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出墙弱男变猛虎:桃色(1-337章)》 分卷阅读1 第一卷:妻子出轨了第001章:未婚女上司提出假婚交易(1)高达四十八层的荣泰煤炭集团大楼在整个神木城是最高的大楼,在附近所有的大楼中更是鹤立鸡群,站在楼顶上可以俯瞰整个神木全景已是黄昏,东西两边的山黑?魅的,南段闪着星星点点的灯光,是大大小小的庙宇而华灯初上的神木城像一条金河一样激荡地流淌在这狭长的山谷中zxsm在这激荡的金河中流淌着的,既有政客豪商们的雄心和角逐,也有平头百姓的追求和呐喊;既有现代城市的欲望和骚动,也有古朴民风的温馨和坦荡这里现在也算是名动全国的经济大县了,和毗邻的东胜府谷构成煤源富集的“黑金三角”地带张清河在顶楼的会议室里凭窗而站,外面的星光和灯光照射进来,把他不胖不瘦的中等身材投射在背后挂满锦旗的墙壁上,半明半暗的脸上眉头微皱着,平时一副平和的脸上隐隐地透着焦灼看看手机,已是七点,集团常务副总李谨让他一人等在这顶楼会议室里,也不知有什么重要的事而她本人此刻正在参加一个重要的董事会议李谨是府谷那边赫赫有名的煤矿老板李高山的大女儿,李高山在荣泰集团有股份,李谨算是他安插进来的代表,有股份作后盾,再加上她的工作作风严谨,说话做事干脆利落,虽然只有二十八岁,但在公司里的腰杆是很硬的她还是他这个审计部部长的顶头上司,所以不管此时张清河多么焦躁,也必须等着她但张清河对这件事有点小小的疑惑按说她如果有事,应该让他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等她,等董事会议完了她可以把他叫到她的办公室里去谈事,平时她也是这么做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让他在会议室里等她,而且不是直接打电话,是发的手机短信让他很有些疑惑按她平时的性格和工作作风,对办事的程序和细节是很讲究的那么今天的这个不合常规的特殊的细节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但此时张清河的心里很焦躁,就不想去多探究这里面的奥妙使他心里焦躁的是,在恒生国际大厦开高档女装店的妻子夏丽虹今天去北京提货去了,幼儿园早放学了,四岁的儿子张晓奔还托在老师那儿还有一层焦躁比这明着的一层要强烈得多,像一层暗火一样,在他心底里哔哔剥剥地燃烧着――老实说,他很有些怀疑妻子此次去北京提货的动机,前三四天她刚从包头提货回来,这么短的时间,又急着去北京提货,即使是一个再老实再粗心再大度的丈夫,也不能不有所怀疑何况张清河并不是一个粗心的人,从某种角度上说,他是一个头脑精明-心思慎密的人,只不过在妻子的心目中,他现在已变成了一个有些粗枝大叶,有些麻木迟钝的人这大概是一多半的妻子对多年相伴的丈夫的感觉,因为他们对她们在生活和感情上不再像以前那样殷勤细腻地关怀了,所以就觉得他们变得麻木迟钝了某一天,当她们发现她们的丈夫对其他女人表现出殷勤细腻来,她们除了辛酸和愤懑,或许还会多少有些新奇和惊讶:没看出他还是这样的人呀?不过张清河不会加入这个行列,娶了一个夏丽虹,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在男女之事上已经算是完成了任务,并不打算再在女人方面开疆拓土,攻城掠地了他甚至惊讶那些出轨的男人哪来那么多旺盛的精力和丰富的感情,呵呵,有了一个老婆,再来一个情人,一头哄着老婆,一头哄着情人,小心翼翼地在俩人之间走着钢丝,这边得装成一个乖老公,那边得扮成一个大情圣,多累呀还有那外面挂了n个情人就更累了,打电话还得提防着别叫错名字,买衣服得给甲乙丙丁一齐买,左右前后都贴着女人是舒服了,可这一张嘴也得亲得过来呀,这一双手也得抱得过来呀这种享受大概是一些男人心中的极-品享受,不过那份累,恐怕也只有他们心中自己知道了一颗心分八瓣,那灵魂也该分裂了张清河不愿做这样的蠢事,他有一个夏丽虹就足够了他的夏丽虹虽算不上国色天香,但在这小小的神木城,足以让所有见她的男人惊魂夺目的了他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配这么一个大美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只是想起她这次莫名其妙地去北京提货,一股焦躁的无名之火就哔哔剥剥地从心底里冒出来,哧拉拉地烧遍了他的全身门外传来噔噔的脚步声,接着李谨推门进来了“怎么不开灯?”她站在门边看着昏暗中的张清河,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惊讶和不解,同时按下了门边墙上的开关,灯亮了“对不起,忘了”张清河从纷乱的思绪中醒过来,双手抹一把脸,坐直了,瞥一眼李谨,明亮的灯光下,她正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她长得高贵端庄,再加上一副雍容华贵的打扮,真的让普通男人不敢直视其第二眼但不知为什么她到现在都没有成家,甚至都不见有男朋友,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黄金十了“有心事?什么心事值得你失魂落魄的?”她轻声问,语气较为柔和,和她平时对他“姐是你领导”的语气不大一样“没什么”他的脸热了一下,仿佛被她看穿了心事,同时心里动了一下,温柔起来时,她的那张脸还是很好看的李谨从v小包里拿出一方精致的卫生纸,仔细地揩干净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坐下了他把脸迎着李谨,但目光低垂着,并没有看她他等着她说话他这副样子并不是因为自卑什么的,荣泰集团的董事长是他的本家哥哥,何况他的年龄也比她大一岁他不直视她,只是因为她常常逮着个鸡毛蒜皮的事也要对他耳提面命,搞得他心里很不舒服。 第001章:未婚女上司提出假婚交易(2)妻子夏丽虹肠他,让一个比自己小一岁的未婚女人这么经侈理,还不如把她红火上算了,看她以后再怎么板着脸孔训他并半玩笑半认真地说,你要红火上她我保证不吃醋,就算是为了你的工作张清河内心里不是没闪过这个念头,让这个强势的女人在自己身下欲仙欲死,让她在第二天上班时见到他脸就发烧,心底里漾着温柔甜蜜的情意和被人攥住小尾巴的服软,话语自然也就不会那么生硬刻薄了但这个念头永远只汪在yy的阶段,而且每当一见到李谨的面,立刻就土崩瓦解了,这个女人虽有王熙凤“粉面含春威不露”的风-骚,却没有王熙凤“丹唇未启笑先闻”的艳荡怂气的他赶紧给自己找借口,呵呵,不是咱不敢吃,是这条鱼儿根本不合咱的口味此刻单独面对面坐在这暧昧的时间,暧昧的……不,地点一点也不暧昧,这是平时大家正儿八经开会的地方,几十双领导和同事的眼睛仿佛都浮现在虚空中看着他,他的那一点私下里yy念头立刻灰飞烟灭了他明白李谨为什么选这么一个地方了“这一个月的账查完了?”李谨上身坐得笔直地问“还有两个矿没查”他虽然是个部长,但整个审计部就他一个人,每天的工作就是到各个煤矿去查帐,查出帐务问题就找李谨单独汇报“加紧查”“行”“公司开除了王明,你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查他的帐是你的职责,查出问题是他的问题挽回十几万的经济损失虽然不多,但能起到一个震慑作用,集团领导都很肯定你的工作”张清河点点头,李谨难得的肯定一次他的工作,他心里还是感动的不过,公司决定开除会计王明,他还是多少有些思想负担的,虽说这个王明的思想不正,但毕竟拉家带口然而,正像李谨所说,这是他的工作,是没有办法的事张清河沉默着,等着她的下一句话但是李谨好长时间没有说话,他疑惑地看一下她,发现她的脸上红了一下张清河怀疑自己看错了,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女强人的样子,还从没看到过她有这种表情“呃――嗯,找你其实――是为了一件私事”她好像很艰难地开口了“有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得了”“我妹妹――可能――就要订婚了而我还没有――,这会让别人――说闲话”她艰难地说着,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张清河像坠入了五里雾中,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是这样,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她好像下定了决心,正了正身,目光低垂着加快了语句“交易?”“是交易我想找一个合适的男人假结一次婚,你愿意不?”张清河彻底被搞懵了“不是真结婚,你听清楚了吗?是假结婚――也不是假结婚,要办真手续的,还可能要在府谷那边举办一场结婚典礼,但不是真的,也不是用你本人的名字……”李谨突然难得地语无伦次起来张清河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和我演一场戏?对不起,李总,这个忙我帮不了”“别忙着拒绝,我给你五万酬金”“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不能干这种事”“那就十万,怎么样?放心,我们会先签合同,一两个月后我们就办离婚手续你不会有任何损失”“对不起,李总,我不能做这样的事你找别人吧”听着这客气而坚决地拒绝,李谨的内心不由得氤氤氲氲地升腾起一团怒气,这团怒气中还夹杂着在这么一件私密的事情上被断然拒绝的羞辱当然,这件事确实包含着……很令人不可思议的因素,但被眼前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温文尔雅的男人这么坚决地回绝,她还是感到特别地恼怒和……伤心伤心?确实是有一些,因为她自认为他是公司里和自己走得最近的……当然,自己是经常不客气地指责他,甚至是……训斥,但里面其实包含了许多女人特有的小性子,他应该能看出来的,毕竟他们朝夕相处……当然也不是朝夕相处了,严格地说,只是工作中的经常接触,说朝夕相处,只是她自己心里的一种感受,她只是觉得他离自己很……贴近,有时自己还能在梦里梦见他,和自己说着一些贴心体已的话……但现在看来,其实他离自己很远……这个看似有多么荒唐的想法是一个星期前突然冒出来的,当时都把她自己吓了一跳,但它在自己的脑海中持久地萦绕了一个星期而没有退去,她就渐渐下定了决心去实现它来自父母的压力,来自社会舆论的压力,来自妹妹就要订婚的紧迫感,促使她下定这个决心,当然还有另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男人结婚,她就找一个情人她害怕结婚,害怕必须每时每刻去面对一个男人,被禁锢在他一个人的世界里,不,老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对她来说已毫无意义,她更愿意这样一个人自由自在地生活当然会有无数个极端孤独极端寂寞极端无聊的时候,那么找一个不用每天面对的情人就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或者俩人还可以有一个孩子……一个女人可以没有丈夫,但不能没有孩子,否则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找情人当然不能找毛头小伙子,那等于耽误人家,而且她也不喜欢毛头小伙子,太青涩,她更喜欢成熟的男人,成熟而有点诗意的男人,张清河成熟干净温文尔雅,听说早年还是一个狂热的文学青年,应该是一个有些诗意的男人,符合她对男人的审美眼光情人,但不是“小三”,她不喜欢那个“小”字,她和他是平等的,不,应该还在他之上至于对他的妻子,她并不愧疚,她掌握着她一个天大的秘密她们是网友,无话不谈的网友,当然,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北京的出轨女人,她们经常在网上无话不谈,尤其是对出轨的感受她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打破了俩人之间的诡异的沉默“找别人我就不和你说了,我觉得你这人还算正直诚实,将来不会有其它麻烦,再说,年龄形象也合适”“不是,李总,这样做我会毁了自己的家庭的”“你妻子那边我去说”“这怎么可能,我妻子会闹翻天的,还以为我有什么歪心思!”“你妻子不会的,我看她并没有你这么老实”李谨冷笑着甩出杀手锏没有这根杀手锏,她也不会贸然向他提出一件这么荒唐的事“你――什么意思?”张清河不悦地问“我断定你妻子有外遇!”李谨抬起眼睛挑衅地盯着他说“李总,我妻子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你在侮辱我的妻子,侮辱我的家庭,你在侮辱我!”张清河冷冷地说“好了,算我在侮辱你,有你痛哭的那一天!”李谨怒气冲冲地站起来,走出门后又返回来,“今天我和你说的话,不要往外传一个字”“我不会,你放心”“我相信你不会,但如果你说出去了,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李谨乘电梯下去了这并不算完结,她李谨话一出口,就不会往回收,她会在他伤心欲绝的那个拐角处等着他。 第002章:妻子是他人生唯一的亮点(1)张清河站起来关了灯,坐在黑暗里发着呆虽然嘴硬,但李谨的话还是在他的心里投了一颗重磅炸弹原本在心里就有的问号现在更加火辣辣地刺痛 分卷阅读2 着他全身的神经妻子真有可能出轨吗?怎么可能?她是顶着家里几乎所有人的反对和他私奔成家的,五年来同吃同睡,同进同出,耳厮鬓磨,怎么可能?他们之间还有晓奔这个可爱的儿子,一家三口在一起多幸福艾怎么可能?但另一个声音同时问上了:她不是刚刚才从包头提货回来三四天吗?为什么又要去提货?而且要去北京提货,还要一走七八天?电话为什么打得那么急,只有三言两语,也没有给他多叮嘱一下照顾好儿子,她的手机为什么一直关机……循着这串问号一直“?”下去,确实是有些可疑但想想妻子平时甜蜜温柔的笑容,他又觉得自己实在太多心了,甚至这么想想也是可耻的她那么全心全意地对他,那么全心全意地对待这个家,而他却在怀疑她,多么可耻!站起来往外走时他碰歪了一张桌子,赶忙扶正了,乘了电梯下去楼前还团许多车,有几辆是宝马奔驰之类的豪车还有一辆价值六百多万的宾利,此时从车里下来一个浓眉大眼,高个白皮肤的男人,大约三十五六岁,张清河知道他叫高福昌他曾从他的初中同学贺正勇那儿听到过许多他的传说,他的父亲过去是神木下面村里的一名支书,因着父亲的关系,更因为他本人的钻营能干,所以承包了村里的一个煤矿,现在也是神木一个数得上名号的富豪他尤其在周边未婚的女人中享有盛名,因为,他的老婆前两年死了,所以,他现在更是一个赫赫有名的钻石王老五不过张清河总觉得他太张扬了,老板哥哥张胡比他的实力大得多,也有名得多,也只是坐一辆奔驰高福昌走过他身边,鼻孔朝天扬着,眼略略朝下向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他这么一号人,就大踏步进去了这座大楼上面的名字虽然是荣泰煤炭集团,但里面还有很多家大大小小的公司,荣泰集团只占了最上面的四层,其它的房间全租出去了富人们爱扎堆,都以能进驻这座大楼为荣张清河尴尬地慢慢缩回伸出去的右手他知道妻子夏丽虹给高福昌的公司推过几次服装,仿佛他见了妻子要热情得多,有次他和妻子在街上走着,突然就见他的宾利停在身边,满面笑容地按下车窗和妻子打招呼,对他则是一副不认识的样子他心里很不舒服,劝告妻子不要和他有什么来往,妻子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很明显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在商言商,妻子开着一家服装店,当然要想尽办法多推衣服了,他自己又丝毫给她帮不上忙,当然也就无权干涉她生意上的事不过他觉得妻子应该不会和他有更深入的交往床弟之间,她有时会笑着说她的体验,女人一旦真把自己舍出去,就不值钱了,就总让他们闻着腥味却吃不到,那些男人才会上钩为避免口角,他不评价她这些话,但心里总不是个滋味,这和她当年当音乐教师时的言行可是大不一样了,也许是做生意改变了她吧,毕竟不是学校那个较为封闭而纯洁的环境了,人是随环境而变化的对于刚才高福昌鼻孔朝天不愿搭理他的一幕,他并没有太多的屈辱和愤懑他清楚他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别看神木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可富豪多得就像过江之鲫,而他本人,恐怕连一个小小的蝌蚪也算不上郭敬明的小说中有一个词叫“微茫”,的确,在神木,他“微茫”得什么都不是但他也并不为此感到失落呀什么的,他有自己平静幸福的小日子过,那些有钱人也还不就是一日三顿饭,夜宿一张床?还能吃金子喝银子?妻子说他是一个没有追求的人,就算是吧,曾连跳两级的风风光光的学生时代结束后,在社会上风风雨雨这么多年,现在他只想平静而快乐地生活去幼儿园接上一双小眼巴巴地盼望着他的儿子,谢过老师,张清河开始往家赶开车穿过高楼林立的大街,往前望,这条街还真有点“小香港”的味道看看前后左右的车,他的前面是辆路虎,后面是辆奔驰,左面是一辆霸道,右面是一辆上海大众,他的这辆公司配备的北京现代越野车开在这样的车流中,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一辆了,一如他这个在茫茫人海中最为“微茫”的一劣但“微茫”并不妨碍他的幸福,他想,他愿意在余下的人生中这样“微茫”并幸概。 第002章:妻子是他人生唯一的亮点(2)转进宏达小区,他租住的是三栋四楼402室下车前在镜子里照照自己,镜子里出现了一副心事重重的马脸有人说他长得像一位实力派明星,帅而耐看他自己可没看出来他摘下眼镜用双手揉揉脸,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下车喽”张清河下车后打开右车门把儿子抱下来不知为什么,今天的儿子显得特别乖,大概是第一次父母那么迟去幼儿园接他?还是小小的他也能看出来,爸爸今天好像不太高兴?张清河怜爱地抱起他亲吻一下,一边走,一边打起精神给他讲了几个小故事,总算把他逗乐了回到家,张清河放开电视让儿子看动画片,又试着给妻子打电话,还是没打通九点半他哄着儿子上床睡觉了,他独自躺在夫妻卧室里却怎么也睡不着,平时习惯赤条条地搂着光洁莹润的妻子睡了,妻子一不在,他就觉得空落落的瞅瞅床头柜上的相片,妻子夏丽虹正微笑着看着他她今年二十七岁,个头一米六八,看起来要比他这个一米七五的丈夫高,身材苗条又丰满,一张鹅蛋脸上美目流光四溢,下巴上偏右一点还有一颗美人痣,皮肤又白又嫩,看起来像一个二十岁刚刚冒点头的姑娘眼看近而立之年,他可以说是一事无成,连个房子也没买下,要说他能引以为傲的,大概也只有这个妻子了,任走到什么地方,别人看到他的妻子,也要对他客气三分妻子是一块光彩夺目的稀世之玉,而自己只不过是路边随处可见的一块小石子罢了这种落差对他不是没有压力的,他也尽着气力奔腾,消自己能守住这块美玉所以一年前老板哥哥要他,他毫不犹豫地就从学校里跳出来了,因为他觉得老板哥哥一定不会亏待他现在的境况也算差强人意吧,刚一年就给了他一个部长干,还给他配了一辆小车,该知足了他再给妻子打个电话,嘟嘟了好一会儿,终于传来了妻子的声音:“喂儿,清河――”一片寂静,只有妻子柔和的声音“走到哪了?”“路上你在家呢?”“嗯路上?怎么听不到火车的声音?”张清河随口问“嗯――”妻子停顿了一会儿,“我坐飞机走的,现在正在出租车上呢呀,我累死了,手机也没电了,挂了啊”接着又是一片嘟嘟的茫音张清河发了一会儿呆才合上了手机坐飞机?妻子平时那个精打细算过日子的劲儿,不像舍得坐飞机的人翱再说,她跟着谁呀,一个人会不会有危险呀?他想了一会儿,不由得又打过去,可是这次手机关机了这一夜,张清河翻来覆去睡不着妻子经常出门提服装,他也从不的这方面的事,但唯有这一次,他总是觉得不对最后他只得下去买了两瓶啤酒喝了,才勉强睡着了这在他是很少的。 第003章:妻子在qq空间的留言(1)这一晚他睡得很不踏实,梦见自己在一团漆黑的浓雾中行走,周围好像到处是狗叫和小孩子啼哭的声音,又好像是风在树林中呜咽他伸出双手努力摸索着前方,怕撞到树上去,心中想,风在刮着呢,雾应该很快就散了忽尔又好像本来就没有什么雾,原来是自己的双眼看不清楚,心中大骇,自己的双眼到底怎么了?嘴中就一遍遍地叫着:丽虹,我的眼怎么了?丽虹,我的眼怎么了?听不见回答,可是夏丽虹明明就在眼前呀,他还能看见她模糊的轮廓,是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还是自己的嘴根本就发不出声音?他用手去探她,可是够不着,想走两步去探她,可是根本就挪不动步,原来自己是瘫了?他更声嘶力竭地去叫她,她终于转过了头来,却是一面冷笑,他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却能明明白白地感觉到那是一面冷笑……他被惊醒过来,就再也难以入睡,这个梦是什么意思呢?听人讲,梦见小孩子和狗是有小人打搅呢还有,梦中的妻子为什么对他冷笑呢?想起那面冷笑来,他就觉得心里冰凉冰凉的二十五岁前的张清河是从不思考和分析梦的,别人说梦他会不以为然地置之一笑,但二十五岁以后他就开始渐渐地思考和分析起梦来,有些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有些梦却更像个兆头,他也就渐渐地开始提防梦的兆头他回忆起梦中的她的那一面冷笑,难道妻子真的出轨了?在这寂寥的黑黑的夜中,他的神经变得异常病态的敏感和脆弱他起身打开了电脑妻子qq号昵称浪漫人生,他加着,但他从不登妻子的qq,当然更不会以她的名义登她的qq,更不知道妻子的qq密码今晚,他打开了妻子的qq空间,阅读里面的留言不知不觉,我俩已相伴走过五年了还时常想起你当年拉着我的手私奔的情景,第二天我就要和那个全乡首富的儿子订婚了,我被我妈锁在家里,心里又急又忧又恨,忧的是你不知伤心成什么样了,恨的是你还在猜疑我的心,当时真想死了算了,让你这个负心人能明明白白地看见我的心,让你这个负心人一辈子去后悔!可我又真不忍心丢下你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上!我就那样哭一阵,心里把你骂一阵,慢慢地就蜷在炕上睡着了半夜突然有人捂住了我的嘴,一睁眼是你!还把一根手指比在嘴唇上示意我不要出声,然后在我的耳朵上悄悄问:“你跟不跟我走?”我当时真恨不得给你一嘴巴,却抱住你的脖子再也不愿放开你急急推开我,指指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撬开的窗子,拿了一个凳子扶我上了窗子,我们俩就那样逃走了,逃出了山沟沟,逃进了你的东胜一中,你租了一个房子,就把我金屋藏娇了张清河读着读着,眼泪就流下来了,那晚的月夜下,他们跌跌撞撞地逃跑着,深怕背后有人追来,跑累了,就抱着歇一歇,亲一亲,然后再跑一晚上跑了六十多里路,把夏丽虹跑得脚上都打起不少血泡他抹抹眼泪,继续读下去。 第003章:妻子在qq空间的留言(2)我也不知道那时是怎么过来的,穷得没电视,没收音机,连一床新被子都没有,一个月也吃不上一顿肉,冬天冻得舍不得生火炉子,俩人就赤条条地抱在被子里不敢松开可是现在想来,那也是我这一辈子最甜蜜的时光m以后家里人也不追究了,我也调到东胜一所小学教音乐了,我哥也悄悄支援我们,生活稍微好过了一点,我就怀上了咱晓奔,爸妈见我的肚子大了,就把户口本给了我们让我们去结婚多好的妻子呀,张清河为自己今天的怀疑感到羞耻了他继续往下读不知谁说过,再伟大的爱情也会褪色,爱情可以经得起狂风暴雨,却绝对经不起平凡日子水一样的洗刷从什么时候起,我们的矛盾逐渐多起来也许是女人天生的小性子吧,我开始无端地抱怨起你来,而你也终于不再忍受,开始和我吵嘴,开始和我冷战,最长的一次竟有半个月那么长,我们谁也不和谁说话,谁也不碰谁,家里冷得像冰窖一样也就是那时,我决定从学校里跳出来,和我哥借了一笔钱开始办服装店你对我这个决定不赞成也不反对,有时还和我去包头提服装张清河记得她刚开始做买卖时,他陪她去包头提服装,她老早地就起床,带着他跑遍几个市超一遍遍地不厌其烦地讨价还价和比较花色他都跑得腰酸腿困了,她还是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永动机一样,跑着看着问着讨价还价着她的相貌出众,吃苦精神和干练劲儿也很出众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真的配不上她,因而心里就秘密地藏着些愧疚她当初迷恋他,主要是觉得他是一个大才子,能写一手好文章清河,现在的你,也许觉得我们当初的一切都很平常我和你没有过婚礼,只照过一张结婚照你知道婚礼是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梦吗?这么多年来,你也没给我买过一枚戒指,一条项链,现在我戴的戒指和项链都不是你给我买的,虽然你要给我买,但我没让你买,你也就真的没买你知道一个女人多想让她的爱人时常把她挂在心间吗?你现在在家里一天比一天木讷沉默,虽然我也知道你身上的生活和工作的涤过重,但你也不能就这么未老先衰吧你知道吗?我们的婚姻一天天变得沉闷又无聊!而你知道,一个人的青春是多短暂吗?我都二十七岁了!想想真恐怖!张清河的头有些大了,今晚要是不进妻子的qq空间,他都不知道她是这样想的!等你回来,我一定给你买项链和戒指,一定!还有,我也尽量会使自己活跃和激情一些,我会再给你弹唱那首曾经让你泪流满面的《爱如狂》!我还会带你去舞厅里跳舞,抽时间带着我们一家去外地旅游!张清河看着床头柜上妻子的相片深情地说他尝试着打开妻子的qq, 分卷阅读3 在密码一栏先后输入妻子的生日,儿子的生日,他自己的生日,结果都显示密码错误,又绞尽脑汗想了半天,输入能想到的所有可能的数字或字母,还是打不开算了,睡觉吧,妻子不会有什么大秘密的他关了电脑躺到床上,心里踏实平稳地睡着了。 第004章:高深莫测的女上司(1)第二天张清河把儿子送到幼儿园后,去单位签了到,给办公室说一声,就去公司所属矿王渠煤矿查帐去了一路上他又给妻子打了几次电话,仍然一直是关机,他的心里又开始很不安宁起来,他觉得有点不正常,就是手机没电了,晚上也可以在旅店里充电呀是不是太早,她还没起床,可是一旦出去提货,她应该早起床才对呀离开宽敞的公路,上了山路,一眼望去,周围远远近近散落着好多家煤矿洗煤场焦化厂和电厂快到王渠煤矿时,山路又弯又陡,而且有长长的车队在排队进入煤矿的煤场他赶紧放下重重的心事,正正心神,用心开起车来穿过黑乎乎煤灰飞扬的煤超再向上爬一个很陡的坡,他终于到煤矿的办公室,四排房围成的一个整洁的四合院,由于地势高,而且下面的煤场围了围栏,所以这里的煤尘并不多查帐是一项琐碎的工作,需要从营业室的装车单过磅单一直查到会计的客户往来明目帐从早晨一直查到中午,坐得他腰酸背疼,看得他两眼昏花矿长打发会计出纳陪他去饭馆吃饭,他推辞了,行政单位他就不习惯这样,现在给个人干,他更不能这样在煤矿的灶上吃饭时,一辆红色的北捷驶到院里停下了,是李谨来了除了张清河,矿上有点职务的赶紧放下饭碗出来迎李谨,能打招呼的打个招呼,不能打招呼的也打个照面张清河没出来是因为他觉得天天和李谨见面,这时就没必要上去凑这个热闹尤其她昨晚说的事让他感到那样奇怪和别扭,心里就更不想见她没想到李谨就打发她的司机小井进食堂来叫张清河,说要看看他查帐的程序,张清河只得放下饭碗走回会计室李谨板着脸坐在椅子上对他说:“我这次来主要是查看矿上的安全工作,顺便看看你的工作”张清河觉得,吃着饭就叫他出来查工作,这叫众人怎么看他?看来她就是故意要给他一个难堪,扫扫他的颜面!为什么?就因为自己昨晚拒绝了她那个荒唐的交易吗?还是为今天自己没有出来迎她,扫了她的颜面?强压着一肚子的火气,他给她一一演示了一遍查账的程序这个程序他给她做过汇报,再实际查看他演示也只能说明她工作严谨,他没有什么好说的看他使用计算器四指齐动,算得特别快,查帐过程也严格按照步骤查,李谨大概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她深深看他一眼说:“你这人很倔,但我不会平白无故说别人而且我说出去的话就不会往回收”这话如果让别人听了,会云里雾里一句也听不懂,但张清河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还硬是要他相信他妻子出轨了?而且她还要硬逼着他就范?张清河暗想,切,我和妻子五年的感情,岂是你能挑拨了的?逼我就范你那荒唐的交易?我就是丢了工作也不会就范!更不要说你根本就没那权力!我行得端,走得正,董事长还是我的堂哥,岂是你能动得了的!第004章:高深莫测的女上司(2)“你和你老婆现在是aa制,是吧?”李谨突然冷不丁地说“你怎么知道?”张清河吃了一惊,脱口而出dm他和妻子的钱确实是分开的,从两年前大吵一架后就分开了,家里的开销一般都是张清河支出,但节余的,妻子也从不过问妻子的服装店一年能挣多少,她现在有多少钱,存在哪里,他也一概不知晓他不愿问妻子这些,问了还让妻子以为他就指望她那点钱过活,是个吃软饭的但这些当然是一个家庭的秘密,张清河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就是知道”李谨的脸上现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张清河咳一声靠在椅子上说:“这也没什么神秘的,现在许多家庭都是这样”“可是,对于中国的家庭来说,这就很奇怪了”“也不奇怪,一个家庭主要靠男人挣钱,女人能挣几个钱?她自己保管就让她保管”“张清河,你还真会装大,撑死你身上也就有四五万多吧,你妻子的钱怎么也有你二十多倍吧”连这个她也知道!他又感到羞愧又感到奇怪,她怎么把他的家庭了解得这么清楚!“你是我妻子的好朋友?”张清河问“你见我什么时候和她来往过?最多去她那里买两件衣服何况以你妻子的性格,怎么会把这些告诉一个朋友?”是呀,张清河更加大惑不解“你还知道什么?”“知道得多了但我凭什么告诉你?”李谨目光灼灼地紧盯着他不管是从什么途径,她既然知道他家这么多秘密,说不定真的知道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妻子的秘密!张清河差点就说出以答应她的假婚交易为条件,但他紧闭住自己的嘴巴,什么也没说李谨走后,他也不想再吃饭,就躺在客房里休息,可是心里怎么也静不下来,他摔摔头,又给妻子打电话,中间查帐时他还给她打过两次,全是关机不过这下通了“喂儿?清河,有事吗?”语调很柔和“没事,就是想问问,你在干什么?”“没干什么,在看货”“那你把电话交给批发店老板,我让他好好照顾一下妻子大人”“什么呀,神经病”妻子嗔怒地挂了电话张清河再次觉得不对,平时她出门,总安顿他要照顾好儿子,可昨晚到今天,她连儿子一句也没提,很明显有些心不在蔫下午查帐时张清河一直心神不宁早早地就从煤矿返回城里,直接去了恒生国际里的服装超市部,妻子的高档女装店就在那里,店面装璜得很豪华不过她如果向单位推货时,什么服装也提,那些货一般不挂在店面,直接拉回家里两个店员苗彩凤和何小美都在,长相身材都在中上等张清河一般不来这里,所以她们见他来都有些惊讶:“张哥,丽虹姐提货去了,你不知道?”张清河说:“知道,我就是来随便转转”其实他是想从她们嘴中探听点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的怀疑还是没影儿的事,不要无端生出些什么事儿来他坐在妻子的老板桌后的椅子上,摁下电脑电源开关,但电脑上了锁,打不开苗彩凤就说:“丽虹姐电脑的密码我们也不知道,对不起”连店员也不知道她电脑的密码?她是怕店员迷恋网络耽误正事,还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张清河脑子里的问号又多了一个关了电脑,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两个店员闲聊,一边想着如何切入正题“她是和谁走的?安全吗?”“不知道”两个店员同时说,何小美的眼神中就透露出这样一种神色:这个问题你作老公的都不知道,我们怎会知道?张清河觉得没趣,就不再问下去了,站起身来向两位店员道声别出去了。 第005章:妻子无意中拨出的电话(1)单位不想回去,他开车到了滨河道,把车停到路牙上,上了防河大堤这一溜大堤修得很宽很美,大白砖铺地,两边是高高低低的花栏墙,下面是结着冰的亮闪闪的河面,对面蜿蜒的二?山上是一长溜华亭庙宇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散步张清河漫无目的地踱着步,忽然手机响,他打开一看,是妻子的电话,可是只是一阵哧拉哧拉的声音,他激动地“喂――喂――”叫两声,“说话呀!”这两天她动不动就关机,他已经不由得心头火起了是有妻子的声音传过来了,可明显不是跟他说话:“这次真像度蜜月!”“你说什么?”他问道“和我在一起,每天都是蜜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张清河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是谁的声音他的嗓子眼里突然像堵了一块什么东西,扯心扯肺地疼一定是妻子把手机装在屁股兜里无意中按出了,以前也常有这样的事儿他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合上了李谨说得对,他的妻子出轨了也许他老早就应该开始警惕她了三年前的一个夜晚吧,那段时间他们刚搬进另一个小小的简陋的出租屋里,不知怎么又开始闹起了别扭,现在已经根本想不起当初闹别扭的原因了,那次冷战持续地比较长,十几天都没有过那事每天回到家气氛冷得像寒冬腊月那时他已经决定不再迁就她,要把她那个爱胡搅蛮缠的小性子拿下来所以虽然痛苦犹豫,但他还是坚持着这场冷战直到那天半夜,他醒来却摸不到身边的她四下看看小小的屋里,月光明亮地照进来,这间小小的屋子根本就藏不住人他惊慌地出去寻找,在几条小巷子里转来转去,最后又到了最近的一条小街上,却见她双臂抱膝独自坐在街边的一个角落里,偷看街那边的一对男女纠缠那男的好像在强求那女的,抱着求了好长好长时间,然后就把她按倒在了街的另一边可是那女的依然不让,俩个人在明晃晃的月光下进攻和推拒着那女的喘着气说:“咱们都是熟人,你有妻子我有丈夫,明天见了面多不好意思!”男的说:“除了咱俩,谁知道!”又纠缠了很长时间,男的压住挣扎的女人不停地亲,屁股还一上一下地不停地捣那女人,最后那女的终于让步了:“那你来吧,只这一次!”后来俩人就在那儿做开了,男的喘着气,女的还发出呻吟完了事,俩人分开走,女的走了一段,又回过头来,追上了那个男的,说了两句话,俩人就搂抱着走远了这件事张清河今天还记得很清楚,一方面固然是这事对于他来说是那么暧昧又那么新奇,另一方面,夏丽虹对这事的态度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她居然就坐在那里眼睛不眨一下地看,看得都入神了后来俩人谁都没有再提起这事,但今天想来,那件似乎与他们毫不相干的事,在夏丽虹的脑海里也许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甚至颠覆了她脑海中的一些传统观念也不一定今天的这事,也许就和那晚表面上毫不相干的事有着必然的联系呢。 第005章:妻子无意中拨出的电话(2)人心真的是最深不可测的东西,婚后他他懒得钻研她的心理,心想冷漠就冷漠吧,闹别扭就闹吧,反正她还和自己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在一口锅里吃饭渐渐地就对她不时的冷漠和闹别扭也厌恶甚至对抗起来,然后就是麻木,干脆不闻不问现在终于出问题了他真恨不得长一只如来巨手,一把把她从遥远的北京提留回来dm他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让自己去想像那些她和另一个男人的疯狂的*场面,可是他的脑海里还是挤进了她和别人赤条条地抱在一起的幻像,拍打如鱼,扭动如蛇……,她会给那人用乳房,用嘴……吗?他们在一起从没有这样过,都是传统的样式,她好像很正经的,可是今天的那个电话把她的形象在他的心中彻底颠覆了,也许他根本就不了解她,每天和他同一个枕头睡觉的人,今天他忽然觉得她是那样遥远,那样陌生!她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为什么她在qq空间里还对他这个丈夫甜言蜜语?不错,那只是她给他这个绿头丈夫的一个假象!不然她为什么就把她的qq密码设置得那么诡异?和谁?为什么?什么时间开始?到了什么程度?怎么办?这是每一个人面临配偶出轨时都会问的五大问题,而由此五大问题又派生出无数的小问题,张清河抱着头趴在栏杆上,强迫自己大脑停止对那些淫-乱幻像的自动播放,开始顺着这五个问号思考下去前四个问号是解决最后一个问号的基船所以现在要做的,首先是一个侦探的工作,而要做好一个侦探的工作,首先就要冷静,冷静地寻找线索和证据,然后进行严密的分析和推理,最后决定怎么办,摊不摊牌,怎么摊牌?不摊牌的话,如何不露声色地扭转局势,以及如何平衡自己的心理?总的来说,张清河对自己的大脑的逻辑性和条理性还是有自信的,但是他也明白,面对陈奶荣时脆弱的心理和软弱的意志很可能使他打乱自己所有的步骤,他需要把自己的心变得像大理石那样冰冷和坚硬这个人是谁呢?神木的还是东胜的?一直以来,他忙着上他的班,妻子忙她的生意,他对她的交际圈儿其实很不了解高福昌不可能,他昨天还见他在神木呢贺正勇?不可能,他五大三粗的,皮肤黑,虽说现在财大气粗,但妻子不会看上他那种素质的人吧?俩人的文化教养差得远了去了不过刚才那声音还真有点像他的?算了吧,自己刚才昏头昏的,那声音又哑哑的,谁的声音都像呢,再说他也算是自己的一个好哥们贺正勇比他大两岁,书念得不好,初中毕业后就不念了,不知怎么竟混成了一个房地产老板四年前他鼓动他在东胜买下一块地,当时他没有钱,还是他垫的钱,去年妻子回去把这块地卖了,足足挣了四十多万妻子把这笔钱牢牢地攥在自己 分卷阅读4 手心里,当时他还觉得她特不讲理,这钱明明是因为他这方面的关系挣的除了这两个人,还可能是谁呢?会不会是她的同行?平时在一起处得长了,就有感情了,这是最有可能的!实在想不出那个男人会是谁看来,最好的方法只能是打开她的qq了,那里面一定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他立即去找他经常去修电脑的刘师傅,借口要查儿子的qq,从年轻的刘师傅那儿搞到了一个能记录键盘输入的软件,这样,他就可以追踪夏丽虹的键盘输入,就可以搞到她的qq密码了。 第006章:同床异梦(1)好不容易,夏丽虹终于回来了是第五天的一大清早回来的,一见面就给他解释,说是在榆林下了飞机晚了,就和几个服装店姐妹在榆林住了一晚,还是其中的一个姐妹的老公开车接她们回来的zxsm“榆林也远艾怎么能这么早就回到了神木?”张清河镇静地问一句他注意到她又换了一套新衣服,脸上也已经化过了淡妆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化妆,不是她毫不在意这个男人,就是她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已经非匙密,彼此间的忌讳已很少夏丽虹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笑着说:“那个老公想那个姐妹了吗,你想,这一走就是四五天的,他半夜就开车去榆林了,在那里做不成事,就开车带着我们回来了,我们还一路取笑他们来着老公,你想不想我?唔,说吗,想不想?”妻子说着抱住他踮起脚在他额头上嘣地亲了一下张清河没有理她这句话,挣开身转过去擦了一下额头问:“不是说要走七八天的吗?”“打货顺利吗,咋啦,我早回来,你不高兴吗?是不是搅了你的什么好事啦?说呀?”夏丽虹双手扳过他的肩膀,注意地察看他的脸“那提的货呢?”张清河不理她这句问话,努力地放松面部表情问“从榆林转运到了汽车站,等会儿我去找”“用我和你去吗?”“不用了,你忙你的咳,我说老公,今天怎么这么关心我呢?往常你可不管我这事呀”夏丽虹仍然察看着他的脸“那是你让我安心工作,不让插手你的事吗噢,我得去单位了,李总急催着呢”张清河说完急忙出去了出门时他有意没有带上门,稍稍留了一条缝,走下三层楼梯,又脱了鞋悄悄地返回来,站在门外,就听到里面夏丽虹在打电话“刚进家门”……“也想你,开车慢点”……“可能有点警觉吧,我有些大意了,不过没关系,哄哄就好了以前也有过,他还是很相信我”……“放心吧,我会注意的,今晚给他来点情调”……“讲好不吃醋的嘻嘻,你真坏现在又想了不是想和他,是想和你你真厉害”……“好的,下次见开车一定要慢点,别胡思乱想,拜!”……喉咙上又像被什么堵住了,痛得张清河直想放声大哭不过他还是使出浑身的力气克制住自己,悄悄地走下楼梯现在绝不能捅破,什么都不能说也许永远也不说,只要还想维持这个家庭,就什么也不能说也许可以暗暗报复一下他们首先要给自己找点平衡,这样才能相对地平静下来张清河心里杂乱地想着打电话给办公室小吴说迟去一会儿,开车转到了小区外的一个街角,他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提货等了好大一会儿,她出来了,打了车向汽车站方向走看来她还没忘记提货去了单位,老板哥哥派秘书把他叫到董事长办公室,让他替他写几封回信,是写给他资助的贫困大学生的,嘱咐他一定要写得很有感情那种他明白老板哥哥有点不相信秘书的文笔,所以派他来完成这项工作他很有点头疼这个差使,要在平时,这点工作小菜一碟,可今天他心里乱纷纷的,要调整到一个好的写作状态还真不容易,而他也明白老板哥哥本人虽然写不来好文章,但他对文章的要求还很高没办法,硬着头皮来吧他去秘书那里要了这几个贫困大学生的资料,又要了一张老板哥哥和一群贫困大学生在一起的合影,仔细阅读了资料,直瞪瞪地盯着合影,努力地使自己的思想状态进入老板哥哥的那种博大的情怀,体会他作为一个农民儿子的朴实本色,体会他作为一个企业家对社会的良心和责任感蒙了一个上午,好不容易交了差这根神经绷紧了,那根神经就容易放松早晨出来时他还想着找个下煤矿的借口躲着不回家,中午时他对夏丽虹的这根神经已经放松些了,最起码他能强迫自己回家了。 第006章:同床异梦(2)“你在单位是不是有什么事?”夏丽虹一边做着饭,一边看着打下手的他问“没有”“那你怎么了?总好像魂不守舍的?”“男人的生理周期吧,这几天我的情绪总是不高,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他随便说一句来打发她她好像也接受了这个解释,没再问什么中午这一场总算过去了,晚上睡下后,夏丽虹穿了一身透明的绣花蕾丝内衣,扭了几个动作给他看,一边问:“你老婆美不美?”“美”张清河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了?好像恨不得要吃了谁一样?”“没什么,看到你这副样子,使我想起了潘金莲,和丈夫在一起时是一个贤淑的妻子,和野男人搞起来就是一个彻底的*!”“你是在骂谁?”夏丽虹提高了声音“嘘,”张清河把一根手指比在嘴唇上,“儿子在隔壁睡觉呢我只是骂潘金莲”“不和你睡了,你去沙发上睡去吧!”张清河掉头就去了客厅到底还是没忍住正迷迷糊糊间,张清河感觉到夏丽虹蹑手蹑脚地过来了,用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拍了一下他的脸,看他醒了,亲了他一下问:“你今晚到底怎么回事?是没战斗力避战?还是……”张清河只是直直地瞪着她“我走之后你是不是和哪个女人红火了?把东西全给人家了?”夏丽虹说着伸出一只手摸他的下身,“来,让我检查一下你”张清河打开她的手说:“你说一个女人心中到底能藏下多少秘密?到底能装下多少人?”“怎么啦?怎么突然这么问?”“你心中还有我吗?我是不是仅仅成了你名义上的丈夫?”“怎么会?你是我最亲最亲的老公!”“不如说是你最容易哄骗的老公吧”“你今天到底怎么啦?”“没什么,突然很伤感”“别胡思乱想了,来,和我在卧室里睡吧”夏丽虹用力拉他,“在这儿睡小心着凉”“这次你出去四五天,一次也没问起儿子”张清河盯着夏丽虹问,看她怎么回答“噢,我明白了,你就为这事怀疑我呀,”夏丽虹一下子轻松地笑了,“我提货那么忙,就没想起问儿子,再说不是有你这个好老公好父亲在家吗,我还的什么”张清河看她这样子,就没再说什么他想,话让她这么圆回来也好,免得她疑心他真发现了什么,消灭了一切证据,他查也没法儿查了“来吧,和我回卧室睡吧,来!”她用力拉他他就顺从地和她回到卧室,她开始给他脱-衣服她很少这样,以前的几次,看来也是她刚和那人红火完才对他这么温柔的吧有的可能是因为她自己内心愧疚,要补偿他,但他知道今晚不是,“他很相信我”“哄哄就好了”“今晚给他来点情调”“不是想和他,是想和你,你真厉害”他的脑海里反复滚荡着这些话“你来给我脱吧”她笑着看着他他看得出她在竭力装出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来,可是表演得过火了这种意乱情迷的样子不大适合多年的夫妻“算了,我今天没情绪”他说着背过身去“你能不能不要老怀疑我?再这么怀疑来怀疑去,这日子没法过下去”“对不起,我今天真的没情绪”他竭力忍耐着说,“今天我又让李总训了一顿”他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你怎么这么没本事,老让别人训,这还是在老大的公司里”“没本事是天生的,我有什么办法?过两天老婆也要被别人夺了去”张清河又生气又沮丧地说“这也就是我,才傻得跟了你,别的女人还真说不定”张清河不想再跟她打口水战了,他苦思冥想着那个人到底是谁第二天晚上他借着喝醉了酒,没*服就睡了,而且故意打起鼾声儿子捏着鼻子冲他哇哇叫:“爸爸,你能太爱喝酒了!臭熏熏的!”“对不起,在单位陪客人”他咕囔着说夏丽虹并不去管他,她趴到电脑上时不时笑着打着字一次张清河借口起身喝水走过她身边,见她急忙按下一个键,在那里装作没事人一样玩偷菜,而摄像头就在她前边正对着她,很明显,她在视-频聊-天等着吧,明天我们会有些结果的,张清河心里说喝酒好睡觉,他睡着了。 第007章:真相大白(1)早晨起来他出了门后,跟单位请了一个假又返回家,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坚韧不拨的摸索,他终于搞到了夏丽虹的qq密码,登上了她的好友一栏里的人大部分和她的服装生意有关,有些是服装批发处的老板,有些是她的客户交谈内容也大部分是关于服装生意的从那些谈话中可以看出妻子的敬业和能干对这些内容他一扫而过然后他从家人一栏中搜到一个昵称“猛枪”的人,他的心啵啵地跳起来从那头像中他看出,这人正是贺正勇!贺正勇,那个粗手笨脚的家伙,居然学会了聊qq?他简直想像不到他是怎样用他那双笨如猪爪的手指来敲击键盘的!简直就像一只老公猪直起两脚来跳舞一样稀奇!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不,也许是很久以前了――竟被妻子列为“家人”!他到卫生间往脸上猛猛地扑了几把水,带着满脸水珠走回电脑前打开信息记录也许是为了留着一遍遍地回味吧,而且她一定认为永远不会有人打开她这个秘密的角落,夏丽虹竟没有删除那上面的记录,长达四百多页的记录!张清河感到微微地发晕,浑身发抖看得多了,倒渐渐地麻木了,仿佛那上面的所有内容都与他无关里面激情*的女人真的不像他的妻子,不像他相濡以沫十五年的一副正经样的妻子他的脑袋这时像漏斗,随看随忘,好多内容看到后来他晕晕乎乎地,都记不大清了,只确认了两点内容:一他们来往两年多了,彼此是以“老公”和“老婆”互称的;二妻子这次确实是和姓贺的在北京“度蜜月”去了,提货只是捎带,事后姓贺的又把她送了回来,回来又在神木的某大酒店里住了一晚快到末尾处还有一组相片:手拉手漫步的,脸贴脸拥吻的,灿烂地相视大笑的,有几张竟是俩人干那事的相片,各种姿势,极尽淫-荡之能事,有一张竟能看见又粗又大的丑陋东西正凶猛地刺入雪白丰润的臀部里……女的闭着眼张嘴像在尖叫,男的面目狰狞,两眼凶光像要吃掉身下的一团白肉……这一定是他们这次去北京拍的照下面还有一段他们昨晚的聊天:猛枪:老婆,看到我们的照片了吧?我猛不猛?浪漫人生:猛,太猛了,又想了猛枪:最近我们再抽时间聚会一次我要让你更快乐!浪漫人生:好的,等他心情平静下来一点这次他的反响好像很大猛枪:不行你离婚跟我得了我马上就可以离婚,无非是给刘美君一笔钱浪漫人生:这样说说可以,但不能真这么做如果我们在一起了,肯定不如现在这么快乐了,会有许多家庭矛盾我也不可能离开张清河,更不可能离开我的儿子猛枪:我理解你,毕竟张清河是你的最爱,你们俩那么多年风风雨雨走下来了但老实说,他除了当年学习好,真的好像没有多少优点浪漫人生:不说这些了我们就说我们俩人的事,不谈他谈他我有心理压力你最近的生意还好吗?猛枪:不用的,我手下那些人得力着呢浪漫人生:那就好,我的钱可全在你那儿这也说明我对你有多信任,有多爱!猛枪:放心吧,秋末分红你的红利我奔给你最多!浪漫人生:谢谢老公!亲一个!张清河看不下去了,他 分卷阅读5 掏出u盘把内容都复制了然后在无边的沉寂中,他猛地抱起电脑摔下来!正当他坐在地板上狠命地擂着地板时,有人咚咚地敲门了:“干什么?干什么?你想拆楼啊”张清河一下子被吓醒了,急忙嘎哑地说:“对不起,对不起,电脑里存的内容丢了,生气地摔了一下电脑,对不起艾再也不会了!隔天我买点礼物给你们陪罪去!”“不用了!不再发疯就行了!年轻人,有什么事撑着点,天塌不下来的!”张清河继续坐在地上发呆,他好像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有一点他明白,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永远地改变了。 第007章:真相大白(2)现在,前四个问题已基本解决了,而最后一个“怎么办”的问题才是最实质的,也是最让人纠结的张清河给自己列出四个选项:一离婚,儿子归我,从此对这对狗男女不闻不问;二离婚,儿子归我,报复姓贺的,对贱女人从此不闻不问;三维持婚姻,报复姓贺的,从此以性冷淡报复贱女人,让她守活寡,同时自己在外面寻找心理平衡;四维持婚姻,装作若无其事,以浪漫温馨挽回妻子的心,不理姓贺的,让他们断绝来往即可在这四个选项中,第一和第四选项首先被张清河否决掉第一选项貌似潇洒,但对自己今后的人生极端不利,而且也太屈辱;第四选项貌似稳妥,但太屈辱,自己的今后人生都将在郁郁寡欢还要强颜欢笑中度过第二选项也随即被他否决掉,他给自己的理由是他不能便宜了这个贱女人剩下的就是第三选项,这个最符合他此时的心态和利益张清河心里给这个选项打了一个对勾不过在这样做之前,他还要想一想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也许这正是文化人的通铂做什么事都要先寻找个理论依据来给自己的行为做注解张清河自许为半个文化人,所以做什么事前――尤其是做一件不平常的事之前,他都要给自己的行为找一个理论依据这也正是贺正勇经常嘲笑他的地方所以贺正勇敢想敢做,现在呼风唤雨,而他畏手畏脚,目前一事无成他想起多年前看过一本张恨水的《红杏出墙》,主人公不但不惩罚好朋友和妻子的偷情行为,还高尚到要牺牲自己来成全他们的幸福当时读后他很感动,现在想来简直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变态狂呀,或者就叫情感自虐狂吧又假设世间也真有这种事,那主人公和他的朋友之间的情感也应该是非虫挚的,而他和姓贺的之间,有这么真挚的情感吗?姓贺的有次要拉他到场所,当时以为只是朋友之间的嘻闹,现在想来,纯粹他妈的就是设了一圈套让他钻啊幸好他当时坚决地拒绝了所以想来想去,报复姓贺的正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按张清河的性格,这事当然还要找一个法律上的说法如果通奸是一种犯罪,那么他就有一种法律上的诉求途径,可是我国的刑法早已把通奸罪这一条废除因为以刑法来处法奸者是不人道的那么这是不是可以说,以婚外情来解决婚姻内的单调和苦闷,从古到今,已经在逐渐取得社会公众的默认和谅解?“喜新厌旧是人的本能,一夫一妻制限制了人的本能,所以,卖淫和通奸被恩格斯称为一夫一妻制的‘经常伴侣’,成了一夫一妻制的补充”张清河刚结婚时在哪里读过这么一段文字,由于他当时对婚姻一腔浪漫,所以这段文字对他刺激很深,至今记忆犹新这也许就是国家的刑法谅解通奸的原因,可是国家的刑法为什么不能谅解卖淫和嫖娼呢?不知不觉中,张清河的思想和整个国家的法律闹起了别扭难道卖淫和嫖娼比通奸更不人道吗?还是它的社会危害性更大?如果谈到人道,通奸往往对通奸者的配偶在精神上造成至为残酷的打击,有时甚至是毁灭性的打击,而嫖娼则对嫖娼者的配偶在精神上的打击远没有这么大,很少有人会去吃一个鸡或鸭子的醋如果谈到社会的危害性,通奸造成的流血惨案比比皆是,而嫖娼造成的惨案却少得多,很少有人会因为配偶的嫖娼而去伤害鸡和鸭子如果谈到性病的传播,嫖娼者都是要戴枪套的,而通奸者却很少戴枪套又或者说,国家的刑法谅解通奸的行为,因为它是建立在了感情的基础上,惩罚卖淫嫖娼,是因为它建立在了金钱的基础上?所以说,前者具有美好人性的一面,而后者只体现了人性丑恶的一面?可是在本质上,两者都是自愿的行为更何况,有多少通奸行为也是建立在了金钱和利益的基础上,很多只是“隐性卖淫”?那么最后,原因只能归结为一点,通奸毕竟是极其隐秘的行为,对社会造成的影响面有限,而卖淫嫖娼一旦合法化,公开化,必然造成社会道德的大面积沦丧这样想真的是太过疯狂,张清河意识到自己的思想正在钻入一个牛角尖人在遭受极大的痛苦和刺激时,思想往往容易钻入牛角尖不想了,想这些国家法律呀什么的是毫无益处的,现在深受伤害的是他自己,关国家法律蛋疼所以法律不处罚那奸夫,那么自己来惩罚他。 第008章:摊牌(1)可是,自己来惩罚他,他有这个实力吗?老实说,对这一点他毫无信心,无论从经济社会背景体格还是从彪悍的性格上,他都不是姓贺的对手论经济,他的经济力量连姓贺的零头都比不上;论社会背景,姓贺的喜欢广交三山五岳的人,背景极其复杂,而他只喜欢独来独往,社会背景极其单被论体格,姓贺的一个人能打他三个;论性格,姓贺的彪悍粗野他是见识过的,他曾把一个不听话的手下一脚踢成残废他唯一比姓贺的强的地方,是他学生时代的学习成绩远远胜过姓贺的,而这早已是老黄历,对此时的他毫无帮助,甚至也成他眼前的一大羞辱当然,他的相貌也应该比姓贺的强,他也比他儒雅,可这些也只能增添他此刻的羞辱感,在他的妻子的眼中,这些早已不值一提!他的脑海中也掠过把此事告知姓贺的妻子刘美君的念头,但姓贺的好像并不大在乎她的感受,为了夏丽虹,他会毫不犹豫地舍弃刘美君,那时他就会不管不顾地逼迫夏丽虹嫁给他而且这种做法也太窝囊,太不像男子汉的作风思来想去,一筹莫展,此事还须从长计议“此事还须从长计议”,既像是一个成熟者的稳妥的做法,更多的却是一个无能者对现实的无奈的妥协他怀着一腔的绝望愤恨和屈辱软软地躺在床上,同时对自己的无能和怯懦深感羞耻不行,他必须逼迫自己去行动首先要向夏丽虹挑明,那就等于宣战,他要逼迫自己强硬起来他拨出手机给夏丽虹打电话:“夏丽虹,你回来一下”“什么事儿翱老公,我正忙着呢”那边退一会儿问,她可能听出张清河的口气不对,他平时都是叫她宝贝的“你是让我去你店里找你,还是你自己回来?”“老公,到底什么事翱你这么凶巴巴的?不能晚上回来说吗?”“别叫我老公!贺正勇才是你的老公!”他终于忍不住了那边就挂了手机他发疯般地下楼开上车直奔恒生国际半路上却遇到了夏丽虹她没有打的,只是步走着,好像巴不得路远些“上来!”他把车一个急转弯,刷地停在她身边,打开车门叫道夏丽虹的脚在车门上打了一个滑,差点摔倒,然后她正一正身,慢慢地上了车她把车门刚一关上,张清河就把车开出去了原想回家,但又觉得家里会闷得慌,他就把车开出了神木南头一直开,到了一个四下看不到人的地方“我们到这儿来干什么?”夏丽虹明显地害怕了,还从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该不会……,要是他杀了她,他也活不成,儿子可该怎么办?所以一下车,她就跪下了“你问吧,但不要伤害我,我们还有儿子!”张清河倒没想到她会这样,他一把把她拉起来,即使在这种时候,他也不愿让她这么委屈自己“不要这样,我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爱情没有就没有了,我不会强迫你的爱情我只是想问问清楚”他双臂抱在胸前,靠着车说,他浑身发软,感觉站着都困难了“问吧我全说”“你们是怎么开始的?”“其实我在和贺正勇好前,给你提醒过”夏丽虹双手拢拢长发,恢复了镇定“给我提醒过?”张清河诧异地问“我说,你以后和贺正勇少来往,不要老让他来我们家了”张清河竭力回忆着,夏丽虹是说过这样的话“你当时说你们是老同学,贺正勇现在事业办得很大,做事也挺有魄力,对社会上也很有经验,很吃得开,你想学学他的社会经验还说我这人不好客,给同学脸色看,让你下不来台”张清河真想给自己一嘴巴子“那时他还只是用不正经的目光看我,有时在饭桌下用脚故意碰我的脚后来我又提醒过你一次,不要老在表面上看人,有些人背地里其实很坏”“你为什么不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张清河攥紧了拳头“你那脾气,告诉了你,你还不立即就和贺正勇翻脸?那时我们生活那么差,我也想让你和贺正勇混得有出息些再说我想只要我不松动,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后来呢?后来怎么就……”。 第008章:摊牌(2)“后来――”夏丽虹长出一口气,“后来有一天,你和他在外面喝得大醉,是他开车把你送回来的,和我把你放到床上后,他也躺在床上,我看他也醉得不行了,催了他两声让他回自己家去睡,他没应声,好像睡着了,我也就没管谁知我刚到另一间屋里,还没插门,他忽然就进来了,一把捂住我的嘴,就……,他那么高大,我当然不是他对手……”夏丽虹眼角向张清河那边动一动,他双眼闭着,似乎睡着了一样安静但他太阳穴那儿青筋可怕地暴涨着夏丽虹有点不敢往下说了,但张清河睁开眼瞪了她一眼,她只得继续往下说“完事后我拼命打了他两耳光,他捂住我的嘴说,反正事情都这样了,你要让他知道了,咱俩都得完,他才不管你是愿意不愿意呢,他是一根筋,觉得自己的女人就应该一辈子只能和他有,可你是你自己的,你也有追求快乐的自由,只要不让他知道,一切都没事儿,咱还和平常一样”多么像七八年前月夜下那个男人对那个女人说得艾看来出轨的男人都是这样哄骗女人的!“看你们过得这生活,明天到我公司去,我给你十五万元,你把你的服装店扩大一些,也雇两个人,显得气派,又轻松,又说了一些他爱我爱得发疯一类的话……”夏丽虹说到这里,歇了一口气,站得离张清河远了一点“第二天,我真去他那儿了,我也知道没好事,但我想不能让他白干,一定要回那十五万元他痛快地给了我钱,我也就随他摆布了一顿,反正已经发生过了,我想,也不差在多一回……”“后来你怎么就真和他好上了?”“这种事发生得多了,就自然有感情了……”“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们还能过下去吗?”夏丽虹说,“你我再也不会有原来的感觉了你说呢?”想不到夏丽虹把皮球踢回给了他,而且她那言下之意,他们已经不可能再在一块儿了“我们过不过得到一块儿以后说,但我一定要整垮姓贺的!”“不要,你不要去找贺正勇,你不会是他的对手,他很野,手下又有那么多人!”夏丽虹惊恐地睁大眼睛说“我不是他的对手,是吗?所以老婆也被他抢去了,是吗?夏丽虹,你记赚从今天开始,过去善良懦弱的张清河已经死了,新的张清河,将是一个又狠又毒的张清河!不过,夏丽虹,你不用的,我永远不会对你下手,因为,无论如何,你是我儿子的妈!”“如果你还念这个,那你更不应该去找贺正勇,咱俩之间还有晓奔,我不想让晓奔的爸爸受到任何伤害!”“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就这么一口气忍了?”张清河用血红的眼睛瞪着夏丽虹夏丽虹低下头不作声“你说呀!”“我不知道,”夏丽虹嗫嚅着,“你也应该在外边有过吧”“我有过?夏丽虹,我是个什么人你不清楚?”“现在这社会谁能清楚谁,反正贺正勇说你在外面有过”“姓贺的,老子跟你没完!”张清河跺着脚挥着拳头像狼一样地嚎叫着夏丽虹躲进了车里边,坐在了驾驶位上,锁了车门“好吧,你来呀,把我碾死吧,也好给你的奸夫省一点麻烦!”张清河站到车前吼叫着夏丽虹把车窗按下一点说:“清河,现在这事社会上一层呢,我们和平相处好不好,我和他断!”“你刚才还不是要和我离婚吗?”“能不离就不离吧,我真没有要和贺正勇结婚的意思,我真正爱的永远是你!”“你以为我还能相信你吗?两年哪,你整整骗了我两年!”“我们也就是断断续续,中间还断过几个月”“真是婊 分卷阅读6 子的谎言!天底下最数婊子无情啊”张清河拍打着车前盖歇斯底里地叫看着他这副样子,夏丽虹的目光渐渐变冷,嘴角隐约现出了一丝冷笑看着这丝冷笑,张清河心里冰冷冰冷的,这多像他那晚梦见的那面冷笑啊手机响了,是公司办公室的张清河喘着气平息一下自己,然后接通电话,声音平静地问:“小李,什么事?”“张部长,例会”“好的,我这就回去”。 第009章:渲泄(1)从今天起,我要把我的心,变成一块大理石,张清河对自己说,一块大理石,冰冷的大理石等他赶到荣泰集团顶楼会议室时,十几个部门的领导都已等在那里当然不是等他,是等李谨例会一般由她主持会议室里闹哄哄的,大家都在三三两两地闲谈着煤矿房地产ktv……,张清河平时就对这些话题缺乏兴趣,感觉离自己太遥远了今天他更是沉默无言李谨噔噔噔地一坐在主席台上,会议就开始了各个部门的领导开始按顺序汇报本部门上一周的工作以及这一周的工作安排许多部门的工作周周大同小异,但周周得详细汇报张清河对这样的汇报并不抵触,因为作为一种督促手段是有必要的,但不抵触不代表不腻烦,今天他更是烦得要命,坐在那里只顾想自己的心事忽然他觉得周围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他,上边的李谨就不高兴了:“张部长――小张,轮你了!开会思想这么不集中,想什么呢!”张清河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妖女,连小张也叫出来了,真是欠操!但这也没办法,谁让她官大一级呢?咳,这妖女,对别人都还算客气,唯独对他从不客气,从不给他留面子!哪天真操她一次,现在也没顾忌了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还得赶忙汇报他的审计部的工作汇报完了,李谨也没再说什么例会结束后,张清河正想和办公室说一声出去散散心,李谨又把他叫到她那宽敞豪华的大办公室了“今儿怎么了?失魂落魄的”李谨揶榆地问他一股热血冲上张清河的脑门,他慢慢地把头探到她的面前:“报告李总,今儿个特想和你做-爱!”李谨愣住了,这可不像平时一贯温文尔雅的张清河呀,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这时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作为一个像她这样高高在上的女人该有的反应,她拿起桌上的杯子,一下子把水全部浇到了张清河的脸上张清河满不在乎地抹抹脸,坐到李谨老板桌边的椅子上,面对面地望着她平时他都是老老实实地坐在离李谨很远的沙发上的,可是今天他一点也不在乎地就坐在她的面前,而且肆无忌惮地那么近地望着她这样一个充满野性的张清河是李谨完全陌生的,也令李谨多少有些心慌,也可能在半夜回想起来会唤起她对雄性野性的渴望,但不是现在,现在她只觉得心有些慌“张清河,你刚才的话,如果我追究的话,足可以让你在拘留所里呆十几天!”“我不在乎,能和你做一次爱,割了我的头我也愿意!”张清河恶狠狠地说,一种不顾一切的毁灭欲望在他的胸腔里疯狂地发酵着“你妻子回来了?”李谨突然轻笑道,“你发现她的事了?”还没等张清河说什么,她又说:“张清河,你别在我这里耍疯,我现在就可以拉着你去见你哥张董事长!”一提到老板哥哥,张清河一下子冷静下来,沮丧地站起来要走“张清河,念在你今天精神不正常的情况下,我就不追究你,以后,我劝你还是少给你哥丢人现眼!”“李总,我看你还是先关心好自己的事,我听说女人缺乏爱情的滋润,对人就会越来越苛刻,而且很快就会变老的”身后的李谨安静下来,他不回头也可以想见她此时那惨白的脸,不错,他的话正是击中了她的要害下了楼站在车前,他却不知该去哪里,看了一下手机,已到了下班的时间,以前这个时候要是不下矿,他就会给夏丽虹打电话,然后接上她一起回家今天他当然不会再去接她,他也不想回家开上车在街上溜两圈儿,也想不出一个可以聊聊天的人,这种事,这种心情,和谁聊呀想起还没吃饭,他就到一家饭馆去喂肚子安静地坐着等饭的时间,张清河的目光溜向两个二十刚出头的女孩,黑色的衣裙,白白的皮肤,操着一口叽叽喳喳的南方口音在那里不知谈什么,下身裙子又窄又短,下面除了黑色的长筒丝袜,什么也没穿他明白这一定是哪个ktv的“公主”之类这些女孩子将来也是要嫁人的,很多女孩子大概都要花钱修复一下处女膜,然后这段不光彩的历史就将成为秘密永藏心底,如果藏得好,她的一生也可能会是幸福的,而一旦哪天暴露了,就可能引发一场家庭地震他立刻又想起了他自己目前经历的这场家庭地震,立即没了吃饭的欲望,放下钱就走了他脑子里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第009章:渲泄(2)不如今晚找个小姐去消遣一下吧他的脑海里忽然就冒出这么一个念头,这辈子还从没有过这种念头,从没去过这种地方,可是夏丽虹都出了这事,他还有什么禁忌的呢但这事不能在神木做,他就开车直奔榆林一路上,仿佛总有一个道德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教,叫他赶快停下这种荒唐的行为他逐渐地开始浑身烦躁起来,就大声地叫出来:“闭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找姑娘去解决吗?那不是在玩弄感情吗?再说,哪个小姑娘能看上我一个没钱没权的蠢家伙?找已婚的去解决吗?那不是在破坏别人的家庭吗?我自己都被搞成这样了,还能再给另外一个男人去增添苦恼吗?”道德的说教停止了他的车在继续向前奔驰到了榆林,他也不敢到洗头房之类的地方去,就在一家宾馆登记了房,他以前听说有些宾馆也有小姐坐在席梦思床上,看着床头柜上特殊服务的电话,他心里又开始矛盾,他到底要不要迈出这一步?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男人做事就不要犹豫,他浑身发烧发热着,就打出了要小姐的电话时间不长就有人敲门了,他心里咚咚跳着,手哆哆嗦嗦地打开了门“是你要服务?”来人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姑娘,看起来倒也顺眼尤其那胸特别大张清河点点头,把对方让进来,赶紧插了门转过头刚想该说个什么开场白,不料对方很直白地就问了:“要什么服务?全活儿还是只打炮?”“什么……什么意思?”张清河声音抖抖地问对方笑了:“是第一次?咳,只打炮就是只做那个,全活儿吗,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奔让你快活,让你一辈子忘不了”“贵不贵?”张清河稍微平静了一点,问道“全活儿八百”对方一屁股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说“安全吗?”张清河又问“现在不是严打期,放心吧哎,大哥,??嗦嗦的,真不像个男人!”对方露出不耐烦的鄙夷的神色张清河最听不得这句话,尤其是现在,就摆了一下手说:“全活儿”对方立刻满脸笑容,上来揉一把他的肩膀,顺势把他推倒在床上,就开始解他的裤带这么直接呀,张清河头脑蒙蒙地,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把他的裤带解开了,摸了一把他,软软的,然后给他脱鞋,三下两下就把他的裤子脱下来了“不,不,不,不了……”张清河推一把对方,一下子把她推倒在地上“丫有病啊”对方立刻柳眉倒竖,掏出了手机,“有收拾你的,涮我!”“哎,你别打,别打!我给你钱!”张清河冒出了一身冷汗,急忙从兜里掏钱对方瞪着他,笑了:“你这人还真有意思,”说完站起来掏出烟,递给张清河一根,自己叼了一根,点上了“家里有事才出来吧?我猜你老婆一定出轨了!哈哈哈……”她笑得差点岔了气,然后又一下子静下来“现在这社会,出这事再平常不过了,难不成还让人家一辈子只尝你这一道菜呀大哥,想想开吧,现在的女人,百分之七十在出轨,只不过有多一半男人不知道罢了”她说着瞟了他一眼,“总不能因这事离婚吧,再说重找一个,你就保证她不出轨?她出轨,你就不会也找女人?男人比女人方便多了来吧,啥也不用想,让小妹给你好好服务一下,回去再跟你老婆好好过日子”说完她在烟灰缸里弄灭了烟,把张清河的烟也拿过来弄灭了,然后把他重新推倒在了床上,张清河长出了一口气,闭上眼……那小姐把他的下-体熟练地摆弄着,好像是掏出一张湿绵的纸把他那东西往干净擦了一下,张清河感到一阵羞愧,这几天情况特殊,他都没有好好洗澡接着传来一阵咂咂声和……他承认,是一种无比舒爽的感觉,天艾火热细腻柔软,紧俏……,她竟是用嘴在……一股舒爽的感觉直冲他的天灵盖,下-体立刻紧绷绷地挺立起来……这就是她们的……服务吗?和家里的还真是有区别的……,她们都不嫌脏吗?“我平时用嘴都是带套做的,今天给你开个特例,看你也是第一次,一个老实疙瘩,嘻嘻,奔干净!”她做着,抽空儿和他说一句做了好长时间,她又开始赤-裸裸地爬在他身上开始上下滑动摩擦,还把她的胸搞到他的脸上来了,蜻蜓点水般地戏弄他,看他羞赧地紧闭着眼,又笑了这种感觉真的是没法说这就是钱的神奇妙用,怪不得世人都在拼命地挣钱……,她一定是就当作一堆钱躺在了身下,才能做得这样从容……中间夏丽虹打来一次电话,张清河用平静的声音说下矿了,今夜就在矿上住那小姐继续趴在他的身上做着胸―推,他悬悬的心刚放下,就传来了雷鸣般的敲门声,是警察查夜。 第010章:看守所里签离婚协议(1)张清河被逮进了派出所,照相,验血,录口供,警察问他承认不承认嫖-娼,他说承认签了字,他就被判罚款三千,十天拘留还问他家属的名字和电话号码,他问能不能不让家属来,那名二十多岁的警察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他只得把夏丽虹的手机号码告诉了他m他被连夜转进了看守所一进看守所,他立即被勒令脱了衣服,换上了号衣手机裤带什么的都被收走了中间他尿急,被呼来喝去摆布了那么长时间他还没上过厕所,前一阵儿紧张一直没尿意,现在觉察出尿意,立即就有些控制不住哪知刚说一声:“我要小便!”,立即就被一个四十来岁的警察抽了一记耳光,“妈的,你还索氓!也不睁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张清河被这一耳光抽懵了:明明是真的要小便,怎么是索氓?见他瞪着一双眼睛,那警察又要抽他一耳光,被旁边的一个胖警察拦住了“回监房小便!”那胖警察说着把他带进了一间安着铁栅栏的监房进了监房他有些傻眼,就一个单间,炕上躺着十几个人,都齐刷刷地用目光看着他,去哪里方便?回头再看胖警察,他给他向前指一指:“那里!”他疑疑惑惑地向前走几步,走过炕一头的短矮墙,他看见一个坑敢情这里就是厕所可是十几双陌生的目光齐刷刷地看着他,怎么方便呀?可是实在尿急,一闭眼,尿!等躺在炕上时他才清醒地意识到,他成了一个受管制的人了管制就管制吧,张清河此时倒真的没有多少羞愧,有的只是恐慌和不平,打着爱的旗帜行淫-荡之实你们不管,倒把我这个想搞搞心理平衡的受害者抓进来了唉,这就是一个国家的法律,它只是一个大的条条框框,又怎么能照顾到每一个个体的实际情况和委屈呢?像现在的他自己,受这监牢之灾和世界观的瞬间扭曲,和姓贺的迫-害――可以说是迫-害吧――有着必然的联系,但这只是他自己的逻辑,在法律上却并没有任何必然的联系,首先姓贺的没有犯罪,其次姓贺的勾引他老婆――第一次还是强-奸呢――与他嫖娼没有直接的联系,法律会这么振振有理地说所以他现在算是渐渐地认清了一点,法律首要功能并不在维护社会正义,它的首要功能应该是维护社会稳定当然这是为了实现整个社会最大的公正性,因为社会不能乱,乱了每个人都没有公正可言了但就某一个个体来说,法律的首要功能并不是为了维护公正所以就某一个体而言,即便是为了实现正义,也可能会触犯法律,所以要学会钻法律的空子,走法律的盲区张清河杂七杂八地想着,最后得出的高论是,要想击倒姓贺的,他必须学会钻法律的空子,走法律的盲区,必要的时候还要利用法律这个武器第三天,夏丽虹上来了,见面就问:“不是下矿了,怎么进牢了?”旁边有警察,张清河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一身有些华丽得夸张的打扮,看得他那么刺眼她不像是来看守所里探望丈夫,倒像是来炫耀的,炫耀给那些警察们看的吗?还是向他示威?多年前那个善良柔情而又朴素体贴的妻子已经永远消失了?这几年他自己忙忙碌碌,风风火火的,竟没有注意到她身上的 分卷阅读7 这些微妙的从量到质的变化。 第010章:看守所里签离婚协议(2)“离婚吧,这是离婚协议,签字”夏丽虹递过一张纸和一支笔,脸上表情平平和和,好像是平常给他买了一件大衣,说:“穿上吧”他问:“你想好了,一定要离?还是别人的主意?”“一定要离,非离不行”“你不是说好不离吗?”“那是因为我当时还没看清你”张清河扫了一眼那张薄纸,儿子归她,经济维持现状这么一来,他将没老婆,没儿子,没房子浑身上下只有四万多,而她的资金却是他的二十多倍,这是李谨说的他现在开始相信李谨的话,没有理由不相信他咬咬牙说:“其它可以,儿子得归我”“让儿子跟着你学什么?泡小姐?还是窝窝囊囊地靠别人拉扯过日子?”夏丽虹说着扬起头来轻蔑地一笑“跟你也学不来什么好呀?”张清河冷笑“最起码我现在不在牢里”她用眼角扫他一眼,哼一声,仍然扬着头眼前这个夏丽虹是这样陌生,张清河甚至怀疑,那天看到的恐慌愧疚的她是不是只是一个幻像?“这个字我不能签,儿子得归我”张清河咽一口唾沫说“不签我就把你的事告诉儿子,让他自己看跟谁离婚的事,你不愿意我就去法院起诉你”这是在监所,他咬咬牙,不再磨咕,刷刷签了字,头也不回就向监房走他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她居然在威胁他!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间来逼他签城下之盟!“你小子,有这么个漂亮媳妇还泡小姐!”背后有个警察说,张清河的眼泪就下来了但他立即擦掉眼泪,扬起了头张清河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这一辈子还得蹲回牢房,当然,他也绝不会想到妻子会出轨,咳,人这一辈子,真……我的心如大理石,他急忙在心中默念,我的心如大理石监房里的日子真难熬,拉屎拉尿的坑儿和床就隔着一道短矮墙,一股股腥臊的尿味直钻鼻孔,一个房里十几个人都不愿到挨着坑儿的那头睡,由常蹲牢房的老油条安排床位,张清河一声不吭,就被安排在了最挨坑儿的那头睡除了短暂的出去放风的机会,平时大家都必须老老实实地在床上坐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挨都不能挨遇上能出去干活儿的机会大家都争抢着去,毕竟能自由地活动活动筋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人失去了自由,就像畜牲一样完全没有了尊严这种滋味,没进过牢房的人是绝对体会不到的但张清河对这个体会倒不是太深,他心里每天翻江倒海,想着妻子以前的柔情和勤俭持家,想着她现在的放-荡和无情他恨不得撞开这牢门冲出去,再揪着她问个明明白白但其实,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一切都已经明明白白了,只是他不愿意接受这个明明白白的事实罢了他闭着眼坐在床上,就像和尚入定一般现在,婚是离定了,公司里的职位恐怕也保不住了,他已毫无退路,只能随着命运的摆布亦步亦趋地向前走了“下来,擦地!他妈的,进来这地方还装得像个王爷一样,摆给谁看翱”常蹲牢房的那个老油条骂道他睁开眼睛向左右看“说你呢,他妈的,装什么装!下来擦地!”那光头的老油条圆睁着眼瞪着他张清河这才明白是说他,急忙下来拿了两块布条,在脸盆里洗干净了趴在地上吭哧吭哧地擦地一边擦,一边想,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姓贺的,爷今生一定要想办法整垮你!正想着,屁股上挨了一脚:“那里,没擦干净!长着眼睛干什么?”张清河手中停一停,他不是毫无血性,也不是没打过架,还打得彼此头破血流过但他忍了,现在有更大的屈辱摆在面前,这点小屈辱就不算什么忍忍吧,赶快离开这地方获得自由是正经“对不起”他小声说一句,赶紧重新擦中间哥张清川来看他,他没见他现在不想见任何熟人,更不用说亲哥哥。 第二卷:离婚离职第011章:有谋略没手段(1)走出看守所那天,那名对他还算和气的胖警察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不要灰心丧气,你老婆走时还流着泪叮嘱我们,要好好照看你,给你做做思想工作,她还怕你寻短见好好给她认个错,我看你们还能回头!”他应景地点点头,换回自己的衣服,清点了自己来时被没收走的一应物品,走出了看守所大门zee最起码,他现在又是一个自由人了,想去哪儿去哪儿,谁也拦不住他闭着眼向天空深深吸口气三月十四日,他向警察问时间了,他得记住这个日子哥张清川开着车来接他,他的车出事的第二天就让公司里的人开回去了张清河低着头说:“哥,你回去吧,我想独自转转”“男人就该像红柳,弯了腰还能挺直了,哪能像你这样亏你念了那么多书,连我也不如”哥拉住他的手往车上拉,“回去给弟妹好好道个歉,我看弟妹也不是那想不开的人”“别提她,哥,我们要离婚了”张清河有些不耐烦地说“没事儿,我回去帮你和她好好说说要不就请她哥来”“算了,哥,你回去吧别管我的事儿”张清河摔开哥的手,掉头逃也似的快步走进一道窄巷里身上衣服的钮扣和拉链什么的都被看守所的警察剪掉了,已经无法再穿,张清河就先去服装店买了一身衣服,旧衣服看着特别扭,就扔进了街边的垃圾桶然后去理发店染发,短短几天,他头上长出了许多白头发,已经是一片苍色然后再去一家饭馆喂饱肚子,直接坐上了去东胜的班车他们俩的户口都在东胜,所以要离婚必须回东胜离婚在车上给夏丽虹发了一条短信:我今天就到东胜,你把证件带全了儿子托别人照管一下离吧,发完短信,他在心中长叹一声,所有的耗山盟,所有的甜言蜜语,所有的休戚与共,所有的耳鬓厮磨……,折已成过去怀疑与猜忌,争吵与冷战,背叛与屈辱……,从此划上了句号而未来迎接他的,他真的一无所知,真的,人生连三秒钟都无法预知,更别说遥远的将来!一想到那自说自话的第三选项,都恶心得他自己想吐!还是维持点自己的尊严吧,不要拖泥带水,不要摇尾乞怜,哪怕前方是一个巨大无底的黑洞,也必须义无反顾地往前走了!但那侮辱和损害他的,他必不放过,哪怕再难,哪怕要等上十年,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必不放过!这同样是一个男人的尊严!在车里摇了将近五个小时,到了黄昏时,他终于到了东胜夏丽虹的爸妈住在乡下,她哥住在城里,以前他每次来东胜必去这两处,这次当然不会去了同学同事朋友学生也有一大片,但哪个他也不想见就先找个旅馆登记了他登记的这家旅馆靠近贺正勇的鑫川公司大楼,他是有意这样选择的,从今天起,他要研究贺正勇,寻找他的空档和漏洞,找到他的命门,给他以致命一击这是他第一次思考着如何去搞垮别人这在以前是不可思议的,生活,有时会逼迫你去做许多你从前想都没想过的事回想当年,贺正勇也曾有恩于他,俩人也曾把酒言欢,推心置腹,但今天看来,那全是姓贺的给他设好的一个一个的圈套回想起来真的是令人惊异而恐怖,为了得到夏丽虹的欢心,他花了多大的辛苦,布了多大的一个局啊真的让他有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有些人真的是天生下来就喜欢谋算别人的,谋算别人的家当,谋算别人的权力,谋算别人的老婆……后来贺正勇就和他越来越疏远了,因为他已达成了他的目的他还单纯地以为,他是摊子大了,野心大了,已经不屑与他交往,哪知人家已经把手深深地探进了他的心脏里,掏走了他最心爱的珍宝!而他还全然无知,难怪夏丽虹越来越瞧不起他,说他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而从现在起,他也将开始学习如何谋算人,不为攫痊只为自卫,只为报复,只为重新找回自己的尊严!第011章:有谋略没手段(2)张清河又去看了一下鑫川公司的大楼,有十层楼那么高,外表看起来金碧辉煌,正像贺正勇外表看起来那样,显得高大而威猛他不由产生了一种无力感,和姓贺的比起来,他这一介书生真是太弱小了,和他硬碰,无异于鸡蛋碰石头他找了附近的一家小饭馆吃饭,顺便和饭馆的老板聊起来zee“这鑫川公司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他好像很随意地问“谁知道,外表看起来是搞得很大”“贺正勇这人怎么样?”“不清楚,他又不可能来这小饭馆吃饭,平时没接触,不清楚”饭馆里墙壁上挂的大电视播放着国家正在大力清理整顿房地产业的新闻“限购限贷,就看这次国家是不是真的能实行下去?”饭馆老板说“已经真的在开始实行了,房地产的寒冬要真的来了”旁边吃饭的一个人接嘴说“我有一个亲戚,给一家房地产公司放了一笔款,已经在急着回收了这个人的鼻子一向灵”另一个人说“这些人迟早要出事,拿着别人的钱,盖高楼,开豪车,嫖女人,听说那个搞高利贷公司的白牡丹,理一个发也要去韩国理,真正没天理!”饭馆老板说,“那个叫李什么的首富前几天把自己连人带车烧了,不出这事,谁知道他能一下子败到这个地步!”张清河脑海里突然灵光一现,姓贺的表面玩得这么大,他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是不是从个人手里弄来的?如果这样,一旦风声紧,众人一齐来催债……回到旅馆,张清河就给初中同学何军打电话,这个人号称“百事通”,在东胜农村商业银行信贷部上班应该和贺正勇有些经济上的来往,最起码也应该多少知道一些他的情况“何部长艾我是张清河”张清河平时戏称何军为信贷部部长“清河,你好你好!好长时间联系不上你了,听说你搬到神木了?”“是呀,我现在是在神木,好长时间不见,挺想你的”“你还在你叔伯哥的煤炭公司干?”“嗯不过最近想跳出来了,想和一帮朋友操作一个煤矿”张清河脸热热地撒了一个谎操作煤矿,这是他这种人能办成的?想都不敢那么想“哈,混成大款了?怎么样?拉扯兄弟一把?也给入点股?”对方的话语立刻热情了八百度张清河只得一路胡扯下去了:“这当然行,咱谁和谁呀不过我现在手头有点紧,你能不能帮忙给贷点款?”“这个……,暂时我的手头的指标用完了,过一段时间怎么样?”张清河知道这是对方推托的话,就顺势直奔主题去了:“得了吧,老同,我可听说你给贺正勇贷了不少!”“哪有的事,你别听别人瞎咧咧,”说到这里,那边压低了声音,“老同,明话告诉你,我听说贺正勇那小子在个人手里就接了几个亿了,我哪敢放给他?”“不可能吧?”张清河用怀疑的口吻问“那小子还拿我一百多万呢”这句话不算撒谎,他现在猜到,夏丽虹的钱应该都在姓贺的手里,而且应该有那么多现在还没离婚,还能说成是他的“老同,那你赶快往回收吧我真不骗你,我们行里就有几个人贷出款来又放到他那儿,加起来大概就有几千万”“真的?那我还真得谢谢你的提醒老同,贷款的事还请你多给老同想想办法”“行,一有机会我就给你打电话”又扯了几句闲话,张清河说声再见,就把手机挂了现在情况应该基本明了了,姓贺的确实接了许多个人贷款但是要搞到姓贺的帐本和这些放贷人的联系方式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事,张清河苦苦思索着找贺正勇老婆刘美君?想都不用想,再怎么着她也不可能帮他来害贺正勇,何况她根本瞧不起他,以前上她家,她都不带正眼瞧他找鑫川公司会计?他根本不知道是谁,再说这么机密的东西人家怎么可能泄露给他?找几个人去盗窃鑫川公司?自己根本不认识这种黑道上的人,再说摸不准公司里放钱不放钱?谁肯去盗,又不是银行?鑫川公司还有保安二十四小时坚守……想了半天,他实在想不出一个稳妥的办法,不由得万分气馁张清河呀张清河,难怪夏丽虹瞧不起你,你真是那最无用的人,姓贺的可以把你的老婆搞得神魂颠倒,你却连他老婆的屁都闻不上!人家都插手到你的家里来了,你却连人家的边都挨不着!张清河痛苦地双手抱着头,身子蜷成了一条虾。 第012章:第一次碰撞第二天一早,张清河决定去会会贺正勇,他也知道这样做不会有什么效果,但这样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缩在一边,他又实在不甘心!张清河一进鑫川公司的大门就被保安挡住了,好像贺正勇早有准备似的张清河知道,一定是夏丽虹通知贺正勇他来东胜了,而贺正勇把他的相片给保安看了zxsm他就放开沙哑的嗓子叫:“姓贺的,你给我滚下来!姓贺的,你给我滚下来!”“你干什么?我们贺总不在!”保安急忙拦住他张清河仍然可着 分卷阅读8 嗓子叫保安一边叫着:“你再叫,我们就报警了!”一边把他往外推可他不知哪来的一股邪力气,摔开两个保安,冲过去就把一个两人高的大花瓷瓶蹬倒打碎了,还要去蹬另一个,保安冲过来把他按倒了“放开他!”贺正勇从楼上走下来,“清河,多时不见,怎么这么一副狗脾气!我哪惹你了?”张清河一时气结,这话怎么能说得出口!“贺正勇,你……你真不是个东西!”憋了半天,他就憋出这么一句话“我怎么不是东西啦?我帮了你多少忙,你倒来找我闹事啦?”贺正勇走过来站在他身边,双手捅在裤兜里,向下望着他说“你,你狼心狗肺!”张清河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知道这么空嚷“狼心狗肺!”贺正勇仰面大笑起来,“我不狼心狗肺能玩得这么大吗?开拓市场就需要我这样狼心狗肺的人!你不狼心狗肺,这么一个小身体装着一个小心眼,能做成什么事?”“我说的狼心狗肺是指你……”张清河还是说不出来那事“是指你老婆把钱全交给我,让我帮她赚钱是不是?这都是两情相悦的事,不犯法吧?”贺正勇以揶揄猥亵的口气说,“清河,你也是一个文化人,即便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想报复也找一个合适的方式嘛,这算什么?让人知道了更看你是一副怂样!你有本事就让她回心转意,让她过来扇我一耳光!让她告我强-奸!”这顿话不啻于打倒人又给身上拉屎撒尿,张清河一下子从一个胀鼓鼓的气球变得瘪塌塌的,浑身充满了无力感,转身就往外走“你们就要离婚了,是吧?以后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贺正勇在背后叫道张清河停一停,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外走保安拉住他凶巴巴地叫:“走?花瓶咋办?”贺正勇叫道:“放开他,我不在乎一两个花瓶!张清河,这次我看在她的面子上放过你,下次再来闹事,我卸你身上一件子!”走出鑫川公司大门,张清河心里叫着,姓贺的,我操你祖宗八辈!别让我逮着机会……但他自己也觉得这话多么苍白无力,就像小娃娃被大娃娃欺负了,边逃跑边说:“你等着!”有什么意义呢?也许他在以后的人生中能做的,就只是苟延残喘地活着,同时远远地望着儿子,能扶持他的时候就暗暗地默默地扶持他一把,也许连儿子也会很讨厌自己,就像一个光鲜的小青年不愿认沿街乞讨的爹一样真的,谁能知道呢,也许有一天,他精神崩溃,无力养活自己,真会惨到那个地步呢他现在真的是对自己毫无信心,对生活毫无信心!他恨不得找个地方一绳子吊死自己!无用的张清河呀,你真是太怂了!枉了男人这个称号!第013章:离婚前奏曲(1)张清河在东胜等了两天,夏丽虹才打电话说她来东胜了,约好第二天早晨办离婚当天晚上张清河买了一瓶酒,在旅馆里一个人喝得迷迷糊糊地才算睡着了第二天早晨他头疼得厉害,但还是早早地爬起床,强打精神把自己收拾利落了,坐上出租车赶到民政局zxsm夏丽虹是她嫂子郝秀清陪着一起来民政局的,妻嫂一见他就瞪了他一眼,说:“放着好好日子不过,你们这是闹腾个啥?”“合久必分,没什么好说的”张清河说面对这个妻嫂,他很有些愧疚,她待他一向很好在他的感觉中像一个姐姐当初夏家上下激烈反对他和夏丽虹的婚事时,她曾表示看好他张清河,觉得他是个人才,而且人品不错,丽虹跟了他错不了不想他多少年贪于写作一直没成什么大气候,辜负了她的期望和好意现在不管什么原因吧,他和夏丽虹又闹到离婚的地步,真的是打了她的脸“你过来,”妻嫂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你给她好好认个错,道个歉,我看还有回头的余地”“算了,嫂子,这种事儿不像别的事儿,硬过在一起大家也不开心”张清河哑着嗓子说“嫂子,你别跟他说了,倒像做了天大的有理儿事儿!”夏丽虹在一边气狠狠地说一股气直冲张清河的脑门:“你做了有理儿事了!我知道,你正巴不得赶快嫁给姓贺的呢!”夏丽虹轻蔑地哼一声,不理他了妻嫂扇了他一巴掌,“你怎么回事儿?怎么乱咬人!丽虹是那种人吗?”张清河就明白夏丽虹没有把她的事告诉她嫂子,如今她倒把她自己扮成了一个道德模范!他捂着脸一口气噎在肚里上不来,蹲下了身,眼泪就直往下掉“怎么了?怎么了?这么大个男人,不是连一巴掌也经受不住吧快起来,快起来,这么多人,像什么话!”妻嫂急忙用双手往起拉他张清河下意识地扫了周围一眼,就见许多人都围过来看红火,他站起来就要往民政局里走“你先别进去!”妻嫂拉住他,“我不是来陪你们办离婚的,咱们找个地方说话去”依张清河的性子,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他一秒钟也不想再迟延,恨不得马上办了手续就走可是妻嫂来了,他不能不给妻嫂面子三人坐进一辆出租车里,张清河坐在前边副驾驶位上,妻嫂和夏丽虹坐在后排上“去哪儿?”司机问“去伊化路金华小区”妻嫂说“嫂子,别去你家了吧,咱去老公园”张清河说,他不愿见妻哥怕两句话说不对他会发脾气“怕见你哥?去老公园也行,那里清静”到了老公园,张清河买了门票,三人走进去,张清河在前,妻嫂和夏丽虹在后“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慢点,相跟着走”妻嫂说,“一个大男人,总要有点气量”张清河就放慢脚步,走在了妻嫂的一侧,侧着头看一边的雪景这也许是春暖前的最后一场雪了,薄薄的几乎连地面都盖不赚风刮着地上的雪,像一条条银色的小蛇一样在地面上向前蹿着沿着这些小蛇向前望,他又看见了那条浓密树荫下的长椅,依稀还记着当年多少次和夏丽虹依偎着坐在那长条椅上共沐爱河的场景不花一分钱地“清转”,他们却能那样快乐,脸贴着脸,肩挨着肩,手拉着手,不记着都说过什么话了,只记得很温馨,很浪漫,很甜蜜,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仿佛在议论着他们的幸福,地上的草绿绿葱葱,仿佛在倾听他们的谈话可是现在是春寒料峭的季节,已不再是当初浓情似火的夏季当初他给她吹下的那么多“法螺”,现在也没有一条实现的他本来是应该相当愧疚的,如果她不出轨的话当然,愧疚又值几个钱?谁又稀罕你的愧疚?他用眼角余光扫一下夏丽虹,她仿佛也在看那条长椅,就不知道有没有回忆起当年的情景。 第013章:离婚前奏曲(2)“丽虹,清河,说句实话,嫂子很羡慕你们当年的那股疯狂劲儿,不管后来生活过得怎么样,人一辈子有过那么一回,就没白活”妻嫂慢慢地说,“我和你哥是经人介绍,四平八稳式的,说句笑话,感觉像没谈过恋爱”“没谈过恋爱又怎么样?你们还不是过得很好?我哥给你买项链都买过三条了,我还没享受过人家一条呢还没有过婚礼,我每每半夜醒来,都怀疑自个儿结过婚没有”没有过婚礼,这话张清河听了不止三百遍了,也许如果她只说那么几遍的话,他还会愧疚,但说得多了,听了就烦“这事你不能全怪清河,当时本来就是那么个情况,你自已也清楚的就不要再计较了,要真计较,那你们现在生活也不错了,干脆办一回了了心愿”妻嫂说“现在都要离婚了,要办也和别人办了”夏丽虹说“丽虹,不要老说这隔心的话,有话好好说,俩人往一搭儿说”妻嫂正说着,来电话了,她走开说了几句,匆匆回来对他们说:“学校来的电话,美芬生病了,我得赶紧去”美芬是妻哥的女儿,现在正念初三张清河就问:“我们和你去吧?”“不用,我叫你哥和我去你们好好谈艾有话往一搭儿说,千万别再闹别扭!我走了”妻嫂说着向公园门口跑去俩人目送嫂子离去,好一会儿不说话夏丽虹忽然就咬着嘴唇问:“你到底考虑好了没有?”“什么事?”“离婚的事呀”张清河心想,你不是都追到看守所来和我签离婚协议了吗,现在还问什么?但他也不想多废话,就直通通地说:“早考虑好了”“那你是什么意思?”“按你的意思办”“那咱现在就去民政局”她说,却不挪步张清河带头大踏步地向公园门口走去夏丽虹愣一愣,也跟了上来也真顺,他们一到公园门口,就来了一辆出租车,所以也不用再等,直接上了车上了车俩人谁也不想再说什么话,各自向窗外望着司机侧脸瞅瞅张清河,又从后视镜上看看夏丽虹,团车不走“走呀,师傅”张清河说“你们还没告诉我去哪里呀!”司机看着他笑着说“噢,对不起,民政局”司机又分别看看他俩,挠挠耳朵说:“两位能不能另打车?”“怎么啦?”张清河奇怪地问“对不起,我这人有个怪脾气,从不拉要离婚的人,我看两位是要去离婚吧?”张清河想,看来我俩的表情全写在脸上了想想问道:“为什么你不拉离婚的人?”“没什么,就是不想拉,拉了我一天心情不好”世上什么人都有,还有人有这怪脾气,张清河想,也不想多废话,就下了车夏丽虹也下了车司机从反光镜看看他们,一溜烟走了“这司机真不懂事,离婚也是喜事呀,从此少了牵绊,多好!”夏丽虹向另一侧扬着脸说“脱了旧绊上新绊,我看也喜不在哪!”张清河恶狠狠地说这次是好长时间等不来出租车俩人站着离了一丈远各看各的风景这时夏丽虹的手机来了一个电话,就听夏丽虹说:“我不在东胜,还在神木我们不离了就这样,再见!”说完她挂了电话张清河就知道是贺正勇打来的电话,妈的,都催上了!转念又思考起了夏丽虹的态度,倒是让他想起了一句诗――东边日出西边雨,倒是无晴却有晴“你为什么骗他,你不是早等不上他娶你了吗?”他不由得问一句“你管呢,我们闹着玩!”夏丽虹说一句话又噎得张清河没话了就又无聊地看风景街对边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学生涅的小后生一直跪在地上,面前铺着一张红纸,旁边放着一个小白布袋,低着头跪着一动不动夏丽虹就过去了,先是看那红纸,然后小声地和那个小后生交谈几句,忽然就抹起泪来,从包里掏出两张人民币放进那布袋里,那小后生先是愣一愣,接着就给夏丽虹磕起头来夏丽虹急忙扶起他,俩人又小声地说着什么张清河也走过去,看那小白布袋里居然放了二百元,在他的印象中,夏丽虹还从没有这么大方过他低了头看那张红纸,见上面写着父母双亡,无钱读书,求好心人帮忙云云他就给那小白布袋里放了三百元,他不能落在夏丽虹的后面小后生又要给张清河磕头,夏丽虹把他扶住了,抬头看看张清河,又和小后生拉起了家常,鼓励他不要灰心,要好好生活下去等等。 第014章:离婚又有一辆出租车来了,这回他们顺利地坐上车到了民政局,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大厅里摆着一溜桌子,几个工作人员坐在后面,不停地接待着前来结婚的和离婚的人dm张清河想,把结婚的和离婚的放在一起办可真够可以的,让那结婚的一对看了那离婚的一对,心里少了几分喜悦,多了几分警惕和担忧,让那离婚的一对看了那结婚的一对,心里少了几分仇恨,多了几分回忆和伤感他们的结婚证当初也是在这儿办的,不过当天并没有遇到离婚的,那时离婚的还少,不像今天这样多当时心里只觉得喜洋洋的,以为他们的美满的婚姻可以和日月同在,与山河永存,谁知五年后的今天就弄到了劳燕分飞正这么伤感地想着,忽然有人叫他:“张老师!呀,真是你,张老师!”这是一个高个子姑娘,从他一进门就一眼瞅着他,这会儿终于叫出声来“你是?”张清河疑惑地看着这个二十三四岁的姑娘“我郭红梅呀,九十八班的,你的学生!”郭红梅绕过桌子,看着他好像要蹦跳起来张清河仔细打量着这个高额头大眼睛的姑娘,总算想起来了,笑道:“你是那个因为一道题和我顶起牛来的语文科代表!”“看你,什么也不记得,就记得人家和你顶牛的事!”郭红梅嗔道张清河心里说,怎么不记得,你还借写作文给我写情书呢,当时我都吓了一跳,这孩子怎么这么早熟但这话当然不能在这里说“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郭红梅问,“不是想起我这个学生,专门来看我的吧”“我,我来离婚”他的喉咙里像噎了一颗桃子,好不容易才吐出来这时夏丽虹上前一步说:“和我”郭红梅这才看见了夏丽虹,眼睛睁圆了,“张老师,开什么玩笑,你们可是我们学生那时评出来的 分卷阅读9 模范夫妻呀”“现在不模范了,现在是严重的审美疲劳期”夏丽虹又插一句张清河听不得这句句刺心的话,对郭红梅严肃地说:“咱们找个地方说两句”郭红梅疑疑惑惑地把张清河带到一个没人的小办公室里张清河咳嗽两声说:“红梅,我们是真的要离你别说话,听我说,你要还念师生情的话,就不要让我在这里受难堪,你知道,我现在心里就像刀子割一样,具体怎么回事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说”郭红梅还要说什么,张清河竖起一根指头在嘴上,说:“不要说了,这不是咱们那会儿顶一道题的事儿,生活要比这复杂得多”“既然这样,好吧”郭红梅迟迟疑疑地说,回来磨磨蹭蹭地给他们办手续要压公章时她又看着他们俩,夏丽虹别转了头,张清河抬眼望着天花板,他感到某种不争气的液体在眼窝后面流动,他想借着这个动作让它倒流回去“张老师,”郭红梅轻轻地叫他,“我看你们还是重新回去考虑考虑?”张清河不敢把头低下来,怕那不争气的眼泪流下来,抬起手用力向下摆几摆,那神情像给自己下达死刑命令一样终于――“喀嚓”一声,郭红梅按下了公章张清河心里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他们的婚姻终于被执行了死刑两本著名的蓝皮婚姻死亡通知书被交到他们手里了这真的是世界上最伤心最无用的证件,人从出生到死亡要领无数的证件:出生证身份证各级学校毕业证驾驶证工作证结婚证……,它们都各有各的用处,可张清河实在想不明白,这离婚证有什么用处夏丽虹平静地把她的那本放进包子里,圈着一只手到郭红梅耳朵上大声说:“告诉你,小妹妹,你们的张老师现在很风-流呢,尤其在小姐那儿”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张清河脸胀得通红,像一根木头一样杵在当地“张老师,你的电话是多少?”郭红梅愣怔了一会儿,问张清河张清河告诉了她自己的电话,又应景地问了她的电话号码,说声再见,大踏步地出去了。 第015章:离婚后奏曲张清河出了门,却见夏丽虹在外面等他,见他出来了就问:“你去找贺正勇啦?”张清河铁青着脸背对着她不说话这一刻他感到的羞辱和愤恨,比看守所里的那次强烈百倍“贺正勇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听说还打碎一个大花瓶?那挺贵的张清河,你不要再去找贺正勇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妻子了,所以我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了,我不再是你的耻辱,你也不用再去报复贺正勇了!”“你今后的事与我无关,可是之前的,我一定要为自己讨回尊严再见!”张清河说完就走“不要犯书呆子脾气了,你不会是他的对手我不消我的儿子的爸爸受到伤害,你明白我的心吗?”夏丽虹追上来说“再说一遍,我不会放过姓贺的,除了这奇耻大辱,还有一条,我不可能让我的儿子进了这姓贺的门!”张清河说虽然心中很没有底,但他在有生之年都会去寻找复仇的机会的“清河,”夏丽虹放缓了语气,“我不会嫁给贺正勇,今后也会尽量避免和他来往你就听我的,不要再去找他闹了”“尽量――避免?你当然还是舍不得和他断,是不是?”这句话一出口,张清河才想到,现在他们都离婚了,他还有什么权力管她的事?他就又说:“当然那是你的事,我已经管不着了我只是消,你不要在儿子面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如果那样,我真会不惜一死杀人的!他姓贺的再有三头六臂,也经不住刀子捅吧?”“我的钱现在都在他那儿,等要回这笔钱吧,我就会和他断的清河,听我话,息事宁人,好好过生活吧”“你觉得我还能――好好地――过生活吗?”张清河停下来转过头悲愤地问“清河,我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是个男人都咽不下去其实我要离婚,也是为了照顾你的情绪,毕竟我们不天天在一起,你眼不见心不烦,也会好受些”好个冠冕堂皇假情假义的借口!不如说是为从此扫除更加放-荡的障碍吧!张清河心里悲戚戚火突突的,但乱纷纷的心里却一时找不到一句有力的话来回敬她夏丽虹低着头用脚拨拉着脚下的一颗石籽“现在我们离婚了,你自由了,你可以再找女人了,而且我的身体也仍然向你开放,随时想我了,你随时来就算我对你的补偿吧”“你觉得我像个乞丐是吧?可你有没有想过,哪个男人会碰一个被彻底玷污了的女人?这不同于婚前的事,也不同于――妓-女!”这话说得这么狠这么毒,张清河感到稍稍出了一口心中的恶气夏丽虹长叹一声说:“随你吧但还是不要老去找小姐的好,会带病的哪怕找一个相好的也比这好”“去破坏别人的家庭?把别人害得妻离子散,痛苦绝望?我一辈子也做不出这样的事!”“不谈这个了吧大哥让你马上回去找他我把我们离婚的事告诉了他,他还劝我来着,我把我们实际的情况给他说了一些,他后来就没说什么”“你为什么要把这事告诉大哥?你是不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张清河的头上戴着一顶绿幽幽的帽子?”张清河一听说夏丽虹把这事告诉了老板哥哥,不由地叫起来,引得旁边的路人都向他们看“不然他知道你去找小姐,会怎样看你?”夏丽虹把声音压得低低地说“那就让他知道我头上戴着一顶绿幽幽的帽子?”张清河也低低地说女人思考问题的角度和男人就是不同,他想,一边瞪了一眼旁边的一个路人,那人正伸长脖子吸收这段充满家庭隐私的精华语录,但张清河这一眼有如凶神恶煞一般,他吃了一惊,急忙走了“总比公司不要你的好不然你怎么生活?”“我还不至于生活不了吧?”夏丽虹就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明明确确地告诉他,她真的怀疑他的生活能力“我会辞职的我还有脸再在老大的公司干下去吗?”“你老是长不大,做事老像一个毛头小子”夏丽虹不由得有点动气“我倒真想像个毛头小子,那样我就去捅了姓贺的!”夏丽虹见他又把话绕回了这里,就说:“随你吧,你自己的生活你自己作主,谁也管不了”说完她掉头就走张清河也掉头走,忽然又想起什么,冲夏丽虹的背影叫道:“姓贺的贷了几个亿个人贷款,你还是小心你的钱吧!”夏丽虹停一停,又头也不回地走远了望着夏丽虹远去的背影,张清河觉得心里空得发慌,像被什么挖掉了一大块,他从裤兜里掏出那个离婚证,几把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里忽然胃里一阵蠕动,他半俯身到垃圾桶上哇哇地呕吐起来,眼泪也立刻流了一脸“你真是一个没出息的东西呀!”他骂了自己一句,直起腰来,掏出卫生纸揩了嘴,扔了,又掏出一块揩了脸,扔了,正要走,却见一个人在不远处望着自己是他的学生郭红梅。 第016章:离经判道(1)这样一副狼狈的样子被自己的一个学生撞见,张清河尴尬极了,正在不知所措,郭红梅倒是大大方方地走过来了“看来你也不是圣人”郭红梅走近了站在他身边笑着说“圣人?”张清河苦笑,“你怎么会想到这么个词?”“你过去在我的心目中差不多就是一个圣人”郭红梅笑道,“我以为你永远不会有痛苦和烦恼,也不会有软弱,永远会是那样平和而坚强”“哎,郭红梅同学,麻烦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落井下石?我这儿已经痛不欲生了!”话虽这么说,但极其珍贵的笑容浮现在了张清河的脸上说它珍贵,是因为它在张清河的脸上已经整整绝妓二十多天了看来,在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情况下,被人奉送上一顶高帽子总是令人开心的“需不需要让我这个情感护理师给你护理一下,我给你说,我可是超级棒哦!”“你,情感护理?我看你最擅长的是用一根巨棒袭击一颗爱伤的心灵”张清河居然轻松地跟郭红梅开了一个玩笑“你看,我的情感护理已初见成效了”郭红梅笑,“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保管你能开心起来!”“不用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张清河急忙说,这样的事,这样的心情,真的不适宜和一个学生聊“今天就有机会,我下午向单位领导请假了,我老公出差了,孩子在我妈那儿,所以家里也等于放我假了”郭红梅说她的脸忽然不经意地红了一下,他们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师生关系了,她本人也是一个成人了,这样的话真是让一百个人听了一百个人都会有想法但也许由于张清河此时的内心世界正是一片断壁残垣,满目疮痍,所以这么明显的一段警句被他轻轻忽略过去了他只是再次苦笑着说:“算了,红梅,我还是自己疗伤吧走了,下次见!”说着他转身就要走“站――住”郭红梅冷不丁地叫一声,声音变成一种任性的娇叱了张清河诧异地转过身,这个郭红梅真的有些太不礼貌了吧?怎么说他过去也是她的老师,即使她一贯是个比较任性的姑娘,即使他这个老师今天正灰溜溜地走着背字,她也不应该这么不礼貌吧?他真想拂袖而去,却见她咬着嘴唇盯着他,满面通红“张清河老师,你太不给人面子了,太不通情理了,知道不?我……我只是……忘不了你!而且,今天看你这么倒霉,我只是想安慰安慰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瞧不起人家!”她说得有些发抖,高耸的胸脯也急剧地起伏着张清河有些愕然,但同时心里的一根弦被拨动地轰然作鸣他的心从离婚的剧痛中苏醒过来,第一次发现他这个女――学生――其实很美,而且她好像对他真的有很强烈的――渴望他想起了她高二时给他写得一篇篇情书似的作文学生迷恋老师原本是大概率事件,但大多数都会在走出社会后渐渐淡忘了这份感情,有的甚至在走出社会后回顾这段暗恋时哑然失笑,自己当初怎么会迷恋上这么一个人!可郭红梅好像不是,她好像还在迷恋他他真的有那么优秀吗?值得她到今天还在迷恋他?这一段时间满是创痛和屈辱,连他自己也已经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了,可是居然还有人在迷恋他!一刹那间,他的心被震撼和感动了“你都和小姐来往了,和一个学生谈谈心,交往交往,就把你辱没了?”郭红梅见张清河的脸上仍然一片平静,就赌气地往那平静的湖面投了一颗石子她决心在今天攻破他这个过去看似坚不可催的堡垒,因为今天是他最虚弱的时候,她听到他找小姐,看到了他的狼狈,所以今天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了,隔在他们中间的那道师道尊严的布幔一定要在今天扯掉而且他已经离婚了,现在他是自由的至于她本人,也早已经从丈夫那儿获得了一次出轨的指标――她逮住了他的一次出轨,按照现代婚姻的男女平等的惯例,她也就获得了一个宝贵的指标,这个指标一直被她濒着,她绝不肯轻易在什么人身上浪费掉因为她心中早已有了一个对象――这个指标要用来圆她一个多年的梦――一个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有的梦――即使不能双宿双飞,也要给一生留下值得永远回味的销-魂一刻她要搂紧他,她要揉碎他的师道尊严,她要看到一个赤-裸裸的他,她要让他为她疯狂,为她颠-倒,她要让他在她身上汗如雨下,纵情驰骋,而她,将幸福地承受他的一切冲撞和掠夺多少次,她梦见他火热的唇印满她的全身,把她封印为他的女人,醒来时乳-房饱胀,下身都湿透了今天的他看起来是多么的沮丧虚弱和狼狈,她要用激-情和爱重新点燃他对生活的信心,让他重新翻然翱翔为生活的强者!这是一件多么美丽而又有意义的事!张清河看着满脸通红的她,忽略了她对他的冒犯,他注意到了她浑身发着抖,不错,她对自己确实有着真实而强烈的渴望,而且这种渴望一定是聚积了多年,才可能在这多少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就爆发得这样明显他被深深地感动了,浑身也开始一阵阵地掠过火辣辣的骚动“你等等,我去开车”郭红梅看到张清河的神情有了变化,心中的小鹿快要跳到噪子眼上了,她怕他再有什么变卦,就把手中的包递到他手上,转身就走他总不能拿着她的包不辞而别。 第016章:离经判道(2)也许是手上有郭红梅的包,张清河并没有动不辞而别的念头,只是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心里虽感到极度的卑鄙龌龊,但生活给他打开的这杯烈酒的味道却深深吸引着他,并刺激着他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兴奋起来就在刚才他还不屑地告诉夏丽虹,他绝不会去勾引良家妇女,可是地方还没变,他已经在等着一个良家妇女给他献上一杯情-欲的烈酒了,而且还是他的学生zee他感到脚下的大地在沉沦,而他也即将沉沦下去,被压在深深的地下,永不翻身如果这时夏丽虹返回来,甜蜜地笑着给他招招手,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随她而去,可是她 分卷阅读10 已经走了,带着她的心留下他来品尝这杯烈酒,她不会反对也根本没有权力再反对,其实她也已经根本不在乎,她有她自己的烈酒――贺正勇牌――也许她现在已经又去痛饮这杯烈酒了,她已经迷恋上了这杯烈酒,乐不思蜀所以他只能去寻找他自己的烈酒他的烈酒已经过来了――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他身边,郭红梅透过墨色的车钵向他招招手一股芬芳馥郁的烈酒的香味刹那间侵袭了张清河的全身心,浸润着他浑身的每一个细胞,在极度的悲伤和沮丧之下,他最后的一点抵抗的意志缴械投降了――啥也不用想了,去喝这杯烈酒!他拉开车门就上了车“把包放到后座上,”郭红梅见他傻乎乎地抱着她的包坐在那儿,笑了,“张老师,你现在不是在讲台上,不用这么拘束”张清河欠身往后座放包时,郭红梅喘息颤动的胸脯和淡淡的体香进一步向他传递着暧昧的气息,他浑身所有的细胞几乎都欢欣鼓舞起来,放肆地举起无数双手向他高声呼喊着:“我们要情-欲!我们要情-欲!我们要情-欲!”这真的太荒唐了!他残存的最后一点理智警告他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郭红梅,她首先是自由的个体,然后才是婚姻中的别人的配偶,我们的情感和身体首先应该由自己来支配,我们有权力获得自身的享受和快乐,无数的声音在说服着他这等于在给出轨的行为作辩护了,如果他和一个别人的妻子,和一个自己昔日的学生“自由自由”是正确的,那么,贺正勇和夏丽虹的暗中长达两年的交往就是无可指责的!那么他想对贺正勇实施报复就是非正义的和毫无意义的!那么他应该停下这种荒唐的行为吗?可是对于此刻无比沮丧的他来说,这杯烈酒又是慰藉他的最好的良药他需要这杯烈酒来振奋一下自己的精神“张老师,你真的只记得我和你顶对那道题的事了?”郭红梅眼睛盯着前方,微微侧着脸问他张清河知道她这句问话是什么意思,罢了,今天且饮了这杯烈酒,明日若为此事得到上天的惩罚,那也只是明日的事了!他不愿再去想这些是非曲直,想做就去做,他不要再像一个道德苦行僧一样克制自己!何况现在已箭在弦上,突然又反悔岂是一个男人所为!“当然,还有你的那些作文,我都记得”他听见自己说,“感谢你这么多年来还记得我这个没出息的老师,我当然根本就不是什么狗屁圣人,比如现在见了你,我就有――欲-望”他终于剥掉了自己的面具想喝烈酒,却又想把罪责推到别人的头上,他张清河不屑于干这样的事,好吧,现在既然已经上了这趟情-欲的车,那就主动些,拿出男人敢作敢当的作派!不过自己是离婚了,而她还处在婚姻中呀,事后她会不会后悔呀?虽说今天是她更主动些,但自己理应比她更成熟这样想着,他含蓄地说:“可是,红梅,你知道,生活中有些事情发生了,可能就会永远地改变一切”。 第016章:离经判道(3)郭红梅眼睛平视着前方,好一会儿平静地开口了“你已经离婚了,再没有什么可改变的了,当然,除了你那点可怜的师道尊严我也没有什么可改变的,他也外面有过女人”说到这里,她长出一口气,“哈,张老师,你都把我搞得别扭起来了,说到底,我也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姑娘,也不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而且我们也不是在谈婚论嫁,只是――只是想一起舒展一下我们压抑的心情,在我,更多的渴望是一睹你的庐山真面目!”张清河听她这么说,顾虑立刻少了一层,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面对一棵青草也要吟风弄月的黄毛丫头了,她现在是一个女人,一个成熟的女人她应该能把握深浅“想一睹我的庐山真面目?可我怕你会失望的呀!”张清河换了一副调-情的口吻“那就别让我失望,张老师,时间不长我就能见识到你的本事啦”俩人这样说着,心里都有些急不可耐地火烧火燎起来人的本性本来是越是禁忌就越是渴望,这份禁忌之欲就更是像油泼在了火上,噼噼啪啪,烈焰冲天!中间他们在一家饭馆里吃了一点饭,然后郭红梅直接把车开出了城,她的目的地是郊区的一家度假村张清河并不想去什么度假村,怕遇到熟人他看到了前方有一片柳林“那片柳林很美,我们”他指着那片柳林说当然,现在再美的柳林也不值得花心思去看,他的这个女学生过去就聪慧过人,现在当然不会笨到连这么个小小的哑迷都猜不到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一转方向盘,把车开进了那片静寂无人的柳林中现在既然已经挑明了,就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宝贵的时间不应该被浪费在不停地你一来我一往的试探游戏中车稳稳地停下来,俩人却都不下车这时候再不主动,就不是男人了,张清河想,就侧过身握住了郭红梅的手,一边用干哑的噪音说:“那我就让你来看看我的庐山真面目?”郭红梅转过红通通的脸嫣然一笑,说:“到……到后座”俩人从两边开了车门到了后座,关上车门,张清河却一时呆呆的,没了下文郭红梅笑:“怎么?张老师,什么都不做光坐着发呆,这就是你的庐山真面目?”张清河咬咬牙,一把揽过郭红梅――他的这个昔日的女学生,如今的别人之妻――狂吻起来,郭红梅愣了一下,她倒想不到她的这个昔日的文采斐然的张老师,不出手则罢,出起手来,竟是这样猛烈她在剧烈的颤栗中开始热烈地回应,一时俩人几乎都喘不过气来俩人抱着在后座上完成了初步的接吻前-戏后,张清河就解开了郭红梅的衣服前胸的扣子,攫住她的一对葳蕤高耸的乳-房又是吮舔又是轻咬,郭红梅抱着他的头喘息着,忽然把他推倒在后座上,解开了他的裤子,抓出了他的怒发冲冠的下身细细端详,嘻嘻笑道:“张老师,这就是你的庐山真面目了!”张清河在片刻的尴尬之后,所有的身份面子这些包裹人的外壳瞬间烧化在这场激-情之火中从此刻起,他们之间将永远不再是清新的师生关系,而彻底地成为一对欲-望男女清新的师生关系可以谈谈哲学,谈谈理想,谈谈人生,谈谈一切高雅的永远不涉及个人隐私的话题,而欲-望男女一般已经不屑于谈论这些高雅清新而又没有多少实际用处的话题,话题将变得世俗得多,隐私得多张清河搞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他只是在突破禁忌的激奋中和酣畅淋漓的快-感中,夹杂着一些羞耻和迷惘这一超俩人做得天昏地暗,筋痞尽终于云收雨住后,俩人赤-裸裸地抱着坐在后座上,车里的暖气放得很足,所以俩人并不觉得冷“红梅,你的老公是一个怎样的人?”张清河问,这是他这时最想了解的郭红梅从包里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年轻男子的相片,长得很高很直很溜很白,面容英挺,戴一副黑框眼镜,显得文质彬彬“这是你老公?”张清河惊讶地问“是他,叫李江涛”“他真的很不错呀!”“当然,他几乎是他周围所有女孩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你爱他吗?”“当然”“那你还……”“那我还出轨是吧?”郭红梅轻笑起来,但眼泪同时出现在眼眶里,“张老师,你真的out了,现代婚姻,彻底杜绝婚内出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尤其是对于男人来说,像我老公这样的男人,整天有女人在屁股后面追着,说他不会出轨,简直是个笑话那么我怎么办?他一出轨就和他离婚吗?那这婚有十次也不够离的所以我学会了寻找生活和心理的平衡,你出轨我也出轨,同时酥段打击那些追他过紧的女人,先后有两个女人已经被我整垮,一个被单位开除,生活无着,一个名声扫地,远嫁他乡”张清河沉默一会儿,笑道:“我以为你真的还在迷恋我,原来我只是你报复你老公的一个工具”“吃醋了?张老师?”郭红梅轻笑,同时把张清河搂搂紧,说:“我迷恋你是真的,但我老公如果不出轨,我也不可能和你这样,这也是真的随你怎么想吧哎,张老师,我猜一定是我师母出轨,你才会去找小姐,对吧?”“别胡猜没有的事,我们只是性格不合才离婚的”“你们男人就是最羞于老婆出轨的事,其实,你还不如明白告诉我,我好给你想个整垮小三的办法整垮了小三,你们还可以复婚呀”“不要胡思乱想了,红梅,你从此忘了我吧,我是一个很倒霉的男人好好经营你的生活!”张清河挣开郭红梅开始穿衣服“不,也许我们还可以再来往几次!”郭红梅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张清河没有再说什么,他心里明白,即使郭红梅还真的迷恋他,那也只不过是一种心理习惯,是一种少女时代保存至今的影像罢了他决心不再和郭红梅有任何非分的交往,只此一次,但愿不会给双方带来什么可怕的后果不过郭红梅后面的“现代婚姻论”还是值得他深思这一段时间他总是痛悔自己没有看管好夏丽虹,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再想挽回已经晚了,但郭红梅的话给了他一个新的思考问题的角度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他和夏丽虹之间,也可能会上演“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的。 第017章:贺正勇夫妇的出轨协议和郭红梅的事,张清河事后并没有再感到羞愧和悔恨,就当它是一场春梦,一场只有他们俩人知道的一场春梦悄悄过去吧他现在需要打起十二分精力来收拾他残破不堪的生活,摆平别人强加在他身上的屈辱,只有那样他才能彻底卸掉心理包袱,重拾尊严和自信,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他心里惦记着老板哥哥叫他回去的事,他马上就得赶回神木去但这次就这么什么也不做地灰溜溜地溜回去他又实在不甘心,想一想,他决定给刘美君打个电话,以前贺正勇老让他给刘美君打电话替他哄骗她,所以他的手机里还有她的电话号码“哪位?”是刘美君的声音一听到这个声音,一副庸俗而高傲的面容就浮现在他眼前,一副誓死不把自己等同于普通老百姓的臭摆谱的面容,他此时真恨不得把那张脸当作一张纸巾揉巴揉巴,塞进自己的裤裆里去“我――张清河我打电话是告诉你,我和夏丽虹离婚了”“你们离婚,给我打什么电话?”刘美君仍然是一副形同路人的语气,虽然他们相识已有四五年了,彼此还一起吃过几顿饭自从他到神木后,已经两年多不见了,按说冷灶也该冒点热气呀,怎么就这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张清河虽是一个文人,也不由得在心中骂了一句粗话好吧,我现在就给你下点猛料,我已经受折磨这么长时间了,也轮到你受点折磨了!这么想着,他故意慢腾腾地说:“我以为你知道贺正勇和夏丽虹的事”想像着她那张雪白的胖脸突然胀成猪肝色,他差不多快要笑出来“我当然知道你刚发现?我看你是书念得多了把脑子烧坏了!别人一眼就看穿的事,在你那儿绕半天弯弯才能搞明白,告诉你,我都把他们逮床上两回了!”那边刘美君的声音激烈起来这下轮到张清河自己的脸胀成了猪肝色,他的手像突然抽筋一样抖得快要告老还乡了,抖抖索索地摸出一根烟点上,吸巴吸巴两口,听着那边用突然遇到一个战壕的战友一样的兴奋语调嚷嚷着“两年前的一个夏天,我在家里的床上第一次逮住他们俩,那时我就要告诉你,她和贺正勇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我,最后我把她打了九个耳光,都快打晕了,脸肿起老高,她发誓和贺正勇断绝关系,我也就放过了她她不敢回家,直接跑去了包头,我估计是给你捣鬼说她去包头提货去了吧她在包头足足呆了七八天不敢回来,有没有这回事?”张清河记起来了,确实有一次,夏丽虹去包头去了七八天,说她去提货,结果遇到她姑姑了,她姑姑非要让她去家里呆几天张清河从来也没有怀疑过这事“结果她狗改不了吃屎,两个月后又被我在旅馆里逮住了,贺正勇当时威胁我,说我要敢把这件事告诉你,他就和我离婚,正式和这个婊子结婚我一想这倒便宜了他们,我也不敢告诉你,怕告诉了你,你闹起来,贺正勇真的和我离婚就向她要了三万元补偿费,又和贺正勇签了协议,今后我和谁红火他也不能管我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中间我还想找人暗暗弄死这婊子,可后来我想想也就算了有我钱花就行!”张清河听着这崭新的旧闻,只感到自己像刚被一辆车撞倒,又被那车倒回来慢慢地碾压着没想到这通电话没伤着刘美君,倒把他自个儿伤得够呛“你怎么啦?没死下喘口气呀?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刘美君那边见他这边好半天不吱声,短暂的一个战壕的战友情谊一忽儿就消逝得无影无踪了,不耐烦地骂骂咧咧起来在刘美君的心目中,他就是一个废蛋――废物加蠢蛋的缩略词,这是刘美君以前就封赏过他的称号,现在更把他看得连脚底下的泥片子也不如,老 分卷阅读11 婆出轨这么长时间都发现不了,还当得起那男人二字吗?一想到她男人的心整日黏糊在夏丽虹身上,她就对张清河这个绿头小男人更加鄙视更加怨恨,恨不得一脚把他踢进粪坑子里去沤粪!而张清河更有理由把一肚子的冤气怒气撒到刘美君的头上,妈的,管不住男人就不说了,知道了这么多年竟然不告诉他!现在还对他这么一副恶心婆娘的口气!就是再费事,老子也一定要把这只高傲霸道,嫌贫爱富的母鹅收归胯下,尼尔斯还骑鹅旅行呢,老子来个跨鹅斗江湖!这就是人世间的奇妙之处,俩个本应同病相怜的人竟突然地在心里掐起了架张清河心里抓狂地想着,嘴上却平和地问:“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有什么怎么办的?等着他贺正勇开条件呗行了,不和你废话了,我的牌友要来了!”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一副与废屁男人多聊无益的态度张清河本想慢慢地把这只骄傲的母鹅鼓捣出来坐坐,慢慢地向她靠近,慢慢地把一条腿跷到她的背上去现在看来,这只骄傲的母鹅是绝不会轻易被一个手中没有谷米的猎人引诱上钩的她奉行的是不结盟运动,至少是不与他这样的暴废男人结盟不过张清河也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他决定在东胜再逗留几天,摸摸刘美君的底从她的话音听出,她也应该有个情人不清除这个障碍,他是很难近她身的,更别提利用她弄到贺正勇贷款的详细情况了。 第018章:我不是一个忍者神龟这么想着,有人给他来了电话,李谨“李总,有事吗?”他接通电话问由于刚受了一阵刘美君的恶语相虐,思绪还沉浸在如何征服这只高傲母鹅的身上,他的问话脱口而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上司这样的问话方式是很不礼貌很不恰当的“没事,就是想问问你从看守所里出来了吗?还准备不准备回单位了?”李谨冷冷地问,顺带挖了一下他的烂脊梁“我在东胜办点事,过几天就回去”张清河平静地说,相比刚才的心灵磨难,这点小小的语言刺激已经不算什么了“过几天才回来?你以为这单位是你们家的呀,假也不请,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李谨不客气地说,张清河能想像到她现在一定在她那豪华奢侈的真皮椅上坐得笔直,脸罩寒霜,小拳头捏得紧紧地放在腰间,指关节都捏得发白了这是她生气时的习惯动作“哦,对不起,李总,我准备辞职了,过几天就回单位办手续这个岗位你们另派人吧”张清河不愿再听她的训斥,就直接说,这下等于把自己后路也封死了“辞职?张清河,你准备干什么去?”电话那边李谨大感意外地问道“暂时还没想好”张清河说“那你辞什么职?你有病艾出了那么点事就干脆不想活了?”虽是在骂,但张清河听着这骂倒觉得心里舒服多了,这个冷傲的上司还是有些关心他的在这样一个时刻,每多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他就会觉得心里温暖一分“你想哪去了,我只是要处理一些个人事情,在职不方便”他语气低柔地说“我明白了,你想报复?”李谨的声音一下低了八度,但语气显得更关切了,她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上,一手屈起来轻搭在腰上,微皱着眉头,在宽大的办公室里踱起步来,“张清河,这有点太无趣,太庸俗了吧?”无趣?庸俗?张清河心底发出一阵响亮的哈哈哈的冷笑,和自己目前陷入的这个幽深晦暗的人生陷阱相比,和自己目前残破不堪的生活相比,这两个词太虚伪也太轻飘飘了,什么叫无趣?什么叫庸俗?难道自己隐忍到吐血,才叫成熟,才叫大度?才叫高尚?我不是一个忍者神龟!当然,你没结过婚,你不知道一个家庭对于一个人来说有多重的份量你不知道配偶的忠贞在一个人的心中占着多重要的地位!但和她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呢?她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局外人他强抑着李谨的这句话在他的心中刮起的八级风暴,仍然平静地说:“你想多了,报复什么呀?都过去的事了我是有其他的事”“哦,那你还是早点回来吧”李谨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说“好的,李总”张清河挂了电话,脑海中闪过一个疑问,她让自己早点回来?那就是说她不愿让自己离职?不过自己怎么还有什么脸再回去上班?她还想着和我假结婚吗?哈哈哈,自己都落魄到这地步了,名声糟透了,谁沾着谁倒霉,她应该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了吧?人人都会明哲表,何况她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张清河苦笑一下,接着斟酌着字句给老板哥哥发短信,想了又想,改了又改,最后只发了简单的几句话:哥,由于我自身的情况,无法再在公司干下去了,这几天我在外地有点事办,办完我立即回去见您发完短信,他在宾馆的床上闷坐一会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动步骤,打车到了他的一个叫曹晓军的学生那里,曹晓军家开着一个车辆出租公司,这样他可以比较容易地就租借到一辆车,不用验证身份呀什么的曹晓军过去在他的班里是一个不肯上进的调皮学生,根据他当教师的多年经验,这种学生到了社会上反而比当初的好学生对老师更尊敬些,也更肯帮忙因为他们更急于在昔日的老师面前证明自己果然,长得很憨实的曹晓军见了他特别热情,一听说他要租用一辆车,咧开嘴笑着说:“张老师真是太见外了,您来了我这儿还谈什么租不租,多难听,您肯让我帮忙,那就是给我面子!看上哪辆车您尽管开了去,十天半月您只管用!”“那哪能呢?”张清河说,“我来你这儿租就是图个方便,钱我一分也不会少的,不然我觉得别扭”他选了一辆钵上贴有太阳膜的雪佛莱,谢过曹晓军后,开着直奔丰泽园小区,贺正勇的家就在丰泽园小区三排四号,是一栋二楼小别墅他把车开到它的斜对面,坐在车里静静地观察楼里的动静这时天已经黑了。 第019章:哥对刘美君情深似海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一个一向诚实正直,行为处事中规中矩光明磊落的人,现在却在黑暗中猫在别人家的门外,目的只是要勾搭上里面的那个他生来就鄙视厌恶的那种女人这是一件丑陋得让他自己都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事,但如果他不想余生在倍感屈辱倍感窝囊的颓废压抑中度过,他就必须像完成一件重大历史使命一样地去完成这件事既然不能用西方古代的骑士们决斗的形式来光明磊落地洗刷耻辱,他就只能用阴谋的形式找回自己人生的尊严和自信……大概等了两个多小时,贺正勇家的门灯亮了,从里面走出三个人来,定睛一看,他认出了其中一个长着一张和善圆脸的女人,竟是他的高中同学郝乐欢!他的心啵啵地欢跳起来这个郝乐欢那时是他们班里的体育特招生,学习成绩一般,但是一百米跑得特快那时是他的同桌,平时经常问他题,自己也算是她的半个老师听说她的老公现在是一个手握实权的科级干部,所以她也就升级成一个官太太了,看现在这生活也是过得有闲有钱他见她独自上了一辆奥迪a6,看清车号,就急忙把车开到小区外等她等她的车在小区门口一露面,他一边按下车窗,一边给她鸣笛,她站下了,按下车窗兴奋地叫一声:“咳――张清河!你怎么在这儿?”“此地说话不方便,咱们找一家茶馆坐着谈!”张清河说郝乐欢就在前边带路,把他领到了一个叫清雅居的茶楼,楼上楼下一片麻将声他们在一个小包间里坐下来,要了两杯碧螺春“时间紧不紧?”他问,跟她他不用客套“能坐一个小时吧”郝乐欢看看表说,又上下打量着他问:“听说你不是在神木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前两天”“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遇到点烦心事”“老婆出轨啦?”郝乐欢开玩笑地说这无意中的一棍正打在张清河的要命处,痛得他心里又咕嘟咕嘟地冒了一通血“你就不盼我点好,”张清河勉强笑笑说,“你每天都以打麻将度日?”“看你说的,我也在文化局上班,一星期也就抽空玩三四次吧,你麻技怎样?”“我不玩麻将乐欢,我想问你点事”张清河不习惯闲谈,现在就更不想再多说一句废话“什么事?脸绷得这么严肃,是不是想让我老公办点事?”郝乐欢说,“只要不违反原则,你的忙我一定帮”听了这话张清河很有些感动,这说明过去的老情谊还在呀“我是想和你了解一个人,刘美君这个人你了解吗?”张清河想还是直接问吧,如果察觉苗头不对就说他想给刘美君放点款“你了解刘美君干什么?难不成你想……”郝乐欢暧昧地笑着“算是吧,我一直很喜欢她”张清河厚着脸皮说,他想引导她主要讲感情方面的事“我只是她的麻友,了解得不太多只知道她的丈夫好像有外遇,她本人外面也有人,是一个叫李来发的包工头,我们经厨在一起打麻将的是不是有点打击你?”“没事,我还经得起,大家自由竞争吗”张清河说,“这个李来发是一个怎样的人?”“大个,背头,包头人其它就不太了解了”“乐欢,我大概得借助你一臂之力”“这事我怎么帮你?”郝乐欢正细啜着茶,差点把一口茶喷出来“一我需要你给我提供一张李来发的近期相片和一些近期情况;二常在刘美君面前念我点好;三今天我和你的谈话内容一定要保密”张清河一板一眼地说,像过去给她讲题一样清楚明白郝乐欢眨巴眨巴眼睛说:“清河,这事好像越来越像真的了,我可从没干过这种侦探外带牵线搭桥的事呀,这让贺正勇知道了还了得!”“这个没事,他们夫妻之间有个互不干涉协议,当然,最好不让他知道”可是郝乐欢仍然眨巴着眼睛,“不是――张清河,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事有点不可思议,你以前可从不是这样的人呀,很老实很正派的呀,怎么突然变得……”郝乐欢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了“大概这就叫爱情吧,我真的有点受不了了,今生和她相好不上一超我都觉得白活了!”张清河低下头装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说,“再说我现在离婚了,感情正处于空档期帮帮我,乐欢,看在过去咱们经常互帮互助的同学情意上,帮帮我,求你了!”张清河半开玩笑地双手一抱拳,同时暗点了一下过去他对她的帮助,那可是整整三年的帮助“你离婚了?为什么呀?”郝乐欢再次细细地打量着他的神色,问道“性格不合吧”张清河一句话带过,又急忙转入正题,“这样做你也大可安心,他们夫妻二人本来就都有外遇,所以,也不算破坏他们的家庭,只不过是帮助刘美君换个对她更真心的情人而已说起来,其实你还算成就一段美好的爱情”见郝乐欢还在犹豫,他又赶紧在良心上安抚一下她“而且,我只是让你做那么两点工作”张清河给自己的思想工作再加一把劲“好吧,我帮你试试”郝乐欢终于勉强点点头,“保密工作不用说,我就是嘴再多,这事也不是什么多好的事,说出去对我也不利搞李来发相片和近期情况我给你想想办法,就是这第二条不大好吧,没事我总提你干吗?还让人家误会我和你怎么了?”郝乐欢睁圆眼睛说“这个你放心,我会时常给你提供话题的,你只要按我给你提供的话题去说就行,保证一不用你费多少脑细胞,二不用别人怀疑你”时间过得真快,折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们结束了谈话郝乐欢走的时候明显有些心事重重张清河知道这不是因为他让她办的这件事有多难,只是因为不符合她的道德价值观,让她良心上有些不安,她是一个观念偏于传统的善良女子张清河随后也默默走出茶楼,门上的大钵映照出他的模糊的有些变形的影子是艾在这场家庭剧变后,他也无可奈何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迅速地变形,从灵魂到外表想起郝乐欢那惊讶和困惑不解的眼神,一阵阵的羞耻就像老鼠一样咬啮着他的心可是,这又是他为了复仇必须付出的道德代价。 第020章:无力的挣扎在等郝乐欢消息的过程中,张清河一边想着如何对付这个李来发,一边忙着收集一些化妆的用具,以前在大学里参加学虚织的表演时,他曾学习过一些化妆的技巧,现在这些技巧又能派上用场了化了妆――粘了胡子,给下巴右边贴颗黑痣,戴了一副墨镜,他去了贺正勇的鑫川公司,保安没有认出他,他找个借口进去了其实这两个保安也就是贺正勇雇来在顾客面前摆谱的,并不真保卫什么,除非贺正勇有特别的吩咐进了楼,他也不去见什么人,就在楼道里闲逛,认些鑫川公司里员工的长相,找找贺正勇的办公室,以便将来有一天能用得着他没有在楼道里遇到贺正勇,大着胆子问一个工作人员,那人说这几天贺总都不在他的心像被列车一 分卷阅读12 样咯噔咯噔地碾压着,这姓贺的该不是又去和夏丽虹纠缠在一起了吧?眼前立刻又浮现出无数夏丽虹和贺正勇纠缠的幻像,他抱着头缩在楼道里的一个角落里,真想像狼一样地发出两声凄厉的嚎叫此时,贺正勇确实和夏丽虹在一起,在神木的一家豪华宾馆里夏丽虹本来下定了决心尽量避免和贺正勇再接触的,可是贺正勇给她打电话说,如果她不去宾馆里见他,他就去她的服装店找她,她只得去了她本来想和他讲清楚,他把钱还给她,从此俩人断绝来往可是刚洗完澡还穿着浴衣的贺正勇一见到她,还没等她开口,就一把抱住她,一张厚实而坚韧的嘴就把她的嘴堵得牢牢实实的,接着不由分说把她的包从臂上摘下来扔到床头柜上,然后把她抱起来扔到了床上,三八两下除掉浴衣,下身的小钢炮雄纠纠地坚挺着,像强-奸一样用一双有力的手臂按住她挣扎的双手,黝黑粗壮的身体在她的身体上翻滚揉搓挺跃着,坚硬的小钢炮在她的还穿着衣服的身上乱戳着她的全身立刻融化如水了……婚内性-生活如一杯温吞的白开水,而婚外的偷-情却如一杯烈酒,多少次想了断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这杯烈酒的滋味却让她留恋忘返她自己心中也很明白,一旦她真的和贺正勇结婚了,每天过在一起了,性生活就会成为家常便饭,就会成为勉为其难的功课,而不再会有今天的激-情而且物质生活无论多优裕,俩人之间免不了会有争吵,争吵,也会大大杀伤他们之间的激-情所以今天的激-情,多半只不过是因为这是禁忌的,是新鲜的,是刺激的不过理智总是很难战胜激-情和欲望,虽然明知道这些,她此刻还是难以压抑住自己的越来越炽烈的生理欲望,而且越是在像离婚这样的压抑之中,生理欲-望反而越是强烈,内心越是痛苦,肉体就越是要求放纵她又和往常那样开始主动地逢迎他,顺从地让他剥-光了她的衣服滚滚的肉-欲随着嚣张的肉-搏平息下来而冷却下来后,强烈的悔恨和罪恶感又像一张巨大的黑网一样笼罩住了她她赤身裸-体地坐在床上,表情木木的,冷冷地看着极度疲劳之后的贺正勇呼呼入睡,心中的恨意渐浓她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一把水果刀,那是贺正勇买来切西瓜的她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她想杀了他!就在这里,一刀下去,割断喉管,然后再拨出刀来,深深地刺进胸脯里去,黑红的血忽忽地喷出来,像喷泉一样,喷得满屋子都是……这个可怕的念头牢牢地攫住了她,让她目不转睛,甚至喘不过气来“妈――”一声清亮的叫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激灵灵地打个哆嗦,开始慢腾腾地穿衣服她不能丢下儿子,她不能死!她也不能让张清河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上,虽然离婚了,可在她的心里,张清河依然是她的丈夫她可以迎着他的仇恨和鄙视的目光活在这个世上,但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离去而让他孤零零地,无着无落地活在这个世上不能对于她现在这个状况来说,死是最容易的,但她没有权力去死她下床时弄得床摇晃起来,贺正勇醒来了,一把拉住她“放开!”夏丽虹用尽全身力气撕心裂肺地叫一声,同时用一根指头恶狠狠地指住贺正勇的眼睛贺正勇看着夏丽虹苍白的脸和圆瞪的眼睛,有些发愣了“怎么了?又良心发现了?”他略带冷笑地看着她问她这副样子他也经历过几次了,但每次都能让他千方百计地挽回而且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对她的迷恋经久不衰,带刺的玫瑰是许多成功男人或自认为成功的男人最爱采摘的,因为她们的刺能刺醒他们麻木的神经,能增添他们征服的欲望,能增添他们征服她们后的成就感“现在反悔,还有用吗?他已经发现了咱们的事,他还能原谅你吗?你们还是赶快离婚吧,你快来和我一起过吧,我马上和刘美君离婚!”贺正勇说着,又用力把夏丽虹拽进怀里,死死抱住了她这句话点中了夏丽虹的死穴,她绝望地瘫软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疯狂地亲吻着自己,重新把自己剥得像个棕仁一样,疯狂蹂-躏,为所欲为“把钱还了我,咱们断绝来往吧,不然,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夏丽虹别过脸躲避着压在身上的贺正勇的亲吻,幽幽地说“那就――杀了我吧,我们――一块死”贺正勇一边剧烈地动作着,一边喘息着说,“和你――一起死――值!”夏丽虹默默流着眼泪,对于身上面的这个强壮的野性十足的男人,她毫无办法她感到,她死后是一定要入地狱的,被阎王手下的小鬼们轮流鞭打,用尽酷刑。 第021章:我不当怂包从鑫川公司下来,委顿地坐进车里,张清河拨出了郭红梅的电话,但没等电话响起,他慌忙地又把电话摁掉了坐在车里怔怔地看着街上的行人一个三口之家正亲热地从街上走过,那个女孩五六岁的样子,一手拉着爸爸,一手拉着妈妈,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而夫妻俩也时不时地对望一眼,彼此传递着会心的微笑他的儿子,他的家庭不会再有这样幸福温馨的场景了儿子……他闭上眼睛,眼泪扑簌簌地落了满脸电话响了,是老板哥哥打来的,张清河深呼吸了两次,接通了电话“清河,你在哪?”“哥,我在东胜”“你在东胜干什么?不要干蠢事!你别说话,听我说,大男人当立天下志,别把眼睛总盯着个人的那点恩恩怨怨上,许多干大事业的男人家庭也不见得有多和睦,可不照样堂堂正正,顶天立地?你想从公司里出去也行,只要你瞅准项目,打个项目报告给我,我支持你”“谢谢你,大哥是这样,我有个同学得了抑郁症,我和几个同学陪他一下,过几天就回来”张清河平静地撒着谎,这还是第一次给老板哥哥撒谎,现在对他来说,除了复仇,什么都是浮云!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此为男人的最大仇恨,此仇不报,枉为男人!“那好,过几天你回来见我!”老板哥哥说完挂断了电话张清河用双手拍拍脸颊,强迫自己清醒一点,精神一点,拨通了郝乐欢的电话“老同,是我,张清河,在干什么?”“看报纸呢”“好悠闲!”张清河简短地说,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没把我的事放在心上呀那边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好像是郝乐欢走到了另一间办公室“张清河,你一定要这么做吗?”郝乐欢问“一定”张清河平静而坚决地说“那你准备怎么对付这个李来发?”“温和地给他们制造点小摩擦吧,你放心,不会激烈,咱是一个文化人,又不是街上的痞子”“那好,千万别搞出什么事来昧着良心,我就帮你一回这个李来发的承包公司叫北方长建有限公司,目前在锡尼路一个工地施工我能了解的情况就这么多了我把他的相片给你发过去”“这就够了,多谢!”张清河说一会儿他的手机上发来了李来发的相片,他对着那相片轻笑着说:“对不起,老兄,咱俩现在是情敌了,看来你得让一下位了”他重新把自己化一下妆,戴了长假发,在一家人体彩绘店里给胳膊上画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龙,乍看起来很像刺的,但能擦掉然后不让自己有一秒钟的犹豫,他开车上了锡尼路,在各个工地到处转着找到了长建公司的牌子,开着车直接到了挂着指挥部的简易办公室,下了车就进了办公室如果你不想当怂包,不想丢了老婆再把儿子也送进奸夫的手里,那你做事就要像个男人!他在心底里给自己打着气“哪位是李来发?”他站在这个四处贴满施工图表,桌上也堆着施工图表的简易办公室里,双手叉着腰四处望其实他已经认出了李来发,他就站在他的对面呢,但他故意要摆摆威风“你是哪位?”李来发盯着他问,他的个头比他高一块其他人也停下手中的工作盯着他不能当怂包!张清河再次给自己打打气“我是勇哥派来的,有件事要单独和你谈一谈!”他盯着李来发说,仍然双手叉着腰他注意到李来发的脸色变了一变,他向其他人摆摆手,其他人都退出去了“你是贺总的人?”李来发又问张清河不回答,盯着他反问:“你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吧?”“公司里有钱了?能还我的那二百多万工程款了?”张清河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想到贺正勇和这个李来发还有这码子事,这可打乱了他提前想好的台词但在这紧张的时刻,他的脑子也转得快“二百万,你还想要这二百万?”他说,眼睛在墨镜后注意地观察着李来发的表情他看出李来发明显地有些心虚“勇哥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张清河顿一顿,继续观察李来发的表情,伸出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他感到自己的手在发抖,急忙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你不当怂包!“李来发,你好大的胆子,敢在老虎头上动土!”话出口,张清河才想到,没有老虎头上动土一说,只有太岁头上动土一说,但这不是在演戏排练,没有纠正的机会但李来发处在极度紧张中,竟没有听出这句话的毛病“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李来发硬撑着“嫂子已经交待了!”“这不可能,他们之间是有协议的,互不干涉!”李来发一急,话就露馅了“如果不是这样,你以为勇哥会只打发我来给你通话?你的尸体恐怕早漂到黄河里了!”“是,是,是……”李来发浑身发起抖来“勇哥的意思,”张清河感觉自己表演自如了,“二百万算你给他赔理道歉了,从此滚出东胜地界,再不要让他看见你,否则,你知道后果!”“那我的工地怎么办?”李来发急了“工地?你他妈的还想管你的工地?”张清河啪啪地就扇了李来发两耳光,“转或怎么的,是你自己的事,难不成你还想让勇哥给你想办法吗?”这两耳光抽得李来发蒙了,但更老实了“是,是,我自己想办法!”张清河拨腿就想往外走,忽然想起自己还忘了两句台词,又转过身来,一指头指住李来发说:“你要再敢骚-扰嫂子,或者把这事告诉嫂子,勇哥追过黄河也饶不了你!”“是,是,是”张清河硬撑着回到车上,他已经汗流浃背,双腿像筛糠一样,手抖得几乎不会开车了我不当怂包,我不当怂包!他急忙又给自己打两下气,开上车风驰电掣般地走了。 第022章:情场新秀初出手(1)张清河回到旅馆静下来想,这姓贺的在东胜地产界的威力还真大呀,看把那李来发害怕成了什么!又一想,这要是挂不上刘美君,自己可真是亏大了,不仅替姓贺的赶走了奸夫,还替他省了二百多万呀不行,事到如今,必须一鼓作气干下去sg无论遇到什么困难!电话响了,是郭红梅他感觉自己的心欢跳了两下,急忙抽自己一耳光,让自己冷静下来“红梅”他接通电话,语气淡淡地说“你给我打电话了?”郭红梅急切地问“没啊”“我也是奇怪,没听见电话响呀,但有你的一个未接电话你现在在哪?”“神木哦,我想起来了,我拨错了”“拨错了?是不是不拨错你就永远不会主动给我打一个电话?”郭红梅有些生气地说,“算了,不说这个了,没意思,自己争来的糖不甜你和我的师母怎么样了?”“都离婚了,还能怎么样?我正在找对象结婚”张清河故意说,这样可以拉开和她的距离就是再留恋这杯烈酒,俩人也绝对不能再来往下去了他――说起来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但再怎么说,他毕竟当过她的老师,理应在这件事上更理智些,更决断些“找人结婚?你忙什么?你还是和师母复婚吧我觉得还是她最适合你,你们曾经多相爱呀,记住了,她可是不顾父母反对和你私奔的就是出出轨也无所谓呀,你不是也可以在外面平衡一下心理吗?”“别说了,我们俩根本不可能了”其实心里不这么想,但他嘴上必须这么说“好了,你找谁我不管了,毕竟我也不清楚你们的事但你绝对不能另外找情人这辈子,你只能有我一个情人!”这事也要独一份,这郭红梅真够霸道的!他心里一边这么想,一边又甜滋滋的“我们俩再不可能了,因为我再也不会找情人了,我不想提心吊胆地生活”“胆小鬼不要把话说绝了,我敢保证我们还会有的不说了,来人了”郭红梅说完挂断了电话张清河愣一会儿,思路又马上回到了自己目前的复仇大业他拿出手机给郝乐欢发短信:你就像无意中对她提起,我在神木混得很好,老板准备提我当副总,还准备给我几百万煤矿股其他的,你再夸夸我在学斜是一个明星学生,这也是事实哦,让你见笑了具体你再好好润色一下拜托了,老同!发完短信, 分卷阅读13 张清河心里想,我算把这个社会认清了,吹牛不怕没人相信,只怕你不敢吹要想能办了事,我必须先学会吹!姓贺的起步时就是靠一路吹起来的怕李来发耍花招,过一天张清河鼓起勇气再去长建工地看,长建的牌子已经撤下来了,向办公室的人打听,说李来发已经回包头了,工地已转给了另一家承包,现在正在办交接手续张清河放心了他又给郝乐欢打电话,郝乐欢说:“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把话传给她了”“她什么表情?说什么了没有?”张清河急切地问“她说,这小子有这么大能耐?我倒没看出来”“那你说了什么?”“我当然是把你吹到天上了?怎么样,老同,你可得请我一顿,我可费了不少力气!”“行就怕你老公知道误会你”“我把刘美君也拉上索性好事做到底,送佛送上西!”“那真是太感谢你了!”张清河大喜,“哪天?”“看你急成啥样了?改天吧,这两天她情绪不高”“怎么了?”张清河明知故问“谁知道,可能是情人那头出什么问题了吧,唉,该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了吧?”“还没来得及呢这种事只能想办法让他们慢慢断,哪能一下子断了我也不抱那样的奢望”张清河索性把谎言一路编排下去“也是唉,我说,你真的就那么喜欢刘美君?”“当然了,我几乎夜夜都梦见她”“那我就给你帮下去吧”“好,真的太谢谢你了”“不用谢,反正已经帮你了,你过去也帮了我不少再见,等我的好消息”“拜托了,再见”挂了手机,张清河在床上打了两个滚,事情真的有成功的消了但他马上又警告自己,还远着呢,万里长征才走了第一步!原本打算赶快回神木,因为要等郝乐欢那头的消息,张清河又把旅馆的费用续了两天这两天他又见了东胜的一些同学和朋友,总不能躲着一辈子不见人,要成这事,说不定哪天能用得上他们呢郝乐欢终于给他来电话了,说她今天下午就把刘美君约出来,让他做好准备张清河急忙去曹晓军那里换了一辆奥迪下午郝乐欢给他来电话,她已经把刘美君约在蓝萨大酒店西凤包间了,让他快去张清河急忙开车往那里赶,心啵啵地跳着,真的就像去约会情人那样紧张。 第022章:情场新秀初出手(2)张清河忐忑不安地进了包间,见包间只有郝乐欢和刘美君两个人刘美君长得高大俊丽,重眉重眼,皮肤很白,口红涂得很重,有些胖,浑身珠光宝气的见了他惊讶地站起来,站在那里,虽然和他个头一样,但显得比他高大多了“怎么,你约见的重要客人就是他?”刘美君转头问郝乐欢“是呀清河可是我的贵客,过去帮了我不少忙,现在我还想托他在神木哪个煤矿入点股呢”郝乐欢说“你好,两年不见,贺夫人又漂亮多了!”张清河红着脸笑着说“你也好”刘美君淡淡地和他打声招呼,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她和张清河并没有过节,只是有些瞧不起他而已“清河,你口口声声爱美君爱得发狂,就没带点礼物过来?”郝乐欢说,她是决心帮人帮到底了张清河过去帮了她那么多,今儿帮他一回,就算是还债吧“带了,就不知刘大美人喜欢不喜欢?”张清河说着从身后拿出了一捧玫瑰递向刘美君,这是郝乐欢提前给他交代好的第一声贺夫人叫出口后张清河就觉得不妥,既然是“贺夫人”,自己现在的勾搭行为就很站不住脚了所以他索性称她为刘大美人,虽然酸了些,但多数女人天生喜欢酸男人刘美君僵在那里郝乐欢是给她说过张清河喜欢她,但她还从没有过和张清河怎么样的心思,突如其来的这玫瑰就递过来了“接了吧,美君,要是清河能递我这么好的玫瑰,我早就接了!”“那你接吧”刘美君对郝乐欢说“可他爱的不是你吗?我接了算怎么回事?”“我知道他爱我是怎么回事,他老婆挂上我家贺正勇了!”刘美君此刻也不再留情面,直接说出来了郝乐欢愣住了,张清河可没给她说过这个“我爱你,和他俩怎么样没关系,他俩这样了,我更可以爱你了!”张清河硬着头皮说,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知道你那根花花肠子,你就是想在我身上出气,对不对?”刘美君盯着张清河说“有点吧,”张清河心想还不如承认了,“但这不是主要的,美君,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爱你爱得发疯,夜夜都梦见你!”这话能酸倒牙,但张清河今儿豁出去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回去洗一澡就褪下去了,怕什么!“我看你是夜夜梦见贺正勇日你老婆吧”刘美君冷笑着说这话说得够损的,张清河的面皮挂不住了“那你梦见过这个情景吗?”他也冷笑,他现在也不想装了郝乐欢见是这种情景,赶忙提着包一个人走了“梦见过,可是早不梦了,因为我有我该梦的人”“而我只能梦你,除了你和夏丽虹,其他女人我看不上现在夏丽虹不值得我爱了,我当然得来找你,否则我后半生该怎么过?夏丽虹已经和我离了婚,贺正勇也马上会和你离婚的!”张清河重整旗鼓发起进攻,一边固执地把玫瑰往刘美君手里塞“你还赖上我了是不是?”刘美君摔开手冷笑“谁能赖上谁?但我现在爱你爱得发狂,你不接受我,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反正我不会接受你,你爱谁谁!”刘美君说完就往门外走张清河一把从背后把刘美君抱住了他已经豁出去了“放开,你再不放开,我打电话报警了!”刘美君低声叫,她也怕惊动了别人难堪张清河不管不顾地说:“叫吧,我情愿死在你身上!”说着他一把把刘美君扳过身来,抱着她就亲刘美君挣脱身,啪地给了张清河一耳光,走出去了耳光清脆,回音绵长张清河的复仇梦破碎了现在他感觉不仅受了贺正勇的羞辱,而且还受了他老婆刘美君的羞辱但这第二次羞辱,老实说,是他自找的出了酒店,进了车,他还记得给郝乐欢发个短信:对不起,老同,我没有给你说全部的实情,但我确实是喜欢刘美君的,这点没有骗你对不起,再见这个谎言他必须一路撒下去了而且他感到自己生理也确实起了反应,那一刹那,他确实想和她好好红火一下的郝乐欢给他回了一个短信:没关系,老同,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最好的同学但你的事我可能确实无能无力了张清河苦笑笑,他怎么还敢指望她帮忙,她不怪怨他已经给他很大面子了他把车给曹晓军还回去俩人争执了一番,张清河要付租费,曹晓军不让付,说收了自己老师的钱,以后还怎么再见其他同学,但张清河坚持要付,最后曹晓军只收了他一半租费这件事还是暖了一下张清河的心,让失魂落魄的他走在大街上还能立得住个人形其实他不知道,他的工作还是有效果的,刘美君在他亲她的一刹那,也是有点动心的因为李来发的悄无声息地离开,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她的感情也正处于一个空档期。 第023章:你是一个傻瓜张清河正准备打车去车站返回神木,李谨打来了电话:“你在哪?”“东胜,正准备回神木”张清河说zxsm“你先别回了,打车到五洲大酒店”张清河正要问有什么事,李谨已经把电话挂了他一想,这话也本不应该问出口,至少他现在还没有正式辞职,上司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应该问那么详细的这段时间除了复仇这件事,其他事都不在他的心上,思维也显得迟钝了他打车到了五洲大酒店,去前台服务生那儿问李谨这个人,因为李谨提前叮嘱了服务生,所以一个服务生把他带到了李谨的包厢里李谨和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坐在包厢里,他进去时,那胖胖的中年人正端着一张猪脸准备拱向李谨,李谨淡笑着侧脸向一边躲避没想到高贵如李谨也有被吃豆腐时候,对方的身份看来不简单他一进去,李谨像得救般地站起来对他叫道:“老公,你怎么来了?”张清河立刻怔赚这声老公叫得他浑身肉眼儿直抖不过他立即反应过来,李谨是叫给那猪脸听的“艾艾闲着没事,就来看你做什么?”他应付道,“这位是谁?刚才是给你看面相?”听见看面相这一个词儿,李谨一阵暗笑,这张清河,没看出他还挺幽默,反应也挺快,既暗暗敲打一下对方,又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艾是,是看面相,李总真是一副富贵相啊”猪脸说,“我朱有源,幸会幸会!”猪脸说着伸出手来和张清河握一下手唐突人家老婆,怎么也得热情弥补一下而张清河暗笑,这家伙还真姓朱!“这位是东胜区朱区长,主管新区热电厂筹建项目的”李谨说明白了,总公司下属房地产公司最近正在东胜竞争一个热电厂项目,由李谨主管,看来要顺利争取到这个三个多亿的项目,李谨就必须和这个朱区长巧妙周旋“失敬失敬,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朱区长!”张清河说着主动再与对方握一下手握手也需要回报,这也是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礼节文化的一种体现“老公,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李谨装作惊讶地问“司机小井告诉我的”“我正在谈工作,要不你先出去转一转?”李谨看着他说她知道张清河并不善于官场逢迎,所以只想让他来浇一下朱有源的欲-火就走张清河心里本来乱糟糟的,哪里能体会到李谨的这个微妙心思,现在被李谨这么来回考验智商,心里不由得就有些火星子在冒,面色就沉下来这下更像一个炉火中烧而又在克制的老公了“看你说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抓住李谨的一只手,这只不属于老婆的柔荑玉手立刻在他的心尖上引起一阵酥麻的感觉,“你是我老婆,朱区长这么大一个人物,让我也沾光交往一下吗”李谨生气地从张清河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说:“坐吧坐吧,哪里也短不下你!”朱有源本来正准备全力开发这个气质高贵的女子的身心,突然被叫老公的这么个物种打扰一下,一时兴趣索然,现在这老公又要坐下来坚守老婆,心里就准备找个借口马上离开张清河发现朱有源有走的动向,就说:“刚才我和李书记还谈起朱区长,说朱区长是一个挺能干的人”“哪个李书记?”朱有源似乎来了一点兴趣“市委李书记呀”“你和李书记是――”朱有源眯着眼睛小心地问“他是我两姨姐夫”张清河张口就说,没带一点犹豫其实张清河和鄂市市委李正祥书记没一点瓜葛,人家一个堂堂的地委书记,根本不认识他这么个人但张清河深知这种事是无法深究的,还有谁会傻乎乎地问李正祥某某某是不是他的两姨妻弟?当然,这种谎言也派不上多大用超就拿眼下来说,朱有源也不可能因为他这么一句话就用手中的权力给他们开绿灯,除非那高高在上的李书记给朱有源打电话来,或者转弯抹角地知会他但这种谎言至少会起一种作用,小小地震慑一下眼前这个朱有源,让他不好对他们太放肆而对于这只官场老狐狸朱有源来说,他也明白这小子多半在胡诌,但官场多年的磨练早使他确立了对此类话的态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面谨慎应对,背后只当清风过耳想到这儿,朱有源立刻表现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来,满脸堆笑地说:“失敬失敬,原来是李书记的亲戚,还消您在李书记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张清河笑道:“这个当然,也消朱区长对我们的事多多上心!”“这个当然,这个当然!”朱有源笑着说着看看表美味尝不上,跑出老公这么个物种,还搬出李书记来打横,他心里对这场饭局是一点兴趣也没了正好就有电话来,朱有源走出包厢接通电话,张清河只听见他说:“正勇艾怎么,那个神木老板高福昌也来了?好的,好的,我去见见!”张清河只觉得大脑里的几根神经扭在了一起,看来这姓贺的也盯上了这个项目!做成了这个项目,这小子就更威势了!朱有源回到包厢讪讪地冲李谨和张清河笑笑,说:“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一步,俩位慢慢聊!”说完拿起包就走了张清河看一眼李谨,她的眼睛里明显地露出“你是一个傻瓜蛋”这样的意思,这也难怪,几分钟不到,他就把这个李谨好不容易请到的“活神仙”赶走了但这似乎也怪不着他呀,他急匆匆赶来,提前她给他没有任何交待,他又怎么能妥善应对?他又有些生气又有些尴尬地坐一会儿,站起身来说:“对不起,李总,我这人生来不善于官场逢迎,我先回神木去了”“忙什么,再坐一会儿,你不是想坐一会儿吗?”李谨不冷不热地说什么叫“我想坐一会儿”,不是你让我来陪场吗?张清河心里说,但也不好明着和这位 分卷阅读14 上司顶撞,就说:“不了,我还是先回神木吧,我还得给董事长那儿一个交代”“给什么交代?你又想辞职吗?不就是把你那个部长的帽子咚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李谨说,她以为董事长一定把这件事告诉他这个弟弟了但事实上张清河并没有听到这件事这是他今天遇到的第三个让他极不开心的事,虽说他本来准备辞职,但还没辞职就被咚职位,面子上总是下不去当然他本人进了看守所,给公司丢了这么大的脸,公司撸他职位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不然董事长就没法向众人交代“应该的,再说我本来准备辞职”他说千万别当弱者,这个世界本来是残酷无情的,像铁一样冷硬他的手在裤兜里攥得紧紧的我要当强者,我要当强者!他在内心里呐喊着。 第024章:把他推下台“坐下,张清河,我们来谈谈这也是董事长给我交待的任务”李谨看到张清河急不可耐地就要走,只得把张清河的董事长哥哥抬出来这也确实是董事长交待她的一个任务,到东胜见了张清河,就问问他到底在干什么“董事长让你和我谈谈?谈什么?”张清河奇怪地问“他觉得你呆在东胜还是想报复”李谨直截了当地说看来他的老板哥哥不会轻易就被他骗过“报复什么?这种事值得报复吗?”张清河嘴硬地说“我说也是艾我觉得最好的报复就是对对方满不在乎,彻底忘记对方,把自己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的让对方在后悔中绝望,在绝望中后悔”这种态度无疑是潇洒的,但这种潇洒的态度也只能是未婚者的一厢情愿的想像,因为他们其实根本不了解婚姻是什么,婚姻中双方的依存感,从肉体上的依存到生活上的依存再到心灵上的依存,又哪里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所以一旦一方出轨和背叛给另一方造成的心灵上的巨大创伤,又哪里是一个未婚者能想像到的!潇洒?说说容易,除了没心没肺的人,有几人能在这种状况下真正潇洒得起来如果婚姻中还有孩子的话,这种状况下对家庭和配偶的打击更不是一个潇洒能解决的!张清河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想说,他知道说了李谨也理解不了他只是平静地淡淡地笑笑说:“说的是,其实也不需要报复,也不需要对方后悔和绝望,我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他的表情如此平静,语气如此平淡,李谨这么一个聪明的人也被他骗过了因为她根本体会不出张清河此时心里的巨大痛苦“争取热电厂这个项目的事你准备怎么办?”张清河岔开话题问“消不大,但我会争取到最后一刻”李谨说“有朱有源这个人在恐怕你很难成功,除非你舍得下血本”张清河说,他明白李谨在工作上有一股不服输劲儿“舍得下血本?你这是什么意思?”李谨生气地皱眉问张清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等于在贬低李谨的人格了真见鬼,这段时间他对她说话有些随便了,这可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该犯的错误在这个问题上不能纠缠下去,他选择了直接忽略掉李谨的这个问话,紧接着说:“应该把他推下台”“推下台?这可是一个很有实权的副处级干部!你当衙门是你家开的?”李谨的气还未平,直接呛了张清河“总比争取到他的帮助要容易些”“我们也不需要得到他的特殊照顾,只要他不歪门邪道就行,公平竞争的话,无论在经济还是技术上,我们有这个实力”“公平竞争,可能吗?”张清河冷笑了他知道贺正勇他们会不择一切手段拉朱有源下水的,何况朱有源这个人根本不用别人拉他下水,看他那副嘴脸和德性,他本身就在污水里泡着他要阻止贺正勇的阴谋得逞,他不愿意让他的势力进一步发展李谨沉默了,她知道张清河说的是事实“可以想办法把他推下台,换一个人也许会清正些中国民众没有扶官的权力,倒官的权力还是有的,尤其现在有了网络这个利器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他的把柄可以在背后操作一下就是我们的事情成不了,最起码也为中国的政坛除去了一个祸害”“你还真有正义感”李谨笑了张清河看出李谨也有了这方面的心思“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当然,你需要给我拨一部分活动经费”“你刚才不是还准备辞职吗?不辞了?”“两码事,辞职我也可以帮你吗,那样更方便,我做事就和公司没有关系了”这也是张清河辞职的一个原因,要报复贺正勇,他可能就需要施出些非常规手段,那样也许会连带公司损害了名誉“你考虑一下,我走了”张清河说着就走出去了李谨张嘴想叫又没叫,这人表面上温文尔雅,甚至有些绵软,骨子里却有一种很硬的东西这使她联想到了另一个男人――孙正军高高瘦瘦,精精干干,走路都趟着一股风眉毛不多,眉棱骨却很硬,眼神中总是透着一股刚强和坚决一想起他她又坐不住了,她决定他一来东胜她就想去看他,想了想她又忍住了,现在她下定决心去看他他是她大学时的班长,当然,更是她的初恋情人。 第025章:凄美的婚姻说李谨和孙正军是初恋情人,其实也不完全准确,严格地说,他们只是在大学时玩了一场爱情游戏,也许是因为大学时大家都流行男生女生搭伴儿,也许是因为不愿辜负大学时的这个人生最浪漫的季节,她和身为班长的孙正军在大二时成为了别人眼中的一对恋人在交往刚开始时,孙正军就直爽地告诉她,他们之间只是给无聊的生活找个乐子,不是动真的,他已经有了未婚妻,叫白雅茹,并且给她看了她的相片,一个很清爽的女孩,他此生非她不娶,他初中时是个浪子,是她改造了他,使他懂得在学习上用功,在人生中奋进,所以,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仪式,但他已经把她看成了未婚妻dm李谨当时也并不急于找一段固定的感情,所以孙正军的话并没有使她退却,反而心里放松了许多,所以俩人就有一搭没一搭地来往上了他们之间最亲昵的行为就是拥抱亲吻,并没有触摸彼此的私-处或进一步发生性行为,虽然很多次有很强烈的这方面的欲望,但最终没有发展到这一步并不是李谨要坚持原则,而是孙正军每每在关键时刻就毅然离身而去但这段感情到了毕业时还是不可避免地进入了缠绵悱恻的阶段,俩人在一家豪华酒店喝了最后的分手酒,李谨最终向孙正军亮明了自己真实的家世背景,但孙正军似乎并不为之所动,还是伤感而坚决地和她分了手,并且坚持付了帐所以李谨的心中对孙正军不是没有恨的,但她同时也佩服他的对感情的坚决专一,当然,只是现代物欲人欲横流背景下的相对的坚决和专一在物欲人欲横流的今天,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她听说他目前的婚姻生活很不幸,他的妻子白雅茹因一次车祸住进了鄂尔多斯市中心医院,肇事车主也没有多少钱,没有掏多少,一次性了断不想他的妻子两年了还没有苏醒,荡尽了家产,但他不顾父母亲戚的反对还在坚持给她治疗,东挪西借,四处求爷爷告奶奶,但唯独没有向她李谨张口,虽然她是最有能力帮助他的,而且他也知道,只要他张口,她是不会拒绝的但他偏偏不向她张口,虽然他也能找到她所以李谨就更有些恨他,她坚忍着,她等着他上门求她但她今天准备去看他了,人生能有几个这样曾经那样贴近的人,这样的人之间都要变得疏远冷漠,那人世间还会有什么温暖!到了修建一新的鄂尔多斯市中心医院,李谨从住院部查到了白雅茹病房,一路怀着好奇而激动的心情走过去轻轻推开一扇虚掩的病房门,李谨静静向里张望进去那是一个大病房,有十几个病人,都是脑部重症病人她一眼就认出了孙正军的背影,虽然一眼就能认出,但那看上去已经不大像他了,原本挺拔的脊背显得有些佝偻了,头上已经出现了许多白发,他正背对着她站在那儿给毫无知觉的妻子揉着脚白雅茹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虽然红润,但毫无表情的面容显得无比冷寂,颈部还插着一根导食管真的,她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一个生动的女人,只是一个大脑依然处于瘫痪状态的肉身人形机器没有深厚的感情,谁都会对这样的一台肉身人形机器厌烦的她侧面打听了一下周围的护士,她的娘家人已很少来看她了她的母亲半个月前来看过她一次,在外面对一个护士说:“她这样倒真不如痛快地去了,只是正军还不愿放弃她她如果有知觉,一定早不愿连累人家了”李谨同意白雅茹母亲的看法,如果白雅茹脑子里有思维,她一定不会同意孙正军陪她这样耗下去如果她有能力,她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了断自己反正在她李谨看来,如果她成了这样,她是坚决不愿意再赖在这个世界上的孙正军感觉到有人在背后看着他,转过头看到李谨时,他愣住了眼前这个男人在形象上是如此陌生,李谨真的很难再对他产生爱,但她却被他深深地感动着她的鼻子一阵发酸她掉转头向外走几步,等一等,听见孙正军跟出来了他们默默地一前一后走进一处双扇门后的安静的楼梯转角处,一时都找不到话说,最后还是李谨先开了口:“你就打算这么一直陪她走下去?”“她会醒的,昨晚我还梦见她终于醒来了她的手指头和脚趾头比以前敏感了”孙正军看着李谨说,“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这儿?”“很早就想来,今天终于来了”孙正军不知该说什么话,只是局促地搓着手他的身上已经不再有那种英气勃勃的潇洒了,只有那坚硬的眉棱骨依旧,只有那坚决和倔强依旧“我不知该怎么帮助你”李谨顿一顿说,“拿着这张卡,卡里有二十多万,能帮助你再坚持一阵的”这是她在路上准备好的“这怎么行?我们……非亲……”“非亲但不非故吧?”李谨眯起眼睛看他一眼说“我对不起你,怎么还能接受你的帮助?你不恨我就行了”孙正军说“以前恨,现在不恨了这钱也不单纯是给你,是给一段伟大的爱情,伟大的婚姻”李谨很少有的唱了一回高调,但她此时一丝一毫也不觉得这高调,相比孙正军对待白雅茹来说,这点赞美太普通了她不敢相信自己将来会拥有一个男人如此对待自己这种爱情和婚姻太辛酸太凄美也太浪漫,应属于人间绝唱能在配偶毫无知觉地躺在那儿依然对她用情至深,无怨无悔一丝不苟地关心她照顾她,这要比轰轰烈烈寻死觅活的爱情更难能可贵这种婚姻才是一种伟大的心灵契约,而不仅仅是一张法律契约如果能找到这样一个配偶,李谨想,她愿意去忍受婚姻常态中的平淡和琐碎,她愿意去无聊地每天面对一个男人,她愿意和这样的男人结为连理,和他白头到老可惜她很难再遇到这样一个男人,也许别人看中的只是她的身世背景和……钱……从这个意义上说,她远不如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的白雅茹幸运孙正军审慎地观察一下李谨,见她并没有一丝一毫虚假的表情“可是,也许我这一辈子也还不了你的钱”他说“没打算让你还当然,等你发达了,你想还我,我也要”李谨说着把卡塞到孙正军手里“那……好吧,谢谢你!”孙正军说“我走了,再见!”李谨掉转头就走,再也没回过一次头他再好,也只是别人的男人。 第026章:无家可归李谨从医院出来后,满脑子又开始想热电厂的事这个项目对公司来说也算不上一个多大的项目,但参与竞标是她提出来的,而且争取项目的事也是她主动请缨,她不愿因为这事而让公司里的人,尤其是董事长低看了她,所以在她来说,就有些势在必得的味道zxsm她给朱有源打了两次电话,但朱有源都没有接这个混蛋,她还给她老婆买过一个金手镯呢,看来他把这个事直接忽略掉了,胃口真不小呀她就又想起了张清河的提议把朱有源搞下台!但这样做的话,真是绕了太大的圈儿!而且即使费了好大的力气扳倒朱有源,他们也未必能得到这个项目,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看来就是高福昌和贺正勇的联手组合,高福昌这个人她知道是个凡事不择手段的厉害角色,听说那个贺正勇在东胜地产界也不是个善茬儿!李谨开始有些后悔主动请缨了,看来跑项目真不是一件简单事!但现在是骑虎难下,话说出去了,就得去做把朱有源搞下台,真的切实可行吗?把他搞下台,有这个必要和价值吗?这只是张清河的提议,而他看起来只是一个书生,书生造反,三年难成啊想到这里,她忽然感到事情有些蹊跷,张清河是个极不喜欢搞这种事的人,为什么在这个项目上会一反常态,主动请缨要帮助她呢?何况他决定要辞职了?难道是他想借这件事和自己保持接触吗? 分卷阅读15 李谨的脸不觉有些发热她想起她向他提出的那个假婚交易,以及自己心里那个隐隐密密的想法说出的话就去做到,这是她一贯的人生信条在这件事上也一样,即使张清河辞职了也一样,他辞职了,反而会使这件事更隐密些现在看来这件事成功的把握更大了“李总,我们去哪儿?”司机小井在驾驶座上回过头问道他已经在东胜街头漫无目的地溜了一个多小时车,李谨一直在后座上沉思着,偶尔打个电话他也不敢打破她的沉思但总不能这样一直溜下去,所以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回神木”李谨从沉思中醒过神来说在这儿呆着也没多大事了,张清河应该回到公司了她想和他再谈谈朱有源的事,说不定他真有什么好办法张清河并没有回到公司,在神木孙家岔镇他就下了班车,他要硬着头皮父母这么长时间没去看他们,他们一定的他了他想先给他哥张清川打个电话哥这几天给他打过几个电话,问他和媳妇的事怎样了,他没说离婚,就说先凑合着哥告诉他,爸妈问他几次了,问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一次,是不是有什么事,哥给父母说他出差了他又不想去看父母了,也不想给他哥打电话了他不想给他们说实话,又不想老给他们撒谎,所以见了他们真不知该说什么先就这么顶着吧,顶一天是一天他在路上又等上一辆班车,回到神木时天已经黑了下了班车,站在街头,他又产生了一种茫然无措的感觉现在是有家难回啊――不,是无家可归!他慢慢在街上溜达着,最终还是找了一家宾馆住进去躺在床上,他尽力不去想家和儿子这两个词于是又回想起那次和那个小姐的事,有了这次经历,张清河总觉得每家宾馆都弥漫着一种暧昧淫靡的气味那个小姐……,除了当她用那绵软的乳-房摩挲他全身时有过快-感外,他只感到恶心和后怕,他不至于染上什么病吧?他曾在看守所里用水用力涮过嘴,因为她把她的乳房塞进了他的嘴里一次他仿佛觉得她全身都沾满了病菌不过他现在还没有什么不适的症状,应该不会吧,就一次,他还没与她交-合呢他的下身不由又有些燥热,在这种极端孤寂郁闷的情况下,一个女性用她的肉体来安慰一下他,也许是最好的精神调剂品,但想起可能由此导致的疾铂想起冰冷的警察和监所,他的欲念就荡然无存了刘美君冰冷的脸又袭上心头,他强制着自己的意念不去想这件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事于是思路又转到了郭红梅身上,可是与她最近在一起的回忆也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于是又想……他在思绪纷乱中不停地转换着大脑频道,渴望找到一个轻松有趣或者温馨浪漫的回忆片段来伴自己入眠,可是没有,他的生活已乱成一地碎片,任何一个回忆总是能引发他的羞耻伤感或不安……,最后他只好打开了电视,在一个无厘头的笑料电影的嘈杂中终于睡着了梦中仍然是一地生活碎片。 第027章:公认的族长早晨醒来洗漱后,张清河开始考虑如何去见老板哥哥他羞于再见到他的老板哥哥,他怕他用审视的目光那样看着他他觉得还是先给他发条短信好,于是想了又想,改了又改,最后只发了简单的两句话:哥,我回神木了,什么时候方便去见您?zxsm张清河在短信中一直称呼老板哥哥为“您”,这并不是出于生分,而是出于尊重,抛开老板哥哥在社会上的威望和对社会的贡献,单说对他们一家子就可以说是恩重如山,把他的父母接来这儿赚给他们盖了新房,还每年给个三四万,管够老俩口生活,不用他们哥弟俩操一点心此外还安排了他哥张清川和他嫂子的工作老板哥哥这个人家族观念是很重的,他和他已经隔了四代,但他仍然很照顾但对女方亲戚他就是另一种对待了,一般出了三代,除非对方求上门来,一般他是不会考虑主动予以照顾的老板哥哥打来了电话,语气和平常一样:“你中午来公司见我”张清河心里一阵宽松,不在上班时间去,他就不用和原来的同事见面了中午他去时,老板哥哥的门外还有两个人坐在长条椅上等着接见他等他们都进去又出来走后,才心虚地敲门进去低着头坐在长沙发上平日总是正襟硒的高大威严的董事长张胡,现在只是随便歪坐在宽大高背的老板椅上他沉吟地望着低眉顺眼的张清河,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处理他的事虽然他只有四十八岁,但在整个神木这一带,甚至可以说在整个榆林地区,他的社会威望是很高的,不仅在于他掌管着榆林地区最大的民营企业荣泰集团,更因为他正直的人格和良好的口碑因为他,整个张姓家族在榆林地区也让人们高看一眼,哪个姓张家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提起是他张家的人,是他张胡的什么什么,媳妇也就进门了不和的弟兄,他张胡递过一句话去,也就和睦了他可以说是榆林地区张姓家族众人心目中公认的族长有人说他有天星护身,也许真是这样吧张胡自己也记着年轻时的一个梦,那时他还穷困潦倒,整个榆林地区也很贫穷,神木就更是贫穷落后他整天在外面跑些小生意,一天发着高烧倒在一个山坳里,就梦见早已去世的长着白胡子的三爷爷对他说:“咬牙挺着你将是我们家族这一代的家族之主,是我们家族几百年才会出的一个人物,你将比我更光芒万丈说到底,我只是一个会算些卦,善于调解纠纷的小人物,名分不出乡,而你将驰名全省”因记着这番梦中的话,张胡对族人一直很照顾,为族人建了族庙,建了坟超还为聚居的一百多户族人每家建了一座小二楼对一些族中的老人,他每年都会派发红包逢到谁家有个一灾二难的,他都会主动伸手援助当然,他做的这些,比起他对社会的贡献来说,是九牛一毛,但对榆林地区张姓家族来说,他真的就像一棵擎天大树,为他们遮挡了不少风雨他望着眼前这个本家弟弟,他明白他是个善良忠厚的人,平时做事也低调沉稳,做事尽心尽力,他的公司里就需要这样的人他消他能安然渡过眼下这个心坎,这也只能靠他自身调节了,别人在这种事上真的难以帮助他“过来坐在这儿,”他指指他办公桌旁边的一把大椅子说,张清河走过去坐下,仍然低着头“不必这么垂头丧气,男人的天地在事业”他摸着下巴看着他说,“公司在内蒙的东北有个煤矿,你想不想去那儿工作一段时间,调节一下心情?家里的事你不用的,公司会照顾的”那儿荒凉偏僻,也许在这样的环境中,他可以悟出许多人生的道理,可以看淡一些事吧而且也可以阻止他报复的冲动,免得在冲动中做出什么事来在公司方面也能说得下去,像是一种流放张清河明白老板哥哥的心思,他摇摇头笑道:“大哥,算了我还是想离开公司自己去闯荡一下”“你已经快三十岁了,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啊”张胡语重心长地说,“把你调到那个煤矿只是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再回公司总部,公司里也许会有重用”张胡把话挑明白了一点,这其实也是他曲线拉扯他的一种办法“算了,我还是想自己出去闯荡一下”张清河再次固执地说张胡的浓眉挑了一下,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看来他的这个本家弟弟的心意已定,是很难挽回的了“那好吧清河,出去了,遇到什么困难,你给我说一声记赚做事千万不要冲动,你已经快三十岁了!你去吧”张胡无奈地挥挥手张清河站起身走两步,张胡又叫住他:“你给我个帐户,我让出纳给你打三十万”张清河愣了一下,说:“不,不用了,我自己想办法吧再说公司也没有这么个规矩”张胡呵呵地笑了,说:“我每年给社会上也捐不少钱,帮自家兄弟一点也是应该的好男人跌倒了还能爬起来将来你还可以和丽虹复婚嘛别这么垂头丧气!”“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不愿像个乞丐一样!”张清河说张胡诧异地再次挑了一下眉,有些生气了:“什么乞丐不乞丐,我是你哥!你在难中,我帮你一把也是应该的!不要耍刚强!”“我现在这个样子,还瞬么刚强我是不愿在别人眼中真的变得一文不值”老板哥哥深思地看着他,见他是真的不要,就说:“那你什么时候看好什么生意缺钱了,再来找我”张清河说:“好哥,我走了帐目整整齐齐地都在我的卷柜里,要是接手的人不清楚,就叫办公室给我打电话”“等会儿,”张胡再次摆摆手叫住他:“你开上那辆北京现代吧,以后要办事没个车也不行这是钥匙,拿着”张清河红着眼睛接过钥匙,一股暖流在他的周身流淌。 第三卷:心机重重第028章:前妻的邀请下午张清河本打算把儿子的幼儿园老师约出来,问问儿子最近的情况,又想这一定会引起她的怀疑,咬咬牙也就算了只是站在幼儿园的外面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看见儿子的半个侧影,流了一脸泪,掉头离开了开着车慢慢地在街边磨蹭,又想问问夏丽虹儿子最近的情况,可是又抹不开脸问正在犹豫,夏丽虹倒先打电话过来了:“听大哥说你回神木了?”“嗯”张清河用鼻子哼一声,声音像从水瓮里发出来的“有气无力的,是不是饿了,过来和我吃吧”“不用了,谢谢”“你这么生分干什么?我们不是夫妻,还是朋友”“我这人不好和前妻交朋友”“我知道,你好和妓-女交朋友”“不关你的事”张清河挂了电话可一会儿夏丽虹又把电话打过来了:“听说你真的辞职了?”“嗯,没什么事挂了啊”“那你准备干什么去?”“没想好”“要不你也一样和我开服装店吧,我给你提货,不会卖货雇两个会卖货的”“钱不够”“我先给你垫上”“没那心事照顾好晓奔再见!”张清河挂了电话吃前妻的软饭?张清河宁愿去乞讨!再说现在还没到了这一步除去这段时间的花销,他自己还有三万多元的积蓄夏丽虹躺在家中的床上,怔怔地合上泛出一片茫音的手机,张清河冰冷客气的话语一次次地回响在她的耳边她真切地感到,那个大部分时间都温良驯从的丈夫正在越来越远地离开她,除了有个儿子,他们之间似乎真的已经彻底了结了,不可能再相陪着散步,不可能再在同一张饭桌上吃饭,当然,也不可能再在同一张床上睡觉……而另一方面,贺正勇正像一条黑色的巨蟒一样死死地缠住了她,最近一次在一起她又向他要钱,并说再不还钱就向法院起诉他贺正勇赤-裸着身子骑在她身上冷笑:“起诉吧我就说那些借条是你诱惑我,敲诈我写下的,我不欠你一分钱,我们俩在一起有那么多的相片,你看法院会相信谁的的说法?”她震惊于他的无耻,气得浑身发抖,而他却哈哈大笑地说:“逗你玩的,看把你吓的!放心,那些钱迟早会还你的!再说我们如果结婚了,我的钱也成了你的钱了,还分得那么清干什么!”她不是没有想过其它的要钱的办法,比如谎称自己要加开一个店,要买一辆车等等,可他始终不还她的钱,有时信誓旦旦地说第二天就还,可第二天却打不通他的电话,找不到他的人她就这样被他死拖着一次次地和他鬼-混她揪着头发瘫倒在床上,感到自己浑身正渗出滴滴毒液来,污染着这张曾经多么温馨纯洁的双人床李谨从董事长张胡那里得知了张清河辞职的消息,一边忙着公司里其它的事,一边隐隐约约地等着张清河的电话,等到她下午下班后回到她一个人住着的小二楼不长时间,张清河终于打来了电话“李总,我给你说的关于朱有源的那事考虑的怎么样了?”“你来我这儿,咱们面谈吧阳崖小区第十一栋小别墅”李谨冷静地说,一边给身上喷了一些香水张清河进了李谨的家里时,感觉自己像进了一个盆栽植物区,阳台上,楼梯上,客厅里到处是盆栽的花和树屋子里纤尘不染,还有一个健身室,铺着毛绒绒的地毯,放着跑步机等体育 分卷阅读16 器械张清河刹那间明白了李谨不愿成家的原因,她追求绝对的自由和高品质的生活“看完了吗?坐吧”李谨一边侍弄她的一盆花,一边招呼他张清河有些局促地坐在高档沙发上,一来就东张西望地把人家的私人领地瞧了一遍,眼里或许还露出了惊奇和羡慕的目光,真的像一个村汉了“吃饭了吗?”李谨看着他问“吃了”张清河喉结动一下说,其实他一天只吃了一点早点,中饭和晚饭都没吃,但总不能说他还没吃吧人家也就客气地问一句真奇怪,一天没有食欲,到了李谨这儿倒想吃饭了“看你小脸蜡黄蜡黄的,哪像吃了饭的”李谨笑了,“我做了两个人的饭,来吃吧”张清河也不再客气,笑着说:“主要是先前没食欲,来了看你这儿花花草草的,有食欲了”说着随李谨进了一间雅致的小餐室四菜一汤,做得很精致,看了让人食欲大增张清河暗想,这李谨处处追求生活高品质“听说董事长要给你三十万,你没要?”李谨问“以后有需要再向他借,现在拿着怕丢了”张清河幽了一默,他不想让李谨把他看成一个怪人李谨扑哧笑了:“真好借口”张清河笑笑没说话“朱有源的事你有什么想法?”“情妇事件是现在搞倒官员的第一张王牌,看朱有源那样子,他不可能没有情妇”张清河咽下一口饭慢悠悠地说“问题是你怎么找到他的情妇?”“首选是找到他的qq号呀?对了,这不是你的擅长吗?”张清河话里带话地说他后来想明白了,李谨之所以把他家里的秘密了解得那么清楚,一定是她扮作外地人和夏丽虹结成了网友李谨对他的话先糊涂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另有所指,暗想这张清河的心机还真不可小瞧“大凡识几个字的人,谁不擅长”她撇撇嘴说张清河见她轻描淡写地把这个问题一句带过去,也暗暗佩服这女人的心智眼下这样的融洽气氛,也就不好深究这个问题“怎么搞到他的qq号?他可是一个有实权的副处级干部呀,一般人连他的办公室也进不去”李谨又说“这个还没想好,不过总会有办法的”。 第029章:假婚协议一时俩人都没话一不说话,气氛就显得有些暧昧起来,这样只有一男一女对坐着在安静的家里吃饭,多像两口子呀,更何况李谨以前还向张清河提出过假结婚的事对李谨来说,她的这个家里除了亲戚,平时都很少来人,同事朋友她一般都不会往家里请,她有洁癖,更何况这样叫一个不是亲戚的男人来家里独自和她吃饭sg张清河也多少知道点她的这个生活习惯,她叫他到家里来,还提前准备好了饭,这的确有些不平嘲面因为局促,他都没想到这一层,现在想到这里,不禁又有些浑身不自在起来“怎么了?不说话?”李谨打破沉默问道“没什么,忽然想到了夏丽虹,也不知她现在干什么?”张清河一时想不到用什么来摆脱这个暧昧的氛围,只得搬出了夏丽虹这李谨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岂能看得上和他张清河出双入对!他可不愿再当一次感情的炮灰而另一方面,自己目前也确实无法专注于另一份感情,复仇行动势必使自己的感情世界支离破碎,势必使自己成为一颗灰不留丢的杂色石,李谨是一个好姑娘,又何必去伤害她!“在想你张清河吧”李谨低头夹菜,一边刺了他一句是在想你张清河吗?在想她的那位情人吧!张清河明白她的潜台词但这样的话就不必深究了,他现在需要和她好好合作,击败贺正勇“我明天动身去东胜,你能给我拨一点活动经费吗?”他奔向自己此次来的主题“老实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想掺和这件事?方便告诉我吗?”李谨问她现在是真的感到迷惑,上次她以为他想利用这件事和她保持接触,但从他刚才用夏丽虹打破他们暧昧的气氛来看,他心中根本就没想和她怎么样她自作多情了,这真的让她抓狂,她,一个众人眼中的黄金女,竟然让他明里暗里地一再拒绝!“没什么,我只是想找个事做,转移一下我的苦闷”张清河轻描淡写地说这绝不是他的真心话!现在李谨心中对这个问题如雪一样明亮她脑中忽然哗地一闪,该不是这个项目的竞标者里有他张清河的情敌吧?想到这里,她冷笑了,说:“你不用掩饰了,那谁谁谁是你的情敌吧?”张清河僵了一下,他以为夏丽虹在qq上已经把贺正勇的名字告诉李谨了,只得咬着牙承认了:“你猜得没错,贺正勇,我这辈子和这个人势不两立!”果然没错,他的目的还是报复!自己差点就被他平静的外表和平淡的口气骗过了李谨暗想,看来任何男人都不愿轻易放过妻子的情夫,他们把这种事当作一生的奇耻大辱“还有一个问题,你既然需要经费,为什么不接受董事长的钱?”李谨压下心中的波澜,口气平淡地问张清河“这个性质不同,董事长是拿他自己的钱给我,是无偿的赠予从你这儿拿,是要的公司的,我毕竟也算是为公司办事,所以公司拨我一部分经费也是合理的”这个理由也算能说得过去,看来这个男人做事还是很有原则的“那如果你没为公司把事办成呢?”“那等我有钱了再把钱还回公司”“我不会拨公司的经费给你,但你可以从我这儿拿到一笔钱,我个人的”李谨思忖一下说,“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还是要执行她的假婚计划,张清河越是在这件事上逃离,她就越想逮住他她天生就有一种征服的欲望何况妹妹订婚的日期一天天迫近了“你想清楚了,我可是一个名声不太好的男人,我因为……进过看守所,会连累了你的名誉”“我说过,不是用你的名字”李谨顿一顿,略带讥讽地说:“其实你只是一个道具”“作道具就可以赚钱,这生意我做了!”张清河咬咬牙说“那好,我给你看一份协议”李谨起身去书房拿回一份协议书递给张清河假婚协议甲方:李谨乙方:张清河一甲乙双方在不违背法律和社会公德的基础上,出于自身某种原因均自愿假婚一次,婚期持续两个月,(从_年_月_日至_年_月_日),届时双方办理离婚手续二办理结婚手续时,乙方须自称名叫李伟,是东胜人,家境优越,无婚史,并已取得博士学位,在婚礼及一切公众场合须表现得优雅得体,并须对甲方表现出赤诚之爱意三婚姻存续期间,双方原有财产各自归本人所有,彼此财产互不纠缠四婚姻存续期间,甲乙双方均不得在府谷之外透露二人之婚姻关系,并不得在外人面前做出任何亲昵表示五婚姻存续期间,双方若想在私下有亲热举动,须征得对方同意方可进行六如乙方完好遵守以上条款,甲方自愿付给乙方十万元人民币,五万元人民币在领取结婚证后支付,五万元人民币等办理完离婚手续后交付乙方双方签字:甲方:乙方:∵年_月_日张清河把这份假婚协议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刚才还氤氲在心头的对李谨的一些微妙的情感一时荡然无存,反而对自己的自作多情有些好笑起来,这就是一个交易,一个毫无感情-色彩的交易,和感情基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让他奇怪的是李谨居然提前拟好了这份假婚协议,看来她早料定了他会向她屈服,不过这类小事已不再能引起张清河的屈辱的感觉,他平静地提起笔来在乙方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后把纸和笔递给李谨“我们什么时候去府谷办手续?”他看着李谨在甲方后流利地签下名字,问道“明天”“可是我还没有办好假身份证”“我已经替你办好了,你的名字叫李伟”李谨说着又给他拿来一个身份证“看来你早知道我会屈服”张清河干笑着说“我说过的话不会收回”李谨收起协议书说“我的那份协议书呢?”张清河问“你不需要”李谨微微地冷笑一下说,“我从来说话算话”张清河有点憋气,不过这也不算什么了,只要钱到手就行毕竟这钱不是白拿,他还是要有所付出的,他得使出浑身解数去陪李谨演一场戏。 第030章:谁说要和你生孩子张清河怎么也没想到,夏丽虹在府谷也有朋友,这个女人去神木串亲戚时去夏丽虹店里买过衣服,俩人一番长谈后成了朋友,并且这个女人见过张清河,见张清河和李谨手拉手漫步走在街头,忍不住就把这事告诉了夏丽虹,还暗中用手机给张清河和李谨照了一张相,把相片发给了夏丽虹夏丽虹看到这张相片,登时觉得五雷轰顶,急忙指点两个店员去搭招顾客选衣服,自己从恒生国际里跑出来,找个没人的角落里呆着她是说过让张清河勾搭李谨的半真半假的玩笑话,可张清河真勾搭上李谨却让她受不了!而且还是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个女人发完相片后还没心没肝地打电话问夏丽虹:“这个男人应该就是你男人吧?我有没有认错?”夏丽虹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笑着说:“确实很像呢,但我老公长得还比这个帅一些”挂断电话,夏丽虹就给张清河打电话:“你真和李谨好上了?你俩什么时候开始的?”张清河其实是犹豫了一下才避开李谨接夏丽虹的电话的,心里害怕是儿子发生了什么事,听她这么劈头盖脸地发问,不由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消息很灵通的艾我俩不是相好,是结婚了”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心里像五黄六月吞了一根冰棍,别提多么凉爽带劲儿了但是不一会儿他的眼前就浮现出种种夏丽虹失魂落魄发生不幸的不祥影像,急急忙忙地又回了一个电话:“骗你的,我们只是演一场戏给府谷人民看其实不用给你解释的,但我这人不愿撒谎,撒了谎觉得浑身不舒服,不像某些人灵魂变质,谎话连篇”这个电话让浑身憋得喘不过气来的夏丽虹又回过了一丝气,待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张清河那头已经挂断了电话,并且关机了张清河打完电话坐进李谨的红色北捷里,李谨面无表情地递给他一张卡说:“里面有五万,你先收着按照协议,另外五万等咱们办理完离婚手续后再给你”张清河讪讪地接过卡,即使以这种方式挣这笔钱会使他的灵魂变质,他也只有先收下再说,他需要这笔钱不过心里到底觉得羞愧难安,就没话找话地说:“其实你不用写那些有关财产呀什么的协议,我没用我的名字和你结婚,扯不上财产纠纷什么的,其实我们将来连离婚手续都不用办的,因为事实上我们俩根本就没结婚”“那些协议只是以防万一离婚手续还是要办的,你没上民政局档案,可我上了民政局档案了”李谨仍然面无表情地说,刚才在街上俩人手拉手漫步时她还笑得像一朵开在春风里的烂漫花朵,折间就是这么一副公事公办的生硬面孔,看得张清河心里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幸亏只是演一场戏,否则跟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可真是会憋闷出病来“刚才你父母问咱们什么时候举办婚礼,你说马上办……”张清河小心翼翼地说“这不是咱们提前说好的吗?”李谨扭过头看着他,仍然是该死的面无表情!“可是这样的话,这个造假工程是不是太浩大了?你觉得值吗?我看这婚礼还是不办的好”“值不值我知道,你演好你自己的角色就行了”李谨说,可能觉得过于生硬了,她叹口气补充说:“你不知道我每次回到府谷有多难堪,现在我妹也要订婚结婚了,我的脸往哪儿搁?你当然不能理解我的苦”费心费力,假心假意地搞这么一回就只为面子?张清河真不理解她的这种做法“可戏法马上就会被戳穿的”他好意地提醒她,“而且,神木离府谷这么近,一旦有人把话传回神木……”这个问题惹得李谨浑身焦躁起来,她不是没想到这个可能性,但她的头脑拒绝思考这个问题,压在心底里最深处的想法却是,管他呢,传开就传开,别人愿怎么看就怎么看去!那时自己倒没什么顾忌了!“不会有那么巧,戳不穿,因为我们马上又要离婚了不管怎样,好歹在别人的眼里我也结过一次婚,不是一个怪女人而且我还能名正言顺地生个孩子”她嘴硬地说“李谨,我不会和你要孩子的”张清河连忙严肃地说“谁说要和你生孩子?”李谨急赤白脸地呛了张清河一句,他这句话太伤她的自尊了张清河搞了一个大红脸,是艾人家只说要生个孩子,又没说要“和他”生个孩子!李谨在大为生气之下仍然不肯放过张清河,冷笑着说:“张清河,你觉得你那点东西就那么值钱吗?你不是还往小姐身上撒的吗?”这个烂伤疤已被李谨挖过一次,这次再被她挖一下,张清河也不觉得有多疼了,他平静地说:“这是两码事如果生下孩子来,我该不该认?那我该多纠结?”“你根本就没有认的机会 分卷阅读17 ,有什么好纠结的?”“你没生过孩子,你当然不懂,那是一种血脉亲情,由得了你自己不纠结吗?假如将来生下来我看着长得像我,又不能认,又不能给孩子一点奉献,我怎么办?”这话似乎让李谨多少有些感动,她转了话题:“我见过你儿子,长得很帅,又很懂事,你的种子质量还是蛮高的”说到这里,她嘻嘻地笑了一时她的脸又像一朵花儿开在春风里了,张清河心里一阵心旌摇荡,要说他没有和她怎么怎么样的想法,那真是和一个笑话里一个女人讲的一样了,一张床上睡一夜,男人动了她是禽兽,不动她就连禽兽也不如了!何况此时的李谨看起来是那样的高贵风-骚,她的家人见了他是那样的欣喜亲切按照事先的约定,第一次见面,他就管她的父母叫“爸妈”,叫得那个顺口,那个亲切,让李谨这样严苛的人都挑不出一点刺儿来,看他时眉眼儿里的笑一看就是发自内心的有一刻他觉得,真要和李谨结了婚该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第031章:老虎也会流泪在车内小小的空间里四目相对什么芽呀花呀就开始在两颗年轻的心上郁郁葱葱地生长起来李谨注视着张清河一双细长有神的眼睛,心里就有了一种想要戏谑一下他的恶作剧似的冲动,一种想要用热辣辣的吻冲击他的温文平静的面容的冲动他曾经不是一个狂热的文学青年吗?自古文人骚客,文人无人不骚,那么藏在这温文平静的面容下的,一定也会有一种很坏很坏的冲动吧?她想要打破这种虚伪的温文平静,激发出他的坏来sg呵呵,天下就有这么一种男人,他们不用多么努力就能获得女人的芳心,有时甚至不言不动,也会像一块宁静的磁石一样吸引住女人的芳心,让女人慢慢沉沦而无法自拨不得不说,张清河身上就颇有这样一种“女人缘”手机响了,是李谨的李谨的心激灵一下醒了,好险呢,她差点儿就伸手去揪他的那双招人嫉恨的耳朵了,差点就要揪着他的耳朵把嘴唇贴到他那招人嫉恨的嘴唇上了真要那样做了,他们此刻该有多尴尬!她低头看手机,是孙正军打来的“把你的卡号发过来,我把钱还给你吧”电话中孙正军的声音显得无比疲惫无比落寞“你怎么了?这是给你救急的”李谨奇怪地说“不用了,她走了”“走了?”李谨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白雅茹本来是一个和她素不相识的女人,或者按照传统意义上说,是她的情敌,但不知为什么,她是那么心疼她,怜悯她,真真心心地消她能好起来,和孙正军谱写一段人间最情深意重的绝美的婚姻!也许是人间太缺少这种情深意重的绝美的婚姻了吧,她多么消能亲眼见证这么一段婚姻!“走了,走得太没道理了,本来醒都醒了,还说了一句‘你受累了’,谁知马上就陷入了病危,再也没……抢救过来,医生说,她可能……可能是太……激动了……”孙正军抑制不住地哽咽起来李谨不知该怎么安慰他,过了很久才说:“欠了很多债吧,用这些钱来还债吧”“不用了,谢谢你,其他人的债我会想办法慢慢还的”李谨知道孙正军这人死倔死倔的,也就不再坚持,挂掉电话,她把卡号发给他,然后陷入沉默这世上又一个多情的人走了,用一种她力所能及的方式――激动――杀死了自己,那是她唯一能为她心爱的人做的一件事――不要再拖累他了……两行清冷的泪流下了李谨的面颊……就是两只老虎同时突然蹦跳到张清河面前,也不能使他更惊讶乃至惊恐了――这个女人居然会流泪!就因为刚才电话里貌似平淡的那么两句话吗?还是自己哪里不经意间得罪了她?见张清河眼睛圆圆地瞪着她,李谨叫起来:“看什么?看什么?没见过女人流泪吗?”一边连忙掏出手绢擦眼泪“女人流泪见过,只是没见过老虎流泪”张清河用一副活该挨揍的平淡的口气说李谨扑哧笑了,过一会又醒过神来:“张清河,你骂我是母老虎?!”“我只说老虎,没说母老虎”“你说我是老虎,而我是女的……”刚说到这儿,李谨意识到这是自己在骂自己了,她捏起拳头就冲张清河肩膀擂了一下张清河咳嗽两声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冲动和尴尬,在他面前一向以“姐是你领导”自居的李谨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十分女性化的动作,让他在不习惯中雄性荷尔蒙迅速上升不能艾哥可不是一个花心大萝卜,不,誓死不当花心大萝卜!他转过头望着车窗外问道:“我准备马上去东胜开展工作,你看行吗?”“你现在又不是我的部下,我管得着吗?”李谨口气冷淡地说,瞬间又回到了领导的范儿上张清河心中暗暗嘲笑了一下自己,奴性确实是能培养出来的,习惯了被李谨指手划脚,习惯了听从她的命令,竟忘记了自己已经不是她的部下了“噢,我是说,我这儿这个演员的工作,可以告一段落了吗?”他的思维也转得快,迅速就找出一句把自己从尴尬中解脱出来“那个,暂时也没什么事了,你要走,也可以走了”虽然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恋恋不舍的滋味,但张清河的第一步工作确实也已经完成了,她也没借口再留着他张清河下了车,回过头扳着车门说:“我坐班车去东胜,你回神木小心点”其实他还要回神木去取那辆北京现代,准备开着它去东胜他这么说是防李谨开车和他一起回神木这样急急忙忙离开李谨,隐隐带了几分逃离的味道和贺正勇开战在即,和刘美君的戏还要进行下去,他的心和灵魂都被迫要去污水中浸泡,他真的不想再陷入一段感情中不能用污水去玷污了别人“等等,”李谨迅速从车里翻出一个小笔记本,写下了孙正军的名字和号码,撕下来递给张清河,“这是我过去的一个朋友――就是我刚才和通话的那位,他的老婆最近去世了,你代我去安慰安慰他他这人挺不错的,过去在煤矿上工作,待遇很高的,就为了方便照顾患重病的老婆,辞职开了一个电脑修理部,这样的人你就放心和他交往,说不定能帮到你”张清河接过纸条说声谢谢,他本能地觉得,这个人和李谨过去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第032章:店塔相遇张清河一回到神木,从汽车站一下车,就赶忙打的去找他的那辆北京现代神木的车太多了,理想一点的停车处到处停满了车,张清河现在无家无单位,所以在去府谷的几天里只能把它停在一条街道的宽路牙子上,走时还十分不安而又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它好几眼,仿佛它是一个有生命的朋友,把它一个人丢在那儿挺不落忍的zee远远地望见它仍然安静地停在那儿,下了出租车又前后左右地把它看了一圈儿,见它好好的,没伤一点儿皮,他的心里才安稳了以前他也爱惜它,现在它彻底变成自己的了,自然这种爱惜就上升到了疼惜的地步呵呵,人都是有私心的天还早,才下午四点钟,张清河决定立即动身去东胜,反正这里也是住旅店,去东胜也是住旅店,那就不如今晚去东胜住旅店说到住旅店,他不能长期住在旅店里呀,这个花销可不是他那点可怜的腰包能承实得了的,看来他得马上在东胜租一个小房子赚和贺正勇斗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且他得开始具体制定一个复仇计划了,虽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但有一个计划总比没计划好唉,想到这件事他就心乱如麻,没办法,人生中总是有这么一些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去完成它未必对人生有什么好处,但不去完成它又会成为终生包袱报复贺正勇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就是这样一件事车刚出神木城,手机中来了一条短信,他放慢车速拿起手机一看,是夏丽虹发过来的,点开来,却一个字也没有,是一条空白信息不可能是无意中发过来的,张清河在第一时间就否定了这个想法,那她为什么给他发一条空白信息呢?大概是想说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不知该从何说起吧所以无言,但又确确实实想让他感触到什么吧他把车停在路边喘口气,心里这个憋闷呀想一想,他也给她发了一条空白短信无言,但又确确实实想让她感触到什么至于到底想让她感触到什么,让她自己去想吧他再一次关了手机不用再想这件事了,继续赶路开车需要心态平稳,绝对的心态平稳,在这节骨眼上,自己要尽量避免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为了那些爱自己的人和恨自己的人,为了那些盼自己好的人和盼自己倒霉的人不知不觉已到了店塔镇桥西的一个交叉路口,这里属于一个事故多发地带张清河放慢了车速在这个建筑区东西南北跨度不足一里的巴掌大的地方上,很大一部分房屋是简易房,像样点的房子也就是几家旅社,最高的也仅有三层但就是这么个小小的地方,在全国许多需求煤的地区是很有些名气的,除了几家旅馆食堂和小卖部,基本全是信息部,从事的就是给煤找车,给车找煤的活儿每家信息部大约只有十几平米大,既是办公室,又是厨房和卧室所谓的办公用具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台电脑,占地三四平米大的样子后面帘子一拉,就是厨房和卧室由于处于十字路口,拉煤的大车载客的班车和小车整天呼啸而过,所以整个上空被煤灰和烟尘笼罩着那些信息部里的电脑和桌子椅子几分钟不擦,就会落满煤灰和烟尘不要小看这些简陋的信息部,虽然条件艰苦,但有的人一年能挣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张清河有个想法,等办完了和贺正勇的事,他就来这儿办一个信息部,说不定真能赚个盆满钵满转过一个路弯,他的心突然狂跳起来,一边急忙停下了车他看到一辆奥迪停在了路边,一个年轻的女人下了车问路人去神木城该怎么走郭红梅!她来这儿干什么?路人回答她神木城在南边,离这儿不过十几分钟车程的距离,她谢过那个憨厚的路人重新上了车要不要见她?这个念头在他的头脑中一闪即过,他已经下了车朝她的车走过去当然要见!看起来她是独自一个人来神木,说不定她遇到了什么事,不见还算一个男人吗?“红梅!”他上去敲着她的车窗向她打招呼郭红梅正低头系安全带,听到声音抬起头一见是他,愣了一下,随即就有些泫然欲泣的样子“张老师!”她下了车就扑到他的怀里!张清河怔了一下,接着紧紧地抱住了她这样一个浪漫的情景在这个小小的灰尘密布的地方可真不多见。 第033章:再一次缠-绵见几个路人异样地盯着他们,张清河松开郭红梅说:“到车里去”俩人坐进了车里的后座上,张清河关切地注视着郭红梅问:“红梅,你怎么了?”“他让我第二次逮住了”看来李江涛还真是一个花匠!“和同一个人吗?”“不是”张清河松了一口气:“那他就只是玩”“不说他了吧,你怎么一直关机?”“没注意,忘了开机了”张清河随便撒了一个小谎他现在似乎已经养成了撒谎的习惯,可能是因为在许多事上,撒谎比解释更轻松些吧“打不通你手机,我就直接来了”“真傻,万一我一直关机,你找不到我呢?”张清河用双手握住她的双手说“我不管,那样我就开着车满大街找你!我心里憋得慌”张清河心里再次一阵激荡,抱着她亲吻起来,把舌头也伸到她嘴里去搅拌着,吸-吮着,仿佛要把她的爱全部吸到自己的肚子里去他已经忘记了自己不再和她来往的誓言郭红梅热切地回应着他,用自己的舌头和他的舌头纠缠了一会儿,又把他的舌头顶回他的嘴里,把自己的舌头探进他的嘴里了,满嘴腔地撩拨逗弄旋转撒欢亲吻着,他们用脸互相摩擦着外面车辆的嘈杂声和灰尘满天的环境完全与他们无关了过了很久,他们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彼此“出来时你和家里打招呼了吗?”张清河忽然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和我爸妈说了一声,说去呼市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那你这是南辕北辙啊”“只要马儿跑得快,盘缠足够多,总能到达目的地因为地球是圆的”郭红梅笑道张清河也笑了恋人在一起就是这样,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也能引起俩人的兴趣和共鸣恋人?是艾难道他们不算恋人吗?难道恋人的鉴定还有一个特定的标准吗?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相爱了,就是恋人啊张清河觉得现在自己是爱郭红梅这个自己的学生的禁忌一旦被打破,他也就能放得开了,能审视自己内心的真实心声了“吃饭了吗?”张清河问“还没?在这儿吃吗?”郭红梅看看车窗外满天的灰尘“不是从这儿过了那座长桥,就是店塔镇,我们去那儿吃”俩人各开各的车,过了窟野河上的长达三四百米的长桥,到了山脚下 分卷阅读18 的店塔镇,虽然只相隔三四分钟的车程,但这里空气要干净得多了,拉煤的大车不经过镇区,那边交叉路口的灰尘也飘不过来多少他们挑了一个干净的饭店吃了饭,直接开了宾馆郭红梅说她累了当然不用去神木城了,哪里见到她的张老师,哪里就是目的地进了房里,俩人洗了澡,郭红梅又全然不累了,一个小猫扑食的动作就把张清河压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上次在车里施展不开,这次她要好好地品尝一下他长长的亲吻,好像永远也亲不够的那种衣服真的是累赘了,俩人匆匆各自脱了衣服有了第一次,这第二次就不再是禁忌了俩人赤-裸裸地拥抱在了一起,揉搓着,摇动着,舌头探进了彼此的嘴里翻搅着……亲吻开始遍及全身上下他亲吻着她的脸脖颈圆润的肩膀颤动的双-乳肚脐到玲珑的臀部修长的腿……,郭红梅的全身在这亲密而缠-绵的亲吻中微微颤抖在无比亢-奋中,她亲吻了一下他的下身,把它含进嘴里了,他的下身立刻挺-胀成了一把利剑最后的战斗打响了,猛烈地进攻,热情地承受……喘息和呻吟在满屋子里飘落张清河的力量终于用完了,郭红梅还紧紧地抱着他,仿佛要把他彻底融化在自己的身体里终于平静下来后,郭红梅头枕着张清河的胳膊躺着,张清河笑道:“这真是世界上最棒的体育运动!”郭红梅笑着说:“我同意但我的感受是,这运动要和相爱的有激-情的男人做,才是灵与肉的水乳交融的结合”张清河不由得回想起和小姐的那晚,心底里深深地赞同郭红梅的话他侧脸看着她,老实说,她的相貌远没有夏丽虹那样美丽,但她是这样聪明善良而又有激-情,这就使得她的面容显得那样生动而富有感染力他不由地又抱着她亲吻起来郭红梅用手指摸着他的下巴,望着他的眼睛说:“真舍不得你”张清河回望着她的眼睛说:“我也是”“你很痛苦,你需要找到一段新爱来忘掉过去”虽然脸上没有表露出来,但郭红梅的这句话让张清河的情绪一下子沉了下去和夏丽虹的过去,是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的在所有的女人中,夏丽虹才是他的灵魂所在过去的山盟耗,五年的耳鬓厮磨,儿子的出生,已经把他的灵魂慢慢地渗透进了她的身心里“噢,忘了,我给你买了一块表”郭红梅说着赤-裸着跳下床从包里取出一块表递给他,“和李江涛的一模一样”“红梅,别这样,你这样我会有负担”张清河严肃地说“这块表又不重,戴在手上不会有负担”郭红梅笑道,偷换了概念张清河笑了:“不要用师傅教给你的招数来对付师傅啊红梅,你到商店里退了吧,我真不能接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这块表应该有几千块钱吧,张清河从小到大还没戴过表,也从不关心这个,所以并不知道它的确实价值“听话,来,戴上”郭红梅说着抓住他的一只手腕压赚把手表给他戴上了,“看,多好看!这里面装着跟踪器,以后你到了哪里我都知道”她开了一个玩笑张清河无可奈何地笑笑,心想等会儿也买一条项链送给她,这有点俗,但一切世俗中的人都不能脱离开俗的一面可是等他找个借口离开宾馆到一家表店里打听时,他吃了一惊,郭红梅送给他的这块手表卖价竟然是三万多哈,这妮子,自从家里获得几百万征地补偿款,这花钱真有些大手大脚了现在该怎么办?再把表退给她吗?当然不能!可是如果自己也买个价值相当的礼物送给她,自己的经费就更加捉襟见肘了装糊涂随便回赠个礼物,那是小人的做法,比俗更不堪!张清河咬咬牙,去一家精品首饰店刷卡四万多买了一只金手镯。 第034章:半个好人张清河拿着金手镯往宾馆走,一个新问题又出现了,怎么开口送给她?人家送你一个礼物,你立即就回赠人家一个礼物,是不是――太俗了一点?搞得像交换一样经过夏丽虹的教训,他知道夫妻之间还是很有必要互赠礼物的,那样会使彼此觉得对方心里有自己,觉得对方是珍惜自己的情人之间当然也一样,他原来没有准备送郭红梅礼物,是因为他不想再和她交往下去,不想再纠纠缠缠,没想到现在又有了第二次,即使关系不再发展下去,即使今天之后就再不来往――真的不能再来往了――他也势必要回赠这个礼物要断,今天就必须回赠了她,不能等到以后再送,那样又会纠缠不清不管他了,俗就俗吧,总比今后心里背个大包袱强回到宾馆,郭红梅已经酣然入眠了,这个女孩还真是心大,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就这么踏实地睡着了想到以后再不能跟她缠绵了,张清河心里不由产生了浓浓的不舍之情,他低头注视着她,轻轻地吻着她的脸和嘴郭红梅被吻醒了,缱绻地用一只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回吻着他“红梅,我给你买了一只手镯”他小心翼翼地说,一边把那个金手镯递给她看“你太多心了,”郭红梅说,不过还是显得很高兴,当时就把手镯戴上了,左右端祥一下,又抱住他亲吻一下“你现在一定不怎么宽裕吧,用不用我帮你一把?等你有钱了再还给我?”“不用,我还能过得去”张清河很感动有人说,试探别人对你的信任度有多高,最有效最实在的办法就是看你能不能从他手里借出钱来,郭红梅主动询问他需不需要经济支持,充分说明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但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借她的钱但是她对他越是热络他就越是说不出和她断绝来往的话但这话又必须说,再不能这样来往下去了,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相当危险的关系明天早晨一定要说!当天晚上俩人又热情高涨地做了两次剧烈的“体育运动”,几乎搞到体力透支这证明,再好的体育运动也不适宜做得过量,否则就会适得其反俩人抱着沉沉睡去第二天早晨俩人又早早地醒来了张清河是心中有事,而郭红梅心中其实也并不平静,毕竟丈夫就是千错万错,她这样做也是不应该她这等于是离家出走,跑这么远来寻找刺激,寻找安慰但做就做了,她也并不感到多么后悔,是丈夫负她在前!而且张清河也不是她随便找的一个男人,是她的老师,是她心中最美好的男人,她不后悔!张清河看着她,叫一声:“红梅――”“嗯,”郭红梅看着他欲言又止,“你想说什么?”“嗯……我们……我们再不能这样下去了”他下决心一口气说下去,“你知道这样是很危险的,而且――而且也不道德”“别说了,张老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人可以不道德,但我们不可以,是不是?不管别人怎么样,我们要完善我们自己的道德修养,是不是?”这是张清河以前在课堂上经常灌输给他们的思想“我已经不敢说那样的话了,红梅,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有道德的人我只是不想继续不道德下去而且最主要的是,我不想给我们带来危险”“我明白了,你还想做半个好人”郭红梅不无讥讽地说半个好人,真是一个新鲜词,张清河心中苦笑,恐怕自己将来连半个好人都做不来,勉强能立住个人形就算不错“我想,李江涛也不是无可救药的那种人,你感觉他对你还爱吗?”他转了话题“爱吗?这话我也想问我自己,他还爱我吗?逢年过节的礼物是少不了,我有点事他也会跑得像个猴一样,在我面前也多少次痛哭流涕地忏悔,可一有机会他照样还会出轨”“这说明他还是很在乎你,那就是一种爱了至于偷腥,可能就是想尝个鲜吧”“尝鲜?那张老师,你对我也是尝个鲜吗?而且新鲜劲儿这么快就下去了?”郭红梅终于露出了她尖锐刻薄的一面这种尖锐刻薄是大多数男人不喜欢的,张清河也不例外,但他当然不会和她针尖对麦芒地把这个问题顶起来“你对我来说永远是新鲜的,”他采取了一个男人们哄女人时常用的俗套办法,“我们的爱情也永远是新鲜的,可这新鲜的背后有一个可怕的陷阱,我不想我们落进去”“切,”郭红梅撇撇嘴,“张老师永远是张老师,永远会有一套美妙的说词和深奥的哲理在等着别人”话虽这么说,但她的心里还是舒畅了许多“你和李江涛从什么时候开始谈恋爱的?”张清河问,其实他想知道的是,他们结婚才一年多,怎么就搞到俩个人都出轨的地步“大学你问这个干什么?”“那你们的感情基础应该很扎实了”张清河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有另一层意思,从谈恋爱到结婚生小孩,他们确实已经进入了一个审美疲劳期“扎实了,可也不新鲜了”郭红梅有些没好气地说,“再加上他跟了那么一个领导,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的领导是谁?”“朱有源,东胜区副区长他是他的秘书”张清河心里一亮,朱有源!“这个朱有源怎么了?”“不是个好东西,乱搞男女关系”郭红梅气呼呼地说“他是李江涛领导,你不要乱说他”张清河说,心里暗骂自己卑鄙,其实这话是要套出郭红梅更多的话,透露朱有源更多的信息给他“我又不胡说他,文化局那个新提上来的副局长马春花,人称‘粉饼’的就是他的情妇”“你怎么知道?”“李江涛回来给我说的,他都在办化室里撞见他们一次,当时吓得他魂都没了,以为朱有源一定开他”张清河笑了:“被撞见这种事,朱有源怎么会开他?拉拢都拉拢不过来呢”“我也这么说,后来他才安静下来了”马春花,张清河牢牢地记住了这个名字这将是第一个突破口。 第035章:谎言的代价由于张清河再次说出了不再来往的话,俩人的情绪也就不高了早早起床退了宾馆,吃了早点,张清河说要返回神木,俩人各怀心事分开了望着郭红梅驾车远去,张清河想通了一个问题,其实情人这种关系,也谈不上分手不分手,断绝不断绝的,俩人又不是要在一起过生活,不说断绝的话如何?俩人之间没了感觉,没了默契,没了来往的机会,自然也就断了;说了断绝的话又如何?若是俩人的感情还在,有了机会,还是会死灰复燃,藕断丝连sg情人之间不来往了大都还消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张清河自然也愿意给郭红梅留下一个好印象管他呢,今后尽量避免和她接触就是了望不见郭红梅的车了,张清河也开上车往东胜方向走他开车最多上一百迈,郭红梅开车比他快些,正抽况下,他是追不上郭红梅的路过孙家岔镇,张清河放慢了一会儿速度,考虑去不去父母那儿一趟,最终还是决定不去了,他现在实在是怕见父母三个小时的车程,张清河到了东胜首先是租房,他到了民生市场的一个代理租房处,花了二百元,让人家带他去接近郊区的地带租成了一户人家的接在房后的小平房,十几平方米大,有床有电视,附近的商店门口还有停车处,对于张清河现在的状况来说,也算理想了交了三个月房租,张清河预计得那么长时间房东女人问他来东胜干什么,他只得胡诌说来做点小生意和平时期,像他这种放下太平日子不过,专门蹲下来进行报复的人恐怕真不多,说出来只能惊世骇俗简单地买些日常用具,他就动身去文化局,这时已是下午三点,他要去见见郭红梅口中的那个马春花在文化局上三楼的楼梯上,他迎面碰上了郝乐欢“张清河?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郝乐欢见了他叫一声“啊――啊――,我来办点事你怎么也在这儿?”“我就在这儿上班,我告诉过你呀?”该死,这个细节当时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就被大脑自动忽略掉了一时找不到话说“你要来办什么事?”郝乐欢问道“啊――”张清河支吾着,就在这当儿想出了一个借口,“我一个学生想开一个娱乐厅,托我来打听一下文化稽查方面的事”“你认识主管文化稽查的马春花?”郝乐欢压低声音问“不认识”张清河的脑子里转了一下,怎么这么巧,一来就听到了马春花的名字“那你也敢答应你的学生来办这事?”“没办法,学生以为我面子特大,门路特广,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来给他问问”一路胡扯,要是有个胡扯奖,张清河估计自己都能拿个奖“呵,你这人可真是……有意思”郝乐欢说,说话间来到了三楼,郝乐欢问一个办公室里的年轻小伙子:“马局长来了吗?”“还没来”“先到我办公室坐坐吧”郝乐欢是一个人单独的一个办公室,看来她混得还不错给张清河倒上水,郝乐欢笑道:“对刘美君还有没有心思啦?”“有艾可人家不待见我”“你走后她还向我打听过你,让我评价一下,你这人到底怎么样?”“你怎么说的?”张清河两眼放光地问“我说你呀,那是貌比潘安 分卷阅读19 ,才攀子建,心如比干一样忠,前程似锦不可量!”“哈,几天不见,刮目相看呀,你居然搞起诗文来了,出口成章呀!”张清河急忙奉承她两句“最近想不想再向你心爱的人儿表白表白?你可要记着,那顿饭你还没请呀”郝乐欢笑着说她现在改变了主意,又想促成张清河和刘美君的事了气气那对先出轨的男女,她的意识里多了这么一层“当然想艾要不你哪天再把她约出来?”“我给你找机会”说话间,马春花来了,郝乐欢就带着张清河去见马春花马春花容貌姣好,身材也很性感,只是脸上的粉抹得太多了,难怪别人背后叫她粉饼听张清河说明来意,马春花说:“可以呀,你让你的学生办吧你是郝主任的同学,我们一定关照”原来郝乐欢是文化局办公室主任说谎容易圆谎难,本来整件事就是子虚乌有的,马春花这么痛快就答应下来,张清河反而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郝乐欢见张清河接下来没话了,只得自己替他说:“马局,我同学的意思是,大家晚上坐下吃个饭,你也好详细了解了解情况”“不用了吧,具体情况让李队他们去了解一下就可以了”马春花说“马局长,不忙就赏个脸吧”张清河很俗地说,他并没有经历过这些邀请领导的实际场面,只得套用电影中这类场面的习惯用词“那好吧,把李队也叫上吧”马春花答应了其实她真的不想参加这种场面,但她更不愿早早回去面对丈夫,所以想晚上醉意朦胧地回到家中一觉睡到天明听马春花答应了,张清河顿时觉得头有些大,一来又得无端地破费一笔,二来去哪找个“想办娱乐厅的学生”来配合呢?咳,没想到这随口谎撒出代价来了看来以后撒谎得提前打好草稿,想清前因后果啊。 第036章:打架谁知晚上这场酒竟喝得马春花啷当大醉,本来只有四个人喝酒,大家谁也没怎么攀谁的酒,可这马春花席间出去打了两次电话,结果回到酒席上不用人劝,自个儿就主动揽着喝酒,结果竟然喝得哭了起来,把脸都哭花了好多女人喝醉了都会哭鼻子,张清河遇到好几次这种场面,倒也见怪不怪这女人心中不知有多深的难言的苦楚那个文化稽查的李队长要拦一辆出租车送马春花回家,郝乐欢使个眼色止住他,一边难为地看着张清河她的意思是怕马春花喝成这样回家会和丈夫有麻烦,她知道马春花和朱有源的事,事实上这件事在东胜行政单位几乎是无人不知的秘密,马春花的丈夫在档案局上班,不敢找朱有源闹事,在家里却老打马春花“你们都走吧,我负责把马局长送进客房”张清河巴不得有单独和马春花接近的机会,立即就慷慨地承担起了责任“那――我们走了翱你一定要照顾好马局!”郝乐欢也喝得差不多了,说着话身子还直摇晃她不想多喝酒,可马春花那个喝法,她也不能干坐着不喝,虽然偷着倒了不少酒,进肚里的那点也够她受的张清河叫了一个服务员过来,和他架着马春花进了客房,把一滩泥似的马春花放到床上去“别走,都别走!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马春花直着嗓子叫,一边趴起身来要呕吐,张清河急忙把她的上半身拉到床外架着,一边叫服务员找来一个脸盆,那马春花就呜啊呜啊吐起来服务员捏着鼻子皱着眉站在一边,张清河挥手叫她走开和一个酒醉的女人单独呆在客房里,是非随时都会惹上身,但张清河依然十分清醒的大脑告诉他,今晚这个机会绝不能错过!马春花包里发出手机的彩铃声,张清河拉开她的包把手机递给她:“马局,你的电话!”同时他的大脑里立刻形成一个计划,他要给她的手机里下载一个x卧底马春花吐得根本顾不上接电话,张清河一边帮她拍着背,一边按掉电话,点开未接电话,上面的标注是老公看来马春花的老公很可能马上就会赶到可是他对x卧底软件并不清楚,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和它的功能,不管它了,先上网,下载,安装上再说!可是按手机会发出嘀嘀的声音,很可能引起酒醉的马春花警觉,她是醉了,可是并没有昏睡过去呀张清河的眼睛瞄上了电视,对,打开电视,把声音放大,这样既可以掩盖手机的声音,又可以化解掉马春花老公对他的一部分怀疑!他立即过去打开了电视,把声音放得很大然后用一只手拍着马春花的后背,一只手迅速地操作着手机“吵死了,关掉――关掉!”当然不能关,张清河情急之下用一只手臂搂住马春花说:“乖,电视声音大有助于你醒酒!”什么狗屁逻辑!但酒醉的马春花根本没有能力判断这是对还是错,张清河搂着她的手臂让她安稳了一些找到了,下载,安装!“你,你,你是谁呀?跑到我家里来干什么?”马春花忽然甩开他的手臂问他,同时醉眼朦胧地看向他,他急忙把手机藏到身后正在安装呀,马上就完成了!“艾艾我艾我是谁翱”他一边胡乱应对着,“你是问我是谁艾我是谁翱”真像在念经她都分不清这是家还是宾馆了,还能辨得清他在敷衍她?“呕――呜――”她又在发呕了“听话,往盆里吐!”他顺势把她的头推得转向脸盆,一边用手拍着她的背在这空档里他可以从容些地看手机了,安装已经完成了,又指定了一个上传的服务器他甚至又从容地翻看了一下前面的通话记录,有两个“朱朱”,呵,猜得没错,酒场中间她出去两次,一定是给朱有源打电话了门外传来了猛烈的敲门声,张清河急忙把马春花的手机放进她的包里,然后去开了门进来的是一个瘦瘦的男人,个子较矮,看到张清河,非常不友善地问:“你是谁?”问着话充满狐疑的眼睛在满屋里转“我和马局第一次见面,求马局给办点事”张清河不回答自己是谁,先忙着摘清自己,“马局喝醉了,我照顾她一下,正准备走了你是她什么人?”“丈夫”那人见电视开着,俩人衣服完好,而马春花正在呕吐,戒心小了点,但依然满腹狐疑地瞪着这一切张清河站在那里,心里思量着自己是不是该走了正在这当儿,就见那男人几步走向马春花,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啪地就是一记耳光,嘴里发狠地骂道:“妈的,你还叫个女人吗?死了算了!”张清河愣了,他很不习惯男人给女人的这种见面礼“用你管,放开我!”马春花凌厉地叫道,一边拼命地挣扎着那记耳光让她清醒了一些“老子不管你,谁管!”那男人骂着,啪啪啪,又是几记耳光“嗨,没你这么对老婆的!”张清河叫一声,上去一把摔开了那个男人“你他妈的是谁翱又一个马春花的奸夫?老子灭了你!”那人说着抓起了一个烟灰缸朝张清河扔过来张清河伸出手臂挡一下挡住了,手臂被砸得生疼“老子灭了你!”喝了酒的张清河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回敬了相同的一句骂话,扑上去一脚就把那人踹倒了,正要再跺几脚,被身后的马春花叫住了:“住手!”她的酒被吓醒了喝了酒的张清河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手抓着那人的手腕,一手抓着那人的脚腕,就把他掼到床上去了马春花急忙去看丈夫,“你没事吧?李子贤?”李子贤感到一阵晕眩,一把摔开马春花的手,怒目瞪着张清河,但并不敢再怎么动作,这人够暴力的,他的腿快被踹断了“再说一遍,我和你老婆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请她帮忙,所以请她喝酒,结果她喝醉了,所以照顾她休息!至于打你,是因为你小子太二了,没本事去外撒野,回来给老婆撒野,算什么男人!”张清河一句一顿地说,喝了酒又正在激动之中,亏他把话说得这么清楚这么有条理李子贤不说话光是瞪着他,不过心里却相信了张清河的话,有些人就是你给他动点粗,他才相信你的话“再见!”他拉开门大步走出去。 第037章:马春花的短信当晚张清河就带着酒把车开回了出租屋,幸好没遇到警察回到出租屋里清点一下,一个下午,连请人带开房,总共从腰包里出了两千多元,无端地花出这么多钱,好心疼,但愿那个x卧底能起点作用hxe但老实说,他并不抱多大消,一来他对那个软件根本不熟悉,也不知那么胡乱安装了能不能起作用,二来,他又不想用马春花开刀来扳倒朱有源了,其实马春花也挺可怜的,但愿她平安吧他现在只是消从她和朱有源来往的短信中套出点有用的信息囫囵身子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晨起来头疼,胳膊疼,被李子贤用烟灰缸砸的地方肿了起来,几乎抬不动胳膊奶奶的,只是为了报复姓贺的,却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儿,扯上了一个朱有源,又扯进了一个出轨女人的家庭纠纷中,自己这一路走得可真是莫名其妙!但仔细想一想,要让债主盈门去向姓贺的逼债,就得让债主们对姓贺的失去信任,那就不能让姓贺的势力进一步发展,所以必须阻断他向热电厂项目伸出的爪子,那可是三亿多的大项目,只要姓贺的一得手,他在债主们中的信誉立马就恢复了!那么自己之前干的那一切,包括替他赶走奸夫李来发的事,都失去了意义,真正成了一堆笑料!所以无论再苦再累再艰难再曲折,也必须坚持下去!必须要想办法扳倒朱有源,他被姓贺的搞定是太有可能了,说不定已经搞定了!这么想着,一阵急火攻心,急忙开车去了一家网吧,他要上网去查一下,看昨晚在马春花手机上安装上的x卧底软件有没有起作用,有没有把她的手机收发的所有短消息通讯录和通话记录发送到他指定的服务器上在电脑上紧张地摸索了好一阵后,他满意地笑了,哈哈,他终于找到了马春花手机的信息栏,一大清早,这女人就给“朱朱”打了两个电话,通话时长为零,说明朱有源并没有接她的电话接着看到了一长串她和“朱朱”的短信马春花:我为你身败名裂,在人前抬不起头,被丈夫打,被儿子骂,可你却折间又有了新欢!一个区区的副局长就打发了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朱朱: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既然你顾及家人的感受,我们还是分手的好春花,不要听信别人的谣言吗,我真没有什么新欢我心里永远爱你,一有机会就会照顾你就这样,我在开会马春花:我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你哄不住我!你的新欢就是假日酒店老板娘苏叶青是不是?是贺正勇给你牵的线对不对?我有内线,你还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朱朱:什么乱七八糟,我在开会马春花:你骗不了我!有本事你就不要把热电厂项目给贺正勇!朱朱:这个又不由我控制,是从专家档案里随机抽取专家来评标,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马春花:什么专家档案,什么随机抽取不要拿这套鬼把戏来骗老娘!评标专家最终还不是由你们来定?还不是看你们的眼色?还不是你们想给谁就给谁?贺正勇给了你多少钱我不管,但他给你牵线找情人,你就不能把项目给他!马春花:你说话呀!朱朱:你再无理取闹,信不信我咚你这个副局长!马春花:撸吧,咚老娘和你去拼命!反正也活得不耐烦了!朱朱:宝贝,书记讲话了咱俩谁和谁,有的是时间聊接下来可能马春花消退,没见她再向“朱朱”发短信了从这些短信中分析,贺正勇基本上已经搞定了朱有源,拿到项目的可能性很大!动作好快!手段好老辣!张清河的勇气和自信再一次在贺正勇的强大面前一点点地流失,他的耳前又萦绕着贺正勇几年前给他说过的一句话――“像你这样的人,我用半个脑袋都能对付!”,那时他们还是朋友――当然,是他这一边把贺正勇当作朋友,至于贺正勇,和他交往的唯一动力可能就是夏丽虹想到夏丽虹,心痛又让他恢复了动力他开始在网上搜索苏叶青,结果在东胜吧和论坛里找到了几个关于苏叶青的帖子看来这苏叶青在东胜的名气不小啊姐是吃货:东胜最牛b的女人艾见识了,开红色宝马,脸蛋和身材美得无可比拟,小巧玲珑,风华绝代啊但男士勿近艾此女素有“竹叶青”之美誉竹叶青,剧毒蛇,通身碧绿如玉,不怕死的男士可近观!不可挡:你说的是那个假日酒店老板?姐是吃货:就是她,不怕死的男士可近观!通灵宝玉:怎么个毒法?明日姐是吃货:她男人出轨一次,即被她找人赶走,远避他乡,小三被她找人硫酸毁容!此女和《天龙八部》中的阿紫有得一拼!有这么玄吗?张清河暗想,我倒要去会会她。 第038章:保护一下他的安全走出网吧,刚要去假日酒店,李谨打来了电话:“你在哪儿?”“新世纪网吧”张清河抬头看一眼网吧招牌说zxsm“你去接上孙正军,到假日酒店 分卷阅读20 来”孙正军?张清河这才想起从府谷起身时李谨叮嘱他去见这个人,这几天他的情绪如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早把这码事忘在了九霄云外去了,但也不好说自己还没见过这个人,只得说:“好吧”挂了电话,急忙从衣兜里翻出李谨给他写的那张纸,按照纸上写的号码打过去“喂,是孙正军吗?”“我是,你谁呀?”声音虽然显得疲惫落寞,但还是不失一种刚性“我是李谨的朋友,她要见你你在哪儿?我去接你”“她在哪儿?我直接去吧”“假日酒店”话出口,张清河才想起如果在假日酒店见面的话,李谨见他俩还不认识,就可能会对他产生看法管他吧,他开车往假日酒店赶一路上他想,怎么就恰恰是假日酒店?是不是李谨也已经察觉了朱有源和苏叶青的关系?路上有些堵车,等赶到假日酒店,李谨和孙正军已经坐在一个雅间里了“你俩还不认识吧,”李谨看了一眼张清河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孙正军,我的大学同学;这是张清河,我过去的同事”张清河一边伸出手和孙正军握手,一边打量着他,他觉得他的长相特点有点像演员王志文,那是他喜欢的演员,浑身透着一种硬气执着和洒脱而在孙正军眼里,张清河的长相成熟中透着一种文气,稳重中又带着几分灵动,帅但没有奶油小生的味道,看来是一个易与相处的人三人重新落座,李谨就问张清河:“朱有源的事调查得怎样了?”看来她并不避讳孙正军“可能和这个酒店的老板新攀上了关系”李谨心中暗暗称道,看来这张清河还真行,这才过来几天,就能掌握这么最新的秘密情况其实她的这一最新情况还是孙正军提供给她的,孙正军给这个假日酒店修电脑时,偶然从酒店里的一个员工口中听到了这个传闻这次她特意来假日酒店,就是想见见这个传奇女人苏叶青得知她的意思,张清河说:“这个人你还是不要正式见面的好”“为什么?”李谨问“因为是贺正勇给她和朱有源牵线的,她是站在贺正勇一边的,是我们的对手”“你怎么知道?”李谨奇怪地问道这个消息孙正军可没告诉她“我是从一个朋友那儿听说的”张清河平淡地说,他可不能把他使用的下三滥手段告诉她“我们拉不过她来吗?”李谨话一出口,才觉得她的问题有些幼稚“可能性不大我们只能对付她,以她为切入口扳倒朱有源”张清河说这话说得文刍刍的,其实意思就是抓住朱有源和她鬼混的证据,用桃色事件扳倒朱有源李谨自然明白张清河的意思,孙正军当然也明白,但他怎么也觉得这种手段上不了台面,何况苏叶青还是他的客户,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还借过他钱,所以心中很有些不以为然“怕不大好操作吧,反正我不愿做这种事”孙正军低头掸掸裤子说张清河就明白李谨让他也参与这件事了“坏人之所以容易得逞,是因为坏人不惜使用一切阴谋手段,而好人却不屑玩阴招”张清河笑道孙正军不得不承认,这话确实包含真理的成份,但一想到那些阴损的招数,他就浑身不舒服“来,以茶代酒,喝一杯”张清河端起面前的一杯茶举一举说他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人的性格又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变了的,所以人的观点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转变了的除非像他这种人生突然遭到了剧变,惨烈的剧痛可以使人的灵魂瞬间发生分裂李谨和孙正军都默不作声地举起了茶来喝桌上有一瓶茅台,可是他们都不愿喝他们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你准备怎么来操作?”李谨问张清河“还没想好,”张清河一手握着茶杯沉思地说,“总会有办法的”“要注意安全!”李谨又说“知道”张清河抬头看一眼李谨,见她的脸不易察觉地红了一下他的心里软了一下,又说:“谢谢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只要不出格,你说一声!”孙正军看着张清河说“会的”张清河说“麻烦你注意保护一下他的安全”李谨对孙正军说“嗯”孙正军应一声,转头对张清河说:“有事唱系”张清河心上暖了一下,最起码感到自己并不是孤独一人“你还要见苏叶青?”张清河问李谨“算了”李谨说,她认可张清河的话,见苏叶青没有什么好处,只有坏处“那我们走吧”张清河说“吃了再走”李谨说着招呼两个男人赶快吃,不要让菜凉了吃完饭往出走,他们却在假日酒店门口碰到了苏叶青。 第039章:秋后的蚂蚱苏叶青从红色的宝马车上走下来,反手按钥匙“吱”一声锁住车,款款向酒店大门走来“苏总,你好!”孙正军叫一声,站住了“你好,正军!”苏叶青一边笑咪咪地回应着他的招呼,一边打量张清河和李谨,“这两位是你的――”,苏叶青笑咪咪地说,成功的商人有一个特点,见到有些气质的人就想结识一下,苏叶青也有这个性格特点“这位从府谷来,我的同学这位是――”孙正军介绍完李谨,正要介绍张清河,张清河却头也不回地向自己的车走去,开上车就走了,把孙正军搞了一个脸红脖子粗,尴尬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苏叶青凝眸望了一下张清河的车牌号,转头笑着对孙正军说:“你这朋友很有个性呀!你们忙,我进去了”一进门厅,他就对一个门卫说:“去,跟上那车,看看他到底是干什么的!等等,别让这两个人看见,他们走了你再去追,白色,北京现代,车号陕”她还没见过在她面前这么傲慢的男人,所以她一定要知道他是谁,干什么的,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是这样一副态度那门卫应一声,急忙去外边找一辆车发着,等李谨和孙正军两人走了,急忙去找张清河孙正军坐上李谨的车,好长时间后憋不住地问李谨:“他怎么这么一副态度?经斥样吗?”李谨道:“不是,他那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她的心理有一些矛盾,隐隐地察觉到张清河要干什么,有些愤怒,有些不屑,但又无可奈何,说到底,她和张清河什么也不是啊孙正军也不再多问,在郁闷之中也对张清河这个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张清河在苏叶青面前摆出这样一副态度也是脑子一转念下的行为,他知道像苏叶青这样的女人在男人面前一向有一种优越感,而且她们这种漂亮女人也非常看重男人对她们的态度,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给苏叶青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具体留下深刻的印象有什么用,他还没想好,反正他要勾起这个女人对他的好奇心理以退为进,这也是他这一段时间在两性心理学中学到的当然这种方法不可滥用,但在特定的场合针对特定的异性却能奏奇效过几天,张清河开车去文化局找马春花,目的只是去圆一下谎,不然郝乐欢的面子上不好看马春花见了他冷淡地说:“你不用再来找我,找李队办就行了”马春花的冷淡让张清河在尴尬中有一些羞愧,也有一些憋屈,不知该说什么话,就道声别向门外走去其实他不明白,马春花之所以冷淡,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在他们夫妻中激起千层浪,他对李子贤说的那句“没本事去外撒野,回来给老婆撒野,算什么男人!”,经马春花的嘴再损丈夫一遍后,终于激怒了李子贤,在床上一夜翻转折腾后,第二天上班后就跑到了区政府办公大楼可是看到高大庄严的区政府办公大楼,李子贤的被怒火激起的勇气就像被扎了一针的皮球一样泄了气,进了楼后只是在朱有源的秘书李江涛的办公室里坐着李江涛其实也没怎么李子贤,但李子贤总觉得这个又高又直又溜的年轻人打心眼里在嘲笑他,一怒之下,就咚咚咚地敲起了朱有源的办公室,李江涛拦也拦不赚俩人在走廊里甚至发生了撕扯,因而就惊动了一走廊的人听到外面吵嚷,朱有源正要发脾气,听出是李子贤的声音,顿时就有些心虚,硬是赖在里面没开门妈妈的,看来兔子急了也真会咬人呢李子贤见朱有源没开门,胆子就壮了一些,临走时还踹了那门两脚朱有源待外面平静下来后,赶紧给马春花打了一个电话,把这事告诉了她,叮嘱她要妥善处理“家庭矛盾”,马春花怒气冲冲地顶道:“你一个两腿吊旦的男人,敢做事不敢担当了?”话虽这么说,但事闹大了对俩人谁也不好,她还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晚上给丈夫软语温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外加使尽十二般床上-功夫,总算是暂时稳住了丈夫但这事还是传得满城风雨,也传到了市常委区党委书记周雪丰耳朵里,他隐忍着没有像平常那样发脾气,一来这朱有源是区里的老人手,早年确实为区里做过一些贡献,二来市党委书记李正祥已经给他放了口风,准备在不久的换届中就把朱有源拿下来“秋后的蚂蚱了,蹦吧”周雪丰在心里轻蔑地说朱有源见周雪丰没有把他找去谈话――或者直接说,没有把他找去骂一顿,心里很是没有底,不知周雪丰到底知不知道他和马春花的事,按照他的经验,周雪丰要是还想用你,你犯了错误必然痛骂你,如果不想用你,你犯了错误就会装作不知道,然后在一个合适的时间把你悄然拿下来朱有源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种情况,也不好贸然去见周雪丰把话挑明在这种情况下,他做了一件貌似聪明实则愚蠢的事,他找人在市报上吹了一下自己的过往经历和所得荣誉,这就使得周雪丰心里更厌恶他当然,这种高层领导人心中的秘密是不为外人所知的,张清河就更不会知道,在他看来,朱有源还稳稳地在台上坐着呢,实际上他的交椅已很不稳定了,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被摔到深渊里去。 第040章:文雅的闹剧一天忽忽地就过去了,感觉都没干过什么事,张清河的心里越绷越紧,得加快进度啊这一天他五点就起来了,穿上运动鞋去跑步,要把身体锻炼得棒棒的,要把一颗心炼得硬硬的,这样才能抗得住击打,才能在这个社会上与狼共舞叭xm他越跑越快,贺正勇老浮现在他的眼前,他就像和这小子在竞赛!该和苏叶青再见一面了,这次他要想办法勾住她的心,为此他又看了好多男女爱情心理学方面的书,大体总能有所指导吧又在网上多多提问了她的情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是的,他决定要通过勾引苏叶青的手段,来拿到她和朱有源鬼混的证据了变成什么样的人无所谓了,浑水摸鱼,不进污水里摸爬滚打,怎么能摸到鱼儿!刘美君那边他又打电话探了几次郝乐欢口风,情况好像没有太大的进展不过事情总是这样,在量变的过程中进展总是不明显,等量变达到一定程度,说不定一下子就发生了质变郝乐欢那边在不停地给刘美君刮耳边风,但愿这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短些八点张清河赶到假日酒店,一个网友说她一般总在这个时间去酒店,她的女儿上高中了,她要把女儿打发走了才上班张清河坐在临街窗边的座位上,一边偶尔轻啜着咖啡,一边把那只戴着郭红梅送的手表的手腕搭在椅背上,扮忧郁这真是最烂的电影中的男主角的扮相,但甭管那电影多么烂,事实上男人的这种扮相真能击穿许多女人的芳心,尤其是一个长相有些深沉度的帅哥,遇到一个锦衣玉食感情空虚的少妇,那成功率真的是很高啊这也是这个世界上不可抗拒的客观规律之一当然这个苏叶青已不是什么少妇了,都四十多了,但她如此美丽,兵得如此之好,所以她就自己把自己当成了少妇,比一般的少妇更少妇苏叶青在酒店门前下了车时,张清河故意把椅子拉得响了一下,声音看来已穿透了钵,因为张清河从眼角上发现苏叶青注意到了他有那么一瞬间,她呆了一呆,那天她的门卫跑去没追上这个年轻男子,她以为就此再也看不到他了,心里还懊恼过一阵,初次见面,真不知这家伙为什么对她不屑一顾呢谁知他今天上门来了在苏叶青进门的时候,张清河忽然犹豫起来,他设计了两个故事版本:一我心中暗恋你到极致,但你做的事让我伤心;二我心中别有忧郁的事,用这个忧郁的故事打动她他不知道该采用哪个版本更好当然是第一个版本进度更快些,成功率也更高些,人人都有自恋倾向吗,知道别人暗恋着自己当然感动啦做下了决定的一瞬间,他又面无表情地向门外走去照面之下,他看也不看她,侧着身从她身边走过这可真是太奇怪了,难道这个男人和自己有过节?可自己根本不认识他呀,苏叶青不由得冲张清河的背影“嗨”一声,“你站住”张清河心里松口气,掉过头来冷声问:“有事吗?”“咱俩认识吗?你怎么对我这样一副态度?”“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了你十年”张清河仍然面无表情地说他早年不愧是个狂热的文学青年,这台词毒艾令对方惊讶,令对方震撼,也令 分卷阅读21 对方有些稀里糊涂地感动苏叶青在惊讶中机械地问道:“十年?”张清河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十年前他十九岁,正是感情最真挚最炽烈的时候,而苏叶青也在东胜,所以这个说法是完全站得住脚的“你回来,你回来,我们谈谈”苏叶青决定今天早晨就不对员工们训话了,她得和他谈一谈张清河就面无表情地和苏叶青上了五楼,进了她的办公室,倒了一杯水放在张清河面前后,苏叶青在他对面坐下来问:“你认识了我十年?我怎么不认识你?”“人人都认识月亮,月亮也认识每个人吗?”张清河说这台词让他心底作呕,但表情却很真挚苏叶青经历过多少男人自己也记不大清了,但像张清河这么会装狗血深沉的还是第一个,阅人无数的她难得地看走了眼,她被感动了“我哪里得罪了你吗?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一副态度?”“你每天都在得罪我,因为你每天都在遭践你自己!”天艾让老天打个响雷把他劈死吧,有这么狗血的吗?“我在遭践我自己,我怎么在遭践我自己?”苏叶青带着笑问他“你自己知道”张清河嗫嚅道,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你不知道,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生活,好多时候,是被迫无奈的,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生存太艰难了”苏叶青半真半假地带着一番感触说,想要用深沉沧桑来感动这个小弟弟好多电影中沧煽势的女人身边都有一个醉心于她的“小弟弟”,她感觉她的这个“小弟弟”出现了她不想错过眼前这个“小弟弟”张清河明白自己终于过了第一关,现在事情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一定要把握好啊他暗暗告诫自己。 第041章:渴望忘年恋“说了半天,还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苏叶青问“张清河”他报出了自己的真名,因为孙正军知道自己的名字,而她又认识孙正军,所以在名字上不能撒谎dm苏叶青笑了:“那么你是干什么的?”“如果你想了解我,自然什么都会知道,如果你不想了解我,又何必问这么多呢?”张清河很绕地说,目前他当然不能让她知道他的底细,言多有失艾他必须速战速决,在她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搞定一切而这话在苏叶青听来,只觉得这个“小弟弟”有个性,这话听起也很有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味道“了解”――是呀,她何不就先和他“了解了解”呢?这在她也没什么损失,阅人无数的她还怕一个毛头小伙子吗?论起岁数来,她还占着便宜呢即使倒贴两个小钱也无所谓如果能长期来往,就可以添补一下她的空虚寂寞的心灵对于性她并不缺乏,她需要的是感情的滋润人活着,这个年龄再来段“忘年恋”,尤其对于一个女的来说,是多难得的一件事啊但她当然不能主动,那样多掉身价而对于张清河来说,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她是一条“竹叶青”,提前知道她“阅人无数”,也许他会欣赏她的美丽不过即使提前知道这些,他对她还是产生了强烈的欲望这种欲望是带着一种邪恶的破坏性的性的欲望,和那天在饭店里一刹那间对刘美君产生的冲动一样,只想带着狠狠的嘲笑去剥开放纵破坏想想也奇怪,本来她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就对她产生了这么强烈的恨意呢?也许就是因为她和朱有源这样的人搅在了一起?更是因为她和贺正勇搅在了一起?凡是和贺正勇搅在一起的女人,他都恨恨使他对这两个女人产生了鄙视,失去了拘束骗她们,上她们,把她们团弄得晕头转向,会使他产生极大的成就感!多么变态的成就感!但心灵扭曲的张清河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想马上就对她发起最后的进攻,但他又得装出一份纯情和痴迷来正在这么反复思量,门上响起了敲门声“进来!”苏叶青叫道,声音显得婉转而柔软进来的是一位服务员,怯怯地对苏叶青说:“苏总,贺总到了,要上来,我先让他在楼下等着您看?”“你先等等,我去去就来!”苏叶青站起来说张清河点点头,苏叶青出去了张清河趁这空隙紧张地环视着办公室,虽然不抱多大消,但还是消找到点有价值的东西,当然他什么也没有发现,抽屉都紧锁着,只是在桌子上立着的相框里,发现了一张大大的一个女孩子的相片,从那眉眼里就能看出来是苏叶青的女儿,确实相当美,活脱脱的就是十七八岁时的苏叶青的翻版,只是个子高了些听说苏叶青对女儿管教得很严,绝不允许女儿发生早恋张清河失望地走出办公室,躲进了楼梯,他猜服务员嘴中的贺总可能就是贺正勇,他怕苏叶青突然带着他上来如果让贺正勇知道他张清河在这里,他的全盘计划就全泡汤了不过他白的了一超苏叶青一个人上来了,听到她踩着厚软的地毯走进办公室,他也向她的办公室走去正当她重新走出办公室向两边张望时,他走到了她的面前“我还以为你走了”她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说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张清河倒不由地暗自纳闷,恐怕是这女人患了情感空虚症吧“没有,你说过让我等你吗”张清河说,“我刚上了一次洗手间贺总是谁?”接着他目光灼灼地望着苏叶青问,像一个炉火中烧的情夫“鑫川公司老总贺正勇,你问这干吗?”苏叶青轻笑着说“你的又一个?”“庸俗什么叫我的又一个?好吧,我承认,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现在我们是最清白的朋友关系”苏叶青说虽觉得张清河有些过分,但还是回答了他,他暗恋了自己十年呢,从这个角度上说,他也许有权力这么问一问的这应该是实话,张清河心里想他原本并不奢望她这么老实回答,看来任何女人都难过情关艾即便是像苏叶青这样的女人也许她在感动之余也暗暗夹带着一些自豪,有人暗恋了自己十年呢!蠢女人!张清河心里嘲笑着门就在这时“砰”地被撞开了,一个极其青春亮丽的少女蹦跳着冲进来,一把把书包扔在沙发上,就要往沙发上躺,忽然看见了张清河,愣了一下,脸一下子红了“看你疯成什么样子了!我不是不让你来酒店的吗?你来这儿干什么?”苏叶青说这个少女正是苏叶青的女儿苏婷她噘着嘴不说话苏叶青还要说什么,下面的服务员打来电话:“苏总,朱区长来了”“好的,我马上下去!”苏叶青说,说完为难地看着张清河苏叶青怕张清河走,就又说:“不好意思,我有点重要的事去做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女儿回家?”她想用这个来拖住张清河“好的”张清河只得答应,“来找你办重要事的真多!”苏叶青仿佛嗅到了这话中的浓浓的醋意,笑着出去了。 第042章:少女苏婷“你是谁?”进了张清河的北京现代,苏婷睁着大眼睛问“我?”张清河犹疑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不想告诉她真名“真男人不哭”“翱”“噢,这是我的网上昵称”一般人回答别人这个问题不会把网名告诉别人的,这个人可真有意思,苏婷一下子对张清河产生了兴趣“真男人不哭?真有意思,男儿有泪不轻弹呀?可我觉得,那还是因为‘只是未到伤心处’吧?”“翱啊――”张清河支吾着,他的心里正在想像着苏叶青和朱有源见面的场景,过一会儿拎个相机冲进去,立马就解决问题了……“你啊什么啊呀!”苏婷不满意了“噢――”张清河回过神来,“起这个昵称只是因为生活中有太多让男人想哭的事,所以激励自己要顶赚不要轻易大哭,丢男人面子,呵呵”“这解释还靠谱些”“呵呵”张清河笑笑,继续想他的心事:可是怎么能知道他们在哪个房间呢?而且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跑不出呀……“去肯德基”苏婷说“去啃只鸡?”张清河没听清,问道苏婷立刻笑得在座位上前翻后滚,这个人可太有意思了,去啃只鸡,哈哈哈!“注意安全,系上安全带!”张清河见她笑成这样,第一次注意上了她,觉得这个女孩子挺有意思的,同时发现她没系安全带,急忙提醒她可是苏婷并不理睬他的话,她只顾笑了张清河只好把车慢慢停在街边,侧过身去给她系安全带,老天作证,他这个动作本来是只想给她系安全带,没带一点儿邪心思,可是当他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她浑身散发着的青春气息蓦地直冲他的脑门,他好像被烫了一下一样,顿时觉得心猿意马起来赶忙系上安全带,赶忙掉转头专心开他的车“你刚才说要干什么?”张清河等她不笑了,问道“去――肯――德基”苏婷一听他问,又忍不住笑起来噢,她是要去肯德基吃中午饭,张清河这回听清了肯德基真的很难吃,张清河真不知现在的孩子们为什么喜欢这种东西,他勉强和苏婷吃了一点,又把她往家送路上,苏婷见张清河不怎么答理她,念起了一首诗:从今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今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你知道这是谁的诗吗?”念完了一段,她掉过头来问张清河张清河不回答她,却念起了这首诗的下一段:从今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告诉他们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苏婷笑笑,接着念道: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你很爱这首诗?”等她念完了,张清河问道“不只这一首,但这首是我的最爱”“其它的也念来听听?”张清河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苏婷又念道:童年的梦幻褪色了/不再是只愿做一只/长了翅膀的小精灵张清河接着念道:有月亮的晚上/倚在窗前的/是渐呈修长的双手/将火热的颊贴在石栏上/在古长春藤的荫里/有萤火在游“这一首你也知道?”苏婷惊喜地说道张清河笑着点点头苏婷接着再念下去:不再写流水帐似的日记了/换成了密密的/模糊的字迹/在一页页深蓝浅蓝的泪痕里/有着谁都不知道的语句苏婷念完,又念了几首,张清河除了一首没接上,其它几首都接上了苏婷惊奇地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诗歌?要知道,这是我开头你接艾你知道的诗歌一定比我多,我在我们班知道诗歌可是最多的!”“要知道你念的都是八十年代的诗,我也很欣赏这个时期中国的诗歌我过去是一个狂热的文学青年呢”“真的?那你发表过作品吗?”“发表过一些,大多是豆腐块”“能说一两篇我听听吗?”“我在中国青年报上曾发表过两篇《梦从平淡做起》,《开不败的花儿》”张清河说,又介绍了一下大致的内容“那你真的很有才呀!”“这算什么倒是你,你不是正念高中吗?有那么多时间去学这些诗歌吗?”“我其它学科不怎么爱学,最爱语文,也爱写作我将来想当一名作家哎,你能指导一下我怎么写作吗?”“指导谈不上,交流一下倒可以”苏叶青的家在“绣江南”小区,说话间就到了,苏婷转头问:“你能去我家和我坐坐吗?难得碰上一个懂文学的”“不了,我还有事,改日聊”张清河说“你不去,我就不下去!”苏婷赖在车上说,真是一个被宠坏的女孩张清河只得答应了,其实在他的心底里,也是很想和这个女孩子坐坐的这种愿望和找苏叶青的目的无关。 第043章:对话苏叶青家布置得很温馨,看来母女二人生活得很好张清河和苏婷两人谈文学,谈人生,在不知不觉中谈了两个多小时,张清河猛然醒悟地看看表,叫道:“艾你们学校应该早上课了!快走吧,我送你去”zee苏婷也猛然醒悟地看看表,吓了一跳,站起来去拿书包,又停下来转过身问张清河:“你的qq号是多少?”张清河告诉了她,她拿出本子来记了,张清河也就礼貌地要了她的qq号苏婷走到门边,又转过身来放下书包坐下了,说:“算了,已经迟到了,再说听你的课收获更大!”这句话把张清河久违的自豪感从心底深处提升了起来,但他嘴上说:“尽瞎说,快去上课吧”“不用了,我给老师打个电话,就说我身体不舒服”苏婷说正要打,苏叶青回来了,见张清河和苏婷在一起,一张脸就阴沉得能滴下水来,冲女儿叫道:“你怎么不去上课?吴老师都给我打过电话来了!”吴老师是苏婷的班主任,由于苏叶青的关系,特别重视苏婷,苏婷一有个风吹草动,立马就向苏叶青汇报苏叶青每年给他送好几千元呢 分卷阅读22 “你叫什么叫艾我们在谈文学!”苏婷说“谈什么文学,上课要紧!”苏叶青叫着就去拉苏婷,一边脸色很难看地看着张清河,她对他的好感瞬间就消失了,当然,那什么什么什么的念想,也在一瞬间全部打消,这家伙,想套她女儿的瓷,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三人相跟着下了楼,苏叶青把女儿塞进车里,折转身走到张清河车边对张清河低声而坚决地说:“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望着苏叶青的车离去,张清河的脸一阵阵发烧,这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很下贱,套苏叶青的瓷是为了扳倒朱有源,那和她的女儿这么热乎又是为了什么呢?是夹杂着阵阵骚动的表现欲吧,这种表现欲把在苏叶青身上所做的努力全泡汤了美丽的苏婷身上散发出的青春活力确实是他难以抵挡的刚刚还在假日酒店时从心里嘲笑苏叶青呢,哪知生活立刻就回敬给了他一个辛辣的嘲讽!张清河灰溜溜地开着车往出租屋返,心里也无心考虑补救的措施因为这一次他是败在了自己的手上关键时刻,他没有能压住自己心中的那夹杂着阵阵骚动的表现欲而苏叶青把这件事打电话告诉了孙正军后,孙正军也感到万分迷惑,这张清河到底要做什么呀,跑到人家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儿身上扯什么!他有心把件事打电话告诉李谨,又忍住了回到出租屋,张清河心底的羞愧还是没平复下来,反而一阵阵地更强了,他打开电视胡乱地看着,可还是不顶事,任何节目都看不进去,他拿头在墙上撞着手机响了,张清河停止撞头去看手机,见是夏丽虹发来了一条短信:你好像不在神木了,你现在哪儿呢?张清河想回一句:在找狼踪,准备剥狼皮呢想一想又算了,光嘴头上说狠话有什么用呢?徒惹人笑话,关键是要做出来再加上今天感到分外孤独羞愧,于是他就软软地回了一句:“在找工作”夏丽虹:你在哪儿找工作呢?张清河:暂时保密,找到了会告诉你,毕竟我们之间还有晓奔,我不能让你找不到我夏丽虹:还记得晓奔?晓奔想你呢!张清河鼻子发酸:时间不长我就会回去见他的就这样,忙呆呆地坐一会儿,见夏丽虹又发来一条短信:我去见李谨了张清河顿时有些生气,回道:吃饱撑着了?夏丽虹:她嘴上说只是让你给她帮个忙,但我看她对你有意思,不过可能真的不想和你结婚过家家,只是想让你抚慰她寂寞的心灵你们爱爱过吗?张清河:她高贵着呢,不像你那么骚夏丽虹:切,在床上谁不骚?张清河:你和贺正勇真的像拍a-片,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恶心?手机静默了好久,又来了一条短信:常想这个你不闹心翱像有一盆炭火在烧着张清河的心,一股热辣辣地想用脏话痛骂她一顿的冲动已经顶在了他的喉咙上,不过他还是控制住了,用平稳的语气回道:没有,你的表演是一流的,完全可以和日本的v女演员媲美越想越上瘾手机又静默了一会儿,然后又来了一条短信:可惜男主角不是你想当男主角吗?张清河冷笑着回道:当了多少年,没兴趣了换一个女主吧夏丽虹再没来短信,张清河就上了qq,他想转换一下情绪后再开始考虑目前事态的局面以及如何去挽救一上qq,就蹦出一个加号请求,一看号,是苏婷,昵称“千金难买我愿意”他急忙加了发现她在线他就握着手机呆呆地等,其他的干扰他一律不理但他也不想先给她发过话去过一会儿,她终于发过话来了千金难买我愿意:终于出来了!我妈给你说了什么话?真男人不哭:没什么,责备我应该提醒你早点去学校千金难买我愿意:是这样呀,让我小小煎熬了一下你在干吗呢?真男人不哭:无聊,闷坐千金难买我愿意:那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西格马在讲课艾真无聊!真男人不哭:西格马是谁?千金难买我愿意:我们的数学老师呀?好像要把我们每个人都培养成大数学家!真是耗费青春!真的像韩寒说的“穿着棉袄去洗澡”啊张清河笑了,这女孩可真有意思,用一个数学求和符号来给数学老师起外号还把韩寒的那篇指责中学教育的文章拉出来了真男人不哭:别听韩寒瞎掰,能锻炼思维呢千金难买我愿意:屁,其实就是国家怕我们青春活力四射闲着没事闹暴-动,故意用这紧箍咒磨我们的性子呢怎么能想到这个,这女孩够叛逆的!张清河笑了真男人不哭:听话,乖乖听课!千金难买我愿意:想不听也不行,西格马的声音能引起人的脑震荡啊我真想用什么屏蔽了他的声波!哈哈哈,张清河笑出声了回道:那你得学好物理,看能搞出一项什么发明来屏蔽这个声波而要学好物理,又首先得学好数学,数学是科学之母啊千金难买我愿意:狡猾得大大的,又绕回来了!屁话少说,哪天能再聆听一下你关于文学和人性的高论?真男人不哭:抽时间吧不要说了,听课!千金难买我愿意:想不听也不行了,西格马又用目光关照我了他对我看得可紧,也不知我妈给他塞了多少钱!拜!真男人不哭:拜!下了qq,眼前晃动着苏婷那青春靓丽的身影,他忽然感到自己的报复多么无聊!天涯何处无芳草,人生何处不逢春!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呢?但心底里一个声音在对他说:这无关爱情,而是一个人的尊严问题!第044章:计无可出一连三天事情毫无进展,苏叶青那边的线似乎彻底断了,只有她女儿时不时在qq上和他聊一会儿天而据李谨说,热电厂项目评标工作可能马上就要启动了,张清河心急如焚李谨对夏丽虹找过她的事只字未提,张清河也顾不上考虑她对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态度,扳倒朱有源,阻止贺正勇的势力进一步发展,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件事李谨在这件事上努力过要找到更上层的关系,但效果并不大,只是打听到朱有源在上层领导中的印象并不好,可能在下届选举中就要被拿下来但这个消息对他们目前争取热电厂项目的事不会有什么帮助,反而可能是一个更坏的消息,因为朱有源一旦知道他的位置朝不保夕,反而更可能铤而走险,在最后的机会里狠捞一把,那么就会不顾一切地来吃贺正勇的鱼饵,现在磨蹭着,也可能是想逼迫高福昌和贺正勇拿出更多的好处来在这件事上李谨感到很是心累,只是要强的性格支撑着她争下去又给朱有源打了一次电话遭拒接后,她开始正儿八经地考虑如何把朱有源搞下台,这时候她才发现,事情比她前面想像的还要难上十倍,去哪里找到朱有源犯事儿的证据呢?从张清河的口中她得知,苏叶青很难接近,一方面感到轻松,张清河和这个女人不会有什么故事了,另一方面却是更愁了,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贺正勇和高福昌拉拢到朱有源把项目抢去?她很是有些不甘心孙正军不用指望了,能打听到苏叶青和朱有源的事他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让他再去搜罗朱有源犯事儿的证据根本就是赶鸭子上树,他的性格也不适合做这种看起来偷偷摸摸的事而张清河也似乎发尽了他所有的力道,即使他超出她想像的能干,一介无权无势的微民,又能有多大的力量呢?李谨只能发动她的一些关系,一些能量较大的商家和她的一些同学在鄂市上层中不动声色地传播朱有源的一些坏话,消能起到一些作用,她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张清河凝神思索着如何再次努力突破苏叶青这一关――虽然苏婷的意外插入让他在做这件事上多了顾忌和羞愧,但阻止贺正勇的势力进一步发展是他目前的头等大事,当然会继续干下去郝乐欢打来了电话:“张清河,你的学生办娱乐厅那件事怎么没下文了?”“我也不知道艾我回神木了大概是他又改变主意要做其它投资吧,反正他没再给我打招呼谢谢你的关心啊”张清河用热情的语气说这本来就是撒的一个谎,花了两千多元,现在还得圆谎,当然意外得到了一条宝贵的信息,也算值了现在他但愿别人赶快忘了这件事,因为这句谎言已成功地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白白花了一笔钱又不办了,这孩子钱烧得心疼”郝乐欢说,她是一个厚道的人,“哎,张清河,给你打电话主要是报告你一个好消息,刘美君愿意再和你见一面了!她可能快和贺正勇离婚了,贺正勇一天催她,现在正在谈离婚条件”“真的吗?真的吗?”张清河装出一副极其兴奋的语气,其实心底里并没有这么兴奋如果贺正勇拿到了热电厂项目,通过勾引刘美君拿到鑫川公司欠贷的事就没有多大意义了,因为那时贺正勇又通过这件事提升了信誉,凭他那张把死人吹成活人的嘴巴,很快就会化解别人对他的疑虑,他张清河渴盼的贺正勇被债主们围攻的局面就不大可能出现所以扳倒朱有源,阻止贺正勇的信誉提升才是他眼下的头等大事,才是刻不容缓的事但他又不可能不去见刘美君,抛开为最后整垮贺正勇做辅垫,他也不能把郝乐欢晾在干滩上,她舍弃了个人的道德原则,磨破了嘴皮为他忙了一超结果事情有了眉目他反而又退缩了,那叫郝乐欢怎么看他?所以他必须去见刘美君,而且要竭力拉她上床进行鱼水欢“你什么时间能把她约出来?”他进一步追问“又猴急了,今天晚上吧,时间长了怕她变主意你能赶到吗?”“能,能,能,太能了!谢谢你啊”张清河装出了十二分兴奋的语气“今天下午,香格里拉酒店如果有变卦,我再给你通知”“好,好,谢谢艾谢谢啊”等那边挂了电话,他才合上手机扔到床上浑身软得像一根皮筋一样瘫到床上,天哪,今天晚上又将是一场猜心眼儿,捉迷藏大战,他实在不堪重负了!他本来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只想过简简单单的生活,现在却不得不疲于奔命地玩心计!而且又得花钱!他怎么也得给刘美君买一个差不多的礼物吧?不然又将是前功尽弃,上过床又怎么样?对于刘美君这种人来说,她折就可以不认你!他本来不是一个多么心疼花钱的人,即使钱夹子从来没鼓过,可也从来没把钱当成一回事!可眼下实在是囊中羞涩,而花钱的地方实在又太多!行了,光这么躺在床上愁也不是个事,上街去给刘美君准备礼物吧,这一关无论如何是要过的。 第045章:刘美君变热乎了中午十二点半,郝乐欢再次给张清河打电话确认一下时间:“你几点能到东胜?”“下午五点吧”“开车从神木到东胜最多也就是三个小时吗,你怎么那么迟才能到?不要忘了,你还得给刘美君买点礼物吧,听说神木的物价比东胜还高,你不如来这儿买吧”张清河心里一阵感动,但谎还得撒:“公司里有一个重要的会我还得参加怎么也得五点,礼物我在这边买吧”撒这个谎是让郝乐欢确信他现在前景确实很好,这样她才能在给刘美君面前替他说好话时理直气壮因为她觉得自己说得一切都是真的“好吧,那就这样,咱们六点半见!”“六点半见!”挂了电话,张清河继续给刘美君挑礼物,这礼物作为第一次求欢要拿得出手,但也仅仅是拿得出手而已,贵了他负担不起中间他还从地摊上买一个假金戒指戴在自己手指上,这家伙,不用牙咬辨别不出真假再说,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穷人戴个真的也是假的,富人戴个假的也是真的在刘美君眼里,他现在可能已成了一个准富人了最终他给刘美君买了一条很好看的项链,花了他几千元作为初次求欢的礼物,也差不多了然后他开车到处溜达,忽然又想起那个李来发,又开着车去李来发原来的那个工地看看,见那上面已换了一个新公司的名字看来这个李来发是真真正正地怕了贺正勇然后又溜达,一边想心事,不知不觉来到鑫川公司门口,在不远处停下车,他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不久见贺正勇从楼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人说:“贺总,那说定了,四个月后我来收贷!”“没问题,你就放心吧”贺正勇挥挥手,走向自己的奔驰,司机急忙过来给他拉开车门以前张清河以为贺正勇这是瞎摆谱,现在他明白了,贺正勇正是凭着这些炫赫的细节来打造自己的神话的,说不定,夏丽虹也是看了多少遍这样的细节后才被他迷惑的目送贺正勇的奔驰走远,张清河在车里化了妆又去鑫川公司大楼里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具体的目的,就是想坚定一下自己的意志他看到财会室的门开着,里面坐了两个人正在要帐,一个身材矮胖的男人对他们说:“这得贺总签字,不签字谁也领不出来再说,我刚才给你说了,这两天帐上没钱,再等两天吧”张清河想起自己是化了妆的,就走去问:“哪位是会计?”那个矮胖的男人说:“我是,你有什么事?”“我听说我侄儿子在这里放了点款,我有点不相信,能让我 分卷阅读23 看看你们的私人贷款清单吗?”“这个我们这儿没有,都在贺总手里”张清河就明白这会计在搪塞,这种东西他们是绝不会给别人看的自己提前也早想到了,但今天来了,还是想冒险一试“那我下次再来吧”张清河说一声,赶紧退出了大楼挂住刘美君想办法可能真是拿到那张贷款清单的唯一出路,张清河勾引刘美君的决心更加坚定了四点半,郝乐欢又给张清河打电话问他到了东胜没有,张清河说马上到谎一定圆回来,绝不能在细节上露出破绽“你到了直接到香格里拉409包间,记着,再买一把玫瑰翱”张清河吓一跳,不是她提醒,他差点忘了急忙开了车去买六点二十五分,张清河捧着一把玫瑰到了香格里拉大酒店409包间门外,听见里面刘美君和郝乐欢在说话“那个李来发再没有露面?”郝乐欢的声音“没有,也许是死了”刘美君气咻咻的声音“假如你和张清河好上了,他又出现了怎么办?”“谁还能和谁好一辈子,走着看吧”张清河蹑手蹑脚向后退几步,咳嗽几声,又向前大踏步地走进去“你怎么这时才到?让我们都走到前面了!”郝乐欢抱怨道“对不起,有董事长参加,我哪敢缺席,这不,会三点多才开完,我都是超速赶来的!”张清河说“不要向我解释,你向美君解释吧”“美君,对不起,祝你心情快乐!”张清河急忙把一把玫瑰双手向刘美君献上“也难为你了,赶得这么快,回时一定要小心点”刘美君说完,从容地把花接了,放到自己身后的包上面张清河暗暗奇怪这女人的变化之快,上次因为玫瑰翻了脸,这次就这么从容地接了?是不是贺正勇已经向她提出了离婚?“清河,还不快谢谢!看人家美君多体贴你!”郝乐欢急忙在旁边敲边鼓“谢谢美君!你这几句话说得我心里热乎乎的,差点就要落泪了!”张清河说,自己也快要被自己酸倒了,但他知道,大多数女人就喜欢男人说酸话“那咋没见你落下一滴泪?”刘美君看一眼他说,“尽拣好听的说!”张清河明白这话更近了一层,就憨厚地笑了“快坐吧,又没人罚你站着”刘美君又说“我是不是就该回避了?”郝乐欢在一边笑着说“饭吃了再回避!”张清河笑着说人到齐了,郝乐欢就叫服务员拿过菜单来,递给俩人说:“今儿个我高兴,这次就我请了,你们随便点,吃不穷我!”“这怎么行,说好我作东的!”张清河急忙说“张总怎么会在乎一顿饭你还是给我一次感谢你巴结你的机会吧,明儿你真成副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得我这个同学了!”郝乐欢笑着说张清河就知道郝乐欢这是真心要作东,听这话,也是为了在刘美君面前再抬举他一下心里不由得万分感激种花得花,种豆得豆,种友谊得友谊呀,自己当初高中三年真没白帮她!“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张清河也就不再推让席间三人谈笑风生,吃完饭,郝乐欢看看表,说自己有事先走一步,让他们继续谈。 第046章:第一次征服看着郝乐欢走了,张清河就对刘美君说:「咱也换个地方?去咖啡厅怎么样?」「苦不拉叽的,我不喜欢喝。 」「那茶馆?」「你要去打麻将?」「去舞厅?」「太吵!」张清河就看着刘美君,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天也不早了,你该去订宾馆了。 不然晚上你去大马路上睡?」刘美君说。 她这么早就要回去?张清河不由得倍觉遗憾,本来多好的加深感情的机会!但也没办法。 她已经提出来,太强求恐怕会适得其反。 他只得怏怏地站起来,和刘美君往出走。 出了门,刘美君说:「我没开车,我坐你车走,先送你去宾馆。 」张清河顿时来了精神,又有机会了,说不定比刚才自己提的那些机会还好!他先打开副驾驶座一边的门,摆一下手作一个请的动作。 刘美君笑一下坐进车。 张清河选了一家叫金华圣都的大宾馆,刘美君坐在车里,他进去订了房间,出来叫刘美君:「上去坐坐?」「好的,你这么老远来了,我也不能叫你太失望不是?」刘美君说着下了车。 张清河这时恍然大悟,原来刘美君的意思本来就是来宾馆,是他太过小心了。 这个岁数的成年人已经很直接了。 只有他张清河从没有过外遇,才想着绕那么多弯弯绕。 刘美君表面虽高傲,但其实是一个很直接的人。 一进房间,暖洋洋的空间就立即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张清河看看刘美君那白皙的皮肤,**的身材,浑身立刻发烧发热起来。 但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始。 都到这时候了,别再搞砸了。 「今天洗澡了吗?」刘美君先问出来了。 「还得洗洗,开会时出了一身汗。 」张清河说,其实他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又忙,好长时间没洗澡了,今天心情复杂把这茬儿给忘了。 「好,那你先洗。 」张清河就先进浴室了。 热水冲着他,他的欲-望更强了,下身直直地立起来,他的功能还是很不错的,加上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这方面的事,都坚硬如铁了。 他拚命用力地擦着澡,深怕外面的刘美君会忽然改变主意。 看着他裹着浴巾走出来,刘美君的脸胀得红通通的,进了浴室洗过澡后,一张被雾气蒸腾过的脸更加红了。 张清河上去抱住了她。 她稍微挣扎了一下,就由他把她按倒在了宽大的床上,闭了眼说:「贺正勇日了你老婆多少次,你日我一次也是应该的。 」张清河也不再客气,和这样的女人做事他没有心理负担,不用考虑道德呀负责呀什么的,办事兼发-泄性-欲两不误。 不过得表现出柔情蜜意来,虽然这粗俗的女人刚才那句「贺正勇日你老婆多少次」挺倒胃口的,但他还是做足了前-戏好,一来体现出自己真的爱她,二来也让她迷恋他的床-技。 他亲着她丰厚的嘴唇,然后把那丰厚的嘴唇磨开了,要把舌头送进她的嘴里去,但她的牙齿紧咬着,很明显,她心理上还是没有做好完全接受他的准备。 男性的自尊在他的心中开始强烈地抬头,妈的,老子一定搞得叫你哭爹喊娘!他在心中粗俗地骂道。 他回想着曾经看过的a-片中的动作,想像着自己就像那些强壮的黑人一样,下身威武雄壮,动作也显得霸道自信起来。 他站起身来慢腾腾地解开自己的浴衣,然后一把抛掉,手就上去解刘美君身上的浴衣,刘美君见他的脸忽然变得狰狞起来,有些害怕了,就想站起身来,这小子不是对她**什么坏心吧?娱乐归娱乐,别搞破坏呀?同时嘴里不由得颤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张清河见刘美君的脸色变了,心里醒了几分,自己这也不是强-奸,不要搞得凶神恶煞似的,那样就真把事情搞砸了。 他立刻换回春风和煦的脸说:「君君,放心,哥只不过想表演一个扮相,让你尝尝特殊的滋味,哥今天表演一个给你看一看!其实蛮好玩的!」「神经病!」刘美君一把摔开他,力气大得把他摔了一个趔趄。 一见他又换回春风和煦的脸,她不害怕了。 张清河愣了一下,见刘美君怒气冲冲地毫无顾忌地脱掉浴衣,光着身子就开始穿衣服,他醒悟过来,都到这份上了,今天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她!冲上去就把她扑倒在大床上,刘美君猛力地挣扎着,赤-裸的身子来回翻滚,张清河就死死地抱着她不放,像抱着一条大白鱼一样,四肢发力,死死缠住她,一边腾出手用手指控制住了她的中枢部位,一阵过电般的酥麻刹那间传遍了刘美君的全身,白晃晃的皮肤像水面涟漪般的剧烈颤动着,瘫软了。 这一场带着粗犷风格的两-性情事最后也居然做得风生水起,刘美君的叫声很是怪异,乍听起来,像吃饱饭的女人打嗝一样,张清河一边做一边奇怪,天下女人的**声还有这类型的,真**开眼!不过这女人白白胖胖的,还真能激起他强烈的欲-望!完事后,刘美君还不愿松开他。 再说话时,声音也软了:「想不到你还真行。 这才像个爷们儿,吃了亏不作声是软蛋,吃了亏就动刀动枪的是蠢蛋,这多好,我们都不吃亏是吧,我也要了夏丽虹的男人!」张清河抚摸着她,开始做最后的扫尾工程。 第047章:恶灵之花「贺正勇是不是要和你离婚?」张清河一边抚摸着刘美君白白胖胖的身体一边问。 趁热打铁,他想从她的嘴中套出来点什么。 「你说我该怎么办?」刘美君反问。 看来真有这么一回事,这女人一方面情夫突然失去了踪影,一方面又受到他丈夫的追逼,所以这时正是苦闷不堪的时候呢。 「你对他还有感情吗?」「总是一家人吧,多多少少还有点感情。 」「他给你开出了什么条件?」「给我五百万,女儿归他。 」「有点少吧,怎么也得上亿吧?」张清河故意说,「他有那么多资产!」「屁,都成空心架子了。 外面堆了多少债……」刘美君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忙停住了嘴。 「那你还是赶紧离吧,也好给你和女儿留点钱。 」这句张清河说的是真心话。 「我也是这么个打算,我最起码得跟他要一千万。 」好大的胃口!张清河暗想。 「问题是,你能和他要下吗?钱在他手里呢。 」「他急着要和夏丽虹结婚,再说,我手里有他的把柄呢。 」「什么把柄?」张清河心啵啵跳着。 「你问这干吗?」刘美君乜斜他一眼。 「我怕你这把柄不管用吗。 」「管用,他不怕债主盈门?」张清河一陈狂喜,这女人手里果然有鑫川公司的放贷人清单!一时无话。 过一会儿,刘美君又问:「我要离婚了,你想不想娶我?」「想,太想了,但我怕高攀不上呢!」张清河只管答应。 他明白这种承诺一点风险也没有,到时她发现他现在的真实情况,躲还躲不及呢。 「那就好,我至少有一条后路。 」她说完,看看表,「我得回去了。 」但张清河拉住她又把她要了一回。 「你还真是厉害,这么短时间就两次。 」刘美君穿上衣服,亲了一下他说。 张清河起身要穿衣服送她。 「不用,我打的回去。 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最好不要让他发现什么。 」张清河表现出万分依恋的样子,他追她到门口,俩人亲了又亲,好不容易才分开了。 刘美君走后,张清河才想起,他还没给她送项链呢,不管它,以后送吧,送礼也要细水长流,今天自己已经送给她一个很好的夜晚和一个慷慨的承诺,她应该也可以满足了。 一连三天,张清河和刘美君打得火热,频频约会。 玫瑰送了,项链送了,但这些只是表面上的花哨玩艺儿,要想真正勾住这个女人,床上的功夫才是关键。 第一晚刘美君就充分尝到了张清河床上功夫的好,但哪知张清河因为她开始的推拒,根本没有充分施展。 第二天俩人就放开了,张清河开始在她的身上有序地施展他的那些花活玩艺儿,在这些花活玩艺儿的刺激下,刘美君目光迷离地让他骑到身上去了,拿着他的棒棒在她的蓬勃的**上任意把玩。 第三天,她被他弄得差点灵魂出窍,他的棒棒开始在她的脸上肆意游荡了。 这些大白天想起来恶心,大晚上想起来欲望高涨的玩艺儿,把刘美君一次次地带上了欲-望的高峰。 骑在了刘美君白胖胖的肚皮上,张清河心里高叫着:贺正勇呀贺正勇,你不是够无耻吗?老子要比你无耻十倍!你不是够邪恶吗?老子要比你邪恶十倍!你不是会玩手段吗?老子要比你会玩十倍!你掏走了老子心中最纯洁最神圣的东西,老子要让你以性命相抵!但迷醉中的刘美君看到的只是张清河春风荡漾的脸,她要是听到了张清河内心的尖厉的咆哮,说不定就会吓得脸色苍白的。 彻底平静下来后,浑身瘫软的刘美君对张清河的评价是:「文人真骚呀。 」张清河笑道:「你说错了,人人都骚,只是文人更会骚而已!」刘美君笑了,她打心眼儿里承认张清河说得对。 鑫川公司贷款清单的事张清河再没提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如果引起她的怀疑和警觉就麻烦了,他等着什么时候能混进她的家里,那时机会就多了。 三天后,张清河觉得自己应该「回神木」了,他既然宣称是公司里的重要人物,应该是公司里的大忙人,再和她腻歪下去怕她起疑,他表现得情意缠绵地向她告别,说自己过一段时间再来看她。 离开刘美君,他接到了郭红梅的一个电话:「张老师,你在哪呢?」「神木。 」他想也不想就答道。 他已决定淡化他们之间的关系,当然不能让她知道他在东胜。 「那我也在神木,你快来接我!」张清河吃了一惊,头都大了,早知她在神木,他就应该说在外地了,这可怎么办?「啊,其实……其实我在往西安走了,在神木火车站刚坐上 分卷阅读24 火车。 」他硬着头皮说,「你怎么来神木啦?」就听那边噌地关了机,张清河愣了一下,心想也好,她生气了,那么他们也就该结束了吧?谁知刚回到出租屋,正准备开门,郭红梅出现了,「怎么?张老师,你的西安原来在这儿呀!」她满脸通红地讽刺道。 第048章:郭红梅愣了原来郭红梅打电话时已看到了张清河,故意套他话呢。 后面见他鬼话连篇,生气地挂了手机,跟踪着他就过来了。 张清河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讷讷地说:「我现在这么落魄,看了让你笑话我啊。 」说着推开小小的出租屋,把郭红梅让进屋。 屋里很暗,张清河急忙去拉开厚厚的窗帘。 离开时在屋里闷坐了太久,不愿意见一点光亮,所以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 走时也忘了往开拉窗帘。 屋里充满了一种霉湿的味道。 墙根的白泥都被蚀掉了皮,整个墙面像一副斑驳的地图。 「你住--在这里?」郭红梅不相信地睁大了眼睛。 张清河木木地站在当地点点头。 「可是你不是在神木上班吗?怎么跑到东胜来了?」「我辞职了。 」话一出口,张清河就后悔了。 突然的羞惭之下,他失去了灵活反应的能力。 「为什么辞职?」郭红梅追问。 张清河动动嘴唇,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那你现在在这儿干什么?」「还没找到工作。 」这个问题同样不好回答,只能这么回答。 郭红梅愣愣地在床上坐下了,对张清河现在生活状况的震惊让她忘记了准备好的对他的质问。 过了好半天她才又问:「你怎么住这么……一个地方?」「也就临时住一段。 」张清河淡然地说,渐渐地从困窘中摆脱出来。 「临时可以住宾馆吗,为什么要住在这么个地方?」这话简直让张清河没法儿回答,这郭红梅自小家庭条件好,现在更是分了几百万征地款,才不把那么一点住宾馆钱看在眼里。 他只是又重复了一下:「只是临时住一下,住哪里不是住?」「你是不是没钱了,把钱全给了她了?」「没有,我本来就没多少钱。 我是个很没本事的男人。 红梅,你走吧,你老公一定回家等你了。 」「既然没钱,为什么还买那么贵的金手镯给我?」郭红梅不理他的话,继续问道。 张清河心里想,你当我愿意!可你给我买了那么贵的一块表,我还不得还情?「别问这么多了,我很累了,你也得赶快回家!」他再一次催促她。 「我把那金手镯的钱还给你,你去住宾馆吧。 你的卡号是多少,我给你打进去。 」「郭红梅,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能不能不要再在这儿臊我了?快走快走!」张清河真生气了。 见郭红梅还不走,他生气地把她推出门,说了一声:「快回家去!」,就关门插门了。 郭红梅在外边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走了,她想,明天再来见他。 为了避开郭红梅,当天下午张清河找房东退房,好说歹说,房东只给他退了一个月的房钱。 而他去代理租房处又掏了二百元,才又租下了一间房,条件是比前一个房好点,好歹是间正房,只是在郊区,不过张清河有车,就不把这当回事。 安顿下来后,他又把郭红梅的号码加入黑名单。 再不能和这个女孩有什么瓜葛了,他想。 但接近三十而立的他也明白,有些感情你想让它持续,它却像一朵娇弱的花儿一样,一场大风就吹走了;有些感情你想扼止它,可它偏偏会像一蓬火一样,眼看熄灭了,一点微风就又把它吹着了。 但愿郭红梅不要老想着他了吧,这段不着调的感情再发展下去,会让他们身陷万劫不复之地的。 静躺着,夏丽虹又从心底里冒出来,他忽然想起刘美君那天说过的一句话--「他急着要和夏丽虹结婚。 」这一段时间心思都花在如何扳倒朱有源,如何把刘美君的心彻底勾过来上了,都没顾得上考虑贺正勇和夏丽虹的关系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他急着要和夏丽虹结婚。 」一片静寂中,这一句话让他心肝震动,五脏轰鸣!这么说,贺正勇正在急着向夏丽虹求婚了?夏丽虹是怎么想着呢?她曾向他保证过她不会嫁给他,只要拿回钱,她立马就会和他断的!但她的话能算数吗?那么多的海誓山盟都不算数,何况这是离婚后的一句话!那么她是不是已经答应了他?不然贺正勇为什么会催着刘美君离婚呢?夏丽虹,你要真答应了他,我……可我又能怎么样呢?人身自由,这是宪法赋予每个人的基本权力,我能挡得住他们吗?张清河浑身在瘫软无力中微微颤抖着,不行,她就是再嫁给谁也不能嫁给贺正勇!虽然想一想她披着婚纱再和别人结婚他就心痛欲裂,但至少要比嫁给贺正勇强,那样真会让他在剧痛和愤恨中完全失控的!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办?他在一片茫然无措中慌乱地追问着自己。 没有办法,只有一个办法,给他布一张弥天大网,剿杀掉他!他必须要加快进度,可是,对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他却毫无思路。 第049章:夏丽虹的惊恐与此同时,夏丽虹正躺在家里心乱如麻。 这段时间她已经很少去店里了,大多时间窝在家里,电脑也不上,电视也不看--只是那么放开来让它说着话,消解她心头的静寂和恐惧。 张清河离开家已经一个多月了,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甚至不知道他在哪儿?心底的直觉告诉她,他应该在东胜,他一定是在伺机报复贺正勇!他这个人表面上文雅软弱,骨子里却是一根筋。 认定要去做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底!最初被张清河发现私情后的一段时间里,虽然表面上装得又冷又硬--这只是她出于本能的一种自我保护--但她的内心却一直沉浸在自责、羞愧和迷茫中,没有顾得上真真正正地考虑这件事的严重后果,模模糊糊地以为他总是会回来的,他不可能真的离开她的。 过一阵子,只要她要回钱,真的和贺正勇断了来往,他的气性慢慢过了就会回来的,对贺正勇的恨也会渐渐淡忘的,那时她温柔撒娇地对付他,他会回心转意的。 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的这种自信心也在一天天流逝。 他就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在这场狂风中飞得离她越来越远了。 先是听说了和李谨在一起,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只要他和李谨没有结婚成家的念头,在一起玩玩也无所谓,毕竟是她自己的过错,她倒希望他玩得痛痛快快的,玩倦了,再收心回到她的身边。 或者回家了他也还可以再玩一阵子,总有厌倦的时候,这样他的心理也就平衡了,这个家也就能和平安宁地维持下去了。 可是现在看来已经不止这样了,看来他还是要去报复贺正勇!贺正勇这个人的性子她知道,即使他自己有错,他也不会站着让人动他一指头!而且他的手段凶狠毒辣,听他自己说他都杀过人!一个外地人,被他打晕扔黄河里去了!她相信他说的不是假话,她见他手下的人都很怕他,他好像还有一帮子黑社会弟兄。 也由于这一方面原因,她夏丽虹一次次在恼怒后又屈服于他……一旦张清河真惹恼了他,他真敢把张清河作害了扔到黄河里去的!月黑风高夜……她开始浑身战栗起来,心里像被火烤上了一样一阵阵惊悸。 再也不能坐等他回心转意了,她必须去找他,找他回家!可是她又不知道他在哪儿,即使他就在东胜,东胜那么大,她去了就能找到吗?退一万步说,就是找到了他,他就肯听她的话乖乖地跟她回来吗?他现在已经不肯听她的话了,他恨她,恨入骨髓!怎么肯听她的话!几次试验不是都碰了钉子吗?他现在都不愿和她多说几句话!要是没有儿子,恐怕他都不愿再接她的电话!怎么办呢?她打开窗子,让依旧清冷的风吹着她的脸。 找李谨!她的心头掠过这样一个念头。 她找过她一次,以想给公司推点货为借口,就是她给张清河说的那次。 其实当俩个女人坐下对望一眼后,李谨就明白了,夏丽虹绝不是来找她推货的,看来她和张清河假结婚的事已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不必要弄清楚怎么传到她耳朵里的,总之是她已经知道了,瞥一眼她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带着疑问,带着探究,也带着--挑战?李谨冷静地说:「这是我的办公室,不是谈话的地方,你先去听雨阁茶楼等我,我处理完手头的一点事马上过去。 」在听雨阁茶楼俩人谈得很平静--当然是表面上的平静,内心里夏丽虹翻江倒海,自己的男人现在正跟眼前这个女人打得火热,但她却不能指责她,甚至连一句抱怨的话都不能说,因为张清河在法律上已经和她离婚了,他是自由的,他们的来往也是自由的。 无可指责。 「我只想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夏丽虹平静地问。 这是一句愚蠢的问话,其一,即便早已开始,她也没有权力指责,因为她也早出轨了;其二、对方也不大可能说真话。 当然把它作为一个铺垫可以,她最需要知道的是他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如果你指交易的话--我们是假结婚,名字也不是用他的,只是让他作一个演员来陪我演一场戏--几天前吧。 如果你指其它的,除了工作,我们没有其它关系。 」李谨说得很有底气,因为这本来是事实。 夏丽虹盯着李谨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她相信她的话了,那眼睛里没有一丝犹疑和躲闪。 她在轻松中又感到有些迷惑--难道仅仅是这样?「那你们--将来……」夏丽虹支吾着说。 李谨这样的回答让她很意外,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面的问话。 「如果你们复婚,我保证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的将来。 如果你们不复婚,也许--这个我也不好给你说--也许生活上会有一些交集吧。 因为我觉得,他这人还可以。 」李谨说。 在夏丽虹离开办公室后,她处理一些杂事时已把自己的思想整理好了,这时候就毫不犹豫地说。 这也是她此时的心里话,她们毕竟是朋友,在qq上聊了那么多,虽然夏丽虹不知道,但她知道。 她觉得夏丽虹很在乎张清河,在qq上聊天中体现出来,现在又在行动上体现出来,如果他们能复婚,她不想打扰她的幸福。 这是一个正直、痛快的人,夏丽虹当时坐在李谨对面时这样想。 现在站在自家窗前,回想起那次见面的情景,她对李谨的看法依然没变。 一个正直、痛快的人。 她现在倒愿意李谨插在他们中间了,她知道这个想法很自私,因为没有别人的力量,单靠她自已一个人的力量,已经无法扭转张清河。 所以这个想法也很无奈。 她决定再去找找李谨。 第050章:再次去见苏婷夏丽虹再次把李谨约到上次相见的听雨阁茶楼,直截了当地对李谨说:「你知道我和张清河为什么离婚吗?」「不知道,性格不合?」李谨只能这么回答。 她搞不清楚夏丽虹想说什么,看起来她有些急惶惶的。 「是因为我出轨了。 」夏丽虹看着李谨一字一句地说。 「你不应该到处说这个,男人都很计较这个。 」李谨善意地说。 「我知道,」夏丽虹咽了一口唾沫说,「但我不能不给你说,因为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我想求你和我去把张清河找回来。 你别忙着说话,听我把话说完。 我知道作为朋友,你也应该多少有些关心张清河吧,现在张清河有危险!说不定有生命危险!我……那个……是一个很危险的人,张清河一定去找机会报复他了,他也许会伤害他!」「很危险?有多危险?」李谨问。 「他也许……杀过人,我听他说的。 」夏丽虹艰难地说。 「杀过人?你怎么会跟这种……」李谨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我开头不知道,后来才知道,已经很难摆脱他了。 」夏丽虹又羞愧又着急,快要哭了,「你……你只要帮我找回他,帮我劝他回心转意,不要再去报复,我愿意让他和你……,当然我已经没有这个权力了……」李谨并不想去找夏丽虹话语中的漏洞,虽然她觉得她在可怜之外,还有些--可恨,听她这么说,她也开始更加担心起张清河的安全来。 「行,作为一个朋友,我也担心他的安全。 明天我去东胜,你搭我车走吧。 」李谨痛快地答应了。 夏丽虹和李谨在担心张清河的安全,张清河也不是一个愣头青,他当然也知道贺正勇的凶残。 在想了好长时间贺正勇和夏丽虹的事后,又想了半天扳倒朱有源的事,但两件事他都想不出任何好的对付办法,焦虑之下,开车到野外打了一套拳,学生时代为了强身健体,也为了对付学生之间偶发的冲突,他也练过一阵拳,工作后就再没练,现在生疏多了,只记得一鳞半爪,不管它,就只把这一鳞半爪使出来,由于心里发着狠,直打得浑身冒汗。 然后进车里放倒座椅躺着,顺手登上了手机上的qq。 时间不长,千金难买我愿意发来了话:死哪去了?几天 分卷阅读25 不见?好冲的口气!他心里跳了一下,笑了,他明白自己刚才登上qq是为什么了。 苏婷就像一颗清新鲜润的小水果一样吸引着他。 忙了一点事。 他口气淡淡地打过去。 千金难买我愿意: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不要让我老在qq上等你!真男人不哭:不必了,我是个漂泊不定的人。 千金难买我愿意:说不说?不说我大喊了!告诉你,玛格西在讲课呢。 我这一噪子保准震惊全校!张清河迟疑了一下,打上「我又听不见,你尽管叫啊」又删了,他觉得这妞儿可能真能做出这种事,那可不太好!他又想想,还是把手机号码发给她了。 紧接着他的手机就响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有些犹豫,不是这妞儿的吧,她还在上课呢,管他是谁的呢?只是接一个陌生的电话而已。 他就接通了电话:「喂,你好!」「你好个屁,是我!」电话里传出苏婷响亮的噪门。 「噢--」真还是这妞儿!「你不是上课的吗?怎么能打电话?」张清河奇怪地问。 「蒙你呢,今天一群家长来学校闹事,学校放半天假,我妈也不知道这事,自由了!」「学生家长去闹什么事?」「咳,一对儿谈恋爱,被老师发现了,说了几句,女生受不了,割腕了!」「人怎么样了?」张清河急忙问。 「发现已经太迟了。 」张清河的心沉了一下,找不到话说。 「咳,说话呀,来学校西门口花店接我!」「我正忙着呢,让你妈派人接你!」「你不接我我就去网吧了,接不接?」「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忙。 」「那好,我去网吧了,真无聊!」「等等,好吧,我去接你,咱可说好,把你直接送回你家!」「好的,一言为定!」苏婷说完挂掉了电话。 张清河放下电话,开着车往一中赶。 一路走,一路感到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让一个小妞儿指挥得团团转?他也知道她是骗人的,直接乖乖地回家,还非要他送?到了一中西门口,他并没有下车,这儿有他太多的熟人,因为一年多前他还是这儿的教师。 他只是按了两下喇叭,苏婷发现了他,穿过街向他小步跑过来。 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位。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但可能是因为在qq上聊了很多次的缘故,或者是因为他们有文学这个共同爱好的缘故,彼此已经觉得很熟悉。 「说吧,去哪儿?」她兴高采烈地问他。 「咱们说好了不是去你家吗!」张清河装出惊愕和生气的样子。 「废话,回我家还用你来接我吗?出城,咱们去郊区玩!」「我真没有时间陪你玩,我还有事!」张清河说。 「再忙也要抽出时间休息的,我的大叔!」苏婷拍拍他的肩膀说。 张清河没再说什么,他心里此时其实是矛盾的,全身上下的神经细胞分成了两大派,喜欢新鲜愉悦的那部分家伙主张现在先去快乐一下,放松一下,这样有利于想出一个出奇制胜的好办法;一向严谨务实的那部分家伙觉得时间紧张,现在已经根本没有放松的时间,要赶紧去想办法对付贺正勇!最后少数服从了多数,张清河载着苏婷向郊外驶去。 第051章:拒绝把自己变成人渣「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张清河一边小心地开着车,一边问苏婷。 「典型的情感脆弱症呗,要她贪上我那样的事,还不早死十回了?」苏婷说。 「你?」张清河笑了,「锦衣玉食的,你有什么事?」「大叔,难道每个人都非要把自己的心事写在脸上,那才叫深沉沧桑吗?狗屁!」苏婷嗤之以鼻地说。 张清河转头看她一眼,笑了。 「你笑什么?你以为我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吗?」苏婷掉过头来盯着他问,几乎把一张胀得通红的脸贴到他的脸上来。 张清河一阵心慌气短,把脸偏一偏,离得远了一些。 那种夹杂着凌厉霸道的浓烈的青春气息,像一股炽热的风吹进了他的全身,让他心旌摇荡。 「你不懂我,大叔,所以你趁早别评论你不懂的事!」听着这一口一口的「大叔」,张清河暗暗郁闷,我有那么老吗?离三十岁还差一岁呢,不过比起十七八岁的青春来,确实有点……老了。 「你为什么想要和一个大叔对话呢?」张清河笑道,带着一点反击的意思。 「大叔比小屁孩成熟,比老叔有朝气,就像一根合适的玉米棒,说嫩不嫩,说老不老,甜中带着一股韧劲儿,有啃头呗。 」苏婷笑道。 张清河被她这个不伦不类的比喻逗笑了:「你真有才!」说话间到了城外,再往前走了一段儿,苏婷叫道:「就在这儿停下吧!」张清河四处望一下,虽然视野开阔,但满眼都是高低起伏的丘陵沟壑,在北方这四月的天气里,还了无生意。 「这儿又没有风景,有什么看头啊?」他说道。 「天下最大的风景就是人,和有意思的人坐在一起,看什么就都是风景啦!」苏婷并不看他,抬眼望着远处说。 感觉到体内有一个恶魔在蠢蠢欲动--想去抱抱这少女,亲亲她,张清河打开车门走下去,站着让凉风吹着自己。 他拒绝把自己变**渣!他强行把思想转到自己眼下最重大的事上来,忽然想起,他有一段时间没上网去查看马春花手机的通话和短信记录了!说不定能搞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啊!昏昏噩噩的,自己整天都在想什么啊?都纠缠在一些感情的琐事里了,这么长时间,只知道了朱有源和马春花、苏叶青的纠缠,知道贺正勇就快要彻底搞定朱有源了,再就是勾搭上了刘美君,进展缓慢如牛!不行,他得拿出个收拾贺正勇的行动大纲来,迅速找到突破口!遏其发展,剪其党羽,毁其信誉,灭其信心,引火烧之,形成绝杀!就像车马炮临门,困住他的老将,形成绝杀!「你怎么了?」苏婷不知时候已站在他身边,见他眼里有杀气腾腾的凌厉的光闪现,惊讶而有些担心地问道。 张清河回过神来,「噢,没什么。 」他勉强笑笑。 「不对,你心里好像有很大的仇恨!是……和我妈吗?」苏婷犹豫地问道。 「什么?」张清河看着苏婷刚才还是又娇又霸的模样,眨眼间就是一副怯弱的模样,一时感到很迷惑,「和你妈……有什么关系?」「我妈说你经常去找她,警告我别走近你,你和我妈是有什么纠葛吗?你恨她?」见张清河依然用惊愕的目光看着她,她叹口气说:「别沾染上她,她……很乱……」什么?张清河更是惊讶了,天下有女儿这么说母亲的吗?「你别这么瞪着我--是的,我给你说,她很迷人,但她--很乱!」苏婷生气地胀红了脸。 「你不该这么说你妈,她是你妈。 」张清河有些冷淡地说。 「是我妈,我没说不是!」苏婷跺了两下脚,「她生我,供我吃,供我穿,也好像把我照顾得很好!」「好像?」张清河惊讶地用探究的眼神盯着她。 「好像--因为其实不是!因为她没有关心过我的精神,或者说不懂怎么关心。 她的事在我们的同学们中总是传得沸沸扬扬,那些--那些--风流韵事!我爸一个人在外地孤苦零仃,她还拒绝让他回家,拒绝帮助他!」张清河一刹那间懂得了她的悲伤。 其实每个人都不是像外表看起来那样简单,也许在他们什么什么的外表下,内心里蕴藏的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外表娇霸活泼的苏婷,内心里其实藏着深深的悲哀和叛逆。 「在**的世界里,每一个人都被现实挤压着,有很多的无奈。 还是多一些理解吧。 」张清河说,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些话很空洞,但他又想不出该如何安慰她。 「被现实挤压就是无良和堕落的理由吗?」苏婷尖锐地说。 「不是理由,有时被残酷的现实撵着,人已经顾不上想理由了。 因为他首先要活着,要在这个社会上站住脚。 」苏婷的话触到他的伤疤,这个话像是在给他自己辩解了。 「你的意思是我妈是被现实逼成这样的?你了解她吗?」「不了解。 其实我刚认识她。 」张清河不自觉地说出了实话,话出口他就吃了一惊。 在这个女孩面前,他不自觉地把自己的戒备拆除了。 「你刚认识我妈?可我妈说你们认识有十年多了!」苏婷惊讶地说,一边盯着他的脸。 「没有的事。 好吧,我送你回去吧。 」张清河准备在苏叶青这条线上慌乱地逃蹿了,一无所得就一无所得,谁让他遇到了这个少女,他不想做出伤害她们的事了,何况这条线看来也彻底堵死了。 他准备去看看在马春花那条线上会不会有收获,他想上网去查一下马春花手机的通话和短信记录。 第052章:峰回路转「你在敷衍我,你站住!」苏婷生气地拉住他。 「放开我,苏婷,告诉你,我其实是一个很坏的人,而且即将变成一个更坏的人!离我这样的人远一点!你还很小很小,你什么都不懂!」张清河脸胀得通红说,「今后要注意保护自己!」「这可不像一个坏人的台词,」苏婷盯着他说,「通常坏人都不会说自己是坏人。 其实你叫张清河,原来是一中的语文教师!」「你怎么知道?」张清河惊讶地盯着苏婷问。 「一个和我聊了那么长时间的人,我怎么可能不去了解他!其实很简单,我那天不是给你拍了一张照片吗?我把它放到一中校吧里一问,一个你以前的学生就认出了你。 」苏婷说,「你看,我不是一个傻瓜吧,我怎么可能跟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出来这么远呢?」张清河苦笑,那天她非要给他拍张照,他没拦住她,心想拍就拍吧,没想到她居然就把他的相片晒到网上去了。 「你说了我什么?」他有些紧张地问苏婷。 「我没说什么,只说偶然相识。 倒是那个出了社会的学哥说了你好多事情。 」「那他说我什么了?」张清河追问。 「你认为他会说你什么?」苏婷勾着头反问他。 小屁孩,居然倒套他的话!「算了。 管他呢,我把你送回去吧。 」张清河说。 「他说有一天他看到--」「他看到了什么?」「你老婆和贺正勇走在一起。 」苏婷慢慢地说完了这句话。 张清河脑袋里轰地一下,拉车门的手就僵在了车门上,簌簌地发着抖。 「所以,你的耻辱和我的是一样的,都是贺正勇。 」苏婷慢慢地说。 张清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问:「你认识贺正勇?」「扒了他的皮我也认识!他是第一个闯进我妈生活的野男人!我爸就是被他挤走的。 当然那时我爸也犯了一点错误,但没有他,我妈本来会原谅我爸的!她也就绝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苏婷一口气地说,像竹筒倒豆子。 眼前这个男人和她同样有着耻辱,而且都面对同一个仇人,所以她无所顾忌了。 今天她本来不打算说出来的,但张清河这样,她就说了。 张清河脸色苍白,找不到一句话来说。 最后终于说了一句,却依然是:「我送你回去吧。 」「不忙,你准备怎么办?」苏婷问,「做缩头乌龟吗?你是男人。 」「不关你的事,回去吧。 」「你找我妈到底有什么事?为什么要对我妈说那些话?不要否认。 我在我妈的办公室里安了窃听。 」张清河重新回过头来打量着苏婷,好奇怪的女孩,她居然在她妈的办公室安装窃听!「别那么奇怪,我爸还一个人漂泊在外地,我当然得为他想点办法!」苏婷说,「所以,我需要知道我妈整天在想什么,在干什么!」她停一停,「我这个年龄,应该和花木兰差不多大吧?甚至可能比她大!」张清河沉默着,找到一个同盟军?笑话,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还在念高中的学生!「只要你说出你的计划,可能我就能给你提供很多信息,绝对的机密!你信不信?」苏婷把最后一个筹码也放上去。 这个筹码对张清河太有诱惑力了!「你得找一个同盟军,单打独斗只是冒着傻气的个人英雄主义!而这个同盟军,你很不好找,因为你不愿把你的耻辱告诉别人,而且你面对的是贺正勇,这个人非常阴险狠毒,势力又大!」苏婷继续说,「而我正合适,一,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秘密;二、我们有着同样的耻辱和伤痛,不会彼此笑话;三、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人;四、我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无用。 」难道现在的高中生思想已经成熟到这个地步了吗?还是苏婷是一个特殊,因为她有着特殊的遭遇?张清河迷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她看起来真的是很小很不懂事呀?「不用对一个高中生的智力和成熟感到怀疑,张老师,其实我们有时才很怀疑你们大人的智力!」苏婷冷笑道,「说吧,你找我妈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冒一回险吧,张清河下了决心,说:「你认识朱有源吗?」「东胜那个副区长?」「是。 贺正勇想通过他拿到一个大项目,那样他的实力就会大增。 而你妈好像与这个有牵连。 分卷阅读26 」「我明白,我妈借了贺正勇一笔款,贺正勇答应她只要搞定朱有源,他就不要那笔款了。 」「你有这方面的录音吗?」「有,但我当然不想牵连我妈。 」「录音可以剪辑。 」「那……行。 我们回去找。 走!」上了车,张清河看着苏婷,她也看着他。 他问她:「你不怕我骗了你?」「不怕,因为你是一名老师,一名很正直的老师。 」苏婷说。 虽然有时烦老师,但她还是相信老师。 第053章:还是一家人吗为了秘密完成事情,剪辑录音带的事张清河首先想到了孙正军,也许他会搞这个。 一打电话,孙正军果然会搞这个。 孙正军听了录音,里面有朱有源和苏叶青的对话,他很是奇怪地问张清河:「这么机密的东西,你是怎么搞到的?」「运气。 」张清河简短地说,他不想说出苏婷,那样孙正军会更吃惊。 也确实是运气,他和苏婷聊天,可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收获。 苏婷的表现和思想确实让他也大吃一惊,和外表上的她完全是两回事。 孙正军没再多问,只感到张清河这人真是奇怪而不简单。 经过剪辑的录音里只剩下了朱有源一个人的声音,他的话里提到了贺正勇,这样作为定案的证据是非常的有限,但也足以引起高层对朱有源和贺正勇的警惕,甚至可能引起纪检部门对朱有源和贺正勇的调查,无论是哪种情况,都应该可以阻止贺正勇通过朱有源拿到项目,那就够了。 张清河把录音备了几份,匿名分别给市党委、政府、人大、纪检和区党委、政府、人大各寄了一份。 然后把这件事知会了李谨,李谨感到非常惊奇而振奋,心想这个张清河可真有一手,看来人没被逼急,逼急了真能超能量发挥啊。 李谨接听张清河的电话时,正带着夏丽虹开车往东胜赶,但她是用蓝牙耳机接听的,夏丽虹根本听不到耳机里的声音。 李谨也没把这事告诉她。 李谨接着打电话把这个消息通知了她在东胜的一些能够跟高层搭上腔的朋友,请他们密切注意这件事的后续动态。 到了东胜,她们先找了一个酒店里的安静的雅间坐下来,然后由李谨打电话叫张清河过来见她。 听着李谨给张清河打电话,夏丽虹的心里一阵阵发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曾几何时,她和张清河海誓山盟,现在却落得连叫他来见一面都困难了,还得由另一个女人给他打电话。 张清河到了时,看到夏丽虹也在,顿时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惊讶、生气、别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来,他闷着头在那儿坐了,不朝俩人看一眼。 「你果然在东胜。 」夏丽虹开口道。 听夏丽虹说了这么一句,张清河也不作声,又觉得这样太没有男子汉风度,一时憋闷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想跳起来就走,但还坐着个李谨,抹不开这个脸。 「你们谈。 」李谨说一句,站起来,「我到外边溜一圈儿。 」李谨一走,张清河觉得浑身自在了一点,没有别人在场,这就等于关上门谈自家的事了。 但他仍然别着脸,不看夏丽虹。 「你在东胜干什么?」夏丽虹又问。 「找工作。 」张清河还是那话。 「我觉得你还是在神木找工作好。 」「你觉得?我用听你的观点吗?你觉得带着儿子和家里的所有的家当嫁给贺正勇最好!」说出这句话,他觉得心里痛快了点。 其实他是想见夏丽虹的,见了她,他就可以把他的仇恨和怨气当面向她发泄出来。 「噢,对不起,说错了,那是你自己的家当,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又解气地补充上一句。 要是在以前,夏丽虹就会理直气壮地承认放给贺正勇的钱是自己的钱,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只是幽幽地说一句:「不要说气话,我也是想为咱家多挣回点钱才放出去的。 」「咱家?咱们已经不是一家人了!」张清河逮住任何一句话都想刺激夏丽虹。 「只是扯了那么一张婚姻纸纸,本质上我们还是一家人呀,我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一家人?一家人你还继续跟贺正勇来往,继续让他爬在你的肚皮上?」张清河说开了粗话,他觉得她一定还和他有来往,就这么说了。 「也是没办法的事,等我把钱要回来……」陈奶荣以为张清河发现了,就认了。 哪知张清河听了这句话,脸色刷地变得苍白,以前只是猜测,现在夏丽虹承认了,这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张了几次嘴说不出话来,他噌地站起来就走。 身后传来夏丽虹一句话:「清河,你别找他报复去!他太毒了,他还杀过人!是真的!」张清河开上车就直奔自己的出租屋,车开得风快,过了一会儿才稍稍清醒过来,放慢慢了车速。 不能!自己不能出事!家里还有儿子呢。 真的,她到这里来,儿子怎么办呢?刚才只顾生气和别扭了,都没问儿子一句。 他停下车,抹不开脸给夏丽虹打电话,只给她发了一个短信:看管好儿子,如果儿子在你手上出什么事,我连你和贺正勇一起杀!夏丽虹正坐着发呆,见张清河发过来一条短信来,点开来看了,心里又是痛楚又是安慰,痛楚的是,他现在居然能说出杀她的话来,安慰的是,他心里毕竟还记得儿子。 李谨从外面走回来,见张清河已经走了,问夏丽虹:「你们没把话说在一块儿?」「我真愚蠢,把话说在他最要命的心病上了。 」夏丽虹失神地说,「李谨,你说现在该怎么办?看来他一定要找贺正勇报仇!」李谨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就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张清河是一个稳重的人,不会不知深浅地直接提着刀子去拚命的,他肯定会绕着弯子来,而且也会注意保护自己。 我这儿有个同学,我让他多注意一下张清河,也让他慢慢做张清河的工作。 」听李谨这么说,夏丽虹稍微平静下来一点,长叹一口气说:「都是我造的孽呀!」李谨什么也没说。 由于俩人都忙,李谨是忙公司里的事,夏丽虹是急着回去看孩子,就又着急地回神木去了。 第054章:两颗倒霉蛋回出租屋时,张清河买了两瓶啤酒,他想麻醉一下自己,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 夏丽虹本来是过来劝阻他向贺正勇报复,结果却让他更加气血沸腾,恨不得立即提一把刀去和贺正勇拚个你死我活。 酒真是一个好东西,一会儿两瓶啤酒见底,他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了,满腔的仇恨在麻醉中也不再那么清晰强烈地刺激他了,然后他接通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为什么把我的电话放到了黑名单里?」电话中传来郭红梅气咻咻的质问声。 「没有呀。 」张清河嘴硬。 「还撒谎!」「那我看看,是不是不小心放进去了?」「往黑名单里加还能不小心加进去?你真可以呀,张老师,撒谎成性呀你!害得我又新办了一张卡!」「啊,对不起,我是怕影响你们的家庭和睦。 」有点迷糊的张清河憨憨地笑着。 「别找借口!你搬到哪去了?」「东胜找不到工作,我回神木了。 」「又撒谎,信不信我现在就到你的出租屋?」这郭红梅不是又跟踪上我了吧,张清河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她是诈他。 喝了一点酒,反应果然迟钝了一些。 「真的,我真的回神木了,你要好好地快乐地生活啊?呀,对不起,我的新老总过来找我了!」张清河撒一句谎,赶紧挂了电话,接着就关了机,打开了电视。 在张清河晕晕乎乎地躺在床上以看电视来麻醉自己的时候,朱有源正经历着他一生中最剧烈的惊恐,听说好多上级部门都收到了检举他的录音,是他自己亲口说的话被录下来,他快要被吓疯了,被撸帽子可以,但不能被送到牢房里去呀。 后来强自镇定坐下来细想一想,其实他的从官经历中也没有太了不起的违法犯罪,就是爱吃个花酒,爱泡个女人,收到的小礼不断,但几十万上百万地真没拿过,这还正准备从贺正勇那儿多捞点呢,就出事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这样想想他也就安下心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但当然也不能大意,就是几万的那种,上面认真追究起来,也是够他坐牢的!这样想着,他赶紧忙忙地办了一张新卡,躲到外面的一个宾馆客户里去打电话,给能想到的相关的人都一一打了电话,订立了攻守同盟。 刚打完电话,秘书李江涛就给他打来了电话,说市纪检部门的两个同志找他来了解情况,他带着一阵阵惊悚急忙开着车回到了办公室,因为办的是这样的事,所以他并没有带司机。 其实市纪检部门的人不仅来找他朱有源,后来还找了录音中涉及到的另一个人物--贺正勇。 一时这事传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有人说,朱有源和贺正勇就要蹲牢房了。 但这事最终还是较为平静地过去了,因为那录音除了能多少说明贺正勇和朱有源有过贿赂和受贿赂的想法外(连这个也不好当作证据,因为那录音很明显被人剪辑过),并不能证明更多的问题,而朱有源身上其它的问题又找不到线索,最终这事以朱有源被撤职了事。 而贺正勇也同样栽了一个大跟头,因为涉及到想要贿赂官员的嫌疑,所以他等于是被排除出了竞选热电厂项目的行列。 贺正勇快要气疯了,眼看就要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他还信誓旦旦地给所有人都夸下了海口,甚至已经开始了建筑热电厂的一系列前期准备工作,突然之间就这么毫无徵兆地就黄了,害得自己名声扫地,还差点坐了牢!在姑舅高福昌那里他就更不好交代了,他手里还拿着他几千万的个人贷款,看来这下他要催得更紧了,说不定就会起诉执行他。 还有所有其他人的贷款,看来都要上门来催了。 现在国家要整顿房地产市场的风声这么紧,银行那儿贷款越来越难,拆了东墙补西墙的招数越来越不好使了。 贺正勇感到脖子越来越紧,连出气也不好出了,他彷佛看见一张彻天彻地的大网正迎头向他罩下来!不行,必须再找到一个炒点把自己的信誉拉起来!去哪里找呢?他正仰躺在真皮大椅上,把双脚搁在老板桌上耷拉着头这么冥思苦想着,有人推门走进来。 谁**的这么大胆,不敲门就进!贺正勇正要发火,一抬头见是朱有源!他急忙从老板桌上拿下双脚,恭恭敬敬地站起来,忽尔想起,这厮已经倒台了,用不着对他这么客气了,念头这么一转,就只是平淡地问候一声:「来了?朱区长。 」朱有源见一向对自己毕恭毕敬的贺正勇忽然变得这么冷淡,心里一时适应不了,真**的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啊,但也不好发作,毕竟是自己把事搞砸了。 唉,都**是这根骚鸡-巴惹的祸!「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是在哪里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在马春花那里?」贺正勇迫不及待地问。 报复的欲念热辣辣地涌上他的喉咙,一旦知道是哪个骚-屄坏了他的好事,他一定不会放过她!他觉得这一定是一个女人做的事,听录音里朱有源那骚滴滴的声音,这保准是在一女人面前说的话!「我怎么可能在马春花面前提到你,这是在苏叶青那里说的话!」朱有源气冲冲地说,心想你真**的给我介绍了一个好人!第055章:劫持「苏叶青?不可能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想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这里面也有她的利益啊,我答应了,只要她把你搞定,我给她放的那几十万就全免了!」事到如今,也用不着在朱有源面前把这事遮遮掩掩的了。 「我怀疑别人可能给了她更大的好处,所以她就把我们给卖了,不然那录音带里怎么没有她的声音?很明显是被她剪辑掉了!」「但如果别人给了她更大的好处,她应该把你拉拢到别人那一头啊,怎么可能害你!」贺正勇说。 朱有源不作声了,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或许是她又攀上另一条粗根子?看不上老子了?」朱有源说。 贺正勇想了再想,可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说:「妈的,不用再想了,咱们去见见她不就知道了?」「我就不去了,这一段时间我不宜到处跑。 」朱有源说。 贺正勇同时也想到了这个,现在正是避嫌的时候啊,就说:「那你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实在忍不住,妈的,调查不出这件事,我饭都吃不下!栽了这么大一跟头!不过你放心,刚才我是用围巾遮着脸进来的。 」贺正勇这才看见他手中握着的一块围巾。 「我走了,你去问她吧,记住,别客气!」「妈的,真要是她坏咱好事,老子把她煮了吃!」贺正勇骂道。 朱有源重新用围巾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出去了。 贺正勇怒气冲冲地赶到假日酒店,见了苏叶青劈头就骂:「你**的干的好事!」苏叶青两眼大睁地关了办公室的门说:「我干了什么好事?」「你为什么把朱有源的录音寄到市委里去?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干的?」苏叶青笑了:「正勇,你气昏头了吧?你也不长脑子想一想, 分卷阅读27 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呢?」「朱有源说他就是在你的面前说的那些话,不是你做的手脚,还有谁?」「他说的就是真话呀!谁知道他在谁面前说过这些话!」「他有没有在你面前说过这些话?」「谁记得,他说过那么多骚-情的话,谁能记得!」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贺正勇没法再问下去了,就说:「我看跑不了你,一定是谁又给了你更大的好处,你反水了!你不要让我查出来!这样吧,那八十万你赶快还我!」「什么?咱们不是说好的吗?我拉朱有源下水,你就不要那笔钱了吗?」「可是事情现在办砸了!」「办砸了能怨得着我吗?老娘可是舍出了身子!」苏叶青气得浑身打颤。 「这个钱,你不给也得给,苏叶青,否则你小心你的女儿!」贺正勇放出狠话,大踏步地走了,他知道在苏叶青的心里,女儿比什么都重要,比她的命都重要。 苏叶青肝摇肺扇地气了一阵,想不到这个白眼狼现在变成了这种东西,竟威胁上她了!想当年,他还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刚从学校里跑出来的混混时,她也曾帮过他不少忙,替他说情,求人给他放贷款,后来丈夫和别的女人有了事,她也就和他混在了一起,为了这个还把丈夫也气跑了。 现在这小子混得人五人六了,连她也不认了。 你老娘就不给你还钱,看你怎么办!对于贺正勇刚才的威胁她也没放在心上,她想他还没黑到那个份上吧?会把她的女儿怎么样?可是这次她大错特错了,贺正勇在热电厂项目上狠狠输了一把,别人催债又紧,早已经变成了一条红了眼的疯狗,他又催了苏叶青一次见她坚决不给,就狠下了心肠,给一个外号叫「暴龙」的手下下了命令,强-奸了苏婷,并嘱咐强-奸后一定要把镜头拍下,以便作为要胁苏叶青的把柄。 暴龙见过苏婷,早已对苏婷垂涎三尺,这次见贺正勇下了命令,迫不及待地就去找机会了,并在当天下午,以她妈让他接她这个借口,把苏婷骗上了一辆车。 苏婷虽然在女孩中也算是一个警惕的女孩子,但她怎么能想到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就敢有人劫持她呢,想也没想就上了车,一上车,就被暴龙以沾上乙醚的湿布捂住口鼻,立即就晕过去了。 第056章:噩梦等苏婷醒过来后,见自己赤-裸裸地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旁边是同样赤-裸-裸的丑陋的暴龙,正在拿着相机给她拍照,她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 暴龙见她醒了,「嘿嘿」阴笑着,放起了相机,见她跳起来就要跑,他一个饿虎扑食就又把她扑倒了,「放开我!放开我!」苏婷叫着拚命地反抗,但她怎么可能是经常打架斗殴的暴龙的对手呢?她越是挣扎,暴龙的邪性就越大,让她静静地躺着那样做他已经有些厌烦了,他想让她激烈地反抗,那样做起来才有味。 这就是他没有绑她的原因。 苏婷终于被再次制服了,望着上面这个呲牙咧嘴地尽情地蹂躏她的坏到极点的坏种,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暗暗发誓,只要她有一口气在,一定要了他的命!而与此同时,苏叶青已经快急疯了,学校老师打过电话来,苏婷没有到校,她打女儿电话又没人接,她立即意识到女儿一定出事了!她想起了贺正勇对她说过的狠话,就立即拨通了贺正勇的电话:「你把我的女儿怎样了?」她劈头盖脸地问。 「你女儿?我怎么知道你女儿怎么了?」贺正勇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口气说,「我倒是知道我的帐号,你也知道,我记得我给你留过。 」「贺正勇,你要敢动我女儿一根指头,老娘就和你拼了!」苏叶青发疯般地叫道。 「对不起,我这儿不是公安局,你想报案的话还是找公安局吧。 」贺正勇冷冷地说一声,挂掉了电话。 苏叶青再打贺正勇的电话,贺正勇怎么也不接。 电话一直是茫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再不能等了,苏叶青急忙跑到最近的银行把八十万汇到贺正勇的帐号上去。 再打贺正勇的手机,贺正勇接了。 「我已经把钱全打到了你的帐号上了,求求你,我女儿在哪儿?」苏叶青已经不敢发脾气了,女儿的安全重要啊,要是贺正勇在眼前,估计她都会一下子跪到他面前。 「噢,你女儿,我真的是不知道啊。 」贺正勇懒洋洋地说,「像这样的事你可以找公安局吗。 就是想要一具尸体他们也能给你找得到啊。 噢,忘了告诉你,我那个钱的利息应该是四十万吧。 」「好好,我给你打进去,我给你打进去!」苏叶青哭着说。 给贺正勇的帐户又打进四十万后,苏叶青再拨通了贺正勇的手机,贺正勇说:「你看,人总得需要人帮助啊,不要老是那么牛吗。 这样,我给你打听打听。 噢,对了,我听说这些人强-奸女孩还喜欢拍照,那很好啊,那你就有证据告他们了!」听了这话,苏叶青大脑轰地一下,差点没晕过去。 下午五点,苏婷蒙着眼被暴龙送到了家附近,她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家。 看到了焦急万分地等在家门口的母亲,推开母亲来搀扶她的手,木木地一句话也没说,上了楼真接进了自己的卧室,苏叶青再怎么敲她的门都敲不开了。 苏叶青守在女儿卧室的门外,流进了最后一滴眼泪,她的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仇恨填满了她的胸腔,贺正勇,等着,老娘要你的命!她当然不会报案,报了案,女儿一生的名声就毁了!她不会这么做,号称竹叶青的她,一定会想出一个很毒很毒的办法,叫他姓贺的十倍百倍地偿还!直到第二天上午,苏婷才走出了卧室,喝完母亲为她炖的鸡汤,说:「妈,我要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里?」「你别管。 」「求你了,婷婷,妈求你了,别出去好吗?妈担心你!」苏叶青哭了。 苏婷看一眼母亲,说:「那我把他叫过来!」「谁?」「张清河。 」「他?就是那个和你聊天误了你上课的那个人?」「就是他!」「你还和他联系着?」「嗯。 」苏叶青没再说话,如果张清河那个年轻人能安慰得了婷婷,她当然愿意。 现在没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了。 第057章:我是主谋苏婷就当着她妈的面拨通了张清河的电话:「我出事了,你来我家一下。 」「出什么事了?」张清河吓了一跳,问道。 「过来再说。 」苏婷语调平静地说。 张清河赶到苏婷家时,见苏叶青也在家里,她的脸色很苍白,见了张清河,她只是向女儿的卧室指一下说:「婷婷在里面。 」这个态度很有些不寻常,要是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苏叶青是不可能对他这么温和的。 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迟疑着去敲开了卧室。 除了眼圈红肿,苏婷的面容看不出太多的异常,他更有些迷惑了。 「你发生什么事了?」他问道。 「我被人强-暴了,而且被拍了照。 」苏婷用和那件事极不相配的平静的表情说,「是贺正勇的手下暴龙干的。 」张清河的心里突然像扎进了一根针一样地剧痛起来,同时巨大的愧悔像火一样地烧着他的心,过了好久,他才嘶哑地低声问:「为什么?他在报复?难道他知道了我们做的事?」「这个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们对我做的--事。 」苏婷用牙齿咬着嘴唇说。 「暴龙?能搞到他的一张相片吗?」他表面上十分平静地问,心里却涌上了一股强烈的杀人的欲望--这帮人渣太可恶了!「没有,也不用,因为我自己也去!」苏婷说,「你和我去吗?」「你一个女孩儿家,又在念书,别抛头露面了。 我去办!」张清河说得异常坚决,这个女孩是他的战友,他会为她去讨回公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还有贺正勇,他现在考虑是不是也该对他直接进行物理性的手术清除。 让这个社会少个恶瘤吧!头脑发热的他此时不再考虑家庭呀责任呀什么的。 只想去铲除这些社会恶瘤。 坏人之所以在这个社会上大行其道,是因为他们能做出好人做不出的卑鄙的、凶残的事,想明白了这一点,他可以去做,他会去做!「别阻拦我,我一定要亲自去做!」苏婷咬着牙说。 苏叶青在外面敲了两下门进来了。 「那件事是你们做的?我指朱有源录音的事?」苏叶青带着一脸的震惊问,她刚才一直在外面偷听。 「是我做的。 我在你的办公室安了录音。 你是不是很可惜坏了你们的好事?」苏婷盯着母亲不客气地问。 「为什么?」苏叶青怔怔地问。 「因为我想让我爸爸回来,我想他。 」苏叶青发呆了半天,又问张清河:「那你是为什么呢?你为什么帮婷婷去做这件事?」「不是帮,我是主谋。 」张清河说,「因为贺正勇**了我的妻子,损害了我的家庭。 因为朱有源这个人是国家的蛀虫,我天生憎恨这种人!」「你还要站在贺正勇那边吗?」苏婷看着发呆的母亲问。 「站在贺正勇那边?婷婷,你把妈当成什么人啦?你放心,婷婷,妈妈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只是,你们不该瞒我做那件事。 」苏叶青说。 苏婷冷笑一声说:「告诉了你,这事还能做成吗?」苏叶青一想也是,她那时是绝不可能让他们做这种事的。 但也因为这件事,婷婷受到了多大的伤害!她心里对张清河怨气冲天的,但这件事已无法挽回,再说她心里明白,这件事的主要责任在她自己,要是她乖乖还了贺正勇的钱,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现在抱怨这件事已经没有用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为女儿讨回公道,只有这样,才能安抚女儿受伤的心灵,才可能治愈女儿的心病!何况暴龙的手里还有女儿的照片,这是无论如何也必须取回的!她明白好要是要不下的,他们要拿着女儿的照片作把柄拿捏她呢,这可是个定时炸弹!第058章:这人竟是张清河「张清河,你过来,我和你说几句话!」苏叶青深思了一会儿说。 「这是我的事,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事隐瞒着我进行!」苏婷对她妈冷声说。 「听话,婷婷,我们大人说几句。 」「有些大人还不如孩子呢。 」苏婷又说。 这话刺到了苏叶青的痛处,她脸色变了。 「苏婷,你先休息一会儿,我们去谈谈。 」张清河说。 苏婷消停了,重新蜷回她的被子里,把头蒙住。 自从这件事发生后,她就总是蒙着头睡觉。 苏叶青看看蒙在被子里的女儿,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走进远离苏婷卧室的苏叶青的书房,苏叶青小心地把门关上,问张清河:「你真的要插手这件事吗?」「这本来也是我的事。 」张清河语气平淡地说。 「你真敢和这些人干?」苏叶青问,「会不会中途变卦?贺正勇可不是一个善茬儿!收拾了暴龙,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张清河明白这是苏叶青在激他,就说:「这个我明白。 暴龙是他的爪牙,废了他,姓贺的力量也就小了一些。 」「那好,现在我和贺正勇也是不共戴天之仇!现在咱就先废了他这个爪牙!这样,我给你提供情报,给你经济支持,再给你找两个帮手,你们一起去做,你看怎么样?」「帮手?」张清河皱起了眉。 「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能对付得了暴龙呀,他可是一个亡命徒!」「不是这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帮手可不可靠呀,不要倒碍事!」「一个是我原来的丈夫,苏婷的爸爸;一个是孙正军,你们不是也认识?」「他们呀,那行!」孙正军他见过,一看就是个有正气,能干事的人,苏婷的爸爸虽不认识,但既是苏婷的亲爸爸,也一定会尽力的。 「那我现在就打电话把孙正军叫过来!」「不要!」张清河急忙制止了她。 「怎么了?」苏叶青奇怪地问。 「你这房周围近两天一定有姓贺的奸细,你想,他做下了这么丧尽天良的事,能不注意你们家的动静吗?」苏叶青一听很有道理,心中暗暗佩服张清河的精细。 忽然记起那天他见自己说的那些话,忍不住就问:「那天你想方设法接近我,就是为了整贺正勇?」「这事就不用提了吧。 」张清河有些不自然地说。 「那就不提了。 那你说咱们怎么找孙正军?」「你给他打电话,我去见他。 」张清河说。 「那好。 」「那我走了。 」「去和婷婷道一声别,不然她会不高兴的。 」苏叶青说,又加上一句:「她把你看作她的大哥哥一样。 」张清河明白她后一句的意思,去了苏婷的卧室里,说:「我要出去办点事,过两天来看你!」「你要去做什么事?」苏婷掀开被子说。 「我先去摸摸暴龙的底,放心,到动手时,一定叫上你,我还得有个帮手呢,而你是我最适合的帮手!」离开苏叶青的家,张清河开着车兜了几个圈子,然后给孙正军打了电话问清他的地址,这才去他那儿。 他猜得没错,苏叶青的家周围确实有 分卷阅读28 贺正勇安排的一个混混,他跟着张清河上了四楼,见张清河去的是苏叶青家,急忙把这个人的长相报告了贺正勇,贺正勇听了,要求那人把张清河的相片拍下来给他发过去,所以等张清河一出来,那人就把张清河的相片拍下来发给贺正勇了。 贺正勇一看,这人竟是张清河!当时脑袋就蒙了,怎么可能?他怎么和苏叶青认识的?这么说,坏他的大事的人就是张清河?怎么可能,他那么怂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成这么大的事!他急忙让那人去追踪张清河,但张清河此时早走远了。 第059章:矢口否认贺正勇按照他习惯的姿势仰躺在椅子上,把两脚搁在办公桌上,眯着眼看着手机里张清河的相片,贼亮的眼睛里一阵阵地掠过杀气,妈的,居然是这么一个怂包坏了他的大事!他恨不得一把抓住他,像捻一只臭虫一样捻死他!眼前又浮现出夏丽虹勾-魂夺魄的笑容,以及和他在一起时的那无数个激-情的画面,他的脸孔上掠过一阵笑意,算了,看在夏丽虹的面子上,算了,毕竟自己也把他最宝贵的东西夺过来了,搞得他妻离子散,他这么搞自己一下,也是情理中的事,再说伤害了他,夏丽虹就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想到这里,他拨出了张清河的电话。 接到贺正勇的电话时,张清河正往孙正军那儿赶,一看是贺正勇的电话,一股怒火就噌地在心底里烧起来,他拍了自己的脸一下,警告自己要镇定镇定再镇定,然后把车慢慢在街边停下,接通了电话。 「清河吗?你在干什么啊?」电话中传来贺正勇嘶哑而略带戏谑的声音。 「不干什么啊,找工作呢。 你是谁?」他故意问。 「你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我贺正勇啊。 」贺正勇说完干笑两声。 「你有什么事?」张清河语调立即尖锐冰冷起来。 这时再不做出这个样子,就反而要被他怀疑了。 「是不是你坏了我的事啊,我是指争取热电厂项目的事!」贺正勇的口气也硬起来,一股怒火已升到他的喉咙那儿了。 「什么热电厂的事?」张清河尖锐地问道,「你又在玩什么鬼把戏?」「别装,今天你是不是去苏叶青那儿了?说,是不是你俩合谋作害朱有源的?」贺正勇耐不住性子,叫起来。 姓贺的果然在苏叶青家布置了奸细!张清河稳稳自己,强力压下想要直截了当承认,然后和贺正勇大骂一架的冲动。 面对大敌,能麻痹对方是上上之策!「朱有源?哪个朱有源?姓贺的,你说什么呢?我去苏叶青家是给她女儿辅导功课!结果她女儿生病了,没补成就出来了。 姓贺的,你管这么多干什么?」贺正勇一时感到很疑惑,到底是不是这小子干的?听起来他很老实呀,还和过去一样的老实、迂腐。 「真不是你干的?」他又半信半疑地问。 「姓贺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把夏丽虹的钱还了没有?你再不还,我就让夏丽虹到法院起诉你!」「起诉?起诉呀,老子就说夏丽虹要的是上嫖钱!看谁能打赢官司!」贺正勇哈哈大笑起来。 这句话气得张清河浑身打颤,一时说不出话来。 「再说这是我和夏丽虹的事,你**管得也太宽了吧?」贺正勇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贺正勇,老子……老子杀了你!」「来呀,有种的你就来呀?看老子不把你劈成八块去喂狗!」张清河浑身更剧烈地颤抖起来,手机握不牢,掉下去,合上了。 贺正勇听那边挂掉了电话,也把手机合上了,毫无疑问,他多心了,凭这小子十个也成不了这事,他还是和过去那样是一个孬种!刚高兴地哈哈笑两声,高福昌的电话来了,他知道他又是来催帐,干脆把手机放到抽屉里让它自己响着。 管它呢,扛一天是一天,现在可不能把钱给了他,到将来自己说不定会逼得逃跑呢,这钱还是留在自己手里安全!他皱着眉想。 现在亲戚情分什么的,他都顾不着了!先把自己保好!不行就让他去打官司,高价顶上他两栋烂尾楼!第060章:没有计划好的行动张清河在车里气得晕晕乎乎地坐了好长时间,渐渐地清醒过来,真是没用呀,一个大男人,被敌人的侮辱都能气个半死,还能提枪上战场吗?他狠狠地咒骂着自己!我的心如大理石,我的心如大理石!他再次在心中默念两遍这句话,让自己对着镜子笑一笑,继续向孙正军那儿走去。 到了孙正军的电脑修理部,张清河的心情已基本平静下来了。 孙正军带他到了他的出租屋,一个很小的屋子,问:「你准备怎么干?」看来苏叶青已经给他打了电话。 「还没有计划。 」张清河说,一边突然在心里产生了一个疑惑,两不相干的事,孙正军为什么会为苏叶青插手这件事?从苏叶青家里出来,脑子一直忙着想其他的事,都没顾得上想这个。 「你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他问道。 「你不用怀疑我,暴龙还强-奸过我的一个邻居女孩,用的是同样的手段,后来还用相片要胁她继续来往,那女孩自杀了。 即使苏叶青没借过我钱,我也会出手的。 现在我妻子去世了,我也没有太多的顾虑。 」「我相信你。 」张清河说,「我们去废了他,同时搞回相片。 」张清河说。 「那样会留后患。 」孙正军说,然后意味深长地望着张清河,「我们不用彼此试探,除恶务尽。 」「暴龙这个人你认识吗?」张清河问,把他的那个问题忽略了。 「认识。 我还能找到他的房子,听说是贺正勇为了拉拢他,给了他这套小平米房子。 是一个小平房,独门独院。 」孙正军顿一顿又说,「邻居女孩死后,我曾想过为她报仇,所以去找过暴龙,但最后终于还是忍住没有行动。 」他的脸上出现一丝微红。 「要出手就得快,否则那些相片很可能就会发散出去。 」张清河说。 「我们现在就去摸一下底。 」俩人开车就走,这时正是下午五点。 到了暴龙住的那一片,把车远远地找个地方停下,张清河给俩人做了简单的化妆,然后向暴龙住的地方摸去。 「你怎么还会化妆?」孙正军问张清河,感觉俩人都很紧张,找个话题来说。 「大学时排练节目学过,这段时间又精钻了一下。 你觉得暴龙会在吗?」「也许吧,听人说他白天好在家里猫着,晚上出动。 他有个混混兄弟经常来我们店修理电脑,常说起他。 他也算是他们混混里的老传奇,做了那么多坏事,只是被拘留过几回,警方一直抓不到他犯罪的确实证据。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暴龙住着的独门独院。 但大门紧锁着。 张清河要过去看,孙正军拉住他小声说:「他的门上可能安着微型监控。 这家伙很狡猾。 」「那我们怎么办?只能等吗?」张清河说。 孙正军点点头。 俩人就站在巷道口等。 为了避免嫌疑,他们从书店里买来两本书看,这样显得斯文些,不像两个就要行凶的人。 第061章:前夫妻约见一人抱着一本书,但是一个字也读不进去,张清河和孙正军的脑海里同时转着同一个问题:他们就要堕落为一个罪犯了吗?没有法律许可就等在这里,只为了去对一个人行凶?张清河感到自己原来的那些法制观念、道德观念、处世原则,都在这个由妻子出轨而引起,而又在不断地衍变的事件中一点点地被剿杀掉了,现在的自己正在一天天地踏入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情境中,欲罢不能,欲退无路,只能硬着头皮一路向前……孙正军的内心也同样矛盾,对逝去妻子的愧疚一次次地从心底深处泛起,她把他从少年时代的懵懂和蛮横中拉出来,从整天打架斗殴的世界中拉出来,可是现在,他却有可能再次步入那个世界,为什么?只是为了报恩和一点点的正义感吗?就又要步入那个世界?值得吗?今天这一步跨出去,对他们俩人来说,都可能会彻底改变他们的人生!「孙正军,你犹豫吗?后悔吗?」张清河掉转头问。 「老实说,是有一些。 可能如果我是我那个邻居女孩的哥哥,或者是苏婷的直系亲人,我就不会后悔吧。 」孙正军诚实地说。 「是啊,站在你的角度上,像这类事给警察一说,让警察去处理,至于他们能处理成什么样,那就不关你的事了,因为你已经尽到了一个公民的责任。 」孙正军慢慢地咀嚼着这句话,是啊,那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反应,但那个家伙却直到今天也没得到应得的报应啊,至今还逍遥法外,为非作歹,法律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因为执行它的工作人员毕竟是人,不是神。 这个世界有太多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有太多他们也无可奈何的事。 所以人们才那么渴望侠客的产生。 就算自己也当回侠客吧。 孙正军的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而与此同时,苏婷的爸爸尚志耿正火速从南方往家里赶,苏叶青在电话里只对他说了两句话:「你回来吧,婷婷情绪不好。 」第二天一大早,他匆匆给他的老板打个电话,锁了出租屋的门就赶到飞机场坐上了飞机。 离家在外八年了,八年来,他从没想过再另成家的念头,他总觉得苏叶青会回心转意的,只要她还没再成家,他就还有希望。 八年来,他只在三年前回过家一次,见苏叶青对他仍然冷面如水,自觉无趣,就又走了。 和女儿倒有时在视频上聊天,和苏叶青却一次也没有。 她这个人是一个多记仇的人啊,这次让他回来,又说女儿情绪不好,一定是女儿发生了什么大事。 会是什么大事呢?生病了?可是前几天她和自己视频聊天时还好好的啊。 那是发生了什么事啊?五个小时后,他终于到达了东胜机场,却看见苏叶青给他发来的短信:先不要回家,坐出租车到蓝海酒吧等我。 看了这个短信,他疑云重重地来到蓝海酒吧,过了不长时间,就见苏叶青开着她那辆宝马停在了酒店门口,然后走下车来。 三年不见了,她依然还是这样风姿绰约,老实说,他这么多年不另成家的原因也在于--曾经沧海难为水,前妻这么漂亮,委实再找不上一个能超过她的。 后来工作每况愈下,就是想找,也再难找到一个稍微合适一点的了。 第062章:叫他回来就是为了女儿苏叶青一边往酒店里走,心也在一边嘣嘣地跳着。 三年不见了,她有时在梦中也能梦见他,不是见他脸上多了一道伤疤,就是见他的腿瘸了,说明自己多少还是担心他的,但她从没有给他打过电话,她带着女儿一个人过惯了,再多一个男人的话,她怕自己反而会不习惯。 所以她一直没给他打一个电话。 这次叫他回来,却是为了这样一件事--让他去为女儿讨还公道。 而且女儿是在她的手上,因为她自己的原因--主要还是她自己的原因吧,她不得不承认--受到的伤害,谁知他听到了会怎么对自己呢?女儿毕竟是两个人的。 「来了?」尚志耿为她拉开门,淡淡地打了一声招呼。 这一声招呼打破了她预想中尴尬,「嗯」她淡淡地应一声,「这么远赶回来,累了吧?」「也不怎么累。 」尚志耿说,「雅间定好了,咱们到雅间里说话。 服务员,上菜!」俩人到雅间里坐下,默默地等服务员把菜上齐了,尚志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婷婷到底怎么了?」苏叶青听他这么一问,泪就泛出了眼眶,她用手绢擦擦说:「你先别急。 」尚志耿见她这样,心里更慌了,一把抓住她的手问:「你说呀,婷婷到底怎么了?」「婷婷让一个流氓强-暴了。 」苏叶青怯怯地小声说。 她看到尚志耿的表情木了一下,但并没有像她担心的那样暴跳或者是怒骂,然后用颤抖的手点燃一支烟,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谁?」「暴龙。 」「这是贺正勇的人?那就是贺正勇指使的了?」尚志耿说着这话时眼睛眯得小小的,简直就像一条线。 八年前,一个贺正勇手下的街头混混向尚志耿挑衅,尚志耿劈了那人一条胳膊,贺正勇和他讨价还价,说只要他尚志耿和苏叶青离婚,远走高飞,再不回到东胜,他就让那个混混息事宁人,不告发他尚志耿,医药费他出。 尚志耿当时就知道他和苏 分卷阅读29 叶青混在一起,无奈他自己出轨在前,苏叶青当时又坚决跟他离婚,在又气愤又无奈的情况下,他只得和苏叶青离了婚,心想天涯何处无芳草,和当时不到十岁的苏婷洒泪而别,从此到处漂泊。 事后他也多次向亲戚朋友打听贺正勇这个人,知道他做得越来越大,手下黑道的弟兄也多。 而他一直没混出个样子来,苏叶青也一直不待见他,所以就一直成了一个漂泊在外地的孤魂野鬼。 「是。 」苏叶青回答一声,低下了头,「你吃一口。 」苏叶青招呼尚志耿。 「我吃过了。 」尚志耿说,脸色铁青地一根接一根抽着烟,过一会儿站起来拿起行礼包说:「你先吃着,我要走了。 」苏叶青知道他要去干什么,搁七八年前,这也是个生猛的男人,现在虽然年龄大了,凡事能忍则忍,但他在女儿这件事上是绝不会忍的。 她怕他一出去就会闯出大祸来。 「你先等等,我们是要报仇,但也不能太莽撞,不能把自己送进大牢里。 那样就太让别人笑话了。 而且也把女儿这件事搞得满城风雨了,他们手里还有女儿的相片。 」最后一句话让尚志耿嚯地站住了。 「我找了两个人,我把他们叫来,咱们商量一下怎么办。 」苏叶青给张清河和孙正军打电话时,张清河和孙正军正在跟踪暴龙,这小子行踪飘忽,跟得他们很吃力。 他们在暴龙的家门口守了一晚,现在大白天地又跟了两三个小时,真是累得够呛。 尚志耿听说他们现在就在跟踪暴龙,立即抢过苏叶青手机问明了地址,又在自己的手机上留了两人的号码,撇下苏叶青打一个出租车就过去了。 第063章:一件命案尚志耿和张清河、孙正军三人见了面,彼此简单做了介绍,三人就拉开距离,又跟了一小时,暴龙从一家台球室出来,晃晃悠悠地往回走,看来这小子不喜欢白天多做活动,要回去睡觉了。 跟到暴龙的家门口,看这小子掏出钥匙开了院门,尚志耿早已等得不耐烦,孙正军一个没拉住,他已经冲了上去。 暴龙见一个人冲自己奔来,知道没有好事,一把从裤兜里掏出匕首来就向尚志耿刺去,尚志耿一闪身躲开,举起手中的一块砖就迎面向暴龙砸去,暴龙一躲,这一砖正好砸在暴龙的太阳穴上,暴龙只觉得嗡地一下,就栽倒了。 也是这小子太大意,坏事做得多了,一件半件地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而且平时也横惯了,以为没有人敢对他出手这么狠,所以遇到尚志耿这样一个此时也是不要命的,一砖就被砸倒了。 张清河和孙正军愣住了,见巷道里没人,也急忙冲了过去,这时尚志耿已把暴龙拖进了院里,又是一顿砖头在头上打,他好像是疯了一样。 血噗噗地向四面喷溅着,张清河和孙正军吓傻了。 眼看暴龙没命了,尚志耿还在打。 「别打了!」张清河和孙正军同时低叫一声,上去一人一边,拉住了他的手臂。 尚志耿喘息着,渐渐清醒过来,也害怕起来,一**坐在地上。 年轻时也打架,但杀人还是第一次。 张清河看看两边的院墙,很高,稍微安心了一些。 这时孙正军已经开始动手解暴龙腰间的钥匙了,他也打过狠架,不像张清河那么怕。 解下钥匙他去开了房门,过来撩起暴龙的衣服包住了他的头,和张清河俩人把暴龙抬进家里。 「再怎么办?」张清河问孙正军。 这时孙正军已经戴上手套去打开了电脑,并到处翻找相机。 「你去和老尚锁住院门,把院里的血迹清理掉!」张清河就出去锁上院门,拍醒仍在发愣的尚志耿,俩人一齐动手清理了血迹。 进了家,孙正军已经把电脑里的和相机里有关苏婷的相片全清洗掉了,又清洗掉了一切录像文件。 「再怎么办?」张清河又问孙正军。 高度紧张和恐惧下,他的智商变成了零。 「分尸,把它扔进黄河里。 」于是三人开始分尸,这真是一件能让人一辈子做恶梦的事。 但现在却是必须去做的一件事。 他们现在必须全力阻止警察破案。 暴龙做了那么多坏事他们都没破了案,但愿这案他们也破不了。 要尽量消灭掉一切蛛丝马迹。 他们直等到天黑时才出了门,确保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他们才趁着黑暗把一袋袋的尸块运上了车。 锁好了院门,开着车直奔达旗和包头打交界的黄河。 把一个个袋子绑上了石头扔进了黄河,再乘夜返回了东胜郊区。 直到这时,在夜风凉习习地吹拂下,他们的恐惧才平息了一点。 「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会再干下去了!」孙正军点上一支烟说,「虽然犯了罪,但我们毕竟为社会除去了一个害虫,为那么多的受害人伸张了正义。 」他想起了那个被暴龙强-奸又被他生生逼死的美丽的邻居少女。 张清河没说话,这件事太恐怖太血-腥了,只要贺正勇肯息事宁人,他也不愿再闹下去了。 尚志耿说:「只怕贺正勇不会答应。 他一定会为暴龙报仇的,不然他在黑道上的威信就没了。 」第064章:问心三人分手后,张清河一个人回到出租屋,躺在床上,满脑子全是血-腥的画面,数遍惊魂。 一个声音从脑海里冒出来:张清河,原来你就这么一点怂胆子呀,那么将来如果贺正勇娶了夏丽虹,霸占了你儿子,对夏丽虹拳打脚踢,对你儿子百般虐待,你会不会袖手旁观呢?如果你管了,贺正勇要和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地拚命怎么办呢?张清河:这只是你的想像,不可能吧?另一个声音:这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事,现在贺正勇用尽手段胁迫夏丽虹嫁给他,是还觉得她新鲜,如果将来他玩腻了她,还不得这么对待她呀,更别说你的儿子了?到那时你怎么办?张清河:那时我再和他拚命!另一个声音:那你敢像今天这样杀死他,再把他毁尸灭迹吗?张清河:当然敢!另一个声音:那你今天怎么了?这个暴龙是贺正勇的一条疯狗,他不知惨害了多少人!你看孙正军那个邻居少女多可怜,被她强-奸,又被他生生逼死!如果这少女就是夏丽虹,你还会因为杀死他,对他毁尸灭迹而感到恐惧和良心不安吗?张清河:当然不会!另一个声音:这说明你这人很自私!你只关注自己的伤痛,并不关注别人的伤痛,就像那些要求对穷凶极恶的罪犯也施行人道主义的所谓的人-权主义者们一样,是一个伪善者,是一个慷他人之慨的混蛋。 如果哪天罪犯侵犯到了他们自己或他们最亲的人的身上,他们保管就不这样叫嚣了!如果哪个所谓的人道主义者在罪犯用最残忍的手段杀死了他的亲人而依然请求法律宽恕他们,那我就信服他们是真的人道主义者,否则都就是一群伪善分子,就是一群用这个来操作自己的混蛋!比最残忍的罪犯更可耻,因为他们叫嚣着宽恕罪犯,实际上就是对社会最广大的善良者的伤害!张清河:……另一个声音:你今天不硬起心肠来对付贺正勇以及他的那些爪牙们,你非常有可能是下一个被逼死的人!这么想着,张清河的心里安然了,他的心肠又硬起来。 这双手是沾了人血,但它是一个坏得头上害疮脚底流脓的人的血。 尚志耿晚上到了一家宾馆,刚打开手机,就接到了苏叶青的一个电话:「你在哪里?」「一家宾馆。 」「跟踪暴龙跟踪得怎么样了?」「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把他扔黄河里去了。 」「什么?你们真把他弄死了?」「没控制住。 」「那现在怎么办?」「该怎么办怎么办,警察查出来,我一个人去顶罪,人是我打死的,我到什么时候也认!」「你还是快跑吧!」「我跑了你们怎么办?再说他警察多少年干什么去了?现在弄死了,也给社会除害!」「婷婷的相片呢?」过了好一会儿,苏叶青又问。 「全删了。 」尚志耿说完这句话,见苏叶青又好长时间不说话,就说:「别把这事告诉婷婷,对她就说暴龙被我们教训了一顿,打断一条胳膊,跑了。 好的,就这样,我睡了,你也安心睡吧,放心,没事的。 良心也安稳点,我们杀的是一个坏到极点的混混,警察也不会太用心去查的,他们肯定认为他是在帮派相斗时被杀死了或赶走了。 」尚志耿说完就关了手机,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 第065章:原来你还是一条毛毛虫张清河第二天一早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昨天和两个人杀死了一个混混,但他已经不像昨天那样惶惶不安了,早餐也照样能吃得进去。 他的心确实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硬了。 想像着贺正勇在得知暴龙失踪后的表情,他阴阴地冷笑了一下。 然后他忽然想起,已经有两天没给刘美君打一个电话了,急忙拨通了刘美君的电话。 「张总,两天不给我打电话,怎么又想起我来了?」电话中传来刘美君不阴不阳的声音。 「对不起啊,公司里给我压了很重的担子,忙昏了头,我马上就会再去东胜,去了东胜再给你赔理道歉啊?」「张清河,来到东胜,还拿你马上就会成为副总这个事给我炫耀啊?」「我没炫耀啊?这是事实啊?」「事实个屁!张清河,神木离东胜就这么远,你以为你能瞒我一辈子呢,你这条毛毛虫早被公司踢出来了,是不是?」张清河脑袋里嗡地一下,这娘们怎么知道的?诈我的吧?又一想不对,如果是诈我,她不可能连我离开公司的事也知道呀?他一时找不到话说。 「张清河,我还以为你真的脱胎换骨了,原来一条虫永远也只是一条虫!」刘美君在那边冷笑道。 张清河笑笑,事情已经这样了,他突然倒有些无所谓了。 「那你后悔让我睡了你?」他也冷笑。 「无所谓,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睡一两觉,又少不了一块肉!我就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相信一条毛毛虫的话!」刘美君继续冷笑着,「还有,我真搞不明白,那煤炭公司的老总不是你的叔伯哥哥吗?怎么会把你从公司里踢出来的?」「我自己辞职的。 」「自己辞职?你有神经病?我看不是这么简单吧,你是不是犯什么事儿了?」「我能犯什么事,行得端,走得正。 我只是厌烦了公司里的工作,想自己出来潇洒一下,怎么,不可以吗?」「你还是那副德性,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自己坐着潇洒吧,再见!」刘美君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到底怎么知道我辞职这事的?是不是夏丽虹告诉了贺正勇,贺正勇又告诉了她?一股无明火从心底深处烈烈地烧起来,他拨通了夏丽虹的电话。 「夏丽虹,你把我的事全告诉了姓贺的?」「本来就是这么回事,随便闲聊说的。 怎么了?」夏丽虹问。 其实她对贺正勇说这话的本意是要让贺正勇知道,他已经把张清河逼上了绝路,再不收手,后果不堪设想,哪知贺正勇听了只是冷笑。 「没怎么,只是想到我的名字从一对奸夫**嘴中进进出出,心中感到恶心。 」张清河说完挂了电话。 一会儿夏丽虹又打来了电话问:「你怎么知道这事的?」「人在做,天在看,是老天告诉我的。 」张清河说,让她好好地迷惑去吧。 他又挂了电话。 他现在感到无比痛恨的是夏丽虹的无耻,感到无比痛心的是他精心布的局刚刚开始就夭折了。 此外,他还想到郝乐欢,她那么用心地来帮他,如果知道他连她也骗了,心中该怎么想?他想给她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第066章:绝不后退不过,郝乐欢给张清河打来了电话。 「张清河,你怎么整个变成一个撒谎精了?」她的语气中透出一种强烈的震惊和不解。 「对不起,乐欢,这一年发生了许多事,我也是被混蛋逼成混蛋了!」他只能这样解释。 「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我希望你还是能永远保持你的直率和善良。 」郝乐欢语气变柔和了。 「我可以理解你的话,因为你没有经过这样的事。 」「清河,你错了,我也经过这样的事,我当然知道这事的滋味。 其实,当你说你想**刘美君时,我就猜到你老婆可能有事,不然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这也是我帮你的真正原因,只不过我没想到,你老婆就是和刘美君老公有事。 后来我也想通了,你可能想平衡一下心理,这也是男人常有的想法,而且我觉得你是真的喜欢刘美君的,所以我才又一次帮你。 没想到你又一次撒谎,连我也骗。 」「喜欢刘美君是真的。 」张清河想现在也只能在这事上继续骗郝乐欢了,「工作上的事我是对你撒了谎,那是怕你一旦知道实情,就无法从容地做刘美君的工作了。 」「好了,不说了,我还是希望你以后不要老撒谎,这样没人再会相信你的。 」郝乐欢说完,把电话挂了。 张清河感到一种深深的羞愧,但在内心里,他仍然不能保证自己不再经常撒谎。 撒谎有时真的是人的一种生存的手段。 刘美君对他的翻脸,一下子使他以前的所有努力又泡了汤,张清河有一种感觉,彷佛他在爬山,眼 分卷阅读30 看爬到了半山上,又哧溜溜地溜下了山脚,他颇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父母那头好长好长时间没回去了,也没去个电话,哥张清川给他打来了电话,他已经知道他和夏丽虹离婚的事,也知道了他从公司辞职的事,感到特别震惊和生气,质问他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就悄悄地做出了这些决定,眼里还有没有父母和他这个哥哥。 张清河心里苦笑着,嘴上支吾一顿就挂掉了电话。 他要是知道了他现在做过的那些事:和以前自己的一个学生发生婚外恋,**刘美君,与人假结婚,反腐(呵呵,算是吧),还有……谋杀,不知他会震惊成什么样子!而仅仅两个月前,他还过着正常而又温馨的生活(虽然这正常温馨的生活背后藏着他不知道的背叛和肮脏),可现在他已经走出太远太远了……现在回过头想想,当初就是他想选择隐忍,他的温馨的家庭也不会存在下去了,贺正勇怎么可能放过夏丽虹!在他的眼里,恐怕早把夏丽虹当作了他自己的女人!所以能怪他吗?是贺正勇的贪欲、卑鄙和残忍剿杀了他的温馨的家,剿杀了他的爱情,剿杀了他的善良!一股怒火重新在他的胸膛里燃烧起来,事到如今,他不能后退,不能放弃,也绝不后退,绝不放弃!一个可恶的混混死了,他就该放弃了吗?他就该后退了吗?不,他最终的目标是--送姓贺的下地狱!这种人,只有让他下了地狱,他才会停下他的贪婪的欲望和掠夺别人的野心!第067章:同盟军张清河拨通了苏叶青的电话。 「清河,你在哪儿?」苏叶青也正想给他打电话,她刚给尚志耿打了一个电话,她想把他们叫到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事情已经做下了,她明白贺正勇一旦得知暴龙失踪的消息,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被动不如主动,一定要想办法彻底整垮贺正勇,不能再让他有还手的余地,这已经变成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争!这是昨晚她一晚上思考的结果。 「张清河」变成了「清河」,因为她觉得,他们现在是最可靠的同盟军。 「我在外面。 今天我们碰一次面?」张清河说,他不想告诉她他的住址,从现在开始,他要尽可能地对一切与此事相关的人保守他的秘密。 「好的,半小时后,我们在柴登镇炖牛肉馆会面。 」苏叶青把会面地址选在了东胜郊区的一个镇,为的就是保险。 走时她特意把假日酒店的两个员工,一个女员工,一个男员工调到家里,叮嘱他们不准向任何人开门,更不准离开,一有情况就给她打电话!这次会面,孙正军没有参加,他已经决定不再参与此事,苏叶青也不好再难为他。 其实这次会面他们也没能定下下一步行动计划,对付贺正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张清河出于种种顾虑,并没有说出他和刘美君的事,其实他心里还是保留这个计划的,在这件事上他花了那么大的心思,还为贺正勇赶跑了奸夫,为他省了二百多万外债,他是不可能轻易放弃这条线的。 「苏婷怎么样了?」张清河问苏叶青。 「情绪基本平稳了,但这半年我不准备让她上了,我已经向学校请了长假。 」苏叶青说。 「那你应该给她请个家庭教师,不要让她把学过的东西全忘了,那样再往起捡就困难了。 」张清河说。 「好的,我回去就安排这件事。 」苏叶青说。 尚志耿很少说话,偶尔插两句嘴,他和苏叶青的关系现在处于一种很特殊很微妙的时期,既好像有向前的契机,又好像一切都无从开始。 两人分开的时间太长了,从身体到心灵都已经感到陌生了。 贺正勇得知暴龙失踪的消息已经是五六天后的事了,他和暴龙本来是比较松散的关系,俩人有事才联系,没事就各干各的,还是暴龙的一个混混弟兄外号「瘦虫」的告诉了他。 听「瘦虫」说了具体情况,他立即意识到暴龙可能真的出事了,无疑,最有可能下手的就是苏叶青,这女人心狠手辣,是不可能放过伤害她女儿的人的。 当然也有其它的可能,这小子做的事也太多了,偷、蒙、拐、盗,几乎没有他不沾手的,难免会遇到一个厉害的主儿灭了他。 贺正勇沉吟半晌,他是不可能报案的,他为他暗地里做了那么多事,一旦警察细究起来,难免扯了葫芦带出了蔓儿,连他也牵扯出来。 从这个角度上说,其实暴龙的死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有多少暗地里的事,就这么被彻底地掩盖了,死人--也只有死人,才可能永远地被封口。 但这事他当然得给道上的弟兄们一个交代,否则他们再为他做事就不会那么卖力了,一个不能担当的老大,也就不再成其为老大了。 「这事你先不要声张,这是两万元,你先拿着这些经费去调查。 告诉弟兄们,谁也不要多议论这事,等调查清楚了再说。 」打发走了瘦虫,贺正勇开始考虑其它的事,和刘美君离婚的事(很奇怪,她现在倒追上他离婚了),和高福昌打官司的事--高福昌见他迟迟不还钱,社会上房地产要进入寒冬的风声又这么紧,他只得把他起诉了。 还有烂尾楼的事……现在又加了一件,暴龙的事,他迟早得在这件事上有个态度,做出一个样子。 一张无形的大网正铺天盖地向他撒下来,这是他最近常有的一种感觉。 而他不知道,紧紧地拉扯着这张网往住罩他的,还有他最瞧不起的张清河。 此时的张清河,已经远远不是他印像中的迂腐懦弱的张清河了。 第四卷:陷阱第068章:你回来给儿子过生日吗明天就是儿子晓奔的生日了,夏丽虹既渴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也害怕着这一天的到来。 如果张清河能回来给儿子过生日,她再把公公婆婆大伯子嫂子叫来,也许就能把牛着性子的张清河拉回来--但他们如果知道了是她出轨在前,又会怎么看她呢?会不会满脸寒霜,满眼刀子呢?虽然她和公婆,和大伯子嫂子相处得都很融洽,隔三岔五,逢年过节地都会和张清河相跟着带着儿子回去看他们(现在已经多长时间没回去看了呀,越想她越心慌),但那是在大家都好好的情况下,现在她出的这事可是最让夫家受不了和难堪的事啊。 前段时间大伯子张清川给她打电话代张清河向她道歉,劝她和张清河和好,她面红耳赤地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响亮的话来,只说俩人暂时先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再说。 也不知道大伯子把这事告诉了公婆没有,可能没有吧,不然他们早上来了,他一定是找一些什么话在蒙混他们。 想想还是别叫他们了,等她和张清河重归于好后再叫他们吧。 如果张清河不回来给儿子过生日(这是很有可能的,她感觉到他的心一天比一天野了),儿子又会多么地失望啊,这段时间他一直眼巴巴地盼望着爸爸回来给他讲故事,她一直给他撒谎说是爸爸去出差了,马上就会回来的。 她在忐忑不安中打通了张清河的电话:「喂,明天就是儿子的生日,你回来吗?」她的语气有些怯怯的。 张清河感觉自己的脑子停止转了三秒钟--儿子的生日!他居然忘了儿子的生日!「说呀,你到底是回不回来?」夏丽虹在那边催问一句。 「好吧,我回来。 」张清河说完挂了电话。 儿子两个多月不见他这个爸爸了,明天又是他的生日,他怎么能不回去!他开始收拾,换一身新衣服吧,这身或许沾上了那个混混的血,虽然看不出来,但或许有。 不能用它来接触儿子。 他去服装店里买一身新衣服换上。 再考虑给儿子买一个什么样的生日礼物,玩具枪?他爱这个,不行,他不愿让儿子接触这个,就是玩具也不行。 遥控小汽车吧,虽然贵点,但这个好玩,还可以锻炼儿子的判断能力。 再买一个蛋糕,但路这么长,回去的路上会颠坏的,算了,回到神木再订做吧。 然后开车往神木返。 一回到神木他就先订做了一个蛋糕,然后强抑着想见到儿子的冲动,找一家宾馆先住下。 如果回去见了儿子,晚上就得在那里住下,不然儿子就会感到奇怪--儿子虽小,可那小心眼或许也能看出许多事来。 那里?是「那里」,那儿现在已不是自己的家了,事实上不是,在张清河的心里也不情愿。 那个女人还在和姓贺的来往,或许还在「那里」鬼混过,在他和她曾经的床上,或许还穿过他的拖鞋,穿过他的浴衣,大摇大摆地走在原本属于他的领地里。 他彷佛还能看见他得意的狰狞的笑容。 他太阳穴里的青筋嘣嘣地跳着。 第069章:八万元奖励「听说你回神木了?」正当张清河沉浸在愤恨的想像中时,李谨给他打来了电话。 她怎么知道的?他恍然想起夏丽虹上次和李谨一起去东胜找他,难道这两个女人把一切都谈开了?夏丽虹想做什么?想用李谨来慰平他的不平衡的心理吗?「刚回来,给儿子过生日。 热电厂项目的事跑得怎么样了?」「已经成了,马上要签合同。 新上来的这个主管副区长还是清明的。 对了,公司给我奖了二十万,除下我跑的费用,分给你八万怎么样?」还有这好事?张清河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是瞌睡等来了一个枕头,自己现在正需要经费支持呢。 「真的?那太感谢你了!」「我已经给你卡上打进去了,就是上次我给你的那张卡,你注意查收一下。 」嘿,张清河简直不知该对现在这个特别能熨帖人心的李谨说什么好了,只能再次说声谢谢。 「你到底还是利用上了这个苏叶青?」李谨迟疑了一会儿,问道。 张清河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是指他和苏叶青有了一腿,就不置可否地说:「这些话以后再说吧。 晚安。 」这些事是说不清楚的事,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他自己已经滚在了泥潭里了,也无所谓了。 「还早呢,你过来我这儿一下,签个字。 」「签什么字?」「拿了钱你连个字也不想签?」张清河看了一下表,不到九点,就说:「那好,我去。 」到了李谨那儿,见李谨又给他准备了饭,张清河这才记起今天下午自己还没吃饭呢,李谨屋里的各种盆栽植物散发出清新悦人的气息,他的胃口大开。 和李谨相对坐着吃饭,她的身上也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张清河强抑着心猿意马,他可不想再和李谨来一段。 李谨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和她来往,那就必须是认真的,很可能就会发展为一辈子牵扯不断的感情。 张清河不想,在他的心底里始终有一条朦胧而又坚韧的线--夏丽虹才是他一辈子的女人。 吃了饭,李谨并不提签字的事,拿出了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和四盘凉菜说:「喝一点?晚上好睡。 我知道你一个人也睡不着,这段时间你也瘦多了,心理负担很重吧?」也好,俩人话也不多,就默默地喝开了。 「下午回家时在街上看到了你--前妻。 」李谨装着随意地说,头还在扭着看电视。 「啊。 」张清河应一声,「上次你为什么带着夏丽虹去东胜见我?」「担心你会出事。 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只要她把钱要回来,我看你还是息事宁人吧。 」「没有那么简单。 」他说。 语意不清,也不知是说和贺正勇要回钱不简单呢,还是说他和夏丽虹恢复关系没有那么简单。 其实在他自己心里这话也是模糊的,或许二者都有吧。 李谨说:「其实报复还有多种手段的,我也许可以给你提供一种。 」「你说?」张清河一下子兴趣大涨。 「不忙,我再想想。 」李谨岔开了话题,「你一直很痛苦吗?」这话问的,能不痛苦吗?不知她到底想要说什么,本来张清河喝两杯就准备走的,可是现在李谨的那个「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种」吊着他的胃口,他非常想知道她的那个点子。 李谨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她的点子不可能没有一点价值。 「哪种生活状态都有痛苦,你一个人生活不寂寞吗?」张清河反问一句,话出口后觉得后悔,这话只是感到心痛时的一个应激反应。 人一感到痛就会不由自主地攻击对方,但这话不仅会伤了李谨的自尊,而且也可能把俩人的关系导向他不愿意的发展方向。 「有时也有,但好过撕心裂肺的心痛。 」李谨带着揶揄的口气说。 第070章:你是我见过的最软弱的男人「那你有过这种感觉吗?我是指--撕心裂肺的?」张清河问。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这种心痛是撕心裂肺的?」「许多书上都有描写,看看就知道了。 」张清河笑了:「纸上得来终觉浅,你应该实际体会一下。 」「我为什么要体会这个?」「人生五味都要尝一尝的,不然就不够丰富。 」张清河苦笑,「你迟早会尝到的。 」「我不会,因为我看得开。 」李谨冷笑。 「走了。 」张清河放下酒杯站起来,再说下去恐怕会把俩人的关系搞糟的,「谢谢你的招待。 」 分卷阅读31 「原来你来我这儿是来寻求安慰的,现在得不到安慰就要走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安慰你?就说你前妻真的是一个绝世无双的女人,你应该失声痛哭不吃不睡?」李谨继续冷笑,「你是我见过的最软弱的男人。 」是啊,让别人怎么安慰自己?这种事谁能安慰得了?张清河苦笑了,他重新坐下,又不想走了。 「其实寂寞的滋味确实也不好受,心里空空洞洞的,而且有时会莫名地心慌意乱。 」李谨把杯子中的酒全喝了,又倒上,「你在公司那时其实也挺有意思,最起码我能训你开开心。 」「训我--开开心?你训我只是为了开心?」张清河端起酒杯的手又停住了。 「也不全是,有时你这人也挺可气的,那眼睛里老透出一种:你不就是凭你老爸才坐到这个位置吗,真让人生气!」张清河忽然想恶作剧一下:「你知道我老婆为这事给我出了一个什么主意?」「你老婆?她还是你老婆?」李谨冷笑。 张清河泡在闷酒中的一颗心又暴躁地跳了一下,话就没遮拦地脱口而出了:「她让我把你红火一下,保准你就再不会那么嚣张地训我了!」李谨微愣了一下,抿抿嘴唇,半杯酒就泼到了张清河的脸上。 这是她第二次泼他的脸了。 张清河闭眼缓了一口气抹了脸,笑了:「每天能用这么高档的酒洗脸就好了,可以增强皮肤的活力。 」一时俩人都没有说话。 张清河起身上洗手间,他模模糊糊地感觉自己已经有八分醉了,他平时的酒量不是这么小呀?今天也许是心里又感到很痛很痛吧?尿柱冲在马桶里水花四溅,发出很大的响声,他混浊的脑袋里并没有羞耻的感觉。 在一个独身女人家里上厕所,尤其是在李谨这里,而且没有客气地问一句。 但他似乎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他真的是醉了。 他还记得洗手,洗完手再走回去,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地摇晃。 他记得他应该得回去了,可是宾馆里也没一个知心的人聊天,想想就凄凉,但他必须得回去了。 他回到客厅里喝下最后一杯,混浊的脑子开始想结束语,应该友好一些。 可是忽然就觉得眼皮很重,在最后的朦朦胧胧的一瞥中,他见李谨脸红红地看着他,脸上的线条柔和多了。 其实张清河的酒量喝这么一点是不会醉的,即使心里装着满满的痛。 李谨在他的酒里下了安眠药。 第071章:特殊的第一次在接听到夏丽虹打来的电话后她就动了心思,今晚她要要了他(而不是他要她),这还是她人生的第一次,她想主动一些,旖旎一些,但是男人如果睁着眼的话,她怕自己会很害羞。 也许这是一件很丑陋的事情,但据说人世间如果没有这种事情就会少了一半的乐趣,天下的男男-女女,没有过这种事情,据说就不能走向真正的成熟,以前她光是在岸上站着,现在她想要下水去试一试,尝一尝。 也许尝试之后她会很尴尬,很痛苦,很失望,但是她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去品尝这个--人生大礼。 这个人她等来等去,挑来挑去,权衡来权衡去,在她的视线范围内,没有比张清河更适合的了,他是她今晚为自己选定的礼物。 她倚在沙发上细细地重新打量着这个歪倒在一边的男人,往近挪一挪,用双手慢慢地去捧起他的脸,温温的,热热的,她轻轻地把嘴唇靠近他的脸,碰触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后把他搂进怀里,搂一会儿,她又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枕着,用双手慢慢摩挲他的脸,俯下身亲吻他的额头。 墙上的挂钟响了一下,她惊醒过来,得开始了,不然时间会不够用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剥-光了他,把他搞到了浴缸里,替他洗了澡,又把他搞到床上去。 长期的锻炼,她还是很有些力气的。 第一次面对一个男性的裸-体,她感到很羞耻,也有些害怕,但浑身的血液在她的身体里翻滚翻烫着,她脱-光了自己,摸着自己的胸口,那颗心快要蹦出来了,感觉自己彷佛赤-裸裸地站在有热风吹过的空旷的田野里。 嗯,开始吧。 下午她特地去榆林的一个夫妻生活用品那里,买了几种男性用的,是抹的。 她开始上手,握着那根……可爱的?可恨的?东西。 做得越来越熟练,一边看着他熟睡的脸,观察着它的反应,它开始膨胀、直立、坚-挺--以至锐利--这根可爱可恨的,宝贵东西……俯身上去,用它碰触一下自己的,下面,酥麻过电,小东西,会放电的。 然后,终于还是,进去了,嗯,她闭了眼,双手托在他的胸脯上,一会儿又紧皱起了眉,丝--,不过后来还是舒服了,是一种饱-胀的,酸痛的,刺痒的,麻辣的,舒服。 然后她开始在他的身上,放肆……醒来时,张清河发现周围都是氤氲柔和的光,自己赤-裸裸地睡在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上,而一个女人背对着他站在窗前。 是李谨。 张清河顿时觉得自己脑袋都大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做了什么?「醒来了?」李谨听见床动的声音问,并不掉过头来。 张清河赶快找衣服,可是头一阵又晕又痛,他坐起来曲着双膝抱着头蒙一会儿,抬头再找衣服,发现自己的衣服整齐地挂在窗边墙角的衣架上。 张清河正考虑怎么拿回衣服,只听李谨说:「昨晚你说你要红火我。 」张清河摇摇头,拚命想想,他好像说过这句话。 「最后是我红火的你。 」张清河头脑迟钝地想,这有区别吗?「明人不做暗事,我给你的酒里下了安眠药。 」李谨说。 张清河又轻轻摇摇头,难怪自己恍恍惚惚地一晚上在做梦,梦中有一个女人亲遍自己全身,还骑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感到一阵羞辱,又感到一阵恼怒,但感觉并不强烈,大概因为中国的文化里没有给男人因被女人强-奸而感到屈辱的文化基因。 第072章:昨晚快乐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太变态了。 」张清河浑身无力地生气地说。 「因为我发现静静睡着的男人最干净。 」李谨抱着双臂背对着他辩解道。 静默中,张清河的目光像无数支小刺儿刺压在后背上,整个后背都变得麻木僵直了,如颠似狂的快乐已经结束,现在她得承受那颠-狂快乐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了。 她不知道别的女人在这种事后是怎么面对男人的,反正她只觉得深深的羞愧,羞愧到无地自容。 她害怕自己或许有这方面的心理疾病。 当然,她也知道她现在的这种情况是比较特殊的--应该是十分特殊,天下应该没有多少女人以蒙-奸男人的方式来完成她们的第一次吧。 镇静些,镇静些,再镇静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已经经过了多少次男-女之欢,即使这一次有多么特殊,他也不会太在意的,他毕竟是一个善良的男人。 「你经常这么做?」沉默了很久后,张清河低声问。 「昨晚是我的第一次……这种事--第一次……我发现你基本还算一个干净的男人。 」用「干净」这个词来安抚一下对方,她希望张清河不至于太过恼火,她已经相当难堪了。 当然既然做出这种事,受点难堪也是情理中的事,她绷紧神经,准备好了承受张清河接下来的责难。 张清河笑了,虽然他的头脑依然不太清醒,但也觉得这事太可笑。 「二十八岁还是处女,处女还强-奸男人,你写玄幻小说的啊?」「你信不信都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是要找一个人负责,我只是觉得你这人还不错,而我也到了该有一回男人的时候了。 」「你也到了该……,李谨,你是早该有老公有孩子的年龄了。 」张清河不客气地说。 「这个不用你提醒,」李谨转过身来看着张清河,这句话触到了她最敏感的神经,忍不住把防守转为了进攻,「你有过老婆又有孩子现在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没有老婆只剩孩子啦?而且你二十九岁了,还没有房子,有一辆车还是别人施舍你的,你不惨啊!」张清河蔫了,平时他拒绝思考这些问题,现在经别人口一说,好像自己真是够惨的。 以前没离婚时,虽然夏丽虹的钱不在他手里,但他总觉得那是俩人共有的钱,也不觉得有多穷,离婚后这一段时间他一真沉浸在仇恨中,还没考虑到经济这一层,现在想想,是的,自己真的够惨!离职后光出不入,浑身只剩下一万多了,快要弹尽粮绝了。 等等,好像昨晚李谨说她给他卡里又打进了八万。 「把衣服给我拿过来。 」他平静地说。 他不想再追究昨晚这事了,一个大男人被女人这么搞了一下,也无所谓,再纠缠下去就是矫情了。 只是老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摇摇头问道:「昨晚--快乐吗?」「还行。 」李谨愣了一下,随即满面红潮地答道。 「快乐就好。 」张清河边说边穿上衣服,蒙着头坐在沙发上,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昨晚采取避孕措施了吧?」「没有。 」李谨又愣了一下,老实地说:「太紧张,我忘了。 」「紧张什么呀,你面对的就是一个工具。 」张清河想像一下那个情景,笑了起来,「一个彻底的工具,不会动作不会说话,任由你摆布。 」李谨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了,也不怎么羞愧了,张清河的笑使她觉得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就是俩个人之间的一场特殊的游戏。 「要是怀上了,我就把他生下来。 」她满面红潮地轻笑着说。 「这可不行,明天你去药店买点事后避孕的药吃上。 」张清河有点急了。 「你怕什么?孩子生下来姓李不姓张,你想负责也轮不上,我还怕说出去丢人现眼。 」李谨说,「我想有个孩子了,最好是一个儿子,一个像小情人那样贴心的小儿子。 」「非婚生子,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别开这种玩笑。 」张清河轻声说。 由于一次就怀孕的机率也不是太大,而且他觉得李谨也只不过是说说而已,所以也没把这事放到心里去。 又在沙发上默不作声地坐了好久,他看看李谨,欲-望渐渐地开始在心底发酵,升腾,终于忍不住地说:「来,你过来,我让你体会一下一个生龙活虎的男人是怎么样的。 」第073章:一条妙计李谨听他这么说,心想,体验就体验,今天就体验个饱!正要向张清河走过去,就见张清河向后仰靠在了沙发上,皱着眉闭上眼,很痛苦的样子。 「算了,可能是药物作用,你体息吧。 我给你倒杯水。 」李谨说着去给张清河倒杯水,放在他面前的小几上。 一阵沉默,张清河揉着发胀发痛的太阳穴,看来是真不行了,就别再逞强了,他心想,对李谨暧昧地笑笑说:「对不起,心有余而力不足。 」「没事,下次来。 」李谨说。 可是张清河的话毕竟又勾起了她的心火,她把窗子打开,让外面的凉风吹进来,散散心火。 张清河一边喝着水,一边又想起李谨昨晚给他说的那句「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种」,就问:「你到底给我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啦?」李谨蒙了一下,随即明白他是问的报复贺正勇的手段。 「我也没想好,哄你呢。 」她说。 「有这么哄人的吗。 」张清河有些失望又有些生气。 「倒是有一个办法,」李谨又把话转回来,「你可以把他手头的现金调出去,压住它,困住它。 」「这主意好是好,就是不现实。 怎么调?怎么压?一句空话。 」「你办不到,不等于我办不到呀?」李谨笑道,「用一单诱人的大生意引他上钩。 他手头的现金最多也就一个亿吧?全给他调出去,不愁他不还夏丽虹的钱。 」张清河的眼亮了:「你真能办到?」「那得你配合演戏。 」「行啊,你说说具体该怎么办?」「白塔镇毛家村有一块几百亩的露天矿还没有开采,几年前这块地由村委会转给了我的一个远房伯伯,因为始终办不下证来开采,所以一直闲置着。 他急于要出手。 」「为什么一直办不下来证?」张清河疑惑地问。 「因为资源有限,煤田要统筹开采,按照政府规划,这块煤田在近七八年内是不能开采的。 」「所以引贺正勇上钩来买这块煤田,困住他的资金?」「聪明。 我感觉贺正勇有点好大喜功,在不了解情况的条件下,他很可能上当的。 当然怎么引他上钩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高福昌了解情况呀,他会把底细告诉贺正勇的。 」「高福昌未必了解这块地的底细,再说他这个人过于托大,觉得天底下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还有一点,听说高福昌正在和贺正勇打官司要钱,俩人搞成一对乌眼鸡,在这件事可能不会通气。 从贺正勇来说,一旦让高福昌知道他有钱买煤矿,俩人就会搞得更僵,所以他只能瞒着高福昌做这笔买卖。 」「这和要回夏丽虹的钱有什么关系?」「糊涂,只要他出的价高一点--怎么也得鼓捣他出到一个多亿,这样你也有中间的利润呀。 区区一百多万有多少呀?」张清河沉思着,如果这事真做出了,贺正勇立即就会陷入困境之中。 这条计 分卷阅读32 够狠够辣够毒呀。 想到这里,他由衷地对李谨说:「李总还是高明,佩服。 」李谨听了这话心里一阵高兴和得意,如果张清河因为昨晚的事对她多多少少还有点负面想法的话,那么这条计策的贡献也可以把它抵消掉了。 「天快明了。 」她望望窗外说。 张清河知道她的意思,她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 他摇晃着站起来,头仍然很晕很痛。 「开车慢点。 」李谨在他身后叮嘱道,她有些担心他,可又没办法不让他走。 张清河回到宾馆后又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十点多了。 回忆起昨晚和李谨的事,感觉自己现在的生活就像乱了台的频道,图像一片混乱,什么杂音都有,乱糟糟的,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立即又想起儿子的生日,赶忙穿上衣服直奔蛋糕店。 他订做的蛋糕已经做好了,一个很大的蛋糕,他们三个人是肯定吃不完的。 三个人--三口之家,这是一个多么幸福温馨的画面呀,可是现在三个人坐在一起,恐怕有两个大人是各怀心事地牵强坐在一起的。 第074章:第一次回那个家越到家门口,张清河的心里就越是翻江倒海地难受,恨不得回头一走了之。 但现在自己是接近而立之年的大男人,当然不能像一个小孩子那样由着性子来。 今天是给儿子过生日,他这个作爸爸的怎么可以不到场呢?唉,儿子啊,在这种事上天下只有两种男人才算真男人,一种是宽宏大度的男人,一种是奋起发威的男人。 宽宏大度的男人爸爸已经做不成了,可能爸爸的心胸真的是有些狭隘,但最关键的是对方不让爸爸做这种男人啊,没发现已经有两年,发现了俩人还不能停止,所以爸爸再不奋起反抗,那就不是宽宏大度,而是胆小如鼠,任人欺凌任人宰割了!所以爸爸只能做另一种男人:奋起反击,一雪耻辱。 可爸爸遇到的人是这样蛮横,这样粗毫,这样……强悍,所以爸爸只能用最阴险最狠毒的手段来对付他,有些甚至只是小人的做法,但这实在是被逼无奈啊,唉,什么时候等你长大了……不,但愿你永远也无法理解爸爸,因为你不能再遇到这样的事--不,你不会的,绝对不会!他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走上楼梯,走近那个家门。 脚步轻轻的,这次当然不是为了再偷听到什么,只是不想那么大踏步地走。 而此时,夏丽虹正一边哄着儿子,一边心慌意乱地盯着墙上的挂表,因为怕张清河突然之间改变主意不回来,也为了避免尴尬,她没有邀请公公婆婆他们。 「妈,我爸爸出差今天能回来吗?」儿子坐在餐桌边的小椅子上问她。 「能吧,应该能,他答应了妈妈的,大人不能说话不算数。 」夏丽虹有些心不在蔫地说,这话既像说给儿子听,又像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那他怎么还不回来呀?」儿子又天真地问。 「快了,快了……快了……」夏丽虹的声音越说越低。 她心中很是疑惑,他昨天说的回来吗,而且李谨也说他给她打过电话,说他回来了,怎么昨天没到,今天到现在都还没到呢?他是和……李谨……在一起吗?他们……即便……也该来了呀?李谨……不,她不可能拖住他的,她不是那样的人,他也不是她能拖住的人,那是……想不出个所以然,脑子停留在他和李谨……的画面上了,她的心像在盐水中浸泡着一样蜇缩起来了,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捻着腿,眼眶里已经盈满了泪水。 可是想起她自己和贺正勇的那些情景,她又恨不得他们就在她眼前来做着糟践她,这是她应得的报应啊。 门上响起了敲门声。 是他吗?可是为什么敲门呀?他不是有家门的钥匙吗?是不是丢了?她急忙擦一把眼泪去开门。 张清河的钥匙其实没丢,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拿它去开门。 他已经放弃了这种权力--不,是他已经不屑再使用这种权力。 门开了,夏丽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怎么不用钥匙开门?」她问。 他疾速地扫了一眼她的脸,偏过头去说:「不知道把钥匙放哪儿了。 」「哈哈,爸爸,你终于回来了!上次那个故事还没讲完呢,国王到底有没有杀他的第一百零一个妻子?」儿子一下子大笑着跑过来。 张清河一把抱起儿子,把自己的嘴唇狠狠地压在他的小脸蛋上,啊,儿子的气息太迷人了,那是一种直沁心脾的亲亲的香味,亲亲的香味啊!张清河一边闭着眼用自己的嘴和脸狠狠地揉搓着儿子的脸蛋,一边听夏丽虹在身后说:「看把他高兴的!我买了这本书给他讲,可他说我讲得没有你讲得好听。 」张清河没有理夏丽虹这句话,只顾和儿子亲热,儿子的体温上滚烫着的爱把他的心温得暧暧的。 第075章:让爸爸香妈妈看着张清河和儿子的亲热劲儿,夏丽虹不由得想,什么时候都是亲生的亲,别人怎么可能这么亲自己的儿子呢?贺正勇老早就提出了要和她结婚,最近催得更紧了,不!她在心里再一次坚决地拒绝了,即使只是为了儿子,她也不能嫁给他!绝不能!张清河、儿子、她,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子,外人只是外人,永远是外人!两旁外人。 可是一想到贺正勇手里捏着她的全部家底,一想到他的凶狠残忍,她的心里就一阵打颤,肉眼儿直抖。 他对她说过,一旦她真和他断了,他就会发疯,而他发疯了,那就什么事也做得出来。 因为她就是他的命根子,在他的心里,她早已是他的女人。 为了他的女人,他什么苦都能吃,什么险都敢冒。 这话现在除了引起她的恐惧和烦恼,已经引不起她的一点感动来,她的心开始由软弱渐渐变得强硬,与其等他来祸乱她的家,那就不如她提前了结了他。 那只需要把一点点毒药送进他胆大妄为的肠肚里。 选一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人不知鬼不觉……但首先要拿回她的钱,她想不行就向他要一辆豪华宝马,她就说她想开车,她已经有驾本。 为了赢得他的信任,她还得继续和她来往,而且得装得比以前更甜蜜些……两人开始坐在餐桌前拥着儿子为儿子过生日,夏丽虹的手伸过儿子的背探到了张清河的背上,明显地感到张清河的背缩了一下,但再也就没动,只是显得很僵硬。 张清河直直地坐着,一动不动,这个姿势真的是很累。 他感到背上的那只手浸染遍了别的男人的气息,或者……还有细菌,蛰得他背疼。 他既然回来了,在儿子的面前总不至于走吧,这么想着,她的手大胆地撩起了他的t恤衫的下摆,从那儿摸进了他的后背上,满脊背地游走……儿子虽然很小,但也忽然觉得爸爸妈妈的神情有些异常,他们的脸都胀红了,而且爸爸把脸扭过了另一边,妈妈的眼睛却追上盯着爸爸,他好奇地来回转着头看爸爸妈妈。 「你们怎么了?哪儿不--苏--服?」「你爸爸脊背有点疼,来,我们都给他揉揉!」夏丽虹说。 儿子果真也伸出小手探到张清河的背上去,一只大手和一只小手开始在他的背上摸摸拍拍的,张清河觉得别扭,但也有一丝丝久违的亲热在心底里慢慢地滋生……「儿子,妈妈这两天上了火,嘴唇乾得疼,你让爸爸在妈妈的嘴上香一下,妈妈的嘴唇就不疼了!」夏丽虹又动用起了儿子这个武器。 「爸爸,妈妈嘴疼,你给妈妈香一个!」儿子叫道,见爸爸没反应,就回头无助地望着妈妈。 「揪着他的两只耳朵呀,把他揪过来!」夏丽虹给儿子出主意。 儿子听了,果然用两只小手去揪住了张清河的耳朵,把他的脸揪过来,「香呀,香妈妈!」张清河看了夏丽虹一眼,这一眼本来是想用瞪的,可是儿子就在眼前呢,所以看上去就是一个很无奈的眼神,夏丽虹却用笑眯眯的眼神看着他,她今天下定了决心,趁着儿子过生日这个机会,用火烤也得把他这座冰山给烤化了……所以她那眼神里虽是笑眯眯的,却满含着挑战……儿子,爸爸愿意为你下刀山,趟火海,别说这点小事了!张清河心里这么说着,就揽过了夏丽虹的头,闭着眼在她的唇上点了一下,正要离开,却被夏丽虹的两只手臂紧紧地把头给抱住了,两双嘴唇又紧紧地贴在一起……这时夏丽虹的手机响了。 第076章:装和谐「你的手机。 」张清河说一声,挣开了夏丽虹。 夏丽虹看了一下她的手机,摁了。 一会儿,她的手机又响了,她又摁一次。 第三次响起时,她到卫生间里接了,然后讪讪地走回来。 张清河当然能猜到那是谁的电话,脸想不阴沉也控制不住,他把脸贴着儿子的脸,一会儿又把嘴贴到儿子的后脖颈上,把脸埋到儿子的后脑勺上,他的激愤的泪水快要流出来了。 夏丽虹心虚地大口吃着蛋糕,羞恼得满脸通红,贺正勇刚才是打电话告诉她,他给她儿子买了一架钢琴作为生日礼物,想要给她送过来,她低低地恶狠狠地说:「我老公在呢,不要命你就过来!」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一会儿响起了敲门声,夏丽虹的心嗵嗵地狂跳起来,这畜生还真的来了?她噌地站起来走到门边,想了一想,又转进厨房拿了一把菜刀。 张清河冷眼看着她的这一连串动作。 开了门,迎门三张笑脸,却是公公婆婆,还有大伯子张清川,夏丽虹一下子愣住了,一张红通通的脸胀得更红了,这次却是羞愧的红。 「好长时间没来看你,你也把妈忘了?」张清河妈笑咪咪地用手抚摸着夏丽虹的脸。 她已经知道儿子和儿媳离婚了,也知道了儿子的丑事,是大儿子告诉她的。 所以她不怪夏丽虹不来见她,哪家的儿媳摊上这样的事好受呢?更何况是这么一个花骨朵儿一样的儿媳妇。 「委屈你了,丽虹。 」张清河的爸说了一句,就再没话了。 张清川笑笑,但他看到夏丽虹手里提着一把菜刀,脸色就有些变了。 这时张清河听到他们说话,就拉着儿子过来了,儿子用脆生生的声音挨个地叫着:「爷爷,奶奶,大爹!」他也硬着脸挨个叫:「爸,妈,哥!」看到哥瞅着夏丽虹手里的菜刀脸色怪怪的,他急忙笑着说:「丽虹,把菜刀放回去。 刚才正要切菜,听见你们敲门,她就拿菜刀出来了,忘了往下放。 」但张清川仍然有些疑惑,见这一家子都平平和和的,不像有吵闹的样子,才放下心来,又笑了。 「你还知道有个爸妈啊?丢死先人脸了!」张清河妈一见面就冲张清河发起火来。 张清河红着脸笑了,此时此刻,他也只有陪笑的份了。 「你越活越倒流了!」张清河爸也用眼虎着张清河。 「爸、妈,今天就不要说了,有晓奔在。 」张清川说。 老两口就又把脸转向夏丽虹笑。 「爸,妈,哥,快过来坐吧,你们不要怪清河,其实是我的错。 」夏丽虹总算从尴尬和羞愧中醒过来,慌慌忙忙地说。 「你有什么错?全是我的错!」张清河一边重重地说,一边看着夏丽虹。 夏丽虹就明白,她是怕她说出她先出轨的事来,男人宁可让别人说自己在男女之事上犯了错,也不愿让别人说自己的女人在男女之事上犯了错。 于是她转口道:「清河已经明白自己的过错了,你们就不要再怪他了。 」张清河的爸妈和哥听夏丽虹这么说,就以为这一家子满天的云彩已经全散了,提着的一颗心就放下来,浑身也觉得松爽了。 于是分别给晓奔送了生日礼物后,一大家子围坐在餐桌边,夏丽虹觉得饭菜不够,就要去厨房里做,张清河妈也要去帮她,张清河说:「算了,我打电话叫楼下的那家饭馆送几个菜和几碗米饭过来吧。 」说着他拨出手机给楼下的饭馆打了电话。 时间不长,又有敲门声传来,「这家饭馆做饭可真快!」夏丽虹说着起身去开门。 第077章:软处理一开门,是贺正勇!他身后还跟着四个人,抬着一架大钢琴。 「丽虹,我来祝晓奔生日快乐!」他用嘶哑的声音说。 一边挑衅地用目光盯着夏丽虹。 我老公在呢,不要命你就过来--我操,夏丽虹,你以为我贺正勇是谁,是怕张清河的人吗?大家就斗斗看!他要敢怎么的,信不信我当场断他一件子!夏丽虹用眼睛回瞪着贺正勇,慢慢地眼睛里露出了乞求的目光,示意他快走,可是贺正勇伸手去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她躲一下,他就用一只大手掌去揽住她的肩膀,要把她揽进他的怀里!是的,他今天上门是存心要给张清河难堪,存心找茬儿,彻底搞个盆破底烂!他要向张清河炫示他对这个女人的主权,夏丽虹现在是我贺正勇的女人了!夏丽虹吓得魂飞魄散,不说张清河,今天公公婆婆大伯子也在呢!惊恐之下,她一拳捣到了贺正勇脸上,饶是女人的拳头,但一拳在情急之下捣得这么狠,一下子把贺正勇捣开了,也把他捣愣了!身后几个人也愣了,没想到抬个大钢琴送人还能送出这场景,虽然是陌生人,但他们也多少能看出点端倪,眼前这两个男-女的关系绝对不正常!张清河感觉不对,走到门 分卷阅读33 边一看,就看见了贺正勇一手捂着脸,正用惊愕和挑衅的目光盯着夏丽虹,看到了他,又用满是玩味的目光瞄上他。 张清河只觉得浑身的血直往头上涌,但他的理智还是清醒的--爸妈哥都在,今天就是一泡狗屎,他也得把它咽进肚子里去!「正勇,你来了?还拉着一架大钢琴啊,我儿子可真是有福气,能有你这么个好叔叔!来,进来,进来!搬进来!」张清河响亮地说,响亮得有些不正常。 这下轮到贺正勇发愣了,不过他随后就看到了走过来看的张清河爸妈他们,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脸上浮起笑容向他们打招呼:「是叔叔、阿姨吧,我是清河的同学、朋友,今天是晓奔的生日,我来给他送架钢琴作生日礼物!」「啊,这么大的一个东西,一定很贵吧?小孩子的礼物,你不应该买那么贵的!」张清河的妈妈说。 「没事,这也就是我几小时的收入,不贵。 」贺正勇一边说,一边就招呼身后的人把钢琴抬了进来。 「是一个大老板呀,我们的清河还真是有福,能交上你这么个贵人!」张清河的妈妈又说。 夏丽虹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沉,偷眼去瞅张清河,就见他的脸抽了一下,立即又恢复正常了。 他是真和以前不同了,还是我从来就没看清他,其实他也挺……沉得住气的?夏丽虹乱慌慌地想。 「来,正勇,过来坐吧。 」张清河拿出十二分的热情要把贺正勇让到餐桌上,伸手不打笑脸人,无论再坏的渣子总还是有点面子的。 贺正勇看着张清河满脸的笑容,心想这小子也学会装逼了。 但人家这样,他也不好当场就挑起事端。 再说夏丽虹刚才那一拳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如果他今天当着张清河的父母哥哥的面硬硬地把事情顶开,那就等于和她夏丽虹结了一辈子的仇!他是要娶一个老婆,不是要娶一个仇人,所以决定立即离去。 「不了,不了,我还有大事要处理!就先走了,你们坐,你们坐!」「坐一会儿吗,正勇,你看咱们好长时间也不在一起坐坐了!」张清河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挽留一下,装就要装得像些。 他感到贺正勇的手挑衅地大力握了他一下,他没有使力,软绵绵地由他握了一下,今天一切要软处理,绝对不能激化矛盾,山高水长的,咱随后见真章!贺正勇走后,张清河妈妈还一直针对贺正勇问长问短,夸贺正勇年纪轻轻就做了大老板,并让张清河跟他学着点。 张清河心里这个别扭呀,真恨不得上去啪地堵住他妈的嘴。 第078章:今儿的戏演完了只有张清川觉得这事情似乎有些不对,他以前准备给儿子买一架钢琴,知道这玩艺儿的价格,什么样儿的友谊值得儿子过个生日还送这么贵的东西呀。 「清河,这个人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就是同学吗?」他问道。 夏丽虹不自觉地赶忙低下头。 「也不单纯是同学关系,以前他贩煤,我帮过他两次。 」张清河觉察出哥在这事上有怀疑,就胡诌道。 「哦,这还差不多。 」张清川说,那这种礼尚往来就是正常的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五点,天已经快黑了,他妈在和夏丽虹拉了几箩筐的家常话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夏丽虹的手,三个人回家去了。 三个人一走,儿子晓奔就缠着张清河继续给他讲一个国王和他第一百零一个妻子的故事,张清河就把儿子抱进他的卧室,关上门给他讲起来。 夏丽虹看见那扇紧闭的门,明白张清河是不愿再看见她。 就一个人进卧室看书,可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今天因为贺正勇的打扰,张清河一定被惹得更冷心了。 她真是欲哭无泪了。 张清河给儿子讲了两个多小时,儿子渐渐睡着了。 他看着儿子睡熟了的稚气可爱的小脸,亲了又亲,真舍不得离开。 但他必须离开了:儿子啊,相信爸爸,爸爸一定会强大起来的,今天的耻辱,爸爸一定会加倍地报回来!到时候,爸爸就不和你分开了!至于怎么的不分开法,在他的最深的心底深处,其实他和夏丽虹还是一对夫妻。 只不过他不愿明确地去面对这个问题。 听见门响,夏丽虹急忙从卧室中走出来,拉住了张清河:「这么晚了,你就在家里休息吧。 」「不了,今晚我还有事要办。 」张清河看着夏丽虹抓着他胳膊的手示意她拿开。 「清河,别走了好吗?我们好好谈一谈。 」夏丽虹不仅没放开手,反而从后面抱住他,「今晚我不能没有你!」张清河扯开她的手,一把把她拉进卫生间里,那里正常的声音下,儿子是绝对听不到的。 「夏丽虹,我们的今天的戏演完了,我已经很累了。 」他冷冷地说。 「我们能重新开始吗?就算为了儿子,求求你!」夏丽虹不管不顾地哭泣着,「其实,我每晚都在想你,整晚整晚地想你!」「不如说你在整晚整晚地想姓贺的钱和大鸡-巴吧。 」「清河,你怎么变得这么粗俗?我承认我过去对贺正勇是有些感情,毕竟这么多年了,可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灵魂最深处的人!」「夏丽虹,你以为我还能再相信你吗?」张清河抬起头长出一口气问,「告诉我,贺正勇对这里怎么会这么熟?」「他问过我,我给他指过。 」「不止这么简单吧?你骗三岁的小孩?」张清河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夏丽虹问。 「有几次,他来过这里。 」夏丽虹低头承认了。 张清河顿时觉得心里一阵崭新的剧烈的疼痛--一道新的口子裂开了--虽然也已经猜到了,但那和亲耳听到证实完全是两码事。 蠢女人啊,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你就不能再撒一次谎吗?「可是清河,我们真没有在这里……」夏丽虹的话停下了,张清河的目光就像要杀人一样。 第079章:不能永借不还沉默了好长时间,张清河又开口了:「你准备嫁给他吗?」这个问题当然不是期望得到肯定的答覆,其实只是为了折磨一下对方。 「他正在和刘美君谈离婚,可我还没答应嫁给他。 」夏丽虹说。 「还没答应?夏丽虹,那是说,你有可能答应嫁给他?可我说过,我不可能让我的儿子进姓贺的门!」张清河低声咆哮起来。 夏丽虹在这件事上的口气比刚离婚时软。 听到他的咆哮,夏丽虹笑了,这说明,他依然在乎着她,很在乎她,她感觉自己不能一味地软,也要适当刺激一下他,让他也紧张点。 「如果我真想这样做了,你能拦得住吗?」夏丽虹冷笑了,「除非我自己不想那样做!」「是啊,那倒是,我们离婚了,你自由了。 我走了。 」张清河说着就要走,又停下来,「如果将来我和贺正勇死一个,你希望谁死呢?」这分明就是一个语言游戏,但夏丽虹觉得不应该再刺激他了,就说:「当然是他死。 」见张清河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她又说:「我们俩中间断过几次,我好像没有太大的感觉。 可是这次和你离婚我真的是心如刀绞。 不管你信不信,你才是我的魂儿,他只是--一个欲望的迷宫吧。 可我现在害怕的是,你也许真的忘记不了过去,你会记恨我一辈子,我们会痛苦一辈子。 」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人有时候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的。 而且张清河也抹不开脸说「我不会的。 」他推开她走出门去。 张清河走后,夏丽虹躺在床上,又想起张清河说的那句话--如果将来我和贺正勇死一个,你希望谁死呢?她一下子惊悚地坐起来!这么说,他的报复并不仅仅是像一般男人遇到这种事那样,只给对方吃点苦头,他是想要贺正勇的命!这太可怕了,他会死在贺正勇手上的!他怎么可能是贺正勇的对手!她抓起手机就拨张清河的号码,拨到一半她又停下来,他现在不可能听她的话的,再说,如果他本来没有这样的意思,自己这个电话一打过去,反而是激他这样去做了!她反覆思量了很久,有些不情愿不甘心地打通了李谨的电话:「喂,李谨?」「我是李谨。 」那边传来李谨沉静的声音。 「你说张清河会去和贺正勇拚命吗?」夏丽虹无助地问。 这真是一种很特殊的情况,她们现在……也应该算是……情敌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她一点也恨不起来,相反,很是信任和依赖,信任于她的人格,依赖于她的智慧。 「不可能,」李谨仍然用沉静的语气说,「张清河比我们想像的都要成熟,他是一个理智的男人,不会去做傻事的。 你放心吧。 」听了李谨的话,夏丽虹就像吃了一颗舒泰丸一样又感到踏实了,说:「谢谢你,李谨,」顿一顿,「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张清河那方面的功夫也很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也许,只是为了报答?还是想结成一种更加牢固的同盟关系,共同来保护张清河?应该是两者都有吧。 「真的吗?」李谨轻笑起来,「那我哪天尝了,你可别后悔呀?」这话半真半假,她只尝过「死的」张清河,但并没尝过「活的」张清河,应该是另有一番风味吧?「不会后悔,但不能永借不还呀!」夏丽虹说,话语中透出一种已然是无奈之后的洒脱。 之后俩人又聊了一通女人之间的私房话题,互说晚安后挂断电话。 第080章:东窗事发张清河回到宾馆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这一天他过得真的是又累又痛又恨,床头柜上放着一瓶酒,他又得靠它来进入梦乡了。 正准备快速喝醉以求一眠,李谨打来了电话:「你没在家休息?」「家,我现在哪儿有家啊?」张清河苦笑。 「回去了,就不要显得那么生分吗,多少年的夫妻了,也慰籍一下人家吗。 」李谨说这话时语音柔柔的,既是劝解,却也带着暧昧。 男女之间能说这样的话,那就已经不再是客客气气互问你好的关系了。 这句话可以顺口回答「我还等着谁慰籍呢」,那么这种暧昧就可能向更深一层滑入。 可是张清河真的不想让这种关系再向前发展了,对于一向头脑相对单纯的他来说,这样乱的关系既让他无法接受,也没有能力去理顺,到头来肯定会搞得乌七八糟,无所适从。 「我头很痛,浑身发冷,刚才买点药吃了,哪里还有力量去慰籍别人。 」他说,「对不起,我想要睡了,晚安!」「晚安--」李谨那头不无失望和落寞地说一声,挂断了电话。 张清河发一会呆,正要打开酒瓶,又来了一个电话--郭红梅。 看到这个电话,张清河忽然对过去的皇帝有了一种同情的感觉,除去繁杂的政务,单就那三宫六院的关系恐怕也不好处理吧?哪个都盼着他那点可怜的雨露呢。 这么想着,另一个声音就在他耳边嘲讽上了:宣你老子的经,还和皇帝比上了,这三个女人,哪个是你的女人?一个红杏出墙,也扯了结婚证,恐怕过不了多长时间就是别人的老婆了;一个身份不知比你尊贵多少倍,只不过是偶尔想用你来开心一下;一个是他人妇,只不过在婚姻的樊篱里探出一只手想和你拉拉手,以调剂婚内生活的单调和无聊,到你这儿却成了你的三宫六院了,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张清河羞愧地笑一下,接通了电话。 「张老师,我也要走你的老路了,李江涛要和我离!」郭红梅带着一丝丝哭音对他说。 「为--什么呀?」张清河的心不由得跳了一下。 「上次去店塔的事,我妈告诉他我去呼市参加一个同学的婚礼了,偏巧我那个同学他也认识,以后说起来,知道我根本就没去,现在他开始秋后算帐了,问我那天到底去哪里了?」东窗事发?张清河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要说这事对他自身的安危来说,并不算是什么事,经过这么多的是是非非,他把许多危险已经看得比较淡了,可是如果因为这件事毁了郭红梅一辈子的幸福,这个责任他可承担不起!虽然紧张,但经过这么多事的磨练,他的心性已经比较稳定和坚韧了,压住惊慌,他的脑子开始飞速地转动起来。 「你怎么给他解释的?」他声音镇定地问。 「我什么也没给他说,只说你管得着吗?」听到他的镇定的声音,郭红梅也不慌了。 「然后他怎么说?」「他说,好,我管不着你,咱们离!」「这是什么时间的事?」「就今天下午。 」郭红梅停一停又说,「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我又找不到一个能商量的人。 」「这事你当然得和我商量。 放心,红梅,我们共同来想办法!是这样,红梅,你今天下午对他那样的态度,给他那样的回答是正确的。 现在你越说软话,他越是怀疑你。 下一步我们应该找一个第三者,一定要是个女的,让她接触到他,好像无意中对他提起,你那天晚上和她在一起。 」「找谁好呢?」「我想想--找一个和你同过班,关系好的吧--张小菊怎么样?」张小菊长着一张娃娃脸,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孩。 也是他的学生。 「张小菊好是好,可她在伊旗呀。 」「那没关系, 分卷阅读34 我让她去一趟,伊旗离东胜也就不到一小时的车程。 就这样,挂了,我有她的电话,我给她打电话。 记住,不要再和他发生正面冲突,不行先回娘家两三天,冷他一冷。 啊,还有,等会儿我让张小菊给你打电话,你就说那晚你在宾馆住了一晚。 」郭红梅应一声挂了电话。 张清河就思考着怎么给张小菊打这个电话,这是很要点水平的,要给她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又不能让她怀疑到他和郭红梅有什么。 他在学生中的威信一向高,他可以在其他人中坏了名声,但绝不能在学生中坏了名声,这也是他在人生中最纯净的一块儿了。 当然现在--也不怎么纯净了--他必须力挽狂澜。 第081章:教你圆个谎斟酌再三,他拨通了张小菊的电话。 「张老师,是你啊!」张小菊接通电话问候道。 「好长时间不见了,小菊,你现在忙什么的呢?老公还贩着煤吗?」以前张小菊的老公贩煤来过神木,张清河给他帮过忙,所以他和张小菊后来来往得也比其他同学多些。 「我不干什么,在家呢,他还在贩煤。 」「哦,小菊,有这么个事想要你帮个忙啊--」张清河说到这里,停下了,等着张小菊的反应。 「有什么事,您说--」「这么个事,郭红梅和她的老公闹矛盾,也不知哪天来着,等会儿你给她打电话核实一下这件事。 她说她跑到宾馆住了一晚,回来她男人跟她在这件事上纠缠不清,结果两人正在闹离婚。 我也是去民政局办事时跟她偶然说起的。 小菊,你明天能抽开时间去东胜给俩人解劝一下吗?」张清河一边说,一边感到自己脸上的温度在逐渐升高。 「行!」张小菊爽快地答应了。 「你去东胜先去找她的男人,她男人也不知叫什么来着,在什么地方上班,这些你打电话问郭红梅。 你先去找她的男人,假装办个什么事,有意和他认识了,然后好像很随意地提起那晚,就说郭红梅那晚跑到你那儿了,给你哭诉了半夜家里的事,顺便就委婉地警告她男人,让他的行为也检点一些,你就说,呵呵,如果他再那样,郭红梅可真要和别人有事了。 当然,话要说得委婉些,一定要委婉些。 我知道你这个人很会说话的。 」脸烧得厉害,张清河一边拿着手机说话,一边就用毛巾沾着凉水给脸上降降温。 「张老师,你可真会来事呀,心思又这么细,比我们女人也细心,以前是我们的老师,现在在社会上还是我们的老师!」张小菊笑着说,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不敢当不敢当,你们现在都大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张清河说着又用毛巾擦擦脸,他已经满头汗了,「好了,就这样,你再好好想想,我相信你一定能把她男人劝得回心转意了!我相信你的能力!」他最后再送一顶高帽,相信她一定会花尽心思去办这件事。 「我一定尽力,张老师,其实郭红梅也是我很要好的朋友,我会尽力去办的,您就放心吧!」「那好,再见!」「再见!」打完电话,张清河想想又拨通了郭红梅的电话,把他和张小菊通话的情况详细地告诉了她,叮嘱她明天先和张小菊见一面,再把话编得圆溜些。 郭红梅答应一声说:「张老师,你真鬼!」「没办法,被逼成这样了,你就别笑我了。 放下心思,好好睡一觉,明天的太阳会照常升起来的。 晚安!」「晚安,亲!」郭红梅说完最后一个字,赶忙挂了电话,这种情况下还忍不住要在话上加这么一个小尾巴,她有些怪难为情的。 张清河笑笑,回味了一下郭红梅的这最后一个字,心中有一种暖意荡漾开来。 打了一通电话出了一身汗,他脱了衣服去洗澡,在哗哗的水声中,开始思考如何诱骗贺正勇来吞白家塔镇毛家村露天矿那颗毒蘑菇。 第082章:天上人间想了很久,一套大致的行动纲领已在张清河的脑海中成形:姓贺的不是爱来抢自己的东西吗?那么这回也让他来抢,来抢这颗毒蘑菇!想到此,也不管时间多晚,他急忙返回床上给苏叶青打电话:「苏姐,你和贺正勇手下的人有联系吗?」这声苏姐叫得亲切,既进一步拉近了关系,也可以打消苏叶青对他和她女儿苏婷的猜忌。 做这么大的事不能没有同盟军,苏叶青现在是他最合适的同盟军。 「有啊,你有什么打算?」苏叶青语气柔和地问。 张清河就把白塔镇毛家村的那个露天煤矿的事大致给她说了一下,然后说:「你这几天赶快把风声放出去,就说你想和我去开煤矿,有暴利可赚。 为了逼真,你就在你的假日酒店门前挂出此店转让的牌子,要大些,醒目些!」「这事好办,我明天就操作这件事!」苏叶青很干脆地答应下来,钱是人的胆,他贺正勇的钱一被人困住,他那些黑道上的弟兄就不大会买他的帐了,他也就没能力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他顾不上找自己的麻烦,那自己对付他就好对付了。 再到东胜,张清河的目标直指何军--他和贺正勇共同的初中同学,他的行动计划已经比较详细了,何军将成为整个计划中的核心棋子。 他直接把他请到了天上人间,要豁出胆子来紧紧把玩住这颗中心棋子。 花个一两万的,不在话下,表露出个大胆淫-徒的表像来,不在话下,反正已经在污水中了,索性污个彻底。 不这样,就不足以迷惑住何军。 进来天上人间前,他们已经在外面喝了两杯,半醉不醒的,正好能放开性子来。 他用双臂搂着何军,装出一副亲热得不得了的样子,那就能透露出两个很明显的信号给他:一、他确实要买个这个露天煤矿,他确实看好它能赚一笔暴利,是一笔一辈子一劳永逸的那种暴利;二、他手头上没有钱,所以他现在要像对待财神爷一样敬供着他。 他并不担心把自己套进套子里,对何军这个人他太了解了,他是那种想吃肉又怕油嘴的货,所以他绝对不会贷出一两个亿来陪自己玩,再说他也没有那个能量。 不,他连一百万的风险也不会冒,他是那种顺手搂财的人,风险让别人去冒,要是别人赔了,他自己立即就跑得干干净净,要是别人赚了,那么他跟着沾点小光也心满意足,别人吃肉,他喝汤,也喝得有滋有味。 所以,他一定不会贷出这笔钱来陪自己玩,但他也绝不会放过这个沾油水的「好机会」。 这正是他要的最好的棋子。 在一派金碧辉煌,喧嚣吵闹中穿过走廊,走廊两边站着供男人选择的小姐们一个个柳眉粉面、身材火爆、莺声燕语,好一派人间天堂的景象!多时没有过男女之事(和李谨的那次当然不算,因为他当时睡得像猪一样,毫无感觉地任她摆布了一顿),身体里的欲-火一下子就被这种场景挑-逗了起来,他的小弟弟开始猛然觉醒,泼辣辣地抬头挺胸了。 一个小姐低头看见他那儿搭起了一个小帐篷,掩着嘴吃吃地笑起来。 这要在以前,张清河会无地自容的,但是今天的他已经完全不是以前那个老实知羞的男人了。 第083章:他一定有一段难忘的情史张清河放开何军,掉过头去看那低头笑着的小姐,身材很火爆,但脸蛋看不清,他就伸出手去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哈,挺不错嘛,军儿,你要吗?」何军笑了:「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再挑一个。 」「那好,那我要。 哎,来吧,今天就让你来伺候爷们!」说着他一把揽过她的肩膀,脸就蹭到了她的脸上。 那小姐没有一点恼怒的样子,反而眉开眼笑,或许在外面,她们也是一个个有思想,有灵魂的矜持的少女,但在这儿,她们就是一商品,谁被顾客看中了,那是谁的荣耀。 「那军儿你挑吧,我进去了。 」张清河一边搂着那个小姐向前走,一边继续用脸蹭着她的光滑粉-嫩的脸蛋,那小姐轻笑着把脸往一边躲,粉也要被他蹭掉了。 一进包间,那小姐就要点这点那,张清河虽没进过这种场所,也知道她那是在骗他消费,就由她点了几样,然后老实不客气地就把手探进她的胸衣里揣捏起她的一对丰满的玉兔来,那小姐还要挣扎,但张清河今天是决心要豁出去的,也就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两把摔开她的手,自己的手就又探进她的裙子里去了。 「干什么?」那小姐叫起来,真的恼了,「我是陪客坐,不是陪客睡!」「这里,不是玩的地方吗?」张清河见那小姐真的恼了,一时愕然,上次在榆林宾馆的那晚那个小姐多主动啊,今天这个小姐是怎么回事?其实是他搞错了,上次在宾馆那小姐是直接来做那活儿的,所以干脆直接,而夜总会的小姐虽然也做,但她们主要是通过玩情调欺骗客人消费来拿提成的,她们也有不突破最后底线的,如果客人要做,小姐也同意,一般要到外边去开房。 所以她们的档次又要高一些,时髦的称呼叫「公主」了。 中国的娱乐业在搞脏了「小姐」这个名词后,现在又正在开始搞脏「公主」这个名词。 过去让你意-淫玩的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现在让你意-淫你玩的是皇帝的女儿,那「公主」这个词被彻底搞污之后,还会搞出一个什么名词来?张清河真的是想像不到了。 他一时很尴尬,原来这里并不是放开来玩的那种。 见他不敢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原来的动作也停了,放规矩了,那小姐气狠狠地瞪他一眼,扭过头不理他。 这时何军搂着一个进来了,见他们俩个这副样子,惊讶地问张清河:「老同,你进这儿来还装清高啊,这是怎么了?」张清河有些尴尬地说:「我摸了一下她,她恼了。 」「嘿咦,我他妈还没见过到这儿来装婊子立牌坊的,有那清高劲儿,别来这儿呀!让她滚,再找一个来!」何军骂道,别人掏钱他是很会耍大牌的,「呆会儿我还到前台去投诉她!」跟着何军进来的那个小姐急忙说:「算了算了,老板们别生气,她刚来不长时间,不懂规矩!晓虹,别耍大小姐脾气了,快伺候老板!」那晓虹被何军刚才骂得有些害怕,听同来的姐妹这么一说,又慢慢偎到张清河身边来,可是张清河被这件事这么一搅已经没了兴致,再加上听到她名字里也有一个「虹」字,也不知道是「虹」还是「红」,顿时想起夏丽虹,那股旺旺的欲-火已经下去了。 但何军在那里肆无忌惮地动作,张清河又不能干坐着,不动她也不行,只得搂过她装样子,不过这回只是搂着她轻轻地吻着她的脸。 那小姐就有些奇怪了,一会儿那么急风暴雨,一会儿又这么和风细雨,但他这么轻柔地吻着她的脸却让她有些感动,还从来没有客人这么细腻地对待过她。 「你要想摸,就来吧。 」那小姐趴在张清河的耳边说。 但张清河只是轻轻地吻着她,就像他抱的是夏丽虹一样,并且竟流下泪来。 那小姐昏暗中觉得脸上湿漉漉的,更是感到奇怪。 这男人一定有段难忘的情史,她想。 第084章:秘密泄露晚上走时一算帐,五千元,比张清河预想中的要低。 「那军儿,咱就说好了,明天我带你去神木考察啊。 」张清河拍着何军的肩膀说。 「行行行!」何军连声说。 其实他的心底里没有一丁点要贷款和张清河合作的意思,但他想去看看张清河嘴中的那个露天煤矿,说不定真是一块肥肉,牵牵线,搭搭桥,真能弄来一碗汤喝也值啊。 张清河回到出租屋已是晚上十二点,他拨通了苏叶青的电话,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们的同盟关系也正处在蜜月期,所以只要是他的电话,苏叶青任何时候都接。 「清河,你还没睡啊?」苏叶青打了一个呵欠说。 「哪里能睡得着。 哎,苏姐,我已经约何军见过面了,明天要带他去神木看那个露天煤矿,你可一定要把这个话捎给姓贺的啊,有把握吗?」「你就放心吧,那边你管,这边苏姐包了,姓贺的不出两天就会去找何军的!」苏叶青肯定地说,「姐把卖店的广告也打出去了,广告报上登的,门前挂的,这风声肯定传到姓贺的耳朵里了!」「还有,那件事,有什么消息吗?」张清河又小心翼翼地问,他是指混混暴龙的那件命案。 「警察好像知道了,是他家里人报的案,目前正以失踪案来处理。 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贺正勇不可能给警察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那就把他的老底也揭了。 」「还有,苏婷还好吗?」「情绪基本稳定了,不过她想见你这个哥哥一面,哪天你来见见她。 」「好的。 尚哥呢?苏姐,不是我说你,你们俩也分手多少年了,都又没成家。 」「这个我知道,等风头过去,我会让他回家的,他毕竟是苏婷的爸爸。 」「那好,不打扰了,你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起来跑过步后,张清河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打给李谨,让他通知他那个叫李满囤的亲戚做好准备,他中午就带人到,就按照事先编排好的家里有事,急用钱的那个话说。 一个是打给张小菊,问她郭红梅和她男人的事怎么样了,这电话他无法给郭红梅打,万一她丈夫就在她身边 分卷阅读35 不就麻烦了?而且他的想法是,现在和郭红梅越疏离越好,再不能粘粘糊糊的了。 张小菊说,李江涛向郭红梅道了歉,但郭红梅现在仍然住在娘家不回家,她质问李江涛:「为什么你能出轨,我就不能出轨?不行咱就离婚!」张清河让张小菊给郭红梅说说,差不多行就行了,不要真搞翻了也不好。 张小菊笑着说:「张老师,你对郭红梅还真关心呀!」张清河心头一愣,这郭红梅不是把他俩的事告诉了张小菊了吧?心里这么想,嘴上没误事:「我对哪个学生也关心,大家出了校园就是朋友,多一个朋友多一个照应,再说她以前还是语文科代表,还跟我吵过架,不帮她的忙,让她还说我记她的仇。 」「张老师,你别多心,我也就随便一说。 」张小菊急忙说。 这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看来这郭红梅把他俩的事真给张小菊说了?唉,这女孩真管不住自己的嘴,这种事怎么能说出去呢?真是的。 第085章:师生关系还是私生关系本不想给郭红梅打电话,但现在他急于要证实一下她是不是把这个事告诉张小菊了,所以就硬着头皮打过去,一边心里想好了借口,万一李江涛真在郭红梅的身边,那就说自己是找郭红梅问一个同学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了,他问道:「郭红梅,白军的电话号码是多少?」「行了,张老师,你不用鬼了,我哪有这么一个同学?我一个人在,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郭红梅笑着损他。 「咳,我是想说,你是不是把咱俩的事告诉张小菊了?」「告诉了。 你放心,张小菊的嘴很牢的,不会往外说。 」郭红梅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是把她和张清河的事告诉了张小菊,因为谎言无论怎么掩饰,都难免会露出破绽来,何况一个昔日的男老师给自己过去的一个女学生帮这样一个忙--处理她和丈夫之间的猜疑和情感纠纷,还是这样的帮忙法--让另一个女学生去给这个女学生圆谎。 所以无论张清河怎么会说话,怎么会找借口,这个事都难免让人怀疑,因为它本身就有一个先天的漏洞--一个昔日的男老师是不大可能去插手一个女学生的家庭情感纠纷的。 所以那天张小菊按张清河说的把那场戏演完后,当她和郭红梅单独坐在一家茶馆时,就用笑笑的眼神一直盯着郭红梅看,直看得心虚的郭红梅心里发起毛来。 「你看什么看啊,我脸上又没长花儿!」郭红梅叫道。 「你脸上没长花儿,可是心里长花儿了!老实交待,你现在和张老师到底是什么关系?」「什么什么关系,师生关系呗!」郭红梅强撑。 「师生关系还是私生关系?」张小菊继续笑着逼问。 「什么什么关系?」郭红梅没听明白张小菊的「私生」两个字。 「私生啊,私生情感,私生--孩子……」张小菊说这话时提前跳到门口握住了门把手,准备郭红梅一旦要杀她时好随时逃跑。 俩人过去在学校时就是一对姐妹淘,现在因为这事又变得亲热了,又可以放肆地开开玩笑了。 郭红梅见瞒不过张小菊,就把她和张清河的事给抖搂出去了。 听得张小菊一愣一愣地,说:「想不到咱张老师情感还这么细腻呀,明儿我也和他来一出!」「你敢!」郭红梅作势要打张小菊,「他是我的!」就这样,郭红梅把她和张清河的事就给捅出去了。 「红梅,你……你可真有意思!」张清河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这么说一说你就怕了?那将来我要是带着孩子嫁给你呢?你还能不让这些同学知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想法!」张清河吓了一跳。 「古怪什么?天下学生嫁老师的有多少?鲁迅还找了许广平呢,他们还差了二十多岁,咱俩才差几岁?怎么就不能?」郭红梅连珠炮似的发问。 张清河和郭红梅是差不了几岁,张清河上学时跳过两班,一出校门带的就是郭红梅他们这一届。 「不要朝这么想,不要朝这么想,千万不要朝这么想!」张清河吓得都没词儿了,「我给你说,其实你不了解我现在的情况,我现在已经陷入一个很大的麻烦中了,将来还有可能坐牢!」张清河一急,就这么直通通地说出来了,更是把自己吓得半死,天哪,自己这是在说什么啊,这么可怕的事都能说出口!「你发生什么事了?」郭红梅着急地问道。 「也没什么事,吓你的,哈哈。 」「不可能,我这么大一个人,真话假话还是分得清的!你快说呀!」「就是和你来往这事呀,你想,如果你老公知道这事,还不把我活吃了呀,我如果和他打架,还不得坐牢呀!」「你胆子可真是小,小得让人失望!」郭红梅说完这话,就把电话挂了。 张清河长出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这事已让郭红梅给捅出去了,旦愿张小菊嘴够牢,不要传得到处都是--不行找个机会自己再给她强调一下,可是他现在真是羞于和她说话啊。 行了,这事以后再说吧。 现在关键是诱骗姓贺的吃毛家村那颗毒蘑菇的事,他又强行把自己的思维转到这件事上来。 第086章:故意找碴儿张清河打电话约何军吃了早点,俩人就各开各的车直奔神木。 因为提前去毛家村看过,所以张清河顺水顺路地就把何军带到了毛家村的那片露天煤矿上了。 何军一看这一大片较为平整的空地,骂道:「尼玛,这一块煤渣也不见,哪来的煤田?」「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说这种白痴的废话,你以为煤块就像土豆一样埋在地下,小猪拉子过来也能拱出一块来?都在近二十米深的地下呢。 看,那边矿主来了,别再说这种蠢话了,别让人家瞧不起咱!」张清河知道这小子是故意找碴儿,为踢他提前做好准备,就不客气地说。 「就你懂!」何军斜他一眼说。 李谨的亲戚李满囤看上去是一个非常憨厚的汉子,个子中等,小平头,身子骨结实,他带着张清河和何军一边转着看那露天煤矿,一边按照事先编排好的话给他们讲,因为不经常撒谎,憋屈得满脸通红,不过这也好,本来说的就是他们家有事,所以必须得卖这块露天矿,这样的神情看起来倒更逼真了。 何军那么个眼细的人,也被他骗过了。 看来这老实人撒起谎来还真是要命。 何军就问他这矿要卖多少,这价其实张清河以前给他说过,说人家要卖一点八个亿,可是他还是有些不相信,这时就盯着李满囤问到底要卖多少?李满囤从村里买这个矿时其实才花了二百多万,但那是很早以前煤矿还没红起来的时候了,按照他现在的意思,其实能卖一个亿他就很高兴了,要不八-九千万也成,但李谨让他坚持这个数,最低的报价也要上一点五个亿,他怕吓跑这笔生意,就说要卖一点五个亿。 何军看了张清河一眼,那意思是,你小子想独吞三千万啊。 张清河脸有些红,没作声。 何军又背起手,像个大老板一样地问李满囤:「这价钱高得太离谱了,你靠靠近近地说个数,到底要卖多少?」「一点三个亿,不能再少了!」李满囤说。 这一口就又少了两千万。 李满囤是太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抛出去了。 何军又看张清河一眼,接着再逼李满囤往低压价,但这次李满囤顶住了,死活不降价了。 离开李满囤,何军就对张清河说:「你小子不够义气,明明人家只想要一点三个亿,你却给我说人家要一点八个亿!真不能和你这种人合作!」张清河也生气地说:「这么大的一块肥肉,一点八个亿也算便宜,这也就是这个老实疙瘩让钱逼急了才这么要价,你不做算了,我再找人做,我找我哥要钱去,你信不信我十天就能拿下这个矿!」末了他再加上一句:「谁跑不是为了赚两个钱,你这话说的!」俩人当即分道扬镳。 其实俩人心里谁也没生气,何军是觉得这正是甩开张清河,自己牵线做这笔生意的好借口,张清河是专要刺激他,把戏做真了,让他真以为自己马上要动手买。 第087章:商业心机何军一路开车回东胜,一路思谋着该找谁做买主来挣这笔中介费。 想着想着,他想到了贺正勇。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小子肯定还能筹起这笔款。 正要想该如何做通贺正勇的工作买下这个矿,贺正勇给他打来了电话,直通通地就问他:「你今天是不是和张清河去看一个露天矿了?你是不是准备和他合作买下这个矿?」真是瞌睡等了一个枕头,何军说:「是看了一个矿,不过这小子不诚信,人家本来要卖一点四亿的矿,他给我说成是人家要卖一点八个亿,所以我就和他翻了脸,这小子说他要找他那个大老板哥哥借钱去。 我也正考虑着和我们银行几个人朋伙起来买下这个矿。 我算了一下,起码能赚两个亿!」「不用和你们银行的人说了,狼多肉少,你把信息给我,要是做成了,我给你一二百万花去!」贺正勇说。 「你倒会算帐,这么大的一笔利润,做了这辈子什么也不用做了,凭什么让给你?」何军以退为进地说。 「球,还没见那肉到底肥不肥呢,那得领一个技术工去测量,看煤层到底有多厚,储量有多大,值不值这个价,不要让人给骗了!再说了,张清河要是和他老板哥那儿马上弄到钱,还有你的屁肉汤喝!」贺正勇粗声大气地说。 何军听贺正勇这么说,急忙见坡下驴,说:「我倒没想到这个,那好,我把信息给你,你那钱能顺利到我帐上吗?」「球,猪毛也没见一根就要钱!你先带我去看了再说,能不能买还两说呢!」「要是你买成了,又不给我钱,那怎么办?」「你他妈的娘们转的,我什么时候在你名下没说话算话过,为了一二百万点小钱,我还让你坏了我的名头?」何军听他这么说就放心了,说:「那好,我带你去!」「你现在在哪儿?」「一零九国道三十公里处。 」「那你就在那儿等着,我马上带技术工过来!」要说贺正勇做事,确实是属于雷厉风行的那一类,测矿储量,和李满囤讨价还价,调集资金,两天不到,这桩生意就做成了。 最后和李满囤搞成了一点二个亿,先付五百万定金,十天后付全款。 合同是李谨找的一个律师写的,他多年做这一行,可以说写得滴水不漏。 李满囤捏住这五百万现金折子,兴奋得两眼放光,想不到李谨这个远房侄女竟给他办成了这么大的事,他一定得好好感谢她!但他还是感到很担心,打电话问李谨:「要是他将来发现上当了,过来找我拚命怎么办?」「你怕什么,那合同上都写得清清楚楚,办证开采都是他的事,与你无关!嫌麻烦的话,你就一家子躲到西安去,他还能在西安找到你?」李满囤一想可不是?虽然良心有些不安,但他受这煤矿累多少年了,老婆还差点没为它上吊,所以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白纸黑字不犯法就行,天下又不是只有他李满囤一个人坑蒙拐骗!所以就坐等那一亿多打进帐来,一边悄悄地做着搬家的准备。 贺正勇一路风驰电掣地往东胜赶,他一定要在十天之内筹够这笔钱,贱卖房,贱卖什么都行,只要筹够这笔钱,他就能纯赚两个多亿,两个多亿啊,这可是比那个热电厂项目还大的一笔生意!只要赚到了这两个多亿,他贺正勇就彻底扭转现在这个被动局面了!张清河,你个傻-逼二百五,你就坐在那里哭吧,你坏了老子的一个项目,老子又抢了你一个大项目,就你一个怂包还能斗过老子!冷不丁,何军在他自己的车里给他打过电话来:「恭喜你啊,贺总,两亿多的利润在向你招手啊。 可你什么时候给我那区区的二百多万信息费呢?」「现在不是钱转不过来吗,等钱转过来,我立即给你,我说话算话,哥们吃肉,怎么也得给你一口肉汤喝,你就放心吧!」「那总得有个时间吧,你说个时间。 」何军紧追不放。 「半个月吧,半个月后我一定给你!」「那好,说定了,半个月!」第088章:迷魂汤在贺正勇急火火地和张清河「抢」毛家村露天矿这颗毒蘑菇时,张清河正潜身东胜等着好消息传来,当李谨这两个字出现在他的手机屏幕上时,他心里咚咚地跳着,就好像学生时期看到老师发考试卷一样紧张地接通了电话:「李总--」他的声音倒是很平静。 「很遗憾,他没有上当。 」李谨用无限惋惜的语气说。 「噢--」张清河的声音有点变调,「看来他比我们想像的要聪明。 」「骗你的,他已经签了合同,并且交了五百万定金!」李谨笑了笑又说。 连李谨也开了这么个玩笑,看来李谨心中真的是很高兴。 「那就好,李总,通知你那个亲戚,让他明天就给贺正勇打电话,就让他找一个原因,说又不想卖那个矿了!如果贺正勇不答应,就说给他赔五百万!」这是张清河提前想好的下一步棋,他预料到贺正勇手头没那么多现金,怕他在中途突然醒悟过来,所以必须再给他灌点迷魂汤。 「好的,我知 分卷阅读36 道了。 张清河,我发现你越来越有智慧了!」李谨又很难得地夸了他一句。 这一句赞扬让张清河很有些飘飘然,但他还是装出一副平淡谦虚的口气说:「哪里,和你比我可是差太远了,我这只不过是雕虫小技。 」挂了李谨的电话,张清河又拨通了苏叶青的电话,竭力压抑住喜悦,用平淡的口气对她说:「苏姐,计划成功了第一步,姓贺的已经签了合同,并且交了五百万定金。 下一步,你要往出散这么一股风,骂贺正勇卑鄙,抢了咱们的生意,就说我们一定还会抢回来!我们已经筹够了钱,而他贺正勇的钱一定筹不够!」「好的,我听你!」苏叶青说,暗赞这个张清河还真是一个诸葛亮!「还有就是,你注意收买一下他黑道上的那些混混,看能不能搞定一个,给咱们通风报信,防止他对咱们暴力侵犯!」「行,我试试。 」苏叶青放下电话,皱着眉思考一下,打电话把前台的一个叫杜丽娜的女孩叫到办公室,她知道这个女孩和贺正勇手下的一个外号「虎哥」的混混有来往,前两次给贺正勇传递信息其实就是通过她给传递过去的,是一个很好的免费传话筒,这次她又得用一下这个传话筒了。 「我们在神木那边的煤矿生意让姓贺的给抢了,不过他只是交了定金,只要他十天内交不上全款,我们就还有机会扳回来。 你去查查帐,看都有哪些人欠着帐,我们得赶快把帐要回来!争取在十天内凑够买煤矿的钱。 唉,没办法,一点点凑吧。 」「好的,苏总。 」杜丽娜说完正要走,苏叶青叫住她问:「那个虎哥在咱们这儿有多少欠帐?」「我也不知道,大概有四五万吧。 」「赶快给他打电话,让他在两天内把钱还回来!」「好的,苏总。 」杜丽娜说完退出去了。 小骚货,在老娘这里竟然敢吃里扒外,等传完这次话,看老娘怎么收拾你!苏叶青心里冷笑着说。 第089章:惩罚「叛徒」张清河调制的两剂迷魂汤很快送进了贺正勇的肠肚里,先是接到「虎哥」传来的苏叶青那边的消息,接着第二天又接到了李满囤打来的要反悔买卖的电话,他一口就硬硬地顶回去了:「不行!咱们可是白纸黑字签了合同的!除非你赔我一个亿!」李满囤又好言好语地求了半天,见不起任何效果,就说:「唉,你不知道啊,你刚走,就有人要给我出一点八个亿买这个矿,我这等于白白损失了六千万啊!」贺正勇噌地挂了电话,不再和他磨叨,他得赶快去筹钱,这小子指定一分钟也不会宽限他!苏叶青估计杜丽娜已把话传到了贺正勇那儿,早就恨咬牙切齿的她决定要给这个「叛徒」一点颜色了,她打电话把她叫到一间客房。 可是等杜丽娜到了那间客房时,等她的却是酒店的保安队长李大彪,这个人三十多岁,也是一个凶神恶煞的角色。 没等她惊讶地睁大眼要说什么,这个李大彪上来就是啪啪地两耳光:「妈的骚-逼,你敢吃里趴外,破坏苏总的好事!」「我没,没呀……」杜丽娜被打得晕头转向,脸上立即现出两个红红的巴掌印。 「还敢嘴硬!是不是你给虎哥传递信息的?」杜丽娜不吱声了。 李大彪看着杜丽娜,这个女人长得确实漂亮,不然苏叶青也不会让她做前台,他早对她垂涎三尺了,今儿个能好好的享受这顿美味了。 其实他不知道,苏叶青早在这间客房里布置了摄像头,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作为录像资料既是控制杜丽娜的把柄,也是控制他的把柄。 李大彪不知道这些,他只顾恣意逞狂,为了让杜丽娜尽快屈从于他的淫-威之下,好任由他摆布,他又上去抽了她一记耳光,然后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拖到床边来,坐在床上,迫使她跪在地上,用一只粗大的手掌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那张变形的俏脸仰起来对着他。 「呸,你觉得自己很漂亮吗?其实狗屎不如!苏总让你站前台是看得起你,你却背叛了她!让我看看你这心是怎么长的!」说着一只粗糙的大手早攫住了杜丽娜胸前的一只大-奶,狠命揉搓抓拍着。 「嗯,你的心就是这样长着吗?臭婊子!」「李……李队长,我可是虎哥的女人!」杜丽娜从剧烈的惊恐中抬出了虎哥。 李大彪轻蔑给了她两耳光,叫道:「老子就是要在他的领地上撒尿!」然后他把她扔到床上去,几把剥-光了她的衣服,正要再往下动作,门上响起了敲门声,同时传来了苏叶青威严的声音:「开门!」李大彪一下子慌了,苏叶青是让他教训杜丽娜,但没让他强-奸她,他急忙把衣服扔给杜丽娜让她穿上,然后灰溜溜地去开了门。 「你出去吧!」苏叶青铁青着脸对李大彪说,然后在他的身后关上门。 坐在床上,她看着一脸狼狈的杜丽娜,好长时间什么也没说。 她本来是想让李大彪强-奸杜丽娜的,但她想起了女儿苏婷的遭遇,动了恻隐之心,临到头又改变了主意,但面皮上还得硬。 「杜丽娜,你知道,我苏叶青是非常恨吃里扒外的人的!你吃着我的饭,却把我这里的消息传递给贺正勇,坏了我的大事。 按照我的性格,就是把你扔进黄河里也敢!」杜丽娜浑身颤抖着,抽泣着,一句话也不敢说,刚才的那一场把她吓坏了。 她还从没经历过这样被残虐的经历。 第090章:搞定虎哥「刚才的那一幕我都拍下来了。 」苏叶青说着去安在墙壁上的罩灯那儿取下一个很不起眼的监控设备,放在手里给杜丽娜看,「你抬出虎哥吓唬人,可是我要把这盘录像给虎哥看了,恐怕他就不会再对你感兴趣了,而且你惹急了我,你每找一个男朋友,我都会把它拿给你的男朋友看,看他们还对你再感不感兴趣。 」「苏总--」杜丽娜看着苏叶青,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从此死心踏地地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如果你还要在我这里吃里扒外,那你这辈子别想过一天安生的日子!」「苏总,我知道了,我再不敢了!」杜丽娜战战兢兢地说。 「你给我造成的损失是几千万的损失,现在已经基本没办法挽回来了。 」苏叶青说到这里停一停,见杜丽娜嗵地一声跪在她面前,「现在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把虎哥给我拉过来,告诉他,只要他跟着我,那四五万的帐我就给他免了,另外,他每次从贺正勇那儿给我传回一条有用的信息,我都会另外奖励他。 如果他不干,你就给他说,我不会放过他,几千万的损失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不会白白放过他的,贺正勇也罩不住他!因为他迟早会倒台,他欠了太多的外债!」「好的,我去给他说。 可……可我怕他不会答应,他和贺总……贺正勇……关系挺铁的……」「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现在还没过门呢,你就拿不住他,将来过门了你还不是个受气包!男人是女人敲打出来的,你长上那么漂亮的身体和脸蛋是干什么用的?」「那我试试?」杜丽娜怯怯地说。 「不是试,是一定要拿下来!」苏叶青提高了嗓门。 「我一定拿下来!」杜丽娜哆嗦了一下说。 「好好做通他的思想工作,这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记住了!要是做通了他的思想工作,就让他给我回个电话,确认一下!就这样,你好好梳洗打扮一下,我让他们再给买你一身新衣服,等会儿就送到。 」苏叶青看看杜丽娜身上那身已被李大彪扯烂的衣服说。 杜丽娜在苏叶青的大力胁迫和精心调教下,对虎哥使出了一套组合拳,先是假意自己的芳心另有所属,苏叶青找了一个男的配合她演戏,一会儿给她送玫瑰,一会儿请她看电影,对虎哥也极其冷淡,把他这样晾了几天后,又在他的攻势下顺势回归,对他一番「枕边风」息息吹拂,给他讲了一大通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又把苏叶青的招降条件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其实绝大多数混混都没有什么江湖道义,在这个大污缸里生存,绝大多数人奉行的都是「有奶便是娘」的信条,不然就很难生存下去。 在那四五万外债全免,另外一有信息传送就有奖励的条件的诱惑下,虎哥很快就给苏叶青回了电话表示投诚。 他是贺正勇身边比较得力的干将之一,有他作内应,贺正勇那边一有什么大的风吹草动,苏叶青这边就知道了。 而苏叶青绝不和他见面,有什么事电话联系,或者通过杜丽娜这个传话筒来传递。 张清河知道苏叶青搞定了虎哥,更放心了些。 但光有这条线是远远不够的,他又想到了刘美君,他不能放过这么好的一条线,再说下一步行动计划中她还是主角呢,他又开始琢磨着怎么重新勾上她。 第091章:文人的花样这一段时期应该是保险期,贺正勇忙着筹钱,平时就不怎么搭理的刘美君就更不会去搭理。 他大胆地给她发了一个笑着的头像,然后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待她的回音。 结果她发来了一个恼怒的头像。 张清河笑了,只要不发菜刀就好办,说明还有余地,她应该正处于一段寂寞期。 他又给她发了一束玫瑰和一句话:本不期待有什么幸福的归宿,只沉醉于人生中曾经美好的拥有!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放心吧,我不会追着你结婚的,只是共同娱乐一下下而已。 只不过是用浪漫的言辞包装了一下。 这下刘美君打过电话来了:「你老发这么一些酸溜古怪的东西干什么?去东胜大酒店,咱们最后再见一面,当面把话都说清楚!」「好的,总该有个最后的分手仪式吗。 」张清河说,心中暗笑,春心已萌,难以抑制矣!到了东胜大酒店,在包间没说几句话,张清河就以这儿太吵,不方便谈话为由硬拉着刘美君开了房。 刘美君嘴上念叨着最后一次,任由张清河剥了一个精-光,重赴巫山云-雨。 由于熟车熟路,俩人又寂寞已久,这一场做得也真是动则生龙活虎,静则情意缠绵。 张清河暂时放下了满腹的心事,只一心一意地搞眼前这个女人,从上面来,下面来,后面来,还搞出一个更新的花样儿--中间去浴室洗干净了他的宝贝,泼辣辣地挺-胀着,给她来了一个全身按-摩。 百般花样,极尽能事。 从来没有人这么和她玩过,在她的心目中,这文人真还有他的好处,会玩能玩呀,这才是成-人趣事,人间天堂!恐怕一具活色生香的肉-体,在他们的心中就是一首诗歌!刘美君心中犹疑,如果真和这张清河断了,恐怕今后的人生中就再也找不到这么一个美妙的男人了。 而在张清河此时的心中,也觉得此时的刘美君还真有几分杨贵妃的风采,那混蛋的贺正勇,放下自己的不爱,却偏偏费尽心机来抢夺他的,真他妈找死,你当老子就是吃素的吗?终于玩下了心火,俩人再并排躺着说话。 「贺正勇又搞了一个煤矿,听他说,这笔做下来,他立马就能真正跨入富豪的阶层了!」刘美君说,「哎,我就奇怪了,论学习,贺正勇在学校时差你差得太远,怎么到了社会上就立即换了一个个儿呢?他那么出跳,你就这么窝囊?」听了这话,张清河就觉得刘美君是在给他炫耀他老公贺正勇,心里说,妈的,出跳?过几天他就知道他是在往哪里跳了!嘴上却说:「不光是时运问题,不能不说,贺正勇比我更懂得这个社会,更有本事!唉,人比人气死人啊!」每个女人都愿意别人说自己的老公好,即使是像刘美君这种和老公分裂几乎公开化的,也希望别人说自己的老公好。 所以张清河就顺着她说,先把她哄住再说。 将来她看到贺正勇倒了霉,看法自然会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忙。 第092章:漫天钞票第十天,具有排山倒海气概的贺正勇终于凑够了一点一五个亿,加上先前那五百万,正好是一点二个亿,去银行里动动手指,他就把这好不容易筹措起来的一点一五个亿转到李满囤的帐上了。 得知贺正勇已经把一点二个亿全付给了李满囤的那一刹那,不知为什么,张清河的心里猛地一沉,这一下,自己可真的把贺正勇陷入水深火热中了!李谨见他这边一阵沉默,诧异地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了?你应该高兴呀?你终于把他拉下泥坑了!」「高兴,高兴,能不高兴吗?」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可完全不是这么一种感受,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不忍心久久地在他心头萦绕。 「我那个亲戚拿出两千万感谢咱们,怎么样,分给你一千五百万?毕竟这前前后后地你操劳得最多。 要是没有你,这事就不可能办成。 」李谨说。 张清河吓了一跳--一千五百万!我的天,落在别人身上一亿五千万他都没觉得多,可这一千五百万一下子落在了自己的头上,他简直觉得那是漫天钞票啊!纷纷扬扬地,就这么撒下来啦!「怎么,吓着了?胆小鬼,没福鬼--」李谨见他又是好长时间不说话,就压低声音亲昵地说,「你怎么就不想想,你怎么就不可能成为富人呢?你那么有手段!」这可是李谨掏心窝子的实心话,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这张清河的智力可真不可小看!这么大的事情都让他办成了!「啊 分卷阅读37 ,不是,只是有些……啊,不可思议。 」张清河苍白地笑两声。 他的心里觉得很不很不踏实,就像这钱根本就是抢来的,是自己从贺正勇手里抢来的,而贺正勇,又不知是从什么什么人手里骗来的。 这钱,不属于他。 他可以扣下贺正勇欠夏丽虹的一百多万,其余的,先那么放着,将来可能需要还给什么人,或者会有什么其它的用途。 「我把钱给你打卡里去。 注意,这钱别往出放,现在风声越来越紧,国家打压房地产的政策已经开始发力,银行贷款也不好贷了,个人放贷这块风险越来越大,所以千万别往出放,找不到好的投资,就在自己手里拿着。 消费你可以尽情地消费,你又花不了几个钱!」李谨絮絮地说,那口气有点像姐姐安顿弟弟,又有点像妻子叮嘱老公,「这两天你回神木来吗?」末了她又问一句。 张清河明白她的意思。 她的网织得那样细密而坚韧,初看还不见踪影,再看已经紧紧地笼罩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真有一种在劫难逃的感觉。 她是认真的,而且越来越认真了。 当然,在别人眼中,这真是求之不得的美事,但在张清河的心底,未来的人生中,只能有一个人的位置--他的心不大,不可能同时装下两个人,而那一个人,是老早就和他签下了心灵契约的,虽然这契约现在蒙尘,但已深深镌刻在了他的心上,无法抹去。 和李谨来往,是一定要认真的。 但这份认真却是他无法给予她的。 「我还有点事,暂时回不去。 」「你不回来给我签个字?这可是一千五百万!」「好吧。 」张清河只得答应了。 他想顺便回去和夏丽虹见一面,给她说,钱拿回来了,看她是个什么态度。 如果他告诉了她她还要和贺正勇来往,那她真是已经无可救药了。 返回神木,开车慢行,目光偶尔向街两边扫一下。 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贺正勇!他那五大三粗的身子正从一辆奔驰车上挪下来,一抬手,手上的戒指和腕上的表在空中闪着白光。 接着,另一边车门上下来了--夏丽虹!她捊捊自己的长发关了车门,上前两步抬头看对面珠宝店的招牌,贺正勇侧转身拉住她的手。 他们的动作都很自然,就像一对多年的夫妻一样--不,多年的夫妻一般不会有这样亲热,任何人看了他们就是一对多年的情人,那拉手的动作做得亲昵而自然。 当然,比起亲吻热拥和床上的颠-鸾倒-凤来,拉手只是一个最平常不过的动作,但这毕竟是他亲眼所见啊,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神木啊,难道夏丽虹已经没有一点忌讳了吗?那她在生日那天为什么还要那样向他表白呢?难道她已经彻底沦为一个表里不一,淫-荡无度的女人了吗?吃着碗里的,还要占着锅里的?他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他们,如果眼睛是一个氧焊机,那他喷火的目光已经把他们的拉着的手给切割断了!后面的鸣笛声响成一片,他在不知不觉中踩住了刹车,挡住了后面的一长溜儿车,夏丽虹往这边瞟了一眼,一瞬间好像愣了一下,但随即被贺正勇拉进了对面的珠宝店里。 他最后瞟了一眼贺正勇的车牌号,拉风的蒙k00088。 他机械地开着车继续往前走,脑海里蹦出另一个念头--贺正勇应该是来给夏丽虹报喜讯来了吧。 报喜讯,妈的,马上就是丧讯!他先前软下来的心肠重新变得像大理石一样坚硬,姓贺的,这还不算完,爷叫你死!至于那笔钱,当然也不能再告诉夏丽虹了,谁知她已经变成了什么样的人!第093章:拒绝真情贺正勇确实是来给夏丽虹报喜讯的,夏丽虹听了他的喜讯,表面上欢天喜地,心底上却没有一丝喜悦的影子,满心里想的都是怎么要回自己的钱,怎么和他了断。 她要装成和他特别亲密的样子,再过几天她就和他要宝马,要上宝马就和他了断,实在了断不了,就……,她已经开始在网上查询有关毒药的一些知识了,要让他去得不明不白,没人能查出来的那种。 刚才让张清河看见了她和贺正勇在一起,她知道他的心里会非常非常痛恨她,但等和贺正勇要回了钱,等贺正勇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以后,她会把这一切都告诉他,她想他终究会原谅她的。 夏丽虹心里的算盘打得精,但她忘记了一点,事情是不断发展变化的,人的感情当然也会不停地转变,再过一段时间,可能她的感情又会是另一个样子。 李谨难得地在单位早溜了一会儿班,在家里见到张清河时,见他脸色苍白,隐隐中还带着一股煞气,心中很是诧异和不解。 「你怎么了?现在把贺正勇拉到了泥潭里,你又发了财,应该高兴啊?」她细细察看着张清河的脸色说。 「没事。 」张清河勉强挤出一个笑说,该死,一碰到关于夏丽虹的事,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他让自己的念头在儿子的身上转一转,表情柔和了下来。 他刚才给夏丽虹服装店的员工苗彩霞打了一个电话,她把儿子照顾得很好。 「天下没有一辈子的恩爱,也没有一辈子的仇恨。 你的仇恨也该化解了,一切随缘最好。 」「嗯。 」张清河应一声,心想,不摊在谁的身上谁不知道,难啊。 何况现在就是他想停下来也不可能了,贺正勇岂是一个善茬儿!当他陷入困局后,发现是他张清河搞的鬼,岂能放过他!他们俩人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已经是注定了的,否则都不会有安生日子过!他现在把这个看得非常清楚,所以只能加速向前冲,不能有丝毫犹豫软弱,否则就会被对方生生煮了吃!李谨看张清河表情木讷,少言寡语,心中不由一阵失望和生气。 本来她心里活跳跳地把张清河找回来,是想着怎么调动起他的主动性和积极性,俩人春风一度,再品尝品尝那成-人乐事,赤-体相缠,颠-鸾倒-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灵-肉相融。 现在见张清河这样,也不由收拾起满面的热情,眸子里也冷了,提着洒壶去浇花。 张清河见李谨不再理他,心中醒悟她是对他感到失望了。 他明白她的心思,那种事情没有便罢,一旦有了第一次,心里就会常想常念,甚至火烧火燎地渴盼。 尤其像她这种女人,衣食无忧,就特别追求精神上的滋润,而她又极其自爱,不肯随便迁就于人,看上一个人很不容易。 既看上了这个人,又和他有了一次,自然就常想常念着这个人,渴盼着他以雨露相润。 无奈他现在装着一脑子的痛苦、仇恨和绝望,没有半点寻欢作乐的欲望。 况且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他又实在不忍心以自己的脏污来亵渎和玷污她。 「李谨,」他困难地动动喉结叫道。 李谨的眉毛抖动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而不是李总。 这一声叫出,无形中把他们之间的障碍融化掉了许多。 她没说话,仍浇她的花,等着他往下说。 「李谨,虽然我们不可能怎么样,但你真的是一个好得不得了的姑娘。 」「这个我知道,不用你说。 」李谨说,语气有些冷,他的那句「我们不可能怎么样」让她的心又凉了些,「可我知道你并不怎么样,只不过是神木太小了,我还没找到一个更适合的人。 」张清河干笑了两声,心里松爽了些,一个冷淡的,反唇相讥的李谨他不怕,他怕的是一个打开心扉来投入的李谨。 「这就对了,我张清河真的是一个很脏的人了,我有自知之明。 」张清河说,不由得叹口气。 「你是指和苏叶青?」「那倒没有,我现在叫她苏姐。 」「那是和谁?小姐吗?」李谨仍背对着他问,可她的浑身都在感受着来自张清河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 「嗯,有时很寂寞。 」张清河说,他宁肯让她误解他,也不能告诉她和刘美君的事,那是下一步行动中的核心环节,除了郝乐欢已经知道,他再不能告诉任何人。 那些或许当时也很享受,但事后想起来让他自己很恶心的一幕幕情景。 一股怒气和厌恶从李谨的心中陡地升起,「你,去吧。 」她一边继续浇着她的花,一边说。 「不是还要签字吗?」张清河问。 「嗯,差点忘了。 」她拿出一张写好的单据丢在茶几上,张清河见那是一条收款证明条据,就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交给李谨看。 李谨接过来扫了一眼,装在了自己的包里,就不再理张清河。 张清河虽不愿她对自己投入感情,但她这副不理不睬的冷淡样子却让他像一根刺卡在了喉咙上一样难受。 他怏怏地轻轻走出李谨的家,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充满了无比的愁怅和迷惘。 李谨的心中同样很不好受,刚对一个男人产生了一点莫名的信任和依赖,却不料他对他们的关系没有半点认真和投入!她不由得想起另外一个男人,和眼下这个张清河比起来,他可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即便再孤独再落寞,他也绝不会踏入脏污的烟花柳巷半步。 孙正军,他现在仍然处在极端的困顿时期,最亲爱的人走了,还有那么多外债要还,也许他肯再次接受自己的帮助的。 第094章:帮助旧爱从李谨家出来,张清河开着车满大街转着找一对男女,他也不知道自己找到他们要做点什么,但他就是要找到他们,发疯地要找到他们。 终于在一家黄金旗舰店的店前又看到了贺正勇的蒙k00088。 他在街边停了一下,双手抱着头在方向盘上蒙一会儿,继续向前驶去。 他忽然又有些清醒了,他找到他们有什么用呢?现在已毫无意义!过去在婚内时尚无法阻止他们,更不要说现在已经离婚了!看他们缠绵、幸福、陶醉吗?他感到自己浑身像拆了骨头一样软,听到自己的心在滴滴答答地流血……其实就是不离婚,除了上去惹人耻笑地大吵大嚷一通,他也拿他们没办法,他不能伤害姓贺的一根毫毛,因为这是法律赋予他的公民权。 法律说,虽然姓贺的**别人的老婆不合乎社会道德,但他有这个权力!你--即使作为丈夫,也不能剥夺他**你老婆的权力!你不得侮辱,不得诽谤,不得动手打架,当然,你也有一项权力,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作为交换,你也可以**他的老婆,这也是法律赋予你的神圣不可剥夺的权力。 对于这项权力,你已经毫不客气地领取并享受了。 所以你应该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 但是他仍然不能平衡,因为他并没有情愿作这种交换,这是一种被迫的不平等的交换,就好像别人非要拿一颗土豆来换你的一颗苹果,你乐意吗?看着自己昔日的妻子,自己儿子的母亲被别人公然挎着满世界炫耀,这种感觉真的是深入骨髓的痛苦、屈辱和愤恨啊,可是他却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夏丽虹啊,五年前你给予我的那场刻骨铭心的爱情,五年来长相厮守的缠绵温存,难道就是为了你五年后这样剥骨吸髓地羞辱折磨我吗?哈哈,这弱肉强食的社会!弱--肉--强--食,是啊,弱肉强食,初中他俩的位置在社会上完全被颠倒过来了,他是弱到保不住自己的妻子,保不住自己的家庭,而姓贺的却强到夺取了他的妻子,拆散了他的家庭,一股强烈的悲愤和耻辱充塞了他的心胸,满满的,沉沉的。 不过情况马上就会颠倒过来了。 贺正勇,我们的仇恨,是不共戴天的仇恨,我的耻辱,必须以你的死来洗刷!就像哪部电影的一句台词那样--「原谅是上帝的事,而我只负责带你去见上帝。 」张清河开着车直奔东胜。 李谨在张清河走后,开始认真考虑帮助孙正军的事。 浇完花,她拨通了孙正军的电话。 「你现在忙什么?」她问。 「就是电脑修理部的事。 」孙正军一边修理着一部电脑一边回答。 「心情好点了吗?」「就那样,还行吧。 」「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去。 再考虑着找一个吧。 」「没时间,没心情,也没那条件。 」孙正军苦笑。 「这怎么行呢?你的年龄也这么大了,再迟了,真难找了。 」话出口,她才觉得不妥,又补充说:「你和我不一样,我是一辈子也不准备成家。 」「呵呵,我已成过一次。 以后有条件了,觉得孤单了,就抱个孩子培养着。 」孙正军笑道。 这倒和我的想法差不多,李谨暗想,就托出了这次说话的主题:「我们这儿有一段井下工程,公司很不满意那个包工头的人品。 要不你过来做吧,收入比你那电脑修理部好得多,就是辛苦点,工作也有危险性。 」「辛苦和危险我倒不怕,可我一没资金,二没施工资质,怎么做?」孙正军笑了,「谢谢你的好意,那个我真做不来。 」「你以前也搞过煤矿的井下工作,对这方面应该也不陌生。 资金和资质不是问题,流动资金我借给你,资质我向别人给你借一个。 做这个工作关键是人品,最起码不你会偷工减料。 」「真有这么好的事?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孙正军说,他知道,包一个井下工程,一年少则能挣几十万,多则能挣几百万的利润,和他这个小修理部比起来,那真是 分卷阅读38 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多少人削尖脑袋都找不到这个机会呢。 「对一般人来说,确实是天上掉馅饼,我相信你能接得住这块馅饼。 这样吧,明天你来神木,我给你一些井下材料钻研一下,再引你下井去看看。 」第二天孙正军坐着班车赶到了神木,李谨引着他去见了董事长张海旺。 由于李谨提前已把孙正军的情况向张海旺做了介绍,特别说明了一下他过去在煤矿工作的经历和两年陪护植物**子的事迹,张海旺对孙正军就很有好感,对李谨说:「这事就你定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得到了董事长张海旺的同意,李谨让孙正军熟悉了一段井下工程,就一力帮助他借到了资质,招到了员工,承包下了这个工程。 孙正军把东胜的电脑修理部转出去,全心全意地做起这个井下工程来。 第095章:「解暑」工作好几天了,刘美君再没收到张清河的电话,上次是说了「这是最后一次」的话,是不是这张清河把这句话当了真?尝过了张清河的滋味,再回想起以前和其他男人的滋味,真是味同嚼蜡,但是作为女人,当然不能调教男人该怎么怎么去做,何况张清河的那些花样就是对一个闺蜜也没法说出口,怎么能对另一个男人说出口呢?天气一天比一天燥热起来了,而她体内的燥热连冷水也冷不下去,她拨通了郝乐欢的电话:「乐欢,张清河最近再见没有见你?我怀疑那狗东西偷了我的东西。 」「张清河--偷了你?」郝乐欢在电话那头一时蒙了,「不可能吧?绝不可能!他现在是有些撒谎,但偷你东西,绝不可能,他绝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是说他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我觉得他是不是出于报复?」「你丢了什么?」「一个手镯。 」「那挺贵的,这样,我打电话侧面打听一下,看他知不知道手镯的下落。 」郝乐欢挂了刘美君的电话,打通了张清河的电话,把这件事绕绕弯弯地说了一遍,张清河一听心里一阵暗笑,这哪是丢了手镯,这是丢了魂儿,让郝乐欢给他传话呢。 他笑道:「那个手镯确实是我拿了,本来是想让她再联系我,你别管这事了,我直接跟她说。 」这段时间他故意没给刘美君打电话,就是为了吊吊她的胃口,积积她的**,这女人果然有些忍耐不住了。 他去首饰店买了一副翡翠手镯,订好了房间,拨通了刘美君的电话:「美君,手镯确实是我拿了,你来鄂尔多斯酒店609房间,我还给你。 」这本来是子虚乌有的事,俩人心中跟明镜似的,但面子上就得把这事当成真事。 刘美君应一声,心里和脸上火烧火燎的,开车赶到了鄂尔多斯酒店。 见了面,张清河先给她把那副翡翠手镯戴在手上,一只手握着她的一只手腕,一只手伸出手指去刮她的鼻子:「是不是这副手镯啊?我的亲!」「就是就是!」刘美君一来觉得这张清河这次颇会来事,出手也大方,二来也为他的温柔情意打动,端着一张红通通的脸撒起了娇。 「嗯,这就好,这次我不想偷手镯了,我要偷这里,还有这里!」张清河说着就一手抓住了她的乳-房,一手探进了她的下身,舌头也顶进了她的嘴里。 刘美君浑身软成了一汪水,燥热的天气里,唯有这个才是最解暑的啊。 又是一场大战,张清河完成了给刘美君的「解暑」工作,这次刘美君再没有说「这是最后一次」的话,因为下次如果再让郝乐欢传话,就不知该说张清河偷了她什么了。 张清河也没有提起鑫川公司债务清单的事,几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他在刘美君心中的地位,还远远不及贺正勇。 再说他也还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等等吧。 这期间张清河还抽空去民政局悄悄去看过郭红梅几次,两次见到她和老公李江涛上下班时亲热地坐进一辆车里,看来「误会」消除后两人又和好了。 郭红梅应该是主动放了她的车的假,坐上了老公的车,让他每天上下班接送。 一人一辆车,阔气是阔气,可是距离也容易拉远。 张清河躲在暗处长出一口气,如果再不出什么大纰漏的话,看来这场风波能悄悄地过去了。 婚外恋是迷人,可是永远也没有呆在自己家里安全、实在和可靠。 过去就过去了,把美好封存在心底,不要再无休无止地纠缠了,狗尾续貂,是会损害美丽的。 至于郭红梅可能会在心中把他张清河看成是一个懦夫,这也没什么重要的,懦夫就懦夫,总比来一段狗血的风波好。 本想还给郭红梅发一个祝福的短信,想想也算了,现在最好的结局就是--无言。 看着郭红梅和李江涛离去,他悄悄地坐上车,去看苏婷,他答应苏叶青去看她女儿--其实也不是为了兑现那个承诺--就老老实实地说一句吧,他想去看她。 趁着这大战前的宁静,去看看她--一个美好的女孩。 这段时间心里积存了太多的毒素,她的纯真和美丽是可能给他洗肠涤肺的。 也不知她怎么样了?第096章:成功的激励苏叶青正在为女儿煲鸡汤,这段时间她很少到酒店,绝大部分时间呆在家里陪着女儿,但女儿也很少让她进她的卧室,她给她煲完汤,做了饭,就在外面守着女儿,看电视时声音也放得很小。 自从那件事后,苏婷再没有去过外面,大部分时间躺在卧室里用被子蒙着头睡觉,平时爱看的书也不怎么看了。 苏叶青原本想按照张清河说的那样给她请个家庭教师,可她排斥得那么激烈,她说过一次就没敢再说。 这种事对于一个少女来说,心理打击是外人远远无法想像的。 苏叶青看在眼里,心里像针扎一样难受,她甚至打算给她请一个心理医生,但出于种种顾虑,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到张清河来,她的眼里放出了希望的光彩,女儿一见他就那么和他谈得来,俩人还密谋做出那样的事(一想起这件事她还是很生气),想必他能开解女儿的一颗紧锁的心。 和张清河谈了一会儿,强调了两遍「你就像苏婷的哥哥」后,她放他进了女儿的卧室。 张清河也不知他在这个家里的成员中怎么这么「特殊」,他叫苏叶青「苏姐」,苏叶青却把他比作她女儿苏婷的哥哥。 也不是什么亲戚关系,各管各称呼吧。 苏婷蒙头睡着,她感觉到是张清河进来了,可她就是不想看见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件事发生后刚两三天她还不是太痛苦,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却越来越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的心上。 以至她日渐对周围事物失去了兴趣,对生活也失去了信心。 张清河觉得她应该是醒着的,可又不便揭开她的被子来。 回想起她以前生机勃勃的青春活力,心中一阵感伤。 暴龙,你死得一点也不冤啊!他心中恨恨地想。 他看看苏叶青给摆在床头上的一摞书,全是文学一类的书,那是她以前禁止女儿看但女儿偷偷看的,可是现在好像一本也没动过。 他拿起一本海子的诗集,坐在床前静静地看起来。 在轻轻地翻书页的声音中,苏婷慢慢掀开了被子,露出头来看着他,他柔和地看看她微微笑一下,继续翻他的书。 世界上的事本就这么奇怪,你不理她,她就过来理你。 苏婷见他专心地看着书,并不理她,就伸出手来夺他的手中的书。 真的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他竟然在那一瞬间抓住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握住她的双手,也不抬头看她,就那么握了一会儿,把书放到了她的手里。 「我知道你很坚强,你不是那个女孩。 第一次迟早会失去,只是可惜它在一个可恶的人手里失去。 」他轻轻地说,「那个人已经远离了这个地方,这辈子你也不会再看见,他用比对你更残忍的手段夺去了另一个女孩的生命,他活该受到惩罚,他已经受到了惩罚。 」苏婷没有说话,但用手翻了一页书,虽然一眼也没有去看。 「你很美丽,走到哪里都很引人注目,但这并不值得别人多么尊敬,因为这是天生的,但你的气质同样也很吸引人--最少是很吸引我,这是后天养成的,是值得尊重的。 」「但这种气质无论怎么吸引人,毕竟还显得稚嫩,娇气,因为没有经过苦难的浸泡和风雨的洗礼,所以只是很轻飘飘的那种,很脆弱的那种。 只有经过苦难的浸泡和风雨的洗礼,一个人的气质才会发生最深刻的质变,会变得深沉而坚韧,会最长久地吸引人。 」「所以,我绝对不是说教,事实真是这样,我们平时看到一个人,他的外貌可能并不怎么出众,却能持久地吸引人们的注意,赢得人们的尊重和喜爱,那些人一定是从苦难中站起来的,甚至会有不堪回首的过去。 」「可是即使人们知道了他不堪回首的过去,谁又会嘲笑他们呢?反而会对他们更加尊重,因为他们能笑对苦难的过去。 没有多少人能做到这一点,大多数人都在苦难中堕落了,沉沦了,所以这样的人才更显得可贵。 我不期望你能做到这一点,因为我也做不到,但我希望你最少能更坚强点。 」温言细语地说完这段长长的话,他沉默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 苏婷又翻了一页书,这次去看了两行,虽然只是一扫而过。 「去外面看看吧,今天的天很好。 我们,还有你母亲,再把你父亲也叫上,我们去九成宫那儿玩一次。 」「我爸,他回来了?」「回来了,因为要躲开一些人的眼睛,暂时还不能回家来,但去九成宫你们可以见面。 」苏婷没有说话,但又掀一次被子,坐起来了。 他把手递给她,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就随着他下了床,然后他把双手搭在她肩上,从后面把她轻轻地推出了卧室。 在母亲和张清河一左一右地守护下,苏婷喝完了她母亲给她煲的汤。 穿上了外衣,和两人下了楼,长时间不走动,她感到有些眩晕和恶心,但还是慢慢地走下了楼,走到了外面。 苏叶青在女儿背后给张清河递了一个赞赏和感激的眼神。 第097章:陌生的一家人尚志耿和女儿苏婷的见面,并没有出现许多电影镜头中悲喜交加,拥抱流泪的场面,苏婷只是轻轻地叫了一声「爸爸」,而尚志耿也只是轻轻拍拍女儿的肩膀说:「长这么高了。 」然后苏婷仍然坐在副驾驶位上,尚志耿一个人坐在后排座位上。 有几次,苏婷和爸爸的目光在后视镜中相遇,也很快就避开了。 谁说时间和距离不可以分隔亲情?长时间不见,亲父女之间也会感到陌生。 虽然心中的那份亲情仍在,但陌生感却像一堵无形的墙壁,阻止俩人进一步做出亲热的表示。 当然也与俩人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相见有关。 一股悲凉从尚志耿的心头泛起,太长时间一个人独居了,他已经忘记了一家人在一起生活的感觉,也已经不适应在家庭的氛围中生活了。 就是这么在车里坐在一起,他也已经感到很别扭了,甚至有一种想逃离的感觉。 苏叶青在后视镜里扫了一眼尚志耿,看他有一些局促,不由地感到深深的怜悯和伤感,曾经,他也是一个很活泼很快乐的男人,甚至还有一些幽默感,可是现在,她只能从他的木讷的外表下感到一种深深的落寞了。 「志耿,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九成宫,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苏叶青没话找话地问,目的是不要让他太感到局促。 「不记得了,那时还没有建成旅游区。 」尚志耿双手抹一下脸说。 「那个地方现在也很好玩。 」「嗯,应该很好玩了。 」尚志耿说,「东胜这两年有钱,建设的力度也大。 」「你觉得张清河这个人怎么样?」找不到共同的话题,张清河这个俩人都认识,又不会牵起太伤感的往事,苏叶青就提到了他。 「是一个好小伙子。 」「他就像我们婷婷的亲哥哥。 」苏叶青看一眼苏婷说。 「嗯,像。 」苏婷向车窗外侧侧脸,又拿起一本书来看。 到了九成宫,苏叶青对张清河和女儿说:「你们两个年轻人去转转吧。 我们俩个转。 」张清河就和苏婷向一片密林中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和我爸爸很生疏,这种感觉是不是很不正常?」苏婷侧脸问张清河。 「没有什么不正常,你们离开的时间太长了。 」张清河淡淡地说,「亲人也要经常在一起才会亲起来。 没关系,你们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但愿吧。 这种感觉很怪很别扭。 」「不要太勉强自己,一切自然点。 你们是亲亲的父女,骨头里就亲,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我倒是有点担心你爸和你妈,不知他们还能不能合得来。 」「是啊,从肉-体到心灵的陌生。 」「从陌生到熟悉很自然,从熟悉到陌生才可怕。 」张清河说,又想起了他和夏丽虹,几乎是一夜之间,他们由熟悉变得陌生。 「你说他们俩还会从陌生到熟悉吗?」苏婷问。 「当然可以,但需要双方都付出些努力。 」对张清河苏叶青还是放心的,所以她撇开对女儿的心思,专门想自己和尚志耿的事。 贺正勇给了她那么一个深刻 分卷阅读39 的教训,而尚志耿为了女儿敢于去犯罪,两相比较,她觉得,无论到什么时候,血浓于水,一家人永远是一家人,外人永远是外人。 她终于决定尝试着看能不能和尚志耿重新走到一起。 和尚志耿相跟着走了一段,俩人都默默无言,苏叶青就去拉住了尚志耿的手。 尚志耿已经多少年没碰过女人的手了,而这一次,是多少年前的前妻的手,依然十分漂亮的前妻的手,不管这只手握过多少男人的手,甚至……但毕竟是自己先犯的错,而现在富裕漂亮的妻子如果想找个人成家的话,按照条件--如果不是有女儿的牵扯,如果不是有多少年前的老情份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考虑他的。 而现在她主动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手,如果他固执一份大男人的尊严,所谓的大男人的尊严的话,那么他的下半生只有孤魂野鬼地哭泣的份儿。 他轻轻而又坚定地回握住了前妻的手。 「志耿,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苏叶青说,「等这件事的风头过了,你就搬回来,和我和女儿一起生活。 」「嗯。 」「过去的一切,就当我们做了一场梦,现在我们梦醒了,还可以重新认真地生活下半辈子。 我们都快老了,老来伴,老来伴,我们才是要过一辈子的伴儿。 」「嗯。 」苏叶青看看周围,张清河和女儿已经不见踪影,而他们正走在一处深深的林荫深处,周围都没有人。 「来,摸摸我这儿,多少年了,你可能都忘记了以前的感觉了。 」苏叶青说着,拉起尚志耿的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胸-罩里。 那里依然饱满,依然坚挺,依然柔韧,真是一个特殊的女人,到现在还保养得这样好。 尚志耿揉着揉着,下身有感觉了,苏叶青拉拉他说:「走,到前面那个小屋子里。 」这个小屋子是专供行人避雨的小屋子,尚志耿因为总担心人来,做得并不舒畅,草草收兵。 不过虽然这样,这种肌肤之亲终于打破了俩人之间多年来的坚冰。 等张清河和苏婷再见到他们时,见他们俩手拉手地走着。 苏婷拉着张清河的手退一步,乐得捂住嘴直笑:「呀,他们好了,真神奇呀,这么快就好了!」张清河感到她的小手柔柔绵绵的,让自己的手在她的手里呆了一会儿,急忙挣脱了。 第098章:李谨怀孕了张清河一边等待着贺正勇发现真相,气急败坏的消息,一边和刘美君隔三差五地继续来往,但他总是不敢再跟她提起鑫川公司贷款清单的事,总是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等等。 」而苏叶青从虎哥那儿也没得到什么重大的情报,一切似乎都很平稳。 张清河感到很是疑惑,按说贺正勇一接手毛家村那个露天煤矿就会向政府申请开矿的一切手续,那他就会发现这个陷阱--这原来是个近期根本无法开采的露天矿!发现了这个陷阱他就不可能仍然这么平静啊?这家伙到底在鼓捣什么呀?他向刘美君侧面打听了一下这个情况,但刘美君不知道是毫不知情,还是守口如瓶,反正他从她嘴里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也许夏丽虹知道?但他是不可能去问夏丽虹的,即使这个事除了贺正勇只有她夏丽虹一个人知道。 不管它,等着吧,贺正勇钱这么紧,不可能不在露天矿上有所动作。 李谨打电话让他回神木一次,张清河不知道她有什么事,问她她又不说,只说回来就知道了。 张清河只得回到神木。 李谨又让他到她的别墅见她,她现在好像渐渐放松了警惕,并不十分忌讳会有别人看到张清河出入她的别墅。 「换一辆好点的车吧,把这辆还给你哥或卖了。 」她在窗前看着他在停车位停好车走上来,等他一进门就对他说。 嫌我开着这辆车给她丢脸?张清河暗想,嘴上说:「不想换,开惯了。 」「还跟这车产生感情了?」李谨笑了,「我发现你这个人特别念旧。 」张清河笑笑:「什么事?李总?」李谨心里微微凉了一下--李总。 「也没什么事。 你还呆在东胜干什么?」「看看贺正勇在做什么,防止他报复。 」张清河说了半句真话。 「那你还是回来的好,你一个人呆在那边不安全,不如买通他身边的一个人让他盯着贺正勇。 」「我正在做这个工作。 」张清河又是一句半真半假的话。 「做得尽量保密些。 要不我在那边找一个人来帮助你?」「不用,我那边有很多同学和学生。 」李谨哦一声低下头,张清河正想问她叫他回来有什么事,只听她低低地说了一句:「我真的怀孕了。 」张清河下意识地向她侧一下耳,脸上一片木然。 「我很害怕。 」李谨又低低地说一句。 在张清河的记忆中,这大概是李谨第一次说「害怕」二字。 在这两个字的刺激下,他的脑子开始转起来。 第一次怀孕,大龄头胎,名门闰女,精英白领,非婚生子……,这些字眼一个个从他的脑海里闪过,不用设身处地去想,也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这件事与他有关吗?当然有关--不用明说了,她怀的是他的骨血!「你--确定吗?」隔了半天,他就说出这么一句话,还是一句问话,一句愚蠢的问话。 而她期待的本来是一个句号,一个能解决问题的句号,或者最不济也是一个叹号,一个能暖心窝的叹号。 比如「看来我们只有结婚了。 」「我们来共同面对。 」「太棒了,李谨,你要作一个母亲了!」「这是一个大喜事啊!」「你怀疑我?」李谨脸胀得通红。 「那晚的情况我根本不清楚。 」李谨咬咬嘴唇,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验孕棒走进卫生间,不一会返回来,把验孕棒递给张清河看。 上面有两条红线。 张清河茫茫然地坐在沙发上。 「你是不是还怀疑我肚里不是你的种?」李谨通红着脸问。 张清河无力地摆摆手,低下头把脸埋在手掌里。 他真的无法回答她,如果和她结婚(假如她愿意),那他就不用这么大动干戈地去往垮搞贺正勇了,往垮搞贺正勇,表面一层是为了男人的尊严,深埋在心底的原因其实还是为了要夺回夏丽虹,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儿子的母亲,是他的家人,他不能没有她。 「事情马上就会被戳穿的,李谨,你这么做,对你,对孩子,对我,都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做法。 」良久,张清河叹口气,硬起心肠来说,「我们俩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性呀。 」李谨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把脊背挺了挺,望着窗外说:「你害怕了?放心吧,这件事你没有一点点责任,也不用你承担一点点责任,这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 我自己一个人生下他,自己一个人抚养他。 」这种坚强中透着一点辛酸的话让张清河听着更难受,他抬起头望着她轻声说:「坐下来,让我们商量一下这事该怎么办?」这话稍微暖了一下李谨的心,她坐下来说:「就是第一关难闯,慢慢地人们就习惯了,就不会再说三道四了。 我已经在单位放出了话,说我已和一个叫李伟的人结了婚,马上就要出去旅游。 」「这条路太难走了,李谨,我还是觉得你该找个合适的人成家。 」张清河说,「孩子,不行就做掉?」「你就一混蛋!」李谨破天荒地骂了一句脏话,「他是你的种,你就忍心?」张清河低下头,看来李谨铁定是要生下这孩子的。 他一时真不知该再说什么了。 第099章:最棒的排遣寂寞的良药李谨见张清河老半天低着头不说话,放低嗓门说:「不要害怕,不需要你做什么,只不过到我生时,你需要到医院陪陪我,我不想让别人把他看成一个野种。 当然,生时我会去西安生。 」李谨觉得自己几乎是在低声下气地求他,她,一个黄花大闰女,一个典型的白富美贵家女子,也算得是一个时下流行的「白骨精」吧,现在居然是在求他。 他算什么?要相貌,也不是多么出色,要才华,也不是学富五车,要财产,刚刚由一穷二白变得有了点财产,一半原因还是因着她的拉扯。 她怎么就沦落到求他的地步?她自己也真的想不明白。 也许只是因为她熟悉他?就这么慢慢陷进来了?她甚至还怀了他的孩子,和他有了某种程度的血肉联系!也许就是这点骨血吧,让她在心底里对他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亲近感,这是她以前想像也想像不到的,可是真的奇异呢,她竟然就对他产生了这种说不清的亲近感,甚至对他产生了某种程度的依赖感!她低下头,女人终究是女人,心终究是柔软的。 张清河瞅一眼她的肚子,想到那里正孕育着自己的一个骨血,心里也不禁产生了一丝柔情,但一想到他注定一生下来就和自己是个陌路人,心里又产生了一种浓浓的伤感和悲哀。 「说呀,到时你陪不陪我去医院生产?」李谨说。 既然已经放低了姿态,那就索性不如再放得低点。 「这个当然,」张清河说,连这点要求也不答应,他还算是个人吗?「但以后……你一个人会吃多少苦呀,关键是名声……」「那就不用说了,既然做了,就得承当。 只要孩子生下来是一个健康优秀的孩子,那一切都值!」张清河不自觉地瞧瞧她的肚子,那里现在当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不想问候问候你的宝宝?」李谨红着脸挺一挺肚子说,眼睛里充满了渴望。 一个母亲,需要有人来分享她对孩子的喜爱。 张清河暗暗叹口气,站起来绕过茶几坐到李谨一边,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朝她红通通的脸上亲了一口。 李谨闭了眼柔顺地倒在他的怀里,一向一副女强人作派的她,现在却甘愿做一个小鸟依人的小女人,承受这个她现在感到唯一熟悉亲切的男人的爱的滋润。 张清河看着李谨急速扇动的小巧的鼻翼,感受着她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心中再次暗暗地叹口气,事到如今,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本来自己也不是一个正派的君子了,两人之间也已经打破了一切的界限,那就跟着感觉走,走到哪个山头唱哪个山头的歌吧。 打开牢笼,心头的那头欲-望之兽就跑出来了,下身得到了解除禁令的通知,立即欢欣鼓舞,伸胳膊伸腿地要求立即投入战斗。 张清河俯下身子,撩起李谨的衣衫下摆,把耳朵贴到李谨雪白的肚-皮上,当然什么动静也听不到,倒是这掀衣衫的动作让他的欲-望进一步膨胀起来,顺着雪白的肚-皮向上,饱满的双-乳在向他打着招呼。 自然而然地,他把乳罩上掀,双手和唇舌就去问候这两座雪域高峰了。 李谨闭着眼急促地喘息着,脸烧得像笼了一团火,双手按着张清河的头,纤纤十指伸进了他的头发里抓揉着,钻石戒指在他的黑色头发里闪着璀璨的光。 在她的感觉里,她彷佛在哺乳一个大男孩,一个干净文雅,调皮而又充满诗意的大男孩。 然而这个大男孩很不老实,他轻轻挣开了她的双手,又贴到她脸上来狂吻着她,吻那小巧的鼻子,玲珑的嘴巴和戴著名贵耳钉的挺括的耳轮。 李谨在这一轮狂吻中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在外面普通的男人眼中,她也许是一个高贵的女神,但此时此刻她只愿做张清河的乖巧的小女人。 承受他狂风暴雨而又缠绵的爱。 「走吧,我们去洗澡。 」她无力地拉住他说。 褪下裤子,张清河的下身昂首求战的激奋状态一览无余地进入李谨的眼帘里,她抹了许多香皂到它上面,轻轻地揉摸着它和它下面的弹药袋,柔绵的手所经之处,张清河浑身一阵阵抽筋似地哆嗦着。 李谨红着脸嘻嘻地笑了,这小家伙她上次就感受过它的威力,但那次它只是一个道具,现在它却是醒着的,带着感情的。 「来,抱一抱。 」张清河亲亲李谨的红脸说,李谨柔顺地进入他的怀里。 这样贴身相拥,真是世界上最棒的排遣寂寞的良药,他的***被挤压在她的肚子上,发出委屈的嗷嗷的抗议声。 第100章:半夜争执这一晚张清河就在李谨的别墅里休息,李谨枕着张清河的胳膊,蜷在张清河的怀抱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无比的安宁和充实,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做一个小女人也可以这样幸福。 有两次她任性地翻到他身上去,把头侧放在他的胸脯上听他的心跳,张清河被她压醒了,就抱着她吻她的脸蛋,用脸揉她的脸,俩人就像一对戏水鸳鸯一样彼此戏弄,一时卿卿我我,亲热无比,就像一对新婚不久的小夫妻一样,半夜醒来还把对方宝贝不已。 如果李谨真能这样长久下去,倒真不失为一个好妻子。 张清河暗想。 而对于李谨来说,如果张清河真能长久像此时此刻那样宝贝她,那这样的爱人就永远也不会让她厌倦。 当然,俩人心中--尤其是张清河的心中--明镜一样明白,这一切都建立在假设的基础上,事实上俩人相处时间长了,**根本不可能维持多长时间,绝大多数时间都会是平平淡淡和琐碎平庸的,更会有许多时间在闹矛盾闹别扭,磕磕碰碰,坎坎坷坷,家长里短,飞短流长,唯有经过这些的考验,才会逐 分卷阅读40 渐转化为一种亲情,融化在彼此的血液里和灵魂里,历久而坚韧。 他和夏丽虹当初的感情要比这炽烈得多,惊心动魄得多,结果怎么样?还不是不可避免地走向了平庸和琐碎?本来也经过了那么多的磕磕碰碰,坎坎坷坷,差不多快要修成正果了,却不料出了这样的事!但反过来说,也许这是一次更大的终极式的考验吧,闯过了这一关,他们是不是还可以再将婚姻继续下去呢?在他的心底里其实一直是这样希望的--甚至是认定的--他们最终还会在一起,将婚姻进行到底。 如果这次他们最终能渡过难关,经受住这个考验,那么他们将成为一对最为坚韧的夫妻。 可是一想起那天夏丽虹和贺正勇在一起的情景,他就又感到无比的愤恨、痛苦和绝望,也许,他们的关系真的是已经结束了,彻底地结束了……「你在想什么呢?」李谨警觉地看着他。 「没想什么,睡吧。 」「不对,你在想夏丽虹!」张清河暗想,我想夏丽虹也很正常呀,关你什么事呢?心里这么想,嘴上就表现出了一点点的不耐烦:「别胡思乱想了,睡吧。 明天我还要去东胜呢。 」「什么胡思乱想,你跟我在一起,就不能想夏丽虹!」「好了好了,不想了不想了!」「那说明你还是想了,对不对?」李谨用胳膊支起上身盯着他问。 怎么女人都喜欢胡搅蛮缠?别人心中想什么你也要管住吗?还这么拿话套来套去的,真烦人!「天快亮了,你让我休息一会儿,明天我还得早走呢。 不然别人看见了不好。 」「你要想走,现在就走吧!」李谨撵着撵着张清河的话头,就把自己赶到这儿来了。 「也好,我到车里睡,正好不用担心明天一早被别人看到。 」张清河笑道,作势就要起。 「你觉得自己是谁?国家主席啊?那么怕被别人看到?」李谨生气地问。 「真是一个姑奶奶,不是怕你被别人笑话吗?」张清河苦笑,真的想走了,现在走,到车里也能睡个安稳踏实的觉。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怕被别人看到了?」黑暗中李谨的眼睛亮亮地闪着光。 连这个也要否认,张清河真觉得有些受不了她了,而且一看到她亮亮的目光心里就发怵。 女人动情时那亮亮的目光是迷人的,但她们用这样的目光诘问你时,那可真不好玩了,那意味着她们正无比清醒而又亢奋地想从你身上找出错来,占得你的上风。 而且往往意味着这场争执还将持续更长的时间,甚至没完没了。 张清河真有一种走又不是,呆又不是,如卧针毡的感觉了。 他只得抱住她,把耳朵贴到她的肚皮上,转了话题:「他好像在动呢,唉,真不知我将来该如何面对他!」前半句纯粹就是一句鬼话,只是为了引开她直指自己的矛头罢了。 「这个我管不着,我所要考虑的是怎么照顾好他,他是我下半生的希望呢。 」李谨红着脸柔下声来说,「我可以没有男人,但我不能没有孩子和希望。 」「真搞不懂你这个黄金剩女。 」「这世上谁又能搞懂谁?你和夏丽虹过去爱得死去活来,还不是谁也搞不懂谁?」张清河心里痛了一下,不想和她再磨姑下去,好不容易抱着她又睡着了。 第二天天没大亮张清河就告辞了李谨去东胜。 临走时李谨恨恨地说一声:「你心里只有一个夏丽虹。 」张清河一路开着车,一路心里乱纷纷地,这一辈子他只想过简单、纯净的生活,不想自夏丽虹东窗事发后,他的生活成了一个杂料盘,五颜六色、酸甜苦辣的都有。 如今又平添了和李谨的这么一档事,简直让他心里七扯八绕,无所适从。 第101章:苏婷的心事贺正勇那边总算有了消息,据虎哥给苏叶青说,贺正勇正在白塔镇毛家村筹办洗煤厂。 张清河不由得万分奇怪,神木洗煤厂这么多,办洗煤厂未必能赚了多少钱,如果经营不当,恐怕都赚不回这一个多亿的利息钱--还要办证,要上设施,他还得追加好大一笔投资。 据何军说,贺正勇贷的个人款这块儿可都是三分多的利息呀。 贺正勇是惯吃大肉的人,蝇头微利甚至是赔本的生意他不会做,那么他筹建这个洗煤厂到底是什么用意呢?或者仅仅是没办法的办法,不想闲置这块地?但据虎哥的消息,贺正勇好像并没有什么愁怅的表情,那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张清河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问题,就不再白费这个脑筋,反正贺正勇的真正目的马上就会浮出水面的。 暴龙的事是埋藏在他内心的另一颗定时炸弹,据苏叶青的消息,警察仍然在寻找暴龙失踪的线索,暴龙的家里人也去催过几次,但案情目前毫无进展。 这个社会上下落不明的命案很多,警察破出来的毕竟只是少数,但冥冥之中,人在做,天在看,说不定哪天这案就会因为一个什么细小的线索而突然被揭露出来,所以张清河心里这块大石头始终也无法落地。 另外,他心里也着实感到良心不安,暴龙再怎么十恶不赦,也轮不到他们个人去处决他,他想起《三个火枪手》中那三个火枪手处决那个十恶不赦的美女的事,但愿他们也能平安地度过这一劫吧。 他开车去了一趟黄河边,去祭奠这个被处死的混混,看四下无人,烧了一些纸钱,嘴里念叨道:「暴龙呀,但愿你到了那个世界别再做坏事了,否则还有力量会把你打到十八层地狱去的。 不要担心你的家人,等风头过去,我一定会想办法送给他们一笔钱的。 」至于这番话到了到不了暴龙耳朵里他就不管了,他只求心安。 苏婷长期呆在家里也不是一个事,苏叶青打算给她转个学校,继续让她去念书,同时让尚志耿每天去接她上下学。 尚志耿现在已经搬回家住了,虽然两人还没有领复婚证,但已经像一家人一样开始生活了。 只是苏婷的精神状态还不是太好,苏叶青就打电话把张清河叫到家里去做她的思想工作,她现在特别信任张清河。 张清河建议还是多让苏婷多到外面走走,这样对她的恢复会好些,四个人就开着车还到九成宫,还是苏叶青和尚志耿一起,张清河和苏婷一起,分头散步谈心。 「你爸你妈现在好像挺好的。 」张清河挑起话头。 「应该还行吧,我们三个人一人一个卧室,就不知他们俩人晚上在不在一起。 」苏婷说,「那么多年不在一起了,他们可能需要彼此有个熟悉的过程。 」这样的话也给张清河说,看来在苏婷的心中,张清河确实有着特殊的地位,应该是一个很亲近的哥哥?还是一个让她亲近依赖的精神导师?苏婷自己也说不清楚。 可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呀,有些人真的是很快就能达到相熟相知的程度。 张清河没说什么,他想着怎样劝苏婷重新回到学校那个井然有序而又充满青年男女的环境中。 「你离婚了?」苏婷问。 张清河默默地点点头,她都知道他妻子和贺正勇的事,这事也不用隐瞒她。 「你们会不会也像我妈我爸那样破镜重圆?」苏婷向上勾着头问他。 她问这个干什么呢?张清河有些警觉,现在少女的心思可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尤其是苏婷,她什么都敢想敢做,别再惹下什么乱子,李谨那儿还不知怎么收拾呢。 「会吧。 我们过去的感情很深的,而且我们有一个很棒的儿子。 」张清河说。 苏婷哦一声转过头去看另一边的风景。 自从发生过那事后,她不再是以前那样一副娇霸的样子了,好像一夜间脆弱了许多。 「你应该马上再回到学校去,学知识,考大学,交朋友,你的前途会无比美好。 」张清河干巴巴地说,本来想着用什么巧妙委婉,特别能打动人心的方式切入这个话题,可是他实在想不出来。 「你说我的前途会是美好的吗?」「当然会啦,」张清河笑了,「会无比美好,你长得……」「长得好看并不一定有好的前程,自古红颜多薄命。 」苏婷打断他的话快速地说,「关键是找到对的人,做对的事。 」「你现在立即振作起来重新去上学,就是做对的事,至于对的人,你一生会遇到很多很多,对的老师,对的同学,对的朋友……」「行啦,不要用长辈的口气训话了。 我当然会去学校,马上就会去的。 我知道我妈找你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 我们谈点……知心的话,好吗?」「好吧,你说?」张清河有些赧然,原本以为自己的思想足以驾驭这个少女,哪知苏婷这个少女什么都知道。 「我……老觉得自己……很脏……」苏婷吞吞吐吐地说。 张清河一下子明白了,这才是目前苏婷心中的症结所在。 第102章:两记巴掌「苏婷,我想你小时候也应该看过那些女革命烈士在狱中坚贞不屈的故事吧,你会觉得她们的形象很高大,是吧?但我给你说,我想她们在狱中的生活,绝不止书中所写的那样,被敌人严刑拷打,肯定还会有令人不堪回首的……**待,但如果你知道这些事,你就会认为她们不干净吗?」张清河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注意着苏婷的反应。 她在认真听着他的话,在沉思。 「只要心灵干净,我们就是干净的。 有一句诗: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何况你现在正枝繁叶茂着呢。 如果你真的就此沉沦了,那也正常,说明就连我们的苏婷,也无法承实这种打击。 」「你真会说话。 」苏婷笑了。 「来,洒脱点,快乐点,我们苏婷的魅力永远无人能挡!」张清河说着用手臂用力搂了一下苏婷的肩膀,「你永远是我心中盛开的花蕾!」这热情的一搂把张清河此时的热诚全部传递给了苏婷,她用双臂回搂了一下他的腰,露出了遭劫之后的第一面甜甜的笑容。 由于张清河此时一直专注于激励苏婷,他并没有看到从侧面树巷走来的两个人--郭红梅和她的老公李江涛,今天是周末,修复了关系的俩人也出来转一下。 郭红梅把刚才张清河和苏婷的举动尽收眼底,就像一滴苦咖啡掉进了一杯蜜糖水里,她的好心情一下子全被破坏了--张清河急着和她了断关系是因为他又有了新欢?而且是这样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看来他所说的危险什么的,全是假的,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可笑她多少年来对他的仰慕,可惜她抛出那样一片真心来对他!也许是因为她的目光中饱含着仇恨的力量,张清河感觉到了,他掉过头来,看见了郭红梅和她的老公,一时愣住了。 而此时,他们相距不过几步远。 「红梅,你们也来转啊?」张清河听见自己的嘴巴发出了空洞洞的声音。 「怎么,这道还是你们家开的啊?别人不能转啊?老公,这就是我以前给你说起的张清河,我以前当他是个人,不想竟来调戏我!还说想要和我结婚!他以前还是一个老师,是我们的老师,可竟来调戏他的学生!」郭红梅胀红了脸,一指头指着张清河对李江涛说。 张清河彻底愣住了,他想不到郭红梅竟能说出这样……歹毒……的话,可她这是为什么啊?难道就因为他说过俩人分手的话吗?「什么时候的事?」李江涛急皱起眉问郭红梅,「你怎么从没告诉过我?」「就在他要去神木的那天,要不是我坚决拒绝,就被他糟蹋了!」郭红梅气狠狠地说,「你替我教训他两巴掌!」也许是因为俩人刚刚修复关系,李江涛急于表现一下自己的男子汉气概,他二话没说,上来就啪啪地给了张清河两耳光,又踹了他两脚,把他踹出老远摔倒了,还要冲上来再打,郭红梅拉住了,冲张清河往地上呸地淬了一口,拉着老公走了。 从始到终,张清河浑身颤抖着,没说出一句话,没做出一个动作,只是那么呆愣愣地任由李江涛打,他们走远了,他还躺在地上。 郭红梅,她怎么能一下子这么歹毒地对他这个老师,对他这个她昔日那么亲近的人?和自己昔日的学生,和一个有夫之妇来往,他确实该受到惩罚,或许还应该受到比这点惩罚严重得多的惩罚,但他只是觉得,这种惩罚不应该来自郭红梅。 他到底哪里这么严重地得罪了她?「要不要报警?」苏婷一边往起扶他,一边问。 事出仓促,她也是刚刚反应过来。 「不用。 没事。 」张清河下意识地抹抹嘴角的血迹说。 这两巴掌打得真够狠的,李江涛个子高,力气也用得大,几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婷看着他铁青的脸,怯怯地问。 「你不是刚刚听说了吗?」张清河苦笑。 「这当然不是真的,连傻瓜也能看得出来!」苏婷激动地说。 「是真的。 」张清河平淡地说。 「不,一定是她暗恋你,又看到你和我在一起,就生气了!」苏婷跺着脚说。 看到张清河被打又认栽的样子,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了。 张清河脑子哗地一闪--「看到你和我在一起」,苏婷一句话点醒了他,不错,一定是郭红梅误解了他!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误解就误解吧,无所谓的。 就把这当作他该受的 分卷阅读41 惩罚吧,老天从来是公平的,既然做了,就不应该抱怨受到了惩罚。 看着苏婷还站在原地跺着脚激动着,张清河呵呵地笑了,苏婷瞪大眼睛迷惑不解地望着他,不明白他在受了这样严重的侮辱殴打之后怎么还能这样轻松地笑出来。 其实张清河此时真的是很轻松,能以这样的方式彻底了结和郭红梅的事,能以这样的方式还了李江涛的「债」,他觉得已经是最轻松的了,看来老天谅解了他。 「你没事吧?」苏婷盯着他问。 她简直以为张清河在这样的打击之下可能是有些神经错乱了。 「没事没事,我们继续聊我们的。 」张清河拍拍身上的土,又擦擦嘴角渗出来的血说。 「就聊聊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苏婷跺着脚说,在这样的刺激下,她多少又恢复了一些原来的娇霸的样子。 「也没什么,就是我追求过她,她觉得受到了侮辱,一个很平常的故事,没什么可讲的。 」张清河淡淡地说,「做了,当然得接受惩罚。 」「你糊弄我!」苏婷叫道。 「我糊弄你干什么呢?事情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张清河笑着说,「在我就要离开她的那晚忍不住抱了一下她,也许被其他同学看见了,所以她当时的日子很不好过,所以她就恨我恨到现在了。 」苏婷半信半疑地盯着张清河,如果说他说的是假话吧,他说得这样坦然,不像是假话,如果说是真的吧?打死她也不相信他能干出这种事,如果真是干出了这种事,那名学生也应该被他迷倒才是,他是一个这样有魅力的男子!「好吧,你就这样胡扯吧。 咱们回去吧,我不爱和撒谎的人说话!」苏婷说着就往父母那儿走。 「你看,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过去,我也有,但我现在仍然要努力活得精彩点,尽我全力活得精彩点!」张清河跟在苏婷后面说。 尚志耿和苏叶青看到张清河鼻青脸肿的样子吃了一惊,急忙问他怎么了?张清河说:「不小心在树上撞了一下。 」俩人心知他说的是假话,但也不好再问。 人家既然不说,那就有不说的原因和理由,追问是很不礼貌的。 张清河独自一人回到出租屋,再次想起今天郭红梅对自己的态度,有些生气有些伤感也有些轻松,觉得这郭红梅真是一个爱也浓,恨也烈的女子,不过从此两人的关系算是画上了句号,不用再后悔愧疚,提心吊胆了。 可是张清河想错了。 第103章:李江涛的怀疑回到家后,李江涛的心情从冲动中平复下来后,脑海中逐渐升起了疑云,开始渐渐聚焦并越来越浓--这件事绝不像郭红梅嘴中说得那样简单!其一:如果真是这么一件事,以郭红梅的性格,她当时就会告诉他,绝不可能等到今天;其二:如果张清河真是这样的人,当时他一定会极力否认,绝不可能呆愣愣地让自己打,不躲避也不还手,当时他好像完全呆住了,根本没想到郭红梅会说出那样的话;其三:自己打完张清河后郭红梅仍然很不开心,仍然无法释怀,如果仅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以她的性格,她应该开心起来才对。 这件事绝不是那么简单!郭红梅当时的表现,并不像在单纯地泄愤,而像在争风吃醋!所以,这件事的真相,应该是一场师生恋--也就是说,郭红梅出轨了,而张清河是她的情夫!寻求和考证真相永远是人类的一大天生的本性,何况这事关系到自己妻子的贞操,关系自己是否戴了绿帽子,在强烈的怀疑、忌妒和愤恨心理的驱使下,李江涛决定一定要探明这件事的真相!很少有老公会蠢到直接向妻子询问这类事情的真相,李江涛想到了一个迂回的办法。 「红梅,我的手机没电了,我拿你的手机打一个电话。 」李江涛伸手向仍然气呼呼的郭红梅要手机。 郭红梅想也没想,就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李江涛,李江涛开始迅速地从她的通讯录中翻检起来。 一个叫「亲亲的河」的电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把电话拨了出去。 但拨了几次都是「对方在通话中」,他意识到,郭红梅的号码被对方加入了黑名单。 于是他发了一条短信:你马上到鄂尔多斯大酒店,我们再谈一谈。 发完短信,他把短信从发件箱中删了,把手机还给郭红梅,然后找个借口,直奔鄂尔多斯大酒店。 张清河接到短信,想了一想回道:不用见面了,我们彻底断了吧。 郭红梅正在气头上,收到这条短信气更不打一处来,立即回道:谁要和你见面,你这个伪君子!张清河看到这条回信,头就有些大了,不是她要见面的吗?怎么这么说话?就又回道:刚才不是你让我去鄂尔多斯大酒店见面吗?郭红梅:没有,没有,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这个恶心的伪君子!张清河意识到出问题了,就直接拨通了郭红梅的电话:「红梅,」他平声静气地说道,「刚才你没发让我去鄂尔多斯大酒店见你的短信吗?」「没有,你以为你是谁啊,左拥右抱的,谁会希罕再见到你!」郭红梅咬牙切齿地说。 「那就在刚才啊,就是你这个手机给我发了这么一条短信!」张清河说,「红梅,我和那个女孩真没有任何事,她只是一名高中生,发生了一点事,是她的母亲让我陪她散散心。 现在请你一定要冷静下来,想一想,刚才是谁用你的手机给我发的短信?」张清河怕郭红梅仍然在气头上不能认真地思考问题,就只好给她解释了一下。 郭红梅听了这话,心情稍微平静下来,脑子开始认真地在手机短信这件事上转了一下,说道:「刚才李江涛用我的手机了,他说他的手机没电了,要用我的手机打一下电话。 」第104章:再一次平定风波听郭红梅这么说,张清河的脑袋嗡地响了一下--这件事还没有完!李江涛起疑了!本来已经基本平复的事,今天让郭红梅这么一搅,事情正在急转直下!他抑制住慌乱,脑子开始急速地转动起来:思考分析和寻找这件事的解决办法。 「一定是他给你发的短信,看来他起疑了,怎么办?」郭红梅心里残存的一点对张清河的恨意被眼下这件事压住了,着急地问张清河。 「别着急。 你在手机里把我存成了什么名字?」「亲亲的河。 」郭红梅红着脸说。 「这样,我们得马上找一个名字中带河的女人去鄂尔多斯大酒店见他。 」「去哪找这么一个女人?」「咱们班不是有过一个叫范晓荷的女生吗?你有没有她的电话?」「有是有,可她的这个荷和你的这个河不是一个字呀?」「那没关系,你以后就给李江涛解释说你当时没注意,就存成了这个河。 你现在和她的关系怎么样?」「还行吧。 有时也通个电话彼此问候一下的。 」「那好,你现在就赶快打电话让她去鄂尔多斯大酒店见李江涛,她认识李江涛吗?」「认识。 」「那就好,你就让她赶快去见李江涛,也不用给她多解释什么,就说事后再给她解释,让她见到李江涛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就说不是郭红梅让我来见她吗?怎么是你?红梅有什么事?让她不要和李江涛多呆。 还有一件事,你把我这号删除了,把范小荷的电话存成那个名字。 」「嗯。 」「快点吧。 不要让李江涛多等。 」「嗯。 」「还有就是,你就一口咬死今天你说过的话,不要倒口。 这种事是千万不能承认的啊。 承认了,以后的生活中就烽烟不断了。 」「嗯。 」「有什么新情况你再给我打电话,我们共同来面对这件事。 不要慌。 」张清河的这句话让郭红梅心里暖暖的,心里也不再慌乱了。 挂了电话,她急忙给范小荷打电话,一切按张清河说的去做了。 张清河坐卧不宁地又想一想,再次拨通了郭红梅的电话:「红梅,你听我说,李江涛回来肯定还要查看你的手机,这样,你的手机里还存着我们之间的短信吗?」「没有了,全删除了。 」「那这样啊,我现在出去办一个新号码,我们再通几条短信,索性把你说的那个坐实了。 」「你就不怕以后会给你带来麻烦?」郭红梅问,一旦得知她误解了张清河,她又觉得很过意不去,「他出手那样重,你还疼不疼了?」「没事,小事一桩,再说我受他点惩罚是完全应该的。 」张清河顿一顿,听见郭红梅那边哭了,心想这女孩还真是恨起来是一把刀,爱起来是一篷火,「别哭了,这时候你应该是很恨我的,等会儿赶快洗一把脸,不要让李江涛看出来你哭过。 我出去办新号码了,等会儿我们就互发一通短信,记住,你应该很恨我,很鄙视我那种。 」郭红梅应一声,张清河急忙出去到最近的一个移动点上办了一个新号码,坐着给郭红梅发起短信来。 张清河:郭红梅,我那时强要抱你亲你是不对,可你今天也不应该让你老公打我。 你太狠毒了,我毕竟还当过你的老师。 郭红梅:你就一畜牲,有你这么对学生的吗?你还教书育人,中国的老师都像你这样的话,国家也灭亡了!张清河:我那不是因为心里太爱你了吗?你在我心中就一仙女!可惜你这么好,我听人说,你老公还在外面找女人!你不感到悲哀吗?张清河之所以这么说,是想激李江涛也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 郭红梅:那是我的事,我老公再怎么样,他毕竟是我老公,我相信他一定会改好的!他是真爱我!张清河:他出轨,你却没出轨,这多不公平,你还不如也出轨一次,给他点颜色看看!郭红梅:闭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的心里可不像你那样肮脏!别再发这么肮脏的短信了,否则我还告诉我老公!郭红梅发完短信,又给张清河的新号码打来了电话:「对不起呀,这些都是假话,是你让我这么说的。 实际上,你现在我的心里真是一个……好亲亲……」郭红梅红着脸说完这话,立即挂了电话。 张清河摇摇头笑了,这女孩!不过心里真的觉得暖融融的,再不来往了,也不必变成仇人啊,心里还存着对方的美好印象,多好!第105章:谋杀的决心这件事过去一天,郭红梅给张清河打来了电话:「你真神了,李江涛回来果然又找借口查了我的手机,我估计他看到那些短信了,再没跟我说什么,对我比以前更好了。 」「这就好。 」张清河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咱们哪天再见一面吧,我当面给你道歉。 」「不用了,你不要太大意,你老公随时还可能起疑的。 他对你好比什么都强!」「人家就是还想见你一面吗,你要不答应,就说明你和那个女孩真有!」「别胡思乱想了,玷污了我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泡在污水里了,别玷污了人家女孩。 」「你跟我来往就是泡在污水里了吗?」郭红梅不高兴了。 「不是。 我还有其他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消停些吧,红梅,好好过你的幸福生活。 」「你到底还有什么事?」这追问真让人头疼,那些事也绝对不能告诉她呀。 「比如***。 」「这个我知道,不就是因为心烦才去找的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不去找就行了。 」「最近我感觉有些不舒服,怕是传染上了什么,正在好好地治。 」没办法,张清河只得进一步丑化自己。 「呀,那可不得了,你得赶快治!」郭红梅着急了,「你去***没采取安全措施吗?」「采取了,可能是那些东西本身就有问题。 我也是活该受这惩罚。 不聊了,我又得去医院了。 再聊!」张清河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下她一定被吓着了吧。 他苦笑了一下。 刚挂了郭红梅电话,苏叶青来电话了:「咱们可能给贺正勇做了一件好事!」「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贺正勇要在那块地上建洗煤厂。 」「这个我知道,他这么高的利息,赚不了钱的。 」「什么呀,建洗煤厂是假,他是要借这个名把那块地围起来,盗挖煤呀。 我听说他正在和村民们谈判,给他们点好处,不让他们告他。 」盗挖煤?张清河可从来没想到这一招,这小子的胆子可真大呀,这可是犯法的事!苏叶青得到的情报是真的,贺正勇确实是在搞挂羊头卖狗肉的事。 刚得知这块露天矿按政府的规划不能在近期开采时,他确实吓了一跳,立即意识到这是张清河挖了一个陷阱让他跳。 这小子还真**长本事了!后来一琢磨,妈的,你这样就能挡住老子发财吗?老子给你来个将计就计!这就想出了这个盗挖煤田的主意。 只要把村民笼络住不告发他,以后挖煤赚了钱,再行贿政府官员,等到更上层的人知道,他已经把煤挖得差不多了。 边挖边填,神不知鬼不觉,速战速决!要想吃肉,怕东怕西是不行的,他贺正勇之所以能混到今天这么大的架势,主要一点就是胆子大!胆不肥就别想干成事!但是他也想到,张清河既然敢给他下这么大的一个套子,那他必然会经常关注自己在这块煤田上的动作,一旦被他发现,他绝不会坐视不管,一旦他告发了自 分卷阅读42 己,那自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和张清河结下了多大的梁子!看来夺人老婆真的不是一件小事,即使像张清河这样的怂包,逼急了也会如此强烈地反击呀!笼络已经笼络不住了,除非放弃夏丽虹,而夏丽虹是他这一辈子最珍爱的女人,他是绝不会让她脱离自己的掌心的,那么就只有一条路--干掉张清河!确实是有些不忍心,毕竟也是那么多年的同学,而且自己也霸占了他老婆这么长时间,但是不除掉他,他就会把自己逼得走投无路啊!无毒不丈夫--干掉他!夏丽虹会为这件事和自己闹一阵子,但时间长了也就无所谓了,女人要的是好生活,只要她跟上自己能吃香的喝辣的,她会忘记张清河的,人在情在,人走茶凉,她不会挂记他一辈子的,何况他们现在已经离婚了,这么长时间她离开他,不也一样过地好好的吗?干掉他!贺正勇狠拍一下桌子,再一次下定了决心,让虎哥那几个人去做,答应做完了就给他们二十万!这几天自己要躲到夏丽虹那里,这样也可以减少她对他的怀疑,他当时不在场,谁知他张清河得罪了谁,被人家扔到黄河里去了!对,就这样!至于苏叶青,她也参与了对他布置陷阱,但毕竟和自己有肌肤之亲,上次自己对她也伤害不轻,就把她放过吧,何况一个女人也翻不起多大浪来,张清河一死,她也找不到帮手了,能对自己怎么样?恐怕她逃都来不及呢。 听说尚志耿也回来了,上次暴龙的事说不定就有他一股子,但他这个人在外流离了八年,想必也不愿再搞什么事了,只要他不再和自己做对,也就可以放过他,打击面不能太大。 下定了决心,贺正勇就把虎哥几个人叫过来,恶狠狠地对他们几个下了命令,告诉他们,事后一定要拿回个证物来让他确认一下。 他这样做还是有些担心的,这几个人都没有杀过人,到时不要不敢下手。 暴龙是杀过人的,但他已经不在了,所以他也只有找他们几个。 布置完这件事,他就驱车直奔神木去了。 第106章:夏丽虹怀孕了这次见夏丽虹,老实说,贺正勇是很有些思想负担的,毕竟自己正在动手谋杀她儿子的爸爸。 但越在这种时候,自己越要沉得住气,大男人吗,心里一定要装得下事,你看曹操一生杀了多少人,但你何曾看见他手抖过,这才叫办大事的人!越是在这种时候,越要装得像个没事人一样!贺正勇把夏丽虹约到宾馆,开始时担心自己心里藏着这么大的事,怕自己的东西起不来,不过见到夏丽虹后,他立即就有了欲望,而且有点一刻也不能忍耐的感觉。 他暗暗为自己得意:看来真是一个做大事的,这种大事也丝毫不影响自己的欲-望。 今天他要玩得更快乐些,这才叫男人!等不及夏丽虹洗澡,他就把她按在床上了,没有什么前戏,他就高举起她的双腿悍然闯入,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夏丽虹闭着眼,嘴里忍不住发出了呻吟声,虽然每次过后她都为自己这种不由自主就陷入强烈的愉悦和激-情中而感到刻骨的羞耻,但每次贺正勇上-她时,她都会再次陷入这种愉-悦中而不可自拨,就像吸食鸦片的人,每次吸过后都会非常后悔自己没有控制住自己,但一当吸食鸦片时,他们又会为那腾云驾雾,飘飘欲仙的感觉而迷醉。 其实这种感觉在贺正勇第一次强-奸她后就有了,那种粗莽的,急不可耐的,急风暴雨式的性,和张清河后来温吞吞的,完任务式的性是这样的不同,渐渐地让她彻底迷醉而无法自拨。 但性,当然不是生活的全部,等要回了钱,这种迷狂的生活就要结束了,她一定要返回自己温馨幸福的家了。 不过,现在出现了一个令她十分意外的情况--她竟然发现自己怀孕了!一定是贺正勇搞的鬼,上次他借口怕她老吃药对身体不好,用的是他自备的避孕套,他一定在那避孕套上做了手脚,她当时也没多想,事后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其实她以前一念间曾产生过一个想法--通过怀孕来骗取贺正勇的信任,从而把钱要回来。 可是后来她觉得这种想法太过荒唐,所以就打消掉了这种念头。 这次突然怀孕,让她感到很是意外和慌乱。 但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她觉得反正已经是这样了,倒真不如借这个机会把钱要回来,说不定真能奏效--怀了孕,他会对她更信任的。 她决定把这件事告诉贺正勇。 一切结束后,陈奶荣躺在贺正勇的臂弯里说:「我怀孕了。 」「真的?」贺正勇一骨碌翻起来盯着夏丽虹的脸,「你没骗我吧?」惊讶的表情装得这样逼真,其实他心里暗笑,妈的,终于成功了!「你要不信,我这里有验孕棒。 」夏丽虹说着翻身下了地,从包里拿出一根验孕棒,「看好了,现在可是什么颜色也没有。 」她举起验孕棒让贺正勇看清了,然后走进卫生间,一会儿走出来后,她又举起验孕棒给贺正勇看,那上面有两道非常显眼的红杠杠。 「那就是说,你怀孕了,是千真万确的了?」贺正勇张大嘴瞪着夏丽虹问。 那副贪婪的样子看得夏丽虹有些恶心。 「你自己也看见了。 」夏丽虹说。 「是我的吧?」「那你认为是谁的?张清河现在躲我像躲贼一样。 」贺正勇张大嘴愣了一会儿,立即哈哈大笑着下地抱起夏丽虹,转了两圈儿后又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把耳朵贴在夏丽虹的肚子上听了好一会儿,把那雪白的肚皮亲了又亲,「啊,夏丽虹,我们有儿子了!我们的儿子!」儿子?谁知道一定就是儿子?夏丽虹心里冷冷地想,也懒得纠正他的错误,反正她是不准备要这个孩子的,也无所谓。 「怀了孕,我身体会很虚,从市场到家来回走,会很累的,我想要个车。 」她把话题转到自己的目的上。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开那个店,我的煤矿……」「不行,我需要有一个工作的地方,我可不愿整天呆在家里做家庭主妇!」夏丽虹崭钉截铁地说。 「那好那好,等我的煤矿一开,挣一第一笔钱就给你买辆车!」「你现在不可能连买辆车的钱也没有吧!」夏丽虹冷着脸说。 「这段时间还真没有,真不骗你!你也知道我在那矿上投入了多少钱,连建洗煤厂那套设备,前前后后一点五个亿啊,几乎把所有能**的资金都压上去了!」「你那么多的钱都能筹得来,给我飞买个宝马的钱就筹不来?我不信!」夏丽虹坚持着。 她要赶紧把那辆宝马弄到手,否则等肚里的孩子大了,就不好打掉了。 唉,也是逼到了这种地步,真是造孽呀,要以怀孩子这事来哄着对方把自己的帐要回来,然后再打掉他,说出别人都不会相信,天下哪有这样的奇闻!天下哪有这样的女人!「真是没有了,再等等吧,我的小亲亲,煤矿马上就要开始生产了,一生产上钱就回来了,别说给你买辆宝马,飞辆小飞机也行!」贺正勇又施展开了他那套哄死女人不顶命的本事。 没办法,看来贺正勇现在手头上是真的没钱,夏丽虹咬着嘴唇,早知这样,上次就不该撤了避孕措施。 中间贺正勇走出宾馆一趟,给虎哥打了一个电话:「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已经盯上这小子了,正在找机会。 」虎哥说。 「好的,干得干净利索些!」贺正勇说,现在夏丽虹怀上自己的种了,不怕她将来和自己翻脸翻到哪儿。 第107章:装死虎哥和贺正勇打电话时,张清河和苏叶青、尚志耿就坐在他身边,还有他手下的那几个小弟兄也坐在一起。 虎哥坏事是干得多,但从没有杀过人,所以当贺正勇给他布置下这个任务后,他非常害怕,再加上手下几个弟兄也直打退堂鼓:「虎哥呀,这钱我们还是不要挣了,这可是弄条人命啊,一旦被警方查出来,至少也是二十多年的徒刑,到时他贺正勇能给我们顶着?」虎哥本来也吃着苏叶青这头的饭,听了这话就更是犹豫,咬咬牙就把这事捅给苏叶青了,苏叶青听了这件事,大吃一惊,急忙把这事告诉了张清河。 张清河听了这事,头皮发炸,双耳轰鸣--这贺正勇真要买他的人头了!贺正勇呀贺正勇,看来我们还真是誓不两立了!他也明白贺正勇这时为什么急于要他的命,毛家村的事是自己给他下的陷阱,他在这件事恨透了自己,再加上害怕自己坏了他准备盗挖毛家村那块露天矿的事,所以就急于要自己的命了。 怎么办?怎么办?即使自己这次躲过,他一定还会再找人来谋害自己,现在是自己存在一天,他的危险就多一分,所以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自己的!那么这次就不如装死,放松他的警惕,然后再给他以致命一击!想好这一点,他对苏叶青说:「你把他们约到蓝萨大酒店,我和他们见一面。 」所以他们就这样坐到了一起。 「怎么办?张哥?你也知道贺总--不,贺正勇的脾气,这事我们没给他办了,恐怕今后我们就没法在东胜混了!最关键的是,他还会找人做你的!」「这样吧,我也不会为难你们,你们就回去说你们把我做了,他不是要证物吗?把我这身衣服你们拿去,还有这块手表。 我立即离开东胜,再也不回来了!另外,我劝你们拿了贺正勇的钱后就找个借口出去躲一段时间,其实也不用另找什么借口,杀了人你们自然应该出去躲一段时间,贺正勇也会同意的。 我这儿再给你们一人一万,算我感谢你们了!」张清河不慌不忙地说,一边从带来的旅行包里拿出一身新衣服,进卫生间换上了,把原来的那身衣服带表一同交给了虎哥一帮混混。 「多谢了,还是张哥明白事理,不为难我们!」虎哥拿出江湖的派头对张清河一拱手说。 张清河又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来,虎哥他们总共是五个人,他就给了他们五万。 「行了,你们出去吧,今晚就可以给贺正勇说你们已经把我做了,我马上就离开东胜。 你们先出去吧,我还要和苏总他们谈一谈。 」目送虎哥他们退出房间,苏叶青说:「其实你不用再给他们钱,我已经给过他们一笔。 」「没事,这样事情更保险些。 」张清河说,「苏姐,我要出去先躲避一段时间,你们在这里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没事就不要多到外面去。 另外,苏姐,如果方便的话,你再拉拢贺正勇那边的一个人,做我们的内线,这段时间你们也没少花钱,这是三十万,你们先花着,没钱再给我说一声。 」张清河说着从包里又掏出一摞钱递给苏叶青。 「清河,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怎么能要你的钱?这本来是我们俩家的事。 」苏叶青一推张清河的手说。 尚志耿也急忙在一边说:「这怎么能行,清河,我们绝不能要你的钱!」「苏姐,尚哥,听我的话,这钱你们拿着,咱们现在是最好的同盟,这次要没有你们,我张清河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张清河说到这里鼻子发酸,眼圈儿也红了,「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要注意苏婷的安全,不行的话就先不要让她念书了,先躲避一段时间再说,放心,时间不会太长的,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贺正勇逼上绝路!」见张清河一再坚持,苏叶青和尚志耿也就没有再坚持,讪讪地收下了钱。 本来给贺正勇下套的事先有他们一份,按说也应该分到一笔钱,但张清河觉得这笔钱最好还是不要花得太多才好,将来说不定还要还一部分给贺正勇的某个特别困难的债主,张清河要对付的是贺正勇,他们则是无辜的,将来能减少一分他们的损失算一分吧。 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所以这件事他就没有告诉他们。 离开尚志耿夫妇,张清河回出租屋给房东交待说他要出去一段时间,房子就给他留着。 其实他是怕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报案,那样反而添了不必要的麻烦。 做完这一切,他又冷静地坐在车里想一想,决定还是给刘美君打个告别的电话,就说他要出去做一个生意,这样她不至于恨他,他可能不久就要用到她呢。 他想她不会把这事告诉贺正勇的,绝对不会,那样等于告诉贺正勇她和他的事了。 第108章:撕心裂肺的怀疑张清河躲回了神木,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宾馆住下来。 刚住下来就接到了李谨的电话,在东胜时她就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问他在干什么,他总是找各种借口搪塞。 今天她又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神木来,他说快了。 又叮嘱她要密切联系李满囤,毛家村那块地面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告诉他。 李谨说李满囤已躲到了西安,问他还关心那块地有什么用?张清河就把贺正勇准备盗挖煤的事告诉了她。 「那你管他那些事干什么?那是一个毒蘑菇,他愿吃就让他吃去!」李谨说。 「我也不会怎么管他,就是好奇而已,看他到底怎么操作这件事。 」张清河说。 「那好,我满足你的好奇心,帮你留意一点。 」李谨有些生气地说。 男人就是好斗,她李谨在女人中已经算好斗的了,可她根本没有张清河那样好斗,李谨心中这样想。 她哪里知道,此时的张 分卷阅读43 清河和贺正勇已把彼此逼到了悬崖边,俩人之间的争斗已真正进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挂了李谨的电话,张清河忽然想到,此时的贺正勇是不是和夏丽虹在一起呢?那么这个谋杀的主意,是不是仅仅来自贺正勇一个人呢?夏丽虹--是不是--也参与了--这场--谋杀,参与了--这场--对自己的--谋杀?这个念头在张清河的脑海中一出现,就一下子把张清河打入了天寒地冻的远古洪荒世界中。 不--可能--吧?她还--再三地--警告--自己,不要--和--贺正勇--斗,怕贺正勇--伤害自己--呢。 那么她对自己的这种说法--会不会--是--站在--贺正勇的立场上--说的呢?目的是--减少--贺正勇的麻烦?现在看到--自己把贺正勇--逼到了悬崖边,她就和--贺正勇一起--做出了这个决定?大脑像一个突然负重的机扇一样转得突然慢下来,张清河感到自己的一颗心正在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点点的撕开……这社会上不是有很多奸夫**--合伙谋害--亲夫的吗?那么夏丽虹--为什么--不会呢?她刚刚在儿子的生日那天--对自己表达过,不是转眼--又拉起了--贺正勇的手了吗?张清河越想越胆战心惊,越想越撕心裂肺,越想越血气翻涌。 人啊,原本是两个最亲密的人,有朝一日一旦两颗心之间产生隔膜,那么任何荒唐的怀疑,任何可怕的念头都会产生。 天渐渐黑尽了,宾馆的房间里逐渐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中,张清河感到自己正在向无底的深渊中坠落,坠落……他嚯地站起来,不行,他必须回那个家一趟,他要了解真相!开车到了楼下,抬头一望,那个家的灯亮着,和平时没有两样。 他忽然醒悟,自己现在是一个「已死的人」,一旦在这里碰到贺正勇,那么一切计划就泡汤了。 但他又忍不住要探个究竟。 他把车重新开出了小区,停得远远的,然后在车里简单化妆一下,步行潜回小区,轻手轻脚地向楼上走去,把耳朵轻轻地贴在门上。 「坐得远一点,奔奔,那样伤眼睛的!」是夏丽虹劝儿子的声音。 「知道了,妈妈。 我爸什么时候再回来呢?」儿子稚嫩的声音。 张清河心里颤动了一下,泪水就不禁涌出眼眶。 「快了,这次他再回来,就不会和我们分开了,妈妈再也不让他出差了!」是夏丽虹的声音。 张清河轻手轻脚地往楼下返。 没有!夏丽虹没有参与这场谋杀!他的心里欢悦地高叫着。 那她在儿子生日那天刚对自己表达过,转眼间又投入贺正勇怀抱又是为了什么呢?还在往回追她的钱吗?张清河站住了,他有了一种想要马上告诉她不用再向贺正勇追钱的冲动。 不行,再等等,再看一看吧,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夏丽虹,那只是她向儿子说的话,谁知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她不是给自己说了那么多谎话吗?那为什么就不会向儿子说谎呢?事实上,对儿子说他出差去了不就是一个谎言吗?那刚才对儿子说的焉知就不是一个谎言呢?再等等,再看一看吧。 一切马上就会水落石出的。 第109章:做一个俗女人的幸福贺正勇听虎哥说张清河被除掉了,一颗心狂跳了一阵--张清河终于被清洗出了这个世界!又一条人命断送在了他的手上!而这个人不同于那个人,他是和他同学了好多年,称兄道弟了好长时间的人,现在被他整死了!他努力镇定一下自己,无所谓,男人要干大事就得心狠手辣!「你们把他搞到哪儿了?」他两眼紧紧盯着虎哥问。 「扔河里了。 」虎哥努力地做到了不眨眼睛。 「你们只搞回了他的衣服?」贺正勇低头扫了一眼地上放着的那一包血迹斑斑的衣服问。 其实这些血迹是虎哥给上面喷洒了猪血。 「还有……还有一块表。 」虎哥怯怯地从衣兜里拿出了张清河的那块表。 贺正勇看一眼那表,至少值三四万,看来虎哥没有撒谎,没有人愿意把这样一块表随便地送给别人。 「那表你拿着吧。 把这些衣服找个秘密的地方赶快烧了!把你的卡号给我,我马上把钱给你打进去。 」贺正勇说,这钱拖不成,再怎么紧也得把这钱先给了。 「你去吧。 」「勇哥,弟兄几个说先想到外地躲一躲。 」虎哥说。 「也行。 其实也没什么事,但嘴一定要紧!」贺正勇说,「看谁嘴不紧,就给我除了!」「好的,勇哥。 那我走了。 」「去吧。 最近没什么事别和我联系!」贺正勇盯着虎哥退出办公室,开始思考毛家村露天矿的事,那块地面已用防煤尘网围起来了,洗煤厂的设备已基本齐全了,许多设备都是暂时赊的租的,煤炭经营许可证也快办下来了,等证一办下来,他就可以动工了。 他把身子靠在椅背上,双脚放到桌子上,长出了一口气,妈的,总算可以松口气了!至于高福昌那边,他已向法院的朋友融通过了,案子能拖先尽量拖着,最后实在不行就给他两栋烂尾楼,谁让他催得紧!刘美君这边先等一等再离,这娘们要价高,现在手头也拿不出来,不行就不离,一妻一妾,洪福齐天!哪天把两人搞到一个床上去,哈,那**叫个爽!在贺正勇做美梦的同时,张清河陪李谨去西安做胎检去了。 本来张清河并不愿离开神木一步,还准备化妆去毛家村看一趟的,但李谨给他打电话,说她想去西安胎检,问他陪不陪她去,张清河自然不能不答应,不管怎么样,她已经怀了自己的孩子,连陪着胎检一次都不去,那他还叫个人吗?无论什么时候,人活在这个世上总得活出个人味,该尽的义务和责任都得去尽。 抱着这个态度,他陪李谨到了西安。 做过胎检,一切正常,李谨心里虽然仍旧忐忑不安,但喜悦和就要做母亲的自豪逐渐占据上风,再加上张清河尽力小心翼翼地陪护,俩人感觉起来更像两口子,在医生面前他们也是按夫妻关系来应对。 李谨心中就暗暗想,或许在不远的将来,俩人真有可能变成真的一对夫妻呢。 听说夏丽虹仍然和贺正勇打得火热。 虽然张清河是个二婚头,而且社会地位也不高,但他其他一切还是合她的口味的,管他呢,老话说得好,鞋合不合脚只有脚知道,管别人说什么呢。 真和张清河过在一起了,也许也会是一种幸福的生活呢。 不用再一个人孤单寂寞了,有人一同散步,有人一同浇花,有人一同在跑步机上跑步,晚上睡下有人搂着自己……,想到这里,她的脸又红了,张清河应该真能给自己带来不少的快乐呢。 最关键是现在俩人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他们共同的结晶啊,这孩子上有他的精血,有他的基因,也有自己的血肉,有自己的基因。 他们共同创造的一个小生命,现在就在她自己的肚子里,不久的将来他就将来到这个世界,叫他爸爸,叫她妈妈……慢着,什么时候自己的思想开始变成这样的啦?不是一直就想着一个人过,最多只带一个孩子吗?不是一直不喜欢被禁锢在一个男人的世界里吗?怎么现在突然就只想着两个人的生活了?到底是什么改变了自己的思想?潜移默化地,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可能这就是生活的客观规律吧?而且也因为认识了张清河--这个基本符合自己心里那个男人形象的人?最近自己似乎越来越变得柔肠百转,不像以前那个孤傲的女强人形象了。 到底这种转变是对还是错呢?是好还是坏呢?她现在真不想费脑筋去判断了,只想着就这么陶醉在身边有这样一个男人陪着的幸福温馨的氛围里。 做一个俗俗的女人,原来也有她的幸福。 她抬头看看身边的张清河,他也正低头看着她,她不由得就做了一俗女人才能做出的动作--伸出手臂轻轻地挽住了他的一条胳膊。 第110章:盼望家的幸福李谨一挽住张清河的胳膊,张清河的胳膊不由得就变得有些僵。 除了夏丽虹,还从来没有其他女人挽过他的胳膊。 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其实在男女之间并不简单,尤其在公众场合下,它既代表着一种彼此之间不同寻常的亲密,更代表着双方对彼此关系的一种确认。 在这种情况下,挣开当然是不恰当的,即使是一个轻微的动作,也会极大地伤害对方的自尊心。 但就这么让李谨挽着手臂,张清河又觉得很不合适。 是的,李谨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配自己都算是「屈就」,但问题是……夏丽虹,说句最老实最心底里的话,我真的是很不想就此彻底放开你的手去牵别人的手啊。 「你怎么了?」李谨抬头看一眼张清河问,她感觉到了他手臂的僵硬。 「没什么,」张清河回她一面春光灿烂的笑,「只是有些不习惯,你是我的领导。 」「曾经的领导,不对--」李谨又抬头看着张清河,「你是不想挽着我的手臂,对不对?」李谨说着就放开了张清河的手臂。 这时他们已来到了医院外面的花坛边,张清河定定地看着开得奼紫嫣红的花,真奇怪,浑然不觉间已经快要进入夏季了,而他只是跟着街上的人麻木地换着衣服,根本没有感觉到春天就要过去了。 他立即又把心思转回到李谨的问话上来,她还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李谨,」他一边回头看着她一边斟酌着语句,「我是个没钱没权的二手男人,我的生活现在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我正在全力进行挽救,也不知能不能挽救回来,甚至生命安全--都存在问题。 」他费力地咽一口唾沫,「在这个时候,我怎么有心思进入另一段新生活?虽然这段新生活看起来是那么--那么美轮美奂……」「生命安全都存在问题?你是什么意思?」李谨皱起了眉问,「你和贺正勇的事不是都完结了吗?你也给他下了陷阱,你也把你的钱拿回来了,你还没有给夏丽虹说这事吗?」李谨以为,张清河给夏丽虹说了这事,可夏丽虹还在和贺正勇来往着。 那么张清河和夏丽虹之间应该是彻底完了。 「没有。 」张清河长出一口气,「你知道吗?贺正勇这次找人要干掉我,幸亏那个人是我的内线,我让他回去给贺正勇说是除掉了我。 所以只要他一旦知道我还没死,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一次不得手,还会有下一次,所以不止我,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会有风险。 」在这种时候,张清河只得实话实说了。 「有……那么严重吗?」李谨吃惊之下机械地问。 她是个女强人,在她的世界里心机手段甚至阴谋诡计并不少见,但她的世界里还没有过刀光剑影和血雨腥风,所以她很不理解怎么在这样一个太平的世界里还真会有这种事。 以前说让孙正军保护张清河,陪着夏丽虹劝说张清河别再报复,但她并没有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潜意识里以为最多也就是彼此打打架而已。 虽然夏丽虹也给她说过贺正勇杀过人,但她也并没有真往心里去,也许这是人们对事不关已的事情的一个通常反应吧,那件事只是浅浅地在她的脑海里留下了一道印迹,并没有多么深刻的印象。 所以现在张清河一说出这件事,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张清河笑笑:「所以现在我们真的是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除了这一步,再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了?」李谨在震惊中不相信地问。 「没有。 」张清河苦笑,「贺正勇会放弃盗挖煤吗?不可能,因为他已经陷进去了。 而只要他盗挖煤,他就会始终觉得我是一个威胁。 」「当然还有另一层,他不可能放过夏丽虹,而你也不会放弃夏丽虹,是这样吗?」李谨盯着张清河问。 「我当然不可能让夏丽虹把我的儿子带进贺正勇的门!不可能!」张清河铁青着脸说。 第111章:女人永远是感性的「那要是夏丽虹把儿子交给你抚养呢?」李谨又问道。 「不可能吧,夏丽虹那么爱儿子。 」张清河摇摇头说。 「那如果她真的因为迫不得已把儿子交给你抚养呢?我是说如果?」「如果那样的话,只要不是贺正勇强迫她,只要是她自己真的愿意--愿意嫁给他,我--我当然--没有权力 分卷阅读44 阻止她。 」张清河很费力地说完了这番话,这种情况想想都痛苦。 「我明白了。 」李谨目光直直地说,「你心里只有夏丽虹,已经再装不下其他的女人了。 」张清河没说话,他没法否认这句话,也不想因为否认这句话而给李谨造成错觉。 「我们今天就回神木吧。 」李谨无力地说。 回到神木,俩人默默无言地分开了。 张清河看着李谨略显苍白的脸,本想说些什么,但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这种情况下,除了一句实实在在的承诺,没有其他任何事可以安慰她,而这句承诺偏偏是他不能给她的。 李谨回到自己的别墅,第一次觉得这个「家」空空荡荡的,其实就只是一个由钢筋水泥建成的一个空洞的空间,根本就不能叫「家」,「家」,应该是一个累了有人拍拍背,渴了有人倒杯水,闷了有人聊聊天的地方,而她回到这个房间里,只能对墙壁说说话,对花说说话,对沙发茶几说说话……她拿出手机,想了想,拨通了孙正军的电话。 「李谨,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孙正军的声音,还有一群工人嘻嘻哈哈的声音。 「工程进度怎么样了?」李谨本想说一句什么话,话出口,却成了询问工程的事。 「还行,进展得挺快的。 」孙正军说,「就是最近在监控器上压力有点增高。 」「那你们随时观察,一定要注意安全!」「好的,我会注意的。 」「那……」李谨还想说句话,却想不起该说什么。 「还有事吗?」「没了。 」李谨说完就挂了电话。 本想把他叫出来聊聊天的,可是又实在说不出口。 除了张清河,也许他是唯一可以在这种时候和自己聊聊天的人了。 可是他又和张清河不同,张清河现在是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人了,说什么话可以随便些,和他就不行,多年前的那点情分虽然常常想起,但毕竟也只是回忆了。 最主要的是,自己对他基本已没什么感觉了。 可是这种孤独的滋味真的是太难受了,没有过欢愉,也许就能适应这种孤独寂寞,但现在有过了欢愉,就更觉得这种孤独的滋味无法忍受。 更何况现在她的心情上的落差也大,本来走时在公司里请了假,准备和张清河在西安好好地呆几天的,现在却变成了自己孤零零一个人的独角戏。 望着窗外暮色渐浓,她咬咬牙还是拨通了张清河的电话。 「喂,李谨--」电话里传来张清河同样落寞的声音。 「长夜漫漫,你就打算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呀?」李谨咬牙切齿地说。 「那,我过去?」李谨挂了电话。 张清河合上手机想想,还是下了宾馆登记处退了房,开车到了李谨那儿。 有一次和十次一样,何况李谨现在怀了他的孩子,他不能不照顾她的情绪。 一进门,李谨就把沙发上的一个大绵枕头摔在他的头上,然后背着身在那儿哭得双肩抖动。 张清河低头叹口气,走过去环抱住她的双肩。 女人,永远是女人,即使她是个女强人,她们也永远比男人更感性。 第112章:半夜铃声李谨已经睡着了,但她还是搂着张清河,**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 张清河朦朦胧胧地假睡了一会儿,等她睡着了又睁开了眼睛。 这段时间他的睡眠很少,身体也瘦了不少。 藉着月光他端详着她那张平时紧绷着的俏脸,现在变得格外柔媚,嘴唇几乎抵在了他的下巴上,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他心里再次暗叹一声,轻轻地吻吻她的脸,手在她的光洁的后背和**蛋儿上轻轻地抚摸着。 上帝总是这么爱捉弄人,他--一个本来十分爱自己的妻子,厌恶勾搭婚外女人的男人,现在却放着妻子爱不成,外面倒桃运盛开,孽恋孽债不断,搞得本来就意志不够坚定的他七扯八绕,无所适从。 这个李谨,自己又到底该怎么面对呢?如果按照一般世俗的观点,就不应该有片刻的犹豫,赶快就杆子上架,攀上这门贵亲,光宗耀祖,好不风光!但他实在是……手机突然响了,是他的手机,在这寂静的夜里声音显得很是嘹亮,连李谨也被惊醒了。 「对不起,不知是谁的电话。 」他一边对李谨说,一边看手机屏幕。 「这个时间还会有谁的电话,一定是夏丽虹的,快接吧。 」李谨说。 果然是夏丽虹。 他犹豫着,接还是不接?接了,保不准夏丽虹就会在贺正勇的面前提起今晚和他的通话,那就坏了大事--更何况,他真的还不能保证她在谋杀自己那件事就没表过态--这想法真的是太阴暗也太可怕了--但他真的不能下百分百的保证,她给自己说的谎言真的是太多了!而且她现在仍然和贺正勇来往着(一想起这他就咬牙切齿),不接吧,又担心是儿子有什么事。 「接吧。 」李谨支起身来看着他说。 张清河咬咬牙,站起来把手机放进了卫生间里又返回来,手机闷闷的声音还是传进了卧室,响了好长时间,不响了。 「为什么不接?你不是挂念她吗?」李谨盯着他问。 「打不通我的电话,她也许会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接,问问她有什么事?」「这是为什么呀?」李谨脸上表情怪怪地问,「你是怕她对贺正勇说起你还活着的消息?」张清河明白李谨脸上的表情为什么这么怪:既然你对她这么怀疑,把她看得这么坏,为什么还会挂念她?这是连他自己也给自己解释不通的事,但现在的事实就是这样。 「我是怕她无意中说漏了嘴,她当然不知道贺正勇要谋杀我。 」张清河平静地说。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李谨纠结的心情释然了。 张清河的手机又响过两次后,没有再响。 李谨的手机始终没响。 张清河睡不住了,噌地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你要去找她?」李谨问。 「我担心我儿子!」「那就快去吧!」张清河火急火燎地穿上衣服,开上车就走。 到了宏达小区,看到小区的院子里停着一辆还闪着红灯的救护车,他的心一下子缩成一颗核桃仁了。 他跳下车就往楼上跑,刚跑到楼门口,就听见从楼上传下来一片杂乱的脚步声和喧嚷的说话声。 「孩子昨天吃什么了?是不是食物中毒?」是儿子,果然是儿子出了事!「家里也没吃什么呀,可能是不是苗翠芳领他吃了什么?」是夏丽虹哭哭啼啼的声音。 「没事,丽虹,孩子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咱们马上就到医院了!」是贺正勇的声音!但此时的张清河担心儿子,什么也顾不得了,他继续往楼上冲,迎面和从楼上往下走的人碰上了,除了夏丽虹和贺正勇,还有两名穿白大褂的人。 贺正勇抱着他的儿子晓奔。 第113章:抢救室门外的一幕张清河几乎是用抢的姿势从贺正勇怀里抱过儿子,贺正勇几乎毫无反应地让他抱走了他的儿子,这个他认为已死的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把他惊得目瞪口呆!因为太担心他的儿子了,所以他在这大半夜地又从阴间返回来了?当然不可能,虎哥他们根本就没杀了他,甚至没动他一根手指头!他的浑身看不出有一点伤!夏丽虹用手碰了一下贺正勇,小声说:「你回去吧。 」那句话进了张清河的耳朵里,又增添了一层他对她的仇恨,现在她对贺正勇的任何一点声音和动作几乎都能引起他对她的仇恨。 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个,他焦急地看着儿子寡白的脸色和紧闭的眼睛,心里痛得像刀子割一样。 到了医院,儿子立即被送进抢救室了,张清河阴着脸坐在椅子上,夏丽虹站着面对着墙抽泣。 李谨打来了电话:「什么事?」「我儿子病了。 」「严重吗?」「现在正在抢救。 」「哪个医院?」「县医院。 」张清河说完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李谨急匆匆地赶来了,见张清河脸阴阴的,也没有和他说话,只是搂住夏丽虹的肩膀扶她坐下了,小声地问:「怎么回事?」「可能--食物中毒。 」夏丽虹抽泣一声说。 「那应该问题不大,这儿的医生还是挺行的,你不要担心。 」李谨搂着夏丽虹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 一阵夸夸的脚步声让低着头的张清河抬起头来,是贺正勇又来了,他终于从震惊中平复下心情来,这种时候不到场,估且不论在夏丽虹的心里他会是什么样子,关键这等于在张清河面前露了怯相。 他不能露这个怯相。 「奔奔呢?」他粗声大嗓地问夏丽虹。 夏丽虹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抢救室。 这种时候问病人在哪儿,纯粹就是没话找话。 李谨没有见过贺正勇,但看这情形也能猜出个八-九分,张清河那张脸本来就阴得能滴下水来了,现在瞬间又变得铁青铁青的,太阳穴那儿爆出了很粗的青筋。 要不是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估计他都会马上扑上去和那个男人干起来。 贺正勇扫一眼张清河,张清河也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儿扫了他一眼,那一眼中饱含着仇恨和轻蔑。 贺正勇避开了张清河的眼神,在这种时候他不想和他爆发什么冲突,虽然他近来三番五次地败在他的手上,但他以为那只是他小看了他有些麻痹才造成的,真正较量起来,他张清河三个也不是他的个儿。 他把目光转向了李谨,他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但她骨子里透出的一种高贵气质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她到底是谁啊?是夏丽虹这边的人还是张清河那边的人?李谨注意到贺正勇在看她,她把头转过一边并不理他,她不想和这种人有任何的接触。 贺正勇看李谨这副表情就知道她一定知道他是谁,而且她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好感,甚至似乎还带着一种仇恨和轻蔑。 他不由得更加困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呀?可是现在问在场的谁都不适合也不方便。 「我不是已经让你回去了吗?你回去吧!」夏丽虹瞅一眼贺正勇说,他在这儿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句话让贺正勇觉得很难堪,心头不由火起,就说:「这不是担心奔奔吗?再说也担心你,你刚怀了孕,不能太着急太疲劳,要注意休息!」这句话表面上是关心夏丽虹,实际上是对张清河的巨大的炫耀和挑衅,也是对夏丽虹刚才赶他走的还击。 李谨感到夏丽虹的身子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而张清河那边虽然一声没出,但一下子从他浑身透出的寒气彷佛能把这整个走廊的空气都结住冰。 第114章:他的目光像刀子正在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们推着仍然昏迷地躺在床上的张晓奔走出来。 「我儿子怎么样了?医生?」张清河和夏丽虹几乎同时扑上去问道。 「食物中毒,现在问题不大了,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医生疲惫地说。 大半夜地跑过来忙乱半天,真够辛苦的。 「辛苦你们了,医生,谢谢,谢谢!」张清河激动地说。 听说儿子没事了,他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 「没事就好,我回去了!」贺正勇说,没人回答他,他悻悻地走了。 贺正勇出了医院,直接开车往东胜赶,一路上怒气冲天,妈的,竟敢给老子撒这么大的谎,还拿走老子二十万,不想活了!不过走着走着,他的怒气渐渐平息下来,开始冷静地思考这件事:张清河怎么和这几个小子勾搭上的?他只是一介酸腐的书生,不可能和这些人有来往啊?一定是苏叶青拉的线,对了,虎哥和苏叶青那个酒店里的一个叫杜丽娜的相好,一定是通过这条线他们勾搭上了!妈的,好大的狗胆,竟敢串通起来愚弄老子!赶到东胜天已经亮了,贺正勇一晚上没合眼,暴睁的眼睛里都是血丝,把办化室保安吓得够呛。 贺正勇也不理他们,直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拿起电话,他又放下了。 暴龙已死(他现在已经这么认定了),虎哥叛变,他在道上几乎没什么人可用了,再就是那些偶尔有些交道的人,这些人要钱挺狠的,而且也不大可靠。 妈的,就这么生生咽了这口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忍一忍?也不用忍多久,只要等挖上煤,手头有了活钱,老子就又变成了一个胡汉三!那时再收拾这邦兔崽子!可是张清河会让他盗挖煤吗?这小子现在似乎很不简单了,居然学会了给自己下套子!而且自己昨晚又说出了夏丽虹怀孕的事,恐怕他更不会放过自己!解铃还须系铃人,要不让夏丽虹充当中间人说合说合?先停停两人之间的争斗?先就这么试试吧。 他拨通了夏丽虹的电话,可是夏丽虹不接他的电话,再打,她已经关机了。 想来她正和张清河一起守护他们的儿子,自然不会接他的电话。 又惊又气之下,自己真的是急昏头了,这大晚上的跑回东胜,却发现自己眼下已经根本没有能力再启动一场复仇之战,这还得赶回神木去和自己最鄙视的人小心斡旋。 大男人能屈能伸,先就这么去试试吧。 不一会儿,楼下的保安就看见他又急火火地出了门。 贺正勇给夏丽虹打电话时张清河确实在 分卷阅读45 场,儿子已经醒来了,他正温言细语地和儿子说着话。 就听见坐在床另一边的夏丽虹的手机响,见她摁了,又把手机关了。 他又不由得冷冷地扫一眼她的肚子,当然现在还什么也看不出来,但他锋利的目光能切穿她的肚子。 夏丽虹也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的狠毒,她的心咚咚地跳着,完了,看来我们是彻底完了,本来是想瞒过他的,谁知这么早就暴露了!这种事是没法解释清楚的!忽然有些醒悟,自己是多么愚蠢啊,当初怀孕后如果不告诉贺正勇,自己悄悄做掉就不会有这事了,怎么会想到用这种办法讨债呢?向来自己是想到就去做,这下可真把自己送到无底的深渊了!夏丽虹啊,枉你自认为是一个精明的女商人,这次的智商去哪儿了?真也是被这一百多万逼出神经病了,竟然做了这么糊涂的一个决定!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补救呢?不行就自己过一辈子吧。 也只能这样了!她心里滴着血想,没有抬头,只默默地低着头握住儿子的另一只小手。 只有儿子的这只小手还能给她一些温暖和力量。 这时候她希望李谨能在场,那样至少能化解一下他们之间的冰冷的气氛,但李谨已经走了,人家一个那么大公司的常务副总,一天有多少事,当然不可能陪在这里和他们磨叽,再说也不方便老是插在他们中间。 「你想吃什么?我去弄点饭。 」她低着头说。 「我不饿。 」在儿子面前,张清河也不好不回答她的话,就尽量用平稳的口气简短地说。 「那奔奔,你想吃什么?」「医生嘱咐过了,他暂时还吃不成饭。 」「忘了。 那我出去了。 」「嗯。 」「爸,你这次出差回来,还再出去吗?」儿子虚弱地问他。 「可能还会出去,但时间不长。 」张清河说,看到儿子露出了失望的眼神,他又补充说:「这段时间不出去了,就留下来陪奔奔。 」儿子甜甜地笑了。 第115章:虚假的谈判夏丽虹吃完饭,又在外边转一转。 她实在不愿回到病房那个冰冷的环境里,可是想着张清河还没有吃饭,就又硬着头皮回到病房。 「我吃了,你去吃吧。 」她坐下后低着头对张清河说。 张清河轻微地对着儿子点点头,笑笑说:「爸爸马上回来。 」就出去了。 张清河吃完饭,也在外面毫无目的地转了好大一会儿,觉得实在没有理由不回病房了,才慢慢地往回返。 他返回病房不久,贺正勇进来了,一进来就笑:「清河,孩子怎么样了?」儿子在面前,张清河也不好发作,就寡着脸说:「好多了。 」「清河,我想和你谈几句。 」贺正勇说。 如果先把夏丽虹叫出去,势必再一次激怒张清河,所以他临时变了主意,先叫张清河出去谈,看能谈到什么程度。 一听这话,夏丽虹直竖竖地坐直了盯着贺正勇说:「你要干什么!」听这话满含警觉和敌意,四岁的儿子眼睛瞪得圆圆地盯着妈妈。 张清河对儿子笑笑说:「没事,你妈这么说话惯了。 」又转向贺正勇说:「走,咱们出去谈。 」光天化日之下,还在医院,谅贺正勇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他们一齐一后地进了步走楼梯里。 人们一般在电梯上下,这里一般没人。 张清河戒备地盯着贺正勇的后腰,如果他一旦出现发动进攻的迹象,那就一脚先把他踹下楼梯去,然后不计后果地连续攻击。 自己这一段时间一直在不断地练体力和武术套路,率先发动攻击的话还是有胜算的。 不过贺正勇只是慢慢地转过身,脸上依然满面笑容,虽然笑得快僵了,但还算是笑容。 「清河,这段时间,你对我做的事我清楚,我对你做的事你也清楚,咱们都是大男人,话不妨敞开了直说,我们再这样斗下去,恐怕谁都没有好果子吃!」这是来讲和的?夹杂着威胁的讲和方式?他为什么要讲和?看来他暂时没有能力对付我了,又怕我坏他的盗挖煤的事,所以先来讲和?但他肯定不会放弃报复,只是等自己恢复了力量?对了,一挖上煤,他的力量立刻就恢复了!所以他让自己给他那个时间。 那么自己该怎么办?毫无疑问,先接住他递过来的这支橄榄枝再说,一可以使自己暂时安稳些,二也可以麻痹他,那样才好发动一次突然的袭击。 他想假笑,转念一想,这样会被他一眼就看出是假的,还不如老实地摆出一副愤怒的表情来。 「那你现在想怎样?」他横眉冷对着他。 「很明白,我们停战。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停战吧。 」「停战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把夏丽虹的钱还给她,放她自由!」「这个不行!夏丽虹现在和你离婚了,还怀了我的孩子,我得照顾她!」「如果这条你不答应,那我们还是继续斗下去吧。 」张清河淡淡地说。 贺正勇盯着他沉吟着,他不让我和夏丽虹明来往,那就先暗来往吗,他还能管得着?他又不整天和她在一起!一挖出煤,爷就做了你,看你还能不能逃过第二次!「行吧,我答应你,不过暂时确实没钱,等一挖出煤立即给她钱,但如果那时她还愿意跟着我,那你就管不着了吧?」一听这话就是假的,不过也没关系,自己本来也没打算听到他的真话,这就是看谁能麻痹住谁的一场游戏。 「我不相信你现在连一百多万也没有!」「现在是真的没有!」「好,我只等你一个月,那时你应该有钱了吧。 」「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妈的,整个上学期间就学会这么一句成语吗?用过来用过去?「希望你遵守诺言!」「一定遵守!来,握个手!」贺正勇说着伸出他那熊掌一般的大手。 张清河勉勉强强地伸出手和贺正勇握一下,一股恶心的感觉顿时像电一般地传遍他的全身。 贺正勇和张清河走出步走楼梯后,看见夏丽虹就站在一边。 她怕他们发生冲突,所以就跟来了。 「没事,我们谈好了。 」贺正勇对她说。 张清河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向病房走去。 等张清河进了病房,贺正勇把夏丽虹拉进步走楼梯。 夏丽虹摔开他的手,冷冷地说:「你还想说什么,说吧。 」「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差点就把张清河扔黄河里去了!」张正勇虎着脸说,「只是在最后的时刻我动了善心,也怕你对我翻脸,所以又打电话让我的弟兄放了他!」夏丽虹惊愕地瞪大眼睛。 这正是贺正勇期望的,他就是要先吓她一跳,而且他觉得张清河迟早会把5这件事告诉夏丽虹的,与其那样,倒不如自己先说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你害他还害得不够吗?」夏丽虹用力向贺正勇捣一拳,害怕地浑身颤抖,哭起来了。 「不为什么,就为了你!」贺正勇说着霸道地一把把夏丽虹搂进怀里,夏丽虹拚命挣扎也没有挣脱,反而被他越抱越紧,「就为了你,他已经报复了我两次,一次把我的热电厂项目坏掉了,一次是把我闪进了毛家村煤矿这个坑里。 」第116章: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动他「那矿不是你自己买的吗?」夏丽虹一边继续挣扎一边说,「放开我!」「是我自己买的,但我不知道那是张清河给我挖的一个坑,他假意要买这个矿,引得我来和他竞争,谁知等我买下后,才知道按政府规划那个矿在七八年内根本无法开采。 而我的流动资金全部套进了里边,还向外又贷了一大笔款。 」「这不可能!张清河就是有那心也没那么大的本事!」「我也这样认为,但真是他把我闪进里边的,也怪我太大意了,再说真也没把他瞧上眼,结果就被他坑了!」贺正勇边介绍情况边解释,他怕夏丽虹从此把他看得轻了。 张清河真做了这样的事?他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夏丽虹心里感到疑疑惑惑的,难道他真长出息了?「你不要为他得意!这两次只是我粗心大意了,真用心对付起他来,十个他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只需要给我道上的弟兄一句话,保管他明天连尸首也找不到!」贺正勇感觉到夏丽虹可能为张清河得意,醋意大发地说,「这次没做了他也是因为你,不然他怎么可能还在这儿?」「你太黑心了!」夏丽虹用高跟底子狠狠跺了贺正勇一脚,迫使他放开了她。 「早知道你这么一副态度,我前两天真不如做了他!」「你要真动了他,我就和你拚命!」夏丽虹怒眼圆睁地冲贺正勇叫道。 和我拚命?即使你真舍得自己的命,也舍不得你儿子的命呀,到时张清河死了,你再一死,他不就成了孤儿了吗?贺正勇心里冷笑。 「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再动他了,虽然他把我害得这么惨!但是有一条,请他也千万别再来害我,如果他再害我,那我就真不客气了,那时谁的帐也不会买了!他也已经狠狠地报复过了我两次,该知足了!」「即使他再报复你,你也不能害他!毕竟是你先对不起他!」夏丽虹叫道。 「那你不如干脆叫他来把我杀了,一了百了!去叫他呀!」贺正勇也冲夏丽虹叫道。 夏丽虹低了头说:「反正你不能动他!他那边我给你去说。 」贺正勇要的就是这句话,他暗暗偷笑,女人真禁不住惊吓和日-哄。 「那就好,我走了!」贺正勇说完,又把夏丽虹一把搂进怀时,狠狠地亲着,亲得夏丽虹都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又挣脱开来,夏丽虹问:「你刚才对张清河说的都是真的?给我还钱的事?」「当然是真的,我说话算数!」贺正勇说。 那时张清河早进黄河里了,你都成了我的人了,还什么还!他心里说。 第117章:吐了一口血夏丽虹回来一坐在儿子的病床对面,张清河就忍不住地觉得恶心,一股浓浓的贺正勇的味道从她的身上直扑进他的鼻孔里。 他一刻也无法忍受,就对儿子说:「爸爸先出去一下,等会儿再回来给你讲故事。 」谁知夏丽虹也随即跟了出来,好吧,听听她怎么说,张清河进了步走楼梯。 「毛家村煤矿的事是你给贺正勇挖的坑?」夏丽虹直截了当地问。 「是我干的,怎么了?」张清河冷冷地盯着她,同时向后退了两步,离她远了一点。 「你还真长出息了,」夏丽虹低了头说,「但不要再惹他了,惹翻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张清河说,这话很是模棱两可,既可理解成他不犯我我就不再犯他,也可理解成他已犯我,我当然要犯他。 夏丽虹理解成了前一种:「他说了,他再也不会惹你了。 」真是头脑简单啊,张清河心里恨恨地叹了一口气,忽然心里就涌出了一种想狠狠刺激一下她的欲-望:「上次你和他合谋害我,没害成心里不是滋味吧。 」「合谋--害你?」夏丽虹心里又气又急又痛,怎么也想不到张清河心里会这样想,一时都反应不过来了,「为什么?」「你都怀了他的种,自然想除掉我这个眼中钉!」夏丽虹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来,脸色苍白地斜倒在墙上,「哇」地吐出一口血来,身上喷得到处都是。 张清河想不到夏丽虹对这句话的反应会这么强烈,一时不知所措,赶忙上去扶住她。 夏丽虹揪着张清河的肩膀上的衣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清河,清--河,我在--你心中--就成了--这样的人?」「是我说错了,行吗?」张清河本想说一句暧心的话,话一出口还是冷冷的。 「别伤了--他的种!」又一句刺心的话出口了,张清河今天好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话语了。 「你--走吧,我--一个人--看儿子。 」夏丽虹推了一把张清河,撕心裂肺地叫一声:「走啊!」张清河没心肝地笑笑转过身,他现在只能是这样的表情了。 他已经不习惯也没能力再对夏丽虹温情了。 不过他还是全神贯注地注意着身后的动静,真的怕她就此有个三长两短啊。 「这也就是说说,我也不会真以为你会参与这次谋杀。 」他总算说出了一句人话。 「但你心中真有这种怀疑,是不是?」听张清河这么说,夏丽虹总算喘过一口气来。 「你肚里怀着姓贺的种是不是真的?」张清河看似答非所问的反问一句。 「是真的,但我不准备要,这只是为了要帐!」事情弄到了这个地步,怀孕这事也只能这么给张清河解释了,夏丽虹想。 不然还能怎么解释,是激-情所致?还是俩人想要自己的一个孩子?张清河听了这话简直要仰天哈哈大笑,为了要帐就怀别人的孩子,千古奇谈啊!「真的,我想怀上他的孩子,他就会更信任我,就会把钱还给我!」夏丽虹补充说。 张清河转过身来,看着她睁得圆圆的眼睛,低低地轻轻地问一声:「你几岁了?」「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天真幼稚吗?」「不应该这样问你,其实我应该问,你把我当作了几岁?」「什么意思?」夏丽虹傻傻地问。 「我不是几岁的孩子,就 分卷阅读46 这意思!」张清河咬牙切齿地轻声说完,快步走进了病房。 他的意思是说我在哄骗他吗?夏丽虹迟钝地想,应该是这意思吧?张清河进了儿子的病房,和儿子没说几句,心又慌慌乱乱起来,夏丽虹刚刚吐了血!他又急急忙忙往外跑,跑进步走楼梯里,夏丽虹已经在一步步地往下走了,他两步跳下几个台阶挡在她面前说:「刚刚吐了血,你还是检查一下身体吧。 」「不用你管,让开!」夏丽虹像一只发怒的小母虎一样叫起来。 她觉得她在很费力地向他解释了,可他却完全不相信她!所以俩人真的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第118章:沾了泥巴的美玉还是美玉李谨又来病房来看张晓奔了,给他带了几个好玩的玩具,一边逗他说话,一边不易察觉地观察着张清河和夏丽虹的反应。 俩人之间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冷冰冰的气氛让她觉得好压抑。 「丽虹,清河把你那钱要回来了。 」她对夏丽虹说。 「要回来了?什么时候?」夏丽虹惊喜地问。 「清河,你给丽虹说说吗。 」李谨对张清河说。 挑破这件事对她来说当然很不利--如果她真要嫁给张清河的话,但不挑破,她又觉得心上过意不去,就像自己在挑拨人家两个人的关系一样。 所以她决定还是把这个替张清河挑破。 如果真要嫁给张清河,她也希望是光明磊落的,是心地无私的,是问心无愧的。 「要回来了,但贺正勇并不知道,你还可以再要。 」张清河有气无力地说,现在这个好像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夏丽虹已经怀上了姓贺的种,他们之间还有希望吗?不说其他,单说自己这一边,再接受她那真是比死还难受啊。 张清河的话听得夏丽虹一头雾水,钱要回来了,但贺正勇并不知道?这是什么逻辑啊?「是这样,清河从贺正勇买那个矿上面赚了一千五百万,是卖主出于感激他分给他的,所以,清河也算是个小富翁啦。 」李谨补充说,话说到这里应该算仁至义尽了,如果他们还不能复合,那真的不是她的原因了。 一千五百万!这个数字让夏丽虹大大地吃了一惊!但只是惊,却没有多少喜,这么重大的情况,要不是今天李谨说起,张清河提都没有向她提!他已经根本不把她当作家人了,甚至都不是一个可以分享他的快乐的人!「哦,那好像与我的关系不大吧,这是他自己挣的钱。 」夏丽虹不无酸涩地说。 难道他们的感情真的已变成这样了吗?李谨觉得很是酸楚,她最见不得一段美丽的感情走向飘零,即使自己因此能得到好处也一样。 「这么说你是真给贺正勇挖了一个大坑让他跳?」夏丽虹又轻声问。 习惯了过去老实善良,有些与世无争的张清河,乍听他居然给别人挖那么大的一个坑让别人跳,她真的是不能相信。 「其实我做的很少,只是他太喜欢从我这里掠夺了,我拥有的一切他都想拿走。 」张清河带着满脸嘲讽的笑盯着夏丽虹,「包括我嘴上本来端着的是一瓶毒药,他也以为是可口可乐,就抢过去喝了。 怎么,你为他抱不平吗?」夏丽虹不说话。 「有些东西被他抢去了,已经毁坏得毫无价值,无法回收。 但毁坏了人家的东西当然要赔偿,他自己又不想主动赔偿,所以我只能想点办法了。 」东西……已经毁坏得毫无价值……夏丽虹觉得这个话字字钻心。 李谨看着夏丽虹越来越苍白的脸,不由得对张清河的尖酸毒辣的话语产生了抵触心理,就说:「好男人应该永远学会珍惜,极其珍贵的东西应该极其宝贝地看守好,现在被人家夺去了才在这里心疼地大声叫唤,像个男人吗?再说这世界上有些东西是永远也无法被彻底毁坏的,就看你怎么看待。 一块美玉沾了一点泥巴就不是美玉了?」听了这话,夏丽虹的脸色又渐渐泛起了一点红晕,她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了李谨的手,这个女人心地坦荡,品质高贵,才情横溢,她真的是很佩服也很喜欢她,即使她现在和张清河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还是很佩服很喜欢她。 张清河没有再说刺激夏丽虹的话,开始给睁着一双迷惘的眼睛来来回回看大人的儿子讲故事。 第119章:不准打掉我的孩子张晓奔终于彻底痊愈,又能进幼儿园了。 张清河和夏丽虹共同把儿子送进幼儿园,看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在幼儿园里,张清河说:「我已经给幼儿园老师打了电话,今后除了我、你、和苗翠芳外,不能让任何人接走孩子,除非打电话向你我进行核实。 你也再好好给儿子叮嘱一下,除了你、我和他的苗阿姨,再不准他和任何外人走,除非我们给他打电话。 不要再让姓贺的对孩子有任何形式的接触!」「你还要和他开战?」夏丽虹胆战心惊地问。 这个斗争能停下来吗?张清河心中冷笑,嘴上说:「不是我要和他开战,我只是说要严加防备。 姓贺的真的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离开张清河,夏丽虹在店里忙了一上午,下午正要去医院做刮宫手术,贺正勇打来了电话:「你要把我儿子做了,不仅别想再要到钱,晓奔也别想有个好,还有,他张清河就死定了!这可是夺子之恨!」夏丽虹气得浑身打颤,同时又感到奇怪,他怎么知道的呢?其实贺正勇并不知道,他只是猜测,这几天夏丽虹和张清河在一起守着儿子,说不定就会言归于好,那样的话,夏丽虹一定会打掉他的种,这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有颗种子在夏丽虹的身子里,他就感觉踏实地占住了夏丽虹,没有这颗种子,那一切都还是很难说的事。 夏丽虹一句不说就挂掉了电话,这个孩子当然不能要,现在钱已回来了,在张清河的手里和在她的手里一样,这个孩子不能让他再留在肚子里了。 到了县医院,夏丽虹挂了号,就排队坐在长条椅上等着妇产科的护士叫她,可是就要在妇产科的护士叫她时,贺正勇满头大汗地冲进来了:「你要干什么啊!」叫着他也不管她如何挣扎,一把抱起她就跑!因为夏丽虹什么也没说就挂掉了电话,所以贺正勇合上手机开上车就往神木跑,幸好毛家村离神木县城并不远,半小时后他就赶到了县城,到了她的女装店没见上她,就直接奔县医院妇产科来了。 这幕疯狂的景象可真够医院里的行人注目的,贺正勇像救火一样一路大喊着闪开,一路狂奔出医院,等把夏丽虹放进他的车里时,他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但还是上了车,锁住了车门,然后歪倒在座椅上喘气。 夏丽虹也坐在座椅上静下来了,老实说,贺正勇的行为让她在震惊和恼怒中,也有一丝感动,天下的女人谁不会为把自己当成宝的男人感动啊,即使这个男人真是个人渣。 相比较张清河现在冰冷的面孔来说,一张热情似火,如疯如魔的面孔真的使现在的夏丽虹难以拒绝。 「你……你为什么……要打掉……我的……儿子!他是……他是我们俩……的!别忘了……你已和……张清河……离婚了!」贺正勇大喘着气说。 「我不想再要一个孩子了。 」夏丽虹说,目光投向窗外。 「那你前段时间为什么想要?」「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贺正勇眼睛圆睁,突然从车里拉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噗嗤」一下刺进自己的左胳膊里,血顿时汩汩地冒出来。 夏丽虹听见异响,回头看见贺正勇胳膊上扎的匕首和血,一下子慌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贺正勇在她面前摆弄刀子。 虽然夏丽虹的内心里时而会出现送贺正勇到西天的念头,但真正看见他挥刀自残,还是害怕得要命,也很有些心痛。 「如果你不留下这个孩子,我发誓,我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贺正勇满面狰狞地瞪着夏丽虹。 「快上医院包扎啊!」夏丽虹只能叫出这么一句了。 「不,你不答应,我就不去,就让我流完血死了算了!」贺正勇说完又把匕首向胳膊里捅了一下。 「好,我答应我答应!留下这个孩子!」夏丽虹急忙说。 贺正勇的这个动作把她吓得魂都出窃了。 「这就好!你要说话算话!」贺正勇说完皱着眉打开车门下了车,向医院走去。 夏丽虹也急忙下了车,小步追上他扶着他。 第120章:忘了接儿子包扎完,夏丽虹陪着贺正勇在医院里打点滴。 稍微安静下来,忽然想起儿子来,一看表,幼儿园早下班了,急忙找自己的手机打电话,可是找不到,才想起她的手机放在包子里,包子落在贺正勇车里了。 借别人的手机拨通幼儿园老师的电话,幼儿园老师告诉她,打她电话没打通,通知他爸爸把他接走了。 一时夏丽虹心里又急又愧,张清河又不知该怎么想她了!而且这事也实在没法解释,不管什么原因,她现在确实是和贺正勇在一起,而且也确实是因为贺正勇的原因忘了接儿子!贺正勇看她一脸焦急的表情就说:「你要急就先回去吧。 」夏丽虹想,误会反正已经形成了,再解释也没多大用处,就说:「不忙,我陪你把液输完。 」贺正勇咧开嘴笑了,这还是夏丽虹第一次主动提出来陪他,夏丽虹用手指点点他的鼻子说:「看把你乐得!」贺正勇握住她的手,一边强抑着胳膊钻心的疼痛,一边甜蜜地说:「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真的,最爱的人!」夏丽虹忽然又记起他要置张清河于死地的事,一个声音就在她耳边说上了:夏丽虹,这个男人前不久还想害死你男人,害死你儿子的爸爸,可你现在却在陪他看病,陪他亲切地聊天!你还有点良家妇女的贞德吗?唉,这也是没办法啊,你也瞧见了,他伤得很重啊。 他伤得多重与你何相干!再说那不是他自个儿捅自个儿的吗?是自个儿捅自个儿的,可谁又愿意自个儿捅自个儿呢?应该是很伤心很生气很无奈吧。 你男人在被他伤害时伤心不伤心,恐惧不恐惧?无奈不无奈?那他最后还不是把清河放了吗?再说,清河报复他又够厉害的啊,我这也是希望他们俩不要结成死仇啊,难道俩人和平相处不好吗?你觉得他们俩可能和平相处吗?「丽虹,你在想什么?」贺正勇见夏丽虹一句话也不说,坐着发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就问道。 「你和他,真能和平相处吗?」「就看他吧,我要不想,早把他扔……」啪,夏丽虹一巴掌掴在他嘴上,把他的话打断了,「不准你说这样的话!」她轻斥道。 「好,我不说,你也别再问我这样的傻话,去问问他!还有一个条件,你绝对不能打掉我的儿子,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他和……」「他和谁?晓奔?」夏丽虹一眼盯住贺正勇逼问。 「不是。 」「那是谁?我?」「是和我,好不好?我杀死他,我自然也活不成了!」「原来你也懂得这个道理呀,可是你真的想错了,我要不要打掉孩子是我自己的事,与他何干?你为什么老与他过不去?」「没有他,你会打掉我的儿子吗?所以只要你动我的儿子,我就得把这帐算到他头上!」夏丽虹不说了,看来要想过上安生日子,要么永远躲开他,要么就得让他消失……,后面这个只能生气起来想想,真做起来太血腥太残忍也太危险,只能惹不起躲着走了……,但是能躲到哪里去呀?自己和张清河现在又搞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疏远……她的心里乱极了……张清河领着儿子在游乐场玩游戏,看着儿子在木马上玩得兴高采烈,他的心里却像结了寒冰一样冷:难道几天不见就想姓贺的想成这样了?都忘记了接儿子,打电话还打不通?现在在干什么?在颠-鸾倒凤吗?夏丽虹,你真是一个淫-贼无比的贱人!不行,我得把儿子从她手里抢过来!她要怎样就让她怎样吧,随她!起诉理由?今天就可以算一个--和情夫缠绵而忘了接儿子,她还算一个称职的母亲吗?说办就办,张清河打定主意,给幼儿园老师打电话为儿子请了几天假,等儿子从木马上下来,带着儿子就直奔东胜,这场官司当然得在东胜打!到了东胜先找一家宾馆住下,然后立即找了一个律师开始起草起诉状。 这时夏丽虹打来了电话,张清河看了一下表,已是晚上十二点。 他走到房间外面接通了电话。 「儿子还跟你在一起?」「在。 」张清河咬着牙齿说。 「你们在哪儿?把儿子送回来呀?」「送不回来了。 」「怎么--怎么啦?」夏丽虹惊慌失措地问。 「我们在东胜。 」「你们在东胜干什么?」「你明天过来准备应诉吧,我要起诉,我要追回儿子的抚养权!」「为什么?」「因为他的母亲忙于调-情根本顾不上他,因为他的母亲已经丧失了一个作母亲的最基本的道德,因为他的母亲人伦尽丧,已根本不配作母亲!」张清河一口气地说,声音越来越高,这时他已走进了宾馆的步走楼梯。 「张清河,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乱扣大帽子!」夏丽虹本来心里很愧疚的,但听张清河这么一说,生气了。 「扣大帽子?夏 分卷阅读47 丽虹,今天下午你在哪里?是不是和贺正勇在一起?」「是,可是……」夏丽虹正要解释,张清河已经挂了电话,再打已经关机了。 「臭婊子!」张清河咬牙切齿地骂一句,铁青着脸回到房里。 第二天夏丽虹坐班车赶到东胜,张清河也没有去接她,只是让她自己打车来到他住的东胜大酒店。 到了房间时张清河直接把她挡在了门外:「让儿子一个人在里边看动画片,咱们到楼梯里去谈。 」夏丽虹跟着张清河进了步走楼梯,「我们可以不打官司吗?」一进步走楼梯她就对着他的背问。 「你可以把儿子还给我吗?」「儿子是我们共同的,跟着我合适,毕竟他还小,我作为一个女人,照顾得也细心些。 」「你所谓的细心,就是让他食物中毒,就是鬼-混忘记他的存在?」「这些都是偶然的一次两次。 」「那么将来你带着他嫁给姓贺的,也让他一次次偶然地挨姓贺的打骂?」「他不会的。 何况我还没决定嫁给他。 」「那你是准备带着我的儿子和他的儿子娘三一起过日子,让他们俩称兄道弟,让我的儿子时时让着他的小儿子,有衣先给他的小儿子穿,有饭先给他的小儿子吃,有事打着我的儿子给他的小儿子取乐?」「清河,你真的是越来越刻薄了。 」「怎么算不刻薄?怎么算温厚善良?是你和姓贺的躺在床上,我给你们端茶倒水,提尿倒屎伺候你们,看着你们抱着像驴一样打滚一声不发,或者再恭恭敬敬叫两声爷爷奶奶叫不刻薄,叫温厚善良?」张清河越说越激动,转过身来捏住夏丽虹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她咬牙切齿地叫:「你说啊,夏姑奶奶?」但随即他又放开她,那双肩膀上已经浸透了姓贺的味道。 第121章:可以光明正大地出-轨吗夏丽虹看着张清河扭曲变形的脸,感觉他真的已经把自己恨到了骨髓里了,只不过她现在极不清楚的头脑里实在分辨不了,那是由爱转恨?还是屈辱生恨?还是两者都有地混杂起来?其实已经没有必要再分辨了,因为这种恨已经逐渐地根深蒂固,几乎不可清除了。 看来他们真的已经是情分已散,缘分已了。 纵使有一个共同的儿子,又如何拴得住两颗反向狂奔的心。 她疲惫地靠在墙上,两眼呆瞪瞪地看着张清河无力地说:「李谨可能真的想嫁给你了,把儿子留给我吧,你们还可以再有孩子。 」「你呢?你不是也有了姓贺的种?」「可是晓奔是我们俩的孩子,我想留着他。 」「你可以再要十个男人,每个男人都给你留一个种,你自己开个孩子博物馆。 」张清河说,他已经恨不择言了,怎么能伤害得夏丽虹更深,他就怎么说。 夏丽虹笑了:「那倒真的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 」「但我不想我的儿子进了这盆脏水里,放过我的儿子吧,我不想因为他的母亲的名声影响孩子的前途。 」「我要是一个脏母亲,晓奔也好不到哪里去。 」夏丽虹疲惫而绝望地说。 「出淤泥而不染,」张清河竟然想到了这么一句词,「再说生他时,那盆水还是干净的。 」夏丽虹再次疲惫地笑了:「干净?你不是还玩小姐的吗?你说你干净吗?儿子跟着你会干净吗?」「记住,小姐也比姓贺的和跟他来往的女人干净!因为她们是光明坦荡的,不是偷偷摸摸的,她们是公平交易的,不是巧取豪夺的!」「你那意思,我要是告诉了你,光明正大地和贺正勇交往,就是干净的?就是可以被你谅解的?」夏丽虹笑着说。 这倒是一句很致命的问话,一下子把张清河陷入两难境地,如果同意了这句话,那么光明正大地出轨就是正确的,如果不同意这句话,那么张清河刚才的关于偷偷摸摸的论调就是不成立的,等于张清河是在自己扇自己的耳光。 如果两个都不正确,那么结论就只有一个--只要结了婚,就不能出轨,不管是光明正大的,还是偷偷摸摸的。 那么这就又出现了另一个问题,如果婚姻中已经没有了爱,那么也只能死绑着过一辈子吗?但张清河马上就发现,这其实是一个伪命题,如果婚姻中没有了爱,而你又绝对无法忍受这一点,那你可以先离婚呀?如果你提前找好了「下家」再离婚,那对另一方无疑就是一个很大的伤害。 这样脑子里转来转去地想了一大圈儿,张清河认真地开了口:「那比偷偷摸摸好一点,但也是不能被谅解的,因为你如果想和另外一个男人好,那你就应该先和我离婚!」这是一个比较冷静理智的张清河了,夏丽虹看着他说:「婚后我是有过和其他男人的幻想,但我其实从没想过要出轨,一点儿这样的想法也没有!可是贺正勇突然之间闯入了我的生活……」「所以姓贺的是不可以被原谅的,尤其是他还用赖着不还钱的手段胁迫你继续来往!用恐吓的手段对付我,他该死!」张清河接过话认真地说。 「你已经报复了他!」夏丽虹说。 那还远远不够,因为他抢走的是我的灵魂!抢走的是我的温馨正常的生活!张清河心里说,但他没有说出这些,也许她会把这些无意中(或者是出于她的所谓的好意)透露给贺正勇,而且,老实说,他也不想太让她担心。 虽然这话说起来真的让人沮丧,他无法不爱她,而且他永远也忘不掉过去那段铭心刻骨的爱……第122章:给贺正勇作担保张清河和夏丽虹把那种你刺我一下我刺你一下的刺心游戏的话说过来说过去,最后也没说个所以然,夏丽虹的宗旨有两个:一、绝对不放弃儿子的抚养权;二、绝对不和张清河打官司。 对于坚决不和张清河打官司的理由是--两人之间的事,为什么要让那么多外人来围观和评判呢?张清河的宗旨只有一个:要回儿子的抚养权!意识到这样下去永远也不会有个结果,张清河不愿陪夏丽虹玩下去了,他想用一句话来结束这种游戏了,就说:「你回你哥家去吧,我要带儿子去法院递诉状!」「儿子在法律上归我,凭什么让你带着儿子?」那带着她去递起诉她的诉状?那成了什么?玩过家家游戏吗?「那你带着儿子,我自己去!」「不行,我带着儿子跟着你,看你怎么起诉我!」夏丽虹摆明了是要耍无赖,并且深怕他走似的,一把攥住他的袖子。 不管这种耍无赖能起到多大作用,她要尽到最大的努力。 她是一个小女人,是一个在人生中彻底迷了途的小女人,现在只能靠耍赖揪住回家的船,虽然希望渺茫,但她是真的想回家呀。 现在她的昏昏的脑袋里抱定了两个念头:只要不打官司,守住自己的儿子,她就还有一丝希望重新返回原来那个幸福温馨的家,至于肚里的那个,当然还是要打掉。 贺正勇只是一个外人,一个流氓,当然不能跟了他。 夏丽虹的手机响了,她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接通了。 「是夏丽虹吗?」一个陌生的声音,冷冰冰的。 「我是。 」夏丽虹纳闷地说,谁呀?这么凶。 「你认识贺正勇吗?」声音很高,张清河也能听得见。 他的脸色铁青,一听见这话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贺正勇因为盗挖煤田,被我们拘留了!他指名你作他的担保人,担保他出去!」听完这话,夏丽虹发了半天呆,然后对张清河说:「贺正勇盗挖煤被拘留了。 」其实不用她说,张清河早听明白了,听到这话他第一个感觉就是爽,贺正勇又栽了!小子,你不是够胆大吗?都大胆到敢公然触犯法律了!「喂,你听明白了吗?」电话那头冰冷的声音又在问。 「听明白了。 」夏丽虹小声说。 「那你会来吗?」夏丽虹看着张清河,张清河把脸转过去。 「会的。 」她又小声说。 「保证金两万元!」「知道了。 」挂了电话,夏丽虹咬着嘴唇看了一会儿张清河,说:「我不担保他出来,你们俩就结成死仇了,他会发疯的。 」见张清河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她迈步向电梯口走去。 「夏丽虹。 」张清河点着一支烟,铁青着脸叫道。 夏丽虹站住了,但并不没有回头。 第123章:软禁「给你提个建议,」他弹一下烟灰,「以后浑身痒得难受了,就别找什么借口。 」夏丽虹听完这话,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回头,继续向电梯口走去。 张清河感觉自己通上通下的一根筋被人活生生地抽走了。 他靠在墙上继续抽着烟,突然把一根烟握在手心里揉碎了,烟头烫得他生疼。 婊子!他朝地下唾了一口痰。 他被拘留时她来逼他离婚,姓贺的被拘留她要把他担保出来。 贺正勇见到夏丽虹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会放过张清河!」「不是他告的密,他还在东胜,起诉我想要走儿子!」「就是他,没有别人会这么害我!」贺正勇满脸狰狞地说,「我要杀了他!」「已经告诉了你不是张清河!」夏丽虹扬起眉叫道,「你再这么说我就走!」「好,我可以不杀他,但你必须从此跟了我!不能再和他见面!」「不可能,这是我们最后一面,我的钱我不要了,这两万元担保金也不要了,我们从此两清!」夏丽虹说。 「你今天可以不保我出去,但绝对不能和我断绝关系!我马上就会出去的,出去我就去找你们,我没好生活过了,大家都不要过好生活了!」贺正勇把桌子拍得山响,警察大声冲他喝道:「干什么?老实点!」「大爷就不老实!你能把大爷怎么样!」贺正勇冲警察瞪大眼睛。 警察阴着脸走过来。 「贺正勇,你疯了?人家警察惹你什么了?」夏丽虹轻轻地掴了贺正勇一巴掌,然后对走过来的警察说,「对不起,警察同志,他发烧说胡话呢,您别和他一般见识!」夏丽虹交了两万元担保金,保出贺正勇,夏丽虹和贺正勇刚出看守所,在路上等出租车,高福昌到了,还带着几个牛高马大的大汉。 「正勇姑舅,还钱没有,买煤矿有钱啊?」高福昌下了宾利,皮笑肉不笑地向贺正勇走来,「还带着--这是你的情妇吧--叫夏丽虹,是吧?」同时,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几个大汉团团围住贺正勇和夏丽虹。 「姑舅,你这是干什么?咱俩个还用来这套啊?」贺正勇拉着夏丽虹退了一步,笑着说。 「我也不想啊,姑舅,可是你做事太黑了点吧?当初你借钱装得跟孙子一样恭顺,现在轮到还钱了就这么不痛快,尽让我花冤枉钱,跑冤枉路。 玩得你哥哥是一愣一愣的!」高福昌一边说一边走近,「怎么?兄弟,我又不是搞房地产的,烂尾楼我是不要,你看能不能给点现钱?本利加起也就五千多万,还了吧?」「现在我哪有钱?」贺正勇苦笑。 「买煤矿就有钱?「那不是又跟别人转了一点吗?」「那好,你也再给哥哥转一点,把这钱还了!」「那行,我回去就给你转!」贺正勇说。 「兄弟,你一旦回去,我又见不上你了,今天在北京,明天在上海,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哪儿?这么着,你哪也别去,就在我这里,我把你好吃好喝供着,你打电话找钱!」「哥,你也知道,我人不回去,打电话哪能给你弄到钱?」「弄不到钱也行,就把那煤矿转给我,哥也不亏待你,给你打价八千万,我再给你现钱找三千万,你看行不行?」高福昌手里晃着一副黑眼镜说。 「哥,我那矿可掏了一点二个亿,连带那些地面设施,怎么也有一点三个亿吧。 」「屁,贺正勇,这是我还念咱姑舅情分才给你八千万,不然六七千万就能搞定,你信不信?何况我接手了这煤矿也还不得七八年后开?这也就等于无利息存点钱。 」「高老板,你们是姑舅,你这样也太黑了点吧?正勇现在也正走背字,你这当哥的就不能让着点?」夏丽虹说话了。 「行,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给正勇算九千万。 这是最高的价了。 就算我又赔了一千万!」高福昌眯直眼睛看了一眼夏丽虹说,又转向贺正勇,「九千万闲置七八年利息是多少你也知道,我这也就是想回收贷款才做这么傻的事。 」「哥,你这么做,就等于是把我送去见阎王,我这还没怎么呢,就赔了四千万!」「你赔又不是赔在我名下,是赔在了李满囤名下了。 」高福昌说,「你要不服气,哥给你十天你卖矿,哪怕你能卖三五个亿,哥替你高兴!」「那行,哥,你给我十天时间,我回去卖矿!」贺正勇说着拉起夏丽虹就要走。 那几个大汉走过来叉起腰就把他围上了。 「兄弟,这次我是不会让你走的,走了我又见不上你了!你就住在我这里卖矿,卖了矿也好赶快还哥的钱!」「哥,你做得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贺正勇虎下了脸,夏丽虹就在身边,他感到很没有面子。 「哥不过分,兄弟,是你做得太过分了。 我知道你狠,兄弟,可哥也不是吃素的,你信 分卷阅读48 不信哥今天就给你断两件子废了你,再找一个人顶罪去?」贺正勇也虎下了脸。 「你们今天打个血头郎,明天怎么给你们长辈交待去?」夏丽虹说,「为了一点钱,不值得吧。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高福昌对夏丽虹说,又转向贺正勇:「不是我做事狠,是你贺正勇做得太过分了,废了你,我养活我舅舅舅妈,还有你女儿!」「行,哥,算你狠,我这就跟你去!」贺正勇看高福昌是动真格的,好汉不吃眼前亏,认了,「夏丽虹,你先走吧,我从我姑舅这儿出来找你!」「她不能走,什么时候你还了钱,你们俩个一起走!」高福昌说。 「我又不欠你钱,我为什么不能走?」夏丽虹又吃惊又生气地说。 「对不起,谁让你和我姑舅在一块儿呢?你跟着,也能给我姑舅解闷儿。 」第124章:我们俩住在这儿谈生意夏丽虹和贺正勇被软禁到第六天,张清河报了案。 前五天他以为夏丽虹和贺正勇到哪里去了,恨得咬牙切齿,痛得翻江倒海,绝望得天昏地暗。 他已经向东胜人民法院递交了要求收回儿子抚养权的诉状,可法院也无法给夏丽虹送达诉状,因为打她电话也打不通。 儿子问起**妈去哪儿了,他还得忍着心痛给他撒谎:「你妈妈去提货了,马上就可以回来的。 」可是到了第六天,他开始怀疑,脑海中开始闪现各种夏丽虹惨死的幻像,虽然觉得有那么一丝丝解恨,但更多的却是惊慌和彻骨的后悔--如果真是那样,那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夏丽虹在遭难的时候,他却因为怀疑和痛恨而不去积极地报案和解救!报了案后,他把儿子送回幼儿园,给幼儿园老师买了一些礼物,叮嘱她们一定要注意晓奔的情绪。 然后他也开始跑前跑后地帮助警察破案。 这个案子并不难破,两天后,警察就注意到了高福昌,因为和夏丽虹同时失踪的贺正勇欠着他一笔巨款,同时他最近正在向贺正勇催债。 便衣警察跟踪高福昌来到他软禁贺正勇和夏丽虹的宾馆,亮明身份后,高福昌大惊失色,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弄不好还有牢狱之灾。 「你是贺正勇吗?」警察拿出相片对照着贺正勇说。 「是。 」「你是夏丽虹吗?」警察又对照着另一张相片询问夏丽虹。 「是。 」夏丽虹低垂着头说。 这下在神木可出名了,认识她的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她和张清河离了婚,一个有夫之妇和一个男人被别人扣押了八天,八天同吃同睡一刻不分离……「知道我们在找你们吗?你们在这宾馆里做什么?」一个为首的警察威严地询问他们。 贺正勇看看高福昌,他的脸都白了。 再瞅瞅那些大汉,一个个都呆若木鸡。 他笑了笑说:「警察同志,我们在这个宾馆里和高老板谈一笔生意。 」高福昌长出了一口气。 「是在谈生意吗?」为首的警察怀疑地把目光转向夏丽虹。 「是在谈生意。 」夏丽虹小声说。 现在除了和贺正勇「夫唱妇随」,已经没有其他办法。 「那为什么打你们电话打不通?」为首的警察继续问。 「那个--其实是我们俩住在这儿,她有老公我有老婆,开了电话不方便,怕我老婆和她老公骚扰。 」贺正勇一把搂过夏丽虹说。 「是这样吗?」为首的警察又问夏丽虹。 「是。 」夏丽虹又低声回答。 「那好,我们做一份笔录。 」做完笔录,为首警察向其它警察一挥手都走了,夏丽虹听见他们在下楼时说:「真**有意思,老公在家等,孩子哭着要娘,她躲在宾馆里和别人鬼混!」夏丽虹羞惭地无地自容,她夏丽虹从此成了神木有名的**了,神木将无她的立锥之地!贺正勇并没有注意到夏丽虹的羞惭,他只顾盯着高福昌意味深长地笑了:姑舅,关键时候咱还是弟兄呀!怎么,还要软禁兄弟吗?当然不能再软禁了,高福昌明白贺正勇又占上风了,这世道似乎永远是欠债的人是爷爷,债主是孙子。 「行,兄弟,够意思,今晚我请兄弟和弟妹在北亚华用餐,给兄弟和弟妹压惊道歉!」硬的用不成了,现在只能用软的,再说贺正勇刚才也确实够意思,这小子又占了上风。 第125章:往家走的脚步是这样沉重「我……我要回家!」夏丽虹说完就往外走。 「丽虹,那个家就别回去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咱今晚去北亚华去!」贺正勇一把搂住她说。 夏丽虹一声不响地挣开他朝门外走去,高福昌在门边笑嘻嘻地用手臂虚虚地挡她一下,被她一巴打开了。 夏丽虹高一脚低一脚地往家走,大白天的,她感到天昏地暗。 命运--也不全是命运,还有她自己近来越来越犹疑不决的软弱,把她再一次抛到海底里了,上面是无际的深水。 八天八夜和贺正勇呆在一起,感觉上几乎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被贺正勇剥得赤-裸裸的,那个壮实的牛一样的东西不知哪来那么多精力,手臂上还有伤,还正在被别人催租要帐的,居然就能那样一次又一次地,还变态地把……挺进她的嘴里,扳着她的头在那里猛戳……以前都没有这样搞过,把她当成了什么?一个他解愁散闷的工具吗?她的浑身好脏啊……心也脏了……从里到外地脏……回想起张清河的吻和缠绵,回想起他的带着诗意的铿锵的声调,回想起他的缺少激-情但绝不缺少温情的拥抱,回想起他的对金钱财富的看轻和对家人温馨的看重……,她的腿迈得沉重,就好像她第一次夜里被贺正勇**,第二天去和他要钱时又被他蹂躏一顿后往回走时一样沉重。 那天的沉重包含着第一次出轨的恐惧,对丈夫的深深的愧疚,而今天的沉重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惘。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走向哪里了,腿就长在自己的身上,可是迈向哪里真的好像不由自己作主了。 就比如这件事,开始真的只是想去保贺正勇出来,减少他对张清河的深仇大恨,努力地化解他们之间出现生死对决的可能性,谁知就演变成了这种永远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八-九天没回家,张清河用脚都能想出来她是和谁在一起,在一起又会干些什么。 还有儿子,他有十来天没看见她了,从此在他那纯真清澈的眸子里,她只能照出她浑浊破败的影子来了。 「抛开那个家,从此跟我走吧!那个家已经永远容不下你了!」贺正勇用厚重的大手摩挲着她的赤-裸裸的全身说,「这次钱一转过来,我一定和刘美君办离婚,从此你夏丽虹就做我的唯一的女人!」他说得很动情很认真,她明白他说得是真的,自从他和她相好后,他外面就只有她一个女人,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问题是在她的心里,和他在一起只有欲-望的骚-动,却无法带来灵魂深处的安宁、快乐、幸福和归属感。 以前张清河在时,这种欲-望强烈地吸引着她,有时甚至让她魂不守舍,恨不得马上和他再相会,那种隐秘的强烈的欲-望上的刺激,令她抛开对家庭的愧疚,一次次飞蛾扑火地去品尝。 可是自从张清河和她离婚后,像是身体里最坚实的一块被突然抽走了,她才感到那背后默默无闻存在的一块有多么重要,那就是她灵魂的归属地啊。 现在后退无路了,是万丈悬崖。 不可能再指望张清河留在原地守着她了,她伤他伤得太重太重了,从心灵到男人的荣誉和尊严。 前面忽然站了一个人,她抬起头,是张清河。 他的脸在铁青中扭曲着,良久,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开口了:「你还要说你能带儿子吗?」第126章:罪恶的气息夏丽虹背靠在街边的一段为建筑修起的临时围墙上,平时爱干净的她也顾不上那有多脏了,同时双臂抱在胸前,不如此,她简直感到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会像一阵轻烟一样散去,再也聚拢不在一起了。 可这个动作在张清河眼里的意味完全不一样,它像是一种满不在乎,更像是一种轻蔑和挑战。 他奇怪自己为什么老对她抱着一种幻想,婚内出轨在他的心里可能是她爱他的钱,同时可能还受到了要挟之类的,被他发现后她继续和他来往,在他的心里解读成了她因为钱在姓贺的手里,不得不和他来往。 那么这两次呢?在她得知钱已回来了,她好像反倒变本加厉了,一次因为和他在一起忘记去幼儿园接儿子,一次直接和他连呆了八天,同住同眠,打电话关机,还美名其日为「谈生意」(他从警察嘴里得知的。 ),全然不顾自己的名誉,全然不顾儿子和服装店!真的是再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他搜肠刮肚也为她找不到!「我**怎么傻到那个地步,为了你这么一个女人,耗时耗力地去报复,还以为大原因都在姓贺的身上!现在请你转告姓贺的,我再不会去报复他了,我还得感谢他让我认清了眼前这个女人!」张清河无力地冷冷地说,「我要开始我自己的新生活了,真**太可笑了!」他说完转身就走,再和她呆一刻,他都怕自己会疯掉。 报复贺正勇,真的只是为了男人的尊严吗?不,其实那只是一个借口,是他为自己找的一个借口,最真实的原因是,他还想着夺回她。 可是现在他才明白,这报复多么可笑而愚蠢!早该轻飘飘地向她挥挥手,大踏步地向前走了。 夏丽虹一个人回到家里,觉得家里空空荡荡的,寂静得可怕,细一留神,才发现张清河的一些东西和儿子的衣服玩具等一应物品都不见了,立刻惊得背部发麻,急忙拨通了张清河的电话:「你把儿子的东西搬走了?」张清河听着夏丽虹发颤的声音说:「嗯。 」「为什么要搬走?」夏丽虹又问。 「因为我已经向法院递了诉状,他以后要和我在一起生活了。 」「可法院现在还没把儿子判给你,他还是要和我在一起生活呀!」「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胜算,这次八天没有回家,八天儿子见不上你的面,这在警局可是有案底的。 你觉得法院会把孩子判给你这样的女人吗?」张清河的声音冰冷刺骨。 「我不管,在法院没判给你之前,他还是我的!你把儿子给我还回来!」「不可能,你不知道你身上有毒吗?我不可能再让我的儿子呼吸罪恶的气息!」夏丽虹无力地合上手机,罪恶的气息--这就是他对她的形容词!她悄无声息地软软地趴到床上去,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一样平展展地躺在床上,竟然就那样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她太累了,这一段时间来一直在深渊的壁上拚命地想往上爬,爬一步退三步,现在不用再爬了,因为她已经躺在了深渊的底子上,不用再往上爬了--罪恶的气息,这就是他对她的最后的鉴定。 睡了不知多久,她在一阵惊悸中醒过来,周围是一片黑暗和安静,天已经黑了。 然后她又想起了刚刚发生过的事,确定那不是一场梦后,绝望深深地漫进了她全身的骨髓里--罪恶的气息!她站起身来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瓶安眠药,自从离婚后她晚上常常要用它才能睡得着。 今天就一顿吃下去吧,以后也省得麻烦。 第127章:这次就在家里正要把安眠药往嘴边送,贺正勇的名字忽然蓦地飘进夏丽虹的脑子里,干吗要一个人走?走时也得拉个搭伴儿的!是他把她拉上了这条不归路,那么他理应和自己一同走!她走了,也不能给张清河和儿子留下这个祸害!她拨通了贺正勇的电话:「喂,正勇,你在哪儿?」黑暗中,她的声音显得异常柔美甜和。 「我还在北亚华。 你在哪儿?」那边传来贺正勇的粗嗓门和一片喧嚣声。 「嫂子可真关心你呀,一刻也离不开!」夏丽虹听见那头有一个人说,一定是把她说成了贺正勇的女人。 「我在家里,一个人,孤……」夏丽虹说。 「那你过来吧!我让人去接你!」「不,我不想见那些人,你来吧!快来啊!」夏丽虹撒着娇。 「我还正和弟兄们坐着呢,你来吧,啊,听话!」「不,你不来算了,我去找张清河!」夏丽虹说。 「那好,我就来!」贺正勇挂了电话。 夏丽虹合上手机,开始想怎么下手,喂安眠药他肯定不吃,等他睡熟了用刀砍?太血腥了!要选一个平和点的,等他睡熟了放煤气吧。 她拿定了主意,起来按着了灯,开始梳洗打扮,穿上艳丽性感的内衣。 时间不长,门上响起了敲门声,贺正勇来了。 她过去开了门,见门外除了贺正勇还有两个人,一时有点发愣。 那俩个人笑笑,也不言语,跟上贺正勇进来转了一圈儿,见屋里确实只有夏丽虹一个人,对贺正勇说:「那勇哥,我们走了。 」两双眼睛又色-迷迷地在夏丽虹身上转两圈儿,出去了。 「你怀疑我?」夏丽虹咬着嘴唇问贺正勇。 「哪是我怀疑你,是高福昌,他怕你屋里还有别人,我又喝了一点酒,所以打发两个人跟我一块儿来!」贺正勇满嘴喷着酒气地搂住夏丽虹。 「你就是怀疑我!」夏丽虹一把推开他瞪着他。 「别闹了,我要怀疑你天打五雷劈!」贺正勇赌 分卷阅读49 一个咒又过来搂住夏丽虹,把厚实的嘴唇压在她的嘴上,一只手就揉在了她的乳-房上,那**坚挺的乳-房像两只雪白的小兔子一样从内衣里跳跃欲出,是他百揉不厌的。 夏丽虹也就安静下来,配合着他的动作,她先要放完他的精力,让他呼呼睡去。 「咱去宾馆吧。 」贺正勇离开夏丽虹娇艳欲滴的嘴唇说,「你不是从来不让我在家里和你搞吗?」「就在家里吧,宾馆住腻了,找不到家的感觉。 」夏丽虹说,「张清河正在和我打争夺儿子抚养权的官司,把儿子也带走了,我就偏偏要在家里和你搞,气死他!」贺正勇听她这么说,始终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立刻动手剥-光了夏丽虹的衣服,第一次在夏丽虹的家里搞她,感觉又不一样,下-身早坚硬如铁了。 「来,给我含一下。 」贺正勇按下夏丽虹的头说,刚和夏丽虹做过这种,这种感觉特有征服的感觉。 夏丽虹柔顺地随他的意思去做了,反正是最后一次了,马上就都要上路了。 终于做完了,贺正勇躺在床上,和夏丽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你那个矿和高福昌说成什么了?」夏丽虹问。 「他把价提到一个亿了,卖了吧,反正已经亏了,能少亏一点是一点。 」夏丽虹突然有一种怀疑,贺正勇第一次盗挖煤就被查住了,是不是高福昌搞的鬼?这种怀疑在她的脑海里旋转着,但她没有说出来,怕惊动了贺正勇去和高福昌理论。 「睡吧,明天还要办那些转交手续。 」贺正勇说,先自呼呼地睡着了。 这家伙睡觉可真快。 夏丽虹走进厨房打开煤气,又过来看着贺正勇的脸。 那张脸真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把她纠缠了两年多,把她彻底扯下了地狱。 第128章:一份遗书夏丽虹慢慢地穿好衣服,开始写遗书。 清河:我的男人,永别了!无论你心里怎样想我,但我最诚实地对你说一句,在我的心中,你才永远是我的男人!身体有过背叛,有过狂欢,但我的心灵从没有背叛过你,我真正爱的,永远只有你一人!儿子还小,你要坚强地活下去,永远也不要告诉他我的这些事,我想在他的心中永远保留一个干净的母亲的形象!暂时也不要告诉他我已经死了,就给他说,妈妈去外地做生意去了,一定还会回来看他的!写到这里,夏丽虹轻轻地啜泣一声,同时嗅到一股煤气味,赶忙再写下去。 李谨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女人,有可能的话,就娶了她吧,儿子交到她手里,我也就放心了。 你找个老师开始给儿子学点英语吧,我听人说,孩子学语言越早越好,我以前也一直想找一个,但一直心情不好,就没给找,对不起,我真不是一个好母亲。 让李谨管孩子管得严厉些(如果你俩真成了的话),不要顾忌不是自己亲生的,怕别人说闲话,我在天上看着她呢,她真心对他好,我会永远感激她的,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她!写到这里,夏丽虹停下了,心里有千言万语,但就是再找不到一句话来说。 煤气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水……水……」隔壁传来贺正勇的咕哝声。 夏丽虹一惊,搜出一条绳子走过去,他要是有醒的动向,她就把他绑起来!可是他好像又睡熟了。 睡吧,到另一个世界再醒!她又轻手轻脚地走回来,继续写。 清河,你把烟戒了吧,你的肺本来不好,再抽下去会出问题。 开车一定要慢点,车是老虎,弄不好就会出事。 现在我走了,儿子在这世上只留了你一个亲人,你可千万别出个三长两短,不然咱儿子在这世上就成孤儿了!就像那天我们离婚时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小伙子,孤零零的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我爸我妈那儿你有时间也去看看,他们就我和我哥两个儿女,现在我走了,就只丢下我哥一人,不要再记恨我,也不要再记恨他们(也许他们当初的意见是对的,我们要是不结婚,我也不会给你带来这么多的耻辱。 )服装店你转出去吧,对了,我这儿还有一张存卡,里面有十五万元钱,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已不在乎这点钱,但好歹也是我对儿子的一点心意。 贺正勇我带走了,不能再给你们留下这个祸患。 还得叮嘱些什么呢?可是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支撑不住,从椅子上一头歪倒在地上。 贺正勇在梦中听到咚地一声响,还有椅子划地的吱的响声,他惊醒了,感觉头痛欲裂,屋子里充满了浓重的煤气味,急忙挣扎着爬起来,歪歪扭扭地走到窗子前,挥拳卡拉一声把玻璃打碎了,一股新鲜的空气立刻扑进来,他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了……夏丽虹!他急忙四顾去找她,跑到隔壁却发现她倒在地上,浑身瘫软的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她抱起来走向门边,腾出一只手打开门,把她抱出外边去平放在地上了然后去打开楼梯过道的窗子,累得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自杀!夏丽虹这是想杀了他和她自己!怪不得她非要留他在这里搞。 可是他现在已顾不得思考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看夏丽虹还昏迷不醒,他打通120报了地址,然后摇摇晃晃地走进屋里弄出一盆清水来浇向她的脸。 醒醒呀,丽虹,你可千万不能死啊!他心里叫喊着,掐住了她的人中,嘤咛一声,她醒过来了。 第129章:和你死一块儿也是好事「我,我这是在哪儿?」夏丽虹迷茫地睁开眼睛问道。 「在你自己的家门口,煤气中毒。 」贺正勇说,「你感觉怎么样?」「晕。 你怎么赤身裸-体的?」「没来得及穿。 」贺正勇想起救护车快来了,急忙忍着头晕恶心进去穿上衣服,想起煤气还没关,就去关了煤气,又洗把脸出来了,把门关上,那屋里残存的煤气就跑不到走廊里来了。 一会儿120急救车过来了,把他们送到了医院。 例行检查过后,按贺正勇的要求,他们俩被分到了一个单独的病房,挂上了液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等医生护士们都走后,贺正勇在另一张床上扭过脸来问。 「不为什么,活得不耐烦了。 」夏丽虹侧过脸去咬着嘴唇说。 又活过来了,她仍然觉得好烦。 「就因为你永远也无法再回到张清河身边了?」贺正勇不服心地追问。 那是一条主要原因吧,但还有一条,她觉得自己活得越来越没有人味了,背离自己当初的人生价值观太远了--有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做一个贤妻良母。 夏丽虹想。 但并没有回答。 「其实我理解你,你爱张清河爱得未必真有那么深,只是因为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是你的初恋,是你的原配,是吧?如果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是你的原配,也许就不一样了。 」「两码事。 」夏丽虹嘴上说,其实她也没搞懂自己的心思,也许真是贺正勇说的那样?她依然那么深地恋着张清河,只是因为他是她的原配?不,当然不是,可能有那么一些因素,但绝大部分不是。 原配夫妻还有真正厌烦到不愿再和对方过一天日子的呢。 不是,她依然深深地恋着张清河是因为他确实值得她爱,他就是自己少女时代直到今天的心中的理想爱人--那她为什么还会出轨呢?而且出轨出得这样彻底,这样无可挽回?说到底就是人心的无尽的贪欲吧--想尝尝另一种不同的类型,想找找另一种不同的感觉,哪本书说过,一棵树总比不上一片森林吧。 结果就把自己原来认定的那棵树丢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贺正勇用一支胳膊支撑起身体,探过身来查看她的脸。 「你能不能别这么烦人,让我好好地休息一会儿?」夏丽虹不耐烦地说。 张清河在发现她出轨前是不会这么问她的,他以为他们的心意是永远相通的。 直到他发现他们的心已经离了十万八千里。 人的心为什么这么容易远离?原本两颗靠得那么近的心现在却离得这样遥远?她感谢他当初的信任,但是这种信任如果少一点的话,也许她就会被他早一天揪回来。 现在已经太晚了--两颗反向狂奔的心!「别胡思乱想了,看着我,我在和你说话呢。 我们刚刚共同从鬼门关爬回来,现在我们应该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张清河没和你共同经历过死的考验吧?」都经历过,而且在同一个大的事件中,但却是背对背经历的。 「丽虹,我真的要娶你了,这次高福昌给我找五千万,我手头有现钱了,回去就和刘美君离婚!」「你不怕我再次害你?」夏丽虹冷笑道。 「不怕,能和你死在一块儿,也是一件好事。 」贺正勇说。 「别闹了,睡会儿吧。 」夏丽虹柔声说,她再次被他的话感动了。 第130章:暖融融的感觉张清河和儿子住在宾馆里,几乎一夜未眠,心中几次想去看看夏丽虹或给她打个电话,但一想起她竟和姓贺的关机连呆八天八夜,就恨恨不已,算了吧,随便她怎么样吧,跟上姓贺的去哪里鬼混都无所谓了,自己只把这个儿子看好,有机会了就再成个家,好歹过完这一辈子。 想到成家又想起了李谨,想起了她的肚子里的自己的另一个孩子,心中有一种美好而又柔柔的感情在拂动。 这几天忙着向法院递送收回儿子抚养权的诉状,忙着恨夏丽虹,忙着协助警察找夏丽虹,每当李谨打过电话来,他也只是寥寥数语就挂电话,她应该感到失落和生气了。 现在夏丽虹已经这样了,也许他应该认真思考一下和李谨的关系了,也许,他真的可以娶她为妻子的。 但是一想起她那副女强人的言谈举止他心里就有些不自在,还是夏丽虹好,她比较温柔些。 怎么脑子又转到了夏丽虹的身上?她虽温柔,但淫-贱呀。 不想夏丽虹,继续想李谨。 他知道她把孙正军叫来承包井下工程了,那天还看见孙正军上了她的车,穿得西装笔挺的,一定是李谨给他买的,看起来他好像精神多了,脸上也有了真正的笑容。 当时他正忙着协助警察找夏丽虹,看到孙正军那么爽朗开心真的很为他高兴,也很羡慕他,而他当时正是满腔痛悔和恐惧,万一夏丽虹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这辈子和快乐也就彻底绝缘了。 李谨和孙正军有可能吗?看起来他们好像有段交往很深的过去,但从李谨的表情中他看出,她对孙正军好像只有热情没有激-情,脸上的笑容是那种「老同,但愿你快乐」的笑容,没有丝毫暧昧的色彩。 李谨当时好像也看到了他,但她只是用眼角扫了一下他,并没有和他打招呼。 她和他现在仍然是背后宽衣解带柔情脉脉,人前客客气气两不相干的关系,这种关系让张清河感到宽松而又有些别扭,但李谨似乎对这种关系感觉如鱼在水中一样自如。 真是一个值得让男人研究玩味的女人。 这样想着李谨,李谨居然就给他来了电话:「睡不着还是我把你吵醒了?」「是你把我吵醒了。 」张清河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么一件小事上也要给她撒谎,大概就是习惯了,或者不愿让她知道自己正为夏丽虹而彻夜不眠。 「儿子还在你身边吗?」「在。 他睡着了。 」「我感觉你有些残忍,不应该从夏丽虹的手中把儿子夺过来,那是她的精神支柱。 」「是一根精神支柱,呵呵,痛苦时能想起,快乐时就忘记了。 」张清河冷笑道。 「我觉得你的话很不公平,她真不是一个那样的女人,这次的事,我想她可能有隐情。 」「隐情就是正在和姓贺的快乐,所以就忘记了儿子。 」张清河继续冷笑。 「你就是一头犟牛,认住了什么就是什么!」李谨有些生气地说。 「不是我犟不犟,是事实。 」「什么是事实?有时事实可能和你看到的听到的也不一样。 」「那没办法了,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别和我犟了,真的,你再和她谈一谈,也许她真有什么隐情的。 」「算了,没那兴趣了。 近来心情怎么样?」张清河转了话题。 「就那样,哎,我感觉它在动呢。 」她柔声柔气地说,「真的在动,不信你听!」张清河这边就听到了一阵肠胃的蠕动声和心跳声,她一定把手机贴在了肚皮上了。 虽然什么也没有听到,但张清河还是觉得心里一阵暖融融的,那种暖融融的感觉颇有一点家庭的味道。 第131章:尚志耿之死第二天,张清河正准备打电话通知东胜法院找到夏丽虹了,苏叶青打来了电话:「清河,叫上正军,来给你们的尚哥--送送行吧。 」声音哑哑的,涩涩的。 「送……送行?」张清河结结巴巴地问。 「你们尚哥……去世了……」苏叶青终于忍不住哭泣起来。 「怎么……怎么去世的?」张清河震惊地问,眼前立刻浮现出尚志耿那宽宽的脑门来。 「警察查到了我们这里,你们尚哥……一个人……把罪揽了,然后趁警察不注意,用……氢化钾……自杀了……」「怎么……怎么查到的?」「暴龙的一个混混弟兄知道婷婷被暴龙强- 分卷阅读50 奸的事,又知道那天你们尚哥跟踪暴龙的事,犯了事被逮进号子,为了立功赎罪,就把……就把这件事……说出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早告诉了你们,让你们都来自投罗网呀。 」挂了电话,张清河的脑子轰轰的,尚志耿的死,再次激起了他对那件血淋淋事件的回忆,既有对尚志耿的心痛,也有对未来的恐惧:老天爷原是喜欢在不该睁眼的时候睁眼的,谁知道哪一天他也会因此而被投入监狱呢?自从那件事后,这么长时间来,他一听到警笛响,甚至一看到警察就不由得心跳加速,他简直怀疑即使不入狱,这件事也可能给他搞出一个心脏病来。 一旦他被投入监狱,儿子又该怎么办呢?交到夏丽虹手上,就等于交到了贺正勇手上。 可是今天他必须把儿子交到夏丽虹手上。 他不想把儿子交到父母的手上,那样他们又会担心地唠叨他了。 尚志耿事件给他带来的震惊、恐惧和悲痛使他暂时又忘记了夏丽虹「浑身的罪恶气息」,毕竟在这样大的事件面前,个人心理上的感受也只能先放在一边了。 他给夏丽虹打通了电话:「你在哪儿?」「什么事?是不是要把儿子给我还回来?」夏丽虹问,完全不管贺正勇正伸长脖子在听。 「这几天我有点事要去办,你先带着儿子。 注意上下学要尽早接送儿子。 」张清河尽力用平和的语气说,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何况俩人中间有儿子,这个朋友不做也得做。 「你要去做什么?不是要去催法院把儿子快快判给你吧?」想死没死成,那这日子就还得过下去,那就不能让儿子离开自己。 「我有一个朋友新开了一家公司,让我去帮忙参谋参谋。 」张清河随便撒了一个谎,他当然不能让贺正勇通过夏丽虹得到他的真实消息。 虽然他报复贺正勇的念头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甚至打算从此偃旗息鼓,和姓贺的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但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谁知道姓贺的怎么想,他毕竟狠狠地报复过他两次,按照姓贺的一贯的做法,他不可能就那么轻轻松松地放过他。 退一步讲,即便他不再向自己反报复,如果他伤害了夏丽虹,他张清河--当然--也不会答应,必要的时候甚至还会以命相搏。 「你的朋友在哪里开公司?」夏丽虹又问。 寡不寡,你管得着吗?张清河心里想,但为了通过她迷惑贺正勇,他勉强答了「府谷」两个字就挂了电话。 然后他给孙正军打通了电话:「正军,尚哥去世了。 」「去世了?怎么去世的?」孙正军问,只听那边人声喧闹的,他好像很忙。 「生病去世的。 」张清河话到嘴边又变了说法,「看来你很忙,这样吧,你的那份礼我代你答上。 你先忙吧。 」不要让他知道再担心这件事了。 他一个人往东胜赶。 因为情况特殊,尚志耿的葬礼办得很简单,只有十几个至亲好友,不过苏叶青花高价给他买了一块最好的墓地,同时也在他的墓地旁边也给自己买了一块。 将来,他们是要葬在一块儿的。 来人陆续走光了,只有张清河和苏叶青母女还站在尚志耿的墓碑前,张清河看着尚志耿的遗像暗想,这个人这一辈子也够凄惨的,由于出了一次轨,就遭到了妻子最残酷的报复,在外一人孤零零地漂泊八年,好不容易熬到夫妻重修旧好,眼看能温馨安稳地度过下半辈子,却不料东窗事发,又被迫抛下妻女,独赴黄泉。 「我想不明白,尚哥为什么要自杀?」张清河说,「按照现在的刑法,法院在酌情考虑的话,应该也就判二十年。 」「我明白他,他是死也不愿去坐牢的,坐在牢里,他会觉得比死了也难受。 再说,婷婷也这么大了,他怕影响婷婷的名声。 婷婷,再给你爸磕个头吧,你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苏叶青抹一把泪对苏婷说。 苏婷向前移一步跪下了,叫一声「爸」,顿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第132章:和你聊天是一种快乐回到苏叶青家,张清河拿出一张卡递给苏叶青说:「苏姐,这里有五十万,你拿着用来赔偿暴龙家属。 」「你收起吧,清河,苏姐有这个钱。 」苏叶青把卡又递给他。 「苏姐,以后尚哥不在了,你一个人带着苏婷,用钱的地方多,收起吧,我不出一点心里也不安。 」张清河按住苏叶青推拒的手说,「我看苏婷最近情绪很不好,我和她再聊聊。 」苏叶青见他这样,也就不再推拒,收起了卡。 「清河,你等等再和婷婷聊,我想问你一下,你和你--前妻吧--现在关系怎么样?」「都前妻了,关系还能怎么样?」张清河苦笑。 「清河,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的一个情况,但我想说的是,天下原配夫妻是最好的,感情也永远是最真的,你们还有一个儿子,有些事,能原谅就原谅吧,不要弄成像苏姐和你尚哥这样,俩人一辈子全毁了。 」「看情况吧。 」张清河苦笑笑站起身来,「我去和苏婷聊聊。 」苏叶青点点头,张清河轻轻地敲敲苏婷的门,苏婷把门打开了,微微做个让的动作,张清河走进去坐在椅子上,苏婷又把门关上了,过来坐在张清河对面的床上。 「最近学习吃力吗?」张清河问,他有意用这个开头,避开老尚刚去世的沉重话题。 「就那样,反正能考上个学校就行。 」苏婷漫不经心地说。 「用不用再换个学习环境?」张清河问,他知道苏婷被暴龙强-奸的事一定在学校传开了。 「不用。 谣言就像风一样到处传播,你怎么能躲得开?」苏婷用一只白嫩纤细的手指弹着床说,「也无所谓,爸爸为这事都付出了生命,我只不过受些背后的指指点点和闲言碎语。 」想不到马上就进入了这样一个沉重的话题,张清河觉得自己还是太性急了,为什么这么早就提起转学的事?「风总有停下来的一天,再刮就是新风了。 」张清河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其实有时候风也不像我们想像中的那么大,毕竟人人最关心的只是自己,别人的事过一阵子就全忘了。 所以别总想像自己在风暴的中心,其实你可能并没有那么幸运地总呆在别人视线的焦点上。 」「可是既然刮过这么一场风,别人在关键的时候总还是能记起来。 」苏婷神经质地加快了手指弹床的动作,「为什么作家笔下的生活都那么美好,其实生活就是一堆由琐碎的肮脏的东西堆积起来的无奈和悲哀。 」苏婷的变化本是张清河意料中的事,可是当看到她现在这一副有点神经质的样子,他还是觉得心里很痛。 良久,张清河慢慢地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其实这两句诗中的风景是最平常的,不过是大海、春天和花朵,可是人们为什么觉得它美?因为大海、春天和花朵表达了人们一切朝前看,朝美好的事物看的思想。 」「可是作者海子却卧轨自杀了,说明他的生活并不幸福,生活中没有任何诗意可言,有的只是肮脏和悲哀。 」苏婷说。 「其实--」张清河犹豫着开了口,他拿不准该不该把海子直接叫成一个精神分裂者,或者说,一个矫情到为诗歌而死的人,在他看来,海子其实就是那样一个人,他写出的诗歌是美的,但他本人的疯狂的矫情他却受不了,一个从北大读书出来的人,父母乡邻对他寄予了多大的期望,他竟然什么都不考虑地就那么自私地自杀了!他张清河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种行为的,是江郎才尽了吗?还是矫情到要以死来震撼世人?他死后,又引起其他几个有名诗人的自杀,这种行为使他非常痛心,鄙视而痛恨!不,作为一个人,就要顽强地活着,现实地承担起自己的社会责任来。 还是不要打击她心中的偶像吧,那会让她对他反感,甚至站到他的对立面,听不进他一句话的。 「其实--,海子的自杀并不是因为他的生活就有多不幸,他是一个北大毕业的学生,后来的工作也不错,只是,他追求纯粹的绝对的美,以至容忍不了任何琐碎的平庸的东西。 我感觉,这种自杀是一种没有责任意识的行为,如果他多想想他的年老的父母,也许他就会放弃他这种疯狂的行为。 」张清河慢慢地说,还是不可避免地掺进了自己对这种行为的痛恨。 「你蔑视海子的自杀?」张清河的观点引起了苏婷的惊讶,她抬起头看着他。 「蔑视。 」张清河这次毫不客气地摆明了自己观点,「这其实是一种变态和自私的行为,比起这种行为来,每一个坚韧地活着的正常人都是值得歌颂和赞美的。 生活中本来就不缺乏美,为什么要那么病态地去追求美呢?还有一个什么大艺术家割去了自己的耳朵,真的是太可笑了!和他们比起来,我宁愿做个普通、正常而快乐的人,比如现在和你坐在一起聊聊天,我就觉得很快乐。 」「和我聊天,你觉得很快乐吗?」苏婷问。 张清河注意到她的手已经不再神经质地弹床了。 「是呀,和你聊天,我没有痛苦,没有别扭,不用玩什么心眼儿,所以很快乐呀。 」张清河真诚地说。 「这就是生活中的快乐和美吗?」苏婷显得天真地问。 「那么你以为快乐和美是什么?只是文学作品中一种抽像的存在吗?我过去经常和我妻子这样聊天,可是那种温馨快乐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张清河叹口气说,脑海中浮现出过去和夏丽虹为一个电视剧中的人物而争得面红耳赤的情景,心里烧烧地痛了一下。 苏婷站起来用手拍拍他的肩膀,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她的心情好多了。 第133章:审讯「来了几名警察!」苏婷忽然低声叫道。 张清河一听浑身一震,快步走到窗前一看,果然看见几名警察正下了一辆警车,直向楼里快步走来。 他心知不好,要马上做好接受质询甚至审讯的准备。 他一把拉着苏婷来到苏叶青面前,竭力用镇定的语气说:「苏姐,来了几名警察,也许是奔我来的!这样,我们统一一下口径,其它都按事实说,只有一点,把我说成是苏婷的家庭教师,给她辅导文综。 」「好。 」苏叶青紧张地点点头。 「再就是,我对暴龙的事毫不知情,你们也从来没给我说过!」「好。 」苏叶青又紧张地点点头。 「记住了?苏婷?」苏婷点点头。 「一定要镇定!一口咬定对尚哥和暴龙的事你们一概不知情,只是尚哥后来供述了你们才知情!」苏叶青母女一齐点点头。 「你也一定要镇定,老尚去了,他们即使怀疑也没有证据,对于那么一个坏蛋,搭上老尚一人就够了!你可千万不能再出事!」苏叶青摸着胸口说。 张清河点点头,感觉苏婷的两只小手紧紧地握了一下他的手。 「走,我们到你的书房去,我应该正在辅导你!」张清河说着和苏婷走进书房,把课本摆开。 刚好做完这一切,门上响起了敲门声,苏叶青抚抚心口去打开门,进来了四五名警察。 「你是苏叶青吧?」其中一名警察问道。 「是。 」「尚志耿是你的男人吧?」「是。 」苏叶青再次点点头。 「你认识张清河吗?」「认识。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他在给我女儿辅导功课。 」「把他叫出来。 」苏叶青就叫了张清河一声,张清河出来了,警察向他核对了姓名后对他说:「我们是东胜刑警队的,现在有李铁柱的案件想请你协助我们调查,请跟我们去刑警队去一趟。 」「李铁柱是谁?」张清河问。 「就是外号叫暴龙的,你应该认识。 」一名警察说。 「我不认识。 」张清河说。 「认识不认识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首的警察说,又转向苏叶青母女,「你们俩也跟我们走一趟。 」苏叶青说:「你觉得我们家一个女中学生,被你们带着警车出警车入合适吗?你要觉得我们犯了罪,你就给我们戴上手铐押我们走,要是你只是想问问话,在家里不能问吗?」迳为首的警察想一想,指着两名警察说:「那你们俩留下问她们话。 」张清河用镇定从容的眼神看看苏叶青母女,跟上警察走了。 坐上呼啸的警车(一名警察放开了车上的警笛),张清河心里瓦凉瓦凉的,难道为了一个无恶不作的混混,他们三人都要搭进去吗?是不是孙正军也被控制起来了?想想当初,如果真把暴龙送进警局,会不会因为一个强-奸证据不足而被放掉?更何况暴龙对孙正军那个邻居少女强-奸又胁迫至死的案子,由于那个少女顾及自家名誉而没有报案,根本无据可查。 想想这些,张清河再次觉得自己虽然是触犯了法律,但却实现了实质上的正义,在道义上是不亏的,不需要再受到惩罚了,要在这个案件彻底摔干净自己。 到了警局,张清河再次认定警局传唤他来根本不是为了「协助调查」,其实就是审讯。 是一个面皮白净的三十多岁的警官审问的他,首先问他在尚志耿交待的暴龙出事的那天他在干什么,张清河假装想了又想,最后说忘了,这么长时间,根本记不起自己当时在做什么了。 那 分卷阅读51 个警察就带着讥讽的腔调说:「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就忘了?」张清河说:「做过残忍的事情当然会记得,但我没做过什么残忍的事情。 」「你别妄想抵赖,有人已经举报说当天下午看见你和尚志耿俩人做的案,尚志耿一人怎么能把暴龙骗到黄河边暗杀掉?别以为尚志耿死了我们就查不清这个案子了!」张清河听了这话当时心里就坦然了,这说明警方根本不了解事情的真相,现在只是在诈他,孙正军也根本没进来。 有人举报他?用脚趾头想想也能想明白,一定是贺正勇指使什么人干的!贺正勇啊,看来我们俩人还真成了死对头了!「我没有抵赖,我是一个文化人,怎么可能去杀人?再说我和尚志耿又没有什么交往,怎么可能帮助他去杀人?」张清河面不改色地说。 那个警察又问了他好长时间,诸如和苏叶青是怎么认识的,去苏叶青家干什么,等等,最后问得口干舌燥也没问出什么线索,就有些懈怠了,把张清河关进审讯室里出去了。 张清河趴在桌子上睡起了觉,反正这种案子,警方对他只有二十四小时的置留权,二十四小时问不出什么,就必须放他出去了。 他正在睡觉,警方又开始对他进行第二轮审讯,这次上了测谎仪,由于张清河心地坦然,所以顺利过关。 这样折腾来折腾去,总算熬过了二十四小时,负责这个案子的组长说:「看来是一条打击报复的水情报,要不就是这小子心理自控能力特别好,放了他吧,告诉他暂时别出远门,随时等候我们传唤!」张清河出了警局,看到夏丽虹的哥哥--他的前妻哥夏晨树站在外面,愣了一下,虽然是妻哥妹夫,但他和夏晨树的关系并不是很融洽,有事聊事,没事也就没话的那种关系,他来这里干什么?夏晨树看他出来了,淡淡地向他打声招呼:「出来了?」「啊。 」张清河机械地应一声。 「那我走了。 丽虹担心你,所以让我来问一声。 」说完他开上车走了。 夏丽虹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无疑,是贺正勇告诉她的。 贺正勇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无疑,这件事本身就是他操作的。 是他指使人举报的他!他现在更确定了。 打了出租车到了苏叶青家,苏叶青见他没事,不由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今后咱们遇上什么事可不能再冲动了,这也太吓人了!」苏婷面色惨白地看着他说:「这下该没事了吧?」张清河镇定地说:「应该没事了。 」可是母女俩都能看出他的面色也是一片惨白。 第134章:郭红梅夫妇的一幕「婷婷,你进你屋休息吧.苏叶青支走苏婷,问张清河:「贺正勇最近在干什么?我完全得不到他的消息。 」「他盗挖煤没成功,估计他正想办法把矿转出去。 」「你觉得他还会再报复我们吗?」苏叶青怯怯地问张清河,经过了这么多事,她确实是怕了,一心想过上安稳的日子。 看着苏叶青担心的表情,张清河心里有些痛,经过这么多的事,他真的已经把她当作了自己的一个姐姐。 「不要太担心,估计他暂时还顾不上对付我们。 」张清河安慰她一句,没有告诉她向警察举报他的事就是贺正勇指使人干的,「不过你也别大意,凡事小心点,特别要注意保护苏婷。 同时尽量注意贺正勇那边的情况,一有个风吹草动就赶快告诉我。 」「好的,你也要注意安全!」苏叶青给他揪揪下衣摆说。 「嗯。 」张清河应一声,心想,看来还得想办法彻底整垮姓贺的,不然他们都得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啊,**的话还是对的。 「我要走了,随时注意苏婷的情绪,有什么情况就告诉我,她这个年龄最容易想不开了。 」「自从你和她谈过话后,已经好多了,昨晚和我一起睡的,她还从没这么亲近过我。 谢谢你,清河!」张清河握握苏叶青的手和她告别。 开车路过一个小吃店,忽然看见郭红梅正和她的老公还有他们的孩子坐着吃东西,俩人一边吃一边逗着孩子,其乐融融的。 张清河笑笑,看来他们的生活开始跨入甜蜜正常的阶段了,郭红梅最近再没给他打电话。 郭红梅偶尔一偏头,也看见了坐在车里的他,看了一两秒钟,又把头转过去,手却朝他不明显地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张清河莞尔一乐,赶快开车走了。 现在回想起他和郭红梅的这段感情,他虽然满心羞愧,但并没有多少悔意,人的一生中有多少生命的过客,郭红梅只是在她婚姻的夹缝中伸出手来和他匆匆地拉了一下手,俩人在那匆匆的拉手中,彼此得到了暂时的喘息和安慰。 只要这种拉手的动作做得足够隐秘,没有被别人发现,没有对家庭和社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其实也无所谓的。 联想起贺正勇和夏丽虹的交往,其实只要做得够隐秘,够节制,没被他发现,其实本来也没什么的。 在他没发现他们的来往时,他和夏丽虹还不是好好的吗?这么想着,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又冒出来:哈哈,张清河,你是在为你和郭红梅的事辩解吧,出轨就出轨了,不道德就不道德了,还整出这么多理论来为自己辩解!你累不累啊,羞不羞啊?这是暂时没发生问题,那一旦发生了,郭红梅的生活不是就被你毁了吗?而且你也难保全身而退!是,是,是!张清河急忙低头认错,同时长出了一口气,幸好这事掩盖得还好!本打算去找刘美君再联络一下感情,想想又算了,先回神木看看情况再说。 又想起刑警队让他离开东胜的话就报告一声,就给刑警队打了一个电话,得到了他们的口头批准后,长出一口气,开车直奔神木。 回到神木已是中午,张清河站在街头刚想给夏丽虹打电话要儿子,忽然听到街上的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听说了吗?黄水湾煤矿发生冒顶事故,把两个人压进去了,一个还是荣泰集团的副总呢。 」张清河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急忙捡起手机过去拉住那个人说:「你说的是真的?谁被压进去了?」「听说一个是荣泰集团的一个副总,是个女的!还有一个男的,好像是一个承包井下……」李谨!张清河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好一会儿,他才想起那个人的后半句话,孙正军?「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等回过一丝气来,他又拉住那个人大声问。 「昨天上午。 」「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谁知道,省里的人也下来了,正在抢救,谁知道人活着不了,听说十有**……」张清河没听下半句话,他已经发疯般地上了车直奔黄水湾!第135章:矿井深处张清河走到半路,夏丽虹给他打来了电话:「你出来了?」「嗯。 」「你现在在哪里?」「我正往黄水湾煤矿赶!你把儿子看好!」张清河急火火地说,没心思再和她玩刺心的语言游戏了,刚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李谨,你千万别出事呀!我还从没对你说过我爱你的话呢!千万别出事!他一路走一路祈祷着。 到了黄水湾煤矿,见矿周围已经围满了小车,人山人海的。 张清河跳下车就往煤矿办公室院子跑,一进院子,见老板哥哥正在亲自鼓励和叮嘱负责下井抢救工作的员工,李谨的爸爸李高山也焦急万分地站在旁边,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脸也被晒黑了。 张清河下意识地躲一躲,如果让李高山在老板哥哥的面前认出他来,那该多难堪!他重新退出院子,拉住一个刚从井里下来的工人了解情况。 「人恐怕够呛了,五千多平方米的塌方呀,震得周围都地动山摇的!」那工人抹一把脸上黑乎乎的煤灰说,「当然我们还在尽力抢救!」「我进去看看!」张清河说着就要往井口跑。 那个工人一把把他拉住了,叫道:「你干什么呀,里面很危险的,再说一般人也不让进!」「那我换一身衣服去!」张清河说着跑到院子里,见老板哥哥和李高山已经不在院子里了,可能是进设在办公室里的指挥部里了,听说这次是神木县书记亲自坐阵指挥。 张清河去办公室和一个认识的管理人员领一套下井服和下井装备,那个人奇怪地看着他说:「你又不懂井下工作,你下井去干什么?」「哎,你就别管这么多了,是董事长亲自批准的!」张清河急赤白脸地说。 那人只好把下井的衣服和装备发了他一套,又发给他一个号牌套在手腕上,这个是用来清点人数和车辆的,人和车各配一个,以防备人和车在井下失踪。 在这个危急的时候,这倒不失为一个简单有效的办法。 一到井下,到处是黑暗、煤灰和烟尘,人呼吸都困难了。 张清河和几个抢救工人坐着一辆四轮车沿着长长的煤廊往前走,四轮车的光柱在昏暗的煤灰中射出两道长长的光柱。 越往里走,顶板压得砧木吱吱响的声音就越明显,里面还时不时传来炮声,那是抢救工人们在放炮掘进,每当炮声响过,就感觉到顶板在下沉,同时大大小小的石头在震荡中从顶板上掉下来,很是怕人。 张清河感到身边有一个工人在发抖。 「我们离塌方处还远吗?」张清河大声问。 「不远了。 」一个工人说。 「应该在塌陷处上面向下钻孔通气呀,同时还应该通进管子给输送食物和水呀。 他们这步做了吗?」张清河忽然想起来这个,问道。 「有那么多专家在研究援救方案呢,用得着你操心这个!」一个工人冷笑道。 张清河就又想往回返,看那些专家们有没有去做这一项,但可惜碰不到一个往回返的四轮车。 「什么时候有往回返的四轮车?」他大声问道。 「怎么?一进来就怕了?有没有尿裤子?」一个工人嘲笑道。 「我没有害怕,我只是想知道他们有没有在塌陷处上面钻孔,有没有给输送食物和水!」张清河大声说。 他并不是想为自己辩解,是怕别人一觉得他怕,会引得别人更怕。 在这种关键时候,参加援救任务的人必须要有不怕死的精神。 「那个你放心吧,他们已经那样做了!」一个知情的工人告诉他,「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常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张清河这才稍稍放了一点心。 「他们到底是怎么被困在里边的?」张清河这时才想起问这个。 「监控器显示矿井里压力异常,那条煤巷的井下工程施工人员也反映说有异响,李总就让工人先停下工,她要亲自下去看一下,众人劝也没劝住,孙正军只好陪她一同下去,谁知她们下去不久,就听轰隆一声,地动山摇。 」一个工人说。 张清河哦一声,这李谨工作极其认真负责,但同时就有她的不好的另一面,有时太固执,不听别人的劝告。 终于到了掘进处,抢救工人们正在冒着生命危险以每小时1.8米的速度快速掘进。 已经有些适应井下环境的张清河开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做得很认真很卖力也很拚命,彷佛他每多付出一点努力,李谨和孙正军的生命就能多一份保证。 第136章:把我们三人葬在一起「我走--不动了,军儿,都怪--我,看来--我们--都撂在这儿了。 」李谨靠着煤壁坐下喘着气说,在这危难关头,她不由自主地又开始用学校那时的称呼叫起了孙正军斗灵邪帝。 灯光下,她的脸上和身上到处黑乎乎的,整个人都像黑人精一样。 为了节省电,他们俩个人的矿帽灯只有一个人的亮着,孙正军身上带着的一壶水也已经喝掉了一半,绝大部分都是李谨喝掉的,孙正军只抿了几口,润润喉咙而已,此时孙正军的嗓子喉咙快干得开始冒火了。 「没--事,开始--没死,就--死--不了!」孙正军笑着撕扯着乾哑的嗓子说。 塌陷开始时,孙正军听着顶板一阵接一阵的异响,首先反应过来,刚硬扯着李谨跑到一个角落,施工场地的顶板就轰隆地塌下来,他们开来的四轮车被压得粉碎,巨大的冲击波把他们冲击得摔倒在地上。 「那也--多亏了--你,要不--现在就已经--」「还是--你--命--大--」孙正军捏一捏喉咙说。 「来,再喝--一点。 」李谨拧开了水壶递给孙正军。 孙正军接过水壶抿了几口,把水壶递给李谨。 「多喝--点,你嗓子--要着火了。 」李谨又把水壶递给他。 孙正军低头摇摇手,他噙着一口水舍不得咽下,说不成话。 李谨喝了几口,拧住水壶。 喝了这几口水,俩人又能比较顺畅地说话了。 「你多喝点,你肚里有孩子,和我不一样。 」孙正军说着又拧开水壶,强迫李谨又喝了几口。 在井下的这一天中,俩人说了很多话,李谨也把她和张清河的事全告诉了孙正军,所以他知道她正怀着张清河的孩子。 「来,再吃点!」孙正军撕开一根香肠递给李谨。 「你吃点,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李谨把香肠推给孙正军。 「我吃得比你多,我需要充沛的体力。 」孙正军说着又把香肠推回给李谨。 「你吃的 分卷阅读52 是炭。 」李谨说。 「食物也本身是碳水化合物吗,一样的。 」孙正军说着又捏起一块炭慢慢地嚼起来,「你记得电视上报道过一个女人吗?她最喜欢吃炭了,吃得比肉也香,怕家人怪,就偷偷吃。 」李谨也想起了那个节目,笑了:「想不到炭还真能吃。 」孙正军捏起一簇煤灰在灯光下扬一扬,煤灰飞走了,他高兴地说:「主巷的通风设备开了,他们已经开始营救我们了!」「可是我们这儿离井口太远了,等他们把通道打过来……」李谨说着又停下了,看着孙正军眼里闪烁的渴求生命的目光,她不忍心再说下去。 「走吧,我们再往前走一会儿!」孙正军说着搀扶起李谨,连拖带抱地搀着她往前走。 「军儿,要不我们写封遗书吧,就说,就说让他们把我们合葬在一块儿。 」李谨说,「我感觉我又有点喜欢上你了,咱们下了阴间再做一对好夫妻!」「快走吧,我们死不了!」孙正军有些粗暴地说。 「哦,下了阴间,你还是要和你的白婉茹生活吗?」一向女强人作派的李谨此时也变成了一个饶舌的小女人。 「你能别这么神经质吗?我们还有好多年可活呢,我们都还没有三十岁!」「要不就把白婉茹、你和我合葬在一起,但是不准你偏三向四,我们俩是平等的,我给咱家理财,白婉茹给咱家持家。 」「呵,到了阴间你还想当女强人啊!」孙正军不由得笑了。 「什么女强人女弱人,就是根据各人的性格划分职责吗,白婉茹小鸟依人的,更适合持家。 」「你可真是个当经理的料!」孙正军说着,忽然尿急,急忙放开李谨,让她背靠煤壁歇着,然后背过身去走远一点,摘下矿帽丝丝地尿在里边,接着发生了一件差点让李谨恶心到呕吐的事,他居然端起矿帽开始喝自己的尿液!而且仰起脖子不停地喝,不停地喝,直到矿帽完全扣在他的脸上--喝光了!第137章:喝大腿上的血「你离我远一点!」李谨用手扇着鼻子对走过来的孙正军说,「太恶心了,你怎么能……」「没有生命就没有尊严,所以生命大于尊严!」孙正军打了一个嗝说,「我们不能死,你肚里还有孩子,我还欠着别人好多债!」说完他走过来有些粗暴地硬拖抱起李谨继续往前走,「等那壶水喝完了,你也得喝自己的!」「不,我死也不会喝!」李谨还用一只手扇着鼻子说。 「呵,想学朱自清吗?宁死也不吃他国救济的大米?不过我觉得他活下来的话可能价值更大些。 事实上他的死也没阻止住国人吃救济大米吗。 迂腐的老头子,他应该一边吃美国鬼子的大米,一边数落着美国鬼子!」「真是怪论!」李谨说。 「一点也不怪,真不懂为什么会有人推崇朱老头子的这种行为?难道是想让好多国人都饿死吗?他们一边吃着美国人救济的大米,一边推崇着朱老头子的行为,想起来真够滑稽的!」俩人一时再没说话。 又走一段儿,李谨饿得前胸贴后背,渴得嗓子都粘一块儿了,浑身直冒虚汗。 「来,再吃点喝点!」孙正军先拧开水壶递给李谨,等她喝了几口,又掏出一根香肠递给她,自己则又捏起一块煤渣吃起来,好像吃得津津有味的。 「离井口还有多远?」李谨吃完香肠问孙正军。 「不远了。 」孙正军说,其实他自己也早迷失方向了,说不定他们走得离井口更远了,但他不能那么说,那么一说的话,李谨立刻就没有走的动力了。 李谨矿帽上的灯光越来越暗了,不能再等了,不然两个矿帽灯的电量全用完了,就更难走出去了。 「来,走吧!」他再次把李谨拖抱起来,俩人再次蹒跚地往前走。 「唉,吃饱喝足了,洗个大澡,再躺在床上那么一睡,该是件多么美的事啊!」李谨叹道。 「马上你又能享受上那种生活了,往前走吧。 」「我想,出去后如果跟你生活在一起,也许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呢。 」李谨又说。 「别,你还是跟你的张清河,他不是跟老婆离婚了吗?你俩正合适。 我这人脾气臭,你又不是不知道?」「脾气臭是缺乏调教,我会调教你!」「我现在长相也有点老。 」「过生活又不是吃人样。 」「我还没有什么诗情画意。 」「好的生活本来就是一首诗。 」「呵,真有你的,说不过你。 还是出去再说吧。 」孙正军说,心想等你出去思想就又不一样了,那时你怎么还会看上我?我可不讨那嫌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实在是走不动了,「歇歇?」李谨看一眼孙正军说。 「歇歇。 」孙正军先坐下了,然后让李谨坐在自己怀里,他怕冰冷的地面会让她带下病。 拧熄了灯,俩人在无边的黑暗中就那么偎抱着渐渐睡着了。 「两点了,这是第三天啊。 」李谨醒来后拧亮矿帽灯,看着表说。 「嗯,我们继续走吧。 」孙正军说,可是等李谨站起来后,他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他的腿被坐麻了。 「来,我给你捶锤腿。 」李谨中蹲下来给他捶着腿,孙正军自己也捶着揉着,好不容易又能站起来了。 走了不长时间,李谨的矿帽灯终于熄灭了,孙正军拧亮了自己的矿帽灯。 水壶里的水终于也喝完了,香肠也吃完了,俩人恐惧地感到死亡离他们更近了。 「没关系,我们离井口已经很近了!」孙正军说。 李谨也知道这是孙正军在安慰她,但明知道是这么回事,她还是被他又鼓舞起了一点勇气。 又走了不知多长时间,孙正军感到李谨的身体越来越软,很明显,没水没食物,她已处在最后的关头了。 孙正军从地上摸索到一片锋利的煤片,解开裤子,用它深深地划开了自己的大腿,接着把神智已不怎么清楚的李谨按到了自己的腿上,乾哑着嗓子叫道:「喝啊,喝啊!」李谨下意识地喝着孙正军大腿上流出的汩汩的血,渐渐地又有了一些力气。 孙正军又吃了地上的一块煤渣,再往地上摸索时,摸到了一滩水,啊,是地面上渗出来的一点水,他赶忙把嘴凑上去,咕嘟咕嘟地喝了个饱,接着又拖着李谨去喝。 「来,你也吃一块煤渣,你不知道,这东西像烤牛肉一样好吃!」孙正军等她喝完了水,捡起一块煤渣递给李谨。 李谨推拒着,这东西怎么吃!「吃啊,吃!」孙正军粗暴地叫喊起来,「快吃!」同时把煤渣按到李谨的嘴上。 李谨稍稍地咬了一点。 「是不是像烤牛肉一样好吃?」李谨不回答,但开始一点一点地咬着吃起来。 歇了很久,总算又积聚起了一点力气,孙正军忍着腿上的伤痛拖抱起李谨,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前挪。 「炮声!」孙正军忽然叫道,「你听听,是不是炮声?」「是吧?是炮声!」李谨也微弱地叫道,「他们在炸开巷道救我们!」「快走啊,我们得救了!」孙正军说道。 说快走,其实也就是每次比前面多挪一两寸而已。 走啊走啊,他们忽然踏进水里了!煤矿出现了透水?孙正军恐惧地想道,可是低头一看,发现水中有面包、香肠等食物和照明用的小手电!哈哈,这是外面用管道输送进来的救命东西啊。 「谨儿,我们得救了,我们确实得救了!这里有水和面包!」孙正军一激动,也用过去在学校对李谨的称呼叫起她来。 第138章:我已经答应了贺正勇张清河是被人们的欢呼声从梦中惊醒的,几天几夜的轮班下井作业可把他累坏了,听说李谨和孙正军已经被救出来了,高兴坏了,坐起来就问:「人在哪儿?」「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一个人回答他。 「哪个医院的救护车?」「神木医院的吧。 」张清河跳下地就要开车去神木医院,夏丽虹领着儿子从外面进了屋。 她从县城赶到这儿也几个小时了,一直在外面,一边看着屋里的他,一边打听救援的进展。 虽然她也很为李谨担心,希望她能安然无恙地脱险,但看到张清河为她这么拚命,还主动冒着生命危险到矿井里参加救援工作,心里还是觉得很酸很不是滋味。 「洗了脸,换了衣服再去医院也不迟啊?」她说。 儿子拉着夏丽虹的手怯怯地看着他,有点不敢认他。 张清河照照镜子,见里面的人满脸灰黑,胡子拉渣的,三小时前他从矿井里回来脸也没洗就躺在床上睡了。 「我给你去打水,」夏丽虹说着拿起地上的水壶,「儿子,跟你爸爸呆着。 」但儿子看了张清河一眼,硬拉着**的手走了,他还从没见过这副样子的爸爸。 用夏丽虹打回来的水洗了脸,又换了衣服和鞋,张清河问:「你怎么来的?」「坐出租车。 」夏丽虹说。 「那一起走?」到了车跟前,张清河先把儿子抱到副驾驶位上,上车找出刮胡子刀开始刮胡子,从后视镜上看到夏丽虹上了后排座,低头坐着重生香港做大亨。 坐了一会儿,可能觉得不自在,向前排的儿子伸出双手说:「来,儿子,到后座来!」她明白张清河把儿子提前抱到副驾驶位上是不愿让她坐到前边。 儿子到后排座上去了,张清河刮完了胡子,发动了车开出去。 「你和李谨发展到哪一步了?」夏丽虹问。 「什么意思?」「随便问一问,我也已经答应了贺正勇。 」夏丽虹说,「只等他和刘美君离婚。 」车里还坐着儿子,张清河板着脸没再说话,两眼盯着前方,加速,转向,超车,车速不知不觉上了一百四十迈,他不经意间溜了一眼迈力表,吓了一跳,赶紧松了松油门,车又慢了下来。 夏丽虹把嘴唇贴在儿子的额上,哄着他睡觉,并没有注意到刚才张清河的驾车超速行为。 「你接到法院电话没有?」张清河问。 「接到了,我不打算去应诉。 儿子归你也行,你要把他照顾好。 」看来儿子在她心目中也不像原来那样重要了,也是,有了新夫,又有了人家的种,自然要一心扑新家去了。 张清河想。 车速又快起来,飙到了一百四十多迈,前面的车遇到了障碍突然减速,张清河的车拉着长长的鸣笛几乎是紧贴着这车超过,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一脚松开油门,一脚轻点刹车,打转向,靠边停下。 我心如大理石,我心如大理石!他在心中默念两遍。 「你怎么了?」「肚子疼。 」张清河说一声,下了车点上一根烟站在路边吸。 后边的那辆车追了上来,司机打开车窗冲他骂道:「你**的不要命啦?」张清河看了一眼那司机,没吱声,那司机又骂一声走了。 儿子睡着了,夏丽虹把他轻轻放在座上,也下了车。 「你到底有没有参与杀人?」她突然问,面色惨白,「就因为那混混强-奸了一个你喜欢的少女?」这是事实,可是怎么听怎么味儿不对。 「你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夏丽虹小心翼翼地说,「贺正勇说他能摆平这件事,只要我嫁给他。 」妈的,姓贺的,你永远只懂得用胁迫的手段,老子这次绝不会沽名学霸王了!「信就有,不信就无!」「可是那天警察确实关了你一天,我打了你一天的电话,都关机,我哥去了,说你是从警察局里面出来的!」「上车!」张清河扔掉烟蒂说。 第139章:探病张清河第一天去医院里只见了负责李谨和孙正军的主治医师,询问了一下俩人的病情,得知俩人身体机能基本正常,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李谨肚子里的孩子也好,他松了一口气。 开始几天他忍着没去看李谨,一方面怕在那儿遇到李谨的家人,另一方面李谨是个特别注意自己形象的人,刚才矿井里逃生出来,可想而知的狼狈和虚弱,所以他不愿让她见着自己难堪。 李谨那儿没去,孙正军那儿自然也没去,两个病房挨着,去看他保不准碰到李谨的家人。 但是李谨他是迟早必须去看的,不然在她家人那里也打不了交代,这天他把儿子送进幼儿园就硬着头皮去了。 张清河先去了孙正军的病房。 孙正军正在输液,看见他来了,虚弱地笑着和他握握手。 「感觉还好吧?」张清河低头察看着他的脸色小声问。 孙正军微微点点头。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张清河笑着对他说。 这么说完,忽然就想起他和李谨单独历经了五天五夜的生死考验,会不会旧情复燃(他始终觉得他们之间有故事)?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很不是一种滋味,他和李谨假结婚了一次,俩人还有了孩子,和真正成为一家人也错不了多少了,只是俩人心中一直磕磕绊绊,一直没有最后下定决心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我的后福,就是把欠人家的债还完,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孙正军笑着说。 由于知道了张清河和李谨的事,他以为张清河会怀疑他和李谨怎么怎么地,这等于是向张清河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现在对我们来说,能安静过日子倒也不失为一种幸福,但我还希望你会有一种更大的幸福。 」张清河说。 孙正军明 分卷阅读53 白他语意中包含了暴龙那件事,就说:「放心吧,我们会有安静日子过的,心里安静,日子也安静。 」孙正军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觉得一件事百分之六十是正确的,就不会再考虑这件事的道德等一系列相关问题了,所以在对待暴龙那件事上,他的心里是安静的,反之,如果没有为邻居少女去出这口冤气,他心里倒会不安静--他会常常梦见她向他这个邻居大哥哥哭诉。 张清河看着孙正军安宁的神态,心里也对暴龙那件事安宁下来,这件事里面是有罪孽,但什么也不去做的话罪孽会更大。 问题是不能再让贺正勇把这件事挑起来了。 张清河又坐了一会儿,让孙正军给他讲了一下井下逃生的经过,虽然孙正军只是平平淡淡地叙述,没有用任何形容词和感叹的语气,但他还是从孙正军的叙述中感受到了他的坚韧和正直。 「好了,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看看李谨。 」张清河握握孙正军的手,向李谨的病房走去。 李谨的病房里有李谨的爸、妈,妹妹,还有--夏丽虹。 张清河顿时觉得头大了。 没有办法,走到哪个山头就得唱哪个山头的歌。 他硬着头皮迎着几道齐刷刷的目光,叫道:「爸!妈!」「你去哪儿了,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来?」李谨的妹妹咄咄逼人地向他问道。 「他那天一直在下井参加援救工作,我看见他了。 」李谨的爸爸说,他是个特别精明的人,可能已经看出了女儿和这个年轻人的关系一定是有些问题,「他是一个好男儿,关键时候不怕死。 」李谨妹妹的凌厉的目光变柔和了。 可是张清河感到夏丽虹正朝他投来心碎的目光。 但是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他走到李谨的床前,俯身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了?」「还行。 」李谨淡淡地一笑说。 「那李谨,我走了。 」夏丽虹脸胀得通红地说一句,提起包就走。 「我们也出去吧,让他俩单独谈一谈。 」李谨的爸爸说,「病房里也不让留太多的人,护士已经来催过两次了。 」于是他们都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了李谨和张清河。 第140章:分手「这次我以为我回不来了。 」李谨说,「如果没有孙正军,我就真的回不来了。 」「你的胆子也够大的,工人们都说有危险了,你还敢进去!」张清河说。 「我以为一时半会没事的,没想到说来就来了!」这些都是闲篇,俩人心中都明白,从此以后,俩人之间一切都可能和以前不一样了--孙正军的影子已经进入了他们的中间。 「这个事也是好事,它告诉我,人生真的是太短暂了,还随时可能突然中止。 死神不是次次都会像一个绅士一样,先向你鞠一躬,然后慢慢地和你展开缠斗,他有时是突然袭击,就比如车祸……」李谨慢慢地说。 张清河没说话,他等着她往下说。 「所以,有些事情不能一拖再拖,该完成的人生大事就得去完成。 孩子生下来,如果一个人突然走了,还有另一个人。 」李谨说。 张清河默默地给李谨削了一颗梨,李谨没把话彻底说清楚之前,他无法表态。 「你为什么要给我削一颗梨?你不能削一颗苹果吗?」李谨突然生气了。 「怎么了?」张清河愕然地说,「你这几天不是需要好好补充水分吗?梨的水分比苹果的大。 」「你不知道梨是什么意思吗?」李谨脸色惨白地看他一眼,「算了,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张清河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她现在开始在他和孙正军之间犹疑不定了。 梨--离也,李谨觉得那是他和她之间不好的兆头。 她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迷信的人?也许是心里的矛盾斗争很激烈吧,所以对任何一点微小的迹象都很敏感。 不要让她再为难吧,如果自己别有牵挂而娶了她,那对她是不公平的,而那个又是自己无法控制的,完全无法控制,孙正军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吃吧。 」张清河轻轻地说,「我们--可能性不大,正军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李谨听张清河这么说,赌气地咬一口那梨,然后把它丢在床头小几上了。 在她的心中,无疑,和张清河生活更有情趣,俩人的共同语言也会多些,最关键的是,俩人之间还有个孩子--就在她的肚子里,而且,家里人也基本上已经接受了张清河--当然是那个叫李伟的张清河。 但张清河有一个巨大的问题--他的心中不可能只有她,夏丽虹会是他永远也扯不断的牵挂,甚至那份感情的份量会远远超过他们之间的感情。 而孙正军--这个昔日的恋人,这一次的苦难又让他重新走进了自己的心灵,让她更加认清了他--他真不愧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跟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一辈子都是稳定的,可靠的,踏实的。 这样比较起来,她的心理天平开始慢慢地倾斜向孙正军。 「清河,我们也许……也许真的有缘无份……」李谨偏过脸去,闭了眼,泪水从她的眼里滑落下来。 其实从她咬那颗梨开始,张清河就已经明白了她的选择,但是当她现在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他的心还是狠狠地钝钝地痛了一下--在该珍惜的时候没有珍惜,现在想回头珍惜也已经晚了--他不想去勉强她,那样又有什么意思呢?他也给不了她整个一颗心,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 「那我……祝福你和正军。 」他低着声音说。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李谨说。 张清河的回话这样干脆,没有一点争取的味道,不由得让她想起他和夏丽虹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如此干脆的回答只能说明一点,夏丽虹,也只有夏丽虹才是他心中的唯一,其他女人,无论对他多好,他都可以舍弃。 这个男人本质上和孙正军一样,是那种死心踏地的男人,一辈子认定谁就是谁,别的女人很难真正进入他们的心灵深处。 说不上这是不是一种好品质,当然如果他们心中的那个人是自己的话,当然就是一种比黄金更可贵的品质。 张清河默默地转过身走向门,又转回头看了李谨一眼,嘴巴歪一下,一刹那间鼻子发酸,眼窝里就想要落下泪来,这个女人对自己**那么多心,费了那么多力,给自己帮助了那么多,现在她终于对自己失望了,要离开自己了,就要成为别人的女人了。 从此有缘无份,相见只能客客气气地道两句彼此祝福的话了。 第141章:给她一条回头路张清河正要开门,李谨又把他叫住了:「你等等!」张清河站住了,但并没有回头,只是把手搭在门把手上,低头站在那里。 「你不要再恨丽虹了,其实丽虹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是个坏女人,作为女人,她只是一步走错,步步都错,想回头也难了,你就再给她一个机会吧。 」李谨叹口气,「你们俩这场事闹了都快半年了,现在搞得家也不像家,四分五裂的。 听我话,清河,回头吧,给夏丽虹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还能回得了头吗?」张清河冷笑,「她都已经答应贺正勇要嫁给他了。 」说着拉开了门。 「你把门关上,过这边来!」李谨说着,咬着牙支起身来,从矿井里出来七八天了,她还是觉得浑身伤痛,动一动都难。 张清河听见她困难地起身,急忙转回身来扶着她,同时拿一个大枕头支在她身下。 「听--我说,那些都是贺正勇玩手段逼迫她的,虽然她没说他用什么手段逼迫她,但我相信是真的……」那件事她当然不会告诉李谨,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张清河想。 「她根本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嫁给贺正勇,夫妻永远是原配的最情深意重,除了那些确实闹得毫无感情了的。 」「我们这还不算呀!」张清河激动地摊开双手冷笑道。 「你们那算没感情呀,连我都拉不过你来!」李谨说着推开张清河扶她肩膀的的手,「我算看出来了,你们俩现在就是一对离不开,见不得的冤家!」「见不得倒是真的,离是已经离了,她现在马上就是贺夫人了。 」张清河说这话时语气平稳,但拳头握得大关节那儿都发白了。 「你要真放她跟了贺正勇,那恐怕她只有死路一条了。 」李谨垂下目光说。 张清河看着窗外不说话,心想那能怨得着谁呢?「你不相信?他们已经死过一次了!」李谨一急,把夏丽虹叮嘱她千万不要告诉张清河的事说出来了。 张清河表面上无动于衷,心里却狠狠地震动了一下,那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我也是偶尔听人说的,」李谨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张清河的表情,「前一段时间的一个晚上吧,他们俩半夜被送到医院了,是煤气中毒。 我问过夏丽虹,她承认是她做的,她本来想俩个人一齐死了算了。 」「好感人的殉情段子!」张清河笑道。 李谨瞪了张清河一眼:「你怎么想不明白呀,夏丽虹是怕把贺正勇留下害你和你儿子,所以那天晚上才故意把他诱到你们家的!」「这是夏丽虹给你编的故事?」「什么叫编的故事?这是一件真事!」「即使半夜被送到医院是真的,你知道是不是他们欢娱过度忘了关煤气?」李谨瞪大眼睛盯着张清河,好半天才说:「你既然根本不相信夏丽虹,你为什么要娶她?」「以前相信,而且信得一塌糊涂,现在不相信了。 」「好可怕,一对恩爱夫妻怎么能变成这样?」李谨瞪着张清河说。 「呵呵,我这半年来也常问自己呢,怎么会变成这样?」张清河一边说,一边双手捅在裤兜里走到窗前。 「不管你信不信吧,我还告诉你一件事,我听说贺正勇把毛家村那块露天矿转给高福昌了,净赔了两千多万,我觉得他很可能还会向你报复,你一定要小心点!」「人防人怎么能防得住,除非他死了。 」张清河冷冷地说。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等安顿好儿子,他就又要对姓贺的展开新一轮进攻了。 「照我说,」李谨说着停下了。 张清河回过头看着她问道:「照你说什么?」「照我说你也狠狠地报复过他两次了,不如你避避吧,你们一家人搬到西安去住,让他想找也找不到!」「你可真有意思,」张清河笑了,「你叫我躲起来做缩头乌龟呀,你觉得正军遇到这种事会这么做吗?」「正军可能不会,但你不是比他圆通吗。 」「我没圆通到做缩头乌龟的地步。 」张清河干脆地说,心里想,不要说我不想做缩头乌龟,就是想做也做不成,我躲起来了,苏叶青母女怎么办?贺正勇是不可能放过她们的。 「唉,你也太倔了。 」李谨又叹口气说,这时她觉得肚子里动了一下。 「你儿子在动呢,」她说,「你现在有两个儿子,所以你应该保重自己!」张清河这才又想起,李谨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呢。 人就是奇怪,婚内生子和婚外生子两个样,生出来和在肚子里又两个样。 对于李谨肚子里的孩子,也许也因为张清河现在处于一种非正常生活状态吧,他只是偶尔想起。 今天过来闹出了这么强烈的情感纠纷,不是李谨提起来,他几乎已忘记了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或许这就注定了这孩子将来生下来和他无缘无份吧,张清河一阵伤感。 「李谨,你在心里就把他想成是孙正军的孩子吧,这有利于你们将来的生活,也有利于他的成长。 」张清河转过脸去说。 好无情呀,李谨生气地想,这还刚说了一句分手的话呢,和孙正军那边也还八字没一撇,他就急于要撇清自己了。 这么想着,话出口就不那么客气了:「你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了。 」张清河走出李谨的病房,也没敢再去李谨的爸妈那儿打招呼,直接出了医院开上车走了第五卷:最后一击第142章:穿着衣服淋浴离接儿子还有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张清河脑子里反覆盘旋着夏丽虹和贺正勇俩人煤气中毒的事,还有她怀孕,已答应嫁给贺正勇的事,非常想去问个究竟,但又觉得实在抹不开这脸,人家已经和你离婚,现在又答应了贺正勇,还同意把儿子交给你抚养,这都算是毫无牵挂了,人家个人的事还和你有毛相干?要不就找个借口?听听她的声音也是好的,也许就能听出些端倪?先打给苗翠芬吧,转个弯儿,他打通了苗翠芬的电话:「喂,苗翠芬吗?你给夏丽虹通知一声,下午我可能有事去接不成儿子,让她去接一下可以吗?」「丽虹姐不在啊。 「那你给她打个电话?」「她手机关机,刚才还有个顾客非要见她才订货,要量很大的,我们给她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要量很大?还非得见她?谁啊?」张清河不由得问道。 「高福昌高总。 」妈的,骚狐狸到处惹一滩骚!张清河心里骂道,嘴上说:「那好了,我再想办法吧。 」挂了电话,张清河脑子又开始在这个新的问题上盘旋--关机?她在干什么?又和贺正勇在一起?他们该不是在家里吧?李谨说中煤气毒那晚他们就在家里。 其实这些事与自己根 分卷阅读54 本已无关系,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自己总不至于胆小或清高到不去了解自己的对手吧?那就去一次,说不定就能得到什么重要的情报!开车进了小区,停下车后他先观察了一下周围,没见那辆拉风的蒙k00088,那么他们不在这儿?他疑惑地想。 那就上家里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用钥匙开了门进到家里,家里也看不见她,却听见浴室里水哗哗地流着,他推开浴室门准备进去关水龙头,却发现夏丽虹穿着衣服抱着双臂瘫坐在地上,水哗哗地浇在她头上,身上。 他吓了一跳,本能地赶快跑过去关掉水龙头(水冰凉冰凉的),把她抱起来,「你干什么?找死啊!」他一边嚷着,一边赶快把她抱到卧室里的椅子上,「赶快换衣服!」这样嚷着他关上门走出去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怎么一个人呆着作践自己?又发生什么事了?其实他心底里已恍惚地有了一个答案,可能就是因为听到了他叫李谨爸妈的事,但他不愿接受这个答案,他宁愿把她想成一个无情的淫-荡的女人,好让他保持对她的源源不断的恨。 坐不住,他在屋子里来回转着,在书房里的写字桌上坐下来,无意中,就瞥见笔筒里卷放着一张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的纸,他以为是自己以前写的,一直丢在那儿了,打开来一看,却是夏丽虹的笔迹。 就是那晚夏丽虹拧开煤气后写的遗书,是写给他的。 他一边看着一边在冷笑,可是在心底深处,一道滚烫的泪泉正在流动。 第143章:我还在这里过了好久也没听见夏丽虹的卧室里面有什么动静,张清河心里想着我又不想见你裸-体,噌地大力推开了卧室门,发现夏丽虹又一动不动地瘫坐在地上。 他两手捏着拳呆一会儿,粗暴地一把把她抱到椅子上去,也不管她微微的挣扎,动手就给她脱-衣服,脱得光光的,又出去拿块干毛巾把她浑身上下擦干了,然后抱到床上,拉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上。 在拉上被子的一瞬间他瞥了一眼她的肚子,好像有些鼓,也许是错觉吧,他咬着牙想,转身走出了卧室,又到客厅里呆坐着。 「你要真放她跟了贺正勇,那恐怕她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又想起李谨的话,不由得冷笑,怎么会呢?这不是都有人家的种了吗?而且还舍不得打掉!真**的--他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早该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再也不见这个贱货,让她也永远别再见到他们!但还是有这么多事绊住了他的脚,走不了啊。 另一个声音就在耳边问上了:如果没有了那些牵绊,你真的会远走高飞,再也不见她吗?他不得不承认,还是走不了,他愿意每天见她一面,那样就可以每天恨她一次!「离不开,见不得。 」李谨真还说得对,她之对于他,真还就是这种很臭很臭的香饽饽!真不知他到底哪根神经搭错了,也许月下老人还没把他们脚上绑着的那根红线剪断吧。 这样坐着真的是很别扭,像怎么回事啊?可他今天好像真的就很难果断地走出这道门去--这女人可别再出什么事啊!她的那份遗书的语句是那样绝望!他推开卧室的门去看她,如果她好好的,他掉头就走!结果他发现她又赤-裸裸在瘫坐在地板上!「你今天是不是真的想死!」他粗暴地叫道。 夏丽虹不说话,只是双手托着地抬头望着他。 他只得避开她的目光,再把她抱到床上去,给她盖上被子,然后蜇进浴室里洗手,接触到她雪白滑腻的身子让他觉得恶心。 这个样子是走不成的,他一边洗手一边想,真的会出什么事的,她在作践自己!他又蜇进卧室,坐在椅子上说:「几天都等不住了?姓贺的不是正和老婆离婚吗?也快了!」夏丽虹脸憋得通红,不说话。 「你不是把孩子也推给了我,现在可以清清静静地跟他去了呀?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夏丽虹嘴唇颤抖着,就是不说话。 她该不是受到了什么严重的刺激,说不出话来了吧?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像响雷般地滚过,把他吓住了,他低头看着她,用两手轻轻拍她的脸颊,语调变柔和了:「你怎么了?说话呀?」那语气像在哄一个孩子。 夏丽虹嘴唇仍是颤抖着,但是眼里滚出了泪珠。 还是不说话,该不是得了失语症了吧?他把她轻轻翻过来,用手掌轻拍着她的后背,瞬间想起她在离婚后又几次低声下气地求他,那是在求他给她一条回归的路啊,可是都被他冰冷的态度给挡回去了。 当年领到结婚证那天他的誓言又回响在他的心间--「我爱夏丽虹,一生一世地爱她!无论是疾病还是贫穷,无论她犯了什么错,大错还是小错,我都会义无返顾地爱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现在她真的犯了大错,特大的错误,但是她已知悔改,而他却不愿再给她一条回归的路痴情王爷俏皮妃!一步错,步步错,作为一个弱女人,她既无力和强横的贺正勇对抗,也无法转身投入横眉冷对的丈夫的怀抱,何其彷徨,何其绝望!当年那个夜晚,她跟着他从父母的家里逃跑出来,深一脚浅一脚一直跟着他向前跑,脚上都跑得打起了泡,她把整个一颗心都交给了他,信任他,维护他,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融化在他身上。 难道今天,他们当年这样心心相印的两个人,已经疏离冷漠到了这个地步了吗?有话不能说,有事不能帮,甚至要活生生地看着对方死也不愿向她伸出一只手拉她一下吗?想到这里,张清河心里愧悔交加,拍完了她的背,又把她放平了,去揉她的胸口,一边用双手揉,一边看着她柔声说:「别气了,也别急了,我还在这里,你别担心……」第144章:你还能相信我吗夏丽虹窝在胸口的一口气终于慢慢地舒展开来,消散开来,她的嘴唇颤抖着,伸出双手抓住了张清河的手:「你……你叫他们……爸妈……」果然是这件事使她受了刺激,张清河在医院看到她离开时就神情大变,当时也觉得有些不妥,但没想到她受的刺激竟这么大!「我和李谨不是有段假婚吗,现在还没办假离婚,我总不能当场打了她的脸啊?」张清河柔声说,「做人要遵守协议的。 」「真的是……因为……那样吗?」夏丽虹用热切的目光望住他,「不是……真的?」「当然。 其实李谨和孙正军最合适,他们原来就一定是一对恋人,在大学时,现在孙正军的妻子去世了,他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孙正军是谁?」「就是和李谨一起从矿难中逃出来的那个,他还割开大腿给李谨喝他的血,没有孙正军,李谨可能就走不出来了。 」「是这样啊。 」夏丽虹更紧地握住张清河的手,「那我给你也说几句真话,你能相信吗?」「相信,你说吧。 」「其实,我真的没有爱过贺正勇,那只是--欲-望,他对我,和你对我不同,我迷恋那种感觉--是以前--」夏丽虹惊恐地停住嘴,她发现张清河的脸变白了,太阳穴那儿的青筋又一暴一暴的。 「你说。 」张清河强抑着心头翻滚的厌恶和愤怒说。 「我说过,是以前。 」「嗯。 」「后来我一直想要挣脱他,怀孕确实是想要哄回钱,然后再打掉……」在这一点上夏丽虹再次撒了谎,这个谎也只能撒到底了,不然怀孕真是不好解释呀。 姓贺的,你该死啊!张清河太阳穴那儿的青筋暴得更粗了。 夏丽虹把张清河的手抓得更紧了,深怕他就此转身离去。 「那天我去医院打胎,贺正勇往自己的胳膊上扎了一刀,我只得陪他,所以忘了接儿子……,那次八-九天和他在一起是被高福昌扣住了,他和贺正勇要钱……那天和贺正勇去医院,是我本来想自杀,但怕贺正勇害你们,所以把他叫到家里……你能相信我吗?」不用夏丽虹问,张清河在脑子里就在转着这个问题,能相信她吗?她给我撒了多少谎啊!「我去方便一下。 」张清河要挣开夏丽虹的手,可夏丽虹握得更紧了。 「你不能走啊,一定要听我说完,一定要相信我!」她惊恐地说。 「我不会走,我说话算话。 」张清河正色说道。 夏丽虹放开张清河的手。 张清河感到太阳穴轰轰地跳着,他走进卫生间不停在用冰凉的冷水扑着脸,感到自己似乎冷静下来了一些,然后拧了水龙头,站在那里冷静地思考。 这个女人原来是自己的妻子,因为被自己发现奸-情而离婚,现在她已经答应奸-夫嫁给他,可她却在对自己大诉衷情,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还是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因为悔恨、愧疚、对原来的丈夫深情依旧等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终于导致她神经有些不正常,进入歇斯底里的状态?他再用水扑一下脸,继续思考。 如果是这样,自己当然应该担当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体现男人的本色,去整垮奸-夫,保卫自己的爱情,扞卫自己的尊严。 从她今天歇斯底里的情况来看,这种可能性应该非常大。 或者完全属于这种情况。 他再用水扑一下脸,继续思考。 如果她这样做是有目的的,那只是不要让自己去跟她的奸-夫闹事,但她这样说似乎达不到这个目的,反而可能因为她的倾诉而使原来的丈夫失去理智而突然爆发,这也不符合她一向精明的性格……何况那次煤气自杀事件,还有她的遗书……他慢慢地用毛巾把脸擦净,走进卧室,低头审视着夏丽虹那张惨白的脸。 第145章:决定搬到西安去「我相信你。 」张清河把字咬得清清楚楚地对夏丽虹说。 「真的?」「真的。 」他同时握住了她的手,「那你答应贺正勇跟他结婚是怎么回事?」「那只不过是为了救你。 」夏丽虹说着把他的手拉过来按在自己的嘴唇上,「和他说这种话,也当不了真。 」女人啊,谁知道你哪句话才是真的?张清河心里叫道,但并没有说什么。 「我们搬到西安去,怎么样?」她殷切地看着他的眼睛问。 张清河听了这话,第一感觉是她和李谨讨论过这个问题。 「李谨也给我提过这个建议。 」他侧一下脸说。 「我给她提过这个,我对她说如果我们还能在一起的话,就搬到西安去住。 」夏丽虹避开张清河的目光说,是的,那是她暗示要李谨离开张清河的话。 「什么时候?」「她下井出事前。 」看来李谨下井那天心情应该不太好,夏丽虹等于是委婉地让她离开他张清河。 但对这件事,张清河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也无需要再说什么,人都是自私的,尤其在男-女关系上,夏丽虹那么说无可厚非。 夏丽虹见张清河不作声,就说:「西安是古都,文化气息浓,对儿子的教育有利。 空气也好,对人的健康好。 再说去了西安,谁也不认识我们……」是啊,谁也不认识,就少了流言蜚语,可以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 张清河想。 至于出轨,也不用彼此再计较对方什么了,毕竟双方都有了那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夏丽虹是背叛在前,可是自己这半年的生活也是凌乱不堪,有过之而无不及,**和心灵都在污水里泡了那么久,真想过上单纯干净的生活啊我混过的日子。 他低头看着她,这张脸蛋依然这么光彩夺目,这副躯体依然这么勾-魂夺魄,只是那颗心在经过了那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后,依然能纯洁干净得起来吗?依然耐得住平庸和琐碎吗?无意中--也许是下意识地吧--他又瞥了一眼她的肚子。 夏丽虹的心在张清河的那一瞥中颤栗了一下,「那个,我会做掉的。 你还能接受我这个--残花败柳吗?」张清河的心在痛苦中蜇缩了一下,既有深深的羞辱和恼怒,又有对她自称是残花败柳的怜惜。 「这个--也--没什么,只是对你的健康伤害太大。 」张清河困难地说,「一切都会重新好起来的。 搬到西安住可以,你和儿子先去,我处理完这边的一些事就去。 」她和儿子先走了,他也就能安下心来对付姓贺的。 「你留下……要干什么?」夏丽虹惊恐地吞吞吐吐地问,「还是要对付……贺……吗?」「不是。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张清河不想再加深她的忧惧,「他的损失也很大,只要他不再闹事,我也懒得理他。 我是有其它的事要去做,得先做通父母的工作。 」「那倒是,我太自私了,都忘了考虑他们。 」夏丽虹松了一口气说,「去了西安,我们还可以常回来看望他们的。 」「另外这个房子也得退掉,事情还很多,我把你们送到西安,我回来处理完这些事就去。 」张清河说,他的主意这次算是彻底定下来了。 就搬到西安去住吧,父母那边是不好交代些,但最终都会理解,再说现在交通也发达,有什么事坐飞机两三小时就到。 对儿子也好,最关键的是,在一个谁也不认识的陌生环境里,有利于静下心来过日子。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夏丽虹紧跟着问一句。 张清河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给儿子去 分卷阅读55 幼儿园办退园手续,收拾必要的生活用具……,「对了,你那个服装店怎么办?」他忽然想起还有这码事。 「转出去,到西安如果坐不住再开一家。 」夏丽虹说。 「那就得看什么时候能转出去了。 」「这个没关系,我可以托苗翠芬她们给我转。 」「那就两三天,我就送你们去西安。 」张清河说,夜长梦多,经历了这么多事后,他下决定和做事变得很果断了,甚至有点雷厉风行的味道。 夏丽虹看着沉默的张清河,头脑里有一种做梦的感觉,整整折磨了她半年的恶梦,这么快就要结束了?不知怎么,她总有一种不真实不踏实的感觉。 第146章:咱们睡会儿「清河,你真的……真的能原谅我?」夏丽虹欠起身来,握着张清河的手问。 张清河疑惑地看着夏丽虹,她怎么了?这已经是决定下来的事呀。 看张清河不作声地看着自己,夏丽虹又说:「你要想明白,我背叛了你两年多,又被骗走了几乎所有的钱,还……」「那钱我不是已经追回来了?」「那是你追回来的,可不是我要回来的呀。 」「这有什么区别?」「当然有区别了,清河,你会不会心里总憋着一块儿,总不痛快?」这能避免得了吗?张清河想,总得需要时间来慢慢消化啊,就说:「我想我总能想通的,毕竟我是一个大男人。 」就是大男人才怕想不通这样的事呢,夏丽虹想,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好不容易盼得云开日出,不要一句话说不对再把这和谐的气氛破坏掉了。 「你脱了衣服,咱们睡会儿?」她脸红红地看着他小声说。 张清河心里咯噔一下,当时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堵在了胸口,像别了一根棍子。 他挣开了她的手看看表说:「不了,还得去接儿子,不要耽误了。 」「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就睡半个小时。 」夏丽虹就着张清河的手腕上看看表说。 「真不能了,儿子等不到大人又会哭哭啼啼。 」张清河别过脸去说,他的脸热热的,感觉外面仍然还套着一层膜似的,抹不开去。 夏丽虹看他那样子,心里不由得罩上了一层阴影,看来他们感情的冰冻层很厚很厚,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容易融化掉的啊。 不过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来病容易去病难,慢慢地再去除他的心病吧。 「我和你去接儿子。 」她坐起身来边穿衣服边说。 「行,我在外面等着,你利索点。 」张清河说着走出去,顺便把门带上了。 坐在沙发上就想吸一支烟,但夏丽虹过去向来容不得家里有烟味,想想还是算了,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坐着慢慢等夏丽虹穿衣和化妆。 夏丽虹看着张清河带上门出去,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缸一样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 夫妻穿衣服当然没什么可避讳的,谁的身上的什么什么的谁没见过呀,哪里长了一块儿痣,哪儿有一块小划痕,哪里是敏感部位,连那最神秘最**的部位也不知摸弄了几千遍上万遍了。 她的服装店隔壁有个胖老婆好说荤话,有次就给她说,其实男人的手吧,就是女人的那什么的盖子,这话初听起来让人脸红,细一想可不是?过去睡觉时,张清河的手总就在她那儿放着,连睡着了也不挪开。 有次她扳开他的手说,你别老摸弄我这儿了,你手上有细菌,不要给我带了病。 张清河说:「我这手是灭过菌的,再说你那里面也有天然灭菌的水水,怎么会给你带了病?」她听了这话也就没话了,以后他晚上一不回家,没人摸弄还觉得那儿空空的,还睡不着觉。 夫妻也唯有这点才能叫成夫妻,没有了这个那就寡溜稍淡的没意思了,从这个角度来说,夫妻真是比父母亲,比孩子也亲,在父母孩子面前你还得有个避讳呢,夫妻之间就不用。 现在张清河连她的身体也避讳看了,这真让她的心里不是滋味。 慢慢穿上了衣服,就觉得肚子里动了一下,她心里一紧,出了一身冷汗,就想着得赶快把他弄掉了。 但不知怎么的,也许他在她的身体里呆久了,慢慢地就让她产生出一点疼惜来,唉,这也是她的一个孩子啊,还没来到这世间就要被她无情地打掉了,对这孩子可真是不公平呀。 孩子啊,不是作妈的不心疼你,妈这也实在是没办法啊。 这么杂七杂八地乱想着,总算穿好了衣服,化好了淡妆,最后再照照镜子走出了卧室。 张清河抬头看她一眼--也许是好久没用正眼好好看她了--这一眼看得让他不由得心里动了一下,凭心而论,夏丽虹确实是他见过的所有女人的中最美的,第147章:遇到高福昌张清河和夏丽虹接了儿子,去神木城南头的杏花滩公园玩。 以前他们一家三口经常来这儿玩,这半年多他们这三口之家在风雨飘摇中动荡不安,自然谁也没来这儿玩过,更别说一家三口一齐来这儿玩了。 儿子晓奔显得特别快乐,下了车就直往林荫浓密的曲折的小径里跑。 「慢一点,小心摔倒!」张清河和夏丽虹在后面并着肩走,一边叫着儿子。 「再过十年,不,再过二十年,他就是一个大小伙子了!就该找对象了,那时呀,他挽着恋人在前边走,咱们老俩口在后面走,那时就该他叫我们小心了。 」夏丽虹感慨地说,她的手蠕动了一下,想去挽住张清河的手,但终于没去挽。 「那时我们也不老,还不到五十岁,还强健得很,用不着他那么关照我们。 」张清河有些不服气地说。 「不老不老,你永远年轻!」夏丽虹笑道。 迎面走过一个大个子,是高福昌。 一道阴云就笼上了张清河的额头,他想起了那次软禁。 夏丽虹也浑身僵硬了一下,神木真是太小了,随时都会碰上令自己倍感难堪的人。 「转哪?」高福昌看着夏丽虹说,同时眼角余光扫过了张清河。 张清河觉得那道余光里的意味是那样明显:挽着你那被别人玩了无数次的老婆玩哪?那头上的泥巴还没把你压沉啊?他勉强淡淡地笑了一下,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这屈辱当然得忍着。 「高总也转呢?一个人好潇洒呀。 」夏丽虹说,暗讽他只是一个形单影只的孤家寡人。 「没事做,心烦,出来转转。 」高福昌没有听出夏丽虹话中的那层嘲讽意味,因为他压根儿就没为老婆去世而伤心,他的老婆去世前也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家庭妇女,在人前都拿不出手的。 人家说,对于男人来说,升官发财老婆死是三件大喜事,他没觉得老婆死是件喜事,但也并不伤心,他几乎已经忘记了她的长相,那张放在人堆里就很难再找出来的脸。 和张清河、夏丽虹擦肩而过后,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正遇到张清河的目光,他就假装向上望了一下天空,也没想望天空是不用掉回头的。 张清河回头看高福昌是因为警觉,看到了他和夏丽虹重归旧好,高福昌一定会把这个消息告诉贺正勇,那么贺正勇不可能不有所行动。 那么贺正勇会做出什么动作来呢?直接暗害?再次向警方诬陷?还是其他什么样的动作?「你怎么了?」夏丽虹看张清河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 「没什么,我再考虑怎么做爸妈的思想工作。 」张清河用双手抹一把脸说。 「会很难做吗?」夏丽虹担心地问。 「爸妈就我哥和我两个儿子,当然不想让任何一个儿子远离他们,毕竟他们的年龄也大了。 」「要不我们过几年再搬回来住?」「也可以考虑吧。 」晚上回家后,张清河掏出悄悄买好的伟哥服上了,今晚是俩人和好的第一夜,他当然得完成好他的任务。 可是他担心他会起不来,所以买了药。 第148章:父母的怀疑可是张清河不知道,用过药和不用药完全是两个概念,由于闭着眼做了很久也不泄,做完后很久还不倒,夏丽虹看他这状况就问:「你用药了?」「嗯。 」张清河无比羞愧地老实承认了,夏丽虹叹口气说:「心里堵得慌,不行就调节一段时间再说,不要用药,对身体不好。 」张清河羞愧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不容易混过了这一关,张清河起身穿上了睡衣,夏丽虹见他穿上了睡衣,自己也只好穿上了。 以前他们睡觉都是一丝不挂,心贴心,肉贴肉,想搂想抱想摸想揣随便,现在张清河就有点不大想接触到她的身体,除非完成任务那是没办法。 夏丽虹心里暗叹一口气,这种状况也不知得延续多长时间。 俩人就都平躺着睡,张清河就想侧过身去睡,又觉得不妥,就这样睡着,又不挨,又没多少话,真是别扭。 「明天你去爸妈那儿,用不用我相跟着去?」夏丽虹问。 「不用,我一个人去。 你在家看好儿子。 」「嗯,明天一放学我早早就去接儿子。 」「你一定要看好儿子,」张清河再重复一遍。 「怎么了?」夏丽虹感觉张清河的语气有些凝重。 「没什么,我感觉高福昌会把咱们现在的情况通报给贺正勇。 」听张清河这么说,夏丽虹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俩人关系刚刚恢复些,千万别再有什么波折呀。 「也就两三天,不会有太多的事吧?」夏丽虹安慰张清河也安慰自己。 「应该不会。 」张清河说,心里想着只要拖过这两天没事,只要安然地把夏丽虹和儿子送到西安,那他就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去放手一搏了。 给姓贺的以最后一击,彻底整垮他!第二天,苏叶青给张清河打来了电话,告诉他虎哥被贺正勇找人打断了一条胳膊,劝他一定要警醒点,贺正勇手里有了流动资金,要开始报复了。 「虎哥不是躲到外地去了?贺正勇怎么找到他的?」张清河奇怪地问。 「谁知道,贺正勇那小子神通广大的呢。 我也是听杜丽娜说的,她哭哭啼啼地去看他了。 」「你们也警醒点,我这边事情一办完马上去东胜。 」张清河沉默一下说。 「如果暂时没有好办法收拾他,你还是躲一躲吧,咱还要过生活,那小子快疯了!」苏叶青说。 「我知道,你别担心。 疯狗更得收拾,不能留着让他害人。 」张清河说,「就这样,注意安全!」打完电话,张清河开着车直奔父母那儿。 父母听说他要搬到西安去住,愣了。 「你咋就会有这么个想法,搬到西安住?你不如干脆搬到国外去,我们一辈子也不用再见面!」父亲首先爆发了,总共就两个儿子,搬走了一个,老俩口空空落落的,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我们还会经常回来的吗。 」张清河小声辩解。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一定要搬到西安去住?」母亲问。 「主要是为了儿子的教育,西安的文化教育条件毕竟比这里好的多。 」「你小时候就在山沟沟里念书,也没见把你耽误了!」父亲粗声粗气地说。 「以前怎么能和现在比,现在社会的竞争多激烈,孩子在肚子里就开始接受教育了,叫零岁教育。 我们晓奔……」「关键是作人,不是念那两本书!你倒念了不少书,念得也好,现在出来还干那丢人的事.父亲打断他的话说。 张清河知道父亲又是说的***的事,就不耐烦地说:「爸,你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事了,那也就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心情不好你咋不去跳河?却去做这种丢人的事!」「行了,孩他爸,你就少点火气。 清河,孩子才四岁,我看你不是为了这事,你和丽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清河的母亲比他父亲敏感也细心,感觉这里一定有文章,绝不是为了孩子的事。 「能有什么事?没什么事,就是为孩子的事。 」张清河一口咬定说,这半年多发生的风风雨雨他是绝对给父母说不出口的。 张清河的父亲听老伴这么说,也有一丝警觉,就用探究的目光盯着儿子问:「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这半年又离婚又辞职的?」「还不就是为了那事,夏丽虹觉得我给她丢了脸,死活也不想在神木住了,我们这才想起搬到西安去,不行过几年再搬回来。 」张清河心想不如退一步吧,老俩口也不是那么容易骗的,父亲过去还当过村里的会计,母亲也多少有点文化,不是那么好哄的。 「你们复婚了吗?」母亲又问。 「过两天就去复。 」张清河这才想起还有这码事。 正说着,张清川来了,他在路上看见了弟弟的车来了,就转了进来。 第149章:碰瓷事件听说弟弟要搬去西安住,张清川没有作声,其实这段时间他也听到关于弟妹夏丽虹的一些事,这才觉得弟弟***,离婚辞职背后的真正原因。 这种事当然是一个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作为一个男人,你要想还把这家庭维持下去,那就得忍了,除了这个还能有其它什么办法。 但这事当然不能在弟弟面前挑破,暂时也不能告诉爸妈,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搬去西安住也行,将来顺便把晓路也带去,我也想让他接受一点好的教育。 」晓路是张清川儿子,今年九岁了。 听张清川这么说,老俩口也不再说什么,儿子大了,做事哪能由得了父母,父母 分卷阅读56 也只有发点脾气的份儿。 离开父母和哥哥,张清河开着车往回返。 车开出了两里地,碰到了一个小车肇事现场,两辆车可能是互相蹭了一下,路边一边停一辆,在那里吵架,中间留下的路面并不宽,只能容一辆车通过,张清河放慢了车速,慢慢地通过,谁知刚过去就被其中一辆车追上来叫住了,张清河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问是怎么回事?「你把我的眼镜碾碎了。 」车上下来的一个大汉说。 张清河走回现场去看,见路面上确实有一副被碾碎的眼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碾碎的,看痕迹像,但当时经过时并没见有什么眼镜啊?可能是自己大意了,张清河想,就问:「多少钱?我赔给你!」「八千。 」那个大汉点上一根烟说。 「八--千?」张清河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不就是一副眼镜吗。 「哥们,我碾烂你的眼镜我认帐,但你看咱们能不能好说好商量,一副眼镜八千元,您要的是不是也太贵了?」张清河咽下一口气说。 「八千元,一分不少。 」那大汉虎视耽耽地盯着张清河说。 「那咱们还是报警解决吧。 」张清河说着拿出了手机。 「报警?报什么警?你以为警察是你们家养的?」大汉扔掉烟向张清河走来,其他几个也跟着走过来。 不对啊,原本吵架的两拨人怎么合成一处了?看来这就是一起碰瓷儿啊!「行,行,行,我给,我给!」张清河急忙举着双手向对方求和,好汉不吃眼前亏,打落牙齿也得往肚里咽!「现在不是八千了,现在的价格是两万!」已经走到面前的大汉说,一双牛蛋眼瞪着张清河说。 「哥们,这……」张清河刚说半句,那大汉已经一把揪住了他,轻松地一把把他掼到一辆车跟前,「不交钱也行,跟我们走一趟!」张清河一个趰趄倒在车上,接着就冲过来两个人,一人一条胳膊,把他架到车里去了。 张清河终于明白了,这不是单纯的敲诈,这是蓄意绑架!贺正勇,他已经嗅到了他的气息!还没轮到他从容地出下一招,姓贺的已经动手了,好快的速度!一阵惊恐从他的心底直泛上来,姓贺的这次出手,可能不是单纯揍他一顿那么简单,他上次就差点要了他的命!张清河猜对了,这件事的确是姓贺的策划的。 昨天他接到高福昌的电话时,正和刘美君谈离婚的事,刘美君开口要五千万,双方最终谈成了一千万,女儿贺佳贝跟他,那栋二层别墅归刘美君。 达成了协议正要办理手续,就听到高福昌给他打来的这个电话,他差点气疯了,他还正准备和夏丽虹谈结婚的事呢。 他立即找到了他的一个黑道上的朋友郭大柱--就是拦在路上敲诈张清河的那个大汉,把张清河的一张相片交给他,给了他一笔钱,要他马上赶到神木和高福昌接头,处理掉张清河。 郭大柱赶到神木找到高福昌,高福昌派了几个人协助他,从张清河早上一出门他们就盯上了张清河,最后在路上演了这么一出戏,把张清河控制起来了。 第150章:一直关机张清河走后,夏丽虹给他打第五个电话时,手机中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的声音,她以为张清河嫌她烦关机了,心里就嘀咕道:「人家只不过担心你,你就嫌人家烦。 」过一小时后她再打张清河电话还是关机,她就给婆婆打了一个电话,婆婆告诉她,张清河是来过,但离开他们好长时间了,顺便就问起她往西安搬的事,夏丽虹脸红红地用考虑儿子教育这样的借口把这事支吾过去。 挂了电话,她不服心再打张清河的电话,还是关机,她心里就有些着慌起来,去李谨那儿了?她就给李谨打电话问她有没有见张清河,李谨说没见张清河,俩人顺便又扯了一些闲话,李谨告诉夏丽虹,她已决定和孙正军尝试着谈一段时间,夏丽虹就说:「你们俩是大学同学,又共患难过,一定行!」李谨说:「托你吉言!」其实李谨给夏丽虹说这话的意思,是表明她和张清河已没有瓜葛,让夏丽虹全力以赴挽回张清河的心,夏丽虹心知肚明,但俩人谁也没把这话挑明。 挂了李谨的电话,夏丽虹有些忐忑不安地等了一个小时,还不见张清河回来,再打他电话仍关机。 不祥的预兆开始浓重地袭上夏丽虹的心头,犹豫再三,她还是拨通了贺正勇的手机。 「喂,丽虹,有什么事?」见她拨通电话却不说话,他先问道。 贺正勇心头已想到她一定是想问他关于张清河的事,两个多小时前他已接到郭大柱电话,告诉他一切都已经搞定,张清河已被他们关到一个废弃铁厂的菜窖里,只等他来看怎么处理,贺正勇告诉他们一定要注意保密,他办完事就过去宋枭。 郭大柱让他放心,说这个废弃铁厂的看门人就是一同干这事的一个人的叔叔,已被他们支走了,万无一失。 夏丽虹听贺正勇语气平稳,不像做过亏心事的人,心里就宽慰了几分,张清河应该没落到他手里,就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在做什么事?」「我正在和刘美君办理离婚的事,下午办完就去见你!」「哎,你先别来了!」夏丽虹急忙说。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贺正勇明知故问。 「我这两天要去北京提货,你来也见不上。 」夏丽虹撒了一句谎。 「你迟走一下,我和你去北京提货,就算是旅游了。 」「不用,我已和几个姐妹说好了,你来了不方便。 」贺正勇暗暗咬牙,这才几天就又变心了,看来张清河不除,夏丽虹就永远也不会安心地和他过日子,想到这里,他几乎就要给郭大柱下达处死张清河的命令。 但又一想,还是自己去了做这事更保险些,别又弄成上次那样。 「那好,你要注意安全。 」贺正勇说,「等你从北京回来我去看你。 」「嗯。 」夏丽虹应一声挂断了电话,心想,等你来时我早去西安了,永远也别再见了!又给张清河打电话,仍然关机,但是她心里不再像刚才那么着急,既然不是贺正勇发疯,应该没什么事的(他语气平稳,又在忙着和刘美君办离婚,怎么可能为难张清河?)可能就是忙什么事去了,手机正好就没电了。 这样直等到晚上,她把儿子从幼儿园接回来了,张清河还是没回来,打他电话也仍然是关机。 她一下子慌了,别真是出了什么事了吧?她的脑子又转到了贺正勇的身上,可他说话的口气很平稳呀?忽然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上次他害张清河时,见了她表现得不是也很正常吗?这说明,他越表现得正常,就越可能有事!这人的心肠多歹毒呀,一边做着那么伤天害理的事,一边还能表现得那么从容!又想起了昨天在杏花滩公园见到高福昌的事,是不是高福昌把她和张清河和好的事告诉了贺正勇?一定会的,他们俩已经和好了,最起码在表面上是和好了!这么想着,她吓坏了,急慌慌地拿起手机,她要尽量发动起最多的人赶快去救张清河!第151章:你别叫我妈夏丽虹第一个电话打给婆婆,问张清河再去他们那里没有?张清河妈说再没见清河呀,听她语气非常惊慌的样子,还带着一丝哭音,联想起他们要搬去西安住的事,就问他们到底出什么事了?「妈,我怕有人会害清河……」夏丽虹急得哭开了。 「好明淡寡的,谁会害清河?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张清河妈听得一头雾水,但听说有人要害儿子,自然也是急了,这语气就直冲冲地,带着逼问的语气。 「妈……妈……我和另外一个男人有过那事,他现在追着要娶我,今天可能是他在害清河……」「你说你和……谁……什么……?」「就晓奔过生日那天给晓奔送钢琴的那个男人……」夏丽虹说完这话,好长时间听不见那边说话,就怯怯地叫一声,「妈?」「你别叫我妈!」张清河妈那边撕帛一样叫一声,把电话挂了。 夏丽虹愣愣地发一会儿呆,急忙又拨叔伯大伯子张海旺的电话,她已经顾不得想张清河妈会怎么想她了,也顾不得羞耻了,现在每晚一分钟,张清河都会有送命的危险!然而张海旺的电话没有拨通,同样是关机,那么大的一个人物,一天给他打电话的人不知有多少,关了机清净去了。 夏丽虹想也不想,接着又拨下一个电话,李谨。 给李谨急急地哭诉完她的怀疑,李谨一下子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她强自镇定着自己,用变调的嗓音对夏丽虹说:「你先别急,咱们共同来想办法。 你先把儿子托付一个人照看,没有合适人就送我这儿来,我让其他人给看着,你赶快去东胜去见贺正勇,我让我的司机小井陪你去!我马上去见高福昌,探探他的口风!」李谨的话点醒了夏丽虹,对呀,现在最关键的是去见贺正勇,真是他的话,就一定要让他停下来!她急忙拨通了贺正勇的电话,不等他说话,她劈头就问:「贺正勇,你把张清河怎么样了?」「你说什么啊,我刚办完和刘美君的离婚手续,现在正坐在一起吃散伙饭。 」贺正勇粗着嗓门说,「我这一段时间见也没见过张清河,我能把他怎么样?再说,你都归我了,我害他做什么?我撑饱没事做了?」「你别撒谎!你不去做,你还不会打发别人去做?」「那你的意思是非得让我打发别人去做了张清河?只要你真想这么做,行,我明天就打发人去做了张清河!」「谁让你害张清河?我是说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打发人去害张清河了?」「你说是就是吧,你要这么怀疑我,我有什么办法?你赶快去警察局去告我,让他们来抓我!」话问到这个地步没办法再问下去了,夏丽虹挂了电话,又给李谨打电话,把她刚才和贺正勇的通话情形一五一十地向她说了一遍,请她帮忙分析。 李谨正不顾母亲和妹妹的劝阻穿衣服,她已经约好了高福昌在荣泰集团大楼他的办公室谈事,现在接到夏丽虹的电话,她脑子飞快转了一下说:「现在不管是不是他,你都得去东胜去一次,当面缠住他,万一这事真是他做的,也好软化他的心肠。 小井到你那边了吗?」「还没有。 」「我已经给他打了电话,他马上就会去,你下楼等着。 晓奔找下人看了吗?」「我让我的店员看着他,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好的,这事宜早不宜晚,你把晓奔一送出去就赶快去东胜,一定要稳住贺正勇!」夏丽虹应一声挂断了电话,急忙给苗翠芬打电话,让她赶快打一辆出租车来家接晓奔。 苗翠芬听她语气那么十万火急的,问出了什么事,她说:「以后再给你说,现在快来!」夏丽虹打完电话一低头,见儿子正站着那里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她,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已经不再看电视,溜进卧室里来听她打电话,听**的口气这么急慌慌的,他的小脸上也是一副惊慌的表情,夏丽虹一把抱住他嚎起来,张清河真要有个三长两短,这儿子长大后她可怎么给他打交代呀!夏丽虹抱着儿子下楼等了一会儿,李谨的司机小井开着李谨的车到了,双方打过招呼后,苗翠芬也到了,把儿子交给她,好好地乖哄了他几句,夏丽虹急忙坐上李谨的车走了。 与此同时,李谨已经由妹妹开着车把她带到了荣泰集团大楼,在妹妹的陪伴下,她乘电梯到了高福昌鑫荣公司租的第十层,然后让妹妹一个人坐在外面的长条椅上等,她一个人进了高福昌的办公室。 第152章:半夜约高福昌谈话高福昌已经坐在他的老板桌上等着李谨了,在等她的时间里,他打电话叫办公室的秘书过来泡好了一壶龙井,虽然他自己内心里并不觉得这龙井有多好,也不爱喝,但龙井既然贵,自然是拿出来摆谱的好东西。 李谨在这荣泰大楼里也算得上是数得上名号的人物,虽然平时在工作和生活上没有什么交集,见了面也只是彼此点点头,约他见面还是第一次,这使得他既有些好奇也有些激动。 「高总好!」李谨忍着浑身疼痛尽量仪态大方地走进来坐在沙发上,向高福昌打个招呼。 秘书给她把泡好的茶倒上了。 「李总好,这大半夜地,不知李总有什么指示?」高福昌从老板桌边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笑笑地问。 「也没什么大事,一点小事。 」李谨从容地看了对方一眼,把目光转开去打量着高福昌有些金碧辉煌的办公室,眼里露出了欣赏的目光,「高总真有眼光呀,这办公室收拾得可真漂亮!」高福昌笑笑:「一般一般,不敢和你们荣泰集团比。 」「我们的办公室可没你的这么豪华!」李谨说,看秘书倒完茶带上门走出去,立即把话题转入了正题,现在情况危急,一分一秒也不能再耽误了,「高总,我们荣泰集团从上到下都知道高总在神木这块地方是一个消息很灵通的人士,所以张总派我来向高总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高福昌一下子明白了李谨约他谈话的目的--为了找张清河!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他也在这件事里插了一脚?其实他本不打算帮贺正勇这个忙,可是架不住贺正勇好说歹说,说只是暂时扣张清河一段时间,为 分卷阅读57 的是让他和夏丽虹结婚,考虑到张清河虽说是张海旺的叔伯兄弟,但毕竟只是一个小人物,而且已经被踢出了荣泰集团,所以他这才决定派出自己道上的几个常用的混混帮帮贺正勇,想不到张海旺这么快就出了面,而且还是派的一个常务副总来处理此事。 他的心里顿时有点紧张起来,如果张海旺真管这事,那他会吃不了兜着走!和张海旺的实力比起来,人家是一棵大树,他只不过是一棵小草罢了。 心里虽这么想,但高福昌表面却没表现出任何的慌乱和怯弱,「谁?」他问道。 「张清河。 他上午从**那儿离开后就失去了下落,不知高总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张清河是谁?我不认识。 」高福昌说。 李谨立即意识到,张清河的失踪必然和高福昌有关,不然他不会矢口否认他认得张清河。 这事还真是高福昌和贺正勇干的!李谨的火噌噌地从心底往出冒,这帮人真是太猖狂了!但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她淡淡地笑道:「张清河虽说是个没钱没权的小人物,但只要他一出事,张总一定会想办法让公安局把这件案件当作一件特重大案子来抓。 麻烦高总把这个话想什么办法传到道上去,谁如果做了这事,现在放了人还为时不晚,张总还没报案,人只要回来了,也就不准备报案了。 」「李总真是会开玩笑,传到道上,我哪有那本事,我又不认识道上的人!」「高总手眼通天,不会没有办法的,我们不会让高总白帮忙的!打扰了,高总,我身体还不大好,得回去休息了。 拜托了,高总!」顶不顶用,话也只能说到这地步了,李谨起身告辞,得给高福昌留个打电话解决问题的时间。 下了楼,坐进妹妹的车里,她又打电话叫过来单位里几个精明能干的小青年,叮嘱他们今天晚上一定要盯住高福昌,有什么行动及时给她汇报。 几个小青年虽然从来没干过这事,也不知道李总为什么让他们这么做,但既然是李总吩咐的,就把它当作需要第一认真面对的工作来做,李谨又在他们中选了一个叫王强的特别机敏能干的小伙子做这个行动小组的组长,王强立刻带上这几个人上楼去了。 李谨吩咐完这邦小青年,仍然坐在那里紧张地思考,看还需要做哪些工作。 「姐,这张清河到底是谁呀?你怎么对他这么用心?」李谨的妹妹李怡问,她只知道李伟,却不知道这个张清河就是演李伟的演员。 「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李谨简单地回答,现在也没时间给她解释这个,也不好给她解释他们的关系。 李怡还要问,李谨冲她瞪一下眼示意她闭嘴,李怡吐吐舌头安静了。 第153章:放了他要不要报警?李谨正痛苦地犹豫着,孙正军打来了电话,询问张清河的事,他也从李谨母亲的话中听出了一个大概,李谨想,和孙正军商量商量也好,张总的手机打不通,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孙正军这人也算有勇有谋,定力也好,和他商量一下!她也不回答孙正军的问话,只让他下医院大楼来,她过去用车接他。 孙正军进了车,李谨用眼睛看着李怡,李怡吐吐舌头,下去了。 李谨把情况给孙正军大致说了一下,孙正军沉吟一下说:「先不要报警,大张旗鼓的,那样反而可能把事情搞砸。 高福昌的电话是多少?我以张清河朋友的身份给他打个电话。 」李谨犹豫了一下把高福昌的电话号码告诉了他,说:「说话一定要小心呀,这可是人命关天。 」孙正军点点头,拨通了高福昌的电话。 「喂,你是谁?」电话中传来高福昌略显紧张的声音。 「我是张清河的朋友,我知道他和贺正勇的关系,也知道你和贺正勇的关系,我只想提醒你,贺正勇是真想要了张清河的命,其他人如果不想掺杂在一件命案中,最好还是及早抽身!」「你是谁?张清河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有没有关系得事实说话。 我也是一个道上的人物,和张清河是生死之交,张清河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恐怕只能血债血偿了!」孙正军说完就挂了电话。 高福昌合上手机,这个略带沙哑的刚性声音来得如些突兀,让他再一次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贺正勇想要了张清河的命?也真敢啊,这小子做事真有些不忌生冷,要真是这样,那自己无疑就卷入了一件命案!糊里糊涂地就卷入这么一件命案真是太不值了!他不敢再犹豫,立即打通了一个参与了这件事的混混的电话:「李拴虎,快把张清河放了!」「怎么了?」李拴虎问。 「你不用管,赶快把他放了!」高福昌有些急躁地说。 「那好。 」李拴虎应一声。 「这人不能放,勇哥那边还没放话驭兽道!」李拴虎刚合上手机,郭大柱就瓮声瓮气地说。 「可是我们的头儿让放人!」李拴虎盯着郭大柱说。 「谁敢放,我**毙了他!」郭大柱拉起了桌上放的猎枪,这是他的。 李拴虎这边几个人傻眼了,对方虽然只有一个人,但这个东北大汉凶着呢,手里还有家伙!「那你说怎么办?我再给我们头儿打个电话?」李拴虎软着口气说。 「不要打,我给勇哥打个电话!你们交出手机,都回里面呆着去!」郭大柱挥着手中的猎枪说。 几个人赶忙交出了手机,乖乖回里屋去了。 郭大柱从外面挂上门,拨通了贺正勇的电话,贺正勇已和刘美君吃完了散伙饭,正开着车往神木走,中间夏丽虹打过几次电话他都没接,现在见郭大柱打来了电话,赶忙接起了。 郭大柱把目前的情况简要给他说了一遍,贺正勇说干得好,他马上就能赶到神木,先就这样把局势控制住,等他到了再说。 贺正勇挂掉电话,发现手机上来了一条夏丽虹的短信:我正在往东胜赶,你在办公室等着我!贺正勇笑笑,给办公室的保安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醒着等一个女人,等她到了就把她哄着锁在他的办公室里,告诉她,我去处理工地上一个突发事件去了。 可能要砸东西吧,那就让她砸吧,等撒完了气,她还不得乖乖听自己的!贺正勇感到自己的手彷佛又摸在她赤-裸的身体上了,细腻光滑,洁白如玉,真的是一个现代貂蝉啊,到时候她就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了!第154章:逃出菜窖这是一个很宽大的菜窖,应该不是个人家的菜窖,张清河在黑暗中不停地摸索着想,那这是哪儿呢?张清河在恐惧中紧张地思索着,来时他是被蒙了眼睛的,所以根本搞不清东西南北。 从菜窖口透下一丝微光来,从那一丝光线来看,应该是星光,也就说现在是晚上了。 菜窖口很高,有两人那样高,不过窖壁是砖砌的,用手摸,上面有一个一个的小凹,有些光滑,应该是供人们上下用的,但即使上到窖口也没用,菜窖口用一块厚重的大铁皮封盖着,外面一定还挂了锁,他上去过,根本掀不开!难道就坐在这里等死?贺正勇这次是一定会要他的命的,这么长时间还没动手,也许是他被什么事羁绊住了,也许是他在等着风头过去……不能再等了,自己随时都有可能送命!可是这里好像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出去呀,退一万步说,即使出去了,外面还有好几个凶神恶煞的东西等着他!他摸到了那颗大元菜,那是他们扔给他的食物,他还一口也没吃,现在也许是因为恐惧和绝望,他浑身没一点儿力气,不行,这样是不行的,挣扎着也得把它吃进去!有了力气才能思考逃跑的办法!他在黑暗中胡乱地掰着菜叶放入嘴里咀嚼起来,一口一口地生硬咽下肚去,渐渐地感觉到有了一点力气,不服心地又开始在菜窖里乱摸,一寸一寸地摸,摸到了一堆光滑的石头,应该是用来腌菜的石头,他的手在上面不停地摸索着,一边思索着,不久摇了摇头。 这石头毫无用处啊,他们人又不在,你打谁去?再说即使他们人来了,你能打中一个,你还能打中第二个?他又继续向前摸,手突然钻心地痛了一下,是被一块锋利的玻璃渣划破了,血汩汩地流出来--忽然他就有了一个主意!他胡乱地把血抹到脸上,头发上去!然后他抱起一颗菜石狠命地扔向菜窖口的铁皮,一边一闪身躲在一边,咚--碰!石头砸了一下窖口的铁皮又落下来,他又把它向上扔了两次,然后静下来竖起耳朵听,没听到一脚步声,他就再扔,直扔得精疲力尽,终于听到了外面传来脚步声,他急忙仰面躺在地上,同时把冰冷的沾了血迹的石头轻轻放在自己头上。 来的人是郭大柱,他小心地打开窖口铁皮,用一只手电筒向下照去,就看到了张清河摆好的现场--扔石头不小心把自己砸死了?他脑海中马上冒出了这样的念头,真**啊,他有些好笑了,天下还真有这种笨死的人!不过他得证实一下,看他到底死了没有?他嘴里噙着小手电,小心地踩着窖壁上的凹痕爬下来。 他刚一落地,张清河迅即举着石头跃起来,顺着他的后脑勺砸去,郭大柱闷哼一声,栽倒了。 张清河举起石头再向他的小腿骨上狠狠砸下,一腿数下,眼看那腿应该断了,还是不放心,一旦他醒来用手抓他怎么办,要知道,这种一看就是在道上混了多年的凶狠家伙保不准是有九条命的,一旦醒来就会是他的麻烦!于是他又举起石头在他的两只小臂上砸了数下,也应该断了。 他这才丢下石头,爬出了洞口,捡起郭大柱丢在窖口的猎枪,伏在地上向四周望。 望了好久也不见什么动静,那边亮着灯的屋里却好像有人影在晃动,他提起猎枪慢慢摸过去。 「那家伙过去了,他不是要弄死那小子吧,真不走运,咱们摊上人命官司了!」「怕什么,只要我们都不说,谁又能知道!就是这案子一旦查出来,我们也顶多是绑架,也判不了几年的!」「这小子连高总的话也不听,高总都让放了,他还不放!」高福昌,原来这里面也有你一股啊!张清河咬牙切齿地想。 第155章:喜极而泣张清河本打算悄悄离去,可是车钥匙、手机、身上的零钱和银行卡都在这些人手上,他从窗子外悄悄看看外屋,不见一个人,再靠近些看,里屋从外面挂住了,联想到刚才这些人的谈话,知道他们起了内讧,于是他提了猎枪碰地一脚踢开门闯进去,又摘下里屋的外挂,一脚踢开了,「都滚出来!」他端着猎枪面对门靠墙站着喝道。 屋里几个听见外屋声音不对,缩头缩脚地走出来,一看是满头满手血的张清河,都吓愣了。 「别怕,冤有头,债有主,爷不会伤害你们这些龟孙子!」张清河学着电视上土匪的腔调说,「把爷的东西都拿来,然后下地窖去救人!」那些人圪圪缩缩地把他的东西都拿来了,张清河清点一下,一件也没少,「没划过爷的钱吧?」他扬着的手中的银行卡问。 「没,没,还没顾上……」一个看上去比较老实地说。 张清河查查手机短信,也没有划出钱的痕迹,这才提着猎枪走出了门,直奔他的车。 刚上他的车,就见两柱雪亮的灯柱照过来,张清河打亮自己的车灯一看,蒙k00088!妈的,好险,差点让姓贺的包了自己的饺子!现在他坐上了自己的车,手里又有猎枪,胆子自然就壮,所以让姓贺的看到自己也没关系!他静静地等着,姓贺的开着车过来了,打侧和他并排停下,按下了车窗,向他这边望。 张清河也慢慢按下车窗,向姓贺的望过去。 看到姓贺的万分惊愕的表情,他笑了,慢慢举起猎枪,指住了贺正勇的头。 也许是被吓糊涂了?贺正勇没有任何躲闪的动作,嘴角反而慢慢地露出了笑意。 张清河当然不会开枪打死他,他只是要吓吓他,煞煞他的锐气,他把枪头朝上,向天空连开了两枪。 这时贺正勇的眼睛才眨了两眨,「你还真**的命大皇裔战神!」,他笑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当然得死在你后边!」张清河也笑。 「不过这次你还得死,因为,看来你杀了人?」「看来你还是这样无知啊,连正当防卫也不懂!」张清河笑道,「今晚下菜窖的要是你,那你就已经在去见阎王的路上了。 那个人我并不想杀死他,因为我和他没有那么大的仇!不过他可能也快死了,快去救他吧。 」张清河说完,发动车箭一般地冲出去。 不,我当然不会开枪杀了姓贺的,那样我就得去坐牢!我要用计整死他,那样是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的。 张清河一边走一边给自己压火。 贺正勇望着张清河远去,猛然狠拍两掌方向盘--妈的,这小子倒真成了一个弄不死的幽灵了!然后贺正勇随着高福昌的一邦人去菜窖看郭大柱,摸到鼻孔有气,急忙把他抬上了车,由贺正勇火速带他到神木县中心医院就诊,看到郭大柱奄奄一息,胳膊和腿都断了,贺正勇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张清河这小子现在也够狠的啊!临走时,贺正勇严厉地对众人说,谁了不准把这事传出去,谁传出谁死!他估计张清河也不会把这事传出去的,这事牵扯到夏丽虹出轨的事,他又是一个特要面子的人。 贺正勇对张清河的这一点估计还是 分卷阅读58 对的,张清河在开出二十多里后头脑渐渐冷静下来,这事谁也不能给说,包括亲娘老子!他把车慢慢开下一条小道,到了窟野河河边,把衣服脱-光在河边洗了一澡,夜风凉飕飕地吹在身上,吹得身上一阵一阵地打寒颤,洗完了在车上找了一身干净衣服换上了。 又看见了那杆猎枪,提起它犹豫了好一阵,最后还是把它扔河里去了--拿着这东西太敏感。 又靠着车吸了一根烟,这才猛然想起应该给夏丽虹打个电话,她应该担心死了。 夏丽虹一听到他的声音喜极而泣!急问他干什么去了?现在在哪里?「我和以前的一个好朋友下一个煤矿帮他看点煤,他想买,我就和矿长给他说了一下情,所以迟了。 手机没电了,所以就没给你打电话,对不起,我马上就回家了!」「我不在家,我在东胜。 」「东胜?你在东胜干什么?」「我还以为……你被贺正勇害了,所以跑来找贺正勇……,我现在在他的办公室。 」「那你快回来吧!要不我去接你!」「不用,李谨的司机跟着我,可是我被他们的保安锁在办公室里了,忘了问李谨司机的电话,所以无法联系他!」张清河也不知道李谨司机小井的电话,就打电话问李谨。 李谨听到他的声音一阵惊喜,正愁怎么营救他呢。 张清河免不了又把刚才对夏丽虹撒的谎又对他撒了一遍,李谨也信也为真,长出了一口气,把小井的电话号码告诉了他。 张清河给小井打通了电话,让他赶快去鑫川公司的保安处让他们放人(打这个电话时他的脸快烧成黑紫茄子了)。 小井答应一声挂断了电话。 夏丽虹把贺正勇的办公室砸了一个稀巴烂,保安见状就不敢放她,还是夏丽虹给贺正勇打通了电话,把他一通臭骂,贺正勇想一想这一晚上也够倒霉的,急忙给保安打电话叫他们放人了。 夏丽虹坐在小井的车上,稍稍安静下来,想起还没给婆婆那边通知张清河的事,她也不敢再给她打电话,就告诉张清河一声,让他跟**报一声平安第156章:问天下情为何物张清河急忙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喂,妈--」「你在哪儿?干什么去了?」母亲听见他说话,都带上哭音了,折腾了半宿,托了所有附近的人去找,就差报案了(张清川不让报案,理由和孙正军的一样)。 张清河只得把他给夏丽虹和李谨讲的故事再给母亲讲一遍。 母亲听了,也就不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了,迟迟疑疑地问道:「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搬去西安住?」张清河暗想,怎么又扯起这事了?就说:「原因不是都给你们说了?」「清河,你长大了,就对妈连一句实话也没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呀?」「呃,那就算了,你们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吧。 路上小心点,开车慢点!」这种事儿子不说,她这当妈的实在说不出口啊。 她想,明天就去见这夏丽虹,问她凭什么给儿子戴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这还让儿子怎么在社会上抬头作人?「好的,我会慢慢开的。 」挂了电话,张清河脑子里就转起了疑问,妈到底听说什么了?怎么好像知道了什么事的样子?前一阵子夏丽虹和姓贺的事在神木城里是造成了很大的影响,风言风语应该很多吧,说不定那风言风语就刮到妈的耳朵里去了?不想这事吧,再怎么说,他又和夏丽虹和好了,不要再计较那么多了……他再次拨通夏丽虹的手机,问儿子托给谁了,夏丽虹说托给苗翠芬了。 张清河说那我先回去把儿子接回家,你让小井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夏丽虹说知道了。 张清河回到城里,打电话问清了苗翠芬的地址,过去接回了儿子,儿子先前听妈妈在电话里好像是在和别人说爸爸丢了,小小的心里又急又怕,但他知道妈妈着急,就一点儿也没哭没闹,现在见爸爸回来了,一下子就搂住爸爸的脖子再也不松开。 张清河闻着儿子身上亲亲的体香,一股浓浓的天伦之乐满满当当地充实在他的心间。 儿子,儿子,亲亲的儿子,别人都说养儿防老,其实,你现在就是爸爸的精神支柱呀!没有你,爸爸的生活还有什么味道和乐趣呢?回到家刚放下儿子,李谨打来了电话:「你和夏丽虹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你一天不回家也不给她打个电话?手机没电也可以借个手机给她打一声招呼呀?」「啊,一天光顾忙了,就把这事忘了。 」张清河说。 「你既然决定要和她和好,那就要把以前的过节彻底抛开,不要三心二意的,啊?」「嗯。 」张清河应一声,忍不住问道:「你和正军……」「怎么,这么催的,怕我返回头再缠上你?」李谨少有的酸酸地幽幽地回一句,见张清河那边好长时间不作声,料想这样的问题他也难回答,就又说:「哪有那么快,慢慢看吧,也不忙。 」「那你……一定要心情好。 」张清河此时笨嘴笨舌地再找不到其他的话。 「嗯,那当然,我肚里还有孩子呢,情绪不好影响他的发育。 就这样,挂了。 」合上手机,李谨想,再过几天就要出院了,孙正军承包的那个地方也塌方了,那儿的工程也做不成了,再到哪儿给他找点活儿,他的身上背着那么重的债,脾气又倔,不会接受她的经济援助的,俩个人的事儿,放一放再说?可是自己马上就要显怀了,没个男人名誉也不好听,再假装自己有一个叫李伟的男人也装不下去了,这么大的事儿,张清河装的这个李伟就来过一次,谁不怀疑呀?妈和妹每天催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就干脆再把离婚证办了?就说他们弄翻了,又离婚了?可是不知为什么,李谨一想起和张清河办这离婚的手续心里就疙疙瘩瘩的,就好像真离婚一样,心里酸酸的,胀胀的,原来可没想到自己会陷得这样深,以为会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儿,不就是假结婚吗?不就是最多再发生几次男女之间那样的事情吗?可是现在她才明白事情远远不像她当初想的那么简单,人是有感情的,这感情是你自己没法儿控制的,尤其是在怀了这个孩子以后,在她心中,张清河就渐渐变成了她的男人。 现在说分就分,就好像要把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要往外摘除一样,难怪夏丽虹的背叛能给张清河带来那样大的打击呀,她不由得想起金庸笔下的李莫愁在跳火海时还吟着「问天下情为何物?」,她当时看到这段儿还感到很可笑,现在却不觉得可笑了。 问天下情为何物?她心里默默念着这一句,眼里渐渐涌上了泪水。 第157章:今天妈有些怪早晨起来,张清河侧脸看了一下夏丽虹,昨晚她回来时紧紧地抱着他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但是他并没有回抱她,她可能觉察出了这一点,后来就讪讪地松开了手,现在她正像一只小猫一样蜷在他身边,但并没有像离婚前那样抱着他,是的,镜子破了,即使你把它重新粘起来,也还是有裂痕的,这裂痕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化,以致变得不易察觉,但它终究是存在的,永远也抹除不掉了。 张清河想把复婚的事往后拖一下,并不是因为心里还对这件事犹疑不决,那已经是定了的,只是因为再让郭红梅看见他们这么快又复婚了,也不知她心里会怎么想。 哦,郭红梅,想起她他又想起他们这间的那两次激情澎湃的……欢娱了,真的是很……疯狂很……热烈啊,那种突破禁忌后的疯狂的迷醉和沉沦,真的是一种特别异样的经历和体验……不知不觉中,他的下身直挺挺地竖了起来,又很想……,身边就有女人--他的这个在别的男人心目中女人中的女人的……妻子,他伸手去摸一下她的身子,想要,但他不愿去碰她的脸,他以前要她时总是先把她亲吻好半天,可是现在他连一点亲吻她的欲望也没有,只是想要她--当作一个……工具?夏丽虹睁开了眼,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坚韧挺翘的乳房上,同时抬起了头噘着嘴要他吻,心里深处什么东西抗拒了一下,但他还是低下了头去吻她,很轻的那种吻,但夏丽虹不满意那样的吻,自己用舌头顶开他的嘴唇和牙齿,把舌头探进了他嘴里了,于是一阵互相的搅拌,但这种搅拌在张清河的感觉上是很机械的,并没有什么感情上的投入,仅是一种物理动作。 但是下身还是胀得难受,他下了地,穿上拖鞋,抬起了夏丽虹的两条匀称光洁的腿,看了那儿一眼,不能不说她真是一个尤物,连那儿也很美,粉嘟嘟的,小巧玲珑的。 他先是把她的两条腿架在肩膀上做,进入时他闭上了眼睛,嗯,确实很燠热很紧,但有点干涩,看来她其实并不多想要。 不过渐渐地滑润了,夏丽虹闭了眼,发出了细碎的呻吟声,他把她的两条腿压到她肚子上了,这种姿势是最深入的一种状态,也有利于男人发力。 这次他持续了很长时间,一直没有要射的欲望,后来还是又想像起郭红梅的样子,才射精。 夏丽虹去浴室洗身子去了,邀请他一起去,他笑说想先喘口气。 枕着双臂躺在床上,他心里有些羞愧有些恐慌,他怎么变成了这样,大清早的,身边还躺着妻子,就想起了别的女人?而且完成最后的射击动作还得靠闭着眼想像别的女人?这真的是太不正常了,太肮脏龌龊了,他感觉到自己真的变了,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单纯温情的男人了,这种变化真的让他恐惧,他的灵魂不再单纯了,已经不可避免地涂上了斑驳的色彩。 而在他和夏丽虹之间,现在虽然表现上和好了,但两个人的心之间总好像是隔了一层看不见而又异常坚韧的东西。 有人敲门,张清河吃了一惊,大清早的谁敲门啊,急忙穿上衣服走到门边,从窥视眼中望出去,原来是妈。 这么早,妈来干什么?他奇怪地想,一边急忙开了门把妈让进来。 「妈,你怎么这么一大早就来了?」「晓奔妈呢?」妈并不回答他,进来转了一圈儿,没见到夏丽虹,就问。 张清河妈习惯称夏丽虹「丽虹」,在他面前也称「你媳妇」,「晓奔妈」这种称呼张清河还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 「在洗澡。 」张清河指一下浴室说。 「一大清早洗什么澡呢?」张清河妈又说。 你老人家管这干什么?张清河对母亲腹诽道,嘴上说:「许多人都有早晨洗澡的习惯。 」张清河妈再没有说什么,在沙发上坐下了。 张清河一边给母亲倒一杯水,一边暗想,妈以前一来首先就去看晓奔,这次来怎么不问晓奔啊?但也不好再东问西问,倒了一杯水回卧室里又叠起了被子。 其实夏丽虹在浴室里已经听到张清河妈来了,心里感到紧张极了,她知道她今天来是一定要和她谈出个所以然的,就在浴室里磨蹭着不肯出来,心里盼着张清河快快出门,那样最起码也可以避免掉一大半难堪,而且也可以减少对他们刚刚恢复的关系的冲击。 张清河其实也不愿呆在家里听一对婆媳拉家常,他简单梳洗一下,拿起包子对母亲说:「妈,我出去一下。 」「嗯。 」母亲应一声,也不再多说。 张清河又敲敲浴室的门对夏丽虹说:「我去幼儿园结算一下费用!」夏丽虹在里面低低应一声。 张清河出去挂上门时暗想,今天妈有些怪啊。 第158章:你就是长得太漂亮了张清河一走,夏丽虹从浴室里磨磨蹭蹭地出来了,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婆婆的这一顿--也许会是一场狂风暴雨吧--她迟早得受。 「妈,您来了?」她低低地叫一声,不等婆婆回答就逃进了卧室,现在实在是难见婆婆面啊。 张清河妈就跟进卧室里来了。 「妈,您坐。 」夏丽虹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一边对着镜子慢慢地梳头,总不能就这么披头散发地和婆婆谈呀。 「晓奔妈,」张清河妈叫道,她可不管夏丽虹方便不方便和她说话,一肚子的话憋了一晚上,天一明就在路上拦住一辆车过来了,她一定要从夏丽虹嘴里弄清楚,她为什么要……在外面搞野男人,「你……你和清河当初可真好呀……」话一出口却是这么一句,虽然憋了一肚子的话,可她实在说不出伤害媳妇的话。 夏丽虹脸憋得通红,叫一声「妈」,停下了梳头,也没转过头,她怕看到婆婆的目光。 「你当初跟清河,你爸妈都不同意,我们家也亏待了你,都没给你们办个婚礼……」张清河妈又说。 「妈--」夏丽虹颤抖着嘴唇叫一声,放下梳子转过身噗通一声跪在婆婆面前,「妈,我错了,您别说了,您打我几巴掌解解气吧!」「丽虹--」张清河妈叹口气,「和清河过一辈子的是你,晓奔也还小,要收心呀。 」「妈,我知道了,我会和清河好好过的!我爱清河,那也就是鬼迷心窍了……妈,您能原谅我吗?」「唉,不原谅又能怎么地,晓奔都这么大了。 可你们去了西安,妈有点不放心呢。 」夏丽虹心里一颤,这是婆婆在暗示不放心她呢。 「妈,我要再那样,天打五雷劈呀!」夏丽虹举起一只手像宣誓一样地诅咒。 「好好的,发什么誓呢。 分卷阅读59 」张清河妈急忙拉住夏丽虹的手说,又端详着她的脸,叹口气说:「唉,你就是长得太漂亮了,你不招惹别人,别人也要招惹你呀。 」「妈,我要长得不漂亮,清河迟早也会厌烦我的,您说呢?妈?」夏丽虹带着些撒娇地摇着婆婆的腿。 「年轻人是都爱漂亮,可丽虹呀,别人看咱漂亮,咱自个儿可不能把自个儿看得多漂亮了!脸蛋也当不了饭吃,什么时候也得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嗯,妈,我知道,以后我的漂亮就给清河一个人看,谁也不给看!」张清河妈笑了:「不给别人看--那你还能整天呆在家里呀!」「我就整天呆在家里,清河现在能养活得起我!」这一句话提醒了张清河妈,她急忙问道:「真,丽虹,你们光说往西安搬,到了西安你们拿什么挣钱养活自己呀?」夏丽虹不敢给婆婆说张清河有一千多万,那样又会牵扯出好多事来,就模糊地对婆婆说:「我们年轻,做什么也能挣钱,妈你就不要担心了。 」「唉,现在不让你们搬也没办法,搬就搬吧,但要记得常回来呀,还有,要是觉得挣钱难就回来,咱这地方人有钱,能养住人!」「知道了,妈,不行我们再搬回来。 就是能挣钱,过几年我们也搬回来,你和我爸也都年龄大了。 」「唉,那就是一句空话了,真搬去了,安下家了,搬一回又费事了,哪能说回来就回来呢?再说搬家三年穷,老搬家也不好。 你们能常回来看看我们,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张清河妈说着就抹了一把眼泪。 「妈,妈,你别哭,我们会常回来看你们的。 妈--」夏丽虹鼻子一酸,也落下泪来,婆媳俩抱着哭起来。 第159章:医院拦截张清河送母亲回去时,母亲一个字也没有给他透露她和夏丽虹交谈的内容,儿子终究还是要和夏丽虹过下去的,让他知道她这个当妈的知道了他媳妇的丑事,儿子的脸往哪儿放?今天她本来是要向夏丽虹兴师问罪的,结果到底也没把那问罪的狠话说出来,婆媳俩只是抱着哭了一场。 丽虹还是善良的,只是人长得漂亮,受了坏人的勾搭,她是这么认定儿媳的,有事就有事吧,谁家还能挂个无事的牌子?但愿她以后再也不要犯那样的错误了吧。 但她还是有点不放心,想了又想,对儿子说:「清河,以后到西安生活了,你和丽虹工作要在一块儿工作。 」「那谁能知道?碰上什么事就做什么事呗,谁能保证在一块儿?」张清河漫不经心地说。 「不行,你们俩一定要在一块儿工作,不要分开!」张清河妈口气有些严厉地说。 张清河侧脸看看妈有些严厉的表情,想到了她今天蹊跷地走这一回,又联想到昨天晚上跟她打电话时她问自己的话,心里就有些发毛,连脊背都出了汗--妈一定听说了夏丽虹的一些事!唉,这下丢人算真正丢到家了,从小到大,他就是母亲眼中的最优秀的儿子,娶到夏丽虹,他第一次带她去见妈时,很带着一番炫耀的表情,不想夏丽虹现在却在母亲的面前出了他这么大的丑!「噢,行。 」他勉强答应了一声,就沉默无言了。 无论如何,丑事已经出了,又气又恨管什么用?现在他们又和好了,一切就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夏丽虹依然是那么漂亮,连身子也没有什么变化(噢,上帝啊,原谅我这么软弱肮脏吧),她依然是--完好的。 至于那个孩子,他想她今天应该去医院做了吧,或者去了西安再做掉,她依然是他的完好的夏丽虹--只能这么想了……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连郑板桥也说「难得糊涂」吗,他就糊涂些,浑噩些吧,这日子总得过下去。 夏丽虹确实是去医院去做流产手术了,她希望趁张清河不在的时候把他(她)暗暗地做掉。 那么一切--就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到了新的环境里,重新开始他们的生活。 她把晓奔交给苗翠芬带,自己打出租车到了神木县中心医院,一到医院,她就看见了贺正勇的奔驰!他怎么会在这儿!顿时,她的一颗心快要跳得蹦出来了!急忙扭头就往院外跑!贺正勇的车发动了,向她直追过去!这是张清河的又一个重大失误,他以为贺正勇伤害他的阴谋刚刚破产,再加上他雇的那个杀手伤情又那么重,他应该根本没有时间再顾及到他这边。 哪知道贺正勇一心要娶夏丽虹,这几天见他们和好了,心里更是像煎了油一样着急和难受,又防备夏丽虹打掉肚里的孩子,所以早雇人日夜盯着他家,他家每进去或出来一个人他都清清楚楚,怎么能不知道他去幼儿园给儿子结算费用,送母亲回家以及夏丽虹去医院的事?所以等线人一报告他夏丽虹去神木县医院了,他就急急忙忙地赶到这里等她了。 一个正常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一个疯狂的人为了谋算他们而达到的处心积虑的程度,因为他们永远也无法对这些人做到真正的换位思考,他们的逻辑永远也无法彻底突破正常人思考问题的框架。 这就是正常人常常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疯狂的人谋算的原因。 第160章:他要囚禁她贺正勇追上夏丽虹时,夏丽虹正在街上拦出租车。 但是今天的出租车都好像和她做对似的,开过来的都坐着人,停也不停地就过去了。 贺正勇的车停在夏丽虹身边时,夏丽虹并没有意识到太多的危险,好了伤疤忘了疼,她已经忘记了贺正勇在医院抱起她狂奔的那件事。 何况这毕竟是在光天化日、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但是她忘了两点:一、贺正勇的胆大妄为,在特殊情况下,他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二、他们俩的关系,两年多的私情,再加上她还怀着他的孩子,使他早已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女人。 在夏丽虹还没来得及反应时,贺正勇跳下车,容不得她有半点挣扎,他已经像抓一只小白兔一样把她抓进了车里,车随即就像箭一般地开出去了。 他要把她囚禁到直到她生下他的孩子.他之所以敢悍然做出这样的事基于两点:一、出于面子,张清河绝对不会报案,因为他知道他贺正勇不会伤害夏丽虹,即使他不顾自己的面子,他还得考虑夏丽虹的安全,把他贺正勇逼急了,他张清河应该知道他贺正勇是敢玉石俱焚的,所以投鼠忌器,他绝不会报案;二、一旦夏丽虹生下他的孩子,她就会彻底死心踏地地跟了他,其实就是不生下孩子,等孩子在她的肚子里更大了一点,她自己也舍不得伤害他了,那毕竟也是她的骨肉。 退一万步讲,其实就是没有孩子这一点瓜葛,他相信也能彻底征服了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又和他私通了两年多,相信用不了十天,他就能让她走东她就不会走西。 「贺正勇--姓贺的,你要干什么呀,放下我!」夏丽虹在副驾驶位上手拍脚蹬地愤怒叫喊着。 「呵呵,姓贺的都出来了,看来这段时间张清河把你调教得可以呀!」贺正勇冷笑道。 「贺正勇,你敢在光天化日下就抢人,这不是旧社会,你会坐牢的!」「无所谓,我又不是没坐过牢!」「贺正勇,你再这样,我和你同归与尽你信不信!」「咱俩又不是没一起死过,来呀!」说话间,贺正勇猛地加快了车速,这辆奔驰车在大街上发疯般地奔驰起来,不断地拐弯,不断地超车,而贺正勇满脸铁青,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直视着前方,「来吧,让我们一起死,你也不要再见到你的儿子,我也不要再见到我的女儿!」看到贺正勇这一副拚命的样子,夏丽虹吓得脸色惨白地闭上了眼睛,她不想死,她现在真的不想死!她好不容易才和张清河重修旧好,好不容易才又把这个家重新归拢到一起,好不容易才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她想活着,和张清河,和儿子好好地活下去!「贺正勇,你能不发疯吗?咱们好好地谈一谈。 」她闭着眼睛说。 贺正勇看着她那一副恐惧的样子,暗暗地冷笑,到底是一个女人,经不住吓,我怎么会想死呢?我还没享受够美好的人生呢,有这么美的女人作我的老婆,我为什么要死!「不,今天我们就死了吧,在极速中死去!瞬间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没有一点痛苦!」「正勇,你把车停下,你听我说,把车停下!」夏丽虹尖叫起来。 贺正勇怕真把夏丽虹吓出个好歹来,再说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呢。 他就慢慢地减速,把车停下了。 夏丽虹感觉到车停下了,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开阔,周围没有居民,他们已经到了县城外的高速公路上。 「正勇,你到底想做什么?」夏丽虹坐直了问贺正勇。 「很简单,要么我们一起过,要么我们一起死!」「跟你一起过不可能,因为我已经和张清河和好了,我们还有儿子,说到底,我们才是一家人!」「你们才是一家人?那我算什么!」「你听我说,正勇,我已经和你好了两年多,而且你还拿了我一百多万,那个钱我也不要了,只求你让我们过个安稳的日子!」「一百多万?一百多万算什么?如果张清河肯把你彻底让给我,从此再不和你有任何瓜葛,我愿给他一千万!」「正勇,话不能这么说,我毕竟是张清河的女人,不是你贺正勇的女人!」「不,你现在就是我贺正勇的老婆!张清河他们一家人要是不相信,我把咱们的那些相片拿给他们全家人看!你不要把我逼急了,逼急了我真会这么做,看他们还收留不收留你夏丽虹!」绝望像洪水般地涌上夏丽虹的心头,贺正勇真要那么做了,那就等于彻底断了她回家的路,而把他逼急了,他真的会那么做的!这也是他胁迫她和他来往两年多的另一张王牌:每当一说要和他断绝关系,他就说,呵呵,那我们弄个鱼死网破,把咱们俩的事传得满大街都知道!第一张俩人在一起的相片是贺正勇偷拍的。 以后的相片--她想,反正已经有那样的相片在他的手里了,有多少张也就无所谓了。 她只能希望俩人的关系能个有善终。 第161章:怀疑和查找张清河返回家后见家里没有夏丽虹,也没有儿子,给夏丽虹打电话,却发现她已关机,他的脑海里立即蹦出两个字--私奔!不至于吧?他急忙否定了自己的这个念头,这对夏丽虹也太不信任了,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他愧疚地想。 自从发现夏丽虹和贺正勇的私情,又经过这半年多的动荡,他对夏丽虹的信任确实在急剧下降,但现在要想恢复这个家庭,那就不能这么多疑,否则俩人还怎么在一起生活!但他还是放不下心来,在就要搬到西安去的这种紧要关头,俩人又刚刚恢复了一些关系,千万别再出什么事啊!他拨通了苗翠芬的电话问道:「夏丽虹在店里吗?」「丽虹姐不在,晓奔在这儿。 」「晓奔在那儿?那她去了哪里?」「她没给我们说。 」是不是去医院了?这种事她当然不会和店员说。 他急忙开车去了神木县中心医院,可是妇产科的护士说,并没有一个叫夏丽虹的女人来过。 那这么说她没来医院,那她去哪儿了?他再打她的电话,还是关机。 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神木县又不是只有这一家医院,再到别的医院去问问吧。 于是他又开车去别的医院,可是找遍了几家设有妇科的医院,人家都说没有叫夏丽虹的这么一个女人来过。 他再次拨打她的电话,还是关机!肯定有什么事了!应该是去……会姓贺的了……,那么她去……会姓贺的……,还关了手机,这样太明目张胆了,让别人一猜就中,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一种满不在乎?还是彻底搞个盆破底烂?可是没道理呀,他离开她时还好好的,情绪也平稳,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样?就是……在做那事(他感到自己的心血管快要爆裂了),也不用关机呀,抽个空控制住声音也能接电话的(啊,尼玛,真的是太淫贼了),何况就是关机,做那事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呀,从他给她打第一个电话发现关机,现在也有两个多小时了,谁能搞这么长时间呀。 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发生了,不然她不可能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关机两个多小时!不过,还有一种可能--也许是去了李谨那儿,手机是不小心关的?有时候有的手机会有这种状况,莫名其妙地就自己关机了,而她和李谨谈得忘了时间?他急忙给李谨打了一个电话,可是李谨说夏丽虹并没有去过她那儿,「怎么,发生了什么事了?」她接着问一句。 「也没有什么事,儿子哭着要找她,打她手机关机。 」张清河说。 「关机多少时间了?」李谨又问。 「两个多小时。 」「你确定她来过医院?我今天早上看见贺正勇也在医院。 」李谨的话带着一种紧张,话出口她有些后悔了,这不是挑拨人家俩人的关系吗,急忙又补充说:「也许是我看错了,长得一样的人也很多,我也就在晓奔生病的那天见过他一面,印象很模糊。 」张清河敏感地觉得李谨没有说错,看来贺正勇昨天夜里把那个郭大柱送到这所医院里了。 要是夏丽虹去医院堕胎时碰到了贺正 分卷阅读60 勇……他急忙开着车风驰电掣地往神木县中心医院赶。 在医院的住院部他查到了郭大柱的名字,悄悄而快速地向那个病房走去。 郭大柱住的是重症监护室,张清河看到昨夜那几个混混也守在门外。 看到张清河走过来,几个人不由地悚然心惊,郭大柱在他们眼中也是一个狠毒彪悍的角色,而就是这样一个角色,竟然被张清河打成这样,道上混的人对狠辣的角色向来抱一种敬畏的心理,所以看到张清河走过来,他们不由得都从长条椅子上站起来。 欺软怕硬也是人的本性之一,人有时候也必须狠辣一些,看着几个混混站起来,张清河暗暗这样想,当下也不客气,劈头就问:「贺正勇在不在?」「不在。 」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那这话应该是真的,不然不可能一齐都这样回答。 「去哪儿了?」「不知道。 」又有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走了多长时间了?」「三个多小时。 」看来这话也是真的,因为他们不可能料到他张清河今天还敢出现在这里,所以不可能提前编好这些话。 「他,」张清河朝重症监护室努努嘴,「还能活着不?」「应该还能。 」其中一个低声说。 张清河掉头就走。 第162章:一定要冷静又在医院各个地方转了一圈儿,没见到贺正勇,张清河只得开车离去。 出医院大门时,听到门房里有两个人在议论:「刚才就在这儿,一个黑大汉把挺漂亮的一个女人一把抱到车里去了!」张清河顿时像石化一样愣住了,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急忙把车停到一边,下车进了门房就问:「这是什么时间的事?」「什么什么时间的事?」门房保安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们刚才说一个黑大汉把一个女人一把抱上车的事。 」「哦,有三个小时了吧?」「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儿?穿着什么衣服?」「谁能记得那么清,反正挺漂亮的,先是看见她在前面跑,接着后面追上来一辆奔驰,跳下一个黑大汉,把她一把抱进车里了!」「那你们为什么不报案?」张清河气愤地说。 「可能就是一对闹别扭的夫妻,我们管人家那么多事干什么?」保安也有些生气地说,「你是她什么人?」张清河没回答,转身就走。 隔了一会儿又返回来问道:「那你们看见那车朝哪个方向走了?」「不知道,没看见!」保安气鼓鼓地回答。 张清河一想确实是自己不对,凭白无故冲人家发什么火?赶紧转身去一个小卖部里买了几瓶红牛提回来递给两个保安,说:「对不起,刚才是我说话不对,两位体谅一下,我也是着急,求求两位给我说一下,那车朝哪个方向走了?」两个保安的脸上这才多阴转晴,给他指了方向,张清河急忙开车顺着那个方向追去。 拚命追了半个小时,哪还能看见贺正勇的车影!张清河也是急糊涂了,天下有这样追车的吗,人家已走了三个小时,你现在才去追!张清河沮丧地返回来,再打夏丽虹的手机,仍是关机。 当然是关机的了!连那手机也一定让贺正勇下了!一个大男人对付一个小女人!报案?报案吧!可张清河想一想,又摇摇头,这种事报了案又能怎么处理?真把贺正勇逼急了夏丽虹也会有危险,再说,把这事传得满城风雨的,以后还怎么见人?再说不报案吧……唉,真他妈没想到啊,这姓贺的竟然敢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上抢人!他本以为那个杀手伤成那样,他应该消停一会儿了吧?哪知……他真有些六神无主了!不能这样六神无主啊,一个声音又在他耳边说上了,你是一个大男人,不是扮悲情的小丑角!你得调集你全身的能量去解决这件事,而要做到这一点,你必须使自己先冷静下来!要冷静,就得无情!现在你得这样想,你和那个被劫走的女人并没有什么感情,你的心现在就是一块大理石!现在,不要去想她和他在一起会怎么样,不要想像那些情景,最起码一点,他不会伤害她,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最多的可能是要囚禁她,让她生下他的孩子!而现在这件事是你没办法控制的,所以不要去想它了,现在只想办法如何整垮姓贺的,整垮了他,她自然会回来的!我的心如大理石,我的心如大理石,我的心如大理石……张清河闭上眼嘴里念叨着,果然就好点了,他的心情开始慢慢地平静下来。 李谨打来了电话:「找到丽虹了吗?」「没有。 」张清河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她被贺正勇掳走了。 」「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李谨惊讶得一口口水呛了气管,剧烈地咳嗽起来。 看来还有人比我更惊讶这件事--不对,本来我是不应该惊讶的,我应该早想到这样的事,别人才应该惊讶,这事也太考验人们的听觉神经了!张清河冷笑着想。 第163章:人生好累「那你准备怎么办?」李谨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问道。 「光顾震惊和愤怒了,还没想好。 」张清河平静地说。 通过刚才的自我心理疏导,他已基本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要不要报警?」「暂时不要,警察只有手机定位这项对找到他们管用,可是刚才我给贺正勇打电话,他的原来的号码已经停了,现在用的是谁也不知道的新号码剑神重生。 」「可是警察应该可以找到他的这个新号码。 」张清河的眼睛亮了一下:「这倒是个办法,可是我不大想报警,那样就会把这件事搞得满城风雨。 」「不用报警,就让我的一个朋友去帮咱们查一下!」李谨说。 这个「咱们」说得张清河心里暧暧的,就说:「那好,你的朋友是谁?你给打个电话,我去找他。 」「这个不太好,我和你一起去找他吧。 你先去公安局,等会儿咱们在那儿碰面。 」「你身体还不行,你不要来了,我自己去见。 」张清河说。 「那样不好。 你不用说了,我马上就去。 」张清河不好再说什么,急忙开车赶到公安局,不一会儿,李谨也赶到了,她一到,从楼里就下来了一个微胖的中年警察,走到她车前和她打招呼,原来李谨起身时就给他打电话了,这是一个刑警队副队长。 「麻烦李队了,这个人欠了我们一点债,人跑得不见踪影,手机号码也换了,不知换了一个什么新号码,麻烦李队帮我们去移动、联通或电信查一下。 」李谨对李队说。 「这个没什么的,不用客气。 」张清河站在那里,见李谨也没有介绍他们认识的意思,也就没过去掺乎。 有了刑警队这张协助办案招牌,移动、联通和电信部门的人都很配合,可是在贺正勇名下再没有查到什么新号码,看来这小子根本不是用自己名字办的新号码,张清河一阵失望,勉强挂着笑脸和李谨送走了那个刑警队的李队长。 「估计贺正勇也不会把丽虹怎么样,你也不要太担心。 」李谨看着他说。 是啊,一个女人被男人掳走了,还能怎么样?不外乎就是被那男人不停地……凌辱吧,而那一点,在他们之间已经根本不新鲜了。 张清河的脸绿了又绿,恨不得这世间顷刻间天翻地覆,片瓦不存!李谨见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双臂抱胸站一会儿,说了一声「保重」上车走了。 他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刻骨铭心的痛和深入骨髓的羞辱,是别人无法安慰得了的,但愿他能挺过这一关吧。 爱,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也许没有那么深的爱也不是一件太坏的事吧。 平和淡雅,从从容容,何尝不是一种自在的幸福?李谨一边开车一边想。 张清河闷着头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又念了无数遍「我心如大理石」,渐渐地平和下来,抬头一看,天都黑了,猛然想起儿子,急忙给苗翠芬打电话,苗翠芬接通电话说:「给丽虹姐打电话,她的手机一直关机,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也不接,我正担心你们怎么了呢,晓奔哭闹了好几次要去找你们!」「对不起,对不起,今天忙昏头了,你还在店里吗?我去接晓奔。 」张清河愧疚地说。 「在,你快来吧。 」张清河接上儿子,引着儿子下饭馆吃了饭,他自己一口也没吃,心想晚上饿了再挣扎着吃几口,就带了一份饭引着儿子回到家里。 「爸爸,妈妈呢?」晓奔在家里没找到妈妈,就问张清河。 「妈妈出门提货去了,过几天就回来!」张清河说。 心里万分地痛,还得哄着儿子,给他讲欢快的故事让他入睡,张清河觉得人生真的是好累啊。 第164章:不一样的夜晚儿子渐渐睡着了,张清河想,这几天儿子该怎么办呢?总不能老把他放在苗翠芬那儿吧,看来,还得把他重新送进幼儿园,晚上自己要是回不来,就让苗翠芬去接他,不行就给她加点工资。 想到儿子可能有一段时间既看不见爸爸,也看不见妈妈,如果哭闹了,免不了要挨苗翠芬的打,心里就像针扎一样。 可是又不能送到爸妈那儿,爸妈要是问起夏丽虹去了哪儿,他能怎么回答呢?说她被她的情夫掳跑了?真真一个天大的笑话啊!上帝啊,我张清河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你要给我如此不堪的羞辱!头脑再这么纷乱地悲怆下去,张清河真怕自己会弄出个神经错乱来,那就真的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他转到转到冰箱里看有没有啤酒,真就找到几瓶,看来夏丽虹现在也学会了喝啤酒,睡不着的时候喝?对了,她不是喝,她是用来洗头发时用,用啤酒洗头发,张清河从来没研究过这个对头发有什么好处,不过夏丽虹的那一头长发总是油黑墨亮的,大概与这个有关系吧。 别人用高档洗发水,她用啤酒,省钱不少,效果还挺好,想想夏丽虹还真是一个爱美但又精明节俭的女人。 唉,夏丽虹,不想她了吧!今夜她在哪里呢?今夜她……不由得还是想她,心里又是一阵扯心扯肺的疼。 喝啤酒!咕噜咕噜地灌下一瓶,头脑一点儿也没有模糊恍惚的感觉,再灌下一瓶,再灌下一瓶,来了一点模糊恍惚的感觉了……,他打开电视,声音放得低低的,坐在那里慢慢地让酒精散发开来,麻痹他的头脑和四肢,那种酥酥麻麻、模糊恍惚的感觉真好!看电视,也不是在看电视,只是眼睛盯着它发呆,不过电视中的一个男人的声音还是传到他的大脑中来了:「男人遇到了伤心的事怎么办?呼天呛地?痛哭流涕?那是大老娘们才会做的事!不,叫成个男人,就得学会坚强,学会圆通,就得学会豁达!」这种对白很滥也很糙,十部电视剧中恐怕六七部都会有类似的台词,以前张清河对此类台词是嗤之以鼻、不屑一听的,不过此刻听起来却有如醍醐灌顶,响彻肺腑。 是呀,自己再这样沉沦下去,那不是更合了姓贺的意,更让他痛快和嘲笑吗?我张清河能两次用自己的智慧和运气击倒他,我张清河就能第三次击倒他!这一次我要彻底击垮他,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我要用他的死来洗刷的我耻辱!这样想着,他的心里渐渐安宁下来,就在电视声音的伴奏下渐渐睡着了。 而此时此刻,在内蒙古呼和浩特市的一家豪华宾馆里,夏丽虹正在经历着她的又一个不眠之夜,在经历了贺正勇那彷佛永远也释放不完的一波又一波的骚情后,不知是麻木,还是心甘情愿地重新折服在贺正勇软硬兼施的淫威之下,反正她又变得异常乖顺,贺正勇让她赤裸裸地骑在他身上,她就骑在他身上,由他观赏和揉捏,他让她爬在他身上,她就爬在他身上,上下摩擦滑动。 贺正勇真是爱死这个美丽柔顺的小女人了,她就是他的妖精,她就是他的魂儿!如果没有了这个女人,纵使他家财万贯,穿金披银又有什么意思!他双臂卡着她的结实苗条的腰把她的胸完全挪到他的脸上来,嘴鼻埋在她的柔韧芬芳的双乳里,静静听着她的心跳。 「丽虹,你是我的,听见了吗?你是我贺正勇的,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永永远远是我的女人!」第165章:一刀下去对于夏丽虹来说,和贺正勇在一起,确实和张清河在一起是不一样的,高潮到来时确实有一种欲仙欲死的疯狂的激情,彻底淹没了她的一切理智,动作也要比和张清河在一起时大胆得多,开放得多。 但是每当这种激情又如潮水般地悄无声息而又迅速地退去后,一种彻骨的悔恨和羞愧又会令她的整个一颗心在一片死寂中阵阵颤栗--她已经堕落为一个彻头彻尾,毫无廉耻的女人了吗?纯洁的爱情、温馨的家庭已经在这迷狂的欲望中彻底离她远去了吗?此刻,虽然依旧赤身裸体地半爬半躺在贺正勇的身上,但她的欲望早已荡然无存,一个冰冷的声音又第n次回响在她的耳边--「杀死他,安安全全,干干净净地杀死他,让他消失无踪,让他销声匿迹。 快步跑回你丈夫的身边,跑回你儿子的身边,跑回你温馨的家中!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你在想什么?」贺正勇的闷在她双乳中的嘴巴喷出热气,向她问道,他感到她的身体一动不动,变得有些僵硬。 「没想什么。 」在 分卷阅读61 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无法找到一句合适的话语蒙过他,就只好这么回答。 「你的小脑瓜里一定在想问题,告诉我,你在想什么?」贺正勇卡着她的腰把她拉下来,盯着她的眼睛问。 她用双肘撑在他的宽阔的胸上,用双手撒娇般地蒙住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瞪得那样大,她怕他看破她心底的秘密。 「我在想,如果这个孩子出生后,能不能和晓奔合得来?」她总算找到了一句合适的回答。 「能吧,晓奔才四岁,能懂得什么,等他长大了,他已经爱上了他的小弟弟,舍不得和他分开了。 」他用双手把她撑高,头摇着抖开她的双手,看着她说。 「还不知是男是女,你就说是晓奔的小弟弟。 」夏丽虹没话找话地说。 当他的眼睛看着她时,那个要「杀死他」的声音在她的心底越来越弱,几乎快要听不到了,也许,就找个机会溜走算了,让他永远再别找到她。 可是这样想时,另一个声音在反驳她--他会放过你吗?他会把你和他的那些相片到处散发,散发到你的公公手中,散发到你的婆婆手中,散发到你的大伯子手中……,那样,你还能在那个家里呆得下去吗?一阵阵虚弱和无奈的感觉从心底泛起,传遍了她的全身,也许她只剩下一条路了,那就是--顺从和麻木于这种沉沦中,得过且过。 「肯定是个男的,我做的种我知道!」贺正勇双手卡着她让她重新骑在他的身上,用双手摸着她的肚子说,「再有六七个月,他就会从你这里出来了!」他说着用手指捅着她的下身,「他会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这样的话和动作总是能很容易地勾起夏丽虹的欲望,一股欲火从她的下身喷薄而起,像一股热泉一样喷遍她的全身,她闭上眼睛绝望地想:我真的堕落到无可救药了,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下贱的淫妇!贺正勇并不喜欢读书,但张爱玲的一句话他却牢牢地记住了--女人的心通着阴道,是的,要想征服一个女人,必先征服她的阴道,这句话他在夏丽虹的身上运用得可谓烂熟如泥邪恶魔法高校。 他看她闭上眼睛,知道她又想了。 于是他翻身而起,重新把夏丽虹驾驭在身下,雷电交加,狂风暴雨,几乎要被激情、惊恐和绝望淹没到奄奄一息的夏丽虹的最后的一点意志,就在今夜的这又一轮的狂风暴雨中被冲得七零八落。 贺正勇终于累得睡着了,他睡觉总是大张着嘴,鼾声如雷,搅得夏丽虹好心烦好厌恶,张清河睡觉时鼻息匀匀的,纯净的面容显得那样平和而宁静,完全像个大男孩儿,她的大男孩儿……她的喉咙深处不觉抽噎了一下,大大的泪珠瞬间就滚下来几颗,她披着一块浴巾捂着嘴来到窗前,透过窗子看着窗外的一片月光,月光多么皎洁呀,而她的身子和心灵都已灰败不堪了,真的,她已经远远地配不上那个大男孩儿了……此刻他和儿子该睡着了吧?不,儿子肯定睡着了,但他……,她不敢去想他,她给他带来的耻辱太多了!这样来来回回的,倒不如当初一离婚时索性嫁给贺正勇,那可能就没有后来的这么多事,也不用这么来来回回地锯他的心了。 可她总是舍不得就这么彻底离开他,一想到他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同吃,同睡,两情相悦,她就受不了,说到底,她自己就是一个自私透顶的软弱的女人,既抵挡不住强攻,也拒绝不了欲望,心里还怀着一种对过去的深深的依恋……那你是彻底放弃抵抗了?彻底要屈从于贺正勇了?另一个声音问道。 不,当然不会!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我的男人,我一定要回到我男人身边去!她坚决地摇摇头,我只是在等一个永远地摆脱他的机会罢了!算了吧,你就是太软弱了,根本不敢对他下手,不是这样的话,你敢拿起刀捅他一刀吗?瞧,刀就在那儿!你敢吗?捅了他,你最多不过是一个正当防卫,是他劫持你的!你就说他强奸你,所以你捅了他!再说他敢报案吗?他才是真正的罪犯!只要这么一刀捅下去,他受了重伤,就无法控制你了!你就可以拿回你的衣服,就可以拿回你的手机和钱,逃回神木去,再由丈夫带到西安去!你就彻底自由了!夏丽虹的目光被焊在了那把水果刀上了(是他俩吃西瓜时留下的),很久很久,就像一名跳高运动员要跃过一个他从未跳过去的高度一样,她长长地吸一口气,绷着双脚向那把水果刀走过去,拿起了它,它是那样轻,几乎轻如鸿毛,它又是那样重,几乎重过泰山!她双手持着它,转身向她的目标走去,把双手举过了头,闭上了眼……一刀下去,感觉到了阻碍,她的双臂彻底酥软了,再也捅不下去……第166章:我要在你的身上刻上我的名字「啊--」贺正勇浑身哆嗦地大叫一声,猛地睁开了眼,顺着剧痛处望去,手臂上赫然扎着一把刀!鲜血正慢慢地涌出来。 他的铜铃一样的眼睛瞪向了夏丽虹。 夏丽虹吓得不停地后退,结果碰到了椅子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后又仰面朝天地向后翻倒了。 伤口应该不深,贺正勇用一支手臂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又用那只手臂冲夏丽虹摆着手:「来,站起来,过来!」夏丽虹不敢过去,就见贺正勇卷起一整块床单,卷成长条,然后噌地从手臂上拨下刀来,她哆嗦了一下,却见他把那卷成的长条费劲儿地在汩汩流血的伤臂上虚打一个结,一手握住了那条布的一头,冲她说:「过来,用力揪那头!」夏丽虹这才敢爬起来,揪住了布条的另一头,和贺正勇一齐发力,揪紧了布条,贺正勇用一根手指按住了结,又对她说:「来,再打一个结!」结打住了,贺正勇又对她说:「来,给我穿衣服!」夏丽虹听话地伺候他穿上了衣服,这种情形倒真有点妻子伺候丈夫的味道。 「你本来就不是一个杀人的料,以后就不要为难自己了!」他冷笑道,「还是乖乖做我的女人吧。 现在陪我到医院去,快穿衣服!」夏丽虹从贺正勇枕头下取出她的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穿上了,在贺正勇的示意下架起他的一支手臂,扶着他走出门。 从医院回到宾馆,贺正勇从一个暗角里取出一个摄像头说:「欣赏一下我们今晚的性爱录像吗?我把全程都拍下来了,你可是没有一点被迫的样子哈!」他冲她狞笑着,「是我让宾馆老板给安的,就在我们出去吃饭那时候。 我准备把这些相片交给张清河看一下,你们不是已经和好了吗?可是你仍然这么乐意和我上床!不知道这次你再怎么跟他解释!」夏丽虹茫茫然地站着听着贺正勇的话,感到自己全身的骨头都一节一节地碎掉了,她软塔塔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腮低下了头。 「看把你怕的,」贺正勇坐下用一支手臂一把搂住她说,「放心吧,只要你答应跟我,我又何必拿着自己老婆的相片到处散发呢?」见夏丽虹不说话,他又狠狠地搂紧了她,把下巴支在她的头上说:「你是我的女人,听见了吗?我的女人!如果你再不老实,我就在你的身上刻下我贺正勇的名字!」说着这话,他真的动了这样的心思,「刻在哪儿呢?就刻在你的屁股和腰中间的那块儿吧,刻得小一点,不要损害了你的美。 」夏丽虹的心在颤栗中猛地紧缩了一下,强烈的恐惧和愤怒使得她的意志又开始触底反弹了--一瞬时,强奸、赖帐、胁迫、致她怀孕、谋害她的男人、劫持……,一桩桩,一件件的仇恨涌上她的心头,怎么?现在又要在她的身上刻字吗?老娘真成了你案板上的肉,由你摆布了?她的目光再次瞄向了那把带血的水果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既然开了头,就不如彻底把事情做成了,将来就是落得个坐监狱,也比受这恶霸的欺辱强!「上床躺着吧,折腾了这么大半宿,胳膊也疼。 」夏丽虹强自镇定地说,「来,我扶你上床。 」贺正勇刚躺上床,夏丽虹猛地拿起床头小几上的那把带血的水果刀,用力向贺正勇刺去!贺正勇根本没有想到,看起来又变得无比柔顺的夏丽虹会突然再次向他发难,电光石火间,他一闪身,同时一脚踹向她,正踹在了她的肚子上,把她踹得撞向了墙,吭了一下就滑下来瘫在地上,嘴角流着血,晕过去了。 贺正勇吓傻了,她不会是死了吧?天啊,他的丽虹可不能死了啊!她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劲儿!他抖抖索索地爬下床,像一只巨大的壁虎一样在地上噌噌地爬向她,大张着嘴,抖抖索索地把她的上半身扶抱起来,就看到她的下半身正渗出一大滩殷红的血来。 「丽虹--」他发出一声凄惨的狼一样的嚎叫。 隔壁房间的客人被这凄惨的狼嚎一样的哭叫声惊动了,打了前台的电话,保安和服务员一大片匆匆跑来,服务员打开了门。 「快掐人中!」「快打120!」贺正勇听大家这么说,急忙掐夏丽虹的人中,还没等120的救护车到,夏丽虹就醒来了,但脸色惨白,看起来奄奄一息。 有名保安要报警,贺正勇亮出了他办的他和夏丽虹的假结婚证,又给在场的每个人三百元,大家也就不再管夏丽虹在低声地呢喃什么,等120救护车一到,七手八脚地把她抬上去了事。 第167章:托付儿子李谨找刑警帮忙查贺正勇新手机号码的第二天,她还是忍不住又给张清河打了一个电话:「这事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还没想好,继续明查暗访吧.张清河说。 他是没有完全想好,但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这些计划当然是不能告诉李谨的,因为里面包含着太多的肮脏,还有危险。 「清河,你能对我说一句实话吗?」李谨忽然问。 「怎么了?我给你讲的从来都是实话呀?」张清河带着温和的笑说。 太阳明晃晃地照在天上,剧烈的心痛在折磨了他一天一夜后,现在开始减弱,他又开始能控制自己的语言和表情了。 「前天你真的是和你的一个朋友下煤矿了吗?我怎么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事实就是那样,你要多想我有什么办法。 」张清河笑,「别多想我的事了,安心养病,我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不过是夏丽虹跟了贺正勇。 」说着这话他的心里抽痛了一下,这种可能是存在的--其实这种可能性已经是很大了,夏丽虹很可能会再次屈服和沉沦于贺正勇的强悍、霸道和各种淫-威的手段之下,而当他再见到夏丽虹时,很可能一切都已经改变了,一切都已成定局。 李谨好久没有说话。 「正军这两天怎么样了?」张清河问,其实是想知道他们的关系进展地怎么样了,但这话又不好明问。 「他恢复得比我快,他体质本身就好,再加上最近来了一个人悉心地照料他。 」张清河听出李谨的话中有话,似乎还稍稍带出了一丝醋意。 「是他的家人?」他故意问。 「他过世妻子的表妹。 」「过世妻子的表妹?」张清河问道,表妹这个词在过去的文学作品中本就是一个暧昧的词儿,何况是过世妻子的表妹。 「嗯,好像叫刘诗玉。 」「啊。 」张清河不知道再该说什么了,因为他也确定不了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得送儿子去幼儿园了,你安心奍病。 」幼儿园园长姓康,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见他刚给儿子办了退园手续,现在又要入托,就奇怪地笑着问:「怎么回事?」张清河尴尬地用手挠挠头说:「不好意思,计划赶不上变化。 」忽然又有了一个想法,「那个,不行这个月就办成全托吧,我和**都有点事,脱不开身。 钱可以算双份,但孩子麻烦康园长一定要给我照顾好,学多学少无所谓,一定要照顾好他的情绪,我和**都不在,我怕他会很难受。 」说到这里,张清河差点哽噎一下,眼圈儿就红了。 苗翠芬那里就算了,她毕竟还是一个大姑娘,又不经常带孩子,看孩子哭会很心烦的。 他是这么考虑的。 康园长见他这样,侧过脸没有去看他,怕这个大男人难为情,说:「钱该交多少就多少,我们不会多收你的费,孩子我给他们班的梅老师好好说一下,让她多注意一下他。 」「那就好,那就好!真是太谢谢您了!」张清河连声说。 可是张清河还是有点不放心 分卷阅读62 ,趁年轻的梅老师轮班休息的时间把她约到外面,把前面对康园长说的话又对她说了一遍,然后说:「我们这一走,也说不定几天还是十几天才能回来一次,中间要不停地给您打电话,可能要多费些您的话费,我给您的手机里打了两千元,麻烦您特别在晓奔身上多花点心思,他要想爸爸妈妈了,您就多哄哄他,说我们马上就会回来接他的!」「哎,这怎么好意思呢,照看孩子是我的本职工作,您这么做,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这样,我把钱给您!」梅老师说。 她知道这是张清河送给她的一点好处费,接电话根本不要钱。 张清河急忙推住她递钱的手,说:「您就不要多想了,我给另一个轮班照看晓奔的老师也打了两千元,麻烦您给她说一声,对我儿子特别照顾一下网游之无双教皇。 」梅老师还要给他还钱,张清河死活地把她拦过了,临走时又向她一抱拳说:「拜托了!」第168章:假小姨子的责问离开幼儿园,张清河又去了神木县中心医院,既然李谨还没和孙正军开始(现在看好像俩人的意思不大),再不去看一次李谨,在她妈和她妹那里也说不下去,她们也应该早猜到了李谨和他之间肯定有问题,而且这问题不会小,谁见领了结婚证的一对儿还这么疏离?其实妹妹李怡私底下也问过李谨:「你和他有没有……那个?」李谨就反问她:「你和陈江有过吗?」李怡诡笑一下说:「那你们就是有喽?那你们现在到底怎么了?」李谨说:「也没什么,大概我们都自由惯了,都喜欢自由。 双方能给父母一个交代就行。 这话你可不能给妈说啊。 」「啊,那你们算是假结婚了?」李怡说。 「算是吧。 你没听过裴多非的那首名诗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自由才是一个人一生中最可宝贵的啊。 」「那好,明儿我也把裴多非的这首名诗告诉陈江,我们也自由了,不玩结婚过家家这种小游戏了!」李怡说。 「你要气死咱爸咱妈啊!」李谨两眼一瞪,打了一下妹妹。 「逗你玩呢,我才不想像你那样三百六十五天守空房。 」因为姐妹俩私底下有了这么一场谈话,所以当张清河去看李谨时,虽然李谨的母亲对他还很热情--是那种极力想促成女儿和女婿恢复正常关系的热情--但李怡对他却眼皮也不撩,他心里的尴尬就更添了几分。 「李怡,你和我出去给你姐买一只鸡炖。 」李谨母亲说。 「你先走吧,我等会儿就走,我姐想看一本书,我去给她买。 」李怡说,她知道她母亲是想给李谨和「李伟」一个单独的空间让他们谈。 李谨母亲意味十足地看了二女儿两眼,见她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就一个人走了。 「李伟,你多大了?」母亲一走,李怡就挑衅地盯着张清河问。 张清河以为她嫌他来看她姐的次数少了,也不知她下一句要说什么,心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就老实地说:「二十九了。 」「你知不知道你已近而立之年?你知不知道而立之年是什么意思?」张清河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而且来势汹汹,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就笑着把目光转向李谨。 「李怡,你管得宽了啊,快去给我买书去!」李谨瞪妹子一眼说。 「而立之年就是要成家立业,你懂不懂?亏你还是一个博士,你活这么大都研究什么了?」听了博士这个词儿,张清河勉强控制住让自己的脸没有发红,但仍然不知道该怎么答对她这句话,如果说「我这不是和你姐结婚了吗?」谁能知道李谨是什么意思,她有没有还想把这场戏演下去的意思,如果说……,唉,反正在李谨没有给他明确暗示的情况下,他这句话还真不好回答。 偏偏李谨这时就像想看他笑话似的,就是不给他什么暗示。 李怡见张清河不回答,就又说:「二十九岁了你还不想成家,还只是想搞一个假结婚来应付你爸你妈,你还没自由够啊,你可真够二的他们叫我小妖怪!」张清河这才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敢情李谨告诉她妹妹他也和她的情况一样,也是一个独身主义者,所以他们假结了一次婚。 「在这一点上,我和你姐的确是志同道合,也算是有缘人了。 」张清河微微笑道,他这个旧日的语文老师又卖弄了一下他在修辞手法上的高深造诣。 此话语带双关,其一,俩人算是有缘人,所以有无限发展的可能性;其二,虽是志同道合,却是在想自由不想结婚这上面的志同道合,所以又等于承认了李谨的话,为现在俩人的怪现状做出了解释,也为将来如果俩人宣布离婚做好了铺垫;其三,软软地回敬了李怡对自己的贬损,我二的话你姐也二。 就这句话的功力来说,张清河真还算得上是一个豁达圆通的一个老泥鳅。 「行了,买书去吧,少跟大人在这里拌嘴。 」李谨再催一次妹妹。 刚才她确实是想让妹妹将张清河一军,现在听了张清河这滑来滚去绵里藏针的话,明白妹妹根本不是张清河的对手,再斗嘴下去免不了要闹笑话。 李怡也二十五岁了,却被姐姐说成了一个小孩,很有些不甘心,但也没办法,只得悻悻地走了。 第169章:你想不想让你儿子认你李怡走后,李谨又向张清河提起了夏丽虹的事,本来她不想惹张清河心烦,但她又实在担心张清河会在愤怒中干出糊涂事,累及终身,又担心他遭了贺正勇暗算。 但张清河在这件事上口风很紧,只说明查暗访,绝口不提如何明查暗访,只说走着瞧。 「那你最好还是雇两个人,让他们时刻不离地跟着你!」李谨提议道。 张清河虽然不情愿弄两个人跟着自己碍手碍脚,但鉴于上次被贺正勇抓到菜窖里险些送了命,也觉得加强自身的安全防卫还是很有必要的。 「嗯,我会考虑这事的。 」他说。 李谨又问起晓奔的安排,张清河说给他在幼儿园办了全托,白天晚上都在幼儿园。 「真是苦了这孩子,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隔三差五去看一次他。 」「谢谢。 」张清河由衷地说,心里感到暖融融的。 不由自主地去瞟了一眼李谨的肚子,心里的愧疚油然而生,李谨时时处处替他着想,他却很少想及她们……母子俩。 李谨感觉到了他这一眼,在心里憋了憋,还是忍不住说出来:「将来他出生后,你想不想让他认你?」张清河忍不住上去摸摸她的肚子,叹了一口气说:「如果那时我还在走败字,就别让他认我了。 」这个话题真的有些太沉重,他转了话题说:「我想去看看正军,你去吗?」「你去吧,我们经常见面的。 」李谨说。 「那我去了?」张清河讪讪地说一声走出去,关上门长出一口气,现在和李谨在一起,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说什么都不对。 和李谨在一起,他真的感到太愧疚也太迷惘了。 孙正军的病房里真的有一个女孩儿,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长的很是清雅秀丽,孙正军给她和张清河互相做了介绍,这个女孩儿就是李谨给张清河说的刘诗玉,她接过他的水果篮放到一边,然后拿出两颗苹果给他们削。 坐下闲谈时张清河才知道,这个刘诗玉大学毕业有一年了,从东胜来这儿前是一家大宾馆的前台经理,只是因为她母亲嫌那个环境不好,不让她干了,坐在家里无聊,就来看孙正军,来了已经有几天了邪魔媚姬女儿国。 怪不得言谈举止这么落落大方,张清河暗想,也不知俩人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状态。 「张老师,你说在神木办个辅导班行吗?」刘诗玉问张清河,她听孙正军说起过张清河,知道他过去是东胜一中的教师。 「应该行吧,神木这地方有钱,对孩子的教育也越来越重视,但是由于过去很穷,交通条件也不好,有很多三四十岁的女人不识字,你看还有几家**扫盲班。 那她们就辅导不了她们孩子的家庭作业,还不得找人给辅导?即便有些家长能辅导了孩子的家庭作业,可是现在的孩子逆反心理越来越重,家长说话也听不进去,容易和家长顶牛,所以我看在这儿办个辅导班行。 你想办吗?」「我是想办,可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觉得孤单,如果他能留下,我就办。 」刘诗玉看一眼孙正军说。 看来这刘诗玉对孙正军真有那方面的意思啊,张清河想,又一想觉得可笑,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要是对孙正军没有想法,一个大姑娘的,能在医院里一陪就是几天?见孙正军不吭声,张清河问:「那正军,你是什么意思?」「煤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还有脸干下去?李谨是说过要再给我找份活儿干,可那会影响她在单位的声誉的。 所以我还准备回东胜去开我的电脑修理部。 」「你在这里不一样开?」刘诗玉说。 「这里又没有我的老顾客,谁知道能不能吃得开?再说我现在不干煤矿工程了还留在这里,那给我借钱的那些人还以为我故意躲着他们。 」「他们是要你还钱,又不是每天要见你的面!没钱光见着你有什么用?」刘诗玉说。 「那你开辅导班也能在东胜开啊?干吗一定要让我留在这儿陪着你?」孙正军笑着说。 「你……,那我不是嫌我妈一天唠叨我吗?」刘诗玉说着生气地提起水壶走出去打水。 张清河觉得刘诗玉话中有隐情,可能因为他在不方便说出来,想一想随即猜到了几分,一定是她妈不愿意她和孙正军在一起,她怕回去她妈会阻挠她和孙正军来往。 第170章:替李谨谢他「正军,煤矿塌方的事不怪你,我也没听荣泰公司说要把这笔帐算在你头上,所以你不必为这件事自责。 」张清河说,犹豫一下,终于还是说了:「正军,我想问你一下,你对李谨……」「我爱李谨,但这种爱不是对一个女人的爱,是对一个善良的、要强的妹妹的那种爱,你能理解吗?我们念大学时是有那么一段,曾经也确实很相爱,但这种爱已经过去了,我觉得李谨也不可能真爱上现在的我,所以不要再提这个话题了。 」孙正军很干脆地说。 张清河觉得自己的心里彷佛悄然地开了一扇天窗,连日来沉闷的心里开始透进了一股新鲜的空气--看来李谨暂时还不会属于他人……,他的心又开始活泛起来。 虽然他也觉得自己很卑鄙--明明不能全心全意地去爱她,却希望她能站在原地等候着自己……好卑鄙啊,但这种兴奋这样强烈,却是他自己无法用理智来压住的。 「那你喜欢的是这个女孩儿?」他又问道。 「我们俩也不可能,她们家里人绝对不会同意让她嫁给我。 人家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嫁给我这么个倒霉男人?」孙正军苦笑。 「三十年河朝东三十年河朝西,只要自身好好努力,运气是可以转过来的。 」张清河说,「我看你就不如听刘诗玉的话,就在神木开一家电脑门市,兼各种耗材,兼修电脑,我看准行!」「哪来那么多资金,再向李谨借吗?我可再没这脸了极品天骄!」「不用向李谨借,我给你借,二三百万的你开口!」张清河非常慷慨地说。 二三百万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张清河之所以这么慷慨,其实一是看中了孙正军的人品,二--也是最主要的,孙正军是李谨的救命恩人啊,李谨是谁?是他孩子的妈啊!而且将来说不定也是……「如果我塌了,不是把你闪进来了?现在全社会个人贷款纠纷这么多,你还敢放贷?」「不是贷,是借,我相信你的人品!」张清河说,「资金问题你就不用考虑,你就把主意打好,考虑怎么才能把这个门市办好!」「咱俩可没熟到这个地步,这么大一笔款,你就真敢给我借?还不要一分利息?清河,你可想清楚了!」孙正军看着张清河说。 「你打张借条,我现在就可以把款打到你帐户上。 」「那等等吧,我出院后先考察一下这里的市场。 」孙正军终于动了心思。 刘诗玉打水回来了,张清河对她说:「你要真想在神木办辅导班,我建议你办得大一点,正规一点,租一个楼层或三层的别墅,老师直接从西安附近的渭南地区招聘,那儿有许多私立学校,老师好招些,比本地成熟老师工资低,专职老师,管吃管住。 」「哪敢想办那么大!我就先租个地下室或车库,先办着看。 」刘诗玉说。 「这种辅导班神木太多了,搞不出什么名堂的,要办就规模大点,办得正规点。 资金问题你不用考虑,我给你想办法。 你就先找地方,拿规划方案。 」张清河说,「我得走了,正军,那事你好好考虑。 」张清河走出门后,刘诗玉还痴痴地发愣,问孙正军:「这人和你到底什么关系呀?怎么肯帮这么大的忙,不是吹牛吧?」「也没多大关系,我们也认识不久。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不是空卖人情。 」孙正军说。 他说这话也是基于两个原因,一是张清河的为人,虽然俩人认识不多久,打交道次数很少,但他信任张清河,一如张清河信任他一样;二--他也隐隐约约地感到,这是张清河在替李谨感谢他。 「这个时代还有这种人?刚认识不久就 分卷阅读63 肯帮这么大的忙?」刘诗玉还是不相信。 孙正军也无法给她解释清楚他和张清河的关系,就只说:「你要想办,只管考察吧,只是借人家钱终归要还的,别赔了。 」「这个当然,只是有点不大敢相信。 」刘诗玉说,静静地好半天反应不过来,就像做梦一样,过了好半天才又问一句:「那你也打算留在神木啦?」「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孙正军说。 第171章:刻字在张清河开着车往东胜走时,夏丽虹正做完了最后的清宫手术,被推到了一个单独的病房里。 「你要敢给我身上刻字,咱们就同归于尽!」等医生护士们走了,夏丽虹两眼喷火地用虚弱的声音说。 「我那就是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贺正勇嬉皮笑脸地说,从医生处得知夏丽虹问题不大,他不那么紧张了,「孩子没了也没事,我们还可以再生一个!」见夏丽虹的脸色又变了,他急忙哎呦一声捂住胳膊,「你出手可真重,胆子越来越大了!」「我恨不得杀了你!」夏丽虹咬牙切齿地说,但内心里并没有那样恨,贺正勇给医生下跪,求他们一定要治好她的那一幕还闪现在她的眼前,她还从没见过贺正勇那么低牙下口过。 「只要你不把我捅死,我就会一直把你爱下去!除了你,别的女人动我一根手指头也不行!」「你妈也不行?」「我妈不打我,我是我家的顶梁柱!」「等我好了,你放我回去吧!」「不行,我说过了,你是我的女人,除非我死了!」「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是张清河的女人。 」夏丽虹说,但她的心里却一片迷茫,她还可能再和张清河走到一起吗?虽然是被贺正勇劫持的,但一切恐怕都已经说不清楚了。 「以前是,现在你们已经离婚了,夏丽虹,你们已经离婚了,你们已经不再是一家人了!就像我和刘美君一样,大家各奔东西,各过各的生活!」一般的夫妻离婚确实是那样,夏丽虹想,可是在她的心里,始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彷佛张清河天经地仪地就该永远是她的男人。 可是每经过一场纠纷,她的这个固执的念头就会动摇一下,就会消弱一分,现在张清河在她心中又遥远了一些,模糊了一些。 贺正勇瞅瞅夏丽虹,默不作声的,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忽然间他想到,现在她肚子里他的孩子没了,他对她的控制就弱了一分,心里立刻有了一种强烈的失落和恐惧,前面光顾担心她的安危了,都忘了这茬儿!不,他得再一次让她怀上他的孩子,还有,这次一定要彻底断了她回到张清河身边的心思!他又想起了刻字那个主意。 虽然她对这个事反应那么强烈,但一旦已成事实,估计闹过一阵子,她也只能接爱这个事实,从此死心踏地跟了他!再暴烈的野马只要套上笼头还能怎样?跳躂一阵还不得乖乖听主人的话?何况她的性子并不属于那种暴烈的!他打定了这个主意,就去找夏丽虹的主治医师。 「能不能让她多睡一阵子?她这几天情绪很不稳定,我怕她过去的精神分裂的老毛病会复发,影响治疗。 」他对夏丽虹的年轻的主治医师说。 那个主治医师考虑了一会儿,根据到医院时她这个「丈夫」反映的昨晚的情况,两次因为小口角用刀捅他,到了医院仍然狂躁不安,很有点精神分裂的症状,就说:「可以。 我给她加大镇定剂的用量吧。 」贺正勇听了这话,心中大喜,就说:「你们先让护士看一会儿她,我马上回来。 」那个医生答应了,贺正勇赶忙出了医院,找了一家人体刺绣店,掏了高价把那个师傅请来了,那个师傅一见要往上刺绣的人睡着了,就不愿意干这活儿了。 贺正勇就拿出假结婚证说:「你放心,我们是夫妻,她老早就想把我的名字刻到她身上,又怕疼,现在正是一个机会。 」见那个师傅还在犹豫,就又掏出几百元递到她手里,「麻烦你动作快点,也就三个小字,刻得好看点。 」那个师傅接过他手中的假结婚证又看了一遍,就答应了,也就三个小字,万一不是这个女的个人意愿,她也完全可以去掉的,只是留点小斑痕而已。 于是她就照贺正勇说的,在夏丽虹的臀部和腰部连接那块儿刺了三个小字:贺正勇。 在这当儿,贺正勇到了门外挡住了要进来换药的护士,直到刺完字。 他见那三个字非常娟秀好看,得意地笑了:夏丽虹呀,饶你是个难驯的小野马,哥也要给你套上笼头!看你还能不能跑出我的手心去!「师傅,这字刺得好看!明天我去你店里,你给我满脊背刺上三个大字--夏丽虹!」「行,明天你到我店里来!」师傅说完,提起包走了。 第172章:妙用小人到了东胜,张清河找的第一个人是曹晓军,他的这个昔日的学生。 这曹晓军学校时就喜欢打架生事,想必他手头有一把子社会上的人。 「晓军,你有没有一个关系过硬的道上的弟兄?」张清河把曹晓军拉到一个僻静处问道。 曹晓军奇怪地看着他,搞不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张清河真有些无地自容,曹晓军在校时他苦心婆心地劝他要好好学习,不要和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有来往,而现在,他却反过来要他找那些「不三不四」人来帮忙了。 「是这样,我想找一个人来保护我。 这个人要讲义气,口风紧,还要够硬巴,关键时候敢出手,不会临阵退缩的那种。 」张清河一口气说出了他要找的人的条件,「一般来说,我只需要他暗中跟着我,遇到有人向我挑衅或者袭击我他才出面。 我给他日工资五百,遇事动手另加。 」「人是有。 张老师,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曹晓军问。 「今年是我的灾星年,事多。 」张清河苦笑,「以后我再告诉你。 」曹晓军也就不再多问,他想以张清河的人品,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想了想,打了一个电话,叫来了一个人,叫路阳,东北人,也是人高马大的,曾做过一个娱乐场的保安,打起架来很凶猛,一个人能放倒三个人的主儿,曾因为哥们出头坐过牢。 张清河和他谈了一会儿,觉得这人还行,就把事情给他做了交待。 然后把自己的车在曹晓军那里放下,租了他两辆车,一辆霸道,他自己开,一辆本田雅阁,让路阳开着。 吃过饭,这个路阳就跟上了他。 张清河觉得这种状况怪怪的,心里很不适应,但想想这段时间贺正勇对自己搞的突然袭击,不防不行啊。 张清河找的第二个人是何军。 当他进了何军所在的农村商业银行信贷部后,路阳就在外面守着。 何军一见张清河,拉着他走到外面骂道:「尼玛,你设个圈套让老子钻啊?」「尼玛讲不讲理,明明是你拉着姓贺的抢了老子的生意,现在返过来倒打一耙!」张清河回敬道。 「得了,你就别给老子在那儿摆龙门阵了,我知道你的目标是贺正勇,是不是?他搞了你老婆,你要报复他,是不是?你小子这招玩得也够高的啊?」何军不客气地说,「你又找老子来干吗?难不成又要给贺正勇设个局?」张清河一听这话脸就绿了,真是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周城啊,这事传得满世界都知道了。 但这面子上怎么也得撑着,就装着满不在乎地说:「这尼玛也正常啊。 你小子又没损失什么,贺正勇给了你多少好处?」「还尼玛给好处,差点没宰了老子!」张清河笑了,说:「怨你小子闻着腥味就往上扑!不过也没事啦,那小子要逃了,听说都要逃到国外去了,护照也办好了!」「不是吧,你小子怎么知道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尼玛你刚才还说姓贺的怎么怎么的,你说我能不随时了解他的情况吗?」张清河硬着脸说虚无神在都市。 「也对啊,你小子一定从老婆那儿听来的吧?怎么,你老婆也准备和贺正勇一起逃走了?」何军念念不忘被张清河当枪使的屈辱,继续刺他一句。 张清河的脸阴了一下,随即从裤兜里拿出一个装了五千元的信封递给何军说:「尼玛,这件事你也算个有功之臣,给你点慰劳费吧,别尼玛整天唧唧歪歪的了。 我来也就是看你小子还囫囵着不?别尼玛让姓贺的剁了鸡-鸡。 走了,保重!」「这尼玛还像个话,再见,保重!」何军捏捏那个信封估估厚度,这尼玛还行,总算闻到了一点肉汤味儿。 对于张清河来说,给何军五千元就是一点小拉拢。 那种小人你是没办法堵住他那张造谣生事的嘴的,唯有让他传夏丽虹和姓贺的这事时多少讲点良心,口下积点德,不要把这事说得太不堪了。 其实这种嘴巴也有他的妙用,张清河估计不到半小时,何军就会把他编造的这个贺正勇就要逃走的谣言添油加醋地传得沸沸扬扬。 其实这才是张清河今天来找何军的真正目的。 他就是要让何军把这个谣言传开了,他那个行里不是有几个人给姓贺的放了几千万?这些人一听姓贺的要逃走还不急着找姓贺的?那就有人和他一样着急地要找到姓贺的了,自己的事自己最上心,那些人急了,什么手段使不出来?他这等于一分钱不花就找到了几个坚实的同盟军。 第173章:刘美君又变冷了张清河马不停蹄去找的第三个人,就是刘美君。 可是刘美君接到他的电话时语气特别冷淡:「有什么事?」张清河心里沉了一下,听夏丽虹说这刘美君刚离婚,按说应该正处于情感脆弱期和完全可以放得开的时候呀,怎么会这么冷淡?难道她又有人了?「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吗。 」他试探地说。 「这么长时间不来个电话,贺正勇一勾走夏丽虹,你就又开始想我了?」刘美君冷笑一声说。 那应该不是另有新欢吧,只是对他生气了,张清河放了一点心。 同时想,她怎么知道这件事?难道是向高福昌打听的?不过现在问这事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对不起啊,那时确实是想和夏丽虹重新和好来着,但现在我对她彻底死心了,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吗?」「你当我是你的一个什么物件呀,用的时候只管用,不用的时候就丢在一边?」刘美君说完就挂了电话。 张清河再给刘美君打几个,却总是对方正在通话中,他明白刘美君把他拉进黑名单了。 这女人真还准备和我断交了?那我以前使的功夫不是全白费了?张清河心里一阵着急,同时又有些后悔以前太优柔寡断了,应该早点往出搞鑫川公司的贷款清单的,现在要急用,这女人偏又抽扭起来了。 想了又想,决定还是请郝乐欢再帮一次忙。 他给郝乐欢拨通了电话:「乐欢,是我,张清河。 」「哦,有什么事?」她的语气明显地毫无热情,但也并没表现出厌恶。 这就足够了。 「请你最后再帮我一次,把刘美君约出来,我想和她见最后一面星河大时代。 」「最后--一面?什么意思?张清河,你不要想不开呀。 」郝乐欢的语气带了一些担忧。 还行啊,以前的老同关系还是有着坚实的基础,虽然知道自己几次骗她,还是关心自己的。 「没事,你不用担心,你清楚我,我是一个很有理智的人,不会干什么傻事。 我只是想再跟她解释一下,把这段情缘了了。 」张清河清晰而平静地说。 「那--行吧,这两天她和我有些不对劲儿,过几天我找个借口试试。 不过我不会说你要来,你就假装偶然遇见。 」「好的,我听你。 」打完电话,张清河首先到了一家电子超市买了两个高质量的微型录音机,他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用,但他想可能需要把刘美君的一些话录下来。 然后他又去找到他以前的一个老同学白富,他在一个街拐角开着一家性保健用品。 老同学见面一通寒暄后,他转入正题:「老同,帮个忙,给弄点给女人用的迷情之类的东西。 」「不是吧,老同,你这么一个正经的人,要这东西干什么?」白富挤眉弄眼地说。 「拉拉关系,一个生意上的伙伴要用一点,他看下个女人,老哄不上床,所以让我给他弄一点。 」张清河的谎话随口就来。 这时有个形象猥亵的老头进了店。 「我这可没有这种违法的东西!」白富说。 「不是吧,老同,这么多年不见,这么点忙也不肯帮?」「没有就没有,不是不肯帮忙。 」白富一边说一边用眼瞅瞅站在柜边的那个形象猥亵的老头,张清河会意,又把话题转到了别处。 等那人一走,白富从里屋神神密密地摸出一个装着液体的小瓶说:「也就是老同来了,别人来了多少钱也买不到。 」「到底管不管用?老同,你可不能骗我!」白富就打开瓶子倒出一滴舔一舔说:「放心,我用过好多次了。 」「多少钱?」张清河问,心想最起码不是毒药,管不管事再说。 白富伸出三根手指,张清河就扔给他三百,说声谢谢和再见,拿了就走。 完了他又去一家药店买了安眠药,也许也能用得上。 第174章:要顺从生活夏丽虹是两天后才得知贺正勇已经在她的后腰眼上刺了字。 刺完字刚醒来那会儿她觉得后腰一阵一阵地 分卷阅读64 传来刺痛感,但并没有往这点上怀疑,她以为她已经给了贺正勇够严重的警告,已经算是阻止了他这个想法了,再者,这儿是医院,怎么可能出现那样的事!所以两天后,当贺正勇在她背后举着一面大镜子,让她看前面的大镜子,问她能看到什么时,她很是疑惑地去看了,当她看到那三个黑色的字--「贺正勇」后,她的眼前一阵发黑,不是贺正勇一把抓住她,差点一头杵到镜子上去。 「你……」她喘着气,说不上话来。 「你是我的女人,彻彻底底的,我的女人了。 」贺正勇冷笑着,「你可以尖叫,你可以打闹,你还可以捅我一刀,反正,你是我的女人了。 」夏丽虹仍然喘着气,说不上话来。 「不论何时何地,我要你记住,你是我贺正勇的女人!」贺正勇又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想死,我们现在就可以到医院楼顶上去,十五层高的楼,下去我们就永远地在一起了。 到黄泉的路上,我拉着你!」「如果你不解气,那--」,贺正勇从裤兜里拿出一把水果刀放在夏丽虹面前,然后撕开自己的衣领,「你就顺着这儿再捅我一刀!」然后他一眼也不眨地盯着夏丽虹,瞪着两眼说,「捅啊!」夏丽虹喘息一阵子,稍稍缓过一口气来,挥起右手用力扇了贺正勇一耳光,掩面痛哭起来。 贺正勇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夏丽虹:哈,听见要给她刺字她反应那么烈,真给她刺了字也不过如此!人就是这样,什么事生米做成熟饭了,还不得接受!看看她,已经没有胆子和力气再强斗下去了,他赢定了!明天就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一定要把她的心彻底地改造成他贺正勇的!「怎么了?」一个护士推门问。 「没怎么,夫妻矛盾!」贺正勇说完粗鲁地关上门。 贺正勇明白,大多数女人一痛哭,那股悲愤的心劲儿就随着泪水和嚎哭声消散不少,所以他默默地坐在一把椅子上,由着她痛哭。 直到外面有人敲门:「有什么事啊?还让不让别的病人休息了?」夏丽虹才抽抽答答地止住大哭,但还是抽抽噎噎地抽答着。 「你看我的后背上是什么?」贺正勇奋力用那支伤臂配合着好手臂脱下上衣,掉过脊背给夏丽虹看。 夏丽虹不由得偷眼看了一下,却是满脊背三个大字:夏丽虹。 心里的悲愤劲儿不由得就泄了不少。 贺正勇带夏丽虹去见的是一个有名的姓莫的心理医生--其实也不是什么心理医生,确切地说应该叫他说服专家,他那张嘴在整个呼和浩特市都是有名的,干的就是劝服人的工作,至于劝服的方向,当然是以雇主要求的方向为准,雇主让他向东劝,他就会劝患者--估且叫患者吧--向东走,雇主让他向西劝,他就会劝患者向西走。 他的收费高昂,而贺正勇不但没讲价,还另外给他加了酬金,要求只有一个,劝服夏丽虹死心踏地跟了他。 为此他把他和夏丽虹之间的事,以及夏丽虹和她丈夫之间的感情给他做了详细的介绍。 「总的来说,她的心现在还是向着她的原来的丈夫的,所以要你费心了。 」为了这次劝服工作能起到明显的效果,贺正勇不得不实事求是地说。 「好吧,整个医疗进程大约需要五个疗程,期间你一定要积极配合,一切按我说的去做。 」莫拿出一副专家的派头煞有介事地说。 「一定一定!」贺正勇虔诚地连连点头。 夏丽虹并没有反对贺正勇给她请心理医生,她对目前发生的一切都似乎木然了,只有后腰眼上的那三个字不时地烧烫着她全身的神经,激起她对贺正勇的阵阵的仇恨--迟早地,他会为他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付出命的代价!现在不忙回家了,她也回不去了,她只能跟着他,直到克死他!什么夫妻相,他们刚才遇到的那个算命的还说他们后半生会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她明白那不过是贺正勇找的一个托儿。 他迟早会死在她的手上--迟早……但另一个声音却在她耳边说:克死他?你下半辈子去哪儿?别说傻话了,一切已经这样了,也只能这样了……认命吧……心理治疗室在二十一层高楼上,街面的汽车鸣笛等杂音已基本无法到达这儿。 夏丽虹被引到一间如梦似幻的密室一样的房间里,没有窗子,没有阳光,只有半昏暗的柔和的灯光,以及不知从哪里传出的柔和的音乐,似有似无,如断如续。 在被指定的躺椅上半躺下后,夏丽虹才看见了离她不远的那个姓莫的心理医生,一脸柔和,像是一个慈祥的学者。 不知为什么,一到这儿,夏丽虹就有一种想睡的感觉纨裤世子妃。 但当然不行,那样太不礼貌了。 「是不是想睡觉?没关系,想睡就睡,我也想躺一会儿。 」莫医生说着调低了椅背,半躺在了那儿,并不看她了。 「什么也不要想,先闭上眼睛躺一会儿。 」莫医生柔和地说,仍然不看她。 夏丽虹心里本能地觉得应该戒备,但这个莫医生看起来是这样的慈祥,他应该有六十多岁了吧?这样一个年龄的人,应该没有任何攻击性了吧?她想,不知不觉中就放松了警惕,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她真的是想休息一会儿了,这一段时间来太疲劳了。 「其实人生就应该是这样的,放下担子,自由而安宁地活着。 」过了好长时间,正当夏丽虹真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莫医生这么淡淡地说,像三月的春风一样柔和轻淡。 夏丽虹没有说什么,但稍微醒了一醒--放下担子,自由而安宁地活着--她还会有这样的幸福吗?夫离子散的,背后被无数人戳着脊梁骨,也许她只有死了,才能享受到这种自由安宁……「每一个人的人生都很累,那些看起来并不累的人是因为,他们懂得适应生活,并不和生活搞别扭。 」莫医生又说,仍然柔和轻淡如三月的春风。 我也并没有想生活搞别扭呀,可我的生活中却到处是别扭了,别扭得没法儿走路,没法儿吃饭,没法儿睡觉……啊,真想死了,那就永远也没有别扭了……死了……,可我现在是死也没法儿死得安心啊,我死了,儿子就没有妈妈了,而且如果就在大街上那么捅了姓贺的,儿子就又有了一个杀人犯妈妈……当然比起现在的耻辱来,比起现在的肮脏来,死其实还更干净一些……但我想选择一个更体面的方式去死,而且一定要带上姓贺的……「是啊,不和生活搞别扭,因为我们的力量太渺小了,是无法和生活抗争的,我们的生活,是上帝早已安排好的,所以,不需要去争,只是去顺从它,适应它就好了。 」「因为你越是抗争,越是挣扎,结果就会陷得越深,陷得越深,就会越痛苦。 」莫医生好像已经忘记了夏丽虹的存在,只是在那里自言自语。 「所以生存的第一法则就是--顺从生活。 」「我这一生中,看过太多骄傲的人,不愿意顺从生活,结果碰得头破血流,给自己和他人--包括那些自己最亲爱的人--带来了无尽的困扰和伤痛,甚至是--死亡……」夏丽虹的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莫医生心里暗暗得意地笑了,很明显,他的话语正在进入这个美丽少妇的心灵深处。 「那么怎样才算顺从生活?就是从现在起--不要管以前--从现在起,跟着生活走,生活要把你带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不要故意和它作对,以正义的名义或以道德的名义和它作对。 」「其实正义和道德是什么?只是人们的幻象,比如你固执地以为你应该贤良淑德,以为贤良淑德就是一种正义,就是一种道德,可是贤良淑德要看对谁贤良淑德,对一个已经不爱你的人贤良淑德,就不是一种正义和道德,而是一种愚昧害人的行为,因为你让他不爱你而又放不下你,你阻止了他去重新寻找自己的爱情,而那本来会让他更幸福……」张清河,他还爱着自己吗?他服上药来和她……,李谨的面容同时也浮现在夏丽虹的脑海里,张清河和她在一起会是幸福的吗……,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的眼睫毛痛苦地轻轻颤抖着……「所以要校正以前的正义和道德的观念,你现在的正义和道德就是要自己顺从生活,让你最关心的那些人也顺从生活,你们都能安宁平和地生活……」第一疗程结束后,这个姓莫的医生又单独地召见了一直焦急地等在外面的贺正勇,给他面授了许多机宜。 第175章:再当一回流氓在等郝乐欢电话期间,张清河忍不住去了丰泽园小区的那座小二楼旁边,也不知现在这座小二楼归谁了。 他不能贸然去敲门。 他要等一等看。 正等着,郝乐欢给他来了电话:「谈妥了。 一会儿你来东奥酒吧,记住,一定要装作偶然遇见我们的。 」「好的。 」张清河答应一声,就见小二楼的大门响,只见刘美君浑身珠光宝气地出来了。 看来贺正勇把这座小二楼给了刘美君。 今天一定要打进里边去。 张清河开着车到了东奥酒吧。 化了妆,坐在一个靠窗的座位上,一边要了一瓶红酒自斟自饮,一边注意着外面。 为什么要红酒?他已经临时想好了一个办法。 他搞到的那点迷情药,将要洒到红酒里。 郝乐欢先到了,在外面打电话,时间不长,刘美君也到了。 俩人在外面说两句话,走进来了。 张清河看到服务员把她们安排在了一个小包间里。 进包间前,郝乐欢扫了一眼大厅,但很明显她没有发现张清河。 张清河起身轻轻地蹭到那小包间外偷听,他忘问郝乐欢她找的是什么借口了。 「他什么时候到?」刘美君的声音。 「快了吧。 放心吧,人挺精神的,家庭也好。 我看还行,你们见一面再说吧。 」郝乐欢给刘美君介绍对像?这是借口还是那人真的要来?张清河心里直犯嘀咕。 他先退回大厅静观其变。 一会儿见一个长着一字型浓密胡须的三十来岁的男人走进来,进了她们的包间。 郝乐欢这是搞什么啊?张清河更加糊涂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今天必须行动。 他看看表,离那男人进去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 他进车里卸掉化妆,走向包间,推门走进去。 一时大家都愣住了。 张清河和郝乐欢是假愣,刘美君和那男人是真愣,不过他们愣的内容又不一样,刘美君是愣--他怎么来了?那男人是愣--怎么又出现了一个男人?「啊,你们怎么在这儿?我走错包间了?」张清河表演一下愣的表情,急忙抢先说。 「清河,你今天也在这儿请人?」郝乐欢问。 「是啊。 真想不到在这儿遇见你们!」张清河急忙对台词。 这台词事先没排练过,不过还算自然。 「过来一块坐坐吧。 」郝乐欢指指身边的座位。 「不了,我先去应酬他们,我们正商量着要操作一个煤矿。 」张清河说完退出去,也没和刘美君打一声招呼。 临退出前,张清河看到郝乐欢眼里掠过一丝惊奇。 她一定感到奇怪,这不符事前说好的呀。 不过他在瞬间给她回了一个眼神。 他想她会明白他的意思。 不长时间,郝乐欢果然一个人走出来,她找的借口是上洗手间。 「你什么意思?怎么来了一个男人。 」张清河把她拉到一个角落里低声问。 「他是我表哥,老婆去年去世了,也正要找个伴儿,我就顺便把他带来相个亲。 不过我们说好的,他马上会接个电话撤。 张清河,为你我可是费尽了脑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给我表哥解释这事。 」郝乐欢咬牙切齿地说。 「乐欢,你搞什么搞呀,我还正追刘美君呢,你怎么就要给我培养一个情敌啦?」张清河说。 「得了吧,张清河,我算彻底看出来了,你就是想在刘美君身上出口气,这可不道德啊?差不多就行了!又不是刘美君伤害了你,及早撤吧!」郝乐欢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虽然她也同情张清河的遭遇,但她讨厌他的这种荒唐的做法,所以她是真的想把表哥介绍给刘美君的,既成全了表哥,也弥补了自己过去的失误。 「乐欢,这点你说错了,我还真是喜欢刘美君的,她身上也有不少优点!」张清河争辩道,事到如今,只能让她相信他张清河真的喜欢刘美君了。 「你喜欢她什么?」郝乐欢看着张清河说。 「比如……」张清河一时语塞,想不到郝乐欢会这么问,总不能说喜欢刘美君有点杨贵妃的风采吧,「唉,说不清楚了,反正我就是喜欢她!」「不管你是不是喜欢她,在这件事上我这是最后一次帮助你,希望你做人要厚道些,不要因为自己的委屈一再伤害别人!」「不会的,乐欢,请你相信,我是真的喜欢她!」张清河再次硬着头皮说。 张清河,要顶住啊,咱这流氓已经当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再当一回了!他心里对自己说。 离开郝乐欢,张清河出来又在外面的车里等一等,直等到郝乐欢的那个表哥走了才又进了大厅。 然而他桌上放的那瓶红酒不在了,他就去吧台要那瓶酒,可是吧台一个服务员说:「刚才坐的那个人不是你呀?」「是我的一个朋友,难道我还要诈你一瓶酒不成?」张清河说。 吧台的人疑疑惑惑的把酒给他了,他又要了一个托盘,两个高脚酒杯。 走进一个过道,看四下无人,就把从白富那儿 分卷阅读65 买的那小瓶液体给其中一只酒杯里倒了点,然后把两只酒杯都倒满了。 给人敬酒从外面就斟好酒,这种做法还真不多见,不过张清河此时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两位,好久不见,来,我敬你们一杯!」一进包间,张清河就说。 把放了药的那杯对着刘美君。 郝乐欢站起来先把酒端了,看着刘美君说:「美君,端了吧,再怎么说,我和清河是同学,你们过去也熟悉,给他这个脸面吧。 」刘美君看看张清河把酒端了,面沉如水。 「你的呢?」郝乐欢看着张清河问。 张清河忘给自己准备一杯了,急忙拿起桌上的一只杯子斟满酒。 好劝歹劝,总算劝得让刘美君灌下了那杯酒,急得张清河就差强按脖子给她灌了。 然后一边闲聊,张清河一边用眼角余光注意着刘美君的反应。 我现在就是一个流氓,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必须成为一个流氓。 渐渐地,刘美君有反应了,她的面孔开始变得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 白富没有骗他。 「我还要过那边应酬一下,你们坐。 」张清河出了包间,上了车静等。 不一会儿,就见郝乐欢和刘美君出来了,俩人分开走了。 第176章:他们就要逃了张清河拨通了刘美君的电话:「美君,你在哪里?我有点事儿要告诉你!」「什么事?」刘美君的声音仍然有些冷淡。 还真能撑得住!张清河暗想。 「一件很重要的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我到你家里说好吗?」张清河说。 「贺正勇和我女儿都不和我住,你来多不方便?」刘美君说。 张清河听到她的呼吸声很重,这句话那就是欲拒还迎。 他发动车尾随上了刘美君,一边说:「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我都已离婚,再说我说完就走。 」说完就走,怕你舍不得哩。 张清河很下流地暗笑。 「那--你来吧。 」说完那边挂了电话。 刘美君进家时没有带上院门,张清河略等一会儿就走进去,他不知道那药效能维持多长时间,再说,他自己也已经浑身火烧火燎的了。 刘美君的身体还是很有诱惑力的,只是贺正勇那狗日的不懂得珍惜。 一进屋里,见刘美君星眼微斜地半躺半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因为俩人已经有过几次了,何况他知道刘美君此时是饥渴难耐,也不再装君子,上去就抱住了她亲吻。 刘美君也不再装高傲,说:「最后一次,就算是替贺正勇还你债。 」大白天的,俩人在沙发上就气喘吁吁地干开了。 做完了事,欲-火平息。 俩人穿好衣服,刘美君又恢复了面沉如水的样子。 她有些胖,好像坐得低了就不好喘气的样子,拉过一把高椅子坐上,翘着腿,一双胖手十指扣着搭在膝盖上。 「到底什么重要的事?说吧。 」她看着他说。 张清河抽一支烟,转着头打量起房子来,家里富丽堂皇的,像个宫殿。 「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有话快说!」刘美君急了,「不说就走人!」「算了,」张清河站起身来,「你这人性格太躁,说给你会坏大事!我还是一个人想办法吧。 走了,再见!」张清河说着去拉门。 「张清河,有意思吗?话不说清楚就走?」刘美君站起来把他拉回沙发上。 她开始相信张清河可能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 「美君,你最近见过你女儿吗?」「没有呀?」刘美君圆睁双眼说,「怎么啦?」「你知道这是为什么?这是他在疏远你们母女的感情,为下一步计划做打算。 他们就要逃到美国去了!」「胡说吧,他们逃到美国干什么?」「美君,你整天打麻将,什么也搞不清楚。 」正在这时,有人给刘美君来电话了,张清河一听就是麻友约战。 「算了,你打麻将吧。 我走了。 」张清河站起来又要走。 「哎,你别走,别走!喂,今天玩不成了,对不起啊。 」刘美君一边挂了电话,一边再次拉住张清河,「你这人怎么回事?今天说不清楚不能走!」「不能走在你这儿过夜啊?」张清河暧昧地笑着说。 「过夜有什么了不起?你当我像你那么胆小啊。 」刘美君满不在乎地说。 「我胆小,我下起手来你没见过,夏丽虹当年有多少人追,最后还不是被我追到手了?」张清河说完就后悔了,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自吹,还自吹,都不知让贺正勇日过多少回了!」「那是后来的事,贺正勇从别人手里接的钱多了,就胆子也大起来。 现在他也知道他快扛不住了,要逃到美国去了!」张清河贬低一下贺正勇。 「我要是也像他那样胡收贷款,也能像他那样装成个大款,但我知道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只是苦了我们俩,我儿子和你女儿要是让他们带走了……唉……」「他敢,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刘美君说着就去拿电话。 张清河急忙上去抱住她,一边叫:「我就不敢给你说,怕你脾气暴躁坏了大事。 你现在给他打电话,他能承认吗?反而打草惊蛇,提前行动怎么办?美君呀,美君!」他故意趁机抱着她好一会儿不松手。 就感到下身热热的,这刘美君确实很**,也很性感。 刘美君呆了一会儿才挣开他,但并不是很用力,也没有生气。 气氛又开始变得暧昧起来。 「放心吧,我能想出办法破坏他们的计划,毕竟我过去在学校时就是全年级前几名学生,脑子也是一流的,只是不愿多钻钱眼罢了。 我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张清河自吹自擂地说,今天为了特殊需要,他豁出去了。 但这其实也是实话。 他过去是一个全校有名的尖子生,从小学开始就是,这个刘美君也知道,说不定过去她也是他的崇拜者之一呢。 第177章:我是一个私家侦探这晚上张清河就住在刘美君家里,这样豪华的家他还是第一次住,都有些不适应。 夏丽虹以前和贺正勇在这屋里红火过吗?他暗想,急忙又打住自己这个念头,他眼前需要全心全力来对付身边这个女人,她可不是个善茬儿。 「他分你多少?」他很随意地问。 「你打听这干吗?」刘美君在枕头上侧过脸乜斜他一眼。 张清河就趴到她身上热乎一下说:「好奇吗。 我又不会要你一分钱,我大哥要给我三十万我都没要,我是一个有骨气的人,我自己挣钱够花。 」刘美君就骄傲地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百万?」「切,小家子气。 」刘美君撇撇嘴,「一千万。 」「哈,你现在可真是一个大财神婆。 但如果贺正勇倒台了,债主还不得跟你来要?政府可不管你们离婚不离婚,那是贷别人的钱。 一定也会来找你麻烦的!我说你还是小心点。 」张清河侧身搂着她说,一边亲吻着她的脸。 「我没那么笨,离婚协议上又不写这一条,而且钱早转到我姊妹弟兄名下了。 」「美君,真得跟你学学。 我们离婚时,我一分便宜也没占到。 贺正勇自己一身债务,怎么肯分你一千万?你那把柄就真那么管用?」张清河一边问,一边就在下边动上了,他不能让她冷静下来。 「当然了。 不给我一千万我不还他。 」「那你还了?」张清河心里一陈冰凉。 「当然给他了,我要那东西干吗?」刘美君看着他说,「你老问这些干吗?」「不干吗,就是好奇。 」张清河心不在蔫地说,又怕太露骨,就加了一句,「我到现在都不大清楚夏丽虹到底有多少钱。 」嘴上这么说着,他心里就盘算开了,也许是这女人胡说吧,她手里也许还有?要是真没有怎么办?「你怎么能拿到他的贷款明细?是贺正勇给你的吗?」张清河问。 「他会给我这个命根子呀?谁像你那么傻,我把他的会计搞定了。 」刘美君说这话时脸上不易察觉地红了一下。 「怎么搞定的?你可真有心计?」张清河说着笑嘻嘻地摸着她的**问。 刘美君说:「那会计是他的姑舅弟兄,我到他的办公室后把他支开了,从他的柜子里偷出来复印的。 后来他还是让贺正勇给开了。 我后来给他补偿了一点钱。 」这话不能再往下问了,张清河明白,刘美君是绝不可能给他看那张贷款明细单的。 给他说这些话已经是极限了,这只不过是一时意乱情迷下的炫耀。 他就暗想,如果那张贷款明细单还在话,应该在她家里的保险柜里。 怎么才能打开她的保险柜呢?一般的人都会把自己的生日设为密码,这个不容易忘。 但贺正勇应该知道刘美君的生日,刘美君会不会用别的数字作密码?这就难猜了。 但无论如何,必须冒险一试。 「美君,你的生日是多少?我想给你送个生日礼物。 」「不用了吧,你能给我送得起什么礼物?」「又看不起穷人啦?礼物不在贵贱,礼轻人意重吗。 」「八月十四。 」「想喝点什么?我去给你拿。 」「白开水吧。 」「不如我们都来两杯红酒,好睡。 」刘美君同意了。 「我去拿,」张清河说一声,披了上衣去了客厅里的酒吧台端了两半杯红酒回来。 俩人喝了时间不长,刘美君就睡熟了。 那点安眠药应该可以使她在四个小时内睡得像死猪一样,张清河暗自思量,这四个小时,应该够用了。 张清河起身戴上手套打开衣柜。 刘美君先前开衣柜时他影影绰绰看到了一个壁式小保险柜。 拨开衣服,后面果然藏着一个小保险柜。 张清河闭眼长出一口气,他现在又得扮演小偷角色了,不,是私家侦探,他并不想偷她家的钱,他只要拿到那份贷款清单。 试了一下刘美君的生日,打不开。 再试一下她的手机号码的前六位,后六位,打不开。 张清河开始紧张了。 他开始快速地翻检她的抽屉、衣服兜儿,他翻出了她的驾驶证和行驶证,试一下驾驶证的前六位,打不开,后六位--卡,保险柜轻响了一声,开了。 张清河长出一口气,擦一把满脸的大汗。 保险柜里放着几叠钱,他没理它们,他急切地寻找那份传说中的放贷人清单。 没有,他再翻一遍,还是没有!他一**瘫坐在地上。 这可怎么办呢?他的手段也似乎用尽了,等天明了不要说从刘美君嘴里往出套那份清单,就是再多呆一会儿都难,他清楚刘美君的脾气。 不管怎么样,天明再说吧。 忽然想起,刘美君应该知道贺正勇的新手机号码,有了上次给马春花下x卧底的经验,这次他驾轻就熟地给刘美君的手机上了x卧底。 第178章:千万不要恶心自己一切重新整理好,看一下表,凌晨五点。 看着刘美君仍然熟睡的脸,他愁绪万端地思考着天明后的对策。 首先得赖住不走,那样才有希望。 察觉到刘美君快要醒来了,他开始发疯般地吻她的脸,吻她的全身,并且泪流满面。 这要感谢他曾经学过几天表演。 人这一辈子,学过什么都是管用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她被他吻醒了,看着他泪流满面的样子,吓了一跳,问:「你怎么了?」「今天就要离开你了,永远不能再见面了!」张清河哽咽着说,同时在心里震慑着另一个自己:别笑!别吐口水!别作恶心状!我本来就是一个多情的人,小时死了一只狗都哭了三天呢,何况现在我多少还是喜欢这个女人的。 「别哭,你再住两天吧。 反正现在就我一个人。 」刘美君轻轻地说,「你真这么喜欢我?」张清河点点头说:「我真的老早老早就爱上你了!」「我也多少有些喜欢你了,其实你也还是个不错的人。 」刘美君摸着他的脸说。 但彻底清醒过来后,刘美君脸色就有点变了。 不好,乌云要来了。 张清河心里一阵紧张。 「我今天一定要想出对付他们的办法!」他信誓旦旦地说。 「好吧,赶快想。 」刘美君说。 「要是夏丽虹不跟他走,他也不会走,咱们的儿女就保住了与校花同居:高手风流。 」他开始小心翼翼地投石问路。 「谁知道到底有没有这回事,今天我把女儿叫来问一下。 」张清河只觉得浑身冰冷,这女人算彻底醒过来了。 但也没办法,他只能顺着说:「这最好不过。 」当然不能让刘美君的女儿贺佳贝看见他在这儿,虽然她只有六岁,但保不准会把这事透露给她爸爸。 张清河只得暂时躲出去,心里忐忑不安地开始思考应变之策。 他已经发了誓,这次拿不到鑫川公司的那份放贷人清单就不回神木。 何况夏丽虹现在就在贺正勇手里,她随时可能彻底沦陷在他手里。 下午两点,刘美君打来了电话,他拿手机的手也在抖。 「清河,谢谢你告诉我,不然我女儿还真会让贺正勇带到美国去。 」张清河心里一阵狂喜又一阵狂悲,不由得暗暗冷笑,这世界可真滑稽!想不到自己在刘美君面前编的瞎话,竟然是活生生的事实,贺正勇真有逃往美国的心思!「你女儿怎么说的?」他问。 「我女儿说他爸还不让告诉我,对我女儿说我不同意,走时他会带我也一起走。 这对 分卷阅读66 狗男女,真是--真是心太黑了呀!」那边刘美君说着说着哭起来了。 张清河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你打算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你家里方便我去吗?」「我把女儿支到她姥姥家了,你来吧,快来!」刘美君是真着急了。 张清河也急呀,他并没想真有这么一回事!急忙赶到刘美君家里了。 「你说,要是我女儿不和他贺正勇走,他能带走她不?」刘美君一见他就可怜巴巴地拉着他问。 「你女儿的抚养权现在归他,你能拦得住吗?再说你还不知道贺正勇是怎么一个人?他要做的事,你能挡得住?他和夏丽虹来往,你管住了没有?」张清河说,他当然不能让她在这条思路上走下去。 他看着她慌成一团的样子,心想该出口了。 「只有一个办法。 」他说。 「什么办法?」刘美君抓住了他的双手,恨不得上来亲他一口他那智慧的前额。 「只要夏丽虹不和贺正勇走,他也不会走。 」「那怎么才能让夏丽虹不和贺正勇走呢?你也管不住夏丽虹呀?」「要让夏丽虹对贺正勇死心,要让她知道贺正勇走的真相。 」「那你给她说他现在是个空心大萝卜的事呀!」「我给她说了,她能信我的吗?」张清河冷笑着说,「她和贺正勇的事被我发现了,她现在不是仍然要和贺正勇在一起吗?我能拦得住吗?」「那可怎么办呀?」「我真恨不得一刀捅了他俩!」「又瞎说了,你敢捅我也不能让你捅呀,他毕竟是我女儿的爸爸。 」怎么和夏丽虹的话这么像呢?张清河皱皱眉,看来无论如何,一个女人一旦和一个男人有了孩子,感情就会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了。 第179章:功亏一篑「那就只能让夏丽虹彻底看穿贺正勇,但她跟贺正勇来往了那么长时间,不用铁的事实证明给她看,她怎么会对贺正勇死心?」张清河说。 「那我们让她看看贺正勇那份贷款清单怎么样?」刘美君问。 这可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张清河想,赶紧烧把火:「那一定行,而且看来,这是目前最有效的办法了,美君,你真聪明,我都没想到这个办法!但你不是已经把它还给贺正勇了吗?你怎么才能再拿到?」感觉这话有点过了火,他赶紧又挽回一下:「不行就算了,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唉,真愁人啊,说不定办法还没想出来,我们的儿女已经被他们带走了,他们要行动可能就在这几天了。 夏丽虹和贺正勇现在在一起,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在哪儿,说不定她已经和贺正勇结婚了。 」「我来想想办法。 我可以约到他的新会计,他现在又要开除那个会计,嫌他知道他的事情太多了。 那个会计正恨他!」「问题是,他会听你的吗?」「我们给他点钱,他现在正急用钱,他的女儿得了病,两万块钱准能搞定。 」刘美君满有把握地说,「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等等,你怎么说?」「我就说我想知道贺正勇到底贷了多少钱?」张清河想想,也没有其他更好的说法,前妻想了解一下前夫的情况,也属正常情况。 但他怕刘美君突然醒悟过来,就说:「你就让那会计现在就带着复印件来,咱就在家把钱交给他。 」刘美君又想想说:「那这钱你出还是我出?」张清河想,太痛快地出钱,这女人可能会怀疑,不痛快出钱又怕夜长梦多。 他打打定心说:「这是咱们俩人的事,你一半,我一半,怎么样?」「那行!」刘美君说,可是正要打电话,她又犹豫了,看了看张清河说:「算了,以后再说吧,今儿不方便。 」张清河心里这个懊丧呀,眼看到手的一只大肥鸭,就这么飞了!他明白再和刘美君说也不顶用了,这女人已经对他起了疑心,他越说情况就会越糟。 不过幸好她已说出了那个会计的情况,这么忙碌一场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不过真的是很懊丧呀,功亏一篑!「那就算了,我另想办法吧。 」他竭力平静地说,「我走了,再见。 」走出刘美君家,张清河就开始紧张地思索如何搞定这个会计。 贺正勇要开除这个会计,而且就是他不开除,这个会计也应该是干不成了,他得带女儿去看病啊,所以现在应该是比较容易搞定这个会计的,关键是要先接触到这个会计。 他想起了苏叶青,她也许能联系到这个会计。 「苏姐,你认识贺正勇鑫川公司的新会计吗?」拨通了苏叶青的电话,他开门见山地问。 「这人我倒认识,姓孟,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 怎么了?你找他有什么事?」苏叶青问。 真是瞌睡等了一个枕头,张清河高兴地心都要跳出胸腔了!早知道有这层关系,还用得着和刘美君纠缠这半天!这也怪他自己,因为避讳他和刘美君这层关系,一直没给苏叶青说起这个计划。 「我想搞到贺正勇鑫川公司的个人放贷清单,你能给我约到这个人吗?」「这个怕不好办吧,这人虽是我的远房亲戚,但多少年不来往了。 而且这个人特别小心谨慎,又特别怕贺正勇。 不要事情办不成,倒惊动了贺正勇!」呵呵,看来苏叶青到底没有刘美君了解底细。 「这个没关系,我听说他女儿现在生病了,贺正勇也想开除他,我看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给他一笔钱,也许能劝动他。 」「那行,我把他约出来试试看!」第180章:八亿元个人贷款孟会计是一个长得清瘦的男人,他知道苏叶青和贺正勇交恶的事,所以来见苏叶青时是小心加小心,绕了好多圈子才来到和苏叶青约见的茶馆。 见还有一个男人在场,登时就想撤。 「你是鑫川公司的孟会计吧?」张清河说着过来握一下他的手,把他按在椅子上。 「别怕,三哥,他是我的朋友。 」苏叶青说,「过去还是一名老师。 」「哦。 」一听「老师」这个词儿,孟会计心里安定下来,社会上的人对老师这个职业还是更多些信任,「叶青,你找我有什么事?」他看着苏叶青问道。 「也没什么事,我这个朋友听说孟燕病了,想资助四万元给她看病。 」孟会计眼睛亮了一下,顿时又感到不踏实起来,五十多岁的年龄已让他在无数的实践中深深明白了一条真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可是让他很疑惑的是,自己的一言一行,已没有任何可供别人用四万元来换取的利用价值了啊。 他用迷惑的目光望着张清河,等着他说话。 「当然这个钱不会白给你,」张清河开口了,「但也不需要你付出多大的代价来换取,你几乎不会受什么损失。 」孟会计更感到疑惑了,他望着张清河没有作声。 「贺正勇马上就会垮台,他下半辈子如果不是在监狱中度过,那就只能走自杀这条路,因为他欠的债实在是太多了!」张清河说。 孟会计仍然没有说话,但张清河看出他的眼睛在问他: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但张清河并不急于回答他这个问题,他要先打消他的顾虑,尽量不让他摇头拒绝他,一摇头事情就会增加难度。 「所以,即便他对谁有看法,他也已经没有能力去报复他。 而且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该去报复谁,因为前后两个会计马上要交接工作,所以他不会知道是谁泄露出去的,他也不会有机会去调查这件事,因为那张贷款清单一旦泄露,所有的债权人就会围上来找他要钱,他会同时遭到司法机关和债权人的控制,连门也出不去!」「而如果我们现在不通知债权人找他要钱,他可能马上就要逃到国外去了,那时,多少人的钱全都打水漂了,会有多少人因为他的逃跑而倾家荡产!」听了这一排长话,孟会计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是要用四万元来换取他泄露鑫川公司向个人贷款的清单!苏叶青看看张清河,真不愧是当老师出身的,这话从安全和良心两方面来说服对方,真的是逻辑严密,语调铿锵。 但孟会计还在犹豫着。 「而如果你不给我这张清单的话,我也可以从接替你的新会计那儿获得,那时,为了保护那个会计,我可能就要说是你给我清单的了。 」事关重要,张清河不得不在话语中加了威胁的成分。 「我冒得风险很大,四万元有点少了。 」孟会计思量再三后说。 「对于买这么几张纸来说,已经很不少了。 这也是看在你是苏姐亲戚的份上,你女儿又有病才给你这么多的!」张清河说。 「就这点,我不想做,你们找新会计吧。 」孟会计说着站起了身。 「好吧,我可以再给你加两万。 」张清河说。 孟会计沉吟一会儿问道:「你们要这东西有什么用?」「很简单,让那些给贺正勇放贷的人把他们的血汗钱要回去,不要让他们倾家荡产!」孟会计当然不会认为他们的动机就这么单纯,但这倒的确可能阻止贺正勇逃跑赖掉大家的钱。 再说,他也没必要管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而现在六万元对于他来说的确太重要了。 「好吧,但我只能给你们复印件。 」孟会计说。 「复印件就可以,但一定要真实的,要全面,包括所有的债主,还要有那些债主们的电话和地址。 这个我们会核对的。 」「那些都有。 你们什么时候要?」「现在就要!再迟就来不及了,因为贺正勇要马上换掉你!」「也就是说,三哥,你再迟一下,就没有挣这六万元钱的机会了!」苏叶青说。 「那好,我现在就去!」这个老实人一打定主意,立刻就走了。 一个多小时后,孟会计返回来了,颤抖着手把那份清单递给张清河看,张清河见有十几页,写满了放贷人姓名,放贷金额,利息及放贷人电话、家庭住址等,心里一阵狂喜,但他故意说:「唉,就为了这十几张纸,就得花我六万元,想想真不值!」「那,你反悔了?」孟会计手抖抖地就要把那份清单拿回去。 「放心吧,三哥,他不会反悔的。 」苏叶青在一边笑着说。 张清河打了上面的几个电话核对了一下,都是真的债权人,又问孟会计:「全了吧?」「全了。 」「放心吧,我三哥不会撒谎。 」苏叶青说。 张清河收起了那份清单,和孟会计去银行给他转了六万元。 这笔钱是孟会计人生中贪的第一笔飞来横财,整个过程中,恍若梦中的他既感到惴惴不安又感到欣喜若狂。 和孟会计分手后,张清河急忙跑到一家电脑部里把鑫川公司的贷款清单复印了十几份,自己身上揣了一份,其余都在车上各个地方藏了,才放心地开车到了他住的宾馆。 到了宾馆,他把贷款清单前后计算了一下,吓了一跳,这姓贺的居然贷了八个多亿的个人高利贷!妈的,姓贺的,老子总算抓到你的命-根子了!张清河心里大叫一声。 从此,他再也不用为搞到这份贷款清单而和刘美君交往了,回忆起他在刘美君那里表演的一幕幕,张清河感到一阵阵羞愧,人啊,你永远也想不到你这一辈子会被生活逼到哪一种地步。 第181章:放他自由吧此时的夏丽虹,正在再一次接受莫医生给她做的心理治疗,还是在那间像密室一样的房间里,莫医生的面容看起来依然是那样慈祥平和。 俩人依然半躺在椅子上,仍然是以莫医生讲为主。 「你觉得你爱你的前夫吗?我感觉,你爱的其实是过去的他,或者说,你曾经爱过他。 」夏丽虹并不说话,也没什么反应,就像睡着了一样。 「你是一个好女人,你爱过他,你就觉得应该一辈子爱他。 其实爱是会改变的,没有谁会爱谁一辈子,爱不可以永恒,但情可以永恒,你现在对他只有情,没有爱……」「不--」夏丽虹梦呓般地说了一个字。 「是的,你对他现在已经没有了爱,只是觉得自己还应该爱他一辈子,而你错误地以为,你就是在爱他。 这种错觉是很薄弱的,所以当强烈的爱情来临时,你投入了新的爱情,爱得那么彻底,爱得那么迷醉……」「不……」夏丽虹又梦呓般地说了一个字,身体也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这并没有错,爱是每一个人的权力,旧的爱情不存在了,人就有权力去追求新的爱情,不要管别人说什么,你不是为别人活着,你是你自己的,你要对自己负责,要让自己活得更精彩,就有去追求爱的权力……」夏丽虹又像是睡着了一样,毫无反应。 「你爱着这个新的男人,你爱他,你享受于他给你带来的迷醉和快乐,这个新的男人也疯狂地爱着你,这就是爱情,所以,不要再和你的感觉作对了,也不要再和生活作对,不要让这个疯狂爱着你的男人毁了他自己和你的生活,顺从他吧,顺从爱情,顺从生活,你才能得到解脱,轻松而快乐地生活……」「其实过去的那个男人也已经不再爱你了,现在还不想对你放手,只是他不能在和你这个新的男人的竞争中失败,男人的尊严不允许他失败,他不可能忘记你带给他的伤害,你们继续生活下去,只会给双方带来无穷的痛苦和磨难……」「如果你对他还有一份 分卷阅读67 真情,那就放过他吧,让他开始新的生活。 只有你决绝,他才能决绝。 分手吧,放他去过新的生活,放心吧,他会找到他的新的幸福。 」夏丽虹颤抖一下,她想到了李谨,他们俩在一起应该是幸福的一对儿。 「你和这个新的男人,可以远离这个地方去生活,忘记过去的一切,去一个远离这儿的地方去生活,那儿没有一个人认识你们,所以你们能更快乐地生活……」这是贺正勇让莫医生说的话,因为在带着她逃离前,他必须说服她,不然就会有很大的麻烦。 今天的心理医疗和上两次不同,很明显增加了震荡感,所以,当夏丽虹从心理治疗室出来后,她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她看着贺正勇--难道真的要和这个男人度过余生吗?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在她的心中,她的丈夫一直以来就是张清河,也只有张清河,才会是她一辈子的伴侣啊官路红颜。 「你要离开这个地方?」她看着贺正勇问道。 「是,带着你。 」贺正勇承认了,「我正在抛售那边的房地产,马上就可以筹集到一笔巨款,够我们生活几辈子。 然后我们就走,到美国去,那是一个自由的国度。 」看来那个莫医生说的话,都是按照贺正勇的意思说的。 夏丽虹心想,不过他说的话似乎也不无道理,最起码,她很难找到反驳他的理由:张清河对她--好像真的已经没有爱了,那么他现在,真的只是为了男人的尊严在挽留她吗?他和自己上-床居然需要吃药……而且--真的--他是一辈子也不会再原谅她的!这真的让她很难接受--比死更让她难以接受!张清河居然不再爱她了!一个曾经那么爱她的男人,居然不再爱她了!想想也是啊,自己干出那么多伤害他的事,他怎么可能还爱自己!自己真是在痴人说梦,他怎么可能还爱自己!放他自由吧……其实是自己已经再也无法牵起他的手了……顺从生活……「拿过我的手机来,我要给我儿子打个电话。 」「晓奔在幼儿园全托,被照顾得很好,你不用打电话。 」贺正勇说。 夏丽虹没再坚持要,她知道他不会给她,要了多长时间了,他就是不给她。 「到时候我们可以带着晓奔和我女儿一起走。 」见夏丽虹不说什么,他又接着说:「不要再犹豫了,丽虹,你是我的命根子,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你的,你已经彻底成了我贺正勇的女人了,跟我好了这么久,被张清河发现后还有这么久,在神木东胜传得到处都是,你还有回头路可走吗?张清河能原谅你吗?别做梦了!你是我的女人,已经彻底成了我的女人了,明白了吗?你再也无法回到张清河身边了,你回到他身边就等于侮辱他,放他走吧,跟我,我们走得远远的生活!」「你再倔下去,我们只会搞到家破人亡。 跟我结婚,跟我走吧,我们去过梦一般自由逍遥的日子!」「其实你和张清河已经没有爱了,不然你就不会和我一好两年多,我们之间才是真正的爱情!」「不要再去管别人说什么,我们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去!」贺正勇不停地说着,这些话在夏丽虹心里像炸雷一样一阵阵滚过。 顺从生活,不要和生活搞别扭。 夏丽虹心头回响着孟医生的话,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这样别扭和难受呀!永远地离开张清河,再也不见他!那就等于从她的心头剜掉一块肉呀!如果再连儿子也带走了,让他孤零零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那她无疑就等于是杀了他啊!不,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可是很明显,贺正勇是不会放过她的,如果再犟下去,真的可能就是家破人亡,现在是家已破,人未亡……不要和生活搞别扭,顺从生活吧。 那么就只有是跟了贺正勇,把儿子留给张清河?可她心如刀割啊!第182章:写东西首先要让别人看懂「你要马上就通知这张贷款清单上的所有人吗?」苏叶青打电话问张清河。 「时机还不到,等等吧。 」张清河说。 「怎么时机还不到?你在等什么?」苏叶青着急地说武控天下。 「贺正勇目前下落不明,一旦听到大家都在找他,很可能会立即逃跑的。 」张清河说。 其实他心里还有另外的顾虑,一旦让太多的债主们看到夏丽虹和贺正勇在一起,一是影响会造得太大;二是可能给夏丽虹带来风险,保不准那些红了眼的债主们会绑架夏丽虹来要胁贺正勇,即使那些债主们不绑架夏丽虹,也可能会在贺正勇倒台后缠上夏丽虹,认为贺正勇不知给了她多少钱。 「哦。 」苏叶青顿一顿,「那你现在准备做什么?」「等贺正勇的消息。 」「那你来我家吧,苏婷最近情绪又不太好。 」「好的,我去一趟。 」张清河说着下了楼,开着车去苏叶青家。 路上他特意从反光镜上看了一眼身后,发现路阳一直还跟着他。 倒确实是个爱岗尽责的人,他笑着想。 然而想起每天五百元的工资,他又有些心疼,但这也没办法,在这紧要关头,自己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 苏婷下午没有去上学,窝在家里写东西,见他来了,藏起东西,笑着问他:「你怎么来啦?」「来看看我们的苏小妹干什么啊?」张清河笑。 「苏小妹?你怎么叫我苏小妹?」「呵,看来还有我们苏婷不知道的人,苏小妹是苏东坡的妹妹啊,也是个大才女啊。 」「那我可不敢当!」「写的什么?让我看看?」苏婷见张清河张口要出来了,只好拿出她写的东西让张清河看。 张清河看了好一会儿,说:「嗯,文词是很优美。 但是苏婷,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你写这小说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没有什么目的。 」苏婷笑。 「呵呵,」张清河笑了,「人们做什么事都是有目的的。 写文章的目的不外乎有两种,一种是用作消遣,也就是写给自己看,自娱自乐;一种是写给大众看,取得一定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如果出于前一种目的,你写成什么都无所谓,自己看着快乐就行,如果是后者,那就要过读者这一关。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要这么咬文嚼字的。 」苏婷看出张清河对她的作品并不满意,想要得到他认可的一腔希望落空了,不由一阵懊丧,就生气地说。 「要让读者认可,首先要让读者读得懂。 」张清河不慌不忙地说,「所以文章尽可以深刻,但一定要有浅显的一面,要把深刻的思想--假如你有的话--藏在浅显易懂的内容中,就好像骨头藏在肉里面一样……」「可是有许多作家,包括许多很有名的作家,他们的文章别人也很难看得懂,可是他们照样很出名。 」苏婷不等张清河说完,就迫不及待地反驳道。 「是有这样的作家,有时甚至他们的作品销量也不错。 可是你知道吗?许多读者买了他们的书不是用来看的,是用来装点书柜的,他们买来可能只看那么三五页,就摆在书柜上再也不看了。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买这种书呢?因为有些所谓的评论家们给他们的书叫好呀,因为他们想附庸风雅呀,社会上有那么一些小青年,只会对自己看不懂的东西拍掌叫好,以为那就是深刻,以为他追捧了深刻他就深刻了,他就高雅情趣了。 所以,你说这样的书有什么用?他们把自己标榜为严肃文学,其实有些思想内容未必有多么深刻,甚至纯属作者个人的病态的思想。 」张清河见苏婷安静了,就继续说下去:「所以我觉得写文章的第一要义,就是要让别人看得懂。 你可以有深的思想,但要含在肉里,也就是很好的情节里,低的人让他看低层的思想,高的人也能让他看到深一点的思想,只是不要故弄高深,玩高深,那样的东西我真的看不起。 如果我这样文化,又有些文学经验的人都看不懂,那这社会上一半的人估计不会看懂,你写给谁看呢?那又会带来什么样的社会效益呢?」张清河刚说完,苏婷一把从他的手里抢过了本子,气呼呼地说:「算了,我原本又不是让你看来着,只会说让人家丧气的话!」张清河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过重了,这两天情绪还是不稳定,不由得就会露出毛燥、激动的一面,他稳稳自己的情绪,又笑了笑说:「其实你现在的问题和我当初是一样的,我当初受朦胧诗派的影响,以为只有别人看不大懂的才是好东西,浅显就等于浅薄和庸俗,好追求个病态的高深,结果写了几年都一事无成,还把自己宝贵的时间浪费了不少。 你现在比我当初强多了,最起码我能从你的小说里看出一个少女的忧郁、伤感甚至是绝望……」说到这里,张清河猛地醒悟,这苏婷近来的思想又陷入低谷啦,这从她写的小说里就能看得出,自己刚才沉浸在对小说的看法里,竟把这茬儿给忘了!第183章:你不怕我就不怕想到这里,张清河一阵懊恼,她现在情绪正不好,可能在学校的境遇也不好,本来想用写小说来排遣一下郁闷,自己却不管不顾地对她一顿批评,这个时候,即使她的小说写得再烂,自己表扬一下,鼓励一下她会死啊?可是现在再转为表扬她的话又不好转了,他闷一会儿,看看仍在那里气呼呼的苏婷说:「对不起,其实我今天的心情真的很糟糕,看什么都不顺眼,我妻子被贺正勇劫走几天了,可能他们又……,对不起,苏婷……」「没什么,其实我自己本来就写得不好,你那么说,让我开窍了不少。 」苏婷抬起头看着他说,「其实对于你和你妻子的事,我一直有个想法,说出来又怕得罪你,惹你不开心。 」「没关系,你说吧。 」「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你妻子都已经那样了,你为什么还要苦苦迷恋她?就此彻底放手,过自己正常的生活不好吗?」「是啊,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无数遍,也问过自己无数遍……算了,不说我们的事了,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虽然张清河今天实在没有心情和别人散步聊天,但他觉得他有责任和义务尽量使苏婷变得开心起来。 「好的。 」苏婷说着把手中的本子放下,站了起来。 苏叶青听说他们要出去一下,就说:「好吧,你们出去吧,我也要去酒店一次。 注意安全!」张清河应一声,带着苏婷走出去。 「我们还去九成宫?」苏婷问。 「我们去附近的公园吧。 」张清河想着说不定刘美君会给贺正勇打电话,那他就要赶快行动了。 他给刘美君的手机上了x卧底后,又给自己的手机也包费上了网,刘美君那儿一有什么动静,他这儿马上就能收到。 路阳见张清河带着一个很美的少女下了楼又进了车,不由得既有些惊讶又有些羡慕,这少女是他的什么呢?该不会是他的……,不可能,看起来俩人的年龄相差十来岁呢。 不过跟到公园时他又感到迷惑了,看俩人散步聊天的神态又很像是一对恋人的样子,但奇怪的是,他见那少女有一次彷佛要去拉张清河的手,但被张清河假装捋头发而轻巧地避开了。 还有一点这两天也让他迷惑不解,看起来他的这个雇主好像也没什么危险呀,那他还为什么要一天花五百元来雇他作他的保镖呢?真是很奇怪啊,但这些他当然也管不着,他就负责做好他份内的事就可以了,而他现在份内的事就好像只是跟着他的雇主闲溜躂,他进别人家他则在外面守着重生纣王玩转封神。 这份工作现在看起来虽然不累,但是却无聊得很,他甚至盼望他的雇主和这个少女能有所作为,那么他至少也会有一点有趣的画面看了。 而他的雇主张清河现在可没有一点这样的心思,他的脑海中不断出现夏丽虹和贺正勇在一起时的幻像,恨不得立刻就逮到这两个人。 他竭力压制着这些幻像不让它们占据他大脑的主大厅,但是苏婷还是能从他微皱的眉头间和偶尔僵硬的表情中看出他内心的痛苦的挣扎。 她试图去牵起他的手,以一个少女的温存和热情来催化他内心的郁结,但张清河敏感地躲开了,他对她笑道:「今天为什么不去上学?」「不想。 」她直棒棒地回答,「人有时候是很难控制自己的心理和感情的,我无法逼迫自己再去那个教室,一去就感到满背上背的都是刺人的目光。 这就像你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你的前妻那样。 」「那就再换个环境。 」「没用,只要还在东胜,我就是这种感觉。 」「那就努力学习,考上大学,到外地去读大学。 也就剩一两年的时间吗。 」「我是--一天--也不想呆了,你听明白了吗?」苏婷几乎是叫着在说。 这叫声刺痛了张清河,使他彻底从自己的痛苦中清醒过来,他开始真正认识到了苏婷的思想问题的严重性。 看来要真正修复她的心理,根本不是一次两次,三次五次能解决的问题啊,而很可能是三年五载,甚至是十年八载才能解决的问题,他以前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人的心理是最为复杂而微妙的,要真正修复一个人的心理可真是一项长期的,艰巨的工作啊。 「我们去游乐场坐坐过山车吧,你坐过吗?我还从来没坐过,很想去体验一下!」张清河说。 分卷阅读68 「没坐过,听说那东西很可怕的。 」苏婷说。 「怎么,你害怕了?」张清河侧脸笑着看着她。 「你不怕我就不怕!」苏婷用挑战的目光看着他。 「好,那我们就去坐一回!权当增加一个人生的体验,你不是想写小说吗?要写好小说,光坐在家里是写不出来的,没有酸甜苦辣的人生体验也是写不出来的。 而且要写好小说还需要一个乐观、勇敢和坚韧的品格,文如其人吗,只有有了这样的品格,你才能自觉不自觉地把这种品格带进你的小说里,融进你的小说里,你才能让读者真切地体会到这些东西,你的小说才能火起来。 」「呵,一说一大套,真以为你还站在讲台上呀!」苏婷对张清河损道,不过心里却赞同他的话。 张清河笑了,这样的说话方式又有点像过去的苏婷了。 第184章:你到底用了什么魔法于是路阳又跟着张清河的车来到东胜大型游乐场,他看到张清河和那个美丽的少女坐上了过山车,他们在尖叫声中转过了几个三百六十度。 路阳想这真是一种特别特别浪漫的人生啊,有那么美丽的少女陪着,车来车往,香车美女,一会儿公园一会儿游乐场,一会儿散步一会儿过山车,一会儿平静一会儿惊险。 他何时才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啊,恐怕这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吧,不要说这么有钱有闲,单就是那么美丽的一个少女又哪里去找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啊姐妹花的。 过山车终于停下来了,他看见那个少女哇地就去一边吐去了,一定是感到天旋地转吧,这真是花钱买罪受啊,有钱人真是有意思。 他看到张清河上去给那个少女拍背,从头到尾,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张清河用手去接触那个少女,多幸福啊,给那样一位美丽的少女拍背!他还在低头问着她什么,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她揩眼泪,那美丽的少女现在一定就像……对了,有一个词儿叫梨花带雨,应该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然后那个少女抱着头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张清河又拿着纸巾递给她,她一把拿过去揩了眼泪,扔了,又那样抱着头。 张清河去捡起了纸巾,扔进了垃圾箱,又回到那少女的身旁笑笑地说着什么,看那样子,一定是在讨好那个少女吧。 过了好长时间,那少女才勉强能站起来了,就挽着张清河的胳膊走,而张清河也没有再躲她,他们走到了车那儿,张清河把少女照顾得坐到了副驾驶位上,然后自己坐过了另一边,又和那少女说了一会儿什么,车才起动了。 路阳自己也急忙开车跟上去。 「再敢不敢坐过山车了?」张清河侧脸看看苏婷问。 「怎么不敢?有你陪我就敢!」苏婷说。 「呵,我们的苏小妹还真勇敢!」张清河笑道,「下次我带你去蹦极!敢不敢?」「你敢我就敢!」「那咱们说定了,你现在好好学习,过段时间我带你去蹦极!」「行!」苏婷说,「但不准说话不算话!」「我对你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就怕你说话不算话,说好勇敢地面对一切到时候又不算!」「放心吧,比起这天旋地转的过山车来说,那些目光还真不算什么!」把苏婷送回家回到宾馆,张清河刚要和路阳再谈一次话--这个人现在负责着他的安全,他必须得知道他的底细--苏叶青打来了电话:「清河啊,你到底用了什么魔法,苏婷今天的情绪好多了,又开始学习了。 」「也没用什么魔法,这个咱们以后详谈,我现在有点事。 」挂了电话,张清河开始和路阳聊天,问过来问过去,忽然问他认识一个叫郭大柱的东北人不?「郭大柱?你怎么认识郭大柱?」「他和我的一个朋友认识,所以我们就认识了。 」张清河不动声色地说。 「他是我表哥,前几天我还去神木县医院看过他,他被人打成了重伤。 」路阳说。 张清河吃了一惊,镇定下来想了一想说:「路阳啊,你看是这样,我呢,本来以为自己这几天会有人找我碴儿,但看起来也没事,这样吧,我今晚把工资给你结了,咱得说再见了。 」「不是说您最少要用十几天的吗?」路阳奇怪地问。 「可我真没有多少钱了,用时间长了怕付不起你的工资啊。 」路阳没再说什么,也就同意了。 张清河给他多付了一天的工资,让他把车开回曹晓军那儿。 暗想好险,幸好今天又问了,不然真还给自己身边安了一颗定时炸弹。 送走路阳,上网查了一下刘美君的通话和短信记录,短信记录都是麻友约战,按照通话记录上的电话号码一个一个打过去,没有一个是贺正勇。 张清河不由得很是失望,难道刘美君也不知道贺正勇的新号码?还是她根本不愿和他再联系?那这个x卧底算是白上了。 第185章:他们回来了到现在为止,贺正勇还是没一点儿消息,看来单靠警察和何军那几个债主同事,寻找的力量还是太薄弱了,张清河寻思着,那就再增加几个吧,他就出去找一家小店用假名字办了一张新卡,照着鑫川公司的个人贷款清单发了十几条短信:根据确实消息,鑫川公司老总贺正勇目前不在公司,并已有逃往国外的迹向,给鑫川公司放贷的客户务必抓紧时间找到贺,追回自己的贷款,否则不要说利息,连本金也要打水漂了!发完这些短信,他忽然收到一条郭红梅发来的短信:好久不联系了,最近过得怎么样?他心里一阵热乎,但是还是带着十二分的小心回道:是老同啊,生活还就那样.你过得怎么样?最近心情还好吗?郭红梅:你不用顾忌,这里就我一个人。 张清河:老同,我们学校吵架那次是为什么来着?郭红梅:为一道语文题,这次放心了吧,是我,不是李江涛在给你发短信!张清河:红梅,最近过得怎么样?和老公相处得好吗?心情还好吗?郭红梅:他又差点出轨,被我一把揪回来了。 心情能好吗?张清河:揪回来就好,看得紧点。 郭红梅:我能每天跟着他?张清河:也不要太疑心,想开点。 郭红梅:这事我能想开吗?你老婆出轨你咋想不开?呵,死女子,又想抬台美女请留步(老施)。 想了想,张清河回道:可是这事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只要你还想跟他过,就得多点容忍心。 不行逮住一次整他一次,平衡一下心理。 郭红梅:下次再逮住他,我就还和你去做「体育运动」!看到这条短信,张清河又想起郭红梅那白白嫩嫩、凹凸有致的身体,下身不由又变硬了,急忙做深呼吸,压下这股邪火,回道:千万别来了,你还是静下心来考虑如何调教你老公吧。 郭红梅:我现在想「调教」你,你什么时候再来东胜?张清河: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做着一门生意,走不开。 郭红梅:切,对我的新鲜劲儿这么快就下去了?张清河:我现在那病还没根除,你就别想我了。 郭红梅:切,骗我的吧,我不信这么长时间还没好?张清河:好了,我又染上了,没办法,去惯了。 郭红梅:你咋变成了这样一个人?骗我的吧?张清河:没这种事我还能硬把自己抹黑了?把这些短信全删除了。 祝你愉快,再见!郭红梅:干脆别见了。 发完短信,张清河有些愁怅和失落地合上手机,郭红梅是一个不错的女孩,但他可不能再做那缺德事了。 正想着这事,手机上又来了一个电话,是神木刑警队的,他急忙接通了电话。 「喂,是张清河吗?」「是,我是!」「关于贺正勇劫持夏丽虹一案是你报的吗?」「是我报的案。 」「贺正勇和夏丽虹已经有了下落,可是据夏丽虹本人说,她是自愿跟着贺正勇的,不存在劫持一说。 」「那……就算了……」张清河默默合上手机,都忘了谢谢对方一句,也忘了问他们现在在哪儿了。 不过,问这个还有意义吗?夏丽虹,你这个婊子,贱人!他仰身跌倒在床上,一阵带泪的哈哈冷笑后,拿起手机,他现在就要通知遍向鑫川公司放贷的所有个人!可是又一想,他停下了手,不忙,姓贺的命脉现在就握在自己的手里,忙什么呢?让贺正勇再威风几天吧,反正他暂时还逃不了,他女儿还在刘美君手里呢,先见见夏丽虹再说,看看她现在究竟是一个什么态度?谁知她当时是不是在某种情况下迫于无奈才那么说的?他深呼吸几下,拨通了神木刑警队的电话:「我是张清河,就是刚才和你们通话的那个人,刚才忘问了,贺正勇和夏丽虹现在哪里?」「对不起,这属于人家个人的**,我们不方便告诉你!」靠!张清河挂了电话,气得骂了一句。 静一下又拨通了李谨的电话,烧着脸把刚才和刑警队通话的内容告诉了她,请她向那个李队长探问一下贺正勇和夏丽虹现在哪里。 李谨说行,你等会儿。 时间不长,李谨打过电话来说,他们现在神木,刚回来。 张清河说声谢谢就要挂电话。 「等等,」李谨叫一声,「你冷静点,毕竟,你和夏丽虹已经离婚了,她现在是自由的,你无权干涉人家的……选择……」李谨斟酌着语句,「咱是个文化人,对待感情的事要慎重,要节制,好吗?」「好,我明白。 」张清河闭了闭眼睛用平静的语气说。 回神木!张清河下来退了宾馆进了车,正要发动车,接到幼儿园梅老师的一个电话:「张晓奔爸爸吗?」「是,我是。 」张清河回答着心蹦蹦地跳,别是儿子发生了什么事了吧?「刚才他妈打过电话来,她想带晓奔出去玩半天--」按说母亲接儿子出去玩很正常,可是张清河全托儿子时给她打过招呼,除非他打招呼,任何人要带他儿子出去都必须给他打招呼,包括他妈妈。 梅老师也感到了他们夫妻关系的紧张,所以就给他打电话来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哦--」张清河好半天反应不过来,「那你先找个借口拖住她,我马上就到,对了,她有没有说她现在在哪里?」「没说,应该在家里吧。 」梅老师有些困惑地说,这对夫妻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怪?「那好,谢谢你!」挂了电话,张清河心里江翻浪涌,他们怎么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她为什么不先给自己打个电话呢?而首先给幼儿园打电话?要带儿子出去玩半天?什么意思?先不管它,见了再说。 开车走了一会儿,他忽然想到,幼儿园怎么能阻挡住夏丽虹看孩子?自己真是气昏头了,急忙又给梅老师打电话:「梅老师,我是张晓奔的爸爸张清河,这样啊,麻烦你和园里请个假,带上我儿子到你家里躲一躲。 他妈如果去找晓奔,你就让园里告诉她,孩子让他爸爸接走了。 」「这个……」梅老师为难了,「带上晓奔到我家里躲可以,可是这个事你最好还是先和园里的领导说通,让他们再跟我说,不然,这算怎么回事?」张清河一想也是,真是给气得七晕八素,想问题做事情都没有个章法了。 急忙又拨通康园长的电话,把刚才那个请求说了一遍,康园长为难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答应了。 张清河连声说谢谢。 平时他开车从东胜到神木单程需要三个小时,今天他只用了两个多小时,这还是一再警告自己要开得慢点,注意安全,可是他的一颗心跳得就像被圈在笼中的鸟一样扑腾,这车速不由得就快了。 回到神木他直奔宏达小区,刚进宏达小区,他的一颗心就像一只鸟儿正展翅高飞,突然中枪直线坠下,躺在地上死寂不动了。 昨天听到一个作者因为写文供弟妹上学,累死在了自己的简陋的小屋里,看得我那个泪飙啊。 老实说,我写文真的不是为了那一天的一二百,二三百(这就已经排在了新浪畅销榜的前一百名),但当然,经济价值也是衡量一个人工作成果的指标,所以我不能不计较。 况且销售上不去就没有推,没有推你这文就等于扑了。 花了多少时间和心血啊,如果真的就是一篇小白文,就不计较这么多了,反正是写着玩的。 有人说我无法无天无政府,我真的无言,我国的盗版如些猖狂,政府能管得了吗?而盗版直接关系到了文艺的繁荣。 那么,像张之悲剧,政府能管得了吗?所以我让政府介入此事的少。 为了那些还爱我的读者们,发了这篇吧第186章:你掐死我吧张清河看到夏丽虹和贺正勇正一前一后相跟着从楼里出来,走向院里停着的一辆锃亮的奔驰蒙k00088。 贺正勇抬起一片银光闪闪的右手捋捋他的头发,好像回头和夏丽虹说了两句什么,夏丽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说了什么,贺正勇就伸手去拉她的手,她一摔手躲开了,推一把贺正勇的后背让他往前走。 贺正勇大步向前去打开奔驰的右边的副驾驶门,居然做了一个很酸的请的手势,夏丽虹也就上去了,贺正勇两步跨到左边打开门也上去了。 车里的情况就看不清楚了,停了一会儿,锃亮的奔驰慢慢起动,向这边开来。 妈的,看这架势俩 分卷阅读69 人现在搞得挺热乎呀,那夏丽虹带他回家来干什么?找他张清河宣布什么?还是回来找什么东西?还有,他们是怎么回来的?其实,几个催债的人在呼市找到了贺正勇,正想对他采取措施,一个没看牢,让他带着夏丽虹跑了,由于夏丽虹非要回神木一趟,他们就回来了。 现在他们相跟着出去要干什么?去幼儿园吗?找宾馆吗?张清河又烦又乱又恨地想。 既然已经如此放浪,何不就在家里**!当然,或许他们已经在家里做过了,也可能他们看不下在家里,宾馆里更豪华,更展脱,更可以放纵地尖叫,拥抱,翻滚,浪荡!张清河想也不想就冲上了前,眼看要撞上,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吱啦一声打一个横,站下了,正挡在这辆蒙k00088前面。 他眼睛血红地盯着蒙k00088。 奔驰车里什么也看不见,看不清俩人在里面的动作,不一会儿,车门开了,夏丽虹从车里走下来,过来上了张清河的车,低着头不说话。 「你要去哪儿?」张清河恶狠狠地问,恨不得一拳捣碎那张如此美丽而又如此淫-荡的脸重生西班牙帝国。 那上面一行行的,写满了他的羞辱与悲愤。 「宾馆。 」她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小。 「那你们……回家来干什么?」「以为……你在家……」「找我,给我宣布……你们又勾搭上了?」张清河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死盯着夏丽虹的脸。 「我想……见见儿子……」「能请你别再接触我的儿子好吗?我真的怕你弄脏了他!」「也许我会有好长时间见不到儿子了。 」夏丽虹低着头说,「清河,儿子归你,但我总能……总能见他一面吧……」也许我会有好长时间见不到儿子了--这句话震得张清河脑袋嗡嗡地响,但他抹不开脸来问她具体是怎么回事,其实也不用问了,他已经知道了贺正勇有逃跑的打算,看夏丽虹这个样子,一定是被他彻底拿住了,彻底征服了啊,她一定是要跟着他一起逃走了!「儿子没有你这个妈,你去死吧!」张清河愤怒地咆哮起来。 听见张清河在车里咆哮,贺正勇下了车走过来了。 「怎么回事?」他用手指敲着车窗玻璃瞪着张清河问。 夏丽虹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冲他摆摆手,贺正勇悻悻地走回去坐进车里,来时夏丽虹就叮嘱过他,绝对不让他与张清河起冲突。 「求你让我见儿子一面,求你!」夏丽虹又低下头对张清河说。 「你还要接触儿子,你就不怕你弄脏了他吗?」张清河满脑子里热血翻滚,也想不起其他话来,翻来覆去就是这句话。 夏丽虹见张清河此时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知道再说什么也不管用,用手捂着脸默默地流了一会儿泪,推开了车门。 然而张清河猛地伸出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喝道:「关住!」夏丽虹又关住了门,但张清河还是不松手,而且越掐越紧,夏丽虹的脸憋得通红,但她并不挣扎。 「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答应嫁给他啦?」他开始双目**地盯着她,嚎叫着。 夏丽虹只是流着泪看着他,一言不发,当然她此时想说也说不出话来,张清河把她的脖子掐得那样紧。 张清河惊恐绝望地开始相信他自己说的是真的。 「我杀了你!」他咬牙切齿地在手上又加了力,夏丽虹的眼珠子都有些开始鼓了,但她仍然毫不挣扎。 贺正勇按了一下汽笛,惊醒了张清河的理智,他吓了一跳,他在干什么呀!立即松开了手,夏丽虹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掐死我吧,我没办法了。 贺正勇说得对,我也看出来了,你是不肯再原谅我了!我已经答应了他,想不跟他也没办法了。 」「如果我现在就杀死姓贺的呢?」张清河红着眼睛瞪着夏丽虹说。 「别说傻话了。 清河,我跟了贺正勇后,儿子跟着你。 钱我也要回来全交给你,这是我答应他结婚的条件。 」这话让张清河更加绝望,「为了跟贺正勇,你连儿子也可以舍弃?你就爱他爱到那种程度?」他咆哮着。 第187章:马上离开他「我……」夏丽虹只觉得心里憋了千言万语,一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憋得一颗心也快爆炸了,她能告诉他贺正勇在她的身上刻了字,她再也不可能回到他的身边吗?那些字,即使去掉了,也一定会有斑痕的,一定会遭到他的追问和深疑的,她即使长上一百张嘴,又怎么能对他解释得清楚重生之全能高手!「你--你--你太下贱了。 」张清河无力倒在车座靠背上,「我们不是已经和好了吗?我不是也准备接受你那颗**的心灵,和你那副肮脏的身体了吗?」他的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种哭喃喃的调子。 「对不起,清河,你听我说,虽然你准备原谅我,但我知道,你是不会真正原谅我的,我感觉得到,就是在做那事时……,你……你也是在应付我,心里不知道有多恨我呢,不知道觉得我有多脏呢。 所以,我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你也不会幸福,我也不会幸福,咱儿子生活在一个整天不快乐的环境里,对他也不好。 」夏丽虹叹口气,「我现在是一步错,步步错,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贺正勇手里拿着我所有的钱,还整天要胁我要爆光那些……相片,那些相片一旦散发出去,一旦到了爸妈的手里,你我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还有咱儿子,不知道会受到多少人指脊梁骨!而且他还对我说,如果我不嫁给他,他就--」「他就怎么样?」「别问了,总之对你会很不利。 」「他会再对我下手?」张清河肺都快气炸了。 「他这个人很野的。 」「那你就不怕他将来会吃了你?」「对我他不会吧。 」夏丽虹说,心里模糊地想,到那时恐怕我已经提前悄悄地弄死了他,他的财产也全归我了……那时,儿子还会认我的……张清河的脸转成了酱紫--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这女人已经彻底被姓贺的征服了。 他的胸部扯心扯肺地疼起来,不由得俯身爬在了方向盘上。 「清河,你怎么了?」夏丽虹吓得脸色惨白,伸过双手要搂过他的肩膀。 「拿开你的脏手!」张清河喝叫一声。 夏丽虹像触电一样,浑身震了一下,缩回了手。 「那,我下去了。 」夏丽虹怯怯地说一句,打开了车门。 「站住!」张清河叫一声。 他也是气糊涂了,车上怎么站呢?夏丽虹停下了。 「关住车门!」张清河又叫一声。 夏丽虹怯怯地关了车门。 「听着,姓贺的整整从个人手里接了八个多亿的高利贷,八个多亿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马上将被那些人围死,骂死,逼死,打死呀!」张清河激动地都口不择言了。 「你怎么知道的?」夏丽虹吃了一惊,问道。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你明白吗?他现在摆出如此炫赫的派头都是假的,他是在拿别人的血汗钱耍派头啊。 如果你不想给他殉葬,就马上离开他!」夏丽虹蒙着头坐在那里,看来她完全被这个可怕的消息震懵了。 张清河本打算把清单拿给她看,但他怕她激动起来把这个消息告诉贺正勇,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事到如今,他怎么还能再信任她?「听我说,你赶快离开他神能者!」他再一次咆哮道,「那点钱我们不要了!」可夏丽虹正处在极度震惊中,并没有理睬他的话。 「听着,离开他,现在就跟着我走!」激动中,张清河感爱羞辱的那根神经暂时麻痹了,不再考虑夏丽虹再一次给他带来的羞辱。 或者说,如果此时让贺正勇在他鼻子底下把她带走,将是他人生中最羞辱的事,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与这个即将发生的更大的羞辱比起来,前面的羞辱就不算什么了。 不,他得赢得这场战争!他输不起!「我能离开他跟你走吗?」夏丽虹从震惊中稍稍醒过来--不,不可能的!这也许只是张清河道听途说的,再说,即使贺正勇真的有八亿个人贷款,他也应该还有更多的个人资产!她惨然一笑说:「即使他现在是个乞丐,我也得跟他走了,我的命现在就掌握在他手里……」「什么意思?」张清河反应迟钝地问道。 在这样的大震大怒中,他的智力又变成零了。 「你能阻止了他不散发那些相片吗?一旦那些相片散发出来……」夏丽虹惨笑着喃喃地说,「还有……」「还有什么?」「没什么了。 」夏丽虹紧闭着嘴,这事能告诉他吗?就说别人在他老婆的身上刻上了别人的名字?这是到死也不能说的啊!他已经够受不了的了,再加上这一条,她真不敢想像他会怎么样……「听着,我给你出个主意。 」见夏丽虹还在犯蒙,张清河伸出手在她面前的车窗台上拍一下,再说一遍,「听着,我给你出个主意!」她抬起头蒙蒙地看他。 「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就答应他结婚也行,去美国也行,但暂时找各种借口拖住他,在他的办公室里找回你的那些相片,一拿到相片,你就自由了,就可以脱身了。 你听明白了吗?我给你十天的时间!」「去美国?你怎么知道这事的?」「你别问那么多了,我就是知道!」张清河说,忽然瞪大了眼睛,「是不是我不说,你就真会带着儿子和他去美国?你今天本来要见儿子来着!」「不,不,我不可能这样做,他是说过,并且要走了我和儿子的身份证和相片办护照,但我只答应了和他结婚,并没答应和他一起去美国!」「那你为什么把你和儿子的身份证相片交给他!」「我本来想往出哄我的钱的!」张清河闭了眼,他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已经不能明辨事情的真相和她说的话的真假。 第188章:摇来摆去「我不追究这事了,但是你一定要记住我刚才的话,在十天内把相片拿回来!」贺正勇终于又等不住,走下了奔驰,走过来拉开了车门,探进头来笑着问夏丽虹:「还没说完呢?」「关你屁事!」张清河横起眉叫道。 贺正勇的脸色变了一下,想起莫医生的话他又忍住了--要有谦谦的君子风范,他笑了:「张清河,每个人都有他的人身自由,何况你们已经离了婚!我在叫夏丽虹,不是在叫你,请你放尊重些。 」「尊重你?我不如尊重一只癞蛤蟆!」「张清河,我不想和你斗嘴,我知道你也和刘美君睡了几觉,咱俩就算顶平了!从现在起,请你不要再纠缠丽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完贺正勇一把把夏丽虹拉下车,拉到了自己的奔驰上。 他怎么知道的?张清河一时愣住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奔驰已经绕开他的车扬长而去了。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夏丽虹被她的奸-夫带走了,去开房,去浪荡。 生活远比想像的要肮脏,比那些所有文艺作品里描写得都要肮脏。 夏丽虹,隔着远远的空气,我就能嗅出你浑身散发出的腐烂的臭气!他真是欲哭无泪。 唯一可以安慰他的是,他已经拿住了贺正勇的命根子,捏住了他的命脉!姓贺的,疯狂吧,再过十天,老子送你下地狱!按他的性子,是一刻也等不得的,可是他知道,一旦贺正勇在狂怒之下把他和夏丽虹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相片散发出去,他和夏丽虹,他们一家子也同样入了地狱了!他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奔驰,嫌速度不快,他又开着车直奔城外,到野外狂奔,打开的车窗外风呼呼地刮着,可是远远比不上他内心的风暴,那是雷霆万钧、山崩地裂的风暴,是四下茫茫、遮天蔽日的风暴!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喧嚣着:「别管那个**,送他们一起入地狱吧!让他们腐烂,发沤,尸虫遍身,锉骨扬灰!」可是,忽然,一个小小声音在他耳边说:你要小心哦,她不会被姓贺的在气恼之下失手杀死吧?他的心顿时慌乱不堪,掉转了头,又疯狂地往城里奔驰,他的速度那样快,相向而行的车老远就把车停了一边,当他经过他们身边时还不忘打量一下车里的他,是谁这么疯狂啊?不要命了?他当然要命,但是她的命如果没有了,或者此生再也见不着她,他也就算是死了--既爱不成她,也恨不成她--那就等于死了!如果她死了,那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他要让她活着,他要她就在他的身边,要让她每时每刻都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他对她的恨!那种深入骨髓的恨!车进了城区,无论内心多么煎熬,他也无法开快车了,而且他还得一处一处地寻找那辆车牌号码如此拉风的奔驰,蒙k00088。 蒙k00088,他的眼睛四下寻找着这个蒙k00088。 终于,他在一家叫八号公馆的宾馆门前看到了这个蒙k00088!停下车,他几乎是蹿了进去。 但一进门,他自觉地放稳了脚步,阔步走向前台,问是不是有个叫贺正勇的内蒙人住在宾馆里,他是他的朋友,找他有急事。 他们告诉了他一个号码--8088。 连住一次宾馆房间, 分卷阅读70 他都要让房间号如些拉风!他乘着电梯到了八楼,轻手轻脚地寻找到这个8088,靠在门边,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不可能,我离不开儿子。 如果我把儿子也带走了,他这一辈子就完了!那样我会一辈子不安心的!我会发疯,会得重病,会死去!反正我是不会跟你去美国的!」是夏丽虹激动的声音。 张清河心底感到一丝安慰。 「可是我已经办好了护照,我们两个,还有你儿子和我女儿!」是贺正勇的声音。 「你为什么非要到外国去!」「国内我已经住够了,各大城市我哪里没去过,人这一辈子,多到几个地方去住住,钱管够我们花!」张清河暗暗冷笑,你哪里也去不了了,就在这儿等死吧。 「贺正勇,我真的不会和你去美国!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你把我的钱还给我,把相片毁了,咱们各过各的,不要再来往了!」「丽虹,说什么呢,你的钱还不就是我的,我的钱还不就是你的,说什么还不还的,咱们是一家人!」接着是一阵亲吻声,女的呀的叫一声,像是被男的压在了床上。 「行了!放开我!」「不,我要一直这么抱着你。 」不过他好像放开了她,「要不今天你带上儿子和我去东胜,咱去民政局先把手续办了?」「你要去美国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旧情难忘?」「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我和张清河已经彻底不行了。 」「你明白就好,做事要果断些,不要再给他留什么念想,免得纠缠不清。 」「我知道了,真的被你害得好惨!」女的说着哭起来。 「别难过了,他不就是一个穷小子吗,太没出息了,不值得你这样留念。 」男的好像在抱着女的抚慰,「你也别信他的话,什么八个多亿的个人贷款,我不知道轻重吗?我疯啦?他现在就是急得像条疯狗一样,看怎么才能让你对我死心,好让你乖乖地守着他,折磨你,虐待你,好解他心头之恨!」大概天下男人对出轨女人都有这样的心思,张清河想,姓贺的也这么想。 一阵沉默。 「要不这样,正勇,我也可以和你去美国,但我走前必须给他留下一笔钱,你知道,他是个没多大出息的人,一旦我走了,他生活不下去怎么办?」「你准备给他留下多少?」「把我的钱全给他留下吧。 这样我也多少能心安一点。 」「丽虹,这是他刚才给你出的要钱的主意吧。 你真让我失望,听信他的胡言乱语。 你为什么要给他留下那么多钱?你儿子和我女儿也跟我们,我们出去的花销很大啊,能多一点是一点,美国是个高消费的地方。 」「不行,这是最后的条件,你考虑吧。 」「也行,我考虑一下。 这两天帐上也没钱,高福昌还没把钱给我打进来,不过我会想办法的。 但我们可说好了,我给了他钱,你就一定得跟我走!」「行吧。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我和张清河也不可能了。 」「那好。 再说一遍,这段时间绝对不要再跟他单独接触,一旦打电话了,就对他口气硬点,不要再给他留什么念想。 咱们去不去美国,都是要结婚的,你和他已经再也过不到一起去了,听明白了吗?」张清河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但做女人的思想工作还真有一手。 「嗯。 」女的回答了一声,好像挺柔顺的。 张清河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现在说的那些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对她,他似乎已经完全失去判断力了。 第189章:暴力谈判失魂落魄地回到宾馆,张清河给幼儿园梅老师打了一个电话,得知晓奔还在她家里,心里稍放了点心,说了一大通谢谢的话,请求她一定要带好晓奔,他这边一有时间就去接晓奔。 其实现在当然有时间,但他的心情糟糕到这种地步,很明显不适合去见儿子,虽然他想儿子想得要命。 躺在床上又把夏丽虹今天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千百遍,猛地醒悟过来,这夏丽虹还是要嫁给贺正勇呀,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糊里糊涂地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而且照今天贺正勇和她在宾馆里对话的情况看,她可能又被贺正勇说迷糊了,可能以为是我在撒谎呀神仙门!脑子真的是被今天的事烧糊涂了,竟然把这么简单明了的事给判断错了!奶奶的,那我还在等什么啊,管他洪水涛天,管她夏丽虹的死活,先把贺正勇彻底整垮再说!心里是这么想,可是拿起手机要发短信时,又犹豫了,唉,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晓奔的妈妈,毕竟也跟我过了五年,如果我真的不管她死活真的葬送了她,那也太……还是再给她打个招呼吧。 他拨通了夏丽虹的电话:「贺正勇真的接了八个多亿的个人贷款,他真的已经破产了,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你能相信我一次吗?」「张清河,你能不再撒这种谎了吗?这手段也太可笑了吧?我要不想和他来往,不用你这样我也自动会和他断,我要想和他来往,你这点手段也吓不住我。 没什么其他事,我就挂了啊。 」夏丽虹的语气显得很冷淡。 贺正勇在她身边?她接他的电话没有避开他?她是为了拿回相片在讨好他吗?还是真的又被他彻底迷惑住了?臭婊子!但他握着拳头忍忍气,说:「我给你三天时间脱离开他,听明白了吗?不是十天了,是三天,三天后他将被债主们彻底困死!」夏丽虹那边好长时间不说话,正当张清河要挂电话时,夏丽虹说话了:「你怎么知道三天后他会被债主们逼债?」张清河意识到贺正勇此时就在她身边,这话可能就是贺正勇教她这么问的。 「夏丽虹,我再给你说一遍,这一切都是真的。 因为你是我儿子的妈妈,我不希望你栽太大的跟头,不希望你给贺正勇去陪葬!如果单单凭你我的关系,我就不管你的死活了!」张清河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的神经被刺得好痛,浑身也冷得像被十二月的寒风吹着。 好长时间冷静下来后,他打了一个寒颤,天哪,他愚蠢地说了一些什么话,这不等于明确地告诉了贺正勇,他手中捏着他的私人贷款清单吗?这会造成多大的风险呀,他首先想到了儿子,然后,他又想起了那个孟会计。 这么一想,他急忙跑下楼开着车就走,他必须首先保证儿子的安全。 一边开着车,他一边打电话,第一个电话打给幼儿园梅老师,问清了她家的地址。 第二个电话打给苏叶青,通知她赶快告诉孟会计躲起来,再也别去鑫川公司了。 接到儿子,他开车把他送回了他妈家。 撒谎说他要和夏丽虹先去西安租房子,把儿子先放这儿一段时间。 管他呢,顶过一天是一天,他暂时真的不想告诉爸妈他的小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拖过这段时间再告诉他们他和夏丽虹彻底完蛋了吧。 临走时,晓奔哭着抱住他不肯撒手,张清河心里真就像刀子割一样疼,想比他还哭得更响--以后,他就是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了,还这么小--但他是一个大男人,是个爸爸,他不能哭。 狠着心肠他把他丢给妈就走,儿子,是爸爸无能啊。 回到宾馆,接到了李谨打来的电话,问他现在在哪里,她想见他一面,张清河撒谎说他去包头给一个同学答礼去了,李谨知道他是在撒谎,知道在这件事上他不想让别人介入,就再次叮嘱他要慎重,做事要像一个大男人一样,不要毛毛躁躁惹下祸端。 张清河竭力用平静的语气回答她一定会很谨慎地处理这事。 他反过来又问她身体怎么样,李谨说她和孙正军都已经出院了。 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给他们打电话。 第二天早晨,他接到了夏丽虹的电话:「你到底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贺正勇接了八个多亿的个人贷款?」张清河强忍着厌恶和愤怒说:「这个你别管,再强调一遍,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拿回相片离开他贴身女仆很妖娆!」「你来家里一趟,咱们详细说说好吗?」该不会有什么圈套吧?张清河心想,不过,假如是个圈套,不去看看她这个圈套他还真不甘心!「好吧。 」他说。 但是当然要提前做好准备,他可不做大利拉膝上的参孙。 思忖一下,他把车上藏的鑫川公司的贷款清单拿出三份来,一份揣在衣兜里,一份放在宾馆里,一份用信封封好了,交给一个熟识的商店老板娘保管。 然后他又想着要给孙正军打一个电话,告知他自己的去处,又一想,算了,料想她还没有要伙同别人害死自己的打算吧?大不了把那几份贷款清单交出去。 虽然提前有这个心理准备,但当他一进门看见贺正勇也在时,他的头一下子炸了。 他一眼盯住夏丽虹,她低下头,脸红得像一块红布。 「老同,快坐快坐!」贺正勇拍着身边的沙发说,张清河黑着脸就要往出退,不提防门后一名大汉一把关了门,三两下就把他推搡着按到沙发上。 他挣扎着掉转身一看,竟是路阳!他怎么会在这儿?又一想,明白了,郭大柱是他的表哥,他应该是来看郭大柱时被贺正勇收买了。 虽然谈不上背叛,但张清河的心里还是好难受。 他盯着他看了一下,路阳也是怒目圆睁,贺正勇给他说了什么?他竟对自己这样恨?他的心里不禁一阵紧张,今天看来不妙啊,就有些后悔没给孙正军打个电话了。 贺正勇掏出一盒冬虫夏草,给张清河递一支点上了,自己也点上一支,喷了两个烟圈儿说:「放心,我不会把你怎样的,再怎么说,你是我的老同学,又是我干儿子的亲爸,丽虹还怀上了我的一个娃儿!」张清河一把揉了烟,火红的烟头烫得他手心生疼,他浑身发起抖来,像重感冒的人打摆子一样。 「你说这干吗?贺正勇,你还嫌不够乱吗?」夏丽虹瞪着贺正勇尖叫起来。 「是我不对,」贺正勇轻打了自己一嘴巴,「不过清河已知道这个不是?他也和刘美君搞过了,大家也基本算平帐。 是不是?清河,刘美君打电话告诉过我,叮嘱我要小心防备你,只是我没想到你敢这么做。 清河,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社会上的一套?你怎么拿到的我的那些东西?我知道你要干什么!说说你的条件吧,怎样你才能息事宁人?」张清河重新点上一根自己的烟,他是个男人,不能在这对奸-夫淫-妇面前太脓包。 「条件很简单,就是把你送上断头台,」他开口了,「除非你们今天把我弄死了!」贺正勇干笑了两声:「清河,我是个生意人,不是杀人犯,更何况是你,我不可能伤害你,那样丽虹也不会原谅我。 其实丽虹的意思,也是我们能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解决问题,谁也不要伤害谁,大家和平相处。 」「和平相处?你把我一辈子毁了,你现在要和我和平相处?」张清河一指头指住夏丽虹,觉得自己又快要喘不上气来了,「这个女人当然希望和平相处,她欺骗了我两年多的感情,左搂右抱,怀了这个的又怀那个的,活得这么滋润,当然想息事宁人,而我,现在只希望争回一点尊严和面子!」夏丽虹的头深深地低着。 张清河下意识地扫一眼她的肚子,那里还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当然离显怀还早。 他想。 「哈哈,张老师又站在课堂上了。 清河,不要这么赌气嘛,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俩再复婚,也过不到一块儿了,就是丽虹肯,你心里也始终有一块疙瘩不是?人这一辈子也就短短的几十年,为啥要搞得这么累呢?你把那些贷款清单还给我,我给你一笔钱,再找个年轻漂亮的,不照样活得有滋有味?说吧,你要多少?三十万怎么样?」「贺正勇,咱们不是说好二百万吗?」夏丽虹一下子抬起头来,瞪着贺正勇说重生之官场鬼才。 「你别说话,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贺正勇回瞪一眼夏丽虹说。 夏丽虹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瞄了一眼身材彪悍的路阳,悄悄地挪着坐到了靠近厨房的一把椅子上。 张清河想起菜窖里的那漆黑的一夜,他低头瞟一眼周围,暗想今天要是来硬的,恐怕还真不好离开这儿。 不管怎样,先离开这儿再说。 他抬起头来盯着贺正勇冷笑一声:「三十万?姓贺的,你打发讨吃子呢?你破坏了我的家庭,把我心中最宝贵的东西摔得粉碎,又拉屎拉尿,搞得臭不可闻,三十万?够干什么?这么吧,三百万,一个角儿 分卷阅读71 也不少,我现在就在这儿等着,你让你的会计打到我的帐上来,咱们两清!还有,夏丽虹,我要你把儿子的抚养权白纸黑字地移交给我!儿子跟上你,我不放心,反正你又有姓贺的种了!你也不会在乎多这么个儿子!」那孩子已经流产了!夏丽虹心里尖叫着,但嘴上却说不出来,说这个还有用吗?顺从生活,别跟生活弄别扭了,她低着头在心里默念着--现在就顺从吧,说不定哪天--这时间不会太长的,我会把姓贺的钱全弄到手里,然后克死他!儿子还会认我这个妈的。 可是,和张清河,彻底完了!今天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之后,一切就都彻底变成定局了!她只希望这个时间短些,再短些……,她的头脑里轰轰地,没有听清张清河的话,也没有回答他。 「你还是劝劝你的女人吧,」张清河冷冷地对贺正勇说,「她好像很不识时务呢!」「儿子的事等会儿说。 张清河,狮子大开口呀,现在三十万就可以要一条人命,三百万够要十条命的了!」贺正勇啪地拍一下桌子,「你可别把弦拉得太紧,小心断了!」说完瞟一眼旁边站着的路阳,路阳立即走向张清河。 「你要干什么?贺正勇!」夏丽虹刷地站起来,「今天说好要和平解决的!你要敢动手,我立即死给你看!」「可是你看,他这是和平解决问题的态度吗?」贺正勇说着转向张清河,「张清河,我不想杀你,可你也别逼得我太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做了你?」第190章:醒悟夏丽虹看着张清河哭了:「清河,你别太拗了,好不好?别忘了咱还有一个儿子。 」张清河狠狠地瞪一眼夏丽虹,那一眼含着这样深的仇恨,喷着这样烈的怒火,一下子让夏丽虹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张清河冷不防蹬一脚茶几,跳起来就往厨房跑,他要去找一把菜刀!路阳被撞得歪了一下,立即跨一步把张清河一把按倒在地上。 张清河强着脖子抬起头来瞪着贺正勇叫道:「姓贺的,除非你在这个淫-妇面前杀了我,我不会退让的!」贺正勇双目圆睁地盯着张清河,掐灭烟,又点上一支,对路阳说:「你放开他。 」路阳把张清河揪起来重新按到沙发上。 「清河,我不想和丽虹因为这事搞僵了,但三百万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这样,一百万,怎么样?我现在就让会计打到你的帐上来!」贺正勇咬着牙说。 今天夏丽虹也在场,当然不能真把张清河怎么样,否则就真的和她结下了深仇大恨。 「三百万,一分不少。 你想想,你夺走了我的老婆,破坏了我的家庭,败坏了我的尊严,还三番五次要干掉我,那次你把我关在菜窖里,要不是我把郭铁柱废了,今天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所以,这是最少的赔偿额度了!」张清河打定了主意,要谈判就逼真些,不要让姓贺的起什么疑心,今天能顺顺利利离开这儿是最重要的。 另外,他之所以解释这个问题,其实是说给路阳听的--听明白了吗?不是我无故地把你表哥打成这样啊,实在是他想要我的命啊--通过两三天的接触,他相信路阳是有点正义感的。 果然,当他再把目光瞟向路阳时,发现他眼中的怒火换作了惊讶。 之前贺正勇和郭铁柱都告诉他,张清河找人围攻他们,所以把郭铁柱打成了那样。 到底谁说的是真的?他感到有些迷惑了。 「那天你……你把他关在菜窖里?要杀他?」夏丽虹用手指着贺正勇问。 「就是我失踪那天,因为怕你们担心,所以我撒谎说我和一个朋友下煤矿了。 」张清河说,其实这话仍然是说给路阳听的。 让他知道,他说的才是真的,贺正勇只是在煽点他。 夏丽虹脑袋里一阵阵电闪雷鸣,她的目光直盯盯地盯在贺正勇身上,盯着他那短粗的头发,盯着他那黑不留丢的脸,盯着他那此刻凶神恶煞般的眼睛和嘴巴,盯着他那牛蹄般粗大的手掌……真的,自己到底看上了他什么?是他那炫赫的派头吗?是他那野兽般的粗暴吗?是他那恶心的谎言吗?两年多呀,自己和这个畜牲不如的东西一次次……一次次……,强-奸、赖帐、胁迫都没有惊醒她,威胁、绑-架、刺字依然让她顺从,多么下贱淫-荡啊,多么愚蠢无知!真的是猪狗不如!亏得张清河依然迷恋于她,是的,他依然深深地迷恋着自己,要不是这样的话,他早抛开自己和漂亮聪明富贵的李谨去了,要不是这样的话,他怎么还会拿着贺正勇的贷款清单而不动手,要不是这样的话,他怎么会一接到自己的电话就赶来给自己解释!可是自己却听信了这个畜牲不如的东西,以为他真可以拿出二百万来了这件事!以为这样的话对双方都好!对双方都好?你不是说你跟着姓贺的只是为了克死他吗?怎么是--为双方好?看来,「跟着他是为了克死他」只是你欺骗自己的谎言啊!是的,那确实是我在欺骗自己!在内心深处里,其实我早已屈从了这头畜牲!顺从生活,顺从他,跟着他糊里糊涂地过完下半辈子,才是我最真实的心态!夏丽虹啊,你真的是堕落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张清河今天要因为你惨遭了毒手……现在就拿了刀砍死这个畜牲吧!不,那样的话,就是我自己死了,清河也未必能逃脱了干系,外面的人谁也不知道今天这家里发生的情况啊,这个粗大的帮凶会说真话吗?何况真那样的话,也许连张清河也逃不出这屋去!对方两个人啊,又壮实如牛!如果我俩都死了,晓奔怎么办?无论如何,得让清河顺利地离开这个家!和姓贺的帐,老娘和他以后再算!以后?以后你又会屈从这头畜牲了!不会,我对天发誓,这次不会了!上次我以为是这头畜牲事到临头动了善心,放了张清河,而张清河也让他损失了几千万,这头畜牲恨张清河也是情理中事。 这次他是真要杀了我的清河呀,要不是我的清河拚死反抗,他已经杀了他啊!夺人老婆又要杀害他,我不整死这头畜牲,我的清河这辈子冤气难平呀!你就放心吧,这次我是铁了心了!先让我的清河顺利地离开!然后我再和这头畜牲慢慢算这笔帐!在某一个最平常的一天里,我要让他死得不明不白,死无全尸!--姓贺的,带着老娘吧,老娘就是你的克星!夏丽虹脸色铁青,目光发直地在那里呆坐在那里,满脑子都是风暴,但在坐的谁也没有注意她。 张清河仍然不紧不慢地说下去:「路阳,我相信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青年,这样,你可以打电话再问问曹晓军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会无缘无故地伤人吗?实在是当时我自己的性命难保,被关在菜窖里,你哥下来就要对我动手,要我的命,我这才趁他不注意出手的。 」「张清河,你真的是在找死,你知道吗?」贺正勇并不答理夏丽虹,他的目光里泛着冷幽幽的光盯着张清河,他真的产生了要做掉张清河的打算了。 至于夏丽虹,他可以先把她弄晕过去,不要让她看到这一幕,反正她现在又因为张清河的话对自己产生怀疑和恨意了,那就索性不如再进一步把事情做了,彻底了却后患!事后再想办法重新搞定她,不行还可以威胁她,把她说成是同谋!为了她的儿子,他相信她是会屈服的。 由于有了两次经验教训,张清河明白姓贺的这次并不完全是在威吓他,他可能真的动了杀心了,虽说这是一个大白天,但姓贺的什么做不出来,就像那天他们三个除掉暴龙那样。 现在路阳是个关键的棋子,得在最短的时间里争取到他,虽然希望渺茫,但现在必须一试了。 至于屈服,在夏丽虹面前他是死也不会屈服的!「路阳,今天的钱要下了,我当场分给你八十万!姓贺的在外面贷了个人八个多亿,他马上就要垮台了!你哥的病以后谁来管?靠贺正勇吗?」张清河一边全神戒备着贺正勇一边对路阳说,接着又从衣兜里掏出那份个人贷款清单递给路阳。 好小子,手段够辣啊,贺正勇想,路阳别反水啊。 「路阳,别听这小子的话,我不会给他一分钱的!我给你一百万,做掉他!」路阳没有说话,低头看那份个人贷款清单。 「路阳,你考虑清楚,你愿意背着一条命案四处奔逃吗?」张清河盯着贺正勇对路阳说。 正这么僵持着,谁也没注意的夏丽虹忽然悄悄溜进了厨房,等大家再注意她时,只见她拿着一把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出来了。 「贺正勇,你今天要敢撒野,我就死在你面前!」她站着,目光凛凛地瞪着贺正勇,「别动!谁也别动!再动我就一刀砍了自己!」夏丽虹用手指着贺正勇说,其实只有他想上去把菜刀夺下,见夏丽虹一副横眉立目的样子,站起来又无奈地坐下了。 路阳是个外人,他只是好奇地看着夏丽虹,心想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呀?一会儿向着这个一会儿向着那个的!张清河只是看了一眼夏丽虹,又死死地盯住贺正勇,防止他对他突然袭击。 至于对夏丽虹的那个动作,他只是冷笑了一下:这个婊子,她的戏还演得不够吗?「丽虹,你把刀放下,有事咱们好商量!」贺正勇说着朝夏丽虹挪了挪身子。 「贺正勇,你把钱给他,把事情了结了!别动!」夏丽虹尖叫着,菜刀已划伤了她的脖子,渗出了丝丝殷红的血。 张清河看到贺正勇神色大变,不由瞟了夏丽虹一眼,内心不由得一震,看来夏丽虹是动真的!他内心正考虑该怎么应付这个局面,只听夏丽虹又冲贺正勇尖叫一声:「快给他钱,放他走!」接着她手里的菜刀锋下又渗出丝丝血迹!「好吧,我让步,就给他三百万!」贺正勇铁青着脸说,「丽虹,你把刀放下,怪吓人的!」「我不!张清河什么时候安全离开,我什么时候放刀!」我的心如大理石,我的心如大理石,张清河心中默念两句,低下头抽出一支烟点着,一句话也不说,静静地看这场大戏,听这场大戏,彷佛自己是个局外人一样晚唐。 「好吧,我现在就让会计打款,你的帐号是多少?」贺正勇眯着眼问张清河。 张清河从路阳手中要过一张贷款清单,在背面平静地写下自己的卡号,在茶几上推给路阳说:「把你的卡号也写在这上面。 姓贺的,我说话算话,把八十万打给路阳,给郭大柱看病,余下的打在我的帐户上。 」贺正勇没说话,看着路阳。 路阳迟疑着。 「路阳--」张清河开口了,「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今天你不要这钱以后你哥就麻烦了。 贺正勇贷了多少个人贷款你也看到了,指望他给你哥奍老就是一场空,因为他自身难保,他现在就是一个空架子。 」路阳咬咬牙,把卡号也写在了上面。 贺正勇闭了闭眼,再没有看路阳,靠在沙发上给会计拨通了电话。 鑫川公司的新会计听了他的指令,说:「好,我这就打款。 」时间不长,张清河和路阳的手机先后响起,款入帐了。 张清河看看盯着自己发愣的贺正勇,又看看盯着手机发呆的路阳,站起来走进书房找出纸笔,顺便把那里放着的一把裁纸刀揣到了裤兜里,然后拿着纸笔走到仍拿着菜刀比划着自己的脖子的夏丽虹面前,一把拿过她的菜刀,把纸笔递给她,「写吧,把儿子的抚养权移交给我!」然后他提着菜刀啪地一刀劈得把刀立在一把高凳子上,叉着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贺正勇眼瞪着夏丽虹就那么让张清河把菜刀拿过去了,然后木然地坐在沙发上,机械地摊开纸提起笔。 心里暗暗纳闷,怎么搞的,这小子倒占了上风了!夏丽虹颤抖着手写完把纸平摊在茶几上,哽咽着说:「张清河,你一定要把咱儿子带好,以后我就是死了,在九泉之下也感谢你!」「不用你感谢。 」张清河冷笑,「张晓奔姓张,他是我张家的种,不是你夏家的苗!只怕他将来也不大会记得你这个当妈的,你也不配给他当妈,你的相片我会全部烧掉的,就当我们家从来没有过你这么个人!」现在的张清河是话怎么狠怎么说,虽然夏丽虹以死威胁贺正勇不让伤害他,但他毕竟是她骗来的,而且她还把人带回了家里!贺正勇看着张清河说:「张清河,你的话能不能不要那样损,你们不是夫妻了,但应该还有点感情吧。 你看她已经很难受了!不要再说了,行不行?」张清河冷哼一声,提着菜刀走过去,拿起那张纸折起来放在衣兜里,说:「姓贺的,那份清单在路阳手里,你拿去吧,咱们从此两清!」说完他转过身就要走。 「哎,你那里再没有了吧?」贺正勇叫住他问,立即又说:「我知道你肯定还有,你一向是个细心的人。 不过张清河,我可是作了最大的让步,如果你还要闹,那你可真是自己要往黄泉路上走了!」张清河冷笑着说:「放心吧,爷不想再沉浸在这种肮脏的事里了!姓贺的,你清楚我的性格,男人说话,咱们从此俩清了!你们请自便,我就当把这个女人卖给你了,要亲要抱要日今后随你便!」贺正勇笑了:「你本来也拦不住,以前拦不住,现在更拦不住,她已经和你离婚了,今后再也没什么瓜葛了!」张清河也不再说什么,摔门 分卷阅读72 而出。 这个女人和他是彻底恩断义绝了,张清河摇着混沌的脑袋,回去就开始实施最后的复仇计划吧。 至于钱,以后找个机会他再还给她--等贺正勇离开她之后,拿着这钱他觉得恶心--感觉真的就像卖老婆的钱一样。 第191章:把你女儿也杀了张清河脑袋迷迷蒙蒙地开着车往城外走,他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要去哪里,该去哪里,本来这时是应该开始给贷款清单上的人挨着发短信的时候了,可是他心灰意冷的,就是提不起精神来做这件事--复仇,原来也似乎没那么重要,现在更好像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他想先开着车在城外散活一会儿吧。 一边走,他一边在心里念叨着:我的心如大理石,我的心如大理石……,渐渐地开始有些冷静下来,脑子又开始能思考一些问题了。 贺正勇付给他这笔钱,当然是让自己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也许是签证什么的还没办好吧,或者还想变卖资产,想多带些钱走吧。 即使他走了,他很有可能还会被引渡回来,那时候他就会绝望……,而如果自己现在通知鑫川公司所有的放贷人把他困起来,他也会绝望,而绝望的后果……自杀……蓦地,他的心中像有一道惊雷滚过--是的,一旦他想死,一定会拉上夏丽虹的!一定会!他开始开着车疯狂地往回返。 不,他现在当然得再拉她一把,无论如何,她不能死!晓奔真的是还太小了,他不能突然失去妈妈!而此时在他原来的家里,贺正勇豹眼圆睁,指着路阳的鼻子痛骂了一遍,让他滚出去了。 今天的事情真是太窝囊了,两个人都背叛了他,夏丽虹不用说,其实她那样的态度也不叫背叛,她当然不可能让他伤害张清河--提前她也对他说得明明白白,只要他动了张清河,他们就是一辈子的仇人。 带上路阳她就曾反对过,他对她说,只是来让路阳拉架的,万一张清河冲动起来,和他干起来怎么办?路阳身大力大,也好给他们拉架,夏丽虹这才勉强答应他带上路阳。 但路阳这事还真是玄了,竟然临阵反戈了,这张清河现在还真他妈难搞定了。 可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夏丽虹脖子上的伤得赶快处理,不然真会留下伤疤的。 「快,咱们去医院!」贺正勇拉拉还坐着发呆的夏丽虹说。 夏丽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快,听话,这伤得赶快处理!」贺正勇催促她。 「你今天是不是真的想杀了张清河?」夏丽虹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瞪起眼睛问贺正勇。 「别胡想了,即使我真的想杀他,光天化日之下,你又在,我又不是一个疯子,就敢动手了?真干了他,你会让我?」「那天菜窖里的事,是怎么回事?」「我要真想杀他,关在菜窖里还杀不了他?其实是我当时特别生气你出尔反尔,说好了嫁我,又和张清河好了。 我只是想把他控制起来,逼你回心转意。 」见夏丽虹仍然不动,他一把横抱起她,「别发呆了,啊?事情都过去了。 」「你放下我,我自己走伪官!」夏丽虹叫道,现在他碰她一下她都觉得恶心。 就因为这么一个狗熊一样的,猪狗不如的东西,自己的一辈子全毁掉了,将来说不定还得搭上一条命!多软弱多愚蠢!为什么要叫来张清河调解呢?让张清河整垮他不是更好吗?真是太下贱太可耻了!但是现在必须跟着他走了,不管将来怎么样,现在必须跟着他走了。 不管将来怎么样?你不是已经下了决心要除掉他的吗?是,我会下手的,在某一天……算了吧,你已经失去那样的勇气和决心了--这还一小时不到,你就动摇了,别假充好汉了,你不是那样一个刚烈坚决的人!更没有那样一个毒辣的心肠!夏丽虹紧攥的拳头松软下来,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没有那样的勇气和决心去杀一个人……她跟在贺正勇背后软嗒嗒地走,下楼,上车,去医院。 张清河返回那个家不见一个人,蒙一会儿,猜想他们一定去了医院。 到了神木县医院,果然找到了贺正勇的车,就停在医院的大院里。 他想了想,在街上接连拦住两辆出租车,给他们指认了贺正勇的车,商定一人一天给他们一千五百元,条件就是不拉任何人,死跟住这辆车,它去哪儿他们去哪儿,并且随时给他报告它的位置。 「不拉任何人,除非我让你们拉的人,明白了吗?」张清河再次强调一遍,「这儿也不会有任何单位处罚你们拒载的行为,所以你们一旦拉了人,就算违约,那我不会给你们一分钱,能做到吗?」张清河明白拉惯了活儿的人,见了人就心痒痒,怕他们因此耽误了事,所以再强调了这么一遍。 两个出租车司机保证一遍,张清河留下了他们的手机号码,记下了他们的车牌号,给他们付了定金。 然后独自去考虑下一步行动。 当然现在还不能发那些短信,让那么多债主见到夏丽虹,将来会给她生活带来很多不便,甚至会影响到儿子。 两个出租车司机就在贺正勇的车不远处守着,一头守着一个,跟踪这种事他们还是第一次做,心里既有些兴奋,也有些不安,还有着强烈的好奇,经过猜测,他们觉得一定是这辆车的主人欠了雇主的钱,这年头,这种事逐渐多了起来,为追债什么手段都能使得上。 时间不长,他们看见一男一女坐进了这辆车,女的长得异常漂亮,脖子上却绷着纱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男的给她开了车门,她就坐进去了。 然后车就开动了。 「去不去见见晓奔了?」贺正勇带着小心地问夏丽虹,他们要去东胜,约好今晚要和一个买楼盘的主顾见面的,现在价钱低一点也无所谓,他要的是现金。 「不用了。 」夏丽虹说。 带着这么一头畜牲怎么去见儿子?何况昨天晚上她给幼儿园老师打过电话,幼儿园老师说晓奔让他爸接走了,她估计晓奔是让张清河送到了他奶奶那儿,那么他奶奶应该把她的事情全知道了。 这一辈子,她不想再见她一面,她还有脸再见她吗?何况,她还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活多长时间,说不定哪天真的忍不住杀了贺正勇后,警察马上就查出来了。 以后再见儿子,恐怕就得数次数了,真真地就像有一把刀子在一点点地剐她的心啊!「那么,明天我们去东胜民政局办结婚证?」贺正勇问。 「我这样子,能照合影吗?」「不用照了,咱们以前不是照过吗?模拟结婚那次?我还存着。 」那应该是一年前的事了,贺正勇非拉着她去照这种相,她拗不过他,就和他去照了,以后还用它搞了一份假结婚证,图住宾馆什么的方便。 她几乎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了相门庶女:皇的弃妃。 「那张相照得不好,等我脖子伤好了再去照一张,那时再办吧。 」「有什么不好?我看挺好的。 再说只是一个证件上用一下,好不好也无所谓的。 」「我脖子上的伤好了也就只需要十几天,你连这点时间也等不及?」夏丽虹冷冷地说。 贺正勇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把车停在路边,抓住夏丽虹的双臂黑着脸说:「夏丽虹,你醒醒好不好?现在你和张清河已经不可能了,永远也不可能了,明白了吗?你这样推三阻四地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让我真把他杀了,你才能彻底死了心?」「好啊,你去把他杀了吧,你杀了他,我把你也杀了,把你女儿也杀了,把你爸妈也杀了,把你们全家杀得一个不留!」夏丽虹睁圆眼睛叫道,「大家都别活了!」第192章:泼汤贺正勇身子和脸都僵住了,像一块愤怒的冰雕一样盯了一会儿夏丽虹,那一刻,一种火辣辣的冲动在他的周身乱窜--想要一把她摔到坚硬的路面上去,用一把刀子剖开她的心,看看她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夏丽虹别过脸去,不再理他。 贺正勇点着一支烟,见夏丽虹微微侧脸皱了一下眉,忍了一忍下了车,靠在车身上吸着烟。 那个莫医生曾叮嘱他,如果他真要娶这个女人,那就一定要做好耐心耐心再耐心的准备,因为女人一般都很恋旧,而这个女人和前夫是在热恋中私奔结婚的,前夫又比较干净传统,还多少有些诗情画意,是她心底里认可的男人。 尤其是她自己出轨在前,所以她的心里始终对前夫有着一种深深的愧疚心理,在前夫面前背着良心和道德的十字架。 而他这边,强-奸在前,后又用尽各种胁迫手段,所以她的心理是很难向着他的。 「所以,」莫医生抬起他睿智的稀疏的眉,「除非极度的耐心,或者再有在磨难面前深深地感动她,你们恐怕很难啊,我的劝说会起一点作用,但仅凭几次劝说是不可能彻底扭转她的观点的,至于心底里的感情,那更不是几次劝说就能改变的,你自己要做好应付各种困难局面的心理准备。 」其实有些话莫医生没法说出口,他也明白他的意思--最好是别娶这种女人,强娶了也是一辈子的痛苦。 但他贺正勇就不信这个邪!他既然能让她身体上顺从他,他也绝对会让她感情上顺从他,等将来他们有了孩子,他就会从里到外彻底占据了她的身体,他当然也会彻底占据了她的感情,而且这个时间也不会太久的!现在先把婚结了!当然现在必须耐心,耐心耐心再耐心!扔掉烟,他上了车,「丽虹,别再犹豫了,也别再说疯话了,可以吗?我们结婚吧,从此过上安宁幸福的生活,可以吗?」她不说话,只把把包在怀里搂搂紧,彷佛那是唯一能给她力量的朋友。 「天黑了,路难走,你不痛快点下定决心,老这么忽三忽四,容易分我的心,容易出车祸!」「你不是不怕死吗?」她避开他的眼睛回了他一句。 他的眼睛睁得像牛-蛋那样大,在昏暗中发出像要吃人一样的光,她看着有些害怕,但她还是硬撑着,「绑架我那天你开着车像一个疯子一样。 」「你是什么意思?想要我把这车开到这深沟里去?」贺正勇的眼睛闪烁不定地问。 「可以吧,只要你乐意。 」夏丽虹又强撑着说一句,她的脑海里想像了一下那个情景,车在高速中飞离路面,冲下深沟,轰然一声翻在深沟里,倒扣着,而他们在瞬间毙命,第二天就会有人看到他们血肉模糊的尸体了……贺正勇啪地拍一下车窗台,那里立刻被砸下一个坑,然后一言不发地下了车,站在路边点着一根烟继续抽烟。 一头狗熊!夏丽虹心里骂了一句,但是看着车窗台上的那个坑,她的心尖还是开始颤抖起来,像寒风掠过的树叶一样--想到儿子,她还是不想死啊,活着,好歹还能不远不近见儿子一面,给儿子点安慰……贺正勇抽完了一根烟,又上了车,瞪着一双牛眼盯着夏丽虹。 「开车吧,慢点。 」夏丽虹说。 「那你答应明天去办结婚证了?」贺正勇兴奋地双手扳过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问。 夏丽虹闭了闭眼点了点头。 到了东胜,他们找一个僻静的旅馆住下来。 贺正勇自己去见那个想要买楼盘的主顾,夏丽虹一个人躺在宾馆里,脖子上一直火烧火辣的,勉强睡着了却做了一个怪梦,梦见自己赤着脚走在大街上,摸头却摸不见,自己的头哪去了?她就在这样一个怪梦中惊醒过来,暗想,这个梦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预兆着自己会惨遭不幸?又起来照镜子,镜子里是一个神色黯淡的,带着一丝颠狂的女人的模样,她冷笑一下,说不定哪天杀了贺正勇,警察查出来,自己可不也没头了吗,也什么好猜的!重新躺回床上睡觉--管他呢,活了一天算一天吧。 第二天俩人起来得很迟,贺正勇带着夏丽虹去吃早点,吃完早点,他们就要去民政局登记。 夏丽虹又想起上次和张清河离婚时在民政局里遇到的那个他的女学生,她应该还在那里吧,不知见了自己和另一个男人去登记结婚会怎么想?也无所谓了,昨晚的那个梦预兆着她就快要死了,一个快要死了的人还怕什么!她心里冷笑着。 贺正勇见她面色惨白,神情有些古怪,就问她哪儿不舒服,她笑笑说:「没事。 」可能还是很不情愿和他结婚吧,他也不好再问,不论怎样,好歹先把这婚结了,让她名正言顺地成了自己的女人再说。 他用手握住她的手,正想安慰她一下,突然当头被人泼了一头滚烫的汤,脸上,衬衫上,淋淋漓漓的到处都是。 「对不起,走路打了一个趔趄。 」一个操着一口东北话的人向他道歉道。 「你他妈没长眼睛啊!」贺正勇大怒,骂道。 「骂啥骂!老子不是已经给你道歉了吗?」那个东北人看起来精瘦精瘦的,也不是一个善茬儿,竟然回嘴时给他称上了老子。 自从发家后,贺正勇何时受过这种气!当下端起桌上一碗汤就向对方砸过去!对方一躲,那碗汤砸在了墙上,登时汤水四溅,碗片纷飞,一个中年人被飞出去的碗片剐伤了脸,登时鲜血直流。 那东北人叫道:「停,大哥,算我错了还不行吗?」贺正勇听了这话更是怒不可遏,还「算我错了」,明明就是你他妈的泼汤还骂人!他也不说话,举起一把椅子再向对方砸去,对方又一躲,这椅子砸 分卷阅读73 到了大玻璃上,一阵唏里哐啷,玻璃也被砸得粉碎!街上的行人也停下许多看着这边。 「你等着,老子找人收拾你!」那东北人用手指一下贺正勇就晃出门去,贺正勇哪里肯放过他,提起另一把椅子就追出去,满身火蹿火燎着,他要砸死这小子!「站住!」贺正勇正发狂般地追着前面那小子,冷不防一辆警车就开过来,一个警察跳下了车对他喝道。 第193章:启动最后一击贺正勇这时气红了眼,把警察也不放在眼里了,提着椅子继续追那东北小子,这名警察从后面追上去,要拦腰抱住他,被他回头一椅子,幸亏这警察躲得机灵,但耳朵还是被椅腿扫烂了,当时就流开了血,这警察打一个趔趄,立即拨出枪来指住仍在狂奔的贺正勇叫道:「再不停我开枪了!」贺正勇狂怒中听见一个枪字,一下子惊醒过来,停下狂奔的脚步,把椅子放下了,另一名警察因为前面那个警察挨了他一椅子,不敢掉以轻心,也拨出枪指着他,过来给他戴上了手铐。 那东北小子见贺正勇被戴上了手铐,也停下了脚步,自己走过来了。 俩人都被带上了警车,那名被碗片剐伤了脸的中年食客也出来了,指着自己流血的脸给警察看,警察让他自己先去医院包扎,然后来派出所。 又带了两名吧台服务人员做现场证人,警车鸣着警笛开走了。 从始至终,夏丽虹只是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在一边愣愣地看着,直到贺正勇被警车带走,有人拉住她的胳膊,一转头,是嫂子郝秀清,旁边还站着她哥夏晨树。 她睁圆眼睛盯着哥和嫂子,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是张清河给我们打的电话,让我们到这儿来接你。 」嫂子郝秀清说。 夏丽虹瞬间明白了,这场戏,一定是张清河导演的!她的嘴角不由地露出了一丝笑意,往周围来回望,却不见张清河的踪影。 这场戏确实是张清河导演的,那个东北人叫薛兵,是张清河通过路阳的介绍花一万元雇的,原本已经计划好了第二步第三步激怒贺正勇的方法,不料这小子倒真是一个火药桶子,一点就着。 其实贺正勇原本也不至于这么容易一点就着,由于昨晚的楼盘没有卖成,对方把价压得太狠了,而夏丽虹此时又需要他花十二分的小心端着捧着,心里本来窝了一肚子火,这时突然有一碗汤迎头而下,且对方还出言不逊,顿觉在夏丽虹面前颜面尽失,那火就一发而不可收拾地突然爆发出来了。 但贺正勇毕竟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坐在警车上稍一冷静下来,立刻就觉察出了其中的蹊跷,瞪着眼睛问东北人:「谁让你来给我下套子的?」「大哥,我刚来这个地方,东认不得西认不得,怎么会给你下套子?刚才就是不小心脚下一滑,这才把汤泼到你老人家头上了。 我刚想给您擦擦,或者赔您点精神损失,不想您就发起了那么大的火,一路追着要杀我,快把我的魂都吓没了!这不,这位警察大哥的耳朵都被你打烂了,这叫袭警,你知道吗?」「都闭嘴,到警局里有你们好说的!」被扫烂了耳朵的那名警察没好气地喝道。 贺正勇恨恨地瞪一眼那东北小子,闭上了眼,其实他不问也知道,那背后给他下套子的,除了张清河那小子还会是谁?想不到这小子现在变得这么猾这么毒!妈的,出来老子和你新帐旧帐一起算!但贺正勇还是把张清河想得太简单了,他以为这是张清河最后一次在他身上出出气,哪里想到这只不过是张清河要致他于死地的第一轮攻击,这一轮攻击的目的只是要分开他和夏丽虹,并把他困在拘留所里,给讨债大军的聚合,起诉,保全他的财产赢得时间。 所以张清河在街对面的车里用望远镜悠然地看完这场戏后,立即用街边小摊办的没有名字注册的新号码,给鑫川公司的所有的债主发了这样一条短信:现通过准确途径得知,鑫川公司法人代表贺正勇欠个人贷款八个多亿,已经资不抵债,马上就要逃往国外去了,如果不想本利皆失,收到短信后马上向贺正勇追债。 现贺正勇因为打架斗殴已被拘押于东胜达拉路派出所,可向其本人追债,更有保障的办法是立即到法院起诉,申请财产保全。 同时申请法院或新成立的打非办拘押其本人,以防止其逃窜。 为防止其他意外状况,还可以联合起来,日夜围困其本人。 如果此次再让贺正勇逃脱,那诸位的财产就完全没有保障了。 发完这些短信,张清河在车里闭目养神一会儿,决定立即通过苏叶青去找虎哥,见过太多政府疲软的追债手段了,为防止贺正勇逃脱此厄,他决定再在他的灾难上加一码,彻底击溃他的心理防线,让他再无回天之力。 第194章:冤主债主一齐上门「我要见虎哥。 」张清河见了苏叶青后第一句话就说。 「你见他要做什么?这种人你还是少沾染的好。 」苏叶青说。 「没事,一般的混混在三十岁左右都会改邪归正的,因为他也要过正常的生活。 」「短信发了?」苏叶青看着张清河一脸凝重的表情说。 「发了,但还不够,我想听听姓贺的犯的那起命案,也许虎哥知道些内幕。 」张清河顿一顿,掏出两份鑫川公司的贷款清单递给苏叶青,「其他的我都撕毁了,你把这两份藏起来,也许将来还有点用。 」苏叶青慢慢伸出手接过那两份鑫川公司的贷款清单,有些紧张地问:「你担心自己会有事?」「没什么,我只是怕自己忙昏头丢了它们。 」张清河放松了一下表情笑道。 苏叶青知道张清河说的是假话,但也不好再追问,他如果觉得有必要告诉她,他自己会说的。 事实上张清河确实是有些担心,他做的这些事情中有两个漏洞,一是贺正勇也许会用窃取公司机密的名义起诉他,二是贺正勇也许会在他拿他二百二十万的事上作文章,用敲诈罪的名义起诉他,那么夏丽虹、路阳、曹会计和苏叶青都会牵扯其中,那样的话,事情就有些复杂了。 所以在那些复杂的事情来临前,他要首先把贺正勇整垮。 由于虎哥还在外地,苏叶青给他打了电话后,他一天后才悄悄赶回了东胜。 而此时,堵在鑫川公司门口要帐的人已经排成了长队。 听说鉴于贺正勇本人的特殊情况,也是在债主们的申请下,贺正勇已经在警察的看管下回到公司上班了--那也就是说,在贺正勇眉头皱成一颗疙瘩处理他的债务的时候,有两名警察随时站在两边陪护着他--贺正勇成了政府严格守卫的熊猫级宝宝了,只是这个熊猫宝宝一到了晚上,就必须在警察的陪护下重新回到拘留所。 但老实说,贺正勇本人并不稀罕拘留期间回到公司上班这种特殊的优待,与公司门前排成长队的要债债主们打交道,倒真不如呆在拘留所里清静。 那些前一段时间还笑哈哈的,客客气气的债主们,现在的脸上都已经罩上了一层寒霜,那些脸上暂时还没罩上寒霜的比罩上寒霜还难对付,总是一副呼天抢地,要不到钱就难再活下去的口气。 但是他明白,钱真的已经剩不了多少,即使变卖了所有的资产也已经还不清了,他真恨自己的糊涂和贪婪,要不是还想再变卖一部分资产,再多带些钱逃跑,他现在也不至于被困在这儿了,现在看来,跑已经跑不掉了,再过一段时间,即使拘留期满,他也要被移送到打非办的牢里了。 下半辈子就得在牢里度过了?他的脑袋里麻木迟钝地想着这个问题,还债的事当然就能拖就拖了,被债主们追问得急了,他就闭上眼睛双手一摊,什么话也没有。 幸好有警察站在旁边,那些人即使恨得他牙痒痒,也不敢过来碰他一根手指头。 想到张清河出尔反尔,他现在也已经无力再恨他了--这还是第一次,他对自己最该恨的人却恨不起来,只有满腹的无奈和悲哀,就像一只凶恶的老虎被打到了半死,再也无法对打它的人张嘴威吓一样。 然而他的悲剧并不因为他的疲软的斗志而结束,正当他在以拖而又拖的态度面对他的债主们时,一对老态龙钟的夫妇和一对年轻的母女冲到楼上来了,贺正勇见了这四个人,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了!来人正是李小炮的父母妻女!李小炮是谁?就是他和暴龙共同整死扔进黄河的那个东北小伙子!五年前吧,那时正是他最年轻气盛的时候,偏这小子不识相,带领他工地上的工人闹事,又是嫌加班不给加班费,又是嫌住宿伙食差什么的,给他造成了很大的被动,一气之下,他就伙同暴龙要整整这小子,原本也没想整死他的,但暴龙的一棍打得不是地方,正打在了太阳穴上,就那样一棍子就给打死了,没奈何,他们就把他分尸装进麻袋沉进黄河里去了!事后也是这四个人过来找过李小炮,他谎称他也不知道李小炮的去向,大概是嫌在工地上挣不下钱又去找能挣大钱的地方去了吧,并安慰他们说李小炮这年轻人挺精明的,他一看李小炮就知道他准是个能挣大钱的主儿,一定是等挣了大钱才要回去好好让他们惊喜一回的,说得四个人半信半疑,他又装作慷慨地给了他们一笔钱,他们临走时还对他千恩万谢的呢。 这四五年过去了,他们怎么又找来了?第195章:虎哥的揭露人当然是张清河找来的。 虎哥一回来,张清河就带他去鑫川公司门口看了看排成长队的要债队伍,让他确信贺正勇就要彻底垮台了,然后又给他讲明了只要贺正勇不死,他别想再回到东胜的事实,这下眼看他就要垮了,那就再加把劲儿,让他直接到阎罗王那儿去报道。 最后又拿出三万元,说只要他说出事情的真相,就给他这三万元,如果将来能当着贺正勇的面揭露他,就再给他五万元。 虎哥思前想后,终于把他知道的全告诉了张清河,说是有一次暴龙喝醉酒给他们吹的。 但那个李小炮的家乡他们记不清了,只说出了一个大概。 张清河就花钱雇人到那个地方登报寻找李小炮的家人,说了他的年龄长相和在东胜工作的经历,以及哪年失踪等情况,很快就和李小炮的家人联系上了,然后让路阳陪虎哥给他们讲了虎哥知道的事情的经过。 之所以让路阳也在场,张清河的目的就是要李小炮家人确信这件事是真的,因为人们出门在外时,更相信本乡人。 这几年,李小炮家人心里也隐隐约约有了他已被人害了的想法,但一天不得到准确的消息,毕竟还一天存着他回来的希望,虽然这希望很渺茫。 现在一下子确定他已经死了,而且死得那样惨,老父老母又痛又怒,差点没背过气去--这可是他们的独生子啊,李小炮的妻子发直的两眼渐渐喷出了怒火,冲着哭嚎的十二岁的女儿叫道:「哭什么!走,咱找这杀人犯去!」张清河自己留下来继续动员虎哥当面去揭露贺正勇,怕李小炮家人出什么事,就让路阳带着薛兵先陪着他们去了,到了鑫川公司,路阳和薛兵推开上前阻挡的保安,护着这四个人上去了,他们俩个就在门口保安那里守着。 这四个人一冲上来,首先是李小炮的老父老母嚎哭着「还我们的儿子!」,上来一把就抱住了贺正勇的双腿,李小炮的妻女则冲上来就抓挠贺正勇的脸,警察正发愣不知是怎么回事,贺正勇的脸上就已多了几道长长的血印。 一时这四人又哭嚎又打骂,看得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还是两名警察先醒悟过来,急忙又喝喊又拉架,好不容易弄开了这四个人,李小炮的妻子就呼天抢地哭诉开了:「警察同志呀,你们一定要给我们作主呀,就是这没天良的东西害死了我男人呀,他和一个叫暴龙的活生生地打死了我男人,又把他分尸扔进了黄河里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警察喝问道。 「五年前的一个夜晚!」「那你们怎么现在才知道?谁告诉你们的?」警察就问。 四个人一时蒙住了,光听虎哥说了,他们也没想起问一声虎哥的名字。 还是十二岁的女儿最先反应过来,说:「是下面的一个叫路阳的大哥哥找的一个人告诉我们的。 」一名警察就下去把路阳叫上来了,路阳就说出了虎哥的名字,警察就让他去找这个虎哥。 路阳找到虎哥时,张清河正磨破了嘴在说服虎哥,可是虎哥怎么也不同意,他太怕贺正勇了。 现在一听路阳说警察传唤他,一下子惊慌失措起来。 张清河笑道:「现在,看来你不想挣这五万也得挣了,不要怕,去了就明明白白地告诉警察是怎么回事!贺正勇现在就是一头死老虎了,你怕什么!再说他还打断过你的胳膊,一个大男人,你就不敢去报复一下他?」虎哥听他这话,硬着头皮跟着路阳去了。 张清河一个人坐着陷入深思,贺正勇在这样双重打击下,内心防线会崩溃吗?也许还差着点火候吧?他在社会上闯荡那么多年,心理应该是很强悍的,那么怎么再给他来最后的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呢?这根稻草在哪儿呢?正这么想着,刘美君来电话了,他想了一想,接通了。 「张清河,你下手这么狠,不怕遭报应?」张清河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一点,刘美君平时醇厚的嗓音现在像一面破锣,咣当咣当地震耳欲聋,看来是又急又怒又痛,张清河相信,如果她就站在 分卷阅读74 自己面前的话,一定会扑上来嘶咬自己的。 「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政府保不准会收了你的小二楼,还可能追出你分散到弟兄姊妹名下的钱!」张清河冷冷地说完就挂了电话,随即把旧卡取出来装进兜里。 遭报应?老子什么也没做就遭了那么大的报应,现在还怕遭报应?张清河冷笑着想。 虎哥战战兢兢,抖抖索索地跟着路阳来到鑫川公司,但是当见到满头鸡窝状发型,满脸血印,沉默不语的贺正勇时,心里的紧张恐惧倒减少了不少,警察把他带到另一间屋里让他说事情的经过,他就把从暴龙那儿听到的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 两名警察听这话不像是假的,立即向派出所领导汇报了这个新发现的案情,派出所领导一面通知他们加强对贺正勇的警惕,一面向刑警队汇报了这个案子,时间不长,刑警队来人把贺正勇和虎哥一起带走了。 第196章:刘美君的奔波贺正勇被刑警带走时,刘美君正坐在鑫川公司的门房里,也听说了这件事,追出来向贺正勇喊道:「老公,没做过的事咱啥也不怕啊?你是个真男人,顶得硬一点!千万别让他们把你冤了啊!」警车开走了,她还挤过人群随着警车追了一段。 贺正勇鼻子一酸就落下泪来,这种时候,刘美君能有这么一句话,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他把她伤得多重啊,可以说,几乎很少把她真正当自己的老婆那样在乎过,心疼过,就连她用她也和张清河睡过觉这事来刺激他,他也没怎么在意过。 哪知在这种时候,她却这么在乎他,关心他,他真觉得心里有愧啊。 也许是刘美君几句热心的话也起了作用,反正贺正勇硬硬地挺过了刑警队的审讯,由于债主们成群集队地把公安局也给围了,建议公安局查不出什么来就赶快放人,他们还等着他还债,刑警队在置留时间过后,只得把贺正勇送回他的鑫川公司的办公室。 李小炮的家人在公安局门前齐刷刷地跪下,要求他们给李小炮伸冤,公安局领导出面给他们做了详细地解释后,他们知道没有证据,公安局也没有办法。 但是就这么回去又怎么出得了这口冤气,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儿子、老公和爸爸!张清河让人给他们找了一辆面包车开到鑫川公司门前,在上面拉了一块大白布,上面用黑体大字写着怵目惊心的几个大字:贺正勇杀了我儿子,我老公,我爸爸李小炮,又把他扔进了黄河,跪求看见这事的人给作个证!李小炮的老父老母和妻女就齐刷刷地跪在车前,哭一阵冲路人磕一阵头!黑压压的人走过来走过去,有的人垂泪,有的人唏嘘不已,但这种事不要说没有人看见,看见的人又有谁敢出面作证!何况这事已经隔了四五年!张清河自然明白这个事理,他的目的当然也不是真要找到什么证人,只是要通过这个来增加贺正勇的心理负担。 果然,自从李小炮家人在楼下这么闹开来,贺正勇就在办公室里坐卧不宁了,本来面前有排成长队的要债队伍就够他受的,现在楼下又添了追索命债的一干苦大仇深的小分队,他的神经就是再强悍,也要快崩溃了!刘美君虽然没有听说过贺正勇杀过人这件事,但粗粗地从贺正勇性格上推断,她隐隐约约地觉得这事还是有可能的。 但即便贺正勇真杀了人,她也不能对这事袖手旁观,贺正勇的爸妈老了顶不上事,弟弟还小才十几岁,所以能顶得上事的只有她这个前妻。 她跑到派出所去,跑到公安局去,到处地求人弄走哭天嚎地的这一家子,但派出所和公安局的人似乎都对这事提不起精神来。 公安局长不在单位,一个副局长接见了她,说:「不是你自家干的事你怕什么?他们嚎让他们嚎去,你们把心放在肚子里就行了。 」刘美君听得出,这话表面上向着他们,其实骨子里却是认定贺正勇真干了这事,袒护对方的这种泄愤行为呢。 上面的领导这么个态度,底下的兵自然也就懒得招惹这码事,所以刘美君跑来跑去也没个结果,又累又担心又害怕,硬着头皮返回来求李小炮一家人,不料李小炮一家人听说她是贺正勇的前妻,把她也拖住了,又是抱腿又是抓挠的,吓得刘美君魂飞魄散,幸好几个保安跑过来把她救走了。 刘美君跑回门房失魂落魄地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想道,既然这么多追债的人是张清河鼓捣来的,那这一家子是不是也是张清河弄来的?不然即便是真事,四五年的事怎么又会重新翻起来的呢?这么想着急忙给张清河打电话,可是张清河仍然是关机。 她就转而给虎哥打电话,可是虎哥也关机,找不到他的人。 其实此时张清河正躲在一家宾馆里看电视,看着电视他还是放心不下,又换回原来的卡给前妻哥妻嫂发了一条短信,拜托他们看好夏丽虹,千万不要让她这几天出去,把她的手机也下了,不要让她给任何人打电话。 过了这几天,她要干什么,随她。 然后他关了手机,静静地等着贺正勇最后的崩溃时刻的来临。 第197章:坐卧不宁此时,夏丽虹也安静地躺在她哥家的卧室里,有那么短暂的一刻,一种平静的麻木像一种微醺的感觉一样笼罩了她,不想过去,不想未来,甚至也不想现在,只是那么麻麻的呆呆的,真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像极了一个平静的少妇在冬日的大窗前晒太阳的感觉。 不过这只是很短暂的那么一瞬,立刻,她又突然地神经质地独自笑一下,两眼顷刻间就汪满了泪水。 与此同时,后腰腰眼那儿又在传来一阵阵的灼痛感,像火苗一样瞬间炙烤着她的全身的神经,令她在恍惚中有一种想要跳起来狂歌乱舞的冲动。 然而她毕竟是一个成年妇女,而且这是在哥哥家,还有嫂子和侄女,她不能这么造次,她还得表现出一种淑女的样子来,尽管她早已不是什么淑女,在她自己眼中不是,在别人眼中不是,甚至在她哥哥的眼中,也已经不是了。 「好好想想以后的生活吧,」从来少言寡语的她哥昨天对她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想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她过得不是正常人的生活--她缓慢地想--既然过得不是正常人的生活,那么就等于说她不是一个正常人……不是一个正常人。 是呀,难道她还是一个正常人吗?婚内出轨两年,和强-奸自己的人打得火热,把自己的钱全交给他,还为他怀孕,还被他刺字……真的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难怪哥这几天很少和她坐下聊,总是三言两语就忙他自己的事去了,不忙什么也会在客厅里看电视,好像是刻意躲着她一样。 要不是嫂子和侄女对她还像以前一样亲热(那也可能是装出来的,这个家她一天也呆不住。 当然爸爸妈妈的家就更不能去,他们要是知道这事,会被活活地气死的!夫家--她还有夫家吗?就暂时把张清河家当作夫家吧,当然更更更是不能去了。 天下之大,好像真的是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贺那儿吗?本来像是张开双手欢迎她的--不,是要强拽着她进去的,但那儿也是她一直恐惧去的地方,现在听哥嫂说那儿已成了一个风暴的中心了,但愿贺能被这场风暴刮得突然无影无踪吧,今后她也可能活得轻松些……「出去看会儿电视吧,是你最爱看的韩剧。 」嫂子进来说,「一个人闷坐着会坐出病的。 」「我不想,你看你的。 」夏丽虹笑着回答。 「不要再想那些事了,一切总有个了结。 」嫂子坐过来又说。 是呀,该了结了,和贺正勇,和张清河……了结……有人发来了一条短信:你在哪儿?是李谨。 在东胜我哥家。 她回道。 李谨看到这条短信,就把电话打来了:「你在东胜?张清河快急死了!」「他知道我在这儿。 」夏丽虹心里动一下说。 「那你们……还好吧?」电话中传来李谨有些犹豫的话语。 「不好。 」夏丽虹顿一下又说,「我们已经彻底……不行了……,我真心想要你和张清河在一起,你们俩……会幸福的……」「说什么疯话呢,你别多心,我们已经断了。 」「我真心想你和他在一起,如果可以,就请你还和他在一起吧,这样我也心安点……」「不要多想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神木?我们再坐坐?」「很快吧,我想回去看儿子,但可能呆不长时间。 」「别胡思乱想了,回来给我打电话,我们坐坐。 就这样,挂了。 」「好的,你忙。 」夏丽虹说完挂了电话。 「谁呀?」嫂子问她。 「一个又多金又漂亮又能干的女人,」夏丽虹笑笑说,「她喜欢张清河。 」第198章:夏丽虹的机变三天张清河都没有踏出宾馆半步,三天后,他换回原来的卡,立即有短信通知他,他有七十八个未接电话,他翻看了一下,其中四十多条是前妻嫂郝秀清的,二十多条是刘美君打的。 他就给前妻嫂拨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隔了好长时间才有话传过来,却是夏丽虹的声音,郁郁地问:「这么多天了,你能把儿子带来见我一面吗?」张清河说:「我们不是刚达成一个协议,儿子归我吗?现在我把他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我打电话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再警告你一遍,贺正勇不是一个谦谦君子,他急了,敢拉你去跳楼!我不想让我的儿子没有妈妈!」说完张清河立即挂了电话,正要把这张卡从手机上取下来,看到刘美君打来了一个电话,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接通了。 「清河,求求你了,你能把哭天嚎地的这一家子弄走吗?」刘美君的声音沙沙的,哑哑的,都快哭出来了。 东奔西跑没结果,给张清河打了二十多个电话都是关机,好不容易接通了,她也不敢发脾气了,深怕张清河又噌地挂了电话。 张清河的心软了一下,立即又想到自己这半年多的屈辱、绝望、困顿和惊险,又硬起了心肠--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啊!「什么哭天嚎地的一家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张清河用困惑而生气的语气说,「没事我就挂了啊?」说完也不管刘美君再说什么,立即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给何军打了一个电话,他想听听这小子对这件事的评价。 「何军,我张清河,你忙什么的呢?」张清河把声音压得稳稳地问。 「不忙什么,忙看富人怎么垮台。 」「哪个富人又垮台了?」「胡啸山压死牢里了,尼玛,原来吹得天旋地转,又是这房地产投资的,又是那煤矿入股的,经警一查有个屁,只有五六个小老婆,一个个别墅豪车,三个都给他下了种。 现在人逮住了,钱挥霍完了,逼得给他放贷的一个老汉投了河,一对小夫妻跳了楼,他也只等着挨枪籽了!还在牢里吹着牛,爷这辈子也算活好了,什么好女人没日过,什么好吃的没吃过,什么好玩的没玩过,什么大地方没去过,说起那些给他放贷的还骂骂咧咧,**们有钱不会花,爷替他们花花……」「还有什么新闻没有?」张清河打断他的话问道。 「尼玛,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不是贺正勇的事?现在这小子倒血霉了,听说所有的债主都围到他门上了,他公司前面快挤成人山人海了!白天晚上都有人守着,连警察也出面维持秩序了!前几天又跑来四个来向他讨命的,听说他四五年前打死了一个东北后生,现在这四人整天在他公司外哭着丧,就差搭灵篷雇吹鼓手了!」「那他的公司是快关闭了吧?」「关闭?关闭是轻的,现在他是跳楼也来不及呀,那些人围着都要吃他的肉!听说亏损近三个亿呀,尼玛,幸好我没给他贷!我们行里那几个给他放贷的都快急疯了!你现在在哪里?要不出来请我一顿庆贺庆贺?」「我现在在神木,过几天我去和你坐坐,拜!」怕这小子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张清河急忙挂了电话,取出手机卡,长出一口气,挥挥拳头,恶狠狠地快乐了一把。 可是三天后等他再给前妻嫂打电话时,他快乐不起来了。 「清河,你快来吧,你从贺正勇手里拿的二百二十万,公安局来人要以敲诈勒索罪逮你呢,是丽虹拿出贺正勇给她打的欠据,说那是贺正勇给她还的钱,还完了钱的那张欠据撕了,现在还欠一百多万。 公安局的人才走了,但还是需要你和丽虹共同去东胜公安局说明一下。 对了,还有那个叫路什么的,听说贺正勇把他也告了。 」其实贺正勇开始时并没有想起要告张清河和路阳敲诈罪的,他完全被这场来势汹汹的讨债风暴给搞蒙了,只是后来在经警和债主们让他一笔一笔地回忆钱的去向时,他才想到了这笔钱,随即恨上心头,就把这笔钱说成了是张清河和路阳敲诈他的了。 这小子终于使出这一招了,张清河紧张起来,他自己拿的这二百二十万照夏丽虹的这个说法也能成立,可是路阳的那笔呢?贺正勇凭什么要给路阳的卡上打八十万呢?看来也只能说成是替郭大柱讨的医疗费了。 但这里面有太多的漏洞,只要贺正勇一口咬定他们是串通起来敲诈他的钱,警察再盘根究底地问下去,那么有好多事情他们是难以自圆其说的,他、夏 分卷阅读75 丽虹、路阳首当其冲地都有坐牢的风险。 不过问题也不会大到哪里去,毕竟姓贺的对他做了那么多坏事,而曝光鑫川公司债务单的事也算是为那些给鑫川公司放贷的人做了好事,否则等姓贺的对鑫川公司的资产三文不值二文的一顿大拍卖后再逃走,那些放贷的人可是哭也找不到地方哭去了。 「嫂子,我马上就去。 你告诉夏丽虹,让她咬死那二百二十万是贺正勇借她的钱。 同时,你告诉她,就说贺正勇当时还给一个叫路阳的东北小伙子八十万,那是给路阳的表哥的看病钱。 」「好的,我给她说,你快回来!」「嗯。 」张清河挂了电话,马上就又给路阳打电话,接通电话,那边吵成一片,还听到一片哭声,看来路阳一直在鑫川公司门口守护着李小炮一家人。 东北人还是很讲义气的。 「路阳,你快来我住的宾馆来!」路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留下薛兵守护李小炮一家人,他急忙打车来到了张清河住的宾馆,张清河已在宾馆门前停的车里等他了,见他来了,鸣两声笛,路阳就上了他的车。 第199章:你现在可真狠「贺正勇以敲作的罪名向公安局告了我们---别慌---问题没有多严重,你拿的那八十万,你就一口咬死是贺正勇给你表哥的医疗费.当时你给他打了收条的,是他自己丢了。 同时我们也给你做证。 至于我拿的那二百二十万,是贺正勇还夏丽虹的钱,欠钱的条据已当场撕毁。 听明白了吗?镇定点,不要怕!」张清河一边开着车,一边侧脸对路阳说。 「嗯。 」路阳应一声,但他没有和公检法部门打交道的经验,一听这些部门心里免不了还是很紧张。 「不要紧张,大不了就是把钱给他退了,再坐三五年牢,何况到不了那一步,不要怕,还有我们。 」张清河再安慰他一句,「而他贺正勇恐怕要坐一辈子牢了,非法集资又挥霍浪费,罪名不小,还有其它的事。 」张清河镇定地说,这话既像是对路阳说,又像是在对他自己说。 到了夏晨树家楼下,张清河让路阳坐在车里等他,他独自上去了。 夏晨树家在四楼,因为前妻嫂郝秀清待他像个弟弟,所以以前他来这儿还是很轻松愉快的,今天却不一样,他的心里别扭得慌。 夏丽虹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前妻哥和前妻嫂陪在她身边。 「你现在变得可真很!」夏丽虹有气无力地看着他说,其实这就是一句没话找话的话,在心里她其实是赞赏张清河的这种态度和做法的。 可是明明白白的赞赏话她却说不出来。 张清河看看前妻哥妻嫂,他俩对视了一眼,什么也没说,也搞不清楚他们的态度,张清河心里的火就起来了,冷笑一声说:「我还不够狠,要是没有儿子,我就不会这么搞---我会一刀捅了他!「清河,你现在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狠,这么辣!」夏丽虹又说,并没有注意到张清河已经曲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站在贺正勇的立场上说他的。 「我不要狠不要辣,是不是就该双手欢迎他姓贺的来我家登堂入室,欺男霸女?」张清河冷笑,「姓贺的不够毒不够很吗?还是不够贪婪不够蛮横?你不是就欣赏这种男人吗?」「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们俩还是赶快去公安局说明情况去吧。 我和你们一块去。 」夏晨树说。 夏丽红软软地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梳洗打扮。 郝秀清给张清河使个眼色,张清河跟着她走进一间书房,郝秀清回身关上门。 「清河,你看不出来吗?她是向着你的。 她流产时间不长,身虚,心里又急又愧又慌,这半年多你们家又风暴满天的,她的脑子也可能有些不太清楚了,说话用语也不恰当了,你就别和她一句一句地抠了。 」张清河的心跳停了一下,他想问一下夏丽虹什么时间流产的,怎么流产的,可是又抹不开脸问,只说:「向着我?听到贺正勇这个消息,她恐怕是急坏了吧。 」「清河,你能不这么……刻薄吗?她当然是向着你的,听说那个人很凶狠的呢。 你把他搞成这样,他缓过劲儿来还不往死里整你?」这话要放在以前,张清河也许会认为是对的,但现在,他听了这话就觉得可笑---这就是愚蠢的善良人的观点,以为你不起事,再狠毒的坏人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事实上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误区呀,坏人其实往往是这样,你越善良越窝囊,他越想欺负你,你要够凶猛地还击他,他就会有所顾忌而有所收敛,你要能凶猛到把他的牙齿全拨光了,他再凶狠也对你无可奈何了,说不定还得对你摇尾乞怜!心里这么想,但他知道这套理论说给这个前妻嫂她也不会理解,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过他这半年多来的活活让人蜕一层皮的体痛的经历!「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事情都会过去的。 」他仍然淡淡地说,「对了,你把我电话里说的事给她说了没有?」「说了,要不你再给她说一遍?我怕自己说得不够明白。 」郝秀清说。 「到车上再说吧。 」张清河说。 到了楼下,夏丽红要去坐夏晨树的车,张清河把路阳从车上叫下来大声说:「你就说贺正勇打到你卡上的钱是给的你表哥郭大柱的医疗费,你当时还打了条子,贺正勇也收起了,听明白了吗?我们在场的人都看到了,明白了吗?如果他们问起鑫川公司那张贷款清单,你就说根本没看见过,听明白了吗?」说这话时,他并没有看夏丽虹一眼,但那话明明白白是说给她听的。 夏丽虹什么也没有说地上了她哥的车。 四人一同去了东胜公安局。 考虑到贺正勇目前的特殊处境,公安局的人带他们一同去和贺正勇对质。 鑫川公司门前挤满了人,把一条街的交通都堵塞了,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几乎连街上的汽笛声都盖过了。 李小炮家人那儿是最引人注目的地方,车上拉着的那副白布让警察喝令撤掉了,但四个人依然跪在那儿,李小炮的老父老母还在不时地向路人磕着头,李小炮的妻女两眼圆睁,茫然地瞪着路人。 张清河让路阳给他们悄悄传过话,让他们在那儿再坚持几天,一定会看到姓贺的悲惨下场的,赔偿从姓贺的那儿拿不到,会有好心人给他们一笔钱的。 做这件事,张清河心里不是没有愧疚的,内心里感到自己真的就像西方的议员那样,在拿人家最悲惨的事来为自己的目的服务,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个了,只要能顺利地整垮姓贺的,良心上付出点代价也是值得的。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付给李小炮家人一笔钱的,这个多少可以安慰一下李小炮的家人,也多少可以安慰一下自己的良心。 当然,这人头攒动的地方关注的焦点并不是李小炮一家人,对于他们一家人的遭遇,大多数人只是过来看他们几眼,有的人也询问一下,末了叹息一声也就转身走了。 大家关注的焦点还是放贷这件事,好多人多少年的家底啊,可能就要打水漂了,有人在痛骂,有人在痛哭,有人在议论,还有的人在说风凉话。 「喝酒图醉哩,放帐图利哩,这回再图利,养着个母猪图生猪儿子,现在连母猪也没了!「就让这房地产给炒的,房价一个劲儿涨,房地产商一个劲儿融资往里面投,多大的利息也敢接,人们赚利息赚得眼也红了,连家底也敢往进扔!有的人没钱,千方百计地从银行贷出款也往进扔!现在房地产一下子塌了,银行把口袋也一下子扎紧了,不出事才怪!」「你说这姓贺的怎么敢收人家这么多高利贷呢?听说那家伙一点也不愁,一天饭照吃,觉照睡,还盖高楼,坐洋车,玩赌钱,嫖女人。 有人看见他经常带着一个漂亮女人上宾馆开房呢。 」另一个就接话说:「又不是自己辛辛苦苦挣的,收了人家的钱,不心疼吗,国家又不可能抓了这些人去砍头!」又一个接话说:「这些人早该砍头了,国家砍上他们两颗头,就没有多少人敢这么胡作非为了!」一个老太太在捶胸顿足地指责老头子:「不让你贪这点利,你非要贪,现在连咱老本也搭进去了,今后可怎么活呀,三儿还全指着这点钱娶媳妇呢!」几个人就在旁边又拉又劝:「老大妈,事情都这样了,也不是你们一家,有这么多人呢,听说有的还放进去几千万呢。 」警察带着张清河他们从人群中挤过去。 张清河看了夏丽虹一眼,见她面色惨白,看那样子腿软得连路都走不动了,她哥不时地在一边搀扶她一把。 张清河暗暗冷笑:这就是你所谓的姓贺的出跳,这就是你所谓的姓贺的大本领吧!终于走到了大门边,警察排着一排把守着门,玻璃大门的一边已经被打烂了,玻璃碎了一地。 再进里边,大厅的地上躺着两个大花瓷瓶,都一烂几块儿,张清河留心寻找先前把门的保安,却一个也不见了。 忽然就看见郭红梅和她老公扶着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大厅里---看那眉眼和郭红梅长得很像的,应该是她的爸爸吧,张清河想,是不是他也把征地款贷给贺正勇了?看他那样子,软得连站都站不住了,应该是很大的一笔钱吧。 郭红梅也看见了他,眼中现出一丝惊讶,但现在大家都愁云惨淡的,也都没有那情呀感呀的触动和想法了。 俩人默默地匆匆对望一眼,就都把目光转开了。 第200章:智震刘美君鑫川公司大楼总共十二层,贺正勇的办公室在八楼。 电梯上到三楼停住了,电梯门打开,进来了刘美君,这几天心力交瘁,她刚在三楼的休息间休息了一下,又不放心贺正勇,也正要上八楼。 她一进来第一眼就瞅见了张清河,立即满脸胀红,柳眉倒竖地盯住了他,张清河看着她挑一挑眉,再就没什么表情了,一脸漠然。 你现在又要扮演贺正勇的妻子,又不是要扮演我张清河的情妇,老子干吗在乎你啊,为了硬起心肠,他故意在心里粗话了一个「老子」。 他这么想着,不经意间又瞥了夏丽红一眼,见她深埋着头,愧疚?害怕?见了刘美君,她倒真有一种老鼠见了猫的感觉啊,也许是旁边还站着她哥吧,怕刘美君撒起泼来,那多难堪呀!张清河心里不由得又冷笑了两声。 刘美君顺着张清河的目光也瞅见了夏丽虹,脸色又是一变,正要张口说什么---不,看那嘴型似乎是要骂的,张清河开口了:「警察同志,你说要是我有贺正勇前妻把钱藏起来的录音证据,把这个录音证据交给法院的话,起不起作用?」「当然会起作用,你有这个录音证据?」一个警察感兴趣地问,「现在贺正勇欠了这么多人的债还不上,听说他前妻刚和他离婚,她分到的财产理应也得还债。 但据说贺正勇并不承认他分给了前妻财产,他家的那座二层别墅也说因为还债转到别人名下了。 」「我的一个朋友说在她家休息过一晚,偏巧那天就录下了她说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删除?」张清河说,「我下去问问他吧。 」张清河一边说一边神态轻松而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刘美君,她的脸刷地变白了。 「那你下去问一问。 」警察又说,如果他认得他对面站着的就是贺正勇的前妻的话,他就会明白,张清河这话根本不是说给他听的。 「好的。 」张清河说。 夏丽虹当然也听见了这话,她也明白张清河为什么说这话,心里不由得一阵轻松。 她也听贺正勇说起过张清河也和刘美君有一段,对这个她并不在意,她知道,张清河跟她那样纯粹只是为了报复贺正勇,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 电梯到了八楼,停下了,刘美君并没有出电梯,等其他人下去后,她关上了电梯门,一个人靠着电梯壁想,这姓张的真把那晚她说的话给录下了?不可能吧?谁会在那种时候干这种事啊?不过也真说不定啊,这姓张的现在对她是毫不在意了,说明他当初和她来往就是有目的的---就是想套出鑫川公司的个人贷款清单!现在他不是用那贷款清单在整贺正勇吗!事实上,贺正勇在确知张清河拿着鑫川公司的个人贷款清单后,曾问过刘美君,是不是她把贷款清单给了张清河?刘美君冷笑着反问:「你觉得我会不会恨你到这么害你的程度?」贺正勇就再没有问她,正想着要调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张清河对他的进攻就开始了,这之后直到现在,不要说调查这件事,他连起码的人身自由都没有了。 这样凶猛的进攻彻底打蒙了贺正勇,更让刘美君觉得不可思议,看上去那么软弱的张清河,怎么会突然爆发出这么大的邪性和能量?处在这场痛苦的噩梦中,她真的不敢再小看张清河了,如果真的把他激怒了,说不准他真录了音,真会把那录音交到公检法,到时她不交出钱也得蜕一层皮!所以现在还是少惹他的妙!贺正勇的钱马上就全没了,这点钱还得养活一家子。 夏丽红?夏丽虹现在才不可能嫁给他!现在再让他看一看,谁才是真正靠得住的人!张清河一行人进了贺正勇的办公室,见办公室里站着几个大老板模样的人和几个戴大盖帽的:有公安局的人也有法院的人。 贺正勇红着眼晴,如丧考妣地蓬乱着头发坐在那张昔日无比威风的大板桌上正竭力回忆着什么,脸上的被挠过的红印横七竖八的。 「贺正勇,我们今天来找你,是就你指控张清河和路阳敲作勒索你的事,向你 分卷阅读76 重新质询,认得身边的这几个人吧?」带张清河他们来的警察向贺正勇问道。 贺正勇抬起眼晴慢慢地看向张清河,忽然咧开嘴笑了,然后又看向夏丽虹,目光定在了她的脸上,那脸上充满震惊和羞愧,但多少也有一丝伤心的表情。 「回答我们的话,认得这几个人不?」警察再次向他询问。 「认得。 」贺正勇用乾哑的声音说,「除了这个。 」他指指夏晨树说。 夏晨树扭过脸望着窗外,不理他这一指。 「他和本案没关系,只是陪同人员。 贺正勇,现在我们严肃地再问你一次,张清河确实敲作勒索了你二百二十万,路阳确实敲作了你八十万吗?」警察声音洪亮地问道。 听警察这么问,张清河心里虽然很紧张,但表情却很镇定和平淡。 经过这大半年大大小小的事的磨练,他基本已能控制自己的心理和表情。 妈的,老子为什么紧张?该紧张、恐惧和绝望的是他姓贺的!老子是来看他临死前的挣扎的!第201章:他杀了人贺正勇用血红的眼睛盯着张清河,像一头将死的狼看着猎人一样,它还有最后一口攻击的余地。 「张清河,你他妈的不讲信用啊!」贺正勇乾哑着嗓子说。 「正勇,」张清河笑了,像对一个老朋友一样用亲切友好的口气说,「我怎么不讲信用啦?是你不讲信用啊,你看,这屋里屋外的这么多人,还有那楼下挤得人山人海的人,当初都是因为信任你才把老家底借你的,现在你把钱全挥霍掉了,让他们倾家荡产,跳楼自杀啊。 还有那一家四口人,全东胜的人都听说你把人家的独生儿子给打死扔黄河里了,你叫人家怎么活啊。 你自己有一辈子坐牢,吃糠咽菜,像畜生一样受管教喝喊,屙屎送尿和吃喝睡都在一个黑房子里顶住了,你的两个老人,你的女儿今后可怎么活?你的女儿今后一去学校,别的小孩儿就会追上喊,她有一个杀人犯爸爸,她有一个一辈子再也出不了牢房的劳改犯爸爸……」「行了,别说了!」警察喊住了张清河。 「我还没有那么惨,我还会东山再起的!那时我……」「东山再起?呵呵,正勇,你是不是烧糊涂了?胡啸山已经被判了死刑了啊,听说过几天就要上刑场了……」「你,停!」警察一指头指住张清河喝道,见张清河闭上了嘴,那警察又转向贺正勇再次问道:「贺正勇,回答我们的问题,张清河确实敲诈勒索了你二百二十万,路阳确实敲诈了你八十万吗?」「正勇,」夏丽虹没等贺正勇开口就哽咽一下说,「你怎么成这样了?」和那天在家里的那一场谈判一样,夏丽虹多希望这一场狂风暴雨快快过去啊,而她真希望自己能躲得离这场狂风暴雨远远的,在一个谁也不知道她的地方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呆着,直到狂风过去,直到一切平息,而眼前这个害得她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男人也从此在她的生活中消失掉,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是,偏偏她还必须亲自来面对这场狂风,亲自来面对这个带给她无尽耻辱的男人,虽说现在面对这个一下子变得如此落魄的男人让她多少有些辛酸,但更多的却是紧张,如果他一口咬定那二百二十万是张清河敲诈他的,如果真害得张清河因此坐了牢的话,那她这辈子也无法还清张清河的债了……所以,虽然有哥哥在场,虽然有张清河在场,但她必须表现出对贺正勇十二分的温存和心疼,包括那一声让她自己也感到无尽羞耻的哽咽,包括那无比悲怆无比心疼的声调,包括那一声多么不合时宜的亲切的「正勇」。 夏晨树很不自在地愠怒地转过身去。 张清河仍然面带着嘲讽的笑平静地站着。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贺正勇盯着张清河看了很久,笑着说了一句什么电影中的台词,把眼睛转向了夏丽虹,「丽虹,你看这钱该怎么算呢?」「这本来是你还我的,正勇,咱到任何时候都不能胡说。 」夏丽虹一眼盯着贺正勇说,「你是我眼中的男子汉呢。 」你是我眼中的男子汉呢,这句话从夏丽虹嘴里出来,一时激得贺正勇热血翻滚,他觉得他就应该临死也做一个男子汉,一个铮铮铁骨的男子汉,让夏丽虹看看,他就是死,也比他张清河更有男子汉的胸襟和气魄,告他张清河敲诈说明他贺正勇不是一个糊涂蛋,放他一码说明了他的胸怀,说明了他是看在夏丽虹的面子上放过他的。 他不是被他张清河打败的,是被这么多的债主打败的。 想到这里,贺正勇笑了,说:「你始终还是向着他的,我……」他叹口气又转向警察,「我是拿了这个女人的钱,张清河是她的前夫,就算那是还她的钱吧。 」张清河不觉得松了一口气。 但是夏丽虹刚才的那一声哽咽和那个「正勇」和「咱」听得让他那么刺耳,使得他对她又平添了一层恨--真贱啊,臭婊子!「那他呢?他有没有敲诈你八十万?」警察又指着路阳问。 郭大柱确实是因他才受了那么重的伤的,应该算是「工伤」,何况这事也根本说不得,这里面还牵扯到高福昌,当初说出这话时他是被债主们逼昏了头才说出来的。 「那个话是我一时的气话,那笔钱是我给他表哥的看病钱。 」「贺正勇,你知道你诬告他人是犯法的吗?」警察鼻子都气歪了,高声向贺正勇喝问道。 「你妈,老子犯了那么多法,还怕你这么一条吗?」贺正勇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回敬了那警察一句,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能在夏丽虹面前充充好汉的机会了。 「你说什么?」那警察喝问道。 「你耳朵塞毛啦?」贺正勇也回瞪着他叫道。 「走,和我们回警局去!」那警察说着就要上来拉贺正勇。 贺正勇噌一把抓起桌上的一个砚台就要扔他,被照看他的左右两名警察一把按住手,见他还要挣扎,那两名警察一边喝喊:「老实点!」,一边反剪双手把他的头死死地按在他那宽大的老板桌上。 「张清河,今天你高兴吗?」贺正勇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在老板桌上歪着头看着张清河问,「是不是像过节一样?可是你知道,我贺正勇还会有翻身的机会,咱们还会有较量时候!下次较量我可绝对不会再这么小看你,我不会给你留下一点生的机会!」「贺正勇,你又在说梦话了,这是你今天说的第二遍梦话。 老实告诉你吧,不靠诈骗你是翻不了身的,而要想诈骗你首先得有信誉,你的信誉已经彻底垮了,你说你还有机会吗?」张清河冷笑着说,「何况你现在马上就会被投入牢房,毫无人身自由的牢房。 三十年后你从牢房里出来,满头白发,恐怕连一口饭都找不到,还谈什么再展雄风的机会!你的梦还没醒?」夏晨树拉着夏丽虹走到了房子的另一头,张清河和路阳却依然站在原地。 张清河的脸上依然是一副冷笑的表情。 「正勇,你就老实点吧,到了牢里,你得老老实实听管教的话,擦地,打扫厕所,为吸一根烟屁股拍管教的马屁,你以后一辈子的生活也就这样了!」张清河平淡地把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他估计贺正勇这时脑子可能处于高度迷糊状态,对自己的处境可能还没彻底认识清楚,而他得把他那根痛的神经再从麻木中敲醒过来,让他继续痛,痛到失去理智,痛到彻底崩溃!「你是谁?你能不能别再刺激他了!」一个债主冲张清河叫道。 张清河笑笑不再作声。 贺正勇的头又在老板桌上转动了一下,翻着白眼睛瞪着张清河叫道:「张清河,你他妈的别牛!我死了夏丽虹也归不了你,老子在她身上刻字了!哈哈,刻上我贺正勇的名字了!她活着是我贺正勇的人,死了也是我贺正勇的鬼!」嗡--,瞬间张清河觉得这小小的办公室里一下子引爆了一颗原子弹,震得他头脑一下子混沌迷糊起来!一时胀得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能想到贺正勇的无耻,但他想不到贺正勇有这么无耻!竟然--刻--字!夏丽虹闭了闭眼,一瞬间天旋地转,差点晕过去!这就是跟她来往了两年多的男人,这就是在她面前一阵甜言密语,一阵赌咒发誓的男人,这就是要拉她出国享受,要一辈子待她好的男人!可他却对她干出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强奸,胁迫,绑架,暗杀他的男人,刻字,如今又当众宣判她的耻辱,把她说得连一条贱狗都不如!一股满腔满胸的刻骨的怒意和仇恨一下子从她的骨髓里,血脉里喷溅出来,她要他死,现在就死!她摔开她哥的手一下子冲上来,一指头指住贺正勇的脑袋,像一个十足的泼妇一样大吵大叫起来:「姓贺的,你……你也叫个男人!连一头牲口也不如!警察同志,他杀了人,他给我说过,他杀了人!楼下那四个人的家人就是他杀的,他给我说的!」第202章:再看他一眼吧听夏丽虹这么说,一房子的人都愣了,就见贺正勇头一下子耷拉在了桌子上。 看到贺正勇晕过去,夏丽虹退得离他远了一些,她真的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快,希望他就此一去不复返,那么,她骂死了他,她愿意为此去坐牢,反正也已经身败名裂,所以一切都无所谓了!儿子由张清河看着,她自己去赎她自己造下的罪孽!「他晕过去了,警察,他晕过去了!」一个老板模样的人叫道,「快救救他,他不能死,他还欠我两千多万呢!」「快给他吃药,桌子里有救心丸!」刘美君跑进来了,「你们拧住他要怎么样?他要是死了,我让你们赔命!」警察急忙放开了贺正勇,把他扶靠在高背椅上,调平了座椅,刘美君找药,刚才叫喊的那个老板给倒水,大家七手八脚地给贺正勇把药吃了下去。 刘美君一边用双手抚拍着贺正勇的胸口,一边把箭一样的无比仇恨的目光射向夏丽虹,脸上的肌肉凶狠地扭拧着,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夏丽虹也并不示弱,同样回瞪着她,她现在真的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贺正勇悠悠地醒转过来了。 「丽虹……丽虹……」他低低地叫道。 刘美君脸色一变,扔下药黑着脸噔噔噔地走出了办公室,头昂得就像一只高傲的鸵鸟一样。 「丽虹,你……你太绝情了……你……」贺正勇说着摇晃着站起来。 「老娘绝情?你在老娘身上干了多少坏事,强奸、胁迫、赖帐、绑架、刻字、杀老娘老公,老娘都忍让了你!你不是要散发相片吗?散吧,散吧,老娘不怕!畜牲,你散吧!」夏丽虹像一只好斗的公鸡一样叉着腰,在贺正勇面前劈劈啪啪地叫着骂着,她还从来没有这样撒泼过,但她今天一切都豁出去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那倒不如干脆真正地像个荡妇、泼妇一样地去斗个痛快!她已经忍到了极限!要不是她哥上来紧拉着她,她就要使出女人打架的最原始的本领,扑上来抓挠贺正勇了。 张清河有些愕然,这样的夏丽虹他倒真没有见过,以前她即使再恼怒也不会这样子地变成一个泼妇一样地,满嘴喷着脏话去骂人。 贺正勇愣了,傻了,这样的夏丽虹他也没有见过,在他的印象中,她可以向他挥刀,但她绝不可能这样子泼妇一样地骂人。 他感到心虚了,相比起来,死现在对他来说并不那么可怕,但这样子的夏丽虹让他害怕,他真的死都不愿意看到这样子的夏丽虹,尤其夏丽虹这副样子完全是针对他来的。 他气馁了,他想用他人生的最后一刻挽回夏丽虹的心。 那么,他将永远活在夏丽虹的心里。 「丽虹,你当我真会那么做吗?怕我被控制起来后别人看到那些相片,我把它们都已经删掉了。 丽虹,就是我死了,你以为我就不顾你后面的生活了吗?我这里还有一份建筑资质,我是要留给你的呀,这些人逼了我好久让我拿出来顶帐,我都没答应。 你知道吗?它要卖的话,最少能卖两千多万,就是每年租出去,也能拿到两百万的租金呀!我都已经填好了给你的转让合同,也签了字,就等你签字了!」贺正勇说着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那份建筑资质证和一份转让合同,就要走过去递给夏丽虹。 「你放心,这东西虽然能卖钱,却不在财产保全的范围内,因为在法律上它不算财产,没有人能从你手里抢去的,哪个债主也不行,你拿去作以后的生活费用吧。 丽虹,来签上你的名字呀,丽虹……」「你拿去顶帐吧,老娘不稀罕!」夏丽虹当众遭受到了这么大的羞辱,连张清河和哥哥也连带着当众受辱,不管这份建筑资质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大价值,她也根本不在乎了,不过贺正勇这样的举动还是让她稍稍减少了心中的怒气。 「丽虹,拿着吧,求求你,拿着吧,就当我对你今后生活的照顾,看着它,你就能想起我来!」贺正勇拿着那份建筑资质向夏丽虹走来。 张清河警惕地把身子挡在贺正勇和夏丽虹之间,同时夏晨树拉着夏丽虹重新回到了办公室那头的墙边。 「我不稀罕!」夏丽虹背过身去面对着墙,这么多人都盯着她,她恨不得化作一股青烟一下子散了。 「好吧,我把这东西放在这儿,你等会儿过来拿!」贺正勇说着把那份建筑资质证放在办公桌上,走向了窗边。 「你……你要干什么?」 分卷阅读77 一名警察从这样精彩的闹剧中醒悟过来问道,由于贺正勇刚从短暂的晕厥中醒过来,他也没敢大声喝问,更不敢扑上去按倒他。 「我……我连开窗透透气的权力都没有了吗?」贺正勇说着打开了窗子,突然一跃跳到了那低低的窗台上去了,扳着窗框回过头来,用血红的眼睛向屋里扫视一圈儿说:「我现在,死的权力总有吧?」「你死了,你欠别人这么多的钱怎么办?」有人大声说。 「管不着了。 」贺正勇说,然后把目光定在了夏丽虹的身上。 「正勇,正勇,千万别想不开啊,快下来!快下来!」刚才那个老板模样的人叫道,「你放心,我的钱只要本,不要利了。 」然而贺正勇并不答理他,他只是盯着房子那头夏丽虹的背影,死盯着,哑声说:「丽虹,你为什么这么……这么绝情?你……我就要去天国了,先去给我们俩占个位置!」夏丽虹听了这话仍然面对着墙站着。 不知为什么,听到他的这句话,她的心里反而异常地冷静下来,连那即将可能出现的一幕也想像了一下,啊--然后他会像一只大壁虎一样地直落下去,然后发出「彭」的一声,万籁俱寂,她两年多的噩梦就可以结束了……张清河悠然地看着贺正勇,心里也在等着那一幕场景的来临。 「丽虹,你记着,不论你怎样对我,我永远最深最深地爱着你!丽虹,我爱你,记住了,别再想着和这个男人复婚,他鼠肚鸡肠,是永远不会原谅你的,你跟他,不会有幸福!再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吧,祝你一生快乐!下辈子我们再生活在一起!」这话说得掏心掏肝,情真意切,从暴怒中平息下来的夏丽虹突然觉得鼻子发酸,眼眶里就想要落下泪来,无论如何,从今天看来,他毕竟还是那么深深地爱着自己的,刚才那话,也是被张清河激起才那么说的,他把相片毁了,还给自己准备了以后的生活费用,真的还是为自己考虑的……但是,此人不死,自己和自己一家人就会一辈子活在噩梦之中,永无宁日呀,而且,他害了多少人呀,还是一个杀人犯!她硬着心肠面对着墙一声不吭,心里默默地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间……「丽虹,丽虹,难道你真的这么绝情吗?连我死前也不看一眼吗?你……你转过身来看看我啊,这样我死也安心了--」那就再看他一眼吧,让他死得安心些--夏丽虹想着,转过身来望向站在窗子上的贺正勇,她的双眼在不知不觉中已蒙上了泪花。 「谢谢,丽虹,谢谢,这是我死前看到的最美丽的眼睛!我死也死得安心了!」贺正勇说着号泣了一下。 夏丽虹想要上前一步去,她哥一把拉住了她,气狠狠地叫一声:「干什么去?你还没让他害够吗?没记心的东西!」从小到大,这是她哥说她最严厉的话,夏丽虹一愣,停住了。 「再见了,丽虹,我爱你!」贺正勇撕心裂肺地叫一声,从窗口消失了。 张清河走到窗子前向下望去,见远远的楼下现在躺着一个渺小的身躯,像一条蛆虫那样小,黑红的血慢慢地从他的身边流开来。 屋子里一下子变得死寂死寂的,刚才那个老板模样的突然就扑到了老板桌上去抢那份建筑资质证,被一名警察喝住了,然后他转向夏丽虹:「过来,收好这个!」「我不要,你们处理吧!」「那得你签名!」一名在场的法官说,同时掏出了一支笔向夏丽虹摇晃着。 夏丽虹上前去按他说的填好了一些手续,又退到了她哥身边。 她又变得很平静了,一种很麻木的平静,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第203章:他没给我钱除了那些债主们,几名警察和法官都跑下去看贺正勇的尸体去了。 债主们没心情下去看,尸体对他们来说没有一毛钱的价值,因为他们无法向它追债。 张清河向楼下望了好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就要往楼下走。 一个老板气恼地堵住他问道:「你为什么那么刺激他?」「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张清河冷笑着反问。 「噢,我明白了,你是那个绿头丈夫!」那个人绝望的面孔上现出嘲笑,「你一定从他身上捞了不少钱吧!」「放你妈的屁!」张清河骂道,「让开!」「不行,他死了,你得替他还我的钱!」听了这话,张清河差点气得笑开来,正不知该回敬他一句什么话。 另一个叫道:「大哥,和他纠缠什么!和这个女人要,她是贺正勇的婊子,一定从贺正勇的身上捞了不少钱!」「对啊!」其他几个正在贺正勇跳楼,钱已血本无归的噩耗中发愣的人听了这话惊醒过来,「是该跟这个女人要!她一定捞了贺正勇不少钱,说不定有几千万呢!」夏晨树一见情况不妙,几个警察和法院的人早已跑下楼去看贺正勇的尸体了,对方**个人,现在正是快要发疯的时候,一旦冲动起来可不得了,他拉着夏丽虹就要走,却早被这**个人围住了,顷刻间,夏丽虹脸前已伸满了手指,一个个嚷着让她替贺正勇还他们的钱,她的脸上也已溅满了那些人的唾沫。 「我没有钱,贺正勇也没给我钱!」夏丽虹捂着耳朵尖叫道。 但对方哪里肯相信她的话,多少钱一下子就这么丢了,现在夏丽虹就是他们眼里的那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所以越来越上劲儿地围攻起她来。 有那么一瞬间,张清河心中有一股**--娃儿,这就是你跟贺正勇交往的下场啊!路阳犹豫着,见张清河站在原地不动,他也不好出手去拦阻。 「这婊子好说是不会还咱的钱的,先把她扣押了再说!」「对,先扣押了她!」张清河一愣,再一看夏晨树早已被打在一边,夏丽虹也已被其中的一个一把揪住头发拖着走!「操你奶奶的!反了你们了!」张清河大叫一声,一股热血直涌上头,操起贺正勇老板桌上的砚台就猛扑上去,冲揪着夏丽虹头发拖着她走的那个男人头上就是一砚台,顿时,那个男人的头上鲜血直冒!张清河也不管那个,他已经彻底红了眼,这半年多郁结的闷气彷佛一下子喷发了出来,挥舞着砚台横扫千军,几个人顿时慌乱不迭地左躲右闪,饶是这样,还是又有两个挨了砚台。 「打死这小子!」一个人叫一声,几个人附和着一齐又扑上来,但路阳到了,这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一脚就把一个踹出老远,接着,左一拳,右一脚,再加上张清河操着砚台一顿翻飞,夏晨树也加入了战场,这几个人本来都是大大小小的老板,也不是那打狠架的料儿,一会儿就被打得七荤八素,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停!」张清河大叫一声,他渐渐地醒悟过来,他妈的,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这是打得哪门子架!再说这些人也都是贺正勇的受害人。 听他喝叫,众人也都停下了手,张清河扫视一下战场,也就那个揪夏丽虹头发的家伙受伤较重,靠在墙上捂着头发蒙,其他人也都没事。 「他妈的,」张清河知道这时候不能说怂话,一说怂话这些人保准顺杆子上爬,所以就骂着粗话,「你们也不打听一下怎么个情况就胡来!老子们也是你们好欺负的?实话对你们说,贺正勇还欠着老子的钱呢,老子向谁哭去?」说到这里,他向夏丽虹伸出手,「把姓贺的打的那张欠条拿来!」夏丽虹定定神,从包子里掏出那张欠条递给张清河,张清河拿着那张欠条给那些人晃着说:「看见了没?姓贺的还欠老子的一百多万!老子向谁要去?」说着他拿着那张欠条挨个给几个人看了,又递给夏丽虹。 「今天这事,本来关我们球事!你们这**个人就敢冲我们动手,要老子以前的脾气,就打死你们也不松劲儿!」那几个人见贺正勇还欠着他的钱,也就没话了。 张清河软了软腔调说,「这样吧,按理你们**个人打我们三个,又是先动的手,就打死你们也是正当防卫,念在大家都是姓贺的受害人的份上,我们给这个头上流血的家伙点医疗费,自己去医院包扎包扎!」说完张清河从兜里掏出一叠钱,大约三千元左右的样子,也不数,一把递给了那个头上流血的家伙,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遇事少冲动!走了!」说着就要走,走两步又转回头说:「如果你们想报警也可以,这个办公室有监控录像,事情前因后果是怎么样的,警察一看就清楚,想报警就报吧!」说完他就下了楼。 麻木地从楼下疯狂叫嚷的人群中挤过,张清河的脑海里空空地只回荡着一句话:「这就结束了?」他真有点不相信,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家伙就这么死了?他还以为还要有好多回合的斗争呢,或者他坐牢了,出来还要和他斗呢。 不想这个了吧,他摇摇头,对路阳耳语道:「晚上你带李小炮一家人来我住的宾馆来!」路阳应一声,去见李小炮家人了。 自出了楼还没回头看,张清河回头看了一下,没见到夏丽虹,脑海中忽然又浮现出夏丽虹因为羞辱悲伤而随贺正勇殉情跳楼,伏尸大街的幻像,打了一个寒战,他急忙返身挤过人群,却见前妻哥正拉着夏丽虹走出楼来,她那副看起来伤心欲绝的样子看得他又恶心又愤怒,还有一丝**。 因为有前妻哥陪着她,他又返身挤出人群,去上了自己的车。 其实夏丽虹并不像张清河想的那样伤心欲绝什么的,除了贺正勇跳楼的一刹那她有过心疼和哀伤外,现在只是一种平静的麻木,她也看到张清河从人群中挤回来又挤出去,知道他是记挂自己,回想刚才张清河在和那些人打架时的发疯的样子,她知道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仍然是那么重要。 但就是因为他把她看得太重了,也许他这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的这么残忍彻底的背叛。 她真的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也不去想它了,就保持这种平静的麻木吧。 看着张清河返身而去的背影,她一时又呆呆愣愣地想:这个自己以前无比熟悉的温文尔雅的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猛了?正这样想着,她哥拉她一把说:「还不快走,等着看再有没有人找你麻烦?」第204章:先处理好你家事张清河回到宾馆的当天晚上又被打电话叫到了派出所,原来警察在调取贺正勇办公室监控录像时发现了他们打架的事,张清河、路阳、夏晨树和对方几个打的较凶的都被警察在派出所的审讯室里关了一夜,夏丽虹要陪他们在外面坐着,硬被她嫂子拉回了家:「也不是多大的事,你陪他们干什么?」第二天,夏晨树和路阳被罚款五百元放了出来,张清河还在审讯室里关着,原因是他拿起砚台打人了,而且还打破了一个人的头,那个人也已住进了医院。 警察要拘留他十五天。 夏晨树让他们药监局局长给说了个人情,又交了保证金,把张清河弄出来了。 那个被打破头的经警察中间调解,张清河又给出了两千元,双方和解了事。 手机被扣关机十几个小时,张清河上了车打开手机一看,见有李谨的,苏叶青的,郭红梅的未接电话,还有孙正军、曹晓军、苏婷等人的。 他先给李谨回了电话:「李谨,你给我打电话了?」「听说贺正勇死了?」「嗯,跳楼自杀。 」「这下安稳了。 」李谨在电话那边松了一口气,这一段时间她一直记挂着张清河,给他打电话又打不通,心里急得什么似的。 在和张清河这样子的不清不楚之前,她好像还没有为哪个男人这么着急过,她也搞不清这是生活赋予她的幸福,还是给她设下的陷阱。 「希望是吧。 」张清河低沉地说。 半年多的动荡,已经使他不敢相信他还能重新获得安宁温馨幸福的生活,尤其是他那个早已破碎不堪的家到底会走向何方,心中真的没有底,更何况还有李谨--和她的肚子里的他的孩子……以前光顾和贺正勇斗了,都没顾得上考虑这些,现在贺正勇死了,这边的事算是完结了(刘美君这一茬儿他几乎完全忽略不计了),和李谨的问题就凸显了出来,她的肚子不等人啊。 「你还有什么顾虑的?」李谨犹豫了一下,有些明知故问地说。 「这两天身体还好吗?」张清河口气绵绵地问,其实他是想问,是不是有点显怀了?「最近我正在交接工作,准备去西安干一段时间轻松的工作。 」李谨表面上答非所问地回答,其实两人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那就是说,李谨已显怀了,她想去西安避一段时间去了。 「董事长答应了?」张清河指老板哥哥张海旺,李谨干得好好的,突然提出这个问题,老板哥哥会不会怀疑什么?「我给他说过我怀孕的事,老公是外地的。 」「那你到了西安要注意身体,需要我的话给我打电话。 」「需要你的话一定会给你打电话的,不过你先照顾好和丽虹的关系,她才是你的……正妻。 」李谨不无醋意地说。 张清河也不想去纠正她这句话中的诸多语病,想了想说:「正军和那个刘诗玉在干什么?」「好像还在调研你给出的那个主意。 」这说明李谨和孙正军已经把话谈开了,也就是说,李谨和孙正军……没戏。 「过一段时间我也会去西安 分卷阅读78 一次。 」张清河在一片朦朦胧胧的想法中说道。 「嗯,先处理好你家里的事吧。 」「没什么好处理的,一切随便吧。 」张清河咬咬牙说,「注意身体,拜。 」「拜。 」挂了李谨的电话,张清河又给苏叶青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些终于打了胜仗的同盟军之间互相祝贺的话,张清河又问了一下苏婷的近况,苏叶青说还好,听到贺正勇死了很高兴,明年升高三,也抓紧了学习。 张清河就让她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尽管跟他说,苏叶青很高兴地答应了。 在他们双方的心中,俩人现在的关系真的就像姐弟一样。 苏叶青又问起他准备怎么处理和夏丽虹的事,张清河说真的不知道。 他曾对苏叶青详细地聊过他和夏丽虹的事,他觉得在所有的人中,苏叶青是最适合他毫无保留地倾诉这件事的人。 「这些事是很闹心,放在谁身上也很难想得开。 但你如果不想搞到像我和老尚这样,那就还是要大度一些的,毕竟你也已经整死了贺正勇,即便他们之间过去再有情意,再干出荒唐的事,只要你俩的感情还在,那就大度些吧,毕竟还有孩子,你说妈再找一个爸,爸再找一个妈,那让孩子跟谁过?」这确实是一个现现实实的大问题,张清河很难想像自己带着晓奔跟另一个女人住在一起,更难想像夏丽虹带着晓奔和另一个男人住在一起,想想都痛。 但是就这么又和夏丽虹过在一起,真的比吃一泡狗屎都觉得恶心,觉得别扭。 更何况现在还有李谨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无论如何也是需要他拿出一个态度,拿出一个交代的。 思来想去,张清河真是觉得人生下来还是当和尚的好,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啊。 第205章:替贺还点债当然即便是去当和尚,也还是要处理好眼前的乱七八糟的事的。 事实上,只要有了男女情感,只要有了家庭,只要有了孩子,你就是想当和尚也当不成了,要抛开这些红尘牵绊,那得多大的佛性和定性啊,他张清河是没有这个佛性和定性的,所以再烦恼,也还得努力平下心来去一件件地处理。 先处理外围的事,李小炮的家人得打发,儿子得赶快接回家,得让他赶快再回到爸爸妈妈的怀抱,他没见到爸爸妈妈多长时间了啊--可是这个又牵扯到他和夏丽虹的关系,是最核心最难搞的一件事。 不管它,先打发走李小炮的家人再说,他给路阳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把李小炮的家人带到了他住的宾馆。 昨晚正要处理这事,就被派出所的人打断了。 贺正勇死后,李小炮的家人过去看了一下他的尸体,一人冲那尸体唾了一团,就要离开东胜回家,听路阳说有一个老板要见他们,就是那天虎哥告诉他们那个事时也在场的那个白净帅气的年轻人,说可能要给他们一笔钱。 李小炮妻子听了很奇怪地问:「小炮是贺正勇害死的,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给我们钱?」李小炮说他也不明白。 因当天晚上张清河和路阳都被逮进了派出所,一家人就疑疑惑惑地找一家旅馆住了,这时听路阳说那个年轻的老板叫他们去,就急忙跟着去了妖妃难为。 寒暄一顿后,张清河说:「李小炮的冤情其实政府也知道,但没有证据也没办法,幸好现在贺正勇也被逼得跳楼了,你们心中的冤仇也可以化解了。 李小炮不在,你们的生活也难过,这样吧,我给你们二十万,权当替贺正勇赔偿你们的,你们就安心回家过生活吧。 」说完拿出一张卡递给李小炮的妻子。 「可是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给我们钱?」李小炮的妻子不接卡,却抬头疑惑地望着张清河问道。 其实在她的心底,是怀疑张清河是不是也是害李小炮的人之一,现在良心上过不去才充好人?不然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人?哪有这么好的事?张清河见她的目光里透着寒意,瞬间明白她可能怀疑自己也是害李小炮的人了,但因为刚刚打架散发了一回闷气,他也不大恼李小炮妻子,毕竟人家死了一个人,当然对每一个可能害死家人的人都怀有仇恨。 这里面的详细过节没法子告诉他们,其实张清河给他们这笔钱也只当安抚自己的良心,贺正勇是他整死的,他又从他手中--该怎么说呢?就叫攫取吧--那么两笔钱,所以贺正勇的债他当然也得替他还一点。 虽然贺正勇不知道这事(他知道也不会感激和表扬他),老天知道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张清河沉吟了一会儿说:「怎么说呢?贺正勇和我也有深仇大恨,你们过来这么一闹,让他心里又怕又慌的,加速了他的自杀行为。 所以,你们也算替我报了仇,我感谢你们啊。 」「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李小炮的父亲问。 张清河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路阳心中是明白这事的,他用脚碰了一下李小炮父亲的脚,老汉人立即明白自己问到人家尴尬的问题上了,当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所以一家人就谁也不细究这事了,急忙接过卡千恩万谢地走了。 剩下了路阳,张清河就问他郭大柱的伤怎么样了?路阳神色暗了一下,说郭大柱被东北那边的警察抓回去了,听说在那边医院里还带着镣铐,他过去有命案。 「他给警察说他怎么受伤的吗?」张清河怕再牵连出自己,虽说也算正当防卫,但毕竟有防卫过当的嫌疑,牵连出来,又多一层麻烦。 「没有,他只说半夜被人打了,也不知是谁干的。 」路阳说,「说出这事他又多一层罪,再说我把那钱给了他五十万,他还感谢你呢。 」张清河松一口气,心里暗说,这种人的感谢真不稀罕。 再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两人说一声以后有事再联系就分手了。 张清河独自坐着把这几天的事在脑海里捋捋头绪,忽然又想起昨天见到郭红梅的事来,她爸看起来一副悲痛绝望的样子,到底给贺正勇放进去多少呢?他用那个刚办的新号码给郭红梅发了一条短信:老同,你爸也给贺正勇放贷了?郭红梅看了这条短信,虽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一看就知道是他,不一会儿就回过短信来:二百万征地款,我爸我妈的奍老金,现在他们俩要死要活的,我们一天照着,怕出什么事。 你在干什么?对了,嫂子就是和贺?一定是那天贺正勇跳楼时叫的那一句传开了,现在恐怕全东胜人都知道了,贺正勇有个情妇叫夏丽虹。 婊子!张清河:老同,你老公在吗?我想找他办点事。 郭红梅:他不在,别老同了。 张清河:那你把你爸的卡号发过来,我手里有点贺正勇的钱,给他打五十万过去。 郭红梅:真的?你怎么会有贺的钱?张清河:这个你就别管了,给你们家其他人就说,一个欠贺钱的人良心发现,给他还回去的。 郭红梅:是不是你自己的钱吧?那可不能这样!张清河:我的钱不会给你爸,我还得奍家餬口,不要说了,快把卡号发过来吧。 郭红梅:我总觉得这事蹊跷。 张清河: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我是半个好人,半个好人是不会把自己的钱舍出去的,放心吧。 郭红梅那头犹豫了好一会儿,就把卡号发过来了。 张清河去了银行给那卡里打进去了五十万。 时间不长,郭红梅给他打来了电话:「你在哪儿?我想见你一面。 」「我忙着要回神木了,咱俩以后再见吧。 」张清河平淡地说完就挂了电话,关了机。 说实话,一听到郭红梅的声音,他的浑身的某些细胞就蠢蠢欲动起来,搞得他有些热血沸腾的,但他绝对不能再和她来往了,要想以后过上单纯、平静、温馨的生活,他就必须斩断对她的情-欲。 婚-外-情是一头老虎啊,他被这头老虎还害得不够吗?第206章:我是找平衡退了宾馆,张清河上了车,心里犹豫着不知该去哪里,直接回神木?还是先去前妻哥家接上夏丽虹走?如果回到爸妈那儿接晓奔,爸妈不见夏丽虹,必然要问起她,那自己该怎么说?实话实说我们已经完蛋了(想起这个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如果带上夏丽虹,那就等于吞下了一泡狗屎,再凑合着过日子?不!张清河放下车窗,向窗外狠狠唾一口唾沫,发动了车,路过一个mm向他白了一眼,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起动了车。 回神木!走到半路,前妻嫂郝秀清打来了电话:「清河,你现在是什么打算?」「没打算啊,过两天再考虑做什么谋生吧。 」张清河故意打迷糊。 「我是指你俩的事。 」「我俩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张清河又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没事了是什么意思?是不打算复婚,关系算完了,还是麻烦过去了,又能重新在一起了?」前妻嫂不满意地说,「现在跟你说话可真费劲儿!」张清河说:「你问她,她身上刻的那字怎么办?」「也就很小的三个字,去了也就留个小斑痕--不对,你这是故意臊我们呢,清河,你自己不是也和许多女人不清楚吗?」张清河说:「这个性质不一样,她那是背叛,我这是找平衡,再说,离婚了,我就是和再多的女人有来往,也不为过吧?」「反正就这么回事,人谁不犯个错儿?揪住不放那就过不到一起。 我是看你还关心丽虹,她也老放不下你,才给你们搓合的。 我过两天送丽虹回神木,咱们到时再好好谈谈。 清河,再告诉你一声,丽虹不是找不下男人,你也清楚,她今天决定找,说不定明天就有人用车把她接走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张清河的脑海里就浮现出高福冒的影子,这家伙老婆死了两三年了,而且早已经对夏丽虹垂涎三尺了。 但夏丽虹名声搞得这么大,恐怕他一个大富豪,不会真的还想娶她吧?想起来就想冷笑,前妻嫂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张清河下了车在路边吸根烟,脑子糊糊地什么也没想明白,弹掉烟头上了车继续走,干脆什么也不想了,随便吧。 夏丽虹在卧室里听见嫂子在客厅里给张清河打电话,走出来说:「嫂子,你不要再打电话了,我们俩已经不行了。 」「那他这算是什么?如果不想和你过,为什么又要搞垮贺?弄得你两头没有着落?」「嫂子,你别说了,姓贺的就是张清河不弄他,他也站不住了。 好了,嫂子,我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里?」「我上街散散心。 」「我陪你去吧。 」「不用。 我时间不长就回来。 」「注意点,想开点,啊?就是和张清河不行了,你又是没人要?」自己已到了有人要没人要的地步了?夏丽虹只觉得嫂子的话有些刺耳,但既走到了这一步,也顾不了别人怎么想自己了,就只轻轻地「嗯」了一声,换上鞋出去了。 当然还没到了那一步……只是心也好像死了,再找个男人?想都不敢想,怎么能和另一个人过下去?心里扯着他和儿子。 儿子……多少天不见他了呀,她心尖上颤颤的,眼里蒙上了泪水,真想现在就一把抱住他痛痛地亲几口!儿子!儿子……可是自己怎么有脸再回到那个家里去!出了小区大门,她问一个陌生的路人:「您知道哪里有人体刺绣店?」「不知道。 」那个中年妇女奇怪地看她一眼,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怎么也要在身上刺绣?现在的社会呀!夏丽虹被这一眼看得满脸通红,急忙讪讪地离开了,又硬着头皮去问下一个路人,这样一连问了四五个人,终于打听到了一家人体刺绣店,到了那家店门口猛然醒悟,这件事后,贺正勇如今在东胜的名声这么大,自己在东胜去这几个字,人家一定就会认住了自己。 不行,还是去包头去这几个字!打定了主意,她坐上公交到了长途汽车站,给嫂子打了一个电话,坐上车到了包头,打听到了一家刺绣店怯怯地进去了。 「要刺绣?」一个女人上来搭讪。 「不--是,是要去字。 」「好的,到这里面来。 」那女人领着夏丽虹进了一个小阁间,夏丽虹满面通红地爬在床上,稍稍褪下裤子,那女人见刺的是一个男人的名字,憋了好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和他?」夏丽虹明白她是想问一下他们之间的故事,半晌没作声,末了说了一声:「请你……去得干净些。 」她希望把他从心里也能忘得干干净净,把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忘得干干净净,就像地上残留着的一堆垃圾,被狂风吹得干干净净。 「这个当然,你放心,去掉后不会再看出什么的。 」「可还会留下斑痕。 」「这个没办法。 」第207章:回家去了字,夏丽虹觉得后腰眼还是在隐隐作痛,好像那三个字像毒液一样渗进了血液里,渗进了骨头里去了似的。 她哪里也没去,坐上班车直接回了东胜。 忽然想起贺正勇后背上还刻着她的名字,一个死人背上刻着她的名字,想起来就疹得慌,可是那字又不像在她自己身上的字这样好去除了,怎么才能去掉呢?她当然不会再见到他的尸体了,这两天大概也装殓起来,放进棺材里了吧,什么时候下葬呢?谁给他收拾打点呢?是刘美君吗?还有他的父母 分卷阅读79 和他的弟弟?如果刘美君也参与的话,她会不会把那字从贺正勇的背上去掉呢?如果去不掉,那自己的名字就永远刻到那上面了,这样想着,她都吓得有些神思恍惚起来。 回到她哥家里,郝秀清看她神色不对,就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就吞吞吐吐地把这事说出来,郝秀清暗想,说明你还是不爱这个男人,爱的话怎么会怕把自己的名字留在他身上?因为这么个男人毁了自己的幸福婚姻,真是冤孽呀。 心里这么想,嘴上也不好说出来,就说:「这个也不用怕,人死如灯灭,就像一段草木一样,就当你的名字留在一个干木头上了,有什么好怕的。 」夏丽虹听嫂子这么说,心里稍微安稳了一点,但还是不能完全释怀,一整天神思恍惚的,如果人死了真有灵魂的话,他死了会不会还来缠绕自己?尤其晓奔就在自己身边的话,那会不会对他不利?这个人太毒了,又对张清河有那么大的怨气,如果他的死灵真来缠绕她了,对他们一家子都会不利的。 郝秀清见夏丽虹听了自己的话后,还是有些神神叨叨的,就把这事给夏晨树说了,夏晨树想一想说:「我去看看,看能不能把那个名字从尸体上去掉?」夏晨树去了几个小时回来了,对郝秀清说:「你去告诉她,他的前妻已花钱让装殓师把名字从他背上去掉了,我是从装脸师那儿听到的。 」郝秀清把这话对夏丽虹说了,夏丽虹才心安了一点。 这下干净了,他和她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 她想见儿子去了,想得实在厉害,至于张清河,至于以后……那些都是想不来的事了,只要儿子和她在一起就好。 郝秀清见她要走,就说:「我和单位请个假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走。 」夏丽虹说,到时张清河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嫂子在跟前更让她难堪,同时嫂子也难堪。 但是郝秀清还是放心不下她,给单位打个电话请了假,硬和她相跟着起身了。 回到家,张清河在陪着儿子看电视,见夏丽虹回来了,他很感到尴尬和突然,在他的心里,这个家应该是属于夏丽虹的了,他以为夏丽虹再过一段时间才可能回来的,早知道她今天回来,他就带着儿子住宾馆去了。 他的房子还没有租好,其实他压根就没出去租房子,心里乱七八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神木呆了。 儿子听见门响,见是夏丽虹回来了,在沙发上「哇---」地叫一声,展开双臂就扮一架小飞机的样子一下子扑进他妈的怀里,爸爸今天还给他说他妈还在西安,再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谁知现在就回来了,他高兴坏了!夏丽虹一把抱起儿子,嘴在他脸上没命般地亲着,然后脸贴着他的小脸,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这哭泣里包含着多少内疚、悔恨和悲伤!张清河在看前妻嫂时,扫过的目光也看到了这一场母子情深的感人画面,他的心揪得好痛好痛---即使心再是一块大理石,即使对夏丽虹有多深的恨,他能剥夺儿子的这份欢乐吗?这可是人间最深最真的情感呀,儿子一旦失去了母亲的怀抱---尤其儿子还这么小,那他的童年将是多么的悲惨!他纵使能给儿子多少其它的幸福,也比不上这种最深最真的幸福啊。 而且,因为恨,他就可以剥夺夏丽虹的这份最后的幸福吗?连这份幸福也剥夺了,也许等待她的,就是比死亡更痛苦的折磨!前妻嫂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见家里乱七八糟的,就赶快开始清理家里,张清河有心说两句客气话,然后自己来清理,但他还是什么也没说一点儿也没动,这个家已经不属于自己,他有权力说那样的话吗?第208章:假如你遇到这样一个女人「嫂子,我走了。 」张清河对前妻嫂打个招呼,拿起包就要走。 「爸爸,你不要走,我要你和妈妈都在家里!」没等前妻嫂说什么,儿子就在他妈的怀里转过头来叫道。 「儿子,乖,爸爸不给晓奔出去挣钱钱,晓奔拿什么吃呀穿呀?」张清河看着儿子说,夏丽虹只是把头深深地埋在儿子脸一边的亲亲的肩上,嗅着亲亲的体香,心里却像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原一样。 「不!你今天不能走,走了我又看不见你了!」儿子说着要挣脱妈妈的怀抱下地,夏丽虹无力地把他放在地上,背过身站在一边,只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去和嫂子收拾家了。 郝秀清走过来站在张清河和门之间说:「晓奔好长时间不和你们俩个在一起了,你就让晓奔高兴高兴不行吗?」是啊,让儿子高兴高兴会死啊?一个声音在张清河心里说,张清河抱起儿子坐在沙发上,放下了包,把儿子举过头,把脸贴在他肚子上来回蹭着,擦着涌出来的泪水。 他是真想痛痛快快地大嚎一场啊,有家不能呆,有妻子不能爱,本来好好的一个家,现在搞得见了就窝心见了就仇恨见了就尴尬见了就难堪,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儿啊!收拾完家,夏丽虹带着儿子出去买菜,她嫂子没有跟她去,和张清河坐着聊天。 张清河给前妻嫂倒了一杯水,自己也倒上一杯。 前妻嫂是夏丽虹一家人中最能和他谈上话的人,和她聊天他不觉得别扭,甚至在这样的一种时候,也是比较放松的。 「清河,现在社会上男人养情人,包二奶的有多少,凭心而论,在发现丽虹之前,你是干净的,但你说,你有没有过那方面的心思?「没有。 」张清河干脆地说。 前妻嫂说的是「包」和「养」,他当然没有过那样的心思,所以他回答地理直气壮。 「就没有对别的女人动过歪心思?」对妻嫂看着他笑着问。 这个再说没有那就太假了,因为一个人一辈子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只爱着一个人,上街了,你看到哪个女人特别丰满,你可能就要想入非非一下;工作中相处了,你觉得哪个女人特别细心周到,就可能滋生出想特别地「关爱」一下她的念头:旅途中偶遇了,你觉得哪个女人特别妩媚动人,就可能产生一亲芳泽的念头……,张清河淡然地说:「嫂子,动歪心思和付诸行动可完全是两个概念。 」「我也知道是两个概念,可是一旦给了你这个条件和机遇,对方又对你死缠烂打的话,你保证你会不湿脚吗?」在这样凌厉的进攻面前,张清河只得退了一步:「即使万一湿了脚,我也会马上岸的。 」「如果对方怀孕了,要到你单位,你父母,你妻子那儿把事闹大呢?你会不会哄着她继续和她来往,保住你的秘密?」张清河正不知该怎么回答前妻嫂的这个问题,李谨打来了电话,张清河不由得脸就有些发热了,也为了躲避前妻嫂的这个问题,就躲进书房里接通了电话。 「清河,听说你回来神木了?」「是啊,你不是去西安了吗?」张清河压低声音说。 「还没,明天才走。 丽虹回来了没有?」「回来了,和她嫂子。 」「哦,那你和她好好沟通一下吧。 」张清河不知该怎么接这个话头,就转了话题说:「我过几天会去西安的。 」「先处理好你家里的事再说。 」李谨还是上次那句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张清河走出书房,前妻嫂两眼盯着他说:「其实清河,如果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以你的性格,你会把事情搞得更糟的,因为你是一个讲情义,讲脸面的人。 我们邻居的男人和外面的一个女人好上了,后来那个女的要登门闹事,就被这个男人狠狠地打了一顿,又赔了一点钱完事,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做不出这样的事,所以,假如你遇到上面我说的这种女人,你会把事情搞得更糟的。 」张清河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前妻嫂说得对,假如他遇到这样一个女人,真还不知该怎么办,所以就不能陷入。 可是和李谨,他已经陷得太深了。 幸好李谨是这样一个自尊刚强和理智善良的女人,可是只要她一天没找到一个理想的男人嫁出去,他就会牵挂她一天。 过几天他要去西安,去西安干什么,无非就是抚慰李谨。 而李谨还绝少和他要求什么,但现在他已经很难割舍她了,更别说遇到一个像前妻嫂嘴中那样一个难缠的女人。 怎么,打她吗?他能下得了这手吗?所以最后伤害的,必然是家庭和妻子。 当然他也非常清楚前妻嫂给他比拌这个事情的目的---贺正勇强行闯入了夏丽虹的生活,夏丽虹在很大的程度上是无可奈何的。 她要说的不外乎是这个意思。 「钱有多少是够,要回那二百多万,你们的经济条件也很不错了,不要再瞎折腾了,也不要再计较对方的过去,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郝秀清说。 张清河不作声。 「你们当初要死要活地要在一起,现在都共同生活了五年多了,苦日子也熬过来了,现在正该是最甜美的时候。 」郝秀清又说。 道理是这样,但要让他因此从心底里原谅夏丽虹,那真是比死还难。 第209章:除了茫然还是茫然夏丽虹回来后和嫂子在厨房做饭,张清河陪儿子在客厅看动画片,简单纯真的动画片看得他心里酸溜溜的。 他想走了,这家里让他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他走进厨房,想和前妻嫂打声招呼再走。 打完招呼,前妻嫂没作声,张清河有些尴尬,就对夏丽虹的背说:「你的帐户是多少?我把你的一百多万给你打过去。 「一个家人,拿在谁手里不一样。 」郝秀清说。 夏丽虹低声说:「那是你要回来的钱,不是我的,我不要。 」张清河就觉得站不住,说:「哪天你告诉我一个帐户,我把钱给你打过去。 我走了。 」说完他也没有和正看电视看得入迷的儿子打招呼,就悄悄地走了。 他怕儿子再拖住他走不了。 晓奔就暂时让她带着吧,他不能剥夺儿子的快乐。 当然,也不应该剥夺夏丽虹的这最后一点快乐。 至于夏丽虹将来会不会再嫁别人而彻底离开他,在他彷佛还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是雾里一盏很遥远的车灯,朦朦胧胧,还看不太清楚。 张清河去找孙正军,他给他打电话说刘诗玉找到了一个适合办辅导班的地方,想让他去参考参考。 找到孙正军和刘诗玉,三个人到了一个一栋叫天福的五层楼房,原来这儿是一家旅馆,因为前后死过两个人,去年跳楼自杀的那个女人的家属还在这儿大闹了一场,再加上门前的停车场地也很小,现在没人租来开旅馆了,就分开来零出租。 租金也相对比其他楼房的租金便宜得多。 所以孙正军和刘诗玉才看下了这个地方。 「你们这个地方租一个适合办辅导班的地方很难,小区里居民嫌吵不让办班,迎街门面又太贵,这是跑了好长时间才找到这么一个地方。 我们看中的地方是五楼。 」刘诗玉说。 招租的是一个理着寸头的二十七八的精明小伙子,叫郑明,他是代老板在这儿招租。 郑明领着他把楼房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到处都是灰塌塌的,散发着一种发霉的味道。 一至四楼过道里铺着旧红地毯,墙上贴着壁纸,每一间屋子都是宾馆标间的面积,但只剩下了空床,被褥、电视和一些杂物都已经放进了仓库。 相对五楼较排场些,但价钱对办辅导班来说有点贵。 五楼一半是院子,一半是办公室,有三百多平米,十间屋子,有一间像是一个会议室,挺大。 整个房子里到处都是垃圾和灰尘,屋项有一处破了一个大洞,门上的油漆已经剥落了,有一扇已经掉下来了。 暖气的罩好多被剥掉了,缝隙里夹满了用过的卫生纸,一副以前住得就是一群邋遢人,现在已久无人住的破败相。 租金倒是不贵,一年才四万多。 让张清河奇怪的是,楼里到处都贴着符咒。 他就问郑明为什么贴这个,郑明解释说是就是一种讲究。 「装磺装磺倒也行。 」张清河看后点头说,「就是这地方人讲究迷信,怕不愿意把孩子送到这儿来辅导。 「没事,好好做一下宣传,应该没问题。 」刘诗玉说,「张老板,我第一次办班没经验,你看这样吧,你来做老板,我给你当员工。 怎么样?」一句「张老板」叫得张清河浑身别扭,他笑着对刘诗玉说:「你不要叫我老板,你看我和正军是什么关系,你这么叫我怪别扭的,再说,我也不是什么老板。 」孙正军笑道:「你投资你就是老板,这有什么难为情的?诗玉第一次做这个没经验,怕赔了,还是你来做老板合适。 」张清河笑道:「那也行,给你入一半的干股,赚了我们各分一半,赔了算我的。 」「这怎么好意思……」刘诗玉话还没说完,张清河说:「就这么定了,你的股不大,我还怕你不好好干呢。 」刘诗玉和孙正军都笑了,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那你的那个店址选在哪儿了?」张清河问孙正军。 「选了两个,一个店址年租金二十多万,一个年租金三十多万,看你选哪一个?」「什么叫我选哪一个?不是你自己开吗?」「咱们两个也照这个辅导班的经营模式来,不过是我四你六,怎么样?不过提前说好了,辅导班这点收费好算,我那个不好算,你得派个人来管帐。 」「我信得过你。 」张清河说。 「好朋友清算帐,咱还是桥归桥,路归路的好。 时间长了说不清。 」 分卷阅读80 「可我没有人啊。 就你自己来吧,再雇两个帮手。 」「要不你自己来当老板来管帐吧,就照应着些,一切事我干,你给我百分之三十的干股。 」张清河想,自己今年怕没有心情和时间去管这一摊子事,就问:「总投资大约得多少?「大约得一百几十万,有些货可以赊一点。 「那这样吧,你要过意不去,就按银行利给我算,反正我今年也不准备往个人手里放款,放你那儿就当存银行了。 」「那也行,就是你亏得大了点。 」孙正军说,「你把款给我划过来,我给你打张欠条,把利息也写上。 」三人相跟着去银行办了款,又去天福那儿找郑明办了手续。 又相跟着去看了孙正军选好的两处店址,张清河建议他选位于主街上那家租金三十多万的店面,孙正军考虑了一下也就同意了这个建议。 做完了这一切,张清河觉得自己算是了了一桩许下的愿一样地轻松了一下,孙正军邀张清河去一个小吃店吃饭。 等饭期间,孙正军把张清河拉到外边问:「现在贺正勇死了,你前妻和李谨你准备选哪一个?」「这恐怕轮不着我选吧。 」张清河苦笑「你太看得起我了,李谨不会看下我的。 」「她看不下你,就不会要你的孩子。 清河,咱说话得讲良心,李谨对你怎样,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觉得,男人做决定就得乾巴硬脆,是怎样就怎样,不要优柔寡断,害人害已。 」「正军,现在我在整个神木的名声多槽糕,你知道吗?李谨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她自己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你觉得我们能行吗?还有……算了,不说了,先吃饭。 」「你说得也有道理。 」孙正军沉默一下,「可是我觉得一切外在的条件都不是主要问题,关键是你们内心里有没有对方,这个感情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这才是主要的。 」张清河想,这话也说得对,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可是什么事情在外人看来都好像无比简单,一轮到自己就很难了……难呀……,千头万绪,真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吃完饭,张清河和俩人告别。 可是分手之后他却茫茫然不知该去哪里,该做什么。 回头望一眼俩人,见两人手牵手地走在大街上,立即觉得孙正军是幸福的---那种幸福是那样的简单,平和而快乐,而他,已经完全体会不到了幸福的滋味,有的只是---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现在已是夜幕降临,而他还不知今夜该去哪里度过。 第210章:小心着凉坐在车里想了又想,张清河决定还是给李谨打个电话,好长时间没在一起聚聚了,也不知她现在对自己是一个什么想法和情感,自从那次在医院里说了分手的话后,他们也没再认真谈一下感情方面的事,可是现在孙正军已经和刘诗玉好上了,而李谨虽跟他说了分手的话,但自己一遇事她就为自己跑前忙后的,对自己应该还是很……牵挂的。 可是现在夏丽虹回来了,他总觉得和李谨再来往心里别着一块说不清的东西。 不管它吧,真的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在这样的夜里,李谨应该也是很寂寞的,明天又要去西安,不如就和她聚聚吧。 但不知道李谨会是一个什么态度?听着电话里的传来的嘟嘟的声音(李谨不喜欢彩铃声),张清河心里有一些忐忑,有一些羞愧,也有一些茫然--就好像在暗夜里完全没有看清前面的路就迈出了脚步。 「你在哪里给我打电话?」李谨一接通电话就问。 「街上,茫无目的漫游中。 」张清河说。 「你到杏花滩那条路上去,我一会儿就到异世之女王养成记。 」李谨说,语调很平静,也很平淡。 她不想让我到她家里去,张清河暗想,她想结束我们的关系?张清河有一丝茫然,有一丝心痛,有一丝失落,也有一丝莫名的轻松。 张清河开车到了杏花滩公园的那条路上,在杏花滩公园边的路边停下来。 这里已基本到了神木县城的最南头,直通城外,白天人也不太多,晚上人就更少,路两边的居民也离路较远。 张清河注意地看着路上的车辆,不长时间就看到李谨的车开过来,给他鸣一声笛,直接向南走了,张清河发动车尾随上去。 直走到快没有人烟的地方,李谨的车才停下来,张清河把车靠过去,李谨又轻轻地鸣一下笛,张清河明白这是让他进她的车里。 他就下了车进了她的车。 坐在副驾驶位上,见李谨藉着月光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现在的李谨很明显不是张开双臂迎接他的态度,他浑身不由地有些别扭起来。 见他不说话,李谨先说了:「现在再跟你来往下去,我觉得有负担。 」「当然,我现在是全神木县城瞩目的悲情小丑角,或者不如直接说,是一个著名的绿头小男人。 」张清河平静地说,并没有讽刺挖苦的意思,因为他说的是事实,而对方身世显赫--最起码在神木和府谷周边地区是够的上的,而且本人又是那样的一个身份,「其实从一开始起,这就是一个错误。 」张清河说着就想下车。 「这个我从不后悔。 你是我孩子的父亲,这个永远是,永远也改变不了。 」「这也是一个永远的秘密,你不说,我不说,正军也不会说。 」「不说这也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 」李谨又说。 张清河不知道她想把这场谈话引导到哪里,就不作声了,只是等她说下去。 其实李谨也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想法要把这谈话引导到哪里去,她只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在张清河面前她不想再当一个精明的女强人,所以说话也不想藏着掖着拐弯抹角,更不想表里不一耍什么心眼儿。 但是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乱得很。 张清河见李谨好长时间不说话,以为她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今天她来大概就是来向他表明一个不想再来往下去的态度的,就说:「让这个永远成为一个秘密吧,你回去时小心点,我走了。 」张清河说着推开了车门。 「你对夏丽虹可不是这样一个态度。 」李谨见张清河听了她的话表情不起一丝波澜,抬脚就要走人,就有些生气了,「你对她是死追不舍。 」「当然,我们原本是一对门当户对的结发夫妻,我们生活了五年,不料她却背叛了我两年。 所以我对她的感情很复杂。 不过说到底,就算是一对赖蛤蟆,我们也是并排躺着的一对赖蛤蟆。 」张清河拉着车门站在车边说,「而你和我,始终是两个阶层的人,你对我而言,只能是镜中花,水中月。 」说完他就要关车门走人。 他不想再受任何一点瞧不起和感情上的打击。 「你进来,如果只想说这么两句话,我们在电话上就能说清楚。 」李谨说。 可是张清河并不准备再坐进去,他点上了一支烟,然后一手捅在裤兜里,低着头徘徊两步,背对着车站住了,抬眼望着昏暗月光下的周围,什么也没有想,只想返回去找一家宾馆睡觉去了。 对了,明天得找一个出租屋。 他忽然想起这个。 现在他哪里也不准备去了,西安看来也不用去了。 住宾馆很贵的。 李谨也下了车,夜风中吹来一丝凉意,她打了一个哆嗦,她穿得很单薄张清河感觉到了她在颤抖,回过头说:「进车里去,小心着凉。 」第211章:你敢忘掉夏丽虹吗「心里更冷,因为没有人像对夏丽虹那样对我。 」李谨说。 张清河嫌李谨在外面站着发冷,就主动再坐回她的车里,对着车外的她说:「进来啊,难道还想让我抱你?」说完这句话,他才觉得自己今晚真的是想和李谨亲热一下的。 「那你来抱啊,现在我可是两个人,看你能不能抱动?」李谨很自然地回了一句,仍站在那里哆嗦着。 张清河就走到她身边,因为她怀着孕,他不敢拦腰抱,一手比划在她的后背上,一手比划到她腿后弯那儿,轻轻地一把抱起来,两人四目想望,李谨的脸上两片红云飞起,张清河顿时觉得她是那么柔媚,忍不住把她往紧抱抱,往上抱抱,探出嘴就亲了她一口。 李谨用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微微闭了眼任他亲着,身子也热乎起来,不再颤抖了。 一时俩人亲着分不开,张清河就觉得一股热力直从小-腹传到下身去,腿间的小弟弟又在欢呼雀跃地要求投入战斗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战斗可打,怪寂寞的,现在发现终于要有战斗可打了,积极地要求立即投入战斗。 可是现在还轮不到它上场,张清河正在津津有味地享受口上的甘甜,他放开了李谨的嘴,轻轻地去舔着她的两个耳垂,又去含住李谨的小巧玲珑的鼻梁,轻轻地啮咬着,一边喘息着说:「小家伙,我要吃了你!」「别光在嘴上逞狂了,看累着,先上车去。 」李谨笑着说。 张清河就一只手探着去打开后座门,把李谨轻轻地放在车后座上,一边也挤进去,撩起李谨的衣衫去舔李谨已经微微凸起的肚子,舔得李谨痒痒的,酥酥的。 接着那条柔韧的舌头就来到了她的双-乳上,张狂地在她的**上打着转,然后是放嘴去吮吸,轻轻地咬啮。 这使得李谨又一次深深地感到,做女人是幸福的。 「清河,清河,」李谨抱着张清河的头,这时他正像一个吃奶的娃儿一样伏在她的胸前吮吸着她的双-乳,「你知道吗?其实在我心中,我们俩之间的最大的障碍,并不是什么门弟落差,也不是个人名誉问题,是夏丽虹,你知道吗?我知道,你心中是永远也割舍不下她的,而我--也不愿伤害她……」张清河知道李谨说的是真话,但除了这个最大的障碍,孩子、门弟、名誉这些现实生活中的鸿沟也是他们难以跨越的,所以他们之间,只能是彼此默默的倾慕和偷偷地来往欢愉,就连这个也不会长久,因为李谨终究是要嫁人的,而他自己也迟早会回归到单纯的生活中去的。 「不要说这个了,我心里很烦,让我们就享受此刻我们之间的最纯粹的欢乐,不好吗?」然而话是这么说,一听到夏丽虹的名字,他的跃跃欲战的小弟弟就像是一下子伤感起来似的,嗒然若丧地绵软地趴下了。 李谨感觉到张清河心理的变化,扶一把张清河的头坐起来,张清河也坐在了后座上。 「你到底准备怎么办?清河?」李谨轻声问。 「我也不知道,真的。 」张清河说,「我们之间不可能,而我和夏丽虹,似乎也已经不可能了。 也许我从此只能一个人生活下去,或者去找到另一段感情,彻底忘记你们,但我觉得这也是不可能的,我好像……好像已经再没有爱的权力了,也没有爱的能力了……,再开启一段新的感情,怎么可能?」他苦笑着摇头。 然而他刚说完,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在问他:你和夏丽虹--你们真的已经结束了吗?你希望她再嫁他人?而你和你面前的这个这么好的女人,这么关心帮助你的女人,你就给她这么打交代了吗?啊,我和你不可能,所以你爱去哪里去哪里吧,该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别忘了,她也怀着你的孩子啊!这种时候,不明不白地抱着一颗大肚子,你叫她何以自处!张清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手机响了,是前妻嫂郝秀清,张清河下了车接通电话。 「清河,你怎么还不回来?晓奔直吵着说你又不见了!我们哄都哄不下。 」离开了几次,儿子可能担心他又会好长时间消失不见。 「哦,你告诉他,我今晚有事,明天回去见他。 」前妻嫂挂了电话,张清河在车外站一会儿又回到车上,「是我前妻嫂,说儿子找我。 我给她说我明天回去。 」他看了一眼李谨说。 李谨开了车门,下了车坐到驾驶位上去,打开了车上的视频设备,放开了歌,却是一首唱小三的歌,她一把关了,抱着头俯在方向盘上。 张清河双手捧着脸把头深深地低到膝盖上:夏丽虹,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啊,就此彻底撒手吧?那真是……舍……不得呀,就像割一块心头肉一样难受!往回拢吧?又真的是不甘心!那就像吃了一泡狗屎一样恶心!何况现在还有李谨--我也……爱她呀!真的……真的是……爱上了……,虽然我们不可能,可是她现在怀着我的孩子呢,真的是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 那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着?明着拉扯上夏丽虹,暗里也勾挂着--好难听的词--可明明就是勾挂呀,既不明媒正娶又不光明正大,那还不叫勾挂是什么--好吧,就是勾挂--暗里勾挂着李谨--这他妈的是什么事啊,两个女人的青春,你能承担得起吗?何况,你想双妻呀,美得你!你什么时候见一个台球洞同时能进了两颗球的!一个声音哈哈地嘲笑着他,拿定主意吧,老兄,鱼和熊掌岂能兼得!蓦地,另一个声音又响起:你一心爱二人,那夏丽虹同时爱你和姓贺的,你就不允许了吗?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可是,我愿意落到这个套子里吗?要不是夏丽虹当初……别说当初了,就说现在,你就定下来选哪一个吧?哦,不过,李谨未必是你想要人家人家就跟你哦?「李谨,李谨,你说,你真的喜欢我吗?」张清河把头闷在手掌里发出沉闷的声音,「你敢嫁给我吗?」李谨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来,想了想说:「你 分卷阅读81 敢忘掉夏丽虹吗?」是啊,这根本就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纠结啊。 见张清河不说话,李谨又说:「我真的不敢再缠绕到你们俩人的情感漩涡中去,我现在就觉得头晕头大了,我想清静清静,到西安清静清静。 」她说着用手在脸边用力地摆摆,似乎想要摆脱那恼人的纠缠。 「行了,咱们回去吧。 」李谨又说。 张清河一声不吭地下了车,到了自己的车上,李谨鸣一声笛算是道别,开着车飞快地走了。 张清河下了车,在公路一侧的荒野中走两步,忽然发足狂奔起来,直到一跤绊倒在地上,躺在地上不动了。 他也听过有些男人包二奶、三奶、四奶、五奶、六奶……的,可轮到他身上怎么这么痛苦和无奈啊,何况人家李谨还并不是什么「奶」,人家的身份、地位和自身价值可以反过来做他的「奶奶」的--在物质和情感上反过来哺乳他这个软弱的小男人,夏丽虹也并不是一定要赖着他,可以说,等这阵风声一过,随便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说到底,他现在心里的一切纷扰,只不过是他这个软弱的小男人的一点软弱的小情感在作怪罢了……第六卷:双妻时代第212章:他是夏丽虹男人好不容易把晓奔哄睡着了,夏丽虹和嫂子躺在床上,其实她现在真的不想和嫂子呆在一起,可是也不想一个人躺着,总之,心里怎么也觉得不得劲儿,心想自己要是一个机器人就好了,不用有感情和思想,白天只管干活,一到晚上关了电源,把那胳膊啊腿啊所有零件拆卸下来,扔进一个黑旮旯里,没有记忆,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就那么躺着,多么惬意!郝秀清见夏丽虹闭着眼睛安静地躺着,她明白她没有睡着,但她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 今天回到神木时,她听见有人在夏丽虹背后指指点点:「就那女人,就那女人!」回到小区时又听到门房有人在她们走过后还追出来望,她明白现在小姑子正处在一个最困难的时候,她现在是活在人们的唾沫中呀。 「你们前一阶段不是想搬到西安去住吗?不行就搬到西安吧。 」郝秀清说。 她也很忙,不可能和小姑子呆多长时间,她想走前给她出个主意,想个办法,尽量帮到她一些,「就住在神木,张清河也不好回心转意。 」这个问题夏丽虹这段时间不是没考虑过,可是张清河还愿意和她在一起吗?张清河不愿意,她把晓奔带走他不答应,她一个人走又丢不下晓奔,真是多头犯难呀。 可是现在在神木真的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买菜时她顺便去了店里一次,一下子吸引来一大片人,又不买东西,假装看衣服转了一圉儿就都出去了,走出不远就说:「就是她就是她!现在又跑回来了,男人原来在荣泰集团上班!」在这么个环境中,不要说做生意,就是单单生活也很困难呀,说不定她真的会疯掉的!有一天,自己突然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什么也想不明白了,就像自己曾见过的一个疯女人那样,下雨天躺在污泥上,上街都不知道该穿衣服,只会冲别人呵呵地傻笑。 到那时,张清河的压力该有多大呀,一头要照顾她(她不相信他会丢弃她),一头要照顾晓奔。 晓奔会多可怜呀,去幼儿园小朋友们会嘲笑他有个疯妈妈,回到家爸爸也不大理会他,因为他已经太烦太累了,说不定还会给他屁股上几个大巴掌……他们这个家就彻底陷入水深火热中了……夏丽虹这么想像着,两眼中不由得就汪满了泪水,还抽噎了一下。 「你怎么了?」郝秀清吓了一跳,爬起上半身盯着她问道噬道。 夏丽虹这才想起身边就躺着嫂子,急忙擦干了泪,笑笑说:「没事,想起了过去一件伤心事。 」「丽虹--」郝秀清叫一声,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搬去西安,离开这个地方,换个环境张清河才可能回心转意,可是要搬去西安又需要张清河回心转意,而现在呆在这个地方,张清河是很难回心转意的--鸡下蛋,蛋孵鸡,脑子里这样转来转去,真能把人转晕,总总之之一句话,这次要想让张清河回心转意,真的是很难很难呀。 这是刚才夏丽虹沉默中没回答她的话时她想到的。 总之是没有头绪,找不到一个切实的办法。 夏丽虹听嫂子叫她,支起耳朵,又听不见嫂子说什么,大概嫂子也是无话可说吧,这种事,谁也没办法,目前这个局面,只能这么僵下去……也许张清河和李谨彻底定下来后就会有个结果吧,那时他会把晓奔交给她的……可一想到这个,她的心就像被一只锋利的猫爪子抓着一样难受,他们会同进同出同吃同睡,还会有他们自己的孩子,到那时,她和晓奔就会逐渐从张清河的心里淡出去……,以后见面了,大家也就只有客客气气的……她的胸脯憋闷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夜真长真难熬呀,可她也并不盼着白天到来……第二天早晨张清河从宾馆中醒来已经快到中午了,他哦一声,先给李谨打一个电话,得知她已经在去西安的路上了。 「还带着小井?」张清河问。 「嗯,他只负责把我送到西安,他以后给樊总开车了。 」李谨说。 看来李谨在尽量支开以前熟悉她的所有人。 「路上注意安全,拜。 」张清河感觉再没有什么好说的,等李谨也说过「拜」之后他就挂了电话。 其实这一问,也多少带有一种礼节性。 正在费力地想今天还该干什么?前妻嫂打来了电话:「清河,你快回来吧!」声音急急慌慌的。 「怎么了?」张清河惊讶地问。 「来了一个老汉和丽虹要帐!」张清河一时反应不过来:「和……要帐?」印象中夏丽虹应该不欠一个什么老汉的钱呀?「哎呀,是给贺正勇放贷的,现在从那儿要不到钱了,不知听谁说的,就来和丽虹要了!」真他妈的滑稽!张清河又恶心又愤怒又有些快意地在心里骂了一句,说:「我就去。 」到了家里,张清河见前妻嫂正一下左一下右地拦挡着一个瘦小的六十多岁的老头,阻止他进入卧室。 晓奔吓得坐在沙发上哇哇大哭。 「嫂子,你放开他,看他要干什么?」张清河用硬硬的声音说。 虽然听说有人来找夏丽虹来讨贺正勇的债心里也有过快意,但毕竟这种事是很麻烦很丢人有时也是很危险的事,当然还得按下心中的愤恨去解决。 何况儿子也被吓坏了,他心里对这个贺正勇的债主一下子就来了气。 那老头掉头看一下黑着一张脸的张清河,问:「你是谁?」「他是夏丽虹男人!」郝秀清说。 「那我不和你要,我就和夏丽虹要!」那老头说着推开门进了卧室,揪扯住夏丽虹的衣衫,「贺正勇死了,听说你拿了他很多钱,你就得替他给我还债全」那老头说得激动,唾沫都飞到夏丽虹的脸上。 「贺正勇是贺正勇,我是我,我也没拿他的钱,你凭什么来和我要?」夏丽虹惨白着脸颤抖着嘴唇说。 「你是他的什么人你当我不知道?他死了,你不给我还谁还我的钱?」老头嚷着,「你不还我的钱,我就出去大声宣扬你们的关系!看你们能把我这堆老骨头怎样?」第213章:跪着要钱听这老头这么说,还带着一股以老卖老的霸道的要胁劲儿,尤其他的那句「你当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关系」更是触到了张清河的痛处,他牙关紧咬忍一忍,到底还是没忍住,一步冲上去抓住那老头的胳膊,用劲儿一捏,那老头登时疼得松开了抓夏丽虹衣衫的手,然后张清河用力把他往起一抱,来到窗子那儿,直接就让他上半身探出了窗外,然后咬牙切齿地问:「你信不信我一把把你扔到楼下去?」说着还把他的腿向上举一举,让他向下微微倾斜一下身子。 这儿是四楼,那老头向下一望只觉两眼昏花,吓得大叫起来:「救命!救命!」怕张清河恼怒中真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郝秀清和夏丽虹急忙扑上去把那老头往回拉。 其实张清河虽然恼怒到极点,心中还是有分寸的,他的手紧紧地攥着老头的脚腕呢,这样做也不过是吓唬一下老头,不要让他太猖獗,见郝秀清和夏丽虹扑上来拉老头,也就顺势把他放下来了。 那老头已经吓成了一滩泥一样地瘫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你要钱向姓贺的家人要啊?你来这儿摆的什么威风!你以为我们怕你吗?告诉你,就你这种私闯民宅胡闹的事,我打一个一一零,你就得去拘留所里呆着!」张清河站在地上抱着双臂说。 那老头被张清河刚才的那一个举动吓住了,他以为一个泥头男人能有多厉害,又见张清河白白净净的一副书生相,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所以才敢向夏丽虹耍泼,心里打算从夏丽虹这儿连本带利地都要回去,说不定对方避讳奸-情的事,还能多要两个,哪知这男人真还不是一颗软柿子那样好捏!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那老头坐在地上歇一气,突然爬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夏丽虹面前,哭求着:「求求你个女老板行行好吧,替贺老板给我还一点钱吧,快要逼得我上吊了!」夏丽虹两手托着腮失神地坐在床上,她感觉这楼也快要塌了。 本来以为贺正勇从此彻彻底底地走了,自己终于可以干干净净地生活了,谁知他的阴魂还是缠着自己。 「你在这里要是再提一个贺字,你就不但连一分钱也拿不到,还得去坐牢!」张清河咬牙切齿地说。 那老头听张清河这么说,感觉这家人还是这男人说了算,急忙跪着转过来向着张清河祷告:「老板,求求你,求求你,给我打发上两个吧。 」「你起来说话。 」张清河握着他的胳膊一把把他拉到凳子上坐下,「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口气缓下来了。 「我叫白狗剩。 」张清河拿出手机拨通了苏叶青的电话:「苏姐,我张清河,麻烦你找一下鑫川公司的那份贷款清单,查查上面有没有一个叫白狗剩的?」「好,你等一等。 」苏叶青说完一阵唏唏窣窣,过一会儿说:「有,八万。 」在张清河打电话时,白狗剩一直毕恭毕敬而又全神贯注地听着,这时也听见了那电话里的声音,说:「怎么样?我没撒谎吧?有吧?」张清河合上手机装在兜里,斜了他一眼说:「姓贺的欠你的钱怎么样?姓贺的欠你的钱,就该我给你还?」那老头看张清河打电话认真核对这件事,本来一下子生出了满怀的希望,现在一听张清河的话,一下子急了,从凳子上出溜一下又跪在了张清河面前:「求求张老板,求求张老板,求求张老板大发慈悲,给我打发上一点吧。 」张清河再次把他揪起来按在凳子上,说:「白狗剩,不管你信不信,夏丽虹没拿过贺正勇一分钱,再说就是拿了,她也没有给你还钱的义务,明白吗?没有给你还一分钱的义务!你这是私闯民宅,我都能告你,让派出所把你抓起来,你信吗?」张清河之所以再强调一遍这话,只是为了彻底拿住白狗剩,并降低他对追债的期望值。 「信,信,可这不是没办法吗,老太婆整天寻死觅活的,孙子病了还没钱治病。 你们要不给我一点,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白狗剩说着哭起来。 「你没收到一条让你们向姓贺的追债的短信吗?」「收到了,可是当时我在老家,回去就要不上了。 」「谁让你来这儿要钱的?」「贺老板的老婆,不,是他的前老婆!」张清河点点头,这和他的猜测是相符合的。 看来刘美君还是想报复夏丽虹。 「这样吧,我曾在和姓贺的做买卖过程中赚过一笔钱,他死了,你的情况也这么可怜,我可以代他给你还一点,但有个条件,你得给我打个借条。 你不要说话,打这个借条不是为了让你还我的钱,我今天给了你钱,绝对不准你出去说从我这儿拿到了钱,一旦你说出去了,再有人上我的门上来要钱,那我就要向你要这钱了,你不给,我就拿着借条到法院起诉你?听清楚了吗?」「不会,我绝对不会说!」「那好,你现在就和我去银行!」张清河领着白狗剩到了银行,先准备给他三万,后来一想给成了五万,白狗剩想要现钱,张清河怕他拿丢了,给他办了一个折子,把钱打进了他折子里。 让他打下了借条,就和这个对他千恩万谢的老头分手了。 唉,看着老头离去的背影,他叹了一口气,这钱放的,还得跪着往回要啊。 第214章:老娘要和你结婚看着白狗剩离去,张清河想,这女人不治住还得了!他急忙拨通了刘美君的电话:「刘美君,我刚才给了白狗剩五万,你现在就给我打过五万来,不然我把录音带寄给东胜公安局!」「你凭什么给白狗剩五万,我又凭什么给你五万?」刘美君气咻咻地叫。 「道理你都懂,不需要我跟你讲,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半个小时钱不到帐,我就把录音带给东胜公安局寄起了!而且我告诉你,希望你的把戏到此为止,否则以后你每给夏丽虹打发过一个人来,我就跟你要一个人的钱,再见!」说完他就挂了。 过了十分钟,刘美君把电话打过来:「你真给了白狗剩五万?我只不过是要臊臊夏丽虹,唉,我说你对夏丽虹就那么好啊,她都 分卷阅读82 对你那样了,你还护着她啊?」「这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张清河硬邦邦地说完,把电话挂了。 办完这件事,张清河接到了夏丽虹的电话:「张清河,你给了那老头多少?」「五万。 」「那五万算成我的,我过几天就还给你!」「你还刘美君吧,你欠她的精神赔偿费!」他冷冷地说完,挂掉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刘美君给张清河账户上打过来了五万。 张清河拨通了刘美君的电话:「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别再搞这些花样了,否则惹恼了我,我就不客气了!」一下子又损失了五万,又听张清河这么说,刘美君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地骂起来:「张清河,是老娘当初要犯你来着吗?贺正勇追着要日夏丽虹干我屁事,你为什么拿老娘开刀?哄得老娘迷迷糊糊的,现在你事办完了就想抽身退?又想安稳地和夏丽虹这个婊子一起过你们的小日子?没那么便宜的事!」张清河听刘美君这么说发了好一会儿呆,刘美君也说得对,这事对她确实不公平,这么想口气就变软了:「美君,我这不也没办法的事吗?可你最终也没把那份贷款清单给我啊?我们这不也两平了吗?你报复了夏丽虹,我报复了贺正勇,这对咱俩来说不都是好事吗?」「好你娘的头,贺正勇死了,夏丽虹死了吗?有你的百般呵护,她这不还继续活得挺滋润吗?」张清河意识到不能对刘美君说软话,否则她会顺杆子上爬,那又没安宁日子过了,就用冷硬的口气说:「那刘美君,放下好好的日子不过,你想干什么?」「好好的日子?老娘有好好的日子过吗?贺正勇临死还叫着夏丽虹的名字,还在背上刻上夏丽虹的名字,就那样老娘还得帮着给他收尸!这也不说了,催贷的人一天有几百拨,快把老娘的门槛踏破了,把老娘的嘴磨破了,白明晚上追着不让老娘睡一个囫囵觉,我这叫好日子?不行,我过不上好日子,你们也别想过!」「消财免灾吧,你拿上那么多钱能花得了?适当还人家一点吗。 先把那个别墅卖了,这种情况下,它挺惹眼的。 」张清河带着几分真诚说。 「你以为老娘的别墅还在啊,早卖了还债了!又零七八碎地还了一堆,现在我也就剩四五百万了!」「那也够你们娘俩过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张清河这话刚说完,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反驳他:那你现在的钱也不少呢,你要那么多干什么?尼玛,男人能和女人一样吗?男人没钱,连老婆也守不住!我这半年多--不,两年多的磨难哪来的?主要还不就是没钱造成的?为蒙住心里的某种不明显的愧疚,张清河在心里骂了一句粗话。 「不说这个了,过两天老娘带着老娘的女儿去神木找你去!你想对老娘始乱终弃?没门儿!」「行啊,来吧,我正愁没钱花呢,你来了,就把你那钱拿出来咱一起花吧!」「美得你!你不是从贺正勇手里搞了二百二十万吗?那钱不能花?」「二百二十万买房了,手头现在真的没钱花!」张清河信口胡诌道。 「买了房好,老娘和你结婚,和你一起住你买的房子!」「一口一个老娘的,你这是要和我结婚呀?行了,刘美君,别开玩笑了,我还有事,挂了!」张清河说完就挂了电话。 和刘美君打完电话,张清河就基本把她忘了,他没想到,刘美君还真找上门来了。 过了两天,张清河正在和孙正军、刘诗玉讨论辅导班该起个什么名字,刘美君打来了电话:「张清河,老娘在夏丽虹的店里,你来找老娘吧。 」张清河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向孙正军和刘诗玉告别,开车到了恒生国际,进了店一看,见刘美君正冷笑地坐在夏丽虹平日坐着的老板桌后的椅子上,两眼圆睁地瞪着夏丽虹,夏丽虹紧紧搂着晓奔坐在另一把靠着墙角的椅子上,脸贴在晓奔的小脸上,低垂着目光,默默地流着泪。 两个店员都有些惊慌失措地看着这个场面,门外站了一片人,地上扔了一堆衣服。 第215章:别怪老子翻脸无情刘美君已经大闹过一场了?这女人,那日在鑫川公司还有些忌惮他呢,前两天还乖乖地给他汇钱了呢,今天怎么敢找上门来大闹?明明知道他护着夏丽虹?张清河看着这纷乱的现场心想,是这两天让那些追债人逼得快发疯了?还是突然觉得他手里并没有她的录音,觉得受了愚弄?有这么多人在场,今天要不镇住刘美君,她还会发飙的.可是还没等张清河说什么,刘美君就冲他开炮了:「张清河,你龟怂子够狠啊!原来读书人狠起来,是这么个狠法!你口口声声说爱老娘,却是为了通过老娘骗到那份贷款清单,贺正勇给了你钱,你却还是要复仇,最后还狠狠地刺激他,直激得他跳了楼!」张清河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她。 「你龟怂子以为,你和这夏婊子两个现在终于能安生了吗?又能复婚,又能在一起开心地过日子了吗?你别忘了,还有老娘,还有老娘刘美君脉术神座!贺正勇给老娘托梦了,一定要把你们两人搅散搅乱,一定要在你龟怂子身上给他报仇……」张清河掏出手机,放开了录音,录音里传来了他和刘美君的笑声,还有刘美君的那句把钱散到兄弟姊妹名下的话语,像喉咙里突然塞进了一团东西,刘美君的嚷嚷声停下了,脸憋得通红。 「刘美君,不要逼我对你下狠手!今天的事,你等会儿得给我一个交代。 」张清河说,又转过身来,对着门口的那一片人语气平稳地说:「大家散了吧,这里不再给大家上演****了。 」门口的人散了后,张清河平静地对两个店员说:「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 」两个店员急忙去收拾衣服。 张清河走过去对夏丽虹说:「我送你和晓奔回去。 」又回过头对刘美君说:「你也走吧,我请你吃饭。 」两个女人都不动,张清河上去从夏丽虹怀里抱过满脸惊慌的儿子,亲了他一口说:「没事了,儿子。 」又拉起夏丽虹:「没什么大不了的,走吧,最大不过是不开这个店。 去西安过生活。 」又转过头拉起刘美君:「卸完火了吗?卸完咱就走吧。 」于是刘美君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抬头挺胸地一个人在前面大步往出走,张清河在中间抱着儿子面容镇定地走,夏丽虹萎萎缩缩地在后面低头碎步走。 在人们的夹道目光相送中,这一行人好不容易出了恒生国际的大门。 刘美君坐上她的车,张清河把儿子抱到副驾驶位上,站在车边瞥了一眼夏丽虹,却见她去街边拦出租车,张清河想一想也好,就重新把儿子抱出车来,抱到夏丽虹的身边,对儿子说:「你和你妈回去吧,爸爸还要办点事。 」夏丽虹回头低垂着目光抱起儿子,对儿子低声说:「对爸爸说再见!」晓奔于是对张清河摆着小手说再见,张清河也摆了摆手说再见。 回到车上,张清河看着夏丽虹抱着儿子打上了出租车,才下了车进了刘美君的车里。 「你刚才说要报仇,你怎么报仇?我做下了什么犯法的事儿?还是你准备一刀捅了我?还是像猫打架一样上来挠我的脸?」张清河冷笑着平静地说。 「反正,反正老娘不会让你们好过!」比起在夏丽虹店里来,刘美君的气焰明显低了不少,这也因为她在夏丽虹店里一翻大闹后,气也出了不少了。 「你刚才说我狠,我狠,我没有去抢别人的老婆,没有去想把别人家搞得妻离子散啊?再说,我这也是替天行道,不然,姓贺的还得骗得多少人家倾家荡产,他一逃跑了,那些放贷人的钱就一点儿也要不回来了,他们怎么办?还有你,要不是我,你女儿也许就被带到美国去了,你还能再见到你女儿?你不来感谢我,倒来找我的麻烦,刘美君,我发现你和姓贺的怎么都这么不讲理啊?」张清河板起了脸提高声音义正辞严地说。 自从贺正勇死后,刘美君的日子也一直不好过,追债人成天上门,逼得她卖了小别墅还债,这还不算,对一些躲不过的债主,她又用贺正勇离婚时分给她的钱还了一部分,但就是这样,债主们还是天天追她堵她,搅得她都没法正常生活。 又被张清河逼得掏出了五万,窝了一肚子的火发不出去,而且正像张清河想的那样,她开始怀疑张清河手里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录音,只不过是诈她唬她的,就来神木找张清河和夏丽虹算帐来了。 今天见张清河真有她说那句话的录音,只得硬生生地把一肚子气窝回去了,现在听了张清河这一排子话说得也在理儿,当时气就泄了一大半儿,但是这心里还是要多不得劲儿就有多不得劲儿,就竭力想抓住什么把柄抓挠张清河一下,就说:「可是你欺骗老娘的感情,这不是流氓的做法吗?」张清河笑了,说:「欺骗你的感情?你对我有过一点点感情吗?和我睡觉也就是为解决你的生理需求吧。 再说,在我之前,你已经和多少男人上过了床,你还会有真感情吗?对贺正勇会有真感情吗?我都不知道你给姓贺的报的哪门子仇?」刘美君脸红了,说:「我外面找男人,是因为贺正勇对不起我,可我不想让他死无限之军事基地!他坐牢了,我情愿给他去送牢饭,情愿等着他,等他出来了还能和我过日子,可是他死了,我还等谁啊?」她说着哭起来。 张清河的心里软了一下,语气温和了:「可是美君,贺正勇不死,就会和夏丽虹结婚啊,能轮上你吗?」「他坐牢了,夏丽虹还会等他吗?」张清河沉默了,他知道夏丽虹不会,她对贺正勇还不至于有那么深的感情吧?「不行,我还得找夏丽虹这婊子算帐去,她毁了他,不能就这么便宜地再过安生日子!」刘美君说。 「夏丽虹毁了贺正勇?」这个观点听得张清河一阵奇怪和激愤,「刘美君,你有一点道德良知好不好?」「怎么不是?要不是她,贺正勇也不可能变得这样贪!越来越贪心,一直落到今天这么个下场!两年前,我看贺正勇贷款的数额越来越大,利息越来越高,就有些害怕了,劝他要谨慎,但贺正勇今天答应我,明天和这个婊子混一场,口气就变了,骂我懂什么,男人活一世就该干一番大事业,不能活得像张清河那么窝囊。 这倒不窝囊,到阴间威风去了!」「可是你明白不明白,到底是谁先勾引的谁?我告诉你,贺正勇第一次都是强-奸的夏丽虹!」「强-奸了她,她为不什么不告他?」「告他?你知道夏丽虹一旦告了他,能不能告倒先不说,就这案件本身会给夏丽虹本人带来多少麻烦吗,会给我们的家庭带来多少麻烦吗?」张清河从来没冷静地站在夏丽虹的角度上想过这件事,他只是一味地为他自己感到羞辱和愤怒。 可是今天刘美君却逼迫他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所以她就该顺着杆子勾搭上贺正勇?」张清河回答不上来了,因为这才是他对夏丽虹真正感到愤怒的地方。 「答不上来了吧!」刘美君哼一声说:「我还要去找这婊子!我还要去砸了她的服装店,我要让神木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烂婊子!」张清河见她越说越气,大有马上还要去找夏丽虹的势头,目光就变得凌厉了一些,说:「刘美君,你就不要说这么多废话了,要是当初你把他们的事告诉老子,说不定也弄不成今天这地步!你要敢再闹事,别怪老子翻脸无情!」第216章:没办法不恨刘美君见张清河瞬间就翻了脸,突然上来抱住张清河就亲,张清河正奇怪这家伙怎么突然在这么个时间来了激情,刘美君却已经从他兜里掏出手机,离开他拿在手里伸出车窗外晃着,「哈,张清河,你不就拿着这个录音来拿捏老娘吗?现在它不存在了!」说着她把手机狠命一扔,扔到了街上,立即就过来了一辆车,把它碾得粉碎。 张清河愣了一下,慢慢地下了车到了街上捡起那个烂手机,拆下手机卡和储存卡,把它扔到街边的一个垃圾桶了。 然后又重新返回了刘美君的车上,「还要这个储存卡吗?这里储存着你的录音。 留下它做个纪念吧。 」说着他把它递到了刘美君木然伸出的一只手里,「我们文化人做事精细,这个录音储存了好几份,你有本事就全从我手里拿去。 」他慢条斯里地说,「对了,你毁的我这个手机是苹果牌的,等会儿给我去买一个,我还要急用。 」「张清河,你不觉得你混蛋无耻吗?」刘美君简直有些欲哭无泪了。 「没办法,让混蛋逼成混蛋了。 」张清河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说道,「再说我只是跟你要你损坏我的手机,这也天经地义啊。 」「可……可是,张清河,我们好歹也同-床共-枕过吧?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无情?」「纠正一下,那不叫同-床共-枕,那叫鬼混,叫互相满足彼此的生理需求,是一种不比猪狗**高级多少的行为,你见过哪个猪狗**过还记着对方?」张清河继续面无表情地说,「不过我还是多少记着些你的,不然就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了,你也见到贺正勇悲惨的下场,如果我真的对你不留情的话,你现在应该坐在牢里了,等着警察逼问你贺正勇给你的那些钱的下落了lol之王者无敌。 」这些话说得这么冷,又好像找不到一点缝隙可钻,直说 分卷阅读83 得刘美君感到自己的骨头缝里都透着冰凉--人怎么能这样呢?当初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上下盘旋时,是那样的热乎,那样的……深情啊……不行,她就不相信他对她没有一点真情实意!她伸出手臂一把搂过他的头,正要亲吻他,却被张清河两把摔开了:「刘美君,姓贺的死了,你还是正经些吧,再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我就看中了你!」被张清河如此绝情地一把摔开,刘美君强忍着尴尬和恼怒笑着说,这个神神现在还不能得罪,「贺正勇死了,夏婊子的老公就得跟我过日子!」「跟我过,你不怕姓贺的半夜回来掐死你吗?」张清河冷笑,「你不是说姓贺的半夜给你托梦要你在老子身上报复吗?」「他半夜回来会掐死你,不会掐死我!」刘美君又笑。 「他活着就暗杀过老子两次了,两次都让老子逃过了。 刘美君,别再在老子面前给姓贺的念好经,老子还真不怕他,即使他现在活过来,老子还能让他死第002回!不是夸口,如果用他那种暗杀的手段的话,老子早干掉他了!」张清河一听刘美君又在向着贺正勇说,心里一阵激愤,脏话又出口了。 「贺正勇暗杀过你两回?我怎么不知道?」刘美君惊讶地问,她确实不知道这些事。 「一次他雇的杀手被老子收买了,把老子的衣服和表拿回去糊弄他了;一次他把老子关在地窖里,被老了用计打伤那个杀手逃出来了。 这些事他当然不会告诉你!」「真有这事?」张清河点上一根烟,靠在车座后背上,斜了刘美君一眼,说:「你觉得呢?不说了,他人都死了。 」不过这话在刘美君心里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她开始感到贺正勇死在张清河的算计中真的不是一件多冤屈的事了,「那如果他真这样做了,真的是有些过了。 」这句话又激起了张清河的愤怒:「有些过了?仅仅是有些过了?刘美君,你他妈的真会偏向这个挂名老公,他哪件事做得不过?强-奸、霸占同学的妻子做得不过?还是疯狂向个人贷款,事后又想逃跑做得不过?就拿你来说,你本想真心实意对他,他却在临死前还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你不心寒?」「心寒,可是他毕竟已经死了,可你那个还没死!」刘美君咬牙切齿地说,「瞧瞧这些吧。 」刘美君说着从包子里掏出一个结婚证递给张清河。 这是一个贺正勇和夏丽虹的结婚证,前封面后贴着俩人的一张合影,头挨着头,肩并着肩,手拉着手,俩人笑得都很甜蜜。 后封面前页还有公章。 张清河的脑袋不由得嗡嗡地响起来。 「可是,他们俩不是没结婚吗?」他喃喃地说。 「这是他们的假结婚证,」刘美君板板嘴,「他们就用这个玩过家家,用它登记宾馆房间!」张清河想起贺正勇和夏丽虹在qq上互称老公老婆,夏丽虹还把贺正勇加入家人一项,他张清河都没有进入她的家人一项!现在,他们还有这么一张假结婚证,他们玩得多疯狂呀!「还有这个,」刘美君又从包里掏出厚厚的一沓宾馆发票,「他们的开房发票。 」票都有些陈旧了,都订在了一起,上面还加了封皮,写着「爱的记录」四个字,是贺正勇的字,张清河认得他的字。 「这些都是我在贺正勇办公室的抽屉里找到的。 」刘美君观察着他的脸色说,「你觉得夏丽虹还会爱你吗?你还这么护着她?」听刘美君这么说,张清河明白她的意思了,她想阻止他和夏丽虹复婚,虽然他此时的内心又刮起了十二级风暴,但他不愿被这个女人利用。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贺正勇已经死了。 」他表面上平平淡淡地说。 「贺正勇死了,可他还活在夏丽虹的心里呢,她身上不是还刻着他的名字吗?」张清河没说话。 他感到整个胸膛里都被一把粘糕粘住了,说不清的难受和愤懑。 虽然明知道刘美君是在挑拨离间他和夏丽虹,虽然明知道她是要报复他们,虽然不想上刘美君的当。 但张清河知道,刘美君又把他对夏丽虹的恨给加深了一杠。 这就是人性之弱,张清河自己也没办法。 他没办法不恨夏丽虹。 刘美君一边挑拨,一边注意地察看着张清河的脸色,但他的脸上依然风平浪静,甚至还带着一丝从容的笑意。 「张清河,你变态呀,听到这么气人的事,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刘美君大为失望和恼火地说。 「你不是对贺正勇也生气不起来吗?我干吗要生气?」张清河笑问。 「我是对他基本没感情了,可你对夏丽虹不是还爱得很吗?」刘美君说,「对呀,你这副表情,就说明你已经根本不在乎夏丽虹了,对不对?」张清河不想回答这个无聊加脑残的问题,他一脸平静只是因为他控制表情的能力增加了,经过这么大半年大风大浪的洗礼,就是一个再懦弱的人也会成长起来的,何况他本来就并不是很懦弱。 「我们别讨论这个问题了,你得去给我买手机去了,买完我请你吃饭。 」张清河说。 可是等刘美君咬牙切齿地给他买了一个新手机后,他忽然想起了夏丽虹今天遭受了这么大的羞辱,会不会……,这么一想,不由心跳加速,也顾不得恨不恨她了,也顾不得给刘美君许下的吃饭的事了,拿了新手机,冲刘美君摆摆手说一声「下次会」就急忙开车回家了。 刘美君恨恨地看着他走远,把手包往车后座一扔说:「这条毛毛虫还硬巴起来了,不过老娘不会放过你的!咱们走瞧,好戏不在头三场!」不过怎么个不肯放过法,她心里还没有一个谱儿,也许,就缠着他不放吧,贺正勇死了,她夏丽虹的老公得先借她用着。 第217章:唾沫满街夏丽虹抱着晓奔回到家里,晓奔一路上见妈妈不言不语光掉眼泪,时不时把脸捂捂他的小脸,蹭他一脸的泪水,知道妈妈今天好不开心,所以一回到家也不敢缠妈妈,夏丽虹给他打开电视后,他就乖乖地看电视,并且把声音也调低了一点。 半年多爸爸妈妈的异常也让他小小的心里察觉了一些,所以学得乖了一些。 夏丽虹躺在卧室的床上发呆,床头柜上她和张清河的合影中,张清河还对她笑得那么灿烂,但现实生活中,他再也不会对她笑了。 是啊,一头的臭泥压得他气都喘不过来,哪里再会对她笑?「夏婊子,你把贺正勇害死了,张清河也让你扣了一头的烂泥,憋得气也喘不过来,你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稍为还有点良心的女人,早上吊死了终极兵王混都市!你咋还不上吊?破鞋,烂婊子!」刘美君的大嗓门还响在她的耳边。 破鞋,烂婊子--这个现在就是她的名字!破鞋,烂婊子……她没有回一句嘴,她觉得自己是罪有应得,更何况,只要她回一句嘴,她相信刘美君会扑上来撕她的嘴的!身边还有晓奔,大怒中,她说不定就会伤了晓奔!晓奔……他会记住今天别人骂他妈的这个话吗?烂婊子,破鞋,他今天可能不懂得这些词的含义,可是再过两年他就会明白,现在的孩子多聪明啊,他马上就会知道,烂婊子和破鞋是什么意思!他妈是烂婊子,破鞋!这会压得他在其他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即使她现在上吊死了,他还是会被自己的事情压得抬不起头来!而且可能更糟糕,因为那样就会把名声传得更大些!还有--晓奔也没有了亲妈妈!婆婆再没有打过电话来,当然,她一定早知道了儿子和儿媳的事,当年她是他们全家的骄傲,现在,她已成了他们全家的耻辱!唉,夏丽虹,夏丽虹,现在在神木,这个名字恐怕已经和潘金莲划上了等号了吧,一上街总感到背后有人指指点点的,甚至还不时有唾口水的声音。 那么张清河呢?他上街也一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吧。 可是他的表情似乎总是那么一片淡然,好像全不在乎这些似的。 不对,他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只不过是硬装出一种淡然的样子罢了。 心里一定比什么都不自在吧。 好像也不听说他在找做的,大概没一点这方面的心思吧。 男人遇到了这么大丢面子的事,走到哪里都会别别扭扭,躲前缩后的。 这么一想,夏丽虹立即感到满背上**辣的,汗水也涔涔地流下来了。 听到门响,她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是他回来了,应该是他回来了吧!她急忙悄悄下了地,轻手轻脚地去梳妆台前理头发,化淡妆。 镜子里出现了一张消瘦的,但依然绝顶漂亮的脸庞,她一边用最快的速度化着淡妆,一边注意地听着客厅里的动静。 是他在和儿子打招呼,亲儿子,和儿子聊动画里的人物。 末了,她刚好坐到床上去,他推开了卧室的门,只推开了一条缝儿,瞄了一眼镜子,也许是看到镜子里的她了吧,总之他一句话也没说,又拉上门去和儿子聊动画里的人物去了。 他是什么意思?怕她想不开出现什么意外吗?她在慌乱不安中想到。 张清河确实是这个意思,虽然刘美君让他看假结婚证和发票的事让他心里更增加了对夏丽虹的恨意,但一离开刘美君,他就想到了今天夏丽虹受到了这么大的打击,会不会想不开?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急急忙忙就跑回来了,回到家见家里一片宁静,儿子也在安静地看电视,就放了心,但和儿子坐一会儿,忽然又觉得夏丽虹会不会悄悄地……,所以急忙过来再推开卧室的门看一下。 看见镜子里的她好好地在床上坐着呢,这才放心地又回到沙发上和儿子聊天去了。 一丝暖意夹杂着深深的羞耻涌上夏丽虹的心头,这一段时间她很想时时地看见他,但却又主动地回避着他,包括今天从恒生国际出来,她没有去坐他的车而去打出租车,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沾满了不洁的细菌,真的已经是不配再站在或坐在他的身边,而且张清河身上从骨髓里透出来的那股冷意也让她主动地对他退避三舍。 她大气不敢出地轻轻扭动一下身子,自从张清河一进家门,她坐在自己的床上却感到像坐在了一个陌生人家的客厅一样别扭拘束,是啊,这个家现在真的不再像她自己的家了。 第218章:你等不住我张清河一边和儿子聊着动画,一边在心里分析评估着刘美君今天到夏丽虹服装店闹事所造成的影响及后果--当然,有关夏丽虹和他们家流言应该早在这之前就已经传开了,但那些流言之前可能只是在背后悄悄扩散和传播,许多人还可能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刘美君这一闹,就把这事公开化了,而公开化的结果……打心眼里说,张清河是很愿意看到夏丽虹受到惩罚的,但那个惩罚应该是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在一定的程度上--甚至只是他自己对她的冷淡和仇恨就足够了,别人对她白眼甚至是辱骂他是接受不了的--她是他的女人(只要夏丽虹一天不再嫁,他就始终会这么认为),还轮不到别人来惩罚她,就是背后的白眼和辱骂也不行!可他不是神仙,当然无法为她遮挡住这些风雨,看来根本的办法还是搬家,搬到西安去,这本来是以前就定好的,谁知经历了这么多坎坷(一想起这些坎坷,他心里就对夏丽虹产生了深入骨髓的恨意!),现在看来,必须得搬到西安去了,不然,除了夏丽虹,对他和孩子也不好,这半年走到街上都无法抬头挺胸了,总觉得彷佛脸上糊了一把狗屎一样见不得人。 想到这里,他轻声对儿子说:「奔奔,你先自己看电视,爸爸找你妈聊点事。 」「爸爸去和妈咪说,奔奔一个人看电视。 」儿子很乖巧地说。 张清河摸摸儿子的头,进了卧室,关好门。 「我想搬到西安去住,你有什么打算?」张清河一进卧室只是用眼角扫了一眼夏丽虹,就走向窗子,看着窗外背对着夏丽虹说。 夏丽虹的身子轻轻地神经质地抖动了一下,她听见了张清河对儿子说的话,从他进屋到走到窗前时很是紧张了一阵儿,不知他要对她说什么话,现在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她以为他是想一个人带着儿子去西安,把她丢在这儿或随便她去哪儿,反正他不管,随她自己去定。 「我……我……不知道……」她蠕动着嘴唇说,泪水就不由得流下来了,他和儿子走了,让她一个人可怎么过呀!「那你是……不想跟着……去西安?」张清河有些惊愕,他以为,她是愿意跟着他去西安的。 「你是说让我跟着你们去西安?」夏丽虹像一个被宣布刑满释放的犯人一样,有点不相信地小心翼翼地问。 张清河又是一愕,那她以为成了什么?难道是他带着儿子去西安,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我是这个意思。 」他用平静的语调说。 「那……那我愿意……」夏丽虹急忙说。 这一折腾,后背出了一身汗。 「到了西安,我租一个小房子,给你和儿子租一个大房子。 」张清河说,他怕她把他的意思误解成彻底和解的信号。 「哦……那也……行。 」夏丽虹说,「我住的地方我自己掏钱,还有你给那老头的那笔钱,我也还给你。 」说到这里她顿一顿,「等我转出了服装店,我就有钱了。 」「这个不用了,是刘美君出的钱,这钱该她出。 」张清河说,「贺到底 分卷阅读84 拿了你多少钱?连本带利?」这半句话他是咬着牙问的,想想就太耻辱了,她连钱的数目都不告诉他,却那么大胆放心地全放给了姓贺的。 一股愤怒烧得他又发起抖来。 「一百多万。 」她像被蛇咬了一口一样心里阵痛了一下,怎么又提起这事!「到底是一百多少万?具体数目?」张清河又问道,他准备把那钱给她,所以需要一个具体数目。 夏丽虹悄悄瞅了张清河一眼,见他的太阳穴那儿又有青筋爆得老粗了,她一心慌,又说了一句蠢话:「我没具体算过。 」「没具体算过?那就是说,本来你是不打算要回那钱的?对不对?本来你是准备和他过一辈子的?对不对?只有一家人才不算--不对,那时你和我才算是一家人吧,毕竟那时你我法律上还有这层关系,可在你的心里把他才当作自己的家人?是不是?你qq上就把他列为了你的家人,是不是?」张清河肚里憋着的话就像绷紧的弹簧上的弹珠一样一颗一颗地往出射。 仅仅就是这么一件小事,怎么会引申出这么多的含义?怎么就会牵扯出这么多的事!夏丽虹心里想,但没有说话。 「夏丽虹,贺正勇的大鸡-巴就让你这么舒服?让你不和他细算钱,让你和他办个假结婚证满世界里窜,让你把我骗到家里来暗算?」夏丽虹用双手捂住脸,身子簌簌发抖,她不想反驳他的话,她也无法反驳,因为那时候--确实是的,有段时间,她像魔鬼入窍一般地迷上了那个男人,直到被张清河发现,直到发现贺并不准备还她的钱,而后来她也没算过,那是因为连本都要不回来的话,利算它还有什么用?但有一点她始终明确,那就是,她从来没有打算嫁给贺正勇--除了被他逼迫的那段时间违心顺从--她的心里也从来没有把他列为她的家人,qq上把贺正勇列为家人,办假结婚证,这些只是图开心,只是玩--啊,她真是个多么淫-贱的浪-妇呀。 她绞挽着两只手啪啪地撞着额头,陷入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直到张清河走过来用力握住了她的双腕,她的额头已被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撞得通红。 「不要这样了,这样的动作有什么意义!只是再嫁一个男人的话,希望你能为人家守住你的贞操,守住你的大门!」他语气冷冷地说。 「我不会再嫁了,我只想带着晓奔。 」夏丽虹满脸涌血地低声说。 「你这么强的欲-望,守不住的。 」张清河半是讥讽,半是认真地说,「还是再嫁一个的稳妥,不要把自己搞成一辆公共汽车,不管是谁买票就能上车!」这句话说得这样重,真不啻一盆屎尿劈头盖脸地浇来!但夏丽虹不想辩驳,她的这两年来的所作所为,何异于给他头上一盆屎一盆尿地浇!「我不会那样的,我等你,等你厌倦了别的女人……」夏丽虹低声说。 「我只要认真地看上一个女人,是不会厌倦她的,除非……除非她对不起我!」张清河说,「我也不愿意让你等我,你等不住的。 」说着这话,张清河脑海里掠过李谨的影子。 第219章:吐得直不起腰「你想找李谨?你们俩这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了?」夏丽虹抬起头问张清河。 张清河真想直接告诉她李谨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但他还是不忍心这样说,这样说的话,也许她会受不了的,而且现在还没有搞清李谨到底想不想嫁给他,这样说的话,就会坏了她的名声。 而且他真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李谨,抛开家庭背景不说,自己这多半年来身体和心灵都一直在污水里浸泡着,怎么能配得上高贵纯贞的李谨?别没来由地污染了她。 除此之外,即使找了李谨,他的心里也不可能彻底放下夏丽虹,那样对李谨岂不是更不公平?「你觉得李谨会嫁给我这样的人吗?」张清河冷笑。 「怎么不会?你现在也越来越有出息了……」夏丽虹捂着脸低下头说。 「是啊,比姓贺的是有出息,至少他死了,我还活着。 」张清河冷冷地说,「他毁了我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我利用他的贪婪残忍要了他的命;他日了我老婆,我也日了他老婆,两平了。 」他顿一顿,「只是他的老婆虽被我日,却始终心向着他,我的老婆被他日,心也跟着他走了。 在这一点上,我是失败者。 」夏丽虹心里虽不承认张清河说的她心跟着贺正勇走了这一说,但还是默默无言承受着,就让他泄泄火吧。 可是她这样沉默的态度到了张清河眼里,却被看作是默认了刚才的话,因而引起了他新一轮的歇斯底里的发作:「你也承认了,是吧?你的心跟着姓贺的走了!是吧?」他又低又急又凶地叫着,捏起了她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头来看着他。 夏丽虹摇摇下巴,抖开他的手,又低下了头。 可是张清河又第二次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头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因气愤和嫉妒而被扭曲变形了的脸。 「说啊,是不是,你的心是不是跟着姓贺的走了?」他又歇斯底里地又低又急又凶地叫起来。 她用眼睛瞄着他,下巴被捏得很不舒服,一股火气从憋屈了多少天的心底里爆发出来,难道她永远成了被人欺负的一只小猫小狗了?被贺正勇欺负,被刘美君欺负,被众人欺负,再被张清河欺负?算了,本来也过不在一起了,早散早好!「是的,我的心跟着他走了!」她像一只怒气冲冲的小猫一样竖起了全身的毛发,嘶嘶地低叫道,「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不如说是日得你最快活的男人吧!」张清河讥诮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两道浓眉也在抖动着。 「是。 」夏丽虹眼睛也不眨一下地说。 张清河铁青的脸扭曲着,嘴唇颤抖着,没词儿了,这已经问到老底子上了。 他颓然地放开了她的下巴,双手握拳在空中可笑地虚摆了一下,满肚膛地憋闷着在地上转了两圈儿,「那你为什么不去陪他死?!」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 「你拦住了。 」她针锋相对地说。 「现在,现在也可以啊,你可以去给他守灵啊?去和他并排着躺在一块儿,去和他的尸体一块儿受别人的唾骂啊?去和他的尸体一块儿受别人的鞭打啊?」夏丽虹不作声了,想到贺正勇现在可能已经发烂发臭,尸虫遍体的尸身,「哇」地一声作呕起来,急忙往卫生间跑,顷刻间吐得稀里哗啦,几乎吐得直不起腰来。 张清河愣了一下,这怎么突然间就吐上了?是不是又……怀孕了?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出现,立刻就感到五脏六腑全粘连在了一起,再也舒展不开来。 就听晓奔在外面叫:「妈咪,妈咪,你怎么啦?」小家伙,不知在哪里又学会了这么一种叫妈的办法。 张清河到了客厅拿起了包子,想走,可是又有点犹豫,如果她不是那个,而是有其他的病呢?总得搞清楚,不要因为弄别扭把大病给耽误了。 即便就是那个,也得去医院陪她给做了……她的身体再也经不起折腾了,看看都瘦到什么模样了!就别再折磨她了,对方已经死了,就让所有的事情都随风消逝吧。 他又把包子放下,在客厅里徘徊着,等着她出来。 夏丽虹终于安定了些,直起腰慢慢走出卫生间,走进卧室,面色煞白地躺到床上去,晓奔还在床前「妈咪妈咪」地叫着,问她怎么了?「妈妈没事,乖,出去看电视吧。 」夏丽虹虚弱无力地说。 「真滴没四?」儿子又问。 「没事,出去吧,乖。 」夏丽虹再说一遍,她情绪纷乱,想要安静一会儿。 可是张清河进来了,又走到窗前望着窗外,背对着她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到医院查查?」「不用了,没事了。 」夏丽虹心头暧了一下。 「你不是又怀孕了吧?」张清河忍不住问出口。 夏丽虹想回答是,但又一想,这么大的事,还是不要赌气了,就说:「我刚来了月经,卫生间的垃圾桶里还有带血的卫生纸,你要不要去核对一下?还新鲜着。 」张清河小小地尴尬了一下,但也轻松了一下,随即又紧张起来:「那是不是会有其它的毛病?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夏丽虹刚刚心里冷了一下,现在又有一股暖意涌上心头,轻声说:「没事,只是你提到的那个尸体让我……恶心……」尸体?恶心?张清河想不到竟会是这么一个原因,一般人提到尸体都会恶心,但也不至于恶心到这个地步啊,「你--到底怎么了?」张清河加了一丝小心问。 「我老觉得他……阴魂不散……,老梦见他来……纠缠我……」夏丽虹气若游丝地说。 那应该是春-梦吧,她还想着他?他又愤怒了,转念一想,如果是那样,她没道理呕吐呀!呕吐应该是一种恐惧和恶心投射到生理上的反应……说明她现在想起他就恶心、恐惧?还是说想起他的尸体才恶心和恐惧?其实一个人如果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怕他的尸体的,也不会想起他的尸体就恶心。 张清河想起他的大姨妈在丈夫去世后,经常一个人到他的坟上去和他唠叨,所以如果一个人想起另一个人的尸体就感到恐惧和恶心的话,那她多半是不爱他的。 「我常常半夜梦见……他……惊醒过来……」夏丽虹说。 「不是有儿子和你睡着吗?」张清河说。 「幸亏有儿子,可还是老梦见他……拿着一把大砍刀就那么来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白天不要胡思乱想。 」张清河说,渐渐地对这件事认真起来,老做噩梦是很伤人的啊,「晚上还可以在枕头下放一把剪刀,那东西可以避嫌。 」他说,其实他是不相信世上有鬼的,但他知道夏丽虹相信,一时半会也不可能修正她这个观点,所以只能按照她的心理特点去给她想办法。 「我怕哪天夜游,会伤了儿子。 」「你又没有这个毛病。 」「怕突然发生这个毛病。 」夏丽虹说,她是真的担心自己哪天会突然神经错乱。 这一段时间来,张清河一想到夏丽虹和贺正勇的事心里就堵得慌,所以根本就没考虑她的处境和感受,想不到她竟还会有这么一层心理折磨!张清河觉得自己需要认真对待一下这个问题了,也许搬一个地方会对她好些?他想。 第220章:说走就走忽然张清河心里又产生了一点怀疑,细盯了夏丽虹一眼,黑着脸背过身说:「字……」他的意思其实是,你既然很怕他的阴魂缠上你,为什么身上还留着他的名字?可是这件事真的是太考验人的理智了,他真的无力把这句话说全。 夏丽虹蒙了一下,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立刻红潮翻滚,嘴唇蠕动了老半天才说出话来:「已经……去……掉了……」好长时间的沉默。 张清河再次踱到窗前望着窗外,这栋楼临街,窗外明晃晃的街上车水马龙,使人的心情能够稍微豁朗一些。 「真的让人很困惑很愤怒,夏丽虹,你为什么会像一条变色龙一样,老变来变去?」张清河的声音很低很轻,像一股寒流一样飘散在空中,又像一根尖细的针一样刺着夏丽虹的耳膜,「前面的就不说了,这最后的一次,你为什么又变了?」「我用刀伤了他两次,第一次伤在他胳膊上,第二次没伤着,被他踢晕过去了,在医院,他找人在我沉睡时给我刺了字,又找了一个心理医生……他让我顺从生活,别和生活闹别扭……我以为……我们已经永远不可能了……」「真想把他的尸体拉出来,再捅上七十二刀!」张清河依然用那种很低很轻的声音说。 夏丽虹又干呕了一下。 张清河回头看了她一眼,「算了,不说这个了。 如果去西安的话……」「我今天就想走,只需要给苗翠芬她们打个电话,给我往出转服装店。 」夏丽虹抢话似的说,她是真怕夜长梦多。 「好吧,那也没什么顾虑的。 等把你们在西安安顿好,我再回来处理杂七杂八的事。 」「嗯。 」夏丽虹应一声,立刻有了一些精神,动手收拾起来,一些必须带着的东西打包在一起,一些想带带不走的大件东西留着变卖或送亲戚,一些不需要带的东西也变卖或送亲戚。 张清河见她动起手来,也打起精神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最麻烦的是那些书,几大箱,大多数是前几年买的,如今时过境迁已没有心情去读它们,就只挑几本适合现在心情的装进包里,其它的都当废纸卖掉。 还有几大本日记舍不得扔,都是记述以前的生活和心情的,恐怕将来老了还想去读,就带着,将来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 儿子正看电视看得热闹,开始没注意他们忙来忙去的干什么,偶尔目光离开电视看他们时,见他们大包小包地往起装东西,就惊奇地问:「你们干西马呀?」张清河忍俊不禁,笑了起来,这还是他今天的第一面笑晚唐。 夏丽虹也笑了一下,过去抱起儿子说:「我们要和爸爸去西安。 」「西安是哪儿呀?」见夏丽虹回答不出,张清河插话说:「嗯,西安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大城市,老师们都很漂亮,小朋友们都很讲礼貌。 」然后张清河提着两包东西往楼下走,要放到车里去。 夏丽虹也要提着包下去,张清河说:「你先和儿子呆着,我一个人来就行。 」夏丽虹知道 分卷阅读85 张清河是觉得这段时间她的身体不好,怕她累着,心里很是温暖了一阵。 放下包又过去抱起儿子,脸贴着儿子温热柔软的身体,鼻子发酸,眼眶里就蓄满了泪,就着儿子的身体把泪擦了。 两个小时后,俩人就收拾得差不多了,要带的东西也都放到车里去了。 张清河本想让李谨帮忙在西安租个房子,但一想这也太二百五加二百八了,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夏丽虹给苗翠芬打了一个电话,叮嘱她往外面贴一些转店广告,苗翠芬答应了,本想告诉爸妈一声,又不敢给他们打电话,万一他们要是听到了她的一些风声怎么办?就只给嫂子郝秀清打了一个电话,嫂子问她:「你们一家子?」夏丽虹瞅瞅坐在驾驶位上的张清河,低低地「嗯」了一声,嫂子就说:「凡事俩人往开了说,不要老赌气闹别扭,来病容易去病难,这也需要一个过程。 爸妈那边你不要管了,我和你哥会给他们解释的。 半年后你再回来看他们。 」夏丽虹本来怕嫂子误解,想给她解释一下俩人其实还没和解呢,又觉得张清河在,不方便,就又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们找个饭馆吃口饭再走?」张清河在驾驶位上问坐在后排的夏丽虹,并没有回头,只是在后视镜上瞅了她一眼。 「我觉得算了吧,高速路上有服务区,我们到服务区去吃。 」夏丽虹低声说,她是一会儿也不想在神木呆了。 高速路上的服务区?她还蛮清楚这个的啊?可能是和姓贺的去享受过吧,去北京的那次?还是……太蠢了,那次好像是坐飞机,应该有好多次其他的机会吧,这么想着,张清河的脸就不由得阴了阴。 夏丽虹同时也想到这个,她也只和贺正勇在高速路上去过服务区,不由得脸一阵发热。 「要不我们去榆林吃也可以,先就在哪个商店随便买点吃的带上。 」夏丽虹又说。 「那也行。 」张清河好不容易平声静气地说出这三个字。 第221章:流泪的忏悔此后车只在一家商店门前停了一下,张清河一个人下去买了一大袋吃的喝的,递到后座上就开着车走,出了神木城走不远就上了高速公路,然后把车速保持在一百迈上向前奔驰。 夏丽虹打开袋子,见里面有他俩爱吃的牛肉乾,有儿子爱喝的娃哈哈,替儿子打开了娃哈哈递给他,又掏出一块牛肉乾,犹豫着怎么递给张清河,以前她坐张清河的车的话,都是直接递进他嘴里,当然那时她总是坐副驾驶那个位子的,现在……张清河从后视镜里向后瞥一眼,见她正拿着一块牛肉乾犹豫,想一想就明白了她犹豫什么,就说:「这是高速公路,我得专心开车,再说也不饿极品全能天师。 」夏丽虹就自己吃,但那牛肉乾进了嘴里嚼着却没有以前那么香了。 车刚到榆林高速公路出口的收费站被交警拦住了,查驾驶证等。 张清河按警察查的项目一项一项地递过去。 「交强险怎么过去一个月了还不交?」一个年轻的警察问道。 「啊,过去了?对不起,今年事多,我忘了,您看要不……」张清河正想说我先开着车去补交,那警察就说:「下来,你的车我们暂扣,等你办了交强险再过来领车。 」张清河皱皱眉下了车问:「同志,哪里有办交强险的?」「不知道,自己找。 」那警察用硬邦邦的口气说。 张清河正想去打个出租车找办交强险的地方,夏丽虹下来对警察说:「同志,您看这样行不行?您肯定有认识的办交强险的,您叫一个过来,我们在这儿等着。 」那个年轻的交警细细地瞄了两眼夏丽虹说:「好--吧,我给你试试。 」接着拿出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不长时间,一个开着一辆qq车的年轻人过来了,用笔记本电脑上网,连打票机也带着,时间不长就给他们办好了交强险。 夏丽虹对那个交警说声谢谢上了车,张清河阴着脸把票收好,什么也没说开着车就走。 尼玛,见了漂亮女人才给办事,没看见老子也是个帅哥吗?他心里骂了一句粗话。 这要在以前,他是不介意这些的,谁说话顶用不一样,现在介意,尤其在夏丽虹面前介意。 夏丽虹见张清河阴着脸,也不好说什么,心想他现在的性格确实和以前是不一样了,以前真的是不在乎这点细节的,现在看样子他很在乎,就有些后悔刚才的出面了,就多绕点弯儿又有什么了不起?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又想到他的变化,看来她的出轨已经像一块永久的伤疤烙在他的心上,进而开始特别在意她用相貌的优势从别人那里得到任何一点办事的方便,婚内的背叛会给对方造成多大的心灵伤害呀,这种伤害在生活中点点滴滴的体现,她可能才刚刚开始要体会其中的酸甜苦辣了。 交强险过期一个月他都毫无察觉,他以前对这些可是很细心的呀。 夏丽虹看看熟睡的晓奔闭上眼,和贺正勇来往以来的种种往事又一幕幕地滚滚地闯入她的脑海:和贺以老公老婆相称的qq聊天,在老公那里找种种借口去和贺私-会,和贺以夫妻名义的宾馆鬼-混,被发现后不顾老公的痛苦去拘留所逼他签离婚协议,不顾丈夫强烈反对去拘留所担保贺出狱,怀孕,八天八夜地鬼-混,在老公竭力追查她下落时的对贺的屈服,直到听信贺的话骗老公来谈判……两年多来,真是做尽了一个**最不该做的一切事,但老公都一一地承受了,反过来挖掘了自身所有的能量,智谋百出,最终击垮了贺,把自己从虎口中救了出来……直到现在,他虽然对自己的过往耿耿于怀,虽然也同样遭受着人们背后的嘲笑,但依然强抑心中的怨恨尽量地关照她,在婆婆家人面前的掩饰,强力对付追上来的讨债人,对刘美君报复行动的打压……真的,作为一个丈夫,他真的是已经忍了平常人不能忍的,做了平常人不能做的。 想着这些,夏丽虹的泪水从紧闭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滑落了一脸,并且忍不住地从胸膛里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压抑的抽泣……心情很不痛快的张清河听到了这一声抽泣愣了一下,从后视镜里瞥见夏丽虹正用手背忙乱地擦着脸上的泪水,他把车停到了街边,「怎么了?」他轻声问道元之武。 「没事,突然想起了我奶奶。 」夏丽虹胡乱地答道。 张清河当然知道她是在胡乱地应付自己,应该不是在想贺正勇吧?难道是自己阴着脸让她想起了姓贺的在她面前装出的开朗和温存?但是不应该呀,她今天还表现出一想起贺正勇就感到恶心和恐惧呢,但女人善变,也许是她又突然想起他的好处来了吧,人一死了,那好处有时候就变得多起来,形象也变得好起来了……张清河的心里渐渐地又升腾起一股怒气……「你好好想清楚,我们现在是离姓贺的越来越远了,你要想他,不行自己再打一辆车去他的墓前去看看?」他尖刻地说,「要不你就留在东胜陪着他好了!」(「抢版」的,你们已经抢了我这么久,可以请你们不要再抢了吗?你们已经把我逼到不知道该怎么更了。 不就是想搞点流量拉点广告吗?不要再抢我的了,好吗?哪怕我这本连载完成,你们再抢,好吗?为写这本书,我每天得抽两包烟,每天写到半夜,当然也想多少能挣两个,请你们抢到此为止吧。 实在联系不到你们,不知你们藏到哪里了。 只能在这上面给你们说一下。 )第222章:我们是朋友「清河,你别胡思乱想了,我真不是在想他,我是在想我做的那些事,真的……真的……太过分了……」夏丽虹抹一把眼泪望着车窗外说。 人在路上,再说她也不想再惹她生气了,所以说了真话。 张清河面容缓转,暗想自己真的变得有些疑神疑鬼了,就带着一丝歉意说:「都过去的事了,别想那些了。 咱们就在这儿吃一点饭吧?」张清河望着一家:「羊棒馆」说。 「我没胃口,你带奔奔去吃吧,我就在车上坐着。 」「怎么能不吃呢?挣扎着也得吃一点,路还长着。 」「我想吃点清淡的。 」夏丽虹看着那个羊棒馆说。 张清河就慢慢地开着车往前走,看到了一家面馆停下来,这中间夏丽虹拿出一面小镜子稍稍补了一下妆,刚才流泪把脸弄花了。 弄醒儿子,三人进了面馆。 点了面后,张清河出来给哥张清川发了一条短信,说明自己要搬到西安住去了,过几天还要回来,回来再细谈。 让他给爸妈说一声。 其实细谈只是那么一句话,这种时候,这种事情,这种心情,张清河真的不知道该和父母家人「细谈」什么。 夏丽虹和贺正勇的事已搞得满城风雨的,他们到这时候不大可能还没听说,只是还不好跟他本人讲而已。 他去他妈家里接晓奔时,他妈就对他话中带话地说:「人一辈子活着,三起三倒,有些事情是强不来的,儿子的事最重要,其它的事,心放开点,跟谁过都是过日子,得把日子过安稳安宁些才好。 」那么,现在的他,还能和夏丽虹把日子过安稳过安宁吗?他心中真的没有底,其它不说,首先,他自己心里的这道坎他就很难跨得过去。 烦,还是和李谨打个电话吧,想起李谨他的心里还是暖暖和和的,他拨通了李谨的电话。 「李谨,那边安稳了吗?工作还轻松吗?」一接通电话他就这么问道。 「嗯,还行。 你在干什么?」李谨语气平静地说。 「嗯,不干什么。 」张清河犹豫了一下,又想想还是说出来了,「我们也想搬到西安住。 现在正在路上。 」李谨听他说「我们」,就知道他和夏丽虹在一起,这本也是心中料到的事,在她想来也是应该的事,如果他现在丢开夏丽虹,她倒对他有想法了,但听了他这话,她的心中还是免不了「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双方沉默了一会儿,李谨问:「房子找好了吗?」「还没。 不行先住几天宾馆,慢慢找。 」「单位在这儿有套空房,不行你们先住这儿。 」「方便吗?」「方便。 不行我和张董说一声。 」「那多不方便。 」「别废话了,来了给我打电话。 」李谨说完把电话挂了。 其实占用一套房子居住一段时间,对于荣泰集团来说就是一芝麻粒儿大的事,李谨当然做得了主,只是她说话不愿太托大。 那套房子是荣泰集团房产部的,现在李谨过来就是分管房产部的。 所以这正是她分管范围内的事。 吃完饭上了车,夏丽虹就对张清河说:「刚才李谨给我打了电话,她现在也在西安?」「嗯,她分管荣泰集团的房产部。 」张清河尽力用轻松平常的语气说。 「她人真好,说等我们到了她请我们吃饭。 」夏丽虹说。 「是真好。 」张清河说。 车到了延安时天已黑尽,所以就得在延安过夜,再说张清河确实也觉得疲劳了,心里面又有各种情绪在干扰,就不敢再往前走,下了高速路去延安城住宿。 先定宾馆,张清河原本想开两间房的,但这次还带着晓奔,让晓奔看见爸爸妈妈分居两室也不好,再说,张清河也不愿--让夏丽虹太尴尬太难受,毕竟俩人这是为数不多的出远门。 但定一间房他自己又太尴尬,已经多长时间没有同室眠了,实在不想--看见她……正这么犹豫着,夏丽虹对站前台的服务员说:「要两间房。 」「你们是?」服务员奇怪地望着他们,看起来像一对夫妻呀,还带着孩子。 「朋友。 」夏丽虹红了一下脸说。 「不,你们是扶七,他是我爸爸,你是我妈咪!」晓奔在一边把头往高高的吧台探一下说。 服务员脸上露出了困惑的笑。 「啊,不好意思--,其实是这样,今天我们出门仓促,忘带结婚证了,所以不能同房,所以只能说是--朋友。 」「啊,那倒也没关系,警察一般也不查,如果查了,说清楚了就没事了,如果你们愿意同--」服务员善意地笑着说。 「那就要一间吧,谢谢您!」张清河赶紧说。 再让夏丽虹抢着说出要两间房那就太尴尬了。 办好手续,进房间查看一下,放好随身携带的东西,三人相跟着去吃饭。 吃完饭哪儿也没去,直接回房。 夏丽虹抱着儿子躺在一张床上,张清河躺在另一张床上,电视上放着看儿子喜欢看的动画片。 看了一个多小时,儿子睡了,两个大人却毫无睡意,但睁着眼又太尴尬,只好闭着眼装睡。 第223章:痛苦的幸福这么僵僵地躺着,真的很不舒服,张清河甚至隔空感觉到夏丽虹的身体也很僵直,不敢动弹一下,甚至大气也不敢出,他想与其这样,倒不如俩人敞开来谈一次,不管谈成怎样,总比这样的好一点。 「夏丽虹,你也没睡着吧。 」张清河听见自己的话在黑暗中透着虚假的客气。 「没……没……」夏丽虹终于翻了一个身,黑暗中看着他说。 「咱们去卫生间去说点话。 」「嗯。 」夏丽虹说着,翻身坐起来,两脚探到地上摸索着把鞋穿上了,等着张清河。 张清河也坐起来,也两脚探到地上摸索着把鞋穿上了,在前面摸索着向卫生间走去。 他不想开灯,她也不想。 夏丽虹在张清河的后面摸索着进了卫生间,回手把门关上了,黑暗中目 分卷阅读86 光向张清河的方向看着。 「你说,你为什么会这样?」张清河问道。 夏丽虹不说话,这其实是俩人都早已明白了的一个问题,此时再怎么回答也不会使对方满意,所以还不如说不回答。 「你说,你的嘴,你的身体还有一寸干净的地方吗?」张清河喃喃的语调中带着一种钝钝的,重重的恨,这同样是一个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 「我……我是多么……恨你啊……」张清河继续喃喃地说了一句,见夏丽虹仍不回答,突然一步跨上来,双手合握住了她的头,「说话呀--」夏丽虹由他握住了自己的头,仍然不言不动。 她在颤栗中等待着他的狂风暴雨般的大发作。 如果能消了他的气,他的恨,她愿意跪在他脚下忏悔,愿意让他在自己身上刻满他的名字(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个念头,多么卑鄙变态!)愿意由他蹂躏由他打骂……但她知道,张清河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这样做,如果她自己提出这点或这么去做的话,他会真的把她看得更贱而更恨!所以她能做的,只能是不言不动。 「你知道吗?我真的是想……吃了你!把你一寸一寸地吞进肚里去!」张清河这么又低又急又凶地叫着,猛地低头把嘴按在她的脸上,嘴上,却不亲吻,只是那么来回撞击,然后咬住了她的嘴唇,像一只受了重伤的狼一样地低嚎。 然后他的手开始下移,握住了她的两只**,想用力又不敢用力地扭拧,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字……字……在哪里?」他大喘着气问。 「后腰眼……那儿……去掉了……」她蠕动着嘴唇说。 张清河听了这话,有些粗暴地把她的身子翻转过去,解开她的裤子褪下一点,用颤抖的手掌摸着她的后腰眼那儿,终于摸到了一点斑痕……他的手在那儿停了一下,牙齿颤抖着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嘴唇,不一会儿,一股咸咸的味道进了他的嘴里,她的嘴唇被咬烂了。 像狼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儿,他的下身开始膨胀起来,手掌顺着滑润的后臀伸到了她的两腿之间,开始在那里不无恶意地肆虐……夏丽虹发出一种痛苦的闷闷的啊啊的声音,她的**不由自地湿了……「你很贱,你知道吗?」他咬着她的耳垂说,「很贱……很贱啊……我恨你,真的非常非常恨你,但我又不希望你出事,又不想你再出去找别的男人,又不情愿和你在一起,我知道这很不现实,很自私,很残酷,很小人,可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心理状态,我快疯了!」「夏丽虹,姓贺的**很大很硬吗?操得你很舒服?你给他吃过吗?你……你这婊子!你还和他办了假结婚证,不知跟他鬼混了多少次!你还在qq里把他加在你的家人里!你还怀了他的种!你还给他通风报信!」张清河带着哭音,又开始又低又急又凶地叫起来。 「不要恨了--」夏丽虹从心底深处发现一声长长的叹息,「清河,咱俩还有一个儿子,我不会另嫁的,也不想再有别的男人,你在外面只管红火,哪天想起我了,我等着你。 」夏丽虹说着流下了眼泪,这时张清河的嘴唇刚好又移到了她的脸颊上,那咸咸的泪就流进了他的嘴里。 听了这话,张清河呕呕地低声号泣了两声,忽然解开裤子,把自己膨胀的下-身顶住了夏丽虹的臀部,夏丽虹乖巧地弯下腰来,张清河顺利地插-入了,凶猛地动作起来……终于弄累了,身体也累了,心里也累了,但是张清河仍不愿松开夏丽虹,他俩互相拉扯着来到床上,小心地不要惊动儿子,躺到了一张床上,张清河把自己的头抵死地杵在夏丽虹的怀里,用嘴巴发颤地轻轻咬啮着她的乳-房,夏丽虹双臂紧紧地抱着他的头,感到了一种痛苦的踏实的幸福……第二天醒来洗漱完毕继续上路。 其实延安有许多游览的胜地,张清河和夏丽虹从没去过,现在也不在乎那两个闲钱,时间也不紧张,本应该去游一下的,但张清河想了一下,心情也不在那个上,俩人现在这样的状态,游着也别扭,就没去,吃过早点就直接上路了。 一路上有阳光飘洒在车窗上,也有呜呜的劲风从两侧车窗上吹过,西安,等待他们的生活将会是怎样的呢?真的,他们俩人的心中,都一样茫然无底……第224章:他俩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快进西安市时张清河下车走得远一点给李谨打了一个电话,李谨告诉了他一个地址,是二环以内的一个叫「和美人间」的小区,是荣泰集团开发的一个小区。 查了好半天的导航仪,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算找到这个地方,李谨的车已提前等在小区门口,还带了一个叫谷扬的三十一二岁的年轻男子,一副挺拨英俊,成熟干练的形象,个头比张清河高了一截,李谨介绍说是荣泰集团房产部的销售经理。 李谨只和张清河淡淡地打了一个招呼,随即就面带笑容地和夏丽虹来了一个轻轻的拥抱--虚虚而不失热情地搂搂她,再用双手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夏丽虹有些别扭而不失礼节地回拍了一下她,放开来后,李谨再去逗晓奔,他俩也见了好几次了,张清河在东胜寻找贺正勇和夏丽虹的线索时,她就去幼儿园去探看过几次晓奔,聪明乖巧的晓奔很让她心疼和喜爱,晓奔也感到她很亲切,甜甜地叫了一声阿姨。 于是又去看了房子,在四楼,向阳,三室一厅,一厨一卫,已简装。 「以前这儿住过人?要不方便的话,我们自己找吧。 」张清河说。 「没事。 」李谨淡淡地说一声,心里却对他话中的那个「我们」又小小地伤感了一下,随即说,「今天晚上恐怕你们得住宾馆了,明天再慢慢收拾,买家俱什么的,也够你们忙的。 附近找家宾馆休息一下,三个小时下班后,我为你们洗尘。 」在附近找家宾馆安顿下,夏丽虹和儿子躺在一张床上,儿子看电视,她想心事,不知为什么,今天和李谨见面,她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是李谨的在她看来的过分周到细致地照顾?还是她对张清河的看似随意但却毫不拘泥的态度?她总觉得李谨和张清河的关系非同一般--当然,是非同一般了,他俩假婚过吗,而且她们俩也开过关于张清河的半真不假的玩笑,说是要把张清河借用李谨一段时间,但不能永借不还。 但她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真的会有那方面的事吗?在她看来,李谨是一个作风严谨,甚至有些不苟言笑的女强人,而张清河在别的女人面前也总显得有些木讷(当然或许只是有她在的时候),她真的想像不来这样的两个人会发生些什么?难道他们在一起真的能像她和张清河那样颠-鸾倒-凤吗?她真的想像不来他们俩那样做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张清河可真是和刘美君做过呀,刘美君看起来是那样一个高傲的甚至有些凶凶的女人,可他照样把她给搞了,那么和李谨为什么不可以呢?人白天人前穿着衣服绷起个脸,一到人后脱下衣服就不一样了……自己和贺正勇……呸,不想他……如果他们真的那样做了(想一想她的心就抽得紧),可能他们真的就会生出一份真感情来……这可不像和刘美君,刘美君真的很俗气,可是张清河和李谨都是两个有书卷味的人,应该能志趣相投吧。 张清河躺在床上面对着墙想今天李谨的表现,平平淡淡,温馨可亲,可她为什么要带上那个叫谷扬的年轻人呢?是怕夏丽虹多心吗?还是要给他暗示什么?是说她有了新的爱,给他一个平和的淡淡的暗示--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吗?他越想越感到心中有一个地方空空荡荡地陷落下去了,其实想想,李谨也是他的孩子的妈啊,而且也是结了婚的,虽然用的不是他的名字。 而且李谨--真的--很好……这样想着,心里就有一种火烧火燎的欲-望,想要和李谨单独呆一会儿--不管是说什么或是做什么……张清河坐起来,说:「我出去一下。 」也没有看夏丽虹,就穿上鞋出去了,上了自己的车。 「在忙什么?」张清河拨通了李谨的电话问道。 「上班。 」李谨简短地说,接着她又对电话外的另一个人说了一句,「你把那个平面设计图拿来我看一下。 」又问他:「你有事吗?」「啊--没事,随便问一下。 挂了。 」张清河有些灰溜溜地挂了电话。 深感无趣,她过得很充实,而自己现在却是百无聊赖,自从和贺正勇的事结束后,他觉得生活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也不想做什么。 这样可不行,他总得找点事做,风暴已经过去,他要开始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第225章:雄-性的霸道正坐着感到沉闷和无聊,刘诗玉打来了电话:「张总,我谈好了一个给咱们装潢教室的,你要不要过来再和他谈谈?」张清河笑道:「我在西安呢,你作主吧。 装潢完照张照片给我发过来。 对了,老师的事,过几天我到潼关去一次,看能不能招聘到,这里的老师应该比那里的老师好招聘些,还有广告传单的事,你设计好初稿给我发过来,我修改一下,然后在这儿印刷,这儿便宜点,又印刷得好。 」「好的,张总。 」「别叫我张总,听起来怪别扭。 」「我们这个好歹也是一个小公司,没有一个老总怎么行?」刘诗玉笑道。 「那好,那你就是副总。 」张清河笑道,「正军那摊子怎么样?」「也正在装潢。 」「那好,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 」「好的。 」打完电话,张清河暗想,大小事情都是做,总比闲坐着整日发闷发呆神经质地好。 这样想着,就用手机上网查了一下辅导这一行业,看完吓了一跳,他原本以为这就是再小不过的类似于小吃铺一样的行当,没想到在全国也有做得很大的,像新东方和学大这些,规模都已经很大了,还上了市。 嗯,看来做大了也有搞头,以自己目前的资金实力,也完全可以搞个全省中小型的连锁培训机构出来,这还真是个适合自己干的行业。 这样打定了主意,心态就不是那么浮躁了,回到宾馆重新躺下,踏实地睡了一觉。 正睡得香,夏丽虹轻轻推醒了他:「李谨叫咱们下去呢。 」张清河想起李谨要给他们洗尘一事,快速梳洗一把和夏丽虹带着儿子下去了。 李谨给他们洗尘的酒店叫丹诗顿大酒店,她仍然带了那个叫谷扬的销售经理。 四人--加上晓奔五个人--在一间雅阁坐下,服务员拿过菜单来,李谨就指点着让夏丽虹先点,夏丽虹摆摆手笑着说:「我不会点,你们点吧,我怎么都行。 」其实她跟贺正勇也多次进过这样的大酒店,以前为了推服装也请过一些人,对一些名菜也认识一些,所以绝不是不会点菜,但她想还是低调一些,不然张清河又会有什么想法了。 李谨见她这样,也多少猜到了一点她的意思,就让服务员把菜单递给张清河,张清河真是没有进过几次大酒店,也没怎么点过菜,硬着头皮点了两样,把菜单递给李谨。 李谨点了,又把菜单递给谷扬点。 谷扬点完,又递菜单给夏丽虹:「大美女还是点两个吧,大家都点了!」张清河似乎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含笑的眼睛里有亮点在闪动,心里就有几分腻烦,心想,怎么哪儿都有这种无事献殷勤的雄-性动物!不由得又看了一眼夏丽虹,见她低眉摇手说:「我真不会点,你们点就行了。 」谷扬就想:这女人看起来这么荣华绝代的,想不到竟是这么一个土包子,真是可惜了。 李谨自来这一小段时间,和他也没有深交,平时大家各忙各的事,偶尔去给她单独做个当面汇报,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带他来参加她这么个私人场合,当然能表现的尽量要表现一把。 菜上全了,李谨举杯道:「今天咱们就都喝点热露露得了,吃完饭还都得开车。 欢迎贤伉俪来西安落脚,现在咱们也算是老乡了,不说两眼相见泪汪汪,最起码以后也经常找时间聚聚,排遣身在异乡的孤独寂寞。 」张清河听她说贤伉俪,心里就想她是想和我疏远一下呢,但再怎么想疏远,咱俩总应该还单独见见面啊,把话都说清楚了。 心里这么想,他嘴上说:「那是那是,多谢李总的盛情款待。 」见他们俩人说得都这么客气而平淡,夏丽虹一时倒真搞不清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了,大概真的就是一种假婚关系吧,而且李谨还带了这么一个男的,应该也有向那方面发展的可能性,又听说她称她和张清河是「贤伉俪」,心里的沉闷立即扫除了许多,开朗了一些,笑道:「多谢李总,以后常聚。 」谷扬见夏丽虹这么一展颜,竟又比刚才沉静一些时美上十倍,真有一种春风一笑百花开的风韵,立时就呆了一呆,他干销售,成天见面的、招聘的美女太多了,但这样一个出类拨萃的美人儿他倒真是第一次见。 放下酒杯,他就笑问夏丽虹:「不知美女是干什么行业的?现在来西安又准备干什么?」「以前服装,现在还没想好。 」夏丽虹简短地说。 「不知肯不肯来我们销售部来售楼?」谷扬追问一句。 张清河的面色不由得沉了一沉,李谨微微侧脸笑道:「谷扬,你真会说笑话,人家张总身家千万,怎么会让太太出来干这个?」谷扬听了这话不由愣了一下 分卷阅读87 ,真看不出这个年龄还比他小一点的男子会是一个身家千万的主儿,他听李谨介绍说张清河过去在荣泰集团干过,本以为他就是被荣泰集团打发掉的一个小职员,李谨请他也就是尽一下老乡的情谊,所以在对夏丽虹说话时就没怎么把张清河放在眼里,哪里想到他会是一个身家千万的主儿!当下心里小小地失落了一下,原来他的潜在心底,本有一个想要和这个美人儿发生一点故事的小念头,现在听李谨这么一说,暗暗地在后背上就渗出了两滴冷汗。 「失敬,还望张总海涵,本来我是好心想给你们帮个忙的。 」他急忙对张清河说。 「谢谢,大家彼此彼此,哪天谷总在销售部混不下去,就来找我,我也正准备开个小公司,或许会有你的一个位置。 」张清河皮笑肉不笑地说。 心里暗骂:娘的,刚见面就想把你那臭爪子伸过来?小心老子剁了你的贼爪子!谷扬干笑两声,心想这家伙还真不好惹,这话说得是现世现报啊。 李谨听张清河这么说,也知道他有了戒心,暗想谷扬也真是给自己丢面子,本来自己刚来,这个谷扬也是刚聘不久,自己和他并不惯,但见他以前的履历也不错,人性格开朗,还是单身,也没有家室牵扯,就拉他来缓解一下尴尬,不想倒出了这么一丑。 不过看到谷扬的表现,她心里也是有一种酸酸的感觉,难道这夏丽虹真有这么大魅力,真的是每个男人见了她都会暗生欲-念吗?这个醋意一上来,她立即又自己压了压--自己怎么变成了这么一个低品味的女人啦?怎么会和另一个女人争风吃醋起来,还不至于这么低档次低俗吧?其实以她现在和张清河的关系,这种吃醋原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只不过李谨自认为是一个心地冰清的女人,不应该陷入这种低俗中。 但她就不想想,人只要活在这个世上,原本是免不了俗的一面的,任何人都一样,除非你遁入空门,但其实就是那遁入空门的人,也免不了要有七情六欲,因为你始终还是一个「人」,不是草木。 夏丽虹见张清河这么说话,明白他是对眼前这个长得有些帅的男人有了戒心,暗想张清河还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宝,绝不会再容许别的男人染指,就是有一个邪念也不行,这倒真有了一股雄性的霸道与强势了。 不由得在椅子上挪得向张清河靠近一下,彷佛这样他们分开了那么久的心就能挨近一些。 李谨见夏丽虹这个细微的动作,分明是要紧紧傍住张清河,哪里还有当初要把张清河「借」给自己的心态?而这张清河,也是万万不可能丢掉夏丽虹的,就是夏丽虹那么对不起他,他还不是耍尽心机地从贺正勇手里夺回来了?现在看见另一个男人稍微露出一点点觊觎的意思,立即像动物世界的凶猛的狮子一样,那头上的毛发也竖起来了,眼也瞪起来,嘴也张开了,牙也呲起了……呵,好一个动物世界的雄-性霸权!第226章:想死你了这顿饭表面上大家吃得和和气气,谈笑风生,暗地却是各怀心事。 席散之后,大家各上了自己的车。 谷扬开的是一辆九万多的上海波罗大众,看张清河的车时,却见他开的是一辆北京现代越野,暗想也不是多么高档的车呀,怎么可能是一个身家千万的主儿呢?别不是李谨在饭桌上故意捧这小子的吧?暗想哪天想办法打听一下这主儿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李谨开车回到自己住的丽碧宛小区,这是早些年她在西安买的一套房子,原本也不打算来住,买下就是做个投资,谁知现在倒搬到这儿住了。 进了装饰一新的宽敞的大房子里,一股孤独寂寞立时排山倒海地向她压迫来,关上门靠在门上,喉咙里就涌上一股想哭的感觉--看不见张清河来这儿,看不见他和夏丽虹在一起,原本她也能平静安宁地打发日子,现在看到张清河来了,看到他和夏丽虹在一起,她的心就像陷进去一块似的空荡落寞地难受,白天工作起来还好说,这晚上一个人呆在这么大一个空虚的空间里还真是不好受。 正在这么难受,手机响了,李谨从包里掏出一看,竟是张清河的电话,稳一下神,她接通了电话。 「李谨,我想和你见一面。 」张清河一接通电话就直接说,「今天下午就想和你见一面的。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 」李谨用刚硬的语气说。 「一两句说不完,我想和你见一面,你住在哪里?我去见你。 」张清河坚持地说。 他想了解一下李谨现在在他们的关系上到底是一个什么态度,是想断?还是想继续?至于想继续的话他该怎么样?这个他没想,反正他就是火烧火燎地想见她一面。 他打这电话时是站在宾馆外打的,夏丽虹和儿子呆在宾馆房间里,他知道他向她打一声招呼就出来她会起疑心,但他已顾不了这么多了,疑心就疑心吧,她也就差当着自己的面和姓贺的上床了,现在还处在婚外状态,他做什么事她还没权力管!如果李谨现在还不想彻底和他断的话,他打定主意最起码要陪护她一段,她肚里还有他的孩子呢,她同样是他孩子的妈妈,他有义务和责任陪护她走过这一段最艰难的路,最起码陪护她一段,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你还是和夏丽虹在一起吧,这时你自己一人出来她会怎么想?」李谨说,可是她的心里也同样开始火烧火燎地想见张清河了,身体各处也痒痒的,渴望得到他的抚摸。 「我们平时都是分开住的,在神木我前几天租了一间房,现在还放着。 你就说,你方便不方便见我一面?」张清河说,李谨越推辞,他越怀疑她身边有人,虽然她不相信她这么快就会交上男朋友。 「那--你来吧。 我住在你们住那宾馆附近的金碧宛小区,就在和美人间小区的附近,用你的导航仪找。 」李谨说,「要不你打个出租车来。 」李谨说完捂捂脸,她的脸烧得厉害,这是怎么了?她这是在和夏丽虹抢男人啊,她怎么一下子堕落到了这地步,和另一个女人抢男人,这还是她李谨吗?这要让家里人知道了,让外人知道了,她李谨就名声扫地啦。 可是她的心里却忍不住地想见到张清河,特别是在这么一个空虚寂寞的晚上,她需要他陪她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她心想,他来一会儿我就打发他走。 为了快,张清河听从了李谨的建议,打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路线熟,不用耽误太多的时间。 时间不长,李谨又接到了张清河的电话,问她具体住在几号楼几单元几号房?刚才只顾劝说她见一面了,都没问这个。 李谨告诉他是8号楼三单元809,张清河直接让出租车开到了那儿,下车付了车钱直奔过去按门号,那出租车司机奇怪地回头又看了他一眼,以为他有什么紧急重大的事。 李谨给他开了门,他进去后坐电梯到了八楼,按响了李谨的门铃,李谨把门一开,他立即就把李谨抱住了,不管不顾地亲吻李谨的脸,亲吻她的耳朵,直吻到她脖子那儿,才松了一口气。 把李谨紧紧地抱住,低下头把脸埋在李谨的脖子里,喃喃地说:「李谨,我想你,想死你了!」李谨见他这样,也觉得他是真爱上自己了,不由得又是愧疚又是幸福,不过现在,那些关于道德的话和关于未来怎么办的煞风景的话暂时什么都不用说了,既然已经跨出了这一脚,那就走完这一步再说。 「快点!」李谨说着给张清河解扣子,张清河也给她解扣子,俩人一会儿就赤-裸裸地抱在了一起,去洗浴室去洗澡。 还在洗着,俩人就做上了。 但李谨还怀孕着,张清河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柔点,一下一下地慢慢地来,李谨扶着浴室里的面盆台弯着腰,回过头来看张清河在她后面动作,一边伸了手去抚摸着他的身体,真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真的,她喜欢这种感觉,除了孙正军,到现在为止,他是她唯一喜欢过的男人,看着这个男人用迷恋的目光笼罩着她的身体,感觉着这个男人的宝贝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就觉得俩人现在是融为一体的,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好,很幸福。 张清河一边慢慢地做着,一边俯身去吻她的光洁的后背,又拨出去,吻她的臀部和腿,还觉得不过瘾,又把她抱转过来,吻她的脸,嘴,**,肚子--那儿已经微微隆起,正怀着他的小宝贝。 他跪在她的脚下,抱着吻她的腿……又做了一会儿,终于累了下来,又冲了一个澡,俩人相拥着来到宽大的双人床上,说了一会儿话,李谨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急忙催促张清河:「你快回去吧,别让她等得太久,我们这样,已经很对不起她了!」「是她先对不起的我,而且是那样残忍地对不起我!」张清河说,仍贪恋地把耳朵贴到她的肚皮上,听着里面稳定的律动。 「不要说这些了,清河,快回去吧。 」李谨推着他说,「快去穿衣服!」第227章:不要老提他其实李谨真的很想让张清河陪她度过这个夜晚,但她一想到夏丽虹一定在宾馆里对张清河望眼欲穿,就坚决地催促张清河走。 张清河恋恋不舍地对李谨吻了又吻,然后才穿起衣服走了。 一路上,他的心情很不安宁,这算什么?这边有一个夏丽虹,那边又有一个李谨,哪一个他都舍不得松手,放走哪一个他都觉得痛……当然主要还是夏丽虹,他真的不想放开她的手啊,只要想像一下她再另嫁他人的场面他就心如刀割,可是他现在真的又舍不得放下李谨,而且他真的也无法面对夏丽虹的过去,一想起夏丽虹和姓贺的那些相片,他的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憋闷。 回到宾馆时他才发现他走时忘带房卡了,又返下前台让服务员给他开了门,进去时夏丽虹和儿子都像是睡着了。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坐下,等双眼适应了黑暗,再在黑暗中盯着夏丽虹看时,见她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连呼吸声几乎都轻微得听不见,很明显,她没有睡着,心里也一定憋了一大团的想法。 他在西安没有其他的熟人,她也一定知道这个,所以,她一定能想到他是去了哪儿了。 想到就想到吧,你也应该尝一尝这种遭背叛的烧心烧肝的滋味!这么想着,他也不再那么小心了,刷刷地脱了外衣,拉过被子就躺下了,然后翻了一个身,面对了墙。 你不是说我可以在外面随便红火吗?那我真还这么做了,你就真尝尝这苦果!张清河这样想一会儿,撇开了这个念头再去想李谨,想她的聪慧,想她的善良,想她的藏在严肃外表下的闷骚和激-情,不由得轻笑了一下。 忽然肩膀剧疼了起来,有牙齿深深地咬进来--是夏丽虹,她蹑手蹑脚地走过来,正俯在他的身上,温热的鼻息和眼泪一齐喷洒在他的脸颊上。 他下意识地往墙挪了一下身体,夏丽虹躺下抱住他,又咬住了他的肩膀,这次咬得更厉害,应该咬进肉里去了,但张清河一动不动,任由她咬。 咬吧,咬得越厉害,越说明你是真痛了--最好痛得满肠满肚的翻绞滚烫!最好痛得神思恍惚,就像灵魂就要出窃了一样!张清河不无快意地想--你要知道,那就是我当初的痛啊!「快活了?心里舒畅了?」夏丽虹放开牙齿,捏着他的下巴问。 「还行。 」张清河说。 「她怎么样?奶大吗?身材好看吗?屁股圆吗?叫起床来性感吗?」夏丽虹紧咬着牙齿问。 「还行。 」张清河又说。 「还行是什么意思?比起我怎么样?」「这没有可比性,但最关键的一点是,她身上没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张清河恶狠狠地说,「只有我的味道。 」夏丽虹像被蛇咬了一下似的瘫软了,放开抱张清河的双臂回到另一张床上去。 张清河觉得肩膀痛得厉害,而且流下了血,起身走进卫生间打开灯歪着上身照镜子察看,果然流开了血,正要找一卷卫生纸垫上,夏丽虹起身从她的包里拿出创可贴,过来给他贴上了,随即又抱住他,在镜子里端详着他俩的合影,然后把脸埋到张清河的后背上,啜泣起来。 「别把儿子吵醒。 到床上去。 」张清河说。 俩人到了床上躺下来,张清河看见卫生间还没关灯,又起身去关了灯。 「清河,我真的觉得憋死了,我是应该向你赎罪,可是一想到你和另一个女人在那里情意绵绵地缠绵,我就有一种快要发疯的感觉!」夏丽虹说,「你爱李谨吗?」「她真的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女人,而且没有她的支持……」张清河说到这儿嘎然停住了嘴。 「没有她的支持你会怎么样?」夏丽虹追问。 「没有她的支持我的精神也早崩溃了。 」张清河说,其实他刚才要说的是,没有李谨的支持,他是斗不过贺正勇的,是啊,没有她的经济支持,他怎么能打赢和姓贺的这场战争,而且,也正是李谨的那个套牢贺正勇资金的点子,才使他赢得了对贺正勇的关键性一战。 但他不想这么说,一方面会让夏丽虹小看他,另一方面,也给李谨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夏丽虹也许会因为特别介意她插入他们之间的事而恨李谨--在潜意识里,他是想让夏丽虹和李谨和平共处的,事实上在今夜之前,她俩的关系其实还处得不错,最起码表面上还不错。 那么他要她们都属于他吗?好像也不是,唉,不想这么多了,文 分卷阅读88 人就是这样,想来想去的,要是一个大老粗,管他呢,就这样过着呗,将来再说将来。 是的,将来再说将来,管他呢。 现在他情愿做一个大老粗,又怎么样?不去想那么多的道德问题,也不想去灵魂单一不单一,完整不完整的问题。 「那么她成了你的精神支柱了?」夏丽虹闷了好久,幽幽地说。 「精神支柱?那倒不是,但她确实给了我很多的安慰。 你想--」张清河顿了一下,「我自己的老婆跟别人好上了,跟别人睡觉,说情话--」张清河感到夏丽虹的身体在颤抖,但他好像总绕不过这个问题,任何一件事好像总能扯上这个问题,就让她颤抖一下吧,「正当我绝望到死的时候,却发现还有一位那么高贵出众的女**上了我,那是不是会缓解我的绝望?」夏丽虹在颤抖中点点头:「确实是,那我应该感谢她……」张清河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接着她又说:「那你就和她也来往着吧,只要她乐意这样的状态,我也乐意……这样你的心理能平衡一些吗?」张清河知道她说的应该是真心话,就说:「这样的状态不可能持续多久,她不久就会找到自己的男朋友的。 」「那个谷扬,可能吗?」夏丽虹说。 「我觉得他--不配。 」话一出口,张清河才想到,那他自己配吗?他的身心在污水里浸泡了那么久,他自己就配李谨吗?大老粗,大老粗,我是一个大老粗!他急忙在心里像念咒一样地默念几声,心情又恢复了平静。 「可是最起码,李谨和我通电话时说他是单身,成熟稳重,而且相貌也不错。 」「当然,比姓贺的那副赖蛤蟆样是强多了!」张清河带气地说。 「你能不能……不要老提他?」「我也不愿意啊,可是他已经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的心里了,这一辈子,还能拨出来吗?」「大半夜的,老提一个死人,是不是很无聊?你不闹心啊?」夏丽虹有些生气了。 「好吧,不提他……哎?姓贺的那东西是不是很大?」夏丽虹放开张清河就要回到另一张床上,张清河一把把她拽住了:「回答我呀?是不是很大?」「是很大,你满意了吧?」夏丽虹带着气说,一边挣着要回到另一张床。 「那你是不是只看上了他这个?」张清河拽着夏丽虹不依不饶地问。 「是的,满意?」夏丽虹把一张胀得通红的脸几乎贴到了张清河的脸上,喷着一股热热的气回答他。 张清河一把把她紧紧地箍住,「那你需不需要我去手术加长加粗?」「神经病!」夏丽虹继续挣着低低地骂道。 「我是神经病啊,本来那么爱的妻子,却想尽千方百计跑去和别人幽-会,发现后仍然断不了,还跑去看守所逼我签离婚协议,而对奸-夫却那么温情地去看守所保他出来,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希望复合了,人家又被奸-夫带走了,我报警察去找人,回答居然人家是自愿跟走的!你说,我不得神经病谁得?」「张清河,你是不是一辈子也想不开这些事了?如果真想不开,那咱们就……」「就怎样?」张清河睁圆眼睛逼视着夏丽虹。 「咱们就彻底分开吧,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从此俩不相干……」夏丽虹长叹一口气,把头软软地耷拉在张清河的胸上。 「那你是又耐不住寂寞了?嫌我冷落了你?还是嫌我的不够大,不够长不够粗,满足不了你?」「随你怎么想吧,张清河,你好无聊!」夏丽虹现在真是哭也哭不出来,笑也笑不出来了。 第228章:和平共处张清河和夏丽虹这一晚是在吵着吵着中抱着睡着的,第二天醒来还是儿子把他们叫醒的,他看了半天电视,肚子饿得都咕咕叫,见爸爸妈妈还不醒,就上来把爸爸妈妈叫醒了。 张清河和夏丽虹对视一眼,连眼仁都有些羞红了,让儿子看见抱得这么紧睡觉成何体统?不过夏丽虹心里却暗暗地感到高兴,真的,在张清河怀里睡觉她永远是最踏实的。 这一夜,贺正勇的鬼魂再没有来打扰她--她没有梦见他的一毫影子。 接下来两天是买家俱,由于只是借住一段时间,所以也就只买了床、沙发等必须的东西,张清河本来想多买点,但夏丽虹不让,说没来由地多搬腾,他也就按她说的那么买了。 心想哪天买下新房再说吧。 说到买新房,现在经济是不存在一点问题,可是现在张清河对买新房的事忽然失去了过去的那种渴望,失去了过去那种积极性和欢欣鼓舞的动力,是啊,如果一座房子不能承载一个家庭的温馨和踏实的幸福,那它也只不过就是一个由钢筋混凝土构筑起来的空间,并不值得那么强烈地希冀和期待。 盆栽倒是买了许多,是张清河的主意,他原来没注意这个,家里也就一两盆花,自从去了李谨的住处看了后,心想人家那才算是个家居环境,家里郁郁葱葱的,让人心情舒畅不少。 夏丽虹见在这方面原本大大咧咧的他忽然有了这样的认识,感到有些奇怪,但家里摆了这么多盆栽植物确实好,所以也就不用去探究他突然哪来的这样的情趣,说不定还会招惹出他的什么难听的话来。 收拾好家,夏丽虹对张清河说:「咱是不是应该回请人家李谨一顿?」张清河愣了一下说:「那是当然。 」「就在家里请他们。 」夏丽虹又说。 「家里?他们?」张清河又是一愣。 「家里好,饭馆里的饭我都吃不惯。 是他们呀,李谨,还有那个叫谷扬的。 」这话刚一出口,夏丽虹就见张清河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起来,正想问怎么啦,就听张清河咬牙切齿地说:「夏丽虹,你给我听好了,今后,我的家里,绝不允许另一只雄-性动物踏进半步!」夏丽虹改口说:「好,那雌-性动物总可以吧,那就只请李谨。 」其实夏丽虹的意思,是想再观察一下李谨和谷扬,看他们有没有成的可能。 那样的话就可以对张清河和李谨的情感发展来个釜底抽薪了。 李谨接到夏丽虹在家里请客的电话,嘴上痛快地答应了,心里却有些犯嘀咕,夏丽虹以前只是有些猜测她和张清河的关系,现在一定已经确知了她和张清河的关系,想要给张清河打电话确证一下,又怕他俩在一起不大方便。 但一会儿张清河给她打来了电话:「你什么时候到?」「一会儿下班后。 她应该知道……」李谨说了半句话停下。 「知道了,但你放心,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这个家现在好像还轮不到她发威。 」「你能不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吗?」李谨说了一声挂了电话,她很反感张清河这样的口气。 张清河脸烧了一下,自己好像正拿自己过去受委屈的资本耍横啊,这还真是有点不男人了。 下了班,李谨去街上给晓奔买了一架遥控玩具飞机,带上到了张清河家。 一进门和夏丽虹寒暄过后,就把飞机交给晓奔,晓奔见是一架遥控飞机,高兴得不得了,缠着张清河赶快给他教。 张清河一边教着他,一边注意着一同走进厨房的两个女人的动向。 听里面夏丽虹对李谨的态度比在平时尊重的态度上更多了几分亲热,心里悬着一颗石头落了地,但又无端地升起几分狐疑:再傻的人,也不会喜欢自己的配偶给自己多找一个情敌,那夏丽虹这样的态度是暗含着什么样的机关呢?其实夏丽虹对待李谨的心理和态度,倒也没有张清河想的那么复杂,思前想后,她也把这个问题想通了:自己对张清河的背叛长达两年多,中间又搞出这么多的波折,可以说把张清河的整个人都痛得蜕了几层皮,几经生死,名声也里里外外搞了一个臭,所以他现在对自己是真正地恨到了骨髓里了。 要想让他真正从心底重新接纳自己绝不是一件容易事,有李谨这样一个出色的女人掺杂进来,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平衡掉张清河心中的不满。 而李谨这样一个优秀的女人,当然不可能一辈子和自己共事一夫,她也许只是暂时找不到自己的所爱,临时拿张清河做一个心灵上的填补而已。 而从李谨来说,即便过去朦朦胧胧地产生过和张清河共渡一生的想法--是在张清河和夏丽虹离婚后,而她自己刚怀孕那时--现在也已经完全打消了这个想法,抛开家庭、名誉种种的障碍不说,她也不可能接受一个心里老牵挂着另一个女人的男人作自己的丈夫,哪怕自己单身一辈子也不可能。 单身过一辈子,这本来是她以前的想法--矿难发生以前,现在她的想法改变了,她觉得还是应该有一个丈夫,共同建立一个家庭,只是她目前还没有找到那个合适的人。 现在不明不白地和张清河这么来往着,在她的心灵上确实也是一个负担--但她确实是喜欢--甚至是爱着张清河的--尤其是自己肚里还怀着他的孩子--那就把他当作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吧--在自己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之前。 所以暂时来说,她需要和夏丽虹和平共处--而且她希望,将来,她也和夏丽虹成为一对很好的朋友,和张清河--那是另一回事吧--将来,也许她总也会牵挂着他,因为俩人毕竟有过这不同寻常的过去,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会是一对很特殊的朋友吧。 第229章:你给他宽-解宽-解吃过饭,夏丽虹和李谨进了卧室聊天,张清河继续和儿子玩遥控飞机,本来准备出去找印刷厂印刷传单的(刘诗玉已经把她设计好的传单给他发过来了),还要给儿子找一家幼儿园,她们俩在一起他多少有些不放心,所以还是呆在家里没走。 这样的一种状态真的是令人很迷惑的一种状态,放在半年多前的张清河身上是绝对无法想像的,在一种恍惚彷徨中,他一时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和这两个女人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从法律层面上讲,他和这两个女人其实都不是夫妻关系。 从实际生活中讲,他和这两个女人--尤其和夏丽虹,又是一种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现在这种状态,应该算是事实上的夫妻吧;和李谨呢,好像也有一点准夫妻的味道,有一张假结婚证,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虽然这个孩子还在肚子里。 从情感层面上讲,一个女人和他的情感正处于一种去而复归的状态中;而另一个女人,他知道这种情感是不可能长久的--没有那样的现实基础,但他又着实不愿就此放手--现在她彷佛是他生命中最亮的一个地方,他本能地想往那最亮的地方跑。 但他也知道那道亮光其实可能就是类似于海市蜃楼一样的东西--虽然美丽,但不久就会了无踪迹。 生活往往就是这样富有讽刺意味,本来他张清河是非常厌恶那种花心男人的,厌恶甚至憎恨那种左拥右抱的生活,认为那是一种对生命的亵渎,是一种灵魂的分裂,他只想拥有一个女人一个爱,过那种简单而踏实的生活,可是他现在的状态偏偏就是一种这样的状态--左拥右抱,而且现在还有一种难以自拨的样子。 这在一个其他男人的眼中,真的是一种值得艳羡的生活,但在他的心底深处,却是一种无奈的状态。 是的,他希望回归到一种简单的生活中来,晚上抱着一个女人--只爱着她一个,把整个一颗心全交给她--可是他现在还能做到这一点吗?可以说,他深深地爱着夏丽虹,可他同时又深深地恨着她,晚上抱着她,可以说自己的心真的是一半在火焰中,一半在冰水中。 而如果和李谨重新组建一个家--估且不论这样做的现实条件能不能达到--他又不可能不深深地牵挂着夏丽虹。 夏丽虹--她是他永远的爱人,永远的梦魇,永远的痛。 晓奔操纵的飞机嗡嗡地撞在了卧室的门上,张清河在沉思中被惊醒过来,急忙说:「儿子,开飞机要小心,注意别撞了门窗!」夏丽虹从卧室里出来察看了一下门和飞机,接着张清河的话又给儿子叮嘱一遍要小心,晓奔答应了。 夏丽虹又走进卧室关上门和李谨聊。 她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再一次扫瞄过李谨的肚子,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李谨,你--你好像怀……」「啊,是,我怀孕了。 」李谨抢着说,事实上她也早已经注意上了夏丽虹在扫瞄她的肚子,在西安第一天见面时她的目光就在扫瞄她的肚子了,她也早已准备好了答案,「这也是我和张清河假结婚的原因,不然没办法向父母交代。 」「那他父亲……」夏丽虹迟迟疑疑地问。 「其实我还不清楚他的名字,也就是--***」李谨红潮满面地说,「以后大家就再也没见过。 」「李--李谨,你这样的人,也会有这样的事啊。 」夏丽虹带着天真的惊讶说,要不是脸上看不出一点恶意来,这样的话很容易让人误解为幸灾乐祸的。 李谨笑着拍了夏丽虹一下:「是人都会犯错误吗,那天我喝醉了。 」夏丽虹听了她这话倍感亲切,就说:「没关系,父母迟早会理解你。 就让张清河暂时作你的丈夫好了!」「你真不介意?那我可把他搬到我家了!」李谨开玩笑地说。 「介意,哪有不介意的?」夏丽虹幽幽地说,「可是我自己做了那么多不干净的事,让他老呆在我身边他会憋得慌,正好去你那儿给他宽解宽解。 」「那你让我给他怎么个宽解法儿?」李谨 分卷阅读89 看着同样满面红潮的夏丽虹打趣道。 「呀,你真坏!」夏丽虹回拍了李谨一把,「怎么个宽解法儿你还不知道?你不是已经给他宽解过了?」「可是我每宽解他一回,你就咬他一次,那还不把他吃完啊?」李谨笑道。 这事是夏丽虹刚才告诉她的,说张清河那晚回来她咬了他肩膀一口。 「我咬管我咬,你宽解管你宽解,他那么大个人,还怕吃完啊?」夏丽虹笑道。 「再咬也别把他那东西咬坏了。 」李谨又拍夏丽虹一下,咭咭地笑着说。 「那个我才舍不得咬。 」夏丽虹笑道。 俩人又说笑了一会儿,李谨抬起手腕一看表说:「啊,不好,时间快到了,我得上班去了!过两天我请你俩去我那儿坐坐!」张清河见两人从卧室里出来笑意盈盈的,心里感到奇怪极了,这两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样子的关系还能唠得这么近乎?李谨出门前并没有和他打招呼,只是向晓奔打了一声招呼,晓奔也乖巧地向她摇着小手说声:「阿姨再见!」夏丽虹就让张清河送一下李谨,李谨连声说不用,但张清河还是默默地跟她出去了,进了电梯没有人,张清河就奇怪地问李谨:「你俩到底谈了一点什么?怎么还搞得像宾主尽欢的样子?」李谨笑道:「不告诉你。 哎,对了,以后千万别在她面前提孩子的事,我给她说是我和别人有的,所以才和你假结婚掩饰一下。 」张清河点点头说:「你是不是又该去医院查查去了?我陪你去。 」「再过几天吧,你抽个空儿。 或者不去也行,我前几次就一个人去的。 」张清河沉默半晌,忽然没头没脑地说:「对不起,李谨。 」「没事。 」李谨摇摇头,「其实,在我们三个人中,这对不起正好转了一圈儿,所以,不要再说谁对不起谁的话了,只怨我当初没头脑自己要踏进你们两人的圈儿,只盼这梦快点结束,我们都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只盼能这样吧,张清河心里想,但愿李谨能尽快找到她可心的男人,也但愿自己能尽快走出对夏丽虹的心理阴影吧。 出了楼门,李谨向张清河摆摆手,正要走,又转过头来说:「晓奔也好长时间没去幼儿园了吧?这个时期的孩子时间长了不过集体生活,很容易带来怯生、不善表达这些问题的,再说,去了幼儿园,总比在家里学到的东西多。 」「嗯,我正准备去给他找一家。 谢谢你还想着这事。 」张清河心里暖暖地说。 「这附近有一家大型幼儿园,叫博艺幼儿园,园长的丈夫在我们单位,你去考察考察环境,要想进去的话,我给你说。 」「好的。 」「还有就是,你准备做什么?一个大男人的,总不能整日游手好闲的吧?再想不想进单位了?这也是张总让我问你的。 」「不了,我准备自己干,办一个大型连锁辅导培训机构。 」「看来刘诗玉的想法提醒了你?」李谨笑道。 「是啊,」张清河笑了,「我又查了一下全国的培训辅导行业,这个行业也有做到很大的。 」「那祝你成功。 」李谨顿一顿,「孙正军和刘诗玉发展得怎么样了?」「好像还行,不过刘诗玉她妈那儿好像始终是个坎,我听说刘诗玉她妈想把刘诗玉嫁给一个教育局长的儿子,为的是方便安排她弟弟刘诗琪。 」「这个刘诗琪人怎么样?」「我没见过,听说大学刚毕业,学得蛮好的。 」「那这样,你给刘诗玉说一声,让她弟弟给我发一份求职简历来,我看能不能通过东胜的朋友给他帮这个忙。 」说完李谨上车找出一支笔和一个小本子,把她的qq号抄给张清河。 张清河接过纸笑道:「你可真是个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 」李谨一本正经地说:「切,观音菩萨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我食。 」说完却绷不住地笑了。 张清河见她这一笑眼波流转,柔媚丛生,忍不住地就想上去亲吻她一下,却被李谨挥手一挡,开车走了。 第230章:我一直有个追求者因为打好了主意把将来事业的发展方向定为建立大中型连锁辅导培训机构,所以张清河先不忙着找房,而是天天跑到各个辅导培训机构里打探他们的管理经验,大到整个的办学方针,小到每个学生的签到制度,看到一条新的有用的经验就立马记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几天下来,一个小本子里已密密麻麻地快写完了,他就把这本小本子放起来,再买一本记。 有时他还偷偷地用手机给人家录像和录音,有两次被人家发现了,把他给赶出来了,他也就呵呵笑着走开,并不觉得怎么羞。 一个人要决心办成什么事,脸皮的厚度就需要有所增加。 在这样的充实和忙碌中,他也不大管夏丽虹每天一个人呆在家里干什么,看电视?睡觉?洗衣服?收拾家?他忙碌着,一天也少回家,饭也基本在街上解决了--倒不是纯粹没有回家的时间,只是夏丽虹现在对他来说就像一个痛苦和耻辱的回忆阀门,一见到她,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痛苦而耻辱的过去的两年多,他真担心自己会再度对她毫无徵兆地乱发起脾气来--她的日子也太难熬了,半年多都不敢回去见她的父母一面--应该没回去过吧,听李谨说她们俩上次相跟着去东胜,夏丽虹也没有回家。 一直和她在一起的,相跟着来,又相跟着回神木去了。 就别再给她增加压力了,让她在安静中咀嚼过去,忏悔过去吧。 她会不会对她和姓贺的过去有一丝怀念呢?张清河时而这么抓狂地怀疑,虽然明知道一个人是难免要对过去的激-情和欢乐有所怀念的,这是谁也避免不了的,是一条客观规律,但每一想到这一点,他对夏丽虹的恨意还是会被再次大大地激发起来,以至一天不回家见夏丽虹的面,回去见到她时那冷淡也会再次莫名其妙地增加一点。 的确,过去的痛苦和羞耻的回忆在夏丽虹大脑中整天像一条毒蛇一样地来回盘旋回绕的同时,她的脑海中偶尔地也会冒出一两个快乐和激-情的回忆碎片,令她那惨白的脸突然间会冒出一点血色来,但随即这血色就会重新被深深的苍白所淹没,她现在活得真的是人不人,鬼不鬼啊--半年了,连父母都不敢回去见,连他们的声音都不敢听,还把他们的电话号码拉入黑名单,活得都没一点人味了,这是那点激-情和快乐所能补偿的吗?不仅是这个,她还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过去最亲密的爱人,最可靠的丈夫去搂抱另一个女人而没脸去反对一声,看着他一回到家的那张黑沉沉的脸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像一只胆怯的小白鼠一样赶快悄悄地躲回到自己的角落,这是那点可怜的激-情和快乐所能补偿的吗?所以在她的心中,对贺正勇的恐惧和厌恶已经过去了--这些都在不知不觉中转化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恨--恨贺正勇的贪婪、野蛮和霸道,也恨她自己的软弱和淫-贱。 收拾完家后看电视无聊,她就站在窗边望着窗外冷笑,希望他姓贺的在阴曹地府里就打光棍吧,打永无休止的光棍,将来,估计刘美君也不会跟他合葬的,没有人要和他合葬在一起!至于她,她还有悔过的机会的,因为她毕竟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有一个张清河可以拯救她。 他姓贺的不会有她这么好的命,因为是他悍然闯入了她的家,是他一步步地把她拉进了深水里--强-奸还不算,多少次她想返回头,都被他用那无耻的胁迫、野蛮的征服、高利的诱惑**了,让她的梦魇无休无止,无休无止……后来终于麻木了,在麻木中羞愧着,痛苦着,也……快乐着……快乐着--多么无耻的快乐!她的牙齿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咬到了出血--如果张清河还会消释掉他的恨意重新全心全意地来爱她的话,她愿意用剩余人生的最深厚的爱来报答他!但这样的话她现在是无法讲给他的,他也不会接受她这样的表白,只会把它们当作她的又一次的演戏,她只能在极度痛苦的煎熬中等待着他的心门再次为她完全的敞开……但也许她最终也不会等到这一天的来临,因为李谨……他的心也许会完全地被李谨夺去……她是这样优秀的一个女人……夏丽虹这样想着时,她的眼睛在惊恐中睁得大大的,但外面的风景和人却一点也没有进入她的眼底,张清河和李谨开心相拥的画面填满了她的脑海……这样的可能当然是存在的,就在夏丽虹的脑海中惊恐地出现张清河和李谨开心相拥的画面时,张清河刚刚抽出时间陪李谨做完胎检,在李谨的车中,他的耳朵贴在李谨的肚-皮上,随着他们之间的血肉结晶一天天向一个活生生的孩子靠拢,他们的心也似乎一天天地贴得更近了,然而这种贴近中却又带着无尽的愁怅。 因为现在他们俩人的心中都很清楚,他们的关系在现实中是一个无解方程。 那么随着孩子出生日期的一天天临近,他们彻底分手的日子也就一天天临近了--在孩子出生前,最好给孩子找到一个合法的爸爸,这对那未来的合法的爸爸是一个耻辱,而对于张清河来说,却同样会是一个永远的痛。 「其实我一直有个追求者,他过几天也许会来西安,我妹告诉我的,他和我爸妈也谈过了……」李谨用平淡的语气风清云淡地说,但她感觉到张清河贴在她肚皮上的耳朵还是抖动了一下,「我爸妈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知道了你是谁,我在医院那时,有次我妈隔着老远叫你李伟时,有人纠正了她,说你叫张清河……我一直没对你说这事……」张清河的表情和脑子都木木的,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只觉得一颗心在沉沉地往下沉……「从现实条件来说,他是一个最合适的人选,但我对他真的……没有太多的感觉……,想想如果一辈子和他在一起过,都有些怕……」李谨慢慢地说,「也许我真的不适合结婚,如果我一辈子真的就一个人带着我们的孩子过,清河,你觉得怎样?」听不到张清河的回答,李谨自己也明白,这句话的答案和他们的关系一样--无解。 第231章:叫起来顺口荣泰集团在西安的房产部在高达三十多层的创业大厦上,拥有十八、十九整两层,李谨乘电梯上了十九层,却见他那个远房叔伯爹爹李满囤正等在她办公室门外的长条椅上,旁边还坐着一个颇有点气宇轩昂样子的二十**岁的男子,就是李谨那天给张清河提起的那个她的追求者--李诚,她的初中同学,是府谷另一大型煤炭公司的掌门公子,听说今年刚退了一门亲事,也是一个令父母头疼的大龄青年。 虽是初中同学,平时见面也少,今年他好像去荣泰办什么事时他们见过几面。 当下打了招呼,李谨把他们让进办公室,俩人坐在沙发上,李谨坐在了他们侧面的沙发上,秘书急忙过来给两人泡上了茶,给李谨的杯子里加了白开水端过来,李谨只爱喝白开水。 「刚来西安?」李谨向李诚扬扬脸问。 「刚来。 」李诚简短地回答。 「有事?」李谨又问。 这种问话颇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但李谨还没管住自己的嘴巴时,这话就出口了。 见到李诚,她情绪的波动确实有点大。 「啊,有点。 」李诚挠挠头发说,轩昂的样子立马就有点委顿的倾向。 看到他这个样子,李谨装作有点奇怪的样子,把目光转向李满囤。 「啊,是这样,李总来这儿前去见过你爸你妈。 」李满囤说到这儿看着李谨不作声了,他深知他这个远房侄女为人精明能干,但也很倔强,有时说话不给人留情面,所以说了半句就停下了。 但李谨当然已经听懂了他的话,从看到他们第一眼起,她就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那就是说,李诚今天来的目的很确定--是来相亲的--其实也不是相亲,他俩小学同学,自然彼此很熟悉,那应该说成是来投石问路探问亲事的。 李谨表现出了吃惊了一下的样子,立马就掩面咭咭地笑起来。 笑得李诚挠着头发满脸通红,笑得李满囤也有些坐不住的感觉。 「咋个了?闺女,你笑什么?」李满囤直杵杵地说,「李诚,李谨,这叫起来多顺口,多搭配!」「顺口,顺口!二爹,你别恼,我没有别的意思。 」李谨止住笑对李满囤说。 李满囤在他们家排行老二,所以她叫他二爹。 「那咋就笑了?闺女?」李满囤一把扯住站起身欲走的李诚,睁着眼睛有些生气地问李谨。 「没事,没事!」李谨急忙摆着双手说,「我这人就是喜欢笑,你们别介意。 」那李谨究竟为什么笑呢?一方面是有点歇斯底里的笑,一方面其实是对李诚的回忆引起了她的笑。 她知道这个李诚几乎是从小学二年级就喜欢上她了,那时她是聪明伶俐的学习委员,他是笨头笨脑的傻大个,但是却常被她揪着耳朵呼来喝去,但他却从来不恼她,一轮到她值日,他主动留下来帮她打扫教室,她觉得他碍眼,让他离去他不离去,就自己扔了扫把一个人走了,他就一个人留下来给她打扫。 久而久之,李谨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值日这么个职责,因为每逢她值日,李诚就主动替他扫了。 当然小学生的爱没有那么纯粹的奉献精神了,李谨也得常常给他尝点甜头,比如一把葵花籽,比如 分卷阅读90 一个小本本(那时李诚家还很穷,而李谨家已经比较富裕了),比如利用课余时间给他那老不开窍的猪脑袋补习功课。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初中,上初中后李诚退班了,到了那时,李谨的眼里就很少再见到这个李诚,大概是见毫无希望移情别恋了,也大概是喜欢也只能躲在后面悄悄偷看了,反正李谨不常见到他这个人,就更不会想着他这个人了,因为原来他压根就没进过她的目高于顶的眼珠子。 李谨见她这个远房二爹有些生气,而李诚也有些尴尬地坐不住。 这两人也是够憨的,怎么在上班时间跑来憨憨地说这事,但李谨也不好让他们为难,同时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过,就说:「这样吧,你们来这儿要办的事咱们以后说,今天下午我还要处理一些事,就不敢留你们了,晚上我请客。 」李谨好像是在处理一件平常的生意上的事似的说。 说完李谨换了一副比较严肃的态度给谷扬打电话:「你把你那套方案拿来我们研究一下。 」李满囤和李诚见李谨这样一副态度,只得尴尬地起身告别。 出了楼,李诚埋怨李满囤:「你提这个急什么,不是说好咱先找个借口和她聊聊吗?这多尴尬!你这个老汉就是不会给人拉线,下次别跟我了!」「好端端一件事怎么不能提,她爸妈也说了,她和那个叫什么李伟的可能已经吹了,让咱们要有诚意的话就加点劲儿!」李满囤不服气地说。 「加劲儿也不是你这么个加法,直接把人往黑豆地送!」李诚埋怨道。 他俩虽然同性不一家,但两家一直有来往,所以关系也亲密,说话就不避轻重。 当下俩人也再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各自开车去宾馆,等晚上李谨请他们吃饭时再看有没有希望。 李谨抱着双臂站在大窗前向下望着李诚和李满囤离去,谷扬被她以方案做得不够完善,有很大的漏洞为借口轰走了,这样情绪化的工作方式在她是很少的,但她今天真的烦透了:彷佛李诚和李满囤不来,她本来是可以对她自己眼下的窘况视而不见的,而他们一来,就逼着她必须清清醒醒地正视自己眼下的窘况。 第232章:真像一个电影演员让儿子在家里呆了几天,张清河和夏丽虹决定重新把儿子送到幼儿园里,就带着儿子一起去看了李谨说的那个博艺幼儿园,觉得那个幼儿园从场地器材到人员素质都还不错,决定就选那一家。 但儿子却再不愿到幼儿园去,说怕爸爸妈妈又突然把他一个人丢在幼儿园里。 张清河和夏丽虹对视一眼,夏丽虹脸就红了。 后来俩人蹲下,好说歹说,又赌咒发誓,说爸爸妈妈再不会离开晓奔,再不会把晓奔一个人丢在幼儿园,晓奔才止住啼哭,总算答应了。 夏丽虹后来抱着晓奔就再不敢抬头看张清河的眼神,只跟在他屁股后面走,心里就像有一把道德的重锤在一下一下地敲着她的心。 但当他们去跟那个姓侯的园长说想让儿子入园时,那个胖胖的侯园长却说名额已满了,张清河只得给李谨打了一个电话,李谨又给这个侯园长打了一个电话。 侯园长接完电话对他们说:「你们怎么不早说是李总的亲戚?就是名额再满也总得给她的亲戚留个位置不是?」说完就痛快地给他们报了名,「明天你们就可以把孩子送来了。 」报了名,李谨又给夏丽虹打来了电话:「丽虹,今晚我在丹诗顿相亲,你和清河都来吧。 」「那好啊!」夏丽虹一听大为高兴,可忽然又跑到一边躲开张清河对李谨说:「不过,你相了亲,暂时还不成家吧?」「怎么?你那么盼我成家?是不是怕我把张清河撬走了?」李谨笑道。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张清河现在还恨我恨得要命呢,你还得替我宽解宽解他。 」「哈,可真有你的,你就不怕我真把张清河勾走了?」李谨继续打趣夏丽虹。 「不会,我知道你不会--不,不是说魅力不够,是你的为人我信任!」夏丽虹说得脸上红云乱飞。 打完电话,夏丽虹过来给张清河说:「李谨今天晚上在丹诗顿相亲,让我们俩也去。 」张清河听了这话心头猛地一震,但脸上的表情依然是一片平静淡然自由的。 她相亲,叫我们干什么?张清河心里暗想,是给夏丽虹吃一颗定心丸,还是向我炫示她的魅力?给我增加点紧迫感?有这样的吗?自己相亲,把前情-人--不,前男人叫上?哼,哪天我得好好折磨一下她,看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下午六点半张清河和夏丽虹带着儿子赶到丹诗顿,却见门口有李满囤和一个年龄和他自己差不多的青年男子等在那儿。 「张……张清河,哈呀,你怎么在这儿?」李满囤见张清河下了车,一眼认出了他,上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没有张清河的中间操作,他那毛家村的露天矿恐怕至今还没出手,所以他对张清河记忆深刻。 「你好,李老板,你在这儿等谁?」张清河握握他的手问道。 「等李谨啊?你来是?」张清河立即明白,李满囤身边站着的这位应该就是李谨的相亲对象。 他重新打量了一下他,见他相貌虽然中常,但那红里微黑的脸膛上透着一股成熟和自信,魁梧的身躯别有一种气宇轩昂的气派,而在那气宇轩昂的气派中,又时时流露着一种憨厚的气质。 「啊,是李谨让我们来参加,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事。 」张清河把目光重新转到李满囤的脸上说。 「啊,那这巧了!来,你们俩认识一下,这是李诚,是我最要好的朋友的儿子,府谷大名鼎鼎的恒祥煤炭集团新任老总,这是张清河,我那块露天矿就是他和李谨想办法给我卖的。 」旁边的夏丽虹听了这话,心里微微愣了一下,原来是李谨和张清河合伙给贺正勇挖的那坑!但贺正勇已死,她对这事也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只是更感到李谨和张清河的关系真的是不一般,心里就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酸酸胀胀的感觉。 张清河和李诚握了一下手,李满囤说:「清河,那咱们可是老熟人了,李总和李谨的这事你得帮忙呀!」听了这话,张清河还没反应,夏丽虹就在旁边扑哧地笑出了声,李满囤和李诚的目光就注意上了夏丽虹,「这是--你的?」李满囤看着夏丽虹问张清河。 「我儿子他妈。 」张清河说。 「哈,这文人说话就是绕,不就是你媳妇吗,哈呀,真真就像一个电影演员一样!」李满囤真心夸赞道。 再听这种话张清河虽然不像以前那么感到荣耀了,但还是有一点小小的自豪在心里泛起。 「我好像见过你,有一次在神木街上。 」李诚看着夏丽虹说。 张清河和夏丽虹心里就同时感到紧张起来。 「当时你正拦一辆出租车,我当时心里还想,神木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李诚接着说。 张清河和夏丽虹心里同时松了一口气,但张清河心里刚刚泛起的那点小小的自豪已经荡然无存了。 正这么说话间,李谨开车到了,把车停好走过来向大家朝酒店门挥挥手说:「进啊,怎么不进?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雅间了?」几人进了酒店在雅间里落座,点完了主食和菜,李谨吩咐服务员给两位女士和小孩上热露露,给几位男士上啤酒。 吩咐完服务员对张清河说:「清河,你今晚回去就别开车了,我送你们回去,陪他俩好好喝喝。 」张清河躲开她的目光点点头,她的目光里好像别有一种戏谑的东西在流动。 今天这场面,任何复杂的表情就别流露了,只作出一副淡然处之的样子吧,张清河想,但一种酸火还是在他的身体里东窜西突的,真恨不得立马就把李谨拉到角落里狠狠地在她身上肆-虐一下--这是搞的什么东东场面吗。 夏丽虹见张清河对李谨言听计从,又一股酸水从胃里直翻而出,就拍拍李谨的肩膀笑笑说:「也别让他多喝了,我见他来时就心情不好。 」李满囤听了这话就问张清河:「咋的了?兄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老哥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张清河笑道:「也没什么事,楼下有一户装修房,吵得人头疼,没休息好。 」夏丽虹听了这话心里就想,张清河现在也太能编瞎话了,哪有什么装修房子的事?旁边椅子上坐着的晓奔就开口道:「爸爸,我没听见--有吵声!」夏丽虹急忙说:「你当然听不到,你尽忙着玩你那小飞机了,我和你爸爸都听到了。 」李谨笑了一下,张清河就觉脸有些发热,今儿心神不宁,连谎话也编不圆溜了。 李诚见这大大小小的四人为这么点小小的事情说了这么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做了这么一堆莫名其妙的表情,又憨又直的他就觉得很是纳闷和无聊,他是来向李谨提亲的,希望这话题早早地奔那个方向去,但因为下午在李谨的办公室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所以也不敢造次,心里琢磨着怎么把这话说开了,一面在脸上陪着这大大小小的四个人笑。 第233章:别笑你们的男人饭菜上来,吃了一会儿,晓奔先吃饱了,吵着要去酒店专为幼儿设的玩乐区玩蹦床,夏丽虹见场面沉闷无聊,而且自己坐在那里,真不知该做个什么表情对,该说句什么话对,见儿子提出这么个要求,正是一个离开的绝好的借口,就陪着他去了。 李谨见夏丽虹牵着晓奔离开了,心里就也想着找个借口躲一会儿,今天这样一个场面,气氛没办法热烈起来的。 她叫张清河和夏丽虹来的意思,其实被张清河猜了一个**不离十:一方面给夏丽虹吃个定心丸,一方面也多少有些向张清河炫示一下自己的魅力的意思(这个想法可真俗,不过一个人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原本也没办法不俗),自己目前这样一个尴尬的处境,也别让他张清河小看了,以为她李谨是没人追才赖着他。 至于说给张清河增加一点紧迫的感觉,那倒没有,她明白张清河处在他这样一个处境,确实是很难向她承诺一些什么或做些什么的,即便一个男人再强大,感情这种事也强不起来,当然,除非他是一个感情并不丰富细腻的人,而那样一个男人,倒又不是她李谨想要的了--下决断一切以利益为上,一切以利己为中心,从不在感情上婆婆妈妈,利己则进,不利己则退,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这种男人商场上多如牛毛,一抓一大把,又何差一个张清河!她喜欢的就是张清河的这种感情世界较为细腻的男人,可正又是他的这种细腻的感情,让他徘徊于她和夏丽虹两个女人之间无法自拨!这真是生活的一个悖论。 而对于李诚,她真的没有什么想法,抛开自己对他有没有感觉这个问题不说,爱着一个男人怀着他的孩子而去和另一个男人谈婚论嫁,这事想想就太荒唐了。 所以她的想法又改变了,生孩子前就不谈婚论嫁了,与其怀着孕嫁人,倒不如明展大亮地带着一个孩子嫁人,未必一个带孩子的女人就嫁不掉!所以此时的李谨只想让李诚登门提亲这件事赶快无疾而终--大家赶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该干吗干吗去。 当她看到李满囤又喝下一大杯啤酒,眼睛望着她想要说什么时,赶忙提前说:「你们先喝着,我上卫生间一次。 」看着李谨提着小包去了卫生间,张清河就有一种追过去的冲动,但他还是努力把那股冲动压下去了。 别再添乱了,她也够心烦的,让她一个人好好想想吧。 但李谨根本再没有想这个问题,她从卫生间出来就直接去找夏丽虹聊天去了,把两个提亲的人直接晾在了那儿让张清河一个人去陪。 张清河见李谨去了卫生间就再没有回到桌子上来,不禁心底莞尔:这算是哪门子的态度啊。 心底一个声音就嘲讽上他了:你说这算哪门子态度,还不就是你想让她摆明的态度吗?你这个伪君子!夏丽虹见李谨走过来,笑着说:「今天你做东,又是亲事的主角,怎么能随便离开?」李谨笑道:「也没什么,有清河在那儿呢。 」夏丽虹听李谨这么说,也就不再说什么,人家自己的事自己知道,再说多了倒好像自己太多心,怕人家不成家抢了自己的老公。 两个女人就一边看着晓奔在小小的游乐场蹿上奔下地玩,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一些有关服装、化妆等女人方面的话题。 这边留下三个男人边喝边聊。 李诚见李谨一副全不把他提亲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样子,心里发闷,酒瘾大作,硬拉着俩人拼起酒来,喝到半醉,给俩个人讲起他如何从小学二年级起就喜欢上李谨,如何心里一直牵挂着她,一直看哪个女子也不顺眼,如何发奋奋斗,想要李谨看得起,如何如何……等李谨和夏丽虹拉着晓奔返回来时,见李诚正大叫着她的名字醉倒在桌子上,李满囤醉眼朦胧地看着皱着眉的李谨说:「侄女,今后你再找这么爱你的一个男人,怕难了……你……」张清河靠在椅背上睁着朦胧的醉眼看着李谨和夏丽虹,一会儿见她们重叠成了一个人了,一会儿又见她们分开了……,他尽量用最后的一点清醒和意志克制着自己不说话,经验告诉他,喝醉了酒尽量少说话,言多有失,醉后言多更容易酿成不可预见的后果。 李谨去前台叫来几名男性服务员,给他们加了一点小费,让他们把李满囤和李诚扶回他们的客房去了,她跟 分卷阅读91 着上去把他们安顿好下来,见夏丽虹已半扶着张清河来到了她的车边。 李谨开开车门,正要帮着夏丽虹把张清河弄到车里去,张清河却连揪带爬地自己蹿进车里后排座去了,那像山猴上树一样的动作看得她和夏丽虹都笑起来。 「别笑……笑……你们的……男人……」张清河口齿不清地说,他酒量本来就不大,虽然一直千方百计地少喝,但还是被李诚和李满囤攀着喝了不少。 不然儿子晓奔还在身边,他是绝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李谨急忙坐到驾驶位上,再不敢回头。 夏丽虹一手搂着儿子,一手扶着张清河说:「说什么呢,儿子还在身边!」张清河用残存的一点意识看一眼儿子,又看一眼前边的李谨,一手掐着另一手的手心,闭上眼假装睡着了。 回到家张清河跪在马桶前吐得稀里哗啦,夏丽虹一直在身边给他捶着背,张清河吐得清醒了点,推一把夏丽虹说:「你走开,太难闻。 」「没事儿。 」夏丽虹轻声说,「李谨给你买了一点醒酒茶,我给你泡上了,一会儿你喝了就好了。 」吐完又喝了一点醒酒茶,张清河觉得好受了一点,挣扎着草草地冲了一澡,回到书房的小床上睡了,夏丽虹闷闷地自己回到卧室去睡。 张清河睡到半夜醒来再也睡不着,思量起李诚向李谨提亲的事来,打公道说,站在李谨的角度上考虑,他真觉得李谨嫁给李诚也是很不错的一个选择,但只要想想李谨怀着他的孩子嫁给李诚,他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彷佛那样一来,他人生中的唯一一抹亮色被带走了一样,真的让他感到痛苦和绝望呀。 但观察李谨今天的态度,对李诚似乎毫无兴趣,所以他俩成的可能性应该并不是很大。 这么想想,张清河的心里又松快了一点。 但随即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对他痛骂道:你这个自私卑鄙的小人!你希望人家的一辈子都葬送在你手里吗?你一边把前妻留在身边却以嫌恶的态度去惩罚她,一边又明知无望却还勾拉着那么热心地帮助过你的女人不放手,难道仅仅是妻子出轨,就把变成了这样一个没有人品没有良心的东西了吗?张清河只觉得脊背上渗出了涔涔的冷汗,同时浑身也像有鞭子在抽打着一样发出阵阵战栗。 他开了灯,忍着头晕和恶心从只有廖廖几本书的书架上拿下一本禅书来,这是他前两天在一家书店买的,以前他对这类书是看都不看一眼的,最近却很想看看这类书。 随便翻开一页,他看到这样一段文字:当你抓住手中一件东西不放时,你只能拥有这件东西,如果你肯放手,你就有机会选择别的,人的心若死执自己的观念,不肯放下,那么他的智慧也只能达到某种程度而已。 如果你肯放手,你就有机会选择别的,张清河再默默念一遍这一句,如果我心里放下夏丽虹,我还能爱上别人吗?会爱得比爱她更深吗?这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事实上,他现在不是已经爱上李谨了?如果再加些时日,他爱李谨也许就会比爱夏丽虹更深的,而到那时,也许他就根本不会再纠结于夏丽虹和贺正勇的那段--奸-情了,因为--他已经不再爱她了。 因为他已经不再爱她了,所以他自然就不再会纠结于她的对他背叛的往事了,无爱即无恨,无恨--也就无爱了。 这么想着想着他忽然害怕起来:难道他对夏丽虹这辈子已经根本不可能再有纯粹的爱了吗?不是恨,就是不爱吗?不!他心里狂叫一声,一把把那页撕了下来,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废纸篓里了。 「你看的是一本什么书呀?为什么要撕书?」忽然一个声音在耳边问,声调很柔和,但差点吓得张清河停止心跳!回头一看,是夏丽虹,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蹑手蹑脚地走进了书房。 「你干什么啊!是不是想吓死我,你好再找人嫁了!」张清河气得急赤白脸地喝斥起来。 喝斥完才想起,夏丽虹现在要嫁人,根本不需要吓死他,甚至根本不需要他点头。 夏丽虹愣住了,她想不到张清河会突然发这么大火,本来刚刚惊醒她的一个噩梦就够让她伤心的,再被张清河劈头盖脸这么一顿喝斥,两行清泪就从惨白的脸上流下来了。 张清河见她流泪,立刻就有些慌神,同时也意识到是自己不对,一个家人在一个家里来回走动本来是正常的,又见他开着灯,自然不提防他会被吓着,可他又拉不下脸来给她道歉,就把身子在床上往里靠靠,软下声气来说:「上来吧,吓死我了。 」夏丽虹见张清河软下了声气,虽说有些委屈,但想到自己深更半夜地悄悄地进来,突然开口说一句,确实也够吓人的,要是自己的话,说不定会被吓出心脏病来,也是自己光想着自己的那个噩梦,没考虑到他的感受。 这样一想,她也就平了气,上了张清河让出的地方,要躺下却没有枕头,张清河就把自己的枕头让给她,自己把那本书垫在床栏上枕着。 「怎么?睡不着?」他微微侧脸问道。 「梦了一个梦,惊醒了。 」夏丽虹轻声说。 「什么梦?」张清河又问。 夏丽虹不说话。 「是不是又梦见姓贺的了?」「那倒不是,自从来西安就梦不到他了。 」「肯定不会再梦到他了,东胜离西安这么远,他姓贺的奔驰也顶给债主了,妈的,就凭他那两条贱腿能跑这么远?累也得把他孙子累死!何况那天从楼上摔下来,他那两条贱腿早摔成七十二截了!」张清河骂着粗话说,一想到贺正勇,他的火气任何时候都能凭空而起。 第234章:半夜审讯夏丽虹不作声,心想,贺正勇还真在张清河心里扎下刺了,他任何时候都能想起他,人都死了还对他恨恨不已,而一想起贺正勇,他就必然会想起自己和贺正勇的那些不堪的画面,这日子可真难熬啊。 贺正勇有千般不对,但他一句话是说得对的,自己再和张清河过,看来这辈子也不会有舒心快乐的一天了,也是啊,自己真的是把他伤得太重了!「你怎么不说话?为姓贺的打抱不平?」张清河斜眼看着夏丽虹问。 「清河,他已经死了。 」夏丽虹小心翼翼地说。 「死了,他还不是活在你的心中吗?你就不怀念和他逍遥快乐的那些日子?」「清河,大半夜的,我们能不提一个死人吗?」夏丽虹用乞求的口气说。 「不提也行,你给我形容一下在他身下的感觉?」张清河带着变态的恶意说。 「很快活,很快活,很快活!」夏丽虹连声叫着嚎哭起来,「这下你满意了吧?」「不满意,我想要具体的描述」夏丽虹翻身就要下床,张清河一把按住了她,睁着眼睛像一头恶兽一样地瞪着她:「说呀,说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非常快活,非常刺激,非常兴奋!」夏丽虹哭叫道,「这下你可满意?」「不满意,再细些!每次是怎样开始的,又是怎样结束的!」「每次都是那样粗粗地刺进来,最后再软软地拨出去,这下你满意?」夏丽虹不哭了,她开始憎恨张清河,是的,这一刹那,她开始恨上了张清河!张清河不说话,只是满脸狰狞地瞪着夏丽虹。 「是的,他的鸡-巴很粗很长,他**了我的衣服,就压上来,就刺进来,刺得很深很深,刺得很快很快,刺得很急很急,刺得我又哭又叫,可是他还在刺,还在刺,还在刺!你满意?不满意?还在刺!他就像是一架永动机,然后他射了进去,射得那么深,我就给他怀上了种!满意?还不满意?然后他骑在我的身上,把他的鸡-巴……」啪!张清河忍不住抽了夏丽虹一记耳光!他的脸扭曲着,接着软软地倒在了一边。 夏丽虹翻身坐起来,冷笑着看了一眼张清河,下了地,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她已经厌烦了,是的,她已经厌烦了,也疲劳不堪了,任何的小事都可以扯到这上面,任何的小事!有时候甚至什么事也不为,平地就起风波!她厌烦了,她疲劳不堪了,她不想再这么过下去了!她躺在床上,万念俱毁,比死了还难受!刚才那噩梦比起这个已经根本不算什么了。 那噩梦有什么呢?不就是张清河要娶李谨了,给她发了请贴,等她赶到时,他们已经开始婚礼了,张清河幸福地握住李谨的手,再也不理她了吗?没什么的,让他们幸福去好了!她愿意躲得远远的,哪怕看着他们幸福流泪,哪怕看着他们欢笑心碎,反正她已经无所谓了,她宁愿孤苦伶仃地独自过一生,也不愿再没完没了地受这没完没了的盘问、指责和辱骂!无期徒刑,无期徒刑也有让犯人安静的时候,也有让犯人喘息的时候,也有给犯人悔过自新的机会!明天,明天她就给苗翠芬打电话,服装店不转了,她要拥有两家店,在这里再开一家店,她要租个房子从这里搬出去,在那里独自生活,儿子,儿子当然她还会去幼儿园接,还会带他玩,还会带他快乐!但这个家,她真的不能再呆了!再呆下去她会发疯的!错也罢,罪也罢,她已经犯下了,无可宽恕,是的,她给他的心灵带来了致命的打击,给他的名誉带来了致命的打击!可是她依然得活下去!她还有儿子,她不能死!她要坚强地活下去!不管有多少人唾骂她,她得独自顶着,不管有多少人排挤她,她得独自扛着!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重新过上有尊严的生活!她抹着眼泪这样想着,再也合不上眼,她等着白天的来临,她想从明天开始,她要为自己的独立的生活开始奋斗!她还不是弱到底子上的女子,她的头脑还能挑选衣服,她的嘴巴还能招揽顾客,她的肩膀还能扛起衣包,她的双手还能洗衣做饭,她饿不死自己,也饿不死儿子!是的,她要过一种独立的新生活!有没有男人无所谓,她一个人可以独自度过漫漫长夜,她一个人可以展开臂膀拚搏四方,她还能吃得了苦!贺正勇,那个人已经死了!她不会再盼着下一个李正勇、王正勇到来,他们都是魔鬼,他们都是畜牲,她要让世人看一看,她,一个漂亮女人,她,不会再企盼从男人那里得到什么特殊的照顾,她,不再会为他们打开心扉!她,不再会屈服于他们的淫-威!她是凭自己的双手活着的,她是凭自己的坚强活着的!她不是花瓶,她同样可以成为像李谨那样独立、刚强的女性!今天的张清河真的是有些太过分了!要知道,从那个噩梦中惊醒,她本来是想向他敞开她的心扉,好好地向他忏悔,好好地向他认罪,以求得他的宽恕的,可是他却突然就爆发了那么大的怒气!又开始……对了,对了呀,他是不是故意的?看到有人向李谨提亲,看到李谨很可能被别人娶走了,所以想气走她,赶走她,他好向李谨求婚,好彻底娶她为妻!啊,也许真的是这样的呢!她捂着依然火辣辣地在疼痛的右脸,刚才他的那记耳光打得多狠啊,这还是他第一次打自己,第一次!是的,他已经不在乎她了,他现在只把自己看成了一条贱狗,甚至连一条贱狗都不如!他想要把她从他的身边赶走了!刹那间,她感到自己掉入了一个漆黑无底的深渊中,掉啊,掉啊,周围无声无息,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她在永无休止地掉下去……睁着她的那双绝望的,恐惧的双眼,永无休止地掉下去……第235章:我要好好地服侍你一只手握住了神智有些昏迷的夏丽虹的手,夏丽虹睁开眼,眼前的人像有些朦朦胧胧的--是张清河,他坐在床上,把她横抱起来放到自己的双腿上,睁着双眼定定地看着她。 啪--啪--啪--,那声响亮的耳光声不停地回响在他的耳边--是的,今天,就在刚才,他动手打了她!这还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她!他曾给她发过誓的,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都不会动手打她,这个誓言维护了五年零七个月,今天被打破了。 他看着她红肿的右脸颊,心里如刀割般地痛,他闭着眼轻轻地抱起他,用他的脸贴着她的红肿的脸颊,「丽虹,你明白吗?我多想好好地,好好地爱你,一辈子只爱你一个,用我的生命来爱你,用我的全身全心来爱你,可你却让我感到这样,这样的恨!」这轻柔怜爱的动作,这低低的哀嚎一样的声音又重新把一股温暖、光明的力量注入了夏丽虹的心底,她的神智又开始重新清楚起来--这么说来,他并 分卷阅读92 不是想要赶走她,他只是因为对她的那么深,那么深的恨,所以才理智失控动手打了她。 「我现在发现自己真的……真的爱上了李谨,可我同样还在这么深,这么深地爱着你,这样分裂的爱,这样分裂的灵魂真的让我很恐慌,这和我们当初结婚时的爱的誓言是背道而驰的……」「每当我对你彻底绝望了,我就会想起我们私奔的那晚,想起你连脚都跑得打起血泡,想起在我那么贫穷的时候你义无反顾地嫁给了我,想起种种你对我的好,想起我们那么那么深情相拥的时刻,想起我们耳鬓厮磨的日日夜夜,丽虹啊,我真的,真的不能没有你啊,你就是我灵魂深处的那唯一的人,没有你,我吃饭还会香吗?睡觉还会沉吗?没有你,我觉得我这辈子--这辈子就不会再有幸福了,有了苦没有人跟我分担,有了甜头没有人跟我分享,丽虹,我是真的,真的离不开你啊,我是真的,真的爱着你啊,傻女人,你能明白我的心吗?你能明白我吗?丽虹--」张清河像狼一样低低地哀嚎着,在这深深的静夜里,这字字句句都直钻夏丽虹的心,字字句句都重重地敲打在了她的心上。 「所以,所以我才这么深,这么深地恨着你啊--,我恨你恨得牙痒痒,恨你恨得骨头软,恨你恨得……我恨啊--,你怎么可以忘记了我们的誓言,你怎么忍心蒙着我两年多去……去和别人去花前月下,你怎么可以赤身**地搂抱着……别人……你怎么可以把你的心给了别人!」张清河的声音越来越颤抖,话语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清河--」夏丽虹开口了,「清河--,我承认,我跟别人……有过激情……有过欢愉……,但我的心从来也没有给过他啊,真的真的,清河,我说的都是真话呀!清河,你能再相信我一次吗?我不是不想向你请求原谅,不是不想向你请求宽恕,实在是因为……因为我不配向你张那个口啊,清河,你能再相信我一次,再理解我一次吗?清河,我真的觉得自己很脏很脏……可我真的是爱你的啊……真的……」「清河,我真的好想,好想好好地服侍一下你,你能不怀疑我,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夏丽虹用双臂紧紧搂住张清河的脖子,几乎是用耳语那样低的声音对张清河说。 「你对我--还会有欲-望吗?我是指,就像一个女人对男人那样的欲-望?」张清河用嘴对着夏丽虹的耳朵低声说。 「你这么抱着我,抚弄我,我就有,你要对我冷冰冰的,我……我就没有。 」夏丽虹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低低地说。 「那我想检验一下。 」「可以呀--你检验吧--」夏丽虹扑闪着眼睛看着张清河说。 张清河就把夏丽虹轻轻放到床上去,动手解开她的裤带,把她的裤子脱下来,连内-裤也脱下来,用手去摸她的枢纽部位,那里还是一片干涸,当然,刚刚爆发了这么激烈的冲突,一个人的情-欲怎么可能来得这么快呢?张清河就用手去揉巴着,同时掀起她的衣衫和乳-罩,用嘴去抚弄和吮吸着她的雪白挺翘的双峰。 夏丽虹用双手抱着他的头揉着他的头发。 干涸的河床渐渐地开始有水分渗出来,张清河又去亲吻夏丽虹的嘴唇和耳轮,轻轻地咬啮着。 河床里的水分开始渐渐地多起来……,终于,揉巴起来开始有了巴几巴几的声音……「你来了……」张清河对着夏丽虹的耳朵说。 「嗯--」夏丽虹扭动一下身子,「想了,可是清河,请你一定不要再想别的了,好吗?我也不想李谨,你也不想……别人……,好吗?」「嗯,好的。 」「那我要服侍你了--你是一个男子汉,要说话算话--」「嗯。 」夏丽虹起身来脱了张清河的衣服,让他躺到床上去,用舌头舔着他的身体,慢慢地下舔,终于含住了他的男-根,上下套-弄着,可是张清河的男根开始还胀得扑辣辣的,她越是套-弄,它反而越是绵软,终于软爬爬地全部缩回去了。 被张清河的表白激动得一塌糊涂的夏丽虹,一时急于要表白她对他的全身心的爱,急于要表白她对他十二分的忏悔,这样急于要表白的心态反而让她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这样一个近乎淫-贱的动作,因为从没有在他们夫妇间应用过,这就使得张清河很容易地联想到她这样的动作是从哪里学来的,她这样的动作过去又在哪里施展过。 夏丽虹看着张清河已缩回去的男-根,抬头愕然地看着张清河,张清河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瞟过,漠然地说:「对不起,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说完他站起来提着衣服就走回了书房,只留下了夏丽虹一个人在卧室里呆呆地发愣。 她当然也明白张清河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表现,可是--可是……她的心又重新一下子绝望到了底子上……张清河躺在书房的床上,脑子里空白了一阵,忽然又想起了那句禅语,急忙又去废纸篓里捡回那张揉成了一团的禅书的一页,弄展抚平了再看:当你抓住手中一件东西不放时,你只能拥有这件东西,如果你肯放手,你就有机会选择别的,人的心若死执自己的观念,不肯放下,那么他的智慧也只能达到某种程度而已。 现在自己还理解不了这句禅语,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就能理解吧,他想着,重新把这页夹回那本禅书里。 第236章:我也可能再成个家第二天夏丽虹和张清河把儿子送到幼儿园后,返回家,张清河正要去忙辅导班传单的事,夏丽虹犹豫着向他开口了:「清河,过几天,我想租一个自己的房子,搬出去住。 」张清河正想着辅导班的事呢,听了夏丽虹这话脑袋里就像窜了台一样,立马嗡嗡地响成一片。 「为什么?」他沉寂了片刻问。 「我想,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的好,我看得出,你跟我住着,时时刻刻都感到很憋屈,很恼火,这样长久下去,你会憋出病来的。 再说,李谨你也得抓紧了,再两头犹豫,她可真要飞走了,到时候,你会更怨恨我的。 一句话,我愿成全你们俩。 」夏丽虹低头看着自己的绞挽在一起的两只手说。 「你别拿李谨当借口,你本人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就是这个想法。 」「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俩分开来住,晓奔怎么办?他可是刚刚又和我们俩在一起。 」「晓奔我带着,偶尔我忙了,你也帮着带一下。 当然,我们也可以--也可以隔三差五地聚一下,给晓奔一个我们还在一起的假象。 」「你搬出去,你是想另嫁了?」张清河在纷乱的大脑里匆匆地分析了一下夏丽虹的心理,但是朦朦胧胧地,什么也想不清楚,就直接问。 「我会等着你,你成家了,当然……我也……可能……还会成个家。 」夏丽虹支支吾吾地说,脸侧过去望着车窗外,她感觉到自己的眼泪正像一条毛毛虫一样从眼窝里流下来。 「也许你看到我也感到很别扭,很憋屈吧。 但你不用搬出去,我们分房睡就行了。 」张清河冷着脸说。 夏丽虹再没有说什么,她心里也乱成了一团麻,脸也没掉,直接推车门下去了。 回到家,她定定神,又把昨晚想的事情前后通盘考虑了一下,觉得神木那家服装店不用转真得行得通,就那么雇人经营着,衣服这种货也好清点,不怕雇员贪了,雇员顶多就是一个高卖低记,但这个店里还有监控器,也做鬼不到哪里,何况苗翠芬这两个基本还是靠得住的。 每天卖下的钱让雇员给她折子里一存,货她自己在网上订好直接发回神木去就好了。 至于她自己,就在西安再开一个店就行了,两个店销一个品牌,货从北京发,也没什么不可以,正好两头都不误。 至于是不是从这里搬出去,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生意上的事打点好了,俩人感情上的事也不是她自己能主宰得了的,就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不管怎么样,自己从此要立起个「人」来。 外面的压力这么大,她可不能再自己不把自己不当人看,那就真没个活头了。 贺正勇死了,死得干干净净的了,最起码她不用再整天活在提心吊胆中了。 这样定下了心神,她拨通了苗翠芬的电话:「翠芬,这个店我不转了,你不用出外面贴广告了。 」「真的?丽虹姐,我正愁你转了店我去哪里打工呢。 」苗翠芬欢欣鼓舞地说,「这么说你要回来了?」「我不回去,我要在西安再开一家品牌店,还做红袖女装。 那边的店由你主管,我按时给你把货发回去,你按时去长途汽车站把货拉回。 其它规矩还是老规矩。 这两天应该没货了吧?」夏丽虹带着一点老板的威严说,即使她再潦倒,老板还是老板,员工还是员工,夏丽虹平时对她们亲热时管亲热,该摆老板架子时还照样摆。 不然人用得时间长了,总有个懈怠的时候,不拿捏住些还行?「早没了,丽虹姐……」苗翠芬顿了一顿,差点把这几天生意清淡,顾客稀少的事告诉夏丽虹,那不等于刺激老板吗,这里面本来有她的名声的缘故,许多老顾客都不怎么来了,「你准备什么时间发货?」夏丽虹想一想说:「过两天吧。 」她手头现在还有三四万,还勉强够打一次货,先凑乎着发一趟,等她这儿的店开了,再多进点货。 「丽虹姐,高总昨天打发人来说,他们又要订一批工装。 」夏丽虹明白苗翠芬嘴中的高总就是高福昌,就直截了当地说:「他那儿的生意我们不做了,你就给他回话说,我忙,不想做工装的生意了。 」凡是和贺正勇有些牵连的人,她这辈子再也不想沾染了,何况,高福昌本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知道他打她主意好长时间了,以前可能碍着有个贺正勇,俩人好歹也算是姑舅,不好直接挖墙角,现在贺正勇死了,没有什么隔碍的了,他可能就想着要对自己出手了。 「好可惜呢,有几万呢。 」苗翠芬小声嘀咕道。 「几十万也不做了,你就那么回他。 挂了。 」夏丽虹有些生气地说。 挂了电话,她又想着这新开店的钱该去哪儿凑呢?张清河的钱她一分也不想沾手,真没脸沾手他的钱。 和他借钱还不如向李谨张个口。 正想着怎么跟李谨张这个口--一旦她问起为什么不从张清河那里拿该怎么说,高福昌打来了电话,她看了看,直接摁了,又把他的电话加入了黑名单。 然后继续想怎么和李谨张这个口,结果想得烦了也没想出一个好借口,就实话实说吧,她打定了主意,拨通了李谨的电话。 「喂,丽虹,什么事?」李谨接通电话后问她,一边向电话外的另一个人吩咐:「你们设计部的,赶紧往出拿草图!」人家正忙着上班呢,夏丽虹想,就感觉自己难以在这个时间张口了,就说:「有点事,等你下班后再和你说吧。 」「有什么事你就尽管说,没事的!」李谨说。 「还是等你中午下班后再说吧。 」夏丽虹不好意思地重复道。 「那好,中午我去你家!」「不,去你家吧,我还没去过你那儿呢。 」「也行,下班后我去接你。 拜。 」「拜。 」夏丽虹挂了电话,耳边还回响着李谨那亲切而大方的语调,不知为什么,李谨虽然算是她的「情敌」吧,但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恼恨她,相反就觉得她是一个靠得来的推心置腹的朋友。 第237章:他是如何挺过来的中午下班后,李谨去接夏丽虹时,正碰上张清河的车也刚回到小区。 两辆车停好了,张清河就下了车坐进李谨的车里,问道:「你和你那青梅竹马的老总谈得怎样了?」说话间,那言语和神情混合起来夹带着的一股老陈醋味儿就向李谨息息吹拂。 李谨心想,你也不看看我现在是一个什么状态,能和另一个人谈吗?心里这么想,嘴上笑道:「还行吧,先慢慢建立感情吧。 」「都青梅竹马了,还用建立感情吗?」张清河笑道,「恐怕是丢不下我儿子的爸爸吧。 」说着就用手摸了一把李谨的肚子。 他陪李谨最近做过一次孕检,知道她怀着的是儿子。 李谨被他那副无赖相气得笑了:「你还知道是孩子的爸爸,你承担过一天的责任吗?」一句话说得张清河理亏气短地低下了头。 是啊,他这是当的哪门子的爸爸,护理过儿子妈妈的情感?还是照顾过儿子妈妈的生活起居?还经常让儿子的妈妈担惊受怕,反过来帮助他。 李谨见张清河羞愧地低下头,笑道:「算了,我也就随便一说,你别放在心上。 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不方便得到你的照顾,与你的关系也不大。 」张清河听李谨这么说,心里更是愧得慌,她处处为他着想,处处站在他的角度上考虑问题,而他却自私透顶地想不负任何责任地霸占她的青春,不顾她的名声,不顾她的幸福,不顾她的将来。 这么惭愧着,他憋了半天,支支吾吾地说:「可是李谨,你真的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下去了,肚子一天天大了,你抓紧……」张清河看着李谨渐渐由晴转阴的脸色停下了,叹口气又低下头。 「这是我自己选的一条路,怨不着任何人。 」李谨说着摸摸肚子,「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将来有孩子陪伴着我就行了,再说--我真的怕进入婚姻,我感觉自己真的还没有做好--每天面对一个 分卷阅读93 男人的准备,不管心里多么厌烦,每天都得陪他吃,陪他睡,陪他聊天解闷,有时还得承受他的无端的怒气,承受他无端的怀疑,同时也还得担心他在外面是不是拈花惹草,给我戴蓝帽子了--呵呵,我们女人出-轨叫给你们男人戴绿-帽子,那么你们男人出-轨就叫给我们女人戴蓝帽子吧。 」「可是每个人都是这样过着的,而且一个人过也太孤单了,万一有点什么事也不好办。 」「每个人都是这样过着的,像你和夏丽虹吗?」话一出口,李谨才觉得现在自己这个话多么不合时宜,就接着问一句,「你现在和丽虹,你们到底怎么样?」「半死不活。 」张清河长出一口气说,就想从兜里摸出烟来点一支,察觉李谨微皱一下眉,醒悟她平时就非常讨厌烟味,现在又怀着孕,忍一忍,又把烟装回兜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你再心里别别扭扭下去,会彻底把丽虹的心闹冷的。 如果她再找到一段新的感情,你们就彻底完了。 」李谨推心置腹地对张清河说。 张清河看她一眼没有作声,李谨被他这一眼看得脸热了一下,是的,她是不准备和他结婚的,除了那样的话会惊爆所有人的眼球,她也根本不可能接受一个心里老牵挂着另一个女人的男人作自己的丈夫。 她在心里再一次确认了这一点。 那么她现在和他这样子的一种状态算什么?有一张假结婚证,还有一个孩子--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有了一种血肉联系?而且还时不时地来一次灵-肉交融?彼此心里也牵挂着对方?真的就像一对夫妻呀--地下夫妻。 可是在他们双方的心中都知道,这种关系是不可能长久的,但一定会给彼此的心灵里留下一生的回味和牵挂。 「你上去叫一下丽虹,她今天给我打电话说,她想要去我家看看。 你要给她说明,我们是来到小区才遇到的。 」李谨说。 她不想告诉他夏丽虹是有事要找她,因为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方不方便告诉他。 她也不想让夏丽虹看见他俩在一起--虽然夏丽虹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而且似乎也并不反对,甚至还鼓励她好好「宽解」张清河,但还是尽量让她少见到她和张清河在一起的好。 她自己也是女人,虽然没成过家,但也能想得来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有来往时会是怎样地愤怒和心痛,她自己有时不也为张清河吃醋吗?但愿当她退出时,他们能重新和好吧,而她呢--也许是他们吧(和她的未来的丈夫和孩子?)--能和他们结下永久的情谊。 可是张清河想和她亲热一下,他觉得这样的机会已经不会很多了。 他的手撩起她的衣衫,探过头去亲吻她的肚皮。 李谨没有拒绝他这个动作,又想起他那晚对自己温柔的抽-插,浑身一阵酥软,急忙扶起张清河的头,「快上去吧!」可张清河还是赖着不想走,他现在觉得,人生中,有时耍耍赖其实也不错,人可以活得轻松些,郑板桥的「难得糊涂」也应该是一种耍赖的人生态度吧。 他再往上撩撩她的衣衫,噙住她的**。 大概为哺乳期作准备,她的**最近更加丰满和坚挺了,碰触一下感到有些紧绷绷的。 用嘴唇戏弄着李谨的一**房,张清河忽然想起昨晚她请他们去她的「相亲宴」作陪时,他自己的那些想要「折磨折磨」她的想法,就叼着她的一只**用牙缝吐音地问:「说,你这个小坏蛋,昨天究竟为什么叫上我和夏丽虹去见那个李诚?」李谨用手揉搓着他的头,正眯上眼陶醉,听她这么问,就说:「你说为什么呢?」张清河听她反问她,就说:「我去问问这颗心。 」说着用双手掰开她的两只膨胀的**,伸出舌头去一下一下地舔李谨的乳-沟那儿,舔一下问一句:「你为什么叫我和夏丽虹去呢?」李谨感到酥**痒的,不由得用双臂紧紧地抱住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上,彷佛要把他闷死在那儿。 正这么闹着,手机响了,李谨从包子里拿出一看,是夏丽虹的,她急忙扶起张清河的头,「去,快上楼去,夏丽虹的电话!」张清河一听是夏丽虹来电话了,只好放下她的衣衫,正要下车,李谨看他的头发被她揉乱了,急忙从手包里拿出一把小梳子,「梳梳头!」张清河接过梳子梳了头,再看一眼李谨红红的脸,下了车。 李谨接通了夏丽虹的电话:「喂,丽虹,我到了,在楼下。 」其实此时夏丽虹就站在窗前望着楼下,看到张清河回到小区和李谨相遇,看到了他进入李谨的小车,从他进入李谨的小车开始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无边的寂静中,她听得见自己的一颗心在胸腔里哭泣着放缓了跳动,她的眼睛朦朦胧胧地什么也看不清楚了,她压抑地抽噎一声,擦擦眼泪,想离开窗子,但脚就像定住了一样一步也挪不动。 是的,这种滋味真的……真的……真的……好难受,比死还难受,比死还绝望!那张清河在第一次看到她和贺正勇的相片时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那样亲密地手挽着手,那样灿烂地相视大笑,那样赤-裸裸……她的呼吸道像被一只巨手给扼住了--那种滋味……那种滋味……一定会有一种让人瞬间发疯的痛和绝望吧?他是如何挺过来的?当自己去拘留所逼着他签离婚协议时,他心中又会是一种怎样的痛、绝望和悲愤?他……是如何挺过来的?当自己跟着贺正勇回来时,对他宣布她要嫁给贺时,他是怎样挺过来的?会是她现在这样的心情吗?不,一定比这还痛苦十倍,痛苦百倍,痛苦千倍!所以,现在,他无论和谁,无论怎么样,她都没有任何权力抱怨甚至指责!但她还是拨通了电话,那种整个胸脯憋得快要爆炸一样的感觉真的让她受不了了!因为这次还不同于上次,这次是就在她的眼皮底下啊。 「喂,丽虹,你听见了吗?我已经到了,就在楼下。 」见夏丽虹不说话,李谨压制住心跳又说一遍。 「啊--啊--,我就下去……」夏丽虹说完挂了电话,急忙去洗了一把脸,重新化好了淡妆,急急忙忙地带上门出去。 第238章:差不多算是夫妻夏丽虹一出门,张清河正好刚从电梯里走出来。 「你找李谨?」张清河带着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问夏丽虹,「我刚才在楼下遇见她了,她说你想去她家看看。 」嘴上这么说着,他心里感到一阵阵地羞愧和刺痛,这是对夏丽虹,对家庭的一种赤-裸裸的欺骗、背叛和侮辱啊,这也算是一种报复吗?可是他真的宁愿不要这种报复,刚才在嘴巴上和手上燃烧的激-情现在变成一种蛰痛了,大白天的,又是刚刚和另一个女人激-情地游戏过!「是,家里有些闷,所以--所以想去她家看看去。 」夏丽虹低垂着目光说。 也许他现在感到很得意很快-感吧,嘴巴上和手上一定还留着那个女人身上的余香!是的,他不会和自己当初从贺正勇那儿回来时那样有一种强烈的想要死去的羞愧和罪恶感,因为是她自己先背叛的他,那样彻底地长久地背叛!他甚至就是当面和那个女人做给自己看都不过分!「你不是找她有什么事吧?」张清河又问,他知道夏丽虹没事一般不去别人家去串门。 不过,经过这半年多的暴风雨,他真的对她的一切性情都没把握了,他感觉她就像被层层的云团包裹住了,他实在有些看不清她了。 「没什么事,就是聊聊天。 」夏丽虹说着低头来到电梯前。 张清河真的感觉她今天很不正常,不过他在强烈的羞愧和刺痛中在心里冷笑了,她本来早已经不正常了,两年多前就不正常了,何止现在!真懒得去管了,他去用钥匙开了门,进去就直奔书房里的那张床,在印刷厂和一个小伙子设计了一上午传单,他真的够累了。 刚才和李谨在一起时没觉得累,现在一回到家里就想睡。 但刘诗玉来了电话:「张总,我又想了想,我们不如把校名改一下吧,西安最有名的辅导培训机构叫龙翔,我们就叫西安龙翔分校吧。 」「这样我们用不用掏加盟费?」刘诗玉笑了:「张总,我们这只是一个辅导班,又不是多挣钱的产品,放心吧,不会有人来追究咱们来掏什么加盟费的。 把学校改成这个名,我们可以少走弯路。 你想,神木那么多有钱的孩子在西安读书,他们假期回来肯定更想到自己熟悉的品牌辅导班里接受辅导。 西安回来的孩子都来我们这儿辅导,本地读书的孩子也多少会受到影响。 」「这样是可以少走弯路,但毕竟是一种侵权行为,不太好吧,再说,我还是想创咱们自己的品牌--以前你起的这个名字就挺好吗,就叫新海岸培训学校吧。 」「张总,你还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刘诗玉又笑了,「而理想主义者一般和钱有仇。 」「我不是说说玩的,诗玉,我打算用五至七年,在陕西省建立一个辅导培训连锁机构,在许多地级市、重点县级市都设点,好好地大干一番。 」张清河认真地说,「我现在觉得这一行也很有搞头。 」「这个设想太……太宏伟了吧?」刘诗玉听了有些发蒙地说,「那怎么能管理得过来?你怎么调动各地分级培训机构的积极性?」「那全国许多大型连锁机构是怎么建立的?还有世界性的连锁机构是怎么建立的?总有它的一套办法吧,我说用五到七年,就包含了向别人学习,思考,实践,总结经验教训等一系列事了,又不是说现在刷啦啦地就建立起来了?那还不是等着赔钱吗?」张清河笑道。 「可是我总感觉--总感觉你这个设想太宏大了!」刘诗玉还是蒙蒙地反应不过来,「张总,我觉得你还是--还是不要贸然行事的好。 」「放心吧,不会贸然行事的,但也不会畏畏缩缩,这多半年的狂风暴雨……」张清河本想说这多半年的狂风暴雨把我锻炼出来了,又一想,这是啥好事啊,还深怕别人不记得?就改口说:「我会慎重的,我已经在考察了。 噢,传单我校对完,已让印刷厂开始印了,马上就会印好的,到时候我给你发回去。 就这样,挂了。 噢,对了,你把那边装潢的事情抓紧点。 」「好的,拜。 」刘诗玉说完挂了电话,头脑蒙蒙地自言自语道:「有点发疯哦。 」张清河确实有点发疯,他感觉自己又一次进入了一种认真地,有点亢奋的工作状态。 早晨离开夏丽虹后他就直奔一家印刷厂,在那里和传单设计人员一呆就是一上午,那个传单设计员还有其它一大堆传单等着去做,就给他拿出许多份有关辅导培训机构的传单让他参考。 他拿着这些传单左比较右挑剔,好不容易敲定了传单的样式,又坐着和那个传单设计员共同设计,这添点那改改,把那设计传单的小伙子烦得不行,但老板听了张清河关于创建辅导培训连锁机构的宏伟设想后,觉得有可能成为一个潜在的大客户,就指定小伙子单对他负责,这小伙子才耐心下来,俩人整整耗费了一上午,才在刘诗玉设计的基础上重新把那份传单设计出来,随即交给了打印部门。 在张清河躺着快进入梦乡的时候,夏丽虹随着李谨到了李谨所在的丽碧宛小区,感觉这个丽碧宛比和美人间真的是高出了不少档次,小区里有许多处绿树掩映,亭台桥榭,假山喷泉的,搞得情趣盎然。 「这里好美啊!」看到这样的美的小区,夏丽虹的痛苦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侧脸向李谨笑笑说。 「还可以,将来让清河也给你们把房子买在这种小区里。 」李谨勉强笑道,她的心里还在为刚才和张清河的激-情游戏而跳跳的。 「恐怕我……没有这种福气了。 」夏丽虹长出一口气说,脸上的笑容也隐退了。 李谨侧脸看了夏丽虹一眼说:「怎么会没有?清河现在能买得起。 」夏丽虹笑笑没说话,她不想说出下半句:谁知道他将来还是不是我的男人了。 李谨当然也察觉了她这个意思,想想问道:「哎,昨天晚上你看那个李诚怎么样?」夏丽虹打了一个定心,这种话还真不好回答,说好吧,那就有催李谨快嫁,少给她添麻烦的嫌疑,说不好吧,万一李谨对他有意思呢?脑子里转了一圈儿她开口了:「我感觉那个人是个踏踏实实过生活的人。 」「我也这么觉得,管他呢,先就相处着。 你呢,就好好把你的张清河给守住。 」这才是李谨想要告诉夏丽虹的意思:放心吧,我不会抢你的老公的。 其实李诚今天上午不服心去她单位再次探她的话,她就给李诚说了:「咱们俩不合适,你还是不要瞎耽误时间,赶快找一个好女人成家过日子才是正经。 」不料那李诚当着一个冒冒失失敲门进来的员工的面就说:「我看咱俩最合适。 我会再来找你的,这辈子,我非你不娶!」说完他就大踏步走了。 李谨红着一本正经的脸看着那个直想偷笑的员工喝斥道:「想笑就笑出来!别把你给憋坏了!」吓得那名女员工吐吐舌头赶紧汇报正事。 不合适,其实李谨也明白,从各方面来说,李诚其实和她挺般配的--不,其实是她还有点配不上他--人家好歹还是单身,说不定还是一个童男子--不过男人这方面确实不好验证--而她在名义上已经结过婚了,而且--咳,其实她 分卷阅读94 和真结过婚又有多大的区别?领过本本,有过那事,现在还怀着俩人的结晶。 其实她和张清河还真差不多算是一对夫妻。 而对李诚,她真的是还没有一点感觉。 第239章:还不把他折腾死进了李谨的家,夏丽虹立即明白张清河往家里买那么多盆栽植物是来自哪里的「灵感」,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植物王国呀!她的心里不由有些酸溜溜的,看来李谨对张清河潜移默化的影响很大啊。 她还看到李谨有一个专门的运动室,里面有跑步机等运动器材,想起李谨怀孕了,就说:「你现在还能做运动吗?要注意身体呀。 」「不做大运动量的,只轻微地做一点。 」李谨说。 「其实一个人生活也蛮好的。 」夏丽虹参观完了李谨的家后说,「看这环境多好!」「还行。 」李谨微微一笑说,心里想,让你一个人住几个月你就知道那孤独寂寞的滋味了。 给两人倒上了水,坐下后,李谨看着夏丽虹笑问道:「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呢?」她一边问,一边在心里暗暗紧张着,不知道夏丽虹会说出什么话来,应该是有关张清河的事吧?她想,是让她离开张清河?除此之外,她真想不出她找她还能有什么事。 「啊--啊--」夏丽虹支吾了一阵,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人借钱本来就是最为难人家的事,何况她们俩现在中间还隔着一个张清河,不要让李谨误以为她夏丽虹是敲她竹杠什么的,忽然决定还是算了,先给别人的服装店打工也行,就说:「啊,还是算了,不说了。 」「说呀,是不是关于张清河的事,是不是你想让我离开……」「啊,不,不……,其实是我想跟你借……」夏丽虹急忙说,她现在有什么权力阻止人家李谨和张清河的事?她和张清河现在已经离婚了,而且她自己又那样地伤害过张清河,这话一旦让李谨误解,传在张清河的耳朵里,又不知他会怎么恨她呢。 情急之下,她差点就说出借钱的事,但那个钱字还是很难从她的嘴里蹦出来。 跟人家借钱,她是绝少跟别人张这个口的,何况是开店那样大的一笔钱。 「借?借什么?」李谨睁大眼睛问夏丽虹,其实她之所以没想到夏丽虹是跟她借钱,是因为她以为夏丽虹应该是不缺钱的,因为张清河现在手里头有一千多万呢,过生活和做一个一般的生意应该是管够了。 「啊,是这样,我想在西安开个高档服装店,我给一分的利息,再多怕承担不起。 」夏丽虹见李谨追问,就说出来了。 真没想到是借钱,那她为什么不向张清河张口呢?李谨想,但她当然不好问这话,一时沉吟了一下。 「要是不方便就算了,算我没张口。 」夏丽虹急忙说,随即转了话题,「啊,这家里空气可真新鲜!好香呀!」说着她假装闭住眼用力嗅了一下家里的味道。 李谨知道夏丽虹是为了掩饰她自己的尴尬,她可能以为她不想给她借,其实对她来说,借个一百多万倒真不是多大的事,何况是她夏丽虹开口,她心中其实对她夏丽虹一直是有愧疚的。 她刚才沉吟那下其实是想夏丽虹和张清河到底又怎么了?昨晚从丹诗顿酒店离开时他俩还好像挺好呀。 当下她也不再想这个,急忙说:「不是,你误会了,这倒没有什么不方便,我卡上就有这个钱,也不急用。 我是不明白你和张清河……」「我们俩可能真不行了,」夏丽虹脸色惨白地苦笑,「我做的那些事已经在他的心里深深地扎下了刺,所以我不想从他那里拿钱,但我又闲不住,所以想在西安也开个服装店。 也许忙起来,日子会好过些。 噢,你的钱,最迟我两年就能给你还上!」「这倒不忙,只是你这么做,恐怕张清河会有想法。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实在不想从他手里讨钱。 不行算了吧,我找家服装店打工去。 」「反正你这样做对张清河来说是有些敏感。 」李谨说,「不行等服装店开了后再告诉他吧。 你先选店址,选好店址后我就把钱给你打过去,怎么样?」「行,谢谢你,李谨!」夏丽虹真诚地说。 「谢什么,咱俩是好姐妹。 」李谨说着靠近夏丽虹搂住她。 对她来说,对别人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还真是少见。 不过这倒不是想要拉拢夏丽虹(当然也多少有这么点意思),其实更多的却是出于她对夏丽虹的美的欣赏,有的人就是这样,她们的美甚至能吸引同性。 尤其对李谨来说,谁有点优点,她其实是很欣赏的。 有时即使嘴上不说,心里头也很欣赏。 「你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让张清河陪你去做做孕检?」夏丽虹摸摸李谨的肚子说。 「你不吃醋?」李谨在夏丽虹的耳边轻笑道。 「吃醋。 但你这样其实也是在帮我,只有他的心里宽解了,我们才有可能……有将来。 」夏丽虹真诚地说,又笑道:「假如你一辈子不结婚,那就和我共同……对待一个张清河?」李谨听了这话,拍打着夏丽虹的肩膀,格格地笑得弯下了腰,「你呀你呀,夏丽虹,你说你这么美丽,我也不丑吧?咱们这么两个花骨朵一样的女人,就侍奉他张清河一个,还不把他美死?再说,咱们马上要进入三十如狼的年龄了,你一晚我一晚地折腾,还不把他张清河累死?」「那我少要点他。 」夏丽虹笑道,「先让他满足你。 」这样说着笑着,夏丽虹把中午时在楼上窗子上往下看时的痛苦绝望不知不觉就消散了一半。 人就是这样,一切说开了,也就是那么回事,等一切变成事实再适应一段时间后,再不合理的事,倒也觉得理所当然了。 第240章:事后修补一个膜夏丽虹离开李谨家后一个人去逛街,逛街的目的是考察周边地区的服装门店生意行情,选一个店面地址。 正逛着接到了苗翠芬的电话:「丽虹姐,过一段时间我去一次西安办一件事,顺便去你们家串一次门,好长时间不见你和晓奔,想得慌。 」「那行。 」夏丽虹犹豫了一下说,打心眼里说,她真不想让人来他们家,因为任何一个熟人甚至是生人一进他们家门,一定马上就能察觉出他们家不正常的家庭氛围,但这个苗翠芬她真的又不好拒绝,挂了电话就把地址给她发过去了。 刚发完地址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就有些后悔,给苗翠把电话打回去说:「你不能把这个地址告诉任何人啊。 还有就是,假如你来西安,一定首先要把店里的事安顿好!」「好的,我知道,丽虹姐你就放心吧。 」苗翠芬说。 其实,此时苗翠芬正坐在高福昌停在街边的车上,这电话就是高福昌让她打的,夏丽虹把他的电话加入黑名单后,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想再和他有接触了,可是他现在已经好多天见不到这个女人了,想起她那流光四盼的眼睛,想起她那红润的嘴唇,想起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段,想起她那**的声音,他真的是心痒难耐呀。 虽然他知道现在她的名声很不好,但比起她这个**的人儿来,那些闲言碎语真的就不算什么了,何况他只想让她作他的情妇,又不是要娶她作老婆,管那么多干什么!他从一个包里掏出一叠老人头递给苗翠芬:「多谢你了!」等苗翠芬伸出手来接钱时,他忽然动起了她的念头,妈的,好多天没尝女人的滋味了,不行先尝尝这嫩雏儿的滋味儿?一个肯为一点钱出卖老板的人,她还能是个什么正经人,干了她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么想着,他把她伸出的手一拉,就把她拉进了怀里。 「高总,高总,你要干什么?」苗翠芬惊慌地挣扎着,「这可是在大街上!」「大街上怎么了?外边的人又看不清楚里边!」高福昌喘着气说,「车玻璃上贴着太阳膜呢。 」不过话是这么说,他高福昌在神木也是一个声名显赫的人,当然不能在大街上因为这事坏了名誉。 他放开苗翠芬,苗翠芬正要推开车门下车,车已经快速地起动了。 「高总,停下车,放我下车!我还拿着服装店的钥匙呢。 」苗翠芬惊慌地说,其实何小美也拿着一把钥匙,她这样说只不过是想让高福昌把她放下来。 可是她这点伎俩在高福昌面前真是嫩得不值一提,即便真的只有她带着服装店的钥匙,即便没有她去服装店就开不了门,这对于他高福昌来说算个屁事啊,再说又不是他的店。 「嘿嘿,那正好,让夏丽虹那娘们受一点损失吧,她不是心高气傲地连我的生意也不想接了吗?」高福昌笑道,「今天我正好有点空儿,咱们快活快活去!」「可是高总,我有男朋友!」苗翠芬又找到了一个借口。 「有男朋友好啊,说明你也已经不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了,有什么好害羞的!」高福昌说着伸过手来摸了一下苗翠芬的大腿。 苗翠芬躲一下,他又追过手来用力拍了两下,「肉挺紧得啊!」「高总,请您不要这样!」苗翠芬又换了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我是个正经女孩儿,和街上的那些胡来的女孩儿不一样!请您放尊重点!」高福昌侧过脸,两眼突然放出两道气势汹汹的凶光,「正经你妈个-逼,你是正经货老子就不会拉你!夏丽虹就不是一个正经货你会是一个正经货?夏丽虹要是一个正经货老子也不会去撵她!」苗翠芬想不到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高福昌会突然变得这么粗野,有些害怕了,声音不由低了下来:「她是她,我是我!」「你是一个正经货还为了一点钱出卖你老板?别你妈装-逼了!好好地让老子快活一下,有你好处!」「高总,这事不是你让我干的吗?你怎么反过来说我?」苗翠芬委屈地说。 「那我现在还想和你快活一下,你怎么就不乐意啦?我高福昌在全神木的名声也是呱呱叫,搞你一下还不够你荣幸?」「这事不一样吗,我还没有过这种事。 」苗翠芬小声说。 不料高福昌听了这话更是兴奋起来,敢情还是一个处,哈,今天还真走运,碰到一个处!他不再说话,只一心地开起车来,车开得风快,不长时间就到了城外一个不见人烟的地方,高福昌把车开到一个山脚下。 这种事当然不能去宾馆做,这妞儿还带不同意的呢。 停了车,高福昌不由分说再次一把抱住苗翠芬,「你不要这样,高总,不要……」苗翠芬叫着挣扎着,可是高福昌已经狠狠地把嘴压在她的嘴巴上了,手也毫不客气地伸进了她的胸脯里,掀起了乳罩,抓住了那两只弹跳的小白兔。 「我再给你两万,你事后修补一个膜用不了一千的!有什么好担心的!」高福昌淫-笑着,「你就乖乖的吧,奶也让我抓住了,就不要乱动了!」说着他又大力地揉起那双小白兔来,「补了膜和新的是一样的!」「高总,你再这样,我告你强-奸!」苗翠芬趁着高福昌的嘴离开说话,发出了最后的强音。 「告我强-奸?小毛孩,告吧!你能告倒我吗?我就说是你主动的,事后想嫁给我我不同意,你才要告我的!你看警察更相信你还是更相信我,弄不好你的名声搞个稀巴烂,说不定还得因为诬告蹲几天拘留所。 还是乖点儿吧,一会儿的功夫,完事后你再去外地医院补个膜,又不损失什么,来吧,乖乖的,别动!」高福昌的这排话打击掉了苗翠芬最后一点抵抗力,虽然还在「不要,不要」地叫着,可是她的浑身已经软成一团了,嘴巴也被高福昌用嘴堵住了,只能发出唔唔声。 高福昌看苗翠芬老实了,放开她,下了车把流着泪的她抱到了后座上。 他要好好地享受一下这个小嫩雏,钱不是白花的。 「有什么好流泪的,很舒服的,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他一边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一边说。 这个男人高大英俊,又是神木的富豪之一,一向是她仰视的人物,而且身上也已经被他侵袭过了,现在又是在一个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苗翠芬流着泪闭了眼,任由高福昌剥-光了她的衣服。 当他悍然地闯入她时,她的浑身在剧痛中抖颤了一阵,鲜血顺着她的股-沟流下来,二十四岁,她变成了一个妇人,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她的许多关于未来的纯洁的幻想抖落了一地,结束在了她的第一次对老板的不忠诚中。 「没事的,别哭了,你那个膜迟早会被人破掉的,再重新补一个就是了!」高福昌提起裤子系上说,「被一个以后要用你几十年,会对你渐渐不新鲜的男人破坏掉,还不如把它换点钱,想开点。 」高福昌粗-鄙地说,从车前面的一个包里拿出两叠老人头摔给她,「一会儿功夫就赚了三万,有什么不开心的,知足吧。 起来,咱们回去!」说完他点上一支烟坐到车前面去,放开了音乐,对他来说,刚才的这一场,真彷佛就像撒泡尿那么简单。 在骚-情的二人转歌声中那个女人的声声骚-情的召唤声中,在香烟氤氲中,他的眼前又浮现出夏丽虹的那张充满风-情的脸,他的耳边又回响起夏丽虹那**夺魄的声音。 妈的,和她打交道快一年了,光是给她推东西了,愣是一点鱼腥味都没尝到!这女人也真够鬼的,手可以让他握握,浑身的那股香气也可以隔着不远不近让他嗅嗅,但每当你想有个实质性的动作时,她早已像妖狐一样机灵地躲掉了,也不知贺正勇是怎么勾搭上她的!按说,他比贺正勇更有钱,比 分卷阅读95 贺正勇长得更体面(贺正勇黑不溜秋的,有什么好的!),也比他更多点文雅气(当然是在人前装出来的,人背后谁又知道,就像刚才那幕,整个神木也没有一个人知道他还有这么粗-鄙的一面),也比他贺正勇更会来事,可是偏偏是他贺正勇得手了,而且看那样子还把这女人搞得服服贴贴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他高福昌就不行!真他妈奇怪,但他高福昌就不信这个邪,他一定要搞定她!明天,明天他就去西安一趟,无论如何也得和这个女人再挂上勾!张清河?张清河那小子顶个毛!从菜窖里逃出那次好像是凶悍了点,但他终究只是一个小文人,就是论身坯力气也绝不是他高福昌的个儿!更别说以自己的势力,隔三丈远就可以解决掉他!治他个终身残废什么的,叫他一辈子也别想再爬起来,他可不像贺正勇那么没头脑!张海旺就是想保护张清河,在西安也别想罩住他!第241章:真的还行第二天,夏丽虹在网上订购了两三万的红袖女装,指明让他们把货发到神木,现在她手头也就有不到一万了,本来前一阵儿还有十五万的,但听她哥说她爸妈要修房,给他们汇了十四万,现在手头这点钱还是店里转回来的一点流动资金。 现在手头真的是捉襟见肘了。 她和张清河把儿子送到幼儿园,俩人就分开来走了,谁也没告诉谁要去做什么。 夏丽虹在街上溜躂着,现在她也不用在家里做饭,儿子在幼儿园里吃,张清河也和她吃不到一块儿,几顿饭都让他找借口回避了,她一个人吃着无聊,所以索性就不做,在街上溜躂到哪儿饿了,就在哪儿找家小饭馆一吃了事。 可是走到哪儿,她总感到有人长时间地盯着她看,尤其是那些男人们,有一次一个人走着看她时竟然撞到了柱子上。 以前夏丽虹遇到这种情况只感到骄傲,现在却感到心烦。 路过一家眼镜店,她进去买了一副无色的平镜戴上,乍一看就像戴着一副无色近视镜似的,艳丽的容貌立刻就被掩去不少,转而平添了几分书卷气。 再上街,立刻就发现看她的人少了,哈,终于「泯然众人矣」,她为此大大松了一口气。 真的,美貌真的不见得是一件多好的事,有时还是一件比较麻烦甚至危险的事,这个对一年前的夏丽虹来说还绝对无法接受的观点,现在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慢慢地接受了。 这就像你拿着一大叠崭新的百元大钞走在大街上,虽然足够博眼球,但有时真的是祸福难料。 夏丽虹看了几家服装店,感觉生意都还行。 但打听了多少个人,找一家合适的店址真的是太难了,好像所有合适店址的店面都经营得很好,没有打算停下转租的意思。 在走近一家打着醒目牌子的辅导培训机构时,她意外地看到了张清河的车就停在那里,她朝周围看看,没有看见张清河,就立在车前等他。 快中午了,她想他们也许可以一起在附近的小吃店吃一顿饭。 等一会儿,却见张清河从那个辅导培训机构里走出来,见到她愣了一下,不由多看了她两眼,然后一声不响地过来开车门。 「我们在这家小吃店吃点东西吧。 」夏丽虹说。 「嗯。 」张清河应一声,转着头找到了小吃店,带头进了小吃店。 张清河要了一碗羊肉泡馍,夏丽虹要了一份沙锅面。 俩人面对面坐着不说话等着饭。 第一次戴镜子,夏丽虹总觉得有些不自然--眼睛稍微有些不适应。 她的眼睛从镜片后看了一眼低头假装弹裤子上灰尘的张清河,摘下了镜子,立即就觉得射过来几道火辣辣的目光,更觉得有些不自然,就问张清河:「你在那个辅导培训机构里干什么?」「我想用几年时间建立一个连锁辅导培训机构。 」张清河说,「你在这里干什么?」「家里一个人坐着闷,闲逛。 」夏丽虹说,她暂时还不想告诉他再在这里开一个服装店的打算,那可能又会引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下午我得回一趟神木。 」张清河说。 其实他还要去一趟东胜,今天刘美君给他打电话了,她听说他搬到了西安,说三天内不见到他的踪影,她就会把贺正勇和夏丽虹的事写成大字报,贴满东胜的大街小巷,她说她手头的钱快被债主追着要光了,他要寄录音带给公检法部门也随便,反正也就这样了。 张清河觉得这事真还棘手,想不到刘美君现在又成了一件大事了。 他还得好好考虑着怎么安抚她,不要真再搞得鸡飞狗跳的,把眼看要平静下来的生活再给搅黄了。 「得多长时间?」夏丽虹一边问,一边又把眼镜戴上,两个男人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有些别扭。 「不知道。 也许得十多天。 事情多。 你那个店怎么办?用不用我去照应一下?」「不用,你忙你的。 我还想再开,遥控。 」「噢,把儿子照顾好。 等会儿回去我给你留点钱。 」「不用,我手头上还有。 」说话间,张清河的羊肉泡膜和夏丽虹的沙锅面上来了,夏丽虹又摘下镜子,戴着镜子吃饭很不方便。 张清河没有问她为什么要戴一副眼镜,不过他感觉她戴上一副眼镜倒又像一个很有气质的知识女性,各是各的味吧,戴不戴都行,他想。 吃完饭,开着车回家,到了小区门口,夏丽虹的心忽然跳了一下,她瞧见高福昌的宾利就停在小区外面的门店前面,那样的车,西安也没有几辆,很惹眼,而且她认得他的车牌号。 他来这儿干什么?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巧合?该不会是苗翠芬把她的地址告诉他了吧?她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她的生活刚刚看来进入了一个相对平静的状态,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呀,她急忙扭过脸。 张清河只顾开车往前看,没有看见这辆拉风的豪车,她也不敢告诉他,不然他又会起疑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到家,张清河和夏丽虹各回各的去处--夏丽虹回她的卧室,张清河回他的书房。 在书房里来回踱两步,张清河想起这一回去可能就是十多天,总应该在心理上抚-慰一下夏丽虹,从抽屉里抽出一叠老人头,拿着走进夏丽虹的卧室,扔在床上,见夏丽虹不作声,就在离夏丽虹一手远的地方并排坐在床上,抹一把脸,双手托在膝上说:「你给家里--我是说,你爸你妈那儿--有什么安顿的,我去一次那里。 」「你不要去,过一段时间我自己回去。 」夏丽虹急忙说,好像还被他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那也好,总得回去看一趟,爸妈他们也都老了,七八十岁的人了。 」张清河又用手抹一把脸说,手臂摇摆一下,手就到了夏丽虹的肩上,停了一下,好像是在心里挣扎了一下,接着下定了决心似的,把夏丽虹揽进了怀里,「我离开的这十几天,少出外面去,每天要按时接送儿子,好吗?」「这个不用你说。 」夏丽虹噘起嘴说。 她的心里为他的那声「爸妈」感动着。 张清河把她的眼镜轻轻摘下来,把她搂得紧了一些用脸去蹭她的脸,蹭一下,忍不住就用嘴去亲了一下。 「你真的是美的,」张清河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那么多男人都盯着你看!」张清河说着,就觉得自己的小弟弟在迅速抬头地拱着裆部。 夏丽虹想说「那你应该学会珍惜」,又觉得这话自己真的没脸说,而且这无疑又会引得狼烟四起,就什么也没说,用手去张清河的裆部抓挠他的小弟弟,觉得它正在抬头挺胸,就觉得不能错过这次好机会,急忙把他的裤带给解开了,用手去抓住了它,揉抚着,同时也揉抚着下面的枪袋,让那那泼辣辣的小弟弟在自己手里欢欣雀跃起来。 张清河也怕自己忽然再下去,急忙把夏丽虹平放在床上,褪下了她的裤子,昴然进入,还好,他依然坚挺……,一路想着李谨,想着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他一路坚持了下来……一场事做下来,前后用了二十多分钟,张清河觉得也基本能打交代,找来卫生纸先给夏丽虹揩了,又给自己揩了,说:「下午还得回神木,跑长途,我想去书房休息一下。 」「嗯。 」夏丽虹以平稳而又夹着喜悦的心态应一声,看来张清河的心情正在好转中,而她自己也出了许多水,真的还行……躺在书房的小床上,张清河回味一下刚才,在进入夏丽虹后他还是很有感觉的,也许自己的心态也可以慢慢恢复平和吧。 但愿吧。 生活总得继续下去。 第242章:怎么随身带刀夏丽虹一直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怕吵着书房里的张清河,她关了声音只看字幕。 其实她的心也没往电视上去,只是等着走时再安顿张清河两句。 张清河躺了一小时就起来了,见夏丽虹正在客厅里关着声音看电视,就说:「你放开声音也没关系的,有声音我也能睡得着。 」又洗漱一把背上了包,「我走了,一个人小心点,人生地不熟的,尽量少出门。 」「嗯,你也一定要小心点,路上多休息两次,一定不要疲劳开车。 」夏丽虹站起身来送张清河出门,站在门边直等他下了电梯才回了家。 过了半个多小时,她也戴上眼镜拿起小包出门去,她得找到一个合适的店址。 一出门,她忽然想起中午在小区门口看见高福昌小车的事,就给苗翠芬打了一个电话:「你把我的住址告诉高福昌了?」苗翠芬听着夏丽虹的口气冰冷,而且好像很肯定的样子,以为高福昌已见到了夏丽虹,夏丽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就吃吃艾艾地说:「是他……逼我……的……」「你真--坑人。 」夏丽虹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个苗翠芬看来用不成了,竟然欺骗开她了,过段时间找一个合适的就把她开掉算了。 夏丽虹想,过一段时间,等神木关于她的议论平息一些,她回神木一趟去。 想到这里,她给她神木的一个叫秀秀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拜托她找人给街上的宣传栏里贴一贴招聘服装店导购员的招聘广告,并给她详细地说了应聘人员具体条件,钱她回去给她。 「快别说笑了,这点钱算什么,还用得着你给!」秀秀说,又问了她一顿在西安的生活,夏丽虹大致给她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这个秀秀是她的一个老顾客,也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之一,来了西安她还给她打过一个电话,给她简单说了一下自己来西安的事,她听了表示很惋惜,「以后又找不到人聊天了。 」夏丽虹满心刺痛地想,即使她现在神木,秀秀恐怕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来和她聊天了,还怕沾染上坏名声。 不过这么点事秀秀还是肯给她办的。 这个事当然不能让苗翠芬她们去办,那等于让她们自己打自己的饭碗。 办完这件事,她的思想又转回到高福昌身上,这么看来,高福昌的小车今天停在小区门外就绝不是偶然了,看来他是专门冲她来的。 给办了一年多的事没尝到一点肉味,他当然是不大甘心的。 看来她的麻烦又来了,她重新返回家,她上次没有给苗翠芬说具体的楼排号和单元房号什么的,高福昌暂时还不至于找到她的门上来,但她不可能不出门,还得吃饭和接送晓奔呀,看来和高福昌面对面门交涉一次是免不了的,那就把态度摆得硬硬的,让他死了心走得远远的!她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放进包里,虽然高福昌看起来没有贺正勇那么粗暴霸道,但也软禁过她和贺正勇(想到这个,一阵针扎一样的羞愧掠过她的全身),她不得不防着点。 就不要告诉张清河这件事了,免得他开车分心。 她提着包定定心,带上门出去,可是刚一进电梯,就发现高福昌一个人正站在里面,想退已经来不及了,高福昌一把把她拉进电梯里!原来高福昌用车上备好的一个望远镜中午时就看到他们的车停到了这栋楼的这个门口,下午见张清河一走,立即就来了,随便按了一家撒谎说忘带钥匙了,让开了楼门,就进来了,找不到是哪个房,他就在电梯里守株待兔,张清河出门,夏丽虹不可能一下午就一个人呆在家里。 软禁过贺正勇和夏丽虹,夏丽虹现在神木名声又那么坏,他对她的态度自然就放随便了,何况多日不见,心上早已像猫挠上一样难受,所以一见她要往出退,一把就把她拉进怀里!「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夏丽虹尖叫道,一边用肘狠捣一下高福昌,正捣在高福昌的小腹上,这种惊慌之下用的力气很大,一下捣得高福昌有些喘不过气来,自然就放开了夏丽虹。 夏丽虹跳开来,随即从包里掏出水果刀握在手上,冲着痛得弯下腰去的高福昌叫道:「你敢再动老娘,信不信老娘把你给捅了!」这种泼妇一样的叫骂法和泼辣劲儿还是贺正勇跳楼那天把她激发出来的,现在倒好像一急就能用上了。 「夏丽虹,你怎么……怎么变得这么……一副泼妇样儿?」高福昌弯着腰大喘着气叫道。 「你抱老娘干什么!」夏丽虹大着胆子再次骂道。 「那……那不是喜欢……你吗!」高福昌又说。 就这么一会儿,电梯停了,一个男人走进来,看着这个场面就要退出去,夏丽虹急忙随他退出去了。 电梯合上门又下去了。 夏丽虹身子一软,靠在墙上拍着胸脯大喘着气。 那男人惊奇地细看她两眼,就站住了,等着她喘过气来。 「你……你们……刚才是怎么回事?」那男人见夏丽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问道。 「一个流氓 分卷阅读96 !」夏丽虹粗着声气说,细看那男人一眼,大约四十来岁吧,蛮和善的一面容。 「哦,需要帮助吗?」那男人又问。 夏丽虹想一下,有个男人陪着,再遇到高福昌就不怕,就说:「你能陪我走出这个小区吗?我要出去办事。 」「可以的。 」这个男人心中想了一下刚才电梯里那个弯下腰的那个男人,自己应该还能对付得过来,「你刚来的?听口音像内蒙人?」等进了电梯,那男人问夏丽虹。 「啊,嗯。 」夏丽虹支吾了一下说,她其实不想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知道自己的一丁点儿过去,不过人家已经听出了她的口音,也就只能承认了。 「应该是鄂尔多斯那边的人吧?我去过那里。 」那人又问。 「嗯。 」夏丽虹又应道,心里不由得就有点烦。 问这么多做什么呀?又不是查户口的。 那人见她眉头微皱了一下,就停住了嘴,笑着指了一下她手中的水果刀,夏丽虹醒悟过来,急忙把水果刀收在小包里。 那男人心里就寻思,这个漂亮女人怎么随身都携带着一把刀呢?大概有不同寻常的经历吧?第243章:她是我情-妇夏丽虹和这个中年男人下了楼,见高福昌还站在电梯门口。 其实高福昌正等着电梯下来要再上去,从神木这么远追到西安,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但夏丽虹生硬的态度确实超出了他的想像,他以为假如他突然抱她的话,她最多也就挣扎两下,骂一句,然后就会顺水推舟地和他成其好事,毕竟,贺正勇死了,张清河恐怕也难接受她,在这种青黄不接的时候,有他这样一个钻石王老五追她,还不是她最大的荣幸?不料这娘们的态度竟是这么坚决生硬,这反倒更惹得他上了劲儿,他还没在女人身上吃过这么大的败仗,被哄得溜溜转地白帮了她一年多,抱一抱都不能?当电梯门开了,高福昌看见夏丽虹随着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后,看那男人下身穿着咖啡色的西裤,他认出这个男人就是刚才他弯着腰时看见的那个在不适当的时候要进电梯的男人,夏丽虹应该和他不认识。 「夏丽虹,你站住,我和你说几句话!」高福昌说,手想伸出去拉她又没敢,这娘们现在好像挺硬的。 「有什么好说的?我和你这种人再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夏丽虹硬硬地说,头也不掉地跟那男人往前走。 高福昌上去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你等等,我从神木赶到西安,就为见你一面!」「那你现在见到了,回去吧!放开我!」夏丽虹挣扎着要甩开高福昌的手。 有一个陌生男人在身边,她不好再动刀子。 可是高福昌就是不放。 「哎,哎,这位先生,你先放开她,有话好好说!」那个男人站在一边说,伸过手来往开扒拉高福昌抓夏丽虹胳膊的手。 「滚开!你是哪个庙的和尚,来管这闲事!」高福昌气势汹汹地冲那男人叫道。 「那我们还是让警察来处理吧!」那男人说着拿出手机要拨一一0,高福昌见状只得放开夏丽虹的胳膊。 「你瞎掺和什么?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吗?她是我情-妇!」高福昌叫道。 夏丽虹见高福昌红口白牙就能说出这大谎来,急得叫道:「高福昌,你胡说,谁是你情-妇!」「你!难道不是吗?你白白地花了我多少钱?咱们俩又睡了多少觉!」高福昌耍开了赖,反正这是在西安,谁也不认识他们,即便就是在神木,他高福昌说他睡过夏丽虹,又有哪个不相信?她夏丽虹现在的名声多坏!如果他高福昌这么说,恐怕张清河也不会相信他没睡过夏丽虹!这是高福昌临时脑子一闪说出来的,既然已经出手了,那就不能随便罢手,这是他作人的信条。 那个男人听高福昌这么说,看了一看夏丽虹,不作声地走了,看来这个女人应该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很乱的,不然这个男人也不大会这么缠上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谁见过一个男人平白无故地这么缠一个女人?这种闲事再去管,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夏丽虹也要跟着走,高福昌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不能走,你得还我的钱!」「哎,那个人,你别走,赶快报警!」夏丽虹冲那男人的后背叫道,但那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高福昌得意地笑了:「没辙了吧?就是我对张清河说我睡过你,张清河也绝对会相信的,没有人会不相信!你还是乖点吧!」「高福昌,你怎么能这么无耻,红口白牙就说胡话!」夏丽虹气得浑身直哆嗦。 「这要怪你,你说你都和野男人混到什么地步了,谁再会相信你?我高福昌总不能随便拉住街上的一个女人就说我睡过她吧?你说你在我手上赚过多少钱吧,每次都哄得我嘀溜溜地为你转!」「你先放开我,你说你要怎么样吧。 」夏丽虹低下了声气,看来这个混蛋还真是缠上她了,他真如果那样说的话,还真没有人不相信,张清河也一定会相信的。 一股彻心彻肺的痛悔刹那间侵袭了她的全身心,看来女人真不能失足啊,一旦失足,你就连起码的尊严都没有了!高福昌放开她,她难以自持地噔噔地后退几步,瘫软地靠在了墙上。 「很简单,做我的情妇,我包养你。 」看到夏丽虹软下来,高福昌哈哈地笑道。 他的心里已有十分的把握搞定这个女人了,过不了多久,这个香艳的女人就会脱-光了衣服被他压在身下随意蹂-躏。 「高福昌,你听好了,老娘就是死,也不会向你屈服的!」夏丽虹缓过一口气来,一字一句地说,同时手伸进了包子里拿出了那把水果刀明晃晃地挺在身前,「至于老娘向你推服装,你关了老娘八天八夜,已经一报还一报了!你要再纠缠老娘,老娘就一刀捅了你,哪怕为这个坐牢也不说软话!」高福昌有些愕然了,这是夏丽虹在他面前第二次称老娘,他倒真没想到这个夏丽虹突然变得这么硬,以前她在他面前只是浅浅地笑和机灵地躲闪,在贺正勇面前看起来也很乖顺,倒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坚硬的处事作风。 其实,在夏丽虹的骨子里原本就有这种硬的一面的,不然她也不会背着父母和张清河私奔,也不会跳离学校自己出来单干,只是自从和贺正勇来往上后,她的这种硬的一面被贺正勇的突然袭击,长期胁迫,软磨硬泡和更为暴戾的手段给压制了,所以就显得乖顺,饶是这样,她也几次对贺正勇以命相搏,而这种外露的泼妇一样的作风是从和贺正勇的最后几次相处中培养起来的,现在已经渐渐地有一种习惯化的趋势。 不过这样一来,夏丽虹在高福昌的眼里倒更增添了几分魅力,外貌火辣再加上性格火辣,这样的女人真的是够男人消受一生的。 那声「老娘」从她的平时婉转啼莺的嘴里叫出来,倒好像平添了一种动人的风采似的,颇有一种野性的美。 第244章:你妈才招-客呢高福昌意识到对这个女人不能再硬来了,否则真可能搞到连她的一根毛还没碰到,就反被女人搞得名声狼藉的。 自己毕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不能为这样一种事坏了名声。 真奇怪,贺正勇到底是怎么搞定她的?怎么他行我就不行,这么想着,他的嘴里就问出来了:「哎,夏丽虹,凭良心说,我比贺正勇强得多了吧?怎么贺正勇把你搞得嘀溜溜转,我就不行?」这话问得夏丽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贺正勇,又是贺正勇,难道这个人的阴魂在她的身上一辈子也散不掉了?「你听着,姓高的,老娘鬼迷心窍一次,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夏丽虹浑身颤抖地说,那是剧烈的悔恨和恶心引起的--对自己的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的悔恨和恶心。 难道自己已经永远地错过了开发这个女人身心的黄金机会?高福昌不甘心地想,这个女人的美真的太牵动他的心了,在他的眼中,她真的比许多电影演员也美得多!真的是让一个男人魂牵梦绕的女人啊!这样一个美人儿,真的就让张清河那么个窝囊废给一辈子活生生地消受了?想想就他妈让人食不甘味啊。 不行,她应该是我高福昌的!高福昌这样想着,盯着夏丽虹的目光更热切了,「夏丽虹,这么着吧,咱们也不说包养不包养了,干脆,我想娶你作老婆,怎么样?当我的夫人,我不嫌你的坏名声!」当然,这话也只是说一说,办一张假结婚证哄哄她还不容易!给一个婚礼也可以,但只在西安,不能在神木,西安有几个人认得自己,不行雇一邦人过来捧捧场也可以。 这个真正的名分不能给,但他倒确实产生了要和这个女人过一辈子的打算,神木娶一个正式的老婆,把这个就当作自己的二房,如果将来能给自己生个一男半女,那倒真是艳福不浅!夏丽虹冷笑了:「姓高的,我知道许多女人都想嫁给你作老婆,但我夏丽虹不稀罕,你还是该娶谁娶谁去,少来缠着老娘!张清河上街办事马上就回来了,一旦让他看见你缠我,你就不怕成了第二个贺正勇?」「嘿嘿,」高福昌笑了,「贺正勇是让债逼死的,又不是让张清河整死的,这么个泥头小男人,你也敢拿出来吓唬我高福昌?」话是这么说,但高福昌心底对张清河也不是全无忌惮,想想那个被张清河整残的杀手郭大柱,他心里也是透着丝丝寒气,要不是心中猫挠上似的迷上这个夏丽虹,他还真不愿和这样的人结下梁子。 酒、色、财这三样向来就容易让一个人失去理智,高福昌盯着夏丽虹那秀色可餐的脸蛋和身材,心中的**旺旺地燃烧着,从神木这么远跑来西安就只为这女人啊,他真的不愿放过今天这个绝好的机会!假如张清河现在真的返回来,那他就干脆以他睡过夏丽虹恶心张清河,他不相信张清河还会再要夏丽虹,那个人好像也多少是有些男人的血性的。 这就像一个饿急了的人为了霸占一块馍把鼻涕抹到那上面去,除了自己吃谁再吃!最多不过再给张清河一二百万的,让他心理也平衡平衡。 夏丽虹见高福昌横说横对,竖说竖对,心中已愤怒之极,像一个小刺猬一样竖起了浑身的尖尖的刺,也露出了白白的小尖牙,凶霸霸地叫道:「高福昌,你再纠缠老娘,小心老娘捅你一刀,这可是你自找的!滚!」夏丽虹叫着朝高福昌比划着那把水果刀,一边大步向楼门走出。 高福昌见夏丽虹这样,也不敢过分地逼她,心想,不忙,我迟早会把她圈进我的套子里,这么想着,他在夏丽虹背后叫一声:「咱们走着瞧!你迟早是我的女人!」目光阴沉地望着夏丽虹急步离去,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在骨子里,他和贺正勇一样,也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角色,只是他自恃要比贺正勇理智高明得多,对夏丽虹这种女人,只可智取,不可强攻,最高明的策略应该是让她自己乖乖地跑到自己怀里来,哈哈。 夏丽虹急步赶到了街上,想起今天被高福昌蛮横纠缠这一幕,心里痛悔和憋屈得落下泪来,今天这么被人强行非理纠缠,都是因为自己当初的不检点呀,唉,作女人什么时候也得自重!不然真是下场悲惨呀!夏丽虹本想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刚才和高福昌的一幕一幕,但却由不住不去想,想来想去,一阵儿羞,一阵儿恼,一阵儿悔,一阵儿悲,这心里竟像开了一个五味铺,不由地在街边停住了脚步发了呆,脸上一阵儿红一阵儿白,一个出租车路过给她鸣了一声笛才把她惊醒了。 她向那出租车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是要打的,那出租车司机就骂了一句:「那他妈的站在街边干什么呀?招客呀?」骂完这句,一溜烟开走了。 这句话在夏丽虹脑子里回旋了几圈儿她才反应过来这是一句骂话,就通红着脸冲那出租车尾巴骂了一句:「你妈才招客呢!」她的这声骂高高的,尖尖的,引得路人都朝她看,夏丽虹红着脸低下头,定定神才想起自己原本是要去寻找一个合适的店铺开服装店的,就慢慢地沿着街走下去,一边走一边注意街两边有没有转租的店铺,正这么走着看着,就觉得有人点了一下她的肩膀,回头一看,却是那天李谨给他们洗风时遇到的谷扬,她之所以还记着这个名字是因为当时她以为他是李谨的准男朋友。 「咳,这是要去哪儿呢?大美女?」谷扬问。 他已经向神木那边的一个朋友打听过张清河和夏丽虹,大致知道了他们的情况,只是那边的朋友给他说张清河哪有一千万,只是一个被公司开除的穷光蛋而已。 因为张清河有了那一千万后,既没换车也没有怎么过分的消费,更没有向别人张扬这件事,所以除了李谨,神木那边的人只知他是一个有名的泥头男人,并不知道他还因缘际会地突然被天上掉下的一个大馅饼给砸中了--竟突然之间有了一千多万。 所以谷扬心中对张清河,只是因为他还是集团公司的老总的叔伯弟弟这层上有点忌惮他,但这层忌惮也因为他是被他这个叔伯老总哥哥开除了而大大减弱--之所以分析评价他自己对张清河的态度,是因为他自从那天见了夏丽虹后,心中的确多了一个小小的心思,并且这小小的心思正随着对张清河和夏丽虹过去事情的了解而正在一天天发展成大心思--这个大心思有时甚至在他繁忙的工作中也偶尔来打扰他的 分卷阅读97 心神了--能和她那么悄悄地来一段,多爽啊。 所以当他今天无意中看见夏丽虹一个人站在街边时,很是目眩神驰地惊喜了一番,等确定确实只有她一人在逛街时,他心中就按捺不住地要上来一近芳颜了,听到她那声骂话,他忍俊不禁地笑了,随着大踏步地走上来用他的手指点了一下夏丽虹的肩膀。 听见谷扬问她要去哪儿,夏丽虹说:「不去哪儿,随便转转。 」随即又加上一句,「你忙你的。 」「我不忙,忙季刚刚告一段落。 」谷扬说。 夏丽虹暗想,销售房也有忙季淡季之分吗?也不想去问,她现在只想一个人走着去找店铺。 谷扬见她老是抬头去看那些店铺的招牌,就再问她一遍到底是找什么?夏丽虹就把自己想找一个转租的店铺开服装店的想法说了。 「啊,那你早告诉我呀,你想,我就是搞房地产销售的,手下有不少的售楼小姐,让她们顺便给你打听一下不就得了?」谷扬热情地说,「还用你一个人在大街上这么苦巴巴地找吗?」夏丽虹一想也是,就说:「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要是你能请我吃一顿就好了。 」夏丽虹心想还不知道事能不能办成呢,现在就请你吃饭不是太早了吗?心里这么想,嘴上说:「好呀,不过我今天身上只带着一点零花钱,请谷总去小吃店怕不妥吧,改日吧,改日我一定请谷总。 」谷扬笑道:「跟你开玩笑,哪能让女士请,走,我请你,还希望你能赏个面子!」夏丽虹急忙摆手道:「那怎么行,哪能让帮忙的人请我吃饭?」夏丽虹说完这话,心中就想着尽快离开这个人,女人本来对男人天生就有一种防备心理,何况像夏丽虹这种不知被多少男人献过殷勤的漂亮女人,一听就知道对方的那根花花肠子有多花了,「谷总,您转着,我得去这个女装店里看一看。 」看到一个女装店,夏丽虹说,一边就转身往女装店里走。 「哎,等会儿,看车!」谷扬说着就伸出手臂搂了夏丽虹一下,夏丽虹一愣神,身边就飞过一辆自行车,好险,差点把她撞上!刚才急于脱离开这个谷扬,都没注意身后有个中学生骑着自行车飞快冲来。 就这么一刹那间,他们的身后闪过一道亮光--当然那道亮光还有些远,他们都没有看见--是照相机的闪光灯,坐在停在街边车上的高福昌把他们刚才的那一幕拍下来了,这女人又有情人了?不可能吧?这么快?高福昌狐疑着,就见夏丽虹轻巧地抖一下肩膀,把那年轻人的手臂抖落下去了,噢,高福昌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又是一个献殷勤者!妈的,漂亮女人就是会惹骚,赶明儿把她搞到手,让她少他妈的上街!高福昌想。 不过这张照片还真的是很珍贵的,再ps几张更刺激的,管保让张清河那小子看了吐血!高福昌阴阴地一笑,开着车走了。 夏丽虹,老子等着你哭的那一天!老子等着你自动给老子投怀送抱!第245章:你眼神不好夏丽虹进了服装店,谷扬还是恋恋不舍地跟着她,就听一个服装导购员上来问道:「两位要什么?我们店里最近进了好多情侣套装,夫妻穿了更牛气!」谷扬咳嗽一声说:「哪里有?我们看看!」夏丽虹就正色对那女孩说:「小姐,你眼神不好,我们是一对陌生人!」「啊,对不起,对不起!」那女孩急忙连声道歉,心中却想,假正经什么呀,谁见一对陌生人还这么紧紧相跟着?不是夫妻那就是一对偷-情的了,当婊-子立牌坊!夏丽虹见那女孩脸皮挤着笑,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就觉得她心中可能在骂自己假正经,因为她以前也这样在心中骂过自己的顾客,要在平时也无所谓了,偏巧今天遇到一个难缠的,又遇到一个献殷勤的(过去也无所谓的,可经过一次大难的她已对这种事产生了一种近乎潜意识的反感和抵触),心中本来就烦着,脸色一沉,掉头就走。 谷扬冲那女孩干笑一下,低声说:「脾气不好,别介意!」一边急忙追出去。 夏丽虹见他又追上来,心里就厌烦极了,转回身说:「谷总,你是不是让我给你们李总打个电话,就问问你今天下午是不是真的在公司没什么事,怎么尽跟在一个女人的身后乱转?」谷扬见夏丽虹突然之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才知道这女人真生气了,要在平时他准定会摔她一句难听的话,但夏丽虹刚才提到了李谨,他就不敢造次了,急忙陪着笑脸说:「我就走,我就走,咳,我这不是怕你在街上遇到坏人吗?」「多谢你了,街上坏人没那么多!」夏丽虹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咳,我会让售楼小姐们给你打听一个店铺的!」谷扬站住看着走开的夏丽虹说。 夏丽虹也没理他,自顾自向前走了。 这他妈的,没捞到一丝腥味还揽下了一个麻烦,是呀,他还真得给夏丽虹找到一个店铺讨好她,不然她一不高兴把这事儿说给李谨,李谨就会对他产生看法的。 谷扬手捅在裤兜里嗒然若丧地往他的车那儿走,刚才不知不觉间走得离他停车的地方已经老远了,来时没觉得远,现在返回时才觉得远了。 一边走他一边感到奇怪,按说像夏丽虹这种女人应该是比较容易上钩的,谁知她的态度竟然这样生硬!真就邪门了!但他还真不信这个邪,他就不信使出七十二般摧-花手段还挂不住她,对他来说,现在不是想不想尝尝这个女人的事了,而直接是他重塑他的自信心的一项工程了,不然他认为对他的销售工作和找对象都会产生消极的心理暗示的。 呵呵,这世界之所以充满新奇充满诱惑充满变数,不能不说这样变态的人也做出了他们的一份贡献。 夏丽虹又自己一个人在街上走了一个多小时,仍然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店铺,看看表,该去幼儿园接儿子了,就打一辆车去幼儿园接到儿子,儿子问:「爸爸怎么--没来?」「爸爸回神木给咱收拾那些丢下的东西去了。 」夏丽虹亲了一下儿子的脸颊说。 儿子听妈妈这么说,脸上就露出了不高兴的样子。 「爸爸马上就会回来的。 他不回去收拾,咱们的东西就被别人白拿去了,多可惜呀,晓奔说是不是呀?」「嗯--系。 」儿子点点头说。 「走,咱们去拦一辆出租车去!」夏丽虹说,正站在街边等车,李谨打来了电话:「丽虹,你在哪儿?」「我在博艺幼儿园门前呢,刚接上儿子。 」「那你在那儿等等我,咱们一起吃饭,我一个人吃饭也怪孤单的。 」「好的。 」夏丽虹说。 听李谨这么说,她就知道张清河已经告诉她他回神木去了--当然会告诉的,对这样的问题夏丽虹倒也不吃醋了,现在倒好像有些习惯了似的。 她和儿子等了李谨大概半个小时,李谨来了,等他们上了车,问:「想吃什么?」「我什么也行,你看。 」「去吃自助餐怎么样?」「好的。 」到了一家叫新新大快活的自助餐店,李谨要买饭卡,夏丽虹不让,硬是她买了,俩个女人就带着晓奔到处去选喜欢吃的东西,这一顿饭吃得特温馨,特饱。 吃完李谨把夏丽虹母子送回和美人间,夏丽虹突然说:「要不你就在这儿住吧,我一个人带着儿子,也怪冷清的。 」李谨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她还从没和女人挤过一张床,和妹妹也没,和夏丽虹就挤一回吧。 第246章:感情最难找晚上,俩个女人挤在一张床上,话题说着说着就说荤了,夏丽虹忽然说:「哪一天,我们俩个和张清河一起睡在一张床上,你猜会怎样?」李谨一听大笑:「你真混!你想把张清河折腾死啊!」夏丽虹笑着哼一声说:「折腾死他也活该,他乐意这样!」笑完又摸着李谨的肚子说:「你可要当心!」「嗯,会当心的。 」李谨说完赶紧把话题岔开,「你那店铺找得怎么样了?」「还没找好,有几家转的,但地段都不理想。 」「嗯,是不好找,明儿我叮嘱我们的员工也利用业余时间给你打听打听。 」「那好,多谢你。 你和那个李大老板进展得怎样了?」李谨心想,压根儿就没开始过也没有这想法,能有什么进展?但她觉得夏丽虹问这话是有某一种期盼在里面的,就含糊其辞地说:「还行吧。 」「我觉得那人其实挺男子汉的」夏丽虹说,「还是一个煤矿大老板。 」李谨就想说:要不我把他介绍给你算了。 但又觉得这话是挑事,就没说,顺着她说了一句:「还是一个事业狂。 」「你们应该多接触接触。 」夏丽虹说,「多接触才能多了解,才能找到共同的语言,小学同学也毕竟好多年了。 」「他马上还会来西安的。 」李谨说,心想得了吧你,不是就让我快点离开张清河吗?要是没有我,你们俩个现在恐怕还未必在一起。 真的,李谨知道夏丽虹接受她和张清河来往的现实,是出于无奈,一方面因为是她自己首先出轨的,另一方面也因为她现和张清河依然是离婚状态,从法律的角度上说,她李谨和张清河来往是不受她夏丽虹的限制的,但是夏丽虹毕竟是张清河的前妻,而且看起来双方目前都还在深深地爱着对方,又有一个婚内的孩子,所以从这点上,李谨感到对不起夏丽虹,感到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子,而她李谨只是一个外人。 但是夏丽虹这么一再地暗示要她早日离开张清河,还是引起了她的排斥心理,她李谨不是一个圣人,那就是说,不是一个完全不计较的人,她希望她夏丽虹认识到她李谨存在于她和张清河之间的的价值--如果不是她缓解张清河对夏丽虹的怨恨心理,张清河很可能是会彻底离开她夏丽虹的。 想到这里,李谨笑笑说:「其实我不想早早地和另一个男人确定关系,也是想方便好好地宽解一下清河的心理。 」这话当然是比较虚伪的,没听说过一个女人为了解救另一个家庭而愿意奉献自己的身体的。 李谨也知道自己这话的虚伪,她也知道夏丽虹能从她的话语中听出她的虚伪,但那不重要,只要让她懂得她李谨存在于她和张清河之间的的价值就可以了。 夏丽虹自然也听出了李谨的意思,确实,李谨存在于她和张清河之间,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了张清河对她的怨恨--外面有一个李谨,算是他对她过去的报复,这样容易让他心理更平衡一些。 但这样的三角关系如果再持续一段时间,张清河对李谨的爱情必然会越来越深(虽然心里很痛,但她心里承认张清河是爱李谨的),终究有一天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当然从法律层面讲,她和李谨与张清河的关系是一样的--其实她和张清河早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她要外嫁,谁也挡不住,张清河要外娶,谁也挡不住。 但相对于感情来说,法律只是一张纸,现在对她和张清河来说,谁都不愿失去对方--张清河已明明白白地给她表白过这一点,而她也绝对不甘心失去张清河,过去和贺正勇在一起时不甘心,现在就更不甘心。 和李谨共事张清河--她以前曾向李谨表达过这个意思,但那只是一种玩笑话,真要这么做,又怎么可能!她是有过错,有很大的过错,有很大很大的过错,但从此只拥有张清河一半心,这个她却万万接受不了!更何况,李谨也万万不会接受的--除非她一辈子不想结婚,只想找一个情-人不时解解闷儿。 李谨是不是真有这种想法?否则她怎么都怀孕了还不急着正式成一个家?「哎,李谨,你对结婚成家这种事怎么看?」心里这么想,夏丽虹嘴上就问出来了。 对这个问题,李谨现在的状态其实是心里想着必要,平时言行中却完全不重要,也就是说,心里时而出现的结婚成家紧迫感一点儿也没体现到她的行动中来,归根结底,其实是她还根本没有找到一个适合成家的人--本人素质好,家庭条件好(最起码要声誉好),最重要的是,双方都彼此有「融-入」感,综合看这些条件,张清河本来应该是她较为理想的结婚对像(虽然他本人现在名誉不好,但「融-入」感这项能打高分),可惜他的身边却还有一个他永远也放不下的夏丽虹,所以反而成了最不适合结婚的对象。 「很重要吧,人活着毕竟需要有一个最贴心的伴儿。 」李谨沉思地说。 这话无意中却刺激到了夏丽虹,是呀,她本来有一个最贴心的伴儿,现在却被她自己搞得快没了,现在他们这两颗心却是想贴也很难贴到一块儿去,李谨那颗心反倒贴到他的心上去了--贴心又贴-肉……「是啊,这世上数什么最难找?感情这东西最难找,想找一个贴心的也不那么容易呀!」夏丽虹不由得感叹道。 是啊,这就是他们这三个人现在矛盾地纠缠在一块儿的原因,要是感情这东西真那么好找,恐怕三人的关系就早已汤清水利了。 「这一段时间张清河不在,你要多注意安全。 我给你搞一个电棍吧。 」李谨转了话题。 「电棍?是不是警察手里一按就噼里啪啦的那种?」夏丽虹两眼一亮问,这个东西倒真是管用。 她正用得着。 李谨笑着点点头,夏丽虹的话把她逗乐了。 「那好啊,麻烦你就给我搞一个吧。 谢谢你还为我想着这个,我的好姐姐!」夏丽虹 分卷阅读98 说笑着搂住李谨。 一时俩人又无比亲热。 第247章:照顾好她的旧日恋人张清河第二天回到神木时已是中午,首先到了天福楼去找刘诗玉,一进天福楼,只见上次见还一派沉寂的天福楼已经来了许多新住户,大家都在各搞各的装潢,大楼里不是叮叮当当的电锤响,就是吱啦吱啦的电锯响,一面面的墙被打倒了,整座大楼里灰尘到处飞。 电梯里正有一帮人往下面搬家什,张清河只得抱着一摞新印刷好的传单步走上五楼。 到了四楼,张清河看到有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正捂着鼻子看里面的工人装潢,听口音都是外地人。 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被这些女子花团锦簇地围拥着,不由得警惕起来,这不是要办什么不正规的场所吧,要是这样,那可把辅导班害苦了,要知道,辅导班和这种场所是水火不相容啊。 不管他,先上五楼和刘诗玉问问情况。 上了五楼,见里面正有工人在装潢,刘诗玉一头一脸灰尘地也在那里忙碌,见了张清河很有些发窘,张清河就笑问:「怎么搞成这样?装潢有工人吗,不用你亲自动手的。 」刘诗玉笑笑说:「啊,我从楼下搬点东西。 这楼以前开宾馆时留下一些旧办公桌椅、垃圾桶、床、饮水机什么的,有些新住户不用,我就以借的名义搬上来了,能省一分是一分。 」「搬这个有什么用?」张清河看到院子里放着几卷旧地毯,原来在二、三、四楼走廊里铺着的。 「他们新住户要换新地毯的,我看这个也不太旧,将来咱们在这两边摆上盆栽树,这中间铺上地毯,显得气派些。 」刘诗玉比划着说。 张清河暗想这刘诗玉倒真是一个吃苦节俭精干的女孩儿,刘诗玉看他自己抱着一摞印刷传单上来,就说:「哪用你自己抱,给我打个电话我们下去抱。 」一面说一面抽出一份传单看,「哈,你改了这么多,真比以前好看多了,也把主题更突出了。 」「那是,你也不看你在和谁共事。 」张清河笑道,「哎,真的,我看那四楼站着几个有些妖艳的女子,不是要开那什么的吧?」「不是,我看见也担心来着,向郑明打听过了,是要开一家男子美容会所。 」刘诗玉说。 「男子美容?这还真是新奇。 」张清河笑。 「有什么新奇的,哪里会有一个个男人都长得像你这么帅的,大家都需要打扮一下吗。 」刘诗玉开了一句玩笑。 「正军没来?」「他也在装潢他的店面,他那里还需要十来天,咱们这儿马上就能完,是简装修,刮刮墙,刷刷门什么的成仙。 对了,张总,这个装潢费一万一。 」「不贵,这么大一个房子。 」「那是,这可是我找了好多装潢工几经讨价还价才谈成的。 」刘诗玉偏着头有几分小得意地看着张清河。 「行,继续努力!如果这儿办好了,我们就在神木再打一个点,这个有些靠北了,我们靠南边再来一个,由你总管这里!」张清河给刘诗玉展望了一下前景,算作一种望梅止渴的鼓励法。 「得了,张总,咱还是老老实实地先办好这个吧,这个我都整天提心吊胆的,怕给你打不了交代。 」刘诗玉撇撇嘴说。 「我会大力支持你的!我打听了,西安周边地区招成熟老师也比较容易的,这次回去我就谈这事,挑点好老师聘过来。 这边你把装潢搞完了,马上就开始着手招聘宣传人员开始大搞宣传,咱们传单上说的都是聘的西安的成熟精干的好老师,这个有煽动劲儿!」「呀,那得多大的开销,这些人来了,还得管他们吃的住的。 」刘诗玉担心地说。 「吃住暂时就在这个辅导班里,雇一个厨师就行。 我说同志,万事开头难,开头总得先下进资本的。 刮不出风,怎么下回雨?叫那两装潢工出来,下面的传单好多呢,咱们下去把传单抱上来。 」张清河说。 把传单都搬到五楼上安顿好,张清河正要去见孙正军,忽然想起刘诗玉弟弟刘诗琪工作的事,上次李谨让他通知刘诗玉把她弟弟的情况给她发一份简历,也不知道这事办得怎么样了。 就问刘诗玉这个情况。 「已经办好了。 啊,李总这个人真是神通广大,那么大一家大公司,她一句话我弟弟就进去了!」刘诗玉感叹道。 「那你得好好谢人家!」张清河笑道。 「口头上已经好好谢谢了,至于行动上吗,关键是要照顾好她的旧日恋人。 」刘诗玉笑道。 她曾对孙正军和李谨的关系有过怀疑,所以就逼问过孙正军,孙正军被她缠得没办法,就把他和李谨过去大学时的事儿说了少许给她听。 刘诗玉听了当时愣一愣,想不到孙正军和李谨真还有过这种关系。 「看来你对我姐也不是十二分的忠诚哦?」刘诗玉不无醋意地说。 「不过你别想歪了,我们真的只能算是那种干净的恋人关系,真的没其它什么事。 」孙正军当时就有些后悔告诉了她这事。 「只牵过手?鬼才信!」刘诗玉继续逼问,「老实交待,还有其它什么事?」「当然,也亲过,摸过,但没有更一进步实质的了,真没有了,你不信就算了!」孙正军牛脾气犯起来,说着就生气了,「我那时和你姐还没有任何正式的仪式啊。 和李谨也就是不愿浪费大学的美好时光。 」「哈,没谈恋爱就算浪费大学的美好时光啊,不读书才算浪费大学的美好时光呢!那我还没在大学谈过恋爱呢,我是不是应该重读一回大学,重谈一次恋爱!」俩人为这事还闹过一两天小小的别扭,不过刘诗玉随即就释然了,孙正军对两姨姐姐白婉茹那真的是天地良心地够意思啊,都把这个植物人的姐姐照顾了两年,为此还倾家荡产!她也正是看上孙正军的这一点才义无反顾地要嫁给他的!而自从李谨帮她安排了弟弟刘诗琪的工作,她对李谨真的也是从里到外的佩服,这个女人可真不简单,真的很够意思的。 张清河一直就怀疑李谨和孙正军过去的关系不一般,现在终于从刘诗玉嘴中得到证实,但他对这事也并没有什么窥私**,所以也不准备从刘诗玉嘴中打听到点什么,李谨和他那个什么时还是处-女,他相信她的话。 他若无其事地笑笑对刘诗玉摆摆手,去找孙正军了。 第248章:我现在还真看上你了孙正军正在忙得装碳店,他包的是清工,所以自己得跑前跑后地买各种装磺材料,大到各种板材,小到各类螺丝钉,张清河看他忙成这样,和他随便聊了两句,也忙自己的去了。 看看天色已晚,今天当然搬腾不成东西了,就去把自己新租下的那个房子好说歹说给退了,回家又收拾东西,皮皮片片,大大小小,彷佛每件东西上都沾满了过去的温馨幸福的回忆──当然是被蒙在鼓里的温馨幸福,一股股的裹挟着愤怒、屈辱和悲伤的复杂情绪又憋得胸脯满满的,开开窗子望着外面的夜色抽几根烟,心情才再次平复下来,继续收拾。 直收拾到只留一床被褥供晚上睡觉。 第二天雇辆农用车,装起了家俱,退了房,把家俱拉到父母那里,也不管他们用不用得着,用不着卖去,反正他拉到他们那里,就算没白扔了这些东西,心里也就安宁了。 装好车,他又雇了两个民工包卸。 一路拉到了父母家。 先给农用车和包卸工付了钱,打算和父毋说上几句话就找借口开溜。 「这下算是搬到西安了?」母亲一边指挥着那些人摆放各种东西,一边抽空问他。 「嗯」「情况怎么样?你俩?」母亲犹像了半天,还是问出来了。 这话还真不好回答,说他和夏丽虹和好了吧,母亲或许会在心里认为他没骨气,说俩人还僵着吧,母亲就会很担心。 张清河想了一下抹了一把脸说:「担心晓奔,一个家里住着,她整天给我痛哭流涕地承认错误。 但其实这事,妈,我今天给你说一句实话,是我先出的轨,我先和一个女人好上了,让她知道了,就想报复我一下,结果就搞成了这样子。 妈,我对不住您。 」母亲没有作声,其实他也知道母亲不会相信这种说法,但这面子上总得过得去。 「凡事警醒点,」父亲在背后冷不丁地插一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嗯。 」张清河点点头,这句话虽然是一句普通的话,但还是很有它的实际社会意义的。 「妈,我在城里还有点事,要不我先走了,明天有空儿再回来看你们?」「那你先办你的事去,路上小心点啊?」母亲说。 「开车不要想心事,专心点!」父亲加上一句。 「知道。 」张清河说完上了车,也不去哥那儿了,直接一溜烟回了城。 回城就是为了去看一下夏丽虹的服装店,先前忘了去看了,总得去照应一下吧。 张清河硬着头皮顶着众人的目光到了夏丽虹的店里,苗彩风和何小美两个店员都在,他不知自己是心疑还是怎么,觉得苗彩风看他时脸红了一下,而且后来也是一直躲着他的目光,不过他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许大家现在看他时大多是这种目光吧。 心里觉得憋闷,随便问了几句,叮嘱了几句,反正这个店的经营他也作不了主,决定立即去东胜,办完事后就赶回西安。 去东胜最要紧的事当然是去安抚刘美君,其次还得去夏丽虹爸妈那儿一次,虽然夏丽虹不让他去,但他觉得还是去一次妥当,不然他和夏丽虹半年多不去见一次两位老人家算是怎么一回事,不管发生了多大的事,这人伦孝道总还是要尽的。 还有就是再去见一次苏叶青母女,也不知苏婷现在的情绪怎么样了。 郭红梅当然就不用去见了,断了就断了,不要再藕断丝连的像是怎么一回事。 前妻哥妻嫂家也不去了,他和夏丽虹的情况他们现在也都知道,去了也只有无言的尴尬。 快进东胜城时已是黄昏,他把车停下,给刘美君打了一个电话:「刘美君,我马上就到了,去哪儿见你?」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知道刘美君已经把原来的小二楼卖了,所以也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儿。 刘美君听到他的话明显地激动了一下,开头说话的语气都比较高:「你真到了?我躲在我大姨家,你去东胜大酒店吧,我马上打的过去!」「好的。 」张清河挂了电话打的过去?难道连车也卖了还债了?也是,许多债主家都逼得快发疯上吊了,她还开着那辆车就太招风了。 到了东胜大酒店,刘美君已站在门前的大台阶上等着他了,她戴了一副大墨镜,因而原本白哲的脸就显得更白,看见张清河的车到了,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流下来了,这一段时间她承受的压力太大了,她也知道张清河也给她项不上多大的事,但她就是想见到他,那并不全是出于复仇的心理和激愤的感情。 现在贺正勇死了,她影影绰绰地在心里就把张清河当作了自己的男人。 张清河把车停下时在车里定了一下神,透过车窗盯了刘美君一眼,看到她的大墨镜下流出了眼泪,原本坚硬的一颗心突然就变软了。 唉,其实她也挺可怜的啊。 下了车,他向刘美君招招手率先进了酒店,正要进雅阁,刘美君紧走两步走过来说:「我吃过了,而且不想见别人。 」那这意思很明显了,她要开一房。 这可是张清河计划外的事,他真的不想再和刘美君有什么瓜葛,这次来,他就是要和她把一切说清楚,最大不过再给她一笔钱,把一切就了结了。 「雅阁里也不会再有其它人,服务员一上完菜后,就我们两个人。 」这种时候他只能装傻充愣,「我这次很忙,我们赶快谈正事。 」「那就算了,你不在乎我把贺正勇和夏丽虹的事敞扬得到处都是,我更不在乎,你走吧。 」刘美君说着掉头往外就走,「我要让她夏丽虹真正地付出代价,她不能就这么轻松地了过了关。 」「等等,好吧,开一房。 」张清河妥协了,今天看来得全方位地抚慰一下她了。 开了房,张清河坐在沙发上对坐在床上的刘美君说:「先说事,美君,你把车也卖了?」「我不卖,等那些人来要我的命吗?」刘美君气呼呼地说。 「那你手上还有多少?」张清河接着问。 「怎么,又要给老娘录音?」一想起张清河趁他们睡觉时就录音的事,刘美君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老娘就又被请出来挂在了嘴上。 张清河笑道:「怕录音就不要说了。 」「不说就来伺候老娘!」刘美君一进房间就更有些忍耐不住了,这房间里彷佛处处充满了诱惑人的暧昧的气息,过去俩人交欢的一幕幕场景又浮现她的脑海里,她两把脱了衣服,赤裸裸地就走上来了,把一对饱满的乳房压在张清河的脸上就揉搓起来。 过去俩人做了那么多次,做得那么彻底,她在他面前已经能彻底地放开了。 好吧,什么也不用想了,既然来了,就做吧,他开始投入地伺候起刘美君的一对乳房来,一边腾出一只手摸她的下一身,那里早已春一水泛滥了。 「让你对老娘薄情,让你对老娘薄情!」刘美君用那对硕大饱满的乳房左右扇着张清河的脸。 张清河笑了:「尼玛,能不能消停点!」他用双手攫住刘美君的一对乳房戏耍地揪扯摇晃着,一边仍用嘴去吮吸。 刘美君闭着眼晴闷哼起来:「你这头畜牲,真是一头狡猾的畜牲,用劲吸! 分卷阅读99 好一个乖儿子!」「尼玛,你再骂老子,老子就走人了,不伺候你这个淫妇了!」张清河骂道.她的骂话确实让他介意了。 「好了,不骂你龟儿子了,好好伺候老娘!」刘美君嘴上乖下来。 其实她给张清河打电话让他从西安回来见面,包括她接到张清河的电话往东胜大酒店赶,她的心底并没有想着要骂他,她还想着要用小女人的柔情把他套在自己的温柔乡里,可是见到张清河,一想起他对自己一直抱着玩弄和欺骗的态度,那软语温存的甜柔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来,就只剩下这种粗糙的发泄的话了。 一场事做下来,刘美君心中对张清河的火气也消散了,趴在张清河的胸脯上说:「清河,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还真看上你了,细想想你这人,有文化有内涵,有情有义,做起事有智谋有原则,恨起来什么事儿也敢做,有男人的一股很劲儿,我现在就是觉得你好!我这下半辈子还真想靠你,在东胜是呆不住了,整天有人上门催款要帐,我想跟你去西安。 张清河吓了一跳,现在自己的生活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这女人再去一搅和,那简直就没法儿过了!「去西安你靠什么生活?尽说梦话!我们过两年也会往回搬的。 」他看了刘美君一眼说,「赶快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吧,稳稳当当地过生活比什么也强,那些债主总会消停下来的,款又不是你和他们贷的,再说贺正勇生前你们就已经离婚了。 」「看把你怕的,我自己还有过生活的钱,又不用你给我贴!」刘美君一听张清河这种尽力往外推她的态度就上火了,「再说你能有几个钱,能给我贴多少?贺正勇给你那笔钱恐怕早捧到夏丽虹手心里了吧,她哪天再一扬尾巴跑了,你才会是一个穷光蛋!」「那你还敢跟我?」张清河笑了。 「我现在是真觉得你这人其实挺不错的,跟上你我心里觉得踏买。 我总觉得你是一个讲责任有担当的男人,也很──有情趣。 第249章:你是不是给我下过药「咱能不能扯点有用的?美君?」张清河急忙打住刘美君的话,「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重新从贺正勇手里把夏丽虹夺回来,是因为我爱她爱到了骨头里,所以我永远也不可能放弃她!」「你不放弃她也行,以前她不是和我共用贺正勇吗?现在我和她共用你。 这样大家就彻底拉平了!」刘美君难得认真地说,「至于你,你更不亏呀,有两个女人服侍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有些事儿本来就脏乱差,说出来就更脏乱差,张清河冷笑一声说:「你当我是公猪啊,逮谁和谁交配?刘美君,我们还是过正常人的生活,不要搞得乱七八糟了。 哎,郝乐欢以前不是给你介绍过她的表哥?你们没相处吗?」「没,那时我心里乱七八糟的,哪有心思考虑这事儿。 哎,你怎么知道这事儿?当时你好像也没和郝乐欢谈这事呀?「当时没谈,我事后就不会打电话问郝乐欢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觉得那人打面相还行,听说也是死了老婆。 」「陌生人,没兴趣。 」刘美君干脆地说,「哎,我说你怎么这么躲来闪去的?怕我缠上你呀?我又不用花你的钱!也不用和你一个家里住!」「这不是花不花钱的事,我想过单纯的生活。 」张清河说,「要不再让郝乐欢帮你们拉拉线,再见一面看怎么样?」他从枕头上侧过脸来问刘美君。 「不用你着急,你当真以为我刘美君没人要了?是不是?」刘美君大感自尊心受了伤害,抬起手来一把把张清河的脸推到一边,「少给老娘哆里哆嗦!」「哪里,你现在最起码还有几百万吧,人也长得漂亮,当真是一个白富美,可我怕你一根筋不是吗?别真闪到人老珠黄没人要了!」张清河重新侧过脸来,心里真的生出一股疼惜的感情来,在刘美君的脸上啄了一下。 「那倒也是,我现在还真就一心记挂着你。 」刘美君朝张清河笑了一下。 「得了吧你,其实你心底还是想报复夏丽虹!」张清河说,「可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况和贺正勇的事主要责任真的不在夏丽虹身上!刘美君认真想了一下说:「是多少有这么一点意思,不过我真还喜欢上你这个冤家了,你的那些花样也真多!」刘美君说笑着伸手去探住张清河的下身拨弄着,「女人让男人多日几次,还真就能日出感情来。 」张清河听刘美君这么说,下身立刻就挺一胀起来,爬到刘美君身体上,亲着她的嘴挺枪就刺,俩人又是一回大战。 再次平息下来,张清河长出一口气说:「不过交配这种事永远不是生活的主旋律,只是调剂品,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们不要再来往了!」他说着就要起身穿衣服,心里直骂自己无耻,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啊,真还变成一头种猪了。 刘美君一把揪住他的下身不让他起身,「怎么,你想玩的时候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追着老娘玩,还给老娘上药,老娘想玩的时候就是最后的一次了?」她当真再次又气又急起来,就把「老娘」这个口头禅又挂在嘴巴上了。 张清河见刘美君提起了上药的事,心里又是一阵发虚:「我哪里给你上过药?」「你当老娘真是傻瓜,连自己的一点生理反应也搞不懂?那次郝乐欢给我介绍她表哥那次,你是不是在那杯红酒里下了药?在酒店里我就感觉不对了,开着车更是难受,差点出了车祸!」刘美君睁圆眼瞪着张清河说,上次去神木本来就想和他提起这事,结果给忘记了。 看来这事真还不好抵赖了,刘美君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啊─啊─」张清河笑了,「可能是你不小心自己吃错了药了吧,你在家里经常放着这种药?」实在没说的,又不能承认这事,张清河只得抵死耍赖。 「放你娘的屁,你妈在家里才常放这种药!」刘美君气得骂道。 张清河见她问候自己的母亲大人,就变了脸色,声气也变得硬了点:「刘美君,响俩骂对方什么也行,但你不能骂我的老人!」刘美君也不想真和张清河翻脸,就软了软声气说:「我也不想骂你的老人,可你说话得讲理吗。 」「嘿嘿,这倒也是,不过那都过去了的事了,你去大闹夏丽虹的服装店我不也没把你怎么样吗?就别拉那以前的事,咱就说现在。 」「好,说现在,现在的情况是,不管怎么样,我刘美君的男人是被你和夏丽虹合伙整死的,而我刘美君也无故受了你一场欺骗和摆布,身子由你玩了一顿,还真把我的心玩野了,再说现在债主没日没夜地排着队追我讨债,没个男人给我撑腰还真不行,那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躲嘛。 」「那我不也是想这个办法吗?躲到其它地方又没个人照应,这不是想跟你躲到西安吗?」刘美顺势而上地说。 张清河真想抽自己一耳光,今天说话脱汤漏水的,老让刘美君逮话把儿,可他又不是那种「穿起裤子就跑,跑了死不认帐」的人,看来真得给刘美君想个稳妥的办法才行。 「你是不是可以去高福昌他爸妈那儿躲一下?」张清河说,这句话还有下一层意思,是不是还可以和高福昌……?其实,张清河对高福昌这个人不仅是厌恶,现在更是多了一层仇恨,那次把夏丽虹和贺正勇软禁在一起的是他,那次绑架他张清河的也有他高福昌的一份儿,平时觊觎夏丽虹的还有他,只是再憎恨,他现在对高福昌也没有丝毫的报复的办法,何况经过这么多的事,大敌已除,他也实在是想过安稳平静的生活了,其他的事就活生生地吞咽了吧。 「老娘就是穷到讨吃,也绝不会到他高福昌的门上去讨一口!」刘美君铁青着脸恨恨地说,「为贺正勇的事老娘就差跪地求他了,求他拉贺正勇一把,没想到他这个做亲姑舅的硬是面也没露一下!他多有钱啊,关键时候拉一把贺正勇,等贺正勇翻过身来再补报他不行啊?」张清河听了这话没吱声,心想就贺正勇那忘恩负义的东西,不帮也罢!不过这两个都不是好鸟,他也不必为他们费一句口舌。 刘美君见他不吱声,就说:「张清河,你别幸灾乐祸,有一次贺正勇接夏丽虹电话让我听见了,夏丽虹对贺正勇说高福昌想占她便宜,现在贺正勇一死,估计高福昌很可能对夏丽虹贼心不死去句引她!从神木去西安开车一天就能到达吧?坐飞机更是一天能打几个往返!」这话不由得又激起张清河的一腔怒火──不是对高福昌,是对夏丽红,她宁肯把这些事告诉贺正勇,也不愿告诉他!在她的心里眼里还有他这个老公吗?估计那时候,她的眼里只有贺正勇这个「老公」!是啊,现在要不是有李谨,他倒真想把刘美君带到西安去!第250章:你到底想扮演什么角色但是现在不是生夏丽虹的气的时候,现在需要他一心一意地来安顿刘美君。 张清河压下心中的怒气,以平静的语气问刘美君:「我记得今年三月份我们第一次通电话时,好像你说过你还有过一个相好?他现在怎么样了?」哈哈,正像千千万万个情夫一样,当初想要这个女人时,千方百计地把她往回楼,等不想要她的时候,就得千方百计地把她往出推了,所以当初是只怕她的情夫多,现在是只怕她的情夫少。 张清河也正是千千万万个这样的情夫中的一个。 刘美君当然知道他这样问的目的是什么,她沉默地看着张清河,墨黑一样的目光让张清河刹那间无地自容起来,正像鲁迅先生所说,像要榨出他皮包底下藏着的「小」来。 他的脸发烧着偏过去。 「天下死得没男人了,老娘真是瞎了眼,真是猪油蒙了心,突然看上你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刘美君骂一声坐起身来就穿衣服。 张清河腆着脸回身拉她一把,被她一把摔开了。 张清河也只得坐起身来默默地穿衣服。 穿好衣服,刘美君照着镜子草草梳两把头摔门而出,张清河急忙追出去,他现在倒不是怕刘美君恼了散布夏丽虹和贺正勇的丑事,而是良心逼着他这样,他在追着自己的良心。 出了酒店,刘美君大步走到街边拦出租车,张清河去搭招她坐自己的车,自己送她回去,被刘美君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声「滚!」张清河只得看着她搭上一辆出租车消失在街上的车流中。 他站在街边抹一把脸想一想,给郝乐欢拨通了电话,本来这次来是不想再见她了──真不知该怎么跟她说这事啊──但现在他恐怕还得请她在这件事帮一次忙。 「乐欢,我张清河。 明天方便见一面吗?」他对着电话有些谦卑地对郝乐欢说。 「行啊,你在哪里?」郝乐欢的语气倒是很平常的样子──那就是说,既不热情,也不冷淡。 「我在东胜大酒店。 明天我去哪里找你?」「来我们单位吧。 」「好的。 」张清河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八点半张清河去找郝乐欢,进了楼迎面碰上马春花往出走,见了他面部肌肉抽了抽,再就没有什么表示,一脸木然地与他擦肩而过。 这种情况张清河自然也不好和她打招呼,那个他放到马春花手机里的x卧底当然早已经被他在网上作了处理,免得她的私人信息不断外泄。 进了郝乐欢的办公室,正赶上她刚吃完早点到了办公室,「吃过早点了吗?」她问张清河。 「没,忘了。 算了,也吃不进去,并到中午和午饭一起吃吧。 」张清河说着坐下来,忽然就想想问问马春花的事,「我刚才碰到马春花了,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你一个男人家,不要那么三八好不好?」郝乐欢关上门说,见张清河笑了,又说:「有一段时间上面风声紧,她递了辞职申请,现在是一个普通职员了。 」「我是指她和……朱有源的事,还有,她和她丈夫?」张清河笑着迟疑地问。 「真是三八!」郝乐欢哼一声,不过还是说了:「朱有源那边她应该早断了吧,反正再不听人们说什么,她和丈夫离婚了,不过还生活在一起。 」她顿一顿岔开了话题,「贺正勇死了,刘美君彻底自由了,你来找我又有什么难事?」「刘美君的事。 乐欢,其实,我并不是那么──太爱──刘美君,」张清河像喉咙里扎了刺一样地困难地说,「我和她来往,其实,主要是为了通过她拿到──贺正勇贷个人贷款的清单……我……」「你不说,这一段时间我也猜到了一些,为了你,我做了一件卖良心的事。 」郝乐欢用抹布来回擦着办公桌说,「我现在都不敢和刘美君再打电话。 她有一次喝醉了酒给我打电话说我是皮条客,光管拉客不管良心。 你复仇可以,但应该分清复仇的对象。 刘美君也是一个受害者。 」「我知道,我的行为,让她第二次受到了伤害。 」张清河低着头说,「所以我现在想尽力帮她一把。 所以我还得厚着脸皮来找你。 」他说的是真心话。 来东胜时他只想着怎么软硬兼施地镇抚刘美君,可是现在的主题却突然变了──从刘美君看不起他愤然离开他的那一刹那间变了──他现在觉得他应该是诚心地帮助刘美君摆脱尴尬的处境,重获幸福,而不是镇抚她后弃之不管。 「我拿了贺正勇二百二十万,一百二十万是贺正勇欠我的,另外的一百万一一也可以说是我敲作贺正勇的,现在,我准备把 分卷阅读100 这一百万还给刘美君,以稍微弥补一下我对她的亏欠。 另外,我想让你帮助我给她重新找到幸福,也就是说,看有没有合适她的对象,给她拉一下线。 」郝乐欢听了张清河的话,好半天不作声,安静地在水里洗千净抹布,叠好搭到洗脸盆架上,然后走过来坐在待子上,看了张清河好一会儿,正当张清河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时,她开口了:「张清河,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扮演什么角色,一会儿你扮演的是一个……流氓……的角色,为了你自己的仇恨去用尽手段勾引、伤害别人,一会儿你又要扮演一个伤心情人,不仅要去归还这么一大笔钱,还要操心人家的婚事,操心人家以后幸福不幸福。 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吗?刘美君即便就算是一个弃妇,可她还算得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吧,而且也算得上是一个有钱的女人吧,人家的婚事,人家今后的幸福还用得着你操心吗?」一席话说得张清河如芒在背,甚至渗出粒粒冷汗来,想不到郝乐欢这个平时一贯温和善良的女人,今天这话却说得这么犀利,犹如一把闪着亮光的锋利的手术刀,直探到他的病灶上,把他对刘美君的卑鄙、龌蹉、虚伪、矫情和自责、愧疚,想要救赎的心理负担一并干净利落地切除掉了,他的心里在万分羞愧和不安的同时,也感到一阵阵的轻松:是啊,自己突然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如此优柔寡断,如此婆婆妈妈?刘美君以后的生活还用得着自己操心吗?做到自己该做的,能做的,其余的事情是自己不该管的,不用管的,也管不了的,揽这么多事纯属肝疼肺疼心疼祀人忧天啊。 想到这里,张清河单掌立在胸前作得道高僧状:「多谢大师指教,老衲这就去了却这段尘缘!」说笑一声站起身来就走。 「早早了却为上!」郝乐欢绷着脸说一声,「大师就不送你了,自便!」第251章:一碗面扣在了身上张清河出了大楼就给刘美君拨电话,电话响了半天,刘美君还是接了:「张清河,你还有什么事?」她用平静冷淡的口气问道。 其实她原本也没打算再敞扬贺正勇和夏丽虹的事,只不过用这个要胁张清河再来见一面,也是贱骨头犯酥(她在心里这么骂自己),还想着再勾挂住他怎么怎么的,不想昨天一面见得心里更加凉飕飕的,看来他心里当真对自己没半点影子呀,自己都已经等于提出请求作为他的一个外室和夏丽虹和平共处,想不到他连这个都不愿应承下来,还嫌带着自己到西安是一个累赘。 那么她到底迷恋张清河的什么呢?迷恋他的长相吗?迷恋他的床技吗?迷恋他的学识吗?还是迷恋他那种儒雅的风度?哪一项都好像有一些,可是哪一项似乎都不是最重要的百变妖锋。 最重要的是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张清河,从心理上已经接受了他,贺正勇离婚前就已经和她几乎没有床-事了,和李来发来往过后,她就只是和张清河有,而且质量都很高,无论从交-合的单次质量上还是从情趣上,都远远胜过了和李来发在一起的质量,所以她已经从心理上接受了这个张清河。 贺正勇死后,她的心里其实就把张清河当作了自己的男人,虽然她从他那儿得到的只是拒绝、污辱和威胁,但她还是一厢情愿地觉得他是喜欢她的,只是看到她站在贺正勇的一边而恼恨她。 每当她想起他对她说得那些绵绵的情-话,想起他对她身体的喜爱和迷-恋,想起他给她送的那些玫瑰……这些是她从贺正勇那儿都没得到的,李来发虽然可能心里有那些话,可他毕竟只是一个粗人,话从他嘴里一说出来就跑调了,远远比不上张清河说得那样撩-人情意,远远没有张清河表现得那样热烈感人。 可是哪里想到,这些只不过是张清河给她下的**药,为向贺正勇复仇而向她下的**药!她开始本来料到张清河是为向贺正勇报复而勾-引她的,可是后来她却迷失在了他的热烈的追求和表现出来的绵绵的情意中,终于还是动摇了,迷惑了,相信了他对她的情意是真的。 即使在遭到了他的无情的拒绝和赤-裸裸的威胁后,她依然相信他在心底里是喜爱她的,只是不理解她为什么站在了贺正勇的一边和他作对!可是昨晚,就在昨晚,她终于醒了--张清河真的只是为了向贺正勇复仇而勾-引她,他过去表现出来的那些热烈的情感真的只是给她下的**药!他真的是连一点也不爱她的!她怀着满腔的仇恨和羞辱在自己的心里对他们的关系彻底地打下了一个大大的红叉号。 本不想再接他的电话的,但她还是想再听听他会说什么话。 「刘美君,我们再见一面,我给你还一笔钱!」「还钱?还什么钱?」刘美君愣了,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吃进肚里的肉还有自动再吐出来的?「你到东胜大酒店来,我们在那儿谈!」张清河说。 张清河到了东胜大酒店时间不长,刘美君也打出租车来了,她想看看张清河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俩人在一间雅阁里坐下,张清河只点了简单的两个菜,要了两碗面,就打发服务员走了。 刘美君冷冷地看着他点菜和挥手让服务员离开的动作,心里很怀疑他电话里说的还钱的事,一个小气到令人发指的男人,叫一个女人吃饭居然只点两个简单的小菜,要两碗面的男人,会莫名其妙地给她还钱?大概只是一个借口吧,想趁这个机会再说服她一下,不要让她散布关于贺正勇和夏丽虹的事吧。 「你准备给老娘还五毛钱还是一块钱?快点掏,老娘等不及!」刘美君看着张清河慢腾腾地把一碗面推向她,再慢腾腾地给两碗面倒上醋,再慢腾腾地拿起筷子准备挑起面送进嘴里,终于忍不住骂起来。 「不忙,先吃面,吃完面再说。 」张清河说着挑起面送进嘴里,又把筷头向她示意一下说,「快吃,等会凉了。 」一股恶气猛地顶到了刘美君的喉咙那儿,她站起来,端起碗拿起筷子似乎要吃,然后突然毫无徵兆地把一碗热腾腾的面全浇到张清河的身上!张清河啊唔一声放下碗跳起来,急忙拂去了身上的面,因为已是十月的天气,他身上已穿上了西服和衬衫,动作又及时迅速,所以并没有烫得多痛,他急忙又把西服脱下来,瞪着刘美君,「你这是给贺正勇报仇吗?」他沉声问道。 「给老娘自己!」刘美君回瞪着他说。 张清河笑了:「这是应该的。 」说完继续坐下吃他的面。 「老娘看着你就恶心!」刘美君骂一声掉头就走。 「哎,你嫌一百万扎得手心疼,是不是?」一百万?刘美君站住了,回过头眯起眼睛不相信地问:「你要还我一百万?」「是,是要还你一百万!」张清河毫不犹豫地说,「不过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不要再打麻将了,开一个店铺,到哪里都行,开一个店铺,找一个好老公,认真踏实地过生活!」刘美君想不到张清河说出这么一个条件来,一时有些发懵。 「你过来,坐下,听我给你说。 」张清河指着对面的椅子说,等她坐下了,他用餐巾纸揩了嘴,「美君,我勾-引你确实是为了向贺正勇复-仇,这不假,可是要说我对你没一点爱也不是,但我们不可能长久地在一起,因为我爱的是夏丽虹,即使她有多么不堪回首的过去,我依然是爱着她的,这个是我自己也无法改变的,所以,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从此以后我们只能是朋友--当然,如果你认我这个朋友的话,如果不认--我希望,最起码也别把我当仇人。 」刘美君不说话,但张清河看得出她对自己不是那么很抵触了--钱真是一个好东西,用对了,它确实是可以化敌为友的。 只要刘美君今后不把自己当仇人看,这吞进去的贺正勇的一百万,他愿意还给刘美君。 「走吧,我们去银行兑帐去!」张清河站起来拉一把刘美君,俩人相跟着上了他的车。 在银行里兑完帐,刘美君见自己的帐户上实打实地进了一百万,还有一种做梦一样的朦朦胧胧的感觉,这一段时间不停地有人上门追债,她手头上的钱也只丢下三百多万了,所以这笔钱对于她来说也绝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那么对于张清河来说--她自认为是清楚他们家的家底的,加上这一百万也应该绝对超不过三百万,可他竟能把这已经安全吞进去的一百万主动归还她,确实让她有一种做梦一样的感觉。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 」张清河站在车前对一言不发的刘美君说。 「不用了,我打的走。 」刘美君说。 「那好吧。 」张清河也不再坚持,他猜刘美君可能想独自回味和反思一下这件事。 分手后不长时间,张清河接到刘美君一个电话:「张清河,我觉得,你并不是一个太坏的人。 再见,祝你幸福!」「也祝你幸福!」张清河平静而很有些幸福感地说,「拜!」「拜!」第252章:你还没弄破我挂了电话,张清河开始考虑去看夏丽虹父母,他刚才从银行里给自己提出三万现金,这是准备给前岳父岳母--应该是一生的岳父岳母吧--的孝敬。 又在街上转着给两个老人买了一个浴脚盆--经常用热水洗洗脚,有利于健康。 忽然脸就有些发热,这个他还从没替自己的老爸老妈考虑过,倒先给岳父岳母考虑上了,难怪别人说,娶了老婆忘了娘。 这么想着,他又买了一个浴脚盆,算是给自己的父母的,又从银行提出三万现金,算是给自己的父母的一份。 开着车走在去岳父岳母家的飘在这山坡那山坳的一条白带似的砂石路上,当年和夏丽虹深夜私奔的情景又塞满了张清河的脑海。 翻过一个山坡,他又看见了他从学校一毕业时呆的第一所中学,停下车望了望,这学校已经改成一所小学了,现在这儿的学生从小学一毕业就都直接去城里念了,所以中学已经用不着了。 又想起刚进学校时的那种苦闷彷徨了,本来是想去大城市发展的,结果却回到这么个小山沟里,每天课余时间除了批改作业,备教案就是写划一些东西,先后有几篇散文发表在《内蒙古日报》和《中国青年报》上。 当他的第一篇散文在《中国青年报》登出后,一下子轰动了全校,后来他也是凭借这些文章的影响力直接调到城里代高中语文的,当时这件事又一次引起了轰动。 能娶到夏丽虹,其实也是靠了这些文章的影响力,从这所中学翻过几个山坡就是小学,夏丽虹当时就在那里代音乐。 有一个星期天他呆着无聊,就翻山爬坡地去散心,无意中就去了那所小学,听到一间教室里传来了悠扬的手风琴独奏,走过去一看,却是一个年轻的女教师在拉手风琴,那背影和琴声一下吸引了他,就静静地站在教室外痴痴地听。 忽然那女教师彷佛感到了身后有人盯着她看一样,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看向他。 那一眼给当时的他的感受,真的是难摹难绘的,用惊雷闪电来形容真的一点儿也不过分,那半月似的的眼眸,那春-意荡漾的鹅蛋脸,在风驰电掣中让他心神俱失--在这样一个穷山沟沟里,怎么还会有这样美的一个人儿!其实在此这前,他就已经听说过小学里有个美女叫夏丽虹,在十里八乡都挑不出第二个,只不过他的心思只在写作和教书上,对这样的传言只是付之一笑罢了,当然,家里穷这个潜在的原因也是他从不动美女心思的一个原因,先立业后成家,这是早在大学时他就给自己定下的方针。 他至今还记得当时他好长时间才从夏丽虹的那一眼中醒悟过来,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胀红着脸笑一笑转身就走,但夏丽虹却翩然走出了教室叫住了他:「哎,你就是那个张清河吧?」他没想到她居然知道他的名字,而且还认出了他,「啊,是。 你是?」其实他也已猜出她可能就是人们传说中的那个美女夏丽虹了。 「我--夏丽虹。 」她翩然走近他说。 接下来他们之间说了什么话他记不大清了,那点时间中他很紧张,很慌乱,完全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总之他们就这样认识了,后来是她大胆地又来他学校找他两次,都是以借书的名义,还邀请他去野外散步。 然后他也开始投桃报李地去回访她,以请教音乐的名义,他们的感情就在这一来一往中开始了。 实质的进展发生在一个月后吧,那天他们去野外散步,夏丽虹忽然就扭了脚踝--那真是发生在一个普通的爱情片中的一个桥段,然而就在他的身上真实地发生了,他自然而然地就去搂住她,然后她就突然给他送上来了一个火热的吻,用双臂搂住他的头不松开,于是他也开始笨拙地亲-吻她,在男性的荷尔蒙的自然地催发下,亲着亲着,他的手探进她的衣衫里去摸了她的乳-房,不太大,但也够饱满。 当时春-情勃发的他们不敢用眼去看对方,只是那么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紧紧地相拥着。 第一次进入她的身体是在此后的两个月后吧,在城里的一个小旅馆里。 那次她陪他去城里去见一中的校长,那校长听到他的才名,看了他发表在报纸上的文章后,想调他到一中代高中语文。 办完事他们在一家小旅馆里要了一个房间,说的只是午休一会儿,夏丽虹还和那个旅馆主人搞了一个价,那旅馆 分卷阅读101 主人本来要收五十元的,后来只收了二十元。 拉上窗帘,他们就相拥着倒在床上,亲着亲着,摸着摸着,他就动手就解她的裤带,夏丽虹用手抓住他的手不让解,但架不住他的一再「啃」求,用两手搂着他贴着他,让他的手把她的裤带给解开了,这中间的一些细节他也忘了,总之他们是发生了--原以为做这事时会很害羞,但其实当时他除了感到新奇和兴奋,真的并没有害羞的感觉,但是很生涩,他的小弟弟只是在她的两腿间杵,后来是她稍稍又分开了些腿,他才探进了一个小头头……事后并没有流血,他有些疑惑地望着她,她羞红满面地说:「傻瓜,你还没有弄破我。 」当然,这事在三个月后他们私奔搬到一起住时--没有婚礼,当时也没领结婚证,那只能说是搬到一起住--得到了证实,那次她才出了血。 岳父岳母在他们私奔租房住在一起后,只是在村子里扬言要提着菜刀过来砍夏丽虹的头,但从没来他租的房子里闹过事,当时他已调到了一中,而且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他们也只有认了。 那样地在村子叫唤,大概也只是想要在村子里挽回一点颜面吧。 岳父一年后还不大和他说话,岳母倒是比他开通得多,半年后就正式承认了他这个女婿,经常背着岳父给他们一些接济,但接济一次要唠叨夏丽虹一次不长眼,每当这种时候夏丽虹就会说:「妈,你放心吧,我没看错人,你女婿将来必是一条人中之龙!」但他这条夏丽虹眼中的「人中之龙」却始终也没有发达起来,那始终停留在幻想中的一部一夜成名的长篇小说也始终没写出来,在学校里也始终没混到个一官半职。 但岳父岳母反倒能把这事想开了,反过来劝夏丽虹:「也别图什么大富大贵了,俩口子平平安安过日子就好。 」但今年以来,他们是连「平平安安过日子」这个标准也达不到了,也不知那些风言风语传到他们的耳中没有?第253章:尽尽女婿的孝道进了岳父岳母村子,张清河发现岳父岳母家原来的小平房换成了崭新的大瓦房,一股复杂的滋味不禁涌上心头,岳父岳母家这么大的事都没给他打招呼,看来在岳父岳母心里,他这个女婿真没有半点可指望的啊。 见来了一辆小车,村里好多人自然要望上一眼,见下来的是他一个人,张清河就觉得那些目光中混合了许多复杂的东西。 因为平时走动得少,和这些人也不大惯,张清河就只是冲这些人笑一笑,自顾自地从车里抱出那个浴脚盆往岳父岳母家走。 岳父躺在炕上输着液,见他来了指指地下的一把椅子让他坐,又指指地上躺柜上放着的烟让他抽,再就没什么话了。 总体上说,他是一个不大爱说话的六十多岁的男人,身体也还可以,不胖也不瘦,夏丽虹眼睛有点随他,不过那眼睛长在男人脸上就不是那么太好看。 「怎么了?爸。 」张清河立在地上语气恭敬地问。 「老病,大夫说脑子里一两根血管不太通。 」岳父指着大夫说。 张清河认不得这个大夫,掏出烟来给他递一支他不抽,就把烟放到躺柜上转身再问他:「大夫,我爸这病要紧吗?」「也不打紧,就是血压不能太高,也不能太生气。 」大夫说。 张清河噢一声又问岳父:「我妈呢?」「可能是给猪弄点饲料去了,走了好一会儿了,应该快回来了。 」岳父说。 说话间,岳母进门了,「清河,来了?」她一进门就问张清河。 「嗯。 妈!」张清河一边说,一边赶忙去接过她手中提着的一袋猪饲料放到墙角。 「吃饭了吗?」岳母问。 「吃了。 」「今天别走,你哥刚从城里捎回两颗羊头,毛也让人烫过了,洗洗就能炖。 」张清河想找个借口赶快离开,又觉得说不出口,就没说。 从箱子里拿出浴脚盆说:「妈,我给你们二老买了一个浴脚盆,平时烫烫脚方便,我给你们说一说怎么用。 」「买那个干什么,挺贵的,又得费电。 」岳母说。 「也费不了多少电,用起来方便,往里面一加水一会儿就热了,还能**脚,对理疗人的肝脾胃都好的异界之药师无敌。 」说着张清河就往里面加进水给他们操作示范一遍。 「还真是好用,以后我不用再给你爸热洗脚水了。 」岳母说。 「热点水你会累死啊,你老太婆就是越来越懒了。 」岳父躺在炕上说。 「看你这老夏说的,娶个老婆就为了给你热洗脚水吗?这气性还真不小!」大夫说。 岳母瞅了岳父一眼,对张清河说:「你过来,前几天我去庙里给你和丽虹求了两根红绳绳,一人手腕上套一根,能保平安的。 」张清河还没听说过这种迷信做法,但既然老人说出来了,他就跟着岳母进了东厢房。 就见岳母从另一个躺柜里拿出一张符,打开那张符,里面包着两根红头绳一样的红绳绳,岳母又把那张符合上了交给他,并且又嘱咐一遍:「你们年轻人不要不相信,一定要戴上啊。 我除了替你们求了平安,还替你们求了要你们永远在一起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看张清河把那符郑重其事地收起了,她又说:「清河啊,你们俩当初怎么走到一起的我就不说了,丽虹有多么大的不对的地方,我回来狠狠教训她,你不行也可以打她一顿解解气,但晓奔都这么大了,打完骂完还得在一块儿好好地过日子,可不能整天没完没了地闹事,那样闹得凶了,会逼出大事来的,你听妈的话,好不好?」张清河听了这话,不觉流下泪来,点点头说:「妈,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 闹出这么多的事,也有我对不住她的地方,您放心,我还会好好待她的。 」「对了,清河,最近我们给丽虹打电话却老打不通,她是不是换号码啦?」岳母问。 「没有,您把手机拿来,我试试。 」张清河说。 岳母把她的手机递给张清河,张清河拨通夏丽虹的电话,却是正在通话中,就说:「正在通话中,她正在和什么人打电话吧。 」「我们每次给她打电话都是这个正在通话中。 」听岳母这么说,张清河明白了,夏丽虹把岳父岳母的电话放入了黑名单!夏丽虹啊,你也太过分了,你这是大不孝啊!张清河在心里生气地想,转而又一想,也许她是羞于接父母的电话吧,就像自己一样,自从这件事发生后,都不想见父母和哥哥!「啊,那也许是她的手机那儿发生了什么故障,或者是通讯中转站那儿出现了什么问题,常发生这样的事的。 」张清河只好胡诌道,「我回去后看看是发生了什么故障。 」岳母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纠缠这件事。 中间岳母炖羊头,张清河又去岳母家的旧房去了一次,看着那旧窗棂,那个被他撬过的痕迹还在,不由又感慨地流了一次泪,又去夏丽虹原来呆的小学里去了一次,那里已废弃不用了,到处破败不堪,但依然能找到他初次遇见夏丽虹的那间教室,站在教室外他原来站过的地方往教室里望,彷佛还能看见夏丽虹回眸望他的那一眼。 在岳父岳母家住了一晚,第二天要走时,张清河拿出三万元交给岳母,岳母死活也不收,说夏丽虹为盖这房已出了十几万,你们也要生活哩,张清河这才知道还有这码事,但这点事他倒也全不在乎,他揭开躺柜把钱放进去,告别岳父岳母,开上车走了。 走到半路才想起,哪天得领岳父去大医院查一次病呢,多少年都是妻哥在尽孝道,他这个女婿还连一次像样的孝道也没尽过呢。 当然父母那边更得好好尽孝道了,在西安住是没办法,但一有空闲就要回来看看父母。 (昨天成绩有所回升,希望今天各位亲们继续给点力啊,订阅正版,给冷热以力量写完这本书。 这就像在跑马拉孙,沿途如果没有人鼓励喝彩,又老跑得没成绩,感觉就没有力气跑了。 但愿亲们订阅正版,订阅正版,给冷热一点成绩,鼓励鼓励冷热吧。 )第254章:相片惊魂张清河这次来东胜的最后的行程安排是去见苏叶青母女,这项虽然安排在最后,但却是让他感到最轻松也是最愉悦的一项安排,没有一点心理负担,还很有些期待。 但当他去了假日酒店见了苏叶青之后,他的心情变得复杂沉重起来,据苏叶青说,苏婷现在学习上表现得似乎很用功,但成绩却是下滑得更厉害了。 「我现在也不期盼她能在学习上取得一个好成绩了,只是我怀疑她成绩这么不好,心理上的负担可能是更大了,人也瘦了好多,我怀疑……她可能不止在那件事上有心理负担……」苏叶青看看张清河,欲言又止。 张清河明白了她的意思,就说:「这次我忙,就不见她了。 你也别说我来过。 我回去给她写信。 」「不,清河,我还是想让她见你一面,这样也许--更好一点。 」苏叶青犹疑地说。 「算了,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的,苏姐,你不用担心。 我得走了,你多保重!」「等等,忙什么。 你和妻子现在相处得怎么样?」「我似乎永远也忘不了她和贺正勇之间的事了,这严重地制约了我们的交流,包括床-事……」张清河坦然地说出了他和夏丽虹目前的状态,苏叶青是过来人,他们之间现在又相处得像是姐弟一样,所以张清河觉得自己对她没有什么可保留的,「我现在很痛苦也很担心,自己也不知道我们到底会发展到哪一步。 」「无论如何,贺正勇已经死了,和一个死人就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 」苏叶青看着张清河说,「现在就看你妻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如果一颗心还在你的身上,你也还爱她,那你的心胸就得宽大点。 如果搞成我和你耿大哥这样,那就太遗憾了。 」苏叶青说的大致还是上次那样的话,对于这种事,她真的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解劝张清河的办法了。 离开苏叶青,张清河开车路过父母家时,把那个浴脚盆留下,又硬留了三万元,开车继续往西安返。 中间依然在延安住了一晚,第二天中午时赶回了西安,却不见夏丽虹,到哪儿去了呢?他心里一阵疑惑。 在家里转两圈儿,空荡荡的了然无味,还是忍不住拨通了她的电话。 「你回来啦?我正在街上租一家店面。 」夏丽虹很快接起了他的电话说,电话里传来街上的汽笛声。 「租一家店面?」张清河问,更感到奇怪了,她没跟他提起这件事啊。 「我要在西安再开一家服装店。 」夏丽虹平静的声音中透着一点喜气,这一段时间来少有的一点喜气。 「你在哪里啊?我过去看一下。 」张清河想一想说。 虽然有些恼恨她这么大的事也不给自己打声招呼,但自己要办连锁辅导机构的打算不也没在一开始告诉她吗?这次还是自己耐着性子往前凑凑吧,毕竟也是家中的一件大事。 「出了和美小区沿街向西五站路,街北,现在挂的牌子是丽人服装店。 噢,旁边还有一个大酒店,叫帝豪大酒店。 」张清河一边听一边出了家带上门,下了楼开车就直奔那儿。 进了那家店面时见倒也宽敞,六七十平米的样子,算一个大店了,夏丽虹戴着那天戴的那副眼镜,正温雅地和一个三十多岁的打扮时髦的女人说着店面和租金方面的问题,见他来了,拉过他的手给他和那个女人介绍:「这是我老公张清河,这是房东薛姐。 」张清河和那个薛姐互相点头算作打招呼,心里不觉得气顺了些,看夏丽虹还在和那位薛姐不停地谈论店面的事,就信步踱出店外到周边去转转。 他相信夏丽虹讨价还价的本领,她在做生意上几乎是锱铢必较的。 既然和这个房东薛姐谈,那一定提前已了解了周边门店租金的行情。 所以他就不用去掺合了。 正转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向他跑来,在他不经意间,忽然递给他一个信封,然后迅速跑进一条巷道里消失不见了。 张清河惊讶地打开那个信封,却见里面装了一些相片,抽出一看,一阵铺天盖地的眩晕瞬间向他袭来,只觉得天在旋地在转!勉强站稳身形,抹一把脸抬头望着天空,默念了无数遍「我心如大理石」,直到那黑色的天空重新变为蓝色,他才低下头重新去看那些相片。 第一张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在街上搂住夏丽虹肩膀的背影,第二张,第三张……第六张,全是在床上的裸-体照!有一张能看清夏丽虹的脸,其余都看不见两人的脸和正面,只能看到背面,在做着各种各样的姿势。 很明显,这个男人不是贺正勇。 皮肤很白,但比贺正勇要瘦。 难道夏丽虹还有另外一个奸夫?难道夏丽虹已经滥到了这种程度了吗?张清河只觉得自己的头上顷刻间落满了猪粪羊粪马粪骆驼粪鸟粪……,郁郁葱葱地长满了松树柳树杨树狗尾巴草还有菌类蘑菇……他感到浑身无力,就要瘫坐在地上了,勉强走进自己的车里坐下,点上一根烟,茫然地看着一个又一个的烟圈儿在自己的面前升腾,消失,升腾,消失……血液在全身上下四肢五脏的血管里疯狂奔涌,发出呼呼的轰鸣声……难道夏丽虹还有另外一个奸夫?难道夏丽虹已经滥到了这种程度了吗?既然已经滥到了这个程度了,那自己何不冷静地来看看她的丑态!何况,有鸟粪落在了自己的头上,最起码也要看清是一只什么鸟儿撒下来的吧。 分卷阅读102 他把那些相片举在眼前,带着呼呼的血液的轰鸣声重新把那些相片一张一张地往过看,这个做搂肩膀动作的年轻男人的背影看起来有些熟悉呀,自己刚来西安,应该没有熟悉的背影,那这个男人应该是东胜或神木的。 再屏着呼吸看那些裸-体相片,可是看着看着,也许是神思恍惚的缘故吧,他越看越觉得这个女人不像夏丽虹,夏丽虹的背部有这么胖吗?应该没有吧?是不是拍摄角度的缘故,使这些相片看起来有些失真?还是自己的视觉神经在巨大的刺激下出了问题?连最基本的形体辨认能力都失去了?他再次抹一把脸,捻灭一支烟又点上一支,狠狠地吸几口,再去仔细地审视那些相片,有一张把后腰眼那儿拍得特别清晰,猛地,他停下呼吸,他发现,这女人的后腰眼那儿没有斑痕!而刻字去字后她那儿应该是有斑痕的呀!不过他马上就嘲笑自己了:你都急昏头了,这些相片为什么不能是刻字前拍摄的?他用散漫的目光重新看着那张相片,渐渐地又聚焦在后腰眼那儿,没有浅灰色的痣--这女人的后腰眼上没有夏丽虹的那颗浅灰色的痣!这就真的不对了!等等,让我理理思路:如果这张相片是刻字前拍摄的,那么就应该有那颗浅灰色的痣,如果这张相片是刻字后拍摄的,那就应该有那片小小的斑痕--即使那颗痣被刻字时毁掉的话(这个他当然没有注意,这段时间哪会有心思注意这么一个细节),也应该有那片小小斑痕!所以--所以--这些裸-体照上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夏丽虹!他的浑身立刻从不由自主地紧绷的状态中松软下来,并像久潜海底终于露出水面的人那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那么,是谁假造的这些相片呢?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假造这些相片的呢?他眯起眼睛去审视那张拍摄于大街上的相片,被那个男人搂着肩膀的那个女人--这个不用细认,就是夏丽虹!啊,细细一看,她的耳朵那儿还架着一个眼镜腿,她还戴着眼镜!记忆中,她以前是没有戴过眼镜的,戴眼镜好像还是从来到西安才开始戴的,那么这张相片是在西安拍的?也就是说,相片中的这个男人现在在西安?而从自己对这个男人的背影有几分熟的角度来推断,这个男人应该是神木人或者是东胜人,而且,夏丽虹和自己刚来西安,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新结识一个男人并和他亲密到这种地步!那说明这个男人从神木或东胜来到了西安,现在很可能还在西安!但是,有几点确实让人迷惑不解:一、怎么拍的都是背影?当然,这个也许可以解读为这个男人不愿意暴露他的真实面目,但这张相片应该是第三个人拍摄的,那么这第三个人是谁?他是为了帮这个男人吗?二、搞不清楚裸-体照上的男人是不是就是这个在街上搂夏丽虹肩膀的男人,如果是的话,那么问题就很明白,1、这个男人已经和夏丽虹上过床,但是没有留下相片,所以假造这些相片来挑起他和夏丽虹的矛盾;2、这个男人没有和夏丽虹上过床,所以假造这些相片来挑起他和夏丽虹的矛盾。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这个男人的目的就是要挑起他和夏丽虹的矛盾,从而达到报复或者是占有夏丽虹的目的。 但假如这些裸-体照不是这个相片上的男人假造的,而是出于第三者,那么这第三者无疑就是**街上的那张相片的那个人,或者是他们一伙的。 那么这个第三者的目的也不外乎也是要达到报复或占有夏丽虹的目的。 张清河点着第三根烟,那么现在分析出的结果是什么呢?一、有人在继续盯着夏丽虹;二、夏丽虹还应该有第二个情人,就是在街上搂夏丽虹肩膀的那个人(从搂肩膀的那个亲密动作上就能看出。 )张清河沉浸在最深最深的悲哀和愤怒中了。 第255章:哪个男人搂过我肩膀不过张清河毕竟经过了一次暴风雨的洗礼,而且现在还有了李谨这样一个感情的支撑点,所以他很快便稳定下了自己的情绪。 他把车窗打开晾一下车内的烟雾,把相片重新装在信封内放在车垫下面,然后不动声色地走进店里去问夏丽虹:「还没谈好?」「基本好了,不过我还有一点事要办,你先走吧。 」夏丽虹说。 张清河心里格噔了一下,她想支开我?就说:「那好,我也有点事要办。 走了。 」说不定那个人现在还隐藏在背后看着他们呢,张清河想,不,这几乎是一定的,他一定就隐藏在这附近!张清河把车开出两站地,找一个地方停放下,立即打的返回来,为了隐蔽,他坐在的车的后面。 车停下了,的车司机见张清河不下车只顾东张西望,就不耐烦地问:「你到底下不下车啊?」张清河掏出一张一百元递给的车司机:「欠不下你费的,你按时间和里程混合计费。 」的车司机也就没话了。 过了一会儿,张清河奇怪地看到李谨开车到了,下了车进了店里,时间不长又和夏丽虹、那个房东薛姐走出来,站在那儿对店门面一通指指划划后,夏丽虹坐上李谨的车走了。 看着她们离去,张清河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这造假相片的幕后策划人是李谨的话,那就成了一场狗血的后宫斗戏了。 你太把自己当一棵葱了!张清河暗自嘲笑自己,看看没有动静,正要让出租车离去,却见一个男人从对面的茶馆里走出来,走向那个房东薛姐。 高福昌!张清河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个制造假相片的人就是高福昌!一时旧仇新恨一起涌上心头!不过他还能按捺得住。 「按下车窗,向那俩人开近点!」张清河一指已经走到薛姐跟前的高福昌说,一边半躺在后座上。 是个办案的便衣警察吧,的车司机想,急忙配合地把车开近了高福昌和薛姐。 张清河听到高福昌在套问薛姐关于夏丽虹租店的事,薛姐匆匆回答了两句,走了。 高福昌走进了旁边的帝豪酒店。 真辛苦啊,尼玛,准备长期守候啊?看来自己前面最后的推断是错误的,正确的推断应该是:一、这个假相片的幕后策划人就是高福昌,那个搂夏丽虹肩膀的人也是他找的,趁夏丽虹不注意时搂了一下夏丽虹的肩膀。 而后高福昌找了一个从后面看和夏丽虹很想像的女人,和这个男人做事并拍下来。 **照上夏丽虹的脸应该是ps上去的;二、搂夏丽虹肩膀的这个男人和高福昌没关系,高福昌不过是碰巧抓拍下来的,这是一个小概率事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搂夏丽虹肩膀的这个人最少是和夏丽虹关系暧昧,或者说直接就是情人关系。 张清河基本倾向于第一种推断。 「走吧。 」张清河对的车司机说。 张清河刚从出租车下来上了自己的车,就接到了夏丽虹的电话:「我和李谨在和美人间小区东拐角的悦来饭馆吃饭,你来吧。 」「好的。 」张清河语调平稳地应一声,开上车往那儿赶。 一路上想着如何整治高福昌,本来想着回来后就赶快去渭南地区招聘一部分老师的,现在看来得赶快处理这件事。 可是高福昌不和贺正勇一样有把柄可以让他抓,要整治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但旧仇新恨累积在那里,何况他仍然在觊觎着他的家庭,所以无论有多难,整治他却是势在必行的一件事。 当然还有在街上搂夏丽虹肩膀的那个男人也要尽快调查清楚,他到底是谁,和夏丽虹有什么关系?带着这么一团浓重的心事,张清河进了悦来饭馆的雅间。 一进门,夏丽虹和李谨一齐笑着向他望过来,张清河立在门边,脑子闪过一片空白,就不知道脸上的表情该怎么做,手脚该往哪儿放了。 近乎挑明关系后,这还是他们三个人第一次单独坐在一起,上一次在家里是她们俩个在卧室里聊天,他陪儿子在客厅玩。 一路上尽围绕着相片这件事想了,都没有想一下这个饭局的事,三人这么单独坐在一起多尴尬啊。 夏丽虹见他直杵在门边,浑身上下没有一个舒展的地方,就一把把他拉进来按在椅子上,脸在他的后脑勺上边看着李谨笑:「我们两个身上你什么没见过,这别扭什么呀?都是你的女人!」一句话说得彷佛在座的三人在搞**,李谨咳嗽一声站起来说要去卫生间,张清河低头夹菜吃,夏丽虹自觉失言,红着脸坐在座位上不作声了。 也许为了缓解尴尬,张清河脱口而出地问道:「最近你和谁出去逛过街?」「李谨。 」夏丽虹简短地回答,夹着吃了一筷子菜,猛然悟出张清河话中有话,就把一口菜吐到身后的垃圾桶里,看着张清河现出疑问的眼神。 但张清河却不再说话只顾吃菜,他对自己的这个愚蠢的问话后悔死了--这不等于打乱了自己全盘的计划了吗?万一那个在街上搂夏丽虹肩膀的年轻男人真是她的另一个情-人呢?这不就堵死了调查的入口了吗?夏丽虹见张清河不说话,就问出来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会和谁上街?这是在西安,不是在神木东胜。 」「我就随便一问,也没什么意思。 」张清河低着目光说。 「不,你这么问肯定是有什么想法!」「没有。 」「张清河,今天你不说清楚,我这饭也吃不下去了。 」夏丽虹索性放下了筷子看着张清河。 张清河见夏丽虹这架势,不搞清楚是不会罢休的,李谨从卫生间马上要回来了,他不愿在她面前暴露他和夏丽虹的矛盾--以前暴露的那都是没奈何的,现在再一味地暴露就没意思了。 所以要赶在她回来前把这事解决掉,不管她承认不承认,等回家再说。 「一个男人在街上搂过你的肩膀,他是谁?」他放低声音把这事说出来。 夏丽虹拚命地回忆了半天说:「没啊?」这几天忙着租房,又担心着高福昌还要来闹事(这件事她担心一旦告诉张清河,说不定他会真怀疑她和高福昌有一腿,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决定不告诉张清河),她早把那天过马路时谷扬搂过她肩膀一事给忘了。 「没有就算了,咱回家说,好吗?」张清河一边吃菜一边说。 但心中已确认了夏丽虹是在抵赖,那就说明那个男人一定和她的关系不一般。 「不行,你告诉我,是谁搂过我的肩膀!」夏丽虹却不依不饶地追问。 「没有,姑奶奶,好吗?」张清河气极了,这人怎么变得这么无耻,心里有鬼,竟然还要倒打一耙!「不行,今天你一定要把话说得清清楚楚!」夏丽虹伸过手来揪住了他吃菜那只手臂的袖子,不让他吃菜,让他认真回答她的话。 「别给脸不要脸!」张清河凶凶地低声说。 「我还就给脸不要脸了,你快说,是哪个男人搂过我肩膀!」夏丽虹说着竟流下了泪。 张清河心里动了一下:难道我真冤枉她了?不,是她在演戏!他的脸色重新变得阴沉,低低地说:「她马就要回来了,家丑不可外扬,咱们回家说!」「家丑不可外扬」的话让夏丽虹有些感动,这说明他还把她当一家人呀,但这个丑字她却担当不起,她的丑事太多了,所以她很怕在张清河的心里再给她添一件丑事。 所以虽然这时李谨推门进来了,但她还是执意地追问张清河:「到底最近哪个男人搂过我肩膀?你说呀?」张清河见李谨回来了,夏丽虹对这件事还在不依不饶地问,就忿忿地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这不是心里不清楚才问你吗?」夏丽虹说。 李谨见俩人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拌上嘴了,雅间里充满了火药味,顿觉别扭和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说:「清河,到底怎么一回事,你给丽虹解释清楚呀?」张清河见夏丽虹硬是把这事给顶起来了,沉了一下脸色说:「那好,我让你看一张相片。 」说着他一股风地走出去从车上把那张相片给拿回来了,递给夏丽虹。 夏丽虹一看这张相片傻眼了,想了半天把相片递给李谨说:「李谨,你给张清河说说这个男人是谁?」李谨看了一眼说:「这个男人是谷……扬……啊,怎么……」她一眼看着夏丽虹,心想:怎么他会搂着你在街上走呢?听李谨说这个男人是谷扬,张清河一把从她手里拿回相片,再细一认,可不是谷扬吗,难怪他觉得那背影有些熟悉!还以为是神木或东胜的人!就这么几天,谷扬怎么会搂住夏丽虹的肩膀走在街上呢?他的目光箭一般地射向夏丽虹。 夏丽虹经这么一闹腾,已经想起了那天和谷扬在一起的情景,就把她那天怎么遇见的谷扬,他们说了些什么,她怎么要去服装店,怎么有一个小男孩骑着自行车从后面冲过来,谷扬怎么搂得她,等等,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张清河一听,重新拿过相片再一细看,相片上确实有一个小男孩正骑着自行车从夏丽虹身边往过冲,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今天把这事说开了,那他在这件事上对夏丽虹的误会就深了!「那这相片是谁拍的?」张清河看一眼夏丽虹问。 其实他也就随口一问,并不打算从她嘴里问出答案,看来这张相片是高福昌偷偷地在俩人后面抓拍的,那夏丽虹怎么知道是谁拍的!「高福昌,一定是他。 」夏丽虹说 分卷阅读103 ,事到如今,这事也瞒不住张清河了,不然他对她的误会会更深的,「那天他来找我,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说我是他的情妇,还说,一旦他说了他和我有过,没有一个人会不相信,包括你张清河。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事?」张清河问。 「如果高福昌对你这么说,你会不相信他吗?」夏丽虹惨然一笑,「因为我现在在别人眼里……。 后来他还来找过我一次,被我用李谨给我的电棍赶走了。 」夏丽虹说到这里已是两眼泪汪汪的,站起身来说:「你俩吃吧,我回去了。 」说着她一边擦眼泪一边开门出去了。 夏丽虹走出饭馆外,脑子里轰隆隆地站一会儿,一会儿是张清河像刀子一样锐利的目光,像十二月寒风一样怀疑和质问的语气,一会儿是高福昌那粗横淫-邪的目光,那信口开河的吃定了她的无耻语气。 强烈的愤恨憋得她的胸脯快要爆炸了,她走进一家店铺买了一把轻巧薄刃的菜刀,她的包里还有一根电棍,凭借这两样,她应该能出其不意地制服高福昌,她的一颗心火烧火燎着,今天找到高福昌,她要将他三刀六洞,即使因此去坐牢,去赴刑场她也不在乎了!她已经落到这样的地步了,他还要这样无端地欺负她,逼迫她,污蔑她,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坏,这么坏的坏种子!她浑身颤抖着,手指也颤抖着,像一头一向温顺但被突然激怒了的母狮子一样拨通了高福昌的电话:「高--总,我想见你一面,你快来接我呀--快呀快呀--」她用颤抖着声音说着邀请的话,可是这样的语气语调即便是一个二傻子也能听得出是多么的不正常。 高福昌当然不是二傻子,他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差点没死过去,然后说:「丽虹,我的最骚-情最美丽最温柔的小心肝儿,想我想得说话的调调也变了?不要忙啊,我正要去安监局办一件事啊,等我办完事回来我就去见你,到时啊,我一定要把你紧紧地抱在怀里,剥-光你全身的衣服,好好地给你浇浇水!哈哈哈!」高福昌确实是要去安监局办事的,这几天在西安他也不是只想着夏丽虹这件事,他也有他的正事要办的,他试图从上面跑跑关系,看能不能把白塔镇毛家村那块露天矿的采矿证办下来。 至于夏丽虹这件事,他决定把线放得长一点,张清河没回来时他等着把ps相片这颗重磅炸弹交到他手里,现在已经把这颗重磅炸弹交到了张清河的手里,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了。 他相信这颗重磅炸弹一定会炸得他们一家四分五裂的,到时候他就只等着接收从他们的战火区中逃出来的夏丽虹就行了。 现在从夏丽虹的电话上看来,这颗重磅炸弹已经引爆了,哈哈!用不了几天,这个天生尤-物就会灰头土脸地跑出来被他收服了!「可我现在就想见你呀--高总--我真想你呀--你那事迟办一下,快来找我呀--」夏丽虹脑子里轰轰地忍着高福昌的污言秽语,仍然努力地想要把高福昌约过来,她还没听出他对她的怀疑,人在狂怒中,智力也就明显地下降了。 「丽虹,痒得实在不行了?先自个儿挠挠,办完这件事我就去给你解痒!」高福昌哈哈笑着说,「就这样,再见,我的小心肝儿!」说完高福昌就挂断了电话。 再打已经关机了。 夏丽虹咬着嘴唇愣愣地站在那儿,一会儿觉出一股咸咸的味道,她终于醒悟了一点儿:她又被高福昌戏弄了一次,他根本就已经猜到了她打电话的用意!她双腿一阵发软,蹲在地上眼泪就哗哗地流下来。 这个世上,为什么坏种子们都是那么坏又那么强大!第256章:撒欢的野狼其实夏丽虹刚出饭馆门不长时间,张清河也出来了,所以夏丽虹出门后的一切举动,几乎都落入张清河的眼里。 夏丽虹一走,李谨和张清河对视了一会儿,她见桌上的饭菜基本还没动,站起来开开门叫道:「服务员,服务员,打包!」等服务员打包起了饭菜,她把饭菜递给张清河说:「你快回去吧,丽虹情绪低落到了极点,这种时候你们俩处理不好关系,高福昌再插一腿进来……」「你带着吧。 」张清河说,「对不起!」说完匆匆走了。 李谨提着饭菜上了车,抱着双臂陷入深思,接着她开车去单位了,饭菜让她送给了看门房的老头儿。 她没有一点胃口吃饭,再说把饭菜带到单位也不雅。 张清河出了饭馆就一直悄悄地尾随着夏丽虹,他看到她进商店买菜刀,也看到了她给高福昌打电话,也看到她蹲在那里哭泣,他心中的最后一丝怀疑也在悄悄地消逝掉,他返回饭馆门前开上车把车停在夏丽虹身边,夏丽虹抬头看看车,抹抹眼泪上了车。 直到车进了小区,开到了到了楼门口,俩人始终没说一句话,都下了车,张清河从车垫下拿出那个信封,俩人上了楼,进了家。 夏丽虹习惯地往她的卧室走,惊讶地发现张清河也跟过来了--没有去他的书房,而是跟过来了,他关上卧室门,她一回头,发现他在看着她笑。 她很有些惊讶,也很害怕,这面笑笑得她心中好没有底--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是不相信她讲的那些她和高福昌和谷扬的事吗?是以为她又给他戴了一顶绿幽幽的帽子吗?「你要不相信我给你讲的和高福昌的事,咱们可以找到一个证人,一个男人,应该就住在这座楼上,我们可以挨门逐户地去找,你要不相信我和谷扬的事,我们现在就可以去问他……」然而听完她这个话,张清河却更是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夏丽虹脸绿了,他根本就不听她辩解!这说明他已经认定了一切!一刹那间,她的满肚满胸都憋满了气,恨不得从包里拿出那把刚买的菜刀来,一刀剖开心来让他看!也许看到她的神色越来越难看,张清河稍稍忍住笑,把手中的那个信封递给她,她疑疑惑惑地接过信封,盯一眼他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相片,身子一软就跌坐在了床上。 王母呀玉皇呀上帝神神如来呀,这是哪来的她的裸-体照呀,这……这……这……,她就是再有十张口也说不明白了呀!一时间,她的头晕晕乎乎地,都快要晕过去了!恍惚间听见张清河凑到她耳边说:「你看这裸-体女人多像你呀!」像?什么意思?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只是,她的后腰眼那儿没有你那颗痣,也没有你那块……去字的……斑痕!」张清河说到这里,流露出了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不过,我仍要对照一下!」他说着不由分说地就去解开了她的裤带,然后抱起她把她面朝下放到床上去,褪下一点她的裤子,她的后腰眼那儿,那颗浅灰色的痣仍在那儿,当然,那块去字的斑痕也还在那儿。 「你看,你这儿这颗痣仍在,当然,还有这块……斑痕,所以,那个照片上的裸-体女人并不是你!」张清河说着,突然又褪下了一点她的裤子,啊唔一声去咬住了她的一颗闪着莹莹光泽的光洁细腻的屁-股蛋儿,轻轻地咬一下这儿,又咬一下那儿,然后又去咬另一只屁-股蛋儿……同时就有泪水洒到了她的屁-股蛋儿上了,滚滚烫烫的……如起死回阳般,夏丽虹的一颗灰黑的心顿时就变得鲜活起来,历经了羞辱、悲愤和绝望,一股归暖还春的感觉如触岸返弹的潮水势不可挡地奔涌上她的心头,她静静地趴在那儿,任由张清河咬着她,现在那只野狼般的巨嘴已经移到她的大腿-根那儿了,这儿咬一下,那儿咬一下,微微有点疼的感觉,然而却触得她麻-酥酥的,异常舒服,异常痒,一股蓬蓬勃勃的欲-望像海浪一样地漫过她的全身,又涌向她的下-身,那最隐秘的桃花源已经潮水泛滥,她微微地喘起气来,用心地感受着她的野狼在她的身上撒欢肆-虐……张清河把她翻了个身,有些粗暴地掀起她的衣衫,扑上身来咬住她的乳-房,然而样子虽然很凶猛,那野狼落嘴时牙齿却并不十分发力,只是那么轻轻地咬,这只乳头上咬几下,那只乳头上咬几下,然后张开大嘴去吞那乳房,似乎要把整个的乳房都吞吸到他的肚子里去……接着去舔几下她的肚皮,然后抱住了她的头,张开了嘴去咬她的下巴,去咬她的嘴唇,去咬她的鼻子,去咬她的耳垂……她的野狼今天真的是有一种发疯一样的感觉啊,好像要把她的整个人儿都吞吸掉,然而落嘴时却又那么有分寸,彷佛生怕毁坏她的一块细腻光洁的皮肤。 是的,她的野狼仍然是爱她的,并且爱得那么深沉,爱得那么炽烈,爱得那么疯狂,她只想幸福地大哭一场了……我的野狼,我的野狼,我的野狼!野狼要最后地吞吸她了--啊--他似乎把他的全身的阳刚全送进她的身体里来了,把他全部的爱全送进她的身体里来了,把他的全部的野性送进她的身体里来了……啊--我的火热澎湃的野狼啊……来吧,来吧,来吧,来得更猛烈些吧--我爱你--我要永远地把你焊进我的身体里,焊进我的灵魂里……她闭着眼向上梗起脖子,发出了一声声悠长的呻吟……如梨花散雨,如乳燕归巢……当张清河在把自己所有的一切一下子释放进夏丽虹的身体后,俩人终于都平静了下来,赤-裸裸地慵懒地躺在床上,张清河伸出一只手臂让夏丽虹枕着,独自暗想:自己今天怎么会突然对夏丽虹来了激-情呢?大概是又一次巨大的怀疑、绝望和痛苦一下子消失后,从心理到生理的一下子反弹导致的吧。 「清河,我爱你!真的真的好爱你!」夏丽虹低声呢喃道,把头转过来蜷在张清河的怀里,用嘴亲了两下张清河赤-裸的胸膛。 张清河把她搂搂紧,他的脑子里开始围绕高福昌思考起来,忽然他想到一个问题,问道:「高福昌怎么知道咱们住的地方呢?」「苗翠芬给我打电话说她要来西安办事,说顺便要来咱们家看看,问我要地址,我就告诉她了,一定是她告诉了高福昌。 」夏丽虹说,「我已经托人在神木雇服装导购员了,等一雇到合适的人,我就把她打发掉。 」怪不得那天在神木见到苗翠芬时,苗翠芬有些鬼头鬼脑的,原来她做了一件这样的好事!「高福昌自从那天被你用电棍赶走后再没来骚扰你?」张清河又问。 「没。 我以为他死心了,谁知道他制造了这些假照片来害我!清河,这次要不是你明察秋毫,我真是有口难辩了!」夏丽虹说着又亲了一下张清河的胸脯,张清河的心里漾起了一股快-慰和自豪的感觉。 「不过高福昌就住在你租的那个服装门店旁边的帝豪酒店,他仍然贼心不死!」「哼,他再来骚-扰我,我说不定会捅他一刀的!」夏丽虹恶着声气说。 「这不是好办法,会给我们自己招来麻烦。 这事你不用管了,明天先雇个店员陪着你,先保护好自己。 我会想办法对付他的!」「高福昌不像贺……」说到这儿,夏丽虹嘎然而止,怎么又提这个人的名字,这不是又要触动张清河心中的那根刺吗?但张清河已经知道她要说的话,「你是说高福昌不像姓贺的那样好对付,是吧?」张清河用平稳的语调说,既然贺正勇这个名字在他们夫妇之间不可能完全避免掉,那就努力地适应它吧,他感觉自从去见过夏丽虹的父母后,再经过这样一次波折,他在他和夏丽虹关系上的抗击打能力增强了些,「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这样,不过人人都有他的软肋,而且这个世界上偶然发生的事件也很多,有些表面上很强大的人物有时在突然之间就倒下了,所以,也不用太担心,总会找到他的软肋的。 」「清河,我感觉你越来越成熟,也越来越强大了!」夏丽虹说,「只要你能在我那件事上转过弯来,你就是一辈子外面有女人,我也愿意一辈子守着你,爱着你!」「你放心吧,一切都会稳稳妥妥地处理好的,只要我们两颗心还在一起,我们会过上安宁幸福的生活的。 对了,妈去庙上给我们求了两根红绳绳,让我们俩人的手腕上一人戴一根,是保佑我们平安幸福的,我看那意思,也有祝我们俩人永远在一起的意思。 我去拿给你看!」张清河说着坐起身来。 「妈--妈--真是妈给我们求的?妈愿意接纳我这个儿媳妇了?」夏丽虹一骨碌坐起身来拉住张清河的胳膊问。 第257章:吃醋的女总「是你妈。 」张清河说,「我去你父母那儿了,还住了一晚。 」夏丽虹神色黯淡下来,她还以为是婆婆原谅她了。 不过想到张清河仍然管她的父母叫爸妈,并且不顾她的劝阻还是去了她父母家,她也是很高兴的,这又一次说明,张清河还是真正地把她当妻子来看待的。 「对了,你是不是把爸妈的手机号码拉入黑名单了?」张清河从衣兜里拿出那道符问。 「嗯,我怕他们唠叨我。 」夏丽虹说着脸红了。 「唠叨就唠叨吧,哪有儿女不接父母的电话的。 」「好吧,我明天再把他们的号码从黑名单里删除掉。 」「来,你一根,我一根,咱们把它们都系上。 」张清河打开那道符,拿出两根红绳绳,递给夏丽虹一根,自己用一只手来给另一只手腕系红绳绳。 「这么系多费力,来,我给你系,你给我系。 」夏丽虹说着开始给张清河手腕系那根红绳绳 分卷阅读104 ,系好了,又让张清河把另一根红绳绳系在她的手腕上。 他们俩人以前都是不相信迷信的,但现在却以一种虔诚的态度来给对方系这根红绳绳,彷佛它是一道古老的心灵咒语,一旦系上了,就等于俩人有了一种心灵上的约定。 戴好红绳绳,俩人并着手臂看一下,心中都有一种「此生已牢牢捆绑定了的感觉」。 重新躺在床上,夏丽虹拉下薄毯给俩人盖上,「天越来越凉了,别感冒了。 」她说一句,重新枕着张清河的手臂窝在他怀里。 张清河心里却又开始围绕着高福昌考虑起来,「你给我说一下那天高福昌来时的具体情况。 」他用手臂抬抬夏丽虹的头说。 夏丽虹就一五一十地把那天的情况给他说了一遍。 「那次把我绑架在菜窖里就有他的一份,是他找的人协助贺正勇的杀手干的。 」张清河说,「我原没打算深究他,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心上栽刺儿,这个人真的是丧心病狂了!」夏丽虹听得悚然心惊,又恨又怕,「那你准备怎么办?不行就让老大出面敲打他一下?」夏丽虹说的老大指的是张清河的老板哥哥张海旺。 人就是这样,刚才她还在悲愤绝望中恨不得一刀就捅了高福昌,哪怕为这个去坐牢,去上刑场也不怕,现在得到了幸福的雨水的滋润,立马就不想去冒险了,活着真的是很幸福啊。 「自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让别人出面?再说,这种事老大出面方便吗?」张清河斜了夏丽虹一眼,她正趴起身来看着他。 「娶一个漂亮老婆也麻烦呀,常常有人打你的主意。 」张清河说完又笑着叹口气。 「那我明儿把自己的脸划了。 」夏丽虹噘起嘴说。 「笑话,想我张清河,如果连个漂亮老婆也守不……」张清河说到这儿嘎然而止,那个「住」字被他生生地吞了下去。 夏丽虹和贺正勇鬼混了两年的事实让他没法儿把这句话再说下去。 夏丽虹见他的话说到半路上就停下了,而且脸色也在瞬间阴了一下,明白他又想到了什么,心里跳一跳,悄悄地重新蜷回张清河的怀里,不说话了。 张清河也感受到了夏丽虹的小心翼翼,男人心胸还是大一点吧,他就把她搂一搂说:「没关系,这事我们自己解决。 明天我们去外面广告栏上贴些招聘启事,先给你雇个雇员,做好自我保护。 」就在张清河和夏丽虹在床上缱绻时,李谨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陷入沉思默想。 她的情绪一下午都不好,只觉得情绪烦躁得厉害。 她通知秘书今天下午的一个关于销售的会议改到明天上午举行,她想好好地静下心来理理自己的心事。 她明白自己这种坏心情是哪来的,是的,她吃醋了--这可是她自己从来没想到的--她竟然在吃一个男人的醋!不是本来就没打算和他有什么将来吗?不是原本就是要轻轻松松地浅尝一下感情的滋味吗?那为什么看到他只把夏丽虹当成一家人而感到深深的悲伤呢?他的那句「家丑不可外扬」话真的是深深地伤了她的心,她在雅间门外听得清清楚楚,这句话一下午萦绕在她的耳边挥之不去,终于让她有些情绪失控--都没心思去主持会议了。 这在她真的还是第一次,几次想要摆脱它的干扰都没能成功。 她彷佛是站在一个沼泽地上,原本看着平安无事,谁知竟在不知不觉间陷得这样深!双腿已经完全陷了进去,想拔出来都很困难了。 更要命的是,由于自己当初的草率决定,竟然还要了他的孩子!还天真地以为孩子生下来就是自己一个人的,和对方没有太大的关系,哪知一怀上才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随着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成形,一天天开始越来越多地伸拳伸脚,她简直就感觉到是一个小张清河在她的肚子里!所以对那外在的张清河自然也是一天天情深意重起来!逐渐情深意重到再很难接受别的男人,竟彷佛觉得他才是她生命里唯一的男人,甚至竟有了为他守贞的潜意识!这太可怕了,她终究还是被她自己禁锢在了一个男人的世界里,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和她毫无未来和希望的男人!不,这太可怕也太不应该了,她必须从里面挣脱出来!必须!这样想着,啪地一声,她把手里攥的一只中性笔给攥断了,她扬起头站起来走向窗边,正在这时,肚里的小张清河又伸了一下手脚,一时间,她的一颗坚定的心又软化下来--他是我孩子的爸爸,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呀。 桌上的手机响了,李谨过去拿起一看,是李诚的,她接通淡淡地喂了一声。 「明天我去西安办点事。 」李诚语调沉稳地说,「你有时间见我一面吗?」「好的,你几点到?」李谨仍是不咸不淡的口吻。 「这要看李总的时间安排啊,我这儿半夜起身都行,不,现在起身都行,要不还可以买架直升飞机,两小时就到你那儿了!」看李谨没有直接拒绝,李诚的语调活泛起来。 「买飞机还是算了,那得半年后了。 」李谨笑了一下,「我时间也不太紧,你想来就来吧。 」「好的,那我现在就动身!」李诚兴高采烈地叫一声挂断了电话。 李谨慢慢地放下了电话,她知道她刚才给自己的感情开了另一道小口子,现在唯有找到新的感情的出口,才有摆脱旧的感情的可能。 她李谨不会作感情的奴隶,不,不会。 虽然她现在对李诚还没有感觉,但何不给自己和别人一个机会呢?总比吊死在别人的一棵树上要好啊。 第258章:比兔子都欢地蹦起来夏丽虹和张清河正躺着,也许为了抵消一下张清河刚才又想到的她和贺正勇的事对他的打击,就提起了李谨:「她今天后来好像有些不高兴呢,你那句家丑不可外扬的话可能被她听去了。 」张清河心里动了一下,仔细回想一下,可不是吗,他刚说完这句话,李谨就推门进来了,而且她后来的脸色的确不好看,打包那些饭菜时就好像强忍着。 想想自己那句话如果真让她听去了,那可真是会伤了她的心,她一心一意为他好,现在也算是准夫妻关系,和夏丽虹的关系也处得不错,没想到在他的眼里她始终只是一个「外人」,那可是落在谁的头上都不好受的。 「那我去看看她?」张清河用胳膊抬抬夏丽虹的头说。 「去吧。 」夏丽虹从他的胳膊上移下头说,又用手探探他的下-体,笑道:「只是别太逞能!注意身体。 」「哪有这心思,马上就要去接儿子了。 哎,这两天尽量不要一个人上街,等我搞定了姓高的再说!」张清河说着披衣下床。 看着张清河急急忙忙地穿衣出门,夏丽虹的脑子里又出现了他和李谨赤-身相拥的画面,顿时满心满肚里都被酸酸胀胀的感觉塞满了,她流着泪拚命地想她和贺正勇的来往给他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她现在受到的这惩罚多么的理所当然,但不行,那满心满肚的酸酸胀胀的感觉一点儿也没有化解。 是啊,爱情永远是一种排他的感情,你绝不可能用理智完全把它化解开的。 张清河带上门下了楼,坐在车里一看表,离李谨下班还有一个小时,要不等从幼儿园接回晓奔再去看她?可是他急于要知道她的态度,想了又想,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李谨--」「嗯,有事吗?」李谨的声音显得很平静也很平淡。 这种平静和平淡的声音只有亲密的人才能听出其中的伤心和冷淡的成份。 张清河瞬间就明白了她已经听到了他那句「她快回来了,家丑不可外扬」的话。 「嗯--我有些话,其实是无心的,只是顺嘴那么滑出来了……」「所以它是你最真实的内心的流露。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我的头脑一直在很不清醒地想要占有一份永远也不会属于我自己的感情,我应该醒了,你也应该庆幸我的这种清醒起来的状态。 」李谨的抱在胸前的一只拳头攥得紧紧地说,指关节都攥得发白了。 「我们今天晚上能好好地聊一下吗?」张清河说,他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他还该对她怎么说或怎么做,但他觉得他们总还是应该好好地再聊聊的。 「不用再聊了--嗯,刚才,李诚已经从府谷起身了,他要来西安,我想给我们俩人一个机会,一个互相了解的机会。 所以,晚上我想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 」「李谨,可我还是想……」「你明白我的性格。 就这样,拜。 」李谨说完就挂了电话。 张清河狠咬着嘴唇,一个很明亮很温暖的房屋已向他关闭了,他现在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一个原本向他敞开着半边门的很明亮很温暖的房屋已向他关闭了……,那明亮温暖的房屋,恐怕他今后再也没有踏进半步的机会了,一种想要痛快淋漓地痛哭一场的感觉迷迷漫漫地涌上他的心头。 然而他并没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因为夏丽虹--他的这个被暴风雨肆意蹂躏的百花凋零的后花园,现在一朵朵地又要顽强地昂起头来,渐渐地又要有一种盎然生机的样子了。 他给夏丽虹打了一个电话:「起床吧,咱们去接晓奔。 」夏丽虹接到这个电话,比兔子都要快地从床上蹦起来,哼着小曲就三下五除二地就穿好了衣服,化好了淡妆就下来了,眼镜被她放进包里了,不,她现在不要戴眼镜,她要自己现在保持最美丽的一面陪着张清河--她的又能在她的身上撒欢了的野狼。 张清河还在深思的当儿,就见夏丽虹已经下了楼,小跑着过来上了车,嘴里还喘着气。 「怎么,你晚上才去见她?」她问道,但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分。 张清河见她脸上带着红润,眉梢和嘴角暗含着喜意,就知她已经猜到了他是在李谨那儿吃了一个闭门羹,就装出淡淡的语气说:「她说下午忙,让我有什么事儿晚上再去她那儿说。 」再从眼角去瞥她一眼,见那喜气已经悄然而退了,又有些不忍,就说:「她说李诚明天要来了,说不定是要我去摊牌的,我也不想去了。 」「哦,是这样呀?」夏丽虹也装出淡淡的语气说,可张清河分明感觉到了她后嗓子那儿藏着的笑意。 张清河心里暗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夏丽虹:「你那服装店的租金是从李谨那儿借来的?」「李谨跟你说的?」话一说口,夏丽虹才觉出了自己的愚蠢,这还用从李谨那儿知道啊,她现在手里的钱张清河是挤死的,怎么能租得起那么大的门面啊,就急忙改口说:「是啊,跟她那儿借钱我会有压力,有压力才会有动力,才能迫使我不要犯懒,全力以赴地把服装店经营得好好的。 」这话当然一听就是假的,不过张清河在这件事上也并不恼她,毕竟现在他俩处于这样一种分不是分,合不是合的相当微妙,相当尴尬的阶段,夏丽虹不想从他这儿拿钱也是正常的,换了是他,他也宁肯向别人借也不会从她那儿拿钱。 「那我觉得你还是把她那钱还回去的好,我这儿也有你的一百二十万,你把这钱拿回去用着。 」「那不是我的钱,我的钱被我自己的愚蠢和贪婪弄丢了。 」夏丽虹低下头说,脸变得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了。 张清河没再说话,这时候彷佛说什么话都是不恰当的。 第259章:你就放手去帮她张清河正低头沉吟,电话响了,拿起一看,却是苏叶青的,他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下车避开夏丽虹接电话,还是就在夏丽虹面前接电话,因为是一个女的,很容易引起夏丽虹的误解,转念一想,越是回避,越是显得心中有鬼,所以他就当着夏丽虹的面接通了电话。 「苏姐--」他接通电话平静地问候道。 同时注意夏丽虹的眼睛突然睁圆了在向他看。 「清河,苏婷不知怎么就知道你来过了,可能是店里的哪个小丫头告诉她的,昨晚回家脸上就阴云密布的,质问我是不是我不让你去见她,还说了好多好多,我都不好意思给你说了,全是疯话。 」「哦,那个,我给她在qq上解释一下吧。 」张清河说完转过头看着夏丽虹,见她貌似满脸挂着揪心的问号,很明显听见了苏叶青的话。 「嗯--」张清河搂住她的肩膀亲了一下她的脸,「这个苏姐叫苏叶青,是东胜的一个酒店的老板,原来也是--贺正勇的--情-妇,就是她帮助贺正勇起家的。 后来贺正勇为了拉到东胜新区一个热电厂项目,为了拉拢一个叫朱有源的副区长,就把她介绍给了这个朱有源,承诺如果她搞定了这个朱有源,就把他借给她的八十万免了。 苏叶青有个女儿叫苏婷,高三学生,不满她母亲的这种行为,就给她母亲和那个朱有源偷偷录了音并交给我,我就是用这个录音扳倒了朱有源,坏了贺正勇的热电厂项目。 贺正勇以为是苏叶青故意坏他的事,为了报复,就让一个地痞流氓把苏婷给强-奸了。 苏叶青就把贺正勇恨死了,在我和贺正勇的斗争中,她帮了我很多忙。 」张清河感到夏丽虹在听这些话时,身体在不安地微微抖动着,是啊,也让她再清醒一下,贺正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把过去的情-妇加恩人送给别人,仇恨起来,可以让人把前情-妇的女儿强-暴了!「由于这个强暴事件,苏婷的心理一直不正常,我希望,我能帮助她重新走向健康、阳光的生活,她好像对我有一种大哥哥一样的情结。 情况就是这样。 」 分卷阅读105 「清河,和贺正勇这样的人鬼混……还这么长时间,对你,我是犯下罪了,对我自己,也是一种犯罪,求你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个名字了,提起这个名字我就浑身发抖,你放心,我是永远也不会再给你……添这种堵心的事了……。 至于你和这个苏婷,我觉得你确实有责任帮助她,你就放手去帮她。 」夏丽虹蔌蔌发抖地说。 张清河暗想,这倒好像是我在要胁她同意我帮助苏婷一样,就放开她说:「其实我的意思只不过是在给你解释苏叶青是谁,苏婷是谁,让你不要产生误会。 」「那我明白了,我不会产生误会的--这个苏婷是因为帮助你而被贺……害的,你帮助她是理所当然的事。 」夏丽虹急忙说。 那么,好吧,他说这些话不就是要达到这个目的吗?那现在已经达到了,就不用再说了,张清河对自己说,可是他总感觉心里有那么种怪味--就好像他用往事逼迫夏丽虹签订城下之盟,同意他和苏婷怎么样似的,不过这话也无法再细说下去了。 他转了话题:「对了,李谨不是给了你电棍吗?对高福昌你千万不要粗心大意,这人也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尤其这是在西安,他做起事来可能顾忌更少。 」「嗯,我会小心的。 」夏丽虹说着又重新把上半身依在张清河怀里。 俩人去幼儿园接上儿子后,忽然都觉得肚子饿得慌,这才想起中午俩人基本没吃饭,就带着儿子去饭馆吃了饭,回到小区,张清河让他们娘儿俩先上去了,他坐在车里在qq上给苏婷打招呼:苏婷,我是张清河,回到家里了吗?千金难买我愿意:知道是你,为什么到东胜不来见我?真男人不哭:时间有点紧,又怕打扰你学习。 千金难买我愿意:我不相信,一定是我妈又对你说了什么话?真男人不哭:你妈会对我说什么话,她还让我见你一面呢,是我的时间太紧了。 千金难买我愿意:怕你前妻在西安遇到什么坏男人?张清河暗想,这事还真让她说中了。 但他当然明白她是赌气才这么说的,并不是她真的就料想到了这种事。 真男人不哭:尽瞎想。 把心放在你的学习上。 千金难买我愿意:学不学也无所谓了。 明年我去西安念私立大学。 真男人不哭:念私立大学也需要成绩啊?千金难买我愿意:那点成绩我还是能考到的。 真男人不哭:考场风云变幻,也不能大意。 千金难买我愿意:你小看我?真男人不哭:谁敢小看你。 哎,说说你为什么想来西安读大学?千金难买我愿意:我从小就向往古都西安。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嫌我追着你啦?真男人不哭:莫名其妙啊,我只是这么随便一问。 但我觉得如果念私立大学的话,你不如选离家近一点的,不然你妈会很孤单的。 千金难买我愿意:也许她并不会觉得孤单,只觉得自由了。 张清河看苏婷的口气这么冲,暗想,难道苏叶青又有相好的了?不过这也正常啊,这是人的正常的生理需求,谁也不会为谁守寡一生,她在耿尚志的墓边给自己也买下了位置,就说明她将来是决心要和耿尚志葬在一起的,这已经难能可贵了。 心里这么想,手中的qq打道:人有很多种正常的生活需求,只要不违反道德,我们就不应该反对。 但你妈心中最牵挂的人就是你,最需要的感情陪护就是你们母女感情。 不过这事还早,我们就不说这些了。 千金难买我愿意:哎,你别误解我妈,我妈啥事也没有,那只不过是我生气才那么说,并没有其他意思!真男人不哭:汗(表情)千金难买我愿意:你可还答应陪我去蹦极的,什么时候兑现?真男人不哭:假期吧。 好好干,我会兑现我的承诺的!又哩哩啦啦地聊了一堆貌似无用的废话,直聊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才由苏婷收了尾:行了,不占用你和前妻温馨的美好时光了。 拜!拜。 张清河打下最后一个字,觉得手指都有些麻了。 心里哭笑不得地想,这女娃儿,还非得强调一下这个前妻的「前」。 正靠在车座后背上养一会儿神,苏叶青发来一条短信:谢谢你,清河。 我见她发了半天qq,是你和她在聊吧,现在她的心情好多了,还哼唱了两声。 不谢,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再说举手之劳。 张清河发完这个短信,继续靠在车座背后养神,他暂时还不想回家。 在车里养了好一会儿神,张清河的脑子又转到李谨身上,心痒痒地很想去她那儿,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在和李谨的关系上,现在他无论怎么做,似乎都是「你是畜牲」和「你连畜牲都不如」的区别。 也许自己不打搅她,让她独自去静静地思考,独自想清楚自己下一步的人生该怎么走才是所有坏选择中的最好的选择。 忍住不去想李谨,他准备下车去回家,拨了车钥匙刚要下车,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不远处的一辆出租车里,正从开着的车窗里探出头来望楼上--高福昌!(老实说,昨天最新章节的订阅又有所下降,但为了忠实的粉丝们,我咬着牙又写到了这儿,今天的订阅再上不去,亲们,真的就不能怪我了,别骂我了,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曾经有一部《桃运官路》,相当火啊,可是停更了。 为什么,他的盗版也追得紧啊。 这样的网络环境,谁肯花那么大的精力去呕心沥血地写!别说兴趣,兴趣只是玩一把,就想想你自己一天五十元钱,你愿不愿意去干就得了。 真想很恶毒地骂一句啊,算了。 第260章:把门锁好一阵冰冷的愤怒冻结了张清河--尼玛,社会上怎么会有这样一种人,处心积虑地要算计别人!处心积虑地要攫取别人!看这样子,还真有一种百折不挠的劲头啊!他下意识地把车座后背调整到平躺下来,他看到那出租车后面还坐着两个陌生的男人,其中一个眉毛那儿还有一颗黑痣,高福昌从车窗里缩回头去好像和后面的这两个男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出租车开走了。 张清河出了一身冷汗,尼玛,吃了多少亏啊,他对坏人的能坏到的程度还是不自觉得要低估--这是要干什么?这分明是在踩点啊,分明是要学贺正勇实施绑-架啊,贺正勇成功地使夏丽虹屈服了,所以他也想用这种方法使夏丽虹屈服!人,怎么能坏到这种程度?软的不行就硬来,硬的不行就强来!不对,任何事物的发生都是有它的原因的,以高福昌的身份、地位和年龄,对夏丽虹不可能着迷到这种地步,不可能偏激到这种地步啊?难道他们真有过?所以想长期霸占夏丽虹?张清河的脑袋里嗡嗡地响着,不可能!夏丽虹在一年多的时间里经常给高福昌推销服装,如果他们真有过,那就不可能只有一两次,而次数多了,以高福昌这次ps夏丽虹的裸-体照来看,为了达到要胁夏丽虹的目的,他必然会悄悄地拍下夏丽虹的相片,那就不用ps一张假相片了,即使他不把他本人ps进这张相片里,他也必然会把夏丽虹的真相片ps进这些裸-体相片里!所以,他们应该没有过--不可能有过!张清河再次确认了这一点。 那高福昌为什么会对夏丽虹偏执到这种地步?难道夏丽虹真的让他神魂-颠-倒到了这种地步?应该不是,很少会有四十多岁的男人对一个女人着-迷到这种地步,何况像高福昌这种人,再年轻漂亮的女人他也能想办法搞到手。 当然也不排除一种可能,有些女人会给有些男人一种特殊的感觉,他们并不是仅仅着迷于她们的美貌,他们还着迷于她们身上的另外一些东西,比如气质什么的,这种感觉可能是从另一个更漂亮的女人身上也难以找到的,就像一种特殊的香水味,他们就迷恋于这种香味,其他的香味则对他们没有吸引力。 也许夏丽虹的身上就有这种让高福昌特别着迷的东西吧--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可是即便夏丽虹身上真有这种令高福昌特别着迷的东西,那也不至于让高福昌达到这种丧心病狂,奋不顾身的地步吧,应该还有另外的原因。 长期自诩精明和养尊处优的地位,使他不甘心白白地被夏丽虹利用了一年多--为她推这推那,他当然是想要尝她一口来着,只不过以前有贺正勇这层亲戚关系挡着,而且贺正勇手里也拿着他的一大笔钱,他不敢贸然强硬下手,原本是要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升温,慢慢地让夏丽虹沉溺在他的这口锅里。 可是事态的急剧变化是他想不到的,随着贺正勇的突然死亡,夏丽虹随自己搬来西安,和他断绝了生意上的往来,过去的希望一下子就要落空了,所以他迅速加快了行动的步伐,「急于要收回投资的收益」,而赶到西安却遭到了夏丽虹坚决的拒绝和强硬的反抗,ps相片的阴谋又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所以他就想和贺正勇一样绑-架夏丽虹,强迫她造成既成事实,强迫她就范!而悍然做出这样的决定的前提是--他根本没有把他张清河放在眼里,而且他认为,夏丽虹必然会屈服于他的淫-威,必然会屈服于既成的事实,必然会慢慢地贪图上他的财势和地位,那样他就可以达到长期霸占她的目的了!张清河点上一支烟,现在很明白的事实是,虽然他并不想去追究高福昌过去对他做过些什么,虽然他想很安静地过他的生活,但和高福昌的一场刺刀见红的拚斗却不可避免,而且以高福昌目前的行动速度和强度,已经不再会给他以什么「从长计议」的时间,他总不能整天陪着夏丽虹,总不能整日如临大敌一样地生活!所以他必须立刻拿出一个对付高福昌的办法,让他从此不敢或再没有能力觊觎他的一亩三分地!而高福昌和贺正勇不同,他没有像贺正勇那样的借贷或杀人的硬伤来让他抓(即使高福昌有这样的硬伤他一时三刻也找不到),对付这样的人,只能是制造一起突然事件,让他在突然之间垮掉!而这样的突然事件必须围绕他的性格中的重大缺陷来构造,那么他的重大的性格缺陷是什么呢?无疑有三点:好色和目空一切!还有,鉴于他的身份和地位,他也是极端顾面子的一个人。 可是想了半天,他始终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 忽然觉得刚才很蠢,他本应该开车尾随他们来着,看高福昌带着的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他却蠢到根本没有跟踪他们,这本来是明摆着最应该去做的一件事!一阵沮丧过后,他振作了一下,现在也不迟,他可以去那个帝豪酒店去打听一下高福昌的事,他应该还住在那里。 他坐在车上简单化了一下妆,那些化妆的用具都在车上带着,半年多的风雨倒把他锻炼成一个侦探一样的人了。 他苦笑。 化完妆,他给夏丽虹打了一个电话:「我出去一下,你和晓奔都不要出门,也不要轻易开门,从现在起,出门一定要先给我打招呼!」夏丽虹听张清河口气不对,就紧张地问:「出什么事了?」「我刚才看到高福昌带着两个人在楼下商量什么,他们近期可能要下手。 」张清河说,这些还是给夏丽虹交待清楚吧,让她充分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才能够百分百地提高警惕!「那咱们报警啊,你也别到处乱跑了,谁知他们会做出什么事!」夏丽虹惊慌地说。 「报警?人家带两个人来楼下犯了什么法?笑话。 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像狐狸一样狡猾,像野狼一样凶猛,你就安稳点注意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 高福昌针对的就是你,把我劫持去或害死我,高福昌暂时还不可能有这个打算,你放心吧。 把门锁好。 」张清河说完挂了电话,开车出了小区,直奔帝豪酒店。 为了让夏丽虹安心,他夸了一下自己,这也没什么值得羞惭的,男人是要让女人感受到你的强大,这样她才会信任你,依赖你。 第261章:贵嫒哪里人啊张清河走在半路,李谨打来了电话,他愣一下,急忙把车停在街边的路牙子上,赶忙接通了电话。 「提醒你一句,高福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来西安没安好心,对夏丽虹的事也不可能就那么轻易罢手,你看要不要我代表张总出面镇镇他?」李谨说,口气平稳冷淡。 「这个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 李谨--」「听了我这话也不要太冲动,不要做傻事。 只是要提高警惕,这几天不要轻易离开夏丽虹,要注意保护她,不要再搞得鸡飞狗跳的。 高福昌也是一个有身份有头脸的人,见没有机会,他慢慢地也会死心的。 」看来李谨对高福昌的了解还是有限,也对,谁也不会想到一个这么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会想出绑-架这种事,但张清河也不想和李谨多谈这件事。 她最近心事也很乱的,就不要再让她在这件事瞎操心了。 「好的,谢谢你。 李谨--」他说。 可是李谨已经挂了电话,她倒在沙发上,放开了音箱,听着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默默地流下了两行清泪。 各人有各人的感情,各人有各人的生活,各人有各人的难处,这是谁也没办法改变的事。 假如张清河和她认识在前,那么他们也许会是一对彼此适宜的雷打不散的一对儿。 可是他和夏丽虹认识在 分卷阅读106 前……张清河到了帝豪酒店,正要去前台问服务员高福昌的房间号,忽然在大厅里光滑的大理石柱上照见自己的影子,长发,墨镜,小胡子,脸颊上还有一颗黑痣,每个大宾馆前台的服务员都是很谨慎的,她们都要小心地保护客户的**的,一般人去问都不可能给说,这样一副尊容怎么能套出她们的话呢?他急忙转身出去到停在附近的车里重新化了一下妆,去掉了长发和墨镜,把脸颊上的那颗黑痣移到下巴上。 这样看起来还文质彬彬一些。 他在肚子酝酿了一下台词,重新走进了帝豪酒店,走向前台。 操了一口西安的口音问道(幸好他的口技还行,学说话很快的):「给我查一下从神木来的高福昌高总的房间号。 」一边这样一本正经地问,一边自言自语:「这个高总,在神木给我办了这么大的事,连让我请一顿,表达一下心情的机会也不给。 真够可以的。 」「对不起,先生,我们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客人的房间号的。 」两个服务员的一个礼貌但客气地拒绝了他。 「小妞儿,哥是公安局的,一天就管查宾馆的。 今天出来会高总这个朋友,想请他表达一下对他的感谢。 这么点小事,小妞儿,你看哥用给你们的张明棋老总打电话吗?」张清河口气很大地说。 他提前已经打听过了,知道这个帝豪酒店的老总叫张明棋。 两个服务员听他这么说,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说:「那好吧,不过你不要说是我们说的。 高总的房间号是--」她低头在电脑中查了一下,「888888。 」妈的,够拉风的,和姓贺的一样,出来住个房间也需要讲排场!张清河暗想,一边向两个服务员点一下头:「谢了。 」接着就大步走向电梯。 到了电梯边,却见到一位极其明艳的女子,约二十三四的样子,身材和夏丽虹相似,脸上也别有一种迷人的风-情,只是多了一些风尘味,也比不上夏丽虹那么美。 那女孩见张清河打量她,也不扭捏,冲他浅浅地笑了一下。 张清河心里一动,立刻就产生了一个念头,就有意要结交这个女子,经过勾引刘美君的全过程,他的打拼情-场的知识和本领也历练了不少,回报对方一个笑后,脸上立刻就做出了一副一见倾心的样子,随即问道:「贵嫒哪里人啊?能见告吗?」「四川。 」那女子浅浅一笑回答道。 见这女子这么大方地回答,张清河心里对这女子的身份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心里立刻少了几分禁忌,就直接说:「啊,本人经常去四川那边做生意的,到过金堂县,双流县一些地方。 能结交一下您吗?」那女子笑而不答。 这时电梯到了,俩人一同走进了电梯。 「来,先互留个电话号码吧,咱们先慢慢了解。 」张清河说着就把手机递给对方,「怎么?先给留一个手机号码?」那女子笑了笑,看看他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号码点进了张清河的手机,随即拨出去,过一会儿,她手里的小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看一下号码,把张清河的手机递还给张清河。 张清河看一下号码问:「我姓张,您就存张先生就好了。 那我该以什么称呼存您的号码呢?」「小桃红吧。 」那女子抿嘴一笑答道。 「小桃红,人美名也美啊。 」张清河感叹一声,把小桃红的手机号码存了。 正要和小桃红多聊几句,小桃红按下的第十二层已经到了,她向张清河嫣然一笑,「拜」一声出了电梯。 张清河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早超了楼层,刚才小桃红按楼层时,他压根儿就没按。 摇头轻笑一声,他按下了八层。 李谨正歪在沙发上听着贝多芬的交响曲伤感着,夏丽虹慌慌地给她打来了电话:「李谨,张清河在不在你那儿?」「不在。 」李谨语调沉静地简单说了两个字。 「那他还是去找高福昌了--」「不可能吧?刚才我还和他通的话,告诉他要注意高福昌,注意保护你--」「他去找高福昌了,他刚才给我打电话说看见高福昌带着两个人来我们家楼下商量什么,他觉得高福昌可能是想--绑-架我--」「我想他不会这么鲁莽的。 不过你要实在担心,我去接上你,我们共同去找他。 」「那--麻烦你--」「嗯,没事。 」李谨简短地说,麻利地穿上外衣关掉音箱下了楼。 夏丽虹这边静一会儿,体会到李谨的语气和往日比没有了那股亲热劲儿,心里多多少少感到有些失落和别扭,感觉李谨真的就像一个成熟无私的姐姐一样,不知这样的姐妹情还能存在多久……她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个问题,拉开了包子检查一下发现电棍还在里边,就拉起看电视的晓奔:「走,咱们去找你爸爸去。 」「不吗--我要看电四。 」晓奔正看到一个喜羊羊他们要整治大灰狼的关头,舍不得离开电视。 「走吧,男子汉要先做正事,晓奔是一个男子汉,是不是?男子汉要能忍住诱-惑去做正事。 」夏丽虹一边说一边关了电视,抱起噘着嘴的晓奔,到了门边,她先屏住呼吸从猫儿眼往外看了看,虽然高福昌和那两个人应该走了,但仍然要小心才是。 姓高的ps裸-照不算,竟然还想着绑-架她,可见这个人有多坏,她真恨不得这种坏东西在世上死绝了才好!外面什么也看不到。 「妈咪,你干西马呀?」晓奔惊奇地问,他还从没见过妈妈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 「嘘!」夏丽虹急忙把一根手根竖-起在嘴唇上,一边用手捂住儿子的嘴巴。 想一想,又捂住他的嘴把他抱回卧室里,「今天外边很可能有大灰狼,妈妈先去看看,你先呆在这儿别动--啊?」「有大灰狼?妈咪,我是个男子汉,我去打大灰狼!」晓奔睁圆眼睛认真地说。 夏丽虹欣慰地刮刮儿子的鼻子,「你这个男子汉现在还小,等再大点才能保护妈妈。 乖乖地呆着啊,现在你这个男子汉最好的态度就是听妈妈的话,懂吗?」「懂!」晓奔认真地点点头说。 夏丽虹关了卧室门,她不愿让儿子看到她一手拿刀一手带电棍的样子,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重新从猫儿眼看看外面,没人,听听也没有什么动静,然后用拿着水果刀的手一下子拉开门来,同时就把一手上的电棍伸到身前,大拇指也按在了开关上,两眼圆睁地往外看,没人,再稍稍探出头向门两边瞅瞅,没人,她稍稍松了口气,又向黑魖魖的步走楼梯看,没人。 她长出口气,同时听见家里包子里的手机响了,急忙回来接起,是李谨,她已经到楼下了。 她心里稍微安然了。 抱上儿子顺利地下了楼,李谨见她进自己的车里手里还拿着电棍,心里暗暗叹气,提心吊胆的,这日子都过成什么了!夏丽虹见李谨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电棍,不好意思地红着脸笑了:「他让我好好地戒备的。 」「嗯,应该的。 」李谨简短地说,「那你给张清河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里?」「我打的话,他一定不会告诉我……」夏丽虹讪讪地说,意思是让李谨给张清河打。 李谨想想也对,以张清河的脾气,不大会告诉夏丽虹这个,在他的眼里,夏丽虹就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弱者。 他如果肯告诉夏丽虹他在哪儿,他在做什么,夏丽虹也不用找她李谨了。 所以也就不再客气,直接拨通了张清河的电话:「张清河,你在哪里?」「我在一个大酒店里,你--想?」「不是,是丽虹担心你,所以我们想找到你,看你在干什么?」「你和夏丽虹在一起?」张清河惊讶地问。 「嗯。 你还是说出那酒店的名字,我们去看看你,不然丽虹担心地睡不着觉。 」「你告诉她,我现在一个大酒店里,灯火辉煌的,一出门就上车。 不会一个人走阴暗的巷子,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张清河多少有些生气地说,一定是夏丽虹拉上李谨来看自己,真也是太小看自己了,都给她说了,自己会特别小心的。 难道一个大男人要躺在女人怀中作温柔小宝宝吗?这还怎么再做事?「你干的不是国安局的工作吧。 」李谨听张清河推三阻四的,就冷冷地说。 「呃,那--,你们来吧,帝豪酒店。 不过不要到酒店里来,你们就在外面不远处停下,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张清河尴尬地说。 李谨把手机放进包里,一言不发地起动了车开出去。 夏丽虹看着一言不发开车的李谨暗想,无疑,张清河更爱自己,可是,同样无疑的是,他更尊重李谨,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尊重。 而这种尊重不会是由于她的身份和地位,张清河是一个多少有些清高的人,不会只因为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而发自内心地去尊重这个人,所以张清河尊重的,应该是李谨的人品和能力。 同样作为漂亮女人,李谨从来没有人敢对她有丝毫的不尊重,而她自己,却不仅要被别人背后指指点点,还要被别人当众辱骂抄店,现在更被别人拉拉扯扯,污蔑为其情妇,还被ps裸-体照,直至发展到要绑架强-暴……,真的是自己太漂亮了,已经漂亮到倾倒众生的地步了吗?恐怕还远远没到了这种地步吧,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如果每个漂亮女人都成了她这样,那还有谁敢娶漂亮女人作老婆!说来说去,还是在别人的眼中,自己真的是太轻太贱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是自己这颗蛋的缝隙太宽也太多了!如果当年姓贺的(你死得真的是太好了!让阎王小鬼剥你的皮吧!)在饭桌下每碰自己的脚一下,自己就立马还以疾言厉色,进而坚决不让其再登门,恐怕姓贺的也不会得寸进尺,天天打自己的主意吧,更不会发展到张清河还在家就欺上她的身来吧……没有姓贺的强-暴胁迫,也就不会有这后来的种种不堪吧……夏丽虹的浑身针扎一样地剧痛着,火烧火燎地炙烤着,感觉自己真的就卑贱得像一只小白鼠……转而,这种剧烈的羞愧又转化为一种强烈的怒火--自己就是再有不堪的过去,自己就是再有自轻自贱的过去,与他高福昌又何干?白白拘禁了自己八天八夜不算,还帮助姓贺的把她的老公关在地窖里,险些害得他送了命!这还不算,现在又来蛮横地闯入她的生活,红口白牙地诬陷自己和他睡过觉,是他的情妇,还假造自己的裸-体照,险些害得自己在老公面前有口难辩,现在又要谋划着绑架她!害得他们一家天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这种坏到头上害疮脚底流脓的东西,不除掉他,自己和自己的家就永无宁日!她算是看清楚了,有些坏人,你躲是躲不过去的,避是避不了的,你只有比他更凶更毒,只有想办法整惨他甚至除掉他,你才可能过上安宁的日子!这样想着,她真的就开始再次认真地动脑子谋划除掉这个坏东西的办法,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下毒是一种最好的办法,这是在西安,他认识几个人!一旦他被悄悄地毒死了,估计警察也很难查出来是谁干的!那么怎么给他下毒呢?最好是买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药掺在酒里,然后悄悄把他约在一个地方,哄骗着他把它喝下去!这个思路牵扯着她想了好一会儿,不过不久她就从迷雾似的沉思中醒过来,发现这其实是一个马歇尔计划,高怎么会轻易上她的当?上次她叫他他不就没过来吗?他真的是一个比鬼也精的人,除非她舍身给他才可能迷惑他一下。 而且,这可是杀人罪啊,一旦被警察查出来……她现在真的又嗅到了一种幸福的味道,她不想铤而走险,她想一家人幸幸福福地生活在一起。 所以,对高福昌这个坏种,她感到一种深达心底的软弱和绝望,啊,他怎么就不得一场重病死去啊,或者,就出一场车祸被碰死……她只能求助于那冥冥中的力量来帮助她了。 第262章:呯然心动李谨把车开到帝豪酒店附近一个关了门的门店前停下,那儿停着张清河的车。 她给张清河扰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他来了,俩人一见他差点没认出他来。 张清河见俩人目光诧异,而晓奔见了自己眼里也是一副不认识的样子,才想起了自己脸上的化妆,急忙藉着路灯照着车镜子把化妆取了。 晓奔看了笑起来:「细爸爸,爸爸演戏?」张清河笑了,在晓奔的脸上亲了一下说:「是要演戏。 」李谨在车里录像上换了一盘动画片带,让晓奔在车里看动画,她有时爱看一下动画片带,觉得纯真有趣而又轻松,所以偶尔会买两盘放在车里。 三个大人上张清河的车里去谈话。 夏丽虹见张清河还特地化了妆,心里安稳下来的同时,再一次感到张清河真的是变了,他远比自己想的要谨慎得多,倒是自己和他比起来,做事要冒失得多,要冲动得多。 李谨和夏丽虹坐在车的后排座上,望着坐在前面驾驶座上的张清河,肃然的表情中带着一丝惊异,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在她看来确实够荒谬了:一个人身为富豪的成功男人,贪恋别人的女人能达到这样丧心病狂的程度?而张清河和夏丽虹现在的表现完全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态势,张清河都快变成一个特务了!「你能确定……高想绑架丽虹?」李谨开口问道。 这样的问话确实让张清河感到一种深深的羞辱,后视镜中他的脸色铁青--是啊,看来他在高某人的眼中真就连一只臭虫都不如,不然他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他 分卷阅读107 ,侮辱他,觊觎他的女人,践踏他的人格?「你住院期间我失踪过一次,事后我对你说是我和一个朋友下矿去了,手机没电了。 其实,我是被高福昌派人伙同贺正勇的人关进了地窖里。 那次要不是高福昌的人和贺正勇的人不知为什么发生了矛盾,要不是我设计把贺正勇派的杀手打成重伤,今天我就不能和你们坐在这里了。 」张清河拿着一支未点燃的烟在车窗台上磕着说,「所以对这件事,我当然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无。 」李谨心中猛震一下,原来真有这么一回事!那说明张清河在贺正勇手上曾经两次差点送命(她当然不知道还有贺正勇临跳楼前的那一次)!而高福昌这人做事,有时还真没有什么底限!「那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李谨问张清河时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夏丽虹,见她面红耳赤地低下头,正神经质地拚命绞着两手。 「除了迎战,没有别的办法。 」「这个当然,我是问你具体准备怎么办?」李谨有些不耐烦地问。 迎战是自然的了,她又不是要听这类的誓词。 「这个还没想好。 」张清河说,「只能走着瞧。 」其实从见到小桃红后,他已在脑海中形成了一个初步的行动计划,只是这个计划显得有些卑鄙龌龊,真的是不大方便透露给她们。 而且他也还没有确定这个计划到底行不行得通。 「像这样老处于被动防卫也不是一个办法,还是主动进攻得好。 可是做什么事还是要先想好了,不要鲁莽。 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李谨说,对于这种事,她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帮助他俩,只能是泛泛地给个建议。 三人一时陷入沉默,忽然晓奔从李谨的车窗里探出头来叫道:「阿一,阿一,电花!」听得三人都笑起来,李谨下车去自己的车里拿出包子,从里面拿出手机,张清河只听她站在那儿说:「嗯,到了?这么快?坐飞机?好的,你去上次那家酒店旁边的心雨茶馆,我马上到。 」张清河只觉得自己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那应该是李诚打来的。 夏丽虹也听见了这个电话,知道李谨要去见一个人,就急忙去她的车上把儿子抱过来了。 李谨挂了电话,毫无表情地走过来对张清河说:「你今天晚上也不要到处跑了,先和丽虹好好商量一下看怎么办,即便是谁的主意更高明吧,你们总还得行动一致不是?不要再搞出许多误会和意外事件来。 」说完,她又转向夏丽虹,「丽虹,你有什么事也不要老憋在心里,不对清河说。 有些事你怕闹出误会不说,其实到最后误会会更深。 就这样,我走了。 」说完她坐进了自己的车里,开着车走了。 张清河看着李谨开车走远了,也发动车往家走。 夏丽虹抱着儿子仍坐在后面,从后视镜中见张清河神情落寞,也隐然猜到了李谨是要去见谁。 这种时候,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不恰当的,那就干脆什么也不说。 俩人一路默默回到家。 回到家,夏丽虹陪儿子看了一会儿动画片,又陪着他洗了澡,哄着他睡了,自己也回到卧室,不长时间,见张清河也洗了澡进来了,俩人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张清河默默地搂过夏丽虹。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难受你就说出来。 」夏丽虹说。 「是难受,但还能承受得住。 和失去你不一样,失去了你,我就该发疯了。 」张清河用下巴抵着夏丽虹的头,嗅着她的发香说,「有些人,是注定要和你走过一生的,失去了你就会和失去了灵魂一样,终生不得安宁。 有些人,无论再美好,也注定是要和你分手的,所以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她。 」夏丽虹没说话,只是把张清河搂得更紧了。 而与此同时,李谨正和李诚在心雨茶馆里坐着品茶,为了不使场面尴尬,他们先是聊了一通煤矿方面的事,相关政策呀,煤矿开采呀,产业链延伸呀等等,谈到这个是李诚的强项,谈着谈着,本来有些拘谨的他渐渐放松下来,竟然有了一些眉飞色舞的样子。 不知是希望给自己找一段新感情的心理暗示,还是李诚本身也有他自身的魅力,在柔和的灯光下,李谨觉得自己其实并不了解李诚,或者说是这个长大了的李诚,他真的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种有点蠢笨的大个子了,而已经脱胎换骨为一个很有内涵的睿智沉稳的男人了,虽然谈不上帅,但他那两道浓眉和刚毅的下巴还是很吸引人的,而且看人的眼神也显得真诚友善。 李诚说着说着,忽然感到李谨好长时间不说话了,只是时而看看他,时而伸出白皙细长的手指在桌子上勾画着。 他忽然又有些尴尬起来,停住嘴喝口茶,放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有些夸夸其谈,惹得你讨厌了?」李谨抬起眼睛看着他摇摇头说:「没有,你说得很好。 我觉得你比小时候大有长进。 」「当然,小时候我是爬着走,现在我基本上是站着走,除非喝醉了酒。 」李诚盯着她浅笑着说,一边用手指转着手中的杯子。 李谨扑哧笑了,没看出来,这家伙还学会幽默了。 「走时我和伯父伯母通过电话。 」李诚收住笑看着手中的杯子说,「他们很支持我们。 」这个我知道,李谨心里想,恐怕在父母眼中,再没有人比李诚更适合作他们的女婿了,家庭好,人沉稳,肯上进,体贴人,又和她是小学同学。 真真的是世界上的最佳绝配。 李谨在理智上是承认这一点的,她现在是尝试着从感情上接受他,通过刚才的谈话,她发现自己其实并不讨厌他,甚至多多少少地找到了一点感觉。 「嗯,也不能光问我父母,还得问问你父母。 」鬼神差使,她竟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其实这只是她的脑子在心情有些压抑的情况下不停地思考--大脑有些疲劳而无意识地冒出的一句话。 这句话给人的印象就好像她已经接受李诚的提议了,而事实上她心里对这件事根本还没有多少影子。 「我父母他们听我的。 」李诚说。 那就是说他的父母其实并不十分同意他娶她,她的脾气有点倔,大部分老人不赞成儿子娶这种性格倔强的女人,更不要说是一个有过婚史的怀了孕女人--掌门子弟想娶的女人他们不可能不详细了解她,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吧?「其实你更应该听你父母的,你找我的话,确实有点亏。 」李谨用手指弹着杯子说。 「我要找的不是一个纯净漂亮的花瓶,我要找的是一个有头脑有品味有担当的伴侣,拿破仑还娶寡妇呢,而我要找的这个人,要比拿破仑找的女人强一千倍!」李诚掷地有声地说,「这样的终身大事怎么能听父母的,现在就看她同意不同意,对于我来说,即使她有两个三个孩子也无所谓的,不然她这样的人还轮不到我呢。 」一把钥匙开一把锁,一个人如果想打开另一个人的心扉也一样,你必须找对这把钥匙,找准那个锁芯。 现在李诚的这句话就是那把钥匙,也正对上了李谨的心事。 她呯然心动地一下子坐正了,她一下子发现,其实李诚才真的是她要找的那个人:有见识,有眼光,有担当,有情义,心中不由得讶然长叹,登时就有一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灯火阑珊处」的感觉。 「好吧,那我们就试着相处一下。 」李谨抬眼看了李诚一下。 「真的,真的?你答应了?」李诚兴奋得都有些手舞足蹈起来。 李谨侧脸笑了,感觉眼里有东西在痒痒地流动着,她用细长的手指揩了一下眼睛。 第263章:也许我一直错看了他第二天张清河和夏丽虹把晓奔送到博艺幼儿园后,特地叮嘱幼儿园老师,除非他们夫妻两人来接晓奔,其他任何人来接都不能把晓奔交给他。 同时放学后如果他们迟点来接的话,不要把晓奔带到幼儿园外面去,人少时一定要加强戒备。 幼儿园老师见张清河给他们叮嘱这话时满脸严肃,不由得有些紧张和诧异,但又不好打听人家的私事,所以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从博艺幼儿园出来上了车,夏丽虹要去看新租的店面,张清河想一下说:「先别去看店面了,高福昌就住在你的店面附近的帝豪酒店,这两天我们尽量不要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说完这话,见夏丽虹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又说:「小心一点总没错,要接受以前的教训。 」见夏丽红的脸一下子红了一大片,他握住她一只手笑了一下,「你是我的宝贝,我不能再次把你搞丢了。 我也知道你急于想考虑一下如何装潢你的店面。 忍一忍吧,或者我们可以让李谨帮忙找一下装潢师傅,先交给装潢师傅去设计。 她搞房地产,和装潢这一行的人应该有交道。 」听张清河这么说,夏丽虹一颗心里漾满了甜蜜和幸福。 其实张清河不想让夏丽虹出现在高福昌视线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尽量对高福昌封闭他们两人的信息,让他摸不清楚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这样有利于暴露高福昌即将采取的行动,也有利于实施他自己的计划。 当然他自己的这个计划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好了,尽量避免扩散出去,对待卑鄙龌蹉的人就得用卑鄙龌蹉的手段,这个思想是他在对付贺正勇时形成并加以实践的,别人──包括李谨和夏丽虹──却未必认同,所以还是不要让她们知道他做的事才好。 「我给李谨打一个电话。 」张清河说着下了车拨通了李谨的电话。 和李谨打电话,他还是不想让夏丽虹听见,尽管这样可能会让她心里感到不舒服而胡乱猜疑,但这也没办法,因为确实是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 「李谨──」张清河心里蹦蹦跳着,却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开了口。 「嗯。 」李谨简短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激动,连一丝波动也没有,所以张清河只能把这个简短的应声定性为平淡。 「昨晚──还好吗?」他本来是想说,你和李诚聊得还愉快吗?但觉得有些问不出口。 「还好。 」李谨顿了一下,「我认真思考了一下我和李诚的可能性,觉得一一也许我一直错看了他。 」张清河的脑子在一种酸胀的感觉中疯狂地运转着──错看?什么意思?她以前说过她和那个李诚正在慢慢建立感情,那说明她以前对他是有感觉的,那么现在说错看了他,是觉得他不行了?不对!以李谨的性格,她如果真要想和另一个人慢慢地建立感情,就不会再和他张清河那么黏糊了,而她在说了那个话后依然和他继续有来往,说明那时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李诚,这个其实从她那次请李诚去酒店里吃饭时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那时她对这个李诚根本就没有感觉!那么,现在说错看了他──错看了他──自然是对那个李诚有了新的认识或者干脆说是有了「感觉」?见张清河长久不说话,李谨捧紧了放在胸前的一只拳头,深吸了一口气说:「嗯。 清河,也许──也许──以后我们就不要──再来往了。 」张清河觉得心里某处猛地被抽走了一块儿,很大的一块儿,「啊一─」他不自觉地压抑地发出了一声,不像是回答,倒像是一阵抽泣的前导,「啊一─」,「啊──那你是──中意他──啦?」李谨沉默了,电话里传来的张清河的压抑的啊声,就好像他马上就要控制不住地哭泣起来,她的心里也一阵阵地紧抽──俩人即将要结束的那种关系和情感,真的就像是一对夫妻啊──最起码在她这边是这样觉得,而此时从电话里传来的张清河的深重的压抑的伤感和失落,也让她再次确认,张清河对她是怀有深深的情感的──虽然比不上对夏丽虹的情感──但确实是一种非常深厚的情感。 同时她也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比较起张清河和李诚来,虽然张清河比她还大一岁,但她总觉得他就像是她的一个弟弟,而李诚──这种感觉是昨晚才产生的──就好像是她的一个哥哥。 那么她和夏丽虹在张清河的感觉里又有什么不同呢?如果这样类比起来,大概他觉得夏丽虹是他的妹妹,而她李谨更像是他的姐姐吧。 沉默了很久,李谨又开口了:「他说,他要的不是一个纯净漂亮的花瓶,他要的是一个有头脑有品味有担当的伴侣……」虽然处在极度的伤感和失落中,但张清河的头脑还是能分析问题的,李谨这句话一说出来他就明白了,李谨确实是对那个李诚有感觉了,因为李诚这句话正说在了李谨的心坎上了,有头脑,有品味,有担当,这正是李谨的最大的特点,而从李诚的这个表白中,也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有头脑,有气度的男人,是一个能成事的男人,这个表白明明白白地表明了那个李诚是一点儿也不介意李谨的过去,以及她现在怀有身孕这些问题的。 那么,他张清河是应该为她李谨而庆幸的,为她李谨而高兴的,可是,他的公里是这样痛啊──就像是活生生地被人剑去了一块儿!「啊──那──我祝福你──」张清河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却「呕──」的一声蹲在墙角吐起来,等他吐完用手绢擦了嘴扔进垃圾桶转过身来时,夏丽虹看到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她的心里也是一阵阵的酸胀──看来张清河的心里对李谨的感情真的是不浅啊。 那么,她对贺正勇的感情有过这样吗?在他死时她其实对他真的是没有什么感情了,有的好像只是一丝怜悯吧,其实在以对好的时候说了分手,她的心里也是很平静的,只是偶 分卷阅读108 尔有些沉闷的感觉罢了,绝不至于这样心痛到呕吐的。 还有那次矿难事件,感觉为了李谨,张清河都有些不要命了。 她定定地盯着张清河,等张清河看她时,她倏地把脸掉过去了。 张清河突然从沉重的伤感和失落中回过味来,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表现多么不适宜,刚才和李谨通话时,他几乎把夏丽虹还坐在旁边的车里这件事完全忘记了,心里不由地产生出一缕愧疚和惶恐来。 他坐到驾驶位上用双手抹一把脸,伸出一只手去握住夏丽虹的一只手,感觉她的手微微挣了一下,随即就柔顺地让他握住,但是在轻微地颤抖着。 「对不起。 」张清河低低地说,再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谨肚子里还怀着他张清河的孩子,这也是他如此伤感和失落的原因之一吧,他们之间是有血肉相连的啊,可是现在就要断了。 但这是到死也不能说出来的秘密,这无关诚实──或者说,这种事是不能讲诚实的品质的,因为不说出来,夏丽虹就感受不到伤害(那也就算是对她没什么伤害吧,虽然从伦理的角度上讲这是极大的谬论,但在现实生活中讲这却是真理。 ),而一旦说出来,夏丽虹的心理就会受到极大的震撼和打击。 就让这事悄悄地过去吧。 「你知道,如果没有李谨,我就度不过那段最艰难的时期,没有李谨,我就不可能打败贺正勇。 」张清河木着脸说。 他看到夏丽虹的脸色由惨白转为通红,是的,他这么说是在拿住夏丽虹的把柄摇一摇,虽然虚伪,虽然卑鄙,但这毕竟是事实,而且这也是唯一平衡她的心理,使她内心平静下来的方法,此时很有必要拿出来用一用,丢开道德的是与非,这对他们双方都好。 他继续看着夏丽虹说下去:「所以,我真的是非常感激她的,而这种感激后来就发展成了一份真的很深的感情。 我也不愿意这样。 但现在这些都要过去了,李谨对李诚找到感觉了。 」「李谨怎么说的?」夏丽虹问道,她的心理果然瞬间就平衡了下来也平静了下来。 「李诚对她表白,说他要的不是一个纯净漂亮的花瓶,他要的是一个有头脑有品位,有担当的伴侣。 这句话深深地打动了她。 」张清河两眼发直地说。 夏丽虹听了这话有些发呆,好长时间来,她一直觉得李谨的身上有一种让她特别钦佩的东西,但一直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只是把它模糊地归结为聪慧和善良,现在听了张清河的话,寸恍然大悟地感到李诚的总结多精准啊,对了,就是这三样─有头脑,有品味,有担当,这就是李谨的人格魅力所在,这也是虽然张清河和李谨这么要好,但她夏丽虹却始终也恨不起李谨来的一个重要原因──她服她。 而她自己身上,恐怕缺的也正是这三样,她有头脑吗?有头脑她能被贺正勇这样的人玩得团团转?她有品味吗?她有品味能看上贺正勇这样一个人(即使只有一段时间的迷惑也算呀)?她有担当吗?有担当她会自己解决掉贺正勇!想到这儿,夏丽虹叹了一口气说:「唉,如果我是男的,我也会爱上李谨的。 」「别胡思乱想了,」张清河握着夏丽虹的手拉过鼻子上嗅一嗅,「我是一个男人,我还不是更爱你夏丽虹?「你可能只是爱我这副臭皮囊!」夏丽虹脱口而出,说出来后吓愣了,怎么能说出这种没轻没重的话来,这会让张清河怎么想,这不是明贬低他只是一个好色的登徒子吗?张清河倒是见怪不怪地笑了:「这么说也对的,有几个女人能长上你这样一副臭皮囊?不过你若是不和我私奔,不是这样温婉多情,不是这样深深地爱着我和儿子,我也不会这么死乞白赖地缠着你!」夏丽虹听张清河这么说,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原来这副臭皮囊里,也还裹着这么些优点。 」「不止这些,你还很能干,吃苦,节俭,也懂得孝顺老人,我爸妈其实挺念你好的!」夏丽虹听了这话叹口气,心想有生之年,也不知公公婆婆何时才能原谅自己!张清河也知道她为什么叹气,但也不挑破,挑破这个话题会很沉重的。 第264章:做这事不方便带她张清河和夏丽虹沉默了一会儿,夏丽虹忽然想起找装磺师傅的事,就问张清河:「李谨能给咱们找一个装磺师傅吗?张清河红了脸说:「我忘问这事了。 我们自己找吧。 先在网上查,在网上发贴子找,然后还可以和人们打听。 对了,还有你招聘服装导购员和我招聘老师的事。 」说着他下了车去车后背箱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到了车后座,打开笔记本电脑用无线卡上了网,夏丽虹也坐到后座来,把头凑过来。 首先在网上查找装磺师傅的事,找到了几个电话号码,又发了相应的找装磺师傅的帖子。 然后发了找服装导购员的帖子。 最后是在渭南地区招聘老师的事。 「啊,我觉得招聘老师这件事,咱们一边要在网上发贴子,一边要在当地的广告报上打广告,因为咱们要找的这些成熟老师在二十八岁到五十岁之间,而三十五岁至五十岁之间的人绝大部分不习惯在网上找工作,他们或许会觉得那很虚幻,不靠谱,他们更习惯在广告报或街上的广告栏上找工作,他们觉得这要实在的多。 」夏丽虹说。 张清河觉得夏丽虹说得很有道理,「那我还得去渭南地区一趟。 」他说。 「打广告还不用去吧,咱在网上找到那些广告报,用qq或电话和他们讲清事情,说好价钱,直接打钱过去让他们发广告就是了。 」夏丽虹说,「其实还有一件事,神木离渭南地区那么远,人家不一定肯相信咱们,假如去了,拖欠工资怎么办,突然无缘无故就被解聘了怎么办?所以咱们还得让人家相信咱们。 我觉得到将来应聘时不如让他们来这儿应聘,说明给他们报销路费。 」「来这儿应聘他们就能相信了?」张清河觉得刚才和李谨的那通电话可能在激动中杀死了自己无数个脑细胞,现在脑子反应还是显得很笨拙。 「这儿不是还有咱们一个服装店吗?」夏丽虹说,「看到了实体人家会更相信些。 」张清河觉得夏丽虹说得很对,以前他光顾考虑大的问题了,这些细节问题都是他没有考虑过的,也许夏丽虹这几年做生意真的是长进了不少,考虑问题有时还真的比他周全。 看着夏丽虹靠他的脸靠得很近的红艳艳的嘴唇,忽然就来了一点小冲动,用嘴去亲了一下她的嘴唇,等夏丽虹在微微一愣后有所回应时,他就抱着她的头用力地吻起来。 俩人亲吻了好一阵儿,夏丽红刚才堵在心里的那种酸胀的感觉消散了,一种甜蜜温馨的幸福使她的身心重新变得松快起来。 看着夏丽虹眉眼间重新漾起了笑意,张清河不由得想起「弱夫变猛虎」群中网友蓝色梦想的一段话:女人的温柔是男人疼出来的,女人的乐是男人暖出来的,女人的美是男人娇出来的,女人的勤是男人夸出来的,女人的怨是男人冷出来的,女人的出轨是男人忽视和纵容出来的,一个正常理智的女人变成一个神经质的泼妇也是男人逼出来的……。 这段话说得真好啊,他当时读了这段话脑海中就有一种雷鸣电掣的感觉,是啊,好男人需要好女人来造就,好女人又何尝不是由好男人来造就的?夏丽虹的出轨她自己要担很大的责任,那么他这个作丈夫的就没有责任了吗?想想俩人结婚后,随着对夏丽虹的新鲜感逐渐消失,感情的热度也在一天天降温,夏丽虹是一个渴望浪漫,渴望激情的女人(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可能和他私奔),贫穷拮据的生活她可以忍受,磨难痛苦她也可能对他不离不弃,但是过于忽视可能就是她难以忍受的了。 回想结婚一年后,他沉溺于对自己写作理想一再受挫的苦闷和彷徨中,一心想着就是要找到一条新的人生的出路,找到一个新的人生的转机,回到家也渐渐变得沉默寡言,觉得和夏丽虹讲她也理解不了他,所以俩人之间逐渐生出了许多隔阂,交流变得越来越少。 是啊,女人的出轨是男人忽视和纵容出来的,这话很对。 如果不忽视,她出轨了两年,自己怎么会看不出来她身上的那些变化呢?这么大的事情发生了,她一定会有许多的变化的,伪装得再好,蛛丝马迹在所难免,这些蛛丝马迹虽然有时也多少引起他的猜疑,但没有一次真正地警醒他,说明他对她是多么的麻木!「你在想什么呢?」夏丽虹看着张清河阴晴不定的脸色担心地问。 张清河「唔」一声,那些心理话也没法儿说出来的,得有个适当的时机,比如做完床事后温情相拥时或许可以轻轻地点一点,现在这种时机和气氛下说出来就感到怪怪的,算是严肃的批评和自我批评吗?酸倒牙,而且还破坏了气氛。 「没想什么,只是想我们现在有好多的事要做,感觉有些累。 」张清河说。 「累就歇一段儿再做,办连锁辅导培训机构这事也不忙。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等歇下来就怕没这勇气和动力了。 」张清河笑道。 于是开始按照夏丽红的建议在网上搜索渭南地区的广告报,给他们的qq一个个地发出了加好友的请求,敲门砖一律是「我要登广告」。 做完这些事,就等着别人来联系了,张清河下了网,把笔记本电脑收进包里「走吧,咱们去给你买一个苹果手机。 」「我那个手机好好的,买苹果干什么?「苹果手机的定位系统好一些,你带上它,我随时知道你在哪里,现在正是非常时期。 」张清河看看夏丽虹说。 夏丽虹嗯一声说:「好吧。 」给夏丽虹买了手机,张清河把她送回家说:「我要出去办事儿了,你就在家里呆着,没什么大事就别出去,咱们把菜什么的也都买回来了,就在家里做饭。 闷的话上上网,看看电视,加几个网友聊聊天。 」见夏丽虹低下头不作声,好像是想和他一起出去,就说:「这两天我们不要总是双出双进的,要让高福昌那边摸不清咱们俩人的状态,这样我们就会主动些,放心,事情可能马上就会有转机的。 锁好门,一有什么动静就给我打电话。 」夏丽虹听这话说得在理,就又点点头。 张清河把她吻了一下,出去了。 其实张清河是要出去约见小桃红,做这事儿,当然是不能带着夏丽虹。 必要时可能还要演点感情戏码,带上夏丽红除了让她受刺激,再没有别的好处。 张清河先去买了一把玫瑰,又找了一家离和美小区距离适中的酒店,拔通了小桃红的电话:「喂,小桃红吗?我是张先生。 」「哦,张先生,您好!」小桃红的语调还是蛮热情的,也不知她想起了他这个人没有,还是干她们这一行的对存储在手机里的准客户都这样(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在两三分钟内就互留号码,还有小桃红这个名字,从这两点上,张清河认定她一定是一个小姐)。 「我想请您吃一顿饭啊,不知肯不肯赏脸,在离帝豪酒店不远的美伦酒店,我在这儿等着您呢。 」张清河说,有一种强请的味道,但对于从事这样一种职业的女人,他想,直接干脆些还是比较好,节奏快些,效率高些。 「怕不大方便吧,张先生,咱们才刚认识呀。 」小桃红说,语调里却透出一股娇媚风骚。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是寡男,你是独女,谁也不用管的。 」张清河说,「快来吧。 」「那──好吧。 」小桃红说完挂断了电话。 过了不长时间,她果然坐出租车来了,张清河一眼认出了她,可她见他迎上来却一脸茫然。 不是得了失忆症了吧?刚昨晚才见过面啊?张清河暗想,忽然想起自己昨天是化了妆去见她的,现在自己没化妆,她当然认不出自己来了!妈的,忙中出错,竟把这茬儿忘了!「哦,认不得了?其实是这样,昨天我本来要去那里找点乐子的,又怕熟人认出来,所以化了一下妆。 」张清河急中生智地说。 这话说得很普世或者叫做很低俗,但你既然要找小姐了,不低俗反而有些不正常。 「哦──你不是单身吗?」小桃红笑了一下,「而且,今天不怕熟人看见?」哈,这风尘女的智力不简单啊,一瞬间就逮住了他话语中的两个漏洞。 张清河简直有一种瞬间落败的感觉。 不过他的头脑也是经过学生期间的那么多大考小考训练出来的,这半年多的暴风雨又训练了他的沉着和镇定,他的脑子转两固儿就想出了答对话:「正因为单身才怕坏了名声啊,还要找老婆不是?那个宾馆离我家近,周边熟人多,这个地方离我家远一些,不会那么巧就被别人看到的。 」因为这个理由听起来也算合情合理,小桃红明显接受了,随他进酒店。 只要不是一个危险的江洋大盗,个人品质好坏对她来说倒也无所谓,毕竟只是一场买欢的事,相处几个小时或者几天,最多一半个月而已,管人家那么多事干什么。 何况这个男人看起来一副很硬朗帅气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她想。 第265章:赌一把俩人正要进酒店,路过一个年轻女子,长相中上,穿着普通,叫住了张清河问道:「大哥大哥,和你打听个事?」张清河就站住了等她问,其实他心中大致已猜到了这个女子要问他什么。 果然就听她问道:「大哥,我来找工作,结果钱包被人掏走了,没饭吃也没 分卷阅读109 地方住,您能给我一碗买面钱吗?」这种事张清河遇到不下二十次了,说白了就是介于乞讨和行骗中的一种,每次几乎都是相同的故事,相同的请求。 碰到这种人张清河有时给有时不给,看心情,心情好时给个十元八元的,心情不好时就权当没听见一样不发一言地走过。 今天他心情不好,不过他依然抽出二百元递给那个女子,一下子使那个年轻的女子又惊又喜又愣,赶忙合起双手弯着腰来道谢,也不知哪学来这么一种道谢法。 张清河淡淡一笑摆摆手走进了酒店。 他知道身后的小桃红一定在暗笑他是个不精明的大头鬼,但也一定会一下子认定他是一个有钱人,这就够了,这二百元能达到这样一个效果,对他来说,已经远远超出了它自身的价值。 和小桃红的这一顿饭,张清河花了五千元,上了海参鲍鱼等好多名贵菜,还上了一瓶名贵红酒,在小桃红的印象中,张清河是她遇到的出手最阔绰的男人一一这是仅就一顿饭而言,也有男人在她身上花几万甚至十几万的,但就一顿饭而言,还没有一个男人和她吃一顿饭就花这么多的。 好多女人往往只看局部细节而不看整体情况,小桃红只从张清河和她吃一顿饭就花费五千多元的这个细节上,认定张清河是个大阔人。 吃完饭,张清河带小桃红去开了一个总统套房,进了总统套房,小桃红忽然有些犹像起来,拿不定主意自己是不是该主动去洗澡。 直接主动去洗澡就等于明明白白地告诉对方自己就是一个小姐,等着对方委婉地提出请求后再去洗澡,自己最起码还保留着一些女人的尊严,不会被对方直接看成是一个小姐。 其实她这一年脱离了过去带她出来的鸡头后,一直是一个单干户,长年住在宾馆,做事比较自由,有时和男人搞点情调,做他们几天情妇,最多一个月,搞到一笔钱后立即撤退,绝不和他们长久地交往下去,怕被粘上;有时也直白地去做小姐,和宾馆这方面的有关人员打声招呼,留个号码,哪个宾馆房间有需要就叫她去。 遇到这么直白的时候,她到了客人的房间有时一进去就洗澡做事,有时候如果在自己的房间里洗过了,进了客人的房间后就直接做事。 今儿个她受到张清河的隆重接待,自然就不想把自己再降格为一个很直白的小姐了,肯定应该是做一个档次高一点的──叫什么呢──交际花吧,于是她就很矜持地坐在了沙发上,并且采用了一个很淑女的坐姿──把两条修长的腿并在一起向一边斜过去。 张清河看小桃红这个坐姿,心中不由暗暗好笑,妈的,你当老子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吗?在这儿装逼啊,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进去洗澡啊,我的时间很紧的!」小桃红微微一愣,看着对方瞬间明亮锐利起来的眼神,赶紧站起来放下包向浴室走,心中暗暗奇怪,看来他已经看出自己是什么人了,那为什么还这么隆重地对待自己呢?真他妈一个怪人!但等两人先后洗完澡裹着浴巾躺在床上后,小桃红却又不见这位张先生的下一步行动,他只是楼着她的肩磅和她聊天,讲他那些或伤心或辉煌的过去,说他的一个前女友如何弃他而去,他如何向夺走他女友的那个男人实施报复,如何骗了他几千万成为富豪。 「不过骗人家成为富豪总是要低调一点的,所以你看,我现在开的还是一辆北京现代,不能太过张扬啊。 」这个男人讲得是那么朴实自然流畅,小桃红完全听不出一点虚假的成份,所以她很快地陷入了这些故事中,不由自主地觉得这个有着如此沧桑历史的男人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不过她见他一味地只对她讲他这些伤感而又辉煌的往事,不由得又有些迷惑,他既然把她叫了来,还这么隆重地接待自己,进了这个总统套房又让自己洗了澡,总不会是只为了给自己讲他的这些往事的吧?张清河当然也看出了她的这种迷惑,就把楼楼紧,用下巴揉揉她头顶的秀发说:「找你来,其实是因为这半年多来,我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诉说我的这些事,你不知道,这些事憋在我的心底,快把我憋坏了!我就想找一个清清爽爽的女孩子,这样楼着她给她讲讲我的往事。 」张清河语气极其真诚地说,「性,对我来说是不缺乏的,随便找一个女的,给点钱就解决了。 」「给我讲讲你自己吧,你的真名,你生在哪里,你的家人,你的故事,一定要讲真话啊,你知道,我这个人喜欢真诚,不真诚我是不会付你的陪聊费的,反正我们是陌生人,出了这个门后也许我们就根本再也不会见面了,说说吧?「好吧。 其实我真名叫李春妮」小桃红说,接着就把她的过去的经历也讲了一遍。 「你家里人知道你做这种事吗?」张清河问。 「这种事也掩藏不住的,过去和我做的有同一地方出来的姐妹,大家好时抱成一团儿,不好时你咬我,我揪你,结果就把每个人的事都在本地传开了,所以家里那边是回不去了,随便在哪里找个合适的人成个家就行了。 」「过去也有一个做你们这行的女人,跟了我一段时间,我帮助她赚了一百多万,她找一个男人嫁了,现在开着一个大商店,自己做老板日子过得好像还很不错。 」张清河随口说,这种不需要动一点脑子的谎话要检一个真是俯首皆是。 小桃红听了这话立刻两眼就有些放光。 「不过她很真诚,而你只懂得鬼话连篇,待人没有一点真诚。 」张清河说着从小桃红的身下抽出胳膊,目光和口气都变得很冷淡,「我讨厌不讲真话的人,我也不会和这种人共事。 」「我讲的是真话!」小桃红委屈地叫道,一下子被挑起的希望之火又要一下子熄灭了,她有些急,「只不过是在我家地址这个问题上给你稍微撒了一点谎,不过我家地址离我给你说的那个地址其实也很近的。 」她说着从随身带的包子里拿出了她的身份证,张清河一看,她果然是叫李春妮。 「哦,看来你还有点真诚的。 」张清河说着又用手臂楼住了她。 「我很真诚的好不好?」李春妮说,「要不我服侍一下你?」「不用。 我不一喜欢第一面见了就和别人做,我喜欢培养起一点感情再做,带着感情做才有味儿。 」张清河说,不过却身不由已,下身已开始慢慢地变硬了。 「今天就破一下例吧,再说,做着做着就有感情了。 」李春妮说着解开他的浴巾,就去用嘴和手全力地摆弄服侍他的下面去了。 在一阵酥麻透顶舒爽极乐的享受中,张清河麻木地想,他现在在男女之事上的道德感已经远远没有以前那样强烈了,好像做了就做了,也无所谓的事情,可能是在潜意识中,觉得夏丽虹已不再值得他为她守贞了吧,而李谨她应该已经算是离开了自己了吧。 做就做做吧,就算是因李谨的离开而给自己带来的痛苦做个补偿。 不过最后的程序没做,张清河直接就在前戏中出了,那最后程序的风险真的是令人担心的。 「行,你的技术还不错。 今后咱们常联系,不过不要打电话发短信,有事给我在qq上留言。 」张清河看看表后穿上衣服,过来揉揉也已穿好衣服的李春妮的长发,「常联系,把我这个人记在你的心上,说不定,我真还能帮你搞个一百多万。 」常联系,这都是客套话,李春妮心中暗了一暗,看来她并没有给这个有着传奇经历的男人的心中留下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印象。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张先生(他始终没有把他的真名告诉她,她也没有问这个)还是很认真地和她互留了qq号码,并且还在互加以后试着发了两句。 看来有戏!她的眼晴又亮了。 「喏,拿着随便买点什么吧。 」张清河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两叠红红的老人头摔给李春妮,「这两天养养精神,不要随便做了。 也许我马上就能找到一个好机会,让你大赚一笔。 」李春妮愣了一愣,这个人出手也太阔绰了吧,她自己还没吱声,摔手就给了她两万,真还没见过这么大方的男人!「你先走吧,我想再静躺一会儿。 」张清河说,虽然已经告知了她自己的座驾只是一辆北京现代,但他还是不想让她看见他那辆已经显得有点旧了的北京现代。 「那么──拜!」李春妮带着满腔的感激和敬畏,两眼亮晶晶地笑着向张清河道声别出去了。 张清河独自在床上躺一会儿,今天不到四个小时,就在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李春妮的身上花了三万多,他不是不觉得心疼肉疼,但要做非常之事就需要非常之手段,要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定一个人,金钱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高福昌已经打到门上来了,是个男人就不能再退了,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他一个教训,所以不能不小小地赌这一把。 男人身上是需要一点赌博和冒险的精神的。 想到这儿,张清河心里安定了一下,来到窗前往下望,看见李春妮拦了一辆出租车,坐着走了。 他也就拿起包往下走。 当走出酒店,来到光亮亮的外面时,想起刚才那些卑鄙龌蹉的心理和肮脏龌蹉的放纵,张清河的心里还是掠过一阵阵的羞愧、懊恼和不安,看着地上拖着的他的短短的影子,他彷佛觉得自己变成一个三寸小的小人儿了。 妈的,老子又要被逼成一个小人和魔龟了!第266章:他是不是还邀你去抓奸坐在车里,张清河给东胜的同学白富打了一个电话,让白富火速给他寄两瓶上次他在他那里买过的迷情药来,然后又让他把卡号发过来,他给他把迷情药钱汇过去。 西安虽然是个大城市,但这种东西不是公开卖的东西,即便费好大的劲儿找到了,不认识人,也不敢保证质量。 所以还是从白富那里搞这种东东把握大些。 「怎么,你小子又看上好女人上不了,又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白富奸笑着问,「你小子可是越来越**了啊?」「少废话,钱我给你多寄三百,你速度些!」张清河想白富也一定听说了贺正勇和夏丽虹的事,不想跟他多废话,说完就挂了。 给白富汇完钱,张清河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家,夏丽虹正在看电视,见他回来了,笑着说:「回来了?」「嗯。 」张清河应一声,察觉夏丽虹的这面笑很勉强,并且在脸上转瞬即逝,就问:「一个人呆在家里有些闷?」「嗯。 清河--」夏丽虹一边仍把目光放在电视上,一边叫了一声张清河,却又停住不说了。 「怎么了?」张清河奇怪地问,夏丽虹在躲闪他的目光。 「高福昌给我手机上发来了几张相片--」「什么相片?」「好像是--你和一个女的--」夏丽虹的目光仍盯着电视。 张清河心里动了一下,高福昌派人跟踪他?妈的,其实早应该猜到的,他那天带人来,可以是绑架,也可以是跟踪啊。 那说明高福昌的人从一早晨他们去送晓奔上幼儿园时就跟踪上他们了。 事到如今,这事也不用瞒夏丽虹,也瞒不住夏丽虹了。 他淡淡地对夏丽虹说:「拿来我看一看。 」夏丽虹就从手机里把相片调出来,把手机递给张清河,目光仍然盯在电视上,并不看张清河。 张清河看看手机里的相片,果然是他和李春妮,握手的,站着谈话的,相跟着进酒店的,在酒店里用餐的。 「这个女孩叫李春妮,二十三岁,四川人,是名小姐。 」张清河淡淡地说,「我和她是昨晚上在电梯里认识的,就在去见你和李谨前,当时我们谈了几分钟话,互留了号码。 今天离开你后,我就把她约到了酒店,在她身上花了三万多,总共和她在酒店里呆了四个小时。 」夏丽虹脸上的肌肉僵住了,使她震惊的不仅是张清河对一名小姐如此挥金如土,还有张清河说这些事时的口气和态度,好像完全没把她的感受放在心上,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这个女孩,是我要用来对付高福昌的。 」张清河接着又说。 「对付高福昌?」夏丽虹大为惊讶地问,「一个女孩儿,她怎么对付高福昌?」「哈哈,正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子,她才能对付高福昌。 」张清河笑完,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夏丽虹。 夏丽虹听了张清河的计划,愣住了,这计划乍听起来很玄,不过细想一想,却是目前对付高福昌这种人最有效也是最快捷的办法。 「可是他会上当吗?」夏丽虹不放心地问。 分卷阅读110 「这就要一步步地诱他上钩。 现在让他知道我和这个女孩相处着也好,这样他就会关注上这个女孩。 不过,要实施这个计划的关键,就是要首先拿捏住这个女孩,要让她听我的。 所以我得下些血本。 」张清河说,「这招太损,所以我不想告诉你,怕你会对我有什么想法。 但是对付坏人就得用些损招,光明正大地斗是没有办法斗过他的,因为坏人用的就是阴损的招数。 」夏丽虹默认了张清河的话,忽然笑着问:「那你和那女孩做了?」「她用手和嘴给我出了,我可不敢进她,风险太大。 」张清河想一想,还是说了实话,「要拿捏住她,我总得付出些。 」说到这里他转了话题,这个话题真的是太脏乱差了,「你不是把高福昌的电话加入了黑名单,怎么……」「他用一个陌生号给我打的电话,发的这些图片。 」「他是不是还邀你去抓奸?」「你怎么知道?」「最简单的推理。 」张清河冷笑一声,「那样他就会省了多少事。 」「我臭骂了他一顿。 李谨今天打电话问事情怎么样了。 」夏丽虹转了话题,用眼角余光注意着张清河。 「你怎么说的?」张清河心里跳了一阵儿问,她到底还是关心他的。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在鼓捣些什么。 」夏丽虹说,她也只能这么回答李谨。 张清河觉得无话再说,就去洗澡,上上下下狠搓了几遍。 洗完后出来看看时间说:「我一个人去接晓奔吧,顺便再去趟菜市场。 高福昌的人一定还会跟踪的,他们好像有两个人,可以轮流盯睄的。 」见夏丽虹露出很无聊的样子,就又说:「还是那句话,我们最好对他们封闭我们的信息,这有利于我们的计划。 哎,对了,你可以去上网给咱们联系装潢师傅、招聘老师的广告还有服装导购员的事。 」夏丽虹「哦」一声,立即来了精神,站起来坐到电脑桌边打开电脑。 早晨离开张清河回到家,收拾了一遍家,她本来是要做这些事的,结果被高福昌电话一顿搅,心里七上八下的,还以为张清河又找了一个情-人,心里痛得什么似的,哪里还有心思再去做这些事。 现在听了张清河的解释,浑身像卸下一块大石头一样轻松。 张清河临出门,又不放心地回头叮嘱一遍:「别轻易开门,记住了?」「嗯。 」夏丽虹眼睛亮亮地点点头,心里觉得暖暖的。 张清河开车去幼儿园,忽然想到,高福昌既然已经知道了李春妮的存在,会不会去打扰李春妮呢?不要让他去把自己的一切都捅破了,那样自己下面就不好办了,又一想,高福昌大概不会去做这种事的,他高福昌巴不得他张清河和外边的女人勾搭上呢,这样他高福昌就有机可乘了。 不过万事还是小心点好,他现在还远远没有拿捏住李春妮,这时候万一被高福昌搅一下,事情恐怕就要黄了。 想这到里,他急忙拨通了李春妮的电话:「春妮,你在干什么?」这么问着,就听见电话里头传来高福昌的声音,他心里紧了一下,尼玛,要坏事!「没干什么,一个人坐一会儿。 」李春妮说。 其实她此时正和高福昌在帝豪酒店的大厅里坐着闲聊呢,原来高福昌看了跟踪张清河的人拍回来的照片,认得这个女人就是前两天在大厅里见过一面的女人,当时他一阵**,本来想上去搭讪一下的,结果这个女人当时看上去好像有事一样,匆匆上楼去了,和前台的服务员攀谈起来,问起这个女人,从服务员脸上的笑看出来,原来这是一个鸡。 可惜那副长相了!现在得知张清河勾-搭这个女人,他忽然又对这个女人来了兴趣,同时也想探问一下张清河到底和这个女人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来到大厅时见她正在大厅里,就和她搭讪闲聊上了。 张清河给李春妮打电话时高福昌正好说了半句话,又接着把那半句话说完,所以就被张清河听见他的声音了。 张清河不用思考第二遍,就对李春妮说:「我马上去帝豪酒店接你,你赶快走出来!」「好的。 」李春妮应一声。 第267章:她本来就是做这个的张清河火速赶到帝豪酒店,李春妮已站在门外等着了,张清河故意下车为李春妮开车门,还顺便吻了她的脸颊一下。 他估计高福昌此时一定在酒店里观察着他,那就让他在他的错误的判断和思路上走得更远一点吧。 张清河这个殷勤的举动和一个吻让李春妮觉得,这位张先生可能真的是爱上了她,不过想起他在美伦酒店总统套房里对她的态度,她又很不能确定这一点,饶是一个年轻的欢-场老手,也会有许多解不开的感情迷团,只能在心中暗叹,感情这东东真是太玄妙了,说实在也实在,说缥缈也真够缥缈的,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张清河把车开到离帝豪酒店足够远一家酒店,才把李春妮放下,冷冷地对她说:「做人最起码要多少有些真心,我说过不让你这几天接触其他男人的,你也答应的。 」看李春妮怔在那里寻思他的这句话,张清河又说:「你进去吧,如果你不听我的话,很可能错过一次大把赚钱的好机会。 」一说完,他启动车箭一样地驶出去了,留下李春妮睁着迷离的眼睛望着他远去的车影。 张清河接上儿子,儿子一看他妈没来,就问:「妈咪为西马没来?」张清河说:「妈妈在家有事呢。 」说着轻轻吻了儿子一下,觉得今天的自己特别脏,就没重重地吻儿子。 正走着,儿子冲着车窗外叫一声:「李阿姨!」张清河放慢车速,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去,真是李谨,正和李诚相跟着在一条小巷中转,李诚时不时地伸出一只手臂在她身前身后护一下,深怕行人和车辆碰着她。 李谨则时不时地伸出手给李诚指划着什么。 张清河心里一阵揪心的疼痛,看来李谨真的是要搭上李诚的这艘船离自己远去了,今天她虽然还在关心着自己,但却只给夏丽虹打电话,并不给自己打,说明她的决心已定,已再不想和他纠缠不清了。 也罢,自己本来也无法带给她幸福,这样也好,从此也不用彼此牵扯不断了。 自己只一心一意地对夏丽虹好,维持好自己的这个小家庭吧,这不正是当初自己一心一意要的幸福吗?正像李谨所说,虽然沾了泥污,但美玉始终是美玉,夏丽虹虽然有着不堪回首的往事,自己何尝又干净来着?离开夏丽虹,自己的那颗心永无搁放之处,离开了李谨,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刻骨的伤痛终究会只淡化为一个小小的泡影的,李谨这样的一个坚强明智的女人,她自己也终究会牢牢把握住她自己的幸福的。 但是想到这里,他心里还是不免打了一个顿--那个孩子--他们之间的那个孩子--会不会成为她和李诚之间巨大的障碍呢?现在李诚虽然说得好,可是等他对李谨的新鲜感下去之后,他会不会越来越介意这件事呢?甚至因此而以出轨来报复李谨?而以李谨的性格,是绝不可能引产掉这个孩子的,她宁肯不要丈夫,也不会不要这个孩子!还有自己,将来这孩子生下来,明知那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却不能相认,甚至也不能去多看几眼,这又是何等的人间悲剧啊!正这么想着,对面一声汽笛响,原来他在沉思着时,车有点跑偏了,张清河急忙振作一下精神,用心开起车来。 不过一会儿,他不由得又陷入沉思,又想他和李谨这个孩子,或许将来生下来可以送给别人抚养吧,如果他自己引回来怎么样?不行,李谨肯定不会答应,何况那样的话,就太容易引起两家的矛盾了。 送到李谨父母家?这个办法李谨也许或答应?但那样的话,孩子受到的教育恐怕会受些影响,毕竟李谨的父母也没有多少文化,而现在的孩子都提倡早教。 送给李谨的妹妹李怡抚养?这个办法倒也许行得通吧,送到李怡那儿,将来自己也可以找借口去看啊。 对了,以后找个机会,就劝她把孩子送给李怡抚养吧。 但李怡能愿意吗?算了算了,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走到哪步说哪步吧。 又去菜市场买了菜,回到家,夏丽虹说她已联系了几个应聘要做服装导购员的女孩子,说好等她通知,过几天面试,也联系了几个渭南地区的广告报,就等着他们打款过去,再把招聘广告发过去。 张清河用心考虑了一下,拟好了一份招聘广告给各家广告报发过去,说好明天汇款过去。 然后他上网查开了附近哪有出租房的,他准备给李春妮租个房子,租金可以高点,但地方要相对僻静,房间质量也相对要好,这是他计划中必不可少的一项。 查了半天,真还让他找到一处,房址就在附近,一室一厅,一年租金两万,张清河想明天去看一下房子,如果能看上房子,看能不能谈成只租一两个月,其实在他的计划里,这房子连半个月也用不了。 但你总不能说只租半个月,那谁给你租?晚上睡下,张清河自动穿了睡衣来睡,夏丽虹见他这样,就噘起嘴巴问:「你又怎么了?」「今天沾了那样一个女人的味道,所以觉得不应该赤-身抱着你睡。 」张清河看着夏丽虹真诚地说。 夏丽虹听了他这话悄没声息地躺下了,想起自己欺骗他的那日日夜夜,心里又突然如针扎般地愧疚和疼痛!张清河见她忽然没了情绪,细细反思自己的话,当即明白了夏丽虹的心思,心里蓦地添了一丝对她的愤恨,然而想起自己这半年多来的种种不堪,心里暗暗长叹几声,又伸出手臂把她搂在怀里。 不管是愤恨也罢,愧疚也罢,终究俩人现在还呆在一起,两个人在一起,终究好过一个人的寂寞,终究好过一个人去品尝那刻骨铭心的愤恨和落寞的滋味。 沉默了好一会儿,夏丽虹终于是忍不住,爬起来盯着张清河的眼睛说:「咱们的家本来是一个安宁温馨幸福的家,我知道是我打开那个潘多拉盒子的,为此我愿承受你对我的任何折磨!」张清河听了她这些话,心里的憋闷舒爽了一些,拍拍她的背说:「别说傻话了,都已经过去了。 希望我们今后能过得美满幸福吧,咱们再生一个孩子。 」「那好--不过清河,我总觉得你那么做的话,对那个--小姐吧--不大公平。 」夏丽虹爬在张清河的胸脯上说。 「每个人要的公平是不一样的。 」张清河有些不耐烦地说,女人就爱唧唧歪歪地,「她本来就是做这个的,做完得到了经济回报,对她来说也就公平了。 」第268章:你敢赚这一百万吗第二天,夏丽虹留在家里,张清河一个人把儿子送到幼儿园,然后去看那个网上查到的房子。 按那网上的电话打过去,却原来是一家中介机构的电话,张清河去了这家中介机构,付了二百元服务费,由他们的人带着他找到房东,一起去看了这个房子,却是在一个比较陈旧的小区里,是二楼上的一个后背包,窗子迎北开。 屋子里倒还干净整洁,还有床和立柜和沙发等家俱,只是都比较旧了,是房东住进新房后顶下的旧家俱。 又能省一点费用,张清河对这个比较满意。 只是需要说动李春妮住进这个小区里来,或者不住进来也可以,她毕竟住惯了宾馆,她只需要熟悉这个地方就行了,这儿也不过是要作一个演戏的场所。 张清河和那房东好说歹说,最后说成一次只交两个月的,而不是按他们要求的一次交一年的,只是租金比原来每月均摊下来的高了一点,也无所谓。 交了租金,付了房租,张清河请了两个家政服务部的女人来把房子收拾了一下,又买了几盆花,屋子里顿时就散发出了一股勃勃生机。 忙完这一切,已是下午一点,张清河给夏丽虹打电话问她在干什么,其实是有些担心她,夏丽虹说:「我刚刚洗完衣服,你在干什么呀?」声音里透着一股喜悦,一天闷在家里,能接到张清河的电话,她很高兴的。 「哦,我租了一个小房间,作为演戏的场所。 」张清河笑了笑说,「那你闷了就看看电视,上网找网友聊聊天。 」「好的。 」夏丽虹轻快地回答。 「拜!」「拜!」挂了电话,张清河拨通了李春妮的电话:「春妮,你还在昨天我送你去的凯撒酒店吗?」「是啊,张先生。 」李春妮有些兴奋地说,张清河把她带到那儿就放下不管了,想出去转转,又不愿轻易失去这样一个大主顾,她正又纳闷又无聊呢,所以接到张清河的电话感到非常高兴。 「住在哪个房间?」「478号。 」「好的,你等着,我马上去。 」张清河说完挂了电话,开着车直奔凯撒酒店。 在前往凯撒酒店的途中,张清河犹豫再三,最后决定今天就和李春妮摊牌,迟不如早,早不如快,不然中间又可能生出许多枝节来,许多成大事者,也不是把问题考虑得多成熟,以至万无一失后再行动,事实上这世上也没有万无一失的事,计划赶不上变化,往往许多大事都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出决定,在很短的时间内取得成功的。 打定这个主意,张清河就开始想如何和李春妮说出这件事,如何说服她,等到了凯撒酒店,停下车后又在车里坐了一阵,抽了两根烟,他已经把事情想得差不多了,就进了酒店直奔478号房间。 见了李春妮,俩人首先做事,这就像男人 分卷阅读111 之间办事往往要先喝一场酒以取得彼此之间最起码的信任和好感一样,你要想和一个小姐合作,那恐怕首先就需要和她上-床。 当然是戴着套的,和一个小姐做事,你永远要记住戴-套。 而且,即使再激动,也不要去和她接吻,其实小姐们也是很忌讳和客人接-吻的,因为这也是疾病传播的一种途径。 客人?是的,现在无论在张清河还是李春妮心中,只是把彼此之间的关系当作一种服务与被服务的关系。 不过等会儿,张清河就准备把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上升到一种合作关系。 做完事躺在床上,张清河赤-裸裸地搂着同样赤-裸裸的李春妮躺一会儿,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你是哪里人?你把身份证拿出来我再看看。 」李春妮虽然有些惊奇他的这个要求,但还是从包里拿出身份证递给他,就见张清河拿出手机不由分说地就给她的身份证拍了照,接着又给他俩拍了照。 「张先生,你干什么呀?」李春妮吃了一惊,叫道。 「不干什么,只是我准备让你以举手之劳赚到十万,或者更多,一百万!」张清河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道。 「啊?有这好事?」李春妮一下子爬起身来一眼盯住了张清河。 「当然。 只是要看你的胆量和演技够不够赚到这笔钱。 」张清河一本正经地说。 「胆量和演技?」李春妮现出一脸迷惑。 张清河点点头「当然,人不得外财不发,马不吃夜草不肥。 大钱不是靠一点一点的辛苦挣来的,而是靠高超的手段搞到的。 所以,你要想赚到这笔钱,就得要有足够的胆量和演技。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你要有一双能认准人的眼睛,知道谁是你可以信任的,谁是你信驴信马也绝不能相信的。 」「这个我懂,你的意思就是我要赚到这笔钱,就必须先要信任你啦?」「当然,你不想信任我也没关系,只是那样的话你除了赚不到这笔钱,很可能还要有牢狱之灾。 」张清河冷冷地说。 「牢狱之灾?你是说这件事我如果搞不好我就会有牢狱之灾啦?」李春妮急切地问,一星唾沫都飞到了张清河的脸上。 「只要一直听我安排,那就不会有任何事,但如果你中途受了别人的蛊惑,听了别人甩掉我吃独食的话,那恐怕就会有牢狱之灾!」「你是说那样的话你就会对付我?」「当然。 这就是我拍你的身份证的缘故。 还要另外的可能,那就是你受了别人的蛊惑,结果落入了别人的圈套,连累你我都得进牢房。 」说到这里,张清河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表情。 「你先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呀?」张清河想一想,现在告诉她也无所谓的,赌一把!「一个貌似大老板的人骗了我五百万,我要让他连本带利地给我吐出来。 而你的任务就是去勾引他,只用一两个小时就勾引到他,并且给他下迷情药,然后把他引到我给你提供的一个房子里,待他要和你上-床时却装出抵死不从的样子,让他强-奸你,强-奸完后你要不动声色地留下证据,这个你懂的,就是要让他的精子留在你的体内,然后找借口出来立即报警!」「这个也不太难,」李春妮听了张清河的话后说,「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报警啊,难道当场敲诈他不好吗?」「呵呵,你还是太嫩了!」张清河冷笑道,「当场敲诈你能搞到多少钱?三万五万?而且一旦让此人脱身,他是绝对不会再承认的,唯有把他送到监狱,他才会真正着急起来,那时候我们才会握到最大的主动权,逼他交出骗我的钱来,那样我会从这笔钱中抽出一百万给你!」李春妮用双手捂住脸想一会儿,又问道:「可是一旦交到警方手里,那就由不得我们了,不是我们想关他就能关,想放他就能放的!」「这倒确实是一个问题。 所以我不敢保证能让你赚到一百万,如果到时真不由我们了,从他手里拿不回钱来,那就等于你给我出了一口气,我给你十万!」张清河口气坚决地说。 见李春妮眼睛一闪闪地在思考,他又说:「不过你放心,其实此人确实有一定的活动能力,如果我们不深究,松一松口,他或许就能通过跑关系把自己搞出来,但是如果我们抵死追究他,把这个案子在网上恶炒的话,舆论一旦起来了,他就再跑法院的人情关系也恐怕起不了多大作用,到时他就非被判刑不可了。 所以,我们还是掌握着部分主动权的。 我们就用这个主动权来和他谈判。 反正只要你成功地让他强-奸了你,并且成功地报了警,那你就最低也稳有十万赚头了!」「那你说怕我受人蛊惑是什么意思?」李春妮想一想又问。 「实话给你说,此人相貌堂堂,心地无比奸猾阴毒,口才极棒,我怕你在两个当口会被他骗住,一是在你被他奸后,蛊惑你不报案,私下解决,那我们就等于白忙活了一回;二是怕他被关进牢房后,派人来和你谈判,答应给你二十万三十万的,你会经不住诱惑答应下来,那样一旦被他们录了音,那我们就成了罪犯了,所以你我恐怕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最后还得蹲监狱。 」张清河盯着李春妮说。 李春妮又用双手捂住脸想了好一会儿,放开手激动地满脸通红地问:「可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一旦我把事情办成后,你不兑现你的诺言呢?」张清河笑了,这种风-尘女常在江湖上混,什么人都见,什么事都遇,锻炼得头脑委实不简单,恐怕要比一般的家庭妇女的头脑复杂精明多了。 不过他其实也已经想到了她会问这个问题,所以早在来凯撒酒店的路上准备好了答案。 第269章:好厉害的药力「呵呵,我拍了你的身份证,你也可以拍我的身份证啊,我拍了我们的裸-体照,你也可以拍啊!」张清河说。 「我拍了这个有什么用啊?难不成也告你强-奸啊?」李春妮说。 「实话给你说,我是结了婚的,如果我不兑现诺言,你可以把相片拿给我妻子看啊。 」「你这人好像也靠不住啊,一会儿化妆,一会儿撒谎,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李春妮坐起来开始穿衣服,「你不是说你单身吗?」「当然还有一个办法。 」张清河慢腾腾地说。 「什么办法?」李春妮回过头来盯着他问。 「就是把我们计划的这个事可以用mp3录下音来,你存一份,我存一份,如果到时我不兑现我的诺言,你可以揭发我啊?」「如果那样的话,我不是也得坐牢啊?」李春妮反应很快地说。 「李春妮,你想想,昨天我是不是给过你两万啊?对我这样一个资产几千万的人来说,你觉得我有必要因为区区的十万而冒这些风险吗?」张清河一边说一边也坐起来穿衣服,「算了,我另找他人吧。 」当张清河满脸铁青地走出房间,万分懊丧地出了酒店坐上车准备开走时,李春妮来电话了:「张先生,我觉得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你考虑个屁啊,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说,对你到底有什么损失?不就需要你表演一下吗?你还能在哪里这么轻松地搞到十万呢?或者还很有可能是一百万?你给我说,哪里还有这么好赚的钱?」张清河生气地说,「我给你说,你不做,做的人多的是,你也不要有什么良心上的顾虑,这个人本身就很坏的,不知奸-污了多少妇女,谁做谁就权当给那些妇女报仇了!」「好吧,我做!」李春妮听了张清河的骂话,倒痛快地答应了。 有些人就得骂一下,才能把他那满心的小九九和无数的小猜疑打下去。 张清河重新回到李春妮的房间,板着脸问李春妮:「那你真考虑好了?」「考虑好了。 」李春妮看着张清河点点头说。 「用不用拍咱俩的裸-体照?用不用录音?」张清河又问。 「这些就算了,但我得拍一下你的身份证。 」李春妮说。 张清河二话没说,从屁股后面的裤兜里掏出身份证摔给李春妮,一边说:「这社会上的人真真假假,这社会上的事是是非非,但你要生存,要发展,你还必须要相信人,所以,你得长一双识人的慧眼啊。 」李春妮用手机拍完张清河的身份证,把身份证还给张清河,一边用双臂搂住张清河的脖子,亲一下他的脸说:「是,帅哥,但愿我这次遇人贤良。 」「我还真不会骗你,我也没必要骗你。 」张清河回吻了一下她的脸蛋说。 要不是一个鸡,这姑娘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姑娘,他心中暗想,独立而精明。 「走吧,我租了一个房子,我带你去看看那个房间。 」张清河带着李春妮走出宾馆,忽然看见不远处的一辆福克斯车边站着一个眉毛上长痣的三十多岁的人,心里倏然一惊,这个人应该就是那天和高福昌一同坐在一辆出租车里的那个人!原来就是这孙子一天在跟踪自己!今儿如果还让他跟上自己,那自己这计划就有可能泄漏掉!张清河想想让李春妮先上车,他一个人慢慢走过去,趁那家伙发愣着,掏出手机给他拍了一张照片。 「你拍我干嘛?」那家伙冲他叫起来。 「你他妈的再跟老子,信不信老子碎了你!」张清河凶狠地指着对方叫道。 那人见已暴露,而且还被拍了照,自知理亏,只是硬了一句嘴:「谁跟踪你!」张清河也不和他多废话,回到了自己的车上,开着就走。 「怎么了?」李春妮问。 「噢,一个找我捐款的,不给捐就老跟着,真是的,谁又欠了他!」张清河随口撒了一句谎。 李春妮也就没话了,张清河驶过那辆福克斯,又拿手机把车牌照拍了,然后扬长而去,从后视镜里再没看到这辆福克斯,妈的,总算切掉了这个尾巴。 李春妮看了张清河租的房子,也无可无不可,只不过是一个演戏的场所,张清河说:「我马上会装监控的,这样证据就更充分些,到时你的表情和动作要逼真。 」「这个没问题,本身那时看到他吃上药凶巴巴地想要的样子我就会害怕。 所以没问题。 」「抵抗的时间要稍长一些,但是也不要太过头,那样他可能会伤害到你。 」张清河提醒道。 李春妮点点头,心里涌上一股暖意,看来此人心地还是善良的。 「那人到底是谁?现在西安吗?」「到时我会给你说的。 这两天你就住在这儿,不然事后警察调查起来会不太好。 」张清河说。 其实他想让李春妮住在这儿是怕她又去帝豪酒店或凯撒酒店,那样的话就有可能遇到高福昌,以高福昌的手段很可能立即就把她反迷惑住,那他做的这一切就只能是个笑话了。 此事只宜速战速决,等白富那边的药一寄过来就立即行动。 之所以要用药是为了到时让高福昌在急不可耐中彻底失去理智。 只有这样事情才可能成功。 「你今晚就住这儿吧,东西我给你也置办得差不多了,你看还需要什么,我带你去买。 」张清河又说。 「不用了,也就临时住几天。 」李春妮说。 离开李春妮,离去幼儿园接儿子还有近两个小时,张清河就去街上转着打听到了一家能装监控设备的店面,直接把人带回来给装上了监控设备。 装完监控,张清河又给白富打电话,问药什么时候到,白富说:「这样吧,我在西安有一个合作伙伴,你直接去他那儿拿货就行了。 」「靠,你他妈不早说!」张清河气得骂道。 白富嘿嘿笑一声,心想早给你说我去哪挣钱!也不多废话,把那家店面的地址发给了张清河。 张清河先去幼儿园把儿子接回家,然后直奔白富说的这家位于一条偏僻巷子里的成人用品店,顺利地取到了药,还让店家尝了一下,他怕是假货,更怕别是毒药。 为了尝试效果,他自己先用了一点,哪知时间不长就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火烧火燎地不知想要干什么!急忙赶回家里,夏丽虹见他满脸通红,两眼邪火直冒,吓了一跳,急忙问他是怎么了,张清河一把把她拽到卧室里关好门,又低又急地说:「快快快,我尝了点给高福昌准备的药,果然厉害!」夏丽虹听他这么说,噗嗤笑出来,故意歪扭着不让他来,张清河也顾不得许多了,强按住她褪下裤子,一通疯狂发-泄后才平静了下来,只觉得手脚酸软,再无一分力气的样子。 天啊,这药他妈的也太厉害了!可千万别给李春妮自己服上,服上她该倒上高福昌了!第270章:a-v镜头第二天送晓奔去幼儿园时,张清河对正准备开始收拾家的夏丽虹说:「走吧,我们一起去送儿子。 」「今天不怕被他们……」夏丽虹瞅一眼儿子,没有说出「跟踪」两个字。 「今天没关系了,我们还要去你租的那个店面去一次。 」张清河说,「走吧。 」夏丽虹有些愕然,但也没问张清河,儿子在身边呢。 等把儿子送进了幼儿园,她忍不住问道:「你今天是什么打算呢?你不是说要对高福昌他们封锁我们的信息吗?」「今天没关系了,我们要让他心里失落一点,难受一点。 」张清河笑道,「这有利于我们的计划,有利于他上钩。 」「你是说,那样他就会另外找一个出气口?」夏丽虹问道。 「聪明。 」张清河笑道,「我们就是要让他另外找出气口,而这个出气口是我们给他安排好的。 」「你倒真有点像诸葛亮了。 」 分卷阅读112 夏丽虹由衷地说,不过一会儿她又皱起了眉,「你说,一旦你的计划成功了,搞得高福昌坐了牢,或者他没有坐牢,花了很多钱,费了很大的劲儿把事儿解决了,他会不会更恨我们,会不会更疯狂地向我们报复?」「你见过有人毫不犹豫地一脚踩死一条虫子,可你见过有人想要去踩死一头老虎吗?」张清河皱起了眉看着夏丽虹,「我现在有一个观点,就是对付恶人一定要勇敢,一定要毫不留情,否则他就会总欺负你。 我们以前也没怎么样高福昌吧?那他为什么就总要找我们的茬儿呢?我们来到西安他都不肯放过?我们这样搞他了,他在事后是有可能更凶猛地向我们报复,那样我们就再搞他啊,直到就像对付贺正勇那样,搞死他!」说到这里,张清河的脸色已经是一片铁青,太阳穴那儿的青筋也跳个不停。 夏丽虹不作声了,这样的张清河是陌生的,恐怖的,看得她听得她心里一跳一跳的。 「当然,高福昌今天这样觊觎我们的家庭,也不是没有他的原因。 」张清河话锋一转,他想要用重话来敲一敲夏丽虹了,「我记得你以前对我说过,就只让他闻到腥味,但不让他吃到这样的话,对吧?我希望从今以后,我们一定要注意我们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要给别人留下什么幻想的空间,好吗?」夏丽虹听了这话,脸上顿时一片苍白,张清河的语气虽然平稳,但这句话就像一颗子弹一样又准又狠地射进了她的心脏。 「为了这个,我已经整死了贺正勇,现在又要……我还不知道我会和高福昌斗成什么样子,但是我有信心再次搞定他,但希望不要让我再来搞第三场了。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的精力要用来干事业,而不是整天为妻子的事争风吃醋或耍阴谋,搞诡计,大打出手。 为了这件事,我不得不和一个小姐搞在一起,昨天为了能搞定她,我和她做事了。 我觉得,你也不希望这样吧?」夏丽虹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再次向你发誓,在发现你和贺正勇之前,我确实没有和别的女人有过一次,真的没有!在处理完这件事之后,在李谨嫁了人之后,我也绝对不会再和别的女人有沾染!我累了,我只想过单纯快乐的生活,有你夏丽虹一个,我真的就已经够了!但是没有你夏丽虹,一百个女人也无法使我彻底安宁!我爱你,这是真的,夏丽虹,你听见了吗?」张清河盯着夏丽虹颤抖着声音说。 夏丽虹点点头,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哽咽着低声说:「清河,谢谢你,今后,请你相信,我不会再给你添这种麻烦了!」「你理解得不完全对,以后如果有这种事情--我指别的男人不正色地对待你,你必须给我说,而且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只是要你注意自己的言行,如果你没有问题,只是其他人的问题,我该拔剑的时候,当然还得拔剑!比如谷,在对待他的问题上你没有任何过错,如果他还敢来打扰你,我会打得他满地找牙的!你是我的老婆,永远是我的老婆,别的男人,休想沾你一点荤腥!当然,他们可以看,可以背地里想入非非,」张清河笑了,「但是就是不能明展大亮地用言语挑逗,更不能动手动脚,所谓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蔫,可以亵玩你的只有我--只有我张清河一人--而已--」张清河说到这里,已经抱住夏丽虹的脸发疯地亲吻起来,并且一只手也探进夏丽虹的乳-罩里揉弄起她的两只乳房来。 夏丽虹被他弄得破涕为笑了,让张清河揉弄了一阵儿,她也反过来说:「那你以后,是不是也只有我夏丽虹一个能亵玩蔫?要知道,你张清河也是一枚帅哥呀!」「那绝对的!」张清河笑道。 俩人在车里这样嬉弄着,就见车外围了几个人在观看,张清河抬起头来看了他们几眼,他们都走开了,就听见一人边走边说:「他妈的,又一对玩婚-外-情的!」张清河和夏丽虹愕然,既而相视而笑,也难怪别人怀疑他们在搞婚-外-情,有谁见过一对夫妻在大街上还这么激-情的?俩人互相放开,开了车去夏丽虹租的那个服装店,到了服装店张清河忽然想起:「对了,你借李谨多少钱?快把那个给人家还了!」「行,明天我就给她去还。 」夏丽虹说。 俩人在看服装店这个门面时,高福昌在帝豪酒店对面的茶馆里看见了他们俩,心里暗想:妈的,看来花了这么大力气没起什么作用啊,这俩个人还是这么好!看来张清河头上已戴惯了绿帽子,多一顶少一顶也无所谓了!暂时看来是没戏了?那就放长线钓大鱼?不过这事真他妈的憋!要不真绑-架一回试试?说不定一下子征服了?事后给这个泥头二三百万了事?高福昌在这个念头上盘桓了好久,他知道这么做可能会带来非常不好的影响,但此时和那泥头小子站在那儿的那个女人确实是太迷人了,她的脸蛋和身姿都是那么的风-骚,那随便不经意的一面笑也像一朵花儿开在春风里一样,真的是很迷人啊……要是后半生真的能有这么一个美人儿相伴,倒真不枉活此一生!他就这样定定地在看着张清河和夏丽虹,直到他们锁上那个店铺,坐上车离开,他还是拿不定主意,想起张清河这小子把郭铁柱打成那样,想起这小子整死贺正勇,他还是很有些忌惮他的。 张清河把夏丽虹送回家,直奔他租了房的那个金华小区,进去一看,李春妮正在百无聊赖地一个人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用牌算命。 最后的行动即将展开,张清河为了稳定她的斗志,又和她做了一回,然后抱着她和她商讨了最后的行动步骤和细节。 「不要害怕,这个药只是迷情药,不信我给你尝尝。 」张清河说着往嘴里倒了一滴,不想这一滴也能起作用,不一会儿他就又火烧火燎地想了,只得又抱住李春妮做了一回,逗得李春妮直笑。 「不要害怕,」做完他又抱着她接住上面的话,「我会一直在你的附近注意着你们,包括你和他回到这个小屋后。 万一他有持续不断的暴力我会立即上去解救你,我有电棍,我的手机也和这屋里的这台装监控的电脑连着,可以随时看到你们的进展。 」「可是你还没给我说这个人是谁呢,在哪儿?」李春妮问。 「哦,这个人现在帝豪酒店住着,叫高福昌,你应该见过他,神木人,长得像一个大老板的样子。 」「哦,那应该就是他--那位高先生?那天你给我打电话时,他正和我坐在大厅里聊天。 」说出这话,李春妮不好意思地笑了,那天她在电话里给张清河说她一个人坐着,这等于当面戳穿了她自己的谎话。 不过张清河并没纠结这事,能让一个刚结识的小姐句句给你讲真话,那母猪也会上树了。 「注意不要把药点的太多,有几滴就行,还有,千万别让你自己喝上,那你恐怕吃不住这药力。 」张清河细细地再一次叮嘱,「还有,关键时候把你的手机打开拨通我的电话,放在包子里,把手机调成无声状态,来,我给你调。 」「我自己会调,」李春妮说着调好了手机,「你这人真细心!咱们走吧。 」李春妮收拾一下站起来说。 张清河又检查了一遍安监控器的电脑,让监控器开着,把电脑屏幕关了,主机箱藏在一个较隐蔽的角落里。 出了门,张清河让李春妮一个人打车去帝豪酒店,他自己把车开到帝豪酒店附近后,给自己化了妆,正准备混进帝豪酒店,却从门上看见李春妮已和高福昌站在大厅里聊上了。 他打开手机,也不见李春妮给他打过电话来,这死女子,把他俩说的话都给忘了?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可是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他真的是很着急啊,不要让高福昌的几句话就把李春妮给反迷惑了!正在着急,就见他们从侧门那儿走向了酒店那边,高福昌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妈的,挺会装-逼的!张清河定一定,从酒店的另一个门上绕进去,却见李春妮和高福昌就坐在一个酒店大厅里。 这个酒店沾点生态园的风格,一排座与一排座之间用假花假树隔着,张清河找一个与他们不远不近的有假花假树隔开的座坐了,随便要了一点饭菜,一边吃一边观察他俩的动静。 李春妮一边的花瓶上插着一大捧假玫瑰,映红了她的脸,美丽的花朵和俏丽的容貌交相辉映,确实花衬人的美,人比花更美。 她在那里浅浅地笑着,高福昌几次去抓她放在桌上的手,她躲着不让抓,可是一点也不恼,还是那么笑着。 高福昌突然把嘴伸到了她的脸上,突兀地亲了一下,她推开了他,但仍那么笑着,只是脸红了,但仍坐着。 她一会儿又低了头看脚下,好像高福昌的脚在桌下给了她一个什么动作,她抬起头来对高福昌说了两句什么,有了一些严肃的样子。 张清河想起夏丽虹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就总让他们闻着腥味却吃不到,那些男人才会上钩。 看来李春妮对这句话的应用更是炉火纯青了。 过了好长时间,高福昌起身去卫生间,张清河就看见李春妮飞快地从包里掏出一小瓶迷情药,往高福昌那边的茶杯里滴了点。 张清河笑了,给她发短信:干得好,我就在你不远处,等他回来和他碰茶,然后就说累了,赶快回。 让他送你!明白!李春妮只回了两个字,向四面略略望了一下,大概没有看见张清河,也就不管,低下头吃菜,可能是想掩饰心里的紧张。 高福昌从卫生间出来后,李春妮果然按张清河说的和高福昌碰茶,高福昌笑着喝了,又过来抓李春妮的手,李春妮让他抓了一会儿,俩人又一边吃着饭菜一边聊了一会儿,就听见李春妮说:「好累,我得回去休息了。 」「去客房里休息吧,我付钱。 」高福昌说,他已经很明显地满脸通红了。 「不了,我回家还有点事,拜!」李春妮说着瞄了一眼高福昌通红的脸,伸出一只白皙的玉手向高福昌招摇两下,坚决地站起来就走。 「我……我送你!」高福昌有些结巴地说。 张清河暗笑,看来这厮欲-火已到了难以忍耐的地步了!对这个提议李春妮当然不会拒绝,这是张清河已向她交待清楚的。 高福昌开着车前面走,张清河开着车随后走--不过隔了好远,虽然他估计跟踪他的那根尾巴已经被他切掉了,但他还是不敢大意,一边慢慢地走,一边用手机上了网,连上了李春妮居住的出租屋的监控,他的车还没进金华小区,他就看见影像中传来了动静--高福昌正在拚命地往开扛半开着的门,李春妮则在里面拚命地想往住关门,一边还叫着:「这里面就住我一个人,你别进来!」这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呢,这分明就是在鼓励高福昌往进冲,既知她是一个小姐,此时又欲-火中烧,哪里还能忍耐半刻!估计那厮心里想,大不了老子多给你三头五千的!俩人扛了一会儿,看起来李春妮已精疲力尽,高福昌一下子扛开门,冲进去了!接着是一通捕捉与被捕捉,**与反**的表演,当然,按剧情表演的需要,李春妮在激烈地反抗之后,在被急红了眼的高福昌抽了两记耳光后,最终还是让高福昌得逞了。 李春妮大声地哭泣着。 等张清河的车进了金华小区,这部a-v片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张清河不慌不忙地坐在车里,等着高福昌欲-火出净,这也是一种革命的人道主义--人家就要上屠宰场了,还不让人家饱餐一顿?不过等着等着,张清河又改变了主意,还是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了吧,给别人留下点余地,也给自己留下点余地。 又想了好一会儿,他想好了改变主意后的整盘计划。 再一看手机屏,屋内的a-v表演已经结束了,高福昌给李春妮摔下一小叠人民币,不顾李春妮还哭泣着,掉头就走。 张清河拨通了李春妮的电话:「春妮,赶快销毁药,先别报警,等我一个多小时。 我马上就给你个交待!」听李春妮抽噎着答应一声,他挂断了电话,抹掉脸上的化妆,开车驶向大摇大摆地从楼梯口走出来的高福昌。 第271章:你永远是我的爱人高福昌一见开着车走过来的张清河就愣了,接着满不在乎地笑一笑,心想,就一小姐,也不能说成是你情人,更不能说成是你老婆,大爷干了!哈哈!「高福昌,你刚刚强-暴了小桃红,对吧?」张清河停下车,头探出车窗去看着高福昌说。 高福昌又是一愣,这小子怎么知道?那期间那小姐根本就没有时间打电话呀?「你他妈胡诌什么?」他骂道。 「高福昌,你刚才强-暴小桃红的全过程,包括怎么扛开门,怎么打小桃红,怎么撕扯小桃红的衣服,都已经上传到我的电脑中和我的手机上,只要我愿意,这些画面立即就可以传到警方那儿,小桃红也立刻就会报警!」张清河笑笑说,「怎么样?高福昌高老板,你就让全神木全榆林甚至全陕西轰动一下?看一个几亿资产的大老板是怎么强暴一个小姐的?」高福昌脸一下子变得死灰,他就是再精-虫上脑,这时也彻底被吓醒了--他上了这张清河的当了!「是你给我下的药?」高福昌问道,他现在当然知道他是被上药了!因为刚才他的反应太强烈了!「你他妈的还用上药吗?本身他妈的就一畜牲!」张清河 分卷阅读113 笑道。 「你想怎么样吧?」高福昌知道现在争辨这些也无用,当务之急是赶快把这件事处理掉。 「高福昌,你囚禁夏丽虹,调戏夏丽虹,制造假相片,还配合贺正勇把老子关在菜窖里,现在又强-暴了我的朋友小桃红,我不和你多要,你出一千八百万,咱们前后事情一并了清!」张清河咬牙切齿地说。 「一千八百万?你他妈的不怕撑死你啊!」高福昌吓了一跳,叫了起来。 「不出也行啊,那就让几个亿大老板高福昌到牢里蹲个十年八年的,看看高福昌大老板是如何在全陕西省出名的!不,我估计这在全国也会非常轰动的!哈哈哈!」张清河大笑着说。 「哈哈,你他妈的是不是乐昏头了!老子用不了一百万就能抹平这件事的!」「姓高的,别忘了,录像在爷的手里,你想一旦传给警局,一旦传到网上,你还能私了了吗?这可是刑事案件!」「你不怕构成敲诈罪坐牢吗?」「老子光脚不怕穿鞋的!可以陪你一起坐牢!至于钱,老子会把一部分捐给希望工程的,就算作是劫富济贫了!」张清河笑道。 「你舍得?」「这他妈本来就不是老子的钱,老子心疼什么!别废话,一个小时内你打不到,老子就报警了!」说完,张清河也不和他废话,下了车要往楼上走,刚进楼梯口,忽然觉得身后一阵风,他立即明白是高福昌扑上来了,他想打倒他,抢手机,再把楼上的监控毁了。 张清河不是打架能手,但从小到大也还打过两架,有时兴起也练一下小时学来的把式,最主要的是经过这半年多的风雨,他的胆子练大了,心练狠了,练黑了,也练得阴毒了,此时出手正是正当防卫,心下这个念头一闪,身子也随即向旁边一闪,躲开了高福昌的一拳,同时出手就对高福昌的脸上一拳捣去,一下就把高福昌打得向一边趔趄着摔到墙上!不出手便罢,出手就不能留情!要一下子把对方打蔫,打服!不能给对方任何喘息机会!心念到此,他又一下子凶猛地扑上去,一脚踹在高福昌的腰上,接着又是一拳,封了他的眼睛!再一把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猛地拽压到地上,一顿脚踢!正打得上劲儿,李春妮从楼上跑下来叫道:「别打了,张先生,别打了,张先生!咱有理别做没理的事儿!」张清河一想也对,便一把放开了高福昌,闪到一边,全神贯注地瞪着高福昌,随时准备再次雷霆出击。 一边冲李春妮叫:「你快回去把门锁上,赶快报警!」高福昌虽然被打得有些蒙,但这么大的事,轻重还是能分得清的,急忙吃力地爬起来叫道:「别打电话,爷给你们钱!」「那就再给他一次机会,你先进去把门锁上!」张清河冲李春妮叫一声。 李春妮刚进了屋,楼梯口门外跑过两个人来,张清河一看,是李谨和夏丽虹。 张清河给夏丽虹说过这个出租屋的位置,看来是夏丽虹不放心他,就叫上李谨来了。 俩人一见这场面,都愣住了。 张清河怕高福昌来个狗急跳墙,赶忙冲她们叫:「快走,这儿没你们的事!」高福昌转过头看到李谨和夏丽虹,就觉得这脸上下不来了,冲张清河骂道:「别给老子得意,老子今天是吃了药,又刚干过事,不然老子打你两个!」「郭大柱这个东北杀手比你厉害吧?怎么叫老子整成重残废的?」张清河冷笑一声说,「不服气哪天出野滩一对一单挑一下,老子要打不出你怂来老子不姓张!」张清河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想在李谨和夏丽虹面前吹牛,只是想彻底震住高福昌,让他高福昌知道他张清河绝不是一个善茬儿。 张清河一边这样说,一边全神戒备着高福昌,「高福昌,前面我给你一个小时,现在我变主意了,只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再打不过款来,你就等着蹲监狱吧!」张清河冷冷地说。 高福昌心里又是一紧,看来这小子是不松口啊,这下还真要栽了!李谨想问一下是怎么回事,又不方便在高福昌面前开口,就对张清河说:「你过来,张总让我来跟你说几句话。 」张清河全神戒备着走出楼梯口门,跟着俩人上了李谨的车。 高福昌听李谨嘴中提到张总,立即想到,在这种节骨眼上,张海旺也许能帮助他一下,就急忙上了自己的车拨通了张海旺的电话:「张总--我高福昌啊--我让你弟弟--就这个张清河你弟弟给缠住了,他非要敲诈我一千八百万啊--」「一千八百万?」张海旺很明显吃了一惊,张清河他还是了解的,那么一个文雅得甚至有些懦弱的人,怎么会突然敲诈别人一千八百万?「到底怎么回事啊?」张海旺虽然吃了一惊,但语气还是很镇定平稳,甚至还隐隐带出一丝威严。 「您看--是这么回事,我啊,咳,我对一个女人用了一点强,是一个小姐,结果是你弟弟和这个小姐搞了一个圈套害我--」高福昌有些结结巴巴地说,这事说起来真的是太丢人了!「和一个小姐设圈套害你?」张海旺听得更加吃惊和迷惑,「你对他做什么了?他这么……设圈套害你?」「我对他?我对他没怎么样啊?可能就是他误解了我要对他媳妇夏丽虹怎么样了,其实我也就是和夏丽虹见了几面,说了点过分的话--不是,不是我欺负他人善,我以为他和那个夏丽虹不是离婚了吗?不然我也不会贸然去找那个夏丽虹……」「噢--你的手伸得过长过快了吧……」张海旺听明白了些,一下子怒了,口气就变得生冷乾硬起来。 张清河两口子半年多家里搞得鸡飞狗跳的,他这个当哥的就是再想帮他,也没办法在这种事上帮他,后来听说夏丽虹勾挂的那个男人跳楼自杀了,两口子去了西安,还在一起。 其实对于这件事,从内心里讲,他真觉得俩人没必要再过下去,天下的好女人多的是,何必要紧追着一个女人不放,就是有小孩吧,天下有小孩离婚的也一层啊,这种事不像别的事,硬过在一起,以后心里也会疙疙瘩瘩的,而且他隐隐约约地感到他这个弟弟好像和李谨有些暧-昧不清的。 不过俩人既然又住在了一起,他当然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再给他这个弟弟提什么建议,他们俩口子如果真的还能再和好如初,他这个当哥哥当然也是很高兴的。 现在听高福昌这吞吞吐吐的话,分明是这花色狼又去沾染夏丽虹了,他的心里就有一团火直冒起来了:「高福昌,你说你四十多岁的人了,好歹也算个老板,你做出这种事就不考虑一下后果吗?要是你在这件事上伤害了张清河,恐怕我也得和你说个一二三!」「是,是,是,张总,是我高福昌狗眼看人低了!」高福昌说着揩揩满头的冷汗,「我是不对,不过这事其实也不大,可你弟现在抓住了我的把柄,非要……,您看您能不能从中给调解一下?」「我这兄弟脾气很倔的,恐怕我的话他也不见得会听!」张海旺口气异常冷淡地说。 「不是,他再倔,也不可能不听您的话啊!」这么大的数额,不要逼出什么事来,张海旺沉吟一下说:「好吧,我先了解一下情况。 」「谢谢,谢谢您!」高福昌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高福昌电话打完不久,李谨正听张清河说着事情的始末,听他开口和高福昌要一千八百万,吓了一跳,正要说点什么,她的电话响了,她拿起手机一看,是张总张海旺的,急忙下了自己的车去上了张清河的车,接通了电话。 张海旺问李谨张清河和高福昌是怎么回事,她知道不知道?李谨就把她知道的告诉了张海旺。 讲完后她忽然想,这种事张总怎么会问她呢?是不是他已经觉察了她和张清河的事?这么一想不由得脸红了。 张海旺「哦」了一声挂断了电话,又拨通了张清河的电话:「清河,今年你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张清河听了老板哥哥这劈头盖脸的问话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他到底了解了一些什么,想问一下李谨她到底给老板哥哥说了一些什么,李谨还在另一辆车上,就只能含糊地回答道:「您这么忙,有些事情,也不方便告诉您……」「有什么不方便的?还差点送了命!不说了,都过去了。 现在和高福昌这事你准备怎么处理?」「是李谨告诉您的?」张清河问。 「是高福昌让我给你们调解一下。 」张海旺一边说,一边想,找个小姐让高福昌强-奸!这个清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里又是震惊,又是好笑。 「他搞得我太过分了,所以,总得回敬他一下。 」张清河语气审慎地说。 「回敬可以,但是清河,要有度,一千八百万是不是有点多了?这个高福昌太记仇,将来还会找你麻烦,这背地里暗害人的事儿,谁也防不住。 我给你提个建议,你看一千万怎么样?一千万,既给他一个教训,也不至于逼得他将来非找你报仇,我这边再把他压一压,你要同意,我和他说。 」「好,我的目的也只是给他个教训,不要让他太猖狂。 」张清河说。 张海旺又拨通了高福昌的电话:「高福昌,我刚才向我清河兄弟好好了解了一下情况,又给他好好说了一下,最后说成了一千万,你拿出一千万把这事了了,彼此之间再不要生什么瓜葛,你看怎么样?」「一千万,张总,这么大点事,一千万?是不是太……」高福昌结结巴巴地说,他本来以为能二三百万了的。 「高福昌,你是不是还派人绑-架过我兄弟?差点害他送命?你是不是还囚禁过夏丽虹?你是不是给弄过什么假相片?高福昌,这是摊在了张清河的头上,他脸皮薄不愿把这些事搞大,如果摊在别人的头上,恐怕任何一件都够你坐牢的!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和你多说什么,你如果不满意,那就你们自己处理吧。 对了,高福昌,你也是一个几亿身家的老板,再搞那些下三滥的事,恐怕天理难容啊!」张海旺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这最后的两句话说得很重,隐隐地带了威胁的成分,高福昌知道张海旺为人正统(这也是他敢找张清河猫腻的一个原因),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发怒,不会发威,如果他要玩点手段,就他高福昌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恐怕不死也会让他脱层皮。 他咬了咬牙,下了自己的车走向张清河的车,张清河却按下了李谨的车窗望向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好吧,小子,我认栽!不过,你小子别得意,这也是看在你哥张海旺的面子上!」高福昌咬牙切齿地说,「给我个帐号!」张清河也不和他多废话,把帐号写在一张纸上递给他,「我希望你别再耍什么花招,那上边还等着报案!」张清河说着用眼睛示意了一下李春妮住的那个屋。 高福昌坐进自己的车里很肉疼地打了好一会儿电话,时间不长,张清河的手机里来了信息,他的帐户里进了一千万。 高福昌从自己的车里走进张清河的车里,坐在副驾驶位上,扫了一眼后座上坐着的李谨和夏丽虹,把目光收回来直盯盯地盯着张清河,这小子似乎并没有被这一千万砸晕啊,神色好像还很平静,既没有喜也没有悲。 张清河打了一个电话把楼上李春妮叫下来,这时的李春妮已经一副平静的模样了。 他示意让她坐在后座上。 当着所有人的面,张清河打开电脑,登上自己的帐户,把三百万打进了希望工程的账户,又要来了李春妮的帐户,给她的帐户上打进了二百万。 然后他对激动得满脸通红的李春妮说:「小桃红,走吧,再不要来陕西了,也别再做那种事了,我希望你以后过得快乐幸福!还有,以后,彻底忘掉你的小桃红这个名字吧!」「那--哥,我走了!」小桃红怯怯地看了一眼直盯着她看的满脸是伤的高福昌,赶忙把目光转向张清河说。 「快走吧,现在就离开这儿!」张清河催促道。 李春妮下了车,急匆匆地走了。 「别盯着她看了,高福昌,她只不过是我的一个道具,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以后直接找我来报仇就行了。 不过高福昌,说句实话,今天我本来是不打算这么处理的,本来是想把你送进牢房里的!这么处理就是给你也留条路。 如果你一定要报仇,那我告诉你,你强-暴小桃红的录像就会立即曝光--你别跟我要--这个我是不会全部销毁的。 而且高福昌,如果你一定要向我报仇,只要我张清河还有三寸气在,我绝不会放过你,不排除向你的家人报仇!我希望通过这件事,你也应该多少了解一点我张清河了,我不是一个事事都忍的人,而且我是一个为了报仇什么手段也能耍出来的人!希望你三思!」「哎,这,张清河,这可是和张总说好的,我出了一千万啊,你怎么能不给我录像资料啊?」高福昌着急了,一边看着后面的李谨和夏丽虹,「你们给评评理,你们给评评理!」可是李谨和夏丽虹一个从车窗往东望,一个从车窗往西望,根本不理他这个茬儿。 「好了,高福昌,别着急了。 你放心,只要你不再给我找麻烦,我是绝不会把这个录像资料散布出去的,更不会交给警方!你想,如果我把这个传出去,那你还不得告我敲诈吗?那我不也得坐牢吗?我张清河有那么傻吗?所以你放心吧,在这件事上,我们是麻杆打 分卷阅读114 狼两头怕,所以谁也不用担心。 你去吧,安心去养你的伤吧,对了,用不用我给你掏点医药费?」张清河貌似真诚地转头问高福昌。 高福昌哼一声,推开车门下去了,这个录像资料肯定是要不回来了,谁知道这小子备了多少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离这小子远远的,别再惹他了!唉,一想起这事就他妈窝心啊,被这么个泥头小子玩了这么一大把!又伤屁股又伤脸的!这暂时还不能回神木,真他妈倒霉!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吧,幸好这小子还没直接报警,不然现在警局里了!张清河和李谨、夏丽虹静静地看着高福昌的车驶离小区,张清河的手机忽然叮咛一声,qq上来了李春妮的一句话:谢谢你!哥,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张清河笑笑回道:互谢!还是那句话,这世界上真真假假,但你总得相信一些人!祝你生活愉快!发完短信,张清河忽然想起什么,回过头来说:「哎,李谨,夏丽虹借你多少,我给你白把款打过去!」「八十二万。 」李谨一脸平静地说,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张清河,「就这个卡号。 」「我给你打三百万吧。 」张清河说,「要不是你,我也打不败贺正勇!」说着这话他似乎不经意地扫一眼李谨的肚子。 李谨就明白他这是要预支孩子的抚养费,就毫无表情地说:「不用,我做的都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张清河沉默了,李谨的话就像一把薄薄的冰冷的利刃一样割着他的同样冰冷的心,他不知道再该说什么,如果不是夏丽虹在身边,他想他也许会抱着她大哭一场,请求她的原谅。 但现在,他什么也不能做。 当然,也可能即使夏丽虹不在身边,他也什么也做不了,现在,唯一明智的办法,就只能忍着痛彻底放手。 这是唯一的明智的选择……或许,李谨跟了李诚,会比和他在一起更幸福吧,虽然这么想他心里感到酸酸的,痛痛的,怪怪的,但这也许会成为真正的事实……一边的夏丽虹听俩人说话就像在打哑谜,她知道他们俩人之中必定还是有一个秘密的,当然,这个秘密如果真有,当然只能是李谨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其实她也早已经猜到了--那应该是张清河和李谨共同的孩子。 看李谨的肚形,算算时间也应该是他们俩人的孩子--虽然李谨告诉她那是她***后的结果,她当时相信了,但后来静静一想就明白了,李谨一定在撒谎,但她得感谢李谨的这个谎言--如果李谨以这个孩子为借口和她争张清河的话,她未必能争过她。 所以,虽然心里很痛很痛,但她同时也感到庆幸,幸好她遇到的是李谨,如果是其他女人的话,也许她就要永远地失去张清河了……她静静地坐在那里,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而且尽量让自己的神态正常,丝毫也不表现出来异常。 这是一个秘密,就让它永远地成为一个秘密吧。 李谨的电话响了,是李诚,「哦,等一下,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李谨柔声说。 挂了电话,她看着张清河手中的她的卡,张清河醒悟过来,急忙按卡上的号把款打过去了,打了三百万。 李谨瞅见他给她打了三百万,但现在夏丽虹就在身边,也不好再来回让,心想等回去再给他把款打回来。 他有这个心就行了。 她拿回卡装进包里,和夏丽虹道声别,开着车走了。 张清河和夏丽虹默默地看着李谨的车开走,张清河发一会儿怔,下了车坐到后座上,紧紧地把夏丽虹抱在怀里,他的浑身有些微微地发抖,「丽虹,丽虹,丽虹……」他哑着嗓子不停地叫着。 夏丽虹挣出双手捧着张清河的脸发痴地亲吻着,嘴里不停地说:「清河,清河,清河,你永远,永远,永远是我的爱人……」她的眼睛里雾蒙蒙的,薄薄的鼻翼扇动着,脸颊上的两个酒窝那样深,那样深,彷佛盛满了幸福的美酒。 (全书完)写完这个结局,冷热知道许多读友都会有不同的困惑和遗憾,有的为张李爱情无果而遗憾,有的为夏的「轻易」回归而不解,但这是冷热能写出的最好的结局了,设若张李在一起,夏就会成为张永远的最深的痛,那样张李也不会幸福。 夏的回归也不容易了,由于她自己的大错,她也忍了张清河身上的许多过错。 而且冷热始终认为,能经得起磨难的爱情是伟大的爱情,能经得起平淡的爱情是伟大的爱情,能踏过腥臊的爱情同样是伟大的爱情。 张能原谅夏的背叛而重新接纳她,这样的爱情,夏丽虹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啊,就让我们为这个美丽的女人祝福吧,祝愿她从此能和张清河幸福地相守一生。 至于真实故事到底是怎么样的,到底是怎么个结局,其实写到这里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些人都在大家的脑海里活了,这就够了。 一定要冷热讲真事,到底何为真呢?冷热说真事就是俩人复合了,您能相信吗?冷热要说真事是两人各奔东西了,这不是扫大家的兴吗?所以,就别逼我讲真事了。 哈哈。 冷热的下一部小说将是一部很催情的官场小说,情感中包含师生恋,前男友女友的纠葛,前男友与前女友现任夫婿的互相挤兑等等好看的元素,清新,牵扯,刺-激但不虐心。 冷热正在加紧构思。 敬请期待!第二部:保卫幸福第272章:滚李谨开车走着,越走心越乱,心里像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只得把车停在街边喘口气,按下车窗,深秋的凉意侵袭进车里,也侵袭进了她的心头。 「李诚是你最合适的男人,最合适的……」她把自己心里头劝说自己的话在嘴上重复一遍,重复着劝诫自己,「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是完美的,没有……」她的细长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抓着方向盘,「李诚急于要先领结婚证的想法无可厚诽,将来把孩子生下来交给父母抚养这样的提议……也是明智的,正确的……任何一个明智、成熟的男人都会这么做,就是再大度的男人,也不能整天看着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在自己身边哭呀,闹呀……何况那个孩子的亲生爸爸……也许会因为孩子找上门来,扰乱一个家庭正常的生活秩序和情感……」「那么将来呢?将来李诚会接纳和包容这个孩子吗?」她轻轻地问自己,虽然没有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但她已经浅浅地冷笑了,「可能吗?一开始就不大接受,将来,如果孩子长得随了他的亲生父亲……谁看得都会闹心的,李诚再是一个大男人,再是一个大度的男人--其实也不是多大度呀,他现在不就露出了一点接受不了这个孩子意思了吗?虽然那话说得够委婉--把孩子让老人带着,我们能更安心地生活,工作……,将来,这孩子就只能永远地留在父母那里了?永远也不能随她在一起生活吗?那他会觉得多别扭,多委屈呀,一生下来就是处于一个被歧视,被侮辱的地位,等他长得大了一点,他会很恨他的父母的……」肚子里动了一下,朦朦胧胧中就彷佛有一个声音在问着她:妈,将来你生了弟弟妹妹,也会更疼更爱他们,对我就会不那么喜爱,就会把我晾在一边,不想经常看见我,不爱那么搭理我,对吗?李谨的嘴唇被牙咬出了一丝血,抓着方向盘的白皙的手上渐渐地鼓起了青筋……,随即那双手轻轻地抚到了肚子上--不,不会的,你会是妈妈最宝贝的孩子,会是妈妈最疼爱的宝贝,妈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歧视和伤害的!相信妈妈吧,妈妈爱你!睡吧,安心地睡吧……她把手重新放到方向盘上,旋转钥匙发动了车,脸上现出了一种混合着温柔和坚决的表情--对儿子的温柔和对儿子承诺的坚决。 回到了小区,李诚正等在楼下,见她的车回来了,走过来手扶着车顶俯下身子问她:「吃饭了吗?我们去吃饭。 」李谨这才想起下午还没吃饭,「嗯,好的,去吃饭。 」她浅笑着随和地回答。 昨晚在茶馆的包厢里她第一次让他搂了自己,虽然身心里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抗拒的反应,但是还好,她忍受了这种充满陌生气息的拥抱--她总得尝试着去适应另外一个男人,倚在他的怀里时她想。 而他的关于先领结婚证和生下孩子后先把孩子交给老人抚养的建议也是在那时提出来的。 她没有说什么,但他的第二项提议却让她对他的刚起了的那点感觉又倏然间消失了,她装作要喝茶又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李诚当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他是爱她的,爱到不可自拔,他也明白她是强势的(也许这也正是他爱她的一个原因),但是有一点--也可以说是他作为男人的一个原则吧--她不能强势到毫不顾及他的感受,他可以不在意她结过婚,有过孩子,但把别的男人的孩子带到家里来,带到他们俩人之间来,这可又是另一回事,每天看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在自己妻子的怀里哭闹,每天看着妻子照看疼爱着她和另一个男人的孩子,这种感觉和处境想想也是让人极度别扭和难受的。 而且他觉得他的提议并不过分,只是要她把孩子生下来后送到老人那儿抚养,这样她的感情也可以更多到回归到他的身上,回归到俩个人的家庭中来。 这样的家庭才能和和美美地顺利地经营下去。 所以在孩子的后续安排上,他不打算让步,这完全是合情合理的,说给谁听也是说得下去的。 所以原定今天要回去的,但他还是想和她再谈一谈,看能不能把这件事定下来,她的肚子也一天一天大了,如果她能定下来和自己结婚,那么在这件事上也应该早点达成共识。 「你想去哪里旅游?」他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上,看着她笑着问道。 「去哪里旅游?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李谨说。 她觉得这是一个敏感问题,因为她明白李诚说的这个旅游其实是结婚旅游,而现在孩子生下来如何安排的问题他俩还没定下来,所以结婚的事暂时真的还是没办法定下来。 「想去国内还是国外?国外的话去美国还是西欧?」李诚又问道。 他明白李谨想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但他却想给她这样一个感觉:结婚的事咱俩已经定下来了,旅游的事也已经定下来了,只不过是去哪里旅游的问题。 「再说吧,我这种状况暂时哪儿也去不了。 」李谨说,「就是孩子出生了,我还得带孩子,等孩子稍大一点才能探讨这个问题,最起码两三年内不行。 」这句话相当于向李诚明确地表白了自己的观点:对我来说,孩子是第一位的,我不可能让孩子离开我,你看着办吧。 李诚的脸有些绿了,他望着车窗外的街道好一会儿不说话,然后才谨慎地说道:「你看,你的身子也越来越不方便了,让你--妈--来照顾你一段时间怎么样?我这次回去去你家里一趟。 」他把「你」说得很轻很快,几乎忽略带过,却把「妈」说得又重又长。 「这个暂时还不用吧,需要时我会自己打电话让我妈来的。 」李谨说,她明白李诚是想让她妈来作她的思想工作,她最怕的也是这个,老人一天在你的耳朵边念叨起来,真的会让你在那水推磨的功夫下软化意志而作出违背自己意愿的决定。 但她现在回到家里需要人照顾也是一个事实,李诚提醒了她这一点,她想不行就先从劳务公司那里请一个保姆吧,那里的保姆应该还是可靠些。 由于俩人的话说得拢不到一块儿,吃饭时的气氛就有些冷淡,虽然两人谈了一些煤矿和公司经营方面的事儿,都感觉那话说得有些不咸不淡的。 吃完饭李诚建议去逛夜市,李谨推说今天很累,俩人就此分手,第二天李诚回府谷时给李谨打了一个电话说一声,李谨祝他一路平安。 打完电话李谨的心里乱糟糟的,努力压住满心的烦恼处理完公司里日程上安排的事,又给秘书安顿一声让他去劳务公司给自己找个干净、勤快、懂孕妇保健知识的保姆,年龄要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 安顿完这个,中午一个人去小饭馆吃了一点就回了自己的家。 环顾一下宽大冷清的家,耐着性子浇了一会儿花,脑子不由得就又转到了张清河和夏丽虹的身上,忽然就想起张清河给她账户打的那二百一十八万,就打开电脑把账户的款给张清河帐上打过去了。 打完款靠在沙发上躺一会儿,听到包子里的手机响,拿出来一看是张清河,翻了一个白眼接通了电话。 「嗯……你怎么又把款打回来了?」张清河用极轻的声音问,「我就不能……尽点责任吗?」「尽什么责任?滚!」李谨突然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吼了一嗓子,泪水就刷地流了满脸。 手机也啪地挂断了,扔到了沙发上。 第273章:天长日久还不累死你李谨发泄了一下,心里多少好受了一点,就把沙发上松软的大枕头垫在身下斜躺下来,深秋的阳光透过大窗子照在身上,温温旭旭的,很是舒服。 可是脑子刚刚停下乱糟糟的思想,现在又开始转到张清河和夏丽虹身上了,他们在干什么呢?高福昌的问题貌似解决了,他们现在心里应该很轻松吧,是不是又在……脑海中不由得出现了张清河和夏丽虹赤-身-裸-体纠缠在一块儿的情景,心里不由得就又痒痒的,和李诚在一起时她就没有这种欲-望,可是一和张清河在一起,或者只是想到他--只要闲下来--她就想…… 分卷阅读115 忽然想到张清河听到她的骂,也许就会来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兴奋,心痒难耐,躺不住了,站起来重新浇花,果然浇了不一会儿,门上就响起了门铃。 她轻着手脚走到门边,从猫眼儿里看出去,就见张清河的一张热切的脸出现在猫眼儿里。 李谨给张清河打款时,张清河刚好和夏丽虹去和一个装潢师傅谈完话回到小区的楼下,看到手机上的短信,就让夏丽虹先回家去,他一个人留在车里给李谨打电话。 如果听到的是冷淡客气的话语,那他会重新把款给她打回去,再发一条短信就了结。 可是李谨的一个「滚」立即就让他的大脑卡了壳,卡完壳后浑身就开始热血沸腾起来--这是李谨在向他渲泄啊,那说明--那说明--她和李诚发展得并不顺利,她现在处于一种很郁闷的状态啊,他怎么也应该去看一看的(在他的心底里,已经在剥下李谨的衣服揉摸她了……)。 这么热血翻滚着,他心底里含着十二分的愧疚给夏丽虹打了一个电话,找了一个借口就直奔李谨这儿来了,此时站在李谨的门外按着门铃,一颗心已经完全钻到李谨的身体里去了,李谨对他几天的冷淡让他心伤欲碎,现在回岸的暖流势如猛虎,恨不得立刻就把李谨抱在怀里。 可是按了半天门铃没反应,不在家?他掏出手机给李谨打电话,可是手机已经关机。 李谨在猫眼儿里看着张清河带着失望至极的脸色懊丧地转身要走,咳嗽一声打开门来,「你在我门上干什么啊?像个贼一样!」她冷着脸说。 张清河愕然一下,嘴角牵扯出一个暧昧意味十足的小小的浅嘲,接着眉飞眼动,满脸都是和煦灿烂的笑了,不顾李谨推搡,猴急地一把抱住李谨就亲吻了一下。 「别在外面出丑。 」李谨的声音不觉就变轻了,一边一把把张清河拉进家里,关上了门。 张清河欲-火焚身,可是李谨的肚子也大了,他不敢过分用力,就轻轻地把微微挣扎的她一把从背上横抱起来,轻轻地,像抱着一个绝世宝贝一样抱着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来,一张嘴就再也离不开李谨,亲了又亲,把眉儿眼儿鼻儿嘴儿都亲了一个遍。 李谨闭了眼,只感觉自己轻飘飘地像飘到了云端里,化作一股清风在云端里飘来荡去的,可是耳垂和下巴在略略地疼痛,又把她拉回到了现实中,张清河正在轻轻地咬她的耳朵和下巴,她睁开眼,抽出手来轻轻地拍一下他的脸颊,却用双臂去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嘴贴上了他的嘴,把舌头探进了他的嘴里去吞吸他那疯狂的激-情。 俩人缠绵了好一会儿,又缠绵到了床上,完事冲了下澡,回来相拥着躺在床上。 「你和李诚……」张清河小心翼翼地吐了半句,他知道李谨要不是和李诚有了很大的障碍,是绝不会和他再有来往的。 「我要和孩子生活在一起,这是我的底限。 」李谨沉默了一会儿,抽回双臂枕到头下平躺着望着屋顶说。 张清河心里乱纷纷的,他知道现在是李谨最需要他的时候,可是……他脸色苍白地爬起来跪在床上,跪一会儿,看李谨用目光定定地看向他,他伸出手臂把她揽抱在怀里,头俯在她胸脯上闷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你现在最需要一个名份,可我……要不,我试着说服一下夏丽虹,和你生活一段时间?」「夏丽虹说要离开你和别的男人生活一段时间,你会同意吗?」李谨切一声,挣脱张清河的拥抱坐起来,「我不想再插在你们中间破坏你们,这也是我的底限,人格的底限。 我还不至于下贱到做小三的地步吧?」李谨说完这句脸却红了,「今天除外,是你来的,再说我们毕竟还结过婚,而且你和夏丽虹目前还是非婚状态。 」直觉得自己的这句话有强辩的嫌疑,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她就是一个小三--话再怎么说都说不圆。 李谨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她竟把自己整到了这个地步,不知不觉中步步深陷。 「你当然不是小三,你是我的妻子。 」感觉到了李谨的难堪,张清河带着认真的语气说,「最起码现在是,我是和你真人登记的,而且你还怀着我的孩子。 」张清河再次把她拥入怀里,「只是我张清河自己都想不到,我竟然搞到了两个老婆,两个都如花似玉,一个还是商界女强人!乖乖,别的男人有这么一个老婆就不知该怎么谢天谢地了!你说我厉害不厉害?」他以无赖的口气亲着李谨问。 李谨被他这么没节操的话气笑了:「不是你厉害,是我和夏丽虹都……」这个都字下面就不知该怎么说了,只好转口:「拥有两个老婆得有拥有两个老婆的气魄和能量,你有吗?」「气魄真没有,」张清河摇摇头,「不过能量节省一点还勉强够用。 」张清河再次耍起了无赖,把脸腻在了李谨的脸上揉摩着问:「今天吃饱了没?老婆大人?」「去!」李谨用脸扛一下他的脸,「逞一时之勇算什么,天长日久还不累死你!」「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为了你们俩,累死我也心甘情愿,只是我的气场小,怎么可以同时拥有你们俩人呢?」张清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可是到了现在,你们中哪一个离开我,我都痛得要死呢。 」「别跟我卖片汤,我走了,也不见你要死要活的!」李谨酸溜溜地说。 「其实是这样,」张清河换了一副认真的面孔说,「在我的心里,总觉得你太高贵了,我真的是配不上的,更不要说还有一个夏丽虹了,所以看到你离开,我只能是看着,却没有半分的理由和能耐去挽留你!」「去,少卖片汤!」李谨说,不过听了这话,心里也认可了几分,也就舒畅了几分,忽然想起该上班了,看一下表急忙挣开张清河,「快,我该上班走了!」说着急忙去照镜子上淡妆。 「哎,谨,要不今儿下午我给你去劳务市场请个保姆去,你现在这样子回到家绝对需要有人守着你!」张清河腻歪在她的肩头说。 「切,你不是说你会来和我一块儿生活吗?这么一会儿就变了?」李谨一边上淡妆一边说。 张清河搞了一个大红脸,这个当然只能说说,不能真当真的,即便真的实施,也还得先做通夏丽虹的思想工作,估计那难度真和登天差不多。 李谨在镜子里瞅一眼张清河的大红脸说:「算了,也就说说,我已经让我的秘书给我去找了,等你来关照我哪天死在哪里都不知道!」见张清河更加局促,又说:「其实想想,这可能正是我以前想要的生活,不真和哪个男人整天腻在一起,不把自己禁锢在一个男人的世界里,只是寂寞的时候有人来陪陪,心里也还有个挂念的人在那儿,想着他也还挂念着我也就够了。 只是最近生孩子的日期日渐临近,心里突然就害怕起来,突然就多愁善感起来了。 这段时间总会过去的,等儿子生下来,把这一大关过了,在众人眼里也慢慢成了既成事实,也就无所谓了。 」「我会和你共同度过这一关的,夫人!」张清河站在李谨后面搂着李谨的肩膀说。 「少卖嘴甜了,去吧,不然夏丽虹会把眼哭红了!」李谨推一把张清河说。 话虽然这么说,但和张清河缱绻了一中午,整个一下午李谨的心情都挺好,有时独坐时,想起张清河说过的那些话还不由得摇着头笑一笑。 第274章:一日双妻一个中午,夏丽虹几次按下张清河的手机号码,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张清河和她相跟着回来却没有上来,给她打电话说他要去见一个培训班的老板,可她近乎本能地感觉他说的不是真话,去了高福昌那儿?她觉得不大可能,高福昌被张清河那样狠狠地收拾过后,应该是比较老实了,张清河也没必要再去见他。 那么,他只能是去见李谨了。 可是,李谨不是和李诚好了吗?难道她和李诚又出了什么问题了吗?如果出了问题,是出在孩子身上了?也许是李诚让李谨打掉这个孩子而李谨不愿意打,所以俩人就搞僵了?如果是这样,那李诚和李谨恐怕就很难成了,那张清河势必就要去安抚和照顾一下李谨,再怎么说,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呢--夏丽虹越来越笃定那孩子是张清河的了!看电视看不进去,她心烦意乱地把一堆并不太脏的衣服和床单放到洗衣机里去洗着,一边又去一遍一遍地拖地,她感到整个一颗心像盛满了铅一样地重--张清河和李谨再这么一来往,恐怕真的是难遏难止了!忽然就觉得恶心地紧,急忙跑到卫生间里揭开马桶盖就吐!吐完漱了口,暗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是心里发慌才吐的吗?还是……有了?啊,这真的是太有可能的事了!离婚后他们之间的**就没再避过孕,俩人顺利地交融一次是多么不容易,谁还再想避孕这回事。 如果真怀了孕会怎么样?夏丽虹不用想第二遍就笃定这是一件喜事--真的是有喜了!这么想着她急忙下了楼去附近的药店去买试孕棒,等她买了避孕棒转回小区门口时,却遇到张清河正开着车回来。 张清河也看见了夏丽虹,就把车停下来,弯了身子探出手去开了副驾驶座那边的门,「上来吧,去哪儿了?」,他一边殷勤地用手挡着那不停要往回扇的车门,一边柔声问。 其实这动作纯属多余,夏丽虹又不是自己不会开车门,但张清河心里装着铅一样沉重的愧疚,就想对夏丽虹能好一分是一分。 夏丽虹见他这样,心里更认定他是从李谨那儿回来的,强抑着内心的酸涩保持着脸上的平和的表情,「随便转转,以为你就在这附近。 」她不想告诉他自己有可能是怀孕了的事,万一不是,还不空欢喜一场。 「嗯,暂时还是要谨慎一些,高福昌也许贼心不死。 要不我们再去和另外几个装潢师傅见一见吧,早点把装潢店面的事定下来,怎么样?」张清河看着夏丽虹说。 「洗衣机里还放着衣服床单呢,先回去把它们捞出来晾出去。 」回了家,夏丽虹先去卫生间,张清河就主动去把洗衣机里的衣服和床单捞出来,摆干净了,搭到阳台上的晾衣杆上,下面放了几个大盆接滴下来的水珠。 正奇怪夏丽虹上卫生间怎么这么久,就见夏丽虹脸红红地走出来,手里捏着一根试孕棒让他看,上面有鲜明的两道红线!张清河定定地看着那根试孕棒,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湖心里,喜悦就在他的心里一点点地漾开来,慢慢地漾开到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脸上的笑意也从嘴角开始,一点一点地变成了满脸的灿烂的笑,他从夏丽虹手里接过那根试孕棒,看了又看,然后把它丢到一边的茶几上,一把把夏丽虹横抱起来就去噙住了她那红嘟嘟的嘴唇,「你立功了!宝贝儿,你给咱家又立了大功了!宝贝儿!」一股急于要亲热的冲动攫住了他的整个身心,找装潢师傅的什么什么的事儿现在都先抛在脑后啦,他抱着夏丽虹进了卧室,把她小心翼翼地平放到床上去,掀开了她的衣衫,只顾去亲她那洁白细腻平坦的肚子了,亲了又亲,还像一个小狗儿一样地伸出舌头去来回地舔她的肚子,舔得夏丽虹痒痒地,迷离着一双好看的眼睛哼哼起来。 见夏丽虹哼哼着,张清河就把她的裤子褪下来了,夏丽虹心里暗想,他中午和李谨在一起没做吗?怎么这会儿还行?心里这么想,嘴上没敢说出来,怕破坏气氛。 一会儿,感觉他进来了,很强硬很锐利的样子,不过动作幅度虽大,但并不剧烈,看来是因为她怀孕了,他不敢太过剧烈。 心里荡漾着一种亲密的感觉,她用双手拉着他的手把他拉下来,吻住了他的嘴。 做完事,在床上躺一会儿,一种有些怪异的不真实的感觉在张清河的心头泛起,一日双妻,原本老实本分的自己,怎么就突然过上了这种生活?并排躺着夏丽虹见张清河的脸上有一丝茫然的神色,用力捏一把他的腮说:「怎么了?为马上要有很多的小宝贝发愁吗?」张清河听出夏丽虹的话里有话,很多--最起码三个以上才能说是「很多」啊?看来她已经猜出李谨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他的了?这么一想,心里立马就有些慌乱,定了半天神,发了一句貌似全然无关的感慨:「哎,一个人的命运,有时真的是自己控制不了的啊!」夏丽虹听了他这句感慨,立即就听出他想说的意思是和李谨的事并不是他自己主动去撩拨人家的,还是因为她和贺正勇的事而引起的,一时理亏气短,再不敢说一句话。 张清河见她默不作声,应该是已经听出了自己的话音,一时又觉得很是过意不去,老捏着她的小尾巴说事,真的是有些卑鄙啊。 可是反过来想想,他和李谨的事,又确确实实是因为她和姓贺的事才引起的,要不是她自己出了事,李谨就不大可能瞄上他,不大可能提出和他假婚,而他当时要不是因为急于筹钱报复姓贺的,又何至于答应和李谨假婚而步步深陷!弄到现在,自己倒真的和李谨产生了割舍不了的感情,更为现实的是那个孩子,更使他无法从李谨那儿抽身,事实上李谨一天找不到新的幸福,他可能就一天无法从她那儿干净彻底地抽出身来!「我知道你很憋闷,想哭就哭出来吧。 」张清河伸出一只手臂揽过夏丽虹轻声说,「可是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为了你我舍生入死……你就是我的魂儿!」「李谨也是你的魂儿,那次煤矿坍塌 分卷阅读116 ,你差点连命也不要了,那么危险,你抢着跑去煤矿下面干活儿!」夏丽虹噘着嘴巴说。 「李谨是值得我这样付出的,她是女中豪杰!」张清河硬气地顶了一句,见夏丽虹又不作声了,就把她搂搂紧说:「一个是女中花魁,一个是女中豪杰。 」「那在你的眼中,我就只有这么一副好皮囊?」夏丽虹不服气地说。 「当然,关键是这副好皮囊里装着一颗爱我,爱儿子,爱这个家的心。 」张清河揉着夏丽虹一双饱满的乳-房说,有些嬉皮笑脸,他想借此缓和一下俩人之间现在略略紧张的气氛。 「切--」夏丽虹推了一把张清河掉过身去,「你对我缺乏像对李谨那样的尊重。 」「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张清河爬起身来看着夏丽虹,「那我对你还有欲-望吗?哼,你就是我的小宝宝,我还要你给我生许多小宝宝!」张清河有些耍赖地说,不过立刻换了一副正经的口气,「丽虹,我是尊重你的,只不过这种尊重,不是像对李谨那样的尊重,我对你的尊重,是对一个妻子的尊重!」「那你给我说说,这两种尊重,有什么不同?」夏丽虹转过身来看着张清河说。 「我对你的尊重,是那种亲密无间的尊重,对李谨的尊重,是那种……对朋友的尊重。 」张清河想了好一会儿才说。 「朋友?有和朋友滚床单,有和朋友生小孩的吗?」夏丽虹憋不住地脱口而出,说完背转身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有啊,还有和丈夫的朋友滚床单,有和丈夫的朋友生小孩的!」张清河卡了一会儿壳后愤然作色地说,「只不过那是表面上的朋友,桌面上还和她的丈夫说着话,桌面下就用脚勾搭上了!」夏丽虹的面色变得惨白,她再一次发现,贺正勇的鬼魂根本没有在他们之间消失,一有机会就跑出来了。 也许,他的鬼魂在他们之间是一辈子也不会消失的。 「打公道说,夏丽虹,」张清河跳下了地,「如果没有你和贺正勇这回事,我会和李谨有这些事吗?我会需要和她假婚,会需要从她那儿搞钱吗?你也知道,那时我手里头才有多少钱!那些钱除了够我苟延残喘地生活,够我向姓贺的报复的资金吗?当然,除了你觉得,我根本不需要向姓贺的报复,根本不需要干涉你们!」张清河的声音越来越高,「你说啊,说啊!」夏丽虹的面色由白转青,只觉得心口那儿别了一根什么东西,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 那是她自己活生生地吞进去的啊。 「老实说,如果贺正勇是像李谨这样的人性,虽然说不上事事光明磊落,但起码懂得尊重,懂得谦让,懂得奉献,我真的不会那样去对他报复,虽然会很痛,虽然会很恨,虽然会绝望,但我绝对会默默地离开!但贺正勇是什么?根本就是一个人渣,一个强-奸犯,一个诈骗犯,一个抢劫犯,一个杀人犯!就是我不去报复,你能和这样的人过到一起吗?」「那么李谨是好的,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给她让出位子?」夏丽虹坐起来盯着张清河问。 「你可以让位--」张清河沉默了半晌说,声音低沉了下来,「但那样我会彻底失去了人生的方向,就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生活在这个世上……」「你不是说李谨有多好,那你们生活在一起不是更好吗?」夏丽虹红着眼睛说。 看着夏丽虹红了眼睛,张清河不作声了,背对着夏丽虹坐在床上,夏丽虹伸出脚去蹬他一下,他没有动弹,夏丽虹又去连着蹬他两下,张清河转过身来,揪着那蹬他的腿慢慢地把她拉到床沿上,拿了鞋给她的两只脚穿上,把她抱到地上放下了,一本正经地绷着脸说:「别闹了,你这知道大灰狼是不好惹的,而且大灰狼最离不开的就是小绵羊,尤其是一只长得很漂亮的小绵羊,因为小绵羊的肉最好吃了,大灰狼最爱吃小绵羊的肉,怎么可以让小绵羊离开大灰狼呢?」夏丽虹心口的憋闷散了些,张清河此时的态度又是无赖加圆滑,也没有多少可揪扯的地方,至于李谨,夏丽虹自己心底里也清楚,其实张清河和她交往也包含着一半无奈的因素在里面,何况对他们俩人的交往她本人也确实担负着极大的责任,俩人也已经纠缠不清,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于是俩人就相跟着出去约见几个店面装潢师傅。 唉,生命中每天都有许多新事情发生,有新的矛盾产生,有新的诱惑,也有新的希望。 有许多在别人看来奇怪的生存状态,但在他们当事人看来,却是一种有些别扭但又是最合理的生存状态。 祝愿他们得其所愿,都能幸福吧。 (亲爱的读友们,到这儿,也许冷热能给你们打个交代了。 有写文经验的读友可能知道,除了爽文,像这样还要现实严肃一点的文文,越写到后来就越困难,因为你要照顾衔接前面的文文,需要考虑的方面很多。 别看就这三四千字的东西,要费去大半天的时间。 而番外三天,新章销售不上百。 哈哈。 当然也有前文已结,又停顿了一段时间的缘故。 但无论如何,暂告一段落吧。 冷热确实有点顶不住了,再说,写到这里,真的已经不算太监,不算撂挑子了!望谅解!)第275章:幸福到不可思议接着晓奔,张清河看着夏丽虹说:「咱们今天就在外边吃点吧?怎么样?想吃什么?」「你是想多节省点时间吧?不用在家里等饭?」夏丽虹说着就一个人往街对面的车边走,一边心里想着张清河一定是想节省点时间和李谨再聚聚吧,这么想着脚下就很快,眨眼间就进了街里头,把张清河和晓奔落在了后面。 张清河脑子一转,已经明白了夏丽虹为什么生气,正想抬起头来给他解释一下,忽然就见街上左边驶来的一辆车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人好像和司机揪扯起来,车体失控,快速地偏斜着向站在中间线上的夏丽虹撞去,夏丽虹一时吓愣了,两边都是车,不知道往哪里躲!说时迟,那时快,张清河一个蹿跳已经从车缝里闪跃到街中间,一边向失控车上的人瞪着眼惊天动地大叫一声:「刹车!」,人已经抱着夏丽虹一个转身躲向一边,那车上的人听张清河这么大叫一声,惊愣瞬间后赶紧去踩刹车,车在街面上嘎吱吱地搓下一条长长的黑道后到底还是撞上了张清河,当时张清河抱着夏丽虹为躲右边的车又往后稍微倒了一下,上身向后仰了一下,头就撞在左边那辆失控车辆的车侧边上了,轰地一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街面上的车吱溜吱溜地打着转都停下了,夏丽虹倒在地上惊魂未定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身后的张清河,回头一看慢慢地松开了双臂的张清河,见他脸色惨白地头迎下软软地倒在了街上。 「清河--」吓傻了的夏丽虹哑然地低低地叫一声,抖抖索索地伸出手去想抱起张清河……「别动他!」也不知哪辆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叫道,「快叫救护车!」夏丽虹慌乱地从衣兜里拿了手机来,却不知该拨什么号,慌乱中,她忘了120这个急救号码了,最后还是旁边那个男人拨出了急救号码。 在等待救护车的时间里,夏丽虹一直跪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张清河,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吓得撕心裂肺地叫起来:「儿子,我的儿子呢?晓奔--」一边惊惶地向街那边张望,可是周围都围满了人和车,她根本就看不到儿子,不过晓奔在人群后面叫起来了:「妈咪--,妈咪--」夏丽虹想站起来去找儿子,可是身子已经瘫软成了一堆泥一样,根本就站不起来,最后不知是哪个好心人把晓奔给她从人群中抱过来了,夏丽虹一把抱住小脸儿吓得雪白不敢出声的儿子,哭哭啼啼起来,不过这一哭头脑倒彷佛清明了一些,立即就想起一个人来--李谨!现在除了李谨她真再想不起谁来了,急忙掏出手机拨通了李谨的电话:「李--李谨--」她的嘴唇抖得那么厉害,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李谨--,清河--清河出事了!」电话那边好一会儿没有应声--夏丽虹就感觉那时间彷佛有几世纪那样长--然后传来了李谨透着震惊但依然镇定的声音:「哪儿?你们在哪儿?」「幼儿园--幼儿园这边--」夏丽虹声音抖抖颤颤地说。 「我这就到!」李谨说一声挂了电话。 李谨是叫了司机开车到的,车到不了跟前,她就撇下车小步跑着过来了,挤进人群一看那情景立刻就觉得两腿发软,几乎也要像夏丽虹一样跪坐下来,发了半天愣怔才问:「打急救电话了吗?」「打了,救护车马上到!」旁边一个人说。 李谨就去蹲在夏丽虹的身边看不省人事的张清河,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掉下来了,夏丽虹见她的眼泪叭嗒叭嗒地掉下来,就觉得像找到亲人一样,一把抱住她哭起来。 「别--别哭--,救护车来了,应--应该--没多大事儿--」李谨手拍着夏丽虹的后背安慰她说。 虽然知道这也只是一个安慰,但惊慌中有人说这么一句,夏丽虹还是觉得心里的惊慌定下来了一些,一只手就不由自主地去握紧了李谨的手,彷佛要从那只手上得到依靠的力量。 正在这时,就见躺在地上的张清河忽然「嗯」地一声睁开眼睛,眼珠微微向左右转一下,映入他眼帘的是李谨和夏丽虹的两双喜极而呆的眼睛,「怎么……怎么回事?我……我在哪儿?」他下意识地声音低低地问。 「妈咪,爸爸醒来了!」晓奔大声地叫道,就想习惯性地拍小巴掌。 「别闹!」夏丽虹急忙制止住儿子,转回头小声地说:「在……在街上,刚才车把你碰了一下。 怎么?你不记得了?」「他这是短暂性失忆。 」从救护车上下来的医护人员说,「来,把人往车上抬吧。 」等张清河被抬进了救护车,李谨和夏丽虹还有晓奔一同坐进去,李谨的司机就开着车在救护车后边跟着。 救护车一路吱儿哇啦地向西京医院驶去。 张清河的神智恢复了一些,看着夏丽虹和李谨并排坐着用关切的眼神看着他,夏丽虹还握着他的一只手,嘴角勾起弱弱地笑了一下说:「你们俩都在,真好。 」李谨笑了一面小声说:「别说话,安静躺着。 」夏丽虹另一只手就伸出去握住了李谨的手说:「我们俩都在,你放心。 」刚从那天塌地陷般的惊恐绝望中回转过来,夏丽虹觉得即使三个人在一起,其实也是幸福的,何况李谨真的让她有一种找到姐姐一样的幸福感和依赖感,每遇到事时这种感觉就很明显。 当然,不遇到事她就会开始对张清河和李谨的关系感到心里酸酸胀胀地,怪不是滋味,有时细想想,她也觉得自己真是一个自私的,甚至是有些忘恩负义的人。 感到阵阵眩晕的张清河见俩个人那么和谐地坐在一起,都关心地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股的幸福感,暗自庆幸自己这场事出得好,心里但愿他们三人永远都能这么幸福地呆在一起。 旁边坐着的医护人员细细打量和暗自猜测着这三人的关系,觉得这三人的关系怎么那么奇怪但又那么和谐,心里不由得大是惊讶。 一进医院张清河就被推入了核磁共振室去做检查,夏丽虹紧张地抓着晓奔的手坐在走廊里的长条椅上等候着消息,虽然张清河人已经醒过来了,但脑子里的事谁也说不准,万一……,这个坏念头一出现在脑海里,她急忙地就呸呸地唾了两口。 「妈咪,你唾西马呀?老西说,公共场所要讲卫生!」晓奔睁着圆圆的眼睛批评夏丽虹,他看到爸爸醒来了,一颗小小的心也放松下来了。 「没唾什么,这不口水也没出去吗?妈咪这是干唾,别说话!」夏丽虹正在极度的紧张中,晓奔的话让她有些心烦。 李谨和跟来的肇事车主简单了解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这个人是一个中年人,也姓张,叫张万栋,因为出轨被老婆抓了一个现行,老婆坐在车里越想越气,就在半路上忽然又跟他闹起来,结果就出了这么一档事。 夏丽虹从失神中清醒了一点,看着这个人就来气,但心里担心着张清河,所以也没心情和他理论。 只见那事主不停地向李谨鞠躬道歉着:「妹子,对不起了,花多少钱,我出!」李谨就带他去办理了住院治疗等一应手续,办理完了回到长条椅上,夏丽虹一手抓着儿子的小手,一手抓着她的手,想要从这两只手上找到勇气和支持。 有李谨在可真省了她不少事儿,不然在这种惊慌和极度的紧张中,她几乎找不到做事的头绪,当然如果没有李谨,也许她也能跌跌撞撞地在惊慌失措中做完这些事,但有李谨在,她就压根儿没考虑那些住院等手续上的事。 在紧张地等待中,医生终于给张清河做完了检查,夏丽虹急忙拉着晓奔和李谨上去询问医生检查的结果。 「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儿,颅内没看到出血,只是后脑有肿块,大约七八公分那么大,住院观察治疗吧。 」穿白大褂的医生说。 李谨和夏丽虹俩个人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同时长出了一口气,相视一眼都轻松地笑了。 「行了,看把你怕的,都三魂出窃七魄升天了,现在没事了吧?」李谨打趣夏丽虹说。 「笑我?你不也是这样?脸都白成那样了,话也说不利索了,还嘴硬?」夏丽虹反唇相讥。 穿白大褂的医生见俩个美人儿说话有趣 分卷阅读117 ,就注意地看她们几眼,她俩急忙闭了嘴,都凑向被推出来的张清河身边,和护士们护送着他进了病房。 李谨的司机远远地望着自己的老板对那个男人的关切劲儿,暗暗地觉得很是奇怪,同时也真羡慕那病床上躺着的张清河,有那么一个大美人儿,还又有这么一个尊贵的女人陪着,真不知幸福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地步了。 唉,这世上有些人的幸福,真是幸福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啊,真就只能用上辈子积了德这种说法来解释这种奇怪的现象。 第276章:咱清河马上会有三个孩子了李谨、夏丽虹和晓奔陪张清河在病房里呆时间不长,就让护士赶出去了,让他们第二天再来。 由于从医生那儿已经得知张清河问题不大,她们俩人的心都放下来了,就带着司机去吃了饭,然后回家,李谨把夏丽虹母子送回和美人间小区,夏丽虹就邀李谨晚上一起呆一宿,李谨想一想同意了,就打发司机回去了,同时给家里的保姆打个电话,说明自己晚上在朋友家住,不回去了。 回到家,俩人坐在沙发上陪晓奔一起看了一会儿动画片。 本来夏丽虹担心李谨累了一下午坐不住,要和她回卧室里去躺着闲聊,她又不去,说喜欢看动画片,夏丽虹就拿两个沙发枕要给她垫在身下。 「我自已来!」李谨说。 「还是我来吧,好好感谢一下你这个清河的大功德人!」夏丽虹笑吟吟地说。 李谨听这话潜台词丰富,光下午这点事,甚至包括帮助张清河斗败贺正勇,都不足以让夏丽虹说出这种话,她的话里别有所指。 李谨心里动一下,难道她怀疑自己肚里的孩子是张清河的了?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愿让夏丽虹知道这件事的,最少让她知道的时候,她们的关系已经是很亲近的关系,这样可以减少她们之间的龌龊。 因为还不能确定夏丽虹是不是怀疑这件事,所以李谨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笑着拍拍她的背,假装把注意力放到动画片上。 夏丽虹见自己这样的暗示李谨都没有什么反应,她心中很佩服她的沉稳,也就不再说什么,给李谨、儿子和自己倒杯开水后也坐下看动画片。 但是能真正看进动画片的也只有晓奔,她俩心中各怀心事,哪里能看进动画片,她们心中都知道,她们需要就她们和张清河的关系,她们彼此的关系作一次对话了。 以前虽然有过类似的对话,但都是半开玩笑性质的,并不认真,何况又经过李诚这件事的中断,现在貌似李诚和李谨已经不大可能,而张清河又放不下李谨,所以她们当然需要来一次类似于定位什么的,虽然她们俩人谁也不知道会定位成什么,但这场谈话却是必须的。 晓奔看了不长时间电视,夏丽虹就哄他去睡了,她怕儿子的眼睛受损害,自从来到西安她就开始注意这个问题了,以前她和贺正勇的事没败露前,家庭比较安定,她也很注意让儿子保护视力,严格限制他的看电视时间,后来由于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动,一时没有心情管理他这个,所以就放任了他一段时间,来西安生活又比较安定了,她也就又开始严格地限制儿子的看电视时间。 等儿子睡后,夏丽虹和李谨躺在床上,东拉西扯了一顿女人间的闲话,夏丽虹就突然笑吟吟地说:「还是咱们的清河有福气,马上就会有三个孩子了。 」「你也怀孕了?是双胞胎吗?」李谨问。 「我当然只怀了一个,可是--」夏丽虹笑着指了一下李谨的肚子,「加上晓奔,加上你肚子里的这个,加上我肚子里的这个,不就是三个吗?」「我说是不算啊,那得清河认帐。 」李谨笑道。 这话机动,既可以理解为是一个玩笑话:张清河会认我这个肚子里的别人的孩子吗?也可以理解为承认孩子是张清河的,但她和张清河没说起过这事,张清河现在还不知情。 夏丽虹本来也是一个机灵聪慧的人儿,心里暗叹李谨说话的艺术,不过她想要把事情变得明朗起来,她觉得目前这种混沌的,暧昧的情感关系令人的心漂浮不定,觉得很不踏实也很危险。 「其实,清河已经向我承认了。 」夏丽虹从枕头上翻起身来侧过去看着李谨说,「我并不太介意,其实我庆幸清河找的是你这样的人,一个很善良很精明很优秀的人。 我想知道你对清河是怎么想的?你想怎样定位你们之间的关系?或者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李谨从床上坐起来些,夏丽虹拿几个枕头过来垫在俩人的身下,李谨伸出一只手臂搂过夏丽虹的肩膀,笑笑说:「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好再隐瞒你。 其实我的内心并不喜欢婚姻生活,只想要一个假的结婚证和一个孩子,这是我找清河的原因,只是没想到自己真会陷进来……」李谨笑着摇摇头,「清河从本质上讲是个好男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似乎也已经习惯了他,但是你放心,我并没有想和他组建家庭的打算,我不适应婚姻生活,不想把自己整天和一个男人拴在一起,那样也许就会觉得很累很无聊……」「但你又需要清河常去陪陪你,是吗?」夏丽虹轻笑。 「这个--如果你反对,我们完全可以断掉的。 」李谨红着脸说。 「我在他的心底,始终是有疤痕的,这个没办法改变。 但是我们俩又没办法分离,今天他想也不想地就舍命地救我,我真的好感动--你不要眼红,嘻嘻,他也曾舍命地去救过你,发生矿难的那次,谁也没要求,他主动跑到井下去帮工人抢救,其实我一直为这个眼红你。 可是现在我不眼红了,我感觉他是拿命来爱着我们俩的,真的是这样。 」夏丽虹停一停,「你们俩的事,是由我自己牵扯出来的,今后我们俩就做一对好姐妹吧。 」李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夏丽虹笑了笑,把她搂搂紧。 「你生儿子时,就让他陪着你,只要你觉得方便,我没意见。 」夏丽虹又说。 第二天李谨去单位处理完了事,正想去医院看张清河,董事长张海旺来了,他是来西安办事的,顺便来房地产分公司一趟。 谈完工作后,问起张清河,李谨就把张清河被车碰了一下头,现在医院里说了一下。 张海旺就和李谨一同去西京医院去看张清河。 夏丽虹打出租车把晓奔送进了幼儿园,正陪着张清河,张清河一会儿说这痛一会儿说那痒的,逗夏丽虹一会儿摸摸他这儿一会儿摸摸他那儿,其实他只是感到头晕,胸闷,想呕,不时还有些耳鸣,身上倒并不怎么痛,可是说头晕怕夏丽虹担心,又想得到夏丽虹的抚慰,紧密俩人的感情,不再计较他和李谨的关系,所以说身上痛来骗夏丽虹关心他。 见大伯子张海旺进来,夏丽虹怔了一下,心头狂跳,她现在最不敢见的就是张家的人,一见就像浑身着了火一样地羞愧和别扭。 「大哥。 」她低低在叫一声,红着脸退到一边。 「嗯。 」张海旺应一声,一边又对急着往起坐的张清河说:「不要动,头上的伤不能多动。 感觉怎么样?」「还行,问题不大,过两天就能出院。 」「多住几天,好好保养一下。 有没有给家里人说?」「没,说了怕他们担心,也就小事一桩。 」张海旺就转向夏丽虹,看她满脸通红地讪讪地站在一边,就问:「在西安生活还适应吗?」「还行。 」夏丽虹低下头说。 「有什么困难就打招呼,再就是平时没事多回两趟家,家里老人都惦念。 」张海旺又说。 「嗯。 」夏丽虹应一声。 张海旺见她实在窘迫得慌,就说:「那我走了,还有点事要办。 回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可以给李总说,李总人很热情。 」说着张海旺向张清河摆摆手就往出走,夏丽虹和李谨把他送出去,张海旺走到楼梯口又回头对李谨说:「公司里的事也不要太劳累,让雷兴旺多照看着点,身体要紧。 不行你什么时候需要请假就提出来,让雷兴旺先主持着工作。 等把事情安顿好再回来。 还有,你的事看公司里需要提供什么帮助,也一并提出来。 」李谨略微红了一下脸,说:「雷副总办事认真踏实,我也放心。 好的,需要时我向您请假吧。 」送走了张海旺,夏丽虹又活泼起来,搂着李谨笑着说:「哎,你说他知道你怀的是他的侄子不?」「能不三八吗?死丫头!」李谨打一下夏丽虹说。 不过李谨自己也很怀疑,彷佛张海旺已经明白她和张清河的关系似的,不过她打定主意,任何时候,绝不公开她和张清河的关系,孩子生下来也随她姓李。 第277章:一切随缘下午李谨接到她妈的电话,说她和李怡马上要坐飞机从榆林起飞,马上就到西安,让她一个小时后到西安飞机场接她们。 李谨答应一声,犯了头疼,知道她们来必定和李诚的提议有关。 虽然她自己的主意很硬,但母亲那张唠叨的嘴却是她受不了的。 李谨母亲见到李谨后的第一眼,就是扫向她的肚子,李谨架不住母亲的目光像把机关枪似的这样扫来扫去,就没话找话说:「妈,怎么大包小包地带了这么多东西?」她母亲还没回答,李怡插嘴了:「你现在是特殊时期,妈当然要来坐镇护卫了!」李谨一听急了:「妈,我已经雇了一个很专业的保姆照顾我,您就不需要来照顾我了,您在这儿,我爸的生活谁照应?」「再专业,有我护理你细心周到吗?再说,从我的外孙一生下来我就带着他,你看我能不能带得了?」李谨母亲有些气咻咻地说,一门他们老俩口都非常看好的姻缘就要打散了,他们急啊,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说什么也不能由着女儿这么任性了!李谨见母亲有些急赤白脸地开始了,也就不再和她多说,心想我的主意还得我拿,谁也不要替我拿主意!「姐,那个和你假结婚的家伙再没露面?」李谨不说话,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李怡却对她开了第二炮。 「谁说我们假结婚?我们是结婚后又过不到一块儿,所以现在处于分居状态!」李谨瞪了一眼副驾驶位上的李怡说。 「我不管你假结婚也罢,分居也罢,反正你和他的婚姻如果就照这样的话,不如早离早散的好!」母亲在后面崭钉截铁地说。 「磨合,婚姻在于磨合,我们还处于磨合期呢!」李谨说,「以后会好起来的。 」「磨合也得在一块儿才能磨合得起来,不在一块儿怎么磨合!」李怡一听母亲的话笑起来,在副驾驶位上笑得前俯后仰。 「死丫头,笑什么!」李谨抽出一只手拍向李怡,不过她自己也不由得笑了,「磨合」这个词让母亲这么一说委实有些暧昧,那死丫头一定又想像到某种情景了。 「笑,笑,笑,一天到晚笑不够!这有什么好笑的,也不说帮我劝着你姐一些,也不知你跟来是干什么的!」李谨母亲在后座上虎着脸说。 「劝劝,姐--」李怡说完半句还止不住笑,又捂起了肚子,好不容易止住笑对李谨说:「姐,我举十二只手赞成李诚同志与我的最优秀的姐姐组成和睦幸福的家庭,同时,也赞成李诚同志的提议,妈真是一个带孩子的好手!你看,除了我稍微有些二百五以外,你和咱弟李晖同志哪个不是出类拔粹,而咱们都是妈带出来的,是吧?母亲同志虽然年龄啊增长了一些,不过,经验也更丰富了吗,相信可以把贵公子带得那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啊,还有那就是--必成一条人中之龙啊。 所以,强烈附议你把孩子生下来后交给咱妈带!」「举十二只手,你以为你蜈蚣啊,你有十二只手吗?」李谨叱道。 「你严肃点好不好?什么是李诚提出来的?明明是妈自己提出来的!」李谨母亲在后面说。 「好,好,是我说错了,是咱妈自己提出来的!」李谨母女三人一路说着回到家,李谨把保姆给妈和妹妹介绍后就一溜烟去了单位,去了单位才想起给夏丽虹打一个电话:「丽虹,医院我今天就不去了,我妈和我妹来了,我得陪她们转一转。 」夏丽虹听李谨这么说,脑子里转了一圈儿就明白了李谨的母亲和妹妹为什么会来,不外乎是要调解李谨和李诚的关系吧。 张清河也听见了李谨电话里的话,头上不由得又加重晕了一阵儿。 「李谨的态度一向很坚决的,你放心!」夏丽虹察觉了张清河的表现,安慰他说,明知张清河也会听出她说得不是真心话,但说还是要说一下的。 李谨最后要是能嫁给李诚,她当然是很高兴的,谁不想拥有一个完整而正常的家庭啊。 感觉再坐一会儿就会在张清河面前露馅儿,正好这时护士又来催让她走人,她赶紧走出去了,只听张清河在背后安顿她:「注意点!」她回头应了一声,走了。 下午她要和那些装潢师傅们碰一下头,把那个「竟标会」开了,他们已经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了。 「竟标会」就在她的店里开的,最终她选定了那个要价第二低的装潢师傅,他的要价虽然要比第一低的高了那么一点,但他做出来的装潢效果图她还是比较满意的,随后打发走了另外几个,和这个装潢师傅又谈了一会儿,商定三天后签合同,签完合同就给他打预付款。 等这个装潢师傅走了以后,她又把自已的店面对照着那副装潢效果图看了又看,猛然想起接儿子的事,一看表,幼儿园放学的时间马上就到了,急忙走上街打出租车,正那么站着等,一辆上海波罗 分卷阅读118 大众停在她面前,车玻璃被徐徐地按下去,露出了谷扬的那张脸,「大美女,要去哪里?我带你去!」他装作无意问了那天李谨调的那个司机,知道张清河被车碰了,正在医院,心里的那点不死的欲-望就又泛起来了。 夏丽虹想起了那天高福昌从他和她背后拍的那张相片,要不是张清河及时看穿了高福昌的阴谋,她这一辈子也说不清了,当下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冷地回答道:「我去哪里不用你管,也不用你带我去!」说着她站到另一边去等出租车,见谷扬不高兴地还在瞅她,就又抬头挺胸地走过来说:「谷扬,你要还想在荣泰公司里呆着,就把你那心思都放到工作上,不要整天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我怎么想着乱七八糟的事了?这不是想帮你一个忙吗?切,真不知……」「滚!」夏丽虹不等他那「好歹」两个字出口,就满脸通红地大叫一声,吓得谷扬一个激灵,急忙开着车走了。 一边走一边心里暗骂:这婊子,什么时候倒成了一朵带刺的玫瑰了!张清河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对面两张床上一个是中年人,一个是一个老头,都是头被碰了的,问题也都不大,那中年人见常常有两个美女来看张清河,而且两个女的都好像和他的关系很亲密,一个应该是他的妻子,另一个就猜不透是他的什么,所以时时想和张连峰搭讪,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但张清河对这个话题不感丝毫兴趣,每逢他转转弯弯地要提到这个问题,张清河就说自己头痛得厉害,不想再说话,后来干脆就和这个人没什么话。 他特烦这种老爱打听别人瘾私的人,和自己又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打听什么!忍着头晕,张清河偶尔也想想辅导机构的事,最近和刘诗玉通了几次电话,得知那边辅导班装潢已经完毕,刘诗玉正聘了一些人做宣传。 房子空放着每天都在消耗房租,她建议张清河先从当地聘几个老师先把班开了,张清河说不要忙,要开一次性开好,是赔是赚不在这一半个月。 现在想想,他想让刘诗玉来西安一次,一是让她观摩一些辅导机构的管理,学习经验,开阔视野,一是想让她协助自己聘一些老师,在这里就熟悉那些聘来的老师,回去也好协调工作。 给刘诗玉打电话说了这个意思,刘诗玉痛快地答应了,孙正军那边刚装潢完店正在进货和宣传,无法陪她到西安,她只好一个人走了,幸好大学是在西安念的,也算是轻车熟路,所以一个人走也不怕。 放下电话她就召集宣传队员们(都是些在家里呆着没事干的家庭妇女)开了一下会,说明她要去西安走几天,希望大家再加把劲儿,一定要踏实认真负责地贴好和发好传单。 给刘诗玉打完电话,张清河收到了李谨的一个信息:感觉怎么样?张清河想了想写道:还行。 听说阿姨和李怡来了?李谨:是,劝诫团。 有些头疼,但孩子生下来和我生活是我的底限。 张清河:只要你觉得方便,生孩子时我会和你在一起。 李谨:到时候再说吧。 张清河:刘诗玉要来西安了,她可能会当面感谢你。 李谨:一点小事,谢什么。 张清河:听说正军那边你也准备给帮着销货?李谨:力所能及吧。 和李谨发完短信,张清河躺在床上愣了一会儿,最后把自己的想法归结到四个字:一要随缘。 然后他又给夏丽虹发短信:孩子接回去了吗?夏丽虹:接回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张清河:没事,估计再过两天就出院,要时刻注意安全,把电棍随时带在身上。 高福昌那边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夏丽虹:我知道。 今天跟谷扬在路上遇到,和我搭讪,被我呛了一顿。 张清河:这小子哪天我得给他颜色看看。 夏丽虹:算了,我自己会应付,也就一个花心货。 张清河:晚上关好门。 夏丽虹:知道,我现在一进门就上锁,开门时都会提前看外面,生人不给开门。 张清河:好的。 第278章:我不后悔下了班李谨回到家,见母亲在浇花,李怡在看电视,屋里不见了保姆翠花的身影,顺口问了一句:「翠花出去啦?」「我给她结算了工资,打发走了。 」母亲说。 「啊?」李谨吃了一惊。 「有妈照顾你还不够吗?再用一个保姆有什么用?」母亲故意阴着脸说。 「好好,我也没说什么呀。 」说着李谨去接母亲的洒水壶,「我来吧。 您歇歇。 」「不用,就我来吧,你先躺躺吧,等会儿再吃饭。 上了一天班劳累的。 真不知你那个什么怎么能对你放得下心,也不来看一眼!」母亲说。 李谨一听这话,急忙进了卧室。 躺一会儿,心里有些烦,想给张清河发个短信,又不知该说什么,想了一想,干脆发了一句荤话过去:忘了问你,猫儿还能动不?张清河正一个人躺着无聊,忽见李谨发来这么一句话,差点失声大笑起来,这李谨平时都严肃得连一句笑话都不带讲的,怎么就问了这么一句话?随即心尖尖上都带着笑地回了一句:猫猫好着呢,就是有些渴了,不知芳草地上清水沟里水势大吗?李谨:猫儿都不在,有水给谁喝?张清河:猫儿马上就出笼了,蓄好水等着……李谨正想回个什么话,李怡进来了,一见李谨眉梢里都是笑,就要扑上来夺过手机看。 李谨一把把手机按了放到身下,虎着脸说:「干什么?没大没小的!」李怡嘻嘻地笑:「想不到老姐这么严肃的一个人,也有笑得这般暧昧的时候,想取取经啊?」「取你个头!乖乖一边去!」「真没意思。 哎,姐,清河同志真有那么大魅力啊?」「清河是谁?我不知道,我是给李伟发!」李谨继续虎着脸说。 「得了,天下就你是聪明人,别人都是傻瓜蛋!哎,我说姐,我真不明白……」「别说了,好吗?你要敢把这风声漏出去?你试试!」李谨急赤白脸地说。 「其实妈也知道了,她只不过不挑破你。 姐,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李谨咬着嘴唇脸白了,问:「那爸也知道了?」「好像……」李怡静下来坐在床边,「老实说,我们大家都不理解你到底怎么想的。 」李谨不作声,心想这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她自己也绝对不会理解,可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找不到让自己心动的男人,看着一个顺眼的想尝试一下,结果这么一尝试就慢慢把自己陷进去了,想抽身时发现已经很难……「天下离了婚一个人带着孩子过着的多着呢,就当我也是那样的一个女人吧。 」李谨说,「**还单身过了一辈子呢,我记得她说过一句话,生活没有赋予我这个机会,既然已经这样安排了,就不必勉强,一切顺其自然吧。 」「可是你是有这样的机会的,李诚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吗?」李怡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口味吧,我和他在一起好像总是觉得呆板,没有那种贴心贴意,舒心惬意的感觉,总觉得有些勉强,生硬。 更何况,他不大可能全心全意地接受我的儿子,这会是他心中一根永远的刺。 为了一个男人而让我疏离我的儿子,这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再说他将来觉得心理不平衡了,再闹出一些出轨之类的事,还不是让我心理添堵吗?与其那样,倒不如我这样过得清静。 」「可是他始终是别人的男人呀。 」李怡皱着眉说。 「我也不是他的女人啊,我是独立的。 」李谨胀红了脸说,「始终是独立的!」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在问她:那你为什么还想着为他守贞啊?我那是洁身自爱好不好?她恼怒地回答那个声音。 「吃饭了!」母亲推开门叫一声。 「噢!」姐妹俩一齐应一声,李谨就用唇语无声就警告李怡:敢再提我的事,敲你的头!李怡伸出舌头做个鬼脸回敬她。 可是妹妹不提母亲提,刚吃两口饭,她开口了,用手指指客厅窗台前的一苗花说:「你看那苗花,就因为你屋里这个品种的只有一盆,没有一个伴儿,现在长得无精打采的,都快枯死了。 」李谨赶紧咽下一口饭说:「那品种的花还有一盆来着,枯死了,以后再不搞这种花,太娇气。 」「什么娇气不娇气,花和人一样,别看它们不会说话,可是也得有个伴儿,活着才不孤闷,要没有一个伴儿,长得就不精神。 」「那我明天就给它搬回一个伴儿来。 」李谨一本正经地说。 「花的伴儿得给搬回来,你这个人也得找一个伴儿回来了!」李谨母亲用筷子敲着碟子说。 李怡扑哧一声笑了,李谨就用脚在桌子底下狠踩她一脚,李怡着疼地叫起来:「关我什么事?关我什么事?你敷衍妈我笑笑就不行了?妈,您说得太对了,花得有伴儿,人更得有伴儿,尤其是女人,尤其是长得漂亮又能干的女人!」李怡皱着小鼻子冲妈妈伸了一下大拇指,「有些人就是不自觉,假装自己听不懂!您这么苦口婆心,某些人就当耳边风一样!」「饭很烫,妮子,小心烫了你的嘴,专心吃饭!」李谨瞪一眼李怡说。 话音刚落,手机上嘀嘀地来了一条短信,李谨低下眼皮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她母亲看了看她问:「谁来的?是不是单位同事来的?别把工作耽误了!」「没事儿,催命不催食,吃完饭再看。 」李谨说,「再说现在是下班时间,有事明天再说。 」「对了,是下班时间,那可能就不是你的同事打的,是不是另有其他人扰你?」母亲的眼睛大有深意地看着她。 原来这话在这儿等着!李谨一时觉得脸皮有些发烧,镇定地慢慢地把一口饭菜吃完咽下去说:「妈,您常说,养女百家求,有人扰也正常啊?妈您就别担心了,我自己会处理的,不是顶天立地的好男人他休想娶走您闺女。 」李谨母亲本来是想逮住这手机短信说事,劝女儿断了和别人的……不正常的关系,女儿这么一搪塞,她的话说不出口了,女儿都这么大了,又是这么一个有主见的倔强的女儿,总不能硬生生地说她和别人有不正常的关系啊,只得转了话题:「也不要太要求的高了,我看李诚就满合适,在咱们那儿也算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听我说,你就不要再挑三挑四的了,就把这个李诚拢住就行了!」「妈,我们三个都是您一手带大的吧?」李谨觉得应该正面面对一下这个问题了,一味搪塞绕圈儿也不是一个办法,就问。 「是啊?」李谨母亲奇怪地回答,不知这鬼女子又想说什么话。 「这就是我们亲您的原因,如果您把我们托给奶奶或姥姥去养大的话,我们就不会这么亲您了。 这还是我们姊妹都是您和我爸亲生的,如果有一个不是您或我爸亲生的,而您又把这一个送给姥姥或奶奶去养大,那这一个长大后肯定会非常恨您,您说对不对?妈,您不要着急,听我把话说完,假如我和李诚成家的话,现在我肚里的这个不是他亲生的,而我把他送给您那儿养大了,那他就会非常恨我的,认为我对他与对后面和李诚生下的子女不一样,我们母子就会成仇人了。 这个我是绝对不能接受的!李诚他再有钱,对我来说也没有多大的用处,我自己的钱也够花,所以我不需要为了找这么一个男人而让我的孩子去受这个委屈,也不需要为了他和我的儿子结下仇!」李谨这话说得语气平稳理由充足,说得她母亲一时没话了,过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说:「那你说,谨儿,你还能不找对象?」「对像我会找,但前提是他必须能接受我的过去,必须能接受我的孩子,是真心诚意地接受,不是硬着头皮接受。 李诚条件这么好,他即便现在因为喜欢我硬接受了我的过去和我的孩子,也难保他将来不会觉得吃了亏,然后再出去找女人找平衡,那时我该怎么办?是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跟他闹离婚?所以李诚看起来像是一个最合适的男人,其实三五年就会后患无穷。 」李谨母亲听女儿说得头头是道,一时也没了主意,又叹口气说:「唉,当初要没有这孩子就好了!」李谨脸上露出笑意:「也没什么,妈,我喜欢这肚里的孩子,他好像很懂事很优秀呢,有时我就感觉他好像能听得懂我的话似的!我不后悔!」第279章:你是一个小男人吗李谨吃完饭,回到自己卧室躺下看那吃饭时发来的短信,果然是张清河发来的:我什么时候方便去看阿姨和妹妹?李谨回道:要睡了,方便时再告诉你。 她心里很烦,不想再和张清河说话了。 刘诗玉到了西安,提着点水果来医院里见过张清河,张清河头还有点晕,医生让他再住院观察两天,他只得耐着性子再住着。 刘诗玉想去当面感谢一声李谨给她弟弟刘诗琪找到了工作,夏丽虹说:「马上下班了,我给她打个电话。 」李谨听说刘诗玉到了西安,就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说有一个熟人来了西安,她得招待一下,中午不回去吃饭了。 开着车来医院接上夏丽虹和刘诗玉俩人到了一家酒店,要了一个小包间,这样桌子小些,三人坐着也不显得太冷清。 点了饭菜,三人开始闲谈。 刘诗玉再次谢了李谨,李谨淡淡地笑一下说:「那么点事,不用谢。 」刘诗玉观察李谨通身透着一种高贵和优雅,而夏丽虹则给人一种明艳照人又亲切随和的感觉,她也从孙正军那儿多少了解了一些这两人过去的一些情况,暗想也不知夏丽虹知道不知 分卷阅读119 道李谨和张清河的关系,如果知道还能这样彼此从容面对,倒真是一个奇迹,又暗叹张清河确有艳-福,这样两个优秀的女人居然都是他极其亲密的人。 「正军那边怎么样了?」李谨问刘诗玉。 「店面已经装潢完了,正在进货。 」「我们老总对他也很关心,你让他以后常去老总那儿走动走动。 还有几家大的公司我也给他联系过,让他也多去走动走动,也不要单局限于电脑耗材,煤矿上用的一些电子设备也可以经营的。 」李谨说。 「嗯,我转告给他。 」「你们俩打算什么时间订婚?」李谨又问。 「还没定下日子。 」「你家里还有阻力吗?」「我爸妈也基本算是同意了,就说让我们再相处一段时间再说。 」李谨就知道刘诗玉的爸妈还是担心孙正军的债务,就说:「正军做生意很实在,市场会一天天地大起来的,争取今年年前就把婚订了,明天六月前就办婚礼,我们也好去热闹热闹!」听到婚礼两个字,夏丽虹不由自主地就低了头,她和张清河是没有过婚礼的,现在俩人又处于非婚状态,又插进一个李谨来,各种乱七八糟,现在心里真的是踏实不起来,尤其现在连张清河家一个人也没脸见,想想这些,顿时心乱如麻,不知何时又能真正回归到踏实安宁的幸福中去。 李谨见夏丽虹低下头,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想想觉得她可能是对婚礼这个词敏感,她假用北京一个出轨的女人和她聊了很长一段时间,对她的心理状况是很了解的,知道她过去是极其渴望一个盛大而浪漫的婚礼的,即使现在恐怕也存在着这个婚礼情结。 而她本人也许是心中一直没有合适的结婚对象吧,也或许是经常在场面上走动,历来处于众人的目光焦点之下,所以对那种受人瞩目的盛大婚礼并不抱有多少期待,不过虽然她自己是这样的心理,但对夏丽虹对盛大婚礼的渴望也是很理解和同情的。 「怎么了?丽虹,哪儿不舒服?」李谨伸出一只手握住夏丽虹的手说。 「没事儿,忽然有些胃酸。 」夏丽虹说。 吃完饭后,李谨回单位上班,夏丽虹陪刘诗玉去考察一些辅导培训机构,那些辅导机构听她们说是东胜的,自然对他们形不成竞争压力,又是两个美女,自然乐得接待,这次考察倒反而比张清河本人考察来得更顺畅些。 张清河在医院里好不容易又熬了两天,两天后的中午,头也不怎么晕了,医生给他开了一些后期用的药,作了一些医嘱,说他如果想出院就可以出院了,张清河不听李谨和夏丽虹劝,立即办理了出院手续,在医院住了几天把他憋坏了。 由于除了头上碰了一下,身上其他地方都没有伤,所以他只是让那肇事者张万栋付了医疗费,再也没和他要什么后期疗养费呀什么什么的,搞得张万栋还有点惊奇,他原以为除了医疗费,怎么也还得给个两三万吧,还想着怎么跟他搞价还价呢,结果张清河带了三个美女(还有刘诗玉)向他摆摆手就走了。 这么好说话的人?张万栋在惊奇之余倒对这个人有了兴趣,本想结交一下,又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谁知道他将来再后悔了讹上自己怎么办?李谨车上,张清河和夏丽虹一同坐在后大座上,刘诗玉坐在副驾驶位上,李谨一边开车,一边偶尔从后视镜中看一下张清河和夏丽虹,见张清河握着夏丽虹的手在轻轻地揉捏,夏丽虹脸微微有些泛红,但并不说什么。 「想吃点什么?」李谨问,那意思是在问张清河,毕竟他刚出院,要让他顺口顺心些。 「随便。 」张清河淡淡一笑说。 「他爱吃东坡肘子。 」夏丽虹说。 李谨就把车开到了一家东坡肘子店,等饭中间,李谨去洗手间,张清河找个借口也跟出来了,却站在洗手间的过廊里等李谨,李谨出来后,他上前握住李谨的手拉到身边就吻了她一下,李谨笑道:「做个补偿,找个平衡?」张清河明白她是指他在车里握着夏丽虹的手说的,笑一笑也不回答这个问题,问道:「我什么时候方便去看阿姨?」这是张清河第二遍问了,前面发手机短信就问过一遍。 李谨沉吟一下说:「看情况吧,方便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俩人一前一后回到包厢,张清河跟在李谨的后面,不由得去注意了一下夏丽虹,见她面皮上虽然还带着笑,却明显有些僵,心下就很有些不自然。 这种事情让一个人适应确实是难啊,有的人即使一辈子也恐怕适应不了,何况身边还坐着刘诗玉。 张清河深觉愧疚。 吃完饭,李谨回单位,张清河和夏丽虹、刘诗玉打了出租车,去找到夏丽虹定下的装潢师傅,签了合同,付了定金,催促他快动工。 然后张清河准备回家取上车开车去渭南一带去见那些在网上或在他的手机里报名应聘的老师,夏丽虹急忙阻止:「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开车呢?再过几天吧,先给他们各发一条短信让他们再等等。 」张清河觉得她说得有理,就当着刘诗玉的面吻了她一下说:「谨遵夫人之命!」「作死!」夏丽虹用手打一下他笑着说,脸又有些红了,明显又有些小兴奋。 看得刘诗玉在旁边笑了。 于是张清河就和俩人一同去考察一些辅导机构,这次却是由两个美女给他带路了,他倒装作了一个随从,说辞还是和她们俩人去给人家的说辞一样,他们三人本来是东胜人,口音也是东胜的,那些辅导机构的人深信不疑,有经必传,传经必到位。 张清河深觉比他一个人去考察效果要好得多。 下午收班去接了晓奔,张清河和夏丽虹把刘诗玉带回家吃了饭,刘诗玉昨晚是在张清河家里住着的,今晚张清河回来了,当然不方便住,三人饭后总结了一下考察的结果,张清河让刘诗玉下去后把总结的结果写成一个书面的东西,然后就开车把她送到了宾馆,回来后夏丽虹已把晓奔哄睡了,就和夏丽虹洗洗睡觉。 「终于又可以和我的宝贝睡觉了!」张清河满脸堆笑地要把夏丽虹抱到自己身上,「怎么还穿着睡衣,脱了啊!」夏丽虹急忙按住他说:「今晚别来了,小心头!不能用力,也不能激动!医生吩咐的!最起码也得十天以后才行!」「可我忍不住,咱慢点来!」张清河涎着脸说。 「忍不住我去书房睡!」夏丽虹说着扒起身就要去书房。 「好好好,我不动你了,你还在这儿睡!」说着把夏丽虹拉倒了,抱着她嗅一阵她的发香,下面又蠢蠢欲动起来,在那里侧顶着夏丽虹的大腿。 夏丽虹见他这样,就在脑海里找到一个话题:「你那个小妹妹怎么样了?」「什么小妹妹?除了你,我哪里还有什么小妹妹?」「这话说得,李谨不是你的小妹妹?」「你是说她啊,你不每天和她见面吗,问我干吗?再说在我的感觉中,她一点儿也不像我的小妹妹,相反,我老感觉她像我的姐姐,虽然她还比我小一岁。 」张清河说的是真心话,李谨在他的心中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我说的不是李谨,是苏婷。 」「苏婷怎么是我的小妹妹,这话说得多暧昧,她是我的--同盟军,曾经和我一同打败了那个朱有源。 她几乎每天跟我qq聊天,情绪还可以吧,听说她的成绩也进步了。 对了,我还答应陪她去蹦极一次,这个有助于她增强意志。 」夏丽虹哦了一声,想了一会儿说:「你的话不要太粘乎,小心再惹出一场**债,这回我不收拾你,李谨也会收拾你!」「你想哪里去了,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怕就怕这种小孩子,鼓励是鼓励,不要再搞得难分难舍的。 」夏丽虹一本正经地说,「对了,你怎么会把李谨当作姐姐,你是一个小男人吗?」第280章:我也要当你的姐姐夏丽虹的话在张清河心里触起阵阵逆鳞,这是一个妻子对丈夫的劝诫和激励吗?还是仅仅是一种心里郁积对外的释放?他没说话,继续嗅她的发香,可心里却有些烦乱了。 同时拥有两个女人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现在他也不大敢去想这个问题,他觉得像李谨这样优秀的女人,是不可能和他长久地处于这种状态的,她就像是一只金凤,只是临时来他这棵树上小憩片刻,迟早是会飞走的,飞得远远的,带着他的儿子--他的心感到一阵阵痛楚。 至于在对待男女情感问题上是做大男人还是做小男人,他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这和他能否拥有两个优秀的女人似乎关系不大。 过去的一夫多妻首先是社会文化和社会制度的允许,就是在那样的社会文化和社会制度下,也还需要男人得足够有钱有势和强势霸气,而在这样一个开放的社会中,在这样一个只允许一夫一妻制的社会中,他是不可能强大到同时统驭住两个这么优秀的女人的。 李谨能留在他身边的唯一的一点点可能,就是作为一个不希望被婚姻束缚的单身女人存在。 这是唯一的可能。 「说呀,你为什么会把李谨当作姐姐?」夏丽虹见他不作声,就再次问道。 「因为她貌似有些过于强大了,而你,才是需要我去保护的小女人。 」张清河把小巴抵在夏丽虹的头上说。 「不,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也要变得强大起来,和李谨一样的强大,甚至比她更强大,当然在经济上不可能实现这一点,但我至少要在人格上和她一样强大!」夏丽虹轻轻推开张清河的头坐起来说,「我不想当你的妹妹,我也要当你的姐姐!」张清河笑了:「好啊,那你也当我的姐姐好啦,我作你们俩人的弟弟!」夏丽虹看张清河笑,恨恨地推一把他的头说:「你笑什么,你笑什么!我就不能和李谨站齐,一起做你的姐姐吗?」但她的话刚落下,见张清河双手捧住自己的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顿时有些慌了:「你怎么了?又有些晕吗?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推你的头!」「没事,就是偶尔发作一下。 」张清河放开头说,摸着她的肚子忽然叫起来:「咱俩得抓紧办复婚手续了,不然这孩子生下来都没户口!」「也是,我差点把这码事忘了,居委会的人来要过手续,还让去妇检。 」「把老师聘好咱就回去一次,把复婚手续给办了。 还有就是,明天我给你去买一套首饰和换一季衣服。 」张清河说,心里就想着也该给李谨也搞一套手饰了,不在钱多少,只在情意。 一直有乱七八糟的事揪着,把这给忘了,张清河暗骂自己糊涂。 「给李谨也买一套吧,不然她要对你有意见了,嘻嘻。 」夏丽虹说,顷刻间忘了她也要做一个女强人,也要当张清河的姐姐的话。 看来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当姐姐的料。 哈。 张清河看着夏丽虹笑靥如花的脸蛋想,同时一伸手把她拉倒了抱在怀里。 第二天,张清河和夏丽虹把晓奔送进幼儿园后,把刘诗玉一人送到一个辅导机构里去调研,他领着夏丽虹去买首饰和换季的衣服,耳环、项链、手链各买了一条,又买了三套换季的衣服,总共花了十几万,夏丽虹知道这点钱对于现在家里的经济来说已不算太奢侈,也就让张清河买了,同时也给李谨把同样的首饰也买了一套,衣服没给买,因为那得她本人在。 买完首饰衣服,已经快到了中午,夏丽虹让张清河把她送去和刘诗玉碰头,说:「你去给她送去吧,这也是她该得的,要是没有她,你也打不败贺正勇。 」张清河听了这话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话也是事实,他自己也对夏丽虹说过,可是这话现在从夏丽虹嘴里说出来却完全改变了味道,要是他们不是现在这样较为融洽的关系,那张清河就完全可以解读为:你不是贺正勇的对手,你只是得了别人的帮助才打败贺正勇的。 夏丽虹只顾为说服自己心头的醋意才不经意地冒出这么一句话,说完不自觉地脸红了,怎么又提到了贺正勇这个名字?这不是给张清河心里栽刺儿吗?见张清河听了这话半晌不作声,迷惑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醒过味来,刹那间脸更红了,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还是比贺正勇强大!」可这个解释听起来那么苍白,一时反而使他们俩人更尴尬,张清河努力地慢慢挤出一个笑脸说:「没什么,我已经整倒他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把夏丽虹送去和刘诗玉碰了头,张清河开车到了李谨的单位附近给她拨通了电话,说要和她一起吃午饭。 李谨说:「可我得回去吃饭,昨天中午就没回去吃饭,我妈会有意见的,还以为我故意躲着她们。 」「那咱们就只见个面,就只呆一会儿。 」「呆一会儿有什么用?」李谨问完这句话,自个儿的脸一下子红了,这让张清河以为她一见面就想和他做那事呢,就找补说:「呆一会儿什么事也办不成,算了。 」可这话听起来更暧-昧了,也不管它了,他俩本来都成这种关系了,也不在乎一句话。 「你要忙就不爱爱你了,就只和你说几句话。 」张清河倒把这话听得仔细,带了点戏谑的口吻说。 「我办公室没外人,你有什么话说就行了。 」张清河见李谨横说横对,竖说竖对,不由得有些焦躁,本来想给她个意外之喜--当然李谨绝不会在意这点首饰,但最起码也是他的一份心意--现在只得明说了 分卷阅读120 :「我就在你们单位附近,给你买了几个首饰,希望夫人笑纳。 」来了一句半酸不文,太正经了他觉得别扭。 「哦,那我马上下来!」李谨答应一声下了楼,步走出了大门,见张清河在左边二十多米处在车里给她鸣笛招手,等她到了,下来给她开了后车门把她让进去了,自己也随即上了后座。 「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礼貌体贴?」李谨上了车笑问张清河。 「我从来就是啊。 」张清河说着就把手伸过来摸她的肚子,「我儿子还好?」「切,他早把你这个甩手掌柜的爸忘了!」李谨白他一眼,却任由他摸,任由他把耳朵贴上来听。 「儿子,今年冬天咱父子俩就要见面了!」张清河一边抚弄一边冲着李谨的肚子说。 李谨心想生下来也不能叫你爸,不过这扫兴的话她还是忍住没有说。 「给我买了什么首饰?我看看。 」她扶起张清河的头说。 见张清河一下子拿出三件,笑道:「怎么买了这么多,给人感觉就像是一个暴发户一样。 」她挑了最精致的那条项链收起来说,「其它你自己收起来吧,保不准什么时候用得上。 」「这么敏感的东西我再送给谁?夏丽虹有和你同样的一套。 你还是收起来吧,我不想偏三向四。 」张清河笑道,这话大有把李谨和夏丽虹一样全列为他的夫人的意思。 当然,这也只是一种火力侦探罢了。 李谨并不答理他这话,只是淡淡地说:「我只要这一条项链。 好了,我要回家了。 家里饭也可能熟了,不要让她们等得时间太长了。 」张清河感觉今天的李谨虽也算配合他的兴致,但总彷佛有一种透明的但却极难突破的膜包裹住了她,让他难以进入她心灵的深处。 其实这层膜是她的母亲和妹妹的到来造成的,她们的言语和神情之间,总让她感到她现在和张清河的这种状态是多么地不正常多么地令人不齿,所以在自觉不自觉之间,她让自己和张清河拉开了一定的距离--最起码是心理上的距离。 张清河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她走的,看她背过身去推车门,就从后背抱住了她,两手伸到前面就要从衣领口那里伸进她的衣服里去。 「你干什么啊?这是在大街上!」李谨有些急了,也有些烦了。 「怕什么,车玻璃贴了膜。 」张清河说着在她的后脖颈上亲了两口,但李谨的又急又烦的口气让他听起来有些不舒服,所以也就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乖乖地放她走了,看着李谨进了单位,他发了好一会儿愣,心里讪讪地,开着车走了。 女人给男人摆脸子,或者说是人给人摆脸子,其实是最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有时不顺心甚至会给不相干的人摆脸子,何况他们之间这样的关系,这么特殊又这么尴尬,现在她的母亲和妹妹的到来更是让她感觉到了这一点,这确实是再正常不过了,张清河在心里给自己这么解释。 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他的心里充满了困惑和彷徨。 第281章:招聘教师张清河连着和夏丽虹、刘诗玉调研了几天辅导机构,西安的大大小小的辅导机构他们也走了一大半,记的笔记也有几本了。 刘诗玉急着想回神木,张清河也急着想把老师们聘齐,他就带着刘诗玉去了渭南地区去见那些应聘的教师。 夏丽虹因为一早一晚要接送晓奔,还要盯着服装店装潢的事,所以就没跟去,她一再叮嘱张清河路上要小心,开得慢点,毕竟头刚被碰过,不要来个突然晕眩什么的,张清河连声答应,同时也叮嘱她在家里要注意安全。 他们到的第一站是潼关,这地方近几年很多学校被撤点并校了,长下了不少的老师,再就是历年毕业回来的大学生也多,很多人都没有正式工作,一部分人选择了老师这个行业,在各个民办学校中来回走动,合同大多是一年一签或三年一签,人员流动性很大。 不过眼下正是十一月,各个学校也正在上课,许多优秀的教师也都正在学校上课,留在家里的很多教师大部分是被各个学校里挑下来的,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没有到学校任教的优秀教师并不多。 「如果实在招不齐,就索性再等两个月,等学校都放假了再招。 」张清河对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刘诗玉说。 「寒假教师的流动性少,恐怕也不大好招,我们总不能等在明年七月份后再开班,我的意思,还是能挑几个算几个吧。 实在不行再招几个大学生助教,他们思维灵活,热情高,有时更得学生欢迎。 学习这件事,也不是光老师讲得好就行,还得学生爱听,有时,适当招几个帅哥美女,也得拉动招生力度,还能引起学生的学习兴趣。 」刘诗玉说。 张清河听她说得也在理,就说:「这个我倒没考虑过,那咱们在网上把年龄这一条放宽些。 」「嗯,第一批我们也要不多,我觉得,也不要把标准定得太高了。 」张清河没有说话,他觉得刘诗玉是一个很细心,很实在的女孩儿,她应该能把那个班带好。 一小时的车程,张清河不敢开快,一个半小时才到,由于路上就联系好了人,招聘地址是其中在小学的一个周小凤的教师给联系的一所小学,叫新希望小学。 正好星期天,他们可以借用一间教室来开展试讲等活动。 上午八点半到了新希望小学,在这儿应聘的人有十一个人,时间勉强够用。 由于应聘者都把他们的相片从网上给他们发过来了,所以他俩很快就把这些应聘者的名字和本人一一对应起来,一一握手寒暄后,试讲马上开始了,每人给二十分钟时间,张清河和刘诗玉俩人一边认真地听,一边认真地做笔记,姓名、身份、年龄、科目、讲课声音、板书、清晰度,等等。 中午时张清河把大家请到食堂里吃了一顿便饭,略事休息,继续试讲。 下午四点全部试讲完后,张清河又请大家吃了一顿便饭,席间刘诗玉把手机里存的辅导班的图片给大家传看了一下,大家都觉得还不错,挺像那么回事的。 饭后张清河通知大家五天内给答覆,然后开车向第二站大荔县走。 「老板,这里面有你看下的人吗?」路上刘诗玉问张清河。 「高黎、康晖、周小凤、张永红讲课还行。 」张清河思忖着说。 「我也这么觉得,只是周小凤和张永红俩人关系似乎不大正常,有些眉来眼去的。 」「女人心细,呵呵,这个我倒没看出来。 」「上厕所时我听另一个女老师说,周小凤的丈夫是一个瘫子。 」「那她离开谁照顾她丈夫?不行,这种人咱们绝对要不成!」张清河用手轻拍一下方向盘说。 「我也是这么认为,品德不行的人绝对不能要!」刘诗玉说,忽然笑道:「今天我感觉自己有点像领导了!」「好好努力,你马上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领导了!」张清河笑道。 「只是担子也沉甸甸的。 」刘诗玉笑。 俩人一路谈论着辅导机构的事,不长时间就赶到了大荔县,找了一个宾馆住下来。 大荔县应聘的教师有八位,刘诗玉再次挨个给他们打了电话,安排明天试讲的事,但是他们都找不到一个试讲的地方,张清河只得在宾馆租了一个小会议室,那小会议室里有一个能随时挪动的架起的墨绿色黑板。 刘诗玉又把这个试讲的地点重新通知了一遍:翰海宾馆小会议室。 「这又是一笔额外的开支。 」刘诗玉心疼地说。 「没事,也就三四百元的事。 」张清河说,「都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起。 」他说着站起来要到自己的房间。 「张总--」刘诗玉欲言又止。 「怎么了?」张清河奇怪地望着刘诗玉。 「呃--这个问题我也许不该问,可是,还是想问一下,你和李谨现在……」「朋友之间经常出来小坐一下,关照一下吧。 」张清河淡然地说。 他的这话堵住了刘诗玉下面的想要劝诫一下的话--当然,她想的也就是稍微那么--如果可能的话,能巧妙的话尽量巧妙点--劝一下,但张清河的话没有给她留下这个机会。 其实她并不是一个爱管别人闲事的人,但李谨和张清河对她来说都是很亲近的人,所以她真不想他们走上一条人生的歧路。 在她看来,如果张清河和李谨还在来往着,那就太不正常了,将来非搞成悲剧不可。 张清河当然也知道刘诗玉是什么意思,她是一个善良慎重的女孩子,不可能是因为好奇八卦他一下,但他也不需要她的劝解,道理他都懂,可是眼下他和李谨的这种关系却像一盘无解的棋局,不是别人的几个正确的道理就能解决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张清河拔通了夏丽虹的电话,和她拉了一阵话,又和儿子说了几句。 挂断电话,想了想又给李谨发了一条短信:报告领导,我和刘诗玉今天到了大荔县。 不长时间,李谨回话了:开车注意安全,头还晕吗?张清河:不晕了,想我儿子和芳草沟。 李谨:回来后再说吧。 张清河:我预计两天后就返回,可以吗?李谨:提前给我打电话。 张清河:太好了,老婆,真体贴,亲一个!合上手机,张清河很是激动了一会儿,同时又觉得自己很无耻,混杂着这种兴奋和羞耻的心理,他洗了澡,看了一会儿电视睡了。 第二天的试讲到三点钟就结束了,他们在这里面也看中了两个人:慕向阳、谭九红。 慕向阳三十二岁,中等个头,国字型脸,代初中数学六年,是一个很优秀的教师,开学初父亲住院他陪床,所以没有去代课;谭九红也是代数学,三十五岁,也很优秀,并且特别健谈,和原来的民校校长合不来,并且觉得很累,所以今年就准备歇一年,看到他们招聘教师,忽然想去外面闯荡一下,就来报名应聘了。 这两个人张清河和刘诗玉都觉得满意,基本算是定了下来,再加上前面康晖是代物理的,李黎是代化学的,初中数理化三科基本算是凑齐。 按照他们的想法,先主打初中辅导,初中物理和化学相对简单,暂时一科有一个骨干教师就行,数学相对难缠,就放两个骨干教师。 假期主要是讲课,一班一班轮流,目前的状况数理化这几个老师基本就够用了,开学参加晚自习辅导的学生的作业分散,需要的老师多,可以再招几个优秀的大学生辅助。 现在主要差的就是英语教师了,潼关和大荔两个县应聘的几个英语教师他们俩人都没有看上,关键是发音不太准。 「把英语教师的年龄应该放得低一些,年龄大的教师多数是后来进修的,发音可能就不太准了。 」在往蒲城县走的路上,张清河对刘诗玉说。 「如果蒲城县招不到,我们可以在西安的辅导机构中挖两个。 」刘诗玉笑道。 「这个不大道德吧。 」张清河笑道。 「我留了两个老师的号码,都是英语老师,一个叫德红静,一个叫刘萍,我听过她们的课,讲得真好,发音很标准,上课风格也很活泼幽默。 学校里的正规老师恐怕没这种风格,大都有些呆板。 咱们是辅导培训机构,学生在学校里上得都有些腻味了,来到辅导班都想有点新鲜的感受。 」刘诗玉不回答张清河的关于道德不道德的话,直陈自己的意见,「这两个老师分属于不同的辅导机构,都觉得他们的培训机构对她们有些不大公正,她们觉得她们的水平比老教师高,也比老教师受学生欢迎,但薪酬却只有老教师的一半,一直想着要跳槽。 」「嗯,这个薪酬待遇还一定要做到公正,不然留不住老师,在适当地向老教师倾斜的情况下,主体还是要实行效益工资,谁招的学生多,谁带的学生成绩突出,谁的工资就应该拿得多。 这个我们要尽快拿出一份完整的薪酬待遇制度来,我已经拿出了一个初稿,你拿着再完善一下。 」张清河说,「至于那两个英语教师,在蒲城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话,你就联系一下她们看。 」「好的,那我们是不是不用去蒲城了?老师基本也够了吗。 」刘诗玉说。 「还是多备几个吧,万一我们看上的这几个老师有特殊情况又走不上呢?再说,我有一个想法,不行就多弄几个老师去,去那里实行竞争上岗,谁赢得学生就让谁上,不行给发个路费和补助再让回去。 」「这个不是说好要在下一步实施吗?要提前?」「有多余的老师就实行吗,提前也未尝不可。 」张清河说。 第282章:比灰太狼幸福得多蒲城的私立学校很多,应聘的教师有十三个,但有四个是原来在学校行政部门干的,书本已丢开多年,尽管自己在应聘书中说得天花乱坠,一登讲台原形毕露。 其余几个也没有张清河和刘诗玉看上的,他俩感到很失望,但试讲完这顿饭还是要请的,请完饭他们只说等通知就开车直回西安了。 回到西安已是下午五点多,把刘诗玉送到宾馆,刘诗玉问:「那我们定下的那四个人,是不是今晚我就通知他们?」「不忙,太急了容易让他们小瞧我们,你先联系一下德红静和刘萍那两个英语老师吧,顺便让她们推荐一下,看再有没有优秀的年轻教师,小学中学都行,也不限科目。 你说得有道理,年轻人更有热情,也更容易引起学生们的共鸣,也不能光讲教学经验。 」张清河笑了笑,「也只能不道德地挖一下别人的墙角了。 」说完他往门边走,走到门边又停了一下,刘诗玉就问:「张总还有什么吩咐?」张清河想了一下说:「你顺便问她们 分卷阅读121 一下,看有没有好的管理人员,也推荐一下。 这个你不要有什么想法,不是我不信任你的管理能力,可是你我毕竟刚开始搞这个行业,虽然前面做了许多调研工作,但和有实战经验的管理人员还是会有很大差距。 再说,将来我们要把这一行做大做强,也需要很多优秀管理人才的,就当作提前储备也好。 」刘诗玉笑了:「这个事我怎么会有想法呢,你搞得这么大,我还正对办辅导班这事惴惴不安呢,也正想给你提这个建议,又怕你会批评我,所以就没提。 现在你提出来就好了,我向她们打听吧。 」「好的,你先和她们接触一下,如果谈得可以的话,我明天见她们。 」「谈也得在十点以后了,她们晚上要辅导学生。 」「好的,大晚上的,你就不要出去了,把她们叫到宾馆来谈。 」「行。 」刘诗玉说,心想这个张清河还是蛮细心的。 出了宾馆坐到车上,张清河掏出手机犹豫了半天,拿不定主意该怎么跟李谨说,本来他以为能在下午两三点回来,那样就能把李谨约出来开个房间好好缠-绵一下,多长时间没和她好好缠-绵一下了,心里真想啊。 可是蒲城那几个试讲的老师废话特别多,结果就多耽搁了两个多小时,现在这点儿是他该和夏丽虹接孩子的时候了,夏丽虹在路上就给他打过电话了,知道他在这个点儿该回来了。 看情况再定吧,张清河想了半天拨通了李谨的电话:「领导,我回来了!」他笑着说,「什么时候给你汇报一下工作?」李谨好半天不作声,最后吐了四个字:「李诚来了。 」张清河哦一声,有一种一脚从高楼踩空坠落下来的感觉,隔了半晌他问:「他有什么新提议?」「他没有,孩子寄养他处也是他的底限。 我妈说她和我爸以后住在西安,府谷那边平时留给李怡和李晖打点。 」李谨沉静地说。 虽然李谨没有表白自己的观点,但张清河明白,她觉得这个提议是可以接受的。 沉静的朦胧中,张清河觉得自己的后脑勺猛一阵痛,彷佛是从高楼上已经摔到了地面上。 也好,地面上踏实,今后也不用再在心里揪扯李谨今后的幸福了,也不用再同时面对俩人的那份愧疚和尴尬了。 「喂?你……还有其它的事吗?」李谨见他好半天不作声,就用淡淡的静静的轻轻的声音问。 「没……没了,祝快乐……」张清河说完,把手机拿在手里,看着手机屏幕慢慢变暗,再摁亮时,那电话已经挂断了。 心钝钝地痛,彷佛要把身体劈成两半了,他把座椅放倒,按下音乐,在音乐如水地漫过他的心头时,他已泪流满面了。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回去的路有些黑暗/担心让你一个人走/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不能分担你的忧愁/如果这样说不出口/就把遗憾放在心中/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可不可以你也会想起我/是不是可以牵你的手啊/从来没有这样要求/怕你难过转身就走/那就这样吧我会了解的/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假装生命中没有你…………电话响了,是夏丽虹,张清河急忙关掉音乐,拿起车里备的一块毛巾擦一把脸,长舒一口气,调调嗓子,接通了电话。 「你回来了没有?」听筒里传来夏丽虹焦急的声音。 「啊,刚回来,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噢,那就好,我正担心你。 我接上晓奔了,正坐在出租车上往回走,你也快回家吧。 」「好的,我马上回去。 」张清河回答一声,挂了电话又躺下来,打开音乐,换成一首轻快的音乐,他想先平复一下心情。 这样静静躺了好一会儿,他觉得基本已能控制自己的心情了,才发着车往回走。 一回到家,先抱着儿子好好亲一阵儿,然后放下他看电视去,自己去厨房帮夏丽虹做饭,以前他只要在家,几乎每顿饭都会给夏丽虹打下手,自从三月初两人闹崩后,他再没进厨房。 夏丽虹正在和面,她要做焖面。 见他拿起山药削皮,就说:「你刚开车回来,很累的,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就行。 」「没事儿。 服装店装潢得顺利吗?」「还行。 这两天我基本一天在那儿守着。 教师招聘得怎么样了?」「选中四个,准备在西安的辅导机构里再找几个。 」「第一炮是一定要打红的,不然以后再往起做就难了,第一印象很重要。 」夏丽虹说,「你看东胜的那个兴盛大市场,一开业没红起来,现在还是半死不活的,听说快倒塌了。 」「嗯,是的,第一炮一定要打红,我准备在神木办两个辅导机构,这第一炮太重要了。 丽虹,你其实是一个很有智慧的女人!」「是某个很有智慧的女人要走了吧,你才把这个封号赐给我?」夏丽虹像是不经意地说。 张清河就知道夏丽虹知道李诚来了,一定是李谨告诉她的,为什么一有离开他的动机和转机,李谨都要通报夏丽虹?是她的高傲的天性吗?我不会和你夏丽虹分享张清河的,你放心!还是她一直觉得和张清河来往对不起夏丽虹?还是两者都有?张清河有些想不明白,但是对她的这种做法他却产生了一丝愤怒,虽说这种愤怒没有道理--她那样做本来是出于人性的最基本的自我保护意识,但他就是不能不愤怒她的这种做法。 因了对李谨的这一丝愤怒,张清河对夏丽虹也产生了一丝烦躁,削完山药洗干净,他就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厨房去洗澡了。 他的眼泪和着水一道流着,真想痛痛地大嚎几声啊,但他只能闭着眼忍着那几乎要把身体撕成两半的钝钝的心痛。 洗完澡一家人坐在一起默默地吃完一顿饭,俩个大人也只偶尔和晓奔说两句。 吃完饭,张清河想要去书房休息,自个儿一个人静一静,又怕夏丽虹多心,就搂着晓奔看《喜羊羊和灰太狼》,想想这个灰太狼也真奇怪,明明原本是一个反角来着,现在倒被成年女人当成大众情人了,还要嫁就嫁灰太狼,她们喜欢他什么?真像歌词里唱得那样:一点自以为是的狂/失败从来不受伤/两只四处张望的眼/寻找胜利的方向/一往无前的向前闯/爱是不变的信仰/他是他们的狼/是我温柔的郎/认真执着顽强?那个「一点自以为是的狂」是说男人的自信心的吧,重点应该是顽强?不,更大的重点应该是「温柔」!那灰太狼多少次快被那发飙的母狼用平底锅盖成肉酱了,但那灰太狼仍然毫无怨言,心无旁骛地爱着她,把她就像圣母皇太后一样地端着捧着--对了,这才是最大的重点!女人天生小心眼还爱撒娇,她们就幻想着有这样一个既能给她们遮风挡雨又能给她们当出气筒的男人!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她们给男人上眼药,说她们自己「女人就像花,经不起风浪,顶多一点儿刺,带着玫瑰的香」,所以男人们,你们就承受吧,我们是经不起风雨的花儿啊,就是带点刺耍点赖吧,我们也还是充满香气的花儿呀,需要你们的保护啊……想到这里,张清河不由得笑了,相比较灰太狼的遭遇来说,他张清河已经算是活在天堂中的男人了,夏丽虹再有不堪的过去,打公道来说,还算是一个自立自强的女人,也不泼辣,而且在多少男人的眼中还美-艳不可方物,清河,你就知足了吧!张清河在心里对自己说。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不再那么灰暗了,李谨毕竟不是自己的女人,她像一只高贵的凤凰一样,只是突然莫名其妙地暂时在自己这棵树上停留了一下,总是要飞走的,至于她肚里的自己的儿子,相信跟着她也错不了,自己就宽心安心静心吧。 「晓奔,快回去睡觉吧。 」夏丽虹在厨房里收拾完了,走过来抱起晓奔说。 第283章:再次出现的阴影把晓奔哄睡后,夏丽虹冲了一个澡进了卧室,见张清河平躺在床上,两眼直瞪瞪地望着天花板,一句酸酸醋醋的话就顶着喉咙冒出来了:「怎么?又想着某个白富美加白骨精来啦?」「不是,我想着这两天的招聘老师的事。 哎,我说你一到危难时刻就叫人家姐姐,亲热得不得了,危难一过去就醋劲儿大发,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张清河强扭着脸上的肌肉笑道。 「为你姐姐打抱不平啦?这也正常啦,我是又喜欢她又忌妒她不可以吗?」夏丽虹耍无赖似的说,上了床就去揪掉张清河的睡裤,「呵,想人家想得小弟弟也起不来了?」她摩挲着张清河的绵软的下身说。 「咱能不阴阳怪气儿吗?」张清河扯扯嘴角说,一边掀起被子,欠起身来把夏丽虹拉进被子里躺下,虽然已来了暖气,但光着身子还是有些冷。 「来,先躺着说说话。 」夏丽虹便不再言语,张清河把她的脸扳过自己这边来腻着,她的白嫩莹润的脸上表情渐渐生动起来,眼睛里也开始慢慢流光溢彩起来,张清河的下身就慢慢地鼓胀起来了。 「我们是一对永远拆不散的鸳鸯,我会一直一直爱着你,直到我死去,咽下最后一口气,大脑中失去最后一丝电波……」他动情地说,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夏丽虹的一只手捂住了嘴巴,「不要说死,那天大街上,我差点吓死了!」张清河就坐起身来,把她剥得光-赤-条条的,把自己的睡衣也脱了,挺着一根硬硬的棒棒在她的身上像小孩子在滑梯上一样上下摩擦滑动。 夏丽虹吟哦了一阵,在他上滑的时候她下滑,逮住他的棒棒含到嘴里去了,张清河舒-爽地闭了眼,虽然脑海中一刹那掠过一个耻辱的镜头,但他随即在心里对自己说:他已经死了,就当从前的他只是一个电动-玩具吧。 他的棒棒依然硬着。 第二天,把晓奔送到幼儿园后,张清河把夏丽虹送到店铺去察看装潢,他自己去找刘诗玉,刘诗玉就把德红静、刘萍还有她俩新谈到一个年轻的管理人员马斌约过来,五个人一起吃早点,其实张清河已和夏丽虹、晓奔吃过早点,现在再吃纯属礼节性的了。 吃完早点又带他们去看了一下夏丽虹的正在装潢的服装店,也好让他们放心他们是有根有底的人,然后再到宾馆刘诗玉的房间去谈事。 昨晚听刘诗玉谈了老板张清河的实力和准备做大这一行的打算,德红静和刘萍都很兴奋,对于年轻人来说,在感情留人、待遇留人、事业留人这三项中,其实事业留人这一项占的比分最大,毕竟谁也希望在一个有着远大前景的公司里做事,那自己也才会有足够的上升空间。 而德红静又把张清河的这个打算告诉了同学马斌,所以这三个年轻人今天都是有备而来,德红静和刘萍把她俩平时讲课时的情景录了下来,放到电脑上给张清河和刘诗玉看了,真的是很风趣很活泼,刘萍二十五岁,在给小学上字母、音标和单词来合着韵律手舞足蹈的,还有一套口诀,德红静二十六岁,主要是给初中代英语,讲起语法来很有一套,一点儿也不显得枯燥。 她们俩的表现使张清河觉得不应该太看重教师的年龄,关键是要看讲课的质量,当然,刚开始时有几个老教师压阵还是更容易使家长放心些,尤其像神木这样的地区,家长还是更愿意相信老教师。 看完了德红静和刘萍的课堂录像。 大家就主要听同样二十七岁的马斌讲管理方面的事,他还在读大学时就利用业余时间在辅导机构做上了,现在已经做了四年,也算是这一行业年轻的老管理人员了,他把辅导培训机构的管理分为四大块,招生工作、招师工作、日常的教学管理和教师的薪酬管理、学生的收费管理。 他从包里掏出一大叠相关的规章制度,有些是他亲自制定的,有些是他参与修订的。 他把这些规章制度一一向张清河做了介绍,给张清河的感觉是一个很精明能干和一个很务实的人才。 然后马斌谈到了两点打算,一是他觉得公司应该建立自己专门的网站,这样做有助于树立自己的品牌,在招生和招师工作中会起到很大的作用;二是他觉得要想做大做强,还可以成立自己的网校。 「当然,这个设想有些太远了。 」马斌说完笑道。 大家就都看张清河的脸色,张清河笑笑说:「想了的事情很多有可能做不到,但是如果想也没去想,那就根本没有做到的可能了。 所以,我们要积极地去想,有时甚至可以开展头脑风暴法。 想完了,我们就得去一丝不苟地执行,一流的想法二流的执行,不如二流的想法一流的执行。 」这个话归纳起来就两点:一、鼓励大家去勇敢地想;二、一定要脚踏实地去做。 谈完话已经是中午了,张清河感觉一上午的收获颇丰,把夏丽虹找来和大家吃了一顿午饭,叮嘱刘诗玉由德红静陪着再去转转各个辅导机构,暗嘱她留意优秀人才,看中了好的人才就留个联系方式。 大多事业开头都要厚黑一把吧,张清河暗笑自己,也只能厚黑一把了。 什么时候培养起了自己的人才梯队,这种事就不去做了。 夏丽虹还要去盯她的服装店的装潢,张清河把她送去后,把车停在那儿,自己在附近转悠,心里挂念着李谨,他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再给她打个电话。 打吧,很可能会影响她的心情和对目前自身形 分卷阅读122 势及对他人态度和心理的判断,虽然心里很痛,但他希望她能冷静客观准确地分析和判断,作出更有利于她自身以后幸福的选择。 不打吧,他又觉得她可能会觉得自己无情,从而心里更痛苦。 握着手机考虑来考虑去,他还是决定不打了,压制住心里痛痛的痒痒的冲动,转头向正在装潢的服装店走去,可能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吧,他向服装店对面的茶馆望了一眼,一瞬间彷佛看到了茶馆二楼的玻璃窗后面有一个人正望着这边--高福昌!难道他还在西安?还不死心?他还想干什么?他心里掠过数个疑问,进店向夏丽虹打了一个招呼,坐进自己的车里开着走了,十分钟不到,他又坐着出租车返回来了,只是已经简单地化了妆,这样的化妆他已经很熟练了,不到三分钟就能搞定,他让出租车开到那个茶馆下面,打发走了出租车,他独自上了茶馆的二楼,却根本不见高福昌的踪影,找个借口形容着高福昌的相貌向茶馆里的人打听了一下,说刚才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已经走了,张清河问去了哪里,大家都摇头,说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来还真不是他有了幻觉,高福昌现在又到了西安,或者,他压根儿就没回去过!他想干什么?还不甘心吗?目的没达成就损失了一千万,想要找回场子吗?应该是吧,吃了这么一大亏,按照他的性格,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张清河的心揪紧了,看来,他还得随时准备投入对高福昌的战斗!那盘录像带对姓高的威胁现在已经大大减弱了,这么多天不报案,再报案威力就会大大减弱,公安部门会细细盘问这里面的枝枝节节,那就势必会牵扯出那一千万,更何况,李春妮现在也不见了踪影,即使报案,姓高的被判刑的可能性也极小,倒是他自己因诈骗罪入狱的可能性大增!可是,他实在想不出他还能拿出什么战胜姓高的法宝,难道再每天活在担惊受怕中,每天加强防范,不出事自己就根本没有对付姓高的把柄吗?要么,就再明展大亮地警告他一下,让他死了这条心?但他随即冷笑着摇头了,姓高的如果真有报复的心理,又岂是他警告两声能起作用的?可是他现在真的是很疲惫了,实在不想再搞什么阴谋斗杀的事,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今年所有的阴谋斗杀,又岂是他自己愿意搞出来的?哪一件不是被逼上梁山?看来,这次他不能再被动防御了,他必须做一点什么事来防患于未然!他打上了出租车找到自己的车,开着车回来进了服装店,把夏丽虹叫到车上来说:「刚才我看到高福昌在对面的茶馆望这边,我想他一定还是不死心,想要报复,你要随时加强防范,我们得雇一个会武术的女子跟在你身边。 」「这要整天防范怎么能防得住?还有晓奔呢,总会出一些漏洞。 不行我们表面上放松一下警惕,看他到底还想干什么?」夏丽虹皱着眉说。 「也可以考虑,但一定要外松内紧。 」张清河思考一下说。 第284章:再提独身此时此刻,李谨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陷入沉思,在母亲的坚决要求下,她前几天向总公司打了请假报告,总公司已批准,刚才她已向公司副总雷兴旺移交了所有的工作,下午就不用来上班了。 可是面对这个长长的假期,她心里没有一点喜悦,自从大学毕业后,工作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时间,所以无聊和烦闷的时候就很少,现在突然停下来,她突然觉得空空落落的,不知道怎么安排自己的生活了。 母亲让她约李诚下午到家里来吃一顿饭,对这个要求她没有办法拒绝,虽然她很不习惯这种要慢慢定型下来的关系,甚至心底里很有些抵触,但也深知这也许是她人生中目前的唯一正确的选择,张清河对于她的婚姻来说,就是零,所以,大家还是早早一拍两散吧。 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 真要独自独立地过一辈子吗?母亲说得也很有道理,俩个人在一起是会有厌烦甚至吵架打架的时候,但谁的婚姻不是这样的?谁的婚姻会一帆风顺?慢慢地时间长了,就会产生一种深厚的夫妻式亲情,而这个才是维系婚姻的最牢固的保证。 一个人在无病无痛,无灾无难时还好潇洒,一旦遇到点什么事,连个互相商量互相支撑的人都没有,那活得多凄惨!更别说老了独自厮守那一片残阳了。 所以,不管心里再痛,不管心里有多么的不情愿,也必须向这个现实低头。 真的还好想再和清河缠绵一回呀,可是算了,她明白,这种渴望是没有彻底能满足的时候的,只能给俩个人--不,三个人,还有夏丽虹--徒增烦恼。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李诚的电话:「去矿监局办完事了吗?哦,那就好,我妈说,下午让你来我家吃饭,不要再带什么东西,空手来就好。 拜。 」但李诚下午来时还是鸡呀鱼呀地带了一大堆,李谨看着她妈妈笑咪咪地把那些东西一一放到冰箱里,李怡已经姐夫姐夫地叫上了,李谨恨不得过去踢她个屁股蹲,现在还是试交往,这丫头也太心急了!「你还有个姐姐?」她走过去不冷不热地对李怡说一声,然后又淡淡地对李诚打声招呼:「来了?」也不知李诚回了一句什么,声音可能很小,也可能根本就什么也没说,她就已经进自己的卧室里了。 当李诚真的这么带点正式意味地登门时,她发现她还是很堵心,为什么?是潜意识里张清河的烙印在反抗吗?还是和李诚在一起会剥夺她和儿子一起生活的权力?反正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李诚像个入侵者。 应该主要是后者吧,虽然对张清河说话时似乎她已承认自己接受了那个把儿子寄养在父母那儿的提议,虽然对母亲和李诚她似乎也默认了这个提议,但她的内心还是在抗拒!现在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她明白了自己的心理,她始终还是觉得那样的话对儿子是不公正的!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再有两个月他就要来到这个世界了,马上的,他要会爬,会走路,会说话,会有自己的思想,那么,对于母亲无法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事实,他会怎么想呢?母亲走进来,关上门看着她小声说:「你在干什么呢?出去陪李诚看电视。 」李谨没有说话,在内心里,她突然对母亲产生了一丝抗拒的心理,虽然明知她是为她好,但她还是有一种被母亲绑架了思想和行动的感觉。 「去啊?」母亲再次小声催一遍。 李谨什么也没说,表面上顺从地去坐在电视前的沙发上,是侧面的沙发上,李怡和李诚坐在一条大沙发上。 电视里正在播一部韩国片,几个人揪扯来揪扯去的,她突然觉得这电视好烦。 「姐,你过那边坐!」李怡站起来拉她,「我坐在这儿!」李诚什么也没说,还是两眼盯着电视,但脸有点红了。 他明白李谨对他有了戒心,但真要和一个与自己非亲非故的孩子生活在一起,他的心理真的是接受不了,其实他觉得孩子生下来放到别处也没有什么啊,而且是放到了她父母那儿,又不是放到了别处。 「你作死啊,哪里坐不是坐!」李谨冲李怡竖起了眉,李怡看她姐真恼了,心里也有气了,心想我这还不是为你好呀,倒两次给我摆脸子看!一摔头发,她回另一间大卧室躺去了,明天就回家,以为我爱窝在这儿呢。 赵健这两天还催着自己回去呢,俩人又好多天没亲热了。 电视前只留下了李谨和李诚在那儿看电视,其实俩人当然都没在看电视,李诚考虑着再怎么说服一下李谨,李谨什么也没在想,满心里都是痛苦和憋闷。 李诚无意中看了一眼李谨的肚子,耳朵里又回响起母亲的话:你说你要人样有人样,要钱有钱,要本事有本事,为什么要娶一个怀了别人娃儿的女人呢?你让我们一家人都抬不起头来!是的,她的这个大肚子的确让他堵心,让他们家所有的人都堵心,就像一只无比璀璨的美玉却蒙了灰尘一样,但美玉吹掉了灰尘依然是美玉,而顽石即使表面上再光滑美丽也只是顽石,永远变不成美玉--就像他藏在包头的那个女人,表面上艳丽无比,却只是一个好吃懒做,永远只知道向男人伸手要钱的货色,一旦他有一个什么灾儿难儿的,一定会跑得比兔子还快!要不是已经怀了他的种,他早把她踢掉了,不过就让她呆在那儿吧,做一个烦闷时的开心果也不错,也不差在她的一套房一辆车,不差在她的那一月几万的开销,至于孩子当然是他的亲骨肉,那个他将来当然会培养他,一夫双妻,现在这样的情况多得很,像他这样成就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左拥右抱的!只要不要让李谨知道就好,几年后她即使知道也就那么回事了,她本人外面不是还有一个儿子,这也算是平等了!只要李谨生下了那个孩子,把那个孩子交给她父母抚养,她就会重新变成一个高贵、美丽、干练的女人了。 听她母亲说,这大约只需要两个多月的时间了。 李谨察觉了李诚瞥她肚子的那一眼,就故意又把肚子挺一挺,看好了,我可是一个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的女人!要后悔你就早打退堂鼓!「李谨,最近我陪你去医院查一下?」李诚开口说,满脸的真诚。 「这个不用了吧,我最希望的是有一个大度的男人能真诚地接纳他,让他将来的生活充满阳光!」李谨面部不带任何表情地说,她还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底限,如果他真的能突破他的底限,那就说明他是真正爱她的,那么就真的说明她确实应该选择他,她也就会真正一心一意地好好爱他。 「他将来的生活一定会充满阳光的!」李诚说,这让李谨的心里动了一下,可是他的下半句话却是:「有几个孩子能幸运地生在这么一个大富大贵的家里!」「我觉得身体有点不舒服,你坐吧。 」李谨觉得心里更堵了一层,站起身来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他们说这些话时李谨的母亲也倚在厨房的门后支着耳朵听着,觉得俩人说话有些分叉就走出来了,看了一眼李诚回过头来看她的有些淡然处之的表情(他的心里很笃定地认为李谨非他莫属,都这个年龄了,还怀着别人的孩子,难道她还能有比自己更好的选择?),心里定了一定,觉得李诚这个孩子还是很有些男人的处变不惊的沉稳的,就没对他说什么,走进了李谨的卧室,关紧了门。 「谨儿,你不要动不动就耍小孩子的脾气,你可是妈妈眼中最成熟稳重的女孩子,凡事都能分清轻重,做出正确的选择,眼下你还有比李诚更好的选择吗?」「有。 」李谨轻轻地吐出一个字。 「谁?」「独身。 」李谨母亲听了李谨的话,叹了一口气:「你怎么又回到了这个主意上了?老来老怎么办?谁来陪伴你?」「没到老就死了伴儿的谁陪伴?那么多独身老人不照样活得很好吗?早晨做做运动,中午打打扑克,晚上玩玩麻将,我看他们也活得很愉快!倒是那些成家的整天打红闹黑,看着就让人烦心!」「每个家庭不都这样过吗?有说有笑,有哭有闹,这才像是一家人吗,这才像过日子吗!」「你知道国家有几个独身的女高官吗?就你说的那个『啊,女人能当这么大官』的那个,人家就一个人过了一辈子,不比谁幸福!」「幸福吗?我看她也有很孤很闷的时候吧?」母亲不服气地说,她实在想不来一个女人怎么可以一个人过一辈子。 你当人家私底下没有男-女之欢吗?李谨暗想,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和张清河温柔缱绻的时刻。 第285章:荒唐提议两天过去后,张清河总算给夏丽虹雇了一个有段练跆拳道经历的叫顾丽的女孩子,要她寸步不离地陪着夏丽虹,夏丽虹觉得很别扭,又嫌花钱,张清河说,一切以安全为主,钱不算什么,花了还可以再赚。 夏丽虹勉勉强强答应了。 张清河宽了一些心。 他考虑着刘诗玉也应该想着要早点回去了,多少天不见,孙正军也该想她了,就给刘诗玉说让她通知高黎、康晖、慕向阳、谭九红四个老师来西安集合,同时让她通知马斌、德红静、刘萍准备动身去神木。 「那么,他们要问起工资待遇怎么说?」刘诗玉问。 「这个到时候我来说,先就给他们说工资要实行基本工资和效益工资两块,保证每人平均月工资不会下三千,具体薪酬待遇你回去和马斌,会同他们各个人的意见拿出一个草案来,我回到神木后过目这份草案,如果没什么问题就把薪酬制度定下来,把薪酬合同签了。 」张清河说,转了话题看着刘诗玉笑道:「在西安呆了这么长时间,正军一定很想你了吧。 」「他也没说。 」刘诗玉红了脸说。 张清河笑笑:「你快通知他们吧,就让他们到这个宾馆集合。 」「为什么让他们来这儿集合?这不又多掏一份费用吗?干脆我带上德红静他们去和他们在潼关碰头,从那儿一起回神木不好吗?」刘诗玉不解地说。 「这儿不是有你嫂子开的一个服装店吗?慕向阳他们看了会安心些,不然他们心里可能总怀疑咱们是不是骗子。 人上了三十多岁,考虑的问题就会多些。 」张清河笑道。 刘诗玉笑道:「还是老板考虑问题比较全面些。 」张清河心想这还是夏丽虹的主意呢,当下也没多说,向刘诗玉 分卷阅读123 摆摆手出去了。 到了宾馆楼下坐进车里,张清河拔通了孙正军的电话:「正军,这几天想诗玉了吧,放心,招聘老师工作马上就要结束了,她马上就可以回去了!」「这个倒不忙,干事业吗。 再说,有你在西安,我也放心。 」孙正军说,张清河就听得他那边人烟吵闹的。 「你那边在干什么?」张清河问。 「李谨给我联系了几家大主顾,我正给他们配置电脑呢。 回聊,拜!」「拜!」张清河合上手机。 李谨。 几天不和她联系,他心里痒得好厉害,看看表,刚刚九点钟,她应该正在上班,先给办公室打一个电话问问她的情况吧,上一次他去她们单位楼下时和门房大爷要了她们单位办公室号码的,于是就拨打过去,一个脆脆的女声接了电话:「喂?您找哪位?」「我想问一下李总在忙吗?」「李总啊,她请假了,大概会有半年不来上班吧。 」那女声说。 张清河哦了一声,又说声谢谢挂了电话,心里不由得一阵难受,她请假这么大的事自己都不知道,难道俩人一下子就疏远到这种地步吗?不行,今天一定要想办法约她出来见个面!打电话不方便,她现在应该在家里,想了又想,他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今天我特别特别特别想抚摸一下我的儿子,可以满足一下我的愿望吗?发完这个短信,他就开着车往李谨住着的丽碧宛小区走,一边走,一边想起网上看过的一个笑话:男子去提亲,女方家长说,请自我介绍。 甲说,我有一千万。 乙说,我有一栋豪宅,价值两千万。 女方家长听了都很满意,就问丁,你家有什么?丁答,我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孩子,在你女儿的肚子里。 甲乙无语,走了。 此事的重要启示,核心竞争力不是钱和房子,是在关键的岗位有自己的人。 想起这个笑话,张清河坏坏地笑笑,李诚虽然比自己富过百倍,但自己却在关键的岗位有自己的人,所以认真竞争起来,他是绝对竞争不过自己的,只是为了李谨的幸福自己才萎缩不前,但他们毕竟还没成,自己还能赖一段时间的,干吗这么早就放弃呢?今天一定要抱着谨儿好好亲一亲啊,多长时间了,太渴望了!反正自己也只是半个好人,也不用把自己太憋着!然后又想起金庸笔下的韦小宝,韦小宝牛啊,赖皮赖脸地一下子娶了七个老婆,这七个老婆还个个对他那么好!这家伙,怎么能摆平那七个老婆呢?而自己首先连自己的这道心理关也过不了,总觉得自己如果这样做的话,对别人岂不是太不公平?哪天也再细细地看看《鹿鼎记》,好好地揣摩一下这个鹿鼎公韦小宝的心态去。 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自己是哪个也不想放弃啊,放弃哪个都觉得是割了心头肉!这么一路走一路想,忽然想起李谨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回短信呢?难道一下子就断得这么彻底?难道一下子就这么绝情了?恨恨地停下车,他再发一条短信:我正在向你家走,如果你还不给我回信,我就闯上去了,叫阿姨妈妈,叫李怡妹妹,你看着办吧。 其实张清河的第一条短信李谨也看到了,看了后又气又笑,明明是想见自己,却假说要抚摸儿子,就不给你回话,看你怎么办!她对他心里是隐隐有气的,自己打电话那么稍微说了一下,他就对自己不闻不问了,要是夏丽虹,他会吗?看他为了夏丽虹都做了一些什么?费了多少周折,几次都出生入死的!看到她的第二条短信,她还是不想回,她明白张清河是一个识礼、慎重的人,绝不会不经自己的允许就真上门来。 所以她还是干晾着他。 不想她这次把事态估计错了,张清河见她两次不回,心里就怕上了,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吧?怀孕可也是一件危险事啊!所以把车开得更快了,一路开进了丽碧宛,坐着电梯就冲上来了,然后就上来敲门。 李谨虽然心里估计张清河不会真上门来,但也还留了一个心眼儿,怕他真来了引起不必要的尴尬,就一边看电视,一边注意着门那边的动静,时间不长就听见门上有敲门声,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去门边顺着猫眼儿往外看--可不是张清河?一脸惶急的样子!她心里就奇怪,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地发短信着吗?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满脸急成这样?出什么事了?急忙开开门低声问:「你怎么了?急成这样?」张清河一见李谨好好的,一下软软地靠在墙上,隔一会儿才小声说:「我以为你有什么事。 」李谨听了这话大是感动,在记忆里,亲眼看见张清河对她这样关切还是第一次,那次煤矿事故听说他也冒着生命危险参与救她来着,但她并没有亲眼目睹,只是后面听人说。 当下低低说一声:「你先下去等我!」然后再大声说一声:「雷总连这么点事也处理不了?还得我亲自去?好了,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去!」说完她急忙关了门。 「谁?」李谨母亲问李谨。 「单位里的,有点事我得去处理一下!」李谨语气急切地说,然后就去换衣服,换鞋。 李谨母亲没有再说什么,她心里是有些怀疑的,李谨从不急着去开门,今儿怎么第一个蹦起去开门,而且她好像还听见了她小声和外面那人说什么。 唉,李怡回去了,不然让她跟着去看个究竟,自己一个作母亲的也不大方便管这事,真要遇上那个人该怎么说呢?就黑着脸让他滚?但她突然拍一下自己的头跑到后窗子那儿,果然就见上次那个假女婿站在下面,她心里一阵发狠,就这个人把自己的女儿害了!听说是张海旺的堂弟,还是一个有家口的人,现在还缠着自己的女儿不放,不行,得让小晖来给他点颜色瞧瞧!正这么想着,就见女儿也从楼里出去了,那假女婿抱着女儿就亲,也不管女儿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放!后来见女儿也顺从了,任由着他亲。 她感到脸上发烧发烫着,不好意思再看下去,怪不得女儿总说要独身过一辈子,原来还和这个男人纠缠着!这个男人是长得帅气些,但怎么能比得上李诚!那李诚也相貌堂堂的,看起来就是一个男子汉的长相,偏偏女儿却不喜欢他!唉,真是冤孽!她拿起电话,想了一想又放下了,不行再好好劝劝女儿吧,真要叫小晖来把人家打伤了,招惹下了麻烦事不说,女儿恐怕是绝不答应的,她那牛脾气,说不定从此敞明了跟这个男人了,那不糟了!张清河可不知道李谨母亲已看见了他们,只顾抱着李谨痴痴地亲吻,到最后还是李谨强把他推开了,「走,去开个房间!」俩人急忙各上各的车,张清河上了车又跳下来打开李谨的车门说:「你还能不能开车?不行坐我的车吧。 」「什么时候对我又这么关心了?没事的,我还没有那么娇嫩!」李谨说,「快去开你的车去吧!」俩人开着车一前一后走出小区,找到最近的一家丽威大酒店开了房。 「啊,亲亲,想死我了!」张清河一关上门就再次一把抱住了李谨,脸上亲了一口,就含住她的耳垂吮吸。 「你不是要抚摸你儿子吗?光亲吻他妈算怎么回事?」李谨又好笑又好气地说。 「这不是先把他妈哄好才能好好保护他啊!」张清河笑道,随即用力轻轻地把李谨抱起轻轻地放到床上,然后就腻着给她脱-衣服,一会儿就把外衣全脱了,看李谨脸上有些微红,就笑着在她脸上亲亲:「怎么?几日不见,看见亲夫还害羞了?」李谨想说,你把我当成亲妻了吗?但又不想破坏这良好的气氛,在她的感觉中,已经有好长好长时间不和他亲热了,心里着实是想得厉害了。 张清河贴着她的肚皮听一会儿,又亲一会儿,然后就去剥李谨的内-裤,看李谨的一张脸更是红彤彤的了,越发来了情趣,脱掉后竟然扶起她的两条腿给她亲起下身来,这在李谨也是第一次,她只觉得一阵麻酥酥的**立时传遍了全身,同时也感到幸福就像朵朵粉红色的祥云一样包裹了她。 前戏完成后又轻柔地做了中心工作,张清河抱着李谨耍赖地不撒手,一会儿吮她的耳垂,一会去舔她的嘴角,一会吮她的**……,李谨看看表说:「玩尽兴了没?玩尽兴了我要回去了。 」张清河背过脸说:「今天在网上看了一段话,说给你听听?」李谨不明白他又要耍什么么蛾子,就说:「说来听听。 」张清河又说:「我说了你别恼啊?」李谨说:「不恼,你说吧。 」张清河先把李谨的双手抱住了,脸埋在她的双乳里说:「网上说--不是我说的啊--赵四小姐从十六岁开始跟张学良,跟一月,属奸情,跟一年,算偷情,跟十年,是爱情,相伴六十年,便成为千古爱情!所以许多网友总结,很多事情不看做不做,而看你做多久。 」李谨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让她毫无名分地心甘情愿地跟他到老吗?她是有心思要独身一辈子,但这话从他嘴里出来却又显得不负责任!她有些生气了,想了想说:「我也在网上看过一段话,说给你听听?」张清河仍然把头埋在她的**里,说:「说吧,我听着。 」李谨便咳一声说:「网上说--不是我说的啊--倘若赵四小姐跟了孙中山,是国母,跟了张学良,她千古留芳,倘若跟了包工头,是二奶,倘若跟了民工,就属于扫黄对象,所以许多网友总结,许多事情不看你干什么,而是看你跟谁干。 」张清河听了这话,从李谨的双乳中抬起头来,一脸郑重地说:「我明白夫人的意思了,夫人是在激励我啊,我虽成不了张学良,更成不了孙中山,但也不甘心只做一个包工头,当然我现在--也不是一个民工是吧?」李谨倒想不到他会这么想,其实她的意思只是说,你想让我当二奶吗?你看我李谨就只配当二奶?现在听张清河这么说,就眨眨眼问道:「那你想作什么样的人?」张清河说:「你中间少了一句,如果赵四小姐跟了一代儒商,她就荣华绝代,倾国倾城了!」李谨觉得张清河说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也无伤大雅,就问:「你能成为一代儒商吗?注意,是『一代』儒商啊?」她特地加重了一代的读音。 张清河明白,加重这一代,那这儒商可就不小了,要成其一代,起码也要在全省知名啊,要不就得在全国知名!「那你就得给我时间啊,十年怎么样?」张清河说,当然他自己心里也知道这只是一个说法,哪有那么容易成为「一代」儒商啊,不过做得大些还是完全有可能的。 「行啊,就十年!」李谨脱口而出,说完才发现被绕进了张清河的葫芦湾,「啊,你真的太狡猾了!跟你十年,那就成了爱情了,仅次于千古爱情,到那时,纵使你成不了什么气候,我也成了一只飞不走的小鸟了!」张清河奸笑:「这可是夫人答应的啊?不许反悔啊?」李谨就不愿和他纠缠了,又看看表说:「啊,我妈把饭做出来了,我得赶快回去了,不然要挨批了!」张清河觉察出了李谨内心里的不甘心和不情愿,其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半明半暗的提议太荒唐了,今天也不知怎么就能提出这样的提议,还想起了韦小宝,真是有点儿太狂妄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也许这本来就是他多长时间来萦绕在心里的最真实的愿望。 下了楼他先送李谨坐进车里,用胳膊肘支在她的车窗上趴了一会儿说:「对不起,谨,我只是胡说的,今天我真的有些太自私了。 」李谨只说:「我走了,再见。 」说完按起车窗,先开着车走了。 第286章:回神木张清河在原地愣愣地站一会儿,也开着车去找夏丽虹。 见了夏丽虹,却不见新给她雇的那个顾丽,就问夏丽虹:「那个顾丽呢?」「今天和她谈了一下,她说她不喜欢卖货,两句话说不对,我给她开了工资让她走了。 」夏丽虹轻描淡写地说。 「谁让你打发她的?雇她来本来就不是为了卖服装,就是让她来保护你的!」张清河生气地说,拿出手机就要给顾丽打电话。 「你不用给她打了,人家说要去北京闯荡一下,就这么呆呆地跟着我,她觉得憋得慌。 」夏丽虹按住他的手说。 「那还得再雇一个。 」张清河说,「这种会两下子的女孩子现在还不好雇,这个也是遇巧了。 」「不用雇了,我自己注意点就行,要是真有那么大胆的坏人,雇几个人也不行,他可以找十几个人来弄你啊?我看咱也不用神经过敏了,光天化日之下,我就不相信他还无法无天了!」「我们出了多少事了?还不相信?」张清河生气地说,「等忙过这一阵儿我再找一个吧。 」当下带了夏丽虹,又找到刘诗玉,三个去饭馆吃中饭。 张清河问刘诗玉给那四个老师打电话他们怎么说?刘诗玉说他们很兴奋,说下午就能到西安。 张清河又问到德红静那三个年轻人怎么说?刘诗玉说他们已经做好了去神木的准备。 张清河心里安然了一些。 刘诗玉看着夏丽虹,忽然说:「嫂子,你为什么不和张总一起干辅导培训这一行呢?你这么漂亮,往那儿一站,就是一个招生的最亮的牌子啊,谁看你这个大美女不跑过来啊!」夏丽虹拍了一下刘诗玉的肩膀笑道:「光瞎说,家长学生是看老师教得好赖呢,谁看你漂亮不漂亮?」嘴上虽然这 分卷阅读124 么说,心里却很高兴,还瞅了张清河一眼。 「真不是瞎说,漂亮也在招生中很起作用呢,现在的学生,看见漂亮的老师学习的劲头也足。 我真不是瞎说,我们招生时如果你有空,来给我们帮帮忙吧,好吗?」「行,有空我一定去给你帮个忙!」夏丽虹说着要搂搂刘诗玉。 呵呵,任何时候人都是喜欢别人夸自己的。 张清河脸上笑着,心里想,漂亮女人是需要男人多操心的,这半年快把我的命也丢了。 当然,这话现在是打死也不能说出口的,和平稳定来之不易,要像保护一个珍稀宝贝一样地保护它。 下午慕向阳等四个老师来后,张清河带他们去参观了一下夏丽虹的服装店,四个都是三十岁以上的成年人,当然知道张清河带他们去看服装店是什么意思,心里也就有了底,最起码不怕被骗了。 第二天,刘诗玉就顺顺当当地带着这七位老师回神木去了。 目送他们坐上火车离去,张清河搂着夏丽虹说:「走吧,咱们也动身吧。 」这是他们昨晚说好的,回去办复婚手续等,所以已经替幼儿园老师给晓奔请了假,当然带他一起回去。 「要不再等两天?我想看着装潢师傅把店给装完。 」夏丽虹说,昨晚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一提起回家她就害怕,就犯愁,就心跳。 「装潢就别老看着了,趁这两天有时间,咱们回去一趟吧。 」张清河说,其实他也怕回家,但再怎么着也得回去办事啊?「我,还是有些怕……」夏丽虹侧转脸小声说。 「这个是躲不过的。 想当初你和我私奔,那后来还不是该回家就回家?你对我的好我永远忘不了,有些事,就让它永远地过去吧。 天下没有解不开的疙瘩,再难解也得解。 」张清河轻声说,「走吧,就今天,回了神木,你要是实在不想,就先别回去见妈他们。 再说,你不是还要整顿一下神木的那个服装店,不是要开那个苗翠芬吗?」「那--好吧。 」夏丽虹深吸了一口气说。 他们的车也起动了,夏丽虹抱着晓奔坐到后座上。 到了延安他们逗留了一天,游览了一下那里的革命胜地,放松了一下心情。 然后继续往回走。 回到神木已经是下午四点,一进城里俩人的神经都绷紧了,张清河还好,只是心里有一种压迫感--虽然中间也回来过一次,但是感觉带上夏丽虹还是增加了很多心理负担,夏丽虹则脸色发白,拚命地抱紧晓奔,晓奔都被她抱得喘不过气地叫起来。 他们先去定宾馆,在宾馆门口一下车,还没进了门,旁边一人就大叫一声:「丽虹!」夏丽虹转头一看,是秀秀,也就是她托出去贴招聘广告招服装导购员的那个朋友,俩人当即就抱在一起,来了一阵女人间的亲热,张清河出于礼貌,就站在旁边等着夏丽虹给他介绍。 「祝贺你!」秀秀在夏丽虹的肩头上看了一张清河,对着夏丽虹的耳朵说。 夏丽虹知道她是祝福她什么--一家子又重新团圆呗。 她放开秀秀给她和张清河做了介绍,其实是张清河认不得秀秀,秀秀却认识张清河。 夏丽虹所有的女朋友几乎都认识张清河,张清河却对夏丽虹的这些女朋友知之甚少。 寒暄一阵,张清河去宾馆前台定了房间,夏丽虹带着晓奔和秀秀去他们定好的房间,张清河去天福宾馆四楼的辅导班。 辅导班里的老师们已基本安顿好了,占了两间屋子,男的一间,女的一间。 由于刘诗玉在去西安时就找好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厨子,把一应灶具买回来,灶也就开了。 刘诗玉告诉张清河,他们已经出去做了半天宣传,现在已经有十几个学生要来试听,明天就要开试听课。 张清河听了很高兴,这个班是第一个试点,这个班做得怎样,直接影响到下一步开其他班的进程。 好的经验做法要推广,存在的问题也将在下一个辅导班中尽量避免。 张清河叮嘱刘诗玉和马斌尽快制定和完善各项制度,尤其是薪酬制度要尽快拿出草案,「三四天吧,我从东胜返回来就想看到你们的草案。 好了,你们忙吧,我去正军那儿一趟。 」第287章:别怕,宝贝疙瘩孙正军的店里雇了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也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叫江水生,很勤勉肯干,帮了他很大的忙,但有时俩人依然会忙得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尤其是李谨帮他找了几个大主顾,一段时间俩人忙得半夜还在干活,后来还是江水生叫来他的两个同学给帮了一段。 张清河进了店时他正忙着记帐,见张清河来了,指个座位让他坐,他自己继续又记了一会儿。 张清河四面环顾打量这个店面,自从店里装潢起他还没来过,见这店面装得还行,店面里物品也摆得井然有序的,孙正军确实是一个很勤勉很能干的人。 孙正军记完帐,倒一杯水给张清河,俩人在店里两只高凳上坐下。 「生意还可以?」张清河喝了一口水问。 「还行,主要是李谨给介绍了几单生意打开局面的。 」孙正军说,「有时她的心情似乎不是太好?」问完直望着张清河。 「没有吧?应该挺好的吧?这一段时间大家都忙,见面的机会少一些,」张清河脸有些微微发热地说,「你怎么觉得她心情不太好?」「哦,也没什么,只是通电话时觉得她的音色最近不是太清亮那种,以为她可能心情不太好。 」孙正军说。 孙正军对李谨的情感是很深的,这个张清河知道,他也知道孙正军不满意他对和李谨的情感关系的处理,但想必他也知道他的为难之处吧,很多事情真的是很无奈的。 「如果她真的是不快乐,你应该多分析一下原因,多用适当的方式关照一下。 」孙正军又说。 张清河无言,也许李谨的幸福和快乐,只能交给时间去决定。 俩人又闲聊到了苏叶青,突然俩人同时一阵心跳,全都有意地避开了这个话题,这里面包裹着一件触目惊心的往事,就不谈了。 「走吧,我们一起去吃顿饭,带上夏丽虹和刘诗玉。 」张清河说。 「好。 」孙正军说,他还没见过夏丽虹,也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张清河开车拉上孙正军和刘诗玉到了先前定了房间的酒店,三人找个包间坐下,张清河又给夏丽虹打电话让她带着晓奔来下面酒店的3号包间。 当夏丽虹拉着晓奔来到包间里时,孙正军心里暗吃了一惊,这女人果然长得好!他是一个不太看重女色的男人,可是第一眼看到夏丽虹,也不由得浑身一热!刘诗玉看了他脸上的表情一眼说:「怎么样?我就说张总夫人天香国色吧?」「呵呵,清河兄果然有艳福。 」孙正军尴尬地冲张清河笑了一下。 张清河给他们二人作了一下介绍。 夏丽虹听说孙正军是刘诗玉的男朋友,把晓奔安排在身边的椅子上坐好后,仔细地把孙正军打量了两眼,笑道:「诗玉的男朋友一看就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诗玉的眼光真不错!」张清河忽然想起夏丽虹的那个女朋友秀秀,就问:「你那个朋友秀秀呢?让她也下来吃饭吗!」「她和我谈了时间不长,家里人打来电话说让她回去,她就回去了。 」夏丽虹一边说一边用筷子给晓奔夹了一筷子他指着要吃的菜。 四人边吃边聊,张清河和孙正军两个人分喝了一瓶低度白酒,夏丽虹和刘诗玉则只喝了一点饮料,也没人攀,大家随兴而喝。 席间张清河又和刘诗玉交流了一下对那些老师的看法,张清河带了三分酒意,笑着说:「诗玉,将来很多辅导班我是预备做甩手掌柜的,只做大的决策和定时开例会,你要快速成长啊,还有,要给咱们多发现那些德才兼备的人才。 对了,那个宣传网站,忙完这一段,你们几个年轻人抽时间给咱们设计一下内容,再就是联系一下建网站这方面的技术人才,咱们争取尽快把网站建起来。 」「你还说,」夏丽虹摇了一下张清河的胳膊,「人家俩口子可能预备马上结婚生孩子呢,你给人家压这么重的担子,小心耽误了人家的人生大事!」「我不忙!」刘诗玉笑道。 「呵呵,你不忙正军忙啊。 那你就更得抓紧点时间,到你请产假最起码给咱培养出几个可靠的管理人才来!」张清河笑道。 「我看嫂子就是一个过得硬的管理人才,你不能光把眼睛往外往远看啊!」刘诗玉笑道。 「是,是,我这个我承认,可是各人有各人的事。 」张清河说。 四人聊到晚上九点半,明天还都有自己的事,就都散了。 回到房间洗了澡,夏丽虹先抱着晓奔在一张床上睡,把晓奔哄睡着了,就上了张清河的床,脱-光了钻进被窝,张清河也醒来了,俩人互相摸揣一阵儿,张清河的小弟迅速挺胸抬头了。 「你……你不是让我难受吗?这段时间又来不成。 」「慢一点,柔一点,没事。 」夏丽虹说。 「那你上来,」张清河说着把夏丽虹抱到身上,摸索着让小弟轻轻地进入自己的阵地,夏丽虹还要和他接吻绕舌头,张清河和她绕着舌头,俩人情趣大增,张清河两手摸着夏丽虹光滑的后背,坚韧圆润的屁股蛋儿,兴奋之下,紧抱着她来回摇晃,觉得她真是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厌倦的宝贝疙瘩。 夏丽虹嘴里唔唔唔地舒服着,身体一下一下地下蹭,迎合着张清河的一次一次上杵。 像一个喜欢吃糖的小女孩儿一样,咋也吃不够。 第二天夏丽虹醒得比较早,今天要去恒生国际自己的服装店,要迎接那么多人的目光,还要开掉给她干了一年的苗翠芬(谁知她会当众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她揪着一颗心,努力更紧地抱住仍然在熟睡的张清河,彷佛抱得越紧,就越能从他的身上汲取更多的力量东方不败在清朝。 一家人起了床吃了早点,张清河说:「今天我事不多,我陪你去恒生国际吧。 」夏丽虹嗯一声,心里觉得有了一个靠山一样踏实了一点儿。 当张清河搂着夏丽虹的肩膀,夏丽虹牵着晓奔的手进入恒生国际时,很多人都在那里看着,有的人在他们走过去后还从店里跑出来专门看他们。 有好大一阵儿,张清河只觉得自己在一只巨大的烈火熊熊的火炉里行走着,他的全身已被烤得麻木,只有坚强的意志在命令着他继续搂着夏丽虹向前走。 「抬起头!」他把夏丽虹搂搂紧小声而坚定地说,「我们没有对别人犯罪,那些是我们自己的事。 」终于进了店里,夏丽虹和两个店员寒暄过后,心情放松了些--在两个店员面前她毕竟还是一个老板--清点了衣服和帐目后,她发现缺了一件衣服,就追问苗翠芬和何小美是怎么回事?何小美就用眼睛看着苗翠芬,苗翠芬红了一阵脸说:「丽虹姐,真对不起,我的一个同学昨天去参加她朋友的生日聚会,藉着穿一下。 」「你什么时候把我的店改成借衣店了?」夏丽虹沉着脸冷冷地说,「这件衣服售价八百元,给你打七折,你交五百六十元吧。 」说这话时她的目光紧盯着苗翠芬的脸。 「姐,能原谅我这一次吗?如果她弄脏了,我就让她全价赔。 」苗翠芬说。 「不行,衣服一旦被穿出了店,就等同于卖出去了,咱们一是一,二是二,姐妹情管姐妹情,店规管店规,你现在把这钱交出来。 」苗翠芬见夏丽虹毫无缓转的余地,撇撇嘴不情愿地把钱交出来了。 夏丽虹接过钱后又说:「翠芬,今天我把你的工资结了,你再另找工作吧,你的能力很强,可我店里要的是一贯遵守店规的员工。 」「丽虹姐,就这样一点小事,你不至于吧……」苗翠芬急了,但张清河的目光像一把剑一样射向她,那目光又阴又狠,她停下了嘴,上次刘美君来,她也知道张清河灭掉贺正勇的事。 「你自己干过什么你自己知道,我不再为难你已经算给了你脸面。 」夏丽虹说。 苗翠芬不再说什么了,夏丽虹给她结了工资,她拿着刚走出店面就说:「什么东西……」还想说什么,见张清河几步迈过来,赶紧加快了脚步。 张清河直跟着她走出了恒生国际,看她快步跑去,张清河也就不再管她,返身走回了店里。 夏丽虹刚给秀秀打完电话,正坐在桌后和何小美谈着什么,他进来时她正在说:「小美,以后你就是这个店的店长了,工资每月加五百,但一定要遵守店规,还要带好新来的员工。 你放心,只要你不出什么岔子,我就不会开你,我也希望有固定的长期的员工。 」何小美恭敬地站着直点头,一月多加五百,让她的心里一阵高兴。 张清河和夏丽虹又在那儿等了一会儿,直等到秀秀给找下的那名服装导购员来了,是一个长相气质还不错的员工,叫叶文妮,夏丽虹看了比较满意,给她讲了一遍店规,又说:「给你一个月的试用期,如果行,咱们就签正式的聘用合同,对了,还有小美店长,我和你也要签一份的,过一个月和小叶一起签。 」她因为看到张清河和那些老师们也签合同,所以她也想和她的员工签合同。 张清河见夏丽虹对她的服装店也颇有点要走规范化道路的意思,心里很高兴,同时感觉她的言语作派有点在向李谨靠拢。 处理完这件事,张清河替夏丽虹检查一下店里的监控,一家子出了恒生国际坐上了车,这时已近中午,就先找一个饭馆吃饭,但因为一会儿他们要去孙家岔镇去见张清河的父母,夏丽虹毫无胃 分卷阅读125 口,张清河知道她紧张到了极点,脸色也发着白。 「没关系,你要实在不想去,就下次去。 」张清河说。 「没关系,总要挨这一刀的。 」夏丽虹说。 「爱刀?妈咪你爱刀?」晓奔奇怪地问他妈,心想妈咪怎么会爱刀?「你妈爱切菜的刀,因为可以切菜。 」张清河给儿子解释。 夏丽虹勉强扯扯嘴角笑一笑。 吃完饭给父母买了瓜果蔬菜就又起身了,夏丽虹忽然晕车,干呕起来,张清河急忙停了车,让她下车散活一下。 「别担忧了,没事儿,有我在呢。 我给他们说是我先出的轨……」张清河点一支烟说。 其实他自己也很紧张,「所以别怕了,宝贝疙瘩。 」他扔了吸了两口的烟抱住了她亲一下她的脸颊说。 第288章:回家探亲到了父母的家门口时,张清河先拉着晓奔进去了,夏丽虹低头站在外面,假装看一只猫,那只猫很个高,比门前的一只小狗都个子高。 张清河妈抱着晓奔亲了半天,然后用充满疑问的目光看着张清河,张清河向门外努努嘴,张清河妈呆一呆,张清河爸就冲她向门外摆摆头,张清河妈放下晓奔走出门外。 「妈--」夏丽虹低着头叫了一声,声音还没有门前猫的那声「喵儿」高,脸已经红得像要滴下血来。 张清河妈定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夏丽虹,低声说了句:「进来吧。 」夏丽虹缩手缩脚地跟在张清河妈后面进了家,又低着头对张清河爸叫了声:「爸。 」张清河爸淡淡地说声:「坐吧。 」夏丽虹低着头半个屁股坐在炕上,一时大家都没话,空气像凝固了一般。 张清河咳嗽两声说:「爸,妈,等会儿我们还要去东胜办点事,回来时再来看你们。 你们看还需要什么?我们给你们买回来。 」正说着,张清河哥张清川进了门,夏丽虹站起来冲张清川叫了一声:「哥。 」张清川笑笑说:「刚回来?路上很累吧。 」「不累。 」夏丽虹低声说。 张清河就又说一遍:「哥,等会儿我们去东胜办事,你看有什么需要捎的?」张清川说:「也没有。 刚回来,也休息一下再说。 」张清河看一眼夏丽虹说:「不了,我们的时间也很紧。 爸,妈,你们看有什么缺的?我们给你们买回来。 」「也不缺什么,就是担心你们,也担心我的孙子再遭罪。 」张清河妈又抱起晓奔说。 「这是一万元,你们看买点什么。 」张清河从包里掏出一叠钱放在炕上说。 「收起!」张清河爸大声说,「我们又不缺钱,你们自己拿着花!」「留下吧,这是专门给你们准备的。 」张清河说,「哥,你看办什么事要缺钱的话就说,我现在手里上还宽裕。 」「也不办什么事,办什么事时缺钱再跟你说。 」张清川说。 张清河又从包里拿出一万元塞给哥:「哥,这次我们就不去看嫂子和晓路了,这一万元是贴补晓路买钢琴的。 」「不用,不用,这是干什么!」张清川往外推着。 「你是在外面掏了金山啦还是银山啦,怎么一回来就发钱!给,自己拿着花!」张清河爸拿起炕上的一万元一把摔给张清河说。 张清河见爸发火了,以为他打肿脸充胖子,而他那些来钱的路子又没法儿给他们说,就只得又收起了,「爸,妈,哥,那我们走了。 」张清河从妈怀里接过晓奔说。 「爸,妈,哥,那我们走了。 」夏丽虹跟在张清河后面小声说。 张清河爸、妈和哥见这种情况也没法多留他们,那夏丽虹就像急等找个地洞钻进去似的,怎么留?也就不说什么地把他们送出去了,张清河妈站在车前叮嘱张清河:「开车慢点,坐着一家人呢。 」张清河答应一声,发动了车,车子开出去了,不一会儿上了大路。 「我让你丢脸了。 」拍着晓奔入睡后,夏丽虹在后座上说,「到了家里也不能多坐一会儿。 」「没什么,慢慢就好了。 」张清河专注地看着前方说,「到了东胜应该是快三点,咱们先去办复婚手续。 然后先去哥那儿还是先去爸妈那儿?」夏丽虹见张清河平顺自然地叫着哥和爸妈,心里宽松了一些,说:「先去爸妈那儿吧。 」到了东胜,张清河开车直奔民政局,停下车,夏丽虹也把晓奔叫起了,俩人一边一手牵着晓奔走进大厅,张清河看到郭红梅也在大厅,不由得心里有些发紧,他原本期望她今天有事请假不在的。 大厅里有几对儿在办结婚和离婚手续,郭红梅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牵着手走进来,停下手中的活儿站起来打招呼:「张老师,嫂子,你们来了?」还好,郭红梅的表情很正常,张清河放下心来,有些尴尬地笑道:「啊,来了,还得麻烦你一次。 」夏丽虹也讪讪地笑一下,说:「啊,审美疲劳期过去了,所以我们又来办复婚,麻烦了你两次。 」郭红梅满面灿然地笑道:「爱情第二春。 」然后快速地办完眼前一对儿,对后面的几对儿说:「大家稍等等,这是我的老师和嫂子,今天我先给他们办一下,体现一下尊师之道。 」张清河心里暗笑,你的尊师之道可不止这一点儿。 郭红梅见张清河嘴角微扯,似乎心里有些笑意,就说:「张老师还满意我这个学生吗?」这话语带双关,也只有他们俩人能听懂,张清河笑道:「满意。 祝红梅永远快乐!」郭红梅冲他笑一下,把他们的离婚证收回去,拿了他们的相片贴到两本新的结婚证上,重重地在上面按下了印章,然后先拿起一本双手递给夏丽虹,又拿起另一本双手递给张清河,一边说:「张老师,今天中午请客?」「下次再请你,红梅,真心感谢你,也祝你永远幸福!」张清河说,「你忙,我们就不打扰了,再见!」夏丽虹也向郭红梅摆摆手说了一声再见,郭红梅望着他俩走出去,心里怅然了一下,又忙着给后面的几对儿办理。 上街买了一些瓜果蔬菜,一家人就直奔夏丽虹的爸妈那儿。 张清河现在的心情很平静了,可是他觉得夏丽虹仍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是去你爸妈家,你的爸妈。 」张清河说,他不想让她心情一直这么不好,他希望一家人都开开心心的,像一个充满阳光的家庭,过去的半年确实太动荡太伤痛了,但愿这一切永远过去吧。 「我知道。 」夏丽虹只简单地说了一句,就又抱着晓奔陷入沉思。 张清河也就不再去管她,也许她真的很担心,她的父母的家教还是比较正统而严厉的。 终于到了夏丽虹的父母家,家里坐了两个邻居在闲谈,看到他们来后和他们寒暄几句后带着一种--张清河觉得是一种怪异吧--的表情走了,这让张清河心里很不舒服,但他仍然装出一副很爽朗很愉快的表情把一应水果蔬菜搬到岳父岳母家里。 岳母和夏丽虹没说几句话,只是抱着晓奔亲着,大半年不见,晓奔显得和她有些生疏了,岳父只和张清河寒暄了两句,和女儿则一句话也没说,连她叫他都没有回答,彷佛根本就没有看见她一样。 「爸,妈,那个浴脚盆用着还习惯吗?」张清河说,不是为了在夏丽虹面前摆功,只是想找到一句说的。 「还……还行吧。 」岳母说。 「不用的了,有次用它把电催了。 」岳父说。 张清河无语,早知道这样,就不如给他们买个更实用的东西,但当时真的觉得这个东西很实用的,他考虑着再给他们买个什么实用的东西。 对了,岳父那头疼病,他上次来还想着要带他去检查一下的,这次就把这事做了吧。 这样想着,他就对岳父说:「爸,您那头疼怎么样了?这次我们带您去医院里去查一查?」「不用,不用,不用!你们忙你们的,我这就是一个老病。 」岳父连声说。 「爸,您还这么年轻,说什么老病呢?还是去查查吧?」夏丽虹说。 夏丽虹爸没作声,朝下杵着头走到外边去了。 这次的气氛怎么比上次来凝重了许多啊?张清河心里诧异地想,上次他来气氛似乎还不是怎么沉重啊。 是不是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啊?张清河想,就问岳母:「妈,这一段时间你们还都好吧?」「啊,还行。 」岳母目光有些躲闪地说。 不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不可能是这样!张清河心里更确定了。 他走出外面拔通了妻嫂的电话:「嫂子,我张清河,啊,还行。 那个……我们现在正在爸妈这儿,我想问一下啊,」张清河顿一顿,「我觉得爸妈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没发生什么事啊?噢,你们来了就好,明天星期天,我们一家子也回去一趟,大家聚一聚。 」妻嫂说。 「啊,那好啊。 我哥和美芬还都好吧?」张清河客气地问。 「都还好。 就这样,领导叫我,挂了啊。 」妻嫂说着挂了电话。 虽然妻嫂说没事,但张清河还是不相信,一方面她可能也不知道,另一方面即使她知道有时候也可能不想告诉自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很可能是有关他和夏丽虹的事。 张清河心想一定要把这件事搞清楚,在村里转一转,遇到一个他认识的三十多岁的叫李有福的男人,就凑上去和他攀谈起来,谈了两句,张清河掏出一根芙蓉王递给他,自己也嘴上叼一支点上,然后就把那盒二十五元钱的烟硬塞给他,又说了两句闲话,话锋一转问他:「老哥,我们这次回来,咋看到我外父外母不大高兴呢?」李有福犹豫了一下说:「前一段时间他们和村里的张毛虎一家吵了一架。 」「因为什么事?」「也不为什么大事,就鸡毛蒜皮的事,你外父家的猪跑到他家里去和他家的猪抢食,让他家把这猪的腿给打伤了。 」「哦--」,张清河沉吟了一下,「那我外父外母对我们咋不高兴呢?」「可能张毛虎一家吵架时提到了你们的事……」李有福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想再往下说。 「提到我们什么事了?你只管说,我想了解一下。 」张清河真诚地看着对方说。 「就你们不经过大人就过在一起的事,还有城里传来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哦,谢谢你!」张清河听完和对方握握手,满怀着心事地回岳母家。 看来他和夏丽虹的事也给老人带来了困惑和伤害,让村里人拿这些事挖老人的烂脊梁,难怪岳父岳母--尤其是岳父对夏丽虹是那么一个爱理不理的态度。 第289章:给我一次美好的体验张清河回到家时,见岳母正和夏丽虹说着什么,见他来了就立刻住了嘴,夏丽虹眼睛有些红肿,像哭过一样。 张清河便觉得自己在反而妨碍她们母女交流,就对岳母说:「妈,我去城里见几个同学。 家里还需要什么?我顺便买回来。 」岳母说:「没有什么需要的了。 你想出去转转就转转去,路上开车小心点。 」张清河说:「好的,妈。 」又转头对夏丽虹说:「你去吗?」夏丽虹说:「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开车小心点。 」张清河应一声出了门。 其实他是要去见苏叶青母女,好长时间不见她们,怪想的。 这种场合他是不愿带夏丽虹一起去的,但又怕她多心,所以就问了她一声。 看看表,马上就要到了下班和放学的时间,张清河怕遇到街上拥堵,车开得很快,没用半个小时就到了苏叶青家。 苏叶青母女见了他都很兴奋,但苏婷心里激动,见了他却一句话也没说,一勾头就进了自己的卧室。 「这孩子,她还在记恨你上次来没见她呢。 」苏叶青笑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上午,去了岳母家一次。 」「带着你妻子?」「嗯。 」张清河低声应一声,脸上微微有些挂不住,虽然苏叶青劝告和支持他和妻子和好,但他总觉得这样做是有损男人的尊严的,怕苏叶青再一路问下去,就转了话题,「苏婷最近心情还好吧?」「还行吧,幸好有你经常开导她。 」苏叶青说,「你要有时间,呆会再和她好好沟通一下,她心里还是有很大的过不去的坎儿。 」张清河应一声,又压低声音说:「苏姐,你总是这样一个人也不太好吧?苏婷一去念大学,你一个人在家多孤单?」「那还能怎么的?找一个合适的人也不容易呀,又要心术正,还要会体贴人,还得他自己的女人去世了,不然将来下葬就是一个问题,我是肯定要和老耿合葬的,不会和后面的男人合葬。 」「看你,年纪轻轻的,就说什么合葬不合葬的话,多瘆人!」张清河说,「这样的男人也应该很多吧,你要找就尽快找,苏婷这边我给做做思想工作。 」「过两年再考虑吧,老耿也刚刚去世。 」苏叶青有些黯然地说,「实在找不下就不找了,就当给老耿赎罪,我有很多对不起他的地方。 」「你们的事,也没有多少谁对不起谁的地方,再说,我想,耿哥地下有知的话,也一定希望你过得快乐些。 」「嗯,不说这个了,清河,你和苏婷呆着,我去店里一趟,也不知那些人晚上给不给我捣鬼,好长时间晚上不去查了,就顾苏婷了,今天幸好你来了,我就去一趟。 对了,你吃过饭了没有?」「啊呀,还真没吃,这样吧,咱们三个人一起去吃。 」三人去了饭馆,吃完饭,苏叶青要去店里,张清河就也 分卷阅读126 想和苏婷一起去,可苏婷老大不情愿,张清河只得和她回了家里。 「我们去书房里吧,我想看看你的学习怎么样了?」一关上门,张清河就对苏婷说。 「我的学习一塌糊涂,不用看了。 」苏婷说,「我妈对我的学习也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也不再和我的各科老师交流了,只和我的班主任交流,交流我的思想状况,看我是不是又有了奸-邪作盗的思想。 进卧室里来吧,我想轻松一些。 」她说着推开了她的卧室门。 「在客厅里吧。 」张清河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我们聊聊。 」「那你回去吧,我不喜欢正儿八经地和人聊,我周围每天都是正儿八经的人,他们看我的目光永远带着异样。 」苏婷说着走进自己的卧室关上了门。 张清河愣一愣,一次遭遇能给一个女孩带来这么深远的打击?他还是把事态看得有点轻了。 他站起来走进了她的卧室,看到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躺在床上。 一个高三的近二十岁的女孩子,不应该是这么一副样子。 他尴尬地站一站,随后坐在一把椅子上,这次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她的思想工作了,他觉得该说的已经全说了,他们经常在qq上聊得那么久。 他想总该说点什么,但却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说,而且和一个少女呆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他觉得浑身一阵阵骚热,她的青春气息像春-药一样漂浮在空气里。 他有些后悔不该来见苏叶青母女了,但帮助苏婷却是他必须去做的一件事,拯救她的思想,让她重新走上正确的人生道路。 可是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他却首先要克服他自己的欲-望,而且他实在找不到话来说,沉默得越久,那种春-药一样的气息就越来越浓,他觉得他的下身在越来越坚挺,他想要逃出去了,可是他好像站也无法站起来了,一站起来,那里势必会让苏婷发现,她的目光正集中在他的身上,嘴角隐约地扯起一个不羁的笑意。 他忽然想起苏叶青,她究竟怎么想的,会这么放心地把女儿丢下和他一个男人呆在一起,她就这么放心他啊,可他究竟是一个男人,而苏婷对每个男人来说不可能没有诱-惑力。 他正正心神,轻咳一声,正准备说点什么话,苏婷却跳下床来走到他面前,没有经过他的允许,突然一下子坐到他的腿上来,用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苏婷,苏婷,你干什么啊?快下去!」张清河吓了一跳,急忙把她往下推。 可是她却把他的脖子搂得更紧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觉得我脏的话,我就下去!」她对着他的耳朵说。 「你怎么会这么想?你还是一个很单纯的少女!」张清河别过脸去说,他感到她的呼吸热热地喷在他的脸上,要吻他了,「快下去,不要玷污了我们的关系!」「玷污?」苏婷冷笑道,「你是怕玷污了你自己吧,我真的那么脏吗?被驴给日-塌了,是吧?你也和别人的想法一样吧?」「你怎么会这么想,苏婷,你是一个纯净的女孩子!不,是圣洁,一个人只要心灵圣洁,身体就是圣洁的!」「真的?那你证明给我看!」「这……怎么证明?」张清河懵了。 「很简单啊,和我作-爱——对啊,那个词叫作-爱!我想看看你是不是有激-情能和我作-爱!」张清河有些愕然,这样的话在苏婷嘴里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说出来了!遇到一个不了解她和她的经历的人还以为这女孩儿有多下贱呢。 「你胡说什么?我把你看作了我的妹妹,看作一个圣洁的女孩儿!」「我是你的什么妹妹啊?有血缘关系吗?别给我玩虚的!我只想看看我还能不能让一个男人真心地爱!」苏婷幽幽地说,「你不知道,我几乎每晚都梦见那个畜生在强-暴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个正常的生活!」「你当然会有,一上了大学,你会找到一个很爱你的优秀男生的!相信我!」「我不相信!我老梦见那个畜生在夜夜地……」苏婷有些狂乱地摇着头,长头发摔到了张清河的脸上。 这样的情况张清河倒是没想到,「你给你妈说过这样的事吗?」「说过两次。 」「她怎么说?」「她也只是摇头,说一些没用的话,然后就是流眼泪,我都不敢再跟她说了,我怕我自己发疯,把她也逼疯。 」张清河沉默了,他隐约地明白了苏叶青的想法,她丢下女儿和他单独呆在一起的想法,也许,她只是期盼着他治好她,不管用什么方法!是的,可能就是这样——不管用什么方法!可是如果真做出了那样的事,他真觉得自己连禽兽都不如!「苏婷,你先下来,好好听我说……」张清河说,可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语言的力量有时是那么苍白!「你硬了……」苏婷却忽然说出一句令他无地自容的话,她的屁股感觉到了他的硬硬的**。 「我不想卑鄙如猪,苏婷,你下去……」张清河再次把苏婷往下推。 可是苏婷似乎从他的下-身的反应得到了鼓励似的,狠命地抱住了他,「给我一次美好的感受,让我忘记了过去……以后我可以回忆,梦见和你……」「你妈要回来了……」张清河嘴里不知为什么就溜出这么一句话。 「她不会,也许整晚上都不会。 她用眼睛告诉我的。 」她怎么会这样!张清河心里暗想,有些生气,有些尴尬,可是这生气并不只是对苏叶青,也对他自己,对整个事情的发展。 好吧,如果这样对她真的有好处的话……啊,你多么卑鄙,你在给自己的丑恶卑鄙找藉口!苏婷搂得他更紧了一些。 「好吧,你放开,我们谈谈。 」他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说,他的嗓子快被烧干了。 苏婷放开了他,他把她平抱着放在自己的腿上,天啊,这一幕多像野兽和少女!「苏婷——」他叫一声,却忍不住去亲吻她的脸,疯狂地亲吻!然后他静下来,用最后的意志克服了自己的冲动,苏婷在他这一轮的疯狂亲吻下像暴风雨中的树叶一样颤栗着,「苏婷,我真的……真的……喜欢你,其实从第一次接触你就开始了……我很卑鄙……我家里有自己的老婆……你是一个少女……」他的话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所以你知道,我不是不喜欢你,可我不能,如果我那样你了,我就觉得自己不再配作一个人……不是嫌你脏……不是,那个不是你的错,再说真的无所谓,一个人心里干净,身体就是干净的,如果将来有人嫌弃你——我是说如果,那他就不配爱你,你会找到一个真的很爱你的人的!你要坚强,要自爱,这样别人就会爱你!我不敢和你……那样……,是我自己的道德不允许我那样做,那样我就会做恶梦……」他语无伦次,浑身颤抖地说着,可是他还是忍不住,一下子把苏婷抱到床上去了,伏到她身上狠狠地亲吻着她,在他的疯狂地亲吻下,苏婷像一只小猫一样地呜咽着,他亲着她的脸,亲着她的唇,亲着她的脖子,可是没敢再往下亲,即使在这样的疯狂中,他残存的意识还是想着给自己留一丝人味……他伏到了她的身上,喘息着:「苏婷,就当我们什么也做过了……好吗?你可以从我的身上看出来,你是一个多么值得别人爱的一个人……来,起来,去洗一把脸,我们坐起来好好谈一谈……答应我,一定要做一个坚强的女孩儿!我的坚强的小妹妹!」说完他又忍不住抱住她一阵狂吻!第290章:凶狠一架在张清河又一阵的狂吻后,苏婷变得听话了,去洗手间里洗了一把脸,张清河也去洗了一把脸,俩人重新坐下来,这一次是坐在客厅里。 「我会想着你的。 」俩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苏婷望着他说。 「你心里马上会装到值得你想的人。 」张清河平静一下自己说,「如果你想起我的时候,就要想,我是一个值得别人爱的女孩子。 把心重新放回到学习上,只有你自己强大了,你的形象才会在别人眼里变得美好起来。 如果你自己不强大,别人就会老想到你的过去。 」「嗯,我知道了。 可是你答应我的带我去蹦极的事,还算数吗?」「当然算数。 但苏婷,从此以后,你仍然是我的小妹妹,把你的目光多盯着那些班里还值得你尊重的女孩儿,向她们学习。 」「嗯,我知道。 」苏婷抬一下头,挺一下胸说。 这个动作又让张清河对她有了欲-望,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就像吃上兴奋剂一样兴奋。 他再次走进洗手间,再次用冷水狠狠地洗了一把脸,然后拔通了苏叶青的电话:「苏姐,我要走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马上回来。 」话筒中传来苏叶青平常的语调。 张清河第三次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走出来坐在苏婷对面的沙发上。 「你给我妈打电话了?」苏婷问。 「嗯,我得回去了。 我岳父身体不好,我想劝一下让他去医院查一下。 」张清河找了一个半真不假的藉口,他是准备带岳父去医院查一下,可是看那倔强的岳父又不是他能劝动的,「苏婷,为了那些爱你的人和看不起你的人,努力地学习,努力地向上,能记住我的话吗?」「嗯。 」苏婷点点头。 张清河自己也觉得他自己的话干巴巴的,但即使干巴巴的,他还是愿意多说几句,只要能对苏婷起一点作用,能起一点作用总比没有作用好。 在苏婷的心里,虽然张清河的话干巴巴的,和学校老师给她讲的没什么两样,但也许是因为她和张清河关系质的变化吧——她的心底里是觉得发生了质的变化——就使得张清河的这些话在她的心里有了和从老师们嘴里说出来不一样的意义。 苏叶青终于回来了,张清河不自然地和她们母女道过别——他自己觉得不自然,但其实他的外表还和以前一样——下楼开着车走了。 一路上有些神思恍惚地开着车,一阵羞愧一阵难过的,他在街边停下车静一下心,犹豫了一下给刘美君发了一条短信:最近过得还好吗?过一会儿刘美君发回短信来:还行,正在尝试接触一个男人,郝乐欢介绍的那个,你在哪儿呢?西安吗?张清河真心为她高兴了一下,回道:在西安。 祝你快乐!刘美君:谢谢,也祝你快乐!因着和刘美君的这一通短信,他的心里又重新平静而坦荡起来。 开车回了岳父家所在的村子,还没到岳父家就听得人烟吵闹的,等到了岳父家,却见门前围了一片人,都往屋里张望,屋里传出夏丽虹的哭骂声,张清河心里猛地一沉,挤进人群看屋里,却见岳父岳母在拉扯着一个喝得醉酗酗的理着小平头的男人,那男人约莫三十出头的样子,正探着手要去摸夏丽虹的脸,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妈的,别不识好歹!你又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不就是一个有丈夫还和别的男人鬼混的一个婊子吗!老子摸一下你怎么了?还骂老子,老子今天操了你!」「滚,滚开!」夏丽虹一边躲着一边哭骂着。 旁边还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笑嘻嘻地说:「丽虹妹妹,就让我们刚哥摸摸吗,刚哥天天夜里梦见你呢,今儿听说你回来了,酒喝到半路就跑来了!摸了你那穷老师丈夫要是不要你,干脆就跟了刚哥吧!跟你那个穷老师有什么好,不如就跟了刚哥呢!刚哥当初不就要娶你吗?听话,让刚哥摸摸!」看到这一幕,张清河肺都快气炸了,但半年多的狂风暴雨让他锻炼得还是能压一刻火气的,掏出手机就向屋里拍了一张照,然后就要往屋里走,旁边一个人拉住他小声说:「别进去了,这是乡里有名的赵千万的儿子赵二刚,旁边是他的姑舅李柱子,都是打架坐过牢的!你就忍一忍,已经打过110了!」张清河笑笑摔开他,两步跨进门里,一边在浑身蓄一下劲道儿,一边冲那赵二刚笑道:「哥们这是要干什么?」「哈,这不是夏丽虹这婊子的泥头男人吗?咋啦?小子,你当初从老子手里把她抢过去,老子今天摸摸还不行吗?」原来这就是当初要娶夏丽虹的那个所谓的乡里首富的儿子?张清河从来没见过他,今儿倒见面了!「可以啊,摸吧。 」张清河笑道,一边对岳父岳母说:「爸、妈,放开他!」岳父岳母一听他这话愣住了,这是一个什么女婿啊!这一愣俩人就同时放开了赵二刚,张清河又笑着对赵二刚说:「来,哥们,来摸我!」「你当老子怕你,摸你能咋的?」这么叫嚷着,赵二刚嗞着牙瞪着眼就冲张清河走来了,一边就醉酗酗地伸手探向张清河的头,看那样子是想揪住张清河的头发。 张清河翻手一把抓住赵二刚的手,侧身一带,同时脚下一打绊,就把这小子放倒了,提起脚冲那后脑勺就是一脚猛力跺下,先前旁边那个年轻人看势头不对,一拳奔张清河打来,张清河一躲冲他劈面就一拳,登时打得那小子向后栽去!出手不留情,留情不下手!今日怒极,而且心里又存了在岳父岳母家的邻居面前立一下威的想法,张清河势如疯虎,继续向前踹了那个还算清醒的小子一脚,看他仰面朝天栽在墙角里,继续向前,提起脚在他的头上一阵狂跺,眼看那小子脸上鲜血淋漓,立马三刻就被打晕了过去!回头 分卷阅读127 再要对付那个赵二刚,却被夏丽虹哭叫着在后腰抱住了,可此时那赵二刚已经爬起来,手里还摸索着拉起了一只凳子,张清河一把摔开夏丽虹,一脚向前踏住凳子,然后一脚把他的手踢开,一手下去揪了他的头发,揪着在地上一顿乱磕,然后又把他翻过来,提起脚来不分青红皂白在他脸上一顿乱跺!直到夏丽虹再次扑上来抱住他!打架其实主要讲究的是一个胆量,张清河经过这半年多的风雨考验,胆子早已练大,平时练过两手的拳脚就能充分地发挥出来,再加上这两个小子根本就没把张清河看在眼里,以为只是一个老师,只是一个泥头,那赵二刚平时更是在乡下这个小地盘横行惯了,所以本以为一顿骂就能吓住张清河,心里根本就没做好打架的准备,哪知此时的张清河已远非昔日的张清河!所以一时三刻,俩人就都被张清河赤手空拳给放倒了!在夏丽虹爸妈眼里和这一群乡邻们面前,这一场架打得是太凶了!直到张清河被夏丽虹抱住时,他们还惊愣地望着张清河,印象中这是一个很文弱的老师啊,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凶狠了呢?那出手叫一个狠!好像不打死这二人不甘心一样!夏丽虹也很惊愣,这是她第二次看到张清河这么凶狠地出手,第一次还是在贺正勇跳楼那次打那些上来揪扯她的讨债人。 其实张清河打人也还是留有分寸的,比如他就没敢打那俩人的太阳穴,头上其他部位他则不管不顾地猛打,妈的,要打到他想起他就发抖的程度!正这当儿,外面响起了一阵警笛声,员警上门了,一共三个,可正当他们要跨入门槛时,夏丽虹父亲却突然叫一声晕倒了!「爸!」「他爸!」夏丽虹和她妈同时叫着扑向夏丽虹父亲!张清河急忙拔通了120,让他们赶快派辆车来抢救人!他知道岳父有脑梗塞的毛病。 三名员警看着眼前的场景一时不知所措,地上满头鲜血地躺着两个,现在又倒下了一个老人。 张清河忙着和夏丽虹母女照顾岳父,一时顾不上跟他们说话,一名员警急忙再次给120打电话(他们刚才听到张清河打电话只叫了一辆),两名员警开始向周围的群众调查取证。 虽然有点怕这个赵二刚,但刚才张清河的凶狠大家也都看到了,所以大家两头都不敢得罪,现在见员警上来调查,一个一个地就都想以没看清为由走人了,但员警厉声叫起来:「看热闹就看清了?现在要调查取证就没看清?协助调查取证是公民的义务,不想说就都到派出所说去!」听员警这么说,一个村民问:「大彪叔你是村民组长,就你说吧,我们大家按手印!」「那我说,大家都按手印啊!」这个叫大彪的村民组长叫一嗓子,大家都应了,他就一五一十地把前后情况说了。 原来在张清河走后一个多小时,这个赵二刚喝得醉酗酗地带着也喝了酒的他表弟李柱子来到夏丽虹家,先是要着喝酒,夏丽虹爸妈见赵二刚已一股酒气,就没敢给他们上酒,劝他们去其他地方喝酒去,但赵二刚不依不饶地非要酒喝,见夏丽虹爸妈就是不给他们上酒,就打发李柱子去村里的小卖部买回了酒和一袋花生,俩人就坐在夏丽虹家里喝起来。 喝着喝着,赵二刚就提起当初夏丽虹不选他而选一个穷酸老师是一个天大的失误,夏丽虹不服气就顶了几句嘴,并让他们快走。 这赵二刚就怒了,对夏丽虹动起手脚来,去摸了她脸一把,夏丽虹就骂起来。 夏丽虹爸妈急忙上来拉扯。 正在这时,张清河就回来了。 正在员警调查了解的当儿,赵二刚和李柱子先后醒了过来,一摸满脸血,又见员警站在眼前,一时傻眼了。 「还敢逞威不?吃生米遇到按生谷子的了吧?」一个员警蹲下来盯着赵二刚冷笑道,「感觉怎么样了?」第291章:他还舍命救过我由于张清河的岳父晕倒了,张清河要忙着把老人送到市医院,而且通过刚才的了解,张清河在这件事上的过错也不大,最多算个防卫过当,警察看赵二刚两人问题也不大,所以也就没有对张清河采取任何措施,只是立即给赵二刚家人打了电话,赵二刚家人走到半路又接到警察电话,让他们直接去市医院,三个人都已被救护车送到市医院了。 市医院检查赵二刚和李柱子都是轻微脑震荡,检查张清河岳父却除了陈年的脑梗塞再检查不出什么来,张清河心里就有了三分明白,原来老爷子是怕他在警察名下吃亏而故意装病啊,心里不由一阵温暖又有点暗暗好笑。 为这场事两方的人都在医院里住了几天,最后经过警察调解,由赵二刚和李柱子给夏丽虹爸掏了两万元医疗费作罢,因为严格论起来,赵二刚是犯了猥亵妇女罪的,但俩人都被张清河打成这样,所以夏家这边得饶人处且饶人,按照民不举官不究的原则,由赵家出钱赔偿了事,因为夏丽虹爸虽然没查出什么病,但老人只管喊头疼头晕,头上的事谁也说不清,赵家的人怕再搞大还要追究赵二刚的流氓罪,所以赶紧掏钱了事。 事情调解了,张清河还去看了一下仍然躺在病房里的赵二刚。 也许是面子上有些下不了吧,赵二刚见张清河来病房来看他还有些咬牙,张清河缓缓扫视一圈儿床边站着的六十多岁的他爸和他妈,以及来看他的那些弟兄姐妹,淡淡一笑说:「二刚,你也不看看你那副德性,你也配得上夏丽虹?不错,夏丽虹是跟那个姓贺的男人有过来往,可这事儿是你说的?与你有什么事?你寡也不寡?再说,你也不打听打听姓贺的是怎么死的?那我今天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是我张清河整死他的!所有的债户都是我发动起来的,那哭喊着来要他命的死了儿子的苦主也是我找来的!就你这怂样儿,要不是你家里人给我们说好话,要不是我岳父岳母看在老乡老邻的面子上给我掏耳朵,我直接就把你送进牢房里!你以为你爸有钱,区区一两千万,我张清河也掏得出!」这一排话说得一病房的人都两眼大睁,张清河也不再理他们,又扫视一圈儿后拔步就往病房外走,走到门边又停下来,头也不回地又说道:「连我张清河的女人你也敢欺负,你不是找死吗?以后不要再到我岳父门上闹事去,不然让我听见了,回来找几个人直接弄死你!」这话说得杀气腾腾的,因为他今天来病房就是来敲打赵二刚的。 该狠时就得狠一点儿,该张扬时就得张扬点,该跋扈时就得跋扈点,这也是张清河在这半年多的暴风雨中学到的。 对不同的人就得有不同的对付手段。 直到张清河离开病房好长时间,赵家一家人还处在愣怔中,要说不信张清河的话吧,张清河把赵二刚和李柱子打成什么样他们都是看到了的,这两颗脑袋现在还肿得像两颗西瓜似的,听说当时要不是夏丽虹把张清河抱住了,那还不知要打成什么样呢,一家人想想就后怕!要说信吧,怎么也不相信一个穷教师能突然变得这么凶狠!眼见为实吧,这小子确实是够狠的,这种狠劲儿乡下还真找不出几个人来!「哼,等老子伤好了,伤好了……」赵二刚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爸一句话就喊住了:「伤好了怎么样?再去让人家把你弄死?你啊,三十多的人了,老不让家里人安心,老子怎么就生下你这么一个孽障!」其实赵二刚也就在一家子人面前下不了台这么说说罢了,他现在看见张清河就像看见了玉面煞神一样,心里早抖成了一片,他也听见过贺正勇的大名,贺正勇都是被他整死的,这家伙确实是一个不好惹的货!张清河这口气出的是痛快,可是他想不到他这场架却给夏家一家人带来了心理上的阴影,他们都开始担心夏丽虹的将来,照这凶神劲儿,哪天狠起来还不把夏丽虹打坏啊?趁着张清河离开的当儿,这个病房又是单独一个人住的一个病房,夏丽虹母亲就逼问女儿:「你实话实说,张清河有没有打过你?」「没啊。 」夏丽虹说,「你们不用担心,他狠是对外人狠,又不会对我狠!」「你就说实话,这都是在家里人面前,有什么不好说的!」夏晨树看了一眼妹妹说,「他这么狠,怎么可能没打过你?」夏晨树这么说,夏丽虹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嫂子郝秀清就对她妈说:「妈,你过来堵住些,我看看她身上!」夏丽虹妈就过来堵住夏丽虹爸和哥的视线,郝秀清不由夏丽虹分说撩起她的衣衫就看,却见身上光莹莹的,没一点伤痕。 「是不是在腿上?」郝秀清不相信地问。 「那晚上脱下来你们好好检查,看有没有伤?本来就没有吗,在西安他为救我还差点送命呢。 」夏丽虹有些没好气地说。 晓奔也在旁边,这时候也略略听懂了众人是说什么,就睁着大大的眼睛说:「我爸不打我妈咪,他有时候打我屁股。 」说得一家人都笑起来,夏丽虹妈就把他抱起来痛痛地亲了好几口,一边亲一边说:「真是一个好聪明的小人儿啊。 」「他舍命救你是怎么回事?」众人笑过,夏晨树问夏丽虹。 夏丽虹就把张清河那次在街上为救她而差点被车撞坏的事给他们说了,当然把她为了李谨和张清河闹别扭的事隐瞒了。 一家人听了夏丽虹的事都感到十分纳闷,按一般人的理解,张清河现在变得这么凶狠,那夏丽虹做了这么大对不起他的事,那还不得被打死?可这张清河倒好,不但对夏丽虹一指头不碰,还能为她舍命!这样的男人可真是少见!看来张清河当真是把夏丽虹当活宝宝看待的!不然就没法解释这事儿!「那你以后也要小心点儿,不要轻易惹他!我看这张清河现在可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盏,现在不打你,说不准将来哪一天看你不顺眼了,就得打你!」夏丽虹母亲说。 「妈,我知道了。 」夏丽虹有些不耐烦地说,但心里也是有了一丝阴影,这张清河现在可真的是变得很凶狠啊。 今年打的两架--不,三架,还有打高福昌那次,不,四架,不是还把贺正勇雇的那个杀手打成残疾?这四架打得多凶啊,次次都像要把对方朝死里打似的!以后还真的是要小心点。 一家人这么担心着议论着的时候,张清河进来了,察觉夏家一家人对他的态度都有一些异样,但具体是哪里异样又说不上来,又不好问,就对岳父岳母说:「爸,妈,我看爸就趁着这机会在医院里多住一段时间,顺便好好查一下身上,我们也都在外面忙,有时也忙得顾不上经常回来看你们。 」一家人刚刚还在议论张清河现在的凶狠,见他这话说得有情有义的,好像和那天晚上完全是两个人,一时真琢磨不透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夏丽虹爸咳嗽一声说:「不用了,我这病医生也说了,只能回家拿药慢慢养。 」张清河又说两遍老人也不同意,也就没话了,人家儿子站那儿还不吱声,自己说得多了,就好像卖能似的,当然,他也确实有些卖能,是给夏丽虹卖能。 既然不愿意多住,一家人就收拾着出院,出了院,张清河提议一家人在大酒店里吃一顿团圆饭。 这个提议大家都同意了,只是夏丽虹爸妈有点心疼钱,但也不好老驳女婿的面子,一家人就进了东胜大酒店,找了一个大包厢坐下来,点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吃起来。 还上了一点酒和凉菜。 张清河挨着敬过酒,察觉一家人对他客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有些不舒服,就说去上一次洗手间,上完洗手间却出了酒店,在周围转转解解闷,等会儿回去就说在外面遇见一个同学聊了一会儿。 转着,看见酒店旁边的一个彩票中心里闹哄哄的,有人在吵架,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在和彩票摊主争吵,老汉说那张二元的双色球彩票上打的不是他说的号码,摊主是一个中年妇女,硬说他说的号码就是彩票上说的那一串号码,俩人就为了这么一个二元的屁大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老汉一边嘴里不乾不净地骂着一边要走,中年妇女扯着他不让走,看得周围人笑哈哈的。 张清河听了一会儿走上前,掏出二元递给那彩票摊主说:「不用吵了,不就二元吗,我买了,你放他走吧。 」这话一出,事态立即平息,中年妇女接过张清河的二元钱,把彩票递给他,一边瞅着走开的老汉说:「没钱买就算了,哼,为了二元钱耍赖!」张清河笑一下,把那彩票随手塞进兜里,转身又进了酒店,走到包厢边,听见一家人聊得挺开心,哈,他这个女婿还是让人家当成外人啊。 不过也无所谓,只要夏丽虹把他当成一家人就行!吃完喝完,夏丽虹哥嫂邀请他们去他们家住,张清河心里觉得别扭,就说:「让爸妈去你们家吧,我们再去,太挤了。 」大家就心知肚明他不愿去住,夏丽虹妈就说:「都喝了酒,就不要开车了,你们要嫌挤,就在这酒店住一晚,就是又白花钱了。 」大家就此分手,因为在饭桌上就说好张清河他们明天要回神木,然后回西安的,所以这就当是分手了。 夏丽虹望着爸妈哥嫂坐着一辆出租车离去,眼里流了两滴泪,张清河一手抱着晓奔一手搂住她说:「不要难过了,你要想家,咱们年前还要回来的。 」第292章:彩票中奖在酒店开了房间住进去,晚上夏丽虹搂着张清河问:「清河,你说,你现在这么狠,将来会 分卷阅读128 不会打我啊?」「会打啊,打你屁屁。 」张清河开玩笑地说,心里忽然电转,顿时明白夏家一家人今天对他为什么又是客气又是小心翼翼的,敢情是见他凶狠,怕他将来打夏丽虹啊,这么想着,就把夏丽虹抱到身上来,一口一口地亲着她说:「我打赵二刚,是因为他欺负你啊,谁欺负我的老婆,我才会凶狠地打他的!」这话聊得就像是两个小孩子在单纯地说着玩过家家了,不过有时候,夫妻在一起腻时,情到浓处,原本也就像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就起床,吃了早点赶快上路直奔神木。 到了十点半时到了孙家岔镇,张清河停下车准备自己回去再跟父母说一声,夏丽虹却脸红红地从后背厢里拿出一个大包说:「我也回去。 」张清河诧异地看着那个大包,问:「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啊?我怎么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啊?」「爸在医院时我不是跟你要过车跟嫂子出去吗?就那次,里面是一些买给爸妈哥嫂的东西,爸一只手表,妈一对翡翠手镯,嫂子一条项链,哥的是一部手机,晓路……忘了--戏你呢,是一部快译通。 」「你这是重金贿赂啊。 」张清河笑道。 「切,狗嘴吐不出象牙!」俩人拉着晓奔走进张清河父母家,这次夏丽虹胆子稍微壮了些,毕竟第一刀已经挨过了,第二刀就不怎么怕了,进家后问候爸妈也比较顺畅了些。 张清河的爸妈因为这一小家子上次来匆匆坐坐就走了,过后一思量觉得自己作老人也有不对的地方,儿子都接受了,自己当父母的不接爱还不是白让儿子夹在中间难受吗,所以这次见夏丽虹进门也就热情了许多,张清河妈还让夏丽虹当场给她把翡翠手镯戴上了。 张清河爸打电话把张清川一家叫来了,夏丽虹一一分赠礼品,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的。 吃了中饭下午两点半一家三口动身回到了神木,先去夏丽虹的店里看了一回,发现两个员工很尽力,就又动身去辅导班。 听刘诗玉说现在已经有二十多个学生了,张清河感到很高兴,又看了他们草拟的薪酬合同,改了一两处,就和老师们一个个地把合同签了。 临走张清河想和大家吃一顿饭,顺便又把夏丽虹店里的两个员工也叫上了,在酒店里搞了一个大包厢,边吃边聊边谈,其乐融融。 正谈着话,不知谁就说到了彩票,慕向阳说他几乎月月买彩票,但从来没中过,昨天买彩票还是没中,张清河忽然就想起了他在东胜买的那张彩票,就问今天双色球的中奖号码是多少啊?慕向阳就说出了一串号码。 张清河笑道:「你能把这号码记得这么牢啊,不亏是教数学的。 」笑着他掏了衣兜里的彩票看了一下,心顿时一阵狂跳!不是吧?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好运气!「哈,张总也买彩票啊?怎么样?中没中了?」李萍笑问道。 「很少买,是前天买的一张彩票,就当作我又给福彩中心捐了两元啦,哈哈,留下作个纪念!」张清河神色如常地笑道,一边把那张彩票重新装回兜里。 又说笑了一阵,张清河推说去一趟洗手间,却一溜烟走到酒店旁边的一个彩票铺子里,看了一下今天的中奖号码,真的是他兜里装的那张票上的号码!一时感到心跳加快,浑身的血液也飞速流动,好一会儿才定下神来,暗笑自己道:还真是一个老财迷啊,中张彩票就这么激动!几百万上千万的资金自己的帐上不是也有吗?值得这么激动吗?这样一想,心里平静了下来,回到酒桌上后又喝了几杯,找借口说自己有点不舒服,明天还要跑长途,就不和大家吃喝了,又安顿刘诗玉和马斌照顾好大家,然后抱起晓奔拉着夏丽虹走出酒店。 夏丽虹感到有些不尽兴,本来她是想再和大家坐一会儿的,今天公公婆婆对自己很好,这桌子人对自己都很礼貌客气,她心里感到很快乐,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体会过这种被大家尊重和喜欢的感受了,所以被张清河这么拉着出来就觉得有些遗憾。 「你真的感到不舒服?要不咱们去医院里看看?」她拉着张清河的胳膊说。 「不是不舒服,是太舒服了!」张清河神秘地笑道。 夏丽虹被他搞懵了:「到底怎么回事?」「咱们回酒店房间再说。 在这儿我怕说了把你乐晕了怎么办?」张清河笑道。 「爸爸,乐能乐云了?」晓奔天真地问。 「能啊,所以快乐也要控制住些自己吗,不然乐过了头就不好了!」张清河抱着晓奔摇摇说。 开车回到酒店,进了房间,夏丽虹就急着问张清河是怎么一回事,张清河笑着说:「我刚才不是拿出一张彩票啊?」「啊?怎么了?你不是说前天买的吗?」夏丽虹问。 「是昨天买的。 」张清河说,接着就把买这张彩票的过程给她说了一遍。 「那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不就是你帮别人解决了一个小纠纷吗?」夏丽虹不解地说,为这么一件事还值得今天这么高兴地给她夸一次?「问题是--」张清河咽了一下口水,「问题是这张彩票中奖了。 」「中了多少?几千还是几万?能把你高兴成这样?你自己不是有上千万的资金吗?」夏丽虹好笑地说。 「是一等奖啊,五百万,除过税收也有四百万!」张清河见夏丽虹迟迟不开窍,只得说出来了。 「四--百万?」夏丽虹大吃一惊,她以前也买过彩票,可是也是一次也没买中过,「老公,你可真是长了一个福手啊?等等,真的假的?」夏丽虹见张清河的眼睛里只带着一抹笑意,又有些怀疑起他的话来了。 「当然是真的。 」张清河笑道,「不信我们看电脑。 」他说着打开酒店房间里的电脑。 夏丽虹拿着张清河递给她的彩票和公布的一等奖号码对了又对,慢慢才相信是真的,四百万啊,按时下的物价算,也足够一个三口之家什么也不干就能好好地生活一辈子!「慢慢想来,清河,其实我们也不需要太过拚命地工作了,不管怎么也能生活了。 」夏丽虹发一会儿呆说。 「不拚命,但工作还得好好地工作,其实工作也是人生的一大乐趣吗。 现在我们俩人就每天呆在家里什么也不做,还不闷坏?」张清河笑道。 其实他心里想,他才要好好地摔开膀子大干呢,想起对李谨的承诺,如果他真混成她口中的「一代儒商」,也许事情就会有转机的。 所以这四百万奖金只是让他感到自己的运气好,从而有了大干的信心,要说钱数,倒也不至于高兴成这样,单过个生活的话,现在自己的钱管够了,再多也就是一个数字。 这话当然不能对夏丽虹说。 「这倒是,」夏丽虹说,心想老公什么时候也是一个稳重上进的人,一眨眼又想到这四百万上,心里喜颤颤的,一把搂住张清河的脖子说:「老公,今天晚上咱得好好庆贺一下!你说,我该怎么犒赏一下你?」「这值得犒赏什么,你又给我添了一个宝贝儿我还没犒赏你呢,这才是一件大事!对了,丽虹,等平静下来,咱俩隆重地办一下婚礼,圆你一个婚礼梦!」张清河抱着她说。 「这就算了,能过一个安静祥和的日子就好,我现在对这个也不看重了。 」夏丽虹说,心想自己给这个家,给张清河把人都丢尽了,还怎么办婚礼,让谁来观摩婚礼啊,还不够丢人败兴的!张清河见她说到婚礼有些羞惭,就岔开了话题:「对了,咱们查一下电脑,看领取彩票有哪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对啊,这个是该看看!」于是张清河就在百度搜索栏中输入领取彩票大奖需要注意的事项,搜出了一大堆,有个人在网上提问说一旦自己中了大奖怎么领奖金,下面说什么话的人都有,有的说先把彩票交给他验证一下真伪,有的说他带着他去领奖,有的说先去他家祖坟上看一下有没有冒出青烟,有的说应该先和老婆离婚,五花八门,各种搞怪,看得张清河和夏丽虹哈哈大笑。 有一条倒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那个人说应该到自己所在省的省会去领,还以开玩笑的口气说应该先拿着彩票照几张相,以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哎,真还是的,来,你拿上彩票,我给你照几张相!」夏丽虹说。 张清河果真手里捏着彩票让夏丽虹照了几张相片,尤其把那号码拍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他们一大早他们掉头走,按东胜--包头--呼市的路线到了呼市,在呼市逗留了两天,顺利地领到奖后返回东胜,和夏丽虹的爸妈哥嫂庆祝了一下,硬给他们留了十万,又返回神木,和张清河的爸妈哥嫂也庆祝了一下,也给留了十万,然后才返回了西安。 这一走走了半个月,回来后夏丽虹的店已装好,请行手查了一下,应该没问题,他们就按合同给付了钱,只留了一点尾款以防止装潢出现问题。 夏丽虹便忙着约以前网上应聘的服装导购员,一番面试比较,招聘了一名叫楚小红的服装导购员,这个姑娘二十三岁,长相甜美,高材高挑,是一个好衣服架子,这样的人平时穿一件店内的衣服也是一种宣传,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个姑娘还有当服装导购员的经历。 夏丽虹忙她的,张清河则一边想着辅导机构的事,一边急于要把李谨约出来一次,回神木和东胜的时候他一直和她保持着短信联系,现在就把彩票中奖这个事也告诉了她。 呵呵,你真好运啊。 李谨听到这个消息就给他回道。 是好运,我发现我的好运来了,所以我对一代儒商这件事就有了期望,说不定真能成。 张清河回道。 李谨:这需要大智慧、大胆魄、大勤勉和大运道,感觉你真的还差好多。 别梦想了,好好地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张清河:要说过日子,我当然是已经够了,并且我其实是一个对金钱要求不高的人,但是为了我二儿子的堂堂正正地回归,我真的会拼尽全力地去奋斗的!李谨:别梦想了,你一条牛,是耕不动两片地的。 张清河:可是那片地水草丰美,且地下蕴有丰富的宝藏,而且我已在那上面打下了界桩,岂可轻易让于他人!今天见一面好吗?想死了!第293章:谨,我爱你李谨就好长时间没有给他回短信,正当张清河等得很是心急,想着是不是再像上次那样直接跑到她那儿逼她见面的时候,她来短信了:你记着,你已经和夏丽虹复婚了。 张清河怔一怔,她为这事吃醋了?想一想回道:我当然记得,我还记得我俩没有离婚。 我是和李伟结的婚。 李谨回道。 这是事实。 李伟这就要去看自己的合法妻子了,而那位合法妻子也必须履行一个妻子必须尽的义务,而且,她也不应该也不能剥夺一个父亲探视儿子的权利吧?张清河发完这条短信就关了机,开着车直奔丽碧宛小区。 半个多月不见,他今天心里直跳跳地是非要见到她不可的。 李谨见他发来了这么一条短信,心下有些着慌了,同时心跳得更厉害了,其实她想见到他的心情更为迫切,浑身都发烧发热地酥软到骨髓里去了。 可是上次见完他后回来被老妈劈头盖脸一顿责骂,老妈还从没给她发过这么大火,让她第一次发现老妈发起火来还是挺怕人的,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越来越理智地感到自己真的不能再和张清河这样不明不白下去了。 她急忙拨打他的电话想要阻止他,才发现他已经关机了。 看来张清河是一定要来见她的--带着一种无赖和决断,「这个混蛋!」她轻咬嘴唇骂了一句,心底满是夹杂着一丝甜蜜的沉沉的悲哀。 现在怎么办?也只能是赶快找个借口跟妈妈请假单独出去了,可是,该找一个什么借口呢?工作上的借口是无论如何也找不成了,再找一个什么借口呢?对了,自己是找不成,可以让单位里的人过来叫自己呀--可是这样的话,不是让单位里的人怀疑自己……不管他,也顾不得这些了,她急忙拿起手机给办公室的秘书小赵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找一个借口来丽碧宛来接她。 唉,想想真是可笑,她从小就独立自主惯了,父母也一直宠着她,特别相信她,很少管她,一切让她自己拿主意,想不到现在长大成人了,反要受母亲的控制,看管得这样死,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李谨无奈地摇摇头想。 张清河开车来到丽碧宛,上了楼却不敢敲李谨的门了,因为他猛然想起李谨有次对他说起她母亲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上次他来她家心急得忘了这点,现在却又想了起来,现在以一个「有妇之夫」的身份来纠缠李谨,是不是太过卑鄙无耻了?这么想着,他在门前晃了又晃,虽然心里急成了一只猴子,终是不敢去敲那门,又不舍得离去,就下了步走楼梯来回徘徊,却始终想不出一个得体的借口敲门进去。 正在彷徨无助,却看见从电梯那边走过来一个清秀的女孩,走到李谨的门前按响了门铃,门不一会儿开了,那女孩就走进去了。 这倒给张清河一个启发--是啊,以他现在这副样子是进不去这扇门,但是可以化妆找个借口进去啊?那么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呢?张清河一边想一边一步一步往楼下走,到了车上化好妆他也就想好了一个借口,正准备返身再上楼,却见李谨跟着先前敲她的门的那个女孩下来了,她一眼就看见了他的车,眼睛向他这边扫了几扫, 分卷阅读129 就在那个女孩的搀扶下坐进女孩的车走了,她现在这个大腹便便的样子,开车也不大方便了。 一丝疑惑和气馁涌上张清河的心头:李谨这是要去干什么?不是听他要来故意躲出去的吧?那么她真的想已经不再见他了?他急忙开了机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你要去哪儿?一边卸了妆开车跟上去。 李谨没有给他回短信,他就那么一直跟着,出了小区又走了一会儿,那车停下了,仍在那个女孩的搀扶下,李谨下了车站在了那儿,给那个女孩挥挥手,那女孩说了声「李总小心」,就开车走了。 张清河心中大喜!原来他的宝贝(他现在心里越来越这样称呼她了)原来是以这种方式骗过她妈出来和他见面啊!急忙把车开过去,稳稳地停下了,又跳下车来,冲李谨笑得一脸灿烂一脸谄媚,打开了副驾驶门,屁颠颠地把她搀扶到了车上。 「葛朗台,你不是又发了一笔横财吗?还不换一辆车吗?」李谨看张清河盯着她傻笑,就眯眯眼睛说。 「换,唉,其实就是舍不得我这辆车,都有感情了。 」张清河摩挲着方向盘说。 「那么恋旧啊?人也就算了,车也这么恋旧?」李谨揶揄道。 张清河憨厚地笑笑:「卖我是舍不得卖,不行就给了神木的辅导班吧,让他们作一辆宣传车。 谨,你说我买一辆什么车好?」「劳斯莱斯?兰博基尼?法拉利?」李谨一脸一本正经地给他建议道。 「嗯,这些车有些张扬了,作为一个富豪,咱们还是不要张扬得好,要低调点啊。 」张清河也一本正经地说。 「德性!」李谨斜睨张清河一眼「忒儿」地笑了。 张清河开着车到了一家宾馆门前停了车,扶着李谨下来,开好一间房扶着她走进去。 扶着李谨背靠两个大枕头躺在大床上,张清河就跪在她身旁急呵呵地亲吻起她来,先是轻柔地,渐渐地开始疯狂地亲她的眼睛、脸颊、鼻子、嘴唇、脖颈,然后又去舔吻她的高高隆起的肚子……可是,这样的亲吻却并没有激起她的回应,她始终只是木木地,若有所思地半躺在那儿,这让满心热切的张清河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彷佛她被一种看不见的塑料薄膜给包裹了起来,他的雨点似的狂吻并没有落到她的身体上,只是落在了那层看不见的塑料薄膜上,这让他的心感到了一阵针扎似的疼痛和恐惧。 在他像往常那样想要把手探入她的胸衣里时,她用手轻轻地把他的手隔开了。 「清河,你和丽虹复婚了?」李谨轻咬了一下嘴唇说。 张连峰心里重重地跳了一下,这个事他回神木时就给她说过,现在她又问起来,一定是想要引出什么话来,他目光虚浮地嗯一声,带着央求味道地抓住她的一只手捧到嘴边吻着,心里祈祷着她不要说出什么决裂的话来。 但要来的终究会来。 「清河,今天,我恐怕是最后一次和你这么亲热了,我……我也和李诚订婚了……」李谨眼睛看着别处说,被捧在张清河手里的那只手软得像没了骨头一样。 「啊?」张清河失声惊叫出来,顿时像一脚掉入冰池里一样冰凉透骨!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什……什么时候?」「你和丽虹复婚的第二天。 」李谨语气淡淡地说,深重无奈的悲凉里,却也若有若无地透露出一丝报复般的**,「我和他的事也拖了好久了,与其一再地反覆犹豫,倒不如定下来的痛快,就举办了一个简单的仪式。 」张清河石化般地捧着李谨的手在那儿跪了不知多长时间,呆滞的眼珠突然返死还阳似的转了一下,定在了李谨放在肚子上的那只手上,她的无名指上戴了一只镶了钻石的小巧玲珑的钻戒,在她的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发出令人诅咒的莹莹的光泽,昭示着另一个男人对她的拥有……李谨也看见了张清河看她的左手戒指的目光,正要把她的右手抽回来,张清河却猛然地又攥紧了它,流着泪狂吻着,然后,无力地放开那只手,任由李谨把它抽回去了。 「清河,你就和丽虹好好过吧……」李谨把双手叠着放在隆起的肚子上,「至于儿子,将来有一天--时机合适的话--我会让他认你这个爸爸的。 名字我也已经起好了,就叫李晓路吧,李是跟我的姓,晓奔,晓路,一听就是弟兄俩……」张清河的喉头一阵哽咽,感觉肿胀得简直说不出话来,不过他还是竭力地控制着自己,勉强用平稳的声调说:「我哥的儿子叫晓路。 还是另起一个吧,免得混淆……」「那……你看该起一个什么名字?」李谨柔声问道。 多像一个妻子在徵询丈夫孩子的名字啊,张清河神情恍惚地沉溺在这种感觉里,表情木木的,彷佛在想,可是脑海里却一片空空如野。 「叫晓南怎么样?李晓南。 」李谨又柔柔地说。 张清河流着泪点点头,但愿他一生方向坚定,不致像自己这样迷失在漫天的大雾里。 两部手机几乎同时响起,把俩人吓了一跳,张清河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看,是夏丽虹的电话,他按了,心里没来由地忽然有些恼恨她。 李谨的手机是她妈妈来的电话,她接起了:「妈--哦--好的,我马上回去。 」「是李诚来了。 」李谨接完电话低着头说一句。 张清河没有作声,看李谨起身有些困难,下意识地去搭把手,把她扶起了,忽然把抱住了她的头闭着眼可劲儿地嗅起她的发香来,彷佛要把她的气息完全地储存在自己的身体里。 李谨一动不动地呆一会儿,终于也默默地流下泪来,好一会儿,她轻轻地推开张清河,下了床,拿着包去卫生间里洗了一把脸又重新化了淡妆,俩人默默地出了房间。 李谨是自己打车回去的,张清河目送那辆出租车消失在街上的车流中,再次感到一个无比明亮温暖的房屋向自己关闭了,而那明亮温暖的房屋里坐着自己的爱人和儿子……木木地沉默良久,他依然沉默地开着车去夏丽虹的店,一路上车里响着**的那首《红尘情歌》:轰轰烈烈的曾经相爱过/卿卿我我变成了传说/浪漫红尘中有你也有我/让我唱一首爱你的歌……不由地就想,他和李谨轰轰烈烈地相爱过吗?很明显没有过「轰轰烈烈」,要说轰轰烈烈,他是和夏丽虹有过--可惜,他和夏丽虹也有过轰轰烈烈的恨,深达骨髓的恨,而且这种恨现在也有,时不时地就会从心底里冒出来,冒出来,他再把它们压下去……而他和李谨没有过轰轰烈烈的爱,但这份爱现在却渐渐地变得同样刻骨铭心。 但正如歌词里所唱--「卿卿我我变成了传说」,是的,从今天下午起,所有的卿卿我我都变成传说了,李谨已经彻底地离他而去了……突然想起,他还没有好好地,好好地对李谨说一声「我爱你」啊,这个念头一升起来,他即刻就全身颤抖地不能自抑,急忙把车停在路边,拨通了李谨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一会儿,传来了她那明亮而澄净的声音:「清河?」「谨,我--爱你!」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嗯--」李谨应一声挂断了电话,他彷佛听见了一声抽泣,但也许,是他听错了,是幻觉的反应。 第294章:高福昌的骗局楚小红发现夏丽虹在没打通一个电话后就一直神情不定,落落寡欢,「夏姐,你怎么了?」她关切地问。 「身体忽然有些不舒服,没事。 」夏丽虹一边继续和楚小红往起上刚发回来的衣服,一边说。 「你坐着休息一会儿吧,我一个人来!」楚小红说。 「没事。 」夏丽虹说,一边继续沉浸在她的怀疑中,以前张清河也经常有直接按掉她的电话的时候,那是他还在上班的时候,正在上课,或者正在开会,但总是在直接按掉后,马上就会找个机会再给她打回来,问是什么事。 可是今天他却按掉她的电话一直再没有打过来,而且他现在也不上班了,也就是说现在没有什么事会让他不方便接她的电话,那他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就直接按掉她的电话呢?而且还再没有给她回过电话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和李谨在一起!可是即使和李谨在一起,他也应该给她回一个电话呀?是他们欢愉得正激烈,所以很烦她的电话吗?她的心抽得一阵比一阵紧,浑身不自觉地打起摆子来。 「夏姐,你……」楚小红看她不对劲儿,过来拿过她手中的衣服,扶住她,她发现她的脸色那样苍白,浑身抖得那样厉害!「没事儿,我休息一下,你继续来!」夏丽虹小声说,一边坐在一把椅子上。 「给张哥打一个电话吧?」楚小红小心翼翼地问。 「不要打!」夏丽虹忽然撕心裂肺地叫一声。 楚小红不敢作声了,一个人往起上衣服,一边用眼角余光不时地观察夏丽虹,见她脸色惨白地不知在那里默默地想什么。 正在这时,店里走进一个女人来,夏丽虹站起来叫一声:「薛姐!」是房东薛美莲。 「啊,开始上衣服了!妹妹,你跟我到我家里一趟,我有点事儿想和你谈一下。 」薛美莲说。 「薛姐,什么事儿啊?在这儿谈不行吗?」夏丽虹说。 「一些生意上的事,想和你合作一下。 还是去我家里吧,我家里方便些。 」薛美莲说。 「远吗?」夏丽虹问。 「不远。 」薛美莲说。 「那行。 」夏丽虹虽然觉得奇怪,合作生意?什么生意在这里谈还不方便啊?但房东相邀也不好不去,就起身随着薛美莲走出店,坐上她的车。 车七绕八绕,绕了很远,夏丽虹就起了一些疑心,今天这个房东怎么显得有些诡异啊?什么生意非要去她家谈啊?而且说很近,怎么走了这么远?就细心留神她几眼,发现当她盯着她看时,她的眼里好像闪过一丝慌乱。 虽然她实在想不透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但隐隐觉得是不是不是什么好事啊?由于要提衣服经常走南闯北,夏丽虹也听说过好多坑人的事,这个西安也刚来,和这个房东女人接触也不深,她的心里就存了提防的心理。 「啊呀,肚子疼!」她忽然抱着肚子叫起来。 「忍忍,妹妹,很快就到家了,到家我给你熬一些生姜水喝了就没事了!」薛美莲说,不停车继续向前开着。 「薛姐停一下车,我要方便一下!」夏丽虹又叫道。 「这附近又没有厕所,到哪儿方便呢?妹妹再忍一忍,马上到家了,到家再方便。 」薛美莲说。 夏丽虹虽然已起了疑心,但这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薛美莲又是当着楚小红的面把她带走的,而且对方是她的房东,是一个有房有资产的人,疑疑惑惑中,到底无法把她和一个罪犯联系在一起。 这样一想,心里就对自己的怀疑还有些好笑,自己一个也算走南闯北的女人,怎么就变成了一个这么疑神疑鬼的人啦?俩人说着话,车在一个小巷子里停下来。 薛美莲下了车,夏丽虹磨蹭着,她心里到底有些担心,虽然不忿气张清河不接她电话,但她还是在车上快速地给张清河把薛美莲的电话号码发过去。 如果没事咋也好说,如果有什么猫腻,张清河就有了一个线索。 薛美莲并没有发现夏丽虹发短信,开了院门,让着夏丽虹往门里走,夏丽虹手里攥着包,包里有电棍,半信半疑地往里走。 屋里没有其他人,夏丽虹一颗提着的心放下来一些。 因为前面给薛美莲撒谎说肚子疼,要上厕所,所以薛美莲给她指了卫生间后,她进去了,一边掀起马桶盖,一边细心留神屋里的动静,屋里除了薛美莲的脚步声,确实再没有其他人。 她暗笑自己真的是太过疑神疑鬼了一些。 勉强在马桶上尿了一点,放水冲洗了一下,又在洗手池上洗了手,出来后,心安定了一些,就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感觉屋里的装潢和摆设还很上档次的。 连沙发都是真皮的很阔气的沙发,但好像是刚装潢过的样子。 「薛姐,你这房刚装潢过呀?」她问道。 「嗯,收拾一下住得舒服些。 来,你不是肚疼吗?喝口热水,肚子就会舒服些,我给里面放了一些生姜。 」夏丽虹坐下喝了一小口生姜水,味道很冲,还夹杂着一股怪怪的味道,就不大想喝,但薛美莲一再劝说,说喝下去肚子就会好受些,夏丽虹只好又喝了几小口。 喝下不长时间,夏丽虹忽然觉得头脑有些晕沉起来,眼皮也越来越重,而薛美莲虽然仍然在她面前翻着两张薄嘴皮说着什么,她心知不好,她上了这个女人的当!经过这一年来的折腾,她的心也变得狠了起来,当下稳住心神,不说什么,却突然拉开了手边的包子。 -==-щщщ.diγiЪaηzhu.iηm.diγiЪaηzhu.iη-==-www.diγiЪaηzhu.iηm.diγiЪaηzhu.iη-==--==--==--=щщщ.d 分卷阅读130 iyibanzhu.in=-薛美莲看她神色不对,眼皮也一耷拉一耷拉的,就知药力已经发作,正感到一阵轻松和得意--总算大功告成了!却看到她拉开了包子,正不知她要做什么,就见她拿出一根电棍来,心下一怔,早见她按开了电棍的开关,那根电棍就噼里啪啦地响着直向她捅来!薛美莲吓了一跳,跳起就躲!夏丽虹咬着牙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去追薛美莲,薛美莲一惊一乍地叫着跳着逃进厨房里去了,夏丽虹返身要往屋外跑,冷不防胳膊被一只大手抓住了,噼里啪啦的电棍也早被劈手一把夺了去!她抬起头一看--高福昌!是高福昌,这屋子就是他从薛美莲手里租下刚装潢好的,专门就是为了对付夏丽虹,被她诱惑了那么长时间,肉都没尝到一口就被讹诈去了一千万,他怎么能甘心呢?现在不仅是夏丽虹的肉香不香的问题了,更是他大老板的男人尊严问题了,所以从那一千万被讹诈的当天起,他就更下定了决心要拿下夏丽虹,让她一辈子受他的挟制,让她一辈子成为他的泄欲工具,所以他就租下了这个房装潢了,并买通了薛美莲。 至于张清河手中拿着的他强奸李春妮那盘录像带他并没有多少担心,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警察还能信他张清河的一面之辞?而且以张清河的性格,即使他知道了夏丽虹被他奸污,也必然不敢给张海旺说,他还要顾他的面子,那么就他张清河一个小杂碎能把他高福昌怎么样!薛美莲开始根本不敢做这样的事,但经不住他的一再劝诱,女人嘛,一旦被男人那样了,在不敢给老公说的情况下,她还不得乖乖地听任摆布,她慢慢想确实也是这么一个道理,再者夏丽虹两口子是外地人,又不是本西安人,怕他们什么!所以在高福昌大笔赏金的诱惑下,决定铤而走险。 高福昌一把抱住拚命挣扎却摇摇欲倒的夏丽虹,冲厨房里的薛美莲叫道:「你走吧!」薛美莲逃出房间后,高福昌再看夏丽虹,她的头也耷拉了下去,浑身软成一滩,很明显已经晕了过去,高福昌大喜,抱着她到了卧室,扔到一张大床上。 架好了摄像机(他要用录像来永远挟制夏丽虹),他要慢条斯理地享受眼前这顿丰美的大餐。 第295章:谨,帮帮丽虹张清河是往回走的路上收到夏丽虹的短信的,当时他神情恍惚,还沉浸在失去李谨的痛苦中,看到夏丽虹给他发过来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虽然感到奇怪,但并没放在心上,以为是她本来要给谁发,但发错了。 不过这条短信也让他想起了之前和李谨在一起时按掉了夏丽虹的一个电话,心里开始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夏丽虹一定会猜到他是和李谨在一起,而且按掉她的电话,她就一定会联想到他们正在干什么事!这样想着,他升了一档,快速地向夏丽虹的店面驰去,失去了李谨,再让夏丽虹对他心生恨意,那就的确很有些可悲了。 到了夏丽虹的服装店,见只有楚小红一人,他就问夏丽虹去哪里了,楚小红就说让房东带走了。 张清河也没以为意,坐了好一会儿见夏丽虹还没有回来,也许是夫妻连心吧,他忽然心里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悸动,莫名其妙地非常不安,就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再拿起手机给夏丽虹打电话,手机响了好半天没人接听,再打电话,被挂了,再打,关机了。 是夏丽虹生气了?也还他一个不理睬?他心里这么想,可是心里的不安丝毫没有减弱,就拿起手机查她的位置,她的手机是新产的苹果牌--这款手机是可以定位跟踪的--这么一查,发现她处在一个较远的位置,他立即开车按照这个方位追踪上去。 用手机跟踪到一片平房区,张清河赫然发现了停在巷道里的高福昌的宾利!他的心一阵狂跳!停下车就直奔过去,从旁边的一扇半开着的门里进去,顾不得细想,又直冲进了屋里,左右一看,猛然冲上去推开了卧室的门!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夏丽虹浑身青紫,**裸地呆呆地站在床边,手里攥着一个男人裤带扣,裤带扣上的扣钉从她的攥得发白的指缝里挺出来,一条男人裤直连到地上。 而地上躺着同样浑身**的高福昌,两眼大睁,太阳穴上还带着血,很明显已经死了!饶是张清河历经这多半年暴风雨的洗礼,也一时被这场景吓得目瞪口呆!见张清河忽然来了,夏丽虹才从怔忡中惊醒过来,「哇」地哭出来,直扑过来把张清河抱住了!「别怕!」张清河被夏丽虹的哭声惊醒过来,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声音发着颤说,「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房东……叫我来,骗我……喝上了什么药,他就……他就来了……」夏丽虹结结巴巴地说。 现在有了主心骨,她总算能发出声音来了,断断续续地把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其实在高福昌闯进来抓住了夏丽虹的手,夺掉了她手中的电棍,夏丽虹就决定装晕,在高福昌把她扔到了大床上,架好摄像机后没死没活地又亲又舔她的脸,她忍着,在他狞笑着**她的衣服,她忍着,在他狠狠地又揉又掐又拍打她的双-乳和下身时,她忍着,一边拚命地控制着不让自己真的昏睡过去,紧张地思考着对策,当高福昌脱了裤子,把裤子扔到她的身边时,她听到了裤带扣的扣环和扣针撞击发出的清脆的声音,终于有了主意!可是她依然忍着,有了上次持刀捅贺正勇却反被他一脚蹬得飞到墙上的经历,她清楚地知道男人的力量有多大,没有十足的把握,妄想从一个男人手里逃脱出来!当然,她清楚地知道这个畜牲下一步要做什么,只觉得**一阵麻酥酥的感觉,是那个畜牲在用坚硬的硬棒戏弄她的下身,然后一胀,那畜牲终于挺了进来……一边兴奋地狂呼乱叫,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地抽动着,一边用力地啪啪地拍打着她的全身上下……**、肚皮、臀部、大腿……而她的一只手也慢慢地摸索着抓到了他的裤带扣,把裤带扣的扣针挺出了指缝……在高福昌终于发泄完一轮,爬在她身上大喘气时,她的眼睛忽然睁开了!高福昌愣了一下,正要说什么,突然夏丽虹一挺身,右手就迅疾地朝他的眼睛上挥来,他一躲,那根裤带扣的扣针就扑哧一声,直直地钉进了他的太阳穴里!闷叫一声,他就在那股躲劲下头迎后摔到了地板上,一阵抽搐后不动了。 当然,有些细节夏丽虹没有给张清河说,不过,张清河看到她和高福昌赤身裸-体的样子,自然什么都清楚了。 但现在根本不是考虑耻辱的时候,他环顾一下现场,看到了地上架的摄像机,走过去看时,那摄像机还在工作,衬着一块布略微翻看一下前面,他额上的青筋暴跳了一阵,闭了一下眼,他回头看一眼夏丽虹轻声说:「快穿衣服!」「我们悄悄离开这儿?」夏丽虹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道。 「我们报案。 」张清河小声而坚决地说。 「那我会坐牢的……」夏丽虹小声嘟囔,她的上衣有两道扣子崩掉了,是高福昌粗暴地从她身上往下揪扯衣服的时候崩飞的。 她下意识地转着找那两颗扣子。 「你是正当防卫,没事的。 你找什么?」张清河问。 「掉了两颗扣子。 」「别找了,那是警察应该在现场找到的物证。 你喝的那杯水在哪儿?」慌乱和耻辱一过,张清河的头脑开始紧张地工作。 夏丽虹带着张清河到客厅里指给他看那杯水,还有多半杯水。 薛美莲在水里放的药量应该比较大,夏丽虹只喝了一点就产生了那么大的反应。 张清河掏出了电话报了警,然后紧紧地抱住浑身发着抖的衣衫不整的夏丽虹,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慰:「别怕,永远别怕,有我在。 高福昌这个畜生罪有应得!」凄厉的警报响起后,夏丽虹软成了一滩,张清河不得不用稍硬点的话语对她说:「杀死这个坏蛋,你应该高兴,怕什么!实话实说!你是正当防卫!对了,别说他撕扯你时你醒着故意装晕,记住,就说你是后来醒来的!」「嗯。 」夏丽虹发抖着点点头。 警察来了,一共来了四个。 问明白是张清河报的警后,进卧室探探高福昌的鼻息,确定已经死亡。 然后里里外外转着拍照,又来了几个警察,简单地质询了张清河和夏丽虹案发过程,又看了摄像机里的录像后,当时给夏丽虹戴上了手铐。 夏丽虹的双手一戴上这一副冰凉的亮晶晶的「手镯」,登时吓得脸色惨白。 「你们给她戴这玩艺儿干什么?她是正当防卫!」看到夏丽虹吓成那样,张清河心疼地叫起来。 「对不起,是不是正当防卫得法庭判定,不是你们说了算!她现在是犯罪嫌疑人!」一个警察冷冰冰地说,「走吧!」说着这个警察推了夏丽虹一把,又回头对张清河说:「你也走一趟!」「带走他干什么?他当时又不在现场!」夏丽虹一听说还要带走张清河就叫起来。 「让他到公安局是做笔录!所有相关人都得去公安局做笔录,包括你说的那个楚小红!对了,还有那个薛美莲,她也是犯罪嫌疑人!」推着夏丽虹走的警察说。 薛美莲和楚小红也马上被带到公安局了,所有的人都是分开做的笔录,做完笔录,张清河和楚小红可以离开,但夏丽虹和薛美莲却因为是犯罪嫌疑人而被羁押起来。 张清河是可以离开,但他又怎么舍得离开公安局呢?夏丽虹还被关在里面呢。 他绕着公安局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后来想到必须要请个律师了,才急急忙忙去找律师所,请了一个很有名气的叫方振国的律师,那方振国听了他的情况简介后,拍拍他的肩膀说:「别担心,如果情况真如你所说,应该属于正当防卫!」「可是我妻子现在被关起来了,我不想让她被关起来,对了,她还处于怀孕期,这个应该能取何候审吧?」张清河问。 「这个是可以的,但最早也得明天吧,得等刑拘后才能申请,今天警察才在询案。 」方振国说。 「那就麻烦您吧,希望明天一定要办到,费用方面您放心,只要您把这案子给我们办顺当了,费用给您两倍三倍的都行!」张清河急切地说。 「呵呵,这个倒不必,我收费从来是只按标准收费。 」方振国说。 「我是希望您把这个案子当大案子来抓一下,尤其要把我妻子尽快保出来,你的费用按标准收,我给您额外的算是感谢费!」张清河说着从包里掏出三叠钱,「这个算是我给您的感谢费,您收着!」方振国不收,张清河就把那钱扔在他桌子上走了。 他还想找找其他途径,不想把这事吊在方振国这一棵树上。 出了门接到收幼儿园老师的电话,原来他又急又慌的,忘去幼儿园接晓奔了。 急忙开着车去接晓奔。 路上踌躇再三,还是拨通了李谨的电话:「谨,你在西安有公检法方面的关系吗?」「怎么了?」李谨压低嗓子急切地问,虽然张清河竭力地想保持住镇定的语调,但她还是听出了他的慌急。 张清河就把夏丽虹的事说了一遍。 「啊?」李谨听了大吃一惊,「把高福昌捅死了?不过别急啊,这应该是正当防卫啊?」「应该是应该,可是官断十条路,九条人不知,我还是很担心啊。 而且你也知道丽虹胆子小,又怀孕了,在里面呆不成,得马上保出来的!」张清河也顾不得李谨可能吃醋什么的,直通通地说,这种时候,她也应该没醋可吃吧?「你请律师了吗?」「请了,一个叫方振国的。 」「方振国啊,这个人我知道,还给我们的公司做过法律顾问的。 你别急,我先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情况!」「那好,谢谢你啊!」李谨那边就挂了电话,张清河的那声谢谢有点刺痛了她,什么时候,他都把她看作外人啊。 但现在也不是伤感和生气的时候了,她急忙拨通了方振国的电话,给对方说了一大排好话,安顿他一定要集中精力办一下夏丽虹的这个案子,说夏丽虹是她的亲姑舅妹子。 挂了电话,她又给公司里的人打电话,问谁有公检法方面的关系,结果问到一个叫李子伟的员工的舅舅正在当地的公安局任局长,心中大喜,立刻就给李子伟打电话,让他火速来她家一趟,接上她去见他的舅舅。 打完这个电话,李谨又给张清河回了一个电话,让他安心接晓奔,说她找到了一个公安局的关系,让他不用担心。 张清河一听这话大喜,说接上晓奔后就和她去见这个关系户,李谨嗔道:「怎么?怕我办事不牢靠啊还是不尽力?」张清河听了这话急忙谢罪,说自己现在心情又急又慌,让李谨不要见怪。 李谨嘴上就滑出一句:「什么时候你对我也能这样就好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句话更加说得张清河七心八事的,但现在他的小家庭又处在危急关头,心事也不敢滑到别的方面去,一边开车一边开始想这个案子的前后关节,看如何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第296章:姐妹悄悄话接到晓奔,晓奔就问:「妈咪呢?」张清河心里兵荒马乱的,随口编了个慌:「出去提服装了,你妈咪要挣钱啊。 」然后开着车带着晓奔到了公安局转了一圈儿,心想夏丽虹可能被关到了看守所了?又徒然地去看守所转了一圈儿,直转得晓奔叫起来, 分卷阅读131 说要回家看喜羊羊和灰太狼,张清河才带着他返回了家。 看到家也是无比的空荡,放晓奔一个人去看电视,他走进卧室里望着窗外的夜空继续思考本案的关节。 思来想去,本案的关键点应该有两个,一是强奸事实的认定,一是防卫是否过当。 而要认定强奸事实,就要坐实四点:一、夏丽虹是否是薛美莲骗到那儿的;二、薛美莲是否哄骗夏丽虹喝下了药;三、薛美莲是否和高福昌提前有勾结;四、高福昌是否违背了夏丽虹的意志和夏丽虹发生了性关系(也就是要确认夏丽虹当时是否昏迷)。 关于第一点,夏丽虹是薛美莲叫到那个屋的,这个有楚小红作证。 关于第二点,有那杯水作证。 关于第三点,高福昌已死,这个就只能看警察能否撬开薛美莲的嘴巴了;关于第四点,更是有录像作证(想起这一点他就感到发指痛恨和毛骨悚然地屈辱,但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啊呀--张清河忽然在心里大叫一声--除了夏丽虹,谁又能证明薛美莲去过那个屋呢--很明显,那屋应该不是薛美莲的家--高福昌不可能在别人家实施这种行为吧?而且,即使是能证明薛美莲到过那个屋,谁又能证明是薛美莲哄骗夏丽虹到了那个屋呢?万一薛美莲反咬一口,说是夏丽虹带她去的那个屋呢?而这一点也很重要,这可关系到夏丽虹是不是有意愿要和高福昌来往甚至是发生性关系啊!而夏丽虹和高福昌早就认识并有生意往来,但薛美莲和高福昌认识恐怕知道的人就很少了。 这也是本案的一个关键点啊。 经这一吓,张清河出了一身水,更是仔细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很快他就想通了两个问题,薛美莲到过那个屋应该好证明,因为那个装水的杯子上应该有她的指纹!而且据夏丽虹说是薛美莲热的水,那么厨具上就应该有她的指纹!但是仅有这一点还不能证明是薛美莲给杯子里的水下的药,要很好地证明这一点,还必须证明薛美莲和高福昌案发前有来往,这才能从侧面应证是薛美莲替高福昌给夏丽虹下了药!至于防卫是否过当……,可张清河已不愿多想这个问题了,他想到,他应该赶快去那个房屋周围去问一下,去见一下周边住的邻居,或许就有人知道甚至能证明薛美莲和高福昌案发前有来往!当然,要走必须带上晓奔,他可不敢把晓奔一个丢在家里。 拉起晓奔走时,晓奔很不情愿,他看喜羊羊和灰太狼看得正入神,但看爸爸脸色不对,这小家伙也就乖乖地跟着爸爸走了。 白天去高福昌那屋时是用手机跟踪夏丽虹的手机去的,七歪八绕的,走得又急,张清河不大记得那路,这在大晚上走,他很费了一番功夫才好不容易找到那里,问了几家邻居,都说那房是薛美莲家的旧房,租给外人住的。 张清河心中大喜,这就很容易证明薛美莲和高福昌案发前有来往了--最起码也可以证明他们案发前是有来往的,这就可以佐证高福昌和薛美莲很可能是勾结好共同做的案。 第二天张清河把晓奔一送进幼儿园就去找方振国,把自己对这个案子的几点想法和他探讨了一下。 方振国听完他的这几点想法,心里对他就高看了一眼,一个普通人对一个案子有这么缜密的思维,的确是很不容易了。 当即带上他去公安局去办理取保候审。 因为李谨已提前打通了公安局长的关系,这个取保候审就办得很顺利,张清河交了保证金后,等到下午,夏丽虹就被放出来了。 被羁押审问了一天一晚上的时间,夏丽虹眼圈发黑,面色惨白,抱着张清河哭了好一阵儿。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经过张清河的一再宽解,夏丽虹对坐牢的恐慌已基本过去,但对今后夫妻如何相处的恐慌却又慢慢袭上心头,氤氤氲氲的水汽中,她的耳边一再地回响着高福昌的狞笑声、狂叫声和拍打声,觉得下身像钻进无数蛆虫一样肮脏不堪,原本白皙圆润的身体现在一片青紫,清河,他会不会嫌弃她啊?这样想着,她的心里就一阵阵地揪得慌,忽然下腹一阵剧烈地绞痛,嗒--,掉下一滴血来,接着,嗒嗒嗒,血滴接二连三地掉下来!「清河,清河--」夏丽虹吓慌了,急忙叫起来,同时把身子靠在浴室的墙上,几乎要昏过去了!张清河正在给李谨打电话感谢她,听到夏丽虹急慌慌的叫声,急忙对李谨说:「对不起,有点事,挂了!」说完挂了电话,一头冲进浴室里,看到夏丽虹这种情况,吓坏了,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有可能要流产!急忙去关掉水龙头,一把扶着夏丽虹,一边打了110,然后帮夏丽虹穿上衣服,心急火燎地等救护车到。 救护车到了后,夏丽虹被火速地用担架抬到了车上,送进了医院。 张清河心里火辣辣地痛着,急急忙忙地东跑西逛着办理完一应手续,李谨又打来了电话,张清河挂电话时她听他的声音又是比较慌急,想想不放心,还是又给他打电话问他是怎么回事,张清河就把夏丽虹的情况跟她说了,李谨问明了他在哪个医院,张清河知道她要来看夏丽虹(其实从公安局里保释夏丽虹她就想来了,但考虑到夏丽虹见了她可能会有其它一些负面情绪,所以就没和张清河一起去接夏丽虹),就叮嘱她千万要小心,李谨应一声挂了电话。 李谨来时夏丽虹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一个简单的流产后清宫小手术,但做手术的医生看夏丽虹满身青紫,推出夏丽虹时就沉着一张脸问张清河:「你是病人的家属?是她什么人?」「我是她爱人。 」张清河说。 「我真不知道天下还有你这样的丈夫,你太太应该把你告到法院的!」那医生厉声说。 张清河愣一愣,忽然意识到医生可能误会夏丽虹身上的伤是他打的,夏丽虹急忙地要替他辩解,张清河止住了她,对医生恭敬地小声说:「是的,我以后再不敢了。 」「在医院里住院观察两天吧,回去后也要好好待她,不要作禽兽不如的东西!」医生鼻孔里出着粗气说。 「是,是,是。 」张清河连声答应着。 李谨看夏丽虹脸白得像一张纸一样,就俯声握住她的一只手,把脸贴一下她的脸轻声说:「丽虹,你受苦了。 」夏丽虹的泪就流下来了,哽咽着说:「姐,你来了。 」张清河从公安局接她出来时已经告诉她李谨在这件事上出了很大的力,要不是李谨,她也不大可能这么早就能被保释出来,所以现在她对李谨充满了感激之情。 「嗯。 」李谨用力地点点头。 进了病房安顿好,张清河留下李谨和夏丽虹谈话,他走出去在走廊上给方振国打电话,告诉了他夏丽虹流产的事,方振国就通知了警方,不长时间,医院里来了两名警察了解了情况,做了记录走了。 「你放心,你是正当防卫,说不定咱们还能从那个禽兽那儿要到一笔赔偿--当然咱们也不是在乎这点钱,可这是正义的体现。 」李谨俯在夏丽虹的耳边说。 「姐,你真好,我想和你做姐妹,永远生活在一个家里。 」夏丽虹对着李谨的耳朵说。 「傻妹妹,想哪里去了!」李谨脸红红地说,但她心里是真心快乐的,夏丽虹的这些话比张清河的那些甜蜜的话更让她感到幸福和欣慰。 张清河忽然想起问李谨她在公安局走关系时有没有花钱,李谨嗔怒道:「没花钱,就是花了钱,也是为我妹妹花的,与你何干?」张清河看着李谨笑了,目光里满是温情,看得李谨心中一阵一阵地发热。 夏丽虹就拉着他俩的手往一搭凑,李谨嗔道:「死女子,公众场合注意影响!我已经和李诚订婚了!」夏丽虹就瘪着嘴说了一句:「可惜了!」李谨在她耳边回了一句:「妹妹不要说便宜话,小心我反悔!」张清河见两个女人说悄悄话,心里暗想,要是一辈子能和这两个女人厮守,该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啊!唉,就别妄想了,即使他无家无室,李谨嫁他那也算是下嫁,更别说目前这种状况了!第297章:春-色满室张清河正在独自感伤,电话响了,他一看号码低声惊叫:「我大哥!」李谨凑过去看了一下号码,说:「我来时董事长给我打电话问高福昌的事,我就把情况说了,他听了骂了一声畜生,可能会马上来西安的。 」张清河原本不想惊动老板哥哥,但现在想这事怎么能瞒住老板哥哥呢?不仅瞒不住他,全神木甚至全榆林的人也瞒不住,高福昌在全神木甚至全榆林都是有名的,这事又会传得沸反盈天的,唉,今年真的是流年不利啊。 又一想,哪里是流年不利,分明就是自己不小心防备造成的,就像这件事,本来他早已经知道高福昌没安好心了,但还是在防备上松懈了。 不管怎么说,赶快接老板哥哥的电话吧。 接起老板哥哥的电话,老板哥哥劈头盖脸地骂他这么大的事不通知他,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张清河就大致地把情况说了一遍,老板哥哥说他明天会来西安,嘱咐他好好安慰夏丽虹,说这时候是她最虚弱的时候,他一定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大意。 张清河答应一声,心里热乎乎的。 考虑到现在李谨的身体情况,她坐不久,张清河就让她回去了,走时小心地把她扶到出租车上,想要对她说一句特别知心的话,又觉得说什么也不合适,就在她的脸上深深地吻了一下。 李谨脸红着把张清河推开了,出租车起动后,那三十多岁的出租车司机说:「你老公对你真好!」李谨笑笑没说话。 第二天老板哥哥来西安后来看了一下夏丽虹,安慰了一顿,又找他的关系户到这个案子的相关方面跑了一圈儿,回来对张清河说:「这个事情你就不用再插手了,专心在家里陪好你媳妇。 」张清河点点头,把老板哥哥送走了。 服装店是开不成了,夏丽虹这样的状况,也不适于短期内老抛头露面,幸好她和薛美莲(想起这个女人她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抓住她撕烂她那张嘴)在合同中提前写明了可以转让,这时候就不用通知对方,直接按原价加装潢价转给了第三方,连衣服也转出去了,给楚小红付了一个月工资(原本夏丽虹准备只付几天的工资,但张清河说还要考虑楚小红是证人的因素,就直接给她开了一个月的工资),楚小红当然很高兴,只干了两天就拿了一个月的工资,有什么不满意的,当然她也明白人家为什么多给她付这么多的工资,但其实就是不多付她也不会在警察有可能的后续调查中说胡话的,多付了当然更得说真话。 神木那个服装店夏丽虹也让何小美帮着转了,为了这个也多开了她一点工资。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眨眼又过了一个月,期间张清河花了一百多万买了一辆奔驰,买这辆车是案发前就计划好的,案发后张清河就更觉得有必要买了,为了提振一下形象嘛。 那辆北京现代他交给了神木的辅导班,这个班他基本处于放任状态,完全由刘诗玉和马斌管理去了,但他们管理得很好,这个班现在平常补课的学生已经达到了二百多人,在神木的培训班中遥遥领先,规模是第二名的三倍大,现在一个月的纯利润已经达到六万多元了。 刘诗玉和马斌计划还在神木开一个,张清河让他们先拿出一个计划来,到时候在网上给他传过去,他要看了以后才决定。 然后他给他们点出几件他认为紧要的事,一是要把网站运营好,多做宣传,扩大新海岸培训机构的影响面;二是要利用好网站招聘人才;三是要把他给他们送来的北京现代包装一下,做宣传车;四是要把财务帐做细;五是要每人一月一份工作总结,强调要把工作总结写得真实,成绩和失误都要写清楚;六是要做好季度工作计划。 刘诗玉说网站上已经有很多人发过应聘文件来了,大部分都是西安人。 只是还没来得及给他发过去。 张清河就知道刘诗玉这是一种委婉的说法,就说我最近确实是比较忙,暂时顾不上,等忙过这一段后马上开始和这些应聘者见面。 刘诗玉他们当然知道他为什么顾不上,但这话他们也就不问了,他们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起过夏丽虹和高福昌的案子,不是不知道--这事在神木几乎已是家喻户晓了,高福昌那么大的一个人物就这么突然间死了,而且死在一个女人手里,而且还是正在强奸的过程中,这事真是够桃色,够刺激,够让人们浮想翩翩了!三天三夜也聊不够啊,不吃饭不睡觉也聊不够啊。 相应地,夏丽虹也就更有名了--过去是在神木、东胜,现在是在全榆林也有名了!只不过这种名声是令她的家人们十分难堪的,有的农村人干脆把她说成是狐狸精转世,要不怎么能把一个个男人迷成那样呢?张清河的家里面当然也知道了这件事,其实夏丽虹的家里也知道了,但他们都不和他说这件事,好像这件事从来也没发生过一样。 这让张清河极端郁闷的心里多少轻松了一些。 当然不说,也就不去西安看夏丽虹了--夏丽虹的嫂子本来是想去陪夏丽虹几天的,但和张清河转转弯弯地问了一下,知道夏丽虹现在的心理和身体都比较稳定,也就不坚持去西安陪护她了,免得让他们俩口子难堪。 至于张清河和夏丽虹自从这件事发生后还没有做过那方面的体育运动,因为流产后要一个多月才能勉强同房的,这是医生嘱咐他们的。 他们晚上只是穿着睡衣相拥着睡觉。 夏丽虹因而很有些担心,担心等一个月后张 分卷阅读132 清河还不愿碰她,所以就拿一些话暗示他,转弯抹角地询问他这方面的意思,每逢这种时候,张清河就笑着说:「我早等不及了。 」其实他的心理因这件事还是有一些障碍的,所以在心里常常对自己说:我是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因为这种事对妻子冷淡呢?何况这里面也有我的过错。 我的妻子是别的男人心中最性感的女人呢。 他希望一个月后他真的能毫无心理障碍地和夏丽虹亲热,再孕育出一个小宝宝来--为流产的事夏丽虹不知哭了多少次,而且她还有另一层心理折磨,老梦见死去的高福昌纠缠她,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毕竟是死在她手上。 每逢夏丽虹给张清河说这种事,张清河就对她说:「你能为这件事背上良心债吗?你忘了咱们的宝宝不是也让这个畜生杀死的?他每在梦中来一次,你就再拿着刀追杀他一次!」这样一说,夏丽虹果然就好了许多。 终于迎来了开庭,由于这个案件涉及到一个人极其**的一面,所以案件是在一个小范围内审理的,只有法院的人,还有当事人,律师,再就是三方的一些直系亲属参加。 案件审判结果终于没出意外,夏丽虹属于正当防卫,高福昌死有余辜,薛美莲被判三年有期徒刑,附带赔偿夏丽虹精神损失费及各项费用四万多元。 从法庭里出来,张清河和夏丽虹大大松了一口气,虽然说案件本身就应该这样判,但毕竟什么时候不出审判结果什么时候不得安心。 西安城里刚下了一场小雪,吸一口,清新而冰凉的空气充满了肺部,让人格外的神清气爽。 由于雪光反射刺眼,俩人都戴了墨镜,在不相干的外人看来,他们这一对儿帅哥美女不知有多么酷呢。 事实上,他们今天的心情也比较好--是这一段时间来最好的:虽然各自心中都有些伤感,对不可知的未来存了一份敬畏之心,但案子了结--心中的一颗大石头终于落地--毕竟让他们轻松了许多。 张清河本来心中很想趁此机会带一家子去南方三亚一带旅游的,享受一下丽日椰风,但考虑到李谨即将临盆,怕万一有点什么事,就不敢向夏丽虹提出这件事了。 「我昨天陪李谨去做孕检,小宝宝很好。 」夏丽虹说,这个事她已经告诉过他了,现在又说一遍,应该是想引出其他的话,张清河想,果然听她说道:「清河,其实,我真的想……真的想让她也加入我们的家庭来,只要她不介意。 我发现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别说这事了。 」张清河说,但他的手还是紧紧地握了一下夏丽虹的手,为了她的大度而感动。 但现在这似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他只能祝愿李谨将来过得幸福,越来越幸福,他的那个现在还在她的肚子里的儿子李晓南也是,过得越来越好,即使一辈子不认他这个爸爸也好,只要他过得好。 「我们回去吧,今天是不是能开戒了?」他笑道,他看着街上的许多人都注视着他俩,尤其那些男人都要盯着夏丽虹看几眼,不由得兴奋起来,想要和她亲热了。 把所有的阴霾的日子都忘掉吧,现在他们这样走在街上,很幸福,是的,他们可以幸福,只要心中把那些阴霾的日子忘掉--那个畜生已经为了他的罪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是夏丽虹亲手结果掉他的,那就不用再记着这事了,他此刻就应该把这个每个男人都要多看两眼的美丽的妻子带回家,缱绻,缠绵……夏丽虹笑着看看他说:「应该可以了。 」俩人上了新买的奔驰,开着这辆锃亮的新奔驰回到家里去。 「对了,我看这段时间你不如学学开车吧,开车的感觉挺好呢。 」张清河拉着夏丽虹的手一边上楼一边说。 「嗯,再过一段时间吧。 或者,你先教教我,省得教练骂我笨,我听说那些教练很凶呢。 」夏丽虹说。 「行,明天找个地方我教教你。 」张清河说。 进了家里俩人首先洗澡,张清河先洗完出去了,在卧室里的床上铺了一层薄塑料,又铺了一层旧床单,裹着浴巾回来的夏丽虹就奇怪地笑问:「你这是要玩什么鬼花样?」「你马上就要知道了,今天我们玩点新花样儿!」张清河笑道,一边上去解开夏丽虹的浴巾,他自己也已经是赤条条的了。 家里的暖气本来很暖,他又早放开了电暖气,家里真是热哄哄的,赤身裸-体也一点儿都不冷,两个人立马就像春风煦煦里的两个贪玩的小孩子了。 张清河抱着夏丽虹亲吻着她,把舌头顶进她的嘴里好好的亲,下身就泼辣辣地顶在夏丽虹的肚子上。 亲了好一会儿,又舔又吸地玩了一会儿她的**,然后他把她抱到床上去,把她的两腿呈m形状扒开。 夏丽虹以为他就要进入了,却不料他低下头开始给她舔下身。 夏丽虹心想她这下身刚被高福昌那畜生玷污过,自己的老公就来亲,心里总觉得不妥,总觉得过意不去,但也不敢提起这话头,生怕打消了张清河的兴头。 舔了一会儿,夏丽虹就兴奋起来,**也立起来了,下身也潺潺地流出了许多水,却全被张清河吸溜吸溜地吸进去了。 「脏。 」夏丽虹一边细细地喘息呻吟着,一边吐了一个字。 「不,你是我的老婆,怎么会脏呢?别的男人馋涎欲滴地想看一眼都看不上哈。 」张清河坏笑着说,一边起身从床下拿出一个做工精致的壶子来,拧开盖子倒出清亮的油来往夏丽虹的身上抹。 「这是什么啊?」夏丽虹奇怪地问。 「橄榄油啊,抹上很润滑的,等会儿咱俩就像两条大泥鳅一样滑了。 」「鬼花样,我咋不知道你还弄回了这东西?什么时候买的?」「前两天。 嘿嘿,我要把你搞得香喷喷的再吃!」张清河一边说,一边坏笑着用心地抹,一会儿功夫就把夏丽虹浑身上下抹得油光水滑的。 夏丽虹一骨碌爬起来,油光水滑地抱住张清河把他推倒在床上,「来,我给你抹!」一边就骑到了他的身上,给他也抹上了油,然后就爬在他身上下滑溜,一下一下,还别出心裁地用她的下身骑在张清河的被压倒的硬棒上,一前一后地滑溜着摩擦,一边嘻嘻地笑着:「看你的武器也被我**住了!」说笑着,又跪起来发疯一样地去亲吮张清河的武器……这场玩乐直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玩得俩人遍体生津,躺下休息了好一会儿,就该去幼儿园接晓奔去了。 第298章:我俩一齐压你晚上安顿晓奔睡下后,夏丽虹睡不着,两眼巴巴地望着张清河忽然说:「清河,我想换个名字!」张清河当然知道她为什么想换名字,就说:「想换也行,户口本上一改就行了。 不过,我还是习惯你这个名字,所以你换了名字,我还得叫你这个名字!」夏丽虹扑哧笑道:「真是像李谨说的,你这人就是恋旧!」隔了一会儿又幽幽地说道:「也亏得你恋旧,不然我这一辈子可就惨了,你说你现在都多有钱了,人也长得帅,再娶一个什么女人娶不上,可你就是丢不开我这个给你丢了多少人的女人!」说着就掉下泪来。 张清河替她抹一下眼泪,又捏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呵,我这不是恋旧,是霸道,我的女人,哪能跟了别人!何况你长成这么一个祸国殃民的样子,你看看你这脸蛋,看看你这**,看看你这身材,还有下面也美不胜收啊,我怎么能再容忍另一个男人把你娶了去,法定地摸你揉你,我告诉你,你就是我的!」张清河说着又来了情绪,就把嘴凑到夏丽虹的挺拔的**上吮着,嗞嗞有声,吸得夏丽虹眯起了眼睛细细地呻吟起来,过一会儿,她抱着他的头说:「唉,李谨是一个多优秀的女人啊,还怀了你的儿子,可就是这样你也不愿为了她舍了我,清河,李谨要真的愿意嫁给你,我真的愿意和她一起和你在一起!」「真话?」张清河坏笑道,「那我可幸福了,左拥右抱的一边一个,那会多幸福啊,神仙的日子,这边一个亲一下我,那边一个喂一个嘴儿……哎呀,好疼!看看,不愿意了吧,就嘴上说得好听!」夏丽虹拧完张清河的胳膊,听张清河这么说,笑道:「哪是我不乐意,是怕你的身子忙不过来也受不了呀,一边一个洞儿,你钻哪一个?」张清河笑道:「两个轮流来,最后把你们俩人都压在我的身下,啊,多美……哎呀……」是夏丽虹又拧了一下张清河的胳膊,「瞧把你美的!那时是我们俩人一齐压到你的身上,看一晚上不压死你!」「那也行啊,肉被子!」「哼哼,」夏丽虹抓住张清河的下身揪了两把,「那我今晚就爬在你身上睡,你试试这份量!」说着果真爬到了张清河的身上,张清河就不安分地把小弟弟又塞到了她的肉-洞洞里去,一下一下地顶,一边噙住了她的奶**,把她又搞得一阵莺啼燕吟。 **已毕,夏丽虹又提起改名字的事,征求张清河看改个什么名字好。 张清河正想着,夏丽虹说:「你看叫夏荷怎么样?」「也行吧,」张清河说,「不过总觉得不如现在的名字好听,不过反正就是一个代号,我还仍叫你原名的。 」隔了一会儿他又说:「丽虹,服装店是开不成了,我看你干脆和我一起干培训这一行吧,咱俩在一起也安心些。 」「也行吧,反正我以前也干过老师的。 」夏丽虹(我们仍叫她原名吧)说。 「那好,你想做董事长还是总经理,由你挑一个。 」张清河笑道,「别看我们现在还这么小,但迟早会发展壮大起来的,我有这个信心!」「得,你别给我这么显赫的位置,先看看我干得怎么样再说吧。 」俩人又叽叽咕咕地拉了半夜话,终于赤-条条地抱着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张清河一看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有三三两两的清洁工在下面开始扫雪。 推开窗子,外面格外冷冽。 「昨天又下雪了!」他回过头来对夏丽虹说。 「昨天本来说好今天陪李谨出去转转的,看来不行了,别滑一下可不好了。 」夏丽虹说。 「那今天和我出去看一下那些应聘人员吧,昨天就和刘诗玉他们说好了,她们应该也通知了那些西安城里的应聘者了。 」张清河说。 「好。 」夏丽虹说一声就起来穿衣服了,又去叫醒晓奔,一家三口开始忙着洗漱,欢欢闹闹的,让张清河心里特别感到温馨舒服。 这才像一个家啊,他心里想。 假如李谨和未来的晓南也参与进来又会是什么样子呢?这么一想又急忙摇摇头,别净想好事了,眼前这生活已经很不错了,但愿谨也幸福吧。 唉,谨……把晓奔送进幼儿园,夫妻俩就根据刘诗玉和马斌提供的电话号码给在西安的应聘者打电话,应聘者总共有五六十人,他们先就约了二十个,通知在一个酒店的小会议室里见面。 「我们应该有一个办公室的,在家里又不方便,这样多浪费钱,不必要的开支。 」夏丽虹说。 「应该有一个,放心,等发展起来都会有的。 」张清河说。 「也不图发展多大,其实咱们的钱也管够花了,但人不能没个做的,那心里才寂寞呢。 」夏丽虹说。 「我对这个行业有信心,就我们那个神木的培训班,这个月的纯利润都上六万多元了。 培训教育是朝阳行业,我们到将来还要发展网上远程教育。 目前全国的培训行业有一年纯利润上亿的,很大了,当然,那些都是股份企业,有的还在纽交所上市了。 」张清河可能以为夏丽虹小看这个行业,以为就是小打小闹,就说道。 「纽交所是什么?」「纽约证券交易所呀,全世界最大的证券交易所。 」「哦,那该多大啊,到那时候你就是总裁ceo什么的了吧。 」夏丽虹笑道,但心里根本不相信能发展那么大,所以口吻完全是开玩笑的。 「怎么?你以为不可能啊?肯德基老头六十多岁退休后才白手起家开始创业呢,我们还没到三十岁,什么奇迹不可能发生?」张清河认真地说,「到时候,那ceo让你作,坐着飞机飞来飞去,到各地去训话,多神气啊。 」他笑道。 夏丽虹听了哈哈地笑个不停,说:「你手里拿着一颗鸡蛋就说将来会有一个大型养鸡场,小心手里的那颗鸡蛋也打烂了!我啊,现在只盼着咱们能平平安安地快快乐乐地生活,这比什么也强!」张清河知道再说出大天来她也不信,越说得辉煌她会越怀疑,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时他们已到了订好的酒店,张清河从车上拿了几盒粉笔正要下车,夏丽虹说:「忙什么呢?咱们就在这车里坐着等他们来。 」张清河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们这是一辆崭新的奔驰啊,坐在这上面等那些应聘者来才倍有面子呢,也能让他们感到自己的强大,也才愿十二分的诚心加入新海岸培训机构。 这装面子的事也有用的,怪不得当初贺正勇那孙子就爱装面子,把那装面子的工作做到家了--呸,怎么又想到这个坏怂,死的人了,想他做什么!时间不长,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小平头,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往上望酒店上面的牌子,好像在看自己有没有走错。 张清河就下了车问:「请问,您是来应聘新海岸培训机构的吗?」「什么新海岸旧海岸,我是来找人的!」那人不耐烦地说。 张清河讨了一个没趣,回头见夏丽虹看着他笑,就问:「你笑什么?」夏丽虹说:「咱们给人家通知的是八点 分卷阅读133 半,现在还不到八点,忙什么?等到了八点十几分了,咱们在车前一站,他们来的不管是谁就看见咱们了,再到会议室里一看,哈,就是这两个人,人家有大奔呢,有这个效果不就行了?招呼他们干什么?我们还正好能站在这儿暗中观察一下来人。 」张清河一听也是这个理儿,不由心里就有几分敬佩夏丽虹,她的心思很细呢,这心情一愉快,脑子就变聪明了。 不由得上去轻轻捏了一把她的粉腮笑道:「就你聪明!」第299章:欲展宏图八点半,张清河和夏丽虹准时进了酒店的小会议室。 果然正如夏丽虹所言,这些面试应聘人员看到他俩进来后都感到有些诧异,那些惊讶的目光里好像在说:原来刚才站在大奔前的那两个帅哥美女就是老板啊。 张清河点了一下人数,来了十八个,有两个没来。 他和夏丽虹先做了一下自我介绍(夏丽虹已经把自己介绍成夏荷了),然后由他介绍了一遍新海岸培训机构以及将来的发展远景。 介绍完他通知一声:「开始吧。 」点到谁的名谁到会议室里备的移动黑板前讲课。 他和夏丽虹面对面坐在环形会议桌的上首做记录。 夏丽虹已经好多年不当老师了,所以很不习惯做记录,不过看到张清河认真地一边听课一边做记录,也就静下心来学着他的样子一边听课一边做记录,不过她主要倾向于听应聘者的声音洪亮不洪亮,好听不好听,板书漂亮不漂亮,讲课姿势优美不优美,一句话,主要的还是以感性方面来评价一个应聘者。 而张清河当然也留意这些,但他更主要的是留意应聘者的思维缜密不缜密,重点突出不突出,讲课是否简洁明快,他认为,一个好老师就应该做到,能一句话说明白的问题绝不用两句话来说,他不大喜欢华而不实的**,就像剑道一样,他不喜欢那些哗众取宠的花架子,他要的是一击毙命的的招数--也就是说,能一下子给学生把一个问题讲透讲明。 当然,他也知道,这样的老师少而又少,而且一般来说,只要那些具有老师禀赋又长年从事教育的老师才能有这样的能力。 课讲到中间,那两个开头没来的人来了,是相跟着进来的,都是四十多岁的样子,一看就是互相认识的两个人。 张清河和夏丽虹对视一眼,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把他们排除出去了,即使他们再优秀,这样不守诚信的人又能干什么?有急事迟到你也可以用电话打一声招呼啊。 张清河纠结着是否当场把这两个人赶出去,如果现在就把他们赶出去的话,可能就会让其他应聘者认为他这个老板没有教养,而且这两个人如果认为被打了面子的话,就很可能引起不必要的纠纷。 但他们的课他是不会听的了,不愿浪费那时间,浪费那感情。 但这样让他们等到最后却不让他们讲课的话,他俩又可能更生气。 想了一下,张清河站起来,向那两个刚进来的人摆手示意一下,让他们出去说话,这两个人就跟着他出了会议室。 「对不起,你们迟到的时间太长了,还是请你们离开吧,守时间也是我们这次面试的重要一个方面。 」张清河轻声道。 「不让讲你早说话啊,把我们骗到这儿又不让讲了,什么意思!」一个人瞪起了眼睛。 「你们又不是一个什么了不起的机构,名都没听说过,面试还这么严格?有没有搞错啊?」另一个人说。 「对不起,不管机构大小,都有我们的面试规则。 你们再不走我只能叫保安了!」张清河软中带硬地说。 两个人听张清河这么说,只得悻悻地走了。 张清河再进去会议室,所有的应聘者都把目光看向他,明白他已经把那两个人赶走了,一时间,大家倒认为这次面试是很正规的了,而且也更加重视起来。 张清河见大家都看向他,就说:「哦,刚才忘了告诉大家,先讲完课的人如果还有其他事要去忙,就可以先走了!面试结果五天后我们通知大家。 」他这句话说完,并没有人走,一方面先讲完课的想听听后面的人讲得怎么样,一方面感觉走了不太礼貌。 中午他们也没休息,张清河让酒店里的服务员给在坐的每位应聘者都打了一份盒饭。 这让这些应聘者们觉得他们很有人情味,还没见过哪个招聘机构给管饭呢。 长话短说,张清河和夏丽虹通过连续三天的面试,最后选出了八名老师:三名数学老师,两名英语老师,一名作文老师,理化老师各一名,这已经足够再撑起一个神木现有的那样规模的一个辅导班了,还选出两位管理人才:林浩和王江雄,林浩三十四岁,过去是私立小学副校长,因为不满正校长的独断专行的管理风格而辞职;王江雄则是一位和张清河同岁的年轻人,在一个培训机构干过常务副总,因老板疑忌而辞职。 夏丽虹很不理解为什么一下子要两名管理型员工,她觉得现在培训机构还很小,神木那个辅导班已经有刘诗玉和马斌两个了,现在又一下子要两个管理人员,这些人上课又不擅长,不是浪费钱吗?张清河笑道:「管理人才不同于普通老师,这种人才不好找啊,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种人才我们得提前储备,何况他们也不会闲下,我们马上会在西安成立一个培训机构,他们可以给我们提前去选校址。 还有学校再有一个多月就要放假了,那时我们又可以好好地选拔一批老师,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在三个月内,我们就可以在西安建立起一个新的培训班了。 」「是不是太快了,清河,你不是说神木也在筹备另一个辅导班吗?咱们能忙得过来吗?」夏丽虹皱着眉说。 「中国地产界有一个赫赫有名的老总叫王石你知道吗?他管理着一个很大很大的房地产集团,可是我却经常看到新闻上报道他去这儿那儿地旅游,好像还攀登过珠穆朗玛峰,可是他公司的业绩却非常棒,业绩经常居于全国房地产企业之首。 当然,这也与他管理的是一家国有企业有关,方方面面可能给了很多的关照,但这也已经很了不起了啊。 不说他了,说说培训界,培训界有两个特别有名的人物,一个是禹敏洪,一个是李羊,禹敏洪崇尚团体作战,李羊崇尚个人英雄,结果他们俩人的业绩现在就已经天差地别,李羊累得半死,因为他的企业一旦没有他就运转不动,而禹敏洪却还有时间着书作学问。 所以我们任何时候都要学会依靠团体的力量,团体作战,个人单打独斗是不行的。 而要依靠团体的力量,我们就首先要有一批忠诚可靠,敢冲敢干,有胆有识,勤奋敬业的一支管理队伍,那样我们就可以放手让他们去干,我们就把住一个大方向,把住财权和用**,把住重大事情的处理就可以了。 好了,不说了,以后我们都去听听有关管理企业的课程。 对了,你看神木那个辅导班我也没花多少精力,可现在不是办得很好吗?关键是要懂得信任别人和放权。 」张清河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累得停下了。 夏丽虹静静地听着张清河说,她第一次感到张清河竟然懂得这么多企业的知识,看来他真的是想干一番大事业啊。 可是她又有一些担心地说:「可是清河,干企业是有风险的……」张清河哈哈地笑了:「你放心,我始终会给咱家留下二百万左右的生活费的,不会全部投入进去,任何时候也不会饿起你和晓奔。 发展到一定程度了,我们还可以拉别人来入股,还可以去证券市场上找发展的资金。 」「我也不知道那么多,但我们首先要保证我们自己的生活质量,有保障生活基本需求的钱,还要有时间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夏丽虹红着脸说。 「这个你放心吧,昨天你幸福吗?」张清河一脸坏笑地看着夏丽虹问。 「嗯,我不多要求你,七八天给我这么一次就行了。 」夏丽虹红着脸笑道。 「这个要求并不高嘛。 」张清河笑道。 说话间,俩人已经开车到了幼儿园门口,猛然张清河的心跳了一下,他看到李诚和一个陌生的年轻人站在幼儿园门口,等他一下车李诚就和那个人朝他们走过来。 「你好!」张清河忍着心中翻腾的各种情绪把手伸向李诚,对方却沉默地站着看着他,并没有伸出手。 第300章:突发意外张清河见李诚沉默地看着他,并不理睬他向他伸出的手,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而且李诚身边跟着的那个年轻人也目光**一样地看向他。 立即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于是缩回手也沉默地看向他们。 这年轻人怎么这么面熟啊,他是谁?可是任凭张清河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究竟是谁。 「你叫张清河?」这年轻人开始问道。 「你们要干什么?」夏丽虹看着情况不对,急忙下了车叫道,「李诚,你带的这个年轻人叫什么?你们要干什么?」那年轻人听着夏丽虹叫,把目光投向他,一丝惊讶的神色掠过他的眼睛,这女人太漂亮了!他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女人!夏丽虹过来拉住张清河的手说:「老公,别理他们!咱们去接儿子!」幼儿园现在还没放学,门前站着许多接孩子的家长,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夏丽虹这么一叫,把他们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并且慢慢地围了过来。 张清河挣脱夏丽虹的手轻声说:「没事儿,丽虹,你进车里坐着等晓奔。 」又转向李诚和这个年轻人说:「走,咱们去那边谈!」夏丽虹又一次拉住张清河的手说:「老公,别和他们去!咱没有那闲功夫陪他们!」张清河再次挣脱夏丽虹的手,有些愠怒地对她说:「你别管,坐进车里去,我只和他们谈一会儿就回来!去,坐车里去!」说着他把她推进车里。 夏丽虹见他脸色不好看了,知道他讨厌女人掺杂他们男人之间的事,只得坐回了车里,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走到远处的一个墙拐角那儿。 「我们就在这儿谈吧,李诚,还有这位年轻人,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说吧。 」张清河把李诚和那个年轻人带到那里,回过头来说。 这儿比较僻静。 「弄来弄去,是你和李谨玩的假结婚?」李诚攥紧拳头问。 「是我,你才知道?」张清河用平和的语调却略带讥讽地说,对方明显地有备而来,看来应该是查看了府谷民政局那里的结婚档案,当然,也可能是从李怡那儿知道的。 「你为什么要玩弄我姐?」那年轻人目光像刀子般地咄咄逼人地问道,「你骗得她还不惨吗?还骗他给你买了一辆奔驰?」「哦,你是李晖?」张清河惊讶地问道,怪不得他看他这么面熟,他长得还真有点像他姐李谨。 上次他和李谨去府谷假结婚时他在北京念大学没回来,现在这是请假回来了?「是,我是李晖!专门回来来看你这小人的!」李晖叫一声,突然地就挥拳打在张清河的脸上,张清河一个趔趄,又立即站稳了,李晖挥拳打向他时,他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李晖的力道被削减了不少。 就在这当儿,夏丽虹已经从车上下来飞奔过来,手里还拿着那根电棍,她现在已经习惯带着那根电棍了。 「我已经打电话报了警,警察马上就到!」她一边跑一边叫道。 李晖再次扑上来打张清河,张清河一闪身躲过去了,一边叫道:「李晖,你冷静一下,听我说……」可是李晖像发疯一样继续扑上来挥拳打向他!张清河一闪身闪到他后面把他抱住了,「李晖,你冷静一下!」他喝叫道。 李诚的眼睛越眯越多小,正要出手,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是李谨,急忙按下了接听键,还没等他问出口,李谨就劈头盖脸地一连声责问道:「你带我弟弟去找张清河干什么?谁让你这么干的?你算我的什么人?别以为定了婚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没等李诚回话,李谨已经挂断了电话,不一会儿,李晖的手机响了,这时他正在拚命地要挣脱张清河紧箍他的一双铁臂。 夏丽虹也跑到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李--李晖,你是--叫李晖--吧,你既是李谨--的弟--弟,怎么能打--我家清河!」原来是她刚才给李谨的打的电话,李谨让她形容了一下李晖的外貌,李谨当即知道是她弟弟,就让她不要担心,说她马上给他们打电话!见李晖还在拚命地往脱挣张清河,一边还骂着:「张清河,你放开老子!老子要打死你!」夏丽虹喘口气,走过去摸摸李晖的头说:「小弟,冷静点!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打我老公?」李晖被夏丽虹这么一摸,只觉得她白嫩的手特别地温柔,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也清亮亮地满含着姐姐般地疼爱,而且吐气如兰,声音也如天籁之音一般好听,虽然已从李诚嘴中听到过一些她的坏话,但他依然还是不能把她和邪恶联系起来。 「冷静点,小弟,你的手机在响呢,一定是你姐给你打来了,还是听听你姐怎么说吧。 」夏丽虹又说。 张清河感到李晖的手臂软了,就把他放开了。 「好会说话的女人,怪不得你能把几个男人都哄得五迷三道的!」李诚在一边冷笑道。 听了这话,张清河的目光一寒,冷冽地射向李诚。 「怎么,姓张的,想和我动手吗?」李诚冷笑道,「就你这小身体,老子一脚能把你跺个粉碎!你信不信?」「李诚,我想你没有侮辱我的权力,更没有侮辱我妻子的权力!」张清河冷冽地说。 「侮辱你?侮辱你算 分卷阅读134 轻的,老子想扒了你的皮!」李诚轻蔑地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信不信你那儿子一生下来我就会把他扔到垃圾堆里去?!」这话说得太过分了,正好戳在张清河最要命的地方,一瞬间,三个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张清河已经像一只猛虎一样扑向李诚!他灵巧地闪过李诚情急中飞来的一脚,自己的一脚已经跺向了李诚的另一只立在地上的小腿,咚地一下,李诚就被他跺倒了!一阵惨嚎传来!李诚被跺倒在了地上,发出声声惨嚎!带着一股向前冲的猛劲儿,张清河这脚的力气太大了!一时间,大家都怔住了!连张清河也怔住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脚,能把李诚这么高大的一个男人一下子跺倒在地上,而且发出这样凄厉的惨嚎,看他那痛苦万状的样子,很明显,他的小腿被跺断了!也就在这时,一阵呜里哇啦,一辆警车驶来了!第301章:平静的怒火警察过来问明了情况后,立即打了120电话,把李诚送进了医院,而张清河、夏丽虹、李晖,还有旁边看热闹的两个人也被带走了。 张清河和夏丽虹心里挂念着晓奔,但警察只容许他们打电话给幼儿园老师,让她们代为照管晓奔。 一到了公安局,几个人就被隔离开来分别做笔录。 再说李谨没打通弟弟李晖的电话,意识到要坏事,赶紧和她妈打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幼儿园,但等她们到了幼儿园时,张清河他们已经被警察带走了,问了周围几个人这件事的大致情形,李谨母亲就万分焦急起来:「这个姓张的也太凶了吧,李诚那么大的一个人,就被他一脚给踢倒了?还送进了医院?看来是伤得不轻啊!咱们快去医院吧!」她满脸恼怒地催女儿。 李谨原本是担心她弟弟李晖和张清河发生什么严重的冲突,他知道李晖是一个暴脾气,人又小,恐怕不等张清河解释就会动起手来。 却想不到张清河倒把李诚打倒了!这使她感到非常地困惑,按说张清河这一年来即使变得再狠辣,再有暴力倾向,他这个人还是很理智很慎重很讲道理的,他知道她和李诚订了婚也从没对她说过半句李诚的坏话,说明他虽然在情感上对她和李诚订婚这件事很抵触很煎熬,但在理智上还是认可的,也就是说,他理智上认为这个李诚应该是她的一个合适的选择。 那么,如果不受到李诚的严重刺激和挑战,张清河应该是不会突然对他出手的。 但要说李诚先严重刺激和向张清河挑战,她也认为不大可能,在她的印象中,李诚应该是一个比较理智大度的人,何况自己怀孕这个情况是他一开始就知道的,他俩也已经订了婚,那他为什么还要去刺激和挑战张清河呢?呵呵,李谨对这件事这样困惑,说到底,还是她对男人的心理不太了解的缘故,其实,一个男人知道他要娶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是一回事,知道她怀了谁的孩子又是另外一回事。 知道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他会很郁闷,但如果不知道那男人是谁却不大可能有愤恨--因为没有明确具体的对象让他去愤恨,他也不大会去想像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颠鸾倒凤的情景,因为他的头脑里没有那个男人的印象,所以就没有使他滋生想像的土壤。 但是一旦他知道了那个男人是谁就大不一样了,他的脑海中有了这个男人的形象,就会不由自主地去疯狂地想像他们在一起颠鸾倒凤的情景,这样的想像如果没有很好的契机加以开释和控制的话,就会让一个男人逐渐地疯狂起来--很不幸的是,在好奇和防备心理的驱使下,他去府谷的民政局利用一个小关系查了李谨的结婚档案,看那结婚照片才发现那个男人竟然就是上次和他们一起喝过酒的张清河!于是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一样,各种不平衡和想像开始日夜折磨他的神经!李谨从小就是他心中女神一样的存在啊,而张清河在他的心中,只不过是一个泥头的猥琐的男人而已,一没钱二没势力三没魄力,真的是很难把这么一个猥琐的男人和他心中的女神挂起钩来啊,所以,他的心态就越来越难以平衡了。 不过,如果仅仅是这样,李诚还是可以控制住自己不去找张清河麻烦的,因为无论如何,李谨和张清河的事是在他李诚公开地追求李谨之前,他没有理由去憎恨他甚至去收拾他,这样的一个小人物也不配他去憎恨和收拾,或者,将来有机会的话在暗中收拾一下这个小杂碎就可以了。 但当他听到李满囤给他说张清河开了一辆崭新的奔驰之后,他的一颗心开始在嫉妒和愤恨中更加煎熬起来--很明显,张清河这样的小杂碎怎么能买得起奔驰这样的豪车!他买奔驰的钱一定是从李谨那儿骗去的!那么李谨--这个已经和他订婚的女人既那么看重他们之间的那个还在她肚子的孩子,又给他买奔驰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仍然在藕断丝连!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一刹那间,他恨不得立即亲手去宰了这个小杂碎!但是冷静下来一想,李谨目前才仅仅和他是订婚,还没有和他结婚,他们还不是法律上的夫妻,他有什么证据,有什么资格去收拾这个小杂碎?而且李谨一旦暴怒,他李诚可就鸡飞蛋打了!于是他给在北京念书的李晖打了电话,拉上他一起来对付张清河,李晖是有资格往回要那辆奔驰的(或者还有其他的钱吧,谁知道李谨给了张清河多少钱!),而且只要李晖和张清河干起来,他们俩结了仇,也就等于李谨和张清河结了仇,这样就可以彻底了断李谨和张清河的关系!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李晖却被张清河紧紧地抱住了,而且夏丽虹的出面也在一时之间缓解了李晖的愤怒情绪。 所以李诚才会公然地跳出来和张清河叫板。 好了,我们已经解释了李诚的心路历程,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在当时那种场合做出那样不理智的行为,回头再说李谨吧。 李谨由于对张清河暴打李诚的事感到困惑不解,所以皱着眉没有回答母亲的话,去医院看李诚也不忙,她认为张清河的一脚也不至于把李诚那样壮实的一个男人踢出什么好歹来,所以,她更急于知道的是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干起架来。 她就抱着非常诚恳的态度开始询问周围人当时具体的情况,当中有一个男人当时正好从那儿经过,所以清楚当时的情况,就把情况给她较为详细地讲了一下,「……当时那个白脸男人抱着那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后来过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开解了几句这个大学生,大学生好像怒气小了点儿,那个白脸男人也就把他放开了。 后来好像那个黑脸大汉侮辱了两句那个漂亮女人,说她迷倒了几个男人什么的话,那白脸男人就不高兴了,警告那黑脸男人注意,那个黑脸男人就给他称老子,说要一脚跺碎他,要扒了他的皮什么的,还说要把他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扔进垃圾堆里,那个白脸男人就一下子朝那个黑脸男人扑过去了,当时我们也没大看清楚怎么打的,好像就是踢了一脚,再看那个黑脸男人就惨叫着倒在地上了,就这么个情况。 」李谨一下子怔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李诚会说出那些话来,尤其是把她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扔进垃圾堆里的话!「谨儿,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也就是一句气话,还能当真……」看着李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那么苍白,李谨的母亲在一边扶住她惊慌地说。 「你还要等他当真那么做吗!」李谨冲唠唠叨叨的母亲气势汹汹地嚷一句,吓得母亲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这个女儿的脾气历来硬,真倔起来她也没招儿。 沉默了好一会儿,李谨终于平静下来,平和地对那人说了一声谢谢,又对母亲说:「对不起,妈。 」然后她稍稍离开人群,恍然地抬起手抚一下额头--她心中好像还记挂着一件事,是什么事呢?对了,应该是晓奔,张清河和夏丽虹都被警察带走了,那晓奔……,她抬起脚就往幼儿园里走。 「你进幼儿园里干什么啊?咱们赶紧去医院里去看李诚才是正经!」她母亲就跟在她后面小声急急地提醒她,李诚今天的表现也不敢让她在女儿面前硬硬地为他撑腰了。 「一脚还是踢在腿上,问题不大。 等会儿咱们去。 」李谨头也不回地说。 晓奔见到李谨就阿姨阿姨地叫,问她看见他爸爸妈妈了吗?是不是在外面等着他?李谨看着晓奔那可怜巴巴地样子,低下头拉住他的小手问:「他们都有点事,你和阿姨走可以吗?我带你去见你爸爸妈妈!」「好。 」晓奔乖巧地说,他对李谨还是很有好感的,知道她是他爸爸妈妈的好朋友。 但是幼儿园老师不想让李谨带晓奔走,因为张清河给她们安顿过,除了他和夏丽虹,谁也不能带晓奔走。 李谨就和博艺幼儿园的园长说了一下,那幼儿园老师才让她把晓奔带走了。 「这就是那个人的孩子?倒还蛮机灵的。 来,我拉着他走吧。 」李谨母亲一半是讨好一半是真话地对李谨说。 可晓奔和她生,不愿让她拉着。 李谨就说:「行了,妈,就让我拉着他吧。 」出了幼儿园上了出租车,李谨就先给夏丽虹打电话,是一个警察接的,看来夏丽虹正在接受问询,被限制了通话。 那警察就问她是夏丽虹的什么人?找夏丽虹有什么事?李谨心想中间还隔着一个警察,也无法询问详细情况。 就说她是夏丽虹的朋友,让他转告夏丽虹说晓奔她接上了,让她不要担心。 那边夏丽虹就托警察对她说了声谢谢。 然后李谨就用平静的声音给李诚打电话,问他在哪个医院,李诚哼哼叽叽着给她说了医院的名字,李谨又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李诚说刚拍了片,好像是骨折,很疼。 李谨吃了一惊,张清河的这一脚该有多重啊,一脚能踢出个腿骨骨折来?真有些骇人听闻了!去了医院见到李诚,李谨不管母亲多么急切地询问他的伤情,多么慈祥地安慰他,她的脸上却始终是平静的和淡漠的,绝口不提刚才打架的事,只说他受苦了,医疗费和误工损失费什么的她都会一分不少地赔偿他。 李诚见她这么说话心一下子悬起来,把腿上的疼痛也盖过了,赶忙说:「谨,你怎么这么说话呢?咱俩谁和谁啊?谁让你赔偿的?我还不在乎那么几个费用吧,再说要赔偿也该那小子赔偿。 」李谨没再理他,直接去问医生李诚的伤情,医生给她拿出片子来指给她看,果然已经骨折。 看来问题比较严重了,如果李诚硬要追究张清河的话,那张清河就是伤害罪,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她轻轻叹息了一声。 第302章:张清河是一个有本事男人李诚见李谨在病房里出来进去都拉着一个小孩,而这个小孩儿的相貌让他现在看了却是那么刺心,就忍着疼痛问她:「这是谁家的小孩儿?」「朋友的。 」李谨淡淡地说。 「是他的吧?」李诚醋意十足地说。 李谨没有回答他的这句话,说:「住院费我给你交了,护工也给你雇下了,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照顾你,我得回去了,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说完等了他一会儿,见他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就拉着晓奔掉头就走,李谨的母亲留在后面又安慰了一下李诚,担心女儿的身体,也赶紧跟着出来了。 上了出租车,李谨的母亲有心就女儿对李诚的态度说她几句,可是一来身边还坐着出租车司机和晓奔,二来女儿也正在气头上,也就忍着没说。 却听她给一个人打电话:「方律师吗?您好您好,恐怕又得麻烦您一下了,呵呵,其实就是上次委托你的那个人--不是,不是那件事,这次是他本人把另一个人踢伤了,呵呵,是啊,他今年事多些。 委托费我明天过去给您交,您啊,现在能不能帮忙派一个人去公安局联系一下,把这个人的车钥匙要出来,是啊,他的奔驰还停在外面,有点不放心--不用不用,我另外找人往回开,我现在也去公安局,要出车钥匙让他交给我就行了。 好的,谢谢您,拜!」「你还去公安局干什么?挺着一个大肚子多危险!再说请律师的事通知他家里人不就行了,你管他干吗?至于你弟弟,他那么大的一个人又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李谨的母亲忍不住说。 「妈,您别说了,他哥是我的顶头上司,我这也是工作。 」李谨说。 「嘿,那你现在正是休假期,通知他哥让房地产公司的人去办这件事不就行了?你插什么手?还有理了……」「妈,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我现在心乱得很。 」李谨打断她妈的话说。 去了公安局夏丽虹和李晖已经被放出来了,夏丽虹一见李谨就眼泪汪汪的,李谨轻轻拥住她安慰她:「没事的,看把晓奔也吓着了,今晚就别一个人回家睡了,去我那里吧。 」「可是……可是他还在里面啊……」夏丽虹哽咽地说。 「没事儿,我已经请了律师了,还是上次那名律师,他很能干,是吧?」晓奔这一路跟着李谨感觉怪怪的,现在又见妈咪一会儿一会儿地哽咽着,就感觉家里出了事,就哭着问妈妈是怎么回事?爸爸去哪儿了?李谨就略略地俯下身子给他解释:「你爸爸在和别人忙工作,走吧,咱们走吧。 噢,对了,还得等等车钥匙!」夏丽虹问李谨等什么车钥匙,李谨就给她说是等她们家奔驰的车钥匙,奔驰车放在幼儿园外面不合 分卷阅读135 适。 夏丽虹心里就很感动她能为他们家想得这么周到。 她自己心急如焚的,那里还能想到车。 心里一动,再次觉得有这样一个好姐妹参与自己的家里来也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不一会儿有人给李谨打电话,是给她送车钥匙。 拿了这把车钥匙,李谨就给房产公司里的一个司机打电话把他叫了来,让他把那辆奔驰开来了。 奔驰开了来,李晖却不愿坐了,他要一个人打出租车去医院去看李诚。 刚才他一直讪讪地站在几个人的身边,他现在感到这件事有些蹊跷了,感到自己也有些太不理智了,一切还没问清楚就跟着李诚上阵了。 他母亲暗暗地用眼睛瞪他,他姐姐也不理他,他感到一切都好无聊,等这奔驰车来了他才想起问李诚的伤势,他母亲低声说腿上骨折了。 他就说要去医院去看他,问明了医院的名字,正要走,夏丽虹说她也去看一下李诚,让他一起坐着奔驰去。 李谨拉住了她说:「明天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问题不大,也就腿上骨折,其他地方都没事儿。 」夏丽虹见李谨的母亲不太喜欢她,一路上也不和她说一句话,心里就觉得别扭,坐出租车时就抱起晓奔对李谨说:「你和阿姨回去吧,我们去自己家吧,你身体也不方便咱们睡在一起谈话。 」李谨却一把拉住她,非要让她去她们家,夏丽虹拗不过她,就和她,她母亲一起打一辆出租车到了她们家。 去了李谨家,夏丽虹硬要帮李谨母亲做饭,李谨母亲也就没拦她。 见李谨和晓奔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李谨母亲就用话探夏丽虹,问她家是哪来的钱买奔驰,夏丽虹立刻警觉她是怀疑张清河从她女儿那里套了钱买奔驰的,心里就有些动了气,心想把我家清河看成什么人了!她就说她家张清河贩煤矿挣了一千五百万,又抓彩票得了四百万。 听得李谨母亲一愣一愣的,心想天下还有这么容易来钱的事?全让你家摊上了?见李谨的母亲用怀疑的目光看她,夏丽虹就用平平常常的口气对她说:「其实张清河是一个很有本事的男人,我说的这些也全是事实,不信阿姨可以问问李谨。 而且我家清河还准备好好干事业呢。 」李谨母亲也就没再说什么。 睡觉时夏丽虹和李谨拉了半夜话,直到李谨母亲过来她们才停住话,夏丽虹知道李谨母亲怕她和李谨睡觉动着李谨,就赶快知趣地进了另一间卧室搂着晓奔睡。 躺下时却睡不着觉,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今年自从张清河发现了她出轨的事后,一家人的事就没断过,归根结底,她要不和贺正勇来往上,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越想越凄惶,越想越恨自己,恨不得现在代替张清河去局子里蹲着。 李谨也是睡不着,她在一遍一遍地咀嚼今天发生的事,张清河听到李诚说出那句把他的孩子生下来后扔垃圾堆的话后就向他扑过去,这能说明什么?说明张清河特别在乎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把他真正当自己的儿子来看待,当作宝贝来看待!其实她也发现了,随着时间的迁移,张清河对她的感情也正在一点点地向亲情加爱情的方向靠拢,一点一点儿地向他和夏丽虹那样的感情靠拢,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出轨了那么长时间都不嫌弃,被别人侮-辱了也能想得开,依然一如以往地一样爱着她,她刚才也问夏丽虹了,听夏丽虹说,他们的那种生活质量依然很高,而且张清河的花样也越来越多了。 夏丽虹现在倒是一点儿也不忌讳她了,她很开诚地说欢迎她加入他们的家庭,说现在张清河的雄心很大。 可是,说到底,让她李谨和另一个女人去分享一个男人,她真的还是太不甘心了!但奇怪的是,她心里又幻想着那样的生活--当然,只限于和张清河和夏丽虹,同时,她还能拥有一份独立的自由……夏丽虹这个女人其实挺善良的,有时还挺善解人意,她没有害人的坏心思……这样杂七杂八地想着,她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第303章:彻夜难眠当天晚上李晖回来得很晚,他回来时,发现母亲还没有睡,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电视声音也不开着,她怕影响其他人休息。 「妈,你怎么还不睡啊?」李晖小声问母亲。 「唉,睡不着啊。 本来以为你姐可以让我省些心了,以为她能和李诚成一对了,都订婚了,经过你们这一闹,我感觉你姐对李诚的意见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说不行就不行啦?再说这次是张清河打了李诚,又不是李诚打了他!」李晖不以为然地说。 「不在谁打了谁,关键是李诚说的那句话--说等你姐的孩子生下来扔垃圾堆什么的话,让你姐伤心了,你也知道,她最看重这个孩子了!」「也不过就是一句气话。 」李晖不以为然地说。 「一般人是没事,可你姐这人……」「哼,我姐这人是特殊,李诚还不如张清河?我就奇怪她怎么偏偏看上张清河?还给他倒贴钱,给人家买了一辆奔驰,谁知道背后又给了多少钱?真是……」「这个倒不一定,听他媳妇说,张清河今年倒煤矿赚了一千五百万,抓彩票赚了四百万。 」「不会吧,这哄小孩子的话妈你也信?他张清河真要这么有本事,以前怎么穷得丁当响?而且我听李诚说他也没听见神木谁说他贩过煤矿啊?要是一下子赚过那么多钱,神木还没人知道?切,真是……」李晖正说着,听见吱呀一声门响,穿着一身睡衣的夏丽虹走出来,一见客厅里灯亮着,李谨的妈妈和李晖还在看电视聊天,吃了一惊。 「阿……阿姨,你们还没睡?」她走过来尊敬地问道。 「唉,愁啊。 」李谨的母亲说。 夏丽虹当然知道她为什么愁,也不想搭她这话,木木地站片刻,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起来是上洗手间。 那阿姨你们聊。 」说完她像洗手间走去。 李晖看着她,怔怔地好半天,真的是好美啊,没想到张清河那么个没多大本事的人,倒娶了这么美的一个女人!不要说从前面看,就这柔柔的背影也真的是妙不可言!看她走进了洗手间,李晖悄声问妈:「她还真来这儿睡啦?」「是你姐硬拉来的。 」「奇怪,她们俩的关系怎么能这么好?按说……,我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是不是我姐用钱把她给买住了?」李晖百思不得其解地说。 「也不要把你姐想得那么傻,唉,她喜欢张清河,可能也有她喜欢的理由吧。 她的主意从小就最硬了。 」李晖的脑子里忽然翻了一下,是啊,我姐也不傻,且不说她舍得不舍得钱,单说那张清河要是这么贪她钱的话,她还会喜欢上他吗?也是啊,这张清河可真是奇怪,他过去那么穷,却能找到这么美的女子,而现在又把我姐给迷住了,他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又或者,仅仅是一种缘分?夏丽虹又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正要再向李谨母亲打个招呼回去睡,李谨母亲把她叫住了:「女女,你过来,咱们坐下谈谈。 」夏丽虹心里咯了一下,老实说,她可真不愿和她谈,感觉她好像很瞧不起她和张清河似的。 但她是李谨的母亲,现在她又住在人家,只得走过去了,却只站在沙发靠背边。 「女女,我知道你和我家谨儿好,麻烦你能不能劝劝她,让她回心转意和李诚和好?」不等夏丽虹回答,她又加了一句:「这对你也好不是?」「阿姨,那我试试吧。 」这是夏丽虹唯一能回答的话。 李晖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夏丽虹,可是他却莫名地觉得背部头顶上部有一种灼热的感觉,使他很不自在,但又有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心底暗暗地希望她能多留一会儿。 但李谨母亲看出了夏丽虹很累,不愿意再和她多说话,就说:「女女,你回去睡吧。 」「那阿姨,你们休息吧,明天还有好多做的。 」夏丽虹说完就安静地走回她睡的那个卧室里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点,依然用的是公司里的那个司机,开着张清河的奔驰把晓奔送到了幼儿园,然后几人就去看李诚。 夏丽虹给李诚带了一篮子水果,算作赔礼道歉的。 李谨的母亲给李诚带了鸡汤,这是她起了一个大早炖好的,一早晨大家都喝了一点,给李诚带的是锅里另留的。 她基本一晚上都没睡,眼圈儿都黑了。 「诚诚,感觉怎么样?今天做手术吗?」她亲切地问李诚。 「医生说要先消一下肿头,也许得一个星期后才能做。 」李诚说。 「你通知你家里人了?」李谨问李诚。 「没有。 不用通知他们了。 」「不行,得通知你家里人,你好歹是跟着我弟弟出事的,我得对你负责。 你还是通知一下家里人吧。 」李谨说,其实她心里是不愿他家里人来的,怕他家里人来了掺合起这事来就复杂了,只李诚一个人的话,可能事情处理起来就比较简单点。 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种事又怎么能瞒过他家里人呢?「好吧,我通知我弟弟,就让他来吧。 」说完这句话,他转向夏丽虹说:「你叫你男人放心,我不会讹赖他的。 只要能过了公检法那一关,我是不会追究他的!」他一边这么说,一边用眼角余光注意着李谨的表情,她昨天对他的态度不好,他就想用这种慷慨大度的态度讨好她。 「嗯,谢谢你,李总,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事,也就你们两个大男人当时火气上来了。 李总放心,医疗费什么的我们都会出的。 」夏丽虹说,她听了他的话心里宽慰了一点。 几人谈了一会儿,李谨就带着夏丽虹去见方振国律师。 她觉得这一步还是要预备好,谁知道下一步怎么发展呢?李诚要知道她的心意再也挽不回了……「姐,你花了多少钱?我给你打进卡里去!」夏丽虹对李谨说。 「这个不忙,以后咱们再算吧。 」李谨说。 见了方振国,交了律师代理费,李谨和夏丽虹又去见了公安局局长薛洪,就是李谨托房地产公司里的员工找到的那个关系,在他的帮助下,交了保证金办理了取保候审。 第304章:两只母蝎子当张清河看到李谨和夏丽虹一齐来接他时,站在公安局大楼前的台阶上发起了痴,心里就大叫了一声:这是我的两个老婆啊,她们一齐来了!夏丽虹见张清河看着她们不说话,咭咭笑道:「发什么呆啊?这是你谨姐姐,没看见呀?还不上去扶扶她!你看你儿子把她累成什么样子了!」说着就扶着李谨往前轻轻地推。 「英雄,你的功力见长啊,一脚能踢断人家的腿,你怎么不上武当少林啊!」李谨板着脸说。 「他上了武当少林咱们就苦了,姐姐,让他一个伺候我们两个,正伺候不过来呢,咱们今后可得好好给他补补身子!」夏丽虹凑到李谨耳边嘻嘻笑道。 李谨母亲昨晚让她劝李谨原谅李诚的话她压根儿就没放到心上去。 「别疯说了,车里还有一个外人呢。 」李谨白了夏丽虹一眼,又把她的胳膊拧了一把。 张清河笑笑,什么也没说,三人回到车前,张清河和夏丽虹把李谨扶到车上,张清河坐在前面的副驾驶位上,两个女人坐在后排座上。 四人吃了饭,把司机送回单位后,张清河坐在了驾驶位上,回头问两个女人:「咱们去哪儿啊?」「回家啊!」夏丽虹说,「你傻啊?」看李谨没说话,张清河心里跳一跳,就开着车回和美小区。 李谨一时间心里恍恍惚惚的,感觉自己的思维好像也被人绑架了,就被张清河和夏丽虹这两个人这么裹挟着,主意好像完全由他们拿了。 一时间很不甘心。 可是不由自主地,她又想加入他们中间,好像是加入了一个组织一样,从此心灵不再飘荡,有了一个落脚落根之地。 回了家,张清河和李谨两人都有些木木的,倒是夏丽虹像一个主管一样,一直在那里作着各种各样的主张。 「洗澡去吧,闻闻,浑身都馊了!」她推着张清河往浴室里走。 张清河进了浴室,夏丽虹扶着李谨坐在沙发上,轻轻搂了她的肩膀说:「姐姐,昨晚阿姨问起清河的奔驰是怎么买的,我给阿姨大致解释了一下,可能她还有些不信。 其实姐姐你也知道,如果就是我和清河过日子,有他那点钱也足够了,可是清河现在又有了要发展大事业的雄心,我也理解他,毕竟他要拥有我们两个人的话,他是得有个顶天立地的形象!」李谨脑子里转了一下,疑惑地瞅着夏丽虹问:「我妈问你张清河的奔驰是怎么买的?」夏丽虹点点头说:「其实许多话,姐姐在家里人面前说开些也好。 我也知道清河这些钱要不是没有姐姐也赚不来的,姐姐就是他的福星……」李谨听她前两句话有点不舒服,听了她后两句话心里才熨帖了一些,轻轻说道:「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要是张清河没那些手段也赚不来的。 」隔了一会儿又伸手扭扭夏丽虹的嘴角:「你这丫头这张嘴也真练溜了!」夏丽虹就坏坏地附到李谨的耳朵上说:「我的床-技也不错呢,姐要不要学学?」李谨一阵脸红心跳,一把推开夏丽虹说:「去你的!」夏丽虹却又赖到她的耳朵上来:「我知道姐姐这段时间也不方便,就让咱清河给你揉揉吸吸,生下孩子来也好出奶水,是不是?」「哼,我生下来没奶水就让你给我儿子喂!」李谨叱道。 「我 分卷阅读136 倒想喂,也得有奶呀。 我的傻姐姐。 」夏丽虹笑道。 两人说笑着,张清河已从浴室里裹着浴巾出来了,去卧室换了衣服却站着发愣,本来他以为他和李谨的关系已经算终止了,突然又出现了这么一个局面,而且夏丽虹好像又特别主动地撮合他们,他真的有点反应不过来了,不知道到底该拿出一个什么态度来对应眼前这一个局面,更不知道该如何维护和发展眼前这个局面。 看来世事不断发展变化,人果真要不断地学习啊。 他暗自嘲笑自己。 又一想,怕什么,两个都是自己的女人,都是自己最亲密的人,而且她们俩人目前也相处得挺好的(这倒真的是十分罕见的了),自己如果在这时候木木呆呆,缩手缩脚,不算个大男人不说,过了这村没这店了!两个老婆又怎么样,如果自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也承受得起!这么一想,我们的张清河立即大大咧咧,神采飞扬了起来,出了卧室,走到沙发那儿,见李谨和夏丽虹都的抬起头看着自己,嘿嘿轻笑一声,半弯着腰搂过她们的肩膀,一边脸贴了李谨的脸,一边脸贴了夏丽虹的脸,坏坏地笑道:「两位老婆大人,想让小的如何伺候你们啊?」话音刚落,他就啊地痛叫起来,原来李谨和夏丽虹就在同时一人一只手伸到了他的大腿上,一人用力拧了他一下。 「出手太狠了!怎么像两只恶毒的母蝎子啊!」张清河哭丧着脸弯腰摸着两条大腿说。 「这就受不了了?」夏丽虹笑道,「以后一人一天夹一下你,看你受了受不了!」「拿什么夹啊?」张清河坏笑着,那腿间就有一物尖挺起了。 李谨看到这情景,偷眼瞅一下夏丽虹,夏丽虹也看到了,转头看一下她,俩人脸就全红了。 张清河感觉自己下身有异,低头一看立刻臊了一个大红脸,又一想,反正都是自己的女人,又有什么害羞的!今天三人对面,也算是把事彻底挑开了,就脸厚地坏笑道:「你们俩往两边让让,我到中间坐!」李谨没动,夏丽虹听话地往旁边让出一个身位,张清河就坐在她们中间了,伸出两臂把她们搂过来,脸贴了脸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说了一句:「我是一个大坏人,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李谨掰开他的手挪开了,一时间没有说话,过了好半天才说:「我只作你们的朋友。 」夏丽虹听李谨这么说,站起来走进浴室去洗澡,温热的水冲在她的脸上身上,忽然就不知不觉地流了一脸泪,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就沦落到心甘情愿给丈夫做半个女人的地位了?人生如梦,往事如烟啊。 第305章:大被同眠夏丽虹的离开并没有让李谨和张清河亲热起来,她挡住了张清河要凑过来吻她的嘴说:「张清河,你知道我即使不和李诚结婚了,也并不意味着就是你的女人了,我不会甘心和另一个女人分享一个丈夫的!所以,咱俩永远不可能成为夫妻!」她带着冷淡的神色说。 他讪讪地笑笑,他刚才那种一柱擎天的兴奋已经下去了,也是一时昏了头,李谨怎么可能成为他的女人?而且还是他的女人「之一」?还是那句话,缘起缘落,聚聚散散,一切随缘吧!见她此时有些抵拒自己,张清河知道这其实是她的一种心理上的自我暗示和自我保护,她不甘心让自己堕入一种可悲的命运圈套中,他站起来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去,定定神问道:「李诚的腿是不是真的骨折了?」「这也有假?你现在真的是够狠辣啊!」李谨白他一眼说。 「嘿嘿,一时火大了点。 等会儿我去看看他吧,无论这事后面怎么样,我也不想和他成为仇人。 」「他嘴上倒是说不想太过追究你,但谁知道,说不定他不高兴的话就会死克着你不放了!」「他死克着我能怎样?大不了大家法庭上见,我被判个一年两年的,还能怎样?」张清河鼻间轻哼了一声道,「我看你真还是应该慎重考虑一下,如果你还真要嫁给他的话,我建议你把晓南让我带,我保证……」他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他看见李谨冲他瞪圆了眼睛。 「张清河,你想什么好事呢,这是我的儿子!」李谨激烈地叫道。 「那也是我的儿子。 」张清河软沓沓地顶了一句。 「哼哼,你的儿子?那也看我生下来让不让他认你!」「那好办,我现在就叫叫他,看他认不认我?」张清河说着就跪到李谨的身边,不由分说已经撩起了李谨的衣衫,「哎,儿子,叫声爸爸!」他一边叫,一边揉摸着李谨的肚子。 「你死开,叫管叫,别动我!」李谨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揉自己的肚子。 「我揉我儿子呢,你管得着!」张清河耍赖道,没被李谨抓住的那只手又一探,已经掀起了李谨的乳罩,抓住了一只膨胀的**吮吸起来。 「你……你干什么?」李谨叫道,一边往开推他的头。 「我这是在查看我儿子的伙食准备情况!」张清河正经如鬼地说,「等会儿我还想检查一下我儿子的出路通畅不通畅!」「哈,你这个无赖,真被你气坏了!」李谨叫着揪住了张清河的两只耳朵往两边扯,张清河的头立即就变成了一只巨形蝙蝠,两耳像两只翅膀一样向两边展开。 看着眼前这个奇形怪状的张清河,她终于扑哧笑了。 「我建议啊,」夏丽虹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她的情绪已经调整过来了,如果李谨都不介意,她还介意什么,所以她这时又活泼过来了,「我建议我们姐妹俩要狠狠收拾一下他,让他每次来到我们身边都服服贴贴,战战兢兢的!」看到李谨正在扯张清河的耳朵,一刹那间她惊愕了一下,随即又笑开了,但那笑容就有些勉强了--是啊,说是那样说,突然看到自己的男人被另一个女人这么随意狎玩,她的心里终究是不舒服。 李谨就急忙放开了张清河的耳朵,俩人的脸上都有些尴尬。 夏丽虹就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冷不防摸一下张清河的裆部,笑道:「咦,怎么缩回去了?刚才还不是耀武扬威的吗?」说完稍微有些不正常地大笑起来,直笑出了眼泪,笑得张清河和李谨面面相觑,俩人心里都明白,其实她心中是不舒服的,或者是很悲伤的。 是的,如果三人组成一个家庭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张清河是真正快乐的,或者,连他也不能真正快乐起来,因为如果她们俩人不快乐的话,他一个人快乐不起来。 当然,每个人对一种生活状态都有一种慢慢适应的过程,只是这种适应过程可能会很漫长,有的人一辈子也适应不了。 当然,这也与一种时代文化背景有关,现在是一夫一妻制。 张清河就感到一阵悲哀,其实他只想过一种单纯快乐的生活,一夫一妻当然是最单纯最快乐的了,只是,阴差阴错的,他对李谨和夏丽虹这两个女人都深深地爱上了。 他努力保持住平静的神色坐到一边的沙发上,离她们两个都远了一点,说:「我要去看看李诚,要不你们两个在家里吧?还是怎么办?」「我累了,我想回家。 」李谨说。 本来是一个相聚的场面,眨眼间就要一拍两散,夏丽虹明白他们刚才都忌讳了自己的态度。 夏丽虹觉得自己不能出尔反尔,一面给张清河说是愿意和李谨作姐妹,愿意让她进入自己的家庭,对李谨也信誓旦旦地发出邀请,一方面他们一做出什么亲热的动作来她就很介意。 这样真的很不好。 如果失去这两个人的信任,自己这一辈子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姐,等会儿我们去吃饭,咱们先去卧室里躺一会儿。 」夏丽虹说着上去扶着李谨站起来,李谨为自己刚才的动作感到有些尴尬,心里也想探探夏丽虹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随着去卧室躺下休息了。 张清河却始终有一种想要和夏丽虹、李谨大被同眠的梦想,今天应该是实现这一梦想最好的时机了,管他呢,人的心理本来就是慢慢适应的,李谨一向被她妈看得紧,而自己谁知什么时间就会进了牢房,今天这个机会绝不能错过!这样想着,他也就溜进了卧室,见夏丽虹和李谨正躺在床上,正说着什么,见他进来就一齐望向他,他厚着脸皮把俩人的脚向两边分开,像一条小狗一样地作着鬼脸一路上爬,两手一分,分别伸进了夏丽虹和李谨的衣衫里,就把俩人的**一手一只给抓住了,发力揉了起来。 夏丽虹和李谨一时愣住了,巨不适应地看了他一会儿,又不由自主地彼此对望一眼,一时都脸红了,夏丽虹平日说欢迎李谨加入是嘴上的功夫,心里可没想像到这一场景,李谨更是没想像到这一场景,而张清河却一下子越过某种道德的界限,竟然同时侵上了她们的身体!「你们--都是我的女人,都是我的魂梦的归属!」张清河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今天,他要让她们开始适应!无赖了罢,流氓也罢,也许流氓和圣人的界限也并不十分明显,就像天才和白痴的界限并不十分明显一样,他的头脑已经开始疯狂,他的手把她们的衣衫上撩,乳罩上掀,一边揉着,一边轮流地吮吸起俩人的颤微微的**来……李谨和夏丽虹奇怪地都没有动,就那样乖乖地并躺着任他胡来,也许,在她们的心中,已经把这个当作了一种仪式,一种屈服于他,同时成为他的女人的一种仪式吧。 第306章:有女同倾向当天晚上,张清河独自一人去看李诚。 他已经倒进一个单独的病房里。 李诚看到他没说话,张清河也没说话,只是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床边。 「等我的腿好了,咱们再打一场比个高下吧!」良久,李诚苍白着脸说。 张清河抬抬眉说:「今年我已经斗累了,不想再斗了。 我劝你一切随缘吧,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别强求。 再说了,我本人虽没有太多的资产,一两千万还是有的,不至于连一辆大奔都买不起,你太多心了,而且也太急了,她现在还不是你的。 」「迟早是我的。 」李诚定定地看着张清河说。 「这个决定权只在她本人,你也知道,她这个人喜欢独立,不喜欢被束缚。 」张清河淡淡地说,「你和我斗是没有用的。 」「可是她已经和我订婚了!」「可是你又把它搅黄了。 不过就算你这次不搅黄,以你昨天表现出来的胸怀,你也留不住她。 分手是迟早的事。 」「没有你掺合就没事!」「看来你根本不了解她,更不理解她。 算了,别说这个了,你安心养病吧。 那--昨天的事,对不起了,我不该那么冲动。 」张清河说完,向李诚挥挥手告别了。 回到家中,儿子已经睡了,夏丽虹却坐在沙发上一个人看电视,声音放得极低。 张清河就走过去在后面用双臂围了她的臂膀说:「怎么还没睡啊?」「不敢睡啊,清河大人现在有了两个老婆,一不高兴把我这个小女人踹了怎么办?」夏丽虹满嘴陈年酸醋味地说。 「这个倒不用担心啊,我预留的老婆岗位很多,怎么也有你的一个岗位的!」张清河坏笑道。 夏丽虹抬手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看来你的野心还真不小啊,你准备还娶几房?」张清河啊啊地低声叫着:「还准备娶几房啊?不就你张夫人一房吗?你没见李谨走时的那态度?看来以后也只是偶尔地能去她那儿偷鸡摸狗一回了!」张清河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李谨今天下午走时虽对夏丽虹脸红红地笑,却对他一直板着脸,并且咬牙切齿地对他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至于到底是三人同床下不为例,还是让他从此绝了和她同床的好事就不得而知了,他也没敢问,只有傻笑的份儿。 见夏丽虹还要翻腾这事儿,张清河急忙转了话题:「明天我们开个会,把那些聘下的老师们打发到神木去吧。 这事要抓紧办,说不定啊,过段时间我得去牢里去住一段时间,别把这事儿耽误了!」「啊?」夏丽虹吃了一惊,「李诚非要追究你啊?你们谈得不顺利啊?」张清河见她担心这个,很高兴终于引开了她的注意力,就坐到她身边搂了她的肩膀说:「谁知道呢?我看他心里对我有一股恨劲儿。 算了,别说这话了,噢,一旦我进去了,你要和李谨多联系啊,彼此多搭照一把。 」他半真半假地说,又见她满脸惊慌,就拍拍她的肩膀说:「也不要太担心,像这种伤,又都有过错,最多也就关我一年,关系跑得好点,也就六个月拘役,再好点就是缓刑,都不用去牢里坐的。 」「那我给大哥打个电话,让他来关照咱们一下吧?听李谨说上次我的事他起了很大的作用。 」「不要再麻烦大哥了,人家有那么多的事儿,又不是咱们的灭火队长,再说让他知道这事也不好!」「有什么不好的?李谨怀了他的侄儿,还不是好事吗?」夏丽虹拧一把张清河的胳膊说。 「听我说,别惹这事。 」张清河打一个呵欠,「走吧,去睡吧,累了。 」「你当然累了,一下午又办这个又办那个的,左右开弓,能不忙吗?」夏丽虹说着又拧他一把。 张清河回想一下午的荒唐,不由得偷偷暗笑,嘴上说:「你俩也可笑,搞得像女-同志一样,还亲嘴!」「什么是女-同志?」「就是女性同性-恋啊,不知道吗?你们俩今天下午 分卷阅读137 就像一对女-同志。 」「放屁,我们只不过互相提提兴趣,也不能光让你一个人快乐啊?」夏丽虹说,心里却暗想,她和李谨还真有点彼此倾慕的样子,好像俩人亲起嘴来还有点感觉的。 呸,想哪里去了!怎么可能!不过似乎她看过一篇文章的,那文章说其实人人都有一点同性-恋的倾向,只不过有人明显,有人不明显,有的人遇到了一个有感觉的同性,就爆发了出来,有人一辈子也没遇到这样有感觉的同性,就一辈子也没有这方面的明显的感觉。 比如,同性之间的互相佩服,互相真心赞赏,其实就有点这样萌芽的意思在里面。 不过这样的感觉她可不敢对张清河说,搞不好张清河会说她变态。 不过他不变态吗?竟然同时和她们两个来,李谨身体原因不敢多来,意思了一下,倒主要跟她来了,不过他亲李谨好像多点。 忽然又一想,李谨是不是真的也有点同性-恋倾向呢?她好像对异性产生感觉的机率太低了一些,和自己说她迄今为止她真的只对两个男人有过真正的感觉,其中一个就是张清河,另一个已经没感觉了。 不过她应该不是有很强的同性-恋倾向吧,她只是一个喜欢独立自由的女性。 也许以后也可以问问她,她对自己是不是也有点感觉呢?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她似乎对自己也有点感觉的。 脱衣上床,俩人躺下,夏丽虹笑笑地问张清河:「你觉得每天有两个女人和你一起睡觉好吗?」张清河笑道:「那样我可能马上就会崩溃的。 别说这些了,睡吧啊?嗯,好困。 」可夏丽虹却是睡不着,心里乱七八糟各种各样的想法,说:「你睡吧,我给李谨打个电话,问她睡着了没有。 」张清河听她说要给李谨打电话,就一面装睡一面支起一只耳朵听。 「喂,姐,睡了吗?」夏丽虹打着电话却故意把话筒离自己的耳朵很远,为的是让张清河也听见。 「睡下了。 那混蛋睡着了吗?」「不知道啊,他在书房里躺着图清静了。 」夏丽虹一边说一边揪了一下张清河的耳朵,「咳,你知道那混蛋今晚说我们什么来着?」张清河听她骂他混蛋,就把她的乳-头捏了一下,以示薄惩。 「说我们什么了?」「他说我们是女-同志。 」「放屁。 相互亲-亲和抚-摸就成女-同志啦?」李谨骂道,心下却也有些犹疑,她和夏丽虹亲嘴时还真有些感觉,当然,比起和张清河揉她时的感觉弱多了,但确实有,她还正纳闷呢,也许是一种爱屋及乌吧。 第307章:自己认为是幸福就是幸福的第二天,张清河和夏丽虹给新招聘的八名老师开了一个会--当然,都是张清河说,夏丽虹静静地坐在一边听,安静地做一些记录,她正在谦虚而安静地学习这一行--把这些老师打发到神木去了。 刘诗玉和马斌已经在神木那边选好了新的校址,装潢上了,放假前的半个月,这些老师过去就只是带着基本工资开始前期的筹备工作,主要是宣传招生工作,有两个老师要去原来的天富宾馆那个辅导班去代课,一个去代课是因为那里又新增了学生,需要新添一个老师,一个是去顶替一个老师去代课--其实被顶替的那个男老师代课还不错,但是他看到培训班能赚钱,煽动别的老师一起另外组建一个辅导班,接到这个报告,张清河原本想直接开掉他,但刘诗玉说再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让他们把他调到新校区,一旦他再犯,他就会二话不说直接开掉他。 张清河把两个管理人员林浩和王江雄留在了西安,让他们各自为阵去找一个适合办学的校址,期限是十天,他想试试他们的能力和工作态度。 而张清河本人,则主要是带着夏丽虹去各个培训班考察,积累办学经验,学一些新的管理方法,其间他们还听了几次有关管理的课程,算是充电吧。 李谨自从去看过李诚一次,再就没去看过。 她给李诚出的那些住院费和律师费什么的张清河全还给了她,他虽然知道李谨表面上一点儿也没推拒,但心里肯定觉得他还是把她当成了外人,张清河就对她说:「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吃软饭的男人,并不是把你当成了外人。 」「不用解释,咱俩本来就是外人。 」李谨冷冷地说。 她的心理也很矛盾,一方面想要独立自由,一方面又不愿让张清河把她当成外人。 「是啊,我当然是一个外人--外面住着的大人,可我的那个小儿子可住在你肚子里呢。 」张清河笑道。 「少拿儿子说事!」李谨这么说,冷了一下的心却又回暖了。 李晖在医院里陪了李诚两天,等李诚的弟弟李刚带着他母亲来了后,他就要回到学校里去了,临走时,他觉得他应该和姐姐长谈一次,毕竟他是家里的男子汉,他觉得他应该对家里担负更大的责任。 收拾好了行李包,趁母亲给李诚送汤的时候,他对李谨开了口:「姐,从小你就是父母让我们学习的对象,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是一个理智、自重和能干的人。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姐听着。 」李谨看着李晖,知道他想说什么。 从小她对弟弟和妹妹都比较严厉,有点代父母管理他们的意思,所以弟弟和妹妹还是很尊重她的,有时也多少有些怕她,当然,当他们一天天长大后就不怎么怕她了,这也是一种自然规律。 但是对弟弟不跟她商量就直接跟着李诚去找张清河的麻烦,她心里还是很生气的,所以这几天都没有跟弟弟好好说话。 但她知道他是一定要和她有一场谈话的,因为他现在已经渐渐地把自己当作了家里的男子汉,自然也就想着维护家庭的荣誉和尊严,同时也就会对家庭的其他成员的一些行为作出自己的思考和应对。 「姐,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怎么会跟张清河那样的人有纠缠,还给他买奔驰。 」李晖就直通通地提出了自己的不满和疑问。 「我们之间有纠缠不假,可我并没有像你想的那样白给过他钱,更没有给他买过奔驰,那是他自己买的。 」「姐,咱们能不讲童话吗?听说他过去就是一个穷教师,去了你们公司后也一直就是一个中层干部,只挣干工资,也没有什么股份,那个夏丽虹还因为看不起他出过轨,好像这件事还闹得很大。 再说谁也没听说他发过什么财,过去开的一个北京现代还是他哥送给他的,就这么一个人,能买得起奔驰?」「我下面说的话你不要给别人说,听见了吗?把你的嘴闭紧点!」李谨严肃地说。 李晖点点头。 「那个咱们都叫大伯的远房大伯李满囤你知道吧?」李晖点点头。 「他的那个一直想卖却卖不了的露天矿就是张清河帮着卖出去的,当然他们之间是我牵的线,为此李满囤给了我一笔感谢费,我拿了五百万,分了他一千五百万。 另外,他还用其他的方式从他的仇人那里搞过一些钱,还抓彩票得了四百万,所以他现在的资金大概有两千万左右的样子,你说,他买得起买不起一辆奔驰?」「真的吗?我怎么从没听别人说起过?」李晖不相信地说。 「你一天在北京念大学,能听到什么。 其实这些事他根本没有跟其他人说过,包括他的父母,你怎么能听说呢?」「这么说,他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可实在看出来啊?」李晖半信半疑地说。 「他这个人是比较狠毒的,那个夏丽虹的情-夫就是让他给一步步地整死的,包括刚才我给你说的李满囤煤矿的事,其实就是他给那个夏丽虹的情-夫下的套。 他躲过他的几次谋杀,还给他用过许多的手段,直到他被他整死。 」李谨看着弟弟一点点睁大的眼睛慢慢地说。 他之所以给弟弟说这些事,是因为她感觉弟弟似乎有些迷夏丽虹,所以也算是提前打个预防针。 「你这么一个人,你怎么会和这样的人……」「人都有两面性,他这个人很恋旧,也很重情义的。 再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感觉也是一个没有多少理由的事。 而且我也是一个喜欢独立自由的人,本质上不想受婚姻的约束,和他假结婚还有其它事都是我自己的主张,你不要再去找他的麻烦。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晖终于相信了他姐的话,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么姐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呢?李诚也不过是在误解的情况下说了一句气话,你也不用老扣在心里不放吧!你……」李谨打断了李晖的话,问道:「这是李诚让你劝我的?」「不是他让我劝你,是我自己这么想。 姐,我觉得李诚现在应该是你最好的选择。 」「从家族荣誉讲可能确实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可我现在对结婚真的是不抱什么希望和兴趣了。 」李谨有些凄然地苦笑着,「从物质生活角度讲,我不需要一个丈夫,而从精神角度讲,李诚又不是我喜欢的男人。 那么,失去独立自由的代价,如果和他结婚后我连一个安静顺气的生活也过不上的话,那我又图什么呢?李诚那句话他自认为是说的气话,可我看是他憋屈了多长时间才说出的气话,他知道我最在乎这个孩子,可他偏偏对我的孩子说出了那么狠毒的话,这还只是订了婚,要是结了婚,他的这种憋屈就会更深些,那么和我的矛盾就会日益加深,如果我不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就会家庭战争不断,你说,我是应该选择现在这种独立自由、安静顺气的生活呢?还是应该选择过一种矛盾战争不断的所谓的家庭生活呢?」「可是,姐,你这样一个人过下去也总不是一回事儿啊?」李晖皱着眉说。 「我有孩子,为什么不行呢?弟弟,你是一个受高等教育的人,应该知道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我现在的经济条件完全允许我选择一个我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为什么要因为世俗的观念把自己陷入一个矛盾战争不断的婚姻生活中呢?要说家族荣誉,李诚和我结婚后,等对我的新鲜感过去后,由于憋屈必然会出轨不断,他这样的男人会缺少追求他的女人吗?到那时候,我还会有什么颜面吗?我们的家族又会有什么颜面?」李谨滔滔不绝地说着,其实今天和弟弟李晖说的这些话,看似在对弟弟说,倒更像是在对她自己说,在为自己冷静地分析现在面对的形势和应该做出的选择。 李晖听完李谨的这些话后就彻底沉默了,虽然姐姐的选择让大多数人无法接受,但平心而论,她的选择是有她充分的理由的,她,依然是他的理智的那个姐姐,并不是像这一段时间他所认为的,她已经变成了一个被无赖男人哄得五迷三道的女人。 每一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自由,而且他也不认为她姐姐的行为会给他们的家族荣誉带来什么重大的损失,既然她想过她自认为是幸福的生活,那么他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何况这世上本来就没有所谓的绝对幸福的生活,只有自己认为相对幸福的生活,每个人,只要他认为他的生活是幸福的,那他就是幸福的。 他记得他们的哲学老师给他们说过这样一段话。 「那姐,我走了,祝你幸福!」李晖走过拥抱了一下李谨。 「嗯,也祝你好好的,等毕业给大家带回一个女朋友来!」李谨笑道,亲热地拥抱了一下弟弟,他现在的个头比她高多了,肩膀也比她宽多了,确实是一个大人了。 第308章:悔婚李晖走后李诚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他劝他姐姐的结果。 李晖想了一下回答道:「哥,两个貌似很适合的人走到一起未必就是适合的。 」「你能不给我拽这么酸文假醋的话吗?直接告诉我,你们到底谈得怎么样了?」李诚生气了,他和李晖也很投得来,所以也不在乎和他说话的态度。 这一段时间李谨一直再没有来看他,不仅让他心里很难受(做过手术的他疼痛难忍,这时候他多希望她陪在他身边啊),也让他感觉在妈和弟弟面前失了面子,他们可是订了婚的啊,这算怎么一回事?他心里真是大光其火!「哥,你听不出我的话来吗?我姐对你们的关系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你还是……」李晖话没说完,李诚就把电话卡地挂了,他要等的可不是这么一个结果,想了一想,他直接给李谨拨通了电话:「李谨,你不至于这样吧,咱们都已经订婚了,你说悔婚就悔婚?你让我这个大男人脸往哪儿放,啊?全府谷的人都知道你和我订婚了,这下子,我李诚还出不出门了?你能为我考虑一下吗?」李谨听了李诚劈头盖脸的这么一通话,感到很难堪也很难过,凭心而论,李诚平时对她是很尊重的,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她安静地没有说话,一直静到李诚心里发毛地再次发话:「你说话啊?」「结婚了还有离婚的,李诚,你这样一个男人,要娶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啊,咱们俩不合适,还是趁着没结婚散了吧,不要给以后留下更大的遗憾。 咱们是同乡人,都是在府谷有头有脸的人,过去也是好同学,好离好散,好吗?」「不合适,你倒给我说说怎么的一个不合适法!既然你认为不合适,又为什么还要和我订婚?你这不是玩我吗?」李诚气冲冲地说。 「一个人认识一个人总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是吧?我承认,我们虽然是同乡,也是同学,但我对你的了解还是不够,而且你对我的了解也不够……」「李谨,你说这话我真的不爱听,老一辈 分卷阅读138 结婚有的还没见过面呢,不是照样也过得很好?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了,还不算了解,那多长时间才算是了解?」李谨听了李诚的这话心里暗暗好笑,但她还是耐心地说:「李诚,人和人的了解不是按时间算的,有的人可能时间不长就能了解对方,而有的人,相处了一辈子,也未必了解对方。 」「那么,你和张清河之间,就算是时间不长就都了解对方的?可是,无论如何,他只是一个小瘪三,而且还是一个有家有老婆有孩子的小瘪三,这个你了解吗?」李诚用讥讽的语气说。 「我并没有要嫁给他啊?再说,这好像是我个人的事情,不劳你李董事长操心吧?」李谨生气了,话就不大客气了。 「那你就准备这么不明不白地和他来往一辈子?作一个小瘪三的小三?还是倒贴?你怎么能被他迷得这么五迷三道的啊!李谨,我还真是看错了你,你还真不是我过去认为的那个高贵的李谨了!你太让我失望了!」李诚痛心地嚷道。 「好吧,这么说你终于了解我了?那就这样吧,我会把订婚戒指送还给你的!」李谨说着就要挂电话。 本来她准备过一段时间再把订婚戒指还给他的,毕竟他现在正在伤痛中,可现在已经一切都挑明了,那就迟不如早吧。 她想明天她就托母亲把订婚戒指给他还回去。 可是没等她挂电话,李诚那边就叫道:「李谨,你给我听明白了,我是不会放过那个小瘪三的!他毁了我心中最高贵的形象!」「如果你这样做的话,就让我看不起你了!」李谨话刚一说完,李诚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李谨愣了一会儿,慢慢地就开始有些惊慌,如果张清河因此而坐牢的话,不说在社会上造成了大影响,单是对夏丽虹她该怎么给她交代呢?还有张清河的家人也都会对她这个人有怨言的。 让谁去给李诚好好说一下,让他放弃追究张清河的刑事责任呢?只要李诚不追究,跑跑关系,司法机关也必然对这样的事情不会过分追究。 所以,看来首先得想办法做通李诚的工作。 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但李诚正在生她的气,必然不会听她的话,说不定还会因为她保护张清河而变本加厉!张清河是一个直性子,必然不会为这件事向李诚太过低头求饶,而且他出面似乎也只能使事态更加恶化,那李诚正瞧不起他,正想收拾他呢。 母亲吗?李诚似乎还是很听母亲的话的,可是那是建立在她还准备嫁给他的基础上,去掉了这个基础,李诚恐怕也不大会听母亲的话呢,说不定会表面答应糊弄她,背后去下刀子。 父亲?更不行,他对自己的事很生气,必然不会为了张清河而出面。 李满囤?这倒是一个人选,李诚还是肯听他一些话的,可是毕竟他的话在李诚那里能起的作用也很有限。 张董事长?这是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而且凡事也能说在点子上,在榆林一带的威信很高。 可是,怎么给他说这事啊,李谨觉得真是抹不开脸给他说这事!可是现在也似乎由不得她顾脸面了,何况这事一旦闹开了就必然会闹得众人皆知,左右她是顾不全脸面了,如果这时让张董事长出面压住这事还可能影响小些。 李谨思虑再三,决定让李满囤和张董事长一齐出面,双管齐下。 她先给李满囤打了一个电话,红着脸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述说一遍,请他出面和李诚调停一下这件事,李满囤反过来又劝说了她好半天,劝说她回心转意重新考虑和李诚的婚事,说得李谨有些不耐烦起来,就直接问他能不能帮这个忙,不能帮就算了,李满囤见劝说不动她,没奈何地说帮当然能帮,不过恐怕他也不会起到多大的作用,李谨就说能起到多大作用算多大作用。 放下李满囤的电话,李谨又拨通了张海旺的电话:「董事长,最近忙吗?」第309章:李妈妈的态度变了「还行,你那边怎么样?身体还好吗?」张海旺亲切地问道。 「还好。 董事长——」李谨叫一声,简直不知道下面的话该怎么说了,脸烧得快要赶上火炉筒子了。 「啊?有什么事啊?你只管说嘛。 」「啊,董事长,是这么一回事——那个,你和李诚惯吗?」「也只是认识啊,他不是和你订婚了吗?我听人们说的,还没顾得上给你道喜。 」「是订过婚,不过现在取消了。 」「哦,为什么?」张海旺惊讶地问。 李谨一咬牙,答非所问地说:「张清河把他的腿踢断了,现在他正在住院。 我怕他会追究张清河的刑事责任,所以,能不能麻烦您上来给调解一下?」大概是因为极度震惊,张海旺好半天没有说话,他对李谨和他弟弟张清河的关系是怀疑过,但怀疑管怀??疑,毕竟没有证实过,现在忽然听到李谨请求他来给调解一下李诚和张清河的关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李诚和他弟弟张清河,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张清河怎么可能去一脚踢断李诚的腿?这中间无疑与李谨有着极大的关系。 还有一层震惊的是,这张清河以前看是挺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啊?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狠辣?一脚就把那么壮实的李诚的腿给踢断了?这得多大的火气多大的力气啊?在高福昌那件事上他是感到了张清河的巨大变化,而且听说东胜的那个贺正勇也是他设计整死的,这些事他从来也没有细问过,因为这里面牵扯着弟媳夏丽虹的事,问起来会让张清河特别尴尬。 意识到李谨那边还在等他的话,他就尽量用平常的口气说:「好吧,你不要担心,我明天就飞西安。 」「那好,谢谢您,董事长。 」李谨一边说着一边用一块冷毛巾擦着脸,还好,张海旺不亏是一个大人物,既睿智又大度,并没有追问张清河踢断李诚腿的原因,不然她就不得不把她和张清河的关系给他解释了,那该多尴尬啊。 现在从她这边来说,基本上已经为避免张清河被逮捕入狱尽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估计有张海旺和李满囤去劝说李诚,李诚应该会放过张清河,毕竟他们之间也不应该是有多么大的深仇大恨,张清河和她自己的事发生在他们订婚前,而不是结婚后,所以根本谈不上出-轨。 当然,她也不能再激怒李诚,她想她在张清河平安后再把订婚戒指还给李诚吧。 同时,李谨觉得张海旺来后一定也会动用自己的社会力量来为张清河跑跑公检法那边的,加上她自己也跑过,这就算是有了双保险。 她总算安下一点儿心来。 李满囤接了李谨的任务就开着车去医院找李诚了,李诚见了他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住院的?」怕丢脸他根本没把这事告诉他。 「李总你这个人真不够意思,是怕欠我人情才不让我来医院看你?」李满囤一边说一边把买的礼品放到床头边的小几上,一边又和李诚的母亲和弟弟打了招呼。 「切,人在落难中又是什么风光事,要全城通知,是不是还得发请帖啊?」李诚说,他知道李满囤自来当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心里更增添了窝囊感,对张清河和李谨的恨意就更增添了几分。 李满囤见李诚这样,就转向了他母亲说:「老嫂子啊,还是你这人的头脑精明,找女人还真不能光看门当户对,以李总这样的身价,让我说,趁着这件事也好好思量一下,结婚是喜事,不是要给心里添堵。 现在这门婚事呢,眼看优势也全在我们这边,咱们李总相貌堂堂,又身价亿万,是多少漂亮女人扑烂头也争抢的对象,就娶他个三房四妾也不为过,现在社会虽然不让明着娶三房四妾,那有钱男人三奶四奶得还少吗?不照样给生娃儿,除了没有那张纸纸,和自个儿的老婆又有什么区别!」「老李,你说什么呢,有了点家产也不能瞎折腾,不能全花在女人身上!我们家的儿子可不是那不成器的货!不过就说这门亲事的话,真还像你说的,诚子也该好好想想,娶老婆也不是娶一肚子气,娶一肚子憋屈!养着不是自己的种,那好受吗?」李诚母亲说。 这话要等在往常,准保被李诚呛一顿,可今儿李诚听了却悄悄地,什么也不说,只是茫然地看着头顶的输液瓶。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和李谨好像真的已经缘尽了,但他心里多么不甘心,多么伤痛啊。 他现在真的开始后悔那天的冲动了,要没那天的事,李谨也不大可能和他搞成这样。 再怎么说,即使李谨是怀了张清河的种,将来过生活还不是跟他李诚过吗?以李谨的性格,一旦跟了他,也不大可能再跟张清河来往。 但这话当然不能再跟别人说了,说出来那就更咚屁-股更伤脸了。 李满囤又和李诚母亲拉了一阵儿话,见李诚的心情也不好,就没敢提起张清河,更没敢替张清河求情,他想事情得慢慢来,等再来几次再慢慢开导他吧。 张海旺来了先把张清河叫出去了解情况。 张清河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老板哥哥会知道这件事,更没想到是李谨把这件事告诉了他,老板哥哥既没有问他和李谨的故事,也没有问他以后要怎么办,只对他说要他慎重对待自己的生活。 张海旺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这种事,别人劝也起来了什么作用。 张海旺去见李诚时,见他的病房里除了他母亲和他弟弟外,还多了一个大肚子的非常漂亮的年轻女人。 他的目光在屋里扫了圈儿,把目光停留在李诚脸上。 李诚愣了一下,他想不到张海旺会亲自来看他,急忙往起挣了一下身,张海旺急忙上去作了一个手势止住他,说:「李总躺着。 情况还比较平稳吧?」「还好。 」李诚脸上挤出一点笑容说,「张总是一个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看我?」「我和你爸是老交情,来看你一下是应该的。 」张海旺露出??一面和旭的笑容说,「你这几年也成长得挺快的,你爸很为你欣慰的。 」然后他们就谈起了神木府谷煤矿方面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和一些解决途径,聊了一个多小时,从头到尾张海旺都没提起过李谨和张清河的事,也没有提起过李诚和张清河的事,可是李诚当然知道他和张清河的关系,所以,当然知道他的来意。 临走时,张海旺放下两万元,说让李诚买些补品,然后起身告辞。 李诚望着张海旺走出去的门沉思了好一会儿,张海旺为张清河的事跑来看他,结果却不提一句张清河的事,只是和他聊了半天煤矿发展方面的事,这当然是暗示他要把目光放在自己事业的发展上,而不应该整天想着情感方面的一些恩恩怨怨,这个在理智上他当然是赞同的。 而且他也想到,张海旺既然来西安了,那就自然会动用自己的关系在司法部门为张清河跑一跑,张海旺的能量他是知道的,他的办公室里还放着他和省委书记的合影,榆林的老板们之所以佩服张海旺,不仅在于他的绝对占头把交椅的经济实力和他的重诚信的人品,还在于他和政府方面的非常过硬的关系,一般人有什么事如果摆不平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求他来帮忙。 如果自己这次不买张海旺的面子,将来一旦有什么事需要求到他可就难以张口了。 更何况,即使自己不买他的面子,在司法机关方面的关系实力也不和他在一个档次,何况说到底这也不过是一件小案子,司法机关就是公平合理地判,张清河也坐不了多长时间的牢,这么一想,李诚决定卖张海旺的一个人情,既要卖人情,就干脆卖个彻底,他索性让弟弟找律师写一份有关自己对张清河的行为已不再介意——不过是朋友之间的一场误会,希望司法机关不予追究张清河的刑事责任的意见书递上去。 再说李谨这一天见母亲从医院给李诚送汤回来满脸的不高兴,心里明白她碰到了什么事,果然母亲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儿后,就小心翼翼地来到她面前支支吾吾地说:「谨儿,现在我也想通了,你要不想和李诚再交往下去,那就算了,妈以后也不给他送汤去了。 咱们再选一个好人家。 」「怎么啦?」李谨明知故问道。 「今天我去医院看到李诚的病房里有一个漂亮的女人,还怀着孕,李诚母亲说是李诚的朋友,我看她那眼神不对,李诚的眼神也不对。 」李妈妈小心翼翼地说。 其实这事李怡已经打电话给李谨说过,说真想不到李诚在包头还有一个女人,还给他怀了孩子,现在人家找来了,李家??把她送到西安来了。 李谨听了这个消息后先是大为震怒,这李诚有了女人,却还瞒着她来和她求婚,很明显是想家里一个,外面一个,玩双妻的把戏啊,真想不到李诚表面看起来非常诚实的一个人,也会玩这种把戏,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人!后来又一想,现在他们俩人已经算是分手了,管他那么多事干什么,没来由地拿他的事来伤害自己!可是又由不得又是一阵感伤,看来天下男人都一样啊,都是吃着锅里的,还想着碗里的货色,自己跟了他,和跟了张清河有什么两样?当下更是抱定了独身的打算。 「妈,你也别为这事生气了,划不来的。 对了,你是不是回家一次啊,没你在家我爸的生活也不规律了,听李怡说都东一顿西一顿地凑合了,这样会把身体拖垮的!」「我走了谁伺候你啊,雇保姆我也不放心。 算了,最多也不过三十多天了。 」「现在市场上有高价钱的保姆啊,都是培训出来的,很会照顾孕妇的,您就放心吧 分卷阅读139 。 」李谨笑道。 「很会照顾,能有我对你这么贴心吗?」李妈妈说。 「妈,你来了也很长一段时间了,爸也一定想你了,听我说,你还是回去一段时间,不行过一段时间再来。 」李谨说。 正说着,门铃响了,李妈妈过去一开门发现是夏丽虹。 第310章:同-性恋问题「阿姨,我来和李谨坐坐,方便吗?」夏丽虹来陪李谨其实先就和李谨打好了电话,但她看到李妈妈还是感到很拘谨,所以声音也显得有些怯怯的。 「丽虹,快进来!」李妈妈还没说话,李谨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门外的夏丽虹叫道。 「进来吧。 」李妈妈脸上浮起一点笑意说。 夏丽虹一进来,李谨就拉着她进卧室去了,李妈妈摇摇头,现在的孩子可真搞不懂,按说这两人吧,本来是互相鸡眉乌眼的才对,真不知道怎么还就这么亲热!但李妈妈对夏丽虹始终是抱有成见的,所以对她们的这种交往不是很赞同,但女儿愿意和她来往,她也不好说什么。 一进卧室,夏丽虹就轻轻地抱着李谨在她的嘴上给吻了一下。 「你做什么啊?死女子!」李谨白了夏丽虹一眼轻声叫道。 「张清河说咱俩是女-同啊,所以我再来试试感觉。 」夏丽虹嘻皮笑脸地说。 「什么女-同不女-同的,恶心死了!」李谨啐道。 话是这么说,自从夏丽虹那天晚上给她打了那个电话后,她还真上网查了一次关于女-同的一些资料和相关的说法。 有一个人在回答怎么看待同性恋的问题时是这么回答的:传统观念无法接受而已,其他的,我觉得有百利而无一害。 1.在**角度来看:是对弱势群体权益的认可,是社会进步的表现;2.在健康角度来看:由于需要承受高于常人的压力,同-志人群是各种心理疾病的高发人群,男??同性恋在目前还是艾滋病的高危人群,通过法律手段促进同性伴侣改善社会地位的稳定性,对改善这两方面的健康情况都有好处;3.促进社会稳定:在中国90%以上的同性恋最后都要走上结婚这一没有选择的结局,就导致了4%左右的家庭存在着危机,同时还会牵扯进无辜的非同志的异性恋伴侣;甚至要了孩子,一个不和谐的家庭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不可能健康的成长;4.或许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性别比例失调带来的压力。 同性恋有先天和后天之分,先天的是基因问题,后天的是环境问题。 基因无法改变,环境要看个人。 我想应该不会对生活有影响的。 看了这篇意见,李谨在对同性恋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后,觉得她和夏丽虹之间根本就不是什么同-性恋,最大不过是因为社会压力和心理压力才造成了彼此的亲热。 同样作为张清河的女人(虽然李谨不想也抗拒把自己看成是他的女人,但现在事实上似乎就是这样,她怀了他的孩子,现在又牵扯不断),她们都是有着极大的心理压力的,一方面来自社会的世俗的观念,一方面来自自己内心的不甘心,但事实又似乎迫使她们低头,所以在这种压抑和反抗心理的驱使下,她们??彼此就有了一种近似于惺惺相惜的感情,所以就会在特殊的情况下演变为一种相近于女-同之间的亲近和狂热,所以,与其说这是一种女-同感情,不如说这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情。 当然,任何事情都会发生改变——有时会向人们意想不到的方向转变,如果她们的这种感情再往深走下去的话,也说不准就会发展为一种女-同恋情。 作为李谨,其实也并不想抗拒这种趋势,因为她觉得只要不妨碍他人,不妨碍社会,自己觉得幸福就好,要说混乱,她们两人和张清河之间本来就已经混乱不堪了。 所以,俩个饱受心理折磨的女人走近一些也未尝不可。 当然,这种情感和关系是永远也不足向外人道的。 有了这样的认识,李谨其实也不排斥夏丽虹看似「恶心」的一些小冲动和小举动。 而且夏丽虹的身体真的是让女人也很有感觉的,她的气质和态度偏近于一种随和和善解人意,比起张清河来更能消除她内心里的紧张和焦虑,这个,也许是因为俩人的处境更相近的的缘故吧。 所以,当夏丽虹没皮没脸地再来亲吻她的时候,李谨也没有抗拒,她们甚至在床上做了一些非常类似于女-同之间的互相抚摸,居然做得越来越有感觉。 相对于一夫二妻的憋屈地位,这倒是她们的一种很好的安全的一种心理释放了。 「那个混蛋今天在干什么?」俩人嘻戏了一阵,李谨问道。 「在上网查一些关于培训机构的资料和信息,我看他做得很认真的,还在写着什么。 想他了?」夏丽虹笑道。 「去你的!」李谨拍拍夏丽虹的脸,「哎,真的,我托人搞了一些好补品,你走时给他带回去。 」「哼哼,带回去给他吃了也尽我享受了,你现在可是不方便啊。 」夏丽虹笑着按揉李谨的乳房。 「吃,吃!撑不死你!」李谨拧了一把她的嘴角说,「哎,你说可笑不可笑,李诚外面竟然有一个女人,并且已经给他怀孕了!」李谨忽然说。 这个问题始终萦绕在她的心间,震惊、感伤而无法排解,像邻家隔壁的老鼠一样扰乱着她的心。 「男人,只要有了钱,这样的事情也就很轻易了。 」夏丽虹说,「你又不准备和他结婚了,管他那么多事干什么!」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但李谨的心中就是无法排解这个郁闷,也许正像史铁生说的,人生来只能注定是自己,人生来注定是活在无数他人中间并且无法与他人彻底沟通。 这意味着孤独。 是的,准确地说,李谨此时的心里就是一种孤独,一种无法了解他人的一种孤独。 其实反过来说,李诚何尝不处在一种更大的孤独中,他爱李谨,而他们却似乎永远也无法了解彼此。 也许是因为长时间地从工作中剥离,最近李谨越来越变得多愁善感。 「好了,不管这件事了。 哎,丽虹,生孩子真的很痛吗?有多痛?」李谨问,随着预产期的一天天临近,她对这个事也越来越有些担心。 「我是剖腹产的,你也可以剖腹产啊。 」夏丽虹说。 俩人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说着话,夏丽虹的手机响了,是张清河的电话。 夏丽虹一接通他就问:「你和李谨在一起啊?」「是啊,要不要你姐姐安顿你两句?」夏丽虹说,最近她和张清河说话总是带了一股浓??浓的醋酸味。 「行啊,你把手机贴到李谨的肚子上,我听听我儿子在说什么?」张清河说,他现在是越来越「大方」了。 夏丽虹就把手机贴到了李谨的肚子上,李谨却一把把手机抢过来对张清河说:「混蛋,你儿子叫你混蛋呢!」张清河就在话筒里憨憨地笑几声说:「混蛋好啊,我可是一个很有福气的混蛋啊!哎,我大哥有没有打电话说去你家看你啊?」「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李谨尖锐地问,提起这个问题就让她头疼,现在张海旺已经知道了她和张清河的关系,俩人见面恐怕有些尴尬呢,更别说张海旺见她母亲也会尴尬的。 所以张海旺来了只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注重健康,说他这次来很忙,就不去看她了,等她产假起来再见面吧。 而张清河打这个电话的意思,却多少包含了一些提醒李谨他俩的事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那就索性大方些来往。 他每天都被想念她的心思而折磨着。 但这个话当然不能给李谨明说,他就打了一个哈哈说:「不干什么啊,只是无聊地问一问。 哈哈。 」「混蛋!」李谨骂道。 夏丽虹见李谨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地骂张清河却有些不以为然,隐隐然有她本人受到冒犯的意思,就笑着把嘴巴贴到她耳朵上说:「别骂他啦,不然他见了你会阳萎呢。 」「去你的,阳萎才好呢,就你一个人去享受!」李谨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这话里怎么就有了和夏丽虹争风吃醋的意思啦?她自己也没有这个意思啊,急忙说:「放心,他阳萎不了,好好给他补上!」张清河听着她俩人在电话里打闹,就笑着把电话挂了,重新回到他的对发展培训机构的思路上。 他最近想在神木试点一下中小学生每日清晨五分钟英语对话项目,也就是说,每天早晨学生洗漱完到上学这段时间,由本机构在网上招聘的英语口语纯正大学生和学生打电话对五分钟话,这样天长日久,对提高学生的英语??水平是有非常大的帮助的,而且这等于一下子就大大地扩大了新海岸培训机构的影响力和业务面,如果真做好了,市场潜力是非常巨大的。 但这样做有几个需要解决的环节,一是市场推广,让家长们充分认识到这样做的重要性和好处;二是对这些大学生的管理,考勤管理和薪酬管理;三是通讯费用问题,目前的长途话费那么贵,这无形中增加了很大的成本;四是打电话手机辐射时间长了会对大脑有影响。 但张清河随即想到了这几条其实都不是什么问题的问题,首先第四条很好解决,戴耳机就可以解决了;第三条可以让大学生们办长途卡,这样就可以降低一些电话费成本问题,做这项关键是薄利多销,要把量做大;第二条关键是培养互信机制,当然也可以用支付宝那样的形式管理薪酬;第一条就只能大力宣传了,还可以通过辅导班为平台办周末学生英语沙龙为拉动一下市场需求,学生在英语沙龙上想要表现良好,可能就想主动地练口语和听力了。 张清河把自己的这些想法写成了一个材料用电子邮件发给刘诗玉他们,请他们再探讨和完善一下,并顺便试着在神推行一下,看效果怎么样。 而刘诗玉却给他发来了她和孙正军的结婚请贴,当然,她也给李谨发了,但监于李谨的身体情况,刘诗玉的意思是李谨就不用来了。 张清河就想是该带着夏丽虹和晓奔一起去呢?还是一个人去好?当然,这事最好是带着他们一起去好,不然路上也太孤单了,但夏丽虹恐怕不愿回东胜。 又一想,这有什么思来想去的啊?问问她本人的意思不就行了?第311章:给你种进去了吗夏丽虹和李谨呆了两个小时,快中午时还是回来了,她惦记着给张清河做饭,张清河不喜欢吃饭馆的饭,当然,没忘记给张清河带上李谨送他的那些补品。 「瞧瞧你姐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夏丽虹一回家就提着补品去书房里给张清河看。 「我又用不着这些东西,我的机能好着呢。 」张清河笑道,「当然,感谢她的关怀。 」「哼,机能好,现在是工作量小,等李谨产后你再说这大话!」夏丽虹撇着嘴说,忽然想起以后是不是张清河该分夜睡了?那可真是……她已经习惯了夜夜光着身子抱着张清河睡,这今天有明天没的,该多凄惶啊。 想到这里,眼圈儿就有点红。 「怎么了?」张清河急忙抱住她问。 「没什么。 」夏丽虹垂着目光说。 可张清河明显看她不大高兴了,就一手伸进她的乳罩里摸揣着她的双-乳(真好一对乳房啊,像一对小白兔一样,真是百摸不厌),一边问:「到底怎么了?」「等李谨产后,你是不是要分夜睡?」夏丽虹小声嗫嚅。 哈哈哈,张清河无耻地大笑起来,「放心啊,我定做一张三人床,管保……」「你越来越无耻了!」夏丽虹气恨恨地一把推开他,去做饭了。 张清河怔了片刻,也觉得自己对夏丽虹说的话过于**,自已不能容忍她与贺正勇的暗中勾搭成奸,她又能有多大度容忍自己与李谨的「光明正大」?她的心里对自己和李谨的事一定是万分难受而憋屈的,而自己却完全无视她的痛苦说这么一些放浪形骸的话!真的,自己这一段时间越发变得无耻而大胆了!他默默地走进厨房,给夏丽虹打下手,帮她做饭。 像削土豆皮,择菜这些活他都抢着做开了。 「我一天就做做饭,不用你动手了。 」夏丽虹轻声说。 「我闲得慌,再说这些活儿容易伤害你手上的皮肤,我想让我老婆的手永远白嫩嫩的。 」张清河讨好地笑着说。 「我做饭都戴着手套呢,不害事。 」「哦,丽虹,刘诗玉要和孙正军办喜事呢,咱们都去吧?」张清河想起这件事,问道。 「算了,我不回去了。 」夏丽虹想也不想地说,「我还得陪李谨呢,她快生了。 」「她有她妈陪着呢。 还是回去一趟吧?没有你陪??着,我路上觉得孤单。 」「那你坐飞机回去吧。 你知道吗?李谨最近很生气,她知道李诚外面有一个女人,还给李诚怀孕了。 我去能给她开开心。 」夏丽虹说。 「我说你俩不是真搞女-同吧,怎么连我也拉不动你了?」张清河没有理李诚那事,只是笑自己家的事,心里当然不相信这事,只是调节一下气氛,调和一下夏丽虹心里憋屈的心理。 「我俩真搞女-同的话你也吃醋?」夏丽虹轻笑道,「不过我是真的很欣赏李谨,真的看她有些亲呢,说句实话,要不是李谨的话,你外面再明展大亮地发展一个,我可能真的受不了,说不定我真的也会另嫁人的!」隔了一会儿,她又略带些傻气地说:「真的,我和她好像也有感觉呢,真是想不到,女的和女的还会有感觉 分卷阅读140 !」张清河心里一阵糊涂,不会吧?夏丽虹和李谨真要成了女-同,那自己又算什么呢?又一想暗笑自己糊涂,她俩怎么可能呢?她俩对男人都有欲-望呢。 要不?双性恋?听说这世上是有一种人有双性恋取向的。 想起夏丽虹和贺正勇出轨了那么长时间自己还不知道,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啊,应该随时注意自己的女人的心态。 削完土豆择完菜,张清河去书房打开了电脑,去查有关双性恋的贴子,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网上居然有那么多有关双性恋的贴子!在百度百科上双性恋的词条上有这么一段话:在中国明清一个阶段,有富豪阶级流行过双性恋,当时常收养着「娈童」;在中国封建社会的历史长河中,丫鬟与夫人、夫人与丈夫之间的关系常有不同形式的双性恋,这也可能是公开的秘密;双性恋在某些西方国家相当宽容。 在中国仍认为是有伤风化,为法律不允许的。 靠,中国的历史上就有啊,但张清河觉得这或许不是真的吧,或许只是某些人出于某种目的编的吧。 还有一个贴子是关于如何**自己是不是双性恋上有这么一段话:你算是直男/直女,但你有喜欢同性的潜质,很有可能变成双性恋。 其实一开始,你也是对异性更充满了幻想的,然而在经历过一些恋情的打击,与现实的折磨之后,你越来越对这个社会的所谓幸福与婚姻失望,甚至绝望。 虽然你也觉得自己终有一天会结成这个婚,然而在你的骨子里,你已经更倾向于同性恋了。 因为,你在人生的道路中,学会了越来越去欣赏一些同性,若是女生,则对打扮清爽硬朗的同性上司或有才干的朋友产生依恋。 而若是男性,你藏在内心的不安全感与寻求依靠,使??得你越来越想去依赖某个男性朋友。 这个倒真有几分可信度啊,张清河暗想,他又细看了中间的一句话:在经历过一些恋情的打击,与现实的折磨之后,你越来越对这个社会的所谓幸福与婚姻失望,甚至绝望。 那么,夏丽虹和李谨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样而对彼此产生了一些「感觉」呢?应该会是吧,想想也完全有可能!如果是自己,能容忍夏丽虹同时爱着自己又和另一个男人交往着吗?当然是不可能的!那么,你凭什么觉得人家夏丽虹和李谨就甘心作为你的女人的「一半」呢?这对于她们来说是多么不公平的一件事啊!当然不甘心!而且会非常非常憋屈!只不过现实把她们逼在了那儿,夏丽虹是这样,李谨何尝又不是这样!她因为和自己有了孩子,把心投入到了自己的身上,很难再和别的男人产生这么深的感情,所以她才会迁就自己,但她的心里其实是万分痛苦的!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张清河出了一身大汗,心里也因为愧疚而紧缩成了一团!但这种愧疚也不能过分地在夏丽虹和李谨面前表现出来,只能好好地爱她们吧。 下午夏丽虹一个人留在家里给炖补品,张清河则去看林浩和王江雄选好的几处校址。 林浩找到的是几家有三到五间房子的能办小辅导班的地方,都在居住区中心地带。 王江雄选的是两处比较大的地方,一处位于一家综合商场的顶楼,有半层楼,近二十间房,最大的一个房子五十多平米,最小的也有十几平米。 一处是迎街楼房的顶层,有十几间房。 看完房,张清河没有作任何评价,只说让他们写好各自选校址的依据,当然,如果觉得对方选的校址更合适的话,也可以写出认为对方的校址更优于自己选的校址的理由和依据。 明天上午再见面。 然后三人就分开了。 当然,看完这些备选的校址,张清河心中其实也已经有了主张,之所以让他们再写出他们选址依据,一是为了考察他们是否对选校址做了认真的思考;二是考察他们对办培训机构的理念;三是为了防止自己作出武断的取舍。 离开俩人,张清河去幼儿园接了晓奔回家。 回到家,夏丽虹已熬好了补品,是一种药性比较温和的补品。 哄晓奔睡后,俩人上了床好一番云雨。 张清河问夏丽虹:「你们为什么给我搞补品,其实我觉得我自己还蛮不错嘛,现在还根本用不着这些东西。 」「李谨说是为了防止万一。 」夏丽虹笑道,「其实是一种调理。 」「我看不是,李谨还是觉得我不行才给我弄什么补品。 那天我的表现是差强人意,其实是因为……因为我始终还是怀着愧疚的——很深的愧疚。 」夏丽虹听了这话半天没吱声,最后叹一气说:「你也不要感到愧疚了,这事也已经搞成这样了,都是因为我……你们才……,都培养出那么深的感情来了,还有了晓南——对了,这晓南姓李,我下一个生的,也随我姓!」「这当然可以,只要是我的种子就行!」张清河笑道。 「不是你的种子,还会是谁的种子?」夏丽虹白了张清河一眼,随即一手攥住了张清河的宝贝,「今天它吐得也真多,都从我外面流出来许多,但愿就给我种进去了!」「感觉进去了吗?」张清河听了这话又是一阵狂浪翻心,捧着夏丽虹的脸一边这儿亲一下那儿亲一下地说,「给你种进去了吗?说啊,是不是深深地给你种进去了?种在了哪儿了呢?」一时语气说不出的亲昵和猥亵,眼睛也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睛,窗外朦朦地撒进来的淡淡的月光下,她的眼睛里雾气蒙蒙的。 「种在了我的肚子里了——」夏丽虹就亲昵地长长地应道,「你就用你的这把梨——给我种进去了——」她一边说一边缩进被子里,直缩到下面去,张清河只觉得下身一阵酥麻,已经被她吞进了嘴里**着,箍动着,一会儿,她的嘴巴又到了他的枪袋那儿,一下子全吸进去了,张清河感到了一种微微的胀痛和酸麻……好长时间,张清河把夏丽虹拉起来,癫狂地亲弄了一阵她的鸭梨一样的尖翘翘的双-乳,却把她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下一下地去舔她的那丰隆的,红艳艳的生命之门,夏丽虹细细地呻吟着,喘息着,不时忘我地轻吟:「清河——清河——我的亲亲的老公——我的亲亲的……」「来,用你的生命之门,纳我进去吧——」张清河把她往下推推,让她的桃源肉-洞洞吧唧一声把他的生命之根全部容纳了进去,夏丽虹向上挺动了几下,却俯下上半身,又痴又颠地把自己的脸在他的脸上紧贴揉摸,「河,永远要爱我,永远要爱我啊——我的河——」早晨起来,把晓奔送进幼儿园,张清河问夏丽虹是跟自己去见那两个新聘的管理人员,还是去干什么?夏丽虹觉得既然自己要跟他干培训行业,还是跟着多学学,多看看,多听听好,就说一起去见那两个管理人员吧。 四个人约好在茶馆见面,林浩和王江雄首先给张清河递上他们的选校址理由,张清河大致翻了一翻,收进了自己的包里,说:「那就谈谈你们的想法吧。 」「那,我先来?」林浩问道。 张清河点点头。 林浩年龄大些,就让他先来。 「我觉得咱们的培训机构才要启动,不宜一下子搞得过大,要逐渐累积,循序渐近才好,不然生员就是一个问题,如果选了一个大地方,排场是排场了,但如果生员招不了几个,稀稀零零地坐几个人,一来浪费资源,二来气氛也不好,家长和学生都会认为你这儿搞得不好,会对下一步的生存和发展都会形成一个障碍。 所以我觉得第一步还是实事求是的好,稳扎稳打,一步一步地来,办好一所再来一所,来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所以我就选取位于居民中心的小房子,这样学生就近接受辅导,招生也好招生,数量不多就可以让教室里坐得满满当当的,气氛也好。 目前西安的辅导机构多是这样的小房子,生意都还可以。 我的材料里还有一些数据分析报告,张总您带回去好好看看。 」张清河又点点头。 里面有些问题他真还没有考虑到。 王江雄见林浩讲完了,就说道:「林老师说得很有道理,将来我们的培训机构也可以走星星燎原式的。 不过,我觉得再怎么着我们也应该有个类似于旗舰店一样的所在,如果一开头就走小而精的模式,也不是不可以选择,但对于我们发展品牌来说,就显得起步的层次有点低,人们对一个事物的看法总是以先入为主,如果一开始就搞小而精的模式,以后要在人们的心中转变这种形象就有些难。 所以我的想法是第一家搞成旗舰店,也算是将来在西安的总部,然后在一步步扩散出去。 这个总部不仅是一个大的教学点,还要承担多种功能,比如,将来各个校点人员的集中会议和培训什么的都可以在这里举行。 」「当然,搞这么大一个旗舰店,如何运营起它来是一个问题,那个位于商场顶层的校址,半层一年的租金是八十二万,顶层外部有租用的广告面,一个广告面一年租金六万多,再加上装璜费用,确实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如果运营不良,确实损失不小。 」「不过,我想了几条运转起它的思路。 一是可以大打广告,这里虽然离居民区有点远,但它胜在人流集中,信息散播快,而且容易在人们心中形成我们的品牌高端上档次的印象,所以来试听的学生数目也不会太少;二是虽然这里的晚自习来参加辅导的学生恐怕不会太多,毕竟离居民点远了一点儿,但只要运营好,周末和假期来参加辅导的学生应该会很多,我算过一笔帐,其实只要能充分地利用好周末和假期的时间,就可以赚取200%以上的利润;三是我们还可以充分地利用周内白天的时间开展其他培训,比如公务员考试培训,大学生就业培训什么的,还可以临时把场所按钟点租给别人办一个各种类型的讲座什么,也可以赚回点成本。 」王江雄说完,张清河也没有表态,但他的心里已经偏向于王江雄的这种选择。 林浩看看张清河和王江雄说:「小王老师的设想是挺不错的,但往往事实的发展不像提前想的那样简单。 就比如开展公务员培训,我们的师资力量在哪里?据我所知,这种人员可是不好找的,更何况市场上这种需求应该是阶段性的,也就是说,有了考试,才会有人报名来学。 」「这个,现在基本每年都会有公务员考试,所以每年应该能办一期吧。 至于师资,我们可以去请请那些经常参与出题的教授。 」「这些出题的教授都是有些神秘的,你能请到这些人?」林浩问。 张清河觉得俩人说得有些跑题了,就抬起手往下压一压,示意俩人安静,然后说:「我们的主打业务还是要针对学生培训这块,那些拉上更好,拉不上我们也不强求。 我们还是想想如何做好招生宣传,让它尽快地起动。 江雄,核算一下,有多少生员可以达到盈亏平衡点。 」「这个我算了,不算晚上参与辅导的学生,参加周末辅导和假期辅导的学生按每人十课时为一人次,达到五千六百人次就应该能达到盈亏平衡点。 」王江雄说。 「上这个规模有些难啊。 而且,小王老师,你算过吗?一旦运作起来,到处都是钱,可不仅仅是租房费、楼顶层广告牌费、装璜费,还会产生出其它许许多多费用,比如,现在做广告都是立体宣传,用不用招自己的专门的宣传人员?就是临时聘用大学生去街头发传单也是费用啊,对了,还有传单费,不说了,这费用多的很啊,就是买一支粉笔也要钱啊。 」林浩说。 「呃,这个费用我有些已经加进去了,比如临时聘用大学生发传单,另外还有许多目前无法预知的费用,我给核算预留了一部分。 」张清河自己大致心算了一遍,盈亏平衡点方面应该和王江雄说的差不多,但上这个规模应该是有些难度的。 但是即使培训人数暂时上不了这样的规模,作为旗舰店的形象,对后面的发展也很有好处,一是在商场这样的地方有个广告,对后面的小店面的排布也算是一个广告的作用,二是还可以培训老师和开会的地方,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赔,也有四五十万的赔住了,对他现在来说,也不是一个什么大事,对于发展事业来说,这个风险已经是很小很小的了。 所以,在心里他已经拍了板。 「这样吧,这个事情等等定。 林老师,明天你动身去神木方便吗?我想增加一下那里的管理力量,你过去先了解一段,随后我们看看那边和你的情况再给你定职务,好吗?」张清河看着林浩问道。 「好的。 明天一早我就动身。 」林浩有些迷惑地说,怎么这事还没定,就突然把我打发到下边去了?其实是张清河觉得他虽然办事比较踏实,但思想还是有些保守了,不大适合在西安这边的发展。 「哦,路费那边给你报销。 就这样吧。 」张清河说。 林浩和王江雄有些迷惑地站起来,就这样就完了?今天还是定不下来?但老板这么说,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就都站起来出去了。 夏丽虹也要站起来,张清河笑着拉她坐下,看着林浩和王江雄走了,就问她:「你觉得他们俩人谁说得更有理?」「可靠的话,还是林浩说的吧。 」夏丽虹说,「你怎么想?否决了林浩了吧?我看你把他打发到下边去了。 」张清河看一眼夏丽虹笑笑,感觉她谈起工作来倒像换了一个人,不再像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小女人,倒更有点李谨般的感觉了。 「我还是想要大发展,我想选王江雄的方案冒冒险。 」他笑道 分卷阅读141 。 「你决定了,还问我干什么?」夏丽虹说,白了张清河一眼。 张清河笑笑,拿起手机给王江雄打电话:「王老师,你还回刚才这个茶馆来,我们还在这儿坐着。 」王江雄虽然有些疑惑新老板的反复,但还是马上又回来了。 「我们决定了,就用你的方案,就选那个商厦的顶楼。 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找老板谈谈。 」张清河说着就站起来带头走出去。 王江雄有些疑惑,刚才还犹疑呢,现在怎么一口就定下来了?又一想,其实这个新老板应该刚才就定了,不然就不会把那个林浩打发到下边去。 支开林浩,可能是不愿当场让他受难堪吧,毕竟事业刚起步,对员工还是细心了一些。 开车去商厦的时候,张清河又对王江雄说:「你找个帮手吧,这个人选你自己选,选好我看一下。 我还是那句话,第一就是要诚实可靠,选好以后带来我看看。 」王江雄应一声,他这个人选已经有了,其实前面他还想着怎么把这个人给新老板推荐一下,但想到他们的交道也才刚开始打,彼此都不熟悉,这个时候推荐人,难免新老板会有些猜忌,现在见新老板让他自己选一个人,就知道老板这是给他信任的表示。 第312章:一个会议新校址马上就定下来了,张清河和夏丽虹又和商厦老板侃下来了三万元,然后又在商厦外层定好了一个广告位,然后就是忙着找装璜公司装璜,找广告设计店制作广告牌,制作宣传单。 一段时间来,张清河忙得头晕转向,夏丽虹倒也能帮上点忙,在侃价方面她是一个高手,和商厦老板侃下三万元就是她的功劳。 大面忙完,丢下一些零碎活儿她就不跟张清河转了,每天花很多的时间去陪李谨聊天,李谨母亲回去了,她妹妹李怡来了,对她们俩的关系很感到奇怪,俩人没打起架来,这倒成了闺蜜了?真是诡异!她姐一天和夏丽虹说的话倒比跟她说的话多多了。 对这种现象李怡真的感到很不正常,而不正常的现象总是让人难以理解的,难以理解的现象就让人感到困惑,尤其这事发生在一向令她崇拜的她的亲生姐姐的身上,所以又让她感到极端的郁闷。 她决定找张清河好好谈一谈,她也不知道她该和他谈什么,又能谈出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来,但他迫切地想要和他谈一次。 她给她姐说一声要出去一下,就出去了,然后和张清河约好在一个茶馆里见面谈一次。 张清河知道李怡一定是要和他谈她姐的,而且一定是关于她姐的幸福问题,但对这个问题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因为在他的心中也没有确切的答案——这种事也不会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但他却必须去见李怡,这是李谨家第一个愿意和他坐下来谈一下的人。 他心里虽然有些惴惴不安,却也不无兴奋。 当他赶到李怡和他约见的茶馆时,李怡已经坐在那儿等他了。 她把大衣脱下搭在椅背上,一脸的严肃和郁闷。 「我不知道你给我姐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到底准备怎么样来对待我姐?」李怡不等张清河坐下,就烦躁地不客气地连声问道。 她手里紧握着一只茶杯,看来已经是在竭力忍耐,否则就可能把一杯茶全部泼到他脸上去。 张清河慢慢地坐下了,看看窗外街上川流不息的车河,慢慢地回过头来看着李怡说:「你觉得,你姐是一个别人左右得了的人吗?」说这话时,他的眼神是那样诚挚而淡定,像一泓净澈的湖水,李怡一时语塞,烦躁的虚火也莫名其妙地就小了一些,彷佛对方有催眠的本领一样。 「我没有左右你姐意志的能力,她只不过是在遵循着她自己的意愿来生活。 」张清河端起茶盅浅呡一口,「你姐一生的物质生活不用发愁,现在,她也只不过是不想结婚,不想受婚姻生活的樊篱,想独立自由地过一辈子。 你只不过觉得这太不正常了,所以你很为你姐担忧,是吧?」「难道你觉得这正常吗?」李怡咄咄逼人地问道。 「谈不上正常不正常,只是有些不寻常。 」张清河依然很平静,「难道婚姻生活就一定是美满的吗?天下不幸的婚姻生活比比皆是,甚至发生婚内凶杀的也不在少数啊?」张清河又呷一口茶,「所以,你姐只不过没有和大多数人同走一条道,而是和少数人走了另一条路。 」「不幸的婚姻生活,就像你和夏丽虹吗?」李怡尖锐地问道,眼睛里和语气里挑衅地带上了鄙夷和讽刺的色彩。 如果这话出自别人之口,可能张清河就会不客气了,或者至少也是拂袖而去,但他对面坐的是李怡——李谨的亲妹妹。 所以他没有表现出一丝恼怒的神色来,只是依然很平静很笃定地说:「我认为我们现在过得很幸福——最起码比这世上百分之五十的婚姻生活幸福。 」「很幸福?我可是听说你们这一年麻烦不断,甚至几次搞得生生死死的?」「是啊,所以我们现在就更加珍惜彼此,更加珍惜这个家庭。 」「呵呵,我没有听错吧,张清河,你所谓的珍惜家庭就是另外再勾-搭一个女人,婚外再有一个儿子?」李怡话出口,才觉得自己的话不妥,「那女人」可是她姐啊,她能用这样的口气说她姐吗?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们讨论的主题似乎已经发生了偏离,不知不觉地开始进入了对婚姻生活是否幸福的探讨上。 「这确实是我们婚姻生活中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但正像我能最终谅解夏丽虹一样,她也能谅解这一点,因为在她对我的注意力发生转移那段时间里,我和你姐开始接触,并且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姐,正像我爱她一样。 当然,她能谅解这一点,也还因为你姐确实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人,呵呵,现在的情况是,她们之间的话倒好像比我和她们之间的话多了。 」张清河又呷一口茶,同时给李怡的茶盅里添上一点茶,「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我真的真的非常爱你姐。 她比我小一岁,奇怪的是,有时候我倒觉得她更像我的姐姐。 」他说着露出了一丝十分开心十分温暖的笑。 「可是同时爱她们俩人,你能爱得过来吗!」李怡白了张清河一眼说,同时红了一下脸。 张清河看她红了一下,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也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如果除开时间,单从男性功能讲,他觉得自己的**应该属于中等偏长一些(他看过相关的文章,也私自测量过),加上性-技巧,对付一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但现在的情况,他恐怕得重新考虑这个问题。 这段时间他利用业余时间也读过大量类似的文章,摈弃以前的偏见的话,他认为**加长术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加长术全名又叫「微创**延长术」,即利用内窥镜技术,在耻骨上做一至两个二厘米左右的小切口,引入内窥镜,在内窥镜直视下切断**浅悬韧带及部分深悬韧带,把藏在体内的**海绵体释放出来,实行内填外充。 这个手术不但能够实现**的有效延长二到三厘米,而且可以基本不留瘢痕,不影响外阴美观,简便易行,损伤小,功能好,一期手术就可以完成,痛苦也小。 最关键的是,这个手术基本没有什么副作用,术后**质量稳定,并且不会反弹。 术后恢复也快,七至十天就可以拆线,但要正常提枪上阵大约得一个月后,最好是在一个半月后。 一个半月,不可能瞒过夏丽虹做这个手术——其实瞒是瞒不过去的,术后再提枪上阵,女方肯定是能感觉出来的——否则手术就失败了嘛。 所以,他必须告知夏丽虹这件事,并且还要「请假」。 今天经李怡隐约地问到这个事,他越发觉得这个手术的必要性——无论如何,去做做吧。 只是,怎么和夏丽虹提起这事呢?见张清河好长时间没有说话,李怡以为这件事问住了他,就面带讥笑地说:「没话了吧?」张清河淡淡地一笑说:「这事你就不要担心了,我是一个眼看三十岁的男人了,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当然也会考虑得更细一些,更理智也更现实一些。 你放心吧,我会在方方面面不断地改善和提高自己的。 」李怡听张清河这么说,也搞不清楚他到底听明白了自己的话没有,就说:「我是指你的时间、精力,还有,你的身体状况……」说出这个话,李怡又有些后悔,这不等于说,其实她已经赞同了他和她姐的关系了?可是转念一想,即使不赞同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事有她作主的份吗?最多也就是在姐的耳朵边敲敲边鼓,再就是像这样和张清河交涉一下,为姐姐的幸福微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张清河点点头说:「你放心,我能听明白你的话。 我的身体状况很正常,还可以勉强称得上优秀,而且,我还准备再做个小手术……」「啊?手术?你身体怎么了?」李怡惊讶而不满地睁大眼。 「我说过,我的身体很正常。 」张清河很恼怒自己说漏了嘴,现在也只能再解释一下了,「手术我是指那方面的手术,类似于女人给自己的乳房整形。 」李怡撇着嘴,他把她说得更糊涂了,怎么又扯到了乳房上了?男人有乳房吗?张清河看李怡更加迷惑,咬咬牙,只得把话说得更清楚一些:「我是说,我是说,我的那个原本也正常,而且还偏长一些,但还想做个加长手术。 这次希望你能听得懂。 」张清河说这话时脑袋也大了,这话李怡要是说给她姐李谨,那会是一个多么惊天憾地的效果!他,对一个准小姨子说这种事!李怡又愣了好一会儿,总算是醒悟过来,呸地啐了张清河一口:「看来你还真是一个流氓!」张清河硬着头皮嘿嘿一笑道:「你为你姐质询我,我怎敢不知无不言!」李怡见张清河就这么轻松一句,说得自己又是无话,心想这人的态度、反应、口才确属上乘,难怪姐能看上了他,忽然想到他那个手术加长什么的话,心里一动,她感觉自己的未婚夫有些短小,就不由满面通红地问道:「你说那个手术加长什么的,真的可靠吗?」张清河见她问自己这个,就知道她已经不再介意自己刚才的话,就说:「我查了好多有关资料,这个还真是挺可靠的,不过虽说是一个小手术,技术要求还是挺高的,所以必须找一个正规专科医院做。 」「哦,我就随便一问。 」李怡说。 张清河暗笑,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下我可知道你未婚夫比较短小了,不然俩人还没有结婚,按说女性初开,那兴奋度应该是挺高的,怎么会体会到这点?看来应该是比较明显的了。 「咱们去饭馆吃点饭?」为了消减尴尬,张清河转了话题问道,「这也就中午了。 」这话刚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夏丽虹,接通却听她说:「我在李谨这儿做点??饭,你在外面随便吃点吧?」「哦,好的。 」张清河答一声,又把目光投向李怡。 「好吧。 」李怡说着站起来。 李怡见张清河开的奔驰,她听母亲和弟弟说起过这件事,知道他在和夏丽虹那个情夫的斗争中耍了不少手腕,还套到了不少钱,心想这张清河黑起来也挺厉害的。 吃饭中张清河给李怡说了一些轻松的笑话,逗得李怡心情也好起来,现在她也真看不清这个张清河了,说他腹黑而暴力吧,他又让人看起来一身文质彬彬又坦率真诚;说他纵-欲荒淫吧,他似乎又对夏丽虹和她姐一片真情……真的是让人看不明白了。 其实,不止李怡看不明白张清河,连张清河自己也看不清自己了,原本他是一颗纯白干净的石头,可是现在他这块纯白的石头却掺杂了太多的杂色,连他自己也搞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也许正像王蒙所说的「活动变人形」吧,半年多的暴风雨的冲刷已经使他变了太多。 也许人生会因为复杂起来而有了厚度吧,单纯的人似乎永远和幼稚挂着边儿。 这是他唯一可以安慰和解脱自己的理由了。 晚上张清河和夏丽虹做完了「功课」躺着时,张清河就把想要做**加长手术的事向她提出来。 夏丽虹愣了一下,随即握着他的下身咭咭地笑起来:「现在也够用吗,加长干什么?」她把他的话当成了玩笑话。 「不是,加长一下不是更好吗?听说这个手术也很简单,其实就是把里面的一部分放出来,不过,大概有一个多月会同不成房。 」张清河认真地说。 「我不同意!有什么必要啊?人家短小的才做这种手术,你又很正常!万一这手术失败了,你不就成了残疾了?」夏丽虹听他是认真的,立即着急起来,坚决不同意他做,「现在咱们好不容易又安稳下来点了,你可千万别出点什么事!这可是命根子,在命根子上动刀,谁知道会做成什么样!」「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手术,没有什么风险的,可以选择在医疗条件最好的专科医院做。 」张清河坚持着,一边抱着夏丽虹揉她的双峰,「我想让它再长点,顶一下管一下用。 」「你是在为李谨加入做准备了吧,怕自己的能力笼不住我们俩吧!」夏丽虹拧了张清河脸一把说,「男人关键在精力,精神好下面就强,现在你的我就很有感觉的,尤其是抬起双腿压在肚子上做时,感觉都捅得很深的!让人又疼又痒,再长了又有什么用?我也和李谨说起过这个,她觉得也行,不要打那个主意了,听我的!」张清河就不再说 分卷阅读142 什么,心里的主意却更硬了,不行过一段时先去西安泌尿科专科医院找一个专家去谘询一下,能做就做了,长一点多好啊,自己的底气也足一点。 踢断李诚腿的案子时间不长就开了庭,张清河平生第一次当了一回被告人,不过是有惊无险,由于李诚已提前向法院递交了谅解被告申请书,而张海旺的关系也发挥了作用,所以公诉人念公诉材料念得少精无力,法院方面也网开一面,结果张清河只是被判了六个月拘役,还是缓期执行,也就是说,相当于在他的人生履历上填了一笔犯罪的记录,其他倒也没什么影响,只是出远门的话得向当地的公安机关提出申请。 这样一笔犯罪记录对于现在的张清河来说也造不成什么心理阴影或心理障碍了,人生大概就是这样,当你的人生履历是一张纯洁无比的白纸时,滴上一点墨水你可能也会特别介意,当它已经五彩斑斓的时候,倒上一两滴黑墨汁也无所谓了。 现在的张清河只能抱着这样的一种态度看待这件事,不然他就不能抱着一种正常平和的心态来面对自己的生活。 因为要去东胜参加孙正军和刘诗玉的婚礼,所以张清河向当地的公安机关提出了申请,也没有什么磕绊地获得了批准,过了几天,在向王江雄安顿好工作后,他自己一人开车回家了,夏丽虹还是不想回神木和东胜,提起这两个地方她就有些神经质的过敏。 虽然张清河早给刘诗玉放假让她回去办婚礼了,但当张清河回到神木时发现刘诗玉还在辅导班里忙,她打发孙正军先回去准备婚礼了,她本人还是担心辅导班里的事,新校址正在装璜中,她生怕那些装璜工背地耍鬼,装璜不好新校,又担心新来的林浩不能马上进入角色,就决定迟几天回东胜。 见张清河提前两天来了,就笑道:「你怎么提前两天来了?」「嗯,正好这两天有点时间。 」张清河笑道。 他对刘诗玉越来越满意了,他始终记得大学毕业时老师给他们说的那句话:无才无德等于废品,有德无才等于次品??,有才无德等于危险品,有德有才等于正品。 从这个角度讲,刘诗玉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正品,新校目前并没有她的股份,但她仍然能一心一意地去做,真的是很难能可贵的。 这次来张清河主要是想看一下在神木推开中小学生每日早晨英语五分钟口语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再有就是带了一点对培训机构进行股份制改造的想法的,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调动管理人员和老师们的干劲,也才能够长久地留下人,不过这件事再发展一段时间说也可以,因为他现在的脑海里对这个事还没有形成一个较完整的概念。 「诗玉,每早五分钟英语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张总,这个事似乎有点难啊,我们问了一些家长,大家对这个似乎都没有什么积极性。 」刘诗玉说。 「哦,是这样啊,那咱们开个会吧。 」张清河说,心里微微地有些失望,他还是想这件事做大的,因为这个事虽然从单次的交易来说量不大,利润也很薄,但它是不受辅导班这个狭小的空间限制的,是可以大面积地铺开的,那样利润就很可观了,薄利多销嘛,而且还可以最大限度地宣传新海岸这个品牌。 刘诗玉很快打电话召回了去外面三三两两地做宣传的老师们,大家一齐动手把一个大教室里的桌子摆成类似政府办公会议那样的椭圆型的会议桌,当然不会摆成椭圆形的了,因为学生桌本身是长方形的,所以最后就摆成了一个中间留空儿的大长方形了,张清河本来不想搞这种形式的,大家围坐在一起开一个会也就可以了。 是一个老师提议这样搞一下的,张清河一想没有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形式主义该讲的时候还得讲。 摆好了桌子,张清河坐在最上首,刘诗玉和马斌坐在他的两头,林浩坐在刘诗玉的下边。 「好了,今天我们开个会,首先感谢同志们这一段时间来的辛苦努力,我们的新海岸培训机构现在总算有了一个雏形,这边咱们的业绩也很好,新的校址也在运作之中,我还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西安的第一个培训点也正在筹建之中,是位于一个商厦的顶层,」说到这里,张清河用眼角余光扫一下林浩,发现他脸上的肌肉很轻微地抽搐了一下,他继续往下说:「整个培训点近七百平米,比这个也大得多。 现在我们是雏形,等过几年我们发展起来啊,那咱们在座的员工可就都是开国元勋了!」张清河的话音刚落,大家都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张清河受了这鼓掌的感染,情绪一下子更好了,心里想,就趁着这鼓劲儿先给大家许个画饼吧,就说:「大家可不要小看这个开国元勋啊,等过一年我们走上正规了,我们要实行股份制改造的,那就是说,管理人员和重点老师都要给大家配股的。 」又是一片掌声。 「所以,我希望我们大家都能够齐心协力,把我们共同的事业干好,把我们共同乘坐的这艘船开好开快,你一个人两个人下海去单独撑一艘小划子,可能你暂时能开得快点,可是要破万里浪,行万里船,单你那个小划子是不管用的,因为你经不住任何一点风暴的袭击,可以说,一个浪花可能就把你的小划子打翻了。 」张清河虽然在这一段中不点名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他在说谁,就是前一段时间煽动着其他老师要出去自己干的那个老师,此时他的脸不由得红了。 张清河瞅一眼见他的脸红了,也就不再把这个话题说下去,「今天我们这个会议的主题是要探讨一下每早五分钟英语的事,我觉得这是一个大好事,一旦把这项工作铺开来,不论是对我们业务量的增长,还是对我们新海岸品牌的提升,都是一个极大的促进。 可是我刚才和我们的刘诗玉副总探讨了一下,发现这项工作要开展起来还是很有一些阻力,最关键的是要取得家长的认可和重视难。 下面大家就这个事思考一下,看我们如何才能把这项工作推行开来?」这个问题一提出来,大家立刻就静下来了,张清河把目光扫一遍大家,见大家都没有说话的意愿。 他不由得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这怎么有点像是行政单位的会议气氛了?是自己提问的方式不对吗?还是里面存在着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他刚才的那种高兴和得意的心情一下子消失了,他深知行政单位的活力度在所有的单位中是最差劲儿的,如果自己办的这个培训机构也像是一个行政单位那样的气氛的话,迟早是要垮台的。 他思索着怎么调动一下会议气氛。 第313章:她过得还好吗会议气氛到底也没调动起来,当然推行每日早晨五分钟英语的事也就没谈出个结果。 张清河心里有些郁闷。 下午在辅导班里吃过饭已经天黑,刚要开车回父母家,见德红静从楼门里走出来,心里一动,就把她叫到车上,歪在座椅上问她:「你觉得这每天早晨五分钟英语的事能推行得开来吗?」「这是一件好事。 」德红静说。 「那好事为什么推不出去呢?」张清河笑着问。 「因为推行的人和方式有问题。 」德红静干脆地说,「这种事本来应该让英语老师来推行,在英语学习方面,家长毕竟更相信英语老师。 还有就是,一开始就宣传由大城市的英语专业大学生给学生晨教,家长心里面肯定有顾忌,因为那些大学生家长们没有见过,将来也见不到,他们心中就没底,所以我觉得应该先让目前的英语老师给学生晨教,这样容易取得家长的信任。 将来等家长们尝到了晨教的甜头,我们的品牌也打出去了,家长们也更信任我们的培训机构了,再用大学生普遍打开市场就顺理成章了。 」张清河心里一亮,这两点他可从来没考虑到啊,德红静可以说是切中了此事的要弊和关键,真可谓是一针见血,就说:「你说得很好啊,那为什么在会上不说呢?」德红静笑道:「我在会上说,不是打了某些领导的脸了吗?再说,这个事要推行,先得给家长们尝点甜头,所以开始肯定是要给学生们免费的,而老师们辛苦了却不想白白付出,这样不是让辅导班自己为学生买单吗?那我会上说出来你们如果不同意为家长买单,又要求英语老师们发扬奉献精神的话,我是不是要得罪所有的英语老师呢?」这话说得张清河心里绕了几绕,心想原来以为只有行政单位才会出现那么多的勾心斗角,现在看来不尽然啊,只要是叫成一个单位,就会存在勾心斗角,就会存在个人小九九。 但这个想法却不能表达出来,否则德红静就要后悔自己对他说的这番话了。 另外他也对德红静高看了一眼,这个女孩看来还是很有一些见地的,将来说不定也是一个管理性的人才啊。 「那么这事我如果让你牵头来负责,你能推行得好吗?」张清河笑道。 德红静就笑道:「如果这努力成果和个人绩效挂钩的话,当然也可以。 」这个女孩私心还是重了一些,张清河心想,又转念想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凭什么让人家给你白卖命呢?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的话,这个女孩看来还是挺爽快的,就笑道:「这个可以的,我这两天要去东胜参加刘诗玉的婚礼,你尽快拿出一个推行这件事的方案来,等我从东胜返回来时看看你的方案。 」德红静说:「好。 」俩人又谈了几句辅导班里的事,张清河就让她下去了。 他一个人开着车直奔父母家。 在父母家,张清河和父母、哥嫂说了一些西安的生活和他辅导班的事,当然,对夏丽虹和高福昌的事、李谨的事绝口不提,这些事说起来只会尴尬,苦恼,父母哥嫂也不会理解,现在他的生活已经远远不是一年前那样单纯,父母哥嫂几乎能知道他自己和他的那个小家庭里所有的事,现在他的事,绝大部分父母哥嫂都不了解,不是他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生活,实在是这些事都无法向他们提,虽然在父母哥嫂看起来,他似乎和原来那个他变化不是很大,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永远不是一年前的他了,这一年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比前二十多年在他身上发生的事加起来都多,对他心灵乃至灵魂的震撼性也是前所未有的,所以,他怎么可能还是原来的他呢?他在父母哥嫂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个简单的他只不过是他刻意伪装出来的。 在父母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张清河匆匆返回神木接上刘诗玉就往东胜赶。 去了东胜杂七杂八地帮了孙正军和刘诗玉一天忙,婚车就用了他的奔驰,俩人的婚礼也很简单朴素,总共请了五十多桌人,有双方的父母和亲戚朋友,最可贵的是,白雅茹的爷爷奶奶父母兄弟姐妹侄儿侄女一个不差地都来了,对于白雅茹的父母来说,孙正军就像他们的亲儿子一样,而刘诗玉也是白妈妈的外甥女,他们都对孙正军和刘诗玉给予了最真挚的祝福。 张清河看着这场面感动地流了泪,一边在心里暗叹,孙正军和刘诗玉的婚礼不论如何简单,但总归还是有一个婚礼,而他和夏丽虹从来没有过婚礼啊,而且大概以后也很难有个婚礼了,不然置李谨于何地啊?参加完孙正军和刘诗玉的婚礼,张清河和郝乐欢约见了一次,无论如何,她非常真诚也很用心地帮了他一回,他不能一走就不给她个回音,尤其是他还骗了这个老同学,搞得她在刘美君面前很没有面子--对了,他还很想向她打听一下刘美君的情况,问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开心不开心。 见郝乐欢时,张清河还给她买了一瓶高档香水,他曾经在她车上看到过的那种。 「又懂事了啊?还给姐买了一瓶香水。 」郝乐欢接过他给她买的香水嗤笑他道。 「姐?你应该叫我哥,我可比你大两个月!」张清河笑道,「怎么几个月不见就不知道大小了?」「就你那行为方式,哪里像我的哥,还是作小弟比较合适些。 」郝乐欢笑道。 「哎,刘美君过得怎么样了?开心吗?」时间不长,张清河就把话题扯到刘美君身上。 「她还好吧,目前也正在和我表哥谈着,麻将也基本不打了,开了一个五金店,还挺大的,我哥在五金产品推销方面有些门路。 」郝乐欢淡淡地说。 张清河长出了一口气,一连声地说:「这就好这就好!」「你小子,总算还有点良心!」郝乐欢白了他一眼说。 和郝乐欢聊了一个小时,张清河打车到了苏叶青的酒店,苏叶青正在训一个前台服务员,见他来了,挥挥手让那前台服务员走了,冲他笑道:「回来看 分卷阅读143 岳父岳母?」「看他们和参加两个朋友的婚礼。 」张清河笑道,他准备明天去看岳父岳母,今天孙正军他们还用着他的奔驰车,明天才能还给他。 从现在起,他每次去岳父岳母家,他都希望自己是光鲜的,这不仅是他自己的面子问题,也是夏丽虹的面子,同时也是给两个老人在村子里长长脸。 「姐,我给你买了一套手镯!」他说着把装手镯的精致的盒子推给苏叶青。 「瞎花钱,我有手镯。 」苏叶青嘴上这么说,还是收下了,并且当场打开来看了一下,是一对上好的翡翠手镯。 「你有是你的,我买是我的心意。 」张清河笑道,「苏婷这一段时间表现怎么样?」虽然苏婷在qq上说她表现很好,但张清河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同时多少也有些心虚,上次来他可是对苏婷又抱又吻的。 「一阵儿一阵儿,时好时坏。 」苏叶青说,「你这次见了她再开导一下她,我觉得你的心理辅导还是挺管用。 」张清河还正在犹豫该不该见苏婷,见苏叶青这么说,也就没有拒绝。 「最近过得怎么样?」他关切地看着她问道。 「就那样吧,浑浑噩噩的,打发一天算一天。 」苏叶青叹道。 「这怎么行呢?你还这么年轻,我看你再找一个伴儿吧。 」这个话题上次张清河就对苏叶青提过,现在更感到她找一个伴儿很有必要了。 「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不过这事你不用担心了,姐偶尔也打打野食的!」苏叶青说着格格地笑起来,「姐是不是太色了?」「色说明你还很年轻吗,如果你都没有色心了,说明你就已经很老了,心也硬了!」张清河笑道。 「你这张嘴什么时候也能宽人心!哎,真的,清河,我现在又想生一个,将来和婷婷也能搭个伴儿,不管年龄差距再怎么大,毕竟是亲姊妹不是?你说行不行?」苏叶青说完用热切的目光望着张清河,很明显是很想听到他的意见,她现在在许多事上的拿主意方面也很依赖他,就像他真的是自己的一个亲弟弟一样--是一个很厉害的亲弟弟,他在和贺正勇的斗争中表现出来的智力水平令她很钦服。 「行啊,怎么不行?只是最好让孩子有个爸爸,不然让孩子将来会有些心理障碍。 」张清河实话实说。 「这个有点难啊,俩人有孩子就有些麻烦,别忘了,将来我是准备和你耿哥合葬的。 」苏叶青有些落寞地说。 「呃--」张清河有些为难了,他真不知道该给她怎么拿这主意了,「先顾活人吧。 」末了,他说出这么一句话,立即又觉得不妥,他是知道苏叶青在耿尚志那儿的心结的,忙又补充说:「不行给耿哥配个阴婚?挑一个好点的,也算是你给他尽到那份心了。 」苏叶青半晌不作声。 第314章:与苏婷的一夜「清河,你去学校接上苏婷,回家里再开导开导她,我今天有点事,得迟回一会儿。 」苏叶青好半晌才说,然后红了脸,好像是终于决定下来了一件事,「我的一个朋友从外边回来了,也**天早上他就会走,我想约见一下他。 」其实张清河现在是不敢跟苏婷单独相处的(藏在心底深处的最隐秘的欲-望当然可能是恰恰相反的),当然他也不能挑明了说他不和苏婷单独相处(那样就可能让苏叶青对他俩产生怀疑),所以这次来原本是打定了主意想办法一直和苏叶青母女三人坐在一起聊天的。 谁知现在苏叶青忽然提出这样的问题,这就注定他必须和苏婷单独相处。 但无论如何,他现在只能接下苏叶青布置的这个任务来。 张清河打了一个出租车,怕在学校门口俩人会错过,就先给苏婷发了一条短信,说明他会去学校接她,并告诉了她出租车的车牌号。 出租车一到学校门口,张清河就看到苏婷站在学校门口等他,这时学校门口出来的学生还很少,也不知道这妮子是怎么一口气跑出来的,他很怀疑她没等下课铃响可能就和老师找借口提前跑出来了。 一见出租车来了,她跑过来先冲副驾驶位上坐着的张清河摆手打了一下招呼,然后就脸红红地一撇腿上了后座。 「你这速度够快的啊?」张清河回头冲她笑道,一副很阳光很正常的表情,但是心底里却感到几分不自然,因为上次见面时他们越过了某道红线。 「嗯,最后一节是自习课,作业也完成得早。 」苏婷说,其实她的作业根本没完成,一接到张清河的短信就对自习课坐堂的班主任说她妈在下面等她,有点急事,就早那么两三分钟出了校门。 张清河一个当过多少年教师的人,有什么不明白的,但也不去揭穿她,只是眼角不经意地露出一丝笑意来,不想却被苏婷在后视镜中看见了,就伸手来前座上拍了一他的肩膀道:「嗨,你笑什么!」张清河稍稍绷起了脸说:「看见你越来越精神了,所以感到满意嘛。 」「切,你根本就不是那意思。 」苏婷上半身落回后座上说,看见张清河绷起了点脸,知道他又回复到那个在她面前有些刻板的大人的形象了,就不在说话了,这是在出租车里。 在离苏婷家不远的一个饭馆旁边他们下了车,吃饭时俩人聊了一会儿,都是关于学习的,吃完饭就相跟着步走回到了苏婷家,一关上门,张清河心里忽然就更加不自在起来,彷佛他被一下子关在了一个极大的是非之中了。 家里静悄悄地,沙发茶几什么的都彷佛在向他暧昧地眨眼儿。 「我们去书房里吧,先把你的作业完成。 」张清河说,声音有点高。 有时环境也是产生暧昧的一个诱因,书房是一个相对文雅清静的地方,不容易让人的心里产生太多暧昧的思想。 「我从来都在我自己的房间里写字。 」苏婷说着,不由分说地一把拉着他走进了她的卧室,她的柔绵的小手使他的一条胳膊立即变得麻酥酥的,并且这种酥麻的感觉立即漾遍了全身,他的脚步也虚浮起来。 他急忙挣开她的小手,伸手去门边按开关,却被她的手挡住了,「你看今晚的月光多美!」她从背上卸下书包放到墙角的一张桌子上说,「我常常幻想着在这样的夜晚,和你在一起……」张清河离开她几步坐到椅子上,说:「苏婷,今天我劝了你妈……」现在提起她母亲,应该能把她从迷离的情怀中拉出来。 「你劝她什么?」苏婷隔了一会儿问,淡淡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使她的一张脸显得格外白皙,曲线柔美。 「我劝她再组合一个家庭,再生一个小孩儿,那样她的生活会更和谐快乐一些,你将来也有了一个伴儿。 」「那样我爸怎么办?」苏婷静静地问,语气中带了一些凝滞和生硬。 「他在天有灵,会理解和祝福你母亲的。 」张清河轻声说,「人就短短的几十年,应该生活得快乐。 」苏婷没有说话,仍旧望着窗外的月光,脸上出现了一丝迷茫。 「我会和你妈想办法为你爸配一个阴婚,也就是为他在那边找一个美好的伴侣,那样他也不会再孤单。 」「快别说这些了,怪瘮人的!」苏婷听了「阴婚」这个词就开始有些反胃了,关于人在那边的什么什么的事她也从没去认真想过(这个年龄的孩子老想这种事那就不正常了),要不是她爸爸去世了,她可能压根儿也不知道夫妻该合葬这样的事,现在听张清河认真谈这样的事,她就感到很反胃。 「好吧,我也只是想让你理解你妈。 」张清河说,其实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用这样的话题打破暧昧的气氛。 这时就像一个古老桥段似的,哪里就不知为什么突然传来一阵伊伊哑哑的声音,配合着刚才的话题和窗外的月光,让苏婷很有些毛骨悚然起来,张清河看到她的脸色也变了,「你怎么了?」他问道,心里一阵内疚,真是顾了这头忘了那头,本就不该和她谈这样沉重的话题的,可别把她搞得神经兮兮的!她刚才从那几场沉重的打击中缓过来一些。 苏婷没回答他,却一下子把灯按亮了,还在那一瞬间四下打量了一下屋子。 看着她这样的神态,张清河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心念一转,明白她是听见刚才那声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才有了这样的表现,就走到窗前向下望了望笑道:「是一个女人练了一下嗓子,我还以为谁的声音这么难听,好像是想练京剧来着,就那种尾腔的声音,细细的,挑几挑,还拉得长长的。 我从来就不喜欢这种京剧,真不知这种歌声怎么能叫成国粹。 」张清河说完转过身望向苏婷,看到她的脸色明显舒缓下来,他紧绷的一颗心也松弛了下来。 其实他是故意这么说,他本人还是比较喜欢京剧的,细细听的话,那歌声很能勾起一些人对人生的一些深思。 「来,做你的家庭作业吧?你可是给我发过誓的,一定要好好学习!」他用明朗的声音说,「说不定我还可以帮助你解两道题。 」听张清河这么说,苏婷不情愿地嘟着嘴从书包里掏出书本来,张清河也就走过去站在她旁边看着她写。 不过一会儿,他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不老实地落在了苏婷的身上,落在了她满头的秀发上,还有衣领处显出的白皙的脖颈和凹凸着的锁骨,还有那圆润而又削削的双肩,同时,像是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在整个室内悄然地散开,慢慢的蔓延在他的心头。 他的下身就不由自主地有些蠢蠢欲动起来,就在他暗自咒骂着自己卑鄙和肮脏时,苏婷的笔帽落在了地上,她的手肘往后一杵,不偏不斜地,正好杵在他那儿,就像过电一般,她的手肘那儿一麻,怔了一怔,突然回过头来望着他,明亮的半月型的眼眸里满是嘲讽的笑意。 「对不起,我想上一下厕所!」张清河急忙逃也似地拉开门跨出去。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苏婷看出他明显地洗过了脸,不过那脸仍然带着不自然的红色。 接着猝不及防的,苏婷忽然伸出小手去他的裆部抓了一下,一边笑道:「缩得这么快?」「苏婷,你干什么呢?」张清河带着愠怒的表情严肃地说。 「得了吧,张老师,见色起意不是你的错,假装正经就是你的错了!」苏婷嘻笑地嘲讽道,「我说过我想让你给我一次美好的体验的!就在今晚?」「苏婷,你应该把我看作你的哥哥!」「有哥哥看着妹妹硬起来的吗?张老师,你上次不是已经抱过我,亲过我了吗?今天怎么又装作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了呢?」苏婷一边说,一边突然地又一次抓向张清河的裆部,「看看,又硬起来了!」「能别这样吗?苏婷,我只想和你保持清纯的关系!我不想玷污了我们的感情!」张清河无奈地说道。 「清纯的关系?那你是说,性是很丑恶很罪恶的吗?可我认为性是俩人感情升华的产物呢,除非你心里原本就很不干净!」苏婷尖锐地嘲讽道。 「这当然要分对像……」张清河红着脸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婷打断了。 「那么你看到我硬了,这说明我是不是你的应该的对象呢?」苏婷站起来背靠着桌子斜睨着张清河。 张清河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他被苏婷的话给两头堵住了,如果说不是,那么他就得承认自己是邪恶的;如果说是,那么……「苏婷,对不起……」他嗫嚅道,他感到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其实,我觉得,这世界上许许多多事情只要上纲上线,那么都可以成为一件罪恶滔天的事,反过来,如果我们用轻松、宽容的心态来看一些事,其实好多事情其实也无所谓的,就比如我们在这里,如果发生了关系,从一个角度来看,本来是一件两情相悦的事,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因为我需要这样美好的体验,来驱除我心中对这种事的阴影,来使我的心理走向健康;而对你来说,也可以体验一下什么是美好的青春,什么是少女,并且你的老婆也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除非你自己给她说了,只要她不知道,我觉得对她就形不成伤害,你说是吗?」这样的话出自苏婷的嘴里,真的让张清河感到很是吃惊和震撼,使他感到她根本就已经不是一个少女,而更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她的话是这样犀利而又包含着诡辩的成份,但他却一时找不到反驳她的话,因为他发现他已经再没有权力说关于清纯的话,因为他的可恶而又可耻的动物性的反应,已经把他置于一个极其尴尬的境地。 「说出这样的话,你当然也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很淫-贱的女孩儿,但我就是想要体会一下美好的性到底是怎样的!你可以为我牺牲一次你的高尚的道德情操吗?」「苏婷,别骂我了,好吗?我……」他不知再该怎样说了。 忽然意识到,他们--无论他的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还是她的看起来极大胆的来抓他的下身的动作,还是他们现在讨论的这个话题,都已经和真正做了那事**不离十了。 他说不下去了,有了一种再不逃离就要大祸临头一样的感觉,有了一种就要被苏婷这个女孩儿淹没的危险的感觉……但是就在他的挪不动脚步的迟疑中,她已经坚定地走上来,伸出她的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闭着眼睛呢喃着:「给我,给我……」张清河浑身像火一样地燃烧起来,下身已经在胀得发痛起来,但他还是在坚持着,像一个落入深水区的人一样拚命地在坚持着什么……「苏婷,你……你听话,放开我,我去洗手间一次! 分卷阅读144 」他用力掰开苏婷的手,神智有些不清楚地冲进洗手间,狠狠地用冷水洗两把脸,然后解开皮带,像小便一样,他准备马上自行解决掉……在这样一个别人的房间里,和一个小姑娘单独呆在一起,他却在这里……真的很龌龊,但他已经顾不得了,他必须先使自己冷静下来……洗手间的门在悄无声息中打开了,苏婷站在门口,她望向他,而他正在做一件极其龌龊猥琐的事,意识到她已经打开了门,正在看他,他的全身刹那间像浇灌了水泥一样地凝固了--他忘了插上门。 「这就是你的自我道德救赎?」苏婷冷笑道,「可在我看来,这样的画面似乎并不比其他的画面更美好呀?」张清河有一种恨不得自己瞬间灰飞烟灭掉的感觉--不过他的外表似乎还很镇定,他的双脚依然站定在那里,手……他急忙松开那个……呃,人人认为很重要但却不能掏出来让别人欣赏的东西,它瞬间软得像一条皮筋一样地耷拉在那里--也许,它也是很知道羞耻二字的。 直到苏婷离开洗手间,张清河才慢慢地拉起裤子--其实到现在都已经无所谓了--他想,他在她面前也已经颜面无存了,他硬着头皮走进苏婷的卧室,抱住了双目灼灼地看着他的苏婷,吻上了她的唇,屈服了也就放下了,他的身心从极度的挣扎中解脱了出来,他开始感到苏婷身上的少女味道是那么甜美,那么芬芳,那么惹人心醉,她的唇在他的唇上燃烧,身体也在他的热吻下剧烈地抖动着,他把她抱到了床上去,一边细密地吻她,一路吻到了她的白皙纤细的脖颈,然后轻柔地解开了她的上衣的扣子,掀起她的毛衣来,手便探上了她的一双已手可盈握的**,轻轻地抚弄两下,那尖尖的乳-尖已经硬硬地翘起,他探嘴上去一边细密地亲吻着,一边细嗅着,虽然少女的**还没有出过奶水,但却在青春的气息中也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奶香,他用嘴来回嘬着硬硬的奶-头,像喷泉一样,那里面就喷射出细碎的音乐来--不,当然应该是从苏婷的嘴里吟哦出来的,但他此时已经彻底地迷醉了,意识就难免有些模糊……狎玩了那一对**很久,他才再一路向下,最后轻轻地褪-掉她的裤子,她开始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白嫩的肚皮像水纹一样地波动,他把嘴唇放到那里,感受了一会儿她的起伏波动,然后向上分开她的双腿来,嘴便探究到了少女最娇嫩的花蕊上,****的,他把住她的双腿,舔开她的双瓣,向那细细地流着晶莹的玉液的缝缝中舔进去--噢,像被电击了一下子一样,苏婷的身体猛然地震动了一下,同时呃地叫一声,他并没有理她,继续着自己的足够耐心的探索……所有事情都做完时,张清河给苏婷穿好衣服,自己也穿好衣服,他们并排着在床上躺了很长时间,张清河内心里狂风暴雨,他的灵魂像一个罪犯似的在无边无际的狂风暴雨中狂奔着,避无可避,逃无可逃……「你怎么了?」苏婷在黑暗中碰碰他。 灯是在他们一穿上衣服后张清河按熄的。 他想在黑暗中静一下,苏婷知道他的心里一定是很不平静的,他是一个多坚强的人啊,即使在他最痛苦的时候都是面带着笑容平静温雅地对待她,现在他却想把他自己关在黑暗里。 「你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苏婷见张清河没作声,就又问。 「苏婷,这是咱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好吗?今后我们就只聊qq,不见面,好吗?当然,除非你有什么大事,或者……当然也还是可以再见面的,但这种事绝对不要再发生了,好吗?我的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既觉得亵渎了我们之间的原本最纯洁情谊,也对不起我的妻子,我……这使我觉得我自己真不是一个东西!哦,忘了问你,你觉得还好吗?」张清河像是神经错乱一样地胡乱说。 「你从来没有和其他女人有过吗?我是说,除了你的妻子?」苏婷在黑暗中蹙着眉问。 她觉得张清河的反应太过敏了,这事在她一个高中生看来,既然是两情相悦的事,本来也没有什么的。 他怎么会反应这么剧烈?完全不像是一个成年人的表现,也不再像他往常那样平静安宁了呢?「有过。 但都不像你……」张清河在黑暗中诚实地说。 「不像我?那是怎么样的?」苏婷奇怪地问。 「她们都是成年人,你还是一个孩子,我一直把你当小妹妹看待的,所以,我就觉得自己这是在犯罪!」「我怎么是一个孩子?我是一个满十八岁的成年人好不好?而且我有过被别人……过的历史,你今天让我觉得,其实这事也可以是很美好的,你难道不为校正了我的这一个心理问题感到高兴吗?」苏婷平躺着问他。 「苏婷,你实话告诉我,你现在还感到迷惘吗?对自己的前途还有信心吗?我觉得有时候有点琢磨不透你。 」张清河答非所问地说。 「大部分时候心里也很平静,有时就烦得不行。 」苏婷认真地想了一下自己的心理状况说。 「是人都有烦的时候,这很正常。 只要不在烦的时候干蠢事就行,能在烦的时候解劝自己并重新使自己快乐起来就更是上等人了。 」张清河说。 「那你现在是不是很烦?你能使你自己快乐起来吗?」苏婷哂笑道。 「小丫头,你倒拿我的话来对付我。 我还好吧,等会儿心情就能好起来。 」张清河说着摸索着去握了握苏婷的手,然后他下了地开了灯,笑了笑说:「好了,我的心情好些了,丫头,你给你妈打一个电话,看她什么时候能回来,等她回来我得去我岳母那儿了。 」「你干了坏事就想这么轻松走吗?」苏婷忽然沉下脸来说。 张清河心头陡地一沉,目光就定定地落在了苏婷的脸上,心里刹那间转了千百转,这丫头到底要做什么?不会搞讹诈吧?要是她也会对自己搞这种讹诈,那自己真是瞎了眼了!苏婷看张清河顿时吓得脸都白了,扑哧一声笑了,「怎么?怕了?这才是你要担心的后果,而不是什么道德代价,那些都是虚的,今天回去以后,不要再七十二遍地后悔了,好吗?」张清河松了一口气,笑道:「丫头,你吓死我了!」苏婷听了他这话又唬下脸来,说:「你怕什么?真有我这么一个美少女死乞白赖地缠上你,还不是你的荣幸吗?别忘了,你可是半个老头子了!」张清河笑道:「你说得对,我倒差点忘了自己是个半个老头子的现实了,以为自己还是什么稀世绝宝呢,我们的丫头将来的男朋友那可是最青春最帅最有魅力的!」苏婷却认真地说:「不要帅,只要真心对我就好,另外,当然要强大一些!」说完拿出电话给她妈打电话。 电话里,苏叶青问她张清河还在不在,苏婷说还在,苏叶青就说她一会儿就回来。 张清河此时是最心虚不想见苏叶青的,但没有办法,如果他提前走掉的话,反而更会让苏叶青怀疑他。 但他真的怀疑自己在见到苏叶青时能不能装作若无其事,不露一丝马脚。 以前张清河有些隐约的想法,似乎苏叶青现在也并不十分忌讳他和苏婷发生点什么,不然怎么会那么放手地让他和苏婷单独相处呢?要知道,苏婷如此青春靓丽的一个女孩儿,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呢?单独相处时间长了,那绝对是会发生情况的,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又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女中豪杰,苏叶青怎么会预想不到这种事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是有些放任这种情况发生的,而她之所以放任这种情况发生,可能就是为了解开苏婷心中的结--对过去的那场强-暴念念不忘的结,她深知这么结解不开,是会严重影响苏婷将来的情感生活的--而张清河是解开这个结的最理想的人选。 当然,这么做她也是有一层担忧的,那就是一旦苏婷因此而迷恋上张清河的话该怎么办?但在这一点上她可能是愿意赌一赌的,赌的资本就是张清河能理智地处理他和苏婷的情感纠葛,毕竟他现在西安,俩人也不常见。 这是张清河对苏叶青心思的猜测,可以说,他对苏叶青的心思猜对了一半,其实苏叶青还有另外一层心思,她这一边基本没有什么亲戚,父亲早逝,母亲后走,而耿尚志那边的亲戚也只有一个弟弟,很不成事,又不经常来往,一个人,祸福也往往在旦夕之间,一旦她有一个什么不测,那么她相信以张清河的为人,他绝不可能不帮她照顾苏婷,现在让他们有过亲密,将来就更有保证。 这不能不说,苏叶青的确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她做事不拘小节,并且不一定依照常理而行,考虑问题也比较考虑得远。 第315章:女婿半个儿苏叶青很快就回来了,张清河此时虽然和苏婷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但是听到敲门声还是一阵心跳,苏婷站起来走过去开门时,他才突然吃惊而无比羞愧地发现她走起来竟然有点不自然,自己当时虽然坚挺,但还是很温柔的呀,并时时注意着她的反应,她虽有过皱眉,但总体上是很hi的啊,对了,也许正是这hi掩饰了她的一些痛感。 在张清河短暂的怔忡中,苏婷已经把门打开了,苏叶青走进来,貌似不经意地看了女儿一眼问:「作业写完了?」「嗯。 」苏婷回答一声,「妈,我听清河哥说,他劝你再成个家?」苏叶青目光淡淡一闪地望了张清河一眼,张清河忙说:「我是想替你征求一下苏婷的意见,苏婷,你不是对这件事也并不反对吗?」「反正也无所谓,你想成就成呗!」苏婷说,一边在门边站一会儿,让她妈走进去,然后她关上门走在她妈的后边。 张清河见她的走路仍然不大自然,虽然似乎竭力地在掩饰这一点,但细心观察的话还是能看出来,张清河不由得满脑门黑线。 「这件事暂时也不过是一句话,苏婷,你怎么不给你哥倒点水?」苏叶青见张清河面前的茶几上没有茶杯就说。 「我不想喝,不渴。 那苏姐--」张清河叫出这声突然觉得极不自在,这叫什么辈份啊,虽然以前也一直这么叫着,苏叶青把张清河比拌成苏婷的哥哥,而张清河又叫她姐,但这次貌似是三人在场第一次当面出现这样的称呼矛盾,但也只能说下去了,「--我得走了,岳父岳母还在家里等我。 」苏叶青看一下表说:「还早吗,再坐一会儿?」「不了,路上也不太好走,我还得去朋友那儿找我的车。 」张清河急忙说,额头那儿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那你路上小心点。 对了,明天还能过来吗?」苏叶青问。 苏婷这时随着她妈的这声问也望定张清河。 「这段时间我确实有些忙,可能过不来了,有事咱们再联系。 你们休息吧,我得走了。 」张清河一边说一边走向门边,拉开门又回头笑一下,见苏婷站在她妈身后满脸失望的神色,心里不由得抖了几抖,努力控制着自己轻轻地关上门赶紧走了。 离开苏家所在的小区,他就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一个人躺在浴池里洗澡,满脑子里还是和苏婷在一起的画面,心中一阵羞愧,一阵恐惧,一阵陶醉,最后爬出浴缸,和夏丽虹通了一阵电话后,看着电视才渐渐睡着了,电视也一晚上没有关,他想用电视里的声音尽量冲淡今天的记忆。 不过第二天早晨,拉开窗帘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时,张清河的心情重新变得宁静而愉悦起来,毕竟,他也是经过多个女人的男人了,对性道德看得已经远远没有以前那样严苛了。 拉开窗子让外面的清新而冷冽的空气充满他的肺部,接下来趴在床上做了一百多个俯卧撑,竟然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他意识到自己必须重新开始锻炼了,以前他做二百多个俯卧撑都不觉得气喘的,他现在必须要拥有一个强健的体魄,这是对他自己负责,也是对那些爱他的人们的负责。 也许,他也应该像李谨那样搞个健身房的,他想,这次回到西安就搞一个,猛然地,他又想起另一件事,在西安占了荣泰集团的房子已经很久了,忙完这一段儿,也得想办法搞一套房子了,不过,这么想着时,他似乎并不积极地想搞一套新房子,仔细追究一下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他忽然觉得,其实他是想着将来一齐买两套房子的,门对门,或者,背靠背,两套之间开一道门,一套供李谨住,一套供他和夏丽虹住--当然,这话也许可以说成,一套供他和李谨住,一套供他和夏丽虹住。 或者,一套孩子们住,一套他们三个--笑话,这样当然是不可以的,孩子们需要大人照顾,至少最近几年内还是不能这样布局的。 当然,这一切也许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布局,谁知道李谨会是什么想法呢?主要是她,当然,夏丽虹也可能出面阻止。 呵呵,一个奋斗目标,一切都有待于他强大起来,像他给李谨许愿的那样,等他成为一代儒商。 孙正军打来了电话,问他在哪里?他正想报宾馆名字,忽然想起如果这么说,他会怀疑自己和夏丽虹的关系的,来到东胜,他自然应该住在岳父岳母家或者妻哥家的,他就说在妻哥家。 孙正军就问具体方位,说他让人把车给他开来,张清河急忙说不用了,等会儿他打出租车去找车,又问孙正军他们什么时候回神木,孙正军说他们明天回,张清河就说到时候相跟着走。 挂了电话,张清河洗漱一通,带 分卷阅读145 着宾馆给配的餐票,到宾馆里的食堂里吃了早点,就打的去取上了车,转着给岳父岳母买东西,拉了半后厢,然后直奔岳父岳母家。 上次张清河在岳父岳母家饱揍上门闹事的赵二刚和李柱子,给村子里的人造成了很大的震动,没想他过去一个文文弱弱的老师现在打架竟然那么凶狠,过去因夏丽虹的坏名声对老俩口存了欺心的,也就不敢再明着跟老俩口找什么茬儿,怕哪天这女婿上门给他老俩口出头,过去和老俩口相处不好的敬而远之,过去相处一般的和较好的倒经常登他们的门了。 活了几十年人了,老俩口对村里邻居这样的变化当然也是心知肚明,在担心张清河对女儿施暴的同时,也对张清河这个女婿高看了一眼。 张清河这次来,见他更是换了车,车子好像没原来大了一些,但似乎是更高级的车,村里也有好多人认得这是奔驰,说是一百大几十万呢,值村里几万十几万的小车多少辆,老俩口听了又是吃惊又是欢喜,女婿半个儿,女婿发达了也给他们长脸,再见张清河从车后厢里一件一件地往家里搬东西,心里更是又欣慰又欢喜又得意,女婿尊重孝敬他们老俩口说明什么?说明女婿看重女儿啊,以前还很担心女儿做下那样的事,他会对女儿不好,现在见他一点儿也不嫌弃女儿,心里就又是愧疚又是感慨,还是女儿自己选的这个夫婿对啊,看看现在,人家地动山摇地翻身了!村里邻居和岳父岳母的表现张清河自然也是看在了眼里,心里虽然也有些小小的得意,但这毕竟是小村子里人的感受,在李谨家人的那一边,他还什么都不算呢,在准老丈人李高山的眼里,他恐怕只是一个连给他打酱油资格都不够的穷小子,存了这样的心理,再加上他现在本就是一个非常沉稳的人,所以他心里的那点小得意根本不可能在脸上表现出来,在众人的帮助下搬完东西,谦和本分地给村里的邻居挨着散了一圈儿软中华,一路说着客气尊敬的话,大家看到的,还是那个过去就很谦和的张清河老师,不由得感叹,老夏家真有福气,能有一个这么好的女婿。 村里的邻居散尽了,岳父给儿子夏晨树和儿媳郝秀清打电话,说清河回来了,让他们也回来坐一坐。 岳母一边做饭,一边盘问张清河他们在西安的生活,问丽虹为什么没回来,张清河就说他们现在办着一个培训机构,还得照顾晓奔,丽虹在那边忙着,下次一定回来。 知道岳母还是有些担心他对夏丽虹不好,就给夏丽虹打通了电话,然后让她登上qq,用视频跟爸妈说几句话,他这边也急忙登了qq,上了视频,等图像和声音稳定了,就把手机递给岳母。 岳母一见手机上还可以俩人看着说话,很是吃惊不小,不由地感慨现在这社会真是发达了。 看着视频中的女儿好好的,不由得流下了放心高兴的泪。 夏晨树和郝秀清来了以后,免不了又围着打量了一会儿那辆奔驰,夏晨树没对车发表什么评价,他心里多少有些落寞和不甘心,想起妹夫家以前的生活还得他们好好接济呢,这两年就翻身翻得地动山摇的,而自己似乎还在原地踏步,官也没升,钱也没攒下多少,在父母的眼里倒不如他张清河了。 不过又一想,自己一个当哥哥的也太小心眼了,妹夫妹妹这一年一家子闹得天翻地覆的,现在总算是否极泰来,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应该真心为他们感到高兴才是啊,怎么倒有些忌妒上了?这么一想,立即觉得自己当不起这个哥的称号来,也就对张清河比往日亲热了许多。 郝秀清倒是另有想法,她把张清河轻轻拉到一边说:「你们家才攒了多少钱啊,这就又是送人钱又是买奔驰的,是不是太挥霍了一点?生活还得细水长流地过,可不能只顾今天不顾明天啊?」第316章:再遇郭红梅郝秀清指的送钱是指上次张清河抓了彩票送给他们一些钱的事,张清河过去就历来把这个妻嫂当姐来看待,见她这么说,知道是真心对他们好,就笑笑说:「嫂子也不用担心,我和丽虹也眼看就是三十岁的人了,做事也不会那么没分寸。 你放心,我们对以后的生活当然也有规划。 买这个车也是为了在社会上办事有面子,好办事,我们家里还有一些存款,你不要担心。 」郝秀清听他这么说,又看他一脸踏实的表情,也就放下心来。 夏晨树和郝秀清吃过中午饭就走了,张清河也坐不住想走,但也想不出一个好去处,孙正军和刘诗玉俩人好不容易回来东胜一趟,而且明天就要回神木,今天应该很忙;苏叶青那里不敢再去;忽然想起是不是去看看刘美君,偷偷地在别处看看她的店,可是昨天也没有和郝乐欢问她的店址,现在再问她,没得让她怀疑自己,想想也就算了。 和岳父岳母也好长时间不见了,虽然实在找不到多少话题,就陪他们闲聊聊天吧。 谁知正聊着,来了一个电话,一看是张小菊的,张清河心跳了几下,上次托张小菊去哄郭红梅的男人李江涛,结果后面郭红梅却告知了她他们俩人的秘密,所以他一直很怵这个张小菊的,现在见她来了电话,不敢不接,向岳父岳母笑一笑,去外面接通了电话笑道:「小菊,你怎么想起给老师打电话了?」「我正和红梅在一起呢,听咱们班一个同学说你来东胜了,怎么,老师来了也不给我们打一个招呼?怕我们吃你的大户啊?」张小菊笑道,自从知道了张清河和她的好朋友郭红梅的关系后,她对他说话的态度也放开了好多。 张清河听说郭红梅和她在一起,心头一阵乱跳,抑一抑心跳笑道:「老师不是大户,不过管你们一顿饭还是管得起的,哪是不敢给你们打招呼?是我这次确实有点忙……」「你有不忙的时候吗?」话筒中传来一个颇带几分暧昧和幽怨的口气,是郭红梅把电话接过去了,「就直说吧,你想不想见我们?」张清河暗叹一口气,用平和的口气说:「好吧,来一次东胜也不容易,你们在哪儿?」郭红梅报了一个地址把电话挂了。 张清河回去和岳父岳母打声招呼,说是有两个同学邀他见一面,就和他们告辞走了。 郭红梅和张小菊在张小菊开的一个叫「勿忘我」花店里,见张清河开着一辆奔驰车来了,俩个人很是拍掌惊讶了一番,问他做了什么大买卖挣了这么多钱,张清河当然不能把钱的来路告诉她们,而说出彩票的事又嫌她们一惊一炸,就说:「其实只是为了好做生意,贷款买的一辆车。 」张小菊就撇嘴道:「张老师是怕我们这些穷学生跟你借钱吧,不然你这么一个谨慎的人,怎么会贷款买豪车?」张清河笑道「呵呵,偶尔也孟浪一把……」话一出口,登时觉得不妥,这不是很容易让张小菊想到他和郭红梅的孟浪之事吗?立时改口:「现在做生意,多少也得装点门面。 」张小菊就问张清河现在做着什么买卖?张清河就说在社会上闲跑,逮住什么做什么。 这一问一答间,静静地在一旁观察张清河的郭红梅就看出了张清河眼底不耐烦的神色。 三人又坐着闲聊了一会儿,郭红梅上一趟卫生间回来,就见她在把手机支在耳边说话,笑得轻轻盈盈,甜甜蜜蜜的:「老公啊,你不说出差要五六天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我和张小菊和一个老师坐着闲聊呢。 好的,我就回去,我就回去!」说完她合起了手机走过来说:「呀,对不起,张老师,我老公在家里叫我回去呢,你和小菊聊,咱们有时间以后再聊!」说着向俩人笑着作一个拜拜的手势走出花店开着车走了。 张清河知道郭红梅不可能就这么一走了之,这不符合她的性格,知道她不久必给自己以什么暗示,果然隔了十来分钟,他的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张老板,咱们不是昨天说好在北出口的君悦大酒店见面谈那笔生意的吗?你怎么还不到?张清河就急忙地像是刚想起了这件事,对张小菊说,哎呀,接到你们的电话我就往你们这儿赶,差点把和胡老板见面的事给忘了,小菊你坐,我得走了,以后常联系!张小菊虽然心里也有些怀疑,但郭红梅走了,搞不好她还得请张清河吃饭,就顺势说:「啊,张老师,既然你有急事,那你先走吧,咱们以后聊!」张清河离开张小菊的「勿忘我」花店,赶到君悦大酒店,看到郭红梅的车却看不到她的人,正在怀疑,郭红梅却给他发来了一个908的房间号,就下了车上去了,一边走一边心跳,身子却像被一条看不见的线拉着一样,一步一步地去了908,敲敲门进去了。 见郭红梅已经脱了衣服,浑身上下只裹一条浴巾,上面露着半截雪白的乳房,下截露着光洁雪白的大腿,张清河看得只觉得满屋子飞满小星星,下身也跟着急速膨胀。 郭红梅香风阵阵地迎上来抱着他没头没脸地猛亲一阵儿,说:「快脱衣服,咱们一块儿洗!」第317章:这个我无师自通「你老公不是回来了?」张清河问,其实他心中也知道那是郭红梅在他面前说的反话,意思是告诉他李江涛出差了,让他尽管放心。 「你傻啊!」郭红梅笑,「你这次来得正是时候,他要出差几天呢。 」「红梅--」张清河叫一声,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这次来东胜,已经阴差阳错地和苏婷很不应该地来了一场,这再和郭红梅来一场……可是他还能拒绝郭红梅吗?男女之间一旦已经发生过男女之事,是很难再拒绝对方的,尤其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场合,而今天貌似就是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场合:他正好来东胜了,正好又让郭红梅知道了,而郭红梅的老公恰好又出差了。 「怎么?还想保留你半个好人的形象?」郭红梅感觉张清河下身那儿硬硬的,但上半身却有些迟疑,离开他一些,用嘲讽的目光打量着他的表情问道。 「我--其实现在和我爱人挺好的……」他嗫嚅道,其实他现在倒不是觉得有多么对不起夏丽虹,现在李谨和夏丽虹在他的心中似乎已经合二为一了,他不想对不起她们,所以他指的爱人,在内心里是指她们。 「我也不是让你对不起她,可身体是你自己的,只要不让她知道,又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就像李江涛,我对他现在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我自己没发现,我就当他是清白的……张老师,我们能痛快淋漓一场吗?放下你的那些道德经好吗?」郭红梅几乎是在央求他了。 论起相貌来,张清河并不比李江涛更帅,但她觉得张清河比李江涛更有深度,当然,年龄也是造成这种深度差异的一个原因,所以她觉得每次(过去也只有两次)和张清河做这件事,除了肉-体外,灵魂深处也极度地愉悦,彷佛自己的灵魂和老师的灵魂融合在了一起一样,和李江涛做却没有这种感觉,那只是一种安逸舒服的感觉,没有多少愉悦,也没有多少激情。 所以,和张清河做,她几乎从来也没有出轨女人的那种愧疚,也许是李江涛也对不起她?但好像也不全是,也许还因为他是她从少女时代就一心倾慕的老师吧。 老师是对的--这是从小接受的文化熏陶出来的深达骨髓的潜意识,所以和老师有更深层次的交流,她觉得能使她的迷茫躁动的心灵也安稳平和下来,就像灵魂的一剂安神补脑剂一样。 恋师情结正和恋父情结一样,可能在许许多多的女人中都或多或少地存在。 「红梅!」张清河开始主动地去吻郭红梅,他不是被她的话说服了,只是一瞬间后又觉得这时也没有什么刻板的必要了,郭红梅在东胜,他在西安,今后遇到的机会也很少,以后的来往是完全可以掌控的。 他是应该感激郭红梅的,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是她用她的大胆和激-情抚慰了他,现在想起来,要不是她使他那时的生活多少有了一些情趣,他能不能一直保持着较好的镇静的状态和贺正勇斗,真的还是要打一个问号的。 此外,他对她也是很有激-情的,她的姣好丰满的身体和她对他的近乎痴迷的感情都让他对她热血沸腾。 「红梅!」张清河再叫一声,一把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压着她狂吻起来,「红梅,想我吗?」他一边狂热地吻她,一边喃喃地问她。 「想!每天每夜都想!」郭红梅一边狂热地回吻他,一边呢喃地说。 他揪开她的浴巾,开始揉搓和吮吸她的美好的双峰,搞得咂咂有声,好像要把她的生命的源泉一起吸进他的身体里。 「走,我们到浴室里去做!」郭红梅推了他一把,一边帮着他把衣服脱下来,嘻笑着把他的长矛揉玩了好一会儿,张清河心中就坏坏地想,以前偶是用教鞭教导你的,现在该用这个教导你了!想完又觉得自己这样想是污蔑了天下的教师,不过也只是自己这么逗趣的私下的想法,也无所谓的。 然后俩人赤-身裸-体地相偕着走进浴室,既玩就玩得开心些,要开心些就得疯狂些,俩人刚刚洗了一会儿,张清河就不老实了,先是抱着郭红梅,把自己的东东贴在她的肚子上摩擦,又把她转过来,贴着她的光滑的臀-缝滑动,一会儿搞得郭红梅的下面更是泥泞不堪起来,摸一把已经是汪洋沼泽了,他就把她按低下身,一边开着花洒淋浴着,一边就捅了进去。 「张老师,你教学生就这样教吗?」郭红梅一边哼哼叽叽着,一边就嘲讽地问张清河。 「嗯,当然啊,你们都长大了,该给你们教一些书本之外的比 分卷阅读146 较实用的东西啊?」张清河无耻地厚着脸皮笑道。 「可是这个我早学会了,而且是无师自通!」郭红梅反手过来扳扳紧他的臀部说。 「可是老师的技艺更高啊,再说学无止境,听话,要谦虚好学!」张清河用力地深深地捅一下她,感觉头-部一下子探入了一个紧窄紧缩的命门中去了,「体会到了吗?这一下有什么感觉?能描述一下吗?」「啊~」郭红梅妖娆地叫了一声,「有些痛感,又麻又痒!似乎一下子到达了心底!」张清河就一次一次地半拉出来再狠狠地紧紧地捣几下,似乎想要给他的学生的灵魂上也留下她的印迹……我们还是不用来再描述这些了,总之这两个人一边做着,一边说着疯话,一路从浴室里一直快活风-流到了床上,直到筋疲力尽。 完事后,和郭红梅比较充实愉悦的心情不同,张清河的心里是空落落的--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一种再一次堕落后的空虚,让他的心也似乎像一颗被虫蛀空了的空心萝卜。 所以一完事,他马上穿好了衣服,也让郭红梅穿好了衣服,借口口渴,他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准备马上找个借口离去。 第318章:红梅支招郭红梅却还想和他谈一会儿话,她喝一口茶,看着开始变得有些沉默的张清河问道:「张老师,你现在在做什么生意?」「我正在着手组建一个辅导机构。 哎,对了,我感觉张小菊似乎变了许多啊?」张清河说,他还是对张小菊对他说的那些话有些不舒服,不过想想自己的行为,人家对自己那样一个随便的态度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就又说:「当然,也许是我的错觉。 」「她是变了一些,今年心情不好,她老公煤生意也不好做,她放出去的一些贷款也收不回来,她说她半夜半夜地睡不着觉,头发也大把大把地掉,愁得什么似的。 哎,真的得感谢你给我爸的那些钱,不然我真不知道我爸会怎么样!」张清河摆摆手说:「不说这个了。 她是谁欠了她的钱?」他想说不定能帮助她一下,那样也许能改变一下张小菊对他的印象,最起码不至于让她在同学们中乱传他和郭红梅的事。 「我也不知道,好像那个人现在跑了。 」郭红梅说。 那就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听天由命了,张清河心里说,从衣兜里掏出一叠钱,数出五千元,递给郭红梅说:「红梅,你把这点钱交给她,就说是我的一点心意。 」「你是为了堵住她的嘴?这个真不用了,我也在她的花店上帮了她不少忙,经常帮她给单位推一些花。 」郭红梅说。 「你还是交给她吧,你是你的心意,我是我的心意。 」张清河说。 郭红梅眯着眼睛看着张清河说:「你现在好像很有钱?可你也不过是做着辅导班的生意,能赚几个钱?车也是贷款买的,你还是悠着点花。 」「我那个虽然是辅导班的生意,不过我准备把它好好发展一下,我现在在西安有一个点儿,神木有两个点儿。 而且我们还准备推行中小学生每日早晨五分钟英语,如果这事真做成了,我们的业务量就会大增!」「每日早晨五分钟英语?那是怎么一回事?」郭红梅感兴趣地问。 张清河就把他的想法详细地说了一下。 和郭红梅谈自己的工作他是愉快的。 「这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主意,现在好多的学生找不到学习英语的窍门,在这个上面摊了那么多时间都有些力不从心,我记得我过去学英语就有些吃力。 不过,这个事你只准备纯粹依靠市场的手段自己往开推吗?」郭红梅说着皱起了眉。 「不然还能怎么办?」张清河笑道,「自力更生嘛,这种事谁能帮我?」「我觉得你应该借用官方的力量来推广。 这样的效率要比你凭借自己的力量在市场上推效率高得多!」「我从来没考虑过借用官方的力量,怎么说呢?我觉得和官方的人打交道最麻烦,一般来说,他们的胃口大,办事还不爽快!」张清河皱起眉说。 郭红梅笑着摇摇头说:「官方的人打交道难打,官方的人胃口大,这个我不否认,但每人做事都是有自己的尺度的,官方的人也一样。 张老师,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觉得拿一万的百分之八十多呢,还是拿一百万的百分之二十多呢?」张清河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就笑着望着她,等她把话说清楚。 「很明显,你这个主意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主意,要真能推行开来,真的是一笔很大的生意,对学生们来说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想想每天对话五分钟,还带有开展地区性英语竞赛等其他激励措施和保障措施,真的是非常好的,但张老师,好的目标还得有好的途径来实现。 其实不止在中国,就是在其他的国家,脱离开官方来运作一件事,是会很难的,效率也会大打折扣。 比如你自己来推行这件事,说不定三年五载也只能发展几千几万个学生,而如果能恰当地利用官方的力量的话,三年五载你发展几十万几百万学生也说不定。 那这中间的利润差你算一下,如果你发展一百万名学生,即使你把利润的大头送给了官方等渠道,假设你只能拿利润的百分之二十,按你刚才给我说的帐算,一个学生一天两元的利润,一百万名学生一天的利润就是两百万,假设你只能拿到其中的百分之二十,那也就是四十万。 而如果你只靠自己来推发展了一万名学生,你把两元钱的利润全拿了,一天也就是两万元钱的利润,哪个多哪个少?」郭红梅的话一时震得张清河有些发懵,不是怀疑她的话,是她的话的睿智和逻辑使她震撼: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强干了?郭红梅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在怀疑她的话,就说:「何况你自己推还有一个问题,一旦别人认识到这个市场的前景,如果他们借助官方的力量来推的话,那你的生意就要被挤到很小的一个角落里了,说不定还得被迫放弃!」「红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犀利有智谋,变得这么相信官方的力量了?」过了好一会儿,张清河看着郭红梅笑道。 「其实,我一直是这样的啊?只不过在你张老师的眼中,我郭红梅只是你的一个学生,当然,后来又发展成你的……呵呵,似乎男人都有一个认识上的误区,认为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尤其是和他们有过那种关系的女人。 」郭红梅嘲讽地看着张清河说道,「其实我现在已经不在民政局了,我现在是东胜区区长王红颖的秘书。 」「啊?什么时候的事?」张清河吃了一惊。 第319章:二次炮战「就前十几天吧。 当然费了一些周折,不过王红颖区长是我的表嫂,这一点可是一个秘密。 张老师,你觉得我这个人对你还够坦诚吗?」「呵,我说呢,我们红梅同志对官方力量的认识水平怎么一下子拔高了这么多!」张清河笑道,「哎,我忘了,你既然是区长秘书了,今天怎么会有时间在这儿和我闲聊啊?区长的秘书不是二十四小时忙啊?」「哪有你说得那么玄!不过也确实够忙的,今天是我给我们区长请假了,原因是张小菊给我打电话说你来了,而我表嫂也要去呼市,我就和她请假半天。 」郭红梅两眼亮晶晶地盯着张清河说,「不过我发现我们的张清河同志好像很不领情的样子,一完事那表情就好像一只被掏空了的大虾米一样空虚乾瘪,急着就要拍屁-股走人了!一点儿也没有想要和我这个学生加情-人多聊一会儿的意思!」张清河顿时被搞了一个大红脸,连这个也被她看出来了!而且这个郭红梅一点儿也不含蓄,直接就给他点出来了!他嗫嚅道:「没有,我哪有……」「能不继续虚伪吗?」郭红梅咄咄逼人的继续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罩住了张清河的整张脸,连他脸上最细微的一个表情也不放过。 「红梅,你是不是太犀利了一点儿?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从政的人啊?」张清河笑道。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在所有人面前都把面具戴上?」郭红梅说着站起来一屁-股坐在张清河的腿上来,两手捧住了他的脸说:「可是在你的面前,我宁愿做一个小女人,小学生!」说着她再次吻上了他的脸,细细地吻,像品茶一样。 张清河又被她吻得身心又痒起来,就不由得又热烈地回吻起她来,一边伸手从她的衣衫下探手进去,揉着她的**,揉着揉着,那**头就硬起来,整个**也膨胀起来,而坐在他腿上的郭红梅同时也就感到他的下身又坚挺起来,对她的屁-股一扛一扛的。 眼看又要来一场大战,张清河急忙停下手看看表说:「红梅,时间不早了,咱们快走吧,你定的是钟点房吧!」「是钟点房又有什么打紧?再延长一会儿不也就多收点钱吗?又不用你出!」郭红梅说着下了他的腿,不由分说地就来解他的裤带,三八两下二,又把他的硬硬的长矛握在手里了,揉巴几下,竟然就俯下头含进嘴里了,一阵滚滚烫烫麻麻酥酥的感觉从下身传来,张清河哪里还能迈得开步?于是又是一场大战,作为回报,张清河当然也卖力地回舔了郭红梅的桃源洞一阵儿,俩人一时又是如漆似胶。 完事后,郭红梅头枕在张清河的胸脯上说:「刚才我说的你考虑得怎么样?要是行,东胜的市场我帮你一把。 其实在大幼班的学生中也可以推广呢,加起来总有十几万呢,咱们能切一小块也就不少!」张清河听她说「咱们」,就明白她也想参予这件事,确实,这块蛋糕够大的,谁分一小块就不得了!而且家长们交费一般也都是一交一学期的,最不济也是交一个月的,一个月算三百,那也是很了不起的了,有三万名学生,就能收一千万!这钱就是单放在银行,也会产生一笔利息,更别说把它暂时周转来做其它生意了!郭红梅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挣钱机会!如果这事真办成了,他和郭红梅又是合作伙伴关系了!对这种关系他倒是挺愿意的,郭红梅这个人直爽大方,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对他更不会打埋伏,玩阴招。 「这个当然没问题,但这事要提前筹备好,比如,我得提前找好这么一大批口语纯正的大学生,在东胜设一个大的点儿,做好这项工作的后期保障工作,同时也让家长们心中有一个底儿。 再就是还得找一两名口才很棒的演说人员来推广,等你联系好学校,就统一组织起学生和家长来演讲,把他们鼓动起来!」「嗯,你考虑得还是比较全面!张老师,和你合作就是让人放心!这些你尽快搞,我也注意点给你找一个好的地点儿来给你们办辅导班。 不过有一点,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我们在宣传中,不要说你是老板,就只说是西安的一个大型培训机构,你们的广告也打得勤点,先可以在东胜媒体中投放一部分广告!」郭红梅一边用手摩挲着张清河的胸膛一边说。 「好的,这个我明白!」张清河说,这个事越说越有眉目了,就像远处的一片叶子,渐渐地连脉络也能看清楚了。 离开郭红梅,张清河不再为和她的相遇和发生那种事而感到空虚和后悔了,这不是因为郭红梅成了区长秘书,主要是她给他提供的那个借助官方力量来发展自己事业的思路,对他来说真有一种振聋发聩的作用,毫不夸张地说,对他自己发展思路来说,是一种划时代的巨大的跃进。 呵呵,有点势利的味道是吧,其实每个人都避免不了要有势利的一面,张清河当然也一样。 其实说起来,借助官方力量来发展自己的事业,这对于一个生意人来说并没有什么新鲜的,但对于张清河来说却是新鲜而意义巨大的,因为他的潜意识中就有一种和官方打交道的畏难情绪,一向听惯了政府单位「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的说法,使他几乎从来也没有想过背靠官方力量来做生意的想法,更加上辅导班这种生意,他更是从没有过和官方力量打交道的想法。 但郭红梅把他的思路引到了这上面,无论如何,政府在老百姓中的威信和权力还是任何个人机构都无法比拟的,比如要做一堂演讲,演讲每日早晨五分钟英语对每个学生如何好如何好,不要说你演讲完了会有多少人相信你,单单就是把这些学生和家长聚集在一起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凭个人的力量几乎是很难做到的。 学生和家长相信这是一件好事了,那还得相信你的这个机构不会骗他们,那么有官方力量出面,由学校方面的认可和保证,这个效果就会大大的不同了!和孙正军、刘诗玉回神木的路上,张清河和刘诗玉谈了这件事(当然不会谈到郭红梅),同时也谈了德红静的建议,刘诗玉觉得德红静的建议值得考虑,但和官员打交道的事,真的是不大好办。 同时她也立即敏感地给张清河道歉,说她没有做好和员工们的思想交流工作,以致德红静有想法都不先和她谈,以后一定要注意这个问题。 张清河立即意识到刘诗玉对德红静有了看法,就笑笑说:「没关系,以后注意一点就好了。 其实只要是人多的地方就会有勾心斗角啊,这是避免不了的,以后大家一定要注意这个问题。 但作为领导一方面要注意这些问题,另一方面也要把这些问题看得开点,不要让这些事情惹得自己不愉快。 」刘诗玉就知道张清河这是在委婉地告诫自己不能小心眼儿,就笑道:「这个张总放心,这点 分卷阅读147 事还影响不了我对德红静的看法,她确实是很有才能和见识的,应该成为我们公司里着重培养的管理人选。 」孙正军见他们聊得热乎,就插嘴道:「张总还真的想把你的这个培训机构发展大啊?」「为什么不?」张清河笑道,「我现在越来越有信心了,将来我发展大了,说不定你也会成为我的一个管理人员!」「呵呵,目标远大,不过你们那个辅导班的发展速度还真是挺快的,利润也快赶上我的店了!」「哼哼,别看你那个店的利润是我们的几倍,你那个店是有李谨给你垫着底!」刘诗玉不客气地说。 孙正军听了刘诗玉的话脸一下子红了,李谨确实给他帮了不少忙,现在为了他们的新婚,把她在神木的一套单元楼也借给他们住了。 「诗玉这话说得太绝对了,没有李谨,正军也会发展得不错!」张清河忙说。 三人一路说笑地回到神木,回到神木的当天,辅导班的老师们又撺着孙正军和刘诗玉办了一个简易的婚礼。 下午,张清河召集了一个领导班子会,说是领导班子会,其实也就几个人:他、刘诗玉、马斌、林浩,还有德红静。 德红静算是列席,但很明显,张清河有意想要把她培养为一个管理人员。 不管多大单位吧,能当上领导总是让人开心鼓舞的,德红静也一样,她秀气的脸上就飘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在这个会上,张清河强调了新海岸培训机构的发展方向,那就是--建设一家以中小学教育培训为主的大型教育培训集团,三年内的目标是打造成地区级教育集团,十年内的目标是打造成全国性大型教育培训集团,目前能看得清的业务发展方向有三个,一是以辅导班的模式发展的定点教育培训;二是全面推行中小学(外带幼儿大班)每日早晨五分钟英语(当然,名字是这么叫,有些学生愿意把时间放在下午放学后和晚上也是可以的。 );三是打造网上远程教育。 当然,最后这一项从目前来看还只是一个方向性目标,暂时几年内力量还是达不到的。 听了张清河的话,马斌和德红静明显很兴奋,但刘诗玉和林浩就显得很平静,张清河知道他们对自己设定的这些远大目标是有很大的疑问的,事实上,在此时林浩的心中,觉得他很有些好大喜功,有些晕头,是在搞不切实际的「大跃进」。 等张清河停下自己的话让大家发表一些看法时,林浩开口了:「张总的想法固然是好的,但我觉得馒头还得一口一口地吃,步还得一步一步地走,一天建成共-产主-义那是不切实际的。 就拿我们的发展目标来说,辅导班也还是正在起步阶段,每日早晨五分钟英语还纯粹是一个想法,发展网上远程教育更是远得不见踪影。 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应该把精力集中放在发展辅导班上,不要抓了籽麻丢了西瓜。 」刘诗玉虽然觉得张清河的想法有些太大了,大得不敢让人想像,但林浩的说法等于是泄大家的气,就说道:「我也说两句。 张总的想法很好,我认为我们的目标还是应该有,实现了实现不了那是另说,但没有目标我们就没有奋斗的方向。 其实,在这个辅导班成立前,我根本没有想到我们能这么快就发展到这个规模,真的是想都不敢想,当时张总说要去西安招聘老师,我还觉得有些不切实际,我原本打算就在本地招几个大学生,能有几十号学生就真的很不错了,可是你们看我们现在的规模已经远远地超出了我的想像。 所以,我支持张总的讲话。 」张清河暗想,我的这一年的故事是没法给你们在这儿说,要说出来,恐怕你们都不敢相信的。 不过他并不因些低看林浩,站在他的角度想问题,也是对的,毕竟他的目标对于他来说太远大了一些。 他也没说什么,等刘诗玉说完了,他笑笑地看着马斌和德红静,意思是让他们也说说他们的看法。 第320章:癞皮狗张清河也没说什么,等刘诗玉说完了,他笑笑地看着马斌和德红静,意思是也让他们说说他们的看法。 马斌笑道:「要大力推行中小学生每日五分钟英语,我看就得做三步工作:一是联系官方力量,现在我们就应该动员老师们看谁有政府教育口子方面的关系,把这些关系记录下来,以便到时候用;二是要继续加强网站建设,加大教师招聘力度,尤其要加大在校英语大学生的招聘力度,关于招聘的程序,薪酬支付也应该尽快拿出个方案来;三是要招聘演讲好手,一旦我们在学校打通关系,能组织起学生和家长来听讲座,我们得拿出个像样的演讲好手来宣传推广。 」张清河听完马斌的话喝了一大口水来掩饰自己的激动,这个马斌厉害啊,看来那天他在会上没说,这两天却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自己想到的,他全都想到了!是个人才啊!德红静没多说,只说要全力配合好领导的工作。 看来她还不想在第一天的会上就锋芒毕露。 等大家说完,张清河说:「我看这样吧,我们的目标是定出来了,但正如林老师所说,馒头得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我看这样,马斌把你在新校址的建设那块先交给林老师,你和红静协调配合一下,她那儿也拿出了一份推行五分钟英语的方案,我看了觉得也挺好,你们俩配合一下拿出一份网站的建设、招聘老师和关于推行这件事的具体方案来。 方案最好在十天内拿好,要详细点,到时候把方案给我发过来。 就这样,大家各干各的吧。 」等三人走了,张清河对刘诗玉说:「诗玉,你最近留意一下,看咱们现在辅导的学生中有没有在政府要害部门任职的孩子,最好是教育局里面的头头脑脑的孩子,有的话,你注意给他们减免一下费用,注意和他们的家长常走动,常沟通,加强感情联络。 」刘诗玉听了他的话,睁大眼睛看着他,笑意就慢慢地从脸上漾开来,说道:「张总,真有你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对啊,这不是咱们很好的一笔社会关系资源吗?」「现在想到也不迟嘛,就发挥你那心热嘴甜的本领吧,务必给咱们拉几个像样的靠山,这任务我可就交给你了!」张清河笑道。 「行,你不说我还没想到,咱们辅导班还真有几个当官的孩子呢。 」刘诗玉笑道,「这个任务我保证给你完成,将来让孩子对他们多磨缠两回,何愁办不成事!」张清河一走,刘诗玉把德红静叫到自己办公室说道:「红静,我想细看看你对推广五分钟英语的想法。 」刘诗玉是让她把她那个方案拿过来,她要看一看。 德红静见刘诗玉主动问她,心里就有些不好意思,咋说人家刘诗玉也是这里的总负责人,可她为了在张清河面前建功,撇开她直接把自己的建议给张清河说了,是的,那天她是瞅准张清河下楼有意跟随下去的,即使张清河看见她不主动和她说话,她也会找借口和他搭讪的,然后就把自己的想法讲给他听,这样就可以在他面前建立一个良好的印象。 这样做当然是冒一点小风险的,万一张清河不买她的帐,对她讲的话不感兴趣,把她的表现告诉刘诗玉,那么刘诗玉就可能对她产生看法,而刘诗玉要想找她的茬儿,把她踢出新海岸培训机构还是比较容易的,她知道刘诗玉在张清河面前的份量,基本上在神木的人事安排方面就是刘诗玉说了算,除非张清河自己了解某位员工,不愿意让刘诗玉开除她。 现在看来张清河对她的印象已经比较深了,让她列席领导会议,还让她和马斌合作共同完成他布置的一揽子事,看来完全有心思把她培养成一个管理人员。 但,如果刘诗玉对她不感冒的话,只要她找她一个不是给张清河反应一下,她的这个晋升的机会可能随时就会泡汤!当然,她知道这个理儿,但她并不怕,因为她知道刘诗玉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她是一个对新海岸培训机构,对张清河都忠心耿耿的人,对人也是一个很亲热大度的人,老师们对她的印象都很好,她是不会因为一个人惹她不愉快就对这个人心存报复的。 「刘总,对不起,那天是碰巧下楼碰到张总,他让我谈谈对五分钟英语的想法,其实我对这个事的想法还是初步的,还很粗放,所以还想着以后想好了再给您说,但张总问我了,我也就只能跟他说了。 」德红静不好意思地对刘诗玉解释道。 「这个没事的,只不过,以后如果有想法,最好还是咱们内部先沟通一下,商量一下,再把方案提交给张总,不然他会担心我们内部不和,至于关于个人的一些想法,我们是一家私营单位,不会埋没人才的。 」刘诗玉说。 虽然她也能理解德红静这么做的个人目的,但这毕竟是一次越级汇报,毕竟是让她在张清河面前有些难堪,所以还是软中带硬地敲打了她一下。 看到德红静脸红了,就说:「好了,你把你的那个方案拿过来我看一下,顺便把马斌也叫过来,我们三个商量一下,看最近有什么工作需要协调的。 」德红静把她的方案拿过来,又把马斌也叫到刘诗玉的办公室。 刘诗玉看了德红静的方案,夸奖了德红静两句,然后对俩人说:「关于五分钟英语的事,其他事情你们俩定,就是这个举办英语口语赛的事,我们要尽快筹备一下,提前在孩子们中掀掀英语口语热,为这个事打基础。 」「这个倒是应该的,现在老师们都出去做宣传了,要不晚上下课后咱们召集英语老师们开个会定这件事。 」马斌说。 德红静没说话,刘诗玉看看她说:「红静,要不你先把英语组组长这个担子担起来,现在五分种英语这件事是件大事了,你看行不行?」「我没问题,但只怕是指挥不动人。 」德红静说,「到时别坏了事。 」「这个自然我们也要帮你协调的,你就放心,慢慢大家就习惯了。 」刘诗玉说。 德红静见刘诗玉满脸真诚,心想她还真是一个大度的人。 张清河心里怀着一些类似于愧疚的复杂心情回到了西安的家,回到家却没有看到夏丽虹,给她一打电话,才知道她和王江雄他们在一起,在谈一些培训机构的事,听她说王江雄又招来几个过去的同学和同事,等着他面试。 张清河答应一声,说自己开车开得有点累,躺一会儿就去,心里却想着李谨,匆匆洗漱一把,就爬在床上给李谨打电话,现在她妹妹李怡在她的身边,和过去李妈妈在她身边相比,他给她打电话也就少了几分顾忌。 李谨好一会儿才接了电话,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有什么事?」张清河赖皮地笑道:「报告我儿子的妈,我回来了。 想我儿子,更想我儿子的妈!」「家里有李怡呢,我这几天也不敢出去走动了,怎么见面?」李谨语气柔和了一点。 「你就不能把李怡支出去一会儿,我就去闻闻你,想你想得要命!」张清河说。 「我用什么借口支走人家啊?」李谨没好气地说。 「就一会儿,你随便把她支出去做什么不行啊?放心啊,我不会缠你多长时间的,我还得去面试一些人呢!」张清河央求道,他确实已经非常非常想她了!「癞皮狗,先干你的正事去!」「这不也是正事吗?而且是最大的正事。 哦,那你说如果我先去面试那些人,是不是面试完他们就可以去见你了?」「到你做完这些事,都大晚上了,大晚上的我怎么支开李怡啊?」「那就现在!说好了啊!你随便把她支出去一会儿!」张清河说着就挂了电话,飞快地下了楼开上车就直奔李谨那儿。 到了楼下,他又给李谨打电话:「李怡出去了吗?」「出去买菜了,只有几分钟时间!」李谨还是没给他好声气。 张清河嘿嘿笑一声,就下了车噔噔噔地跑进楼里,乘着电梯上来后就敲李谨的门。 「门开着,自己进来!」李谨在里面叫道。 第321章:是我自己主动来着张清河一推门,果然开着,大喜过望,立即像一只夹着粗尾巴的大灰狼溜了进去,见李谨正在沙发上坐着,滴溜一声就溜到了她面前,不由分说,抱着她的头就在她的脸上狂吻一通,李谨推都推不开他,也就由着他亲了,自个儿也早意乱情迷起来,呼哧呼哧地喘息着。 家里很暖,李谨穿得也极薄,张清河就撩开她的衣衫攫住了她的一双膨胀得硬硬的**,轻揉两下,坏笑着:「我给我儿子当开路先锋!」说着就攫着**狠吸起来。 「你这个前世的冤家!」李谨双手抱着他的头,又揪揪他的耳朵恨恨地说,这倒有些不像她平时的说话风格,情动之时,她倒说了一句老人们常又爱又恨才说的话。 急切忙乱间把那双雪峰揉弄吮咂了好一阵儿,在张清河的感觉中,女人快到哺乳期这段时间的**是最好玩的,那叫一个柔韧,那叫一个坚-挺,那叫一个芬芳!真真的叫人爱不释手!但是时间不多,还有其他地方需要他照顾需要他抚慰,他也就恋恋不舍得放了这对雪峰,贴着耳朵在肚子上听一听,一手却去摸弄李谨下身的缝儿,李谨一把拉住他的手说:「那儿就别去了!李怡马上就回来了,你快走!」一边就推着他走。 「其实,谨,现在咱们所有的事李怡几乎都知道了,让她看见咱们在一起又能怎么啊?咱们去结婚那时不是也一起见过她吗?」张清河故意把假结婚的假字给去掉了。 分卷阅读148 李谨却不听他的话,猛力地推他:「快走快走!」忽然就好像是动了胎气,她捂着肚子露出一脸痛苦相。 张清河大惊,「怎么了?怎么了?」地叫着,一边又抚李谨的脸,却见李谨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又是一惊,可能她是太生气了吧,而且刚才也太用力了一些,一时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正这么僵持着,李怡就推门走进来了。 「怎么了?姐?」李怡顾不上看到张清河的惊讶,急忙跑到李谨面前蹲下去问她。 「这个混蛋,快叫他走!」李谨低声叫道。 「听见了吗?我姐叫你这个混蛋快走呢!」李怡回过头冲张清河吼。 张清河怕他继续站在那儿李谨会更加生气,只得出了门,却不走,只在门边静静地站着,一时心乱如麻中却也更加明白,李谨心中的那个屈辱的纠结绝不是那么好往开解的!过了好长时间,才听到里面又恢复了平静,姐妹俩也开始平静地说话了。 「他怎么来的?」「谁知道,你一走,他就来了。 」可能李怡也知道姐没给她说真话,也就不再追问这话了,又说:「刚才我听人给我说,李诚和包头那个现在住在一起了,包头那个可能快生了,听说检查是一个儿子。 」「你别说别人干什么,管他儿子女儿,都是别家的事!」「也就随便一说,本想给你解个闷儿。 你当初要是早接受李诚的追求,说不定李诚也不会有这事。 」「哼,我倒不这么看,他是迟早会有这事儿的,就是我和他结婚了,他也会有。 现在这男人,都想三妻四妾的!」「我家的赵健绝对不是这种人!」李怡说。 「但愿吧,你也不能大意。 」「姐,我说句话你别生气,既然你嫌男人都有三妻四妾的臭思想,那你为什么会对这个张清河这么好呢?他可是有老婆的人,不管他的老婆怎么样,他已经选择了原谅,那就绝对不应该再和你……,你不讨厌这种人吗?」李怡终于憋不住又问道。 张清河听了李怡这话,一颗心狂跳着,真想推门进去回李怡一句话: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就只听李谨叹了一口气说:「其实张清河确实还算是一个对爱很执着的人,我们俩能走到这一步,其实是我自己主动来着,慢慢地他自己也就陷进来了!」张清河听了李谨这话,心里真恨不得跑回去抱着李谨再狂吻一顿,别看她嘴里对自己冷淡,可心里还是很认可他的人品的。 此时再想起郭红梅和苏婷的事,心里却有些羞愧了!张清河蹑手蹑脚地步走下两层楼梯,才乘着电梯下去了。 收起一腔的忧虑和心事,去见夏丽虹和王江雄他们。 新校址正在装潢中,一个个工人一身灰尘,忙进忙出的搬运器材、材料,电锯声和电钻声响成一片,夏丽虹戴着口罩和王江雄站在一起指指划划地说着什么,他们身边站着五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三个男的,两个女的。 见张清河来了,王江雄急忙上来给他介绍:「这是张总,这些是我过去的同事和朋友。 」然后一个一个地给张清河介绍了。 张清河现在在西安其实是需要人手的,宣传这个新校址和寻找英语系大学生充当五分钟英语教师都需要人(他感觉网上的宣传,大学生未必全信,还是人亲自去拉可靠些)。 但他上次只让王江雄找一个帮手,王江雄竟然给他找来了几个,他就想知道王江雄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把王江雄拉到另一间房问:「江雄,我记得上次只让你找一个帮手啊?」「我也只想找一个,但他们听到风声就来找我了,这样也好啊,张总,您从中挑选一个不就好了?」王江雄说。 张清河故作姿态地想一想说:「都是你的朋友,理由不充分打发谁也不好,这样,咱们给他们一个充分竞争的机会,我们现在需要联系一批英语大学生准备推开五分钟英语活动,让他们去分头找人,要找形象、气质、英语口语都非常棒的英语系大学生,谁找到的人最多,谁找到的人最好,我们就留用谁。 」「不是远地通话进行五分钟英语吗?人又见不到,要形象、气质干什么?」王江雄不解地问。 「是这样,到时候我们会带几个人过去让家长们看看,或许会增加他们对我们的信心。 」张清河说,其实这也是他刚才才想到的,「呃,还有,在找人的前三天我们是不给发工资的,你问问他们谁愿意干?」张清河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心疼那点工资,他是想用这一招试出和逼退那些斤斤计较的人,没有一点奉献精神,时时处处都斤斤计较的人将来是无法好好给你干事的,现在的人也不是那么难招,他就准备稍微拨高一下进入公司的人选标准了。 王江雄噢了一声,进去把他的几个朋友和旧同事带到另一间房子去说了。 说完之后,这几个人一一出去了,张清河暗自思忖,也不知道他们中有没有愿意留下来的,一时怀疑自己的这个条件是不是太过苛刻了?当下也没说什么,转着看师傅们装潢房子,一边给装潢师傅们这儿叮嘱一下那儿叮嘱一下。 离开王江雄带着夏丽虹去接晓奔,夏丽虹就问他刚才和王江雄神神秘秘地是做什么?张清河就把事情告诉她,夏丽虹听了想一下说:「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现在用人把关就得严些。 」想了一想又问:「你现在就想启动五分钟英语那个项目了?」「还在筹备阶段,当然我希望是越快越好,但是恐怕事情也不会那么容易。 」张清河说。 他暂时还不想准备依靠官方的力量告诉她,那样就可能涉及到郭红梅。 再说这事还真的是很没把握的事,想起和官方打交道他就有些犯头疼,先不管它了,过一段时间先在东胜试一试,看看效果会怎么样再决定今后的动作。 当然,也许先借助一下官方的力量,等以后打开市场了,可能也就不用多依靠官方的力量了。 他想。 晚上吃饭的时候,张清河正给夏丽虹讲着孙正军和刘诗玉的婚礼,夏丽虹忽然就呕地一声跑进洗手间去了!张清河两眼一阵发懵,正要追进洗手间问夏丽虹是怎么一回事,只听晓奔说:「这两天妈咪齐饭老细呕!」张清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来他的丽虹又怀孕了!他就追进洗手间,一边轻拍着夏丽虹的背一边亲亲她的脸说:「老婆大人,我的种子又发芽了?」第322章:你们家养花的吗张清河一边轻拍着夏丽虹的背一边亲亲她的脸说:「老婆大人,我的种子又发芽了?」夏丽虹回手拧一下他的大腿,喘着气说:「你个坏蛋!」俩人调-戏亲热一顿,当晚当然没有再开战事。 「怀孕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是不能同房的,」张清河说,「丽虹,要不我就趁这时间做个加长术?」「你怎么又起这念头了?本来好端端的东西,假如做下一身病怎么办?」夏丽虹一听就有些生气了,「不行,我不同意,你可千万别打这坏主意!」张清河见和她说不通,也就不再说这事,转了话题说:「明天咱买一个跑步机回来怎么样?也锻炼锻炼身体。 」「怎么又突发这个念头了?是不是看见李谨有你就也想有?」夏丽虹酸酸地问道。 「不是,就是想好好锻炼一下身体,现在在市区里锻炼也不方便。 」「我不反对你买。 不过真想要锻炼身体没有器械也可以锻炼,不想锻炼的话买多少体育器械也不会真锻炼!」张清河听这话也对,就笑道:「老婆批评的是。 」正怕自己精力没处用,当即爬在床上做起俯卧撑来,做了几个,却听夏丽虹笑道:「我来给你增加点运动量!」说着不由分说骑到他的后背上,顺他的屁股上拍一把叫道:「驾!驾!」张清河忍住笑用力撑起,一直撑了五十多下,早已汗流如注,双臂发抖,气喘如牛,爬在床上动弹不了,「啊……真……真不行了!」他闭着眼喘息着,「看来我……一定得加强……锻炼了!」夏丽虹找了一条大毛巾要给他擦后背,张清河勉强爬起来说:「我自己去冲一澡吧!」夏丽虹说:「等等吧,现在身上毛孔眼都开着,等水热了再冲!」说着进浴室给他弄水去了。 一夜无话不提。 第二天张清河和夏丽虹买回跑步机,猛然想起一件事,他的新海岸培训公司虽然在神木由刘诗玉跑着给注册了,在西安还没注册呢,这新校址都在装潢了,也该注册公司了。 到网上查查注册公司的事,一长溜儿:注册一个公司:一、有房屋产权证复印件及房屋租赁合同;二、股东的身份证复印件(法人要原件);三、拟公司名称1-5个、经营范围,股东比例四、房东的身份证复印件及电话号码;五、如果您办了多家公司,又成立一家公司是法人,则前面的公司必须是每年年检了的;六、这样您拿到企业名称核准通知书后,就是办营业执照了;七、先存钱到银行,询证费一般是200元;八、然后就是验资,验资去找会计师事务所,一般也只有几百;九、准备章程,股东会经要,还有一些工商部门的要填的资料一并去工商局递资料;十、然后完了后一般3-5个工作日就可以拿营业执照;十一、然后就是组织机构代码;十二,然后就是国税,地税了;十三,期间要下户;十四、一个星期左右就可以全部办下来了;十五、然后开对公账户,这期间你得把章子刻好……张清河看得眼晕,就找一家专门替人注册公司的公司去办了,他只管给这家公司提供一应证件。 多花一点钱,省心,省时间。 这个世上钱和时间本身是可以互换的。 然后张清河就考虑利用这个李谨和夏丽虹都怀孕的机会去作个手术。 等夏丽虹知道时,张清河已经住进了医院里,他是找个借口离开她去咨询了一个权威的医生才最后下定决心做这个手术的,这是他这一辈子的第一个手术,想不到竟是这样的一个手术--不是为了修理损坏的零件,而是为了改善机体的功能。 夏丽虹接到他的电话来到医院,只见他躺在病床上,正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查着什么。 这时候责怪他也没有什么用了,大小是一个手术,而且是在命根子上,弄得他心情不好会影响伤口的愈合,夏丽虹就忍着心里的恼怒什么也没有说,当着同一个病室其他病人的面撩开他的被子看一下他的那里,在其他人的注视下,她的脸刷地红透了,人家不知道他们家的内情,肯定还以为是她要求他做的呢。 她这一脸红,当真就像一朵灿烂的花儿开在了和煦的春风中,让一屋子的男人看得都有些发呆,张清河自然也看出了同室男人们的这种表情,心中又是得意又是有些恼怒,本来这种情况下是绝不应该有什么恼怒的心理的,这可能就是过去的事情给他留下的心理后遗症吧。 「你的主意可真硬!」夏丽虹叹息一声坐下来说,这就可以澄清别人对她的误解了,「看什么呢?」「推行项目需要一个好的演说人才,我正在网上找这么一个人。 」「我觉得是不是找一个好的主持人就行了?就请一个西安有名一点的婚礼主持人。 」夏丽虹说。 「真有你的,我们又不是要举办一场婚礼,我们是要推行我们的项目!」张清河觉得夏丽虹一点儿也没了解这项工作的重要性。 「主体不如放成找几个好一点的老师做现场示范,你不是还要找领导讲话吗?那么主持人渲染推动一下现场的气氛就可以了。 」夏丽虹轻声说。 张清河的念头在这上面转一转,慢慢觉得也是这么一回事,又不是找一个演说家开演讲竞赛,一个好的婚礼现场主持人也很会调动气氛的,只要提前让他好好地做一下准备,转换一下角色就行。 不过,当然就要大大减少他说话的时间了,只是穿插和推动一个气氛--说到气氛,还应该配点音乐的,自己和夏丽虹上次参加经营管理会议,人家会场上配的那个音乐就很好,活动也做得很好,一定要把这个主持词和步骤、活动都安排好。 「你想什么呢?」夏丽虹见张清河不作声就问。 「说不定也可以考虑,到时候看吧。 」张清河说,「这几天我不在,你别跟王江雄他们到处跑了。 」夏丽虹就俯在他耳边说:「怎么?怕我吃亏呀?」张清河就咳嗽一声说:「有些花种太过名贵,一般还是应该摆在家里自己欣赏,实在万不得已需要搬出去晒太阳,也还是要做好防护工作。 」听他这么说,旁边的一个男人就望着他俩问:「你们家是养花的?」夏丽虹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张清河就一本正经地应道:「嗯,刚接手一家花店,我家这个还什么都不懂,我就教教她。 」说完又拍一把夏丽虹说:「光知道笑,笑什么!有时间多学学养花技术!」那男人就更加不明白地问:「养花还需要领导、老师和节目主持人啊?」「啊,是这样,是会养花的老师,是准备开店典礼,所以要搞一个活动。 」张清河仍然一本正经地说。 真不知道这人哪来那么多话。 夏丽虹憋着笑满脸通红地出去打水去了,看得一病房的人都莫名其妙,但也不好意思再问张清河什么,本来一句逗趣的话,这个男人不知是真没听懂还是想搭讪,还非要弄个明白,张清河也只好 分卷阅读149 糊弄一下他。 这样住了七八天医院,张清河一直靠qq和手机和刘诗玉、马斌和王江雄他们联系着。 王江雄这边拉过来的几个人只剩下了两个,一个叫李成业,二十五岁;一个叫陈德,二十七岁,他们俩发动了一批英语系的学生,这些学生又去宣传、发动,一大批优秀的英语大学生被发动起来了,只等张清河这边出院后和他们见面谈话,张清河在qq视频上几个性急的大学生见了面,聊了天,还听了他们的口语,他心中已选好了两三个到时能在活动现场拿出手的。 出院那天,医生叮嘱了张清河下列几个问题:1、术后2~3月内睡前可适当服镇静剂,可以短期口服些雌激素,以免****引起疼痛和出血;2、不要憋尿,避免由于**反覆**影响伤口的愈合;3、保持良好的心情和充足的睡眠,给术后恢复提供良好的体内环境;4、忌食辛辣刺激食物,避免诱发感染;5、保持会**清洁,术后部分患者包皮局部可有不适感,此时不可抓搔会**,在大小便后应擦洗干净,防止局部污染;6、术后三个月内,尽量避免走路、骑车、性刺激和幻想等,避免由于**反覆**影响伤口的愈合。 对这几个问题张清河都严加遵循,开车也不敢开,来来去去的都打的。 但是他这边还没准备好,郭红梅那边就给他来电话了。 第323章:跑马圈地没等张清河这边准备好五分钟英语活动安排的事,郭红梅那边就来电话了,话筒里她的话喜滋滋的,还带着一些小得意和撒娇的意味:「张老师,我在这边搞定了两个初中和所有的小学,他们的校长都同意到时负责组织一下学生,你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吗!」「噢,噢,差不多了,快了!」张清河说得有些尴尬,「真没想到你行动这么快,效率这么高啊!我这边再加一把劲儿吧!」张清河说着心里想,都被这个**加长术耽误了时间,但这个话当然是绝对不能给郭红梅说,那还不笑掉了她的大牙!通完电话,现在该火烧眉毛地找一个主持人了,凡事趁热打铁地好,不然郭红梅那边联系好的关系户说不定就会有变化。 可是连找几个主持人,一个个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有一个甚至开口要价五万!说这个他还得熟悉程序,熟悉台词,前后又得耽误多少多少天!张清河一听就有些光火,不是他掏不起这五万,关键如果给这个主持掏五万,其他人的薪水就没法开了!这个主持人和几个挑选出来去那边与学生交流,当场与学生演示的大学生的工作量都差不多,如果差距悬殊,就容易引发那几个大学生的心理不平衡,工作就不好开展,而且对以后的工作也不利!王江雄见张清河在这项工作上进展不顺利,就说:「张总,咱们为什么一定要找一个主持人呢?我们找一个老模范英语老师去讲一排话怎么样?老师对这方面工作认识也深刻,家长也容易相信,就像病人都相信老医生一样,说不定要比请一个主持人去好多了!」张清河想一想说:「那这人除非很有名望!」「长得也要富有学者味。 」王江雄笑道,「但那种让全国家长都知道的知名英语老师真得很难找,我有一个叫叶佳期的远房姨姨,五十多岁,退休了,过去是全陕西省英语模范教师,但她的知名度也仅限于西安市的英语老师知道吧,外地的英语老师就不一定知道了。 东胜的英语老师就更是不知道,更别说那里的家长了!」张清河沉吟一会儿问道:「那这个老师在网上应该能查得到?」「当然能查得到,她是上了百度词条的,照片也有,词条上对她的介绍有整整两页。 」王江雄说着用张清河的笔记本电脑上了网,搜到这个叶佳期老师给张清河看,相片上是一个眉目清秀的中年教师,相貌上很有一种学者的味道,还写过两本关于英语教学方面的书。 「她在公众面前讲话能力怎么样?」张清河问道。 「这个不大清楚,不过她既然曾是全省英语模范教师,应该上过许多示范课,去各校介绍过经验,在公众面前应该不会怯场。 」王江雄说。 搞好了,这个说不定真比找一个拉风的主持人强,张清河暗想,就又问:「现在见一下她方便吗?」「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她家住得和我家不远,现在退休了,每天也就是早晨起来锻炼锻炼身体,在街上和退休的老头儿老太太们打打扑克,回家抱抱孙子什么的。 」王江雄说。 「那你现在就给她打电话约一下,我们在茶馆里见一面,先别给她说要干什么,只说是一个辅导班招聘老师。 」张清河说。 一个多小时后,张清河在茶馆里见到了这个曾经的省级英语模范教师,一打照面,张清河就感到大失所望,只见这个叶佳期老师已经完全没有了百度百科那个相片上的那种清秀而又神采飞扬的形象,完全是一个居家老年人的样子,两鬓苍灰,面部肌肉也很有些松弛了,穿着打扮也很土气。 看到这副形象,张清河简直没有了和她谈话的兴趣,真的想要敷衍她两句掉头就走了,无奈夏丽虹却和她左一句右一句地聊起来,问起了她的过去的英语教学方面的经历和英语教学方面的知识。 像聊着聊着,也许是过去的辉煌经历激起了老教师的自豪和兴奋了吧,张清河就见她两眼渐渐地清亮和有神起来,一张肌肉松弛的脸也渐渐泛起了光彩,简直可以说是神采奕奕了!而且她的口才也很不错,侃侃而谈,滔滔不绝。 呵呵,一个人的内在精神力量真的是太重要了,它可以在瞬间点亮一个人的脸孔和形象!不过饶是这样,张清河还是觉得这个叶佳期老师不能胜任这项工作,并不准备用她。 一个人的形象很重要,尤其是在大众面前的第一次亮相。 不过夏丽虹的看法不同,和叶佳期谈完后,她见张清河并不准备用叶佳期,就说:「我看这个叶佳期老师的脸底子和身架子都可以,你之所以没看上她是因为她好长时间没收拾自己了,离开自己喜爱的工作,可能心情也很不好,不如咱们花点钱把她修饰一下,给买点衣服,去美容院做几次**,再化化妆,染烫一下发什么的,我看效果应该会不错!」张清河笑道:「呵,我们成了一家演播公司了,还得负责包装员工。 不过只要钱花得值就行,你有信心能整饬好她吗?」「没问题,你放心,用不了三天时间,她保准能变个样儿!」夏丽虹信心满满地说。 「那好,这问题我就交给你了,我得好好地和王江雄他们设计一下开会那天的活动安排,还得好好地选拔和训练几个大学生。 还有东胜那边的一些事也需要打点一下。 」张清河说,他相信了夏丽虹的话。 在选拔和训练大学生的同时,张清河让刘诗玉火速带一个老师去东胜去选取一个新校址,并在东胜媒体上投放一些关于新海岸培训机构和五分钟英语的广告。 刘诗玉听得有些发懵,就说:「张总,咱们在西安和神木的新校址还没启动,你怎么又准备在东胜成立新分点了?这是不是有点像……像在跑马圈地啊?」第324章:判若俩人刘诗玉听张清河的话听得有些发懵,就说:「张总,咱们在西安和神木的新校址还没启动,你怎么又准备在东胜成立新分点了?这是不是有点像……像在跑马圈地啊?」张清河沉吟了一下说:「是有点跑马圈地的味道,不过这三个新校址的成立各有不同的背景和作用,神木那个新校点是我们已经初步在神木打开市场,市场反应良好后的一个举动;」「西安这个新校点其实既是我们大的一个培训分校,更是我们总控各分校和招聘人才的一个总基地,没有这个总基地我们运转和招人都有难度啊,有了这个总基地,我们就可以总体控制各分校,而且人们看了我们这个总基地,也就相信了我们的实力,这是我们成立它的一个根本的原因;」「至于东胜准备成立的这个新校址,是因为我们在东胜那里找到了一个良好的契机来推行五分钟英语,没有这么一个新校址,人们也不相信啊,谁敢把钱交来啊?」「可是……可是……张总,你可不能头脑过热啊!」刘诗玉焦急地说,一时半会儿要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来劝阻张清河,但她真觉得张清河是太冒进了!「这个你放心,诗玉,在东胜设立一个新校点是迟早的事,那里是咱们的老家吗,也有一些社会关系。 当然,只是仓促了一些,我也没想到这么快的,可是我们现在正好有了这么好一个推行五分钟英语项目的契机,我又实在不想错过,即使冒着赔的风险也得试一下啊!」「可是即使马上就能选好新校址,装潢也需要一些时间啊,等我们装潢好也就两三个月后的事了……」「能不能找到一个装潢好的,暂时不用装潢的?」刘诗玉听了张清河这话就想了好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说道:「呀,张总,我想起来了,我弟弟在的那个盛华集团公司有一个办事点撤了,位置也挺不错,装潢也很豪华,大小也适合我们,现在要往出租,前一阶段我弟还和我联系,看我们租不租,我觉得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在东胜成立分校,就推了。 我现在就问问他这个办事点还在不在了?」「那好的,你快问问诗琪!」张清河高兴地说,买金子有时还真能正好赶上有人卖金子的时候!过了不长时间,刘诗玉再次打过电话来:「我弟说那个点儿还在,那个点儿基本不用装潢的,他们的办公桌椅也还在里面放着。 这样,张总,我让我弟和他们的领导说一下,看能不能先临时租用一段时间,这样我们只需要换换上面的牌子,如果东胜市场反应不太好,我们也好及时撤退啊?」「呵呵,你怎么老想着撤退啊,就不能想着破釜沉舟奋勇向前啊?不过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那就先照你说的来,你就让你弟和他们的领导说一下,先租用两个月,如果我们的生意起来了,就长租。 如果生意做不起来,就……呸,咱就不能想点吉庆的?」张清河说。 不过他心里也当然深知,这个刘诗玉确实是一个为公司整体的发展实心考虑的人,也是一个对他很忠心的部下,她提出的这个方案也是一个比较稳妥的方案。 「我们当然是应该盼着事情顺利,万事吉庆,但我们还是应该时时处处做好两手准备,张总你说呢?好了,我就不废话了,我马上跟我弟说,让他赶紧去找一下他们的领导!」刘诗玉说完就要挂电话。 「等等,诗玉,你不能光坐在神木遥控,你还得马上赶到东胜去,负责在各个媒体上投放广告和这个租房的具体事宜。 」「这是当然的,我先给我弟打个电话先让他那边行动起来,然后我把这边的工作部署一下就马上去!」「那好,注意安全。 说好了给我来电话,需要多少钱我给你打款过去!对了,你还是带一个帮手过去,俩个人凡事也好有个商量,尽量把事情办稳妥!」张清河又急忙嘱咐道。 「好的,张总。 再没什么事了吧?」刘诗玉最后问张清河。 她急着要去安排这些事了。 张清河是一个决策者,她可是一个具体的执行者,一个决策时看起来简单的事,在具体执行起来就不知会有多少事先想不到的麻烦。 而且有时每一个细节都需要不停地去推敲,不停地克服困难去努力完成。 张清河挂了电话长出一口气,这个刘诗玉还真是行,省了他不少力气,还能弥补一下他的失误。 这个人算是选对了。 在一个公司里,人的因素真的是比钱的因素来得更重要,更宝贵,人选对了,事业也就成功了一半。 那边有刘诗玉打点,张清河就只顾这头了,马斌和德红静把推广五分钟英语会议进行的活动和步骤发给了他,他看了一下,有好多的细节他没想到,互想一揉合,他自己又搞出了一份。 这个东东算是基本搞定,具体有什么失误或没想到的细节,也只有在实际地开完会后补充和完善了。 实践中你会遇到的问题永远是你在做计划时想不全的,那也只能在实践中一步一步补充和完善了。 对想带去的英语系大学生他也选好了,是和夏丽虹、王江雄以及那两个刚招来的李成业和陈德一起选的,共挑选了五名,两个男的,三个女的,个个口语纯正,形象帅气靓丽,举止有度,并且富有干事的热情和一定的在大庭广众面前登台表演的经验。 至于将来要通过电话和学生们通英语口语的大学生也初步筛选出的一大批,这个还在继续地扩招中,由这一大批学生再去宣传和带动,这一点张清河现在倒不用发愁了。 然后就是那个要在讲台上讲英语重要,学英语的方法窍门,以及五分钟英语的优势所在的那个最重要的人选了,张清河转向夏丽虹:「丽虹,那个叶佳期老师怎么样了?」「我还以为你把人家叶佳期老师给忘了,这么多天对人家叶老师不闻不问的!」夏丽虹笑道,「叶老师已经整装待发了,她自己也已经花了很大力气写好了一篇讲稿,当然,最后到底符合不符要求,得您这个张总最后说了才算!」「看你说的,我还不相信你?」张清河笑着拍拍夏丽虹后腰,「今天我可以见叶老师 分卷阅读150 了吗?」「当然可以了,我给你说的是三天,这都好几天了!我这就给她打电话!」夏丽虹说着就拿出手机给叶佳期老师打电话,双方仍然约好在上次那家茶馆里见面。 虽然张清河对叶佳期的变化已有所预料,但当他再见到叶佳期时,还是大吃了一惊!短短几天,这个叶佳期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彷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头发烫了,黑了,脸也白了,平滑了,眼睛也亮了,有神了,走起路来也有精神了,两腿直溜溜的,走起路来还带着一股风!风度也恢复成了张清河在网上看到的那张相片上的样子,颇有一副女学者和女模范教师的风度!不能不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力量对一个人起的作用真的是太大了!可见这几天夏丽虹给叶老师鼓了多少劲儿打了多少气!当然,服装和化妆也起了巨大的作用!「好啊,好啊!这才是我们要的陕西省英语模范教师叶佳期老师啊!」张清河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喜和欣赏,跨上一步紧紧地握住叶佳期老师的手说。 「还是多亏夏总给我鼓劲和打气啊,要不是夏总,我都对自己没一点儿信心了!」叶佳期感叹地说。 「看您说的!还是您本身就有那美人的底子和学者的风度,不然别人再鼓劲再打气也不行!」夏丽虹在一边笑道。 三人一通寒暄和感叹,然后叶佳期主动要求张清河检阅一下她脱稿演讲的本领,他们三人就来到一家宾馆借用了一下人家的小会议室,叶佳期开始落落大方地脱稿演讲,这是她在底下斟酌了好长时间,反覆推敲写成的稿子,念了又念,背了又背,练了又练,听得张清河满意地连连点头,不过也给她提了几点问题和改进的建议,叶佳期老师谦虚地接受了,因为她觉得人家张总说得真的是很对,那些问题的确是她所没有考虑到的。 接下来就是谈合作方式和薪酬待遇了,张清河用严肃而诚恳的语气对叶佳期说:「叶老师,我们有两个方案供你选择,一是短期合作,这样每合作一次给一次酬劳,给的也相对较高,但次数可能就比较有限,因为我们一旦推开了这项工作,或者找到更优秀的员工,可能就不会再和您合作了;」「二是长期合作,那就是成为我们的员工,这样你走的是员工工资,参与每次活动会在工资之外有些补助,工作成果显着会有奖金。 当然了,将来我们发展起来了,还会给对公司有过巨大贡献的员工配发股份。 不知道叶老师想选哪种合作方式?」叶佳期笑道:「如果张总对我不嫌弃的话,我当然想成为你们的员工,这样我就长期有做的了,不至于闷在家里一天天变老!」张清河听了哈哈一笑道:「叶老师的选择正合我意,这样吧,你的职务咱们先不谈,但你这次去东胜要以我们公司副总的名义出席各个会议,也就是说,到时候在人前你就是我们公司这次派下去的最高领导,而我们--包括我本人,都会是你的部下和随从。 」叶佳期听着愣了,张着嘴一脸的迷惑问道:「这是为什么啊?张总?」张清河笑了:「叶老师,有句话叫作外来和尚好念经,我是东胜人,年龄也不大,怕坐不住阵啊!」叶佳期当即大笑:「张总啊,你这样做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匈奴大使入朝拜见曹操,曹操却让崔琰来假扮自己,他自己却在一旁操刀直立,结果还是让匈奴大使认出了他才是最厉害的人物!」张清河也知道叶佳期这是在奉承自己,不过奉承得还挺让他受用的。 夏丽虹在旁边接上话了:「叶老师,你可别夸我家这位,别把他夸得尾巴翘上天,到时候我都想拉都拉不住人家了!」三人一齐大笑。 自从张清河出了医院回到家,夏丽虹每晚都把他赶到书房里睡,嘴上说是惩罚他不听她的话去做什么手术,其实张清河知道她是怕自己万一勃-起会影响到伤口。 这样对张清河也好,他正好独自消化因和郭红梅与苏婷发生关系而在心里残存的一些羞愧,不过,到底他现在又恢复了和夏丽虹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睡觉的习惯,一个人睡觉就觉得冷清了许多。 正在一个人消受这份寂寞,苏婷给他打来了电话,他吃了一惊,她从来不给他打电话,更不会在晚上给他打电话,今天是怎么了?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还是白天她给自己发来短信自己没理睬她,她就赌气给他打的?反正他现在一个人在书房里睡,也可以接他的电话,正要按下接听键,又多了一个心眼儿,以后要是让这丫头给自己打惯了电话,那还不得老骚扰他吗?但不接她电话吧,又怕真的是她那里出了什么事,就把手机在被子里压住,等她打第二遍电话时才接起了电话,偷声偷气的问:「怎么了?苏婷?」第325章:检验改良枪张清河等苏婷打第二遍电话时才接起了电话,偷声偷气的问:「怎么了?苏婷?」「你白天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苏婷劈头盖脸地责问道。 「我老婆一直在我的身边呢,我怎么回你的短信?」张清河一听她就为这事儿,也就放下心来,「再说,你怎么给我打电话?刚才差点把我吓死了,幸好我老婆在卫生间没听见,我这是跑到楼梯里接你的电话!」「哼哼,咱俩又没什么事,打个电话你怕什么?」苏婷理直气壮地问。 一句话把张清河给堵死了:反驳她吧,等于承认了他们现在的关系是一种见不得光的关系(其实本来就是,但张清河认为,不明明白白地承认的话,或许就能打消一点苏婷对他的一味迷恋);承认她的话吧,那她以后就能理直气壮地骚扰他了!想了一下,张清河笑道:「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儿就被苏婷打断了:「谁说没什么?你都和人家上床了还没什么?那什么是有什么?」张清河这个苦哇,真像谁说的那样,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这都是什么什么啊,这个小姑奶奶到底要怎么样嘛,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前也不是后也不是,这还给他留条出路吗?恶果,恶果,做恶终得尝恶果!张清河顿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苏婷这丫头说不定还真给他搞出什么事来!唉,这就是意志不坚心肠软,精虫上脑害霍乱的后果啊,自己这下可能真的惹上了一个麻烦精了!苏婷见张清河好长时间不说话,就得理不饶人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没说的了吧?」「苏婷……」张清河喃喃地说一声,不知道再该怎么说了。 「叫我丫头,我喜欢你这么叫我!」「丫头,咱说话能柔和点吗?你看我大半夜地站在冰冷的楼道里,万一冻得感冒了怎么办?」「冻得感冒了我去伺候你啊?我现在正无聊呢,你信不信我这会儿租一个出租车就往西安走?」「信信信,丫头!」张清河吓得急忙说,这苏婷说话还真不是盖的,那急起来真的是一个什么也敢做的主儿!这要万一哪句话说不对,她真来一个邪门的,半夜玩这么一出,再闹出一点什么事儿来,他这一辈子了别打算好好过了!忽然想道,这丫头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所以才非得和自己说说话?想到这儿急忙问:「丫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哼,亏你总算想到是丫头遇到什么事了!丫头今天真的想杀人!」张清河吓得差点没从床上翻下来!急忙说:「别急!丫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说来我听听?」「丫痞的!今天两个女生就因为和我借一百元我没给借,结果就在背后说我……」苏婷说着哭起来!「真的吗?」张清河叫起来,「她们竟然这么污蔑践踏我们的丫头?丫头别怕,哪天等我去了,把她们推到河里喂王八!」当然,张清河这只是哄苏婷的话,他知道苏婷这丫头逆反心理很重,你若说东,她有时就偏偏往西走,你若说那两个女孩的狠话她说不定反而会原谅了她们。 果然,苏婷听了他的话就说:「也没有这么严重的啦,我只是有点气不过,不过,她们到底也没那么大的罪,唉,好歹也和她们呆不了几个月了,随她们去吧,到时候我去西安念书,和她们再也见不了几面的!你也就不用说狠话咒她们,哄我开心啦!」张清河暗笑她果然中计,忽然想到她说要来西安念大学,又暗暗心惊,苏婷这要来西安念大学又是一件麻烦事啊,如果隔三差五地来见他,那自己这个家还有安宁吗?不过这时也不能劝止她的,反正还早,到时候再说吧。 俩人又聊一阵儿,张清河把苏婷千丫头万丫头地哄了一通,苏婷终于愉快地说:「好了,你回去睡去吧,别真的因为和我说话感冒了!放心,我以后没什么大事绝不会给你打电话的!但同时,你也要尽量抽空上qq和我多聊天!」张清河答应一声,就感觉背上的重负又加了一重(chong)。 和苏婷通完电话,张清河看看表十点钟,但丝毫也没有睡意,溜到夏丽虹一个人睡的卧室里,见夏丽虹正和李谨通电话,见他进来了,瞅了他一眼对着话筒笑道:「咱们的宝贝进来了,你问问他的加长了多少?」说着也不管李谨那边同意不同意,就把手机递给张清河。 张清河见夏丽虹这么大方,就爬到床上,对夏丽虹做了一个鬼脸,对着话筒笑道:「谨,丽虹让你问我的有多长啊,想听听吗?告诉你,自然状态就足足有十一点五厘米长啊!我量了!」话筒里就传来李谨的骂声:「去你个混蛋,谁关心你这些!就你这种不知羞耻的混蛋才能干出这种下三滥的事,好端端的身体做什么手术?」张清河哈哈笑一声道:「哈哈,你不知道百尺竿头更进一尺的道理吗?这是一个人的进取精神啊!」「呸,进取这个词也让你给污染了!」李谨在话筒里骂道。 夏丽虹也听到了话筒里李谨的骂声,就从张清河的手里拿过手机笑道:「姐,骂一会儿就行了,真把他骂阳萎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再说我也想通了,真的长了,你就不觉得快活?」「呸,你这骚妮子,净助长他的邪气!别看他变长了,我看他这次勃起都有困难!不信到时候你瞧!」一句话说得夏丽虹真的担心起来,连张清河也有些担心了,就对夏丽虹说:「现在也已经半个月了,咱试试看它**的效果怎么样?」「等好了再说吧,现在小心把伤口绷着。 相信应该没事的,我问那个医生了,他说根本没问题!」夏丽虹红着脸说,又想起问那个男医生时,她的脸烧得好厉害!「应该没事,来,你**一下我!」说着张清河脱下睡衣躺下来,拉着夏丽虹的手去摸弄他的刚经改良的宝贝。 「不要了,一旦伤着刀口怎么办?」夏丽虹犹豫着,其实她也很想看一看这手术到底怎么样。 「就让它勃一下,只要立起来后就让它再睡觉。 」张清河说,「医生是说不让同房,你想做起那事来得多少下,受到的力道当然很大,只是让它硬一下应该没问题。 」夏丽虹听他这么说,就勉强同意了,但她不用手,直接趴下来用嘴来,一手轻轻揉着张清河的枪袋,一手把张清河的枪扶起来,把包皮抚下去一些,舌头轻舔着它的马眼,然后就含进去**起来。 只**了几下,张清河就泼辣辣地硬起来,果然显得比以前长大了好多,夏丽虹高兴地笑了,她急忙离开它,去洗手间里弄来了一条冷毛巾敷上它,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勉强把它弄下去。 「看来手术还是很成功的。 」张清河得意地笑了,「以后再用那个双腿上压的姿势的话,或许能探到你这儿!」他用手在夏丽虹的肚子上比划着。 「吹牛吧你!」夏丽虹斜他一眼说,又拿起手机拨通了李谨的手机,「哎,我刚才试过他了,还行的,起来后长大了不少!」「作死,淫妮子!」李谨笑骂道,「他现在刚做了手术时间不长,绷着伤口怎么办?」「谁让你怀疑来着,弄得我也很怕了,结果就只让他胀了一下,立刻就用冷水给他弄下去了。 」「没皮没脸!」李谨在那头又笑骂道。 「你别嘴上硬,到时候给你刺进去,看你那舒服样儿!」俩人又互相笑骂了一顿,夏丽虹把张清河重新打发回书房不说。 刘诗玉到底通过她弟弟刘诗琪把他们公司废弃不用的那个办公点临时租用了下来,搞了一块牌子挂上去,又按照张清河的吩咐在东胜电视台和移动上投放了广告。 张清河这边则紧锣密鼓地把人马聚集起来演练了好多遍,还专门找到几个中小学生和那几个大学生对练。 万事俱备,离张清河和郭红梅商定好了去东胜开会的时间也就剩两天了。 张清河刚要带队赶到东胜,李怡打来了电话:「我姐发烧了!」第326章:在病房陪李谨张清河刚要带队赶到东胜,李怡打来了电话:「我姐发烧了!」张清河想也没想地就说:「我马上到!」回头对王江雄说:「江雄,我有点事走不成了,这次去你是实际的带队人,遇到一些小事你全权处理!我给你留个号码,你去了就和她联系!」说完要过王江雄的手机把号码输入进去,又把郭红梅的名字也输进去,「这个人是区长秘书,你去了注意和她处理 分卷阅读151 好关系!」「噢,对了,这是一张卡,里面存着十万元,这是本次的活动经费,不够用你再随时和我要!」张清河说着把一张卡递给王江雄,「密码我等会儿给你手机发过去!对了,还有用车的事,等你们到了东胜和叫曹晓军这个人联系!等会儿我会给他打电话的!」说着张清河再次把王江雄的手机要过来,把曹晓军的电话号码和名字给他的手机里输进去。 和王江雄说完,他又严肃地看着大家(王江雄、叶佳期和五名选拨出来的大学生)说:「叶老师这次去的身份是我们公司的副总,也就是说,她是我们公司这次去的最高领导人,大家要对她表现出足够的尊敬和配合!」这个话听起来和前面说的有些矛盾,但张清河前两天就给大家说过,叶佳期老师是这次去东胜的名义上的公司的最高领导人,所以大家都能理解他的话,这一次也不过是再强调一遍罢了。 夏丽虹本来是来送张清河他们去东胜的,看到突生变卦的这一幕,心里陡生酸意,李谨在张清河的心中也太重要了!他精心筹备了这么长时间的大事,听说李谨发烧了,想也不想就不去了!但随即想到,张清河对她何尝不是这样的,出车祸那次,他想也不想就扑上来救自己,根本不考虑自己的生命安全!何况李谨这是孕期发烧,确实也是一件需要注意的大事。 这么一想,夏丽虹心里平衡了一点儿,和叶佳期老师他们道了别,看着他们打的去了火车站,才匆匆地上了张清河的车,俩人一起赶到李谨那儿去了。 「姐,怎么了?」夏丽虹一进李谨家,快步走进李谨卧室的门问躺在床上的李谨,同时把一只手推开她的额头上搭的湿毛巾一摸,叫道:「呀,好烫!」「你来了?」李谨烧得有些犯迷糊地问,嘴唇也有些乾焦,随后她就看见了夏丽虹后面跟进来的张清河,眼睛也睁大了,问道:「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带人去东胜开会吗?」「没事儿,让他们去就行了,都安排好的。 」张清河平静地说,见李谨面色潮红,握住她的一只手揣一把皱起了眉说:「快去医院!」「我就让她去,她偏不去,还说怕吃药打针影响胎儿,说用物理方法降降温就好了!」李怡在一边咕哝道,「浑身都冷得打起摆子来了!」「听话,去医院,医生知道什么药能用什么药不能用!」说着张清河不由分说就一把连被子带李谨横抱起来,往外就走。 李谨没说什么,但眼角却渗出了一滴泪,也许是发烧造成的,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在她的记忆中,这还是张清河第一次照顾她。 本来李谨体重也不轻,还怀着孕,按说张清河抱着她应该是很吃力的,但张清河很有些担心她,虽然发烧大多是感冒造成了,但也说不定是其他原因,更何况李谨现在怀着孕,即使感冒也必须多加注意,所以焦急之下,他竟并没有觉得多吃力,稳稳当当地抱出去,直到下了楼,把李谨放进车里,他都一直是稳当的。 让在一边帮着护着的夏丽虹和李怡长舒了一口气。 待夏丽虹和李怡一左一右护住李谨,张清河就开着车迅速向医院赶去。 听到医生检查说李谨发烧就是感冒引起的,张清河才舒了一口气。 李谨听说只是感冒,就不想输液用药,张清河就握着她的一只手说:「听话,医生知道,而且这是妇产科医生,她们对这个最懂!」李谨听张清河这么说,也就不说什么了。 结果是医院用药物和物理两种降温法同时使用的。 李怡见她姐很听张清河的话,心里有一种怪异和别扭的感觉,但也多少有一丝放心和温暖。 本来是她打电话叫张清河来的,而张清河来了还真管用。 夏丽虹见此时的李谨很听张清河的话,就有心打趣她两句,只是李怡就站在身边,也不好说什么,就只是握着她的一只手笑笑地看着她。 到了晚上,医院只能留下一个陪床的,张清河就让李怡和夏丽虹回去了,并请李怡和夏丽虹一起去接一下晓奔,也请她和夏丽虹今晚一起住,他知道夏丽虹很怕孤单,尤其今晚他和李谨呆在一起,他猜她心里也一定不大好受,会乱七八遭地想,有一个人陪她,也许她的心情会好一点。 李怡也不爱一个人住,就答应了。 她俩安顿了张清河和李谨几句,就一起离开医院了。 她俩一走,病房里就只留下了张清河和李谨--他们要的是一个单独病房--张清河就自在多了,他坐在李谨床边,幸福地双手握住李谨的一只手,放在嘴边亲着。 李谨输了液,烧退下去了,神智也清醒了不少,看他握着她的手渴望的情景,就笑着撩一下被角说:「上来吧。 」张清河站起来先去反锁上门,然后把另一张床搬过来和李谨躺着的这一张并在一起,把另一床被子也拉下来,和李谨身上的被子互相搭在一起,暖暖融融地和李谨面对面的抱在一起,嘴就按在她的嘴上亲着,两双眼睛也深情地对望着。 「谨,多长时间了,没和你在一起!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老婆!」张清河一边吻着她,一边就把手揉到了她的鼓鼓胀胀的**上,谁知这一摸不要紧,他的下身立刻就胀起来了,有些疼痛的感觉让他不由得皱了一下眉。 李谨正深情地望着张清河,和他亲着嘴,忽然见他皱了一下眉,猛然醒悟,推了他一把说:「你快离我远点!咱俩各裹一床被子睡!」可是张清河忽然产生了一个在李谨面前炫耀的想法,当下解开裤带,褪下裤子,跪起来把长矛亮给李谨看,「看是不是长了?」他笑笑地道,「你摸摸!」李谨一看,果然似乎长了一些,忍不住上去攥了一把,虽然有些舍不得放手,这肉实实的感觉可真好,但她还是立即放手叫道:「快滚进你的被窝去!你想绷伤刀口啊?」张清河见李谨圆睁了眼,眉也立起来了,轻笑一声下了地,上了一次厕所,回来就下身就绵了,看着李谨笑了一声说:「这下没事了,我把能量快速放了!」「你真是……那样不绷刀口啊!明天你是绝对不能再来了!」李谨恨恨地说。 张清河笑笑上了床,仍和她躺在一起,这回却老实了,也不和李谨亲嘴了,俩人说一会儿话,张清河把新海岸培训机构的事和自己的打算跟她说了一遍,就相拥着甜蜜地睡去。 第二天夏丽虹和李怡来了,夏丽虹趁李怡出去的机会,俯在李谨的耳边笑问:「昨晚你俩没干好事吧?」「做了,翻江倒海呢。 」李谨回敬地看着夏丽虹笑,「你问那混蛋,一晚上快把我折磨死了!」「哼,一脚没把我踹下床!」张清河在一边说,也不管李谨的白眼和夏丽虹不怀好意的笑,赶忙躲出去了。 李谨在医院里呆了两天,等烧彻底退下去了才回到家。 由于有了这一次经历,她和张清河的来往也不大避忌妹妹李怡了,李怡也对他俩的事保持了沉默,虽然她很为她姐姐感到不值,感到迷惘和困惑,但这种事确实连娘老子也管不了,她一个做妹妹的又能说什么呢?唯有等姐自己醒悟了,她相信她姐迟早会醒悟的,只不过,等她醒悟时,恐怕一切都已经晚了!郭红梅因为张清河没有去东胜,就很有些怀疑张清河是故意不想去东胜,想故意躲开她,虽然王江雄已经代张清河解释清楚了这件事,但还是不能让她完全摆脱对张清河的怀疑。 所以当张清河和郭红梅在电话上在就会议效果交流看法时,郭红梅忽然就对张清河发起火来:「张老师,前三个学校开会就只拉到了八十三名客户,如果你不躲我来一趟东胜的话,情况可能会好得多!」第327章:苏婷到西安当张清河和郭红梅正在就会议效果交流看法时,郭红梅忽然就对张清河发起火来:「张老师,前三个学校开会就只拉到了八十三名客户,如果你不躲我来一趟东胜的话,情况可能会好得多!」张清河有些发懵,不知道郭红梅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虽然他的确不愿再和她发生那样的事,但这么大的事,又是第一次,如果不是李谨生病的话他是一定会去的。 静默了一下,张清河平稳一下自己的心情,也让郭红梅的心情平静一下,然后用平和的口气说:「红梅,我确实是有急事才没有去的,这一点,我想我们的员工也代我向你做了解释,而且我本人也已经向你解释过。 我就不说了。 」「只拉了这么一点客户,的确不是一个多么理想的数字,但其实这和我去不去关系不太大,我觉得我去和不去,一不会影响到我的员工们的积极的做事的态度,二也不会影响到那些领导、家长和学生对我们的看法。 」「效果之所以没有达到我们预期的目标,恐怕只是因为人们对这项服务还非常陌生,再者我们新海岸培训的品牌还远远没有建设起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可能是我们的预期目标太高了,现在想来,其实能在三个学校拉到八十三名学生也不算是一个多么坏的情况,毕竟万事开头难。 而且我相信我们的员工后面的表现会越来越好!我对这个很有信心!」郭红梅见张清河说话很平和,而且也有道理,火气下去了不少,说:「你也不要怪怨我抱怨你,毕竟这么大的事,我欠了许多人情,一分钱也没挣到倒无所谓,毕竟是为你服务。 但你本人也亏得太大了,就我知道这人情那人情的,你已经进去了十几万,还有我看不见的许多花销,咱们这是做的什么赔本买卖啊,倒真不如安静地坐着省省心!唉,也怪我给你出的馊点子!」张清河笑了,说:「我可不认为这是赔本买卖!毛-主-席教导我们,风物长宜放眼量,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啊,我们既播下了火种,又锻炼了我们的员工队伍,还为以后操办这类事积累了经验,在我这里可以说是一举三得啊!你放心,红梅,我是不会让你白为我忙乎一场的,等我们一转过来,我一定加倍地补偿你!」「张老师,你说得什么话呀!你是把我郭红梅看成了一个小人了是吧?我是在向你诉苦,是在向你讨赏赐吗?你太小看人了吧?」郭红梅听了张清河说以后补报她的话火了,「当然,我是有过也跟着你赚一笔的打算,要是你大赚了,估计你也不会不给我分一杯羹吧?但现在是这样一种惨状,我还跟你讨的什么回报?」「红梅啊,你看你还是在跟你的一个老师说话吗?怎么这么泼辣啊?我是以为你是小人吗?」张清河笑道。 「你现在也不是我的纯老师了,是什么你清楚!不说了,挂了!哎,打电话让你们的员工再努一把力,争取把你的投资赚回来!」说完郭红梅就挂了电话。 张清河笑着摇摇头,这郭红梅,永远是一个直性子,也是一个急性子。 顿了一顿,张清河又给王江雄和叶佳期分别打了一个电话,问了他们一些细节情况,就自己的理解和他们交流和探讨了一下目前存在的问题,嘱咐他们要每晚开会,个人都把个人的工作笔记做好,回来后交到自己这儿复印好存档,最后又鼓励了他们一通。 然后张清河又安心地去新校址查看装潢情况,又把李成业和陈德叫来听了他们招蓦英语大学生的情况,交流了一下看法,嘱咐他们做好工作笔记,将来交到他这儿来存档。 那么张清河为什么喜欢让他的员工做工作笔记呢?其实是出于三个原因,一是做笔记可以让他们总结自己工作中的经验教训,取得更快的进步;二是他的一种变相的督促工作的手段;三是一旦他们离开公司或者在公司内部工作有变动,也可以把他们的笔记拿给新来的员工看,让新来的员工上手得更快一些。 张清河有一个总的思想,你要想干成一番事业,那么就不能光凭个人的力量,一定是要借助别人的力量的,一个人脑子不过一副,眼睛不过一双,耳朵不过一对,手脚也不过一套,所以仅凭自己一个人,是绝然干不成什么事业的,所以你就得会用人,这些用人的套路他经常看一些有关的管理方面的书,也经常独自思考,不断地总结经验教训,不断地有所进步。 像这次去东胜开会的事,他认为自己不去其实也是对的--即便没有李谨发烧的事,也可以不去,你要用别人,就得信任别人,信任别人的忠诚和能力(当然要建立在妥善考察的基础上)。 如果总认为这事也离不开自己,那事自己也必须参与,那就会形成一种很不好的习惯,到最后把自己累死也不见得能成什么事。 话休絮繁,最后,新海岸培训公司在东胜的一轮会议开下来,总共招了四百七十五人,其中小学生三百二十人,中学生一百五十五人,这些客户都是交了一个月钱,也就是说,按小学生每人一个月三百元,中学生一个月三百五十元算,总共收了十五万多元,其中百分之二十是公司的纯利润,应该是三万多元。 叶佳琪从王江雄那儿听到了这笔帐,心里很为张清河和夏丽虹难过,投资了那么多,才收回了一个零头,就主动向张清河请缨,要求自己和五个带去的大学生就留在东胜继续往开打局面,同时开始筹建十几天后就要到来的寒假班,张清河听了很感动,正好这五个大学生也是快毕业的人,学校对他们的管理也不紧,就答应了,并让王江雄也一并留在那儿,仍负责主持那里的工作。 这一帮人住暂时就住在刘诗玉租下的新校址里,吃自己买回食材来 分卷阅读152 轮流做,晚上在叶佳期老师的带动下备教案,练讲课,白天则分成两组分头行动,仍然去各个学校做鼓动工作,利用前面打下的人际基础,叶佳琪老师还给几个学校上了几堂示范课,在很多学生中树立了很好的形象,其他几个大学生也在几个学校以实习的名义讲了课,她们的讲课风格清新活泼,很受学生们欢迎。 至于西安这边这个寒假是开不了班的,装潢还没有完成呢,张清河让装潢师傅们先留下一间房子作工作室,他和李成业、陈德有什么事就先在这一间房子里办公,虽然电锯电钻声仍然不断,也只能暂时凑合了。 平时大家也不常在那里,有事了叫人来这里说事。 主要就是招聘人员的事和宣传培训机构的事,还有就是东胜那边家长和学生就五分钟英语的事一反馈过来什么情况,他们立即就把那些负责和学生对五分钟口语的大学生的分批叫过来说事。 神木那边的力量较为强大,张清河基本不用怎么管,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开展着。 就这样,在充实而忙碌的生活中,寒假来临了。 东胜那边为了树品牌,张清河同意了王江雄他们的方案,这个假期只招接受英语培训的学生,慢慢地,倒也搞得风生水起,一个假期居然就招了一千多人次学生,为公司赚回了五十多万纯利润。 神木这边两校齐动,由于有了一段基础,在神木也树立了良好的口碑,各科培训学生人次达到了四千多人,为公司狂赚回二百多万利润,当然,这里面是有刘诗玉的五十多万利润的,但不管怎么说,发展势头还是很强劲的。 看着银行卡上五十多万的数字,刘诗玉兴奋激动地脸都红了,不仅是她,她们的家里人也没有过这么短时间内赚多么钱的历史,刘诗琪听说他姐一个假期赚了这么多钱,就动了要来新海岸培训机构的念头。 刘诗玉却说:「我这是张总给了我一个学校一半的股份才赚这么多,你刚来,哪来的股份?别说是你,就是我们其他的管理人员也还没有股份呢,张总说以后才要考虑的!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呆在你的公司吧!」一个寒假的事情都在鼓舞着张清河,只有一件事让他很头疼,他曾经承诺过寒假要带苏婷去蹦极的(承诺时都没有想一想,寒假天那么寒冷还能蹦极吗?),高三放假晚,但眼看苏婷也要放假了,但张清河却对这件事很为难起来。 李谨的产期在即,夏丽虹也怀孕了,这个时候离开她们是很不明智的,再说,原来他承诺苏婷寒假带她去蹦极时他们还没有那种关系,他还能心里坦坦荡荡地和苏婷相处,自从和苏婷有了那种事后,心里就很不自在了,他就想着要尽量少见到她,甚至是避免见到她,免得俩人的关系陷入一个很麻烦的状态里。 但是,苏婷能放过他吗?果然,苏婷在放假的第一分钟就给他发来了短信:我放假了,期待一起去蹦极!张清河已经想好了一个推辞,为了使推托显得有诚意,他拨通了苏婷的电话:「苏婷,实在对不起啊,我现在有好多好多事儿,再加上我身体刚做了手术,真的是不适宜做剧烈运动……」「你做了手术?什么手术?你以前怎么没告诉我?」苏婷惊讶地问道,有些不相信。 「是一个前列腺手术,就是在下-身那儿,有点不方便告诉你的。 」张清河满脸发烧地回答道。 反正她也不会知道前列腺手术在哪里开刀,而自己的那里现在还有痕迹,如果她一定要证实(他知道这个丫头很是刁钻古怪,说不定就一定要看到真凭实据的),也是有迹可寻的。 果然,苏婷不相信,要求他证实,「你说你做了手术,那一定是有刀口的,你给我发过一张照片来!」「苏婷,咱能不闹腾吗?这个刀口在下身那儿,我怎么给你发啊?」张清河语气中稍稍带上了一丝火气。 没敢多带。 他现在真的怕了这个丫头。 「你发不发?你不发我现在就坐车去西安,揪住你看是不是真的!」苏婷话中的火药味更大,大得不得了!「好好好,你等着!」张清河妥协了,他赶紧拉开了车门坐上去准备行动,车玻璃上贴了太阳膜,外面看不到里边的--最起码看不清。 「就现在,一分钟内!」苏婷命令完挂了电话,她还怕他找个人替代。 张清河赶紧拍了一张下身那儿的照片给苏婷发过去。 当然,主机关没拍。 可是不一会儿,苏婷的电话追过来了:「这么一小片地方,谁知是从谁身上拍下来的?不行,你给我拍个全身的,再来个局部地方特写!」苏婷的口气不容置疑!张清河差点要哭了!他这一个大男人还让这个小姑娘给绑架了!话说这又不是拍**,再说拍**也不是这么一个拍法啊?关键主机关部分都隐藏着啊!「苏婷,你能讲点理吗?」张清河恼怒了,说,「我希望你尊重我最起码的人格!」说完,张清河立即挂断了电话,想了一想,他立即把苏婷的号码放入了黑名单!可是这么做完,张清河却觉得浑身不安宁,彷佛要有什么大祸临头似的!他用手不停地摩挲着手机,想着是不是把苏婷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拿出来,但犹豫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没有这样做,他要赌一赌,就赌苏婷也是一个马上念大学的人了,她还是有理智克服自己的失望和愤怒的。 谁知下午他就接到了苏叶青的电话,声音急惶惶的:「清河,今天苏婷和你有过联系吗?」张清河听苏叶青的语气和言语都不对,就急忙说:「联系过。 我过去承诺过寒假带她去蹦极,她就要求我兑现诺言,但我刚好有事走不成了。 她好像有些生气。 」「啊,那她去你那儿了,前一个小时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她要去西安,我再给她打电话就打不通了,去车站也没找到她的人,去飞机场也没见到她这个人!」苏叶青着急地说。 着急之下,她也没想到冬天是不能蹦极的。 当然,她也许也知道这丫头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就不是要去蹦极。 「不要着急,苏姐,你查今天飞机登机的人员花名了吗?」「这个……她刚给我发短信才一个小时,不可能就上了飞机吧?」苏叶青不相信地说。 张清河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离他和苏婷通电话的时间已过了四个多小时,就说:「苏姐,万一她是要登飞机时才给你发的短信呢?你还是去飞机场去查查今天飞西安的人员的花名表。 」那边苏叶青用手拍一把额头哦一声挂了电话,张清河就在这边焦急地等着苏叶青的电话,一边在楼下给夏丽虹打了一个电话,说他出去办点事,可能会迟回一会儿家,然后就开着车往飞机场走。 从东胜到西安坐飞机仅需要一个小时,苏叶青平时钱由着苏婷花,在家里就放着几万元,那苏婷有这方便条件,假如要来西安的话,一定是要坐飞机来的,从东胜到西安坐飞机仅需要一个多小时,如果等苏叶青查清楚再给他打电话,张清河就怕误了接苏婷的时间,万一这丫头来了就乱跑,那就麻烦了,所以他得提前起动去机场抓住这个丫头。 果然,张清河刚走到半路,苏叶青就打来了电话:「你说对了,这死丫头已经起飞了,一定是登飞机时才给我发的短信!清河,麻烦你赶快去机场接一下机,这死丫头从来没有一个人去过这么远的地方,姐担心!」「苏姐,你放心,我这就往机场赶!」张清河说完,赶紧停一下车,把苏婷的号码从黑名单中取出来,万一这丫头到了西安给他打电话再打不通,难保会做出什么事来,这丫头的性子还真是让他怕了!等张清河赶到机场,进了候机大厅时,苏婷已经在大厅里了,正站在茫茫的大厅里茫然四顾。 第328章:左右为难等张清河赶到机场,进了候机大厅时,苏婷已经在大厅里了,正站在茫茫的大厅里茫然四顾。 张清河看见了她也就不着急了,就站在她的不远处看着她,不一会儿就见她拿出手机不停地摩挲着,好像在犹豫要不要打这个电话,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拨了电话按在了耳朵上。 张清河以为自己的手机马上就会响起来,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自己的手机响,就疑惑地想,难道她在西安还有熟人?不可能啊?马上他想到,应该她是在给她母亲打电话,要她母亲转告他。 可能是不忿气给自己打电话吧,或者是还以为她的电话号码仍然在他的黑名单里?这么想着,张清河又把苏婷的号码转入了黑名单。 过了一会儿,苏叶青给他打过电话来:「清河,苏婷说她已经到了西安了,正在飞机场的候机大厅里,你到了吗?」张清河笑道:「苏姐放心,我到了,已经看见她了。 不过你就给她说你联系不上我,我这里也已经把她的号码存入了黑名单里,咱好好地吓吓她!看她还敢不敢再一个人跑出来?」苏叶青笑道:「好的。 」张清河就见到苏婷远远地又接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后满脸懊恼之色,噘着嘴巴四处游逛,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心里不由地一阵好笑。 过了一会儿又见她打电话,这次应该是给他打电话了,打了好一会儿,自然是无法接通,张清河就见她恨恨地关了手机,扔到包里去。 这样跟了好长时间,张清河怕耽误接晓奔的时间,就不敢再和她玩下去了,重新把她的号码取出黑名单,然后绕到她一边假装从她包里偷东西,和她逗一逗。 无论如何,丫头来这里是客,他还得把她哄得开心点。 苏婷竟然很灵敏地察觉了--当然,也许是张清河从没有练过偷窃技术的缘故--她转过身来,一眼发现是张清河,竟然瞬间愣住了!要知道,她本来一心以为一到西安就能见到张清河,谁知竟然被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而且还不知得等多长时间她妈才能和张清河联系上,所以心里正焦虑呢。 现在猛然发现张清河就在身边,怎不惊喜?所以一下子竟愣住了。 接着,苏婷终于回过神来,上来就用两只粉拳死命地擂开张清河的胸膛,没等张清河缓过这顿捶劲儿来,她已经收起了粉拳,一扑身就上来搂定了他的脖子,吊在那里流下了泪!张清河彷徨四顾,见已经有好多人都看着他们,急忙往开掰苏婷的双臂,一边说:「快放开我,苏婷!」苏婷却不放,急声怨道:「谁让你把我的号码放入黑名单的?」张清河说:「我哪里把你的号码放进黑名单了?你不信再打!」苏婷放开他再给他打电话,却是通了,就说:「你少糊弄我,你刚才又把我的号码取出黑名单了!」张清河知道被她识破,就说:「你也真倔脾气,怎么说来就来?」「那谁和你闹着玩儿?」苏婷说。 俩人一路说着到了张清河的奔驰前,苏婷一看这辆崭新的奔驰,不由感到很惊讶,说道:「你赚了大钱了啊?什么时候买的奔驰我都不知道?」张清河心说,你又不是整天和我在一起,你怎么能知道我的事?嘴上笑道:「贷款买的,做买卖撑个门面。 」进了车,张清河正要启动车,苏婷问:「你的刀口在哪里?我看看,别唬我!」张清河一头黑线,正色道:「别胡闹,我真做了一次手术,其实按医嘱开车也不能开的,但这不你来了?没办法只能开一次。 」苏婷撇嘴,仍不信他,那里怎么就会动刀子的?一路走,苏婷一路嘴上叽哩呱啦,显得很是兴奋,倒和她自从出事后的少言寡语有些不同。 张清河想,可能是抛开东胜那个让她压抑环境的缘故吧。 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聊着,心里就觉得她有些烦,一是因为他要专心开车,二是因为他还得考虑一下怎么安顿这个小姑奶奶,到底该不该让她和夏丽虹见面,如果不让她们见面,万一这事露出来,夏丽虹不免会对他大大怀疑;如果让她们见面,万一这苏婷举止有些不当的地方让夏丽虹看见,也仍然会让她大大怀疑,心里真是左右为难。 不管她,先找家宾馆让她住进去再说吧。 找了一家宾馆,苏婷却不干了,说:「你家大不大?我要去你家做客!一来就把人送到宾馆里,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张清河笑道:「你要去我家做客也好,但我们得提前约法三章。 等我们说好了,我再让你去我们家做客!」苏婷就问:「你要约哪三章?」「你今天先住宾馆,明天我来和你说!」「你是要把我一 分卷阅读153 个人一晚上丢在宾馆里啊?」苏婷两眼圆睁。 张清河再次被雷倒,这丫头不是让我一晚上陪她吧?开玩笑,这怎么可能!就说:「苏婷,你也真不小了,马上就是上大学的人了,好多事你也应该懂得,是不是?我把你贸然地带到家里作客,该怎么和我妻子打交代?我说什么她能信吗?我们也刚刚才从一场家庭**中恢复了安宁,请你为我考虑一下好吗?」他真的是在求她了。 苏婷垂下了长长的眼睫毛,想了想说:「其实不去你家作客也可以,但你一定得陪我去跳一次蹦极!」一听这话,张清河更头疼了,耐着性子说:「苏婷,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我现在的情况真不适合蹦极,再说,我现在也特别忙,哪有时间跟你去外地去蹦极呢?」「不用你去外地,我上网查了,西安就有,从钟楼坐车236到未央湖就有!」苏婷认真地说。 「哦--」张清河没话了,「那我要去接孩子去了,你呆着,咱明天见!」张清河说着就要离开,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转回身说:「冬天蹦极应该不开吧?绳子也脆,容易断,再说那一股寒风人也受不了!」「那这不是你说的寒假一起去蹦极吗?」苏婷反问。 「我没注意这个问题。 从没蹦过极。 我们就去各地游玩一下好了!」张清河说完就要走。 「别急!」苏婷说着探手用细葱样的手指抓住张清河的后襟,「你得让我查查,看你是不是给我撒了谎!」「查什么?」张清河一时不反应过来,就转过身满脸困惑地问。 「你别装糊涂!就你那儿,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手术?」苏婷又用手指指一下张清河的裆部问。 张清河一下子胀红了脸,有些恼怒地说:「苏婷,别胡闹好吗?」「什么叫胡闹?你的那东西我看看又怎么样啊?不是做也做过了吗?」苏婷理直气壮地说,在她的印象中,好像做过了就拥有了随时查看对方的权力。 张清河这才真正发现他那次「给苏婷体验」的事已经造成了多大的后遗症!「苏婷,照你这么说,那一对夫妻离婚后,是不是还拥有随时查看对方身体的权力?」说完这话,张清河自己才觉得这个类比有些不伦不类,但也确实能说明一些问题,没办法,他此时有点快被苏婷逼得神经错乱的感觉。 「你说咱们是离婚的夫妻吗?那好,一对夫妻即使离婚,那也已经是做过了几千次了吧?那你得给我……给我……补齐……」苏婷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脸也红得不像话了,不过她立即就又提高了声音,「现在我只要求看一下,又有什么了不起?」张清河被苏婷这一圈儿绕得头大如斗,就不想理她了,做了一个不可理喻的表情就要走,可苏婷就是拉住他的后衣襟不放,这个丫头拗起来,真的是比一头牛更拗!张清河当然不能对她太粗暴--一点儿粗暴也不行,她本来已经是受过重创的,他又一贯是她的--说什么好呢?精神导师?太(他妈)惭愧了,这个他现在真的当不起了,没有把人家小姑娘厮混到床上的精神导师!应该算是一个心理慰-疗师吧,呵呵,也只能给起个这样的名字了。 看看表,时间真的是已经不早了,张清河想一想,咬咬牙解开了裤带褪下裤子,「您请查验!」他把头转到一边说。 苏婷上来笑嘻嘻地握住他的长矛,揪在一边看看那下边,果然是有一道细细的伤疤。 可是她这一捏不要紧,张清河登时就颤抖一下,那长矛立即就胀了起来,俩人一时间都像石化似的愣了一下,然后张清河匆匆拉起裤子,看也不看苏婷掉头就走。 这丫头真的是太任性也太有些……霸道了!苏婷见惯了张清河平和安静的表情,见惯了张清河对她的体贴周到,这样红胀着脸头也不回地就走,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心里不由得就有些惴惴的,她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原本以为俩人发生了那样的关系,应该是要多亲近有多亲近了,却不知道张清河反而对她有些生疏冷淡了!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怎么可以是这样的?她本来是一门心思地想对他好啊!这么想着,她不由得就流下委屈的泪来,走到窗前看一眼楼下,张清河已经开着小车混入了街上的车流中了,一种落寞和悲伤顿时涌上她的心头!晚上张清河一个人躺在书房里,心情也是极度的不安宁,苏婷毕竟是一个小女孩,又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本来兴冲冲而来,临到头来却遭了他的冷脸子!唉,可能是因为苏叶青平日对她娇纵惯了的缘故吧,这个丫头对人情世故可真的是知之甚少!心思也颇为单纯,遇事也不懂得多个弯弯绕儿!在她的心里可能真的以为,只要她和别人有了一点私-情,那就是关系很铁很铁了,甚至就有了骄纵的资本了,这可真是把世人的心思想得太简单了!就拿自己来说,怎么可能因为她一个小女孩子就不顾自己的家人的感受了呢?即使再比这深的感情,也绝不会纵容它来破坏自己家庭和家人的幸福!这是他的根本利益,是别人动不得的!就算是李谨,自己也不是用了很长时间才终于完全接受了她吗?这还是在她怀了自己的孩子,她又和夏丽虹相处得较为融洽的条件下,自己才终于把她当一家人来看待了!是的,夏丽虹是先彻底地对不起他,但她是他视为家人的,有那最初的海誓山盟,有最初的五年的相濡以沫,有晓奔,有法律的条文,这些和别的人是有本质的不同的!当然现在的李谨在他的心中也基本已经和夏丽虹一样了,但终究还是有区别的,因为她本身也是很犹豫很彷徨的,这就增加了他们之间很不确定的因素,将来能不能像这样维持下去还是两说,所以在他的心中,是本能地把夏丽虹看作第一位的!张清河杂乱地想着,思维又慢慢地回到苏婷的身上,忽然又觉得,不是苏婷幼稚,是自己幼稚,这样年龄的女孩子,哪一个不是把男女之情想得纯贞无比坚贞无比呢?哪一个不是认为一旦男女之间发生了那种事,就等于有一根看不见的红线把俩人拴在了一起呢?这样想来,倒是自己没有弄懂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真的是不应该控制不住自己啊!这样胡思乱想着,张清河忽然又有了一种担心紧张的感觉,想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这种担心和紧张来自哪里--她一个人这么远地来到这里找自己,现在一个人住在宾馆里,自下午离开后,竟然一次也再没和自己联系过,这好像很不像苏婷啊。 他急忙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在干什么?第329章:半夜劝说张清河不由地担心起苏婷来,就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在干什么?等了很长时间,苏婷也没给他回音,张清河有点害怕了,接着给她打电话,也一直没有人接,他浑身颤抖了一下,急忙跳下床穿好衣服,走到夏丽虹睡的卧室里说自己要出去看一个老师,夏丽虹正和李谨通电话(她最近的电话费暴涨,几乎每天都要和李谨煲两三次电话粥,当然,为了防止手机辐射,她和李谨都用了耳机),对他挥挥手,让他路上注意点,快去快回。 张清河忽匆匆地赶到苏婷住的宾馆房间,敲半天门里面没有应答,慌得什么似的,急忙叫来服务员给开了门,一进去却见苏婷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苏婷!」张清河撕心裂肺地叫一声,一下子扑过去,一把抱起她,手指就伸到了她鼻子那儿,探不到鼻息!他吓坏了,浑身颤抖地冲服务员叫:「快打120,求你快打120!」他自己慌忙用力去掐苏婷的人中!「哈哈!」苏婷忽然大笑起来!「把你骗了吧?原来你这么不经骗!」张清河浑身一软,要不是一手托在地上,差点就软瘫在地上,服务员见是这种情况,哼一声走出去了。 好半天,张清河才回过神来,他默默地站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向外盲目地望了一阵,平抑了一下心中的激动,然后拉上窗帘转过身来坐到沙发上,指一指沙发平和地让有些惴惴不安的苏婷坐下来。 「苏婷,你今年多大了?」他平和地问。 「你连这个问题也不知道吗?我今年不是十九岁吗?」苏婷不高兴地说。 「我当然知道你的年龄,苏婷,我是担心你把自己的年龄忘了。 」「你什么意思?」苏婷直直地望着张清河问。 「苏婷,就因为你发生了那件事,你知道你妈和我,还有那些爱你的人们,可能就对你更加地有些纵容。 你有一些什么样的坏情绪我们也都包容你,但你其实也是知道我前半年所遭受的刻骨铭心的打击,对吗?」苏婷没有插话,她感觉今天的张清河很有些和往日不同。 张清河仍然用平和的语气说着:「每个人的一生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甚至会经历很多大风大浪,一些小的不如意就更是多得不计其数,面对这些风浪和不如意,一个人终究要学会去自己面对。 」「你像我,我不是自吹,我有时心就像刀子在刮,可你见过我在你面前流过泪吗?我还告诉你,其实我都几经生死,有一次几乎就是死定了的局面,当时我被一帮人关在一个菜窖里,而贺正勇马上就要来弄死我了,也就差那么二三十分钟,我可能就是死人了,但我还是凭借自己顽强的意志骗来了那个关我的杀手,打残了他,从而逃出来活了下来。 」苏婷听得有些震惊,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但她相信这件事一定是真的,贺正勇是一个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人。 「苏婷,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要对自己负责,这个对自己负责其实包括要学会自己去面对自己的遭遇和不如意,自己去调适自己的心情,自己去认清生活中的陷阱,自己去规避它。 」「在过去的几个月中,我和你妈都看到了你的进步,最起码你能独立地调适自己的心情了。 但有一点你还差得很远,就是你有些不通人情世故,我是你的较亲密的人不错,但我终究不会是你生活中最重要的人,你也不会是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人,你生活中最重要的人是你的母亲,还有你未来的丈夫和孩子,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人是我的父母和我的妻子、儿子,我是不可能放任我们之间的一些事情,一些误会去伤害我的妻子,我的儿子和我的家庭的,因为那才是我的根,根,你懂吗?」「你这次来西安,没有经过你母亲的允许,来了以后又显得比较有些--怎么说呢?有些自我,也就是有些自私,」张清河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就比如下午时你要查看我,估且不说我的刀口不能发胀,这对我的伤口不好,就是在情理上也说不通,我的妻子就在这座城市里很近的地方,你这么做,让我情何以堪?还比如今晚,你不接我的电话,迫使我跑来看你,那你认为我妻子会怎么怀疑我呢?我回去会不会有一场家庭风暴呢?」「这些你可能通通没有考虑过,你其实只想到了你自己,我觉得这样真的有些不太好。 我们是有过那种关系,但也仅仅一次,虽然很不应该,但毕竟是已经发生过了,既然发生过的我们无法更改,我们就只能当我们之间从来也没有发生过,就让那件事当作一个梦一样地飘散吧,你我仍然做一对好朋友,好吗?不要搞得我这儿发生家庭地震,你那儿又迷恋上了一个根本不值你迷恋的人,你还这么小,一定会找到一个特别特别爱你的丈夫,会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珍惜你的人生吧,苏婷!」「你这次来,我们就当朋友相处,好吗?明天我会把你重新送到飞机场,然后和我的妻子一起去接你,然后一起陪你去游一下西安的景点,你看好吗?我之所以想让我的妻子也来见你,是因为我觉得你会很成熟,很理智地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的,我们之间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请你记住这一点。 好了,我得走了,不然我妻子会怀疑我的。 晚安,睡个好觉!」说完这一篇长篇大论,张清河轻轻地走到苏婷面前,拥抱了一下有些木然的苏婷,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开开门走了。 张清河走了很久,苏婷还处在木木的状态,她觉得张清河说了很多,也好像很深刻,她也好像想了很多,可是这会儿又似乎全然忘记了他说过什么。 她拉开窗帘推开一扇窗子望着窗外(觉得这屋里太憋闷了),也不知望了多长时间,可是却似乎什么也没看,她就这样傻乎乎地那样站着,直到感到身上一阵一阵冷,这冷意倒是让她渐渐地明白了他说过的那些话--虽然说了那么多,其实他的中心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只是朋友关系,也只能止于朋友关系,不能再亲密相处。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让她懂事,坚强,自重,对未来充满希望。 不错,他说的应该是对的,也许事实也本来就是这样,但却让她一阵阵发冷--她第一次感到,他和她原来有着那样远的距离,在他的心里,她根本不是他最重要的人--连「之一」也算不上,他们只是朋友,朋友是什么?就是外人!外人。 她苦涩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僵直地站在窗子前,挪不动了脚步。 过了很长很长时间,她终于感到困了,累了,她躺到了床上去,心里还闪着杂七杂八的冰冷的念头,但终于抵挡不住睡意来袭,就那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连被子也没 分卷阅读154 盖。 张清河一回到家就跑到了夏丽虹睡的卧室里,见她还没有睡着,她在等着他。 「你到底去见谁了?」她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会在夜里去见一个老师,而且那么久?「我给你说过的,」张清河含糊地说,同时打了一个哈欠,「好瞌睡!睡吧!」说着他穿着睡衣搂住她,虽然心里还是很不安宁,还在担心着苏婷那边,但他决定今夜不再想她,她也是一个那么大的人了,以前很同情她很疼她,但他决定再不能被她左右了,他是一个大男人,要有拿得起放得下的勇气和度量。 睡吧,明天再说,他在心里告诫自己说。 夏丽虹没在问张清河什么,这是在西安,他还没有多少熟人,她也只是心里有些疑惑,倒也并不怀疑他有一些什么情呀感呀的事隐瞒着她,现在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虽然隔着睡衣,但还是让她觉得安心踏实。 她摸了摸他那里,发觉软软的,就放心下来,让他搂着她睡熟了。 第二天早晨把晓奔送到幼儿园后,张清河再次找个借口离开夏丽虹去宾馆去看苏婷,敲开门,见苏婷两颊赤红,形象萎靡,不禁吃了一惊,这丫头怎么了?伸手去摸苏婷的额头看烫不烫,苏婷一把打开他的手叫道:「你有什么资格摸我的头?」叫着就自己打了一个趔趄。 张清河见苏婷忽然对他这样的态度,明白是自己昨晚的话让她窝心了,但这也是没奈何的事,那些事情和道理总是要让她明白的,不然再那么发展下去还了得?但见到苏婷这副样子,他也确实感到很担心和心疼,指着沙发柔和地说:「你坐下,好吗?」同时趁她恍惚,赶紧伸手摸了一把她的额头,好烫!他吃了一惊,苏婷应该是感冒了!第330章:榜样的力量张清河吃了一惊,苏婷应该是感冒了!「走,我们去医院!」张清河扶一把有些站立不稳的苏婷说。 「我不用你管!我今天就回去!」苏婷挣脱他尖利地叫道。 张清河心里一阵烦恼,心说你要能安安全全,开开心心地回去倒好了,你当我不为难吗?有那么多的事需要我处理,新校址装潢也就要收工了,我还得去验收,这还不算,还得在夏丽虹面前想尽法子的编借口,你当我容易吗?但这些话也没法给苏婷说,这丫头要能理解他这些苦衷,也就不会跑来西安来给他添乱了。 「听话,苏婷,咱们快去医院吧,再发烧一会儿,你会整个人都迷糊的,发烧也很危险的!」张清河耐着性子劝道。 「你不要管我!就让我死在这陌生的宾馆里好了!反正我们也只是外人!」苏婷说着就流下了眼泪,晶莹的鼻涕也流下来了。 张清河心想不能再试图说服这烧昏了的丫头了,一把抱起她就往外走,苏婷用两拳头擂着他的肩膀,擂了一会儿,却用双臂搂着她的脖子嘤嘤哭泣起来,鼻涕眼泪糊了他一脸,宾馆里走廊上的人就奇怪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搞得张清河快要闭过气去!这丑可真是出大了!进了电梯却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苏婷忽然就亲吻起他来,她的火热的鼻息喷到他的脸颊上,吻又湿漉漉的,搞得他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不经意间就回吻了一下她,不料这一吻使得苏婷更为疯狂地吻起他来,扭着他的头吻着他的嘴,都吻得他透不过气来!他努力地偏转头躲着她的吻,一边说:「别,别,苏婷,你理智点,我们先去看病!」「我没病,都是被你气得!」苏婷说。 一路这么纠缠着,张清河好不容易才把苏婷弄到医院里,吊上了液体,夏丽虹打来了电话:「清河,你在哪儿?我感觉他们的一个地方装潢得不太好,你过来一下!」张清河应一声挂了电话,看一眼紧紧盯着他的苏婷说:「是我妻子叫我,我必须得马上过去,你乖乖的啊,我马上就能回来了!」苏婷握住他的手攥了一会儿,还是放开了,张清河冲她摆摆手,勉强露了一个笑容,赶紧走了。 他的心里真的很烦乱,看来苏婷对他的感情和依赖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那么当然的,来自她的麻烦也就远远地超出了他的预想,恐怕根本不是简单地劝说一下就能解决问题的,这丫头本来就比较偏激,再加上受过严重的刺激,一旦认定谁,就很可能像一个溺水的人一样死命地抓住一根稻草不放,这对于他的家庭来说,真的是太危险了!抱着这种烦乱的心事到了新校址,在校门口他给李成业打了一个电话,问他在哪里,得知他不在新校址的时候,嘱咐了他两句工作上的事情,就让他等半小时后给他打个电话,不等对方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就挂了电话。 他只需要李成业给他打个电话,不需要他对他说什么。 在烦乱的心事搅扰下,张清河吃了一点亏把装潢的事和装潢师傅们谈妥了,然后他就接到了李成业的电话,于是李成业就听到他在电话里自说自话地说:「啊,那个女孩不同意这种处理方式?那她想做什么?难道让家长从东胜追到西安来吗?好的,这事你不用管了,我马上去亲自解决这件事!」李成业听得一头雾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张清河就把电话挂了,他愣了一会儿,马上就猜到这肯定是张总在某人面前的脱身之计,不由得摇摇头笑笑,现在这人撒谎的花样也层出不穷,现编现溜地就给你这么来一段儿,还有鼻子有眼的。 这边张清河可顾不上李成业怎么想,硬是把夏丽虹送到了李谨那儿,并告诉她他中午就不回家吃饭了,让她不用管自己,自己在李谨这儿吃点饭好了。 摆平了夏丽虹这头,张清河就赶紧开着车往医院赶,一边走一边想,曾几何时,自己一个老实单纯的人就变得这样靠撒谎来过日子了?真是悲摧啊,唉,都是自己给作的!要是没有和苏婷的那层新加的关系,也许事情处理起来就远没有这么复杂麻烦,最起码自己可以坦坦荡荡地把夏丽虹带到苏婷的面前当面说清,现在他敢吗?昨晚本来给苏婷说的是,今天要把她先送到飞机场,然后带着夏丽虹一起去把她接回来,可这计划赶不上变化啊,谁知这丫头就发高烧了呢?作!作!你迟早会作死你自己的!他恶狠狠地骂着自己,同时抽出一只手就狠狠地扇了给自己一耳光!赶到苏婷所在的门诊病房,张清河的脸已经恢复了一副平和的样子,路上给苏婷打了一份早点,现在扶起她吃了,她的心绪又平静下来,用小猫一般柔柔的目光看着他,看得张清河心里好烦乱,心想着怎么才能安全秘密顺当地把这丫头送回东胜,怎么才能让这丫头平和地摆脱对他的依赖。 看来,无论如何,得让这丫头和夏丽虹、晓奔见一面,那样她也许就会明白这个家庭对于他来说多么重要,然后和夏丽虹再带她在西安的各个景点游玩几天,践诺了自己的这个承诺,也让她了一下心愿。 如果运气好的话,她从此成熟理智,坚强独立起来也说不定。 但眼下,不能再和她有什么亲热的表示了,但也不应该太推拒她,避免刺-激她。 张清河心里这么盘算着,旁边一个病床上躺着的中年妇女就问他:「这女孩是你的什么人啊?」「我妹妹,她刚放假了,来西安玩一次,开开心然后回去还得备战高考。 」张清河说,「你看我这个妹妹怎么样?人家所有人都夸她很懂事!」「是很懂事,不过刚才哭来着,可能是刚来西安不适应吧。 」中年妇女笑道。 张清河满脑门黑线,压着心底的烦乱说:「她一向体质好,从来不生病,可能是第001回感冒不适应所以难受吧。 」晕,这么大了才得第001回感冒,说给鬼鬼也不相信!张清河意识到烦乱的心情还是影响了自己撒谎的智力水平,赶忙和中年妇女扯起了别的:「大姐,你有女儿吗?」「有啊,我女儿在新加坡留学呢,」说着她拿出手机按亮屏幕,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长相普通但一脸阳光自信的女孩子,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中年妇女一脸得意地说:「我女儿真的很优秀呢,现在的学费基本不用我们出,她个人的奖学金,还有勤工俭学得来的钱管够她自己用,有时还给我们家里寄钱呢,邻居们都羡慕我家生了一个好姑娘!」张清河把中年妇女的手机接过来详细端详了半天,又啧啧称赞了一回。 苏婷见张清河这么称赞这个女孩,不由得就想看一看,张清河就递给她看了,她第一眼看这个女孩其实太普通了,鼻子还稍稍有些塌,不过又看了一会儿,那女孩脸上洋溢的阳光健康的表情却渐渐吸引了她,相片的背景是一处高楼,那女孩子提着一个包自信满满地走着。 看着这张相片,苏婷忽然间就有了一种感觉--一种她从来没有过的新感觉--什么是美?这样的自信,这样的奋发向上,这样的独立自强才是一种美!她留恋地看了这个女孩很久,直到那中年妇女伸手向她要手机,她才恋恋不舍地把手机还给她了,想了一会儿,忽然又问:「阿姨,把这张相片给我发到手机上好吗?」中年妇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就没说话。 张清河却看出了一些苗头,心头一阵狂喜,就对中年妇女说:「大姐,我这个小妹其实就是想以你的女儿为榜样好好地向她学习的!你也不用担心,我们都是正经的普通人,不会有其他歪门邪道的想法,您能把这个相片传给她吗?」他一脸诚恳地望着这位中年妇女说。 中年妇女犹豫地看了他们一会儿,终于还是答应了,把相片传到了苏婷的手机上。 苏婷开心而又感激地冲中年妇女笑了。 张清河趁热打铁,又和中年妇女热络地谈了许多她女儿的事,听说她女儿在中学时还得过一场病,休了一年学,但她还是凭借自己的勤奋考上了自己喜欢的学校。 毕竟是年轻人,苏婷吊了两瓶液体,就差不多好了,中间又听中年妇女和她谈了好多话,心情也好多了,中午吃了饭,还催张清河去忙他自己的事去,下午等她输完液再过来。 张清河心中感到一阵轻松愉快,真没想到事情就这么容易地有了转机!真是简单容易地连他自己都感到惊奇!不过细细考虑这件事,他却发现这个转机来得也是很有一些道理的:任何事都有一个渐进的变化,苏婷之所以能受到中年妇女的女儿的事迹感动,也是有几个动因促成的,首先是她离开东胜来到西安,离开了过去的那个使她压抑的环境,在潜意识中心情就舒展了许多,这就为她接受新的思想打下了基础;二是张清河昨天的话也使她受到了深深的触动,在这种痛苦的刺激之下,她的本能也驱使她找到一条新的出路;三是中年妇女的女儿长相如此平常,却能如些阳光健康,自信满满,这就颠覆了她过去的那种认为女孩长得不漂亮就是悲哀的观点,从而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震撼,一个人即使有缺点,有瑕疵,但并不影响她坚强地去追求幸福,自己相比较起她来,不就多受了一难吗?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自己就会永远这样沉沦下去吗?由此可见,我们做一个人的思想工作,其实并不取决于我们的口才有多好,而是取决于我们有没有找准说服别人的契机和方式!认识清楚了这一点,张清河自觉今天很有收获,他召集李成业和陈德开了一个短会,强调现在新校址马上就要装潢好,宣传工作要更加加一把劲儿了,各自要把各自的发传单队伍带好(前一段时间张清河让他们招了一批临时发传单的大学生),这个将来是要考核宣传效果的。 具体怎么考核,其实新海岸公司是借鉴别家培训机构的,就是传单上都有编号,而传单同时注明持此单到校报名优惠五十元,这样就对想报名的家长或学生有了一定的诱惑力,只要想报名参加培训,大多部分人还是愿意带着传单来报名的。 而接待处的人会把家长或学生拿来的传单收集起来,这样一看编号就知道是谁发的传单了,因为哪个宣传队员拿走了那段号码的传单都是提前有记录的。 这样谁发出去的传单回收得多,拿谁的传单的顾客成交率高,就给谁发的奖金多(基本工资很低,奖金占的比例大)。 用这个办法,张清河不用出去监督宣传队员,也知道他们一定会尽力。 这就是一套好制度的力量。 下午张清河又陪苏婷输了一瓶液,然后按说定的把她送到机场大厅,等候张清河和夏丽虹一起来接她。 这次苏婷没有对张清河的这个提议表示任何异议,只是有些沉默。 张清河也没有对此事多说什么,让她实际感受一下家庭对一个人的重要性也是好的。 她也该懂事了。 返回李谨那儿,张清河「大大方方」地把苏婷来西安游玩的事对李谨和夏丽虹作了「汇报」,李谨不知道苏婷是谁,张清河就给她解释了一下,说得李谨对苏婷也满是同情,还提出想见苏婷一面,张清河顿觉头疼,关键是不好向苏婷介绍李谨和他的关系,如果说出真话,那苏婷还不又对他反了?但是这时也没时间多考虑这件事,苏婷还在机场等着他们呢,张清河就带了夏丽虹一起去接苏婷。 第331章:恶性竞争张清河就带了夏丽虹一起去接苏婷。 夏丽虹对见苏婷其实多少是有些难堪的,因为照张清 分卷阅读155 河的说法,苏婷和她母亲苏叶青是在他们家闹得不可开交的那段时间里认识张清河的,而且张清河和苏叶青母女关系都很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那么苏婷必定是知道她的事的。 但是张清河既然提出让她和他一起去接苏婷,她也不好不答应,因为她也知道,这其实是张清河想在她面前表明,他和苏婷母女的关系是清白的,就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 再就是两个人去接,显得更重视些,关系也更亲近些。 而苏婷既然来到西安来玩,迟早她是一定要见她的,那就早一点见吧。 苏婷一见到夏丽虹就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她也猜到张清河的妻子一定很漂亮,但也没想到会是这么美丽的一个女人!和她站在一起,她这个一向自恃很漂亮的女孩也一下子相形见拙了!只见她身材妖娆娉婷,一张鹅蛋脸面如满月,流光溢彩,一双手象牙般洁白,气质雍雅柔和,吐声莺啭燕啼,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大美人儿!要是别人看到夏丽虹的美多看两眼也就算了,男士们大不了再心驰神飞一会儿,可苏婷却是在潜意识里有把张清河当作情哥哥一样看待的,当下见了这个超凡脱俗般美丽的夏丽虹,不由得心里酸酸的,暗道难怪她有那些事张清河都不厌弃她,原来是这样一个一等一的美人儿啊!而夏丽虹见苏婷青春靓丽,也是看得眼前一亮,今天她是主,苏婷是客,何况她年龄为大,就倍显亲热地拉住苏婷的手问长道短,还一个劲儿地夸奖她漂亮,苏婷却是心里觉得她美得出奇,嘴上却一句也夸不出来。 当下带着苏婷三人上路,夏丽虹提议先带这个漂亮的妹妹去李谨那儿,让李谨看看,张清河虽然头痛,但也没办法。 三人就先去了李谨家。 不过事情并不像张清河想得那么糟,也是他自己心中有鬼,神经紧张,事实上在这种场合下,夏丽虹当然不可能把李谨介绍成他的什么什么的,夏丽虹介绍时,只说李谨是一家大公司的副总,是他们家的好朋友(张清河当然是不方便给苏婷介绍李谨的,因为他介绍成什么都不合适)。 张清河松下一口气来,夏丽虹和李怡给几人做饭,张清河和李谨陪苏婷在沙发上坐着谈话,看电视。 当下这种场合,无论是李谨和张清河,还是苏婷和张清河都表现得像是关系很要好的朋友。 李谨对苏婷显得大方而亲热,苏婷对李谨则显得略略有些紧张,初时她发现这个女人虽然也很漂亮,但终究怀着身孕,也就破坏了她一大半的美,后来也不知是她知道了李谨是一个大公司的副总,还是李谨自身就时时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种女性领导人那种特别的气质来,她总觉得她那双眼睛好像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似的,就有些颇不自在起来,目光也就时不时地转向电视,或者转向张清河。 吃完饭,张清河和夏丽虹带着苏婷去接回晓奔,夏丽虹就让晓奔叫苏婷姐姐(我靠,辈份全乱了,好在这也无伤大雅,何况夏丽虹也确实该让晓奔称呼苏婷姐姐的,她毕竟才是一个中学生,就是大学生,也该叫姐姐的,现在人们都喜欢被叫小,显得年轻吗,尤其是女的),当然我们的张清河就多少觉得这种称呼有些别扭了,但他也没办法纠正,难道他还能说苏婷是你爸爸的情妹妹(有一小段时间曾经是的),你该叫她阿姨的吗?说个笑话。 生活本身经常闹笑话,而且一不经意就搞出一段冷幽默来,我们也只能是泰然处之,何况这种小事。 晚上,张清河还正担心苏婷会留下来,但苏婷却主动提出要回宾馆里住,张清河暗想自己也真是杞人忧天了,苏婷好歹不说也是一个高三学生了,怎么会无知和无礼到这种地步!张清河大大方方地提出来把苏婷送到宾馆,直到宾馆,苏婷才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张清河口气酸酸地说:「夏丽虹真的是太漂亮了!」「你应该叫嫂子,」张清河笑道,「我都看惯了,也不觉得有多漂亮!」「男人是不是娶个天仙回家也会看腻?」苏婷直视着他问。 「我是说看惯了,不是说看腻了!」张清河笑着解释,「难道你让我时时惊叹她的美丽?我还要不要活了?」「哼,看把你得意得!」苏婷撇嘴道。 「得意了几年了,也惯了!」张清河笑道,随即转移了话题,「今天对那位阿姨的女儿有什么感想?」「没感想。 」苏婷情绪低落地说,「??你明天能顾得上陪我游游西安的景点吗?我想游完早点回去!」「可以啊?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不多住几天呢?」「切,别虚情假意的了,再呆两天你该赶我走了!」张清河见苏婷一下子说话就像是一个大人似的理智了,明显是受了夏丽虹的刺激。 当下也不敢多留,还是让她一个人呆着多想想好,就说:「我得回去了,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不是不能给你打电话吗?」苏婷问道。 「有事当然得打了。 」张清河说一声,挥挥手就走了。 回到家里,和夏丽虹躺下来??正要和稍微亲热一下(不敢大亲热,怕硬,哈哈),忽然接到刘诗玉一个电话,她的口气有些惴惴不安地说:「张总,我在这边有件事没有协调好,不过我正在努力协调中……」张清河被她的这个没头没尾的话搞得一头雾水,就说:「什么事没协调好?你慢慢说。 」「就是……就是有人诋毁您的名声,我没给协调好。 」「为什么啊?诋毁我什么啊?」「诋毁……哦,其实主要是关于我嫂子的!」张清河的脑子就嗡嗡发了一阵响,见夏丽虹满脸通红地抬起身来,很明显她也听见了刘诗玉说的话。 张清河拿着手机走出卧室走到书房,关上门说:「诗玉,我现在一个人,你说具体点,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在诋毁我们,为了什么?」刘诗玉见张清河不再追问诋毁什么,就知道他对诋毁的内容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松了一口气,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 新海岸培训机构神木分校在神木的宣传形式主要分为三大种:一是媒体宣传,二是发传单贴海报,三是邀请一些新的家长和学生来本校免费试听。 贴海报也是神木分校的主要宣传方式。 这项工作开始还很顺利,可是渐渐地,刘诗玉得到老师的反馈,他们的宣传海报老被一家叫腾飞的辅导班的宣传单压,有时刚一贴出去就被压了,刘诗玉听到这个情况感到很恼火,就按照他们宣传单上的电话号码给腾飞叫古云飞的负责人打电话。 一个三十岁多岁的年轻人接了她的电话,听她说明情况后说:「对不起,可能是我们的业务员没注意,以后我提醒他们注意。 」腾飞辅导班作为在神木规模仅次于他们的第二大辅导班,刘诗玉心想他们应该是能说话算话的,听对方这么说也就不再深究。 但此后神木分校的海报仍然被压,状况丝毫没有改善,刘诗玉不由得大为恼火,再次给腾飞的负责人打电话,语气也严历了一些:「我是新海岸培训机构神木分校的负责人,你们腾飞的宣传单还在压我们的宣传单,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压了你们再重贴吗,这也是正常现象!」对方口气变得流里??流气的,接着就挂了电话,刘诗玉再打却打不通了。 刘诗玉心里这个火啊,这是明着欺负人啊,虽是一件小事,但它却像那床下吱吱乱叫的老鼠,惹得人特别心烦。 刘诗玉就几次上腾飞的辅导班里找那个古云飞讲理,但每次古云飞都不和她展开谈问题,有时还冷嘲热讽的,最后一次甚至用脏话骂了她,刘诗玉差点就被气哭了,但遇到这种流氓也没办法。 刘诗玉决定避其锋芒,心想可能是自己这段时间宣传量太大了,对方感到了不满。 腾飞培训机构在神木也设有两个辅导班,对新海岸培训机构横空出世,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超过他们好多,稳坐第一把交椅,他们当然很不舒服,想打压一下他们也是正常的。 刘诗玉就让宣传海报停一周,先看看情况再说。 但过段时间街??上许多地方贴起了小纸报,上面写着:新海岸辅导班的负责人的老婆是一个婊子,他本人是个王八,一个变态狂,一个大骗子!大家谨勿上当!刘诗玉大吃一惊,明知道是腾飞培训机构干的事,请对方负责人古云飞等??几个人吃了一顿饭,但古云飞在酒场上答应得很好,说要替新海岸培训机构查出这件事是谁做的,暗地里却仍在不停地往出贴这种小纸报,为的是彻底搞垮新海岸培训机构!第332章:心理调适刘诗玉大致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张清河听得火腾腾地往上冒,第一次对刘诗玉发了火:「他们贴小纸报多长时间了?」「十多天了。 」刘诗玉不安地低声说。 「这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给我上报?」「对不起,张总,我以为我能处理得了……」刘诗玉嗫嚅地说。 张清河脸色铁青地啪地挂了电话!在地上火冒三丈地踱几圈儿,他恨不得立刻就开车回到神木去劈了古云飞这个恶毒的小人!竞争应该正当竞争,即使你想使些不正当手段,前面盖人家的海报已经很过分,后面竟然贴出这样的丧心病狂的小纸报来!「妈的,老子叫你妻离子散!」张清河暴叫一声在书房里来回转着圈子!现在他一心想要安安心心地发展,以前的耻辱却还还是紧紧地追踪着他,不肯放过他,万万想不到又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清河,你要干什么?」夏丽虹在他后面怯怯地叫道。 一霎时,张清河心里又有些怨恨夏丽虹,都是她搞出这么些烂事,让自己至今还在受着这份耻辱!他僵直地站一会儿,又一想,为这事首先在自己的窝内又闹腾起来,那就真中了对方的诡计了!而且事情也已经过去了,他们的家庭也好不容易重新恢复了平静,经不起再来一次折腾了。 何况自己现在也和李谨这样,比起当初夏丽虹和贺正勇有过之而无不及,夏丽虹之所以能忍耐自己的事,也正是由于她自己过去的事,她已经在为这事付出沉重的代价,还要她怎么样!想到这里,张清河定定神转过头,看到夏丽虹一脸担心,知道她怕自己在暴怒之下乾出不理智的事来,心里怔一怔,笑道:「放心,为了那么一个小杂碎,还不值得我和他拼命,我又不是傻瓜!但我会让他尝到点厉害!」这么和夏丽虹说着,他自己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想想刚才对刘诗玉的态度很不好,就给刘诗玉打电话,一打通就说:「对不起,我被这件事气糊涂了,但其实并不是针对你,你已经做了你应该做得一切。 这事你不用管了,专心做你的工作,如果我有什么事需要你配合再跟你说。 」「没什么,张总,是我无能。 」刘诗玉轻轻地说。 「不要把这件事给正军说,他是火爆脾气!」张清河又嘱咐一句。 「好的,张总。 」刘诗玉说,其实张清河不用给刘诗玉嘱咐这句话,刘诗玉当然知道这种事不能告诉孙正军,不然以他的脾气,难免惹出什么事来,「但你也不能太发火啊,对那么个小人,也不值得。 你看我们是不是报警来处理?」「不要报警,我们自己处理。 」张清河说,说句不客气的话,现在的警察,除非你有权有钱,不然你很难让他给你做出这??么高难度的维护工作。 张清河想一想又对刘诗玉说:「你那边安排咱们机灵可靠的老师想办法和他们的老师秘密接触一下,联络一下感情,了解一下腾飞的内部情况,了解一下这个古云飞。 注意,你自己目标大,不要轻易出面!」「张总,你是想挖他们的墙角?」刘诗玉笑问道。 「当然,我们不仅仅是想挖他们一两块石头,是要把他们的墙彻底挖塌!」张清河忍不住心中的愤恨用恶狠狠的语气说,「不过你们先别忙着挖,先就只联络感情,了解情况。 到时我让你们挖你们再挖!」「走吧,我们回去睡吧。 」张清河拥着夏丽虹的肩膀走进卧室,躺进被窝里抱着她,亲亲她的嘴唇说:「睡吧。 」然而夏丽虹却是再也睡不着了,她能猜到别人又在说她什么,说张清河什么,过去的噩梦现在还在延续着,时不时就不知在哪儿冒出来敲打一下她,搞到现在,真的让她有些胆战心惊了!张清河感觉到她虽然闭着眼,但是却根本没有睡着,而且她的心里一定又在倍受煎熬,他就用双手轻轻抚着她的两鬓,用嘴唇温柔地吻着她的唇,他希望用这种温柔来使她平静下来,「别想得太多,那些小人还搞不垮我们,过两天我就回去刹住这股风!」「你准备怎么对付他?」夏丽虹睁开眼睛问他。 「还没想好,不过对付他我有的是办法,你放心,咱们可能只需要花点钱,也花不多!」「你不是要雇人打他们吧?」夏丽虹担心地问。 「我不会用那么低级的事!」张清河笑道,心里却想,逼到万不得已,为什么不能用一下?「清河,我觉得你不如先打电话对他们警告一下,万一他们收敛了,咱们也就省得出手了,你说是不是?咱们现在需要和平安宁。 」夏丽虹看着张清河的眼睛说,那里面有一种狂暴的东西令她害怕。 「好的,我会考虑的。 不管它了,咱们睡觉。 要是你睡不着,我给你讲个笑话听 分卷阅读156 。 」「什么笑话?」「从前啊,有一个老婆很厉害,有一天她教训丈夫:允许你喝醉,允许你勾妹,但晚上必须给老娘归队,如果你敢伤我的心,伤我的肺,老娘一定把你的第三条腿打残废,让你的鸟鸟永远打瞌睡。 」夏丽虹本来心里很难受很不安,听了这则笑话含泪笑了一下说:「你是不是在给我教本事啊,以后我也要照这么做!」张清河装作后悔的样子大呼倒霉,不小心竟给老婆教会一个治自己的办法!叫完了说:「我再给你讲一个笑话:从前啊,两个饺子结婚了,送走客人后新郎回到卧室,竟发现床上躺着一个肉丸子!新郎大惊,忙问新娘在哪?肉丸子害羞的说:讨厌,人家脱了衣服你就不认识啦!」夏丽虹听了这话用两只粉拳擂着张清河的胸膛笑道:「再来一个!」张清河想了一下,又说:「一天,俩老夫妻吃晚饭时突发奇想:裸餐!找找从前的感觉!**后老太婆道:我还有反应耶!乳房还和年轻时一样发热!老头斜了一眼道:你的乳房耷拉到汤里了!」夏丽虹听了这则笑话却没有笑,反倒有些感伤地说:「是啊,是人都有老的时候,清河,等我到了那么老的时候,你还会喜欢我吗?」「不喜欢了!」张清河装作一本正经地说,「可是不喜欢也没办法了,因为那时我也老得没人要了!」「你这混蛋,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夏丽虹幽幽地说。 张清河却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咳,丽虹,你发现没有?你以前从来不这么骂我,这可是李谨骂我的口头禅啊,你是不是被她给同化了!」夏丽虹眨着眼认真想了一会儿,笑了:「大概是吧,我以前的确从来不这么骂你的,可能是潜移默化地学了她吧!」「哎,我说,你俩是不是真在搞那个同性恋啊,怎么连这口气也在同化了?」张清河用夸张的语气惊讶地说。 「就是啊,你看我们多好,比我们也好!」夏丽虹说。 「什么我们我们的,都搞混了!」「我是说我和李谨比我和你也好!」「不是吧,那你应该每天去和李谨睡才对!」张清河捏一下夏丽虹的鼻子说。 「你当我不想,只是她的肚子太大了!哎,对了,清河,我发现李谨肚里的这个儿子将来生下来会有七八斤重!」夏丽虹睁大眼睛说,「你看她的肚子有多大!」「不会有那么重吧,大概也就是六斤多吧。 」张清河不相信。 俩人就这么闲聊着,不知不觉地就都睡着了,也不知是谁先睡着的。 第二天早晨一醒来,张清河脑海中记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昨晚刘诗玉告诉他的那件事,虽然怒火远没有昨天那样大了,但还是惹得他心里特别烦躁,彷佛是一盆燃着的小火,火不是那么大,但仍然烤得他受不了!把晓奔送到幼儿园门口,他没有进去,和刘诗玉通话要了古云飞的电话,然后拨通了他的电话:「喂,你是古云飞吗?」「我是,你哪位?」话筒里传来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 「我张清河。 听着,古云飞,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对我的培训机构及我本人做过什么,你自己最清楚,我只是想告诉你,希望你从今天起不要再那么搞了!」张清河口气又冷又硬地说,这还是他在竭力地压抑心中的火气,不然可能就要开始咆哮了!「张清河?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给我打电话的口气我很讨厌!我告诉你,我很讨厌!」这个孙子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张清河脸色铁青地站在那儿,额上的青筋蹦起老高!妈的,老子给过你机会了!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第333章:准备出手夏丽虹从幼儿园走出来,正好看到张清河的这副脸色,就急忙问:「你给那些人打电话了?」张清河重重地嗯一声:「这个孙子一副吃定了咱们的样子!」「不要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你自己了,等你回去再说吧。 我觉得你一向很能保持镇定的态度啊?」夏丽虹说,「我也不会给你讲笑话,你自己先看两个笑话开心一下然后再开车,心情不好就不要开车!」张清河听话地打开手机上了网看了一会儿笑话,虽然没有发出笑声,但情绪已经和缓了不少,「走吧,我们去苏婷那儿吧,今天带她游一下西安的景点!」由于有夏丽虹跟着,苏婷这一天游得也不怎么开心,有时候表面上又叫又跳,但张清河却看出她是故意表演快乐给他和夏丽虹看,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凄然。 当天游完几个景点回来,苏婷就不愿再游了,说要回家,张清河就说:「我明天也要去神木办事,咱们坐飞机一起回吧。 」晚上躺在床上,夏丽虹幽幽地说:「我看这苏婷小妹妹对你的感情可不浅呀,来这儿本来是打算和你单独在一起游玩的,结果你拉上了我,她就不高兴了。 」张清河就点点头说:「其实她这一年遭了两个变故,被人强暴,父亲去世,心情极度苦闷旁徨,可能我对她说话多了一点,所以她在情感上有些依赖我,你也别多想,她毕竟还只是一个小姑娘。 」「也不小了,也快二十岁的姑娘了!现在这个年龄的女孩什么不懂,她又经过了那种遭遇,我觉得你对她还是要注意分寸一些,小心缠上抖不下!」夏丽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张清河心道,可不是嘛,我现在正在拼命地往下抖呢,但愿苏婷能成功地自强自立起来!嘴上说:「看你说的,我有那么大魅力吗?人家那么小的一个姑娘,怎么能看得上我这么一个半老头子!」夏丽虹笑道:「你是半老头子,我就是半老婆子了?可我发现你的魅力现在是大得不得了呀?连李谨这种眼高于顶的黄金剩女不都被你拿下了?」「李谨你可别说,当初可是你主动鼓动我拿下她的,你可不能不认帐!」张清河坏笑道??。 一句话说得夏丽虹顿时哑火,那时候正是她暗地里和贺正勇打得火热的时候,心中其实是想给双方一个平衡的,想起那过去的两年,身心不禁一阵阵儿地掠过火辣辣的羞愧、悔恨和不安!勉强保持一种镇定的表情说道:「看你说得,我现在还不是帮着你把李谨往家里拉吗!」张清河自然也感觉出了夏丽虹此时的不安和凄苦,想说一句给她排遣一下心情的话却想不到一句,就紧紧地抱住她说:「睡吧,要不要我唱一首摇篮曲给你听?」「想唱就唱吗。 」夏丽虹身子有些发僵地说。 于是张清河轻轻地唱道: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摇蓝摇你快快睡/夜已安静/被里多温暖/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臂永远保护你/世上一切快快安睡一切温暖全都属于你/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爱你妈妈喜欢你/一束百合一束玫瑰等你睡醒妈妈都给你/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爱你妈妈喜欢你/一束百合一束玫瑰等你睡醒妈妈都给你/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小宝贝张清河的嗓音倒也不赖,听得夏丽虹酥酥的,痒痒的,但一听到他唱到妈妈就有些别扭,说:「什么呀,性别也搞翻了!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张清河笑道:「这里唱的这个妈妈是精神妈妈,不是生理妈妈。 」说一顿,哄一顿,笑一顿,俩人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张清河就带着苏婷打出租去了飞机场,坐飞机去东胜了。 不开车一是因为他怕自己的下身吃劲儿,对刀口的恢复不好;二是尽量减少和苏婷单独相处的时间。 飞机上,张清河看着苏婷那不甘和落寞的表情很有些心痛,心里很想和她亲热一下——在这个飞机上亲热一下其实也没事的,周围都是陌生人。 但他现在已经深刻地懂得了对别人不必要的心软也是对别人的伤害这个道理,他现在是再也不能在心理上过分地宠着苏婷了,这可不利于她的成长。 所以,在短短的一个多小时的飞机行程中,基本没有和苏婷过多的谈话,大部分时间在看着一份报刊。 见他这样,苏婷的神情也就显得很漠然了,最起码表面上是那样的。 直到张清河把她送到东胜,交到苏叶青手里,她也没有再和张清河有什么亲热的表示。 苏叶青从苏婷的表现上也自然看出了一些端倪,等苏婷自己回到家去后,她就试探地问道:「清河,苏婷好像有些不大高兴啊?」张清河说:「嗯,我也看出来了,不过,我感觉她这次去西安还是很有收获的。 」接着张清河就把在医院里遇到一个中年妇女,苏婷很佩服她的在新加坡留学的女儿的事给苏叶青讲了一遍。 至于苏婷为什么会不高兴,张清河也没有讲,等于是绕过了苏叶青提的那个问题,苏叶青当然也是一个心思极为玲珑的人,见张清河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自然也知道他可能是不便于回答她这个问题,有些问题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不过张清河却给她了一个苏婷会理智坚强起来的希望,这是她最想听到的话。 张清河和苏叶青没有呆多久去神木了,回到神木,他在刘诗玉的办公室里和刘诗玉单独了解了一下腾飞辅导机构和小字报的事,据刘诗玉说,今天仍然有新的小字报贴出来,这让张清河真有点抓狂了!但抓狂只是在内心,他毕竟是经历过大半年暴风雨的人,心里虽然已经十分暴怒,表面上却依然能够平静如水。 离开刘诗玉,张清河开始考虑怎么对付这个古云飞,这个问题其实他在路上也多考虑过,不外乎有几种途径,一是直接人身攻击,在暗处下手,饱揍一顿;二是制造桃色事件,像对付高福昌那样;三是事业攻击,挖他的墙角。 对付这么一个小杂碎,张清河简直就想不搞那些弯弯绕,直接自己去找上他,在暗处收拾一顿,再挖他的墙角,搞垮他算了。 后来想一想,这个事自己还是不要直接出面的好,还是多一个弯弯绕吧。 而且不出手便罢,出手他就准备要狠一点儿,这样不仅是对古云飞本人的震服,也要给别的人一点儿脸色看:少他妈来这种下三滥手段,爷张清河不是好欺负的!软弱怕事或者假道学现在不是他的为人和处事风格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路阳的电话,他知道路阳现在还在东胜开着一个小旅馆,很明显,是因为他给他从贺正勇手里弄的那笔资金使他有了翻身的资本。 电话通了,从里面传来路阳那显得格外尊敬的声音:「张哥好!你在哪儿?」「我在神木啊,你的生意现在怎么样?」张清河笑问道。 「托您的福,还不错,好歹现在也算一个小老板了!」「那就好!路阳,想请你给我出面摆平一个事啊!」「什么事?哥你说!」路阳显得格外仗义不打磕地说。 张清河就把自己和古云飞的过节简单说了一下,然后说:「路阳,你也知道,这个事我自己出面有点不方便,所以想请兄弟出一个面啊!」「哥想怎么整这事儿?」路阳问。 张清河笑道:「你先带一个长得漂亮点的妞儿过来,来了以后我给你说。 」「这没问题,兄弟店里常有联系的妞儿,找一个脸盘靓一点的带过去就成。 哥让兄弟什么时间做?」「就今天吧,但我就不见你带来的人了,你过来把她安排一个旅店住下,然后来找我!」「行,哥,我现在找一个妞儿带过去!」路阳说完挂了电话。 张清河慢慢合上手机,去银行里取了两万元装在兜里,这是预备给路阳的,就以给那个妞儿的酬劳的名义给他。 当天下午、晚上和第二天上午,张清河连续去神木一校和二校转了转,和一些老师们做了交流和沟通,还召集管理人员开了一个会,又和马斌、德红静专门研究了一下网站建设。 中间也只一个人出去过一次,不到半小时。 第334章:要还击就狠点当天下午、晚上和第二天上午,张清河连续去神木一校和二校转了转,和一些老师们做了交流和沟通,还召集管理人员开了一个会,又和马斌、德红静专门研究了一下网站建设。 中间也只一个人出去过一次,不到半小时。 下午,刘诗玉就给张清河报告说:「张总,我听说腾飞辅导班的古云飞出事了?」「怎么了?」张清河神色如常地问。 「听说一个很漂亮的东北姑娘来到这个地方没钱吃饭,去他们辅导班求他捐点款,结果他开车带人家出去了,在野外被人家丈夫逮住了,被打成血头郎,还被踢断一条腿!现在住院了!」张清河淡淡一笑说:「这种人又贪婪又小人,我们不收拾他自有人收拾他!」然后他眉毛一扬说:「得,咱们也做一回落井下石的小人,你也应该挑好了他们那儿优秀的管理人员和老师了吧,让和他们有过联系的老师给他们透个风,今年年底和明年开春我们还要招一批人员,让他们有意向的可以来报名应聘!」「好的,据我们的那几个老师说,他们很有意向过来咱们这儿的!」刘诗玉说。 如果说前面她还是怀疑的话,现在她已经能肯定对付古云飞这件事是张清河做的了,她也从孙正军那儿听说过张清河绝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具体怎么一个不省油法孙正军不肯告诉她,从这件事上看,这个张总手段确 分卷阅读157 实够狠辣的!不过,是不是有点太狠了?这么一件事,值得把对方的腿搞断吗?刘诗玉真得觉得张清河过了。 这都带上黑社会的色彩了!张清河当然也了然刘诗玉已经猜到了对付古云飞这件事是他做的,不仅是她,恐怕就连辅导班里的其他很多老师也会猜到这件事的内幕。 但他不在乎,对付古云飞这件事可能是过了,但他一点儿也不觉得愧疚心??慌。 一来这个古云飞太不是东西了!不仅蛮横霸道地盖他们的海报在前,还用最恶毒下流的手段炒作他最忌讳的事!说上还不听!二来他知道古云飞这人坐过牢,对这种人,小惩戒镇不住他,反而会惹得他更疯狂地向他进攻!既然不得不做,那就狠点,一次到位,以后让他想起他就心跳肉抖!在这种事上,如今的他绝不作伪善的懦弱者!而且,给了这个古云飞点厉害,也可以镇得住那些对新海岸心存觊觎的家伙们!自由公平竞争他不怕,也欢迎,但如果用这样的恶毒小人的手法,那他也就只能用恶毒的小人手段来对付了!至于员工们,张清河是了解他们的心理的,他们对讲道理而又强硬的老板只会敬畏,绝不至于从此和他离心离德。 换句话说,这件事让员工们猜到也是利大于弊,如果将来真有人生出搅事的心理来,最起码对他们也是一个震慑!好好乾,大家皆大欢喜,不想干,可以走人,但如果存心捣乱,那你也要明白我张清河绝不是吃素的!古云飞也确实猜到了这事是张清河做的,他又不是傻瓜,他和那妞儿在野外,怎么会那么巧地突然杀出一个丈夫来!还很明显画花了脸,开的车的车牌号也被一块白布遮了,一上来也没两句话,打完就跑。 而且事后听说那妞儿哪儿也没去讨要什么捐款,偏就去他们辅导班讨要去了,这不是有人故意要收拾他是什么!而且,最近他惹得最厉害的人就是张清河!那就一定是这个张清河干的了!但正当古云飞恨得牙齿痒痒地时候,他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他发现张清河竟然带着两个老师进来了他的病房!那两名老师还一个人带着一个花篮,一个人带着一筐水果!他吃惊,张清河却一点儿也不吃惊,他悠然地走向他床边,一脸平静地问候道:「你是古云飞校长吧,我是新海岸培训机构的张清河,听说古校长受了一点小伤,我代表新海岸培训机构来看看你!」满心吃惊和愤怒的古云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那样直瞪瞪地盯着张清河。 但张清河彷佛一点儿也没有察觉他的吃惊和愤怒的表情,继续故意问了一句:「哦,这是你们辅导班的老师吧,古校长的爱人呢?怎么不来照顾你?」其实他当然知道,听说古云飞的老婆一个醋坛子,听说他是因为那样的事情挨打,怎么肯来照顾他呢?床头的老太婆一定是他的妈了。 「这个不用张总管吧!」古云飞恼怒地说。 「哦,我只是关心一下古校长而已。 另外,我今天过来还是想请教一下古校长,你知道是谁在街上老贴我们夫妻的小字报啊?」张清河装作十二分诚恳地问道,「古校长在神木这个地头混得这么好,一定是有不少消息来源的!」「这个我怎么知道!」古云飞恨恨地干巴巴地说。 「哦,那真是遗憾!不过,我还是想让古校长帮我打听一下,到底是谁在做这种缺德的事!我妻子是弄死了高福昌,不过那是正当防卫,这个事情全神木的人也都知道的!他为什么要拿我妻子的这些事来造谣中伤!要是让我逮住这个人,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说到这里,张清河的脸上就带上了一股杀气,「这种人真是太可恶了,你说你要想竞争正当地竞争啊?我们又是拉着你不让你竞争!但不能这么恶意中伤吧!」古云飞被当着面斥骂,但他还不能说什么,因为他当然是不能承认这件事是他干的!而且看着张清河那平静中却带着恶毒的眼神,他第一次感到这个人的可怕!真想不到,一个文弱书生,竟然是这么不好惹!他真的是后悔死了!当初真是鬼迷心窍了,为什么要去惹这样的一个人呢?想想他对自己的收拾,还真是够毒辣的!完全是一种不计后果式的!「古校长,你相信不相信,这个人不往出贴这个小字报就罢了,我也就能原谅了他,如果他不识好歹继续往出贴的话,或者再找新海岸的什么麻烦的话,我是一定能揪出他的,一旦让我知道他是谁,那个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我这人是一个不忌生冷的人,别人对我好,我比他更好,如果别人想暗害我,我就会十倍百倍地还他!」古云飞没有说话。 古云飞妈可能也听出了一点苗头,问道:「你这后生说来说去,不是怀疑我儿子在你背后做了什么吧?」「没有,我怎么会这么想,要这么想,我今天也不会来看古校长,我希望和古校长作很好的朋友!」张清河笑道,刹那间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他表情的这种刹那间的变化,看得古云飞一阵阵起鸡皮疙瘩,但同时也更也就更害怕了一些,这个人给他一种变化无常的感觉,他知道,最是这种人可怕,一旦彻底惹毛了他,谁知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古校长,今天我来得匆忙,也没给你买什么像样的礼品,这样吧,这儿是五千元,你买点营养品吃了补补身体吧!」说着他把五千元放到古云飞的床头,他知道一个断腿手术是要花掉几万的,而这种伤并不在神木全民医疗保险的承担范围之内。 自己也就多少意思一下吧。 「你给我这钱是什么意思?」古云飞问。 「没什么意思,咱们毕竟算是同行吧,我们也表示一下我们的心意。 大家都是同行,有竞争才有进步嘛,我们欢迎竞争!就这样,古校长安心养伤,我就不打扰了!」张清河说完就带着他的两个老师走了。 处理完古云飞这件事,张清河又去了一趟东胜。 送苏婷回东胜时他心里蕴着一团火,急着要赶回神木处理古云飞的事,都没顾得上去东胜的新校址看王江雄他们,处理完这件事,他的心里平和安宁了许多,就去看看东胜成立的新校。 到了东胜已经中午了。 新海岸新校址位于东胜民生大街的中心位置,紧挨着美丽的民生广场,在一座名叫创业大厦的六楼上,占了五个房间,走廊上打着新海岸培训机构的简介,图文并茂,很是精致美观。 然而张清河在上面看了好一会儿,却发现好像缺了什么东西,却想不出来究竟缺了什么东西。 带着这样的沉思,他推开有人声的那间。 这是六个房间中较大的一间,作了办公室、女教工宿舍兼厨房,虽然很是多功能化,倒也并不显得多么杂乱,床都是上下铁架子床。 王江雄暂时就住在一间教室里,睡一张可以折叠的单人床,白天折叠起来连床带被褥放到女教工宿舍里,晚上搬到教室里睡。 张清河进去时七个老师正在吃饭,见他进来了,一齐站起来向他打招呼。 「打扰大家吃饭了!」张清河笑道,这时他才想起他自己还没有吃饭,就也要了一碗面吃起来。 吃完饭,他给大家开了一个简短的小会,王江雄和叶佳期都向他汇报了工作。 得知新校又在东胜发展了两百多位参加每日五分钟英语的中小学生,张清河感到很高兴。 同时,在这样的对比中,他就感觉神木的这项工作进展确实是太缓慢了,到现在为止,神木也只发展了十多名参加五分钟英语培训项目的中小学生。 看来,郭红梅向他提出的利用政府来推广这个培训项目的建议还是十分正确的,政府的权威和号召力还是比个人的力量大得太多。 同时也说明,以叶佳期为首的这一帮人确实是有很强的战斗力的,同时也确实在这项工作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好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看我们的这个项目确实是可以推开来的!」张清河高兴地说,「过罢年,我们在神木也按这种模式来推广!还有一项工作,就是提前拜年的事,这项工作由江雄和叶老师共同来做,年前给教育局领导、各个学校的校长、还有郭红梅秘书那儿都去一次。 」说完这个话,张清河和王江雄、叶佳期又商量探讨了一下给各个人员拜年要准备的礼品,张清河给他们留了一张十万元的卡,让他们去办这件事。 布置完这件事,张清河正要走,忽然想起自己来时在走廊里觉得宣传栏上缺了什么的事,就问王江雄和叶佳期:「你们说我们少了什么?」王江雄笑道:「少了一个标志啊!」张清河用手一拍头笑道:「确实是少了一个标志。 我们作为一个公司,总应该有一个自己的标志的!我都忙昏头了!哎,江雄,你既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为什么不早提出来呢?」「我准备一回到西安就给你提出来的,我还抽空搞了几个创意,你过目一下!」王江雄说着去取自己临时设计的公司标志。 王江雄总共设计了十几个公司标志,张清河觉得其中的一张画得很好,一个圆圈里画着大海,上面有一只海鸥在飞翔,「嗯,这张不错,我把这个带回西安,再发到神木一张,让大家讨论讨论,如果大家都觉得行的话,就把它定下来!」张清河说着亲热地拍拍王江雄的肩膀,「江雄,谢谢你为公司考虑了!」王江雄受到这样的夸奖很是高兴,脸也兴奋得通红。 张清河从新海岸新校出来就直接打车去了飞机场直飞西安了,回到家时不见夏丽虹,一打电话,才知道她跟着李成业他们发传单去了,他觉得很有些好笑:「你发什么传单啊?快回来吧!我到家了!」「我怎么不能发?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夏丽虹说,「哎,对了,你没给李谨打电话吧?」「还没,怎么了?」张清河听出夏丽虹的语气中有一些异样和难堪。 「她爸妈来了……我们……以后……最好别去她那儿了……」夏丽虹有些吞吞吐吐地说。 第335章:李谨父亲约谈「她爸妈来了……我们……以后……最好别去她那儿了……」夏丽虹有些吞吞吐吐地说。 张清河愣一愣,耳筒里传来汽笛声和人们的吵闹声,然后又听见夏丽虹说:「她爸曾问过你去哪儿了,可能想要和你谈一谈了……」「哦,我知道了。 」张清河回过神来,又加了一句:「你快回来吧,别到处乱跑了!」「没什么,我喜欢这样,比一个人闷在家里强。 」张清河正要说什么,手机里又打进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想起夏丽虹说李谨父亲可能要找他谈话,他心里哆嗦了一下,对夏丽虹说:「听话,快回来吧。 有人打进电话了,挂了。 」张清河接通了这个陌生号码,话筒里传来一个压抑着怒气的沉重的声音:「是不是张清河?你回来西安了吗?」是李谨的父亲!虽然俩人没说过几句话,但张清河对他的声音记忆深刻。 他恭敬而老实地回答道:「我是张清河,我回来了。 」「我在香格里拉大酒店807号房,想找你谈谈!」「好的,我马上去!」张清河说完这句话,对方马上就挂了。 张清河木桩子似的在地上站了一会儿,现在用脚丫子都可以猜得到,李谨的父亲想要和他说什么。 他猛然醒悟道,其实他和李谨的事,除了李谨本人,最难过的关恐怕就是她的父亲了。 作为一个父亲,尤其是像李高山这样的名声显赫的父亲,又怎么能容忍女儿和一个有妻室的人这样不明不白地纠缠,换作是他,也是不能容忍的!绝对不能容忍!出于他自己的贪婪的欲望,他在做着一件让李谨的亲人感到异常痛苦和耻辱的事!或者,也有李谨本人——感到异常痛苦和耻辱……向左走?向右走?左——放弃李谨,不认这个孩子,从此只做朋友,或者,连朋友也不做,从此俩人了无牵挂……这是人生再正常不过的选择,是每个正常人都会选择的路……剜心锥骨之痛总有一天会过去,生活还会平复如水……平复如水,甚至像死水一潭一样不泛一点儿涟漪……右——死乞白赖地纠缠住李谨,过一种别人眼中极不正常的生活,但是他如何才能消除李谨和夏丽虹两个女人的不平衡心理?怎么才能给她们——不要说多么富贵和尊荣——就是最低的,平和安宁的生活?在世人面前能过得去,在她们自己心里有一种平和安宁?这几乎是一种不可能达到的境界!张清河感到了一种深深的绝望,不过无论如何,他是必须去赴李谨父亲的约谈的,他到卫生间里洗一把脸,带着一颗渺茫的心和一副毫无主见的大脑去赴这场令他忐忑不安的约见。 年关将近,街上随处可见商家疯狂的促销活动,「300当600花」、「全场低至8.5折」、「买满元立减60」,服装买多少送多少、建材家居买多少减多少、化妆品买就送赠品、家电买就送大礼包……对于这样司空见惯的情景张清河忽然有些心抽,是啊,这疯狂的一年就要结束了,如果要写一本真实的个人自传的话,这一年无疑是他自传中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无论锥心之痛,无论迷雾般迷茫,无论过山车般惊险……这一年,比他过去的二十多年加起来都要更精彩,当然,也更惊心动魄,更刻骨铭心。 如果没有一切的变故,他现在会在干什么呢?家里的年货肯定 分卷阅读158 还没有开始准备,他依然会在单位平静地工作,李谨会偶尔给他下达一两个必须要执行的指令,面部表情会有些严肃得刻板,夏丽虹会在忙着她的春节前的促销,刚提回来一大批货,忙着和她的两个店员在熙熙攘攘的顾客中迎来送往……等到下班时,他会开着车等在恒生国际商场外面,她会上来坐上他的车,然后俩人去幼儿园……不,幼儿园当然早放假了,晓奔或许会在他的爷爷奶奶那儿,然后他会和夏丽虹回到家里,夏丽虹主厨,他打下手,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些诸如该买些什么年货的无关紧要的话……当然……当然……夏丽虹会背着他和贺正勇通上一两个电话,在qq上聊聊天,说些疯狂的……也许还会约见年关前的最后一次……幽会……他的心抽紧了,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把车停靠在路边,松松领子,点上一支烟。 这时夏丽虹打过电话来:「清河,我要回去了,我在……」「自己打车回去!」张清河突然地就吼了一嗓子,然后就啪地关了手机!茫然地闷头坐了一会儿,他又惊悸似的惊醒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啊?怎么突然就对夏丽虹发了火?过去的幽灵又窜回了他的脑海里了?他必须得控制住这个幽灵!不能再让它来破坏他和夏丽虹之间难得的安宁!他深吸两口气,又把电话给夏丽虹拨了回去,电话响了好一阵儿才接通了,但那边没有说话,他又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心烦,李谨的爸爸约见我,我正在往他那儿赶!」「知道了。 」夏丽虹软绵绵地说一声,又说:「我在打车往回走。 」「嗯,那好,我谈完就回家。 」张清河说完,等夏丽虹挂了电话,听着话筒里传来的盲音愣了一会儿神,也挂了。 再不回忆这些烂事,回忆是魔鬼!张清河双手拍拍自己的脸颊,醒醒神开着车继续向前走。 忽然又想到,李谨父亲约谈自己,自己是不是给李谨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当然要了!这种事不和李谨商量,自己是又犯了大男子主义了!急忙靠路边停下车拨了李谨的电话,好一会儿电话才通了,话筒里传来李谨轻轻的哎的一声,张清河就感觉这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深的迷惘、困惑和无奈,心里不由得就又沉了沉。 「谨,你爸要见我——」他提了一句等着她说。 「嗯,我知道,他刚和我要了电话号码——」李谨明显地喘了两口气说。 张清河就不知道下面该怎么说了,因为过去一直是她的下级,而且她又是这么一个精明强干的女人,所以他习惯了听她的,现在她不表态,他就真的有点不知道下面该怎么说了——或者说,该怎么办了,更何况约谈他的是她的父亲。 又一想,也许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表态吧,她爸来了西安却住在酒店里,很明显父女俩人的关系现在应该是很僵的。 这种僵持可能已经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只是李谨从没有告诉过他(其实从李谨来到西安他就没见她父亲来看过她就能看出一些问题),李高山一直没找他张清河,也许是他一直在忍耐吧,希望先做通他自己的女儿李谨的工作。 现在可能是又有什么事刺激了他,使他实在忍无可忍了!对于父亲和她的这种僵持状态,作为女儿的李谨又能说什么呢?张清河觉得自己真的有些蠢!反应太迟钝!也许是他从没有好好地站在李谨的立场上来为她考虑吧!现在竟然还想着向她讨个主意,她能有什么好主意呢?她自己心里也一定是矛盾重重的!一定烦死了!这么想着,不知不觉间,他的背上已是冷汗涔涔。 「那你别想得太多了,保持一个好心情,我会和你爸好好谈的,实在说不通就暂时顺着他,反正来日方长。 」张清河宽慰道。 「嗯,挂了。 」李谨说一声挂断了电话。 张清河拿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向酒店赶。 到了香格里拉停下车,张清河一颗心慌得快要跳出来了!nnd,怕个屌!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他在心里骂了一句粗话,这话也不知他是从哪本书上学来的,现在用起来倒也挺解压的。 他振一下精神,进了电梯手拢着嘴咳两声,挺一挺腰,把眼珠转两圈儿,把嘴部的肌肉扭动几下,又伸出双手拍拍脸颊,调整成一副刺刀上枪上战场的状态。 站在807号门前他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怕个屌!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上!然后他曲起一根手指轻轻敲响了门。 「进来!」门里边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 张清河旋动门把手推门进去,「李总,您好!」他冲着坐在他正对面一把椅子上的李高山寒暄道,同时注意听了一下自己的声音,还好,还很沉稳的。 李高山略略抬了一下下巴,目光定定地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用目光向旁边的沙发示意一下。 第336章:我保留打官司的权力李高山略略抬一下下巴,目光定定地打量了张清河一会儿,然后用目光向旁边的沙发示意一下。 张清河安静沉稳地坐在沙发上,目光平稳地投向李高山,半年不见,他的头发又白了很多,但那苍色的头发和他脸上的有些粗糙僵硬的线条互相映衬着,似乎使他显得更加威严了。 「两条路,」李高山伸出两根手指,「要么你和你现在的老婆离婚,然后再和李谨谈你们的事;要么,你彻底离开李谨,爬得远远的!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还在来往,一,我会公开登报断绝和李谨的父女关系;二,我会——弄死你!」一丝火气从张清河的胸膛中氤氲地升起,他镇一镇这股火气,眼前可是李谨的爸爸啊,别说骂他两句,就是抽他两耳光他都得笑着承受着!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的女儿做下这种事,他的反应可能要比这也激烈得多!他站起身来,看看李高山面前的桌子上放的杯子里没水了,就给他接了一杯水恭敬地在他面前的小几上放好了,然后说:「伯父,您喝水!」可是话音刚落,李高山已经端起了那只杯子,哗地一下尽数浇到了他的身上!幸好是冬天,身上的衣服穿得厚,但他还是觉得身上烫热烫热的。 他平和地走进卫生间,用毛巾擦擦身上,又平和地走出来。 是的,他很平和,李高山这样,他反而不怕他了,也不紧张了,但为了不再次激起李高山的怒火,他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没有看李高山,只是把目光投向脚下的某一处,一个标准的犯了错正在沉思的男人的样子。 「我听说你的脾气不是很暴吗?」李高山眯着眼睛看着他讥讽地问,他听说过张清河对付贺正勇、高福昌和李诚的事,当然,有很多是这次来听李谨说起的。 「你是李谨的爸爸,在李谨的事上,我确实……不应该,可是我很爱李谨。 」张清河平和地说。 「年轻人,你知道什么叫爱吗?你能不玷污这个词吗?你有老婆——不管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反正你还把她当作老婆,那你就不能接近李谨!」一丝氤氲的怒气再次从张清河的胸膛中升起,他受不了别人这么说夏丽虹,他站起来,在地上走了一圈儿,然后开口说:「伯父,请你不要这么说我的妻子,她只不过是一时受了诱惑,但这并不能改变我对她的爱!」「我想你只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才舍不得她吧,」李高山再次眯起眼睛说,以他平时的水准,他是不会这么去评论别人的,事实上他是一个很会来事,人缘很好,在当地很有威信的一个人,但今天他气昏了,所以话就很不客气,很刻薄,甚至想着挑起和这个年轻人的一场打斗,「但在一般人眼里,一个贤良的女人更值得爱些!」「人不可能一辈子不犯错,再说我自己也犯了很多的错,也需要她的原谅。 」张清河重新坐回沙发上平和地说。 「你是指你对李谨吗?」李高山语锋犀利地问。 「站在我妻子的角度上,这确实是不可原谅的一件事。 可是她原谅我了,而且也很体谅我!」张清河欠了欠身子说。 「那是因为她本身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我妻子没有罪。 一个人受到了诱惑,爱上了另一个人并不是什么罪过,没有谁规定一个人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的。 」「那么你是允许她爱上另一个人了?那你为什么还要为这件事大动干戈呢?」李高山话里虽然仍然带着嘲讽的语气,但这嘲讽的语气里也带了很大的惊讶和不解的成份,老实说,他太不能理解张清河的这种态度了。 「大动干戈只是因为一个男人的尊严,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你也听到贺正勇的下场了,其实,就算我不动手,他也可能逃不过他自己犯下的罪。 」张清河仍然以十分平和的语气说。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年轻人,这是不是能说明她很……很……贱?」李高山斟酌了一会儿用词,但最终还是把一个贱字说了出来。 「爱是一个说不清的东西,她自己当时处在一团迷雾中,无法分辨,我当然有责任把她救出来。 」张清河仍然平和地说,他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和李谨的爸爸对着干的。 「是啊,就像现在的李谨,她也陷进了这一团迷雾中了,我作为一个父亲,当然有责任把她救出来,」李高山自己去接一杯水,喝了一口,又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而你——你自己声称你是爱李谨的,你是不是也有责任把她从她的这团迷雾中救出来?」张清河心里苦笑了一下,他想不到李高山用他自己的话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如果李诚不无缘无故地来找我的茬儿,如果他和李谨能顺利地好下去,我本来是不准备再去打扰李谨的。 」张清河想一想,开辟了一个新的角度,李诚也是外面有女人的,这是李高山夫妻看走眼的人。 而且,当时他也确实没再准备去打扰李谨。 「李诚的事无所谓。 可是你离开了,李谨还能找到她自己的幸福,我不允许你把她耽误了!」李高山目光如炬地盯着张清河说,「而且李诚的事也说明,我们是绝不容许李谨受这样的伤害的!」张清河低头沉默了好长时间,俩人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真没有必要再僵持下去了,他自己所坚持的是什么呢?是一个有违社会道德——或许也有违人性的一种选择——这种选择原本他想都没敢想,只是后来却渐渐地有了一点信心,并且开始沉迷,甚至开始要执着地去实现。 现在看来还是太荒唐了。 李高山说得对,如果他不再纠缠李谨,李谨或许还能找到她的新的幸福——应该会吧,她还很年轻啊——是的,很年轻,过了年也只有二十九岁……二十九岁,是啊,她过了年也只有二十九岁,张清河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一点——半年多的狂风暴雨,半年多的锥心剜骨,使他竟然忽略了这一点,潜意识里似乎觉得他们都已是中年人了——其实他们真的还很年轻啊,还有一大把选择的机会!可是现在发现这一点却让他很沮丧,他倒宁愿他们都已是中年人——都已经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那样一切就都会安稳下来,他,夏丽虹,李谨,他们都会安稳下来,默认现状,维持现状,和睦相处,平和快乐,相亲相爱……有时候,有选择的机会真的不如没有选择的机会。 如果他、夏丽虹和李谨都安稳下来,会是怎么样子的呢?夏丽虹和李谨此刻或许会相跟着出去买菜,回来俩人下厨房,他就在一边也帮着做一些小零碎活儿,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但他一定不愿无聊地一个人呆在客厅里看电视,他喜欢那样听着她们谈话,或者她们俩人可能会拿他逗一下趣,李谨会过来踢他一脚:滚回客厅去!我们谈话,你凑什么热闹!他就憨憨地笑几声,仍然赖在一边听她们聊天……她们身上,会永远洋溢着他的幸福与满足,安宁与快乐。 李高山重重的跺脚声打破了张清河的沉思与遐想,他又啪地打了一下打火机点上一支烟,目光继续阴鸷地盯着张清河,脸颊上的肌肉发狠地抽搐着,抖动着,伸出弹烟灰的手把烟弹得发出嘣嘣的轻响。 「我……是不应该再耽误李谨,」张清河艰难地开了口,「但孩子——我总应该有看望孩子的权力……」「不行!」李高山斩钉截铁地说,「这孩子姓李,与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和孩子来往上,那还能和李谨断掉?这个当他可不上!「我是孩子的父亲——」张清河拖着后腔音说。 「十年后吧,十年后我准许你认孩子!」李高山看似退了一步。 十年后,李谨应该有了家庭,和丈夫的感情也牢固了,那时也不怕了。 再说,十年后又会是什么情景,谁能说得清楚?所以,给他一个画饼完全无所谓。 张清河忽然觉得这场谈话很无所谓了,如果好说,李高山很明显是不会做出任何让步的,更重要的是,他和李谨未来的走向其实也并不决定于李高山,而决定于李谨,而孩子是他们之间最坚实的纽带。 事到如今,少不得无赖一下了。 「李总,像我和李谨这种情况,生父和生母打官司争孩子抚养权的案例也多的是,我不争这个抚养权,虽然李谨如果愿意把孩子交给我,我是十分愿意抚养的。 但如果连我的探望权也剥夺了,那李总,我保留打官司的权力。 」张清河看着李高山用平稳的语气 分卷阅读159 说。 李高山听了张清河的话,一巴掌拍在了小几上,声色俱厉地说:「年轻人,你不要认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是真想和我争个鱼死网破吗?」第337章:李谨住院待产李高山听了张清河的话,一巴掌拍在了小几上,声色俱厉地说:“年轻人,你不要认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是真想和我争个鱼死网破吗?”“我没有这个心思,您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总,更重要的是,您是李谨的父亲,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不愿和您搞僵的。 但伯父,探望孩子有各种途径,比如由别人不定期抱来让我看看……”为了缓和气氛,张清河走了一条曲线,只要能和孩子见面,就能取得和李谨的沟通,退一步讲,即使无法取得和李谨的沟通,看到了孩子就会嗅到李谨的气味,也可以聊以**吧,——一眼看,在李高山的重压下,他和李谨暂时恐怕很难随便见面了。 李高山的面色缓了一缓,心想这倒也是人之常情,他狠狠吸一口烟,在烟雾缭绕中开口道:“李谨从小就是我的骄傲,她是一个很独立,很懂事的女孩子,学习也好,做事也好,很少让我操心过,别人都羡慕我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可是让我万万没料到的是,等她长这么大了,倒在婚姻和感情上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成了我心中最大的一块心病。 我希望她通过这么些挫折,能从此醒悟过来,走正常的人生道路。 ”“我想这不能怪李谨,也许是她看到了婚姻生活中太多的龌龊,太多的不自由,太多的不如意,而她的物质生活又完全不必依赖于婚姻来解决,所以她想选择另一种生活,一种更为独立自由的生活:寂寞时有个感情的港湾可以栖息一下,平时则过着随意自由的生活。 ”张清河平和地说,试图和李高山再沟通一下,“这也是现在越来越多的新女性的一种选择。 ”李高山用鹰隼一样的目光盯了一会儿张清河,然后若有所思地苦笑了一下说:“你说的也许有道理,是啊,可能就是有钱给闹的,看来有钱也不全是好事,钱把人们的思想给变了,各种各样的歪主意就出现了。 如果李谨这样一意孤行下去,我会剥夺她的继承权的!”张清河想不到自己的话竟把李高山引到了这样一条思路上,他平静地笑笑,没有对他的这番话作出什么反应。 李高山见张清河这样一副平静的表情倒是有些不淡定了,第一次露出了一点笑意,尽管是带着嘲讽的笑,问道:“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假如真的剥夺了她的继承权,她会不会有所悔改?”当然,张清河也听出了他的另一层潜台词:一个没有了钱的李谨,你还会继续纠缠她吗?“也许,你可以试一试?”张清河笑道。 心里想:以自己现在的经济力量,让两个女人过上一般意义上的富足快乐的生活不成任何问题,只不过,就怕心高气傲的李谨不肯接受他的——叫什么——包养?不,这个词对于李谨来说太卑贱了!应该叫供给。 “听说,你现在也有了一点点钱?”李高山用满是嘲弄意味的眼神望着他问。 张清河再一次被在钱这个问题上刺激了一下,不错,相比较李高山来说,他现在拥有的这点经济,确实也只能说“一点点”,李高山的经济可以说是他的几十倍甚至几百倍!有人说,有钱人的钱多了,其实已经只是一种帐面数字了,它已经不再是一种物质意义上的享受,只是一种精神层次上的享受了,这话是对的,但这种精神层次上的享受也太重要了!就像现在,张清河很强烈地意识到,如果他现在是几十亿的大老板,而不是现在这样的一个不入流的“有一点点钱”的人,也许,今天李高山见他又会是另外一种态度吧,或者再进一步,如果他是一个享誉全国的一个大财阀的掌控者,那么李高山或许会认为,李谨和他的来往会是一种比较正常的现象吧!“是的,我现在的生活在经济上不用发愁。 ”张清河平淡地说。 这个问题在他只能低调处理。 “所以就——饱暖思淫-欲?”李高山的嘲弄的语气中添了一点凌厉的味道。 如果把对方定性为淫-徒,那么对付起来自然就不用客气。 “我对李谨的感情是一种很纯正的感情,我爱她,更多的因素可能是因为李谨的素质非常优秀,虽然我没有资格爱她,但这是真的,我爱她。 ”张清河平和的语气中多了一点严肃的味道。 “哦,这倒可能是真的,李谨和你现在的女人确实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不在同一个层次上!”李高山冷哼道。 他的话语中带着对夏丽虹强烈的贬低,甚至是一种极端的蔑视。 张清河笑道:“可是她们现在是很好的朋友。 ”这话就包含着一种很强烈的反驳,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你竭力贬低夏丽虹是什么意思?“所以我说李谨现在很堕落!”李高山大怒道,连眉毛也有些无风自动起来。 “每个人看问题都会有不同的角度,有时候,一个时期和一个时期也不一样。 ”说完这句话,张清河不想再说什么,就问道:“伯父,您还没吃饭吧?咱们下去吃一口?”这话的潜台词就是,他不想再把这个问题谈下去了。 “我没胃口,不想吃饭。 年轻人,我看在孩子的事上,还是在李谨的事上,你都不要纠缠了,”李高山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按灭了,“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你和李谨的传闻!那样会让我发疯的!到那时,我不会再像今天这样客气了!就这样,你走吧!”“李谨有李谨的幸福,这我挡不住。 但孩子,我不可能不争取探望权,这也是我的态度。 伯父,血浓于水,我爱李谨,也爱这个孩子,为了李谨的幸福,我可以尽量避免和她见面,但对于孩子的探望权,我希望您还是能看在孩子的面上,尽量做出适当的让步。 ”张清河郑重而平和地说,但态度很坚决,这个事不能不争。 “你先走吧,我心里乱得很!”李高山生气地一挥手,下了逐客令。 张清河木一木,正要走,却听见李高山的电话响了,李高山看他一眼接通了电话,嘴里忽然冒出一句话:“今天就住?”“是李谨?”张清河矍然定住,脱口而出地问道。 “没你的事,快走!滚!”李高山咆哮一声,也站起身大步向门口走去。 张清河看看李高山,欲言又止,李高山现在怎么肯让他管李谨的事呢?张清河急得一颗心快要蹦出胸膛来了——一定是李谨,算算日子,她的预产期也该到了!一定是要在今天住院!他跟着李高山下了电梯,一句话也没说,等李高山刚走得看不见,他也赶紧开着车也直奔丽碧宛小区,到了小区,他把车停在小区外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然后打一辆车进去停在李谨的那一栋楼边上,眼巴巴地盯着李谨所在的那一个单元的楼门。 司机不耐烦地问:“先生,你还走不走?”张清河随手递给他一张一百元,“欠不下你的钱!”一边说着话,眼睛看也没看司机,只管盯着李谨那单元的楼门。 在张清河的感觉中,他足足等了一个多世纪,李谨终于在她母亲的搀扶下出来了,李高山大踏步地走在前边,冷着脸。 李谨低着头,试图挣脱她母亲的搀扶,她母亲低声说一声:“别犟!”,仍然搀扶着她。 “跟上那车!”张清河低声对司机说一声。 到了医院,张清河又递给司机一百元,“麻烦你去打听一下他们住几号病房,好吗?”“行,”司机接过钱,屁颠屁颠地去了。 张清河把脸蒙在手掌里静一会儿,抬头看才发觉天色已经黑尽了,心里跳一下,急忙给夏丽虹打电话:“丽虹,你把晓奔接回去了?”夏丽虹嗯一声,过了好一会儿,问道:“你和她爸谈得怎么样?”“嗯,我马上回去,回去再说。 ”张清河说完等夏丽虹先挂了,他才慢慢合上了手机。 一时只觉得心里空得慌,又心烦意乱的,同时深深的愧疚又无数只老鼠一样地咬啮着他的心,这样的心事,除了李谨,这世上再找不到一个人诉说,因为这在几乎所有的人看来都是不道德的,自然也不会有一个人来理解他。 夏丽虹当然也不会理解,无论如何,他现在是在为另一个女人而为痴为魔。 “三楼52号。 ”司机返回来告诉他。 “好吧,回。 ”张清河对司机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