浪。 楚婉冰俏脸一红,猛地一跺脚,扑到母亲怀里娇嗔不已。 方才龙辉替她疗伤的时候已经将其胸口的裹布解下,那两颗饱满的肉球猛地撞在了洛清妍的胸口,震动了更加丰满的乳球,母女双峰对碰,更是绮丽肉感,乳浪翻腾。 “非礼勿视!”龙辉看得心痒痒的,但又觉得自己太禽兽了,于是依依不舍地转移目光,却又忍不住偷偷观望。 “冰儿说得没错……却是比她的还要大几分……”龙辉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心想,“冰儿,我不是有意的……美景当前我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眼睛,最多就偷偷瞄几眼。 ”楚婉冰在母亲怀里娇嗔了片刻,但想起自己所做的好事,也忍不住咯咯大笑,顿时三道清脆悦耳的娇笑声同时响起,忽高忽低,堪比仙音神乐,美不胜收,最要命的是三女胸口的波浪,简直就是三阳开泰,峰峦起伏,惊涛骇浪,晃得龙辉差点晕了过去。 等到笑够后,螣姬才将楚婉冰所做的“好事”说了一遍,龙辉与林碧柔也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今天龙儿你夺得全胜,秦素雅那丫头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洛清妍听完今天所发生的事,款款说道,“冰儿也表现得不错,不但抓了两个昊天教的人,还重伤了神子和圣女,而且还打得昊天圣母狼狈不堪,总算也出了口恶气。 ”说完后,顿了一顿,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信笺,递给了龙辉,说道:“这是细作从刑部抄下来的宗卷,是关于你那个公主情人的。 ”龙辉打开一看,只见开头写着几个大字:“白家之女灵犀,贵为淑妃,不尊妇德,淫乱宫廷,蒙羞皇家,赐三尺白领,白氏一族满门抄斩!”“这是……”龙辉惊讶地道,“当年白淑妃一案?怎么就只有这几个字?”洛清妍道:“是啊,我开始也觉得挺奇怪的,当年的张贵妃为了扳倒白淑妃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伪造了不少证据和证人,为何仅仅有这几个字的记载。 后来我才发现,原来白淑妃的兄长白仁浩乃是内阁成员之一,他与成渊之同属一派,都是‘君权民授’的坚持者。 ”龙辉心头一震,说道:“莫非这事其实是皇帝借题发挥,拔掉白家?”洛清妍点了点头道:“当时成渊之是内阁之首,皇帝想收拾内阁,但却不敢动这位元老功勋,那只有那白仁浩来开刀了。 对于皇帝来说,他只要一个除掉白家的借口,所以白淑妃是不是真的淫乱宫廷,对皇帝来说都无关紧要。 ”龙辉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寒声道:“好狠毒的皇帝。 ”洛清妍笑道:“身为九五之尊,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 通过白淑妃这一件事,我倒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所谓的四王夺嫡,很有可能是皇帝老儿故意在暗中推波助澜的。 ”楚婉冰奇道:“娘亲你为何有这样的断定?”“皇帝老儿为何一直没有册立太子?这便是疑点之一,他这样做就是为了让那些有实力的皇子蠢蠢欲动,借着他们相互拼斗的机会,将其他家族势力拖入其中,他便坐山观虎斗,等到这些势力斗得筋疲力尽的时候,他再出来收拾残局。 ”洛清妍冷然说道。 龙辉哼道:“竟然连自己的儿子也算计,这老鬼实在是丧尽天良。 ”洛清妍闭目冷笑道:“身为皇帝,还有那个会将亲情,在他眼中儿子女儿都不如他的皇位重要,这个局面不但可以替他收回权力,还能借此挑选出一个最强的子嗣来继承皇位,他何乐而不为呢。 ”楚婉冰皱眉轻叹:“听了娘亲这一番话,本来还是模糊不清的局势,我总算看清楚了。 ”洛清妍微笑的问道:“哦,那冰儿你就说说你的看法吧。 ”楚婉冰点了点头说道:“如今四王夺嫡其实就是一盘棋子,而操盘之手,便是三教、三族,还有昊天教和皇帝老儿。 我族需要准备更多的实力,所以如今需要这盘棋局继续保持稳定,四王平衡不能打破,而三教也是这般想法,否则平衡一旦打破,崔家便首当其冲,而那个躲 分卷阅读195 在齐王身边的裴家也要跟着完蛋,先是削掉杨烨兵权,再收拾大世家,皇帝老儿便是大权在握,接下来便是除去三教。 三教一旦毁灭,魔煞两族便肆无忌惮地对妖族动手,昊天教也会趁着这个机会大肆行动。 ”林碧柔皱眉道:“冰儿夫人,妖族一直没有争霸之心,为何魔煞两族一定要针对妖族呢?”楚婉冰叹道:“太荒大战,若非三教逼杀,妖族根本就不会跟魔煞联手,在他们看来我们这个盟友十分不可靠,而且他们还窥探我们族内的智慧。 比如炼神浮屠和噬魂妖云之一类武器和法宝的设计图纸,由于傀山资源贫乏,我们根本没办法制造出完整的炼神浮屠和噬魂妖云,而且除了这两样东西外,我们还有其他的武器设计图,都是因为资源匮乏,才没有制造。 但是魔界和煞域则不同,他们拥有极为丰富的资源矿产,但却不懂得制造,故而对我族虎视眈眈。 ”洛清妍也说道:“魔尊和厉帝曾多次问我讨要图谱,我都一口拒绝了,这些图谱乃我族历代先贤所绘制,关乎族人之命脉,岂可送于外人。 ”楚婉冰道:“我想不单只是魔煞两族,恐怕皇帝老儿和昊天教也在窥探这些图谱。 ”洛清妍叹了一声道:“龙儿,待会你劳烦你跑一趟闲云书院与孔岫说一声,今晚在金陵城外十里的寒枫坡见个面,我想这个儒门教主也等急了。 ”龙辉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就去。 ”洛清妍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着急,说道:“既然现在有空,那我把第三件事也跟你说了吧。 ”当初为了迎娶楚婉冰,龙辉答应为办洛清妍三件事,已经做了两件,如今听到这第三件事不由竖起耳朵。 只听洛清妍说道:“我先问你一句话,如果给你独对十万大军,你又把握保命吗?”龙辉有些奇怪,但还是点头道:“只要我想走,没人拦得住。 ”洛清妍又说道:“如果要你跟着十万大军厮杀,你能对付多少个人?”龙辉微微一愣,说道:“看情况而定,如果是训练有素的精兵我最多只能对付四五千人,如果是那些乌合之众,我应该可以干掉七八千,但无论是那种情况,只要我一味的死战,最终都是筋疲力尽,真元耗竭而亡。 ”洛清妍说道:“我和你还有袁师兄都已经修成先天之境的人,天人合一,合身天道,但连我们也对付不了百万大军,更何况那些二三流的修行者。 ”龙辉道:“十个训练有素的士兵组成战阵便可以对付一个内力不俗的高手,这也就是军队的可怕。 朝廷之所以不可撼动,就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庞大的军队,强如三教也得依靠内阁和法典来制衡皇权,如果皇帝老儿收回兵权,任由三教高手再多也得毁于一旦。 ”洛清妍又问了一句:“你觉得天佛的菩提金身是否能够受得住炼神浮屠一击?”龙辉笑道:“菩提金身虽好沉不死不坏,刀枪不入,但炼神浮屠的威力根本不是血肉之躯所能承受的,要是当年没有四维镇邪界保护,铁壁关早就灰飞烟灭了。 ”洛清妍笑道:“太荒大战,我族曾以炼神浮屠一击打碎了当时的佛门圣地西方极乐天,灭杀万千僧侣,但这却上不了当时的佛教圣人半根汗毛,根据古籍记载,当时佛教圣人以菩提金身硬生生地挡下了炼神浮屠。 ”龙辉皱眉道:“年代久远,或许传言有误。 ”洛清妍道:“那我再说一件事,当年妖族先祖谛鸿修成远古大力后,随手便将一座千丈高峰削去一半,全力运功的时候,更是地动山摇。 但为何到了今天,袁师兄用尽全力也只能粉碎方圆百丈之地”龙辉说道:“这谛鸿先祖的事情应该也只是传说吧。 ”洛清妍道:“据我族书卷所录,远古大力的最高境界便是一念通神,万力加身,骨肉如铁,脏腑似刚,这个境界袁师兄早就已经达到了。 你不要说什么记载有误,我族先人对于武功和奇术方面的记录都是一字不差的,是什么就写什么,绝不会弄虚作假。 ”楚婉冰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如果这些记载都是无误的话,那为什么现在的高手都这般羸弱呢,难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洛清妍摇头道:“非也,当年我出了傀山之后便明察暗访,还曾经多次潜入三教内部,翻阅昔日的宗卷,终于给我在道教的宗卷里发现了这么一段话:修者之力可通天地,可搬山石,可翻沧海,修者之争皆是天灾,三教圣人悯世,以大法力封各路修者之神通,从此人间安宁。 ”龙辉问道:“按照岳母大人所言,这个世上所有的修炼者都已经被三教圣人所设置某种禁锢限制了力量?”洛清妍点头道:“对!当年的高手对决都是惊天动地,山河崩碎,三教圣人见百姓遭殃,于是便将联手制造一个封印,将所有练气修者的能力尽数限制,也缩小了普通人和练气者的差距,所以也就有了今天十几个士兵联手可以诛杀一个高手的现象。 ”龙辉说道:“岳母大人是同我联手毁掉那个封印?”洛清妍道:“没错,这个封印是加诸在我们身上的,只要毁掉这个封印我们就可以恢复太荒时期的那些神通之力,将高手与凡人之间的差距拉开,到时候我们出手皆是天崩地裂,山河倒流。 论高手的数量,朝廷并不多,他们最大优势便是军队。 只要封印破碎,纳闷这些普通人组成的军队,无论他们数量再多,在我们眼中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翻手便将他们毁灭。 ”楚婉冰有些忧虑地道:“这样一来魔煞两族和三教的高手也同样获益,我们似乎也不占便宜。 ”洛清妍捏了一下女儿的小脸道:“傻丫头,这个封印是加诸在众人身上的,毁掉之后,大家的实力都提升,你原先处在什么水平到时候还是什么水平,就像你的小贼一样,如今他是最强的高手之一,到时候他也是傲视群雄,原本那些三流货色,到时候也是三流货色,只不过他们与普通人的差距拉大了。 ”林碧柔点头道:“娘娘所言,只要毁掉这个封印,那么原本最强的朝廷就成为最弱的一个。 ”楚婉冰道:“好像朝廷的高手也不少啊!”龙辉道:“冰儿,朝廷的高手之所以多,其实是因为他们原先有军队强权的威慑,导致许多武林门派不得不依附归服,但每一个习武之人心中都是有一股傲气,正所谓轻公爵,傲王亲,让这些高手听一个大肚便便的官员调遣,对他们而言本身就是一种侮辱,你想当朝廷的军队在这些高手眼中失去了威慑力后,他们还会再听朝廷的调遣那才怪了!”林碧柔叹道:“正所谓侠以武犯忌,朝廷在拥有强大的军队时对于各派高手都会进行压制,但是等到这些高手全部恢复太荒时期的力量后,肯定会换以颜色,朝廷,皇帝就成为了一个笑话。 ”洛清妍冷笑道:“皇帝老儿自以为收回兵权就天下无敌,可惜我也留有暗手。 我若没猜错的话,这个封印便藏在帝都玉京之内。 他既然这么想将所有人一网打尽,那我便到玉京游玩一番,等打破封印后,顺便就是拆了他的皇宫!”楚婉冰拍手笑道:“好啊,娘亲!我要去砸狗皇帝的屋子!”龙辉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去同儒门协商。 ”洛清妍点头道:“破除封印还是遥不可及,目前的事情就是先应对眼前的危机,如今皇帝还是最强的敌人,昊天教则是最阴险的对手,在这两个大前提下,我相信孔岫会耐心与我们合作的。 ”太荒封印讓我想起了有打跟沒打一樣的太荒神決吶~第十四回同盟会晤龙辉临走之前,洛清妍又叮嘱了一句:“此事千万不可外传,除了我们这五个人外,不可教第六人知道,而且我估计三教教主也不知道封印之事。 ”众人皆点头应是。 闲云书院坐落于金陵背面,靠山环水,风景怡人,尚未进入听到朗朗书声,龙辉不由得有些怀念起无涯书院的情景。 龙辉走到书院大门,只见一名儒生正含笑而立,似乎是在恭候自己,正是孟轲。 “奉家师之命孟子舆在此恭候龙将军大驾。 ”孟轲行礼道。 想不到孔岫已经猜到自已要来了,龙辉回礼:“有劳孟兄带路。 ”进入书院,读书声更是响亮。 “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 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 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 ”“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乐以天下,忧以天下……”龙辉远远听到了这两句话,不由赞道:“好一个君子三乐,好一个乐民忧民,如此良言金句为何龙某从未听说过呢?”孟轲微微一笑道:“将军赞谬了,这是子舆去年写得几篇文章中的句子,师尊觉得有些道理便将其编入文论纲要中,所以这些孩子便念上一念。 ”龙辉拍手道:“孟兄果真是儒者仁心,君子风骨,小弟叹服。 ”孟轲摇头道:“龙将军过奖了,子舆只是发发书生牢骚,对天下之事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龙辉叹道:“如今天下看似平稳,但牵一发而动全身,吾等只是这世尘中的一个尘埃,随风飘逝罢了。 ”随着孟轲引导,龙辉来到后院,只见绿柳成荫,鸟语花香,四处的建筑精巧别致,尽透儒家雅风。 庭院中央修建着一个凉亭,亭子正面的两根柱子上分别写着一副对联:“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龙辉看着这两句话不禁细细品味,觉得意味深远,蕴含着儒门诸子之凌然风骨。 只见亭子中有一人正朝着自己微笑招手,其风度翩翩,气质卓越,双眼温润有神,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正是儒门教主孔岫。 与他对坐的还有一个人,虽然无那般儒雅风骨,但却是有种静若深渊的气度,正是剑圣楚无缺。 龙辉走了过去朝二人行礼道:“见过楚前辈,拜见孔教主。 ”楚无缺微微皱眉道:“龙辉,你这就不对了,我也是客人,那有先拜客再问主的道理,这礼数大大不合。 ”孔岫笑道:“龙将军这叫人有亲疏,楚兄你已经是龙将军的准岳父了,他当然先拜见你了。 ”楚无缺有些苦涩地笑了笑道:“好了,龙辉你与孔教主先谈正事吧,我先告辞了。 ”孔岫拉住楚无缺道:“楚兄莫急,这事可与嫂夫人有关的,你是不是也应该听一下呢?”楚无缺哭笑不得地道:“好你个老孔又来埋汰我,也罢我就洗耳恭听。 ”龙辉朝孔岫行了个礼道:“孔教主,妖后娘娘请你今晚戌时,在金陵城外十里的寒枫坡见面一谈。 ”孔岫点头道:“妙哉,孔某一定准时恭候娘娘凤驾。 ”两人话音放落,忽然听见一声声地闷响传来,只见一名男子驾着一辆小巧的铁皮车驶来,最奇怪的是这架车子竟然没有牲口拖拽,是自己动起来的。 孔岫皱眉道:“慧宇,你身为御坛执事,在客人怎可如此失礼?”那人急忙止住车子,跳下来赔礼道:“教主赎罪,慧宇不知有客人驾到,只是前些日子与数坛执事将这车子改良后,觉得着实巧妙,特驾来请教主一观。 ”龙辉对着自动行驶的车子甚是兴趣,于是问道:“孔教主,这时何车,竟不需牲口牵拉便能行驶?”孔岫道:“此乃儒门御坛和数坛联手制作的‘焚油车’,车内有一个缸子大小的机关,将矿油倒入其中,使之焚烧,将热气作为驱动轮子的力量。 ”龙辉不禁拍手道:“妙,实在是太妙了!”慧宇笑道:“这算什么,只要车子内铁缸做够大,我还能驱动万顷巨船,遨游四海呢!”龙辉说道:“孔教主,如果能将此物推广,定是利国利民之举。 ”孔岫摆手道:“在儒门总坛还有许多更加巧妙的工具,但我们却未公诸于世。 ”龙辉不禁微微一愣,只听孔岫继续说道:“不是我儒门藏私,而是我们根本不敢这样做。 ”“这是为何?”“龙将军,你在铁壁关也曾经见识过铁甲神雷的威力了,但为何不将这武器置于战场之上呢?”孔岫说道。 龙辉道:“此物过于笨重,即便是以五马拖坠也难以拉动。 ”孔岫道:“如果将这铁甲神雷安在焚油车上又会如何?”龙辉道:“如果像御坛执事所说那般,只要焚油车内部的铁缸足够大,便可以驱动,那在战场上便是一件犀利的武器,绝对可以荡平四夷。 ”孔岫说道:“如果被一些枭雄霸主掌握了这种武器,那又会如何。 ”龙辉不假思索地道:“生灵涂炭。 ”孔岫点头道:“生灵涂炭!说得没错,我儒门先贤所制作这些奇工巧具,本为福泽天下,但却发现这些东西实乃双刃剑,仁者可以之造福万民,恶者则可屠戮生灵。 所以我们不敢将此公诸于世。 不单是儒门,佛道两门也有此等物件,他们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如今民智未开,尚不足运用诸圣智慧,若然落入歹人之手,徒添无穷祸害祥。 ”龙辉沉吟片刻,低声道:“莫非朝廷对付三教也就是为了这些圣贤智慧?”孔岫点头道:“对,他们不但要收拢天下大权,而且还要抢夺三教内的奇工巧具,以此巩固他皇甫一族万世霸业。 这与魔煞两族要对付妖族是差不 分卷阅读196 多的性质,只不过妖族因资源匮乏不能制造,而三教是不敢制造。 ”临走之前,龙辉把楚无缺拉到一个角落说话:“岳父大人,我想到让你与夫人破镜重圆的法子了。 ”楚无缺闻言猛然一震,急忙抓住龙辉的胳膊道:“是吗……你快说究竟是什么法子!”龙辉神秘一笑:“就是你想尽办法把岳母大人气得暴跳如雷!”楚无缺差点没晕过去,忍住扇他耳光的冲动,说道:“你这是什么狗屁法子!”龙辉道:“岳父大人,你想想如今岳母与你已经有了隔膜,你如果再用那些甜言蜜语根本就没有用,倒不如剑走偏锋,来个反其道而行,把她气得咬碎银牙,柳眉倒竖。 正所谓恨是爱的极致,恨得越深,爱得越重,只要她越恨你,你就越有把握。 ”楚无缺道:“这事靠谱吗?”龙辉嘿嘿笑道:“当然靠谱了,首先岳母她自称妖后,那就证明她心里面还留着一个位置给你,给你做妖帝的位置。 第二,当日你奋不顾身勇斗三教,力保妻女,岳母早就对你有所改观了,当时袁长老带回你的消息后,她是不顾伤势,立即冲出房门。 ”楚无缺闻言心中一阵感动,叹道:“想不到清妍对我还是如此深情,当年我实在不该这样对她。 ”龙辉打断道:“先别缅怀前尘,我们接着说,你最好把她气得摔瓶砸碗,要是能够把她气哭那就更好不过。 之后你再温言软语安慰她,哄到她气消了一半后,岳父大人你就快刀斩乱麻,霸王硬上弓!”说罢还做了一个砍人的手势。 楚无缺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了出来,饶他那洒脱的风格也有点受不了这个准女婿的说辞,又听龙辉说道:“如果你怕她不从,我让冰儿事先配上几副助兴的药粉,等生米煮成熟饭,岳母大人不从你也不行了!”楚无缺顿时哭笑不得,狠狠地踹了他屁股一脚,笑骂道:“说得到跟真的一样,冰儿是不是也这样被你煮熟了!”龙辉捂着屁股笑嘻嘻地道:“嘿嘿,这是我跟冰儿的私事,我先回去了!”说罢一股烟似的溜之大吉。 回到钱庄,看到楚婉冰与洛清妍正低声说话,龙辉说道:“孔教主已经答应今晚会面了。 ”洛清妍点了点头,说道:“龙儿,你过来,我跟你说件事。 ”龙辉走了过去,洛清妍道:“我听碧柔说了,你那个高师兄故意输给泰王的事,我倒觉得此人到有必要留意。 ”龙辉耸耸肩道:“他一个文弱书生能有什么值得顾忌的。 ”洛清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摇头道:“在封印没解开之前,文弱书生也是可以杀害一个绝顶高手的,你千万不要大意。 我对此人倒是有几点想法,第一,他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第二,他希望你与泰王起冲突,这两点都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他很有可能是要打乱四王之间的平衡。 ”龙辉不由一愣,正不知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楚婉冰道:“你个笨小贼,四王的均衡被打破得到益处最大的人是谁?无疑就是皇帝和昊天教了,所以你那个高师兄故意认输,绝对是不安好心。 ”龙辉不由一愣,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会小心他的,反正小时候我就看他不顺眼了,也不在乎得罪他。 ”寒枫坡,圣御会妖后,儒门与妖族展开关于神州千秋的大局之谈。 龙辉与楚婉冰分别守在寒枫坡东南两个位置,而儒门则负责看守西北两个方位,看守之人一个是孟轲,一个竟是儒门名锋的任平凡。 再遇故人,任平凡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的形势,当年龙辉和楚婉冰都受过他的恩惠,所以对他都是恭敬有加,任平凡望了两人许久,无奈叹了口气,也不知说些什么。 “孔教主,久违了。 ”洛清妍再度化作妖后模样,巧笑嫣然地说道。 孔岫笑道:“几日不见,娘娘更添神采。 ”洛清妍道:“孔教主,闲话少提,说说合作的事宜吧。 ”孔岫道:“娘娘所言甚是,孔某就直说了,我希望儒教能与妖族结缔盟约,共同对付昊天教与朝廷,我们双方互派高手,相互支援。 ”洛清妍淡然道:“孔教主说得倒轻巧,你们儒家与我妖族结盟,那么佛道两门又会如何看待这个盟约呢?虽然天佛和仙宗已经受伤退居二线,但等他们恢复过来后,是不是也要将我妖族一网打尽?”孔岫道:“娘娘说笑了,孔某此次缔盟也是同佛道教主商量过的,他们都同意儒门这次盟约,而且也会派出相应的高手支援。 ”洛清妍道:“即便如此,等到眼前的危机解决后,那我们妖族的生存又能如何保证?”孔岫道:“妖族之人只要不行恶事,任何人不得为难,吾等还将帮助妖族众人融入人世。 ”洛清妍冷笑道:“世人对妖族成见已深,孔教主此言过于轻率了。 ”孔岫道:“娘娘不必担忧,世间刀锋,剑锋皆非锐利之器,唯有笔锋方为万界之锋锐,只要一举荡平魔煞两族、昊天教以及粉碎皇室夺权的野心,孔某定让儒门众人为妖族歌功颂德,将娘娘族民描绘成九天仙族转世之人,以无上功德搭救世人。 ”洛清妍笑道:“哦,孔教主说得倒轻巧,这世人之成见也能这般改变?”孔岫道:“或作其他人孔某倒不好说,但妖族乃娘娘做主,而娘娘的本体乃祥瑞之物凤凰。 到那时,儒门便可大肆宣扬凤凰降世,率九天仙兽平复神州战祸。 再以此为基础,便可命门徒撰写书卷,为妖族诸多勇士建立功德坊,受尽万民供养,如此一来世人就会认为,拥有兽类元力的人乃仙兽化身。 ”洛清妍咯咯娇笑道:“好一副能说会辩的口舌,这事只是你们儒家一口之言,到时候佛道两门反过来绞杀我族,本宫可就后悔莫及了。 当日三位教主可是口口声声说,本宫是灭世之根源,不可放任。 ”孔岫叹道:“吾等也是无奈之举,但孔某可以保证此等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度发生。 ”洛清妍冷笑道:“孔教主,你如何保证?你能代替佛道两门说话吗?”孔岫道:“孔某确实不能,但佛道两门都已经派来的使者,他们可以全权负责此事。 ”说罢朝身后打了个手势,只见三道身影缓缓走出,一道二僧。 洛清妍早已经发现暗处藏有人,但却一直没有点破,便是要看他们玩什么把戏。 那道人额头光洁宽广,身上似乎瑞气千条,异香袭袭,手执竹杖而来,面容和蔼,尽显道门仙风。 再看那两名僧人,其中一个竟是天生异相,身高六丈,但却是面黄肌瘦,犹如一根竹竿,其眉头紧皱,一副愁容;另外一人眼中似乎散发着淡淡佛耀金华,体格较为粗壮,脸上挂着几丝淡淡的慈笑,与那六丈僧人形成鲜明对比。 孔岫笑道:“这位道长乃仙宗教主的小弟子,鸿钧。 这两位大师皆是天佛的徒孙。 ”说罢又指着六丈僧人道:“这位大师法号接引,而另外一位法号提准,他们三位都带来了佛道教主的法印,可以全权负责此事。 ”鸿钧道:“孔教主之前,晚辈不敢逾越,家师嘱咐一切以孔教主马首是瞻。 ”接引和提准也说道:“吾等亦听从孔教主吩咐。 ”孔岫掏出四张光彩鲜亮的丝绢道:“这四张丝绢上已经分别将三教的条款写好了,娘娘如果还有什么要添加的就尽管开口,孔某一定认真考虑。 ”洛清妍接过丝绢,发现这些都是用浑天丝所织成的,不由暗自吃惊道:“我族耗时几百年也就织出一条丝帕,这三教可真是财大气粗,随手便拿出四张丝绢。 ”上边的条款竟是以鲜血书写,洛清妍只觉得那些字体投射出强烈的气息,宛如天地般磅礴浩大。 “这是三教教主以其精血所写,故而有如此强烈的气息。 ”洛清妍很快便想明白了,这三人的精血滴在浑天丝上可谓是万古不褪。 那些条款都是极为丰厚的条件,比如说将妖族众人封为神兽仙禽转世受尽万世敬仰,妖族与世人享有同样的权力但同样要受到时间法典的约束,不可滥杀无辜等等。 洛清妍又加了几个条款上去,都是为族人谋取更大的利益,孔岫二话没说便答应了,于是洛清妍便咬破手指在丝绢上写了下这些条款。 之后,孔岫掏出儒门金印沾上自身精血,分别在四张四卷上盖上印章,而鸿钧与接引、提准也掏出沾有教主精血的金印,分别盖在盟约上。 洛清妍扫了一眼,确定无误后,掏出妖族金印,抹上凤凰之血,在盟约上落款。 为了不引人注意,三人驾着马车回去,车厢极大,里边铺有软毯,置有茶几,还点着檀香,叫人闻之气爽神清,签订盟约后洛清妍心情极为不错,悠闲自在地喝茶,而楚婉冰在母亲面前不好意思与情郎过于亲密,只是不是地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龙辉,龙辉也报之以微笑,看着这小两口在自己眼皮底下眉目传情,洛清妍不由生出几分惆怅。 忽然车厢一顿,马车停住了。 楚婉冰探出头问道:“怎么停车了?”车夫说道:“小姐,前边行人太多了,一时半会过不去。 ”出门在外妖族之人称呼楚婉冰为小姐。 楚婉冰奇道:“刚才来的时候,人还没这么多,怎么才过半会便如此拥挤?”车夫道:“小姐,你有所不知,前面便是金陵最大的烟花之地九曲芸香阁,现在这个时候正好是恩客光临的黄金时段,所以才会如此车水马龙。 ”过了好一阵子,马车才缓缓挪动,楚婉冰对于这个九曲芸香阁也甚是好奇,悄悄地用手拨开车窗的帘子,只见许多打扮妖艳,衣衫裸露的女子正在不停地与恩客嬉笑调情,还不是地将双峰往男人身上蹭,婀娜的娇躯几乎快要贴在男人身上了。 “这些女人……真不要脸!”楚婉冰看得是一阵面红耳赤。 洛清叹道:“冰儿,这些女子也是可怜之人,每日都得强装着笑脸接客,接受各种各样的要求,得到的银子有大半得交给老鸨和龟公,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便无人光顾,默默忍受病痛和孤独,那些运气好的有人赎身,但也是做人小妾,还得被大妇百般刁难。 ”楚婉冰眉头微皱地道:“这些女子真可怜,那些恩客真不是东西,明明都这么凄惨了还去糟蹋人家。 ”龙辉道:“如果没有这些恩客,那些女子便没了收入,同样的忍受饥寒交迫。 ”楚婉冰哼道:“小贼,你还有理了,你是不是也想去光顾光顾啊!”龙辉急忙摆手道:“不会不会,有了冰儿我还会看那些庸脂俗粉吗?”洛清妍掩嘴笑道:“男人总是喜新厌旧,说不定哪天你就想去尝尝野花呢?”楚婉冰闻言小脸一沉,捏着龙辉的大腿道:“你若真敢去那种地方,以后你就别碰我,而且我保证你比千面郎君还要凄惨百倍。 ”龙辉陪笑道:“不会,不会,冰儿你千万要相信我。 ”楚婉冰这才放过他,忽然听到外边传来一阵浪笑:“哟,大爷,你好坏啊!”好奇之下探头出去张望,只见一个男子一手搂住一个女子,不住地上下其手,惹得那两女娇嗔不依。 楚婉冰不由怒声哼道:“无耻之徒!”洛清妍下意识地望了出去,忽然脸色大变,只听嘣的一声,玉手猛地一握,茶杯立即会做粉尘,俏脸瞬间抹上一股艳丽的丹霞,高耸的酥胸微微起伏,寒声说道:“立即回去!”车夫有些诧异地道:“夫人,前面还十分拥挤,过不去啊。 ”洛清妍冷哼道:“立即走,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要马上离开这地方!”龙辉见洛清妍如此火大,又见楚婉冰面色绯红,欲言又止,正想探头望个究竟,忽然听到洛清妍喝道:“龙儿,不许看,给我老实呆着!”丈母娘好像吃了火药般,龙辉只得乖乖地坐好,那个车夫得到妖后命令,立即使出妖族秘法,将前面的行人弄得七零八落,不消片刻就清空了一条大路,驱车直接回到山庄。 下车之后,洛清妍满脸寒霜,径直回房。 “冰儿,娘亲怎么了?”龙辉小心翼翼地问道,“刚才还是有说有笑的,转眼就变了样。 ”楚婉冰玉脸晕红,神情忸怩,欲言又止,但经不住龙辉再三追问,低声说道:“我刚才看见爹爹了。 ”龙辉不禁莞尔,这个岳父还真是够狠,当着老婆女儿的面,当街招妓。 楚婉冰见这小贼笑容诡异,不住嗔道:“笑什么笑,娘亲现在都快冒火了!”龙辉将她搂住,小声说道:“你没看到你娘亲正在吃醋吗?这就证明她心里还有你爹爹。 ”楚婉冰顿时眉开眼笑,拍手道:“我怎么没想到啊!”但转念一想,又垂头丧气叹道:“但爹爹这样做,岂不是把娘亲气坏了,到时候怎么跟娘亲和好。 ”龙辉笑嘻嘻地将今天跟楚无缺说得话复述了一遍,当天到“快刀斩乱麻,霸王硬上弓”时,楚婉冰脸蛋红的几乎快要滴出水来。 “死小贼,这么下流的主意你也想得出来!”楚婉冰气得揪住龙辉耳朵。 龙辉求饶道:“好冰儿,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别掐了……”“不行,我要掐死你这坏胚子!”龙辉被这丫头逼得没法,于是便趁机在她翘臀上拍了一掌,打得她娇吟一声,一股酸麻感由臀肉传来,不由得手一松,放开了龙辉。 龙辉急 分卷阅读197 忙将她抱在怀里,柔声说道:“冰儿,今天你也受了伤,我今晚就替你疗伤吧。 ”楚婉冰当然知道疗伤二字是何用意,只觉得情郎火热的气息不住地拂在自己脸上,烤得她心跳加速,口干舌燥,俏脸更是红霞满布。 “嗯……你待会要温柔些……”楚婉冰将脸埋在龙辉怀里,娇羞地道,“我怕受不了。 ”龙辉淫心大炽,笑道:“要是怕受不了的话,把碧柔一起喊来啊。 ”楚婉冰不依道:“不要么,羞死人了!”龙辉笑道:“都是自己姐妹,怕什么。 正所谓一个坑里拔不出两根萝卜,以前我跟碧柔和蝶姐姐经常这么玩的,而且还加多一个柳儿呢。 ”楚婉冰啊了一声,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两个丰满美妇献媚地以动人的肉体讨好男人的情景,顿时浑身一阵火热,玉腿不由微微发麻,胯间多了几分湿意。 “这真的可以吗?”小丫头似乎有些意动,涨红着脸问道。 龙辉笑道:“当然了,你先回去,这就去找碧柔。 ”说罢便要走,楚婉冰一把拉住他,眼睛妩媚的几乎快要滴出水来,咬着红唇,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还是我去叫吧,正好柔姐姐教了我几招,今晚就便宜你这小贼了……”说罢红着小脸便跑开了。 龙辉不由得肉棒一阵鼓掌,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小丫头走远的背影,那纤细的小腰,肥美的翘臀,叫他小腹燃起熊熊烈火。 明天有事可能更不了啦,对不起啊,接下来是大肉了,而且洛姐姐和老楚之间也会有激情碰撞,无痕准备来江南,到时候与主角一起到玉京第十五回碧婉柔冰夜深人静,一道身影偷偷地摸到一间房间前,房门虚掩,由门缝由里望去,可见雕花绣兰,清雅别致,尚可闻到隐隐的馨香,显然是女子的闺房。 一名窈窕身影弯着身子在整理着衣服,其纤腰盈盈可堪一握,蜿蜒柔和,然而到达臀部时,线条忽然向两侧分开增大,勾勒出夸张丰肥的翘臀,再加上她弯着腰肢,丰满的臀肉将裙子撑得鼓鼓的,裙布上毫无皱褶,唯见浑圆的臀型。 龙辉不由吞了吞口水,暗忖道:“这丫头也真是的,说要我替她疗伤,现在还在叠衣服。 ”不过看到那苗条丰满的腰臀曲线,龙辉竟不由得将母女两进行了个对比,发觉楚婉冰已经越来越接近她那既端庄清秀又妖艳妩媚的母亲。 龙辉为了给小丫头一个惊喜,隐藏了所有的气息,犹如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从而悄悄地从门缝中摸了进去,接近了楚婉冰后,猛地从后边搂住了她的腰肢,只觉得入手细滑柔软,竟堪比螣姬的水蛇腰。 “嗯……”楚婉冰娇躯猛地一震,不住地扭动挣扎,龙辉心想都老夫老妻了,小丫头还这么害羞,于是张嘴含住了她圆润晶莹的耳珠,只觉得入口香滑。 这地方是楚婉冰的敏感点,龙辉轻轻舔了几下,使得小丫头嘤咛一声失去了大半的力气。 “冰儿,乖,让相公好好疼你!”龙辉轻轻地对着楚婉冰的耳朵呵了口气,一股鲜艳的血色由白皙雪嫩的脖子涌出,瞬间蔓延至耳根。 龙辉只觉得怀中这具丰满的肉体瞬间变得火热滚烫,不住散发出阵阵浓香,熏得自己口干舌燥,那根龙枪瞬间爆发,竟硬生生地顶入了美人紧绷翘挺而又丰满多肉的肥臀之间,跟着裤子和裙布挤入了臀沟之内,即便有隔膜,但龙辉还是清晰地感受到臀肉的鲜美多汁。 “嗯……呵……”楚婉冰发出一声低沉的娇吟,小腹不禁一热,腿股之间泛起潮气,隐隐可闻玄阴媚香。 龙辉乃神龙之身,又有纯阳之气,与凤凰血脉、玄阴媚体天生相吸,她几乎就没有抵抗能力,只是一个刹那便败下阵来,与男人胸背想贴,不住发出沉重娇腻的鼻息。 龙辉双手顺着纤腰缓缓而上,一把握住那对豪乳硕奶,只觉得满手肥嫩,丰满异常,肉感十足,但乳量似乎比以往重了些,乳廓也是大了几分。 从搂腰到握乳,这一切只在一瞬间,龙辉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便觉得手腕一痛,脉门已被扣住,那只素手虽是温润如玉,那却是力道十足,尽显其不世根基。 楚婉冰哪有这么强的功力,龙辉脑海轰地一下便炸开了,衣服瞬间被冷汗湿透了。 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转了过来,眉宇之间与楚婉冰有七分相似,但却少了少女的娇憨,多了几分妇人的成熟,这哪里是楚婉冰,分明是自己的丈母娘。 “娘亲……你……怎么会在冰儿房间!”龙辉已经吓得目瞪口呆。 洛清妍俏脸染上一层娇艳的红润,一双美眸秋波盈盈,几乎都要滴出水来,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本来是想替冰儿叠一下衣服,谁知道却碰上一个小淫贼!”说罢那双妩媚的眸子在龙辉脸上扫了一圈,咬唇笑道:“胆子倒不是不小啊,连丈母娘的便宜都敢占!”龙辉想死的心都快有了,急忙辩解道:“娘亲,误会,纯熟误会,你跟冰儿长得实在是太相似了,小婿一时之间分辨不出……所以才会如此乌龙!”“咯咯……分辨不出?”洛清妍眼中的水雾愈发浓重,粉腮上的两抹丹红愈发妩媚,笑语嫣然地道,“你以前不是叫我做娘亲姐姐的吗,女婿弟弟!”龙辉慌乱之下,竟不知如何回应,洛清妍俏脸已经凑到他跟前,樱唇喷出如兰似馨的火热气息,轻声说道:“有了冰儿还不满足,你是不是想母女通吃!”说完这句话,洛清妍眼中春意盎然,宛如一只熟透多汁的水蜜桃,龙辉差点就脱口说了一声“是”,但他心知这个艳妇岳母可是带刺的玫瑰,她越是妩媚妖艳的时候,就越是危险。 “天地可证,我绝无此心!”龙辉急忙说道。 洛清妍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在他耳边说道:“小鬼,别口不对心,想不想尝尝姐姐的胭脂味啊?”龙辉运起元功,刷地一下甩开了她的手,不住地摆手道:“小婿不敢,再也不敢了!”洛清妍啧啧笑道:“哟,怎么不敢了?刚才你小子可是胆大得很啊,要不再来试试啊,姐姐一定会替你保密的,绝不会告诉冰儿……”说话间秋波流转,巧笑嫣然,但却是银牙紧咬,粉拳握得咯咯直响。 越是这般妩媚,表示她的火气越大,龙辉哪还敢逗留,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洛清妍美眸盈盈而视,脸上红潮尚存,微微娇喘,倏然冷哼一声,妖媚褪去,俏脸的血气瞬间平复,再度恢复白皙如玉,衣袖一挥,门自动关合。 龙辉上气不接下气跑回了房间,扶住门墙不断喘息,暗骂晦气:“冰儿这死丫头跑哪去,害得老子摆了一个这么大的乌龙。 ”推门进屋,一具滚烫火热的娇躯猛地扑到了他的怀里,丰满动人,香味扑鼻,眼前竟再度浮现那张清秀而又妖媚俏脸,美目含情,巧笑嫣然。 吓得龙辉不由一阵哆嗦,仔细一看发觉这个才是真正的楚婉冰。 楚婉冰身着一身雪白的薄纱轻衣,丰满的胴体若隐若现,一双雪白的藕臂缠在他脖子上,俏脸含嗔地道:“小贼,你去哪里,我跟柔姐姐等你大半天了!”龙辉朝小丫头身后看了看,只见林碧柔粉纱裹体,正含笑而视,桃花眼勾魂夺魄。 龙辉道:“我刚才等了你好久,都见你们。 ”楚婉冰说道:“人家跟柔姐姐去打扮了一下,所以耽搁了片刻。 ”龙辉奇道:“打扮?”楚婉冰歪着小脑袋道:“对啊,我把箱子里的衣服都翻出来了,才找到这么一件……”说罢娇笑地转了一圈,轻薄的裙子随着她的身子飘舞,宛如九天仙子般飘逸出尘,叫人难以侧目。 “小贼,好看么?”楚婉冰挽着龙辉的胳膊道,“我弄得屋子里乱糟糟的,娘亲帮我收拾的时候还笑我不害臊,你要是敢说不好看的话,我绝饶不了你。 ”原来都是衣服惹的祸,龙辉哭笑不得地捏了捏她的琼鼻道:“怎么会不好看呢,衣服是为了我家冰儿才出现在这个世上的。 ”楚婉冰被他哄得眉开眼笑,将两团饱满的乳球往他胳膊蹭,龙辉只觉肥嫩饱满,刚刚被吓得垂头丧气的肉龙再度抬头挺胸,将裤裆高高撑起。 “龙主,别光盯着冰儿夫人嘛。 ”林碧柔咯咯一笑,斜卧在床上道,“奴家也很好看呢。 ”只见她领口大开,露出半个雪白的香肩,胸口露出半只玉乳,由于身子倾斜的原因,两团乳脂挨得更紧凑,硬生生挤出一道深邃的沟壑,两条修长的玉腿斜搭在一起,眼睛快要滴出水来,尽显成熟妩媚的风韵。 这两个女人,一者娇憨却是清中带妖,身段火爆丰满,媚骨内藏,一笑一颦皆能勾人心魄;一者成熟热情,肥美多汁,狐媚含笑,让人有种揉虐的冲动。 论相貌身段,楚婉冰当之无愧乃众女之首,虽还有着少女的青涩,但是身负玄阴媚体即便无心使媚也能将人迷得神魂颠倒,但也她的媚态也只有面对龙辉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面对其他人依旧是那清雅秀丽的模样,而林碧柔虽然容貌略输楚婉冰一筹,但她成熟热情,懂得如何勾起男人的欲望,每一个动作都是媚态天成,叫人难以自拔。 就在龙辉不知该如何分辨时,楚婉冰主动奉上一记香吻,小丫头的吻技愈发纯熟,红唇清香,粉舌灵动,亲吻之时还不住地送过蜜涎,撩得龙辉不住地在她丰乳肥臀上爱抚,尽情享用那肉感的娇躯。 就在两人吻得天昏地暗的时候,龙辉腰带一松,勃发的龙根被一股火热的潮气包裹。 只见林碧柔红唇轻张,含住硕圆如菇的龟头,缓缓纳入口中,慢慢深入,随即有缓缓退出,接着再入,让龙头紧紧抵住柔然的咽喉磨动,甚是快美。 只见林碧柔再含弄之时,不断地用媚眼瞄着龙辉,并发出吸啜的滋滋声,含得十分动情,就连口水从嘴角溢出也不顾。 龙辉一边享受着林碧柔的口舌服务,一边解开楚婉冰的胸衣,俯首于山峦之间,顿觉乳香扑鼻,奶肉丰实,含在口中的红梅更是香滑细腻,甘甜可口,楚婉冰只觉得胸口被他越吸越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般,于是赶紧道:“小贼,先别弄了,你快坐到床上去。 ”龙辉坐在床沿后,楚婉冰蹲在他腿间道:“你也吃一下柔姐姐的奶儿,我替她含一下。 ”林碧柔娇媚一笑道:“那辛苦冰儿夫人了。 ”说罢欢快地跳起,半跪在床沿边上,将颤巍巍的傲峰送到龙辉嘴边,让他吃得不亦乐乎,满嘴乳脂。 林碧柔的奶肉甚是绵柔,仿佛注满热水的水袋,又热又大,五指难以紧握。 龙辉的肉棒已经被林碧柔的唾液涂抹得闪亮光滑,所以楚婉冰在含弄的时候,感觉到除了男人独有的雄性气息外还有一丝温柔的馨香,叫她春情大动,含舔吹吸,时不时深深纳入咽喉深处,借助此处的蠕动带给龙辉更大的快感。 弄到情浓,还不时地伸出丁香小舌在玉囊上摩擦舔刮,淫兴勃发,欲火高涨,不得不说这丫头口舌功夫真不是盖的,刚才林碧柔那般卖力地吹舔也没让龙辉有什么感觉,但楚婉冰才刚接手,便品得龙辉快美阵阵,激动之下还情不自禁地咬住林碧柔的乳珠,疼得她不禁娇吟。 林碧柔不由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小姑娘外表清秀端雅,骨子里竟如此淫媚骚浪,就连自己久经情场也自愧不如,但她身上的气息清香醇正,甜而不腻,明明是才破身不久,为何像遇上一个身经百战的淫妇。 林碧柔见此旖旎场面,蜜壶菊穴间又骚又痒,膣内花露满布,滑腻无比,一股股的春水夺门而出,顺着玉腿内测向下流淌。 龙辉立即闻到了她那独特的阴骚暖香,甚是催人情欲,于是说道:“碧柔,我先躺下,你骑到我头上来,我给你吃一吃。 ”龙辉也随即躺在床上,就在他挪动身子的时候,胯间的小丫头竟也跟在爬上了软榻大床,而且在这过程中檀口中始终叼着龙枪,仿佛是不愿松口的美味。 林碧柔见这两人甚是有趣,不禁嫣然一笑,脱去身上的衣物,挪动肥臀跨在龙辉脸上,将水汪汪的蜜户送到龙辉嘴上。 “嗯……龙主……你的舌头好厉害啊……又舔奴家的小豆了……”林碧柔花唇蚌珠被龙辉一顿抽吸,美得娇喘连连,汁水不住外渗,弄得龙辉脸上一片秽迹,湿滑无比。 龙辉吃了半响,笑道:“碧柔你是越来越骚了,味道也是越来越重的。 ”林碧柔红着脸地嗔道:“人家是见到龙主才会这么骚得嘛,而且蝶姐姐那儿的味道也是这么重的,有那个女人那儿还香的。 ”龙辉呵呵一笑道:“这可不一定哦,冰儿那可是香甜得很。 ”楚婉冰含着肉棒,用口齿不清的声音说道:“呸……怎么……又扯上我了……”龙辉笑道:“冰儿,快些脱去衣服,让碧柔尝尝你的味道。 ”楚婉冰吐出肉棒,问道:“这可以吗?”龙辉拍了拍她的小脸道:“当然可以了,当年蝶姐姐和碧柔都是这么耍宝的。 ”楚婉冰乖巧地道:“那好,反正在床上人家都听你的。 ”说罢解下身上的雪白轻纱,露出粉雕玉琢般的胴体。 林碧柔看到楚婉冰那赤裸的胴体,端的是丰乳圆臀,柳腰长腿 分卷阅读198 ,美不胜收,忍不住伸手在圆鼓鼓的奶子上摸了一把,赞道:“夫人的身子真是好看,胸乳这么肥硕,腰又这么细。 ”“柔姐姐你的好像也挺大的啊,让我也摸一下嘛!”楚婉冰咯咯娇笑地扑在林碧柔身上,林碧柔啊地娇吟了一声,与她嬉闹在一块,两具雪白丰腴的娇躯扭在了一块。 冰柔贴身环抱,俏脸相对,兰香可闻,顿时纤腰一软、身子一扑,登时吻到了一处。 女体的幽香芬芳虽没有男人的体味来的煽情,却是温柔轻润,透入心扉,不知不觉之间已吻上了,酥胸更是挤到了一处,四颗乳球变成了四团奶饼,顿时肉光四溢,波涛汹涌,看得龙辉是一阵目眩。 龙辉挺着粗壮的龙根伸到二女的嘴唇之间,雄性的气息加上女体的馨香,更是催情,两人也不管嘴中的是什么,同时舔起龙辉的肉棒来。 楚婉冰含一口,林碧柔舔一下,一人吞灵龟,一人吻阴囊,两张小嘴轮番围剿巨龙,更显旖旎气氛。 林碧柔的口技为后天常年所习,楚婉冰的唇舌乃天生媚成,同样销魂蚀骨,将龙辉的肉龙含舔的水光湿润,龙筋暴增,差点就一泄如注,急忙抽身后退道:“碧柔,你先尝尝冰儿的春露吧。 ”“龙主说得甚好,冰儿,快让我尝尝你的味道!”林碧柔笑嘻嘻地道。 楚婉冰红着脸嗔道:“讨厌死了,那儿有什么好尝的,脏死了,别听那个死小贼胡说。 ”龙辉说道:“冰儿,就别推辞了,让碧柔也尝尝你的琼浆玉液吧。 ”楚婉冰俏脸一红,同意道:“好了,我依你便是。 ”于是俯下身子,翘高肥美的圆臀,将滴着露水的花瓣呈现在林碧柔跟前,林碧柔趴在她身后便开口品尝,果然甘甜可口,粘滑香醇,便是百年美酒也难与之相媲美。 “冰儿的肉穴真好看,饱满鲜嫩,而且还光洁无毛。 ”林碧柔看得十分羡慕,口舌更添三分热辣,三五下便将小丫头吃得花汁水流,娇声鸣唱:“碧柔……你好会舔啊……痒死我了……唔……”楚婉冰还没叫出几个音符,嗓子忽然一阵闷哼,口中顿时含着一根粗长的肉棒,将剩下的呻吟都堵住了。 楚婉冰后边的小嘴被林碧柔吃着,前边的小嘴则吃着龙辉的肉棒,但这小丫头能耐非凡,即便前后夹击也未曾落了下风,浅尝辄止,闷声哼唱间尽是欢快畅美。 楚婉冰口唇被龙辉霸占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丝喘息的机会,吐出肉棒娇声说道:““碧柔这不公平,我也要尝尝你的味道!””林碧柔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好啊!”两女摆出了头尾相对的姿势,楚婉冰在上,林碧柔在下,分别埋首于对方的玉胯之中,楚婉冰只觉得林碧柔的蜜穴红艳如血,暖香之中隐隐含着一股骚味,于是便启唇品尝,只觉得春水骚滑,入口辛辣,宛如烈酒般催人心魄,情欲越发高涨。 林碧柔也是尝得不亦乐乎,这冰儿的花露醇香可口,丝毫没有异味,心想怪不得龙主这般宠爱这大夫人。 林碧柔的浪水犹如百年烈酒,热辣呛口,一尝即醉,楚婉冰的春露宛似甘甜玉液,看似温和,实则后劲绵长,房间内弥漫着两女的春香欲息。 两人都沉醉在对方气息中不能自拔,汹汹烈火烧得她们口干舌燥,便本能地吸取对方的花汁以求润喉,但却是饮鸩止渴,越喝越是情动,端的是媚眼如丝,轿靥似火。 龙辉低吼一声,肉棒咕噜一声,猛地插入了楚婉冰的水帘洞,惹得小丫头一阵娇啼:“死小贼,进来也不敲门,吓死人了!”龙辉摸着那弹性十足的臀肉笑道:“不是吓死人,是美死你了吧。 ”楚婉冰咯咯笑道:“你这小贼,就知道戏弄人家,既然都进来还不快些动,人家下边痒死了。 ”龙辉哈哈一笑,立即耸动腰臀,驰骋花径,棒杵花心,美得楚婉冰不住娇啼呻吟,也顾不得为林碧柔品玉,浪叫不已:“嗯……死小贼,好重啊……杵死冰儿了……再深点……作死啊,人家叫你深点,又不是用力……轻点……”龙辉被这丫头的要求弄得哭笑不得,于是便我行我素,按照自己的频率来,忽然觉得子孙袋一热,一条温湿的舌头竟在自己的春囊上舔吸,原来是林碧柔用口舌为自己助兴,于是更加卖力抽插,肉棒将楚婉冰的花房塞得满满的,汁水不住地溢出,林碧柔也是张口便接,一边为龙辉舔囊,一边品尝冰夫人的雨露。 龙辉又抽了几下,由于小丫头的水分太多,花径滑不溜秋的,一不小心肉棒便滑出了外边,正想再次深入时,忽然被林碧柔一口含住,吹吸含舔,还不时朝自己抛来鼓励的媚眼,龙辉会意一笑,又再度插入楚婉冰水乡之中。 插了片刻,龙辉改走后路,带着春露的龙枪,扑哧一声再入菊蕾,龟棱玉冠在细嫩的肛壁内骚刮,美得楚婉冰菊道再度分泌蜜油。 后路的饱胀感爽的小丫头开口吟唱:“小贼,讨厌死了,又玩人家屁股……轻点……快要撑爆了……呜呜……”就这样龙辉轮番在楚婉冰的前洞后庭内驰骋,每次肉棒离开桃花菊蕾时,林碧柔便会主动含上,决不让龙辉的肉棒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中,龙辉感激之际,轮番在三个肉洞里来回冲杀。 “小贼……好哥哥……冰儿要尿了!”每次泄身的时候,楚婉冰总会称龙辉为哥哥,只见她娇躯抽搐,龙辉立即感觉丝丝花露直钻马眼,心知小丫头即将泻出纯阴汁水,立即祭起双修法门,吸纳其阴元,旋转一周后,放开精门,将滚烫的阳精喷入玉壶之内,还哺于她。 这一次龙辉射得极多,硬生生地将玉壶填满,毫无缝隙,但龙辉还有一大半的阳精没射出来,于是又将肉棒塞入楚婉冰的后庭,狠狠地喷射一番,前后双孔被情郎的阳精冲刷得十分舒服,美得楚婉冰通体皆酥,毛孔顿开,嘤咛一声,美得两眼一黑,娇躯一软再无力趴在林碧柔身上,滚落一旁。 对于楚婉冰的能耐,林碧柔也是大为吃惊,想当初她与崔蝶,柳儿联手还榨不出龙辉半点体液,谁知道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不但淫媚耐战,还以一人之力将龙辉的阳精吸出,虽然楚婉冰此刻是累的气喘吁吁,但也算是虽败犹荣。 “柔姐姐,我先休息一会,换你好好教训这小贼。 ”楚婉冰媚眼如丝地笑道,“最好榨干他,别叫他出去鬼混。 ”林碧柔红着脸应了一声,但却是毫无把握,说不定待会一个照面就被龙辉降服了。 “碧柔,来吧!”龙辉笑嘻嘻地道,得到楚婉冰的阴元辅助,纯阳之气更加精纯,射精后的肉棒反而更加坚硬,雄赳赳,气昂昂地对着林碧柔。 林碧柔芳心一热,圆臀轻摇,款步爬到龙辉跟前,只见龙根粗壮,坚硬如铁。 林碧柔张开樱口将那宝贝含入口中,把龙枪箍紧,螓首前后摇摆,登时吃得啪啪大作,还用玉手握住龙枪根部套弄。 而那枪头,每一深进,均直抵她喉头,龙辉只觉得林碧柔樱口内柔滑绵软,棒身被紧紧吮吸住,爽得大呼过瘾,不住地将肉棒在樱口中旋磨。 楚婉冰见状不由掩唇惊倒:“柔姐姐,你怎么吃冰儿那些脏东西!”林碧柔边含边说道:“冰儿……你的东西一点都不脏,还很好吃……呜呜……”最后被龙辉桶得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林碧柔才吐出龙枪,上边已经被她舔得干干净净,香涎润龟。 楚婉冰见林碧柔眉目含笑,情意绵绵地望着龙辉,口角处还挂着一丝一丝黄褐污物,心炽心焚,淫情大动,心想反正都是自家姐妹,于是便主动凑了过去吻住林碧柔的樱唇,小香舌也投桃报李地伸出,抱住楚婉冰深情的奉上香唇嫩舌。 二女相拥亲吻了半响才分开,林碧柔笑道:“龙主,你且躺下,让碧柔伺候你。 ”龙辉何乐不为,四肢大张,舒服地躺在床上,林碧柔支起身子,挪动玉臀,将花唇对准龙根,研磨了半响,腰身一沉,扑哧一声坐了下去,顿时龙入深宫,激起花汁四溅,饱胀快感直入心扉。 “嗯……好涨……”林碧柔美得娇喘吁吁,只见她横跨龙辉腰身的两腿肌肉紧绷,大腿和小腿深曲之间,身子上下抛动,粗壮的肉棒被她的花穴吞吐得时隐时现。 林碧柔的下体越来越湿,越来越热,龙辉只觉得肉棒仿佛是在盛满热浆的肉壶里搅拌抽插,爽快之极,更被林碧柔胸前晃动的玉乳吸引了心神。 那对硕乳欢快地跳动着,龙辉一手一只,握住两颗奶子,五指肆意揉捏,林碧柔的乳肉甚是柔软,浑圆丰腴,让人只想如揉面团般狠狠蹂躏。 林碧柔身子熟美放浪,任由龙辉如何使劲,她皆是快感连连,即便双乳被捏得红痕满布,她还是美得双目紧闭,臻首后仰,浪叫不已:“好美啊……龙主再用力,捏爆碧柔的奶子……”龙辉手上加力,下身同样不含糊,桶得林碧柔香汗淋漓,芳魂飞散。 倏然林碧柔只觉得身后贴来了一具芬芳柔腻的女体,两颗硕大的奶子压在背后,甚至还能清晰地感受到两粒勃起的乳头,犹如石子般在自己背后滑动。 楚婉冰笑道:“小贼,柔姐姐的乳房好玩么?”龙辉把玩着两颗奶脯,啧啧赞道:“你柔姐姐的奶子又肥又大,当然好玩了。 ”楚婉冰娇声道:“那你快给一只我玩。 ”说罢不由分说地从龙辉手中抢过一只豪乳,从背后探手握住,果真柔腻嫩滑,甚是美感。 林碧柔被这两人一手握住一只硕乳,不由淫火焚心,扭过臻首向楚婉冰索吻,楚婉冰也欣然接受,四片香唇合在一起,相互交换着甘甜的口水。 林碧柔被两人夹攻,很快便泄了出来,哀声道:“龙主……碧柔不行了……”龙辉还没尽兴,腰肢连送几下,在她抽泣的小穴中狠狠地插了又插。 林碧柔那堪重负,嘤咛一声软绵绵地倒在龙辉身上,喘息道:“龙主,让碧柔休息半刻,再伺候龙主。 ”楚婉冰咯咯笑道:“柔姐姐,让我帮你一把吧。 ”林碧柔感激地笑道:“那就有劳夫人了。 ”说罢缓缓挪动身子,将肉棒吐出体外,并朝上移动了几分,空出位置,让楚婉冰接力。 小丫头扶着肉棒抵住蛤口,轻咬红唇,咕噜一声将龙根尽数吞下,让细嫩的花心主动亲吻火热的龟头。 “好涨……小贼刚才你跟我玩的时候,都没这么大……”楚婉冰娇嗔地道,“是不是你更喜欢跟碧柔玩!”龙辉被林碧柔趴在身上,看着这小丫头又在吃味,不由笑道:“哪有这回事,都是被碧柔的骚水给泡大的。 ”林碧柔闻言顿时娇嗔不依,扭着丰满的身子在龙辉怀里撒娇。 楚婉冰见她那大屁股扭得极为好看,于是便伸出两根根手指林碧柔小穴里扣挖,激起阵阵浪水外渗,打湿了了龙辉的小腹,并顺势流到了交合之处,肉棒浸泡在楚婉冰香滑的蜜油内,而春囊则被林碧柔骚香的花汁冲刷,端的是淫靡不堪。 楚婉冰主动拉过龙辉的手,一只握住自己因为情欲烧心而导致鼓胀难受的豪乳,一手引导龙辉膜向林碧柔的臀缝,龙辉心领神会,伸出手指挤入紧凑的臀缝之间,插入菊花旱道。 “啊……不要……”林碧柔猛地一声娇啼,身子急速绷紧,楚婉冰笑着问道:“柔姐姐,舒服吗?”林碧柔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冰儿……轻点……别扣了……我受不了啦!”楚婉冰一边扭动腰臀,小穴吞吐龙辉的肉棒,笑盈盈地道:“碧柔不关我事哩,都是这个小贼搞鬼!”龙辉笑道:“我有么?”楚婉冰呸道:“明明就是你非要跟我比试剑法!”原来这两人在林碧柔体内比起了剑招,楚婉冰自幼学剑,手指灵活多变,龙辉龑武天书内也有剑法精要,所以两人分别在林碧柔的花径菊道内捏出剑指,隔着一层薄皮比划起来,这可苦了林碧柔,前后双路竟成了别人比斗的场地,那种刺激的销魂感远比当初东方鲁和农敬云的双龙入洞之上,顿时美得泄了又泄,差点就昏死过去。 玩了一会,楚婉冰只觉得前穴的快感竟然带动了菊蕾,再加上眼见林碧柔前后贯穿,后路不由一阵空虚,于是媚眼如丝地道:“小贼,人家后边也痒的得很,你也帮我挖一下吧。 ”龙辉嘿嘿一笑,松开握住小丫头奶子的另一只手,探入她耸动不已的臀缝内,可是这丫头扭臀似乎扭上瘾了,小穴不住地吞吐肉棒,菊蕾也随着晃动,龙辉找了半天都没寻得入口,不由说道:“冰儿,你先别动,待我进去再说。 ”楚婉冰咬着红唇,眼媚如水地道:“人家前面也痒得很,不动不行哩。 ”龙辉叹道:“那我就不进去了。 ”楚婉冰瞪了他一眼道:“你敢!你信不信我送你两颗断阳丹。 ”龙辉哭笑不得,于是手指在臀缝中摩挲了片刻,感觉到那微微开合的菊蕾后,中指猛地插入。 “呜……小贼……好舒服啊!”楚婉冰美得浪叫不已,肥臀扭得更加欢快,插在林碧柔蜜穴的手指更是利索,前后扣弄,跟龙辉在菊道的手指斗得不亦乐乎。 林碧柔不由暗自叫苦,本来以为教几招房中术给这小丫头,谁料到这淫媚的骚妮子不但瞬间学会,还自出一格,反过来戏耍她这个师父,林碧柔是 分卷阅读199 又羞又美,干脆放松玉胯和臀肉,尽情享受两人灵活多变的“剑法”。 龙辉的手指在楚婉冰的后庭抽插,反而激起这丫头更高的兴趣,于是又将食指和无名指插了进去,隔着一层薄皮与前方的龙枪呼应,指腹甚至还能感觉到龟棱冠沟。 “不行了,要……要到了……”楚婉冰被龙辉前后抽送,媚体再也不堪重负,花径不住收缩吞吐,美美得大泻一回,高潮迭起之下,她也无力再同龙辉“较量”剑法,林碧柔总算得到喘息的机会,飞快地挪开身子,瘫在一边香喘连连。 龙辉从她菊道里抽出手指,送至其小口,楚婉冰泄得身软神酥,却也不懈怠,温顺地张开樱口,这丫头后庭十分干净,根本毫无污物也无异味。 龙辉见她吃得津津有味,便笑道:“小骚货,滋味可好?”楚婉冰羞得无地自容,吐出手指啐道:“呸!脏死了!好你个死小贼,竟敢羞我,看我收拾你。 ”说罢举起纤手欲打。 龙辉见佳人娇态可掬,便一把将那软玉温香的娇躯拉入怀中,哄道:“冰儿,莫要生气,为夫是开玩笑的。 ”楚婉冰甜甜一笑,弯下腰,埋首在情郎胯下,将精水秽物一一舔去,一双美目还不时地抬起,千娇百媚地看着龙辉,笑嘻嘻地道:“小贼,快去宠爱一下柔姐姐,她可是等不及了。 ”原来林碧柔缓过劲龙辉拍了拍林碧柔肥嫩的翘臀,笑道:“碧柔,快起来,咱们再好好尽兴一把。 ”林碧柔嗯了一声道:“龙主你好久没有宠爱人家的屁眼了。 ”说罢撅起肥臀,一双皓臂盈盈向后,双手分开两片臀肉,令菊门洞开。 美人主动献臀,龙辉那会拒绝,举枪便入,五年首度进入这骚美人的菊庭,顿觉得旱道干涩,紧凑异常,幸好方才得到楚婉冰的香涎湿润棒身,故而进出顺利。 龙辉狠桩猛捣,直干得她钗堕鬓乱,更见那菊蕾之处巨龙时没时现,带着菊门嫩肉快速得翻进带出,美得林碧柔一对玉峰随着抽送前后摇曳,姿态曼妙,丢了一次又一次,娇喘不息:“龙主,好美啊……碧柔的屁股好涨……”龙辉握住林碧柔晃动的奶子,时而在菊道驰骋,时而深入花房,将这骚浪美人干得高潮迭起,娇声吟唱,林碧柔美得极点,不住地回过臻首与龙辉接吻,龙辉也是与她胸背紧贴,尽享人间美味。 楚婉冰在一旁看得心动,于是将丰满的娇躯伏在龙辉身上,修长的玉腿不住地在龙辉屁股上绞磨,湿漉漉地花穴不断地溢出花蜜,滴在床上。 “小贼……人家还想玩……”楚婉冰在龙辉耳边呵气如兰的道。 龙辉回头亲了一下她,说道:“乖,等我先跟碧柔耍一阵子再说,好么?”这时龙辉正在林碧柔的后路进出,杀得林碧柔哀声求饶道:“冰儿……快救我……姐姐的屁股受苦得紧呐。 ”楚婉冰闻言咯咯一笑,欢快地在林碧柔身边趴下,也学她那般四肢着床,撅起身子,讨好地扭动肥嫩的翘臀,抖出阵阵肉浪,龙辉见林碧柔已经快到极限了,这丫头竟又主动送上门来,于是便从林碧柔菊庭中抽出肉棒,转而攻入楚婉冰的宝蛤内。 扑哧扑哧地插了几下,由于小丫头的花径实在是太过湿滑了,一不小心肉龙便滑出了嫩穴,径直向上顶去,这丫头的菊道也有蜜油分泌,这一捅之下也没入了其中,爽的小丫头哼哼吟唱叫个不停:“屁股……屁股……好涨啊!”龙辉在后庭抽了片刻又转入前穴,插得花露四溅,楚婉冰亦是美得主动将龙辉双手引至自己胸口,让他握住那晃动不已的肥嫩硕乳,还不住回首索吻,龙辉丁香小舌吸入嘴里,并用舌尖不住地添弄,楚婉冰那细小香醇的粉红舌尖主动迎上,两条舌头一接触,就开始缠绕吸吮起来,香软温滑的丁香小舌入口,立即将他的情欲引发了。 美女口中特有的香泽,香喷喷地沁入他的肺腑,流向他的四肢,使他感到了一种原始的需要。 另外一边的林碧柔却是樱唇红润欲滴,玉颜烧热,一双秋水星哞轻眨两下。 美哞中尽是如海的深情及满眼的渴望。 龙辉立即读懂了她的眼神,又转头攻入她体内,捧着她的雪臀卖力地抽送着,小腹撞在她屁股片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阴道深处的花宫玉壁也紧紧地缠夹着那粗暴庞然巨物,紧狭的阴道膣壁不住包裹龙枪,其内湿滑嫩肉一阵吮吸似的缠绕、收缩。 林碧柔此时香汗淋漓,全身如发烧似的热力逼人,一头乌黑秀发更是凌乱不堪,她把脸埋在了枕头上,不时发出呜呜的呻吟声:“哎……唔……轻点……顶到花心了……”这两个娇媚的美女排成一排,四肢伏地,撅起丰满的肥臀,犹如两只讨主人欢心的小狗一般,任由龙辉在她们四个肉洞内进出,抽插。 玩了一会,龙辉觉得这样太累,不是很尽兴,不能同时淫玩二人,于是他让楚婉冰朝上躺好,接着又命令林碧柔趴在楚婉冰身上,让两个美人四肢交缠,乳球对碰,两只鲜红的嫩穴并蒂开放,一者毛发慎密,一者肉壶光结,同时朝外渗着淫水春汁,至于菊花肛蕾,楚婉冰是淡色粉嫩,林碧柔是红润显赫。 龙辉低吟一声,插入了楚婉冰水嫩的桃花,咕噜咕噜地插了几下,刺得她花心乱颤,莺莺燕燕地呻吟不已,随即肉棒一滑,龙辉顺势朝上刺去,没入林碧柔多汁的骚穴。 当抽了几下,龙辉又再度向上攀岩,插入林碧柔的菊庭,过了一会觉得冷落了楚婉冰,于是又捅进小丫头的肛道,一时之间,一条怒龙在四个艳光骚动的肉穴内轮番冲杀,杀得两女啼叫不已。 “好美……龙主……碧柔不行了……屁眼要裂开了……”“小贼……轻点……花心都快被你戳碎了……别……别再玩冰儿的屁股了……好哥哥……饶了冰儿吧……”由于被龙辉欺负得死死的,两女只能相互安慰鼓励,温柔的呢喃,细致的抚慰,完全不同于龙辉的爱抚,两人身子渐渐瘫软,眸子里媚意春水扬,双唇张开,相互亲吻对方的唇舌,丰腴的身躯也不住地绞磨扭动,藉此缓解男人的凶狠,两对酥乳彼此相贴摩擦,让两人皆十分舒服,林碧柔乳峰上的两颗硬硬的苞蕾划在楚婉冰乳肉上,令她欲罢不能,唯有也捧起豪乳顶了上去,以自己的两粒乳珠回敬林碧柔的热情,顿死形成了四乳相对,四珠璧合,端的是美不胜收,淫靡异常。 龙辉来回驰骋在两人的前后双洞,四朵娇艳的肉花争相开放,娇喘哀吟此起彼伏,淫炽之极,也不知轮流抽插了多少次,龙辉被这两个骚浪美人的肉体引得精门开放,大吼一声,将灼热的阳精灌入两人体内,四个肉洞都被白浆填满,受到滚烫的阳息冲刷,美得二女又是高潮迭起。 刚刚看了网友的评论,好像不太喜欢重口味,所以我就把这些都删了,修改了一下,以现在的为准,呵呵第十六回洗音水琴一个骚浪后劲十足,一个媚骨天生早就,被这两个吸精美人缠了一夜,龙辉差点就应付不过来,昨晚以楚婉冰为主力,林碧柔在一旁协助,险些就让龙辉败退千里,幸好不老童子决还可勉强应对,不然的话今天他就起不来了。 “碧柔已经够媚的了,再加上冰儿那骚妮子,真是要人命啊。 ”龙辉起身穿衣,望着还躺在床上昏睡的两女,不由暗自感叹,“换了别人恐怕早就被她们吸成人干了。 ”楚婉冰嘤咛一声,缓缓睁开双眼,娇声道:“小贼,我肚子饿了,我想喝粥。 ”林碧柔眼皮动了一下,只是嗯了一声,又装过身睡觉,毕竟她不像楚婉冰那样拥有天生的玄阴媚体,昨夜一战也累得够呛,虽有龙辉双修互补,但也是昏昏欲睡。 龙辉点了点头道:“好咧,我这就去吩咐下人做饭。 ”楚婉冰撒娇道:“我要吃南街那家王记粥铺的玉米粥,你快去帮我跟碧柔买两份,昨晚你也真是的,累得碧柔都起不来了。 ”这小祖宗的圣旨龙辉哪敢不从,穿好衣服后便出门去了。 南街的王记粥铺在金陵内甚是有名,龙辉在远处就闻到淡淡的粥香,去到后发现前边已经是排满了长队,于是只得耐心地等候,大多数人都是衣着普通的老百姓,也有一些大户人家的仆人,那粥铺的老板忙的是不亦乐乎,不少客人买了粥后便就在旁边的桌椅上坐下享用,也有不少的人是用饭盒装回去。 “老板,给我两份玉米粥,装在瓦罐里。 ”龙辉递过瓦罐,又说道,“再给我一碗牛肉粥,我在这儿吃。 ”付钱后,龙辉捧着热乎乎的牛肉粥在一张桌子前坐下,忽然听到同桌的人咦了一声,不由抬头望去,只见与自己同坐一桌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身材高大,衣裳虽是朴素,但却有种与众不同的气势,双眼有神,虽然目光温和,但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度,胡子修得十分整齐,头发更是束得一丝不苟,宛如平静的海面,但水下似乎深藏急湍暗流,随时皆有怒海翻腾。 龙辉见他眼光瞥向自己,觉得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浑身不自在,于是收敛心神,问道:“老人家,有事吗?”老者呵呵一笑道:“小兄弟莫怪,老夫只是见你所带的瓷罐甚是罕见,所以多看了几眼,并非有意冒犯。 ”龙辉笑道:“老人家言重了,小生岂敢怪罪老者。 ”老者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此瓦罐可是用赤山瓷所制?”龙辉微微一愣,心想什么赤山瓷,我只是随手在厨房里拿了一个瓷罐来盛粥罢了。 老者见龙辉一脸疑惑,于是说道:“这赤山瓷乃在烧瓷的时候放入一种火山矿粉,使得制造出来的瓷罐具有极重的炎气,使得瓷罐不但可以充分吸纳火力。 还能保温,但是这种瓷罐炼制十分困难,常常价格不菲,不少大户人家都不一定有。 ”龙辉啊了一声,想不到这瓷罐还真多名堂,小丫头的娘家厨房里似乎摆着很多这类的瓷罐,不过想想也对,自己这个丈母娘在金陵的地产就不下于十处,区区借个赤山瓷还不是手到擒来。 老者继续说道:“用这种瓷罐熬出佛跳墙更是醇香绕齿,鲜美异常。 ”龙辉顿时来了兴趣,问道:“请问老人家,什么是佛跳墙?”老者呵呵笑道:“正所谓人间美味传四方,佛闻飘香跳墙来,这道菜得用鱼翅鲍鱼等海鲜为主料,再加上猪牛鸡鸭等肉为辅料,配以多种名贵菜肴,将瓷罐密封,最后再用文武火熬制七七四十九天,方能成功。 ”龙辉不由一怔,不可思议地道:“做一道菜也要花上大半个月的时间,这也忒麻烦了吧。 ”老者哈哈笑道:“这所谓君子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只有吃的好才能养得充沛的精力和健壮的体魄,有了这个根本才能做大事行大业。 ”龙辉呵呵笑道:“老人家说得倒也不错,但我想这个世上也只有皇上能够天天吃这道菜了。 ”老者摇头道:“非也,即便贵为帝皇,也得受到各方的约束,如果皇帝天天吃这道菜,早就被那些大臣上书责备了。 ”龙辉奇道:“皇帝吃道菜也得被这么多人管着么?”老者叹道:“小兄弟可就有所不知了,皇帝看似至尊无上,但实际上是最不自由的人,皇宫对他来说或许只是一个华丽的牢房。 ”龙辉咦了一声道:“老人家果然见识渊博,小生佩服得很。 ”老者胡子微微一动,笑道:“我这老骨头活了这么久,对一些事情还是有几分了解。 呵呵,不说了,再说这个粥可就凉了。 ”龙辉低头吃了几口粥问道:“老人家您也经常来这喝粥吗?”老者摇头笑道:“非也,我是第一次来这喝粥。 ”龙辉说道:“老人家不是本地人吧?”老者笑问道:“小哥如何知晓老夫不是本地人。 ”龙辉笑道:“猜的。 ”老人神秘一笑,也不接过话题,专心喝粥,不消片刻便打了个饱嗝,放下碗道:“老夫吃饱了,这个王记粥铺果真是金陵一大美味啊,小兄弟你慢用,老夫先行一步。 ”王记粥铺果真是金陵一大美味?金陵居民有谁不知道这个粥铺。 龙辉不由暗笑一声,这老者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竟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等同承认他不是金陵人氏,龙辉看着老者远去的背影,发觉其步态稳重而又轻快,显然是身怀武艺之人,观其气息悠长,内功定然不凡,但他精气内敛,龙辉一时间也无从探知其实力如何,但比起这个龙辉觉得此人气质更是不凡,有种静若深渊,稳似泰山的感觉。 “金陵似乎又来了一条大鱼啊。 ”龙辉看到老者起身后,周围有好几个人都停止了吃粥,放下手中碗筷,起身离去,有几个还剩下大半碗粥,显然这些人是这个老人的手下或者是护卫。 带着热粥回去后,楚婉冰和林碧柔已经梳洗完毕,两人脸上还挂着几丝昨夜的春潮红润,小丫头欢快地接过瓦罐,将里边的热粥舀出,递了一碗给林碧柔后,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想来昨晚的疯狂也是极耗体力,林碧柔见大夫人动筷子后,她也美美地吃了起来。 “小贼,今晚你去趟九曲芸香阁吧。 ”楚婉冰吃完后用手绢抹了抹嘴说道。 龙辉啊了一声道:“冰儿,你说什么?你让我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口上虽然是一本正经,实际心里 分卷阅读200 却是乐开了花,心想这个丫头怎么越来越好说话了,先是帮着自己抢老婆,现在又怂恿他去招妓。 楚婉冰仿佛看透了他龌龊的想法,板着小脸嗔道:“死小贼,你别想得太美,我要你去那里看住我爹爹,虽然他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我可不想让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占他便宜。 ”龙辉嘿嘿笑道:“那你就不怕你相公被人占便宜吗?”楚婉冰啐道:“少在这装无辜,这个世上还没女人能占你便宜呢,你不欺负女人都不错了!你给我老实点,要是你敢跟那些女人鬼混,你以后就别碰我!”龙辉心想我还有碧柔呢,到时候我跟碧柔演一场春宫戏,就不信你这小骚妮子不乖乖求着我。 楚婉冰小嘴一撇,说道:“这是我跟碧柔商量好的,你若敢在外边乱来,你以后就自己在外边睡吧!”龙辉见林碧柔不住地点头,明显是赞同楚婉冰的话,暗叫不妙,这丫头果真是铁了心要把自己身边的女人一个一个拉过去,结成同盟对付自己。 入夜时分,龙辉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九曲芸香阁,里边装饰的冠冕堂皇,莺声燕语,馨香扑鼻。 不少衣衫暴露的女子正与恩客调笑嬉戏,雪白如玉的肢体在眼前晃动,除了这些外,还有不少清倌人,卖艺不卖身,抚琴吟唱,还与一些才子吟诗作对。 一个身段丰腴的艳妇扭着肥臀笑着走过来道:“这位公子哥,面生得很,可是第一次来?”龙辉掏出一块银子塞入她裸露在外的乳沟里,说道:“然也,还望妈妈替小生介绍几个俏丽的姑娘。 ”拿着未婚妻的银子来花天酒地,调戏老鸨,龙辉有种说不出的快感和兴奋,顺手在那的饱满的双峰上捏了一把,其动作熟练之际,简直就像一个逛窑子的老手。 平日虽也有客人打赏,但从无人像龙辉这般豪爽,再加上龙辉长相俊朗,那艳妇也不禁喜爱,媚眼如丝地笑道:“公子好坏哩,这般欺负奴家。 ”笑得花枝乱颤,主动地将丰腴的身子贴在龙辉胳膊上,挽住他手臂引路道:“公子既然是第一次来,奴家岂会怠慢,这就为公子找几名俏丽的姑娘去。 ”将龙辉带到一个位置坐下后,抛了个媚眼道:“公子是要金鱼还是木鱼呢?”这金鱼和木鱼是风月场所的暗语和戏称,金鱼就是指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而木鱼则是可以随时献身的女子。 龙辉嘿嘿笑道:“当然是木鱼了,妈妈你还不懂么?”老鸨会意一笑,便扭着大屁股离去了。 过了片刻,两个艳丽的女子夹着一份香风走来,朝龙辉行礼道:“公子,奴家有礼了。 ”龙辉微笑地招了招手,两女欢快地坐在了他两侧,将柔软的身子倚在了他怀里,还不是蹭动,姿态撩人,虽是媚人,但见识过楚婉冰那等天成媚骨,龙辉对这两人是毫无兴趣,只是逢场作戏般地调笑。 龙辉目光如炬,不断地在人群中寻找楚无缺的身影,楚无缺没找到,倒是见到了左拥右抱,满脸红印的慕容熙,只见他在一群美娇娘中纵声大笑,那些美姬也是笑嘻嘻地为他倒酒,并用雪嫩的小手捧起酒杯送到他嘴边,偶尔夹上一块糕点,塞入他嘴中,这小子倒是潇洒惬意得很,酒来张嘴,菜来开口。 这时,老鸨朗声说道:“今晚我们九曲芸香阁将会推出一件异宝,诸位大爷若有兴趣可以随意拍卖。 ”这竞宝拍卖也是这九曲芸香阁常有的事情,每次都有奇珍异宝卖出,所以这个也成了九曲芸香阁的一个噱头。 闻得异宝,不少恩客都放下手头的事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说话的老鸨,还有的客人叫道:“荷姑,这次究竟是什么宝贝?又是什么样的美人献宝!”按照以往拍卖的惯例,皆有一名捧着宝贝出现,名曰之献宝,只要竟宝得得胜者便可享用美人的温柔。 那名叫做荷姑的老鸨嗤嗤笑道:“这回献宝的乃是昔日的宫家九小姐,这位小姐芳龄十七,乃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次所献之宝乃是一口盖世名琴。 ”宫家也曾经是当世大族,也曾一度入主内阁,但由于白淑妃一事受到牵连,从此家道中落,想不到今日为了生计昔日的贵族小姐也以沦落至此。 虽然宫家已经没落,但毕竟也是曾是豪门贵族,想必这个宫家九小姐也是个落落大方的闺秀。 烟花女子虽也美丽,但却不如豪门闺秀那般诱人,若能能一尝昔日的豪门贵女的味道,定是销魂蚀骨,想到这里不少男人眼中绽放出灼热的光彩,宛如野兽一般。 除了那些色欲熏心的男人外,还有那些热衷宝物的人。 曾有传闻,宫家收藏了一口宝琴,除了音色纯美清脆,还有着医治百病之功效,当年宫家被抄之时却未发现此琴。 今日宫家小姐亲身献琴,想必便是这口宝琴,许多人都动了心机,不但要夺得宝琴还要一亲美人芳泽。 “咚——”的一声清响,清脆悦耳,如同仙音拂过耳际,楼里嘈杂的吵闹声便都停了下来。 二楼正中的一间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道珠帘静垂下来,隐隐望去,珠帘后端坐着一个美妙的身影,未见其人,未闻其声,只这么一眼,便已让楼下的男人们疯狂了起来。 “荷姑,快点开价吧!”众人嚷嚷大叫,不断地催促道荷姑说道:“诸位请稍安勿躁,这次的竟宝并非价高者得。 ”“不是价高者得,那还比什么。 ”有人不满地叫道。 荷姑说道:“这次的竟宝规矩乃由宫小姐所定,妾身对此一无所知。 ”那宫小姐也不说话,只十指轻拨,便闻一阵天籁之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初时声响轻柔,似是山泉汩汩而下,逐渐便又紧凑起来,又如春雨密密麻麻。 细耳凝听,那琴声带着奇异的魔力,音韵似在四周盘旋,又似在耳边私语,直让人沉醉其中。 慕容熙闭目倾听,神态陶醉,不时微微点头,食指轻敲桌案,陶醉其中。 只闻一个悦耳的女声响起:“妾身采苓,以此曲为引,只望能求洗音水琴之主。 ”那些有心人已经从中听出了这宫小姐的竟宝规矩便是要比较琴艺。 有人问道:“宫姑娘,你可是要试探吾等之琴艺,以此选出宝琴的主人。 ”这竟宝大会也曾有过不以金钱做交易的时候,对此众人也不觉得陌生。 宫采苓说道:“非琴非意,似琴如意,采苓能为有限,难以继承此等宝物,却不忍神琴蒙尘,故而借此机会为洗音水琴觅得良主。 ”只听慕容熙说道:“传说此琴具有治百病,疗千伤之奇效,不知是否确有此事?”宫采苓说道:“家族传承,只要有人能奏出天宫八铉谱,不单可百病不侵,更能长生不老。 窥探仙道。 ”长生不老四个字一出,全场顿时一阵肃静,人人皆是蠢蠢欲动。 龙辉对此不禁莞尔,长生不老之事虚无缥缈,可望不可求,为何世人总对此痴迷,或许也是对死亡的恐惧的一种表现。 龙辉懒得理会这些狂热的人,目光不住地在四周游弋,只希望能找到楚无缺的身影,谁料岳父没看到,倒看到了两个熟人,正是齐王和泰王。 齐王坐在东南一角,而泰王则处于西边雅座,两人似乎都发现了对方的存在,泰王冷目凝视,眼中隐见怒火,而齐王却丝毫不理会泰王的挑衅,嘴角含笑地盯着二楼,不知道是在看人还在念琴。 “此次采苓从天宫八铉谱中抽出部分乐章,这些都是宫家先人所研习破解,但深奥难懂,在场的主位无论是以琴声还是以其他方式,只要能够完全演奏出来,便是宝琴主人!”宫采苓说了这句话后,又顿了顿道,“如果不嫌弃采苓的蒲苇之姿,妾身也可扫榻相迎。 ”“宫小姐,你一直躲在珠帘之后,叫吾等难以一窥真容。 如此这般,吾等岂有动力演奏乐章曲谱。 ”只听慕容熙开口叫道,众人也纷纷呼应。 随着叫声越来越大,宫采苓微微轻叹,嘱咐了丫鬟一句,缓缓拉起了珠帘,一张国色天香的面孔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青丝高盘,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小口,光华隐现,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风,顾盼间美目盈盈,端地是个美貌无比的女子。 即便见惯美女的龙辉的心里猛跳了几下,这个宫采苓长得可真是水灵迷人,齐王和泰王两人眉头微皱,眼光也难以从宫采苓身上挪开。 慕容熙叹道:“想不到世上还有此等美人,看来九天仙子榜上还得再画一人。 ”龙辉暗笑道:“你要是见到冰儿的样子,只怕连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慕容熙感慨了几句后,无意中竟发现龙辉的身影,于是打招呼道:“龙将军,你怎么也来了,是不是已经醒悟,特地来找小弟一同饮酒作乐,远离苦海?”龙辉哭笑不得地道:“三少真是风趣,龙某是迫不得已而来。 ”慕容熙笑嘻嘻地走过来,不由分说地便将他拉到自己席上,连忙让四周的美姬招呼龙辉,顿时龙辉陷入一片胭脂海浪,红粉天堂,耳边尽是莺声燕语,芬香扑鼻。 “来,龙大爷,喝杯酒吧。 ”这些美姬着实热情,捧着酒杯便朝龙辉嘴巴送去,盛情相邀,龙辉哪能拒绝,主动喝下佳人美酒,随即有有一名美姬玉手捏着一颗葡萄送来,龙辉也是张口便接,着实惬意。 慕容熙不怀好意地笑道:“龙兄,这般左拥右抱,投身胭脂乡的滋味如何?”龙辉被塞得满嘴都是佳酿美酒,那说得出话,支支吾吾了半天。 忽然一声沉哼响起,只听泰王冷笑道:“龙将军真是好雅兴,昨天刚与秦小姐拟定婚约,今天就来此逍遥自在。 ”龙辉朝泰王看去,只见他眼含怒火,嘴角挂着几分狰狞的笑容,立即回敬道:“彼此彼此,王爷身为皇室贵胄,身边美女如云,却也不一样来此寻乐?”九曲芸香阁的客人非富即贵,众女见的大人物也多了,听到泰王之名,也没引起过多轰动,只见泰王哼道:“小王乃来此竟宝,只求神琴能让父皇圣体安康,永享仙福,并无其他意思。 ”“哦?想不到王弟与为兄都是一般心思。 ”齐王忽然开口说道,“最近父皇一直为国事操劳,身体略为抱恙,为兄得知洗音水琴出世,可治百病特地来此一求。 ”宫采苓说道:“两位王爷的孝心可感天地,但行有行规,还希望王爷能遵守竟宝之矩。 ”齐王点头道:“姑娘所言甚是,竟宝之规小王自当遵守,若不能求得宝物也是吾福分浅薄,不怨他人。 ”齐王这番顿时博得众人一片好感,泰王脸色沉寂,但依旧隐而不发,只见他身边的侍卫在他耳边低声。 龙辉耳朵一动,再度运功窃听,只听侍卫说道:“王爷,此女乃是宫家后人,当年宫家被抄,这口宝琴一直下落不明,吾等可以说这女子私藏赃物,趁机把琴要过来。 ”泰王摇头道:“不可,当年父皇也曾因未从宫家找到宝琴而大发雷霆,下令要株连宫家九族。 但被成渊之劝阻,说宫家虽有罪,但此琴乃是宫家传家宝,如果一味纠缠此事,难免会让人觉得父皇是因为宝琴而降罪宫家,让人以为父皇是一个昏庸暴君。 所以父皇也就下旨准许宫家后人保存洗音水琴。 如果吾等以此事问罪宫采苓,只会给齐王更多攻击我们的借口,也会触怒父皇。 所以,一切都得按着规矩来。 ”这时嗖的一下,一道巨大的布条从二楼坠下,上边写满了乐谱音符,宫阙商羽尽在其中,随即几名美丽的女郎将大厅中央摆满了各种乐器,宫采苓说道:“天宫八铉谱,共分八章但皆以太荒古篆书写,深奥难懂,历经数百年的时间,先人已经破译了其中三章,只要有人能将三章曲谱演奏出来,便是宝琴主人。 这里的乐器随便诸位挑选,当然如果不满意这些乐器,诸位还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演奏。 ”“太荒古篆?”龙辉不由一愣,当初龑武天书也是以太荒古篆刻在墙壁之上,盘龙圣脉花了五百年的时间尚未破译三分,如今这个曲谱也是以太荒古篆书写,莫非此琴及其曲谱也是太荒遗物,不知与远古的正邪大战有何关系。 龙辉听后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听到慕容熙笑道:“龙兄,九曲芸香阁不错吧,小弟我可从来不跟朋友说谎,特别是享乐的事情。 ”龙辉笑道:“三少,你在这花天酒地的,就不怕那位杜姑娘再来找你麻烦?”慕容熙哼道:“她凭什么管我,又不是我什么人。 成天凶巴巴,不就因为我没把她列入九天仙子榜吗,用得着每次见我就像见到杀父仇人一样。 ”龙辉嘿嘿笑道:“我看那位杜姑娘对你是芳心暗许了,才对你这般苛刻的。 ”慕容熙像见到鬼一般猛地窜了起来,摆手道:“龙兄,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那只小辣椒跟我根本就不对头,这事绝无可能。 更何况那丫头凶残得很,要是娶了她,我哪还有机会到这里一尝各种胭脂水粉。 ”慕容熙又叹道:“女人一旦过了门就完全变了模样,想当初我那个大嫂没有嫁给大哥之前是何等的温柔善意,如今却是一个河东狮,还有我以前那些朋友,娶了老婆后都被管得死死的,害得我现在出来喝酒都是孤苦伶仃。 ”龙辉不由笑道:“这莫非便是所谓的孤苦飘零空肠断?”慕容熙拍手道:“对,龙兄你这句话说得真是太对了, 分卷阅读201 形容得实在是太贴切了,难怪你能文武全胜,赢得秦小姐芳心。 ”说到秦素雅,慕容熙神情一变,低声道:“龙兄,你别看秦小姐现在温柔可人,过门之后也绝对成为一个河东狮,这些女人过门与过门之后是完全两个模样。 小弟与龙兄你是一见如故,才跟你说这些的,望你早日回头是岸。 ”龙辉笑道:“何谓回头是岸?”慕容熙神秘兮兮地道:“悔婚!”“什么!”龙辉把口中的酒都喷了出来,慕容熙继续说道:“龙兄你就听我一句劝吧,快快抽身退去,与小弟一同纵横红粉,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一同喝酒享乐,岂不胜过天天惨遭河东狮吼。 ”“哼!”一声低沉的哼声响起,慕容熙又是一个哆嗦,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正坐在一个俊俏公子。 正是女扮男装的杜娇,只见她那双眼睛狠狠地盯着慕容熙,银牙紧咬,粉脸涨得通红,小拳头握得咯咯直响,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龙辉暗自发笑道:“叫你小子散播歪理邪说,总算撞到克星了吧。 ”就在他还没得意多久,便觉得脖子一热,仿佛被火苗烧过一般,这种感觉只有一个人能给自己带来,而且还是被人用眼睛瞪出来的感觉。 “这趟完了!”龙辉暗叫不妙,急忙推开身边的美姬,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但眼睛的余光还是扫到旁边那道熟悉的身影。 只见楚婉冰也是男装打扮,嘴角还贴了两道小胡子,正恶狠狠地盯着这混小子。 “装吧,你就继续装!早知道你这混蛋不老实,幸好跟了过来,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呢!”楚婉冰恨得银牙直咬,“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龙辉心里是哪个苦啊,逛窑子被老婆抓了个正着,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当”的一声响起,那边开始竟宝,已经有人上前弹奏曲谱,那人只弹了几下便弹不下去了,不住摇头叹气,不情愿地退了下去。 如此一来,一连好几个人都没有弹奏成功,纷纷垂头丧气,要知道来这里的不乏才艺之人,竟无一人能弹奏曲谱,而且这还只是第一章而已。 龙辉问道:“三少,你会弹琴吗?”慕容熙道:“曾经练过,但不是很精通。 ”龙辉扬了扬头,示意道:“你可以弹得出那边的曲谱吗?”慕容熙看了片刻,摇头道:“不能,那个曲谱是在是太古怪了,许多音符根本就是连接不下去的,而且阴阳混乱,音调怪异。 我想不是那些先人破译错误,就是这宫小姐故意戏耍咱们的。 ”一连尝试了数十个人后,泰王说道:“待小王试一试。 ”说罢走到乐器之前,挑了一架古筝,试了一下音色,十指轻抚,虚实相引,按照长布上的曲谱弹奏。 众人只闻得一阵清凉悦耳的琴音响起,宛如高山流水,又似春风化雨,时而婉转低吟,时而狂风暴雨,端的是奇妙曲谱,仙音再世。 慕容熙仔细一听,泰王所弹奏的音符与曲谱上的分毫不差,不由拍手道:“这个泰王也是音律高手,竟能将这古怪曲谱弹奏出来,看来方才是我太过于武断了,只要有高超的手法,这个曲谱还是可以演奏的。 ”众人听到泰王演奏之音,身心一阵舒畅,似乎疲劳尽消,龙辉也不禁暗自称奇,这天宫八铉谱的断章也能如此神奇,若真的能以洗音水琴弹奏八章乐谱说不定还有更多的神效,难怪会引来两大王子的争夺,还有引起皇帝老儿的窥探。 就在众人沉醉其中之时,倏闻琴声终止,泰王无奈地摇头苦叹:“难,实在是难啊,后边这些实在是难以弹奏,或者说这些音调根本就是错的离谱。 ”泰王身份何等尊贵,他说音调有误,众人也信了五分,许多人想起方才出糗之事,不由暗生怨恨,纷纷叫嚷道:“你是不是拿个假的曲谱来糊弄我们的!”“对啊,说不定连宝琴也是假的呢!”“没错没错,快些把琴拿出来给我们验明正身,免得让我们白白忙活一场。 ”宫采苓柔声道:“诸位请稍安勿躁,先父遗命,洗音水琴乃上古仙物,有缘者相见,无缘者强求无益,唯有奏出一章曲谱此琴方能现世。 ”“你老爹当年勾结白家图谋不轨,早就被皇上斩首示众,如今用一罪人的遗言便想忽悠大伙,这是何道理!”只见一人站出来大声说道,龙辉看出此人便是泰王的侍卫,此言一出,顿时惹得众人将矛头纷纷指向宫采苓。 “对啊,用一个死人的话来推搪,你莫非当我们是傻子!”群情激昂,宫采苓见众人咄咄相逼,且还出言不逊辱及先父,气得粉脸煞白,但自己一个罪人后裔又有什么办法,不由心中一阵苦楚,眼圈通红,美目含泪,委屈的几乎要当场哭出来,泰王对此依旧无动于衷,仍由那侍卫扇动众人逼迫攻击宫采苓,显然这也是他暗中授意。 杜娇甚是气恼,几乎就想想甩鞭子打人,但发现鞭子没带,才忿忿不平地坐下。 楚婉冰暗骂道:“这泰王也忒可恶了,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家!”只见这丫头美目一转,似乎计上心头,龙辉看到她这模样,已经知道她准备对付泰王了。 就在此时,一个雄壮有力的声音响起:“吵什么吵!奏不出曲谱是自己没本事,这么难为一个姑娘家,你们还是不是男人!”楚婉冰和龙辉闻声皆震,这个分明就是楚无缺的声音。 循声望去,只见二楼东面的一个雅座厢房一名气度宏越的中年男子正冷视众人,不是楚无缺还有何人。 见到父亲,楚婉冰本来是十分欢喜,但看到父亲搂着两个浓妆艳抹的美姬,脸色倏然变得十分难看。 龙辉哭笑不得,这岳父大人做戏还真是做全套,正好被女儿逮了个正着。 楚婉冰哼了一声,转头瞪着龙辉,心里恨恨地道:“都是你这小贼出的馊主意,回去新帐旧账跟你一块算。 ”龙辉从她的眼神中已经读出了她的心思,不禁叫苦不已。 楚无缺一语惊人,再加上其气度恢弘,众人皆被震慑,不敢多言。 泰王毕竟是非凡之人,朗声问道:“这位先生气度不凡,不知如何称呼?”楚无缺淡然道:“在下姓洛,无名之辈,薄名不堪入耳。 ”楚无缺言词虽是恭敬谦虚,但语气中透着一股孤高傲气,丝毫不将泰王放在眼里。 泰王笑道:“原来是洛先生,听先生方才言辞,莫非先生也懂得演奏这曲谱?”楚无缺冷然笑道:“这有何难!”说罢由二楼走下,来到正堂中央。 宫采苓问道:“不知洛先生要用何种乐器?”楚无缺环视了周围一眼,说道:“在下便用古筝吧。 ”泰王微微一愣,楚无缺这分明是要拆他自己的台,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暗火,但脸上还依旧是那份泰然之色。 一摆衣襟,楚无缺坦然坐下,双目半闭,似乎正在调整心态,倏然,手指一扬,琴音启奏。 只闻音波高昂,宛如金戈铁马,万钧重担,忽然音色一变,又似小桥流水,碧玉吟唱,琴音袅袅,似真似幻,在场众人心神皆醉,不知人间何物。 当的一声,琴消曲终,绕梁三日。 宫采苓秋波如水,俏脸生晕,捂着小嘴,眼中似有泪光浮动。 “妙哉,妙哉!”慕容熙拍手赞道,“原来世间真有此等仙音神曲,也唯有先生此等技艺方能演奏。 ”龙辉不禁暗自称奇:“岳父大人竟是精通音律之圣手。 ”“当然了,我娘亲精通世间音符,爹爹与之相处数年,那会不懂!”楚婉冰似乎看出龙辉所想。 暗中传音说道。 龙辉转念一想此话也不无道理,想当初妖后以一口琵琶打得自己跟苦海几乎丧命,可见其音律之造诣。 懂得音律之人都听出了楚无缺此番演奏丝毫不差,对他是又佩服有赞赏。 泰王瞬间压下眼中阴霾,拍手赞道:“洛先生果真神乎其神,也让吾等有机会一睹宝琴风采,宫姑娘,既然洛先生已经弹出第一章曲谱,那还请姑娘不吝赐琴一观。 ”宫采苓呆呆地望着楚无缺,眼中秋水盈盈,红唇轻咬,似有千言万语,听闻泰王之言才回过神来,微点臻首,着丫鬟搬来一个玉盒。 “诸位,请看这便是洗音水琴。 ”宫采苓打开玉盒,只见里边躺着一口古朴长琴,琴声雕有日月星辰图,更有龙飞凤舞,神佛降世,每一个图案皆是栩栩如生,散发着异色光芒,那几根琴弦晶莹透彻,犹若水波流转,江河翻涌,不愧水琴之名。 见此琴形,众人已知此琴绝非凡物,顿时又是一片感慨。 宫采苓面带喜色地道:“洛先生绝艺,妾身叹服,不知先生可愿继续弹奏剩余的两篇曲谱。 ”楚无缺点头道:“既然在下已经开了个头,那便善始善终,还请姑娘赐教。 ”宫采苓微微一笑,着人再放下两匹长布,上边同样写满音符曲调,显然便是剩余两篇曲谱,不少人看后皆是纷纷摇头叹气,这剩余的两篇竟比第一篇还要古怪复杂,楚无缺看后亦是眉头大皱,心中不住思量。 良久楚无缺微微颔首,说道:“在下勉力一试。 ”说罢伸手抚琴,再奏仙音神曲,再闻妙音,众人只觉神清气爽,百骸皆通,灵台清明,那些经常沉醉酒色之人,顿时发觉几近掏空的身子生出一股暖流,不由得精神大振。 受到琴音牵引,龙辉只觉得体内的脏腑骨骼竟跟随着震动,每一次震动皆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畅快,转念之间已经明白,这曲谱乃是以音波震荡人体的脏器,驱散体内污浊之物,犹如伐骨洗髓,重换人体之清华之气。 “单单两章曲谱便有如此神妙奇效,看来能治百病之说也并非虚妄之言。 ”慕容熙显然也是身受其中,对于此等神妙之音亦是赞叹不已。 龙辉只觉得他眸子一片清明,显然体内的酒气已经被琴音消去。 宫采苓美目流转,咬了咬红唇,十指拨弦,轻弹低唱,虽非天宫八铉谱之曲调,但竟与楚无缺相应,轻柔和音。 当楚无缺的琴音化作万壑峰峦,宫采苓则亦飞禽走兽迎之;当楚无缺弹出温婉溪流,宫采苓便演出嬉戏鱼虾;当楚无缺拨弦化丽日,宫采苓便启音弹清风……无论楚无缺琴音如何变化,宫采苓皆能与之应对,但始终皆如同绿叶衬鲜花般,默默地替楚无缺和音,宛如一位娴熟的妻子。 一曲终,众人再醉,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寂静,还是沉寂,皆无人出声,人人都在闭目,不断地回味方才每一个音符,任谁都不愿意从中苏醒,自甘沉迷。 宫采苓美目神采奕奕,粉腮染丹霞,柔声道:“洛先生技艺非凡,如今还剩一章,不知先生可愿意继续弹奏?”“弹!弹!”众人纷纷起哄,前面两篇曲谱已是如此美妙,众人对第三篇更是好奇和可谓。 如此神妙曲谱,谁不想再听,都纷纷声援楚无缺。 宫采苓美目期盼,似有千言万语,姿态娇羞,呆呆地望着楚无缺。 慕容熙叹道:“看来这宫姑娘对这位洛先生是芳心暗许了!”龙辉不由一愣,扭头问道:“三少,你何出此言?”慕容熙道:“这宫姑娘精于音律,其弹奏手法可谓是天下罕见,这种女子对音律极为痴迷,除了音律外心中难容他物,可是一旦遇见知音人,定是心扉打开。 再加上这个洛先生相貌清奇,气度非凡,宫姑娘的一颗芳心已经缠绕在他身上了。 ”龙辉听得冷汗直冒,心想这回死定了,本来是想让岳父跟岳母和好的,如今竟然拖出了个怀春少女。 他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楚婉冰那可以杀人的目光,新仇旧恨,这次小丫头还不把自己骨头拆了那才叫怪事呢。 只见楚无缺仔细地看着第三篇曲谱,眉头紧锁,似乎正在思量着什么。 宫采苓也是大气不敢喘地看着他,生怕从他口中吐出否定的答案。 慕容熙道:“我倒还真希望这个洛先生能够弹出第三篇,最起码这宫姑娘跟着他也不算糟蹋佳人。 ”按照竟宝的规矩,献宝女子是要与宝物一同归属得胜者。 倏然,宫采苓轻叹一声,琴音再起,竟是一曲委婉多情的曲子,宛如一个正在向情郎倾诉撒娇的怀春少女,任谁都能听得出琴音中的绵绵情意,弹完一曲后,宫采苓脸蛋红的都快滴出水来,臻首低垂,含羞答答,不敢再瞧楚无缺一眼。 楚婉冰美目几乎快要喷出火来了,恶狠狠地盯着宫采苓,胸口微微起伏,粉拳握得咯咯直响。 良久,楚无缺长叹一声道:“宫姑娘,这第三篇曲谱虽是精妙玄奇,但在下应该也能弹出。 ”宫采苓不由眉飞色舞,俏脸含春,素手捧心,既惊喜又羞赧,不知该说什么,心想如若能够委身此人也是件美事,一念及此,不由心如鹿撞。 “哼!”清亮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名俊秀公子大步走来,冷笑道:“弹奏区区三篇残谱又有何难,在下楚勾飞势要取下洗音水琴!”第十七回冰清双凰那名叫做楚勾飞的公子生得清秀俊俏,目似繁星,面如玉冠,唇红齿白,手持折扇风度翩翩。 楚婉冰顿时眉开眼笑,心里乐开了花,而楚无缺则是脸色一变,眼神闪烁似含千言,嘴唇微动如道万语 分卷阅读202 。 龙辉不禁啼笑皆非,这楚勾飞分明就是楚狗肺的谐音,那公子还有何人,正是乔装打扮的妖后洛清妍。 龙辉心中感慨万千,岳父和女婿前脚刚进窑子,岳母和女儿后脚便来抓奸,这一出戏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洛清妍径直走到正堂中央,挑了一把琵琶,玉指轻挥,竟将第一第二篇的曲谱同时奏出,如同玉珠撞银盆,声声切切,时而铿锵有力,时而轻声细语,两曲之间竟是毫无瑕疵,完美流转,一气呵成。 龙辉听得是心神皆醉,不知天南地北,暗忖道:“难怪冰儿说岳父的琴艺是学自岳母,如今看来这丈母娘才是真正的妙手神音。 ”宫采苓惊讶地说道:“楚公子竟能将首两篇连在一起弹出,这……这……妾身实在想不到可用何种言语来形容公子神技。 ”说罢美目悄悄瞥向楚无缺,似乎在盼望他能够再带来更多的惊喜,宫采苓心忖道:“这楚公子如此神技,不知洛先生能否胜他,若如不能,我又当如何是好?”思念百千,终于下了一个决定:“如若楚公子胜,我把宝琴给他便是,他若对我不轨,我定以死明志。 ”想到这里心中越发期盼楚无缺能够获胜。 楚无缺显然也是听出了洛清妍这个化名的玄机,不禁哭笑不得,但还是佯装不知,拱手行礼问道:“楚兄高才,洛朗信佩服。 ”洛清妍闻言不禁粉脸一变,气得美目圆瞪。 龙辉差点就笑出来了,洛朗信,洛狼心;楚勾飞,楚狗肺,一个狼心,一个狗肺,这两人看来是掐上了。 楚婉冰听得面沉如水,心乱如麻,想不到父母竟然以这种方式卯上了,真不知如何是好。 “冰儿,事情成败就看今晚了!”龙辉暗中传声过去,“待会你就听我的安排,我保证过了今晚,他们定当和睦如初。 ”楚婉冰闻言,又惊又喜,竖起小耳朵听龙辉说话,越听越是不堪,羞得脖子一阵火热滚烫,传音回去,骂道:“你这死不要脸的臭小贼,这种损招都想得出来,要是不成的话,我一定将你大卸八块!”楚无缺笑道:“如今你我二人皆弹出首两篇曲谱,看来是要在第三章分胜负了。 ”洛清妍冷哼道:“甚好,楚勾飞便与你以音定胜负,谁若将第三章奏出谁便是最终胜者。 ”楚无缺呵呵笑道:“一言为定。 ”洛清妍暗笑道:“就你那三脚猫的琴技也敢在我面前献丑,待会便要你这混蛋颜面扫地。 ”楚无缺瞥了一眼洛清妍,意味深长地笑道:“这次在下不用古筝,改用其余之物。 ”宫采苓奇道:“洛先生,不知要用何物弹奏呢?”楚无缺道:“还请宫姑娘借我一口长剑,在下便以此弹奏。 ”这个要求着实怪异,众人皆是面面相窥,不明所以。 宫采苓皱眉问道:“洛先生,真的只需一柄长剑?”她自幼研习音律,知道有人可用树叶吹奏,可用筷子敲瓦而演,但从未听说过能以长剑奏乐。 心中虽是百般疑惑,但依旧让人取来一口长剑,递给楚无缺后说道:“这口长剑尚未开锋,不知可合先生之意。 ”楚无缺接过长剑后,用手指一弹剑刃,笑道:“如此甚好,正合吾意。 ”洛清妍冷冷说道:“花招倒挺多的,我倒要瞧瞧如何以剑弹奏!”楚无缺哈哈一笑,手中长剑在半空划了圆弧,笑道:“勾飞兄,朗信在此拜候了。 ”洛清妍素手轻挥,琵琶声响,既如玉帛崩裂,又如金铁交鸣,琵声似真,撩动人心;琶音似幻,荡入魂魄,正是天宫八铉谱第三章,此篇一出,众人顿感五体通畅,宛如被热水流过筋骨,浑身暖洋洋地,说不出的舒服,大脑一片清凉,浑浊之气一扫而空。 只见楚无缺拈指弹剑,当的一声,长剑竟发出清脆响音,再看剑圣手腕挪移运劲,剑刃钝响,沉声如雷,清脆剑鸣,高昂曲调竟然也构成了一曲仙音妙乐,也正是第三篇曲谱。 但这,这个曲调切暗含玄机,每一个音符竟击在洛清妍琵琶声乐的空隙,每一次弹剑,这些音符便好比一柄出鞘宝剑,直射而来,敲在洛清妍心神之上。 楚无缺的音律都是洛清妍教的,心知如果真与她较量音律,自己必败无疑,于是剑走偏锋,以剑心驱使音符,将声乐化为锐剑,直接侵入洛清妍的心神之中两人的根基皆在伯仲之间,但洛清妍没想到他竟会如此无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听崩的一声,琵琶弦断,难以为续,而楚无缺则以长剑奏出了完整的第三章,此番胜负已分。 “神了!”众人纷纷喝彩叫好,宫采苓更是眉目如水,盈盈而动,芳心是一片欣喜,想到此人便是宝琴的拥有者,也是自己的入幕之宾,不禁娇羞万分。 看着宫采苓对楚无缺含情脉脉,洛清妍不禁一阵气苦,胸口刺痛,鼻子涌起一股酸气,暗骂道:“好你个楚无缺,用卑鄙手段对我,原来是为了讨好这个小狐狸精,我算看透你了……”想到这里,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猛一跺脚,转身离去。 楚无缺正想追赶,忽然听闻龙辉传音道:“先别追,把宝琴拿下,送给岳母赔罪!”楚无缺微微一愣,似乎也只有这法子了,于是收回脚步,回头之时只见宫采苓巧笑嫣然,眼眸中含着丝丝春水,玉颊泛着两抹娇羞的红云。 楚婉冰见母亲离去后,赶紧追了出去,龙辉让她先稳住洛清妍,然后再回来告诉自己,楚婉冰一口答应下来,但也恶狠狠地警告龙辉不许乱来,更要龙辉看紧宫采苓,不准她勾引父亲。 回到钱庄,询问诸人后,发现洛清妍并未回来,楚婉冰想了片刻,估计母亲此际应该在金陵外的梧桐苑里,那里清净优雅,每次洛清妍心情不好都是到那里静养。 梧桐苑取自凤栖梧桐,洛清妍当年率领族人回归中土神州后,便在江南修了一个隐蔽的洞穴。 外表看起来像一个野兽出没的洞口,但内部却是别有洞天,沿着外围通道直入,深入地下便是真正的梧桐苑。 不但布有机关阵法,更建有琼楼玉宇,就像一座深埋地底的宫殿。 此处非常隐秘,妖族之内也只有为数几人得知,但无妖后准许,任何人不得入内,龙辉也是与楚婉冰结缔婚约后才得知此处,平日里就连楚婉冰也很少进来。 梧桐苑虽是深埋地底,但却种有不少阳生植物,奇怪的是这些植物竟然也能茁壮成长,绿树成荫,百花争发,四周的洞壁涂抹着一些特殊磷粉,可常年发光,更有地下暗河流入,又有温泉环绕,水源丰富。 楚婉冰走入楼阁之内,缓缓步进母亲的绣房,还没敲门,便听到洛清妍说道:“是冰儿吗,进来吧。 ”楚婉冰推门进去,只见一道婀娜身影正背对着自己照镜梳发,身披轻薄丝纱,头发湿滑,显然是刚出浴不久。 楚婉冰叫了一声娘亲,洛清妍缓缓转过头来,美丽的俏脸隐隐透着几分晕色,显然是方才洗浴之时被热水蒸腾而生丹霞,头发还挂着水珠,美目翘盼,朱唇绛红,肤色晶莹如玉,轻衣薄群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山峦起伏的曲线,两条美腿交缠勾搭,坐姿惬意而又慵懒,轻薄的丝衣被两座山峰撑得鼓鼓的,几乎要裂开一般,还能隐隐地看到峰顶两粒凸起。 似乎是刚洗浴完毕,身子被热气蒸腾,那天然的体香也因此变得更加浓郁,所以屋内弥漫着洛清妍那独特的香气,没有楚婉冰那般清爽优雅,却是成熟妇人的温暖甜腻。 楚婉冰也不禁被这艳色震住了,当她看到母亲回头的第一句话便是:“娘亲,你真美!”洛清妍俏脸微微一红,噗嗤笑道:“你这丫头,一进来就哄娘亲。 ”随即柳眉微皱,嗔道:“你这丫头,好端端一个姑娘家怎么装扮成这幅模样。 ”楚婉冰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女扮男装,嘴角上还贴着两道不伦不类的胡子。 洛清妍招手道:“冰儿,快过来,娘亲给你梳洗一番。 ”楚婉冰闻言乖巧地走了过去。 洛清妍让她坐下,站在女儿身后,轻轻地将那两道假胡子撕下,随即有摘下她的发髻,顿时三千青丝飘然而下,摸起来柔软细腻,洛清妍也是爱不释手,再看女儿此刻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巧笑盈盈,美目流盼,比起自己当年竟还要美上三分。 洛清妍拿起梳子一边替楚婉冰梳头,一边赞道:“冰儿真是越来越美了,连娘亲看了都心动,如果我是男人的话,一定把你从姓龙那小子手上抢过来。 ”楚婉冰闻言娇羞不已,低声道:“娘亲才美呢。 ”透过镜子放射,隐隐看见母亲眉宇间带着几分愁容,想必是为父亲的事情而生。 “冰儿,你怎么跑到梧桐苑来了?”洛清妍为楚婉冰打了个发髻后问道。 楚婉冰哪敢说实话,只是说:“我见娘亲不在山庄,所以就想到这里洗温泉,谁知道被娘亲逮了个正着。 ”洛清妍莞尔道:“什么叫逮个正着,这里叫做梧桐苑,正所谓凤栖梧桐,这便是咱们母女两的地方,你想来便来。 ”楚婉冰回过头怯生生地问道:“那以后我能跟小贼一块过来吗?”洛清妍咯咯笑道:“真是女生外相,还没嫁人就想着拿娘亲的东西给你那好郎君了。 ”楚婉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洛清妍又道:“正所谓一个女婿半个儿,以后这里也是你跟龙儿的地方了。 ”楚婉冰喜滋滋地跳了起来,抱住母亲,在其光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笑道:“娘亲真好!”洛清妍也顺手抱住女儿,母女二人偎依在了一起,洛清妍不禁心生几分惆怅。 两人胸乳想贴,洛清妍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楚婉冰不禁想起昨夜与林碧柔那番嬉戏,也是这般亲昵,只觉得母亲胸口处弹性绵柔,肉感十足,比起林碧柔还要大上一号,自己也是稍逊下风,楚婉冰只觉得双乳也被那对肉球压得向两侧移开,一股火热由心口升起,两粒樱桃情不自禁地硬了起来。 “死小贼怎么想出这么无耻下流的损招……要我向对碧柔一样对娘亲……”楚婉冰心如鹿撞,“罢了,反正娘刚才一定恨死爹爹了,就死马当活马医吧,勉力一试。 ”于是,她说道:“娘亲,我想去洗温泉。 ”洛清妍不疑有他,拍拍女儿的小脸,走到墙前伸手按了一下暗藏的机关,卡啦一声,墙壁打开了一道门。 走了进去,只见里边有一个五丈见方的水池,四周雕花刻兰,更有云彩飞仙,端的是美不胜收。 只见洛清妍在水池便的机关上扭了一下,只闻水声汨汨,温泉热水竟然涌了出来,不消片刻便将水池注满。 楚婉冰知道只是妖族巧匠设计的机关,旋转开放,使得水流入池内,洗完之后便再扭开另外的机关,使水流出,抽干池水。 暖暖的水汽铺面而来,将楚婉冰熏得俏脸晕红,洛清妍笑道:“冰儿,水放好了,你快去洗吧。 ”说罢转身欲走,楚婉冰急忙拉住她,娇声道:“娘亲,你陪我一块洗吧。 ”洛清妍摇头道:“娘刚洗过……”还没等她说完,楚婉冰便腻在她怀里撒娇,洛清妍被女儿闹得实在是没法子,于是便点头应承。 楚婉冰欢快地叫了一声,动手脱衣服,将粉雕玉琢的胴体大大方方地展现在母亲眼前。 洛清妍也是首次见到女儿的裸体,不由得被这丫头的丽色震住了。 肌若凝脂,柳腰盈盈,玉腿圆润,胸乳丰满,翘臀肥嫩,两腿之间竟是一条无毛光洁的肉缝,嫩滑鲜艳,宛如盛开的桃花。 扫了一眼女儿的胸口,之间双锋傲然挺立,硕大丰圆,粉嫩小乳头宛如珍珠玛瑙,乳晕粉粉淡淡近乎没有,腰肢纤细的几乎可以一手握住,但到了臀部却是夸张地向两侧分开,线条丰满圆润,衬出圆鼓鼓的肥臀。 洛清妍不禁俏脸一热,暗啐道:“这死丫头究竟是怎么长的,年纪轻轻就生得这般,我当年这个年纪还没这般大……”哗啦一声,楚婉冰跳下水里,雪白的娇躯就犹如一条美人鱼,在热水中欢快地游弋,一边游一边招呼道:“娘亲,快些下来啊!”洛清妍轻叹一声,玉指轻扬,拉开衣带,轻衣薄裙似嗖的一声便落了下来,就是因为她的肌肤太过水嫩,这身衣服若不是有衣带束缚,根本就不能在其玉体上停留片刻。 浸在水里的楚婉冰顿时呆住了,她虽然知道母亲是天下绝色,但也未曾想到竟是如此美艳妩媚,这金碧辉煌的浴室在洛清妍面前已经成为了陪衬.只见洛清妍玉手绕到背后拉开抹胸的系带,顿时两只雪白的玉兔迫不及待的跳将出来,颤颤巍巍,兀自晃动不止!与楚婉冰的不同,洛清妍的乳峰顶端那两颗乳珠殷红欲滴,十分鲜嫩,周围一圈粉红的乳晕约铜钱般大小,透着红润的光泽,尽显成熟艳妇的迷人风韵!楚婉冰不禁暗自比较了一番,发觉母亲的双峰似乎真比自己大上几分,不由暗自称赞,目光往下扫去,细腰如柳,玉臀丰满修长,而那私处竟也是跟自己一般光洁如玉,寸草不生。 楚婉冰不由惊道:“娘……你那儿怎么也……”但说了一半,发觉这话实在是太羞人了,根本就说不出口。 洛清妍见这丫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私处,不由啐道:“不要脸的臭丫头,你与我一样都是玄阴媚体 分卷阅读203 ,这里是不长毛的。 ”说到最后那个毛字,她也不禁羞红了脸,声若蚊呓。 尴尬之下,洛清妍缓缓走来,爆乳随着腰肢上下跳动,诱人心扉。 只见她先坐在水池边上,伸出细白的玉腿,用光滑的小脚试了试水温,其动作优雅秀气,最要命的是她一坐下来,那圆鼓鼓的臀肉便向两侧分开,显得更加丰硕。 楚婉冰催促道:“娘亲,水温正好,快过来陪冰儿一块游泳。 ”洛清妍微微点了点头,身子缓缓落入水中,激起一片水花。 热气弥漫之中,母女二人皆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但却因此增添了几分朦胧美感。 只闻楚婉冰一声娇笑,像一条灵活的鱼儿般钻到了洛清妍身后,伸出手在母亲粉背上拍了一把,洛清妍不由吓了一跳,回头嗔道:“死丫头,连娘亲都敢作弄了!”话音未落,言语不禁一怔,只见楚婉冰的俏脸被温泉的热气熏得红霞满布,肌肤或许太过滑腻,竟然连水珠都难以粘上,秀发脸颊甚至脖子不断地滴下水珠,丰满的胴体虽有大半浸在水里,但半淹在水中的乳峰,若隐若现,乳肉上被热气熏蒸得染上一层粉红,构成一幅妖魅的画面。 见到女儿这般美景,洛清妍暗啐道:“这死丫头,越来越妖媚,真不知道龙辉那小子怎么受得了她。 ”楚婉冰媚眼如丝地伸出双臂搭在洛清妍脖子上,娇声道:“娘,让冰儿替你擦背吧。 ”水池的水并不深,只是淹到两人膝盖以上,坐下来正好覆盖全身,洛清妍见这丫头如此娇憨也便点了点头答应了。 转过身去,将白里透粉的玉背让了过去。 楚婉冰拿起一条丝巾沾了水,在雪嫩的腰背上擦洗,发觉丝巾根本就用不上力,或许是说母亲的肌肤太过柔滑了,不但水不能沾,就连丝巾也难在上边停留。 缓缓擦洗,洛清妍的脊背十分纤细,线条十分柔和,由于常年练武的关系,脊柱旁的两块腰肌十分结实紧绷,但却又不显粗壮,给人一种充满纤细而又充满弹力的感觉。 肩背处圆润白皙,香肩宛如刀削一般完美。 楚婉冰暗暗咽了咽口水,低声道:“娘亲,冰儿给你揉一下肩背吧。 ”洛清妍嗯了一声,便将身子放松,楚婉冰探出十根玉指轻轻搭在洛清妍肩上,温柔地揉捏松骨。 洛清妍只觉得这丫头的手指纤长,指腹嫩滑,像是用美玉所打造,而且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舒服得她不由轻轻娇吟。 洛清妍身为妖后,又身负玄阴媚体,哪怕是无心驱使,这几声娇吟轻啼也是媚意十足,便是楚婉冰也受不了,耳根一阵发烫,芳心凌乱,引得她也是情火暗生,鼻息加重,不由得将娇躯贴在母亲背上。 洛清妍只觉得身后一阵火热,女儿那温润丰满的身躯竟赤条条地贴在自己身上,而且温度正不断升高,竟比温泉之水还要滚烫几分。 洛清妍以为女儿生病了,急忙回身查看,刚一转头,楚婉冰便一股脑地扑到了她怀里,火热的小脸埋在了她的胸口,枕在饱满的傲乳之上,微张的红唇喷出火热的兰息,不偏不倚恰好吹在洛清妍那艳红的乳珠上。 洛清妍只觉得那口热气竟从乳尖渗入体内,酥痒感瞬间涌起。 “娘亲,抱一下冰儿。 ”楚婉冰扬起玉容,满脸祈求,眼睛媚得都快滴出水来,两边的玉颊濡染丹霞,樱唇微张,呵气如兰。 看着楚婉冰这等媚态,洛清妍心跳一阵加速,口舌干燥,小腹竟也生出一团热气,跪坐在水中的双腿微微夹紧,神使鬼差地伸手将女儿紧紧抱住。 玄阴媚体不轻易动情,可是一动情便是神仙也难抵挡,高僧也得还俗,两女都是极为孤高冷傲之人,唯有面对至亲之人时方解开心扉。 所以,楚婉冰先是被母亲那无意的娇吟勾起了情火,变得妩媚妖艳,洛清妍竟也受到女儿的感染,媚态横生,就这样媚者越媚,妖者越妖,两人的情火已是一发不可收拾,紧紧相拥。 情欲媚火,温泉水热,两股热气内外蒸腾,使得两人的体香更加浓郁,竟布满了整个水池,洛清妍成熟的甜腻暖香,楚婉冰甘美的幽雅清香,混合在一起,交汇成催情之气。 两个玄阴媚体同时动情,所造成的效果不单纯是一加一等于二,那可谓是男女通杀,母女二人竟同时被对方所魅惑。 楚婉冰正在母亲柔软丰实的乳肉,娇腻地问道:“娘亲,冰儿是什么时候断奶的?”洛清妍奇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楚婉冰咯咯一笑,说道:“因为女儿想喝奶!”于是不由分说地埋首在洛清妍乳峰之上,张开樱唇含住一粒香甜的乳珠,细细吮吸起来。 洛清妍只觉得一股电流由乳尖传来,美得她不住低声娇啼:“冰儿……别胡闹……嗯……娘亲现在哪有奶给你喝……”楚婉冰含住一颗乳头,口齿不清地道:“我想重温一下当年的感觉……”洛清妍嗔道:“你那时候还只是个小娃娃,懂什么……嗯……死丫头别舔那儿……痒死人了。 ”话还没说完,楚婉冰竟轮流舔吸母亲的双乳,把龙辉用在她身上的招式嫁接到洛清妍那熟媚丰满的胴体上,顿时激的洛清妍娇喘吁吁,只觉得双乳鼓胀饱满,竟有几分当年泌乳时的感觉。 洛清妍也是成熟妇人,很快便冷静下来,暗笑道:“死丫头,连娘亲的玩笑都敢开,今天定要好好教训你。 ”于是纤指一伸,滑入楚婉冰的股沟之间,在两瓣鲜嫩的蛤脂上轻轻一勾,立即将小丫头的力气卸去一半,无奈地吐出口中珍珠。 楚婉冰羞得涨红了脸,娇嗔道:“娘亲,你尽欺负我。 ”洛清妍咯咯娇笑道:“反正你这丫头也被那个小贼欺负够了,也不差为娘一个。 ”笑声娇脆,身躯宛如乱颤的花枝,双乳随之抖出阵阵波纹,笑了一阵,洛清妍伸出玉指轻轻勾起楚婉冰小巧的下巴,媚声说道:“好冰儿,你那个小贼是怎么欺负你的,娘亲今天也好好欺负你一下。 ”楚婉冰媚眼如丝,张嘴便咬住洛清妍勾在自己下巴的手指,但并非真正地咬,而是轻轻含住,随即使出口舌功夫,细滑地香色在玉指上舔吸了几下。 洛清妍只觉得指尖处传来一股酥痒热流,急忙抽回手指,耳根不由一阵红热。 楚婉冰占得上风不由咯咯笑道:“娘亲,小贼便是这样欺负我的,你要不要也来试试。 ”洛清妍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女婿将那根粗壮的龙根塞入女儿口中的情景,不由啐道:“死丫头真是越大越不害臊。 ”楚婉冰娇腻地挽住母亲笑道:“娘亲,人家只是在你面前这般而已。 ”洛清妍不想再跟这丫头胡搅蛮缠,拍拍她的小脸道:“乖,温泉洗多了对身子也不好,咱们先上去吧。 ”楚婉冰歪着脑袋撒娇道:“不嘛,我要娘亲抱我上去。 ”洛清妍哭笑不得,于是素手一扬,柔劲瞬间而发,将水面顿时生出一道水柱将楚婉冰托起。 楚婉冰也不甘示弱,就在身子离开水面的那一刻,使了个擒拿手扣住洛清妍皓腕,两人一同跃出水池,落在了岸上。 但楚婉冰一个不小心,在上边滑了一跤,也将洛清妍带倒,两人立即滚做了一团,胸乳想贴,玉腿交缠。 楚婉冰压在了洛清妍身上,四目对视,越靠越近,两人俏脸仅有寸许距离,呼吸可闻,母女二人同时吸入对方的口腔内的香气兰息,觉得身心皆爽。 两人都不由得被对方的媚气吸引,同时变得媚眼如丝,轿靥似火,也不知道是谁主动,张开樱唇,吻在了一起。 楚婉冰与林碧柔有过一次同性相戏,所以对此事并不陌生,洛清妍虽无此经验,但也是媚骨天成,再加上眼前的是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女儿,心神酥软之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于是口唇相合,丁香交缠,不断地交换着各自的香涎。 母女二人对这种奇异的感觉像是着了魔,同性的亲密让两人迷失了自我,舌尖被对方的香舌卷着,口中津液交替得“啧啧”有声,欲罢不能。 四片红唇宛如鲜艳的玫瑰花瓣,叠加在了一起,吻得嘴角处口水直流,两人的硕乳皆被对方压得极扁,绵实乳肉向四周扩溢,上端几乎要顶到各自的下巴了,四粒乳头相互抵住,不知道是乳头充血太多,变得太硬,还是乳肉太过柔软,四粒乳珠竟同时陷入雪奶之下。 远远看去,似乎有两条大白蛇正在交缠,再配以娇唇檀口不断吐出的婉转呻吟,情景之火辣,绝非笔墨可以形容!楚婉冰撅着雪白的肥臀趴在母亲身上,洛清妍乳肉丰盈,比女儿大上几分,杨柳细腰下,连接着浑圆丰满的一团臀肉,像圆月般雪白圆润。 冰冷的地板与两人火热的娇躯形成鲜明对比,一冷一热更是催人情欲,楚婉冰紧紧搂住母亲的腰肢,洛清妍一双小手无力地搭在女儿的香肩上,两人的胸脯一挺一挺,相互摩擦着对方的酥胸,两人的双腿也互相交叉着,下体默契在一起扭动着,无毛的阴唇紧紧咬着,像小嘴正在接吻一般互相舔吸,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相互交换着春水花汁。 忽然,洛清妍身子一扭,将楚婉冰掀了下来,两人变成了相对侧卧,唇舌依旧难解难分。 洛清妍两条修长的小腿紧紧夹住楚婉冰的一条葱白玉腿,而楚婉冰的另一条腿则勾住了洛清妍浑圆的粉臀,用其大腿内侧的肌肤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那绵软弹实的臀肉,仿佛十分迷恋那里细腻滑润的触感。 论内息,楚婉冰不及母亲,她最先坚持不住,喘息剧烈、双颊嫣红,檀口不由得离开了洛清妍的双唇,不过仍有一丝晶莹涎液连接在她们唇舌之间。 洛清妍开口道:“冰儿,你,你到底是在哪里学来的这……这种羞人的事情。 ”楚婉冰嬉笑道:“我跟小贼学得,他都是这样对我的。 ”“而且他还经常这样对我呢。 ”楚婉冰娇笑地握住洛清妍一只酥乳,只觉得乳肉饱满肥滑,指缝间溢出阵阵乳脂,不由惊道,“娘亲你这里好大啊。 ”“呀,死丫头,把手拿开。 ”洛清妍打掉楚婉冰作怪的手,娇嗔道,“那小贼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就不该同意让你们的婚事。 ”楚婉冰装作可怜兮兮地道:“娘亲别生气,冰儿跟你闹着玩的,你若还在生气,便打冰儿几下消消气。 ”说罢撅起圆润的肥臀,轻轻摇晃着,扭过臻首笑道:“娘亲若还生气,便打冰儿的屁股吧。 我见小孩子调皮,母亲总是会打他们屁股的,娘亲你还没打过冰儿吧,你今天便打几下吧。 ”洛清妍哭笑不得地道:“这是个不害臊的死丫头,看来你真是皮痒了,不打不行了。 ”说罢扬起玉手,佯装欲打,但下来的时候却不忍心,只是轻轻在上边拍了一下,虽然只是轻轻一拍,但也让肥白的臀肉荡除一片浪涛,洛清妍不禁暗嗔道:“这死丫头屁股比我当年还大,怪不得这么不害臊,便宜了龙辉那个小贼。 ”妙目翘盼,朝楚婉冰的下身扫了一眼,只见前穴花瓣粉粉嫩的,两片蛤脂晶莹饱满,宛如朝露鲜花,臀沟之间乍见一朵含苞菊蕾,微微开合,一时心喜之下,探出两根手指,分别插入玉壶菊蕾之内。 “呜……娘亲……不要啊!”楚婉冰不堪重负地昂起臻首,娇躯一阵抽搐,前穴后庭同时紧缩,牢牢箍住洛清妍的手指。 洛清妍咯咯娇笑一声,皓腕发力,嗖的一下再度插入了,两根手指同时没入女儿的前后双路。 楚婉冰顿时一阵娇吟,前穴花露直流,后庭肛油润肠,洛清妍只觉得手指的阻力大减,竟能在其中来回抽动,美得楚婉冰酥乳乱颤,娇啼哀吟。 “娘亲……酸死冰儿了……别弄了……”嘴上虽说不要,但其实却是急不可耐,洛清妍见女儿媚眼如丝水欲滴,满脸享受的模样,便知这丫头已经被那小贼开放透了,不由暗嗔道:“那小鬼真是可恶,弄得冰儿像个小淫娃一样,前面且不说,就连后边也不放过……”她曾几次与龙辉暧昧,对于这女婿的尺寸也是了然在胸,真不知道楚婉冰这娇滴滴的身子如何受得了他的索取,更何况就连菊花也被他吃了,冰儿后庭又是如何承受得住那粗壮的肉龙。 想到这里,洛清妍不禁又羞又恼,俏脸越发艳红。 楚婉冰不甘心被如此捉弄,于是猛地将臻首埋在洛清妍腿间,张口便含住那肉呼呼,光溜溜的玉壶,香舌轻挑,朱唇含吸,将洛清妍引得花汁汨汨而出,娇吟声声如浪。 “冰儿……不要弄了……快些住手……”洛清妍美得臻首后仰,丰满多汁的肉体不住颤抖,芬芳如兰的春水不住流出,顺着腿股流到后庭,将羞涩的肛蕾浸泡在一片水乡之中。 楚婉冰只觉得口中汁水嫩滑清香,又有几分香甜甘美,既如百年烈酒,入口便醉,又似女儿红酿,后劲绵长。 浴室之内霎时春光四溢,香气浓郁,娇吟媚唱,母女二人相互戏弄,是泄了又泄,高潮迭起……激情过后,洛清妍想起方才这丫头如此的放肆,不禁又羞又气,虎着脸将她撵出自己屋子去,临走前,楚婉冰还笑嘻嘻地对她眨了眨眼睛,羞得洛清妍俏脸大红,暗骂死丫头不要脸。 赶走这小妖精后,洛清妍轻轻舒了一口气,批了件外衣坐在梳妆台前,只见镜中的自己,眉染春色,媚眼似水,玉颊含羞,雪颈涂粉, 分卷阅读204 单薄的睡衣根本遮掩不住自己那成熟丰满的身躯,胸口的两座傲峰将衣衫撑得鼓鼓的,两颗樱桃似乎还未褪去激情,已经坚硬挺立,在衣衫上留下两颗凸点。 与楚婉冰的一番嬉戏,虽是尽兴,但却觉得美中不足,少了那种将自己突破占据的充实感。 忽然,听闻屋外传来阵阵琴弦作响,其声色宛如水波流动,婉转而又清亮,洛清妍暗自生疑之下,推窗观望。 “怎么是你!”洛清妍惊叫了一声,只见楚无缺正手持洗音水琴站在自己屋子的窗口之下,就犹如二十年前两人私定终身那一幕。 楚无缺面露柔情,眼含蜜意,轻声唤道:“清妍……”第十八回破镜重圆洛清妍粉面一沉,冷哼道:“你来做什么!”楚无缺道:“清妍,我是来给送琴的,我知道你最爱音律,所以便讨来此琴送给你。 ”洛清妍冷笑道:“我一个妖女怎敢领受你楚大侠的好意,你还是留给那位宫姑娘吧。 ”楚无缺不由一怔,语气一顿,说不上话来。 躲在不远处草丛中的灵魂急忙传声道:“她吃醋了,继续!”楚无缺恍然大悟笑着道:“清妍,你是不是吃醋了?”洛清妍俏脸微红,啐道:“不要脸,谁吃你的醋。 ”楚无缺嘿嘿笑道:“当然是我的了!”洛清妍俏脸阵红阵白,轻咬红唇,猛一跺脚,转身走到屋里,捧起一盆方才洗脸的水,猛地泼了下去,将楚无缺浇了个落汤鸡。 看着下边那个杀千刀这般狼狈,洛清妍心中怨气稍减,再见楚无缺十分滑稽地抹去脸上的水迹,洛清妍不禁咯咯娇笑,单薄的轻衣下的傲乳不住地颤抖,波浪重重,看得楚无缺一阵呆愣。 洛清妍发觉这冤家一直盯着自己胸口,心中又是一羞,暗骂一声老不修,就要关上窗户时,只见楚无缺嗖的一下窜了上来。 两人面对面地站在一起,洛清妍芳心不禁一阵乱跳,在窗下等候,泼水,从窗子钻进来……这一切就像二十年前那个夜晚一样。 “你想做什么!”洛清妍有些束手无策,俏脸晕红,似乎没有妖后那从容和妩媚,就像一个入世未深的小女孩般,被楚无缺灼热的眼神看得心如鹿撞。 楚无缺柔声道:“我想好好看看你。 ”洛清妍只觉得一股酸气涌上胸口,两眼一阵潮热,咬牙恨声道:“现在已近看到了,你还不走!”楚无缺摇头道:“还没看够。 ”洛清妍轻轻转了个身,随即又转了回来,楚无缺一时间不明所以,只听洛清妍说道:“正面看了,后面看了,要不要小女子搬张凳子坐下来给你看个够,楚大侠还想看什么。 ”楚无缺狡黠笑道:“我想看清妍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就像当年一样。 ”洛清妍俏脸酡红,气得伸手推他,要将这老不正经的混蛋撵出去:“给我滚出去,滚!”楚无缺趁着她的小手推来之际,立即握住她的皓腕,猛地一下将她拉到怀里。 洛清妍娇躯一颤,手腕发力,震开楚无缺的手掌,随即一手按在楚无缺的胸口,寒声道:“你信不信我一掌震碎你的心脉。 ”楚无缺柔声道:“那便震碎吧,若没有了你,我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洛清妍眼圈一红,冷笑道:“没有意义的话可以省下。 ”楚无缺轻叹道:“确实多说无益,那便以事实验证吧。 ”话音未落楚无缺强行搂住洛清妍,顺势寻上她饱满的红唇,狠狠地吻了下去,洛清妍嘤咛一声,娇躯不住地挣扎扭动,但随即力气越来越小,化作一弯春水瘫在了丈夫的怀里。 “楚无缺……你这个小人……”洛清妍口唇被楚无缺叼着,只能用断断续续的言语说话,“快松开……嗯……把你……舌头拿走……嗯……嗯……”被楚无缺的舌头探入口内,将她的小香舌勾卷过来,把她抗议的言语尽数堵在了喉咙里。 十九年后,楚无缺再度享用这火热的红唇,嫩滑的香舌和甘甜的口涎,双手贪婪地在洛清妍丰满的娇躯上摩挲着,高耸的傲乳,纤细的柳腰,圆润的肥臀,无一不激起楚无缺的情欲,只想着把怀中之人永远占有。 洛清妍被楚无缺这一轮的爱抚,使得心中的爱欲更发旺盛,方才与女儿一番许鸾假凤虽是美妙,但却也勾起了那深埋了十九年的欲望,娇躯变得愈发火热,胸口的两粒樱桃也随之挺起,隔着一层单薄的睡衣在楚无缺胸膛摩挲。 一番纠缠,洛清妍身上的轻衣薄裙已经被剥离,身上只余肚兜和亵裤,饱满的乳球根本就不是那细小的肚兜可以掩盖的,雪白的奶肉将肚兜撑得鼓胀而起,也许是过于鼓胀,丝质的布料变得有几分透明,上边露出两个半球,而翘挺的乳房更从肚兜边侧漏出来,白花花的一片,让楚无缺痴迷地伸手上去一把握住。 “清妍,你这变得好大,比当年大多了。 ”楚无缺感受着手掌中温暖肥腻的乳球说道。 洛清妍气得拍掉他作怪的坏手,嗔道:“滚一边去,别乱摸!”楚无缺另一只手又搭上洛清妍另一只玉乳,还伸出手指在上边的乳珠上捏了一把,惹得洛清妍娇喘吁吁:“你做什么,疼死人了。 ”昔日两人恩爱之时,楚无缺对自己是温柔体贴,生怕弄痛了自己,谁料十九年后的重逢,这混蛋竟然这般粗鲁,洛清妍只觉得乳尖虽有几分疼痛,却有股酸麻的热流,叫她不由得身躯发软,小腹火热,腿股间多了几分潮湿。 抬头张望,迎上了楚无缺那双眸子,只觉得他双眼柔情似水,却又多了几分火热的欲望,洛清妍不禁看呆了,静静地倚在丈夫怀里。 楚无缺柔声地说道:“清妍,原谅我好么?”洛清妍红着脸叹道:“人家都被你这样子欺负了……你说我还能再恨你这混蛋吗?”楚无缺激动地将她紧紧抱住,不断地在她身上亲吻,洛清妍也被他惹得香喘不已,成熟的妇人体香温暖甜腻,叫人心神皆醉。 只觉得小腹被一根硬物顶住,洛清妍心中又惊又喜,这么多年过去了,丈夫对自己还是一往情深,于是娇羞地将脸埋在他胸口上,仔细聆听那熟悉的心跳声,听了几下后,脸色忽然一变。 “无缺,你什么时候受的伤?”洛清妍一腔的情火瞬间被担忧的冷水浇灭,疾声问道。 楚无缺微微一笑道:“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洛清妍将他拉到床沿坐下,探出玉指搭在脉门上,仔细号起脉来,只见她那张原本布满情火红霞的俏脸瞬间变得煞白,颤声道:“无缺,你伤得很重……是不是上回跟三教教主交手遗留下来的?”她本来就是医术的大行家,心知丈夫的伤情,说着说着眼泪便涌了出来。 楚无缺伸手替她抹去眼泪道:“别哭了,伤势我自己清楚,死不了的。 ”洛清妍咬唇道:“你的气脉受创极其严重,最少半年内不能妄动真气。 ”说罢便要起身,楚无缺急忙拉住她,洛清妍说道:“我去给你煎药。 ”楚无缺将她拉到身边坐下,说道:“不要去了,我想再跟你呆一会。 ”洛清妍俏脸晕红说道:“我去叫冰儿煎药,然后再回来陪你。 ”楚无缺笑道:“冰儿已经走了,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洛清妍甚是不解:“你怎么知道冰儿已经走了。 ”楚无缺笑道:“是龙辉把她拉走的,说不要影响咱们叙旧。 ”“龙辉!”洛清妍更是一头雾水,“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楚无缺笑道:“是冰儿告诉他的,然后他又告诉梧桐苑的位置。 ”洛清妍越听越是疑惑,立即追问下去,楚无缺与妻子破镜重圆,对于洛清妍是有问必答,三言两语便把龙辉卖了。 “这个小无赖,他竟然怂恿你去妓院!”洛清妍听后气得俏脸酡红,酥胸起伏不定,恨声道,“还敢串通冰儿来捉弄我,回去定要他好看!”楚无缺急忙道:“若不是这孩子的帮忙,我们也不会有今天,你就别怪他了。 ”洛清妍哼道:“那小混蛋连哄带骗偷了冰儿的身子,如今又教你这大混蛋来折腾我,我……我们母女真是命苦,被你们这对大小混蛋这般欺负!”楚无缺呵呵一笑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惹得洛清妍一阵娇嗔不依,丰满的身子不住颤抖。 “清妍,那为夫还想在欺负你一下。 ”楚无缺在洛清妍耳边吹了口气说道。 洛清妍眼眸如水,红唇微张,呵气如兰,恨不得就埋在丈夫怀里,与他比翼双飞,可是心神忽然一震,急忙推开楚无缺,摇头道:“无缺,你如今伤体未愈,不宜行房。 ”楚无缺笑道:“傻瓜,你夫君我功力深厚,区区小伤不足挂齿。 ”洛清妍摇头道:“我知道你根基之雄厚,当世无人能比,但是此刻行房对你还是有害的。 因为我身负玄阴媚体,纯阴媚气浑然天成,以前我们行房还可以凭借双修秘法相互受益,但你如今气脉受创,你又不懂得阴阳转换之术,一旦交合你的元阳之气就会被我蚕食,对你有害无益。 ”楚无缺叹道:“那便听你的吧。 ”说罢又在洛清妍几乎半裸的丰满娇躯上看了一眼,笑道:“清妍,你还是穿好衣服吧,你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诱人了,我怕我会忍不住。 ”洛清妍红着脸刮了他一眼,嗔道:“刚才是谁脱人家衣服的,尽会说风凉话。 ”洛清妍将丰腴的娇躯裹在严实的衣服中,倚在楚无缺坐下,柔声道:“无缺,说一下你这些年的事情吧。 ”楚无缺已经驱散了心中的欲念,紧紧地搂住洛清妍,将十九年的事情一一诉说,听得洛清妍美目涟漪,表情多变。 “你这人,对冰儿这么苛刻!”洛清妍听了楚无缺这些年养育女儿的事情后,不满地嗔道,“人家说生男穷养,生女富养,你倒好把冰儿弄得像个野丫头一样,连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 ”楚无缺呵呵一笑,急忙赔不是。 洛清妍嗔笑道:“好了,别装可怜了,冰儿过几天就要嫁人了。 ”楚无缺笑道:“我知道啊,龙辉那小鬼无论武功和人品都是上佳之选,虽然风流了点,但对冰儿也是宠爱有加,冰儿许给他也不算委屈。 ”人品上佳?那个小子风流好色,什么事情都敢做,还有几次连丈母娘的便宜都敢占,洛清妍听了这句话差点没气晕过去,暗骂男人果然都是一丘之貉,真是大混蛋看小混蛋,越看越对眼。 “对了,你跟那个宫姑娘怎么样了,我当时见她对你是含情脉脉的。 ”洛清妍言语中有些酸溜溜地道,“你最后没跟她好好说话吗?”楚无缺苦笑道:“我拿了洗音水琴就走了,我跟宫姑娘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洛清妍闻言不由有些高兴,笑道:“我看那个丫头对你倒是挺痴迷的,不如我派人去探个底,如果家世清白的话,不妨你把她也娶了吧。 ”楚无缺摇头道:“清妍你就别捉弄我了,那丫头比冰儿还小几岁呢。 ”洛清妍笑道:“老牛吃嫩草也是常有的事情,还有你那个秀婷师妹她如今可是守寡在家,不妨让她改嫁你算了。 ”看到妻子将新帐旧账一起翻了出来,楚无缺一个头两个大,冷汗不由直冒。 只闻洛清妍幽幽一叹道:“无缺,我死过一次后,很多事都看开了。 如今再跟你重逢,我也没什么别的祈求了,只要能为我们族人谋得一袭安生之地后,我便亲自到天剑谷给于秀婷赔罪,顺便帮你提亲吧。 ”楚无缺啊了一声,跳了起来,不可思议地道:“清妍你说什么?我除了你之外谁都不会要!”洛清妍叹道:“我知道你对我一片真诚,但你忍心让你的女儿流落在外吗?”“我女儿!”楚无缺不由一愣,“冰儿不是好好的吗?”洛清妍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这榆木疙瘩,当年你跟于秀婷那场露水情缘后,你就没想过她会怀孕吗?你有没有见过她那个大丫头?”楚无缺摇头道:“这事越说越玄了,我当年对不起天剑谷,哪还敢再见天剑谷的人。 ”洛清妍道:“我见过魏雪芯,那姑娘的样子跟你很像。 ”楚无缺有些惊诧地道:“这不可能!”洛清妍叹道:“我曾经调查过,魏雪芯只比冰儿小一岁,按照十月怀胎来算,正好对上你当年的好事。 ”楚无缺不由渗出一丝丝的冷汗,心乱如麻。 洛清妍噗嗤笑道:“无缺,你慌什么,我又没怪你,魏雪芯是不是真的姓楚,到时候总会真相大白的。 ”她见楚无缺满脸窘态,于是便转移话题道:“好了先不谈这个了,你快给我说说那个洗音水琴是怎么回事?”楚无缺从怀里掏出一张卷宗,递了过去,随即将事情的大概说了出来,洛清妍听后脸色不由大变,良机才道:“明日,我将冰儿和龙儿都照过来,咱们四人一起商量一下吧。 ”翌日,楚婉冰接到母亲的密令,急匆匆地赶往了梧桐苑,进门后便见父母亲昵地坐在一起,不由得喜上心头,巧笑嫣然。 其实龙辉的计划是楚婉冰本想勾起洛清妍的情火,然后让楚无缺趁机下手,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虽然因为某些变故,只是煮了个半熟,但最终目的还是达成了。 “死丫头,连娘亲都敢戏弄,看我不打死你 分卷阅读205 !”洛清妍想起这丫头昨夜的荒唐,不由得狠狠白了她一眼,扬起素手装作要打,楚婉冰咯咯一笑躲到了父亲身后,笑道:“娘,人家为了让你跟爹和好,可是费尽心力”洛清妍耳根不由一阵热辣,骂了一声死丫头便不作理会了。 楚无缺问道:“冰儿,龙辉呢?”楚婉冰说道:“他去秦家跟秦老爷商量婚事了。 ”楚无缺对龙辉的风流事迹也有所耳闻,见女儿与他两情相悦,也不再过问了。 过了许久,龙辉总算姗姗来迟,脸上表情十分凝重,楚婉冰急忙过去询问,龙辉哎了一声,从衣袖中取出一张金丝卷宗。 楚婉冰接过一看,顿时脸色大变,说道:“娘亲,皇帝老儿要任命小贼为玉京御林军教头,还赐了一座大宅子给他,让他跟秦小姐在帝都成婚!”龙辉叹道:“我在秦家刚坐了一会,便接到圣旨,对我是加官进爵,任命我为宫中二品带刀侍卫并兼管御林军训练,素雅更直接封为三品浩命夫人,真是圣眷隆重。 ”洛清妍与楚无缺对望了一眼,一股沉重感涌上心头。 楚婉冰皱眉道:“这狗皇帝究竟打什么主意呢?”洛清妍冷笑道:“皇帝刚刚收了杨烨的兵权,需要找一个人接替杨烨,慢慢地代替杨烨在军中的地位,以便助皇帝南征北战。 ”楚婉冰道:“那为什么要选中小贼。 ”楚无缺笑道:“傻丫头,杨烨在军中建立的威信岂是说取代便取代的,要想取代杨督帅,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是不行的,就此一点皇帝当然要选取年轻将领了,而且龙辉当年在铁壁关立下不少军功,军中也有了一定的威信,年轻一辈中根本无人能出其左右,由他接掌兵权是最好不过了。 ”楚婉冰道:“那小贼他也算是杨烨的门生,皇帝对他就这么放心吗?”洛清妍道:“既放心,也不放心。 在皇帝眼里龙儿他是草根出身,并无家族势力支持,这种人更好控制,因为他不得不依附皇帝而生存。 第二,他在铁壁关也不过五年时间,就算与杨烨有交情也不会深到哪里去。 第三,他在军中威望不低,又算是杨烨的门生,通过龙儿,皇帝不但能够把握军权,又能驱使杨烨的老部下为他卖命。 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洛清妍美目流盼,继续说道:“皇帝对龙儿也并非完全放心,在帝都赐宅子,又封秦小姐浩命,让他们在玉京成亲,根本就是要将秦小姐作为人质,而任命龙儿为带刀侍卫和御林军教头,也是考验他的手段。 ”龙辉呵呵笑道:“岳母大人说的真是十分透彻,今日如此精神,想必昨晚一定睡得十分香甜。 ”说起昨晚,洛清妍不由大窘,脖子涌起一层红霞,嗔道:“死小子,你给我闭嘴,待会再跟你慢慢算账。 “如今我都成皇帝老儿的大红人,家财万贯”龙辉笑嘻嘻地道,“到了帝都我找百八十个丫鬟来伺候娘亲,保证要娘亲消气。 ”楚婉冰嗔道:“都什么时候,你还笑得出来,皇帝老儿要拿你当抢使,将你这无权无势的小贼捧上去,替他收拾内阁还有对付三教,榨干你的价值后再卸磨杀驴。 ”龙辉耸耸肩道:“怕什么,大不了我到时候杀出玉京便是了,我虽打不过千军万马,但逃跑还是可以的。 ”楚婉冰转念一想,也点头道:“对啊,到时候有爹娘、袁叔叔还有你这小贼,四大高手还怕什么。 ”洛清妍道:“冰儿,你爹当日激战三教教主受的伤还没好,他要留在梧桐苑养伤,暂时不跟我们一起去玉京。 ”楚婉冰吓得眼泪直流,急忙追问楚无缺的伤势,楚无缺说了不少好话才把这丫头给安抚著,要不然又是一顿洪水灾害。 楚无缺哄住女儿后,说道:“其实今天让你们过来是为了商量一下洗音水琴和天宫八铉谱的事情。 ”龙辉奇道:“这两样东西还有什么特别的吗?”楚无缺道:“我也说不清楚,昨天宫姑娘告诉我,她之所以亲身献宝就是为了找寻能够弹奏天宫八铉谱的人,并要请那人解除她的兄长身上的诅咒。 ”“诅咒?”龙辉与楚婉冰顿时大吃一惊。 洛清妍将一张质地特殊的卷宗铺开,说道:“这就是天宫八铉谱,全部都是太荒古篆,我看了一个晚上也只能读出一部分。 ”龙辉微微一愣,说道:“岳母大人,这些古篆跟宫姑娘的兄长有何关联?”洛清妍摇头道:“那宫少爷就是为了窥探这其中的秘密导致厄运加身,五内俱焚,经脉萎缩,神志混乱,成为了一个废人和疯子。 但偏偏这人一到晚上便会发疯似得在墙上乱涂乱画,把整个屋子都写满了稀奇古怪的符号。 ”楚无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说道:“这便是宫姑娘从她兄长房中临摹出来的几个古怪符号,我问过清妍了,这些符号并不是太荒古篆。 ”龙辉心知,妖族乃太荒遗民,虽然年代久远,但他们对于这些古篆还是有所认识的,就像洛清妍一样,虽然读不出全部的古篆,但也能解读部分,她说这不是太荒古篆便不是。 洛清妍道:“我虽然认不全所有的太荒古篆,但也知道太荒古篆的写法和笔画,这些符号与太荒古篆格格不入,所以可以下这个结论。 ”龙辉皱眉道:“一个疯子乱涂乱画的东西何必在意。 ”洛清妍道:“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但是看了这张纸上边的符号后,我发现它们根本就是有意义的,虽然我看不懂,但我敢肯定这些符号其实是一种古老的文字。 ”楚婉冰奇道:“古老的文字?难道还有比太荒时期更古老的文字吗?”楚无缺笑道:“傻丫头,太荒之前尚有先天五太的存在。 ”楚婉冰道:“先天五太只是鸿蒙初开的时期,世界是一片混沌,别说文字了,就连活物也没有。 ”楚无缺笑道:“久远的时代,根本无从考究,或许也藏有一些我们未知的事物。 ”龙辉十分疑惑,急忙问道:“什么是先天五太。 ”楚婉冰啐道:“先天五太都不懂,你这小子真是不学无术,我真不明白当年是怎么被你骗的死心塌地的。 ”龙辉叹道:“那是我的一片赤忱感动了上苍,所以赐给了我一个这么美丽动人的冰儿。 ”楚婉冰见他竟然还当着爹娘说疯话,不由羞红了脸,嗔道:“臭小贼,肉麻死了。 ”心里却是无限欢喜。 洛清妍见这小两口又在胡闹,于是便说道:“龙儿,先天五太乃是混沌无极过渡到天地诞生的五个时期,分别是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极。 相传这五个时期是一片虚空与混沌,到了太极后期天地之气才慢慢形成,之后才有了山川河流,飞禽走兽,人类也是在这之后才出现的。 等到人类的文明形成,便是太荒时期的开始。 ”龙辉微微点了点头,脑海里似乎有些想法,但有十分模糊。 洛清妍叹道:“无缺、冰儿你们所看的古籍史书经过了许多的年代,虽然校对了许多次,但也难免会失真,特别是一些上位者,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把一些史实给删去或修改,所以遗漏了不少的信息。 但妖族在太荒时期就被放逐傀山,那些上古典籍都保存得很好,并无修改删减。 ”楚婉冰道:“娘亲,那么妖族内的史书又有什么记载呢?”洛清妍道:“根据妖族元史记载,先天五太是一个生命存在的。 这个生命早在太易时期已经成形了,但还没有意识,经过了太易时期的孕育,这个生命在太初时期苏醒,打破了混沌,从而遨游寰宇。 不过这些也只是传说,究竟事情真相是如何,我也不清楚。 ”楚婉冰奇道:“娘亲,我怎么没见过这本妖族元史呢?”洛清妍掩口笑道:“妖族元史在五年前被一个小贼抢走了,而且强迫月灵夫人拿出来给他的。 ”小贼?楚婉冰猛地一下子醒悟过来,气得粉拳直握,暗恨道:“一定是小贼当年从傀山偷走妖族元史的,他还强迫月灵夫人……”月灵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楚婉冰心里清楚得很,至于那个死小贼是怎么样“强迫”的,用脚拇指都能想出来。 越想越气,楚婉冰眼泪都快出来了,正想河东狮吼时,只听洗音水琴嗡嗡作响,正在奇怪之时,又发现龙辉正站着发呆,口中喃喃自语,仔细一听,竟是反复叨念着一首诗。 玄元太初破混沌,天地无极任我游。 真法妙道封神路,龙啸寰宇震苍穹。 ……楚婉冰见他神情呆滞,试着用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发现这小贼竟然视而无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急道:“小贼,你没事,喂……别吓我啊!”龙辉神志呆滞,他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些片段。 黑暗,虚空,混沌……随即眼前一亮,只见龙形狂扫,混沌破碎,天地初开。 再看之下已是飞禽走兽,绿树成荫,再接着便是天地混乱,佛魔争斗,仙妖混战,人鬼厮杀,顿时神州炼狱,山河倒流,百姓苦不堪言。 耳边又响起一些声音。 “在下谛鸿,敢问恩公大名?”……“阁下抓住我教弟子,逼迫吾等前来陨星峰是为何事?”“哼,再不将魔子放出,我魔界大军定要你死无全尸!”……“哈哈,在下请诸位前来只是想做个和事老,三教三族打了这么多年,也该休息休息了,不如就在这陨星峰签订停战协议吧,也好让天下苍生免遭战祸之苦。 ”“煞域绝不会与三教这些伪君子共存,停战之事恕难从命。 ”“魔界亦是如此,不灭三教吾等势不罢休,谛鸿尊主,你们妖族的意思又是如何?”“妖族以恩公马首是瞻。 ”“谛鸿,你这是什么意思?”……“阿弥陀佛,吾等亦绝不容许此等邪物为祸人世!”“正邪不两立,唯战而已。 ”“哼!正邪?你们两边打了这么多年,战火烧遍神州,死的人还少吗,究竟孰是孰非,谁也说不清楚,今天之后,你们必须得罢手!”“此事请恕贫道不能同意……”“不同意?我打到你们同意为止!”忽然脑海又是一阵巨响,龙辉只觉得头疼欲裂,气息不断翻涌,忽然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小贼,你怎么了!”楚婉冰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啦,急忙扶住他。 龙辉咬了咬舌尖,默默运气,发觉经脉畅通无阻,脏腑亦无事,于是笑道:“冰儿,我只是想到一些东西,一时想不通便这样了,吐了血后就好多了。 ”楚无缺叹道:“你方才差点就走火入魔了,以你现在的功力一旦走火入魔后果可是不堪设想,你以后可千万得注意,我现在有伤在身,冰儿就得靠你保护了。 ”龙辉点头笑道:“岳父请放心,小婿一定会好好保护冰儿的。 ”“你们且过来一下。 ”洛清妍纸上写了一些东西,放下笔说道,“龙儿刚才念得诗句我写出来了,你们看一下吧。 ”三人走了过去,只见洛清妍把龙辉方才念出来的诗句记到了纸上。 楚婉冰奇道:“娘亲,这诗句有什么特别吗?”洛清妍微微一笑,用笔将每句的首个字圈了出来,笑道:“冰儿,你看这又是什么?”“娘娘,属下有事禀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蠍鳌的声音。 洛清妍眉头一皱,立即走了出去,只见蠍鳌正跪在梧桐苑外,满脸凝重。 洛清妍问道:“发生何事?”“回禀娘娘,昊天教七护法逃走了!”第七集完第八集启战玉京第一回罪佛愆僧洛清妍眉头一皱,沉声问道:“那个七护法究竟是怎么逃走的?”蠍鳌低头道:“属下不知,只是今天去巡视牢房的时候便看到守备全部被杀害,而那个七护法却不见了踪迹。 ”洛清妍追问道:“那千面郎君呢?”蠍鳌说道:“被人杀了,头颅被割了下来。 ”洛清妍面色沉重,千面郎君那个软骨头早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死了便死了,但七护法却是硬气得很,始终未曾吐露过只言片语,而且他如果就这样逃走将会把妖族的一些信息泄露出去,对妖族十分不利,洛清妍思念片刻,吩咐蠍鳌先行回去,自己随后便来。 洛清妍将事情跟丈夫、女儿和女婿说了一遍,楚无缺神情也是十分凝重,说道:“清妍,我陪你一块去。 ”洛清妍摇头道:“不了,你伤势未愈,暂时先在此地疗伤吧,这些小事我能处理。 ”说罢便 分卷阅读206 离去了,临走之前,龙辉表示一定不让楚婉冰陷入危机,楚无缺才稍稍放心下来。 回到钱庄,龙辉随着洛清妍奔到牢房,只见原先关押七护法的铁牢里空无一人,而隔壁的千面郎君已经是身首异处,守在地牢外的妖兵也被人杀害。 龙辉查探了伤口,说道:“这似乎是刀伤,一刀封喉,干净利索,是高手所为。 ”洛清妍转头问螣姬道:“螣姬,这凶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螣姬摇头道:“这个属下倒没有发现。 ”“钱庄内有袁长老坐镇,此人能够悄无声息地杀人并就走七护法,恐怕也是袁长老那一个级别的高手。 ”龙辉皱眉道,“莫非是昊天教主沧释天?”洛清妍摇头道:“如果是沧释天的话,对于这种失败的手下,直接杀了便是,何必大费周章,此人似乎也想从这个七护法口中套取一些什么东西,所以才把他救走。 而那个千面郎君由于手脚皆废,对方也不想浪费时间救他,所以就把他灭口了。 ”“对了,螣姬,驸马的身份你们可曾泄露?”洛清妍问道,龙辉这个朝廷大将军的身份十分重要,如果被人发现他与妖族的关系那后续的计划便会十分麻烦。 螣姬道:“娘娘请放心,驸马的身份只有大长老、燹祸、明雪和我知道,从未向外透露。 ”洛清妍满意地点头道:“方才跑了一个人犯,本宫有点担心驸马的身份泄露。 既然没有泄密,那便是最好。 ”龙辉道:“娘娘,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我此刻便返回客栈。 ”龙辉在金陵订有客房,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去一趟,以免被人怀疑。 洛清妍点点头道:“也好,这段时间你就别过来了,等到你与冰儿大婚之日再来吧。 ”龙辉应了一声,找来林碧柔后,两人乔装打扮一番离开了钱庄。 “龙主,那个七护法逃走,你不去追捕吗?”回到客栈,林碧柔问道。 龙辉摇头道:“不了,如果我此刻也去追捕的话,只怕会泄露身份,此事便交给妖族办理吧。 ”“龙主,你尚未入境便被被封为二品带刀侍卫,可谓是风头无两,碧柔担心会有人就此针对你。 ”林碧柔道,“特别是泰王等人,要提防他们借机报复。 ”龙辉道:“如果他们是针对我的话,我倒不怕,就怕他们会对付秦家,逼近上次昊天教已经有过针对秦家的行动了。 ”林碧柔道:“龙主,不如就让碧柔去保护秦小姐吧,毕竟儒门的高手不是自己人。 ”龙辉点头道:“也好,由你去我便高枕无忧了。 ”林碧柔咯咯娇笑道:“那碧柔以后都让龙主睡高枕。 ”言语暧昧,还朝他抛了个媚眼。 这狐狸精,临走还不忘勾引自己,龙辉不禁哭笑不得。 傍晚的时候,龙辉到客栈大厅去用饭,见到不少捕快官兵正在盘查路人,不由有些奇怪。 “掌柜的,你们客栈最近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人物吗?”一名兵头进入客栈盘问道。 龙辉觉得此人声音有些耳熟,抬头一看竟是当日天佛与袁齐天激战后带兵过来的兵头,当时还被他教训了一番。 龙辉朝那兵头打了个招呼,那兵头认出了龙辉,连忙过去行礼道:“小人参见大人。 ”龙辉点了点头,官威十足地道:“你们又要搜捕什么逃犯吗?”兵头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听说昨晚在楚江岸边,有个大人物准备登船,然后来了一个刺客想要刺杀那个大人物,但最终没成功。 ”龙辉笑道:“既然是大人物肯定有很多人保护,小小刺客焉能翻天。 ”兵头低声道:“不是这样的,当时那个大人物正准备上船,远处忽然来了一个怪人,他一身黑色斗篷,没人看得清他的样子,当时他肩膀上却扛着一个人,听当时轮值的兄弟说,他肩膀上的人是没了一只胳膊的。 ”“没有胳膊!”龙辉猛然醒悟,那个七护法曾经被楚婉冰断去一臂,而且七护法也正是昨晚被人救走的,于是继续追问道:“后来呢,又发生了什么事?”兵头道:“那个刺客大摇大摆走了过来,守卫的士兵当然不会让他通过了,正想将他拿下的时候,有十几名士兵的就莫名其妙地断了,当时大家都以为遇上鬼怪了,大家都十分害怕,可是身后的人连我们总督都得毕恭毕敬的,谁敢临阵退缩,后来便一拥而上,反正我们这边有三五百人,就不信拿不住一个鬼怪。 ”龙辉暗笑道:“如果真是昨天就走七护法的人,三五百人算个屁,而且这些江南士兵常年养尊处优,连血都没见过,就算来了一千人也不过是给人家练刀的。 ”那兵头低声道:“那个刺客真的太可怕了,当时他衣袖一翻便取出了一把怪刀,那把刀十分古怪,刀身就像被血洗过一样,鲜红鲜红的。 ”龙辉笑着拔出了腰间的血铸刀,露出半截赤色的刀刃,问道:“是不是像这个样子?”兵头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听我的兄弟说,他那把刀会发光的,发出像血一样的红光。 这刺客还真可怕,随手就砍翻了一百多人,当时那些守在港口的兄弟根本就挡不住他,被他一路杀了过去,嘴里还说什么解脱苦厄,往生轮回,他就一路杀到了那个大人物面前。 那大人物也十分镇静,问他要做什么。 那个刺客就说要借一艘船离开江南,还说那个大人物是什么祸乱,什么罪孽,要渡他出苦海,总之是乱七八糟的一大堆话,后来两人就打了起来。 那个大人物也十分厉害,居然能跟那个刺客打得不分上下。 打了一会后,齐王和泰王带人赶来,那个刺客自知敌不过,于是就逃走了。 ”龙辉微微一愣,心想:“居然还能让那两个王爷带人支援,十有八九是什么朝廷大员。 那个刺客能够独战这么多人而全身而退,武功高得出奇,不过那个什么大人物居然还能跟他僵持一段时间,看来也是有一定修为。 朝廷这潭水果真不浅啊。 ”“大人,您还有什么事吗?”兵头堆笑地问道。 龙辉嗯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去。 吃完晚饭后,龙辉想起今天所出现的幻觉,十分奇怪。 “那个宫姑娘的兄长所写的怪字究竟是什么,那个洗音水琴与我前世究竟有什么牵连?”龙辉想起今天所出现的幻觉不由十分疑惑,“对了,岳父曾经说过那个宫姑娘与他兄长住在金陵的十三胡同里,不如就冒昧前去拜访一下。 ”十三胡同也算是金陵的富人居住地,宫家虽然家道没落,但也有一些暗中的钱财,所以被抄家后并没有一贫如洗,单单从宫采苓谈吐和穿着来看,这个宫家还是有一些财富的。 找到了好一会儿,总算在胡同尽头找到了宫家的住宅。 龙辉敲了半天门居然无人应答,不免有些奇怪,心想:“即便是宫家少爷得了怪病也不至于紧锁门户,叫门也不应答一声。 ”龙辉起疑之下,悄悄翻过了外墙,进入宅院,双脚刚一落地,眼皮便跳了几下,像龙辉这一类修成先天的高手来说,对于危险的感知是十分敏感的,这眼皮跳动便是一种征兆。 收敛心神,控制呼吸心跳,龙辉不动声色地朝着内堂摸去。 靠近内堂,便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气息,这股气息与当年的瓦术、阐提一模一样,正是魔气。 龙辉凝神戒备,躲在角落朝内堂观望,只见里边躺着好几具尸首,其服饰应该是宫家的仆人和丫鬟。 倏然只见两道身影窜出,两人手上各自提着一人。 这两人正是当日围攻魏雪芯的魔界高手,炎枭和寂灭罗。 炎枭手中提着一个女子,体态婀娜,正是宫采苓,此刻她已经是不省人事。 而寂灭罗手中提着一个男子,披头散发,衣衫虽是华贵,但却穿得歪歪扭扭的。 寂灭罗皱道:“炎枭,魔尊只要我们抓回宫云飞,可没让你多此一举。 ”炎枭笑道:“这丫头生得如此绝色,而且还是处子之身,正好拿来做鼎炉。 ”寂灭罗对这好色的同袍也是无可奈何,冷哼一声也不做理会。 “魔尊居然也要抓拿宫家少爷,莫非也是为了洗音水琴?”龙辉暗忖道,“把这两个家伙拿下,在慢慢逼问。 ”龙辉大步踏入,冷喝道:“魔界宵小,将人放下!”两人脸色一变,寂灭罗认出龙辉道:“原来是你,当日坏我们好事的小子!”龙辉笑道:“当日就算我不出现,你们两个废物也不是魏姑娘的对手。 ”两人就是因为擒拿魏雪芯不力,被魔尊狠狠地责罚了一顿,提起那日之事,两人顿时怒上眉梢,炎枭怒喝一声小子找死,悍然发出一掌,掌力刁钻毒辣,直取龙辉要害。 龙辉冷眉睥睨,反手一掌,便在炎枭掌力打回,炎枭挥手接招,竟觉这道本应属于自己的掌力却蕴含了五分外力,震得他气息凌乱,几欲吐血。 原来龙辉方才一掌使出了御天借势,不但将炎枭的掌力原封不动返回,还加入了自己的真力。 “炎枭,任务为先!”寂灭罗看出龙辉不是易于之辈,立即招呼炎枭道。 炎枭瞬间醒悟,丢下宫采苓,猛然出手。 龙辉微微笑道:“弃车保帅么?可惜你们什么也保不了!”话音方落,龙辉脚步一挪,催动戍土真元,两魔双足一空,竟是陷地半尺。 他们的目标是宫云飞,所以龙辉一出手便以戍土真元崩碎地面,限制他们的下盘,随即抢身攻击,瞬间连拍数掌,将两魔笼罩在其中。 澎湃掌力将两人压得大气难喘,唯有强催魔气,在身边筑成气墙,力抗龙辉万钧之力。 龙辉冷笑一声,手腕运力,轰隆一声便震破了两人联手筑起的气墙。 蓦然,顿觉身后劲风袭体,直取后脑,龙辉不容细想,唯有暂时放弃眼前两人,反手封杀。 只闻气劲爆破之声响起,龙辉竟被震得身形虚晃,手臂发麻。 两魔见机不可失,急忙抽身退去。 龙辉怒上眉梢,喝道:“统统给我留下!”五指一抓,生出一股磅礴吸力,将两魔凌空扯住。 嗖的一声,一道锐劲飞来,劈断了龙辉的吸力,两魔大叫好险,急忙催动十成功力向外逃窜。 龙辉正想追赶,忽然觉得一股凝重的压迫感传来,心知来者便是方才出手之人,唯有放弃追杀两魔,集中精神应对眼前危机。 只见大门处缓缓走来一道邪魅的身影,眼眸阴重,邪髅为发,罪业做袈裟,步伐沉稳,一步一丧钟,一息一尸骸。 来者虽是僧人打扮,却是异端法相,宛如万恶罪佛,地狱重生。 龙辉心知来者不凡,沉声问道:“你是魔界的人?”僧者神态自若,言语冷漠地道:“世人愚昧,执着佛魔!”龙辉冷哼道:“昔日我曾得天佛指点,所以不想与佛门中人冲突,你若非魔界之人便速速让路。 ”僧者冷笑一声:“吾非佛也。 ”龙辉眼神一冷,真气凝身,只待一战,却又听他说道:“吾亦非魔也。 ”龙辉收敛心神问道:“那你是何人。 ”僧者说道:“非佛非魔,以杀定心,以戮证道,世尊有罪,吾名袭罪愆僧。 ”龙辉皱眉道:“袭罪愆僧?以杀定心,证道?狗屁不通!”愆僧说道:“世人皆有罪,唯有以杀断罪,断罪便是证道之程。 ”龙辉暗骂道:“哪来的疯和尚,满口胡言乱语,看来不打都不行了!愆僧嗯了一声,淡然道:“施主,你动杀心了,罪孽也!”龙辉呸道:“我动杀心就有罪,你个死和尚还以杀证道呢,难道就没罪吗!”愆僧道:“吾亦有罪,故而定法号为袭罪愆僧。 ”龙辉冷笑道:“既然有罪,你为何不以杀断罪,引刀自刎。 ”愆僧道:“断尽世间之罪,方是吾涅槃之时。 ”龙辉越听越火,猛然提元运气,脚底催动戍土真元,愆僧四周泥石翻涌,化作尖锥直刺而来。 愆僧面不改色,袈裟一抖,土锥立时崩碎。 “杀心已动,罪孽已生,便让愆僧助施主涤罪吧。 ”愆僧步伐一晃,瞬间扑到了龙辉面前,一记重掌印在了龙辉胸口。 龙辉早已有所提防,气息急转,使出御天借势,将对手的掌力纳入自身,再融合自己的真气,轰然回击,还伤于敌。 愆僧眉头一动,侧身避开,龙辉惊怒一掌难取寸功。 “颠和尚,要涤罪也先杀了你!”龙辉怒提真元,手捏剑诀,施展“剑灵”之法,凝气成锋,刺向愆僧。 愆僧无所畏惧,凌空发出一掌,对上龙辉的剑气。 砰地一声,气劲爆碎,龙辉勇猛不减,握指成拳,将“枪勇”之精要融入拳中,拳头便犹如一杆锋锐的长枪,直接冲击刺杀。 愆僧眼中绽放邪芒,举掌封拳,尽挡龙辉悍勇拳力。 拳掌相接,双方脸色顿时一凝,深感对手根基之雄沉。 两人另一只手再度出招,拳来掌往,巧试对手修为,是赞许,亦是震惊。 两人激斗数十回合,胜负不分,却已将宫家宅院打得一片狼藉,满目疮痍。 过了数招,龙辉已探知对手修为,于是不再保留,翻手便是离火真元,凌空便是一掌拍去,强烈的火焰气流笼罩愆僧方圆之内,其足下已是遍地焦土。 面对熊熊烈火,只见愆僧闭目诵经,宛 分卷阅读207 如一名大无畏的高僧活佛,任由业火加身亦无所动。 倏然愆僧浑身绽放金华强光,尽驱加身烈火,离火真元竟被他逼出五尺之外,再看他翻手轻拂,火焰顿时熄灭。 看着浑身金光的愆僧,龙辉不由脱口而出道:“这是菩提金身?”但仔细一看又觉得不像,当初天佛施展菩提金身的时候浑身皆是祥和之气,这愆僧不但一身邪异,而且金光之中还蕴含着丝丝凶煞血芒,四周还似乎有冤魂哀吟。 “菩提金身?施主你着相了。 ”愆僧轻笑道,“此乃罪佛孽体,非菩提,更非金身。 ”龙辉冷笑道:“管你金身还是孽体,一并打碎!”话音未落,再度抢攻,这次他左手施展“戟狂”,右手演练“刀霸”,刀戟同出,皆是狂猛枭霸之招,招式大开大合,势要打碎罪佛孽体。 愆僧手捏法诀,冷笑道:“吾便已魔相佛印助你往生极乐。 ”他双掌平平退出,正是这“魔相佛印”,只见一个卍字法印凌空浮现,与大梵圣印有几分类似,但这个法印却是由无数骷髅尸骸组成,叫人不寒而栗。 刀戟撞魔印,两人皆遭对手劲力反震,各自后退,就在愆僧退至花坛之时,龙辉脚底运劲,同时使出戍土真元和乙木真元,以戍土包裹乙木,将乙木真元传到花坛的植物中,催生木属之物,化作奇异怪藤。 这些怪藤如同毒蛇般涌来,愆僧猝不及防,双足顿时遭困,下盘被制。 龙辉心知怪藤根本就奈何不了这个怪和尚,但他就是为了争取这一瞬间的功夫,双手弯弓拉铉,正是“箭锐”,凌空化出弩箭之态,汇入离火真元。 “魔僧受死!”龙辉大喝一声,一道火箭射向双足被困的愆僧。 生死一瞬间,愆僧眼神一敛,衣风一摆,亘古祸世之物妖旋而出,瞬间神佛噤声,正气荡然无存!只见愆僧手持邪兵,挥手劈散了火箭,随即利锋一扫,削去脚下怪藤。 龙辉脸色一变,只见愆僧手中之物竟是一口散发着血光的魔刀,立即恍然大悟,此人便是杀掉千面郎君,救走七护法,且又在楚江码头刺杀某位朝廷大员之人。 愆僧冷目凝杀,轻声道:“施主罪孽深重,唯有屠刀方能替施主断罪。 ”龙辉反手抽出腰间血铸刀,刀锋遥指对手,冷笑道:“那我也举起屠刀,助大师早登极乐。 ”愆僧哈哈大笑道:“说得好,正所谓净从秽生,吾等便以屠刀肃清污秽之人,还世间一个清净!”双刀会,真龙斗罪佛,两人皆是当世雄才,刀光挥洒之间,唯有金铁交鸣,杀气四溢,刀煞激荡,方圆之内再无完土。 忽闻愆僧怒喝一声,手中魔刀顿时绽放血芒煞光,连续劈三刀,刀气之间竟同时蕴含佛光与魔气,更让龙辉产生一种被千刀万剐的感觉,仿佛坠入阿鼻地狱,与白莲的六道剑轮中的“地狱罪愆”颇有几分相似,但白莲的剑招是以佛家浩大之气所发,虽然凌厉,但也蕴含着几分脱出地狱的生机,可是这个愆僧之刀式则是真正的阿鼻地狱,恶鬼横行。 龙辉抖擞精神,再起“刀霸”精义,刀气横扫千军,霸道无匹。 刀霸之气硬撼佛魔刀招,僵持战局顿时一松,两人再度被震退。 龙辉只觉手中血铸刀传来一声脆响,这把伴随他征战五年的军刀应声而断,龙辉不由暗叹一声可惜。 刀随断,但却不影响他的战力,随手丢下断刀,冷视对手。 愆僧哦了一声道:“施主之罪孽果真深重之极,愆僧已经施展‘禅孽魔经’试图度化施主,无奈还是功亏一篑。 ”龙辉冷笑道:“禅孽魔经是何名堂?”愆僧道:“‘禅孽魔经’乃愆僧在魔界参禅二十年所悟,方才一招名为‘阿鼻受刑’,本以为能将施主之孽障尽数封入阿鼻地狱,最终还是枉然。 ”龙辉冷笑道:“原来你是魔界之人,难怪了。 ”愆僧摇头道:“吾非佛非魔,常年在魔界修行,如今只为偿还当年对魔尊之承诺才踏足红尘,谁料一入红尘便见世间污秽至此,唯有再举屠刀,以杀断罪。 ”龙辉微微一愣,心想:“魔尊一定是让这个疯和尚来救走七护法和劫走宫云飞。 救走七护法恐怕是与昊天教有关,可能是要对付昊天教,也可能是要向昊天教卖好,拉拢沧释天对付三教甚至是妖族。 至于劫走宫云飞,很有可能是与洗音水琴有关。 ”“既然你一招渡不了我,那再来一招如何?”龙辉冷笑道,“便让在下也见识一下整套‘禅孽魔经’!”愆僧摇头道:“今日渡不了施主是吾能为有限,便是将整套‘禅孽魔经’使出,亦是枉然。 但为度化施主,愆僧定当潜心修行,待吾成就无上大能之时便再来度化施主。 ”说罢化作一道红光离去。 龙辉冷笑道:“什么潜心修行成就无上大能,回去练功就说回去练功,还说那么拗口。 ”忽然转念一想,只觉得十分不妥,这个和尚口口声声说什么以杀定心,以戮证道的,难道他想去杀人练功!这个疯和尚根本就是不可理喻,龙辉也懒得去费心神,先将宫采苓救醒,真气输入,冲开淤塞经脉,宫采苓嘤咛一声,幽幽睁眼。 “啊!”宫采苓惊叫一声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里!”龙辉柔声安慰道:“宫姑娘,请放心,在下乃受洛朗信先生之托,特来询问姑娘一些事情的。 ”听到洛先生之名,宫采苓眼神一亮,俏脸生出几分红润,急忙问道:“洛先生,他怎么没来?”龙辉真是哭笑不得,自己这个岳父刚刚平定家里那个母老虎,又惹上了这么一个小姑娘。 “洛先生有事不能来,托我来询问一些关于令兄的事情。 ”龙辉指了指内堂的尸首道,“可惜一来到,便见到姑娘家中惨遭变故。 ”宫采苓顺着龙辉的手指看去,凄然叫了一声,眼睛一黑便昏了过去。 龙辉立即将她扶住,再次度过真气助她推宫过血。 宫采苓缓缓睁开了双眼,眼泪嗖嗖地落下,颤声道:“是谁这么狠心……对我们宫家还要如此赶尽杀绝!”龙辉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但是他们抓走了令兄。 ”宫采苓娇躯一震,激动地抓住龙辉的衣袖,泣声道:“大侠,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哥哥,他是我宫家最后的血脉,他决不能有事啊!”龙辉点了点头道:“姑娘请放心,我这便去追赶凶手。 ”碰的一声,大门被狠狠踹开,一队官兵冲了进来,看到满地疮痍和那具具尸首后,那些人就像拿龙辉问罪。 龙辉也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亮出令牌,这块令牌正好就是皇宫带刀侍卫的手令,是龙辉在接圣旨后,被授予的。 带队的那个兵头见到此令立即变得恭恭敬敬的,龙辉吩咐他好好保护宫采苓,他哪敢不遵,派了三十多个士兵将守在宫家宅院之前。 龙辉心知魔界中人是为了宫云飞而来,对于宫采苓根本毫无兴趣,所以这些士兵已经足够了。 放下后顾之忧,龙辉立即动身追赶,凭着残余的魔气龙辉一路狂飙,方才被袭罪愆僧阻拦后,也不知道那寂灭罗和炎枭逃了多远,龙辉一口气追出了金陵,发觉魔气已经是越来越弱,根本就分辨不出他们是逃往何方。 龙辉暗骂道:“该死!那两个家伙要么就是远遁了,要么就是收敛气息隐藏魔气。 ”发了几句牢骚,龙辉静下心来思索这两人可能逃窜的地方:“魔界入世却被天剑谷阻挡,想必魔界的大门就在天剑谷那一带。 天剑谷在焱州,焱州靠海,那两个家伙要么走旱路,要么就走海路。 若走旱路他们的脚力绝对不如我,半天之内我便可追上他们,而且那个疯和尚古古怪怪的,也绝不可能一直替他们护驾,再加上旱路目标太过明显,容易引来三教人马,种种考虑,他们绝不会走旱路。 所以,他们一定是走水道,出海后再由焱州港回去。 ”龙辉深吸了一口气,再提内元,急速奔往江南的海港所在——东海郡。 龙辉双足踏地,便可源源不断地抽取大地土气,藉此激化戍土真元,所以他的内息是源源不绝,天亮之前已经赶到了东海郡。 当年他便是在此地与崔蝶一起出航,之后遇上风暴将破浪号卷入荒海,从此开始了他一身的不平凡之路。 重游故地,龙辉不及感慨,飞快地奔向东海海港。 刚一到达,龙辉顿时傻了眼,海港之上已经聚集了密密麻麻的船只,只等天亮海港开放,便扬帆出海。 要在这么多的船只中找出三个人,那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 龙辉急忙收敛心神,冷静考虑:“他们抓着一个人不可能坐大船出海,毕竟会引人注意,只有坐小船,而且还可能是他们自己的船只。 ”想到这里,龙辉不由担忧寂灭罗和炎枭会不会已经在昨夜出海了。 但转念一想,觉得不太可能,因为他们也不会比自己早到多久,如今已经是接近破晓时分,此刻强行出海只会惹来更多麻烦,倒不如等海港开放,诸多船只一起出海的机会趁乱逃走。 两魔一定还躲在这些船只之中,想到这里龙辉心生一计,找了一个角落,不动声色地潜入水中。 龙辉入水后,集中心神,开放所有灵识,借着海水的浮动来感应所有小船的情况。 随即猛然祭出葵水真元,驱动海水,霎时间海港附近的海面被掀起了一个波浪,这个波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船可以稳如泰山,而小船便是颠簸不已。 龙辉躲在水下感应小船的情况,发觉有一艘小船很快便稳定下来,其余的小船却还在不断晃动。 “就是这艘了!”龙辉暗笑一声,悄悄游了过去。 因为在船只摇晃的时候,人总是下意识地稳住身体,高手也不例外。 而且高手在船身颠簸的时候,会下意识地运功,沉腰扎马,从而使得劲力进入船只,故而有高手存在的小船会更快稳定下来。 也幸好,这两个家伙是躲在小船上,如果躲在大船的话,龙辉可就要累死了。 海港内的船只是多如牛毛,龙辉这一招为了覆盖整个海港,所以导致劲力分散,仅仅能够摇动小船,对大船是没有办法的。 就在三十多丈的时候,那艘船嗖地一声便飞速驶出海港,龙辉顿时醒悟过来,刚才那个海浪来得实在是太不寻常了,魔界那两个狡猾的家伙恐怕已经察觉了危险,干脆立即逃走。 龙辉心知行踪败露,于是一把窜出水面,驱动葵水真元,踏水追去,在葵水真元的加持下,龙辉在水上可是如履平地,丝毫不比在地面跑得慢。 可是对方的船只却是更快,竟比快马奔跑的还要迅疾,眨眼间便将龙辉拉开了四十多丈。 龙辉定睛一看,只见那船尾之处竟有一个犹如叶片的东西,此物正不断地旋转打水,击出了朵朵水花,更在海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波痕。 最叫人吃惊的是,这艘船竟然无人划桨,龙辉灵光一闪:“当日儒门造出那个什么焚油车,也是可以自动前进的,魔界与三教争斗多年,定然也有类似的机械。 ”那艘小船也去越远,龙辉运起十成功力,驱动葵水真元追赶,始终保持着三十多丈的距离。 龙辉追了一段时间,心想先把小船打碎,再想法子救宫云飞。 于是翻掌提元,全力施展葵水真元,霎时间海浪怒卷,朝着小船翻涌而来。 “去!”龙辉大喝一声,挥掌击出,四周海水受其掌力牵引,化作数条水龙,张牙舞爪地朝小船扑去。 倏然,小船内爆发出两股魔气,只见寂灭罗和炎枭冲到船尾,祭起魔功,化出一道屏障,护住小船。 轰隆一声,两人被水龙之力震得口鼻溢血,脏腑重伤,但却力保小船不失,同时还借组水龙扑杀之力将龙辉的距离拉开了一百多丈。 “哈哈,多谢相送!”炎枭咳出几口鲜血后放声笑道。 龙辉又气又急,对于这艘可以自动行驶的怪船来说,这一百多丈的距离已经是不可能追上了,看着那不断旋转打水的叶片,龙辉生出一种无力的感觉。 倏然海面之上驶来一叶扁舟,只见一道修长的婀娜身姿俏立船头,轻纱蒙面,难以看清其真面目,但一双眸子竟是晶莹碧蓝,却如同深邃的海水,那艘扁舟恰好就挡在寂灭罗和炎枭的逃走路线上。 见到此人,龙辉心头一热,立即叫道:“快拦住他们!”寂灭罗怒喝道:“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开!”只闻那名女子轻蔑冷笑道:“龙主既然叫你们留下,那便不要走了!”话音方落,只见她素手一扬,掌势汹涌而出,竟也带动四周海水,化作惊涛骇浪,狂啸而来。 霹雳道友,看到那个颠和尚千万不要喷我,笑笑便好。 没错,颠和尚的原型就是鬼如来,本来渲染得这么好的boss居然是脑残加破格,连便当都没发几个就over,现在重生那个样子简直就是惨不忍睹,我恨死那些无良bj了现在魔界就只有魔尊一个猛人,妖族则有猴子跟妖后,实力不对等,我本来就拟定好另外两族再出一名高手,形成制衡,正道这边出了三教教主外,还有一个剑圣剑仙,再加一个玩深沉的军神正好6对6,妖族立场暧昧,军神装逼,剑圣受伤,和尚和道士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好了,正好四打四,昊天教主则卯上龙辉,总之是相互 分卷阅读208 牵制,相互纠缠,昊天教左右逢源,见到兔子就撒鹰,谁弱就去补一刀。 第二回无痕东来磅礴雄厚的掌力牵引怒海狂浪,寂灭罗首当其冲,仰天吐血。 炎枭怒叫,祭出双环,挥手飞去,两口邪环左右夹击。 那面纱女子玉指拈花,真元卷浪,水波旋转,左右夹击之飞环被一股旋流带走。 卸走飞环,面纱女子莲足轻点,走下小舟,踏浪而来。 炎枭惊诧无比:“虚空踏水?此女竟有如此功力……”惊叹未休,发觉海面上已是空无一人,尚未来得及发反应,忽闻香风扑鼻,普一抬头,眼前竟是一双深邃如汪洋的眼眸,美得叫人难以侧目,倏然小腹一阵剧痛,炎枭低头一看,便见一只素手摁在丹田气海。 嘭的一声,浩瀚如海之真力冲入丹田,炎枭立即毁经断脉,丹田破碎,气海消散。 寂灭罗拉住炎枭,眼中透着几分凶狠,发出阵阵阴霾冷笑,凝聚一身魔气,而炎枭也同受感应,祭起秘法,霎时两股魔气同流合气,两人身上散发诡异邪光,正是魔界于敌同亡的魔种解体大法。 面纱女郎秀眉微皱,冷哼一声,衣袖一摆,绵力化劲,两大魔者被推出了船外。 就在此时,咋闻一声惊天巨响,两魔化作晚点血肉,海面上霎时气流爆卷,几乎要将小船掀翻。 只见面纱女郎双足挪移,劲压力沉,以雄厚真元镇住小舟。 待到气流平息,忽闻一声惊喜的呼声响起:“无痕,是你吗!”女郎娇躯一震,缓缓转过身来,乍见龙辉已然跃上小船,她那双蔚蓝的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嗓子不由一阵呜咽,呆呆看着眼前男子。 四目相对,女郎霎时惊醒,急忙躬身行礼:“无痕拜见龙主。 ”龙辉心口一热,伸手将她扶住,肌肤相贴,竟觉清凉细腻,不由一阵心荡。 玉无痕雪白的脖子顿时抹上一层红霞,低垂臻首,不敢凝望。 多年未见,龙辉百感交集,问道:“无痕,你怎么来了?”玉无痕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一股酸气,幽幽地道:“龙主五年未曾有过任何讯息,无痕便来中原一探。 ”语气千肠百转,似有道不尽的幽怨,龙辉哪能听不出来,心里也是十分愧疚,于是找了个话题道:“无痕,你怎么还带着面纱,难道旧伤又复发了?”玉无痕摇头道:“当年得龙主相助,根除体内庚金之气,无痕的旧伤就从未复发过。 ”龙辉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的旧伤又犯了。 ”玉无痕道:“我只是从小便戴贯面纱,所以便不再摘下来了。 ”龙辉微微一愣,说道:“无痕,我想看看你,可以把面纱摘下来么?”玉无痕娇躯一震,耳根的血色更加浓郁,眸子都快滴出水来,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无痕之容貌乃龙主所赐,天下间也只有龙主能替无痕揭下面纱,龙主不揭,无痕宁可永世不以真面目示人。 ”短短几句话已将她之心意表达得一清二楚,龙辉只觉得心口越发刺痛,便是这样一个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女子,在荒海深处默默地等待。 颤抖的双手缓缓揭开了面纱,露出了一张精雕细琢,白玉无瑕的俏脸,点绛唇,芙蓉面,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杏眼柳眉——轿靥如花,只为君开。 龙辉叹道:“无痕,对不住了,这五年叫你受苦了。 ”玉无痕眼泪嗖嗖流了下来,咬唇道:“无痕不苦,见到龙主后,无痕再也不苦了。 ”龙辉一把将她紧紧抱住,玉无痕只是嘤咛了一声,便乖巧地倚在龙辉怀里,脸蛋越发滚烫,羞得不敢睁眼。 闻着玉无痕那天然清爽的发香和体香,龙辉只觉得心中一片宁静,她就犹如晶莹透彻的水晶,又似温润光润的璞玉,纯净得毫无瑕疵。 抱了一会,龙辉的手自然地向下滑去,触及那纤细的腰背,玉无痕倏然一震,扭动娇躯道:“龙主,那边还有人呢……”龙辉转头看去,只见宫云飞还软绵绵地睡在船仓里,虽是不省人事,但玉无痕脸皮极薄,那堪在外人面前如此这般。 龙辉知道她跟自己这般拥抱已经是她目前所能承受的极限了,要是再多做一步,只怕会吓着她,于是松手放开了她,笑着问道:“无痕,你究竟怎么来中原的。 ”玉无痕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娇羞之意,说道:“上个月无痕正在主持拜龙殿的祭奠仪式时,九霄真卷忽然起了异变,九张卷轴同时发出异光,汇聚成‘封神’二字,后来与众多长老商议后,大家认为真卷所发出的异象定与龙主有关,所以我便乘船出海了,来神州寻找龙主了,谁料到刚一进入神州域便看到龙主在追赶一艘快船。 ”龙辉牵着她的小手,拉她一起坐下,笑道:“若不是你,还真给那两个膜崽子逃了呢。 对了,就你一个人来吗?”玉无痕摇头道:“不是的,凌霄和风望尘也一起来了,还有崔成训练的三千精锐甲士,我们是乘坐铁甲战船出海的,一路有蛟龙护航,临近神州海域后,为了避免与大恒水师冲突,凌霄他们就把战船停在一座隐秘的小岛上,我则先进来探探路。 ”龙辉喜道:“凌霄他们也来了,这次你们可真是来的及时啊。 ”忽然眉头一皱,说道;“凌霄和风忘尘也真是的,竟然让你一个女子孤身前来。 ”玉无痕笑道:“这个也是事出有因的,他们毕竟也是初来咋到,对神州内的事情也不熟悉,无痕进入神州后还能试着与师姐心灵感应,找到一些路子。 ”龙辉这才回想起来,她与林碧柔是一体同命,在一定范围内还可以相互感知对方心思。 龙辉奇道:“九霄真卷为何会出现封神二字?这封神是什么意思。 ”玉无痕白了他一眼,说道:“龙主这可是你当年留下来的东西,你都不知道,无痕又岂会得知。 ”龙辉不好意思地笑道:“记忆混乱,我现在还没有想起前世的事情。 ”忽然龙辉想起了一件事,惊叫道:“差点就忘了那个宫少爷了。 ”急忙过去查看,一探脉搏只觉得这个宫少爷全身经脉尽数被封锁,气息根本就流不过去,四肢肌肉已经全部萎缩,五脏六腑的生机似有似无,简直就是一具活死人。 龙辉摇头叹道:“都已经残废成这个模样了,难怪那两个魔崽子也懒得点穴或者喂迷药。 ”玉无痕也过去探查宫云飞,只见她细眉微扬,奇怪地道:“怪事了,这人的脉相怎么跟噬魂崖的犯人一样?”龙辉微微一愣,问道:“噬魂崖不是关押盘龙圣脉罪犯的地方吗,里边又有什么特别的呢?”玉无痕道:“噬魂崖是龙主您当年建造的一个牢狱,将重罪之人锁在其中。 进入噬魂崖的犯人会渐渐地被吞噬生气,囚禁魂魄,过了一段时间后,就变成一个一动不动的活死人,这个状态一直到死。 这人的气息若隐若无,只是不知道魂魄还在不在,要是师姐在这里的话就好了,以她的冥之卷定能查探此人的魂魄情况。 ”龙辉笑道:“不用碧柔,我也可以查探他的魂魄,别忘了九霄真卷可是出自龑武天书。 ”龑武天书以十三大篇章为主,还记载着不少道理,有医术、法术、兵法和机关学等等,这些龙辉也只是囫囵吞枣地记下而已,并未仔细研习。 冥之卷源自龑武天书里边的一门叫做阴符令的法术,具有驾驭魂魄,沟通阴人等功效。 龙辉在缓缓回忆“阴符令”的口诀和心法,试着以神念探索宫云飞的魂魄,发觉其三魂七魄被一道道诡异的符文缠绕住,正好宫云飞发疯时写到墙上的那些字符。 龙辉心念一动,祭起阴阳儿气,缓缓将诡异符文吸纳,替他接触元神之处的束缚。 说得也奇怪,这些符文遇上龙辉后便自动消散。 “咳咳!”魂魄的束缚解除,宫云飞猛地一阵咳嗽,脸色却更是惨白,龙辉急忙替他输入真气,竟发觉此人五脏六腑之内也有禁锢,再仔细一探,顿时吓了一跳。 这个禁锢分明就是自己当年下在林碧柔身上的“逆五行”,以五行相克之法封住脏腑的生机,龙辉找出原因后,顺手便解开禁锢。 宫云飞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了眼睛,虚弱地道:“我这是在哪?”龙辉道:“宫少爷,在下龙辉,受令妹之托特地为你治病。 ”宫云飞啊了一声,试着坐起来,但发觉腿脚无力,原来他长期遭到逆五行和锁魂之法的折磨,四肢筋骨已经萎缩,短时间内是无法动弹的。 龙辉说道:“宫少爷,你刚被人劫持,龙某也是才将你从他们手中抢出来,现在我们还在大海之中,不过你放心一会便能回去了。 等回到岸上,在下一定想法子替你医治四肢。 ”宫云飞苦笑地道:“恩公将我这个废人救醒,已经是我的福分了,其余的云飞不敢妄想。 ”龙辉问道:“宫兄,可否告之在下,你是如何患上这种怪病的?”宫云飞叹道:“报应啊,一切都是报应。 是我窥探天机的报应。 ”龙辉越听越玄,追问道:“宫兄可否说得详细一些?”宫云飞叹道:“并非在下藏私,只是这事情太过邪门,我不想恩公也深受诅咒害。 ”龙辉笑道:“在下能破解宫兄身上的怪病,便不会畏惧这什么诅咒。 ”宫云飞点头道:“恩公所言极是,云飞这就将事情缘由相告。 ”“我宫家有件传家之宝,洗音水琴,琴内还藏有一张名为天宫八铉谱的曲谱,但上边文字皆是以太荒古篆,宫家先人为了译出古篆内容,耗费了不少人力财力,经过数代人的努力,终于译出曲谱的前三篇,虽然深奥难解,但只要音律高绝之人便可奏出仙乐般的美妙琴音,可以叫人身心舒适,若是能以洗音水琴演奏,更是玄妙,普通的伤风感冒瞬间便痊愈。 自从我宫家遭到白淑妃一案的牵扯,家道中落。 我便不一蹶不振,也不想法重振家风,只是醉心于如何破译剩余的五篇曲谱,在这之中我竟然发现了曲谱之中蕴含着天大秘密。 ”龙辉心头一紧,屏气凝神,竖起耳朵生怕听漏一个字,只闻宫云飞叹了一声后,接着继续说道:“那些太荒古篆看起来是一张曲谱,其实只要按照某些特定的次序来研读,便可发现其中玄机。 但这个次序十分繁杂,涉及高深玄奥的数术之理,按照不同的次序,便有不同的玄机。 我穷尽心思终于找出其中一种次序,也窥探出一些秘密。 ”龙辉按住激动的心绪问道:“请问宫兄,这些玄机究竟是什么?”宫云飞道:“这曲谱其实是一部史籍,记载着太荒时期的一些史实。 我记得是在三年前,我找出了其中一些头绪,破译了其中一句话,那句便是‘先破封神,再著封神’。 我瞧出其中玄机后,便欣喜若狂,试着继续寻找太荒之谜。 可是天机莫测,我这胆大妄为之举,遭来了报应,便是成为一个废人和疯子。 ”龙辉问道:“敢问宫兄,你究竟解开了多少太荒遗史?”宫云飞苦笑道:“说来也惭愧,我解开刚才那句话后,就遭到报应。 ”龙辉问道:“宫兄,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宫云飞摇头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家业败落,我也成了一个废人,唯有如此了却残生。 ”龙辉说道:“宫兄难道不想为令尊洗清冤屈,重振家门吗?”宫云飞苦笑道:“洗清冤屈谈何容易?”龙辉说道:“当年白淑妃一案疑点重重,只要能够找出其中纰漏,定可为令尊翻案。 ”宫云飞眼中闪过一丝灼热,但瞬间有湮灭,摇头道:“难啊,当年家父虽然也知道白淑妃是被冤枉的,但周贵妃的手段毒辣而又严谨,根本就找不出破绽,最终导致白、宫两家以及百多家士族被牵连其中。 ”龙辉哼道:“意志消沉,真是枉费你妹子的一片苦心。 ”宫云飞苦笑道:“自从家道没落,宫家便只剩下我们兄妹两相依为命,我这个哥哥也不求其他,只希望采苓能够安度一生,洗冤之事实在不敢再想。 ”龙辉拂袖哼道:“好个不敢再想,你可知道采苓姑娘为了救你不惜清白之身到九曲芸香阁亲身献宝,就是为了找出一个能够弹奏天宫八铉谱的人,从中找到救你的希望。 ”“什么!采苓去献宝!”宫云飞神情激动,脸色涨得通红,不住地咳嗽,他也是豪门出身,关于九曲芸香阁的献宝他也是一清二楚,那根本就相当于卖身。 龙辉以真气平复他的血气,叹道:“这你大可放心,洗音水琴和曲谱被我的一个朋友所得,他并没有对采苓姑娘无礼,也是我那个朋友托我来就你的。 ”宫云飞稍稍松了口气,眼泪却忍不住地流淌下来,喃喃自语地道:“妹妹啊……你为何要这般傻……”看着这个落魄公子,龙辉也是十分同情,无奈地叹道:“宫兄,方才之事算我多嘴,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宫云飞咬牙道:“恩公所言甚是,云飞如若继续消沉,那便愧对妹子一番心意,简直就是猪狗不如,我定要以此残躯奋力一搏,要洗清家父冤屈,重振家风!”龙辉微微笑道:“宫兄有此斗志,令尊在天之灵定会欣慰。 我也不瞒宫兄,在下与白家后人交情深厚,誓要洗清十五年前的冤案。 ”白淑妃一案可以说是皇帝用来对内阁的第一步棋,龙辉便要旧案重提 分卷阅读209 ,为白淑妃洗冤昭雪,即便不能打击皇帝对付内阁的计划,也可以搅乱局势,叫他不能专心对付崔家。 “只要揪出当年的真相,便可借此打击张皇后,叫皇帝老儿后宫失火,再借着三教之力,巩固内阁,削去皇帝老儿的权力,叫他不能对付崔家。 随后再找个机会,分解兵权,使天下再次回归法典治国的时期。 ”龙辉已经打好了入京后的战略,便是翻冤案,联三教,固内阁,削皇权,灭昊天,镇魔煞。 宫云飞道:“龙兄之侠义,宫某佩服,既然洗音水琴和天宫八铉谱在龙兄的朋友手上,那宫某便将破译曲谱的法门告之龙兄,希望龙兄转告尊友,替云飞感谢那位大侠对小妹之恩。 ”龙辉仔细记下破解曲谱的法门后,便要驱动这艘小船回航,却发现船上的机关甚是复杂,弄得他是一头雾水。 玉无痕看了一眼后,伸出玉手在机括上拨弄了几下,船身竟然搜的一下转了过去,叶片扇动打水,朝着东海港驶去。 龙辉不由奇道:“无痕你怎么也会摆弄这些东西。 ”玉无痕道:“盘龙六部中的天机院可是专门研制这些机械的,无痕身为祀寰多少也要懂一些。 ”龙辉哦了一声道:“莫非盘龙圣脉还有这些奇工妙具么?”玉无痕白了他一眼,嗔笑:“龙主啊,盘龙圣脉可是你的地方,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龙辉暗叫一声惭愧,当年在盘龙圣脉的时候就顾着偷蝶姐姐这个俏寡妇,至于盘龙六部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玉无痕差点没被他气死,无奈地道:“像这种小船,盘龙圣脉早就不用了,我来神州的那艘战船也是用这种原理制造的,但比这强多了。 ”龙辉嘿嘿一笑,趁着宫云飞不注意,在玉无痕的小腰上搂了一把,吓得这个神龙祀寰惊叫一声,红着脸跺脚娇嗔。 梧桐苑内,洛清妍和楚婉冰母女正在凝神思索曲谱上的秘密,楚无缺则到房里静养疗伤。 “冰儿。 ”楚婉冰回头一看,只见龙辉带着两名女子走来,其中一个是林碧柔,另外一女不认得,但却是清秀动人,体态婀娜,暗嗔道:“这死小贼又带了什么老相好来气我!”龙辉指着玉无痕,说道:“冰儿,这位便是盘龙圣脉的神龙祀寰,玉无痕。 ”楚婉冰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女郎,觉得她似水晶般的剔透,清雅冷艳,心中也不禁暗自赞赏:“这小贼也蛮有眼光的么,这女子倒也是难得一见的妙人儿。 ”于是起了几分结交之心,亲热地拉住玉无痕的素手道:“无痕祀寰,我也常听龙辉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玉无痕在此之前已经与林碧柔通过气了,知道眼前这貌美少女便是龙辉的未婚妻,也是正室,哪敢慢了礼数,急忙行礼道:“无痕见过夫人。 ”楚婉冰急忙扶住她,笑道:“无痕姐姐,不必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 ”玉无痕俏脸生晕地道:“夫人,无痕不敢越礼。 ”楚婉冰咯咯笑道:“无痕姐姐,你以后就叫我婉冰,或者是冰儿,什么夫人的,叫的太过分生。 我跟碧柔都是这样称呼的。 ”玉无痕心中不禁泛出几分喜悦,轻点臻首道:“夫人……不,婉冰……”龙辉脸色一变,心知冰儿这死丫头又要开始拉拢自家姐妹,准备对付自己了,急忙:“岳母大人,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我刚从宫云飞口中探知天宫八铉谱的秘密,要用一种特殊的次序解读上边的太荒古篆,才能一窥其中玄机。 ”于是示意玉无痕过来。 玉无痕朝洛清妍行礼道:“无痕见过妖后娘娘。 ”洛清妍颔首笑道:“祀寰不必客气,昔日玄天真龙对吾族有大恩,祀寰既是盘龙一族,便是自己人。 对于此张曲谱,不知祀寰有何见解?”玉无痕道:“按照宫云飞所言,他所用的排序法是一种名为‘璇玑录’的数术之道,但也仅仅解开小部分的玄机,如若全部解开,必须使用南辰、河洛、九宫、八阵等数十种数术诀窍,可惜无痕才疏学浅,只会其中四种。 ”洛清妍哦了一声道:“这些皆是深奥无比的数术,一般人穷尽一生也难窥一二,祀寰竟然能精通四门,可见学识渊博。 ”楚婉冰也是笑道:“对啊,无痕你已经是学富五车了,不像某些人不学无术,就懂得偷人和偷心。 ”三女皆知所谓的某人是指何人,皆是窃笑不已,龙辉嘿嘿笑道:“这偷人偷心也是一种绝学,在下偷来了这么多秀外慧中的奇女子,那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楚婉冰呸道:“你那个叫做吃软饭,不要脸!”龙辉呵呵笑道:“对对,我就是吃软饭,还是个软蛋,但是某些方面还是很强硬的。 ”林碧柔和楚婉冰顿时俏脸一红,暗骂这小子不要脸,洛清妍也是哭笑不得,这小混蛋真是什么话也敢说,而且还当着自己这个丈母娘的面。 玉无痕对男女之事所知甚少,并未受龙辉的轻佻影响,低头观望曲谱,左手不住地捏指掐算,右手则在纸上奋笔疾书,她聚精会神,不断地推算和排序,转眼便过了两个时辰。 玉无痕长长舒了一口气道:“无痕已经技穷,只能排出这些古篆。 ”众人围上来一看,在她面前的两张白纸已经写满了古篆,楚婉冰见她满头大汗,于是掏出手绢替她抹汗。 玉无痕微微一愣,感激地道:“多谢夫人。 ”楚婉冰嗔道:“怎么又叫夫人了?”玉无痕俏脸微红,笑道:“谢谢你,婉冰。 ”龙辉已经无可奈何,刚把这祀寰的芳心偷来,居然被这小丫头几下子就拉了过去。 玉无痕不识太荒古篆,而洛清妍却识得不少,两人正好互补。 洛清妍仔细看了又看,眉头愈发凝重,良久才说道:“无痕祀寰罗列出来的古篆,我仔细瞧过了,这里边写着两个不同的内容,第一个便是与太荒封印有关的事情。 ”龙辉和楚婉冰同时竖起耳朵。 洛清妍道:“当年三族战败,三教圣人为了限制天下修行者打斗时所造成的天灾,所以设下了一道名为‘封神法印’的禁锢,将所有修行者的力量限制到最低,也就造成了今天高手可以被普通人用人海战术击败的情况。 这道禁锢就连三教圣人也不能例外,但是最后这句话倒是十分奇怪,叫人费解。 ”洛清妍皱了皱秀气的细眉,美眸一阵凝重,轻启朱唇道:“书写这段文字的人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三教封神,断修者之无妄灾劫,福泽众生,神州安宁,然堵不如疏,封修者之能不如善用其力。 ”说到这里,洛清妍便认不得下边的字了,她有仔细看了好一阵子,嗯了一声,继续说道:“这里有一大段我看不懂,不过应该是写如何善用修者大能的方法,到最后收尾这一句便是——先破封神,再著封神,混沌再现,天地重整。 ”封神?龙辉脑海一阵凌乱,太荒时期的遗物便有这两个字,九霄真卷为何也会出现这两个字,自己前世究竟做了些什么。 洛清妍叹道:“破封神应该是指打破封神法印,而这个著封神又是何意,着实叫人费解。 ”楚婉冰问道:“娘亲,那第二个呢?”洛清妍道:“第二个是一个情爱故事,不听也罢。 ”楚婉冰少女心性,虽然倾心龙辉,但对情爱故事依旧十分感兴趣,急忙撒娇道:“娘,你就说嘛,反正你也没给冰儿讲过故事,就当是补上一会吧。 ”洛清妍微微一愣,当年的变故导致她无法养育女儿,所以不能像其他母亲一样为女儿讲故事,听到楚婉冰这么一说,不由生出几分遗憾和愧疚,于是拍了拍女儿的小脸道:“好吧娘亲就照着上边的古篆一字一句地译出来,给我的冰儿讲一回故事。 ”“三教重整人间秩序,立下礼法人伦之道,人间井井有序,百姓安居乐业,昔日天灾一去不返。 吾游历人间,尝试世间百态,以求再悟大道,却造终生之悔。 ”洛清妍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吾偶遇云曦于缙云湖畔,吾虽有心,曦却无意。 曦为人妇,吾之憾。 然曦之夫婿遭遇人祸,曦求吾之力,吾应之却暗中延之,欲借他人除情敌。 曦之夫婿亡,吾意与曦定鸾约,然曦自刎殉夫。 吾就此含恨,悔不当初。 曦之妹云璇对吾芳心暗许,璇七分似曦,然吾之心已随曦去,故而置之不理。 相思之害,璇患重疾,撒手西归。 吾一念之差,贻害云氏姐妹,尽悟大道又如何,却不识情海之苦。 吾立重誓,吾爱之人必护之,爱吾之人吾亦不负。 ”一段话读完,楚婉冰眼珠盈盈,玉无痕秀眉紧锁,林碧柔也是叹气不已。 洛清妍摇头道:“此人既可恶亦可怜,后边还有这么一句话,是关于洗音水琴的来历,这里说的是——曦爱山河,璇喜音律,吾便采五湖四海之水为琴弦,伐三山五岳之木为琴身,造洗音水琴。 ”楚婉冰红着眼圈拉着龙辉的袖子道:“小贼,云氏姐妹太可怜了……”龙辉见她泪水欲滴,急忙抱住她柔声安危道:“傻丫头,故事而已,别当真了。 ”楚婉冰摇头道:“不是的,我好怕有一天会跟她们一样……”龙辉急忙打断她道:“不许胡说,我绝不会像那个人一样,绝不负你。 ”又看了一眼林碧柔和玉无痕,坚定地说道:“碧柔与无痕我也尽一生之力爱护。 ”林碧柔和玉无痕眼圈随之一红,咬唇含笑,宛如花开并蒂,朝露润妍,美不胜收。 洛清妍看着四人眉目传情,不由微微一笑,眼神变得十分深邃,白玉般的脸颊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第三回帝都之象初夏来临,骄阳当空,天气逐渐变热。 在通往玉京的这条管道上,每日都有不少的人来往,有人骑着高头大马,有人徒步前行,有人驾着骡子拉车拖拽货物准备入京做买卖,然而今年则有许多书生赴京,因为今年正是恩科考试,一招中举便是鲤鱼跳龙门。 有些士子家境宽裕便乘车骑马入京,但那些孤寒秀才则只有双腿步行,跃过千山万水,一路走到帝都,只为一跃龙门,金榜题名,从此光耀门楣。 两名结伴上京的秀才走得双腿酸麻,只得找了一个林荫之地,坐下纳凉,掏出水囊准备喝上几口水,却发现水囊里已是空空如也,不禁大叫晦气,只得一边用袖子抹汗,一边吞口水,希望能润润喉咙,可是口唇干渴得很,嗓子就像快要冒火一般。 靠在树干上,两名秀才恨不得将这棵大树给刨了,说不定树根底下还有些水。 “两位兄长,你们可算来了!”两人闻声急忙抬起头来,只见远处奔来一个书生,年约二十出头,面相可亲。 他奔到三人面前行礼道:“虚云兄,若谷兄,一路辛苦,小弟这厢有礼了。 ”那名叫做虚云的秀才喘了口气道:“子义,你比我们早上半年到玉京,你可知道帝都现在状况如何,这次恩科又由谁来主持?”子义刚想说话,忽然听到若谷说道:“子义先别说这些,你可带有水,为兄嗓子都快冒烟了。 ”子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红着脸说道:“小弟估算两位兄长今日可能会到达,所以一大早来此官道迎接,一时匆忙之下,没带水囊。 ”两人一听,差点瘫倒在地。 子义陪笑道:“二位哥哥莫急,小弟这便替二位讨口水喝。 ”说罢眼神四处张望,官道上虽是人来人往,但也有不少人在道路两边歇息。 忽然子义眼睛一亮,只见不远处的大树下正停着一辆马车,一名护院模样的男子正用水替马儿冲洗,以此消解马儿的暑气。 “二位哥哥,可看到那边的马车?”子义指着对面的马车道,“他们既然能够以水为马儿洗身解暑,定当是水源充沛,小弟便替两位哥哥去讨水。 ”若谷摇头道:“不可不可,那名男子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定不是什么易于之辈,再看那辆马车富贵豪华,便是普通的官员也坐不起,里边的人非富即贵,切莫冲撞贵人,以免惹祸上身。 ”子义哈哈笑道:“只是讨一口水喝,哥哥何必说得这般严重呢。 ”说罢便朝马车走去。 话虽如此,子义心情却是忐忑不安,那架马车四周还有八九名骑马的大汉,每一个皆是身材魁梧,神情冷酷,给人一种极为沉重的压迫感。 子义做了个辑道:“小生与同乡进京赶考,途中清水耗尽,还望贵人不吝赐水。 ”那个正在用水给马洗刷的魁梧大汉眼珠一瞪,喝道:“哪来的穷酸,要喝水找别人去,莫要惊动我家主人!”其声大如雷,雄狮怒吼,震耳欲聋,子义只觉得心房不住乱跳,差点就要晕了过去,就连远处的虚云、若谷两人都差点被吓得晕过去。 就在子义双腿直发抖时,马车内忽然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阿赤,这些都是读书人,你莫要吓坏他们。 ”这声音宛如仙乐奏响,玉珠落盘,冰碎雪崩,三名秀才本该忐忑不安的心情瞬间平息,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只希望能再听一次这个声音。 若谷喃喃自语地道:“声如玉碎,音似流水,百鸟齐鸣也不过如此,世间究竟是何等女子有这般美妙的嗓音。 ”“阿赤,如今距离玉京还有三十多里的路程,天气又这么热,这些公子定是口渴难耐,你便赠一些清水予他们吧。 ”阿赤恭敬地点了点头,从 分卷阅读210 背囊里掏出一大壶水递了过去,说道:“公子莫怪,俺嗓门天生就大,惊扰之处还望见谅。 ”他虽然语气平静,但依旧大的吓人,旁边的树叶似乎都被他震落了几片。 子义接过水壶还礼答谢道:“多谢贵人赐水,小生感激不尽。 ”谢礼后,正想离去,忽然肚子咕噜一声,他这才想起今天为了来迎接两位兄长,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如今已是中午,自然饿得难受。 如此失态,子义不由涨红了脸,忽然又听那女声响起:“妾身与家人正准备用饭,三位公子如若不弃便请一同用饭。 ”子义微微吞了吞口水,马车内的人似乎看出自己的窘态,但却顾及他们的面子没有说穿,还主动邀请自己三人一同用餐,使得这三个穷书生不禁心生暖意,甚是感激。 子义急忙说道:“吾等日夜赶路,臭汗熏天,不敢冲撞贵人。 ”那女子笑道:“三位公子不惧路程遥远,长途跋涉进京赴考,单凭这份毅力已让人叹服,又何来冲撞之说。 ”阿赤哼道:“我家主人都说请你们一起用饭了,你若再推辞便不够意思了!”子义只得回礼谢道:“小生待二位兄长答谢贵人恩情。 ”只闻那女子说道:“螣姨,劳烦你将这食盒递给那三位公子吧。 ”“是的,小姐。 ”车厢内又响起一个略带沙哑的女音,但却是充满着一份成熟的磁性。 只见车门缓缓打开,一道婀娜身影走了下来,竟是一名体态妖娆的美貌妇人,楚腰芊芊,宛如水蛇摆动。 那三人何曾见过如此绝色,心跳加速,面红耳赤,急忙低头不敢多望。 貌美妇人掩唇笑道:“三位公子,奴家生得很丑么,为何不拿正眼瞧奴家呢。 ”虚云慌忙道:“夫人容貌堪比明月,只是古语有言,非礼勿视,小生不敢越礼。 ”妇人娇笑道:“好个非礼勿视,真是有趣的小秀才。 ”这一句话把三人羞了个大红脸。 三人接过食盒,打开一看里边竟是精致美味的佳肴,有松花鱼,红烧蹄子,烟熏火腿……三人出身孤寒,他们根本未见过的如此菜式。 加上三人已是又饥又渴,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美味进口,佳肴入腹,三人顿时精神抖擞,疲惫尽消。 车厢内的女子又说道:“妾身还未请教三位公子大名呢。 ”三人急忙起身,恭敬行礼,分别自我介绍。 “在下薛乐,表字子义。 ”“在下郭飞,表字虚云。 ”“在下章铭,表字若谷。 ”“原来是薛,郭,章三位公子。 ”车内女子轻声说道,“方才听三位所言,薛公子已经在帝都待了一段时日,不知可否将玉京之事告之一二。 ”薛乐说道:“在下也是刚到京师半年,对许多事情尚未熟悉,但贵人开口,子义定当效劳。 ”那女子说道:“那便请薛公子将京师这半年的大事告之妾身。 ”薛乐点了点头道:“这半年玉京最大的事情有三件,第一便是虓勍督帅被封为异姓王。 第二件事便是这次恩科主持文试的人乃宋王殿下,主持武试的人乃齐王殿下。 ”“嗯?”车厢内的女子轻叹一声,似乎在想一些什么事情,透过车窗珠帘的下缘,薛乐竟看到一只宛如雪玉打造的素手搁在窗沿上,葱白修长的食指正有节奏地敲打着窗沿,皓腕上挂着一串玉珠。 薛乐虽是穷苦人家,但也认得出玉质的好坏,他不禁十分奇怪,如此富贵之人为何会佩戴此等劣质的玉石。 虽说玉石质地粗劣,但戴在这明月皓腕之上,却是堪比天穹精玉,地泉翡翠。 女子问道:“请问薛公子,那第三件事又是什么?”薛乐暗叫失礼,急忙道:“第三件事便是昨天前内阁的崔煊毅大人遭到刺杀,此际生死不明。 ”“什么?”那女子似乎很是惊讶,搁在窗沿的素手紧紧握住。 车内又响起一个清冷的女声:“小姐,该来的总会来,你先吃点东西吧。 ”这时一阵清风吹过,给这个炎热的初夏带来了几分清爽,这阵风刮得很久,更将珠帘吹起了半边。 薛乐看到车厢两名女子相对而坐,由于珠帘阻隔看不清面貌,只能窥其一二,其中一名女子打开了一个精致的缠银漆盒,拨开外裹的油纸棉布,递给了过去,这名递盒的女子似乎是满头银发,但看其身段和听其声音定是一个妙龄女郎,薛乐不由暗自称奇。 对面那名女子翘着白腻如钩的兰花小指,拈出一块雪白的细糕,轻轻地送到唇边,微微张开那饱满精巧的朱唇,将糕点送入嘴中,其动作优雅端庄,忽然天成。 “明姨,我们还是赶紧进京吧。 ”那女子吃完一块糕点后轻声叹道。 那银发女子嗯了一声,便招呼众人启程。 “三位公子,妾身家中有事,先行告辞,祝你们金榜题名。 ”马车启动,众骑士也纷纷调转马头,随之前进。 似乎是因为马车跑得太快,又或者初夏的风刮得有些大,竟将车窗的珠帘吹了起来。 薛乐呆住了,映入他眼中的竟是一张巧夺天工的俏脸。 只见车内坐着一个年约双十的女子,肤若凝脂,粉面桃腮,柳眉细弯,目似秋水,朱唇欲滴,乌黑的秀发梳了一个妇人髻,再看她冰靥雪容上挂着几分淡淡的红晕,透着丝丝春意,明显就是一个新婚燕尔的花信少妇,在她面前便是天空的骄阳也失去了光彩。 薛、章、郭三人呆呆地看着马车远去,直到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才回过神来。 薛乐不由叹道:“究竟是何等男儿英杰才能配得上如此娇妻!”马车驶出十里之外,车内那名妖娆妇人说道:“少主,进京后我们是否先去与驸马回合?”少妇说道:“不了,驸马如今既要忙与秦家姐姐的婚事,又要暗中为崔家出力,若果我们贸然前往只怕会节外生枝。 ”银发女子又说道:“那我们进京后到何处落脚?”少妇思索了片刻,说道:“先去涟漪姐姐处吧,她进京也有三年了,想必也了解到不少东西,而且至今为止我还没见过这位义姐呢,便趁这个机会与义姐见上一面吧。 ”帝都玉京,自太荒时期以来,便是帝皇之都,中土神州曾有一半以上的皇朝在此建都,经过千百年的沉积和修建,玉京已是繁荣昌盛,家户百万,一旦到了夜晚,灯火通明,映得整座城池宛如玉石雕砌一般,不负玉京之名。 玉京的贵亲胡同,居住在内的人家皆是大富大贵,说是胡同,其实道路极为宽敞,可以并排驱使三辆马车,一排一排的豪宅整齐地耸立着,其中最为气派的莫过于崔家的宅院。 石狮镇守,华岩为阶,铁木铸门,大门顶端挂着崔府二字,单是一个大门已是如此气派,进入里屋,更是华贵优雅,红花绿叶,琼楼玉宇,碧水轻桥。 本应是一个人间仙境,但今日整个崔府都陷入了一阵不安,大夫出出入入,下人更是忙得满头大汗。 屋门紧锁的房间前,一名俏丽女声说道:“小姐,大夫从昨晚一直忙到现在,大少爷的伤势究竟有多重?”说话的是一个俏丽小丫鬟,蛾眉曼睩,桃腮含晕,实说不尽的标致动人。 “柳儿,大哥的伤势究竟如何,我也不清楚。 ”一名少妇轻叹道,浓浓的愁绪笼罩在她眉头,有种说不出的忧郁美态。 她皮肤白皙,容颜娇美,一袭苏红的窄袖襦衫,银红相间的细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雨丝腰带,丰满的胸脯与臀股倏然深陷,束出一把圆润媚腰,一身绛色,宛如一团烈焰,令飞蛾甘愿扑火。 “小蝶!”一名年约五十的男子疾步走来,浓眉大眼,两鬓花白,蓄着一把修长的胡须,额头上布满了细汗,在他身边是一名年纪相仿的男子,身材修长,脚步稳健,指节较粗,双手虎口处生着一层老茧。 少妇朝两人行礼道:“小蝶拜见爹爹,拜见公爹。 ”这名绛衣少妇便是崔家小姐,韩家媳妇崔蝶。 这两人分别是崔韩两家的家主,白鬓男子便是崔远平,而另外一人便是崔蝶亡夫的父亲韩志。 崔远平面带焦急地道:“大夫他们怎么说?你大哥有没有事?”崔蝶叹道:“女儿也说不清,大夫说大哥的脉相十分诡异,似有似无,脏腑十分微弱……”崔远平问道:“那这又是什么意思?”崔蝶微微一愣,红唇轻轻颤抖,不知该说些什么。 韩志叹了一口气道:“亲家,这意思便是煊毅的生机十分渺茫了。 ”崔远平微微一震,双拳握得咯咯直响,眼中透着凶横的怒火,但更多的是冰雪一般的冷酷,良久长叹一口气道:“让大夫们尽力而为吧,如果煊毅真的撑不过这一关,那也是他的命。 ”韩志微微一愣,他发现这个亲家比他想象中还要稳重冷静,不愧是百官之首,内阁之魁。 韩志叹道:“小蝶,煊毅究竟是如何遇险的?”崔蝶道:“公爹,媳妇也不是很清楚,我赶到的时候大哥已经昏迷不醒了,只知道凶手是一个持刀的僧人。 ”韩志微微一愣,奇道:“僧人?莫非是佛门……”崔蝶摇头道:“我看不像,那个和尚浑身散发着邪气,神态诡异,武功更是古怪,根本就不像佛门中人,而且他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断罪洗孽的。 ”韩志又问道:“那后来呢?”崔蝶叹道:“那个僧人被林姑娘和她的师妹联手逼退了。 ”韩志微微皱眉,奇道:“这林姑娘又是谁?”崔远平解释道:“林姑娘是小蝶当年认识的一个好友,武功极高,帮了小蝶许多忙。 ”韩志哦了一声,又道:“小蝶,老夫刚到帝都,许多事还没有头绪,你先将当时的情况再说一遍吧。 ”崔蝶点了点头,思绪回到了昨天夜里。 内阁事情繁忙,每天都要晚上才能结束,由于父亲身体抱恙,所以这次是崔煊毅一个人进宫,由于现在局势十分复杂,崔蝶每天都亲自护送兄长和父亲,这次也不例外。 崔蝶出门之前已经算好了时间,等她到达宫门外时,内阁会议正好结束,兄长走出宫门尚且需要一些时间。 崔蝶乘着马车驶出贵亲胡同,朝着皇宫方向而去过了前面的小道便是直通皇宫的大路,崔蝶从车窗珠帘的空隙向外看去,这条小道甚是狭窄,而且一到晚上行人就很少,每次经过她都得十分小心,因为这里是一个埋伏刺杀的好地点。 马车还是像以往一样行驶,即将驶过这条小道,前面便是通往皇宫的“国运街”,崔蝶浑身毛孔忽然一紧,美眸凝聚出锐利的光芒,她看到了前面摆着一家面摊,摊子没有伙计也没有老板,只有一个身着道袍的男子坐在一张桌子前,他一只袖子是空空如也。 诡异面摊,断臂道人,崔蝶的神经猛地一下就就绷紧了,如果此人心怀不轨的话,她也不敢大意,因为对方是明目张胆地现身,证明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道人缓缓转身,相貌甚是清奇,须发梳理的十分整齐,若不是四周气氛如此诡异,崔蝶还以为他是一个和善的仙长。 道人开口笑道:“崔小姐,此路不通,请回吧。 ”崔蝶跃下了马车,暗运冰火二劲,凝神戒备,柳眉一扬,冷哼一声道:“如果我偏要过去呢?”道人笑道:“那便得罪了。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铜铃,轻轻摇了几下。 当当,清脆的铃声响起,犹如丧魂冤鬼在哀嚎,崔蝶只觉得一股寒意用来,心神一敛,忽闻一声石头破碎的声音响起,只见左侧的屋子内冲出了一个庞大的身躯,竟然是一个肉鼓鼓的大胖子,他的力量极大,将屋子的墙壁硬生生撞破一个大洞。 胖子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嘶吼,猛地扑来。 崔蝶窥准对手来势,红裙一动,下盘用劲,裙面上曲线浮凸,依稀见得小腹平坦,玉腿丰圆修长,裙布被肥美的雪臀撑得饱满,腿根处一抹丰腴凹陷,玉足翻飞如扫雪,一个扫堂腿便将胖子绊了个狗吃屎。 扑通一声,胖子的摔倒在地,浑身肥肉不断地抖动,那庞大的身躯更震起漫天尘土。 独臂道人铃铛再摇,胖子搜的一下跳了起来,那动作轻盈敏捷,丝毫不符合他那个体形。 胖子又是一声怪叫,挥拳朝崔蝶打来。 崔蝶冷哼一声,马步挪移,素手聚气,对着胖子的拳头便是一记火云掌。 灼热的火劲将胖子的整条手臂烧得通红,肥肉不住地渗出一股恶心的焦臭味,可是那个胖子丝毫不畏疼痛,怪叫连连,再施五分力道,身子如同一块滚落的巨石般,不住地向崔蝶压来。 崔蝶不由一愣,这胖子虽无内力,但却有着一身蛮力,竟能跟烈火真气抗衡,而且丝毫不畏火烧。 倏然那个道人再度摇铃,这次的铃声是三长七短,胖子嗖的一下就收回了拳头,另一只手五指筛张,朝着崔蝶的面门抓来。 崔蝶有些诧异,将犹如春葱般的食指中指并合,一指点去,恰好正中胖子的掌心。 这一指乃是“冰火浑天决”中的“灵火指”,讲究将火劲聚合在一点,增强杀伤力。 破的一声,胖子的手掌被“灵火指”一击点破,穿了一个大洞。 但他却毫无痛苦的表情,只是呆呆地盯着对手,崔蝶这时看清楚了他的眼睛,那竟然是一双赤红 分卷阅读211 如血的怪眼。 道人再度摇铃,胖子竟然打出了一套似模似样的武功,拳腿掌指无一不齐,崔蝶心里奇怪,但手底却不含糊,火云掌招招凌厉,闪电般拍在胖子身上,留下焦黑的掌印,将胖子的身体焚烧得发出丝丝臭味。 崔蝶暗自惊奇:“这胖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寻常高手中了我的火云掌早是焚经烧脉,可他竟然跟没事人似的。 ”倏然胖子吼了声,粗肥的臂膀犹如两条大蟒蛇般同时卷出,嗖的一下竟缠住了崔蝶的火云掌,再看那胖子双手轮圆,化劲运力,火云掌的火劲霎时消散,崔蝶也被这股柔力荡地马步失衡。 “太极盘丝手?”崔蝶惊叫了一声,这胖子所用的手法分明便是以柔制刚的道门绝学,还没来得及思索,只见胖子一个箭步踏来,一击直拳冲来,绵手化刚拳,正是“真武神通拳”。 崔蝶也并非易于之辈,莲足向后一挪,左肩微沉,右掌再度推出,纤白素手瞬间封住“真武神通拳”,再看崔蝶柳眉倒竖,托住对手的玉掌瞬间变得一片通红,灼烈火劲猛然爆发。 “滚开!”崔蝶一声怒喝,浩荡真元如同山河决堤,胖子虽是天生蛮力,但也难挡烈火雄劲,被硬生生震开,而且火劲将他全身包裹住,整个人就像一个被焚烧的大肉丸。 叮铃一声,道人再次摇铃,被震到半空的胖子来了个一个后空翻,双足竟是安稳落地,再看他双拳紧握,朝着胸口同时打去,浑身肥肉猛然一抖,身上的火焰立即熄灭。 崔蝶不由一愣,这胖子除了衣服被烧坏之外,身上最多就只有一些焦黑的痕迹,好像并没有什么事,一双赤红的眼睛呆滞地看着崔蝶。 “居然没事?那我就就把你的脑袋切下来,我看你还死不死!”崔蝶银牙紧咬,双目紧紧锁定了胖子的命门,撮指成刀,一抹冰寒之气涌上玉手,正是玄冰刀的起手式。 独臂道人嘿嘿一笑道:“今日前来纯粹为了验证贫道所炼的武奴,想不到这个胖子武骨平庸,此刻竟然能跟崔小姐这等高手僵持,也算是成功之作。 ”崔蝶冷笑道:“旁门左术,非武道正宗!你信不信我三招只就把这胖子给拆了?”独臂道人呵呵笑道:“冰火浑天决天下闻名,贫道怎会不知。 不过崔小姐,你似乎没有多少时间浪费了。 ”崔蝶玉容一沉,寒声道:“什么意思?”独臂道人笑道:“往日小姐都要亲自护送父兄,今日你被贫道的武奴阻挠了这么久,想必令兄已经出了皇宫,没有小姐在身边,崔大公子回府的路可不太平安啊。 ”崔蝶面色大变,这个道人拦阻自己原来是为了让同伴截杀崔煊毅。 道人嘿嘿一笑,带着武奴飘然而去,崔蝶也懒得搭理他们,施展轻功朝着“国运街”奔去。 大街中央,有辆支离破碎的马车,两匹拉车的骏马被人砍掉了首级,鲜血流了满地,崔煊毅正躺在上面,浑身染血,不知是马血还是人血,双目紧闭,生死不明。 只见两条婀娜身影正挡在崔煊毅跟前,与一个持刀僧人大战。 崔蝶一眼便认出了林碧柔,再看另外一女,身段窈窕,脸戴面纱,乍看之下有几分眼熟,再听林碧柔叫了一声师妹,崔蝶才醒悟过来,此女便是盘龙圣脉的神龙祀寰——玉无痕。 “无痕祀寰怎么也来玉京了?”崔蝶一边查探兄长伤势,一边思念道。 崔煊毅气息微弱,崔蝶急忙输过真气激活他体内生机,这时那个僧人说道:“女施主的罪孽深重,待愆僧渡尔脱离苦海吧。 ”说罢手中血色魔刀朝着林碧柔横扫而来。 玉无痕那会旁观,她袖子一番,一条丝带如同蛟龙出海,嗖的一声缠住了血刀。 僧人手腕发力,浩荡魔气透体而出,刀锋瞬间绽放邪异血芒,笑道:“断!”凌冽刀气便要隔断丝带,谁料丝带却是丝毫无损。 僧人甚是惊讶,啧啧叹道:“好奇特的丝带,竟然能承受‘戮血罪刀’之锋芒。 ”随即语气一转。 冷笑道:“丝带虽好,可惜你承受不住愆僧的‘禅孽魔经’!”话音方落,愆僧内元爆发,佛光魔气汇聚于血刀之上,顺着丝带冲向玉无痕。 只见玉无痕双足挪移成浪涛,真气流动化漩涡,此招正是海之卷的卸劲绝式——漩涡流,愆僧浩荡真力被此旋转挪移的功法卸去,玉无痕手中的丝带也是大有来头,此带名为“鱼龙绫”,乃是以蛟龙鳞片和深海巨鲸的肉筋所炼制,丝带的质地柔中带刚,故而能缠住“戮血罪刀”。 血刀被“鱼龙绫”缠住,佛魔真气亦被和“漩涡流”化解,愆僧竟陷支拙,林碧柔见状,翻掌祭出灭之卷,“灭神掌”轰然拍去,正中愆僧胸口。 愆僧眼射邪光,真元怒张,佛魔威能凝聚全身,尽挡林碧柔灭神之掌,正是“世尊孽体”。 林碧柔咯咯娇笑道:“大师好功力,奴家若不再加把劲,恐怕难度大师出苦海了!”说话之间,功力转化,灭之卷褪去,雷之卷上手,强烈的天罡雷音硬生生震入愆僧胸口。 愆僧脸色一变,不再保留,再运“禅孽魔经”,霎时佛光大炽,魔气暴涌,在林碧柔的真气没送出之前,硬生生地从玉无痕的鱼龙绫中抽回血刀,并闪电般后退。 林碧柔掌势未尽,追着愆僧打了过去。 愆僧手捏邪指,挥动骷髅佛珠,环绕更唱魔梵邪唱,一眨眼,迸化一百零八具骷魂,鲸吞刚烈的雷劲,正是禅孽魔经之“万佛魔障”。 绝式失利,林碧柔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暗忖道:“好厉害的贼和尚,单打独斗我绝非他的对手。 ”一招瓦解林碧柔的公式,愆僧尚未来得及喘气,便觉得一股怒涛洪流涌来,正是玉无痕,只见她衣裙飘逸,玉掌掀狂浪,正好趁着愆僧前招已尽,后式未出的空暇,劈手便是一招“惊涛势”。 林碧柔笑道:“好一招惊涛势,待姐姐也来推波助澜!”娇笑声中,她手捏呼风之法,风之卷赫然上手,四周气流化作刀刃,“烈风刃”铺天盖地地劈向愆僧,正是风起浪涌,推波助澜。 风海二卷齐出,就算是愆僧也不敢大意,舞动戮血罪刀,再施密录,打出禅孽魔经的又一绝式——血轮天葬。 罪佛挥刀,尽挡风浪之威,轰隆一声,国运街的地面上被三人的真气震出了一个两丈大坑,更有刀气肆虐,将五丈之内割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三人惊天动地的打斗,早已惊动了巡逻士兵,只见一队两百多人的甲士快步冲来,纷纷吆喝道:“前方何人,通通给老子站住!”愆僧哈哈笑道:“吾已渡崔煊毅施主,攒够今日之功德,他日再来度化两位女施主!”笑声未毕,转身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当场。 玉无痕看着远去的愆僧道:“师姐,此人莫非便是龙主说的那个颠和尚吗?”林碧柔点头道:“确实是此人,其根基真是深不可测。 ”士兵已经冲来,刀剑出鞘直指林玉二女,兵头喝道:“天子脚下也敢当街斗殴,活得不耐烦了吗?”林碧柔冷冷瞥了他一眼,不屑一顾。 那兵头顿时被林碧柔的丽色震住,不单是他,就连身后的士兵也呆呆地看着,暗想道:“哪来的漂亮娘们,看得我骨头都软了。 ”兵头指着玉无痕道:“你,干什么的,蒙头盖面,一定不是什么好人,给老子把面纱摘下!”说罢便要伸手去揭面纱。 玉无痕顿时怒上眉梢,真气透体而出将那兵头硬生生震飞,这面纱只有龙辉一人可揭,这个兵头纯粹是找死,若非不想给龙辉惹麻烦,这个兵头早就身首异处了。 那个兵头气得叫道:“他妈的乱党,给老子把这两个娘们拿下!”“谁敢!”崔蝶娇叱一声,她生于豪门,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那些士兵立即被震住了。 崔蝶柳眉倒竖,指着兵头冷笑道:“崔大人被人刺杀,你们这些巡城士兵是干什么吃的?不但姗姗来迟,还敢对这两位女侠无礼,信不信我父亲奏明皇上,叫你们满门抄斩!”兵头不由一个哆嗦,朝中姓崔的也就那么几个人,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物,眼前这个美貌少妇也不知予他们是何关系。 在这京城之中,什么都不多,就是官多得吓死人,可能走在大街上也能撞上一两个侍郎,兵头恭敬地道:“不知夫人如何称呼?”崔蝶怒道:“我是谁关你什么事,还不快救人,我兄长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兵头这时才认出在地上的人是崔煊毅,吓得差点没晕死过去,赶紧吩咐手下救人。 崔蝶抱歉地道:“碧柔这次多谢你了。 ”林碧柔笑道:“蝶姐姐,我们姐妹何必说这些客套话。 ”崔蝶微微笑道:“无痕祀寰也来了,妾身甚是意外,还请二位到府上一叙。 ”玉无痕摇头道:“崔小姐好意,无痕心领了,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我与师姐还有要事要办,就此告辞。 ”说罢便转身离去,林碧柔临走之前朝崔蝶眨了眨眼睛,似有有所隐情。 崔蝶知道这个狐狸精稀奇古怪的,也不去费心神想什么,急忙给崔煊毅输真气吊住性命。 将事情说完后,崔韩两大家主神情极为凝重,究竟是何人要针对崔家,这后边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吗?倏然,一个大夫推门大叫道:“崔大人伤势有变!”三人闻言急忙冲了进去,只见屋内崔煊毅正昏迷地躺在床上,面如金纸。 韩志与崔蝶立即上前查探他的脉搏,一探之下两人同时大惊失色。 韩志摇头道:“煊毅体内气息十分怪异,时而阴,时而阳,若再如此下去,只怕命不久矣。 ”崔蝶咬唇道:“我要用冰火真气替大哥平复内息。 ”韩志点点头道:“只怕也只有如此了。 ”说罢招呼崔远平出去,在屋外守候。 遣散屋内所有人后,崔蝶扶起兄长,双手按在其背心,正准备以冰火真气助他疗伤,谁知竟发现兄长体内的气息十分雄沉,根本就不像一个垂死之人,而且内气深厚,远在她之上。 倏然崔煊毅反手握住她的皓腕,猛地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双手紧紧抱住这美少妇成熟丰腴的娇躯。 崔蝶尚未反应过来,只见崔煊毅捧住她的俏脸,一口吻住了两瓣宛如红花般娇艳的肉唇,尽情吮吸美少妇香甜的口涎,用舌头将崔蝶那细腻的嫩舌卷住。 第四回偷梁换柱崔蝶嘤咛一声,被对方吻得天昏地暗,那熟悉的感觉,让她一阵酥软,不由自主地将嫩舌伸了过去。 良久唇分,美少妇娇喘吁吁,媚眼如丝地看着眼前之人。 崔煊毅呵呵一笑,浑身散发出粼粼波光,露出了真面目。 崔蝶眼圈微红,低声嗔道:“你这人……刚一见面就这般捉弄我!”龙辉笑道:“蝶姐姐,小弟只是想给你个惊喜。 ”崔蝶晕红着脸道:“惊倒是挺多的,喜到没有。 ”龙辉呵呵一笑,在她耳边低声道:“没错,精是挺多的,都准备送给蝶姐姐。 ”崔蝶那不知道这混小子在想什么,啐道:“小淫贼,真不知羞。 ”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胸口一热,双锋已经落入男人的掌握,掌心的火热感不住地传来,那对硕大的豪乳仿佛是奶酪一般,正在他的手中融化。 强忍着酥麻快感,崔蝶咬唇道:“龙辉,你是什么时候到玉京的。 ”龙辉一边揉捏着那硕大的胸乳,满足双手掌内肉感,低声道:“五天前。 ”崔蝶眼中泛起一丝水意,媚红着俏脸,言语幽怨地道:“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还扮成我大哥的样子来捉弄我。 ”龙辉对她的身子极为熟悉,即便隔着衣服也能找到那两粒殷桃,于是伸出手指在上边捏了一下。 “嗯……”崔蝶差点就惊叫出来,想起父亲和公爹还在外边,急忙将下边的娇啼憋在喉咙里。 崔蝶羞红着脸,拍开他作怪的坏手,嗔道:“你作死啊,我爹爹和公爹都在外边,要是被发现了还得了。 ”龙辉笑了笑,有伸手将她拉入怀里,这次崔蝶没有拒绝,温顺地将身子靠在小情郎身上,扬起俏脸呵气如兰地问道:“死小子,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龙辉低声道:“怎么说我也是二品带刀侍卫,我刚一进京就被诏入皇宫,宫里的人就带我熟悉皇宫的地形,过几天后就准备接管皇宫的守卫,负责皇城的安危。 ”崔蝶啊了一声道:“皇上就这么放心你吗?按照常理,他怎么也得先让你负责一些无关紧要的守卫。 ”龙辉笑道:“他还真的是这样做的,宫里的二品带刀侍卫共有十人,人家都是负责皇上、皇后、皇妃、公主的安全,我却负责皇宫西北那一角的守备护卫。 ”崔蝶噗嗤一笑,说道:“那边可都是尚宫房、厨房、还有宫女太监的住所。 ”龙辉叹道:“可不是嘛,还说让我训练御林军,现在我连根羽毛都看着。 ”崔蝶笑道:“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当初你化名为崔龙去参军的,皇上早就看出你跟我们家有关系了。 ”龙辉冷笑道:“何止是看出了,他还想把我拉拢过去,反咬你们崔家一口呢。 ”崔蝶咦了一声,有些迷茫,但眼珠一转,已是明白个中关键。 “难怪皇上要将你提拔为二平带刀侍卫,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 分卷阅读212 崔蝶微微地点头,“自古以来皇宫内的事情最是复杂和隐秘,外人很难接触到。 皇上将你放入宫中便是想减少你与我们接触的机会,再加上你是草根出身,定然受到其他那九个二品侍卫的排挤,碰巧我们崔家没人在皇宫当侍卫,而我家的死对头裴家则有一人在皇宫当差,正好跟你过不去。 当你不断受到其他人的排挤和为难,或多或少都会对我崔家心生怨恨,之后皇上便可以恩威并施将你收服,好一招杀人不见血。 ”龙辉耸肩道:“皇帝若不是看中我的武功和军中威望,他才懒得费这么大力气呢。 ”崔蝶唉了一声道:“当初本以为想让你分弱齐王在军中的影响力,从而扳倒裴家,谁料到这裴家辅助齐王根本就是皇上有意布下的幌子,他的目标其实就是崔家。 ”龙辉道:“我想当初皇帝老儿暗中怂恿裴家介入皇储之争,便是想把你们崔家给引进来,谁料到蝶姐姐你来了一招坐山观虎斗,再加上一招推波助澜,怂恿其宋、晋、泰三王对抗齐王,叫皇帝老儿的后手没法施展。 ”崔蝶叹道:“只能说是延缓了皇上的后招罢了,坐山观虎斗其实这座山不好坐啊,随着四王越斗越凶,我们脚下这座山随时都会崩塌,想离开这座山却发现山底除了猛虎外还有数不清的豺狼,根本就下不去。 ”龙辉皱眉道:“蝶姐姐,你说的豺狼便是裴家吗?”崔蝶点了点头道:“除了裴家,还有赵家,以及一大堆想瓜分我们崔家的人,甚至还有那些平日与我们关系良好的人。 ”龙辉笑道:“既然下不了山,那便不要下了,等这些野兽自相残杀,死得差不多我们再下去收拾残局。 ”崔蝶微微一愣,说道:“那该如何让他们自相残杀。 ”龙辉笑道:“五年前蝶姐姐你定了一条计,碧柔也献了一策,如今蝶姐姐你的壁上观依已经用了,而碧柔的驱虎吞狼还没有用呢。 ”崔蝶猛然醒悟,点头道:“对啊,我们还可以反过来利用齐王。 不对,不单单是齐王,其余三王也可以,再加上如今三族出世,还能利用魔妖煞。 ”龙辉笑道:“没错,皇帝一心营造夺嫡之局,本来这三个王子还是在他控制之内,但是他却没有算到太荒时期的三族出世,如今他自己也是进退两难,现在我们就要跟他比冷静、比耐性。 ”崔蝶点了点头,又问道:“对了,你怎么会扮成我打大哥的样子,他人呢?”龙辉说道:“这个说来话长,我今天去当差,发觉国运街附近的巡兵居然是西营的士兵,西营的士兵是出了名的废物,居然能够巡视玉京的主干大道,我当时就有些奇怪,等我当差结束后,居然看到崔大公子竟然是最后一个离开皇宫的,我当时就觉得有猫腻,于是就暗中过去询问,才知道他是被皇帝老儿留下来讨论一些事情,所以最后才走,我立即跟他调换了身份,又暗中以盘龙秘法通知碧柔和无痕来接应我,出宫后我便假装中了他一掌,再配合她们两个演一场戏。 ”崔蝶急切地道:“那个颠和尚武功极高,你居然受了他一掌,你有没有事?”说着眼泪都快掉出来,龙辉笑道:“那个和尚虽然疯癫,但也是有些架子的,若对付崔大少这么一个普通人也要用全力的话,他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蝶姐姐,你放心,他那一掌根本伤不到我。 而且我已经让碧柔将崔大公子安置到了一个安全地,过些日子便会回来。 ”崔蝶玉容霜寒,咬牙切齿地道:“先是调来西营的废物巡查国运大道,再故意拖延我大哥出宫,好一招借刀杀人!皇甫武吉,你这个暴君,妄我崔家尽心尽力辅助你这么多年,你居然要赶绝我们!”龙辉道:“皇帝这一手使得毫无破绽,根本就不留任何痕迹,没人能够抓到把柄。 不过我最费解的是,愆僧这个疯和尚居然会来杀崔公子,这和尚的武功高强之极,即便是天佛也不一定能够赢他,像他这么一个高手也来做此刺客。 ”崔蝶皱眉道:“那个和尚暂且不去理会他,既然大哥没事,那我便要借这个机会解决我们崔家内部的危机。 ”龙辉笑道:“莫非是要引出那些潜伏在你们家的奸细。 ”崔蝶白了他一眼,笑道:“你小子倒是越发机灵了。 ”龙辉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整天跟那两只大小凤凰在一起,老实人也要被逼成奸商。 崔蝶笑了笑道:“行了,我的好大哥,继续躺着吧。 ”于是示意龙辉变回崔煊毅的摸样。 龙辉嘿嘿一笑,一把抱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呵气道:“哥哥要睡觉,妹妹不作陪么?”崔蝶白了他一眼道:“呸,世上哪有这么不要脸的哥哥,亲生妹子的便宜也沾。 ”其实在这些豪门贵胄里,这些事情多得是。 龙辉探手入衣领内,握住一颗肥嫩的奶球,五年未见这对宝贝依旧丰腴如昔,不知是不是崔蝶这些年来都在家里呆着,养尊处优,乳肌奶肤更多了几分嫩滑。 “快些住手……爹和公公都在外边呢。 ”崔蝶强忍着胸口的快感说道。 龙辉抓住胸口衣襟,稍一用力,将衣襟拉开,露出粉红的抹胸,抹胸上绣着一朵大大的牡丹花,图样全被撑鼓得变了形状,顶得几乎透明,隐隐可见两粒凸起。 自己父亲和公爹就在门外,可这小子偏要作践她,崔蝶急得眼泪不住地打转,心里又气又急,但下腹却犹如火烧,也不知道该制住还是任由他继续,稍稍发愣,忽然感到胸口一凉,抹胸竟被拉掉,一队绵柔肉团颤巍巍地跳了出来,肉峰上的两粒红梅亦随之晃动,就像是黑夜中飞舞的萤火虫。 龙辉左手捏住一颗巨乳,将乳肉挤了起来,使得乳珠更加突出,张口便吃,口中有一点腻润而又坚实的珠子,带着美妙乳脂味,甚是可口,恨不得从中吸出奶汁来。 崔蝶自知此刻寻欢不妥,但却不想稍离些个,心底顿觉空虚,犹豫之间,腴润的小腰已被一双有力手掌拿住。 五年未见,如今再度拥吻这美少妇,龙辉只觉身子发热,脑袋里烘烘热一片,双手一触及她丰腴的娇躯,便再也放不开,欲念自身体深处沸来,再难遏抑,忍不住更加用力啃吻她白腻乳肌,一手攀上一只浑圆巨硕乳球。 崔蝶乳房饱满硕大,乳质却极其绵软,仿佛盛装着乳浆的丝绸,触手丝滑,令人爱不释手。 乳球极具分量,乳房下缘沉甸甸地坠成了完美丰圆形,乳肉满溢出乳房得根部,大如垂架熟瓜,浆丰汁美,充满粘腻肉感。 龙辉握着她得豪乳恣意揉捏,细绵柔软之乳肉溢出指缝,揉捏了半会,忽觉掌心顶着一点硬蒂,松开五指,饱满的乳廓得到解脱,猛一颤,只见乳晕微微勃挺,翘起珍珠般的淡色乳蒂。 “龙辉……你听我说……”崔蝶娇喘道,“现在不行……过了今天姐姐怎么给你都行,你就先住手吧。 ”龙辉呵呵笑道:“蝶姐姐,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你怕什么呢!”崔蝶嗔道:“你疯了……你没看到我公爹在外边吗?”龙辉笑道:“那更好,当着他的面偷他的儿媳妇,岂不快哉!”崔蝶差点被他气死了,这小子真是什么龌龊话也说得出来。 龙辉如今是一个重患的身份,所以只穿了贴身里衣,他把被子掀开后,单薄的睡裤被怒张的巨龙撑得鼓鼓的,顶峰之处还多了几丝水迹,拍了拍肉龙,无奈地叹道:“哎,蝶姐姐不肯理我们两,你还兴奋什么!”崔蝶见他神态沮丧,动作却是滑稽,不由得噗嗤一笑,暗骂真是个小无赖,于是像哄小孩子一样说道:“乖了,好弟弟,别不高兴了,过了今天姐姐随你便是了。 ”龙辉叹道:“哎,无所谓反正我管辖的地域是宫女的住所,随便找两个就行了。 ”崔蝶差点没吐血,伸手狠狠掐了他大腿一记,嗔道:“你找死啊,宫女你也敢碰,你这是淫乱宫阙,是要杀头的!”龙辉耸肩道:“谁叫有人不要我了,我心灰意冷之下只好去找死了。 ”崔蝶被他气得胸脯一阵起伏,那两只豆腐似的浑圆豪乳便颤忽忽地晃荡起来,望之令人目眩魂飞,不忍稍离须臾。 “死小子一回来就知道气我!”崔蝶贝齿咬了咬唇珠,无奈地嗔道,“真拿你没法子,我帮你吸出来吧。 ”龙辉嘿嘿笑道:“就知道蝶姐姐对我最好。 ”崔蝶狠狠赏了他一个暴晒,啐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解开腰带啊。 ”龙辉闻言立即松开裤管,将巨龙狠狠地裸露出来。 崔蝶俯下身子,那粗壮的肉龙正狰狞地对着她的俏脸,龙首还喷着阵阵热气,熏得这美少妇一阵心悸。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崔蝶缓缓张开了檀口将巨龙纳入,仿佛含住了一根烙铁,烧得她口腔一阵滚烫,那熟悉的雄性气息由美少妇的檀口涌进腹内,透过脏腑,直达腿股,玉壶泛起了春潮。 檀口吞吐含弄,香舌舔吸撩动,将整个肉棒弄得汁光粼粼,发出狰狞的杀气。 夏季来临,穿着也较为单薄,崔蝶微微的肥臀中央多了几丝水迹,显然是春情勃发的前兆。 龙辉笑道:“蝶姐姐,你且到我身上来,我也替你舔一下。 ”崔蝶觉得胯部甚是酥麻,让他安抚一下也是好的,于是便也同意了。 崔蝶吐出龙辉的肉棒,说道:“只准你用嘴,不准进去,不然我饶不了你。 ”其实她是怕自己一兴奋忍不住大叫出来,惊动了外边的人。 龙辉暗喜道:“只要把裙子脱掉,我还怕你能飞吗。 ”于是也点头同意了。 崔蝶骑在他胸口,提臀耸腰,将长裙掀起,又轻轻地将绸裤和亵裤脱下了一点,露出了雪腻的肥臀和饱满的阴户,随即挪了下身子,把玉壶对准了龙辉头面。 再将裙子放下。 龙辉只觉得一股香风拂面,原来是她裙子上的熏香,霎时眼前一暗,头被裙子盖住,但裙子极薄,透光不错,只是视线暗淡了许多。 虽是如此,但在这种光线下,美少妇的玉壶显得更加迷蒙和诱人。 透着昏暗的光线,只见两瓣肥白臀肉夹着一道蛤缝,隐隐可见一抹水光,鼻端嗅着一丝酸酸甜甜的体味,浓烈馥郁,如花房熟裂、果腹迸浆,不像秦素雅的淡雅幽静,无楚婉冰的清香甘甜,和林碧柔那样带着丝丝的骚味,却不觉得呛人,也无丝毫不洁之感,令人想品尝再三。 龙辉情动之下一口吃去,鼻端埋在崔蝶的耻处,口舌舔弄多汁的肉壶,美得崔蝶一阵颤抖,急忙将肉棒塞入口中,怕自己会忍不住大叫出来。 嗯嗯……崔蝶口含肉棒,虽然堵住了销魂的呻吟声,但还是有一些从她秀气的琼鼻出溢出,那口不能言,含羞带畏的娇腻鼻息叫人血脉贲张,再加上她似乎有意报复,檀口吞吐得更加卖力。 “龙辉……你跟素雅准备什么时候完婚……”崔蝶边吃边说道,也真佩服她的本事,嘴里含着这么一根巨物还能说得这么清楚。 “圣旨上说让我们五月十六完婚,五天后吧。 ”龙辉吃的少妇熟美的体液说道。 崔蝶舔了舔马眼,道:“等你成亲后,也得来找我。 ”龙辉莞尔道:“不如我连你一块娶了吧。 ”崔蝶狠狠掐了一下他龟头,啐道:“没门!与其嫁给你这花心鬼被气死,倒不如拿你做我情人,看你不顺眼了还能踹掉,再找新的。 ”龙辉一听顿时活了,猛地将她掀开,将那肥臀抱起,龙枪抵住花唇,狠狠地道:“踹我?我看你敢不敢!”说罢腰肢用力,龙枪撑开泥泞的花唇,挤出浓稠的花浆狠狠杵入少妇成熟多汁的花径。 “恩……”久旷多年的身子再度被侵犯,崔蝶差点又叫了出来,咬着银牙嗔道:“说好……今天不行的……嗯……别那么用力……”龙辉可不管她的抗议,猛地抽动身子,将鲜嫩的媚肉带出了一次又一次。 崔蝶是又美又苦,公爹就在外边,自己却在屋里撅着雪股任由小情人索取,那的肥嫩的臀肉被龙辉的小腹撞得不住晃动,荡出迷人的乳白浪潮。 龙辉插了一下,便伏在她背上,探手握住两颗倒吊的乳球,一边揉捏一边抽送。 崔蝶的夏装极为单薄,完全可以感觉到身后男子的体热和肌肤,这样全面熨贴,双乳被他把持,小穴被强行占有,种种快美爽得她想放声娇吟,但却又不敢,唯有侧头咬住被单,将声音憋在嗓门。 龙辉似乎有意跟她作对似的,一下比一下狠,枪枪直抵花心,将快感流入全身,不断地冲击着崔蝶的牙关。 “啊!……嗯……嗯……”崔蝶好几次被撞松了牙关,娇啼了几声,随即有抓住被子送入口中,狠狠咬住,但快美的声音又岂是如此便能拦住,阵阵销魂声不断从鼻腔溢出,回荡在屋里。 龙辉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蝶姐姐,叫出来吧,就像我们以前那样,你那时候叫得多欢快……”小情人的声音仿佛有着无比的魔力,再加上他口中呵出的热气,不住地钻入崔蝶的心腔,酥麻酥麻的……好几次都差点要放弃,但想到外边的韩志,她的公爹,崔蝶还是硬生生忍住。 她忍得极其辛苦,不消片刻便香汗淋漓,既要管住嘴巴,又要承受花径的抽送,真是苦乐交融,不知哭笑。 龙辉作怪地抽掉床上的被子,崔蝶又用手背捂住口唇,莺莺燕燕 分卷阅读213 地闷哼着,就是不肯开口。 “嘿嘿,看你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龙辉抄住崔蝶的腘窝,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继续保持着肉棒灌入宝蛤的姿势。 崔蝶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一边挣扎,一边低声嗔怒道:“放手,快放手……”但却不敢大声指责龙辉。 龙辉抱着她走到门前,将她放下,雄腰强行一送,将她撞倒了门上。 “啊!”崔蝶再也忍不住了,张口娇吟。 门窗是用上等的琉璃做成的,外边看不到里边,而里面却可以看出去,崔蝶透过琉璃,看见公爹正站在门口来回踱步,心里又羞又怕,但却花心的酥麻却让她不知所措。 倏然,公爹韩志朝屋里望了一眼,吓得崔蝶花容煞白,那如潮的快感瞬间消散,但韩志只是看了一眼,有转身在外边踱步。 崔蝶不禁松了口气,就在她神经放松之时,股胯的撞击又把她的情火唤起。 就在她迷失之际,父亲崔远平朝这边走来,崔蝶又是一阵哆嗦,欲念消散,但父亲走了两步,又转过头去,显然也是在踱步……就这样,崔蝶的欲念不时地被打断,但有很快被点燃,而且每一次的快感都远胜之前。 两颗乳球被琉璃门窗压成了两团白花花的肉饼,冰凉的感觉从乳尖传入,花心的酥麻酸养,再加上被忐忑不安的情绪和彼此起伏的情欲交替折磨下,崔蝶再也控制不住了,放声浪叫娇吟:“要死了……泄了……泄了……啊啊啊!”龙辉只觉得崔蝶的花径媚肉不住收缩,滚滚花浆春水不断涌出,立即松开精门,将阳精灌了进去,冲刷浸润美妇久旷干旱的小穴。 同一时间运起了阴阳篇,虽然崔蝶已非处子,但其内力雄厚,阴元也是极其难得的上品,龙辉以此为引子,驾阴驭阳,滋补自身阳体,聚齐阴阳循环,又反哺于阴体。 崔蝶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腿股处生出,不断地流入四肢百骸,浸润经脉,充盈穴位,顿感灵台清明,美眸所及,竟看到屋内四壁亦有了一层真气流动,不由松了口气。 这冤家原来早就在屋内布下了气场,将屋内的声音尽数隔绝,崔蝶是又气又喜,转过身来,在龙辉胸口送了几记粉拳,嗔道:“你个坏小子,你故意作弄我,是不是!”龙辉笑嘻嘻地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两人又偎依了一会,崔蝶将龙辉推回了床上,叫他变回崔煊毅的样子,让他继续装病,随即整理好衣服头发,运功平复躁动的情绪,将脸上遗留的春意驱散,确保没有男欢女爱的遗迹后,这才推门出去。 “小蝶,煊毅怎么样了?”“嗯!大哥没事了。 我已经替他驱散体内怪气,疏通经脉,明天应该可以醒了。 ”崔远平顿时松了口气,放声大笑道:“好,好!真是天佑我我崔家!”看着父亲喜庆的样子,崔蝶暗中咬牙道:“皇甫武吉你不仁便别怪我不义了,今晚就要把你安插在崔府的钉子全部拔掉,想掌控内阁扩大皇权,你别做梦了,只要有我崔蝶一日,便要你食不安寝!”夜晚,玉京依旧热闹如昔,灯火通明,帝都之光将天际映出了朵朵晚霞,不少小贩摆摊吆喝,招揽客人,还有客商之间的讨价还价声……相对于外边热闹的夜市,一间偏僻的宅院却是一片安静。 院庭中,小径铺石,夹道种花团锦簇的绿绣球,两支石灯柱雕成牡丹花的形状,一名大汉疾步走到了一间屋子前,只见绣窗里笼着藕色的薄纱帘子,里边隐隐可见婀娜身姿。 大汉不敢多望,低头道:“少主,有消息传来。 ”屋内响起一声慵懒娇弱的女声:“嗯,螣姨麻烦你了。 ”一名貌美夫人轻摆水蛇腰走了出来,从大汉手中接过一根拇指粗细的小竹管,打开封口,拿出里边的纸条望了一眼,脸上忧喜参半,朝大汉说道:“赤狮,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 ”赤狮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美妇回到屋内,说道:“少主,据驸马爷传回来消息说崔煊毅没事,并同崔蝶演了一场戏,借着崔远平来宣布这个消息。 ”一把温柔的女声响起:“这一招果然妙。 崔远平既然得知儿子没事,定然会十分高兴,但他身为当朝宰相又要讲究喜怒不表颜色,定当会刻意抑制心中欣喜,表情定然有些古怪,皇帝老儿的内奸定然会按耐不住。 ”美貌妇人奇道:“此话怎讲?”“崔家的之人都是严谨之辈,皇帝想探查出崔家的消息就一定得用一个聪明机警的人,因为这种善于捕捉细节,从细节中推敲出更多的信息,但是这种人却有一个缺点,那便是多疑和不够沉稳。 当他听到崔煊毅没事,又看到崔远平脸上那个古怪的表情,他肯定会胡思乱想,只要崔蝶在暗中做些欲盖弥彰的动作,这个内奸定然按耐不住,露出马脚。 快则半日,慢则三日,这个内奸便会被崔蝶拔掉。 ”“少主真是眼光独到,越来越有娘娘的风范了。 ”“螣姨,你别笑话我了,这都是夫君的功劳,若不是他机敏跟崔大公子交换身份,恐怕现在崔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只见绣阁居中置了张大长桌,桌上堆满帐册书卷、图纸簿记,上面记载武林和朝廷各种人物的资料,还有一些事件。 桌下露出一抹白茉莉似的素白罗裙,裙下的双脚交迭,翘出一只小巧的玉足,为着鞋袜,雪白的足背雪润莹腻,十根玉趾宛如琼玉打造,淡红的趾甲又似云母片,看着这只香滑小脚,就连那名美妇都生出一种想捧在手里,轻轻握着揉着,恣意品尝的错觉。 “少主,驸马还传来一个消息,崔煊毅出事之前国运大街的巡逻兵曾经换成了西营的士兵,而且崔煊毅被皇帝留下来商讨事情,最后才离开内阁的。 最叫人费解的便是,刺杀崔煊毅的人是罪佛愆僧。 ”“喀”的一响,随手掷笔,玉足轻轻踏地,窸窣阵阵,清幽而又甜腻的幽香轻漫而来,桌后转出一名襦裙半袖、雪绫裹胸的绝色少妇,身段颇为修长,发髻松散,不少秀发披落在香肩上,纤细的皓腕上佩着一串晶莹玉珠,虽是劣质玉石可是被她的肤质一衬,堪比绝品美玉。 屋内便只有她与那名水蛇腰的美妇,所以穿得随意,她披着的外衣同样是素白色的绣花薄纱,像是睡前闲坐的闺阁服饰。 纱中透出一双白腻雪嫩的膀子,圆润而有纤细,薄雾般的丝纱隐隐可见粉酥的娇肌嫩肤,滑润紧绷,充满骄傲的弹性。 薄纱外衣里,仅有一件银白色抹胸,沿边缀着艳丽的朱雀红,中央绣着一只五彩凤凰,抹胸下贴着两团傲人的饱满隆起,锁骨以下仿佛堆着两座山丘,双丸迭宕,肥嫩的乳肉雪呼呼地溢兜缘。 一张巧夺天工的俏脸上挂着淡淡的愁容,正是楚婉冰。 只见她已经梳起了妇人发髻,眉宇间透着少妇的妩媚和成熟,但却又含着少女的娇憨和青涩,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完美的交融在一起,她玉颊边上泛着新婚燕尔,夫妻恩爱的粉色红晕,但眼眸中却又透着几分与夫婿分别的忧愁和哀怨。 楚婉冰颈下裸露出大片胸脯,不知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这个消息太过骇人,酥胸上泛着晶莹薄汗;身子一动,汗珠便滑入了乳间深沟。 她的双峰本就硕大坚挺,与龙辉新婚后显得更加雄奇,那乳壑奶沟更是深邃,汗珠就像落尽了无底洞一般,再无音讯。 她从螣姬手中拿过纸条,看了片刻,再闭目思索片刻,深深叹了口气道:“魔界、昊天教还有皇帝老儿,他们三者之间可能已经达成了某些协议。 ”螣姬顿时一愣,讶然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楚婉冰说道:“第一,皇帝老儿让崔煊毅最后一个出宫,便遇上了刺杀;第二,刺杀者魔界的愆僧;第三崔蝶被一个独臂道人缠住,他身边的傀儡又懂得正一天道的武学,记得当年驸马曾经提过云踪被苦海斩断了一臂,所以这个道人很有可能便是云踪,这三件事同时发生,极度有可能预示着这三大势力已经联手了。 ”螣姬皱眉道:“沧释天可是魔界叛徒的后裔,端木魔尊会跟他合作吗?”楚婉冰道:“这要有足够的利益,杀父仇人都能合作,更何况叛逃魔界都是几百年前的旧事了,怪不得愆僧会来救走七护法,原来这便是魔界与沧释天合作的诚意。 ”螣姬又问道:“那昊天教又是如何跟朝廷合作的呢?”楚婉冰道:“我也只是猜测。 我族也曾经派遣了不少好手去寻找昊天教的踪迹,为何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呢,单凭昊天教能有这么大的力量隐藏所有行踪吗?不单单避开妖族,还要避开三教。 朝廷要对付三教,昊天教和魔界也要对付三教,这便是他们合作的基础。 ”“少主的意思是朝廷帮昊天教做了掩护,所以我们才会抓不到他们的尾巴。 ”螣姬讶声道,“那沧释天岂不是也找了个身份隐藏起来。 ”楚婉冰拍手道:“对,沧释天能够做出这么多正确而又快速的决策,肯定是一直躲在尘世之间,绝不可能隐身荒山老林,我猜他不是化身成某个朝廷大员,便是某个武林人士,要么就是街上的走卒小贩。 ”螣姬皱眉道:“那我们不是很被动?”楚婉冰笑道:“也并非如此,起码驸马的身份和真正的实力还没被发现,皇帝老儿想把驸马拉拢过去对付崔家,却没想到驸马要在白淑妃的冤案上做文章,要他后宫失火,更要乱他的阵脚,而且娘亲一直隐忍不出,不但可以威慑这些老狐狸,还能谋而后定。 ”“少主,明夜云香园的越仙姑娘要上台献艺,许多达官贵人都会到场,我们要不要也去?”“当然要去,趁着这个机会,摸一下这些朝廷大员的底细。 ”螣姬点了点头,似乎又想起一些什么,说道:“需要叫上驸马么?”楚婉冰小嘴一撇,坚决地道:“不用,免得他又心神荡漾,毛手毛脚的。 ”螣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小丫头嫁人后还是这般娇憨,刚才还一副贤内助的样子,转眼便又成了醋坛子。 楚婉冰似乎也发觉了什么,微微红着俏脸道:“明天驸马要在宫里当差,出不来哩。 ”第五回煞引帝妃皇城内分为东南西北四个部分,北宫运筹军国大事,南宫为休闲享乐之处,东宫则为帝后太子的居所、西宫为嫔妃寝宿处。 皇城建筑规模宏大,布局格调严整,宫殿精致美丽,排列井然有序。 十二座城门巍峨壮观,二十四条大街纵横交错,通达四方。 与城门垂直,城中主干道为宫城阖宫门外的铜驼大街,宽阔二十余丈的街道穿过城门与城门外的大街相连。 街道两侧种植粟、漆、梓、桐四种行道树,并且修建了排水渠道。 二品共有十名,算是高官了,所以龙辉不用亲自巡逻,只是依照惯例到卫所报道挂个单,然后来到自己的辖地坐守,躲在屋里喝茶、伸懒腰。 龙辉望着屋外的景色有些发愣:“二品侍卫每夜轮值一名,人家都是掌管巡视整个皇城,我倒好继续呆在这里看宫女,守太监。 ”二品侍卫无一不是武功高强之人,白日里他们负责各自的辖区,到了夜晚,就会留下一人当值,这个人就得负责整个皇城的侍卫交替和巡逻,所以当值的二品侍卫是要在中央卫所里坐镇的,而龙辉却继续留在他的西北卫所,专门负责看管这些宫女太监和各种杂役。 “现在坐在中央卫所内应该是裴海峰这个三品侍卫。 ”龙辉也乐得清闲,“既然他坐镇中央卫所,那皇宫内的事便由他操心吧,我今晚继续睡大觉。 ”望着逐渐落下的夕阳,龙辉无奈地一叹,当这个二品侍卫可真不容易,天还没黑就得到卫所里报道,然后继续当差,要不是晚上当差的人白天不用去,龙辉恐怕早就脱掉官服走人了。 “长夜漫漫如何是好啊!”龙辉深深吸了口气,心想,“明天回去后,定要拉素雅亲热亲热。 ”这俏才女一直说:“到了帝都更应遵守礼仪,大礼未成不可苟合。 ”可是却禁不住龙辉的软磨硬泡,每次都含羞答答地献出自己雪腻的身子,任由爱郎驰骋,想起家中那待嫁美人,心里多了几分温情。 “不知冰儿现在怎么样了。 ”龙辉当初与楚婉冰完婚后,没过几天便要带秦素雅上京任职,这小丫头虽然表现的十分从容和镇静,但眼角处隐隐透着几分幽怨和不舍,如今龙辉心知娇妻亦到玉京,却因局势不能与她相见,可真是新婚燕尔意未尽,劳燕分飞属无奈。 “大人!”一名侍卫敲门进来,恭敬地行礼道,“属下有事禀报。 ”龙辉抬了抬眼,认出此人名为石洪,是一名四品带刀侍卫,直接归属自己管辖,也跟自己一样是草根出身,凭着一身武艺和胆魄升为了四品护卫。 龙辉摆了摆手,让他进来,指着凳子说道:“坐下来说吧。 ”石洪嗯了一声也不客气,径直坐下。 宫里的侍卫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而两人都是草根出身,在侍卫中颇受排挤轻视,所以两人便一拍即合,三言两语便熟络起来。 石洪低声道:“大人,听说今晚皇上要与苏贵妃在御花园赏月。 ”龙辉哦了一声,说道:“御花园那一块不是我们的辖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今晚继续睡大觉。 ”石洪道:“大人,以往这种事都 分卷阅读214 是二品侍卫负责的,皇城之内明明有你这么一个二品侍卫,凭什么轮到他裴海峰!”龙辉耸耸肩道:“他既然这么想管就给他管呗,反正出了事掉脑袋的人便是他,我乐得清闲。 ”石洪拍桌子,怒道:“大人,您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当上二品侍卫的,裴海峰他算什么东西,不就是出身比我们好么,要是论真功夫,他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他一个三品侍卫凭什么骑在你头上!”石洪声音极大,震得屋里嗡嗡作响,龙辉忽然脸色一沉,摆手制止他道:“石洪缄口,有人来了!”石洪闻言急忙闭嘴,门外走来三五个侍卫,极是面生,并非龙辉的部下,为首的一人体形貌魁梧,身披鱼鳞软甲,腰间挂刀,他们连门也不敲径直走了进来。 一名侍卫昂首道:“谁是龙辉?”龙辉瞥了他一眼,只见他腰间挂着一柄,心里不由乐了:“区区一个四品带刀侍卫居然这般嚣张,胆子倒真是不小。 ”一到四品的带刀侍卫身上的佩刀便是身份的象征,四品佩的是黑铁鲨汶刀,三品则持鹤云铜削刀,二品则是白虎银月刀,一品则是金蟒鳞牙刀,正好是铁、铜、银、金,所以前四品的带刀侍卫也被称为铁刀卫、铜刀卫、银刀卫和金刀卫石洪喝道:“大胆你一个铁刀卫也敢直呼龙大人名讳,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那名铁刀卫呵呵笑道:“原来是石洪啊,刚才你大呼小叫的,我们老远就听到了。 你不是也直呼裴大人的名讳吗,还说裴大人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你的胆子也不小啊!”石洪被抓住把柄,面色顿时一沉。 为首那人腰间佩带的是鹤云铜削刀,神情倨傲,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冷笑道:“在下便是裴海峰,倒是想领教石侍卫的高招。 ”那名铁刀卫呵呵笑道:“姐夫,这种小喽啰还是交给小弟来打发吧。 ”龙辉见他们两人谈笑风生,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不由生出几分火气,但想了想还是按下了:“皇帝老儿是想让其他人来排挤轻视我,他再唱个红脸把我收服,既然如此那我便顺着他的心意,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于是起身拱手道:“裴侍卫,切莫动气,石洪他口出狂言,我待会一定好好处罚他。 ”裴海峰哼哼道:“龙大人,此人仗着有几分武艺便如此辱我,今日裴某若再忍气吞声,岂不让人笑话,说我裴家被这些贱民欺辱,却不敢吭声。 ”他一句贱民将龙辉与石洪同时辱骂,石洪已经是气得脖子青筋暴怒,恨声道:“裴海峰,有种就跟我一对一,他娘的,看看谁刀子快!”那个铁刀卫冷笑道:“就你这水平也配跟我姐夫过招?要打也是我赵元浪跟你打!”龙辉恍然大悟,原来这赵元浪是赵元涛的兄长,那么这个裴海峰便是赵家的姑爷,娶了赵家长女赵缃音,也是九天仙子榜之一的美人。 石洪也是霹雳火性子,不堪激将,怒喝道:“来就来,先削了你这个粉头,再把姓裴的打得做狗爬!”赵元浪怒哼一声:“大言不惭!”反手拔出佩刀便朝石洪劈了过来。 石洪不甘示弱,舞出一阵刀花,与赵元涛斗在了一起。 赵家乃武林四大世家之一,赵元浪的功夫也是不俗,只见他一口黑铁钢刀耍得虎虎生风,滴水不入,铛铛几声便将石洪劈得虎口发麻,随即又踢了几脚,每一脚都正中石洪的下盘。 石洪也是硬汉子一条,硬生生地忍住了双腿的酸痛,咬牙挥刀反扑赵元浪,一口气使了“老树盘根”、“天花乱坠”、“飞鹰扑兔”等数计刀招,赵元浪一个不慎被削掉了几根头发。 “该死的贼杀奴!”赵元浪大怒,猛地运起一口真气,来了一招“折梅六断”,一眨眼便劈出了六记刀芒。 石洪暗叫不妙,使尽全力,左右抵挡,奋勇封住了五大刀,但第六刀却朝着他大腿砍来。 在宫廷之中,赵元浪也不敢夺人性命,但他恨极了这个“贱民”,所以要卸掉石洪一条大腿。 就在刀锋即将劈到石洪之际,赵元浪只觉得手臂突然不停使唤,佩刀蓦地脱手,虎口剧痛,定神一看只见黑铁佩刀的刀刃上陷下去了一小块,凹陷处多了一片指甲大小的瓷片,再看龙辉手中的茶杯恰好崩了一角。 赵元浪顿时冷汗直冒,如果这块瓷片朝自己头颅打来的话,恐怕现在他已经当场毙命了。 裴海峰也看到了这一幕,脸色极为难看,嘴唇抿着,一言不发。 龙辉哈哈笑道:“我替石洪多谢赵侍卫手下留情了!”石洪正想怒斥几句,忽然只觉得肩膀一阵酸痛,难说片语,原来龙辉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以真气锁住了他的哑穴。 裴海峰哼了一声,拱手道:“龙大人,海峰多有得罪,今晚皇上与苏贵妃要到御花园赏月,咱们做侍卫的就要加强戒备,所以裴某特来通知大人一声,希望大人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告辞了!”说罢头也不回地带着几个手下便离去。 看着裴海峰离去,龙辉松开了石洪的哑穴。 石洪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大人,为什么不教训裴海峰!”龙辉耸耸肩道:“时候未到,石洪你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这两个狗崽子我迟早要他们吃狗屎的。 ”石洪唉了一声,跺脚道:“大人,你不明白啊,如今虽然是裴海峰负责宫中保卫,但你的官职比他高,出了岔子就是先拿你开刀。 ”“什么!”龙辉大惊失色,“他娘的,裴海峰还真是够贱,功劳他去领,黑锅就要我来背!”如果这个时候出了问题,对于调查白淑妃冤案那是大大不利,急忙召集手下侍卫,让他们加紧巡逻,留意可以人物。 这些侍卫都十分不解,他们平日都是负责西北宫阙的防卫,这里都是宫女和太监,根本就没什么好戒备的,天天都是混日子,当值等收工,收工则等发饷,那有过这么紧张的时候。 看着这些懒散的侍卫,龙辉暗骂一声:“全是饭桶,这些宫女太监的住所才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他的担心也不是不无道理的,由于这些人低贱所以刺客更容易混在其中。 龙辉唯有躬亲而为,带着手下挨个检查宫女太监的住宅,那些没有当值的太监和宫女看到这么大的动作,都吓得大气不敢喘。 还有不少人对龙辉投来了愤怒、嘲讽的眼光,龙辉依旧我行我素,目前要保住头山的乌纱帽,不然的话可就前功尽弃了。 “对不起了,今晚皇帝和他老婆要去赏月,我为了保险起见只好得罪了。 ”龙辉虽然知道这样做十有八九是自己杯弓蛇影,但事情若有个万一,真有个刺客混入自己的辖区装扮成宫女太监,那就是麻烦了。 连续搜了十几个房间,始终没有发现,这里的房间没有一千也有半百,这样挨个往下搜,搜到第二天也搜不完。 龙辉让石洪马上去管事房查一下今晚有哪些太监宫女到御花园当差,过了好一会,石洪才拿着一个本子回来,将龙辉要的人都记在了上边。 龙辉说道:“我们就重点检查这几个人房间。 ”缩小范围后,众人搜查起来便方便许多了,搜查到了中央的一个房间,这房屋内太监的住宅。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怪味,熏香味中有股尿臊味,因为太监被净身后是很难控制住尿道的,所以失禁的事情常有发生,股而都用浓郁的熏香来掩盖。 龙辉拿着册子念叨道:“这里住着十三个人,今晚去轮值的有六个,那应该还有七个在这里,为何你们现在只有六个,还有一个呢?”一名小太监怯生生地道:“小德子这几天生病了,刚刚去抓药了。 ”龙辉嗯了一声,照例问道:“小德子睡哪一张床?”那个小太监指出来,龙辉走过去在床铺上扫了一眼,发现还挺整洁的,被子叠得十分整齐。 “小德子病了几天?”龙辉有些疑惑地问道。 小太监答道:“大概有半个月了,他夜里老是咳嗽,后来每天都去看大夫,而且还抓药回来。 ”龙辉又问道:“小德子这人爱整洁吗?”小太监道:“他很爱整洁的,不但被子叠得好,而且还每天都用香料来熏被子。 ”龙辉弯下身来在他床铺上闻了一下,忽然脸色一变,暗骂一声:“真是活见鬼了,怕什么来什么!”“小德子去哪里抓药?”龙辉沉声问道。 小太监一个哆嗦,说道:“是……是去胡太医那里,胡太医跟我们比较熟,所以我们都是找他看病。 ”龙辉嗯了一声,又问道:“就他一个人去吗?”小太监又道:“不是,他跟小圆子、小六子他们一块去的。 ”龙辉猛然一震,这几个人都是今晚到御花园当值的太监,于是厉声问道:“胡太医在那里?”小太监被他吓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全,最后还是一名侍卫说出来。 龙辉立即点了几个健壮的侍卫朝着离去,太医院离御花园并不远,大概有三里的路程,龙辉径直带人冲了进去,直奔胡太医的诊室。 胡太医是一名六十多岁的老人,看到龙辉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脸色顿时煞白。 龙辉急忙赔罪道:“胡太医莫怪,在下特地来询问小德子公公的去处。 ”胡太医略微定了定神道:“小德子?他没有来啊,就是小六子和小圆子他们来问我拿了一副药,还特地放在我这里,说是等伺候完皇上就再来拿。 ”龙辉问道:“那究竟来了几个人?”胡太医捏须道:“五个,是小六子,小圆子,小飞子,小方子还有小林子。 ”龙辉示意石洪再翻一次册子上的名单,正好是今晚在御花园当值的六人人中的五个,偏偏少了一个小张子。 龙辉又问道:“胡太医,你确定你没认错人?”胡太医肯定的道:“这几个小公公与老朽也算是熟人了,我绝不会看错的。 ”龙辉又问道:“胡太医,你可还记得小德子这半个月来时那天到你这里抓药的吗?”胡太医想了想道:“所有太医开药都得有两张药方,一张给病人,一张留下来做存根,上边都写着日期,这样吧,老夫找出来给大人。 ”于是转身到书柜里寻找,过了好一阵子,总算找到了为小德子开得药方。 “多谢胡太医!”龙辉接过后便招呼众人离去,边走边说道:“石洪你带几个兄弟往回搜查,一定将太医院到西北宫阙的这一段路搜查仔细了,千万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石洪有些不解地道:“大人,这是为何啊?”龙辉沉声道:“那个小德子有问题,这次如果办得好我们便是大功一件,若出了岔子全部都得人头落地。 ”石洪等人一阵哆嗦,但还有些人不清楚,一脸茫然。 龙辉说道:“我怀疑那个小张子已经遇害了,但时间并不久,所以凶手很可能将尸体随便处理了一下,十有八九是在西北宫阙到太医院这段路上。 ”石洪等人顿时恍然大悟,立即往回搜捕。 龙辉马上奔去御花园,皇上和苏贵妃还没有到,他立即亮出二品腰牌,找来了御花园的管事太监,询问这半个月来有谁来过御花园。 看到龙辉佩带银刀,而且问得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那个管事太监便拿出一个本子,替他查了一下说道:“大人,记录都在上面了,都是皇上和几位皇妃到此地来游玩休息的,还有几次皇上在这里召见大臣。 ”龙辉接过来一看,发现这半个月来御花园一共使用了十次,小德子药方的日期正好是其中的五次,而且每次都是周皇后,王贤妃,萧元妃或者皇帝来御花园的日子。 龙辉暗骂一句道:“岂有此理,差点就出岔子了。 这小德子还真够狡猾的。 ”就在这时,御花园门口响起了阵阵礼乐之声,所有宫娥太监都面色凝重,纷纷放下手头的活,梳理好仪容,太监则理了理袍子下摆,宫娥则将握住裙子两侧的绸布,这分明就是准备下跪行礼的征兆。 “来的这么快!”龙辉急忙从偏门溜了出去,刚一出去便看见石洪带着几个侍卫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大人……真的发现小张子的尸首了!”龙辉嗯了一声,立即跟他们跑了过去,奔到了一间偏僻宫苑的茅房里,只见一具赤露的尸体躺在里边,身上浸满了污物,喉咙有一道淤紫的抓痕,显然是被人掐断脖子而死的。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这个刺客是不是化妆成小张子的模样到御花园去行刺皇上了?”石洪吞了吞口水道。 行刺皇上这四个字一出,其余侍卫脸色顿时白了,如果这个从他们辖区跑出来的刺客惊扰了圣驾,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活命。 龙辉沉声道:“先不要着急,你们暗中守住御花园附近的出口,我亲自到里边将这个小子揪出来。 ”御花园,可谓是集天下美景于一身的庭园,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古柏藤萝,皆数百年物,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彩石路面,古朴别致。 园内甬路均以不同颜色的卵石精心铺砌而成,组成许多幅不同的图案,有人物、花卉、景物、戏剧、典故等,沿路观赏,妙趣无穷。 在花园的中央有一个宽大的人工湖,在湖的中央有一个十张见方的圆台,十多名体态婀娜的貌美宫娥在上边翩翩起舞,舞姿映衬着天际的明月,亦牵动湖上的夏 分卷阅读215 风。 除了圆台外,还建造着三个优雅的阁楼亭子,中央一个阁楼雅亭便是给皇室成员使用的,另外两个则是用来款待大臣。 只见中央那个不时传来几声女子的娇笑和男子的说话声。 正是——碧波映水月,湖心筑雅阁,云裳牵夜风,妃笑悦帝颜。 在通往个金碧辉煌的中央亭子走廊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以裴海峰为首的带刀侍卫个个神情凝重,与周围的欢歌笑语格格不入。 龙辉手持二品腰牌顺利地通过了御花园外围的防线,站在一个角落冷目扫视四周情况,凝气与双耳,监听八方动静,只听亭子中央传来一声娇柔软语:“皇上,你看这云裳六合舞可好?”这个声音应该便是那个苏贵妃的,她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江南吴侬软语。 这个苏贵妃便是十五年前入宫的女子,从而一举夺得圣眷,使得白淑妃被皇帝冷落,最终被周贵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陷害。 听到她的声音,龙辉也不禁称奇,想不到十五年来她的声音居然还犹如少女般的痴腻,似乎比秦素雅还要腻柔几分,只闻其声便让人有种痴迷的感觉,怪不得过了十五年皇帝还依旧宠爱这个没生一儿半女的妃子。 龙辉思忖道:“听小羽儿和蝶姐姐说,这个苏贵妃生性淡泊,从不与后妃争风吃醋,而且善于舞蹈,皇帝便是喜欢她这文静淑惠的性子。 ”只听一把洪亮的男声响起:“此舞可是爱妃编排的?”想必便是皇帝皇甫武吉,龙辉听起来这声音倒是有几份耳熟。 苏贵妃笑道:“皇上真是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了。 ”皇帝笑道:“世上能编排出如此无双之舞,唯有朕的苏贵妃一人尔。 ”苏贵妃语带娇羞地道:“皇上,莫要哄臣妾了,世上能人众多,臣妾岂敢自诩无双,且不说远,单是玉京之内便有比这云裳六合舞更好的舞蹈。 ”皇帝嗯了一声,奇道:“爱妃可是自谦,说起这舞姿,玉京之内难道还有人能出你左右?”苏贵妃笑道:“皇上,是真的,就是云香园那位越仙姑娘。 ”皇帝哦了一声,不屑地道:“爱妃,区区一个风尘烟花,有何资格与你相提并论。 ”苏贵妃叹道:“皇上,艺无贵贱,唯有高低,那越仙乃是天生舞骨,体态柔美,无论在平庸的舞蹈在她身上便成了天仙献舞,灵鸟展翅,端的是美不胜收。 ”皇帝奇道:“真有这般神奇乎?”苏贵妃道:“确实如此,今夜她便要在云香园献舞,京中不少达官贵人都要去欣赏呢。 ”龙辉听了半天似乎都是这两口子闲聊,来来去去就围绕在舞蹈方面,并无发现异端。 “皇上,臣妾特命人做了一些小点心,不知可合龙口。 ”“爱妃的心意,朕怎会不满意,快快呈上来。 ”五个太监捧着精细的碟子陆续走来,龙辉紧紧盯着,却是没有发现异常之人,根本就没看到化妆成小张子的刺客,思忖道:“莫非这刺客根本就打算出手,还是在等更好的机会?”再仔细看一下,发觉其中一个小太监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或者说是十分机械,就像是一个扯线木偶。 一股异端的感觉涌入心房,那个小太监有问题!眼看他就要靠近亭子了,容不得细想,龙辉提气轻身,化作一道光影朝着湖心掠去,再暗运葵水真元,踏水无痕,一个眨眼便冲到了亭子跟前。 “谁!”众护卫看到有人冲来,纷纷手按刀柄,拔刀出鞘。 龙辉大喝道:“别让那个太监靠近皇上,他是刺客!”听到一个银刀卫如此说道,那些侍卫也下意识地盯著了那个小太监。 只听见碟子摔碎的声响,那名小太监竟犹如一只猎豹般冲了过去,出手如电,瞬间夺过了一柄佩刀,反手一挥,扑哧一声,两颗人头应声落地。 也就在这个太监动手的一刹那,另外四个太监同时出手,招式毒辣凶狠。 这些侍卫大多数是富贵人家出身,虽有武艺,但应变始终不足,被这么一个忽如其来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 “啊!”苏贵妃惊叫声忽然响起,只见那个持刀的太监已经冲进了亭子中,距离帝妃的玉案尚有不足五尺。 龙辉见状,真气凝掌,五指筛张,发出一道雄厚的吸力,将那个太监硬生生扯了出来,随即连消带打,一把抓住了他的左肩,以雄沉掌力将他强行摁倒在地。 只听喀拉骨骼断碎的声音响起,小太监的四肢的骨头被龙辉的掌力震碎,软绵绵地趴在地上。 另外四个小太监虽是赤手空拳,但却不畏刀锋,即便身中数刀,血流不已,但一招一式依旧是有板有眼,动作似乎不见滞停,就像是木偶一般,按照操线人的意志来行动。 裴海峰怒喝一声,一刀劈下了其中一个太监的首级,鲜血飞溅,可是那个太监依旧行动自如,还夺过一个侍卫的刀,连伤数人。 龙辉暗叫邪门,就算是当年在铁壁关遇上的煞域丧尸头断之后也失去行动之力,这小太监居然还能行动自如。 如此邪物,那些侍卫都吓破了胆子,若不是要保护皇帝和贵妃,恐怕他们早就逃走了,唯有裴海峰和赵元浪两人还能放手一搏,狭窄的水上长廊成了一片厮杀的修罗场,由于长廊窄小,侍卫不能一拥而上,每次都只有一两个人对付这四个诡异的刺客,形式十分严峻。 龙辉瞥了一眼被自己打得趴在地上的太监,顿时醒悟过来,拔出了佩刀,挥手甩出。 佩刀灌注了真气,旋转地飞向刺客的下盘,刷地一声,砍断了刺客双腿。 飞刀去势不减,竟是一刀断八脚,四名刺客的双腿皆被斩断。 立即失去了行动能力。 龙辉真气再度回收,佩刀嗖的一声回到了刀鞘内。 亭子内传来一声“好”,龙辉转头望去,只见亭子内挂着一层珠帘,根本看不清里边的人,但听这个声音应该是皇帝。 裴海峰急忙跪下,惶恐地道:“微臣护驾不力,请皇上降罪。 ”皇帝哼道:“裴海峰,你便是这般做护卫的吗?给刺客混进来都不知道!”裴海峰额头滴汗,说道:“皇上明鉴,这些刺客穿着太监服饰,想必是从西北宫阙的太监房混入的,那边乃龙大人的管辖地。 ”他护驾不力,还将黑锅往自己身上推,龙辉甚是恼火,若不是在皇帝面前,肯定一脚踢爆他的卵蛋。 皇帝嗯了一声,那威严的声音响起:“龙辉,可有此事?”龙辉说道:“皇上,如果要问微臣的罪,还请押后再议,因为那个主脑还在御花园之内!”皇帝说道:“有何证据?”龙辉道:“微臣曾发现了一具太监尸体,他的衣服已经被人拔下,微臣怀疑这个刺客装扮成了那个死去的太监的模样来此行凶,但这五个太监却不是那个歹人。 ”皇帝哦了一声,冷冷地道:“传令,封锁御花园!”圣旨一下,守在御花园的护卫和士兵立即行动,将整个花园围得水泄不通。 龙辉道:“还请皇上准许微臣参与搜捕,以便指认刺客。 ”裴海峰道:“皇上万万不可,此人不知是否与刺客是同伙,若给他参与搜捕,恐怕他会暗中放走刺客。 ”龙辉气得正想反驳,忽然皇帝说道:“你们两人一起去,相互监督!”两人应是,便一同搜查御花园。 就在两人挨个检查当值太监的时候,几名士兵持枪冲了过来,竟跟方才五个太监一样的表现。 龙辉心中生疑:“若连着几个士兵也是同党,这个刺杀的动作也太大了吧,干脆直接领兵攻打皇宫算了。 ”刚才那五个太监的手脚纤细根本就不是习武之人,但是他们的动作却是千锤百炼,这是在叫人费解。 龙辉一脚踢开扑上来的士兵,发现一个小太监正偷偷地朝后退去,只见他混乱之中轻轻在两名宫娥身上拍了一下,十根手指有节奏地颤动起来,那两个宫娥竟也挥拳劈掌打了过来。 “站住!”龙辉大喝一声,侧身避开了那两个宫娥,追上那个小太监,瞧他的面容正好便是小张子。 “小张子”身法如电,在人群中高窜低钻,眨眼间便冲进了水上走廊,那些侍卫立即挥刀阻挠。 “小张子”嘿嘿一笑,身子像泥鳅一般钻进了去,伸手在他们身上摸了几把,随即十指抖动,那些侍卫便倒戈相向,刀法远比方才凌厉,一口气砍翻了几个同伴。 小张子趁机一举冲破了防线,直奔帝妃所在。 珠帘后,唯有苏贵妃紧张的喘息声,而皇帝依旧从容。 “小张子”猛提内元,轰然一掌隔空拍向珠帘,就在此时,一柄佩刀从天而降,正好插在珠帘前的五尺之地,刀内夹杂着雄厚的内劲,化作锐利刀气封杀了宛如奔雷的掌风。 龙辉正从后边追来,只见他撮指成刀,大喝一声:“刀起!”嗖的一声,插在地上的佩刀化作寒光劈向了“小张子”。 他也不躲闪,抖动十指,操控侍卫来挡刀,口中还嘲笑道:“以气御刀确实不俗,可以武格差了点,有如此身手居然还为狗皇帝卖命,可惜了!”龙辉凌空御刀,避开他手中傀儡,同时从他身后出招,与前方飞刀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并冷笑道:“有什么废话留着跟鬼讲吧。 ”说罢怒掌拍去。 “呵呵,这可巧了,我天天跟鬼讲话!”小张子左手控制傀儡士兵,让他们抵挡飞刀,而右手则向后挥出,迎上龙辉利掌。 咚的一声,龙辉只觉得对方的内劲阴寒森罗,暗含冥气阴力,其根基更是雄厚,竟然不逊于愆僧。 对方也嗯了一声,显然也是为龙辉的功力惊叹。 龙辉暗忖道:“与我对了一掌,他并没有将我变成傀儡,显然刚才的异术也并非无敌,要控制人也有距离、人数、实力差距的限制。 ”龙辉想的没错,这小张子用的乃是一门“气血偶”的秘书,先是将真气打入人体以此形成犹如丝线一般的气劲,在远处以手指操控人的肌肉骨骼,将其变为人偶傀儡,但这么奇术也是有限制的,若不然他早就十万八千里外操控几十万大军来攻打皇宫了。 他也不敢将此术用在高手身上,若不然定会被高手雄厚的真气震伤,所以他每次都只能操控一些实力较弱的人。 龙辉右手御刀,左手发掌,小张子则是左手控儡,右手出爪,转眼之间便斗了十几回合,依旧不分胜负。 这小张子也是心思慎密之人,故意与龙辉在水上长廊激斗,由于地方窄小,外人根本就难以进来支援。 皇帝见这个刺客武艺是在高强,不禁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朕可以留你一具全尸!”小张子哈哈笑道:“皇甫武吉,你还没资格问本座法名。 ”龙辉大喝一声:“大胆狗才,竟然敢对皇上不敬!”龙辉不再御刀,双掌扬起,祭起葵水真元,霎时间八方之水应和而动,走廊下的湖水窜了起来,化作数十道水柱撞击而来。 小张子亦放下傀儡,手指结印,体内立即涌出了一股阴冥之气,邪气化鬼爪,朝着水柱打去。 轰隆一声,水散,鬼灭。 两股真气正面相撞,水上走廊被震得崩塌了一大段,由于龙辉倚水而战,葵水真元更添威势,比对手略胜半筹,几颗飞散的水珠如锐箭般割破了小张子的人皮面具,顿时露出了一张透着邪气阴霾的俊脸。 那人冷笑一声,身子化作一道黑气,在眨眼之间便远遁而去,临走之前还留下一句叫龙辉十分头疼的话:“狗皇帝没资格问我名号,但你有!我乃冥师,符九阴!”龙辉是一个头两个大,这符九阴临走还要挑拨自己与皇帝的关系。 今天中午有事耽搁了,可能没法子两更了,sorry。 至于前边有朋友说过主角为什么不找云踪报仇,其实是找不到,还有主角根本就不知道是谁设计害他全家的,反正是看到昊天教的人就要杀,而沧释天身为教主更是主角报复的对象,其实沧释天再前面已经出来过了,只是用另一个身份隐藏而已,但绝不是高鸿,而且这一集的刺杀背后也是有隐情的第六回云香花魁“皇上受惊,吾等罪该万死!”裴海峰等人尽数跪下,额头不住渗出冷汗,龙辉见众人都跪下,虽是万般不愿,但也得跟着下跪。 “哼!”皇帝冷哼一声道,“你们还知道有罪吗?刺客是怎么混进来的都不知道,你们干什么吃的!”裴海峰吞了吞口水道:“皇上,微臣怀疑这刺客是有人故意引进来的。 ”龙辉暗骂无耻,恨不得拔刀就生劈了他。 皇帝嗯了一声问道:“你认为是何人引入刺客。 ”裴海峰道:“刺客是从西北宫阙的辖区出来的,微臣怀疑龙大人便是暗中主使。 ”“龙辉,你说刺客为何会从你辖区出来!”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言语中不带一丝感情。 龙辉说道:“回禀皇上,今日微臣得知皇上要与贵妃娘娘到御花园赏月,故而将臣的辖区搜查了一遍,发现一个名叫小德子的太监十分可疑,随后顺藤摸瓜,查出了此人已经装病半个多月了,每次到太医院抓药恰好都是在皇上和诸位娘娘到御花园的时候,然后我的属下又在一间宫苑的茅房里发现了小张子的尸首,所以便断定有人要对皇上不利。 ”裴海峰哼 分卷阅读216 道:“性口雌黄!”龙辉懒得理他,掏出怀中收藏的药方,说道:“这是太医院的药方存根,上面都记有日期,而且这个小德子装病足足有半个月,那时候微臣尚未入宫。 ”一名内侍将药方呈了上去,皇帝仔细看了片刻,说道:“这其中两次确实是朕到御花园的时刻,你又是如何怀疑那个小德子的?”龙辉说道:“微臣在检查小德子的屋子时发现他的床铺味道不对,没有那种尿臊味,所以断定他是假太监。 ”皇帝嗯了一声,沉默了片刻,说道:“你确实有心了。 ”裴海峰道:“皇上,不能排除此人与刺客演双簧戏的可能。 ”龙辉反问道:“敢问裴大人,在下如何演双簧?”裴海峰冷笑道:“那刺客武艺如此高强,连数百名侍卫都拿他不住,你居然能够一人把他逼走,难道这其中没有猫腻?”龙辉嘿嘿冷道:“裴大人,你是在怀疑龙某的武艺吗?”裴海峰倨傲地道:“裴某只是实话实说。 ”龙辉哼了一声,不屑地道:“裴大人,不是龙某看不起你,就你这种货色,来上三五百个,我也是想杀便杀。 ”裴海峰气的脸色一阵煞白,嘴唇一阵抿动,沉声道:“皇上,此人在圣驾面前口出狂言,有辱国体,还望皇上严惩不贷……”碰!一声愤怒的拍案,皇帝怒喝道:“裴海峰,你胆子还真够大的,竟然指挥起朕来了!”裴海峰吓得急忙俯首,喃喃地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皇帝冷笑道:“你今夜负责皇城安全,让刺客混了进来是为失职;龙爱卿奋勇救驾,你出口污蔑,是为妒才;你还敢在朕面前指手画脚,是为不忠,像你这种人还留着做什么,来人——拉出去砍了!”裴海峰浑身一阵哆嗦不堪,牙齿不住地打架,不断地求饶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皇上,臣妾看裴大人也是一时糊涂,您就饶过他这一回吧。 ”苏贵妃那个柔腻娇软的声音响起,“他多年来尽职尽忠,念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您便网开一面吧。 ”皇帝叹道:“既然爱妃开口,那朕便饶他一条狗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罚俸禄半年。 ”裴海峰连忙谢恩,当他被人押下去的时候,向龙辉投来恶毒的眼光。 龙辉暗自冷笑道:“好一个九五之尊,这个手腕可真是高明,无形之中便让我得罪了裴家。 ”毕竟裴海峰是裴家长子,又是赵家姑爷,皇帝根本就没有杀裴海峰的心,只是做做样子,同时让裴海峰仇视龙辉,将他孤立起来,最后不得不靠向皇帝。 “说不定也是皇帝老儿安排裴海峰这个铜刀卫骑在我头上的。 ”处罚裴海峰后,皇帝说道:“龙爱卿,你今日沉着冷静,从微小线索中揪出刺客,这份心细和谨慎实在难得,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龙辉低头道:“保卫皇上和诸位娘娘的安全乃微臣的职责所在,臣不敢要什么赏赐,只希望皇上天体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哈哈笑道:“朕以为你当过兵会耿直一些,想不到你竟也如此滑头!朕既然已经开了金口,岂能更改,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在朕的范围内,朕都会满足你。 ”龙辉想了片刻,说道:“皇上,那能不能让微臣今晚早点出宫?”皇帝嗯了一声,笑道:“这是为何?”龙辉知吾无不言,皇帝说道:“说!”“微臣想去云香园……”“哈哈……”皇帝放声大笑,“连你也想去看那个越仙跳舞?”龙辉低头道:“皇上恕罪,微臣最是贪花好色,所以……”龙辉故意表现出好色的本性,以及不爱赏赐的淡泊性子,因为这种人在皇帝眼中是最无大志,也是最放心的人,如果是一个既不爱钱也不贪色的人,又身怀不凡绝技,那肯定最招皇帝的嫉恨。 “龙卿实在是有趣!”皇帝哈哈大笑道,“爱妃,你看朕是不是让这位多情种子偷懒几个时辰呢?”苏贵妃笑道:“龙大人性子淡泊,只爱美人,而且救驾有功,皇上确实应该满足这小小要求。 但是越仙姑娘每次都是在戌时献舞的,如今已经将近戌时,龙大人是赶不及了。 ”龙辉叹道:“那就当微臣无此福分。 ”这时听见珠帘晚起的声音,他却不敢随意抬头,因为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只闻皇帝说道:“龙爱卿,你且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你这位闻名已久的少年英雄。 ”龙辉应了一声是,抬起了头,顿时呆住了,而皇帝脸上也多了几分诧异。 眼前之人头戴九龙金冠,上面镶嵌葫芦大楠珠,身穿明黄袍子,脚下锻靴,发须雪白,面如白玉,气息旺盛,四平八稳,自有一股掌握天下的气度,正是当日在金陵同桌喝粥的老者。 此人便是大恒皇帝,皇甫武吉!皇甫武吉笑道:“想不到竟然是你啊,小伙子!”他言语和悦,面带微笑。 龙辉若不是看到他方才眼中还有几分诧异,还真以为当日的偶遇也是他一手安排的。 “皇上,莫非您与龙大人曾见过面?”苏贵妃那柔腻的声音响起,龙辉不禁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 一名宫装丽人含笑嫣然地望着龙辉,她身披水绿色的绣花轻纱外衫,内裹无带月白胸衣,这种胸衣只是系在腋下,仅以一条一寸长的银葱缎绳相连,露出消瘦的锁骨以及雪白的胸肌,虽然双乳被紧紧包住,未露半点春光,但却将胸衣上的那兰花图案撑得变形,让人可以想象里边是的双乳是何等玲珑浮凸,布下彷彿覆着一双异常饱腻、浑圆柔软的凝脂玉球。 下身穿着曳地的百褶白绸长裙,虽然是坐着,但也能清晰地看到臀股处那丰隆的曲线,腰间系着花蕾飘云带,更显得纤腰盈盈,宛如随风弱柳,将丰盈的胸臀堪堪连起,造成了一道深深的凹陷。 她长着一张瓜子脸,皮肤细白,犹如是涂上奶汁一般,额头点着三瓣梅花痕,双翦透着晶莹水光,竟比身旁湖水还要清澈,红唇粉润饱满。 已经将江南女子的柔演绎到了淋漓尽致,秦素雅虽然也是这般柔美,但却少了几分成熟的风韵,她浑身上下都充满着瓜熟蒂落,鲜果汁美的味道。 在龙辉影像中,能与她一比高下的美妇人便只有洛清妍和于秀婷,洛清妍是清媚一体,而于秀婷则是端庄典雅,这位苏贵妃却是柔美到了极限,让人忍不住地想怜爱和保护。 皇帝哈哈笑道:“贵妃有所不知,当日朕微服私访到金陵,碰巧遇上龙爱卿,还跟他喝一碗粥。 ”他的语气随和,就像一个和蔼的老人,龙辉实在是不敢相信此人便是一手操纵天下大局,将三教、杨烨、崔家等多方强者愚弄于鼓掌之间的人,更想象不出当年他是如何狠得下心将白淑妃处死。 皇帝说道:“龙爱卿你与秦家小姐的婚期也将到了,朕便放你半个月的假,从明天开始你便不用来当差了。 ”皇宫之外,玉京的大街小巷都是灯火通明,这便是一座不夜之城。 越是繁华的地方,酒色财气便越多,有男人的地方就一定有女人,而且是十分漂亮的女人。 云香园乃玉京最为豪华富贵的烟花场所,究竟有多豪华,多富贵?根本就难以用文字表达,来过云香园的江南人士都知道,金陵最大的烟花之地——九曲芸香阁便是模仿这云香园所建造的,无论是名字,还是内部的装饰都有云香园的影子,而且在九曲芸香阁只要有钱就能进入,但是有钱人却不一定进不了云香园,来这里的人无一不是当朝显贵,拥有权势和地位。 而且九曲芸香阁的女子大多都卖身,只要价钱足够,保管那些所谓的清倌人也会扫榻相迎,而云香园的女子从不轻易与男子亲热,整个云香园内有一半以上的女子还是处子之身,这些女子就犹如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进入云香园后,很多人都以为这是一个女子学堂,根本不是烟花之地。 男人总是觉得吃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云香园的老板便用这个法子勾住了帝都那些达官显贵的心,让他们每次都心甘情愿来此销金。 今夜,云香园外停靠了不少的马车,无一不是精雕细琢,他们为的便是能够一睹云香园的花魁越仙之舞姿。 每一个达官贵人都有一个固定的位置,他们很多都是这里的常客,而那些没有位置的人,都是托关系进来的,云香园是不安排座位给他们的,即便这里有什么一品大员,云香园的老板才不会管你是谁,因为位置都已经安排给了那些固定客人。 这所谓固定客里有不少皇族贵胄,也有豪门世阀。 许多美姬捧着美酒水果在四周走动,那位客人要享用,只要招手便会有人送过来,在这里齐聚了京城最好的美酒、美食,无论客人对酒食有什么需要,云香园定会让客人满意。 “哈哈,这次我等越仙姑娘献艺足足等了三个多月!”一名华服男子边吃水果边说道,其大肚便便,肥头大耳,吃相也十分不雅。 他身边的一个俊朗男子笑道:“这三个月,越仙姑娘一定在编排新的舞曲,叔父您就拭目以待吧。 ”胖子拿手绢抹了抹嘴道:“上次看了那个舞蹈‘万花斗艳’,真是美不胜收,仿佛天下间的鲜花都在越仙姑娘的舞蹈里了。 真是吃过山珍海味,就不想吃粗茶淡饭,自从那以后本王现在连花都不想看了。 ”俊朗男子笑道:“叔父,如果这次越仙姑娘的舞蹈是跟吃食有关,那您是不是以后再也不吃饭了?”胖子缩了缩脑袋,摇得拨浪鼓般,说道:“果然真是那样的话,我现在立马回去”云香园的一个暗格内,一双如水秋翦正暗中注视着外边的情况,看了半响,转头问道:“螣姨,那两个人怪有趣的,他们是谁?”螣姬说道:“少主,那个胖子便是夏王皇甫腾云,是皇甫武吉的同胞弟弟,此人平日吃喝玩乐,从不理会朝中之事,典型的好逸恶劳,胸无大志之人。 ”楚婉冰笑道:“如果他是精明干练,胸有鸿鹄的话,我估计他也活不到现在了。 ”螣姬点头道:“自古帝王之家最为无情,少主所言甚是。 那个年轻人便是宋王皇甫涛,想不到他们居然也是这里的常客啊。 ”螣姬笑道:“越仙之舞举世无双,京城之人无不蜂拥而至。 ”楚婉冰有瞧了外边几眼,说道:“就连泰王和齐王也来了。 ”只见二楼的雅座上分别坐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泰王和齐王,两人脸上都挂着和善而又期待的笑容,静静地盯住楼下的舞台。 “夺嫡四王来了三个,还真是够热闹的。 ”楚婉冰不禁笑道,“第四个晋王怎么没来呢?”话音放落,一个人影急匆匆地跑到了宋王身边的椅子坐下,微微喘着粗气道:“幸好还来得及,越仙还没出来。 ”宋王笑道:“王弟,你还总是这般冒失。 ”夏王摆手道:“铭儿定是又要事耽搁了,阿涛你就别笑他了。 ”这个年轻人正是宋王的胞弟,也是四王之一的晋王皇甫铭。 晋王朝两人行礼道:“见过叔父,见过王兄。 ”此人礼数恭敬,而且言语真诚,比起泰王那形式化的礼仪更让人舒服。 楚婉冰美目继续观望,只见那些站着的人中居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慕容熙,有三少的地方,便有小辣椒,只见杜娇女扮男装正站在慕容熙身边,小嘴轻抿,粉腮微鼓,而慕容熙则是满脸的无奈,口唇不住地动着,楚婉冰看出他的口型:“大小姐啊,越仙姑娘好不容易才表演一会,你就不能让我安心看完吗?”杜娇哼道:“你看你的,我看我的,碍着你了吗?”慕容熙苦笑道:“这里是妓院啊,你一个大姑娘家跑进来干嘛?”杜娇啐道:“要你管!”慕容熙坏坏地笑道:“莫非杜大小姐你也想来这里赚点外快……看在朋友一场,本三少一定会关顾你的。 ”杜娇俏脸顿时涨得通红,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得马上杀了他,但想起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若闹起来自当不讨好,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楚婉冰暗暗啐道:“这个慕容熙,还看不出杜姑娘对他的情意吗,怎么说的话比小贼还要无耻!”继续往下观望,竟然看到了儒门教主的入室弟子——孟轲,他一身文士长袍,虽然朴素,但却显得格外清新和孤傲。 螣姬说道:“孟轲和慕容熙都来了,莫非他们是来参加七天后的五大传人比斗吗?”楚婉冰笑道:“孟轲应该是代表儒门出战,慕容熙就难说得很了。 ”螣姬轻声道:“少主,刚刚接到消息,天剑谷谷主带着一对儿女进京了。 ”话音放落,云香园内立即一片昏暗,那些客人全部屏住了呼吸,眼睛牢牢盯住宽大的舞台。 倏然一道若烟飘渺的倩影缓缓走上台去,朝众人行了个万福,随即肢体轻舒,修长柔软的娇躯犹如细流般缓缓而动。 这女子便是九天仙子榜上的越仙,在毫无配乐的情况下翩翩起舞。 她穿着小巧秀气的青花绿绣鞋,踏着舞步时裙裾翻飞、裸露出那一小截雪腻浑圆的脚踝,玉色光润,又似白中带粉。 修长匀称的身段,仪态万千的举止,勾魂摄魄的翦瞳,含情脉脉的唇角,略带羞涩的盈盈浅笑,瞧得众人 分卷阅读217 差点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越仙身披粉红罗衣,浅绿披肩,腰系蓝绿相间的长裙,就那么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展现舞姿,不但没有配乐,她连歌也不唱,就那么一个人静悄悄地起舞。 看着台中的倩影,众人顿时迷茫了,仿佛看到了三月春雨,那毛毛细细地雨粉轻散而下,让人脖子痒痒的,凉凉的。 众人眼前再次一晃,细润温柔的三月春潮竟让变作了瓢泼夏雨,雷声轰隆,雨如黄豆,而越仙则在雨中盎然起舞,一双玉手轻柔摆动,宛如一只美丽的孔雀,对着暴雨傲然开屏,展现她那优美的羽翎。 倏然,雨水中夹杂着冰雹落下,然而那只孔雀依旧开屏展羽,任由冰水打在身上,不住地转动优雅的身躯,头上顶羽冠,绿羽为衣,尾羽延长成的巨大尾屏,上具五色金翠钱纹,开屏时如彩扇,再加上被雨水湿润,显得尤为艳丽。 渐渐的,冰雹停止了,雨水也停止了,孔雀收屏。 一场大雨使得舞台全被浸满,越仙足尖轻踮,柳腰一拧,裙下交错,修长的玉腿弹出朵朵莲花,柔媚的腿部线条充满弹性,婀娜的身影在台上不住飞转,众人仿佛听到了叮叮咚咚的神乐仙音,旋律连绵不绝。 水浸到了越仙的双足,她像是怕弄湿衣裳似的,一手拎着裙幅,但另一手却还要不时轻拍慢点、伴奏合音,宛若水上仙子,凌波而行,又像一个娇憨的少女,调皮戏水。 “妾身献丑了!”随着一声清脆如黄莺,又骄傲如孔雀的声音响起,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根本没有下雨,也没有孔雀。 一片肃静之后,便是如雷鸣般的掌声,每个人都将手掌拍得通红,也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心中那份惊叹和赞赏之情。 无声胜有声,越仙这独出心裁的舞曲,竟然将孔雀、雨水这两种毫无关联的事物联系在了一起,本王都不知道。 夏王叹道:“越仙姑娘再此让吾等惊讶,神舞,真乃神舞也!不知此舞可有名字?”越仙施礼道:“回夏王爷,此舞名为雨雾孔雀开屏舞,拙劣之处还望诸位多多包涵。 ”夏王挺着大肚子笑道:“姑娘过谦了,看你这一舞,本王以后只要一看到下雨便会想起姑娘今日的舞姿。 ”躲在暗格之中的楚婉冰不禁叹道:“世上竟还有如此舞姿,真是见所未见,若有机会倒想向她请教几分。 ”螣姬笑道:“少主,莫非是想为驸马演舞?”楚婉冰被说中了心思,俏脸不禁一红。 螣姬道:“少主,越仙此舞虽是不俗,但却也只有娘娘的五分之功罢了,你向她请教,倒不如直接问娘娘。 ”楚婉冰奇道:“娘亲还会演舞?”螣姬点头道:“娘娘不但精于音律,还擅长舞步,当年娘娘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她的舞姿便是全族最美的,好多族人看了娘娘的舞蹈后,从此就不想再看其他舞蹈了。 ”楚婉冰甚是意外,说道:“怎么娘亲从来没跟我提过呢。 ”螣姬笑道:“本来我要拉明雪一起过来的,但她坚决不肯,因为她当年也曾今多次见过娘娘的舞姿,所以她也不想再看其他的舞蹈了。 ”楚婉冰叹道:“娘亲真是多才多艺,我也不奢望有娘亲那般舞姿,只求能有越仙的七分之功。 ”螣姬笑道:“少主你也太妄自菲薄了,越仙只能称得上开屏孔雀,你可是展羽彩凤,只要你想学,保管比她好上数倍。 ”外边众人看着越仙下台都是恋恋不舍,不知道她下次献舞又是什么时候,虽有人人都想再看一次,但他们都知道越仙的性子,每次只跳一曲,谁也强迫不了,而且也没有人愿意强迫,因为那样无异于焚琴煮鹤,唐突佳人。 诸多豪华的马车缓缓驰出云香园,他们很多人都是只为来看越仙一只舞而已,既然舞终曲散,他们也没兴趣再待下去了,都纷纷离去,但也有人留下来继续享乐。 云香园的深处,一道暗门轻轻推开,婀娜身姿进入暗格密室之内,越仙望着密室内的那一袭白色身影,款款行礼道:“涟漪拜见少主。 ”楚婉冰笑道:“姐姐不必客气,你我本是姐妹,以后直呼我本名即可。 ”越仙,也就是涟漪,当年在洛清妍身边的那个少女,如今长得越发清丽媚人,昔日洛清妍由于太过思念女儿,所以收了涟漪做义女,对她是多番栽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是悉数传授,所教给她的东西比楚婉冰还要多,还将她委派到帝都来刺探情报。 涟漪微微一愣,在她心中一直以为这个少主与妖后一样,都是充满着无上威严的,谁知道在这个小妹子眼中却看到一股亲切和悦,叫人心生好感,忽然感觉到一只温滑的小手拉住了自己,那感觉有如暖玉冷翡,柔腻结润,十分舒服。 “姐姐,不必客套。 ”楚婉冰将她拉到身边坐下,问道,“这些年来,姐姐在这烟花之地受苦了。 ”涟漪笑道:“此地乃我族飞翎前辈在二十年所建造的,这老板也是我们的族人,有他们照拂,涟漪也没有受什么委屈。 ”两人又聊了几句,涟漪在楚婉冰耳边说了几句话后,楚婉冰脸色忽然一变,点头道:“多谢姐姐相告,小妹这便去一探究竟。 ”涟漪忽然说道:“少主……”话还没说完,忽见楚婉冰含嗔地望着她,眼中带着几分天真,于是改口道:“婉冰妹子,听说你已经成婚了,为何今日没见到妹夫?”楚婉冰笑道:“他今晚要在宫里当差,不能亲眼目睹姐姐舞姿。 ”涟漪掩嘴笑道:“是妹妹不舍得让姐姐看到你夫君吧。 ”楚婉冰俏脸微红,啐道:“那小贼坏得很,看到漂亮女人都会起坏心思,而且还不分场合,连我也管不住他。 姐姐还是不要见他吧,免得到时候他对你无礼。 ”“阿嚏!”龙辉猛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继续朝家里走去。 皇帝方才对他是恩宠有加,竟然让他提前收工,龙辉心知这便是皇帝已经开始拉拢自己了,过一段时间后可能就是找个机会打自己一棒,这便是所谓的一个棒子一把枣,恩威并施,软硬兼顾,还有可能将自己推到与崔家作对的风口上,让他彻底与崔家决裂,从此心无旁骛地为他皇权效力。 “你太低估我与蝶姐姐之间的信任和默契了!”龙辉暗自冷笑道,“任你如何挑拨和施恩,我对蝶姐姐的心意永远不变,她对我的信任也是永世不改。 ”龙府坐落在玉京的文武胡同,这个地方居住的人都是文臣武将,其住宅丝毫不在贵亲胡同之下。 虽然已经住了许久,但是龙辉每次踏入府门,都不免感慨这府邸的恢弘大气,精雕细琢。 “皇帝老儿对我也真是不错。 ”龙辉暗自叹道,“在他看来像我这种没有家族势力的草根更好控制,能够成为一把听话的刀子,替他征杀四方。 ”走过前院,便是正厅,但却看到灯火通明,龙辉不禁愣了愣,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客人。 忽然看到千环小丫头捧着两杯热茶准备走进大厅,于是将她拉住询问:“莫非有客人来了?”千环眨了眨清亮的眼睛,酸溜溜地道:“是个姑娘刚进门没多久,小姐正在招呼她。 ”姑娘?龙辉顿时懵了,在玉京他可不认识什么姑娘,林碧柔和玉无痕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来找他,每次两人都是乔装打扮进来的,而且现在她们两个都化身成丫鬟躲在府里,莫非是冰儿,想想又不可能,如今非常时期,她更不可能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来找自己。 莫非是白翎羽,想到这她,龙辉脸上不由泛起几分柔情。 千环哼道:“姑爷,你是不是又在外边惹了什么风流债,养了个小的,现在人家知道你要成婚了,所以找上门来。 ”语气甚是为她小姐抱不平。 风流债?如果说这也算犯法的话,自己恐怕已经杀了几回脑袋了,龙辉叹了口气,赶紧将她打发走。 跟在千环身后,龙辉悄悄地在门外望了一眼,只见秦素雅坐在主位上,俏脸含笑地说道:“真对不起,龙辉他今晚到宫里当值了,可能明早才回来。 ”表情端庄优雅,言语落落大方,既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又有贵妇人的韵味,十足的龙府女主人派头。 坐在客座的也是一名女子,其体态婀娜多姿,一身青衣,秀发如云,虽未见正面,但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灵秀动人的气质。 龙辉只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眼熟,但又说不出来是谁。 “秦姐姐,既然龙大哥不在,那小妹便不做叨扰了,告辞。 ”语气婉约和悦,叫他做龙大哥的人还有谁,便只有魏雪芯一人罢了。 秦素雅说道:“上回若非妹妹出手相助,姐姐恐怕已经惨遭淫贼毒手了,妹妹既然来了便让姐姐一尽地主之谊,聊表谢意。 ”魏雪芯摇头道:“姐姐好意,小妹心领了,但我实在有急事,我还是先回去。 ”“我回来了!”龙辉踏入前厅,朗声说道。 秦素雅有些惊诧地道:“龙郎,你今晚不是要在宫里当值吗?”龙辉耸耸肩膀道:“皇上特地许我早些回来。 ”龙辉忽然感觉到脸上有股热辣的感觉,像似被剑刺一般,定神一看只见魏雪芯呆呆地望着自己,秋翦如水,更多的是一份柔情和幽怨,两瓣丰美的朱唇轻轻抿着,似有千言万语。 以前也唯有楚婉冰的目光有这般威力,想不到如今魏雪芯的双瞳也是如此厉害,只是撇了一眼,就让自己的皮肤火辣生痛。 秦素雅含笑道:“龙郎,魏姑娘有事找你帮忙,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慢慢聊吧。 ”说吧朝魏雪芯点了点头,款款离去,丝毫没有半分敌意和防备,更显大方秀气。 “龙大哥……你准备跟秦姐姐成婚了吗?”魏雪芯眼中似有泪珠翻动,贝齿咬住唇珠轻声问道。 龙辉点了点头,无言以对。 魏雪芯痴痴地望着他道:“那……两个月后,你会来天剑谷吗?”目眶中已经蓄满了泪水,似乎只要她眼珠子轻轻一动便会滚落下来。 龙辉点了点头道:“吾爱之人吾护之,爱吾之人吾不负。 ”魏雪芯脸上绽放清秀笑容,宛如百花盛开,万蕾吐芯,便是这一屋子的烛火也被她的光彩比下了。 龙辉看得心动,不由俯下身躯,在她光洁细白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魏雪芯嗖的一下俏脸涨的通红,垂下臻首,双手不住地捏着衣角。 这丫头害羞起来似乎比玉无痕还要美上三分,龙辉蹲在她跟前,将头凑到她低垂的小脑袋下,只见魏雪芯玉颊涂上了一层粉红的胭脂,艳若丹霞,一双美目盈盈滴水,精巧的琼鼻上泌出细细的汗珠。 龙辉握住她交叠在膝盖上,那双不安的小手,端的是清凉细润,宛如一汪春水。 “雪芯,这些日子你可好?”龙辉闻着她身上那清雅的处子幽香道。 魏雪芯嗯了一声,只觉得心甜如蜜,娇躯像被火烤一般,在这初夏夜晚显得更加燥热,几乎想与龙辉耳鬓相磨,细细倾诉,但想起此行的目的,立即将心中的情意压下。 “龙大哥……我娘亲受伤了!”魏雪芯低声说道,眼中透着几分慌乱。 第七回先天激战玉京身为帝皇之都,四周皆有穷山峻岭环绕,总体地势较高,历代帝皇皆修建官道,到了如今共有五条宽敞的官道可以直通玉京,但这些官道周围皆有险峻的地势,只要稍微布岗设哨,便能扼住外来之人,可谓是易守难攻。 天剑谷的此次共带了三十多名高手前来帝都,每人各骑一匹骏马,而谷主于秀婷则安坐与马车之内。 “雪芯,如今离帝都还有多远?”于秀婷那优雅的声线由车内传出,威严而又充满着成熟女人的磁性。 魏雪芯策马行至马车旁,说道:“娘亲,还有五十里,应该能够赶在天黑前入关。 ”只见马车的珠帘被一根修长细腻的手指轻轻拨开,一双似真似幻的美眸朝车外望了一眼,说道:“雪芯,前面便是汉沽口,那里地势险峻,提醒弟子们小心戒备,以免遭人暗算。 ”魏雪芯道:“娘,不如我跟弟弟先去前边探探路。 ”于秀婷说道:“也好,你多带够几个人去,遇上敌人也能用周天星斗剑阵自保。 ”魏雪芯应了一声是,点了十名弟子,朝着前方汉沽口奔去。 “姐姐,现在我们离玉京只有不到半天的路程。 ”一名清秀少年眨着眼睛问道,“离帝都这么近,难道还有人敢在天子脚下撒野吗?”魏雪芯微笑道:“剑鸣,万事小心为上。 ”看着魏剑鸣那清秀俊朗而又略带几分天真的脸蛋,魏雪芯不禁暗自叹气,母亲也太过溺爱这这个小弟了,这些年来都没让他离开过天剑谷半步,江湖经验实在是太少了,且不说魔妖煞三族,单是天剑谷就已经不将朝廷放在眼里了,天剑谷一个修为有成的弟子都能在那些朝廷大员府邸里七进七出,更别说那些穷凶极恶的邪人,只要他们愿意,连皇帝都敢刺杀。 魏雪芯带人进入汉沽口后,策马巡视了一圈,发现没有异常,又看了看两侧的山壁,娇躯稍动,整个人嗖地一下飞了出去,她体态轻盈如燕,足尖轻点,几个起落便顺着陡峭的山壁攀岩而上。 与其说是攀岩,倒不如说是走,她玉步翩翩,整个人就像顶在 分卷阅读218 山壁之上,如履平地,就这么地便在上边走了一圈。 将两侧巡视完毕,未见异常,魏雪芯骑着骏马回禀母亲。 就在众人进入汉沽口的一刹那,于秀婷剑心忽然一动,沉声道:“快退!”有埋伏!魏雪芯猛然一惊,她自己本也凝练出了剑心,可以感应祸夕福旦,她刚才在此地仔细巡查了一圈丝毫没有发现,这就说明埋伏者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甚至是与母亲一个等级的高手。 于秀婷的警示未止,一股黑气涌来,将这个汉沽口掩盖住,霎时天昏地暗,不见阳光,犹如黑夜来临。 四周泥土翻过而动,一根根惨白的手臂从地下探出,随即手臂搭在地上,撑起身子,众人只见四周尽是阴森沉重的丧尸。 魏雪芯肃容道:“是煞域的控尸术,大家小心千万不要被丧尸咬到,否则会沾上是读。 ”魏雪芯不由暗叫可恶,这些丧尸没起动之前便是一具死尸,剑心根本就感觉不到这些没有危险的死物,可是一旦催生功法,这些死物便会成为杀人凶器。 “嘿嘿,魏姑娘果真好眼力,不愧是天剑谷大小姐,魑咎佩服!”只见一道灰暗身影缓缓在地底浮起,犹如从地狱冒出来的恶鬼。 只见此人手捏发觉,足足操控了两百来具丧尸,它们已经将汉沽口的前后出路堵住,形成了围杀之势。 于秀婷那从容淡雅的仙音响起:“你叫魑咎?原来是煞域的魑魅魍魉四大阴将,以你的修为不可能瞒得过小女的剑心感应,定是有高手助你隐去了气息。 ”魑咎淡然笑道:“谷主真是好眼力。 ”“哼,躲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于秀婷娇叱一声,带着磅礴的内力的声音震得四周山壁一阵晃动,“厉帝,魔尊!”“哈哈,于谷主,我们又见面了!”一道魔枭邪傲的身影从汉沽口右侧的山壁缓缓飘下,一头乌发随风而动,犹如随时嗜人的毒蛇一般,正是魔尊端木睺。 魔尊方现,厉帝随即便来,血光霹雳划破山谷云层,乍现万鬼哀嚎,千魂悲鸣,厉帝身着万鬼地狱图,颈带骷髅珠,头顶黑玉皇冠,强势现身。 魔尊冷傲笑道:“今日本尊与厉帝恭送于谷主上路,祝你一路好走,黄泉路上莫要受苦。 ”厉帝哈哈笑道:“端木兄,放心吧,孤会好好照料于谷主的芳魂的,先天高手的魂魄在我煞域可还是头一回啊!”在两人的冷笑嘲讽声中,马车的帘子似被轻风拂过,微微吹起,只闻一股如檀如麝的淡仙清香飘来,一名玄衣美妇俏生生地与魔煞两尊对视,只见她身段婀娜,高挑修长,腰肢富肉感,曲线却又紧致结实,不显丝毫臃肿,反而多了几分柔腴的少妇风情,款款柔腰连接上下的饱满胸脯与浑圆美臀,居间忽如峡谷凹陷,落差甚大。 “两位好意,心领了。 ”她垂敛眉目,语气温柔,柳眉细长,直入秀鬓。 自有一股威仪仙姿。 于秀婷含笑道:“不过本座阳寿未至,阎罗王还不敢收我!”说话间,她双手负后,未见任何动作,只见衣裳摆动,一道昂然剑气凭空而出,嗖嗖几声,便将围上来的十余具丧尸断首斩头。 魔尊笑道:“传闻天剑谷有一套护谷绝技,名为周天星斗剑阵,只要几个有相当根基的弟子一同施展,便能激发出强大的威力,而且谷主的一对儿女还能双剑合璧,施展焚天神剑诀,也是威力不凡。 ”厉帝接话道:“听端木兄这么一说,我们这边似乎也不占什么便宜呢?周天星斗剑阵挡住魑咎和丧尸,魏家姐弟双剑合璧就能拖住我们两个其中一人,然后谷主在单挑一个,头疼啊,如此一来可是两败俱伤之举,不妥当,不妥当!”魔尊笑道:“除非还有一人替我们挡住魏家姐弟,我与厉帝才能恭送谷主上路。 ”厉帝哈哈大笑:“说得好,说得好,可是哪来的第四个高手呢?”于秀婷见这两人一问一答,竟把自己心中所拟定的战略说出,不由又多了几分谨慎:“这两个邪魔如此镇静,莫非真有第四个高手?”魔尊朗声道:“大师,有劳现身一助了!”话音方毕,一股沉重的压力逼来,天剑谷众人心神不禁一颤,只闻远处响起朗朗诗号:“非佛非魔,以杀定心,以戮证道,世尊有罪!”异端法相,邪魅袈裟,戮血罪刀,正是罪佛愆僧。 愆僧眉头微扬,沉声说道:“天剑谷,以剑立门,血腥满手,罪不可赦!”话音未落,扬手挥刀,锐利刀气凌空劈向于秀婷。 剑仙凌然无惧,云袖一摆,以柔化镜,卸去千钧之力,稳如泰山。 只是刹那间的交手,于秀婷已探出对手修为,其根基功体皆能与自己分庭抗礼,不由觉得此战遥遥,暗忖道:“魔尊竟然拉动两大高手一同对付我,可谓是魔煞最巅峰的战力,莫非他就不怕三教趁机端了他们老巢?”厉帝笑道:“你们正道内讧,剑圣楚无缺不知为了什么事跟三教教主打了起来,弄了个两败俱伤,如今正道便只有你于秀婷一个巅峰高手撑台面了,不趁此灭了你们天剑谷更待何时!”于秀婷不由一愣,芳心顿时生出几分涟漪,不知道是为了楚无缺还是因为正道凋零。 当日剑圣独战三教之事,被三教严令封锁,外人根本难以探知,魔煞两族也只是知道一些模糊的消息罢了,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为何要战,而且楚无缺当年与洛清妍的事情也是极度隐秘,所以说如今楚婉冰的妖族少主的身份也无人知晓,更无人知道妖后便是洛清妍。 魔尊得知三教教主受伤的消息后,立即联系厉帝,委托愆僧,准备集合巅峰战力,一举诛杀剑仙,从而瓦解天剑谷,令魔界能够全面出世。 于秀婷冷声道:“众弟子听命,结周天星斗剑阵,扑杀丧尸!”厉帝哈哈大笑道:“魑咎,你好好跟这些小喽啰玩,孤同于谷主过两招!”话音未落,只见他身化虚影黑雾,带着重重阴气扑了过来。 与此同时愆僧亦有所行动,衣风一摆,血刀带起万千魔魂杀向于秀婷,魔尊见状焉能怠慢,凝聚魔气,祭起魔功,配合两人急攻对手。 三邪联手起杀阵,剑仙一朝陷绝路。 魏雪芯娇叱一声,喝道:“剑鸣,双剑合璧!”魏剑鸣虽是江湖经验不足,但剑术却毫不含糊,反手拔出秋水剑器,一剑才刺了过去,魏雪芯亦剑动八方,挥出朵朵剑花,助阵杀敌。 愆僧冷笑一声,挥刀劈出禅孽魔经:“耳鼻受刑。 ”佛光魔气交融,汇成刀芒横扫而来,魏氏姐弟只觉得虎口一热,差点佩剑脱手。 “糟糕如果让他们三人联手,娘亲危矣!”魏雪芯强忍胸口憋闷,一剑化山河,祭出“山河剑界”,将厉帝困入万里山河之内,并同时娇叱道:“剑鸣,快点帮忙!”魏剑鸣心知此人可怕,不敢再有所保留,一口气将功力推至巅峰,大喝一声道:“剑起阴阳动四方!”魏雪芯娇声应和道:“八荒龙战玄黄血!”口诵歌诀,姐弟二人,一剑化阳,一剑起阴,阴阳交融,霎时聚成浑圆无回之势,首先将愆僧挡住,剑气成网牢牢将他困住,正是焚天神剑诀。 愆僧觉得这姐弟两的内力竟然不断增长,划出的剑圈越发无暇,难觅破绽,于是挥刀强攻,一口气劈出了“万佛魔障”和“血轮天葬”两大绝招。 魏氏姐弟相应变招,魏雪芯剑圈化阴柔,魏剑鸣剑舞动阳刚,姐姐先以棉柔剑势化解七分魔佛之力,弟弟在以阳刚烈剑斩断刀气。 愆僧根基虽强于魏氏姐弟,但这焚天神剑诀太过玄妙,每招每式皆是暗合天道,姐弟二人秋水并器的同时,气机亦同样交融,化作混沌太极之圆满境界,凝聚出先天胎息,从而真元绵长不绝。 那一边上,于秀婷独对魔煞巅峰,玉指凝剑,划出天剑绝学——青莲剑界,霎时剑气划方圆。 魏雪芯使用青莲剑界的时候,每一招只能划出一个境界,而于秀婷随手一指竟是将数十种境界混合在一起,万里山河之中雪花飘舞,雷霆大作掀起怒海狂涛……巅峰一剑将魔尊锁在了剑界之内。 只闻魔尊哈一声笑,左拳聚力,一拳砸出魔界秘技——“真魔图录”,顿时出现了一幅万魔降世,祸乱天地的末日图像。 这真魔图录也是类似于青莲剑界的领域境界的绝学,霎时间仙魔领域各自对碰。 既有魔高一丈搬山填海,群魔施法倒流江河,又有雷霆天威诛灭魔障,飘飘仙雪冰封罪孽,总之两人是斗得不相上下。 厉帝嗯了一声,只觉得剑光锐利,不禁收起了轻视之意,翻手提元,打出煞域绝学“藏玄冥功”,顿时招起阴邪,式动幽冥,只见他阴功一出,霎时天落绛雷红电,地涌阴森鬼气。 于秀婷顿觉内息一窒,剑法不禁一乱,被对手一掌扫开了剑界,青莲剑界崩溃,真魔图录更添凶为,反困剑仙。 “剑仙今日蒙尘矣!”魔尊哈哈大笑,左手拍出“心魔大法”,试图借着这个机会一举崩碎于秀婷的剑心。 只要她剑心一破,今日定当死路一条,厉帝看出魔尊想法,同时赞掌围杀这绝色美女。 于秀婷雪白的凝脂玉脸聚起神圣色彩,翦水秋眸绽放深深冷光,再施天剑谷另一绝学——天心剑器。 只见她玄色孺袄无风而动,将胸口勾勒出傲峰险壑,乌缎长裙紧紧贴在玉润的长腿上,尽显柔美线条,丰腴玉臀更是明显。 于秀婷美中藏杀,人不动心已动,以心御剑,绵长而又刚烈的剑气挡住了魔煞巅峰。 相传当年太荒时期,三族战败后,有一剑者亲身上三教总坛,问武三教圣人,他只需心念一动,万物皆可未剑,根本就不用出手,普天盖的剑锋袭杀而来。 剑者逐一对战三教圣人,竟与三人都战成平手,从而威名远扬,就此创立天剑谷,这套剑术便是如今的“天心剑器”。 天剑再现尘寰,魔煞巅峰不敢怠慢,魔尊再施“真魔图录”,以魔道境界围困无极天剑,而厉帝使出另一套绝学“阴甲兵符”,真气化作阴兵鬼卒,个个手持刀枪对抗普天剑锋。 于秀婷虽使出压轴绝学,但却是暗自叫苦,这两人都是与自己同级的高手,根基雄沉无比,丝毫不在自己之下,天心剑器能逼退他们,纯粹是因为他们两个心怀鬼胎,都不愿意使出全力,让对方损耗更多的真气,从而获利。 魔尊、厉帝虽都未放手一战,但却也拿出了八成功力,所以于秀婷也不好受,天心剑器只能逞一时之强,但这两个魔头就是不跟她正面交锋,在外围游斗,趁机消耗她的真气。 再过片刻,于秀婷已是玉汗淋漓,雪白的玉容上泛起了几分病态的酡红,显得更加美艳,高耸的胸脯也随着娇喘不住起伏,口鼻间喷出如兰似馨的热息,正是内元虚耗的征兆。 魔尊与厉帝对望了一眼,心知对手已近将近强弩之末,于是同事赞掌,魔气汇阴力,邪道极招同时轰来,天心剑器霎时崩碎,于秀婷也被震得连退数步,娇躯碰的一下撞在了马车上,车厢顿时化作一片木屑,而两匹拉车的骏马亦被潜劲震得脏腑破碎而亡。 厉帝哈哈大笑:“再来一掌,让你剑仙饮恨!”于秀婷美目凝杀,抹去口唇那一抹鲜红,猛地提起浩荡真元,不顾伤体再运十成功,暗道:“今日即便死也要拉一个陪葬!”嗖嗖!就在此时天际忽来两道剑气,锐利之极,魔煞巅峰急忙回招抵挡。 对招之下,警觉此人根基雄厚之极,丝毫不再他们两人之下。 于秀婷细眉微扬,这剑意实在太过熟悉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随即万千剑气由天而降,显然是有人躲在山壁上出招,这居高临下的攻击顿时然魔煞巅峰一阵慌乱。 于秀婷当机立断,招呼门下弟子,且战且退,面对丧尸围攻,于秀婷娇叱“御剑阵!”门下弟子纷纷松开手中长剑,她以气御剑,顿时数十口长剑飞跃而出,将众人围在中央,一些根基较为雄厚的弟子也配合谷主御剑,形成一个不断移动的飞剑大阵,强硬杀出了一道血路,挡路丧尸无不被断头斩首。 魏氏姐弟看见门人侧退,也不再恋战,双剑合璧,劈出一道强悍剑气,扫开了愆僧,跟在母亲身后迅速冲出汉沽口。 “合气剑!”于秀婷带着门人冲出重围后,马上下令道。 众弟子同时将功力注入于秀婷体内,只见她集合三十名弟子的功力,娇叱一声,再次使出天心剑器,霎时风沙为剑,草木皆兵,万千剑芒直冲汉沽口的两侧山壁。 这招正是天心剑器最强杀招——环宇神罡,万剑天珠。 如同雨点般的剑气射向汉沽口的两侧山壁,竟打得山崩地裂,碎石崩坍,将出口封住。 说完这些事后,魏雪芯秀眉紧皱,低声道:“娘亲先是被魔煞震伤,又以合气剑提升功体,如今已近损及气脉,伤势不容乐观。 ”龙辉问道:“雪芯,你来找我是……要借我之力替谷主疗伤?”魏雪芯巧目含泪,点头地道:“龙大哥,五年前你已经修成先天之境,也只有你能助娘亲恢复功体了。 ”两股先天内气交融的效果远在一加一等于二之上,如果龙辉以先天之气助于秀婷疗伤,她定能早日康复,但这对龙辉的损耗也十分之大,这也就是当初 分卷阅读219 楚无缺拒绝龙辉的好意。 “龙大哥……雪芯知道这对你有很大损耗……”魏雪芯轻咬唇瓣低声道,“但是我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助娘亲了……”龙辉笑道:“傻瓜,于谷主也是我未来的岳母,我当然要帮了。 ”岳母两字让魏雪芯唰地一下羞红了小脸,心中却是甜丝丝的。 龙辉握住她的小手道:“快带我去谷主那里。 ”魏雪芯欢快地点了点小脑袋,任由龙辉牵着她的手出去。 想起魔煞联手围攻天剑谷的事,龙辉觉得这其中十分值得玩味:“那个冥师符九阴显然是煞域的人,既然按理来说魔尊与厉帝联手,那么煞域也应该与皇帝有所协议,那为何符九阴还要刺杀皇帝呢?难道是他们煞域内部出现了茅盾,意见分裂?又或者魔煞两族、昊天教、皇帝只是在某些方面联手共同获得某些利益,但实际上他们还是要继续争斗的。 ”龙辉边走边想,皇甫武吉要独揽大权,成就真正的九五之尊,而沧释天也是野心勃勃,也要称霸天下,而魔煞两族同样也是这种目的,所以说他们的战略目标是一致的,但他们这个战略目标都是要将他人毁灭或者是收复,所以说他们之间既有合作又有争斗,当某些利益一致的时候,他们便会联手,如果一旦有了分歧,便又会打起来。 “这个联盟的关系还真是奇妙啊!最好能给他们制造更多的分歧,叫他们自己鬼打鬼。 ”龙辉苦笑了一下,他现在已经同魏雪芯来到了天剑谷在京师的分舵。 天剑谷的这个分舵十分明显,就在玉京的闹市区里,而且占地极大,外观装饰也极为豪华,毕竟天剑谷也是仅仅依次与三教的名门正派,龙辉心想:“在这个地方安置,也可以避免了敌人的攻击,毕竟这是闹市区,魔煞两族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杀过来。 ”魏雪芯带着龙辉进入分舵的庭园内,迎面走来了一位明艳的女子,是三十出头的端雅丰腴少妇。 少妇皱眉道:“魏师妹,这人是谁?”魏雪芯淡淡地道:“他是我的朋友。 ”少妇嗯道:“朋友?我看是师妹的好情郎吧?”魏雪芯俏丽刷地下红了,发觉自己还牵着龙辉的手,急忙挣开,急忙转移话题,咬唇道:“单师姐,我娘亲呢?”单师姐长眉一抖,傲然说道:“谷主正在疗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魏雪芯道:“龙大哥不是外人,他来助娘亲疗伤的”单师姐阴阳怪气地道:“哟,龙大哥?喊得还真亲切,莫非这当年甩下师妹你不管的那个人?”五年前,龙辉逃婚一事,让魏雪芯几乎成为了天剑谷的笑柄,这单师姐旧事重提,魏雪芯的俏脸不由阵红阵白。 只听单师姐又说道:“我说雪芯啊,你何苦为了个男人作践自己呢,以你的才貌勾勾手指,江湖上大把年轻才俊等着上门……”她的话越说越难听,魏雪芯猛地一咬红唇,扬起玉手狠狠地扇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单师姐白嫩的脸庞上多了一道红印,魏雪芯杏目圆瞪,沉声道:“闭嘴!”她气得拔剑指向魏雪芯,大声叫道:“好啊,你这个扫把星勾引个小白脸就来逼迫同门,你别以为我怕了你!”听到扫把星三个字,魏雪芯娇躯倏然一震,脸色刷地下就惨白无比,浑身不住发抖。 单师姐冷笑道:“谁知道你带回来的这个汉子是什么东西,难不准是来谋害谷主的。 ”魏雪芯捂着心口,抿嘴咬唇,泪珠不断在眼眶中打滚。 “装什么可怜,你这贼丫头一出生就克死老谷主,没过几年又克死父亲,今天倒好还要带个奸夫回来谋害生母……”“贱人!你给我闭嘴!”龙辉怒上眉梢,猛地出手扣住单师姐的手腕,咔嚓一声卸下她的关节,疼得她长剑脱手,随即龙辉大张五指,朝着她那白净的脸蛋又扇了一个耳光,正好左右对称,俏脸两侧各有一个掌印。 “这是替雪芯打你的!”龙辉厉声喝道,“如果再敢口出狂言,下次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单师姐被龙辉的气势吓得呆住了,握住那红肿的手腕不知所措,这是屋内的人听到争执纷纷跑了出来,为首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俊朗男子,看到单师姐的惨样,心痛地叫了一声:“小茹你怎么了!”单小茹见到夫婿,委屈地泣声道:“师兄,那个扫把星联合外人来欺负我!”那男子名为张耿,与单小茹是夫妻,听到这话马上急怒攻心,恨声道:“魏雪芯,你居然勾结外人逼害同门,你胆子好大!”魏雪芯微微一愣,心里觉得更加委屈,眼泪就像断线珍珠一般流淌下来,忽然感觉到手心一暖,只见龙辉握住她的手掌,朝她投来一个放心的微笑,心中顿时一阵欣慰。 “外人?”龙辉冷笑道,“我与雪芯早已盟定三生,这女人辱我未婚妻,赏她一个耳光便已经是很便宜了!”张耿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劳什子武天龙,当初你明明的甩了这个扫把星,为何还要吃回头草,你就不怕她克死你吗!”话音,未落,张耿只觉得虎口一热,长剑已经被龙辉夺去,喉咙忽然一冷,剑锋瞬间抵住了他的脖子。 龙辉冷冷地道:“再敢废话,我立马割掉你的狗头!”其余人见同门性命被胁迫,纷纷拔剑指着龙辉。 魏雪芯急忙上前阻止道:“不要动手!”她一把抢入龙辉身边,张开手臂护住龙辉“魏师妹,你马上让他放了张师兄!”一个男弟子沉声道,“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他话音放落,其余人的剑又朝前推进了几分,有好几口利剑离魏雪芯只有几寸距离,寒霜之气不住扑向她细白雪腻的肌肤。 “你们做什么!”一个俊秀少年怒喝一声,挥剑拨开了抵住魏雪芯的长剑,正是魏剑鸣。 只见他仗剑挡在魏雪芯跟前,怒声问道:“你们为什么拿剑指着我姐姐!”一名蓝衣男子沉声道:“魏剑鸣,是你姐姐先勾结外人意图谋害张师兄夫妇!”魏剑鸣涨红着脸反驳道:“程浩,你才勾结外人!”那个程浩冷笑道:“事实胜于雄辩,你没看到你姐姐那个姘头正拿剑指着张师兄吗,而且单师姐也被他打伤,这还不是谋害同门吗?”其余人纷纷附和,一时群情激昂,一同声讨魏氏姐弟。 “吵死人了!”龙辉大喝一声,“你们这些苍蝇给我闭嘴!”犹如九霄龙吟的怒吼,将众人的声音尽数压住。 龙辉冷笑道:“谋害?如果我有杀心的话,别说这对狗男女,就算是你们一起上,老子也能像拍苍蝇似的一把拍死!”只见龙辉抽回长剑,反手握住,聚起离火真元,顿时火克金,将手中长剑瞬间焚毁,烧成一探滚烫的铁汁,灼热的气浪扑来,众人只觉得犹如身陷赤炎火山口中,浑身水分皆被蒸腾殆尽。 龙辉一招立威,双手负背,昂首冷笑一声,浩荡真元猛然爆发,张耿与单小茹只觉得一股沉重压力加诸在身,双膝顿感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贼子……你辱我太甚!”张耿双目赤红,怒声喝道,“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龙辉轻蔑笑道:“好大的口气,我辱你太甚?方才你们夫妇二人又是如何羞辱雪芯!”说罢衣袖一挥,夫妇二人顿时被震得连滚带爬地扑倒在地,龙辉若不是念在他们是魏雪芯的同门,早就一掌拍死了。 “以后,你们谁还敢辱骂刁难雪芯,便有如此剑!”龙辉指着化成铁水的长剑,冷目扫了一圈,沉声说道。 魏雪芯不禁痴痴地望着龙辉,秋翦泛起阵阵波纹,几欲滴水,玉颊凝起一阵粉晕。 “雪芯,带龙公子进来!”就在双方对持之际,一道清雅悦耳的声音响起。 天剑谷众弟子闻声,皆不敢再做多言。 魏雪芯顿时眉开眼笑,领着龙辉往内院走去。 进入内堂,魏雪芯推开屋门,龙辉随之进入,只见屋内一道出尘倩影,玄衣女子正背对着他,素手轻抚着一尊白玉宝瓶,乳脂般纤长雪指几与玉器同色。 虽然只是背影,但那柔腰腴臀组成的起伏曲线叫人难以侧目,乌缎裙布上裹出润腿的曲线,既丰腴又修长,乌色长裙泛着亮光,使得起伏有致的润弧更是充满肉感,叫人想一探其绵软弹滑。 “龙少侠,久违了!”于秀婷转过那张雅秀婷美的俏脸,眉宇间更带着几分淑美风韵,檀口轻启,磁酥酥的嗓音动人心魄,飘散着如兰如麝的旃檀幽香,龙辉不禁觉得热血上涌,胀红了面皮。 她浓睫如梳,细眉如剑,修长的玉色脖子如同天鹅一般优美,那一抹白皙一直蔓延而下,玄色襦衫将娇躯裹得严严实实的,不露半点春光,但也将那峰峦之态隐隐勾出,叫人想一窥真貌。 只见她优雅伸手做了个请坐的姿势,龙辉也不客气,找了张凳子坐下。 于秀婷淡然而笑,娇躯轻沉,在龙辉面前的椅子坐下,她只坐椅板的一半,腰、腿两端曲线深陷,右腿优雅地搁在左腿上,交叠而坐,绷紧的乌缎裙筒探入腹间,夹出深深的“丫”字,腿股隆起饱满,纵有裙布掩映,依旧引人遐思。 虽是如此丰腴美妇,但她身上却有种出尘的仙风秀雅,叫人不敢轻起亵渎之意,龙辉拱手道:“于谷主好,晚辈冒昧来访,还望见谅。 ”于秀婷温文笑道:“雪芯已经跟我说明一切,妾身还得多谢少侠援手。 ”龙辉点头道:“我与雪芯已定下婚约,谷主翌日便是晚辈岳母,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不过晚辈有一事想请教谷主。 ”于秀婷微微一愣,似乎猜到龙辉想说什么,朝魏雪芯说道:“雪芯,你且到门外为娘亲护法。 ”魏雪芯应了一声是,便转出房门。 于秀婷叹道:“龙公子是否因为雪芯遭众人排挤而不满?”龙辉点头道:“雪芯身为谷主之女,本应受尽宠爱,为何人人都对她如此苛刻。 ”于秀婷叹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忙于派中俗务,对雪芯甚少过问,再加上这孩子福分浅薄,使得众人都对她心生怨恨,以为她是不祥之人。 ”龙辉问道:“既然人人都排挤雪芯,谷主身为人母为何不维护自己骨肉。 ”于秀婷叹道:“天剑谷并非我一人独大,谷主之外还有五大长老,天剑谷的一切决策都要我们六人一同协商,方能下布。 我如果一味维护女儿,难免不会落下一个护短之名,天剑谷恐怕会生出变故。 ”龙辉道:“谷主莫非就为了保住自己名声,罔顾雪芯遭人辱骂,任由她受尽白眼吗?”于秀婷垂下双目,幽幽叹气,轻抚裙膝,掸着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切苦果在二十年前已经种下,雪芯是替我还债,若不是我她也不会落得如此,都是我这个做娘亲的对不起她,这其中缘由不足为外人道矣!”龙辉微微一愣,想起楚无缺与他所说的往事,因为洛清妍当年之事,老谷主重伤不治,魏少踪、洛清妍。 楚无缺、于秀婷这四人的爱恨交缠,早就了今日之局,魏雪芯则成为了无辜的替罪羔羊……龙辉叹了一声道:“晚辈无意窥探天剑谷之辛秘,此事晚辈定会缄口不言。 不知谷主伤势如何,需要晚辈如何做?”于秀婷也从回忆中醒来,点头道:“我有三成气脉受创,如果静心调养最少需要半个月才能恢复,如果有先天真气相助,与我内息一同运转,只需一日便可恢复。 ”龙辉点头道:“晚辈不才,可助谷主一臂之力。 ”于秀婷微笑道:“一个月前,龙公子还是后天浊气,想不到在这短短时间便突破先天胎息,实在叫人意外。 ”龙辉笑道:“晚辈其实是因为五年前被人打成重伤,才导致功体下滑,如今伤势已去,已经恢复过来了。 ”于秀婷问道:“莫非是妖后所为?”龙辉笑了笑,算是默认,说道:“前辈,那我们便开始吧。 ”于秀婷说道:“疗伤时,真气交融,我们内息便混为一体,在这过程绝不可分心,否则我们两人都会有走火入魔之危险。 ”龙辉点头称是。 于秀婷轻轻褪下绣花小鞋,裸露出雪白玉润的小脚,龙辉不由心神一荡,还未反应过来,于秀婷已经盘膝坐在床上,含笑地示意他也上来。 看着那温软的床榻,龙辉脑海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这位仙子躺在床上就寝时究竟是何模样……会不会解开那身恼人的束缚,丰腴的身子又是穿着什么睡衣卧床?龙辉也学着她除去靴子坐在床上,只觉得被铺温软,似乎还透着仙香余气,丝丝渗入心脾。 赶紧收敛杂念,“龙公子,我们开始吧!”于秀婷脸庞近在咫尺,每一开口,唇瓣间便吐出檀香似的醉人温息,只见她缓缓抬起双掌,手心粉嫩雪腻,玉指修长如葱,龙辉深吸一口气,也探出双掌,与其掌心相对,顿觉一片玉润滑腻。 两人缓缓输出真元,慢慢交融而生,在这个过程两人同时探知对方之深厚修为,于秀婷更是惊讶,暗忖道:“他之内息竟然如此雄厚,简直堪比魔尊和厉帝……”而龙辉则觉得于秀婷的内息宛如一柄傲然神剑,虽然已经敛去锋芒,但还是叫人不敢靠近。 内息流转,龙辉将真气与她融合,缓缓导入其体内,而于秀婷也放松身体,配 分卷阅读220 合着内息流入,引导两股交融在一起的先天真气温润滋养受创的气脉,畅通淤血,梳理筋络,随即又将先天真气还于龙辉。 两人真气不断循环,形成了一个轮回之势头,龙辉只觉得于秀婷的真气犹如剑芒一般锐利,幸好自己的真气包裹在外边,形成“剑鞘”,否则的话很有可能被她真气割伤气脉。 天剑谷实在是名副其实,就连真气也像宝剑一般锋利,气息循环,龙辉都觉得气脉越发刺痛,自己的真气似乎已经包裹不住于秀婷的剑气,或许是说,他的真气已同于秀婷融合。 倏然双耳一阵嗡铭……脑海再度浮现幻想。 一名少年单膝跪地,表情倔强地道:“前辈,请教我武功!”“哦,我看你背负长剑,那我问你,何谓剑者?”“这……”“剑者,万兵之皇者也,皇者,主宰天下,高深莫测,不拘一格,故而剑路轻灵无常,剑魄高昂华贵。 ”龙辉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万兵之章中的剑灵总纲口诀,正想捕捉一些什么,又是一消而散,幻想再度变化。 ……“师尊,我这套剑诀使得如何?”“很好,你的剑术已经登峰造极,我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了。 ”“若无师尊悉心栽培,弟子也无今日成就。 ”“为师只是带你入门,对于剑道的领悟你已经在我只上了。 ”那名少年已经长大成人,只见他手捏剑指,竟是风沙化剑,草木皆兵,霎时天地皆为剑气所笼罩。 “啪啪”的拍手声响起,赞叹不绝“好,墨阳你之剑道已经超脱俗世,堪称天剑。 而且你之剑随心而生,更孕出剑心,这套剑法便叫做……”“师尊,我可算是出师了吗?”“呵呵,可以出师了,不过出师前,你替为师去教训三个老糊涂,那三个老糊涂当年不但害了我的好友,前几年还搞一个什么封神法印,着实讨厌…….”“师尊,既然你如此讨厌他们为何不亲自收拾他们呢?”“哎,他们与为师的那位好友只是道不同而起的争端,如今他们确立了人伦法理,让天下安宁,众生安居,也是大功德,为师也不知如何评判这其中对错,是非黑白……”其实小弟也想早点推到这仙妖大美人,可是时候未到,乱来的话无疑是焚琴煮鹤,还是顺着剧情发展慢慢来吧第八回旖旎丹青直到翌日清晨,两人内息交融,真气运行十大周天,于秀婷体内淤塞尽去,气脉修复,脸色渐渐红润,仿佛羊脂玉瓶被烛火映红一般。 “有劳了。 ”于秀婷轻轻吐了口浊气,龙辉只觉一股温热兰息扑在脸上,甚是好闻,虽是疲惫但闻到这阵香气,身体便是一阵舒畅,头脑也有几分清明。 疗伤期间,由被滚烫的真气烘烤身子,于秀婷身上已泛出一层薄汗,使得那身上那自然的仙香更加浓郁,细小的汗珠顺着雪白的脖子缓缓流下,在雪白的锁骨上窝滴聚了一些滩娇汗,随即汗水又从锁骨上溢出,滑落衣领之内,浸润山峦玉峰,汇入沟壑峡谷。 撤回双掌,只觉得掌心之处似乎还存留着几分滑腻以及余香,龙辉稍稍定了定神,说道:“谷主客气了,晚辈不妨碍谷主休息。 ”穿上靴子,跳下了香塌,驱散那不该存在的念想。 “龙大哥!”一直静候在门外的魏雪芯有些焦急地问道,“我娘亲怎么样了?”龙辉叹道:“谷主没事了,但我可有事了。 ”魏雪芯瞪圆妙目,急道:“你……你怎么了?”龙辉苦闷地道:“累了个半死,口干舌燥的……”魏雪芯扑哧一笑,拍了拍高耸的酥胸道:“我还以为你受了伤,吓死人了,龙大哥我们到前厅坐坐吧,让雪芯给你泡壶茶。 ”龙辉见四周没人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前厅这么多人,多不方便,不如到雪芯你的闺房,咱们一边喝茶一边说话。 ”魏雪芯耳朵被他的热气一烘,顿时软了半个身子,玉齿轻咬唇珠,双翦水波媚流,粉面丹霞渐生,心里有种想答应的冲动,但却又不敢。 “龙大哥……我……”魏雪芯手指轻捏衣角,心里十分矛盾。 龙辉见她虽是娇羞扭捏,但眼中却带着几分顾虑,心里立即明白过来:“雪芯如今带我回来已经被她那些同门戳脊梁骨了,如果再领我去她闺房指不定那些泼才还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龙辉笑道:“雪芯,我只是说笑而已,等咱们完婚后在慢慢聊天。 ”最后聊天二字不禁加重了语气,魏雪芯立即闹了个大红脸,又说了几句话,两人才恋恋不舍地道别。 走出门口后,竟发现魏剑鸣从他身旁走来,低声说道:“谢谢你,姐夫。 ”龙辉微微一愣,魏剑鸣便顺手将他拉到一旁,说道:“这么多年来,你是我看到第一个这么维护我姐姐的人。 ”龙辉笑道:“举手之劳。 ”魏剑鸣叹道:“我姐姐从小就很苦,不少人都在背后骂她是野种……可是每当我受欺负的时候,姐姐却总是第一个为我争执的人,有好几次都跟别人打了起来,可是娘亲每次都是责骂她,终于姐姐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就离家出走,到泰山摆下擂台,比武招亲……”龙辉不禁一愣,苦笑道:“上次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不辞而别,雪芯也不会多受五年苦。 ”魏剑鸣望着他,有些老气横秋地道:“最起码你还是回来了,而且还为姐姐出头,你以后可要好好待她,千万不能让她再受委屈了!”脸蛋虽是稚气未脱,但却有股坚韧。 两人还想再说几句,忽然听到同门呼唤,魏剑鸣抱歉地笑了笑,转头离去。 “野种?”龙辉边走边想,越想越不对劲,“雪芯跟冰儿也就相差一岁左右……当时冰儿还在襁褓的时候,岳父不是刚好跟于谷主……他娘的,雪芯不会也是岳父的女儿吧。 ”回想起来魏雪芯眉宇之间与楚无缺倒还真有几分相似,不能排除她与楚婉冰就是姐妹的可能。 龙辉不禁有些头疼,恍恍惚惚地走着,不知不觉地回到文武胡同,刚一踏入前门,便看到千环双手抱胸,气鼓鼓地瞪着他,就像一个小媳妇特地在等丈夫回来,准备质问他宿夜未归的原因。 龙辉呵呵道:“千环,早啊!”千环哼道:“已经日上三竿了,我的好姑爷。 ”龙辉笑道:“你家小姐呢?”千环小嘴一撇,低声嘀咕道:“在外边跟那小狐狸精玩了一夜,我还以为你忘记回来了呢,你还有脸问小姐……”龙辉暗笑这丫头越发无法无天了,猛地在她小翘臀上拍了一把,吓得小丫头惊叫一声,红着小脸跺脚嗔道:“你欺负我……我……我告诉小姐!”龙辉嘿嘿笑道:“小丫头,你小姐嫁给我后,你迟早也是我的通房丫头。 ”说着露出邪魅的笑容,缓缓地逼近,千环一阵哆嗦,颤声道:“你想……做什么?”龙辉笑嘻嘻地道:“你说呢?”千环啊的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吓走这个小丫头后,龙辉走进后院,这个时候秦素雅应该是在书房。 推开书房之门,只见这才女外着粉红绣兰衣,内裹金边漆塑身胸衣,将两团嫩乳紧紧包裹住。 玉手捧书,仔细研读,看见龙辉进来放下书卷,笑吟吟地迎上去,说道:“龙郎,你吃早饭了吗?我吩咐下人熬了些小米粥,你快趁热吃吧。 ”未婚夫跟一个美貌女子出去了一夜,她居然不闻不问,还悉心为这自己准备早点,龙辉不由胸口暖热,将她搂住,轻声道:“素雅,你怎么不问我昨晚出去做什么?”秦素雅柔声道:“做什么都好,总之你都会回来的,不是吗?”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龙辉捧住她的俏脸,觅到红唇,深情地吻了下去,秦素雅将手从他腋下穿过,紧紧抱住他,忘情地与他唇舌交缠。 唇分,但却是藕断丝连,两人口唇间挂着一道细细的银丝。 龙辉顺着秦素雅柔润的腰身摸下玉臀,将两片浑圆的美肉在手里捏了又捏,端的是满手沃腴,这才女的骨肉实在是柔软棉滑。 臀尖被龙辉轻薄了半响,秦素雅秋翦蕴媚,春光水滴,胸口乳梅已是悄悄绽放,隔着单薄的夏装摩擦着龙辉的胸口。 龙辉将一只手向上滑动,顺着柔腰而入,探入衣摆,摸着那光润细化的背肌寻到了才女的胸衣背后的胭脂扣。 “嗯……龙郎,这是书房……我们回房吧……”秦素雅感觉到背后的扣子正被一粒一粒地解开,胸衣也准备松露。 龙辉吻着她香滑的脖子道:“良辰美景,还回什么房间……”嗖地一下,胸衣滑落腰际,两团豆腐嫩乳水灵灵地跳了出来,龙辉看得心热,低头便将起纳入口中,顿时满口乳脂,妙可不言,吃得啧啧作响,将原本已是水嫩的乳肌弄得一片温湿,油光满布。 秦素雅被他逗得香息急吐,媚眼如丝,十根手指不由地插入他的发梢中,紧紧将他按在胸前。 吐出布满口水的乳粒,龙辉伸手便要去解的裙带,秦素雅娇喘地道:“到里面去,不要在这里……”书房分为内外两部分,外部则是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面向大门,内部则有珠帘掩盖,龙辉知道她怕被人推门看见,按照他的本意就是要在这个明显的地方与秦素雅白日宣淫,可是他也知道这姑娘脸皮太薄,在书房与他亲热已将近她的底线,如果还要在这中明显的地方,恐怕她怎么也不会同意,若是自己用强又少了些许乐趣。 “好,就依素雅说的。 ”龙辉一把将她横腰抱起,两堆雪白的乳球随着她的身子轻轻晃动,在空中散发着淡淡的乳脂香气。 “把帘子拉下来……”秦素雅双手箍住龙辉脖子,红着俏脸,娇声说道。 龙辉正抱着她,不由笑道:“为夫现在双手都没空,还得劳烦素雅你了。 ”将她抱到珠帘处,让她自己解下丝带,放下珠帘。 秦素雅颤巍巍地伸出素手,由于身子娇酥绵软无力,就连解开丝带都十分耗时,忙活了半天总算将珠帘落下。 龙辉抱着她走到桌案前,轻轻将她放在席子上。 桌案是属于跪坐式的红木书桌,四周铺着凉席,书桌下放着一个垫子,后边更是梨木书架,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类书卷,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书香。 秦素雅娇软地躺在席子上,白嫩的雪乳不像崔蝶那般雄伟,无林碧柔那般圆硕,不似白翎羽那般坚挺,更不如楚婉冰那般沃乳腴奶,但却是白玉含露,将江南女子的水嫩发挥到了极致。 由于天气渐暖,她只是穿了一条单薄的绸裤,丝滑软弱,被龙辉轻轻一拉便褪去,两根浸乳般的棉腿可怜兮兮地裸露在外,就像一只待宰的小雪羊羔。 龙辉松开腰带,怒张的巨龙放出,操起两条白脂凝乳的玉腿,将龟首抵在蛤唇,借着春水的润滑,咕噜一声没入其中。 “啊!”忽如其来的充实感,美得秦素雅咬唇娇吟,随着龙辉的抽送,她胸口的双乳就犹如雪崩一般晃动,乳梅在雪地中娇艳绽放。 动情之下,秦素雅竟主动抬起两根玉腿,猛地箍住龙辉的腰肢,雪臀不住地往上送,任由龙辉尽情索取,龟楞冠沟不断地搔刮花径的皱褶嫩肉,龟头更是不停地轻吻花心,挤出了不少浓稠的春浆,霎时席子上已是一片狼藉,汁水密布。 “素雅,你刚才在看什么书?”龙辉将一只嫩乳水奶握在手中,掌心细细地摩挲那傲立的乳头,一边抽送一边问道,“是不是在看春宫图谱,要不然今天你怎么湿得这么快。 ”秦素雅被他杵得花心酸麻,媚眼如丝地嗔道:“你才看春宫图,人家是在看古篆……哎呦……这么用力……”听到古篆二字,龙辉不由得狠狠耸动了几下,打得秦素雅花宫酥软,娇啼不已。 “古篆?”龙辉朝着旁边上瞥了一眼,只看到一本残本置于桌上,于是问道:“素雅,你莫非也懂得太荒古篆?”抽动的频率渐渐变缓,最后终于停下了,只是将肉棒静静地泡在小穴内。 “嗯!”秦素雅得到一丝喘息,理理思绪说道,“我只是懂得一小点,也就是那本孤本上边的文字。 ”感觉到快美消失,秦素雅的玉腿不由夹了夹龙辉的腰肢,嗔道:“干嘛停下来,人家还没到呢!”龙辉呵呵笑道:“素雅,我想看一下你作画的样子。 ”秦素雅娇声嗔道:“什么作画,现在你又像做什么?”龙辉笑道:“上回你说要给我画一幅猛虎下山图,可是到现在你还没有兑现承诺。 ”秦素雅打了他几下粉拳,嗔道:“你还好意思说上回,你这混蛋就在人家房间里欺负我,还要千环出去帮你把风。 ”龙辉呵呵地挺了挺腰,美得她又是娇吟不已,之后又停止了动作,说道:“素雅要是今天不帮我做一张丹青,那我可要走了。 ”秦素雅正美在头上,那容他说走便走,急忙缠住他腰身,啐道:“好了,好了,依你还不行,磨人精。 ”龙辉眼珠一转,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羞得她不住摇头,龙辉又是一阵软磨硬破,她才红着小脸答应。 秦素雅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扭扭捏捏地走到书案后跪坐下来,两腿却微微分开,提起裙裾,露着雪白的圆弧玉臀,饱满的春壶冒着丝丝 分卷阅读221 粘液。 龙辉跟在她身后,也跪坐下来,两腿插到她分开的双腿之间,让秦素雅跪坐到了他的双腿上。 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素雅,开始吧。 ”秦素雅嗯了一声,挽起袖子,露出雪藕前臂握住画笔,沾上水粉,满面绯红地开始作画,而龙辉的大肉棒顶在她的玉胯,抱紧她的柔腰,让肉棒在她那鼓起的阴阜上来回摩擦。 “啊……嗯!”秦素雅发出一声娇腻的鼻音,肉体感受到爱郎肉棒的火热坚硬,瞬间便浑身发软,握笔的手毫无气力,只能勉强撑在书案上,媚眼如丝。 下体春水泛滥,湿成一片了。 “嗯嗯……别,别逗素雅了,坏蛋……”秦素雅的肉缝不断被大肉棒摩挲挑逗,小穴不断扑哧扑哧喷吐蜜液,只想立马坐下去,填补春穴的空虚感,但龙辉却故意做坏,钳住她的腰肢,就是不让她下来。 龙辉笑道:“素雅,你快点画,画完就行了。 ”秦素雅努力了几次,但都没法沉腰落臀,吃入肉龙,只有强忍下体的酸痒酥麻,握着画笔勉力作画,可是这小子似乎专程作弄自己,不住地摩挲蛤脂花唇,龟棱刮得她芳心一阵焦躁,画了半天连个老虎耳朵都没有画好。 嘿嘿,龙辉手掌一张,手心生出一股吸力,将一杆没用过的毛笔抓来,轻轻掰开她的臀瓣,用细软的狼毫笔锋在嫩菊上滑动。 “嗯!”前后双洞同时受到骚扰,秦素雅那堪重负,闷哼一声,身子不住颤抖,恨恨地转过头去,娇喘吁吁地道:“你……你这冤家,人家都依你了,还来折磨人家,你想要怎么样嘛!”龙辉被她这难耐的媚态惹得火起萧蔷,把住她的腰肢往下一按,巨物无情地冲开了穴口,一插到底,龟头猛地狠狠了撞上了饥渴的花心。 被这瞬间快感插得灵魂出窍,语不成句,娇躯无力伏在案上,随着龙辉的手摇摆腰臀,呈跪坐姿势将龙根一下下吃进玉壶里。 “啊……啊……好深,坏蛋,撞到花心了,啊……啊啊……别,别玩人家那里,啊……”秦素雅的长裙后摆被龙辉拉起,推到腰部,露出来整个浑圆丰满的臀部,龙辉继续用毛笔在她菊蕾上滑动,玩得不亦乐乎。 咕噜咕噜的交合声,啪啪的臀肉撞击声充斥着整个房间,秦素雅放浪形骸,全身心地接受着龙辉的肏弄,主动地抬腰,提腰沉臀,吞吐肉棒,让龟头直撞花心。 龙辉十分想探采掉臀缝之间的菊蕾,但却担心她娇弱的身子吃不下,于是便放弃了这个念头,用毛笔在两人交合处沾上春水,狼毫毛笔饱吸水分,就像沾满了上等朱砂墨一般。 龙辉手腕发力,竟在秦素雅耸动的玉臀上又写又画。 秦素雅只觉得臀肉一阵清凉黏糊,不禁嗔道:“你又像做什么?”龙辉笑道:“写字,我要在素雅的小屁股上题诗。 ”秦素雅那堪如此淫玩,不住扭臀挣扎,可是被龙辉狠狠滴刺了几下花心,瞬间被卸去力气,只能无力地趴在桌案上,撅起白面雪脂的玉臀,任由着小子使坏。 “你……你写了什么……”秦素雅艳红着俏脸回过臻首问道。 龙辉用沾着她春水的笔边写边念:“才女含羞解罗裳,宝蛤玉壶吞枪棍,雪乳翻飞掀浪涛,春水为墨臀上诗。 ”秦素雅气得杏目瞪圆,嗔骂道:“什么淫诗浪词,讨厌死了,不要脸!”龙辉写完后,将笔锋又在她嫩菊上扫了几下,将没用完的春水涂抹在上边,随后倒转笔杆,顶住菊瓣猛地一下插了进去。 “啊!”秦素雅哪受过这等手段,刹那间浑身一阵哆嗦,两片臀肉立即绷紧,将毛笔夹在了臀缝上,就犹如长了一条小尾巴。 龙辉一手握住她的水嫩奶脯,一手扶住她的柔腰,助她送臀,而那倒挂在菊穴的毛笔不断地在龙辉小腹扫动,似乎在画着一幅旖旎的丹青。 连动了数十下,娇弱的才女再也忍受不住这销魂快感,花浆春液蜂拥而出,高潮迭起,快美泄身……秦素雅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娇喘,龙辉见她已经不能再战,于是便抽回依旧坚挺的肉龙,抽出龙根的时候,只闻啵的一声,就像摘下水壶盖子一样,汨汨花浆喷洒而下,浇得满地都是。 当龙辉拔出倒插在菊蕾的毛笔,秦素雅又是一阵娇吟。 将这娇柔无力的美人抱回她闺房安置好,龙辉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回房补上一觉,昨晚为于秀婷疗伤耗了不少真气,今早又同秦素雅来了一场大战,虽然大胜而回,但却也感到有些疲惫,毕竟秦素雅没有武功,难以与她双修合练。 本来想找林碧柔的,但这狐狸精却不知跑哪去了,就连玉无痕也被她带走了,好像是去跟崔蝶暗中接头。 迷迷糊糊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龙辉只觉得自己脸上有一股温温的香气吹来,睁目一看,眼前竟是一张熟悉的俏脸。 “冰儿?”龙辉甚是惊讶,只见楚婉冰身着素白轻衣,乌黑青丝上系着一根雪色发带,显得极为清丽脱俗,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哟,我的大老爷,总算睡醒了。 ”楚婉冰娇笑道,“昨晚跟魏姑娘倒也玩得尽兴,让你一觉睡到现在。 ”龙辉微微一愣,奇道:“你说什么?”楚婉冰撇着小嘴,酸溜溜地道:“还不承认吗,昨夜我明明看到你们手拉手,肩并肩,真是情意绵绵的,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没这么亲热!”龙辉真是哭笑不得,正想反驳,却又听她娇哼道:“那小骚蹄子有这么迷人么?弄得你累成这个模样,睡得跟个死猪似的,”龙辉啊了一声,说道:“我真睡得那么沉?不会吧。 ”楚婉冰伸出葱白的玉指,指着他鼻子嗔道:“还敢说没有,我都在你房间足足坐了半个时辰,你居然还没发觉,要是我是敌人,你早就没命了。 ”龙辉笑嘻嘻地握住她的羊脂玉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只觉得香滑甜腻,甚是美味,说道:“因为进来的人是我的小娇妻,所以我才没发觉,而且有你在我怎么会没命呢。 ”楚婉冰抽回玉手,呸道:“你这样下去迟早被魏丫头掏空身子,不死都难!”这妮子似乎真认为自己昨晚跟魏雪芯有了什么奸情,一开口就毫不留情,说得龙辉是哭笑不得。 楚婉冰见龙辉还不承认,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在他身上闻了一下,嗔道:“明明还有那种味道,还敢不承认。 ”龙辉叹道:“这是我今早上跟素雅……”楚婉冰气得差点晕过去了,指着他骂道:“好你个荒淫无度的小贼,刚和魏丫头厮混了一夜,早上你还找素雅……你,你不要命了!臭男人,叫你胡混,折你几十年阳寿!”龙辉越描越黑,哄了半天才将她安抚下来,楚婉冰毕竟也只是关心他,弄清事实后气也消失了,而且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他们才刚成亲不久,不一会儿便耳鬓相磨,偎依在了一起,脖颈相交,静静地抱在一块。 “小贼,你说出手相助于谷主的人是谁呢?”楚婉冰有外人的时候便叫龙辉做夫君,当两人独处时还是继续叫他做小贼,龙辉每次听到她用那娇腻清脆的声音唤这两个字的时候,心中总有一股温情。 龙辉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关于此事还得继续调查。 ”“小贼,你昨晚揪出那个刺客真的挺威风的,再把过程说一次给我听好么?”楚婉冰觉得夫婿昨夜的表现实在是智勇双全,心中甚是欢喜,还想再听一次。 她声音娇腻而又充满自豪,再加上说话时吹来的那股温暖兰香,龙辉那还能拒绝,于是又将昨夜如何发现线索,如何顺藤摸瓜,如何与刺客激战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听得这娇妻是不知点头微笑,心甜如蜜,秋翦中更是神采奕奕。 “你从药方上边推断出刺客那招真是太绝了。 ”楚婉冰笑吟吟地道,“你再讲一遍,我还想再听一下。 ”龙辉点了点头,说道:“上半个月御花园一共使用了十次,有五次是皇帝在御花园接见或款待大臣,有五次则是皇帝、皇后或者皇妃到御花园游玩,这刺客去找药的时间正好有两次是皇帝到御花园的时刻吻合。 ”楚婉冰微皱秀眉说道:“小贼,这十次都有哪些重要人物到御花园的?我觉得有些不妥,你能不能写出来给我瞧瞧。 ”龙辉找来纸笔按她的要求写了出来。 与刺客药方上附和的时期分别是:四月二十七(皇帝与周皇后在御花园游玩)、四月三十(箫元妃和王贤妃在御花园游玩)、五月初一(周皇后在御花园宴请入宫小住的侄女)、五月初三(皇帝与箫元妃在御花园游玩)、五月初五(王贤妃独自在御花园游玩)其余的五次都是皇帝在御花园召见外臣。 楚婉冰瞧了片刻,又问道:“小贼,这御花园使用的方式有什么特别吗,就是接待外臣和皇家人自己使用的差别。 ”龙辉道:“御花园的使用分为内外两种方式。 对外则是皇帝招呼外臣,这个时候是比较正式和庄重的,毕竟外臣不是自家人,皇帝也不想再自己臣子面前失了礼数,所以每次皇帝都会提前三个时辰以上告诉身边的内侍,然后这个内侍便要迅速将命令发下去,让太监和宫女到御花园准备。 有时候皇帝心血来潮,请外臣到御花园游玩,这种情况则更加要命,由于时间急迫,闹得那些太监宫女都是鸡飞狗跳的,拼了小命地到御花园干活,而且一定要在皇帝来到之前布置好一切。 ”楚婉冰点了点头道:“也就说接待外臣的时候,动静都非常大,几乎那些宫女和太监都提前知道,那对于内又是怎么回事?”“对内,就简单多了。 因为对内都是皇家的人,相对来说不用这么讲究,只是当值的太监和宫女稍微准备一下相关的事宜便可。 ”龙辉说道。 楚婉冰拍手道:“这其中果然有问题,那个符九阴根本就不是要刺杀皇帝,而是要对付苏贵妃!”龙辉不由一愣,脑海中立即浮现苏贵妃那娇柔甜腻的模样,以符九阴的身手居然是要对付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妇人,这也太小材大用了吧?“如果符九阴要对付皇帝,上个月就可以动手了,皇帝每次在御花园招呼外臣都是闹得惊天动地的,他完全可以直接过去刺杀,他为何没有动手呢?因为皇室成员使用御花园的程序比较简单,符九阴无法提前知道是谁要到御花园,所以他才借着抓药为名过去查探,你看着药方的日期正好与之符合。 ”楚婉冰指着纸张的笔迹说道,“而且你看,这五次中皇帝就占了两次。 除去昨天晚上,皇帝在这半个月来一共来了七次御花园,以符九阴那样的武功根本就不会顾及什么守卫,他怎么会一直忍到昨晚呢?”龙辉听到这里恍然大悟,拍腿道:“对啊,在昨夜之前,四个后妃有三个到了御花园,符九阴要想对付她们早就动手了,唯独今晚苏贵妃到场他才出手,如此说来他的目标是苏贵妃。 而且后妃寝宫的防御力量远在御花园之上,所以御花园是最佳的行刺地点!”楚婉冰点了点头,眉宇间挂着几分疑惑地道:“依你所言,那个符九阴的功体当属煞域一脉,而且他的修为不再厉帝之下,这苏贵妃究竟是何来头,居然要动用这等高手来刺杀。 ”龙辉皱眉道:“这个符九阴应该是煞域的巅峰战力,能让他花费这么多心机来潜伏布局来刺杀的人绝不会简单……”楚婉冰说道:“也有可能是煞域最痛恨的人……”“昊天教!”两人不约而同地说道,普天之下能让煞域顾忌和痛恨的就只有克制煞域功体的“天穹妙法”,偏偏这部功法就被昊天教所得。 龙辉拍了拍大腿道:“哈哈,冰儿,人家说夫妻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果然如此,我们这么快就想到一块了。 ”楚婉冰亲热地挽着他胳膊笑道:“应该是你跟我在一起久了,木头脑袋开窍了。 ”龙辉疼爱地刮了刮她挺翘的鼻梁,说道:“这叫夫妻相!”楚婉冰呸了一声,继续说道:“那你认为那苏贵妃在昊天教是什么身份呢?”龙辉摇头道:“说不准,不过这天穹妙法也不是谁都能练的。 我记得当日在秦家,碧柔跟那个昊天圣母对战时,曾经用冥之卷打了她一掌,但却发现冥之卷的功力被消融了大半,当时碧柔就怀疑者圣母已经修炼了天穹妙法,因为这部武功是专门克制阴气冥力的煞域武功,冥之卷也是以阴力发功,所以碧柔就有此推断。 ”楚婉冰皱了皱眉头,说道:“要是照你这么推断,那个苏贵妃很有可能就是昊天圣母,这个沧释天也真够舍得,为了霸业居然把自己的老婆送人。 ”龙辉耸耸肩道:“这些为了野心勃勃的人,别说是送妻子,就算是杀掉骨血至亲也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楚婉冰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裙,笑道:“好了,时辰差不多了,跟我走吧。 ”龙辉奇道:“冰儿,你要我去哪里?”楚婉冰眼中带着几分挪揄,咬唇轻笑道:“去见你的小羽儿和蝶姐姐,你去不去?”第九回深宫地穴根据涟漪所探知的情报,三日前曾今有个独臂道人在晋王府邸中出入。 那正好就是崔蝶被“武奴”拦截,崔煊毅被愆僧狙杀的日子,在得知此事后,楚婉冰便与螣姬离开云香园,暗中潜入晋王府。 分卷阅读222 晋王府位于王孙胡同,玉京有三大胡同,贵衣胡同、文武胡同还有就是这个王孙胡同,里边住的都是皇族宗亲,为储君之位斗得天翻地覆的四王也是住在这个胡同里。 府邸内,并无十分奢华的装饰,就连大门也是颇为陈旧,庭园没有什么奇花异草,更没有金碧辉煌的宅院。 “这座晋王府也太寒酸了吧?”楚婉冰用唇语对螣姬说道,“就连驸马的府邸也比不上。 ”螣姬也同样以唇语回应道:“晋王是众王子中最为勤俭节约的,除了在正式场合外,他在府中都很少穿丝绸华服,就连他的姬妾也是荆杈布衣。 ”楚婉冰与螣姬使出“补天诀”隐匿行踪,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了进去,这补天诀乃最大的特点便是隐匿,只要施展者有心隐匿行踪,便是妖后那等级数的高手也发现不了,除非是隐藏之人要出手行刺或者是有所动作,引起他人注意,可以说是潜伏刺探情报的最佳功法。 两人施展“蛇眼”观察四周活物,这蛇眼便是将真气凝聚于眼眸之上,以特殊的功法运行,使得双目可以感受到活物的体热和生命气息,就算隔着墙壁也能一眼看到屋内有没有人,所以两人远远一瞧便将府邸里的活人尽收眼底。 有的人气息较强,在“蛇眼”看来身上散发的橘红色的光团就越亮,这一类人一般都是身怀武艺的强手,两人尽量避开这些“明亮的光团”,静静地潜入了王府的内院深处。 倏然螣姬打了个小心的手势,楚婉冰知道这个螣姨精于刺探和隐匿,所以洛清妍才会让她作为族内的情报负责人,看到她的手势,楚婉冰下意识地止住了动作,凝神戒备,双眼紧盯前方。 只见远处的一间大屋内两团较为明亮的光影,这两个光团远比一般人的要炽亮,显然是有一定的内功修为,二女对望了一眼蹑手蹑脚地接近屋子,只见屋内除了这两团光亮外,在他们中央还有一团更为耀眼的亮光,显然是一堆火焰。 只见这两人面对面而坐,手上不断地在比划什么,似乎是用笔写字。 楚婉冰秀眉微皱,用唇语说道:“这两人也忒谨慎了,连交谈都用笔来写,看完之后又用火烧掉,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螣姬以唇语回道:“少主,用灵蛇身法游到屋顶。 ”楚婉冰微微颔首,骨肉轻轻扭动,犹如一条蛇般无声无息地顺着柱子游了上去。 屋顶之上,只见两道婀娜丰满的女体在游动,就像两条美女蛇,普通的轻功在做动作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破风声,但这灵蛇身法却没有,施展之后人就想一条悄无声息的毒蛇躲在暗处观察猎物,可以从容地选择捕杀或者退避。 螣姬伸出一根玉钩般的小指,用指甲轻轻在瓦片上划了一下,瓦片之间便移出了一个孔,楚婉冰曾跟她学习过潜行之术,知道这样做的好处便是能够以最小的动静偷窥,因为挪开瓦片的话动作会大一些,更容易让下边的人察觉,这种以小孔观察相对来说比较安静而起也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让对方事后察觉。 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这样做,毕竟小孔的视野有限,很难全面窃看,也只有螣姬这种潜行高手才能透过小孔将屋里的情况一览无遗。 螣姬透过小孔窥视,只见屋里坐着两个男子,一个青衫布衣,却是面容俊秀,朴素衣衫难掩其雍容贵气,正是刚才在云香园所见的晋王,只见他在白纸上写道:“为何要刺杀崔煊毅,他可是我的助力之一。 ”写完之后,随手丢到火炉里烧掉。 与他对面而坐的是一个独臂道人,只见他以那根独臂持笔书写:“崔家一直把你们三人当枪杆使,杀了不是更好吗?”晋王冷哼一声,继续写道:“那你们昊天教准备给本王提供如何的助力?”独臂道人又写了几行字:“情报以及高手,还有武器。 而且贫道也联系了一些昔日的同门,他们都愿意为殿下效力。 ”晋王微微一愣,写道:“道教也有人要与本王合作吗?”独臂道人继续写道:“没错,仙踪那老糊涂一直坚持无为之道,不思进取,不少道友对此十分不满。 ”晋王冷笑一声,挥笔道:“他们想要什么好处?”独臂道人继续写道:“权力和财富。 ”晋王眼中泛起一丝冷峻,“自大恒开国以来,道者皆是清心寡欲之辈,何时对名利感兴趣了?”独臂道人:“天下众生皆因利来,亦因利往。 大恒之前的朝代,不少道者都担任国师,助帝皇掌国运之势,但自大恒以来,道门便退隐山林,不问红尘,朝中官员皆是儒门子弟。 而正一天道身为道宗总坛却不思进取,严令天下道者不得插手朝政,故而不少道门宗派对此颇有微词。 ”晋王停顿了片刻,写道:“你们昊天教着实狡猾,你们一边助我,一边却又与泰王眉来眼去,谁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独臂道人笑了笑道:“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上,这个道理王爷应该懂吧,只要王爷能表现出强劲的夺嫡实力,吾等一定全力支持王爷。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选择齐王?论文治武功,能臣谋士他可是四王中最强的一个!”独臂道人嘿嘿一笑,持笔写道:“齐王此人太过强势,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与我们合不来。 ”晋王眼中闪过一丝阴笑,继续书写:“真是如此?你们那个圣女好像曾多次出入齐王府,你可别说她是去跟我那王兄谈情说爱的。 ”独臂道人笑了笑,写道:“晋王爷似乎知道不少东西呢。 ”晋王冷笑:“你们昊天教究竟在盘算什么,本王多少也能够猜到一些,你需知道这个天下是我皇甫一族的,容不得他人染指!”独臂道人笑得更加璀璨,写道:“是这样吗?有三教弄出了所谓的‘法典治国’还有‘内阁限皇权’,你们皇甫一族根本就不能称得上天下至尊。 ”晋王脸色一沉,猛地甩下毛笔,沉声道:“云踪你若是相连另一条手臂都被砍掉,本王现在就可以成全你!”独臂道人正是云踪,只见他也不再写字,依旧冷静微笑地道:“王爷,贫道今晚敢来此,就不怕你埋伏在后堂的那一百刀斧手!”刀斧手?螣姬与楚婉冰同时一愣,朝着屋后看去,蛇眼所及,不由同时抽了一口冷气,只见不远处的小屋内聚集了密密麻麻的橘红色光影,个个都是血气旺盛之人,显然都是精锐之士。 云踪呵呵一笑,手捏法决,默诵咒语,只见后院草丛深处嗖的一下窜出了一个胖子,动作迅猛如狸猫,矫健如猎豹,楚婉冰用“蛇眼”望去,只见这个胖子一片晦暗,根本不是活物,但是一双眼珠却是赤红如血,楚婉冰脑海中立即浮现出:“煞域控尸术?”螣姬摇了摇头,用唇语道:“少主,那不是丧尸,你仔细看他丹田和心脏处,那两还有两点红光,表示他还是有生命的,只是被某种秘术控制了躯体。 ”只见云踪铜铃一摇,楚婉冰的蛇眼中立即看到那个胖子浑身爆发璀璨的红光,显然是血气燃烧的表现,只见他拳头一挥,前方十步的大树立即应声而断。 “真武神通拳?”二女同时一惊,只闻晋王怒声道:“云踪,你以为区区一个傀儡就能威吓住本王了吗?”云踪笑道:“王爷手下能人异士居多,贫道怎敢放肆,只是若不展示一下手中的力量,如何让王爷知道我教有资格同王爷合作,王爷也不想要一个废物盟友吧。 ”晋王嘿嘿笑道:“废物盟友总好过养虎为患。 ”云踪笑道:“王爷言重了,昊天教没有作为老虎的实力,若不然也不会被三教三族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抛下几百年的基业。 能称为猛虎的只有三族三教,还有晋王等诸位王爷,我们只是在缝隙中生存罢了。 ”晋王冷冷道:“你们是一只狐狸,等着所有老虎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就出来,趁机吃老虎肉。 ”云踪笑道:“王爷只要能称为最强的那只老虎,将其他的都咬死,那狐狸再狡猾也得乖乖臣服于虎威之下。 ”晋王哼了一声,摆了摆手,那些刀斧手嗖嗖地就退了下去,云踪微微点点头,也摇了摇铃铛,胖子咕噜一声便滚回了草丛。 云踪微微一笑,说道:“王爷今日心情不是很好,我们改日在谈。 ”说罢便转身离去,对着那胖子招呼了一声:“武奴,我们走!”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楚婉冰跟螣姬打了个眼神,螣姬点了点头,暗中跟了上去,楚婉冰则继续留下来监听晋王。 云踪走后,一名男子从屏风后走出,晋王望了他一眼道:“老师,你觉得本王还有必要跟昊天教合作下去吗?”男子说道:“王爷,昊天教虽不可靠,但王爷也没必要跟他们撕破脸皮,不如继续跟他们阳奉阴违下去,一边利用他们为王爷做事,一边借机吸收他们的力量。 ”晋王叹道:“昊天教他们同时与其他王子合作,一个不好本王会十分被动。 ”男子说道:“就是因为他们跟其他王子合作,王爷更不能与昊天教翻脸,否则会将他们彻底推倒其他阵营。 ”晋王皱眉道:“莫非就这样跟他们这样继续浪费时间?”男子说道:“并非如此,王爷你要继续加强同崔家的合作,最好能够将崔家拉进来”晋王皱眉道:“崔家这些年来只是在暗中出力,他们根本就没有正面涉入,要拉他们下水难啊!”男子笑道:“即便不能把崔家拉过来,也可以让崔家为王爷提供更多帮助。 ”晋王奇道:“该如何做?”男子笑道:“那个云踪也有份参与刺杀崔煊毅,王爷不如暗中将他的讯息告诉崔家。 到时候,崔家一定会对付云踪,而云踪一出事,便将昊天教的矛头引到了崔家。 崔家领了王爷的人情,定会对王爷有所回报,而昊天教为了对付崔家,也得依靠王爷,到时候王爷便可以左右逢源,从中获利了。 ”晋王微微点头,连称妙哉。 男子又道:“王爷,除了崔家之外,还得拉拢一个人,那便是龙辉。 ”晋王嗯了一声,皱眉道:“此人我也略有耳闻,虽有军功,但他在朝中根基尚浅,拉拢他会不会大题小做了?”男子低声道:“王爷,有所不知,皇上将他调入京师其实是要对他破格提拔,很有可能是要让他作为杨烨的接班人,统帅兵权。 ”晋王微微一愣,略一思索,点头道:“没错,似有这个可能。 此人草根出生,不会有家族羁绊,只要略加手段,便可收其心,而且他又有军功,在军中威望犹在齐王之上,这种人是最理想的忠心将帅。 ”男子笑道:“没错,此子不像杨烨那般有个节度使的父亲,这种人只要认主,便会誓死效忠,所以皇上定是看中了此点。 就像那个高鸿一样,自从他中了状元,皇上便对他处处关照,高鸿与龙辉很有可能是皇上所要悉心栽培的文武大臣,而且这两人都是年纪轻轻,皇上不但要自己用,还要留给子孙辈。 ”晋王思索道:“如今高鸿担任吏部侍郎,受宋王节制,而龙辉若再度从军,便又是归属兵部管辖,也是齐王之人,我若能将这两人拉拢,不但给自己多了一份力量,还相当于插了两把尖刀给齐王和宋王,这生意值得一做!”等晋王与那老师各自休息后,楚婉冰这才离开晋王府,顺着螣姬留下的暗号,一直追到东城郊。 螣姬将她拉到草丛里,指着前面一个道观说道:“我刚才看到云踪带着那个胖子进了道观,后来就没出来了。 ”楚婉冰抬头望了一眼门匾,上面写着“九曜道观”,想起了前几天所看的卷宗,不由对螣姬说道:“螣姨,我记得涟漪这些年所记录的卷宗上写过,十五年前的九月初三玉京曾发生过一场地震,城东受灾最严重,不少房子都被震塌了。 ”螣姬微微一愣,低声道:“九月初三?白淑芳好像刚被处死一个月吧。 ”楚婉冰点头道:“当时还有很多人说是白淑妃的怨气直冲九天,引发了这场地震。 ”螣姬皱眉道:“少主,你是说个道观跟白淑妃一案有关?”楚婉冰摇头道:“说不准,我只是直觉感到这里边可能有些关系,当日驸马从宫氏兄妹得知,他们父亲曾今将一些关于白淑妃冤案的线索留在寒古庙,寒古庙便也在这城东。 ”螣姬道:“明雪今晚已经去那儿查探了,等回去我们再慢慢对线索吧。 ”倏然,只见两道身影窜入了九曜道观之内,二女不由微微一愣,在外边看了片刻,再度施展补天诀,跟了进去。 道观占地很大,根本不知道云踪到了那个地方,而且也没有发现方才进来的那两个人,倒是发现有不少厢房是亮着灯,不少书生正要埋头苦读,楚婉冰顿时明了,原来此地也是这些寒门秀才借宿之所,不由暗自笑道:“这云踪也忒会找地方了,借着这群秀才来掩护自己,而且他又是道士,即便被秀才看到也不会起疑。 ”螣姬指着一个正往屋里走的秀才说道:“少主,那个秀才不就那个薛公子吗?”楚婉冰一看,正是那天玉京城外遇上的名叫薛乐的小书呆子,只见他一进门就被屋内的人嘲笑:“子义,你不是就去一个茅厕,怎么这么久,你吃坏肚子了吗?”“哎呀,虚云兄,别提了,小弟晦气得要命,茅厕居然都被占满了!”子义叹气道,“没法子之下,小弟 分卷阅读223 只好到后山解手了。 ”“你……你去后山了?”一个惊恐的声音响起,正是那个叫做郭飞的秀才,“听这里的道士说,这后山可不干净啊,传说当年地震死的人都埋到了后山,一到晚上就会听到鬼叫。 ”两女觉得这个后山有些问题,于是用灵蛇身法游到了他们屋顶上,螣姬继续从小孔窥探,楚婉冰不得不佩服这位螣姨的谨慎,即便面对三个不会武功的书生,也做得如此精细,难怪娘亲这般倚重她。 薛乐哼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乎?正气存身,则邪不可干乎,我薛子义光明正大,问心无愧,即便有什么邪物也奈何不了我!”章铭问道:“你真没遇上脏东西?”薛乐啐道:“我说两位哥哥,你们就别老鬼来鬼去的,鬼我倒是没见过,鬼画符我倒是见了几个,后山有好几个残破的石碑,上面都是这些鬼画符!”郭飞捧住书神秘兮兮地道:“子义,那说不定是道长们画出来镇鬼的符咒。 ”薛乐呵呵道:“不巧了,我正好撒了一泡尿在上面。 ”另外两人吓得急忙坐了起来,惊恐地道:“忘了,这些符咒最忌屎尿污物,一旦沾上,马上失灵,那些鬼怪岂不是要出来了……”薛乐摇头叹道:“两位兄长,你们不要自己吓自己啊,这些传说也当能真吗?”章铭低声道:“子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明天我们就赶紧搬出去吧。 ”薛乐啊了一声,说道:“哥哥,你不是说笑吧,这个时候京师的道观与寺庙都是人满为患,我们去哪里住啊,客栈的房钱那么贵,我们可住不起。 ”郭飞说道:“明天我们到别的地方求求主人,或许还有一席之地,总好过被这些脏东西骚扰。 ”薛乐气得直摇头,叹道:“算我怕了你们了!我现在就把那些符咒画出来,贴在门窗上,鬼怪就进不来啦!”说罢便粘墨,在纸上嗖嗖比划着,另外两人还是不放心,怕他画错了,就没有了效果了,薛乐说道:“两位兄长请不放心吗,在咱们村,小弟可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 ”只见他嗖嗖地连续画符,笔画奇怪独特,当真称得上是鬼画符。 正在窥窃的螣姬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哪里是鬼画符,分明就是太荒古篆!看到此物,螣姬立即示意楚婉冰过来查看,楚婉冰一看后也是大吃一惊,她也曾跟母亲学过一些太荒古篆,偏偏就认得薛乐所写的这几个字,分别是:“三”、“封”、“勿近”。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立即赶往后山。 螣姬再度使用“蛇眼”朝周围扫了一圈,确定没有人后,便仔细搜索,但她依旧还用蛇眼搜查。 楚婉冰不由奇怪地问道:“螣姨,我们要寻找那些断碑,都是死物,为何还要用蛇眼?”螣姬道:“那个薛乐应该还是童子之身,他所撒的尿必定充满童子纯阳之气,这种阳气是散发出红光的,只要找到童子阳气的光亮便能寻到石碑。 ”楚婉冰微微一愣,说道:“有这么玄乎吗?”姬打趣道:“少主,你若不信可以回去在驸马身上试试,他的尿应该是不会有红光发出。 ”楚婉冰听后,不由闹了个大红脸,啐道:“才不是呢,驸马练就不老童子决,身上早已凝聚出浓重的纯阳之气。 ”螣姬咯咯娇笑道:“那少主你岂不是美死了?”楚婉冰修得连耳根都红了,不敢再看她一眼。 “少主,你看前边有红光!”螣姬立即走了过去,只见不远处躺着一块陈旧的断碑,上边正好刻着太荒古篆,正是“三”、“封”、“勿近”这几个字,但明显有不少残缺之处。 除了龙辉和几个长辈外,楚婉冰对其他男人都不甚感冒,想起残碑上还有那书呆子的污物,不由恶心地退了几步,用小手捂着鼻子。 螣姬则无所谓,她仔细瞧了一下石碑的沉色和花纹,低声道:“这块碑风华的程度不是很严重,出土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年。 ”楚婉冰倏然一愣,说道:“莫非是十五年前那场地震,把埋藏在地下的太荒古迹给震了出来?”螣姬点头道:“这个可能性很大,说不定这个古迹已被昊天教占有了。 ”楚婉冰摇头道:“我想不会,如果昊天教真的占据了它,留着这块石碑岂不是引人注意?所以我肯定,昊天教根本就没发现什么太荒古迹,就算是发现了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毕竟认得太荒古篆的人并不多,而且昊天教也没这个耐心考究古史,他们只想独霸天下,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是多余的!”螣姬点了点道:“少主,所言甚是。 不过依我看来,这块石碑有点像是地下墓穴的墓碑。 ”楚婉冰咦了一声道:“螣姨的意思是,在这道观底下有一个地宫?”螣姬嗯道:“应该是如此,要不然也解释不了云踪为何一进来后便消失不见了,他十有八九是躲在地宫里边。 ”楚婉冰皱眉道:“螣姨,那我们该如何寻找地宫入口。 ”螣姬嫣然一笑道:“地宫长埋地底,聚集大量的阴气,蛇性喜阴,以此蛇族的功法定能感觉地宫的所在。 ”除了补天诀外,蛇族还有许多秘法,但大多都是隐匿暗杀,练毒下蛊等方面,只见螣姬将耳朵伏在地上听了半响,又抓了一小撮泥土闻了闻,随即向西走了三十多步,又重复方才的动作……连续几次,螣姬带着楚婉冰来到一处小山坡,长满了杂草树木,指着那里说道:“我若没猜错,地宫的入口就在山坡上,因为有不少阴气是从那儿方涌出来的。 ”楚婉冰皱眉道:“那山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且还杂草丛生,要找入口只怕一个晚上不够。 ”螣姬笑道:“少主不必担心,且看我的。 ”她手捏兰花指,朱唇抿动,楚婉冰认得这正是蛇族召唤蛇类的秘术,倏然螣姬那青灰色的衣裙无风而动,只听四周嗖嗖嗤嗤的声音响起,楚婉冰低头一看,竟有上百条蛇游了过来。 蹲下身子,螣姬朱唇处发出了丝丝地吐信声,那些蛇调转身子朝着山坡爬去,螣姬见状拍手笑道:“妙哉,有不少朋友钻地入穴,生活在地宫内,一到晚上就出来捕食,跟着它们走,定能找到地宫。 ”这唤蛇,御蛇之法看得楚婉冰是一阵目瞪口呆,心想若不是螣姨跟着自己来,今晚恐怕得无功而返了。 群蛇带着两人来到了山坡一课枯树旁,这枯树方圆十丈之内皆是半人多高的杂草,乍看之下根本没是什么发现,但跟着蛇群而行,便看到了了一个暗藏的地洞,小的可怜,就连小孩子都没法子进去。 只见蛇群钻入了地洞,螣姬说道:“这个洞口完全没有人工修建的痕迹,而且普通人根本就进不去。 如此看来昊天教最多也只是发现了地宫的冰山一角,也可以说他们只是发现其中一条进入地宫的道路,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洞穴。 ”两人使出灵蛇身法,骨肉变得柔软之极,再释放出一种类似于蛇类粘液的真气,使得身子四周滑溜溜的一片,像一条蛇一样钻了进去。 地道十分狭窄,幸好两人都有蛇族神通,轻松通过了这一断地道。 终于到了出口,楚婉冰探出头来,只觉得一股阴凉之气扑面而来,不由打了个冷战,她发现自己竟居高临下地看着下边地穴,螣姬已经是双足落地。 刚才进入的地洞原来只是一条天然形成的洞道,正好位于这地下洞穴的上方洞壁,距离下边的地面足足有十余丈,就算有人到过这里也不会注意这个位于头顶十丈的天然地道。 两人用蛇眼在附近扫视了一遍,确定没有活人后,各自掏出一个琉璃玉瓶,用手掌在上边连续拍打了几下,玉瓶发出了淡淡的荧光。 这玉瓶里边装载着一种名为“光磷月”的特殊药粉,乃妖族三十年前炼制所成的奇药,只需敲打撞击,便可以发出光芒,用来潜行刺探的必备工具。 这光芒温柔清淡,既能看清眼前事物,却不像火把那般炽亮刺眼,如果用火把的话,人还没来到,敌人远远就看到光亮了。 楚婉冰只看到四周地形错综复杂,道路甚多,不禁深吸了一口冷气道:“这分明就是一个地下迷宫!”螣姬在四周摸了一下,说道:“这里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但绝不是这几十年所为,最少也有上百年了,而且我们似乎进入了这迷宫其中的一段。 ”楚婉冰说道:“看这个迷宫的规模十分庞大,究竟是何人所建造?我们要如何找其他出口呢?”螣姬笑道:“我们不如问它吧。 ”楚婉冰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前边竟是密密麻麻的爬虫,黏糊糊的,她们显然是进入了一个蛇窝。 “它应该也有上百岁了吧,它应该熟悉这里的地形。 ”螣姬指着前边的那团庞然大物说道,那分明就是一条粗大的巨蛇。 那条巨蛇身宽十分粗壮,足足要一个人才能抱住,身子有数丈长短,它似乎已经发现了楚婉冰和螣姬,对于这两个入侵者,它警惕地昂起蛇头,不住地吐着新红的信子,随时都要发动攻击。 螣姬轻轻一笑,嘴唇再度发出嘶嘶的响声,那条巨蛇也嘶嘶地回应,随即便缓缓爬动,犹如一条地底巨龙一般,钻入了其中一条隧道。 两人一直跟了过去,跟着巨蛇边走边做记号,为下次再来做好准备。 当来到一个分岔口时,巨蛇忽然停住了,扭过蛇头对着两人不断地吐着信子,螣姬皱了皱眉头说道:“少主,这巨蛇说千万不要进左边的那个洞,里边很危险。 ”楚婉冰奇道:“危险,里面有什么东西,能让这条巨蛇这般害怕?”螣姬也嘶嘶地问了回去,一人一蛇对答了片刻,螣姬对楚婉冰说道:“它也不知道左边有什么东西,以前进去过几次但是没爬多远就被硬生生地打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打它,所以它再也不敢进去了。 ”巨蛇朝着右边的洞口爬去,两人又继续跟上,当经过一堵石壁的时候,巨蛇显然有意绕开爬走,螣姬觉得十分奇怪,于是又问了几句,随即对楚婉冰说道:“少主,巨蛇说石壁后边是一个很大的地窟,曾经是它们的窝,但有一群人进来杀了它很多子孙,霸占了地窟。 ”螣姬又走到石壁前,找到一个小孔,透着空隙朝对面望去,那小孔最多也就只有半个指头粗细,而石壁却足有一丈多厚,天下间也只有她能看到里边的情况了。 过了半响,螣姬皱眉道:“那边是一个仓库,很大的仓库,放着不少的武器和财宝,而且还撒了不少雄黄粉,应该是用来驱赶蛇虫的。 巨蛇曾说过,那些人来了之后就在前边修建了很多东西,至于是什么,以它的灵智也看不懂。 ”楚婉冰说道:“难道那个地窟是昊天教的仓库?”螣姬点了点头道:“十有八九,我再问问它该怎么过去?”巨蛇听了螣姬的蛇语后,又继续带路,竟然来到一个死胡同,楚婉冰正在诧异之时,忽然巨蛇便扭头离去了。 螣姬解释道:“前面有雄黄粉,它不敢靠近,它说上面那个小洞可以过去。 ”楚婉冰抬头一看,石壁上果真有个狭窄的洞口,比起刚才进来的那个还要小几分。 洞道蜿蜒曲折,上下迂回,两人花了半天时间,才从洞口钻出,这个洞口也是处在较高的位置。 四足落地,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二女正想以“光磷月”照明,忽然便觉得劲风横扫而至。 螣姬使出灵蛇身法,身子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了偷袭,而楚婉冰则玉手一伸,使出远古大力,硬生生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偷袭之人被远古大力浩荡的雄劲震得连退三步,只听他沉声喝道:“昊天贼子,纳命来。 ”话音未落,楚婉冰只觉得对手已经连续拍了数掌,她挥手便挡,并且运起“蛇眼”,观察对手动作。 只见眼前一团紫红光影,显然是一个内功沉厚的高手,楚婉冰不敢怠慢,玉掌翻飞,与他缠斗起来,由于有蛇眼加持,楚婉冰将对方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而那个人只能以气息感应的方法迎战,这对比之下,楚婉冰在视觉上明显占据上风,不消片刻便把他压制住。 楚婉冰找到了一个破绽,剑指凝气,使出“归真”剑诀,一剑刺向对手气门。 胜负关口,那人也不含糊,双掌聚力,猛然推出一道紫色真气,封住了归真剑诀。 “紫阳玄功?”“圣灵七绝?”楚婉冰与对方同时惊叫一声,立即撤招后退。 拉开距离后,那人问道:“阁下可是楚婉冰姑娘?”楚婉冰微微一愣,觉得这个声音有几分耳熟,只见那人点燃了一个火折子,火光映照下,露出了真面目,正是学海儒门的孟轲,在他身后则有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正是儒教的乐坛执事乐凝。 “孟公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楚婉冰奇道。 孟轲叹道:“我与乐师姐进来查探,谁知行踪败露,乐师姐也被人打伤,刚才还以为楚姑娘是昊天教的人,所以出手冒犯。 ”乐凝俏脸惨白,叹道:“两位,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寻到出路吧,昊天教的人很快就要追来了。 ”孟轲点头道:“我们进来的道路已经被昊天教封锁了,二位可有其他出去的法子?”楚婉冰不由一愣,出路倒是有,但他们却过不去,而且道门已经被云踪分化了一部分,谁知 分卷阅读224 道儒门有没有这种情况,所以楚婉冰也不打算将迷宫的秘密告知孟轲。 这是螣姬说道:“两位,请跟妾身来吧,妾身知道另一条出路。 ”楚婉冰不知她卖的什么药,但看她神情果决,不似作假,于是也没多问。 在螣姬的带领下,三人在蜿蜒的小道走左右穿梭,在这撤退过程中,楚婉冰了解到事情的大概。 原来儒门的周君辞曾经刺探昊天教的行踪,最终以重伤的代价找到了个地下密道,于是孟轲和乐凝便到九曜道观来摸底,谁知道竟被发现,激斗之中乐凝被云踪手上的那个叫做“武奴”的胖子和昊天神子沧子明联手打伤。 “楚姑娘,你们又是如何发现这个密道的?”孟轲扶着乐凝问道。 楚婉冰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是跟踪云踪那恶道而进来的。 ”在这种情况下,楚婉冰话语只说三分,双方虽然签订盟约,但是她不敢确定儒门究竟有没有像道门那样,被人渗透分化。 三人跟着螣姬在蜿蜒曲折的道路中打着转,左右扭转,上蹿下跳,前后迂回,楚婉冰都有点觉得头晕了:“这样走法,别说昊天教的人了,就连我们自己都快晕了。 ”这一路走过来,竟然也是一个迷宫似的通道,虽然不如方才那般复杂,但也累得够呛,而且四周都没有活人行走过的痕迹,显然昊天教也不知道这些道路。 孟轲和乐凝也是极为疑惑,不免生出戒心,但如今已是进退不得,唯有跟着前面那摆动着水蛇腰肢的美妇。 “两位,出口到了。 ”过了片刻,螣姬指着前边的一处亮光说道,三人朝着前边奔去,果真是一个出口,而这个出口则是位于一个岩洞之内,岩洞外头竟处在半山腰,距离那九曜道观足有三五里之远。 朝下望去,下边恰好正是寒古庙,这便是寒古庙的后山。 孟轲拱手答谢道:“多谢二位相救,今日之情,儒门铭记在心,乐师姐伤势不轻,在下还需护送她回去疗养,告辞。 ”二女微微颔首道:“孟公子,请了!”看着孟轲扶着乐凝远去,楚婉冰奇道:“螣姨,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出口的。 ”螣姬嫣然笑道:“我是用补天诀感应四周阴气风流的动态,发现阴风朝着这边吹来,所以断定这有个出口。 ”楚婉冰讶然道:“补天诀还有这种神效,我怎么不知道?”螣姬笑道:“少主你所修炼的补天诀其实只是一部分,是关于动武的那一部分。 完整的补天诀除了暗杀、潜行外,还有寻路、埋伏等多种功法。 当初我为了修炼补天诀,曾在傀山地洞里呆了一年,就是为了能够正确地感应出这些阴气的流动,从而正确地找出退路。 ”楚婉冰甚是惊讶:“在地下呆一年,这么辛苦?”螣姬笑道:“我算是比较聪明的了,一般人都得用上三五年才能练成这招。 ”楚婉冰听得是膛目结舌,螣姬继续说道:“各族之中,狼、狮、猿、独角巨人和傲鸟是作为主力的正面攻击兵种,而蛇、狐、蝎多为辅助兵种,狐族有万变幻元术,可以改变容貌,是作为间谍细作的最好选择,蛇蝎善于用毒,也是作为一种辅助手段。 而蛇族除了用毒之外,还得担任刺客,斥候等职能,负责刺探敌情,暗杀敌酋。 作为一个合格的斥候或者刺客,最重要的便是要保全自己,要在错综复杂的环境中选择最正确的退路,这才能够将情报安全送回。 ”楚婉冰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螣姨你能够这么快找到出路,原来是这么回事。 ”螣姬笑道:“不是螣姨自夸,若论走迷宫,找出路,在复杂的地形中行动,普天之下还没人能跟我相比,即便是沧释天,如果在一个大家都不熟悉的复杂地势里搏斗,我完全可以借助地势的掩护与他周旋,而且还有八成把握抹掉他的脖子。 ”楚婉冰觉得十分有理,若是在刚才那个地宫里激斗,即便是她母亲也未必是螣姬的对手,因为这个螣姨已经是一条无孔不入的毒蛇,借着地势的掩护和隐匿,完全可以施展致命一击,即便是先天大成的高手,也难以抵挡。 螣姬的这么绝技虽然不是什么盖世武学,但对于一个组织、军队来说便是一门秘密武器。 “螣姨,不如我们找个机会将沧释天引到地宫深处,借个机会杀了他把。 ”楚婉冰娇憨地挽着螣姬的胳膊说道。 螣姬笑道:“沧释天这人谨慎得很,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要他进入一个陌生的地势比登天还难。 而且这个地宫他们也只是发现了一小部分,对于这个复杂的密道他们根本就没法子探查。 ”楚婉冰心想也确实如此,昊天教虽然人才辈出,但能也绝对没有第二个螣姬,不由点头赞道:“这个地宫蛇虫众多,而且地形复杂,我想当初昊天教为了进来也死了不少人,他们能摸清楚那小部分的地宫恐怕已经是极限了,对于那些未知的道路,我想他们最多只是布下防御,并不敢急于摸索。 他们可能只是将地宫作为一个秘密仓库,用来存放他们的争霸天下的本钱罢了。 ”螣姬点头道:“确实如此,只要时机一到,沧释天便可以借着地宫的掩护,在玉京武装一支强兵,打皇帝一个措手不及,攻占帝都。 ”楚婉冰忽然指着寒古庙说道:“螣姨,你看,寒古庙那边!”螣姬顺着楚婉冰的雪腻的春葱玉指望去,只见寒古庙的后院,涌起一道霜白冻气,这正是冰髓劲!“明雪?”螣姬立即醒悟过来,定是到寒古庙寻找白淑妃冤案线索的明雪与人发生了打斗,楚婉冰立即施展轻功,朝着山下奔去,螣姬也紧随其后。 “这寒古庙早已荒废多时,根本就是了无人烟,究竟是什么人与明姨交手?”楚婉冰甚是担忧,“莫非也有人在窥探着白淑妃冤案的线索,想早一步毁灭证据?”当奔到寒古庙后院的时候,只见明雪银发飘飘,素手发出冰寒冻气,方圆之地皆是冰晶雪封,在这个炎炎夏夜绽放出独特的色彩。 与螣姬交手的是两名高手,其中一个美貌少妇,一身绛色衣将丰腴的身子勾勒得婀娜玲珑,素手如玉,双掌齐动,竟是冰火交融。 而另外一名却是一个俊朗公子,一身锦袍武装,双腿修长健美,手持一杆三折长枪,耍得虎虎生风,这三折长枪是一种可以分拆为三段的武器,每一段之间皆有铁链相连,不用的时候可以分拆成三段,背在身后便于携带,而与人动手的时候,又可以瞬间组装,变成一杆丈八蛇矛。 那公子面容俊俏,小麦色的肌肤显得十分健康,剑眉入鬓,更展其不凡英风,枪法凌冽,招式简单直接,毫无花哨,而且劲力十分雄沉,嗖嗖几枪便刺破了明雪的寒霜气劲,直捣黄龙。 明雪娇叱一声,犹如晶莹雪玉的五根手指,一把抓住枪头,猛地运起冰髓劲,瞬间冰封钢枪。 就在这时绛衣少妇一步抢来,玉手拍出烈火掌风,嗖的一下便溶解了寒冰之气,明雪也不得不暂且后退。 那名公子眼神一冷,神力爆发,硬生生震碎了封住钢枪的寒冰,借着明雪后退的瞬间,挺枪直刺而来,口中怒喝道:“妖女,今天就好好算清铁壁关的旧账!”“住手!”楚婉冰娇叱一声,飞身出手,右手拔出缠腰软剑,挡住长枪。 楚婉冰只觉得那钢枪势大力沉,雄劲逼人,她差点就握不住软剑了,幸好她应变得快,立即变招,使出“灵柔剑诀”,剑势棉柔细长,以柔化劲,软剑犹如一条鞭子般缠在枪锋之上,不住消磨对方的雄劲。 那公子嗯了一声,再催三分真力,枪锋顿时发出嗡嗡的鸣叫,显然是被强悍的真气灌入其中,枪式变得更加刚烈,仿佛一条喷着烈火的蛟龙,势要以力败敌,用刚猛之道破开楚婉冰的缠绕剑势。 灵柔剑诀乃圣灵七绝之一,那是这么容易被破,只见楚婉冰皓腕一扭,纤腰一转,绵力柔劲将枪锋带得东倒西歪,那边的绛衣少妇立即上前助阵,只见她左手寒冰,右掌烈火,以冰火之力夹击楚婉冰。 楚婉冰咯咯娇笑道:“来得正好!”只见她再度施展灵柔剑诀,玉足轻点,笑靥如花,体态婀娜,玉腿交跌,藕臂舒展,一身雪色轻衣随风而动,三千青丝飘逸轻撒,就像起舞仙子般,在仙风雅姿中便将俊俏公子的枪锋引到了绛衣少妇之处,让他们自相残杀。 两人发现自己的对手竟是同伴,不由收回了五分真气,但这真气回收却反冲气脉,两人顿觉一阵胸闷,气息一茬。 楚婉冰看准机会,云袖一挥,霎时涌出一股庞然巨力,正是远古大力,两人被劲风狠狠扫退三丈,脚步一阵凌乱,几乎跌倒在地。 俊朗公子怒上眉梢,长枪驻地,冷笑道:“又来一个妖女,今日一并杀了!”绛衣少妇也是秋翦如霜,玉容凝杀,再起冰火二劲。 楚婉冰袖子轻轻一挥,姿态潇洒从容,淡淡浅笑道:“那妾身便好好领教二位高招了。 ”“别打了!”就在这时,一道碧色倩影飞来,楚婉冰秀眉一皱,那女子正是林碧柔。 第十回冰凤骑麟林碧柔立即挡在三人中间,急切地说道:“大家不要打了,都是自己人。 ”楚婉冰也是一愣,奇道:“碧柔,你怎么会在这儿?”林碧柔笑道:“我跟蝶姐姐和白姑娘一起来搜索白淑妃当年遗留的线索,本来我们是分开行动的,谁知你们却打了起来。 ”那绛衣少妇正是崔蝶,她皱眉问道:“碧柔,这么姑娘是谁?”林碧柔笑道:“她就龙主常提起的楚婉冰姑娘。 ”崔蝶不由一愣,只觉得眼前此女实在是得天独厚,似乎天地间的灵秀之气都被她给占去了,于是颔首微笑地向她打了个招呼,楚婉冰也盈盈浅笑回礼。 那俊朗公子正是白翎羽,她冷哼一声道:“跟这些妖女在一块,能有什么好东西!”明雪柳眉一瞪,螣姬亦是脸色大变,二女同时起了杀心,白翎羽冷然而笑,丝毫不畏妖族两大长老的杀气。 楚婉冰皱了皱秀眉,挥了挥手,示意二女不要冲动,朝着白翎羽款款施礼道:“白妹妹,我这位姨娘若有什么得罪之处,妾身在此向她赔不是。 ”白翎羽面色凝霜,翻了翻白眼,哼道:“妹妹?谁是你妹妹,不要脸!”螣姬和明雪见着小妮子敢对自己少主这般无礼,顿时杀机暗生,若不是楚婉冰拦着她们,恐怕早就过去再打一场了。 楚婉冰见白翎羽对自己十分敌视,心中也是一片黯然,甚是无奈。 第一眼看到楚婉冰时,白翎羽就不由得敌视她,对于崔蝶和林碧柔,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因为崔蝶是韩家寡妇,改嫁给龙辉的可能性不大,而林碧柔则是龙辉的下属,即便嫁给龙辉,绝对不会压在自己头上,可是知道楚婉冰的身份后,她不知为何就产生了危机感。 她也曾经听龙辉说起过这个冰儿,以为只是一个娇痴天真的小丫头,谁知今日一见,无论是容貌、气质还是武功自己似乎都被她稳压一头。 莫名的矮人一截,以白翎羽那高傲的性子那看忍受。 听楚婉冰款款说来,龙辉是震惊不已,想不到昊天教竟然还在帝都做了这么大的手脚,更让他头疼的事,白翎羽和楚婉冰的矛盾,这趟可谓是后宫失火了。 “我还没把皇帝的后宫弄翻,却是我后院失火。 ”龙辉心里是一阵苦闷。 楚婉冰咯咯笑道:“你若信得过我,今晚我保管叫白丫头服服帖帖的,心甘情愿地喊我一声姐姐。 ”龙辉慌忙道:“冰儿,你想做什么?”楚婉冰叹道:“如今局势不明,我可不想在自己家里闹起来,若不把这小妮子的野性子打压下去,她难免会添些什么乱子。 ”龙辉急道:“冰儿,你难道要跟小羽儿动手?”楚婉冰嗔了他一眼,啐道:“这么紧张做什么,那丫头力气那么大,我可没十足把握打赢她,我自有妙计让她乖乖听话。 ”龙辉松了口气,楚婉冰小嘴一撇,伸出两根玉指狠狠掐了他腰间软肉一下,嗔道:“你就知道关心她,你眼里还有没有我!”龙辉急忙一脸堆笑,哄了又哄,这才将她的醋意压住。 “哎,其实要收这丫头的心,让素雅去是最好的,以她温雅的性子一定可以慢慢劝服白丫头,可是现在我们没这多时间了,所以必须要用雷霆手段。 ”楚婉冰叹道,“今晚跟她见面的时候,你让我跟她谈,而且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千万不能插手。 ”龙辉道:“那蝶姐姐呢?”楚婉冰拉过他耳朵,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吹着潮热的兰香道:“你可以跟她好好亲近亲近啊……”这丫头言辞暧昧,语气娇腻,龙辉不由升起一股热火,脑中不由浮现出那少妇婀娜丰腴的躯体。 “还有啊,要是今晚顺利的话,说不定你还能大享齐人之福呢!”楚婉冰咬唇轻笑,杏眸秋水欲滴,媚态撩人。 玉京西面有一片美丽的水泊,名为秀明湖,一到晚上便漂泊着不少绣船,都是风尘女子用来接纳恩客的,有些财大气粗的勾栏,所用的绣船吃水极大,甚至堪比当年崔蝶的那艘破浪号。 远处的城影之上一片浮霭,玉京正是未央之夜,灯影歌声不绝,光晕依稀勾勒出各种绣船的轮廓,以及水面上大大小小的舟帆 分卷阅读225 。 楚婉冰和龙辉登上一艘庞大的绣船,正是云香园的财产,只见迎面走来了一个体态丰腴的美貌妇人,朝着楚婉冰行了个礼,低声道:“少主,船舱底下的暗格已经准备妥当了。 ”随着妇人带路,楚婉冰与龙辉进入了船舱最底部的暗室,这暗室大概有丈许方圆,四周墙壁都是用隔音材料制成,而且质地坚硬,便是龙辉也要花上一些功夫才能打碎。 室内没有桌椅,地板上放着几张垫子,东面放着一个硕大的青铜烛台,上边置放着数只蜡烛,屋内飘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楚婉冰在左侧的墙上按了一下,只听咔嚓一声,船舱底下立即打开了一道暗门,下边正是湖水,楚婉冰笑道:“如果出了什么岔子,我们还能从这里借水远遁,等会越仙姑娘会在上边献艺,保管造成一片轰动。 ”龙辉点头道:“原来这艘绣船云香园的,难怪这么豪华。 让越仙姑娘在此表演,定会吸引整个京师的达官贵人,好一招鱼目混珠,这样一来,我们的行踪就会被大大隐匿起来,总好过偷偷摸摸地找个什么地方密谈。 ”楚婉冰嫣然笑道:“螣姨曾经说过,隐匿的最好方法就是混在人群中,而不是躲在偏僻之地。 ”龙辉听了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对螣姬这媚腰艳妇又多了几分敬佩。 这时门外响起,三长四短的敲门声,楚婉冰笑道:“这时我们约定的暗号,她们来了。 ”于是打开暗门,将外边的人迎了进来,正是乔装后的崔蝶和白翎羽。 “龙辉!”白翎羽美目一红,猛地一把扑到了龙辉怀里,心情十分激动,龙辉紧紧抱着她,柔声说道:“小羽儿,我想死你了,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白翎羽依旧是一袭男装打扮,埋在龙辉怀里嘤咛道:“我到京师后便来找蝶姐姐,我一直都在调查母妃的事情,但是毫无头绪,后来林姑娘带我去见了宫氏兄妹,才知道宫大人当年将母妃的冤案的线索藏有寒古庙……”说着说着秋翦上浮起了一层水雾,龙辉轻轻抚着她的鬓发道:“没事了,我一定会帮小羽儿的娘亲平反的。 ”两人还想温存几句,忽然听到一声酸溜溜的干咳,急忙分开,只见楚婉冰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崔蝶则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白翎羽狠狠地瞪了一眼楚婉冰,没好气地扭过头去,龙辉急忙打圆场道:“既然都来了,快快坐下吧,蝶姐姐你坐,小羽儿你也坐……”楚婉冰轻笑问道:“相公,那我呢?”龙辉闹了个大红脸,也说道:“冰儿,你也快坐。 ”相公?白翎羽一听脸色嗖的一下就变了,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编贝似的玉齿紧紧咬着唇珠,幽怨地望了龙辉一眼,更狠狠瞪着楚婉冰。 崔蝶咦了一声,奇道:“弟弟,你成亲了?什么时候?”龙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个月的事情。 ”崔蝶笑道:“敢情好,你这匹野马算是有了辔头。 ”楚婉冰笑道:“蝶姐姐,当年若不是你仗义出手,这小贼还不知道死到什么角落了呢?”崔蝶点头道:“妹子,这小鬼坏得很,以后你可得留神些。 ”楚婉冰眨着明媚的眼睛笑道:“这小贼混账的很,小妹一个人是没法子管的,不如姐姐你也管他一下,好么?”崔蝶愣了愣,楚婉冰这句话便有着接纳自己的意思,虽然很想点头应好,但想起自己的身份,要想在改嫁他人实在是万分困难,心中不由一阵凄苦,忖道:“可惜,我未必有那福分啊。 ”“可以谈正事了吗?”白翎羽以平淡得不能再平淡得语气说道,尽可能的掩盖心中的酸苦,硬生生地将眼泪逼了回去,但嘴唇已经咬破了,朱润般的花唇上挂着一道血红的口子,龙辉不免一阵心痛,正想上去安慰,谁知被楚婉冰暗中拉住,不由想起方才与她的约定,只能叹了口气说道:“昨晚,我在宫中当值,拦截了一个刺客,在这过程中,我觉得那个苏贵妃有很大的问题。 ”说到昔日害死母亲的其中一个凶手,白翎羽立即将醋意丢到了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说,当听到苏贵妃有可能是昊天教圣母时,脸上顿时露出惊诧的神色。 龙辉又将楚婉冰在晋王府偷听来的事情说了一遍,崔蝶也是听的秀眉紧皱,愁云暗布。 崔蝶叹道:“想不到就连道门也被昊天教渗透了,看来这场风暴不简单啊。 ”楚婉冰道:“除了道门外,我想儒门和佛门也不能幸免,毕竟三教实在是太过庞大了,总坛圣地虽说精英齐聚,但其他宗门却是良莠不齐,昊天教要渗透其中并非难事。 ”龙辉望着白翎羽,温言道:“小羽儿,你娘亲冤案的线索找的怎么样了?”白翎羽忖道:“你这没良心,干嘛不继续跟你那冰儿打情骂俏,问我做什么!”但这也是想想而已,听到情郎的问话,她内心深处也是欢喜得紧,轻轻说道:“宫氏兄妹给我一张血书,宫大人当年留下来的线索,写着都是一些曲谱音符,说是线索就在上边,我也看不懂。 ”曲谱音符?龙辉微微一愣,说道:“快给我瞧一瞧!”白翎羽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绸,已经被她娇躯捂得温柔香暖,握在手里还能闻到那股乳脂般的香息。 龙辉铺开一看,果真是一篇曲谱,脑海中不禁浮现起天宫八铉谱,心念一动,说道:“莫非宫大人也用了数术之理,将线索掩藏在这其中?”白翎羽点头道:“宫大少是这样说的,他推测宫大人是用了一种名为‘三帝恒’的数理排序,可是这种数理十分偏门又是深奥,宫大少他也不懂。 ”“三帝恒?”龙辉更是头疼,好像玉无痕也不会这门数理,该找谁破解呢?想了想道:“这事得从长计议,我们商量一下今后的分工吧。 ”三女同时微点臻首,表示同意。 “正邪两道的传人比武就要开始了,冰儿你便继续按照原计划进行,到时候随便打几下就可以了,之后你便继续搜查昊天教的行踪,同时注意防范魔煞两族。 ”龙辉对楚婉冰说完后,有望向崔蝶说道:“至于蝶姐姐,你便继续在三王背后推波助澜,尽量保持坐山观虎斗的现状。 如果不能维持现状也不要勉强,便顺着皇帝的心意介入夺嫡之争,便送他一些甜头也未尝不可。 ”崔蝶美目一亮,心领神会地道:“你是想示弱于敌?”龙辉点头道:“没错,既然皇帝这么想要控制内阁,你倒不妨让崔老爷和崔公子,其中一个退出内阁,降低崔家的影响力。 ”崔蝶秀眉一抖,笑道:“然后,你又准备怎么扳回一城?”龙辉笑道:“我方法有三。 第一,我继续留在宫中,尽量博得皇帝信任,调查苏贵妃和周皇后的事情,想办法揭穿苏贵妃的身份,只要她身份一破,一切都好办。 ”崔蝶拍手赞道:“此计甚妙,只要白淑妃一案大白天下,皇帝便会落得一个滥杀忠良的罪名,如果再能揭穿苏贵妃的身份,那天下之人都会认为他是个无德之君,到时候内阁和三教一同施压,便可逼他退位。 ”楚婉冰皱眉道:“这第一条说是不错,但是皇帝如今已经掌控了兵权,如果他拒不推位那又如何呢?岂不是又要引发大战,再现神州兵灾?”白翎羽似乎有意跟她作对,小嘴一撇,冷哼道:“你真以为督帅会听老头子的话吗?”楚婉冰奇道:“白姑娘,可否明言?”白翎羽见楚婉冰这般低声下气跟自己说话,不免有几分得意,笑道:“当年铁壁关大战后,朝廷就不给督帅补充兵力,那时候督帅已经知道朝廷要削他兵权了,所以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布下后招,只要内阁和三教逼老头子退位,他和铁将军便会登高一呼,保管军中没人会听老头子的。 ”龙辉不由大喜,笑道:“我原本是拟定自己博得皇帝信任,渐渐掌握部分军权,再跟他叫板的。 ”见到是龙辉说话,白翎羽言语也温和了不少,眯着眼睛笑道:“你要成为一方统帅,最少也得十多年的时间,那时候老头子都控制天下了。 ”楚婉冰叹道:“真不知道某些人是怎么想的,明明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还一劲的叫老头子。 ”白翎羽眼中顿时喷出怒火,寒声道:“我没有父亲,我只有母亲。 倒是某些人就知道躲在勾栏里,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货色!”楚婉冰双翦水光波动,玉颊生晕,脸上泛起一丝妩媚的微笑,这笑容已经有九成跟她母亲一样了,笑得越是妩媚,下一步的动作便越是可怕。 室内密布火药味,龙辉急忙打断道:“第二步骤,便是怂恿四王将矛头指向金銮殿。 我们继续逼迫齐王,把他的本钱一点一点耗掉,逼他铤而走险,兵谏夺权。 最后一步,便是要尽早找出沧释天,将他除掉!之后再联合三教打压魔煞两族。 ”楚婉冰皱眉道:“除掉沧释天,这一步可比前边两步还要苦难啊!”龙辉笑道:“说难不难,只要我们可布置妥当,他自己会跳出来的。 ”楚婉冰甚是疑惑,奇道:“你想怎么部署?”龙辉哈哈笑道:“细节还得慢慢推敲,不过那个昊天教的地宫仓库便是其中一个契机,再加上即将来临的传人大战,也是一个机会。 至于如何做,我还得找孔教主谈一谈,要他跟我演一场大戏。 ”楚婉冰见他故弄玄虚,不禁撇着小嘴嗔了一句“故弄玄虚!”龙辉信心满满地微笑着,他如今已不再是那浑浑噩噩的小毛头了,如今沧释天虽然隐藏在暗处,但龙辉的实力也没有露底,在沧释天看来他也只是血气方刚毛头小子,虽有一身武艺,但却是势单力薄,只是崔家的一个棋子,最多也不过是秦家的上门女婿罢了。 妖族驸马还有盘龙圣主的双重身份,龙辉势要让沧释天栽一个大跟斗。 “小羽儿,你便继续寻找你娘亲的线索,并在宫外随时配合蝶姐姐和冰儿的行动。 ”龙辉柔声道。 听到他的温言软语,白翎羽还是十分高兴的,但最后那句话“配合冰儿行动”,立马将她醋意点燃,气道:“蝶姐姐那边好说,但要我配合另一个人,免谈!”楚婉冰叹道:“妹妹,能听姐姐说一句话么?”白翎羽怄气道:“不能!”“妹妹……”“谁是你妹妹,不要脸!”看着两人火药味十足地谈话,龙辉是暗自叫苦,心想反正冰儿说有办法解决,那自己干脆乐得清静,崔蝶也看出了白翎羽是不服气楚婉冰,要跟她一争大小,抢夺大妇的位置。 “妹妹!”楚婉冰似乎叫上瘾了,一口一个妹妹的叫着,而且还脸上始终挂着一丝甜甜的笑意,双眼依旧秋波流转,妩媚之极。 “哼!我不是你妹妹!”白翎羽气鼓鼓地回应道,一双杏眸圆瞪,玉腮微涨,倒有几分受气小媳妇的模样,甚是可爱,但偏偏她有生得英姿飒爽,两种不同的美态竟同时汇聚于一身。 楚婉冰笑道:“那我该叫你什么?”白翎羽哼道:“反正我不是你妹妹!”“妹妹!”“不是!”楚婉冰叫了几声后,明眸一转,笑道:“姐姐!”白翎羽继续顺着刚才的语气道:“不是!”说了之后顿时觉得中计,气的眼珠子直瞪。 楚婉冰掩唇笑道:“好了,既然妹妹不想做姐姐,如此那我便勉为其难做你姐姐吧。 ”心中是酸意翻涌,白翎羽站起身来,跺脚哼道:“失陪了!”龙辉急忙道:“小羽儿你去哪?”白翎羽嘟嘴道:“去哪关你什么事,你陪你的冰儿吧!”楚婉冰倏然出手,使出圣灵七绝的剑指,眨眼间便封了她的气脉,白翎羽没料到她会出手伤人,一不留神便被制住。 “你做什么!”白翎羽惊叫道。 “没什么,只是要跟妹妹说几句话而已。 ”楚婉冰拢了拢腮边的秀发,走到烛台前,运气苍木淬火,玉指一弹,蜡烛应声而燃,映得她娇靥更是美艳。 一股甜香从蜡烛处飘出,白翎羽只觉得心口一阵乱跳,腿股间多了几分瘙痒。 崔蝶更是娇靥染霞,饱满的酥胸轻轻起伏,两颗玉乳有种酸胀的感觉。 “媚药!”崔蝶身为成熟少妇,一下子便察觉出来了,正想掐灭蜡烛,却被龙辉一把拉住,摇头道:“蝶姐姐,两个小姑娘打闹,别管她们。 ”白翎羽委屈地嚷道:“龙辉,你这么良心的,你就眼睁睁地让这狐狸精欺负我吗?”楚婉冰厉声道:“你任性也该有个限度!现在大家都在为你娘亲一案劳累奔波,夫君更是深入皇宫调查,身为妻子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要给夫君添乱,这是何道理!”楚婉冰在自己面前要么就是腻声撒娇,要么就河东狮吼,像这般有理有据地教训他人,龙辉还是第一次见,不由得有些惊呆。 白翎羽哼道:“谁说我不帮忙……”但中气明显不足,显得有些心虚。 崔蝶低声在龙辉耳边说道:“你这小娇妻倒这有几分大妇的风范。 ”龙辉觉得少妇的唇息甚是潮暖飘香,不由搂住她,笑道:“蝶姐姐,我们别管她们,我们好好说些心底话。 ”崔蝶轻轻拍了他一下,嗔道:“要死了你,你居然敢当着你冰儿的面勾搭我。 ”少妇的嗓音磁 分卷阅读226 酥酥的,口唇似乎飘散着如兰如麝的气息。 龙辉笑道:“冰儿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了,而且冰儿她也没空搭理我们。 ”说话间朝着前面使了个眼色,崔蝶顺着看去,顿时大吃一惊,骇得她芳心不住乱跳,娇靥顿时染上红霞。 只见楚婉冰探出雪腻修长的拇指和食指,轻轻勾起白翎羽秀气的下边,将俏脸凑到她跟前,就犹如一个正在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但眼中却是媚意盎然,犹如再跟夫君撒娇的小妇人。 两双秋翦水眸相对,白翎羽只觉得楚婉冰的口唇中呼出一股温湿暖意的馨香,即便她身为女儿身也觉得十分好闻,沁人脾肺。 还没反应过来,白翎羽双唇被人含住,只觉得一条香腻的舌头卷进了自己口中,宛如灵蛇般地在口腔嫩肉间撩动,白翎羽又惊又羞,以为初见龙辉,能够与他深深热吻,谁想到竟然被这看似清纯实则妖媚的狐狸精给夺去唇舌。 “嗯……”楚婉冰的口舌功夫就连林碧柔也得甘拜下风,白翎羽那堪抵挡,不消片刻便被吻得头昏目眩,媚由眼生。 崔蝶是看得口唇干燥,一股燥火慢慢由小腹升起,只见楚婉冰正趴在白翎羽身上与她激吻,娇柔的身子正微微弯着,圆润的玉臀轻轻翘着,将裙袂白纱裹出一抹娇润曲线,隐隐可见腿股间那一抹凹陷,而且裙布上似乎多了一些水迹,虽然不多,但也让雪白的裙纱多了几分亮色,看来这个媚药对她也有作用。 “妹妹,别任性了,好么?”楚婉冰松开白翎羽的玉唇,轻声说道,就像一个在同自己调皮小妹讲道理的长姐,但她的嗓音一改方才的清脆,变得似多了几分低哑轻媚,充满磁性,听得崔蝶骨子一阵酸软,思忖道:“这冰儿,刚才还是清秀可人的小姑娘,怎么变得如此妖媚邪艳,就连碧柔也不远不如她。 ”崔蝶又看了一眼,只觉得那被白裙包裹的雪臀竟是如此丰美,圆鼓如桃,似乎轻轻一晃都会荡出臀浪股波,如果用手一捏,便会溅出甜美的汁水,空气中的媚药香味,楚婉冰柔媚的嗓音,同时点燃了龙辉和崔蝶的欲火。 龙辉一把抱住崔蝶,狠狠地在少妇的红唇上吻去,崔蝶也是不堪刺激地揽住龙辉脖子,衣袖随之朝下滑落,露出两条两条酥白藕臂,圆润丰腴,肉色迷人。 龙辉轻轻拉开了崔蝶的衣扣,露出丹红的肚兜,这美少妇似乎十分喜欢红色,就连贴身衣物都是如此热情,只见这个肚兜与她平日穿的十分不同,胸前的绸布变成了丝质布料,仿若透明,只是在乳峰位置稍微加了一些刺绣勉强遮掩住春光,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美感。 最大的变化便是胸口的布料不再像以往那样是圆弧形,而是张开的剪刀形,也就是在胸口位置开了一个叉,两团雪肉从下边涌出,堆起了两座傲峰,更挤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而且肚兜十分短,仅仅遮住乳球,露出了整个平坦的小腹,少妇腰肢甚是柔腴,摸上去绵绵的,就像绸子一般。 龙辉甚是惊讶,隔着丝滑的肚兜轻轻捏着一颗乳珠,戏谑地道:“蝶姐姐,你什么时候买了一个这么风骚的肚兜?是不是专门给我看的?”“哦……别捏……”敏感的乳珠被捏住,崔蝶只觉得身子一软,心跳加速,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得腿股一亮,裙子竟被卸去,轻纱单薄的亵裤羞涩地挡住少妇那一抹黑色。 龙辉手掌在她小腹上轻轻抚摸,中指更不停地拨弄那小巧的肚脐。 “嗯……好痒啊……”崔蝶的肚脐十分敏感,不由娇喘吁吁,腿胯一阵湿滑。 崔蝶被龙辉逗得媚态连绵,而白翎羽也被楚婉冰欺负得大气都不敢喘,香息连吐,眼角含泪,不知道委屈的泪水,还是被欲火熏出的情泪楚婉冰一双玉手几个拨弄就将白翎羽的外衣解开,露出那被白布裹得严严实实的蜜乳,楚婉冰娇笑道:“妹妹,你整天这样裹着胸口很不好的,会让你这对宝贝下垂的。 ”白翎羽羞得嗔道:“要你管……你才下垂!”“好了好了,姐姐帮你脱开这些恼人的东西。 ”楚婉冰温柔地将她的裹胸布解开,脱开束缚后,一双坚挺的蜜桃乳扑通一下跳了起来,乳肌丰实坚挺,奶肤光润如蜜,还散发着淡淡的乳香。 当初龙辉也被白翎羽这对玉兔迷得神魂颠倒,楚婉冰也不例外,鼻孔间飘来的媚药香味,已经叫她淫念暗生,恨不得扑到龙辉怀里寻欢,但为了收回这姐妹的野性,她唯有强忍下去,如今看到这对丰美的椒乳,她只觉得一阵口干,胸口处泛出了一层薄薄的热汗,将胸襟染湿,白色的衣领顿时紧紧贴在胸乳之上,隐隐可见丰腴的乳肌。 白翎羽是第一次将身子裸露给龙辉以外的人,虽然也是女子,但也是羞愧难当,开口叫道:“妖女……不要……”脸字还没说完,忽然感到胸口被一股温香的吐息包裹,乳头被湿润的口唇含住,酸麻的怪异感猛地一下涌上脑海,将骂人的话全部吞了下去,唯有娇腻的喘息:“嗯……啊……”“白丫头的味道还真是好吃,难怪小贼对她这么痴迷。 ”楚婉冰只觉得白翎羽的乳肉甚是酥香可口,微微带着汗味的咸味,但却十分清爽,不由吃得不亦乐乎,将龙辉往日用在她身上的手法尽数复制在白翎羽双乳上。 大老婆欺负小老婆,龙辉这边也好好安抚崔蝶这熟媚的少妇,将她翻过身子,让她撅着圆鼓棉柔的肥臀,挺枪剥开两瓣湿滑的肉唇,扑哧一声刺入其中,激起阵阵花浆,受到蜡烛中的媚药熏蒸,崔蝶的多汁的娇躯更加敏感,被龙辉杀得娇喘不已。 “好弟弟……美死姐姐了……用力啊……顶到了……”崔蝶美得闭目娇啼,忽然觉得身后一阵鼓涨,这小情人的肉龙似乎也又大了几分,但动作却停了下来,正觉得诧异,忽然听见白翎羽惊叫道:“做什么……快住手……啊!”崔蝶立即睁眼扭过臻首,以幽怨的目光看着龙辉,嗔怪他为何要停下来,却看到他正呆呆的看着前面,于是也顺着他的目光瞧去。 只见白翎羽被楚婉冰剥了精光,小麦色的肌肤散发着独特的风韵,蜜桃奶脯傲然鼎立,紧绷的美臀正不安地扭动着,两条健美的长腿更是不住挣扎。 “妹妹,姐姐教你一个玩法。 ”楚婉冰笑吟吟地抚摸着白翎羽玉胯,右手五根灵巧的手指正不断地在花唇上拨弄,引出一股又一股的花浆。 而左手却犹如变戏法般,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根细长的红绳。 看着甜腻媚笑的白衣女子手中红绳,白翎羽眼中多了几分惊恐,但吸入媚药的身子却不堪重负地发热。 “妹妹,别怕姐姐会很温柔的。 ”楚婉冰笑吟吟地将红绳捆在白翎羽身上,白翎羽丰满的身躯不住地挣扎,红唇不断地娇吟:“放开我……放开我!”但不知为何,皮肤触及这粗糙的绳子竟有种触电的感觉。 不消片刻,白翎羽就被五花大绑,但这捆扎的方式甚是奇特,绳子则在胸前打了个交叉,将一对蜜桃乳勒得更加挺翘,绳子向后延伸,将她一对皓腕缠住,双手被牢牢地锁在背后,而那对紧绷丰美又充满野性力量的长腿却被用一种淫靡的姿势绑住,强行分开,露出饱满娇嫩的玉壶。 看着白翎羽腿股间不住渗水滴液的蜜壶,崔蝶是一阵触目惊心,肥臀不由得向后扭动,让泡在小穴内的肉龙安抚瘙痒的下体,让龟棱搔刮花腔皱褶嫩肉以止痒。 “好弟弟,动一下好么?”崔蝶觉得自己似乎使不上力气,便催促龙辉。 龙辉这才回过神来,一边按住少妇肥美的肉臀抽动,一边欣赏眼前的双女嬉春图。 “快放开我!”白翎羽羞得耳根通红,娇声叫道,“妖女……我不会放过你的!”楚婉冰听着这匹胭脂马的嘶叫,媚意不断地凝于双目,笑道:“妹妹,你是不是想要相公疼你啊?”白翎羽哼道:“谁要他,厚此薄彼的混蛋!”嘴上虽是硬朗,但身子却已近浸润在这股甜甜的媚香中,小穴不断地渗着花蜜,两瓣鲜红的肉唇不断地颤抖,十分渴望爱郎的侵犯。 “妹妹,别嘴硬了,你快看看咱们夫君和蝶姐姐,他们是多恩爱啊!”楚婉冰笑道。 白翎羽扭头看去,只见平日端雅大方的韩家媳妇如今正撅着肥臀讨好身后的男子,脸上是一片陶醉和满足,看到此情此景,胯间似乎又湿润了几分。 楚婉冰叹道:“好妹妹,咱们夫君现在没空理我们,不如让姐姐帮你一把。 ”轻轻拿过烛台,抽出了一只燃烧着的蜡烛。 白翎羽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股寒意,惊恐地道:“你……要做什么”“帮你啊!”楚婉冰歪着千娇百媚的小脑袋笑道,神情天真可人。 她要做什么?白翎羽大惊,只见楚婉冰倾斜红烛,一滴腊油滴了下来,落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啊……不要……”白翎羽猝不及防,被烫得娇呼出来,楚婉冰笑道:“妹妹,不要怕嘛,这蜡油是经过特殊炼制的,热而不烫,你不会受伤的。 ”“你……你这妖女……”白翎羽委屈的眼泪直打滚,求助地看着龙辉,谁知他也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仿佛也被这难得一见的淫靡美图吸住了魂魄。 楚婉冰轻轻滴移动蜡烛,腊油不断滴到白翎羽麦色的肌肤上,但蜡油却是灼热温润,并不滚烫,但蜡油中蕴含的媚药正不住地渗入白翎羽的肌肤。 “不要……”白翎羽扭动娇躯,但气脉被封,手脚被绑,根本无法移动。 一滴腊油滴到白翎羽的乳头上,她如同被电到一般,忍不住娇躯乱颤,媚药的效果也越来越大,竟让她有些眩晕,当腊滴不断滴到她高耸麦色的蜜乳上,那肌肤上的灼热感和肉体内的欲望仿佛让她丰满的胴体燃烧起来,不禁下体一麻,一股浪水冒了出来。 在媚药的渗透下,白翎羽的肌肤变得滚烫,楚婉冰笑道:“妹妹,这很舒服吧,还有更舒服的呢。 ”说完将蜡烛从她的上方移开,朝她胯间移去,白翎羽低头一看,不禁花容失色,她想挣扎却用不上力气。 此时楚婉冰那雪白滑腻的右手已经将红烛的尾部抵住白翎羽阴阜,笑道:“妹妹,夫君现在没空,姐姐便让它先满足你一下吧。 ”说罢,蜡烛插入了白翎羽的玉壶中“啊……”蜡烛上蕴含的媚药,不住地刺激着娇腻的花径,白翎羽美得娇躯乱颤,强烈的快感袭来,一股爱液忍不住涌了出来。 楚婉冰开始用蜡烛在白翎羽肉屄中缓缓抽插,“啊……嗯……”蜡烛十分粗壮,而且有十分温暖,那感觉几乎快赶得上龙辉的肉棒了,所以那如交合般的感觉让白翎羽忍不住呻吟,宝蛤紧夹着蜡烛不断吞吐。 楚婉冰插了一会后,就停止了动作,笑道:“妹妹,这下子你可要小心了,别要蜡烛的火焰烧到你。 ”白翎羽一惊,只见火苗距离她的身体忽远忽近,不由慌忙地扭腰送臀,希望能够将蜡烛甩开,但是受到媚药的侵犯,玉壶就像一张饥渴的小嘴,把蜡烛牢牢吸住,怎么甩也甩不掉,只得收腹缩阴,希望把蜡烛挤出去,随着她的努力,蜡烛被她一点点从肉屄中排出,终于,只听噗通的一声,蜡烛掉落地上。 龙辉看到这淫靡的场景,下身越发强猛,一手握住崔蝶一颗倒吊的豪乳棉奶,腰肢不断冲杀,枪枪直冲崔蝶花心,美得这少妇,娇啼不已。 “坏小子,怎么变得这么硬……好重啊……快死了……”崔蝶娇声欢唱道,不消片刻便花心打开,泄身吐蜜,美得一塌糊涂,娇软的身子无力地趴在地上。 龙辉笑道:“蝶姐姐你的奶子好软好大啊,真好摸!”崔蝶扭过臻首,红着脸嗔道:“白妹妹的奶子也好大,你想不想摸?”龙辉在她乳珠上捏了一把,在她耳边轻声笑道:“其实冰儿奶子也好大的。 ”“有多大?”“比你跟碧柔的都大!”崔蝶微微一愣,朝着楚婉冰瞥了一眼,只见这小丫头正饶有兴趣的看着白翎羽,那身雪白的衣裙将她衬托得宛如脱尘仙子,但那秋水双翦却是娇艳欲滴,妖得可以勾人夺魄,玉颊上挂着粉润的丹红,使得她有多了几分媚意,脸蛋虽然十分美丽,但看她的体型是属于较为纤细的类型,即便胸乳有些分量也不可能比得过她那成熟的身体。 “我不信!”见崔蝶满脸不相信,龙辉叫道:“冰儿,快过来,蝶姐姐想看看你的身子。 ”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得出口,崔蝶气的粉脸一阵羞红,嗔道:“死小子,你胡说什么!”楚婉冰咯咯笑道:“死小贼,你有了蝶姐姐还敢来招惹我,你就不怕明天起不了床吗?”死丫头,居然敢当众挑衅自己,龙辉气得将她揪了过来,把她拔成了大白羊,露出了那粉雕玉琢般的丰满胴体。 崔蝶和白翎羽只觉得眼前一亮,仿佛整个密室都被那雪中带粉的肉光照的一片明亮,看着这丫头的丰乳肥臀,崔蝶不由一阵脸红,暗忖道:“她是怎么长的……腰这么细,胸乳和屁股居然这么大,走路不累吗?”白翎羽更是看得呆呆的,口鼻间飘来楚婉冰那少妇的体香,甜腻温润,比起那蜡烛的媚药似乎还要催情。 龙辉坐在地上,挺着巨龙望着楚婉冰,示意她自己坐上来,楚婉冰嗔了 分卷阅读227 他一眼,分开臀胯,沉腰坐下,两人已经很有默契了,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入口,所以楚婉冰根本就不用扶住肉龙,肥臀轻巧地吞吐便将肉龙吃进去,花蜜春浆不住地涌出。 楚婉冰已经好些日子没跟夫君亲热了,之前吸入了不少媚药,再加上与白翎羽的一番淫玩,身子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如今蜜壶被龙辉的肉棒一刮,顿时美得浑身绷紧,双手按住龙辉的胸膛,丰臀不住地往下送去,让肉龙尽量亲吻花心。 “好美……小贼……美死冰儿了……相公……”龙辉双手握住两瓣肥滑的臀脂,配合着她的扭动,将龙根一下一下地送入娇妻的花径,楚婉冰越扭越欢,两颗沃乳腴奶不住地跳跃耸动,乳浪奶波,煞为迷人。 龙辉伸手抓住一只沃乳,将尖端的一团乳肉捏起,觉得似乎比起当初在山谷时柔软了不少,不再那般紧绷结实,但却更为美感,再看那一粒乳珠,颜色变得深了些,不再是粉润淡色,而是赤霞朱丹,艳红欲滴,犹如玛瑙宝珠,说明了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向成熟少妇靠拢,变得越来越热情,就像熟透的水蜜桃,咬下去就是甜美的汁水。 没过多久,龙辉便被她激射的阴精引出了阳精,幸好还有个阴阳双修,才迅速恢复了精力,这回龙辉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冲杀起来。 看着龙辉在楚婉冰身上驰骋,白翎羽体内的媚火更加旺盛,娇声哀求道:“坏人……我也要!”楚婉冰咯咯笑道:“好妹妹,夫君现在可在我手上,想要夫君你可得跟姐姐商量。 ”望着楚婉冰那丰润的娇躯,和她妩媚娇艳的眼神,白翎羽意志越发薄弱,只想快些享受那销魂的味道,于是低声说道:“姐姐……我知错了……”楚婉冰见着丫头服软了,于是拍了拍龙辉,说道:“还不快去安慰一下小羽儿。 ”龙辉知道这小妖女的计划成功了,于是便从她体内抽出肉棒,只听啵的一声,楚婉冰的花径内涌出一大堆芬芳的春浆,整间房子顿时布满了玄阴媚体独特的香气……崔蝶吸入这股香气后,疲软的身躯竟多了几分气力。 白翎羽更夸张,竟然一口气冲破了气脉的封锁,麒麟神力猛然爆发,将身上的红绳挣断,象一只母豹子般将龙辉扑到。 这死丫头也忒疯狂了,龙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只母豹子骑在了身下“你这杀千刀的,我恨死你了!”白翎羽嗔了一声,张嘴便强行吻住龙辉,主动地将舌头探入他口中,渡过香甜的口涎。 白翎羽虽然怕了楚婉冰,但对龙辉可是傲气的很,主动地将他压在身下,两团坚挺的乳肉顶在他的胸膛,饱满紧绷的肉臀在他胯下磨了片刻,将肉棒对准蛤唇后,猛地吞了下去。 “嗯……好美啊……刺到花心了……”媚药的折磨,长久的思念,使得白翎羽疯狂地扭臀,还主动地将双乳塞到情郎嘴里,龙辉一手握住一只奶子,品尝着美味的蜜乳甘甜。 “不住用童子决……射给我……”白翎羽紧紧将龙辉抱在怀里,丰润结实的乳肌差点把他憋得窒息,“好哥哥,射给小羽儿……”白翎羽的骨肉结实丰美,特别是腰臀腿胯,更是紧凑弹性,腔肉紧缩狭窄,其销魂程度仅次于楚婉冰的玄阴媚体,不用童子决龙辉也只是勉强跟她战个平手,更何况如今她被媚药激发了情欲,凶猛异常,远胜昔日,只见那磨盘似的翘臀扭了数十下,将龙辉的阳精榨了出来。 被情郎的热精冲洗浸润花心,白翎羽美得又是娇啼连连,高潮泄身。 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个,龙辉从白翎羽那健美的娇躯下爬了出来,忽然身后传来一股妇人暖意的温香,一具丰美柔软的身子从后边抱住了龙辉。 “好弟弟,你还没射给姐姐呢!”崔蝶趴在他身后吹着妩媚的香息娇声道,温热的口唇还不是地轻吻他的耳朵。 “小贼……我也要!”楚婉冰娇腻低沉的媚声响起,只见她一把抱住龙辉的大腿,含住了疲软的肉棒,丁香舔吸,口唇吞吐,不消片刻便将龙辉的肉龙叫醒。 一个新婚燕尔的妩媚娇妻,一个成熟热情的少妇姐姐,还有一个英姿飒爽的公主情人,龙辉在这艘绣船的密室中享尽人间艳福……第十一回帝尊权术回到府邸,又看到千环那丫头气鼓鼓地盯着自己,龙辉不由笑道:“千环,这么早来就来等老爷我,你这小妮子是不是对老爷芳心暗许了,大不了三天后,老爷我也纳你为小妾。 ”千环跺脚嗔道:“讨厌死了,小姐让我在这等你,我才懒得来呢!”龙辉微微一愣,问道:“素雅让你等我?”千环哼道:“宫里来了人,小姐着我告诉你一声,让你赶紧到大厅。 ”龙辉甚是诧异,立即走了回去,进大厅后之间秦素雅正坐在主位上与一个太监闲聊,她表情落落大方,礼仪做得十分到位,她看到龙辉后,立即迎了上来,就像看到丈夫回家后,心情喜悦的妻子般。 “老爷,这位公公找你又要事。 ”秦素雅说道。 龙辉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朝那太监抱拳道:“这位公公,登门拜访不知有何事?”那太监大概五十多岁,面色苍白,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咱家奉皇上口谕,特宣龙大人进宫。 ”龙辉点了点头,说道:“有劳公公,我这便随公公入宫。 ”太监的面色微微一凝,拂过几分不满,只闻秦素雅笑道:“公公辛苦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说罢递过一张银票,太监细眉一挑,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道:“呵呵,龙夫人客气了。 ”龙辉顿时恍然大悟,这该死的阉人原来是想问自己讨取红包,这宫里的潜规则还真多,出来传个口谕也能收取贿赂,若不是秦素雅深诣此等关节,恐怕这死太监会暗中恨上自己。 “看来以后只要花点银子,便可以从这些太监探知一些情况。 ”龙辉暗暗盘算道。 太监领着龙辉穿过层层叠叠的宫门,直奔御书房。 只见一名黄袍皇者正低头批阅着奏章,龙辉急忙行君臣之礼道:“微臣叩见皇上。 ”皇帝嗯了一声,并没有正眼望龙辉一眼,而是继续批改奏章,不急不慢地说道:“龙卿昨夜在秀明湖玩得可尽兴?”龙辉脑门轰地一下便炸开了,莫非自己在秀明湖与楚婉冰等人密商的事情已经曝光了?皇帝老儿派人监视我?龙辉脑海里立即拂过这个念头,皇帝究竟掌握了自己多少事情,究竟是看到自己到秀明湖,还是已经知晓了更深层的事情……龙辉只觉得脊背微微泛起了冷汗,他只要回答晚上片刻恐怕就会遭到皇甫武吉的猜忌,但如果他的答案不合适“可尽兴”这三个字所蕴含的意思,后果也是大大不妙。 问题是皇帝究竟掌握了自己多少事情,他才能顺着回答,不然说多了就是暴露自己,说少了又会惹来这老头的忌心。 “绣船上的人员都是妖后亲自挑选的,忠心方面绝不会有问题,而以我跟冰儿的功力也断不可能被人跟踪而毫无察觉,皇帝老儿的密探一定只是远远看见我登上绣船,他是要向我暗示:‘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藉此向我施压!”龙辉瞬间理清思路,回答道:“微臣一时忍不住便……在上边厮混了一宿,请皇上恕罪。 ”皇帝呵呵一笑道:“年轻人风流也是正常的,但可别太过度,弄坏了身子!”语气就像是一个教训晚辈的长者,威严中带着几分和悦。 龙辉知道自己蒙混过关了,暗叫好险,人说伴君如伴虎,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自己每说一句话都得揣摩皇帝的心意,一个不小心就是全盘皆输。 “皇上教训得是,微臣铭记在心!”皇帝放下手中御笔,说道:“朕本来是放你假期的,但目前手头有件事,不得不让你去办。 ”龙辉拱手道:“皇上请尽管吩咐,微臣自当竭力。 ”皇帝微微点头,嗯道:“城北有家恶霸,欺男霸女,玉京府尹一直想严惩他们,但这家恶霸后台太硬了,府尹也不敢管,所以到朕这里来告御状。 ”龙辉心头微微一紧,这皇帝说的话实在是太过莫名奇妙了,即便这家恶霸再怎么嚣狂,后台再怎么大,也用不着跟自己说吧,一道圣旨下去岂不是万事大吉,而且他若有心严办这所谓的恶霸,只要敲打敲打着恶霸背后的人,那个所谓的后台还不得乖乖地将这“恶霸”丢出来吗?皇帝面色凝霜,冷道:“帝都之内,天子脚下,岂容歹人为祸,但这恶霸武功甚是高强,非得龙卿你走一趟不可,你便带上一队大内侍卫去将这恶霸给我捉起来,直接送到大理寺候审!”大内侍卫只负责皇宫安全,皇帝老儿居然让自己带大内侍卫去抓人,龙辉越想越不对劲,于是试探地问道:“皇上,微臣要到何处捕抓这个歹人?”皇帝微微一笑,说道:“等会赵元浪也会跟着去,他知道去哪里抓人,让他配合你便是了。 ”龙辉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出了御书房,来到大内侍卫营地,只见赵元浪已经在此等候了,他看到龙辉后,眼中闪过几分怨毒,但又有几分得意。 这细微的表情落在龙辉眼中,越发觉得皇帝给自己的差事不简单。 赵元浪向龙辉行了个下级的礼仪,说道:“龙大人,兄弟们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大人一句话了。 ”龙辉点头道:“赵大人,劳烦你在前边引路吧。 ”龙辉可不知道要去那里,但若他当众问赵元浪,恐怕会惹来众人的笑话:执行任务,做头的居然不知道目标何在,世上还有更荒唐的事情吗?所以龙辉就来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既然能知道目标所在,又可以维持银刀卫的威严。 赵元浪应了一声是,便带着众人出宫,这一行共有十五个人,品衔最低也有五品,人人骑着快马奔向城北。 “龙大人,那个便是恶霸的庄园!那个恶霸叫做王玉晓。 ”赵元浪指着前面一家占地极大的庄户说道,龙辉眯着眼睛一看,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只见门牌上写着“酿月庄”,这分明就是崔家的地方。 这个酿月庄乃是一个酿酒的酒庄,台面上的老板姓王,但幕后却是崔家的人,里边所酿的酒畅销神州各大郡县,帝都的大酒楼和妓院的酒水都是来自酿月庄,可谓是日进斗金。 皇帝是要逼自己跟崔家决裂!龙辉暗忖道:“仅仅是这个原因吗?不对,皇帝老儿绝对不会只做一件事。 ”龙辉曾研究过皇帝的手腕,看似简单的一件事,他便暗藏了许多后手,就像是一个绝顶高手一样,看似只出一掌,实则那一掌中暗藏了好几重的内力,当得了第一重,却防不住后边的潜劲,最终被震得脏腑破裂。 皇帝老儿这样做应该还有别的深意!龙辉思绪万千:“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摸清皇帝老儿的想法,否则就会被他看出破绽!”等等,皇帝老儿不再我身边,他如何能看到我的表现,对了我的身边一定是有他的密探……龙辉瞬间明白过来,皇帝老儿还是在试探他,对,就是试探,如果皇帝真的打算重用他的话,那便要试探他和崔家的关系有多深,如果关系密切的话,皇帝很有可能会将他给刷掉,重新找过一个人。 “只要我现在露出一些迟疑,皇帝定能猜出我跟崔家关系到达何种程度。 ”龙辉立即醒悟过来,这家酒庄的幕后老板是崔家,这些事情外人是不知道,如果他表现出不自然的神情,便表示他知道酒庄的内幕,由此皇帝就可以知道他——龙辉与崔家关系匪浅。 想通了这层关系,龙辉立即作出应对,冷哼一声道:“进去抓人!”得到命令后,大内侍卫们猛地冲了上去,碰的一脚踹开了大门,大声喝道:“谁是王玉晓,马上出来!”酒庄内的伙计顿时被镇住了,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拱手道:“在下便是王玉晓,不知几位官爷有何指教。 ”赵元浪大喝道:“王玉晓,你欺男霸女,目无王法,我等特来拿你归案,乖乖束手就擒!”王玉晓微微一愣,堆笑道:“官爷明鉴,王某乃正经的生意人,奉公守法,一定是有人诬陷小人。 ”“哼!奉公守法?”龙辉装出一幅深沉莫测的模样,眼中透着凌冽光芒,“你的好名声已经传到皇上玉耳那儿了,还真是个正经生意人!”王玉晓也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笑道:“小可贱名居然也能偶入天听,真是小可的祖坟冒青烟了。 ”说话间身后已经多了数十个膀大腰粗的壮汉,显然都是手底有货的人。 王玉晓冷笑道:“只是这些莽汉还得靠小可养活,我若走了他们可就吃不饱饭了。 ”龙辉不由一愣,这个王玉晓不知死活,面对官差他居然还敢有动武拘捕的念头,看来玉京府尹所递呈的奏章也不是没有道理,欺男霸女的事情也并非空穴来风。 “这个蠢货,定是仗着崔家在后头撑腰,胡作非为了。 ”龙辉暗骂道,“若不是你,皇帝那能找到这么一个对付崔家的借口,今天就算砍了你的头,也是活该!”这种人留着迟早要拖累崔家,倒不如现在就除了他,免得给蝶姐姐绊后腿。 龙辉冷哼一声,嗖的一下窜到了他面前,哼道:“大胆刁民,居然还敢威胁本官!”心中厌恶这蠢货,龙辉这一声可 分卷阅读228 盛怒而发,不留情面,在那个皇帝的密探看来他对这酒庄是毫不知情。 “大人,不是小可不愿意跟你们走。 ”王玉晓稳了稳心神,强装镇静地道,“只是在下这些粗汉不舍得我走。 ”那几十个壮汉眼中纷纷投射着凶狠的光芒,随时准备动手。 龙辉冷哼一声,一个闪身窜入了人群中,手脚并用,立即哀嚎响起,那些个壮汉被他瞬间放到,王玉晓顿时吓得目瞪口呆,而随行的大内侍卫更是赞叹这龙大人的武艺高强。 收拾掉那些壮汉后,龙辉一脚将王玉晓踹飞,喝道:“将这刁民给我拿下!”两名大内侍卫立即将他五花大绑,正要押走之极,忽然听到一个威严的怒喝:“给我住手!”龙辉顿时傻了眼,喊话之人分明就是崔蝶的二叔——崔远志。 自己来抓人,崔远志就在酒庄里,这也太巧了吧,皇帝一定早就知道崔远志在这里,所以才特地让他今天来抓人。 “妈的,这皇帝老儿究竟在打什么主意?”龙辉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皇帝绝对不仅仅是要他和崔家决裂,一定还是在试探自己,他究竟要试探什么呢?“你们好大的胆子,身为大内侍卫跑到宫外来抓人了。 ”崔远志怒声道,“越境行权,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崔远志不愧是崔家高层,威严赫赫,一句话便给龙辉他们扣上了一定大帽子,这些侍卫基本是出身名门,都认得崔远志,看到他发怒人人都有了几分胆寒。 如果我现在继续以那种决断的态度对付崔二爷,是不是可以博得皇帝的信任?龙辉想了想,觉得似乎不太妥,如果自己对付崔远志也是这般无情,给人的感觉只有两种,第一就是热衷立功,想在皇帝面前表现自我,第二就是他另有所图,面对昔日的恩人也能这般无情,一定隐藏着某种目的。 无论是那种情况,皇帝对他都会加以提防,前面的一切努力便会付之东流,在这时他唯有表现出毫不知情,十分为难,才能瞒过皇帝。 龙辉长叹一口气道:“崔二爷,对不住了,我们是奉皇上旨意而来。 ”崔远志已经认出了龙辉,不禁冷笑道:“哟,原来是龙大人,怎么一朝得志就如此得意忘形了吗?”龙辉拱手道:“崔二爷,龙辉也是皇命在身,此人我们必须拿回去……”崔远志冷笑道:“你们身为大内侍卫,根本就没有抓人的权利,这是法典所写,汝等莫非要知法犯法?”龙辉微微一愣,装出一副不知如何作答表情,甚是束手无策。 “龙大人,把王玉晓放了。 ”崔远志阴沉着脸道,“他若真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崔某定会亲自将他绑了!”龙辉微微一愣,装出为难的模样说道:“二爷,但这是皇上的旨意。 ”崔远志道:“放人,崔某来日自会向皇上解释!”龙辉露出一幅左右为难的模样,甚是无奈。 “崔二爷,皇上旨意是要吾等捉拿王玉晓,送往大理寺。 至于为什么要出动大内侍卫,就是怕有些人仗着权势,妨碍执法!”赵元浪这时走了出来,冷冷说道。 赵家乃裴家的亲家,更是韩家的死敌,崔远志顿时脸色大变,怒上眉梢,双眼狠狠地瞪着赵元浪。 赵元浪继续说道:“这王玉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已经惹得天怒神怨,皇上下旨一定要将他严惩,崔二爷你可得斟酌仔细啊。 ”崔远志浓眉一抖,他早就知道这王玉晓是什么样的货色,但他酿酒却是有一手,留着他只是为崔家多赚银钱,如今被政敌抓住把柄,如果他再继续维护此人,那便会给裴家参奏自家的机会。 崔远志冷静思索了片刻,说道:“既然是皇上旨意,那此人定是罪大恶极,崔某方才失态了,明日定向皇上谢罪,诸位请!”说罢眼神冷冷地瞥了龙辉一下,尽是怨恨和讽刺。 赵元浪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由暗自冷笑,招呼众人押解王玉晓,送往大理寺。 任务完成,龙辉觉得脑子里一片昏沉,皇甫武吉的权术实在是太过犀利,叫人摸不着头脑。 单单是一个简单的命令,便蕴含了这么多的后手,一道圣旨中连续藏了两大后招。 先是试探他与崔家的关系深浅程度,再以崔远志的出现试探他是否抱有其他目的,第一下可以说是高手的明劲阳力,一举破除敌人的护身真气,第二下则是暗劲阴力,在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直接重伤脏腑,杀人于无形。 单单应付皇帝这么一道命令,龙辉便觉得脑力耗尽,比跟妖后生死搏斗还要凶险,还要耗力,他竟生出一种想逃离皇宫的欲望。 回到御书房复命,皇帝正好批改完奏章,龙辉行礼道:“皇上,微臣幸不辱使命。 ”皇帝甚是满意地点头,道:“不错,很好,朕总算没看错人。 那恶霸身边豢养死士,若无龙卿你出手,要拿他还真的费些力气。 ”龙辉暗笑,装吧,你就尽管装,区区一个恶霸也值得你皇帝大老爷费心神吗?“为皇上效命乃微臣本分!”龙辉继续说着那连自己都恶心的言辞。 皇帝站了起来,和悦地笑道:“忙了一天,腰酸背痛的,龙卿陪朕到御花园走一走如何?”龙辉暗中叫苦,这皇帝老儿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刚才仅仅“玩得尽兴”和“捕捉恶霸”,已经让龙辉疲于招架了,要是他再来几句“有深意”的话,自己干脆直接杀出皇城算了。 御花园,也是龙辉与皇甫武吉这一代帝皇见面的地点,更是他今后命运的转折点。 虽然前些日子刚到过一次,但如今再来不免有些故地重游的感慨。 上回是与冥师对杀,兵凶战险,根本来不及欣赏这个皇家园林,如今再见,龙辉也被这优雅美景所吸引。 雕梁画栋、花团锦簇、富丽堂皇,这便是龙辉能够想出来形容御花园的辞藻。 皇帝在慢悠悠地在林荫小道中漫步,就像一个饭足酒饱后的老人,正在享受室外的空气,宫娥太监则在后边跟着,龙辉在他身后三尺之内,这是作为一个侍卫必须保持的距离,远了就不能有效保护皇帝,近了便是对皇帝不敬。 “龙卿……”皇甫武吉和悦地说道,龙辉心头又是一阵抽搐,完了,这回他又想说些什么?皇甫武吉还没说出下半句话,语气忽然一顿,目光朝着前面看去。 龙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走来一男一女,男的身披紫金锦袍,上绣翻海白虬,皇帝的龙袍是五爪金龙,而其余的皇子皇孙则是虬龙,只有四爪,这人的身份应该是某个皇室成员。 待看清他的面目,龙辉不由微微一愣,这分明就是齐王皇甫铮,只见他下巴棱角分明,显示出铁血刚毅的做风,而目光温润,犹如翩翩君子。 在他身边则是一名身着华服,头戴凤簪的成熟妇人。 她身着粉色广绣百仙石榴裙,点点迷离繁花,朵朵飘渺祥云,外披红黄两色为主的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两袖旁绣着大朵牡丹,鲜艳无比,内著银色纱衣,描金九凤活现欲飞,头戴一枚金钗,数十根金色细丝延边垂下,纤手皓腕带着羊脂玉镯,但她的肤色似乎比玉镯还要温润,略施粉黛,显得十分端庄,绿色的宝石耳坠闪亮别致,头上绾了个蝴蝶髻,用深蓝色的宝石轻轻加以点缀。 与苏贵妃是将柔美不同,她是华贵十足,庄重优雅,即便不想洛清妍和楚婉冰母女那般身负凤凰血脉,龙辉也觉得她是一只高傲的凤凰。 “拜见皇后娘娘!”太监和宫娥立即行礼,龙辉也急忙跟着向她施礼。 这美丽端雅的贵妇竟然当年逼死白淑妃的元凶,白翎羽的仇人,龙辉暗暗打量着女子,其其胸口饱满,双峰欲出,柔腰腴美,尽显成熟华美风韵,脸上更是挂着淡淡优雅的笑容,根本就想象不出她当年是以何种毒计逼死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子。 “臣妾拜见皇上。 ”“儿臣见过父皇,祝父皇万寿无疆!”皇甫武吉微微点点头,笑道:“皇后今日也好雅兴,竟也来逛御花园。 ”周皇后笑道:“今日铮儿进宫看望臣妾,我们母子两便到御花园散散步,谁知竟也遇上皇上。 ”看了一眼齐王,皇甫武吉说道:“难得铮儿今天也在这里,那我们一家人就好好走走吧。 ”齐王一听,有些欣喜地应道:“儿臣遵命。 ”龙辉跟着他们身后,只听周皇后说道:“皇上,这些日子臣妾甚是担忧。 ”皇甫武吉道:“皇后担忧何事?”皇后叹道:“前些日子接连有大逆不道之徒冒犯皇上,臣妾对此十分忧心。 ”皇甫武吉哈哈道:“跳梁小丑,何足道哉,朕乃受命于天,区区妖邪焉能冒犯天威。 ”周皇后叹道:“当日皇上下江南微服私访,便遇上了那持刀凶徒,前天又有一个什么冥师冒犯龙颜,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皇上千万要保重龙体,莫让小人可趁。 ”下江南,持刀凶徒!龙辉脑海猛地将事情串联起来,原来愆僧刺杀的那个大人物便是皇帝,但是为何后来愆僧又帮皇帝对付崔煊毅呢?皇甫武吉点头道:“皇后好意朕心里明白。 ”随即笑了笑,望着齐王道:“铮儿,你可知道过几天玉京要发生大事了?”齐王回道:“儿臣听说五天后,便是三教三族约定的正邪传人比斗,以此引,落败一方将退出江湖一百年。 ”皇帝点头笑道:“不错,你觉得这个比斗之法如何?”齐王说道:“看似公平,实则杀机四伏。 三族三教之宿怨源自太荒时期,绝不会单单以传人对战定胜负那般简单,无论结果如何,恐怕都难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何双方既然定下战约,但最后都却不会遵守,铮儿,你觉得这是为何?”皇甫武吉笑着问道。 齐王微微一愣,说道:“儿臣认为,缺少一个强力的公证来约束双方。 ”“哈哈!”皇甫武吉朗声笑道,“铮儿,你确实是朕的皇子虽多,但却没人能有你这般犀利和透彻的目光。 ”得到父皇赞赏,齐王眼中多了几分欣喜,只听皇甫武吉说道:“这个强力的公证便由朝廷来担任!”龙辉心中大震,暗叫不妙,皇帝终于要出手了,他要正式对付儒道佛,亦要铲除魔妖煞,要将独霸天下,总掌社稷和武林。 “传朕口谕,朕要将御林军之校场作为五天后正邪的武斗场!”皇甫武吉口出惊人之语。 龙辉顿时大吃一惊,皇帝这个举动简直就是疯狂,本来这场传人比斗只是形式上进行而已,随便找个地方打几下就可以了,哪知道皇帝竟然要将御林军的校场腾出来作为武斗场。 “御林军是驻扎在皇宫之内,皇帝老儿是要把正邪两道高手引进来吗?”龙辉听得是冷汗直冒,“他是想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吗?”皇后与齐王顿时大惊失色,惊叫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正道高手还好,起码他们行事还是有准则的,可是三族却没这个限制,要是那些邪道高手不高兴,随时可以拆掉皇宫。 皇甫武吉笑道:“朕身为一国之君岂会怕这些区区小丑,朕已经写信给了三教教主,他们都同意了。 ”龙辉心想:“三教同意了?皇帝老儿一定是打着什么天下苍生的大义写信,说什么为了避免更多的流血,希望他们能慎重考虑这项提议。 好一招阳谋,身为名门正派的三教根本就不能拒绝。 ”齐王问道:“那三族呢?”皇甫武吉高深莫测地笑道:“朕准备昭告天下,到时候来不来是他们的事!”这一招等于借着三教的名声向三族挑战,如果他们不来就等于向三教认输。 先是坐山观虎斗,任由三教三族争斗多年,让他们互相消耗,然后再寻找机会对付他们,这个手腕玩得是在高明。 且不论当时三族三教出于何种目的要将比武地点放在玉京,但如今皇帝已经借着这个机会将了他们一军。 传人比斗,无论是谁胜谁负,皇帝都是不会吃亏,三族若胜利,到时候有皇帝这个公证人在,三教根本就不能耍赖,只得乖乖退居二线,没了三教的约束,皇帝便可以从容对付内阁,权力大统之后三族也要接着完蛋;如果是三教获胜,三族绝对不肯善罢甘休,定然再掀战火,到时候皇帝便可以联合三教剿灭三族,到时候他的功绩便会登峰造极,还可以趁着对付三族的时候消耗和拉拢三教的人马。 龙辉倒抽了一口冷气,心忖道:“好厉害的帝王权术!”皇后甚是担忧,成熟的俏脸上挂着丝丝愁容,叹道:“皇上,这些江湖中人都是亡命之徒,若真把他们逼急了,恐怕会……”皇甫武吉拂袖道:“皇后不必担忧,朕自由打算!”说话间,金色真气透体而出,方圆之内竟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下,罡风飞卷,竟然将十丈之内的树木花草尽数摧毁。 龙辉亦觉得一阵压迫感,暗忖道:“好一个皇甫武吉,这份修为就算不及妖后和袁长老,也能跟碧柔和那个劳什子昊天圣母一较高下了,难怪面对符九阴的时候如此镇静。 ”齐王急忙单膝跪地,恭贺道:“恭喜父皇修成大罗金阙第三十三重天,功德圆满!”半天后,皇帝下诏:“御林校场,传人对决,九五为证,生死由天!”云香园暗格内,一袭白衣的楚婉冰正看着 分卷阅读229 桌子上的情报,叹道:“皇帝老儿竟然如此大胆,让正邪传人在皇宫比武,还敢自己做武评,他就这么有把握控制住局面?”螣姬走了进来,递过一张纸条说道:“少主,这是正道列出来参战的五人名单。 ”楚婉冰展开一看,只见上边写着:“儒门孟轲,道门鸿钧,佛门接引、准提,天剑谷魏雪芯!”入夜时分,于秀婷垂目打坐,一声玄衣乌裙将她衬托得端庄秀雅,不可方物,忽然细长的柳眉微微一颤,一双秋翦水眸缓缓睁开,轻声叹道:“朋友,既然来了,便现身一见吧。 ”一声清脆的娇笑响起,带着几分低沉磁性的妩媚,大门被一股柔风轻轻吹开,送进阵阵甜腻温香,闻之叫人心醉。 一道婀娜的身影随着夜风飘了进来,素衣雪裙,与于秀婷形成鲜明对比。 一黑一白,一者端庄秀雅,一者妩媚妖艳,尽揽天下丽色,即便屋外之明月亦被比下,暗淡无光,周天星斗瞬间失色,无力运行。 “于谷主,久见了!”于秀婷叹道:“想不到当日就我的人竟然是你,深夜造访有何贵干?”“与故人叙旧……”清秀而又妖媚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朱唇微张而道,“顺便再谈谈合作事宜!”第十二回弑神火器从皇宫回来后,已是午时,毒辣的太阳挂在天际,龙辉却只觉得整条脊背都是凉飕飕的,仿佛被冷水浸泡过一般,皇甫武吉实在是太过可怕了,不但深藏盖世武功,更有神出鬼没的权术和手段,叫人防不胜防,幸好下面的时间都是他们一家三口闲聊,否则龙辉想死的心都有了。 回龙府吗?龙辉微微叹了口气,或许秦素雅那温雅的笑容是自己最好的依托吧。 走在大路上,正朝着文武胡同走去,忽然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是聚声成线,传音入密的手法。 “龙大人,家师有请!”是孟轲的声音,龙辉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前方的面馆内坐着一个儒服男子,面容经过了乔装,他看到龙辉后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走出面馆。 龙辉双眼盯着他,而神识则向四周发散,查看究竟还有没有跟踪监视之人,确定安全后便跟着孟轲前进。 两人一前一后,似有默契般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左转右拐,两人分别进入一间别院之内。 入门后,孟轲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龙大人,久见了,这边请!”龙辉跟着他进入屋内,只见孔岫一脸凝重地看着桌子上的木盒,望见龙辉进来,说道:“龙少侠,你且看一下盒子里的是何物。 ”龙辉打开盒子一看,皱眉说道:“看外形似乎是火枪,但其形状与军中神火营所用之火器极为不符。 ”孔岫道:“军中的火枪上膛耗时,射速也慢,威力有限,只能配合步军方阵来使用,若是单兵作战的话,其杀伤力十分微弱。 ”龙辉在铁壁关待了多年,神火营若无外围的铁甲营保护,以及陌刀和构枪的掩杀,根本就是一个鸡肋,他们如果单独对上铁烈骑兵,最多只能开两枪,然后就是被对方如潮水般的骑兵扑杀。 “神火营的火器所用之弹药都是珠粒状的,但你看这火枪的弹药。 ”孔岫动手咔嚓一声从火枪的枪身上拆下一个黑匣子,再用指甲从里边挑出了几颗弹药,竟然是食指大小的梭形尖锥,外壳是铜铁。 龙辉拿过一枚弹药看了看,说道:“按照物性而论,这种弹药杀伤力更强,只是不知它如何反射。 ”孔岫笑了笑,指着弹药底部说道:“火枪内有个小锤子,扣动扳机后,便会撞击底部,弹药里边蕴含的火药便会爆炸,将这枚尖锥推出。 ”说罢,用手指在底部一弹,只闻啪的一声,犹如鞭炮般的声音响起,龙辉只觉得眼前有个东西晃过,墙上竟多了一个圆圆的小孔。 孔岫笑道:“龙大人,你觉得威力如何?”龙辉皱眉道:“威力远在神火营的火器之上。 ”孔岫又说道:“何止是威力,这种火枪一次可以打二十多枚弹药。 ”顿了顿举起那黑匣子说道:“每次将弹药装填在这个匣子中,便可以了。 要是这种匣子足够多,弹药也做够多,便可以轮番填充弹药。 ”龙辉有些不解,奇道:“孔教主今日不会只是让在下见识这么一杆新火枪的吧?”孔岫微微一笑道:“这种火枪乃学海儒门数坛三十年前所制作的,但由于祖训和资源问题,仅仅做了两件,便罢手了。 ”龙辉点头道:“晚辈曾听教主讲过个中原因。 ”孔岫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可是这支火枪是我们下的弟子冒死偷出来的,来自九曜道观的地宫中!”龙辉冷汗顿时冒出,惊道:“教主这是怎么一回事?”孔岫叹道:“我门下弟子曾查到了云踪那恶道在九曜道观出没,于是前些日子君辞便带人前去刺探,竟发现了昊天教在地宫修建的仓库,里边不但放着昊天教的金银财富还有不少武器,其中就有这种火枪,而且数量不少,大概有二十多把,之后他们就被昊天教的人发现了,只有君辞一人逃了回来。 ”周君辞此人当年也曾与自己在铁壁关并肩作战,还一同硬闯铁烈大营,联手破去噬魂妖云,也可算的上是生死之交了,听到他出事,龙辉不免有些担忧,追问道:“周大侠如今伤势如何?”孔岫叹道:“前几天他还在昏迷,幸好今天醒了过来,性命暂时无忧。 ”龙辉道:“既然已经发现了昊天教的动作,孔教主为何不去将他们一举拔除?”孔岫摇头道:“难啊,那个地宫错综复杂,易守难攻,贸然进去只是送死。 前些日子小徒曾与乐凝去查探,连路都没走对就被对方发现了,若不是楚姑娘相助,他们恐怕也回不来了。 ”龙辉皱眉道:“莫非就这样放任昊天教不管了吗?”孔岫苦笑一声,话题忽然一转,说道:“龙少侠可想试一下这火枪的威力?”说罢咔嚓一声将子弹放入黑匣子,又将黑匣子塞入枪杆之内。 龙辉正想接过来试着开两枪,忽然说道:“不如让在下亲身感受此火器之威力吧。 ”孔岫微微一愣,无奈笑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龙少侠还是不要拿自己开玩笑的好,你若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去哪找一个女婿赔给楚兄啊。 ”龙辉哈哈笑道:“教主尽管放手一试,若接不下的话,晚辈还可以躲开。 ”孔岫见他坚持,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两人走到院子外,拉开了二十多步的距离,孔岫托起火枪对着龙辉说道:“少侠可准备妥善?孔某可要提醒一句,千万不可大意,最好用尽十成功力。 ”龙辉嗯了一声,他不敢大意,饱提元功,五行真元,阴阳二气瞬间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浑厚的护身气团,足有五尺多宽。 孔岫不由赞道:“好深厚的元功,真是英雄出少年,不过你可得小心了!”说罢食指轻扣,“砰砰”一连串的脆声响起,龙辉只见二十道锐芒直冲而来,猛烈地撞击在自己的护身气团上,顿时觉得气息一阵翻涌,鼓尽全力抵挡,将真元推至巅峰,刹那间磅礴气流席卷全场。 咔嚓一声,孔岫手中火枪弹药耗尽,只见龙辉跟前悬浮着二十枚小圆尖锥,是被其真气托在半空,这些尖锥离龙辉的距离大小不一,有十枚是在四尺之外,有八枚是在三尺五寸之内,而有两枚则距离龙辉只有两尺,这是因为在抵挡的时候真气有所耗损,使得弹药突入的距离大小不一。 空气中飘荡着浓烈的硝烟味。 龙辉深吸一口气,散去功力,铛铛的金属落地声响起,他长叹道:“好厉害的火枪,每一发皆有剑圣前辈的七成剑气。 ”孔岫笑道:“江湖上有多少个人能抵挡得住剑圣的七成剑气?”龙辉摇头道:“不多,普通高手一招便死,有些修为的人勉强能够挡住一两剑。 ”孔岫说道:“这种火器名为弑神枪,哪怕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孩子拿着它也能够撂倒一个修炼多年的武者。 ”龙辉皱眉道:“如此看来,昊天教之事更加迫在眉睫。 ”孔岫摆手道:“昊天教虽然危险,但他们所能制造的弑神枪数量有限,这种枪需要耗费大量的矿石资源,以及人力物力,而且制造的动静十分大,他们不可能大量制作,能有二十支已经是极限了。 ”龙辉奇道:“那教主所担忧的是……”孔岫叹道:“朝廷,我担心的是朝廷!既然昊天教能够拿到弑神枪的图纸,那朝廷也可以拿到。 当今皇上掌控天下,要大批制作这种弑神枪根本不是难事。 ”一股寒意从龙辉的脚心冒了出来,直达天灵盖:“只要御林军人人配备一支弑神枪,同时发射,任武功多高都得死!怪不得皇帝老儿要将将皇宫作为武斗场,原来是要将天下正邪的精英一口气剿灭!”孔岫道:“弑神枪制作繁杂,而且还存起来十分麻烦,需要耗费钱财无数,比起陌刀手还要难养,不可能御林军每人都有一杆,以孔某估计最多也就两百支弑神枪。 ”龙辉吞了口唾沫道:“两百只也够骇人的!就相当于两百个拥有楚剑圣七成功力的人同时发剑气,而且还是源源不断地发出,根本就不用担心损耗内息。 ”“五日之后的比武……”孔岫叹道,“真是危机四伏,一个不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龙辉思索片刻道:“晚辈倒是有个办法可以从皇宫脱身,只是在此之前我得向孔教主确认一件事。 ”孔岫道:“何事?”龙辉慎重地道:“究竟我们结盟的事情在三教中有多少人知晓?”孔岫微微一愣,说道:“不多!儒门就孔某与小徒知道,而道门则只有仙踪与鸿钧师徒知道,而佛门便是天佛和接引、提准三人知晓!”龙辉稍微松了口气,这几个人都属于三教的最高层人物,如果谁都知晓的话,那这次真是十死无生了。 龙辉凑到孔岫耳畔说道:“晚辈可以让比武在适当时间出现大雾,如此一来,那些手持弑神枪的士兵就没法瞄准目标了,大伙便可以趁机逃之夭夭。 ”要在比武适时引发大雾唯有让玉无痕和林碧柔同时施展神之卷中的法术——“雾隐术”,龙辉虽然也懂得雾隐术,但是到了那天很有可能会被皇帝指派其他任务。 虽然有了保命的手段,龙辉还是得将弑神枪的事情告之楚婉冰,与孔岫分别后,龙辉变换了一个身份,暗中来到楚婉冰的居所,穿过前院,直达后堂,这里便是楚婉冰的居所,一般情况外人是不能进入的。 “冰儿!”龙辉进去后,发现娇妻不在屋内,甚是无趣,朝着那张竹藤睡椅躺下,伸了个懒腰,竹藤的清凉让龙辉多了几分舒爽,望着楚婉冰布置得精巧雅致的闺房,心中多了几分温馨,暂时忘却了那被皇甫武吉玩弄于鼓掌间的憋屈和无奈,阖上双眼打了个小盹。 隐隐听闻脚步声由远处传来,龙辉打了个激灵睁开双眼叫道:“冰儿,你回了吗?”谁知眼前竟是一个青衣美妇,丰乳肥臀水蛇腰,不是螣姬还有何人。 螣姬见到龙辉显然有些吃惊:“驸马,你怎么来了?少主去园香园了,大概要两个时辰才能回来。 ”龙辉有些失望,苦笑道:“我来的真不是时候。 ”螣姬皱眉道:“驸马,你脸色为何这么难看?”龙辉叹了口气,将今天被皇甫武吉派去抓人,以及比武和弑神枪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螣姬已经知道关于比武的事情,但听到皇甫武吉的手段时显得十分惊讶,当知晓弑神枪的存在更是目瞪口呆。 螣姬深深抽了口冷气道:“弑神枪?好厉害的武器,这威力堪称弑神二字!”龙辉说道:“最可怕的还是皇甫武吉的手段,叫人实在琢磨不透,与其跟他交谈,我倒愿意跟沧释天大战一场,一个早上弄得我头疼欲裂。 ”螣姬笑道:“驸马爷,妾身倒是懂得几分按摩手法,若不嫌弃,让妾身替你揉揉穴位,也好疏通筋络,宁神养气。 ”她的嗓音低沉略带几分沙哑,犹如秋风吹拂,带着丰收成熟的味道,那双翦水杏眸闪着微微波纹,酝酿着瓜熟蒂落的蜜香。 想起当日在地牢里那一幕,龙辉胸口一荡,神使鬼差地答应了:“有劳了。 ”螣姬嫣然一笑,蛇腰轻摆,走到了龙辉身后,探出十根腻白手指,轻轻在龙辉的头颈部揉按着。 龙辉只觉得头颈似乎被几根纤长的暖玉抚摸着,甚是舒服。 “驸马,感觉可好?”螣姬檀口微张,喷出了一股股潮气香息,由于天气较热,闷出不少汗水,娇躯在体热和天气的蒸腾下散发出渗出丝丝体香,不同于楚婉冰这新婚少妇的清爽和娇腻,螣姬这体香是带着艳熟美妇浓郁的肉香,极为浸人心脾。 龙辉忍不住地朝后躺去,后脑勺正好压在螣姬那饱满的双峰上,只觉得软嫩棉滑,奶肉甜香,由于出汗的缘故那薄薄的青纱领口,多了几分湿热水痕,稍稍侧头,便陷进两座耸翘的巨峰之间,既柔软又富弹性,隔着滑腻的薄薄青缎,清楚感觉乳形胀实如吸水海绵,又似发酵面粉,又像是穷山峻岭,双乳高高撑起前襟,再内迂回夹出一道傲人深壑,脸孔埋进大半,微微向前沉入,旋被弹滑的柔肌挤出,鼻腔里满是熟瓜鲜果的温甜,更有融融泄泄的乳脂奶香。 “嗯……”龙 分卷阅读230 辉灼热的鼻息透过衣襟,涌入那敏感的乳肌奶肤之上,螣姬只觉得胸口一阵潮热,又多流了几滴香汗,一双玉手不由得从男人的双颞滑下,轻柔的指腹滑过脸颊,顺着脖子,滑入龙辉衣襟之内,触及那男儿结实胸肌,玉色掌心在上面细细抚摸,细长指尖在上边滑动。 “驸马爷……你的肌肉好扎实啊……”螣姬吹着灼热的兰香说道,一双玉手不住地在龙辉胸膛来回摩挲,还不时地挑拨男儿的乳头,美得龙辉浑身一震。 毕竟是成熟妇人,那调情手法别说是冰儿这新婚少妇,便是久经情场的林碧柔也没这么销魂,只是几个轻抚便使得龙辉浑身发软,唯有下身血液沸腾,将裤裆撑起了一大片。 龙辉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她樱唇喷出的热香,低声道:“我全身最扎实的地方其实不是这……螣姬姐姐你知道在哪么?”螣姬咯咯笑道:“姐姐可不知道,弟弟你告诉姐姐吧?”龙辉坐直了身子,伸手搂住她的细腰,真的是柔软的像条美女蛇,在她晶莹的小耳朵边吹气道:“告诉姐姐可以,但姐姐可得先让小弟吃点东西。 ”螣姬小耳朵被他热气一熏,变得更加妩媚,笑吟吟地道:“弟弟想吃什么呀?”龙辉笑道:“我想吃奶。 ”螣姬咬唇轻笑,媚媚地瞥了他一眼,轻轻解开了胸襟的胭脂扣,露出大半个雪白的酥胸,还有遮掩住剩余半峰的水绿色抹胸,两团绵软的肉脯被挤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深邃的沟壑。 “好弟弟,姐姐没力气了。 ”螣姬箍住龙辉脖子笑吟吟地道,“剩下的……你来脱吧。 ”龙辉嗯了一声,双手从她外衣两侧伸进去,顺着光滑的肋肌缓缓地探后,触及那嫩滑的玉背。 螣姬的抹胸只是在肩胛处系了个蝴蝶结,龙辉轻轻捏着一段,便将它拉开。 不知道是不是妖族的女子肌肤都是这般柔滑,系带松开,那抹胸根本就不能在胸口停留半分,一下子就滑落了,两颗颤巍巍的玉乳抖了出来,犹如两团雪粉,又似两个羊脂玉球,顶端的两粒乳头就像点缀在雪白糕点上的红枣。 论分量螣姬的双峰其实远不如楚婉冰的丰满,比起崔蝶还差几分,但她却胜在腰肢纤细,龙辉只要伸出一只手掌便可以将那条绵软的蛇腰握住“好弟弟,别光顾着看啊!”螣姬主动将傲乳凑了过来,“来姐姐喂你。 ”龙辉伸手握住两课乳球,手指用力捏起一团奶肉,让尖端的红枣更为突出,张嘴轮流吮吸,吃得满口奶香乳脂味,两颗红枣在龙辉口中慢慢充血肿胀,变作了两颗紫葡萄,散发着酸甜的果脯味。 螣姬被吃的娇喘不已,十指紧紧插入龙辉发梢内,喉咙不住地发出低沉的闷啼娇哼,情欲不断攀升,熟妇的肉香充斥着整个屋子。 这个屋子好像是冰儿的闺房,自己在娇妻的闺阁内偷吃这位螣姬长老,也是冰儿的螣姨的胭脂,更轮番戏耍美妇爆乳沃奶,其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好弟弟,别吃了,姐姐都快被你咬疼了……”螣姬笑着拍了龙辉一下,“快给姐姐看看你最扎实的地方。 ”龙辉恋恋不舍地吐出口中美肉,笑道:“好,那小弟就给螣姐姐亮枪了!”螣姬笑吟吟地主动为龙辉解开腰带,噗的一声健硕的龙根甩了出来,紫红色的龟棱不住散发着热气,即便在这炎炎的夏日也能依稀看到那淡淡的蒸汽。 久旷的熟妇被这股气息熏得一阵目眩,鼻息越发浓重,温热的香氛不断地吹在马眼上,小巧的玉手忍不住地握住龙根,觉得极为烫手,暗忖道:“少主说的真是不错,驸马爷的阳气真是充沛,纯正深厚,那怪少主越发亮丽妩媚……”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初次见到楚婉冰的情形,那娇俏清秀的可人小丫头,当日见到族人的时候是何等的羞涩和乖巧,叫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呵护,可是自从嫁给这位驸马后,不到两个月,昔日的小姑娘变得越发娇媚,虽然还是那般的清秀温婉,但眉宇间那少妇风情和云润的春意是藏不住的,比起她母亲似乎还要媚上几分。 螣姬看得淫心大炽,开口便含住龙根,只觉得口中那棒状物体不似肉做的,倒像是一根烧红的烙铁,又热又硬。 情动之下,丁香小舌不住撩动,轻轻地刷在龟首之上,仔细品尝整根肉龙。 螣姬的舌头就像一条灵巧的小蛇般,不,应该是蛇信子,龙辉只觉得肉棒又酸又痒,尾椎处一阵鼓胀,马眼被“蛇信子”清扫得十分销魂,差点就赶上楚婉冰泄身是喷出来的细长阴精了。 龙辉舒畅地不住抽吸冷气,双手再度握住螣姬双乳,想起自己的龙根好久没被肉球夹过,了今天便重温一下,于是捏着两粒紫葡萄说道:“好姐姐,帮我挤一下吧。 ”螣姬媚眼一扬,咬唇含笑道:“坏小子,从哪学到的花招。 ”但还是大方地撑起身子,捧着相似装满热浆的薄皮乳袋裹着了龙枪,只觉得双乳和胸骨处十分灼热。 就这样捧着两块雪团套弄龙枪,螣姬还不时伸出香舌撩动龟首,不消片刻便是龙眼微微渗出浆水,她的肌肤十分嫩滑,套弄龙根丝毫不费力。 雪肉裹巨棍,蛇信撩龙首,美妙的感觉冲击着神经,龙辉甚是舒畅地躺在竹椅上,喘着粗气道:“好姐姐,你的奶子真大,是不是妖族的女子都是这般得天独厚?”螣姬舔着龟头道:“我不知道……好像真的都挺大的……我的只能算是一般而已……”龙辉笑道:“好姐姐,你就别谦虚了,你这宝贝我一手都握不住。 ”说罢故作掩饰地抓了抓,果真是丰硕柔软,握在手里就像揉面一样,细白的肉脂从指缝中渗出。 螣姬吞吐着龙根说道:“少主的肯定比我大……明雪也比我大……”明雪?龙辉脑海中立即浮现那银发冷艳女郎,那清冷绝艳的气质叫人有种莫名的冲动……螣姬觉得口中肉龙又大了几分,嗔道:“死小鬼,说到明雪就变大了……不准想别的女人!”嗔怒地在他大腿上捏了一记,又捧着双峰套动肉龙,香喘道:“你别想打明雪的主意,人家心里可是惦记着袁老大的……”“袁长老?”龙辉被这个消息吓得差点缩阳,真不敢想象那冷艳美人是如何被那个邋遢男人抱在怀里,那个情景实在是滑稽到了极点。 螣姬说道:“是真的。 从小明雪就喜欢袁老大了,可是那个酒鬼就知道喝酒,全然不解风情,气死人了!”龙辉捏着她一颗乳珠道:“可能袁长老当年暗恋妖后娘娘也说不定。 ”螣姬呸道:“他要是还懂得暗恋娘娘我还真替他高兴,起码像个正常男人,可这王八蛋只知道喝酒,当年娘娘嫁给楚无缺时整个族的男子都跺足叫骂,唯有那个疯子嘻嘻哈哈地……”“说不定是袁长老受到的打击太大,以他悲极而笑。 ”螣姬啐道:“我呸,他会悲?娘娘从小便拿他来戏耍,他看到娘娘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娘娘出嫁后他是唯一高兴的人,还说什么终于脱离苦海了……过了几年娘娘回傀山后,这死猴子吓得是三天不敢出门……”龙辉苦笑一声,说道:“好姐姐,我们不说这些,咱们快些开始吧,我都被你舔得爆炸了。 ”螣姬嗯了一声,松开肉棒扭着蛇腰,轻轻弯下身子,撅起肥润的圆弧,只见腿股间沾上了几分水迹,勒出了饱满的阴阜,飘扬着一股熟烂的果肉香氛,浓香之中带着腥味。 由于天气太热,螣姬贪图凉快,裙下只是着了一条亵裤,探手进去便脱了下来,媚眼含笑地将亵裤甩给了龙辉。 龙辉接过后,觉得满手黏糊湿润,滑不溜秋的,只见螣姬掀起青灰纱裙,将两瓣圆弧的肥嫩香臀撅起,白花花的臀脂犹如两堆雪丘裹着湿润无比的肥美阴唇。 “好弟弟,还等什么呢?”螣姬笑吟吟地分开双腿,骑在龙辉腰胯间,握住龙根,将那紫色的钝尖抵着花瓣,渐渐分了开来,龙辉也是配合地向上一顶,咕噜一声,肉龙没入了花径内。 螣姬只觉得一条滚烫坚挺的巨物挤开她的窄小紧凑宝蛤,裹着粘腻的泌润长驱直入。 “嗯……好涨!”螣姬发出一声娇媚的啼叫,两团雪乳随着身子的沉下抖了几下。 久旷的身子虽然熟美多汁,但龙辉的本钱是在是太过庞大了,粗壮的龙枪根本不是她细小的蛇穴能够容纳的,又胀又疼,下身的饱胀感差点让她的芳心从高耸的胸乳跳出。 “先别动……”螣姬急忙放松臀肉,将肉龙缓缓地退出几分,但这过程中龟棱在细嫩的皱褶上刮了几下,美得她一阵哆嗦,一股花浆扑哧地流了出来。 “呜呜……好酸啊……”螣姬美得睁大眼睛,浑身紧绷,双手不由得抓紧巨乳,腰臀悬空。 龙辉被她抽搐的花径夹得十分美感,伸手握住一只球儿,一手捏住一瓣臀肉,轻轻地耸动腰肢,将肉龙缓缓在蛇道内抽送。 美妇的腔肉实在是汁水丰润,不消片刻便适应了巨龙的粗壮,细小的蛇道饥渴地吞吐着龙身,烂熟的花汁被龙根挤出咕噜噜的细小液泡。 龙辉将胸口的衣裳扯开,露出一身精壮结实的胸肌,光滑的年轻肌肤线条起伏利落,充满男子气概:螣姬一瞥,心头不由得一阵小鹿乱撞,膣里更是死死掐紧,挤出大把淫水,只觉每一下都撑得肉壁满满撑开,由内而外,仿佛贯穿她的娇躯,又疼又美。 “轻……轻点!好……好深!呜呜呜呜……”龙辉捧着她肉脂丰美的圆润肥臀,低头见肿胀的阴唇沾满粘腻淫水,狰狞的怒龙拉耷着一圈粉色嫩肉,凶猛进出。 两人交合处荡开大片水渍,酸甜的液珠伴随着冲击四散飞溅。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清脆娇腻的笑声:“涟漪姐,前面便是妹妹的小窝了,姐姐,咱们进去乘凉好么?”“好啊,那姐姐就却之不恭了。 ”又是一把悦耳的女声正在交缠的龙蛇忽然呆住了,两人大眼望小眼,龙辉暗自叫苦,两次跟螣姬亲近都撞上冰儿,这回可不像上次那般好运了!螣姬也是心乱如麻,自己耐不住寂寞,跟驸马偷情也就算了,还在人家的闺房里胡天胡帝的,这下可好,这只小凤凰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一只小孔雀。 龙辉深吸一口冷气,立即镇静下来,连皇帝都被他忽悠过去了,难道还怕这个小丫头,说道:“我们去澡堂避一避!”说罢搂住螣姬,嗖地一下窜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运功吹散屋内交换的气味,还有抹干净竹椅上的淫水。 螣姬就像是一个树赖般挂着龙辉身上,藕臂箍住男人的脖子,双腿缠住男人雄腰,可是胯下还含着一根肉棒。 “嗯……”走动的时候,嫩穴还不时地被龙根抽动,美得她差点叫了出来。 总算安全了,龙辉松了口气,螣姬红的脸低声嗔道:“驸马……你还插着妾身呢……”龙辉这才回过神来,抽回肉棒,将这蛇美人放下,可是多水小穴没有了堵塞,汁水不住地伸出,顺着腿根流下。 澡堂其实就在楚婉冰的闺房旁边,两人都盼着这两个小妮子快些离去,心中是七上八下的。 “这天气真热,弄得人家一身臭汗!”楚婉冰娇腻的声音嘟囔着说道。 涟漪则笑道:“冰儿你的汗水可是很好闻,一出汗你的身子反倒是更香了。 ”“姐姐你别笑我了,你稍坐片刻,小妹去清洗一下便来陪姐姐说话。 ”龙辉差点晕了过去,这回还真是跑不掉了,螣姬指了指澡堂的大水桶,龙辉顿时领会。 楚婉冰甚是爱洁,夏天里她贪图凉快一般都不洗热水,但又觉得玉京的井水不够干净,所以每天都会先烧热水,放在水桶里让它自然冷却,龙辉扒光了衣服,跳了进去,螣姬也跟着跳了进去,但没脱衣服。 就这样龙辉站着,螣姬则蹲在龙辉前面,将头没入水中,幸好她的内息悠长,闭气半个时辰不成问题。 叽的一声,澡堂的大门被推开,一袭白衣的楚婉冰走了进来,翦水秋眸顿时瞪得大大的,十分诧异地道:“小贼……你怎么在我水桶里?”龙辉笑嘻嘻地道:“跑了大半天,一身臭汗,所以到你这洗个澡了。 ”楚婉冰跺足嗔道:“要死了,把人家的水都弄脏了,待会还再烧。 ”龙辉招手笑道:“不用这么麻烦,过来一起洗鸳鸯浴吧。 ”楚婉冰俏脸泛起一丝红霞,芳心骚动,两人似乎还没有过“鸳鸯浴”的经历,想到这里她一双眸子不禁泛起了阵阵水光,编贝的玉齿轻轻咬着朱唇,变得有几分妩媚。 龙辉看到她这个样子顿时大叫不好,这骚妮子似乎真想过来,这回莫非真是作茧自缚,螣姬更是气恼,暗骂道:“你这小色胚,没事干嘛挑逗这骚丫头,这回可真是抓奸拿双了。 ”于是干脆破坛子破摔,张嘴便咬住那泡在水里的龙根。 下身的突如其来的袭击,使得龙辉打了个激灵,全身绷紧,在看到楚婉冰含笑走来,姿态婀娜,玉步优雅,脊背顿时出了一层白毛汗,这双重刺激下,差点便射了出来。 就在楚婉冰即将走到水桶前,龙辉猛地将身子探前,一把捧出楚婉冰的俏脸,对着那红菱般的小嘴吻了过去,楚婉冰被吻得香喘嘘嘘,媚眼如丝,乖巧地阖上眼帘,主动向龙辉奉舌。 “嗯……小贼… 分卷阅读231 …我喘不过气来了……”楚婉冰腻声的撒娇道,想推开龙辉喘口气,谁知龙辉双手犹如铁钳般摁住她的脸蛋,继续热吻,双手更是变本加厉,探入她白衣内戏耍那对豪乳,捏得乳肉不住颤抖发热,双重刺激下,楚婉冰大脑一片空白,竟出现了微微的缺氧,鼻息娇哼低吟。 水下的螣姬不免有些吃味,暗嗔道:“就知道跟这丫头亲热,我吸干你!”于是口唇更是卖力吞吐,那条蛇信子般灵活的丁香在龟头上拨动缠绕。 嘴巴有娇妻的娇嫩香滑的口唇,手中握着妻子的饱满丰乳,肉棒又被熟妇吃得妙不可言,这种感觉犹如身躺云端。 “冰儿!你好了么?”涟漪在外边催道。 楚婉冰忽然打了激励,急忙推开龙辉,狠狠白了他一眼,怪他还自己出丑,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出去了。 “冰儿,你不是洗澡么?怎么没换衣服?”“嗯……我相公在里边洗了……”螣姬吐出肉棒,松了口气,做了一个我先走的口型,转身准备离去,但她浑身都被水湿透了,薄薄的衣裙贴在身上,隐隐透着肉光,最要命的是那对大奶还裸露在外。 想起方才那刺激的感觉,龙辉下身一阵鼓涨,一把掐住螣姬的蛇腰,掀起她的裙子,挺着巨龙猛地撞向她的肥臀,强行叩关而入。 “嗯……你疯了……”螣姬只觉下身一阵鼓胀,低声嗔道,“冰儿和涟漪还在外边……”龙辉毫不手软,继续抽送道:“她们在外聊她们的,我们继续做我们的。 ”龙辉放肆地撞击着美妇的肉洞。 一片水花在螣姬肥脂的翘臀上飞溅,在于妻子只有一墙之隔的情况下,偷吃这熟美的艳妇,而且还是小丫头的姨娘辈,男人因异样的欲望而在快速的抽插中发泄着。 “嗯……”蛇道的快美,使得螣姬几乎要叫了出来,幸好龙辉眼明手快将她刚才丢给自己的亵裤塞了过去,堵在她的檀口中。 亵裤上还有自己爱液的味道,螣姬只觉得欲火不住翻滚,扭腰挺臀迎合着龙辉的抽送,这种在浴桶中被男人强硬插入,一股被偷情且夹杂着被强暴凌辱的娇羞让她浪水直流,混在在洗澡水中,拍打着男人的腹部。 螣姬美得向后仰起身子,洁白的玉背勾勒出一条完美的曲线,两团雪丘晃来晃去,水蛇般纤细的腰肢扭出了不可思议的曲线,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在水里翻滚的大白蛇。 “小贼,你在里边干什么,这么大的水声!”楚婉冰在外边嗔道。 “擦背!”“擦背?有你这么擦背的吗?”“我够不到后边,冰儿你快进来帮我一把,顺便洗个鸳鸯浴!”“你……不要脸!”这混蛋竟然被夫妻间的亲密话当着外人的面叫出来,楚婉冰羞得俏脸通红,气的不住跺脚娇嗔。 涟漪不由窃笑不已,楚婉冰更加无地自容,恨不得就冲进去掐死这不要脸的混账。 “好姐姐……我要到了……”禁伦和偷情的双重刺激,使得龙辉再也忍不住了。 “嗯嗯呃……射吧……”螣姬也到了高潮,含着亵裤口齿不清地低声说道。 紧凑的蛇道挤压着男人的肉棒,两人的下身抵死逢迎着,螣姬上身趴在浴桶边上,两颗奶球像是装着乳浆般,不断地撞向水桶边缘,柔软的蛇腰忘情地向后挺动,似要把男人的睾丸也含进去体内,汗水从男人的额头滴在螣姬玉背上,一直滑落。 男人滚烫的龙精填充了狭窄的蛇道,螣姬的蛇腰一阵哆嗦,犹如一条濒死的大白蛇,达到了欲望巅峰。 明天继续更,这个节日与我无关,单身很好,继续码字至于皇帝为什么不能生产半自动步枪,大家可以理解为生产力不足,而儒门为什么不生产,因为没资源,更没有兵工厂第十三回晴天霹雳距离婚礼还有两天,龙府上下都在忙碌着,这时已经有不少人上门送礼了,都是珠宝玉器,真金白银地送来,简直就像是路边大白菜般。 龙辉将厚厚的礼单丢在桌上,叹道:“还没成亲就开始这么多贺礼,看得我都头晕了!”秦素雅笑道:“龙郎,这些只是叫做‘首贺’,等到婚礼那天还会有‘正礼’,成婚后三天内还有‘后品’。 ”龙辉倒抽一口冷气,说道:“成亲居然还能收钱,那些大官岂不是天天娶老婆,天天有钱收?”秦素雅嗤笑道:“世上哪有这种好事,你若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谁会这么热衷给你送礼啊,一般的人最多只是收个正礼而已。 ”“老爷,晋王殿下贺礼到。 ”千环从外边走了进来,脆生生地说道。 龙辉微微一愣,当日楚婉冰就说过晋王准备向自己示好,想不到这么快就来了。 秦素雅也是身为吃惊,因为到目前为止晋王是第一个皇族成员给龙辉送礼的,想到这里她凑到龙辉耳边说道:“龙郎,按照礼仪皇室中人最多只是送个正礼便可,没有必要来首贺的,我看十有八九是跟他们四王之间的争斗有关,等会你千万要小心应对,莫要答应他们什么事情。 ”龙辉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这时外边走来一名长衫蓝袍的中年男子,身材甚是修长,相貌清奇,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只见他向龙辉行礼道:“在下侯翔宇,特代表泰王恭贺龙大人大婚。 ”说罢示意家仆将贺礼抬了上来,并递过礼单说道:“区区薄礼,还望大人笑纳。 ”龙辉笑吟吟地接过礼单,示意下人看茶,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侯先生请用茶。 ”侯翔宇在客座坐下后,接过仆人的茶盏,象征性地喝了一口,龙辉道:“晋王爷好意龙某甚是感激,还望侯先生代为转达在下的感激之情。 ”侯翔宇笑道:“大人客气了,我家王爷对大人之勇武极为敬佩,只是一直无缘相见,正好借着大人喜庆之际厚颜相见。 ”龙辉拱手回道:“王爷太客气了……”正想说些什么,千环又进来说道:“老爷,齐王殿下的贺礼到。 ”龙辉和秦素雅顿时一愣,而侯翔宇一点都不意外,似乎他早就知道了一般。 一命消瘦的男子进来后,双手抱拳说道:“恭贺龙大人,小人赫敏,谨代表齐王殿下恭贺龙大人大喜。 ”说罢也递过了礼单,这人也是皇子门下,龙辉不能失了礼数,也请他坐下喝茶。 赫敏望了一眼侯翔宇笑道:“原来是侯老师啊,赫敏失敬了。 ”侯翔宇说道:“赫首席,侯某失礼了。 ”说话时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擦出了不少火花,使得四周气氛竟有几分阴沉,龙辉与秦素雅对视了一眼,不禁无奈苦笑,这四王夺嫡弄得他们手下的人都如此仇视,其剧烈程度可见一斑。 两人只是坐了片刻便离去,这一天来,龙辉不断地收到贺礼,每一次都说着同样的场面话,一直忙到傍晚,送礼的人才渐渐少了下来,秦素雅拿着礼单有条不紊地记录着,龙辉奇怪地问道:“素雅,你这是做什么?”秦素雅嫣然笑道:“这叫人情帐,龙郎你得好好记着这些送礼的人,正所谓有来有往,人家这次送了贺礼,你以后便得找机会还一份心意。 ”龙辉不免一阵头疼,想不到成个亲都这么复杂,想起当初跟冰儿拜堂的时候就是向岳父岳母磕个头,喝个交杯酒。 千环有些无力地走了进来,带着几分不耐的语气道:“老爷,一品浩命成夫人贺礼到。 ”龙辉与秦素雅不由得立即强打精神,起身相迎。 只见一名风姿卓越的美妇人聘婷而入,粉色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其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眉似远山,玉唇点绛,芙蓉娇靥,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龙辉急忙行礼道:“学生见过夫人。 ”秦素雅也款款拜倒,轻启朱唇道:“妾身见过夫人。 ”穆馨儿展颜而笑,但且带着几分勉强和无奈,温婉而道:“龙辉,素雅不必客气,妾身还得恭贺两位喜结良缘。 ”龙辉立即命人看茶,穆馨儿轻轻坐下,双腿并拢,薄薄的裙布依稀能见其柔软的玉腿线条,腿心中微微凹陷,似现一抹丰腴三角,但她一双素色腻手则优雅地置于大腿上,挡住了那隐现的旖旎春色,她圆细的腴腰坐得十分笔直,胸襟被衣裳下的雪峰衬得十分饱满,领口处露着纤细的锁骨,那雪白的粉颈就像是羊脂玉瓶般修长柔美。 穆馨儿秋眸盈盈望着龙辉,似乎欲言又止,过了片刻才挤出一丝笑容道:“龙辉,想不到你也成家立业了,凌云也没你这般快。 ”龙辉笑道:“高师兄只是眼界太高,没看上人家姑娘。 ”穆馨儿笑道:“不是每人都有你这般好福气,能娶到素雅这般的姑娘。 ”秦素雅俏脸微红,轻轻垂下臻首,带着几分羞涩。 龙辉笑道:“当年若不是院长举行七夕诗词大会,学生还没有那个福分认识素雅呢。 ”想起当年的七夕诗词会,龙辉可是回味无穷,一举偷得楚婉冰和秦素雅的芳心。 穆馨儿似乎也想起当年的旧事,玉容浮起几分欣慰之色,有感而发,带着几分玩笑道:“当年你和黄欢可是我们书院的头疼人物,如今你却成了国之栋梁,真是世事多变。 ”说完这句话后,穆馨儿脸色顿时一沉,仿佛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急忙缄口不言。 龙辉笑道:“阿黄那死胖子,每次想做坏事却又没那个胆,次次都拉着我去,但出事了他就是跑的最快的,有一回他跟我去偷那本被夫子没收的画册,谁知被人发现后,他竟跑得比我还快,跑起路来真的就像个圆鼓鼓的皮球。 ”穆馨儿微微叹道:“是啊,当年的日子实在是无忧无虑。 ”龙辉略带几分悲伤地道:“阿黄当年被我连累,被发配边疆充军……”穆馨儿皱了皱眉头,贝齿咬住朱唇,十根玉指紧紧抓住裙子,指节有几分发白,只见龙辉展颜笑道:“不过一切都过去了,我已经托人寻找他的消息了,只要找到他在那里充军,我立马去将他接回来。 ”穆馨儿叹道:“我曾托兵部的朋友打听过这件事,黄欢是在西域服役。 ”龙辉点头道:“对啊,我原本以为他是在铁壁关服役,谁知我到了铁壁关后,他又被调往西域驻军。 ”穆馨儿道:“他到了西域后,正巧碰上大恒讨伐阿萨奴国,他被编入了步兵队。 ”“什么!”龙辉不由一惊,急忙问道,“那阿黄有没有事?”穆馨儿说道:“他没事,他还因为作战勇猛被提升为百兵长,编入了虎豹营。 ”龙辉松了口气,他也听说过虎豹营,这个堪称西域驻军的最精锐部队,黄欢在里边也不必担忧生活问题,虎豹营的士兵的吃住比一般的百姓人家还要好,而且这死胖子作为百兵长也不会被人欺负。 龙辉苦笑道:“我在铁壁关这么多年都没有他的消息,真是惭愧啊。 ”穆馨儿道:“铁壁关与西域是相隔千里,一般情况下双方都是互不知道的。 ”龙辉想想也对,神州东南西北四面的边疆皆有大军把手,这些大军都是相互独立的,当遇到需要配合作战时,都是由兵部统一调度。 杨烨虽然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但他也只是负责大恒最强的军队而已,对于西域守军的详细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而且黄欢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兵长,龙辉查不到他的消息也是正常的。 唯有兵部才能统合天下兵马的信息,穆馨儿身在帝都所能了解的消息自然在龙辉之上。 “夫人你知道阿黄具体在那个营地吗,我想写封信给他。 ”龙辉欣喜地道,“如今我不能离开玉京,他也不能离开西域,只有写信了。 过些日子我试着走动走动,把他调回玉京来,到时候咱们兄弟两便可以见面了!”穆馨儿垂下眼帘,深深抽了口气,咬唇说道:“龙辉,我……我有事要跟你说。 ”看着穆馨儿这异样的表情,龙辉心中泛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点头道:“夫人请说,学生听着呢。 ”穆馨儿抬起臻首,眼眸中已是布满了泪水,颤声道:“我昨夜刚接到兵部传出的消息……虎豹营第三步兵团在两个月前的战役中全体……殉国!”龙辉心头狂跳,猛地站起身来问道:“阿黄是在那个编队?”穆馨儿捂唇泣声道:“就是……第三步兵团……”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龙辉咕咚一下瘫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地看着远方,两行泪水不由得流了下来。 穆馨儿掏出丝绢擦着眼泪,呜咽地道:“我本想等你成亲后再告诉你……可是……可是……”说到最后她也说不出话来,泣声告了一声抱歉,捂着脸快步走出了龙府,登上马车离去。 秦素雅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龙辉,泪水不禁模糊了双眼,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嗓子被堵住了一般。 “素雅,我回房去睡一觉,我不吃晚饭了!”龙辉站了起来,说了一句后,便摇摇晃晃地走了回去。 云香园的暗格内,几名绝色女子正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楚婉冰皱眉说道:“螣姨,这弑神枪虽然威力无穷,但也绝不会是完美的,一定有什么缺陷。 ”螣姬道:“我族也曾经制作过类似的火枪,这种火器对铁质的 分卷阅读232 要求十分高,要炼制枪管必须将玄铁金矿和天罡石这两种材料加进去,否则很容易受热爆炸,但这两种矿石都十分罕见,而且打造枪管的程序十分复杂,所以孔教主所言并非没有道理。 ”楚婉冰点点头道:“没错,所以我估计皇帝不仅仅是依靠这种火器,他一定还有别的后招。 ”说罢摊开一张皇宫的地图,指着一个位置道:“这里便是御林军的校场,恰好是四阴六阳之位。 ”明雪皱眉道:“阵法?”她一向惜字如金,能说两个字绝不说三个词,但每次都是说出重点。 楚婉冰点头道:“嗯,就如同明姨所说那般,我怀疑皇帝会在皇宫内布置阵法,以此剿杀我们。 ”布置阵法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和材料准备,准备得越是充分,阵法的威力也就越大,而且越是精妙严密的阵法,其要准备的东西也就越多。 阵法本是将天地真元纳入其中,形成一个小天地,但这个小天地却又能跟大天地联系沟通,所以阵法一成,入阵之人就相当与天争,同地斗,不懂得破解之法唯有活生生地耗死在其中。 当年三教圣贤布下一个天罗大阵便将妖族牢牢困在傀山千百年;妖族制作了一个噬魂妖云的活阵,几乎灭掉铁壁关;儒门的四维镇邪阵便可挡住炼神浮屠的炮击;楚婉冰一个十妖锁仙图便让龙辉动弹不得,这阵法的威力可见一斑。 “皇宫是皇帝老儿的地盘,他有是时间和材料布阵。 ”楚婉冰皱眉道,“他完全能够设置一个惊世骇俗的阵法,将我们全部困杀在其中。 ”不同的阵法有不同的功效,有的是注重防御,有的是用于围困封印,有的是用来限制入阵人的力量,有的便是用来攻击,也有扰乱人的心神……但无论是什么阵法,都会有一个阵眼,只要阵眼被破阵法也就不能维持,便是强如天罗大阵,阵眼一破也得完蛋。 螣姬看着皇宫的地图,甚是疑惑说道:“阵法也得需要地形配合,我看这皇宫的地形并没有极元位,很难布出什么厉害的阵法。 ”所谓极元位便是能够收拢天地元气的地形,收拢的天地元气越大,那阵法也就越强,阵眼也随之越坚固。 楚婉冰道:“没有极元位,也可以造出极元之器,就像当年噬魂妖云的副阵眼一样,用物体来代替。 ”螣姬说道:“依少主估计,皇帝会用什么类型的阵法呢?”楚婉冰道:“攻击型的阵法他不太可能用,应为这毕竟是皇宫,一旦发动这种攻击阵法,便是引天地之威不断轰击对手,到时候别说是人了,就算是皇宫也得变成废墟。 所以我推断,他应该会布置限制功体或者是扰乱心神的阵法。 ”螣姬点头道:“一旦我们陷入阵法之中,那我们就得任由皇宫的大内高手鱼肉了。 ”楚婉冰道:“要想不受阵法影响,就必须知道阵法的运行轨迹,这样才能避开阵法的种种伤害,但皇甫武吉绝不会讲阵法的运行法门告诉其他人,否则的话很容易被人探查出来,到时候入阵的人都不受影响。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玉无痕道:“照婉冰这么说来,皇甫武吉是要先将限制入阵人的功体,然后在排出一队手持弑神枪的精锐将所有人都打死。 ”玉无痕这么一说,螣姬和明雪顿时清楚了。 弑神枪虽然威力庞大,但入场比武的人都是正邪两道的精英,要想将其歼灭难度十分大,所以就先将众人的功体压制到最低,或者是扰乱众人的心神,再用弑神枪在远处射杀。 螣姬不由冷笑道:“好一个狠毒的狗皇帝,做事还真是小心谨慎。 ”楚婉冰叹道:“如果我们都被阵法困住的话,那就真的任由狗皇帝鱼肉了。 ”螣姬道:“我想魔煞两族和三教都不会袖手旁观,他们肯定也想到了皇帝会使用阵法这一招。 ”楚婉冰说道:“没错,我刚刚接到魔煞两族的密函,他们都已经猜到了皇帝的意图,决定要联手提前毁掉阵眼,我想三教到时候也会动手,他们是绝不会让皇帝得逞的。 ”螣姬笑道:“三教三族自古争斗,想不到也有目标一致的时候。 ”楚婉冰叹道:“有了共同的危机便会联手,但危机过后,又是相互厮杀,到了那天我们既要防着皇帝,又得提防其他人。 ”这时,玉无痕仔细看了一眼地图,叹道:“这个校场处于四阴六阳之位,应该会有相应的阴阳位与之对应,凑齐四六之数,我若没看错的话,这种阵法共有四个阵眼,以及六个极元位,或者是极元器,这四个阵眼即相互联系又相互独立,只要还有一个就能继续催动阵法,所以一定要同时毁掉四个阵眼,但每一个阵眼都有三个极元加持,所以毁掉阵眼又得先破极元。 ”玉无痕修炼神之卷,其对阵、法皆有很深的造诣,堪称盘龙圣脉第一人,便是妖族中也没几个能与她较量阵法的,楚婉冰心知她的厉害,闻言后脸色甚是凝重叹道:“也就说我们得毁掉二十四个障碍,但这些东西都深藏在皇宫之内,皇宫的屋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要找出来不容易啊。 ”突然玉无痕柳眉一扬,说道:“婉冰,龙主出事了!”楚婉冰微微一愣,惊道:“无恒你说什么?”玉无痕叹道:“刚才是师姐告诉我的,她说龙主情况十分不妙。 ”她与林碧柔曾以紫气回天相互借命,两人是一命两体,同生共死,所以在一定的范围内是可以心意相通的,她刚才接到林碧柔的传讯后,立即告诉了楚婉冰。 楚婉冰忧心丈夫,与玉无痕马不停蹄地赶到龙府,她们躲在暗处远远观望,只见秦素雅拍着房门泣声道:“龙郎,你别吓我……你快出来啊!”她身边有一个婢女,长相并不出众,但体态丰美婀娜,明显就是易容后在龙府暗中保护秦素雅的林碧柔。 林碧柔说道:“夫人……你别担心了,老爷一会就会出来的。 ”秦素雅哭道:“他……他刚才听到好朋友的噩耗,就把自己关在了里面,无论我怎么叫门他都不应,我怕他会做傻事啊!”她抹了抹眼泪,叫来千环,说道:“千环,你快找几个人来把门撞开。 ”千环应了一声是,马上找来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朝屋门撞去,谁知刚触到屋门就被一股力量给震开了。 林碧柔不由一愣,原来是龙辉将真气布在屋门上,常人根本就撞不开,她很想出手帮忙,但又怕惹怒龙辉,倏然脑海里想起一个声音:“师姐,究竟是怎么回事?”林碧柔知道是玉无痕与她的心灵感应,于是将事情原委告诉了她,又在心中传音道:“师妹,现在龙主把自己关在里面,你快找冰儿来,也只有她才能劝住龙主了。 ”玉无痕道:“婉冰已经来了,师姐你先把素雅夫人支开,婉冰便进去。 ”林碧柔闻言朝着秦素雅低声说了几句,劝了半天,秦素雅才含泪地离去,林碧柔也陪着她下去了。 看着所有人都离去后,楚婉冰幽幽一叹,说道:“无痕,劳烦你替我在外边把风了,我进去瞧瞧。 ”玉无痕点头道:“婉冰,你放心进去吧,外边还有我呢。 ”楚婉冰伸出玉手在屋门上试着推了一下,只觉得一股绵长韧劲传来,震得手心有几分发麻,当即运起远古大力,娇叱一声,猛地将门闩震碎,破门而入。 只见屋里漆黑一片,一道身影正无力地躺在床上,她鼻子不禁涌上一股酸气,走到床沿坐下,轻怜地抚摸着那失身的面容,但却没有说话,静静地坐着,忽然指尖沾上了几滴水珠,有种涩涩的感觉。 楚婉冰心口一阵刺痛,眼前不由模糊起来,咬唇轻声叫了一声:“小贼……”龙辉浑身一震,扑到她怀里痛哭起来:“是我……是我害了阿黄……是我……都是我的错!”楚婉冰舒展玉臂将他紧紧抱住,俏眸含泪,紧咬朱唇,玉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任由夫婿的泪水将她胸襟衣裳染湿。 就这样两人紧紧地拥抱着,龙辉不断地怒骂自己,楚婉冰偶尔会接上一两句,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言不发,陪着他哭。 “冰儿你知道吗……阿黄当年为了去妓院就骗他奶奶,逼他老爹给钱……”龙辉泣不成声地道,“当年我们的老爹都不给我们一份零花钱……阿黄就出了个主意,偷家里的东西去典当……后来我们老爹花了一大笔钱才将东西赎回来……我们还想一起去偷看成夫人洗澡……但被院长家的狼狗吓走了……”楚婉冰嗯了几声,双手越发用力将龙辉抱在怀里,只听龙辉继续说道:“没了……什么都没了!我爹没了……阿黄的奶奶和黄叔叔也没了,现在就连阿黄也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两行情泪顺着滑腻的脸颊流了下来,楚婉冰嗓子一片呜咽,声音沙哑低沉地道:“小贼,你有冰儿,还有素雅,还有小羽儿,蝶姐姐,碧柔,无痕,柳儿……还有魏丫头……”皇宫深处,皇甫武吉正一个人站在御花园的水上楼阁内,静静地望着深邃的夜空,身边没有宫娥、太监,方圆三里内是了无一人。 倏然,一阵微风吹起,皇甫武吉眉头一皱,头也不回,翻手便是一掌,一道雄厚的掌力扑向身后之人。 那人面对金色气劲,毫不所动,冷哼一声,一道白色火焰投体而出,嗖地一下击散了金光,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皇上,想不到你竟然修成了大罗金阙三十三重天的境界。 ”皇甫武吉呵呵一笑,一个箭步踏了上去,五指微张,只见一片金光乍现,以他手掌为中心,四周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一般,远远看去他的手掌就像是金龙五爪,锐利无比。 “好一招玄空大气!”那人沙哑地一笑,一指点出,掀起带着炽热的白芒,他这一指名为“炽火摧形指”,招式迅速飘渺,专攻人的胸口上彧中、神藏、灵虚、神封四个穴位,灼热的炎气直接摧毁人的经脉脏腑。 碰的一声,两人同时后侧三步,皇甫武吉笑道:“多年不见,你也进步如此神速,恐怕当今世上已经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 ”那人说道:“皇上过奖了,愚蒙虽略有成就,但也不敢自诩天下无敌。 ”皇甫武吉笑道:“你也会有这般谦虚?”“武道一途,乃是逆水行舟,永无止境,自诩无敌者实则乃观天之蛙,愚不可及!”那人淡淡地道。 皇甫武吉对此人的放肆并无怒气,笑道:“十多年前,你的武功便可以排在天下前十,如今十年也过去了,你应该称得上天下第一了吧。 ”“天下第一,在下愧不敢当。 ”那人淡淡地道,“如今三族横空出世,武林已经是一片混乱,要想知道谁强谁弱,唯有动手比较。 但若真要推一个天下第一出来,也唯有一人配此殊荣。 ”皇甫武吉眉头一皱,问道:“何人?”那人淡淡地道:“剑圣楚无缺!”皇甫武吉嗯了一声道:“你潜伏在三教多年,糅合了诸家绝学,莫非你也打不过他?”那人摇头道:“几个月前楚无缺一人单挑三教教主,还打残了两个,我自问没他那个本事。 正面交锋,我与他们任意一个,也只是五五胜负之数。 ”皇甫武吉眯着眼笑道:“他们是教主,你也是教主,你为何这般妄自菲薄。 ”那人淡然说道:“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皇甫武吉问道:“楚无缺为何跟三教动手?”那人摇头道:“原因我也不知道,那三个老狐狸将消息全面封锁了,我也不知道。 ”皇甫武吉一摆手道:“朕也不想知道这些江湖草莽的事情,你可知道朕今日让你来的原因?”那人轻笑道:“莫非是正邪传人的比武?皇上你真想趁这个机会将正邪两道的精英尽数歼灭吗?”皇甫武吉哼道:“侠以武犯忌,这些武林人士仗着一身绝技,高来低去,从来不将朝廷放在眼里。 ”那人笑道:“皇上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少武林门派和世家不都是为皇上效命吗?就连三教不少的宗派也是皇上的棋子。 ”皇甫武吉冷笑道:“这些什么门派和世家根本就是墙头草,武林最顶端的门派根本就不听从朕的调遣。 ”“学海儒门,正一天道,雷音禅寺,这三个乃是三教总坛所在,可不好调遣啊。 ”那人悠悠而道,“还有一个天剑谷,也是硬骨头。 ”皇甫武吉说道:“闲话少提,朕要你在传人武斗会时出手。 ”“嗯?”那人笑道,“皇上你不是说笑吧,你可知道我胆子小得很,连光都不敢见。 ”皇甫武吉冷笑:“确实挺小的,每次你与朕见面都是不同的面孔,朕还未曾一睹阁下之真容呢。 ”那人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自古以来飞鸟尽良弓藏的例子比比皆是,而且在下的名声也不是很好,为了防止皇上卸磨杀驴,唯有如此了。 ”皇甫武吉白眉一挑,冷笑道:“你胆子可不小啊,敢跟朕说这样的话。 ”那人嘿嘿道:“皇上见谅,在下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直肠子藏不住东西。 ”皇甫武吉暗笑道:“你若是直肠子,世上就没有奸诈之人了。 ”“皇上,当年在下替你从学海儒门盗取弑神枪的图纸,当时你可是说要赐给在下一百支弑神枪的,如今在下只拿到了二十支。 ”那人冷漠地道,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他敢跟皇甫武吉讨价还价了 分卷阅读233 。 皇甫武吉冷冷笑道:“哦,教主阁下似乎对朕颇有微词,那今天便将心中的话一并说出来吧。 ”那人嘿嘿一笑,说了声遵旨,便继续说道:“皇上十五年前在下助你对付对白、宫两家,你便说过要赐给在下千里之地。 ”皇甫武吉怒焰上眼,手掌一拍,柱子上顿时多了一个焦黑的掌印,恨声道:“朕要你对付白、宫两家,不是让你们陷害白淑妃,更不是要害死朕的公主!”那人冷笑道:“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时效短,收益大,皇上何乐而不为呢?”皇甫武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有压制住了,淡然道:“好了,朕还有一事要问你,当初你们要刺杀崔煊毅,为何魔界的人会介入?”那人耸耸肩道:“前些日子,魔尊曾与在下商讨联盟之事,当时魔尊为了表示合作诚意,便助在下一臂之力,魔尊本意是派五魔原子出手的,谁料到那个疯和尚居然插手进来。 ”皇甫武吉哼道:“那疯和尚曾经也妄想行刺朕,他究竟是何来头?”“不晓得,此人做事颠三倒四,就连魔尊也对他没办法。 ”那人淡然说道,“皇上,今夜召在下前来,究竟所谓何事?”皇甫武吉说道:“朕要你办两件事。 四天后的传人大战,朕准备布下‘二十四鸿蒙天罡阵’,三教三族一定会派人潜进皇宫破坏阵眼,朕要你守护其中一个阵眼。 ”那人笑了笑道:“然后皇上在发动大阵,派遣御林军手持弑神枪将正邪两道的精锐尽数剿杀,对吗?”皇甫武吉不知否可地笑了笑,说道:“第二,替朕找个机会杀掉孔岫。 ”那人笑道:“哦,为何要杀孔岫?”皇甫武吉嘿道:“侠以武犯忌,儒以文乱纲,孔岫岂能多留。 ”那人拍手笑道:“高,皇上实在是高。 正所谓防民之口胜于防川,儒门子弟遍布尘世,掌控着天下之言论,其威慑力远在避世的佛道两门之上,孔岫一死,儒门便是皇上的囊中之物,到时候皇上便可以废除那所谓的‘君权民授’,名正言顺地总掌大权。 ”皇甫武吉冷笑道:“教主看得可真是透彻。 ”那人笑道:“可是皇上一旦总掌大权,那在下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皇甫武吉哼道:“朕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的,半年之后大恒水师便会远征赢桑国,到时候便将此地赐予你吧。 ”那人摇头道:“赢桑国地域狭小,四面环海,天灾不断,而且国民蠢笨如猪,贪婪成性,皆是矮小侏儒,要之何用?”皇甫武吉眯眼道:“那教主想要何地?”“西域月娥国!”皇甫武吉眉头一抖,这西域月娥国,物产丰富,而且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朝廷以三十万大军轮番攻击,花了整整三年时间,才在上个月将其打下。 “胃口倒不小啊!”皇甫武吉哼道,“你可知朕最憎恨贪得无厌之辈。 ”那人笑道:“皇上,只要三族三教一灭,您便是天下共主,区区一个月娥国算什么,在下也只是狭缝中求生罢了。 ”“朕允你!”第十四回龙府大婚大婚正日,龙府四周张灯结彩,鼓乐手分成两排列在门外和院子的左右两侧迎接宾客,喜堂设于龙府大厅,厅堂居中处,悬了一副“百年好合”的大匾额,整个府邸皆是喜庆满堂。 这时上午辰时刚过,宾客络续到贺,不到一会,京城不少官员都到场庆贺,已有数十家到达,一些没有亲临的官员,都派人前来送礼祝,毕竟龙辉现在算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了,谁都要过来巴结。 这次婚礼的嘉宾,除了高官大臣到场外,也有不少皇室成员亲临,四王更是全部到场,就连皇帝也遣了一名内监携礼致贺,可谓是玉京百年难得一见的盛况。 申时三刻,鼓乐齐呜,正是吉时已届。 由于龙辉已是孤身一人,所以便由昔日的师娘穆馨儿为其主婚,而秦老爷也在昨日赶到京城,他便作为女方主婚人。 楚婉冰和林碧柔、玉无痕三人都化装成仆人混在其中,楚婉冰眼中虽有几分酸意,但更多的还是欣慰,最起码这场婚礼可以给龙辉冲冲喜,也好让他淡忘黄欢的事情。 楚婉冰虽然已嫁做人妇,但性子中还是有几分娇憨和调皮,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在人群中扫来扫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先是暗中嘲笑这个大学士胡子,又觉得那个侍郎耳朵有趣,林碧柔也似乎唯恐天下不乱,跟她暗自交头接耳,告诉她一些关于玉京官员的“秘史”,听得楚婉冰是不住窃笑。 楚婉冰不由眼睛一亮,只见龙辉身着珠绣吉服,意气风发,手拽红绸,牵着新人。 那秦素雅披大红盖头,霞裳绚美,一双白嫩纤手,盈盈握着半截红绸,步步生莲,仪态动人。 “这小贼,当日跟我成亲的时候都没笑得这么甜……”楚婉冰暗中吃味,她却不记得当日与龙辉拜天地时她是带着红盖头的,根本就瞧不见龙辉的样子。 林碧柔和玉无痕却也是又羡慕,又期盼,不知什么时候能轮到自己也披上红盖头,跟自己心爱的男子永结同心。 正堂中穆馨儿身着盛妆,柳眉杏眼,肤白如玉,风韵楚楚,竟压过喜堂上下一众丫鬟贵妇,使得坐在她身边的秦老爷显得极为滑稽,惹得堂下客人纷纷猜测,一个是现在的江南才女,一个是十年前的江南才女,若是新娘子揭了盖头,这二人谁更美丽一些。 穆馨儿也是看着龙辉长大的,如今见他意气风发,不由喜上眉梢,只觉孩子风神俊秀,世间男子无人能比。 这时司仪扯起嗓子,命新人先拜天地,再拜高堂,接着便是夫妻对拜,龙辉急忙收敛心神,更与秦素雅拜过,又听司仪叫道:“共入洞房。 ”这时,新郎新娘退回房间,至于招呼宾客和酒宴,全由主婚人代劳。 进入新房后,龙辉却见她低垂着头,独自坐在床沿。 几案之上,放满一碟碟贺果糕点,还有一瓶美酒,酒瓶旁边放着两只玉色的小酒杯。 龙辉微微一笑,坐到她身旁,秦素雅芳心不由一阵乱跳,臻首垂得更低,龙辉呵呵一笑,伸手将她的红盖头掀起,露出那张犹如玉色染丹霞的俏脸,耳根一片通红,眼帘轻垂,不敢多看龙辉一眼。 龙辉笑道:“咱们都老夫老妻了,素雅还害羞么?”一语说罢,慢慢解开发髻,一头乌亮柔滑的青丝,宛如瀑布般奔泻而下。 秦素雅羞得嗔道:“都是你这坏蛋,当年莫名其妙地坏了人家的身子,害得我新婚之夜连‘红绸’都没有了……”当时大恒的风俗便是要新娘在新婚之夜准备一块白缎子,铺在身下,等洞房完毕染上处子之血,作为贞操的象征,这边称为红绸。 龙辉搂着她亲了一口道:“素雅不必担心,这个交给为夫。 ”秦素雅不解地望着他,不知这小子打什么坏主意,只见龙辉斟满两杯酒,取起一杯双手送到她面前,说道:“素雅,咱们干了这杯。 ”秦素雅含羞接过,含情脉脉地望向龙辉,见他与自己一笑,仰起头把酒喝干。 她甚少喝酒,但今天这个日子,又不能不喝,无奈掩唇送杯,只觉一股辛辣从喉底直涌上来,禁不住连声呛咳。 才女不胜酒力,被酒劲蒸腾后,脸颊晕红,更是娇艳迷人,龙辉不由伸手过去,轻轻圈住她纤腰。 秦素雅嘤咛了一声,全身倏地一酥,顺势倒在他怀里。 龙辉搂着她说道:“素雅,还记得当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秦素雅嗯了一声,扬起头看着他道:“当日你在诗词大会上,作出那首千古绝句时,素雅就对你生出好感了,后来在蝶姐姐的破浪号上又被你这冤家糊里糊涂给……”说到最后,身躯不由一阵滚谈。 这时二人脸面相对,距离不过数寸,佳人吹气如兰,体香入鼻,龙辉为之一荡,将头凑前在她额上轻轻亲了一下,说道:“我能娶得妳这等温柔斯文,端庄贤淑的妻子,有此艳福,是我几生修到道行!”说着将她用力抱紧,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素雅,咱们快些洞房吧。 ”秦素雅乖巧地点了点头,温顺地替他出去衣裳,犹如贤惠的小妻子般,动作轻巧而又含情,自然大方,不消片刻工夫,龙辉已被脱得精光赤体,只见他轻声哄道:“素雅,让我也帮你宽衣吧。 ”秦素雅嗯了一声,闭上双目,任由他宽衣解带,不消片刻,依旧是一片身不着娄,粉雕玉琢的胴体被烛火映得丰润妩媚,看得龙辉是肉棍怒张,龟头涨得紫红。 那根粗壮赤裸的龙根直挺挺地对着自己,秦素雅嗓子不禁一阵干燥,双峰竟鼓胀了几分,两颗乳蕾更为坚挺,就像两颗小石子,她的身子极为水嫩,被情火熏烤下生出几分红晕,龙探手握住一颗绵软挺拔的玉乳,轻轻的搓捏起来。 水嫩的玉峰虽然不是很大,但似乎只有温度稍高,或者稍微用力便会化成一滩春水从指缝中溜走。 秦素雅“啊”的一声,忙伸手要把他推开,岂料龙辉凑到她耳边,舌头微吐,舌尖在她耳珠舔拭撩拨,秦素雅立时浑身剧颤,一股快感直窜上脑门,不由嗯了一声,探出雪藕般的玉臂从龙辉腋下穿过,紧紧将他抱住,哼哼地道:“龙郎……亲一下素雅……”说罢昂起臻首,垂下眼帘,轻蹙柳眉,微嘟红唇。 龙辉正在轻吻她的耳珠,觉得脖颈边上吹来温热的气息,顺着她的意思扭头便吻,将爱妻的红唇咬在口中,舌头缠绕,卷吸那嫩滑的香舌,品尝鲜甜玉浆。 一只手揉着水嫩的雪团,一手滑落小腹上,在肚脐附近按摩了片刻,便直接探入腿心之间,手指顿时沾上了一团腻脂,黏黏滑滑的。 龙辉心想着江南女子还真是水做的,一下子便流了这么多水,又在阴阜上摸了半响,手指还浅入其中,抠出更多花浆,红彤的被单已是睡了大片,秦素雅也被弄得娇嗔香喘,薄汗润肤。 龙辉笑道:“素雅,我们开始吧。 ”秦素雅嗯了一声,轻轻分开玉腿,将泥泞的宝蛤向着他,等着夫君的宠幸,龙辉将龟首在胭脂般的花瓣上摩挲了片刻,本以为想对准洞口再入,谁知道刺激得秦素雅浑身哆嗦,哼哼嘤嘤地道:“坏夫君,别逗人家了。 ”柔腻的娇吟,瞬间引棒入身,秦素雅只觉得下体被烙铁火棍狠狠占有,圆硕的龟头吻住了花心嫩宫,挤出了一小片浓稠的蜜油。 龙辉知道她身子娇腻,恐她不堪折腾,于是动作尽量轻柔,虽是如此每次龙根回抽皆带出片片媚肉,更让水滴点点落在被单上。 “龙郎……好涨啊……美死素雅了……”秦素雅娇哼了几声,把头埋在他颈侧,鼻里闻着阵阵浓烈的男人气息,下身感受着肉龙的填充,心头不自禁的碰碰直跳,又是甜蜜,又是迷醉。 龙辉双手齐施,两只大掌已握着她两座玉峰,轻揉缓搓,口里说道:“素雅,喜欢我这样吗?”秦素雅美得身躯微颤,“咿咿呀呀”不停吟唱,嘤咛不绝,却不敢回答龙辉的说话。 她只觉自己一对饱满水嫩的玉峰,牢牢的给丈夫包裹着,每一揉捏,阵阵快感随之而来,委实受用非常。 随着咕噜咕噜的水声响起,秦素雅连受数枪后,立即丰臀一阵哆嗦,大腿肌肉绷紧地箍住龙辉腰肢,花浆一股又一股地喷出,美美地泄了过去,龙辉一直都没用不老童子决,但秦素雅实在太过娇柔了,龙辉还没有感觉她便先丢了,龟首被花汁浇洗后,反而得越发胀痛。 秦素雅手脚疲软再也报不住龙辉了,无力地躺在床榻上,媚眼如丝,高耸的酥胸不断地起伏着,娇喘道:“龙郎……真对不住,素雅太没用了。 ”龙辉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没事,先休息一会。 ”秦素雅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奇怪地问道:“龙郎,你刚才说什么……能给我一个红绸?”龙辉呵呵笑道:“等你休息一会再说吧。 ”秦素雅嗯嗯的撒娇道:“不要嘛,你先告诉我。 ”像她这种大家闺秀对于婚前贞洁十分看重,虽然她的红丸也是给了龙辉,但当时两人是无媒苟合,对于今天的洞房花烛或多或少都有些遗憾。 龙辉拗不过她,于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素雅你后边的小穴不还是处子么,那今天便让为夫采了吧。 ”秦素雅嗖的脸蛋就红了,她也曾听过后庭承欢之事,但觉得以污秽之地行敦伦之礼是在不堪入目。 龙辉又继续说道:“其实素雅你的小嘴也是处子之地,干脆今天也给我吧。 ”秦素雅眼中顿时一片惶恐,吓得直摇头,娇嗔道:“不要羞死人了……”似乎害怕龙辉强迫她,眼中都泛起委屈的水雾。 龙辉心想今天恐怕是拿不了她的小嘴了,还是先想法子取下后庭吧,于是在她耳边哄道:“素雅莫怕,为夫不用你的小嘴,今夜只取后庭。 ”说着将她身子撤了过来,手掌滑入股沟,挤进臀瓣之中,秦素雅嗯的一声绷紧了身子,可怜兮兮地看着龙辉道:“龙郎,妾身怕……”龙辉温柔地在菊蕾上揉着,还不是从蛤口处引来蜜汁湿润,笑道:“不怕,不怕,不痛的,一下便好了。 ”秦素雅被他揉得臀肉酥软,股间酸痒,不禁泛起几分春潮,回想起上次被他用笔杆插入后庭,那是滋味委实不错,芳心一动,便神使 分卷阅读234 鬼差地点头答应。 龙辉呵呵一笑,将她身子转了过来,让她上身伏在软榻上,秦素雅想到一会要发生的事,羞得抬不起头来,将脸埋在被铺中,臀肉微微颤抖,似乎对这后庭之欢有着几分惧怕,但玉壶却又是瘙痒难当,汁水汨汨而出,看起来又有几分兴奋。 挺着肉龙在蜜穴上摩挲了几下,沾上了花汁后,龙辉轻轻掰开两片柔腻而又紧凑的臀肉,分出那淡色的肛庭,只见一朵淡色的嫩菊正随着主人激动的心情微微一张一合,龟首抵住菊蕾,只是微微陷入了半个头,却听秦素雅一阵娇吟哀啼:“龙郎……好涨……”龙辉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素雅,不痛的,你放松一下臀股的肌肉,慢慢来就可以进去了。 ”秦素雅试着龙辉的方法做,觉得胀痛减半,正待稍缓一口气时,后庭小穴一阵撕裂感传来,让她睁大双眼,口中发出惊讶地痛呼。 “好痛……啊啊!拔出去……”秦素雅小嫩菊被巨大的龟头缓慢而坚决地撑开,疼得眼泪都迸出来了。 感觉后庭腔道火辣辣地疼痛,菊花穴口被扩张到了极限,撑开成了一个圆圆的肉圈紧紧地裹住肉棒。 龙辉暗骂自己鲁莽,他最近一次次破菊的对象是楚婉冰这小妖女,那丫头天生淫媚乃战,便是菊蕾初开也能快感连连,所以他只想贪图那一丝的快美而忽略了秦素雅这娇柔的身子。 龙辉一边轻舔她的脖颈耳垂等敏感地带,一手抚摸着她颤抖的水嫩玉乳,一手抠弄前穴玉壶,还不是将前面的花浆引到菊蕾上,不停地爱抚分散她后庭的疼痛感,“嗯……嗯……”秦素雅慢慢停止哭泣,紧紧套住肉棒的臀部也开始微微扭动,小穴中不住地分泌春水,沿着被龙辉手指堵住的间隙泄露出来。 知道她已经渐渐适应,刚刚被积累到一半的快感又开始点燃她的欲火。 龙辉也适时地缓缓开始挺动下体,推送秦素雅的圆臀,同时手指也不闲着,在她的穴腔里进进出出,蜜液泛滥的随着手指抽出的动作而被带出,浸透了他的手。 这种双重的刺激让秦素雅快要疯掉了,夫君尽情地侵犯她前后两处洞穴,手指和肉棒隔着一层薄薄地腔壁刺激着她的肉体最深处。 “啊……插我,插死我吧……不活了,用力,顶进来……啊……唔唔,好人,好哥哥,不要停,不要停啊……”秦素雅的快感如惊涛骇浪,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她扭过臻首寻找龙辉的唇,激烈地与情郎接吻。 “啊……来了,要来了,好美……夫君,给我,射给我吧……啊!”这种强烈无比的刺激让秦素雅很快达到了高潮,她的双眼散发出无比满足和妩媚的神采,口中欢呼着,小穴和后庭同时收紧,爽得龙辉也忍耐不住,在她的后庭腔道里射出了浓浓的精液。 抽出肉棒后,秦素雅无力地趴在床榻上,菊蕾不住开阖,浓白的阳精混着肛道撕裂的鲜血流出,龙辉从床头找出了一块白丝绸,在她臀缝间抹了一下,顿时多有了一道的艳红,但还夹杂着乳白色的男子体液。 秦素雅玫红的俏脸转了过来,望着他手中之物,顿时明白过来他刚才说的“红绸”是什么意思,羞得她抱着被子捂住小脑袋。 新房内的鏖战结束,外边的婚宴也接近尾声,宾客们陆续散去,两位主婚人总算可以松口气,秦老爷拱手答谢道:“今日真是辛苦成夫人了。 ”穆馨儿含笑道:“秦老爷客气了,龙辉也算是妾身半个儿子,今日看他成家立业,妾身欣慰还来不及呢,怎会辛苦。 ”楚婉冰远处,看着穆馨儿的口型对林碧柔说道:“碧柔我看这个穆师娘对夫君真的挺不错的,就像他娘亲一般。 ”林碧柔挪揄地笑道:“冰儿,那你就去叫她一声婆婆吧。 ”楚婉冰咯咯笑道:“人家穆师娘这么年轻,怕也不比我们大多少,做我姐姐还差不多。 ”林碧柔笑道:“姐姐,冰儿你莫非是想跟穆师娘做姐妹?说的也是,我记得她还是一个俏寡妇,不如咱们怂恿龙主把她收了吧,正好跟咱们做姐妹。 ”楚婉冰跺足嗔道:“你作死啊,你还没嫁过来就想给自己找情敌吗!”林碧柔捂嘴笑道:“穆师娘是寡妇,蝶姐姐也是寡妇,反正龙主也收了一个蝶姐姐,多一个穆师娘也不是什么大事。 ”楚婉冰咯咯娇笑地挠她腋窝,林碧柔笑嘻嘻地跟她闹成了一团,二女嬉戏了片刻才止住,倏然林碧柔目光一亮,朝楚婉冰使了个眼神,让她看穆馨儿。 顺着她的目光瞧去,只见穆馨儿秀眉紧蹙,呼吸有几分急促,白嫩的俏脸上泛起一丝病态的酡红,微微捂着小腹,两条玉腿有意无意地紧紧夹着,身子微曲,饱满的肉臀将裙布撑出了一道丰美的圆弧。 秦老爷不由一愣,紧忙问道:“成夫人,你怎么了,要不要给你叫大夫。 ”穆馨儿鼻息有些粗重地道:“不必了,妾身回府休息片刻便可……”秦老爷也是过来人,看穆馨儿这模样,心想十有八九是女子的月事不调,于是也不便多问,急忙吩咐丫鬟扶着穆馨儿出去。 林碧柔甚是奇怪,低声问道:“冰儿,你精通医术,这穆师娘是不是来那个了?”楚婉冰摇了摇头道:“不太像,月事不调一般都是气滞血瘀、寒凝胞中、湿热下注、气血虚弱、肝肾亏虚等方面引起的,但穆师娘此刻气血上涌,燥热淤积、阴火旺盛,不像是月事不调,倒像是……”说到后面就说不下去了,林碧柔一再追问之下,她终于红着小脸道:“像是春情荡漾!”林碧柔不由一愣,在她耳边嬉笑道:“冰儿,以往你跟龙主亲近的时候是不是也气血上涌,燥热淤积、阴火旺盛啊?”楚婉冰啐道:“你才是呢,不要脸的骚狐狸,每次你看到小贼都恨不得扑上去,但每次招架不住都要喊我来救你!”林碧柔咯咯笑了几声,眨了眨眼睛道:“咱们跟上去瞧瞧吧。 ”玉京的千丈高空,一只巨大的飞禽盘旋而过,是一只长着四张翅膀的怪鸟,只见鸟背上俏生生地立着一名蓝衣蒙面女子,翦水双瞳带着几分碧蓝,犹如深邃的海底,正是玉无痕。 这时她身边飘来一名女子,体态婀娜丰腴,一袭白色衣裙迎风飘动,宛如九天仙子,正是妖后洛清妍。 “无痕祀嬛,你可看出这皇城内之玄机?”洛清妍身负凤凰血脉,自由翱翔九天之能耐,再加上她先天大成,御风而行更是不在话下,根本不需要搭乘飞禽。 玉无痕蹙眉道:“无痕还得在去前边瞧瞧。 ”洛清妍嗯了一声,说道:“曲鹄,载无痕祀嬛再飞一程。 ”那怪鸟竟口吐人言,说道:“属下遵命!”于是展翅再飞,在皇城上空不断地盘旋。 这曲鹄乃傲鸟族长老,此际身化妖相,便能展翅高飞,玉无痕站在他背上,居高临下观察皇宫地形,玉指不断捏动推算,过了片刻对着洛清妍点了点头道:“娘娘,无痕有头绪了。 皇城内所布之阵法在每天都会有一个时辰的停顿,而且每天停顿的时辰皆不相同。 到了比武那一天,应该是在亥时出现停顿,到了子时便又可以再次发动。 ”洛清妍蹙眉道:“也就是说我们那天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来破阵。 ”玉无痕嗯了一声道:“无痕曾看过了皇城的布置,虽然阵法只是覆盖校场,但阵眼和极元位却只会在阵法停顿的那一段时间显露出来,一旦过了时辰它们不仅会隐藏而且还会转变方位。 ”洛清妍说道:“照你这么说,这个阵法的阵眼和极元位是随着时辰不断变化?”玉无痕道:“应该只有阵眼是不断变化,皇城地势没有极元位,只能制作极元器来替代。 ”驮着玉无痕的曲鹄问道:“这两者有何不同?”玉无痕说道:“位何虽时辰而变,然器则是固定不动之物,极元器一旦移动便不能吸纳天地元气,所以极元器一定是沉重难以移动之物,唯有这种沉重的物体才能更好地吸纳天地元气,从而拱卫阵眼。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此阵一旦发动便是凝聚天地四方之元气,入阵者恐怕连半点真气都提不起来,而且四个阵眼既相互连续有相互独立,若想破阵唯有四眼皆破方可,再加上阵眼不断移动,令人难以琢磨。 但它也有一个极大的破绽,那便是阵眼与极元之间是紧紧相连的,一旦极元被破,阵眼也就暴露出来,所以皇宫之内的极元器便是我们攻击的主要目标。 ”洛清妍笑道:“幸好皇宫没有极元位,否则的话眼位皆不断移动,这个阵法还真成了无解之阵。 ”曲鹄笑道:“娘娘不必多虑,即便它有极元位,属下带领孩儿们从天上丢下几百颗火雷弹,将这狗皇帝的老窝给炸平,我看他还怎么摆阵。 ”洛清妍摇头叹道:“曲鹄,你想得太天真了,铁壁关的铁甲神雷可以打下傲鸟族的同胞,皇宫之内岂能没有该种利器,只怕你们还没投弹,就被打成筛子了。 ”曲鹄呵呵笑道:“娘娘教训的是,属下知道。 ”忽然洛清妍脸色一沉,摆手道:“曲鹄,你先送无痕祀嬛回去,千万不能让人发现。 ”曲鹄嗯了一声,四张羽翼一抖,展翅飞走。 洛清妍凝神冷视远方,只见天际出现一抹金光,只见一只大鹏金雕飞翔而来,正驮着昆仑子、任平凡以及白莲三人,只见任平凡埋怨道:“这扁毛畜生,飞得忒不安分,害得我差点掉下去。 ”白莲嗔道:“任兄,大鹏金雕乃是神禽后裔,若非天佛师兄出面相求,它才不会驮我们呢。 ”昆仑子接口道:“书呆子,你可别惹恼了金雕兄,不然的话它来个大翻身,我们都得完蛋,你要死就死,别连累我和白莲。 ”白莲美目一亮,神情顿时紧张起来,儒道双锋也瞧见了对面凌空而立的妖后,三人同时握住剑柄。 大鹏金雕感觉到了背上三人的敌意,于是也是一声鸣叫,展翅朝着洛清妍扑来,试图他们三人助阵。 洛清妍冷笑一声,凤目一瞪,尽展凤凰威严,大鹏金雕见到老祖宗的气息,吓得呱呱直叫,身子不断哆嗦,差点就将背上的三人掀翻。 “如今本宫不想动手,奉劝尔等一句,莫要惹怒本宫。 ”洛清妍冷冷地道,她此际已再度变成妖后模样。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锐利的破空声,只见两道狂傲的身影朝着此地飞来,正是魔尊与厉帝。 他两朝洛清妍拱手道:“许久不见,妖后娘娘。 ”洛清妍含笑回礼道:“魔尊、厉帝二位,今日可真是巧啊。 ”厉帝哈哈笑道:“娘娘此言甚妙,居然撞到了三教的爪牙,不如便借此机会把这三把破剑打断吧。 ”魔尊也点头笑道:“厉帝兄此意甚好,娘娘不如咱们一人一个,本座便挑任平凡吧,厉帝兄、娘娘,你们想要那个?”魔尊言辞倨傲,显然已经将三教名锋看做了待宰羔羊。 三教名锋同时神情一冷,秋水同时出鞘,聚气提元,准备生死一战。 “好大的口气,孔某倒也相讨教魔尊高招。 ”只见天际泛起一片紫霞,圣御孔岫踏风而来,浑身紫气笼罩,就在他到达之时,又有一道剑气划空而来,剑仙于秀婷脚踏剑气飞扬而至,玄衣乌裙随着空中气流紧紧贴在身上,尽显婀娜身姿。 于秀婷秋翦一扬,朱唇翘起一抹冷笑道:“本座也想再度讨教魔尊、厉帝高招。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极,忽然响起一阵娇腻清脆而又略带几分低沉沙哑的声音,妩媚动人,将这紧张的杀气一扫而空。 “诸位,可否听本宫一言。 ”洛清妍含笑道,“如今狗皇帝要将三教三族一网打尽,我们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自相残杀吧。 ”魔尊垂目不言,厉帝微微颔首,两人同时收回了杀气。 孔岫说道:“娘娘有话请说,孔某洗耳恭听。 ”洛清妍笑道:“皇帝要将皇宫作为吾等传人之间的武斗场,定是暗藏鬼胎,试图要将吾等一网打尽,只要我们都不赴约,狗皇帝也奈何不了我们。 ”厉帝浓眉一扬,冷笑道:“娘娘你是说笑吧,魔妖煞三族自太荒以来,便纵横天下,岂会怕了一个区区狗皇帝。 ”于秀婷冷声道:“狗皇帝这一招明摆着是向我们挑战,试图镇压天下修者之武魄,如果我们都避而不出,岂不是等同于向他俯首称臣。 ”魔尊拍手笑道:“于谷主说得好,武者风骨岂容践踏,狗皇帝既然敢向吾等宣战,接下来又何妨!”孔岫道:“魔尊,孔某虽与你道不同,但对阁下此言却是甚为赞同。 ”洛清妍妩媚一笑,拢了拢额前散落的秀发,说道:“诸位所言甚是,狗皇帝要九五天下,便要愚民,更不允许脱离他掌控之外的武力,那他便要打压天下武者,如今除了几个大门派外,武林许多宗门都已归附朝廷,三族三教以及天剑谷虽然道不同,但也是修炼习武之辈,武骨傲然,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武者手中。 ”说道这里,她玉指指向皇宫,傲然说道:“岂能向那些肥头大耳的狗官和狗皇帝低头。 ”魔尊拍手笑道:“娘娘说得好,我们便到他皇宫走上一趟,看看皇甫武吉有何能耐。 ”厉帝朗声大笑:“说得好,到了那天我们不但要去皇宫,还要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不然便是侮辱了这场 分卷阅读235 武斗!”武者傲骨,凛然不屈,轻蔑公侯,睥睨皇权,三族三教虽然道义不同,相互算计,但其弟子族人皆是死在强者手中,又何曾向那些不通五体,不识武道之人卑躬屈膝,对他们来说,宁可相互厮杀算计,也不愿听从那些朝廷命官的吩咐,在他们眼中修者便是神魔,而那些不会武功之朝廷官员便是凡人,要神魔听从凡人的号令,简直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洛清妍轻轻一笑道:“诸位都来到这皇宫上空,恐怕也是来查探皇甫武吉所要布置得阵法吧?”其余几人都同时点头称是,洛清妍朱唇轻启款款而道:“那咱们便合计合计,如何给狗皇帝一记闷棍吧。 ”楚婉冰与林碧柔悄悄跟着穆馨儿回到她的府邸,只见穆馨儿她一下马车,就提着裙子快步朝屋内奔去,但却是步伐蹒跚,两条玉腿交跌而行,尽显其臀股之丰腴。 两人甚是奇怪,暗中潜入,悄悄伏在屋顶处,由于没有螣姬那等神迹,两人只好悄悄挪开一块瓦片,窥探里面情况。 只见穆馨儿一回到闺阁,便将门窗反锁,随即玉臂撑着床榻,不住地娇喘,两条玉腿不住地绞磨,腿心处竟泛起了一抹水痕,只见穆馨儿娇腻低吟了一声,转身平躺在床榻上,一手探入衣襟,一手滑入腿心,不住地抚摸。 只见她媚眼如丝,娇靥如火,小嘴不住地喘着粗气,就像是一条在沙漠挣扎的小鱼,丰腴的身躯燥热异常,她将衣襟解开,露出一抹枫红色的肚兜,两颗饱满的傲风将丝绸撑起,隐隐可见两粒殷桃凸起。 随着那探入裙底后不住抖动的玉手,穆馨儿不断发出销魂的低吟:“嗯……啊……呵呵……”“这穆师娘也……太那个了吧……”楚婉冰耳根一阵滚烫,正想离去时被林碧柔拉住了,示意她往下看。 只见一道劲风吹开了屋门,一个灰袍男子走了进来,穆馨儿脸上立即露出惊恐的神色,捂着胸口朝墙壁挪动。 楚婉冰正想出手教训这个不要脸的淫贼,忽然发现此人带着一张花斑面具,冷然说道:“成夫人,好雅兴啊。 ”说话间衣袖一挥,门自动关了起来。 穆馨儿不住发抖,颤声道:“你……你还想怎么样?我已按照你说的那样,把黄欢的死讯告诉龙辉了……”面具人哼哼笑道:“在下看到夫人蛊毒发作,特来为夫人缓解痛苦的。 ”穆馨儿俏脸用上一股酡红,巧目含泪,咬唇说道:“妄想,你若再想我做那等苟且之事,我宁可一死!”面具人哦了一声,慢悠悠地坐下椅子上,用那独特的沙哑语调冷笑道:“合欢蛊发作后,我怕夫人你连想死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穆馨儿听到这浮浪而暧昧的话语,细腻白润的脸颊上募得泛起一抹晕红,银牙紧咬,猛地跳了起来,抡起粉拳朝那人打来,哭叫道:“恶贼,我跟你拼了。 ”那人袖子一挥,一股柔风将穆馨儿掀翻在地,倒地后穆馨儿娇躯颤抖,两条玉腿不住地绞磨,不消片刻其臀胯处湿了一大片,半个丰腴的玉臀皆被水迹沾满。 楚婉冰大惊失色,她曾听螣姬提起过一种名为合欢蛊的霸道蛊毒,这种蛊毒是将蛊虫种在女子花宫内,而蛊母则由男子吞服,每个一段时间蛊虫便会发作,而那女子会下阴酸痒,情火攀升,若不能与身负蛊母的男子交欢必定会脱阴致死,中蛊之人要么就练有上层武艺,凭着自身真气炼化蛊虫,要么就一辈子依附着身负蛊母的男子,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屋内传来了穆馨儿无助的哭声:“好难受……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林碧柔已是火冒三丈,正想出手之际,被楚婉冰拉住了,只见她嘴唇轻动,将合欢蛊的特性以唇语的方式说了出来,林碧柔只得压下怒火。 “杀你?夫人这么细皮嫩肉的美人,本座可舍不得杀。 ”只见那人弯下腰,探手解开了穆馨儿的肚兜上的细绳,两团雪嫩丰腴的玉乳抖了出来,那人探出五指在上边又抓又捏,将乳肉捏成了各种形状,还不是掐着殷红的乳珠。 “啊……住手!”穆馨儿含泪叫道,“来人啊……救命……救我!”面具人哈哈笑道:“没用的,他们听不见的,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 ”说罢他拔下了穆馨儿的长裙,只见美妇人两条凝脂般的玉腿正不安地绞磨着,试图缓解腿心的酸痒。 “骚货!”面具人在穆馨儿奶子上掐了一下,穆馨儿不知道是疼还是美,又是一阵腻声娇吟,秀眉紧蹙,素手紧紧地捂住玉壶,双腿绞扭,剧烈地颤栗起来,蜜水汩汩,不断从春葱似的指缝间渗流而出。 那人解开腰带,将穆馨儿的双手拉开,将肉棒抵在露出饱满鲜嫩的阴阜,只见两瓣花唇不断地颤抖开阖,吐出浓稠的花汁,冷笑一声,腰肢一挺,咕噜一下便冲了进去。 “啊!”穆馨儿不知道满足还是痛苦,小嘴开阖娇呼,顷刻间,她双颊娇艳如霞,周身雪肤泛起奇异的粉红,娇啼吟吟,神情渐转恍惚,直勾勾地凝视着面具人,美丽的双眸中交织着恐惧、羞愤、耻辱、痛苦……以及炽烈如火的欲望。 楚婉冰不忍再看,扭过了臻首,贝齿紧紧咬住红唇,双眼已经被泪水模糊了,玉指握拳,指甲几乎扣紧肉里,林碧柔也是美目含杀,若不是穆馨儿要此人压制蛊毒,她此际早已出手将他大卸八块了!屋内不断响起穆馨儿无助而又快美的娇腻呻吟,以及咕噜咕噜地水声,还有肉与肉的撞击的声音……随着穆馨儿的娇声长吟,面具人将滚烫的体液撒在美妇人体内……穆馨儿面无表情,双目空洞,呆呆地躺在地上,裸露在外的丰乳还挂着凌辱红的红痕,两根雪白的大腿无助地夹着,肥嫩的雪臀下淫迹斑斑。 那人提上裤子,掏出一包药粉,冷冷地道:“给你十天时间,把这把药粉给高鸿吃掉。 ”穆馨儿像是被踩到尾巴的野猫,猛地做起身子,捂着胸口颤抖地道:“你要做什么……你害了龙辉还不够……还要害凌云……”面具人哼道:“龙辉那小子武功这么高,我可没那本事害他。 ”穆馨儿叫道:“那你为何还要我将黄欢的事情告诉他!”面具人道:“我要让他这几天心神大乱,免得坏了我的好事。 ”穆馨儿泣声叫道:“那凌云呢,他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他!”面具人嘿嘿笑道:“他与龙辉如今都是皇帝身边的红人,龙辉我奈何不了,这书呆子我还是可以控制的!”“记得把药给高鸿吃下,我要他乖乖替我办事!”那人临走之前丢下冷冷的一句话,“记清楚了,你只有十天时间,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面具人想风一样飘了出去,楚婉冰和林碧柔已经是火冒三丈,使出轻功立即跟了上去,等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后,两人同时出手。 楚婉冰手捏剑指,一记归真剑诀戳向面具人的肩胛,林碧柔一掌惊涛势拍向他的背门,那人也是不俗,惊觉背后危机,立即回身抵挡。 普天之下能同时接住楚婉冰和林碧柔联手一击而不受伤的人绝不多,面具人被两人一个照面便打得口吐鲜血,由于他带着面具,血是喷到了面具之上,在顺着缝隙沿着脖子留下。 “狗贼,受死!”楚婉冰愤怒至极,挥手便是一掌远古大力。 只见面具人深吸一口真气,双手抡圆,化出太极之势,双手伸出,以太极棉化之功,楚婉冰的远古大力,楚婉冰只觉得那个太极图腾与道门的有几分差别,太极之气中竟蕴含着日月星辰之象,犹如天穹星河般虚无缥缈,远古大力竟被卸去八成劲力。 卸去八成劲力,已经是面具人的极限,还是被浩荡的真力震伤气脉。 这时,林碧柔也不客气,祭起“冥之卷”,运起“地藏冥王诀”,真气立即化作“十八冥兵”,阴兵冥将朝着面具人扑去,谁知到这些阴兵冥将一遇上那个太极气团竟然是烟消云散,对他是几乎没有伤害。 面具人长啸一声,脚踏星辰步伐,气运日月光华,身化流星飞梭,竟然嗖的一声远遁而去。 两女想追也是追不及,两双明媚的眼睛相互瞪视,皆是惊讶无比,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用的又是什么武功?第十五回四方攻阵五月十八,正邪武斗。 皇宫御林军校场,今日是万军齐备,整整齐齐地围绕在四周之地,唯有校场中央遗留一大片空地。 倏然,万军将士竟感沉重压力,只见数道光芒冲天而降,一时沙尘飞扬,四道人影昂然入场,冷眉睥睨,浑不将千军万马放在眼中,他们焦距所及之处,唯有真正之对手也!四人身上尽是散发魔煞邪气,使得天空一片阴霾,御林军虽有千军万将,但却是人人脚底生寒,手心蓄汗。 儒风吹卷,道气沛然,佛光耀世,三教传人尽数到场,孟轲、鸿钧、准提、接引举步若轻,凝视三族邪枭。 就在双方一触就发之际,一道高昂尖锐的嗓音传来:“皇上驾到!”咔咔!上万御林军同时转身,身上盔甲发出整齐的响声,面向校场上的黄金龙座,右手握拳置于胸前,正是大恒军礼。 “皇上万岁!”整齐统一的口号震彻云霄,伴随着雄壮的军号,一身黄袍金纺龙纹服的皇甫武吉缓缓走来,登上高台,一双冷目环视全场,淡然说道:“众将士免礼。 ”众军收拳,转身,立正,一连窜的动作下来,再度响起简明而用雄壮的盔甲摩擦声,给人一种军威千钧之感。 三教传人朝着皇甫武吉行了一个武人的抱拳鞠躬之礼,并未像臣民那般屈膝叩首,皇甫武吉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露出几分不悦,而三族传人更是冷傲,由始至终都没看皇甫武吉一眼。 皇甫武吉身边的内侍怒道:“大胆刁民,得见天颜竟敢不跪,岂不知此乃抄家灭族之罪也。 ”他这句话同时指向正邪两道,三族传人依旧视而无睹,三教这边由孟轲说道:“吾等乃武人也,武骨所向,双膝不屈!”他语气虽是平和,但言辞却是十分强硬,意思很明确,你是皇帝又如何,我们就是不买你的帐。 三族那边一名长发披肩,身着黑衣黑袍的男子冷冷说道:“凡人之皇,岂有神魔屈膝之力。 ”那人名为巫罗,乃魔界传人之一,在他身边有短发男子,其面带邪纹,魔号摄生。 另外两名煞域传人一者为朱煌,一者为焊魁,虽然相貌各有邪异,但对皇甫武吉皆是冷眉睥睨。 那内侍面目寒霜,大声道:“大胆刁民,皇上乃真命天子,诸天之子,尔等便是神魔也得向天叩服!”“无知!”一声冷哼,犹如九天闷雷,震得在场众人头昏目眩,不少御林军将士竟口吐鲜血,但他们却也是硬气,始终昂立挺胸。 绛雷劈洛,万鬼加身之厉帝蔑笑全场:“如若真乃天子,何须万军护驾,由此可见——”厉帝话音未落,却是有人接口:“汝乃无胆匪类也!”魔尊哈哈大笑,从校场外缓缓而入,神态悠闲,犹如在自家后院散步一般。 魔煞双尊口出狂言,嘲讽天子,气氛顿时陷入一片紧张,皇甫武吉更是龙颜暗怒,目露杀光,手掌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御林万军同时戒备,刀枪而起。 “咯咯,妾身迟来,有劳诸位久候了!”媚声娇笑响起,众军顿感心神一荡,筋骨酥软,只见两道白色倩影飘然入场,一者成熟妩媚,妖娆艳丽,一者清秀唯美,楚楚动人,但却也是眼角蕴媚,正是洛清妍和楚婉冰母女二人,两人皆变容化身,但依旧难掩其得天独厚之气质。 丽色之前,众军顿觉胸口一阵乱跳,手脚无力,铛铛的声音响起,竟是万口刀枪同时落地,杀气顿时消散。 三族至尊齐聚,紫气剑芒同时降临,一身儒雅,傲骨嶙峋之儒门教尊偏偏而至,玄衣乌裙,风姿卓越的端雅剑仙脚踏剑气,协同魏雪芯前来。 于秀婷母女刚一到场,再度冲击众人的心窝,母女二人皆是清丽绝俗,端雅秀气,一者稳重成熟,一者青春灵动,与洛清妍母女形成鲜明对比,一方清圣出尘,一方妖媚倾国,四朵母女鲜花争香斗艳,盛开与肃杀之地,饶是坐拥三宫六院,佳丽三千的皇甫武吉也不免心跳加速,暗叹世间仅有如此美人。 稍缓心神,皇甫武吉朗声道:“正邪两道,千古厮杀,使得武林灾祸连连,死伤无数,今日双方既然有幸达成共识,以传人比武解决纷争,朕甚感荣幸,便为双方担任武评,希望以此结束这由太荒时期延续至今的千古宿怨,重现武林盛世。 ”厉帝抖了抖身上的地狱万鬼袍,瞥了皇甫武吉一眼,冷笑道:“闲话少提,朱煌你且上去向那些正道讨教讨教!”朱煌嗯了一声,大步踏出,顿时掀起阴风冥力,鬼魂缠身,冷眼直视正道五大传人,淡然道:“吾朱煌在此请战,你们谁来?”皇宫上空,林碧柔御风而行,她虽未凝练先天真元,但她却懂得御风之法,以风之卷之功法,驾驭天穹之力,但她不敢飞得太低,免得惹出皇城的对空利器。 绕着皇城飞了一圈,林碧柔落在玉京外的一座高山上,朝着玉无痕说道:“师妹,你可有思绪了?”两人心意相通,故而玉无痕借着林碧柔的眼睛再次窥探皇宫全貌,玉指掐算了片刻,再望了望天空,说道:“现在是戌亥交际之刻,娘娘 分卷阅读236 和婉冰她们都已近入皇宫了,阵法很快便不能使用,接下来便看袁长老他们如何找出阵眼。 ”顿了顿,有些疑惑地说道:“只是为何除了东宫外,其余的三大宫阙内守备如此薄弱,按理来说这时候应该是要重军布防才是啊?”林碧柔笑道:“傻妹妹,如果布下重兵,那岂不等同与告诉别人,这个地方就是极元器的位置吗?皇帝老儿干脆什么都不做,藏叶于林,岂不是更好?”玉无痕叹道:“那为何东宫的守备会如此严密?”林碧柔嗯了一声,皱眉道:“曾听龙主说过,皇帝在今天会让齐、泰、宋、晋四王分别负责四大宫阙的守卫,东宫乃皇后所在,我若没猜错,此地应该是齐王负责。 以齐王的智慧,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才是。 ”想了想,林碧柔猛地拍手道:“我明白了,齐王是有意而为之,这些守卫所驻守之地一定是没有极元器的,他是故意混淆视听,误导众人。 ”玉无痕叹道:“如果子时之前没有破阵,那我们便同时施展雾隐术,让众人撤出皇宫吧。 ”东南西北四大宫阙,三族三教高手同时潜入,皇甫武吉未免暴露极元器的目标所在,所以都没派遣重兵把守,所以众人的行程十分顺利。 北宫乃皇帝与大臣商讨军国大事之地,已是皇权之象征,妖族派出了蝎鳌、摩云、袁飞子三大妖将,更有袁齐天持棍压阵。 蝎鳌与摩云则是诡道为主,蝎鳌乃蝎族之人,擅长练毒,摩云乃蜘蛛妖相,其蛛丝细化锋锐,杀人于无形,而袁飞子身为猿族战将,作战凶猛,再加上有袁齐天武力相护,可谓是奇正结合,既可以正面强攻,又能暗中袭杀。 袁齐天扛着钨铁棍,大摇大摆地在北宫内走着,骂道:“岂有此理,这皇宫不但大,而且屋子也多,遍地都是什么石狮子,雕金柱,这些都是沉重难移之物,究竟哪个是极元器!”摩云皱眉道:“皇帝这招藏叶于林可真是够绝,不派守卫,任由我们自己找寻,这里的屋子多不胜数,一一打碎是绝不可能的。 ”袁齐天解下腰间酒壶,仰头喝了几口,抹嘴说道:“他奶奶的,今天若不是要破这个劳什子阵法,老子一定喝光皇帝老儿的御酒。 ”说到喝酒,他似乎就来了精神,笑道:“若能坐在狗皇帝的龙椅上喝个痛快那更是一件美事。 ”说道龙椅,袁齐天眉头一扬,顿时计上心头,拍手笑道:“有办法了!”于是朝着三人招手,让他们凑过来,袁齐天低声说道:“这里是北宫,也是皇帝老儿龙椅所在,待会我就去砸掉他的金銮殿,我就不信那些镇守极元器的小老鼠不出来,到时候你们就见机行事吧。 ”三人都是机敏之人,一听不由拍手叫好。 袁齐天这招可谓是引蛇出洞,皇甫武吉表面虽然不设防,但绝不会一点措施都不做,实则外松内紧,极元器之处定有精锐高手拱卫,而这些高手一定是对他忠心耿耿之辈,袁齐天去破坏金銮殿,这些高手中便会有人忍不住,挺身阻止袁齐天,到时候一切皆有所分晓。 平日袁齐天虽然大大咧咧,那是因为族中之事皆有洛清妍和螣姬这些聪明人考虑,他不愿动脑并不表示他笨,实则他是粗中有细,论起计谋来妖族内也没几个能跟他相比。 袁齐天道:“蝎鳌,你跟我一起来,到时候抓到那个小老鼠后,你就给他来个剧毒逼供,让他乖乖交代。 ”蝎鳌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 袁齐天又道:“摩云,飞子你们两就躲在暗处,看看那些小老鼠是从哪里出来的,然后你们就去砸掉那个劳什子极元器!”金銮殿有两层重檐,又各有四条垂脊。 正脊和垂脊不仅使用黄彩琉璃瓦制作的仙人和形象各异的走兽装饰物,而且殿顶的垂脊兽是唯一十样俱全的,八条垂脊共饰有八十八个仙人。 碰一声,金銮殿大门被人狠狠踹开,袁齐天扛着钨铁棍哈哈大笑地走了进来:“好大的地方,比起师妹的青阳宫还要大。 ”这金銮殿乃是皇权最高象征,除了朝议外,就是每天清扫得时候有人,其余时刻皆不准许外人涉足。 袁齐天正在思念该从那个地方砸起,忽然目光一亮,盯着了正脊上的装饰物,那是用十三块中空的黄彩琉璃瓦件拼成的,他一把拉过蝎鳌问道:“小子,你认得那个东西吗?”蝎鳌瞧了半响,说道:“大长老,那个名为鸱吻,乃传说中龙生九子的一位龙子。 ”“还龙生九子,我呸!”袁齐天怒道,“当年玄天真龙根本就没留下子嗣,狗皇帝真是胡说八道,找个什么破东西便说是龙子!”说道间,他猛喝一声,抡起钨铁棍,跳了起来,朝着正梁便是狠狠一棍。 咚的一声,屋檐崩塌了一大块,袁齐天似乎拆房子拆上瘾了,一身远古大力挥着一万八千斤的钨铁棍左右挥洒,棍风横扫,刹那间整座金銮殿就被打碎了一大片,昔日金碧辉煌的宫阙,已成了一片残檐烂瓦。 “哈哈!痛快!”袁齐天一屁股坐在龙椅上朗声大笑道,“我看皇帝老儿明天怎么早朝!”皇宫的侍卫皆去保护宫内的后妃等重要人物,而御林军要镇守校场,所以袁齐天这般动静竟也没引来什么大内侍卫。 袁齐天也乐得清闲,舒舒服服地在宽大的龙椅上伸了个懒腰,打起盹来。 过了片刻,一股劲风吹来,只闻一人怒喝道:“何方狂徒,胆敢亵渎圣地,给我纳命来!”袁齐天眼皮一抖,嘿嘿笑道:“老鼠出洞了!”只见一名锦袍道人仗剑而来,脚踏八卦道步,剑气四象玄威。 袁齐天咦了一声,哈哈笑道:“四象八卦剑?你是苍霞山清微观的丹阳子!”那人见袁齐天叫出自己名号,微微一愣,长笑道:“妖孽竟能识得道爷法号,今日便赏你一个痛快!”只见丹阳子化剑而来,四象共生,剑芒夹劲风,刺,挑,劈,斩,封杀袁齐天而来。 袁齐天眼角一挑,哈哈道:“剑法不俗,只是力道小了点!”只见他空手一抓,浩大无极的远古大力强行震碎四象之力,像抓一只小鸡般将丹阳子拎在手里,朝着蝎鳌说道:“看你的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在蝎鳌准备下毒之际,两人忽然感觉到一股充沛的天地元气爆发而出,但很快就消散于无形,袁齐天呵呵笑道:“看来摩云和飞子已经把这笨老道镇守的极元器毁掉了。 ”丹阳子面色一沉,颤声道:“妖孽……你是故意引我出来的!”袁齐天啧啧笑道:“你这老道,不好好修你的道,居然跑来做皇帝的走狗。 你看到我砸屋子就挺身而出,做得也倒也挺忠心的嘛!”丹阳子怒声道:“皇上雄才伟略,乃天下共皇,贫道只是顺天而行,汝等妖孽迟早都会被皇上诛杀!”蝎鳌懒得跟他废话,直接祭起苍木淬火,火中蕴毒,一掌拍到他的胸口,霎时毒火入体,焚经脉,烧脏腑,痛得丹阳子不住打滚哀嚎,蝎鳌似乎觉得还不够,有给了他几颗万虫丹。 丹阳子顿感浑身又痛又痒,仿佛被万虫啃咬一般,苦不堪言。 袁齐天掏了掏耳朵,耸肩道:“我去龙椅睡一觉,你问出了就叫醒我。 ”蝎鳌嘿嘿一笑,说道:“大长老芳心,蝎鳌定当不负重托。 ”南宫阙之内,一间僻静的屋子内,有三口金砖雕漆的大缸,精气隐而不生,显然是将天地元气聚拢在内,两名气度深沉的男子正盘膝而坐,双眼低垂,他们是在调整体内的精气神,应付随时可能到来的大战。 竟是雷霆府府主北堂胜,另外一人乃赵家家主赵武,而另外一人玩世不恭,翘着二郎腿靠在大缸之上,低声哼着小曲。 赵武眉头紧蹙,哼道:“慕容熙,你就不能正经点吗?若出了岔子,皇上定当怪罪下来,我们谁都承受不起!”慕容熙嘻嘻笑道:“这里的屋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便是走也要走上半天。 ”北堂胜道:“三公子,此番之敌人绝不简单,吾等奉承皇命,便要全力以赴,方不负皇上重托。 ”慕容熙说道:“安了安了,有两位世伯在此压阵,小侄只是凑个数罢了。 ”两人不由暗叹无奈,真想不明白慕容家为何会派这么一个二流子出来,若是此次除了岔子,只怕雷霆府、赵家和慕容家都要大难临头。 慕容熙暗忖道:“皇帝老儿真会打算盘,一道圣旨就要我老爹出手,幸好老头子装病不出,找我这小辈出来顶数,若出了岔子,大不了明着将我逐出家门,从此与我划清关系,也连累不到慕容家。 ”慕容家主此招可谓进可攻,退可守,有功便可以领,有过的话便来个壮士断臂,放弃一个慕容熙,表示慕容熙不再是慕容家的人,从而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但这也只是表面功夫罢了,到时候既可以让慕容熙暗中回府,享受锦衣玉食,也可以暗中给他钱财任其挥霍,总好过家族被牵连。 慕容熙暗自盘算道:“要是老头子赶我出去后,那我便从此浪迹天涯,赏遍天下美女,没钱的时候再问老头子要,似乎还蛮不错的嘛!”想到这里竟生出几分被逐出家门的念头,他看着北堂胜和赵武,不由暗自好笑,这两个老家伙真是越活越倒退,为了立功扬名竟然亲自跑来,没事还好,要是出事了根本就用不了慕容家那招壮士断臂,因为他们两个就是一派之主,雷婷府和赵家都难免受到牵连。 赵家还好,起码有个裴家做亲家,看在裴家的面子上皇帝不会怎么样,而雷霆府则是第一个完蛋。 倏然,一股沉重的压力袭来,带着狂傲的魔气,三人只感到胸口一阵憋闷,北堂胜和赵武修为精湛,根本就不用刻意运功,真气便可以自然运行抵挡魔气,慕容熙修为较弱,没有他们那般的“无心而生”的真气。 他脸色一沉,惊叫道:“两位世伯,千万不可运功抵御,这时对方的诡计!”这股魔气与龙辉当日在海港寻找寂灭罗和炎枭的法子同出一辙,用某种手段引发高手的运功抵御的潜意识,让他们无意识地运功提气,从而找出他们的踪迹。 慕容熙言语方毕,门外竟同时出现佛光和默契,并响起一阵诡异低沉的诗号:“非佛非魔,以杀定心,以戮证道,世尊有罪!”轰隆一声,大门就像是纸片飞碎般被一股巨力打烂,邪魅身影,诡异袈裟,赫现跟前,只见万罪僧人手持戮血罪刀,强势压境。 三人心神同时一敛,凝气提元,北堂胜和赵武皆是目光冷峻,锁定对手身影,而慕容熙则是眼珠游走,不断打量着窗户,心中暗忖:“这和尚似乎不简单,赶紧找个机会逃吧,傻子才跟他拼命呢。 ”就在此时,只听愆僧说道:“那位小施主,是否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慕容熙嗯了一声,大大方方承认,笑道:“大师果然目光如炬,小子正是要找条逃命之路,不知大师可否通融?”北堂胜和赵武同时一惊,在他们看来这个和尚虽然厉害,但合三人之力未必不能一斗,如果慕容熙走了,他们两个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赵武喝道:“三公子,千万莫听这魔僧的巧言,他一定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愆僧垂目说道:“小施主,愆僧观你双眼清澈,初心未泯,而且你身上毫无杀戮血腥,未犯罪业,愆僧只杀有罪之人,你离去吧。 ”“大师,你不是说笑吧?”慕容熙露出几分喜色,有些不敢确认地说道。 愆僧微微一笑,双手负后,作出一副“你自便吧”的姿势。 慕容熙见此人不似伪装,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从窗户跳出,愆僧不禁笑道:“好一个小心谨慎的小施主。 ”北堂胜怒声喝道:“慕容熙,你竟敢和魔人勾结,我定要禀明皇上将你满门抄斩!”话音未落,忽然一阵劲风扑来,北堂胜急忙扭身避过,只见愆僧冷冷道:“小施主无罪,但尔等有罪。 像汝等罪孽深重之人,还妄想谋害无罪者,该杀!”赵武怒道:“臭和尚,别以为我们怕了你!”于是抽出佩剑嗖嗖地刺向愆僧,北堂胜也是祭起“惊雷八极”,翻掌提元,掌风夹杂着雷罡之力,直劈愆僧胸膛。 只见愆僧不躲不闪,竟让掌剑加身,北堂胜只觉得手掌似乎打在一块钢板上,而赵武剑锋根本就是难进半寸,还被一股异力逼得剑刃弯曲,这正是愆僧之护体魔功——世尊孽体。 “汝等所犯之罪,足以下十八层地狱。 ”愆僧说话间已经使出了禅孽魔经,冷然说道,“吾赐汝等阿鼻受刑!”戮血罪刀赫然划出诡异红光,鲜血飞溅,两颗首级应声落地。 东宫,明轩殿,正是正宫娘娘之居所,一身华服凤袍的周皇后伸出食指和中指,拈起一颗白色棋子,秀眉微蹙,思念了片刻,玉手轻落,啪的一下,落子入盘。 她的手指白嫩雪滑,竟比这白棋还要白上几分。 与她对弈的正是齐王皇甫铮,只见他微微一笑,挽起衣袖,也捻起一枚黑棋,落子定局。 周皇后掩嘴笑道:“铮儿,你的棋艺又进步了,母后已经不是你的对手哩。 ”齐王笑道:“这都是母后对孩儿的栽培。 ”周皇后笑道:“这盘棋已经终局了,只是不知道皇上的棋局下得如何了?”齐王笑道:“父皇雄才伟略,如今想必已经接近收官了。 ”周 分卷阅读237 皇后微点臻首道:“铮儿,你让士兵大张旗鼓地行动,是为误导敌人之法,但为何还要遣退镇守极元器的高手呢?”齐王笑道:“孩儿这样也是诱敌之计?”周皇后饶有兴趣的问道:“如何诱敌?”“如有高手坐镇极元器,虽然看起来万无一失,但实际是也是一种心虚的表现,所以找到这些高手就相当于找到极元之器。 ”齐王笑道,“那我就干脆不要他们守护极元器,让那些江湖人自己找去,只要拖过亥时,我们便可大获全胜。 ”周皇后点头道:“与其让对方寻找破绽,倒不如让全身都是破绽,如此一来,对方反而不知道那些才是破绽。 铮儿你此招甚妙,你那几个兄弟远不及你,他们就懂得生搬硬套皇上的命令,却不知道皇上只要最终结果,过程如何根本不重要。 ”齐王笑道:“父皇怎么吩咐,他们就怎么做,若是如此父皇还何必让我们几个皇子到宫里负责布防,随便找几个侍卫负责便可以了。 ”周皇后点头笑道:“这也是皇上对诸位皇子的考验和比较,铮儿你这次可谓是占尽上风了。 ”齐王眉头一皱,目光瞥向宫殿的一个偏僻角落,冷笑道:“出来吧,别躲了!”“嘿嘿”一道身影闪了出来,“齐王果然不同凡响,我只是呼吸重了几分便让你察觉出来了。 ”此人正是当年铁壁关大战时的魍岳,他一现身所有的侍卫同时拔出佩刀,扑了过来。 魍岳哼笑了几声,使了一招“风鬼百里”,身子周围随即卷起鬼魂阴风,侍卫竟无一能近身,魍岳一边以阴风护体,一边朝着齐王和周皇后走来,口中冷笑道:“齐王智计安天下,对于极元器小可实在是找不到,就请殿下直接告诉我吧!”齐王拔出雕龙佩剑,长笑一声道:“先生若能胜过小王手中佩剑再说吧!”只见龙剑挥动,金光撒地,正是大罗金阙之功力,齐王剑动四方,剑锋蕴含着皇家浩荡罡气,竟是百鬼易辟,冤魂尽散。 魍岳脸色一沉,脚步轻挪,一个闪身侧过了剑锋,对着齐王便是两记“阴兽鬼爪”,他的指甲上泛起黝黑邪气,显然是蕴含阴毒之力,只要擦破一点皮,定当剧毒攻心。 齐王哼了一声,挥剑护身,剑锋凝聚大罗金阙之内力,抖出了朵朵金色剑花,逼得魍岳难进寸功,唯有抽身后退,齐王看准他退走路线,一剑刺出,金光闪现,魍岳一声怪叫,竟被削掉右手的小指和无名指。 周皇后颔首笑道:“铮儿好功夫,看来你已经修成三十重天的境界了,想当年你父皇在这个年纪还没你如此功力。 ”齐王笑道:“母后赞谬了,孩儿比起父皇还差得远哩。 ”只见他们母子一对一答间,那柄龙剑耍得虎虎生风,魍岳被杀的节节后退,衣服被刺破了不少,头发也被削断了一大截,端的是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好不狼狈。 只见齐王嗖的一下窜了过去,掌出连环,在魍岳胸口连拍三下,打得他口吐鲜血,脚步一阵蹒跚几乎倒地。 齐王收剑入鞘,负手在后,姿态甚是悠闲儒雅,冷冷说道:“将他拿下!”侍卫一拥而上,虽是负伤,但魍岳岂会就此甘心沦为阶下囚,负隅顽抗,爪出阴风,一口气打到了几个侍卫,但他也渐渐陷入支拙之地,落败被俘只是早晚之事。 周皇后说道:“铮儿,尽量活捉,此人定是当日行刺你父皇的恶徒的同党,待会将他绑了送到皇上面前。 ”齐王笑道:“母后请放心,孩儿自有分晓。 ”“娘娘,殿下,不好了!”一名武将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周皇后柳眉一挑,沉声训斥道:“张威,慌慌张张成何体统!”那武将乃是齐王的家将,此际他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道:“回禀娘娘,外头来了几个歹人,武功甚是高强,兄弟们快要挡不住了,还请娘娘和王爷尽快回避。 ”周皇后杏眸凝霜,拂袖冷哼道:“荒谬,本宫乃一国之母,若也被区区几个毛贼惊走,置我大恒国威何地。 ”说罢一抖凤袍,在东宫后座坐下,双手轻放在膝上,冷声道:“张威,本宫便在此看着,看看这些江湖草莽如何突破宫外这三千铁甲卫士!”这句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如果让毛贼进来的话,那你们这三千铁甲就一起人头落地吧。 齐王笑道:“母后暂且安心,待孩儿去会上一会那个些武艺高强的歹人!”说罢朝着那边的侍卫说道:“捉不住的话,便杀掉吧!”众侍卫闻言,刀法越发凌厉,被齐王打伤气脉的魍岳身陷刀网之中,被连续划伤了好几处,命悬一线。 “张威,你留在此地保护皇后!”齐王淡淡地下命道,有种泰山崩于前额不动声色之气魄。 张威嗯应了一声,手按刀柄,地走到周皇后跟前,昂首挺胸站着,站得如同一杆标枪般笔直。 就在齐王走出殿门那一刻,忽然听到宫娥的惊叫声,回头一看却见张威对着周皇后拔刀相向,锋锐的刀刃夹在了周皇后粉嫩的玉颈上,周皇后也是被这忽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俏丽端庄的玉容上多了几分不解和惊恐。 “张威,你做什么!”齐王怒声大喝,围攻魍岳的侍卫也不由呆住了,使得魍岳暂时避过一劫。 张威这时一言不发,只是将刀默默地架在周皇后脖子上,目无表情,宛如一具僵尸。 齐王忽然感到身后阴风扑来,暗叫不妙,急忙抽剑转身劈去,谁知剑锋上传来一股大力,震得他连退三步,尚未反应过来,又见眼前有一只手掌拍来。 “贼子可恶!”齐王怒声挥剑,剑锋对着那只手掌的腕部逆削而上,要将他手掌切断,谁知那人掌心一沉,啪的一下拍到了剑锋之上,铛的一声,雕龙宝剑应声而断。 那只手掌连消带打,一拳击在齐王胸膛。 “噗”的一声齐王被打得口吐鲜血,身子硬生生地撞到了宫阙的柱子上,周皇后花容失色,失声叫道:“铮儿!”“娘娘不必担心,小可只用了三分力道,齐王殿下只是断了几根肋骨罢了!”只见一名面容俊朗,眼神邪魅的男子游哉地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张威,不由叹道:“哎,控制人的骨肉四肢倒是简单,要弄个表情或者是说话真是麻烦,差点就露馅了!”那人瞧了一眼被困住的魍岳,叹道:“魍岳这回辛苦你了!”说话间身形几个起落,在那些侍卫间窜了几个来回,也不知他是如何动作,那几十个侍卫竟同时变得面容呆滞,动作机械。 魍岳抹了抹身上的血迹恭敬地道:“多谢冥师援手!”那人正是煞域冥师符九阴,他呵呵笑道:“客气客气,这里这么多强壮的傀儡,也够我好好消遣一段时间了。 ”只见他手指摆动,那些侍卫同时走到了周皇后面前,将她团团围住。 符九阴俯下身,饶有兴趣地望着周皇后那张成熟艳丽的俏脸,啧啧笑道:“多美的一人儿,真不愧是一国之母。 ”周皇后被他看得心头一阵发毛,细嫩的肌肤仿佛被无数根针扎过一般。 齐王捂着胸口怒声道:“恶徒,你若敢伤害我母后一根汗毛,今日我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符九阴竖起一根手指摇了几下,啧啧说道:“齐王殿下,我也不想来打扰皇后娘娘的,只是你把那三个极元器藏得太深了,我找的毫无头绪,只好来请教娘娘与殿下了。 ”周皇后低垂眼帘,淡然而又威严地道:“皇家威严岂容尔等蝼蚁亵渎,你认为哀家会告诉你么?”符九阴拍手笑道:“若待会娘娘光着身子跑一圈皇宫,是不是也很有皇家威仪呢?”周皇后粉脸一寒,沉声怒道:“奸贼,你你说什么?”符九阴手指一动,那边便有两名侍卫自动宽衣解带,将身子扒得光溜溜的,随即便扭腰弄臀,搔首弄姿,十分滑稽而又十分诡异。 周皇后不由耳根一热,咬唇闭目,高耸的胸脯气得不住起伏,隐隐可见波浪翻涌。 符九阴笑道:“我若没记错皇上现在是在御林军的校场,不如娘娘也学他们一样,在校场上献舞一曲,也好给刀光剑影的比武增添几分色彩。 ”周皇后娇躯不住发抖,浓密的睫毛似乎涌上了几分水雾。 “住手!”齐王面色凝重,咬牙恨声道,“不要伤害我母后,我就告诉你们!”西宫之地,三教名锋带着无幻、持法明王快速搜索着极元器的位置,昆仑子左手持罗盘,右手五指掐算,正不住地推算着方位,任平凡催促道:“牛鼻子,你找出来没有,再不快点风头都被那些妖魔抢去了!”昆仑子哼道:“别催,有本事你自己找。 ”任平凡不由一阵气恼,但论阵法昆仑子乃众人之首,他也插不上嘴。 昆仑子掐指算道:“九宫衍化,八卦回天,七星伏龙,六阳悬空……”倏然眼神一亮,指着前面的庭园,喜道:“极元器便在那边,而且是三个都在!”说罢纵身跃起,其他人也跟着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之后,便进入了庭园内。 院子内静悄悄的,空无人烟,昆仑子又看了看罗盘,眉头紧蹙,不住摇头道:“不对啊……这罗盘的表现甚是怪异。 ”白莲问道:“昆仑兄,莫非极元器不在此地?”昆仑子说道:“在是在,只是这里极不寻常,好像是一个……”忽然罗盘指针飞快旋转,越转越快,啪的一下,整个罗盘顿时破碎。 “阵中有阵,这西宫的极元器周围还有阵法守护!”昆仑子惊叫道,“大家快退!”就在此时,一阵诡异的铃声响起,一只肥大的拳头猛地砸来,正中无幻胸口,将他打得口吐鲜血,撞在了一棵树干之上。 “真武神通拳?”昆仑子大惊失色,只见一名膀大腰粗的胖子持拳而立,其眼珠赤红,喉咙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声音,一名独臂道人站在其身后,昆仑子见到此人顿时怒目圆瞪,恨声道:“云踪叛徒!”云踪笑道:“昆仑子师兄许久不见!”锵的一声,白虹刖出鞘,昆仑子怒上眉梢,秋水遥指道门叛逆,沉声喝道:“我昆仑子今日便要亲手斩断道门耻辱!”云踪呵呵一笑,手中铜铃一摆,那名胖子吼了一声,摆出一个道教“万寿青松掌”的架势,昆仑子面色一沉,寒声道:“好你个恶道,竟然用了道家千古之禁术炼制武奴,你真是恶贯满盈,散尽天良!”云踪哈哈大笑道:“何谓善,何谓恶?‘御武炼奴咒’本是祖师爷智慧所传,却被你们这些伪君子视为禁术!你们任由先人智慧失传,而贫道却让此等神术重现人世,究竟是孰恶孰善?”昆仑子已经是双眼喷火,正想一剑杀了云踪,却发现院子内又多了十几道人影,领头之人是一男二女,男的正是昊天神子沧子明,另外两女一个脸带面纱,身姿婀娜,正是昊天圣女水灵缇,另外一名面容枯萎,老态龙钟正是昊天圣母,其余之人以女子居多,正是水灵缇手下的桃花煞令。 任平凡哈哈笑道:“就凭你们这几个虾兵蟹将也妄想挡住三教名锋,真是可笑!”说话间君子意扬声出鞘,寒霜逼人,儒风飘然荡魔氛。 白莲一言不发,翻手抽出般若忏,遥指对手,她这一剑看似不无所指,但却无所不指,昊天教众人顿时感到一阵透心寒意。 倏然,正堂的大门自动打开,不世身影昂然而出,冷傲淡笑道:“三教名锋,今日折尘!”第十六回沧天邪威校场之上,正邪激斗,孟轲衣裳翻飞,掌起掌落之间,大展优雅儒武之风,紫阳玄功宛如骄阳耀天,逼得四周鬼魅阴气难进其三尺方圆,再看他五指握拳,一拳轰散拦路鬼魂,直取朱煌胸口。 朱煌拳起爪落,先化出万千厉鬼,再捏法决,使了一招“朱墨咒身术”,顿时召唤阴甲护身,身上顿时多了一件战铠,猛地挡住了紫气儒拳。 虽说是此际有皇甫武吉在虎视眈眈,但两人依旧不为所动,只求尽情演武,展示修者武骨,酣畅一战。 两人身形交错,招来式往,在儒风阴气交织中,编写战火风歌。 朱煌再发阴力,身子半俯双掌拍地,竟是吸纳地脉阴气,以此加诸功体,冷哼一声,腰身一直,双臂一扬,竟在地面上抽起了一大块石头,本是平躺的校场顿时多了一个大坑。 “接招!”朱煌双手发力,将巨石丢了过去,孟轲伸手一接,只觉得力道千钧,不由赞叹一声“好大的力气”,随即气沉丹田,扎马旋腰,以紫阳玄功之内力,猛地一下又将石头丢了回去。 朱煌哈哈一笑,使出煞域绝学“藏玄冥功”,引动四方阴力,更加扯下九霄惊雷,绛色雷电尽在掌握,对着巨石便是隔空一掌,碰的一声,巨石被绛雷击碎,而阴力则趁势扑向孟轲。 紫阳玄功再运神效,浩然正气百邪不侵,孟轲再赞一掌,隔空封住藏玄冥功之阴力。 两人劲力隔空相撞,猛地爆发出凌然气流,席卷全场。 就在此时厉帝指捏阴决,竟暗中将其中一道气流打向了高坐龙椅之上的皇甫武吉。 皇甫武吉冷眉一挑,大罗金阙之力赫然绽放,金光缠身,锐利气流难进方圆。 再看孟轲与朱煌两人皆是被对手劲力震退,各自收招回气,暗暗 分卷阅读238 调和内息。 厉帝微微一皱眉,心忖道:“朱煌已经发挥了应有的实力,依旧没有打赢孟轲,再打下去便是生死搏斗,反正我们都没有作假,不算侮辱这场比武,不如就此作罢,免得便宜了狗皇帝。 ”于是说道:“朱煌退下吧,不能取胜非战之过。 ”朱煌微微一愣,虽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但也只好朝后退下。 皇甫武吉嗯道:“厉帝,你此举是否算是认输?”厉帝负手冷笑,丝毫不理会皇甫武吉,只是静静望着孟轲。 孟轲叹道:“皇上明鉴,在下也没有打赢朱煌,此战便以平手而论吧。 ”皇甫武吉脸色一沉,方才只要孟轲顺着他的口气说下去,便可以算作是孟轲获胜,可是他偏偏不肯,对于此举惹得皇甫武吉甚为恼怒。 厉帝冷笑道:“皇甫武吉,你太小看武者风骨了,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没人会厚颜无耻地承认一场不存在的胜利。 ”孔岫跟于秀婷碍于身份不能应和厉帝所言,但也不由默默点头称是,一场公平的比武岂能容忍肮脏的权术介入。 魔尊可不给面子皇甫武吉,呵呵道:“无知无耻的权术玩弄,修者武骨岂容尔等手段玷污。 ”皇甫武吉哈哈一笑,面色依旧不变,淡然说道:“既然两位打和,那继续下一场吧!”魔尊与厉帝不由暗赞道:“好一个帝皇之身,被吾等这般抢白还能如此冷静,城府可见一斑。 ”魔尊朝着巫罗使了个眼神,巫罗点了点头,站了出来,朗声道:“魔界巫罗在此,何人应战?”“阿弥陀佛,小僧接引领教施主高招!”只见一名高瘦如材的僧人走了出来,面黄肌瘦,看似弱不禁风,但双眼却是清澈透亮,巫罗仔细打量了他一眼,点头道:“大师修得莫非是枯木禅法?”接引一幅苦瓜脸说道:“正是,施主请赐招!”楚婉冰瞧得奇怪,不禁低声询问道:“娘亲这和尚也忒奇怪了,好像每个人都欠他钱似的。 ”洛清妍轻声笑道:“傻丫头,那是佛门的枯木禅法,修炼者可撇去七情六欲,冷观世态,其内心无欲无求,便可永固禅心。 ”楚婉冰看了片刻,又问道:“娘亲,这个和尚不动也就算了,为何那个巫罗也一动不动?”洛清妍笑道:“巫罗一定是使用心魔大法,要破这和尚的禅心。 ”楚婉冰微微一愣,甚是不解,洛清妍继续说道:“心魔大法便是将修者心中的欲念无穷放大,种出心魔,从而毁其心志。 而枯木禅法则是不动不摇,斩断情欲,泯灭心魔。 他们是一个要养心魔,一个要驱心魔,这两种功法正好是死对头,就看谁的功力更胜一凑。 ”只见佛魔二人相互斗法,双方各展神通。 巫罗冷笑道:“大师,为何修佛?”他一字一涂,每吐一字,双眸便炽亮一分,亮至极处,如血海翻腾,巨魔降世,端地威不可当,更让人有种神魂颠倒的错觉,心中燥念暗生。 “修心,证道!”接引慢悠悠地道,目光却渐渐凝聚,初如凝云为水,继而凝水为珠,珠流入海,深邃无边,但任凭对方眼神如何凌厉,心念如何痴狂,与之一交,将其归于虚无。 “何谓心乎?”巫罗继续发问,心魔大法不住催生,势要在接引身上种下心魔,毁其道行,精气神不住汇聚,但由于心魔大法主攻,更费精神,精气亮之极处,渐转衰弱,眸子含光敛神,威芒大减。 接引禅心混沌之意却有如实质,徐徐吐出,如千钧钝物,压住巫罗所布之心魔。 巫罗蓄神养气,守了一阵,蓦地一声沉喝,心魔倏地一挣,复又炽亮,将接引的禅心顷刻逼退。 但只片时工夫,巫罗神气又衰,接引枯木禅心的混沌之力再度压来,但不过数息,巫罗心魔又盛,又将攻势夺回。 两人心念元神就这般进进退退,时攻时守,忽如两剑交锋,忽如交矛破盾,时而示弱,时而逞强;变化之奇,尤胜刀剑。 反复数合,巫罗忽到大喝一声,左脚如负千钧,慢慢跨出,接引应势飘退,高高纵起,只见巫罗挥手便打,邪气狂涌,一掌凝聚无尽魔功,掌风将四周地面压得崩塌破碎,远远看去竟看到巫罗手臂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白练,可见其威力庞大。 接引信手捏指,结法印,出佛掌,霎时身高暴丈,竟化作一个六丈巨人,居高临下一掌劈出大梵圣印,佛光聚成卍字法印,对上魔界绝式。 佛光震魔气,接引压巫罗。 巫罗被佛者打得半身陷入地下,口角溢血,狼狈不已,接引长出一口浊气,身形再度恢复高瘦枯萎的模样。 高下立判,魔尊嗯了一声,垂目说道:“巫罗,此阵你输了!”接引收招回式,双掌合十,说了一声承认便退了回去。 巫罗从地里爬起来,长叹一声无奈也退了回去。 皇甫武吉脸色多了几分阴沉,他看出来巫罗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因为接引也没有在占据上风的那一刻趁胜追击,否则的话巫罗不死也得重伤,心中冷笑道:“果然双方都没尽全力,四个阵眼估计已经破了二个,不知道铮儿那边能撑多久,沧释天心怀鬼胎,想必也不会认真把守,看来最后还得靠朕来收拾残局。 ”这时佛门再出一人,准提迎战,魔尊浓眉一抖,说道:“摄生,这一仗由你来。 ”准提相对于接引而言长得比较圆润,面圆耳大,颇有慈悲法相,然而摄生则是面镀邪纹,眼中透着凶狠杀气。 楚婉冰正默默看着两人,心中暗自比较佛魔传人的优劣,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娇声说道:“娘亲,这为准提大师身上似乎透着淡淡金光,莫非他也修成了菩提金身?”说话者正是魏雪芯,只见她目光专注,生得是杏眸桃腮,朱唇皓齿,一身青衣裁剪得十分得体,将那修长的身段显得更为婀娜多姿,楚婉冰也不禁暗自感叹:“果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难怪那小贼对她这般迷恋。 ”又瞧了几眼,只见她眉毛凝而不散,双腿紧绷内敛,显然还是处子之身,总算暗松一口气:“那小贼果真没骗我,他还没跟魏丫头怎么样。 ”魏雪芯似乎察觉的有人窥视自己,立即抬头望去,霎时两双秋翦水眸相互凝视,不知为何竟同时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皇宫外围的几条主干道上,不少士兵正在巡逻,这场正邪武斗牵动整个帝都,人人自危。 “龙大人,我们可是禁宫侍卫,居然要沦落到巡街的地步。 ”石洪骂骂咧咧地道,“那裴海峰和赵元浪居然不用出来,真是岂有此理!”龙辉呵呵笑道:“石洪,你就知足了吧,今天皇宫里来的人个个都是硬手,在宫里当差反而更危险,倒不如在外边转悠一圈。 ”龙辉心里清楚得很,皇甫武吉还没有彻底信任他,所以才把他调到外边巡逻,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如今他所巡逻的这条道路最靠近东宫,心中不由思忖道:“娘亲姐姐当日跟魔尊厉帝商量,各自分配攻击点,这东宫便是煞域负责,若我没猜错这次来打东宫阵眼的应该是那个符九阴。 ”石洪叹道:“想不到龙大人你新婚才没几天就被召来当值了。 ”龙辉笑道:“大家都是吃皇粮的,习惯便好。 ”石洪笑道:“大人你习惯,但不知道嫂夫人习不习惯,刚成亲没几天,你大半夜的抛下她出来当差,小心她咬碎银牙”石洪跟龙辉关系不错,所以也经常开一些玩笑。 龙辉微微一笑,暗忖道:“素雅现在又螣姬和明雪暗中保护,不必担心她的安全。 ”想起螣姬,龙辉不免下身一热,当日偷情的滋味实在是回味无穷,心想若有机会定要再来一次。 “大人,你说咱们现在如此空闲,不如找家茶馆喝口茶润润喉吧。 ”石洪舔舔口唇道,“这鬼天气也真够热的,大晚上的还这么热。 ”龙辉摇头道:“你想死啊,当值期间还敢离开岗位,到时候你有几个脑袋给皇上砍?”石洪嘿嘿一笑,缩了缩脑袋,不再说话。 在大街上依旧可以看到那巍峨的宫阙,龙辉心中不禁冷笑:“皇帝老儿给我这个差事也挺不错的,一会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逮住几个煞域的人,又是大功一件。 ”当初洛清妍便与龙辉约定好,若他巡逻的地方是东宫或者南宫,那便趁着魔煞两族撤退之际,杀掉他们几个精英,不但可以消磨他们的实力,也可以立下功劳,让皇帝更加赏识自己。 “这次煞域应该是派出了魑魅魍魉四大阴将,正好可以杀上一两个。 ”龙辉望着夜色思忖道,“只是不知道攻打西宫的那三位前辈的状况如何。 ”三教名锋对龙辉曾有救命之恩,他心中十分担忧这三人的安危。 西宫阙,极元器所在之地,昊天教精锐尽出,三教名锋陷入绝杀之局。 屋内走出一人,表情呆滞,显然是带着人皮面具,气势深沉如渊,目光锐利似宝剑。 任平凡哼了一声,劲力凝剑,隔空射出一道剑气,试探对手修为,谁知剑气未近那人十步便被一股灼热的气流溶解消散。 白莲俏脸一寒,沉声道:“光明业火?你是沧释天?”“白莲师太好眼力,想不到沧某多年未出,竟然还是被你一眼认出了!”昊天之主,邪神释天,三教人马顿时一阵心寒,如今无幻被云踪的武奴偷袭,已经重伤,圣母、神子、圣女三人已经够他们喝一壶了,再加上一个深藏不露的沧释天,三教名锋顿感此战遥遥。 当年白弯镇,水灵缇曾今被持法明王牢牢压制,此际再遇旧敌,她抢先出手,誓要一雪前耻,五彩霞光随手而出,直取明王之身。 “阿弥陀佛!”持法明王手捏法决,一掌大梵圣印应了上去。 佛掌威势刚烈,本已一往无前之降魔绝式,竟然被打了回来,只见霞光力压佛耀,一只素白嫩手竟然将卍字佛印震碎,持法明王竟在一招之间落入下风。 “秃驴,再接一掌!”水灵缇因与龙辉阴阳双修,功力精进无比,一个照面便压下了持法明王,如今她娇躯飞舞,对着持法明王胸膛又是一掌。 持法明王心知对手功力大进,唯有采取守势,只见他双手合十,沉喝一声,祭起“佛光卍华镜”,以佛门防御绝招勉强挡住水灵缇的攻势。 那边沧子明见水灵缇找回昔日对手,不免有些得意,哈哈笑道:“当年在成老儿家一战,一直没有尽兴,今日为何不见周君辞那厮,也好让本神子动动身骨!”沧释天眉头微皱,淡然道:“子明,周君辞已经被你娘亲打成重伤了,如何能来。 ”沧子明对父亲十分敬畏,嗯了一声就不敢多言了。 “三教名锋,今日沧某便来讨教!”沧释天昂首踏出,庭院内顿时涌出一股强烈的热流,只见他浑身隐隐透着白光,正是光明业火的独特真气。 任平凡心知此人绝不简单,仗剑强攻,一剑翻儒风,出手便是紫阳玄功,紫色剑气袭向沧释天。 沧释天呵呵一笑:“任兄,你紫阳玄功也只是练到第八重仙阳境,看来你有生之年难窥圣阳境了!”只见他翻手一掌,灼热的光明业火将紫色剑气尽数吞噬。 任平凡竟看到白光之中隐隐蕴含着紫色之气,这明显就是紫阳玄功的特征,心中大惊:“他怎么会我儒门的镇教神功?”心绪未定,忽见沧释天闪身而来,指法如电直取儒者要穴,正是“光明业火”的独特武式——炽火摧形指。 生死关头,任平凡祭起独门剑势——墨尘七行,只见他招化无形之意,剑起有质之气,使了一招“枫红千舞”,此招曲自秋枫红叶之意境,在儒门修者心中,枫叶乃是着对往事的回忆、人生的沉淀、情感的永恒及岁月的轮回的一种象征,更是象征着坚毅不拔,最适合在困境逆流中激励人心,所以任平凡使了这招后,精神不由大振,逆境求生,挡住沧释天夺命杀招。 沧释天哈的一声,笑道:“枫红千舞,招出轮回,意念不屈,妙哉!可惜始终难逃一死!”只见他双手变得似真似幻,使了一招“炀血破气诀”。 任平凡深吸一口冷气,挥剑自保,使了一招“紫宸麟风”,剑气凝聚成麒麟形象,力阻邪神夺命魔手。 谁知麒麟剑气是一招被破,而且剑气竟然还被点燃,从而沿着剑气直入气脉,反烧任平凡。 此招炀血破气诀能够针对人的气息,将气息作为燃油,焚血烧气,让人由内而外被活活烧死,任平凡外放的真气越强,那对自己的损伤也就越大。 任平凡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涌,五内俱焚,当机立断截断真气运行,炀血破气诀没了真气为燃料立即熄灭,但任平凡也被烧伤了两成的气脉,心中暗叫好险,若不是反应得快,恐怕就连经脉也要被烧断。 气脉受损还能静养恢复,若经脉断裂那便是一辈子作废人,强如龙辉当年被妖后打断经脉后,修为也是只退不进,若非连续获取水灵缇、白翎羽和楚婉冰三人的元阴滋补,现在他恐怕怕连五成功体都不到了。 就在任平凡截断真气之际,沧释天得意一笑,一掌扫向他的肩头,由于没有真气护体,任平凡的肩头骨被打裂,疼入骨髓,差点连剑也握不住了。 “任兄!”“书呆子!”白莲和昆仑子见状纷纷仗剑上前,试 分卷阅读239 图为他解围,并合剑斗邪神,谁知沧子明和云踪出手拦住昆仑子,而昊天圣母则出手截住白莲。 当年双锋联袂便可拖住一个袁齐天,三人联手就是妖后也吃不消,沧释天那会让他们三剑合璧,一个眼神便号令手下拖住佛道双剑,自己要专心解决儒门剑者,再慢慢除掉两外两人。 昆仑子被人困住,不禁怒火中烧,一剑挥出“先天绝卦”,气动风雷二卦,“巽网骄风”和“震阙惊雷”两式同出,云踪不敢亲身接招,摇铃驭奴,那名肥胖的武奴大吼一声,使了一招太极缠丝手,以柔和绵力,化太极图腾,卸去震卦雷劲,而沧子明则祭起光明业火,虽然没有其父那般神威,但也堪堪挡住了巽卦风力。 与此同时桃花煞令也加入战圈,这些妖娆多姿的女子,在一片莺声燕语中,尽力拖住道门神剑。 昊天圣母嘿嘿冷笑,翻掌洒出五彩霞光,白莲忧心任平凡安危,佛门禅剑——般若忏挥出阵阵寒光,正是六道剑轮,剑气化作畜生界,霎时万千猛兽蜂拥而上,正是“畜生练业”,五彩霞光被凶兽撕咬抓挠,瞬间崩溃。 “妖妇受死!”白莲怒声一哼,一改昔日慈悲和善面容,势要斩下昊天罪魁。 昊天圣母连退数步,双掌运化,半空抡圆,真气旋转化出太极图腾,然而太极之中又有天穹之象,只见万里星河旋转而动,将“畜生练业”剑气所化的凶兽尽数吞噬,将其消磨瓦解与天穹寰宇之内。 白莲首度见到如此异招,不由一惊,然而也就是这么一下子的功夫,昊天圣母劈掌打来,掌风之内也是星河万象,尽含天穹大道,白莲先机已失,急忙挥剑防御,使了一招“人世红尘”,此招取自六道之中的人间道,人间内充满各种业力,可谓是多灾多难,亦是功德遍布,人间道之剑势一动,昊天圣母竟觉得自己仿佛经历了人世诸多业迹,心生沧桑之意,心神出现了一丝破绽。 白莲娇叱一声,挥手嗖嗖连出数剑,正是修罗道之剑诀“修罗征伐”,阿修罗乃是好战出名之族群,因有福报而没有德性有的说法只是将他纳入鬼神中,或说是堕落的天人,这些人骁勇善战,此招也是六道剑轮中攻击力最强的一路剑诀,立即扳回劣势,而昊天圣母也是不凡,再度运出太极苍穹图,纳星光,聚天河,拦截阿修罗的攻杀。 “任兄,莫要负隅顽抗了!”沧释天哈哈大笑,“这院子四周布下‘囚仙阵’,你们根本就逃不出去。 ”囚仙阵乃是当年圣极宗所遗留的一门围困敌人的阵法,一旦陷入生出无穷无尽的岔道,蜿蜒而行,叫人不知如何行走,当年圣极宗起兵造反之时,曾以此阵困住了朝廷十万大军,叫他们硬生生饿死在里边,但要布真正的“囚仙阵”须得配合特殊的地形和天时,再以上万牲畜之血融入多种矿石之中,以矿石造出石柱,按照阵法的要求摆放,才算大功告成,如今这个囚先阵最多只有当年的一分之力,但也足够困住这几人了,叫他们想逃也逃不了,唯有困兽之斗。 儒门剑锋被沧释天逼得险象环生,左支右拙,只见邪神又使了一招“红木焠骨掌”,这一招专门针对人的骨骼,中招者全身骨骼焦化裂解,唯留皮囊,死状凄惨,而且夺目白光之内还透着淡淡金华佛光。 任平凡连用了两招墨尘七行的剑势,“鲲锋吐纳”和“竹蕴十德”,鲲锋吐纳乃是模拟鲲鱼之力,其剑意宛如鲲鱼吐纳,磅礴大气,更掀惊涛骇浪;而竹蕴十德则是暗含十种变化,有十层劲力,而且更将竹之十德融入剑意之内,让剑招更加玄妙。 但是交手的结果却是鲲鱼化焦骨,傲竹成火海,沧释天一招破两剑,他一掌扫到任平凡的剑锋之上,那柄君子意瞬间变得通红,犹如刚从火炉里冶炼出来一般,任平凡手掌顿感一阵灼热,低头一看,虎口已是一片焦黑。 最叫他惊讶的是,沧释天这一掌竟蕴含着佛门大梵圣印的浩大阳刚,后劲十足。 “任兄,注意了!”沧释天冷笑道,“再过三招,沧某便要取你性命!”任平凡大怒喝道:“妄想!”主动抢攻,寒锋旋转,剑气化丝,正是“春蚕吐丝”剑招一开,无尽剑气就如同万千蚕丝般层层围绕而上,从四面八方困杀沧释天。 “第一招!”沧释天冷地一笑,五指一张,再施“炀血破气诀”,灼热炎力顺着任平凡的剑气烧了过去,直通入体,任平凡大叫不妙:“糟糕,忘了他会焚烧真气!”立即收招后退,再次截断真气运行,扑灭体内的炎火。 “第二招来了!”沧释天长笑道,只见他翻掌凝指,双目锁定儒剑命门,一招“炽火摧形指”,朝着任平凡胸膛刺去,任平凡刚刚截断真气运行,可谓是最弱的时刻,哪能抵挡这一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神叩关而来。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扑了过来,挡在任平凡跟前,正是先前被重创的无幻,只见他猛地吐了一口鲜血,但这口血液极为滚烫,洒落地面还冒着阵阵白烟,而且片刻后便蒸发殆尽。 沧释天冷哼一声:“无趣!”指头再催三分真力,无幻胸膛噗通一声,便破出了一个大洞,破溃之处还是焦黑一片,由此可见此招的炎气是何等灼热。 无幻头一歪,就此断气!沧释天瞥了一眼,笑道:“好一个不畏生死的道者,可惜你也只是延缓了任平凡的死期而已。 ”随即,目光一转,盯着任平凡说道:“还有一招,任兄准备上路吧。 ”无幻为了自己而牺牲,任平凡心中一片悲怒,大喝道:“沧释天,就算我死也要撕掉你一块狗肉!”儒剑怒火气,一心诛邪神,只见任平凡浑身紫气翻涌,君子意的剑锋上更是透着耀眼紫光,不顾伤体,儒者再提十成元功,霎时风云齐动,正是墨尘七行最后一式——儒武破杀。 正所谓佛见三千破,渡生斩罪!道见万物灭,杀生始元!儒见天下残,覆生归一!佛,道,儒见其受苦受难,便忍无可忍,以杀止杀。 佛、道、儒的义理到最后都是一模一样。 以杀止杀才是正道。 此招一出便是有来无回,有死无生的最终败亡之剑。 儒晖千古传薪火,道临天下化万物,佛慈照世渡众生,三教同心天地行。 面对儒门神剑赌命一招,沧释天不动声色,淡然笑道:“任兄,是要与沧某同归于尽吗?”看了看神情肃杀的任平凡,他哼道:“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 ”“给我——破!”只见沧释天右手举起,五指一握,任平凡顿感内息混乱,骨肉如焚,气脉灼热,一口滚烫的热血吐了出来,膝盖一软,再无力支撑,唯有反手驻剑维持身子不倒。 “你……你做了什么?”任平凡不住地喘气道,他每吐一个字,口中都会喷出白白的热气,显然是体内温度不断攀升。 沧释天缓缓走来,边走边说:“只是方才在交手的时候将炎气暗中打入了你体内,这些炎气都是极为细微的,根本不会有什么伤害,但是你将功力提到巅峰,那炎气便可乘虚而入,焚烧你的气脉。 ”这时沧释天已经走到任平凡跟前,缓缓举起手掌,说道:“任兄,这最后一招便是送你上路,千万慢走,待会白莲和昆仑子也会去陪你的!”昆仑子和白莲是焦急万分,但是却被对手缠住,难以脱身,心中是又恨又急。 “最后一招,我来替任兄接——如何?”只见一道雄厚掌力,强行震破了囚仙阵,直取沧释天。 沧释天急忙挥手抵挡,刚一接触,竟觉对方之功力雄厚异常,丝毫不再自己之下,猝不及防竟被震退。 邪神一退,但见雄壮身躯窜入战局,气势威震全场。 那人连踏三步,竟是震动全场,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步态坚硬尽显刚毅军风,围攻昆仑子的十多名桃花煞令被晃得东倒西歪,武奴和沧子明也是身形摇动,差点就是下盘不稳,摔个狗吃屎。 那人身子一闪,大手探出,直取昊天圣母,任由她如何运转天穹,扭曲星河,还是难以抵挡,手腕竟被牢牢钳住。 “天穹妙法用的如此差劲,真是暴殄天物!”说话间将她一把甩出,就像是丢一个没有重量的稻草人一般,将她丢向了水灵缇,师徒二人顿时撞在了一起,轻而易举便解除了持法明王和白莲的窘境,令得两大佛者摆脱纠缠。 他虽是一身便服长袍,却难以掩盖其刚毅果决之风,白莲等人顿时面露喜色,士气大振。 那人凌空一拳,简单直接,强烈拳风猛地将院墙打破一个大洞,淡淡地说道:“持法大师,先带任兄离开。 ”语气虽然平静,但却有股不可抗拒之威严,仿佛一声之下千军便要随他而动。 持法明王嗯了一声,扶起任平凡急速离去。 “白莲师太,昆仑子道长,久见了!”他哈哈笑道,“铁壁关一别,想不到今日又能比肩一战。 ”沧释天眯着眼睛,哼笑道:“想不到你居然敢来京城,藩王擅自离开属地那可是造反死罪啊!”“造反?”那人冷笑道,“这两个字竟然从天下间最大的反贼口中说出,真是讽刺啊!”第十七回双神际会佛者斗魔枭,魔气缠佛光。 摄生虽然招法凌厉,魔功雄厚,将准提压着打,可是他出招虽多,但始终难以攻破准提的防线,任他掌起风雷,拳动山河,提准皆是稳如泰山磐石。 “该死的秃驴!”摄生对着准提又击了三掌,却见准提手捏法决,不动如山,身前泛起卍字佛印,正是佛光卐华镜,然而身上却有同时浮现淡淡金光,摄生只觉得手掌像是拍在铁板上一样,震得气血翻涌。 魏雪芯瞧着战局不由蹙眉,觉得准提的功法有几分特别,却看不出端倪,正在她疑惑之际,忽然于秀婷传音说道:“雪芯,这位提准大师是将菩提金身和卐华镜融合在了一起。 他的菩提金身尚未大成,能守不能攻,可是他偏偏又守不全,所以他干脆将卐华镜汇入菩提金身之中。 ”魏雪芯哦地点了点头,心忖道:“这就跟娘亲可以一剑融合青莲剑歌的多种境界一般,互补不足,招法天成。 ”想到这里,又朝场中看去,只见两人一攻一守,战况陷入僵持拉锯,觉得有几分无聊,有意无意地朝楚婉冰瞧去,想道:“她是妖后的女儿吗?生得真的好美,但那个叫做叶俊的淫贼又跟妖后是何关系?”想起叶俊,她芳心不免一阵羞恼,恨不得把他戳出上百个窟窿。 就在她陷入沉思之际,忽闻一声清脆的娇声响起:“哎呀,大和尚要遭殃了!”只见楚婉冰含笑地望着武斗场,魏雪芯不免也看了过去。 只见摄生五指微张,作出持物之态,一团黑色火焰从掌心泛起,对着卍字佛印甩了过去,璀璨的佛耀被黑炎吞噬烧毁,准提眉头紧蹙,再化“千影西天掌”,击出千万佛光掌印,啪啪数掌便拍灭黑色火焰。 谁知摄生绕着准提奔走,奔走时还不断地将布下黑炎,不消片刻黑炎就形成了一个火圈,将准提牢牢围住,汹涌的火舌朝着佛者席卷而来,只见准提双掌合十,口中诵经,身躯四周顿时佛耀大盛,将黑炎逼出五步之外。 洛清妍摇头叹道:“和尚要输了,他的菩提金身尚未大圆满,体内真气运行时都会有一丝的断层和停滞,摄生用这黑炎这招名为‘锁魂火牢’,专门捆锁对手行动,从而以火舌大范围的侵扰对手,并同时以黑炎寻找对手内息的破绽,大和尚估计要败了。 ”魔尊嘿嘿笑道:“娘娘真是好眼力,本尊佩服。 ”洛清妍微微一笑,继续观战,但见准提,身上金光越来越微弱,黑炎已经不断地涌入其体内,摄生目露凶光,暗想再补一掌,送这和尚归天。 “秃驴受死吧!”摄生厉声狂喝,魔掌一握,再掀黑色烈焰,一记“云冽江深血池动”打向准提,誓要将这个佛门弟子打个半残。 “摄生兄,得饶人处且饶人!”纵笑声中,雄浑内力,激起沙尘掩爆,烟茫中,一条玄门身影,赫然入目,翻手便是一记太极盘丝手,卸去魔掌劲力。 见到摄生要下杀手,皇甫武吉本来是暗自窃喜,谁知忽如其来的一道人影竟坏他好事,心中怒气暗生,定睛看去,乍见一名墨袍道人昂首立在准提跟前,衣风飘飘,仙姿道骨。 “何人干预比武?”皇甫武吉沉声说道,“双方公平一战,胜负未定,岂容外人插手!”道人拱手道:“皇上,贫道鸿钧,代准提大师认输。 ”皇甫武吉嗯了一声,浓眉一挑,说道:“佛门之事何时轮到玄宗插手,道长似乎管得太宽了吧!”准提运功驱散体内黑炎,口宣佛号地道:“皇上明鉴,三教本为一体,鸿钧道长的意思也就是小僧的意思。 ”话中有话,挑明了今天三教就是要联手,同进共退,任你外人如何挑拨拉拢,即便你皇甫武吉如何权势通天,拉拢多少外围宗派,但三教最顶端的精英弟子始终站成一线。 洛清妍对鸿钧此举也甚是赞同,暗忖道:“这摄生虽然压住准提,但他若要下杀手,也难逃准提垂死一击,很有可能是一死一伤,双方都得不偿失,白白便宜皇帝老儿。 ”魔尊合眼沉吟道:“摄生,既然赢了便回来吧,没必要弄得 分卷阅读240 两败俱伤,省得让某些人看笑话。 ”厉帝哈哈笑道:“魔尊此言甚好,反正有人在这里做公证,分出胜负便可以了,没必要拼死拼活的!”言毕,朝焊魁使了个眼神,焊魁心领神会,大步走出,朗声喝道:“焊魁领教道门之威。 ”鸿钧轻笑一声道:“请!”焊魁也不客气,直接一掌劈来,煞族的独特功体,可导入阴魂冥气,如今正值黑夜十分,天地阴气大盛,再添三分威势。 一式真武神通拳,直接打来,拳风对掌力,两人普一交手便暗中试探对方修为,心中已是明了三分,焊魁脚踏“游魂步”,犹如飘渺阴魂般闪到鸿钧左侧,一记利爪直掏道者心窝,谁料竟被一股棉柔真气拦阻,鬼爪难尽全功,转眼间便被卸去七分真力。 乍见鸿钧身上赫现太极图腾,正是道门至高护身法诀——混元道胎,与菩提金身的刚硬不同,混元道胎乃是卸劲化功之法,以柔蕴刚,卸去外来攻击,汇入混元之力,再藉此反震对手,但一切均以自身根基为限。 被卸去七分劲力后,焊魁只觉得一股异劲返还与自己,竟是自己剩余的三分后劲,力道虽不足伤人,但也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一招失利,焊魁依旧沉稳,他手指在虚空之中连点三下,霎时三点连线,正是“三煞凶线”,天地人三煞连线,交织极凶之数,欲破混元道胎。 面对汹汹而至的厉风煞气,鸿钧不慌不忙,轻喝一声:“化!”只见他双手负后,一幅悠闲自在的模样,却将焊魁的绝式化去五分,而剩余的五分煞气则在他身边流转,凝而不散。 再闻道者一声喝:“回!”那剩余的五分煞气瞬间返还焊魁,焊魁暗骂一声,扭身避开,鸿钧此际窥准机会,趁势反击,使出先天绝卦,掌风起离卦,正是“离日丹火”。 面对道门的煅魂真火,焊魁厉掌劈地,惊掀万丈层峦,无惧来势汹涌披靡至,九霄落绛雷十地阴魂唱,更显威震寰宇八荒惊,正是煞域武学之源——藏玄冥功。 两人轰然对掌,竟是成了最凶险的根基比拼,内力僵持。 此际已经将近子时,天地阴气越发浓郁,焊魁得天时之助,冥气阴力更为凶猛;鸿钧一边施展离卦火劲,一边以混元道胎卸导焊魁掌力,并暗中返还对手,道门煞域斗法,一者道元深厚,功体玄妙,一者占据天时,阴功更催,谁也奈何不了谁。 厉帝看得是暗自惊讶:“这小道士不愧是仙踪的得意弟子,天时相克他还能与焊魁打个平手,若以修为论他应该是双方传人中最强的一个了。 ”看着两人头顶不住冒起白气,心知若在僵持,便是两败俱伤,而对面的孔岫也是眉头紧蹙,似乎蠢蠢欲动。 “出手!”厉帝与孔岫同时而动,两人默契地抵住各自晚辈的后心,同时将真气导入他们体内,藉此将两人扯开。 儒煞至尊介入,鸿钧与焊魁得以保存,然而任谁都看得出,这一战又是不分胜负。 皇甫武吉略带讽刺意味地道:“莫非此战还是不分胜负?”魔尊嘿嘿笑道:“皇上你身为武评公证,难道还看不出来么?”皇甫武吉心中杀意越发浓重,暗忖道:“笑吧,只要子夜一到,你们统统都得完蛋。 ”“如今双方都是一胜一负两平,那最终胜负便看最后这一场了。 ”皇甫武吉说道。 楚婉冰瞥了一眼天际,心中不免有几分担忧,如今子夜将近,不知四大阵眼是否已经尽数攻破?“雪芯,该你了。 ”于秀婷点头地对女儿说道,并投来一个鼓励的微笑,魏雪芯展颜一笑,宛如百花吐馨,提剑上场,素手一翻,岁月神剑应声出鞘,娇声说道:“天剑谷魏雪芯候教!”楚婉冰咯咯一笑,白衣一扬,飘入战圈,玉指在腰带上一滑,一柄缠腰软剑握在手掌,巧笑嫣然地望着这与自己容貌不相上下的女子。 魏雪芯一见她手中软剑,心念一动,沉声问道:“你跟叶俊是什么关系?”楚婉冰歪着脑袋笑道:“想知道么,我偏不告诉你!”想起叶俊,魏雪芯不由火冒三丈,一双美眸已是凝聚杀意,霎时便将功力催至巅峰,楚婉冰也不甘示弱,真气应声而出,挥剑遥指对手,真气聚合形成猛烈气流,将两人衣裳吹拂而动,更紧紧贴在身上,尽显其玲珑婀娜身段。 两口秋水神剑,两名绝代佳人,一者青衣淡雅,清秀雅致;一者白衣飘逸,娇艳妖娆,众人的目光不由一阵呆滞,只觉得这双姝当真是揽尽天下丽色,在她们面前日月山河皆是暗淡无光,便是皇甫武吉都生出一种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冲动。 沧释天面对着这不速之客,心中甚是惊讶,他曾经想到过攻打阵眼的各种高手,楚无缺和佛道教主是三败俱伤,即便来了威胁也不大,而三族至尊定是到校场观战,正道方面定是孔岫和于秀婷压阵,而攻打阵眼的无外乎愆僧、符九阴或者袁齐天这三个高手。 沧释天曾与魔尊达成某种协议,要劝服愆僧不是难事,而符九阴他更是不惧,天穹妙法可克制煞域功体,他若敢来定叫他含恨而终,唯有袁齐天是最麻烦的一个,但他也拟定出了对策,配合阵法和诸人之力定可将战局拖入子夜。 谁知道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个人,一个被封为异姓王的人,昔日的虓勍督帅,军神杨烨。 沧释天冷笑道:“镇南王,你擅离封地,可是死罪也!”杨烨哼道:“便是死罪,也要先斩了你这祸国邪孽!”心知对手能为,沧释天冷笑一声,下令道:“子明,去吧,让镇南王指点你几招。 ”沧子明脸色一变,但也不敢违抗父亲之命,硬着头皮出战,只见他大喝一声,再度祭起光明业火,白光直扑杨烨而来。 杨烨眼皮都不抬,衣袖一挥,浩荡巨力一下就将沧子明震开,并一手揪住沧子明衣领,冷喝一声:“滚开!”,竟是像抛垃圾一样,将沧子明甩了出去。 水灵缇惊叫一声“师兄”,纵声飞去,将沧子明抱在怀里,却觉得万钧之力用来,将她也撞了个满地打滚,两人抱作一团摔了个四脚朝天,端的是好不狼狈。 “徒儿!”昊天圣母竟是首先关心徒弟,并未搭理儿子,正想上前查探,却见眼前一黑,一道雄伟身影挡在面前。 杨烨笑道:“圣母?你究竟是沧释天的婆娘还是他老娘,怎地如此衰老?”圣母怒斥道:“给我滚!”说话间一掌五彩霞光拍来,杨烨嗤笑一声,迎着她的手掌打了一拳。 圣母只觉得拳风威压狂霸,而且还蕴含着无尽后招,于是使了个手诀,瞬间连续变化了多种手法,锁骨、抽筋、扒皮、切脉……无论她如何出招竟是难挡这军神此拳。 一拳直取心窝,昊天圣母挥臂挡格,虽是挡下,但也被锐利的拳风刮破了衣袖,只见露出两条雪嫩滑腻的膀子,根本就不是一个老妇该有的肤色,杨烨哈哈一笑:“原来也是一个戴面具,不敢见光的鼠辈!”圣母大怒,再施天穹妙法,一掌划出银河繁星,玉手捏出太极法印,招法皆蕴天穹之威,朝着杨烨打来。 “心意不坚,武道不专!”杨烨一拳出,口出冷眼训道,“你的五彩霞光都没练好,居然还贪图天穹妙法,贪多嚼不烂,难怪用得如此差劲。 ”话音未落,竟是一拳碎太极,军威震天穹。 杨烨五指一张,朝着昊天圣母面门抓去,显然是要扯下她的假面具:“藏头露尾,还不现身!”昊天圣母也是非凡人,一个侧头扭腰便躲开了杨烨手掌。 杨烨也不再纠缠她面容之事,连消带打,反手便是两记耳光,啪啪将昊天圣母打得眼冒金星,虽未受伤,但心中却是倍感屈辱。 “杨烨,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昊天圣母怒上眉梢,竟同时施展五彩霞光与天穹妙法,只见一剑横空,将她拦下,出招之人正是白莲。 “督帅,此人交我!”白莲简明扼要地道,说道间剑花绽放,再施六道剑轮,拖住了昊天圣母。 而沧子明和水灵缇则协同武奴,以及桃花煞令再度纠缠昆仑子,战局再度陷入僵持。 “哈,有劳两位了!”杨烨一声长笑,朝着极元器奔去,沧释天岂容他得逞,一步拦阻,点出“炽火摧形指”,杨烨冷哼一声,使了一招“千军万马”,一拳迎向邪神毒指。 杨烨的招式都是最基本的军中的搏杀技,简单明了,全是攻敌要害,最重实效,绝无花俏。 这招千军万马其实就是一招军体拳,根本就是士兵入伍必学的招式。 出招之时,扎稳马步,先从双足发力,传至腰身,再由肩膀带动,直接打向敌人的心窝。 碰的一声,两人对了一掌,皆被对方的不世根基而赞叹,沧释天再提元功,翻手打出一记“赤炼断金手”。 此招阴毒非常,会散发无尽炎气,炎气侵入中招者肺腑,爆冲而出的热能可瞬间将人融成一团肉泥,极为恐怖,属于极阳极热之招。 杨烨眉头一皱,打了一招“兵甲破阵”,隔空发力,以浑厚真气阻挠赤炼断金手的无尽炎气。 沧释天哈哈一笑:“杨督帅,你中计了。 ”只见他招式一转,使了一招“炀血破气诀”,灼热炎气将军神外放的真元当做火薪,以此为燃,顺势烧了过来。 “这厮居然还能焚烧真气?”杨烨虽是惊讶,但依旧沉稳,只见他精气内敛,抱元守一,真元隐而不发。 再度交接,沧释天竟是毫无所获,再无真气可烧,不禁暗自冷笑:“你收回真气,还不是让我有机可乘。 ”方才任平凡就因为截断真气,从而被他接连重伤,如今看到杨烨也是这般做法,不由暗自得意。 却见杨烨步伐挪移,一举踏出军威正步,更显刚猛傲骨,一个眨眼间便窜到了沧释天跟前,对着他的小腹便是一招“军武杀伐”,同样是军体拳,却是正中目标。 咦了一声,杨烨竟觉得自己的拳头似乎是打在棉花飘絮之上,无处发力,惊讶之余,沧释天应旋身退去。 杨烨暗忖道:“这似乎像道门的太极卸劲法门,这贼子居然也偷学到了道教绝学?”“杨督帅好功夫,沧某再来请教!”沧释天一招失威,心中甚是气恼,嗖嗖拍出了两记“火蜃手”,只见招式气劲绵延不绝排空而来,杨烨也不甘示弱,五指筛张,打了两掌“劈挂掌”,同样也是军体拳的招式。 双神奏杀,砰砰两声闷响,两人皆是被震退,然而杨烨却是瞬间再发一掌,猛烈掌风轰的一声,竟把屋墙打碎了一大片,露出了里边的真貌。 只见屋内置放着三个石狮子,光泽流动,元气充沛,显然就是极元器。 杨烨目光一闪,正想再出一掌,打碎这极元器,沧释天大喝一声妄想,猛然杀来,招出连环,式起快急,将杨烨逼得毫无空暇机会。 沧释天将各大绝式轮番施展,曾多次想以“炀血破气诀”焚烧真气,可是杨烨却是精气内藏,真元收敛,拳掌之间内力隐而不发,不击中目标绝不轻易吐劲,按理来说,杨烨这般收敛真气,根本就不是沧释天的对手,可是他已经身意练到了极处,简简单单的军体拳却能取得最大的效果,将军中的搏杀格斗技用的淋漓尽致,每次都能抢先一步截杀沧释天的招式,但杨烨也顾忌沧释天能够焚烧真气的功法,所以难以全力施为。 沧释天将杨烨逼得无法鼓动全身真气,而杨烨则以神乎其神的搏杀之法打压沧释天,两人是各展其才,战局陷入一片僵持。 沧释天冷笑道:“只要子夜一到你们都难逃一死,我看你能嚣张到何时!”杨烨神秘一笑,并不答话,沧释天只觉得这个笑容让自己感到十分不安,却说不出有什么不妥。 嗖的一声,锐利的破空气流响起,只见一枚粗大的黑箭猛地射了过来,径直顶在了屋内的一尊石狮上,其势若千钧,竟将石狮硬生生打成了碎片。 “什么!”沧释天顿时一惊,立即循着箭矢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距离此地五百步的大树上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其面容俊秀,风姿飒爽,英气勃发,正是男装打扮的白翎羽。 只见她左手持强弓,右手挽重箭,弯弓拉弦,双目紧紧锁定极元器。 强弓金石奇矿打造,而箭矢则是以玄铁重钢浇铸,重达两千多斤,但却有一千步的射程,也唯有以白翎羽的麒麟神力方能拉动。 嗖的一声,又是一箭射出,砰地一声,又碎了一具石狮子。 白翎羽哼地冷笑一声,再度弯弓搭箭,对准了最后一具石狮子,那口强弓被她拉成了满月之态,知晓扣弦的玉指一松,最后一具石狮也得作废。 “该死!”沧释天恨声大喝,心中焦怒,正想护住最后一具石狮子,却感到一股劲风压面而来,猝不及防之下,脸上顿时挨了一拳,幸好他有道门太极气护身,不然此际已是面骨粉碎了,虽是如此但也被打得眼冒金星。 杨烨啧啧笑道:“沧教主可不要分心啊,不然的话你的尊容又得挨拳了!”那边昆仑子一剑横空,与昊天教众人斗得不分胜负,他一剑扫开武奴后,哈哈大笑道:“正所谓打人不打脸,督帅今天不但赏了昊天圣母几个耳光,还送了昊天教主一记面拳,真是大快人心!”沧释天怒上眉梢,正要再催神 分卷阅读241 功,誓要一洗前耻,谁料白翎羽再来一箭,钉在了最后一具石狮子上。 三大极元器——破!汹涌澎湃的天地元气瞬间涌出,化作一道强烈的旋风,随即重归天地。 最后一个阵眼已经现出,杨烨说道:“两位,快去破阵,此仗交我!”佛道双锋,挥剑扫开敌人,转身便要朝着最后一个阵眼奔去。 “拦住他们!”沧释天怒声大喝,众人立即追上,杨烨脚步一点,一举越过昊天教众人,挺身挡路,掩护佛道双锋。 沧释天嘿嘿冷笑道:“杨督帅,你莫非要赤手空拳,以一敌众吗?”杨烨哼笑道:“赤手空拳?”目光冷冷扫了昊天教众人一眼,忽然大声喝道:“戟来!”只见白翎羽跳下大树,从树底下拿出了那支虎牙破军戟,长啸一声:“督帅接戟!”祭起麒麟神力,将战戟搭上弓弦,嗖的一声射了过去。 反手一捞,军神持戟,虎威莫犯,震慑昊天。 且看杨烨军威凌然,戟开霸道,虎牙破军,雷厉狂扫,尽纳天地风云,雄浑豪势,逼得昊天教众人难越雷池半步。 “住手!”沧释天冷冷说道,“都回来!”众人闻言纷纷退下,杨烨反手驻戟,昂首而立虎眉一扬,嘴角含笑道:“沧教主,怎么了,又想怎么样?”沧释天拱手笑道:“军神之威,果真不凡,沧某今日受教了,来日再向阁下讨教。 ”说罢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撤退,等手下离去后,他才飘然而去,杨烨也不追击,任由昊天教众人尽数离开。 “督帅,他们为何不打了?”白翎羽赶了过来,紧蹙秀眉问道。 杨烨笑道:“翎羽,沧释天可不会为了你父皇拼命,他心中定是另有盘算。 ”白翎羽神情一变,沉声道:“他不是我父皇,我只有母亲,没有父亲。 ”杨烨叹道:“你还恨他吗?”白翎羽哼了一声,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杨烨轻声摇头道:“说句实在的他也是个可怜人,先皇的一道遗训把他逼得绝情决意,当年害死你母亲恐怕并不是他的本意。 ”白翎羽美目一红,咬唇恨声道:“我不管,总之我要他为我娘亲偿命!”杨烨看着这自己一手养大的公主,心中不免一阵惆怅,眼中泛起了几分复杂的神色,当年自己虽是解除帝都兵祸,但毕竟也是弱冠之年,在军中根本就毫无威信,但那个人却能慧眼识英才,强行压下内阁非议,将兵符交到自己手中,让他总掌数十万大军,那是他就下定决心要报答此份恩情。 率军追杀敌寇时,他见到异族入侵所犯下的兽行,死状万千的百姓,他年少气盛,单凭一腔血勇行事,打入草原之后,马不停蹄,刀不封口,见人就杀,誓要将洗刷国民之耻,当时是妇孺皆屠,此番极端之法也引来朝中之人非议,不少妒忌他的人趁机参奏,也是那人将所有奏章压下,继续让他镇守北疆。 一战成名,军威扬世,他本想借此机会向白老爷提亲,迎娶那个暗中牵挂多年的女子,谁知她居然成为了那人的妃子,心灰意冷之下,他终身不娶,一心一意经营铁壁关,多年后那人的儿子来到他麾下,他为报知遇之恩,对他是尽心栽培。 到了后来一起都变了,她被以淫乱宫廷之名定罪,随后便是白家灭门,用尽一切办法,他也只救出了那个怯生生地小姑娘,之后便是那人对自己的一连串的动作,一步一步地将他从挤出了军队,封了一个所谓的异姓王。 再回京城,不免愁绪万千,杨烨长叹了一口气,看着神色复杂的白翎羽,轻笑道:“翎羽,走吧,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白翎羽点头道:“说的也是,督帅你如今的身份确实不宜在京城出现,要是被人知道那就麻烦了。 ”杨烨笑道:“不会,皇上是不会知道的!因为沧释天他是不会将实情说出去的,如果说了出去,我一定会被治罪,而他就少了一个牵制皇上的棋子。 ”白翎羽瞪眼说道:“这沧释天还真是狡猾,还想利用督帅你牵制老头子。 ”杨烨哼道:“他若不狡猾,早就被人宰了十几次了!”校场之上,皇甫武吉眉头一动,他已经感觉到天地元气不断地消散,显然是四个阵眼都被打破了,暗中冷笑道:“沧释天果然靠不住,到最后还是得朕收拾残局。 ”思念之间,他不禁轻轻拨动了戴在拇指上的玉扳指,只要时机一到,这些人全部都得粉身碎骨。 他目光朝着校场外的武崇门看去,那地方乃是出入校场的必经之路,地势狭窄,易守难攻,里边已经埋下了上百斤的炸药,只要他扣下玉扳指内的咒符,藏在炸药中的“灵火咒”便会启动,虽然只是微微的火光,但也足够引爆着庞大的炸药。 “就算弑神枪杀不了你们,炸药也得炸死你们这些江湖草莽!”皇甫武吉目露阴沉微笑,“虽然赔上几个宫门和宫殿,但也值得!”目光朝着武斗场的两女望去,暗忖道:“只可惜了这两个小美人,真是红颜薄命!”再看洛清妍和于秀婷,皇甫武吉也不禁暗自叹息:“母女四人,皆是天香丽色,可惜了,全都要化作一堆碎肉。 ”剑光开启,双姝武决,究竟是武,还是舞?众人皆难以分辨,二女姿态万千,身段柔美,素手持秋水,宛如轻烟水雾,又似百花藏玉,一者清雅秀丽,一者妩媚娇腻,青衫白衣交缠之间,已是剑气激扬。 魏雪芯乃是剑华如霜,大道暗藏,楚婉冰却为锋刃刚柔,奇正相生。 岁月宝剑虽是天剑谷神品,但楚婉冰手中软剑也是不凡,真气灌注之下可刚可柔,时而正面拼剑,时而缠绕对手。 因为自幼便遭同门排挤和妒忌,魏雪芯干脆不与外人交往,一心专注于剑道之上,十多年的浸淫,她已经堪称同辈之中的剑术第一人,而楚婉冰虽然自幼与父亲修炼,但因为龙辉的事情曾经一度剑心蒙尘,再加上有五年时间不得练剑,所以剑术上比不过魏雪芯,但楚婉冰有幸修成妖族十大神通,从而将父母两家之长融会贯通,比斗起来丝毫不再魏雪芯之下。 “海掩孤城浪惊天!”檀口轻启,吟唱剑歌,只见魏雪芯一剑化沧海,汹涌巨浪扑杀而来,楚婉冰只觉得自己身陷惊涛怒浪之中,彷如一片岌岌可危的孤舟,于是立即收敛心神,一剑使出“归真剑诀”,同时汇入“冰髓劲”,霎时冰封千里,万顷海涛倏然静止。 “一夜春风凌波影,剑挽梅花不许谢!”魏雪芯一气呵成再施两大剑歌,霎时春风吹拂,梅花飘落,楚婉冰咯咯一笑,软剑挥动,使了一招“灵柔剑诀”,又暗蕴“苍木淬火”,柔剑灌入绿色妖火,灼热气流吹散春风,焚烧梅花。 “魏姑娘,出了这么多招,也换我来攻你几剑如何?”只听楚婉冰轻笑一声,皓腕扭动,嗖嗖地连出八剑,剑气凝而不散,却又似散漫无边,正是“神劫剑诀”,而她又仿佛生出八只手臂,正是“八臂通猿手”,她双足驻地,将大地之力纳入其中,这八剑又蕴含着独角巨人一族的“拔山掌”,更加诡异的是楚婉冰她身子犹如蛇一般扭动游走,正是“补天诀”中的灵蛇身法。 四种绝学融为一体,刚柔并济,奇正相生,既猛烈又刁钻,看得众人是又惊又奇,魔尊和厉帝不由大吃一惊:“这丫头居然将十大神通融入剑法之中,跟妖后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了,若她真的是妖后的女儿……那她父亲又是谁?”魏雪芯也不甘示弱,娇叱一声,将青莲剑歌尽数使出,各路剑势同样融会贯通,化作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大千世界,岁月宝剑更是犹如掌管光阴的神笔,一笔划落,枯荣幻灭。 剑气纵横,身影交错,霎时胜负已定。 只见一把长剑指着楚婉冰心口,而魏雪芯的喉咙也被剑锋抵住。 两双美目紧紧盯视,生出一丝惺惺相惜的感觉,又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仿佛是无法割裂的存在。 两女同时收招,魏雪芯还剑入鞘,楚婉冰软剑缠腰,各自后退三步,同时轻启檀口说道:“承认!”皇甫武吉蹙眉道:“最后一局还是平手,这下双方都是打和,不知诸位有何意见。 ”“皇上!”只闻于秀婷说道,“民女有一事禀告。 ”皇甫武吉笑道:“于谷主,不必客气,有话请说。 ”于秀婷美眸寒光一闪,扫向洛清妍,沉声说道:“家师当年被妖族之人所害,先夫亦是间接死于妖人之手,恳请皇上让民女与妖后一战定生死,以此决定双方之胜负。 ”洛清妍咯咯娇笑道:“既然于谷主有此雅兴,妾身岂能退却,只是不知魔尊和厉帝二位意见如何,可愿意将此战胜负压在妾身手上?”魔尊与厉帝对望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由魔尊说道:“魔煞两族已经各自出了两人迎战,这最后一站当然需要娘娘裁定。 ”妖后与剑仙一战,无论谁生谁死对魔煞两族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这种好事哪能拒绝。 洛清妍妩媚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请于谷主赐教了。 ”话音放落,玉足轻点,飘然而至。 第十八回同归于尽子夜将近,龙辉望着淡淡的夏夜,心中甚是担忧,这时一辆马车从宫里驶出,更有十多名大内侍卫拱卫,石洪等人正要上前盘查,却见车内响起一个太监的声音:“吾等奉皇后娘娘的旨意出宫办事,尔等谁干阻挠!”言毕车内递出了一枚镶金雕凤的玉牌,正是皇后独有之物,石洪等人见状哪敢拦阻,纷纷避开。 龙辉瞧着那些侍卫只觉得十分古怪,表情僵硬,动作也是统一至极,顿时心念一动:“大半夜的居然还出宫办事,如今宫里已经打成了一团,皇后还让人出来办事,真是好笑。 ”于是轻轻跟上,猛地大喝一声,真元倏然爆发,震得两匹骏马一阵大惊,差点将马车掀翻,但却又瞬间平复过来。 “哪来的奴才,竟敢惊扰咱家!”那个太监怒声骂道。 龙辉嘿嘿一笑,拔刀出鞘,嗖嗖对着周围的侍卫就是几刀,刀锋划过,将他们手脚砍断,这些人竟然毫无反应,只是任由鲜血溢出,身子软绵绵地倒下了,石洪等人都被龙辉这一举动震惊了,哆嗦地说道:“龙大人……你杀了皇后的人……”龙辉哼道:“你见过被人砍掉手脚还能一无所动的人吗?这些根本就是傀儡!”于是转过脸,盯着车厢冷哼道:“符九阴还不给我滚出来!”“哼!”符九阴那冷傲的声音响起,“又是你啊,狗皇帝的爪牙!”话音方罗,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只见一道婀娜身影从车内窜出,五爪如电,朝着龙辉面门便是一下,龙辉反应迅速,猛地一下朝后跳去。 定神一看,出手的人身披凤袍头戴金簪,貌美若花,丰腴婀娜,那根本就是周皇后。 石洪招呼众人准备围杀过去,却听龙辉喝道:“不要过去!那是皇后娘娘!”除了担忧周皇后外,龙辉还顾忌符九阴的“气血偶”,这门功夫实在是太过诡异了,根基不足者根本就是他手中的玩偶,丝毫不怕多人围攻,石洪他们过去那也只是徒增伤亡。 “母后!”只闻一声匆忙的惊叫,齐王带着一队卫士冲了过来,大喝道,“奸贼,快放了皇后!”符九阴嘿嘿笑道:“待吾安全离开后,自会让皇后娘娘回来。 ”齐王脸色一沉,他那会相信符九阴的话,若给他离去皇后只怕会更为凄惨,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因为这“气血偶”实在是太诡异了,人在他手中简直就是比木偶还要听话。 龙辉不住思念着:“他奶奶的这究竟是什么武功,怎地如此诡异。 ”脑海中不断回想,当日符九阴是如何操控活人的场景,他每次都会在人身上派上一下,然后那人就会由他的手指操控。 “对了,他一定以某种特殊的手法将真气打入人的体内,然后再以气控人。 ”龙辉心中一阵明了,哈哈一笑,嗖的一下猛地窜了过去,齐王不由大惊失色,喝道:“不要冲动。 ”可是话音未落,龙辉便已经冲到了周皇后面前,只见符九阴指节一动,周皇后便挥手劈掌,朝着龙辉打来。 龙辉反手一扣,猛地抓住周皇后两只雪腻的皓腕,符九阴再度操控,周皇后裙裾一扬,穿着镶金绣银鞋的小脚对着龙辉小腹踢来,谁知她的脚还没伸出去就被龙辉一脚踩住,由于出力过大,周皇后身子向前倾斜,柔软的身躯竟栽倒他怀里,只觉得胸口被两团棉柔美肉挤着,顿时一片温香软玉。 美色当前,也无暇细想,龙辉收敛心神,使出了龑武天书中的“无相章”,这一章专门用来探查和模仿他人功法和真气,当初他便是用这一招模仿妖族真气,从而施展万变幻元术,将傀山搅得天翻地覆。 无相一出,龙辉立即探查周皇后体内气息,只见她全身各大穴位、骨骼和肌肉,都有一根比头发还要细小的真气插入,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由这些细丝真气所控制。 龙辉立即施展无相之法,模仿符九阴的真气,同样化作细丝,反其道而行之,逆向运气,势要消除周皇后身上的傀儡之术。 符九阴眉头一扬,大怒一声“妄想”,随即再催元功,增强对周皇后的控制,龙辉哈哈一笑,使出“御天篇”,御天借势,将符 分卷阅读242 九阴的元功纳入体内,再结合自身真气反送回去,符九阴觉得再难控制周皇后,于是便要来个玉石俱焚,试图震碎周皇后的脏腑。 “做梦!”龙辉看出了他的意图,真气爆发,挂在腰间的佩刀自动出鞘,朝着符九阴脖子飞了过去,逼得他唯有暂且退下。 周皇后脱离符九阴控制,嘤咛一声,软绵绵地就要倒在龙辉怀里,大庭广众龙辉哪敢亵渎国母,急忙使了个身法不着痕迹地拖着周皇后手臂飘到齐王身边,说道:“殿下,娘娘已经没事了。 ”齐王扶住周皇后,甚是感激地道:“多谢龙大人!”周皇后俏脸煞白,娇躯不断颤抖,惊魂未定地道:“龙大人,此番多谢你了,这个逆贼……”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恨不得将符九阴碎尸万段。 龙辉接过她的话说道:“娘娘请放心,待属下来会会此人!”龙辉可不敢说什么“将他拿下”或者是“诛杀”这类的话,这符九阴的武功实在是又诡异有高深,还是不要把话说得太满。 符九阴嘿嘿一笑,竟朝着这边主动走来,龙辉不由一愣,按理来说他背后后无一人,他要想走根本就是很轻松的事情,为何还要过来,难不成真要跟自己分个胜负?只见符九阴衣袍一摆,做了一个请进招的姿势,显然是要跟龙辉一决高下,龙辉微微一愣,说道:“殿下,千万不要靠近此人,由属下与他一会。 ”齐王也领教过气血偶的威力,于是严令众人不得靠近。 “符某已经好久未遇上如此高手了!”符九阴脸上表情略带兴奋地道,“今日便要好好讨教一番。 ”言毕,人影刹那间扑了过来,一记利爪横扫而至,龙辉只觉得阴风呼啸,立即挥刀挡格,只听当的一声,那柄白虎银月刀应声而断。 龙辉反手打了一拳,拳劲中蕴含着五行真元,藉借五行相生相克产生更大的力量,符九阴举臂一挡,顿觉大力涌来,竟被逼退三步。 龙辉得势不饶人,祭起天龙元功,拳风呼啸,掌劲奔腾,符九阴再度被逼退。 “好功夫!”符九阴长啸一声,单手指天,绛色雷电轰然劈下,正是藏玄冥功。 双掌相对,龙辉竟感到对方手掌上生出一股吸力,将他牢牢吸住,随即浩荡真元蜂拥而至。 “这疯子居然要跟我比根基,斗内功!”龙辉暗叫该死,心念甫动,敌人内力已逼将过来,除了以内力招架,更无他策,当下急运功劲抗御,立即聚起最强内力,反攻回去。 霎时间,两股雄沉的根基轰然对撞,以两人为中心,方圆五丈之内皆被强烈的气压震得破裂爆碎。 周皇后俏脸一寒,低声说道:“铮儿,他们这个莫非就是拼内力吗?”齐王深吸一口冷气道:“对,这两人内功是在是太可怕了,恐怕我练成三十三重天也未必能跟他们抗衡!”周皇后凤目一亮,说道:“铮儿,武功再高也只是一人之敌,你要的万人为你所用,而不是逞匹夫之勇。 武功再高又如何,难道还能敌得过千军万马?”齐王点头道:“母后教训得是,孩儿明白。 ”周皇后嗯了一声,说道:“这个龙侍卫你一定要好好拉拢,母后看得出皇上是想重用于他,而且此人武功如此高强,若为你所用定可压倒其余三王。 ”只见那边的内力比斗,两人皆是面红耳赤,头顶直冒白烟。 龙辉那觉得对方内力犹如长江浪涛,源源不绝的涌来,过了一浪又是一浪,非但无丝毫消减之象,反而越来越是凶猛,本想以“御天借势”将对手真气还纳回去,可是对方的劲力一重接一重,根本就找不到借势的空隙,不住暗叹:“这根基比拼真是没有一丝取巧的空间。 ”唯有强催元功与之抗衡,龙辉双脚驻地,不住抽吸大地土气,以戍土真元为基础,从而五行相生,而此刻亦是夜晚,天地阴气大盛,龙辉又能以阴阳篇吸纳阴气,从而阴阳转化,形成源源不绝的真元内息。 符九阴脸色越来越差,输出的真气也逐渐衰弱,龙辉心想:“这下你还不死?”当即抖擞精神,将十成元功猛地一口气吐了出来,符九阴哇地喷了一口鲜血,捂住胸口落荒而逃。 龙辉虽然略胜一凑,但也是损耗巨大,暗忖道:“今日不杀他,以后就再难有机会啦!”于是大喝一声:“石洪,把刀给我!”石洪闻言,将佩刀丢了过去,龙辉伸手接住,提刀便追了过去。 符九阴似乎伤势不轻,步态蹒跚,三五步就被追上,龙辉挥手一刀劈下,符九阴穷尽身法闪身躲过,硬生生地闪到了一排屋子之前,龙辉下意识地一脚踹去,正好踢中他的小腹,符九阴又是吐了一口鲜血,身子如同断线风筝般撞入了屋子之内。 龙辉不由一愣,暗叫不妙,这家伙如此处心积虑地朝这些屋子边跑,要么就是里面藏有地道,要么就是想胁持百姓作为人质。 心知有诈,龙辉急忙奔向民宅,倏然一道绛雷劈下,正是藏玄冥功发功的特性,一股浩荡劲力狂涌而出,那间屋子瞬间崩塌,只听一声怒喝“我跟你拼了!”。 霎时阴风鬼气,冥力冤魂汹涌而至,符九阴双爪朝着龙辉脖子抓来,看其架势似乎要跟龙辉同归于尽。 膝盖一弯,马步一低,龙辉身子下沉,符九阴正好扑了个空。 他身子从龙辉上方飞过,当机立断,龙辉反手挥刀,刀光封喉,刷地一下,鲜血四溅。 冥师授首,符九阴脑袋搬家。 咚咚的几声,那颗脑袋在地上连滚几下,龙辉强忍着疲劳,用刀挑了一下,只见确实是符九阴的面容,这才放下心来。 根基搏斗,内功比拼,即便赢了也是疲倦万分,龙辉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喘着粗气。 这时齐王与周皇后率领众人赶了过来,他们都远远看到了龙辉力战逆贼的一幕,看到符九阴授首,众人不禁一阵心喜。 周皇后与齐王走了过来,龙辉虽是万般不愿,但也得朝他们行礼:“属下不负娘娘重托,终于斩杀逆贼。 ”周皇后甚是高兴,美目中神采奕奕,惨白的俏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润,含笑道:“龙大人大战一场,定是十分辛苦,铮儿快扶龙大人起来。 ”龙辉微怔,心忖道:“扶我起来,随便找个侍卫都能做了,何必让齐王来,又像收买人心。 ”不过此番博得这皇后好感,对于日后调查白淑妃一案也是大有帮助。 校场之内,仙妖开战,其惊险程度犹在她们女儿之上。 楚婉冰和魏雪芯,一个是新婚少妇,一个是含羞少女,虽然容颜万千,但却始终少了一股成熟风韵,但洛清妍和于秀婷都是成熟妇人,身段丰腴婀娜,举手投足间皆是有种历经沧桑的凄艳和睿智,不但打得精彩,而打得好看,让人觉得她们不是在比武,而是在献舞。 两人一口气连续施展多种绝学,妖族神通,天剑绝技,斗得是日月无光,山河失色。 洛清妍使了一个“云霄六相”,身形一分为六,扑向于秀婷。 且看于秀婷,剑指凝气,剑化山河日月,将洛清妍困在剑界之内。 随即于秀婷又用了一招“怒海剑界”,山河日月顿时化作暴雷海啸,而洛清妍玉手握拳,祭起“远古大力”,以无上巨力降服狂涛惊雷。 魏雪芯和楚婉冰看得是心惊肉跳,俏脸煞白,手心蓄汗。 对于这一仙一妖的能为,魔尊和厉帝是不住惊叹,更是忌惮万分,心想最好这两人打个同归于尽。 皇甫武吉眯着双眼,不住估算着:“武崇门已经布置妥当,只要他们已进入,立马落下断龙石,将他们困死在其中,再点燃炸药。 ”只闻秀婷一声娇叱,七彩剑气缠绕全身,剑心起天地,剑意动四方,正是天剑谷传世之无上绝剑——天心剑器。 “妖女纳命来!”于秀婷怒声喝道,剑指凝气,万剑齐出,使了一招“剑碎先天”。 洛清妍咯咯一笑,白衣一挥,祭起本命绝学——五凤心诀,霎时黄色灵火应声而动,化作金黄飞凤,正是“黄焉舞天翔”。 魔尊深吸一口冷气道:“于秀婷的武功我已经领教过了,如今再见,当真是深不可测!”厉帝叹道:“妖后能为更是叫人惊叹。 ”只见剑芒斗黄焉,产生剧烈气流,上万御林军皆被卷得东倒西歪,正邪两道之人也唯有运功扎马方能稳住身形,皇甫武吉只觉得一股裂风扑面而至,吹得他眼睛几乎睁不开。 轰隆一声,凤凰湮灭,天剑折锋,竟然出现了最不可思议的一幕。 洛清妍一掌打在了于秀婷的胸口,而于秀婷剑指正好戳中洛清妍的心窝。 两口鲜血同时喷向天际,一黑一白,两道娇躯应声倒地。 魏雪芯只觉得心口一痛,泪水猛地涌了出来,急忙挺身上前抱住母亲,只见母亲口鼻溢血,面如金纸,气息急促,不由泣声哭道:“娘亲,你……你怎么了!”于秀婷用微弱的声音说道:“雪芯……娘亲不成了……娘也总算为师公报仇了……”魏雪芯抱着母亲,泣不成声地道:“娘亲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于秀婷说道:“孩子……你听我说,你马上离开京城,回天剑谷……”说了几句话后,猛地一阵咳嗽,连吐几口鲜血,接着说道:“雪芯,还有一件事,你……其实不姓魏,你姓楚!”三教众人对此结果也十分伤感,面对母女二人最后的诀别,他们是不会窃听,但是魔尊、厉帝还有皇甫武吉可不管这些,聚气于耳,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是一清二楚。 魏雪芯也被这话惊呆了,只听于秀婷继续说道:“你爹爹是……楚无缺……”说完这句话,她两眼一闭,头一歪,顿时没了气息。 皇甫武吉立即叫道:“御医,马上给朕过来!”圣旨一下,几名老头背着药箱跑了过来,围在于秀婷身边轮流试探脉息,纷纷不住摇头叹气,魏雪芯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虽然曾怨恨过母亲为何对自己这般冷漠,为何任由他人欺负自己……如今母亲撒手西归,魏雪芯这才发现这血缘的羁绊是永远也割舍不断的,心中悲苦瞬间爆发,不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声凄绝悲伤,宛如杜鹃泣血,叫人闻之心酸。 只闻那边楚婉冰也在痛声大哭道:“娘亲……娘亲……你快醒醒啊!”魏雪芯倏然一震,喃喃道:“都是她,都是那个妖妇害死娘亲的……”想到这里嗖的一下拔出长剑,指着洛清妍喝道:“妖妇,给我娘亲偿命来!”楚婉冰目光一寒,含泪咬唇,抽出软剑也指了回去,叫道:“我先杀了你,给我娘亲陪葬!”两柄悲怒的宝剑相互对峙,大战一触就发。 倏然,厉帝大喝道:“臭丫头,说好公平一战,胜负由天,你老娘死了关他人什么事!”说话间一股滂湃阴力涌向魏雪芯,魏雪芯只觉得气息不顺,几欲吐血,但还是咬牙强撑,暗忖道:“便是死了也要拉一个陪葬!”孔岫冷哼一声,拂袖挥出一道紫气,冲散了压迫在魏雪芯身上的阴气,傲然说道:“欺负一个孤女算什么本事,孔某倒是想领教厉帝之威。 ”厉帝呵呵笑道:“反正现在还是平手,不如就咱们再打一场吧。 ”这时,魔尊传音道:“厉帝兄别冲动,先看清楚妖后怎么样了,是生是死,之后再做打算。 ”于是朝楚婉冰说道:“姑娘,让本尊为令堂疗伤吧。 ”说着便要走过来,楚婉冰凤目一寒,泪水嗖嗖流下,猛地一划剑锋,一道剑气劈在了魔尊跟前,怒声说道:“滚开,你们都不是好东西,我娘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不许你碰她!”魔尊温言说道:“姑娘,三族同气连枝,本尊也是担心娘娘伤势。 ”楚婉冰哭道:“你们就想着欺负我们妖族,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我娘亲死了,你们是不是也要连我一起杀了!”楚婉冰悲怒之下将心里话叫了出来,正好说中魔尊与厉帝的心事,两人脸色不由一变,厉帝传音道:“魔尊兄,不如趁这个机会拿下这个小妖女,威逼妖族交出图谱。 ”魔尊摇头,传音说道:“不急,妖后心窝中了于秀婷那一剑,任她有什么保甲护身也得死,即便可以凤凰涅槃,那也是许久后的事情了,我们有的是时间。 如今狗皇帝和三教虎视眈眈,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等出了皇宫再从长计议。 ”厉帝得意地传音道:“于秀婷死了,天剑谷恐怕也是魔尊的囊中之物了。 ”魔尊呵呵一笑,并不多言,暗中盘算出去后该如何抢在厉帝之前抓住楚婉冰,而厉帝也是这般心思,两人各怀鬼胎。 就在此时,皇甫武吉大喝一声:“妖孽邪人害死于谷主,罪不可赦,来人给朕拿下这群妖邪!”四周兵士纷纷刀剑相向,不但将三族围住,刀枪还指向三教众人。 魔尊冷笑道:“狗皇帝,如今你的阵法已经破了,你以为这几个虾兵蟹将能奈何的得我们?”皇甫武吉手掌一挥,一队一百多人的士兵冲了出来,人人手持弑神枪,枪口纷纷对准了正邪两道之人,“弑神枪?”厉帝脸色一变,顿时凝神戒备。 皇甫武吉笑道:“想不到你也认得此枪,你们不是自诩神魔么,那朕便让尔等尝尝弑神之威,看看能不能弑神杀魔!”倏然,水汽凝重,浓雾弥漫,众将士眼前一片模 分卷阅读243 糊,竟是难见半尺方圆,皇甫武吉内功雄厚,冷目盯视,眼光穿透浓雾,竟见到三教三族之人趁势撤退,喝道:“给朕开枪,马上打!”弑神开杀,火光四射,即便目不能视,但却是撒网捕鱼,众人顿陷火器围杀之局。 魔尊,厉帝同时祭起元功,运气挡住火弹,却发现其威力极大,几乎攻破气墙,孔岫运动紫气护身,力保不失。 其余晚辈传人是左支右拙,险象环生,所幸火器只是乱打一通,他们可以凭借着身法迂回躲闪,且挡且退。 楚婉冰背起生死不明的洛清妍,挥剑挡弹,却见魏雪芯呆呆地抱着于秀婷,任由火弹在其身边飞掠而过,始终无动于衷。 嗖的一下,一枚火弹擦着她的脸庞飞过,将那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这丫头真是痴了!”楚婉冰挺身护在她身前,运起冰髓劲,筑起一道冰墙,暂且挡住火弹,叫道:“你干什么,还不快走!”魏雪芯脸上挂着泪痕,恨声道:“妖女,不用你假惺惺,我是生是死与你何干!”楚婉冰气得柳眉倒竖,暗骂道:“你这笨丫头,真是不知好歹。 ”但还是运功抵挡,竭力挡住火弹。 魏雪芯看着楚婉冰的背影,不由生出一念:“不如现在给她一剑,让她给娘亲赔命。 ”想到这里素手悄悄握住了岁月剑,就在这时一枚火弹突破了冰墙,朝着自己飞来,只见楚婉冰惊叫一声,神速挥剑,当的一声截下了火弹。 顾此失彼,忽听楚婉冰闷哼一声,手臂中枪,鲜血瞬间染红了雪白的衣袖。 魏雪芯心中竟是百般滋味,想不到这个妖女会舍身救自己。 “好呆着做什么!”楚婉冰娇声叱喝道,“你要是死在这了,你那个龙大哥怎么办!”魏雪芯顿时一愣,强忍心中悲痛,背负起母亲的尸体,挥剑护身。 两女双剑合璧,运气成盾,力拒弑神火弹,且战且退,很快便撤出了校场。 皇甫武吉哼了一声,真气运行,身子如同飞鸟般高高跃起,只见他足尖在空中虚点,几个起落便来到了校场前方的一座石塔,这座石塔名为点将台,足有十丈多高,居高临下,将前方的战况一览无遗。 只见三教三族的高手已经撤离的校场,正朝着武崇门撤离,一路上与皇宫侍卫展开了厮杀,不禁思忖道:“若不是弑神枪打不了那么远,朕在这里给他们一人一枪,倒也干净利索,免得还要赔上一个武崇门。 ”只见魔尊与厉帝左右开弓,如同斩瓜切菜般,杀得那些侍卫是血流成河,而楚婉冰和三教众人却被一众侍卫缠得不能脱身,可能是他们弑神火枪打伤,导致行动不便,所以才沦入困境。 孔岫为了顾全伤者,并没有突围,只见他一身紫阳玄功,举手抬足之间那些侍卫都被扫得七零八落。 魔煞的四名传人也因为被火枪打伤,功力受到影响,难以脱身,虽有魔尊和厉帝护卫但还是落入左支右拙之地。 厉帝气道:“这些狗腿子真是麻烦,杀之不尽!”说话间,连拍两掌,阴风扫过便有十名侍卫就此丧命。 “前面就是武崇门,地形易守难攻,这些狗腿子要把我们在这里,等武崇门的守备布置完毕,就要将我们一块围杀!”面对围杀,魔尊毫无惊恐之意,依旧谈笑风生,只见他一边说话,一边祭起邪功,魔气爆发,方圆之内的侍卫皆被震得脏腑破裂而死。 两人联手,竟在半刻之间便杀了两百多人,看得皇甫武吉是一阵心惊,心忖道:“难怪这些草莽这般目中无人,原来是有如此神技。 ”不过心中也是一阵得意,只要一进入武崇门内,便是他们的死期,任由他武功如何高强也得粉身碎骨。 就在此时,一道狂傲刀气为魔煞至尊劈开血路,只见愆僧持刀在前,在他身后全都武崇门守卫的尸体。 魔尊哈哈大笑:“大师来得真是及时也!”他本以为到了武崇门还要再打一场,如今愆僧已经帮他们扫清障碍了,在愆僧身边的还有阐提率领的二十多名魔界好手,而煞域的两大阴将魑咎和魍岳也带着十多名高手前来助阵。 魔煞两大巅峰精神抖擞,长啸一声,魔气阴风同时爆发,一口气将方圆五丈之内的侍卫震得血肉横飞,死无全尸。 两大魁首尽展凶威,一口气又夺走了三百多条人命,他们两个人联手,居然在一盏茶的时间内,杀了将近六百多人,那些侍卫哪还敢过来。 “走!”厉帝大喝道,众人立即撤退,却见魔尊有些迟疑,厉帝不由问道:“魔尊兄,你还在想什么?”魔尊指了指楚婉冰道:“我在想要不要趁现在抓住这个小妖女。 ”厉帝说道:“现在暂且不理她,我们倒不如就在皇宫外围守着,等她杀得筋疲力尽冲出来后,再动手也不迟嘛!”魔尊笑道:“厉帝兄所言甚是,走吧!”愆僧挥动血刀,将最后十多名武崇门的侍卫杀掉,武崇门的守卫已经是被彻底清扫干净,众人便就此离去。 魔煞众高手已近全数进入武崇门,楚婉冰暗中瞥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皇甫武吉见魔尊和厉帝进入武崇门后,从袖子内拿出一块玉符,啪的一下将它捏碎,这正是某种阵法启动的咒符,只见整个武崇门立即被一道异光所笼罩,这正是——囚仙阵!这个囚仙阵从外边攻击的话还是可以轻易打破的,就如同杨烨出手相救三教名锋一样,但是若被困在里边,就算结合魔尊、厉帝、愆僧三大高手之力,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击破的。 咚咚!武崇门内传出了强大的撞击声,魔气、佛光、阴风不断撞击着囚仙阵,将整座武崇门打得不住晃动,几欲倒塌,皇甫武吉大喝一声:“下断龙石!”轰隆一声,武崇门前后皆被巨石封死,只闻厉帝怒声大骂:“好阴险的狗皇帝!”皇甫武吉胜券在握,朝着还在激战的孔岫看去,思忖道:“虽然没将孔岫拉进去,但炸死魔煞两尊也是好事一件。 ”又望了楚婉冰和魏雪芯一眼,暗笑道:“幸好这两个小美人,没进去,不然就可惜了!”扣动玉扳指,藏在炸药中的“灵火咒”立即发动,只听轰隆一声,武崇门被炸得粉碎,浓烟四起。 “不对!”就在武崇门爆炸的一刹那,皇甫武吉身后也是一声巨响,扭头一看,顿时惊呆了!御林军的校场上竟然也炸开了,爆炸后灼热的气浪将浓雾吹散,只见校场中的御林军竟然被炸死了好几千人,哀嚎声不绝于耳。 皇甫武吉双手按住点将台的石墙,身子不住发抖,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和凌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眉头紧蹙,皇甫武吉忽然醒悟过来:“武崇门的爆炸似乎比预期中小了很多!”想到这里立即转身朝武崇门望去,只见武崇门塌了一半,他顿时抽了一口冷气,按照下边埋藏的炸药数量,应该是可以炸毁整座武崇门的,如今只炸了一半,而校场上又发生爆炸。 “有人把武崇门的一半炸药移到了校场下面!”就在此时,三道身影嗖地从崩塌的武崇门下窜出,正是魔尊、厉帝和愆僧,由于炸药分量不足,他们凭着自身的功力硬生生抗住了爆炸,得以逃出生天。 厉帝的一身鬼服黄袍被炸得支离破碎,而且满嘴鲜血,身体被炸得皮开肉绽,而魔尊和愆僧也是不住地咳血,显然三人都受了重创。 “狗皇帝,孤与你势不两立!”厉帝尖锐地大叫道,满腔怒火直冲皇宫。 魔尊边逃边回头,眼带凶光,狠狠地盯着皇甫武吉,看得他一阵心寒。 皇甫武吉看着三人远遁而去,手心不由渗出了一阵冷汗——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孔岫呢?”皇甫武吉立即寻找孔岫的踪迹,竟发现孔岫已经不见了,而起其他人也一同消失了,怒声朝下面的侍卫喝道:“那些人呢!”一个侍卫头子怯生生地站出来回报道:“回禀皇上,他们……趁着爆炸的时候,朝北宫方向逃去了!”“还不快去追!”“是……”龙辉斩杀符九阴后,便向皇后与齐王说要去追捕其同党,两人也没有多问,点头同意。 龙辉借着这个机会,朝着约定的地点奔去,一直来到皇宫五里之外的山上,只见林碧柔和玉无痕正笑吟吟地看着他,龙辉哈哈一笑,说道:“辛苦你们了。 ”林碧柔扑哧一笑,扑了过来,搂住龙辉说道:“龙主,你该如何奖赏人家?”说话间两团丰乳不住地往他手臂摩挲,惹得龙辉是一阵火起,朝她丰臀拍了一记,笑骂道:“骚狐狸,今晚赏你一个销魂。 ”林碧柔咯咯一笑,兴奋在龙辉脸上亲了一下,小舌头在红唇上轻轻勾了一下,媚眼如丝,一幅等君临幸的模样。 倏然玉无痕耳根一阵通红,扭过头去不敢再看两人,林碧柔哎呀一声,恍然大悟,急忙离开龙辉,笑道:“我忘了,师妹还在这里。 ”龙辉微微一愣,想起来她们两个是心意相通,林碧柔想什么玉无痕定能感觉得到,一定是这骚狐狸刚才春情荡漾,羞得玉无痕满脸通红。 龙辉笑而不语,走到玉无痕身后,猛地一把抱住她的小腰,在她耳朵旁轻声说道:“无痕谢谢你了!”玉无痕只觉得浑身一震,筋骨酸麻,顿时不知天南地北,嘤咛一声,软绵绵地倚在龙辉胸口。 就在两人静静偎依时,忽然听闻不远处的山洞传来一片哭声,龙辉这才醒悟过来,向玉无痕微微一笑,朝着山洞走去。 洞内只见楚婉冰和魏雪芯趴在其母身上哀声痛哭,看着魏雪芯那凄凉的模样,心中不由一酸,轻声唤道:“雪芯!”倏然哭声静止,魏雪芯缓缓抬起了那张梨花带泪的俏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龙辉,抹了抹眼泪,颤声叫道:“龙大哥……我娘亲……”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楚婉冰又是一阵痛哭,而且哭得比刚才还要凄惨,只听这丫头边哭边说:“娘亲……我好命苦啊,嫁了这么一个没良心的,眼里就只有小的,连人家死活都不顾了,我不要活了……”忽然,本应该是死尸的洛清妍素手猛地扬起,在楚婉冰那丰满的翘臀上狠狠拍了一掌,惹得小丫头惊叫一声。 “死丫头,哭丧吗?没死也要被你哭死了!”只见洛清妍笑咕咚一下坐了起来,脸色虽然有些惨白,但却是神采奕奕,巧笑嫣然。 魏雪芯顿时呆住了,傻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她怎么活了……”楚婉冰咯咯笑道:“好妹妹,刚才姐姐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只要来到这个山洞咱们娘亲都会活过来!”他们一行人等一直逃到北宫,刚到北宫就看到满地疮痍,宫墙被砸得七零八落,他们是一路畅通无阻地从破碎的宫墙中逃了出来。 出来后,楚婉冰便跟魏雪芯说有办法救活于秀婷,魏雪芯当时也是心乱如麻便跟着楚婉冰一起过来了。 如今看到洛清妍又“活了”,魏雪芯被吓得是目瞪口呆,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雪芯,娘没事了!”魏雪芯猛地大叫一声娘,扑到母亲怀里又是一阵痛哭,但她刚才哭了许久,眼泪也少了许多,只是嘤嘤地哭了半响就止住了。 抹了抹眼泪,魏雪芯奇怪地问道:“娘亲你怎么又活了?”于秀婷扑哧一笑,说道:“傻丫头,娘亲是装死的。 ”魏雪芯奇道:“可是我刚才探查过,娘亲你当时是气息全无。 ”于秀婷笑道:“娘亲用了龟息大法,所以就想死人一样。 ”“可是我明明看见娘亲胸口中了一掌,那也是装的吗?”魏雪芯还是十分疑惑,继续追问道。 于秀婷摇头道:“那一掌可是真的,我刺得那一剑也是真的,我们都是全力打了对方一招,不然的话单凭龟息大法是瞒不过魔尊等人的。 ”魏雪芯更是奇怪,说道:“那你们为什么会没事呢?”于秀婷与洛清妍不禁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不由会心一笑,同时从怀里掏出一张薄如蝉纱的丝绢。 “都是这张丝绢的功劳。 ”于秀婷笑道,“它替我们挡住了八成的劲力,所以我们两人都没事。 ”洛清妍咯咯笑道:“虽然如此,但也还是受了点伤。 不过也好,吐几口血正好瞒过那些老狐狸。 ”魏雪芯好奇地摸了一下那丝绢,只觉得出手光丝柔滑,摸起来十分舒服,不由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于秀婷微微一笑,素手一扬,将丝绢丢给了龙辉,笑道:“这还得问你的龙大哥!”洛清妍也将丝绢丢了回来。 龙辉接过两张丝绢,想起是从两人的胸口之中拿出来的,紧贴乳肌,上面还沾染着两股甜腻的乳脂暖香,心中一动,升腾起了丝丝涟漪。 “龙大哥,这丝绢是什么?”听到魏雪芯清脆的声音,龙辉这才回过神来,说道:“这是九霄真卷,当年我还靠它救了好几次呢。 ”这九霄真卷乃是玄天真龙道行所化,神妙异常,当年龙辉就是凭着它逃到了盘龙圣脉。 魏雪芯立即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如此……”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低声问道:“娘亲,那你说我姓氏的事情那也是假的啦?”于秀婷摇头道:“是真的。 这件事迟早都要让你知道的,干脆就借着那所谓的遗言 分卷阅读244 说出来,让这场大戏显得更加逼真。 ”魏雪芯神情一阵的不自在,又低声问道:“娘亲你为什么要装死?”“因为要骗一些人,骗皇帝,骗沧释天,骗魔尊与厉帝。 ”于秀婷说道,“只要他们认为我一死,便会采取动作,到时候我便可以暗中设局。 就像魔尊一样,如果我一死,他定会大举进宫天剑谷,我到时候便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了。 ”洛清妍笑道:“但如今魔尊却已经是有心无力了,皇帝的这一顿炸药可又得他受得了,估计没三五个月他是好不了啦。 ”于秀婷奇道:“我倒是挺奇怪的,你是如何发现武崇门下面埋有炸药的,又是如何将炸药埋到校场之中的。 ”洛清妍笑道:“单凭阵法和弑神枪都是明面上的东西,皇帝绝不可能一点后手都不留。 我在前几天的时候就暗中在皇宫里走了一圈,觉得根本没什么异常,这倒反令人更加担心,太过正常便是不正常,后来是狼族的一名高手通过武崇门的时候,闻到了地下的硫磺硝烟味道。 ”为了攻打北宫阵眼,洛清妍曾派遣族中精锐出发查探消息,在经过武崇门的时候,狼嚎天那敏锐的嗅觉立即闻到了地下的硝烟味道,得知这个消息后,洛清妍心知立马生出了一条一石二鸟的毒计。 借着今天四方攻阵造成混乱的时机,让蝎族的人掘了一条地道贯通武崇门和校场,从而将一半的炸药移到校场中,又让楚婉冰暗中通知孔岫等人,让他们在突围的时候故意拖延时间,等魔尊和厉帝进入武崇门做替死鬼。 皇甫武吉启动符咒,引爆炸药不单炸到魔尊等人,还炸死自己的士兵。 这一计之下,不但让皇甫武吉损失了几千士兵,而且还重伤魔尊、厉帝、愆僧三大高手,更埋葬了魔煞两族的一大批高手,最妙的是让皇甫武吉来背这个黑锅,将魔煞两族的矛头直接指向皇甫武吉。 魏雪芯听后不由暗自吃惊,对洛清妍多了几分忌惮:“好毒的计谋,真不愧是妖后。 ”洛清妍似乎看出魏雪芯心中所想,掩嘴笑道:“魏姑娘,其实我也只是做了这么一点的细节改动罢了,这装死大戏可都是你龙大哥想出来的。 ”听到此言,魏雪芯不由望着龙辉,那双秋翦水眸尽是好奇和疑惑。 龙辉笑道:“其实我本意想让妖后娘娘和于谷主装死,从而对付昊天教和魔煞两族。 如今剑圣、天佛、仙踪都受了伤,只要这两位高手一死,昊天教和魔煞两族的行动便会毫无顾忌。 少了佛道两个大敌,昊天教会马上对儒门动手,而魔界则会趁机进攻天剑谷,而煞域也会趁机活动,我们就能隐藏在暗处,从容地对付他们。 ”魏雪芯委屈地望着母亲,低声道:“娘亲,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于秀婷笑道:“提早告诉你的话,你的表情定然会露出破绽。 ”魏雪芯撇着小嘴嗔道:“人家知道后肯定会好好配合娘亲的,谁知道你连我也瞒着。 ”于秀婷摇头笑道:“你这孩子太过单纯了,脑子一根筋似的,不像你姐姐那么多心眼。 ”“姐姐?”魏雪芯不由一愣,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于秀婷指着楚婉冰道:“她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楚婉冰!”魏雪芯扭头一看,只见楚婉冰已经散去了幻身,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而且洛清妍也恢复了真身,惊得魏雪芯是不知所以然。 楚婉冰甜甜地叫道:“妹妹!”魏雪芯脸蛋嗖地一下就红了,手指捏着衣角,呆呆地立在原地,不知所以然。 楚婉冰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拉住她的小手,又叫了一声:“妹妹!”魏雪芯这才醒悟过来,目光不由看到了她染血的胳膊,想起方才她奋不顾身救自己的情景,心头不禁一暖,咬了咬嘴唇,轻轻叫了一声:“姐姐……”听到一声姐姐,楚婉冰不禁展颜一笑,宛如百花盛开,拉着魏雪芯笑道:“妹妹,咱们到外边说话吧。 ”魏雪芯不知为何,心头一阵暖和,正想答应,忽然听到母亲说道:“雪芯,娘亲暂且留在京城,你自己先回天剑谷吧。 ”“为什么?”于秀婷笑道:“娘亲本来是想装死对付魔尊,如今魔尊已经被狗皇帝炸成重伤了,魔界如今对天剑谷暂时没有威胁,那我倒不如继续装死,趁着这个机会把谷内那些跳梁小丑和内奸都引出来,那些人知道我死后,定然会有所动作,到时候你便收拾他们。 ”魏雪芯不免一怔,低声道:“娘亲,我怕我……我不行。 ”于秀婷拂袖道:“你行的。 我这些年来之所以任由他人轻辱你,是因为我想让你更加独立,我能庇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所以我干脆对你爱理不理,就是为了能让你的剑心更加坚固,从而劈荆斩浪。 ”魏雪芯眼圈不由一红,只听于秀婷继续说道:“这次由你来独挑大梁,好好整理一下天剑谷,让那些对你指手画脚的人全部闭嘴!”魏雪芯咬了咬嘴唇,坚定地道:“娘亲,我一定努力。 ”这时楚婉冰说道:“于阿姨,能让我跟妹妹一起去吗?”于秀婷微微一愣,瞥了一眼洛清妍,见她并没有反对,于是便说道:“好吧,由你这姐姐照看着,我也放心许多。 ”楚婉冰咯咯笑道:“多谢于二娘!”说罢拉着魏雪芯跑出洞外。 一声二娘,顿时将于秀婷羞了个大红脸,粉嫩的肌肤上尽是诱人的红晕,仿佛怀春少女般。 洛清妍掩嘴轻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反对呢、”于秀婷压下红晕,淡然说道:“我们上一代的恩怨没必然牵扯到下一代。 ”洛清妍微微一愣,问道:“你不恨我了吗?”于秀婷拂袖道:“跟你打了一架后,多年的怨气也消了大半,昔日的事情可暂时按下,还是谈谈如何利用这次机会吧。 ”龙辉拍手笑道:“一通火药直接把魔煞变成了皇帝的仇人,而沧释天一直与皇帝合作,无形中也站在了魔煞的对立面上。 皇帝实力还是很强大我们暂时动不了,那就先诱杀沧释天这只老鼠吧!”第九集定天诛邪第一回瑶映郡主御书房内,皇甫武吉正一脸阴沉地端坐在皇位上,而台下的人无一不是身着四爪金鳞朝服之人,显然皆是皇室成员。 皇甫武吉共有十个儿子,其中以齐、宋、晋、泰四王最出色,此外还有五个兄弟,但只有夏王与他是一母同胞。 冷目环视,皇甫武吉心情十分糟糕,不但没有炸死魔煞等至尊高手,还赔上了几千御林军的性命,最叫他恼火的是金銮殿被人砸成稀巴烂,如今朝会都只能另寻其他宫殿。 站在皇甫武吉身边,龙辉心里不免有几分不自在,御书房内就他一个非皇族者,看着那些噤若寒蝉的皇亲国戚,他完全可以感受到皇甫武吉那恶劣的心情。 “说吧,你们有何提议?”皇甫武吉淡淡地说道,但任谁都能听得出他是在压抑心中的怒火,“如何对付这些江湖草莽。 ”面对这问话,就算是四王也不知如何回答,又是一片沉默。 “哼!”皇甫武吉怒目圆瞪,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说啊,该怎么办!现在祖宗基业都快被打烂了!”一声怒吼,吓得所有人都立马跪倒在地,龙辉见这么多人都跪下了,自己唯有苦叹无奈地跪倒。 余怒未消,指着宋王皇甫说道:“涛儿,你有什么主意吗?”宋王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父皇,儿臣有两点看法。 第一趁着现在魔尊重伤,立即发兵焱州,剿灭魔界。 ”龙辉不由暗中赞叹,这个宋王果真是一个人物,既然如今已经跟魔界撕破脸皮了,那便干脆趁着这个机会一绝永患。 皇甫武吉微微颔首,示意宋王继续往下说。 只听他说道:“第二点便是立即拉拢三教和天剑谷。 ”皇甫武吉皱眉道:“那日他们也被侍卫围攻,心中早已对朝廷生出怨恨。 ”宋王说道:“父皇大可这样说,当日侍卫是要围杀三族邪人,但误将他们当做逆贼,更何况当时也起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大雾,父皇完全可以将此事推得一干二净,等收拾三族后再从长计议。 ”龙辉不由暗叹,这四王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齐王文武兼备、泰王阴沉险恶、晋王深藏不露,而这个宋王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皇甫武吉眉头一扬,思索了片刻说道:“第二点很好,但第一点还有待斟酌,魔界的具体情况朝廷是一无所知,若要打起来恐怕难以全功。 ”齐王说道:“父皇,儿臣同意宋王的提议。 ”不单是龙辉,就连其他人,包括宋王在内都不由大吃一惊,齐王与其他三王势若水火,他竟然还帮宋王讲话,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皇甫武吉也是微微一愣,脸上多了几分疑惑。 “宋王所言的第二点儿臣十分赞同,但第一点儿臣想做一些补充。 ”齐王拱手说道。 皇甫武吉点头说道:“讲吧。 ”齐王嗯了一声,说道:“儿臣赞同宋王发兵焱州的意见,但却并不一定要打,我们只需要打出支援天剑谷的名号,让天剑谷统率此次伐魔战役。 ”皇甫武吉蹙眉,简明扼要地说道:“理由和具体做法!”齐王清了清嗓子说道:“第一,天剑谷与魔界交战多年,他们对于魔界定然十分熟悉,由他们指挥统率对作战定会事半功倍;第二,诚如宋王所言,朝廷要修补与天剑谷的关系,这次便是一次好机会,打着支援天剑谷的名号便是朝廷释出的诚意;第三,如今天剑谷谷主不幸战死,吾等还可以借此机会帮助天剑谷重立掌门。 ”龙辉不由大吃一惊,这齐王果真是高手,这所谓的支援天剑谷,简直就是一石三鸟,不但可以从某种程度上拉拢天剑谷,还能让天剑谷与魔界激斗,最重要的是可以趁机册立一个听话的掌门。 退一步来说,即便不能控制天剑谷,但朝廷还是稳赚不赔。 皇甫武吉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铮儿你虽然没有守住东宫阵眼,但你却做得很好,虚实结合,无为而治,可惜贼人胁持了皇后,你出于孝心才失守的,罪不在你。 ”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其余三王,继续说道:“涛儿的两点提议十分中肯,朕非常满意。 ”听到这话,宋王不由露出几分喜悦。 “铮儿你毫不藏私,协助兄弟,完善意见,朕也非常满意。 ”龙辉再度领教了齐王的手段,宋王所说的他一定早就想好了,而且比宋王还要妥善,可是他偏偏不先说出来,就是为了让别人先说,自己在补充。 如此一来,他不但抢尽风头,而且还让皇甫武吉觉得他对兄弟友爱和善,对事大公无私,只要是有利朝廷的他都会无私奉献。 “再加上为了皇后的无奈之举,如今在别人看来齐王就是一个孝顺父母,友爱兄弟的贤王。 ”皇甫武吉又说道:“那天皇后被人胁持,所幸有一名侍卫挺身相救,朕要好好奖赏他。 ”说话间将目光投向了龙辉,笑道:“龙卿,上前听封吧!”龙辉急忙走到跟前,半膝跪地,只听皇甫武吉说道:“龙辉舍身救皇后,还斩杀逆贼符九阴,朕便赐你黄金千两,白银五千两,封三品公爵兼一品带刀侍卫,手持金蟒鳞牙刀,可随意出入宫门!”“符九阴你可是真是死得其所啊!”龙辉不由暗自好笑,想起那天的大战,实在是惊险万分,但最后还是斩杀了一个先天高手,还获得重用,也不枉辛苦一番。 “不对,那天符九阴的表现实在是太怪异了……”回想起那天的战况,龙辉眼皮一阵乱跳,“明明可以逃之夭夭,他却非要跟我死磕,而且还一上来就拼内力,即便他内力胜过我,他也会虚脱无力,到时候他根本就是死路一条,他那表现似乎就是在寻死!”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符九阴的事情,忽然又听到皇甫武吉说道:“至于原来的金刀卫吴云,也劳累这么多年,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一品金刀卫从来只有一人,如今龙辉上来,那么原来的就只能下去,但是这个吴云偏偏就是齐王的派系。 皇帝先褒奖齐王一番,又立马撤掉他的人,既不会让齐王的太过骄纵,又能安抚其他三王的心,龙辉也再次感叹皇甫武吉的手段。 皇甫武吉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夏王呢,他怎么没来?”晋王低声说道:“父皇,皇叔可能还没睡醒。 ”晋王的府邸离夏王府最近,他说的话也比较可信。 对于这个兄弟,皇甫武吉已经习惯地忽视他的存在了,要不是这样,也不至于议会都快结束了,才发觉人不在这里。 一名皇帝的兄弟说道:“皇兄,夏王昨夜在府里大摆筵席,一直喝到鸡鸣。 ”皇甫武吉眉头一扬,猛拍桌子道:“岂有此理,皇宫这边都快翻了天了,他还醉生梦死!”“龙辉!”皇甫武吉说道,“朕要你马上带人去夏王府,看看他究竟醉成什么熊样,让他马上给我过来!如果还没醉醒,就连床带人一起扛过来,朕亲自给他醒酒!”龙辉脸上甚是疑惑和不解,皇甫武吉摆了摆手道:“去吧,不用担心什么,有什么事朕给你扛着!”王孙胡同,夏王府邸。 龙辉带着十多名大内侍卫在外 分卷阅读245 敲门,一名仆人将门打开,龙辉出示令牌后,仆人急忙将他们迎了进来,然后立即去禀告。 前厅等待,龙辉忽然看到院子的走廊上闪过了一条鬼头鬼脑的人影,心念一动朝着人影追了过去,那人似乎也发现了龙辉,脚步走得更快了。 他快,龙辉也快,两人在走廊里一前一后地疾步奔走,倏然龙辉脚步一晃,使了一个“游龙步”,嗖的一下窜到了他的跟前。 “三少,好久不见了!”龙辉笑呵呵地道,那人正是慕容熙。 慕容熙像见到鬼似的,不由一阵哆嗦,强忍笑意道:“龙……龙大人,你好啊!”龙辉皱眉道:“三少,你何时这般见外了?”慕容熙哀求道:“龙大人,咱们相识一场,你就放我一马吧,我现在马上走。 ”龙辉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阵发愣,奇道:“三少,你这话是何意?”慕容熙急忙道:“那你要抓就抓我,一切与夏王府没关。 ”说罢闭上眼,伸出双手做出一幅束手就擒的样子。 龙辉哭笑不得地拍掉他双手,说道:“三少你是不是喝醉酒了,我干嘛要抓你,我们奉命宣夏王进宫的。 ”慕容熙脸色一阵煞白,冷汗直冒,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我居然连累夏王府了!”龙辉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把他揪过来说道:“你究竟在说什么,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 ”慕容熙哭丧着脸将事情说了个大概,他当日不战而逃,以为皇帝会问罪与他,所以东躲西藏,后来得瑶映郡主收容,如今看到龙辉带了一队大内侍卫前来,以为是要抓他,还自以为连累了夏王府。 听完后,龙辉哭笑不得地道:“我说三少,皇上根本就没有将极元器的事情放在心上,而且皇宫里面的事情乱糟糟的,皇上也没空管你这些小事。 ”慕容熙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连累了瑶映郡主了呢。 ”龙辉神秘一笑,低声说道:“这位郡主在你危难之时对你伸出援手,莫非是你的老相好?我记得九天仙子榜上面,就有她的画像。 ”慕容熙急忙摇头摆手,说道:“龙兄,你千万别误会,我跟郡主只是朋友,她收容我纯属处于朋友的道义,而且郡主心中的夫婿一定是要武艺盖世,敢作敢当的大丈夫,像我这种游手好闲的人,压根就不可能入郡主的法眼。 ”“三少!”一把动听悦耳的声音传来,只见远处走来一名妙龄女郎。 只见那女郎身穿一袭素锦宫衣,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其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慕容熙急忙行礼道:“郡主!”此女便是瑶映郡主皇甫瑶,只见她朝慕容熙微微一笑,目光瞥向了龙辉,笑着问道:“不知侍卫大人到夏王府有何指教?”龙辉急忙行礼道:“小人龙辉,见过瑶映郡主,吾等奉皇命请夏王爷入宫。 ”皇甫瑶微微一愣,无奈地叹道:“恐怕今天不行哩。 ”龙辉不免一愣,甚是诧异,皇帝宣召居然还敢拒绝。 皇甫瑶轻蹙秀眉道:“父王昨夜饮酒过多,现在还没苏醒,若是进宫只怕会惊扰圣驾。 ”龙辉甚是为难,低声说了一句道:“郡主,皇上着小人前来,无论如何都要请到夏王爷。 ”皇甫瑶扑哧一笑,其姿容青春靓丽,朝气迷人,宛如旭日初升般,她无奈地叹道:“我知道哩,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龙辉甚是诧异,这郡主说话竟是如此深奥。 皇甫瑶眨了眨明媚的水眸,奇怪地问道:“大人,你还不知道吗?父王好酒,几乎天天喝的伶仃大醉,皇上有好几次召见他,都是直接把他连人带床扛到皇宫的。 ”龙辉不禁一阵好笑,原来夏王还是如此风流人物,于是摇头道:“小人是刚进宫不久,对许多事情还不熟悉,望郡主见谅。 ”皇甫瑶瞥了他一眼,不由奇怪道:“龙大人手持金蟒鳞牙刀,应该在宫中待了一段时日了,怎么会才进宫不久呢?”龙辉抱歉地笑道:“在下不敢欺瞒郡主,我确实是才进宫半个月。 ”皇甫瑶不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道:“半个月?你就成了金刀卫?”金刀卫乃是一品职位,这种侍卫权力极大,不但可以随意出入宫阙,还可以调动整个皇宫的侍卫,就连见到宰相都不用行礼,因为他们都是一个品衔的,在宫里除了皇帝就是金刀卫说了算,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个年轻人居然能够在半个月内升为金刀卫,他究竟是何来头,皇甫瑶芳心不禁一阵疑惑和不解,金刀卫不同于其他品衔的侍卫,仅仅靠关系是绝对不行的,而且在皇甫瑶所知的大家族中也没有一个是姓龙的。 皇甫瑶忽然一拍玉手,笑道:“莫非你就是铁壁关的龙将军?”龙辉点头道:“想不到郡主也识得龙某,真是龙某之荣幸。 ”皇甫瑶美目闪出兴奋的色彩,说道:“龙大人,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你当年在铁壁关的事情吗?”龙辉愣了愣,说道:“不知郡主想知道哪些事情呢?”皇甫瑶想了想,歪着脑袋说道:“那就说一下当年是如何在朔风阵前斩妖除魔、又是如何大闹傀山的,还有单枪匹马独闯铁烈,斩杀獠牙军主将,大破炼神浮屠,嗯……还有清水河一战……”这些都是龙辉当年参与的战役,听到她如数家珍般道出,不免有些诧异,干咳一声道:“郡主,不是小人无礼,只是小人还有皇命在身。 ”听闻此事,皇甫瑶醒悟过来,说道:“真是失礼,我便去让下人将父王抬出来。 ”说罢扭头走了回去,过了片刻只见四五个下人抬着一顶软轿走了出来,上边放着纱帘,还能闻到酒味,透过纱帘看到里边有个正在打呼噜的男子。 下人将软轿抬到一架马车前,又合力把一名身穿朝服的肥胖男子抗上马车,但他一身朝服穿得歪歪扭扭。 皇甫瑶不好意思地笑道:“龙大人是在对不住了,父王都是这个样子,待会有劳大人关照了。 ”龙辉拱手说道:“客气了。 ”忽然,皇甫瑶皱了皱眉,对着那边正在修剪花坛的花匠说道:“阿福,你做什么?有你这么修花的吗?”那名花匠急忙点头赔罪,皇甫瑶哼道:“真是没用,把花坛弄成这个样子,父王看到后一定又会生气了。 ”龙辉瞧了一眼那个花坛,觉得修剪得十分整齐,并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处,于是说道:“这些花草修得很好啊。 ”皇甫瑶叹道:“可是父王始终觉得不好,他一直说什么修剪花草一定要什么整齐而又有凌乱,凌乱中又要有整齐,这才能既华丽富贵又自然真挚。 ”龙辉不免笑道:“王爷的品味还真是高明,有多少个花匠能做到这种境界呢?”皇甫瑶说道:“本来王府中有两个二十多年花的老花匠,他们做得是最好的,父王也一直很喜欢他们,可是五年前病死了一个,三年另外一个又回老家了,之后这些新的花匠没有一个符合父王要求的。 ”“大人!”一名侍卫提醒道,“我们得回宫了。 ”龙辉哦了一声,抱拳说道:“郡主,打扰了,在下先行告辞。 ”皇甫瑶忽然叫了一声:“龙大人,你每天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宫?”龙辉想了想,说道:“若没有什么事的话,过了申时我就可以出宫了。 ”皇甫瑶白皙的脸蛋上多了几分红晕,美眸泛着几分期盼,轻咬唇珠低声道:“你能给我讲一下铁壁关的事情吗?”“这……”“我们就这么说好了,明天申时我在飞絮酒楼等你!”说罢,红着小脸跑了回去,丝毫不给龙辉说话的机会。 几名侍卫将盛着夏王的软轿抬到了御书房,掀开纱帘只见里边躺着一个呼呼大睡的胖子,满身酒气,一身朝服穿得歪歪扭扭,其面色甚为苍白,但其头发乌黑油亮,与皇甫武吉满头银丝形成鲜明对比。 皇甫武吉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朝内侍说道:“拿水给我泼醒他!”那些内侍很快就捧了一盆冷水过来,对着夏王便是一阵猛泼,其动作甚是纯熟。 连续泼了五盆水,夏王吧唧吧唧地动了动嘴巴,睁开迷蒙的睡眼,嘟囔道:“杀千刀的狗奴才,本王都说不要冷水洗脸了……快,给我换热水!”听到这话,龙辉想笑却又不敢笑,其余的皇室成员也是忍得很辛苦。 皇甫武吉看到他这个样子,差点没气得吐血,大声喝道:“皇甫腾云!”夏王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地道:“皇兄……您怎么来了?”于是摇摇晃晃地走下了软轿,歪歪扭扭地行了个礼,随即大喝道:“来人啊……皇上驾到你们还不出来迎接,是不是想死啊!”叫了半天都没人答应,他又说道:“皇兄,今天不知道为何,那些奴才都不在了,你少稍作片刻,臣弟给您倒茶……”说罢摇摇晃晃地去找“茶水”,就这么在御书房内打转。 本来皇甫武吉还是一肚子的火,但忽然间就没了脾气,叹了一声道:“十几年来,还是这德性!罢了,罢了,把他抬回去吧。 ”天剑谷众人护送着于秀婷的“棺椁”离开了京师,一路上并没遇上什么麻烦,众人赶了一天的路,找了个地方停下来休息。 看着魏剑鸣一脸的哀愁,魏雪芯不禁一阵伤感,差点就把事情真相说了出来,但还是忍住了,她走到弟弟身边走下,叹道:“剑鸣,一切节哀顺变吧,娘亲也不希望我们这么消沉。 ”魏剑鸣眼圈一红,身子微微发颤,不知道该说什么。 “魏师妹还真是放得开啊!”只闻到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一名丰腴少妇走了过来,正是单小茹,在她身边的还有其夫婿张耿。 魏雪芯秀眉微蹙道:“单师姐有事么?”单小茹笑道:“没事就不能来了么?这条路又不是你开的,我找个地方坐坐不行么?”魏雪芯哼了一声,懒得跟她废话。 单小茹跟张耿在旁边坐下后,两人似乎在闲聊了几句,忽然听到单小茹说道:“有些女人啊,一心只想着那个野汉子,自己娘亲过世还能这么乐呵呵的。 ”张耿笑道:“野种想念野汉子是很平常的事情,小茹你何必大惊小怪呢。 ”魏雪芯娇躯猛地一震,双拳紧紧握住,贝齿咬住唇珠。 “师兄啊,你说那个野种有没有跟那个野汉子暗通曲款呢?”单小茹继续说道,“如果真是这般,他们生下来的孩子是什么呢?”张耿哈哈笑道:“野种配野汉子,生下来的一定是祖父种。 ”单小茹咦了一声,奇道:“什么就做祖父种?”张耿笑道:“祖父便是爷爷。 ”单小茹哈哈拍手一笑:“爷爷……野野种,师兄你这聪明!”魏剑鸣的脸已经气得发绿,怒喝一声:“你们给我闭嘴!”单小茹掩嘴嗤笑道:“魏师弟,你嫌咱们打扰了你说就是了嘛,何必这么大声呢?要是吵到谷主那就不好了。 ”说罢拉起张耿笑嘻嘻地离去。 魏剑鸣怒气冲冲,翻手就要拔剑杀过去,却被魏雪芯一手按住了剑柄。 “姐姐,他们太过分了!”魏剑鸣恨声说道,“咱们用焚天神剑诀教训那两个混蛋!”魏雪芯脸色苍白,咬着朱唇摇了摇头道:“娘亲不在,我们更不能同门相残。 ”魏剑鸣急道:“难道就让他们这么欺负你吗!”魏雪芯叹道:“算了,等回谷再说吧。 ”说罢转身离去,魏剑鸣见她走的方向不对,急忙问道:“姐姐,你去哪?”魏雪芯头乱如麻,呼吸越发急促,心也不回地道:“我去静一下,剑鸣你不要跟过来。 ”两岁的时候,魏剑鸣出世,魏少踪便撒手西归,对于这个父亲的,她基本是没有印象,但随着她年纪渐长,那些与魏剑鸣交好的人都暗地里叫她做野种,直到前几天她才从母亲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发现自己原来真的是所谓的野种。 姓楚还是姓魏,对于她来说根本没有分别,因为这两个父亲她是毫无感觉,一个在自己懂事前便去世了,另一个却是从未谋面……走进树林,压抑许久的伤痛终于爆发了,眼泪不住地往外涌,魏雪芯趴在一根树干上嘤嘤哭了起来,哭了片刻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妹妹!”魏雪芯急忙背着她抹了抹眼泪,强装笑意地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只见楚婉冰也是凤目含泪,红唇不住颤动,微微抽泣了一下,说道:“我看到你一直往树林里走,所以就跟过来了。 ”魏雪芯微微一愣,说道:“姐姐,这些日子谢谢你一直再暗中跟着我。 ”楚婉冰叹了口气,拉住她的手道:“是姐姐对不起你,若不然你这些年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 ”魏雪芯低声道:“姐姐,你……都看到了么?”“哼!”楚婉冰脸色一沉,恨声道,“那对狗男女感这么羞辱你,我一定要他们百倍偿还!”魏雪芯凄然地笑了笑,叹道:“姐姐算了,没必要为这种人生气。 ”说罢扭过头朝着玉京方向望去,不知 分卷阅读246 在想什么。 楚婉冰抹了抹眼泪,笑道:“妹妹,你在想谁呢?”魏雪芯啊了一声,俏脸微红低声道:“没有啊。 ”楚婉冰咯咯笑道:“你是不是在想某个偷心的小贼?”魏雪芯桃腮含粉,摇头说道:“我没有想龙大哥,真的,姐姐你别误会!”楚婉冰笑得合不拢嘴了,伸出玉指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嗔道:“死丫头,什么东西都挂在脸上了,还想瞒我。 ”魏雪芯羞得低着小脑袋道:“对不起,姐姐,我跟龙大哥……”楚婉冰眼中滑过一丝捉弄的表情,若有其事地道:“好你个小妮子,敢勾引你姐夫。 ”魏雪芯闻言倏然一震,脸蛋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自从与这个姐姐相认后,她一直避免谈及龙辉,她怕因为龙辉的事情这个姐姐会对她心生芥蒂,也害怕龙辉会离开她。 魏雪芯刚刚止住的泪水又一下子涌了出来,楚婉冰暗叹一声,心忖道:“这丫头有如此厉害的剑法,怎么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动不动就哭,对于别人辱骂,她也是忍让居多。 ”“妹妹。 别哭了。 ”楚婉冰急忙掏出手绢替她抹泪,温言说道,“姐姐跟你说笑的。 ”魏雪芯嗯了一声,低声说道:“姐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要脸,这样子缠着龙大哥……”楚婉冰在她小脸上捏了一把,挪揄地笑道:“还敢叫龙大哥,给我乖乖地叫姐夫!”魏雪芯微微一愣,脸色一阵红白。 楚婉冰咯的一笑,说道:“不愿叫姐夫的话,那你就叫夫君吧。 ”魏雪芯咬唇轻笑道:“谢谢姐姐。 ”楚婉冰不由暗叹,这个妹妹是不是性子也太过温顺了,好像谁都能欺负她一样,怪不得那些人敢这般放肆,若换了是自己的话早就拿剑开杀了。 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是如此的落落大方,端雅秀丽,如今姐妹相认,这丫头却又像一只小猫般乖巧,楚婉冰暗忖道:“雪芯从小被人欺负,但在外边又得维持天剑谷的荣耀,所以不得不装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其实她心里苦的很,等到了天剑谷,我定要好好教训那帮浑人!”看着魏雪芯望着玉京发呆,楚婉冰不由暗叹:“这小贼真是可恶,想不到我们姐妹沦落在他的手上!如今我不在他身边,谁料到他会不会又去哪里混胡,又去勾搭什么女人。 ”魏雪芯似乎想起了些什么,问道:“姐姐,装作娘亲躺在棺椁的那个玉姑娘究竟跟龙大哥是什么关系?”楚婉冰唉了一声,拍了拍洁白的额头笑道:“她是你龙大哥的下属,估计将来也是咱们的姐妹!”魏雪芯哦了一声,嘟着小嘴抱膝坐下,心中不免生起几分醋意。 楚婉冰见这丫头娇憨可爱,笑道:“妹妹,你那龙大哥可花心的很,身边美女可是不少哩,除去你我,还有好几个呢。 ”于是将秦素雅等人一一列出,听得魏雪芯是一阵无奈。 楚婉冰见这丫头嘟囔的模样甚是可爱,不由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抚摸那柔软的秀发。 魏雪芯只觉得姐姐身上那股香味十分好闻,有种甜腻的味道,不由得将臻首埋在楚婉冰胸口,顿时觉得一阵乳脂香味,脸颊处更是柔软丰腴,又多了几分亲近和依赖,小手轻轻搂住楚婉冰腰肢,呢喃细语,又略带几分撒娇道:“姐姐……”楚婉冰不知这妹子心思的变化,如今离开帝都,心里始终有种不安的感觉,对于那天的面具人,她和林碧柔用尽法子都探查不出,而且对于穆馨儿的遭遇,她始终不敢跟龙辉开口。 “只希望碧柔能够早日探查出来吧,也好早日让穆师娘脱离苦海……”帝都玉京,穆馨儿的闺阁内,不时地响起一阵阵呢喃的呻吟娇喘。 本应是穆馨儿独居的小楼,却见一名脸带彩色面具的男子舒服地躺在软榻上,肉棒高高翘起,正被一名体态丰腴的美妇不断扭臀抬腰,将其纳入湿润的玉壶之内,溅起一阵阵晶莹的水珠,美妇的下体已经泥泞不堪,春水顺着两人的结合部不断地留下,将二人的下体全部打湿。 美妇紧咬下唇,樱桃小嘴里娇吟喘息,嘤嘤咛咛,并挺起丰美的上身,仍有男子玩弄柔软丰腴的奶子,雪白的乳肉上留下道道红痕。 “你有没有给高鸿服下药粉?”男子抱着美妇的肥臀,耸动着腰肢说道。 “给……给了……我放在茶里给他喝下去的……”美妇星眸半闭,桃腮蕴春,难耐地扭着腰肢,“好痒……里边好痒……快不行了……给我……呜呜……”正说到一半,忽然觉得火热的烙铁一下下深深地顶到花心,在狠狠地喷出一股滚烫的阳精,因为合欢蛊所带来的酥痒酸麻被阳精一冲,立即消失,并同时高潮泄身,下体不断地颤抖着涌出阴精……今天不知道能不能两更了,但我尽量2更,但是过了今天,以后我就得开始帮老板做事了,而且还参加某些考试,时间比较紧凑,以后更新会十分缓慢,可能要一周才有一更,也可能一个月都没有一更,哎……无奈啊,正写到高潮,我都已经开始融入故事中了,无奈无奈……但现实还是得面对的,总之谢谢大家的支持和捧场,你们提了好多意见给我,有你们的意见我才能更加完善故事第二回九霄震穹云消雨散,穆馨儿呆呆地趴在床榻上,半边俏脸埋在被铺中,一只美目无神地看着面具人穿衣的背影,泪水如珠玉般滴落,四溅如烟。 面具人用那沙哑的声音说道:“你这次做的很好,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穆馨儿贝齿咬唇,无助地阖双眼,低声地抽泣。 面具人哼了一声,淫靡地笑道:“夫人何必自作矜持呢,方才在床上的时候你可是热情得很。 ”穆馨儿被气得娇躯不住发抖,叫道:“住口,禽兽!”面具人嘿嘿笑道:“我若是禽兽,那夫人岂不也是母犬一只?夫人方才趴在床上撅臀扭腰的模样,与街边的母狗道也有几分相似。 ”“禽兽!”穆馨儿含泪抓起枕头砸了过去。 面具人挥手将其挡开,看着那两颗因为情绪激动不住晃动的饱满的肉球,淫笑道:“砸枕头?夫人真是有趣,倒是有几分打情骂俏的味道。 ”“如今离天亮还有一些时间,既然夫人与在下打情骂俏,那不如……”面具人笑吟吟走了过来,冷笑道,“在下便再赏夫人一个痛快!”“不要过来!”合欢蛊被压下后,穆馨儿已经毫无情欲,心中唯有一阵恐慌,抱着胸口不住地往床上后退。 倏然,一道掌力由屋顶冲下,伴随着碎瓦直扑面具人。 面具人反应极快,瞬间挥臂当格,只觉得一股雄劲涌来,竟被震退了数步。 一道碧绿身影挟风而来,掌出连环,面具人被打得猝手不及,节节败退,一下子就被逼出了屋外。 定神一看,只见一名美貌女子聘婷而立,正守在屋门之前,其容光逼人,似乎比起穆馨儿还美上几分,正是林碧柔。 当初她与楚婉冰就合欢蛊的事情询问螣姬和燹祸,这两个蛊毒大家商议后得出一致的结论,只有将蛊母抓到,他们才能根据蛊母的种类配制出相应的解药,所以林碧柔便暗中躲在穆馨儿闺房附近,等着面具人出现。 这面具人也十分狡猾,一直都没有露面,直到今晚蛊毒发作他才现身解毒。 若不是为了先缓解穆馨儿的蛊毒发作,林碧柔走就动手了,那还会等到现在。 “这么想痛快,那我便赏你一个痛快!”眼睁睁地看着穆馨儿受了这么久的凌辱,林碧柔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怒火,说话间便是一记“惊涛势”。 面具人站稳阵脚后,双手画圆,祭起一个星辰太极图,力挡狂涛怒浪。 林碧柔眼珠一转,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意,散去海之卷,顿时浪停涛止,随即冥之卷上手,一掌打出“冥河血海”,只见阴风四起,冥力涌动。 面具人哼地冷笑一声“找死”,一拳打出了那独特的真气,冥力瞬间崩溃,拳头势如破竹地直取林碧柔小腹。 林碧柔纤腰一拧,娇躯宛如飞花飘絮,柔风之力将拳劲卸得七零八落,正是风之卷的柔风太极圈。 “能克制阴气冥力的功法,唯有天穹妙法。 ”林碧柔方才是故意以冥之卷试探对手,“你是昊天教的人!”面具人微微一愣,阴沉冷笑:“既然知道了,便不能让你活了!”说罢一拳打出,只见一道白光划过,灼热非常。 林碧柔不敢怠慢,举手封拳,顿时感到手臂一阵酸麻,暗叫一声:“好霸道的拳劲。 ”心中惊讶之余,立即使出“海之卷”的“漩涡流”,以水灭火,以旋化力。 林碧柔不但化解他的拳劲,还不断以以漩涡之气将他困住,一边消耗对手的功力一边说道:“前几天刚被我们打伤,想不到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天穹妙法可真是玄妙啊!”面具人心中一阵叫苦,如今他是泥潭深陷,身子仿佛被剧烈的深海漩涡卷住一般,动弹不得。 身陷困境,面具人不再保留,猛然大喝一声,浑身白光爆绽,一股白色火焰噗的一下窜了出来,强行挣脱了漩涡流的捆锁。 林碧柔秀眉紧蹙,奇道:“你居然还会光明业火,看来你定是昊天教的人了。 ”林碧柔曾多次调查昊天教的事情,而且她也从楚婉冰口中得知光明业火的特性,所以能够一眼看出此人的武功。 “此人的光明业火似乎比沧子明还要高强,不知他在昊天教什么身份?”她也曾经听过楚婉冰描述沧子明的修为,所以对此事也有了一定的判断。 “莫非他就是沧释天?”林碧柔心中甚是疑惑,于是再出手试探,对于沧释天她可不敢大意,一出手便是九成功力,将“炎阳真元”打了出去。 面具人祭起光明业火迎击,同为灼热炎气,相拼之下竟是光明业火力弱一筹,被炎阳真元打得四处消散。 面具人立即手划太极,气行天穹,以天穹妙法化解林碧柔的炎气。 “此人绝不是沧释天!”林碧柔一招试出了对手的深浅,立即再提元功,炎阳真元蜂拥而出,交织成一片炎气火海,烧得面具人衣服焦黑,头发枯黄。 “欺人太甚!”面具人顿时大怒,使出天穹妙法中的一招武式“逆转星河”,只见他身形不住旋转,真气逆行,竟然出现了一幅星辰旋转之图像,将四周的炎气抽吸一空,与漩涡流倒有几分相似。 林碧柔暗笑道:“这天穹妙法也是出自九霄真卷,在我面前也敢班门弄斧,便要你看看什么才是正宗大统!”她一心立威,急提内元,同时祭起“雷之卷”和“风之卷”,左手打出“天罡雷音”,右手劈出“烈风刃”,顿时风雷相生,威势倍增,一口气便打碎了星河之力。 随即林碧柔再运“破之卷”,翻掌凝指,一记“破天指”戳了出去,锐气嗖的一下贯穿了面具人的大腿,顿时鲜血直流。 当年龙辉曾说过林碧柔即便九卷大成也未必是竹虚子的对手,对于此事她一直耿耿于怀,如今遇上天穹妙法,顿时起了较量一番念头,誓要狠狠打压这个面具人,证明自己的实力。 其实当年竹虚子的天穹妙法是以道门武学为根基,破之卷只是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而面具人并无道门功体,再加上其根基远不如竹虚子,所以被林碧柔打得毫无脾气。 而且对于昊天教来说,天穹妙法只是拿来克制煞域武学的一个手段,并未将它作为争霸天下的本钱,所以面具人并未深究。 林碧柔大占上风,不禁咯咯娇笑道:“面具怪,若没有其他手段的话,你待会可就得‘痛快’了!”面具人闷哼一声,捂住大腿不住后退,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铜铃,不住摇晃,林碧柔脸色一变,因为这个铜铃与云踪所用的是一模一样。 铃声响起,只闻四周传来一片怒声嘶吼,就像是一群野兽正在扑来。 府上的丫鬟和家丁就像发了疯似的冲来,眼珠赤红,而且其中还有三个书童打扮的人,林碧柔这才醒悟,原来穆馨儿府上的人都被他炼成傀儡了,怪不得穆馨儿被凌辱之时无人相救。 “若不是舍不得穆馨儿这颗棋子,我也不会受这个伤!”看着林碧柔被缠着,面具人暗叹道,“幸好暗中控制了这些仆人和易秋他们,否则 分卷阅读247 今天可就走不了啦。 ”“卑鄙小人!”林碧柔暗骂道,立即使出了“清之卷”,笼纳方圆清华之气,玉手一沉,一股磅礴巨力直压而下,那些仆人被压得纷纷跪地,动弹不得,然而那三个书童却是突破压力,同时挥拳朝林碧柔打来。 林碧柔一眼便瞧出这三人身怀不凡技艺,不敢轻视,娇叱一声,连拍三招“灭神掌”,砰砰砰三声闷响,那三名书童被打得扑倒在地。 林碧柔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云踪手下那名叫做武奴的胖子的武功招式都是有板有眼,而且内力雄厚,犹如一个浸淫多年的武学高手,可是这些傀儡却是如此不堪一击,尤其是那三个身怀武艺的书童,根本不如想象中那么厉害。 云踪所炼制的武奴乃是精品,聚合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使用多种药材熬炼,堪比武林高手,而面具人所只是用了一些特殊药物来控制的仆人,最多也只是让他们丧失神智和狂性大发而已,并不像武奴那般矫勇善战。 “你今天救得了她,等她蛊毒发作时还是一样得死!”面具人哈哈大笑一声扬长而去。 “易秋、文论、慎言!”穆馨儿披了几件衣裳跑了出来,看到三名书童被打倒不由惊叫道,“你们怎么了?”三大书童一声吼叫,又爬了起来,林碧柔柳眉一扬,再起清之卷,使了一招“三清天降”,只见她玉掌下沉,三大书童被一股浩大压力牢牢镇住,动弹不得。 看着眼前的一幕,穆馨儿不由一阵哆嗦,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林碧柔叹道:“成夫人,妾身并无恶意,请放心。 ”穆馨儿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服,怯弱地问道:“为什么要伤害我家的人?”林碧柔道:“夫人,你觉得这些人还正常吗?”穆馨儿扫了一眼,只见众人的眼睛都是一片赤红,在这黑夜中闪烁着血色的光芒,犹如野兽一般。 “他们都中了那个面具人的手段,如今已经是神智不清了。 ”林碧柔摇头叹道。 说起面具人,穆馨儿立即想起这些天的遭遇,心中一阵悲苦,竟一头朝着柱子撞去。 林碧柔立即出手,衣袖一挥,一股柔劲将穆馨儿卷了过来。 穆馨儿见求死不成,更是凄苦,不由捂住脸蹲下身大哭道:“被人淫辱至此,我……我还有什么颜面见人……你让我死了算了!”林碧柔俯下身,轻声说道:“夫人,蝼蚁尚且偷生,你大好年华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呢?”穆馨儿惨然道:“我已经被人作践成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年华?”林碧柔不禁微微一叹,看着穆馨儿凄苦的样子,不免勾起往日那不堪的回忆,顿时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情愫。 “夫人,妾身是龙辉大人的属下。 ”林碧柔低声说道,“乃是奉龙大人的命令来救你的。 ”穆馨儿不由一阵哆嗦,俏脸阵红阵白,呜咽地道:“龙辉?我这个师娘哪还有颜面再见他,姑娘你还是不要管我了,便让我死了算了!”见穆馨儿已是生无可恋,林碧柔立即改变话题,咬牙道:“夫人,龙大人如今正被那个面具人暗中算计,你莫非就眼睁睁地看着龙大人陷入危机之中吗?”对于当年误会龙辉一事,穆馨儿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听到林碧柔这番说辞,心中不免一亮,思忖:“对,当年我害了龙辉,前些日子又害了凌云,我不能让这两个孩子被奸人算计……”林碧柔道:“夫人,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将那个面具人的身份揭穿,将他的恶行公诸于世。 ”穆馨儿抹了抹眼泪,沉声说道:“姑娘,多谢你,妾身不会再做傻事了,就算要死也得揪出这个奸人。 ”林碧柔见她暂无死志,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夫人,此地已经不安全了,还是让妾身送你到龙大人家中,也好让妾身暗中保护你。 ”穆馨儿微微一愣,说道:“可是这些仆人又该如何呢?”林碧柔说道:“还是交给官府处理吧。 ”穆馨儿表情一阵不自在,低声说道:“姑娘,今晚的事情,你可不可以替妾身保密。 ”林碧柔嗯了一声,点头答应。 将穆馨儿送到龙府,林碧柔将事情的扼要大概说了一遍,当然隐去穆馨儿被人淫辱一事,只是说那怪人用蛊毒控制了穆馨儿,逼她办事。 碰!龙辉气的拍碎了书房里的一张桌子,怒道:“岂有此理,若不杀光昊天教的狗杂种,我誓不为人!”秦素雅则在一旁安慰穆馨儿,看到丈夫如此激动,柔声道:“相公,你且消消气,穆师娘如今也累了,不如让妾身带她去休息吧。 ”龙辉嗯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有劳素雅了。 ”看着秦素雅和穆馨儿离去的背影,龙辉说道:“碧柔,明天替我去请螣姬长老过来,让她替穆师娘诊治一番,以她的手段一定可以去除蛊毒。 ”林碧柔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低声说道:“龙主,我与冰儿已经就此事请教过螣姬和燹祸两位长老了,他们说需要找到蛊母才能解毒。 ”龙辉微微一愣,低声问道:“那距离下次发作还有多长时间?”林碧柔想了想,说道:“上次成夫人发作是在龙主大婚之日,距离今天应该有五天了。 ”“五天吗?”龙辉蹙眉叹道,“那我就要在这五年内揪出这个面具人!”林碧柔叹道:“而且五天前那个面具人曾受了我和冰儿合力一击,但是今天与他交手却发现他真气雄厚,毫无受伤的表现。 ”龙辉说道:“光明业火霸道刚烈,绝对没有这种神奇的疗效,这应该是天穹妙法的功效,道教最重养生,其真气最适合滋润经脉。 ”说罢不由生出顾忌:“光明业火攻击力霸道,而天穹妙法却有疗伤神效,昊天教如今可谓是如虎添翼,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了。 ”“龙主!”一声娇腻轻吟,只见林碧柔香舌舔了舔朱唇,眼中荡起一丝水波,俏脸晕红。 龙辉一看便知这骚狐狸又开始动情,笑道:“碧柔,这断时间我可找了你好几次,可是你每次都推脱,怎么今天又开始主动了?”自从进京后,龙辉便曾多次想跟林碧柔亲热,可是却发现这骚狐狸竟然矜持起来,以往只要自己一个眼神,她立马就会媚眼如丝,可是这段时间她却是扭扭捏捏地不肯就范,比起黄花大闺女还要害羞。 林碧柔嘤咛一声,扑到龙辉怀里,雪藕般的双臂从他肋间穿过,箍住他的腰背,将丰腴饱满的双峰尽数抵在了情郎身上,娇腻地说道:“人家是怕师妹受不了嘛,如今她跟大夫人和二夫人去天剑谷了,我们之间感应不到了,人家才敢找龙主嘛。 ”感应?对了她们之间是可以相互感应的,若是林碧柔高潮一起,玉无痕岂不是也跟着泄身?龙辉脑海里不禁泛起一幅淫靡的画面,他与林碧柔亲热的时候,而那个清纯圣洁的祀嬛也跟着娇啼,那是何种人间美味!看着娇靥似火的林碧柔,龙辉捧起她的俏脸在她红唇上便是一阵激吻,一手大手更在她胸口和腰臀处摩挲,秦素雅的身段虽好,但始终不如这骚狐狸般丰腴火辣,在林碧柔的玉乳和丰臀上游走时,那股久违的肉感再度回来。 不消片刻,林碧柔已经是鬓乱钗横,衣衫不整,水绿绣花的衣裙已经被龙辉解开了大半,胸口裸露,两颗爆乳裂衣而出,乳肉如雪似球,犹如两颗大大的汤圆,又似两个倒扣的玉碗,上边乳晕如桃花绽放,拱立出可爱的小肉粒。 龙辉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置于一张书桌上,大手一挥将上边的书籍笔墨尽数扫落在地,握住两团玉乳,俯身就啃,顿觉乳脂香甜,奶肉丰盈,两颗樱桃更是硬如石子。 吃惯了秦素雅这江南少妇的水嫩娇乳,难免有些腻味,如今再度品尝林碧柔这对圆球巨乳,也算换换口味。 “嗯……龙主……你吸得碧柔好涨啊……”林碧柔也是压抑了多日,如今得到释放,顿时浪叫不绝于耳,两条玉腿更是不住绞磨,主动地挺起上身让龙辉吃得更舒服,更方便。 龙辉伸手将她的裙子和绸裤脱去,只见腿股中央处芳草萋萋,两片艳红的桃花瓣正在怒然开发,渗着汨汨春水。 抱着两条凝脂般的玉腿,龙辉从下往上亲吻,先是从那小巧的脚趾开始,到肉呼呼的脚背,到柔美的小腿,最后顺着丰腴的大腿往上嘴吻舌舔。 “呜呜……龙主……快别折磨碧柔了!”林碧柔不堪刺激地娇吟哀求,当龙辉顺着大腿内侧将火热的口唇贴在她的小穴时,花径不禁一阵抽搐,噗噗地汁水冲了出来,龙辉只觉得满口粘稠,咸味之中带着几分暖香阴骚,霎时催人情欲。 龙辉抬起头来,解开腰带放出怒龙,捏了捏林碧柔的小脸,说道:“碧柔,先给我吃一下,等会再赏你个销魂。 ”说罢就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分开大腿,等着林碧柔的伺候。 林碧柔嗯了一声,从桌子上跳下,跪趴在龙辉腿间,张口含住怒龙,口腔不住吞纳,香舌在龟头处一阵舔洗,并顺着棒身朝下滑动,时而吞龟洗棒,时而含吸巨龙底部的两颗春囊,美得龙辉不住吐气。 在没有同楚婉冰欢好之前,林碧柔的口技可是第一位,如今依旧不含糊,龙辉本意是享受美人口舌,再与她好好肉搏一番,谁料变故突生。 叽的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只见秦素雅满脸惊讶地看着两人,俏脸上红霞密布,檀口微张道:“夫君……你……”她还不知道龙辉身边究竟有多少个女人,如今看到这一幕,不禁又羞又恼,本想大作河东狮吼,可是她性子温顺根本骂不出来。 林碧柔也吓了一跳,正想吐出灵龟,却被龙辉一手压住脑门示意她继续。 看到这一幕,秦素雅不禁一阵委屈,眼圈一红,咬唇道:“夫君……你太过分了!”正想转身离去,却被一股吸力扯了回去,噗一下被龙辉紧紧抱住纤腰,只觉得身后传来一股温湿潮气,不住地喷在耳朵和脖子上,身子忽地一下便软了大半。 龙辉在她耳边说道:“素雅既然今天你都看到了,我也不瞒你,碧柔已经跟了我好一些时日了。 不但如此,我在同你成亲之前,也已经娶妻了。 ”秦素雅顿时一僵,扭过臻首望着他,眼圈红晕,涩声道:“那你那位夫人呢?”龙辉说道:“其实你也见过她的,当年在成院长的诗词大会上她便与你有一面之缘,就是那位楚姑娘,她叫婉冰,我与她在五年前已经私定终身了。 上次昊天教对你动手的时候,便是她与碧柔联手拦下那些贼子的。 ”秦素雅抹了抹眼泪,稍稍平静了一下心绪道:“还有谁,都告诉我好么,我不想一无所知。 ”龙辉又把玉无痕、白翎羽还有魏雪芯都说了出来,秦素雅显得十分平静,咬了咬朱唇道:“还有么?”该来的总是会来,龙辉只好硬着头皮将崔蝶和柳儿主仆的事情说了出来,秦素雅听后只是红着小脸嗔怪道:“你这人真胡闹,连崔姐姐你都敢乱来,人家一个寡妇你还去欺负人家!”龙辉低声问道:“素雅你不生我的气了吗?”秦素雅哼道:“生气,哪能不生气!人家恨死你了,瞒了我这么久。 ”她语气略带嗔怪,但却无河东狮吼的迹象。 秦家乃是江南第一世家,女子都得熟读妇德一类的书卷,善妒便是妇德之大忌,而且大户人家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她对于此并不反感,只是埋怨丈夫对她隐瞒了这么。 秦素雅叹了口气道:“好了,人家才不会吃这些醋呢,那天把姐妹们约出来,也让我们见个面好么?”龙辉不由欣喜若狂,抱着她便是一顿热吻和爱抚,忘了胯下还有个替自己含服肉龙的林碧柔,将秦素雅弄得娇喘吁吁,衣衫不整,领口的衣服都散开了大半,露出了薄薄的抹胸和白嫩的乳肌。 “嗯……夫君不要么……羞死人了。 ”秦素雅扭捏了几下嗔道,“人家先回房睡了,你跟碧柔也早点休息,别玩太晚了。 ”龙辉说道:“好了,素雅既然今天这么巧,我们就一起玩吧。 ”说罢便开始脱她的衣服。 秦素雅啊地惊叫道:“不要,我不要,快放开我……”上次在书房里白日宣淫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如今还要跟其他女子一同伺候丈夫,对她来说实在比登天还难,于是不住地挣扎,可是她的力气哪里是龙辉的对手,不消片刻就被剥成了一个大白羊。 秦素雅抱着胸口,怯生生地看着龙辉,那白净细滑的身子正不住地颤抖,水嫩的肌肤因为害羞而泛起阵阵桃红,哀求道:“夫君,你放过妾身好么?明天你想要素雅怎么样都行,只是今天实在是……”龙辉半骗半哄地道:“素雅,别怕!夫妻闺房之乐,根本就是随心而为,我还跟碧柔、蝶姐姐还有柳儿她们三人一起耍过呢。 滋味真的很好,不信你问一下碧柔。 ”“嗯,素雅夫人,那个滋味真的很好!”林碧柔抽空吐出龙辉的肉棒,朝秦素雅抛了个媚眼笑道。 龙辉顺着林碧柔说话的空隙,将秦素雅搂住怀里一阵轻抚爱怜,在其玉乳、纤腰和翘臀等敏感部位上下其手,惹得秦才女一阵娇吟不已,身子酥软烘热,更泛起一层薄薄的香汗,两只水嫩美乳更是生出一层胭脂般的玉粉,更显娇媚。 在秦素雅胯下摸 分卷阅读248 了一把,瞬间满手滑腻,还有几根银丝粘在上面,甚是淫靡。 龙辉将淫水在秦素雅玉乳上抹去,笑道:“素雅,你下面都湿了,今晚便让为夫一起安慰你吧。 ”秦素雅羞得满脸通红,想要拒绝,但却觉得玉胯酸痒;想开口,但却又觉得太过惊世骇俗,唯有支支吾吾。 龙辉看出她的心意,便将她搂在怀里,埋首在其胸乳之间,亲吻舔吸那对如同霜雪般细白的水嫩肉团,于是乎下身享受林碧柔精湛的口舌,上身则沉埋与秦素雅水嫩柔软的胸乳间,端的是人间天堂,极乐无穷。 “不如就趁着今天要了她这张小嘴!”龙辉生出淫念,于是便在秦素雅耳边低语了几句,起初她还是摇头不依,但经过龙辉软磨硬泡,同时又被周围淫靡的气氛感染,这害羞才女终于点头答应了。 她学着林碧柔那般跪在龙辉腿胯间,望着林碧柔刚刚吐出的龙枪,心中一阵踌蹉。 林碧柔咯咯笑道:“夫人,其实这个很简单的,你看我的!”言毕探过臻首在龙枪上含舔了一阵子,相当于是给她做个示范,秦素雅瞥了一眼林碧柔,只觉得她丰乳除腰,美貌如花,不禁生出了一丝较劲争宠的念头,于是便学样有样低头吞枪。 肉龙入口,只觉得一股浓郁的雄性气息扑来,熏得她头昏目眩,股胯瘙痒,媚眼如丝。 龙辉本想让林碧柔与她春戏一番,但想起这丫头脸皮薄的很,还是按部就班的好。 秦素雅发出细细的娇喘,红唇轻掌,微蹙秀眉,含住圆硕的龟头,缓缓深入,又缓缓退出,接着再入,做起了简单的套送。 很显然,秦素雅的口舌技巧尚待改善,不过听到那吸吮时发出的滋滋声,再看到其眉间的幽怨委屈和娇羞不满,龙辉倒也觉得滋味不俗。 有林碧柔在一边低声指导,渐渐地,秦素雅舔吸得越发顺利,肉棒前段被她唾液涂抹得油光闪亮,原本她那脸上羞怨难堪之色也渐渐化作淡淡的春色,一抹媚光在双翦中慢慢荡漾散开,火热的娇躯开始不安扭动,半跪半蹲的身子轻轻颤动,白皙的臀股间可见汁水流淌。 龙辉拍了拍秦素雅的臻首,笑道:“素雅,上来吧。 ”秦素雅嗯了一声,周围淫靡的气氛已经将她的羞涩褪去,主动地跨坐在丈夫身上,扶着肉龙对准泥泞的肉穴,噗嗤一下吞了进去。 “啊!”下身鼓胀的满足感,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空虚,秦素雅双手紧搂龙辉颈脖,双乳在他胸膛厮摩,纤细柔软的柳腰轻轻扭动,腰臀缓缓吞吐肉龙,但龙辉的肉棒太过巨硕,她也只能吞入大半,还有一小节留在外边,饶是如此,她敏感的花心也被龟首狠狠地撞到了,还不住地摩挲杵动,美得她嘤嘤地娇啼起来。 龙辉一手握住她一颗耸动的水嫩酥乳,一手搂住林碧柔侧过头与她热吻,林碧柔也是极为热情,不但与龙辉亲吻,还主动捧乳递奶,将圆润的豪乳送给龙辉吃喝。 一面是林碧柔巨乳的肉感,一边是秦素雅酥胸的水嫩,龙辉在两种乳脂香味间流连忘返,极乐人间。 呜呜!秦素雅不堪久战的身子很快便败下阵来,阴精喷洒,高潮泄身。 龙辉轻轻将她抱起,转了个身让她在椅子上坐一会,秦素雅也是累得气喘吁吁,迷迷糊糊地就靠在椅子上小睡片刻,但没多久就被一阵浪叫吵醒。 “嗯……龙主……好粗啊……又杵中花心了……美死碧柔了!”“是吗,真有这么美吗?你这狐狸精,看我怎么教训你!”秦素雅睁开双眼,看见林碧柔正躺在书桌上,分开两条白浆般的玉腿,迎合着胯间的男子。 龙辉一手握住她一颗豪乳,一手捧起她的肥臀,狠狠地耸动抽插着。 “夫君这么狠,碧柔她怎么受得了?”秦素雅只觉得一阵面热,龙辉从未这么激烈的对待过自己,如今看到此等剧烈战况,不由一阵羞赧。 过了一会,两人又换了姿势,林碧柔撅起肥白玉臀,趴在书桌上任由龙辉不住抽杀,臀肉更是被撞得不断颤抖,犹如阵阵波浪。 背后的龙辉贴着林碧柔的身子,一手抓住她那雪白的豪乳揉捏着,一手抚摸着她光滑细嫩的腹部,同时粗大的命根子紧紧的顶着她的下体。 龙辉粗大的命根子出入之际带出丝丝白沫,林碧柔那娇小的小穴也不时的翻出两片鲜红的嫩肉,而且汁水不住飞溅滴落。 秦素雅芳心一阵乱跳,咬了咬唇,阖上眼帘不再观看,但是过了片刻,忽然又听到一阵激昂的娇吟:“啊!……龙主……碧柔不行了……屁股要开花了……后面,后面好涨啊!”再次睁开双眼,秦素雅发现了一点异常之处,龙辉每次抽插的位置有点偏上,不像是林碧柔的小穴,仔细盯着两人交合之处辨别许久终于让她看出了门道——那是林碧柔的菊蕾,捂着小嘴惊叫了一声,心中一阵乱跳,思忖道:“碧柔后边怎么能够容得下夫君的那东西,而起夫君还这么用力……”想当初自己被龙辉开了后庭足足痛了三天,如今竟看到林碧柔如此轻易吃下龙辉的巨硕龙枪,不免又惊又喜,心想以后总算有个人能帮自己应付这欲求不满的夫婿了。 就在思念之际,秦素雅看到林碧柔身子一阵哆嗦,随即一股春水从小穴中喷出,龙辉身子也是一阵紧绷,过了片刻便看到林碧柔那被巨棒填塞得毫无缝隙的菊蕾处缓缓溢出了白色的浓浆……幸好再坐车之前赶出了第二回,呵呵,请大家慢慢欣赏吧,今晚我会继续写一些,但肯定更不了,以后只能慢慢写了,不过多了更多时间思索该如何完善细节。 第三回古剑天谷申时一到,龙辉换下官服走出皇宫。 本想向皇帝告假去调查面具人的事情,但是如今皇宫正在重建,他这个金刀卫根本就走不开。 如今过了一天,对于那个面具人他还是一无所知,龙辉心中不免有些焦躁。 蓦地抬眼,竟看到一辆马车停在宫门外,不免有些奇怪,只见车帘被一只素白玉手掀开,赫然见到皇甫瑶那张宜嗔宜喜的俏脸。 “龙大人,你终于出来了!”皇甫瑶笑吟吟地说道,说罢做了一个请他上车的姿势,“龙大人,昨天你可跟人家约好的,咱们到飞絮酒楼去,你给我好好讲讲铁壁关的事情,请上车吧!”坐在车厢内,皇甫瑶迫不及待地追问当年铁壁关的战役,龙辉将细细道来。 朔风城外初遇狼兵,傀山大战妖后,与三教高手配合打破阵眼,与白翎羽联手斩杀瓦术,铁壁关内大战群妖,杨烨火拼袁齐天,剑圣军神携手大破炼神浮屠……往日的种种听得皇甫瑶是美目涟漪,俏脸生晕。 等到了飞絮酒楼,两人弃车上楼,酒楼的掌柜见面就郡主郡主地问好,还主动就将两人带入了一间名为“风光”的雅间,而且根本就不用皇甫瑶开口,就去准备酒菜,显然她已经是这儿的熟客。 皇甫瑶倒了一杯茶,递给龙辉,说道:“龙大人,请用茶。 ”龙辉甚是受宠若惊,说道:“在下怎堪郡主如此大礼。 ”皇甫瑶笑道:“小妹一直敬佩神勇忠义之辈,今日得见大人,定要好好结识一番!”她说话落落大方,而且还有几分豪爽的味道,颇像江湖儿女,也难怪她能收容慕容熙这么一个男人。 龙辉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只见皇甫瑶玉手托腮,饶有兴趣地望着他,被她这么一看,反倒是绝得有些不好意思。 皇甫瑶叹道:“可惜我父王一直不准我学武功,不然的话我也想到江湖上闯荡一番。 ”龙辉笑道:“江湖是个是非地,容易进去,却很难出来,王爷不让郡主学武也是一番好意。 ”皇甫瑶叹道:“我父王就知道吃喝玩乐,什么都不管,就把王府丢给我打理,天天要处理那些鸡皮蒜毛的小事,烦都烦死了。 ”此际,外边传来一阵杂乱的嘈杂声,龙辉与皇甫瑶不免有些诧异,推门出去一瞧,竟看到裴海峰指着店小二叫骂道:“你个不长眼的狗奴才,知道本大爷是谁吗?你竟然敢把本大爷定的雅间留给别人!”在他身边傍着一个打扮艳丽妖娆的女子,酥胸半裸,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皇甫瑶蹙眉低声道:“这裴海峰真是不要脸,明明已经有一个国色天香的妻子,还要到处鬼混,专门勾搭那些风尘女子。 ”听了她这话,龙辉也不免觉得有些不自在,论国色天香又有那几个女子能比得过楚婉冰,他还不是处处留情,前些日子还当着妻子的面跟螣姬偷了以此情呢。 脑海中还曾想起这丫头临走前的模样,千叮万嘱不准他在外边胡来,而且还让涟漪在收集情报的时候,顺带注意一下他有没有跟那个当红花魁来往。 店小二不住地赔礼道歉:“裴爷,实在是对不住了,西江雅阁已经被贵客预定了,您能不能再换一间雅阁,小店还有竹韵、宫花等雅阁空着。 ”裴海峰哼道:“西江可以观赏到秀明湖全景,那个什么竹韵、宫花能看到吗?”顿了顿后又继续说道:“我不管那什么贵客,你马上把他们给我赶走!”只闻一人冷笑道:“裴大人好大的火气,是谁得罪你了?”竟是宋王,他一身便服,手持折扇,显得甚为优雅。 裴海峰身为齐王一脉,对宋王只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他拱拱手说道:“原来是王爷,裴某说话是大声了点,惊扰之处还望见谅。 ”宋王折扇一合,笑道:“裴大人客气,本王只是远远听到大人的声音,觉得大人嗓子有几分沙哑,故而有此一问。 ”宋王身后居然还有一个秀美女子,肤若凝脂,身着白底缀着淡灰的花蝶图样襦裙,上襦外加了件粉色丝边,将下摆缠入围腰,紧实的腰肢束出柔和的曲线,衬得胸脯鼓胀、玉臀浑圆。 无论相貌还是气质,此女皆不在皇甫瑶之下,只见她美目翘盼,看似有意又似无意,好像在寻找什么。 宋王也不理会裴海峰,朝店小二道:“本王定的雅间可准备好了?”店小二点头哈腰地道:“王爷,请随小的来。 ”宋王嗯地点了点头,朝那名女子做了一个请的的手势,说道:“素小姐,西江雅阁可以将秀明湖的景色一览无遗,尤其是在晚上观看,四周的灯火将秀明湖映照得犹如七彩斑斓之宝玉,实乃玉京一大景点也。 ”那女子含笑地点了点头,说道:“王爷盛情,荷莙感激不尽。 ”宋王等人进入西江雅阁后,只见裴海峰已是怒眉发抖,脸色铁青。 素小姐?荷莙?龙辉顿时明白了此女的身份,原来竟是九天仙子榜上的素荷莙。 皇甫瑶轻叹道:“现在青莲帮也入京了,真是多事之秋。 ”正想招呼龙辉回去时,又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哈哈,六妹,这便是京师最有名的飞絮酒楼了,这里边的三鲜白鱼可是非常有名,今天为兄借着你的光,总算有幸尝到此等美味。 ”只见慕容熙笑呵呵地为一名女子引路,那女子容颜清丽,柳眉弯弯,樱唇朱润,一身云袖飞仙武士袍,领口别着玫瑰花纹,身材高挑婀娜,背负剑袋,比起素荷莙更多了几分江湖儿女的爽朗,在她旁边还有一名脚踏马靴的丰美少女,不是杜娇还有何人。 那女子笑道:“我说三少,今天可是杜娇妹妹请客,你怎么不谢一下她呢?”杜娇哼道:“露姐姐,小妹只请你一个,可没想到有些人却厚着脸皮跑来了。 ”皇甫瑶笑着叫了一声三少,慕容熙甚是惊喜,笑道:“郡主,龙大人,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呢?”龙辉说道:“我与郡主今日巧会于此,倒是三少你也来了。 ”慕容熙呵呵一笑,立即引见道:“这位姑娘乃北城世家六小姐。 ”那女子款款行礼道:“小妹北城露见过两位。 ”龙辉与皇甫瑶分别报上姓名,皇甫瑶生性喜欢结交朋友,于是便热情地邀请三人一同入座。 九天仙子榜的两名女子同坐一席,端的是蓬荜生辉,龙辉觉得十分养眼,杜娇与慕容熙这对欢喜冤家则是各自怄气,谁也不理谁。 杜娇则与北城露和皇甫瑶聊得畅快,而慕容熙便只有同龙辉说话。 这时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瑶妹,你怎么也在这儿?”门口站着一个人,竟然是晋王皇甫铭。 皇甫瑶笑靥如花地道:“铭哥,真是巧啊。 ”晋王府和夏王府挨得比较近,再加上两人又是堂兄妹,所以感情还算不错。 晋王笑道:“瑶妹,最近为兄心情不好便过来转转,为兄的身家,可不如瑶妹你那般丰裕。 ”皇甫瑶掩嘴笑道:“铭哥你也忒夸张了,虽然你生活简朴但也不至于吃不起一顿饭吧。 ”晋王笑道:“瑶妹,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为兄又能省下一顿饭子钱。 ”看他那样子似乎是想来跟皇甫瑶蹭饭吃,以他堂堂皇子之身,能说出这话想必也是跟这堂妹关系极好。 皇甫瑶扑哧一笑,说道:“铭哥,你肯赏脸,小妹高兴还来不及呢,快请坐。 ”看着这一身布衣的晋王坐下,慕容熙、北城露和杜娇都纷纷行礼,龙辉也正想起身之际,却见晋王斟了一杯酒,举杯道:“龙大人,当日你奋不顾身救驾,小王铭感五内,今日便借花献佛,用郡主的美酒敬你一杯,聊表谢意。 ”龙辉连说几句奉承话后 分卷阅读249 ,与他干了一杯,暗想:“若不是冰儿探知他的底细,我还真被他这一副平和的模样给骗了。 ”一个堂堂皇子,却身着布衣与慕容熙等百姓坐在一席,再加上他方才那一番哭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孤寒秀才,叫人心生怜悯之余又多了几分亲切。 皇甫瑶忽然问了一声:“铭哥,侯老师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晋王叹道:“侯老师家里出了些事,他母亲去世了,前些日子便离开京城回老家办丧事了。 侯老师一直尽心尽力教导小王,连母亲临终也不能尽孝,若是我争气些,侯老师也不用这般费心,他老母亲也不会……”嗓子不由一涩,眼中尽露悲伤。 清寒外表,亲切言辞,尊师重道,慕容熙等人不禁对这晋王又生出了几分好感,龙辉却在暗地里好笑,单凭那招嫁祸东吴,让崔家和昊天教正面冲突的毒计,龙辉已经看出了那个侯老师也不是什么好人。 皇甫瑶见气氛沉重,急忙转移话题,问道:“北城姑娘,你为何要用布袋裹剑,这样子拔剑岂不是相当麻烦?”北城露说道:“郡主有所不知,小妹这把佩剑难看得很,实在是不敢拿出来见人。 ”慕容熙奇道:“六妹,我记得你用的一把名为飞虹的宝剑,耐用寒铁晶石所制,剑身透彻晶莹,还镶着数枚玉石玛瑙,甚是华美,为何会难看呢?”北城露叹道:“别提了,上个月我经过岩湖时,看到一名老渔民在湖边哭泣,哭得甚是悲伤,我疑惑之下便上去询问,才知道她的女儿被岩湖的一伙水贼抢去做压寨夫人,我当时看不过眼便自己驾着一艘小舟驶入岩湖。 ”皇甫瑶檀口微张,皱眉道:“岩湖的水贼十分凶残,而且暗礁极多,所以朝廷水师多次围剿都效果不佳。 ”北城露说道:“可不是吗,我当时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那些水贼的老窝,还触到暗礁,船底都破了个大洞,水哗哗地流进来。 ”皇甫瑶甚是着急,急忙问道:“那后来呢?”北城露展颜笑道:“后来有一艘大船驶来,我便向他们求救,郡主猜这艘船里边有什么人?”皇甫瑶柳眉一扬,说道:“莫非那些就是水贼?”北城露笑道:“没错,就是那些水贼,他们当时还笑呵呵地对我说,只要我肯做他们的小老婆便救我一命。 ”说到这里,慕容熙蹙眉道:“六妹,你太莽撞了,孤身一人独闯敌营,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北城露哼道:“行侠仗义,本是吾辈习武人之本分。 ”杜娇也接口道:“对啊,北城姐姐做得很好,不像某些人只懂得喝花酒,画女人,遇上大事逃得比老鼠还快!”被杜娇这么一阵抢白,慕容熙也很是无奈,只得老老实实闭嘴。 北城露继续说道:“我当时就假装答应了,上到船后我便忽然发难,将他们全部都制住,逼他们带我去贼窝。 到了贼窝后,我一路杀了上去,最后遇上他们的老大,他武功极高,我连用了三十多招飞霜剑法才把他击败,但他却逃得挺快的。 我一路追着他跑,后来他跳上了一艘小船驶入湖中,他操桨的手段十分高明,我自问追不上他,情急之下便将飞虹投了过去,一剑刺入他的背心,将他杀死。 ”龙辉不由赞道:“北城姑娘还真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侠女,为了一个互不相识的渔民而独闯贼穴,单是这份胆量和气魄已经胜过许多男子。 ”皇甫瑶也是显得十分兴奋,喜滋滋地说道:“北城姐姐,你真厉害,我要是也会武功,定要学你一剑走天涯,管尽不平事。 ”杜娇嗯嗯地点头,说道:“北城姐姐可是出了名的古道热肠,侠骨情怀,不像某些男人胆小怕事,临阵脱逃!”慕容熙脸色阵红阵白,若不是有外人在场定要跟着小辣椒大吵一顿。 龙辉看出慕容熙的尴尬,急忙转移话题问道:“对了北城姑娘,你背后这把剑又是从何得来?”北城露说道:“我救回那个渔女后,那渔夫看到我没了佩剑,便执意要把家传之宝赔给我。 我是立马拒绝,但是他一直说我的宝剑是因为就他女儿而遗落的,如果我不收下的话,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我当时拗不过他们所以就收下了。 ”她还边解开剑袋边说道:“虽然这把剑是难看了点,可是一个贫寒渔民都能把传家宝相赠,我岂能践踏人家的心意,所以就把它带在身上了。 ”只见剑袋的绳子松开,一柄古朴破旧的长剑露了出来,其貌不扬,剑柄和剑把处都已经是一片锈迹,而剑鞘却是木头做的,众人都觉得这么一把破剑实在是配不上北城露这等美丽的侠女。 慕容熙说道:“六妹,那这把剑锋利吗?”北城露无奈一笑,玉手握住剑柄上,轻轻拔起,只见里边也是一片斑斑锈迹,剑刃都已经钝得不能再钝了,而剑身上却隐隐雕刻着一些花纹似的符号。 在晋王等人看来,这把剑最多也只是一个只供欣赏的古董,而且还是一文不值的古董。 皇甫瑶指着那些模糊的符号问道:“北城姐姐,这些是什么东西?”北城露也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以前的一些雕花吧。 ”皇甫瑶又问了一下晋王,晋王也认为只是一种雕塑的方法,说道:“这把剑以前可能也是一柄名剑,但由于年代久远再加上后人保存不妥,如今已经失去了昔日的锋芒。 ”龙辉心中一片震惊,上面的哪是什么雕花装饰,分明就是太荒古篆,而且他曾经跟洛清妍和秦素雅学过一些古篆,这两个字他正好认得,正是——绝仙!焱州境内,楚婉冰正站在山峰之上,一身白衣素裙,三千青丝随风飘动,宛如出尘仙子,她一双美目正盯着山下的车马,暗中地守护着亲生妹妹。 山峰之下正有一行人马经过,所有人全都是披麻戴孝,神情凝重地护送着一口棺椁,朝着前方的山谷驶去。 “这便是天剑谷了吗?”楚婉冰看着魏雪芯的行驶方向,轻轻叹了一声。 只见不远处,正耸立着一柄巍峨的巨大石剑,高达千丈,倒插入地,气势磅礴,叫人不敢仰望,正柄巨剑正是天剑谷的象征——石剑峰,此巨剑就像是从天而降下,故而得名天剑谷,石剑峰下边便是一座深邃的峡谷,整座峡谷就犹如一把剑鞘般将石剑峰藏住,所以天剑谷也叫做藏剑谷。 没人知道这柄巨大的石剑是如何形成的,但楚婉冰听妹妹说过,相传这口石剑是当年天剑谷的祖师爷墨阳以无上剑气削山而成,但魏雪芯当时也仅仅认为是一个传说罢了。 楚婉冰心里却清楚得很,如果封神法印的事情是真的话,那么这口巨剑真有可能是墨祖师的手笔。 魏雪芯等人护送着棺椁到达谷口,只见一群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为首的正是天剑谷的五大长老。 “谷主啊!”一名男子哀嚎地扑到了棺椁上,放声大哭,此人年约五十,身材修长,颇有文士风范,正是天剑谷的大长老,号称一剑破梦的简慧衣,只见他抱着棺椁哀吟道:“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么不长眼,要带走谷主!”他这一痛哭,众人也随之落泪,人人都跪了下去,魏雪芯虽然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感受到这悲哀的气氛眼泪竟也流了下来。 众人哭了良久,一名身着灰袍的女子呜咽地说道:“大长老,还是先将谷主遗骸送回谷内再做计较吧。 ”此女子正是天剑谷三长老莫慧欣,凡是担任长老之人,都必须改动名字中的一个字,就是所谓的某字辈,如今这一代的长老皆是慧字辈,所以名字中都带有一个慧字。 众人觉得此议甚好,于是便将棺椁迎接回谷。 看着魏雪芯安全达到,楚婉冰美眸一闪,白色身影嗖的一下便消失在了原地,化作一缕清风朝着天剑谷飘去。 天剑谷分为五大部分,分别是剑门、剑院、剑池、剑阁、剑峰。 剑门便是外门弟子居住习武之地,天剑谷共有一万多名外门弟子,而剑院乃是内院弟子之居所,这些弟子仅有五百名,可以称得上天剑谷的精英骨干,然而每一年都会进行比武考核,内院的倒数十名弟子要与外门前十的弟子进行比试,这些内院弟子若输给外门弟子便要离开内院,而外院弟子若能打赢内院弟子,则可进入内院研习剑术。 剑池则是天剑谷铸剑、藏剑之地,里边有许多传世剑器,而剑阁便是收藏剑谱密录之所,至于剑峰便是天剑谷最高圣地,唯有掌门、长老以及一些拥有特殊许可的精英弟子方能进入,传说此地还封印着墨阳祖师昔日所用之佩剑。 于秀婷的灵堂便设在剑峰之内,此刻整座剑峰是白布、白蜡烛等,一片素白孝色,显然他们在接到于秀婷的死讯后便开始了。 棺椁要摆放七日方能下葬,在这七日中会有不少武林同道前来吊唁。 一切准备妥善后,简慧衣沉声地问道:“雪芯,你快将谷主遇害的详细经过说一遍。 ”魏雪芯嗯了一声,便将当日比武的经过说了一遍,将于秀婷是如何与妖后同归于尽,皇甫武吉是如何对付武林人士……这一连串的事情详细道来,听得众人又是一阵落泪和哀叹。 哼!简慧衣怒喝一声,将拳头握得咯咯直响,沉声道:“妖族邪孽当年害死老谷主,今日有加害于谷主,简某不灭妖族誓不罢休!”“妖族固然可恶,但朝廷却一样阴险!”说话的人正是四长老陈慧轩,只见他眉头紧蹙,语气强硬,“借着比武的机会想将武林正道也一同铲除!”莫慧欣秀眉一扬,说道:“当时情况一片混乱,那些侍卫可能也将正道人士当做了三族邪人,四长老可不能如此武断地下此等结论。 ”陈慧轩哼了一声道:“四长老,莫非你还看不出朝廷的狼子野心吗?皇甫武吉是想将全天下武林派别尽数收拢,不服者便连根拔除!”莫慧欣微启檀口说道:“四长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任何武林门派都是大恒的一部分,皆是皇上的子民,吾等自然是要顺应天命了!”陈慧轩大眼一瞪,沉声道:“三长老,依你所言,我们便要向皇帝低头吗?你可别忘了,天剑谷之祖训乃是‘不拜王侯,双膝不屈,以剑锻心,合天证道’!”莫慧欣说道:“四长老,我可没说要违背祖训,只是希望在没弄清事实真相之前不要妄下结论。 ”陈慧轩拂袖道:“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便是皇甫武吉要吞并天剑谷,乃至整个武林,要天下修者向他屈膝叩首!”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二长老宋慧志悠悠地说道:“两位稍安勿躁,此地乃是谷主灵堂,莫要惊扰了谷主。 ”就在这时,一名消瘦男子匆匆地走了进来,正是五长老徐慧天。 他一进来就说道:“朝廷派遣使者前来宣旨。 ”陈慧轩哼道:“什么宣旨,叫他滚蛋,免得惊扰了谷主!”徐慧天皱眉道:“来的人是泰王。 ”其余四名长老神情不由一变,灵堂之内气氛甚是诡异,过了良久陈慧轩呵呵冷笑道:“三长老,我终于想起来,你为何要一直维护朝廷了!”莫慧欣神色一沉,面如寒霜,朱唇轻轻抿动。 陈慧轩说道:“我记得你五年前曾到玉京待过一段时间,还收了个什么记名弟子,好像是叫做皇甫什么来着?对了,叫做皇甫谧!”莫慧欣沉声道:“四长老,不必语中带刺,我只是受人之托,教了泰王几天剑术而已!”陈慧轩反唇相讥地道:“仅仅如此么?谁知道三长老有没有被封一个什么护国法师之类的官衔。 ”陈慧轩粉脸闪过一丝怒火,娇叱道:“一事还一事!陈慧轩,你莫要满口胡言!”陈慧轩哼哼冷笑道:“谁晓得这两件事有没有联系?”“你!”莫慧欣柳眉倒竖,美眸顿时喷出怒火,“姓陈的,莫要以为我多番忍让便是怕了你,你若在出口伤人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够了!”简慧衣怒喝一声,沉声哼道“你们真当我这个大长老是死的吗!给我统统闭嘴!”他一声怒吼,震住全场,铜铃般的眼睛扫了一圈,冷冷地道:“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皇甫武吉派他儿子前来,究竟想耍什么把戏!”过了片刻,一名身着白衣孝服的俊秀男子走了进来,头扎白布,正是泰王皇甫谧,只见他一进来便噗通跪下,对着于秀婷的灵位三跪九叩,将额头都撞破了,鲜血顺着鼻梁不住流下。 简慧衣皱眉道:“泰王殿下,你这是何意?”泰王眼圈一红,抹泪哭道:“数年前,莫长老曾教过小王剑术,虽然莫长老一直未收小王为正式弟子,可是小王早已将莫长老当做恩师,更将天剑谷视为授业之地,如今不幸见到谷主灵位,心中悲痛不知如何宣泄,唯有以此薄礼回报天剑谷与莫老师对小王栽培之恩!”说罢又朝着五大长老每人连磕三个响头。 二长老宋慧志将他扶起说道:“泰王殿下如此大礼,吾等可受不起,还请快快起身。 ”简慧衣冷然说道:“泰王殿下有何指教便请直言吧!”泰王行了个礼,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对于谷主之事也是深感悲愤,当日便下令围剿三族邪人,无奈天降怪雾,导致侍卫误将忠良当奸邪,对此朕深表歉意。 然如今神州大乱,魔妖煞三族并起,天剑谷在焱州力抗魔界多年, 分卷阅读250 劳苦功高,现赐黄金千两,丝绸三千匹,百米万担,牛羊万头不计,犒劳诸位英杰,并派遣三万兵甲供天剑谷调遣,以此征讨魔界!”天剑谷众人只是行了个鞠躬,并未下跪,当听完圣旨后,简慧衣冷冷地道:“皇上的好意吾等心领了,降妖伏魔实乃修武之辈职责所在,不敢要什么赏赐,而且魔界之人凶残暴戾,杀人如麻,这些兵士不通武艺剑阵,只会徒增伤亡。 ”泰王笑道:“大长老不必担心,这些兵士都是铁骨男儿,一腔热血只求扫荡群魔,报效父母,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简慧衣垂目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将士也是他人的子女、丈夫、父亲,一旦战死世上岂不又多了许多孤儿寡母,泰王殿下还请将这些士兵领回去,让他们与家人团聚吧。 ”泰王眼珠一转,笑道:“大长老如此宅心仁厚,实乃士兵之福也。 但皇命难为,不如这样吧,诸位长老在这些士兵中挑选一些可造之材,教他们研习剑术,演练剑阵,如此一来他们又能除魔卫道,又可增加几分活命的机会,岂不是两全其美乎?”此言一出,灵堂内不少人的脸色都阴沉下来,简慧衣大手一摆,沉声说道:“来人,先带泰王殿下到厢房休息,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夜深人静,剑院之内,一道白影悄悄地飘入一间雅致的阁楼,只见魏雪芯正坐在镜子前托腮叹息,俏脸上挂着淡淡的愁容。 “妹妹!”魏雪芯惊喜地转头道:“姐姐,你来了?”楚婉冰嗯了一声,说道:“妹妹,你怎么这般苦恼?”魏雪芯叹了一声,将灵堂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完后不由皱眉道:“天剑谷之所以能够屹立千年不倒,就大的原因便是剑阵的功劳,如今泰王居然想藉此窥视本派绝技,真是岂有此理!”楚婉冰奇道:“剑阵?此话怎讲?”魏雪芯说道:“天剑谷的剑阵最大的特点便是可以让几个普通的弟子组成剑阵抗敌,在行阵的过程中弟子们的内气真元可以相互沟通互补,再借以阵法的奥妙,不住衍生催化,从而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而且我们的剑阵不看重天时与地利,只注重人和,弟子们只要经过一定的训练配合便可成阵。 ”楚婉冰点头道:“如此看来这个泰王便打出天下苍生的旗号,以此来套取天剑谷的剑阵。 如果朝廷得到这些精妙的剑阵,再将此传入军中,足以横扫天下,便是三教也得俯首称臣。 ”魏雪芯悠悠地叹了一声,蹙眉道:“今天看到几位长老的态度,我心中真的十分不安。 ”楚婉冰握住她的小手,柔声道:“放心吧,有姐姐在这儿,定叫那个泰王吃不了兜着走!”魏雪芯只觉得楚婉冰的小手十分温暖,心中生出一股暖意,不禁地将身子倚在姐姐身上,楚婉冰也伸出玉臂揽住妹妹,姐妹两人便这般拥抱在一起……同样是深夜,玉京之内,却是一片肃杀。 一名彩色面具人正在盘膝运功,疗养伤势,其大腿处正包着一层厚厚的绷带,上边还渗着血迹。 倏然,一道气劲吹来,猛地打在面具人胸口,使得他噗地一下喷出了一口黑血。 淤血吐出,彩面人的呼吸也畅通了不少,抬头望去便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昂立在前。 “你太大意了!”那名不速之客也是戴着一张面具,但是不同于他的彩色面具,而是一张笑脸面具。 彩面人低头说道:“是我大意了,我以为她们不会再来了。 ”笑面人哼了一声,拂袖道:“你不是大意,你是动了情,为穆馨儿那女人动情了。 ”彩面人低声说道:“我没有!”笑面人淡然道:“真的吗?你若没动情,为什么被人偷袭后还要去见那个女人?你分明就是舍不了她!”彩面人一阵沉寂,低头不语。 笑面人说道:“你敢说没有吗?你以合欢蛊控制她,难道不是想永远拥有她吗?”“够了!”彩面人激动地叫道,“我就是喜欢她,那又如何!从小到大,你可从过问过我的情况!她是唯一对我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人!”笑面人微微一愣,叹道:“罢了,这次就算了,你以后可不要再这么冲动了。 那天伏击你的人有一个应该是妖族的少主,另外一个女子则与崔蝶交情不浅,她们两个联手便是我也不敢轻言取胜!”彩面人眼中立即泛起一层怒火,狠狠地道:“妖族?崔蝶?妖族我暂时奈何不了,不过一个崔蝶我还是可以应付的!”笑面人手掌一甩,啪的一下狠狠地打了他一击耳光,骂道:“小畜生,你作反了是不是!你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呆着,那不许去!”彩面人不禁苦笑道:“小畜生?原来我在你眼中只是一个畜生!”笑面人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紧紧握住他的肩膀,沉声说道:“是我不好,你就再忍耐一段时间,我们的大计就快成功了,等我君临天下,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区区一个穆馨儿根本不在话下!”彩面人一阵哆嗦,长叹一口气道:“我不去见她便是了。 ”笑面人欣慰地说道:“这就对了!等你将光明业火练到第九层,我便安排你采取水灵缇的处子元阴,到时候你便可以一举突破第十层,那时候便可傲视天下!”彩面人嗯了一声,低声道:“水灵缇?我看这骚货似乎与那条废材走得比较近,会不会已经被他捷足先登了?”“放心吧,在没有练成第七层之前他是不能破去童子身的!”笑面人阴阴而笑,“我教给他的口诀是错误的,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练成第七层!”彩面人嗯了一声,说道:“下个月的恩科考试,我会尽量安排我们的人进来的。 ”笑面人低声道:“文试恩科乃宋王把持,你可千万别出岔子,让他看出破绽!”彩面人哼哼而道:“我可以让高鸿出面,反正他中了我的毒,不得不听我的,不是么?”笑面人会心一笑,随即说道:“我准备开始对付孔岫了,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莫要再让我担心分神了。 ”“你真的要动手么?”彩面人有些担忧地道,“他要是出事,最先得益的便是皇甫武吉,对我们岂不是很不利!”笑面人大手一挥,冷笑道:“无妨,他得到的利益越大,对我越有利,他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其实最终却是我的嫁衣人。 而且如今佛道巅峰与楚无缺重伤未愈,魔煞两族的几大巨头死的死伤的伤,妖后与于秀婷同归于尽,如今只有孔岫一人,此乃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彩面人微微一叹,说道:“你自己小心,不过你千万要注意龙辉那小子。 ”“放心,他武功虽高,但却嫩了点!”笑面人淡然说道,“而且我还要他帮皇甫武吉开疆拓土,以便他日我登上大宝能够接管更大的疆域!”又一更,以后我写好一章便更一次,谢谢大家支持!第九集将会是双线剧情,定天便是平定天剑谷诛邪就是针对沧释天第四回元魔五君月挂天际,剑峰之上,五大长老正神情沉重地聚坐在一起。 简慧衣沉声说道:“诸位有何意见,不妨直言。 ”陈慧轩朗声说道:“还能有什么意见,泰王明显是在窥视我天剑谷绝学,直接将他撵出去就是了!”莫慧欣淡然道:“四长老此言过甚了,天剑谷与魔界交战多时,损伤不小,如今有此生力军加入何乐而不为呢?”宋慧志皱眉道:“只怕他们学了咱们的剑阵反过来对我们!”徐慧天说道:“不如我们不教他们剑法,让他们帮我们讨伐魔界。 ”陈慧轩哼道:“如今那个泰王已经把天下大义绑到我们身上了,如果我们不教士兵剑法阵势,那便是将这些无辜的士兵白白推出去送死。 ”莫慧欣说道:“叫他们剑阵也没什么不好的,别忘了我们的敌人可是不止一个魔界,还有害死两代谷主的妖族!有他们的加入,那将是大大的助力!”徐慧天叹道:“单是一个魔界已经让我们疲于奔命了,再加上一个妖族,天剑谷确实力不从心,如果有这一强大助力的确是最好不过,但是他们始终是外人,信不过啊!”莫慧欣美目一亮,朱唇微微一笑,说道:“只要把他们变成自己人不就可以了吗?”宋慧志嗯了一声,说道:“莫长老是想将泰王收入门下?但如此草率收徒,难免他不会包藏祸心。 ”莫慧欣笑道:“除了收徒之外,我们还可以与他联姻,只要泰王做了天剑谷的女婿,那便是自己人了。 ”宋慧志思索了片刻,说道:“此法也算得上良策,如今泰王尚未娶妻,只要我们的弟子做了其正妃,那他便没有反咬天剑谷的理由了。 ”莫慧欣笑道:“没错!如今四王夺嫡,泰王做了天剑谷女婿便相当有了强力的后盾,而我们也可以借助朝廷的力量扫荡妖魔!”陈慧轩叫道:“我坚决反对,如今四王夺嫡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一个不小心整个门派都会有灭顶之灾!”莫慧欣冷笑一声道:“四长老反对得也太早了吧,其他长老还没有表态呢。 ”简慧衣垂目说道:“我也反对!”莫慧欣美目朝着宋慧志扫去,问道:“徐长老,你的意见呢?”徐慧天说道:“我同意!”莫慧欣笑着点头道:“如今二对二,宋长老,天剑谷的未来就在你手上了,你可要慎重呐!”宋慧志沉思了许久,皱眉说道:“我也同意!”但遇到意见各异时,五大长老与谷主一同表决,少数服从多数,这是天剑谷历代的规矩,如今于秀婷不在,所以决策权就在五大长老手上。 简慧衣面色不由一沉,他虽身为大长老但也无权更改这个表决的结果,唯有长叹一声无奈接受了。 陈慧轩气得面色铁青,脖子涨红,一双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宋慧志说道:“那该让那位女弟子嫁给泰王呢?泰王地位崇高,而且尚未娶妻,这弟子一嫁过去便是泰王正妃,这个可是不容马虎啊。 ”徐慧天也思索道:“这个弟子一定要是身份崇高之人,究竟选谁比较合适呢?”莫慧欣笑道:“这个我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了,便让雪芯与泰王定下鸾凤之盟吧!”“什么!”陈慧轩怒叫道,“这事我坚决反对!”莫慧欣道:“陈长老有什么好反对的?雪芯身为于谷主之女,身份与泰王极为匹配,正好做泰王正妃!”陈慧轩哼道:“谷主尸骨未寒,莫长老你便要将谷主之女嫁出去,你究竟想做什么?趁着谷主不在,借机夺权吗?”莫慧欣哼道:“陈长老你可得注意你的言辞,我莫慧欣问心无愧,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天剑谷着想!”徐慧天皱眉道:“雪芯已经心有所属了,五年前她已经公告天下非那个武天龙而不嫁,只怕此事她不会同意的。 ”于秀婷并没有将魏雪芯与龙辉的婚约并没有传出,她的原意是要等龙辉来天剑谷提亲时先刁难他一番,以挽回魏雪芯的颜面再同意两人的婚事。 莫慧欣说道:“武天龙那个负心汉哪一点比得过泰王,而且雪芯嫁于泰王便是正妃娘娘,来日说不定还能披上凤冠霞服,母仪天下呢!”宋慧志说道:“这孩子脾气甚是倔强,只怕不会妥协啊。 ”莫慧欣哼道:“雪芯父母双亡,我们这些师伯师叔便相当于她的父母。 正所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那容她不同意!”宋、徐二人微微一愣,最后还是点头说道:“那便依照莫长老所言!”如今三名长老达成共识,简慧衣也是无可奈何,陈慧轩一双眼睛已经被气得快要凸出来了,大声怒吼道:“放屁,什么父母双亡,什么父母之命!莫慧欣你别不要脸,她父亲……”话音未落,一名弟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禀报道:“五位长老,大事不好了,魔界的人又打过来了!”简慧衣眉头一抖,沉声说道:“不要慌张,来了多少人?”弟子说道:“大约有一千多人,魏师姐已经率领其他同门在谷外御敌了!”简慧衣猛地站了起来,说道:“有什么意见暂且按下,先解决燃眉之急!”天剑谷外已经是一片刀光剑影,怒喝杀声,足有一千多的魔兵围攻天剑谷,迎战的弟子虽然只有五百多人,但却相互结成剑阵对敌,丝毫不落下风,将大多数的魔兵拒之门外。 但却有五道身影冲过剑阵,杀入天剑谷之内,这五道身影分别是黄、赤、白、青、黑,只见这五人犹如虎入羊群,杀得一众弟子杀伤惨重。 魏雪芯娇叱一声,拔剑迎敌,一招“红印山河剑无踪”,划出山河剑界,朝着那五名魔者劈来。 一名身着青衣的魔者,冷哼一声,挺身接招,挥手打出一道晶莹碧绿的真气,只见真气所过之处,草木催生化作狰狞的腾蛇,悍然对上魏雪芯之剑气。 霎时剑碎蛇断,两人甫一交手竟是不分胜负,同时被对方劲力震退。 青衣魔者浓眉一扬,大喝一声:“苍孁出鞘!”话音方落,腰间那柄木刀嗖地一下飞了出来,只见他魔气暴涨,撮指成刀,手臂挥动,木刀竟像是有了生命般朝着魏雪芯劈来。 “以气御刀?”魏雪芯一眼便看到木刀悬浮在半空,被一股碧绿的真气包裹住,随之青衣魔 分卷阅读251 者的动作飞舞,显然便是以气御刀之术。 心知对手根基不凡,魏雪芯不敢怠慢,手捏剑诀,真气聚集,内元御剑,同样使了一招御剑诀跟对方斗了起来。 刀剑凌空交战,斗得璀璨异常。 正所谓剑走轻灵,刀重刚猛,魏雪芯以剑挡刀已然落了下乘,刀剑相击数下后,只觉得内息翻涌,差点就难以御剑,只得改变策略,以轻灵剑势缠绕对方的木刀。 “小丫头,此刀乃魔界奇木所制,跟吾魔气同出本源,你还妄想与吾硬碰硬,简直是找死!”青衣魔者名为桓苍,乃魔界元魔五君之一,修炼长生碧魔功,拥有操控植物花草的力量,而且还能从草木中汲取外力补充元功。 祭起碧色魔气,将天剑谷四周的草木精元抽吸一空,霎时一片枯枝败叶,桓苍得草木精元之后变得更加凶猛,只见他将苍孁刀收回,握在手中,将那口木刀舞得虎虎生风,碧色刀气席卷魏雪芯。 “傲剑凌风应江月!”魏雪芯暗叫一声不妙,也收回岁月剑,口诵剑诀,使出青莲剑歌,这一招的意境乃是以剑锋为主,只见剑气化境界,变幻出无穷无尽的剑锋之地,将桓苍的刀气牢牢困锁,正所谓金克木,碧色木气立即被劈成碎片。 桓苍面露诧色,大喝一声:“丫头破得不错,再接我一招!”只见他饱提十成元功,碧色魔气再度爆发,硬生生地撑破剑界封锁。 魏雪芯心神一敛,再度施展剑式与之缠斗。 眨眼间已经过了数十回合,但依旧是不分胜负,另外的四名魔君则各展邪功,杀得天剑谷弟子是死伤惨重,唯有内门弟子结成周天星斗剑阵才堪堪扳回劣势。 “魔头,修要猖獗!”怒声厉喝伴随着强猛剑气横扫而入,拦下了四大魔君之去路。 正是天剑谷的五位长老,他们以简慧衣为首,强势拦截,将四大魔君逼退了数十步。 金木水火土,元魔五君以白金为首,那名身着白衣的魔君,名为蕤金,为白金魔君,只见他轻抚白色衣摆,哼哼笑道:“天剑谷的五大长老都出来了,怎么谷主没来呢?”他有意提及“已故”的于秀婷,显然是要以此打击众人的心神,达到扰乱军心的效果。 简慧衣也是反唇相讥,冷笑道:“魔尊不也没来么?是不是被炸得重伤不治,一命呜呼了?”“废话少说,纳命来!”赤火魔君剡灼性子暴烈,最烦与人斗嘴,长啸一声,催动“赤霄墨火劲”,挥着一杆斩火戬,荡起万千火舌,朝着五大长老杀来。 “好胆!”宋慧志大喝一声,挥剑相迎,竟然也是青莲剑歌,他虽不能以剑化界困杀敌人,并无魏雪芯那般玄妙的境界和对剑道的领悟,但他根基雄厚,使出的剑气猛烈强悍远,杀伤力在魏雪芯之上。 宝剑拼魔戬,剑气斗赤火,长老战魔君,剑谷卯魔界。 两人各怀心思,尽展绝技,剡灼使了一招“赤风火轮”,将墨火聚成锐利的锋轮,左右开杀,劈向宋慧志。 宋慧志则使了一招“雪拥冰云寒风瑟”,冰霜冻彻,镇压炎气。 另外一边,莫慧欣单剑出战,她所用的是一套名为“波挹银汉”的剑法,这套剑术乃以水象为主,再加上她命格属水,所以修炼起来事倍功半,虽然这套剑法不是天剑谷众顶尖的绝学,但在她手上却是威力不凡。 只见她潜提内元,振力一啸,剑挽无尽水波,光展千尺之素。 而她的对手也是水质功体的黑水魔君冷澜,武器也是一口长剑,剑名“祸水”,使得是一门名为“寂傲沧溟式”的魔功,其招法诡异,处处透着杀机。 莫慧欣一剑刺来,浩荡磅礴的真气剑芒无孔不入,犹如水银泻地一般,而冷澜失笑一声,使了一招“祸随剑殃”,只见他的身子竟像流水一般从剑气中溜走,扑到莫慧欣身后便是一剑,幸好莫慧欣潜修剑道多年,以其明锐的武感及时封住杀招,才躲过一劫。 莫慧欣怒叫一声,将波挹银汉剑使得出神入化,剑锋划水封杀千里;冷澜阴柔而笑,挥出水性魔功,以水御水,不惧莫慧欣之绝学。 莫慧欣内力雄厚,冷澜体质异常,而且都是水性武学,一时间也难分高下。 另外一方面陈慧轩与徐慧天合力绞杀黄土魔君坜坾,虽是稳占上风,但是却难伤对手分毫。 坜坾一身的“七十二土魔”可以源源不绝地抽取大地土气,可谓是内息悠长,再加上他有一身的“邪土身”的硬气功,所以以一敌二尚可力保不失。 简慧衣淡然道:“妖族有八大长老,煞域则有十殿阎王,而魔界便有阴阳五行,如今五行已至,为何不见阴阳二魔?是不屑于来,还是不能来?”蕤金脸色微沉,心中轻诧道:“好一个简慧衣,一眼便看出阴阳双魔无法出战,果真是老奸巨猾!”就在蕤金心神稍微松懈之时,简慧衣双目一瞪,绽放出锐利精芒,手中的北斗神剑猛然离鞘,只见他内元爆发,悍然使出了“九宫玄剑”,这九宫玄剑与青莲剑歌、天心剑器同列为天剑谷三大绝剑,其招、气、意皆蕴涵九宫之法,上接天文,下承地理。 九宫者为乾宫、坎宫、艮宫、震宫、中宫、巽宫、离宫、坤宫、兑宫,其中乾、坎、艮、震属四阳宫,巽、离、坤、兑属四阴宫,再加上中宫共为九宫之数。 九宫在奇门遁甲中代表地,大地,为奇门遁甲之基,是不动的,奇门遁甲分为天、地、人、神四盘,四盘之中唯有地盘是不动,为坐山。 所以说九宫玄剑便是一种剑式与阵势结合的武学,非数术高深者不能学也,便是以于秀婷剑仙之尊,也学不会这九宫玄剑,简慧衣可以说是天剑谷百年来第一个修成九宫玄剑之人。 青莲剑歌修炼到极致便可以剑划境界,将敌人困杀在自己的剑域之内,天心剑器便是以心御剑,化天地万物为剑,以磅礴好大之势彻底摧毁敌人,而九宫玄剑却是以数术为基,衍化出穷天地变化的剑势,并结合数术之理推断敌人的动作,做到料敌先机。 只见简慧衣使了一招“离宫火剑”,离火剑气如火山爆发般刺向蕤金,而且这些火剑又是暗含着奇门遁甲,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是招招连环,将蕤金逼得节节后退。 蕤金抽出一口“玄晶刃”,使了一招“回身斩”,誓要劈开困局,谁知他还没出招,便被简慧衣一剑刺向他的梁丘穴,惊得他险些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挥刃封堵。 他这一招“回身斩”是以双足发力,出招只是浑身真气由梁丘穴而发,此处可谓是“回身斩”的命门所在。 “不可能,这一定是巧合!”蕤金心中又惊又怒,立即又使了一招“逆流断”,却见简慧衣左手捏指掐算,右手便是一记“震宫雷剑”,刺向蕤金的曲池穴,正是“逆流断”死门所在,逼得蕤金不得不自保,招式还没发出就被破去。 蕤金又连续出了数招,可是皆被对手一一破去,而且都是仅仅出了一个起手式便被打压下去,叫他好不憋气。 “五魔原子!”蕤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立即大声招呼道,“给我结小五行阵!”话音一落,只见战局中立即窜出五道身影,以五行方位站好,同时运功聚气,五种属性各异的魔气相互结合,轰动一下爆发出强烈的气流,将周围的三十多名天剑谷弟子震碎脏腑。 五魔原子乃是元魔五君的嫡系部属,同样是修炼五行魔气,他们练就了一个名为“小五行阵”的绝杀阵,藉借五行相生相克之力发挥强大的杀伤力。 只见五道魔气从小五行阵中射出,支援元魔五君,魏雪芯和简慧衣等人竟被逼退。 蕤金此刻衣衫破碎,头发凌乱,甚是狼狈,他沉声怒喝道:“用大五行阵!”其余四名魔君心领神会,纷纷朝他靠拢。 元魔五君联手祭起“大五行阵”,强烈的魔气瞬间汇聚成流,只闻轰隆一声,便见日月变色,山河震动。 大小五行阵同时施展,以五五梅花之数术玄机不住地催化魔气,衍生出剧烈的邪力,天剑谷众人只觉得内息一窒,一阵头晕目眩,修为较弱之人则暴毙当场,根基深厚者必须以元功相抗才能力保不失。 无数道气劲邪力从阵中冲出,袭杀天剑谷弟子,只是一个眨眼,便夺去了百人性命。 “周天星斗剑阵!”简慧衣见状立即招呼弟子们以剑阵还以颜色,谁知先机已失,众弟子根本就不能有效结阵,只能各自为战,陷入了一边倒的形势。 魏雪芯咬牙挥剑,想杀过去制止大小五行阵,却被魔气逼了回来,根本无法靠近,只能力求自保。 除了魏雪芯和五大长老等几名顶尖高手外,其余弟子是险象环生,九死一生。 倏然一声轰隆炮响,数枚火弹打入战圈,正好打中大小五行阵。 大五行阵乃元魔五君所布,威力强悍,在炮击之下依旧稳如泰山,而小五行阵却是差了几分,几炮之下便露出了破绽。 “好机会!”魏雪芯娇叱一声,挥动岁月剑,刷刷地隔空劈去几道剑气,抢在再次结阵之前,将五魔原子扫开。 就在也就在这一瞬间,一道暗劲配合着魏雪芯扑向了其中一名魔子,那名魔子正是当年被楚无缺打伤经脉的阐提。 暗劲打穴,阐提只觉得气门一麻,真气难以为继,立即露出了致命破绽,面对魏雪芯的剑气已是无能为力。 一剑封喉,锐光断魔,阐提连声音都没来及发出便被杀掉。 魏雪芯不由笑靥如花,她已经认出这道暗劲的主人是谁了,正是躲在暗处观战的楚婉冰。 “想不到姐姐一直都在暗中帮着我。 ”魏雪芯一阵欢喜,心中更加镇静,剑势变得更加顺畅,一口气连杀二十多名魔兵。 五魔原子死了一名,小五行阵无法结成,元魔五君的杀伤力也不如方才那般强悍,简慧衣趁着这个机会主持周天星斗剑阵,力挽狂澜。 “将士们,给本王打!”一名身着金黄甲胄的年轻男子率领着一队精兵冲来,正是泰王。 他指挥着火炮手再度发炮,将外围的魔兵炸得溃不成军,随即他拔出佩剑,一马当先,率领着五千步骑冲来过来,一路掩杀而至。 天剑谷弟子见到援军,士气大振,奋勇杀敌,将魔兵逼出了谷外,而泰王率军前来,从后路包抄,断绝魔兵退路,前后夹击之下,这一千魔兵竟是全军覆没。 元魔五君见到手下悉数败亡,立即下令撤退,带着剩余的四名魔子,且战且退,他们九人魔功高强,寻常士兵和外门弟子根本就阻挠不了,一下子就突围而出。 “魔头休走!”魏雪芯娇叱一声,持剑追杀,只见她一剑化沧海,正是“海掩孤城浪惊天”。 五魔原子立即有两人冲出来阻挡,一人使出土罡魔气,一人使青木邪气,正所谓土克水,水生木,运用五行之法抵挡魏雪芯的“沧海剑界”。 就在两人出招之际,楚婉冰又在暗处打来两道气劲,同时击中两人的气海穴,打乱了他们魔气的运行。 哗啦一声,沧海剑气席卷而至,立即收割了两魔性命。 一剑诛两魔,魏雪芯还剑入鞘,娇俏而立,青丝随风而动,宛如持剑天仙落凡尘,美不胜收,就连带兵赶来的泰王竟也看呆了眼,心中一阵悸动,不由自主地暗吞了几口唾液。 魏雪芯感觉到泰王那无礼的目光,心中一阵厌恶,但对方刚才也曾伸出援手,所以她只好有礼貌地微笑回礼。 泰王只觉得她这一笑竟让整个天剑谷都失去了颜色,骨头一阵酥软,差点没从坐骑上跌了下来,也幸好他十分常人很快便稳住心神。 “莫老师!”泰王翻身下马,朝着莫慧欣拱手施礼道:“弟子迟来,让老师受惊了!”莫慧欣表情上多了几分得意,颇有示威地看了陈慧轩一眼,说道:“殿下不必多礼,此番还多亏你与诸位将士奋勇杀敌,才击退魔兵。 ”这一战天剑谷可谓是大获全胜,不但剿灭了一千魔兵,还杀了三名魔子,但泰王更是功不可没,若不是他及时带兵赶到,天剑谷此次恐怕就危险了。 简慧衣说道:“简某代替天剑谷诸多同门感谢殿下出手相助。 ”说罢又安排人手照顾死伤者,布置好一切后,又朝请泰王到剑峰上做客。 天剑谷最高的象征——剑峰,五大长老分别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魏雪芯等十余名精英弟子分别站在各自位置上。 泰王身为皇族,而且又对天剑谷有恩,所以坐了坐在客座之上。 莫慧欣含笑道:“此番大胜多得泰王带兵前来相助,不知四长老和大长老对于方才的议题还有何看法?”简慧衣皱眉道:“这次确实是多亏了泰王及时出手,但简某还是保持原来意见。 ”陈慧轩哼道:“我与大长老意见一致。 ”莫慧欣暗自冷笑道:“死顽固真是冥顽不灵,不过现在是三对二,你们反对也没有,与朝廷合力一事已经是不可改变了,而且其余弟子对于泰王也甚是好感。 ”只见她柳眉一扬,朱唇含笑地道:“经过方才一事,相信诸位对于泰王殿下也有所肯定了。 ”听到此言,魏雪芯心头不由一愣,生出几分不祥的预感。 “当初我曾教过泰王殿下几日的剑术,也算是有几分师徒缘分。 ”莫慧欣朗声说道,“不知泰王殿下可愿意认我这 分卷阅读252 个师父?”泰王闻言立即跪地磕头,说道:“能拜莫长老为师一直都是小王的愿望,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一拜!”那些心中反对的人却没有理由来阻止,这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行完拜师之礼。 莫慧欣甚是满意,笑道:“谧儿不必多礼,如今你也是我们天剑谷的一员了。 ”泰王朗声道:“皇甫谧从此以后定当为天剑谷尽心竭力,绝无二心,以报师父大恩!”师父也老师是截然不同的概念,老师最多只是一个授业提点之人,不想学了便可以立即离开,而师父便是相当于其父母一般的存在,那是要一生尽孝尽忠的对象,而且师父对于弟子也是要悉心栽培,对相当于自己孩子一般,总而言之泰王此刻已经算是天剑谷的人了。 徐慧天拱手道:“谷主虽然不幸遇害,但天不绝我天剑谷,今日不但击败了魔界大军,莫长老还喜得佳徒,此乃大气运也!”莫慧欣笑眉头一抖,正想借此次机会将魏雪芯许配泰王一事说出来,却听见外边一名弟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叫道:“大事不妙了!”被人打断,莫慧欣也不好继续说下去,甚是恼怒地喝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徐慧天也骂道:“什么大事,难道魔界又打来了吗!没出息的东西,给我滚下去!”宋慧志摆手道:“徐长老且慢,待他说将事情说完后再训斥也不迟。 ”说罢示意那名弟子说下去。 那弟子咽了咽口水说道:“诛仙……诛仙剑被人抢走了!”“什么!”天剑谷众人立即大惊失色,这口诛仙剑乃是天剑谷祖师墨阳之佩剑,由太荒时期一直传承至今,虽然剑锋已钝,剑身起锈,但却是天剑谷之最高圣物,精神之象征,一直供奉在祖师爷的祠堂,抢剑之人无疑是给天剑谷一个耳光。 一直冷静的宋慧志也不免大动肝火,喝道:“你,给我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弟子哆哆嗦嗦地道:“就在魔界来犯之时,一名怪人趁机潜入了祖师爷祠堂,连杀数名弟子,硬生生地抢去了诛仙剑。 ”简慧衣沉声道:“把那些殉职的弟子尸身抬上来,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敢杀我弟子!”不一会儿,众弟子将六具尸体抬了上来,只见每具尸体都结了一层冰霜,简慧衣仔细查探了一番,脸色大变,沉声道:“是白骨阴魔干的!我们都中了他们声东击西的诡计了!”魏雪芯站出来,说道:“大长老,雪芯愿意去一趟魔界,夺回祖师遗物!”単小茹冷言道:“大言不惭,魔界岂是你说去就去的,到时候可别把自己搭进去!”魏雪芯昂首道:“身为天剑谷弟子岂能容忍祖师遗物遭魔人糟蹋,雪芯宁可一死也不愿坐以待毙,便请诸位长老让雪芯一试!”简慧衣点了点头,说道:“诸位长老有何看法?”宋慧志道:“如今情况,我们五人需要留在谷中坐镇,确实不方便深入魔界,便让雪芯试一试吧。 ”陈慧轩也点头同意。 简慧衣微微一笑,说道:“此次魔界之行谁都可以去,而且夺回诛仙剑之人,便是天剑谷下一任的谷主!”宋慧志点头道:“夺回祖师遗物确实是大功一件,足够坐上谷主之位了,宋某没有意见。 ”陈慧轩也应声附和,同意此事。 莫慧欣和徐慧天两人脸色顿时一阵阴沉,但如今三对二,他们也不能推翻简慧衣的意见按,只有沉声不语。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原本那些一直观望的弟子有一些人站了出来。 泰王拱手道:“在下刚入门,资质尚浅,不敢奢望谷主之位,但也希望能替天剑谷出一份力,便让吾也参与吧。 ”简慧衣嗯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休息一晚,明日便出发!”波澜水阁乃莫慧欣的住所,此地涉水而居,正合莫慧欣水格之命。 张耿和単小茹恭敬地站在莫慧欣跟前,一脸严肃的表情。 莫慧欣淡然说道:“明日魔界之行,你们二人要随机应变,无论如何也得给我抢回诛仙剑。 ”夫妇二人应道:“是,弟子定不负师尊所托。 ”莫慧欣微微点了点头,又对泰王说道:“明日便要殿下配合了。 ”泰王说道:“请师父吩咐。 ”莫慧欣哼道:“除了张耿和単小茹以外,我不希望是其他人拿回诛仙剑,诛仙剑也只是一件古董,既不能打又不能杀,对现实根本毫无意义,回不回来都无所谓!”泰王笑道:“师父请放心,徒儿知道如何做。 ”莫慧欣笑道:“很好,只要我把持了天剑谷大权,定会全力助你登上皇位。 ”泰王拱手道:“徒儿若登上大宝,定尊师父为国师。 ”莫慧欣说道:“很好,难得徒儿你有这份孝心,那为师便再给你一个惊喜,我要将魏雪芯许配予你,你看如何?”泰王不由一愣,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魏雪芯那出尘飘逸之绝代风华,内心不由一阵躁动,竟是不知如何答话。 莫慧欣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笑道:“怎么,你不喜欢?”泰王急忙道:“徒儿怎会不喜欢,只是魏姑娘那般天仙的人物,不知她肯不肯下嫁小王。 ”莫慧欣冷笑道:“只要我把持天剑谷,那轮得到她说话,你尽管放心。 目前五大长老中,徐慧天已经站到我这边了,而宋慧志却是一直左右摇摆,如果他还不肯表态,你便找个机会下手除掉他!”泰王阴阴而笑,冷笑道:“师父尽管放心,天剑谷终究是我们的。 ”莫慧欣眉头一皱,不耐地道:“外边怎么会有蛇?”张耿说道:“回禀师尊,如今是夏夜,正是蛇虫活动的季节。 ”莫慧欣哼了一声,拂袖道:“为师对这些畜生十分反感,明日我要波澜水阁内再无一条蛇虫!”张耿恭声道:“弟子这便吩咐下人去办,师尊请放心,保管明夜波澜水阁内再无一条长虫!”一道白影静悄悄地飘离了波澜水阁……“死狗王,上回素雅的事情还没跟你算呢,这次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妹妹身上……哼!”第五回龙战邪天天剑谷西面一百里之处有一个常年被雾气笼罩的巨大森林,然而这些雾气却是赤红色的,犹如血气一般,故而此地也称为血海林,魔界之门便在其中。 天剑谷一干弟子整装出发,泰王亲率五千精兵在森林外接应,这次进入魔界的弟子共有十名,众人还是首次进入血海林,对于这种赤雾皆不敢大意,每名弟子都口含辟毒丹。 魏雪芯谨慎前行,但越是深入,只觉雾气越发浓重,好似从天而落的一团团血雾,渐已不能视物,发觉道路由宽而狭,空中飘浮着丝丝甜香,但又含有阵阵血腥。 魏雪芯又摸索着走了数步,只觉得脑子一片发胀,胸口一阵恶心,暗叫一声雾气有毒,立即催动元功与之相抗。 “越往里边行走,雾气越发浓重,其毒性也更为剧烈。 ”魏雪芯咬了咬舌尖,藉此振奋心神,暗忖道,“可是这些雾气无穷无尽,而且魔界之门也不知在何处,如此运功抵御终究也有力竭之时。 ”噗通一声,魏雪芯听到身边有人跌倒,扭头望去,只见有三名弟子晕了过去,其余人急忙过去查探,一名精通医术的弟子号了号脉后,叹道:“他们只是晕了过去,休息一段时间便好。 ”“这雾气越来越重,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事物。 ”一名弟子神情有些疲倦,显然已是将近极限,“也不知道魔界之门究竟在何处,如此盲目找寻风险实在是太大了,我还是退出吧。 ”他这话一出,打动的不少弟子,诛仙剑本来就是一把破旧的古剑,除了有些象征性的意义外,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若不是因为谷主宝座的诱惑,很多人都不愿意进入这片森林。 退意一旦萌生就很难遏制,不消片刻十名弟子中就有四名打退堂鼓,加上昏迷的三人,一共有七人退出血海林,剩余之人就只有魏雪芯、张耿夫妇。 単小茹对丈夫说道:“师兄,咱们走吧。 ”张耿应了一声,朝魏雪芯冷笑道:“魏师妹,不如跟我们结伴同行,也好路上有个照应。 ”単小茹掩嘴笑道:“师兄呀,人家魏师妹本事大得很呐,那需要我们照应。 ”魏雪芯淡然说道:“多谢张师兄好意,雪芯自会照料自己,不劳二位费神,”说罢先行离去,她以剑心感应四周,其敏锐程度堪比双眼,即便目不能视还是能够健步如飞,轻巧地避开障碍物。 “雪芯!”魏雪芯走了片刻忽然听到耳边响起一个悦耳的女声,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正俏生生地立着一名白衣丽人,不由欣慰地娇声叫道:“姐姐,你来了!”楚婉冰含笑地点了点头,伸手躲过了一枚黑色的丹药,说道:“雪芯,快含住它,这是我昨夜配出来的辟毒丹,专门是针对这赤雾的。 ”魏雪芯含在口中后,只觉得一股清凉从足底涌出,流经四肢百骸直达脑门,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姐姐,这是什么丹药?”魏雪芯甚是惊喜,开口询问道,“这些赤雾又是从何而来?”楚婉冰说道:“这赤雾是由一种名为血河木的怪异植物所发出的,这种血河木生于魔界之内,十分邪异,其藤根长达千尺,专门吸食活物的精血,树梢还会结出血色怪花,花蕾开放之际便会喷吐血雾,这种血雾具有极强的迷药毒性,专门针对活物。 人一旦被迷倒,血河木便会趁机伸出藤根吸食活人精血。 ”魏雪芯皱眉道:“也就是说雾气越浓,距离魔界也就越近。 ”楚婉冰面带忧色地道:“确实如此,但雪芯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人人都抵挡不住血雾的毒气,为何那对狗男女还敢进来?”魏雪芯知道楚婉冰所说的狗男女便是指张耿夫妇,她淡笑道:“莫长老收泰王为徒后,他们便是泰王的师兄师姐,说不定泰王会给他们什么奇药用来辟毒。 ”楚婉冰叹了一声,将昨夜偷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魏雪芯听后秀眉一阵紧蹙,脸上挂满了愁容。 楚婉冰将事情讲了一遍后笑道:“既然那个女人的计划已经让我知道了,便休想得逞,姐姐一定会帮你对付这只出头鸟的。 ”魏雪芯嗯了一声,表情甚是古怪,低声说道:“这莫长老表现得也忒奇怪了。 ”楚婉冰耸耸肩道:“这种出头鸟根本就是给人家做嫁衣的,我如今倒是担心那个徐慧天和宋慧志,徐慧天虽然依附莫慧欣,但却一只隐而不发,想必是有什么后手,而宋慧志则摇摆不定,左右逢源,此人更应该注意。 ”魏雪芯叹道:“姐姐,你有所不知,五大长老中,简长老一心只为天剑谷利益,最为铁面无私,宋长老则是圆滑之人,陈长老性子耿直不阿,徐长老十分平淡,很少发言,每次议会他只是参与最终表决,从不发表任何意见。 ”楚婉冰似乎也听出了一些门道,继续问道:“那么莫长老呢?”魏雪芯则是长叹一口气,低声道:“她平时比宋长老还要圆滑,而且比徐长老更为沉默,便是在举手表决中都常常弃权。 此番她如此锋芒毕露,实在叫人费解。 ”楚婉冰皱眉道:“或许她傍上泰王这个大靠山,觉得自己有了足够的实力,所以便在大伙面前摆谱,这就是那所谓的小人得志。 ”魏雪芯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或许其他四名长老也是这般认为,总之我始终觉得她似乎还隐藏着一些什么后招。 ”楚婉冰嗯了一声,继续问道:“妹妹,在回谷之前二娘有没有跟你说过些什么?”魏雪芯说道:“娘亲只说了一句‘一切由你拿主意’。 ”楚婉冰笑道:“看来二娘是要你早日独挡一面,将这次危机当做给你的一次磨练机会。 ”魏雪芯叹道:“姐姐,我觉得好累啊,这人心实在是太难估摸了,权力的勾心斗角更是叫人心碎。 ”楚婉冰拉住她的小手,柔声道:“傻妹妹,一切都有姐姐帮你。 等所有事情都结束后,咱们就跟你龙大哥一起离开神州,到盘龙圣脉去,从此不再参与这些什么江湖恩怨好么?”魏雪芯甜甜地嗯了一声,与楚婉冰携手前行。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两人只觉得前方有什么挡路,差点就撞到了头,幸好她们及时止步。 楚婉冰定神一看,眼前竟是一堵高大的石墙,朝着两侧蜿蜒而去,似乎是无边无际,这堵墙如此地耸立在血雾之中显得十分诡异,她伸出手来试着触摸了一下,只觉得一股冰凉寒意透心而来,不由奇道:“这堵墙是何来头,竟如此诡异冰冷?”魏雪芯指着墙上的一些文字说道:“姐姐,你快看这是佛门的‘镇魔金刚咒’。 ”楚婉冰仔细一瞧,墙壁上的石砖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梵文,她也不识得这些是什么经文,又瞧了瞧其他的石砖,只见上边也雕刻着一些文字。 “雪芯你看这个好像是道教的丹鼎辟邪咒。 ”楚婉冰指着一大片石砖说道,“那边似乎是儒门的天罡正气歌,这些都是镇魔辟邪的经典,看来这儿离魔界已经不远了。 ”魏雪芯回头看了一眼,说道:“不知张师兄和单师姐究竟怎么样了?他们能不能抵挡住着怪异的赤雾。 ”楚婉冰说道:“你这丫头,那对狗男女这般对你,你居然还关心他们。 ” 分卷阅读253 魏雪芯摇头道:“姐姐,你误会了,我虽然不喜与人争斗,但也绝不是什么烂好人,他们夫妇二人辱我太甚,我又岂会关心他们安危。 莫长老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了,我想试着从他们身上找一下有没有什么线索。 ”楚婉冰咯咯一笑,说道:“他们两人一定是想让你做急先锋先行探路,那咱们先到墙的后面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们过来后再拿动手也不迟!”魏雪芯点了点头,于是便纵身跃起跳过高墙,楚婉冰也紧随其后。 姐妹二人方一落地,竟看到红雾的深处有一股黑色浪潮从远处天际涌来,红黑两种颜色交杂在一起,竟形成一片邪魅的紫色浪潮。 这股紫浪所过之处,尽是飞沙走石,地动山摇。 距离五天期限有少了一天,如今只有三天时间,涟漪和螣姬那边依旧没有彩面人的消息,龙辉不免有些焦躁,准备回府一趟与妻子报个口信后,便要亲自去找螣姬。 就在他准备进入文武胡同,眼睛不由一亮,只见一名身着粉黄绣花襦裙的少女从胭脂水粉店走出,手上正挽着一个竹篮子,体态婀娜娉婷,正是久别多年的柳儿。 龙辉正想上去打招呼,忽然看到柳儿也在看着他,眼中似乎还有泪水晃动,贝齿紧咬朱唇,显然是在地克制自己的情感。 龙辉刚想开口说话,忽然听见柳儿冷哼一声,嘴唇轻动,虽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却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嘴型正是“忘恩负义”。 龙辉只觉得心头一痛,捕捉王玉晓的事情已经算是跟崔家决裂了,最起码表面上是如此,真相只有崔家的高层才得知,而柳儿显然是不知道此事,在她心中已经悄悄地恨上龙辉了。 “柳儿!”龙辉过去一把拽住她的皓腕,对这小丫鬟他决定是快刀斩乱麻。 柳儿气得不断挣扎,娇声骂道:“快松手,你这小人!”幸好此刻已近傍晚,街上的行人并不多,若不然他这番登徒浪子的举动定要惊动官府。 “柳儿,你究竟怎么了?”龙辉一把将她揪到了一条偏僻巷子内,沉声问道,“五年不见,你对我就这般无情?”柳儿眼圈一红,冷笑道:“你龙大人此刻是一朝跃龙门,柳儿一个贱丫鬟不敢高攀!”龙辉低声说道:“你是在讽刺我么?”柳儿哼道:“不敢,免得那天龙大人也将奴家关进大牢里!”龙辉无奈地苦笑道:“你这傻丫头,表面上的事情也能当真?”柳儿微微一愣,脸上表情有了几分犹豫,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就被龙辉一把拥住。 她对龙辉本来就是情根深种,起初还能反抗挣扎,但过了片刻,身子渐渐融化在那股熟悉的雄性气息中,已然使不出半点力气。 龙辉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当年我落魄之时,你对我不离不弃,这份情意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当日所作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柳儿娇躯不禁一震,怯生生地问道:“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吗?”龙辉扶着她嫩滑的小脸柔声说道:“放心吧,我绝不会骗你的,过些日子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实话了。 ”柳儿抽泣了一声,猛地将头埋在龙辉怀里,泣声道:“崔韩两家的人都在说公子你是个白眼狼,柳儿当时真的好怕……”龙辉紧紧抱住她笑道:“怕什么?怕我不要你了吗?”柳儿嘤嘤哭道:“不知道,人家书读得少,不知道那些大道理……我只是很害怕,很害怕!”对于这个小丫鬟,龙辉还是十分爱护的,当年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崔蝶和她主仆二人对自己是不离不弃,崔蝶为了帮他洗清冤屈费尽心思,柳儿虽然没有那般能力,但在生活上一直悉心照顾他。 龙辉捧起柳儿的小脸,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柔声说道:“柳儿乖,别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柳儿嗯了一声,破涕为笑,娇痴地说道:“公子,柳儿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也不知道你跟小姐在做什么大事,但我只盼你和小姐都能平平安安的。 ”龙辉点了点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后,又哄了她几句,然后在小丫鬟那恋恋不舍目光注视下转身离去。 柳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嗓子不由一阵干涩,泪水已然模糊了双眼。 回到家中,闻到一股菜香飘了出来,龙辉心中生出几分温馨的感觉,走进大厅一看,只见秦素雅和穆馨儿正在拜访碗筷。 “相公,你回来了?”秦素雅笑盈盈地走了过去,挽着龙辉的手将他引到洗手盆前,说道,“快些洗手,今天这一桌饭菜可是师娘亲自下厨的。 ”龙辉用干布抹干水迹后,甚是惊诧地道:“师娘亲自下厨?乖乖不得了,我可真是有口福啊。 ”看到这小子又表现出当年那痞子样,穆馨儿心中不禁一暖,暂且放下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檀口轻启笑骂道:“你这小鬼,都娶媳妇了,还这般没正经的。 ”三人依次坐下后,秦素雅温文一笑,将一块鸡肉夹到了龙辉碗里,说道:“相公,这红烧鸡块可是师娘的拿手绝活,你快尝尝。 ”龙辉一口便放入嘴里,觉得十分美味,差点连舌头都吞下去了。 “好吃!”龙辉又往嘴里多塞了几块鸡肉,边咬边赞道,“此鸡只在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尝。 ”穆馨儿微微一笑,啐道:“什么天上人间的,尽说些胡话,有这么好吃吗?”秦素雅咯咯笑道:“师娘,你没看到这家伙差点连碟子都吞下去了。 ”龙辉又夹了一块牛肉,塞到嘴里,点头赞道:“这牛肉也很好吃,又滑又嫩,入口即化,师娘不但文采好,就连厨艺也是天下无双。 ”秦素雅白了他一眼,笑道:“算你识货,穆师娘做的饭菜可是被称为‘状元佳肴’的。 ”穆馨儿俏脸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素雅,你别笑话师娘了,哪有你说的这么神。 ”秦素雅噗嗤笑道:“要是不神,怎么能够吃出一个状元来。 ”龙辉听得一头雾水,不由奇怪地问道:“状元佳肴?什么吃出一个状元来?”秦素雅笑道:“当年高大人再参加恩科前一直在书院里温书,师娘每天都准时给他送饭,然后他吃着吃着就考上了状元了,这事情早就在白湾镇传开了。 ”穆馨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龙辉,你别听素雅夸大其词。 其实是当年我过于思念老爷,于是便想到书院里看看,想找寻一下老爷昔日的足迹,谁知竟然见到凌云一个人温书,这孩子的家境寒苦,常常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我见他又是老爷生前最爱的弟子,于是便每天给他送了些饭菜过去,这孩子也挺争气的,考了个文状元回来。 ”说到这里,穆馨儿脸上又露出几分愁容,眼圈泛红,咬唇轻叹道:“我被奸人胁迫,竟也连累凌云……”龙辉急忙说道:“师娘请放心,我一定会将那个彩面人揪出来,还你与高师兄一个公道的。 ”秦素雅也立即转移话题,挑一些轻松的话来说:“是啊,师娘,如今相公也品尝过你的手艺了,你的状元佳肴很快就会养出一个武状元。 ”龙辉呵呵笑道:“什么武状元?如果师娘天天都展露厨艺,恐怕我会吃成一个大胖子,到时候连走路都困难了,哪还有什么武状元。 ”穆馨儿被这小两口逗得掩嘴娇笑,丰满的娇躯轻轻晃动,宛若乱颤花枝。 饭饱茶足,忽然一只喜鹊飞到了院子的树枝上,穆馨儿不由笑道:“喜鹊上门,莫非此地准备有喜了?”她那双秋翦双瞳朝秦素雅的肚子扫了一眼,其韵味不言而喻,羞得秦素雅粉脸绯红。 龙辉眉头微微一皱,说了一声抱歉便朝书房走去,推开书房大门进去便闻到一股犹如兰芝般的香气,一名身着墨绿衣裙的妙龄女郎正端坐在椅子上,俏丽花容上挂着一丝挪移的微笑,正是卸去越仙伪装的涟漪。 龙辉关上房门,皱眉道:“涟漪姑娘,你怎么来了?”涟漪笑道:“驸马爷,你欢迎奴家么?”龙辉呵呵笑道:“不敢,不敢,姑娘大驾光临,实乃在下之荣幸,我是倍感惊喜。 ”涟漪微微笑道:“你是心虚吧?怕我在冰儿面前告你的状。 ”龙辉这才想起她也是冰儿留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之一,但自己最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不由理直气壮地道:“身正不怕影子歪,龙某人可没有做什么坏事。 ”涟漪轻巧地跳到他身边,凑过臻首在他身上闻了片刻,笑道:“我说驸马爷,你身上怎么会有股胭脂水粉的味道?”龙辉干咳一声道:“这是我在素雅身上沾到的。 ”涟漪狡黠一笑道:“我怕是在胡同外边的那条小巷子沾到的吧?”龙辉不由冷汗直冒,说道:“我说涟漪姑娘,我跟柳儿的事情冰儿也知道的。 还有你这么有空盯着我,还不如花点心思去想想如何将昊天教揪出来。 ”涟漪笑道:“驸马爷,要是没找到一些线索,妾身怎敢来打扰呢!”龙辉顿时来了精神,急忙问道:“涟漪姑娘,你找到什么线索了?”涟漪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两条修长的美腿相互交叠,神情惬意之余又带着几分娇憨,哼了一声道:“姑娘,姑娘,叫得这么生分,我不喜欢!”龙辉眼珠一转,笑道:“那么,劳烦大姨子将详情告之小弟。 ”噗嗤一声娇笑,涟漪啐道:“什么大姨子,叫得这么难听!算了告诉你吧,今晚西郊码头上会有些事情发生。 ”玉京的西郊码头承接朔风城的清羽河,此刻正值夜深人静,码头上堆满了不少货物,涟漪穿了一身紧身夜行衣,将她婀娜的身段尽数勾勒而出,线条柔美丰腴。 龙辉与她并肩躲在货物之中,不是地闻到她那清雅的处子幽香,心中生出几分痴念:“好像我还没看过她的舞姿,不知道她翩翩起舞是何种美态呢?”涟漪被派遣到玉京刺探情报,除了本命绝学外还研习了万变幻元术和补天诀这两大神通,只见她屏神凝气,整个人陷入一片虚境之内,仿佛无生气的死物,正是补天诀中隐匿气息的绝技。 龙辉问道:“涟漪,你不是一直负责情报探查的吗,怎么今天亲自上阵了?”涟漪低声道:“接到线报,今晚阿古毕肖将由此再度进入玉京,同昊天教的人会面,因为族内的高手都抽不出身来,所以我便过来顶一下。 ”龙辉大吃一惊,奇道:“阿古毕肖,他怎么也来了?”涟漪说道:“我若没猜错的话,他早就投靠了沧释天,这次他草原是为了收拢旧部,准备图谋大事。 ”顿了顿脸上泛起几分俏皮,朝着龙辉眨了眨眼道:“驸马爷,妾身知道你武艺高强,待会你可要保护我哦!”龙辉见她美态娇艳,心中生出几分怜惜之意,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涟漪咯地轻笑一声道:“如果我受伤了呢?”龙辉笑道:“那我便肉债肉偿。 ”涟漪俏脸晕红,低声骂了一句不要脸,心想:“冰儿怎么就嫁给这个色鬼呢!”两人躲藏了半个多时辰,只见一艘小船缓缓驶来码头,三名男子从跳上岸来,中间那人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眼眸是淡淡的碧绿色,就像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般,下巴上储着一小措胡须,修剪得十分整齐,他身边的各有两名护卫模样的男子,一者消瘦精悍,一者虬须满布。 这两名护卫显然就是当年龙辉初战所遇上的两名铁烈高手,五年来一直都是销声匿迹,了无音讯。 “他们怎么会在这儿?”龙辉心中疑惑顿生之际,忽然听到涟漪传音说道:“长胡子那个叫做辽刹耶古,一个叫做顺阿伯图,他们都是铁烈可汗阿古毕肖的近身侍卫。 ”龙辉不由一愣,传音说道:“近身侍卫,中间那人岂不是阿古毕肖?”看着涟漪点头承认,龙辉心中一片惊愕,想不到铁壁关这五年都在追杀的敌酋竟然已经潜入玉京了。 三人在码头上等了一会,只见又有两个人走来,其中一个正是当年的血狼卫大统领楼纳迦,而他身边跟着一个头带彩色脸谱的蒙面客。 龙辉怒火一下子窜了起来,正想出手之际却被拉住了,涟漪用唇语说道:“先等一下,看看他们说什么?”龙辉按耐住怒火,继续窥探,只见阿古毕肖叽里咕噜了一通,龙辉在铁壁关五年时间,对于铁烈语也是极为熟悉,他听出阿古毕肖正在说:“本汗已经召集了草原旧部,只要时机一到便会南下,配合教主大计。 ”彩面人嗯了一声,也用铁烈语说道:“有劳大汗了,这次草原之行辛苦了。 ”阿古毕肖哼道:“五年前妖后将本汗当做弃子,导致国破家亡,今日若非教主相助,本汗恐怕早就做了皇甫武吉的阶下囚了。 区区小事,公子不必挂怀!”彩面人嗯了一声,看起来甚是满意,他微微点了点头道:“大汗请快跟我走吧,如今玉京形势一片混乱,吾等还是先回去从长计议。 ”涟漪美目一寒,立即使出万变幻元术,改变面容,朝龙辉打了个行动的手势,龙辉心领神会,也改变了容貌。 两人相互打了个眼神,同时出手。 涟漪施展补天诀,以灵蛇身法接近对方,而龙辉则屏住气息,以游龙步靠近。 彩面人周围二十多步乃是一片空旷,毫无隐藏 分卷阅读254 之物,龙辉将精气神凝聚到了极限,窥准机会悍然出手,只见他一手探出,气劲笼罩方圆十丈之内,将彩面人牢牢锁定,要他插翅难飞。 龙辉这一爪包含了数十种后招,无论彩面人如何躲闪,他都有把握将其拿住。 就在他以为即将得手之际,却见彩面人双手运化,祭起了星河太极图,架住了龙辉雷霆一击。 虽有御劲法门,但龙辉含怒一击怎是他所能承受的,彩面人被气劲压得双足陷地三尺,口鼻溢血再度负伤。 “住手!”距离彩面人最近的楼纳迦怒喝一声,朝着龙辉打了一击“苍狼碎骨拳”,龙辉头也不回,反手便是一击天龙元功,将他双臂硬生生震碎。 “元古大力?”楼纳迦臂骨断裂,心中惊恐万分,因为在他看来世上唯有元古大力有此雄沉的掌力,想到这里他吓得面如土色,惊叫道:“你……你是袁齐天?”见他误以为自己是袁齐天,龙辉也懒得否认,再催三分劲力,势要将震碎彩面人的气脉,将其生擒。 那彩面人也甚是了得,一身根基极为雄厚,施展“天穹妙法”御劲化力,硬并同时使出光明业火,结合两大神功之威能对抗龙辉的掌力。 阿古毕肖等三人见状立即上前支援,就在他们准备出手之际,忽感一对冷眼已经锁定了他们的命门。 只见天际浮现一直开品孔雀,正是涟漪的本命妖相,雀羽翼张,七彩斑斓,却似夺目的死光,入眼处竟是天劫降临。 涟漪将强烈的真气或作孔雀翎羽,纷纷飞击而来。 三人不敢怠慢运功聚元,筑起气墙抵挡孔雀翎羽,挡是挡住了,但三人被锐利的劲风划得衣衫皮开肉绽,浑身挂彩。 涟漪一招抢得先机,再度逼杀,一双玉手各持一柄短刀,施展灵蛇身法,窜入三人之中。 只见她短刀划动,左右开弓,一个眨眼便割断了辽刹耶古和顺阿伯图的喉咙。 “阿古毕肖,你背叛娘娘,可料想到有这一日!”涟漪瞬杀两大护卫,一个闪身逼了过来,对着阿古毕肖的胸口便是一刀。 这铁烈大汗身经百战,练就了一手保命的绝活,只见他腰肢向后弯去,竟像一座拱桥般躲开了涟漪这一刀。 未能毙敌,涟漪玉足顺势一踹,直接提在阿古毕肖的小腿上,只听嘎啦一声,阿古毕肖左腿被踢得骨折,但他也着实硬气,对着涟漪的小腹便是一拳。 涟漪发出一声闷哼,被阿古毕肖一拳打退,只觉得小腹一阵绞痛,暗忖道:“好一个铁烈大汗,果然勇悍。 ”就在她准备继续逼杀阿古毕肖时,忽然感觉到身后一股热风涌来,本能之下,立即回头还击。 祭起孔雀本相,施展傲鸟族之绝学“云霄六相”,连发六道掌力。 只见身后偷袭之人竟然是一个带着笑面脸谱的男子,他随手一挥,涟漪的六道掌力竟然被火烧了起来,并沿着真气发出的方向涌入气脉。 涟漪只觉得浑身气血仿佛被烧灼一般,苦不堪言,张口发出一声悲鸣。 龙辉听到她的惨叫,急忙扭头查探,也就在他一分神的功夫,彩面人爆发出最强功力,一举逃出了龙辉的真气封锁。 龙辉忧心涟漪的安危,也不管这彩面人是否就是挟持穆馨儿的元凶,急忙冲了过去。 笑面人对着龙辉挥出两道白光,龙辉举掌硬接,只觉得手掌一片灼热,心中顿时明了过来,大喝道:“光明业火?你是沧释天!”笑面人哈哈道:“阁下也认得沧某吗?”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龙辉杀气立即逼上巅峰,撮指成刀,隔空劈出一击“刀霸”,沧释天推手打出一记“炀血破气诀”,诡异炎气顺着刀劲烧了过来,刚才他就是这般烧伤涟漪的气脉的,如今故技重施也要重创龙辉。 从白翎羽口中了解到沧释天有这么一门焚烧真气的绝活,龙辉岂容他得逞,使了一招“御天借势”,左手虚化抽入光明业火的炎气,将炎气从左引到右,将炎气从右掌打出,并加入一道自己的真气,只听轰隆一声,一股强烈的爆炸响起,将沧释天硬生生地震退十步。 “炀血破气诀”专门针对人的气血经脉,一旦遇上真气便会立即点燃,并焚经烧脉,杀人于无形,要想应对此招要么就像任平凡那般截断真气运行,要么就像杨烨那般内藏精元,隐而不发。 这两种方法都有缺陷,要么就是给沧释天可趁之机,要么就无法给予沧释天有效的杀伤。 所以他以一道微小的真气引导炎气,相当于是将沧释天的炎气养在体内,随后再将它放出,并加上自身的真气引爆炎气,就相当于将一颗炮弹丢给沧释天,让他自作自受。 这种方法本来就是先伤己后伤敌,但龙辉曾多次与楚婉冰双修合练,阴阳循环之下将经脉强化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所以只要适当控制真气的大小,“炀血破气诀”对他是根本没有伤害的。 被自己的招式震退,沧释天尚未来得及惊诧便见龙辉一拳打来,于是以一招“火蜃手”应了上去。 拳掌相撞,两人皆被震退五步,沧释天咦了一声,说道:“好大的力气,你是妖族的袁长老?”龙辉也不答话,不住凝聚功力,势要击杀罪魁祸首。 忽然听到一声低沉的娇吟,只见涟漪脸颊赤红,口鼻不住喷出热气,脸上不住泛起波光之色,显然是无法维持万变幻元术,其伤势不容乐观。 沧释天哼道:“袁长老,这位姑娘中了沧某的炎气,若不及时施救五脏六腑皆会被烧成一堆焦炭。 ”龙辉怒哼一声,不再跟他废话,抱起涟漪转身离去,沧释天看着龙辉离去后也不追赶,立即过去查探彩面人的伤势。 寻到一间安全的仓库,龙辉立即查探涟漪伤势,他手指刚搭上她的皓腕时,竟发现她浑身气脉已经惨遭焚毁,经脉也被烧断了大半。 龙辉心中一片焦急,依照涟漪这般伤势,就算抱住性命也要成为废人一个。 “要想救她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龙辉心中生出一个念头,但却觉得有些不妥,“我若这样做,岂不是趁人之危?但再拖下去,她只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哗啦,涟漪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血液落在地上冒起阵阵白烟,热气逼人,龙辉猛地一咬牙,暗忖道:“先救人再说吧,事后她要杀要剐我都认了!”第六回白骨阴魔玉京内,带着笑面脸谱的沧释天扶着彩面人走进了一间密室后,出手如电,连续点了他背后的数个穴道,再拍过一掌将真气渡入其体内。 得到沧释天雄厚的真气相助,彩面人哗啦吐出了一口黑血。 沧释天说道:“释海,你体内的淤血我已经帮你逼出了,你有天穹妙法护身,只要休养几天就好了。 ”彩面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面孔,其相貌清奇俊秀,剑眉入鬓,只见他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说道:“辛苦大哥了。 ”沧释天叹道:“你我都是亲兄弟,还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以往都是那小子与阿古毕肖接触,若不是他受伤不能前来,你也不会如此。 这小畜生真是不争气,为了一个女人害人害己!”沧释海说道:“大哥切莫动气,侄儿这些年来也受了不少苦,偶尔有些小糊涂也是难免的,只要不影响大局便好。 ”沧释天哼道:“跟你交手那个人十有八九是妖族的袁齐天,若不是我心血来潮过来来看看,后果不堪设想啊!”沧释海说道:“妖后已死,袁齐天有勇无谋不足畏惧,我们需要趁着佛道两教和魔妖煞三族元气大伤的机会,壮大自己。 ”沧释天点头道:“没错,我正准备对付孔岫。 ”沧释海眼珠一转,恍然大悟道:“大哥是想那个地下宫殿引孔岫出来?”沧释天笑道:“然也,为兄将昊天教一大半的积蓄都放在那里,用这么大的鱼饵就是为钓孔岫这条大鱼。 ”沧释海笑道:“难怪大哥一直不将地宫的东西转移出去,原来是要引孔岫上钩啊。 ”随即他又皱眉道:“要是孔岫将地宫的事情捅出去怎么办?毕竟这是京城,皇甫武吉的地盘。 ”“他为了避免皇甫武吉实力壮大,他一定会保守秘密的。 他自命正义,一定会来捣毁我们这个所谓的地下密室的!”沧释天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道,“而且即便皇甫武吉得到我们的东西,也不过是暂时替我们保管,只不过是从这个口袋搬到另一个口袋罢了。 ”沧释海露出一丝敬佩的表情,说道:“大哥实在是高明,小弟佩服。 ”沧释天叹了口气道:“释海,这些年要你一直与我替换身份,既要负责玉京的事情,又得负责西域事务,真是委屈你了。 孔岫一死,你就可以专心西域之事,不必再为玉京分神了。 ”沧释海笑道:“大哥客气了!三十年前我们引铁烈入关,藉此在军政方面打破一个缺口,将我们的人安插进去,如今已经是瓜熟蒂落,这些苦已经算得了什么!而且我假扮大哥这些日子也享受了不少美酒佳人,岂有委屈一说。 ”沧释天呵呵一笑,说道:“也对,那个废物的妃子都是绝色佳人,这些年来你也算享尽艳福了。 ”沧释海神情忽然有些凝重,说道:“大哥,那个姓龙的小子始终是个心腹大患,我们不可不防啊。 ”沧释天嗯了一声,说道:“那个小子是皇甫武吉的红人,暂时动不得,而且我还准备让他替皇甫武吉南征北战。 ”沧释海说道:“如今这个紧要关口,不得不小心啊,我们得留下一些后招。 ”沧释天说道:“释海,你有何良策?”沧释海微微一笑,说道:“今天我无意中看到他跟崔蝶那个小丫鬟拉拉扯扯的,似乎关系不浅啊。 ”沧释天怔了怔,低声说道:“那小子确实是挺好色的,照你的意思是……”沧释海呵呵道:“秦素雅乃他的妻子,身边定有高手保护,而崔蝶武功又这么高,我们暂时也奈何不了,但是这个小丫鬟嘛……哼哼,要拿下她还不简单么?”沧释天会心一笑道:“此计不差,但是那个丫鬟身份低微,只怕要挟不了那小子。 ”沧释海笑道:“小弟当初可是在西域为大护法挑选了一具上佳的武奴,大哥不如也将他加进去?”沧释天哈哈大笑道:“妙哉,为兄这就去给云踪下令!”仓库内,涟漪躺于地上,对即将来到的命运浑然不觉。 不同于螣姬和月灵夫人这两个成熟开放的妇人,涟漪始终是处子之身,龙辉虽然下定了决心,真要临到动手之际,仍是心情忐忑不安,他虽然风流,但也并不是荒淫滥情之人,他对涟漪根本就没有感情,要他去败坏这么一个黄花闺女,他内心始终有种负罪感。 “她可是冰儿的义姐,而且还是闺女之身,我若真的这样做,以后怎么面对冰儿……但若看着她丧命,我却是做不到……”龙辉想了许久,终于用力的吸了一口气,伸出仍是颤抖的双手,脱下涟漪的裤子。 只见两条笔直圆润的大腿显得十分无力,细腻的肌肤上正泛着赤红的光泽,触手之处虽然光滑丰腴,但却是一片滚烫,腿股中心芳草之地,鲜嫩肉壶宛如初生婴儿之嘴唇。 龙辉微微叹了一声,解开了腰带,胯下之物却是毫无生气,软绵绵地垂着,虽是美景当前,但心中毫无情欲,唯有默运不老童子决,凝聚纯阳之气,将肉龙逼得坚挺刚硬。 稍稍分开涟漪的双腿,龙辉将龟首抵住了一片柔嫩娇腻之处,深吸一口气,沉腰压下,粗硕的灵龟撑开了玉门关口。 “呜!”涟漪那堪重负,痛得闷哼一声,若不是身负重伤恐怕她早就大叫出来了。 龙根撑开干燥的花径,顺着滑腻的媚肉破开薄膜,直取中宫,几许鲜血顺着密不透风的结合处流了出来。 “啊!”虽在昏迷之中,涟漪也痛得眼泪直流,两腿紧紧绷住,从而带动臀胯肌肉的收缩,夹得龙辉肉茎生疼。 龙辉将手掌按在涟漪光滑的小腹上,缓缓输入柔和的温暖真气,以其此来松解她紧张的花心。 “嗯……嗯……”在暖气的滋润下,涟漪小腹的肌肉一阵松弛,花宫深处也开始渗出蜜液,龙辉知道时机到了,于是开始抽插耸动,龙根尽数杵在花宫之处。 外边有暖洋洋的真气滋补,内部则被巨龙侵扰,涟漪无意识地发出嘤嘤哼哼的香喘娇息,不消片刻便是阴门大开,阴精大泄。 龙辉也配合着放开精门,将阳精输入,瞬间阴阳循环,玄妙的阴阳胎息在两人之间流转,不断地滋补涟漪的气脉和经脉……噗的一声,龙辉抽出龙根,并带出了一股浓稠的白浆以及丝丝鲜血。 涟漪只觉得下体一阵的撕裂痛,缓缓睁开了双眼,竟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一幕,顿时大惊失色。 “你……做了什么?”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涟漪颤声地问道,“为,为什么这样?”龙辉见她并无想象中的那般激动,于是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随即扑通一下跪在她面前,叹道:“涟漪姑娘,是我不对,你要杀要剐我也绝无怨言。 ”涟漪抹去眼泪,惨然一笑道:“驸马不要自责,涟漪藏身青楼已经算好了有这一天,身子给谁都一样。 ”说罢丝毫不避讳龙辉的目光,十分冷静地穿上裤子。 “多谢驸马救命之恩。 ”涟漪别过脸去,嗓音沙 分卷阅读255 哑地说道,“今日之事,妾身恳请驸马以后不要再提。 ”言毕,头也不回地朝仓库门外走去,但下体剧痛使得她步履蹒跚。 看着那孤独而又单薄的背影,龙辉于心不忍急忙过去搀扶,谁知手还没伸出,便听到涟漪冷冷地说道:“驸马,请自重!”龙辉心窝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缩回了手掌。 夜深人静,血海林依旧是血雾弥漫,但这血气在深夜中显得更为诡异和恐怖。 五千兵甲将营地驻扎在血海林外的山坡上,此地居高临下,无论是何人出林或者入林,泰王都可以一览无遗,望着那无边无际的森林,泰王不免有些发呆。 “泰王殿下,你在思念何事呢?”只闻背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女音,泰王急忙回头行礼:“徒儿拜见师尊。 ”莫慧欣表情平淡地道:“现在可有什么情况?”泰王说道:“回禀师尊,如今已经有七名弟子出来了,徒儿有些担心张师兄和单师姐二人,这些血雾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莫慧欣嗯了一声,说道:“他们不是已经服用了你所赠的万年人参王了吗,区区毒雾应该难不住他们。 ”泰王说道:“万年人参王确实有百毒不侵的奇效,但这森林实在是太过诡异了,我怕他们会遇上不测。 ”莫慧欣言辞十分冷淡,哼道:“走不出来,也是他们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 ”泰王不由一愣,思忖道:“这两人都是她一手栽培出来的入室弟子,她竟然能够如此无情,看来我也得防着她一些,免得那一天被卖了也不知道。 ”心中虽然有几分不满,但还是恭敬地道:“两位师兄师姐尽得师尊真传,定可化险为夷。 ”“希望如此吧,为师如今最担心的人还是简慧衣跟宋慧志两人。 ”莫慧欣沉声说了一句道,脸色阴霾地望向天空,心中暗恨道:“陈慧轩一直跟我作对,宋慧志左右逢源,徐慧天表里不一,而简慧衣更加可恶,竟然提出什么寻回诛仙剑者继任掌门,打乱我所有的计划!”泰王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里不由暗笑道:“你想利用本王,本王难道就不会利用你么?除了你这娘们外,宋徐两人都是本王的合作对象,总之此次天剑谷之行,本王是稳赚不赔。 ”泰王露出一丝的异色,却逃不过莫慧欣的目光,寒声问道:“你在想什么?”泰王不由吓了一跳,但还是反应极快,补救地说道:“徒儿在思索几路剑法,一时想得入了神,还望师尊恕罪。 ”莫慧欣杏目一转,冷笑道:“是哪几路剑法,说出来让为师替你参详参详。 ”泰王神秘一笑,低声说道:“就是当年徒儿向师尊展露的那一套剑术,如今徒儿正在思索该如何改善。 ”莫慧欣俏脸上瞬间泛起一抹艳红,眼中波光粼粼,朱唇勾出一丝妩媚的笑意,说道:“当年你的剑还嫩得很,连为师三招都接不下呢。 ”泰王嘿嘿一笑道:“徒儿磨剑十年,就为再度向师尊讨教,不知师尊可愿玉成徒儿心意?”莫慧欣眼中那抹春水更为浓郁,掩嘴笑道:“小坏蛋,这可是军营啊,你就不怕别人参你一本?”泰王缓缓走了过去,笑道:“帅帐百步之内皆是徒儿的心腹,师尊可愿到帅帐一坐,暖暖身子?”莫慧欣噗嗤笑道:“小鬼,如今可是夏夜,热得很,暖什么身子!”泰王走到她跟前,胸口已经贴在她饱满高耸的酥胸之上,低声笑道:“那就请师尊一边在帅帐里乘凉一边指点徒儿剑术了。 ”看着扑面而来的黑潮,魏雪芯顿时失了方寸,骇得花容失色,但楚婉冰却冷静得多,凝神直视,仔细观察黑潮的虚实,这黑潮根本就是一群群的黑色飞禽组成的。 这些飞禽只有乌鸦大笑,但其鸟嘴却是血红色的,头上还带着几根翎羽,展翅扑动飞行速度极快。 楚婉冰再定神一看,只见黑潮前方正是一群死命逃窜的走兽,有猛兽如虎狼豹熊,也有牛羊兔马,但无论是什么动物,都被这些怪鸟撕抓叼啄,落得一个尸骨无全的下场。 魏雪芯急忙说道:“姐姐,我们快去避一避吧!”楚婉冰将她拉住,笑道:“不急,这些小鸟还伤不到我!”话音未落,楚婉冰白衣猛然一抖,秀发飘逸,本命凤凰相赫然而现,怪鸟顿时惊得纷纷躲避,竟无一敢接近楚氏姐妹方圆十步之地,楚婉冰拉着魏雪芯朝前走去,笑盈盈地道:“这些叫做血鸦,是魔界独特的飞禽,性子凶暴嗜血,专门啄食活物血肉。 ”魏雪芯问道:“姐姐,这是大娘告诉你的吗?”楚婉冰点了点头道:“有这些凶禽过境,只怕那两个狗男女是活不了啦。 ”这些怪鸟避开楚氏姐妹,继续朝前飞去,谁知到了石墙处竟然无一敢靠近,看到此景,楚婉冰暗忖道:“看来魔界也是被三教用阵法压制着,但这堵墙似乎已经被破坏了不少,所以那些魔人可以随意出入,既然有能力破坏石墙,但他们为何不将此石墙推倒呢?”姐妹二人又走,了半个多时辰,远远地看到了一道残破的石门,石门四周尽是尸骨残骸。 在石门跟前耸立着一块巨大的残碑,上边刻着太荒古篆,楚婉冰读出上面的文字道:“寰宇无边,惟我独行,率性而为,无视天地!”魏雪芯道:“这莫非就是魔界的入口?”楚婉冰说道:“魔修道者讲究放纵心性,肆意而为,乃三族之中最为无法无天的一伙人,从石碑上面所写之话推断,这儿应该就是魔界的入口了。 ”姐妹二人素手紧握剑柄,小心翼翼地并肩而行,踏入魔界之门,前方景象倏然一变,抬眼所见竟是一片荒漠大地,天空是血红的,泥土也是赤色的,天地仿佛是沐浴在一片血海之中。 楚婉冰皱眉说道:“当年三族溃败,三教圣人联手杀入魔界,后来群魔凭借地利殊死一战,终于将三教逼出了魔界。 三教无法剿灭魔界,唯有在血海林之内布下那堵镇魔石墙,拦住了魔界大门,将魔界困在了血海林之内。 ”魏雪芯道:“按照姐姐的说法,自太荒以来,就从未有外人进入过魔界吗?”楚婉冰嗯了一声,点头道:“魔妖煞三族虽然曾是盟友,但对彼此内部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所以魔界有多大我也说不准。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娘亲曾经说过魔界共有八大荒地,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行栈道,以及阴阳两大魔殿,而最核心部分便是魔尊的逆天宫。 而这外围的七大荒地是不断地旋转,轮流镇守魔界大门,如今我也不知道我们身处在哪一个荒地。 ”就在两人正想继续前进时,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整齐的马蹄声,两人急忙找了块巨大的岩石隐匿行踪。 只见一队大约五百人的骑兵策马疾奔而来,他们胯下的马匹都是头长骨刺,眼珠赤红的怪马,而且每个骑士身上都绣着一个骷髅头像。 魏雪芯低声道:“骷髅魔旗,他们应该是白骨阴魔的手下。 ”楚婉冰悄声道:“看来这里便是太阴魔殿的辖地,盗走诛仙剑的人便是这个白骨阴魔,正好省了找人的功夫。 ”姐妹二人施展轻功,暗中跟着这些骑来到了一座宫殿之前。 宫殿极为庞大,占地千亩,但颜色却是骇人的惨白,仔细看去竟然是用白骨雕砌而成的,叫人不寒而栗。 “姐姐,要进去吗?”魏雪芯望着那座古怪的宫殿小声问道。 楚婉冰蹙眉道:“当年三教联手都没法子攻陷魔界,为何我们两人这般轻易地就进入了呢?”魏雪芯柳眉一扬,低声道:“姐姐,你是说他们在使诈?”楚婉冰嗯了一声道:“传闻魔界除了复杂的地形,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植物,这些植物不但可以攻击人畜,还能辨别外人的气味,如果有外人入侵,魔界便会第一时间得知。 ”魏雪芯低声道:“但是我们一路上并没有看到什么植物,除了沙子外,就只有泥土。 ”楚婉冰说道:“我也觉得十分奇怪,先不要轻举妄动。 ”姐妹二人躲在暗处观察那座白骨殿的动静,过去了足足五个时辰,除了出来巡逻的士兵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动静。 楚婉冰叹道:“如此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去探探情况吧。 ”魏雪芯急忙拉住她,说道:“姐姐,我们一起去吧。 ”楚婉冰笑道:“傻妹妹,你与姐姐不同。 你们天剑谷与魔界乃是死地,一旦你的行踪暴露了,那便危险了。 而姐姐却是妖族少主,便是被人发现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就在这时,一头长得十分像猪的动物无精打采地爬了过来,它走了几步后就噗通一下栽倒在地,楚婉冰将它拖了回来,用真气查探发觉这头动物已是生机全无。 她又捏了一把泥土,捧在手里闻了一闻,顿时醒悟过来。 “雪芯,看来魔界并不是有意放松警惕,而是他们根本就是有心无力!”楚婉冰眉开眼笑地道,“魔界恐怕也面临覆灭的危机了!”魏雪芯瞪大眼睛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楚婉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道:“刚才我不是说过,魔界有许多古怪的植物吗?”魏雪芯点了点头,楚婉冰道:“为何我们一路上都没看到这些植物呢?原因很简单,它们都已经枯萎了!”楚婉冰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外边那堵镇魔墙吗?”魏雪芯说道:“记得,我当时就觉得十分奇怪,魔界既然能够随意出入人间,就证明那堵墙已经被他们破坏了,但是他们为何不一鼓作气将墙推倒呢?”楚婉冰叹了一口气道:“三教圣人恐怕是在那堵墙上边留了后手,就跟当年以六阴凶元引发傀山地火一样,这堵墙上边也使了暗招,我若没猜错,这堵墙其实是连接着魔界地气,墙一毁魔界地脉便会遭到损坏。 当初魔界在破坏镇魔墙之时,恐怕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没完全将镇魔墙推倒,但是镇魔墙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所以魔界才会出现这般光景。 ”魏雪芯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堵墙挡不住魔界高手,却能挡住魔界的动植物。 ”楚婉冰笑道:“恐怕那些血鸦是为了寻找活路才往血海林飞去的,而血河木也是为了生存才不断地将藤根往血海林里生长的。 ”“原来魔界也是外强中干。 ”楚婉冰朱唇扬起一丝笑意,说道,“雪芯你在这儿等我,姐姐去探探他们的口风。 ”魏雪芯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楚婉冰笑着拍了拍妹妹的小脸道:“姐姐可是妖族少主,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与其盲目搜寻诛仙剑的下落,不如直接从他们嘴里探出一些消息。 ”魏雪芯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但又说了一些千万小心之类的叮嘱。 楚婉冰变了个相貌,娇叱一声,祭起凤凰灵火,化作一只绚丽的五彩凤凰朝着白骨殿飞去。 凤凰威严铺天盖地而至,白骨殿顿时笼罩在一片彩霞之中,守卫魔兵不由大惊失色,立即握紧兵刃,局势一触就发。 搜的一下,楚婉冰从天而降,一袭白衣飘逸而动,昂首俏立在白骨殿门前,只见她轻启朱唇说道:“妖族少主,特来拜会白骨阴魔,还请阴魔不吝一见!”她声音娇美清脆,柔媚天成,那些魔兵听得骨骸酥软,不少人连武器都拿不住了,叮叮当当的掉在地上。 过了片刻,一名身披白骨甲胄的卫士从殿内走出,其身段高大修长,但却是肩窄腰细,臀翘腿长,明显是一个女儿身。 楚婉冰仔细一看,那卫士柳眉细长,朱唇红晕,粉面桃腮,显然就是一个俏生生的大美人,但她的个头极为高大,似乎比龙辉还要高上几分。 女卫朝楚婉冰扫了一眼,皱眉说道:“凤凰之气?阁下果然是妖族至尊。 ”说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言辞冷淡地道:“少主请进,我家主人正在等候。 ”楚婉冰莲足轻点,步态优雅,走了进去,那些魔兵瞪得眼睛都快掉了下来。 女卫杏目一瞪,厉声道:“方才放下兵器者,全部赏一百军棍!”那些魔兵吓得面如土色,但却不敢反驳,拾起兵器走去领罚。 不同于殿外的阴森恐怖,殿内布置得十分华丽精致,而且挂着珠帘轻纱,还散发着阵阵沁人心脾的馨香,到有几分女子闺阁的气息。 “妖族少主亲临,真是让本殿蓬荜生辉!”一道低沉而有充满磁性的女声响起,“本座在此有礼了!”楚婉冰抬头望去,只见一名粉衣丽人端坐在前,其眉若远山,肤若凝脂,胸脯丰腴,腰肢纤美,臀胯圆润,两条玉腿慵懒地搭了个二郎腿,玉腿的尽头交叠成了一处沃美的凸起,其皓腕处挂着一窜骨骸手链,看其形状不像人骨,但却不知是什么动物的骨骸,而她所坐之物竟是一张白骨雕砌的玉座,其材料不是真正的骨头,而是魔界一种独特的矿石。 如此绝色佳人却端坐在这般诡异的玉座上,散发着一种邪异的美态。 白骨阴魔美目朝着楚婉冰扫去,眼中不禁露出了几分奇异的色彩,朱唇含笑道:“传闻妖后娘娘有魅惑天地的丽色,本座还以为是夸大其词,如今见到少主风姿,才知道是我孤陋寡闻。 ”楚婉冰嫣然笑道:“赞谬了,区区一副臭皮囊何足道哉。 ”白骨阴魔命人奉上软座,招呼楚婉冰坐下后笑道:“不知少主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分卷阅读256 楚婉冰说道:“当日三族遭到皇甫武吉暗算,元气大伤,我想与魔尊当面一谈,商议今后三族的战略。 ”白骨阴魔微微一愣,说道:“恐怕不行哩,少主也知道魔尊在玉京的时候也受了重伤,如今还在闭关疗伤。 ”楚婉冰佯装愤怒地道:“狗皇帝实在是太可恶了,害了我娘亲,还重创魔尊大人,此仇不报我誓不罢休。 ”白骨阴魔点头道:“狗皇帝不但重伤魔尊,还杀害了我两位师兄,此等血仇本座也是铭记在心!”楚婉冰说道:“魔妖煞三族如今都身受狗皇帝之血手,我们更应该团结一致,我本想与魔尊见面,可是天公不作美。 ”白骨阴魔微微笑道:“少主有什么事情与我一谈也是可以的,魔尊在闭关之前已经将魔界的大小事宜交予本座打理。 ”楚婉冰闻言后,脸上故意露出几分欲言又止的表情,秀眉紧蹙,娇媚之余又多了几分忧愁美态。 白骨阴魔笑道:“我本名端木琼璇,魔尊正是家父。 ”楚婉冰心中暗忖道:“她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我。 她主动表露身份,便是要证明自己的身份不在我之下,有足够的资格跟我谈论。 ”对方主动表露身份和姓名,楚婉冰也不能失了风度,起身盈盈拜道:“原来是殿主乃魔尊千金,小妹妍冰有礼了。 ”楚婉冰可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毕竟她和楚无缺的父女关系不能外传,所以从母亲名字和自己的名字中各取一个字捏造了一个假名。 端木琼璇颔首笑道:“曾听闻家父提及少主之惊世神通,琼璇已是敬佩已久。 今日得见少主风姿,琼璇痴妄,想借此机会向少主讨教一二,还望少主玉成琼璇心愿。 ”楚婉冰美目一亮,心想这也一个探查对手修为的机会,于是点头道:“殿主相邀,小妹岂敢推脱。 ”端木琼璇娇笑一声道:“爽快!”只见她玉手一扬,一柄六尺长刀被真气吸了过来,这柄剑浑身惨白,犹如尸骸骨骼一般,刀柄。 刀剑把之处还挂着几个精巧的玉色铃铛。 “此刀名为断天行,乃是采集数百种魔界异兽的骨骼融入多种矿石炼制而成,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端木琼璇神情庄重,言辞严肃,眼中透着几分狂热的光彩,看其神情像是一个虔诚的教徒正在膜拜心中的神明。 见她态度端庄严肃,楚婉冰不敢怠慢,抽出缠腰软剑,轻启红唇道:“此剑名为凤嫣,乃玄金奇铁所致,刚柔并济。 ”端木琼璇展颜一笑,说道:“过门是客。 少主请进招!”楚婉冰也不客气,说了一句得罪,挥剑使了一招“归真剑诀”并融入“狮王拳”的劲力,端的是雄沉强劲,势不可挡。 端木琼璇眼光一亮,笑了一声:“来得好!”身躯扭转带动幽铃,发出阵阵清响,荡人心魄。 然而就是这么轻轻的移动,归真剑诀顿然落空。 楚婉冰一击不中,瞬间攻守易位,竟然失了先机。 只见端木琼璇占得优势,断天魔刀三式连环,朝着楚婉冰重劈而来。 楚婉冰不慌不忙,莲足驻地,吸纳大地之力,将拔山掌之劲力卷入凤嫣剑中,软剑被内力逼得笔直锋锐,悍然迎上端木琼璇的刀势。 刀剑交击,楚婉冰只觉得眼前一晃,只觉得端木琼璇手中的“断天行”仿佛重若千斤,挡刀之时手臂一阵酸麻,而且刀势古怪奇异,竟能扰乱她的下盘,差点就跌倒。 要知道拔山掌的威力乃是源自地气,修炼拔山掌之人的要求做到下盘沉稳牢固,如今一个照面竟然被打得下盘晃动,楚婉冰怎能不吃惊。 端木琼璇也是大惊,她这一路刀法名为“斩地根”,不但刀势雄沉,而且专门扰乱敌人下盘,在对战之中只要下盘不稳,那便是有再高内力也得吞败,在魔界之中除了魔尊和愆僧这两大高手,从未遇上接她一刀后还能站稳的人。 “妖族少主果然不凡。 ”端木琼璇心中赞叹之余再度劈出刚猛刀路,面对雄沉诡异刀法,楚婉冰立即改变策略,先以拔山掌稳守下盘,再以虚招欺敌,使了一招“灵柔剑诀”,剑势顿时轻柔灵巧,虚幻若无。 端木琼璇娇躯翩翩而动,胸口饱胀的丰腴乳峰抖出阵阵波浪,甚是诱人,只见她纵身挥刀瞬间阻断了凤嫣剑势,而楚婉冰也立即变招,使了一招“八臂通猿手”,其蛮腰转动,傲峰晃荡,翘臀轻摆,媚中藏杀。 霎时间刀剑交汇,妖魔双姝争锋斗艳,一者刀势刚烈雄沉,一者剑路轻巧多变,战得多姿多彩,只见粉和白两道身影纵横交错,皆是傲峰颤巍、波浪翻涌,玉汗飞洒,整个殿堂内都充斥着两女的体香,幸好正殿之内没有男子,否则绝对会被迷得魂飞魄散。 斗了数十回合后,两人依旧不分胜负,端木琼璇虽是女儿之身,但却极为好武尚战,如今棋逢对手,不但惊叹更是欣赏,更对楚婉冰不禁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意。 在楚婉冰看来,端木琼璇的刀势刚硬正大,尽显女帅之风,对她也多了几分好感。 “不如到此为止吧。 ”两人同时说了一句后,不禁微微一愣,两对美目相互对望了片刻,随即两人竟同时咯咯娇笑。 收刀,敛剑,两人都向对方行了一个武人之礼。 楚婉冰说道:“殿主武艺超群,不愧是魔界翘楚,小妹佩服。 ”端木琼璇大方笑道:“殿主二字实在太过生疏,少主若不嫌弃,我们便以姐妹相称如何?”楚婉冰微微一愣,说道:“如此盛情,小妹岂能拒绝。 ”端木琼璇甚是欢喜,探出玉手拉住楚婉冰,笑道:“我今年虚岁二十有一。 ”楚婉冰只觉得她的手掌温润如玉,柔滑似水,毫无敌意,不由说道:“小妹今年恰好十九。 ”端木琼璇笑道:“那我便托大叫你一声妹妹了。 ”楚婉冰嗯了一声,说道:“端木姐姐客气了。 ”端木琼璇咯咯一笑,挨着楚婉冰坐下,说道:“冰妹这次前来,不知是有何要事?”楚婉冰柳眉一扬,说道:“妖族想与魔界合作。 ”端木琼璇笑道:“妹妹你这话也太分生了,妖魔两族自太荒便是一家。 ”楚婉冰微微笑道:“小妹这次来是想与魔界联手制造真正的炼神浮屠!”端木琼璇俏脸不由大变,美目瞪得圆滚,檀口微张地道:“冰妹,你所言当真?”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小妹,大哥来了!”“阳魔殿主,阴魔殿主正在会见客人,还请您稍等片刻,属下替您通报一声。 ”“岂有此理,我来找我妹子还要通报什么?”那个男音再度响起,“什么贵客,能让我妹妹亲自接待的客人也就那么几个,我还不认得吗?”“妹妹,大哥前些日子刚到正一天道走了一趟,把那帮臭道士打得落花流水,实在是痛快!”只见一名身着赤黄锦袍的男子大步踏入,手中抱着一个酒坛,乐呵呵地道:“大哥今天是高兴得很,咱们兄妹好好喝上几杯!”第七回妖魔暗斗怀着愧疚的心情,默默地跟在涟漪身后,龙辉将她送回宅子后,望着那一抹消失的倩影,心中百感交集,一直呆呆地站在门外。 “给我进来!”忽然耳边响起一个悦耳的女声,虽是柔媚但却中带着几分怒气。 龙辉忐忑不安地推门进去,来到内堂看到洛清妍柳眉倒竖,玉容寒霜正紧紧地盯着他,而涟漪则垂下臻首,看不清表情,但那一抹修长的玉颈却是生晕含粉。 洛清妍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哼道:“说吧,该怎么处理?”她言词简洁明了,显然已经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涟漪回来的时候,刚好撞上她,洛清妍精通医术,看到涟漪那蹒跚忸怩的步态,心中已经了然。 而且涟漪是她一手带大的,性子如何她十分清楚,随口几句便将事情原委问了出来。 龙辉不禁一阵语塞,过了半响他才叹道:“岳母大人请放心,小婿定会对涟漪姑娘负责到底。 ”洛清妍哼道:“先是冰儿,如今又是涟漪,我妖后的两个女儿都委身予你,你胃口还真大啊!”龙辉顿时面红耳赤,吞了吞口水道:“小婿自知罪大恶极,还望岳母大人能给我一个补偿涟漪姑娘的机会,我愿意娶涟漪为妻!”洛清妍微微蹙眉道:“为妻?如今冰儿做了正室,秦素雅又是你的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无缺不会同意雪芯做妾,如今你已经是一名发妻,两名平妻了,涟漪如何做你妻子?”龙辉朗声道:“谁规定只准有三个妻子的,我就要把我所有的女人明媒正娶,一个都不落下!”洛清妍微微一愣,随即放声娇笑道:“好,好!说得好,枉我洛清妍自诩万妖至尊,漠视世间礼法,率性而为,却想不到我还是无意中被这所谓的礼法困扰。 ”笑了一阵子后,她脸色泛起几分红晕,转头问道:“涟漪,你意见如何,可愿嫁给这小子?”涟漪依旧垂着臻首,低声说道:“一切任凭娘亲吩咐。 ”洛清妍叹道:“傻丫头,你虽不是我所出,但我早就把你当做女儿来看待了,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娘亲永远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涟漪还是那一句:“一切任凭娘亲吩咐。 ”洛清妍不住暗叹一声无奈,美目凝视龙辉道:“也罢,那我便再做多一回岳母。 等冰儿回来后,我便将涟漪许配给你。 ”龙辉拱手答谢后,眼珠朝涟漪瞥了过去,只见她臻首微垂,眼中似乎泛着盈盈泪光,眉宇间挂着一丝幽怨。 洛清妍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款款起身说道:“我有些倦了,先回去休息,你们再聊一会。 ”说罢转身离去,再离开之前洛清妍回头说道:“龙儿,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早上我化妆成大夫看了一下你那穆师娘。 ”龙辉耳朵立即竖起,追问道:“岳母大人懂得借我师娘的蛊毒?”洛清妍嫣然一笑,嘴角挂着几分嘲弄和挪揄,说道:“我不懂,但你懂。 今天你是怎么救涟漪的,那就怎么救你哪位俏寡妇师娘。 ”说罢还得意地眨了眨眼睛,发出一声娇笑后闪入了后堂。 两人无言以对,气氛十分尴尬,龙辉干咳了一声道:“涟漪姑娘,你口不口渴,我给你泡杯茶吧。 ”涟漪嗯了一声,龙辉急忙去倒茶,可是刚泡了茶,却涟漪淡淡地说道:“我不喝茶的。 ”龙辉捧着那杯热茶,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又听涟漪说道:“我喝杯水就可以了。 ”龙辉立即又去倒杯水,谁知涟漪又说道:“我喜欢喝烧开的热水。 ”龙辉嗯了一声,道:“放心,我这就给你热热!”手掌裹住瓷杯边缘,运起离火真元,不消片刻竟将一杯冷水烧得滚烫,热气袅袅。 他双手递了过去水杯。 热气不住地扑到涟漪脸上,水嫩的肌肤被蒸得分外娇艳,就在她要接水杯接过时,忽然听到龙辉说了一声等等,只见龙辉手掌泛起阵阵寒气,正是“玄阴冰轮”的气劲。 输入寒气,热水的温度下降,变成了一杯温水,龙辉笑着将水递了过去,说道:“刚才水温太高了,现在应该合适了。 ”涟漪俏脸一红,伸手接过水杯,只觉得一股暖意从手心流抵心坎。 一双玉手牢牢捧着水杯,始终不肯放到嘴边,而她的臻首始终是低垂,黑白分明的美目出神地看着杯中的温水,两人再度陷入沉默,涟漪不知作何心思,任由杯中温水逐渐变冷却也为喝半口。 龙辉说道:“涟漪姑娘,你……放心吧,我绝不会辜负你的。 ”涟漪又是低吟一声嗯,秀眉上浮起了几分春色,随即龙辉又说道:“我,我一定会对我做过的事情负责到底的!”倏然涟漪娇躯一僵,双手不由一阵哆嗦,嘎当一声,瓷杯落地摔成了碎片,水撒了一地,鞋子都被染湿了。 她一双美目蓄满了泪水,咬唇道:“龙公子,妾身要休息了,你请自便吧。 ”说罢也扭头离去,但没走几步她又停了下来,身子微微扭动,似乎想转头,但却又强行背了过去,用那波澜不惊的声音说道:“驸马爷,儒门孔岫想约你一谈,但他不方便直接联系你,所以就由奴家转达了。 ”看着涟漪远去的背影,屋里似乎还留着那温雅的余香。 再次来到孔岫的秘密居所,屋子里只有孔岫和孟轲师徒二人,三人围桌坐下。 孔岫开门见山道:“龙少侠,孔某决定五日后攻打昊天教那个安置在九曜道观下边的秘密仓库。 ”龙辉微微一愣,沉声道:“孔教主,那个仓库的地形错综复杂,这般强行进攻只怕胜算不大。 ”孔岫道:“等不及了,皇甫武吉与沧释天狼狈为奸,皇甫武吉如今已经派泰王前去天剑谷,准备趁着于谷主大丧之时,夺取天剑谷大权,而沧释天也要趁着诸方势力元气大伤之际,准备对我出手了,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如今能够威胁沧释天的人也只有孔岫,若沧释天再不趁着各方高手死伤之际对付儒门,那他就将永远错失良机。 龙辉皱眉道:“教主的顾虑,晚辈理解,但如今沧释天不知隐身何处,我们又该如何提防他呢?”孔岫道:“对于沧释天的真正身份我也不清楚。 但听任师弟所言,沧释天身负三教绝学,所以我敢肯定他一定还隐 分卷阅读257 藏在三教之内。 ”龙辉眼睛一亮,说道:“教主莫非要引蛇出洞?”孔岫点头道:“然也,孔某准备将进攻地宫的事情暗中宣扬出去,让沧释天有所布置。 ”龙辉点头道:“如果沧释天真的对教主有了杀心,那他定然会在仓库里布下埋伏。 ”孔岫道:“没错!五日后那个地下仓库便是孔某与沧释天决一死战之地。 ”龙辉道:“教主是否已经摸清了地宫的路径?若是我们对那个地宫还是一无所知的话,恐怕到时候不是我们对付沧释天,而是他围剿我们了!”孔岫道:“这个倒不必担心,儒门中有人曾摸清了地宫的路线。 ”龙辉不由一愣,问道:“莫非是孟兄已经找到了地宫的路径?”孟轲摇头道:“非也,在下与乐师姐也仅仅到了外围,并没有真正进入地宫。 探清地宫路线的人是周师兄。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他现在已经养好伤势了,五天后就由他为我们引路。 ”龙辉不由惊喜地道:“周大侠身子好了吗?当年铁壁关一别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改天一定要登门拜访。 ”白骨殿,端木琼璇看着不请自来的兄长,含笑嗔道:“大哥,你可真是莽撞,惊动了小妹的贵客了!”阳魔呵呵笑道:“我说妹子,能被你接待的客人我都认得,我跟他们熟络得很,没事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忽然变得呆愣愣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一个方向。 端木琼璇笑道:“大哥,这位姑娘可是妖族少主,你千万不要失了礼数啊!”阳魔立即醒悟过来,朝着楚婉冰行礼道:“在下炽盖阳魔,端木罹戈,拜见妖族少主。 ”楚婉冰盈盈浅笑,还礼而道:“小妹见过端木兄。 ”端木罹戈又朝楚婉冰看了片刻,脱口说道:“在下对姑娘一见钟情,还望姑娘能给在下一个机会。 ”楚婉冰闻言露出几分不悦,思忖道:“这魔界之人还真是率性而为,连我名字都还没知道就如此无礼。 ”端木琼璇见楚婉冰面色不善,急忙打圆场道:“冰妹切莫见怪,家兄就是这般口没遮拦的。 ”楚婉冰摇头笑道:“无妨。 端木兄本性率真,远胜于那些遮遮掩掩的伪君子,可惜小妹已经成婚,所以端木兄的好意小妹不能领受了。 ”端木罹戈接口道:“成亲也无妨……”“大哥!”端木琼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立即闭嘴,端木罹戈触及妹妹的目光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急忙闭嘴。 楚婉冰见兄妹两的样子,脑海中也不禁浮现起母亲教训袁齐天的情景,不由暗笑道:“想不到妖魔两族还有这些相似之处,都是妹子教训兄长。 ”端木琼璇见兄长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由莞尔笑道:“大哥,你给我跟冰妹讲讲你是如何教训正一天道那些牛鼻子的?”端木罹戈笑道:“前些日子我杀上正一天道,指名道姓要挑战仙宗那个牛鼻子,谁知他竟然避而不出,我一怒之下就将山门打碎,那些臭道士当然不肯罢休,都跑过来跟我动手,我当时还以为他们有多大能耐呢,谁知道被我一个就撂倒了他们一百多个。 ”端木琼璇笑道:“那大哥是不是已经将这个道宗总坛给踏平了?”端木罹戈哎了一声道:“没有,后来从里边冲出一个小道士,武功极为厉害,我也没办法打赢他,但他也没打赢我,我们打了三百多个回合,觉得力气有些不支,便各自罢手了!”楚婉冰思忖道:“这端木琼璇已经如此厉害了,她的兄长岂是省油灯,那个小道士十有八九就是鸿钧,除了仙宗跟昆仑子道长外,恐怕也只有他才能挡住这个炽盖阳魔了。 ”端木罹戈说道:“打不赢仙宗也就罢了,就连那个小道士已是没打赢,实在是丢人。 ”他话锋一转,问道:“不知姑娘亲临魔界,所谓何事?”楚婉冰说道:“小妹是想与魔界联手制造炼神浮屠。 妖族虽有图谱,却没有足够的矿脉资源,而魔界则坐拥丰富的资源,咱们两家各取所需,何乐不为。 ”端木琼璇说道:“昔日家父曾多次与妖后娘娘商讨炼神浮屠的有关事宜,可是都被娘娘拒绝了,今日妹妹为何主动提出呢?”楚婉冰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家母如今重伤未醒,族内事务皆由小妹做主。 而且朝廷已经对吾族虎视眈眈,若不及早寻求自保之法,只怕迟早都会有灭族之祸。 ”端木琼璇眯着眼睛,轻启朱唇道:“煞域也有极度丰富的资源,冰妹为何只来魔界呢?”对方言辞迂回,就是不肯切入重点,楚婉冰知道这是端木琼璇的一种谈话手段,故意吊人胃口,以便能够占据谈判的主动,从而谋求更大的利益。 就陪你玩玩!楚婉冰心中暗笑一声,已然拟定了对策,笑盈盈地道:“姐姐莫再说笑了,魔界如今被天剑谷扼住咽喉,而家母却也因天剑谷而遇害,咱们两家都有共同敌人,这便是咱们合作的基础。 ”端木琼璇心中暗忖道:“她敢孤身前来魔界就一定布下了暗手,若我用强来逼迫她恐怕难以成功,而且还会让妖魔两族彻底决裂,还是静观其变,看看她想说什么。 ”以不变应万变,端木琼璇是要故意沉默,让楚婉冰率先出招,观察她的神态和推敲其言语,以便测度出她的底线。 楚婉冰美眸秋水灵动,已然知晓对方的意图,心里暗笑道:“想探出我的底线?哼,反正我也是胡说一通,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只听楚婉冰机锋一转,说道:“端木姐姐,若小妹没猜错,魔界现在的情况也不好过吧。 ”端木琼璇微微一愣,眼珠朝着兄长扫去,示意他先离开,端木罹戈心领神会,便朝双姝道了声告辞。 “支走兄长,要么就是心虚,要么就是想布下暗手对付我。 ”楚婉冰已经猜出了几分,但依旧镇静自若,心里暗想道,“我倒要看看你准备说些什么!”楚婉冰本以为对方会否认,谁知端木琼璇竟是一口承认,叹气道:“妹妹真是聪慧过人,一眼便瞧出了魔界的状况!”“我本打算跟她胡搅蛮缠,虚张声势一番,谁知她竟然一口承认。 ”楚婉冰不由暗自吃惊,因为端木琼璇这一招“主动坦白”完全打乱了她后边的部属。 只听端木琼璇叹道:“想必冰妹你进魔界的时候也已经看到了,魔界现在是自身难保啊。 若非有血海林在外边挡着,恐怕朝廷的铁甲已经踏入魔界了。 ”楚婉冰顺着她的话问道:“小妹也甚是疑惑,为何魔界会变得如此荒凉?”端木琼璇蹙眉道:“都是外边的那堵镇魔墙的缘故。 太荒时期我们的祖先虽然将三教逼出了魔界,但却被他们以镇魔墙封堵在了血海林之内。 随着时日的变迁,镇魔墙的效力也渐渐削弱,我们本以为可以一举推倒这这堵石墙,谁知却中了三教的暗算。 ”楚婉冰饶有兴趣地问道:“三教究竟在太荒时期布下了什么暗手?”端木琼璇恨声道:“他们将魔界的地脉之源连接到了镇魔墙之上,时间过去的越久镇魔墙与魔界地脉的连接也越是紧密,我们破坏镇魔墙就相当于破坏魔界的地脉。 若非家父及早发现,恐怕魔界已经不复存在了!”三教圣人当初已经算到了千万年后,三族会再度出世,于是便都布下了暗手,让三族在破封之前惨遭重创,当年“六阴凶元”本事妖族打破天罗阵的最佳时机,但却也因此触发“聚阴逆阳阵”,引动天雷地火,叫原本人丁稀少的妖族损失了大半精英。 而一堵镇魔墙又让魔界地脉受损,导致如今的魔界寸草不生,赤地千里。 端木琼璇毫无保留地说出魔界的窘境,明显便是要装可怜,以此跟楚婉冰讨价还价,在商谈炼神浮屠一事上争取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楚婉冰嘴角抹出一丝媚笑,叹道:“当年傀山也中了三教的后手,姐姐的难处小妹也是明白,我们可是同命相连啊。 ”端木琼璇正准备继续套楚婉冰的话,谁知楚婉冰竟然口吐惊人之语:“想必端木姐姐到天剑谷盗取诛仙剑便是为了挽救魔界吧?”端木琼璇闻言,花容一沉,眼中秋波流转,饶有兴趣地望着眼前这美艳不可方物的妖族少主,心中却是一片震撼。 当日魔界抢夺宫家大少,如今又盗取一柄生锈的古剑,这两件事之间唯一的共同点便是太荒遗物,而三教圣人布下的镇魔墙也是太荒之物,如此种种联系,楚婉冰便做出了大胆的推测。 看到端木琼璇眼中闪过的一丝不自在,楚婉冰已然成竹在胸,心想道:“你想继续装可怜压低价码,那我便直接说出你的死穴,看谁玩得过谁!”倏然,一声清脆的娇笑响起,只见端木琼璇笑得花枝乱颤,饱满的傲峰不住晃荡,似乎要将粉色的衣襟给撑破般,乳浪重重叠叠。 楚婉冰也随之露出一丝媚笑,静静地望着对方。 魔女朗声娇笑,妖女盈盈淡笑,一动一静,一者充满侵略的魔异,一者暗含狡黠的妖媚,构成了一副异样的美艳风光。 端木琼璇笑得有些岔了气,玉手拍了拍高耸的胸脯,再度激起一阵波涛,她稍稍平缓了心情,面带红霞地道:“冰妹真是聪慧过人,姐姐佩服。 ”说话间,那双魔异而又勾魂的美瞳紧紧地望着楚婉冰,里边毫无敌意,唯有欣赏和叹服,而且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冰妹远道而来,想必也是累了。 ”端木琼璇含笑道,“如今天色已晚,妹妹便在姐姐这儿先住下,明日咱们姐妹再好好商谈。 ”楚婉冰浅笑答谢,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总算暂时瞒过她了,接下来便要探知诛仙剑的所在。 这端木琼璇实在是高深莫测,我定要加倍小心,决不能让她看出破绽,若不然我跟雪芯恐怕都得葬身魔界。 ”与端木琼璇斗智斗勇,楚婉冰竟觉得有几分兴奋,毕竟在同辈中能与她全面抗衡的女子实在是不多,遇上这个好对手,她也生出了几分敬意和好胜。 隐身在白骨殿外,魏雪芯悄悄地观察魔界阴阳五行这七大荒地的运行规律,以便拟出合适的侧退路线,她一边观摩天象,一边暗中盘算:“按照这般如此看来,申时便是白骨殿对准魔界之门时候,两个时辰后,白骨殿便又会离开魔门,轮到下一个荒地镇守大门。 ”魏雪芯正思考该如何将此事告诉楚婉冰时,剑心浑然一震,显然是危险的征兆,她立即屏气凝神,找了个地方隐匿行踪。 只见一名蒙面男子施展轻功飞掠而来,就在距离魏雪芯藏身地还有二十多步之处停住了,他在哪儿默默地等待,过了一阵子,只见迎面走来了一个身着甲胄的美貌女子,其双腿丰润修长,个头极高,似乎比起龙辉来还要高上几分,更有种飒爽英姿。 蒙面人朝着那女子行礼道:“属下拜见妙瑛将军。 ”那名叫妙瑛的女子冷冷地道:“你这次又带回了什么情报?”蒙面人道:“泰王已经在血海林外驻扎了五千大军,准备截杀一切带出诛仙剑的弟子。 ”妙瑛道:“那些长老又有什么反应?蒙面人道:“简慧衣如今按兵不动,陈慧轩对朝廷依旧没有好感,而宋慧志则继续左右逢源,徐慧天朝莫慧欣靠拢。 ”妙瑛嗯了一声道:“你先回去吧,免得遭人怀疑!”蒙面人说了一声告辞,便转身离去了。 两人虽然已经交谈完毕,但魏雪芯却是惊讶不已,思忖道:“此人对天剑谷的内部情况如此熟悉,莫非他是魔界安插到天剑谷的内奸?”脑海中再度浮现出蒙面人方才施展轻功的方式,那明显是带着几分天剑谷武学的影子,魏雪芯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一定是如此,魔界已经安插了内应在天剑谷内,若不然他们绝不可能这么轻易施展调虎离山计,盗取诛仙剑。 ”帅帐之内,烛火通明,沉重的喘息声不断响起,只见泰王正抱着一名美人,在她丰腴的娇躯上下其手,嘴巴正在女子的桃腮粉颈上亲吻着,惹得她轿靥一片赤红。 莫慧欣任由弟子搂住,娇躯则难耐地在泰王怀里扭动,衣领已经大开,露出丝质的抹胸,她双峰甚为沉甸,单薄的抹胸根本就掩盖不住,两粒乳头兴奋地耸立而起,撑起了两点肉凸。 “呵呵……小坏蛋怎地如此猴急。 ”莫慧欣媚眼半闭,笑盈盈地道,挺着酥胸迎合泰王的手掌,任由双乳在其手心不住摩挲、泰王握住两团美肉笑道:“师父如此天香国色,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按捺不住。 ”说话间已经将一只手滑到她身后,摩挲揉捻着这熟美人的丰腴肉臀。 这具女体还是这般诱人,当年自己还是个毛孩的时候就已经享受过了,当时他还是一个孩子,机缘巧合之下遇上了莫慧欣,这女人在王府教了他几日的剑法,而且还教会了他如何将男人的那般剑送入女人的剑鞘内。 想起十年前那段销魂蚀骨的经历,泰王兴奋不已,下身的长剑已然开始躁动不安,隔着裤子直指莫慧欣的小腹,顶得她一阵躁动。 “好小子,十年不见,你这把剑倒是练得不错!”莫慧欣咬唇轻笑,玉手在泰王裤裆上套动了几下,端的是剑锋锐利,热气腾腾,不由得淫心大起,伸手便去解开他的裤带。 “让为师也亲眼看看你这把宝剑的样子。 ”莫慧欣褪掉泰王的裤子,将那 分卷阅读258 热气勃发,坚韧如铁的长剑露了出来,只见剑身笔直粗硕,布满青筋,剑首硕大浑圆,棱角丰满,看得甚是兴起,玉手探出,五根手指握住剑身缓缓套动起来。 莫慧欣常年用剑,但她的手掌丝毫没有起茧,反而十分温润细滑,而且她的双手因为练剑的缘故,十分灵活精巧,这几下套动顿时美得泰王只抽冷气,浑身酥软,浑身的力气尽数集中到了下体。 泰王强忍着一泻千里的快感,伸出哆嗦的双手,搭在莫慧欣的肩上,将她的衣衫解去,顿时一具美白成熟的女体展露眼前,柳腰长腿,丰乳翘臀,两粒乳珠坚硬如石,乳晕如铜钱般大小,在充血之下红得发紫,宛如熟透的葡萄。 泰王伸手在葡萄上捏了一下,莫慧欣顿时一阵哆嗦,紧绷的身子抖出了白花花的乳色奶浪。 莫慧欣白了他一记媚眼,站了起来,身子浮在桌案之上,撅起美白的肥臀,扭过臻首说道:“好徒儿,快快亮剑,让为师也替你好好点评。 ”泰王呵呵一笑,挺起火热的长剑,对准了两团肥美臀瓣之间的肉缝,用龟首在上边磨了一两下,竟觉得那两片丰满的花瓣在主动吮吸龟头,显得急不可耐,想要将他吞噬进去,而且还十分饥渴地向外渗着口水。 “好个淫妇!”泰王暗骂一声,“这些年也不知她勾引了多少个汉子!”想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邪火和妒忌,腰身向前,长剑应声入鞘,更挤出不少滑腻汁水。 “好徒儿,入得好!”莫慧欣扬起臻首浪叫道,“你的剑有进步了,为师很满意……再用点力气!”她不住地扭动腰臀,雪花细白的丰腴身姿煞是迷人,两团奶球晃得让人眼花,泰王探手向前,握住双峰,腻滑的乳脂在手中颤动,不断地变化着形状。 “师父,徒儿这招‘剑入水帘’使得可好?”泰王用力揉捏着手中乳球,下身不住耸动,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胃口极大,而且甚是淫媚耐战,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强悍的一个,所以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若不然他会输得很惨。 莫慧欣喘着粗气道:“不错……很好,但还是有不足之处……你要用双腿发力,由下而上……”泰王闻言立时改良,肉棒不住上挑,龟棱在皱褶的媚肉上刮动,小腹狠狠地撞击着美妇肥嫩的臀肉,荡起层层股浪。 莫慧欣的花心比较深,等闲人很难触及,唯有像泰王这般剑锋上挑,腰腿使劲,才可勉强尽兴。 “徒儿,为师再教你一招。 ”莫慧欣让泰王躺在地,而她则分腿骑跨而上,俯下身子娇笑地道:“这招名为‘一剑擎天’,这一招更为注重腰力。 ”“师父请赐招……恩……师父的奶子真大,好香好滑……”泰王握住一颗丰满的奶子,将乳肉捏起一大块,使得乳珠更为突出,张口啃咬吮吸。 莫慧欣被他吃的乳尖酸麻鼓胀,美得提臀吞剑。 水帘蜜穴如同剑鞘般裹住了泰王长剑,不断地收剑,拔剑……发出咕噜咕噜地水声,浪水将两人的阴胯打湿,但又因为其动作过于激烈,流出的浪水很磨干,在阴阜和肉棒之间都是剧烈交媾形成的白浆,粘粘稠稠的。 论剑更为激烈,莫慧欣玉臂笔直地撑在泰王胸口,身子晃动不已,乳峰抖动,狂野骚浪两团肉球几乎要被甩掉,泰王也顾不得照顾这对肉球,双手抱住莫慧欣的肥臀向上耸腰。 “坏小子……好硬啊……顶得好深……美死为师了……剑锋越发犀利……”“这都是师父教导有方……”泰王气喘如牛,捏着美妇的肥臀说道,“师父教诲徒儿一生谨记,只希望师尊能够常常教导徒儿!”“啊啊……好甜的小嘴……只怕你娶了魏雪芯那小蹄子后,就忘了为师了……”那一抹倩影闪了过去,泰王的肉棒不禁又涨了几分,顶得莫慧欣娇啼不已,花枝乱颤,乳浪臀波。 “臭小子,说到别的女人就变大……”莫慧欣玉手撑在泰王身上,开始疯狂地扭动起来,有些吃味地说道:“给为师老实点,不许想别人!”“师父,徒儿忍不住了!”泰王精门大开,阳精蜂拥而出,射得酣畅淋漓,但他却觉得有些奇怪,他这回射的量实在是太多了,足足有昔日五倍之多。 “好多……你射得好多……胀死为师了!”莫慧欣只觉得一股接一股的热精喷入自己下体,丰满深邃的肉壶竟然也吃不消,还溢出了大半的白浆。 一轮狂射之后,泰王浑身酥软,觉得小腹涌出了一股冰冷刺痛,随即流遍全身,让他不由得连打几个寒战。 莫慧欣甚是满意,媚眼如丝地,又带着几分嘲讽地笑道:“徒儿,需要为师扶你起来吗?”泰王暗骂道:“你这欲求不满的淫妇,还好意思说风凉话。 ”心中虽然不满,但嘴上还是恭敬地说道:“不劳烦师父费心,徒儿还要好好回味师父所传之剑术精要。 ”莫慧欣噗嗤一笑,款款起身,将衣服一件件地套在美白丰腴的娇躯上。 泰王看着她穿衣,只觉得姿态极为优美,不由食指大动,还想再来一场“师徒论剑”,可那团欲火仅仅燃烧到了小腹就停止了,肉棒依旧软绵绵地垂着,毫无生机。 这淫妇真是厉害!泰王看着莫慧欣离去的背影暗叹一声,昔日他可以夜御三女,如今竟然被她一人榨干了精力,再跟她长期纠缠恐怕得折寿十年。 莫慧欣俏脸含春,玉颊潮红,静悄悄地离开了军营,心中暗忖道:“这小子还真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虽然开始时锐利凶猛,但后劲显然不足……哎,便是徐慧天这老小子都能在一夜里与我乐上三回……亏他还这么年轻,谁知一次就不行了!”第八回蛊毒再发端木琼璇亲自引路,进入白骨殿的内院后,楚婉冰不由眼前一亮,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盛开,碧玉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 再进数步,平坦宽豁,两边琼楼玉宇,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 俯而观之,却见青溪雕晶,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沼,石桥环抱,兽面衔吐。 “冰妹,姐姐此地可还合你的胃口?”端木琼璇笑盈盈地问道,眼中波流光转,宛如一个正在向闺蜜炫耀的娇憨少女。 楚婉冰颔首,笑道:“姐姐此地确实美奂绝伦,小妹住的地方跟这儿比起来,就像是乞丐一样,也只有此等灵秀之地方能养出姐姐这般妙人儿。 ”端木琼璇脸上抹上了一丝红霞,拉着楚婉冰的玉手道:“妹妹若是喜欢,便多留些日子,也好让姐姐略尽地主之谊。 ”面对这个魔女,楚婉冰丝毫不敢放松,幽幽一叹道:“姐姐盛情小妹感念在心,可是心系族人命运,小妹着实没有心情享受这域外美景。 ”她虽是逢场作戏,但其媚态天成,哪怕是一个蹙眉叹气,都是美不可言,便是这一院子的美景也得失去颜色。 端木琼璇只觉得脸上涌起一股热气,随即心口一阵乱颤,剪水双瞳少了几分魔性,多了几分迷离。 心中生出几分怜惜,端木琼璇盈盈伸出藕臂,搂住楚婉冰的肩膀,柔声道:“冰妹,不必哀叹,姐姐定会全力助你,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其神态和语气竟像是一个关怀妹子的大姐姐,便是身怀“心神八法”的楚婉冰也感应不到她有半分的虚情假意,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愧疚。 轻轻拍了拍楚婉冰的肩膀,端木琼璇笑道:“冰妹,竟然来了这儿,今夜姐姐不准你再想这些琐事!来吧,姐姐带你去看些有趣的东西。 ”楚婉冰跟她来到一间精致的小楼阁,里边摆着各种乐器,她正在诧异之余,忽然听到端木琼璇说道:“久闻妖后娘娘精通音律,可通天下乐曲,冰妹身负凤凰血脉想必也是曲艺高手,不知可愿与姐姐合奏一曲呢?”楚婉冰微微一愣,咬唇颔首道:“姐姐盛情,小妹却之不恭。 ”端木琼璇玉指轻抚瑶琴,奏出悦耳动人之曲调,声乐轻柔淡雅带着几分邀请,楚婉冰会心一笑也坐下,提着裙裾坐下,素手拨铉,妙音鼓动,回应端木琼璇之邀。 玉手奏曲,朱唇蕴笑,妙目盈盈,两人合奏演曲,魔声高昂,则妖音轻柔,凤鸣高扬,则璇吟低哑,两人配合无间,琴音时高时低,一者为高山,一者为流水。 端木琼璇的曲声犹似欲断哀弦,楚婉冰的琴音宛如听雾雨愁,正是合奏芳春调,飞来霜树杪。 蓦然,两人曲调大变!魔声急,似四野旋风;妖音促,如擂鼓鸣金,两人知心而动,琼楼之内,倏起一妖异魔魅之引奏!一拨思、一曲意,四弦揉杂,叮然沛响,琴音如雷忽生,沉肃杀气瞬地布满阁楼之内。 一者曲声魔异飘渺,沉沦众生;一者音色妖媚虚幻,魅惑天地,魔声妖音聚生聚灭,起伏不迭,时而争香斗艳,针锋相对,时而花开并蒂,芳心互倾,佛闻之心动,仙听之已要谪尘。 玉弦收声,万籁俱止,两人不由相视一笑。 端木琼璇率先开口道:“冰妹,你琴音中带着几分停滞和不顺,莫非心中有所牵挂。 ”“她对我是乃是一片赤诚,我却要想尽办法骗取她的信任!”楚婉冰生出了几分愧疚之意楚婉冰她身负凤凰血脉,对声乐乃是天生的敏感,足可做到听音辨人,方才与端木琼璇以琴交心,她感受到了这端木琼璇对她可谓是以心交托,惺惺相惜,这便让她更为愧疚。 “千古以来,知音难觅。 ”楚婉冰暗自感慨,“若非立场相异,我与她一定能够作为很要好的朋友。 ”端木琼璇微微蹙眉道:“妹妹是否还在为族人的事情担忧?”楚婉冰不知否可地笑了笑,表示默认。 端木琼璇笑了笑,起身走出楼阁,楚婉冰也跟着她而行,两人姿态万千地在院子里散步。 “哎,其实姐姐也是一对琐事缠身!”端木琼璇叹道,“姐姐也不瞒你了。 其实魔界如今也到了即将覆灭的边缘。 ”楚婉冰秀眉轻蹙,问道:“莫非便是魔界地脉的问题?”端木琼璇点头道:“不错!地脉破损,魔界残缺不堪,元气难以为继,草木不断地枯萎,牲畜难以存活,能逃得都往外逃窜了,不能逃的都留下来等死。 那些能逃出去的牲畜却过不了镇魔墙,而我们这些魔道修者虽然能够通过镇魔墙,但却要面对天剑谷的压力。 ”楚婉冰不由一愣,妖魔两族竟是如此的相似,她起初还以为魔界作用丰富的资源,可以冷视天下兴衰,可是如今看来,魔界也不好过。 端木琼璇继续说道:“不瞒妹妹,姐姐之所以要盗取那柄诛仙剑,其实是为了挽救魔界。 ”楚婉冰奇道:“那柄古剑破旧不堪,而且还是天剑谷的古物,若我没记错的话,天剑谷是在三族战败后才建立的,他们又如何与魔界有所牵连呢?”端木琼璇点头道:“这口诛仙剑乃是太荒第一名奇人所铸造,他当时一共铸造了四柄宝剑,分别是诛仙剑、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 ”楚婉冰微微一愣,继续听她说话:“此人拥有得天独厚之神通,太荒时期初代魔尊便曾在他手中吞败,更被取走了一块万魔原石。 ”“万魔原石?”楚婉冰不由一愣,霎时惊讶。 端木琼璇叹道:“这万魔原石本来是一种可以修补地脉元气的东西,因为魔界的资源丰富,元气充足,所以历代先辈都没有把这块石头放在心上,可是到了今天我们才发现这块原石的重要,所以定要找到原石修补魔界地脉!”楚婉冰说道:“依照姐姐所言,莫非只有凑齐这四口古剑,才能找到原石的下落么?”端木琼璇道:“然也,那个奇人便铸造了这四口古剑以及一尾古琴,而原石的所在便藏在这四剑一琴之中。 ”听到这话后,楚婉冰更是差异,心中不由生出几分不安的感觉,端木琼璇将这种大事告诉自己,除了那一份知音赤诚外,还带着几分强硬和果决,她要逼楚婉冰表态,要她交出炼神浮屠的图谱,否则便别想离开白骨殿。 “她将魔界的弱点和死穴告诉我,就相当于要逼我马上跟她合作,交出炼神浮屠!”看着端木琼璇那透着强势的目光,楚婉冰手心顿时捏了一把冷汗。 “魔女,交出诛仙剑!”就在楚婉冰进退两难之际,一声娇叱伴随着剑光而来。 端木琼璇俏脸一沉,玉手一挥,霎时一股寒冰魔气喷涌而出,迎上了锐利剑气。 魔气战利剑,只见两道婀娜娇躯同时被对方劲力震退,楚婉冰美目一闪,心中窃喜不已:“真是姐妹同心,我一遇上麻烦,雪芯便来给我解围了,以雪芯的能为,只要我略施小计她便可安然脱身。 ”魏雪芯素手持剑,英风俏立,神情自若。 端木琼璇朝着她手中的长剑瞥了一眼,恍然大悟地道:“岁月剑,你是魏雪芯!”魏雪芯哼了一声,朝着楚婉冰扫了一眼,故作愤怒地道:“原来你这妖女也在这儿,今日便连家母的血仇也一并了解!”楚婉冰衣袖一拂,冷哼道:“口出狂言,就怕你没那本事!”心中却是窃笑不已,想不到这丫头平时单纯老实,演戏还真是有一手,那份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的神情真是入木三分,连楚婉冰都差点怀疑自己真的杀了她娘亲一般。 分卷阅读259 端木琼璇咯咯娇笑道:“魏姑娘如此英勇,直窜魔界,妾身岂能怠慢!”话音未落,只见她素手一扬,一道百炼由远处宫苑飞出,直达其玉手之上,正是那柄六尺长短的魔刀——断天行。 一名俏媚可人的粉妆红颜,本应是绣花挥琴的玉手却拿着一把如此粗长的大刀,显得格格不入。 岁月剑感应魔刀邪能,发出阵阵怒音剑鸣,而断天行则是绽放惨白魔光,以作回应。 剑是最快的剑,刀为最沉重的刀,风越走越急,夜越深越冷,高手过招,生死一瞬!杀风起,杀意浓,锐锋走势,刀剑斗强。 快剑迅急,重刀回旋,交织出最强烈的战局!狂风暴雨过后,又是一片沉寂。 一番试探之后,两女虽是美若娇花,但实则心情沉重,深知每一寸交锋,都是生死论定。 四目相视,百波流转,千丝缠绕,对峙二女,无声凝肃。 倏然,魏雪芯心念一动,剑锋蓄锐,空间异象迭起,剑界启动困杀魔魅之女。 端木琼璇见状,凝力一顿,魔刀断天,悍然魔气冲击剑锋域界,霎时风云倒涌,百丈隆动。 端木琼璇使出“斩地根”,刀势雄沉诡异,魏雪芯应招之余竟是下盘失衡,身形晃动,刹那间中门大现,端木琼璇连消带打,挥刀欲取魏雪芯命门之处。 魏雪芯神情一敛,岁月舞剑,化出层层海浪,正是“海掩孤城浪惊天”,海涛剑界封锁断天魔刀。 “挡得好!”端木琼璇娇声赞叹,随即饱提内元,刀气一吐,使出“斩地根”的一招刀决“万骨枯”,霎时万千骨骸从天而降,欲化沧海为桑田。 面对这干扰下盘的刀势,魏雪芯气化虚无,脚踩七星,正是以动化静,以快打慢,借着奔走的步伐不断地调节姿势,不给端木琼璇抓出破绽。 “魔女刀势沉重雄厚,但却少了灵巧变化。 ”魏雪芯暗自思量道,“我便以快打慢,避开你的刀势,看你还如何乱我下盘!”拟定战术后,魏雪芯便不断与端木琼璇游弋缠斗,剑锋避实击虚,卸去“斩地根”的特异刀劲。 两道娇艳身躯来回拼斗,眨眼变过了三十多招,楚婉冰心知魏雪芯若再不脱身,便会被白骨殿的魔兵围杀,正想出手暗助时,却听一声娇叱:“妖女还我娘亲命来!”只见魏雪芯纤腰拧转,一剑刺向楚婉冰咽喉,正是“红印山河剑无踪”,雄奇壮丽的山河之威融入剑势之中,出手毫不留情。 楚婉冰暗自称赞:“雪芯越来越狡猾了,这一剑十足是将我当做杀母仇人!”魏雪芯毫不留情,一出手便是十成剑气,除了要帮楚婉冰掩饰之外,还是一种对楚婉冰的信任,相信她能够挡住自己这一剑。 楚婉冰迅速拔出凤嫣软剑,昂首刺去,这一剑直取魏雪芯的心窝,也是毫无情义可讲。 两人身影交错而过,只见楚婉冰肩膀上沁出一抹艳红,而魏雪芯手背上也是多了一道血痕,在端木琼璇看来,两人方才差点就要同归于尽,但两人穷尽身法避开了要害之处。 姐妹二人虽是演戏,但这个过程极为惊险,一个不好便是两人同时香消玉损,这看似搏命的一剑,除了高超的剑术和冷静的心态外,还需要那种将性命相托的豪情以及两人之间的默契。 姐姐对不住了!魏雪芯暗叹一声,立即飞身撤离,扬长而去。 楚婉冰暗喜,魏雪芯方才借着一剑之机不但为自己解围,更把白骨殿运行的规律告之,心中默默盘算撤退的计划。 “冰妹,你没事吧!”端木琼璇将断天行插在地上,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扶住楚婉冰问道,那份焦急的神情根本就是能够伪装出来的。 见到她如此关切自己,楚婉冰心中愧疚再添三分。 “快随姐姐来。 ”端木琼璇拉着楚婉冰进入雅致阁楼之内,其布置清新精巧,暖香扑鼻,显然是端木琼璇的闺阁。 她命人取来药箱,说道:“冰妹,快将衣领褪下,姐姐替你处理伤口!”楚婉冰心生感激,于是轻轻掀开衣领,露出半个雪润圆滑的香肩,只见上边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剑伤,娇腻的肌肤破开一道口子,血迹满布。 端木琼璇咬了咬朱唇,眼中怒火焚烧,哼道:“魏雪芯这个小贱人,下手可真狠,我绝不会放过她的!”说罢拿起一条丝布沾了点清水,细细地为楚婉冰擦洗血迹,其动作轻柔细腻,仿佛怕弄痛她一般。 虽隔着一层布料,楚婉冰依旧能够感觉到端木琼璇的指尖的滑腻,只见端木琼璇又从药囊里取出一枚白瓷瓶,一叠白纱布,一把小剪刀,从瓷瓶里倾出若干药粉,抹在伤处,用白纱精心缠好,剪断之时,顺手打了一个蝴蝶结儿。 望着这精巧包扎,端木琼璇甚是满意,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一双美目滴溜溜地打量着楚婉冰,透着一股甚是复杂的光彩,有欣赏,有怜惜,更有一股狂热。 楚婉冰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立即拉好衣襟,低声道:“有劳端木姐姐了,夜已深,小妹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正欲离去之际,忽然被端木琼璇拉住皓腕。 “妹妹,既然夜深了,那便留在姐姐这儿休息吧。 ”端木琼璇言语之间带着几分温柔,朱唇轻启,美眸流光,说道“咱们姐妹联床说些夜话吧。 ”楚婉冰不由一愣,思忖道:“她……她竟然这般信任我,让我与她共处一室!”想到这里越发愧疚,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然感觉的一股灼热香息喷在自己脸上,抬眼一眼,竟是端木琼璇那魔异邪美的玉容,两人的距离不到一寸,皆能感受到对方如兰的气息,以及温润的体香。 两对傲峰豪乳渐渐靠近,峰顶之处已是轻轻地抵在一起,便是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对方的饱满和丰腴,两颗心不住地狂跳。 “冰妹你长得真好看,姐姐羡慕死了。 ”端木琼璇玉臂舒展,从楚婉冰的纤腰两侧穿过,温柔地将她搂住,一双美眸已是波光粼粼,几欲滴水。 那双魔魅的双瞳中透出的光彩竟是与龙辉有几分相似,爱怜、痛惜以及浓浓的欲望……楚婉冰不由得芳心剧烈跳动,耳根一阵发热,躯体更为滚烫,体香随之蒸腾而出,闻之心醉。 “她的眼神怎么这般奇怪?”楚婉冰觉得口干舌燥,忐忑不安,“跟小贼的倒有几分相似!”与孔岫商议了一阵后,龙辉回到府中,看到穆馨儿庭院里仰首赏月,于是过去行礼道:“师娘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么?”穆馨儿扭转臻首,笑道:“是龙辉啊,我睡不着便出来走走,你怎么才回来,你就忍心让素雅独守空房么?”龙辉潺潺一笑,心中着实苦闷不已,方才涟漪那痛楚的表情牢牢地刻在他的心头。 穆馨儿见他神情有异,于是便问道:“龙辉,你可是遇上烦心的事情?”龙辉甚是无奈,叹道:“区区琐事,不劳师娘费心了。 ”穆馨儿眼波流转,笑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心里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么,快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刚刚惹了一身情债?”龙辉不由大吃一惊,心想穆师娘也太神了吧,自己什么都还没说呢,她一眼便瞧出了事情原委。 穆馨儿见他表情有异,更是坚定了心中所想,哼道:“你这小子,往日你为情所伤时都是这般表情,你如何能够瞒得过我。 ”龙辉奇道:“师娘你何时见过学生为情所伤?”穆馨儿吃吃笑道:“当年你每次被小姑娘拒绝后,都会跑到我这儿来哭诉,你忘了吗?”龙辉不由恍然大悟,原来这这么一档子的事。 当年龙辉只有九岁,便是一个花花大少,天天纠缠镇上的小姑娘,小姑娘们也不知道什么男女之防,刚开始的时候都很喜欢跟他玩,但后来女方的家长知道此事后,严禁女儿与龙辉见面,弄得龙辉好不气恼,蹲在街上生闷气。 有一日,他被人家用棍子撵走后,气得趴在街头大哭,就在他哭得伤心时,忽然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问道:“小弟弟,你怎么了?”龙辉抬头一看,竟看到一张温婉美丽的俏脸,正是当时与成渊之一同回乡的穆馨儿,当时穆馨儿只有十九岁,也刚刚嫁于成渊之续房,既有少女的娇憨,又有少妇的妩媚,再加上她生在书香世家,天生便具有一股典雅可人的气质。 龙辉当时是看呆了,眼泪鼻涕都不知道擦,还挂在脸上,显得极为滑稽。 穆馨儿噗嗤一笑,掏出香喷喷的手绢抹掉他脸上的污物,然后又给他买了一窜冰糖葫芦,将他哄得眉开眼笑。 穆馨儿三言两语便问出缘由,只听这小子撇着小嘴道:“她们都不要我了,我孤零零一个人,忒没意思了。 ”说罢便要去买酒,穆馨儿急忙拉住他,嗔道:“小小年纪喝什么酒?”龙辉哼道:“我为情所伤,我要借酒浇愁。 ”这句话一出,逗得穆馨儿差点笑岔了气,捂着笑得发痛的肚子,穆馨儿伸出玉指在他头上弹了一记,笑道:“什么为情所伤?小小年纪,你知道什么是情吗?”龙辉眨了眨眼睛,反问道:“姐姐,你知道什么是情吗?”穆馨儿高深莫测地一笑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龙辉听的是一头雾水,傻兮兮地道:“姐姐,我能跟你生死相许吗?”这话一出,便吃了一记爆嗮,只见穆馨儿叉腰嗔道:“臭小子,不许你占姐姐的便宜。 你这小不点,你娘喊你吃饭了,还不快滚回家去!”龙辉嘟着小嘴道:“我娘早就过世了……”见他年幼丧母,穆馨儿不由生出几分怜悯,于是拉着他的手送他回家。 自从被那温润暖香的玉手牵过后,龙辉对穆馨儿便有了一种依赖,每次“被情所伤”后,他总会去找穆馨儿,由于成渊之与龙家乃是世交,所以龙辉可以自由出入成府,而穆馨儿也十分乐意开解这个小不点。 “坐下来,给师娘说说,你究竟又惹上那家姑娘了!”穆馨儿笑盈盈地指着一旁的石凳说道,“给我老实交代,若不然我可要跟素雅告状了!”龙辉心口一热,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将与涟漪双修的经过改成替她吸出肩膀的毒血,随后又将跟妖后提亲的事情简单讲了几句。 穆馨儿秀眉轻蹙,摇头叹道:“你这小子,你可是伤了人家姑娘的心啊。 那个姑娘明显是喜欢你的,你却表现得一副慷慨就义,不甘不愿的样子,换了是我早就把你活剐了!”龙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好姐姐,那我该怎么办?”一声姐姐,将穆馨儿的心绪唤回了往昔的日子,脸上泛起了几分柔情,笑道:“你赶紧找个机会好好哄她几句,姑娘家都是喜欢听些甜言蜜语的。 你以前哄小姑娘不是很有一手的吗,怎么今天就傻头傻脑的呢?”龙辉不由叫苦,他对涟漪是心中有愧,往日的手段完全使不出来,应该是不忍心在她身上使手段。 他叹了口气道:“我又怎么忍心欺骗她呢。 ”穆馨儿抬头望天道:“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比真相更为合适,既然那位姑娘对你一片心意,你便不能负了人家。 ”龙辉不由一愣,想起那一段太荒古文,云氏姐妹的事情,不禁喃喃自语地道:“说得对,爱吾之人吾不负!”穆馨儿见他似乎有所感悟,便静静地坐在一旁,温柔地望着那张日渐成熟的面容,芳心暗喜:“这小鬼生得越来越有男子汉的气魄了,懂得担待。 ”穆馨儿朱唇微张说道:“昔日雏鹰敛羽翼,今朝展翅搏苍天!龙辉,你真的长大了。 ”龙辉哈哈一笑,说道:“穆姐姐,若无你循循诱导,我又岂有今日。 ”穆馨儿眼神秋波流转,俏脸生晕,嗔道:“呸,什么姐姐,没大没小的小鬼,我是你师娘。 ”就算面对妖后,龙辉也敢胡说八道,更何况是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姐姐”,呵呵笑道:“对,对,是我孟浪了,师娘姐姐。 ”穆馨儿不由一阵气结,这小子的性子她是清楚的,要他收敛口舌还不如割掉他的舌头来的容易。 “姐姐,我带你到天上转转吧。 ”龙辉拉住穆馨儿的小手道,“让你看看我是如何搏击苍天的。 ”天上?穆馨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没来得及反应,倏然便觉得腰身一紧,一股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龙辉,你做什么……呜……”穆馨儿被龙辉挽住柳腰,羞得满脸通红,刚要娇嗔怒骂,却觉得劲风扑来,直观口鼻,身子竟是已在半空,玉京的屋子竟越来越小,四周云雾弥漫,若幻似真。 只见龙辉抱着穆馨儿冲天而上,宛如腾空巨龙,直窜九天苍穹,俯视八荒六合。 变生俄顷,穆馨儿是惊得双眼紧闭,失声尖叫,过了好久,方才定住心神,张眼偷瞧,只见前方云峰簇簇,繁星如点,在漠漠云海上染上绚烂的银光。 龙辉御空而行,带着她穿梭在玉京上空,只见脚下帝都灯火通明,玉色雕砌,金碧辉煌,不负玉京二字。 虽是夏夜,但天上夜风极为冰寒,龙辉悄悄输过真气替她驱逐寒意,使得穆馨儿感到一阵的温和暖意,俏脸含晕,水眸流转。 清风阵阵,吹得二人衣发飘飘,心旷神怡。 龙辉情难自禁,搂住穆馨儿的纤腰。 穆馨儿低头偎入他的怀里,这一刹那间,两人 分卷阅读260 的身心都似化了,交融如一,昔日的困扰和屈辱,就似眼前云烟,缥缈散去。 飞了一阵,龙辉怕穆馨儿受不了颠簸,于是便降下,两人踏足龙府庭院,一时无语,并肩走了片刻,不知不觉竟来到女眷的居所,穆馨儿理了被夜风吹乱的秀发,姿态带着慵懒,成熟的俏脸上挂着几分笑意,说道:“龙辉,我也有些倦了,我先回房休息了。 ”说罢轻巧地转身离去,龙辉望着那渐渐远去的倩影,不禁呆住了。 倏然,穆馨儿身躯一颤,步子蹒跚发抖,柔腰轻弯,似乎有些不妥。 龙辉急忙过去,只见穆馨儿额头上尽是汗水,贝齿咬唇,喘息粗重,看起来极为痛苦。 龙辉伸手将她扶住,谁知刚一触到她的手臂,竟看到一抹红润猛地生出,由粉白的脖子开始蔓延,滑过脸颊,直抵耳根。 “好热啊!”龙辉不由大吃一惊,他距离穆馨儿还有两步的距离,但却是清晰地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灼热气息,还带着被熏蒸得更为浓郁的体香。 龙辉问道:“师娘,是不是蛊毒发作了?”穆馨儿忍得十分辛苦,一双眼眸已是蓄满了水汽,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咬唇点头。 龙辉说道:“师娘,我先扶你回房吧。 ”穆馨儿心中不禁叫苦不已,她此刻合欢蛊发作,已是欲火中烧,浑身燥热,再闻到龙辉身上那阵雄壮的男子气息,就是如同火上浇油,股胯之间瘙痒无比,裆部已是一片泥泞湿滑。 她现在是浑身无力,只能任由龙辉将她驾回了厢房。 “师娘,你快些坐下,让我替你运功镇毒。 ”龙辉扶着穆馨儿坐下后,伸手抵在她的粉背上,缓缓输入真气,对于穆馨儿来说,这暖洋洋的真气,反而是催生情欲,股间更为潮热。 “龙辉……”穆馨儿已经达到了忍耐的极限,颤声说道,“你快出去,我休息片刻便好!”说话时口唇喷出火热的香息,眼睛简直就要滴出水来,胸前的傲峰正隔着衣襟颤抖。 眉宇间充斥着含羞蕴春的熟妇风情,比起楚婉冰动情时还要媚上几分。 看到此景,龙辉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洛清妍说的那番话如此奇怪,原来穆师娘是中了某种淫邪的蛊毒,他心中又气又急,思忖道:“这种蛊毒如此下贱,那个彩面人一定是对师娘做了淫辱之事!”心中杀气更为浓重,拳头握得咯咯直响,恨声怒道:“他……他竟敢这样侮辱你,我一定要杀了他!”穆馨儿娇躯一颤,她触及龙辉眼中的凶光,心中已经明了,不由生出一阵悲苦:“还是瞒不过他……”本已十分脆弱的芳心此刻再受打击,羞辱悲愤之余,穆馨儿趁着自己还有几分力气,摔破一个瓷杯,拾起一块碎片朝着喉咙割去。 龙辉急忙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喝道:“师娘,你做什么!”穆馨儿泪流满面地道:“我不配在做你的师娘……我被奸人这般作践,哪还有脸活在世上,你便让我下去寻老爷吧!”龙辉使出“玄阴冰轮”,以阴寒冻气暂且压制穆馨儿体内欲火,使她暂时清醒过来。 “蝼蚁尚且偷生,师娘你千万不可做傻事!”龙辉说道。 “我……我没脸见人了,你还是让我死吧!”穆馨儿含泪泣声,她生于书香世家,最重名节贞操,自己失节之时被人知道,而且还是她最为看重的学生,她已是悲愤欲绝,万念俱灰,哪还有什么生存之心,只想早早死掉。 龙辉心知她已是萌生死志,自己就算救得了她这一次,却防不住一世,唯有解开她的心结才是上策。 “穆姐姐!”龙辉叹了口气说道,“你可以先听我说几句话么?”穆馨儿瞪着毫无生气的美眸看着他,惨然道:“还有何好说的,还不外乎那几句话,不听也罢!”龙辉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听完后你若还想寻死,我也不拦你。 ”穆馨儿微微一愣,心想:“便顺了他心意吧,在临死前听一下他讲故事也算不枉此生了。 ”于是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龙辉松开她的手腕,说道:“五年前,我随着崔家的破浪号到了一个小岛,岛里有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她聪慧玲珑,诗词歌赋,武功法术无一不精,从小她就沐浴在众人羡慕的光环中长大,养成了她高傲自负的性子。 ”穆馨儿听到这里,似乎来了兴趣,竖起耳朵继续听下去。 “后来在一次比武中,她输给了她的师妹。 性子要强的她有此走上了极端之路,她杀了三百多孩童,抽取他们的冤魂血肉,用来练功!”穆馨儿听到这里,不由一阵哆嗦,脸色变得煞白,问道:“后来呢?”龙辉叹道:“事情败露之后,她被打入了死牢。 她当时为了活命,将自己的清白身子送给了一个她不爱的人,之后还不断地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中,出卖自己的肉体以此换取生机。 她忍着各种屈辱,终于练成一身绝世武功。 功成之后,她便疯狂地报复岛上的人,将那些玷污她身子的人统统杀掉,然后又向她的师妹报复。 ”龙辉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她还是失败了,她的罪孽足够死上一百回。 可是她那师妹拼着性命,将她暗中救回,经过这种种事迹,她大彻大悟,可是她已经不能在呆在岛上了。 唯有背井离乡,远遁海外,孤身一人来到中原。 ”穆馨儿眼中泛起泪光,叹道:“她太可怜了!”龙辉皱眉问道:“师娘,她做了这么多错事,你不觉得她可恨么?”“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她一个女人既要忍受离乡的孤苦,又得日夜接受良心的煎熬,这份惩罚比杀了她还难受。 ”穆馨儿抹了抹眼泪道。 龙辉叹道:“是啊,她这些年过得实在是太苦了。 表面上她是容光焕发,笑靥如花,可是她笑得越是甜美,心中越是悲苦,而且还担心我会嫌弃她的过去,对我是千依百顺,默默付出,其实她越是这样,我心中越是刺痛。 ”穆馨儿听到后半句,不由一愣,追问道:“你说的那个女子是……”龙辉转头望着门外,叹道:“碧柔,出来吧。 ”门轻轻地推来开了,只见林碧柔泪水满布的站在屋外。 林碧柔抽泣地道:“龙主……妾身不苦,这一切都是妾身罪有应得。 ”龙辉过去将她抱住,柔声道:“一切都过去,别再想以前的事情了。 ”林碧柔抽泣几声,走到穆馨儿跟前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吓得穆馨儿不知所措:“林姑娘,你快快起来。 ”林碧柔含泪说道:“妾身犯下弥天大罪,也只有龙主,冰夫人、师妹、崔小姐这四人可怜同情我这罪人,如今夫人是第五个,所以碧柔恳请夫人莫做傻事。 ”穆馨儿颤声道:“林姑娘……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林碧柔含泪道:“夫人,你若要死,碧柔陪你一块死。 反正我这身子也是污秽不堪,按照夫人的话来说我这种女人早该死上一百回了!”穆馨儿顿时一愣,说不出话来,脸上表情变化难定。 林碧柔说道:“碧柔不但失贞失节,还犯下弥天之祸,都还苟且偷生,而夫人你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从未伤害过别人,你为什么要死?为什么死的人不是那些迫害你的人!”穆馨儿只觉得大脑一阵轰鸣,红唇不住抿动,眼中泪珠翻滚流转。 龙辉说道:“师娘,碧柔说的没错,你要活下去,不但为了你自己,也要为了成院长,你要报仇雪恨!”穆馨儿咬唇含泪,长叹一口气,说道:“对,我要报仇,我要活下去!”看到她终于打消了死志,龙辉和林碧柔不由松了口气,龙辉感激地拉住林碧柔的小手,说道:“碧柔,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林碧柔低声道:“其实我是想来告诉成夫人解蛊的方法的。 ”龙辉不由大喜,问道:“碧柔,你知道解法?”林碧柔点了点头,在龙辉耳边低声说道:“其实这个方法有些难堪,所以我是想拿我以前的事情来跟她说道说道,劝她试一试那个法子。 ”龙辉皱眉问道:“碧柔,你是从何得知这什么法子的?”林碧柔低声道:“是娘娘告诉我的。 ”龙辉立即呆住了,当初他还以为洛清妍只是跟他开玩笑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心绪凌乱之下,忽然听到一声低沉的娇吟,只见穆馨儿俏脸再度升起一朵桃红,蛊毒再度发作。 林碧柔大惊道:“怎么回事,蛊毒为何会提前发作?”方才遭到压制的情火,如今再度爆发,来得更加凶猛,穆馨儿媚眼迷离,娇喘香息,热汗流淌,一声单薄的夏衣已然全部湿透,紧紧贴在丰腴婀娜的娇躯上,曲线毕露。 第九回不伦之恋穆馨儿喘着气道:“龙辉,看来这一次我是不行了……”龙辉使了个眼神,林碧柔心领神会,转身离开房屋并顺手将门关上。 龙辉走到穆馨儿跟前,单膝跪下,眼睛温柔地望着她,轻声说道:“穆姐姐,你知道么,我从小就喜欢你了。 ”穆馨儿脸上红霞更盛,不知道是合欢蛊发作,还是羞涩所致,她眼波迷离,咬唇说道:“龙辉,你莫要说胡话。 ”龙辉抓住她一双素手,柔和地道:“穆姐姐,我说的都是实话。 ”穆馨儿眼中泛起一丝柔情,咬唇嗔道:“小不点,就知道取笑姐姐。 ”她并不生气,反而还多了几分温馨,幼年时期的龙辉也曾经多次向她表白过,但她都是当做小孩子的玩笑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蛊毒发作,我看来是活不了啦。 ”穆馨儿自以为必死,于是干脆敞开心扉听龙辉说话,喘着粗气道,“今日,姐姐就好好听你这小不点说出心里话吧。 ”龙辉说道:“穆姐姐,我有办法解毒,只是……”穆馨儿眼波越发迷离,断断续续地道:“龙辉……你有什么法子,不妨一试,我一定要活下去,我要报仇!”龙辉咬了咬牙,猛地将她抱住,柔声道:“淫邪蛊毒,唯有以淫邪之法方能化解。 ”穆馨儿被他强壮的手臂抱住,浑身酥麻,体内情火再添三分,烧得她轿靥染朱丹,檀口吐温香,雪藕双臂主动地将龙辉抱出,丰满的身子不断地在龙辉身上摸索,一双玉腿更是不断的绞磨。 龙辉只觉胸口处被两团棉柔乳肉压着,鼻间飘荡着妩媚成熟的幽香,多年来的情感顿时化作一腔欲火,揽住穆馨儿的脖子朝着其嘴唇吻下。 穆馨儿毕竟是成熟妇人,对于男女之事已不陌生,再加上合欢蛊的煎熬,主动地朝着龙辉口腔吐舌奉唇,两条舌头交缠席卷,相互交换着唾液。 “这就穆姐姐的胭脂味,真是香甜。 ”深埋在内心的愿望此刻被挖出,龙辉顿时心花怒放,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抚摸,穆馨儿气质优雅温润,与秦素雅十分相似,但她身段丰腴,肉感十足,可以说是一个熟透的秦素雅。 “龙辉……那个小不点……”穆馨儿媚眼迷离,芳心乱颤,实在不敢相信当年的小毛孩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强壮霸道却又温柔体贴,对他的怜爱和宠溺竟变成了甜美的情酒,胸乳在他温柔而又粗暴的揉捏下渐渐鼓胀起来,两个乳珠隔着衣服顶在龙辉手心上。 “穆姐姐,你好美啊。 ”龙辉埋首在穆馨儿胸前,脸蛋被两座绵柔的肉峰夹住,肉球飘香,乳脂沁心。 穆馨儿嘤咛道:“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对我动坏心思的?”“十年前,姐姐拉着我的手那一次。 ”龙辉吻着她的粉颈,吮吸着美妇那粘稠浓郁的体香,口齿不清的道。 龙辉将她的衣裳朝两边扯开,露出一抹雪白的肉色,香肩裸露,双乳被抹胸掩盖,但玉乳过于饱满,白花花的乳肉更从薄布的两侧溢出,肥沃的美肉将抹胸上的那副莲花图撑得变了形状,而且那两粒乳珠在抹胸上顶起两颗小点,就像是两粒从莲花上掉下来的莲子。 如此美景,便是见惯美人的龙辉也不由看得发呆,眼珠几乎快要瞪了出来。 被他的目光扫过,穆馨儿只觉得双乳甚为鼓胀,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边喷出一般,自己明明没有怀孕,为何会有这种涨奶的感觉。 忽然胸前一凉,抹胸落地,两颗饱满的玉乳抖了出来,颤巍巍,白花花的,上边的两粒乳头充血竖立,坚硬如石。 穆馨儿看着他那呆头鹅的模样,俏脸蕴红,咬唇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么!”龙辉呵呵笑道:“当然没见过,姐姐的身子我一直就像看,可惜以前没有机会。 ”穆馨儿温柔地笑道:“那今天有机会了,你便看个够吧。 ”龙辉笑道:“不但要看,还要吃个痛快!”说罢俯下身子,张口啃乳珠,伸舌添奶肉。 穆馨儿只觉浑身气力被他的嘴巴从胸口抽出,腿股处阵阵潮热温湿,裙子已然湿了大片,除了合欢蛊的煎熬外,更多了一份柔情和爱意。 “小鬼……吸得人家好难受啊!”穆馨儿紧紧抱着龙辉的脑袋,娇喘吁吁地道,“不要这么用力,咬得好痛,你是不是小时候没奶喝……哟,别咬……”龙辉吐出口中湿漉漉地乳珠,笑道:“我娘亲去得早,姐姐你喂我喝奶好不好。 ”穆馨儿嗤笑地摸着他的脸蛋,就像是看着长不大的孩子般,柔声道:“好好,师 分卷阅读261 娘以后天天喂你。 ”龙辉伸手解开了她的裙带,百褶长裙应声落地,穆馨儿只觉得腿股一凉,两条凝乳般的美腿就这样大大方方地展露在龙辉面前。 龙辉将她拦腰抱起,穆馨儿美目涟漪,双手箍住他的脖子,臻首埋在他的颈窝,宛如一个听话的小妻子。 龙辉将她轻轻地放在床榻上,动手褪去穆馨儿最后的屏障,泥泞湿润的亵裤离体,只见芳草匆匆,春水汨汨,成熟美艳的上任江南第一才女,也是他的师娘,又是如姐如母般的女子,此刻与他坦诚相见,丰乳楚腰,肥臀圆腿。 穆馨儿好不避讳龙辉火热的目光,咬唇说道:“龙辉,你若不嫌弃姐姐污秽的身子,姐姐便给你……”说到最后眼圈又有些泛红,显然又是触动心事。 龙辉立即抱住她,便是一顿热吻,嘴唇如雨点般落在穆馨儿的香唇,琼鼻,粉腮上,又顺着细长的脖子吻到锁骨,渐渐下移……穆馨儿感觉到龙辉的口舌愈来愈强烈,由温柔渐渐地变得粗暴起来,那难以想像的火热感觉,令她娇嗔起来。 双峰再度沦陷,随即龙辉的口舌愈来愈向下游走,带给穆馨儿的更强烈刺激,火热舌头在自己腹上滑动,还不时用巧妙的舌头刺激着她腰间的敏感穴道,更甚的是竟然在肚脐打转。 穆馨儿的娇躯不由得扭动起来起来,龙辉舌头愈来愈向下走,下巴上的鬍根在她的腿根处不住摩挲,令她的感觉愈来愈向下集中,穆馨儿不由得慌了手脚,她用手去推着龙辉的头,却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娇吟道:“啊……龙辉不要舔那儿……那已经被人弄脏了……”龙辉一边不住下钻,用下巴顶开穆馨儿的玉腿,感觉着其间的潺潺流泉,闻着那腥舔肉香,喝着那暖息春水,双手齐出,在穆馨儿的香峰上爱抚,而他的声音则在穆馨儿股间闷闷地传了出来:“不…没有弄髒…馨儿姐姐是…是最干净……最漂亮的……”听到龙辉这般说番话,穆馨儿心中泛起一股情欲爱火,喃喃自语地重复着:“龙辉……龙辉……”情欲再度达到高峰,阵阵浪水不断地朝外涌动,喷得龙辉差点窒息。 “龙辉,快点……姐姐要给你!”穆馨儿娇吟地催促道,一双玉腿大大的张开,正是请君入瓮。 龙辉松开腰带,将怒龙释出,火热的龟首顶在了舒润的蛤口,腰身下沉,钝尖分开了两侧的媚肉,塞了进去。 “好,好涨!”穆馨儿即使被合欢蛊和爱意惹得汁水汨汨,骚浪淫媚,但却依旧难以承受龙辉的尺寸,下身只觉得一阵饱胀,可怜的蜜穴竟被这个小鬼欺负得哭了起来。 穆馨儿花容失色,娇躯不堪重负地发抖,晃动出耀眼肉光。 龙辉皱眉道:“馨儿姐姐,疼吗?”穆馨儿嗯了一声,低嗔道:“你怎地生了这么一根怪东西,吓死人了。 ”龙辉又在她丰腴肥沃的胸乳臀股上抚摸了片刻,穆馨儿毕竟是成熟妇人,身子有遭受合欢蛊之害,很快便适应了龙辉的尺寸,红着脸说道:“现在好点了,你试着动一下吧。 ”龙辉于是沉腰耸臀,肉棒缓缓送入,挤出朵朵水花,宛如如怒龙恶蛟,在穆馨儿水量充足的小穴内翻江倒海,每一次进出竟是水浪奔腾。 “好涨……好……啊……嗯嗯呃!”穆馨儿美得娇吟香喘,身子嗖地一下抱住了龙辉,雪藕玉臂,修长粉腿同时箍住龙辉身子,就像一条八爪鱼般。 丰美的肥臀缓缓上挺,迎合男儿的枪法,霎时巨龙入洞,媚肉娇迎,水珠滴落,淫香暗涌。 听着穆馨儿愈发迷乱的呻吟声,龙辉心中不由浮现出一丝强烈的满足感,抱起她的肥臀,下身开足力气,狠狠抽送,交合之处发出啵啵的水泡声,春水花汁顺着股沟将穆馨儿的肛门染得光润湿滑,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菊花,然后前方的水路桃花更是朝露含春,娇艳欲滴,两人的耻毛都被汁液打湿,但随着剧烈的摩擦,汁水竟被磨干,变成了粘稠的淫浆,把两人的耻毛粘在了一起。 龙辉一边抽送,一边含吸两团晃动不已的饱满乳肉,穆馨儿情欲高涨之下,沁出的汗水竟有种甜腻的味道,含在嘴里的乳肉竟是宛如奶酪般细腻香滑,那种感觉几乎快赶上身负玄阴媚体的楚婉冰了。 “啊……好龙辉…你…你愈来愈……愈大了……唔……好…好热,好大!你…你入的姐姐好…好舒服……再…再进来些……求求你…别……姐姐里面好痒……”就在她浪叫不已时,龙辉放下了双乳,朝她玉唇吻去,把她的香舌不住缠卷吮吸,勾得穆馨儿的小香舌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 龙辉的舌头与她一起在口中舞动缠绵,吸吮着所有能吸吮的芬芳甘甜,更将她的娇躯紧紧抱住,胸口压住她的双乳,将两座山峰挤成了两团白花花的奶饼,这种肉贴肉的亲近,让龙辉感觉穆馨儿的乳头变得更加坚挺,“嗯嗯呃!”穆馨儿发出一阵闷哼,身子一阵抽搐,花心颤抖哭泣,阴精洒出。 来了!龙辉立即祭起童子决,打开精门,将纯阳之精元喷入穆馨儿的体内,霎时阴阳循环,阳元驾阴,将穆馨儿体内的污物不住抽出。 龙辉拔出肉棒,只见淫水流淌,白浆外渗,还有几天黑黝黝的小虫顺着两人的体液滴下,其形状犹如弯钩一般,在脱出穆馨儿肉壶后,挣扎了几下便没了生气,立即毙命。 穆馨儿不住地喘着粗气,迷离的双眼渐渐恢复了神采,红着轿靥问道:“龙辉……那东西解去了吗?”龙辉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没事了,以后姐姐都不会受这种苦了。 ”穆馨儿嗯了一声,素手拍了拍龙辉的肩膀,低声道:“好了,你快回去吧,免得素雅又要担心了。 ”龙辉将她抱住,说道:“今晚是属于我跟馨儿姐姐的,我不走。 ”穆馨儿含笑道:“真是孩子气,罢了,反正也就今晚而已,姐姐就陪陪你这小不点吧。 ”说罢将头枕在龙辉胸口,玉指轻轻在上边滑动。 “什么?才今晚!”龙辉一脸严肃地道,“我要姐姐以后都陪着我!”穆馨儿蹙眉道:“胡说,姐姐可是你的师娘,让那些士大夫知道了可是不得了。 姐姐已经是残花败柳了,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只是你不同,你如今前途似锦,千万不能让此事影响了你的仕途。 ”龙辉听后赌气地掐了掐她的乳珠,说道:“首先,姐姐你不是什么残花败柳,你是我的女人!第二,我才不管什么仕途,便是皇帝龙椅也不如馨儿姐姐的一根头发。 第三,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穆馨儿眼圈不禁一阵温润,心中甜滋滋,但却还是无法放下那份伦常之理,含泪摇头都:“不行,此事万万不可,你若不肯依我,那以后咱们便不要再见面了!”龙辉急忙说道:“好好,我都依你,馨儿姐姐,你别哭了。 ”穆馨儿哼了一声,肃容道:“叫师娘,没大没小的!”龙辉乖乖地叫了一声师娘,但又在后边带上姐姐二字。 “小无赖!”穆馨儿噗嗤一笑,抚着他的脸蛋,就像当年哄他一般,温言说道:“好了好了,别赌气了,像个小孩子一样。 你要清楚,我是你师娘,咱们是不可能长相厮守的。 ”龙辉说道:“我可不管这个!”穆馨儿叹道:“可是素雅呢?她能接受这种荒唐的事情吗?”龙辉心里明白得很,秦素雅虽然可以接纳他其余的女人,是因为她从小便受到礼法的熏陶,一切以夫君为大,但也因为礼法伦理之故,秦素雅是不可能接受穆馨儿的。 想到这里龙辉十分苦恼,而穆馨儿看他这般神情,也是于心不忍,说道:“好了,别闷闷不乐的,最多姐姐以后做你情人便是了。 ”又是情人!龙辉苦叹一声,说道:“你的话怎么跟蝶姐姐一样呢。 ”穆馨儿眼珠忽然一瞪,坐了起来,起身的过程中再度荡起层层乳浪,白花花地晃人眼球,只见她檀口大张地道:“蝶姐姐?是不是韩家那个崔蝶!”龙辉微微一愣,便顺口承认了。 穆馨儿差点没晕过去,轿靥晕红地嗔道:“好啊,你这小鬼越来越有本事了,专门欺负我们这些寡妇!”说着说着觉得十分气恼,忍不住伸手去拧他的耳朵。 龙辉小时候也经常被她拧耳朵,不只是童年所遗留的反应,还是心中泛起的温馨,他竟然忘了自己的一身武艺,任由穆馨儿对他“施暴”。 “好姐姐……疼……快放手!”“不放!你给我老实交代,究竟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楚婉冰只觉得两片喷着暖香的花唇不住地朝自己靠近,脸上细腻的肌肤被热气熏得娇艳红润,双乳已经紧紧地抵住端木琼璇的胸口,只觉得自己胸口似乎也陷入一片肉浪之中,软绵绵的,又富有弹性。 “端木姐姐!”楚婉冰忽然惊喜,挣开了她的怀抱,朝后退了几步,香喘娇吟地道:“小妹还是客房休息吧,告辞!”说罢头也不回地跑出了端木琼璇的闺房。 端木琼璇呆呆地望着楚婉冰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她玉臀是又肥又圆,被裙裳一裹,尽显腿心的软腻与臀瓣的浑圆,深深凹陷在肉中的褶缝处隐隐可见,几能想见那两瓣腴臀沃肉是何等的肥嫩,既有少妇的丰腴柔滑,又不失少女的结实与弹性。 端木琼璇越看越是喜欢,她那双魔异邪魅的双瞳几欲滴水,脸颊红晕暗涌,丹霞涂抹,心头燥热。 楚婉冰躺在床上,身子甚是燥热,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昏沉沉地睡过去。 睡了一会,隐隐闻到一阵幽香,沁人心脾,不由睁眼一看,竟看到一张邪魅如花的俏脸,正是端木琼璇。 她俯着身子,脸蛋距离楚婉冰只有半尺距离,垂下来的秀发还时不时地扫在楚婉冰脸上,痒痒的,又带着几分清香。 “端木姐姐!”楚婉冰吓了一跳,急忙坐了起来。 端木琼璇瞥了她一眼,笑道:“冰妹,你怎么睡觉也穿这么多衣服?”楚婉冰为了避免突发状况,所以是和衣而睡。 “端木姐姐,你醒得好早啊!”楚婉冰转移话题道。 端木琼璇笑道:“不早了,姐姐以前练武的时候都是天未亮就起床了。 ”随即又拍了拍楚婉冰的被铺,说道:“冰妹,快些起来。 你看你睡了一个晚上,头发乱糟糟的,让姐姐替你梳洗一番。 ”楚婉冰觉得极为不妥,不好意思地道:“端木姐姐,还是不要了吧!”端木琼璇不由分说,便将她拉到梳妆台前,取出梳子给她梳头,只见她乌丝垂肩,轻软光润,却是不带任何首饰,只是系了一根白色丝带,与乌黑的秀发形成鲜明对比,十分真挚可爱。 她的动作轻柔温和,楚婉冰只觉得一种舒服美感从发梢传来,缓缓流遍全身,竟有种想让她继续梳理下去的冲动,但还是压制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说道:“端木姐姐,谢谢你了。 ”端木琼璇笑了笑道:“妹妹,随姐姐来吧,我有件礼物给你。 ”楚婉冰随着她一起走到正堂,只见一名女子正跪在大殿之中,浑身血迹斑斑,被五花大绑地捆了个结实,她身边是几名女卫,经过一夜的相处,楚婉冰多多少少都能猜出这端木琼璇打心底地厌恶男子,所以她内宫都是女子。 端木琼璇笑道:“妹妹,当日令慈便是被天剑谷所害,昨夜姐姐的手下正好擒住了一个天剑谷的弟子,便押过来给你出口恶气。 ”楚婉冰仔细一看,那名女子正是单小茹,暗叫一声活该,打着替魏雪芯出气的念头,冷笑地道:“原来是单女侠啊,怎么不见你那位夫婿?是不是遇上危险,抛下你一个人独自逃命了!”单小茹听到此言,猛地扭动身子,眼中喷出愤怒的光芒,张嘴欲骂,却是难吐只言片语,唯有哼哼哈哈的嘶叫声。 趁着她张嘴的机会,楚婉冰竟发现她的舌头已经被割掉了,心中诧异之余,忽然听到端木琼璇说道:“这女人嘴巴臭得很,姐姐怕她惹怒了妹妹,索性命人将她舌头割掉。 ”楚婉冰含笑道:“多谢姐姐,这种小角色还不足以让小妹动怒。 ”心中却是疑惑,思忖道:“方才提到张耿的时候,这女人变得十分激动,甚至是悲愤至极,而且以端木琼璇的气量,又岂会计较这些口舌冲突,用不着割掉她的舌头啊!”想到这里,楚婉冰立即下定了决心:“这张耿一定有问题,雪芯的处境只怕不容乐观,要尽快拿到诛仙剑!”于是说道:“端木姐姐,这种喽啰随手解决便可,不需这么麻烦。 ”端木琼璇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女卫解决単小茹。 楚婉冰眼珠一转,笑道:“端木姐姐,昨夜听了你说了关于太荒遗物的事情,小妹忽然记起,家母曾经送了一口古琴给我。 ”端木琼璇柳眉一扬,甚是意外。 “这口古琴乃是家母从九曲芸香阁取来的。 ”楚婉冰缓缓说道,“正是洗音水琴,还有一张名为天宫八铉谱的曲谱。 ”端木琼璇脸色顿时变了,沉声道:“妹妹所言不虚也?”楚婉冰颔首道:“如假包换。 ”端木琼璇脸上表情霎时凝重,毫无那温文似水的柔情,再度恢复了那高傲冷寂的白骨阴魔之气势。 “妹妹你表露 分卷阅读262 水琴在手,看来姐姐此趟得多开一些筹码了。 ”端木琼璇笑盈盈地道,“妹妹有何条件不妨开口明言。 ”楚婉冰微笑道:“端木姐姐,请恕小妹无礼,这洗音水琴与太荒四剑也同样关系到妖族命脉,所以在没看到诛仙剑之前,小妹还必须保持沉默。 ”端木琼璇打了一个响指,一名女卫捧着一个木匣子走了出来,打开一看里边放置着一口布满残锈的古剑,剑身上依稀可见两个太荒古篆——诛仙!楚婉冰正想再看几眼,端木琼璇啪的一下将盖子合上,笑道:“冰妹,剑也看到了,可以说了么?”楚婉冰按下心情,含笑道:“不如咱们两家合作,共同凑齐这几样古物,然后一同开启太荒宝藏,如何!”什么太荒宝藏,其实都是楚婉冰胡搅蛮缠,瞎掰一通,端木琼璇嗯了一声,带着几分惊诧地道:“太荒宝藏?”楚婉冰装作说错了话,先是微微一愣,立即缄口不言。 如果她夸夸而谈,反而让端木琼璇生出疑心,倒不如说一半不说一半。 她这样的做法就像是在试探端木琼璇,看看她知不知道有这个什么太荒宝藏,然后看到她毫不知情,于是便不再说话,装出一副高深莫测,想要坐地起价的模样。 这虚虚实实,反而让聪明如端木琼璇也信了七分,真的相信这子虚乌有的什么太荒宝藏。 端木琼璇垂目了片刻,说道:“太荒宝藏遥不可及,姐姐还是先考虑魔界目前的危机。 ”楚婉冰暗赞一声,这端木琼璇不骄不躁,不贪功冒进,一切以稳妥为主,反而叫楚婉冰难以出招。 “既然如此,那两家便定个君子协议如何?”楚婉冰笑道。 端木琼璇虽然表现的十分沉稳,但她的计划完全被这个洗音水琴打乱了,她本以为可以借着万魔原石的事情,步步紧逼,让楚婉冰交出炼神浮屠,谁知道楚婉冰竟然打出了洗音水琴这一张牌,明确地告诉她,想找万魔原石便得看妖族的脸色。 端木琼璇生出一股挫败感,高傲的芳心竟然又多了几分异样,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楚婉冰,恨不得将她吞到肚子里。 楚婉冰笑盈盈直视那魔异邪魅的眼眸,说道:“端木姐姐,你考虑得如何?”端木琼璇笑道:“冰妹请说吧,我洗耳恭听。 ”楚婉冰含笑道:“我目前想让姐姐将诛仙剑给我。 ”端木琼璇脸色一沉,寒声道:“理由呢?”楚婉冰道:“如今天剑谷五大长老决定,谁取回诛仙剑,谁便是下一任谷主,我要安排妖族的人坐上谷主宝座。 ”端木琼璇眼中生出一股寒意,冷笑道:“远在千里之外的妖族,究竟是什么时候在天剑谷安排了暗桩?我这个天剑谷的邻居怎么不知道呢!”楚婉冰妩媚一笑,说道:“姐姐何必故作惊讶呢,魔界不也同样在天剑谷埋下了钉子么!”端木琼璇冷冷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楚婉冰竟然再出惊人之语,柔媚娇笑道:“小妹若没猜错,那个单小茹的夫婿张耿便是姐姐的人吧!”端木琼璇柳眉一扬,眼中杀机乍现,紧紧地盯着楚婉冰,春葱玉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楚婉冰毫不示弱,巧笑嫣然地回视端木琼璇。 魔瞳妖眸相互对视,一者霸杀邪魅,一者妩媚娇柔,两种不同的气质相互交缠,过了片刻,端木琼璇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脆笑,笑得是花枝乱颤,玉峰颤动,说道:“冰妹,姐姐已经尽可能地高估你了,谁知道你竟然在我的估算之外!”笑了片刻,端木琼璇定了定神,问道:“冰妹是如何得知张耿一事的?还望不吝赐教,也好让姐姐知道是怎么失败的。 ”楚婉冰笑道:“其实小妹也是刚刚知道罢了。 是从单小茹身上推敲出来的,她一听到张耿便十分愤怒,显然是对自己的丈夫极为痛恨。 ”端木琼璇笑道:“这也只能说明夫妻感情不和,也有可能是张耿做了对不起单小茹的事情,比如三心两意,花天酒地之类的。 ”楚婉冰摇头道:“如果真是那样,他们两人也不会结伴进入魔界了。 据我所知他们两的感情十分融洽,最起码表面是这样的。 而如今只有单小茹一人被擒,张耿却不知所踪,这明显只得推敲。 ”端木琼璇还是不甘心地道:“这也有可能是张耿抛下妻子,独自逃命,而单小茹痛恨他的薄情寡义,所以才会这般愤怒的。 ”“舌头,端木姐姐你割掉了单小茹的舌头!”楚婉冰淡然说道,“若张耿是抛下单小茹逃命的话,根本就没必要割掉单小茹的舌头,姐姐你显然是怕单小茹乱讲话,才将她舌头割掉。 ”楚婉冰顿了顿,又说道:“所以我敢断定,单小茹一定是发现了张耿是魔界内应的秘密,所以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端木琼璇叹道:“妹妹真是聪慧,姐姐自叹不如。 ”楚婉冰笑道:“这也是姐姐承认罢了。 若不是姐姐为了替小妹出一口恶气,小妹也不会看出这微小破绽。 ”端木琼璇摇头道:“除了替你出气外,姐姐方才的举措更多是想向你耀武扬威,谁知道被你从一些蛛丝马迹上推敲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算起来也是我自作自受。 ”楚婉冰笑道:“那端木姐姐可愿意将诛仙剑交给小妹?”端木琼璇嫣然一笑道:“这个生意可不划算,姐姐我可是要亏大本的哦!”楚婉冰问道:“姐姐何出此言?”端木琼璇笑盈盈地道:“天剑谷一直以来便扼住魔界咽喉,可谓关系着魔界兴衰,如此生死要地我岂能轻易交给他人。 ”楚婉冰摇头道:“姐姐的生意一点都不亏,而且还大赚一笔。 姐姐以一口诛仙剑换得洗音水琴,从而又多了一分机会找出万魔原石,只是获益之一。 我妖族人丁稀少,高手凋零,远不如魔界雄兵,时刻得提防着被昔日盟友,使得三族之间的关系变得极不稳定,但只要我们控制了天剑谷,便等于多了一份保命的手段,提防之心便减弱,能够更好地与魔界煞域联手对敌,这便是获益之二。 以上两点都是大大的利益,端木姐姐怎么亏本呢!”长叹一口气后,端木琼璇咯咯笑道:“冰妹真是辩才出众,听了你这番话,姐姐还有何可言,依你便是。 ”说罢将木匣推倒楚婉冰跟前,含笑道:“反正姐姐也参透了诛仙剑的秘密,便做个顺水人情吧!”楚婉冰不由一喜,正想伸手去拿,忽然听到端木琼璇笑道:“要取诛仙剑,冰妹先得答应我一事。 ”“何事?”端木琼璇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美目含情,红唇轻启,柔声说道:“姐姐要你做我情人!”楚婉冰顿时一惊,又羞又愧,惊道:“这……这如何使得!”端木琼璇说道:“有何使不得,我喜欢你,便要你!”楚婉冰红着脸道:“可我们都是女儿身!”端木琼璇哼道:“是谁规定要男女方能结合,女子凭什么便不能在一起!”楚婉冰说道:“小妹已经有了夫婿,姐姐美意只怕我是无福消受了。 ”端木琼璇笑道:“姐姐不是逼你离开你的夫婿,只是想让你一有时间便来陪姐姐,或者我去找你也一样。 ”楚婉冰猛一咬唇,说道:“端木姐姐,小妹可以答应你,但小妹的情人必须在我之上,所以你得先赢过小妹手上长剑!”端木琼璇咯咯一笑,说道:“一言为定!明日我们便刀剑论战,咱们以三十招为限,我端木琼璇若不能在三十招内败你,便算我输!”第十回苦海无涯距离白骨殿三十里的坠天坡,劲风吹拂,风沙掩目。 楚婉冰一袭白衣随风而动,美目流盼,正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人。 “妹妹,久候了!”只见一道粉色身影迎风而来,青丝飘动,背负长刀,手提木匣,正是端木琼璇。 楚婉冰颔首笑道:“小妹也是刚到片刻。 ”端木琼璇朝四周望了一眼,笑道:“妹妹你也忒小心了,竟然选了这么一个地方。 ”楚婉冰叹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白骨殿可是姐姐的地方,若在哪儿与姐姐交手,小妹恐怕连三成胜算都没有,唯有另辟战场。 ”端木琼璇嫣然一笑,玉手一挥,木匣嗖地一下插入了两人之间的地面,她说道:“诛仙剑便在里边,冰妹需要看一下么?”楚婉冰拢了拢腮边凌乱的秀发,摇头道:“不必了,端木姐姐的为人小妹信得过。 ”“好!”端木琼璇娇笑一声,魔刀断天行赫然出鞘,傲气凌然举刀遥指楚婉冰道,“冰妹,亮剑吧。 姐姐今天说什么也要在三十招内击败你,我一定要得到你!”楚婉冰玉唇轻扬,素手抚腰,抽出软剑凤嫣,只见她真元一吐,软剑瞬间被逼得笔直,发出嗡嗡鸣叫。 端木琼璇气沉不动,魔瞳深邃如渊,楚婉冰锋芒暗吐,妖眸柔媚似水。 凝目数息,两人同时出招,妖姬剑快,魔女刀沉,双方交汇第一招,各自惊叹。 楚婉冰只觉得那柄“断天行”散发着诡异沉力,刀劲搅得她下盘紊乱,若非有拔山掌的根基,恐怕早已跌倒;而端木琼璇亦是叫苦不已,楚婉冰的剑气犹如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而且还蕴含着多种武功的气劲,她的护身魔气根本就难以防住,气脉发出阵阵刺痛。 端木琼璇娇叱一声,玉手挥刀,使了一招“烈风沙”,只见魔异刀气犹如风沙一般席卷笼罩而来,楚婉冰忽感庞然压力扑面而来,心中惊诧之时,攻势受滞,平衡已失。 “好沉重的刀!”楚婉冰暗赞一声,功法再提,使出了苍狼族的“锻骨经”。 这锻骨经乃是炼骨提髓之法,正所谓人乃皮包骨,灵为骨包皮,锻骨者乃是激发骨髓之力,从而获取更强的内劲。 这锻骨经一出,楚婉冰瞬间控住下盘,骨骼犹如钢铁浇筑,浑身泰然,稳如磐石,任由端木琼璇的“斩地根”刀术如何雄沉诡异,依旧不为所动。 锻骨经强化骨骼筋络,拔山掌则吸纳地气元力,妖族两大神通配合得淋漓尽致,叫端木琼璇毫无可趁之机。 两人又斗了十招,始终不分胜负,端木琼璇魔瞳绽放邪光,祭起本命魔功“太阴魔咒”,刀锋斜斩,卷纳四周极阴魔气,娇叱一声:“冰妹小心了,且看姐姐这招‘血霹雳’!”这血霹雳乃是斩地根刀法中的一路刀招,出刀便是霹雳横空,可叫千万生灵血流成河,故而取名血霹雳。 血色霹雳狂扫而来,刀锋未尽,刀煞已然夺人心魄,楚婉冰飘舞的秀发竟被割断了好几根。 面临强招,楚婉冰以剑擎天,以元古大力推动“归真剑诀”,剑锋急扫,一改方才的轻快灵巧,化作刚猛沉重剑势,以强破刚。 端木琼璇被这一剑震得气血翻涌,长刀险些脱手,但她性子刚烈,娇喝一声继续出刀,这一次她又变了三招刀法,“万骨枯”、“啸天吼”、“山海崩”,招招皆是以杀破杀,以霸压敌的路数。 面对端木琼璇霸道刀势,楚婉冰时而抖出轻灵剑花,时而剑动绵长柔劲,时而气走刚猛强烈,她身法施展之际便是长发飞扬,白衣飘飘,犹如出尘仙子,而剑锋挥洒之刻,则是媚眼如水,轿靥生晕,更像祸国妖姬。 在对楚婉冰修为赞叹之余,端木琼璇亦被她那夺天地造化的容颜丽色震撼,越是交手,心中则越发难耐,恨不得就把楚婉冰抱在怀中,狠狠爱怜亲热一番。 刀来剑往,两女眨眼间已过了二十九招,依旧是不分胜负,端木琼璇依旧不慌不忙,气定神闲,举起断天魔刀,凝聚十方魔元邪气,瞬间风云倒涌,地动山摇,正是“斩地根”中的至上刀决——魔断天!魔刀高举,邪气汇聚,端木琼璇以太阴魔咒为根基催动内元,劈出最强悍之刀式,真气凝聚,化作一柄巨刀朝着楚婉冰劈下。 楚婉冰不敢怠慢,劲运气行,剑凝十成功,将凤凰灵火逼出,施展凤翔剑诀。 在凤凰灵火的加持下,凤翔剑诀威势倍增,几乎可以媲美楚无缺。 轰隆一声,刀罡破碎,剑气消融,一粉一白两道身影同时后退,楚婉冰面色惨白,嘴角溢血,高耸的胸脯起伏不定,荡起浪涛层层,而端木琼璇更为夸张,她胸口的衣服被剑气划破,露出大半的雪嫩的酥胸,豪硕丰腴,虽是半掩遮面,但所表现出来的乳量丝毫不逊于楚婉冰。 端木琼璇默默调息,缓和了紊乱的内息后,抹去嘴角的鲜血,叹了口气道:“冰妹,我没能在三十招内胜你,算我输了。 ”说罢指着木匣道:“诛仙剑你拿走吧。 ”楚婉冰笑了笑,说了一声承认,伸手拿起木匣,打开盖子诛仙剑赫然躺在其中。 合上木匣,楚婉冰将它背在身后,说道:“多谢端木姐姐,小妹他日再来拜访。 ”端木琼璇掩唇笑道:“冰妹何必急着离开呢,不如先休息一下再走。 ”楚婉冰觉得她笑容带着几分魔魅和诡异,还没来得及细想便觉得浑身酥软,双腿屈曲,噗通一下倒在地上。 “你!你下毒!”楚婉冰精通医道,瞬间便明白过来,自己中了端木琼璇的暗算。 端木琼璇笑道:“冰妹莫怪姐姐卑鄙,你的武艺太强,姐姐唯有出此下策。 ”她笑盈盈地朝楚婉冰走来,步态婀娜,两条修长圆润的玉腿交替摆动,将裙布撑起了两道丰润的曲线,腿股中心还隐隐可见沃美的凹陷, 分卷阅读263 半露的酥胸随着行走抖出一阵乳浪,真是摇曳生姿,美不胜收。 “冰妹,姐姐是太喜欢你了,所以使这般手段,你原谅我好么?”端木琼璇走到楚婉冰跟前,弯下腰说道,她这一弯腰将两团美乳裸露得更加明显,楚婉冰还能清晰地闻到丰美的乳脂香,芳心不由一阵乱跳,轿靥暗生红潮,急忙阖上眼帘。 端木琼璇以为她在生气,于是便伸出玉手轻轻地抚摸楚婉冰吹弹得破的小脸,口中不由称赞不已:“好美的脸蛋,又滑又腻,就像玉石一样,不,玉石也没有冰妹你的十分之一。 ”楚婉冰只觉得一阵不自在,但脸颊却能清晰感觉到她手心的温滑,而且还闻到这魔女身上幽静的香味。 楚婉冰呼吸逐渐急促,心中又羞又急,暗忖道:“死丫头……你怎么还不来!快点啊,不然姐姐可就完了!”“魔女,交出诛仙剑!”锐利剑气划破天际,直取端木琼璇。 剑气来的急促,端木琼璇难以阻止有效迎战的方式,唯有避其锋芒,向后退去。 魏雪芯逼开端木琼璇,横剑而立正好站在楚婉冰跟前,只见她冷笑一声道:“想不到你们两个居然打了起来,正好让我捡个便宜!”端木琼璇担忧楚婉冰安危,怒喝道:“贱人,有本事跟我堂堂正正一决高下,暗中偷袭算什么本事!”魏雪芯噗嗤笑道:“阴魔殿主啊,正所谓兵不厌诈,你们打得两败俱伤,关我什么事。 ”说罢冷冷地将剑刃抵在楚婉冰胸口,说道:“你这妖女,害死我娘亲,一剑杀了你算是便宜你了!”楚婉冰心中暗笑道:“这丫头越来越会演戏了,回去后定能将那些老古董骗得团团转。 ”端木琼璇急道:“住手,只要你不要伤害她,我让你安全离开魔界。 ”魏雪芯露出一丝冷笑道:“仅仅如此么?这位可是堂堂的妖族少主啊,殿主开出的价也太低了!”端木琼璇沉声道:“你想怎么样!”魏雪芯哼道:“诛仙剑,我要带走诛仙剑!”端木琼璇爽快地道:“可以!”魏雪芯操起酥软无力的楚婉冰,说道:“还有,我要这个妖女护送我一程!”端木琼璇怒上眉梢,眼中杀机大作,恨声道:“别得寸进尺!”魏雪芯冷笑道:“殿主,妾身如今可是孤身一人独闯魔界,若不有些保命筹码,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端木琼璇脸色阴晴不定,思忖道:“我若过分相逼,冰妹唯恐性命难保,若这小贱人挟持冰妹离去,以她们的恩怨,冰妹也难以保全,这该如何是好。 ”想了许久端木琼璇终于下定决心,沉声道:“我若让你离开后,你能保证冰妹的安全吗?你们之间可是有杀母之仇!”魏雪芯说道:“家母与妖后是堂堂正正决战,我身为天剑谷主的女儿,又岂会趁人之危,我要报仇也会是公平一战!”端木琼璇微微蹙眉,玉手一摆,娇喝道:“好,我便信你这一回!冰妹若有半分损伤,我端木琼璇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也要杀得天剑谷鸡犬不留!”魏雪芯哼笑了一声,提起楚婉冰转身便走,端木琼璇也依照约定毫无所动,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离开。 对端木琼璇那份畸形的爱慕,楚婉冰是不认同,但是她毕竟是对自己一片赤诚和真心,尤其是看见她眼眸中闪出担忧焦急的难为之色,楚婉冰心中不免一阵刺痛,暗忖道:“端木姐姐,这次算小妹对不住你了!”如今正是申时,白骨殿恰好运行至魔界之门,楚婉冰当时选择这个时候和地点与端木琼璇比武,除了方便逃走外,便是为了让魏雪芯趁机介入搅乱局势,无论端木琼璇有什么后手,楚氏姐妹都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不消片刻,两人便冲出魔界之门,魏雪芯背着楚婉冰急速奔走,而楚婉冰又带着诛仙剑,姐妹二人心情甚是喜悦。 魏雪芯说道:“姐姐,你好些了么?”楚婉冰无力地叹道:“端木琼璇用了一种很强烈的迷药,我现在是全身酥软,最少得过半个时辰才能恢复过来。 ”魏雪芯咬唇道:“对不起姐姐,是我来晚了。 ”楚婉冰笑道:“没事,时机正好,你若再迟来片刻,姐姐可就要失身了。 ”魏雪芯怔了怔,檀口微张道:“失身?姐姐……你,你说什么?”楚婉冰笑道:“等过阵子再告诉你吧,先逃到安全地方。 ”越过镇魔墙,竟闻前方脚步齐动,显然是有人正在走动,而且数量还不少,楚婉冰霎时脸色一变,说道:“糟糕,我算漏了张耿了!他是魔界的棋子,端木琼璇一定是让他将你带回诛仙剑的消息告诉泰王了!”除了张耿和单小茹外,所有带出诛仙剑的人都是泰王格杀的目标,如今楚婉冰毒性未除,通体乏力根本就不能应付外边的五千大军。 魏雪芯咬了咬红唇,背起楚婉冰掉头便走,施展轻功不断地在血海林里穿梭,避开泰王的兵甲。 一路上都有泰王的探子,魏雪芯以敏锐的剑心料敌先机,在对方未发现之前,先行隐藏躲闪。 一路西行,魏雪芯觉得十分不妥,因为西面的防线十分宽松,仿佛是有意为之。 糟糕,中计了!看到眼前出现一道悬崖,魏雪芯大叫不妙,急忙止步,却感剑气飞射而来直取后脑。 不及细想,立即纵身躲闪,只见一名蒙面人持剑杀来,剑路之中透着天剑谷的剑意,但内功路数却是魔界邪法。 魏雪芯娇叱一声,提元纳气,岁月剑搜的一下飞了出去,手捏剑指,凌空御剑,遥击对手,那蒙面人也着实厉害,挽出八朵剑花,将飞剑挡在三尺之外。 魏雪芯见御剑难以奏响,于是召回佩剑,仗剑杀敌,她使了一招“雪拥冰云寒风瑟”,剑芒夹杂着寒霜冻气刺向蒙面人。 蒙面人大喝一声,一剑起天地,纳风云之气入剑,嗖的一剑刺了过去。 两剑相击,魏雪芯竟觉得一阵目眩,喉咙腥甜,猛地吐了一口血,怒道:“张耿,你这卑鄙小人,竟然使毒!”那蒙面人微微一愣,冷笑道:“既然身份败露,那我便要杀人灭口了!”身份败露,张耿行事再无顾忌,只见他大喝一声,魔气爆发,剑法再无天剑谷的影子,纯粹是魔界的邪杀之气,霸道恨决,魏雪芯只觉得体力不断地流失,顿显左支右拙之局。 楚婉冰是又气又急,她看出张耿佩剑上是抹上了一种类似于软骨散的毒药,魏雪芯与他交战之时不小心便着了他的暗手,使得她内力渐渐涣散。 魏雪芯仗着精湛的剑术不断地瓦解张耿狠毒的招式,张耿试图与内力压制,魏雪芯则以轻巧剑势周旋,再以绵力化劲,虽是背负一人,虽是中毒在先,魏雪芯依旧力保不失,还不时找出张耿的破绽加以反击,若不是内力不足,张耿早就死了数十次了。 招式上的抗衡虽是占据上风,但内力上的差距却让原本胶着的战况起了微妙的变化,楚婉冰看出不妙,于是低声说道:“妹妹,你放下我先走,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听到楚婉冰此言,魏雪芯心中却是另有打算:“刚才那个魔女显然是对姐姐不怀好意,说什么也不能让姐姐落在他们手上,大不了我们姐妹共赴黄泉。 ”就在魏雪芯气力减弱之时,一道碧绿的掌力奔雷而至,所过之处将草木精华抽出,只见那些植物真元汇入掌力之中,更添威势。 魏雪芯猝不及防,胸口中招,朱唇吐血,娇躯被雄力打得飞了起来,掌力也透过魏雪芯加注在楚婉冰身上。 哗啦!姐妹二人同时吐血,被打得飞下悬崖。 张耿长叹一口气,若不是有人相助他还未必能拿得下中毒的魏雪芯,于是转头行礼答谢道:“多谢苍木魔君出手相助!”只见一名腰系木刀的男子缓缓走来,正是暗出冷箭之人,元魔五君之一的桓苍。 桓苍甚是满意地说道:“做得好,魏雪芯一死,谷主之位便是你囊中之物了。 ”张耿蹙眉道:“殿主的命令我要保住妖族少主,可是如今她也一同坠落悬崖,若殿主问罪只怕小人不好担待。 ”桓苍摆手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殿主之所以要保住那妖女是看上了她的美色,但殿主也是识大体之人,知道孰轻孰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怪罪你的,但前提是你要抢下天剑谷掌门之位。 ”白骨阴魔憎恶男好女乃是魔界公开的事情,凡是被她看上的女子都会被纳入白骨殿后宫。 张耿嗯了一声,还有些不放心道:“魏雪芯武艺极高,怕是坠崖也能保住性命,不如小人下去查探一番吧。 ”桓苍哼道:“这里是无涯之崖,下边连接着一片未知境域,凶险异常,便是魔尊也不敢下去,你若嫌命长的话就尽管试试看。 ”张耿顿时出一身冷汗,心有余悸地瞥了山崖一眼,只觉得有股诡异的气息涌出,似乎要把他拉下去一般,吓得他赶紧离去。 艰难地睁开双眼,楚婉冰只觉得浑身酸痛,胸口还隐隐作痛,动了动手脚觉得力气已经回来了,毒性显然已经过去,而万变幻元术也因为她受伤的缘故失去了效应,此刻已经恢复了真实面貌。 “糟糕,雪芯呢!”楚婉冰立即爬了起来,寻找妹妹的踪迹,发现魏雪芯正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 “雪芯,你没事吧!”楚婉冰抱起妹妹,焦急地叫道:“你怎么了,别吓姐姐!”把了把脉,吓得她眼泪都快掉出来,魏雪芯气脉严重受创,就算是静心疗养也得花上三五个月才能恢复,如今两人处在一个未知之地,一个不好魏雪芯便是小命难保。 楚婉冰试着度过真气,谁知一运气便胸口刺痛,连咳几口血,两人中毒在先,无法有效凝聚真气抵御,就相当于普通人被桓苍打了一掌,没有当场毙命已经算是运气了。 “我只是承受了余劲便伤成这样,雪芯一定更加严重!这里又没有药物,该怎么办!”崖底一片荒凉,而且四周浓雾密布,根本就找不到草药,楚婉冰心中又气又急,看着妹妹惨白的面容,泪水不住地在眼眶中打滚。 不行,现在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不然雪芯真的就没救了!楚婉冰不住地给自己打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忽然脑海灵光一现:“对了,刚才我们内力涣散,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还能活命!”楚婉冰仔细地查探魏雪芯的身子,除了那道偷袭掌力所造成的内伤外并无其他伤势,也没有外伤,就连皮肤都没有被摔破。 楚婉冰朝着上方望了一眼,只见山壁陡峭高耸,便是自己精神十足也不能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而毫发无伤,更何况方才那真气涣散、气力不济的状态,能有一具全尸就很不错了。 “奇怪,我们竟然没有摔死!”楚婉冰着实奇怪,又仔细想了想,“对了,诛仙剑呢?”发觉木匣已经不在身后,朝四周扫了一眼后,竟看到木匣在十步之外,楚婉冰担心上边还有软骨迷药,于是隔空发出一道柔劲将盒子打开。 诛仙剑安静地躺在盒子内,但完全变了一个模样,浑身的锈迹已经不见了,散发着明亮的寒光,剑身好像是一波秋水般,流光溢彩,显然是一口盖世剑器。 楚婉冰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确定没有危险后才拿起诛仙剑。 手指刚一触及剑柄,楚婉冰感到一股清凉从剑上涌来,身上的伤痛立即减半,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这剑真是神奇,快给雪芯试试!她心中又惊又喜,立即让魏雪芯握住,可是过了半天,魏雪芯依旧没有苏醒。 楚婉冰心中疑惑万千:“莫非我们能保全性命便是这口剑的功劳,但它为何只对我产生疗伤的效果,对雪芯却是毫无效果呢?”楚婉冰伤势恢复大半,替魏雪芯输入真气疗伤,不消片刻,魏雪芯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吐出几口黑血,幽幽睁开双眼,问道:“姐姐,我们还活着么?”楚婉冰怜爱地替她梳理了一下头发,笑道:“傻妹妹,我们姐妹两福大命大,当然还活着了!”魏雪芯吐了口浊气,声音虚弱地问道:“姐姐,我们这是在哪?”楚婉冰叹道:“应该是在山崖之下,这里山壁陡峭,我们先养好身子再想法上去吧。 ”魏雪芯试着运了下真气,痛得她冷汗直冒,无力地苦笑道:“姐姐,我气脉受创太重,恐怕好不了啦,你别管我了……”“你给我闭嘴!我们姐妹一体,岂有抛下一人之理。 ”楚婉冰美目瞪圆,哼道,“你若在敢说这种话,我以后再也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魏雪芯嗯了一声,乖巧地点了点头,脸上泛起阵阵柔情。 两人又调息了半响,楚婉冰拿起脱胎换骨的诛仙剑,背起魏雪芯便朝前走去,试着找出一条离开的道路。 魏雪芯看到诛仙剑这幅模样也是十分惊讶,楚婉冰也搞不清这口古董剑为何会容光焕发,只是说道:“我们两能保住小命有可能就是这口剑的功劳,至于什么原因我也说不懂。 ”随即又把端木琼璇抢夺诛仙剑的原委说了出来,听得魏雪芯眉头一阵紧蹙,忧心地道:“这魔女如此狡猾,而又有张耿做内应,如今天剑谷真是内忧外患!”楚婉冰嗯了一声,说道:“现在心急也没用,还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魏雪芯叹道:“我的气脉最少伤了七成,便是出去也难成气候。 ”楚婉冰 分卷阅读264 蹙眉道:“这柄诛仙剑有疗伤的奇效,但为何只对我有效,反倒是对雪芯你这个天剑谷高徒毫无半点效力。 ”魏雪芯笑道:“这些事情是讲机缘的,强求不来,说不定这口剑跟姐姐有缘呢。 ”崖底一片荒凉广阔,走了大半天,姐妹两忽然目光一亮,只见浓雾之中隐隐可见一个庞大的丘陵状物体,有点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 走近一看,发现只是一座巨大的石山,魏雪芯瞧了片刻后,指着石山说道:“姐姐,你看那石山是不是像个蛋儿?”楚婉冰仔细瞧了片刻,那座石山虽然长满了杂草,但还能看出明显的圆弧,但顶端却是山石嶙峋,坑坑洼洼,好像是一个孵化的鸡蛋,小鸡从里边跑了出来,蛋壳的上部分因此而破碎。 楚婉冰莞尔道:“确实是有几分像蛋儿,但这个蛋壳也忒大了些,要真是一个蛋,里边的东西得有多大哩!”姐妹两人似乎忘了目前的困境,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荒凉的绝域响起一阵莺声燕语,多了几分春意和生气。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响起,两女循声望去,竟看到一名身着月白僧袍的佛者盘膝而坐,身前还倒插着一口戒刀,他的气息沉寂,宛如一块死寂的磐石,若不是他主动说话,外人还以为他就是一块石头。 魏雪芯惊诧之余,又仔细地看了半刻,惊叫道:“苦海师兄,你怎么会在此地?”“魏师妹,许久不见了!”正是当年强行使用菩提金身从而导致功力尽失的苦海和尚,他脸上表情波澜不惊,眼眸清澈,丝毫不减当年风采。 魏雪芯问道:“苦海师兄,你怎么也来了?”苦海说道:“小僧奉天佛法执,前来无涯之崖寻找契机。 ”魏雪芯奇道:“什么契机?师兄可否明言。 ”苦海道:“因果轮回,佛路艰辛。 小僧奉命在此借助此地之异力锻炼镇魔戒刀。 ”楚婉冰甚是奇怪,不由发问道:“敢问大师,此地有何等异力?”苦海也不掩饰,说道:“此石山乃成于先天五太之时期,蕴含着诸天万界最本源之力,若能藉此修筑戒刀,或可斩业。 ”楚婉冰皱眉道:“大师,请恕小女子多口,你的经脉已经断裂过半,若再呆在此地只怕会佛体崩溃,法相碎裂。 ”苦海说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佛门罪愆,有负功德,若不斩断,为祸众生也!”楚婉冰皱眉道:“即便如此,也不用让大师来冒险啊,殊不知人命可贵,作践生命乃是佛门大忌么?”苦海笑道:“由于此地成于混沌时期,暗合了虚空无尽之大道,凡是靠近此地者皆会功力全失,永世无法动武。 小僧武功已废,让我来是最合适不过了。 ”楚氏姐妹立即吃了一惊,此地竟然有吞噬他人元功之奇效,为何她们没有半点异状呢?楚婉冰看了一眼手中的诛仙剑,发觉剑身似乎又明亮了几分。 “苦海师兄你说的佛门罪愆莫非是指罪佛愆僧?”魏雪芯蹙眉问道。 苦海笑了笑,点头道:“此僧者本是天佛掌教的师弟,多年前因修禅之时误入歧途,导致心魔聚生,从而心性大变,认为世间污秽,众生有罪,于是手持屠刀大开杀戒,之后为了逃避佛门追捕便躲进魔界修行,当年那口屠刀更被练成了一柄凶残暴戾的魔刀。 当他再入红尘,他便手持魔刀屠戮四方,佛界曾派出多名武僧追捕,但都被杀害,就连雷锋禅寺最强的法器也被这口魔刀斩断,所以小僧便要藉此五太之气,修炼出一口可以抗衡戮血罪刀的法器。 ”说话间,他气色似乎又差了几分,整张脸就像金纸一般,显然是生机正在不断地被吞噬。 魏雪芯于心不忍,正想劝阻,却被楚婉冰制止了:“这位大师禅心入定,为了诛灭魔障甘愿牺牲自己,此乃大功德也,我们更应该成全他。 ”魏雪芯眼圈一红,心里甚是难受,含泪地点了点头。 苦海微微一笑,说道:“三千有法,大乘无疆,苦海无涯,斩断业障!两位施主,离去之路便在石山之内,但里边困阻重重,还蕴含着最本源的先天五太之力,两位千万小心。 ”说罢继续闭目诵经,只见他身上泛起淡淡的金芒佛光,身前的戒刀感应功德,发出嗡嗡刀鸣之声。 两人朝苦海行了一个佛礼,楚婉冰背着魏雪芯继续前行,越靠近石山诛仙剑越是明亮,不住发出璀璨寒光,异象不断,叫她们是惊讶不已。 终于走到石山跟前,两人立即感觉到了一股磅礴浩大的气息扑面而来,圆弧型的山壁透着不可一世的气势,山壁上竟然刻着太荒古篆,楚婉冰定神一看,立即读了出来:“玄元太初破混沌,天地无极任我游。 真法妙道封神路,龙啸寰宇震苍穹。 ”第十一回冰媚雪娇山壁之下有一个不起眼的洞穴,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入,甫进入两人顿感体内生气竟有种被抽出的感觉,仿佛灵魂都化入虚空之中。 就在两人难受之际,诛仙再度绽放绚丽剑芒,姐妹二人被剑光笼罩,身体不再受到外界的影响。 洞道昏暗,而且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雾气,任由楚婉冰如何以真气增强眼力,始终看不出五尺之外,唯有小心摸索而行。 忽然,楚婉冰踩到以一块硬物,低头一看竟是一枚残破的印玺。 印玺上雕刻着幽空魔纹,楚婉冰仔细端详了片刻,不由花容失色,说道:“这是魔界至尊的印玺,怎么会流落此地?”魏雪芯说道:“印玺还是残破不堪,似乎遭到了什么危险,持玺者狼狈逃窜,导致印玺沦落此地。 ”“能持有此印玺的唯有魔尊,苦海大师说过此地暗含混沌虚空大道,可以吞噬外物,或许就是原因让魔尊懒呗而逃。 ”楚婉冰蹙眉道,“此地如此凶险,就连魔尊也得逃命,我们居然没有事,说不定又是这口诛仙剑的功劳。 ”倏然,诛仙剑发出嗡嗡剑鸣,竟生出一股力量,似有在拉着楚婉冰前进,楚婉冰便顺着诛仙剑的引导朝着前面而行,越是深入,周围的气息越是浑浊,仿佛回到了天地未成的混沌虚空之内。 眼前闪出一道亮光,只见一间精巧别致的楼阁竟出现在虚空之中,楚婉冰暗自称奇,正在犹豫是否进去时,却发现进来的路已经消失了,周围皆是浑浑浊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魏雪芯说道:“姐姐,我们进去看一看吧。 ”楚婉冰心想:“反正我们也没有退路了,倒不如进去,说不定还能找到出去的道路。 ”推门而入,屋内空无一人,但摆置十分齐全,桌案、椅子、茶杯、甚至还有花草盆景,而且这些东西都十分整洁干净,就像是主人刚刚出去一般。 楚婉冰将魏雪芯背到椅子上,让她暂时坐下,便开口叫道:“我们姐妹在此迷路,还请贵府主人指点出路,冒昧之处妾身在此赔礼。 ”她用了真气喊话,足以传遍整个楼阁,但却无人回话。 倏然诛仙剑自动飞起,在半空发出夺目光芒,照得两人难以睁眼,过了好一会儿,光芒散去。 待光芒散去,诛仙剑又回到木匣之中,四周并没有任何变化,而两人同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两人吃了一惊。 “小贼!”“龙大哥!”龙辉抱着一口古琴从门外走入,脸上有喜有忧,但却对她们姐妹视若无睹,径直地往里边走去。 楚婉冰又叫了一声:“小贼你聋了么,没听到我叫你吗!”面对楚婉冰的娇嗔,龙辉依旧毫不理睬,从她们身前走过,楚婉冰看到他手中的古琴竟然是洗音水琴,更是疑惑,追上去问道:“小贼,你怎么把水琴带来了?还有,你怎么也到了这儿。 ”龙辉忽然说道:“云姑娘,我替你造了一口琴,你且看看合不合你的心意。 ”楚婉冰顿时火冒三丈,跺脚骂道:“好啊,你这没良心的混蛋,竟然在这儿养了个小狐狸精!”说罢便要将他拦住,狠狠扇他两个耳光,谁知龙辉竟然从她身体穿了过去。 不但楚婉冰,就重伤无力的魏雪芯都吓得呆住了,眼睁睁地看着龙辉朝楼上走去。 魏雪芯咬唇道:“姐姐,快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楚婉冰立即背起魏雪芯,跑上了二楼,只闻到一股馨香气息,四周尽是雕花刻兰,帘布轻柔淡雅,显然是一个女子的闺阁。 只见龙辉站在绣床之前,而床上是一名白衣女子,正抱着一张薄被斜靠在床梁上,其脸部被龙辉身子挡住,但身段婀娜多姿,玲珑浮凸,绝非庸脂俗粉。 龙辉说道:“云姑娘,我知道你爱声乐,所以便采五湖四海之水为琴弦,伐三山五岳之木为琴身,琴造了这口洗音水琴,你觉得可合你的心意。 ”楚婉冰差些就气得吐血,怒骂道:“姓龙的,你真不要脸,洗音水琴是你造的吗!为了讨好这个狐狸精,你竟然说出这么无耻的话!”面对楚婉冰的怒骂,龙辉毫无反应,而床上的女子也是不动声色。 楚婉冰气得眼泪直流,立即拔出凤嫣剑,骂道:“我今天就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魏雪芯急忙制止道:“姐姐,不要冲动,或许这其中还有隐情。 ”楚婉冰泣声道:“雪芯,你还帮着他做什么,那没良心早就把我们姐妹两忘了,现在心里就只有那个狐狸精。 ”“龙辉,你这杀千刀的,就当我楚婉冰瞎了眼,所托非人!”楚婉冰拔剑刺去,喝道,“先杀你,再杀这狐狸精!”剑锋直投后心,龙辉依旧毫无反应。 嗖的一声,楚婉冰恋人带剑竟从龙辉身上穿了过去,而龙辉却是毫发无伤地站在原地。 “幻象!”魏雪芯趴在楚婉冰背上惊叫道,“姐姐,这不是龙大哥,这是假的!”谁知此刻就连楚婉冰也没了动静,呆呆地望着那张绣床,魏雪芯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一看连她也吓傻了。 床上的那个女子一身白色衣裙,长发披肩,不带首饰,不施粉黛,唯有一个雪白发带系在乌发之上,显得是清丽绝俗,美艳不可方物,竟是与楚婉冰长得一模一样,但面色并不像楚婉冰那般白里透红,而是惨白的病态,细细看来就像是一个身患重病的楚婉冰。 白衣女子呆呆地望着龙辉,白得发青的嘴唇微微开阖,微弱地说道:“我如今这个样子还能弹琴么?”说话间又连续咳嗽,眉宇间泛起一股紫黑之气。 龙辉蹙眉道:“我扶你去药池浸泡一下吧。 ”女子摇头道:“没必要了,心死之人没必要花这么多功夫。 ”龙辉微微一愣,眼中闪过几分哀痛,过去替她号了号脉,倏然脸色大变,惊道:“云姑娘,你一直都没去药池养病!”云姑娘眼中闪过一丝哀色,咬唇道:“我要是去药池,病会不会好?”龙辉说道:“药池砖石乃是我用天下灵药所炼制,只要灌入热水便会将药性逼出,只要按时浸泡身子,无论什么恶疾绝症都可痊愈。 ”云姑娘喃喃地道:“病好了,你就不会来看我了,我还不如继续生病呢。 ”龙辉伸手过去,说道:“说什么孩子话,我替你输些真气,这样你好得快一些。 ”云姑娘一把拍开他的手,语气激动地道:“我不要!你就想我赶紧养好病,然后把我赶走,你根本就不想看到我,在你心里边我就是多余的人,是不是!”龙辉说道:“云姑娘,你说什么,这个地方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怎么会赶你走呢!”云姑娘凄凄笑道:“我若不是多余的,你为什么一天到晚都看着姐姐的画像,却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呢!”龙辉顿时愣了愣,竟是说不出话来,只见云姑娘脸上流下两行清泪,娇躯不住颤抖,倏然哗啦一声,连吐数口黑血,整张脸霎时蒙上一股黑气,龙辉急忙过去扶住她,不住度过真气。 云姑娘脸色稍稍好转,但眼睛已经是毫无神采,宛如死灰一般,暗淡无光,她低声说道:“没用了,你玄天真龙虽有通天之能,但救不了一个心死之人。 ”龙辉脸色哀伤,说道:“阿璇,你千万不能放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云璇幽幽叹道:“你这么紧张我,是心里在意我,还是仅仅出于对姐姐的承诺?”龙辉长长吸了口气,坚定地道:“我当然是在意你了!”云璇阖上眼帘,咬唇道:“骗人,你一定是哄我的。 ”龙辉猛地一把将她紧紧搂住,垂泪道:“阿璇,我说的是真话,你对我的情意我一直记在心上,我是真的喜欢你,跟你姐姐无关!”云璇脸上瞬间生出一抹艳红,惨白凄美的玉容多了一丝病态美感,喃喃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才说出来!”说到最后,激动之下竟又吐了几口血,吐血之后她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犹如死人的脸色一般。 龙辉不断地为她输真气,颤声说道:“阿璇,对不起,我现在才真正弄明白自己的心意……阿璇,阿璇!你快醒醒,别合眼!”说到最后他是大吼出来,此刻的云璇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濒临死亡。 云璇断断续续地道:“能……能唤我的小名么?”龙辉嗯了一声,用蓄满泪水的眼睛望着她,一字一句地道:“冰——儿!”啊!楚婉冰惊叫一声,白着脸不住地后退,眼中充斥着不解、惊骇、哀 分卷阅读265 伤、愤怒……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两个幻影。 云璇将头埋在龙辉怀里,朱唇含笑,面带娇憨之色说道:“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你妻子……你这混蛋欠我这么多,下辈子我一定要欺负你,要你这条臭龙在我面前做条泥鳅……”龙辉抱着她泣声道:“嗯,冰儿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东我就不向西!”云璇玉容之上再度泛起一丝酡红,噗嗤一声笑道:“你这害人精,专门祸害我们女儿家,先欺负我姐姐,又来欺负我,下辈子……我要找一群女人来欺负你,把这辈子你欠我的都还回来,还要你给我们端茶倒水……我还要你给我洗脚……还要……”话音未落,云璇已然阖上双眼,从此再无气息,唯有嘴角上挂着一丝笑意。 眼前景象渐渐模糊,那个“龙辉”和“云璇”化作一缕青烟,烟消云散,不留半点痕迹。 魏雪芯还是一脸惊愕,发现楚婉冰已是泪流满面,立即说道:“姐姐,别伤心了,这些都是幻象,不能当真的。 ”楚婉冰低头垂泪,呜咽地道:“他……他竟然这么狠心,为什么,为什么!”魏雪芯伏在楚婉冰背后,伸手替她抹去眼泪,柔声道:“姐姐,那人不是龙大哥,那个女子也不是你,你想想看,龙大哥平日里对你疼爱有加,便是你掉一个头发他也心疼半天,他怎么可能这么对你呢。 ”莫非刚才的一幕便是我跟小贼的前世?楚婉冰已经生出几分疑惑,心中百感交集。 楚婉冰定了定神,思忖道:“这里实在是邪门,雪芯说得对,万万不可当真,待回到玉京后再当面询问小贼,目前必须先离开这儿。 ”于是背着魏雪芯在屋里找寻出去的法子,可找了半天依旧没有发现,魏雪芯忽然说道:“姐姐,方才那人不是说这儿有个药池,能治百病,不如我们先去看看,说不定可以养好伤势。 ”楚婉冰嗯了一声,说道:“也好,先恢复功力再做打算!”于是便去寻找药池。 两人走到楼下,在西边的屋子里找到了一个水池,水池周围用玉石雕砌着九条飞龙,其龙首皆对着池内。 楚婉冰在水池的砖石上闻了闻,点头道:“砖石里边蕴含着十分浓郁的药力,想必这儿便是药池了。 ”说罢又在四周观察了一下,在其中一个龙头旋转了一圈,只见龙口喷出了热水,楚婉冰笑道:“这儿果然跟梧桐苑里温泉机关一般,一扭就流水。 ”于是又将其余的八个龙头扭转,霎时九龙吐水,热气弥漫。 魏雪芯奇道:“这儿称为药池,为何没有半点药味呢?”楚婉冰道:“妹妹,正因为没有药味,这儿的药效才更好。 ”魏雪芯问了一句为什么,楚婉冰继续说道:“寻常的药浴,必定药香远传,让人闻之神清气爽,但殊不知如此一来,药物精华外泄,随风飘走的药力不比留下的少。 而这药池里的药水始终不曾泄露半分,全都藏在水里,是故疗效十足。 ”说完后,楚婉冰开始宽衣解带,准备到水里疗伤,嗖嗖衣裙落地,裸出那丰满婀娜的身躯,乍见丰乳楚腰,翘臀长腿,雪白粉润的肉光将室内映照得一片明亮。 魏雪芯看着那对豪乳,身子一阵燥热,低声自语道:“怎么这么大……”虽然害羞得想闭上眼睛,但却又忍不住看下去,只见肥臀圆润,腿股之间竟是光洁细滑,肉呼呼的小穴娇嫩如芽。 “姐姐那儿,居然什么都没有!”魏雪芯思忖道,“怎么跟我的大不一样。 ”她优雅地探出玉足试了试水温后,便噗通一下跳了进去,美妙的胴体隐如水汽之中,更增添了几分朦胧美感。 药水浸泡,尽驱伤疲,浑身舒畅,楚婉冰舒服得不由发出嗯的一声娇吟,脸上红润由然而生,娇媚柔美,便是魏雪芯也看得目瞪口呆,心忖道:“姐姐,长得真是美丽,怪不得那个魔女也为她神魂颠倒。 ”楚婉冰招手道:“妹妹,快下来。 ”魏雪芯从未在别人面前裸露过身子,自从亭亭玉立以来,便是母亲也未曾见过她的娇躯,如今要在他人面前宽衣解带,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姐姐,不由得一阵忸怩,脸红欲滴。 楚婉冰看出她的顾忌,不由笑道:“傻丫头,咱们姐妹两还害羞什么,快点下来,养好伤势才能早日出去。 ”魏雪芯嗯了一声,咬着嘴唇,伸出细白的玉手吞吞吐吐地解开衣带,缓缓脱下外衣,只剩下抹胸和亵裤,露出粉腿藕臂。 楚婉冰暗笑道:“上回摸她的时候,就觉得挺大的,没想到这丫头平时文文弱弱的,竟也生了这么一副好身子。 ”只见魏雪芯亦是丰乳翘臀,两团肉呼呼的圆球将抹胸撑得几乎快要裂开了。 那抹胸是棉质的,极为吸水,由于多次打斗,魏雪芯亦是香汗淋漓,汗迹早就把抹胸湿透,使之变得半透明,被包裹在里边的玉乳若隐若现,可见玉色肉光,而且两粒殷桃将贴身棉布顶出了两颗肉凸。 魏雪芯红着小脸,垂着臻首,正要下池,却听楚婉冰说道:“妹妹,你穿着衣物,药水不能充分浸润毛孔,对恢复速度有很大影响的。 ”魏雪芯啊了一声,忸怩地看着楚婉冰,思索了片刻,含羞脱去抹胸,一对挺翘的豪乳挣脱束缚,跳了出来,抖出阵阵波浪。 只见豪乳丰腴坚挺,乳廓美好,乳缘十分圆润,圆弧向上聚合,凝成一座尖峰。 与楚婉冰肥硕圆润的球型乳廓不同,魏雪芯的整个玉乳的形状便如同一颗熟透的水蜜桃,鲜嫩可口,尤其是上边的两颗乳头,泛着淡淡地粉色,叫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魏雪芯害羞地用手捂着胸口,但她的玉手难能掩盖得住胸前春色。 只见她的手腕手掌竟消失了一大片,被什么东西掩盖住一般,原来乳肉太过丰腴肥沃,被她的手一压,便陷下去了一大片,反而过包裹住那双雪白的小手姐妹二人的奶脯都是丰腴硕大,一时波涛汹涌,摇曳生姿,乳香扑鼻。 楚婉冰又催促道:“雪芯,快点脱掉裤子下来。 ”魏雪芯娇怯地问道:“不脱行么?”楚婉冰摆出姐姐的架子,坚决地道:“不行!”魏雪芯委屈地哦了一声,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弯下腰去脱掉亵裤,由于弯腰的缘故,使得两颗蜜桃般的豪乳更为诱人,吊在半空,越看越像是即将成熟落地的水蜜桃,而且她在弯腰时将玉臀撅起,整个臀型更为突出,两瓣臀肉紧紧夹着,紧凑而又挺翘,尽显少女的青春气息。 亵裤落地,魏雪芯已经是羞不可遏,紧紧地夹住双腿朝药池走来,腿心之处水草丰沃,乌黑亮丽,而且是长得葱葱郁郁,毛发之旺盛与她光洁的身子形成鲜明对比,便是崔蝶和林碧柔这两个成熟少妇似乎也不如她的丰沃。 “姐姐,不要再看了!”魏雪芯两只手掌捂在玉胯之前,羞得都快哭出来了,“这儿丑死人了!”说罢赶紧一头扎进水里,楚婉冰见她脸皮嫩,也不再多说,静静地闭目疗伤。 魏雪芯娇躯被药水浸泡后,顿时感到一股暖流从毛孔涌入,渗透到了五脏六腑,那些损坏的气脉在这股药力的温养下迅速恢复,神奇的药效让她忘却了羞涩,专心致志地疗养元功。 配合着药力,两人各自运功,重伤的躯体正不住地修补恢复,楚婉冰伤势较轻,而且凤凰血脉有着自主疗伤的神效,只用了半个时辰便恢复过来,顿时元功十足,伤体尽愈。 楚婉冰见妹妹还在疗伤,于是便过去助她一把,将手按在她背后,只觉得手心一阵滑腻,其肌肤温润如玉,便是楚婉冰也不禁暗自赞叹。 姐妹齐心,内外运气,魏雪芯体内的淤血被尽数化去,气脉也恢复了九成,精神大振。 她回头感激地说道:“姐姐,辛苦你了。 ”楚婉冰嗯了一声,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到妹妹的玉颊在热水的熏蒸下一片粉润,浑身肌肤也是一片桃红,让她再次惊艳。 同样的症状也发生在楚婉冰身上,她一身娇腻的冰肌玉骨也是丹霞涂抹,最要命的是她身上那股甜腻温暖的香味在热气蒸腾下变得更为浓郁,少妇的暖香极为醉人,魏雪芯忍不住地深深吸了几口气,让这股暖香进入胸腔,沁人心脾。 姐妹二人皆是天香国色,一者新婚少妇,一者怀春少女,楚婉冰的体香甜腻醉人,媚态天生,魏雪芯的体香却是清幽淡雅,仙姿出尘。 “妹妹,你生得真美,难怪你龙大哥对你这般痴迷。 ”楚婉冰替她拢了拢额前秀发笑道。 魏雪芯不好意思地道:“姐姐才美呢,不但男人,就连女人都被你迷倒。 ”楚婉冰嗔道:“死丫头,你还敢笑我!”说罢伸手去挠她咯吱窝,魏雪芯十分怕痒,急忙求饶。 “姐姐,不要了!好痒,好痒啊!”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带出一阵乳浪,丰腴的奶球竟打得池水四溅,飞溅的水珠沾到楚婉冰双峰之上,顺着细腻的肌肤滑入深邃的乳沟奶壑之中。 “死丫头,看你还敢不敢嘲笑姐姐!”楚婉冰哼道,魏雪芯不甘示弱地道:“明明就是嘛,那个魔女看你的眼神简直就是想把你吞到肚子里一样。 ”楚婉冰咯咯一笑,妩媚地望着她,说道:“雪芯,那姐姐也要把你吞到肚子里。 ”魏雪芯顿时打了个寒战,摇着小脑袋道:“不要,我一点不好吃的。 ”楚婉冰一把揪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只觉得滑腻温香,笑道:“妹妹浑身都是香喷喷的,怎么会不好吃呢。 ”不等魏雪芯反对,捧出她的俏脸便是一阵热吻,惊得魏雪芯面红耳赤,张嘴求饶道:“姐姐,不要了,我错了……呜……”话音未落,魏雪芯便觉得一股潮热的兰香喷来,嘴唇顿时被封住,一根滑腻的舌头已经卷入她檀口之中。 魏雪芯急忙挣扎,谁知被楚婉冰牢牢抱住,其手法霸道之中带着温柔,显然是楚婉冰从龙辉身上偷师学来的。 她口舌功夫极好,舌头轻灵挑动,几下子就把魏雪芯吻得浑身酥软,眼帘半合,轿靥如火。 “姐姐……不要……”魏雪芯口齿不清地娇吟道,脑袋轻轻扭动,想挣脱楚婉冰的热吻。 楚婉冰边吻边道:“雪芯,不要怕,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嗯……你的舌头好坏啊!”想起上次被“叶俊”调戏,魏雪芯心中有气,主动地撩动舌头回敬楚婉冰,姐妹二人的香舌不住缠绕卷吸,相互交换着各自香甜的口涎,口水嘴角溢出也浑然不知。 四片红唇虽然渐渐分离,但还挂着晶莹的银丝,姐妹皆是美眸如水,雪颊染霞,急促地呼吸之余吐出温香潮气,四团丰腴的乳肉随着各自的呼吸微微颤抖,也许是靠得太近了,两人的乳肉竟然都被对方勃起的乳头刮中,同时起了一身可爱的鸡皮疙瘩。 不同于姐姐那是少妇般的艳红乳晕,魏雪芯的乳晕是少女的粉红色,淡淡的几乎看不到。 楚婉冰越看越是喜爱,这小妹子娇弱美丽,性子单纯温顺,偏偏又练得一身好武艺,叫人又怜又爱,就连她也恨不得抱着好好疼爱情怜。 看着这丫头羞涩的样子,楚婉冰又起了几分戏谑的心情,再度施展“叶俊”的魔手,一把抓住了一颗奶子,又捏又揉,丰腴的乳肉变幻成了各种形状,看着两颗粉嫩的乳珠,楚婉冰忍不住一口含住,像龙辉对付自己那样,香舌撩动,贝齿轻啃,吃的是不亦乐乎。 “姐姐……快停手……我……我受不了啦!”魏雪芯被吃得头昏脑胀,檀口娇吟不已。 楚婉冰边吃边说道:“偏不,谁让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连姐姐都敢调笑。 ”魏雪芯只觉一股热流在腿股间淤积,尿意翻涌,羞愧之下一把推开楚婉冰,转身跳出水池。 出了水池后,一股凉风吹来,先是一热,借着又是一冷,魏雪芯柔嫩的肌肤不堪刺激,打了个冷战,而且冷热交替之下使得身子更为敏感,腿心一热竟然渗出了几滴花蜜。 就在她迟疑的片刻,楚婉冰媚笑一声扑了上来,从后边一把抱住她的柳腰,笑道:“小美人,你就从了本大爷吧。 ”那语气与叶俊一模一样,十足的采花淫贼。 楚婉冰玩心大起,再次扮演采花贼,一手探到魏雪芯胸口,握住一颗豪乳,一手滑入腿股摩挲那水草丰沃的蜜穴,口中笑嘻嘻地道:“小娘子,让哥哥好好疼你。 ”下身嫩穴被姐姐制住,魏雪芯惊叫不已,又羞又急,却是使不出丝毫力气,那羞人的尿意又涌了出来,花蕾不住开合,喷吐出丝丝露水。 楚婉冰只觉得这丫头下体正不安地扭动,丰腴的翘臀不断在她小腹摩挲,丰美坚挺的股肉蹭着楚婉冰光洁的肉壶,叫她一阵舒畅快美,而且妹妹腿心深处还不时地冒着热气,小穴在这热气熏蒸下亦是花汁外渗,一股甜腻媚香飘了出来。 玄阴媚体的花汁香味涌入大脑,魏雪芯情欲暗生,身子酥软无力,咕咚一下便倒了下去,躺在地上不住喘气,楚婉冰咯咯一笑,便俯下身去,两颗肉球晃动着,拍了拍妹妹的脸蛋笑道:“小娘子,你可服了?”魏雪芯昏昏沉沉中,只觉得一股暖暖的乳脂香气飘来,睁眼一看竟看到楚婉冰两颗圆润如球的豪乳正在面前晃动,于是报复地咬住一颗乳珠,楚婉冰哪料到她会突然偷袭,嘤咛一声,竟也软了半个身子,整个人压在 分卷阅读266 了妹妹身上。 魏雪芯被这两颗乳球压着了脸蛋,虽然那股乳脂味儿更加浓郁,却也被丰实的奶肉捂得透不过气来,哼哼啊啊地娇嗔不依。 楚婉冰回过神来,哼了一声,嗔道:“死丫头造反了么,看我怎么收拾你!”于是分开她两条玉腿,将那隐藏在浓发之中的小穴露出,只见周围的耻毛已经被露珠打湿,泛着亮丽的光泽,两瓣嫩滑的蛤脂更是水光油亮,娇艳欲滴。 魏雪芯被她摆了这么一个姿势,羞得连眼睛都闭上,双手捂着小脸不敢见人,忽然听到楚婉冰笑了几声道:“妹妹,人家说毛儿越多的女子越是欲求不满,你看你才被姐姐摸了几下便流了这么多水,要是换成你龙大哥弄你岂不是要浪上天了。 ”魏雪芯羞得眼泪直流,呜呜地道:“姐姐,别说了……别说了,雪芯求你了,不要再欺负我了!”楚婉冰嘻嘻笑道:“不行,我是姐姐,你是妹妹,不欺负你,我找谁欺负啊。 ”说罢竟埋首在魏雪芯玉胯之中,香舌撩动,勾得魏雪芯的蜜户内汁水直流,春江泛滥,楚婉冰只觉流入口中的汁水滑腻浓稠,但却是毫无味道,犹如白开水一般。 “姐姐!”魏雪芯爽得娇声长吟,那声音既低沉,又高昂;既沙哑,又娇脆;既清纯,又妩媚;既有少妇的磁性,又有少女的娇羞,低哑轻媚,清脆滑腻。 楚婉冰的玄阴媚体是花汁甘美且气息香甜,从味觉和嗅觉将人推上情欲高峰,而魏雪芯最出色的便是她高潮的时候的娇啼声,可谓是如针刺身销魂蚀骨,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叫人欲罢不能。 再加上姐妹二人都是肉色光艳,体香甜腻,肌肤细嫩,体态丰腴而又骨肉结实,摸起来美感十足,加起来便是从视、嗅、味、触、听五感催生情欲,叫人高潮暗涌,听到这一声娇吟,楚婉冰娇躯不由一震,花房生出了一阵酸麻暖流,阴精喷涌而出,竟然高潮迭起,泄身吐液,霎时异香弥漫。 闻到玄阴媚体所发出的独特阴香,魏雪芯又随之泄了身子,娇声媚吟,淫火烧心,将处子春情逼到了最高境界。 姐妹二人相辅相成,同时从五感方面催生各自的情欲,两人情不自禁拥吻在一起,兰息相通,玉涎交换,丁香卷吸,媚眼如丝,雪藕般的四条丰腴膀子紧紧地将对方抱住,圆润的乳球抵住粉嫩的桃乳,相互挤压变形,形成了四团奶饼,少妇鲜艳的乳珠压住少女嫩腻的乳头,摩挲之时又互相搔刮,乳香四溢。 楚婉冰将两条玉腿交缠在魏雪芯股胯间,将自己光洁无毛的肉壶压在了妹妹那水草丰沃的小穴上,只觉得茂密的毛发将花唇刮得又痒又麻,不由得使劲地磨动下体,晃动肥臀,磨得春水泛滥,花香飘蔓。 魏雪芯也被惹得娇躯火热,头脑昏沉,迎上丰美雪臀,与姐姐磨镜研墨。 一者玉壶光溜溜,一者蜜穴郁苍苍,两个妙处形成鲜明对比,四片花唇犹如小嘴一般接吻,相互交换着各自的花汁浪水,楚婉冰的浪水香甜甘美,犹如琼浆玉液,醉人心脾,魏雪芯的淫汁清淡无味,就像山溪清泉,解渴润喉。 楚婉冰媚眼迷离,嘤嘤哼哼地道:“妹妹,姐姐要你!”魏雪芯主动奉上香吻,娇啼道:“嗯,雪芯也要姐姐!”姐妹二人美得高潮迭起,香汗淋漓。 正是姐妹情深,花开并蒂,冰媚雪娇,香风蕴春。 两人抱在一起,香喘娇吟,眼眸对视,朱唇启笑,玉靥含春,魏雪芯嗯了一声,埋在姐姐怀里撒娇道:“姐姐,你好坏啊,这么欺负人家。 ”楚婉冰笑道:“姐姐可不是欺负你,我是教你几招,让你提前适应一下,要不然你以后怎么受得了龙辉那个小贼。 ”魏雪芯娇嗔不依,楚婉冰咯咯笑道:“好了,雪芯你的身子已经被姐姐看过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姐姐的人了!”魏雪芯啊了一声,吃惊地道:“姐姐,你怎么可以学端木琼璇那个魔女呢!”楚婉冰哼道:“谁要学她,我要气死那个小贼!以后他想抱你或者亲你,都得要我点头!”魏雪芯羞得俏脸一阵酡红,嗔道:“姐姐,你说什么话,难听死了!”楚婉冰咯咯一笑,心里暗忖道:“死小贼,我可不管这么多。 反正上辈子你欠我这么多,这辈子我一定要讨回来,死小贼,臭小贼,我就把抢在你面前吃了雪芯,气死你这杀千刀的混蛋。 还有,以后在家里我一定要你给我和姐妹们端茶递水,还要你给我洗脚……”想起龙辉以后那吃瘪的样子,楚婉冰不由咯咯娇笑起来,心里大感有趣。 魏雪芯见她莫名而笑,更是奇怪,正想发问,却见楚婉冰以姐姐的口吻说道:“雪芯,你给姐姐记着,没成亲之前绝不给那个臭小贼碰你!”魏雪芯嗯了一声,小脸红红低声道:“人家要是做那种无媒苟合的事情,娘亲不打死我才怪。 ”楚婉冰不由一阵气结,这丫头虽是无心之言,却提到了自己的羞处,当日被那冤家连哄带骗,吃得骨头都不剩了,人家秦素雅最少还有后边菊蕾留到洞房之夜,而自己却是在一日之间被这冤家前后贯通,更别说能在洞房之夜留下一块红绸。 想到这里,楚婉冰更是暗骂龙辉:“死小贼,上辈子欺负我也就算了,这辈子还把人家作践成这样,你以后若敢对我不好,我不把你剁成肉酱喂狗才怪!”第十二回地宫惊变姐妹两养好内伤后,两人分头找寻,魏雪芯在楼下寻找出路,楚婉冰则负责楼上的房间,她进入云璇闺房隔壁的一间屋子。 屋子布置得极为简单,远不如云璇闺阁那般雅致精巧,只有一张木床、一张木桌,几张木椅,楚婉冰蹙眉嗔道;“这一定是死小贼的房间,污糟邋遢,两辈子都是这德性!”看到这屋子,不由想起龙辉那丢三落四的习惯,气得她一阵埋怨娇嗔,但最后小两口还嘻嘻哈哈地又腻在一起。 楚婉冰眼睛落到了桌子上,只见上边摆着两卷画轴,忍不住拿起其中一卷打开,只见上边一名白衣女子正抚琴轻笑,显然就是那个云璇,楚婉冰芳心不由一甜,笑道:“算你这小贼还有些良心,还知道给我画幅画。 ”放下云璇的画像,楚婉冰又打开另一幅画卷,顿时脸色一变,眼神惶恐不安。 画卷上边也是一名美貌女子,素衣裹体,花容月貌,妩媚娇艳,相貌与云璇有七分相似,头发不像云璇那般披肩散落,而是用一个金簪挽起,而且比云璇多了几分成熟的气质。 “娘亲?”楚婉冰不敢相信地看着画中人,那相貌和模样竟是一个活脱脱的洛清妍。 她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八铉谱中所记载的那段秘辛,身子不禁泛出了一层冷汗。 “姐姐,我找到出去的路径图了!”失神落魄之际,忽然听到魏雪芯在屋外叫道,楚婉冰立即惊醒,她神情复杂地看了看云曦的画像,咬紧银牙,下定决心,玉手一抖祭起苍木淬火,画卷顿时化为灰烬。 魏雪芯推门进来,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奇道:“姐姐,你烧什么东西,整个屋子都是烟火味。 ”楚婉冰蹙眉道:“没什么,一些纸张年久失火罢了,我已经将火扑灭。 对了,你找到出去的路了?”魏雪芯不疑有他,嗯了一声递过一份卷宗和一块玉牌,说道:“这是我在楼下的暗格找到,上边记载着出入路径,只要按着上边的路线行走便可以走出这混沌玄境。 到了洞外,向西再走十里便会来到一个混沌池,跳入池中在捏碎玉牌我们就可以离开这无涯之崖。 ”楚婉冰接过来一看,蹙眉道:“这里只有出去的方法,但每次出入,这混沌玄境的格局就会发生变化,想再进来就困难了。 ”魏雪芯说道:“我们可以用诛仙剑试试,说不定还能再进来呢。 ”楚婉冰嗯了一声,于是拿来诛仙剑,谁知结果却是让她大吃一惊,诛仙剑又变回了那破旧锈斑的模样,无论她怎么比划,甚至运功注入真气,诛仙剑依旧没有变化。 “奇怪这柄剑怎么又变成这模样了!”楚婉冰甚是不解,又将剑递给了魏雪芯让她试试,结果还是一样。 魏雪芯有些沮丧,望着诛仙剑不住叹气:“还以为出去后能带苦海师兄进来,用药池给他疗伤,谁想到会这个样子。 ”楚婉冰眼珠一转,笑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可能会麻烦一些。 这药池的效力全部来源于那些用灵药淬炼过的砖石,只要我们将这些砖石拆了,搬再出去给那小和尚,岂不是两全其美。 ”魏雪芯拍手笑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咱们快动手!”姐妹联手刻雕砌药池的砖头都被拆卸下来,两人又拿来一些被单和门帘,包裹砖石,但砖石实在太多,两人联手也只是拿走了一小部分,但楚婉冰估计这砖石也够苦海疗伤了,于是招呼魏雪芯一起离去。 捏碎玉牌,混沌开道,五太加持,姐妹二人顺着路径朝外头走去,魏雪芯忽然想到了一些什么,开口说道:“姐姐,我似乎想明白了,诛仙剑为何只对你有反应。 ”楚婉冰不由好奇地追问,魏雪芯说道:“如果这诛仙真是龙大哥前世打造的,那定然认得龙辉的气息,而姐姐你跟龙大哥已经成亲,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龙大哥的气息,所以这口剑只认你,不认我这个天剑谷弟子。 ”呸,什么气息,明显就是那臭小子强行灌进来的那些恼人货!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楚婉冰羞得脸蛋一阵烘热,心中暗嗔了一军:“荒淫无道的臭小贼……”魏雪芯歪着脑袋继续说道:“后来诛仙剑很有可能是发觉使用他的人不是龙大哥,而是姐姐你,所以又变回原来的模样!”楚婉冰暗骂道:“岂有此理,这口破剑居然敢不卖我的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但仔细一想,自己似乎奈何不了这口诛仙剑,于是又把帐算到龙辉身上,心想回到玉京一定要掐死那混账,谁叫玄天真龙弄出这么一档子的事儿。 天色沉寂,夏夜无风,九曜道观的厢房灯火通明,临近科考,众书生挑灯夜读。 郭飞不断地拍着脑袋,苦闷地道:“越是临近科考,我脑子越是紊乱。 ”薛乐捧着书卷笑道:“虚云兄,不如小弟出道算题让你解解闷吧。 ”郭飞摆手道:“千万不要,你那些三什么恒的算题稀奇古怪,越看越闹心。 ”薛乐呵呵笑道:“叫做‘三帝恒’,真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三帝恒数术可是最为鬼神莫测之算法。 ”郭飞苦笑道:“真是鬼神莫测,除了鬼神外也就只有你这怪才能学得会这什么‘三帝恒’算法。 ”薛乐笑道:“虚云兄赞谬了,小弟只是粗通皮毛,岂敢称才乎,这三帝恒乃鬼神之数,能深入探究之人少之又少。 ”郭飞哦了一声道:“既然是鬼神数理,又岂是凡人所能窥探。 ”薛乐笑道:“世事无绝对,当年可是有一人将三帝恒数理运用得出神入化。 ”郭飞奇道:“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薛乐压低声音道:“是宫流水,宫大人。 ”郭飞脸色大变,寒声说道:“子义,慎言!”薛乐自知失言,立即闭口。 坐在一旁的章铭指着外边说道:“子义、虚云,刚才我看到有人在天上飞……”三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站在一间灶房之前,为首一人风骨傲然,气度儒雅,正是儒门教主孔岫,其身后跟着周君辞,在孔岫左手边正是龙辉。 今日便是对昊天教发起总攻的时刻,由于顾忌地宫错综负责的地形,来的人并不多,但却是最强之手,两大先天联袂诛邪。 一者乃儒门至尊御圣,誓平祸世源,一者乃玄天转生龙主,欲讨血海仇。 “君辞,地道入口便在这灶房之内么?”孔岫蹙眉问道。 周君辞答道:“回禀教主,确是在此。 当日吾与多位同袍进入昊天教的仓库之内,却不幸遭遇昊天圣母,所有师兄弟都战死身亡。 ”说到最后眼圈有些发红,嗓音也开始呜咽。 孔岫说道:“君辞,此际不宜多做悲愤,唯有冷静方是正途。 ”周君辞深吸一口气道:“教主教诲,君辞谨记。 ”龙辉说道:“这都把密道设在灶房、柴房,确实符合昊天教谨慎的作风。 ”孔岫点了点头,说道:“君辞,一会便要辛苦你带路了,但你伤势未愈,切莫勉强。 ”周君辞说了一声遵命,便推开木门,引着二人走了进去,只见周君辞在灶台左侧的一块石砖上摁了下去,一道暗门打开。 周君辞说道:“当日吾等暗中查探,发现云踪便是从此地进入。 ”龙辉与孔岫凝气护体,跟着周君辞小心钻入地道,地道蜿蜒,岔口众多,而且毒雾弥漫,视野受损,若只是靠地图指引,根本就很难窥探其中奥秘,所以孔岫才会让伤体初愈的周君辞带路,因为他是唯一进入昊天教腹地而存活的人。 走了一段后,周君辞打了个手势,朝两人传音道:“上次我来的时候,前边便有昊天教的哨岗,过了哨岗后便是一段极为狭窄的通道,地势险峻,很容易被伏击。 ”龙辉与孔岫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靠了上去,果然前面设了防御,五名昊天教弟子正在巡逻,其身后是一条深邃狭窄的通路。 周君辞低声道:“一定要在他们发出声音前将其解决,若不然定会 分卷阅读267 引来更多守卫,到时候他们把通路一堵,我们便很难进去了。 ”龙辉思索片刻,暗提真元,双手做出弯弓搭箭之状,运劲凝箭,聚气化弓,使了一招“箭锐”,嗖嗖五道气箭射出,尽数穿透五名守卫的喉咙,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五人立即毙命。 “好功夫!”周君辞不由赞道,“想不到铁壁关一别,少侠武功越发精进,周某佩服。 ”龙辉笑道:“周大侠谬赞了,咱们继续前行吧。 ”深邃的幽道只容一人通行,三人依次进入,这回竟是孔岫走在前面,周君辞在中央,龙辉殿后。 距离出口还有数十步之际,龙辉脸色一沉,因为他听到前面有数十人的呼吸,而且还夹杂着一些金属碰撞的声音,这是火枪上膛的声音。 周君辞跺脚道:“遭了,刚才一定是到了换防的时刻,而一定是前面哨岗的人没有及时回来,让里边的人做出了警觉。 ”在如此狭窄的地势,若真给对方堵在出口送上一轮火弹,三人绝对是九死一生,而且昊天教还有弑神枪这等锐利火器。 孔岫冷眉一扬,身形一晃,只见紫光闪过,出口外立即响起了一片闷哼声,龙辉与周君辞急忙跟上,刚一踏出幽道,便看到数十名昊天教弟子的尸首躺在地上。 孔岫抚了抚衣摆,仿佛是做了一件漫不经心的事情,尽显儒武雅风。 龙辉不由暗赞道:“好一个儒门至尊,眨眼功夫便解决了数十人。 ”过了这两道关卡,后边的防御则较为松懈,龙辉和孔岫联手突破,但却泛起一丝不安,一切都太过顺利了。 将所有防线突破后,终于来到目的地,耸立在三人面前的一堵厚重结实的铁门。 周君辞说道:“教主,上回弟子便是到了这儿遇上昊天圣母的。 ”孔岫嗯了一声,说道:“君辞,你回去吧。 ”周君辞讶道:“教主,这是为何?”孔岫说道:“如今已经深入地宫腹地,昊天教的高手一定都在这堵门后边,你伤势未愈不宜再次犯险”周君辞坚决地道:“教主明鉴,弟子曾目睹诸位同门惨遭昊天教毒手,便发誓要为众师兄弟报仇雪恨。 如今仇敌就在眼前,要我就此罢手,我绝对做不到,教主旨意请恕弟子不能从也!今日即便战死,君辞也在所不惜!”孔岫蹙了蹙眉,叹道:“罢了,既然都来了,就一起进去吧。 ”“哈哈,孔教主,请进!”一把狂傲的声音响起,“沧某已经等候多时!”孔岫哼了一声,随手一掌拍出,厚实的铁门就犹如一张薄纸般粉碎,龙辉也就在这个时候隔空击一掌,雄厚气劲飞入仓库内。 轰的一声,守在门后的十名昊天教弟子立即毙命,先声夺人,龙辉与孔岫昂首踏入仓库,周君辞紧随其后。 甫一进门,便看到堆积如山的奇珍异宝,金条银砖,还有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刀剑枪弓,在财富与兵器之中更有肃杀之气,一名戴着笑面脸谱的男子负手而立,在他身边站着一名老妇,正是昊天圣母,沧子明与水灵缇分别站在两人身后,除此之外还有上百名精壮武士,无不是太阳穴鼓起的好手。 孔岫温雅而笑:“如此大礼真叫孔某惶恐不已。 ”笑面人呵呵道:御圣亲临,鄙人岂敢怠慢,也唯有如此排场才配为儒门教尊送葬。 ”龙辉目露杀光,怒极反笑道:“昊天教倾巢而出,也省了我一个一个杀的麻烦,正好一回清算我龙家血仇,真是妙不可言!”自从看见龙辉后,水灵缇娇躯一阵颤抖,其双拳紧握,就连指节都握得发青。 龙辉朝水灵缇瞥了一眼,笑道:“好缇奴,铁壁关一别,可曾挂念主人?”水灵缇那双盈盈妙目便透着浓烈的杀机,怒喝一声,竟然抢先出手,一掌拍出五彩霞光。 龙辉身形一晃,撮指成刀,一击“刀霸”劈出,傲然刀气将五彩霞光扫得支离破碎,随即龙辉再一步抢到水灵缇跟前,手掌一拂,竟摘掉面纱。 望着水灵缇那张艳丽的俏脸,龙辉啧啧笑道:“缇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没了主人的滋润,你便茶饭不思,睡不安寝?”水灵缇玉颊顿时泛起一抹艳红,柳眉倒竖,杀机再添三分,不顾一切地催动元功,强悍无匹的真气凛然透体,娇叱一声“给我闭嘴!”,朝着龙辉扑去。 龙辉连眼皮都不抬,使了一招“枪勇”,化拳为枪,强行击破五彩霞光,就在这时昊天圣母也有了动作,她抢在龙辉击中水灵缇之前,伸手拉走了徒弟。 龙辉冷笑道:“五彩霞光,不过尔尔!”昊天圣母哼道:“口出狂言,便让你这黄口小儿见识一下,何谓真正的五彩霞光!”话音方落,昊天圣母劲运十成功,沛然真元应声而动,本该是气势宏大的一招,在打出来之后却是平淡无奇,远不如水灵缇那般光彩夺目,只有在掌心之处闪着隐隐微光,这种现象明显便是返璞归真的境界,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也没有震慑心魄的强悍,唯有最强的力量。 龙辉举掌迎击,顿觉掌心酸痛,不禁暗忖道:“秦府一战,这奸妇果然隐藏了实力!”心知对方已是毫无保留,龙辉不敢怠慢,猛提真元,吐出万钧气劲,碰的一声,将昊天圣母震开,然而效果并不理想,只见昊天圣母微微退了三步便稳住身形,而龙辉却被对方真气逼退了小半步。 “这份功力恐怕就连碧柔也稍逊半凑!”龙辉赞叹之余,再施龑武天书,内力运转之下,并指捏剑,使了一招“剑灵”。 面对灵动剑气,昊天圣母不慌不忙,双手运化五彩霞光,在身前筑起一道五彩斑斓的气墙,挡住了龙辉的剑气。 龙辉招法再变,换了一式“戟狂”,气贯双臂,两条胳膊犹如精钢,抡起就打,左右开弓,硬生生扫开了气墙。 昊天圣母眼神一敛,嗖嗖地便是两掌,准确地托在龙辉的手臂上,架住了“戟狂”。 封住龙辉的杀招后,昊天圣母祭起天穹妙法,运起星河太极图,将戟狂的后劲尽数化解。 “狂傲小鬼,今日本座便用天穹妙法送你归西!”昊天圣母掌化太极,拳运星河,拳掌齐出,招式未近身,劲风已然割肉生疼。 龙辉冷笑一声道:“妙法虽好,但你却差劲得很!”说话间,龙辉祭起“御天借势”再结合“以虚化柔”,一口气便将昊天圣母的真气瓦解,更一掌扫在她手臂,震得她半身酸痛,嘴唇煞白。 天穹妙法源于破之卷与道门玄功,既有破之卷破招杀敌的攻击力,又有道门太极决的卸劲化力的功法。 破之卷之所以有破尽万法的效力,最重要的便是审敌虚实,寻找弱点做到一击必杀,而这审敌之法便是源于龑武天书的“论武”篇章,对上正宗的龑武天书,无形中已经弱了半凑,再加上“以虚化柔”专门克制柔劲化力的手法,如此一来天穹妙法便难以奏效。 “以虚化柔”破解太极图,而“御天借势”则将无尽的星河真气返还于昊天圣母,瞬间便让她陷入下风。 “徒儿,与为师联手杀了这小子!”昊天圣母可不管什么脸面,立即招呼水灵缇围杀龙辉,水灵缇对龙辉是恨之入骨,不用师父提醒已经再度出手,师徒二人各展神通,势要困杀再世真龙。 以一敌众,龙辉不慌不忙,使出“御天借势”,先将水灵缇的掌力引给昊天圣母,又借助昊天圣母的真气攻击其徒,最后又将师徒二人的内劲移到教众身上。 起招运式之间将“祸水东引”这四个字发挥得出神入化,打得师徒两人狼狈不堪,而水灵缇根基稍弱,不消片刻便是香汗淋漓。 “缇奴,主人来了!”龙辉看准水灵缇的破绽,强行赞招,一掌拍向她的丹田。 这一掌若是拍下,水灵缇就算不死也得武功尽失,昊天圣母立即出手试图救下徒儿,谁知龙辉这一手只是虚招欺敌,他的目标根本不是水灵缇。 只见龙辉步子挪移,嗖的一声冲到昊天圣母跟前,张开五指就是几个耳光,打得昊天圣母眼冒金星。 皇宫一战被杨烨打了巴掌,如今又遭龙辉羞辱,昊天圣母怒不可遏,大喝道:“龙家小畜生,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提起龙家二字,血仇之恨,使得龙辉杀意更浓,使出五行真元,杀得昊天圣母不住后退,劲风锐劲扫荡之下,将其衣裳刮破了数道口子,露出雪白粉嫩的肌肤。 水灵缇见师父陷入危机,带二十多名教众上前支援,龙辉杀得双眼赤红,凡是靠近他的人无不丧命,但这些昊天教徒也着实勇悍,丝毫不惧死,以死伤一半的代价替昊天圣母换取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眼见错失除恶良机,龙辉怒上眉梢,化滔天杀气为绝式,正是以“杀殉敌,不灭为绝”,拳掌爪指齐施,将剩余的一半教徒杀光。 面对龙辉如此神威,水灵缇脸色一阵阴沉,丰润的嘴唇已是一片惨白,而昊天圣母却依旧沉稳,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虽是仇深似海,但龙辉依旧保持冷静,不禁思忖道:“这奸妇竟如此沉稳,难不成沧释天还留有后手?”思念之间,眼光朝沧释天望去,这位邪神此刻虽有教众支援,但也正陷入左支右拙的境地。 只见孔岫浑身紫气翻腾,压得光明业火毫无还手之力,他窥准机会,大喝一声“中”,衣袖一扫,紫阳玄功硬生生打在沧释天的胸口。 然而沧释天身上立即泛起星河太极图,以天穹妙法卸劲化力,但孔岫的内劲何等雄沉,依旧将他打得吐血。 看着沧释天从面具边缘流下的血迹,孔岫不由冷笑道:“天穹妙法乃是道门神功,你毫无道体根基,勉强使用不过是”沧释天哼了一声,也不答话,让教徒缠住孔岫,而他自己则默默运气疗伤。 另外一边,沧子明时隔五年之后再度遇上周君辞,显得十分兴奋,将功力推至巅峰,光明业火更为灼烈炙热,一片白光将周君辞的退路尽数封锁。 “穷酸,受死吧!”沧子明闪电般连拍三掌,周君辞祭起紫阳玄功,浑身紫气凝聚,但举掌相应之后竟是力弱半筹,被震得飞退,朝着孔岫撞了过来。 “君辞,小心!”孔岫正想用柔劲将他身形稳住,谁知周君辞眼中忽然绽放出精芒,忽施冷箭,一拳打在了孔岫胸口。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孔岫猛地喷出一口热血,紧接着周君辞又连出数指,点在孔岫胸口上的彧中、神藏、灵虚、神封四穴。 孔岫捂着胸口连退数步,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龙辉见状急忙一把将他扶住,“孔教主根基虽是雄沉,但中了在下的炽火摧形指,只怕也提不起有心无力了。 ”周君辞呵呵笑道,浑身上下隐隐透着白色光芒,正是光明业火的气劲。 孔岫不住咳嗽,咳出的鲜血还没落地便以化作血雾,蒸腾挥发。 龙辉脸色大变,寒声道:“你是沧释天!”周君辞哈哈笑道:“然也,龙大人还算不笨!”再见仇人,龙辉眼中怒火翻腾,恨得咬牙切齿,孔岫呼出一口热气,说道:“君辞是不是已经遇害了?”沧释天笑道:“教主牵挂了,在下便是周君辞,周君辞亦是沧释天。 二十多年前沧某便以周君辞之名拜入沧海阁之内。 ”孔岫脸色一沉,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堂堂昊天邪神竟然化名为儒门子弟,不动声色地在沧海阁蛰伏二十多年,好一份隐忍之功,孔某佩服!”龙辉恨声道:“当年在白湾镇和铁壁关的时候,原来你也是在装模作样。 ”沧释天呵呵一笑,微微点头道:“当年在铁壁关与龙大人并肩作战的情形,如今还历历在目,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鄙人定会给龙大人一个风光厚葬。 ”他又朝孔岫望去,依旧笑道:“在下将昊天教一半身家放在地宫之内,总算请来了孔御圣,可真不容易啊。 ”孔岫哼道:“孔某一直在追查沧释天的真面目,想不到沧释天竟然在儒门呆了数十年,而且还是以真身示人。 ”龙辉暗忖道:“这狗贼真是狡猾,人人都以为沧释天会遮掩真正面目,谁知道他却反其道而行,真身深入敌营,在儒门呆了二十多年,难怪弑神枪的图纸会外泄,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思念之际,龙辉目光落在了其他人身上,笑面人由于带着脸谱看不清表情,但昊天圣母却是一脸的冷静和嘲讽,然而沧子明和水灵缇却是一脸的茫然,显然是对此毫不知情。 “水灵缇不知道沧释天的面目还说得过去,但沧子明竟然对这个父亲毫不知情,这是在是不可思议!”龙辉心中虽是疑惑,但依旧谈笑风生地道:“敢问沧教主,这位戴着脸谱的任兄又是何许人也?”沧释天哈哈笑道:“如今这个状况,龙大人还如此冷静,沧某是在是佩服的很。 ”龙辉压住心中翻涌的仇恨杀意,怒极反笑地道:“在下只不想做个糊涂鬼。 ”沧释天见胜算在握,轻笑道:“也罢,看在龙海生与鄙人曾有几分交情的份上,沧某便成全你这最后的心愿。 ”说罢朝笑面使了个眼神,那笑面人除下面具,露出一张与沧释天有六分相似的面容。 “在下沧释海,龙大人见到此面容是否能够安息了?”沧释海淡淡地笑道,虽然嘴角还挂着血迹,但却无损其邪俊的气质和冷傲的神情。 沧释天笑道:“家弟 分卷阅读268 乃是易容高手,便是千面郎君也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如今他肯以真容面见二位,可见一份盛情,两位是否可以安心上路了?”孔岫冷笑道:“要杀孔某人,你沧释天也得赔上半条命!”沧释天点头道:“御圣神功盖世,便是重伤也是猛虎,要杀你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更何况还有一个骁勇善战的龙大人,一个不小心不好便是两败俱伤的死局。 ”那边的昊天圣母忽然开口道:“夫君既然有此等顾虑,那便让妾身好好招呼两位贵宾吧。 ”沧释天哈哈一笑道:“那边有劳夫人了!”昊天圣母眼波流转,得意之色化作隐隐春水,那双美眸灵动柔美,完全是一个绝代佳人所应有的眼睛,但配那张枯皱的老脸却又显得诡异之极,只见她玉手一扬,轻笑一声:“起阵!”霎时仓库内异光翻动,地面阵图开启,封锁四方八野,龙辉与孔岫顿觉气息沉重,功体已然受制。 孔岫脸色大变,惊叫道:“天舞锁魂阵?”沧释天哈哈一笑:“孔教主好眼力,正是‘天舞锁魂阵’,此阵一开,汝等功体不足三成,如此状况你们已是毫无生路!”阵法一起,昊天教众人仗武封界,邪阵呼应舞动,四野震撼。 只见沧释天纵身抢攻,昊天圣母与沧释海亦与之配合,沧子明和水灵缇虽眼带疑惑但也奋力扑杀。 阵开化外境,龙辉不敢大意,沉腰迈步间,使出“御天借势”,一招撼天地,借力打力,虽是功体不全,但凭借着龑武天书的玄妙,暂时抱住了性命。 除了沧释天外,其余四人都被同伴的招式牵制住,而沧释天则是强行出招,一招“火蜃手”硬生生震破了龙辉御劲之法。 “御天借势”虽有祸水东引的神效,但也得有相应的内劲为辅,如今龙辉深陷阵局,功体不全,难以对抗沧释天。 面对沧释天强势逼杀,龙辉与孔岫联袂一击,同时出手阻截邪神杀招。 只见沧释天一掌一个,竟将龙辉和孔岫打得不住后退,口吐鲜血。 沧释天越战越勇,长啸一声,连用“红木焠骨掌”和“赤炼断金手”,龙辉使出葵水真元试图以水克火,谁知水势太弱,而炎火太强,一个照面便被打得水汽蒸腾,烟消云散。 而在阵法的压制下,孔岫的紫阳玄功最多只能使出第六层的境界,虽是勉强接下邪神绝式,但手掌也被炎气烧得皮开肉绽,焦黑赤红。 危机关头,龙辉与孔岫不再纠缠,连招并气。 只见龙辉伸出左手,孔岫伸出右手,手心相抵,内气想通,鼓起最后余力同出一掌。 虽是功体不全,但两大先天联手一击,既是沧释天也不敢硬接,闪身避过。 两人联手所施的一掌,威力岂容小视,只见凝而不散的掌力瞬间爆炸,化作细小如针的气劲雨滴而下,修为较弱的昊天教弟子被这些气劲打成了筛子。 趁着这一个空隙,龙辉和孔岫脚底抹油,飞速撤退。 “你们逃得了么?”沧释天立即追了上去,昊天圣母等人也随之前去追杀。 只见龙辉带着孔岫在地宫暗道里左右穿梭,沧释天不由冷笑一声,暗忖道:“想借着复杂的地形脱身么,可惜如意算盘打不响。 ”沧释天早已发出灵识,牢牢地锁定了两人的气息,无论他们怎么躲闪他都能感觉得到。 追着追着,只见龙辉与孔岫冲进了方才走过的幽道,昊天圣母皱眉道:“教主,他们会不会在那边伏击呢?”以龙辉和孔岫的身手即便受伤也是不可小视的,若他们借着狭窄的地势伏击,就算是沧释天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沧释天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于是叫道:“子明,你进去看看!”沧子明不由打了哆嗦,眼中露出惶恐之色,低声道:“父亲,不如孩儿让个弟子进去吧。 ”沧释天不耐烦地道:“废话什么,等你叫来其他的弟子,他们早就跑远了!”沧子明吞了吞口水,正想在说些什么,忽然看到沧释天那凌冽的目光,吓得急忙跑了进去。 水灵缇说道:“师兄,我随你一起去吧。 ”沧子明不由露出几分欣慰,笑道:“如此甚好。 ”谁知昊天圣母忽然喝道:“沧子明,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让你师妹陪你一同犯险,给我马上滚进去!”沧子明脸上阵红阵白,嗯了一声,朝水灵缇说道:“师妹,是为兄糊涂了,这种粗活还是让我做吧。 ”水灵缇心头微微一暖,眼眸水波流转,尽是情浓蜜意,尽显一片温柔。 沧子明进去后,过了片刻就跑了回来,叫道:“那边没人,他们已经逃走了!”沧释天闻言,立即追了过去,只见幽道的另一边空无一人,只有数滩血迹,不由跺脚道:“岂有此理,竟然错失击杀他们的良机。 给我继续追!”昊天教的五大高手从灶房的暗门冲了出来,继续追赶,只见龙辉和孔岫正在前方奔跑,沧释天大喝道:“哪里走,给我受死!”隔空打出一招“风火诀”,正所谓风助火势,这一掌乃是隔空发劲,炎气在空中飞掠的时候便引起风势,从而又增加掌劲的威力。 龙辉和孔岫感到身后劲风飞袭,不容细想,回身挡招,轰的一声,两人被烧得衣裳焦黑,头发黄卷,其余四人见状,也同时出掌,四道雄沉掌力击向龙辉和孔岫,两人再度抵挡,却是被震得吐了两口鲜血。 昊天教的五大高手已经追上,并将两人围在中央,沧释天哈哈笑道:“今夜沧某便要连杀两大先天,真是痛快!”倏然,龙辉抹去嘴角鲜血,诡异一笑,朝沧释天伸出了舌头,扮了一个鬼脸,看似在嘲讽,但沧释天的脸色却是一变,因为他看到龙辉的舌头伤痕累累。 “你刚才所吐的鲜血都是从舌头出来的吗?”沧释天沉声问道。 龙辉嘿嘿一笑,耸肩道:“然也,沧教主也不笨嘛!”沧释天冷眉一扬,哼道:“莫非你们早已知道周君辞是沧某的化身了么?”孔岫叹道:“虽猜到你会在地宫伏击孔某,但却没料到你竟然会是周君辞。 更想不到,你为了这一天竟然在儒门内部蛰伏了二十多年。 若我早就识破你的身份,又岂会被你打伤。 ”龙辉说道:“孔教主,其实我们也没受多重的伤,回去休养几天就可以了。 ”“回去休养?龙大人真是幽默,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回去么!”沧释天哼了一声,冷笑道:“我虽不知你用什么方法将光明业火的伤害减到最小,但你们两终究是受了伤,此刻同样是毫无胜算。 ”龙辉说道:“的确,以我和孔教主如今都受了伤,单打独斗根本不是你沧释天的对手,但我们两人最少还有七成功力,若是联手你也不见得能讨得到好处。 ”昊天圣母冷笑道:“龙大人,你真当我们这些人不存在么?你们虽是先天高手,但如今也只剩七成功力,只要吾与释海联手便可压制住你们其中一个,联手一说,无疑痴人说梦!”龙辉煞有介事地伸出手指在,指着他们数了数,嘿嘿笑道:“你们由五个人,而我们也有五个人,不多不少,正好一人一个!”孔岫含笑道:“然也,龙少侠与孔某都有伤在身,那便不要这么勉强,对付修为较弱的神子和圣女吧。 ”沧子明气得肺快要炸了,喝道:“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龙辉朝沧释天瞥了一眼,说道:“邪神沧释天,你虽有周君辞的身份掩护,但在下也并非毫无后招,你真以为我跟孔教主会傻愣愣地跑到地宫里送死么!”沧释海冷笑道:“你们逃到这个地方,在下已经猜出了几分,这所谓的后手便是埋伏几个虾兵蟹将,妄想以此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大哥在孔岫进入地宫之前已经想到了。 ”沧释天接口道:“学海儒门在京师的高手也就孟轲和那几个执事,这些人还不在我眼中,他们敢来,我就敢杀,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说罢摆了摆衣衫,弹了弹袖子的灰尘,仿佛在做着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一般。 龙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朗声道:“你们听到没有,这位沧邪神可是说你们敢来,他就敢杀,你们赶紧回去吧,免得惨遭飞来横祸。 ”“臭小子,本宫胆子可是小的很,不经吓的。 ”一个妩媚声音说道,“你若再危言耸听,我们可真要被吓走了!”媚声方落,豪爽大笑随即响起:“说得对,老子胆子都被你吓破了,要去喝酒压惊,你自己打吧!”龙辉急忙说道:“慢,慢!算我怕了你们了,赶紧出来救命吧,不然你们真的得给我定棺材了!”一个端雅而又带着磁性的女声说道:“油腔滑调,若不是看在雪芯的份上,今夜便把你一个留下来,叫你尝尝苦头。 ”沧释天脸色犹如猪肝般难看,其余四人亦是面如死灰。 第十三回功败垂成袁齐天扛着钨铁棍昂首走来,脸上挂着挪揄和嘲讽的表情,就在他大步踏来之时,两道婀娜妖娆的身影飘然而至,正是洛清妍与于秀婷。 当年于秀婷的师兄便是死在昊天教手上,如今见到昊天魁首,剑仙心中杀机翻涌,玉指一点,锐利剑气直取沧释天。 沧释天焉敢轻忽,使了一招“天火墙”,以炎气筑起一道环身火墙,封住剑气。 洛清妍咯咯一笑:“沧教主真是好功夫,妾身也来讨教一番。 ”只见她白衣飘动,玉手轻挥,将元古大力和冰髓劲同时使出,冰霜封烈火,大力破气墙,沧释天只觉体内气血翻涌,难受的几乎要吐血。 仙妖联手诛昊天,邪神血战拼生途。 翻掌开战端,顷刻引杀机,沧释天一出手毫无保留,光明业火推至巅峰,白光烈火焚烧八方之野,只见于秀婷不慌不忙,玉足挪移,剑气护体一举冲过滚滚热浪,一击“海涛剑界”掀起滔天巨浪,浪涛剑气扑灭火舌,沧释天举掌迎上,于秀婷剑指刺杀。 掌指相对,两股不世根基悍然撞击,各自赞叹对方修为,沧释天冷然一笑,暗中祭起“炀血破气诀”,欲以炎劲焚烧于秀婷的剑气,藉此重创剑仙。 谁知于秀婷毫不畏惧,挥手又是一道剑气,然而这道剑气却与往常的大为不同,因为在剑气外边正好裹着一层圆钝厚实的真气,就像是剑鞘一般包裹着剑气。 “炀血破气诀”的焚气炎劲只是将外层的真气烧毁,就像是一把大火将宝剑的木质剑鞘烧毁,而里边宝剑却因为火焰烘烤的缘故变得灼热滚烫,化作一柄火剑刺向敌人。 沧释天暗叫不妙,立即闪身躲避,但也被带着火焰的剑气划伤左臂,除了皮肉刺痛外,还被自己的炎气烧伤筋络,苦不堪言。 于秀婷娇叱一声,再施绝学,天心剑器应声而动,霎时万物为剑,凝劲成器,铺天盖地的刺向沧释天。 沧释天猛然一喝,运起天穹妙法,星河太极图加持守护,抵御满天剑光。 剑光淹没与万里星河之内,而太极图腾亦遭锐器划破,这一回合剑仙邪神是平分秋色。 “邪神留神哩!”洛清妍娇媚的笑声响起,听在沧释天耳中却犹如死神叩门,唯有硬着头皮出手,一口气连用“焚心掌”与“火蜃手”两大绝技,洛清妍咯咯一笑,美目流转,玉足坠地,抽吸大地元力,使了一招拔山掌,借着地气相助一招破两式。 方才与剑仙相斗,沧释天内元已是耗损不小,如今再临妖后逼命,难免左支右拙。 洛清妍强势压境,反手使出赤凤灵火,竟是一招“蛮荒赤鹑翎”,赤色火炎笼罩而来。 为求脱身,沧释天再度施展“炀血破气诀”,希望能够焚烧洛清妍的真气,以此换取一丝喘息之机。 谁知焚气炎劲却遭凤火吞噬,沧释天顿时恍然大悟,暗叫不妙:“这妖妇乃是凤凰化身,以火斗火只会让她优势更大。 ”心念急转,收回光明业火,转化功体,只见他双掌合十,闭目诵经,浑身绽放佛耀圣光,正是佛门的“万佛唤心经”。 这万佛唤心经有平复心神,巩固经脉之效,先以此佛门秘式挡住凤凰灵火的第一波攻击,随即掌化太极,再度祭起“天穹妙法”,以星河吞噬凤火,借太极卸去妖力。 洛清妍柳眉一扬,轻笑道:“原来你这些年来还隐藏在三教潜修,难怪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沧释天哼然冷笑,打出一拳“繁星落”,只见气劲化作万千繁星,如同流星雨一般扑向妖后。 沧释海与昊天圣母没有 分卷阅读269 道门根基,只是发挥天穹妙法的卸力化劲和疗伤的效果,而沧释天则不同,他身负三教绝学,亦有深厚的道体,天穹妙法在他手上可攻可守,变幻莫测。 洛清妍娇叱一声,逼出妖力,妖气凝聚,化为形体,正是“凝气成体,身外化身”。 然而她并不单单化出一个身外身,而是化出六个,这正是云霄六相的最高境界,一气化六相,只见六个身外身分别使出“苍木淬火”、“冰髓劲”、“拔山掌”、“狮王拳”、“八臂通猿手”、“元古大力”这六种妖族神通。 先是八臂通猿手迎击万千流星之势,这八臂通猿手讲究一个快很准,修炼到最高境界时可以在眨眼间摘光一颗百年老树的输液,面对这流星落雨,洛清妍的这个物外化身出手如电,瞬间便接下了一半的流星,而元古大力势大力沉,正所谓一力降十慧,任由流星雨再繁,也是一击轰破。 拔山掌可抽吸地气元力,为出招者提供绵长后劲。 狮王拳则是结合狮吼般的声波攻击敌人的心神和肉体,而苍木淬火带着剧烈的火毒专门焚烧对手筋络脏腑,而冰髓劲便是冻结敌人血气。 六大神通结合使出,天穹妙法顿时受挫,沧释天惊叹之余,再度应变,使了一招“星云爆”,只见他双掌一怕,带动星辰气劲的撞击,星辰破碎顿时爆发出强烈的劲力,便是“云霄六相”也被这股爆炸性的力量震碎。 洛清妍秀眉一皱,瞬间思索出破敌之法,只见她柳腰轻摆,娇躯如蛇,轻巧地在“星云爆”的劲气中穿梭,这一招正是“补天诀”的灵蛇身法。 借着柔软的身段和滑腻的真气,洛清妍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天穹妙法的连续两大杀招皆被对手轻松瓦解,沧释天更是惊讶,暗忖道:“这妖妇的实力尚未见底,就算是一对一我也未必能够讨好。 ”在他惊叹之余,身后又有剑气刺来,沧释天不由叫苦不迭,剑仙乃是练剑入道,其攻击力犹在妖后之上。 勉力封住袭来的数道剑气,沧释天已经感到力不从心,真元不济,手心蓄满冷汗。 妖后剑仙虽是稳占上风,但却也不由惊叹沧释天的能为,就算是两人联手逼杀要解决他也得花上五百多招,而更别谈跟他单打独斗,恐怕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够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杀死这个昊天邪神。 以一敌二,沧释天之所以能够久立不倒,并不是他根基比妖后、剑仙雄厚,而是他层出不穷的功法。 三人根基和功力都在伯仲之间,但沧释天将儒道佛三教绝学轮番施展,借着招式的游斗暂时力保不失。 事实上即便是单打独斗这三人的胜负还在未定之天,因为过多而又繁杂的武功招式对战局的胜负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高手对决最重的还是根基与心境。 平日里沧释天也不会施展这些武功招数,因为高手修炼最重要的便是一心一意,考虑太多反而会对修为有所影响,但如今他凭着偷学三教的武功勉强与两大先天周旋,暂时保住性命。 然而仙妖两大高手虚实结合,左右开弓,一者进攻,另一个便暗中扰敌,就是要沧释天疲于奔命,既留下一线以免他玉石俱焚,又牢牢牵制让他脱身不得。 二女可谓是纠缠半生,情仇难辨,如今配合起来却犹如双生姐妹般默契,松弛得当,杀得沧释天是叫苦不已,他本想拼着拉一个垫背,但却又发现死局之中又有活路,叫他难以狠心一搏,想要逃命脱身,却又觉得自己是泥潭深陷,进退不得。 随着时间的推移,沧释天真元越发虚耗,如今他便是想要玉石俱焚也没有足够的真元,即便勉力施展敌我同亡之招,下场也只是他一个人去死,而洛清妍和于秀婷恐怕连一个头发也不会掉。 那厢边上,袁齐天一根钨铁棍舞得虎虎生风,元古大力笼罩四面八方,昊天圣母与沧释海被牢牢压制,光明业火刚刚烧起就被袁齐天一巴掌拍灭,而五彩霞光方要绽放却遭铁棍打散,两人想祭起天穹妙法,施展星河太极图卸劲自保,却发现对方的力量根本就是消解不掉。 只见一击元古大力打来,霎时间星河倒流,太极崩碎,两人同时吐血。 而另一边上,龙辉一掌按在水灵缇的气海之上,一招将她制服。 而孔岫更是轻松,袖子一卷就让沧子明满地打滚。 龙辉看着气脉被封,浑身无力的水灵缇不由笑道:“缇奴,不如让主人替你开家妓院,让你亲身接客,保管你财源滚滚,衣食无忧,总胜过你天天在刀尖上打滚。 ”水灵缇脑海中不禁泛起昔日那一幕,吓得娇躯瑟瑟发抖。 沧子明抹去嘴角的鲜血叫道:“不要伤害她,你们要杀便杀我吧!”水灵缇闻到此言,眼眸顿时一阵发涩,泪水已经蓄满眼眶,咬唇道:“师兄,你快走,不要管我……”龙辉见他们如此相互牵挂,暗忖道:“若冰儿遇上危险,我恐怕也像沧子明这般。 ”想到这里不由叹道:“沧子明,你不用紧张,我不会伤害她的,只要沧释天伏诛,我便放你们一条生路。 ”沧释天怒极反笑地道:“伏诛?黄毛小儿也敢口出狂言!”话音未落,差点被于秀婷的剑气刺中喉咙,洛清妍不禁咯咯娇笑道:“沧邪神,你可别狮子张大口,省得大风闪了舌头。 ”于秀婷接口道:“他那里是狮子,分明是一只躲躲藏藏的老鼠”洛清妍拍手赞道:“妙哉,老鼠出来后,就是被当众追打。 ”于秀婷点头道:“如今他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一者媚笑嘲讽,一者冷淡补充,两人不但招式配合无间,就连骂人也是毫不留情,气得沧释天胸口一顿闷涨,差点没当场吐血。 倏然一道碧绿身影飘然而至,站在外围掠战,正是林碧柔。 龙辉见她来到心中大喜,哈哈笑道:“沧释天,你地宫已经不保了。 ”一棍压住沧释海和昊天圣母,袁齐天嘿嘿笑道:“昊天教可真是善财童子,一夜之间便让吾等腰缠万贯!”昊天圣母与沧释海同时被铁棍压住,下盘深陷地面,动弹不得,两人皆是面带惊恐之色,昊天圣母根基较为雄劲,在元古大力的威压之下还能勉强说话:“你……小畜生,你做了些什么!”龙辉耸耸肩膀,朝林碧柔使了个眼神,她心领神会,笑道:“也没什么大事了,只是妾身趁着诸位离开地宫之际,带着人到贵地一游罢了。 ”昊天教众人已然明白,这所谓的一游就表示他们上百年的积蓄已然落入了对方的口袋里,想到这里个个都是心痛万分。 孔岫笑道:“钱财皆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诸位何必心痛呢。 ”倏然,只闻一声厉喝,沧释天双眼瞬间绽放邪光,手掌心中泛起一团灼热白光,光芒照射之下,沧子明体内真元迅速提升,周身上下散发着灼烈的炎气,化作一团耀眼的白芒,就犹如艳阳一般,将方圆百丈之内照得一片明亮,犹如白昼。 只见沧子明发出痛苦的哀嚎,身体像似不受控制般一拳打向孔岫。 面对这般变化,孔岫不敢怠慢,鼓起剩余的七成功力,一掌拍去,谁料他竟是力弱半筹,被沧子明一拳震开,而且掌心也被炎气烧得焦黑。 孔岫面上露出诧异惊讶的表情,深抽一口冷气道:“丹鼎火种?沧释天,想不到你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居然这样对待你的亲生骨肉。 ”沧释天不理孔岫的责骂,暗中鼓动真气,操控沧子明的动作,只见沧子明朝着袁齐天扑了过来,五指伸出猛地抓住钨铁棍,口中发出一声嘶吼,竟硬生生地将钨铁棍推开,昊天圣母和沧释海立即纵身后退。 袁齐天气恼之下,猛然催动元古大力,甩动钨铁棍,在沧子明胸口上砸了一棍,只听砰的一声,沧子明被打得趴在地上,然而袁齐天也感觉到手中棍子一片火热,十分烫手。 “啊!”沧子明继续哀嚎痛哭,其动作似乎不受他自己控制,拳打脚踢杂乱无章,然而每出一击,都是火烈炎灼,其方圆之内皆是焦土赤地。 搜的一下,沧子明竟然毫发无伤地窜了起来,化作一道白光,朝着洛清妍和于秀婷掠去。 沧子明瞬间爆发出强悍的功力,竟然冲过了妖仙的困局,与沧释天会师一处。 如此变故,洛、于二人也是惊愕不已。 龙辉忽然想起鬼幽曾经说过的事情,光明业火除了功法霸道外,还可以种植“真气蛊虫”,这所谓的蛊虫就是将本命元气植入一个活人体内,便可以暗中操控此人的动作,就像符九阴操控人偶一般,但“丹鼎火种”的操控只能使用一次,因为一旦引发“丹鼎火种”,其体内的气血便会作为火种的燃料,不用多久就会被活活烧死。 如果这个被“种蛊”的人也是修炼光明业火的话,那他所爆发的力量也就越大,就像沧子明可以越级挑战洛清妍等人一样。 丹鼎火种只是一次性消耗的东西,只要沧子明的气血被烧干,丹鼎火种便会随着他的死去熄灭,看着沧子明的命火即将熄灭,沧释天猛地一掌击在其背后,输入一道炎气,引爆沧子明体内的丹鼎火种。 只见一道璀璨白光闪过,沧子明就像是一桶火药,猛地炸开,强烈的冲击力夹杂着热浪朝洛清妍和于秀婷席卷而来。 两人不敢轻视,唯有运功抵御,两股沛然真元筑成气墙,将丹鼎火种的爆炸挡在十步之外。 看着沧子明惨死。 水灵缇尖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走!”沧释天借这半刻的时机,果断撤退,昊天圣母和沧释海也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林碧柔虽然是守在外围,但方才也被爆炸震出了空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三人逃之夭夭。 龙辉怒喝道:“给我站住!”他不顾伤势,强行祭起十成功力,动用五行真元,方圆之内五行应和。 戍土真元修筑土墙拦住退路,乙木真元催生怪藤缠住沧释天众人的身体,葵水真元汇入泥土形成泥潭,裹住三人的下足,而离火真元则点燃周围草木,化作火阵围困敌人。 强运五行,龙辉五脏一阵剧痛,猛地喷了一口鲜血,但他忍住剧痛叫道:“快,杀了他们!”洛清妍、于秀婷和袁齐天三人立即扑杀过去,沧释天不由暗叫一声:“吾命休矣!”五行化牢狱,昊天逢灾劫!然而一阵清脆铃声响起,一具肥胖的身躯悍然入围,竟是云踪所驾驭的那名武奴。 只见他祭起真武神通拳,噼噼啪啪的一顿乱砸,竟然硬生生地打碎了五行牢狱。 看到此人,龙辉是又惊又怒,一股刺痛涌上心窝,不顾伤势朝着前面跑去,大喝道:“快停手,不要再打了,你会没命的……”跑了几步,忽然感到气脉刺痛,猛地吐了口血,跌倒在地。 孔岫也是大吃一惊,在他看来这个胖子的武骨甚是平庸,之所以能够打破龙辉全力设置的困牢也是用燃烧生命精元所换来的力量。 只见那名胖子每出一拳,其脸色就差一分,待他将五行牢狱砸烂之时,他的气息已经几乎消失了,显然已是命悬一线。 五行已破,沧释天众人借势撤退。 “阿黄!”龙辉撕心裂肺地叫道,两行眼泪嗖嗖留下,鼓劲全力爬了起来朝着那武奴跑去,走的是跌跌撞撞,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远处云踪已经前来接应沧释天等人,只见他那根独臂上正提着一个女子,他哈哈一笑,猛地将手中之人丢了过去,正好从武奴身边经过。 “武奴,给我——杀!”云踪带着沧释天等人远遁而去,临走之前留下了最残酷的一个命令。 只见武奴鼓起最后的命火,握拳在手,对着那名女子背心便是一击真武神通拳。 鲜血飞扬,香消玉殒。 龙辉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正是——柳儿,清秀俏丽的小脸此刻毫无血色,唯有七孔所流出的惊心动魄的鲜血。 击出最后一拳,武奴的命火已是耗尽,双膝跪地,颓然倒下。 龙辉哀痛哭喊地跑到两人跟前,抱着柳儿,又看着儿时好友,双眼已经毫无神采。 看到柳儿这般状况,林碧柔也是美目垂泪,急忙跑了过来,为柳儿输入真气续命。 真武神通拳刚猛至极,便是有一定修为的武林高手也承受不住,更别提芊芊弱质的柳儿,这一拳已经断绝了她所有的生机。 有林碧柔照看柳儿,龙辉立即过去抱住那胖子叫道:“阿黄,阿黄,你快醒醒啊!”说话之间不顾伤体,替他输入真气续命。 得龙辉真气相助,胖子睁开双眼,他正是黄欢,他目光散漫,喃喃自语地道:“小虫,是你么,我不是做梦吧……”龙辉泪流满面地道:“阿黄,是我,是我!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黄欢惨然一笑,摇头道:“没用的,我活不了啦。 ”龙辉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黄欢猛地握住龙辉的手掌,颤声道:“小虫,我告诉你,你给我挺好了!当年昊天教除了抢走天穹妙法之外……还……咳咳,还在你们家拿走了一件……古,古董!”说罢喷了一口鲜血,头一歪便倒了过去,无论龙辉输过去多少真气,黄欢的眼睛都不再睁开。 “阿黄!”龙辉根本就没听进去他在说什么,只是不断悲呼惨叫,试图唤醒这最好的兄弟,但无论他怎么叫,黄欢始终一动不动。 看 分卷阅读270 着渐渐柳儿和黄欢两人尸体,龙辉已经没有再无眼泪可流,一个是与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象征着他在白湾镇最后的回忆和快乐;而一个则是在自己落魄之时不离不弃的红颜知己,对他娇痴依恋的小丫头。 自从他去铁壁关参军之后,便再没见过柳儿的面,来到京城之后也因为种种原因,龙辉也没有好好跟这小丫头说过话,就连当日在街上偶遇也只是匆匆一别……至于黄欢更是如此,五年后首次见面却是永别,想到这些龙辉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变得痴痴呆呆的,口中不住地嘀咕道:“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阿黄没了……柳儿也没了……”“龙主!”林碧柔看着龙辉的模样,心头又是一阵悲痛,泣声叫唤道,想要说上几句安慰的话,却发现嗓子已经被堵住,难以出声。 龙辉看了一眼林碧柔,不由恍然大悟,抹去眼泪,说道:“碧柔,快些助我,我要用紫气回天生魂术救他们!”林碧柔顿时大惊,急忙劝道:“龙主,此事万万不可!”看着远去的昊天教众人,洛清妍等人自知已是追之不及,连连苦叹,大叫惋惜。 忽然听到林碧柔的哭声,回头一看,只见林碧柔不断地朝龙辉磕头,口中不住重复着一句话:“龙主,三思啊!”龙辉怒道:“别说了,你不愿帮忙就给我滚到一边去,别来烦我!”林碧柔被龙辉这么一喝,更是委屈和凄苦,眼泪越流越多。 看着龙辉撕开柳儿和那胖子胸口的衣襟,以血画符,洛清妍不禁奇怪,拉过林碧柔问道:“碧柔,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碧柔抹泪道:“龙主他要用紫气回天生魂术救柳儿和黄公子。 ”洛清妍更是奇怪便问道:“什么是紫气回天生魂术?”林碧柔苦叹一声,便将龙辉当年救玉无痕的事情说出,又将她与玉无痕共用一命的秘密告诉洛清妍。 洛清妍听后,不由秀眉大蹙,沉声问道:“如此推断,龙儿是想与这两人共用一命了吗?”林碧柔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洛清妍继续问道:“这方法有多少成把握?”林碧柔咬了咬红唇,叹道:“以我与师妹当日也是险象环生,差点一起丧命,只怕这次……”洛清妍哼道:“我知道了,以你跟无痕祀寰的根基也是如此凶险,而且这两人不但生机断绝,而且毫无武学根基,这小子若施法的话只怕是连自己也赔进去!”林碧柔嗯了一声,急忙说道:“娘娘,如今冰儿夫人不在,也只有你才能劝阻龙主了,你快些拦住他啊!”洛清妍蹙眉道:“岂有此理,这小子怎能如此不分轻重,先不说这个回天大法凶险异常,便是成功了他也是命不保夕,只要敌人杀掉这两个人中的一个,这小子也得跟着丧命!”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龙辉口诵咒语:“十万法界,玄奇天命,造化契机,种种善缘,重重心关,奈何因果……”随着龙辉每念一句,黑漆漆的天空竟浮现阵阵紫云,紫云之中暗蕴夺目雷光。 天上紫云涌下丝丝紫气,缓缓落下。 洛清妍凤目一挑,闪电般朝着龙辉后背点去,玉指如电,瞬间封住龙辉气脉。 龙辉此刻伤势在身,而且又毫无防备,被洛清妍轻松制住。 气脉受阻,真气难以为继,看着柳儿和黄欢的生机不住流逝,龙辉心中惊怒,开口骂道:“臭婆娘,快放开我,我要救他们!”洛清妍皱眉道:“你给我清醒一下,他们已经没得救了,你何必要把自己搭进去呢!”龙辉怒骂道:“闭嘴,你给我闭嘴,他们还活着,我可以救,一定可以救的!只要我用紫气大法,他们就能活过来!”越说越是激动,竟要强行逆冲气脉,只见他面色一片酡红,当日楚婉冰也用过这法子,最终落得个脏腑受创。 “岂有此理,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洛清妍蹙眉暗道,以龙辉现在的伤势,如果在强冲气脉的话,最少也得落个半身残废的下场。 于是她把心一横,牙咬忍痛出手,趁着龙辉还未聚齐功力之前,一掌打在他的昏穴上。 龙辉闷哼一声,立即昏了过去。 一口气奔跑了数十里,到了昊天教的秘密地点后,沧释天等人这才松了口气。 沧释海和昊天圣母都吐了几口鲜血,显然受创不轻,而沧释天也是面色惨白,口角溢血。 云踪说道:“教主,你没事吧。 ”摸去口角鲜血,沧释天呆了呆,顿时哈哈大笑,昊天圣母等人都不由吓了一跳,只见沧释天越笑越大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昊天圣母怯生生地问道:“夫君,你觉得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沧释天大手一摆,哼道:“我没事,面对如此大败还能开怀大笑,你是不是以为我疯了吗?”昊天圣母不敢多言,只得退了下去。 沧释天冷笑道:“想我沧释天算尽天下,设计布局,自以为计比天高,想不到今日还是被人算计了一把!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天下的高手啊。 ”他冷冷而笑,众人皆是噤若寒蝉,过了一阵子,只听沧释天继续说道:“今夜一战,虽然大败而亏,但吾也看到了日后的大敌,正所谓高处不胜寒,有一宿敌也是一件刺激的事情!”沧释海点头道:“妖后确实是天纵奇才,想不到她与剑仙居然能够放下成见,演了那么一出假死的诡计,把我们都骗过去了,”沧释天说道:“妖后确实是个劲敌,无论武功和计谋,都堪称举世无双,但她毕竟是个女人,目光总会有些短浅,而作风也已谨慎为主。 但从这一次对方的布局来看,设计之人的手法犹如天马行空,变幻莫测,而且胆大心细,看一步算三步,根本不是一个女人所能布置的杀局。 ”沧释海皱眉道:“兄长的意思是……”“龙辉!”沧释天哼道,“我原本只以为他是一个莽撞冲动过的小子,谁知道差点就灭了昊天教,使得我们不但牺牲了沧子明和水灵缇,还赔上了半副身家!”昊天圣母咬牙切齿地道:“灵缇被擒,我们的孩儿就失去了鼎炉,恐怕难以修成光明业火,岂有此理我绝不会放过这个小畜生!”沧释天笑道:“夫人,何必苦恼,就算水丫头没有被擒住,她也不可能作为鼎炉了!”沧释天说道:“刚才在激战的时候,龙辉一直对水灵缇出口不逊吗,而水丫头见到他也是怒火冲天的模样,这其中关系还用多说么?”昊天圣母忽然一震,寒声道:“夫君的意思是,灵缇被那小子摘取了红丸?”沧释天嗯了一声,说道:“若我没猜错,当年在铁壁关的时候,水丫头已经失身了。 ”昊天圣母惊道:“不可能,以灵缇当年的功力若是失去童贞只会一命呜呼,可她不但没事反而功力大尽,这太不可思议了!”五彩霞光再没修成之前,是不可以失去童贞的,否则轻则武功尽失,重则一命呜呼,可是水灵缇当年得龙辉阴阳循环之助,化不可能为可能,不但没事反而功力大增。 沧释天说道:“这小子的武功古怪之极,能过破解五彩霞光的限制也并非不可能。 ”昊天圣母怒道:“岂有此理,小畜生如此可恶,我定不能饶他!”沧释天说道:“夫人,你有何计策?”昊天圣母说道:“只要把小畜生与妖后勾结的事情捅出去,皇甫武吉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沧释天摆手道:“不行,不行,这种做法只是浪费力气。 以那小子的圆滑,一定可以在转危为安的。 ”昊天圣母奇道:“这是为何?”沧释天说道:“只要他把我们的那些财宝献给皇甫武吉,再说上几句什么报仇心切之类的话,保管皇甫武吉不会杀他,而且还会嘉奖他。 ”沧释海蹙眉道:“大哥所言甚是,皇甫武吉此人最为狡猾,我们昊天教如今元气大伤,但不如趁机落井下石。 ”沧释天说道:“然也。 在皇甫武吉眼中,我们昊天教的威胁远在龙家小鬼之上,皇甫武吉倒不如顺水推舟,让这小子来对付我们,他也好乐得清闲,坐收渔翁之利。 ”昊天圣母说道:“如今我们实力大损,是不是要召六道神宫和八部圣殿入京?”沧释天摇头道:“不用了,六道八部乃是我们昊天教最强的精锐高手,现在还不是时候动用他们。 ”云踪蹙眉道:“教主,如今九大护法死伤过半,若我们不及时补充战力,只怕能以在玉京立足。 ”沧释天呵呵笑道:“谁说我们要在玉京待下去的,除了我跟圣母之外,其余人都给我撤出玉京,到西域去休养生息,顺便给我给拿下西域的兵权。 ”沧释海脸色一变,皱眉道:“大哥,你莫非是要动手了?”沧释天笑道:“然也,若我没估计错的话,快则半年,迟则两年,神州就要变天了!”昊天圣母惊道:“夫君,你何出此言?”沧释天笑道:“我们虽败,但根基尚存,不如借此机会退出战局,让三教、三族还有皇甫武吉斗个你死我活。 ”诛邪一役虽未歼灭沧释天等人,但也夺取了昊天教的半壁江山,可谓是大获全胜,然而却有一股沉重哀伤的气息飘来。 螣姬、明雪以及燹祸等人正在商议日后的行动细节,忽然感到一阵磅礴压力,耳边响起阵阵龙吟,似有哀嚎,又似怒吼。 众人朝着院外望去,只见一道身影夹杂着万千怒火恨意而来,每踏出一步,便是煞风席卷,沙尘飞扬。 “洛清妍,你给我滚出来——受死!”冷漠而又肃杀的声音响起,妖族众人只觉得气压剧降,整条脊背仿佛被冷水浇灌一般。 第十四回剑谷惊变燹祸见状急忙上前劝阻道:“驸马爷,你先冷静一下。 ”龙辉此刻头发凌乱,双目赤红,朝着燹祸怒目一瞪,吓得他差点跌坐在地。 螣姬急忙拦在龙辉跟前,说道:“驸马请冷静……”话还没说完就被龙辉的真气荡开,那边的明雪正想出手,却感觉到一股雄沉压力加诸在身,动弹不得。 无视三人,龙辉继续朝着内堂走入,所过之处劲风吹拂,桌椅尽数化作木屑。 倏然一道雄躯挡在龙辉跟前,袁齐天高声喝道:“臭小子,你发什么酒疯!”龙辉沉声道:“闪开,我要找洛清妍!”袁齐天说道:“你找师妹想怎么样!”龙辉寒声道:“我要她……”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一把磁性低媚的声音响起:“哦,你想把我怎么样?”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白衣女子款款走来,一头秀发用金簪挽起,几根青丝慵懒地垂着,尽显惊艳媚态。 龙辉被那双秋水媚眼一扫,心中怒火不知为何减了三分,气势也弱了半筹,但想起柳儿和黄欢的死状,立即悲愤莫名,喝道:“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洛清妍冷然媚笑道:“哟哟,刚才还口口声声地要杀人,怎么现在就改口了?”龙辉气得眉头倒竖,喝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洛清妍垂目冷笑道:“你有本事就动手啊,废话一大堆!”龙辉一手翻起,猛然聚气,双眼锁定洛清妍命门,正想一掌拍下,只见袁齐天挺身拦在跟前,怒喝道:“混账东西,你是不是疯了!”洛清妍一把推开袁齐天,冷笑道:“袁师兄,你让开,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如何下手杀我!”龙辉怒上眉梢,大喝道“杀就杀!”手掌一拍,浩大雄劲直扑洛清妍,劲风将她秀发吹散。 然而,手掌在距离她面门还有三寸之地停住了,看着这张与楚婉冰有七分相似的俏脸花容,龙辉心中百感交集,劲力凝于掌心,隐而不吐。 洛清妍凤目扬起,娇声道:“有本事你就去找沧释天报仇啊,在我一个妇道人家面前逞威风算什么男人!”她越说越激动,脸色不禁一阵酡红,眼眸盈盈如水,似有泪光滚动,高耸的胸脯不住颤抖,隐有波涛翻涌。 “若不敢动手,你就给我滚出去!”洛清妍指着门外娇声怒喝,“有本事就去杀沧释天,少在姑奶奶面前充英雄好汉!”龙辉脸色都已经涨得通红,脖子青筋暴涨,双拳握得咯咯直响,但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见龙辉态度有些软化,螣姬急忙来打圆场道:“娘娘,驸马爷也是一时冲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螣姬本想给个台阶龙辉吓,谁知洛清妍毫不留情面,指着龙辉的鼻子骂道:“谁跟这混账东西一家人,当初若不是我被猪油蒙了心肝,也不会把冰儿嫁给他!自己的兄弟和情人死了,也不问魁首就知道迁怒他人,简直就是没担待,没出息,没气魄,不是男人的东西!”被一通臭骂,龙辉脸色越发难看,涨成了猪肝色,胸口似乎被重物打中一般,气息极为凌乱和沉重。 洛清妍步步紧逼,水翦凤目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一改昔日妩媚娇艳,宛如一柄利剑,直插龙辉心窝。 “滚,老娘不想见到你!”又是姑奶奶,又是老娘,洛清妍今天粗口连连,一点都不像那烟视媚行的妖后,倒想是街边骂人的泼妇。 洛清妍气得玉颊生晕,只见她纤腰一拧,甩下龙辉扭头离开。 洛清妍的斥骂犹如当头棒喝,龙辉脑海中一阵激荡,方才的怒杀之气已然消失,但心里似乎有根刺般,极为不 分卷阅读271 自在。 “龙少侠,请到这边来!”就在龙辉垂头丧气之刻,一个轻柔温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龙辉听出这声音是从西面的庭院传来的。 走到传音之地,推门进去,只见一名玄衣乌裙的美貌女子温和地看着他。 龙辉叹了口气,朝她行礼道:“晚辈见过于谷主。 ”于秀婷笑了笑,说道:“方才你火气倒是挺大的,现在可气消了些?”龙辉嗯了一声,低头不语。 于秀婷叹道:“其实你也不能全都怪她,她也为你好啊。 ”龙辉暗中一愣,这两个丈母娘怎么变得如此合拍,且不说当日联手对付沧释天,就是今天这位剑仙竟然会帮妖后说话。 于秀婷抚了抚衣袖,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居然会帮昔日的仇人说话。 ”龙辉不敢多言,继续沉默。 “我们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是宿敌,但我们却是最了解对方的人,从某些层面来讲我跟她勉强算得上是知己了。 ”于秀婷笑了笑,继续说道,“当初我跟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十七岁,我十六岁。 那时候的洛清妍是一个无忧无虑,心思单纯的女子,但却因为身负凤凰血脉,注定是下一任的妖族之主。 为了统领万妖,肩负族运之兴衰,她不得不变成心狠手辣的妖后。 哎,一个女人再怎么有才能,也绝对不会喜欢这种勾心斗角,刀光剑影的生活,谁不希望能够有个男人为她遮风挡雨呢!”说到最后,于秀婷眼中也露出了几分无奈和哀伤,洛清妍的遭遇与她大为相同,可谓是同病相怜。 于秀婷定了定神,说道:“就因为自己受了这么多的苦,她更不想冰儿也重蹈她的覆辙,所以才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够早日独当一面,替冰儿遮风挡雨,不需要冰儿再承担这些无奈的烦恼。 昨夜你昏迷后,她不准手下擅动那些财宝,就是为了让你能够将财宝献给皇甫武吉,而且今天早上,她还派人散布谣言,替你掩饰这些昨夜的事情。 ”龙辉微微一愣,追问道:“此话怎讲?”于秀婷说道:“谣言的内容大概是这样子的,沧释天昨夜偷袭天剑谷的分舵,孔教主与你龙辉联手逼退了沧释天,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了昊天教的宝库,将昊天教打了个落花流水。 这个传言看起来似乎不够妥当,但却能为你在民间竖立起一个英雄形象,到时候只要你将宝库献给皇甫武吉,他就算有再多的疑惑也不敢轻易动你。 如果你再将一些细节处理好,皇甫武吉依旧还是会重用你的。 ”龙辉闻言,感到十分愧疚,眼圈一热几乎哭了出来。 于秀婷说道:“我知道柳儿姑娘和黄公子的死确实对你打击很大,但洛清妍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当时若真用秘术救这两人,一个不好便是一命呜呼,你可想过冰儿和雪芯?”龙辉脸色一阵惨白,他怒气冲心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些。 “雪芯虽然有些小受气包的性子,但她内心却是执着得很,你若真出了事,她绝对会自刎殉情的。 ”于秀婷牢牢地盯着龙辉说道,“当时我若知道这紫气大法的情况,我也一定会打晕你的。 ”龙辉心里一酸,但却也冷静了许多,于秀婷磁性温和的声音再度响起:“无缺如今正在疗伤,而袁齐天粗枝大叶,你是唯一可以肩担重任的男人,你切不可被仇火冲晕头脑,你若真有恨意,那便把血仇记到昊天教上。 ”龙辉咬了咬唇,叹道:“谷主教训得是,晚辈以后绝不会再做这种仇者快亲者痛的蠢事了。 ”于是言了一声告辞,转身出去,当他走到外堂的时候,看到涟漪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旁边的桌面上放着一个赤山瓷做成的药坛。 涟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声骂了一句:“没心没肺白眼狼!”龙辉知道自己方才做的不对,不好意思地说道:“涟漪,早啊。 ”涟漪哼道:“是挺早的,大清早地就有个没良心的混蛋冲进来喊打喊杀的。 ”龙辉脸皮一阵火辣,忽然涟漪指着那个药坛说道:“娘亲让我把这个拿给你喝。 ”龙辉奇道:“这是什么?”涟漪说道:“培元养气汤,娘亲说这个药需得连喝两次才有效,昨晚为了你这混蛋的伤势,娘亲一夜未合眼,才熬了一盅,谁料到好心遭雷劈!”说罢气鼓鼓地走开了,龙辉叹了口气,捧起瓷灌将里边的汤药喝光。 龙辉想了片刻,决定去找洛清妍陪个礼,走到东面的炼药房,便闻到了一股药香飘来,那药味明显就是培元养气汤。 推门一看之间洛清妍正在忙碌,她卷起衣袖,露出两条雪白的小臂,时而煽风点火,时而观察药效,屋内极为烘热,她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香汗,白皙的脸蛋也被熏得晕红。 “岳母大人。 ”“哟,这不是龙大侠么!”洛清妍媚笑嘲讽道,“怎么有空到妾身这儿来了!”龙辉说道:“小婿是来向岳母赔罪的。 ”洛清妍哼道:“不敢当,你龙大侠武功盖世,我这个妇道人家可消受不起。 ”龙辉急忙转移称呼道:“岳母姐姐,你在熬药么?”洛清妍似乎跟他卯上了,也跟着道:“女婿弟弟,你失明了吗!”龙辉急忙走过去,弯下腰帮忙添加材火,堆笑道:“弟弟替姐姐烧火,你也好熬这培元养气汤。 ”洛清妍哼道:“这么热心做什么,我这可是狼心狗肺汤,专门给那些没心没肺的混蛋喝的,毒死这些白眼狼!”龙辉点头道:“是,说得甚是。 我这个白眼狼自知罪孽深重,所以特来领罪,替姐姐烧火熬药,也好将毒药早日熬出,我也好早点以死谢罪。 ”洛清妍见他说得有趣,几乎笑了出来,任他帮忙添加材火。 以洛清妍的身份大可叫人来做这种粗活,但她对于熬制药物要求十分高,外人帮忙很难符合她的心意,所以都是亲自动手,便是楚无缺和楚婉冰有时候想来帮忙都被她给拒绝了。 这添加材火,查看火势也是一种高深的学问,龙辉那里懂得这些,不但照看不好火势,还被熏得灰头土脸的。 看着龙辉那狼狈样,洛清妍噗嗤一笑,心中的幽怨也散了大半,嗔笑道:“别不懂装懂,给我滚到一边去!”龙辉心知这不是自己逞强的时候,于是便乖乖地站到一旁,但看到洛清妍满头大汗的样子,他不由灵机一动。 招来一条手绢,说道:“洛姐姐,我替你擦擦汗吧。 ”洛清妍嗯了一声,既不同意也不反对,任由龙辉替她抹汗,龙辉轻轻地在她额头和脸颊上擦拭着,只觉得一股滑腻透过布料而来,粘上汗水的手帕似乎也变得温润香甜,心头不由一颤。 洛清妍的肌肤极为湿滑柔腻,即便汗水也不能在上边多停留片刻,而且还有中成熟的暖香,被屋里的炉火烘烤之下更为浓郁,夹杂着药味显得别有一番滋味。 手绢无意地拂过耳珠,洛清妍娇躯轻轻一震,一抹潮红从耳根浮现,眼波变得几分迷离,鼻息竟重了几分。 啪!洛清妍反手拍开龙辉,嗔道:“哪有你这么抹汗的,你以为是擦桌子吗?”龙辉笑道:“洛姐姐的脸蛋就算是桌子,也是一张玉石水晶做的桌子,寻常的桌子哪有这么光滑美丽。 ”洛清妍俏脸微红,哼了一声油腔滑调,指着药罐说道:“药熬好了,毒死你这没心肝的小鬼!”龙辉嘿嘿一笑,双手捧起药罐,不顾药水滚烫,仰起头一股脑喝了个精光。 “你疯了,刚熬好的药,你也不怕烫穿肠子么!”洛清妍惊讶道。 龙辉吐了吐被烫的起泡的舌头,说道:“反正我已经喝了毒药了,毒发生亡要死,肠穿肚烂也是死。 ”洛清妍嗖的一下,掏出一柄匕首抵在龙辉脖子上,巧笑嫣然地道:“既然你自认为死路一条,那便让我割掉这颗臭头吧!”锋刃锐利,龙辉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说道:“我的头又臭又脏,割了有什么好!”洛清妍道:“割了喂狗倒也不错。 ”龙辉惨笑道:“洛姐姐,你好狠啊!”洛清妍怒道:“什么洛姐姐,连丈母娘的便宜也敢占,信不信我一刀宰了你!”龙辉唯唯诺诺地道:“丈母娘叫得多难听,还是姐姐亲切,而且洛姐姐长得这么年轻,就跟冰儿的姐姐似的。 ”洛清妍俏脸一红,但看到这小鬼开始口花花,也知道他恢复正常了,心里也安定了几分,于是轻运皓腕,匕首在龙辉下巴和嘴角上细细滑动,替他刮起胡须来。 “这几天是不是没有刮胡子,脏兮兮的!”洛清妍边刮胡子边嗔道,“真是一个邋遢鬼,都快赶上袁师兄了。 ”刮完胡子后,洛清妍将他摁坐在地上,口里嗔道:“冰儿不在身边,你这般马虎,连头发也是这么乱!”龙辉刚一醒来,就怒气冲冲地来找洛清妍的晦气,根本就顾不上梳洗。 只见洛清妍伸出十根春葱修长的手指,代替梳子替他整理头发,她的手指又细又长,而且灵活温柔,远远看去就像是两把玉制的梳子般,龙辉坐在她身前,清晰的闻到那股甜腻兰息,而且还能感受到玉指的温暖柔滑,心神不由一阵剧烈跳动。 洛清妍边梳头边埋怨道:“冰儿嫁给你这邋遢鬼真是活受罪,不但要防着你出去鬼混,还得替你修正边幅!”龙辉笑道:“冰儿可从来不给我梳头的,我若是敢邋邋遢遢的话,她直接把我撵出屋外。 ”洛清妍噗嗤笑道:“冰儿一走,你就本相毕露,先是偷吃掉涟漪,又在这儿喊打喊杀的,真是个臭男人!”龙辉脸皮一红,尴尬地笑了笑。 洛清妍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说道:“那个丹鼎火种究竟是何来历,竟能让沧子明忽然变得这么厉害。 ”龙辉于是将丹鼎火种的来历说了一遍,洛清妍蹙眉道:“若沧释天再弄多几个丹鼎火种,那他岂不是天下无敌了,随便引爆四五个都能杀掉好多人了!”龙辉笑道:“这倒不用担心,丹鼎火种乃是源自沧释天本命真气,每值入一次火种,都会大损元气,他不会多用的。 而且沧子明之所以能够发挥这么大威力,全是因为他有一定的光明业火修为,才能将火种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洛清妍叹了口气道:“沧释天真是大枭雄,就连儿子都能说杀就杀。 ”龙辉叹道:“能在妖后剑仙联手之下全身而退,确实不简单。 ”洛清妍柔媚一笑,说道:“全身而退?你真以为我跟于秀婷是吃素的吗,沧释天当时看起来虽然毫发无伤,但气脉也被我们的暗劲重创,功体最少被削弱了五成,其伤势比魔尊等人还重,没半年以上的时间休想复原。 ”梳理了一番,龙辉变得精神了许多,洛清妍水翦双目泛出一丝异彩,笑盈盈地道:“这才像话嘛,你可不能再颓废了,不然的话姐姐可不饶你!”一声姐姐,听得龙辉心中一阵温暖,下决心道:“岳母姐姐请放心,我一定会振作起来,从今以后我决不让任何一人受到伤害。 ”洛清妍美目一阵涟漪,俏脸蕴红,朱唇轻扬,泛起欣慰的笑容。 天剑谷之外,除了巡逻的弟子外,还驻扎着泰王的一万大军,忽然一道清丽身影由远而近,众弟子看清其面貌后,尽数紧张起来,剑锋出鞘,霎时寒光闪耀。 “魏雪芯你这叛徒,想不到你居然还没死!”一名弟子仗剑怒斥道。 魏雪芯秀眉微蹙,说道:“王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叛徒?”王强用剑指着魏雪芯怒道:“你投靠魔界,害死单师姐,你不是叛徒是什么!”其余弟子也是群情激奋,结出剑阵困住魏雪芯。 看着四周寒森森的长剑,魏雪芯心中却是一片泰然,“果然如姐姐所言那般,张耿回去后一定会将脏水泼在我身上,反正单小茹不在了,死无对证,任他说些什么都行。 不过他也真够小心的,来了这么一招,就算我没有坠崖身亡也能占据主动,陷我于不义。 ”“莫长老有令,见到魏雪芯就地格杀!”王强大喝一声,“众同门,不必对此叛徒客气,替单师姐报仇!”众弟子持剑封界,困住魏雪芯,随即剑光划动,只见六十四名名弟子封住八方之位,正是“八方剑动”。 八八之数,六四为剑,剑招一进一退,时而刚决,时而绵柔,宛如一张蜘蛛网,将猎物慢慢裹住绞杀。 魏雪芯腰身一扭,下盘一沉,两瓣挺翘的玉臀将裙布撑起了一道圆弧,霎时迷人,然而春色尚未来得及绽放,便是狠招来临,只见她来了个扫堂腿,玉足轻点,裤管的布料随着劲风而动,贴在了玉腿上,将其修长柔美线条勾勒的美轮美奂,嗖嗖几下便将靠近的几名弟子绊了一个狗吃屎。 王强怒喝道:“魏雪芯你……”话还没说完,忽感香风扑面而至,随即便是一柄利剑抵住了喉咙,吓得他不敢妄动。 王强颤声道:“你……你这叛徒,竟然还敢残害同门!”魏雪芯用岁月剑指着王强,柳眉微扬地哼道:“清者自清,张耿做的事情他自己知道,谁是叛徒很快便会有分晓。 ”“叛徒,你还有脸回来!”厉喝响起,徐慧天飞奔而至,持剑刺杀而来。 魏雪芯暗忖一声无奈,放开王强挥剑抵挡。 一者乃剑谷长老,沉稳老练,一者为后起新秀,天赋聪慧,剑光交 分卷阅读272 错间难有胜负,但见徐慧天一剑指天地,纳风云在聚,动玄黄生灭,正是“乾坤一击”,此招不求变化,只求极力剑势。 剑锋未至,剑罡已是压迫而至,普通人恐怕早就脏腑破碎,毙命当场。 岁月生剑走如流风,婀娜倩影动若脱兔,秋水扬起,魏雪芯仗剑化界,乍现烽火之象,吞噬围剿乾坤剑气,满目剑影流光,正是青莲剑歌之其中一路剑式——“烽火狼烟动神州”。 察觉剑痕有异,徐慧天提劲运气,手中长剑再起强悍战火,“乾坤一击”化为“双龙出海”,使出一正一反,一刚一柔的两道剑气,分击魏雪芯左右双翼。 魏雪芯秀眉轻蹙,美眸流彩,再施一招“穿云一剑破五岳”,秋水如虹,越风破浪,剑气回旋间劈出大道,将徐慧天的刚柔剑气一举破除。 徐慧天被魏雪芯一口气连破两招,顿觉面上无光,正想再施绝技击败此女,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大声喝道:“给我住手!”徐慧天眉头微蹙,冷哼一声还剑入鞘,望着来人说道:“陈长老,你这是何意!”陈慧轩说道:“雪芯叛变尽是张耿一面之辞,徐长老你冒然出手,欲至雪芯于死地,莫非你有不可告人之秘密!”徐慧天哼了一声,说道:“陈长老,小心你的言辞!”陈慧轩不理徐慧天,朗声说道:“魏雪芯叛变之事有待斟酌,简长老要召魏雪芯入剑锋查清此事,谁也不准阻拦,还不让开!”走在剑峰的台阶上,陈慧轩传音道:“雪芯,这次张耿一口咬定你已经投靠了魔界,而且还说诛仙剑乃是白骨阴魔赠予你的,为的就是让你夺取天剑谷大权,莫慧欣也在后面推波助澜,徐慧天更是唯恐天下不乱,势要致你于死地。 ”魏雪芯回应道:“多谢陈长老告之,清者自清,雪芯自会与他们当面对峙,到时候真相便会水落石出。 ”陈慧轩暗叹道:“小姑娘还是这般单纯,如今这莫、宋两人虎视眈眈,岂容你轻易辩解。 ”进入大堂之内,五大长老各坐其位,堂内共站着一百多名弟子,个个都是神情冷峻,现场一片肃杀。 简慧衣沉声道:“魏雪芯,张耿说你投靠了魔界,害死单小茹,可有此事?”魏雪芯昂首道:“绝无此事,投靠魔界害死单师姐的人其实是张耿!”莫慧欣喝道:“胡说八道,魏雪芯莫要将污水泼到我徒儿身上!”魏雪芯说道:“是真是假,只要张耿与我当面对质便一清二楚。 ”莫慧欣怒道:“魏雪芯你分明知道张耿不能与你对质,还故意出言嘲讽,你这是何意!”魏雪芯微微一愣,说道:“张耿为何不能与我对质?”莫慧欣粉面一沉,冷哼一声:“你做的好事,你自己心里明白。 ”徐慧天说道:“你暗算张耿,他如今已是口不能言,昏死过去了,你让他如何跟你当面对质!”魏雪芯微微一愣,思忖道:“好个张耿,真是狡猾,故意装模作样,不但可以博取他人的同情,还能避免与我对质之时露出破绽。 ”魏雪芯暗叫不妙,楚婉冰当初替她拟定了一连串的说辞,只要见到张耿保管三言两语就要他露出马脚,谁知道这奸人居然来一招“昏迷”,让楚婉冰先前设计的方法全然失效。 我不能全靠姐姐,既然如此那便让我自己解决此事,魏雪芯冷静地思索了片刻,说道:“徐长老依你所言,张耿已经昏迷,他又是如何说出我背叛之事呢?”徐慧天说道:“张耿回来的时候是没事的,但昨日他忽然晕倒,我们五大长老查探他的情况后,发现他是中了魔界的‘噬阳掌’。 ”噬阳掌乃是一种歹毒的武功,中招之人起初是毫无异状,但掌力可以暗中侵蚀活人阳气,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去,魏雪芯微微一愣,心忖道:“好个张耿,装死居然装上瘾了,为了诬陷我居然下这么大血本。 ”莫慧欣喝道:“叛徒,若将噬阳掌的解药交出,看在于谷主的份上,我们饶你不死!”魏雪芯道:“雪芯并非叛徒,也没有勾结魔界,何来解药!”莫慧欣冷笑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把证据呈上来!”随着一声令下,几名弟子捧着一个木匣走了进来,打开一看里边竟是一些书信,莫慧欣示意魏雪芯自己看。 魏雪芯打开书信一看,上边写的都是她魏雪芯向白骨阴魔哭诉,说自己是如何被同门排挤,于秀婷身为母亲却对自己不不闻不问,她决定与魔界联手颠覆天剑谷,以报一箭之仇。 还有不少白骨阴魔的回信,其中有一封的内容便是与诛仙剑有关。 莫慧欣说道:“当日诛仙剑失窃一事,根本就是你跟白骨阴魔唱得双簧戏,我说你怎么如此主动要到魔界寻剑,原来一切都是你跟白骨阴魔的手段罢了!”“慢!”一直沉默不言的宋慧志忽然开口,而且口出惊人之语,“这些证据是假的,真正的魔界内奸是你——徐慧天!”众人不禁呆住了,魏雪芯也是大吃一惊,当初楚婉冰曾提醒过她小心宋慧志,如今此人竟然替自己说话,一层接一层的变故让魏雪芯亦是难以适应。 徐慧天脸色一沉,正想说话,倏见周围的弟子竟摇摇晃晃,东倒西歪,不由骇然,简慧衣、陈慧轩以及莫慧欣都同时失去动作能力,众人不禁大惊失色,宋慧志也是怪叫一声,倒在了地上,现场唯有徐慧天还站着。 简慧衣惊怒道:“魔界的醉仙散?”这醉仙散便是当初端木琼璇暗算楚婉冰所用的迷药,无色无味,触及、嗅到、服用都会全身酥软。 莫慧欣寒声道:“徐慧天,你竟然敢暗算我们!”徐慧天脸色阴晴不定,脸上尽是疑惑神色,倏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徐长老,有劳了!”只见张耿昂首挺胸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微笑。 徐慧天蹙眉道:“张耿,你做什么!”张耿耸耸肩道:“只是在将醉仙散暗中抹在屋里,让药力静悄悄的渗入他们体内。 ”徐慧天哼道:“这与我们先前的约定不同,你为何要这么早动手。 ”张耿拔出佩剑,缓缓走到宋慧志跟前,将剑尖抵住宋慧志的胸口,说道:“宋慧志早就注意到我们了,若再不动手只怕我们都得完蛋。 ”宋慧志冷笑道:“你以为你们现在就不会完蛋么?越是沉不住气的人,越难成大气,你们如今只是加速自己的死亡罢了。 ”“哈哈,宋长老所言甚是!”外边忽然传来整齐雄壮的脚步,泰王昂首踏入,外边已经被五百兵甲团团围住。 泰王目光冷峻,笑道:“两位魔界的内应,你们今日也该收场了!”泰王一到,宋慧志忽然爆发出强烈的剑气,寒光四射,张耿猝不及防,被刺得浑身鲜血直流,就在命悬一线之刻,他体内涌出了一股浓郁的魔气,将要害封住,强行跳出了宋慧志的攻击范围。 “你没中毒?”徐慧天惊诧地说道。 宋慧志呵呵笑道:“既然宋某已经发现你们的阴谋,又岂会中你的暗算,方才我一直都在闭气,你那些什么醉仙散根本就没有用!”说罢一剑挥出,剑气击在涂抹着醉仙散的地方,将这些迷药尽数蒸发。 虽然宋慧志挺身而出,但其余人却依旧是毫无气力,魏雪芯心中生出不安的感觉,暗忖道:“这宋长老竟然跟泰王搭在一起,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弭平魔界之乱么?”楚婉冰在钻入一根树洞里,从里边拿出了一个木匣子,玉手轻轻掀开盖子,只见木匣内躺着一口三尺长剑。 楚婉冰握住剑柄,轻轻拔出半截剑身,霎时寒光流动,整个剑身在阳光的照射下犹如透明一般,剑身上刻着两个字——无尘。 这口无尘剑与魏雪芯的岁月剑同列天剑谷名剑之一,是楚无缺当年的佩剑,此剑与岁月剑本是一对,当年鹿老谷主将这两口剑分别赐予楚无缺和于秀婷,其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撮合之意。 望着这口剑,楚婉冰心想:“若出现危急状况,我便拿着这把剑进去,以剑圣女儿的身份去帮雪芯一把。 ”凤嫣乃母亲所赠,许多人都认得那柄软剑是妖族少主之物,为了掩饰身份,楚婉冰特地将这口无尘剑带来,等会只要喊出自己父亲的名号,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天剑谷。 “雪芯不知能不能应付那些人?”楚婉冰在天剑谷外围守候,准备随时支援,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等了好一阵子,觉得有些口渴,于是便去找水源润喉。 走到小溪边上,竟是触目惊心的一幕,只见整条小溪已是被鲜血染红,空气中还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叫人闻之欲呕。 “那里来的鲜血!”楚婉冰吓了一跳,于是立即动身查看。 逆流而上,楚婉冰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堆积如山的尸体,看他们的装束显然都是普通的村民。 诧异之刻,忽然感到一股异力正在酝酿,那些死去的人身上的命火生气不断地朝一个方向汇聚。 “究竟是谁如此凶残地屠杀这些村民?”楚婉冰心中又悲又怒,不由自主地走过去,谁料竟敢强烈杀意笼罩而来。 楚婉冰真气自主运行,强行抵御这股杀意,然而却闻万鬼梵唱,罪佛诵经。 “非佛非魔,以杀定心,以戮证道,世尊有罪!”只见万罪之身,佛界之祸——罪佛愆僧持刀而来,周围尸体的血气精元尽数汇聚于刀身之上,血红的刀刃之上散发着诡异邪光。 楚婉冰顿时脸色大变,暗忖道:“这个魔僧竟然以人命疗伤,真是丧心病狂!”千人血祭,罪刀收命,只见刀身上的红光不住朝愆僧体内涌去,那双邪魅的佛眼竟显得越发凶残。 “你,有罪!”罪佛低语,愆僧判罪,楚婉冰惊愕之余已是杀机临身。 第十五回螳螂黄雀罪佛舞血刀,斩断生人路,冰凤扬无尘,剑劈魔僧道。 愆僧的刀锋缠绕着浓烈的魔气,正是“阿鼻受刑”,楚婉冰不敢怠慢使了一招“归真剑诀”,封住魔刀。 刀剑互击,楚婉冰竟觉难以言喻之压力用来,俏脸一阵酡红,手臂酸痛,心中大惊:“好沉重的刀劲,这魔僧明明受了伤,竟然还有这么雄厚的功力。 ”愆僧右手将刀锋横向一拉,左手手捏邪指,挥动骷髅佛珠,霎时魔梵邪唱响起,一眨眼,迸化一百零八具骷魂,正是“禅孽魔经”中的一招“万佛魔障”,血色刀光笼罩四面八方。 楚婉冰娇叱一声,剑化轻灵,气走绵柔,使出“灵柔剑诀”,以绵长轻柔之剑浪化解强猛的魔刀邪力。 “小丫头剑术不差,可惜你双手沾血,罪不可赦!”愆僧的行事无常,便是魔尊也难以测度,他一见到楚婉冰便是刀锋相向,根本不问缘由。 楚婉冰被他没头没脑砍了几刀,也是极为恼火,怒道:“魔僧,你手上人命何止千万,该死的人是你才对!”愆僧边出刀边说道:“净由秽生,明从晦长,天下有罪、无所不杀!为求洗净天下罪孽,愆僧甘负唾名。 ”楚婉冰嗖嗖回了两剑,呸了一声胡说八道,凤目绽放精芒,无尘宝剑抖出十三朵剑花,剑花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含玄妙,更将四面八方之元气收纳,增添剑招的威力,正是圣灵七绝中的“纳元剑诀”。 愆僧嗯了一声,目露赞叹之色,但手上毫不留情,打出禅孽魔经的又一绝式——血轮天葬,霎时血海刀山,竟将十三朵剑花吞噬绞碎,沛然魔元冲击楚婉冰气脉,叫她几乎吐血。 招式上的平分秋色,却不能弥补根基的差距,接了三刀后,楚婉冰的虎口已经裂开,鲜血顺着剑柄淌下。 “糟糕,这魔僧一定是借助活人的命火疗复了元功。 ”楚婉冰心知不是敌手,连续劈出三道剑气后,玉足轻点抽身后退,准备高绝的轻功逃遁。 “罪孽休走,且看吾的血海深渊!”罪佛厉喝,愆僧目露邪光,他猛然提元运气,斜指戮血罪刀,只见佛光绽放,魔气如潮,在佛魔之力的牵扯之下,风雷也随之迎合,楚婉冰只觉陷入了一片沼泽泥潭,身子沉重万钧,竟是举步艰难,那一身诡异刁钻的轻功已然失效。 血海深渊乃是一招大范围的绝式,蕴含佛魔两种极端力量的气劲可以大范围地增加压力,将敌人的身法尽数压制。 前半招乃是限制对手的动作,而后半式便是夺命绝刀,只见愆僧身形一晃,已然逼近楚婉冰,血刀雷厉劈下。 楚婉冰娇叱一声,祭起十成功力,挥剑封刀,她这一剑蕴含了“拔山掌”、“锻骨经”、“元古大力”这三种厚实雄沉的武功,将“血海深渊”的刀劲给抵消,看上去虽然两人又是平分秋色,但楚婉冰却是被震得浑身酸痛,一口鲜血已经涌到喉咙了。 杀招连番被挡,愆僧不由大怒,又使了一招“魔佛梵火”,血刀之上顿时涌出灼热烈火,铛铛几声,楚婉冰虽然勉强架住血刀攻势,但遭烈火焚身之苦,浑身香汗淋漓,衣袖已经开始变得焦黄,乌黑的秀发竟也开始焦枯。 愆僧刀劲一吐,楚婉冰再难坚守,虎口已是鲜血淋漓,无尘剑也因此被震到半空,只见血刀连消带打,朝着楚婉冰的喉咙扫来“完了!”楚婉冰吓得花容失色,死亡阴影顿时笼罩心头。 就在这危机一刻,一只有力的手掌接住了无 分卷阅读273 尘剑,随即一剑划来,在血刀距离楚婉冰喉咙还有三寸的地方架住了夺命邪兵。 那人将楚婉冰拉到身后,然后闪电出剑,剑锋之上虽毫无真气加持,但剑术精妙无比,只是简单几剑就刺破了愆僧的刀气,而且剑锋还顺势而上,朝着愆僧胸膛刺去。 愆僧怒哼一声,祭起“世尊孽体”,佛光魔气应声而动,加持肉身,无尘剑亦难取寸功。 只见那人露出几分诧异的神色,但剑招依旧不含糊,剑锋扭转,竟然将愆僧散发出来的真气卷了起来,佛光魔气汇入无尘剑刃之上,形成了一道独特的剑气。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无尘剑以愆僧的真气一剑刺破“世尊孽体”,愆僧肩膀被划破了道口子,心中又惊又怒,丝毫不敢相信这个战果,对方没有提起半分真气就已经破去了世尊孽体。 愆僧虽知若认真一战未必会输,但思索了片刻还是选择抽身后退。 那人看了楚婉冰几眼,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竟然被人烧成这幅摸样,头发像个鸡窝一样,真是落毛凤凰不如鸡!”楚婉冰气得俏脸酡红,跺脚娇嗔。 剑谷再起生死斗,剑光绽放斗双魔。 宋慧志单剑舞动,独对徐慧天与张耿,青莲剑歌使得凌厉无比,“红印山河剑无踪”与“傲剑凌风应江月”两大剑诀同出,徐慧天与张耿顿时被逼得手忙脚乱。 魏雪芯看得不由大吃一惊,宋慧志此刻展现出的武艺竟然如此高强,已经有凌驾于大长老简慧衣之上的趋势。 泰王带着兵甲卫士将大堂围得水泄不通,但却没有动手的意思,看起来像是在为宋慧志压阵,但他实际的想法却是耐人寻味。 徐慧天大喝一声:“张耿,出全力吧!”张耿心领神会,祭起魔功邪力,手中长剑挥出朵朵黑色剑花,徐慧天划破手掌,以血祭剑,剑气化作一只凶狠猛兽,其头如牛身如虎,张牙舞爪地朝着宋慧志扑来。 黑色剑花,剑气凶兽,宋慧志首度露出凝重的表情,深吸一口冷气,提元挥剑,使了一招“雪拥冰云寒风瑟”。 极招相会,宋慧志一剑破双魔,张耿与徐慧天——败!剑气入体,两人经脉瞬间断裂。 泰王大喝一声:“拿下!”士兵立即冲上将两人给摁住,泰王笑道:“宋长老,神功盖世,小王佩服。 ”宋慧志笑道:“王爷过奖了!”莫慧欣蹙眉道:“徒儿,快些替为师解开迷药。 ”泰王呵呵一笑,耸肩道:“师父,徒儿这醉仙散的解药,只能委屈师父一段时间了,过三个时辰药效自会过去。 ”简慧衣沉声道:“那还劳烦宋长老送吾等回去疗伤。 ”宋慧志点头道:“诸位长老和弟子都受了醉仙散之毒,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但这里被迷倒的人少说也有一百,宋某一个人可搬不动。 ”陈慧轩说道:“你可以叫外面的弟子进来帮忙啊!”宋慧志道:“五大长老商议之时,不允许外围弟子进入剑峰,除非有谷主的手令,外围弟子才能进来。 ”陈慧轩怒道:“既然外围弟子不准进来,那这些士兵又是怎么回事!”宋慧志笑道:“当日我发现这两个奸细后,知道事情不妙,于是就请来泰王帮忙。 ”简慧衣垂目道:“既然你早发现了奸细为何不提前说出,也好让我们有所提防。 ”“当时是苦无证据,所以宋某只好忍而不发。 ”宋慧志解释道,“直到发现这两个贼子暗中下药,我才确认无误。 ”简慧衣忽然笑道:“原来如此,宋慧志你忍气吞声二十多年,想必就是为了今天吧!”宋慧志笑道:“大长老何出此言,宋某可是听不懂呀。 ”简慧衣哼道:“明人不说暗话,你从一开始就窥探谷主之位。 徐慧天和张耿只不过是你的踏脚石罢了,你早就察觉他们的动作了,却一直隐而不发,明显就是要借助这两人的力量替你扫清障碍。 如今我们都中了醉仙散,你完全可以掌控全局,逼迫我们三个长老立你为谷主。 ”莫慧欣脸色煞白,恨声道:“好一招借刀杀人,皇甫谧,莫非你也早跟宋慧志搭上了线?”泰王笑道:“师父明鉴,徒儿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增添多几分胜算罢了。 ”莫慧欣哼道:“不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确实是保险的做做法,不过却是畏首畏尾,毫无气魄,充其量也只是个没用的男人!”“没用”二字一出,泰王脸色大变,这句话似乎戳到了他内心的痛处,自从上回与这淫妇戏耍了一把后,他的下体已是一片疲软,难以举起。 莫慧欣含笑道:“宋慧志,你有没有想过,这小子今天能够出卖我,明天就能出卖你!”宋慧志哼了一声,负手背后冷然道:“成王败寇,如今你们都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还不是任我宰割!”陈慧轩怒道:“宋慧志,你若敢伤我们一根头发,天剑谷的弟子绝不会放过你的!”莫慧欣在一旁冷笑道:“陈慧轩,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笨?姓宋的就算把我们都杀了,他也可以大摇大摆地坐上谷主宝座。 ”宋慧志笑道:“莫长老真是聪明,一句话便点出了我心中所想。 我杀了你们之后,完全可以把事情推倒那两个魔界内奸身上,我不但不会被人唾骂,而且还能以平定内乱之名登上谷主宝座!”莫慧欣冷笑道:“张耿和徐慧天两个蠢货自以为控制了一切,谁知道却是替人做嫁衣!”宋慧志说道:“想不到事到临头,莫慧欣你还能这般镇静。 ”莫慧欣垂目道:“生死由命成败在天,何苦自寻烦恼呢。 ”宋慧志哼道:“本来你都是默默无闻,忍气吞声,但你刚同泰王搭上线后,就原形毕露,做事咄咄逼人,我真看不惯你这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莫慧欣道:“好说,想不到你宋长老在这段时间居然也对我这个小人惟命是从,真是意外啊!”“我若对你只不过是阳奉阴违,借着与你结盟的时候与泰王搭上了线。 ”宋慧志冷冷地道,“泰王殿下对你这女人也十分不满,所以我们便一拍即合,拟定了今日这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莫慧欣忽然发出一阵娇笑,叹道:“究竟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如今还言之过早呢!”宋慧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闪着锐利的寒光,但他心中却是泛起一丝不安的感觉:“这娘们为何如此镇静,莫非她还藏有什么后招?”笑声终止,只见莫慧欣撑住椅子扶手,娇躯伸展竟缓缓站了起来。 众人不由大吃一惊,泰王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虽然两人的关系匪浅,但他对于这个女人是极度的顾忌。 宋慧志蹙眉道:“你没中毒?”莫慧欣冷笑道:“你都能发现张耿和徐慧天的阵势身份了,那我还会被瞒在鼓里吗?我收张耿为弟子的那一天便察觉到了他练就了魔界功体,而徐慧天嘛……我也早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宋慧志冷笑嘲讽道:“徐慧天?你之所以知道他的身份恐怕是在床上察觉的吧?”被当众揭穿丑事,莫慧欣也不动气,一双桃花眼闪着几分异色,看宋慧志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条可怜虫般,充满着嘲笑、同情和可怜。 “是又怎么样?”莫慧欣用玉手拢了拢腮边的秀发,风情万种地笑道,“徐慧天与我欢好的时候,我早就感觉到他的阳精与常人有所不同。 ”她毫无顾忌地说出一些敏感的词句,魏雪芯只觉得耳根不由一烫,暗啐了一声无耻。 宋慧志依旧镇静,说道:“就算你没有中毒又如何,论武功你根本就不如我,而且我这边还有一队精兵。 ”莫慧欣啧啧笑道:“宋慧志,你以为那小子会真心帮你么,他所看中的他自己能够获得多大利益。 ”宋慧志微微一愣,朝泰王瞥了一眼,发现他脸上已经多了几分犹豫,似乎开始动摇了。 莫慧欣道:“泰王皇甫谧,我对于他的了解远在你之上,他现在已经开始考虑究竟把宝压在我们两人谁的身上了!”泰王微微一愣,心中骇然:“这女人竟然看出了我的想法,真是可怕!”对莫慧欣的顾忌越来越重,但他却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因为无论是谁都不敢对他不利,毕竟他是当今皇子,伤害他就等于造反,所以来说他是处在一个局外的位置,完全可以静观事态发展,宋慧志与莫慧欣两人无论谁坐上谷主之位,都得与他合作,此番天剑谷之行是有赚不赔。 宋慧志暗忖道:“这女人早就算计好了一切,却从头到尾装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叫我麻痹大意,真是狡诈!”心中生出一股被玩弄的感觉,宋慧志怒然拔剑,遥指抹莫慧欣,沉声喝道:“莫慧欣,宋某今日便来看一下你的‘波挹银汉’如何匹敌‘青莲剑歌’!”“波挹银汉”在天剑谷中只是一门普通剑术,远不能与三大绝学之一的“青莲剑歌”媲美,莫慧欣只是因为其水性体质和命格才将这么剑法大放异彩,但总体来说,莫慧欣还是稍逊宋慧志一筹。 莫慧欣眯眼笑道:“谁说我要用波挹银汉剑法的?”说罢轻轻挽了一个剑花,这剑花甚是独特,仔细一看竟是花开八瓣,而中间却又有一袭花芯。 “八瓣围绕,一芯居中!”简慧衣大惊失色,“你居然练成了九宫玄剑!”莫慧欣颔首笑道:“大长老,好眼力,不愧是多年修炼九宫玄剑的高手。 ”这八片花瓣便是代表着乾、坎、艮、震、巽、离、坤、兑等八宫,而中央的花芯便是中宫之位,“八瓣围绕,一芯居中”的剑花乃是将九宫融会贯通的就高境界,就连浸淫九宫玄剑多年的简慧衣与也只是能抖出六片花瓣,而且还没有花芯。 宋慧志脸色越发难看,厉喝一声先发制人,使了招“海掩孤城浪惊天”,而莫慧欣却是不慌不忙,使了一招“坤宫地剑”,坤地属土,这一招正是土克水,剑气相克,再加上九宫玄剑拥有料敌先机的奇效,莫慧欣是轻易破去对手的绝招。 剑气被克,剑招被破,宋慧志面色更加阴沉,激怒之下连续使出了五招青莲剑歌的绝式,谁知竟被莫慧欣破的干净利索。 “枉你练了这么久的青莲剑歌,居然连剑界都都还没有练出来!”莫慧欣冷嘲热讽道,“真是白活了几十年,连雪芯那丫头都比不上!”青莲剑歌的最高境界是将剑气和剑意凝聚成剑界境域,这种玄妙的境界并非功力高强便可以做到的,只有对剑道有独特领悟的人才能做到,所以宋慧志虽然根基雄厚但却无法做到以剑划界,这也是宋慧志心中的一个伤疤。 被人揭短,宋慧志怒上眉梢,祭起最高功力,悍然提元,使出“穿云一剑破五岳”,这一招可谓是青莲剑歌的最强杀招,讲究凝聚全身功力做到一击必杀,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味道。 面对汹涌无匹的剑罡,莫慧欣毫不畏惧,剑化千重浪影,将宋慧志困在海浪之中,简慧衣不禁大吃一惊:“海掩孤城浪惊天?莫慧欣你居然也练成了青莲剑歌!”莫慧欣笑道:“大长老此言差矣,此非剑歌,而是剑界!”沧海境界吞云剑,宋慧志——败!剑气入体,宋慧志浑身气脉尽数折断,一口鲜血夺口而出,颓然无力地倒了下去。 莫慧欣昂首冷笑道:“宋长老,你看如今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呢?”泰王看到莫慧欣一剑败敌后,心中多了几分顾忌,但还是拱手笑道:“徒儿恭喜师父神剑立威,这天剑谷之主师父是当之无愧。 ”莫慧欣长剑一扬猛地抵住了泰王的喉咙,冷笑道:“吃里扒外的东西,若刚才败得人是我,你是不是也会说‘恭喜宋长老神剑立威’?”泰王虽然知道她不会杀自己,但喉咙被剑锋抵住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吞了吞口水道:“师父说笑了,若师父落于危难,徒儿肯定会奋不顾身救你的。 ”莫慧欣哦了一声道:“奋不顾身?说得真好听,你打得过宋慧志么?”泰王打了个哈哈道:“徒儿武功虽然低微,但又却有着一个报效师尊的孝心,更何况徒儿还带来了五千兵甲,无论如何也能保全师父玉体。 ”他话中有话,提醒莫慧欣:我有五千人在手,你想动我也得掂量一下。 莫慧欣岂会听不出他的隐意,于是也跟他打起机锋:“徒儿你可知道天剑谷有一万弟子,而且这一万弟子结出剑阵足可媲美十万大军。 若是宋慧志夺了谷主之位,手握剑谷大权,你那五千兵甲根本就不够他塞牙缝。 ”“师父请放心,弟子已经调动了焱州水师营、步骑营的八万大军,而且还带来了二十门神威大炮。 ”泰王再度暗示道,“如此军力就算不能替师父平定天剑谷内乱,也足够与那些乱党相互对持了。 ”莫慧欣的脸色一沉,她已经听出了泰王那赤裸裸的威胁。 焱州处于大恒的东面郡县,滨临大海,而且又与辽东接壤,皇甫武吉为了防崔家,所以在此地囤积了不少军队,如今随着魔界的出世,朝廷还一度增添兵力,如今焱州驻军已经达到了十三万,而且还配备了许多新锐精良的武器,但魔界和天剑谷都不是能够凭借军队打下的,所以大军不敢轻易动作,于是持着观望态度任由魔界和天剑谷斗个两败俱伤。 如今谷主“身亡”,两名长老一个是魔 分卷阅读274 界的内奸,一个已经身负重伤,还有两个中毒,如今的天剑谷已经不具备跟朝廷大军抗衡的实力,莫慧欣暗骂道:“岂有此理,这狗王是打定主意让我们内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这时候莫慧欣发现事态的发展已经开始脱离她的控制范围,对泰王越来越有利了,如今无论是谁做谷主,其结果都是依附朝廷。 莫慧欣冷哼一声,收回了长剑,暗忖道:“如今的形式只能选择与这狗王继续合作,最不济我也能够坐上谷主宝座。 ”看到莫慧欣收回了宝剑,泰王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已经赢了,他利用宋、莫、徐、张四人的暗斗已经将天剑谷的高层搅乱,从而成功的控制住了天剑谷,如今的天剑谷就像是一个被握住命门的巨人一般,只能任由他摆布。 “焱州大军虽然暂时听从本王的调遣,但毕竟这是父皇赋予我的权力,随时会被父皇收回。 ”泰王心中甚是得意,暗自发笑道,“唯有这天剑谷的才是本王所能控制的。 这一趟焱州之行不但完成了父皇的执意,还将天剑谷收为己用,妙哉!”莫慧欣也是在暗中盘算,该如何增强实力摆脱泰王的控制:“便先与你这狗王合作,等时机成熟后再慢慢收拾你!”莫慧欣忽然笑道:“徒儿,上回为师跟你说过的婚事,你可有异议?”她再度提起魏雪芯的事情,一来是要以此向泰王示好,为自己日后的部署争取时间,多少有些美人计的意思;二是将魏雪芯推出天剑谷,使自己的地位不受威胁。 泰王不由一愣,眼珠不由得朝魏雪芯瞥去,只见她娇弱无力的斜躺在地上,使她原本举世无匹的容颜更添三分丽色,心中暗喜,浑身不由生出一股邪火,这股邪火正慢慢地燃遍全身,但却到了小腹之处忽然停止,下体不但不热反而多了几分寒意。 “该死!”泰王暗骂一声,这种情况已经困扰他多时了,难道自己的身体真出了什么问题了?“不要紧,等娶了这个小美人,本王一定可以重振雄风的。 ”泰王默默安慰自己,于是开口说道:“弟子一切听从师父安排。 ”陈慧轩叫道:“莫慧欣,你这不要脸的贱人,谷主尸骨未寒,你便要将她的女儿推入火坑!”莫慧欣哼道:“陈长老,我这一切都是为雪芯着想,作为王妃是何等风光,岂不比在这穷乡僻壤舒服得多。 ”魏雪芯俏脸一沉,说道:“莫长老,雪芯已是心有所属,不能从命!”莫慧欣笑道:“傻丫头,那个武天龙有什么好,泰王乃龙子龙孙,作为泰王正妃你可是永享富贵。 ”魏雪芯沉声道:“雪芯心意已定,莫长老不必多言了。 ”莫慧欣冷笑道:“小丫头,你现在还有拒绝的机会吗?别忘你可是身软无力,任由吾等摆布的哩!”说罢朝泰王说道:“徒儿,还不快照顾你的魏师妹?”泰王心领神会,朝着魏雪芯走去。 简慧衣与陈慧轩气得大骂莫慧欣无耻、不要脸。 倏然,魏雪芯猛地跳了起来,岁月剑毫不留情地刺向莫慧欣。 莫慧欣惊讶之际,挥剑当格,叫道:“你怎么没有中毒!”魏雪芯冷笑一声,吐出了一枚黑色的丹药,说道:“都是这颗醒神丹的功劳。 ”先前楚婉冰被端木琼璇算计,楚氏姐妹已经打了个心眼,知道魔界使毒的手段,于是楚婉冰便提前配置了针对醉仙散的丹药,果然收到了奇效。 莫慧欣哼道:“就算你没中毒又如何,以你的武功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魏雪芯道:“此时轻言胜负还为之过早!”“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莫慧欣哼了一声,剑光挥洒,剑剑皆刺魏雪芯的各大要穴,而且剑招之中蕴含着一种料敌先机的玄妙,无论魏雪芯是出招当格,还是抽身后退,她这一招皆可将魏雪芯牢牢吃死,这套剑法正是“九宫玄剑”。 魏雪芯剑心启动,瞬间思索出了对策,岁月剑随心而动,正好斜着刺向莫慧欣的“曲池穴”,莫慧欣不由大吃一惊,这曲池穴正是她此刻真气流转的穴道,若被刺中立马重伤倒地,无奈之下立即变招,使了一招“乾宫天剑”,然而魏雪芯依旧不为所动,再次一剑刺向她的真气汇聚的穴道,逼得莫慧欣又得收招。 简慧衣看出端倪,不由大笑道:“莫慧欣,九宫玄剑虽能料敌先机,克制敌人出招,但遇上修成剑心的人,就轮到你被克制了!”陈慧轩不由奇道:“简长老,你何出此言?”简慧衣笑道:“九宫玄剑是以数术之理推算出敌人的动作,而剑心则是一种处于本能的反应,一个要推算估摸,一个是随心而动,如此一来莫慧欣就比雪芯慢了一拍。 ”陈慧轩不由笑道:“原来如此,在莫慧欣还没计算出来之前,雪芯就看出了她的破绽,抢先一步下手!”简慧衣点头道:“然也,剑心启动,无所不中,当初我看到谷主没有修成九宫玄剑,还沾沾自喜,谁知谷主是根本不屑与练,有这剑心感应,还练什么九宫玄剑。 ”陈慧轩道:“这剑心是在是玄妙无比,可惜整个天剑谷也就谷主和雪芯能够修成。 ”“什么狗屁剑心!”莫慧欣气得火冒三丈,使出了青莲剑歌,“一夜春风凌波影”,霎时寒光四射,剑气化界。 魏雪芯不慌不忙同样使了一招“一夜春风凌波影”,同样化出一副春风盎然的画面,两大剑界融汇在一起,两道婀娜身影相互交战。 喝声扬,薄刃几转如轻翼,双剑旋,留影挥划似电光,两人快招连绵,眨眼剑影纷沓,乱叠四方。 魏雪芯有剑心加持,渐渐占据上风,流水冷锋三快一缓,舞动的剑式似乎在吞噬对手的性命,闪动的剑影又似书写着一曲剑者狂歌,随即剑锋翻浪,划起流光如梭倏然。 魏雪芯剑招再变,使了一招“红印山河剑无踪”,只见雄沉剑气开天辟地,地陷三分,莫慧欣立即被震开了数十步。 “岂有此理!”莫慧欣气恼之极,暗骂道,“比不上于秀婷那个贱人也就算了,居然连这个小野种也不如!”她虽然比剑失利,但却是依旧冷静,隔空劈了三剑,以雄厚内力避开魏雪芯,随即一个箭步抢到了简慧衣与陈慧轩跟前,利剑抵住两人喉咙,冷笑道:“死丫头,马上给我弃剑,不然我就杀了他们!”魏雪芯气得俏脸通红:“无耻!”莫慧欣哼道:“成王败寇,胜利者只会看中结果,过程并不重要!”陈慧轩是谷内最为关心自己的长辈,魏雪芯岂能让他遇害,只得丢下了岁月剑,说道:“一切都依你所言,快放了两位长老。 ”莫慧欣哼道:“你立即自废武功,答应泰王的婚事!”魏雪芯眼中尽是怒火,银牙紧咬,俏脸憋得通红。 简慧衣沉声道:“莫慧欣,别太过分,小心遭到报应!”陈慧轩骂道:“不要脸的贱人,你有什么资格决定雪芯的终生大事!”莫慧欣笑道:“她父母双亡,我作为她唯一的长辈当然有权可以决定她的终生大事了。 ”剑锋再进三分,将简慧衣的脖子割出了鲜血,她冷笑道:“你们两个便安心下去祀奉于秀婷那贱人吧!”“谁说雪芯父母双亡,莫慧欣你这乱嚼舌根的贱妇,该打!”一声怒喝响起,莫慧欣还没来得及反应脸上就被狠狠扇了几个耳光。 第十六回剑心通神伟岸身姿,俊朗面容,深沉如渊的气势,宛如天神下凡。 莫慧欣捂着火辣的脸颊,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之人,唤起了灵魂深处的记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脱口而出:“楚无缺?”简慧衣与陈慧轩也是惊讶不已,眼前这一幕叫他们难以置信。 剑圣之名威震天下,泰王如今心中惊恐不已,如今他的出现让原本已经尘埃落定的局势产生了难以预测的变化。 楚无缺冷笑道:“莫慧欣,二十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没长进!”莫慧欣怒道:“楚无缺,你居然还有脸回来!”楚无缺哼道:“楚某回来探望小女,顺便解决一些琐事。 ”莫慧欣道:“天剑谷之事岂容外人干预!楚无缺你已经不是天剑谷之人,此地不容你放肆!”陈慧轩喝道:“放屁,老谷主从未说过将楚师兄逐出师门,他依旧是天剑谷的一份子!”莫慧欣不由一愣,在她印象中上任谷主似乎真没将楚无缺逐出师门,但嘴上依旧不甘示弱:“那又如何,此人自甘堕落与妖女为伍,害死鹿谷主和魏师兄,这种人早就该被万人唾弃!”“万人唾弃?真是讽刺啊!”简慧衣冷笑道“这四个字似乎也能够用在某些淫贱无耻,残害同门的人身上。 ”莫慧欣柳眉一扬,剑锋再进数寸,简慧衣的脖子再添血痕。 “楚无缺,你立即给我滚出天剑谷!”莫慧欣对楚无缺十分忌惮,于是出口威胁道,“若不然我便杀了他们两个!”楚无缺垂目负手,冷然而立,对她的说话不为所动。 莫慧欣心中一阵发毛,气势又是弱了三分,带着几分让步的态度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带着那丫头立即走,否则简慧衣和陈慧轩立即毙命!”楚无缺微微一笑,倏然睁开双眼,莫慧欣只觉得手中兵刃竟不受控制,猛然挣脱了她的掌握,也就在这一瞬间,楚无缺闪电而动,一步抢到她跟前,扣住她的脉门,搜的一下将她甩了出去。 魏雪芯看得是目瞪口呆,不单单是她,就连在场稍微有些修为的高手都被震住了,因为他们刚才没感应到任何真气的波动。 楚无缺如果以雄沉的根基强行以气御剑,控制住莫慧欣手中的佩剑,众人丝毫不觉得意外,但如今楚无缺根本就没有运气,四周也没有真气流动的痕迹,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莫慧欣吃了暗亏,只觉得面子全部丢光了,当即催动最高功力,试图挽回颜面,只见她手捏剑诀,提元纳气,霎时风云齐动,方圆五丈之内万物为剑。 “天心剑器?”陈慧轩不由大吃一惊,他顿时抽了一口冷气,这莫慧欣难怪敢造反,原来她已经练就了天剑谷的三大绝剑,若非她没凝练出剑心,否则她完全可以跟于秀婷一较雌雄。 莫慧欣昂然冷笑道:“没错,我早就练成了三大绝剑,这谷主本应该就是我的,偏偏鹿殢伤那老糊涂要把谷主传给于秀婷那贱人。 ”见她辱及母亲,魏雪芯怒道:“莫慧欣,你心念不坚,脑中尽是污秽杂念,便是有盖世根基,你也难窥剑道真谛,就这一点,你永远比不上娘亲!”“小野种你给住口!”莫慧欣最恨别人说她不如于秀婷,盛怒之下将剑气射向魏雪芯,“什么狗屁剑心,通通都是胡说八道!”剑气尚未靠近魏雪芯五尺方圆,忽然生出变数,所有剑气顿时一滞,停在了半空,莫慧欣惊怒之下再次催动内劲,试图让剑气再进一步,谁知无论她怎么运功,剑气就是丝毫不动,仿佛是被冰霜冻住一般。 楚无缺双手负后,淡淡而笑,一脸从容和自在,莫慧欣惊叫道:“楚无缺,这是你做的好事?”楚无缺含笑点头道:“然也!”话音方落,四周剑气似乎受到召唤,竟然纷纷倒戈相向,朝着莫慧欣刺了过去。 莫慧欣花容失色,唯有祭起真元筑起气墙防守,只听嗖嗖几声锐响,气墙崩溃,莫慧欣伤痕累累,浑身染血。 跌跌撞撞朝后退去,莫慧欣来到泰王身边,顺手抽出了泰王的佩剑,正想藉此与楚无缺周旋,谁料手中佩剑竟然不受控制,不住地颤抖似乎要挣脱她的手掌。 这个情况与方才一模一样,莫慧欣惊怒之下运劲抵御,谁知越是镇压长剑挣扎得越发激烈,莫慧欣只觉得手中握得不是一把剑,而是一条凶暴的蟒蛇,她根本就镇压不住。 只觉得虎口一麻,长剑脱手,剑锋正抵住她的喉咙。 “楚无缺,你做了什么,你明明没有使用真气,为何会这样的!”莫慧欣惊怒莫名,因为她感觉到这口长剑并不是被真气拉动的,而是长剑本身莫名奇妙地反抗自己。 楚无缺淡然笑道:“剑心通神,法御万物,又何必拘泥于真气御剑呢!”剑心通神,法御万物,这八个字只要是天剑谷的弟子都不会陌生,因为这是古籍记载中的剑道至高境界,以心御剑,藉借着心念与剑器的沟通,赋予剑器灵魂,从而达到心念一动,长剑亦发的地步,这最高剑道也在传说中出现过,纵观天剑谷创立至今也只有祖师爷墨阳修成了这无上剑道。 简慧衣喃喃自语地道:“剑心通神,剑心通神……原来这不是传说……”莫慧欣已是面露死灰,牙咬切齿地道:“什么剑心,什么通神,我这边有几万大军,我就不信你楚无缺能够以一敌万。 ”泰王也不等莫慧欣招呼,马上下令:“给我拿下此人!”众士兵闻言而动,纷纷拔出腰刀,举起长枪,准备上前厮杀。 楚无缺依旧不慌不忙,只是眉头稍稍一挑,士兵手中的钢刀和长枪顿时不受控制,纷纷跳离主人手掌。 随即楚无缺再施“剑心通神”,那些中了醉仙散的弟子的佩剑应声而动,只见百剑齐动,朝着泰王、莫慧欣等人飞来,眼看就要被刺成刺猬之际,飞剑却停住了。 分卷阅读275 上百口长剑悬空浮立,而且还对准了自己,泰王等人感到莫名压力,顿时冷汗直冒,他们心知只要自已一有异动,这些长剑便会将他们刺出上百个窟窿。 楚无缺朝泰王扫了一眼,冷笑道:“泰王殿下,方才你不是说要娶小女么?”泰王心中一阵发毛,不知如何应答,只是颤声道:“前辈明鉴,小王对雪芯师妹是一见钟情,还望……”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楚无缺一声冷哼,吓得他赶紧闭嘴。 楚无缺傲然道:“就你这废物也妄想娶雪芯,带着你的人马上给我——滚!”泰王面色铁青,暗道:“本王就先行后撤,待我调集大军定将天剑谷夷为平地。 ”泰王带着众士兵灰溜溜地离去,看也不看莫慧欣一眼。 形式逆转,莫慧欣心中越发不甘,娇叱一声竟朝着于秀婷的棺椁扑去,尖叫道:“楚无缺,我打不过你,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就算是死我也毁掉你姘头的尸首!”只见她祭起十成功力,浑身绽放滂湃真元,正是自毁肉身,与敌同亡的极端之招。 倏然,棺椁起了变化,惊涛骇浪猛地冲破了棺椁,一只素白纤细的玉手悍然拍在莫慧欣的气门之上,莫慧欣只觉得一股雄沉的掌力涌来,浑身真气顿时涣散,猛地吐了一口鲜血,重伤倒地。 “于秀婷!”莫慧欣脸上尽是惶恐之色,像是见了鬼似的,“你……你是人还是鬼!”只见眼前女子素手一抹,撕下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巧夺天工的俏脸,清秀出尘,俏丽可人,正是玉无痕。 玉无痕淡然道:“于谷主福大命大,那里会英年早逝。 ”简慧衣与陈慧轩脸上亦是一片惊讶,问道:“谷主真的还再世?”玉无痕道:“这一切只不过是于谷主布下的陷阱,专门引出这些不安分之人,藉此重整天剑谷罢了!”功败垂成,莫慧欣尖叫道:“你们别得意,泰王很快就会带人攻打天剑谷,你们通通都得死!”简慧衣怒道:“贱人,你也是天剑谷之人,天剑谷若亡,你又有什么好处!”莫慧欣哈哈笑道:“我莫慧欣得不到东西,其他人也别想得到!既然这天剑谷不归我,还留着做什么,最好所有人都去死!”“丧心病狂!”玉无痕叹了一声,依旧用她那清淡温雅的声音说道,“可惜你的愿望打达不成了,如今魔界已经开始攻击焱州驻军,朝廷恐怕是要手忙脚乱了!而且魔界这一次是正式向朝廷宣战,今后朝廷的注意力将会集中到魔界,所以天剑谷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可以置身事外,你的算盘打不响哩。 ”“什么,这不可能!”莫慧欣惊叫道,“魔界什么时候向朝廷宣战的,我怎么不知道!”玉无痕微微一笑,但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魏雪芯咯咯一笑,将莫慧欣拉了起来,待到山峰外围,指着谷口说道:“你有没有发现,泰王驻扎在谷口的士兵已经不在了!”居高临下,果真看到原先驻扎在谷口的士兵都已经拔营离开,而泰王正对着他的数百个卫士大吼大叫,显然是十分惊怒。 魏雪芯再指着血海林的方向说:“那边杀气冲霄,莫长老难道还看不出来么?”莫慧欣惊讶地道:“朝廷的大军怎么跟魔界冲突了?”当初楚婉冰在进入魔界之后,玉无痕便暗中潜入血海林中活动,用军队的弓弩击杀落单的魔界人士,而且专门针对赤火魔君的部下。 这名魔君性子暴烈,再加上魔尊被皇甫武吉暗算,新仇旧恨,令他怒火中烧,于是便点起兵马囤积在血海林之外,准备随时攻打焱州驻军。 而楚婉冰又趁着泰王进入剑峰的机会,变成泰王的样子混入天剑谷外的驻军,让外边的四千多精兵朝血海林进发,如此一来,双方正好撞在一起,大战也便展开了。 如此一来,朝廷便跟魔界正面冲突,双方便将注意力从天剑谷移走,原先皇甫武吉试图先让天剑谷与魔界拼个两败俱伤,再趁着于秀婷身亡之际控制天剑谷,却被楚婉冰和魏雪芯这么一闹,不但使得全盘计划落空,更让朝廷与魔界的矛盾再进一步激化。 在谷口的泰王显然已经知道了一些端倪,气急败坏地带着众兵甲朝血海林奔去,莫慧欣已是面如死灰,脸上尽是绝望。 内乱平息,虽然莫慧欣是楚无缺制服,但魏雪芯在最关键的时候挺身而出,救下两大长老,而且她有带回诛仙剑,众人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对于假扮于秀婷的玉无痕,在两大长老客气地询问之下,她只是说了自己乃受于秀婷所托而来的,而且她又出示了于秀婷的亲笔书信,两大长老也按下心来。 醉仙散药性过后,简慧衣与陈慧轩暂时主持天剑谷的内务,而魏雪芯却兴趣缺乏,告罪了一声便离开剑峰,其剑心忽然一动,仿佛感觉到了些什么,于是朝着谷外走去。 登上一座小山峰后,看到一条卓越人影背对着自己,她心中百感交集,淡淡地叫了一声道:“楚前辈!”楚无缺身躯一震,脸上带着几分无奈,说道:“雪芯,这些年你过得可好?”魏雪芯淡淡地道:“雪芯这些年痴迷剑道,生活的好坏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楚无缺心中多了几分愧疚,思忖道:“我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她不认我也是应该的。 ”魏雪芯咬了咬唇,说道:“姐姐呢,她怎么没来?”按照原先约定,楚婉冰在骗走泰王大军后便会到剑峰支援,但来的却是楚无缺,魏雪芯心中不免有几分担忧。 “雪芯认冰儿做姐姐,这也相当于认我这父亲了!”楚无缺心中一阵狂喜,“她一定是脸皮嫩,开不了口,过些日子,等她心结一除,她自然会认我的。 ”想到这里楚无缺便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当日他接到洛清妍和于秀婷的来信,得知了魏雪芯的身世,不由得欣喜若狂,再信中还委托他到天剑谷一行,便迫不及待地赶来天剑谷。 按照原先的计划先由姐妹两冲锋陷阵,再让这剑圣在适当的时机现身,威慑全局。 本来楚无缺是不必要动手的,但却遇上愆僧逼杀楚婉冰,楚无缺于是便出手相助。 幸好楚无缺在疗伤期间悟出了“剑心通神”的剑道境界,所以能够在不动真气的情况下逼退愆僧,但既然已经出手,楚无缺干脆直接冲上天剑谷,直接动手,也好助小女儿一把,借此增进父女之情。 魏雪芯醉心剑道,所以对这“剑心通神”还是十分好奇的,但心系楚婉冰,还是继续问道:“姐姐现在怎么样了?”楚无缺莞尔一笑,转身说道:“冰儿,快出来吧!”“我不要!”树丛中传来楚婉冰不依的娇嗔。 魏雪芯更是担心,急忙走过去问道:“姐姐,你没事吧,千万别吓唬我啊!”楚婉冰似乎有些惊恐,立即叫道:“雪芯,你别过来,我没事的!”她这么一说,魏雪芯更加担忧,步子丝毫不停继续朝着前边走去。 楚无缺笑道:“冰儿,你就快出来吧,免得让妹妹担心。 ”楚婉冰嗯了一声,又说道:“有言在先,我出来后你们不许笑我!”魏雪芯蹙眉道:“姐姐,我怎么会嘲笑你呢,快出来吧,我都快担心死了。 ”楚婉冰扭扭捏捏地从树丛后走出,只见她袖子被烧掉了一半,露出两条雪腻的小臂,而头发枯卷焦黄,仿佛刚从火堆了出来,霎时狼狈,哪还有昔日那美艳娇媚的模样,十足的一个小乞丐。 魏雪芯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楚婉冰羞得满脸通红,娇嗔一声扑了上去,挠着魏雪芯的腰肢,嗔道:“死丫头,说话不算话,竟敢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魏雪芯甚是怕痒,被她挠得上气不接下气,求饶道:“姐姐,快别挠了,我受不了啦!”楚无缺也帮衬道:“是啊,冰儿,哪有你这样欺负妹妹的。 以你的功力,只要搬运一下血气,不出两天你的头发就可以焕然一新了!”楚婉冰朝他扮了个鬼脸,嗔道:“臭老爹,就知道帮小的,跟那小贼一个德行,有了小的就忘了大的!”楚无缺无奈叹道:“算我怕你啦,赶紧过来,爹有话跟你说。 ”楚婉冰嗯了一声,便走了过去,魏雪芯转头想走,却被楚婉冰拉住,硬硬拽了过去。 楚无缺望着魏雪芯,微微蹙眉,说道:“为父,在这段养伤的日子里,由于不能妄动真气,但却因祸得福,藉此悟出了‘剑心通神’的境界。 ”魏雪芯似乎对为父二字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楚无缺看在眼里,心中也多了几分欣慰,最起码这个女儿并不讨厌他。 楚婉冰歪着小脑袋说道:“爹爹,你要教我们么?”楚无缺笑道:“我就两个女儿,不教你们教谁呢?”楚婉冰点了点头,竖起小耳朵听教,而魏雪芯对于剑道有说不出的痴迷,听到“剑心通神”这四个字后立即进入忘我境界,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剑亦道、情亦道,不弃剑、不弃情。 证道验心,专情持剑,人念剑意!”楚无缺说道,“这便是为父所感悟的剑道心诀。 到了这个地步,什么话都是多余的,这种境界的剑术,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一切只能靠你们自己领悟。 ”说罢便向两人演示一遍,只见他微微一皱眉,姐妹两立即觉得各自佩剑开始不受控制,岁月、无尘、凤嫣三口宝剑应声而动,就像有了生命般跳离了她们的手掌,在凌空飞舞,姐妹两瞪着两双美目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楚婉冰惊叹道:“太不可思议了,居然不用真气就能够御剑!”楚无缺笑道:“为父也只是能够御剑,对于其他的兵器我最多能让它们跳动罢了,并不能够操控其余武器。 ”楚婉冰道:“爹,如果是于二娘持剑,你还能不能够以心御剑?”于二娘?楚无缺不由一愣,他那里听不出楚婉冰意思,不由暗骂道:“这死丫头跟她娘亲一段时间后,越来越刁钻了!”魏雪芯羞得小脸通红,不禁垂下臻首。 楚无缺尴尬地咳了一声,说道:“如果是……她持剑的话,我就没办法控制了。 ”楚无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只好用“她”来代替。 “我之所以能够操控剑器是因为使用者并没有做到人剑合一的地步,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认真看待他们手中的兵器,所以兵器就没有兵魄。 剑心通神说白了就是赋予剑器一个剑魂,让它们听从我的号令。 ”楚无缺淡淡说道“但到达先天之境界后,心念已是无比坚定,我就没法子操控他们的佩剑。 ”楚婉冰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如果我与手中的佩剑产生了深厚的感情,那宝剑就有了剑魂,那爹你就不能操控我的佩剑了!”楚无缺道:“没错,但我依旧可以凭借着‘剑心通神’来寻找你的破绽,即便不动用真气也能打趴你这死丫头。 ”楚婉冰哼道:“欺负我算什么本事,有胆子就去找娘亲单练啊!”“好了,老爹!”楚婉冰嗔道,“快把佩剑还给我们吧。 ”楚无缺耸耸肩道:“我已经不用‘剑心通神’了。 ”楚婉冰闻言顿时吃了一惊,但三口佩剑依旧在天上飞舞,难道是——雪芯?朝旁边看去,只见魏雪芯表情极为兴奋,眉飞色舞,美目中光彩夺目,而三口宝剑亦随着她的眼神而动,基本她看哪儿,宝剑就飞去那里,楚婉冰顿时呆住了,不可思议地道:“爹,雪芯是不是练成了……”楚无缺面带嘉许地道:“雪芯确实已经领悟了,她剑心稳固,一心专情与剑道,所以一点就通。 ”看着魏雪芯练就“剑心通神”,楚无缺却是喜忧参半:“雪芯对剑道的感悟确实是独一无二,而冰儿却因为修炼了妖族神通,已经不能专心剑道,她看到雪芯学得这么快,会不会有所怨言?”随即朝楚婉冰看去,只见她却是美目含笑,望着天际飞舞的长剑而拍手喝彩,时不时地为妹妹加油,毫无妒恨的表现。 “她们姐妹两感情还是很好的。 ”楚无缺暗送了一口气,“看来我是多心了,冰儿虽像她娘亲那般刁钻古怪,但对这个妹妹还是发自骨子里的痛爱的。 ”看到魏雪芯接受自己的授业,楚无缺心中也大感欣慰。 以心御剑甚是耗费心力,魏雪芯毕竟根基不如楚无缺,过了片刻便觉得有些疲惫,将剑收了回来。 楚婉冰咯咯笑道:“雪芯,你真是聪明,一听就会,不像姐姐这么笨,学来学去都学不会。 ”魏雪芯俏脸微红,不好意思地道:“姐姐,你别笑话我了,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都是你让着我罢了。 ”楚婉冰眨了眨明媚的大眼睛,笑道:“是么?你怎么不说是某人偏心呢!那个臭老爹专门疼爱小的,把大的丢到一边去!”魏雪芯一听,急忙说道:“没有,爹绝对没有偏心,爹爹对姐姐还是很好的。 ”楚婉冰咯咯笑道:“妹妹,你刚才说什么?”魏雪芯脸蛋一红,不由跺脚嗔道:“姐姐,你又戏弄我!”虽然是楚婉冰故意诱导,但从魏雪芯口中说出“爹爹”二字,却是让楚无缺两眼发酸魏雪芯抬眼望去,接触到楚无缺含泪的双目,心中顿时泛起一阵柔情,四目相对,魏雪芯怯生生地叫道:“爹……”只是说了一个字,便涨红了耳根,低着头 分卷阅读276 捏着衣角,看着脚尖。 一声爹,让楚无缺身躯巨震,老泪纵横,将小女儿一把抱住,魏雪芯只觉得浑身一股温暖,一种依靠和安全的感觉油然而生。 “雪芯,是爹爹对不起你!”楚无缺喃喃自语地道,“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不过你放心,从今往后,爹绝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爹要将我毕生所学都教给你,让你练成绝世剑道……”魏雪芯微微一愣,美目一红,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听到一个女声传来。 “楚无缺,你刚一回来便想拐跑我女儿么!”只见远处缓缓走来一道风姿绰约的身影,体态婀娜丰腴,俏脸端雅出尘,气质成熟睿智,楚无缺心头一阵乱跳,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于秀婷脸上毫无表情,心湖却是泛起了阵阵波澜,当日她开解龙辉后,心中便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或许这便是先天剑心的感应,让她预感到楚无缺在今日来到天剑谷,神使鬼差之下她连夜离开京师,施展轻功全力赶路,只用了两天便回到了焱州。 半生的纠缠和恩怨,让两人虽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于秀婷眼中带着几分幽怨,而楚无缺却更多的是愧疚,现场气氛顿时一片尴尬和沉寂。 楚婉冰嫣然一笑,拉起魏雪芯便走,还边走边说:“雪芯,快走吧,有些东西小孩子是不能看的,否则会长针眼的哩!”楚无缺不禁莞尔,有这冰儿这丫头在,你便是有再大的火气也得熄灭,于秀婷脸皮微微发烫,暗啐道:“呸!要找借口也不会找个好一点的,人都嫁了,还说这种话,要是长针眼的话也是你这骚丫头先长!”姐妹两离去后,于楚二人再次陷入一片沉寂,楚无缺只觉得空气中似乎飘来了一些酸味,于秀婷幽幽地开口道:“宫采苓是谁?”楚无缺顿时一阵语塞,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于秀婷摆了摆衣袖道:“说不出来就别说了,你没必要向我交代什么,反正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楚无缺猛地一咬牙,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拽住于秀婷的皓腕,说道:“我跟宫姑娘根本就没有什么纠葛,秀婷千万不要误会了!”于秀婷俏脸一红,沉声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不快松手!”楚无缺正想松手,却想起龙辉那嬉皮笑脸的模样,于是把心一横,说道:“我偏不放,秀婷你又能怎样呢!”两人可谓是青梅竹马,于秀婷对他是了解甚深,这个师兄从来都是彬彬有礼的君子,如今见到楚无缺这般近似于无赖的做法,于秀婷方寸大乱,只是银牙紧咬,嗔道:“不要脸,快松手!”楚无缺道:“秀婷,你看冰儿跟雪芯这么要好,难道你就忍心让她们姐妹两分开么?”于秀婷哼道:“她们姐妹情深,我当然高兴了,又怎么会让她们分开呢。 ”楚无缺叹道:“若你不肯原谅我,雪芯必定会认为是清妍的缘故,她跟冰儿之间也会因产生间隙。 ”于秀婷不禁哭笑不得,跺脚嗔道:“老不修,这种歪理邪说也讲得出口,我看你越来越像那姓龙的小子了!”就在一笑泯恩仇之际,两人忽然生出感应,同时朝远处的树林望去,只见一道刚毅的身影走了出来,定神一看竟是军神杨烨。 一脸愁容,眼中尽是复杂的神色,楚无缺甚是奇怪地道:“杨兄,你怎么会在这儿?”杨烨说道:“楚兄,我当日得知皇上要趁着于谷主去世之际对付天剑谷,于是便从南疆赶了过来,谁知道原来早有定计,倒是让我白跑一趟。 ”于秀婷拱手道:“杨督帅当日助吾等破去阵眼,如今又为敝派劳心,妾身感念大恩!”杨烨叹道:“于谷主客气了,如今倒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楚无缺眉头一皱,说道:“杨兄,我见你愁眉不展,是否遇上揪心之事?”杨烨长叹一口气,说道:“泰王死了!”楚无缺和于秀婷大吃一惊,虽然他们十分厌恶此人,但泰王毕竟是当朝皇子,死在焱州恐怕会引起一股大风浪。 原本楚婉冰是想让魔界与朝廷冲突,使天剑谷置身事外,但泰王一死,皇甫武吉必定会迁怒整个焱州,天剑谷恐怕难以脱身了。 看到两人眉头深锁,杨烨说道:“二位不必担心,泰王是被魔界中人所杀,皇上的怒火只会针对魔界,不会对天剑谷怎么样的。 ”于秀婷说道:“还请督帅明言。 ”当得知天剑谷惊变,杨烨心知皇甫武吉定会将矛头瞄准天剑谷,为了不让皇权继续做大,于是便冒着被降罪的危险,再次离开封地,赶赴焱州试图暗中破坏泰王的计谋,谁知道刚一到达焱州就见到泰王的兵马跟魔界起了冲突,双方在血海林外打得不可开交。 魔界那边的领军人除了赤火魔君剡灼外,竟然还有炽盖阳魔端木罹戈,两人联手打得泰王众军节节败退,但这两人似乎并没有杀死泰王的意思,观其架势显然是要将他擒住,杨烨当时便想暗中出手替泰王解围,谁料忽然在乱军之中飞出一枚冷箭,贯穿泰王脑门。 楚无缺面色铁青地道:“按照杨兄的说法,魔界似乎只想生擒泰王,以此跟皇甫武吉讨价还价。 ”杨烨说道:“然也,魔尊虽然中了皇甫武吉的暗算,但魔界似乎还没有要跟朝廷死磕到底的架势,但泰王一死,恐怕这次是要不死不休了!”于秀婷道:“外界认为泰王乃死在魔军手中,天剑谷虽说可以置身事外,但我却觉得这其中利害关系着实耐人寻味。 ”杨烨叹道:“看来这场风波越来越可怕了!”于秀婷柳眉一扬,沉声道:“我若没猜错的话,这杀死泰王的凶手定是昊天教的人。 ”杨烨点头道:“杨某也是这般看法,昊天教准备开始大动作了!”于秀婷面色寒霜,哼道:“好个沧释天,先是被我们重伤,又被掏走一半身家,居然还敢做出这么大的动作。 ”杨烨道:“沧释天此人可谓是绝代枭雄,善于利用一切的看似不是机会的机会,这一次他借着朝廷发兵焱州的机会,进一步挑起魔界与皇族的仇恨,实在是厉害!”“皇甫武吉本想趁机收服天剑谷,却没想到被沧释天暗中算计了一把。 ”于秀婷蹙眉道,“如今天剑谷方平定内乱,元气亦是有所损耗,而泰王之死,让朝廷与魔界变成了绝对的死敌。 这次我们虽然重创了昊天教,但沧释天却又扳回一城,将自己的损失降低到最小。 ”深更半夜,龙辉满怀心事地潜入了崔家,步子沉重地走到了一间绣阁之前,尚未进入,他便已经感觉到里边压抑而又沉重的气氛。 长叹了一口气,举起右手轻轻推开屋门,举步艰难地走了进去。 一名少妇正呆呆地坐在窗台前,两眼定定地望着布满繁星的夜空,如玉般晶莹的脸颊上挂着几道泪痕。 龙辉心中一痛,低声说道:“蝶姐姐,我来了!”少妇娇躯一震,缓缓转过身来,望着龙辉,雪白的贝齿紧紧咬住唇珠,双眼再度蓄满了泪水,浓浓的睫毛正不住地颤抖着,终于她眼帘轻轻阖上,将晶莹的泪珠推了出来。 崔蝶一头栽倒了龙辉怀里,呜咽地道:“都是我不好,那天若不是我让柳儿出去置办货物,她也不会……”龙辉感觉到衣襟已是一片温湿,轻轻拍着崔蝶的粉背,安慰道:“蝶姐姐,不关你的事,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考虑不周。 ”崔蝶哭了片刻后,稍稍回过神来,咬唇道:“柳儿,跟了我这么久,我却不知道该怎么给她立一块牌位。 ”按照当时的习俗,父不跪子,君不拜臣,哪怕是感情再好,下人死后主人是不能够给他们上香和叩拜的,所以崔蝶不知如何安置柳儿的牌位。 龙辉眼光朝桌子上的一个灵牌看去,上边空无一字,于是便走了过去,用手指在上边刻字:“爱妻柳儿之位,夫龙辉立!”崔蝶不由一愣,掩唇道:“龙辉,你不能够这样做的!”按照柳儿的身份便是活着也不能够给龙辉做妻,更别论死后,能有一块牌位就很不错了。 龙辉沉声道:“正所谓糟糠之妻不可弃,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柳儿跟了我,无论贫贱与否,是生是死,她都是我妻子!什么狗屁礼法,通通给我滚!”刻完字后,龙辉忍住泪水,说道:“蝶姐姐,我要把柳儿的灵位和骨灰带回去!”崔蝶嗯了一声,说道:“既然你有这份心意,便让柳儿随你吧。 ”忽然又想起了一些什么,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个平安符,挂在龙辉脖子上,含着眼泪道:“当日柳儿求了两枚平安符,给了我一枚,还有一枚是留给你的,她托我找个机会交给你,她偏偏就没给自己留下一枚,若不然她也不会……”说道最后崔蝶亦是泣不成声,再度哭了出来。 “柳儿,什么都不懂,我只希望公子跟小姐平平安安的!”耳边再度响起柳儿当日所说的话,龙辉心中一痛,泪水再度模糊了双眼,他强行忍住泪水,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替崔蝶抹去眼泪,说道:“蝶姐姐,我在此立誓,若不将昊天教连根拔起,我誓不为人!”崔蝶紧咬银牙道:“绝不能够放过那些畜生!对了,你不是抓了一个劳什子圣女吗,快带我去见她!”两人来到妖族的地下监牢,推开铁门,只见里边蜷缩这一名女子。 崔蝶顿时火冒三丈,一把将她揪了起来,怒道:“贱人,还我柳儿命来!”水灵缇头发凌乱,双目呆滞无神,哪还有昔日昊天圣女的风姿,只是淡淡地道:“杀了我便可以偿命了!”崔蝶顿时恨火交织,对着她的脸就是几个耳光,打得她两颊红肿,嘴角溢血,但却是一声不吭。 “还敢装作硬气!”崔蝶见状,将冰火真气打入她的体内,两种极端的真气在她体内冲击绞磨。 崔蝶这种折磨人的手段可是世间仅有,就算龙辉当年有九霄真卷护体,也吃了不少苦头,如今水灵缇的气脉被洛清妍、于秀婷和袁齐天三大先天布下禁锢,她根本就不如一个普通人,只见她痛得眼泪鼻涕直流,躺在地上直打滚。 崔蝶一脚踩住水灵缇肚子厉声喝道:“贱人,柳儿所受的痛苦,我便要十倍加诸于你身上!”剧痛之下,水灵缇紧咬银牙,连牙龈都迸出血来,但就是不吭一声,崔蝶越看越气,玉掌聚气,祭起火云掌,怒道:“贱人,我杀了你!”水灵缇看着崔蝶泛着火劲的玉手,眼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缓缓阖上双眼,嘴唇轻轻地抿着,似在低声细语着些什么。 就在火云掌拍下之时,龙辉忽然握住了她的皓腕,说道:“蝶姐姐,算了吧!”崔蝶不由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水灵缇尖叫道:“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让我死!”她情绪激动,竟不顾崔蝶打在其体内的冰火真气,猛地朝龙辉扑打过去。 “贱人找死!”崔蝶柳眉一扬,暗中鼓动内劲,进一步激发冰火真气,痛得水灵缇娇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虽然筋络脏腑一片剧痛,但水灵缇却是悲怒莫名地叫骂道:“姓龙的畜生,是男人就杀了我,你这孬种,你这废物!”龙辉隔空打出一道真气,将她体内的冰火真气化去,叹道:“我不会杀你的。 ”痛苦消失,水灵缇的精神松弛下来,一下子就昏了过去,龙辉朝她望了一眼,不由叹了一口气,拉起崔蝶走出了地牢。 “你为什么要救她?”崔蝶甚是疑惑,出了地牢就询问。 龙辉叹气道:“蝶姐姐,你没看出来她是一心寻死么?”崔蝶哦了一声,恨声说道:“对,死对她实在太便宜了,我要她生不如死!”龙辉摇头道:“她也是一个可怜人,跟我一样痛失至爱,我只是同情她罢了!”抓到水灵缇后,龙辉也曾想过要将她百般凌辱,但接触到她那无神而又空洞的眼睛后,龙辉却狠不下心来,丝毫没有当年在铁壁关的戾气和恨决。 就在此时,地牢外边走来一个女子,身着彩衣长裙,肩膀上还别着几根孔雀翎羽作为点缀,形貌俏丽,体态婀娜,巧笑嫣然,宛如一只开屏孔雀。 “越仙姑娘?”崔蝶不由一愣,云香园花魁竟然出现在此地,叫她着实惊讶。 龙辉解释道:“蝶姐姐,这为姑娘是冰儿的义姐。 ”涟漪朝崔蝶施礼道:“崔小姐,妾身有礼了。 ”崔蝶也连忙回礼,涟漪幽幽地朝龙辉瞥了一样,说道:“驸马爷,娘娘命我与水灵缇一谈,你是否可以让妾身过去。 ”地牢通道甚是狭小,只容两个人通过,龙辉潺潺一笑,闪过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涟漪看也不看他,带着一股香风从他身边掠过。 崔蝶奇道:“龙辉,她既然是冰儿的义姐,但为何对你这般不客气?”龙辉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跟她之间有些小误会!”崔蝶朝涟漪的背影看去,见她臀胯稍松,腿心微分,显然是破瓜不久,心里顿时明了了几分,掩唇笑道:“原来是某人对自己的大姨子下手了!”定天诛邪算是结束了,天剑谷算是平定了,但诛邪却显得不完美,虽然抢了沧释天的一半家产,但最后还是被昊天教的人趁乱杀了泰王,沧释天算是赚回一些利息。 儿子被杀皇甫武吉会不会真跟魔界拼个两败俱伤呢?沧释天的真正目的 分卷阅读277 是否真的就是借刀杀人,进一步挑拨皇甫武吉和端木睺呢?一切还请观看下一集“忘川厉煞”谢谢大家的支持!第十集忘川厉煞第一回阴都起煞龙辉按照以往的惯例再次入宫,他到了皇宫之后就有一名太监带着他到御书房,只见皇甫武吉面无表情地端坐在桌案之前,龙辉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龙辉行礼道:“拜见皇上!”皇甫武吉嗯了一声,继续低头批阅奏章,丝毫不理会他。 当日对付沧释天的事情恐怕早就传入皇甫武吉耳中,龙辉心知对方又在玩权术,要以沉默的姿态凝造出一种压抑威严的气氛,让龙辉自己不打自招。 “对于那天的事情皇帝老儿恐怕也是知道不多,否则的话他早就向我问罪了!”龙辉暗忖道,“他故意不说话,就是要等我率先开口,我在把握不定的情况下,便会说漏嘴,那便中了他的圈套。 ”继续这般沉默也不是办法,龙辉稍微思索了片刻,理清头绪说道:“陛下,请恕微臣不敬之罪。 ”皇甫武吉哦了一声,说道:“龙卿何罪之有?”龙辉道:“微臣这几天并未到宫里当值,玩忽职守,实乃大罪也。 ”皇甫武吉漫不经心地道:“龙卿为何不来当值啊,是不是病了?”龙辉暗骂老狐狸,于是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说道:“皇上真是神人也,一眼便瞧出了微臣的苦衷。 ”皇甫武吉哼道:“哦,龙卿得了什么病?”龙辉说道:“微臣在前几天与沧释天交过手,受了一些小伤,所以不能按时进宫。 ”皇甫武吉眉头一扬,说道:“详情如何,你细细说来。 ”龙辉说道:“当年在铁壁关,微臣曾与儒门弟子共事,也算得上有些交情。 就在四天前,微臣接到孔教主的传信,说寻到昊天教准备攻打妖族与天剑谷,学海儒门则想借此机会铲除昊天教,我与昊天教有不共戴天之仇,于是便赶往助拳,希望能够手刃仇人。 ”皇甫武吉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龙辉说道:“当我赶到的时候,却发现孔教主被门人暗算,而那个门人竟然使用光明业火,而且此人还与微臣有几分交情。 ”皇甫武吉皱眉道:“此人是谁?”“周君辞!微臣见到此等变故,不及细想便与他打了起来,发现此人功力极为深厚,显然已是先天之境界,当时我就认定他是沧释天。 微臣当时一心要杀了他替家人报仇,便与他厮杀起来。 就在我跟他打得不可开交之际,剑仙和妖后居然也出现了,她们看到沧释天后,竟然抛下了旧仇,一同携手对付此人,沧释天被多人围攻,最终落败逃亡。 ”皇甫武吉看着龙辉道:“沧释天虽然武艺超群,但被龙卿,还有孔教主,再加上剑仙妖后围攻,居然还能够逃走,这着实耐人寻味。 ”他眼中已经闪现出几分不信任的光芒,目光越发冷峻。 要瞒过此人绝非轻易,龙辉手心顿时泛起冷汗,他定了定神便将武奴的事情说了出来:“沧贼将微臣儿时好友练成了武奴,以此来要挟,无奈之下只能让他逃脱了。 ”皇甫武吉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妖后和剑仙为何没有死?”按照常理皇甫武吉应该是询问黄欢的状况,但他却将话题扯到妖仙一事之上,可谓是奇兵突出,打人一个措手不及,只要龙辉稍不留神,露出一点不恰当的表情皇甫武吉必定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他。 “只要我回答过快或者过慢,都会引起他的注意。 ”龙辉再度领教了皇甫武吉的手腕,他心念急转寻思对策,“不但要在回答上小心,而且还得在表情上注意,不能太过慌张,也不能够过于镇静。 ”回答过快,便说明已经拟好了答案,回答过慢,便证明心中有鬼,同样过于镇静则表明早有对策,过于慌张便说明被说中心事。 面对这个九五之尊,龙辉必须得拿捏好一个尺度,若不然他就只能杀出玉京了。 “微臣不晓得。 ”龙辉做出一个思索的表情,淡淡说道,“这两个人都是一方之主,其心思非常人所揣摩,或者她们两人早就暗中定下某种协议,准备做些什么勾当。 ”龙辉此刻就要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显得当日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去寻仇而发生的,到时候就算沧释天将真相传播出去,也不会给自己造成致命的伤害。 龙辉继续说道:“回禀皇上,微臣在追杀沧释天的途中还发现了他们的一个地下宝库。 ”皇甫武吉眉头一扬,说道:“沧释天的地下宝库?究竟在何处?”他显然也不知道沧释天一些暗地的动作,所以有些好奇。 龙辉将地址告之,又将进入宝库的地图画出,皇甫武吉立即招来几名银刀卫,让他们立即赶赴九曜道观查探,这几个银刀卫都是老资格的卫士,甚得皇甫武吉的信任,他们接到命令后马上动身。 龙辉就这样呆着也御书房等待,而皇甫武吉再度恢沉默,只是垂目养神,实际上这也是一种心理威逼,卫士来回一趟九曜道观最少也得半个时辰。 一段漫长的等待,再加上皇者无形的威压,普通人早就双腿发软,立即跪在地上将一切都招供。 “好个皇帝老儿,每一个动作和命令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含深意和后手。 ”龙辉继续保持沉默,反正皇甫武吉抓不到他的痛脚,他暗中对自己说:“我就是问心无愧,我心中无鬼,你能奈我何!”过了半个时辰,几名银刀卫回来复命,并递上了一份清单,皇甫武吉仔细一看,脸上露出几分惊诧的表情,不由冷笑道:“好个沧释天,好个昊天教,这么一个宝库居然相当于大恒三年的税收!”他合上清单,朝龙辉看了一眼,淡淡地道:“龙卿,你面对这么一个宝库难道就没有一点动心么?”龙辉闻言,立即单膝跪下,装作惶恐地说道:“皇上恕罪,微臣一时起来贪念,将一些财宝纳入囊中……”当初洛清妍让他将宝库尽数献上,但龙辉却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妥。 在不能手刃仇人的情况下,机缘巧合得到仇人的财产,若是毫无所动,那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表现,如此一来只会又引起皇甫武吉的怀疑。 在得到仇人的财富后,正常人要么就将这些财宝毁掉,要么就中饱私囊,毁掉财宝太可惜了,所以龙辉就从中拿了一部分。 作为一个武将,龙辉已经在皇甫武吉面前表现出好色的本质,如今不妨在显露一下贪财的劣根,正好也让皇甫武吉安心。 皇甫武吉微微一笑,问道:“你拿了多少?”龙辉支支吾吾地道:“皇上,微臣拿了……一半!”一半?皇甫武吉顿时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贪的小子,居然拿了一半,足足有大恒三年的税收!”龙辉急忙磕头谢罪:“皇上息怒,微臣便将这些东西上缴国库,还请皇上降罪!”皇甫武吉摆了摆手,说道:“沧释天是你的仇人,你夺走他的财富是应该的,朕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将你手中的银子分成两半吧,一半上缴,另外一半你自己留着。 ”这种做法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龙辉立即谢恩。 如此算来,龙辉便名正言顺地拥有了相当于大恒一年半税收的“赃款”,也算是大赚一笔。 先是装作报仇心切的样子,再剿灭昊天教的秘密据点,最后又将宝库上缴,如此一来龙辉算是竖立了一个英雄形象,再加上又有儒门子弟的舆论支持,即便沧释天今后想在龙辉与妖后的关系上做文章,只怕也是白费力气,这就是所谓的把黑说成白。 皇甫武吉轻轻抿了口茶,说道:“朕今日召你,有要事交予你去办。 ”龙辉说道:“承蒙皇上厚爱,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皇甫武吉道:“此事关煞域。 ”说罢朝身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走了出去,拉开嗓子叫道:“宣素荷珺觐见!”过了片刻,只见一条清丽人影,踏着优雅步奏走了进来,朝着皇甫武吉行礼道:“民女素荷珺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甫武吉颔首道:“平身!”素荷珺款款俏立,其姿闲,其气定,宛若谪尘仙子,并未受到皇甫武吉之气势所慑。 皇甫武吉说道:“素姑娘,将丰郡的详细情况道来吧。 ”丰郡?龙辉暗吃一惊,暗忖道:“我若没记错的话,青莲帮的总坛就在丰郡,莫非青莲帮出了什么事?”素荷珺微微蹙眉,说道:“民女遵旨。 ”素荷珺轻启檀口道:“煞域忽然发难,派出十殿阎王攻打青莲帮,家父已经身负重伤,而丰郡太守也杀害,如今丰郡已经落入煞域的掌握。 ”虽是短短几句话,却已经道出了极其严峻的形式,更带着几分家破人亡的凄惨,只见她美目隐隐泛着泪光。 皇甫武吉说道:“素姑娘在诸多同门拼死掩护下才逃出丰郡,她千里奔波进京将丰郡的情况告之朕。 ”龙辉不由一愣,难怪当日会在酒楼看到素荷珺,原来她是到京师求援的,以她一介民女的身份要面见皇帝是不太可能,所以才透过宋王这层关系来觐见皇帝。 素荷珺双膝跪地,美目含泪道:“皇上,丰郡如今已成一片鬼蜮,还望皇上能大发慈悲,解救丰郡的千万百姓!”皇甫武吉说道:“素姑娘不必多礼,朕又岂会坐视百姓惨遭屠戮,今日朕召龙卿前来,便是要发兵讨伐煞域,夺回丰郡。 ”他朝龙辉望去,说道:“龙卿,你对此次出兵有何看法。 ”龙辉眉头微蹙道:“兵发丰郡乃是刻不容缓之时,但煞域此番动作确实让人寻味。 ”皇甫武吉嗯了一声,说道:“龙卿又可看法,不妨直言。 ”龙辉道:“虽说三族乃天下灾祸,自从铁壁关大战后,三族就甚少与朝廷正面的大规模冲突,如今明目张胆地攻城池,杀命官,其中深意实在有待推敲。 ”皇甫武吉微微颔首,说道:“朕只要你一句话,能不能夺回丰郡?”龙辉略一思索,点头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微臣不敢打包票,只能说尽力而为。 ”皇甫武吉蹙眉道:“你也倒是谨慎!丰郡距离铁壁关也只有一百里的路程,朕便将你昔日旧部调来,朕要你将那些煞域鬼魅赶出丰郡。 ”“他这只是让我赶走煞域之人,并没有明确要将他们斩草除根。 ”龙辉暗忖道,“看来皇甫武吉在没有统掌大权之前,也不想过多损耗兵力,这番动作只是给天下一个交代罢了。 ”龙辉拱手道:“微臣尚有一个小要求,还请皇上玉全。 ”皇甫武吉道:“说!”“微臣希望皇上能将麒麟军也调过来。 ”龙辉说道,“因为青龙军与麒麟军有过多次协同作战的经历,双方皆有默契,若有麒麟军相助,微臣便有足够的信心打下丰郡。 ”。 皇甫武吉道:“允!朕便将白宇调来,除此之外,朕还给你五千御林军,而且还赋予你可以调动丰郡周围的五大郡县的兵力,你可千万莫让朕失望!”最后这两个字“失望”看似简单,实则蕴含深意,皇甫武吉的意思是要龙辉既打个漂亮胜仗,又要保存实力。 青龙、麒麟两营共有六千骑兵,而丰郡地势平坦,正适合骑兵突击。 丰郡周围的五大郡县一共有守军三万,如此一来,龙辉便有四万兵甲,而丰郡的只是一个小城池,人口不到三万,这般看起来龙辉似乎胜算极大,但煞域鬼术难测,其实力尚未见底,胜负还在未定之天。 素荷珺跪下谢恩道:“民女叩谢皇上大德。 ”这时,一名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满头大汗,颤巍巍地捧上一份奏章,恭敬地说道:“圣上,焱州有八百里加急奏章呈上。 ”皇甫武吉打开一览,脸色顿时大变,身躯不住颤抖,眼中透着愤怒、惊恐还有悲伤!“岂有此理!”皇甫武吉怒喝一声,猛地将奏章砸在地上,更一巴掌将桌子拍碎。 九五之尊发动雷霆,众人不由噤若寒蝉。 皇甫武吉须眉颤抖,眼角含泪,仰天长叹道:“谧儿,朕的皇儿啊,你死得好苦啊!”惊天噩耗,众人急忙跪下,陪着皇帝流泪,龙辉做了做样子,心忖道:“泰王死了,是谁干的……该不会是冰儿做的吧?”想到这里,他也不免七上八下的,若真是楚婉冰她们姐妹杀掉泰王的话,可谓是后患无穷。 “魔界,朕定要将你们杀个鸡犬不留!”皇甫武吉大喝一声,真元怒然爆发,只听轰隆一声,御书房内的桌椅、书卷、笔墨竟皆被震碎,由此可见这为九五之尊心中之怒火。 龙辉不由暗自松了口气,想必是楚婉冰祸水东引的计策成功了,让魔界背上黑锅。 就在众人以为将要有大风雨来临之际,皇甫武吉忽然神色一敛,眼中的怒火竟是一扫而光,换上了阴霾深沉的光芒,他微微喘了口气,抿嘴低吟,龙辉用眼角余光瞥去,看清了皇甫武吉微动的嘴唇,读出了几个词语——“昊天教!”龙辉暗吃一惊,心忖道:“昊天教?难道泰王的死跟昊天教有关?”皇甫武吉不愧是九五之尊,面对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他居然还能够瞬间冷静下来。 “汝等退下吧!”皇甫武吉摆了摆手,示意龙辉与素荷珺退下,又朝身边的内侍说道: 分卷阅读278 “传朕旨意,内阁成员立即进宫!”一直等到申时,龙辉换下护甲走出宫外,心中思绪万千:“如今泰王丧命,皇甫武吉的注意力已经转移,恐怕他此刻是没精力再对付三教了,而且他还得连结三教将矛头转向魔界,甚至是昊天教,看来我们可以得到一些喘息的时间了。 ”倏然一股香风飘来,只见素荷珺姿态盈盈走了过来,她朝龙辉款款行礼,轻启樱唇道:“妾身见过龙大人,不知大人可愿屈驾一行,妾身有些话想单独大人一谈。 ”龙辉见她明眸之中带着无尽的忧愁和悲伤,不由生出几分同情:“门派遭殃,家破人亡,她这么一个弱女子只身入帝都与诸多势力周旋,就为了能够搬到救兵。 ”“素姑娘客气了!”龙辉说道,“内子已经准备了晚饭,姑娘若是不弃,便到敝府用餐吧,龙某相信内子也会十分高兴与姑娘结交的。 ”龙辉故意提起秦素雅,又请素荷珺到家中用餐,便是表示自己绝无趁人之危的念头。 这些日子素荷珺向权贵求助,可是这些人除了狮子张大口索要钱财外,还对她心怀不轨,幸亏她武功不弱,再加上一些急智,才保住清白,听了龙辉这般说话,素荷珺俏脸不由泛起几分感激之意,轻声说道:“多谢龙大人!”回到龙府,却见千环又站在门口等候,她看见素荷珺后,小脸不由一沉,低声哼道:“又领女人回来!”素荷珺不由俏脸一红,甚是尴尬,龙辉寒着脸训斥道:“死丫头,竟敢如此无礼,信不信我把你卖到山沟子去!”千环哼了一声,丝毫不怕龙辉,嘟着小嘴道:“卖就卖,谁怕谁!”龙辉对这丫头已经是毫无办法,哭笑不得地道:“罢了,算我怕了你啦,素雅呢?”千环撇撇嘴道:“小姐在大堂招呼客人!”又来客人了?龙辉带着几分好奇,领着素荷珺走了进去,甫一踏入正厅却见一名俊秀儒生正坐在客位与秦素雅交谈,定神一看竟是孟轲。 龙辉抱拳道:“想不到今日孟兄竟然亲临寒舍,着实叫龙某惊喜。 ”想必儒门已经得知泰王之死,从而断定皇甫武吉不敢再继续针对三教,所以孟轲才会大摇大摆地找上门来。 孟轲起身回礼道:“龙大人,子舆冒昧登门,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字还没说出口,整个人立即呆住了。 龙辉不由一愣,以孟轲的修养断不可能连话都没说完便开始发呆,只见孟轲的目光竟是集中在他身后,回头一看却发现素荷珺俏脸生晕,眼中波光泛动,水翦双瞳透着各种色彩,有喜悦,有羞涩,有委屈,有幽怨……“素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儿?”孟轲甚是惊讶地道。 素荷珺抿了抿红唇,低声道:“妾身有事要与龙大人商议,所以便厚颜拜访龙府了。 ”孟轲立即盯着龙辉,目光中透着凌冽,一改昔日温文儒雅之风,大有要同龙辉打一场的架势。 龙辉暗骂道:“死书呆子,我人品就真的这么差吗?难道我看到美女就一定要做些什么吗?”素荷珺见状急忙解释道:“龙大人是情妾身来陪龙夫人说话解闷的。 ”孟轲的气势这才收敛了几分,朝龙辉赔礼道:“子舆冒犯,还望龙大人恕罪。 ”龙辉说了几声“没关系”,心里却是是哭笑不得,当他眼光瞥向秦素雅时,却看到娇妻眼中挂着几分挪揄的笑意,仿佛在说:“活该,谁叫你这么风流好色,弄得别人都对你万分提防!”龙辉招呼两人坐下后,问道:“孟兄,这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要你亲自登门!”孟轲朝素荷珺望了一眼,叹道:“丰郡失守,三教不安,子舆奉家师之命前来,本来是希望能够与大人联手平定厉煞之祸,夺回丰郡,可是泰王之事……”素荷珺一颗芳心此刻也是沉入谷底,原先皇甫武吉已经答应出兵平乱,但却在这个时候传来泰王的噩耗,皇子丧命非同小可,只怕朝廷会将矛头对准魔界,而丰郡之事可能已是遥遥无期,毕竟丰郡并不是什么重要城池,在皇帝心目中只怕连泰王的一根头发也比不上。 “孟兄,素姑娘不必太过悲观。 ”龙辉低声说道,“我想皇上会有自己的打算。 ”孟轲叹气道:“煞域此番动作并不单纯,此次丰郡失陷在三教内部引起了大风波,天佛和仙宗两位教主已经联名上书皇上,希望朝廷派军收服丰郡,而且两位教主伤体已经恢复,即时两位教主都会亲自带领高手前往丰郡助阵。 ”龙辉不由大吃一惊,区区一个丰郡竟然惊动三教首脑,这番动静也太大了吧,想当初铁壁关大战,三教也只是派出一些弟子支援罢了,何时有过这番排场。 素荷珺脸上喜忧参半,喜的是这次求援行动竟然得到三教的支援,忧的是区区一个丰郡竟然连三教至尊都惊动,这背后所恐怕是极为复杂,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问道:“孟公子……”她话还没开口,却被孟轲打断:“素姑娘,你不用担心令尊安危,即使朝廷不出兵,三教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素荷珺嗯了一声,垂下臻首不再言语,美眸中晕着疑惑和不解。 到了晚餐时间,秦素雅吩咐下人准备饭菜,孟轲和素荷珺推辞不过便留下来一同用餐,两人满怀心事地吃完后,又闲聊了几句便离去了,看着孟轲和素荷珺离去的身影,龙辉心想:“孟子舆你不告诉我实情,难道我不会去问么?”跟秦素雅说了一声后,龙辉暗中来到妖族的居所,走进内院却见涟漪迎面走来,于是打招呼道:“涟漪吃过晚饭了吗?”涟漪俏脸微红,嗯了一声,说道:“妾身用过晚膳了,驸马爷你呢?”龙辉笑了笑道:“真是不巧,我还以为请你到玉京的西街一游,那儿老婆饼着实美味。 ”既主动邀请,又说出“老婆饼”这个颇有深意的词语,涟漪芳心一阵剧烈跳动,差点就想说自己其实没吃晚膳。 龙辉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下次再说吧,岳母大人在哪,我有事找她。 ”说罢还故意朝她眨眼,颇有几分作弄的意味。 涟漪猛地一跺脚,嗔道:“自己找,我不知道!”龙辉嘿嘿一笑,朝着内屋走去,涟漪气鼓鼓地扭头往外走,心里恨不得对这混蛋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只见迎面走来两条秀丽身影,一者素衣裹体,一者青衫如飘扬,正是楚婉冰和魏雪芯两姐妹。 楚婉冰蹦蹦跳跳地跑来,笑盈盈地道:“涟漪姐,我回来了。 ”于秀婷重掌天剑谷后,百废待兴,而楚无缺也留下来暗中帮忙。 为了给两人独处的机会,楚婉冰识趣地拉走了魏雪芯,而魏雪芯也因为挂念龙辉,就跟着姐姐一同回京。 当初她受楚婉冰所托监视龙辉,但与龙辉发生了肌肤之亲,想起自己“监守自盗”,涟漪此刻不禁多了几分慌张,虽说妖后已经恩准他们的婚事,但她还是觉得愧对这个妹子。 “冰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涟漪强装镇静地道。 楚婉冰笑道:“刚刚回来,娘亲呢?”涟漪哦了一声道:“娘娘刚用过晚膳,此刻正在内屋。 ”楚婉冰妙目一转,拉过涟漪低声问道:“涟漪姐,那小贼究竟有没有做什么坏事!”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涟漪只觉得脸皮一阵发烫,也幸亏她定力了得,硬生生将压下涌到面颊的血气,要不然她满脸羞红的模样一定会让楚婉冰生出疑惑的。 涟漪表面虽没有什么,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神使鬼差之下竟把龙辉与穆馨儿的事情招了出来。 楚婉冰一听气得火冒三丈,银牙紧咬怒骂道:“好你个没良心的混蛋,我在外边险象环生,你居然在这儿花天酒地,连自己的师娘都敢偷吃!”说到师娘两个字,楚婉冰心中霎时涌出一丝不安的感觉:“他连自己的师娘都敢下手,那……”,急忙问道:“涟漪姐姐,那小贼有没有惹娘亲生气!”于秀婷再遇楚无缺后,高兴之下便没有说龙辉与洛清妍因黄欢柳儿的事情发生的冲突,所以楚婉冰对此并不知情,涟漪想起当日龙辉气势汹汹来问罪的场景,便点头承认了。 楚婉冰一颗心立即沉到了谷底,两眼无神,娇躯不住发抖,囔囔道:“有了我还不够么……你为何还要欺负娘亲……”涟漪见她神情有异,关切地问道:“冰儿,你没事吧?”楚婉冰回过神来,咬牙道:“那小贼在哪儿?”涟漪以为她要兴师问罪,于是便说道:“驸马去找娘娘了。 ”她本希望搬出洛清妍能够平息楚婉冰的怒火,谁知却是火上浇油。 楚婉冰左手抽出无尘,右手拔起凤嫣,满脸怒火,杀气腾腾地朝着内院奔去,魏雪芯和涟漪顿时吓了一跳,急忙追了上去,但楚婉冰的轻功刁钻诡异,两人根本就追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冲到洛清妍的绣楼前。 砰的一声,楚婉冰一脚踹开大门,手持双剑怒喝道:“杀千刀的混蛋,马上给我滚出来!”屋内一片寂静,数道目光同时射来,楚婉冰定神一看,袁齐天、明雪、螣姬、燹祸、曲鹄赫然在内,这五大长老是满脸惊愕。 龙辉急忙冲过去,拉她进来,关切地问道:“冰儿,你怎么了?”楚婉冰不知该如何回答,却听洛清妍娇叱道:“死丫头,你发什么疯!”楚婉冰不禁一阵哆嗦,低声道:“娘亲,我……”却发现自己不知如何解释,洛清妍怒容未消,哼道:“才出去几天就敢踹我的门,过段时间是不是要拆房子了?”楚婉冰脸皮一阵滚烫,低头抿嘴不敢说话。 龙辉急忙打和场道:“岳母大人,冰儿可能是太想念你了,所以才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 ”洛清妍冷笑道:“出格?她才出去几天,就踹我的门,要是再给几年,是不是要把我这个娘亲赶出门去!”楚婉冰娇躯一颤,眼泪嗖嗖地落了下来,掩唇低声哭泣。 魏雪芯与涟漪赶了进来,刚好看到楚婉冰被训斥的一幕,两人也都被震住了。 “冰儿,别哭了!”龙辉急忙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安危道,“没事了,快向娘亲认个错。 ”见女儿这般伤心,洛清妍也觉心痛,走过去掏出手绢替楚婉冰抹泪,安慰道:“我家冰儿这么乖,怎么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呢,刚才都是娘亲不好,心情不好也不应该把气撒在冰儿身上。 ”在丈夫和母亲的安慰下,楚婉冰很快便止住眼泪,心里也不是那么难受了,因为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很快就恢复正常,低声说道:“娘亲,是冰儿不孝。 ”洛清妍抚着女儿的轿靥道:“好了,冰儿别自责了,现在我们遇上麻烦事情了,既然你跟雪芯都来了,那便说说你们的意见吧。 ”能让母亲和丈夫都感到麻烦的事情绝对不简单,楚婉冰立即瞪大明媚的眼睛,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洛清妍叹了一声道:“煞域攻下了丰郡。 ”楚婉冰顿时花容失色,惊讶地道:“丰郡,那不是就是酆都的遗址吗?”魏雪芯甚是奇怪,问道:“姐姐,酆都是什么地方?”楚婉冰低声道:“太荒时期,煞族霸占当时的轮回之路——忘川河,藉此建立煞域,操控轮回,玩弄生死,许多死去的鬼魂皆被煞族奴役,化作阴兵供其驱使。 之后,三教圣人联手建造了新的轮回之路——奈何桥,而三教圣人为了保护奈何桥,又在外围建造了一座阴城——酆都。 ”洛清妍点头道:“魔妖煞三族之中,魔族最为无法无天,妖族精于阵法器械,而煞族则是最为可恶,专门玩弄死人!他们如今打下丰郡,十有八九是要寻找那遗失了千万年的奈何桥,重新把持轮回之路。 ”魏雪芯蹙眉道:“若给他们把持了轮回之路,那又会怎么样?”洛清妍说道:“太荒时期,煞族曾一度盖过妖魔两族,而且还多次凭借着一己之力击败三教联军,他们之所以有如此实力就是因为把持了轮回之路,若他们再次把持轮回,那便是天下无敌!”楚婉冰说道:“煞族最为擅长操控魂魄,驾驭阴兵,若轮回之路落在他们的掌控中,便等于有了无穷无尽的兵力。 而且他们是越战越强,因为死人的魂魄又会变成他们兵力,如此一来煞域根本就是立于不败之地。 当时三教为了斩断煞域阴兵的来源,联手建造了酆都,搭建奈何之桥,创立新的轮回之路,而妖魔两族为了避免煞域坐大,也暗中出了不少力。 归根到底,酆都与奈何桥其实是三教与妖魔两族的作品!”魏雪芯脸色凝重,低声道:“事情如此严重,那朝廷为何还不派兵征讨?”洛清妍道:“理由有二,第一,这一段太荒秘辛除了三教三族的高层外,其他人根本就不晓得,皇甫武吉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第二,泰王之死恐怕已经让他怒火中烧,气势汹汹地要找魔界算账了。 ”龙辉道:“我看倒未必,皇甫武吉在听到泰王死讯之后,只是稍微悲痛了片刻,很快便又恢复了冷静,而三教教主已经联袂上书了,相信皇甫武吉很快便会知道事态的严重。 ”洛清妍秀眉轻蹙,望着龙辉说道:“若皇甫武吉派你发兵丰郡,我与袁师兄也随着你一同出征。 ”龙辉不由一愣,说道:“岳母大人,如此一来妖族岂不是要正式与煞 分卷阅读279 族决裂吗?”洛清妍道:“煞域一旦控制了奈何桥,便是天下无敌,无论是儒道佛,还是妖魔皆不是他们的对手,哪怕是皇甫武吉倾尽天下之力对付煞域,也是徒劳。 除非是传说中的玄天真龙再现,若不然整片大地迟早会变成一片鬼魅冥域!”龙辉忽然感觉到脖子一热,回头却见楚婉冰和魏雪芯两姐妹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叫他好不纳闷。 干咳一声,龙辉转过头说道:“若煞域真的如此可怕,那魔界恐怕也不会袖手旁观,只怕这一回,天下间的所有高手皆会云集丰郡。 ”洛清妍叹道:“便是都去了又如何,还不是各怀鬼胎,想着如何算计对方。 ”第二回操魂邪人商讨结束,已是戌时,楚婉冰粗略地问了一下这段时间的情况,当听到柳儿与黄欢的事情后,小丫头也是一阵心酸落泪,趴在龙辉怀里哭了起来。 魏雪芯不仅对龙辉牵肠挂肚,而且对楚婉冰也是极为依恋,姊姊开心她就笑,姐姐伤心她便哭,所以她成了是哭的最凶的一个,到了最后反倒是龙辉跟楚婉冰一同安慰她。 龙辉伸手将姐妹两的眼泪抹去,笑道:“冰儿,雪儿,快别哭了,让相公抱一个!”楚婉冰本想顺势投到他怀里,但想起这小子前世的薄情,以及今生偷师娘的“好事”,俏脸顿时笼上一抹寒霜。 魏雪芯脸皮极薄,心中虽想与龙辉亲近,但却拉不下脸,如此一来,龙辉是两手空空。 既然不肯投怀送抱,龙辉干脆就自己动手。 魏雪芯看到龙辉伸出大手,芳心一阵甜蜜,眼泛秋波,颊生春色,娇躯酸软,正等着情郎的拥抱,忽然却觉得手腕一紧,竟被楚婉冰拉到了身后。 楚婉冰拽走魏雪芯,并顺势躲开,叫龙辉扑了空。 龙辉蹙眉道:“冰儿,你做什么?”楚婉冰嘟着嘴道:“没什么,只是不想让我妹妹被某些狼心狗肺的人糟蹋罢了。 ”先是涟漪,再是穆馨儿,龙辉心中有鬼,不敢反驳妻子的训斥。 楚婉冰见这小子吃瘪,心里觉得解气几分,不禁笑道:“小贼,雪芯现在是我的人了,你以后想见她都得经过我同意。 ”这句话暗含深意,魏雪芯想起那天在药池的旖旎,娇躯一阵发烫,更是躲在姐姐背后,羞得不敢抬头。 龙辉大吃一惊,暗忖道:“造反了,造反了,这死丫头居然开始造反了,才出去一段时间就把雪芯吃得服服帖帖的,倒过来跟相公作对了!”先有林碧柔,接着就是玉无痕,到了玉京后,楚婉冰又降服白翎羽这匹胭脂马,更是向崔蝶释出好意,现在就连对他甚为痴恋的魏雪芯都加入了小凤凰的阵营,龙辉发觉自己身边的女子都被这小丫头拉拢过去了,心里顿时一阵叫苦:“完了,以后真的要完了,以后我真的要成老婆奴了!”这一刻他才发觉女人多了也是一种负担,左拥右抱是得付出代价的。 楚婉冰咯咯笑道:“好了,相公别哭丧着脸啦,快带人家去见一下素雅嘛,到现在我还没真正认识这个姐妹呢。 ”要是连秦素雅都成她的人,自己以后可真的是要看女人脸色行事了,想到这儿龙辉心中一阵发毛,坚决反对道:“天色晚了,改天吧。 ”楚婉冰眼珠子一转,哼道:“随便你,今晚我见不到素雅,我就去找穆师娘告状,说一个不要脸的小贼上下通吃!”龙辉立即认输,举手投降道:“算我怕你了。 ”楚婉冰咯咯一笑,拉起魏雪芯道:“雪芯,咱们走吧。 ”魏雪芯温顺地点点头,她对楚婉冰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基本就是姐姐的尾巴。 三人携手朝龙府走去,魏雪芯跟楚婉冰都改变了装束,若不然以她们姐妹的容颜早就让玉京街道的行人发疯了,但龙辉却是真面目示人,反正他贪花好色的本性已经是人人皆知,如今身边多出两个女子也不是什么怪事。 自从当年私定终身之后,楚婉冰是第一次跟龙辉肩并肩走在大街上,生出一阵感慨:“我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跟小贼一起走在外边呢?”想到这儿,不由得紧紧挽住龙辉的胳膊,将丰腴的娇躯都贴在丈夫身上,龙辉似乎也感觉到她的心意,转过头微笑道:“放心吧,冰儿,等一切事情结束我们携手游遍大江南北。 ”楚婉冰展颜一笑,臻首靠在龙辉的肩膀上,而龙辉也不厚此薄彼,照顾了姐姐当然不能忘记妹妹,伸手握住魏雪芯的柔荑,魏雪芯只觉得一股温暖甜美从手心传来,五指反握住情郎手掌。 二女虽然易容,但那股独特的气质却是难以掩盖,再加上两人身姿婀娜娉婷,外人都是羡煞龙辉的这般艳福。 经过繁华的大街,三人来到一处较为僻静的小巷,只要走过此地便可直达文武胡同。 三人脸色一变,他们都感觉到了强烈的杀气,倏然闻及气劲爆破声响起,只见前方宅院内冲出了两条人影,随即又有一条婀娜倩影追来。 “狗贼站在!”杜娇柳眉倒竖,扬起长鞭朝着那两人抽去,只见其中一名白面男子回身便是一掌,澎湃的掌风将杜娇的长鞭打了回去。 那人的掌风极为阴邪,带着丝丝鬼气,显然是煞域的武功,长鞭除了杜娇本身的劲力外,还夹杂着阴风冥力,杜娇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个正着,身子被震得飞了起来。 “小辣椒!”忽闻一声呼唤,慕容熙从楼上跳下,一把接住杜娇,他神态悲怒凄然,丝毫不负昔日潇洒。 那两人打伤杜娇后,正想脱身,却被龙辉与楚氏姐妹封住去路。 仔细打量这两个男子,打伤杜娇的人是一个白面男子,而另一个则是面带戾气,手中提着一口古剑,龙辉认出那古剑正是北城露的绝仙剑,于是沉声道:“你们是何人?”白面男子怒喝道:“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开!”说罢一掌扫出至极阴煞,龙辉眼皮也不抬,挥手便是一招“烈阳元丹”,强烈的至阳之气硬生生震散,那名手持绝仙剑的男子一爪打来,同样是阴气邪力。 这次龙辉并没有出手,而是楚婉冰和魏雪芯两人动作,楚婉冰玉掌横空,而魏雪芯则是撮指成剑,姐妹联袂出招,将此人一击逼退。 三人各站一方,将两名男子合围在中央,困住了他们的退路。 龙辉打量了他们一眼,说道:“煞域有魑魅魍魉四大阴将,魑、魍两人已在皇城一战丧生,想必你们是魅断和魉生吧。 ”白面男子蹙眉道:“吾乃魅断,阁下是何人竟敢挡我煞域阴路,就不怕终归冥途吗?”这时忽然听到了慕容熙惊恐的叫声:“小辣椒……你别吓我啊,快醒醒啊!”杜娇眼神涣散,有气无力地道:“慕容熙……你是个混蛋,为什么你替这么多女人画画,就是不肯为我画一幅……”慕容熙浑身颤抖,一只手摁住她背心,不断地输过真气,楚婉冰见状立即过去帮忙,抵住杜娇的心坎,以真元刺激她的心跳。 谁知刚一运功,却觉得杜娇的脏腑筋络毫无生机,她不由一阵哀伤,咬唇道:“小贼,杜姑娘她……她快不行了,绝不能放过那两个畜生!”龙辉闻言杀气直冲而上面门,怒道:“狗贼,我要你们死无全尸!”“龙兄,且慢!”慕容熙缓缓站了起来,其面色如常,嘴角继续挂着那一抹轻浮的淡笑,他说道:“这一仗交给小弟如何?”龙辉见他表情虽然轻松,但却目光中却透着一股坚定,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慕容熙嬉皮笑脸地朝那两人走来魅断和魉生走来,看起来就像一个轻浮不堪的纨绔子弟,魅断看得心烦,直接劈了一招“百鬼风沙”,利爪如钢刃,化作旋风席卷而来,慕容熙竟是不躲不闪,被爪风刮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 他缓缓抬起手掌,撕下内衣的白绸,捧在手中,笑道:“小辣椒,我这就给你作画,就用我的血和这两个畜生的血给你画一幅画!”手指在身上的伤口沾了沾血,慕容熙边走边在白绸上比划着,魅断和魉生心头发寒,一种恐惧感涌出,两人竟是联袂出招,也不顾上保全实力,同气并招,刹那间阴风大作,鬼魂哀嚎,上有阴煞绛雷呼应,下有冥动阴火助威,正是——葬玄冥功!慕容熙脚踏穿云迷踪步,手控日月浩然气,这正是慕容家的传世绝学——日月宝鉴。 日月并耀,阴魂消散,只见魅断和魉生的数个大穴同时爆破,血如泉涌,慕容熙臂腕挥动,将两人的鲜血纳入掌中,以指代笔,挥画如风。 只见白绸之上一名娇俏少女手持长鞭,策马而行,表情娇痴可爱,又多几分蛮横,将杜娇那份气质体现的淋漓尽致,但以血为墨,使得这幅美人丹青多了几分凄美和无奈。 两大阴将倏然倒地,慕容熙笑呵呵地道:“小辣椒,我帮你画好了,你快睁眼看一看啊!”说着说着眼泪竟流了下来,他一边笑一边流泪,随即竟是两行触目惊心的血泪。 魏雪芯已是别过臻首,咬唇含泪不忍再看。 慕容熙咕咚一下跪在了地上,抱住杜娇嚎声大哭。 龙辉曾痛失爱侣,对此也是心酸不已,暗忖道:“我已经失去了柳儿,岂能再让三少遗憾终生!”于是拉起慕容熙道:“三少,我有个法子可以救杜姑娘。 ”慕容熙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抓着龙辉胳膊道:“龙兄,你有什么法子,快告诉我!”龙辉道:“三少,你且冷静,因为这个方法我也不敢保证其效果,而且还有可能陪上你一命。 ”慕容熙急切地道:“是生是死都没关系,若能救活小辣椒我陪上一命又如何!”龙辉点了点头,拉过楚婉冰交代了几句,将画符的方法说出,又让魏雪芯在一旁护法。 夫妻二人分别在杜娇与慕容熙胸口画上符咒,随即让两人掌心相对,由于杜娇此时生机断绝,便由楚婉冰扶着她的身子。 手捏法诀,运起神通,滂湃真气沛然而发,口中振振有词,默念法诀:“十万法界,玄奇天命,造化契机,种种善缘,重重心关,奈何因果……”随着龙辉每念一句,黑漆漆的天空竟浮现阵阵紫云,紫云之中暗蕴夺目雷光。 天上紫云涌下丝丝紫气,缓缓地注入结界之内。 随即龙辉一掌拍在慕容熙后背,输出浑厚真气。 内息从慕容熙由右掌注入杜娇左掌,在其体内运行一大周天,再经左掌回输自身,形成一个生生不息的大圈。 杜娇胸口前得鲜血符咒倏然绽放豪光,透穿结界,直上云霄。 光芒上接云层,形成激烈漩涡,“一息存,万法生,紫气腾,延续命,转乾坤!”龙辉突然大喝一声,左手举天,急吐内元,以自身根基接引九天之气。 九天之气灌入杜娇体内,胸口符咒亦立时化去,慕容熙心脉之气瞬间被接引过去,两人合流并气,气息交融,再无分你我。 噗,噗,噗……破损心脉已然修复,杜娇心脏再次跳动,只听她嘤咛一声,缓缓睁开双眼。 紫气回天,续命还阳,这对怄气冤家共用一命,一念相通,杜娇瞪着明媚的大眼睛看着慕容熙,忽然噗嗤一笑,伸出芊芊玉指点着慕容熙的脑门嗔道:“你这混蛋,明明早就喜欢我,为什么就是不肯说,还一直气我!”慕容熙打了个冷战,用无辜地眼神望着龙辉:“龙兄,这是怎么回事?”龙辉耸耸肩道:“重生之后,你们两人共用一命,心意相通。 ”慕容熙哭丧着脸道:“早知道我不救她了,让她去死算了!”杜娇气得柳眉倒竖正想发作,却感觉到他真实的想法,知道他只是嘴硬,心里还是挂念自己的,于是怒火也降了七分,脸上充斥着娇羞甜腻的笑意。 慕容熙感应到这小辣椒的心意,心中甚是无奈。 杜娇看到那幅用血描绘的丹青,不由心花怒放,抢了过来说道:“这幅画就是我的啦!”慕容熙心忖道:“傻女人,血迹斑斑的破布你也要。 ”杜娇心念一动,猛地抽出长鞭,喝道:“死鬼,你说谁是傻女人!”慕容熙吓得转身欲逃,却听到一个柔弱的声音响起:“三少,你们没事吧。 ”北城露扶着门沿走了出来,俏脸一片煞白,慕容熙暗骂道:“真该死,差点就忘了六妹!”看着慕容熙过去搀扶北城露,杜娇俏脸不由一沉,垂下臻首轻咬唇珠,神态甚是古怪。 楚婉冰美目一转,心忖道:“他们两人已是心意相通,杜姑娘看到那个姑娘出现后,神情就变得如此古怪,莫非慕容熙也喜欢那个姑娘?”于是不禁打量了北城露几眼,发觉她虽是伤疲之态,但却生得眉目秀丽,花容月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慕容熙眉头一挑,显然是感觉到了杜娇的醋意,心里是进退两难。 楚婉冰朝魏雪芯打了个眼神,让她赶紧化解这个尴尬的气氛,魏雪芯心领神会,将地上的绝仙剑拾起递给慕容熙说道:“慕容公子,你的剑。 ”他们两人算是相识,慕容熙听出魏雪芯的声音,不由诧异地望了她一眼,说道:“多谢,但这口剑是北城小姐的。 ”魏雪芯将绝仙剑递了过去,北城露道了一声谢,龙辉不由奇道:“三少,那两个煞域的人为何到此行凶?”慕容熙蹙眉道:“我也不清楚,我们当时就在屋里喝茶,他们就闯了进来,先是打伤六妹,再抢 分卷阅读280 走古剑。 ”龙辉奇道:“三少,那两个阴将虽是厉害,但似乎还不是你的对手,他们怎么可能将北城小姐打伤呢?”北城露叹道:“打伤我的人不是那两个什么阴将,而是我宅子里的一个仆人。 ”原来就在不久前,慕容熙等人到北城露的宅院做客,三人正洽谈欢快时,一名负责端茶倒水的仆人忽然发难,那仆人名叫张伯,乃是北城世家在京师产业的管家,谁知他今天就像鬼上身一般,发疯似得朝北城露出手。 这个张伯根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但刚才他犹如一个根基雄沉的武林高手般,即便慕容熙拼尽全力、北城露与杜娇配合,三人联手也难与之抗衡,被对方三下五除二就打趴了。 北城露望着手里的绝仙古剑,叹道:“张伯当时就一直盯着这口古剑,所以招招皆以针对我为主,我被他掌风扫中后就昏过去一段时间,后来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慕容熙道:“那个张伯当时两眼冒着青光,功力十分雄厚,几乎快赶上当日我在皇城见过的愆僧了。 但不知为什么,他刚打伤六妹之后就昏了过去,我们过去查探之下发现他已经气绝身亡。 ”杜娇撇了撇小嘴道:“后来那两个劳什子阴将趁着我们不注意将古剑夺去,我一时气愤不过就追了出去。 ”楚婉冰朝古剑瞥了一眼,认出上边也是刻着两个太荒古篆——“绝仙”,心里疑云顿生:“魔界要抢夺四口古剑,那煞域为何也要针对这些古物呢?”龙辉看得奇怪,于是开口问道:“北城姑娘,可否将剑借我一观?”北城露点了点头,正想将绝仙剑递过去,楚婉冰急忙制止道:“等一下!”其语气急切焦虑,似乎根本就不想龙辉接触绝仙剑。 看到妻子如此态度,龙辉不由奇怪,问道:“冰儿,你究竟是怎么了?”楚婉冰心里是有一层忧虑:“这些古剑是你前世打造的,若真给你触及,说不定就会恢复记忆,到那时候……”想起那副云曦的画像和洛清妍的容貌,楚婉冰心里是一阵筹措,但却不知如何说明,只好道:“我也想看,你就不能让我一下吗?”龙辉哦了一声,侧开身子,让楚婉冰过去先看。 楚婉冰咬了咬朱唇,正想接过绝仙剑,忽然看到一名仆人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大叫道:“小姐,大事不妙了!”北城露微微一愣,蹙眉道:“又发生什么事了!”那仆人跑到北城露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里面……有,有鬼!”话音方落,那名仆人手掌一伸,猛地握住北城露手腕,只听咔嚓一声,北城露手腕立即脱臼,绝仙剑瞬间易主。 北城露强忍痛楚,挥掌反击,谁知那名仆人的手掌在她面门拂过,北城露两眼顿时反白,咕咚一声便倒了下去。 楚婉冰距离北城露最近,她立即凝指出招,隔空射出数道剑气,那个仆人哦了一声,抓住诛仙剑舞动了几下就将楚婉冰的剑气挡住。 “小丫头,剑术不差!”那仆人呵呵一笑,“且看我的这几下剑法如何!”他手腕扭转,竟是劈出阴冥剑气。 楚婉冰以元古大力筑起一道气墙,谁料那道剑气竟穿透气墙,还划破了手掌。 元古大力早就瓦解了阴冥剑气九成以上的威力,所以那点伤势最多只是涂点金疮药就可以恢复的,对楚婉冰根本就没有影响,她正想再次动手,却感到脑门一阵刺痛,眼前顿时浮现了诸般幻像,随着幻象的增多,她的头越发胀痛。 楚婉冰再难忍受,抱着头猛地倒在地上打滚,痛得冷汗直冒。 龙辉见状顿时火冒三丈,使了一招“烈阳元丹”,至刚至阳的掌力直扑那名仆人。 那人眉头一皱,脸上露出凝重之意,但还是举掌硬接。 双掌交汇,龙辉掌力犹如山洪暴发,那仆人被震得连退数步,口中却是不住赞叹道:“好厉害的功力,恐怕就算是当年的竹虚子也没你这般根基!”龙辉哼了一声,怒道:“狗贼,再接我一掌!”仆人将绝仙剑插在腰间,举起右手,只见其掌心浮现了一个淡淡的光晕,龙辉仔细一看光晕里边竟映照出北城露的容貌。 龙辉大吃一惊,喝道:“你做了什么!”仆人呵呵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抽了她的魂魄罢了。 你的功力很强,以吾现在这幅躯体根本就不是对手,但你若吾逼急了,那这位北城小姐的魂魄可就要遭殃了!”慕容熙气得跺脚大骂:“卑鄙小人,有本事就跟我一对一,挟持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仆人不屑地笑道:“竖子无知,方才你连吾三招都接不下,居然还敢口出狂言!”慕容熙脸色一沉,寒声道:“你是张伯?”仆人眼睛生出幽幽的青光,显得十分诡异,傲然冷笑:“那个老头叫做张伯么?筋骨差得很,害得我连五成功力都是不出来,若不然你们三个小鬼早就没命了!”龙辉哼道:“那我便跟你打上一场如何?”仆人嘿嘿一笑,说道:“小子你很有本事,年纪轻轻就修成先天,你是老夫这三百年来见过天赋最高的人,就算竹虚子也没你这般能耐!我现在不是你的对手,我才不干这种以卵击石的蠢事!”那名仆人身子忽然一震,气息有些凌乱,显得十分辛苦,于是瞪了龙辉等人一眼,警告他们不许跟来,否则毁掉北城露的魂魄。 慕容熙是进退两难,思量多番后,还是决定留下来。 龙辉本想悄悄跟着他,却听到魏雪芯急切的叫唤:“龙大哥,快来啊,姐姐好像很痛苦!”楚婉冰此刻是抱着脑袋躺在地上,花容惨白,口唇发青,龙辉急忙将她抱起,问道:“三少,劳驾借间客房一用!”随即又对魏雪芯说道:“雪芯,快去找你大娘过来!”头疼之余,楚婉冰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地在一片黑暗中行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倏然一亮,竟发现龙辉正惊恐万分地朝自己扑来,口中大喝道:“曦妹,快住手!”楚婉冰甚是惊讶,正想回应之际,却发现自己手中正握着一口利剑,自己朝自己的脖子抹去。 剑锋闪动,楚婉冰觉得脑门一阵鼓掌,仿佛灵魂被撕裂般的疼痛。 过了片刻,她有看到龙辉盘膝而坐,似乎正在冥想,而在他身边陪着一个白衣女子,正是云璇,两人就这样一直静静地坐着。 过了许久,龙辉缓缓睁开了眼睛,云璇开口问道:“怎么样了,找到姐姐的魂魄了吗?”龙辉叹了口气道:“绝仙剑拥有操控魂魄,沟通阴阳的异能,所杀之人的魂魄都会受到剑锋的重创,轻则魂魄分离,重则魂飞魄散,我还是到奈何桥走一趟,看看你姐姐在不在那儿。 ”眼前景色再变,楚婉冰发觉自己正站在桥头,周围皆是面色惨白,神情呆滞的人,这些人缓缓地走过石桥,一个个地消失在石桥尽头。 她想说话却是有口难言,想移动却是动弹不得,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曦妹,你真的在这儿!”只见龙辉急匆匆地跑来,满脸焦急地道:“你放心,再过一些日子,我的‘长命天灯’便可以功德圆满了,到时候定会为你补全魂魄!”“长命天灯还没完善吗?”楚婉冰发觉自己又变成了云璇,正紧张地询问龙辉。 龙辉笑了笑道:“快了,现在已经完成了七成左右,就差一点我就可以想到为你姐姐补全魂魄的法子了。 ”“你就知道想着我姐姐!”云璇低声嗔道,“为什么我不是姐姐呢!”龙辉闻言尴尬地笑了笑,继续埋头苦思。 倏然眼皮一跳,楚婉冰发觉自己正伏在龙辉背上,而龙辉背着自己朝那座石山奔去,四周一片混沌,抬眼望去看到混沌之中出现了一座阁楼。 “云姑娘,我这就去替你准备药池!”“我不要什么药池……我要弹琴……”“好好,你且先到药池疗养,我这就去给你做一口好琴!”龙辉的说话声越来越小,随即楚婉冰又看到云璇朝自己走来,喃喃自语地道:“姐姐,我来了!”就在她想说话的时候,又发现自己看到云曦站在桥头等候,面带笑容地朝自己打招呼。 她一时看到云曦,一时又看到云璇,她的视角不时地在云氏姐妹之间切换,到了最后她已经分不清楚她究竟是谁,只是觉得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两人竟然已经重叠在了一起……她的视线也随着云氏姐妹的重叠而变得模糊,她最后看到的是桥头的三个太荒古篆——“奈何桥”!“冰儿!”耳边再次响起熟悉的声音,睁眼一看,发现母亲和丈夫正关切地望着自己。 楚婉冰奇道:“我这是在哪?”龙辉道:“方才你昏了过去,我向三少借了间客房,然后让雪芯请来岳母大人。 ”洛清妍松了口气道:“你终于醒了,刚才差点吓死娘亲了。 ”楚婉冰叹了口气道:“我究竟是怎么了?”洛清妍叹道:“我也不知道,你身上既没有中毒,又没有重伤,但你却是昏迷不醒,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楚婉冰将方才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听得洛清妍是秀眉紧蹙,诧异地道:“这人能够拘禁他人魂魄,倒是像是煞域的‘离魂咒’。 这个咒法虽然能够夺取活人魂体,但也要视双方根基而定,若对方的根基太高,这咒法便没了效果。 ”龙辉接口道:“从那怪人的言语推断,他似乎可以附在其他人身上,操控活人躯体。 但他附体的对象是一些普通人,想必这些邪术也要根据双方根基而定。 ”洛清妍道:“勾魂,附体,这些虽然不算厉害,但也是一种极为高明的辅助性功法,只要运用合理便可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且这两种功法极为难练,煞域中也没几个人精通此等异术。 ”龙辉诧异地道:“难道就连厉帝和冥师也不懂吗?”洛清妍说道:“这两人虽然也是先天之境,但他们也是注重武力,对于这些辅助功法并非很热衷。 ”三人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洛清妍立即闪身回避,犹如一股轻烟般从窗户飘出。 慕容熙推门进来,朗声说道:“龙兄,小弟有事请教。 ”龙辉道:“三少有何要事尽管直言。 ”慕容熙肃容道:“我想请龙兄指点通往煞域之路。 ”龙辉蹙眉道:“三少,莫非你想闯入煞域,夺回北城小姐的魂魄?”慕容熙点头道:“然也,小弟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六妹受苦!”龙辉想了想道:“三少你先冷静一下,我也不知道煞域的准确位置。 ”慕容熙脸上露出了沮丧的神色,低头叹气。 当年三族战败后,煞域被三教联手封印,三教圣人以大神通将忘川河引入了九幽深渊,从此以后煞域便销声匿迹,与尘世完全隔绝,就连妖魔两族也不清楚煞域的准确位置。 楚婉冰忽然开口道:“慕容公子先别沮丧,虽然找不到煞域的真正位置,但你可以去找他们的人,抓上几个来逼问,不就一清二楚了吗?”慕容熙皱眉道:“可是那两个阴将已经被我杀了,这些贼子狡猾得很,恐怕再想再找他们是十分苦难了。 ”楚婉冰道:“慕容公子不必担心,煞域在前不久刚打下丰郡,朝廷已经准备对丰郡大动干戈了,你不如就从此下手。 ”慕容熙恍然大悟,拍手道:“然也,多谢姑娘指点!”哈哈,小弟终于想到剑圣、妖后和剑仙今后的走向了,至于后果如何,这就先不剧透,总之不可能人人都兼顾,今天我发的那几个公告大家可以当做没看到,算是我写作过程的一些发泄和迷茫。 至于最后结果是如何,我以后不会再剧透了……推不推妖后,这个还没定数,反正我觉得怎么爽就怎么写,我已经想好两个思路了!而且推不推对剧情都不起影响!这一回出现的家伙来头可不小哦,而且这次丰郡大战,准备出现一大批外挂王,bug,(这个可以剧透,开挂的绝不是主角,太多小说都是主角开挂,反派被殴,这次得换一下了,让反派开挂k人,发便当)第三回穆水馨香休息了半响,楚婉冰精神似乎好了些,龙辉本想劝她回去休息的,但她坚持要见秦素雅,龙辉无奈之下只好带她前去。 不将秦素雅拉拢过来,小凤凰似乎不甘心,于是又叫上魏雪芯,准备姐妹联手将龙辉彻底孤立,龙辉虽有万般意见,但却只能忍气吞声。 秦素雅都有夜间读书的习惯,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在书房,龙辉领着两姐妹走到书房前,却发现林碧柔正守在门外。 林碧柔看到这个架势,心里已然明白了几分:“大夫人看来是铁了心要孤立龙主啦。 ”她目含笑意的朝龙辉看去,似乎在说:“龙主,我也帮不了你啦。 ”龙辉暗叫苦闷,这骚狐狸似乎更听楚婉冰的话,自己这个龙主做得也真是窝囊。 楚婉冰看到林碧柔那个眼神,芳心窃喜,笑盈盈地朝她回了个媚眼,气得龙辉差点没吐血。 站在书房门前,龙辉不住一阵蹉跎,正在犹豫该不该把门推开,却被楚婉冰用玉指狠狠地戳了戳后背,还以凶巴巴的目光等着他,似乎在警告道:“赶紧开门,若不然有你好看的!”魏雪芯也笑嘻嘻地配合楚婉冰 分卷阅读281 向他示威,而林碧柔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推门进去,看到秦素雅正伏在桌案上写着一些什么,她看到龙辉进来,含笑道:“夫君,你回来了么?”当她看到楚婉冰的时候,不由愣了愣,脸上多了几分诧异。 龙辉介绍道:“素雅,这为便是冰儿,而雪芯你也认识,我便不多费唇舌了。 ”秦素雅打量了楚婉冰几眼,只觉得她当真是美若天仙,艳若桃李。 楚婉冰微笑道:“素雅姐,你好,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秦素雅报以微笑道:“五年前的诗词会上,我对婉冰也是十分钦佩。 ”龙辉道:“素雅,当日昊天教对你下手之际,也是冰儿在外边帮你护持的。 ”秦素雅恍然大悟,点头道:“当日那个黑脸小厮原来是冰儿你啊!”楚婉冰先前有恩于自己,令秦素雅大生好感,对楚婉冰也亲近了不少,再加上楚婉冰身负玄阴媚体,天生就有一种魅惑的妖异,普通人根本就抗拒不了,三言两语就把秦素雅哄得心花怒放,对她是言听计从。 楚婉冰跟秦素雅聊得正欢,魏雪芯也时不时地插上几句,外边的林碧柔也进来凑热闹,这四名女子风格各异,姿态万千,顿时满室皆春,莺声燕语。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能得到她们之芳心,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龙辉看得心动不已,痴痴地念叨,“就是让我落下一个惧内的名头那又如何!”看到四女聊得开心,他也不插嘴,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景。 倏然,眉头一皱,龙辉看到书桌上放着一张写满太荒古篆的纸,这是他当初写下来给秦素雅翻译的那些古篆,于是便说道:“素雅,你读出这些古篆了吗?”秦素雅回头笑道:“是啊,刚刚读出来,我还将它们翻写出来了!”龙辉眼睛一亮,说道:“素雅,能给我看一下么?”秦素雅嗯了一声,走到书架前拿出一轴卷宗,放在桌子上打开说道:“夫君,这你写给我那些古篆,我全部都译出来了。 ”龙辉暗忖道:“当初无痕找出了的那部分古篆,就连洛姐姐也只是翻写出了一半,想不到素雅居然能够全部翻写出来,真是不简单。 ”龙辉也不知道洛清妍究竟翻译出了那些,所以就将玉无痕用数术排列出来的古篆尽数列出。 众女凑了过来,围着观看,剔除掉洛清妍翻写出来的古篆,龙辉轻声读道:“吾采寰宇玄金,集五太混沌之元,铸四大仙剑,名曰诛仙、戮仙、陷仙、绝仙。 四剑各有大能,诛仙主攻,戮仙破咒、陷仙困敌,绝仙控阴,四剑合一,辅以阵图,天下无敌。 ”楚婉冰蹙眉道:“当初端木琼璇也曾跟我提起过这四口宝剑,既然这个绝仙剑有针对阴魂之神效,煞域要抢夺此剑也无可厚非。 ”龙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说法,煞域抢夺绝仙剑恐怕与丰郡之事脱不了干系。 “下面的是关于云氏姐妹的事情。 ”龙辉扫了一眼卷宗道,闻及此言,楚氏姐妹同时打了个机灵,两双美目直勾勾地望着龙辉。 龙辉继续说道:“曦持绝仙以自刎,魂魄散离,三魂入酆都,七魄不知向,有魂无魄难入轮回,吾欲以长命灯术替其补魄,然命灯之术尚未全功,璇身染罹患,为治璇之恶疾,吾唯有放下补魂灯术。 可悲璇心已死,撒手西归,姐妹含笑,携手过桥,然曦非曦,璇亦非璇,曦合于璇,璇中有曦。 ”关于云氏姐妹的事情,楚婉冰是极为关心,如今听了这段话却叫她一头雾水,喃喃地道:“什么曦非曦,璇亦非璇,曦合于璇,璇中有曦,莫名其妙!”龙辉耸耸肩道:“对于这种负心人,冰儿你何必挂怀,自取烦恼呢!”楚婉冰目光复杂地望着龙辉,抿嘴不语,不知如何开口,心里却是暗骂道:“负心人?你这小贼还懂得说这几个字,也不想想你前世是怎么对我!”魏雪芯也是面色怪异,低头玩弄衣角。 楚婉冰咯咯一笑,娇声腻音地道:“相公,妾身走了一整天了,脚都酸了,人家想洗脚。 ”龙辉说道:“好,我就去吩咐下人烧水。 ”楚婉冰嗯了一声,挽住龙辉胳膊道:“不嘛,冰儿就要相公替人家烧水,别人烧得水人家才不稀罕。 ”龙辉被她喊得骨头都酥了大半,飘飘然地就答应下来了。 楚婉冰媚眼一转,又说道:“好相公,雪芯,碧柔和素雅都在看着呢,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龙辉只觉得她吐气如兰,媚态十足,迷迷糊糊地道:“好,我便去大家烧水!”看着龙辉出去的背影,楚婉冰眼睛媚得都快滴出水来,嘴角上挂着一丝解气而又得意的微笑,林碧柔知道这冰儿笑得越是妩媚,后果则是越不可预料,什么整人的法子都会想得出来,她也不免替龙辉担心起来。 过了一会,龙辉端着一个大木桶跑了进来,说道:“冰儿,我烧好水了。 ”楚婉冰笑盈盈地道:“夫君辛苦了。 ”龙辉将水桶放在地上,又拿来四个木盆,分别盛满热水,说道:“好了,你们快洗吧。 ”楚婉冰朝龙辉够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等龙辉凑过来后,她轻启檀口,吐着温香的气息道:“夫君,可以帮我们洗一下脚吗?”此话一出可谓是惊世骇俗,惊得其他三女是目瞪口呆,男子替女子洗脚可谓是逾越之际,礼法所不能容。 林碧柔对龙辉是持着敬畏之心,而秦素雅更是熟读妇德,心知夫为妻纲,世上难有丈夫替自己妻子洗脚的道理。 魏雪芯却是羞赧不已,女子玉足可谓是贞洁的第二象征,虽说她与龙辉已经定下婚约,但如此裸露赤足实在是难以承受。 龙辉反应更是激烈,跳了起来坚决反对道:“岂有此理,这像什么话,免谈!”秦素雅也低声说道:“冰儿,夫为妻纲,岂能让相公替我们洗脚,这事与礼法不合。 ”楚婉冰哼道:“什么夫为妻纲,我们姐妹这么尽心尽力地伺候他,天天忙外忙里的,走得脚都快断了,替我们洗一下脚很委屈吗!”“当初我和雪芯在魔界的时候差些丧命,而碧柔却为你这小贼四处奔波,探查昊天教的线索,而素雅为你这混蛋苦等五年,难道这些都不够吗!”楚婉冰越说越激动,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人家为你连命都差点没了,你还顾着你那臭架子,还口口声声地说什么礼法,在你心中这什么夫纲就这么重要吗!”龙辉脸皮是一阵发烫,叹道:“冰儿你说得对,跟你们比起来,什么夫纲,什么面子根本就不重要,是我错了。 ”说罢便低下头,要替楚婉冰脱鞋除袜,楚婉冰却说道:“且慢,碧柔这五年来替相公奔波劳碌,脚都快磨脱皮了,你是不是先要替她洗一洗?”龙辉点头道:“冰儿,说的没错。 ”看着龙辉替自己除下鞋袜,林碧柔芳心一阵温热,眼眶湿润,伸出细嫩小脚放在水盆中,让龙辉温柔地替自己擦洗,心里喃喃自语道:“能得龙主这般厚爱,我此生无憾。 ”龙辉看她那两足宛如暖玉打造一般,细致晶莹,美不胜收,放在手里几乎不舍得松开,于是将两只玉足洗了又洗。 “碧柔,不如把无痕也叫过来吧。 ”龙辉说道,“我可不能厚此薄彼。 ”林碧柔笑道:“师妹脸皮嫩,若一日成亲,也绝不敢在龙主面前袒露双足。 ”说到成亲二字,魏雪芯顿时醒悟过来,暗骂自己不要脸,还没嫁过去就想着让情郎爱怜自己的双足,于是红着脸蛋跑了出去。 楚婉冰噗嗤笑道:“这丫头还真是害羞。 以后等雪芯嫁过来后,夫君你可要好好替雪芯洗哦!”龙辉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当然,下面到谁了?”楚婉冰笑道:“当然是素雅了,人家可是为你牵肠挂肚了整整五个春秋哩。 ”秦素雅起初还是有些不自在,但随着龙辉温柔轻怜的抚摸和擦洗,她也渐渐开始享受起来,一抹舒服的潮红缓缓地在耳根泛起,不由迷上眼睛,鼻息略带粗重。 洗完秦素雅这对金玉小脚后,龙辉朝楚婉冰笑道:“冰儿,该你了。 ”楚婉冰眼眸盈盈如水,温柔地望了他一眼,掀起裙子,卷起裤管,将雪白的小腿裸露了出来,罗袜轻除,雪白的足背雪润莹腻,十根玉趾宛如琼玉打造,淡红的趾甲又似云母片。 眼见如此美足,秦素雅心中更多的是羡慕和爱怜,就连她也有种忍不住的冲动,恨不得也替这冰儿洗脚。 秦素雅喃喃自语道:“夏炎蝉鸣夜,君郎怜妾心,碧水润金莲,暖玉造冰足。 ”楚婉冰不好意思地道:“素雅,人家哪有你说得这么好?”林碧柔掩唇笑道:“冰儿,你就别谦虚了,你没看到龙主那模样吗?”楚婉冰低头看去,只见龙辉正捧着她那双足发呆,眼中闪着灼热的火光,似乎恨不得就把那双小脚吞到肚子里。 楚婉冰轻轻踢了他一脚,嗔道:“发什么呆,赶紧动手!”龙辉嗯了一声,温柔地搓揉起了楚婉冰的小脚,随着丈夫手掌的搓揉,一股燥热从楚婉冰的小脚中直上心头,她是越洗就越觉得口干舌燥,躯体滚烫发热,媚骨不由一酥,腿间一阵潮热,差点就控制不住要呻吟出来。 龙辉握着楚婉冰温润的脚踝,上下抚弄起来,柔声问道:“冰儿,我的力道还行吗?”楚婉冰美得浑身酥软,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轻声哼道:“嗯……力道刚好……”龙辉的大手摩挲着她雪润的玉足,奇异的舒适感让她全身发软,腿心的潮热越发浓重,她已经感觉到亵裤裆部亦是一片温湿。 龙辉忍不住把脸靠近了点,鼻子用力闻了闻。 楚婉冰红着脸嗔道:“你属狗的吗,闻什么闻?”龙辉嘻嘻笑道:“冰儿的小脚真香,为夫不但要闻,还要好好亲一下!”说罢竟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楚婉冰的大脚趾,楚婉冰只觉得一股湿润温暖的气息从脚趾涌起,倍感舒服,奇异的感觉在心中升起。 龙辉舔了第一下后,像上瘾一样,紧握着楚婉冰的玉足就是一阵狂啃热吻。 舌头在脚趾缝间滑动,都沾满了他的唾液。 添完脚趾后,龙辉又向楚婉冰的脚背和脚踝进攻,直至楚婉冰玉足上的清水全部被龙辉的口水代替。 “死小贼,舔人家的脚丫,真是脏死了!”楚婉冰红着小脸嗔道,“以后不准你亲我,恶心死了!”龙辉笑道:“冰儿,更脏的东西你都吃过呢,这点算什么?”更脏的东西当然指的就是这混蛋的白浆,楚婉冰耳根嗖的一下就红了,抬起玉足就一脚踢了过去,谁知却被龙辉抓住脚踝,硬生生地将她拽到在地,随即便被这小贼欺压在了身上。 秦素雅不由吓了一跳,她早就看出这色夫君已是不怀好意,但却没想到居然这么粗鲁地对待冰儿。 楚婉冰被他压在身下,丰腴的身子不安地扭动着,心里又羞又恼,她可不愿意第一次与秦素雅见面就落得如此难堪的场面。 龙辉胸口被两团丰腴的美肉挤压,下体霎时坚硬如铁,巨龙犹如铁棍般顶在楚婉冰的玉胯上,惹得小丫头嘤咛了一声,张着小嘴不住喘气,还喷着温湿的气息。 望着那张丰润的红菱小嘴,龙辉笑道:“冰儿,你真的不愿意给我亲么?”楚婉冰强忍着体内的情火,嘴硬地道:“不给,就是不给!”龙辉呵呵一笑,居然站了朝秦素雅走去,一把将这才女抱住,羞得她不住挣扎。 “夫君……不要啊!”秦素雅急得眼泪都快掉了出来,上回跟林碧柔共同迎合龙辉已经到了她的底线,如今她是抵死不从,“不要,你就别再勉强妾身了!”龙辉叹了一声,朝林碧柔看去,只见这狐狸精竟然也摇了摇头,低声道:“龙主,师妹已经回来啦!”楚婉冰本来是想吊吊他的胃口,只要龙辉在哄几句,她立马就投怀送抱,谁知这小子竟然把自己丢到了一边,心中一阵幽怨和气恼,哼道:“素雅,咱们姐妹今晚就联床说些私话,别管这臭小贼了!”龙辉不由一愣,由于玉无痕的归来,林碧柔不敢再跟自己亲热,如今又看着这两个美娇娘从眼前溜走,他那肯甘心,于是说道:“冰儿,不如让为夫陪你们睡吧。 ”楚婉冰咯咯一笑,点了点头,龙辉大喜之下就跟着她们两往闺房走去。 走到闺阁门前,龙辉已经闻到房内的那股女儿幽香,正想踏进去,却被楚婉冰挡在跟前。 楚婉冰笑道:“夫君,多谢你护送我跟素雅回屋。 ”龙辉吞了吞口水道:“冰儿,夜风寒冷,让我进去避一避吧。 ”楚婉冰媚眼如丝,秋波似水,在龙辉嘴唇上亲吻了一下,而且这小丫头还故意伸出丁香小舌在他嘴唇上舔了一下,龙辉只觉得口唇香甜甘美,正想叼住那根嫩滑小舌,却发现楚婉冰已经轻盈地朝后跳了一步。 “夫君,对不住了!”小丫头咯咯一笑,云袖一挥,一股柔劲立即将门关了起来,让龙辉吃了一个闭门羹。 “好夫君,今晚冰儿就先跟素雅说些话儿。 ”屋内响起楚婉冰的娇笑声,“下回人家再好好补偿你吧!”龙辉无奈地转身离去,暗叹道:“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啊!”他垂头丧气地在院子内漫步,走到西 分卷阅读282 厢小院的时候,倏然灵机一动。 “我怎么忘了还有穆姐姐呢!”龙辉喜出望外,于是悄悄地摸了进去,推开穆馨儿的房门,龙辉心中一片火热,除了上回解蛊后他就没再品尝着穆姐姐的胭脂味。 踏入里屋,似乎还能隐隐闻到俏美人那淡淡的幽香。 他想给穆馨儿一个惊喜,龙辉蹑手蹑脚地走到软榻前,伸手去寻找美人踪迹,谁料竟是空无一人。 被铺上似乎飘来一股淡淡的幽香,龙辉伸手在上边摸了摸,被单上似乎有些温湿汗迹,显然是刚离开不久。 龙辉心念一动:“夏夜炎炎,穆姐姐一定是出汗觉得不舒服,所以去沐浴了。 ”想到这儿,脑海里瞬间浮现起一副美人出浴图,龙辉立即朝浴室走去,脚步略带轻浮焦躁,距离浴室还有十多步,龙辉便隐隐看到从里边飘出的水蒸气,湿湿的水汽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熟美的肉香。 龙辉不由吞了吞口水,曾几何时他便对这大姐姐一般的女子充满好奇和向往,还曾经有过翻墙偷窥美人沐浴的念头,如今这埋在心中多年的愿望即将实现。 用手按在门上,发出一道柔劲打开了门闩,透过门缝朝内看去,置着一只大木桶,桶中水汽蒸腾,一具白皙的丰腴女体正沉浸其中。 温雅成熟的秀美脸庞,高高盘起的乌亮发髻。 玉颈秀项,皓肌似露,肤如凝脂。 穆馨儿两条雪藕般的圆润玉臂正搁在在桶缘,胸前那高高耸起的挺翘酥乳,只露出一半在水面上,却已是无比的诱人,水下隐约两点细嫩红梅,再配上浴桶中氤氲的水汽,看起来宛如巫山神女一般。 看傻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舒服的热水中,穆馨儿似乎已经睡着,粉劲靠着桶缘向后仰起,巧致得下巴微微抬起,丰满的硕大胸脯起伏有致,伴随着一阵轻细微鼾。 龙辉悄悄走了进去,反手关上木门,就站在木桶跟前,居高临下,将桶内春光一览无遗。 水中美人更加诱人,胸口堆着两团雪白丰腴的肉团,柔软肥美,在热水的浸泡下显得更为饱胀,楚腰柔美盈盈,然而下盘却是肥美圆润,两瓣圆弧般的臀肉正安逸地坐在桶底,在受到挤压之下朝着两侧溢出了不少美肉,显得更为丰腴,那两条粉光雪腻得丰腴玉腿交叠在桶中,腿心夹着一团白皙饱腻得浑圆隆起,乌黑的细毛浸在水中,映撑着那一抹肥美的粉花肉瓣。 随着时间的过去,水温渐渐凉了,穆馨儿蹙了蹙秀眉,缓缓醒来,谁知睁开眼睛吓了一大跳,红着俏脸训斥道:“龙辉,你做什么!”说话间已经伸手捂住胸口,但她双臂纤细,而双乳却过于丰硕,想掩住胸前风光,简直是欲盖弥彰。 龙辉吞了吞口水,左顾右盼地道:“咦?我怎么在这儿,一定又是夜游症发作了!”穆馨儿呸道:“死小子,少装蒜,你信不信我挖掉你的眼珠子!”说罢伸出两根玉指做出要挖眼的动作,谁知却露出胸前的春色,看得龙辉两眼发直,下身却不听话地勃挺起来,胯下撑得又涨又痛,隐约浮露出怒龙得形状。 穆馨儿是又好笑又好气,这小子大半夜的也不安分,居然还敢抛下娇妻跑来偷吃。 龙辉满脸兴奋的红光,鼻中喷着热气,猛地抓住浴桶的边缘,一下子跳进浴桶,猛地将穆馨儿抱住,对着那张红菱般的小嘴便是一阵热吻。 先是被楚婉冰这妖媚妮子勾得欲火焚身,又见到俏师娘的美人沐浴图,龙辉那还能安耐得住,将淤积了许久的欲火尽是宣泄出来,将穆馨儿吻得是娇喘吁吁,媚眼如丝,就连小嘴都被吸得通红,丁香小舌也是一阵肿胀。 好不容易才挣脱龙辉的长吻,穆馨儿在他胸口退了一下嗔道:“猴急鬼,人家又不是不给你,干嘛这么粗鲁。 ”一轮激吻后,龙辉情绪算是宣泄了不少,笑呵呵地挽住穆馨儿的纤腰,说道:“小弟多年来的心愿一朝得尝,心情颇为激动。 ”穆馨儿俏脸一红,拧了他胳膊一下嗔道:“臭小子,你是存心的,当年你就想偷看我洗澡了,是不是!”龙辉顺着细致的腰背曲线向下抹去,手掌在两片臀肉上一阵轻揉捏抓,更将怒龙抵在穆馨儿的胯间,隔着裤子摩挲着美妇的宝蛤花唇,惹得穆馨儿娇啼不已。 握住一只丰腴的玉乳,龙辉在上边吃了两口,说道:“然也,穆姐姐真是小弟的知己。 ”穆馨儿娇吟地道:“有你这样的知己,真是我上辈子造的孽!”龙辉解开腰带,将怒龙释放出来,火热的龟首在水波的湿润下显得更加晶莹,宛如一颗巨硕的紫红宝石一般。 再见如此神物,穆馨儿熟美的身子生出反应,腿股之间燥热湿滑,也分不清是水还是自己分泌的花汁。 龙辉腰肢一挺,巨龙有如神助般直接深入温软紧凑的小穴,穆馨儿只觉得下体一阵饱胀充实,娇腻的小穴被巨龙直捅而入,腔道的皱褶被火热的巨棍碾平,花心更被他欺负的哭泣起来,汁液横飞,融入水中。 下身哭泣不已,穆馨儿脸上却是喜极而泣,眼角泛着满足的幸福情泪,玉腿不自主地缠住龙辉的腰肢,丰臀在水底不住地晃动迎合,也不知道是臀肉的晃动的肉浪,还是水波荡漾的浪潮,总之水桶内是水花四溅。 穆馨儿被龙辉冲撞得娇喘不已,胸前更是乳浪连连,两颗乳酶随之抖动,肉感十足。 “狠心的小鬼……你杵死姐姐了……轻点……啊!别咬,别咬姐姐那儿……”穆馨儿先是被龙辉撞得花心酸软,又被他一口叼住乳头,只觉得乳珠似乎正在他口中慢慢融化,美得她心窝软软。 还带侵略性得阳刚冲撞,令穆馨儿意乱情迷。 他铁一般得结识臂膀、粗暴又温柔的啃吻,还有一直弄疼乳房得揉捏方式……已经让她彻底沦陷,雪藕般的臂膀紧紧箍住龙辉的脖子,任由男儿放肆的索取,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力气求饶,如今却只能张着嘴努力呼吸,或许也只有如此才能将稍微缓和情绪。 谁料龙辉越战越勇,杀得她连心都快从喉咙跳出来,开始无意识地随着男人的抽插而轻摇腰肢。 两人的动作竟然惊人地合拍,让两人都享受到最大的快感。 “呜呜!”穆馨儿紧紧地抱住龙辉,身子一阵又一阵地抽搐,小穴不住地颤抖,花心敞开,“啊……啊……要来了,啊……用力……啊……”穆馨儿头脑开始眩晕,变得一片空白,只觉得下体无边的快感由穴肉传入心房,口中胡乱地呻吟着。 高潮过后,穆馨儿将头抵在龙辉颈窝上,红唇不住地开阖,温湿的兰息喷在龙辉脸上,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好累,我是不是刚死过一回?”龙辉轻怜地爱抚着穆馨儿的粉背,说道:“好姐姐,你是美的升天了。 ”穆馨儿噗嗤一笑,拍拍他道:“快回房去吧,若是素雅醒来没看到你的话,又会担心了。 ”龙辉道:“好姐姐,你不会这么无情吧?”秦素雅咦了一声道:“人家怎么无情了?”龙辉用还涨得发硬的肉棒在她体内耸动了几下,说道:“小弟还没出来呢。 ”穆馨儿只觉得小穴一阵麻木,强忍羞意咬唇道:“磨人精,真是受不了你,人家下面都被你杵得又酸又麻的,还不快出来。 ”说罢将他推开,看着水下那根硬充充的肉龙,穆馨儿媚眼一转,小舌头在红唇上轻轻一舔笑道:“你先到外边去,姐姐有奖品给你。 ”龙辉心里明了,于是就跳出木桶外,穆馨儿强撑着疲软的身子,爬了出来,只见一片丰乳肥臀在眼前晃出肉色白光,成熟的胴体沾着水珠更为迷人。 穆馨儿伏在龙辉胯间,用玉手握住肉龙撸动了几下,只觉得满手的暖热和坚挺,笑道:“小不点真是越来越像个男子汉了!”说罢张开红唇将肉龙纳入口中,细细地舔吸含弄,她口舌功夫丝毫不含糊,虽无楚婉冰那般销魂纯熟,但她在为自己含弄的时候眉宇间却透着一股浓浓的书香味,显得才气十足,不愧是十年前的江南第一才女。 本是一件十分淫秽的事情,在穆馨儿做来却显得无比端雅,龙辉看到穆馨儿蹙着眉,凹陷脸颊为自己抽吸的模样,只觉得心灵上的冲击远比肉体来得销魂。 “好姐姐,我要出来啦!”龙辉松开精门,将火热的阳精喷出,穆馨儿口中顿时被一股股火热粘稠的浆液填满,毫无空隙,还有不少顺着咽喉流入肚子内。 对于泰王一事,以崔家和裴家分为两派,整个内阁已是吵翻了天,宇文楼,九名内阁成员在端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而龙椅之上则是当今九五,皇甫武吉。 “皇上,魔界杀害泰王殿下,罪不容赦。 ”一名白须高瘦的老者发言道,“微臣以为应该立即出兵讨伐魔界!”这位高瘦老者便是裴家家主,当朝太师裴国栋。 皇甫武吉垂目道:“诸位爱卿还有其他看法吗?”崔煊毅说道:“皇上微臣有不同看法。 ”皇甫武吉点头道:“说!”“泰王殿下之事举国哀痛,但这其中的关系却是耐人寻味。 ”崔煊毅说道,“只怕这是某些人故意推波助澜,想让朝廷跟魔界拼个两败俱伤。 ”皇甫武吉嗯了一声道:“爱卿此言深得朕心,丧子之哀虽是痛彻心扉,但朕也觉得这其中意味不简单,若草率发兵征讨魔界,且不说胜算如何,单是这背后阴谋也叫人不得不防!”这几天来,皇甫武吉是首次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裴国栋也是不由一愣,心里多了几分失望,他本想让朝廷发兵攻打魔界,分散众人的目光,好让齐王趁机夺取泰王的势力。 可是皇甫武吉却是冷静得不可思议,叫他的如意算盘顿时落空。 崔煊毅朝自己的父亲崔远志望了一眼,他们也不希望朝廷发兵攻打魔界,但皇甫武吉这般表现却叫他们父子吃了一惊。 皇甫武吉道:“如今丰郡被煞域攻陷,百姓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朕又岂能为了一己之私仇放下丰郡百姓。 ”崔远志道:“皇上仁义大公,微臣替丰郡百姓感谢皇上大恩。 ”皇甫武吉道:“朕要出兵讨伐煞域,夺回丰郡,此次挂帅者——齐王!”崔远志顿时一愣,在这个时候皇帝将调离齐王京师,对于宋王和晋王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们两王可以趁着齐王不在,将泰王的势力尽数接受,不让齐王独大。 崔煊毅心忖道:“宋晋二王乃一母同胞,没有泰王后他们反而能更加团结和默契,所发挥的实力绝对在昔日三王联手之上,如此一来齐王便会处于下风,而皇上却又让齐王重新掌军,如此一来又将局势拉回平衡,皇上这一手玩得真是高明。 但皇上如此急着平衡三王,就证明他要全力对付外围的势力,没有过多的心思对付我们崔家了。 ”想到这儿,崔煊毅算是暂时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双手递上一份信封,皇甫武吉打开仔细一看,脸色忽然大变,说道:“这是三教教主联名写给朕的书信,众爱卿也看一看吧!”众人轮流将信件读了一遍,人人都是脸色大变。 皇甫武吉道:“诚如三教教主所说,若真给煞域夺取丰郡,大恒危矣!”九名内阁就是神情凝重,皇甫武吉大声道:“朕要全力打下丰郡,诸位爱卿可有异议?”众人皆表示同意,皇甫武吉见内阁如此统一意见,于是便说道:“拟旨,封齐王为诛煞大元帅率领三万御林军由玉京发兵,龙辉左殿大将军统率左翼,白宇为右殿大将军统领右翼,河东军,铁壁关皆同时协同作战,代、筱、甑、崎、凌等五大郡县为后方补给。 ”河东乃裴家的根基所在,齐王出战崔家绝不会坐视不理,八万河东军定然全力配合,而铁壁关乃是龙辉发迹之地,经过铁烈大战后也还有十二万左右的兵力,如今铁烈已经消亡,草原上已无强力敌手,足可以分出一半兵力,再加上代、筱、甑、崎、凌等五大郡县的军力,这次讨伐煞域的兵力一共有十五万。 皇甫武吉说道:“此次出兵,儒道佛三教也会派出高手助战,朕要在煞域找到酆都入口之前夺回丰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些鬼魅得逞!”这与一回算是分水岭的开始,有这一回的铺垫妖后可推,也可以不推,到时候就看小弟的状态和心情了第四回天罪双佛一名伟岸男子正在穿衣披甲,一双素白细腻的玉手细心地为他扎好披风。 龙辉望着眼前这白衣的倩影,心头大为感动。 为了替自己缝制战袍衣甲,众女皆忙碌好几天,秦素雅、林碧柔和玉无痕三人负责裁剪,而楚婉冰更加辛苦,她为了能让战袍更为牢固,不惜劳苦地亲自采集妖界的逆蚕丝,并以本命凤凰灵火煅烧,将蚕丝炼成刚柔并济的“天丝衣”,虽不上她怀中那块以浑天丝织出的护心丝绢,但也是难得的宝物。 龙辉看着楚婉冰略带疲惫的小脸,怜惜地道:“冰儿,这些天来真是辛苦你了。 ”楚婉冰伸手替他拉好领子,柔声道:“你此番再上战场千万得小心,军营里苦得很,一切都不比在家里,你千万得小心身子,莫要生病,还有若遇上危险你也得先保护自己,千万不要逞强好胜,我不求你什么建功立业,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了。 ”听着这温言柔语的叮嘱,龙辉只觉得 分卷阅读283 柔肠千转,心中百般滋味,于是将楚婉冰拥在怀里,夫妻二人紧紧相拥,过了好一阵子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龙辉叹道:“冰儿,你别顾着说我,你也要小心,千万不要冒险。 ”楚婉冰拢了拢腮边微乱的秀发,嫣然笑道:“放心吧,这次我跟娘亲、袁叔叔、雪芯还有涟漪姐一同启程的,而且爹爹和二娘也已经从焱州动身来,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啦。 倒是你孤身一人跟齐王同行,我担心那个狗王会对你不利。 ”龙辉笑道:“傻丫头,齐王那里敢对我怎么样,且不说你相公我武功超群,单是我麾下的青龙军也够他吃一壶了。 ”楚婉冰噗嗤一声笑道:“什么麾下青龙军,你现在可是光杆子一个,没兵没将的,耍什么威风!”龙辉刮了刮她秀气的鼻子道:“小羽儿已经带着青龙和麒麟两军从铁壁关赶往甑郡,而且还有其他步军随行,你相公我是兵多将广。 ”楚婉冰嗯了一声,媚眼含笑地道:“小贼,等到了甑郡你也让冰儿做几天将军好不好?”虽说军中不可儿戏,但龙辉却知道这丫头是在说笑的,于是也顺着她口风说道:“好,只要冰儿愿意,给你做元帅都行。 ”由于青龙军尚在铁壁关,所以龙辉得跟着齐王的御林军一同离京,等到了规定会师地点后,龙辉才正式回去接管青龙军。 御林军虽说是贵族子弟的地盘,但由于大恒尚武,所以作为拱卫帝都的最强精锐,御林军的训练丝毫不在铁壁关守军之下。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皇甫武吉亲自挑选的最精锐三万兵甲浩浩荡荡地从京师出发,士兵都是沉默寡言,犹如一尊石像,但他们眼神中却隐隐透着锐利的凶光,只要主帅命令一下,他们便会成为出闸门的猛虎。 大恒武风昌盛,所以军人最受尊重,这也是不少贵族子弟参军的原因,如今大军出征,玉京的百姓纷纷列队送行,只要看到有士兵经过便会将手中的东西塞过去,大饼、鸡蛋等食物是络绎不绝,三万御林军几乎是人人有份。 龙辉骑着高头骏马走在队伍中,他身边正好是齐王,只见这名自幼戍边的皇子身着一声链子锁心甲,剑眉入鬓,端的是威风凛凛。 忽然发现旁边的一座楼阁上出现了几道清丽的身影,竟是秦素雅、玉无痕、林碧柔还有穆馨儿,除了秦素雅和穆馨儿外,林玉两女皆是易容乔装,但龙辉却能从她们的眼神中读出不舍与担忧。 这几天晚上龙辉一直陪着秦素雅,此刻她依旧是恋恋不舍的模样,眼角中更多几分晶莹泪光,龙辉朝她报以一个放心的笑容,秦素雅才含笑朝他挥手拜别。 “龙将军,尊夫人温柔贤淑,通情达理,真是让人羡慕啊!”齐王笑道,“有如此娇妻美眷在身后支持,将军定是抱着必胜之念,看来此番大战吾军已经胜了七分了。 ”齐王这一句话不但赞扬了秦素雅,又暗中把龙辉捧了一下。 龙辉笑道:“王爷赞谬了,这七分并非关键,剩下的三分才是真正的战局的胜负。 ”齐王笑道:“小王愚钝,不知剩下三分是什么,还望龙将军告之。 ”龙辉笑道:“这三分握在王爷你手中,为何要来刁难小将呢。 ”他不但恭维了齐王,还表面自己的立场——不会跟你抢功劳。 齐王听出言中之意,报以回心一笑。 龙辉心忖道:“当初皇甫武吉试图打破诸王的平衡,将那些不服从他的势力通通拖下水,以求一网打尽集合大权,然而如今昊天教再次隐身地下,而煞域、魔界又动作频频,皇甫武吉恐怕也没有驾驭当今局势的能力,唯有求稳才是上策,所以才把齐王调出京师,好让宋王晋王接受泰王的势力。 ”大军由国运街朝北而行,到达北门之际竟看到一道婀娜倩影立于城墙之上,眉宇含笑,面似桃花,正是皇甫瑶。 夏王不闻正事,从不与诸王冲突,所以齐王对这个堂妹还是甚为喜爱的,他朗声笑道:“郡主也来为小王送行么?”皇甫瑶张了张檀口,似乎在说着些什么,但由于三万将士行走的声响实在是太过雄壮,她的娇弱的声音哪能穿得下来,齐王懂得唇语,一眼就看出她正在抱怨,于是手掌一挥,三万大军瞬间止步。 立定,噤声,简单扼要的动作却显示出大恒雄壮的军威。 齐王笑道:“郡主,有何话便请说吧。 ”皇甫瑶俏脸微红,说道:“多谢齐王殿下,小妹此番前来是想跟龙大人说一句话的。 ”她俏脸越是通红,娇羞欲滴,然而声音却不见变小,用她那独特的娇脆嗓音叫道:“龙大人,我等你打胜仗回来跟我说故事!”说完这句话后,她一股烟似的就溜下城楼,芳踪渺然,但空气中似乎还飘着她那淡淡的处子幽香。 皇甫瑶这般架势,就是瞎子都看得出来其中蕴含的绵绵情愿,龙辉只觉得尴尬不已,暗忖道:“郡主姑奶奶,你这么做岂不是要置我于死地!”与大姨子和师娘的事情还没解决,如今又冒出一个郡主奶奶,而且还是当着几万大军的面示爱,这回就算是跳海都洗不清了。 齐王哈哈笑道:“龙将军,等凯旋而归后,小王一定给父皇上书,求他替你跟瑶映郡主赐婚。 ”龙辉呵呵一笑,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地的,暗忖道:“这趟死定了,就算我在战场上能保得住小命,回到家也一定会被冰儿给拆掉骨头的。 ”他仿佛已经看到今早还温柔似水的小凤凰变成吃人不吐骨头的河东狮。 大军离开帝都一路北上,这丰郡朝北一百里便是铁壁关,而裴家的根据地河东则处于玉京的背面,可以算是玉京北面最后的防线,齐王的大军到达河东后,八万河东军便与之会师,大军人数达到了十一万人,更有粮草辎重不计其数。 如此大军一日所耗费的钱粮都是不可估算的,但大恒国力强盛之极,根本就不把这些消耗放在眼里。 自大恒立国两百年来,神州大地也没遇上过什么天灾,再加上内阁与皇权的平衡和制约,使得各方面制度都比前面的朝代完善,才造就了现今如此强盛的国运。 龙辉看着这浩浩荡荡的军队,心里暗自感慨道:“若无鼎盛的国力何来如此强势的军容,这一切都还得归功于三教所提倡的‘君权民授’,若不然皇甫武吉之前那几个昏君早就把国运给败光了。 皇甫武吉虽是雄才大略,但他的继承者却不一定有这等本事,所以这个内阁决不能落入皇室的掌控。 ”就在感慨之际,忽然看到昔日的“仇人”——裴海峰,只见他也是一身戎装铠甲,正骑着战马随军而行。 忽然,一道娇脆的声音响起:“夫君且慢!”只见一名美丽少妇策马而至,由于隔着不少兵甲,龙辉并没有看清此女的面容,但却觉得此女身段丰腴婀娜,气质独特,并非一般的庸脂俗粉,十有八九就是裴海峰的妻子,位列九天仙子榜之一的赵缃音。 裴海峰与妻子说了几句话后便策马归队,留下一抹愁容随风飘去。 龙辉看了裴海峰一眼,只见他面上带着几分无奈和忧伤,其臂膀之上竟然缠着一道白色麻布。 按照当时习俗,将士出征若手缠白麻便是打算豁命死战,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龙辉不免暗吃一惊,“他究竟是真的要决心死战,还是仅仅做个样子呢?”皇甫武吉决定出兵后,一些后援部署,如筹备粮草此类的动作便用了十多天,再加上行军路程等,大军一共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接近丰郡。 “殿下,只要通过前方的鬼风峡,便是甑郡地界。 ”一声戎装的素荷珺缓缓而道,玉指轻点,遥指北面的一处山谷。 一身武士袍尽显其婀娜优美的身段,浓纤合度,其胸口饱满丰盈,柳腰楚楚一握,两条玉腿紧绷修长,尤其是雪臀圆润挺翘,跨坐在马鞍上时臀肉似乎在向两侧溢出,显得愈发丰腴,让人恨不得化身为马,也让美人骑跨在自己背上,好充分感受那腴沃结实的玉臀,以及腿胯之间那处子幽径。 齐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但却很快便压制下来,以沉稳的语气说道:“素姑娘,鬼风峡地势如何?”素荷珺道:“此地险峻无比,峡道只能通过三人,但过了峡谷后便是一马平川的地形,最适合骑兵冲锋。 ”齐王沉吟片刻,说道:“先锋官听令,立即带领三千精兵先行探路,切记千万要谨慎,一定得把鬼风峡方圆十里内的情况给本王摸清楚!”先锋官得令后,立即率领三千精兵出发,齐王下令全军原地待命后,朝龙辉问道:“龙将军,你觉得前方情况如何?”龙辉朝着鬼风峡瞥了一眼,说道:“此地阴风暗沉,隐隐藏着杀机,实在是伏兵绝地也!”三千先锋精兵动身后过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没有人回来,齐王脸色上多了几分凝重,却见前方有名浑身染血的士兵策马而来。 士兵咕咚一下滚落地面,朝齐王说道:“殿下,前方遇上敌人,兄弟们正与对方厮杀。 ”此人浑身是血,刀伤累累,但说话却是有条不紊,毫不慌乱,由小窥大可见御林军之军容是何其强盛。 齐王嗯了一声,说道:“敌军是何来路,人数有多少?”士兵说道:“回殿下话,敌军挂着骷髅旗帜,与我们交战的敌兵大约有一千人,但却是凶悍异常,兄弟们完全不是对手,如今伤亡已经过半,还望殿下派兵支援。 ”“骷髅旗帜,莫非是那个什么白骨阴魔?”龙辉暗吃一惊,于是主动请缨道,“齐王殿下,末将愿率军一行。 ”齐王道:“既然龙将军有心,本王再调拨三千兵甲予将军,便由龙将军前去支援。 ”三千兵甲一路急行,眼看就要走到前方战区,却发现沿途的几个村庄是鸡犬不留,村民竟全数被屠戮,尸横遍野。 龙辉心里暗怒,带着士兵继续朝前奔走,势要揪出这丧心病狂的屠夫,倏然一股新鲜浓郁的血气飘来,龙辉手臂一挥,示意全军停止。 眼前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恒军的尸体,许多士兵都是一刀毙命,其全身精元尽被抽干,龙辉细细查探了尸体后,面色一沉,暗骂道:“又是这个疯和尚干得好事!”他仔细观察了四周的情形,发觉这里的尸体也就一百多具,而且马蹄凌乱,显然大战的地点是在前方,他马鞭一扬朗声道:“留下五十人,替死去的兄弟收殓尸首,其余人随我一起来!”鬼风峡相传乃是万千尸身所化,一到夜间便会吹起莫名阴风,这些风声犹如厉鬼哀嚎,故而得名鬼风峡,此地险峻无比,易守难攻,谁能抢下此地的控制权,便等于将对手的咽喉扼住。 龙辉虽不知对方此行之目的,但争夺鬼风峡却是刻不容缓,加速行军,誓要夺下鬼风峡的控制权。 杀声震天,怒声嘶叫,只见前方激战正酣,双方为了抢夺鬼风峡的控制权,战得天昏地暗。 恒军列队结阵凝神抗敌,而他们的对手则是身披白骨骷髅甲的魔界精兵,这些骷髅精兵凶猛异常,皆是以一当十之辈,便是这些御林军精锐也难撼其缨,被对方杀得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只见骷髅魔军有一道赤色血光挥动,有一个僧人身披罪业袈裟,手持戮血罪刀,在恒军阵中犹如无人之境,一夫当关,见多少杀多杀,每杀一名恒军那口血刀便会抽出精血,从而以精血之气补充其功体。 龙辉暗叫不妙:“听冰儿说这和尚可以吸收人命疗伤,当初冰儿也差点折在他手上,按照如此推断这和尚的伤体应该已经恢复了得差不多了。 ”既替同袍悲愤,又不能让罪佛恢复,于公于私,龙辉皆是义不容辞,他大喝一声率军冲入敌阵,抡起长枪便是一轮挥舞,左右开杀,将拦路魔兵挑杀刺死。 “魔僧,给我住手!”龙辉使了一式枪勇,长枪如蛟龙出海直扑而来,然而愆僧却是不慌不忙,轮转血刀挥舞直劈,架住夺命直枪。 甫一交手,龙辉惊觉对手刀劲雄沉,心知此人已是恢复十成功体,于是再添五分真元,刺、挑、撩、捅,尽显枪术之精要,更出战意之高涨。 枪势刚强勇猛,血刀诡异雄沉,真龙欲杀佛界魔,愆僧刀劈罪孽途。 刀枪来往,双方斗得是不分上下,愆僧邪眼绽光,血刀旋转,劈出一招“血轮天葬”,佛魔之气加持下血海刀山更为锐利,而龙辉亦不甘示弱,同时施展“戍土真元”和“枪勇”,只见方圆之内泥土化枪纷纷刺来。 罪佛一击化刀山,真龙挥戈引地气,刀山拼地枪,震得百丈惊愕,满地疮痍。 愆僧劈了一刀后,淡淡地道:“施主的罪孽比上回又加重了不少,愆僧无话可说,唯有——斩!”龙辉舞了一个枪花,冷笑道:“我的命在此,有本事便来取吧!”“哈哈,龙将军久违了!”一声嚣狂傲笑响起,“本尊便与大师一同为将军敲响鬼门关!”一身黑衣的魔尊端木睺强行入围,只见他衣袖一挥,凡是阻挠他去路的恒军便当场毙命。 强援到来,愆僧精神抖擞,再起“禅孽魔经”,使了一招魔佛梵火,火焰刀气直取龙辉命门,而魔尊也是同时出手配合,使出“真魔图录”。 这真魔图录与青莲剑界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将人困在境界之内,再取敌性命。 只见龙辉被困在了一个绝密的境界之内,无 分卷阅读284 数恶魔疯狂扑杀而来,誓取龙辉生魂。 前有愆僧的罪火刀气,后有魔尊的魔域境界,刀风扑面,魔域困生,龙辉不敢怠慢,使出御天借势,左右虚引,先让愆僧刀劈魔境,又借万魔扑灭罪佛刀火。 一招御天借势,龙辉轻松瓦解两大先天联袂绝杀,尽显天龙之威。 化解对手绝招,龙辉亦是惊讶,暗忖道:“愆僧恢复了功体,魔尊似乎也不含糊,刚才一招足见其元功充沛,想必也是用某些邪术在短时间内恢复伤势。 ”魔尊怒目阴沉,再发一招“魔修绝杀”,只见浩掌划开修罗场,无边杀气撼四方。 方才交手,愆僧已明龙辉深浅,寻思间血刀气势上手,劈出一刀“佛迷神荒”。 面对魔尊愆僧左右夹攻,只见龙辉身形似魅,御天奇法拂风化掌,尽消魔魁罪佛之力。 不但被龙辉化解攻势,还被对手来了一招“祸水东引”,将愆僧的劲力送来,魔尊惊讶之余更多了几分赞叹。 然而与魔尊不同,愆僧杀意越发浓郁,野性嘶吼,极端邪能,罪佛眼前杀念无止无休,被锁定的目标唯有——龙辉。 “很好!施主越强,罪孽便越重,如此一来便可证我大道!”愆僧兴奋大喝,血途大道尽数铺展,象征着其无悔杀业。 龙辉见状同时驱使真气,流贯周身武脉,准备以一敌二,诛杀这佛门罪愆。 天际忽闻明王怒吼,乍现梵字天雨,璀璨佛光尽驱魔气邪氛,佛魔相克,四周骷髅军顿感气息不畅,随即数百武僧加入战圈,协助恒军对抗骷髅魔军,战局渐渐发生微妙变化,恒军开始扳回一城。 战局生变,佛号威严,洪亮的诗韵飘然而至:“救世大智慧,悯世大慈悲,渡世大功德,广世大威严!”愆僧冷目凝杀,不屑讥笑道:“世人堕落,不听教诲,如何救世!”说话间一刀劈下,然而一根禅杖扫来夹住血刀,持禅杖者正是佛界巅峰先天,万僧之首——天佛。 天佛杖动,施展枯木禅法,扫开罪佛邪气,昂首回应道:“世人昨日不听,吾今日说,今日不听,明日再说!”“红尘罪孽,腐朽不堪,唯有阿鼻,如何悯世!”愆僧一问一杀,朝着天佛使了一式——阿鼻受刑!天佛抡起禅杖,使出“佛光卍华镜”封住血刀,说道:“地狱无悔,秉承初心,怜悯众生,何惧阿鼻!”“苦海无涯,罪业无边,禅心坠尘,如何渡世?”说着禅机十足的问话,愆僧手底已经凶狠,刀演“万佛魔障”,除了佛魔真元外,刀气之中还蕴含着撩动人心的邪力,普通修者一遇到此招恐怕就忍不住要甘心堕落,恣意放纵。 天佛心守灵台一片清明,抗拒魔障心念,挥动禅杖,以精湛禅法化出“大梵圣印”,震破愆僧刀气,并诵道:“苦海再深,亦要探之,罪业再重,一肩挑起,尘埃再多,吾心坚守!”愆僧淡淡说道:“若世人不解佛法,一心造孽,如何广世?”天佛朗声说道:“佛见三千破,渡生斩罪!”愆僧哈哈笑道:“光世,枉你自称普世慈悲心,说到最后亦是一个杀字!”天佛哼道:“初心泯灭,你——难返归途!”愆僧邪异淡笑:“归途?究竟是佛路,还是魔道?罪佛愆僧今日便为你天佛教尊化出涅槃归途!”天佛运气提元,祭起佛光真元,一掌抬起,口中说道:“佛有罪愆,魔有天劫,老衲便从禅心断万业!”一者为求斩业,消解佛门罪愆,一者初心泯灭,屠刀染血悟道,昔日佛门同袍,今日对持厮杀。 天罪双佛斗,气走十方地。 双方各运佛门绝式,天佛内力精纯,愆僧魔功深厚,倏见数度交接,罪佛招再变,纵身跃起,一掌拍下,正是禅孽魔经中的“魔佛血手”!天佛凝神戒备,挥掌反击,使了一式”“大梵圣印”!再度接掌,已是佛魔不容,八野翻动尘烟,如见愆僧鬼神降世,竟是力压天佛一筹。 虽暂处下风,天佛亦不畏魔威,真元再运,以气化分身,霎时四方幻化,武僧开阵,佛界传世武册现世,这正是——琉璃圣法,金刚护持!佛元暴涨,愆僧也被天佛震退数步,只闻天佛诵经道:“菩提悟道,大日腾云!”霎时那几名以气凝聚出来的武僧绽放出夺目佛耀,朝着愆僧围堵过来。 佛元化武僧,天佛转禅杖,左右合围,上下夹击,誓消佛界罪愆,然愆僧一双邪眼透着轻蔑红尘的光彩,刀势如狂,使出一招“虚妄如来”,化三千法相为诸般魔刑,正是如来成鬼,邪魔罪佛。 愆僧化出邪心如来,天佛凝怒目金刚,血刀对禅杖,双佛皆知此战生死为注,那容轻忽,各展威能,战况越发激烈。 那厢边上,魔尊运化八荒邪气,再起心魔大法,磅礴邪念朝着龙辉涌去,试图瓦解龙辉武心,趁机种下心魔。 龙辉冷笑一声:“欲以心魔毁我战魂,妄想也!”心念普动,龙辉凝气守元,抱神归一,以心为凭,万兵之章最高境界——“万世兵魄”顿时上手。 武魂唤兵魄,霎时万兵响应,那些战死的士兵遗留的兵刃纷纷飞起,自动朝着魔尊扑去,只见千兵百刃斩断无边心魔。 魔尊暗吃一惊,这万世兵魄不但可以造成肉体的伤害,而且兵器中更蕴含着一份灼烈的战魂,使得心魔大法难以奏效。 “传言剑心通神可以凭心念操控剑器,但也仅仅限于剑器而已,可是这小子居然能够操控各种兵刃,看来他的实力尚未见底,久战对我军不利。 ”魔尊暗自盘算,于是下令道:“全军撤退!”愆僧虚晃一刀,逼开天佛后,抽身离去。 魔尊亲自断后,功化十成真元,使了一招“魔道天轮”,只见气劲浑然转动,化出一阵剧烈魔气旋风,凡是被旋风卷中的士兵全数骨肉粉碎,死无全尸。 愆僧见状,立即出刀助威,刀劈罪业之路,正是“迷途无悔”。 魔道先天合招并气,恒军难抵其锋,魔军趁势后退,龙辉立即祭出五行真元,将“庚金真元”汇入“万世兵魄”之内,飞舞在半空的兵刃受到雄力支援,立即绽放璀璨豪光,龙辉此际不但与兵刃合心,更与之同气,发挥出一个崭新的境界。 这些兵器中以剑、刀、枪为主,然而龙辉心念普动之下,竟是隔空使出“剑灵”、“刀霸”、“枪勇”等三大绝式,远远看去这些兵器就像是被上千数百个分身操控一般,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力劈向魔尊与愆僧。 三方会战,极招冲突,霎时惊爆八荒,烟尘滚滚,徒留满地疮痍,魔尊与愆僧借着绝式相拼的机会远遁而去。 那些兵刃也被劲力震碎,然而却看到有碎片上沾着鲜红热血,显然是刚流出人体不久。 天佛双手合十道:“当日一别,如今再见施主已是不同凡响,以一己之力打伤魔尊与愆僧想必这些日子来,施主已是经历了不少魔障,从中悟出不少道理。 ”龙辉感念当初天佛指点之恩,还礼道:“当日若无大师指点,晚辈恐怕也难有今日,而且那两名魔界先天无心恋战,所以晚辈才可略得上风,若真要分出胜负只怕得生死相搏。 ”天佛笑道:“施主乃是大气运之人,秉承着无上大道而生,老衲当初的一番叨扰也只是起到锦上添花罢了。 ”天佛看着魔军远去的方向,叹道:“煞域夺取丰郡后,魔尊居然率领大军前来其意图不简单啊。 ”龙辉笑道:“大师所言甚是,依晚辈看来魔界此举既有防止煞域坐大的意思,又有趁机剿灭三教的势头,至于他们该如何处理便要看我们的实力如何,一旦魔尊发现我们实力不足,便会全力针对三教与朝廷,若我们显露出足够的实力,魔尊便会倒转枪头对付煞域,从而蚕食煞域的利益。 ”两人说了几句话后,天佛便带着众武僧先行离去,并与龙辉约定在甑郡相见,到时候三教高手皆会到场,一同商议攻打丰郡的战略。 打退魔军,恒军抢到鬼风峡的控制权,齐王甚是高兴,于是命令全军拔营,赶赴鬼风峡。 虽然取下鬼风峡,但齐王还是十分谨慎,命令士兵分批通过,虽然进度缓慢,这也避免被敌人借着地利优势一锅端的后果。 看着缓缓通过鬼风峡的兵甲,齐王说道:“龙将军,只要再过这一批士兵,我军便有九成兵马安全过谷,不知将军对后续行动有何意见呢?”龙辉微微一笑,他心里早有定计,暗忖道:“若给我下令的话,我会派少量兵马守住峡口,让魔军疑神疑鬼,不敢轻易冒进。 ”鬼风峡易守难攻,只需少数兵马便可守住,这样做不仅节约了兵力,还有其他好处,那便是起到欺敌的效——刚经历一场遭遇战,恒军不以重兵把守战略要地,反到可以让对方顾虑和疑惑,让魔界大军不敢妄动。 当然这些话龙辉是不会说出,他委婉地说道:“王爷用兵如神,想必心中早有定计,末将便不再献丑。 ”齐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彩,扬声说道:“张民校尉听令!”那名叫张民的校尉出列道:“末将在!”齐王说道:“本王命你率领八百兵士驻守此地,无论如何都要守住鬼风峡三日!”三日时间已经足够齐王与铁壁关的大军会师了,到了那个时候无论魔界的真正意图如何,都难以撼动这大恒强军。 夜空尽处,唯有一抹孤城,不能见容于天地,苍茫眼中,不见一人,只因那道孤寂,唯倒影自见。 自从被煞域攻陷之后,丰郡便是一片死寂,在不远的山峰上一道深邃的目光正在凝视着这座诡异孤城。 楚婉冰凝立山头,望着山下那座寂静的城池,心中内百感交集,喃喃自语道:“丰郡,酆都……奈何桥……或许我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弄清楚当年的事情。 ”“冰儿,你在想什么呢?”楚婉冰吓了一跳,回头望去只见一身素衣的洛清妍缓缓走来,不施粉黛,不戴首饰,一头乌黑秀发轻轻地挽起一个发髻,成熟妩媚之中多了几分慵懒和惬意。 而楚婉冰却是秀发披肩,发梢后系着一条雪白丝带,一身白衣随风而动,母女二人揽尽天下绝色,凝聚苍穹之灵气,就这么一站,顿时驱散了四周的阴风鬼气。 楚婉冰缓了缓神,说道:“娘亲,我只是睡不着过来看看丰郡的地形罢了。 ”洛清妍微微一笑道:“是么,但娘亲方才明明听到你再说什么酆都、奈何桥之类的话。 ”楚婉冰花容一变,强颜欢笑道:“娘亲,我是在想那个奈何桥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洛清妍望了她片刻,淡淡说道:“冰儿,奈何桥是个什么样子你还不知道么?”看着女儿发白的小脸,洛清妍望着远处的丰郡说道:“冰儿,娘亲问你一句话,你觉得如果当日激战三教教主的人换做是你相公的话,战果会如何?”楚婉冰定了定神,说道:“就就连爹爹也是身负重伤,那个小贼恐怕会立即被打趴了吧。 ”洛清妍摇头道:“非也。 只要有所准备,那小子不但不会有事,而且还能跟三教教主斗个不相上下,维持在一个不胜不败的局势。 ”楚婉冰不可思议地道:“这怎么可能,那小贼虽然是先天高手,但也不可能同时对面三教教主。 ”洛清妍道:“他的根基确实不能同时面对三大教主,但他却有一门近乎于无赖的武功——御天借势。 ”“御天借势可以借着敌人的功力打敌人,而且自己是一点力气都不用出。 ”洛清妍拢了拢腮边秀发,淡淡笑道,“便是遇上比自己强的敌人也可以与之周旋,而且对方功力却强,受到的反击也就越大,别说三教教主联手,便是再加上无缺和袁师兄也不见得能够拿下那个小子,所以无论是一对一,还是以一敌众,那个小子最不济也能保持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他未必能够打胜任何一个先天高手,但多个先天高手联手却也不一定能够伤得了他,但磨到最后那小子胜算却是极大,因为他的对手可能是真元耗尽而败,但他却是生龙活虎!所以说,龙辉那小子只要有所准备,功体十全,完全不怕消耗战或者是群战!”啊了一声,楚婉冰知道母亲是不会骗自己,对自己的丈夫又多了几分钦佩和仰慕,心想道:“原来这小贼如此厉害,但他还这么让着我,看来他对我的情意是不会假的。 ”倏然,只听洛清妍说道:“冰儿,你又没有想过既然这招‘御天借势’如此厉害。 为何娘亲在五年前还可以将你那小贼打散一半功体呢?”楚婉冰脸色顿时大变,惶恐地望着母亲,惊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洛清妍幽幽一叹,伸出皓腕将她拉到怀里,柔声说道:“冰儿,有什么话便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她顿了顿,眼角泛起一丝泪迹,叹道:“千万别像你爹当年那样,明明心里有了疑惑还不肯说出来,一直憋着……到了最后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第五回不死游魂望着母亲含泪的杏眸,楚婉冰芳心一阵刺痛,低声说道:“娘亲你为什么能够破解御天借势呢?”洛清妍微微一笑,抹去眼角的泪水,说道:“因为娘亲曾经仔细翻阅过龑武天书,知道御天借势的行气运劲的法门,所以我懂得破解之法。 ”楚婉冰微微一愣,奇道:“娘亲,你莫非到过盘龙圣脉?”洛清妍轻叹道:“当年我与你爹爹的事情,你是假 分卷阅读285 装不知道,现在你又装傻充愣。 为何娘亲会看过龑武天书,其实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楚婉冰花容越发惨白,贝齿紧咬唇珠,泪水已是蓄满了眼眶,低头捏着衣角。 洛清妍轻轻抚着她的秀发道:“傻孩子,你想什么娘亲怎么会不清楚,别忘了你身上可是还有娘亲当年的一些东西啊!”楚婉冰娇躯不由一颤,不住地发抖,洛清妍继续说道:“涅槃再生后,我早就想起了许多东西!所以当初我在傀山见到那个小子就是一肚子的火,于是便找了个借口揍了他一顿!”楚婉冰小脸已经变得毫无血色,但还是强忍笑容地道:“是啊,那个小贼这么可恶,娘亲打他是应该的。 ”洛清妍噗嗤一笑,叹道:“是啊,当年我不会武功,而那小子又是天下无敌,我便是想打也打不过他。 谁料到,五年前他居然傻愣愣地送上门来,我若不趁机打他一顿,等到他恢复记忆和功体之后,那便没机会啦。 ”楚婉冰亦是呆住了,抿嘴欲言,却不知道说什么。 洛清妍柔声道:“冰儿,过去的事情便让它过去吧,无论这个天下变得怎么样,冰儿你都是我的女儿!”楚婉冰嗯了一声,含泪扑入母亲怀里,洛清妍搂住她喃喃地道:“冰儿,自从被你爹刺了一剑后,娘亲已经不能回头了,只能做个冷血无情的妖妇,但若再失去你,娘亲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我可以什么都没失去,但绝不能没有冰儿!”楚婉冰扑在母亲怀里哇哇大哭,泣声说道:“娘亲不是妖妇,一切都是冰儿不好,我不该胡思乱想!”洛清妍轻轻拍着楚婉冰的粉背道:“乖冰儿,既然明白就好了,千万别憋在心里!”楚婉冰嗯了一声,问道:“娘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云氏姐妹的事情了?”洛清妍含笑道:“云曦,云璇,在没看到天宫八铉谱之前,我早就知道了……哎,你这丫头吃醋都吃到娘亲身上了!”楚婉冰俏脸一红,吐了吐可爱的舌头,又把小脑袋埋在母亲胸口,撒娇似地蹭着那两团乳脂飘香的丰腴傲峰,惹得洛清妍咯咯娇笑,胸口一阵酥麻温热。 洛清妍柔声说道:“冰儿,你要知道,在娘亲心目中,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比得上冰儿你的一根头发,便是无缺也不行,更别说那个薄情寡义的臭小子!”“娘亲!”涟漪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将两人惊醒,洛清妍扭过臻首淡淡地道:“涟漪,有什么新的情况吗?”涟漪嗯了一声,点头道:“驸马爷已经进入甑郡,与铁壁关的六万大军回合,重新接管青龙军!”楚婉冰笑道:“那小贼居然来得这么快?”涟漪说道:“驸马爷是来了,但袁长老那边却有些事情。 ”洛清妍微微蹙眉,奇道:“袁师兄他有什么事情?”涟漪摇头道:“我也不晓得,我刚刚接到袁长老的传信,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告诉娘亲。 ”楚婉冰朝母亲望了一眼说道:“娘亲,既然如此,那便先处理正事吧。 ”洛清妍见女儿如此识大体,心头不禁一宽,温温含笑点头。 妖族在甑郡的暂时据点是一间民宅,其与青龙军的驻扎地只有一里之遥。 推门进去,竟看到袁齐天正坐在椅子上喝酒,楚婉冰娇声道:“袁叔叔,你回来了?你没事吧?”袁齐天呵呵笑道:“冰丫头,我当然没事,不过我刚才到丰郡之内走了一趟却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三个时辰前,袁齐天孤身潜入丰郡,发觉这座城池已是一片死寂,无论是街道还是民宅皆是空无一人,他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实际上是粗中有细,行动起来七分粗狂中带着三分谨慎。 袁齐天只觉得四周阴气极为浓重,暗忖道:“他奶奶的,这帮煞域的孙子,居然把偌大的一座城变作了养阴之地,想必城里边的居民早就成了他们的养料了!”煞域之人所修炼的乃是至阴功法,最擅长于操控魂魄,城里的居民十有八九已经被他们杀了,而这些冤魂厉鬼也被煞域所控制,可以说丰郡已经成为了一座鬼城,在鬼气阴力越重的地方,煞域的功体便越为强大,在这种地方与煞域的人作战便是袁齐天也得提起十二分精神。 倏然,心念一动,袁齐天发觉前方涌起强烈的杀气,好奇之下过去查探,当他靠近之后,竟感到宏大气劲铺面而来。 前方冥气弥漫,阴风翻涌,无数恶鬼呼啸而至,争食活人血肉,但恶鬼却被一道星河太极印挡在十步之外,那些恶鬼只要触及太极图便会被一股无形的劲力化解吞噬,犹如银河星海中的一粒沙尘。 “天穹妙法,沧释天?”袁齐天大吃一惊,因为眼前之人竟是当初被众人联手打伤的昊天教主沧释天。 只见沧释天掌化太极,拳动光明,将四周的冤魂鬼气打得支离破碎。 倏然几名百姓模样的男子从黑暗中冲了出来,朝着沧释天便是一顿拳脚,沧释天冷哼一声,掌风一动,使了一招“火蜃手”,灼烈炎气将这几个百姓烧成了灰炭。 “符九阴,你果然没有死!”沧释天冷目凝杀,盯着不远处的那一片民宅淡淡说道,“当日在玉京被斩首的人想必只是你的傀儡吧!”“邪神沧释天果然名不虚传!”一名邪异俊秀的男子缓缓走出,正是冥师符九阴。 沧释天冷笑道:“制造被人斩首的假象,隐身在暗处,趁着各方势力的目光都集中在玉京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丰郡,你冥师的手段才算真正的高明!”符九阴淡然道:“谈不上高明,装死的手段也不止我一个人用,当初沧教主不也吃了同样的亏吗?”沧释天脸色微微一变,但依旧沉稳。 符九阴望了他一眼道:“被五大先天高手围攻,你居然能够这么快恢复过来,看来天穹妙法真是玄妙无比。 ”沧释天冷哼一声,说道:“多余的客套话可以省下,冥师可知煞域如今处在极为不利的局势么?”符九阴哈哈笑道:“邪神说的不利是指朝廷那十几万大军和三教高手吗?”沧释天摇头道:“也不全是,除了朝廷和三教之外,妖魔两族恐怕也要将矛头转向煞域了。 ”符九阴淡淡笑道:“邪神何出此言?”沧释天笑道:“冥师何必装作不知呢,煞域一旦掌控了酆都,那便可以奴役天下阴魂,等同于有了源源不竭的兵源,妖魔两族又岂让视煞族做大呢?如今魔尊亲自领军出征,三万大军正驻扎在鬼风峡外,准备随时动手,而妖族的高手也潜入了甑郡之内。 ”符九阴微微一笑,点头道:“邪神所言甚是,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妖魔两族是准备连同三教对付煞域了。 不过,邪神不惜千里赶赴丰郡,不会仅仅只是说这些话的吧。 ”沧释天笑道:“煞域被多方势力针对,昊天教也是如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算是同命相连。 ”未等沧释天说完,符九阴便打断道:“邪神莫非是想与我煞域结成同盟吗?”沧释天点头道:“然也!”符九阴啧啧笑道:“邪神真是好算计,但你们昊天教刚刚被人抢了一半身家,又有什么实力与煞域联手对抗妖魔儒道佛呢?”沧释天道:“昊天教虽元气大伤,但也仅是财力上的损失,教中的骨干精英一人未损,而且昊天教在神州滚打多年,已经建立了一套完整的情报系统和人脉关系。 ”符九阴皱了皱眉,说道:“你邪神最擅长于左右逢源,谁知道你这回安的什么心!该不会是想让我们煞域做急先锋,与对方拼个两败俱伤,然后趁机收拾残局吧?”沧释天笑道:“煞域敢与天下为敌,又何须顾忌区区一个昊天教呢,而且昊天教乃是继承昔日煞域奇才傲心所创建的圣极宗,从根本来说我们都是一家人。 ”符九阴哈哈笑道:“好一个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为何邪神要修炼这专门克制我煞域功体的‘天穹妙法’!你若有合作诚意,便自废天穹妙法之根基。 ”沧释天道:“昊天教在各方势力中夹缝生存,苟延残喘,比不得三族那般兵强马壮,修炼天穹妙法只是多一份保命的机会罢了。 ”符九阴嗯了一声,冷笑道:“好一张能言会道的利嘴。 ”沧释天淡淡地道:“若昊天教没有自保的手段,煞域便会趁势将我们吞并,最后还是免不了大战一场。 虽然昊天教的实力不如煞域,但一场大战下来,煞域也要伤筋动骨。 ”符九阴阴沉笑道:“如此说来,邪神修炼天穹妙法还是为了我们煞域好了?”沧释天淡然道:“合作便是要建立在双方互利的基础上,沧某只是为了能让双方有公平会晤的机会罢了。 ”符九阴哈哈大笑:“邪神果然厉害,将其中之厉害分析得如此透彻,符某几乎要动心了!”沧释天笑道:“冥师过奖了,沧某只是将事实说出罢了。 ”符九阴眯着眼睛说道:“在正常情况下符某确实是应该与昊天教结成同盟,但我却发现结盟始终不够稳妥,既然邪神自认为与昊天教与煞域乃是一家所出,那不如回归故里!”短短几句话,符九阴已经表明了立场,那便是我煞域要吞掉你昊天教。 沧释天脸色一沉,冷笑道:“虽然沧某有这个心思,但昊天教内部还存在着许多问题,此刻若回归煞域恐怕会带来不少麻烦,不如让沧某再细细整顿一番。 ”符九阴道:“既然邪神有此打算那边最好,但时间紧迫,不如让一位前辈帮沧邪神整顿教务吧。 ”言毕,阴风倏然而起,一名粗壮的男子缓缓飘下,双眼泛着幽幽冥光,面色惨白不似活人。 沧释天眉头一皱,奇道:“敢问冥师,这位兄台如何称呼?”符九阴笑而不语,但那名男子却是傲然冷笑道:“兄台?好个没大没小的小鬼,便是你沧家那个老爷子见了本座也得毕恭毕敬的,你这后辈居然敢如此逾越!”符九阴朝那男子拱手道:“昊天教乃是传接与前辈之宗脉,由前辈出面主持大局,定可重振圣极宗之威名!”对方的意图已是昭然若揭,显然是要夺取自己的基业,既然撕破脸皮,沧释天也不再顾忌,忽然使了一招“红木焠骨掌”拍向那神秘男子。 男子冷笑一声,翻手便是一击绛雷,正是“藏玄冥功”,其力道万钧,竟将沧释天打退了三步。 那男子冷笑道:“若再外边交手,以我这副躯体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但在这个阴地厮杀,你沧释天也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罢了!”远处观战的袁齐天知晓此人所言非虚,如今的丰郡已经成了一片鬼蜮,阴气笼罩四方,外人一进来立即会被削弱功体,而煞域高手却可以增加功力,彼消彼长,优劣立判。 只见沧释天被那人打得节节败退,危及之时他悍然使出了天穹妙法,这门可以克制煞域功体的神功替沧释天争取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那名男子怒道:“天穹妙法?你居然敢在吾面前施展竹虚子的功夫,沧释天你是想找死!九阴,与老夫一同杀了此人!”符九阴似乎对此人甚为敬重,闻言立即出手,只见他五指一伸,引动阴风鬼魂,正是“鬼脉心经”的追魂爪。 在阴魂鬼气的加持下,煞域两大高手更添凶狠,沧释天虽能以天穹妙法力保不失,但随着环境的限制,沧释天亦是左支右拙,星河太极图已经开始出现崩碎的痕迹。 又过了几招,沧释天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大声喝道:“你是傲心?”那男子哈哈笑道:“小子眼光不差,正是老夫!”“傲心,圣极宗宗主?”袁齐天顿时大惊,但随着他的情绪波动,立即引来了激战的三人的注意。 沧释天急中生智,大声叫道:“袁长老你总算来了,快快助我!”袁齐天本想置身事外,但被沧释天这么一叫,却令得煞域的两人心生芥蒂,符九阴冷笑道:“好你个袁齐天,果真要来对付我们,既然如此今晚便将你一块杀了!”符九阴也不管袁齐天的意图如何,反正便要借着地势之助,趁机击杀此人也好削去妖族一大战力。 面对符九阴的强烈掌力,袁齐天也不甘示弱,祭起元古大力反击,谁知一接触之下,刚强宏大的元古大力竟是力弱一筹,袁齐天被震得连退五步,浑身气血翻涌。 袁齐天暗惊道:“真他娘的邪门,老子的功体居然被消弱了三成,而那个符九阴增加了最少两成功力!”沧释天朝着袁齐天靠近,说道:“袁长老,我们昔日的恩怨暂且按下,先对付这两人如何?”袁齐天哼道:“按下恩怨,我呸,若不是你这小人,老子有岂会打上这么一场糊涂仗!”傲心哈哈大笑:“有什么废话留着变鬼后再说吧!”只见他真元收纳,将身边飘荡的鬼魂聚拢过来,随即甩手丢出,倏然一声巨爆,那些阴魂竟然暴涨开来,其威力丝毫不在当初植入沧子明体内的丹鼎火种之下。 袁齐天和沧释天是鼓尽全力,以气筑墙才挡住这一下,谁知傲心竟然再度收纳阴魂,看他的架势显然是要故技重施。 危机关头,袁、沧二人抛下恩怨,同时将功力提升到了极限,元古大力和光明业火瞬间而动,两种刚猛强势的武学合招并气,强行劈开了一道生路。 傲心冷笑 分卷阅读286 一声:“雕虫小技也想与吾之‘阴火鬼雷’抗衡,真是痴人说梦!”只见他连续丢来一团又一团的鬼魂,刹那间魂体爆炸,两人被这股异力震得几乎吐血,幸亏两人修为不凡,联手虚晃一招,掉头便走。 听完这个消息后,洛清妍和楚婉冰都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两双美目瞪得圆滚。 洛清妍媚眼一转,恢复了平静,微微笑道:“昊天教毕竟是源于圣极宗,教内有不少骨干乃是圣极宗的后裔,只要傲心登高一呼,昊天教便会被拉走一半的高手,看来沧释天要头疼了。 ”楚婉冰咯咯笑道:“那岂不是更好,为了保住基业,沧释天他一定会不惜代价与煞域斗到底的,便让他们鬼打鬼算了!”洛清妍叹道:“我如今最担心的便是丰郡的情况,便是袁师兄这等高手进去也被限制功体,换做普通人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了,看来煞域有恃无恐,才敢公然打下丰郡。 ”楚婉冰哼声道:“这符九阴也忒狡猾了,用假死骗过了所有人,在暗中夺取丰郡,更把好好的一座城池变成了鬼蜮绝境。 ”洛清妍拂袖道:“如今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一旦煞域控制了酆都,掌握了奈何桥,无论正邪两道都得被仰叹他们的鼻息,魔尊这老狐狸还想继续坐山观虎斗,我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袁齐天叹道:“集合魔界的力量攻打丰郡也不见得能够成功,那座城池是在是太过诡异了,在城里作战煞域的兔崽子实力大增,而外人却是受到不同程度的削弱。 敌强我弱,可是又不得不打,真是憋气!”与铁壁关大军会师后,齐王坐镇帅帐之中,仔细看着那刚刚传来的军情:“魔界此番前来之兵力约有五万,但却一直屯兵与鬼风峡之外,不见任何举动。 ”齐王眉头轻蹙,随即露出一丝冷笑,喃喃地道:“好一个魔尊,在这个时候按兵不动真是高明!”坐在副座的裴海峰问道:“殿下,莫非瞧出什么端倪来了?”齐王道:“原先魔界本意是想抢下鬼风峡,把握战局的主动,但失败之后反而按兵不动,这一招可谓是化被动为主动,可攻可守也。 ”裴海峰微微一愣,甚是不解。 齐王继续说道:“我们通过鬼风峡后,就相当于把住魔界进入丰郡的入口,但这个鬼风峡也相当于将我们关在了丰郡。 若我军作战失利,魔界既可以在外围断我们的退路,又可以借着发兵相助的藉口通过鬼风峡,而我们若是击败煞域,魔界也可以在外围夹击我们,总之在大战略上他们是占据绝对主动。 ”齐王继续说道:“如此看来魔界是占据了有利位置,表面上可以对自己的盟友有个交代,实际上他们完全可以在背后捅我军或者是煞域的刀子。 ”裴海峰脸色一沉,低声道:“王爷,那我们该如何部署?”齐王笑道:“继续派人镇守鬼风峡,这次将守关人数增加到三千人。 ”裴海峰微微一愣,此番做法与前面诱敌欺人的做法完全是两码事。 齐王高深一笑,说道:“这也是欺敌之法,一松一紧,本王便要魔界以为我们开始心虚!”随即他缓缓站了起来,漫步走出帅帐之外,望着外边正在操练的士兵,淡淡地道:“然后本王要把魔界给拖进来,让他们跟煞域正面冲突,至于该如何将魔界拖下来,已经有人开始着手了!”达到甑郡后,龙辉带着几名亲兵赶往青龙军的驻扎地。 这几名亲兵不是别人,正是妖族的年轻妖将,分别是青鳞蛇族的誊咲、傲鸟族的陆飞、独角巨人族的荒奎,这几个人并没有参加铁壁关的大战,所以不怕被人认出,楚婉冰便安心派他们过来照应龙辉。 除了这几个妖将之外,还有石洪,此人也是出身与行伍,但在宫里当差过得憋屈,于是便请龙辉将他带出宫去。 刚一进入军营大门便看到明晃晃的铠甲,正是青龙军全体将士,他们军姿雄壮整齐,威风凛凛。 “青龙军恭迎龙将军!”只见为首一人大声吆喝道,正是王栋,随着他一声令下,便听到整齐一致的行礼声,全军朝着龙辉敬礼。 再见昔日兄弟,龙辉心中激动万分,哈哈大笑道:“兄弟们,许久不见,你们辛苦了!”梁明叫道:“我们都盼着能再与将军并肩作战!”王栋应声说道:“龙将军,自从你走后,我们的操练是一日都没有落下,就是为了今天能重归将军麾下!”“将军,我们何时出战,我们都快憋死了!”众人大声求战,多日的安逸已经让这支精锐感觉到了枯燥无味,如今大战再临,使得他们沾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就上去厮杀一番。 龙辉朝他们瞥了一眼,朗声笑道:“岂有此理,你们这班兔崽子,老子才回来你们就闹腾,是不是皮痒了!”王栋说道:“将军,兄弟们是闷慌了,所以想去大干一场。 ”龙辉耸耸肩膀道:“想打仗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我们先好好乐一乐。 ”看着诧异的诸多士兵,龙辉发号施令道:“别愣着,我好不容易才回来,这几天咱们兄弟们先好好喝上一番!王栋,你带上些兄弟到山里打些野味回来,今晚烤来吃!”梁明不由一愣,低声道:“将军,这个时候去打猎似乎不太合适吧?”龙辉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道:“梁明你真是提醒我来,这个时候打猎吃肉确实不合适。 ”梁明刚刚松了口气,却听到一句让他差点昏过去的话:“有肉没酒却是不妥,这样吧,你去置办几车美酒,我们今晚好好喝几坛子!”说罢又从怀里掏出了几张大额的银票塞到梁明手中,说道:“我虽在京师享乐,但也不会忘记兄弟们,今天我便请大家好好喝上一宿,梁明你赶紧去买酒,一定要是好酒。 ”梁明低头看清手中银票的份额,顿时吓了一跳,这些银子足够管他们整个青龙军一个月的军饷了。 龙辉笑呵呵地道:“快去,快去,我这儿还有的是钱,不够再问我要。 ”说罢又拍了拍手,示意随从抬上了几个箱子,打开后众人顿时被一阵亮光晃得两眼发晕。 银子,白花花的银子,青龙军虽然是精锐之师,享受军中最好的待遇,但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看着眼前的银子,营地中顿时响起了一阵阵的吞口水声,就像是一群色中饿鬼看到脱光衣服的美女一般。 “哈哈,这些银子就算我给兄弟们的零花钱,你们快排好队过来领银子!”龙辉大声说道,他刚刚抢了昊天教的一半身家,虽然将四分之三先给了皇甫武吉,可是剩下来的银子也是多得难以想象,这些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龙辉一回来便大发银两,青龙军的士兵纷纷感激涕零,这昔日的统领还是将他们挂念在心上的,自己富贵了也没有忘记兄弟。 领完银子后,王栋点了三百多人去山里打猎,梁明则去买酒,到了夜晚青龙军营地里是篝火通明,肉味飘香,酒气盎然,周围的几个军营是羡慕的连口水都流了满地。 坐在士兵中央,龙辉与众人同乐,生出一份温馨的感觉,这便是昔日所建立下来的生死情谊。 抓起一只鸡腿塞到嘴里,龙辉仰头喝了几口美酒,哈哈笑道:“单单喝酒太没意思了,不如咱们玩蹴鞠吧!”蹴鞠这玩意不但可以放松身心,又可以锻炼士兵的默契和配合,所以在军中十分盛行,龙辉的提议很快就得到一致的赞同。 龙辉说道:“六大营地各出五人,分别比试,那个营地输了罚酒三碗,赢的营地还有银子打赏!”青龙军的构架分别是钩枪、陌刀、铁甲、神火、弓弩步兵五营,再加上骑兵营,正好六大营地。 喝酒倒没什么,但是这个“银子打赏”却让这群人蠢蠢欲动,纷纷挑选出了五个蹴鞠高手,六个小队抓阄后便分组比试,各大营地都在为自己的队伍呐喊助威,立即将气氛推上了高潮!龙辉一边观赏一边喝酒,好不惬意,倏然身后传来一声冷笑:“龙将军真是好雅兴啊。 ”回头一看,竟是一声戎装的白翎羽,她身后还跟着十多个亲兵。 自从皇城一战后,白翎羽便暂且放下母亲血仇回到铁壁关,想起来两人也是许久没见,龙辉心头一暖,笑道:“白将军,许久不见,龙某可是十分挂念你啊。 ”说罢还朝她眨了眨眼睛,两人相处已久白翎羽那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脸皮一阵滚烫,心里却是多了几分欣喜。 虽然心系爱郎,白翎羽却还是公事公办,冷冷问道:“如今大战将近,龙将军为何要在军中聚众喝酒,难道不知道这是违反军规之事吗?”龙辉笑了笑,将白翎羽拉到一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说道:“小羽儿,我这是要把鬼风峡外边的魔军拉下水。 ”白翎羽眉头微蹙,奇道:“你又打什么鬼主意?”龙辉顿了顿,便将心中的计划说出。 “魔界这次看起来是在支援煞域,但实际上也是在防止煞域坐大,在他们看来最好就让我们跟煞域拼个两败俱伤,但若是出现了战局一边倒的情况,特别是我们被煞域打得落花流水,你说魔界还能坐得住吗?”龙辉轻轻笑问道。 白翎羽蹙眉道:“煞域一旦打败我们的大军,其威势便是一时无两,再加上那传说中的轮回路,煞域完全有问鼎天下的实力,换了我是魔尊,也坐不住,肯定要抢在煞域成功之前出兵制止!”龙辉拍手笑道:“这就对了,所以我要把魔界拉下水,免得后背多出一根芒刺,得时刻提心吊胆。 ”白翎羽奇道:“你想怎么拉下魔界,难道真要我们连输几场吗?”龙辉摆手道:“连输几场,我可不会拿兄弟的命开玩笑,而且以魔尊的谨慎又岂会看不出我们是故意打输的呢?”白翎羽更是奇怪,只听龙辉继续说道:“我要跟他玩一出虚实结合,叫他疑神疑鬼的,最后不得不进来。 ”白翎羽指着正在吃喝玩乐的青龙军士兵问道:“你该不会说现在这一出便是你的虚实结合吧?”龙辉笑道:“然也,小羽儿真是聪慧也。 先是齐王增兵鬼风峡,紧接着我又在这儿吃喝玩乐,你说魔尊会怎么想呢?”白翎羽喃喃自语道:“稳守关卡可以说成是小心谨慎,而你阵前享乐却更像是欺敌,这两者一结合,却是心虚表现。 ”龙辉笑道:“如果你是魔尊,你到我们开始心虚了,你会怎么想呢?”白翎羽恍然大悟道:“他一定会认为我们已经处于下风,但又怕被魔界大军趁火打劫,所以才做出这些事情。 ”龙辉哈哈笑道:“然也,到时候他为了避免煞域坐大,肯定得出兵参战。 ”白翎羽有些疑虑地道:“单单是你这一个营地大吃大喝,看起来真有些别扭,这真能瞒得过魔尊吗?”龙辉笑道:“放心吧,越是聪明人就越容易钻牛角尖,越是别扭的计策,在他眼里就越有深意,不出三天他一定会按捺不住。 只要他一出兵鬼风峡,齐王便会命令守军让道,再做出一副恭敬友军的姿态。 你想想,此刻煞域正处在夺取奈何桥的紧要关头,神经定是极为敏感,看到魔界和我们这番动作,他们会怎么想?到了那个地步,魔尊就算不想打也得打了!”白翎羽咯咯一笑,低声道:“被你这鬼头鬼脑混搅一轮,魔尊可有得头疼了。 ”龙辉叹道:“其实,这也不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齐王早也想到了。 我们是相互配合,共同引魔尊入局罢了。 ”听到龙辉特地提出齐王,白翎羽脸色一沉,眼中凝霜。 龙辉暗叫不妙,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转移话题道:“小羽儿,既然你也来了,那便跟我们一起玩吧!”于是把白翎羽拽到了场地中央,高声道:“兄弟们,白将军要跟我们比试一场蹴鞠,你们敢不敢迎战!”青龙、麒麟两军乃是铁壁关之精锐代表,虽然两军常常协同作战,但心底中还是有些互相竞争的意思,如今对方上门踢馆,青龙军的人哪会甘心,纷纷起哄道:“敢,有什么不敢的!”龙辉笑道:“那你们谁出来迎战啊?”众人纷纷举手,蠢蠢欲动,是要一展身手。 白翎羽妙目一转,哼道:“既然本将是来挑战的,那龙将军你敢不敢迎战啊!”白翎羽与龙辉军衔一致,她这般赤裸裸地挑衅可谓是主帅之间的对决,龙辉便是想找手下迎战都不可能了,于是便点头道:“有何不敢,那咱们便率领各自的亲兵来一场蹴鞠吧!”白翎羽招了招手,随行而来的亲兵立即出列,雄赳赳地站成一排,冷视龙辉众人。 龙辉也拍了拍手,石洪、誊咲、陆飞、荒奎以及梁明、王栋也随之出列,双方连同主帅在内一共有七人,双方分别站好位置,相互抓阄决定由哪一方先开始。 只见白翎羽神力一发,抬脚一条,蹴鞠化作一道流星朝着龙辉这方的龙门飞去。 妖族的居所内,楚婉冰和涟漪正在厨房中忙里忙外,不住地炒菜热饭,两小脸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甚是可爱,魏雪芯则在一旁帮忙生火,洛清妍俏立在门沿外,捧着一把瓜子惬意地啃着,姿态妩媚慵懒,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三个丫头忙活。 “啊!姐姐……”只听魏雪芯一声娇呼,被烟火熏得眼泪直流,俏丽的玉容顿时一片乌黑。 洛清妍咯咯一笑,丢掉手中 分卷阅读287 的瓜子,掏出手绢替魏雪芯擦脸道:“雪芯,火不是这样熏的。 我来教你吧。 ”魏雪芯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低声说了一句道:“谢谢大娘。 ”楚婉冰嘟着小嘴道:“娘亲你快点动手吧,我这边忙不过来了,爹爹和二娘就要来到了,我这菜还没炒完呢。 ”洛清妍噗嗤一笑,依旧不紧不慢地动作,一边烧火炒菜,一边教导指点魏雪芯,魏雪芯也听得十分认真,学样有样。 四人忙了一会,终于将饭菜做完。 洛清妍看着这满桌子的菜肴,不由点头赞道:“冰儿你的厨艺真是越来越有进步了,你爹一定会把舌头吞下去的。 ”楚婉冰咯咯笑道:“人家的菜哪有娘亲烧得好,娘亲才是化腐朽为神奇。 ”洛清妍笑道:“傻丫头,你涟漪姐的菜才是烧得最好的,她可是咱们族中第一厨神啊。 ”涟漪不好意思地红着小脸,说道:“娘亲,人家的厨艺还不是你教的?”魏雪芯沮丧弟低着头,喃喃的道:“坏了,我这青菜烧得跟个焦炭似的,待会怎么见娘亲啊?”洛清妍抚着她小脑袋道:“雪芯,你放心吧,你娘亲一定会把你做的菜全都吃下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正是楚无缺和于秀婷,只见一个长袍广袖,丰神如玉,一个碧裳螺髻,清丽脱俗,两人并肩而行,步履飘然,绝似一对璧人。 第六回鬼蜮阎王洛清妍笑靥如花地朝楚无缺迎上,挽着他的手道:“无缺,你来了?”楚无缺微笑地与妻子并肩走了进去,于秀婷本来是面色如常,忽然听到洛清妍说道:“秀婷妹子,姐姐替你做了些小菜,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于秀婷白玉般的俏脸嗖的一下便红了,眼中却多了几分不自在的扭捏,但还是落落大方地报以一笑。 随着父亲的到来,楚婉冰看到母亲脸上洋溢着柔和喜悦的笑容,心里暗忖道:“我真是傻,即便我和娘亲真是云氏姐妹的转世,但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几千年甚至上万年了,我便是我,娘亲便是娘亲,又何须纠结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呢。 ”洛清妍媚眼的余光瞥了楚婉冰一眼,心忖道:“这丫头想清楚便好了,云曦也好,云璇也罢,人活着总不能沉浸在过去之中。 天底下还没有什么事能约束我,就是无缺也不行,更别说那些狗屁不通的轮回转世。 ”涅槃再生后,妖后并非昔日的洛清妍,其心性行事一切皆以族人为先,谁敢阻挠妖族的步伐,洛清妍要立杀无赦。 当初在铁壁关之时她除了要出一口恶气外,还有要铲除障碍的意思,而如今龙辉已经和妖族结成一体,洛清妍的观念便又转变,对他悉心栽培,希望能获得一大助力。 饭桌上,楚无缺坐在主位上,洛清妍和于秀婷分别坐在楚无缺两侧,而楚婉冰等三女便坐在下手,楚婉冰率先替楚无缺夹了一块鸡丁,娇声道:“爹,你快尝尝,这是冰儿给你做的。 ”楚无缺笑呵呵地将鸡丁放在嘴里,嚼了几口后吞下肚子,说道:“冰儿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出色,比起你娘亲都不逊多让。 ”楚婉冰咯咯一笑,又给于秀婷夹了一块鸡丁,说道:“二娘,你也尝尝冰儿的手艺好不好。 ”于秀婷温温一笑,试着吃了一口,不由笑道:“冰儿,真的很好吃,是我有口福了。 ”说罢她的目光似有似无地朝洛清妍瞥了一眼,有着几分赞许和羡慕,洛清妍媚眼一亮,朝她报以一笑。 魏雪芯俏脸酡红,支支吾吾地道:“娘亲,我,我为你做了这个……烧青菜……”她那碟青菜除了黑色之外,便没有其他颜色,于秀婷望了她一眼,温润地淡淡而笑,动筷夹菜,轻启檀口,将黑乎乎地菜送入口中,细白的牙齿轻轻绞磨。 “娘亲,味道怎么样?”魏雪芯小脸带着紧张地问道。 于秀婷含笑道:“是娘亲吃过的最好吃的菜。 ”洛清妍亲自给楚无缺夹了一个金晃晃的鸡蛋,笑道:“无缺,你且试试这个鸳鸯蛋,好不好吃?”楚无缺尝了一口,脸上露出惊叹之色,说道:“清妍,你的手艺当真是天下无双,佳肴天成,其中背后深意更为动人。 ”鸳鸯二字所蕴含之意亦是不言而喻,洛清妍俏脸泛晕,微微嗔笑道:“当着这么多小孩子的面你就别这么肉麻了,而且这个鸳鸯蛋也不是我做的。 ”楚无缺奇道:“哦,这是何方圣手所烹饪?”洛清妍将涟漪拉过来说道:“来,无缺今天就便宜你了,白白送你一个烹饪圣手做女儿。 ”涟漪心里神会,斟了杯酒后朝楚无缺款款拜道:“涟漪拜见义父。 ”楚无缺微微一愣,只听洛清妍说道:“涟漪乃是我的义女。 ”楚无缺嗯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彩,最终还是含笑接过酒杯,喝了下去。 楚婉冰咯咯笑道:“好了,涟漪姐也算是跟我们一家人了。 ”洛清妍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苦涩,而涟漪眼神中亦是多了几分心酸。 一顿饭吃完后,屋外亦是夜色沉深,月轮高悬天际。 涟漪默默地坐在屋顶上,眼眸中隐隐泛着泪光,她最为擅长的便是观察入微,但也因为这一项绝技使得自己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到了此时她不禁喃喃自问,为何自己要学刺探情报,为何自己如此善于捕捉细节,像冰儿那样岂不是很好,眼不见为净。 “涟漪。 ”一声低媚磁性的女音响起,伴随着甜腻的香风,洛清妍静静地坐在了涟漪身边,望着义女眼角上的泪痕,她不禁叹道:“看来一切都是娘亲想得太过简单了,在常人眼中妖便是妖,永远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在世俗生活。 ”涟漪咬唇低声道:“娘亲,此话似乎有些悲观了。 ”洛清妍苦笑道:“就连我自己的夫君都对我的族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排斥感,更别说外边的世人,看来妖族想重新融入神州大地难啊。 ”涟漪低声道:“娘亲,义父他并没有这些想法,一切都是娘亲多心了。 ”洛清妍垂目叹道:“无缺虽然能够接纳我和冰儿,但不见得能够接纳妖族其他人员,想必袁师兄早就看出这一点,所以才不肯过来与我们一起用餐。 我跟他夫妻一场又岂会看不出他的想法呢,刚才你向他敬酒的时候,他的眼神……哎,我也不想多说了,以你的观察力应该也已经发现了!”倏然,洛清妍眼神一敛,冷声道:“就连无缺都这般了,这三教更是不可全信,在世人眼里妖便是妖,我们妖族要想生存下来就只有靠自己!”涟漪低声道:“娘亲,莫非我们妖族就真的不能跟这个天下和睦共处吗?”洛清妍眼光变得越发深邃,仰头望天道:“就连无缺都放不下这人妖之别,涟漪你说世上还有谁能够真心接纳我们,又有谁愿意与我们族人和睦相处呢?”涟漪微微一愣,自她的印象中妖后从来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烟视媚行而又胸有成竹的模样,何时有过如此忧愁和无奈,看到这儿她心中亦生出一阵悲苦,不自觉地将身子靠在洛清妍身上。 就在这时候,传来一阵吆喝声,带着兴奋激昂情绪,洛清妍目光不禁朝声源望去,只见青龙军的校场上一群士兵正围成一圈,圆圈中央正有两方人马比试着蹴鞠。 白翎羽一脚踢开,蹴鞠朝着龙门飞去,只见龙辉大喝道:“赶紧给我拦住!”龙辉话音方落,一道雄壮的身影就挡在了龙门之前,只见一个身高九尺的男子以身躯接下了白翎羽的攻门,正是独角巨人族的荒奎,他体形庞大魁梧,正好是一堵上佳的防线。 龙辉拍手笑道:“荒奎,做得好。 ”荒奎咧嘴一笑,将蹴鞠踢给了梁明,梁明哈哈一笑,脚步盘带而动,动若脱兔,看其架势应该是精于蹴鞠。 白翎羽那会让梁明轻松通过,示意亲兵上前拦截,梁明在陷入围困之前,便将蹴鞠踢给了龙辉。 白翎羽眼神一敛,搜地一下便窜到了龙辉跟前,摆出防守架势,在她身后更有三名亲兵协助防御,龙辉微微一笑,将蹴鞠踢给了左侧的陆飞,陆飞嘿嘿一笑,又快速度地将蹴鞠传给前方的石洪。 龙辉这一边并不与白翎羽他们单打独斗,以快速的传接扰乱对手视线,龙辉又一次接到蹴鞠,趁着白翎羽松懈之际,盘带直入敌营,眨眼间便逼近了对手龙门。 白翎羽大喝一声妄想,一个扫堂腿便飞了过来,试图断下龙辉脚下的蹴鞠,谁料龙辉又将蹴鞠转移给了誊咲。 此刻的誊咲已是无人看防,轻松将蹴鞠送入龙门,为青龙会向下一城。 龙辉一把箍住誊咲的脖子,哈哈大笑:“誊咲做得好,来来,快快喝上三碗美酒,以作庆功!”那边白翎羽气得俏脸生晕,跺脚道:“庆你个头的功,才进一个就以为能赢了吗!”龙辉拍了拍脑门道:“哎呀,得意忘形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没到。 陆飞你负责左翼,梁明你负责右翼,誊咲你在前方找机会,中间就由我跟石洪、王栋负责!还有荒奎,后方便交给你啦!”龙辉这一轮布置,可谓将下属放在最合适的位置,誊咲身为蛇族高手,最为擅长暗杀,用他作为尖刀是最为合适。 陆飞本相乃是傲鸟,重在速度,以他从侧翼突破事倍功半。 荒奎身材庞大,往龙门一站便可堵住白翎羽等人的攻击,在这一轮的安排下,龙辉等人可谓是占据优势,将白翎羽等人打得是落花流水。 侧翼,后防,先锋皆是重要位置,这蹴鞠看似游戏,实则暗含兵道,洛清妍以小窥大,不禁唏嘘不已:“陆飞等人也只是第一次跟这小子见面,他竟然如此信任他们,还将重要位置托付……看来世上也只有他才会一心一意地接纳妖族了!”倏然,洛清妍心念一动,化作一道白光扑向了院角,从草堆里揪出了一个矮小的男子,娇叱道:“你是何人!”那男子生得獐头鼠目的,被洛清妍的气势吓得魂飞魄散。 这时楚无缺从屋里赶了出来,蹙眉问道:“清妍,发生了何事?”洛清妍将那男子丢到了楚无缺跟前,说道:“无缺,此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此,不知打着什么主意。 ”楚无缺朝那人瞥了一眼,发觉对方气脉轻薄,应是不谐武艺之人,便问道:“你是何人?”相对洛清妍那杀气腾腾的样子,楚无缺显得较为和善,那人才能定下神来回话:“小人……叫做时三,是甑郡的住户,最近手头有些紧,所以才……冒犯诸位大侠。 ”说罢他朝着楚无缺等人磕头道:“小人再也不敢了,还请诸位大侠放我一马,我保证痛改前非,再也不干这偷鸡摸狗的事情了!”楚无缺又问了几句,并没发现什么异端,朝洛清妍望去:“清妍,此人应该是本地的一个小偷,便让他走吧。 ”洛清妍脸色一沉,说道:“不行,此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绝不可让他离去。 ”楚无缺蹙眉道:“一个小偷能有什么能耐,放了他便是了。 ”洛清妍凤目一扬,说道:“若他在外边说上几句,难免不会被有心人听出端倪。 ”时三吓得不住磕头道:“女侠饶命,小人一定守口如瓶,若我敢乱嚼舌根,就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洛清妍素手一扬,一道气劲猛地击在时三心口,立即将他心房震碎,暴毙当场。 楚无缺脸色大变,说道:“清妍你做什么!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为何要下次毒手!”洛清妍说道:“如今这个时刻,我不敢冒险,妖族也冒不起这个险!”楚无缺眉头一抖,寒声道:“仅仅一个猜测你便杀掉一个人,莫非人命在你眼中就这般轻贱吗?”望着楚无缺的眼睛,洛清妍只觉得心口一阵刺痛,咬了咬唇珠,沉声道:“是!我要杜绝一切可能发生的危机,我不能让冰儿和族人受到伤害。 ”楚无缺微微一震,叹道:“清妍,你变了,你真的变了!”洛清妍凤目泛起一阵雾气,握住粉拳道:“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而是妖族之主——妖后!”楚无缺胸口似乎遭到重击,望了妻子半天,却说不出半句话来,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立而站,气氛一阵凝重。 “爹,娘!”就在两人僵持之际,楚婉冰娇脆的声音响起,将尴尬的气氛冲淡了几分,两人叹了一声,默默地走回屋去,但却是一言不发。 楚婉冰暗自松了口气,总算将父母的矛盾缓和片刻,但心中却又多了几分无奈和不安。 一家三口正处在沉默之际,倏然感觉到一股庞大的阴气冲天而起,四周气温剧降,便是连灯火蜡烛亦被吹灭,三人脸色霎时大变,于秀婷和魏雪芯亦立即跑了出来,神情身为凝重,过了半响,于秀婷说道:“我到丰郡查探一下吧。 ”楚无缺微微一愣,说道:“秀婷,我跟你一块去吧。 ”于秀婷摇头道:“人多反而不方便,我一个人去便可了。 ”洛清妍道:“妹子,丰郡里边似乎设置了可以压制外人功体的阵法,你可得慎重啊。 ”于秀婷温婉一笑道:“放心吧,洛姐姐,发觉不妙我便立即退走。 ”她这一番说辞便有几分一笑泯恩仇的意思,洛清妍也随之报以微笑。 青龙军的校场瞬间变得一片漆黑,原来是所有篝火和火把都被阴寒之气给扑灭。 龙辉和 分卷阅读288 白翎羽不禁对望了一眼,随即便看到龙辉挥出一道离火真元,搜的一下又将校场内的火焰点燃,哈哈笑道:“兄弟们,别为这股怪风扫了雅兴,咱们继续玩,继续喝酒吃肉!”龙辉露了一手绝活,将众人的不安给驱散。 吃饱喝足,众人各自散去回到营帐休息,龙辉跟白翎羽说道:“我到丰郡走一趟,你们先回去吧。 ”白翎羽微微点了点头,叮嘱了一句小心之类的话,带着众亲兵离去,做事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离开军营,竟看到眼前闪出一道熟悉的声音,正是随军而来的慕容熙,他淡淡地说道:“龙兄,可是要一探丰郡深机。 ”龙辉点头承认,慕容熙嗯了一声道:“小弟也随你一同前往吧。 ”龙辉知道他心挂北城露安危,也不再多说便与之同行。 星月冷、寂夜沉,万籁如止,龙辉与慕容熙各怀心思踏入丰郡之内,只见四周邪烟弥漫、怪鸟啼哭,死亡气氛瞬间笼罩。 突然,远方传来一道幽幽悲鸣,凄风伴雨的景象,是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两人互相望一眼,凝神提气,小心戒备。 顺着空旷的街道,两人朝着声源之处走去,一副惊骇的画面映入眼帘。 无数阴魂朝着一口枯井涌去,仿佛被什么异力束缚住一般,想要挣脱却是不能,便是龙辉和慕容熙也感觉到了阵阵窒息感,只觉得头痛欲裂,唯有运功抵御方能制住痛楚,然而当他们运功之际却惊觉气息虚浮,元功顿减一半。 “离开!”龙辉发觉不妙,拉住慕容熙急忙抽身后退,但却晚了半步,身后忽感劲风袭来。 龙辉回身一掌,只听轰隆一声,竟被一股爆炸震得气血翻涌,定神再看竟是阴魂为引子,冥力为火焰,四周的鬼魂阴魄竟成了炸药,朝着两人扑杀而来。 龙辉心神一敛,使了一招御天借势,左右虚引,四周的鬼魂根本近身不得,力保不失。 而慕容熙则是使出“日月宝鉴”,招合轻重缓急,势如崩云裂石,操控日月之力,力抗阴魂巨爆。 “能挡阴火鬼雷,修为不差。 ”低沉声线由黑暗中响起,“根基深厚,魂体定非凡品,若将你们的魂魄炼成阴兵,定是强悍战将也!”但见一名身着长袖锦袍的男子缓缓踏出,头戴高冠,脚踏云靴,其装饰宛如皇亲贵戚,但却是面带阴寒冷峻之气,如此一来反倒像是阴司阎王。 龙辉冷道:“抽魂体,炼阴兵,你是煞域的阎王。 ”在出征之前,龙辉曾在洛清妍口中了解到煞域有两大练兵绝技,分别是“锻尸军”和“炼阴兵”,而其中的佼佼者便是十殿阎王,这十人拥有专门为煞域搜寻魂魄,提供不绝的兵源。 那人昂首回应道:“然也,吾乃宋帝王,汝等好生记住此名,免得做了鬼也不知道主子是何许人也。 ”慕容熙怒喝一声“夸口”,随即饱提元功,祭出日月宝鉴,隔空一掌拍向宋帝王。 宋帝王手捻阴决,呼唤阴气护体加持,日月之气难近其方圆五步。 慕容熙发了一掌后,竟觉真元无端虚耗,莫名之余,又感危机压身而来,抬眼一看数十个鬼魂化作团团阴火,焚烧而至。 慕容熙暗骂一声该死,运掌成盾筑起防线,将阴火挡在身前,再度运功已是浑身虚脱,几乎晕厥过去。 龙辉心知不妙,一把拉起慕容熙,隔空连劈数掌。 宋帝王冷笑道:“不自量力!”反手又是几记阴火,谁知竟感到龙辉的掌力异常雄厚,丝毫没有被阴气结界削弱功力的现象。 阴气结虽然可以影响外人的功体,但在龙辉身负阴阳篇的功法,周围的阴气反而成了他的助力,他可以抽吸阴气为己用,消长之间他是毫无损失,功力依旧十全。 龙辉虽没有受到结界的影响,但却发现这宋帝王的功力异常雄沉,暗自生疑之际使了一招“刀霸”作为试探。 宋帝王使了一招“追魂爪”,嗖的一下便抓破了龙辉的刀气,而他本人也仅仅是晃了晃身子罢了,连皮都没破。 龙辉暗自吃惊,他这一刀最少也用了八成元功,就算是楚婉冰也不敢用手硬接,能空手接下他刀气而不受伤的人,最少也得是洛清妍、沧释天这等级数的高手。 “此人气息还不如连冰儿身后,但却为何有如此功力呢,几乎都快不逊袁长老了!”龙辉心中生疑,又打了一招“枪勇”,谁料宋帝王又是轻松接下。 龙辉了然在胸,心忖道:“一定是这独特的地形环境,使得这家伙的功体大增,三少情况不妙,还是立即撤退为佳。 ”于是拉起几乎晕倒的慕容熙抽身后退,宋帝王那容他们轻易离开,念动招阴唤兵法诀,顿时鬼魂缠绕,将两人团团围住。 龙辉定神一看,这些阴魂的一举一动皆是暗合兵法之道,显然是受过专门的训练,暗想:“若真给这些鬼魂围住,想要再脱身可就难了!”于是当机立断,祭起十成元功,使出“玄阴月轮”,以阴制阴,硬生生地劈出一道血路。 拽起慕容熙抽身离去,就在两人即将脱离丰郡之时,忽然发现不远处响起阵阵娇叱声,循声而看,只见东面的街道上有几道剑气冲霄而起,驱散方圆阴风邪氛,但阴气变得更加浓重,将剑气强行吞噬。 “是天剑谷的剑气!”龙辉暗吃一惊,用一道柔劲将慕容熙送出了城外后,立即奔向剑气所在。 只见于秀婷正手捏剑诀,以无上剑气对抗敌人,在她四周却是阴兵缠绕,而与她直接对战的是两名男子,其中一人便是冥师符九阴,而另外一名身材高大,眼珠泛着绿光,显然就是那个抽取北城露魂魄的怪人。 龙辉立即抢身入战圈,凭空凝结烈阳真气,化出一口方天画戟,使了一招戟狂,以阳克阴,将那些阴魂通通烧毁。 “符九阴,给我滚开!”龙辉将阳气运至极限,手中方天画戟顿时燃起熊熊烈火,朝着符九阴抛掷过去。 阳气烈劲,正是阴邪克星,符九阴与傲心唯有抽身推开,得到喘息之机会,于秀婷俏脸涌起一抹酡红,檀口一张,噗地喷了一口鲜血。 龙辉立即将她扶住,虽然兵凶战险,但手心触及她胳膊的时候还是感觉到其肌肤的丰腴滑腻,鼻间更飘来一股淡淡的雅香,不由暗忖道:“岳父大人还真是好福气,我这两个岳母都是世间绝色也,也只有这样的奇女子才能生出冰儿和雪芯这般人物。 ”于秀婷紧蹙眉头说道:“龙辉快走,这儿邪门得很!”符九阴冷笑道:“来得容易,便想走得轻易吗?”只见他五指一伸,使出气血偶,操控附近的几名傀儡朝着龙辉扑来。 龙辉撮指成刀,将“烈阳元丹”与“刀霸”融合,劈出至阳至刚的刀气,斩破阴风鬼气。 符九阴嗯了一声,奇道:“你居然不受阴气结界的影响?”“惊讶了吗?我便让你更加惊讶!”龙辉哈的一笑,使出“箭锐”,只见他收拢四周阴气化为为弓弩,朝着符九阴嗖嗖的连射数箭。 符九阴哼了一声,使出“藏玄冥功”,以绛色雷电截下阴气箭矢,他昂首冷笑道:“无知小儿,在此作战你毫无胜算。 ”傲心哼了一声,暗中发了一掌偷袭龙辉。 龙辉那容他得逞,使了一招“盾守”,凝气成盾,硬生生地夹住了对方的掌力,谁知竟感到对方掌力极为雄沉,比起当日初见之时还要强上三分。 符九阴见龙辉面露诧异神色,于是哈哈笑道:“龙大人,你虽不受结界影响,但我们却能因结界增加功力!”话音未落,他有隔空打了两掌,一掌袭向龙辉,一掌直取于秀婷。 龙辉举掌相接,竟被震退三步,暗忖道:“符九阴的功力最少增加了三成,硬拼我根本不是对手。 ”而于秀婷的功体受到严重压制,被打得气血翻涌,几欲倒地。 傲心喝道道:“九阴,用阴火鬼雷,炸死这两人!”符九阴哈哈一笑,宽袖摆动,脚踏迷幻步,以魂为薪,冥力燃火,四方阴兵顿时成为最凶险的杀手锏,阴火鬼雷随即而出,轰隆隆的连环爆炸而来。 龙辉深吸一口冷气,一个箭步挡在于秀婷跟前,抱元守一,将御天借势发挥到最高境界。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抱元守一,便可御天借势!”龙辉祸水东引,将阴火鬼雷的左右引导,卸到四面八方,只见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龙辉与于秀婷周围十丈之地竟被炸毁。 爆炸过后,忽然一道雷厉身影扑杀而来,直取于秀婷命门,龙辉正想支援,却发觉身后阴气袭体,正是傲心与符九阴联手逼杀。 于秀婷功体不足五成,而符九阴却是功力大增,一个照面便被符九阴扫中肩膀,痛得她冷汗直冒,半身无力。 符九阴一招得手,得势不饶人,招招夺命,势要取下于秀婷性命,更要夺取先天之魂以作阴兵奴役。 火光电石之间,龙辉不及细想,也顾不上傲心的阴风利爪,虚晃一招立即支援于秀婷。 傲心那容他轻易脱身,冷喝一声,用使了一招阴火鬼雷,龙辉猝不及防之下竟被烧中左脸,只觉一阵钻心剧痛,他咬紧牙关猛然发了一招“以杀殉敌”,杀招铺天盖地而至,笼罩四面八方,以龙辉为中心周围辐射而出。 以杀殉敌,不灭为绝,屠尽苍生。 论武决最强一招,以阴气加持,倍添威势,将两大高手避开,夺取一线生机,龙辉扶起于秀婷转身离去。 急速奔走,总算冲出丰郡,于秀婷俏脸一阵惨白,显然已经伤了气脉,龙辉虽然没伤到根本,却感觉到脸颊一阵火辣,剧痛无比。 于秀婷望了他一眼,俏脸变得越发惨白,惊道:“龙辉,你的脸……”龙辉的俊朗的脸颊此刻已经是一片焦黑,被阴火烧得皮开肉绽,还冒着丝丝恶臭。 龙辉耸了耸肩道:“于谷主不必担心,小伤而已,不住挂齿。 ”于秀婷咬了咬唇珠,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替他包扎脸颊,那双素手白净如玉,龙辉只觉得一股如兰似馨的气息飘来,他不禁泛起一阵错觉,那十根手指究竟是不是用鲜花美玉造成的呢,若不是怎么会如此馨香,又怎么会如此晶莹?于秀婷叹道:“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龙辉笑道:“无妨,区区容貌对于我一个男人算得了什么。 倒是谷主你天色国色,若真有点损伤,岂不是我的罪过,岳父大人和雪芯恐怕都不会放过我的。 ”于秀婷啐道:“没正经的臭小子,对我也敢口花花。 ”她又仔细看了龙辉一眼,檀口亲启喷出一口兰香,叹气道:“你弄成这个模样,雪芯和冰儿恐怕会对我埋怨一番。 ”龙辉呵呵一笑,说道:“这点皮外伤,我只要搬运血气,过那么两三天就可以重新长出新的肌肤,到时候她们就看不出来啦。 ”于秀婷温温而笑,摇头道:“你这人哩,就是这么滑头,难怪雪芯被你骗的团团转。 罢了,你快随我回去吧,让洛姐姐替你诊疗一番。 ”龙辉咦了一声道:“于谷主,你什么时候跟我那大丈母娘变得这么亲近了。 ”于秀婷暗嗔一声,说道:“雪芯和冰儿这般形影不离的,我就当为了女儿跟她和解吧。 ”龙辉眨了眨眼睛,嘿嘿笑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叫你一声二丈母娘呢?”于秀婷俏脸生晕,白了他一眼道:“随你便!”龙辉嗯了一声,点点头道:“我记得宫家那位采苓姑娘对我岳父也是芳心暗许,说不定哪天她就成了我的三丈母娘。 ”于秀婷瞪了他一眼,哼道:“油腔滑调,你以为无缺想你这么花心吗,娶了姐姐,又偷妹妹。 ”龙辉拍手笑道:“二娘,你没听说过,小姨子的屁股脸蛋都有姐夫的一半吗?”于秀婷暗骂一声无耻小贼,心想自己此刻若不是气脉受创,肯定一剑飞过去,刺死这混账小无赖。 回到妖族的秘密居所,楚婉冰和魏雪芯看到龙辉那模样急得眼泪不住流淌,而洛清妍却是幸灾乐祸,指着龙辉那被烧得磨损的脸颊咯咯娇笑道:“好啊,谁让你四周糟蹋良家女子,活该你这小贼也有今天!”龙辉无助地道:“都说在丈母娘眼中一个女婿半个子,我怎么像是捡来养的呢。 ”楚无缺叹道:“清妍,龙辉都这个模样了,你就别再捉弄他了。 ”洛清妍白了楚无缺一眼,哼了一声,将龙辉揪过来,招呼楚婉冰道:“冰儿,跟娘亲进来,给你家相公疗伤。 ”楚婉冰哦了一声,拿出药箱跟着母亲进去。 第七回云龙真貌楚婉冰细细拿出一个小药瓶,替龙辉的烧伤抹药,小嘴喃喃地娇嗔埋怨道:“臭小贼,这么不小心,害得人家要陪你一起掉眼泪,下回看你还敢不敢逞强。 ”洛清妍见这丫头鼓气的样子甚是可爱,于是便笑着提醒道:“冰儿,你动作要快些,不然阴火一旦入骨,那你相公可得永久破相了。 ”楚婉冰这才惊醒过来,立即是替龙辉处理伤口,她掌心凝聚内力,将渗入肌肤的阴火吸出。 洛清妍提醒道:“冰儿,这些残留的阴火虽然分量不足,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但也会刺激你的元神,你抽吸阴火的时候可得小心点。 ”洛清妍的提示尚未结束,楚婉冰忽然一个不小心竟控制不住内力,抽吸的力道大了几分,阴火倏然入体。 幸亏楚婉冰 分卷阅读289 身负凤凰血脉,体内灵火本能反应,瞬间便将阴火溶解。 瓦解阴火后,楚婉冰稍稍松了口气,倏然只觉得眼皮一阵跳动,脑海中竟再度浮现出一幕幕的幻象。 “姐姐,你明天真的要嫁给那个什么刘公子吗?”云璇嘟着小嘴问道,在她眼前正坐着一名艳丽女子对镜梳妆,其眉目如画,肤若凝脂,正是云曦。 云曦笑了笑道:“傻丫头,什么刘公子,明天你就得叫他做姐夫了。 ”云璇翻了翻白眼道:“姐姐,你心里明明喜欢龙公子的,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 ”云曦娇躯一震,眼中泛起一层雾气,叹了口气道:“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恨就只能恨我们相遇太晚了。 ”云璇哼道:“你跟那个刘公子连面都没见过,就这么糊糊涂涂嫁过去,我看还不如让龙公子今晚就过来把你接走,你们干脆私奔算了”云曦俏脸一红,沉声训斥道:“冰儿,不许胡说八道!”云璇咯咯一笑,俯身在姐姐耳根边说道:“姐姐,你骗不了我的,你心里巴不得龙公子能够忽然现身将你接走,是不是!”云曦闻言,脸蛋红得更加鲜艳,媚眼迷离,朱唇欲滴,忸怩地道:“死丫头,别胡说……”云璇轻笑一声,蹦蹦跳跳地跑出屋外,边走边说道:“他应该已经回来了,我这就去找他,让他明天过来抢亲!”望着妹妹离去的背影,云曦喃喃地道:“你……你真的回来了吗?”倏然幻象一变,楚婉冰竟发觉自己又成了云曦,手中拿着绝仙剑横在脖子前,望着龙辉喃喃自语地道:“为什么你总是迟来一步,当初的相遇迟了,我上花轿的时候你又迟来,就连你去救人也是迟来……”随即云曦利剑一抹,楚婉冰只觉得脖子一凉,立即打了个冷战,惊醒过来。 龙辉搂着她细腰,关切地道:“冰儿,你刚才是不是被阴火入侵了。 ”楚婉冰嗯了一声,点头道:“我没事,那点阴火早就被驱散了。 ”她顿了顿,撒娇地戳了戳龙辉额头,嗔道:“以后你要是还敢鲁莽行事,看我还打不搭理你。 ”包扎处理伤口后,龙辉拉着楚婉冰的小手走了,楚婉冰嘟着小嘴,似乎在埋怨龙辉不懂得爱惜自己。 洛清妍先行一步出来,看到楚无缺面容挂愁的样子,芳心一软,问道:“无缺,你怎么了,是担心秀婷妹子吗?”楚无缺说道:“雪芯已经陪秀婷疗伤了,以她的根基疗养三五个时辰就没事了,我现在是担心丰郡的情况,就连秀婷进去也被削弱成了这个模样,换做一般的高手恐怕不出三招就得丧命了。 ”洛清妍蹙眉道:“丰郡乃是酆都遗址,阴气极重,煞域将深处的阴气引出,结成结界,也就是说阴气越重,这个结界也就越厉害,入侵者的功体也就随着结界的加强而减弱。 方才那一阵阴气波动恐怕不单纯,我想十有八九是煞域已经找到了酆都的入口,所以才会爆发出这么强烈的阴气。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温和的女音响起:“此话不假,方才我一进丰郡便感觉到真元莫名损耗。 ”于秀婷从内室走了出来,面色多了几分红晕,显然伤势大为好转,朱唇轻开说道:“而且越朝里边走,真元损耗便越发迅速,而煞域的人的功力却是越强悍。 ”洛清妍道:“这还不止,阴火鬼雷乃是一门以阴魂引发的武功,阴魂越多威力也就越强,也就是说如今的丰郡对于煞域之人来说就等同于一座武器库,信手捏来一个阴魂便可以当做炸药来用,威力堪比当初沧释天所引发的丹鼎火种。 ”洛清妍此话一出,龙辉和于秀婷都不禁多了几分愁容,当初丹鼎火种的威力他们可是记忆犹新,但幸好这个火种的使用是有严格要求的,可是如今煞域占据了丰郡,随便几个甩手就是一枚炮弹,而且还有结界相助,俨然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龙辉蹙眉道:“照这般说法,恐怕再来三十万大军也不一定能够打下丰郡。 ”洛清妍垂目点头道:“然也,在丰郡里边,随便一个煞域的练家子都会功力大增,而十殿阎王这等级数的高手则更是夸张,直接越级挑战一个功体十足的先天高手都不是问题,更别说是先天高手受到结界削弱的情况。 ”对于此话,龙辉深表同意,心忖道:“普通情况下,冰儿最多只要用七分气力就可以打趴那个什么宋帝王,但在丰郡之内他的实力却是飞速提升,就连我也没把握打赢他,说不定还会阴沟翻船。 ”楚婉冰面带愁容地道:“这样说来,那我们岂不是毫无胜算。 ”洛清妍媚眼含笑地道:“也不尽然,煞域可以限制外人的功体,我当然不会毫无准备。 ”说罢从怀里掏出了几枚玉佩,分别递给众人,唯独不给龙辉。 洛清妍说道:“当初妖族先祖为了制衡煞域特地制造了噬魂妖云,妖云的针对魂魄的异能可以强行将煞域操控的阴兵吸走,叫他们无兵可用,这也是煞域百般心思想得到噬魂妖云阵法的原因之一。 ”楚无缺奇道:“清妍,这个玉佩与噬魂妖云又有什么关系。 ”洛清妍说道:“这几枚玉佩便是噬魂妖云的副阵眼,可以吸魂以及对抗结界,但却只能使用三个时辰,所以刚才秀婷妹子进去的时候我没有拿出来,对此我先向妹子致歉。 ”于秀婷微微颔首道:“此物既然有使用时间限制,那不到最后关头还是不宜动用,毕竟这是最后的底牌了,姐姐的思量也是情理之中,我可以理解的。 ”楚无缺见这相斗半生的两人能够与如此和气说话,心里也是一宽。 龙辉不解地道:“为什么不给我一枚呢?”洛清妍娇哼一声道:“没你的份,到一边呆着去。 ”龙辉叫苦道:“岳母大人,不带你这么偏心的吧。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的龑武天书可以随心所欲的转化阴阳之气,这些阴气对你根本没有影响,还不如留下一枚以备不急之需。 ”楚婉冰微微一愣,心忖道:“娘亲对龑武天书真的十分了解,方才我看到的幻象究竟是……”虽然母女之间的芥蒂已经消除,但楚婉冰对当年的事情还是有几分好奇,特别是云曦和玄天真龙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当年玄天真龙为何会迟来一步,从而造就了云氏姐妹一生的悲剧。 握着玉佩,楚无缺眉头紧蹙,叹道:“清妍,方才的事情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洛清妍拢了拢头发,眯着眼睛笑道:“什么事情,我不记得了,无缺你能告诉我么?”楚无缺会笑一笑,也没再继续说下去,洛清妍悄悄走了过去,在耳边呵气如兰地道:“无缺,等此趟事情终了,人家就替你向宫家小姐提亲如何?”楚无缺啊了一声,诧异地瞪着眼睛,洛清妍咯咯笑道:“这么紧张做什么,那个宫小姐对你早是一往情深,你若不娶她恐怕她真的会一生不嫁,你就忍心让这么一个妙龄女子丫角终老吗?”于秀婷垂下眼帘不发一言,既不同意也不反对。 看着母亲作弄父亲,楚婉冰心中多了几分温馨,思忖道:“娘亲就喜欢作弄爹爹,就像我喜欢作弄这个小贼一样。 ”想到这里,美目朝龙辉撇来,见他并没有特殊的表情,于是也安心了几分,随口问道:“小贼,你看我爹娘怎么样,般不般配?”龙辉耸耸肩膀道:“不般配怎么生得下你这大小姐,母女两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后边却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就连作弄人也是一样的千奇百怪。 龙辉说道:“岳父大人,今夜的阴气波动想必已经惊动了魔界,若小婿没有猜错,明日魔尊恐怕便要兵发鬼风峡来。 ”楚无缺点头道:“然也,我也是这般想法,魔尊是绝对不会让煞域坐大的,而沧释天恐怕也会想方设法地灭掉傲心这个威胁。 ”听到沧释天三个字,龙辉眼神一阵凌厉,拳头握得咯咯直响,过了半响他才叹了口气道:“沧释天既然也来了,那便让他去跟傲心拼个死活吧。 ”洛清妍微微一愣,含笑道:“你居然能够压下仇恨,冷静思量当今形势,你总算开始成熟了。 ”龙辉微微一愣,说道:“若不是当日两位岳母大人红脸黑脸齐唱,我这块顽石还在犯糊涂呢。 ”说起当初自己冲撞洛清妍一事,龙辉也有几分愧疚,对于剑仙当初的温言开解是十分感激,而妖后不惜劳苦为他熬药,龙辉更是感觉到了家的温暖,自从家破人亡后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楚无缺望了龙辉几眼,说道:“龙辉,你且随我出来,你的武功究竟到达了什么地步,我现在还没有底,今晚咱们就好好切磋一番吧。 ”龙辉应了一声是,随着楚无缺出去。 两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楚无缺说道:“便在这儿,你先出招吧。 ”龙辉行了一个晚辈之礼,肩膀稍稍一动,连绵真气川流不息,直扑楚无缺而来。 楚无缺眉角一扬,剑意笼罩四面八方,尽消龙辉沛然真元。 随即,圣灵七绝瞬间发动,正是凤翔剑式,剑气做凤翅,扇动无边煞风,更有锐利杀机,龙辉稳若磐石,纹丝不动,使了一招“盾守”,浑厚真元筑起盾墙,圣剑之气难进分毫。 楚无缺赞道:“守得好,再接我一招星宿剑式!”凝指化剑,斜指向天,纳星辰之力入体,霎时剑气化作无尽流星,循着星辰轨道而来,龙辉犹如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星空之内。 龙辉暗忖道:“当初便是这一招挫败三大教主,需得小心应对。 ”他凝神以待,放空躯体,左右相引,虚实结合,武脉纳气,将无尽的星辰剑气荡得左右失衡。 御天借势一出,剑气无一能近龙辉五步方圆,星宿剑诀前招对上后式,好好的一招剑诀竟成了自相残杀之局。 楚无缺忽然收招,止步立足道:“本来我还想持老卖老教你几招,但如今看来是我自大了。 ”龙辉拱手道:“岳父大人剑术天下无双,仅仅几招,小婿便受益匪浅。 ”楚无缺盘膝坐下,说道:“坐吧,我有些东西想告诉你,虽然不一定能够提升你的修为,但以后你可以代我传给冰儿与雪芯。 ”龙辉脸色一沉,他怎么就觉得这个岳父有些像是在交代遗言的架势,楚无缺看到他脸色阴沉,微微笑道:“生死有命,自我练成剑心通神后,总有一种隐约的感觉,我恐怕是命不久矣了。 ”龙辉惊道:“岳父大人,你武功天下无敌,怎会有事呢,此话不可再提,若不然冰儿和雪芯定会伤心的。 ”楚无缺叹道:“到了我们这个境界,对于自己的祸兮福旦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应,这就是所谓的先天灵觉,恐怕丰郡就是我楚无缺的埋骨之地。 ”龙辉皱眉道:“岳父大人,请恕小婿不能从命,岳父的毕生武道还是由你亲自传授给冰儿和雪芯姐妹吧。 ”楚无缺说道:“胡闹,这些事情我岂能忍心告诉她们姐妹,你莫要多言,快快坐下!”龙辉盘膝坐下后,说道:“既然岳父感觉到丰郡乃是不祥之地,何不就此抽身而退。 ”楚无缺道:“我若撒手不管,你们岂不白白损失了一个战力。 ”龙辉道:“小婿有办法将魔尊等高手拉进来,到时候便可让他们魔煞两族鬼打鬼。 ”楚无缺摇头道:“我不是怀疑你的智慧,但魔尊这些人本身就不靠谱,而且我更不放心清妍和秀婷她们母女四人,她们武艺虽高,但毕竟是一介女流。 而且你身为一军统帅,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除此之外你还得照顾冰儿与雪芯,到时候你恐怕难以左右兼顾。 ”龙辉叹了一口气,默默坐了下来,楚无缺将其毕生所悟倾囊相授,剑圣所学深似沧海,更有许多出新奇的想法,叫人受益匪浅。 而龙辉也是毫不藏私,将龑武天书所记载的大道之理说出,楚无缺听得不住点头称赞。 “龑武天书不愧是上古第一奇书,真是囊尽天下大道也。 ”楚无缺听完后连连惊叹道,龙辉也说道:“岳父之剑道才是真正的极致之道。 ”父婿二人足足谈了一个多时辰,龙辉想起自己已经离开军营太久了,所以向楚无缺告辞。 走在回营的道路上,眼前忽然闪过一道清丽的白影,正是楚婉冰。 龙辉有些惊讶地笑道:“冰儿,你怎么也出来了?”楚婉冰娇声道:“人家想你了,就出来了,不行么?”龙辉笑呵呵地将她小手握住,牵着她漫步在月夜的林荫小道上,龙辉一言不发,就这样静静地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楚婉冰被丈夫握着小手,心绪不禁回到了方才那一幕。 看着龙辉和楚无缺出去后,楚婉冰正想回房休息,忽然听到洛清妍叫道:“冰儿,你到娘亲房里来一会。 ”楚婉冰便跟着洛清妍走进屋子内,刚一进去,洛清妍云袖一挥,房门被柔劲关住。 楚婉冰不禁一愣,在她眼中母亲此刻的面色显得十分凝重,她心里不由七上八下的。 洛清妍看来她片刻,轻启檀口道:“冰儿,刚才吸纳阴火的时候,是不是又让你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些事情?”楚婉冰不禁一愣,奇道:“娘亲,你是怎么知道的?”洛清妍叹了一声道:“我们母女两的元神曾经融合在了一起,随着你记忆的恢复,娘亲就开始能够感应到你的一些想法了。 按理 分卷阅读290 来说,你也能够感应到娘亲的内心,但因为你的根基不如我,所以不能与我一心相通。 ”楚婉冰更是疑惑,奇道:“娘亲,我们元神为何会融合在了一块?”洛清妍说道:“罢了,关于这些事情只要你进入酆都就会想起来,免得到时候你心神惊讶,影响功体,我现在就告诉你,当初云曦自刎身亡,三魂与七魄分离,难以投胎转世,便一直在奈何桥前徘徊。 后来云璇以自己的魂魄为母体,为云曦的三魂做载体,姐妹二人便一同走入轮回,在轮回路上,又将那飘荡在外的七魄吸纳回来,于是就形成了一个拥有六魂十四魄的元神,后来这元神再度分离,就成了我们娘俩。 ”楚婉冰惊讶地合不上嘴,呆呆地问道:“娘亲,那我们究竟是谁?”洛清妍叹了口气道:“我的元神有两魂五魄是云曦的,但剩下的一魂两魄便是云璇的,你也是这般情况。 这融合后再分离的元神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你有时候看到自己是云璇,有时候又成了云曦。 ”楚婉冰微微一愣,咬了咬唇珠道:“娘亲,冰儿早就不关心这些事情了,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洛清妍笑道:“你这丫头心结解开啦?不会再吃娘亲的醋了吗?”楚婉冰俏脸微微一红,嗯了一声点头说道:“以前都是冰儿不懂事,娘亲你别生气了好么?”洛清妍刮了刮她秀气的鼻子道:“傻丫头,娘亲怎会生你的气呢,快坐下,娘亲将当初的事情告诉你吧。 ”于是将楚婉冰拉到床沿坐下,玉掌探出,抵住她脑门,默运玄功,以真气打通女儿的灵台,将自己脑海中的神识转运过去。 楚婉冰只觉得眼前一亮,倏然来到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她体内的那一魂二魄开始起了变化。 碧湖之畔,绿草幽幽,云曦笑盈盈地提着裙裾在河边踏青,俏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说道:“冰儿,你看这儿好不好看?”身后那个俏丽少女含笑说道:“好看的很,比家里的院子好看多了。 ”那少女与楚婉冰长得一模一样,正是云璇。 云曦伸出纤细的玉指点了点妹妹的额头,嗔笑道:“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就知道窝在屋里弹琴,弄得自己病怏怏的。 ”云璇瞥了瞥小嘴道:“人家哪有病怏怏的,姐姐你别胡说。 ”云曦咯咯笑道:“小丫头还不承认,上个月你才吹了点风就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云璇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不依地埋在姐姐怀里撒娇。 云曦拍了拍妹妹的小脸道:“好了,别腻在我怀里啦,就像个小孩子似的,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女儿呢。 ”云璇咯咯笑道:“姐姐,那我下辈子做你女儿好不好?”云曦噗嗤笑道:“我才不要,你这丫头娇气得很,我可不想操那个闲心。 ”云曦呢喃道:“好嘛好嘛,到了下辈子,姐姐你可以将我丢给我那个老爹来养,你撒手不管就是了!”云曦咦了一声,点头道:“冰儿,你这提议甚好,这样一来,咱们既可以在一起,而姐姐又可以云游天下,揽尽四方山水。 妙哉,妙哉!”云璇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说道:“姐姐,你明年就要嫁给那个刘公子了,到时候你还能游遍天下吗?”云曦脸色一沉,眼中多出了几分凄然之色,咬唇道:“姐姐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云璇哼道:“姐姐,不如咱们求求爹爹,让他把婚事推了吧。 ”云曦黯然道:“不行的,我们两人是指腹为婚,这婚事早早就定好了。 而且你也知道爹爹那个性子,他认准的事情就算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云璇忿忿不平地道:“姐姐,你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就这么糊里糊涂嫁过去,若他是一个恶棍,岂不误了姐姐你的一生。 ”云曦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但还是强壮欢笑道:“傻冰儿,刘家乃是当时名门望族,刘公子更是当朝俊杰,温文典雅,知书达理,又岂会是什么恶棍呢。 ”就在云璇还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云曦掏出手帕替她抹汗,笑道:“傻丫头,你身子也忒弱了吧,才走了那么几步,就累得满头大汗。 ”倏然挂起一阵大风,云曦手指没有握紧手帕,沾满云璇香汗的丝帕被吹向了湖中。 云璇哎呀一声,叫道:“姐姐,你的手绢。 ”她知道这条手绢是云曦最喜欢之物,于是也顾不上这么多,朝着手帕追了过去,她一脚踏空,整个人猛地掉下了湖里,溅起了一团水花。 “冰儿!”云曦吓得大叫一声,想要去救人,却想起自己不会水,急得在湖边直跺脚,眼泪嗖嗖地流了下来,心乱如麻:“冰儿那身子那里经得住这湖水,就算不被淹死也被冻死,我该怎么办……罢了,若冰儿死了,我也不活了,就下去陪她也好,免得她被那些水鬼欺负。 ”云曦把心一横,正想跳水自尽时,却见水中缓缓冒出一个人来,俊朗英伟,威风凛凛,其面容与龙辉是一模一样,但却比龙辉多了几分沉声稳重的气势。 云璇双目紧闭,浑身是水地躺在他怀里。 云曦叫道:“冰儿,你快醒醒,千万别吓姐姐啊!”那人将云璇抱上岸,在云璇身前轻轻一拂,云璇的衣服竟在瞬间干爽,除了头发有些凌乱外,丝毫看不出她刚从水里出来。 云璇微微睁开了星眸,看到那名酷似龙辉的男子,俏脸搜的一下就红了,猛地躲在姐姐身后,不敢抬眼看他。 云曦略一定神,款款拜道:“先生高义,妾身代舍妹谢过。 ”那人微微一笑,还礼道:“区区小事,不敢居功,就此拜别。 ”他正要转身离去,忽然说道:“姑娘,令妹脏腑精气不足,想必是体弱多病,还是不要在外边吹风得好。 ”云曦不由一愣,心想道:“冰儿自幼体质就弱,病魔缠身,多少大夫对此也没办法,此人能够一眼瞧出冰儿的状况,想必也是精通岐黄之术。 ”想到这儿,立即说道:“恩公,且慢,还请救救舍妹!”那人眉头微蹙,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云曦不待他开口,抢先一步跪倒在前,磕头道:“恩公,妾身求求你了,你若不答应,妾身便长跪不起。 ”云璇不禁吓了一跳,红着眼睛道:“姐姐,我没事的……你快些起来!”云璇不理云璇的话,不住地磕头,为了治好妹妹的病她要抓住一切机会。 那人说道:“小姐请起,令妹的病症我也没有十足把握,还等把脉过后才敢定论。 ”云曦急忙叫道:“冰儿,快来,给恩公瞧一瞧。 ”云璇乖巧地伸出手腕,那人将手指搭在上边片刻后,笑道:“也不算什么大毛病,只要好好调养半年便可复原。 ”云曦惊喜地道:“多谢恩公,冰儿,快来谢谢恩人!”云璇嗯了一声,跟着姐姐朝那人行礼。 那人摆了摆手道:“两位姑娘且慢,在下三个月后还有要事,所以不能太过停留。 ”云曦微微一愣,低声道:“恩公可不可以将药方留下来?”那人说道:“并非在下藏私,只是令妹的情况极为特殊,要九副药方轮流搭配使用才能起效,而且要根据不同的情况使用不同的药方。 ”云曦说道:“恩公,不如这样,这三个月还请您劳心替舍妹用药,妾身便在一旁学习,如此可好?”“这也并非不可,只是医道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精通。 ”“只要舍妹能够好起来,再苦再累妾身也不怕,只是这三个月要劳烦恩公……”“姑娘不必开口闭口都叫在下恩公,吾姓龙,单名一个真字。 ”龙真在小镇上找了一个寺庙暂时住下,三个月来,云氏姐妹对家里人说一声到寺庙里听佛经,于是就天天往寺庙里跑,龙真为云璇治病的时候,云曦就一边观看,龙真也不藏私,不但为云曦讲解云璇的病状,还将许多医道药理之法倾囊相授。 云曦天资聪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再加上她努力学习,很快便掌握了一些医术,对于妹妹的病症更是了然在胸。 这三个月来,两人也只是谈论医道,对于各自的家世和身份毫不提及。 龙真偶尔拿一些东西给云曦阅读,云曦也十分欣喜地接下来翻阅,其中就有一些篇章记载着十分深奥的东西,她虽然看不懂,但却能牢牢记住。 在治病的时候云璇经常会抚琴弹奏,龙真和云曦也含笑倾听。 “云大姑娘,龙某有事先走了。 ”三个月过后,云璇的身子也渐渐恢复过来,但龙真也要离去了。 “龙公子……我们以后还能见面么?”云氏姐妹一同来送行,离别之前云曦咬唇问道,云璇眼中也是依依不舍之色。 龙真微微一笑,说道:“办完事情后,龙某会在云霄山住下。 ”云璇俏脸生晕,低声问道:“龙公子,你什么时候回来呢?”龙真略一思索,说道:“明年三月我应该回来了。 ”大婚之日将至,云府已是披红带彩,布置的一片喜庆,云璇趁着家人不注意,偷了马跑了出去,朝着云霄山跑去。 云霄山就在云府附近,但她身子骨本来就弱,如此急促的赶路累得她几乎晕过去,可还是在半天时间赶了过去。 跳下骏马,云璇跑到龙真的木屋前,叫道:“龙公子,你在吗,你快出来啊!”她叫了几声后,一名面色惨白的少年推门走出来,他步子蹒跚,气息不畅,比起云璇似乎还要虚弱几分。 “姑娘,你找家师吗?”那少年有气无力地道。 云璇微微一愣,点头道:“我找龙真公子,你是他的徒弟吗?”那少年说道:“在下墨阳,前些日子因为练功走火入魔,伤了气脉,家师为了替我医治已经到天外天寻找药引了。 ”云璇俏脸顿时煞白,颤抖地问道:“他……他什么时候回来?”墨阳蹙眉叹道:“师父昨日刚刚离去,最少也得三天才能回来。 ”云璇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几乎倒下,眼泪嗖嗖地流淌而下。 云璇呆呆地坐在木屋前,无论墨阳怎么劝她都不肯移动半步,本来就羸弱的身子再添七分病态。 倏然一声龙吟响彻天际,云璇猛地抬起头,看见龙真从天而降,眼泪再度决堤而出,撕心裂肺地叫道:“你怎么才回来啊!”“你怎么才回来啊!”略带责备的声音响起,将楚婉冰的思绪唤回了现实,抬眼望去看见一道英姿飒爽的倩影策马而立。 本来是一腔柔情,但看到倚在龙辉身边的楚婉冰,白翎羽俏脸生出几分不自在的表情,上回被楚婉冰捉弄一事,她如今还是耿耿于怀。 “龙辉,你的脸怎么啦?”白翎羽看到破相后的龙辉,急忙跳下马跑了过去,龙辉摇了摇头道:“没事,一点小伤罢了。 ”楚婉冰含笑道:“白妹妹,咱们先进营帐再说吧。 ”白翎羽哼道:“军中不许女子进入,这是军规。 ”楚婉冰媚眼一转,笑盈盈地道:“是么,那妹妹你是男还是女啊?”白翎羽语塞,但还是嘴硬地道:“总之你这么进去就是不行,也不知道伪装一下,你这样岂不是让龙辉为难么!”楚婉冰素手朝脸上一抹,倏然变成了个三大五粗的汉子,粗着嗓子道:“老子今天是来参军的,还不快带我进去!”白翎羽气得俏脸通红,跺脚暗自嗔道:“妖女就是妖女,尽使妖邪之术!”楚婉冰暗笑道:“这小妮子还是不服气,看来今晚还得好好修理她一下,免得她日后掀屋揭瓦!”第八回凤麟豪赌楚婉冰肃容地说道:“白将军,不如咱们来赌一把,若我输了我喊你做姐姐,若你输了以后就心甘情愿做我妹子,如何?”白翎羽凝视了她片刻,说道:“如何赌法?”楚婉冰散去妖气,恢复真身,含笑道:“久闻白将军神力过人,妾身便跟你比一下力气,咱们就扳手腕,一局定胜负。 ”此话一出,就连龙辉也吃了一惊,虽然楚婉冰武艺虽高,但她最大的特点是在于将多种神通的变化,强项并不在于气力,而白翎羽的力气堪称是先天之下第一人,楚婉冰的胜算根本不足三成。 白翎羽暗自生疑,思忖道:“这妖女居然提出跟我比力气,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她是妖后的女儿,还是小心为上。 ”楚婉冰媚眼一亮,玉指凝剑,隔空一斩,将一棵两人粗细的树木拦腰削断,露出平平整整的木墩,红菱玉唇微微扬起,略带挑衅地道:“白将军,莫非不愿意于妾身扳手腕,那就换个方法,咱们就比一下武艺如何?”白翎羽不由一愣,心忖道:“这妖女得剑圣真传,若正面冲突我也没把握取胜,倒不如跟她扳一扳手腕,我就不信她手劲还比我大!”于是剑眉一扬,昂首道:“扳手腕就扳手腕,谁怕谁!”楚婉冰眼角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龙辉是看得一清二楚,心忖道:“冰儿这小妖女一定有耍什么诡计,小羽儿十有八九不是她的对手,我是不是该帮她一把呢?”楚婉冰对这小贼实在是太了解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表情变化,她便知道他的心里有几窍。 “正常状况下,妾身有九成把握取胜,如果夫君插手帮你一把的话,那就另当别论啦。 ”楚婉冰玉颊生晕,看似挑衅,但声音却又娇又 分卷阅读291 美,甜腻低媚,宛如向情郎撒娇一般。 白翎羽并没有过门,所以不能称呼龙辉为夫君,已经让她自觉低楚婉冰一头,如今这小妖女还火上浇油,白翎羽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哼道:“谁要他帮忙,咱们就真刀真枪比试一把。 ”白翎羽走到树墩前,掀起衣袖,露出蜜色的小臂,虽然骨肉丰实,但却不给人任何壮实粗糙的感觉,反而多了一份健美英姿,龙辉只觉得那根小臂就像是一根象牙般晶莹透彻,而那蜜汁样的肤色就犹如是象牙被涂抹了一层甜美的蜂蜜,让人忍不住想去舔一舔。 楚婉冰瞥了龙辉一眼,笑道:“夫君,待会你可要看好了,若不然我伤了白妹妹,你可不要心痛哦!”白翎羽气得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喝道:“龙辉,你给站到一边,谁都不许帮,看我今天怎么扳断这妖女的手臂!”楚婉冰眨了眨眼睛,心忖道:“本小姐就是要激将你这小妮子,待会定叫你输得心服口服!”她拉高袍袖,将半截天鹅脖子似的雪藕皓腕搁在树墩上,下盘一沉,肥美的臀肉将白裙撑得圆鼓鼓的,叫人恨不得捏上一把。 白翎羽凝着她修长滑润的腕臂线条,雪肤上的娇匀酥颤之外,只觉美不可言,就连粗鲁地多碰一碰都是亵渎,更遑论蛮力以对,心里暗忖道:“这妖女真是狐媚,怪不得龙辉对她这般痴迷,今天我就扭断你一根手臂,看你还怎么使媚争宠!”白翎羽作风强硬刚毅,上回虽然当着众人的面喊了楚婉冰做姐姐,但心里却是不服气得很,时常想着如何找回面子,而楚婉冰外边虽是柔媚,但实则骨子里也是高傲的,这两人碰在一起那会善罢甘休,唯有真正分出一个胜负,才是最好的办法。 龙辉心知此理,也不多做干预,只是很无奈地叹了一声,说道:“有言在先,你们两可要把握好尺度,只要我发现有人要受伤,我一定会出手的。 ”玉臂皓腕相互交叠,白翎羽美目一扬,悍然发动麒麟神力,谁料结果却大出白翎羽的意料。 纵使她天生神力,但楚婉冰纤细的雪藕皓腕却像铜浇铁铸一般,仿佛在树墩上生了根,任凭她扳得额头冒汗,那线条柔媚的雪腻手臂仍一动也不动。 楚婉冰笑盈盈地道:“白将军,若一只手不够那就用两只吧。 ”白翎羽气得粉脸酡红,娇叱一声:“如你所愿!”两只手臂同时搭上,鼓动全身力气,却是难动分毫,最后还是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龙辉叹道:“小羽儿不用再试了,任你力气再大也是扳不倒冰儿的。 ”白翎羽哼道:“我不信!”龙辉走过去,使了一手柔劲将两人的手分开,摸着自己的手肘道:“小羽儿,人的手肘上有有块骨头,在扳手腕的时候便是支点。 ”白翎羽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肘,果真如龙辉所讲。 龙辉拉起楚婉冰的皓腕,指着她的手肘道:“可是冰儿刚才用‘锻骨经’将手肘上的骨骼和肌肉挪移,使得原本的一个支点变成了四个,稳如鼎足,再加上她以拔山掌的功法将你的劲力卸到地上,所以你再怎么使劲也扳不倒她的。 ”白翎羽朝楚婉冰方才蹲跪的地方看去,只见地上多了两个深深的脚印,顿时恍然大悟:“到了最后我力气耗竭,她便可以轻松取胜,好狡猾的妖女!”楚婉冰见她似乎还是不服气,于是又说道:“白将军,还要继续吗?”白翎羽哼道:“胜负未分,当然要继续啦!”楚婉冰拢了拢腮边的秀发,笑道:“那我们是继续扳手腕还是比其他的呢?”白翎羽暗忖道:“这妖女文武双全,寻常法子恐怕很难击败她,一定得另辟蹊跷才可有胜算。 ”“好,咱们就来猜单双,将胜负交给老天来定夺!”白翎羽忽发奇想,要跟楚婉冰来猜单双,这种单双猜测乃是一种赌博,除了胆识和心里外,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考运气。 方法便是几个人抓起一些石子,选择是单还是双,然后摊开手掌,将这些石子的数目相加,以单双决定胜负,这种赌法简单而又刺激,军中士兵闲来无事就聚在一起玩上几把。 楚婉冰说道:“这法子甚好,不过既然是赌博,那妾身倒想加上一些注码。 ”白翎羽问道:“什么注码?”楚婉冰咬唇媚笑道:“每输一局就脱一件衣服,谁先脱光谁就算输,如何!”白翎羽俏脸嗖的一下便红了,耳根发烫,暗骂妖女无耻。 龙辉却是有不同的看法,暗忖道:“冰儿这死丫头真是够狠,输一局脱一件衣服,直接把小羽儿的心神给打乱了,无论小羽儿答应还是不答应,她气势始终是弱了半筹。 不过这也便宜了我,嘿嘿,到最后你们两个谁也逃不出我掌心!”赌博最重气势,气势一上去气运便跟着而来,所以赌场内总是喧闹杂吵,原因就是赌徒们在不断地吆喝以求增加自己的气势。 楚婉冰这一招做得更狠,直接将白翎羽的气势给削掉一截。 白翎羽蹉跎了半天,红着脸,略带扭捏地道:“赌就赌,谁怕谁,但得换个地方。 ”龙辉不由一喜,立即应和道:“说的也是,我早就名人在西郊找了座空屋子,我们就去那儿吧!”他心里是一个美,无论是谁输谁赢,最后占便宜的还是他,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两个风格各异的美人宽衣解带的画面。 楚婉冰耳根微红,她一眼就看穿了丈夫心里的想法,暗嗔道:“为了对付白丫头,今晚又得便宜你这小贼了!”进入丰郡偏僻的小屋内,二女盘膝相对而坐,龙辉给她们分别递过一盒围棋。 白翎羽率先抓了一把棋子,握在手中伸到桌子上,淡淡地说道:“你选单还是双?”楚婉冰也学着她那样,握了把棋子伸出玉手,笑道:“既然白将军有情,那就却之不恭了,妾身就选单吧。 ”一经选定单双就不能更改,两人就各持单双赌到最后,白翎羽冷眉一抖,说道:“我们同时松手,一起数棋子。 ”楚婉冰松手后,掉下五颗棋子,白翎羽则有三颗,合起来共有八颗,正好是双数。 白翎羽先拔头筹,不禁喜道:“我赢了!”楚婉冰叹了一声,目光幽怨地朝龙辉看去,媚声道:“夫君,冰儿愿赌服输,劳驾你替妾身宽衣吧。 ”龙辉不禁打了个机灵,两眼不住吞吐着灼热的光芒,伸手替她解开外衣的衣带,将外边那雪白轻衣出去,露出了单薄的里衣,更隐约可见其山峦傲峰几乎裂衣而出。 面对丈夫灼热的目光,楚婉冰傲然地挺了挺胸脯,笑嘻嘻地道:“相公,看什么呢,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虽然对这丫头的肉体已经不陌生,但每次她看似天真而又无心的诱惑,总能让龙辉淫心大炙,这一次,他仿佛可以闻到娇妻那对傲乳上散发的乳脂奶香。 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白翎羽都气炸了肺,哼道:“当众跟男人眉来眼去,好不要脸!”楚婉冰咯咯一笑道:“白将军,人家跟自己的相公眉来眼去,又犯了那一条妇德?”白翎羽顿时一阵语塞,瞪了龙辉一眼,嗔道:“臭小子,色心当头!”楚婉冰噗嗤一笑,继续与白翎羽赌斗,这一回她竟然连输三盘,将贴身里衣,裙子还有白绸长裤都脱掉,丰腴婀娜的身子仅余抹胸和亵裤,丰乳肥臀春色半露,使得屋内一片粉白肉光,尤其是抹胸顶端还可看到两朵乳梅含苞欲放。 这个时候别说是龙辉,就连白翎羽的眼光也难从这所谓的妖女身上挪开,她肌肤与一般女子相比色泽较深,远不如楚婉冰那般白里透红,吹弹得破。 上回两人也曾经赤帛相见,但那时候白翎羽被媚药熏得头昏脑胀的,根本没有仔细看过楚婉冰的胴体,如今让她惊讶不已。 “这妖女的胸这么大,腰又这么细,她就不怕闪到腰吗?”白翎羽暗忖道,眼前这女子胸乳何其丰硕,腰身却是细细得盈盈一握,让人担心她的小腰是如何承受那沉重的乳量。 再往下看去,发觉臀胯之处又是夸张地朝两侧分开,臀肉肥沃,这才想明白她的柔腰为何能够支撑住上身的乳肉。 原来柳腰下边还有一抹肥沃浑圆的雪臀,也只有这般肥美圆滚的臀胯才能作为傲峰豪乳的根基,使得楚婉冰不至于上身失衡。 “白将军,真正的赌术高手不是仅仅追求胜利。 ”楚婉冰笑盈盈地道,胸口颤巍巍而动,晃得龙辉和白翎羽一阵眼花。 楚婉冰媚眼迷离,朱唇含笑,仿佛一幅胜券在握的模样,只见她轻轻说道:“真正的高手会选择适当的时机获取胜利,只有在最恰当的时机,才能占据最高的位置俯视敌人,从而趁胜追击,一鼓作气将敌人完全击垮!我敢在此预言,从这一局开始,你将会输到底!”她这一句话说出,使得龙辉不禁一阵深思,暂时驱散了脑海里的欲念,静静地思考起来。 白翎羽哼道:“说的真好听,你现在可只剩下两件衣服了,一会你就等着光屁股吧!”楚婉冰媚眼如丝地道:“光屁股有什么大不了的,某些人还巴不得人家不穿衣服呢。 ”白翎羽朝龙辉看去,见他色迷迷地盯着这妖女的身子,喝道:“姓龙的,还不快给我过来。 ”楚婉冰笑道:“也好,让夫君到妹妹身边,待会也好帮妹妹宽衣解带。 ”白翎羽哼了一声,又抓起六颗棋子,她要一鼓作气挫败楚婉冰,要将这个妖女一败涂地,谁料楚婉冰这回竟是抓了一颗棋子,六加一正好是七,单数!楚婉冰拍手道:“白将军,你输了!”她拍手之际使得两颗圆润丰腴的乳肉隔着抹胸不住晃动,差点就把那薄薄的布料震碎。 “少得意!”白翎羽愿赌服输,正想脱下外衣,却被龙辉摁住双手。 龙辉在她细巧的耳朵边说道:“小羽儿,让我替你解开吧。 ”白翎羽那肯就范,扭动娇躯不依,但她的耳朵被龙辉口中的热气一喷,早就浑身酥软,只能任由他使坏。 龙辉更是趁火打劫,解开外衣之际在她娇躯上下其手,白翎羽只觉得双乳和臀部都被这小子暗中摸了几下,最要命的是这几下只是浅尝辄止,逗得白翎羽是不上不下,腿心处又传来那羞人的热潮。 强忍羞意,白翎羽红着耳根继续与楚婉冰豪赌,这一回她又输了,赌博最重气势,先前楚婉冰就以“脱衣服”的怪招,削弱了白翎羽的气势,如今连输两局,白翎羽的气势已经沉到了谷底,而楚婉冰却是连战连捷,不出片刻白翎羽就输得光溜溜的,跟楚婉冰一样只剩下亵裤和抹胸,而白翎羽胸口还有一圈棉布裹住双峰,虽不像楚婉冰那般乳峰鄙人,但却是静若深渊,时刻准备着破封而出,向人展示其傲然春光。 一者为妖族少主,清媚妖娆,一者乃巾帼女将,英姿飒爽,然而两人此刻都是衣不遮体,肉光外泄。 楚婉冰爆乳肥臀,娇躯丰腴粉嫩,而白翎羽的腰臀紧绷,丰实健美,两女是一柔一刚,各领风骚。 龙辉看得两眼发光,鼻子间更充斥着两种迂回不同的体香,一者妖娆甜腻,媚意盎然,一者清爽干练,虽带着几分汗气,却有着英雌风味,叫人不知如何取舍。 白翎羽此刻已是几乎全裸,她已是羞得满脸通红,但却不愿意向楚婉冰低头,目光直视对手。 楚婉冰却是媚眼含笑,水波盈盈,檀口轻启道:“白妹妹,我们如今都只剩下两件衣服了,是不是继续赌下去呢?”白翎羽红着脸,斩钉截铁地道:“赌!我要你输得光屁股。 ”“输得光屁股”这一句话乃是军中兵士赌博的口头禅,原本白翎羽觉得十分不雅,但此刻她就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不惜一切代价要翻盘,但她心里十分明白,自己的胜算不足三成。 白翎羽心知胜算不足,目光不禁幽幽地朝龙辉射来,暗忖道:“你就这么偏心,看着这妖女如此欺负我!”“如你所愿!”楚婉冰咯咯一笑,抖出阵阵乳浪,抓起一把棋子,正想继续,却被龙辉一把握住手腕,猛地扳倒身后,就在她尚未反应过来,另一只手也被龙辉钳住反箭到了背后,这时候她变成了一个双手负后的状态,再加上她此刻是跪坐在桌案前,在白翎羽看来,楚婉冰此刻就像是一个被押赴刑场的犯人。 楚婉冰惊道:“小贼,你做什么!”龙辉说道:“冰儿,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欺负自家妹妹呢?”两人相知相爱,楚婉冰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 分卷阅读292 意思,暗忖道:“这小贼是要唱红脸,趁机收白丫头的心。 ”而且妹妹二字,更是无形中确定了楚婉冰的正妻地位,楚婉冰也乐得与他配合。 白翎羽见龙辉相助,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光,也没发觉龙辉的用词,星眸含喜,幽幽地道:“臭龙辉,算你还有几分良心。 ”楚婉冰装作愤怒地道:“死小贼,你存心要帮白丫头是不是!”龙辉说道:“你作为姐姐,却不谦让妹妹,本来就有错在先。 ”楚婉冰哼道:“谁叫她没大没小的,我不教训她,难消我心头之恨!”白翎羽顿时冒火,正想开口,却见龙辉说道:“小羽儿,快找几根绳子过来,上回冰儿怎么对你,我今天就怎么对她,给你出一口恶气好不好!”自从上回楚婉冰捉弄以来,白翎羽对她是又敬又怕,如今得龙辉撑腰,胆气顿时上来了,立即拍手叫好,并将随身携带的军用麻绳递了过去。 龙辉接过绳子将楚婉冰五花大绑,在捆绑过程中还不是地在那丰腴的肉体上占尽便宜,楚婉冰被他弄得娇喘吁吁,再加上粗糙的绳子摩擦着粉嫩的肌肤,使得她生出几分异样感觉。 丈夫轻薄爱怜的抚摸,绳子勒身的摩擦异样感,楚婉冰的芳心一阵灼热,腿股间多出几分湿润,暗忖道:“死小贼,这么捉弄人,感觉怪难受的。 ”军用麻绳上粗糙的感觉犹如针尖般,不住地从肌肤渗入,刺入骨髓,楚婉冰嗯了一声,雪靥泛起了几分丹霞,倍添娇艳。 捆好这不安分的小凤凰后,龙辉细细欣赏自己的杰作,只见楚婉冰此刻跪在地上,豪乳在绳索的箍勒之下显得更是丰硕,犹如两座即将崩坍的险峰一般,叫人不得不怀疑这绳索能不能束缚住这两团不安分的乳肉,似乎楚婉冰只要深呼吸一下就能将绳索撑破一般。 绑住小凤凰后,龙辉哈哈一笑,淫心大作朝着她撅起的肥臀拍了一下,打得肉浪翻滚,惹得楚婉冰娇嗔不已:“死小贼,我说过不许打人家屁股的!”白翎羽见状煽风点火地道:“谁叫你这妖女欺负我来着,打你是应该的!”龙辉笑道:“小羽儿,这下你气可消了?”白翎羽嗯了一声,心里暗忖道:“算你还有几分良心,待会等我好好折腾一下这小妖女,就原谅你这臭小子。 ”谁料,龙辉一把将她搂住,在她脖子上连啃带吻,弄得她根本无心报仇,只是香喘连连,浑身美肉抖个不停。 龙辉伸手解开她的束胸白布,两颗蜜乳应声弹了出来,一手握住一颗细细摩挲,久违的坚挺肉感再度回来,龙辉掀开她的抹胸,在两粒乳珠上各自吃了几口,上边尽是水光润色,乳珠更加娇艳,宛如盛开红梅。 “龙辉……快,快停手!”白翎羽扭着娇躯低吟道,“等会,我再陪你……别,别摸了……呜呜!”龙辉的手指在她腿心一抹,顿时卸去了她那一身麒麟神力,空余一腔春意以及私处泛起的潮湿暖香。 只见亵裤之上多了几分淡淡的水迹,将阴阜的形状浸润出来,透过薄薄的布料,龙辉清晰可见那诱人的肉芽缝隙。 “小羽儿,快给夫君乐上一乐!”龙辉不顾白翎羽的反对,便动手脱去亵裤,虽然这个步骤已经做过好多次了,但白翎羽的雪臀实在是太过丰美圆翘,当脱到臀峰顶端时亵裤又再一次被卡住,花了一番力气才脱掉。 楚婉冰的臀肉虽然也极为丰满肥沃,但她已经步入少妇的柔腻,身躯不再向少女时期那般紧绷,犹如肥美多汁的水蜜桃,龙辉只要轻轻一拉,便可以将她的裙裤脱去,而且还能看到被布料划过的臀肉从凹陷到弹起这个过程,端的是臀波肉浪,淫媚销魂。 白翎羽虽然已经与龙辉多次承欢,但毕竟不像楚婉冰几乎天天跟龙辉腻在一块,再加上她尝尝操练,身子肌肉较为紧绷结实,所以两瓣肉臀更为紧凑,摸贯了楚婉冰的柔腻,如今感受白翎羽的坚挺,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龙辉捧着白翎羽的玉臀,将那双修长的美腿分开,随即解开腰带,将怒张的巨龙对准了正在滴水的宝蛤花唇。 他不会是想现在跟我做那事吧,可这小妖女还在看着呢!已经很久没跟情郎亲热了,白翎羽心里十分希望龙辉快些顶进来,填满那空旷许久的肉穴,但一想到楚婉冰还在那边看着,又多了几分羞赧。 她眼珠朝楚婉冰转去,只见这小妖女此刻正双手负后地跪坐在地上,媚眼如水波荡漾,红唇娇艳欲滴,一副欲求不满的骚浪模样,看得白翎羽妒火暗起,心想道:“好个不要脸的骚妮子,我就偏要馋死你!”她故意气楚婉冰,于是玉腿一盘将箍住龙辉腰肢,富有弹力的腰身朝上一挺,圆臀随即而上,以过人的腰力将龙枪纳入体内。 龙辉只觉得龟首被一处紧凑的媚肉腔道裹住,随着白翎羽下盘肌肉的挤压,美得他几乎立即缴枪。 楚婉冰也不禁暗吃一惊,因为白翎羽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过高深了,若是她箍住龙辉腰肢的时候趁势做到龙辉腿胯上,居高临下吞下肉龙,楚婉冰还不觉得有什么惊讶的地方,可是白翎羽偏偏不是这样做的,她是上身躺在地上,而仅仅以腰身下盘向上迎送就能将肉棒吞入,这得要求极强的腰力和下盘。 这只母豹子,骚麒麟!楚婉冰低声嗔怪道,一直装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清高模样,实际上比谁都骚浪!龙辉见白翎羽如此热情,也放开手脚,一手托住她的圆臀,一手握住蜜乳,下身徐徐抽动,在湿滑的腔道内进军,硕大的龟棱将白美人腔道的皱褶几乎碾平,枪枪直抵花心深宫,可能是两人的结合处太过紧密,又或者是龙辉的动作太过强猛,竟挤得里边的汁水朝外溢出,只见花浆顺着白翎羽的腿股流淌而下,地板上多了一淌阴香含骚的水迹。 “好涨,龙辉,你轻点……别杵那儿……又顶到底了,酸酸麻麻的,怪难受的!”白翎羽美得娇声低唱,上身主动地挺起,玉臂猛地一把抱住龙辉的脖子,她动作极为迅速,就像是一只矫健的母豹一般,每一个动作都充斥着爆发力。 白翎羽虽然口中哀求娇吟,但腰臀却毫不含糊,如同磨盘一般的圆臀不住地扭动,挥洒的汗珠让那麦色的肌肤泛起层层油光,白翎羽那独特的肤色就像是涂抹着一层新鲜的蜜糖般,龙辉不由自主地在她身躯亲吻,只觉得美人肌肉丰美,紧绷而又富有弹性,汗水略带咸味。 火热的嘴唇从白翎羽的脸颊缓缓滑落,朝着脖子亲吻,落在锁骨之上,随即龙辉只觉得口唇触及一抹丰腴,原来是白美人圆润的双峰,两团肉球在汗水的浸润下更为淫媚,再加上她蜜色的肌肤,让人以为那是两颗沾着蜜糖的大肉丸,又肥又大,而且肉味十足,其中还有浓郁的蜜糖甜味。 对着这两颗肉球,龙辉立即埋首于其间,可能是乳肉太过丰实坚挺,龙辉很难将头抵住乳沟深处,而且还被夹在中间,进退不得,呼吸不免有些急促。 白翎羽被顶得不住娇喘,但还是强行恢复几分神志,又得意的目光盯着被捆住双手的楚婉冰,暗喜道:“小妖女,这次本姑娘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馋死你这妖女!”楚婉冰媚眼含笑,看似妖艳淫媚,但实则眸子中却是一片清明,虽然对面的春宫戏着实诱人,但她也仅仅是玉胯微湿,并没有太过饥渴,毕竟在来丰郡之前,她是天天腻着龙辉,不像白翎羽那般与龙辉分居两地。 白翎羽蹙了蹙眉头,停止腰臀的动作,低声娇吟道:“龙辉,我想跟楚小姐好好说些话!”她轻轻推开龙辉站起身来,只听啵的一声,肉龙离穴,然而起身的同时龟棱刮得花腔媚肉一阵哆嗦,少了肉龙的填塞,玉胯肉壶内的汁水流得更是畅快,顺着腿根滴在地上。 龙辉笑道:“我来帮你吧。 ”他在楚婉冰的玉腿上不住摩挲,逗得小丫头不住娇吟,浑身颤抖。 “嗯!”楚婉冰只觉得龙辉的手掌犹如千百根羽毛,在自己的肌肤上滑动,痒痒的感觉从毛孔深入心扉,腿股间再添三分暖湿潮气,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丝丝媚香,楚婉冰情动之际不禁地嗯了一声,这声音又娇又媚,听得白翎羽芳心犹如猫爪在挠。 “还发出这种声音,真是不害臊!”白翎羽低声嗔道。 楚婉冰秋波流动,咯咯笑道:“我在我夫君面前发出这种声音又怎么不害臊了,殊不知闺房之乐便应该尽量开怀,怎么高兴就怎么做!”龙辉呵呵一笑,似乎在呼应她的话一般,将手掌移到她身后,在肥美的臀肉上开始揉捏爱抚,更滑入股沟,挤开臀缝轻薄美人的前后双花,薄薄的丝质布料根本阻挡不了龙辉的手指,两朵肉花被轻薄的不住颤抖,后庭菊蕾不住地收缩抽搐,而前穴桃花则哭泣不已,一下子就打湿了龙辉的指尖。 “小羽儿,开把冰儿的衣裳剥去!”龙辉边招呼白翎羽,边脱楚婉冰的小裤头,将湿漉漉的亵裤放在跟前闻了闻,只觉得一阵暖香媚气扑面而来,胯下龙根更是坚挺。 白翎羽动手将楚婉冰的抹胸剥下,又被吓了一跳,因为映入她眼帘的是两团如同雪堆般的豪硕乳球,颤颤巍巍,粉粉嫩嫩,两粒乳珠就像是盛开在雪地上的娇艳梅花。 “生这么大,走路就不累吗?”白翎羽嘀咕了一句后,学着楚婉冰上回捉弄自己那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伸手在楚婉冰的傲峰豪乳上揉捏戏耍,只觉得满手肥腻丰硕,犹如摸到奶酪一般又香又滑,阵阵乳脂甜香扑面而至,沁人心脾。 她本来想狠狠地掐上一记,但触及这对美乳雪肉后,却生出怜惜不舍之前,如此妙悟便是多用点力气都是一种亵渎,更何况辣手摧花在这之上狠掐猛拧?白翎羽的动作竟不由自主地轻柔起来,摸得楚婉冰胸乳一阵舒坦,两粒乳珠已然俏立起来,就像是两粒小石子。 楚婉冰本以为要演上一处苦肉戏才能收回白翎羽的野性,但却没想到她会如此温柔地对自己,而且白翎羽的爱抚手法更是与众不同,由于自幼从军,动作比较粗狂,然而女子的天性又令得她性格中存有丝丝温柔,所以她在抚弄楚婉冰双乳的手法既有男子的粗狂,又有女子的柔和,将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糅合在一起,令楚婉冰生出一番别致风味,眯着水波荡漾的媚眼不住娇吟喘息。 龙辉则在后边推波助澜,用肉棒在楚婉冰的股沟间摩挲,灼热的男性气息不住的喷洒在胯间,酥得楚婉冰汁水淋漓,那条小亵裤已经是湿得不能再湿了,犹如刚从水里捞上来一般。 龙辉越做越过分,竟用楚婉冰那两瓣肥美的臀肉来夹自己的肉棒,只觉得肉棒陷入一片肥沃深沟之间,爽得龙辉不住吐气:“这丫头的屁股生得这么肥,这么大,以前没用来夹一下肉棒真是可惜。 ”龙辉以往常常让楚婉冰捧住双乳替自己夹套肉棒,那种陷入一片腴肥之中美感实非笔墨所能形容,而臀肉比起乳肉来又多了几分坚实,夹起肉龙来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龙辉虽在享受,但却是苦了楚婉冰,火热的肉棒不住地划过臀缝中心,龟棱刮得菊蕾不住颤抖,惹得她淫心大炽,后庭一阵酸痒,恨不得叫这冤家插进去,填满空虚的后菊。 “臭小贼公报私仇,趁着我跟白丫头两败俱伤之际来捡便宜。 ”楚婉冰媚红俏脸,强忍着后庭的酥软,心里忿忿不平地道,“没良心的臭小贼,我为了替你收着丫头的心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还落井下石……哦……别在碰那里啦,死小贼,你要逗死我才甘心是不是!”龙辉的动作越发放肆,竟隔着亵裤将肉棒强行顶进楚婉冰的菊蕾之内。 “哦……嗯……”楚婉冰只觉得一根火热的直插入臀沟之中,如同一根炙热的铁棍正在不断向自己的臀间挺进,楚婉冰银牙紧咬着樱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亵裤薄薄的布料仍旧竭力维护着主人的最后的防线,尽管龙辉的肉棍已经侵入楚婉冰菊肛两寸,裙布居然未被戮破,隔着薄薄的裙布顶进美人菊蕾也是别有一分滋味,龙辉除了可以感受到楚婉冰股臀内的温暖和紧缩,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快感,这让他的肉棍膨胀得更加惊人。 楚婉冰虽然对后菊承欢极为喜爱,但此番隔着一层布料反倒叫她不上不下,难以尽兴,两瓣肥股中央的臀眼更加酥痒难耐,更带动前方水道的泛滥,汁水嗖嗖的渗出,透过裆部的布料顺着腿根直流而下,霎时屋内媚香甜美,春风浓郁,白翎羽也被这独特的玄阴媚香熏得情火大炽,双乳隐隐胀痛,肉壶之间花浆汨汨。 楚婉冰被龙辉磨得春心荡漾,娇吟莺啼,正在她心痒难耐时,龙辉猛地扯落亵裤,将龙根对准了臀缝直接一插而入,破进菊蕾深处。 菊蕾忽然失守,楚婉冰啊的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这可苦了白翎羽,正好被楚婉冰压个正着,脸颊顿时陷入一片柔滑肥腴之中,被乳肉挤得她喘气都十分困难。 白翎羽的胸乳胜在坚挺丰实,两团肉球弹性十足,而楚婉冰却是乳量沉甸,奶脯就犹如两颗熟透的瓜果,乳沟奶壑深邃无比,将白翎羽捂得气都难喘,口鼻间尽是乳脂奶香,使她本来就旺盛的欲火再添七分淫靡,芳心躁动不已,张口便吃,只觉得满嘴甘美,丝丝柔滑。 胸乳被这白丫头连啃带咬,动作虽是生疏,但却别有几分滋味,弄得楚婉冰是哭笑不得,以前 分卷阅读293 是自己戏耍别人,如今竟然被这丫头反过来轻薄,而且龙辉这小贼还在后边推波助澜,不断地冲击自己的后菊,小肚子里就像含住一根火热的烙铁般,酥得她媚唱娇吟:“小贼,你轻点……别……啊,白妹妹,别咬哪儿,弄得姐姐又酸又痒怪难受的……”白翎羽被两团温香乳肉捂得香喷喷,醉醺醺的,根本就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只是顺从地听楚婉冰的话,也顾不上什么姐姐妹妹了,将贝齿松开,改为亲吻双峰,虽是如此却让楚婉冰快美无比,温柔的亲吻舔吸叫她更为受用,两粒乳珠宛如怒放寒梅般,在白翎羽的檀口中盛开,白翎羽也是吃得不亦乐乎,她觉得楚婉冰的豪乳间带着几分母性的味道,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幼年时期趴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情形。 “母妃身上也只这种味道,温温甜甜的,很好闻……”白翎羽不禁的伸出玉臂箍住楚婉冰的纤腰,将她紧紧抱住,使得自己更充分地沉迷在楚婉冰的怀中,尽情地吮吸那浓郁甘甜的乳脂香氛。 就在她沉迷之际,忽然感觉到身子被人揪住,从楚婉冰身下拉出,回头一看竟是龙辉。 只见他挺着坚韧的龙根朝自己嬉笑:“小羽儿,冰儿已经不行了,来咱们继续吧。 ”白翎羽心痒难耐,主动跨坐在龙辉身上,吞入龙枪,扭腰摆臀研磨起来,奉上香吻与龙辉口舌交缠,相互交换着各自的唾沫。 只见楚婉冰看了看棋子,又朝白翎羽的玉臀使了一个眼色。 龙辉顿时心领神会,于是伸手抓过一把棋子,趁着白翎羽不注意,迅速朝白翎羽的后菊塞入了一颗棋子。 “啊!”后路被人包抄,白翎羽吓得尖叫一声,却已是迟了片刻,肛肠之内俨然多了一颗冰冷光滑的圆形物体,一前一后同时被填满,然而前方花径内是火热充实,而后路菊庭则是冰冷羞涩,最要命的还是后路的棋子与前穴的肉棒相互呼应,隔着一层薄皮不住地摩擦,异样的刺激感叫她快感连连。 然而龙辉却是一不做二不休,眼明手快,将剩下的棋子一颗一颗地塞入白翎羽的后菊,她那菊蕾尚属完璧,那堪如此刺激,只听一声娇吟哀啼,白翎羽浑身一震,骨肉不断抽搐。 “啊!……不行……快泄了!”多颗棋子在后庭上下筛动,将鲜嫩的肠壁磨得酥痒无比,再加上前面龙辉的抽动,一个瞬间就把白翎羽送上了高潮。 “龙辉,快快……快停手,后面,后面好难受啊!”白翎羽哀求地扭着丰满的身躯,眼睛已经蓄满了委屈的泪水。 “别再塞了……胀死人了!”白翎羽只觉得后庭一阵阵的鼓胀,竟有种想要大便的感觉,羞愧至极,大脑空白一片,只余哀声求饶,两瓣肉臀紧紧绷住,牢牢锁住菊蕾旱道,但却是作茧自缚,使得肛道紧紧的挤压住棋子,鲜嫩的肠壁被棋子的边沿刮得苦不堪言,却又快感暗生。 想要放松下盘肌肉,却又怕自己控制不住,从菊蕾处发出一些不雅的声音。 龙辉不理她的哀求,捧着圆臀继续抽送,而且势头更为迅猛,将白翎羽小穴插得麻木酥软,哭声不已,渗出的花浆随着龙根的抽送已经化作白绸的粘液,将两人的耻毛染得一片狼藉。 “小羽儿,我就想看着你跟冰儿争风吃醋,斗个两败俱伤,好让为夫坐收渔翁之利。 ”龙辉笑呵呵地道,“冰儿已经被为夫摆平了,你现在可是孤掌难鸣。 ”白翎羽勉力睁开沉重的眼帘,朝楚婉冰望去,见她此刻正躺在地上,似乎是被龙辉鞭挞得娇弱无力,却忽略了小妖女眼中那抹得意的光芒。 楚婉冰装作有气无力地道:“白妹妹,这小贼端的是可恶至极,他怕我将所有的姐妹联合起来管制他,所以就故意让我们两个相斗。 ”白翎羽此刻被龙辉顶得花芯酸麻,头脑已经是一片空白,楚婉冰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忍着快美浪潮问道:“什么……什么管制……为什么要联手……”还没说完就被龙辉一口吻住嘴唇,将她有口难言,但在白翎羽看来龙辉似乎有些掩饰真相的嫌疑。 楚婉冰委屈地叹道:“这小贼趁着我不在家的期间,不但将我的义姐给糟蹋了,还偷吃了自己的师娘,你说可不可恶!”白翎羽闻言急忙推开龙辉,望着眼前人,惊讶地道:“你真的跟自己的师娘……”龙辉说道:“小羽儿,别信她的鬼话,咱们继续。 ”白翎羽被他弄得肢体酸软,那还能拒绝,三下五除二又被龙辉顶得神魂颠倒,花径蠕动哭泣不已,但心里却是有几分不自在,一边娇吟一边问道:“龙辉……别顶了……让我说几句话……呜呜,又进这么深……麻死人了……你是不是真的跟你师娘……啊,啊啊,啊!”每当白翎羽一提到穆馨儿的事情,龙辉就不要命地抽送,杀得她唯有张口喘气的,难以问话,也算是一种欲盖弥彰的表现,使得白翎羽已经信了三分,暗忖道:“臭小子,连自己的师娘都偷,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你干不出来,你想让我跟小妖女暗斗,借我牵制自己好出去鬼混,想得倒美……”一遇上自己男人花心风流的事情,女人总会瞬间联合在一块,白翎羽已经打定主意,暗忖道:“罢了,暂且跟那小妖女和解,先合着整治一下这臭小子的花花肠子。 ”除了枪口一致收拾龙辉外,白翎羽还想找个人来帮一下忙,她早就吃不消龙辉的索取,喘息道:“姐姐,帮我一下……我快顶不住了!”除了前穴的酸软,还有后庭的棋子摩擦,双管齐下,白翎羽已经不能再战,唯向楚婉冰投以求助的目光。 第九回轮回阴阵是时候了,楚婉冰缓缓立起身子,装作勉力施为的模样,走到龙辉跟前哀声求道:“夫君,白妹妹已经受不了啦,让冰儿替她吧。 ”她这句话说得极为委屈和幽怨,像是在向一个荒淫无道的丈夫替自己的姐妹求情,弄得龙辉是哭笑不得,暗忖道:“这回我算是亏大了,本以为做一回红脸,让小羽儿对我感激涕零,这下可好轮到你这丫头唱红脸,我算是彻底成老婆奴了。 ”白翎羽一旦朝楚婉冰靠拢,龙辉可算是彻底的孤立无援,而且这小丫头身边多出了这么一个强悍的打手,自己若真有个什么坏心思,白丫头肯定一拳砸来,那麒麟神力可不是说笑的。 罢了,在彻底变成老婆奴之前,我得先讨回一些利息!龙辉放下白翎羽,挺着湿漉漉地龙根抵住楚婉冰的嘴唇,强行叩开牙关,捅进她温暖湿滑的檀口内,肉棒上还沾着白翎羽的花浆,但楚婉冰毫不嫌弃,张嘴便吃,将上边的淫水舔吸得一干二净,吹得龙辉肉棒更加坚挺粗壮。 楚婉冰虽然双手被捆在身后,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功夫,只见她小巧的香舌在龙辉的龟头和肉棒上来回舔弄,吸吮着男人最敏感的部位,美得龙辉直抽冷气。 白翎羽撑起身躯,替楚婉冰松开绳索,让她专心对付这连自己师娘都敢下手的好色鬼。 楚婉冰双手解放后,先是将身上的衣物尽数除去,然后再一手撸动肉棒,一手抚两颗春囊,同时嘴上也不放松,只见她小嘴纳龟,吹含舔吸,螓首晃动,口舌吞卷,十八般武艺尽数施展。 白翎羽坐在一旁养精蓄锐,看着楚婉冰为龙辉口舌服务,却见这小妖女撅着肥臀埋首在男人腿间,两颗乳瓜沉甸甸地垂落而下,并随着她的身子不住晃动,白光肉浪美不胜收。 由于楚婉冰摆出的这种姿势,股间的美景一览无遗,下体的阴户私处与后庭菊蕾完全暴露出来,前穴桃花被花汁湿润,而后庭菊蕾却因为刚才被龙辉一阵冲杀,导致肛油密布,两朵雌性肉花同时散发出淫靡妖媚的光彩,看得白翎羽口干舌燥,疲软的身子又燃起阵阵烈火。 龙辉刚与白翎羽激战了一场,难免有些锐气不足,再加上他没有动用童子决,所以不消片刻就被楚婉冰给吸了出来。 龙辉射得酣畅淋漓,楚婉冰也是吃得不亦乐乎,将滚烫的阳精吞入腹中,只觉得一股暖流从食道蔓延而至,到了肚腹后朝四肢百骸游去。 单凭小嘴就吸出来了?白翎羽看得极为惊讶,刚才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没办法榨出龙辉半分雨润,可是楚婉冰小嘴这么一动就让龙辉乖乖缴枪,这份“功力”叫她又惊又怕。 咕噜咕噜,楚婉冰喉咙蠕动吞下剩余的阳精,吐出龙根,朝白翎羽招手道:“白妹妹,快过来,姐姐替你取出那些棋子。 ”白翎羽小脸搜的一下就红了,后庭的棋子叫她是进退两难,如今楚婉冰再度提及,使得她菊道一阵收缩,十分不自在,但想了想还是过去,因为她不知道如何凭一己之力取出这些羞人之物。 楚婉冰咯咯一笑,在她玉臀上拍了一下,嗔道:“快把身子转过来,不然姐姐怎么帮你取出来啊。 ”白翎羽起先还是十分扭捏,却听龙辉说道:“那让我帮你取吧。 ”让这小淫贼从自己后庭取棋子,就相当再让他轻薄欺辱自己一会,白翎羽那羞涩的后路那看如此重负,吓得她急忙同意楚婉冰的提议,将圆滚滚的翘臀摆至楚婉冰跟前,上身则趴在地上,小脸蛋红潮满布,羞得将脸埋在上臂之间,远远看去就犹如一只小母犬一般。 龙辉看着白翎羽臀胯间那完美的圆弧,刚刚出精的肉龙再度抬头挺胸,直勾勾地竖起。 楚婉冰噗嗤一笑,嗔道:“你这人哩,真是一刻都不愿消停。 ”龙辉呵呵笑道:“看着你们两个美人,就是死蛇也得复活,冰儿,你就再帮我一下吧。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抬起圆肥饱满的丰臀朝他胯间坐去,两人相爱多时,楚婉冰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找到龙枪所在,只见她提臀沉腰,滑溜溜水汪汪的肉壶咕噜一声便纳入了龙枪。 龙辉那巨硕的龟首分开花唇,顺着湿滑的汁液,分开紧凑的腔肉顶了进去。 龙辉只觉浑身舒畅快美,虽然跟这丫头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每次合体交欢总有说不出的美妙,入坠云端,飘飘然地极乐销魂。 楚婉冰嗯了一声,满足地阖上美目,同时朝白翎羽的臀缝探出玉手,几根灵巧的手指先是撑开紧凑的臀肉,然后在扣入臀眼。 “呜!”白翎羽只觉得肛菊内多了几根异物,但却是温暖细滑,不像棋子那么冰冷,而且还十分温柔地在自己臀内滑动,每一根手指的拨动,便有一颗棋子脱离,臀间的鼓胀感便少了一分。 好怪的感觉,又酥又痒的……白翎羽在楚婉冰玉指的扣动下,身子生出阵阵异样美感,本来紧绷的臀肉也放松下来,眯着美目莺莺浅唱,低吟娇啼。 再继续……怎么停了……白翎羽忽然觉得后庭一阵空虚,那种美感数息之间便消退无形,心里生出几分意犹未尽的感觉。 楚婉冰曾多次深入林碧柔的后庭,对于菊道也算是熟悉,再加上她手指灵活,不消片刻便将白翎羽后庭的棋子拿了出来,谁知这次替白翎羽取棋,却无意间开发了白美人的敏感点。 白翎羽清醒过来,暗叫好险,心忖道:“若给这小妖女发觉,我以后就真的得听她的话了。 ”她虽然叫楚婉冰做姐姐,但其实是为了联手对付龙辉这花心大萝卜,心里还是不服楚婉冰坐正室的位置,巴不得那天再跟她争一日长短。 后庭这个敏感点可决不能让这小妖女知晓,若不然自己以后便是被她给吃得死死的啦,白翎羽摇了摇臻首,定下神来,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发现自己是在做多余的事情。 原来楚婉冰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事情,帮白翎羽取出棋子后,她便专心致志地坐在龙辉身上扭腰摆臀,肥臀摇曳,豪乳跳动,端的是肉光艳色迷人至极。 “小贼……你快弄死我了!”楚婉冰看似哀求,娇弱不堪,但却在娇吟媚叫间主动将玉乳送至丈夫面前,示意他好好怜爱自己。 如此丰硕粉嫩的美肉,龙辉也不会暴殄天物,一手抓住一颗乳球,捏起一块肉团,将顶端的乳珠逼得更为鲜艳凸起,顺势咬住,舌头在乳尖上划来滚去,两颗乳梅被浸润得鲜嫩娇艳,宛如赤色玛瑙般。 “冰儿,待会我不用双修大法了。 ”龙辉吻了楚婉冰一口,说道,“让我射进好不好。 ”楚婉冰眯着媚眼笑道:“随便你,反正阳精是你的,不过有言在先,我可要好好采补一番,免得浪费好东西。 ”她身负妖族秘法,对于采补之术也有所研究,有时候龙辉不想双修免得越战越勇,便尽数射给她,可是楚婉冰却将龙辉射进来的阳精尽数炼化,进补己身元功。 龙辉拍了拍她的肥臀道:“好冰儿,今天谁都不许用秘法,咱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龙辉此言一出,楚婉冰顿时花容失色,猛地一咬牙关,将一腔情火压下去,言辞闪烁地道:“好哥哥,现在局势这么乱,人家还不想要孩子,以后再说好不好。 ”龙辉见她难得如此软语地相求,于是也点头同意了。 楚婉冰咯咯一笑在他脸上香了一口,说道:“夫君啊,不如你找白妹妹吧,她屁股这么大一定可以生个的大胖小子的。 ”白翎羽羞得满面通红,嗔道:“谁屁股大了,这儿屁股最大是你这妖女。 ”楚婉冰媚笑道:“是啊,夫君就是喜欢人家这儿。 ”说罢还示威地加速扭动肥臀,磨得龙辉一阵快美,嗖嗖地阳精急速奔出,猛地打在花心,随 分卷阅读294 即将楚婉冰送到了巅峰,爽得她浑身颤抖,雪肤粉肉连连抽搐,细长的阴精嗖地一下喷出,回敬龙辉的龟首。 一宿荒淫,三人相依而眠。 龙辉普一睁眼,便看到白翎羽的长腿搁在自己身上,而脖子则被楚婉冰的藕臂箍住,左拥右抱两名娇娃,端的是美如极乐仙境。 白翎羽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猛地跳了起来,嘴里埋怨地道:“臭龙辉,都是你害得人家差点起不来,今早我还得带麒麟军的人出操呢。 ”她动作利索,不消片刻便穿戴整齐,从一个美娇娘瞬间变回了英姿勇将,急匆匆地跑回军营。 “白妹妹都回去了,你不走么?”楚婉冰睁开明媚的星眸望着龙辉,口中喷着阵阵暖香,潮暖温香的气息扑在脸上,龙辉觉得十分温馨和舒服,情不自禁地将小娇妻紧紧搂住,亲了一口她的脸颊,说道:“我现在要将青龙军打造成一支懒散的队伍,我这个兵头当然要以身作则啦。 ”楚婉冰埋在他臂弯中咯咯笑道:“你这鬼灵精,故意虚张声势,想引魔界入局吗?”龙辉笑道:“昨晚丰郡阴气大作,想必魔尊也感觉到了,而我再继续带头吃喝玩乐,他不起疑心才怪,你信不信今天之内,魔界定会派出使者来跟我们接触。 ”楚婉冰蹙眉道:“你就这么有把握?”龙辉在她肥臀上捏了捏,笑道:“当然了,要不咱们打个赌,要是魔界今天派遣使者前来,那冰儿你就给我生个娃吧。 ”楚婉冰不禁一震,猛地摇头,说道:“好哥哥,这事以后再说好么,等时局平定了,你想怎么样冰儿都听你的。 ”龙辉不禁一愣,按照以往,这丫头怎么也得跟自己顶几句,可是如今却露出这般神情,令他极为费解,倏然脑海一亮:“当初洛姐姐说过凤凰血脉只能有两人共存,莫非就是因为这事,冰儿才不愿意怀孕?”想到这里,龙辉心里百感交集,思忖道:“若真是如此,冰儿也实在太过可怜了,我以后还是不要再提这事。 ”于是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安静地轻抚她的粉背,心里尽是怜爱之情。 楚婉冰静静地伏在龙辉臂弯中,心里却是一阵凌乱,暗忖道:“凤凰血脉……真是恼人得紧,若我怀孕,我跟娘亲岂不是要有一人离世?”虽说不敢怀孕,但楚婉冰也较为看得开,很快便扫去心中的阴霾,思忖道:“生孩子多累啊,还不如现在跟小贼嘻嘻哈哈来得潇洒,过得痛快。 ”两人一直腻到日上三竿才爬了起来,穿好衣物,楚婉冰想去军中转转,龙辉还记得上回答应让她做一回将军的事情,于是便也同意下来。 楚婉冰化身为一个粗壮男子,扮作龙辉的亲兵,随他一同回返军营。 刚到营帐,梁明就急匆匆地迎上来,说道:“将军,齐王殿下召开紧急行军会议,请你立即前往中军帅帐。 ”龙辉点了点头,带着乔装后的楚婉冰赶赴中军帅帐。 在距离帅帐还有数十步的时候,两人心神一敛,只觉得一股深沉如渊的庞大气势正在营帐内酝酿,夫妻二人的毛孔不由得倒竖起来,暗自凝神戒备。 掀开帘子,只见帅帐之内竟有三道卓越的人影,正是儒道佛三大教尊,孔岫、仙宗、天佛。 齐王端坐在帅位之上,但却没有丝毫傲视群伦,统帅万军的气势,因为在这三人面前便是皇甫武吉也得收敛三分,而其他将领也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三大教主同时降临,这是何等大事,龙辉不由一愣,朝着齐王行了个军礼,再向三大教尊问好:“晚辈见过三位教主。 ”三人微微颔首,以示回礼,随即却听齐王说道:“三位教主如今亲身驾到,便是为了煞域之祸。 ”孔岫淡然道:“此番煞域以厉帝重伤为掩饰,从而发兵夺取丰郡,实在是吾等失策,但如今灾祸已然铸就,吾等唯有尽力夷平狼烟。 ”仙宗说道:“煞域夺取丰郡之意图,想必诸位将军也已知晓。 ”白翎羽说道:“晚辈皆知晓酆都之事,只是不知煞域想如何控制这鬼魂都城?”仙宗说道:“当初太荒大战,三教祖师将忘川河引入九幽深渊,从此断绝了煞域操控轮回的可能,随即有建立了新的轮回之路——奈何桥,以及在奈何桥外围铸造了一座专给阴魂歇脚休整的鬼都,这便是酆都的来历。 煞域要想重新霸占轮回之路,那便得将忘川河引入酆都,也就是说当忘川河之水淹没了奈何桥之时,那便是煞域重夺轮回道,天下生灵皆受他们愚弄。 ”齐王微微一愣,说道:“仙宗教主所言甚是,不知可否再将更多的实情告之吾等?”仙宗说道:“酆都之事本是三教之机密,但如今非常时期,老道也不再隐瞒了。 ”只见他掏出一张卷宗,挥手一扬,运起道门仙法,而天佛和孔岫也同时赞功,三教神功汇入卷宗之内,霎时生出变化。 卷宗发出无尽光彩,旋即汇聚成一幅虚像,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副雄伟壮阔的都城,其规模和气势丝毫不在玉京之下,但比起玉京的繁华,酆都则是充斥着阴风戾气,鬼魅森森,叫人不寒而栗。 仙宗指着酆都的虚像说道:“酆都只有一道大门,称为鬼门关。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真看到雄阔大门上那血锈般的门匾上书有“鬼门关”三个大字。 仙宗继续说道:“当初三教联手铸造鬼城酆都,这一个鬼门关便是聚集了太荒时期九极阴石所建造的,阴气极重活人根本就进不去,唯有死去的鬼魂方可通行,此门可谓是活人与阴魂的分界线。 这极阴石更是刀兵难伤,水火不侵,上边更是雕刻了许多阵势符咒,一旦遭受攻击便会生出反应,启动护门大阵。 ”齐王蹙眉说道:“依照教主所言,此门便是酆都第一道防线,我们若想打败煞域便得通过此门?”仙宗点头道:“然也,而且煞域还可能在此地设下重兵把守。 ”齐王问道:“晚辈还有一事不明,既然鬼门关有三教阵法保护,为何煞域还能过去呢?”仙宗说道:“殿下有所不知,煞族修炼之法乃是至阴功体,他们本身的阴气就跟阴魂没有很大的区别,当初这护门大阵只是为了防止活人进入干扰阴阳两界而设置的,对于煞域这些阴人根本毫无作用。 ”齐王暗忖道:“那这劳什子阵法简直作茧自缚,防得住外人却防不住煞族。 ”他心里虽有不满,却未表露,如今三大教主齐聚一堂,说不定就是他可以借他们之力登上储君之位。 齐王谦虚地道:“敢问道宗仙长,鬼门关之后还有什么凶险之地?”仙宗说道:“鬼门关之后尚有一条环城河,名为三渡河,河边有阴船引渡鬼魂,河水乃是取自忘川,至阴至寒,常人触及便会丧命,河道狭窄,易守难攻。 过了三渡河后,便是酆都中央地界,而奈何桥则处于酆都的轮回殿内。 ”齐王说道:“请恕小王无礼,三教先贤既然能够建造酆都,截断忘川河,必定留有一手以防煞域今日之计。 ”仙宗微微点头,淡然道:“煞族功体虽然至阴,但他们本质还是活人,所以他们无法走入轮回殿,因为轮回殿之外有一个最强的阵法——玄魂阴龙阵,无论阴气再怎么重,只要他们还是活人就别想通过。 煞域唯有打开玄魂阴龙阵才算真正控制奈何桥,而这个玄魂阴龙阵则是当初太荒第一奇人所布置的阵法,就算三教祖也无法通过。 ”这时白翎羽插话道:“既然这个阵法这么厉害,我们便不用太过担心,不如慢慢部署,稳打稳扎,迟早能够夺回煞域。 ”仙宗叹道:“恐怕现实不容乐观,因为煞域已经掌握了开阵的关键。 ”帐内众人顿时一愣,气氛霎时紧张起来。 齐王问道:“究竟是什么关键?”仙宗叹道:“绝仙剑!这口剑器便是当初布阵之人所铸造的,具有控阴异能,也是开阵的钥匙。 ”齐王深吸一口冷气,说道:“照道长此言,吾等岂非毫无胜算”仙宗蹙眉道:“也不尽然,此剑玄妙无比,煞域根本不能充分发挥剑器所蕴含的异能,唯有以煞族阴功引导出剑器内的阴能,依照贫道估计,煞族最少也得花上七天功夫才能打开玄魂阴龙阵。 ”齐王不禁微微苦笑道:“七天,真是一个不长不短的数字。 ”随即眼中绽放出强烈的战意,冷笑一声,转身紧盯悬挂着的丰郡地图,过了片刻说道:“照教主所言,吾等此番战役必须先打下丰郡,然后才能部署攻打酆都的计划。 ”仙宗点头道:“殿下所言甚是,除了要打下丰郡这座阳城之外,还得攻下七阴岭这处阳间与阴界的分割地,之后才是酆都。 ”齐王嗯了一声,说道:“七阴岭?此地又有何等玄机?”仙宗淡然说道:“乃生与死的中继站,生人可以进出,而亡魂也得在此地逗留七天才能进入酆都。 ”随即仙宗走到丰郡地图前,手指一点,指着城内的一个地域说道:“此地便是七阴岭的入口所在。 ”倏然一声惊呼响起,循声望去正是素荷珺。 只见她瞪大美目,不可思议地说道:“那……那儿是青莲帮总坛的所在!”仙宗叹道:“真是阴差阳错啊,青莲帮竟然将总坛设在七阴岭的入口处,这恐怕也是煞域对青莲帮赶尽杀绝的原因吧。 ”素荷珺美目一阵通红,紧咬贝齿,五指聚拢,握得指间关节一片发白。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鸿钧、接应、准提、孟轲这几名三教亲传弟子走了进来,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人,是一名道人和一名儒服少年。 龙辉眼睛不由一亮,那名道人他认得,正是当初在泰山有一面之缘的白云,而那名儒服少年生得极为俊美,眉宇间与孔岫有几分相似。 孔岫望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可探出什么虚实了?”孟轲微微行礼,说道:“回禀师尊,弟子与诸位同道在丰郡外围查看,将各自所见绘成了一副图,还请师尊与诸位前辈过目。 ”说罢双手递过一份卷轴。 孔岫接过一看,恍然大悟道:“居然是六道轮回阵局,煞域做得真够狠决。 ”六道轮回阵乃是煞域的一门绝杀阵势,需要十万魂灯引路,从而模仿出六道转轮之力,入局之人皆会功体大减,而主阵之人则是功体大增,而且此阵更暗含六道轮转之理,唯有从六个方位观看才能瞧出端倪。 天佛眉头微皱,口宣佛号道:“这十万魂灯除了煞域本身驾驭的魂魄外,恐怕还有丰郡的百姓在内吧,真是阴损之极。 ”龙辉忍不住问道:“六道轮回阵,此阵究竟有何种玄妙之处?”天佛叹道:“这个阵法便在于轮回二字,此阵共用六个阵眼,六者之间相互沟通,只要其中一阵受损,其余五阵便会生出变化,轮回转动,瞬间修复损伤之阵。 也就是说,要想破去此阵,必须同时打破这六个阵眼,而且要在同一个时间,不能早也不能晚,只要有其中一阵出了岔子,那六道轮回便会继续运转,阵法已经完好无损。 ”龙辉顿时抽了一口冷气,心忖道:“这简直就是无解之阵,这个阵法不但令人功体大损,还要同时击溃阵眼,否则的话就相当于白干活。 要破阵法不但要求武艺高绝,还得具有极强的默契。 ”那边的白翎羽也是眉头凝重,这个阵法比起皇甫武吉当初所布之阵还要高明十倍,当初那个二十四鸿蒙天罡阵也只是以破去四个阵眼就可以破阵,而且阵法还会有时辰破绽,可是这个六道轮回不但没有时辰破绽,还需要同时捣毁阵眼,且不说入阵之人将会被削弱到什么地步,单是这六面的配合就是一个难点。 齐王蹙眉道:“同时行动破去阵法,这种事情只有在演习中能够做到,在战场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时那个儒袍少年说话道:“小生虚妄,倒有几句狂言,不知当不当说?”齐王微笑道:“公子有何破敌良策,还请直言不讳,小王定细心恭听。 ”那少年款款而言道:“诚如殿下所言,吾等何不将此次攻阵当做一次演习如何?”齐王蹙眉道:“小王该如何做呢?”少年说道:“我们可以先打下阵眼,等六方同时控制了阵眼后,再一举破之,岂不简单明了。 ”齐王拍手道:“公子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也,小王方才考虑太过繁杂,殊不知最简单的方法却是最有效的,妙哉!”齐王略略定神,朝少年行礼道:“小王请教公子大名。 ”这时孔岫说道:“王爷赞谬了,此乃犬子孔丘,表字仲尼。 ”于是朝少年示意道:“仲尼,还不谢过殿下赞赏。 ”孔丘朝齐王行了个标准的儒门礼仪,缓缓退到一边,缄口不言,一副年少老成的模样。 齐王笑道:“真是虎父虎子也,孔教主之公子真是秉承儒门雅风,出类拔萃。 ”孔岫微微一笑,颔首道:“殿下过奖了,犬子也只是一时侥幸罢了。 打下丰郡只是第一步而已,吾等还得小心斟酌。 ”这时白云说道:“小道有话禀报。 ”仙宗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白云说道:“方才仲尼公子所言并非不可行。 方才在查探丰郡地势的时候,小道曾观察过丰郡内阴气的流动,每天子丑交接之时,都会短暂的间隔。 ”仙宗微微一愣,说道:“这阴气流动便是巡城的阴兵,那个时间间隔应该 分卷阅读295 是阴兵换岗的时候。 ”白云说道:“回教主,弟子以为,如果我们能够趁着阴兵换岗的时机攻打阵眼,并且在他们察觉之前打下的话,便有可能破解这个六道轮回阵。 ”仙宗点头道:“不错,趁着阴兵换岗的时候,便是煞族高手最弱的时机,他们便会在那个时间段无法驾驭阴兵助战,我们胜算便又多了几分。 ”龙辉沉思道:“即便如此,普通人在丰郡之内还是寸步难行,想以大军攻打根本是行不通的,只能以高手进行偷袭。 ”齐王嗯了一声道:“照龙将军所言,莫非这十几万大军都是摆设而已?”龙辉说道:“殿下误会小将的意思了,丰郡之外一定还有煞域操控的尸兵,所以这些外围的尸兵便还得依靠诸位将士牵制。 ”齐王点头道:“将军所言甚是,想必将军昨夜也曾到丰郡城内走过一趟了。 ”齐王的目光瞥向龙辉受伤的脸颊,显然已经猜出龙辉昨夜的行动。 龙辉说道:“殿下真是目光如炬,阵法之内,煞域之人功力大增,而外人则是功力大减,这彼消彼长,要破阵实在苦难。 依照小将看来,要想打下一个阵眼最少也得动用两名先天高手。 ”齐王顿时抽了一口冷气,先天二字就相当于武道之巅峰,当今武林又有多少个先天,而这些先天无不是一方之主,当世豪杰,这六个阵眼就得筹齐十二个先天,当今武林恐怕也就只有这么几个。 望了在场之人一眼,齐王叹道:“三教教主再加上一个龙将军,也就四大先天,剩下的八个人到哪去找呢?”孔岫道:“剑圣与剑仙两人已经到了甑郡,想必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现在也只是凑齐六人,众人还是觉得形式一片灰暗,就在此时一道雄壮的声音传来:“若你们不能聚集足够的人数,那便算上沧某一个。 ”沧释天!龙辉心念一动,猛然拍出一道掌力,雄壮气劲冲霄而上,只听一阵轰鸣巨响,掌力在半空消散无形。 沧释天那飘忽不定声音传来:“龙将军,此刻吾等皆有共同的敌人,不如先按下仇怨,解决眼前危机再说吧!”龙辉冷笑道:“我怎知你会不会背后捅刀子,反正这事你们昊天教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哈哈,龙将军说话真是直接。 ”沧释天依旧是闻声不见人,“沧某道不妨直言,煞域三百年前的奇才傲心依旧活着,他一日不死便是昊天教的心腹大患,我非杀他不可!”天佛微微一愣,说道:“昊天教出自圣极宗,傲心只要还活着,昊天教便可能随时被他颠覆,老衲倒也觉得傲心乃是沧邪神的心腹大患。 ”沧释天哈哈一笑,说道:“还是大师明白事理,待诸位准备妥当后,沧某便会与诸位并肩作战。 ”言毕,沧释天的气息渐渐远去,显然已经扬长而去。 沧释天走后不久,门外亲兵立即前来禀报:“回禀殿下,辕门外有一名自称白骨阴魔的女子求见,说要与殿下商讨丰郡战事。 ”齐王微微一愣,朝龙辉瞥了一眼,似乎在说:“龙将军,我们的计划已成,魔界的人终于按耐不住了。 ”龙辉朝他报以一笑,算是回应。 齐王朗声说道:“请她进来!”亲兵退去片刻后,一道婀娜身姿昂然踏入,步伐坚毅,生得剑眉星目,英姿勃发,却是肤若凝脂,魔魅艳丽,好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腰间系着一口白骨魔刀,正是白骨阴魔——端木琼璇。 第十回妖魔联袂端木琼璇身着锁子白链甲,脚踏银丝骷髅靴,肩担白骨凶兽骸,显得魔异凶狠,宛如从地狱而来的嗜血女魔,然而偏偏她又生得花容月貌,美艳动人,在那股邪异之中增添了几分丽色,从而糅合出一种魔魅的诱惑。 那口魔刀断天行随着她的行走发出叮叮的铃铛声,像是有种惑人心智的魔力。 只见她朱唇含笑,星眸闪动,望着齐王道:“小女子见过齐王殿下。 ”她的声音低沉,不似楚婉冰那般清脆悦耳,而且还略带几分沙哑,但却给人一阵沧海桑田的感觉,宛如一杯年份久远的浓郁美酒,叫人回味无穷。 如此魔魅丽色,齐王心中亦是生出几分躁动,但他瞬间便将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给驱散了,朗声回应道:“阴魔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赐教?”表面上虽然平静,但齐王内心却已经是多了几分怒意,暗忖道:“好狡猾的魔女,一进来就无视三教教主,先向本王问礼,显然想在本王与三教之间埋下一枚钉子。 虽说三位教主气量宏大,但她这般做法着实可恶!”端木琼璇微微淡笑道:“殿下莫非不知小女子为何回来么?”齐王摇头道:“本王又没有三位教主那般知晓未来过去的神通,如何能猜出阴魔之心。 ”他这句话圆滑地捧了三教一把,无形之中瓦解了端木琼璇暗中埋下的钉子,而且还暗含另一重意思:三教教主都在这,你这魔女给我安分点。 面对三教教尊,端木琼璇毫无畏惧之心,滴溜溜的魔异美眸朝三人瞥去,细细打量了一番,笑道:“三教?即使神通再高,也不过是一群伪君子罢了。 ”身为儒门之首徒,面对白骨阴魔这般赤裸裸的挑衅,孟轲也还以颜色,冷冷地道:“白骨阴魔,在如今的形势之下,过多的口舌之争对魔界无益,你还是收敛你的利牙吧。 ”端木琼璇嫣然一笑道:“孟公子,好重的火气,莫非是要对小女子打击报复?”孟轲淡然道:“君子立身处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孟某虽不好斗,但若有人辱及师门,吾定要与之周旋!”端木琼璇哦了一声,道:“看来是小女子妄言了,孟公子见谅。 ”她言辞轻佻,丝毫没有半分道歉之意,倒像是在继续挑衅。 在外人看来这白骨阴魔似乎是来向三教宣战,然而却有人抱着不同的看法。 曾经领教过端木琼璇的手段,楚婉冰深知这魔女的心计,心里忖道:“魔界想必已经发觉中计,气势上就已经弱了一筹,就算双方能够结成同盟,魔界无形之中也比朝廷和三教低了一头,这端木琼璇看似在挑衅,实则是在暗中扳回局势,为魔界争夺有利的谈判空间。 ”龙辉也看出端木琼璇的目的——左顾右盼,不入正题,还不时地挑衅三教,看似愚昧无知,实则是想搅乱局势,从而获取更多的利益。 齐王眉头一扬,说道:“阴魔不必转移话题,说明来意吧……”按照常理来说,谈判之时应该是旁敲侧击地摸索对方的底线,而不是如此直接的出招,因为这种做法很有可能使自己陷入不利的局面,从而影响后续的谈判。 但齐王此番做法乃是针对端木琼璇的胡搅蛮缠,不但打乱了端木琼璇搅局的部属,还让对方先出招自己可以谋而后定,倒有几分一力降十慧,以不变应万变的作风。 所谓的奇招并非指那些天马行空,不切实际的做法,而是在合适时机施展出决定胜负的杀着,这些杀着可以是最简单的,也可以是最复杂,但只要让敌人意想不到,收取最大的利益,那便是奇招。 端木琼璇首度领教齐王的手腕,俏脸之上不禁泛起一丝惊诧,但她瞬间便收敛了心神,颔首道:“既然齐王如此豪爽,小女子也不便再做掩饰。 没错,此番吾乃奉家父之命前来与诸位携手商讨丰郡之事。 ”齐王哼哼冷笑道:“那魔界想要什么好处呢?”端木琼璇耸了耸肩,说道:“焱州,我们要朝廷将大军撤出焱州!”齐王冷笑道:“魔界好大的胃口,你们可别忘了,泰王可是遭受汝等毒手,犯下如此弥天大罪,你们居然还敢开此大口,夺取焱州这千里之地!”端木琼璇红菱般的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殿下误会了,魔界此举并无夺取焱州之意,只不过是避免两面受敌,寻求自保罢了。 ”她的意思便是:就算朝廷撤军,魔界也不能独霸焱州,因为还有一个天剑谷在牵制,而里面所包含的更深层意思——天下不止你皇甫一族独大,最起码焱州就有天剑谷坐镇,更别说三教为首的武林势力,你齐王也别太嚣张,没有魔界替你们皇甫族牵制三教,你们迟早被三教收拾掉。 齐王听出弦外之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淡淡地说道:“此番煞域的动作,恐怕也侵犯了你们魔界的底线,若不然你们何必大动干戈,兵发丰郡呢?可见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如此狮子张大口实属不智。 ”端木琼璇笑道:“殿下可愿听小女子一言。 魔界大军虽被殿下诱敌之计引入鬼风峡,但过峡谷的士兵也仅有一千多人,我军的主力大队尚在峡谷之外。 殿下不妨设想一下,若我军趁着你们攻打丰郡之时,在背后稍稍活动一下,会发生什么事呢?”齐王脸色一沉,眼中阴晴不定,暗蕴凶狠杀机。 这时天佛开口道:“丰郡此役事关苍生,魔尊若想趁火打劫,那雷音禅寺定与之周旋到底。 此次下山,老衲虽然只带来少数武僧随行,但也是佛界精锐,只要齐心协力魔尊的如意算盘未必打得响。 ”仙宗与孔岫亦是微微点头,表示支持佛门的决意,魔界若真敢背后捅刀子,三教然不会袖手旁观。 端木琼璇说道:“有三教高手坐镇,小女子岂敢放肆。 只是不知玉京之内,是否也是如此!”赤裸裸的威胁,但却没有人认为她是在做白日梦,因为如今各方势力的目光都集中在丰郡之上,帝都的防御亦是较昔日松懈,再加上河东军已经随齐王出征,玉京的北面防线可以说是一片空缺,若魔界真要奇袭玉京,就算不能够打下都城,也足以玉京元气大伤。 齐王面色阴沉,恨不得马上将端木琼璇推出去斩首,但他十分清楚若真的斩杀端木琼璇,定会将魔界推倒敌对的位置,到时候魔界要么就在他身后捅刀子,要么就进犯玉京,无论是那种结果都不是他所能承担的。 忽然一声冷笑,却见白翎羽昂首步出,望着端木琼璇说道:“白骨阴魔,你若认为能够奇袭玉京就尽管试试看,我只怕你是有去无回。 ”端木琼璇美目朝着白翎羽转了转,颔首道:“不知白将军有何高见?”白翎羽说道:“从此地到玉京必须经过河东,而河东到玉京正好有一条凌江河所阻隔。 你们若真腰奇袭玉京,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渡河,否则根本起不到奇袭的效果。 而刻凌江河正处于雨水丰富的季节,若你们真敢渡河,那我们就炸开上游堤坝,给你来个水淹三军。 ”虽然白翎羽只是纸上谈兵,但端木琼璇却不敢大意,因为到了她们这个境界的高手和将领,哪怕是一言一词都是具有极大的威慑。 若恒军不顾一切炸开堤坝,就算不能淹死魔军,也足够将他们困阻在玉京之前,然后身处丰郡战线的恒军分出一只部队从后追击,那这三万魔军就成了饺子馅,被人一锅端掉。 端木琼璇暗忖道:“炸毁堤坝那便是要下游的百姓跟着陪葬,此等战法虽然阴损,但若真逼急了这些恒军将士,也并非不可能施展此等玉石俱焚的手段。 我方才也展示了魔界足够的实力,谅朝廷和三教也不敢轻蔑魔军,倒不如与他们好好商讨共伐丰郡的大计。 ”这一轮唇枪舌剑,双方各取所需,端木琼璇夺得了足够的谈判高度,而以齐王为代表的朝廷大军也消除了后患之忧。 端木琼璇耸耸了优美的肩膀,笑道:“煞域一旦夺取奈何桥便等于掌控轮回,奴役阴魂,即便死了也不得安宁。 煞域此番动作确实触及了各方势力的底线,我想不单是魔界,就连妖族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若齐王与三位教主能够提出合理的合作条件,我想我们暂时不会是敌人。 ”齐王蹙眉道:“请问阴魔,究竟什么是合理的条件?”端木琼璇说道:“我们的条件依旧不变,朝廷大军撤出焱州。 ”齐王回想起出征之前皇甫武吉曾给自己一道密旨,思念了片刻,说道:“焱州之事牵扯甚大,本王不宜草率,还请端木姑娘在营中暂居数日,等小王禀明皇上再给姑娘一个答复。 ”说罢朝三教教主望了一眼,询问道:“三位教主意下如何?”三人微微摇头,表示对此并无异议,端木琼璇随即笑道:“既然齐王殿下有心一谈,那小女子就在此叨扰了。 ”齐王嗯了一声,招来一名亲兵叮嘱道:“带端木姑娘下去休息,且莫怠慢贵客。 ”步出帅帐后,龙辉、白翎羽并肩而行,而楚婉冰则继续扮作卫兵跟在龙辉身后,白翎羽见楚婉冰这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心里不禁有几分得意,暗忖道:“不如趁着现在好好使唤使唤这个小妖女!”于是清了清嗓子,指着楚婉冰道:“那个谁,去替本将军把马牵过来!”楚婉冰顿时恨得牙痒痒,暗骂道:“白丫头,你就尽管得意,以后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她此刻是卫兵模样,只能演戏演到底,暗中嘟着小嘴去替白翎羽牵马。 白翎羽好不容易出口恶气,顿时乐得眉开眼笑。 龙辉暗叫无奈,这两个姑奶奶真是无时无刻不明争暗斗,叫他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楚婉冰牵来战马后,白翎羽忽然喝道:“立正!”楚婉冰霎时一愣,她那里懂得什么军姿站立,站得是歪歪扭扭,白翎羽抓做机会训斥道:“你这叫立正吗?有气无力的,我给老实站好了!”楚婉冰强忍怒气 分卷阅读296 ,装作一副服从命令的模样,努力站了一个较为笔直的军姿。 白翎羽却依旧不肯放过她,寒着脸说道:“区区一个立正都做不好,你是怎么训练的,给我跑三十圈校场!”龙辉一看便知大事不妙,白翎羽当初训人的手段他可是充分领教过,就连他也几乎受不了,若楚婉冰给她这么训上一训,保管这小凤凰拔剑砍人,想到这里龙辉立即抢先说道:“白将军,此人乃我麾下兵士,等回营后我会亲自教训,这里就不劳烦你费心了!”白翎羽看着楚婉冰那气鼓鼓的脸蛋,心里是一阵的得意,肠子都快笑翻了,朝她投去一个示威的眼神,暗中传音过去说道:“在军营里我最大,你这小妖女给我老实点,别以为有龙辉护着就无法无天,你若真有把柄落在我手上,绝对送你三百杀威棍!”楚婉冰是何许人也,堂堂妖族少主,凤凰血脉,尊贵无比,被这个昔日的手下败将这般训斥,气得她柳眉倒竖,粉拳紧握,几乎要拔剑动手,幸亏龙辉及时将她拉走,若不然她肯定要掀起袖子,跟白翎羽大打一场。 将这火气冲霄的小凤凰拉回营帐,龙辉才稍稍松了口气,心想:“昨夜还这般和气,怎么又斗了起来。 ”正想宽慰几句,竟看到楚婉冰散去幻术,变回真身,其面容平静,似乎根本没有生气,龙辉不禁奇道:“冰儿,你没事吧?”楚婉冰嗯了一声,笑道:“刚才我只是做做样子给白丫头看罢了,只要我越生气她就越得意,也算给她出口口气吧,免得影响她在战场的发挥。 ”龙辉笑呵呵地道:“我就知道冰儿是胸襟宽阔,岂会斤斤计较。 ”楚婉冰哼道:“我只是个鸡肠小肚的女人,不像你们这些大丈夫般懂得容忍。 ”“非也,非也,冰儿你是有容乃大,胸怀比小羽儿大多了。 ”龙辉将她揪到怀里,伸手探入她衣襟内,在那对豪乳上捏来揉去,惹得楚婉冰不住娇嗔媚吟,俏脸含春生晕色。 楚婉冰拍掉他的魔爪,嗔道:“死不要脸的,给我老实谈正事!”龙辉耸了耸肩道:“还有什么好谈的,齐王一定会答应白骨阴魔的要求,而且现在军情如此紧张,说不定齐王明天就会攻打丰郡。 ”楚婉冰咦了一声,问道:“撤军焱州非同喜爱可,就算他齐王有心与魔界联合,但他也没权力办这么大的事情吧?”龙辉说道:“以我对皇甫武吉的了解,十有八九会赋予齐王一定的权力,说不定在出征前已经给了齐王一道密旨,密令齐王在某些范围内与他人合作,并可以接受某些条件。 ”楚婉冰微微一愣,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要以妖族少主的身份去跟齐王协商一下,顺便讨点彩头呢?”龙辉含笑道:“正是如此,魔界都已经派使者来了,你们妖族若无动静恐怕也会让人生疑,倒不如你现在就去找齐王。 ”楚婉冰拍手道:“说得对,端木琼璇前脚刚至,我后脚便来,可让齐王疲于招架,还可以从中探出朝廷的虚实和底线。 ”看着楚婉冰离去的身影,龙辉心忖道:“齐王虽然算到妖族会与他合作,但也不会想到妖族的使者会来得这么快,冰儿此举完全不给齐王缓冲回神的时间,说不定真能探出些什么来。 ”不出片刻,所有将领又被再度召集,龙辉与白翎羽也被传召如帅帐。 只见楚婉冰以妖族少主的身份驾临,再度引起军中一片哗然。 虽已改变容貌,但楚婉冰那天生媚态使得众将士之心神一阵恍惚,重演上次铁壁关大战时万军噤声的场景。 这一回并无三教之人在场,想必三大教尊根本不屑于这种级别的谈判与商讨。 魔女方至,妖姬便临,齐王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心绪微乱,但依旧不露声色礼仪十足地道:“少主芳架至此,不知有何赐教?”楚婉冰淡笑道:“妾身方才经过此地,发现昔日以故友进入贵地,所以厚颜叨扰,殿下莫怪。 ”与端木琼璇的不同,楚婉冰的手腕更为圆滑柔和,看似不入重点,却是迂回前进,犹如抽丝剥茧般慢慢探清对手虚实。 齐王虽是惊讶,但却心生佩服,暗忖:“端木琼璇做事雷厉风行,但此女却是另一个极端,同样叫人难以招架,这妖魔两界的公主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别说是我皇室女子,就算是皇子与之相比也是天地之别。 ”齐王笑道:“不知是哪位人士,能有此等福分与少主结交?”楚婉冰道:“正是魔界有白骨阴魔之称的端木琼璇,不知端木姐姐是否在贵军之中?”齐王点头道:“少主,所言不差,端木姑娘也是刚来没多久,正在营帐中休息。 ”说罢便吩咐亲兵去请端木琼璇,其姿态落落大方,似乎并不畏妖魔两大天娇联手向自己发难。 过了片刻,楚婉冰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风飘来,回头一看之间端木琼璇美目含泪地望着自己,心头再添几分愧疚,轻轻叫了一声:“端木姐姐。 ”端木琼璇咬了咬嘴唇,压制住心中的惊喜,带着几分激动地朝她回应道:“冰妹,久见了,姐姐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楚婉冰芳心一颤,当日诛仙剑一事与她牵扯得太多,也不知道她究竟掌握了多少内情。 齐王朝妖魔双姝瞥了一眼,虽然生出经验之感,但其眼眸依旧清澈如水,他的这一份镇静自若也让楚婉冰暗自惊叹:“好镇静的涵养功夫,难怪皇甫武吉敢放手让他指挥这十多万大军。 若不是有崔家在背后下绊子,三王就算是齐心协力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端木琼璇美目瞥向齐王,笑道:“殿下此番传召,恐怕不单纯是为了让妾身与好友见面吧。 ”齐王淡然道:“端木姑娘真是目光如炬,焱州一事本王已经有了考虑。 ”端木琼璇嫣然一笑道:“哦,那敢问王爷,你心中的考量又是什么?”齐王垂目道:“此事也不急于一时,还请冰少主将妖族的条件开出,本王再一同答复。 ”齐王不知楚婉冰真名,但从端木琼璇口中得知她的一个字,于是便称其为冰少主。 楚婉冰美目滴溜溜一转,笑道:“殿下好大方,难道就不怕妾身漫天要价吗?”齐王洒然道:“坐地起价,落地还钱,冰少主尽管开价,但本王也会斟酌。 ”楚婉冰媚然淡笑,垂目道:“既然殿下已经这么说了,那妾身便不妨狮子张大口,把价位提高一些,免得待会被殿下压价压得太过凄惨。 ”只见她玉唇轻启,款款道来:“那妾身便为族人谋求江南金陵一地,殿下认为这个条件如何?”江南乃神州鱼米之乡,供应全国四成以上的税收和粮食,而金陵更是江南之中心,如此重地就算齐王再怎么败家,皇甫武吉再怎么昏庸也绝不可能拱手让人,楚婉冰此言真可谓是狮子开大口。 帅帐中诸将一阵惊讶,气氛顿时陷入一片肃静,齐王目光闪烁,淡淡地道:“少主此言恐怕过甚了。 ”楚婉冰媚然娇笑道:“妾身只是漫天开价,殿下你还可以压价哩。 ”她的言辞就犹如街边开价的商贩,市侩奸诈,但偏偏她那媚然天成的美态叫人生不出丝毫厌恶。 龙辉暗忖道:“金陵此地几乎相当于一个小玉京,形势错综复杂,就算皇甫武吉肯给,冰儿也不敢要,这丫头是在转移齐王的视线罢了。 ”齐王垂目片刻,说道:“此事绝无可能,少主还是换一个建议罢了。 ”楚婉冰幽幽一叹,继续说道:“那妾身便学端木姐姐那般做法吧,请殿下撤离一些地方驻军。 ”齐王和端木琼璇同时脸色大变,方才两人所会晤的话题竟然让这妖族少主知晓,在他们两人心中楚婉冰似乎又多了几分高深神秘的色彩,使得两人同时心生忌惮,但却又不能轻举妄动。 楚婉冰这看似漫不经心的言语竟收到了奇效,同时震慑了齐王和端木琼璇,也为接下来的“开价”争取了有利位置。 齐王说道:“反正本王也已经同意端木姑娘的要求,如此一来,倒不如好事成双,少主想要撤离那里的驻军呢?”看过密旨后,齐王知晓了自己所能把握的权力,对于撤离驻军他还是可以做主。 以他高深的军事目光来看,就算撤离了某个郡县的驻军,魔妖族两族也未必可以占到便宜。 因为撤离一个地区的驻军,就相当于放开口袋请君入瓮,妖族若真的进驻其中,朝廷完全可以把撤离的军队部署在外围,形成一个包围圈,将妖族牢牢锁于其中。 至于端木琼璇的要求,齐王也是乐于成全,因为焱州位置比较特殊,内有天剑谷,北面有崔家,朝廷无论是驻军入内还是在外围把守,都很难形成有效的威慑,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既可以稳住魔界,又可以让魔界跟天剑谷在焱州内斗,说不定还能将崔家拖入其中,何乐而不为。 楚婉冰说道:“灵州,妾身希望殿下将灵州的驻军撤离。 ”灵州地处江南北面,与焱州接壤,同样是临海郡县。 齐王微微一愣,心忖道:“好狡猾的妖女,灵州东面朝海,大军无法进行有效的合围,而且还能与魔界在焱州两两呼应,并借着焱州的乱局掩护,从而安心部署和发展。 罢了,反正焱州那一块已经是注定要乱上一段日子,那就再加多一个灵州,等收拾了煞域后,再一块收拾他们!”齐王说道:“此事问题不大,但此次丰郡大战,不知妖族会如何协助?”楚婉冰道:“我们替你们提供军情和战报,而且此次大战尚且需要先天高手助战,家母和敝族大长老皆会参与。 ”齐王嗯了一声,说道:“既然两位公主释出如此诚意,本王也不能怠慢,现在就颁布焱州与灵州的撤军令。 ”齐王掌管兵部,再加上皇甫武吉的圣旨,调遣地方驻军还是手到擒来。 只见他盖上兵部印玺,写好两州驻军的调遣令,他并没有弄虚作假,因为他并不认为这种手段可以瞒得过眼前这两名女子。 随即,齐王命专人前往颁布军令,如此一来双方算是达成了某种程度的共识。 端木琼璇掏出一张地图递给齐王,说道:“此乃丰郡外围尸兵的部属图。 ”齐王微微一愣接过一看,不禁唏嘘不已,龙辉与白翎羽与凑过来查看,只见图纸上边将煞域尸兵的强弱分布,暗藏埋伏绘画得极为详细。 端木琼璇指着外围的一处据点说道:“此地共有五千尸兵,其头领乃是十大阎王之一的转轮王,此地亦是外围防御的核心地带,只有打下此地,大军才可直抵丰郡城下。 ”龙辉瞥了一眼,说道:“此地名为飞云坡,算是丰郡外围较为险要的地势,而且可以居高临下左右兼顾,进退自如,确实是可以作为外围的中枢营地。 ”素荷珺微蹙秀眉,说道:“这个飞云坡虽有险要,却未必能够阻挡这十多万大军,其真正的难题在于飞云坡那一片沼泽泥地,昔日丰郡百姓很少从这儿进出,倒不如避开此地,绕道而行。 ”龙辉道:“若想绕道,那便得从东西两面过去,但这路程便长了不少,而且还有可能遭到煞域的伏兵,这么一下来,大军最少也得花上三天的功夫才能赶到丰郡。 ”齐王说道:“龙将军,此言甚是。 若能打下飞云坡,不但可以一举瓦解敌军的防线,还可以缩短时间,毕竟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素荷珺叹道:“要经过沼泽泥地也并非不可,但也得等到冬天,大雪纷飞之时,将沼泽冻住,人马才能在上边通行,可是如今是六月夏季……”龙辉忽然灵机一动,说道:“我怎么差点忘了,正一天道的真人都在这儿,请他们开坛做法,完全可以颠倒季节,来个六月飞雪!”齐王闻言,急忙派人去请三教教尊。 了解始末后,仙宗蹙眉道:“以道术颠倒季节,冻结泥沼也并非不可,但是这个法术引起方圆气流的变化,恐怕会引起煞域的注意,提前布下应对法术。 ”龙辉笑道:“这个倒好办,只要吾等派出几支精兵攻打飞云坡附近的据点,便可分散煞域的注意力,道长便可从容做法。 ”齐王点头道:“龙将军此计甚妙,既可以分散对手的注意力,又可以趁着泥沼冰冻之时,从外围夹击飞云坡。 但仅仅靠外围夹击恐怕不足以打下飞云坡。 ”龙辉说道:“除了外围夹击,我们还需要一柄直刺敌人胸膛的尖刀。 ”齐王点头道:“青龙、麒麟二营皆是我大恒精锐之师,由龙将军或白将军担任这个重任是最适合不过。 ”龙辉摇头道:“此番我们的目的是分散煞域的注意力,外围的战斗一定要打的漂亮,最好是将飞云坡周围的钉子全部拔掉,让那个劳什子转轮王疲于招架,无法注意到道法仙术。 ”齐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显然已经猜出龙辉的计划,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道:“那龙将军有何高招?”龙辉道:“高招倒是谈不上,只是有些拙见罢了。 那便是由我与白将军从东西两面夹击飞云坡外围的据点,而由端木姑娘的骷髅魔军施加致命一击。 ”虽然已经与魔界达成统一战线,但龙辉竟然提议由魔军担任如此重要的角色,营帐中的将领皆是惊讶万分,无数怀疑的目光投向了龙辉,更有不少将领出言反对,甚至还有人说龙辉心怀不臣之意。 齐王沉哼一声,冷目扫视,一股不怒而威的气 分卷阅读297 势缓缓散发,众将皆不敢再言。 只见他缓缓说道:“龙将军此意甚妙,唯有装出拼命的样子才能瞒过煞域鬼兵。 ”说罢他目光又望向端木琼璇,微笑道:“端木姑娘,不知可否愿意助吾等一臂之力?”端木琼璇差点就骂了出来,但还是克制住了,俏脸凝霜片刻,点头道:“既然我们双方结盟,那小女子便替殿下攻陷飞云坡,也算是回报殿下的善意。 ”龙辉和齐王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一手完全将魔界推向了风尖浪口,打消了他们左右逢源的意图。 青龙、麒麟二军由东西夹击飞云坡外围据点,不但可以分散煞域的注意力,还能起到监视魔军的作用,只要魔军一有不对劲的地方,两军便可调转枪头剿灭魔军。 如此还有一层好处,就算仙宗做法失败,在外围作战的青龙麒麟二军完全可以轻松撤退,而骷髅魔军则是正对飞云坡,在那恶劣的环境想要全身而退根本就是不可能。 最妙的是,龙辉与齐王这一出双簧戏做足了功夫,装出对盟友绝对信任,使得端木琼璇很难拒绝,唯有接受。 如今,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便是打下飞云坡!龙辉暗忖道:“齐王真是不凡人也,仅仅几句话就推断出了我的作战意图,而且还有胆魄力排众议,采纳我的计策。 ”无论是引魔军入鬼风峡,还是算计端木琼璇,两人竟然能够心意相通般相互配合,龙辉也不免生出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 那边的楚婉冰却是暗自好笑,忖道:“这小贼也真够狡猾的,这么算计端木姐姐,而且还联合齐王,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真亏他们做得出来。 ”倏然,她只觉得脸皮一阵发烫,回眸瞥去,竟迎上了端木琼璇那火热的妙目,从中透着狂热的色彩,使得她浑身不自在。 在外人看来,端木琼璇的眼神只是闺蜜间的亲密,但在龙辉眼中却是不同,因为这种眼神与楚婉冰凝视他的时候是一样的,充满着柔情和爱恋。 “岂有此理,这魔女还真够大胆的,当着我的面想勾搭我老婆!”龙辉心里一团怒火,但怒意之中也含着几分哭笑不得的味道,自己的情敌居然是个女人!倏然端木琼璇轻启朱唇说道:“不知冰妹可愿助姐姐一臂之力,咱们一同攻打飞云坡?”楚婉冰愣了愣,心念急转:“方才我承认端木琼璇是我的好友,如今她开口求助,我若拒绝恐怕会引起齐王的注意,倒不如顺水推舟,也好再探魔军虚实。 ”楚婉冰微笑回应道:“姐姐客气了,小妹定会与姐姐同进退。 ”龙辉虽然猜出楚婉冰的心意,但心里也是一阵酸溜溜的,暗骂道:“端木琼璇,你若敢动我冰儿一根头发,我定要你好看!”若是其他男人敢打楚婉冰的主意,龙辉绝对会让他们生不如死,比如什么阉割、断阳、找一群母猪跟他们交配……但这个情敌却是个女的,龙辉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第十一回养尸阴地青龙、麒麟两军分左右而出,站在山坡上瞭望,丈夫的身影渐渐消失,楚婉冰心里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感觉。 “堂堂七尺男儿,吃醋也就算了,竟然还吃一个女人的醋。 ”想起龙辉对端木琼璇那敌意十足的眼神,楚婉冰心里又多了几分甜蜜,起码这小贼还是紧张自己的,生怕端木琼璇吃掉自己一般。 “傻瓜,这世上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占我便宜?至于端木琼璇嘛……究竟是谁吃谁还说不定呢!”一袭香风吹来,只见端木琼璇已然走到身后,楚婉冰眨了眨媚眼,心里瞬间拟好了对策。 “冰妹,当初姐姐听说你和魏雪芯一同掉下无涯之崖,吓得我连觉都睡不好!”端木琼璇叹道,“后来我听说魏雪芯没有死,我就一直认为你还活着,如今再见到你总算是松了口气。 ”楚婉冰略带几分愧疚地道:“让姐姐担心,小妹真是过意不去。 ”端木琼璇眼中闪过一丝魔魅,笑道:“冰妹,你能告诉姐姐,当初妖后娘娘是怎么跟于秀婷联手收拾沧释天的吗?”糟糕!楚婉冰先是娇躯一颤,随即眼中媚意愈发浓重,几乎快要滴出水来,但心中却是杀机暗生。 端木琼璇迎上楚婉冰的目光,朱唇蕴笑,同样是美艳不可方物。 一妖一魔争芳斗艳,但却是个怀心机,妖姬欲杀人灭口,魔女则心如深海,气氛陷入僵持之中,过了片刻,楚婉冰率先开口:“哎呀,这都被姐姐看穿了,真是没劲!”端木琼璇掩口笑道:“当初妖后与剑仙一事,外界虽然传言乃是沧释天趁机偷袭,两人联手与之搏杀,但姐姐也算有几分小聪明,多多少少也看出一些猫腻。 ”楚婉冰柔媚地拢了拢腮边凌乱的秀发,笑道:“那姐姐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呢?”端木琼璇叹道:“姐姐也很矛盾哩,左思右想实在不知该如何做,冰妹你能告诉我么?”楚婉冰歪着小脑袋,语态天真娇憨地道:“姐姐,为何会矛盾呢?”端木琼璇唉了一声,说道:“一方面是冰妹你,一方面是族人,我真不知如何抉择。 原先,姐姐打定主意再次见你的时候一定要杀了你,谁知道……哎,谁知道一见到你,我竟是狠不下心来,别说是与你刀兵相向,就算是揭穿你也做不到。 ”她说话间那双魔瞳已是盈盈如水,蕴含着浓浓春意,看得楚婉冰是哭笑不得。 就在这时,一股沛然道气冲霄而起,将妖魔双珠之间沉默尴尬的气氛打散,两女定神一看,竟看到山坡下摆设了一座法坛。 只见法坛之中昂立着一抹仙风道躯,留神一看竟是白云道人。 楚婉冰讶然道:“怎么不是仙宗施法?”端木琼璇朝下边瞥了一眼,冷笑道:“这三教教主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方才在营帐中就算是我有心挑衅,他们依旧沉默不言,看似在尊重齐王这主人翁,实则是想让我跟齐王发生冲突,从而消磨魔界和朝廷的力量。 ”楚婉冰笑道:“那端木姐姐下一步想怎么办?”端木琼璇叹道:“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召集部下进军飞云坡。 哼,那姓龙的小子真是可恶,真是狡诈之极。 ”楚婉冰哭笑不得,暗忖道:“小贼啊,小贼,你前世是不是造孽太多,今生弄得这么多女人对你咬牙切齿的。 ”端木琼璇蹙眉道:“白云小道做法,而仙宗老道却不知所踪,莫非他们又有什么后手。 ”楚婉冰微微一愣,思忖道:“十有八九是跟着小贼和白翎羽出征了,不过这仙宗也真是大胆,竟然把开坛做法的重任委托给这小道士。 ”又看了片刻,楚婉冰蹙眉道:“我看仙宗不是留什么后手,而是他对这小道士有足够的信心。 ”端木琼璇朝下瞥了一眼,只见白云道人左手捏道决,右手持拂尘,脚踏七星步,抬腿沉腰之间竟有一份大家气派。 “三教果真是人才济济,难怪能够屹立万古而不倒!”端木琼璇长叹一口气道,“仙宗也不愧是一教至尊,敢把如此重任托付给一名年轻弟子,这份胸襟真是叫人叹服。 ”魔魅双瞳闪着一丝光芒,随后端木琼璇微微一笑,望着楚婉冰说道:“冰妹,我们该出发了。 ”龙辉率领青龙军七成,六千步骑朝着飞云坡东面奔去,这东面战线更为艰苦,不但路途崎岖,而且这东面结集了不少煞域尸兵和高手,可谓是一块硬骨头。 “龙将军。 ”龙辉正骑马而行,忽然听到身旁响起一个和悦的声音,扭头看去竟是仙宗。 只见这名道者步态悠闲,看似闲庭信步,宛如饭后散步的老者一般,但却牢牢地缀住龙辉奔行的战马。 龙辉正想勒马回礼,却听仙宗说道:“军情紧急,将军就不必止步了,咱们边走边聊吧。 ”龙辉微微一笑道:“但凭道长吩咐。 ”仙宗道:“不知将军今后有何打算?”龙辉微微一愣,说道:“道长所言何指?”仙宗笑道:“将军武艺不凡,计谋超群,且身后能人异士众多,又手握精锐之师,莫非没想过替天下百姓造福?”龙辉见他眼光中透着几丝异样色彩,心忖道:“能人异士,莫非指的就是妖族众人?手握重兵,还能造福百姓,这老道士难道是想要我起兵造反?”听出仙宗的弦外之音,龙辉淡淡道:“道长高估晚辈了,晚辈只求抱家门血仇,以告慰家父在天之灵。 ”仙宗道:“将军如今如日中天,昊天教则是昨日黄花,报仇雪恨指日可待,但报仇之后,将军又有何打算呢?”龙辉微微一笑,说道:“我这人只爱美人不爱江山,若一切事了,我便带着一众妻妾远遁海外,欢欢乐乐地过日子。 ”两人的话皆是以秘法传入各自耳中,外人皆不能得知,听到龙辉这番说辞,仙宗先是一愣,随即温和浅笑道:“将军如此豁达,真是难得。 ”龙辉呵呵一笑,说道:“我天生懒惰,若不是遇上家门剧变,恐怕一辈子都只是窝在白湾镇那种小地方混吃等死。 不过若论豁达,小子却不如教主的半分。 ”仙宗微笑道:“将军何出此言?”龙辉笑道:“开坛做法,冻结泥沼。 如此重大之事,道长却能放心交给弟子去办,这份胸怀世间难见。 ”仙宗笑道:“将军赞谬了,老道也只不过是人尽其才罢了。 白云在道术咒法方面的造诣可算得上道门翘楚,就连贫道也不如他啊。 ”龙辉微微一愣,即为白云的能耐感叹,又敬佩仙宗的胸怀,想他堂堂道宗教尊,却能够承认自己的咒法修为不如一名弟子。 倏然警惕暗生,前方涌来一股阴气,龙辉立即下令道:“全军止步!”军令一下,六千步骑同时噤声立定,全军唯有一个呼吸声。 仙宗赞道:“龙将军果然是治军有道,如此雄兵焉能不胜。 ”龙辉道:“教主过奖,面前这道障碍可不易通过啊。 ”六千步骑在一座荒村之前止住了脚步,里边涌出浓郁的阴气,叫人不寒而栗,便是荒奎等人也感到浑身不自在,便是傀山地穴也没有这么浓烈的阴气,这些妖族高手站在村口外都觉得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惊悚揪心。 仙宗注视着眼前荒村,蹙眉道:“好浓重的阴气,寒中尚带几分尸臭,四周地脉犹如破面文曲,然而土不成土,十足的养尸凶地,但此地的风水格局又与天象地理不符,明显是被人为改造的。 ”龙辉点头道:“教主真是目光如炬,如此凶地,吾等大军要小心前行才是。 ”誊咲站出来道:“将军,小人愿到村内一探虚实。 ”誊咲出自青鳞蛇族,修炼补天诀,精于刺探与暗杀,由他去刺探敌情最好不过。 但龙辉感觉到他体内气息尚且不够纯正,真元内藏不足,举手抬足间皆有股杀气,于是传音道:“誊咲,你修炼补天诀的时候是不是过于侧重暗杀术这一方面。 ”誊咲微微一愣,传音回应道:“驸马真是目光如炬,小人由于当年希望能够多立功劳,所以就注重暗杀修炼,以致落下了刺探的功夫。 ”龙辉摇了摇头道:“前面荒村杀机暗藏,你杀气过重,若前去刺探的话恐怕会惊动敌人,到时候刺探不成,反遭重创。 ”就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悄悄地传入龙辉耳中:“让我去吧。 ”龙辉循声望去,只见出声的人竟是石洪,但其目光暗藏温婉,龙辉心念一动,已然知道此人真实身份。 “石洪,你随我到荒村内走一趟。 ”龙辉顺水推舟开口下令道。 石洪微微一愣,嘴唇抿动,行了个军礼道:“属下遵命。 ”两人朝荒村走去,当远离大部队后,龙辉忽然开口道:“你怎么来了,真正的石洪呢?”“石洪”微微一愣,用手一抹脸蛋,露出了一张娇媚的俏脸,正是涟漪,只听她说道:“冰儿担心你出征会遇上麻烦,而她又分不出身来,所以委托我到你身边帮你一把。 ”龙辉微微笑道:“我怎么没听冰儿说过这事呢?”涟漪先是一愣,随即故作镇静地道:“可能事出突然,冰儿没来得及通知你。 ”龙辉哦了一声,假装若无其事地道:“原来如此,这丫头也忒大意了,在我出征前几乎每时每刻都跟我腻在一起,却忘了告诉我这事情,人家说女人心细如针,怎么到了这丫头身上就反过来呢?”涟漪俏脸染上一层红霞,故意转移话题道:“那个叫石洪的士兵,我将他放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不会影响大局的……”龙辉嘿嘿道:“涟漪你假装成我的下属,来助我一臂之力,原来这一切都是受冰儿所托啊!”他加重“所托”二字,言语中还故意透着几分失望的语气。 涟漪听得浑身不自在,娇躯仿佛是被热水烫过一般,燥热无比,心如鹿撞。 当日,涟漪得知龙辉出兵的消息后,在小女儿心思的驱使下混入青龙军之中,由于有几名妖族高手在青龙军任职,所以她轻松地假扮成了石洪,默默地跟在龙辉身后。 如今被龙辉看穿,羞得她满脸通红,但却依旧倔强地不肯承认,抿着小嘴与龙辉潜入荒村。 荒村内虽无人烟,但两人却不敢大意,涟漪施展补天诀隐匿气息,而龙辉则收敛精元,悄悄地在村内潜伏摸索。 一言不发,四野肃静,但龙辉心中却生出几分波纹,当初便是涟漪她暗中调查昊天 分卷阅读298 教的事情,然而涟漪却被沧释天所伤,随后便引发了一连串的事情使得两人定下婚约,但却又纠缠不清。 村内了无人烟,然而屋子并非十分破旧,显然是居住在此地的村民刚失去踪迹不久,沿着村道而行,越是深入,四周的阴气越重,屋子内不住地散发出浓郁的阴寒之气,还夹杂着宛如臭咸鱼一般的气味,使人闻之欲呕。 两人各自运功戒备,龙辉手按军刀,双眼注视着四周动静,更分出一半心神在涟漪身上,生怕她又被暗算。 涟漪只觉得身躯涌起一股暖意,原来是龙辉暗中送过去的真气,替她抵御了大半的阴气,涟漪芳心不禁一甜,暗忖:“算你这小子还有良心。 ”聚气于眼,涟漪施展“蛇眼”,朝着屋子逐一视察,并未发现一人,于是朝龙辉使了个眼色。 龙辉奇道:“难道这里的人全都不见了吗?又或者这村子根本就没有人?”涟漪道:“就算有也可能是煞域的人。 但这些煞族浑身阴气,跟死人无疑,我的蛇眼也看不出他们的存在。 ”龙辉哦了一声道:“莫非煞族的功体恰好是补天诀的克星?”涟漪皱了皱秀气的鼻子,哼道:“只是我学艺不精罢了,若给螣姬长老施展蛇眼,管你阴功再怎么精湛,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别想瞒过她。 ”提及螣姬,龙辉胸口微微一热,想起与那风姿卓越的美妇偷情的那段经历,如今还是回味无穷.倏然一股尸臭铺面而来,其味道浓郁之中还带着沉重的潮气,恶心得难以形容,饶两人见惯世面,也不免恶心之极,涟漪更为失态,俏脸憋得通红,捂着胸口一阵干呕。 龙辉急忙扶住她,轻拍其背心,以真气替她平复体内躁动的血气。 涟漪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入体内,由筋络走遍全身,五脏六腑舒服了不少,这才稍稍缓过劲来。 她只觉得龙辉扶住她胳膊的手掌极为滚烫,不知道是龙辉手心凝聚的真气所致,还是涟漪自己本身春心暗动,总之涟漪的俏脸微微泛起朵朵桃花,为着诡异阴邪的荒村增添了几分艳丽色彩。 龙辉蹙眉道:“尸臭越发浓郁,前面应该便是煞族的屯兵之地。 ”话音未落,前方隐隐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两人对视了一眼,立即纵身躲到暗处。 涟漪施展补天诀,将其生机气息尽数隐匿,而龙辉则收敛心神,内藏真元,其隐匿的效果丝毫不在涟漪之下。 村道中央缓缓走来一百多名尸兵,其肌肤已经腐烂不堪,身上还散发着阵阵恶臭,躯体之上尽是苍蝇和蛆虫,但这些尸兵竟然动作出奇的一致,宛如一只训练有素的尸兵。 龙辉传音道:“奇怪,这些丧尸能走出这么整齐的步伐,我记得当初铁壁关大战的时候,丧尸可是战斗力最差的一环。 ”当初铁壁关大战,龙辉也曾与丧尸交过手,尸兵给他的感觉便是早乱无章,毫无章法,虽有尸毒但却不足畏惧,只要自己的阵势不乱,尸兵根本就是一碟小菜。 涟漪传音回应道:“你还真以为当初铁壁关大战,煞域会使出全力吗,那些尸兵根本就是他们以阵亡兵士为材料临时炼化的。 你眼前所见的这队尸兵乃是煞域以养尸地练就的精锐,哪能跟当年那些杂牌相比。 ”涟漪强忍着恶心,深吸了一口气,煞白着俏脸道:“养尸地应该就在前面不远,按照着尸臭的浓度来判断,此地应该驻扎了三千以上的尸兵,要想打下来恐怕不容易。 ”龙辉蹙眉道:“青龙军距离此地已经不足三里,为何煞域之人不做应对之策,莫非是想示弱于敌,引我们入瓮?”涟漪点头道:“这有很大可能,毕竟在养尸地作战,煞域尸兵更为凶猛,足以应对数万雄兵。 ”既然已经探知敌人的虚实,两人也不做久留,于是暗中撤出荒村,在与青龙军将士回合后,龙辉立即招来各大兵长,集思广益寻觅对敌良策。 仙宗说道:“只要破掉养尸地,这些尸兵的力量便会减半。 ”龙辉道:“我也是这般看法,但要问题是该如何破解养尸地?”仙宗叹了口气道:“这个养尸地虽是人为所造,但却造的极为完善,难觅破绽,贫道虽能破解,但也得化上七八个时辰。 ”龙辉蹙眉道:“如今军情紧急,我们需要在半天之内打下飞云坡东面的据点,要让轮状王毫无喘息的机会,将对方的目光引出来,从而给白云道长制造出做法的机会。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龙兄,小弟到有几分拙见。 ”龙辉循声望去,只见慕容熙缓缓走来,于是开口问道:“三少有何破敌良策,还请赐教。 ”慕容熙摇头道:“赐教倒不敢当,只是有几分感悟罢了。 正所谓人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如今煞域造出这么一个养尸地,看起来虽然完善,但却也埋下了致命的破绽。 ”龙辉蹙眉追问道:“三少,此话怎讲?”慕容熙道:“大道理我也说不清楚,我便从丹青方面说罢。 ”只见他拾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幅画,慕容熙素有神笔之称,便是简单的几笔也能勾勒出栩栩如生的景物。 这幅画虽然堪称佳作,但却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画中的内容竟是寒风大雪之中盛开着灿烂桃花。 慕容熙说道:“小弟所画之桃花虽然笔法不差,但在这整幅图中却是妖异不谐之物,使得整幅图成了败笔之作。 ”仙宗哦了一声,笑道:“慕容公子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啊,贫道只顾着这养尸地的布局,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 这养尸地乃是煞域强行改动风水而成,已经将这方圆十里的风水格局尽数破坏,如今这个荒村就犹如公子笔下那在雪地盛开的桃花,虽然娇艳,但却是败笔之作!”他话音一落边高高跃起,以纯正的先天真元驱使,御风而上直冲九霄,居高临下观察方圆风水格局。 过了片刻,仙宗缓缓降下,笑道:“贫道已经有定计,半个时辰内替龙将军扫清障碍。 ”诚如慕容熙和仙宗所言,单独看养尸地确实是一处高明的风水布局和阴气凝聚之所,但从整体来看,将荒村与周围的风水联系起来,便可看出极大的不谐之处,那便是养尸地最大的破绽和命门。 仙宗又说道:“龙将军,方才贫道在空中观望之刻,发觉养尸地乃是聚拢四周地脉阴气而成,所以周围的山川地脉已是阴阳失衡,阳气大于阴气,只要贫道略施手段,便可引来四方阳气,以阳破阴,一举瓦解养尸地之格局。 ”龙辉拱手道:“辛苦教主了。 ”仙宗又说道:“但贫道却还有一个隐患,这个荒村地脉在阴气的滋养下恐怕已经孕育出了一头凶猛的阴兽,贫道若引阳气过来,只怕会惊动这头阴兽。 到时候,贫道唯恐难以专心做法。 ”龙辉微微笑道:“区区一头畜生,何足道哉,晚辈替教主斩了它便是。 ”仙宗道:“阴兽皮坚肉厚,嗜血成狂,龙将军虽是神勇之将,但也难左右兼顾,贫道便让小徒协助将军。 ”吩咐众军戒备,龙辉一马当先,手按军刀,昂首挺立在最前方,而鸿钧则手持拂尘,与龙辉并肩而立。 龙辉瞥了一眼那口拂尘,觉得有几分眼熟,原来正是当初被袁齐天从无幻手中夺取的玉阳拂尘,妖族与三教结盟后洛清妍便将此物还给道门。 只见仙宗从袖子里掏出一枚令旗,默念道决咒语,脚踏七星步,祭起道门法术——令旗划阴阳,天地双极分,但见道华沛然,变改风水,转运格局,无匹威势撼动方圆十里。 “百川九曲纳天元!”仙宗口吐道门真言,改运山川地脉之胎息,以极阳之气冲击养尸地。 大地闹动,阴寒气息如狂风席卷而来,不见丧尸踪影,却感莫名危机凝然成形,倏然地鸣如雷,异电如蛇般窜动,雷霆咆哮中,地皮耸起一尊巨兽。 只见此兽升高五丈,头颅似牛,却有生着毒蛇般的獠牙,身如猛虎,尾似凶鳄,吞吐呼吸只见散发着冷冻寒气。 龙辉眼皮一跳,惊叫不妙道:“快退,霜气有毒。 ”鸿钧运起混元道胎,以太极流转之力,护住身躯,随即使出一招“巽网骄风”,卦象风劲吹散消解毒霜阴气。 龙辉祭起“烈阳元丹”,以灼烈的阳火神力强行驱散阴邪毒气。 仙宗正在维持道术运转,分身无暇,唯有开口提点道:“此乃鲸吞牛,体有七窍要穴,为阴气汇聚之处,破之便可将其制服!”龙辉反手拔出军刀,隔空劈去,刀气硬生生地劈在鲸吞牛身上,却是难损分毫,于是大声问道:“七窍在何处?”仙宗无奈叹道:“在不同的地脉孕育出来的阴兽各有不同,贫道也不曾得知。 ”龙辉暗叫晦气,忽然感到鲸吞牛咆哮一声,朝着他扑来,龙辉立即使出御天借势,五指一挥,借力打力,只听轰隆一声,阴兽被无形之力挪走,并撞到了不远的小山丘上。 其身躯坚硬如铁,将山丘硬生生撞断了一半。 主帅施展神通,大显身手,全军士气高昂,纷纷喝彩助威。 “我虽有自保把握,但其他人却无此能为,若再给这头畜生吐上几口毒气,青龙军可得伤亡惨重了。 ”龙辉苦思良策之际,忽然听到涟漪暗中传音:“广撒网!”对了,我怎么忘了我这边六千多人,还怕找不到这畜生的死穴!龙辉恍然大悟,开口下令道:“神火营的,给我把这畜生打成筛子!”神火营的两百将士接令后,持枪瞄准,对着阴兽一通乱射。 面对如此密集的枪弹,鲸吞牛竟是毫发无损,但却发出阵阵嘶吼,显然是怒不可遏。 龙辉目光不住在阴兽身上扫视,电光火石间暗自盘算:“该死,这头畜生竟没露出半分破绽,莫非这一轮火枪都没打中它的命门?”正想继续下令时,却发现阴兽已经跳出火枪的射程之外,身躯匍匐,发出粗重的喘息声,随着每一声的呼吸却见毒霜之气透散而出。 糟糕,这畜生又想吐毒。 龙辉急忙出手拦阻,施展隔空刀气,然而阴兽仗着其皮肉坚韧一边硬抗刀气,一边游走,它身躯虽然庞大,但却其动作敏捷如脱兔,龙辉所发的刀气劈在它身上的不足两成。 阴兽狡诈,不但看出火枪的射程,还看出龙辉等人对毒气的顾忌,所以在游走之时,不断喷吐毒霜阴气,引得龙辉等一众高手疲于奔命,以内力抵挡毒气,护住其余兵士。 忽然闻得涟漪一声娇叱,只见她玉手展开,化作孔雀开屏之态,真气变作翎羽,宛如无数箭矢直扑阴兽。 孔雀翎羽虽然笼罩阴兽的退路,但过于繁杂威力难免不足,阴兽毫无损伤。 就在出招的一刹那,涟漪凝聚蛇眼神通,观察阴兽体内气息的流动。 蛇眼本来是针对活物气息的绝技,气息越是旺盛,在蛇眼看来其散发的光芒便越为夺目,同理阴气越重,其光芒也就越暗淡,所以在涟漪反向逆推,阴兽七窍乃是阴气凝聚之处,理应更加暗淡,所以她故意出手试探,惹怒鲸吞牛,随着阴兽的躁动,其体内的阴气也越发浓郁,七窍之处更是如此。 涟漪瞧出端倪,娇声道:“左后腿足上三寸,尾巴下七寸,脖子六寸,左腹下九寸,眉心,右肩胛,前腿膝盖!”龙辉心领神会,立即连发七掌,尽数打在这七个部位,只闻阴兽一阵惨烈怒吼,轰然倒地,阴气逐渐散去.一举制敌,众军欢呼,龙辉还没来得及高兴,却闻到浓郁尸气腥味扑面而来,只见荒村之内竟行来一支诡异军队,似人非人,似尸非尸,正是煞域圈养之尸兵。 龙辉暗忖道:“仙宗引阳气破养尸地脉,煞域这帮孙子终于按耐不住,要主动出击了。 ”“全军戒备,步兵方阵迎敌,骑兵伺机而动!”龙辉下令道,全军应声而动,井然有序列队摆阵。 尸兵步伐整齐,在距离神火营射程之内全数停止,宛如其动作整齐协调,丝毫不在青龙军之下。 尸兵由中央缓缓分开,让出一条道路,一名身披铠甲的年轻男子持枪而出,其面容惨白无血色,眼眶深陷,目露凶煞之光,再配上其独特的鹰钩鼻更显阴霾之气。 “吾乃转轮世子臧广成,乃转轮王之子,谁敢与我决一死战!”男子气沉丹田,朗声宣战,丝毫不惧青龙军之威名。 龙辉正想迎战却听慕容熙接口道:“鬼魅邪端也妄称世子,本人倒想讨教一二!”“仙宗教主正在做法,分身无暇,而龙兄你作为统帅不必事事躬亲,这一仗便让小弟代劳吧!”慕容熙淡然而道,手持宝剑缓缓走出阵来。 臧广成冷笑道:“本世子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慕容熙哼了一声道:“鬼魅小丑好好记住杀你之人姓名,吾乃慕容熙!”臧广成蹙了蹙眉,说道:“慕容,武林四大世家之一,这么说来那个北城露也是你的相识了?”听闻北城露之名,慕容熙眉头扬起,杀机顿生恨声道:“你们把她怎么样了?”臧广成耸了耸肩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那小妞的魂魄应该是在阎罗王手中吧。 ”慕容熙急忙追问道:“阎罗王在何处?”臧广成嘿嘿笑道:“阎罗王应该是在丰郡城内,你有本事就闯过我这一关再说吧。 ”慕容熙大喝一声:“贼子受死!”仗剑杀向臧广成,而对方则大叫一声来得好,挺枪拍马冲上迎战 分卷阅读299 。 龙辉朝鸿钧低声说道:“鸿钧道长,此人敢大摇大摆的过来叫阵,想必定是留有后手,劳烦你到荒村内试探一番,若看到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你尽管下手。 ”鸿钧微微一笑,悄悄从军中隐去。 鸿钧离去后,龙辉又招来陆飞和荒奎,吩咐他们道:“你们两人去接应鸿钧道长,还有……”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声,用传音入密的手法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俩人。 两大妖将听了龙辉的计划后,顿时纷纷点头,称赞不已。 之后,龙辉又暗中向王栋和梁明下了一道军令,命他们两人各领两百骑兵埋伏在左右双翼,准备随时侵袭对手阵营。 望着与慕容熙激战的臧广成,龙辉暗笑道:“我管你有什么后手,待会定叫你这群狗屁士兵尘归尘,土归土,还要端你老窝!”东面战线正处僵持之态,而白翎羽所率领的麒麟军在西面却是一路高歌猛进,除了西面防御较为薄弱外,她军中还有不少高手相助,孟轲、接引、提准等三教年轻弟子都随军而行,而且三教名锋亦在军中相助,不过半日时间便将西面的据点拔除了大半。 就在距离飞云坡还有五里,白翎羽命令全军就地休整,素荷珺甚是不解,问道:“白将军,为何不趁胜追击,将其据点尽数铲除?”白翎羽知她与煞域仇深似海,于是耐下性子说道:“如今我军士气如虹,但却为了中对方诱敌之计,所以暂时休整,如此一来也好让对方琢磨不透我军的意图,还能为白云道长瞒天过海。 ”其实她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便是保存实力,从而可以更好的监视端木琼璇那三千骷髅魔军。 过了片刻,斥候赶来传讯:“回禀将军,前方发现煞域尸兵,大约有四千多人。 ”白翎羽问道:“可曾见到领军大将?”斥候说道:“是一名身着蓝纹长袍的长须男子。 ”素荷珺脸色铁青,美眸透着仇恨的怒火,沉声道:“是十殿阎王之一的都市王,也是杀害我青莲帮弟子的元凶!”孟轲沉声道:“素姑娘,待孟某替你收拾此獠!”素荷珺美眸盈盈,俏脸生晕,嗯了一声。 白翎羽眼珠一转,心生一计,笑道:“既然对方来头这么大,那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便让白某好好款待这位都市王!”第十二回魂气归阴仗剑为知己,冲冠救红颜,慕容熙怒上眉梢,挥洒剑缠斗臧广成,枪来剑往,兵刃游走间便是生死未注,稍不留神便是在黄泉路上来了又返。 慕容熙剑动日月,气走阴阳,正是慕容世家之绝学——日月宝鉴。 只看他剑锋呼啸,秋水之间已有流采般的真气晃动。 慕容熙剑式凌厉,臧广成亦不甘示弱,一杆长枪舞得滴水不入,更带着阴邪鬼气,虽是守势但却稳若磐石。 慕容熙惊见对方功力诡异,迅速运气提元,使了一招“日月同辉”,只见他左手劈斩,化出银华冷光,宛如弯月利刀,右手舞剑,绽放艳阳赤霞,恰似烈日普照。 臧广成凌然无惧,大喝一声来得好,祭起煞域邪功,召唤阴风掩骄阳,抡起鬼枪破月轮。 “贼子且看本少爷能耐!”久战不下,慕容熙立即调整战略,一改方才凌冽攻势,以灵巧步法寻觅臧广成的破绽。 只见他脚踏“云深七重影”,战场上唯有一片骇然,十几个慕容熙同时出现,虚实难辨。 臧广成惊叫不妙,立即施展“阴风鬼影”身法,整个人就像无主孤魂般四周飘荡,两人各展惊世轻功,既是生死角逐,亦是身法比斗,更添三分凶险。 外边激战正酣,荒村之内却是寂静深沉,鸿钧暗中潜入,只觉得阴气凌厉,暗忖道:“好个养尸地,真是阴邪之极。 ”他内元深藏,手捏道印,施展风卦,使了一招“巽网骄风”,御风而行,轻飘飘地在荒村上空盘旋。 过了片刻,鸿钧看到一个巨大的石坑出现在眼前,石坑内装满血水,散发着腐朽腥臭的气息。 “莫非这便是阴司血池?”鸿钧暗吃一惊,这阴司血池便是煞域锻炼尸兵之所,此处凝聚极阴之气,尸体血池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后,所爬出来的丧尸的力气比他们活着的时候要大上数倍。 鸿钧暗忖道:“阴司血池,养尸地的核心所在,但为何这儿如此的寂静,莫非是臧广成倾巢而出所以后方空虚,又或者是对方的诱敌之计?”就在鸿钧心念急转之际,血池忽然产生变化,池水翻涌不息,宛如被烧开的热水,池底不住地冒出气泡。 哗啦一声,赤红的血水猛地窜起一道激流,宛如活人的大动脉被隔断时所飙出的血柱,触目惊心,骇人耸闻。 这道血柱般的激流就像是有生命般,朝着鸿钧扫了过去。 鸿钧掌化太极印,双手轮圆环转,使出混元道胎,雄沉绵韧的真气将血水尽数避开,难进他三步方圆。 “你们这些牛鼻子怎么也变成老鼠了?”一个阴森的冷笑响起,“偷鸡摸狗,鬼鬼祟祟!”鸿钧道:“不敢当,若论鬼祟怎及阁下躲在血池暗箭伤人来得轻松!”血池底下的人哼道:“唧唧歪歪,真是啰嗦,既然来了便做吾之点心吧!”话音方毕,血池内再生变化,数十名尸兵从池中跳出,他们嚎叫嘶吼地朝恒军扑去,宛如饥饿的野兽,要一尝活人血肉。 鸿钧闻到一股股的腥臭尸气从他们嘴巴中喷出,心知对方尸毒厉害,不敢托大,暗运先天绝卦,使了一招“离丹烈火”,隔空打出一道雄沉的火劲。 烈火划空而过,尸兵被烧得皮开肉绽,但却不见凶暴之威,强行穿越火线扑向鸿钧。 鸿钧侧身避开前面几名尸兵的撕咬,再度变招,使了一招“震阙惊雷”,只见他掌心凝气,对着尸兵的面门便是几个掌心雷。 刚猛雷劲轰然爆发,将尸兵的头颅炸碎,尸兵的最大弱点便是头颅,如今头颅已碎,他们变成了真正的尸体。 鸿钧拂袖冷视血池,淡然道:“现身出来!”血池下的人嘿嘿一笑,只见数条大蛇从血水中冲出,带起迅猛厉风扫向鸿钧。 鸿钧提元出掌,想封住大蛇的攻势,却被震得气血翻涌,那几条大蛇似乎把头埋在血池中,只用尾巴不断地劈大扫动,其所过之处无不沙石飞扬,地裂土碎。 鸿钧以“乾坤卦步”在蛇尾缝隙中游走,再以“太极缠丝手”谨守方寸之地,却也是躲得狼狈不堪,守得步步惊心。 战况不利,鸿钧再运道门玄功,使了一招“坎月烟水”只见以坎卦水劲汇入太极手中,真所谓弱水三千,聚合了水力的太极印法变得更加淳厚柔韧,力保命门不失,鸿钧也换的半分喘息的机会。 待他看清局势时才发现眼前的根本不是什么蛇尾,而是像章鱼那般的触须,每根触须皆有水桶粗细,身边尽是血渍碎肉,好像是由死人血肉混合而成一般。 再定神查看,鸿钧顿时抽了口冷气,这分明就是死人的血肉组成的触须,上边还混合着人的肢体,甚至还有脏腑之类的东西,看得他是一阵反胃恶心。 血池内再起夜枭诡笑,随即触须翻涌,血水直冲而上化作阵阵腥风血雨,朝着鸿钧淋去。 鸿钧虽不知对方有何意图,但也绝不会让这血雨触到自己,使出“坎月烟水”,以坎卦驭水,一个旋身便将四周的血雨打了回去。 刚刚打散血水,还没等缓口气,鸿钧便觉得脚踝一紧,低头一看竟是一双白森森的手从地底伸出,将他双足牢牢抓住。 鸿钧暗叫不妙,方才的血雨明显便是对方声东击西之法,地下冒出的这对鬼手才是真正的杀招。 “小道士根基不俗,有资格做本世子的点心!”随着对方一阵阴沉冷笑,鸿钧感觉到气力一泄,浑身元功竟遭对方蚕食,他正想挣扎之际,却见四周泥土松动,好多具丧尸从土里跳出,层层叠叠地围住鸿钧,连拉带拽将鸿钧牢牢拖住。 鸿钧只觉得每一头丧尸都具有这吸元邪术,将他一身元功强行夺取,再仔细一看,每头丧尸背上都连着一条肉筋,将吸纳的元气朝血池送去。 “想吸我的功力?没门!”鸿钧看出对方端倪,立即生出应对之策,悍然运起十成元功,将雄厚的真气送了出去。 血池内的人再次冷笑:“鼓尽全力将元功输出,想让我一下子吃不消,从而谋取生路吗?可惜,这一招行不通哩,本世子身躯与地脉相接,足有海纳百川之能为,你这样做只是让你死得更快罢了。 ”鸿钧哼道:“世子,你究竟是什么世子?”那人冷笑道:“吾乃都市王之子,极乐子!”鸿钧冷笑道:“极乐子?你们这些阴人操控死灵,奴役亡魂,玩弄众生,如此罪孽还妄想极乐一生。 ”极乐子笑道:“操控生死,驾驭万鬼,岂不美哉,如此幸事焉能不极乐乎?吾与臧广成商议好,由他带兵出战营造后方空虚的假象,让你们这些傻瓜以为胜券在握,然后我再从容收拾残局。 ”鸿钧冷笑道:“好一招请君入瓮。 ”极乐子笑道:“过奖,阁下还是省些口水,老老实实地献出修为吧,乖乖做我的尸兵吧。 ”鸿钧淡淡一笑,望着血池说道:“以阴脉地气为根基,确实可以蚕食任何高手的元功,可惜你算漏了一点……”鸿钧话还没说完,便有几声暴涨声响起,只见血池内就像炸开锅一般,血水不住翻涌,气泡咕噜咕噜地往上冒出,缠住鸿钧的尸兵纷纷失去了力气,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鸿钧趁势脱身,暗忖道:“好险,若非龙将军的计策,恐怕我现在要被对方吸成干尸了。 ”仔细查探气脉状况,发现仅仅损失了不到一成的功力,休息几天便可以恢复过来,也算是万幸之事。 极乐子嚎叫道:“臭道士,你做了什么!”鸿钧还没来得及答话,只看见几十枚赤色的铁蛋落入池中,轰隆隆地连环爆炸,炸得血池内的尸兵粉身碎骨,水面上浮起了不少残肢断骸。 极乐子暴怒的声音响起:“裂空子?妖族的东西怎么会在这儿!”裂空子乃以火山之内的炽火矿石磨成粉末,在加入硫磺、黑炭等易燃易爆之物,只要一受到撞击便会发生剧烈的爆炸,其威力比起一般的炮弹还要大。 当年铁壁关大战,妖后便曾命傲鸟族飞到铁壁关上空,投下裂空子,叫铁壁关守军伤亡惨重。 “哈哈,当然是本大爷送给你的开胃菜啦!”只见一道雄伟高大的身躯站在不远处,正是独角巨人族的荒奎,他手上拎着一个箩筐,把里边的裂空子不断地朝血池内砸下,炸得那几条触须残破不堪。 极乐子感觉到对方的妖气,怒喝道:“妖族的人,你做什么,为何要帮正道与煞域作对!”荒奎哼哼道:“是你们先撕破三族定下的协议朝酆都下手,那就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极乐子怒道道:“刚才你做了什么?”荒奎耸耸肩道:“刚才我可什么都没有做,是我的兄弟趁着你跟那个道长对持之际,将几颗裂空子埋到地下。 ”“什么!”极乐子气得声音都开始颤抖,这埋在地下的裂空子可不简单,那是相当于直接攻击养尸地脉,而他的气脉又与地脉相连,这一通爆炸下来,极乐子也受了伤。 极乐子以为故布疑阵引恒军入瓮,用血池独特的地势和地脉阴气增加自身气脉的容量,便可以从容地将入侵者的元气吞噬,以加强自身功力,谁料到对方竟然下一步下手,用鸿钧吸引自己的目光,然后再攻击地脉,瓦解他的吸元功法。 极乐子怒极反笑,喝道:“别以为炸了几下子就能取胜,这个养尸地乃是冥师大人所布,区区裂空子还不足以撼动地脉根基!”荒奎哈哈大笑,运起拔山掌的功力,将裂空子丢向血池,这结合了拔山掌劲力的裂空子所产生的威力更为犀利,炸得极乐子瓜瓜大叫。 “岂有此理,老子要你们的狗命!”极乐子怒喝一声,带着百名尸兵冲出血池,兵分两路,势要绞杀鸿钧与荒奎。 荒奎咧嘴一笑,拔腿便跑,他身负拔山掌神通,只要双足驻地便有源源不绝的真气,极乐子那追得上他,气得吹胡子瞪眼。 而另一边的鸿钧则以道门武决应对尸兵,几招真武神通拳打出,灼烈的拳压把近身的尸兵一一打倒,但这些尸兵嗖的一下又窜了起来,只要不打中头颅,尸兵便不会倒下。 鸿钧想攻击尸兵的头部,却发现对方似乎有了准备,用手臂护住面门,使得他的拳术起效不大,一轮激战下来仅仅歼灭五六名尸兵。 极乐子抓不到荒奎,满肚子火正无处发泄,看见鸿钧便来气,猛地一下窜到他跟前边打边道:“牛鼻子,这些尸兵有养尸地阴气加持,堪比三五十个大恒精兵,你乖乖受死吧!”说罢挥出数计阴风鬼爪,将四周阴气凝聚成无形利剑,朝着鸿钧射去。 鸿钧使了一招“艮脉灵山”,身如高山磐石,以厚实山峰之势硬抗对方利爪,先是化解对手强攻,随即在运一招“兑爻王泽”,以兑卦演变出沼泽之力,将极乐子困在其中,让他难以抽身。 极乐子见鸿钧的举措十分古怪,既不反击也不逃走,似乎有种拖延时间的感觉,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感觉到大地一阵闹腾,一股灼烈的阳气从地底涌出,周围尸兵发出凄厉的嚎 分卷阅读300 叫,躺在地上不住打滚。 阳气迅速蔓延,浩然正气尽驱邪氛,血池底部轰隆的裂开一道缝隙,血腥污水纷纷涌入地缝,不下片刻便已是池水干枯,露出沉积在内的尸骸。 极乐子脸色大变,惊叫道:“不可能,养尸地风水怎会被破!”鸿钧笑道:“方才的的一轮爆炸只不过是借机震松地脉的阴气,为家师的法术制造更大的空隙罢了!”闻及仙宗之名,极乐子吓得魂飞魄散,转身便逃,煞域的身法宛如魂魄一般虚幻缥缈,堪称天下一绝,若极乐子一心逃命强如鸿钧也只能干瞪眼。 就在极乐子脚底抹油,即将逃出荒村之时,忽然听到天际传来一声高昂的鸟叫声,他抬头一看只见一只大如牛犊,长着四张翅膀的巨鸟朝自己扑来。 “傲鸟族!”极乐子大吃一惊,心想若给此鸟抓住想要脱身便是难上加难,当即祭起十成功力,对着那只傲鸟便是一爪。 他爪心的真气尚未吐出,身后便奔来一掌,猝不及防之下背门中招,极乐子只觉得一股滂湃掌力直冲脏腑,一口鲜血猛地吐出。 极乐子强忍伤势回头望去,只见背后偷袭之人竟是荒奎,心中不禁叫苦:“这妖孽原来是有心暗算,所以才不与我交战,真是狡诈可恶!”还没来得及诉苦,头顶便又是一股厉风扫来,傲鸟之利爪猛地擒住极乐子的面门,随即振翅高飞,将他托至半空然后在狠狠甩下,荒奎哈哈一笑:“陆飞,做得好!”只见这九尺巨汉脚踏黄土,以大地元力加持功体,随即双掌向上推出,正是拔山掌之神通。 轰隆一声,极乐子被狠狠击中,浑身筋骨寸断粉碎,脏腑立即破裂崩碎,一口鲜血哗啦喷出,成为一个真正的鬼魂。 空中的傲鸟降下,现出人相正是陆飞,他呵呵一笑说道:“驸马爷还真是神机妙算,料到这些阴鬼会在荒村内做手脚,着我们先给地脉来一轮爆炸。 ”荒奎耸耸肩道:“管他什么阴谋诡计,只要地脉受到震动,道门的人便有可以更加顺利破解风水格局,叫这劳什子煞鬼做个真鬼。 ”陆飞哈哈笑道:“这些龟孙天天想着操控死人,今天就让他们做一回死人。 ”荒村外,正与慕容熙激战正酣的臧广成浑然感觉到地脉变动,心知大势已去,反手抖出几朵枪花,虚晃一招托枪便走。 慕容熙岂会纵虎归山,大喝一声“贼子休走”,剑锋如虹直取臧广成后心。 臧广成鼓起余勇,使了一招回马枪堪堪逼退慕容熙,随即又招呼尸兵助阵。 养尸地脉被山川阳气摧毁,尸兵凶狠减半,被慕容熙几剑便杀开一条血路,龙辉见状立即下令骑兵冲击。 精锐的大恒铁骑如同洪水怒涛般将尸兵冲散,骑兵们更是骑术精湛,纵横交错间只觉一片刀光剑影,尸兵的头颅便纷纷落地。 臧广成把心一横,凝聚一身功力,猛地咬破舌尖,噗的一声喷出一口精血,精血在阴功的催动下化作血雾,正是煞域密咒——血烙术。 此法乃是施术人以自伤功体为代价,凝聚精气,以血烙尸兵,增添尸兵的凶残。 得到血烙术的加持,尸兵凶威再现,狂性大发般扑向青龙骑军。 龙辉冷笑一声,下令骑军后撤,而那些尸兵发疯似地穷追不舍,随即一声炮响震撼十地,几枚炮弹落在尸兵中央,炸得这些尸兵支离破碎,转眼间便削去了两百左右的尸兵。 受到袭击后,尸兵越发癫狂,张着血盆大口便要将青龙军吃掉,谁料两翼忽然杀出两只骑兵,正是王栋、梁明所率领的四百精锐。 龙辉哈哈大笑道:“来得正好,给他们来个真正的安眠吧!”王栋呵呵一笑:“兄弟们,上油!”话音未落,王栋所率领的两百骑兵每人都拎着一个罐子,策马朝尸兵冲去,随即将罐子甩出,罐子纷纷打破,里边竟是盛着火油。 丢完罐子后,只听一声大笑道:“王大哥辛苦了,让小弟来个红烧肉吧!”只见梁明亲率两百骑兵,将手中的火把丢了过去。 嗖的一声,众尸兵顿显火海之中,失去养尸地的援助,这些尸兵已不再是水火不侵,被烧得嗷嗷大叫,不住地挣扎嘶吼,龙辉见他们狂态毕露,生怕对方会狗急跳墙,于是又道:“神火营、弓弩营,给我射杀这些活死人!”两营得令,将枪口和箭矢对准了火海中的尸兵,一轮枪林弹雨下来,尽歼煞域三千精锐尸兵。 看着被烧得焦黑的尸体,梁明蹙眉道:“烧得这么黑,不像红烧,倒是像炭烧,可惜了可惜了……”王栋只觉得一阵反胃恶心,骂道:“狗日的,你是不是想让老子吃不下肉!”龙辉哈哈道:“梁明,你若是觉得可惜,那便让人运回去,给你做菜祭五脏吧!”梁明闻言吓得脸色煞白,急忙摇头道:“将军好意属下心领了,但那个臧广成还在逃窜,不如我们趁势追杀吧。 ”“不必了!”只听一声轻笑响起,但见慕容熙提着一颗血淋淋人头走了回来,正是臧广成的首级。 龙辉拍手笑道:“妙哉,三少真是好身手,转眼便收拾了这狗屁世子。 ”“将军,属下也有一份薄礼献上。 ”荒奎扛着一具尸首走了过来,他背后还跟着鸿钧与路飞。 龙辉瞥了尸身一眼,笑问道:“这又是那个?”荒奎笑道:“此乃都市王之子,极乐子。 ”龙辉微微点头道:“不错,做得好,待此战了解我一并论功行赏。 ”龙辉心念微动,说道:“将这两人的首级挂着旗上,给我大造声势,我要让那什么转轮王、都市王都将目光投到我们这边,无暇顾及天地气息的变化。 ”不料变数徒生,两道魂气从尸身涌出,疾奔而去,其方向正是飞云坡之所在。 仙宗做法完毕,见到此景不禁惊道:“不妙,煞气回归,两大阎王定然功力大增!”龙辉奇道:“此话怎讲?”仙宗叹道:“当初太荒时期,煞域霸占轮回,不但可以操纵阴魂,还可吸收同修之元力。 当同修身亡,其元功阴气便可回到血缘身上,若无血缘便回归方圆百里内最强的同族,若百里之内无同族,那魂气便回归煞域之中,由族主收纳。 ”龙辉暗忖道:“魂气回归,敌人的目光虽然被吸引,但却让这些人功力大增,小羽儿跟冰儿的情况大大不妙。 ”心念爱人安危,龙辉立即下令全速行军,朝着飞云坡奔去。 西面战线,都市王脸色阴沉不定,在接到己方节节败退的军情后,他气得火冒三丈,立即率军出战,誓要阻击恒军。 荒烟弥漫,四野低迷,都市王一骑当先,率领四千尸兵欲寻麒麟军踪迹。 倏然,前方杀气弥漫,树林中一条俊朗身姿,赤手空拳,凛然挡关。 拦道之人漫步间已生变化,儒家圣图开光布阵,浩然罡气充溢天地,将都市王与四千尸兵困在其中,正大光明之气息将尸兵阴气全数镇压,使其气力减半,随即四野响起弥漫杀声,都市王顿陷八方困杀之局。 虽陷重围,但都市王却冷静异常,目光扫视之下竟乱军之中看到一条婀娜丽影,不由笑道:“素丫头,你老子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还过来送死吗?对了,你是找了个姘头来帮手,难怪你如此大胆。 ”素荷珺气得俏脸一阵酡红,高耸的胸脯不住颤抖,正想发难,却听孟轲淡笑道:“素姑娘,何须为此等鬼魅动气,待在下替你将他拿来!”话音未落,孟轲化作一道紫光直冲而至,掌发雷霆怒涛直劈都市王。 都市王举手挥洒,祭起藏玄冥功,化出绛色阴雷迎敌而上。 紫阳玄功对上藏玄冥功,正是功法之争,亦是正邪厮杀,首度交接两人各自讶异对方根基,手掌对击尽是罕世之招。 都市王赞道:“不简单!”随即双手向天,尽收八方阴气,浩荡冥力沛然而发,先是一掌逼开孟轲,随即对着地面连拍七掌,每一掌落下皆是骇人之力,震得大地晃动,泥土翻涌。 孟轲看出对方想要击溃儒门奇阵,于是冷哼一声休想,便对着都市王阴气流动的空隙点出一指,只听砰的一声,都市王凝聚的阴气被硬生生的刺破。 都市王怒不可抑,脚步挪移,以双足为引,强行抽吸地下阴气,只见万千冤魂缠绕全身,利爪一动鬼魂化作源源不绝之真力攻向孟轲。 鬼风行杀,儒者从容,却见孟轲衣衫飘动,流光化影,弹手间阴风飘散,鬼魂泯灭。 随着招式的往返,都市王只觉得功体莫名损耗,真元已然不足,心知此阵乃是针对自己阴冥功体而设,立即寻觅脱身之法。 都市王锐利目光急扫战场,发现恒军之中有一少年正手捏法诀,低声默念,推出此人便是主持阵图之关键,当即心动杀机,化作厉风扑向少年。 阴风迅猛,护持的恒军难撼其缨,被都市王一口气冲了过去,阴风利爪直取控阵少年。 少年出奇的冷静,看准攻势一个侧身挪移便轻巧地避开,随即沉腰扎马,撮指成刀切向都市王腕脉。 都市王嗯了一声,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但他毕竟是老江湖,五指反转便要扣住少年的肩膀。 “小畜生受死!”都市王五指运劲便要捏碎少年肩骨,谁知却感到少年肩膀处涌出一股纯正紫色劲力,虽不如孟轲般雄厚但也颇有根基,使得他一时间也奈何不了这少年。 “紫阳玄功!”都市王暗吃一惊,顿感身后劲风袭来,回身正是孟轲的紫气真元,唯有先应对孟轲。 孟轲一掌逼退都市王后,急忙扶住少年,关切地问道:“仲尼师弟,你没事吧?”少年正是孔岫之子孔丘,他微微摇头说道:“孟师兄,我没事,你快去对付都市王。 阵法由小弟主持便可。 ”孟轲嗯了一声,纵身追击。 都市王被儒门阵法压制功体,被孟轲打得节节败退。 这一回孟轲已经开始防着他挟持人质,当他的目光刚瞥向素荷珺,孟轲便是一击紫阳玄功扫来,一口气将他五行之位封死,叫都市王动弹不得。 又斗了十多招,都市王渐感不支,忽然一股寒气席卷而来,霎时天际降下鹅毛大雪。 “怎么回事!”都市王惊怒道,但他手下都是尸兵,这些活死人只是单纯地听从他的吩咐,并无思考的能力,所以没人能够回答。 却听素荷珺清脆的声音响起:“都市王,道门高人已经施法成功,飞云坡外的泥沼很快便会结成冻霜,大军便顺势踏平飞云坡!”都市王闻言懊悔不已,思忖道:“中计了,这些人只是用来分散吾等目光,他们是要对飞云坡下手!”想到这儿,急速催动元功,不顾功体伤疲试图突围逃遁。 孟轲那容他走得轻易,连送数掌,只闻碰碰几声,浩荡的紫阳真气顿时将都市王震得内息紊乱,口吐朱红。 孔丘见状立即纳元敛气,催动儒门正气,加剧阵图运转之力,压得都市王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就在孟轲即将拿下都市王之刻,却感到一股阴风吹拂而至,都市王被这阴风一吹,顿时精神抖擞,连出数计追魂利爪,一个照面便逆转形式。 孟轲猝不及防之下被爪风扫中,左肩膀顿时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素荷珺顿时花容失色,叫道:“孟公子!”她咬了咬水润的下唇,娇叱一声拔剑冲入战局,嗖嗖几剑刺向都市王。 都市王刚刚吸纳了极乐子的魂气,除了功力大增外,心中充斥着爱子被杀的愤怒,挥手便是一击阴风掌。 嘣的一声,素荷珺的长剑被打断,都市王怒声道:“贱人,这么急着送死,本王便先成全你!”孔丘赶紧催动阵法,要将都市王的功体压制到最低,谁知都市王大喝一声,雄壮内元透体而出,大地顿时震动不已。 孔丘被这股内力一冲,只觉得气息一窒,哗啦喷了口鲜血,再无力维持阵法。 失去阵法压制,尸兵立即恢复实力,嘶吼嚎叫间便扳回了劣势,更将麒麟军打得节节败退。 都市王心忧飞云坡战况,于是朝尸兵下令道:“给我杀光他们!”尸兵得令纷纷扑向下风的恒军,尸兵身上还带着尸毒,稍微粘上就算不死也会变成另一具丧尸,方才由于有孔丘的阵法压制,尸毒才没有发挥出来,如今阵法被破,尸兵转眼便占据了上风。 都市王占据上风后,看着素荷珺姣好的面容狞笑道:“贱人,待本王赐你尸毒,也让你跟这些人一样做本王的奴仆。 ”想到那些丑恶狰狞的尸兵,素荷珺不由打了个冷战,孟轲怒喝道:“邪人给我住手!”他想去救援,却发现方才被都市王的掌力震退数丈,想去救援恐怕已是来不及,唯有眼睁睁地看着都市王朝素荷珺伸出毒爪,心里是又气又急。 青筋暴涨的手掌带着腥臭阴邪的鬼风,朝着素荷珺白皙的脸蛋拍去。 “住手!”孟轲急怒攻心,发疯似得朝都市王扑去,都市王的手距离素荷珺只有不到半寸距离。 麒麟军兵分两路,一路缠着都市王,一路则由白翎羽率领,绕过都市王直取飞云坡。 白翎羽身披银甲战袍,跨坐高头雪马,冷冷盯着远方的山坡,英姿飒爽尽显巾帼之风。 她这一举动除了奇袭飞云坡外,还可以监视端木琼璇的骷髅魔军。 看着那无边无际的 分卷阅读301 泥沼,忽然感觉得一点冰凉落在脸颊,伸手一摸竟是一片雪花,白翎羽暗喜道:“妙哉,白云道长做法功成,泥沼不复矣!”天空降下鹅毛大雪,气温剧降,幸亏众将士已经做好御寒事宜,才堪堪抵御住这刺骨冰凉。 白云所用之道术名为“六月飞霜”,可将方圆五十里内变成冰晶雪原,然而他此刻将道术法力尽数集中在飞云坡周围,使得其气温堪比极北冰海,只是半个时辰的功夫,整个泥沼便被冻住。 白翎羽命一名亲兵骑马在泥沼上跑了一圈,确定泥沼已经冻住后,立即下令道:“全军休整,随时待命!”白翎羽这个命令也是有深意的,先让端木琼璇进入泥沼攻打飞云坡,自己再带兵跟进,如此一来攻守得当。 除了这些军情考究外,白翎羽心里还有一重打算,就是在后方给楚婉冰做接应。 当初龙辉不放心楚婉冰孤身一人在魔军之中,于是便让白翎羽暗中护持,白翎羽虽然不喜楚婉冰但还是暗中监视魔军的动向。 想起那小妖女烟视媚行的模样,白翎羽心里就是一阵来气,暗忖道:“要不是为了龙辉,谁会管你这小妖女的死活。 ”“将军,骷髅魔军来了!”一名亲兵禀告道。 白翎羽朝前方望去,只见一支雄壮骑兵跨着战马奔驰而来,这些士兵身披骷髅战甲,目光锐利,气息深沉,哪怕是呼吸都是一致,看其军容丝毫不在麒麟、青龙二军之下,甚至犹有过之,最叫人惊讶的是他们所骑之战马竟是头生犄角的异种,而且四肢之处皆有赤色鬃毛,其身躯亦比一般的马高大。 强兵、悍马,骷髅魔军真不愧是魔界之精锐也!骷髅魔军虽已远去,但其雄壮有力的脚步声依旧响彻云霄,深入每一个恒军士兵的心中,饶是这些久经战阵的麒麟军将士也生出几分敬畏。 白翎羽感觉到军心有异,立即大喝道:“发什么呆,区区几个耍宝的戏子就吓住你们了吗,你们还是不是男人!给我跟上去,狠狠地打!”主将发话,众军士气顿时飙升,发出激扬的叫声。 军心可用也,白翎羽心知机不可失,立即下令全军出击,亲率三千麒麟铁骑,踏着冻结的泥地,奔向飞云坡。 第十三回刀剑斗煞骷髅魔军长驱直入,转瞬间已经兵临城下,端木琼璇一骑当先冷冷盯着眼前的飞云坡,心中却生出几分异样感,秀眉轻蹙暗忖道:“怪哉,为何感觉不到飞云坡有半分阴气,这转轮王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她修炼的内功亦是偏于阴寒,可以说对阴气的感应远在一般高手之上,如今竟然感觉不到飞云坡上有任何阴气,叫她不禁生出几分警惕。 “端木姐姐,对方是在虚张声势么?”一袭白衣的楚婉冰飘然而至笑盈盈地问道。 端木琼璇叹道:“看似在虚张声势,但实际却不知作何打算,我感觉到飞云坡上毫无阴气,似乎没有一个尸兵。 ”楚婉冰道:“泥沼冰冻乃是转瞬之间,转轮王根本来不及做出充分应对,他恐怕是在装模作样。 ”端木琼璇嗯了一声,问道:“冰妹你真的认为转轮王只是在虚张声势吗?”楚婉冰摇头道:“既是虚张声势,也是暗布杀机。 ”端木琼璇问道:“冰妹你何出此言?”楚婉冰道:“我们大军来的极为突然,而且东西两面又有青龙、麒麟二军活动,转轮王根本料不到魔军会在转瞬间兵临城下,所以飞云坡上边的布局恐怕只是仓促为之,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端木琼璇恍然大悟,点头道:“冰妹,所言甚是有理。 但兔子急了也咬人,转轮王这一通动作虽是仓促,但也是后招十足,姐姐需得小心应对。 ”楚婉冰笑道:“既然知道对方虚实,那姐姐不妨将计就计。 ”端木琼璇拍手笑道:“然也,姐姐正有这番想法,我们姐妹两真是心意相通。 ”说话间,魔瞳绽放出灼烈的光彩,楚婉冰俏脸一红,嘟嘴嗔道:“姐姐,你又来哩,现在可是打仗呢!”端木琼璇低声笑道:“那等此役结束,冰妹是否愿意赏脸与姐姐把酒言欢。 ”楚婉冰眼中荡起一丝笑意,妩媚回视,既不拒绝也不同意,使得端木琼璇芳心一阵凌乱,不知该如何揣摩这妖族少主的心意。 “我倒要看看你这丫头如何逃出我的掌心。 ”端木琼璇暗自冷笑一声,对着众军娇叱一声道:“全军出击,踏平飞云坡!”下了一道正式军令后,端木琼璇叫来副手,那名副手正是当初接待楚婉冰的女将——妙瑛。 妙瑛身段极为健美修长,论身高似乎比起男子都要高上几分,如今身披战甲更是显得英姿飒爽,那份巾帼风姿丝毫不在白翎羽之下,再配上冷艳的容姿,可谓尽显其阳刚美态。 端木琼璇在妙瑛耳边低声细语了几句,妙瑛点了点头后便策马掉头,看得楚婉冰是一头雾水。 “冰妹,咱们走吧。 ”端木琼璇笑盈盈地道,“是时候给转轮王来个惊喜了!”飞云坡地势并非十分险峻,三千骷髅骑兵策马狂飙,眨眼间便冲了上去,谁料坡山竟是空无一人,唯有慌乱的营帐。 端木琼璇美目轻扫,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说道:“转轮王定是怕了我们,夹起尾巴逃之夭夭了”一名亲兵问道:“阴魔大人,吾等是否继续追击?”端木琼璇摇了摇头道:“不必,按照与恒军的约定,我们只需要占领飞云坡便可,没必要浪费力气做多余的事情。 而且转轮王走得仓促,定是还有一些文书遗留不及带走,你们先把营地打扫一轮,将所有文书通通收集起来,我要从中揣摩出对方的意图。 ”不消片刻,一箩筐的文书卷宗便送到端木琼璇面前,她拾起文书一一查看,仔细地思考上边每一条信息,从中推敲对方的战略意图。 时间不知不觉便过去了,夕阳西下,残阳余晖映照之下,那被冻结的泥沼多了几分凄艳。 夜色渐渐暗淡,端木琼璇秀眉微蹙,只觉得光线似有不足,于是下令道:“给我点起火把。 ”亲兵闻言立即传令下去,顿时山坡被火光照得犹如白昼。 倏然阴风吹起,火把被寒煞之气尽数吹熄,飞云坡再度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端木琼璇俏脸一沉,朗声道:“全军戒备!”山坡上响起铠甲兵刃的摩擦声,尽显魔兵军容威仪,只见数千魔军已经整装待发。 一声声夜枭般的狞笑响起:“魔界居然与三教联手对付煞域,如此背信弃义之人留之何用,给我杀!”话音方落,山坡外围射来无数火箭,然而这些火箭所带之火并不普通,而是泛着青灰之色。 “七煞鬼火?”端木琼璇认出这些火箭的来历,不由脸色大变,因为这些火焰乃是煞域以死人尸体以及怨气凝练而成,剧毒无比,不但可以伤人身躯更能破坏元神,只要被这种火焰烧中就算不死也得变成白痴。 端木琼璇大喝道:“通通给我退后!”她娇叱一声后,挺身而出,竟孤身一人挡在士兵之前,拔出白骨魔刀,施展魔界绝刀术,将火箭拒之门外。 那夜枭般的声音再次响起:“白骨阴魔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独身单刀便能一挡鬼火之威。 ”端木琼璇哼道:“转轮王,少在那装神弄鬼,还不给我现身出来!”转轮王笑道:“如今你们落入本王的算计,始终难逃一死,本王可不会傻到那种地步,跑出来跟你做匹夫之争。 ”端木琼璇魔瞳急速扫视四周,发现飞云坡已经被煞域的尸兵团团围住,观其数量足有五千之数。 “废话少说,给本王受死!”转轮王一声令下,尸兵蜂拥而至,端木琼璇闻微微一笑,高深莫测地道:“转轮王你也太自作聪明了,你真以为我会傻愣愣地一头扎进你的圈套吗?”只见她魔刀向天扬起,一道魔气冲霄而上,紧跟着一声娇叱响起:“妙瑛,动手!”倏然泥土晃动不安,一阵阵灼热的至阳魔气冲地心冒出,整个飞云坡变成了一个蒸笼,五千尸兵就像是火把上的肉,任人烘烤。 七煞鬼火在这至阳魔气熏蒸之下纷纷熄灭,而魔界之人在这个环境之下并未受到影响,反而显得精神抖擞。 转轮王怒道:“魔女,你做了什么!”端木琼璇耸耸香肩,笑道:“小女子只是在地下埋了一些‘炎魔晶石’罢了。 ”魔界拥有十分丰富的矿脉资源,而炎魔晶石便是其中一种,这种晶石是受到地心之火锻炼而成,蕴含炙热威能,只消以魔界特殊功法催动便可爆发出极大的热能,虽然只是一个短暂的爆发,但也足以将七煞鬼火冲灭,最重要的是,晶石内部灼热的魔气足以将尸兵的力量瓦解大半。 彼消彼长,骷髅魔军强行反扑,只见一名魔兵抽出大刀,朝着尸兵劈去,嗖的一声,一名尸兵被拦腰斩断。 只要头颅不受损,尸兵便能继续活动,只见这名被腰斩的尸兵双手撑地嘶吼地朝魔兵爬来。 那名魔兵冷哼一声,抬起靴子对准其脑门便是一脚。 一脚扫去,尸兵头颅顿时飞离而出,像一颗皮球般咕咚咕咚地在地上打滚。 受到这名魔兵的鼓舞,其他魔兵霍霍欲试,抽出战刀朝着尸兵扑杀过去,魔兵体质异常,尸毒对他们影响不大,面对多于自己的尸兵骷髅魔军丝毫不落下风。 一名魔兵先是一刀砍翻一个尸兵,然而尸兵伸手握住刀刃,令他难以回抽,随即两名尸兵从左右扑来,那魔兵果断弃刀,应付两侧危机。 只见他抬起一脚,将扣住战刀的尸兵踹飞,随即一个扫堂腿将左边的尸兵撂倒,然后闪身转到右侧尸兵的身后,双手一伸扣住其脖子,嘎当一下,便将右侧尸兵的脑袋给拧掉。 解决右侧的尸兵,那魔兵立即跃起,趁着左侧尸兵尚未起身之际一脚踹向他的脖子,又是一声脆响,那尸兵被踢断了脖子。 就在他解决了两名尸兵后,方才夺走战刀的尸兵趁机朝他脖子咬来,谁知另一名魔兵瞬间补上空位,战刀一拉便将尸兵的首级砍下。 若是白翎羽看到这一幕绝对会赞不绝口,因为这些魔兵无论是单兵作战能力,还是协同配合都已经在青龙、麒麟两军之上,大恒军队中恐怕除了杨烨那支亲兵外再也找不出能与这只骷髅魔军媲美的军队。 骷髅魔军犹如摧枯拉朽般,尸兵节节败退,转轮王气急败坏地叫道:“给我撤!”端木琼璇冷笑道:“别急嘛,咱们再玩玩!”只见尸兵身后又杀出一队魔兵,人数虽然只有五百人,但却胜在出其不意,以及背后偷袭,一下子便将尸兵阵型冲垮。 只见妙瑛挥动武器,左右劈杀,杀得尸兵毫无还手之力,定神一看她的武器竟是一口战戈,观其重量和丝毫不在白翎羽的麒麟枪之下,让人不得不佩服其过臂力。 原来在进入飞云坡之前,端木琼璇便命妙瑛暗中埋下炎魔晶石,并趁机躲在外围,等时机一到便前后夹击,打转轮王一个措手不及。 端木琼璇笑道:“转轮王,现在究竟是谁难逃一死呢?”面对端木琼璇的挑衅,转轮王竟毫无动静,现场唯有一片杀声怒喝。 端木琼璇冷笑道:“好狡猾的东西,形势不对便想逃命,你真以为我会算不到这一步吗?”端木琼璇话音未落,忽然一道剑气划入战圈,直取西面的一队尸兵。 只闻轰隆一声,一股阴风被剑气扫了出来,一道人影跌跌转转地朝后退走。 一道白衣倩影仗剑追击,正是楚婉冰,只看她挥动凤嫣软剑,剑锋放出苍木淬火,逼得转轮王疲于招架。 转轮王惊怒道:“妖族少主,你也来跟我们作对!”楚婉冰咯咯笑道:“废话,谁让你们先撕破协议,也别怪妖魔两族要灭你们煞域了!”原本转轮王被两侧的恒军吸引了目光,没有注意到天地气息的变化,被白云一举冻结泥沼,按理来说他败局已定,但他不甘心失败,于是便来一招请君入瓮和关门打狗,试图歼灭魔军以求反败为胜。 若是一般的将领恐怕已经中了他的算计,可是魔军之内除了端木琼璇外,还有楚婉冰,单是其中一人也足以叫转轮王吃上一壶了,更别说两人联手。 妖魔两族之天娇同时定计,先是端木琼璇用伏兵反过来算计了转轮王一把,然后再由楚婉冰躲在暗处找出转轮王的所在,从而截断他的退路。 就在他刚站稳阵脚时,忽然闻及身后一阵铃铛脆响,迎面而来的竟是一口挂着铃铛的骨骸长刀。 楚婉冰连抖三剑,将转轮王逼回了战场,随即端木琼璇持刀封杀,一个照面便将转轮王困住。 端木琼璇挥动魔刀断天行,劈出绝技斩地根,刚烈刀势直取转轮王之面门。 转轮王奋力抵挡,抡起手中钢鞭挡了上去,谁知却被一股诡异雄沉的劲力扰乱下盘,身子一个踉跄几乎倒下。 楚婉冰咯咯一笑,凤嫣剑直取转轮王脊背。 也亏他了得,转轮王急替内元,翻身避开。 谁料端木琼璇刀锋又来,断天魔刀横扫而至,刀气化作血色霹雳直取转轮王脖子,这招正是“血霹雳”。 转轮王吸纳了臧广成的魂气,功力大增,面对这夺命一刀尚有应对之力,只见他挥动钢鞭引出阵阵鬼气冥力,使了一招“血河万鬼”,将断天行架住。 正当他想松口气时,楚婉冰糅合 分卷阅读302 元古大力来了一招“归真剑诀”,那口凤嫣软剑被内力灌得笔直,发出嗡嗡剑鸣之音,剑锋未至声波已经夺人心魄。 转轮王暗自叫苦,施展浑身解数才保住性命,但也被刀劲剑气震伤气脉,连吐数口鲜血。 妖魔双姝那容他走得轻易,各展绝技,刀剑并器朝着转轮王追杀而来。 妖姬剑路繁杂,看似柔媚无力,实则杀机暗藏,一不留神便是黄泉难返;魔女刀势简练,似乎变化不足,却是真气雄沉,起招运式叫人感慨劲力无疆。 凤嫣妖剑虚实难定,断天魔刀刚烈雄沉,妖族少主妩媚清柔,魔界公主英气不凡,双姝一进一退,刚柔并济,连川攻势绵密不绝,既是合作无间,又是争芳斗艳,打得转轮王南北不分,狼狈不堪。 都市王忽然掌风一转,弃下素荷珺回身攻向孟轲。 变故忽生,孟轲猝不及防胸口猛地被印上一掌,鲜血哗啦夺口而出。 都市王声东击西之计成功,得意笑道:“多情种子,本王便先收拾你,再慢慢炮制那小丫头。 ”都市王挥动双手,化作厉风煞气趁胜追击,掌发连环,爪出千万,势要取下孟轲性命。 孟轲也是了得,强压内伤,运动紫阳玄功,以厚实招数稳固防线,谨守方寸。 孟轲心知久守必失,于是强压内伤决意豁命一战,誓保素荷珺周全,紫阳玄功推至巅峰,隐隐有突破第八层的迹象,然而就在冲破的那一瞬间只觉得内力一阵虚弱,后劲不足难破生死玄关,继续回落到第八层。 第八层的紫阳玄功也是惊世神威,第八层的巅峰功力也足以惊世骇俗,悍然一掌震得都市王连退十余步,然而孟轲也因催谷过度反伤气脉,再吐两口鲜血。 都市王受到儒门正气冲击,内息紊乱不已,脸色阵阵发白,心念急转:“儒门小子功力不俗,再斗下去我未必有胜算,罢了,先回飞云坡跟转轮王回合再做打算。 ”都市王正欲转身退出战场,一道剑气横空飞过,拦路断生而来,只见一名儒者负剑而立,正是三教名锋之一的任平凡。 都市王大喝道:“好狗不挡道,滚开!”任平凡肩膀轻抖,剑气川流不息连绵而出,都市王唯有凝神以待,挥出阴风煞力以挡儒门剑锋。 任平凡哈哈一笑:“好胆魄,再接任某一剑。 ”君子意倏然出鞘,正是磨痕七行中的一招“鲲鹏吐息”,只见浩大剑气化作鲲鹏神兽,张开大嘴一口吞下阴风鬼魂,再看任平凡剑路转化,又使了一招“竹蕴十德”,剑气化作十层波澜,都市王只觉得剑气源源不绝,一个照面便被震得吐血后退。 先是孟轲,如今又是任平凡,都市王伤上加伤,急忙之下仓皇回奔,却不知已是叩响死门。 “都市王,纳命来!”孟轲一声厉喝,夹带愤怒万钧,覆灭青莲帮之罪魁在前,孟轲那会容情,以气御劲,紫阳玄功轰然而发,一掌印上都市王心坎要穴。 紫阳真气雄壮刚正,正是阴邪鬼气之克星,都市王心坎受招,顿时经脉断裂,脏腑破碎,生机已绝。 任平凡拍手笑道:“子舆做得好!”孟轲运气压制内伤,叹道:“若无师叔相助,弟子恐怕今日是在劫难逃了。 ”“孟公子,你没事吧!”只见素荷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蛋酡红,眼中尽是焦急关切之神色。 孟轲淡笑道:“区区小伤不足挂齿,劳素姑娘担心了。 ”素荷珺俏脸生晕,垂下臻首默默不语,如玉纤指轻轻捏着衣角。 任平凡翻了翻白眼,哼道:“明明是郎情妾意,却又是藏藏掖掖,叫人好不纳闷!”他这一句话把两人臊了个大红脸,孟轲干咳几声道:“师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任平凡道:“是吗?我记得你们好像是在三年前便认识了……让我想想,对就是在圣贤祭典上,你与素丫头不是那个一见钟情吗?”素荷珺脸蛋娇红欲滴,宛如涂抹上了一层胭脂丹霞,孟轲更是束手无策,任平凡干咳一声急忙纠正道:“不是一见钟情……是,是一见如故。 ”就在孟素两人窘态毕露之际,都市王的尸体倏然冒起一道黑气,阴风凛冽,疾奔飞云坡。 凤嫣灵剑动四方,断天长刀扫八荒,双姝联袂斩阎王,妖魔争艳斗芳华。 只见两道婀娜身姿奔驰而行,兵刃挥洒间转轮王已是疲态渐露,饶他收纳了臧广成的魂气亦是难以支撑。 转轮王为逆转败局,急运阴气,瞬间便将功体逼向极限,当即大喝一声:“贱人,受死!”只见他横握钢鞭,催生阴功,全身气血沸腾,随即转轮王缓缓闭上双眼,原本已是极限的功力再升三成,等待开眼的的一刻。 倏然,转轮王阴光开眼,引爆自身极限,正是将糅合臧广成魂气之极限功力,两大高手之功力汇入一身,顿时天落绛雷阴电,方圆十丈之内生人勿近。 “冥鬼天劫!”都市王运起藏玄冥功最强绝式,挥动纲鞭,朝着双姝劈去。 妖魔双姝互相对望了一眼,立即拟定对策。 楚婉冰祭起凤凰灵火,使出一招凤翔剑诀,以至刚阳火摧毁阴气鬼力,而端木琼璇横刀流转,斩出一式“万骨枯”,刀剑合璧消解阴功绝式。 婉冰剑影纷纷,琼璇刀压逼人,登时飞沙走石,草木皆非,飞云坡遭受摧毁。 剑锋直扫九天高,刀走红尘撼苍穹。 转轮王功力虽是强悍,但妖魔双姝巧以智取,不以力敌,双方攻守变化默契无间,转轮王也渐渐力不从心。 转轮王不甘就此失败,在运煞族阴功——六煞无生。 冥力鬼气挟以钢鞭之利,内力之威。 主攻妖姬见状气走周身,使出凌霄六相,一人化六影,妖娆剑气贯穿六煞阴风。 主守魔女窥准机会,“山海崩”随后杀出,补强楚婉冰的六相剑招。 单是一人已经叫转轮王应接不暇,如今妖魔合招,他能撑到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 劲流互冲,刀剑并气,转轮王——败!压下内伤,转轮王捂住胸口扭头便走,端木琼璇托刀追杀,娇叱道:“转轮王,哪里走!”转轮王骂了一声,随手抓来两名尸兵,运起阴火邪功,将尸兵烧成一团火焰,朝后方丢去。 面对“火焰尸”,端木琼璇反手便是一刀,将火势扫灭,顺带将尸兵斩成两截。 楚婉冰咯咯笑道:“端木姐姐好身手,小妹也来献丑几招吧!”她剑锋急扫,隔空劈出数道剑气,剑气之中暗含大地之气,正是拔山掌之神通。 先是魔刀之力,再来妖剑逼杀,转轮王再度负伤,鬼血撒地。 端木琼璇娇笑道:“妙哉,冰妹果真厉害!那姐姐也来几招,配合一下冰妹你的剑式。 ”两女掩口嬉笑,不似是在打斗更像是闺蜜娱乐,气得转轮王急怒攻心,差点又吐几口血,怒骂道:“贱人,今日之仇本王他日定当十倍偿还!”端木琼璇笑道:“死到临头还敢嚣张,你真癞蛤蟆打喷嚏——”楚婉冰咯咯一笑接了下去道:“胡吹大气!”转轮王怒喝一声,托命疾奔,妖魔双姝持刀剑紧追不舍,誓要斩草除根,欲断阎王生机。 转轮王为觅活路,将自身功体逼到极限,化作一股阴风逃命而去,他是以极限功力逃走,速度肉眼难见,楚婉冰和端木琼璇一时间也难以追上。 就在转轮王即将逃离战场之时,忽然一杆战戈猛地扫来,嗖嗖一枪便将转轮王崩了回去。 转轮王只觉得一股庞然大力随之涌来,本来已是伤痕之体再添五分颓势。 转轮王甫一落地,竟见一名健美女将手持战戈凛然挡关,不由苦叹一声吾命休矣。 端木琼璇笑道:“妙瑛做得好。 ”妙瑛微微一笑,又是一击战戈将转轮王扫了回去,端木琼璇见状再运一式“狂风沙”,刀气宛如万里狂沙般无孔不入,将转轮王刮得片体鳞伤。 楚婉冰娇笑道:“转轮王,你也该去转轮投胎了。 ”端木琼璇持刀缓缓走来,周围的骷髅魔军亦有一百多人缓缓围上,将转轮王困在其中。 刀剑封界,转轮王已觉此战遥遥,唯有苦叹一声天亡我也。 倏然一道魂气疾奔而来,现场顿时阴风大作,众人一时之间视线受阻。 “都市王,怎么连你也遇害了?”沙尘之中传来转轮王悲怒的嘶喊声,随即强大内劲轰然爆发,观其威势竟又添五分真力,震得周围的魔兵无不倒地,修为较弱者当场毙命。 楚婉冰和端木琼璇亦被这股内气逼得气息不畅,惊讶神色同时浮现在这妖魔双姝绝色的面容之上。 阴风吹拂之下,尸兵竟开始抖擞精神,再添七分凶猛,转瞬之间便将骷髅魔军的攻势打了回去。 原本魔兵可以一个打三个,如今形势逆转,尸兵是以一当十,打得骷髅魔军死伤惨重,若非这些魔兵皆是魔界精锐,遭逢如此大变恐怕已经军心涣散。 “糟糕!”端木琼璇心系属下安危,正想回身支援却觉得一股凛冽冥气压境而来,沙尘翻涌之间竟看到转轮王踏着万千鬼魂而来,气定神闲,仿佛并未受伤,目光锐利,威势更胜以往。 “兵对兵,将对将。 端木小姐想往何处啊?”转轮王冷笑一声,隔空击出一道掌力。 端木琼璇挥刀一挡,竟觉前所未有之雄沉,便是以力制胜的斩地根刀法也稍逊半筹,几个踉跄连退数步。 随即转轮王再一个反手,化出数十个阴魂朝楚婉冰扑来,楚婉冰使了一招纳元剑诀,以绵柔剑势应对,谁料亦遭挫败,被冥力震得手腕发麻,凤嫣软剑几乎脱手。 形式再度逆转,妖魔双娇首度露出凝重之色,暗运真气平复内息,以作下一步打算。 轰隆一声惊天巨爆响起,两道阴邪冥力分袭击双姝,端木琼璇挥刀硬挡,竟是力弱三分,朱唇溅红。 楚婉冰以锻骨经强化骨骸,再逆运拔山掌,将原本吸纳地气的口诀倒过来使用,以双足卸导冥力,灌注地底。 但对手劲力太过雄沉,楚婉冰双足亦同时陷地半尺。 一个接触便是触目惊心的失败,只听转轮王一声狞笑,嗖地一下窜了过来,其速度快得肉眼难见。 端木琼璇先是眼前一花,便感到一道厉煞朝着喉咙扫来,她不及思考横刀封招。 只听金铁交鸣脆响,端木琼璇娇躯被劲力硬生生掀起,噗通一声跌倒在三丈之外,捂住胸口喘息不已,红菱般的朱唇挂着几道血丝。 “端木姐姐!”楚婉冰花容失色,还没来得及说出下一句话,便看到转轮王一击钢鞭扫来,她急忙施展灵蛇身法躲闪,虽是避开对方锐气,但还是被余劲击中肩膀,顿时钻心剧痛传入骨髓,痛得她俏脸阵红阵白。 “小妖女,你最是可恶!”转轮王手中钢鞭化作万千雨点朝楚婉冰砸来,口中怒喝道,“杀了你后,本王要将你尸体练成尸兵,元神化作阴军,到时候看看妖后有何感念!”楚婉冰咬住水润的朱唇,脚踏飞凤步法,避开转轮王的攻击,随即一剑横空,收纳天际星辰之元力,娇叱一声使出“星宿剑诀”。 统合了星辰威能的剑式便是功体暴增的转轮王也不敢小视,于是暗运阴冥邪功,使了一个辟身术,整个人犹如一阵微风般飘然而动,轻巧地躲过星宿剑诀,楚婉冰绝地反击的一招竟是毫无效果。 转轮王嗖的一下冲到了楚婉冰身后,钢鞭猛地朝她脑门砸去,誓要辣手摧花。 死亡阴影笼罩而来,楚婉冰只觉得头皮发麻,四肢顿时冰冷,大脑一片空白,耳中隐隐听到端木琼璇气急败坏的娇呼,心里悲苦地念道:“小贼……我真的要完了!”就在此时,一道银光宛如霹雳划过,直接架住了钢鞭,将楚婉冰从黄泉路口拉了回来。 楚婉冰死里逃生,激动地朝后望去,只见一名白袍银甲的将士持枪而立,目光中透着几丝幸灾乐祸的味道,楚婉冰哭笑不得,心忖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跟我争吗?”出手相助之人正是白翎羽,她眼角含笑,似乎在嘲讽道:“你这小妖女也有今天啊!”楚婉冰无奈地耸了耸肩,收敛心神,紧握凤嫣剑,遥指转轮王。 端木琼璇心中大石总算放下,趁机观察战场形势,只见此刻又一只恒军加入战圈,骷髅魔军终于止住败退之势,但恒军只是以弓弩火枪远程攻击尸兵,并不与之短兵相接,端木琼璇看得心里一阵憋气,暗骂道:“好狡猾的战法,想趁机坐收渔翁之利!”随即她的目光却被白翎羽和楚婉冰吸引过去,在她看来此刻的白翎羽英姿飒爽,简直就是一个俊美少年将军,跟楚婉冰站在一起宛如天作之合,璧人如玉,而楚婉冰与白翎羽之间的眼神较劲在她眼中却成了小情侣的眉来眼去,顿时醋性大发,暗骂道:“姓白的,坐山观虎斗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勾引我冰妹……”转轮王冷笑道:“又来一个送死的,本王就多耗些力气把你也一块收拾吧。 ”白翎羽冷笑道:“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阎王再起厉煞风,三姝凝神待危机,麒麟纵身入战局,两军联袂抗尸兵。 转轮王大喝一声,双掌双发,庞大的阴气震向楚婉冰、端木琼璇和白翎羽,霎时只闻轰隆巨响,霎时浓烈烟尘掩住视线。 阴气宛如割体利刃,楚婉冰凝聚凤凰灵火相抗,白翎羽以麒麟神力稳住下盘,而端 分卷阅读303 木琼璇运动独门内功太阴魔咒,凭借着同属性之气息应对。 三姝虽是根基不凡,然而面对吸纳都市王、臧广成和极乐子三人功体的转轮王仍是力有不遂。 龙辉心忧楚婉冰和白翎羽安危,将指挥权交给了王栋,自己孤身一人直扑飞云坡。 一路上竟见满地尸骸,有魔兵的,有尸兵的,亦有麒麟军将士的,看得龙辉是一阵的心惊胆战,鼓尽全力发命狂奔,几个起落便窜到飞云坡之上。 “冰儿!”还没站稳,龙辉便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楚婉冰正搂着端木琼璇,红菱般水润的朱唇竟与端木琼璇口唇相接……楚婉冰的玉手轻轻地按在端木琼璇的小腹上,两人皆是紧闭双目,全场一片寂静,唯有楚婉冰略为沉重的香息,以及那苍白的脸颊。 另一旁,白翎羽拄枪而立,娇躯摇摇欲坠,眉宇之间带着几分黑气。 第十四回昔日春风龙辉此刻是以万变幻元术改变的容貌,然而此刻他那张假脸上的神色极为难看,血气上涌正想发作,却见楚婉冰轻轻放下端木琼璇,眼睛一阵迷离,身子缓缓倒在地上,另一边的端木琼璇亦是昏迷不醒,龙辉见状急忙过去将楚婉冰搂在怀里。 “冰儿,你怎么啦?”龙辉只觉得楚婉冰身子冰冷刺骨,眉宇之间竟也泛着黑气,但其程度比白翎羽的还要浓重。 白翎羽咬了咬嘴唇,暗中传音道:“她……姐姐她替我们吸出了千尸毒,才会这样的……”龙辉立即按住楚婉冰心坎、丹田两大要穴,以真气暂时替她压制尸毒,随即传音道:“小羽儿,立即收兵回营。 ”白翎羽点了点头,收拢麒麟军随着龙辉一同下山,与孟轲等人会合后,又与青龙军会师。 白翎羽率人先行退去,龙辉则抱着楚婉冰准备往另一个方向退走,却听一声娇喝道:“你是何人……快把冰妹放下!”龙辉回头望去,竟是端木琼璇带伤责问,心里不由一怒,哼道:“吾乃冰儿夫婿,妖族驸马是也,我要带我内子回去疗伤,失陪!”他故意加重夫婿、驸马、内子这三个词,气得端木琼璇娇躯一阵发抖,紧咬银牙连连跺脚。 两军收拢后,各自清点人数,麒麟军减员七百人,可谓是伤筋动骨,青龙军并未与尸兵正面冲突,损失不大,也就三五十人伤亡罢了。 白翎羽运功驱散体内残余的尸毒,暗叹一口气,与属下交代一些事情后便朝龙辉的营帐走去。 龙辉是以假身份带走楚婉冰的,所以外人根本就想不到妖族少主就躺在龙辉营帐里。 营帐外围妖族的几大高手正严阵以待,外人根本就不能靠近营帐百步之内,他们认得白翎羽,也知道她是驸马爷的女人,所以也没有阻挠,轻松放行。 白翎羽掀起帘子,只见楚婉冰正躺在软榻上,双目紧闭,俏脸煞白,龙辉正坐在她身边,握住其柔荑小手,爱怜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娇妻。 白翎羽咬了咬嘴唇,轻声问道:“龙辉,姐姐……她,她怎么了?”龙辉朝她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说道:“冰儿她有凤凰灵火护体,千尸毒伤不了她的,休息一阵子就没事了。 ”白翎羽眼圈一红,咬唇道:“都是因为我,姐姐……才中了那个毒的。 ”龙辉问道:“小羽儿,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白翎羽幽幽一叹,说起了方才的战事。 一场局,双变数,三姝战,四方斗。 楚婉冰、白翎羽、端木琼璇合对转轮王。 只见转轮王扬声一怒,内劲轰然而至,震得三人再退半步,随即眼前一花,三条鬼影分袭而来,楚婉冰和白翎羽同时出招应对,然而眼前攻势竟是虚招。 “端木姐姐!”楚婉冰花容失色,扭头看去,竟见端木琼璇被转轮王一个钢鞭击得兵刃飞离在半空。 楚婉冰娇叱一声立即救援,使了一招凤翔剑诀,剑气化作凤凰双翼,分左右击向转轮王。 转轮王一个转身,回旋而动,身子犹如一阵旋风般将凤翔剑气卸开。 端木琼璇也是沉稳之极,得楚婉冰相助,她有了喘息之机,立即抓住半空中的断天行,顺势使了一招“江山破”,刀路夹杂着金戈铁马之威势劈斩而来。 谁知转轮王暗运煞鬼秘法,身形消转无边,端木琼璇那刚烈的刀势连他衣角都沾不到,还白白损耗真元。 “贱婢,看招!”转轮王躲过端木琼璇的刀招后,凌空跃起,一鞭砸下,此刻白翎羽已然加入战圈,一杆麒麟枪横空架住转轮王的钢鞭,护住了端木琼璇一命。 被“情敌”相救,端木琼璇心里极不好受,暗忖道:“给这小滑头救了,我岂不是要欠他一命,到时候我怎么跟他争冰妹。 ”端木琼璇娇叱一声,将满腔郁闷转接到转轮王身上,嗖嗖连劈三刀,边打边暗骂:“都是你这狗王,害得我要受白小子的恩惠,今天誓要砍下你的狗头。 ”端木琼璇醋意大发,刀势竟增添了三分雄厚,转轮王也被逼得暂落下风。 楚婉冰见状,心知机不可失,仗剑而上,同时施展灵柔和纳元两大剑诀,并以拔山掌、锻骨经为辅,糅合四大绝式攻击转轮王。 软剑犹如灵蛇一般缠住了转轮王手中的钢鞭,再看楚婉冰一声娇喝,雄厚绵长的剑气轰然而至,碰的一声整条钢鞭被凤嫣绞碎。 拔山掌吸纳地气,锻骨经强化骨肉筋络,而灵柔剑诀则是以柔中含锐之招,而纳元剑诀更有吸纳对手劲力的效果,这四大绝招合在一起,使得剑气威力十足,将转轮王的武器打碎。 敌人武器崩碎,白翎羽看准机会一枪刺向转轮王心窝,端木琼璇也同时挥刀上前,断天行直削转轮王脖子。 刀枪合击,转轮王穷尽一身修为,双手在胸前结印,随即真元爆发,将两女的攻势挡在身躯半尺之外。 白翎羽只觉得手中长枪再难寸进,而端木琼璇的魔刀亦是劈之不入,被绵韧的护身气劲阻隔在外。 一口真气震退端木琼璇和白翎羽,转轮王眼神锁定楚婉冰,此刻的楚婉冰俏脸煞白,气息不顺,疲态稍露,显然是方才绞碎转轮王兵器耗力过甚。 转轮王决意先杀一人,于是挑上了力弱的楚婉冰,只见他阴气催动,发出雄沉一掌,洪流般的冥力袭向财务部。 “你中计哩!”只见楚婉冰朱唇轻扬笑,扬剑起身,以剑代掌,化力、纳劲,将转轮王之劲力消耗吸纳,随即剑气鸣动,悍然回击,这招正是“纳元剑诀”。 另一方面,端木琼璇亦舞刀配合,使了一招“流星陨”,刀气如天降流星,密集无间地劈向转轮王。 轰隆一声,转轮王被刀剑双气击伤,浑身气息紊乱不堪,脚步跌撞地朝后退去。 妖魔双姝趁势追击,两人同时欺近对手,两只白玉玲珑般的手掌朝着转轮王拍去。 转轮王双掌齐发,迎上封招。 四掌相对,转轮王的掌心传来一阵滑腻温润,尚未来得及感受双姝玉掌的温柔,忽然惊觉对手掌心生出一股绵柔吸力,将他的双手牢牢吸住。 妖媚星眸狡黠闪烁,魔异双瞳冷然嘲讽,只见两女身影挪移,朝着两侧晃动,将转轮王的双手拉开,转轮王顿时中门大路,随之而来的便是一杆迅雷驰电般的银枪。 只见白翎羽持枪冲刺,借着妖魔双娇拉开的破绽,一枪刺入转轮王心口,夹杂着麒麟神力的一枪硬生生地戳破转轮王的护身气劲,将他胸腔贯穿。 生机已绝,转轮王不甘就此陨落,怒喝一声,以阴火燃烧全身精气,将血肉化作剧毒——千尸毒反扑对手。 轰隆一声,转轮王身躯灰化,然其血肉剧毒则朝三女袭来。 楚婉冰有凤凰灵火护体,尚且能够抵御,然而白翎羽跟端木琼璇顿时中毒,两人嘤咛一声,娇躯摇摇欲坠。 端木琼璇修炼太阴魔咒,功体偏于阴寒,对于这种同源剧毒尚有几分抵抗力。 白翎羽则是觉得五脏六腑似乎扭在了一起,胸口涨闷。 两眼阵阵发黑,肚子顿时翻涌不已,伏在地上一个劲的呕吐,吐出黑绿色的污物,一股恶臭弥漫了整个飞云坡,许多士兵都忍不住捂住口鼻。 楚婉冰急忙扶起白翎羽,不顾其口唇的污物,张开樱唇小嘴朝白翎羽口唇印去,替她吸出尸毒。 一手按在其丹田,以凤凰灵火助她畅通气息。 白翎羽迷糊之中觉得一股兰香涌入口腔,丝丝细滑的玉浆顺势而入,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当她睁开眼眸后,发现楚婉冰脸上黑气沉寂,娇媚的容颜多了数分疲倦,但依旧对她温温浅笑地道:“好些了吗?”自己的呕吐物,便是白翎羽也觉得臭不可闻,她不由得脸皮一热,心里百感交集:“我先前那么对她,她竟然还替我吸出尸毒……”看到此情此景,端木琼璇急怒攻心,哗啦喷了口黑血便昏迷过去。 楚婉冰轻轻推开白翎羽,喘息道:“妹妹,你的毒我已经吸出来了,快……快运功调息,驱逐余毒。 ”白翎羽心头一暖,正想说些什么,只见楚婉冰朝端木琼璇走去,也以相同之法替她吸毒。 听到这里,龙辉的心绪完全被激烈的战况吸引,替楚婉冰和白翎羽捏了一把汗,心想道:“原来冰儿是替那魔女吸毒,这丫头也忒善良了吧,哎罢了,反正那魔女也是女人,冰儿也不算吃亏。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白翎羽垂目低声道,“若非姐姐不顾自身安危替我吸出尸毒,我恐怕要……”龙辉急忙捂住她的小嘴,安慰道:“小羽儿,别说傻话,你现在身子还疲倦得很,快回去休息吧。 ”白翎羽摇头道:“不,我要看到姐姐醒过来,我才回去。 ”龙辉笑道:“你怎么称冰儿为姐姐了,以前你对她不是很不服气吗?”提起以前的事情,白翎羽脸颊顿时一红,垂下臻首不知如何作答,扭捏之态尽在玉容之上。 就在她尴尬之刻,忽然响起一个虚弱的声音:“白妹妹,我没事,你快回去休息吧……”只见楚婉冰幽幽转醒,惨白的嘴唇微微开阖。 白翎羽急忙过去问道:“姐姐,你……你没事吧?”楚婉冰道:“我没事,我有凤凰灵火护体,休息一下就好了。 ”龙辉过去握住她小手柔声说道:“冰儿,你安心在我这儿休息吧。 ”楚婉冰嘟着小嘴哼道:“你这色鬼待会一定会对我动手动脚的,我能安心休息吗?”龙辉被她呛得的差点昏过去,苦笑道:“臭丫头,在你心目中你相公我就是如此不堪的荒淫之辈?”楚婉冰眯着眼睛笑问道:“难道不是吗?是谁在出征前把素雅弄得死去活来,哀哭不已的?”龙辉干咳道:“有这么严重吗,当时你可也也在旁边看着。 ”楚婉冰哼道:“你还有脸说,你那时逼着人家都做了些什么难堪的事情……”白翎羽好奇地插了一句道:“什么难堪的事情?”楚婉冰顿时被羞得无地自容,原本苍白的脸颊涌上一抹艳丽的酡红,支支吾吾地道:“妹妹你别问了,羞死人了!”龙辉笑道:“小羽儿,那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那天请教素雅我丹青之道,然后冰儿也来给咱们送来了一些水果解暑……”“死小贼,你给我住口!”楚婉冰气得抓住枕头边砸向龙辉,龙辉怕她心绪激动影响伤势,赶忙将好话说尽,这才将她哄住。 龙辉旧事重提,楚婉冰芳心一阵狂跳,耳根滚烫,那天的事情实在是太羞人了……就连媚骨天成的她也吃不消,真不明白那小贼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思绪不由回到了出征前的龙府……“姐姐,你干嘛要削梨子?”魏雪芯歪着脑袋问道。 只见楚婉冰一手持梨子,一手转刀,梨子皮便被细细长长的剥落下来,露出晶莹剔透、水润鲜嫩的果肉。 楚婉冰含笑道:“现在夏日炎炎,给你龙大哥削几个梨子,也好让他去热降火。 ”魏雪芯一听也跟着来劲,喜滋滋地找来一堆水果,不但削皮,还把果肉切成细细的长条薄片,还美其名曰:方便食用。 楚婉冰问道:“雪芯,你龙大哥现在在哪?”魏雪芯嗯了一声,说道:“似乎在书房。 ”楚婉冰笑道:“书房,他那个大老粗也会看书吗?”魏雪芯道:“这个我就不晓得哩,似乎是让素雅教他画丹青。 ”“装模作样!”楚婉冰暗呸了一声,端起盛满果肉的碟子便去书房寻他。 尚未走到书房,楚婉冰小耳朵倏然一抖,阵阵娇吟呢喃传入耳中,她俏脸一红,咬唇暗骂道:“臭小贼,光天化日之下也不知道收敛几分。 ”透过书房门缝,只见屋内两条人影正在纠缠,秦素雅酥胸半露,趴在桌案之上,正持笔作画,然而她却是媚眼如丝,娇吟不已,在她身后则是一具结实雄壮的男体,双手按住秦素雅裸露的玉臀上,小腹正缓缓地冲击着美股臀肉。 龙辉每一次撞击皆是温柔缓和,但也让秦素雅雪乳晃动,香汗凛凛,娇啼不已:“夫君……你轻点……你这样子人家没法子画下去了……哦……不要……”自从上回两人的一副旖旎丹青后,龙辉便多次寻秦素雅在书房欢好,秦素雅脸皮薄嫩,但却拗不过夫君的要求,半推半就之下便依了龙辉心意,撅起美臀迎合君郎,还应他荒淫要求,一边欢好一 分卷阅读304 边作画。 秦素雅被杵得身心酥麻,快美羞涩之感涌遍四肢百骸,那还能画得下去,草草地勾勒几笔便俯身承欢了。 龙辉见她画不下去,于是便止住抽动,抚摸着她细白肥美的臀肉道:“素雅快快作画,你的姐妹们还等着欣赏大才女的墨宝呢!”秦素雅撒娇的扭了扭雪臀,回过臻首嗔道:“你这么作弄人,妾身怎么画得下去。 ”“那我先退出去好么?”龙辉故意在她花径内撞了几下,挤出屡屡花浆,龟首被嫩滑媚肉裹得十分舒畅,但却苦了秦素雅,那种若得若失的快美叫她不知如何取舍,只有本能地将玉臀朝后送去,希望龙根能更为深入。 “别……别出去……就这样子……”秦素雅酡红着小脸低声道,“我试着继续画下去……”龙辉甚是满意地握住她胸乳,将水嫩的绵乳捏得如同豆腐块般水灵地晃动。 秦素雅深深吸了口气,用酥麻的玉手颤巍巍地提起画笔,沾了几下水墨后便在宣纸上继续作画。 楚婉冰看到她水雾笼罩的双目已是迷离一片,雪白整齐的贝齿深深地陷入唇珠内,水嫩的肌肤荡起阵阵桃红,琼鼻之中发出哼哼的诱人沉息,持笔的玉手颤抖地在纸张上勾勒作画,但却是歪歪扭扭,画虎成犬,终于秦素雅再也难把持,丢下画笔伏在桌子上喘息道:“不行了……画不下去了……”龙辉将握在手中的雪乳细细揉捏研磨,笑道:“素雅,你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秦素雅眼珠含泪,哼道:“你就知道欺负人,专门逼人家做这么羞人的事情!”龙辉轻轻抽送着龙枪,说道:“夫妻闺房之乐,那是什么羞人之事,若换了冰儿那不害臊的小妖女早就乐翻天啦!”楚婉冰一听,气得推门进入,指着龙辉鼻子娇嗔道:“好你个臭小贼,背着我说三道四,看我怎么收拾你!”她话音未落却见秦素雅先是一愣,随即血气涌上脸颊,耳根脖子顿时一片殷红,羞得急忙用手捂脸。 龙辉则是一脸坏笑地看着她,楚婉冰顿时跺脚娇嗔:“死小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外面,所以才故意气我的!”龙辉哈哈笑道:“我哪知道外边的人是冰儿你啊,我还以为是那只长针眼的贼猫儿呢。 ”楚婉冰哼了一声,转头欲走却被龙辉拽住手腕拉了回来。 楚婉冰媚眼朝他下身瞥去,只见粗壮的龙枪沾满了晶莹的花汁,显得更为雄壮狰狞,心口不由一荡,一股媚意从眼眸散开,化作流彩红霞涂抹在雪润的脸颊上。 龙辉知道这丫头已经开始动情了,于是一手扣在她脖子后脑勺,将她臻首扳过来,对准那红艳艳的朱唇吻去,尽情地吮吸美人香涎。 秦素雅那堪如此淫靡,欲盖弥彰地将头埋在双臂之间,夫妻敦圄之事落入他人眼中,虽然此人是自己姐妹,心中还是带着七分羞赧。 但经过上回与林碧柔共事一夫的荒唐,秦素雅心中戒心大减,所以那撅起的美臀不自主地颤动,小心翼翼地收紧下盘,藉此绞磨龙枪换取更大的快感,然而她的动作异常轻柔,似乎怕被龙辉和楚婉冰看出她欲求不满的心态,羞涩之中又有几分难耐骚浪。 这时候楚婉冰正与龙辉热吻,根本就没察觉,秦素雅埋了一会的脸庞,见没人理会自己,心头安定了不少,悄悄地侧开小脸,借着眼角余光朝楚婉冰看去,只见这丫头媚眼半闭,双臂紧紧箍住龙辉脖子,主动送舌奉唇,热情火辣。 秦素雅不由暗呸一声,心里嘀咕道:“冰儿真是不害臊,开着大门跟夫君这么亲热。 ”殊不知,她秦大才女却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光着雪白玉股,趴在桌子上任由男人索取。 吻了片刻,龙辉继续集中心神在秦素雅身上驰骋,小腹有如神助般不断地撞击在才女的玉臀上,将肥嫩滑腻的股肉震得波浪连连,肉光翩翩。 便是在两人独处之时,秦素雅也只敢小声娇吟低喘,如今有楚婉冰在场她便是一腔的热情甘美也不敢开口,唯有紧咬银牙把即将夺口而出的呻吟压了回去。 龙辉看到楚婉冰捧来的果肉,开口笑道:“冰儿你真是太贤惠了,知道夫君劳累便送水果来慰问。 ”楚婉冰掩唇笑道:“不害臊,谁送水果给你啊,人家是拿给素雅吃的。 ”龙辉接口道:“然也,素雅也确实够劳累的。 ”楚婉冰笑嘻嘻地拍了拍秦素雅的肩膀,说道:“素雅,快抬起头来,我喂你吃一块鲜果。 ”秦素雅被他们一搭一唱弄得羞不可言,哪还敢抬头,若不是下身被龙辉牢牢保持住,幽径内被龙枪贯穿,她恐怕早就钻到桌子底下了。 “这小妖女真是恼人……快些出去啊……还看,你还看……小浪蹄子!”秦素雅气得眼泪直打转,却不敢出声,唯有默默地抱怨。 羞涩归羞涩,肉体的快美却是按捺不住,在龙辉几个起落之间,秦素雅已是花心哭泣,高潮不断,然而却死死地压制住浪叫娇啼,忍得好不辛苦,两条玉腿都在不住地颤抖,喉咙里发出似哭非哭的声音,随即连哼三声,便再无动静。 楚婉冰看出秦素雅的异端,急忙嗔怪道:“死小贼,你还不快点住手,素雅快被你弄死了!”龙辉急忙将秦素雅的身子翻转过来,只见她两眼无神,小嘴不住地喘着粗气,于是也不再忍耐,将精门打开,咕噜咕噜地将阳精灌了进去,秦素雅被阳精冲刷红,又是小死了一会,软绵绵地伏在桌案上喘息,任由腿股间的白浆滴落而下。 楚婉冰见秦素雅的小腹被阳精灌得隆起,不由嗔道:“真是个混人,这么粗鲁,素雅怎么受得了,还灌这么多东西进去,你想胀死她吗!”龙辉挺着尚未疲软的龙枪把她搂在怀里,一顿上下其手,惹得楚婉冰娇嗔不依。 方才那场春戏已经勾起了楚婉冰的情火,于是在半推半就之下让他把衣裳除去,露出粉雕玉琢般的肉体。 楚婉冰裸露着丰腴的娇躯腻在龙辉怀里,娇声道:“小贼,你又想怎么糟蹋人家。 ”龙辉笑嘻嘻地吃了一口玉乳,双手便在她肥臀上摩挲着,口里低声道:“先转过身来,待会你就知道了。 ”楚婉冰咯咯一笑,乖巧地将身子转过去,也学着秦素雅那般撅起肥臀,静候夫君的临幸。 才女的玉臀水嫩圆润,然而花穴淫迹斑斑,显露出大战之后的疲态,妖女雪股丰腴肥美,宝蛤晶莹欲滴,正是霍霍欲试之时。 龙辉将龟头置于楚婉冰的股沟间,轻轻摩挲着,龟棱同时滑过桃穴和菊眼,刺激得楚婉冰浑身发抖。 “冰儿……你想我进哪个洞?”这些天来,龙辉多次临幸前方水道,而旱道却是久未光顾,楚婉冰淫心大炽,不假思索地道:“后面吧。 ”说罢还将皓臂盈盈伸到玉臀之上,主动地将两块紧凑肥美的股肉分开,一副请君入瓮的乖巧妖媚模样。 龙辉举起巨龙抵住菊眼叩关而入,狠狠地把整根巨物都刺进了楚婉冰的屁眼深处。 “喔……小贼,你真粗,胀死了……”楚婉冰的肚子像被完全堵塞了,后菊的燥热鼓胀美感让她不禁叫了出来。 “真紧……”龙辉哼了哼,艰难地抽动肉棒。 “慢点,太粗了,要坏掉了……小贼,你最坏了,就快撑爆人家后面了……“楚婉冰呻吟着。 “那冰儿喜欢被为夫弄吗……”后庭中开始渗出蜜油,让龙辉抽动得更加欢快。 龙辉把身体压在楚婉冰的后背上,双手开始把玩她的豪乳,楚婉冰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子,与他深吻起来。 “讨厌死了,这么粗也敢全部塞进来……”楚婉冰嘴里说着讨厌,肥臀却越翘越高,用力地向后迎合着,几乎要把龙辉撞开。 而前穴的桃花水路更是分泌充沛,春水连连而生,整个房间布满了独特的玄阴媚香,沁人心脾。 龙辉心忖道:“冰儿这味道真是好闻,那儿的水珠不但细滑,而且还香甜甘美,真是妙不可言。 ”龙辉伸手在楚婉冰玉壶上抹了一把,沾了满手滑腻水迹,用舌头舔了舔当真宛如琼浆玉液。 龙辉眼光瞥到一旁的果肉,心中忽然升起一念,悄悄地将手伸了过去拾起两块薄条装的果肉,趁着楚婉冰娇呼浪啼之际将手中果肉塞入花径之内。 “啊,小贼……你做什么!”楚婉冰只觉得下体多了几根冰凉细腻的异物,又惊又羞开嗔道,“你混蛋,你不要脸……”后庭还含着一根火辣辣的肉棍,小穴里又被冰冷的异物插入。 果肉的细滑柔嫩让楚婉冰同样细滑娇嫩的穴腔受到无比强烈的刺激,比肉棒的刮蹭摩擦强烈得多,一冷一热隔着一层薄皮相互刺激,麻痒美感让她酥软了心尖。 楚婉冰将手伸到下体,想将入侵的异物取出,谁料却被龙辉一把摁住,并轻舔她的脖颈耳垂等敏感地带,坏笑道:“冰儿,别急嘛……过一会你就会感到舒服了!”楚婉冰香喘连连地道:“舒服你个头,难受死了,快给我取出来!”龙辉却依旧我行我素,将她双手反剪到身后,狠狠地在后路冲杀,小腹将肥美的臀肉撞出了迷人的肉浪。 “嗯……嗯嗯……呜呜”楚婉冰慢慢停止哀求,紧紧套住肉棒的肥臀也开始微微扭动,小穴中分泌越来越多的春水,区区两片果肉难能堵得住,龙辉见状又连塞数片进去,将楚婉冰的小穴胀满为止。 这种双重的刺激让楚婉冰快要疯掉了,两处洞穴皆被外物霸占。 小穴中冰冷的果肉刺激得她的媚肉花腔疯狂蠕动,浑身战栗。 火热的肉棒更是塞得后庭胀得一丝缝隙也没有,每一次进出都给她快美的饱胀感。 前后的节奏也配合得恰到好处,当它们一同顶入腔道最深处时,隔着一层薄薄地腔壁刺激着她的灵魂最深处,两朵雌性肉花争芳斗艳,开得美不胜收。 “啊……插我,插死我吧……冰儿不活了,用力顶到冰儿的心里了……啊……唔唔,好人,好哥哥,不要停,不要停啊……”楚婉冰的快感如惊涛骇浪,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冰儿还要……小穴和后面都要……杵死我…”若是前穴迎客,楚婉冰还能藉借着玄阴媚体的优势与龙辉战平,但后菊没有阴精泻出,楚婉冰根本就不是龙辉的对手,不消片刻便只能快美的泄身,而龙辉的肉棒则依旧在肛菊内肆虐。 楚婉冰细腻的肠壁被肉棒抽得一片通红,无助地伏在桌子上哀吟。 龙辉见她已无再战之力,便趁机从她小穴中取出果肉,被温湿的花浆浸泡过的果肉显得更加晶莹剔透,而且还带着丝丝暖香。 龙辉越开越是喜欢,便将一块放入口中,只觉得除了水果的香味外,还有一股销魂的媚香,醇美甘甜,犹如美酒一般。 “来,冰儿,快尝尝这水果的味道。 ”龙辉笑嘻嘻地将一块沾满花浆的水果送到楚婉冰嘴唇前,楚婉冰羞红着脸摇头,嗔道:“我不要!”龙辉又笑嘻嘻地将果肉递给秦素雅,秦素雅哪敢看他一眼,吓得急忙扭过臻首,哀求道:“夫君,别……”龙辉见她们不愿品尝,于是也不暴殄天物,将这特制水果尽数纳入腹中,浸润了玄阴媚气的果肉远胜一般美味,吃得龙辉不亦乐乎。 龙辉看了看碟子,发现还有大半碟的鲜果,于是便全数拿了过来,故技重施。 楚婉冰那肯依他,扭动着娇躯挣扎不已,谁知后庭被龙辉的肉棒一捅,便泄去八分硬气,任由这冤家施为。 “臭小贼……你给我记着……我……我不会放过你的……哦哦……不要,不要再弄了……要死了!”楚婉冰心里气恼不已,正想冒出几句狠话,却被肛菊的饱胀感堵住了下边的话,而后庭的快美亦带动前穴的反应,柔美的花径不住分泌媚香汁水,浸泡其中的果肉。 被这冤家小贼作践了整整半个多时辰,楚婉冰已经是无力地软到在地,丰腴婀娜的身躯想要挣扎起来,却发现气空力尽,唯有眼睁睁地看着龙辉将那些浸泡过她花汁的果肉重新放入碟子中。 龙辉替二女穿好衣服,坏坏地朝楚婉冰笑道:“冰儿,既然你不愿意品尝这人间美味,为夫也不勉强,我找雪芯和碧柔她们去。 ”楚婉冰顿时大惊,急忙叫道:“姓龙的你敢!”龙辉趁着她气力为复,端着碟子跑到外厅,楚婉冰心里是又羞又急,却是双腿发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小贼逃之夭夭。 过了半响,楚婉冰恢复了几分气力,迈出虚浮的步子朝前厅走去,还没踏过门槛,却听到龙辉的声音:“雪芯,好吃么?”魏雪芯嗯了一声,点头道:“这水果怎么变得这么美味,又香又甜,还浓郁可口,龙大哥你是怎么做的?”楚婉冰想死的心都有了,映入她眼帘的竟是魏雪芯那回味无穷的样子,以及龙辉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她一双美目顿时冒起了熊熊烈火,粉拳紧紧握住,娇躯气得不住颤抖。 龙辉看到了她,于是故意对魏雪芯说道:“雪芯,这水果可是你姐姐做的?”魏雪芯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道:“姐姐,刚才我明明跟你削水果的,也没看到你用什么秘术调制果肉呢?”楚婉冰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方才……我……”龙辉忽然接口道:“是刚才冰儿暗地里调制的,所以雪芯你看不到。 ”他语带 分卷阅读305 双关,楚婉冰更是不知如何当着众姐妹的面说出事实,不能说出事实,自己要想收拾这小贼就没有充足的理由。 倏然,林碧柔柳眉轻蹙,又拿起一块果肉放入嘴里,细细咀嚼之下她脸色顿时大变。 楚婉冰脑海轰隆一声巨响,暗道:“完了……这回我怎么见人……”林碧柔可是曾经品尝过她花浆味道,林碧柔这番表情显然已经吃出了端倪。 随着林碧柔心念转动,玉无痕立即满面红霞,提起裙裾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大厅。 碧玉二人共用一命,心念相通,林碧柔知晓前因后果,玉无痕焉能不知,楚婉冰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大喝道:“姓龙的混蛋,你这杀千刀,我跟你拼了!”只见她反手拔出凤嫣,朝龙辉砍去。 刚才还主动为相公削水果,一副贤妻良母的做派,如今却是喊打喊杀的母夜叉,魏雪芯是一头雾水地拉住楚婉冰,劝解道:“姐姐,你冷静点。 ”楚婉冰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嘴里嚷道:“雪芯,你快让开,我一定要劈了这狼心狗肺的混蛋。 ”林碧柔见魏雪芯快拉不住了,也急忙过来劝架:“大夫人,正所谓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林碧柔不来还好,她一过来楚婉冰立马想起事情败露的窘态,更是火上浇油,怒道:“什么夫妻,我今天就算做寡妇也要劈了这混蛋!”“那你放马过来啊!”龙辉哈哈一笑,扭头就跑,楚婉冰挽起袖子,气得语无伦次地道:“雪芯把你的岁月剑借我一下,还有,碧柔……你去替我取无尘剑过来……我今天一定要活剐了那个混蛋!”魏雪芯低声地嘟囔道:“姐姐,你只有两个手,怎么拿三把剑啊?”楚婉冰哼道:“别啰嗦,快把岁月剑给我!”抡起三口宝剑,楚婉冰满院子地追杀龙辉,而龙辉却是笑哈哈地又躲又闪,楚婉冰使劲浑身解数也触不到他半根头发,气得挥剑剁掉几根大树,指着躲在屋檐上的龙辉喝道:“姓龙的,你再不下来,我……我就死给你看!”一哭二闹三上吊,楚婉冰无师自通,将女人的三大法宝轮流使出,吓得龙辉急忙下来赔罪道歉,楚婉冰那会轻易饶他,使出各种手段把龙辉整得叫苦连天。 想起那天的事,楚婉冰现在还是羞不可抑,将头埋在龙辉怀里撒娇不依,龙辉见她如今病态可怜,也紧紧将她抱住,哄着她睡觉。 白翎羽见他们卿卿我我,心里生出几分醋意,龙辉看出她的心意,于是也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赶紧过来。 白翎羽得楚婉冰救治,对她是心悦诚服,于是也乐得与她共事一夫,乖巧地钻到龙辉另一只手臂里。 这可美了龙辉,左拥右抱,搂着两个大美人入睡。 楚婉冰奇道:“白妹妹,你不用回麒麟军营地么?”白翎羽笑道:“不用的,我说今晚来跟龙将军商讨军情,整夜都不回去。 ”楚婉冰白了龙辉一眼,哼道:“美死你了,左拥右抱,我可先警告你,今晚不许对我们使坏。 ”龙辉道:“不会,不会!冰儿跟小羽儿今天打了一整天的仗,是该好好休息了,为夫岂非辣手摧花之辈。 ”白翎羽咬唇笑道:“算你识相,你若真敢在营地里喧淫,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龙辉紧了紧箍住俩女的手臂,说道:“别说话了,你们快休息吧,明天还得急行军呢。 ”经过一番的兵凶战险,楚、白双姝已是疲惫不堪,腻在龙辉怀里美美的睡去。 水果调味是从名字兄极品家丁番外篇得到的灵感,小小模仿一下,名字兄莫怪。 向名字兄敬礼致谢……第十五回妖族叛逆一夜无梦,白翎羽早早便起来回营主持军务,反正麒麟军已经形成规模,就算她三五十天不在军中,依旧能够有条不紊地运行。 龙辉起身,刚将被子掀开,便有一股暖香扑鼻而来,想来这一床的被子都被两女的体热幽香熏得如兰似芝,堪比上乘的熏香。 看着还窝在被铺里的楚婉冰,龙辉爱怜地在她脸上吻了一口,静静地将被子盖上。 倏然一阵香风吹入,回头一看只见一道妖娆婀娜之身影已然出现在营帐之中,朱唇水润,媚眼含情,肌肤如脂,乌发似云。 龙辉急忙行礼道:“小婿拜见岳母大人。 ”洛清妍摆了摆手道:“免了,我是来找冰儿的。 ”龙辉说道:“冰儿昨天中了千尸毒,虽然已近驱散毒性,但元气未复还在休息。 ”洛清妍道:“我就是放心不下这丫头,才过来瞧瞧的。 ”洛清妍看这小子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哭笑不得地道:“我说龙大将军,你都霸占冰儿这么久了,是不是也给我这个做娘的与女儿好好相处一番?”龙辉闻言回道:“确实是这个道理。 ”洛清妍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跺脚嗔道:“那你愣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滚出去!”被丈母娘撵出帅帐,本来还想再本来想好好欣赏这大小妖女,母女凤凰之间的嬉笑美态,如今却是难以如愿,龙辉不由气苦,暗忖道:“这是何道理,自己的帅帐还不能呆了,这大丈母娘可真够霸道的。 难怪冰儿跟她一个模样,该狠的时候绝不手软,说来说去还是雪芯温柔和善,那二丈母娘也应该是好说话的主。 ”就在他心念万千之时,忽然看到扮成石洪的涟漪迎面走来,其脸色似乎有几分不善。 龙辉小心翼翼地朝她打招呼,涟漪却是小嘴一撇,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塞给龙辉。 信封上只是写了“龙辉大人亲启”几个大字,并无落款,但却闻及淡淡的兰花幽香,而且字迹娟秀,显然是出自女子之手。 涟漪哼道:“龙将军真是桃花不断,出征在外还有女子对你揪心挂怀的,大清早的就有人把信送到营地来。 ”龙辉笑道:“涟漪,你千万别误会了,这一定是素雅写给我的家书。 ”涟漪冷笑地道:“家书居然不落款,真是人间奇闻。 ”说罢还酸溜溜地嘀咕了一句:“送信的小厮还一身富贵行头,一看就知道是大富人家的跑腿!”龙辉笑道:“涟漪,陪我出去走走吧。 ”涟漪道:“凭什么?”龙辉说道:“就凭我现在是你上司,我命令你跟我一同去收集军情。 ”龙辉心里是一个劲地叫好险,这封信若是落在楚婉冰手上,他不死都得脱层皮,而且此刻丈母娘还在一旁,她们母女再来个一唱一和,自己干脆抹脖子算了。 涟漪似乎看出龙辉想要避开楚婉冰和洛清妍母女,于是故意跟他作对,说道:“我先去问一下娘亲,看看她有什么安排。 ”死丫头想去告状?龙辉眼明手快拽住她的胳膊就往外走,还边走边说道:“没大没小的小卒,本将军今日就亲自收拾你!”正在整理军备的梁明开口问道:“将军,这兔崽子怎么惹你啦?”龙辉骂骂咧咧地道:“这混蛋敢顶撞我,老子今天一定要打掉他一层皮!”梁明立即递过了一根皮鞭,涟漪气得浑身发抖,心里暗骂道:“岂有此理,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她正想高声喊话,以此惊动帅帐内的洛清妍,谁知却被龙辉暗中用劲封住哑穴,只能咦啊啊地被龙辉拽出军营。 到了一处无人的树林,龙辉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涟漪猛地散去万变幻元术,气鼓鼓地道:“你做什么!”龙辉笑道:“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拆开这封书信罢了。 ”涟漪哼道:“你要拆便拆,拉上我做什么?”龙辉心想当然是怕你去告状了,但嘴里还是陪笑道:“我目不识丁,怕看不懂信上面的字,所以请你过来参详参详。 ”拆开信封后,淡雅的兰香飘然而至,龙辉只觉得这股胭脂味儿颇有几分熟悉,展开一看,却见上边写着这么几行字:“龙大人,我等你凯旋而归,千万记得保重身体,人家还要听你讲故事呢!”字里行间透着阵阵娇憨之气,仿佛是一个怀春少女在向情郎撒娇一般,再看落款竟是——皇甫瑶。 涟漪哼道:“哟,是不是做了妖族的驸马还嫌不够,还想再做朝廷的郡马吗?”龙辉吞了口水,笑道:“涟漪,你千万别误会,这其中还有一些曲折……”涟漪讥笑道:“曲折?当日这位瑶映郡主可是当着几万大军的面向你龙将军表明心迹的。 ”龙辉想起那天的事情,不由打了个冷战,心想道:“是了,冰儿怎么没就此事找我算账呢?”涟漪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说道:“原本冰儿气得火冒三丈,幸好娘亲劝住了她,不要在这个时候给你添乱,要不然冰儿第一个不放过你这风流种!”龙辉嘻嘻笑道:“还是洛姐姐明白事理……不像冰儿那小醋坛。 ”涟漪啊了一声,指着他嗔道:“要死了,你的胆子可真够肥的,居然在背后调戏娘亲……我告诉冰儿去!”龙辉暗叫几声意外,干笑道:“一时失言,一时失言,涟漪你……喂,别走啊!”龙辉看到涟漪身子一扬,轻快地远遁而去,急忙追了上去。 涟漪似乎有心跟他作对似的,在林子里左右穿梭,将灵蛇身法发挥得淋漓尽致,龙辉一时间也抓不到她的衣角。 龙辉心生一计,五行真元应声而发,铸土为墙,催草化藤,只见土墙先将涟漪困在其中,怪藤顺势而动嗖嗖地缠住她的双足。 涟漪惊叫一声,身法停顿,难以动作。 “姓龙的,你快放开我!”涟漪嗔道。 龙辉笑道:“你还敢不敢告状?”涟漪怒道:“偏要,让娘亲和冰儿好好收拾你这花心大萝卜!”龙辉嘿嘿一笑,运动乙木真元催动怪藤,怪藤犹如盘蛇一般朝着涟漪身躯涌去,不消片刻便将她五花大绑,捆得像个粽子一般。 看着这个粽子美人,龙辉笑盈盈地走了过去,在她吹弹得破的小脸摸了一把,羞得涟漪满面通红,娇嗔不已:“姓龙的,你要是再敢轻薄我,我一定不放过你!”龙辉耸了耸肩道:“反正咱们的婚事早就定下来了,谈不上轻薄吧,最多只是夫妻调情罢了,说出去冰儿也不会怪我的。 ”涟漪被他说得轿靥如血,眼中透着娇羞,却又有几分愤怒,身子更是不安地挣扎扭动。 龙辉眼力过人,看到涟漪在扭动过程中,左肩似乎有些迟缓,于是问了一句:“涟漪,你的肩膀怎么啦?”涟漪微微一愣,咬唇道:“没事!”龙辉走了过去,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涟漪不禁眉头轻蹙,似乎在强忍着什么似的。 龙辉道:“你肩膀怎么伤了?”涟漪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怒,随即淡然说道:“昨夜去刺探情报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划伤的。 ”龙辉那会信她这鬼话,已是伸手去掀她的衣领,这番动作惹得涟漪又羞又怒,叫道:“你做什么,快住手!”衣襟掀开,涟漪露出半个圆润雪白的肩膀,粉嫩如玉,然而却是有一道紫青色的伤痕,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龙辉惊道:“你怎么会被苍木淬火所伤?”涟漪淡淡地道:“能先放开我么?”龙辉叹了一声,替她拉好衣服后撤去乙木真元。 涟漪重获自由后,龙辉以为她会将事情原委告之。 谁料她竟然咯咯一笑,身子轻轻虚晃,顿时异光闪烁,龙辉只觉得眼前一花,宛如看到孔雀开屏,眨眼间涟漪已是芳踪渺然。 “咯咯,龙大将军,你跟瑶映郡主的好事我暂且按下,以后再跟你算账!”被这丫头摆了一道,龙辉哭笑不得地回到营地,刚一进去便听见那温婉而又带着威严的女音:“回来了?”只见营帐中坐着一名丰腴妖娆的白衣女子,秀发绾起,玉容如花,正是妖后洛清妍。 楚婉冰则乖巧地偎依在母亲身边,脸色带着几分凝重,而涟漪却是静静地坐在一旁,龙辉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暗叫不妙:“莫非这丫头把事情捅出来了?”洛清妍道:“涟漪刚把事情告诉我了……”龙辉顿时冷汗直冒,心里正在盘算该如何逃走。 洛清妍叹了一声道:“龙儿,你先坐下,我有事跟你说。 ”龙辉微微一愣,这岳母姐姐的语气似乎并不像要兴师问罪,而冰儿也是如此。 龙辉奇道:“发生何事?”洛清妍苦笑道:“看来这次酆都之战远比我预想中要复杂。 ”能让洛清妍这般苦恼的事,恐怕并不简单,龙辉蹙眉道:“小婿愿闻其详。 ”洛清妍幽幽一叹,从她檀口之中涌出一阵如兰馨香,叫人闻之心动神移。 “根据涟漪昨晚在丰郡外围所见,我断定当年那个叛徒还没有死!”洛清妍淡淡地说道。 龙辉更是奇怪,问道:“叛徒!什么叛徒?”洛清妍垂目道:“曾经让妖族大乱的人,也是涟漪的仇人!”十九年前,洛清妍涅槃再生,对楚无缺已是心灰意冷,但依旧挂念着女儿,于是便想找个机会将女儿接走,谁知楚无缺已经带着楚婉冰远遁红尘,她寻找未果只能带着满腔遗恨回返傀山。 涅槃之后,洛清妍功力更上一层楼,轻松地通过天罗大阵。 刚刚进入傀山,竟发现山内兵马密布,全城戒备。 经历了红尘情伤,洛清妍不再是昔日那天真的少女,她多了几分心眼,于是便不动声色地躲在 分卷阅读306 暗处调查,最终查明了真相,原来是傲鸟族的鹭翩鸾搞的鬼。 这鹭翩鸾乃是妖族一大奇才,除了元古大力的以外,她竟然修成了其余的神通,她趁着凤凰血脉不在傀山的时候夺取大权,将那些反对她的长老一一剪除,还以谛鸿洞封住。 这谛鸿洞乃是修炼元古大力之人的专用之地,当时袁齐天正好在修炼元古大力,这鹭翩鸾之手段可谓极尽毒辣。 洛清妍在了解事情始末后,也不做声张,暗中布局将鹭翩鸾的羽翼一一铲除,随后再一举现身平复内乱。 鹭翩鸾拼死一战,却不敌洛清妍之神通,被打落傀山的“无尽幽谷”,而涟漪的父母和师公便是在这次内乱中丧生的,洛清妍可怜这孩子孤苦,再加上思念女儿,于是便将她收为义女。 龙辉简单了解事情始末后,思忖道:“洛姐姐虽说的轻巧,但这鹭翩鸾当年能够有胆识和魄力跟洛姐姐政权夺位,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之辈。 ”洛清妍说道:“涟漪昨夜在丰郡探查情报,被人用苍木淬火暗算。 ”龙辉问道:“难道这个人就是鹭翩鸾?”洛清妍摇头道:“我看不像,当年鹭翩鸾之功力仅仅在我和袁师兄之下,若是她出手偷袭,涟漪根本就不可能回来。 ”龙辉道:“莫非这个偷袭的人是鹭翩鸾的手下。 ”洛清妍拂袖道:“此人一定跟鹭翩鸾有莫大关联。 而且当年我多次搜查无尽幽谷皆没发现任何与鹭翩鸾有关之物,所以我当时就怀疑她没有死,如今看到有人用苍木淬火暗算涟漪,我便敢肯定这贱人还活着,说不定已经跟煞域搭上了线。 ”贱人?龙辉不由暗吃一惊,洛清妍竟然会如此失态地吐出此等不雅之词,显然是对这鹭翩鸾恨之入骨。 能让洛清妍痛恨至此,这鹭翩鸾之能为可见一斑。 “涟漪,昨晚偷袭你的人究竟长得什么样?”龙辉转头问道。 涟漪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此人用万变幻元术改变了自身容貌,但其根基却与我差不多,所以我在中招后可以安然撤退。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在外通报道:“将军,齐王殿下的大军已经会师,还请将军前往中军进行会议。 ”洛清妍轻声道:“你先去跟齐王会合,我带冰儿回去疗养,涟漪便暂时留在军中帮你,过些日子我再来寻你。 ”说罢与楚婉冰化作一道香风飘然而去。 进入齐王帅帐,各路将领都已聚集,齐王说道:“飞云坡一役打得实在精彩,但本王如今却无暇向龙将军和白将军庆功,在此还望两位将军见谅。 ”白翎羽淡淡地道:“区区小胜不足挂齿。 ”由于白淑妃的事情,白翎羽对齐王始终心有芥蒂,但在公事上她还是能够克制自己情绪。 龙辉也说道:“殿下此言真是折煞龙某也,若要庆功也等攻下丰郡以后再说也不迟。 ”齐王哈了一声,说道:“两位将军不骄不躁,真是我大恒栋梁。 ”他赞了一句后,走到沙盘前指着一处平原说道:“根据素荷珺姑娘所言,此地名为白沙原,由于沙子白若雪花而得名,而且无险可守。 但半个时辰前,斥候回报,在此地囤积了煞域五万尸兵。 ”龙辉奇道:“如此大平原的作战,任他尸兵如何凶猛,也难敌我军十万雄兵。 在这么宽阔的平原,只要先用大炮轰击一轮,再以步兵方阵稳打稳扎,足以让对方减员一半以上,如果最后活用骑兵冲击,这区区五万尸兵也不过是我们的盘中菜罢了。 ”齐王道:“龙将军所言甚是,但为何明知作战不利的情况下,对方还要摆出与我们决战平原的架势呢?莫非是虚张声势?”龙辉摇头道:“虚张声势也不会用五万兵马来冒险,而且飞云坡一战,在下也领教过煞域将领的心计,虽然我们是成功拿下飞云坡,但对手也绝非庸俗之辈。 ”齐王点头道:“本王也是这么认为,煞域既然摆出要跟我军决战平原的架势,想必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这时,裴海峰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禀告道:“殿下,方才派出去打探白沙原虚实的先锋骑兵尽数殉国!”齐王脸色一沉,说道:“这些弟兄一个都没回来吗?”裴海峰道:“两百骑兵只有一人逃了回来,但一回到军营便毒发身亡!”“毒发身亡?”齐王眉头一皱,“这兄弟的尸身何在,带本王去。 ”裴海峰点了点头,在前引路,龙辉和白翎羽也跟着齐王走了出去。 那名逃回来骑兵的尸身浑身发青,两眼凸起,口鼻溢出青色的液体,龙辉一看顿时愣住了,这士兵所中的毒分明便是青鳞蛇族的“裂心魄”。 这种毒素一般是以毒烟形式伤人,专门针对心脉血气,一旦吸入或者沾到少许那便是心胆破碎,神仙难救。 龙辉也曾翻阅过妖族的毒典,知道这毒雾的厉害,但由于傀山缺乏药材,所以没有大规模制造,若非如此当初铁壁关未必能够守得住。 龙辉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能够使出妖族奇毒,莫非真是那个什么鹭翩鸾?”如今煞域已经是势不可挡,若再加上一个居心否侧的妖女,只怕此番大战会更加悲壮。 裴海峰道:“这名弟兄在临死前曾说过他们在进入白沙原后,便头脑一阵剧痛,浑身乏力,看什么东西都是昏昏沉沉的,就像中邪一样!而且还看到有许多妖魔鬼怪朝自己扑来,他就拔刀激战,打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妖魔鬼怪,而其他的兄弟竟是被自己人杀死的。 ”齐王脸色一沉,说道:“照这么说来,这一队骑兵是自相残杀而死的了?”裴海峰舔了舔嘴唇,低声道:“是这么回事。 ”齐王皱眉道:“让人产生幻象,影响神志,此乃极为高深的摄魂术也。 但同时控制两百多人的神志,除非是有阵法加持。 ”龙辉心绪不由回到了当年铁壁关一战:“噬魂妖云便有这种控制心神的功效,这种种迹象……难道洛姐姐所说的鹭翩鸾真的还活着么?”齐王沉声道:“立即请三教贤人,本王要与他们商议对策。 ”裴海峰哦了一声,立即照办。 三教教主齐聚帅帐之中,在了解事情始末后,三人皆是脸色低沉。 过了片刻,天佛率先开口道:“一口气控制两百人的心神意志,恐怕世间只有噬魂妖云可以办到。 ”齐王嗯了一声道:“莫非此事乃是妖族所为?”裴海峰道:“那个妖族少主当日所言之词,一定是包藏祸心。 故意与我军结盟,以此降低我军戒心,然后再暗中布下杀局。 ”齐王沉吟不语,低头思念,却不知在作何想法。 “且不论妖族是何想法,我们便以不变应万变。 ”齐王抬起头说道,“裴将军,你带三千兵马到白沙原试探,你先抽出一千人将其分成十队,每队一百人,这十队人马循序渐进,各队之间以绳索相连,按照向后循序进入白沙原,一旦发现前方人马出现异常,后方的人便拖拽绳索将他们拉回来。 另外两千人则在后方护持,确保这一千人的安危。 ”龙辉不由暗自赞叹:“好一招循序渐进,以此法便可大致摸清对方控制心神的范围。 而且还能将探查兵马的损失减到最低,妙哉!”“末将得令!”裴海峰接令后,转身离开帅帐,点起三千兵马前往白沙原。 裴海峰才离去不久,忽然一名亲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禀报道:“殿下!有一支人数五千的敌军绕道攻打代、筱、崎、凌、甑五郡!”代、筱、崎、凌、甑五郡乃是大军后援之地,岂能有失,听到此言所有将领同时脸色大变,齐王猛地站了起来,在营帐内缓缓踱步,问道:“龙将军,你对此有何看法。 ”龙辉道:“五大郡县兵力总和兵力也有一万人,区区五千兵马哪能轻易打下,对方一定是在设法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藉此换取足够的时间,控制酆都奈何桥。 ”齐王点头道:“龙将军此言深得我心,诚如三位教主所言,煞域要控制轮回最少还得再用六天,对方一定是抱着拖延时间想法与我们作战,这偷袭便是想分散我军的战力,所以本王决定不管后方战事,集中一切力量打下白沙原,直取丰郡。 ”龙辉蹙眉道:“殿下,你若这般做法恐怕会引起代、筱、崎、凌、甑五郡的官员和百姓的不满。 ”齐王道:“龙将军所言甚是,本王便安排一万兵马回去支援,其余人继续前进。 ”龙辉道:“殿下,煞域竟然在飞云坡失守后抄我们的后路,这份胆识和手段实在是不容小视,末将唯恐这个操纵之手会留下什么暗招。 ”齐王点头道:“然也,煞域忽然起了这么一支奇兵却是让人不得不防,等裴将军探清白沙原虚实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刚从龙辉军营出来,洛清妍正想回返甑郡的住宅,竟接到甑郡遭受攻击的消息,心念一动,带着楚婉冰赶赴野外的据点。 那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洞,洛清妍带着楚婉冰走了进去,开口说道:“袁师兄,你可在里面?”洞内响起袁齐天爽朗的笑声:“师妹,你来了,为兄正在喝酒呢。 ”洛清妍说道:“师兄,你可知道代、筱、崎、凌、甑五郡遭到攻击了?”袁齐天抹了抹口角的酒水道:“知道,我刚刚从哪里出来没多久。 ”楚婉冰追问道:“袁叔叔,我爹爹他们呢?”袁齐天笑道:“冰丫头,区区几千尸兵也想困住你爹吗?他当然是全身而退了,还有你妹妹她们也都安全离开甑郡了。 ”楚婉冰叹了口气道:“昨日我跟同端木琼璇打下飞云坡,今日煞域便还以颜色,对方的反应可真是迅速得惊人。 ”袁齐天蹙眉道:“如今煞域稳打稳扎固守丰郡,拖延时间便可大获全胜,对方居然还做出这么多出格的事情,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洛清妍道:“这种做法看似冒险,实际上却起到出人意外的效果,不但可以拖延恒军的脚步,还能最大程度地重创恒军。 ”这奇袭五大郡县的尸兵可谓是占尽优势,若能打下五郡就相当于截断恒军的后援,若打不下也可以扰乱恒兵军心,无论怎么样都能拖延恒军的脚步。 洛清妍叹道:“以齐王的智慧早就看出这其中要害,但他却不能不救。 ”楚婉冰奇道:“这是为何呢?”洛清妍笑道:“冰儿,齐王若是不救五大郡县,朝中那些大臣会如何看待此事,而宋王跟晋王也会就此事来做文章,到时候只要给齐王安上一个‘贪功冒进,不顾百姓死活’的罪名,就够他吃一壶了。 ”楚婉冰哦了一声道:“对方这招真是够狠,逼得齐王不得不分兵救援,那集中在丰郡方面的兵力便减弱,同样可以起到缓兵奇效。 ”洛清妍叹道:“对方不单单是想拖延时间,恐怕还布有后手。 ”袁齐天蹙眉道:“师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清妍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哼道:“以区区五千兵马来攻打五大郡县,这其中就有猫腻。 我可不会单纯地认为对方是要分散恒军的注意力,这五千兵马恐怕只是一个幌子,对方一定还布有伏兵,专门等着恒军的援兵。 ”楚婉冰道:“要瞒过齐王的耳目所带之人绝对不能多,五千人马已经是极限,对方又如何分出兵力布下埋伏呢?”洛清妍摇头道:“其中细节娘亲也想不通,但如果暗中出谋划策的人是她的话,一定会有办法的……”楚婉冰脸色一沉,低声道:“娘亲,你说的人难道是鹭翩鸾?”鹭翩鸾!袁齐天脸色顿时一沉,握住酒壶的手微微晃动,只听砰的一声,他竟是用力过猛将整个酒壶握碎。 洛清妍叹了口气道:“除非是龙辉或者白翎羽领军救援,否则回去的恒军恐怕是难逃覆灭败亡一途。 ”楚婉冰思念道:“从飞云坡到五郡,只有五十多里的路程,而且都是一马平川,对方该如何布置伏兵呢?而且齐王为了避免有把柄落入宋晋二王手中,派回去的人绝对不会少,多多少少也有一万人,就算有伏兵也未必能奈何得了吧?”袁齐天叹道:“刚刚打下飞云坡,形势本应明朗,谁知道又冒出那个祸害,又把水给搅浑了”就在袁齐天苦恼之时,洞口外传来阵阵鸟鸣声,洛清妍凤目一亮,玉手一招,发出一道柔劲将洞外的鸟儿卷了进来。 取下鸟儿腿上的布条,再以特定的密语解读,洛清妍脸色顿时一沉,说道:“白沙原出事了。 ”说罢将布条递过去,楚婉冰看后顿时花容失色,惊讶地道:“白沙原上莫非有噬魂妖云,所以才能扰乱恒军心神?”洛清妍摇头道:“不算是完整的噬魂妖云,但也能够影响心智,控制神魄了。 ”楚婉冰深抽一口冷气道:“煞域怎么会有噬魂妖云,难道真的是那个鹭翩鸾?”洛清妍美目一转,拂袖道:“我现在就去找魔尊!”楚婉冰一愣,奇道:“娘亲,你这是……”洛清妍道:“若鹭翩鸾还活着,她的这一连番动作定会让外人以为妖族跟煞域勾结,从而令妖族被彻底孤立,我若不尽快设好对策,未来的形势只会更加麻烦。 ”第十六回八翼妖光裴海峰已经将白沙原的虚实探清,当士兵进入白沙原三里便会发生癫狂现象,而白沙原方圆足有二十余 分卷阅读307 里,也就是说对方异术的范围最少也有十七里,恒军便在白沙原外围三里之地驻军。 一望无际的沙地,宛如一片银白雪原,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尤为耀眼,似乎这片平原是用银沙铺就而成,龙辉跳上一棵高树,瞭望眼前这处平原,此地也将是双方正面对决的第一个战场。 忽然眼前一亮,只见对面的高树上也立着一人,虽披甲胄但也难掩其秀丽身段。 龙辉轻轻跳了过去,问道:“涟漪,你肩膀还疼吗?”涟漪摇了摇头道:“小伤而已,不劳费神。 ”龙辉见她眼睛一直望着天空,便问道:“你在看什么?”涟漪轻启红唇道:“看天,观云。 ”龙辉奇道:“天上有什么问题吗?”涟漪指着天空道:“白沙原上空的云层看似洁白无瑕,但实际却暗含血煞之气,更有一股妖气旋流隐藏其中,这分明就是噬魂妖云的征象。 ”龙辉眉头一扬,问道:“莫非那个鹭眀鸾真的还活着?”涟漪道:“应该是吧,若不然噬魂妖云也不会出现在此。 ”龙辉蹙眉道:“煞域拥有数不尽的阴魂,这样看来这噬魂妖云岂不是已经完全制成了?”涟漪摇头道:“我看未必,能够翻阅噬魂妖云和炼神浮屠机密的人只有历代妖族之主,所以鹭眀鸾造成的妖云最多只有摄心之法,而无抽魂夺魄之力。 ”龙辉问道:“这鹭眀鸾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敢跟洛姐姐争权夺位。 ”涟漪似乎沉寂在往日的回忆中,对于龙辉的口花花也没过多的反应,只是淡淡地道:“她是能跟娘亲一比高低的人,也是是我生母的师妹……”语气虽是平淡但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哀伤。 龙辉忽然想起她的父母便是死在这个鹭眀鸾手上,他这般旧事重提无疑是在涟漪的伤口撒盐,于是赶紧转移话题:“涟漪,你看这白沙原真是漂亮,又白又亮,跟你的皮肤一样。 ”涟漪脸颊一红,咬唇嗔道:“满口胡言,跟我爹一个模样!”龙辉咦了一声,顺水推舟地道:“嘿嘿,涟漪乖,快到爹爹这儿,爹给你吃糖!”涟漪呸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除了跟我爹一样好色,你还能做什么!”龙辉啊了一声,笑呵呵地道:“若论风流好色,普天之下谁敢跟我比肩,我不信你爹爹能比我好色!”涟漪差点没气晕过去,暗骂这人这地如此无耻,就连好色也要跟别人比个高低,气恼之下脱口而出道:“我爹的妻妾众多。 ”龙辉道:“我的女人也不少。 ”涟漪气得咬牙道:“我爹不但偷了我亲娘的师父,还偷了我姨娘的母亲!”说到这里她才发现失言,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却不知该如何收场,只能恶狠狠地盯着龙辉,嘴里喃喃道:“无耻小人,你故意气我的是不是!”心里恨不得把这混蛋连捅上千百十刀,要不是他自己怎会如此失言,跟他说这些不尴不尬的疯话。 龙辉笑道:“罪过,罪过,我马上哄涟漪开心!”涟漪哼道:“我不高兴的时候,我爹会给我当马骑,你会吗?”龙辉呵呵一笑,竟在四肢伏在树枝上,做出马儿的姿势,回头望着涟漪道:“来,乖女儿,爹爹带你去骑马。 ”涟漪花靥顿时涌起一阵酡红,贝齿紧咬朱唇,娇躯一阵颤抖,眸子缓缓泛起水雾,倏然她狠狠地朝龙辉屁股踢了一脚,哼道:“滚!我爹已经死了,你不是我爹!”说罢转身跳下树梢,龙辉不顾屁股疼痛急忙追了下去,谁知涟漪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涟漪的这位父亲还真是千古淫才也。 ”龙辉哭笑不得,心忖道,“连自己的丈母娘和老婆的师父都偷,高,实在是高……”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忽然听到中军阵营一股沛然佛光冲霄而上。 龙辉立即赶到中军营地,只见数百武僧正盘膝而坐,口诵经文,浑身绽放金华佛光。 天佛则端坐在众僧之中,沛然真元透体而发,与周围武僧之佛气相互呼应,形成一朵九品金莲,莲瓣盛开,化作梵文金字,冲出军营,直抵九霄之巅。 佛气正不断地冲击着天际的妖气,刹那间,风云变色,原本洁白无瑕的云彩顿时变得赤红妖艳,云层之中正不断地闪烁着绛色血电,此情此景让龙辉立即浮现起了当初纵横北疆的妖物。 龙辉看到儒道两门的弟子都在附近,于是悄悄拉过孟轲问道:“孟公子,这些大师究竟在做什么?”孟轲低声道:“天佛教主集合百僧之力,施展佛界的‘金刚辟邪经’,以求冲散天上的妖气。 ”只见天空出现无数妖灵,嘶吼嚎叫地朝佛光扑来,佛光妖气,这两种极端之力在天空中相互撞击,顿做声声巨响。 天佛捏法印,持禅杖,再画诸天曼荼罗,神通加持之下,天佛再现庄严世尊相,只见天际乍现一座慈悲威严的巨佛金身。 只见巨佛双手幻化万千手印,宛如千手如来,掌无虚发,将作孽之妖灵通通打碎。 三军将士见到如此神迹,顿时军心大振,高声喝彩,更有不少信佛教徒跪地叩首。 天佛猛地将手中禅杖抛掷天空,禅杖汇入巨佛体内,再度产生变化。 只见巨佛忽然摇身一变,化作一个威武金刚,手持开天巨斧对着妖云狠狠劈下。 轰隆,轰隆,妖云被金刚巨斧劈得不住颤抖,云层之处散发着诡异血雷,仿佛是在咆哮怒喝般。 天佛眉角一样,高声大喝道:“妖物邪云,速速消散!”话音方落,佛元催动,天空之中的明王金刚更添五分勇悍,抡起巨斧左右劈斩,将妖云劈得哀嚎惨叫,妖气外漏。 孟轲不禁拍手道:“妙哉,天佛教主亲自出手就是不同凡响,煞域的伎俩马上就要泯灭了!”谁知他话还没说完,妖云内部突然射出七道异光,硬生生地夹住明王金刚的巨斧,随即异光流转幻化,就像是水银般地围绕着巨斧而动,几个起落间便将巨斧消磨赶紧,突然异光散做无数光点,宛如雨点般撒在明王躯体之上。 天佛脸色一沉,急忙再催元功,顿时融入明王体内的禅杖绽放出炙热佛气,再现三世诸佛之威仪,将光点纷纷驱散。 光点消散,天际却未曾平静,只见一团璀璨光晕飘然而至,围着禅杖盘旋了几圈,忽然光晕之中张开了八张翅膀,每张翅膀之中挥出七色奇光,宛如彩虹一般绚丽夺目。 奇光这么一照,天佛之禅杖竟然被一股无形吸力抽走,嗖的一声莫入光晕之内,再无声息,而失去禅杖加持的明王法相转瞬间便化作乌有。 天佛脸色大变,说道:“持法明王何在?”持法明王高声应道:“弟子在此!”天佛说道:“快祭紫金钵!”持法明王从衣袖中掏出紫金钵,默念咒语,紫金钵嗖的一下便窜了起来,天佛见状鼓起佛法元功,一掌拍向紫金钵。 在天佛真元加持下,紫金钵猛地变大,从中飞出二十四颗定天神珠,朝着那团光晕打去。 被定天神珠击打,光晕之内发出一声闷哼,整团光圈也变得摇摇晃晃,就像是风中残烛般,而被它抽走的禅杖也渐渐脱离了控制。 就在众人以为天佛即将收回法器时,忽然光晕内响起一声娇叱:“秃驴且别得意,且看本座手段!”话音未落,一道灼热的火光嗖的窜入战局,狠狠地打在了紫金钵之上,只听砰的一声,整个紫金钵被达成了粉碎,而那八张翅膀趁机收走了禅杖。 “雷音禅寺之震教法宝——禅法菩提杖,妾身便就此收下!”光晕之中传来声声娇媚笑语,端的是妩媚柔和,夺人心魄,与洛清妍那虚幻缥缈的媚态不同,这是赤裸裸的诱惑和勾引,虽然看起来粗坯不堪,但实则却暗藏无尽遐想和深意。 笑声未落,那团光晕又在天空游走了片刻,发出七色奇光,将那二十四颗定天神珠收走,还发出阵阵脆如银铃般的娇笑:“先是禅法菩提杖,接着又有定天神珠,如此厚礼妾身便先行谢过了!”佛门至宝当众失窃,天佛岂能罢休,猛地窜到天际,打出大梵圣印。 那团光晕再次射出七色奇光,只听轰隆一声,天佛怒掌击碎七彩妖光,然而那团光晕再次展开八张翅膀,刮起无穷煞风,远遁而去。 天佛正想追击,却觉得一股灼热洪流对着自己冲来,无奈之下唯有暂避锋芒。 火光过后,天佛朝下观望,只见白沙原之中正支起二十多口巨炮,其中有三口巨炮的炮身通红一片,想必就是方才开炮狙击自己的武器。 天佛暗忖道:“好厉害的火炮,唯有回去再从长计议了!”天佛普一落下,仙宗便开口问道:“天佛大师,那团妖光是何来头?”天佛摇头道:“老衲也不晓得,但此物根基不凡,恐怕也仅稍逊妖后半筹而已,最古怪的是那些七色奇光,当真是无物不刷,无宝不取,老衲的两大法器被她转眼收取,当真难缠也!”孔岫道:“大师武骨天资,并非依赖法器而行,妖孽能收佛器也不足为其。 ”天佛道:“话虽如此,老衲让妖女取走佛界法器当真是愧对历代先祖,是老衲无能也!”龙辉道:“若非那几道火光,那妖孽未必能走的轻易。 ”天佛含笑道:“法器离开佛门也是缘也,证明两大法器与佛门缘分已尽,不必挂怀。 ”龙辉暗赞天佛了得,妖光当众抢走佛门至宝可谓是削佛门眉角,而天佛居然还能谈笑风生,这份胸襟和禅法修为当真骇人。 天佛肃容道:“但老衲却发现白沙原内驾着二十口火炮,方才的火光便是这些火炮所发。 ”说罢他便以指代笔,在地上勾勒出火炮的外形。 天佛指力雄厚,坚硬的地面被他轻轻一划就现出道道深痕,而且他手法纯熟,三五下便将火炮勾勒得栩栩如生,这份笔法丝毫不在慕容熙之下。 龙辉思忖道:“天佛以禅法入道,三少则是专注丹青,莫非道理达到极致之后皆是相通的?若不然天佛如何能随手画出这么好的丹青。 ”“这火炮……是炼神浮屠!”孔岫瞥了一眼地上的图后,脸色大变道。 龙辉吃了一惊,急忙凑过来观看,只见地上赫然浮现一尊火炮丹青。 那口火炮除了有四个钢轮之外,还有数条触须的物体埋入地下。 龙辉蹙眉道:“孔教主,此话怎讲?”孔岫似乎想起自己失言,干咳了一声道:“是孔某失态了,这火炮并非炼神浮屠,而是模仿炼神浮屠原理制造出来的火器。 ”他顿了顿又指着火炮埋入地下的触须道:“这些触须便是用来抽吸地火的。 ”任何犀利火器和机关都离不开数术之道,而数术则是儒门六艺之一,孔岫身为儒门掌教数术修为定是不凡,他能看出其中奥妙也不足为奇。 天佛点头道:“孔御圣之言甚是合理,老衲方才感觉到那几道火焰灼烈无比,远胜俗世之火,想必也只有地心真火和九霄天火能有此威力。 ”忽然,齐王脸色一变,叫道:“裴将军,你立即点五千人马回去接应赵武!”龙辉也是满面愁云,对方既然能够使出如此犀利的火器,那么回援的一万士兵只怕已经暴露在对方火器之下。 “糟糕,这鹭眀鸾可谓是将妖族逼上绝路了!”龙辉顿时急得满头大汗,脚底就像是被火炎烘烤一般。 先是噬魂妖云,再有炼神浮屠,不明真相的人都会以为妖族在暗中下绊子,楚婉冰好不容易与朝廷建立的战略同盟已经是摇摇欲断,不单如此,就算是魔界也会认为妖族在跟煞域勾结,而妖族与三教暗中结成的盟约只怕也会出现裂痕。 魔界驻军之地,倏然飘来阵阵香风,婀娜倩影带着漫天彩霞缓缓降下——“本宫有事请教魔尊!”“哼,妖后娘娘来得正好,本尊也有事向娘娘讨教!”一股雄壮魔气窜了出来,只见魔尊端木睺缓缓踏出军营,顿时万物噤声,群魔俯首。 洛清妍眉目含笑,款款踏风,白色衣裙飘然如仙,然而朱唇之上却带着一丝祸国殃民之媚笑,叫人不知此姝是出尘仙子,还是魅世妖姬。 洛清妍道:“哦,不知魔尊有何指教?”魔尊脸色低沉,手掌一挥,阴柔魔气将一副青铜甲胄缓缓送到洛清妍面前,说道:“不知娘娘可识得此物?”洛清妍秀眉轻蹙,道:“此乃吾族之青云甲,可发出青光防护一般的火炮和箭矢,不知魔尊从何得之?”这青云甲是以妖族独特秘法炼制,甲胄之上刻有各种符文,相当于是一种穿在身上的防御小阵法,可以抵御一般的攻击,当年铁壁关大战时,铁烈骑兵便以此物挡住了陈方的火炮队。 魔尊哼道:“这幅铠甲乃是犬子昨夜在白沙原缴获之物!”洛清妍媚眼中荡出阵阵秋波,玉唇轻扬道:“魔尊莫不是认为本宫已经与煞域联手了?”魔尊垂目道:“小犬进入白沙原后曾神识迷昏,更有一种被人抽离魂魄的感觉,若不是他有几分功夫,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本尊倒是想请教娘娘,世上除了噬魂妖云外还有何物能够将小儿的神志影响至此。 ”洛清妍暗叫不妙,魔尊看来对妖族已经是心怀芥蒂,此番若不能将此事平息,妖族迟早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并未急着回答魔尊的问题,只是紧紧垂下眼帘,那浓密的睫毛犹如一排 分卷阅读308 细致的梳子般,遮掩住那双抹媚色水翦。 魔尊沉声道:“妖后娘娘,为何不出声,莫非是心虚?”洛清妍温温而笑道:“非也,事实胜于雄辩,本宫在等最佳的时机,唯有如此魔尊才能相信本宫的诚意。 ”魔尊暗忖道:“我就要看看你这妖妇如何作答,若不给我一个合理解释,今日你休想轻易离开。 ”过了一阵子,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回禀魔尊,救援代、筱、崎、凌、甑五郡的一万恒军全数覆灭,而五大郡县也相继失守!”魔尊脸色顿时大变,不禁对洛清妍怒目相视,沉声问道:“妖后,这便是你说的最佳时机吗!”鹭眀鸾,你做事倒也利索,省了我不少力气,洛清妍心中冷笑一声。 洛清妍睁开眼帘,露出那对盈盈如水的秋翦双瞳,含笑道:“然也!”魔尊哈哈大笑:“看来,妖后娘娘是来向本尊示威的啦!”洛清妍摇头道:“非也!”魔尊猛地一拂衣袖,冷笑道:“好,好个妖后,本尊今日领教了!”话音未落,魔气顺势而动,身后的众魔军已是霍霍欲试,大战一触即发。 洛清妍说道:“若是让攻打五大郡县的兵马掉过头来,袭击魔军,魔尊该如何出招?”魔尊脸色一沉,冷冷地看着洛清妍,一字一句地道:“妖后,你是在威胁本尊!”洛清妍叹道:“魔尊,本宫若跟煞域联手,你们根本毫无胜算可言。 我只要将固守五大郡县,便可截断魔军和恒军退路,再配合丰郡的大军,以前后夹击之势慢慢蚕食你们两家兵马,有何必来这里跟你白费唇舌呢。 ”魔尊亦是不凡,转念之间便想明白其中关系,对洛清妍的敌意稍减,开口问道:“那噬魂妖云和青云甲又该如何解释?”洛清妍叹道:“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但既然魔尊问及,本宫也不宜隐瞒,这些东西都是吾族的一个叛徒所为。 ”魔尊冷笑道:“将一切过错都推给一个叛徒,娘娘倒也是轻巧。 ”洛清妍说道:“魔尊营帐之中不是也有一名佛界叛徒么?”魔尊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光。 洛清妍已经大概猜出魔尊的想法,暗忖道:“好个端木睺,面对如此困局还能如此冷静,看他的模样十有八九是打鹭眀鸾的主意,想从这贱人身上逃出噬魂妖云和炼神浮屠的秘密!”洛清妍心中虽起了警惕,但在如今情形下实在无力再做其他打算。 魔尊点点头道:“娘娘似乎已经算好那个叛徒会将恒军的援兵歼灭,从而以此作为谈判的基点,着实高明。 ”洛清妍笑道:“此人当年与本宫多番交手,也算得上知根知底了。 ”魔尊嗯了一声道:“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那娘娘又有何打算。 ”洛清妍道:“还得劳烦魔尊与本宫走一趟恒军营地。 ”魔尊点头道:“如今恒军对我们两族都起了戒心,本尊也是该去澄清一下。 ”“殿下!”只见裴海峰满面泪痕地跑了回来,噗通一下跪在齐王面前,大哭道,“赵武他,他殉国了!”齐王身躯顿时一震,扶起裴海峰问道:“海峰莫急,有话慢慢说。 ”裴海峰抹去眼泪道:“属下带人赶回接应赵武时,只看到一片焦土,那一万弟兄没了大半,活下来的也是缺胳膊少腿的,而且全身焦黑,像是被火烧过一般……据活下来的弟兄说,当时围困五大郡县的煞域尸兵掉转头来跟他们激战,而对方阵营中推出了几门火炮,几炮下来兄弟们就死伤过半,赵武也就此丧生!”齐王蹙眉道:“仅仅几炮就消灭五千多人,这些火炮威力真是可怕。 ”裴海峰咬牙切齿地道:“那些狗杂种还用火炮轰击甑郡城墙,也是三五炮的功夫,城池便已经失守!”齐王喃喃自语道:“援军惨败,甑郡失守,想必其余四郡也是凶多吉少了。 ”裴海峰咬牙道:“殿下,这些妖魔两面三刀着实可恶,决不能放过他们!”齐王闭上眼睛在来回踱步,过了片刻忽然睁开眼睛道:“白将军,本王命你率三万人马殿后,挡住后方敌军,同时监视魔界和妖族的动向。 ”白翎羽暗叹一声,心想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应对之策,于是上前领命道:“末将遵命!”齐王道:“其余人便于本王一同强攻白沙原,势要在半日之内拿下此地。 ”裴海峰惊道:“殿下,白沙原凶险无比,更有妖法作祟,万万不可冒险!”齐王眉头一扬,哦地一声道:“那裴将军有何想法。 ”裴海峰吞了吞口水道:“如今腹背受敌,不如集合所有兵力打通退路,退守河东再做打算。 ”齐王顿时大喝道:“肤浅!再过六日,煞族便打开玄魂阴龙阵,到时候掌控天地阴魂,源源不绝的阴兵便从丰郡涌出,他们只要兵锋一转,便可朝河东进军,到时候大战一起,我们死去的兄弟便会成为他们的一员,彼消彼长我们该如何固守河东?河东一失,玉京如何独善其身!”裴海峰被齐王一通教训,顿时哑口无言。 齐王猛地拔出佩刀,朝着桌案劈去,刀锋划过桌案顿时变成两半:“谁再敢轻言撤兵,便如同此案!”龙辉不由暗赞齐王之魄力,上前说道:“殿下,末将曾在铁壁关破过噬魂妖云之阵眼,此战便由末将做先锋吧。 ”孔岫也开口说道:“孔某愿意随龙将军一同出战。 ”齐王说道:“后路已断,我军唯有全力一搏,方有生机!”仙宗说道:“至于这些火炮,贫道方才也思索除了几分应对之策。 ”齐王惊喜地追问道:“仙宗教主有何破敌良策?”仙宗道:“这些火炮源自炼神浮屠,其威力便在于抽取地心真火,只要封住白沙原附近的地心真火,火炮就变成废铁一堆。 但地心真火乃是大地源泉,人力岂能轻易封住,贫道最多只能将地心真火封住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一过,若依旧没有打下白沙原,只怕形势不容乐观。 ”齐王点头道:“被这几十门火炮打下一轮,十万大军也得减员一半。 ”龙辉忽然道:“我倒想到一个法子,可以永绝后患,将这些火炮给彻底摧毁,但却有些冒险。 ”齐王扬眉道:“龙将军有何良策尽管直言。 ”龙辉道:“若我们破去妖云阵眼后,仙宗教主再施法封住地心真火,对方一定会焦躁万分,因为论兵力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齐王道:“若短兵相接,我军优势极大,但若对方固守不出呢?”龙辉笑道:“那便引他们出手!”齐王哦了一声道:“该如何引?”龙辉道:“我们可以先设一个合围圈,做出一个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样子,当噬魂妖云和炼神浮屠失去效力的时候,对方再看到我们这番动作,心里一定焦躁不安,到时候一定会想着突围。 ”仙宗蹙眉道:“正所谓火生土,地心真火乃是大地土源之母,方才那个妖孽修为不凡,定能相通此点,只要他们固守防线撑过半个时辰,诸位将士依旧难逃地火肆虐。 ”裴海峰点头道:“合围战局,力量难免分散,倒不如集中全力争取在半个时辰内打下白沙原。 ”鹭眀鸾曾跟洛清妍相斗,能为岂可小瞧,她一定早就算到封闭地火这招,想必已经设下后招,龙辉道:“对方能够奇袭五大郡县,便证明阵营中有不凡人也,普通的强攻恐怕难以奏效。 ”裴海峰冷笑道:“那龙将军这合围之势便可奏效吗?”龙辉摇头道:“区区合围,还不足以奏效,而我们要的是将对方引出来,引他们主动出击。 ”齐王淡淡地道:“若要引对方主动出击,那便得有足够的诱饵,不知龙将军准备如何引诱对方?”龙辉叹了口气道:“诱饵要足够大,唯有请殿下亲自入局。 ”裴海峰怒喝道:“大胆,殿下乃是三军统帅,岂能亲身犯险,龙将军你可知这话乃是大逆不道!”齐王忽然摆了摆手,示意裴海峰退下,问道:“本王做诱饵也并非不可,但龙将军如何肯定对方一定会主动出击呢?”龙辉道:“若想合围,便得分兵八路。 我军如今还有十三万兵力,分兵八路后每一路不足两万人,而对方却又五万兵马,在这个时候对方若集中一点便可以轻松击溃一路,突围而去。 可是突围并不是他们的最终目标,所以他们未必会选择主动出击,但只要殿下出现在其中一路,那么对方便会想方设法针对殿下这一路,以求一击必杀,擒拿我军主帅。 ”齐王点头道:“这确实是诱敌良策,既然如此,那本王便不妨豪赌一把,传令下去,全军拔营,兵分八路,围住白沙原!”裴海峰急忙道:“殿下,千万要三思啊,若对方固守不出,又或者对方集中兵力攻击殿下这一路,那后果不堪设想!”齐王笑道:“海峰此言差矣,若引出对方大军,便可一举毁掉那几口火炮,随后再来个八路合围,煞域这五万人马便是吾等囊中物,碟中菜也!”裴海峰跺脚道:“属下就怕合围之前,敌人已经抵达殿下跟前了!”齐王眼神一冷,寒声道:“裴将军,你是说本王连区区几个回合都顶不住吗!”裴海峰猛地打了个哆嗦,摇头道:“属下失言,但还请殿下三思,切莫冒险!”齐王哼道:“本王不但对自己有信心,也对龙将军有信心,他一定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摧毁火炮,与本王联手合围煞域鬼魅!”龙辉顿时一愣,想不到齐王竟然如此信任自己,还能以性命相托,他心忖道:“齐王放心吧,对方一定会主动出击的,只要你能坚持到最后一刻,白沙原便可取下!”鹭眀鸾乃是妖族叛将,她若想在煞域立足,除了带来妖族的机密神通外还得建功立业。 而龙辉以齐王为饵,鹭眀鸾岂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她一定会趁势攻击齐王,到时候龙辉便可以带人摧毁火炮,但这些事情,龙辉却不能说出,只有憋在心里。 “传令下去,全军抛去多余的粮草,只带六日口粮!”齐王大声下令道,“六日之内,不破丰郡,吾等便一同埋骨此地!”“齐王殿下真是好胆魄!”天际忽然涌出五色灵火,一只华贵凤凰展翅而来,伴随着阵阵银铃脆笑。 凤凰横空,魔气随即而来,顿时天际变得明暗不定,两道卓越身影从天而降,正是妖后与魔尊!齐王脸色一沉,手按刀柄,冷笑道:“二位有何赐教?”洛清妍含笑道:“这朵噬魂妖云乃是本族叛徒所为,本宫今日特来毁掉此物!”(第十集完,这一集派送便当,只是铺垫,因为正道这要派便当只能是给老一辈的派,三教年轻一辈都有免死金牌,而老前辈要是在外围大战草草收场实在是对不住他们的名头。 所以便当留到下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