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欲:欲望迷城(第七卷)》 分卷阅读1 第七卷——女警花的故事第一章回归中午在上海国际饭店,由涂晓峰做东宴请了赵建新。 饭后,我和赵建新移交了别墅钥匙,简短话别之后,就坐上涂晓峰的“路虎”车向杭州奔去。 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我们所乘坐的汽车安然无恙地返回了杭州。 在下午四点多,就抵达了我所居住的工行职工住宅小区的小高层楼下。 涂晓峰没有随我一同上楼,只是在车上和我握手道别:“小伟,你这一路上也舟车劳顿、风尘仆仆的,今天先早点回家歇息歇息。 明天你也别急着去单位报到,先把家好好收拾一下,处理打点完个人事务。 后天一早你再去上班,我们可以在单位里再商讨公司的发展大计。 只要你回来了,就有你一展身手的机会,用不着太着急。 对了,你的宝马x5也由元庆给你停到了这里的停车场,车钥匙就在元庆的手里,明天他会安排人给你送过来,方便你代步??”涂晓峰总是事事料敌先机,为你把日程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你不由得不佩服他的做事心细如发、滴水不漏。 终于回到阔别近半年的家,但是一开门,家里灰尘大满的模样让我刚回家的喜悦顿时化作乌有,一种凄凉油然而生——一个人孤独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我颓然地坐在灰尘可见的沙发里,茫然无措地看着家里的一切:我种植的花枯死了,鱼缸里的鱼因缺水缺食也死绝了,家里为数不多的生机都变成一片死寂,惟有刚回来的我在苟延残喘。 我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才发现打火机早已没了气体。 在身上的衣兜逐个摸索一番,又发现自己居然没带火,只好泄气地把烟丢在茶几上,双手抱头沉思起来。 正当我心烦气闷时,忽然我的门铃陡然响起。 我警觉地站起,心里琢磨着自己刚到家能有谁会来找我。 心中暗暗祈祷,但愿不是我的那个仇家——笑面虎乔黑子派人再来堵我。 在可视门铃的显示屏上,我一眼就看到我的助理小陈那年轻顽皮的面容,这让我心里略安。 还没等我张口问他,小陈就嬉皮笑脸地通过对讲喇叭向我打招呼:“伟哥,终于又见到你了。 好久没见你,想死兄弟了。 赶快给我开门,等我上去和你叙旧。 ”我为小陈打开了单元防盗门,不多时小陈就出现在我面前。 他一进屋,不等我关上房门,就结结实实地给我来了一个熊抱。 “伟哥,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兄弟又能聚在一起共事了。 你知道吗,你不打招呼一声,就忽然从公司里消失近半年,可把兄弟们想坏了。 你走后,公司的业务也有下滑。 大家都说,要是有你在,公司不会出现这种局面的??”“小陈,你的消息很灵通啊。 我刚进家门气还没喘匀,你就赶了过来。 你是怎么知道我回来的?”“嘻嘻,那还用说啊,当然是涂总打电话通知我的。 而且我还知道,你家里的尘土大概都能埋人了。 所以我一接到涂总的电话,就急忙联系了家政公司和两个公司里的兄弟赶过来给您处理家务。 我先来了一步,袁大头和汪小三他们一找到家政公司就会赶来这里。 ”通过我的助理小陈的讲述,涂晓峰为人处事的精明、注重细节的精神,再次令我心里暗暗佩服。 可惜家里没有能够让人屁股落下的地方,所以我也没和小陈客气谦让,两人只是在家里站着叙旧。 没聊多一会儿,小陈的手机响起,原来是小陈的小弟袁大头和汪小三带着家政赶了过来。 等到这两人带着五六个手拿清洁工具的家政人员上楼后,小陈就自作主张地布置安排起来。 “大头、小三,你们哥俩就守候在这里,监督着这帮打扫卫生的人把伟哥这里好好收拾一下。 该擦得擦,该抹的抹,该扔的扔,该换的换??把这屋里十几盆枯死的盆栽扔掉吧??唔,这个鱼缸也要好好清理了一下,所用费用明天找我销账。 ”小陈安排妥当后,转头又对我说道:“伟哥,明天上午我带着你去花鸟鱼虫市场走一遭,买些你喜欢的盆栽和鱼回来。 风水学上讲,家里养些活物,也能给主人旺财保运。 而且待会儿一收拾起来,家里尘土飞扬、乱糟糟的没法待人。 把这里留给大头和小三看管,不会出什么问题。 现在也快到饭点了,我开车带着你先找一个好点的地方吃口饭,然后我们再到酒吧喝点酒乐呵一下,就当是我给你接风洗尘。 伟哥,你看这样行吗?我心里很感激小陈的及时出手,但也不忍心把这操心费力的活留给两个公司的小兄弟打理,就和小陈客套推让起来。 不想小陈倒是和我急了,“伟哥,您这是多日和弟兄们不见,有些生分了,咱们兄弟之间还需要讲什么客套!你只管放心地跟我走,把这里丢给大头、小三,这两个兄弟绝对靠得住。 而且这里打扫收拾的费用也不用你掏兜,涂总交代我在公司报账就行。 你现在只需要和我出去喝上几杯就行,其余的什么也不用你操心。 ”既然这都是涂晓峰的有意安排,那我也只有听从的份:我绝对不能考虑礼貌、礼节上的理由,而轻易背拂了涂晓峰和小陈这帮兄弟的好意。 因为我心里很明白,一旦拒绝涂晓峰向我伸来的援手,他不仅不会赞赏我的有礼有节,相反他会担心我对他的信任和依赖程度。 涂晓峰曾经这样和我说过:拿人的手短,吃人的理短。 一旦有短于人,不管自己情愿不情愿,都要为施主效劳,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而且不怕对方有多贪婪,就怕对方不近人情的拒绝,那样就不好达到自己的目的。 现在涂晓峰对我施以援手,按照他的个人理论,那就等于自己接受他的恩惠和控制。 不过现在我除了被动接受涂晓峰的恩惠和控制,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在杭州这个地界,我只能毫无条件接受涂晓峰的保护和辖制。 否则的话,我只有继续离乡背井的奔逃,但那也不是我的情愿。 第二章传言当晚,小陈开车带我来到了位于解放路的新开元大酒店,点了几道地道的杭州名菜,又开了一瓶五粮液,为我接风洗尘。 离开杭州的这段日子里,我在上海地区每日东躲西藏,深居简出,根本没有心情好好品尝当地大饭店的上海招牌菜,更别说是远离上海150公里的的杭帮菜。 虽然江浙菜有些接近,但在细节和口味上还是有着显著的差异。 西湖醋鱼、宋嫂鱼羹、一品南乳肉、生炒鳝片、火丁蚕豆、西湖莼菜汤,这几道杭州名菜平日里早已品尝过多次。 许是吃腻的缘故,所以在之前并未觉得这些菜有多么味美爽口、清淡鲜嫩。 但我经历了一番亡命天涯的生死劫难之后,在半年后再次品尝到它们时,却觉得这些杭帮菜令我食欲大开、齿颊留香。 我忍不住长奢飞舞、埋头大嚼起来,一时间忘了在小陈面前讲究一下大哥的风度。 小陈也甚是知趣,在一旁不动声色地为我布菜、倒酒,颇尽东道之谊。 我也不和他见外,和他推杯换盏、边吃边聊起来。 闲聊当中,小陈语言谨慎地问我道:“伟哥,兄弟我有一句话想问你,只是不知道当问不当问?”我停住筷子,抬头一笑道:“既然我们是兄弟,你有话只管问。 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陈见状,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杯后才徐徐问我:“伟哥,你这半年到底去了哪里,是什么原因促使你离开了公司?怎么办年后又返回公司?”小陈的这个问题早在我预料之中,但是我不清楚涂晓峰究竟是怎么解释我离开公司的原因的。 为了不出差错,所以我没有直接回答小陈的疑问,而是反问他道:“我不在公司的那段日子里,公司对我离开有什么传言吗?涂总是怎么向大家交代的?”“哦,涂总说你是另谋高就,到外地发展去了。 但是你走的太匆忙,根 分卷阅读2 本没有和我们这帮小兄弟打招呼和告别,这很不符合您一向的作风,以至于公司私下对你的离开有各种传言。 有的说是你和涂总撕破脸,所以负气出走;也有人说您是得罪了杭州地界的黑社会,涂总也无法保你,所以你只能匆忙出走;还有的说是您??”小陈说了半句,忽然闭口不言,这令我心下起疑:难道我和肖敏的事也被某些洞察先机的人猜到了?还是涂晓峰自己不顾颜面,不小心说走了嘴?小陈这半句没说完的话,顿时坏了我的好胃口。 所以我把手中的筷子“啪”地一声放在吃碟上,从桌子上的“利群”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盯着小陈的眼睛认真地问道:“小陈,既然我们是兄弟,那公司对我有什么传言,你只管说出来,不要隐瞒我,也不要担心说出来会让我的面子过不去。 ”小陈见我认真了,也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话,而是也点起了一支利群烟,和我对坐喷云吐雾,沉吟不语起来。 想不到半年未见,这小子也和我玩起了深沉。 我也不急着向他套话,就是一副面无表情状瞅着他,就秤盘着我们俩之间谁先沉不住气。 小陈这厮果然在我的逼视下怯懦了,他的嘴唇微启了两下,刚要张嘴,忽然他的手机尖利利地响起来。 小陈急忙掏出手机接听电话,原来是袁大头和汪小三监督家政收拾完我那里,在打听我和小陈的去处。 小陈急忙吩咐道:“你俩先找个地方简单吃一些,随后赶去保俶路的n0.88酒吧,我们三个陪着伟哥在那里乐呵乐呵。 你俩及早赶过去,不要让我和伟哥久等。 ”我以前虽然没有去过no.88酒吧,但是对它早有耳闻。 据说那里夜夜笙歌、灯红酒绿,各种表演吸引着喜欢夜生活醉生梦死的某些人类。 600平方米的场子里人头挨着人头,小小的不足一平方米的散台不配凳子,一个晚上都只能站着。 那里还安排有费用不菲的包桌,可以近距离地观看演员的表演。 就是到了凌晨两三点钟,还会有顾客等着翻桌。 所以那里的花费昂贵,但是那里给你的释放和享受,是非同凡响的。 小陈压了电话后,催促我道:“伟哥,我们加快吃喝的速度,早点赶去no.88酒吧,去晚了那里就没有好地方了。 听说那里两个多月前一个前凸后翘的火辣妹子,相貌出众,歌喉舞技一流,是从韩国镀金回来的。 很多有钱人和公子哥都一掷千金地去给她捧场,只愿为了一睹她的艳容,吃吃她的豆腐,运气好的话还会搂住她跳上一曲。 我想伟哥你这样的帅哥,一定也能吸引那个妹子的眼球??”“小陈,打住打住。 我听说那里花费较高,也太闹腾,我们还不如去找一处清净的地方喝喝茶叙叙旧为好。 ”“伟哥,您总是为弟兄们着想,我先谢过了。 但是实不相瞒,今晚的吃喝消费的费用不是我出,都是涂总安排的。 你就别为涂总心疼钱了,只管带着我们哥几个去那里享受一把吧。 我们去那里是和你沾光,您总不能让我们哥几个失望吧,是不是?”原来又是涂晓峰的安排,足见他买好我的心意拳拳。 我去了是接受了涂晓峰的人情,不去也要领他的情。 既然这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领着小陈他们哥三去那里走上一遭,好好重温一下在杭州的歌舞升平。 这么一打岔,小陈似乎忘了回答我先前提出的问题。 我也不好追着逼问他,那样会显得我比较着相。 我想去了那里,总会有机会,借着酒精怂恿和酒吧热闹氛围的熏染,可以套取小陈未吐的真言。 其实涂晓峰这样待我,应该说他是不计前嫌。 很可能小陈没说的话,压根和我所担心的肖敏无关。 我们又随便吃喝了几分钟后,就匆匆结账离开了新开元大酒店,由小陈开车带着我去了no.88酒吧。 在晚上九点多种,我和小陈出现在no.88酒吧里。 那里果真是名不虚传:dj的喊麦高亢入云,演员们在载歌载舞。 吧台边舞场里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颇有此间乐、不思蜀的味道。 我们在酒吧导引员的引领下,找到一处小陈预先订好的包桌。 这里离着演员的表演场地比较近,比起吧台周围要清静一点,但我猜这里花天酒地的气氛那么浓烈,我们来了就只能被动地接受这里的喧嚣。 小陈点了几样干果小吃和茶水,又足足点了两打科罗娜啤酒和两瓶葡萄酒,这才和我靠着椅子里,手拿啤酒瓶对吹起来。 不多时,袁大头和汪小三也风是风火是火地赶来,和我们挤在一桌,继续喝酒谈笑。 四个人正在畅叙旧情之时,忽然场地里的喧闹乐声暂停,一阵优美的旋律奏起,随即一个穿云裂帛、如泣如诉的女声也跟着响起,让场地周围吆五喝六的鼎沸人声很快安静下来。 我们四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将目光对准了场地当中唱歌的女演员。 第三章女歌手一位身穿白色短裙、身材高挑的女歌手站在场地当中。 她有着一张迷人的粉白俏脸,五官仿佛是粉雕玉琢般的精致。 两道弯弯纤细的柳眉,一双秋瞳剪水般的杏目,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闪动着。 鼻梁高挺紧窄,唇线单薄樱红,搭配十分协调,简直找不出一丝瑕疵,让人惊叹嫉妒造物主为什么对她如此厚爱。 她墨黑的长发如瀑,披垂在细瘦的双肩上。 穿着白色丝袜的长腿如椽,在短裙下显得异常纤细笔挺,彰显出她身材的完美绝伦。 她歌喉高亢清亮,每一句歌词都演绎得妥帖到位,加上演唱时投入的表情,让大家有一种错觉,仿佛这歌声是在倾吐着她自己的心声。 她这样唱道:“我们之间没有延伸的关系没有相互占有的权利只在黎明混着夜色时才有浅浅重叠的片刻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没交换无法想像对方的世界我们仍坚持各自等在原地把彼此站成两个世界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像永恒燃烧的太阳不懂那月亮的盈缺??”唱到这里时,女歌手的目光投向了围绕在她周围的包桌。 她一边唱,一边目光从每一位酒吧的夜客脸上掠过,在和听者做着无声的互动。 不知怎么回事,她的目光最后停留在我们这桌不动,仿佛对我们特别着意。 这导致坐在我身旁的汪小三激动起来,他抓着我的胳膊摇晃道:“伟哥,你看你看,这个漂亮妞在瞅我呢。 ”一旁的小陈不答应了:“小三就你这大猩猩托生的嘴脸,这妞看到了估计会狂吐不止。 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她一定是看上了我这样玉树临风的小白脸。 ”袁大头头大人不笨,他挥手打断小陈和汪小三的争论道:“你们哥俩别逗了,我看这妞很有眼力劲。 她一定是看上了我们成熟稳重、相貌儒雅的伟哥。 这里的妞各个阅人无数,一定看出伟哥是挥金如土的大豪客。 你们看,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瞅着伟哥,大眼睛一个劲儿地冲着伟哥放电呢。 ”小陈是个机灵鬼,急忙附和道:“对对,大头说得对。 这妞一定是看上我们伟哥了。 伟哥,等到稍晚点,这里的表演结束后,我们可以花些钱请这里表演的演员陪着我们跳舞喝酒。 这么出色的妞,有伟哥您出马,一定能搞定。 伟哥,怎么样,有意思吗?等她表演完,兄弟亲自去约她,她肯定会看在钱的面子上答应??”我一听急忙摇头低声道:“你们几个别闹,这个女歌手唱得很有味道,我们还是安静地听歌吧。 ”这三人见我这么说,立刻噤声,挺直腰板,装模作样地听起歌来。 这时,女歌手的演唱将近结束,她唱道:“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像永恒燃烧的太阳不懂那月亮的盈缺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不懂那星星为何会坠跌 分卷阅读3 不懂我伤悲就好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一曲唱罢,酒吧的夜客掌声如雷,叫好声此起彼伏,好半天才平息下来。 我心里不禁为她暗暗可惜:以她的相貌和演唱水准,就是在演艺界,也应该能打开一番自己的天地。 蛰居在这样一个喧嚣浮躁的酒吧,简直是暴殄天珍。 而且不知怎么回事,她的歌声让我想起一位已经逝去的故人胡冰。 想当初,胡冰在涂晓峰父亲的生日宴上,以一曲《酒干倘卖无》惊艳出场,让当时在座的多少宾客为之动容。 而今天这位不知名的女歌手,更胜当年的胡冰一筹,给人一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但不知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沦落在这里,只能让我们为人生的不公际遇而叹惜。 我知道《白天不懂夜的黑》是那英演唱的歌曲,是一首有细节、有画面、有意象的名曲。 词曲有着大幅度的音域跨度,感情渲泻表达也可谓淋漓尽致。 歌曲的旋律亦婉转上口,悦耳动听,几经传唱,至今未衰。 女歌手唱完《白天不懂夜的黑》,颇得听众的好评,因此又继续加唱了两首其他歌手的歌曲,一首是陈明曲风欢快的《快乐老家》,还有一首居然是张靓颖哀婉缠绵的《我们说好的》。 可见她的唱功不俗,风格多变。 只是她似乎喜欢这类悲伤的情歌,与酒吧追逐享乐的格调很不相符。 唱完这三首歌,女歌手风度翩翩地鞠躬谢幕,和伴奏的乐队和主持的dj点头致意后,走向了后台。 小陈果然说到做到,不顾我的阻拦,径直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流星地追向了后台。 他在台口追住了女歌手,比比划划地在和她说些什么。 女歌手和小陈短暂的交流了几句后,就顺着小陈手点指的方向,向我们这里瞅来。 她瞟了我们这里几眼,就冲着小陈点头又说了几句,然后就丢下小陈,飘然走入幕后。 小陈这才转回来,眉飞色舞地对我说道:“伟哥,搞定。 等晚点的时候,她会出来陪你跳上一曲。 这妞有很多豪客捧场,牛气得很,平时一般人是不予理睬的。 今天她很给我面子,很痛快地就答应了我的请求。 估计就像大头所说的,看出伟哥非比寻常人,有心和伟哥您交结。 伟哥,您这一回来,可是桃花运高照啊,让兄弟们好是羡慕。 ”“我去,我都不怎么会跳舞。 你整这么一出,不是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吗?”我故作不满地埋怨小陈道。 “得了伟哥,我看您早就对这个妞有意思了。 这妞唱歌时,你不错眼珠地盯着她,连我们哥几个的劝酒都喝得心不在焉的,您这马虎眼能逃过我这双贼眼吗?哈哈哈??”小陈这家伙当众拆穿我的心思,似乎有些没大没小的,但我并未对他生气。 本来我以前因工作原因,也曾流连过ktv和酒吧。 在这种欢场也算是熟门熟路,对这些把戏也了如指掌,并不是有多在意。 但我今晚对小陈的埋怨仅仅是一种托词,毕竟自己要在这帮小弟兄们面前装出一副不动声色的大哥派头,并非出自我的本意。 我承认自己的话是口不应心,因为我还真的对这个女歌手有些动心。 我本能地感觉到这个女歌手似乎和自己有些缘分,只是不知自己会和她演绎出什么故事。 可能只是一面之缘之后再无交集,也可能我们会死缠烂打,搞得不可开交。 第四章章逸凡酒吧接下来的表演有很多,有唱歌舞蹈,还有涉黄的东北粗口秀。 尤其是后者,把小陈等三人逗得前仰后合、狂笑不止。 但我却对这些表演毫无兴趣,一则是我不太欣赏这种低俗的节目,二则是因为我的心思已经全部转移到那位神秘的女歌手身上。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一点左右,表演才告结束。 那位女歌手果然守约,带着一副冷艳的表情走向我们这一桌。 中途有人还要截胡,伸出禄山之爪想要在女演员的身上揩油,但被她很不客气地甩手扒拉开。 她径直走到我们的包桌前,拍了汪小三的肩膀头一下,无声地示意汪小三给她让座。 汪小三有些不情愿,但是看到我们几个都没有反应,他就悻悻地起身为女歌手让了座。 随后他从旁边包桌扯来一把空椅,肉麻地紧挨着女歌手坐下,身子还不住往女歌手身上贴。 但汪小三的无礼马上招致女歌手的报复,她狠狠地推搡了汪小三一把,险些让他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这马上引起小陈和袁大头的哄笑。 女歌手没有搭理小陈他们三个,而是坐在我对面,带着玩世不恭的表情开门见山地对我说道:“这位帅哥,是你找我陪你跳舞吗?哦,你有点老,我叫你帅叔好了。 ”这时候我就不能在小陈三人面前低调客套了,也不想计较女歌手对我的无礼,只是平静地回她话道:“没错,就是我。 我老不老没什么关系,只要我能对得起你的辛苦就成。 ”“辛苦?我的辛苦可不便宜,再说也算不上什么辛苦。 我不是活雷锋,也不会白白付出的,我的辛苦需要报酬的。 ”“那你开个价。 ”“那看老板你想让我怎么辛苦了。 事先说明,我不陪你们出去开房,只会陪你跳两支舞、喝杯酒,或者为你点唱一首歌。 也不允许你借着跳舞的机会,向我伸出咸猪手。 ”“那你就陪我跳一支舞,再和你喝杯酒聊聊天,你看是什么价位?”女歌手没回话,只是向我竖起三个手指。 “三百吗?”小陈插话道。 “不,是三千。 ”女歌手表情鄙夷地冲着小陈撇嘴道。 “太黑了,陪着跳支舞,喝杯酒唠唠嗑就要三千,你简直比黑社会还黑。 ”小陈不满道。 “嫌黑啊,那你别找我啊。 ”女歌手说罢起身就要走。 我急忙劝阻她道:“别走,三千就三千。 ”女歌手冷哼了一声道:“还是这位帅叔豪气大方。 那先请我喝上一杯酒吧,血腥玛丽就成。 ”我冲着袁大头一摆手,袁大头马上起身去吧台点酒去了。 不一会儿,他端着一杯红色的鸡尾酒返回,把酒轻轻地放在女歌手身前的桌子上。 女歌手端起酒杯,姿态优雅地小喝了一口,然后又放下酒杯,抬头问我道:“帅叔,你想和我聊什么?”“我想先请教一下你的名讳。 ”“名讳,好文雅的用词。 帅叔,现在舞场刚奏响一支慢四舞曲,我看我们还是边跳边聊吧。 ”女歌手起身主动冲我伸手道。 这下我没了退路,只好起身,曲起右臂挽着女歌手步入酒吧人群拥挤的舞池。 身后小陈等三个小兄弟一起为我喝彩道:“伟哥,好样的,兄弟们看好你哟。 ”平日忙于企业事务的我,对于跳舞一向不在行,只能合着慢三、慢四这种节奏的舞曲跳上几支。 一旦是快三、快四节奏的舞曲,我的脚下就开始拌蒜不灵光。 至于国标、探戈那类高难度的舞曲,我更是不敢涉猎。 我的两位合伙人涂晓峰和杨元庆倒是个中高手,尤其是有些胖乎的杨元庆,据说经常参加社会上举办的各种国标舞比赛,真令人大跌眼镜。 今晚这位女歌手选了慢四的舞曲,倒是正中我的下怀。 所以我才敢于起身和她共赴舞池,否则的话,我真的要找各种借口为自己搪塞了。 我们二人伴着乐曲在舞池开始翩翩起舞。 一跳方知,女歌手的舞技纯属,节奏感强,舞步轻盈而灵动。 当然对于这种慢四节奏的舞曲,我的拿捏也比较到位,身姿标准、动作飘忽。 虽然两人从未搭档过,但配合还算默契。 “想不到老板也是此道中人啊。 舞跳得还行,再加上个子高,倒是一个不错的舞伴。 ”女歌手主动开了腔。 “谢谢夸奖,你比我要跳得好得多。 对了,还没有请教你的??你的芳名。 ”“哈,不是名讳了?章逸凡,立早章,安逸的逸,平凡的凡。 ”“哦,幸会。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你知道现在小姐这个称呼都变了味,我对年轻的 分卷阅读4 女孩子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就叫章小姐就好了,不过只允许你我之间这样称呼。 在其他场合这样称呼我,可别怪我和你翻脸。 ”女歌手语气有些发嗲地和我亲昵道。 “哦,谢谢章小姐的厚爱,那就依你说的办。 看来章小姐似乎对我不反感,那就是说我以后有机会向你讨教舞技了。 ”“当然,只要你常来给我捧场,请我喝上一杯酒什么的。 ”“这些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那什么是大事呢,老板?”女歌手章逸凡忽然语气冰冷地反诘我道。 我对章逸凡这种忽冷忽热的反应没有在意,只是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道:“章小姐人长得漂亮,歌唱得好,屈尊在这个酒吧里唱歌不有点可惜吗?”“哦,这么说老板您有意愿为我指点迷津了。 那你说说吧,有什么地方可以适合我发展?”“噢,这个你别误会。 我不是猎头公司的,只是一般酒吧客。 只是觉得你才貌双全、歌舞一流,在酒吧没什么大发展??”“切,我还以为你是我的贵人呢,原来只是一个耍嘴皮子的。 ”“呵呵,不好意思。 对了,先前我听你唱的那首《白天不懂夜的黑》唱得声情并茂,对歌词的演绎诠释十分到位,是不是章小姐对这首歌有特别的感悟?”“你说的不错,看来你是个心明眼亮的人。 ”“哦,那这么说章小姐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人在江湖飘,谁没有一点红尘过往呢。 你想听我的故事吗?”“当然想。 ”“这么说老板对我很用心啊,那你就常来这里找我。 哪天我被你的诚意感动了,说不定我会告诉你我的故事。 ”“好,一言为定!”这时,这首慢四舞曲已然奏毕,我就和章逸凡携手返回了包桌。 小陈等三人纷纷站起,噼里啪啦地为我和章逸凡鼓掌喝彩。 “伟哥,想不到你舞姿翩跹,宝刀不老啊。 ”“去去去,别埋汰我,我比起这位章??章女士跳舞差远了。 ”我有些磕巴地谦虚道。 这回章逸凡和我紧挨着坐了下来,主动端起她的鸡尾酒,和我们几个男的碰杯喝起来。 除了喝酒,她还主动热情地和小陈等三人打招呼,并且和他们大呼小叫地玩起了输家喝酒的骰子游戏,似乎很乐意融入我们之中。 我坐在一旁,呷着科罗娜啤酒,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几个在玩游戏。 章逸凡察觉到我被冷落了,就转回身挽着我的胳膊道:“伟哥,你也来玩啊。 你看我玩骰子输给你的小弟好几次,被罚了好几杯葡萄酒,你要给我赢回来,把他们都喝趴下。 ”“我也未必能赢了他们啊?”“不,我相信你行的。 ”章逸凡眼神热切地注视着我。 “对对对,只有伟哥行。 只要伟哥出马,我们都不行。 ”小陈这家伙一语双关地促狭道,惹得袁大头和汪小三两人大笑不止。 这样我们和章逸凡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多才告结束。 临别时,我以眼示意小陈付给章逸凡的三千台费。 想不到章逸凡很大度地把钱往我面前一推,笑眯眯地对我说道:“伟哥,初次和你结识不必如此破费,这三千元我不收了,谢谢你的酒。 ”她这一举动让小陈他们很吃惊,汪小三这家伙还没心没肺地当着章逸凡的面夸我道:“伟哥,还是你厉害。 这姐们居然只是因为想和你结识而不收这三千块。 ”我当然不能在章逸凡面前显得小气,数次要把钱推给她,而章逸凡一再拒绝,最后她顽皮地对我说道:“伟哥,钱真的不必了。 只是和你认识几个小时了,还不知道你的名讳呢。 ”“什么名讳啊,你就别提这个梗了。 我叫贺伟,贺龙的贺,伟大的伟。 ”“哦,好响亮的名字。 ”接着章逸凡在我们四个男人的睽睽注视下,居然从胸衣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到我手中,“伟哥,方便的时候打电话和我联系。 ”言毕,她起身袅袅婷婷地走出了我们的视线。 一旁的小陈喃喃道:“伟哥,我真是服你了,你是用什么手段就把这妞给降服的?”一旁的袁大头故作聪明道:“这有什么!男人爱少,女人爱钞,生活不易,全靠演技。 我看这娘们不收这三千元,一定是准备放长线钓伟哥这条大头鱼。 ”我扬起手照着袁大头的后脖颈就是一巴掌:“大头鱼你个鬼!我看这里数你你头大,你才是大头鱼。 ”第五章纠结第二天我直睡到中午才醒,还是被杨元庆派来送汽车钥匙的人按门铃才将我唤醒的。 拿到钥匙不久后,我就接到了杨元庆的电话:“小伟,听说你回来了。 回来就好,我们兄弟又可以同舟共济大展宏图了。 我听晓峰说了,乔黑子不敢对你再怎么样,你也不必有后顾之忧。 我今天家事缠身,没法亲自去看望你。 你今天只管好好休息,处理好个人事情,明天到公司我们再见面叙旧。 ”放了电话,我把玩着自己的汽车钥匙沉思起来:按理说我失踪半年之后才回来,杨元庆和我是大学同学,也是好兄弟,他应该抽空来看看我才对。 但他似乎对我的回来比较平静,没有我期盼的热情,这有些不近人情。 联想起涂晓峰送我到楼下的话,似乎他早已预见到杨元庆不会主动找我,难道这都是他预先安排好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一方面他安排人对我热情接待,一方面又不露痕迹地利用杨元庆对我的冷漠来打压我,那涂晓峰还真是一个玩心理战的高手。 这说明他对我的背叛不放心,对我和他妻子肖敏的关系还是耿耿于怀。 一方面他想利用我的能力,另一方面他又对我不太信任,所以他要想方设法地来压制我。 他肯定不乐于看到我和杨元庆结成同盟,那样会对他在公司的地位构成威胁,也无法达成控制我的目的。 把我和杨元庆相互疏远,互相猜忌,他自然可以对我和杨元庆又打又拉,在中间左右逢源,以达到制衡。 他表面上离开了公司,投奔了官场,但公司是他的根本,他一定不会轻易放弃。 这样一想,我心里豁然开朗,但为今后和涂晓峰、杨元庆的合作心里添上了一层疑云。 下午,小陈开车来找我,拉着我去了花鸟市场,给家里买了花和鱼。 晚上,我正一个人系着围裙做晚饭时,我接到了秦欣的电话。 秦欣在通话里告诉我,关怡婷一直没来找她,也没有给她打电话,这让她搞不清是怎样一个状况。 我一听心里吃了一惊,匆匆又和秦欣聊了几句后,就压了通话,开始拨打关怡婷的手机号码。 关怡婷的手机倒是开着的,只是长时间无人接听,这更加重了我的担心:难道她半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吗?我先后拨了好几次关怡婷的电话,她的铃音始终在响,就是始终没有应答,这让我有些紧张,连做晚饭都没了心情。 我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为关怡婷报警,但是现在不知道关怡婷身在何处,连个大致范围都不清楚,报警也是无从谈起。 正当我纠结凌乱时,我扔在厨房操作台上的手机遽然响起。 我急忙抓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关怡婷的来电。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键,立刻关怡婷慵懒的嗓音传到了我的耳膜。 “严大哥,你在找我吗?”“你现在在哪里?你在不在甘肃省的地界?”“严大哥你这么紧张干吗?我没有去甘肃省,而是中途下车去了别的地方。 ”“什么地方?”“西藏的拉萨。 我以前早就想去那里看看,听说那里几乎没有污染,是比较纯正的大自然,所以我想体味一下和大自然亲密接触的感觉??”“行了,别矫情了。 你随便去一个公园,你也能和大自然接触。 你要是摔个狗吃屎,那样你和大自然接触得更 分卷阅读5 亲密。 ”得知关怡婷没有出事,我心里的紧张感自然排除,但是对关怡婷不遵守我安排的擅自行动,心里还是有几分气。 “严大哥也学会幽默了。 老男人,不容易。 ”“你是一个人去的西藏吗,路上有没有和人结伴同行?西藏那个地方有点乱,小心遇上不法之徒。 ”“你放心吧,我火车上遇见一个虔诚的喇嘛教徒,还有几个要去西藏旅游的驴友。 还是那个喇嘛给我们在拉萨找了住宿便宜又干净的旅店,我刚才就是去了那个喇嘛的卧室,去看喇嘛的收藏品,但是把手机落在了客房里。 ”“你去了喇嘛的卧室?和驴友一起去的,还是一个人?”“当然一个人啊。 那个喇嘛说我有慧根,其他人没有,建议我跟着他修行,还提到了合体双修什么的。 对了,严大哥,什么是合体双修?”“合体双修?那就是男女交合,说白了,就是这个喇嘛准备骗你的床,你个白痴。 ”“原来是这样啊!但我看到那个喇嘛和我说这话时,一脸虔诚凝重,还真的以为合体双修是什么得道成仙的不二法门呢。 ”“你看你,一说话就暴露了你的知识贫乏和阅历不足的缺陷。 得道成仙那是道教哄人的把戏,和佛教喇嘛教无关。 先不和你扯这个了,你这个白痴,被人卖了也只会替人点钞票。 我劝你躲着那个喇嘛远点,早点离开西藏去甘肃省武威找秦欣,你在她那里更安全。 ”“严大哥,你似乎很为我担心啊。 既然这么不放心我,那我去投靠你吧。 我和你说的那个秦欣不认识,我怎么能随便相信她?”“我这里你来不方便,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怎么来保护你呢?”“你就会拿这话搪塞我。 既然你不收留我,那你就不要像个爹似的管教我,我有我的自由。 待会儿我就去找那个喇嘛,答应和他合体双修的事,说不定喇嘛的床上功夫还不错呢。 虽然他长得黑,但是看上去身板结实,龙精虎猛的??”“婷婷你??你这是自甘堕落!”“哈哈哈??严大哥你生气了,还是你吃喇嘛的醋了?哈哈哈??”手机里关怡婷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你别笑,我和你说正经事呢。 你必须信任我,乖乖听我的话,难道我以前算计过你不成?”“没有嘛?难道你没骗我和你上床吗?”她这话立刻让我羞红了脸,一时语滞,无言以对。 冷静下来我想起,当初关怡婷和我上床,那是她主动勾引我的,可不是我主动的。 “怎么不说话了,严大哥?”“我说什么啊,你都把我定义为骗床的了,我还有什么和你可说的。 ”“呀,严大哥面子挂不住了,恼羞成怒了吗?”“婷婷,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说的口气这么严重。 ”“我不姓严,其实姓贺。 本来你去秦欣那里,也会知道我的真实姓名。 ”“原来这样。 ”“我不想和你再做什么解释。 你听我的就去甘肃武威,不听我的你随便,我不会和你多废话。 我只能保证自己对你没有任何企图,只是想诚心帮你。 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哦,明白了。 其实我也知道我们是萍水相逢,你不欠我什么,反倒是因为我东躲西藏,还得罪了不少人。 你对我的好,我心里很清楚。 严大哥,不对,现在我该叫你贺大哥了,我听你的。 只是来了西藏,没看几眼就走,那多遗憾。 我想在这里玩上几天再去甘肃,你看这样行吗?”“如果你能保证你的自身安全,我倒是不反对,但是??”“别但是了,贺大哥。 我可是女m出身,什么男人我没见过。 那个脏兮兮的喇嘛想打我的主意我会不清楚吗?你也太小看我的成色了。 你放心吧,我在西藏待几天,就会坐火车赶去甘肃,好让你的那个朋友秦欣好好管束一下我,你看这样可以了吧。 ”“好吧,但是你要每天和我电话报安全。 ”“得令!对了贺大哥,我还真有些想你。 尤其是想你??”“尤其是想我什么?”“尤其是想你的小和尚在我身体里的感觉,哈哈哈??”在关怡婷狂笑中,我压了电话。 第六章回归在回到杭州的第三天,我终于回到了阔别近半年的发祥之地——庆丰物流公司。 当时正处早晨上班时间,我比以前到公司的时间提早了几分钟。 一踏进公司的办公楼大厅,我就立刻成为公司员工的瞩目焦点。 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不知道是该热情地上前和我打招呼,还是当做视而不见,所以很多人表情极为尴尬、不知所措。 有反应快的人,只是对我点头致意,算是打过招呼,更多的人是低头匆匆离去。 我心里没有怪罪大家对我的不礼貌,表情淡定、步履从容地走向位于二楼自己的办公室。 虽然我没有回头,但我能感受到身后人们窃窃私语的嘈杂和质询目光的狐疑。 一推我的办公室门,门应声而开,一眼就看到我的助理小陈在里面忙忙碌碌地收拾着我的办公桌。 “伟哥,不,贺总,您上班来的好早啊。 ”我无意纠正小陈对我的称呼变化,坐到我的办公椅里,不动声色道:“小陈,我这些天远离公司,公司的一些发展变化都不清楚。 等你收拾完毕后,你和我先说说吧。 ”“好的,贺总。 ”小陈毕恭毕敬地回答着,没了先前酒吧里和我的狎昵。 小陈给我沏了一杯茶,我就低着头边喝边琢磨着自己是该主动去涂晓峰办公室报到,还是坐等涂晓峰、杨元庆的前来拜访。 这一杯茶只喝了一小半,自己心里还没有完全决断出来,涂晓峰的电话就不期而至,原来他是让我去他办公室旁边的小会议室开会。 涂晓峰、杨元庆等人我感觉倒是可以从容应对,但作为公司财务总监的肖敏却让我心里有些犯怵。 不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肖敏的事,而是我们在去年宁波机场相拥时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愫,让我有些羞惭,心里没了底。 但既然我选择了返回公司,就要面对着公司各色各样的人。 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嘛,该来的总要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这个时刻,已经不容我有其他选择的余地。 我拿着笔记本和笔,心情复杂地赶往三楼的小会议室。 果然,在会议室里,涂晓峰、杨元庆、肖敏,杨元庆的媳妇田丽霞,还有公司其他部门的几个头头脑脑都在“恭候”我的到来。 我站在会议室当地,目光快速地从大家脸上掠过,想从他们的表情里瞧出些端倪。 但不等我咂摸出什么滋味来,涂晓峰就起身倡议道:“小伟,赶快过来,大家就等你到场了。 我提议,先让我们鼓掌欢迎小伟的回归。 ”涂晓峰带头热情地鼓起掌来,那几个人自然积极地响应,只有肖敏端坐在靠背椅里纹丝不动,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 我谨慎地对着大家点头致意,同时看到涂晓峰右手边空着一把椅子。 虽然明知那是我过去经常坐的地方,但现在心里却犹豫着该不该坐过去,一时稍显迟疑。 涂晓峰大概看出我的游移,所以他用右手拍着空椅子,招呼我道:“小伟,赶快坐到这里来,我们马上要开会了。 ”我依言走过去,一声不啃地坐到涂晓峰旁边。 涂晓峰坐在会议桌当中,命令他的助理使用投影仪播放资料,同时他对着投影屏幕开始侃侃而谈,大致介绍了将“庆丰物流公司”转移到宁波的建设思路。 宁波作为世界第四大港口城市,是中国古代大运河南端出海口。 其中最具宁波代表性的宁波港被国际港航界权威杂志——英国《集装箱国际》评为“世界五佳港口”。 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优势,物流资源丰富,物 分卷阅读6 流服务的市场需求空间巨大,具有发展物流业的良好区位优势及产业依托。 相较浙江省的省会城市杭州,更适合发展物流产业,实现“庆丰”物流公司扩张和壮大的目的。 作为国家大型港口的宁波港设备先进,运力充足,不但担负起宁波水路运输的重任,更成为浙江省乃至华东地区海运远洋贸易的集散地和物流中心。 其全年货物吞吐量和集装箱吞吐量排名保持大陆港口的第三位、世界港口前六位。 在前期,涂晓峰和杨元庆已经在宁波港的南港港区进行过实地考察,并且在那里的国际物流园区看中了一家经营不善的中型物流公司的地理位置和现有发展规模。 准备重金收购这家物流公司,为“庆丰”物流公司在宁波南港港立足打好发展基础。 涂晓峰讲解这些业务资料时,颇有一副顾盼群雄、指点天下的豪情模样,丝毫没有他声色犬马时的色坯样,不得不让人为他精湛的人格分离术而发自内心的慨叹。 涂晓峰介绍完毕后,其他几个部门的负责人开始相应阐述自己部门在公司迁址后的发展构想。 中间,我因为内急,去了一趟卫生间。 当我从卫生间出来、在公用水池边洗手时,赫然发现肖敏来到了我的身旁。 我顿时有些局促起来,嘴里有些磕磕巴巴道:“肖??肖姐,好久??不见??”肖敏用手指掸了点水,对着镜子十分专注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却轻吐出毫无感情的干涩语句:“你为什么要回来?”我低声回答道:“晓峰在上海找到了我,说是公司要搬迁到宁波,公司需要我,你家老爷子也支持我重新回来??”“这地球离开谁也一样照转,你以为公司真的离不开你吗?”“那我该怎么办?脱离这里,那乔黑子肯定会来找我的麻烦。 难道我该继续逃亡吗?”肖敏停顿了一下,踌躇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唉??”“去年我们在宁波机场一别后,晓峰没有??刁难你吧?”“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问题,涂晓峰他又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凭什么刁难我?”“哦,那就好。 ”肖敏忽然转过身,面冲着我道:“既来之,则安之。 小伟,欢迎你回来。 ”然后她不等我回应,就转身快步离去。 下午,涂晓峰、杨元庆和我等几人,驱车去了宁波,找到了那家位于南港港国际物流园区的物流公司,勘察了那家公司的发展现状。 那里有适合“庆丰”物流公司现有办公规模的办公大楼,还有自己的仓库、物流设备和数量有限的运输车辆。 公司只需要将杭州这边的物流设备和运输车辆迁移过来,略加添置就能满足对设备的需求。 只是这家公司的仓库面积有限,公司还需要外包仓库,才能满足运作要求。 我对这些情况大致进行了了解,期间用手机不停地拍照,也使用手机里的计算器大致估算着一些需要重点考量的数据。 涂晓峰大概很满意我的专注态度。 他亲自打开一听“王老吉”递到我的手中,然后踌躇满志地问我道:“小伟,你觉得公司立足这里,发展前景如何啊?”我喝了一口饮料,略微沉思之后回答道:“只要在宁波这里打开新的业务渠道,继续保持杭州方面的业务往来,我们公司在这里完全大有可为!”第七章浅层次浪漫很快,在涂晓峰的主持下,经过三天的艰苦谈判,公司终于将宁波南港港国际物流园区的那家物流公司重金收购,成交额十分令人咋舌。 但是涂晓峰一向是不差钱的主,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大笔一挥就在转让协议上签了字,完成了这笔事关公司今后发展命运的收购。 接下来,“庆丰”物流公司上上下下整天都在为公司从杭州搬迁到宁波开始忙碌。 杨元庆和妻子田丽霞、肖敏作为先头部队提前入驻宁波的新公司,接收那里的人、财、物。 而我和涂晓峰则坐镇杭州,一方面处理公司在杭州的原有业务,一方面则按照搬迁计划分步实施公司各部门的转移。 在公司,我几乎天天加班加点,忙得晕头转向。 好在我离开公司的日子不算久,对公司旧有业务还算熟悉,进入角色对我不成问题。 涂晓峰虽然还执掌公司,但他毕竟是市政协委员,杭州市个体工商联合会副会长,作为混迹官场的人物,自然不能过于专心公司的业务,所以公司的挑子还是直接落到了我肩上。 白日虽然很忙碌,但我倒是觉得过得充实。 只是一下班回家,孤独寂寞就和我如影随形,缓慢地吞噬着我的生命和激情,让我产生老之将至的悲哀。 不知怎么的,我居然怀念起自己在上海逃亡的日子。 在那里,我虽然举目无亲,但却和小玉和关怡婷这样的漂亮女m有过来往。 她们曾经让我在提心吊胆的日子里,意外沾染了一层玫瑰的绮色,并用她们女性特有的温柔慰藉过我孤单苍凉的灵魂。 说起关怡婷,这里不得不提。 她还算说话算话,在西藏拉萨盘恒停留了几日,最后还是乖乖去了秦欣那里。 她闲来无事,就帮着秦欣打理内衣店。 只是不知她那个活蹦乱跳的性子,能否有耐心清汤寡水地蛰居下去。 毕竟她的女m经历,已经深深植根于她的灵魂,她能否在秦欣那里脱胎换骨,我是心里没谱。 不过,我的桃花运似乎没有因为这些漂亮的女性先后离我远去而终止。 有一天晚上回到家,百无聊赖的我偶然从自己的衣兜里发现了那个酒吧女歌手章逸凡的名片,就试着拨打了她的手机。 当时没有接通,但是半个多小时之后,章逸凡主动拨了回来。 在通话里,她先开始表现得有些矜持,但是随之我们通话的热络,她向我展示了女性特有的温婉和俏皮。 虽然我不能从手机通话中看到她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觉到她一定很乐于和我通话。 她撒娇式地抱怨在那一晚之后,我就不再去酒吧为她捧场,白白辜负了她初次见我时的慷慨。 我急忙向她解释了这段时间自己爽约的原因,并答应有时间一定会去酒吧听她的唱歌。 通话之后的第二天晚上,我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去了酒吧。 当穿着白色短裙的章逸凡唱歌时,由酒吧的小弟代我献上了那一大捧玫瑰。 当然,收了我小费的小弟不会让我的苦心唐捐。 他转身用手指朝这我所坐的位置一指,章逸凡含羞且笑的美目,就向我这里投来惊魂一瞥。 表演结束后,章逸凡就换了一身休闲装束坐到我的对面。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而且一聊就是一个多钟头。 话题很快从酒吧的声色享乐就过渡到了各自的兴趣、爱好和生活,以及各自对人生的看法。 我通过章逸凡俊美的相貌,猜测她的年龄并不大,但是想不到她的见识和谈吐却远比她的年龄深刻得多。 不过这并没有让我吃惊,因为我知道沦落红尘的柔弱女子,远比被父母呵护在金丝笼的雏鸟早熟许多。 我和章逸凡居然在很多方面都有共同的见解,甚至是不谋而合。 宛如早已相识的朋友,只是在这个动荡纷乱的人间失散,却因偶然的机会再次重逢。 这让我对章逸凡的酒吧歌手身份的顾忌有所消减,对她的戒心也在她的一颦一笑之间逐渐冰消雪融。 之后,我又抽空单枪匹马地去了三次no.88酒吧去看望章逸凡。 在我们第五次见面后,我终于带着她出去吃了夜宵。 那晚两人在一起几乎消磨了整宿,但在天光放亮时,我很绅士地开车送她回家,两人没有发生任何让人产生邪念的关系。 事后我也迷惑过,难道自己的感情非要和琪琪、宋琳、谭蕊、秦欣、关怡婷、章逸凡这些人发生交集吗?而这些人都不符合我对婚姻另一半所定的标准,她们和我注定是有缘无分。 目前我和章逸凡的往来,也最多算是一种浅层次浪漫,或是一 分卷阅读7 种逢场作戏。 至于结局如何,我不愿去想。 可惜,我与章逸凡的这种浅层次浪漫也是短暂的,随着公司搬迁进度的完成,我随大家一起来到了宁波开始办公。 公司为了照顾员工的出入方便,特意为大家在宁波租了出租房。 涂晓峰和杨元庆都是有家室的人,而且他们也不愿意丧失在杭州的舒适生活,也不在乎花费那几个油钱和过路费,所以他们两家拼一车,每天驾车往返于宁波和杭州之间,不愿意在宁波过夜。 我是单身,按照涂晓峰的意思,留在宁波方便处理公司的紧急事务,所以专门为我在单位附件租了一套两室一厅、大约80多平米的公寓居住。 因为我想着自己可以在周末回到杭州,一周一次去见章逸凡应该不成问题,所以没有告诉她我去了宁波工作的事。 但是事与愿违,我这个小算盘还没打响,就被涂晓峰掠夺而去。 “小伟,我和元庆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不方便离开家。 你是没有家室的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公司为你在宁波租了条件不错的民居,就是为了方便你在宁波处理公司的事务,把工作和生活的重心放在那里,最好六日也待在宁波好了,不必回杭州。 据我所知,杭州也没有你的什么家人、亲戚,他们都远在绍兴、天台。 所以啊,我建议你还是多为公司着想,把心思多用在公司业务上。 你想探望家人不是不可以,大可直接去绍兴、天台,那也不必来回奔波于杭州、宁波之间啊。 我们公司在宁波也相当于是草创之初,再说宁波也是浙江省的大城市,论繁华程度和居住条件不比杭州差。 为了事业和大局,小伟,目前你需要牺牲点。 以后我和元庆也会逐步把家迁移到这里,到那时候就不用你一个人独撑大局了。 ”既然涂晓峰这样苦口婆心地劝我,即使我心里再不情愿,也不能顶撞他,只能按照他说的办。 我和章逸凡的交往还没有正经八百的开始,就被涂晓峰不明就里的地域限制而打断。 我心里转念一想,章逸凡毕竟是欢场人物,我和她的故事就此终结,也算一个不错的结局。 总比日后彼此发现不协调的问题、终日吵闹而分手,要来的功利实在些。 第八章酒官司2012年3月24日中午,这一天是周六,经过一个多月的筹备,“庆丰物流公司”终于在宁波南港港的国际物流园区正式开张。 为了庆祝这一独特的日子,公司在宁波市的“宁波华侨豪生大酒店”举办开张庆典,大摆筵席。 宴请了许多官方代表、社会名流和生意伙伴,由此可见涂晓峰、杨元庆哥俩的社会关系网是多么的庞大。 宴席摆了三十多桌,受邀的宾客云集,络绎不绝。 涂晓峰带着公司的高管们,亲自在豪生大酒店门口相迎,涂晓峰的父亲和杨元庆的父亲、哥哥则在里面接待、招呼大家。 来宾里的官方人士有杭州市、宁波市的市委和政协的高官,也有南港区开发办的头头脑脑,更有几位警界人士便装出席。 其中有几位我认得,那便是宁波市市公安局副局长刘魏华,宁波市局刑警队队长李杰民。 这两位和我都打过交道,自然是熟人见面分外客套。 还有一位警界人士是宁波市南港区公安分局副局长庄云升,过去我和他在涂晓峰父亲的寿宴上喝过酒,但是不怎么熟络。 庄云升是一位30多岁的中年男子,和我的年纪相仿佛,长得怒目横眉、方鼻阔口,黑红的脸膛,一脸的官威。 他的身量个头不算高,但特别敦实,一股虎虎生风的架套。 他和涂晓峰、杨元庆一见面就分别来了一个熊抱,显得和这两位亲热异常。 他看上去有些粗苯,但嘴里却不含糊,恭喜祝贺之词一套接着一套,说得喜庆又得体,让人觉得他的话十分具有诚意。 显然他是场面上打滚摸爬多年的人物,擅长此道,和宁波市局的刘魏华、李杰民的文雅内敛截然不同。 庄云升和涂晓峰、杨元庆寒暄后,就转过身来和我打招呼,只是亲热劲头明显比前两位逊色几分。 他孔武有力的大手紧握着我的手,一边摇晃一边说:“哎呀,贺总,自打上次晓峰的父亲寿宴之后,我印象中这是咱哥俩第二次照面。 今天是你们‘庆丰物流公司’的大喜之日,你今天一定要陪我多喝几杯。 我可听说了,贺总你是海量,前途不可限量啊。 哈哈哈??”“庄局过奖了,就看您这身板,我和您比喝酒不是小巫见大巫吗?不过庄局百忙之中抽身参加我们公司的庆典,那是给我们公司莫大的面子,我们万分感激。 我今天一定会舍命陪君子,陪庄局好好喝几杯,不醉不归。 您看如何?”“哈哈哈,贺总谦虚了。 那好,我就在酒桌上等候兄弟你了。 ”庄云升用力在我的肩上拍了一把,这才在公司的其他人员引导下,步入宴会厅。 在来宾当中,我还见到一位熟面孔,就是黑脸黑面黑心肠的黑社会大佬乔黑子。 仇人见面,虽然不是分外眼红,但我自感有些别扭尴尬。 正当我琢磨该如何应对时,乔黑子已经和涂晓峰、杨元庆寒暄起来。 等和他们哥俩问候完毕后,乔黑子只是面无表情地瞅了我一眼,话都没有说,就甩头走入会场。 涂晓峰见状,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小声说道:“小伟,不要介意,他这样对你说明他心里对你还有疙瘩,这我正经不担心。 我就怕他表面上和你笑嘻嘻,一付不记前仇的模样,那反倒是他可能要对你暗中使坏。 他的‘笑面虎’的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有我和老爷子的面子,他绝对不敢对你如何,这我可以担保。 待会儿喝酒时,我陪着你过去,你主动敬他一杯酒,你俩喝一杯和解酒,这样日后更好打交道。 我们是做生意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这道理你比我懂。 ”虽然我心里对乔黑子没底,但对涂晓峰的话还是比较认可,所以我点头赞同。 还没开始喝酒呢,自己就揽下两桩酒官司,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等到中午12点58分,随着酒店门口的礼炮轰鸣十几响之后,庆典正式开始。 首先就由涂晓峰致开场辞。 涂晓峰的开场词冗长乏味,无非是感谢来宾的莅临,展望公司有一个更好的发展前景这类的说辞。 他的开场词完毕之后,在乐队奏响的《喜洋洋》乐曲中,他举起酒杯邀请到场的来宾一起举杯同庆。 到场的诸位倒也十分配合,几乎都纷纷起身举杯,喝下了这杯喜庆酒。 我和涂晓峰、杨元庆在酒宴中的座次安排也很有讲究。 涂晓峰陪着一帮官场中位高权重的人物,杨元庆则陪着一帮南港区开发办的官员,而我只能陪着一帮公司的新老客户。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安排。 酒菜一上桌,没有吃喝多久,涂晓峰就示意我和杨元庆等人开始转桌敬酒。 我们没有一同行动,而是各自分头,拉开时间差地给每桌人敬酒。 涂晓峰先给官场上的人物敬酒,杨元庆和我则给南港区开发办的官员和公司客户挨桌敬酒。 每桌一杯白酒,不多时,我就十几杯下肚。 当我走到刘魏华、李杰民、庄云升这帮警界人士那桌时,庄云升非要提出让我挨个和在座的宾客都喝一杯。 虽然我手端的是三钱的小杯,敬酒用酒是38°的五粮液,但一桌十个人,那我也得喝三两,不由得我心中暗骂这个家伙混账。 但庄云升是南港区公安分局副局长,货真价实的地头蛇,我们公司做生意必须和警界搞好关系,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和大家伙各喝了一杯。 刘魏华和我是老朋友,见我喝了不少,就很体谅地让我拿着一双筷子,在他们那桌吃了几口菜,这让我心生感激。 我同这桌喝完了,刚起身要走,庄云升又发话了:“贺总,果然好酒量。 你先忙着给别的桌敬酒,转弯一圈后回我们这桌,我等着你,到时候我们再好好喝它几杯。 ”我假装应承,心里却想着得到机会我还是要躲开这个家伙。 不看别的,光看他那身板,就知道他绝对是个酒 分卷阅读8 篓子,我可奉陪不起。 我刚一转身,就见涂晓峰站在一桌酒席旁冲我摆手,招呼我过去和他会和。 我一走过去,就看到涂晓峰的父亲和杨元庆的父亲同乔黑子坐在一起,看来我和乔黑子的这场酒官司一定躲不开。 果然,有涂父和杨父两位老爷子的面子,乔黑子不得不给。 再加上涂晓峰站在一旁巧舌如簧,直说的石人点头、游鱼出听,乔黑子那张见了我就一直绷着的黑脸终于勉强绽开了笑颜。 “晓峰,你知道乔叔这人一向也是讲义气重交情,都这么大岁数了,这张黑脸也得要啊。 不是我爱记仇,被一个后生小辈当众打脸,你让我这老脸往哪里搁啊。 但人活脸、树活皮,所以乔叔心里一直窝着这口气出不来??”“乔叔,您老这么大岁数了,还那么想不开。 想当初,您不也是十分看好我们小伟,准备将令爱许配给他嘛。 不就是因为胡冰家的那点不值钱的家底,您老就和小伟杠上了,值得吗?依我看,冤家宜解不宜结,今天借着我们公司重新开张的大喜之日,你就和小伟喝杯和解酒,把这个梁子轻轻揭过。 大家和气生财,指不定日后能互相有个照应,不是吗?来,小伟,你在乔叔面前是晚辈,你要敬老爷子一杯酒。 ”我心里本来对乔黑子这个老家伙很不满,但知道今天自己不表个态,在这些好心人的撺掇下,是过不了这关。 因此我拿过酒瓶,先给乔黑子的酒杯斟满酒,然后才给自己的酒杯倒满。 我没有先敬乔黑子酒,而是一仰脖自己先干了三杯,然后又给自己的杯子倒满酒才说道:“乔叔,我先自罚了三杯,作为我对您的赔罪。 现在我再敬您一杯,作为小辈对老前辈的表示的敬意,祝老爷子身体康泰、笑口常开。 ”我这一举动,应该不属意料之外,但也博得涂父、杨父和涂晓峰的喝彩。 涂父道:“小伟好样的,果然诚意十足。 老乔啊,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喝了小伟的这杯敬酒吧。 常言道以和为贵,咱们作为长辈就不要和晚辈计较太多了。 ”乔黑子也听劝,见此情形也是满脸堆欢,和我碰杯喝下了这杯和解酒。 第九章霸王酒这时候,宴会进行了将近一个钟头,宴会厅的场面已经有些混乱,很多人都在举着酒杯、提留着酒瓶在转桌敬酒。 难得这样一个不花钱、不费力就可以结识贵人、疏通关系的场合,场内的众人,大概除了酒店忙里忙外的服务生,我琢磨着没有一个人会放弃这个机会。 我喝了不少酒,足有7、8两的样子,一时感觉有些不胜酒力,就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宴会厅。 在厅外一个极为不惹眼的角落里,我看到两张沙发椅,就挥手招呼过来一名服务生,给我倒了一杯白开水。 然后我从衬衫头里摸出一颗氨基酸片,和着白开水下了肚。 据说此药解酒效果不次于海王金樽,喝了后,还能对付半斤白酒没问题。 我坐到沙发里,开始闭目养神,但是脑子还在运转,思考着今天酒桌上遇到的人和事。 刚才通过那杯和解酒,我和乔黑子表面上化解了一场恩怨,至于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如何,我就不得而知。 总之有涂晓峰父子的庇护,我猜乔黑子他还真不敢对我怎样。 何况我常驻宁波,不怎么回杭州。 即使乔黑子想时常算计我,但总不会那么得心应手吧。 正当我思绪缥缈之际,忽然我贴身裤兜里的手机乍然响起。 我猜应该是涂晓峰打手机找我,但是掏出手机一看,却是酒吧女歌手章逸凡的来电。 通话一接通,手机里立刻传来了章逸凡甜糯有些发嗲的语音。 “喂,伟哥嘛?怎么和我想起来玩失踪的小把戏,难道你是不喜欢人家了?将近半个月没和你见面了,人家想你了。 ”“怎么会啊!是我最近比较忙,也不在杭州,所以不能经常去你那里捧场。 ”“那你去了哪里?人家找你去。 ”“我啊,总之不在杭州,是在外地。 你来这里也不方便,毕竟你是在杭州谋生活。 ”“人家只是一个唱歌的,去哪里不能唱歌养活自己。 我看你不敢告诉人家你待的地方,一定是怕我去找你,坏了你和其他人的好事。 对不对?”“你想哪里去了!我没有什么情人,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这我告诉过你。 ”“像你这样的钻石王老五,一表人才,年少??不,年轻有为。 到了这个年纪不结婚,一定是流连花丛,不愿意过早承担家庭的责任,一心贪玩而已??”“你越说越不靠谱了,我是那样的人吗?”“那你是什么人?给你三个选择,你选一个作答。 a、花心男;b、痴心汉、c以上两者都不是。 ”“我??我选c吧。 ”“哈哈哈,我早就猜到你会选c。 那我给你透露一个小秘密吧,这个题还有后续解读答案。 选择花心男是自恋狂,选择痴心汉是伪君子,选择c呢,就是一个真正的花心男。 哈哈哈哈??”“这样啊,那你认为我就是花心男了?”“花心男怎么了?那是有魅力有实力的综合体现。 你知道有多少女孩子为花心男痴心落泪吗?”“哦,这么说你也喜欢花心男?”“那你承认你是花心男吗?”“承认如何,不承认又如何?”“不需要你承认,我也知道你是花心男。 ”“这么肯定?”正当我和章逸凡在通话里聊得欢实的时候,忽然我的助理小陈急急匆匆地找了过来:“贺总,原来您躲在这里打电话啊,涂总急着找您。 我打您的电话一直占线,到处找您找不到,把我险些急死!您赶快说完去大厅吧。 ”我一看小陈着急的模样,就心知有事。 急忙和章逸凡道别,然后压了电话,就随小陈直奔宴会厅。 进去找到涂晓峰之后,我才知道是一些杭州来的高官和宁波市的领导要提前离席,因此涂晓峰招呼我和杨元庆一起外出相送。 我们哥仨亲自将这帮人送到门口,看着他们逐一上了车之后,还站在原地挥手致意。 正当我们要返回时,刘魏华和李杰民也一同离席走出酒店,因此我们又耽搁了七八分钟,直至把这两位宁波市公安局的头脑人物送走。 返回时的路上,我心里还琢磨着为什么不见庄云升退席,难道这个家伙真的在等我陪他喝酒吗?照理说,他和涂晓峰、杨元庆比较熟络,和我交情不深,也用不着非要和我这么亲热啊。 况且两位宁波市公安局的头脑人物离席了,他一个南港区分局的副局长,还屁股死沉地坐着不相从离开,颇有些违和感。 因此我随口问了涂晓峰一句:“晓峰,这个庄云升是不是有什么来头?感觉他似乎很有底气。 ”涂晓峰噗嗤一乐道:“那是的。 他的父亲倒也平常,但是他有一个大爷厉害,是浙江省的副省级干部,位高权重啊。 也就是他个人有些毛病,才在宁波市南港区分局混了一个副局长。 他是军人出身,也有头脑,就是在酒色财气上有短板,所以才不能白日飞升,需要慢慢熬一熬。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个家伙这样做大,而且还好酒贪杯。 我中途去了一遭卫生间,耽搁了七八分钟。 等到我回到宴会厅时,发现人散了一大半。 大概是因为那些官场上的头头脑脑走了,这帮人也就失去了喝酒攀交的兴趣。 抬臂看手表,发现已经是下午两点半左右,难怪人少了许多,但仍旧有近百号人在抵死鏖战在酒桌前。 我往庄云升所坐的那桌一瞅,发现桌上已经空无一人,心中大感欣慰——这厮还算是识相,躲得挺早的。 我再四处踅摸涂晓峰、杨元庆二人,发现也没了踪影。 心中正在纳闷之时,裤兜里的手机再次响起。 掏出手机一看,这回是涂晓峰给我打来的。 原来是涂晓峰招呼我去大厅的“黄山厅”雅间里,继续陪庄云升喝酒。 说是庄云升亲自点名要我去,不得迟误。 我心中这个憋气:这厮也忒脸大了些,肯定是他觉着大厅喝着不满足,还要去雅间另设 分卷阅读9 席再喝一通。 这样好酒贪杯的人,能成什么大气候!埋怨归埋怨,我还得硬着头皮去会他,谁让人家是南港区的警界地头蛇呢。 我慢吞吞地来到了“黄山厅”雅间,一推门,就见庄云升兴致勃勃地坐在餐桌的中间,涂晓峰、杨元庆一边一个相陪,还有两个南港区开发办的人和一个陌生人作陪。 庄云升一见我来了,高门大嗓道:“贺总,姗姗来迟,应当罚酒。 来来来,快落座。 ”庄云升说话的口气宛如他是这桌东道一般,让我心中暗暗耻笑。 不过我也没有在脸上带出对他的不耻模样,而是笑嘻嘻地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来,心理琢磨着该如何应对他的罚酒。 庄云升真不含糊,拿过一个二两容量的空量酒器,就给我倒了一满樽。 然后他将这个量酒器通过餐桌的转盘转在我眼前,抬手示意我一饮而尽。 我望着这个量酒器头顶升起一朵愁云,心中暗骂庄云升不地道。 这量酒器的容量可相当于普通三钱杯的六倍还多,我这样一口气喝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得被他灌趴下,这摆明了是霸王酒。 正当我望着量酒器愁眉不展之际,忽然雅间门洞开,闯进来一位脸喝得红扑扑的青年人。 他手里端着酒杯,酒气熏天地叫嚷道:“哎呀,涂总、杨总??还有贺总,你们三个公司的老总不陪我们在大厅喝,却躲在这里偷喝,可真不够朋友义气啊。 ”第十章酒桌上的纷争(一)我一看这位我认识,他是宁波一家搞玩具生产制造的私企老板戚彦君,和我们公司新近谈成一笔运输他企业生产出来的玩具运输业务,是我们公司在宁波接下的第一份订单。 虽然成交额度不是很大,但毕竟是开门红,而且以后我们还有合作意向,因此我们公司对他比较重视,并且有好感。 我一看不敢怠慢,连忙起身招呼戚彦君坐在我身旁。 我拿起酒瓶子,正准备为戚彦军的酒杯倒酒时,庄云升却开了腔:“贺总,你先把罚酒喝了,再张罗别的。 喝罚酒是当紧事,其他都是次要的。 ”当时我就觉得庄云升这话说的有失水准,生怕戚彦君听了不高兴,但更不敢得罪庄云升,就急忙放下酒瓶子,去端我的量酒器。 不成想戚彦君伸手一把按住了我的量酒器,指着自己的酒杯,喷着酒气道:“贺总,你先给??我倒酒,这个更重要。 ”立刻,雅间酒桌上的气氛凝重起来。 在我一愣神的瞬间,涂晓峰反应极快,主动操起酒瓶子,嬉皮笑脸道:“戚总,我亲自来给你倒酒。 小伟,你先把你的罚酒喝了,不能让庄局久等。 ”但是戚彦君看样子有点喝高了,就见他拿起自己的酒杯,对着涂晓峰摆手道:“涂总,你那么大老总??堂堂的杭州市政协委员??个体工商联合会的副会长,给我倒酒??我承受不起。 我就让贺总给我倒,而且是??先给我倒酒,然后再喝??哎,为什么贺总??要喝罚酒?”我一看这个戚彦君像是个借酒撒疯的主,生怕他多说话,惹恼了庄云升,搞乱了酒桌上的气氛,就急忙解释道:“是我来晚了,所以该罚我酒。 我先喝了罚酒,再给你亲自满上,不用涂总给你倒酒。 你看这样好不好?”“不好,你必须给我先满上。 ”戚彦君说着话,还一把把我的量酒器抢到他的手中。 因为动作过猛,量酒器里的白酒还泼出去了些。 这下戚彦君还杠上了,让我感觉有些难办。 我扭头去瞅庄云升,发现庄云升满脸阴云,恼哼哼地在盯着戚彦君在运气。 但是他没有说话,让人摸不清他心里做何想。 我见此情景,觉得还是先给戚彦君这个醉酒之徒把酒斟上。 否则醉酒之人不知道深浅高低一通闹腾,大家这桌酒都不好喝。 庄云升虽然在这桌是位高权重,但他是领导,又没喝醉。 大不了我随后向他解释赔罪一下,也能圆过场面。 我冲着庄云升笑了笑,就从戚彦君的手里接过他的酒杯,开始倒酒。 一旁的杨元庆也很有眼色,主动向庄云升敬酒,想岔开庄云升的关注点。 庄云升对我们的苦心大概也能予以理解,闷着头不吱声,和杨元庆喝了一杯。 这时候,给戚彦君的酒也倒好了,庄云升也喝完了杨元庆的敬酒,所以我从戚彦君那里取回了我的量酒器,端起来准备喝掉它。 “哎,这可不行。 再把酒满上,喝罚酒不能偷奸耍滑。 ”庄云升眼尖,发现我量酒器里的酒不满,出语提醒道。 “好好,我把酒满上。 ”我心里老大的不痛快。 本来这杯罚酒就不该有,不是你庄云升仗势欺人,我怎能认这笔糊涂账。 “这是怎么回事!贺总做错什么了?就要罚??喝这么多酒。 就是因为他给我倒了杯酒就错了,就该罚酒喝吗?这不讲道理”我身旁的戚彦君不明就里,大声地为我抗议道。 戚彦君这句话彻底惹怒了庄云升,“贺总被罚喝酒关你戚老板什么事!你说我不讲道理,那你告诉我,我哪里不讲道理了?”“道理?你们警察平时的道理就很多了,今天在这酒桌上还要强占三分理吗?”戚彦君将手里的酒杯“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 哟呵,原来这两位认识。 他们在这里言来语去的,是不是之前有什么过节?难道是戚彦君借着酒遮脸,准备发泄一下平时对庄云升的怨气吗?但两人都是我们的客人,在这里当着东道主的面吵架,这不是给我们找难堪嘛,这可怎么处理!不等我反应过来,涂晓峰抢先站了起来,“戚总,罚酒的事和你无关,是你来之前就说好的,那是贺总和庄局之间的酒官司。 刚才贺总也说了,大概你没有听到。 来,戚总,我敬你一杯,祝我们今后合作愉快。 和气生财,大家双赢。 ”我真是佩服涂晓峰的反应和表达能力。 他一语双关,既驱散了庄云升和戚彦君之间的紧张空气,又巧妙提醒大家注意酒桌上的气氛要和谐,不愧他的人精之称。 戚彦君看上去仍旧有不平之气,但他也不得不给涂晓峰面子,就站起身和涂晓峰碰杯喝酒。 他们刚落坐,涂晓峰的妻子肖敏就找了进来,招呼涂晓峰和杨元庆去大厅。 原来是两家的老爷子要起身回杭州,所以找涂晓峰和杨元庆去安排送行。 涂晓峰见状,就走到我身旁低声道:“小伟,我今天要和老爷子先回杭州办事,元庆也要跟着回去。 你一个人先把这里照顾好,让大家吃好喝好了,不必陪我们出去。 ”我急忙点头应承,示意他只管放心。 涂晓峰和杨元庆离开后,这里就只能由我一个人照应。 我自忖自己也是多年场面混出来的,应该能对付得了。 庄云升见涂晓峰和杨元庆一走,再次冲我摆手道:“贺总,我们的酒官司还没了结,你先喝了罚酒吧。 ”我依言起身,把罚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我就开始招呼大家继续吃喝。 大家此时都有点酒意,就放松心情开始轮流敬酒。 可能是涂晓峰和杨元庆离开的缘故,庄云升此时放得更开。 他大呼小叫地把全桌人都几乎挨个敬酒一杯,但唯独抛下了和他不睦的戚彦君不敬。 戚彦君也不白给,也有样学样,挨个敬酒,就是不敬庄云升。 本来这是对等的,但是庄云升又不乐意了。 他一手叉着腰,一手点指戚彦君道:“戚老板,你把大家都敬了,唯独落下我,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戚彦君双手抱臂道:“你不也是这样吗?怎么还返回头说我不给你面子?”“戚老板,怎么说我比在座的人都年长,你不主动敬我,还等我来敬你啊!好,你可以不给我面子,但我是你媳妇的顶头上司,你不代表你媳妇敬我一杯吗?”原来戚彦君和庄云升还有这层关系,这让我有些不解。 按理说戚彦君的媳妇是庄云升的下属,那戚彦君在酒桌上紧巴结庄云升还来不及,怎么还敢和庄云升对着干,难道戚彦君真是喝酒喝傻了吗 分卷阅读10 ?第十一章酒桌上的纷争(二)正当我纳闷不解时,戚彦君发话了:“我是我??我媳妇是我媳妇。 她归你管,但我可??不归你管。 我用不着在乎你的什么面子问题。 ”戚彦君这话说的硬邦邦的,让庄云升很下不来台。 他脸红涨着,嘴唇哆嗦了几哆嗦,最后恼恨地挤出这样几句话来:“好,年轻人果然年轻气盛啊,大有前途啊!我真为你媳妇高兴啊,她这样一个聪明上进的好警官,摊上你这样一个丈夫,她也会很有发展的。 ”庄云升这话明显是反话正说,对戚彦君进行讽刺挖苦。 果然戚彦君坐不住了,他蹭地站起身,身子摇晃了两下道:“有庄局这样的好领导带着她??她能不进步,能没有发展吗?提钱进步,‘日’后提拔,这不是你们官场的真实写照吗?说吧,我媳妇要有个发展,庄局准备用哪种方式栽培她?”本来当时我和同桌的人都在出语劝慰双方,想尽量平息两人在酒桌上的剑拔弩张。 但戚彦君这话一出口,在座的众人都愣了神,大家的眼睛都在庄云升和戚彦君的脸上来回扫射,一时无人敢再多嘴劝说什么,深怕说错了话。 我心里暗叹一声乖乖,心里现在多少明白了戚彦君为什么那么对庄云升有意见。 很可能是这位官威十足的庄局,有觊觎女下属之行。 戚彦君的媳妇在他手下,难免有瓜田李下之嫌。 戚彦君这时候不借酒撒疯,表达对庄云升的不满和诋毁,那他还有什么机会来泄愤呢?庄云升阴沉着脸,没有马上接戚彦君的话茬,而是从桌子上的“九五之尊”烟盒里摸出一颗烟,自顾自地点上,大大地吸了一口,这才回应戚彦君挑衅的话。 “小戚啊,年轻人说话应该有点分寸,别酒壮怂人胆,喝上几两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信口雌黄。 你破罐子破摔无所谓,可不要耽误你媳妇的发展啊!”庄云升很意外的使用“小戚”来称呼戚彦君,貌似是想拉近两人的距离,但他说的话却隐隐含有威胁之意。 “怎么,我听错了什么吗?有庄局这样关心女下属的领导,我那精明强干的媳妇能没有发展吗?你们南港分局的那些警花、警嫂们,我看各个都前途似锦!”戚彦君说这话时,他那刚才还僵硬的大舌头居然消失了,几句话说的一气呵成、气冲斗牛,异常通畅。 但他话里的意思更明显,很有可能是这个庄局将天朝男人最忌讳的绿帽子,结结实实地扣在了戚彦君的头上。 而且庄云升手下的女警察,都有被他潜规则的可能。 只不过天朝男子一向对戴绿帽子讳莫如深,即使自己戴上了,也不愿意公开承认。 那这个戚彦君在酒桌上公然提起此事,就比较蹊跷和耐人寻味了。 莫不是他因为这顶绿帽子戴得太重了,不堪重负,淤积于心中,如百爪挠心,令他不吐不快吗?如果真这样,那还不如去纪委举报爽快,在酒桌上这样的叫嚣做法,那简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忽然又想起涂晓峰对这位庄局的评语——庄云升在酒色财气上有短板。 虽然他在省里有副省级的大爷荫佑庇护,人也有能力,但就是因为这个短板影响到了他的仕途发展。 如此说来,戚彦君的说法一定成真,绝非他的酒话。 其实在官场上混出来的这些人,各个欲望和野心极其强烈,自然那方面的欲望也异于常人,管不住自己脐下三寸是很自然的。 但常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庄云升却抱着窝边草猛啃,那只能说明他是一只懒兔,甚至有些不明智。 若不是他朝中有人,在公安系统这样勾心斗角、相互倾轧极端严重的地方,他这样的领导干部,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我作为东道主,本来是不愿意看到宾客之间的明争暗斗而砸了自己辛苦准备的席面。 但出于想探究真相的心理,我居然没有主动站起来制止双方的争执,而是抱着双臂静观其变。 这回庄云升终于坐不住了,他把手里刚吸了几口的烟狠狠地拧在餐碟里,然后用沉重迟缓的声音,冷静而严厉地批评起戚彦君来。 “小戚,你作为一名公安干警的家属,居然说出这种话来,我想你的妻子听到后一定会感觉蒙羞。 我们南港分局刑警队的每一个同志,无论男女,都事业心很强,对公安干警的荣誉十分珍视。 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同各类犯罪分子作坚决而勇敢的斗争,牺牲了无数节假日,牺牲了许多个人家庭幸福,才换来大家这样安详稳定的生活环境。 他们付出这么多,自己还没有说什么抱怨的话,却还要遭到你这样的误解,甚至是污蔑。 我也知道,作为一名公安家属,你在背后默默地付出了许多,难免心里会有抱怨。 抱怨可以有,但是不该在大庭广众面前,说出极不理智、极不负责任的话来。 你这样是对公安干警荣誉的亵渎,对你妻子极大的不尊重!什么叫做‘提钱进步、日后提拔’!社会上的一些对公安干警不负责的言论和诋毁,你也当做是真的吗?你说南港分局的那些警花、警嫂们,你看各个都前途似锦,这话你真的说对了。 因为她们工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各个都不比男同志差。 她们经常加班加点,以工作单位为家。 不分你我,不分男女、不分彼此,都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富有凝聚力和战斗力的团体。 她们舍小家、为大家,这有什么错吗?你来说说!”庄云升这番官腔十足的话,听上去义正词严,激昂慷慨,但也是老调重弹,毫无新意,还处处透着点虚张声势的味道。 我是没有被他的这番演说稿似的言论打动,那个戚彦君也更是一脸的不服。 “以工作单位为家??哼,每月都有十天半个月不回家,自己的行踪都不跟家里人说一声,那个神秘啊!天下的警察都这样的吗?我想也只有你们南港分局才这样,人家江北区、镇海区就不这样,这我打听过!哪有女干警成天住在单位不回家的?孩子、丈夫都不管,一心只想着在单位值班、破案的?你们南港分局男干警那么多,就只让女干警值班啊!”“值班那也是工作需要!男干警冒着生命危险冲在最前线,还要蹲坑守点,没有下上班之说,工作十分辛苦。 女干警需要准备各种资料,蹲守指挥中心,配合男干警一道出勤。 她们虽然也很辛苦,但值班这样略微轻省的工作自然落到她们头上。 连我这个负责刑警队的副局长,也是经常在单位值班,十天半个月都回不了一次家,这有什么不正常的!有什么不可理解的!”“好,就依你说的!在单位值班可以理解。 但是在宾馆开房,被人家丈夫堵在宾馆的包间门口,吓得连门都不敢开,这又是怎么回事?”戚彦君此话一出,举座皆惊!第十二章酒桌上的纷争(三)戚彦君这话说的有些含混,没有明确指出到底是谁开房被人家丈夫堵在宾馆的包间门口,但是在座的人都想当然地认为那就是在说庄云升,是庄云升和他的女下属开房出了事。 我心里暗自佩服戚彦君这个家伙直言快语、敢做敢说,却也为他如此大胆地揭露庄云升的丑事,而暗中捏了一把汗。 我不知道这个戚彦君背后有什么后台撑腰,但我却知道庄云升的背景实力不俗。 戚彦君这话让庄云升当众颜面扫地,一时间整个酒桌上鸦雀无声,大家一齐把目光都聚焦到了庄云升的脸上。 这个时候,我再坐山观虎斗就说不过去了。 因为我看到庄云升的脸色骤变,刚才黑红的脸居然变成铁青色,可见戚彦君这话的杀伤力有多大。 我急忙把站起来的戚彦君拉回座位里,为庄云升解围道:“戚总,我看你是酒喝多了,这话可不能瞎说。 我们都知道搞公安的一向神出鬼没,不走寻常路。 你说人家包房被堵,说不定是人家包房执行公务,搞什么监视活动呢。 为了不影响大局,暴露实情,他们甘愿背负不明真相的群众的误解和指责??”没等我说完,戚彦君就把我的话打断道:“明明是两个人躲在客房里不做好事,被那个女警花的老公堵在门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最后打电话出动警察才把人家老 分卷阅读11 公架走,在座的这位庄局才偷偷狼狈地溜了出来。 而且那个老公也不是什么不明真相的群众,也是公安系统内的一员,人家会搞错吗?”庄云升这时候反倒是站了起来,指着戚彦君的脸,振振有词道:“瞎说,胡闹!明明就像贺总所说的,我们就是躲在宾馆的客房监视对面房里的走私犯动静。 那位兴冲冲前来抓奸的老公,他是江北区的干警,不了解我们南港区的警方行动计划。 他在办公期间,擅自脱离工作岗位,跨区前来寻衅滋事,暴露了我们的行动意图,惊跑了交易的走私犯,使我们精心策划的抓捕活动落了空。 你不是那位老公,你不了解具体情况,怎么能不负责任地乱讲话呢!”“你这才是胡说??你们要是合理合法,抓捕活动真的被破坏,那捉奸的老公应该受到纪律处分,怎么会安然无恙呢?一定是你干了缺德事心里有愧,不敢对人家老公下黑手吧。 ”戚彦君还是不依不饶地补刀。 “够了,姓戚的,你不要把道听途说得来的东西当做事实真相来血口喷人。 我们之所以没有严肃追究那个老公,也是怕我们单位那位女警官的面子上过不去。 不想让她的前途被那个做事莽撞、思维脑残的老公生生毁掉,只是暗中处理了她的警察老公,而没有公开通报罢了。 你是系统外的人,你能知道什么具体的消息!”“编故事吧,那个警察是我同学和哥们,我怎么会不知道他被处理的决定呢?他老婆和我老婆也是好朋友兼同事,怎么我老婆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个处理决定呢?”“那是你们的事,我管不着。 戚彦君,你给我听着。 你要管好自己的嘴。 再编造谎言,可不要怪我庄某不客气。 我会以侮辱罪、诽谤罪来起诉你,让你为自己的口无遮拦付出代价。 ”庄云升指着戚彦君的脸气急败坏地一通怒吼,随后他一转身和我握手说道:“贺总,我十分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但是这里的气氛却被一个不负责任、胡言乱语的醉鬼破坏了。 我现在就走,再也不想听到他的胡说八道。 ”说罢,他怒气冲冲地走出雅间,身后紧跟着身穿一个便服的陌生人。 而这个陌生人从开始就一直陪坐在酒桌上,只是我不认得他是谁。 我急忙撇下戚彦君,紧跑慢跑地追了出去。 我再三向庄云升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但也知道这个时候我是无法挽留庄云升的。 我目送庄云升上了一辆奥迪q5的豪车。 那个便服陌生人坐在驾驶室里操作汽车,想来他是接送庄云升的司机。 而庄云升坐在后排座位上,掏出手机,好像在和什么人聊着激动的话题。 庄云升坐车走后,我返回了宴会厅。 此时来宾都已散尽,只有酒店的服务员在忙忙碌碌地穿梭于杯盘狼藉的酒桌中。 我招呼涂晓峰的助理和公司财务人员去款台结账,然后找到我的助理小陈,准备让他开车送我返回租住地休息。 今天虽然是公司的大喜之日,但为了招待宴会顺畅地进行,特意要求我们公司三个首脑人物的助理滴酒不能沾,要为各自服务的老总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小陈今天一中午忙里忙外,别说喝酒,恐怕是饭也没有安心吃上一口,所以用他开车送我回家,我是比较放心。 我还特意去了趟“黄山厅”雅间瞅了一眼,发现戚彦君已经离去,杳无踪迹。 我这才随助理小陈走出酒店,等着他取车来接我。 这时候我的酒劲也开始上涌,浑身燥热,心中如堵,困意上头。 可惜不一会儿,小陈一人匆匆返回,一脸泄气地告诉我,他的汽车车胎瘪了一个,无法开车送我。 我一听也很无奈,正打算让小陈去大路上拦截一辆出租车时,一辆奥迪a4晃悠悠地停在了我们身前。 茶色的汽车前门玻璃窗降下,从里面露出一张年轻而赤红的醉脸。 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在酒桌上让庄云升狼狈不堪的私企老板戚彦君。 “贺总??不早了??怎么还不走啊?”戚彦君有些口齿不利索地招呼我道。 可能是我对戚彦君有点好感的缘故,我就把我们的汽车爆胎一事告诉了他。 戚彦君见状,立刻打开车门钻出来,极力怂恿我们坐他的车离去。 我望着戚彦君醉酒的模样,连连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并提议他最好也找一代驾。 但戚彦君却仗着自己的家属在警察局工作,豪言在宁波这个地方,他有能力摆平这点小事。 并且拉着我的手,就要往他车里拽。 这种举止有失风度,显然他就是喝高了。 我一听戚彦君的言行有些不靠谱。 因为全国都在严打醉驾,并且抓到醉驾分子要据情节轻重量刑。 就算他媳妇是个公安干警,但在这风口浪尖上,还是不要当出头鸟的好。 何况他酒后驾车,安全系数极低,这时候坐他的车,无异于主动求死。 因此我极力想从戚彦君的手里挣脱,两个人在酒店门口就拉拽起来。 我的助理小陈是个机灵鬼,他主动提出由他开车,先送我回驻地,然后他再把戚彦君连人带车都送家。 我和戚彦君一听,立刻放松了拉拽的手,依照小陈的建议行事。 小陈前面开车,我和戚彦君坐在后面说些酒话。 还不错,我住的地方和戚彦君家基本在一个方向,汽车无需过多绕道折返。 正在汽车行进当中,忽然车后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紧接着响起警车高音喇叭的警告声——命令我们的汽车停在路旁接受检查。 小陈连呼这事有些莫名其妙。 因为我们一路上遵守交规,车速平稳,没有任何违反之处。 忽然警察的巡逻车凭空出现把我们半路拦截,而不是交警的巡逻车前来检查执法,这到底又出了什么状况!第十三章女警花镇馨一辆警车从我们车后疾驰而来,并且很快贴近。 小陈见状,不敢怠慢,急忙把车停泊到路边。 而这辆警车也斜刺里停在我们的车头前,将去路堵死。 警车驾驶位车门一开,立即冲出来一位身穿藏蓝色警服、头戴卷檐帽的女警官。 她几步跨到戚彦君的奥迪车旁,敲打着驾驶位的车窗玻璃,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气势汹汹地要我们从车里马上出来。 这时候的戚彦君因为不胜酒力,身子歪倒在汽车后座里昏睡不醒,所以只有我和小陈先后打开车门钻出来,有些困惑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位来势汹汹的女警官。 这位女警官的肩章上是两花一杠,应该是一位二级警司。 她留着一头黑色的剪发头,长着南方女性特有的瓜子脸。 一双杏花眼明亮锐利,两道柳眉细长黝黑,鼻嘴娇俏玲珑,在白皙如玉的脸庞上搭配协调,只是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 她的身材高挑细瘦,大概有1.65上下,但因为胸前饱满,将束身的警服撑得有些鼓涨。 身材之好,令人艳羡,但她的面容之美却更让人有惊艳之感。 这位女警官的年龄看上去也就25、6左右,精神干练,英气勃勃。 本来藏蓝色的制服装很为女性添俏,而她偏偏又是一位英姿飒爽的美女警花,让人的目光不忍从她身上抽离。 “这是你们的汽车吗?”女警官声色俱厉地问我们道。 “不是??”小陈迟疑道。 “不是?那汽车的主人呢?”“哦,在车里,在后座上睡着了。 ”这回我回应道。 “你们和车主是什么关系?”女警官仍旧不假辞色地逼问我们道。 “车主是我们的业务伙伴。 ”“那你把他拖出来。 ”她用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我道。 我不知道这位女警官葫芦里卖着什么药,更不明白戚彦君和女警官的调查有什么关系,只能冲着小陈摆手,示意他把汽车里睡着了的戚彦君拖出来。 戚彦君在小陈的拉拽下出了车,同时也醒了过来。 因为立身不稳,所以一身酒气的他只能由小陈搀扶着勉强站立。 他睁着朦胧的睡眼,嘴里嘟囔道:“到我家了 分卷阅读12 吗??这不对吧,这是大马路啊。 我家不在这里,你们搞错了??”“戚彦君,你又喝成这个德性,酒是你的命吗?”女警官看到戚彦君这个模样,勃然大怒道。 戚彦君听到女警官的一声断喝,身子猛一哆嗦,立刻从小陈的臂膀中挣脱出来,望着女警官抖衣而站。 他口齿不伶俐道:“我没有喝多??这不好好的吗?”“没喝多?瞧你站没个站样,脸色没个人样,又出去给我丢人现眼去了吧!”我感觉戚彦君和这位女警花关系似乎不简单,心里也大致猜测到女警花应该是戚彦君的妻子,但我不明白这位女警花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戚彦君的车。 我还捉摸着是不是这位女警花是在开车巡逻时,见到了自家的汽车,同时看到司机不是丈夫,就以为是汽车被抢,所以她追了上来。 这时,路两旁的行人看到这里有些异样,都慢慢围拢过来,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在围观。 更有甚者,掏出手机,对着我们几个人在拍摄。 戚彦君看到有人围观,大概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就嘴硬道:“谁给你丢人现眼了!我喝酒??没有酒驾,我朋友开车??没有违规吧。 唉,对了,这是交警??管的事,你一个刑警??管得着吗?”女警官一听这话显然不乐意了,她走上前一把拽住戚彦君的耳朵,就往警车这边拉。 她嘴里还训斥戚彦君道:“喝上几两猫尿,你还壮胆了。 你还嫌自己不丢人啊,你看我管得着你不!”戚彦君疼的嗷嗷直叫:“你慢点啊,慢点,耳朵都被你拽地快扯下来了。 ”围观的众人见状哈哈大笑,连我和小陈都忍俊不禁。 女警官大概也觉得这样不雅,就松开了戚彦君的耳朵,拽着他的衣领子,将他拽到警车旁后。 她打开了后车门,一手按低戚彦君的头,另一只手放在戚彦君的后背上,一条腿屈膝,顶在戚彦君的腰眼上,手和膝盖同时发力,一下子就将戚彦君顶进了汽车后座里。 就听“duang??”的一声响,紧接着我们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戚彦君的一声惨叫,大概是他磕了脑袋。 女警官迅速弯腰将戚彦君外露的双脚抱起塞入车内,随即关上了车门。 然后她走到了副驾驶位,轻轻敲敲了车窗玻璃。 车窗玻璃降下,她弯腰对着里面说了声:“璐姐,你来开这辆车,把那个醉鬼拉倒我家去,我去开我家的车。 ”汽车里传来一声甜糯的女声:“这你你放心吧,有我呢。 ”原来车里还有一位女警官,只是没有下车,让我们看不到她是什么模样。 女警官交代完毕后,就冲着我们走来,我明白这是人家来开自家车。 “请问,你和戚彦君是夫妻吗?”我谨慎地问道。 “当然,这很明显。 二位,既然你们是戚彦君的生意伙伴,我不介意送你们一程。 请问你们住哪儿?”女警官这回语言礼貌了许多。 “哦,不必,我们会自己打车回去,你只管开车走吧。 ”我客气地回应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和两位客气了,希望两位不必介意。 ”女警官说着话,打开车门钻进了驾驶座。 关上车门后,她发动了汽车,还冲着我们挥手致意。 我和小陈退后一步,也挥手致意。 正在这时,就听前面“砰”的一声关车门响,没等我和小陈扭回身,就听到了戚彦君的叫嚷声。 “镇馨,你下来??坐回你的警车去。 我的车我开??我的朋友我今天必须送。 ”我这才看到是戚彦君从警车走了出来。 他摇晃着身子,脚步踉跄地朝我们走来。 女警官见状,推开车门,朝着戚彦君怒喝道:“你有完没完!都这个德性了,路都走不稳,还要开车送人!”戚彦君走过来,用手扒拉女警官道:“你别管!在这里??虽然你是警察,但是你??管不了我。 你让开!”“小样,你还反天了!”“反就反,你以为??我怕你。 奇怪,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你别管,你丢脸的事还怕知道的人少吗?”“我才不怕呢。 我猜啊??这一定是你的那位色狼上司??给你通风报信,所以你??才来得这么及时。 你来是给你的老相好??找我报仇吗?”这句话惹怒了女警官。 她紧咬银牙,一步跨上前,双手攥住戚彦君的一条胳膊,一个招式迅猛的过背摔,将戚彦君结结实实、直挺挺地摔躺在马路上。 就听戚彦君发出一声远胜于在车内的惨叫,“哎哟??疼死我了!你又来这招,你这是准备谋杀亲夫吗!”第十四章女警花璐姐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位漂亮的女警对自己的丈夫出手如此狠毒。 戚彦君此时是一位醉鬼,他身体的自我保护机能应该没有完全打开,这么结结实实的一个过背摔,那还不把他摔出个好歹。 这位女警貌美如花,还披着一身警皮,行事做事应该知轻重、有分寸,何况戚彦君还是她的丈夫。 她对待自己的亲人如此歹毒,真让我怀疑她是不是做出了对不起戚彦君的事。 所以当戚彦君酒后吐真言,当众揭露了她和上司庄云升的奸情,让她觉着挂不住脸了,就对丈夫痛下狠手。 这样一想,我心里十分不痛快。 但碍于人家是夫妻,我是外人,不知道人家夫妻矛盾的真实内情。 而且戚彦君的妻子是一位二级警司,官场人物,不是普通人,我还不能轻易得罪。 所以我一时不能做出决断,只能站在旁边冷眼观瞧。 此时躺在地上的戚彦君哀嚎连连,指着女警官骂道:“镇馨,你好狠??你要摔断我的腰啊!把我摔成残废??你就称心如意是了吗?你个蛇蝎心肠的毒蛇,不??美女蛇??”“我让你再胡说八道!”女警官弯下腰,右手握鸡形拳,对着戚彦君的左耳根,用力向上攒打一拳,戚彦君的下巴立刻受震而脱臼,当时就没了言语。 戚彦君的下巴被卸,疼的他用双手去托自己的下颚。 我知道被卸下巴的人不仅无法说话,而且呼吸困难,下颚痛感明显,但不是很剧烈。 这本是警察对付歹徒或者政治犯惯用的一招,今天女警官却在自己丈夫身上施展了。 最毒不过妇人心,诚哉斯言!我实在看不下去,急忙几步走上前,就想弯腰去搀扶戚彦君,不成想那位女警起身一跨步当住了我的去路。 “这里没你的事,你躲远点。 ”女警官盛气凌人地呵斥我道。 “可是他是我的业务伙伴,被你??被你打成这样,实在让人不忍心。 不管戚彦君再有什么过,你也不能这样对待他啊。 你们是夫妻,不是杀红眼的仇人啊!你还是一位公安,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我被女警官激怒了,有些激动地冲她咆哮道。 这时,大概路边的行人也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女警官道:“这还是人民警察呢,做事比土匪还狠!对自己的丈夫都这样,那我们这普通老百姓落在他们手里,岂不是更倒霉。 ”“谁说不是呢!其实他们对土匪都未必这么狠,客气着呢。 我们老百姓丢了东西报案找警察,根本没有人给你寻找破案。 只要你在公安局有关系户,说上一声,就很快能找到。 都说警匪一家亲,不就是这么个理吗!”女警官听到人们这样的议论很不忿,她一转身,伸手点指着七嘴八舌讥讽嘲笑她的路人威胁道:“你们不许胡说八道!这是我的家事,不是公事,我怎么对待我丈夫你们管不着,而且你们也不能信口雌黄地污蔑我们公安干警。 谁告诉你们警匪一家亲了,谁告诉你们报案找警察没人管了?你们这是在血口喷人!谁再胡说八道,我就以侮辱罪逮捕谁,拘留上几天,你们一个个的嘴巴就都老实了!”这话立刻有了效果,大家的议论声立刻暂停,但一个个的脸上都流露出不满的神情。 分卷阅读13 我想起庄云升在酒桌上也如此恐吓戚彦君,顿时觉得警察不过如此。 他们只会对普通百姓耍强横霸道,根本没有一点人民卫士的本色,说明这个行业也在迅速的堕落。 我趁着女警官转身对路人发飙之际,从她身边迅速绕过,单腿跪地,去搀扶已经说不出话来的戚彦君。 刚抱起他半截身子,女警官就察觉了我的举动。 她伸手攥住了我右臂的衣袖,一边外开撕扯我,一边嘴里训斥道:“用你多管闲事,你给我赶紧滚开!小心我以妨碍公务罪逮捕你!”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心头的怒火。 我放下怀抱戚彦君的手,站起身,劈手将女警官拉扯我衣袖的手打开,冲她瞪眼道:“你这样的警察还有些什么伎俩!除了捏造罪名,诬陷无辜群众,你还能做什么?我只是搀扶一下朋友,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这就是妨碍公务罪了?你们作为警察,罔顾国法、滥用职权有些过度了吧。 ”“你??你??你不知道情况,少管??闲事!”女警官被我几句话顶撞的有些结巴,白皙的玉脸立刻变成了熟了的螃蟹壳。 “小馨,别冲动。 ”一声娇嫩、发甜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 我一抬头,就见一位身材丰满、头戴墨镜的女警官从警车旁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她走到女警官身旁,软语温存道:“小馨,我知道你是一个爱面子的人,遇上这种情况肯定要又羞又气、急火攻心。 但小戚现在不是喝多了吗?你和一个醉鬼斗什么气啊。 等他酒醒过来,他也一定会后悔的。 到时候你再家法伺候他,让他跪遥控器,还不准许换台,咯咯咯??”她慢声细气地说着劝慰女同事的话,说到最后,还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把怒气冲冲的女同事也说的转怒为喜,轻笑了几声。 她的语音温柔,语调活泼,与女同事急躁、强势霸道的语言特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然墨镜遮住了她的眼睛和小半张脸,但我仍能从墨镜未遮挡的面部细节,看出这也是一位漂亮的女警花。 她的肤色有着南方女人的洁白细腻,丰唇修鼻,下巴弧度圆润,脖颈修长白皙。 身材比之女同事个子要矮一些,但是丰满袅娜,体态玲珑。 加上她的语音轻柔,显得女人味十足。 如果说戚彦君的妻子身上有些女汉子的味道,那她则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成熟少妇范儿。 她劝慰了女同事之后,又走到了躺在地上的戚彦君身旁,一伸手,动作轻快熟练地为戚彦君合上了下颚,方才使戚彦君能开口说了话:“谢谢璐姐。 ”“你呀,总是给小馨添堵。 这么大男人了,都做爸爸了,怎么还和一个毛头小子那样不省心。 那些黄汤有什么好灌的,能醉成这样。 记住了,这次我是看在你是小馨的面子上才给你救急,但是没有下次了。 ”戚彦君坐起来捂着两颊,没有做声。 然后这位叫做璐姐的女警官起身,向着围观的人群语音轻快地劝说道:“大家都散了吧,别围着看热闹了。 人家是小两口闹别扭,不是什么需要经官的大事。 大忙忙的,大家还是急着去挣钱养家吧,别在这里瞎耽误工夫。 对了,刚才手机录像的人也把视频删了吧。 一旦不小心发到了网上,那要承担民事责任。 现在网监厉害着呢,只要你上网发东西,他们很快就能找到你的所在地。 所以请大家做事慎重,不要给自己添麻烦。 我这是好意规劝大家,没有任何欺骗你们的意思。 ”众人一听,纷纷作鸟兽散。 这位女警官做事沉稳,说话得体,一派头脑清晰、从容不迫的风范,让我内心肃然起敬,使我对她的容貌不禁也产生了兴趣。 可惜那副墨镜遮住了她的眼睛,让我看不到墨镜之后的那双明眸是怎样一副形状,但我猜应该绝对差不了。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样一位秉性温柔善良大度的女性,一定会有一双秋水凝波、温情脉脉的双眼。 第十五章男人真难这时候,戚彦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向自己的汽车驾驶室,他的妻子则堵在了汽车门口。 “戚彦君,你不能开车,你跟我回去。 ”“我不跟你回去??我凭什么跟你回去!你给我让开,我要开我的车,我要??送我的朋友们回家??”“你醉成这样怎么开车?再说谁敢坐你开的车!”“你不让我??开车也行,那你开回家去吧。 我走了,我不回??那个家!”戚彦君的牛脾气还上来了。 “你??”女警官看到丈夫这样,两道柳眉竖了起来。 “你们两口子别闹腾了。 小戚,听璐姐的话,乖乖和小馨回去。 放心吧,她绝对不会让你回去跪遥控器,顶多跪一袋方便面就够了,那跪烂一包也不值几个钱。 咯咯咯??”女警官璐姐又开始逗笑起来。 我觉得这位女警官璐姐真是幽默风趣,富有女性的成熟魅力,还具有一定的亲合力,让人望之生敬。 “我不回!那个家早??就没了家的感觉,我回去??感到压抑、憋屈。 我宁愿待在外面,我也??不想回家!”戚彦君靠在汽车上,双手抱着头,嘴里喃喃道。 “哟,一个大老爷们,垂头丧气的,说话不成体统,别让璐姐我小瞧你。 ”“小瞧吧。 我还算他妈的什么爷们啊!我??我??我不想回家,我想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 ”女警官璐姐转身看了我和小陈一眼,摘下墨镜,向我走来,主动伸出纤纤素手与我相握。 “你们是小戚的朋友们吧。 请问两位先生怎么称呼,在哪里高就?”我果然没有猜错,这位女警官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如秋水含波。 我还顺便瞥了一眼的她警服上的肩章,是三花一杠的一级警司,比戚彦君的妻子高一级。 “哦,我姓贺,名叫贺伟。 这是我的同事小陈,我们都是‘庆丰物流公司’的成员,和小戚有业务往来。 我和小戚不仅是合作关系,而且也是朋友。 ”“‘庆丰物流公司’?哦,我知道那家公司,是南港区国际物流园区新开张的一家吧。 那小戚喝成这样,也一定有你们的功劳喽。 ”女警官璐姐调侃我们道。 “不好意思。 今天酒宴的气氛很好,小陈多喝了几杯,我们也没少喝。 ”女警官璐姐扭头向自己的女同事道:“我看这样吧。 小馨,你去开警车,我来开你家的车,我开车送小戚的朋友们回家。 用警车办私事不方便,小戚现在又跟你赌气,最好还是由我来出面送他们吧。 ”然后她又对戚彦君说道:“小戚,璐姐这样安排行不行?”“好,就依你,但我今天??一定要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谁也??不能阻拦。 ”“好好好,醉猫。 看在你喝成这个德性还念念不忘你朋友们的份上,我就替小馨做主,让你和你的朋友们在一起多待会儿。 但我事先说好了,你不能再喝了。 酒醒之后就乖乖回家,不要让小馨惦记你,也不要糟害你的朋友们。 ”“她不会惦记我的,她巴不得我离开她,离得越远越好??”戚彦君这句话说得十分低沉,都带着点哭腔。 “傻话。 夫妻没有隔夜的仇,小馨那么优秀能相中你,为你生儿育女的,你还不感恩戴德、知恩图报,乱说什么!”女警官璐姐嗔怪戚彦君道。 我见此情形,觉得自己有必要出面张一嘴,就主动说道:“这么吧,让小戚去我那里。 我在宁波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公寓,除了我没有别人。 小戚去我那里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有我担保,你们就放心吧。 ”戚彦君的妻子起初还是不乐意,但在璐姐的那张巧嘴劝说下,加上我在一旁撺掇,她勉强点头同意。 在上车时,我忽然想起小陈的汽车还因为爆胎停在了“宁波华侨豪生大酒店”的停车场,就安排小陈先打车回酒店,联系汽修厂来人换胎。 就这样,女警官璐姐开着戚彦君的车,载着我和戚彦君直奔我的租住地,位于南港区万景山西路的东海明珠公寓。 戚彦君还坐在后排车座里,我则陪着女警官璐姐坐 分卷阅读14 在了前排,方便给她指路。 其实人家是这个区的刑警,对这一片的地理情况比我还熟。 我陪坐在前面,也只是出于礼貌作陪,另一方面隐隐有和她亲近之意。 璐姐一边开着车,一边很有礼貌地和我唠嗑。 看得出,这位女警官很会为人处世,而且十分健谈。 只不过她问我的地方多,回答我的地方少,这大概是和她的警察职业有关。 即使如此,我还是套到了她的名字——刘璐。 璐是美玉的意思,观其貌,察其言,闻其声,果然是锦绣其外美质其里,这位女警官配得上这个字。 汽车行驶了十多分钟,就到达了我的租住地。 刘璐没有上楼,但是问清了我所住的单元和楼层、房间号,然后就开着戚彦君的奥迪车匆匆离去。 我架着戚彦君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公寓。 此时他已经软作一团,意识不清。 我把他安排躺到了我的客卧床上后,自己也酒劲上涌,睡意上头,就脱了外衣,抖开大被,昏昏大睡起来。 这一觉我直睡到半夜一点多才醒,还是被戚彦君惊醒的。 原来是屋里没有开灯,戚彦君也人生地不熟地找不到开关,就在屋里摸黑行动。 他不小心一头撞到了门上,然后扑通倒地,发出一声惨叫,将我唤醒。 我急忙起床开灯,去了客卧才发现戚彦君坐在地上捂着脑袋在哼哼。 这时候戚彦君的酒也醒了大半,但他看到我出现在他面前还是有些吃惊。 “贺总,这是哪里,我怎么和你在一起?”“怎么,清醒了?这是我租住的公寓,你口口声声说要和我在一起,我就把你带到我这里。 你的头被磕了吗?怎么样,受伤了没有?”戚彦君痴呆呆地望着我,竭力在回想自己白天的经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应我道:“没啥事,没磕破脑袋。 屋里黑乎乎的,我不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地方。 ”我看他意识清晰了,就走过去将他扶起,带着他来到了餐厅。 因为两个人没有吃晚饭,这时候都有些腹中饥饿。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些辣鸭脖、卤鸡爪、豆干等我平时喝酒时预备的小吃,还有几听啤酒,摆到了餐桌上。 戚彦君看到了啤酒,就连忙摇头道:“贺总,不喝了,不能再喝了。 我到现在还没有醒过酒来,看到酒感到头就疼。 ”我听他如此说,不由地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拿出一瓶果汁摆到了他的桌前。 我又打开火,煮了两颗荷包蛋和两包“出前一丁”的方便面。 端上桌后,两人没说话,抱着平时都很少碰触的方便面,唏哩呼噜地吃了起来。 一碗方便面、一颗荷包蛋下肚后,戚彦君用餐巾纸抹着嘴说道:“贺总,想不到这碗方便面吃起来这样香,真有过去在我母亲家里吃饭的感觉。 ”“怎么,在自己家里感受不到家的温暖吗?”我停下自己的筷子,笑着问他道。 戚彦君皱着眉头,沉思不语。 好一会儿,他拿起一听啤酒,打开大大地喝了一口道:“贺总,男子汉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 做男人真难啊!”第十六章听戚彦君讲故事(一)戚彦君这样的说辞我好不惊奇,因为昨天下午在马路上的那一幕我是亲眼目睹。 他的妻子,那位女警官当众表现出来的强势霸道一面,换做任何男人都受不了,何况戚彦君话里话外还流露出他对妻子的贞节的怀疑。 我拿起啤酒罐,主动和戚彦君碰了一下,“来,喝吧,今朝有酒今朝醉,天亮之后的事天亮再说,不要管那么多。 ”戚彦君无声地端起啤酒,又大大地喝了一口,就默不作声。 “小戚,我只是把这里当住店一般,所以条件简陋,只能拿这些东西来招待你。 招待不周,你不要怪罪啊。 ”“贺总客气了。 我这唐突登门,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还希望你多担待。 ”“哪的话。 我们是商业伙伴,也就是朋友,以后我们‘庆丰物流公司’还希望你多加关照呢。 ”“贺总,你越说越见外了。 以你们公司的实力,你做事的风格,我相信我们是合作共赢。 ”戚彦君说着话,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笑模样,但稍纵即逝。 “一定是双赢的局面,这我毫不怀疑。 对了,下午那位漂亮很有气势的女警官是你的妻子吧。 ”“对,我老婆。 那个很有风韵的女警官是她的女同事,也是警校大一届的师姐,她的闺蜜,我哥们的妻子。 ”“哦,那个叫刘璐的女警官和你们家的关系很近乎啊。 对了,你妻子姓郑,郑州的郑吗?”“不是,是乡镇的镇,单名是馨,温馨的馨。 ”“哦哦,那是我听错了,我以为姓郑。 镇这个姓可真是少见,我是第一回听说。 ”“镇这个姓氏其实很有来历。 我妻子是满族人,过去满族人不是称作女真吗?宋朝时期女真建国称作金,所以金真合起来就是镇。 满族人以前有他们的文字和语言,但是现在会者寥寥无几。 满族人也有汉姓,我妻子的祖上就以镇为汉姓。 据说她的祖上出自湖北咸宁,清朝时期,有人来到了杭州做官,就此在这里扎根落户。 ”“哦,想不到你妻子还是大有来头,加上又是二级警司,难怪气势十足,十分强悍。 哦,不好意思,我用词不当。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急忙歉意挽回。 “没关系,她一直强悍惯了,我也见怪不怪了。 她是浙江警察学院的本科毕业生,刘璐也是那里毕业的。 ”“你说刘璐是你哥们的妻子,那你哥们是做什么的?”我对刘璐的情况还是比较好奇。 “我哥们也是警察,是江北区分局技术部门的普通干警。 本来年轻有为,很有发展,但是??”说到这里,戚彦君忽然闭口不谈。 “他的妻子刘璐可是一级警司,级别比他高吧。 ”“是啊。 刘璐特别会为人处事,和领导关系走得近,上上下下都有口碑,升迁不那么快就反常了。 ”“我能感受得到。 我们回我这里,就是她开着你家的奥迪车送回来的。 路上我和她聊了几句,感觉人很低调、精明。 她说话慢声细气地,很温柔,和你妻子是反差有点大。 ”“看来贺总对刘璐的印象不错啊。 ”戚彦君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说道。 “毕竟是初次见面,我对她也没什么了解。 只是看到她出面调和你们夫妻的矛盾,三言两语就说服了围观的人,给你妻子解了围。 看得出她很有能力,很会说话办事。 人也长得很不错,和你妻子可以称作是南港区分局的两朵金花。 ”“哦,贺总对南港分局很了解嘛。 对了,你和那个分局副局长庄云升的关系应该也很不错吧?”“只是通过涂晓峰和杨元庆认识庄云升的,但没有什么很深的交情。 至于南港分局,我压根不清楚那里的情况。 ”“那你怎么知道我老婆镇馨和刘璐是南港区分局的两朵金花?”“哦,真的是这样吗?我只是猜测而已。 说真的,这个世上漂亮有气质的女性还是稀缺品,漂亮的女警花更是凤毛麟角。 我下午看到了你妻子和刘璐的英姿,就觉得像她们这样的漂亮女警官一定比较少有,一定是南港区分局的两朵金花。 ”戚彦君放下手中的啤酒罐,嘟囔了一句:“你真是神猜。 ”“哪里啊。 说心里话,我还是很佩服你和你的哥们,哥俩双双抱得美人归,肯定你们都很有实力。 否则,这样的女警花那应该在公安内部就消化了,哪能轮得上圈外人。 ”戚彦君脸上再次露出笑容,嘴里客套道:“哪里,哪里。 说起来,我和镇馨的相识还是通过我哥们付云冬。 当初付云冬和刘璐结婚时,我是付云冬的男伴郎之一,镇馨是刘璐的女伴娘之一。 结婚、回门两天,我们得以结识和相处,我对她颇有好感??”“那是!像你妻子这么漂亮的女警花谁不青睐有加。 ”我插话道。 “你不知道,当初我追她是多么辛苦,多么费劲。 ”“哎,小戚,你怎么说也是大老板,公司资产近千 分卷阅读15 万的人。 经济实力如此雄厚,为人也慷慨仗义,当初一定也吸引女孩子的眼球吧。 ”“嘿嘿,这倒也是。 但毕竟镇馨是吃官饭的,我只是一个个体小老板,从地位上看是不般配。 ”“那你说过了。 个体老板怎么了,自己当家做主,不用看别人的眼色,我还是很羡慕的。 像我只是一个民办企业的副总,上面还有涂晓峰和杨元庆两个人坐镇、辖制我,比不得你戚老板一人说了算的派头。 对了,小戚,你家是土生土长的宁波人吗?”“是的,说来我们祖上也不一般。 明朝时期,戚继光在江浙、福建一带抗倭。 我的祖上是戚继光的同宗,和戚继光一起并肩作战,镇守在宁波,并且在这里安家落户。 过去也是家大业大,雄霸一方的土豪。 我家以经商显名,即使在现在,我家的亲戚在世界各地都有,政府部门也有三亲六故照应,我做买卖离不开家族的帮扶。 从这点来说,我并不比镇馨差多少。 ”原来如此。 国人的传统讲究门当户对,戚彦君和镇馨的结合还是顺理成章。 只是他和镇馨的夫妻关系究竟如何,对于外人的我来说还是不敢轻下结论。 “小戚,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哦,你有话尽管说。 ”“昨天喝酒的时候,你有些喝高了。 在酒宴上,你把庄云升得罪深了。 然后在路上,你和你妻子又折腾一番,你这事做得有些过头。 ”“是,没错,但那又如何。 我是镇馨的丈夫,我有权利对她指手画脚。 那个庄云升做事太不地道,太不??”戚彦君说了半句,又把话咽了回去。 戚彦君这时候说话有些忌讳,不像昨天中午的酒席上那样口无遮拦。 我知道庄云升的事现在我还不能多问,所以还是从他们夫妻关系上着手了解,“哦,但我看你妻子比你强势,对你出手煞是狠辣。 你还记得她下午怎么对待你的吗?”“当然记得。 和我谈恋爱时,她经常就用背麻袋将我摔个七荤八素。 她是警校毕业的,格斗擒拿是她的强项,一般等闲男子都不是她的对手,何况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 ”“你们谈恋爱时,她还这样对付你?这太不符合常情常理了。 那我奇怪了,你们最后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戚彦君口打哀声道:“唉,这话说来话长。 你想听的话,我今晚就和你说说??”第十七章听戚彦君讲故事(二)戚彦君手里把玩着啤酒罐,慢吞吞地聊起他和妻子镇馨的结识经历。 “要说我和镇馨的结识,那还真离不开我的好哥们付云冬的帮忙。 付云冬是我的发小,我们从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交情特别深。 他和我同岁,只大我几个月,长得那是一表人才,就是身子骨瘦弱些。 但他的个性比较好强,事事都不落后于人。 因为他的身子弱,经常受人欺负,我的身子骨也和他差不多,所以同病相怜,能相互照应、相互拉引。 他讨厌自己的瘦弱身材,就经常参加体育锻炼,喜欢练个拳击格斗什么的,也拉上我和他一起锻炼,但我不如他有毅力、能吃苦,坚持不下来。 本来他学习成绩比我好,但是却对警察这个行当感兴趣,高中毕业后就考取了浙江警察学院,而我只是考上了浙江大学宁波理工学院。 在浙江警察学院,付云冬认识了同级同学刘璐。 当时在学校,刘璐和我妻子镇馨都是校花级别的,眼界特别高,一般人都不放在眼里。 付云冬以学习好著称,而且也是多才多艺,会点吹拉弹唱什么的,这在五大三粗的男同学当中是比较另类和惹眼的。 因此,刘璐对他有了点兴趣,当然只凭这一点还是不够的。 因为警察学院的学生一部分是家境一般的穷人家子弟,还是一部分是不学无术、父母难以管教的公子哥、衙内。 这类人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毕业后有去处和着落,不专心学业,就是盯着人数较少的女学生死缠烂打,尤其是刘璐和镇馨这样长相比较出色的。 当初付云冬追求刘璐那也是煞费苦心,经常带着刘璐出去看电影、唱歌、吃饭什么的。 同时还有好几个公子哥也在追求着刘璐,付云冬的竞争对手不少。 刘璐那时也没有和他确定关系,只是若即若离,同时还和几个追求者私下保持着联系。 付云冬的家境一般,但他是一个有缠劲儿的人。 他确立目标后就紧追刘璐不撒手,扬长避短,在自己的学业和特长上下功夫,力争出人头地。 在大四毕业时,他成为优秀学员代表,第一个上台接受校长的嘉奖,那很是风光,因此刘璐和他最终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 刘璐和他一起毕业,同时被南港分局招收。 镇馨比他俩低一届,那时刚读大四,一年后,也被南港分局招收。 付云冬和刘璐在毕业两年后,开始张罗着准备结婚。 付云冬在他婚前就告诉过我,他的未婚妻刘璐有一学妹,长得很漂亮,精明干练,和刘璐同是浙江警察学院的校花。 付云冬曾洋洋得意地和我说,‘彦君,我找了我母校的一朵花,男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们母校还有一朵花,那是一个辣妹子,是你嫂子刘璐的闺蜜,也是上上之选。 咱哥俩一向交好,共同进退。 既然我得了一枝花,那肥水不留外人田,我和刘璐出面帮你把她搞掂,便宜了你吧。 ’我当时以为是付云冬拿我调侃,根本不太在意。 女警察本来就少,像刘璐那样的漂亮女警花可谓万里挑一,哪会有那么多美女云集在浙江警察学院,出来后心甘情愿地干着刀头舔血的职业呢?毕竟警察是一个有很大风险的行当,漂亮女人干那个的简直是难以想象。 付云冬看我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就呵呵一乐道,‘你小子别不信我的话。 我和刘璐结婚时,你肯定做我的伴郎,刘璐那个小师妹做她的伴娘,到时候你就会见到她。 我敢和你赌一把,就赌一千块的,你准保看上那个妞,得哭着喊着求我和刘璐给你撮合。 ’我当然不能示弱,就和付云冬击掌为誓,应承了这个赌约。 在付云冬和刘璐结婚的前夜,他们两人请帮忙的一众人等吃晚饭,顺便安排各自的分工。 在那顿晚饭上,我第一次见到了镇馨??”戚彦君说到这里,从桌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上,长长地吸了一口,又默不作声了。 我正听着入神,看到他中断了讲述,就急着催问道:“小戚,别卖关子啊,继续说你和镇馨相识的经历啊。 ”“你昨天下午见到了我老婆镇馨,她的相貌你一定也印象深刻吧。 总之啊,我和付云冬的那个赌是我输了。 ”“这不是废话嘛,你和镇馨都结婚有孩子了,这个赌你输得值。 ”“唉,现在来看,这个赌输得值不值还真是不好说。 ”戚彦君口打唉声。 “别唉声叹气啊,接着说。 ”“好,我接着说。 在那顿晚宴上,一共来了四个伴郎,我是其中之一。 还来了四个伴娘,其中就有镇馨。 我从四个妍媸各异的伴娘中,一眼就猜到了谁是镇馨。 镇馨果然名不虚传,她那天穿着一身短黑皮夹克的便服,留着剪发头,瓜子脸、大花眼,两眼炯炯有神,那个精神干练。 她的相貌十分出众,与刘璐站在一起真是一对双壁,把在座的女性都比了下去。 那天刘璐的其他三个伴娘长什么模样我都没有记住,因为我一晚上几乎就盯着镇馨不断在偷瞄,以至于那晚上的饭我吃的心不在焉、食不甘味。 付云冬大概看到我的神情和眼神不太正常,不时地偷偷冲我挤着鬼脸,还暗中伸出他的右手拇指和食指,冲我比划着搓钱的动作。 当时我看到就当没看到,因为我一门心思都在镇馨身上。 吃饭中间,我还试图和镇馨套套近乎,但是付云冬的其他三个伴郎都也不是吃干饭的,争着抢着和镇馨拉关系。 其中有一个伴郎也是警察,大概和镇馨认识,他紧紧地贴着镇馨,几乎不想给其他未婚的三个伴郎有一点亲近镇馨的机会,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 我当时见了这种情形,有些 分卷阅读16 气馁,不自觉地往后撤。 但是其他的两个伴郎不死心,还接着敬酒的机会,和镇馨想套近乎。 但那个警察伴郎却主动为镇馨挡酒,说镇馨还有公务在身,而且她本人也不会喝酒。 镇馨却不领情,反驳说敬酒的都是给付云冬帮忙的朋友。 为了大家今后两天齐心协力地帮好忙,这个酒她必须喝,还要主动回敬几个伴郎。 警察伴郎当时有些下不来台,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陪着笑脸。 那两个伴郎给镇馨敬了酒之后,镇馨的目光就落在了我身上,似乎在等我主动给她敬酒。 我见此情形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不知当时怎么了,平时也喜欢闹腾的我,居然在那晚上变得十分拘谨害羞。 只是默不作声地坐着,低垂这眼帘,一副老实人的模样,根本不敢有什么异常举动。 最后还是镇馨借着回敬几个伴郎的机会,和我喝了一杯葡萄酒。 她敬我的那杯酒是她离开座位转到我身旁单独敬的。 喝酒时,她还低声嘀咕了一句,但当时有些紧张害羞的我居然没听清,傻乎乎地追问她一句——你说什么?镇馨冲着我低头一笑,轻声说道‘想知道我说什么吗?如果这两天你肯用心帮忙,我看你的表现好的话,我会告诉你。 ’我当时就觉得我和镇馨看来有点戏,那个心花怒放啊。 先前有些沉默无语的我,因为心情好,顿时像变了一个人,在酒桌上立刻活跃起来。 ”第十八章听戚彦君讲故事(三)戚彦君说到这里,一直愁眉不展的脸上居然堆出了几许欢颜,看来过去的回忆还是在他心中留下了美好印记。 “在付云冬和刘璐结婚、回门的两天里,我和镇馨等几个新郎、新娘得以相处朝夕两日。 这两天来,我们几个伴郎和伴娘还是比较辛苦的,为一对新人忙前忙后不说,还要为他们挡酒,阻挡宾客的过分搅闹新人。 尤其是我和镇馨,最为出力帮忙,那是真心实意地在帮助一对新人。 在回门纷乱的空隙当中,我曾经逮住机会问镇馨,问她那天到底对我说了什么。 镇馨表情很严肃地训斥我道,‘戚彦君同志,现在是刘璐和你哥们付云冬的大喜日子,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能不能尽心尽力地先给人帮完忙,然后再说你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再说我又不是两宫皇太后,是什么金口玉言,我说什么话值得你这么惦记着吗?真是的。 ’我被镇馨绷着小脸抢白了一顿,但我看得出,那是她和我故意逗笑,不是真的生我的气。 所以我也没有介意,继续抖擞精神地为一对新人忙前忙后。 第三天,付云冬和刘璐请一干帮忙的人吃饭,我和镇馨当然也在列。 当时我们八个伴郎和伴娘都坐在一桌上,我和镇馨隔桌而坐。 那天,我借着转桌敬酒的机会,和镇馨搭上了话茬,终于知道了镇馨那天对我说了什么话??”“哈哈哈,你到现在都记得这么清楚。 那你妻子镇馨当时对你说的话一定是很重要的话,事关你们两个人关系的重大发展。 ”我猜测道。 “哪里啊,你猜错了。 镇馨告诉我答案后,当时令我很下不来台。 她是这么说的,那天别的男的都给她敬酒,唯独我不给她面子,坐那里纹风不动。 她回敬完别人,也不好意思把我单独撂在那里不搭理,就主动走过去给我敬酒。 敬酒时,她嘟囔了这么一句,‘就等着喝我给你敬的酒啊,你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这句话当时就把我给说懵了,愣在当场,脸上也挂不住,腾地一下就红了。 镇馨看到我那模样,居然哈哈哈地仰头大笑起来。 这下把旁边的人也惊动了,大家纷纷扭头看我和镇馨。 你想我当时是这模样,镇馨又是那模样,大家心里能不乱猜吗?付云冬还楼主我的脖子问呢,‘彦君,是不是喝了点酒壮脸,对人家美女镇馨做出了什么出格举动,导致人家笑场了?’我一听就不乐意了,埋怨付云冬在胡思乱想地污蔑我。 那边刘璐也拽住镇馨,两人在小声嘀咕什么。 而且说着说着,刘璐也跟着镇馨一起笑起来,这让在座的人更加不明所以,盯着我和镇馨来回瞅。 这下我可没脸再坐下来吃喝了,胡乱找了一个借口就要退席,任凭付云冬、刘璐这两位东道主怎么挽留,我都决然不顾地扬长而去。 当时我心里这个堵心啊——这个镇馨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的主。 大庭广众之下,她那样肆意大笑,也不向大家解释清楚,一点都不顾忌她那样会让我多么尴尬。 即使你镇馨再漂亮,再出色,我戚彦君也绝不会主动喜欢你,你牛什么牛啊!不就是披了一层警皮吗?”戚彦君说着话,一仰头,将手中的罐中啤酒一饮而尽。 “哦,这么说,镇馨期初给你留下的印象并不太好啊。 那你们最后怎么摒弃前嫌、重归于好呢?”我打开另一听啤酒,递到了他的手中。 “那还用说,当然还是付云冬和刘璐两人的撮合帮忙。 否则,光凭我和镇馨两人的性格、做事,平白无故地走到一起还真有难度。 那天我不是负气离席了嘛,大概这让付云冬、刘璐两人感到过意不去,专门打电话又约我吃顿饭。 我当然不能随便答应,好像自己多么在乎那口吃的是的。 所以我一再推辞,说是晚上有应酬不能去,还让两人不要因为这点小事挂在心上。 当时我在自己家的家族企业里帮我父亲做事,平时也是很忙的,没有什么闲工夫去应酬。 没想到付云冬还真是为我上心。 我开着车从单位大门一出来,就被付云冬、刘璐两口子开车跟上了。 人家不愧是做警察的,我在前面开车都没有注意到身后被人跟踪。 当我快要开车进自己家大门时,付云冬开车一下子赶在了我的车前头,将我截住了。 付云冬下车就埋怨我做朋友不实诚,和他耍心眼。 口口声声说是晚上有应酬,想不到是回自己家应酬。 这下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忙解释说我是体谅付云冬和刘璐新婚,想给两人多留些相处时间,不想打扰他们才出此下策。 付云冬反驳我说,‘我和刘璐是成为两口子了,以后两个人相处的时间有的是,还在乎这一时半晌吗?何况结婚了,也不等于两人就此关上门过日子,要和以前的朋友们断绝往来啊。 我看不是我们两口子想和朋友生分,是你这个朋友想和我们生分。 ’我被付云冬挤兑地无话可说,就只好开着车,跟着两口子来到了一家酒楼雅间。 想不到我一进雅间,就看到镇馨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雅间里低头玩手机呢。 就这样,在费用低和刘璐两口子的巧设机关下,我和镇馨再次见面了。 喝酒吃饭当中,镇馨还在酒桌上取笑我呢。 说付云冬这么爽直干脆的汉子,怎么会和一个开个玩笑就脸红的娘娘腔成为莫逆之交,是不是两人有什么基情?这回付云冬站起来为我说好话了,‘镇馨,那你太小看我哥们了。 彦君可不娘娘腔,他为人忠厚、相当仗义,也比较聪明,做事人品没得挑。 家世背景都好,模样长得虽然没有我那么英俊吧,但也比绝大多数人要强出多半头。 ’总之那晚上,付云冬巧舌如簧,把我捧得都快到天上了。 刘璐坐在一旁也没闲着,帮着付云冬替我说好话。 而镇馨一直不说话,就是大眼睛在我们三个人身上滴溜溜转来转去,在观察我们的反应。 作为镇馨的朋友刘璐最后说话了,劝镇馨和我处处对象,说不定能成就一对姻缘,算是给她自己修福积德。 一直不说话的镇馨终于也开口了,‘唉,我说你们这两口子一唱一和的,把戚彦君夸得比花都艳,比月亮都圆,我咋就没看出来呢?既然你们说戚彦君这么好,那这年头头脑活跃、眼疾手快的女孩子们,还不哭着喊着去抱戚彦君的大腿,还能轮得上你们给他介绍对象吗?你们哄谁呢,把我当成女花痴耍了吧。 ’付云冬急了,和镇馨有点急红变脸地争辩道,‘镇馨你这是想哪里去了。 我哥们戚彦君那不是一般等闲人能放进眼眶子里的,追他的女孩子多得是,但是他都看 分卷阅读17 不上。 戚彦君那是准备做大事、赚大钱的人,没有一个上好的姑娘来衬托他,连我都要替他抱屈。 你和刘璐是好姐妹,你的情况我了解,而戚彦君的情况我也了解。 你们俩很般配,我们这也是抱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思,有心为你们撮合这件事,怎么会成心欺骗你呢?你这话我可是真不爱听。 ’其实镇馨的性格也是一个直肠子,听付云冬、刘璐两口子这么推崇我,又架不住两人的软硬兼施,后来就爽快地答应下来。 ”第十九章听戚彦君讲故事(四)那天晚饭的气氛还算不错,四个人有说有笑。 饭后,付云冬就让我开车送镇馨回警局的单身宿舍,他们两口子自然是开车回他们的新房。 我们开车走到一处街心花园,镇馨主动提出下车,要和我在花园里聊一会儿。 我心里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依言和她一同下了车。 在晚上十点的夜里,在晚香玉飘香的街心花园里,我满心怀喜地和镇馨溜着弯儿。 镇馨主动问起我一些个人家庭情况,我也不藏着掖着,是什么就一五一十地说什么,全部向她和盘托出。 我当时想了,在个人事情上做隐瞒、说假话是最不明智的。 镇馨是警察,想要调查打听我的信息,那是易如反掌。 反之我却对她不太了解,只能从付云冬和刘璐夫妻身上打探。 当然我从其他渠道打听镇馨也行,但是容易被她察觉,反为不美。 镇馨也对等地和我说了一些她自己的事。 镇馨家在杭州,她是家里的独生女,被招收到南港分局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虽然她人比较出众,但家里在警界没什么关系,所以没能留在杭州。 宁波这里有比较出色的男同事追求她,但她一直不太理会。 因为她的父母一心想要她回杭州陪在父母身边,所以她没有在宁波这边成家立业的打算。 我问她:“那你为什么会答应和我处对象呢?这不是有悖你的初衷吗?”镇馨犹豫了一下,低声回言道:“刘璐是我的好姐妹,她的话我信得过。 而且他们夫妻这样苦口婆心地撮合你我,我怎么能当面不给他们夫妻面子呢。 我的话,你可懂?”我一听就明白,这明显是镇馨心里有些不乐意和我处对象,只是为了朋友的面子委屈自己。 她现在和我这是在摊牌,让我知难而退。 虽然我和镇馨相处没多久,但未婚男女的情感还是很容易点燃的。 其实我暗中早已喜欢上了镇馨,毕竟她是一位美女,性格也很活泼开朗,还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警,我不动心那才是说鬼话呢。 但现在镇馨的话,让我一晚上建立起来的信心和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我强忍着内心的苦楚,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对镇馨说道:“镇馨,你的话我懂,我能明白你的意思。 说心里话,我对你还是比较欣赏的。 但你为了朋友的面子,委屈自己和我谈对象,我又于心不忍。 爱情和婚姻这些事是需要双方当事人心甘情愿才行,其他人再是好意,也不能代替当事人的感受。 现在也不是上个世纪初,男女婚姻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乐意我们就相处,你不乐意我们就此分手。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有什么抱怨。 即使我们不成情侣,也可以当朋友,不是吗?”镇馨好看的杏花眼在暗夜里眨巴着,看了我好半天才说道:“戚彦君,你这话可当真?”“我是男人,当然说话算话。 ”“但是你知道吗?我们这样就说分手,你、我的朋友,那一对热心的媒人肯定不会就此放过我们,还会千方百计地为我们撮合的。 ”“那你说该咋办?总不能我们俩合伙演戏给他们看,让他们放心吧。 ”“嗳,你这话说对了。 那我们就演戏给他们看,过上一段日子再和她们说你我分手的事,你看这样好吗?”镇馨这话让我听了心里好是堵心:你镇馨这是有多么不待见我!既然不想和我处对象,还想让我陪你演戏,是我贱得慌吗?你也太不把我戚彦君当回事了吧!但是我前面已经不慎向镇馨说出演戏的话,被她所趁,我现在就是想收也收不回来,所以我还得咬着牙像个男人那样答应她。 接下来两人都无话可说,闷着头在小花园里胡乱走着。 好半天镇馨在黑夜中幽幽叹了一声:“唉,戚彦君,我知道这也很委屈你。 付云冬、刘璐还是真没有说错你,说你很是大度,富有牺牲精神,喜欢为他人着想。 单从这点上来说,你还真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可惜??就是??”“就是有缘无分吗?这也没什么可惜的,毕竟感情之事勉强不来。 ”“是啊,这事勉强不来。 不是我有意推脱你,我也是有苦衷的。 你知道我是警察,而且还是刑警,刑警的工作很辛苦、很繁重。 即使我们侥幸谈成了结婚,我也无法分心到婚姻上,去和你营造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我是一个有上进心的人,很想在工作上做出些成绩。 那样也许我会有点筹码,对回杭州有便利。 我父母对我很不放心,他们就想守着自己唯一的女儿,看着我在他们眼前长大,结婚成家。 而且一般人根本不能理解我们警察,尤其是系统外的男子。 所以我们很多女警只能从公安内部找对象,比如刘璐和付云冬。 男警察倒是对当警察的辛苦心知肚明,他们会从系统外找自己的另一半。 但我一个外地人,还身在曹营心在汉??”“不说了,你没说出来我也能猜到你要说什么。 我看现在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演戏的事你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 ”镇馨低下头没再说话,任由一肚子不快的我开着车,把她送回了南港分局的单身宿舍。 临别时,镇馨坐在副驾驶位,看着我欲言又止,神情有些期期艾艾。 这让我心里感觉有些不忍,毕竟她是一个离家在外的女孩子。 虽然她有警察的身份,但那抑制不住她独在异地、离乡背井的孤独无助。 我看着镇馨的眼睛,对她柔声说道:“镇馨,不要为难自己,我不想让你为此感到内疚。 这是我的真心话,不是我在说冠冕堂皇的套话。 我说过我们不成为情侣,还可以成为朋友。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一定诚心实意地去帮你,不掺杂任何其他不纯的成分在里面。 我的话,你可懂?”镇馨只是不说话地点点头。 她推开车门下了车,在我的目光注视中关上了车门。 然后转身,缓缓走向分局的单身宿舍。 我启动汽车,调头,对准来时的路。 狠心一踩油门,汽车就一头窜了出去。 我一边信马由缰地开着车,一边回想着自己和镇馨这些天相处的一幕幕。 我心里有些伤心失望,但是还不至于很难过。 因为我觉得自己多少能理解镇馨:我能看出她的内疚和彷徨,也能看出她对我的拒绝是真诚的,绝不是在虚情假意地找借口在搪塞我。 为此,我也不应该难过,只能慨叹自己和她的有缘无分。 偶然我瞅了一眼汽车的观后镜,忽然我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在我的车后挥舞着手臂奔跑着,似乎是在追我的车。 难道是镇馨?我本能地一踩急刹车,汽车在马路中央来了个急停。 停下车后,我才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急停很危险,万幸的是在我身后没有什么车。 我再次启动汽车,把车泊在了路边,然后才下了车,借着昏黄的路灯,眯着眼睛费力地辨认着远处跑来的身影。 那个身影越跑越近,最后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原来真的是镇馨。 “镇馨,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在我车上?要是的话,你打我手机,我给你送回去不就得了嘛,还至于急成这样?”“不是??不是??戚彦君??我后悔了??”“哦,你是不是后悔演戏的事?没关系,我们不演戏也成,一切听你的!”“不是??不是??你别打岔??”“那是什么?”这下我有些不解了。 “我想了?? 分卷阅读18 我们不要演戏了??就给彼此一个机会??能谈成就谈??谈不成就拉倒??为什么要演戏,那太??太欺负人了!”镇馨那黑白分明的眼眸,在黑夜里闪烁着认真、倔强的光彩。 第二十章听戚彦君讲故事(五)听到镇馨的这个决定,我喜出望外。 在我几乎心灰意懒、绝望之际,居然峰回路转,再现生机。 我看着气喘吁吁、额头粉汗盈盈的镇馨,看着她认真坚决的表情,我被她的诚意所感动。 我磕磕巴巴地问她道:“你说的??是??是真的吗?”“那还有假!”说着话,镇馨主动向我伸出她的右手。 我有些颤抖地握住她白皙如玉的小手,这一握,让我吃了一惊。 因为镇馨的小手握力强劲,反倒是显得我握手虚飘飘的无力道,似乎没有诚意一般。 所以我急忙在手上加力,以示我的认真。 就见镇馨杏眼一瞪,柳眉一挑,她也加大了握手的力度,以至于我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铁钳子夹住一般。 “呀,你的握手好有劲。 ”我脱口而出道。 “那不是你先手上加劲的吗?”镇馨右嘴角微微上扬道。 “哈哈!”看来镇馨把我手上加劲当成是向她挑衅,我不禁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哦,没什么。 不管怎样,我很感激你的决定。 我保证,我会认真对待你我的关系,我希望我们修成正果。 ”“不要期望太高,来日方长吧。 ”镇馨语气淡淡地回应道。 我对她再次的冷淡反应不以为然。 我相信,只要镇馨吐口,自己就一定会有机会。 我再次开车把镇馨送回南港分局的单身宿舍。 晚上回到家,我激动地几乎彻夜未眠。 就此我开始和镇馨频频约会,极力向她展示我的长处,我的热情,我的专注。 随着接触的频繁,镇馨对我的态度开始逐步改观,由最初的矜持、被动和淡然,发展到她也主动给我去电话,甚至为两人约会的花费开始计较。 “戚彦君,我看我们认识不是一两天了,出去吃口饭用不着那么铺张排场。 我看我们在大排档吃一口也没什么。 ”“在大排档吃东西虽然省钱,但是不干净,万一你吃坏了肚子怎么办?”“我没问题。 我不是有钱人家娇生惯养出来的,我的肠胃足以抵挡各种细菌。 倒是你的肠胃嘛,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喜欢大排档的简单热闹。 我上学时,偶尔和同学溜出去在大排档解解馋。 什么炒花蛤、烤鱿鱼、麻辣串、羊肉串是我的最爱。 想起这些,我就流口水??”镇馨的眼睛一眯缝,舌头顽皮地一舔薄唇,脸上流露出垂涎欲滴的表情。 我爱死了她的这个小表情,我的心既为之欢欣鼓舞,又为之心痛。 我高兴的是她向我展露了她真实可爱的一面,痛的是她的家境一般,大概小时候吃过不少我没有尝受过的苦。 “好,我听你的。 你喜欢去哪里吃,吃什么东西,都由你做主,我只管结账??”我未加思索,满口应承道。 “哎哎哎,戚彦君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说我和你处对象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吗?”“天地良心,我绝不是那个意思!镇馨,你不要误会,我真的没那个想法。 哎,你别走啊??是我说话不走脑子成不成?是我说错了好不好?唉,你别和我赌气行嘛,我向你低头认错行不行?”“好啊,那你怎么向我认错?要想让我不生气,你得好好表现一下。 ”“好好,只要你给我表现的机会就行。 为了表示我认错的诚意,我建议我们还是去‘豪生大酒店’吃西餐吧,烛光晚餐,既浪漫又温馨??”“回见!”“怎么了,你又生气了!吃烛光晚餐不好吗?”“好你个头!你去找其他女的去吃烛光晚餐,尽管去发浪和发瘟吧,本姑娘恕不奉陪!”“西餐还不行吗,那你想吃什么?”我委屈道。 “你个人头猪脑!我不是说想吃大排档了吗?你听不懂我的方言吗,需要我用普通话再说一遍吗?”“好好好,听你的,这就去。 ”“快开车,别耽误工夫!”“好好好,我这就开车。 ”类似这样温馨的小插曲,在我们相处时时有发生。 有时候我在想,镇馨的名字中有一个“馨”字,和她在一起,还真是不亏待这个字。 当然,作为一名女警,镇馨身上还是很有职业特质。 有几次约会,我们居然去的是健身房和柔道馆。 在那里,镇馨向我展示了自己强悍的格斗擒拿能力,作为她男票的我自然而然成为她的陪练对象。 本来我是不想和镇馨伸拳动腿的,那样有失我的儒雅风范,但是镇馨的一句话就让我乖乖就范。 “戚彦君,你不想当我的陪练对象,是吗?好,那我去找其他精壮的猛男好了,只是免不了我和他们会有肢体接触??”“别别别,我当陪练,我当你的陪练吧!您老就不要惊动那些对你行注目礼的家伙了。 ”我答应的痛快,但是一上场,那就是快痛。 镇馨真的不含糊,对付我这个白面书生那是手拿把掐。 一动手,她擅长使用的‘过肩摔、背麻袋’就把我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毫无抵抗之力。 即使我都这样了,我还得尽量咬牙配合她的各种要求,继续在场上被她各种蹂躏。 就是在我们结婚之后,两口子之间难免有些磕碰、顶撞,镇馨就二话不说,直接采用‘过肩摔、背麻袋’来收拾我,不管我被摔的地点是床上还是地板上。 我也久病成医,每当她用这几招对付我时,我虽然无法抵抗,但也基本学会了怎样保护自己被摔时不受伤。 当然了,昨天下午我喝多了,被镇馨那样下黑手,摔得腰很疼。 据镇馨说,在警校,她的格斗擒拿就是出类拔萃的,大多数男学员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这话让我听了心里很是泛酸,镇馨在认识我之前,这得和多少猛男有过各种各样的肢体接触啊。 时间相处得久了,两人之间说话没过多顾忌的时候我就问她,“镇馨,你当初不是因为父母要你调回杭州的原因,不打算在这里谈婚论嫁,怎么突然间又改变了主意?”“这还用问。 你当初在车上可怜兮兮那样,让本姑娘动了恻隐之心。 要是你当时就和我甩臭脸、摆架子,我绝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再说了,在我们系统中,城市之间调动工作确实很困难,不比在本市调动方便。 我也想了,宁波和杭州差不了多少,我回不去杭州,那我父母退休后可以跟过来,住在我的附近,在宁波买房生活也不是多大问题。 ”“就是这些就让你改变了主意,难道没有其他因素吗?”“就这些啊,你还想要什么因素?”我大言不惭道:“难道没有因为我的因素吗?比如说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让你一见倾心,所以你左思右想之后,决定为了我而改变初衷。 情急之下,你顾不上打电话喊我回来,就甩开自己的大长腿,和我的四个轮子拼速度,意图挽救自己的爱情机遇??”镇馨一听我这话,立刻眉头挽起了一个疙瘩。 “哎,我说戚彦君,我才发现你这人怎么这么厚颜无耻呢?你以为你是黄晓明、陆毅那样的大帅哥,值得我撒丫子追你的车吗?告诉你,那是我有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就是我每晚上要路跑。 那天我追你的车,就当是遵循那个习惯,只是为了一举两得罢了。 拜托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好吗?”“搜嘎,原来是这样,好伤心!你就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顺着我的话风说,让我心里先美上一阵子吗?”“不能!你们这些臭男人啊,给点颜色就开染房。 必须时刻敲打约束着,才能夹着尾巴做人!哈哈哈??”镇馨当着我的面,很不矜持很不淑女地大笑起来。 第二十一章听戚彦君讲故事(六) 分卷阅读19 我和镇馨的往来,还是惊动了不少人。 那个当过伴郎的男警,和镇馨是同事。 一次,他看到我在南港分局门口等候镇馨,他就酸溜溜地和我打招呼:“哟呵,戚彦君,你能量好大!能泡到我们的女神,本事不错啊!”我没有在意他对我的讥讽,而是抱着胜利者的谦和微笑和他打招呼,不顾他的一脸不悦。 “说说呗,你是怎么赢的得镇馨的芳心,让她对你投怀送抱的?”“这是一个秘密,不能说出来。 ”我故作神秘道。 “得了吧。 男人爱俏,女人爱钞,不就是这两点吗?”他鄙夷道。 “我靠,这么透彻的道理你都知道,还问我干什么?不过呢,我觉得你只说对了一半。 ”“哪一半?”“当然是男人爱俏,比如我,就喜欢镇馨的俏;至于女人爱钞嘛,那你回头问问站在你身后的镇馨,看她是不是同意你的说法。 ”镇馨的男同事一回头,就看到镇馨一脸黑线地站在她身后。 男同事自知理短,呵呵干笑了两声,尴尬离去。 事后,我们在公园里散步时,镇馨对我的机敏反应大加称赞:“戚彦君,想不到你这老实巴交的人还有点脑子和幽默感,不是榆木疙瘩不开窍。 我这个人头猪脑的同事平时总是向我献殷勤,自作主张地替我大包大揽,他以为他是我的谁啊!在这点上你就比他强,懂得尊重我的意愿,懂得保持合适的距离。 距离产生美,这是颠簸不破的真理。 ”“哦,但我想缩短我们的距离,你也懂吧。 ”我嬉皮笑脸道。 “刚夸你懂事,你就蹬鼻子上脸,一边去!”我嘿嘿笑了两声,又道:“你的男同事都说了,你对我投怀送抱了,我不希望自己是酒糟鼻子不吃酒——白担那名声。 ”“怎么,你还想对我不怀好意?那我就成全你,我主动向你投怀送抱。 ”说着话,镇馨一把攥住我的一条胳膊,一个动作麻利的过肩摔,再次把我摔了个仰面朝天。 镇馨就是这样一个女生:简单、直白、好面子,嘴上不饶人,总是保持着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神态,让我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噤若寒蝉。 我和她处了将近半年,我都没有拉过她的手一下,更别说和她进一步的亲密接触了。 当然,我和她在柔道馆的肢体接触,以及她主动攥着我的手腕子,把我摔个四脚朝天都不计算在内。 这让我有些苦恼——我们怎样才能进一步发展关系!总这样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地保持距离,那我哪一天才能抱得镇馨这样的美人入了我戚家的家门!我曾经主动邀请镇馨去我家看看,但是被镇馨一口回绝:“我们之间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急着去见你父母干嘛?等什么时候有了那一捺再说吧。 ”她这是什么意思!这一撇是什么,那一捺又该是什么?难道镇馨不喜欢我吗?只是为了摆脱独在异乡的寂寞,才和我这样往来?这让我好费思量。 我的好哥们付云冬曾经私下过问起我和镇馨的交往进度。 我也没有向他隐瞒,把我的苦恼向他和盘托出。 付云冬听了后,拍着我的肩头哈哈大笑。 “彦君,想不到你如此窝囊。 既然你喜欢镇馨,你是男人,就应该主动些,脸皮厚一点,胆子大一点,那样才能捅破你们关系的那一层窗户纸。 ”“怎么主动大胆?你教教我。 ”“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我看你戚彦君也不是不开窍的人啊。 你平时那点机灵劲哪里去了?你不知道女人爱面子,比较被动矜持吗?你不能等着镇馨去主动去和你亲热吧。 这么说吧,下次见面,你大着胆子去握镇馨的手。 无论她怎么反对,你都要攥着不放。 只要她不是很拒绝,那你们就要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接下去,你就可以和她搂个腰、打个呗儿等什么的??”“你不知道啊,镇馨手脚麻利,擅长擒拿格斗。 我和她动手动脚,她一生气,不把我摔个七荤八素才怪。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到家了!镇馨怎么说和你相处快半年了,如果她对你不满意,她早就不搭理你了,何必在你这棵歪脖树上吊着。 这你还不明白吗?你总是装出一副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假道学嘴脸,镇馨不会敬佩你,甚至会怀疑你和她谈对象的诚意。 在我看来,镇馨所说的这一撇,就是你们必须要有男女恋人之间的亲热。 至于那一捺,嘿嘿,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是什么!男女谈恋爱那最终目的是睡在一起,过在一起,不是让她看你有多么君子规范。 你真是废物点心一个,非逼得我和你说实话。 ”付云冬一脸鄙夷地训斥我道。 我这才恍然大悟:在男女交往中,我谦谦君子的表现真是不对路数。 我就应该厚颜无耻点,主动向她表达我的爱意。 哪怕是被镇馨骂我是流氓,甚至是多摔我几个马趴,我也不能错过和她深入发展的时机。 下次见面,我约镇馨和我看晚场的电影。 在光线昏暗的电影院里,我心里斗争了好半天,终于鼓起勇气,用颤抖的手握住了镇馨的小手。 镇馨想把她的手从我手里挣脱出来,但我死命攥着不撒手。 我当时想了,就是镇馨用大力金刚指捏碎我的手指头,这回我也不撒手。 镇馨大概是怕周围的观众发现异常,也不敢用太大的动作来拒绝我的无礼。 期初她还试图挣扎抗拒一番,但还是没能从我手心里挣脱。 不知怎么的,她后来就放弃了努力,任凭我一直攥着她的手,直到电影院散场的灯光亮起。 出了电影院,镇馨绷着小脸训斥我道:“戚彦君,你能不能规矩些。 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赤诚君子,想不到也是一个毛手毛脚的货色。 ”我才不搭理镇馨的抱怨,趁她没提防,再次攥住了她的手。 镇馨这回只是象征性地抵抗了几下,就被我的手把控了一切。 镇馨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和我手拉手走着。 这下我彻底放了心。 看来再倔强、强势的女子,也架不住男子没皮没脸的纠缠。 走到一处没有人迹的地方,我在拉手成功的鼓舞下,得寸进尺般地搂住了镇馨纤细的腰身。 镇馨急忙出手推搡我,嘴里还埋怨道:“戚彦君,你??你太不像话了。 你有些出格了??”“对,我就是要不像话,就是想出格!因为我爱你,恨不得日日夜夜和你待在一起。 镇馨,你知道吗?”我也纳罕自己的口齿怎么如此伶俐,这几句话说的没有一点结巴,而且还说的很真挚,很煽情。 镇馨愣住了,瞪大她好看的杏花眼盯着我,似乎从没有见过我一般。 镇馨的这个表情给了我更大的勇气。 我就打蛇随棍上,趁她还在惊愕之际,将她一把拥入怀里,紧紧地抱住。 当时是入夏,天气已经炎热起来。 我和镇馨穿着都很清凉,所以我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她身体的柔软和她肌肤的滑腻。 “戚彦君??你放开我,你??别这样,让人看到多不好意思??”镇馨没了以往对我的强硬,在我怀里只是浅浅地挣扎着。 可能是因为近距离的缘故,她的手无法应用力道,只是柔软无力地推搡着我的肩头。 哈哈,我简直为自己的勇敢和大胆要高声喝彩。 因为有高人告诉过我,当女人说“别这样”或者“不要”的时候,那她心里真实的声音却是“我想你这样”,或者是“我也需要”。 我不等镇馨明白过来,就按照付云冬告诉我的套路,一低头,吻住了她的薄唇??第二十二章听戚彦君讲故事(七)我双手捧定镇馨的脸颊,闭上眼,不管不顾地照着她因吃惊而微张的樱唇吻了下去。 她的薄唇柔软润泽,口中吐气如兰,令我迷醉神往。 镇馨出于本能地咬紧牙关,意图阻拦我的大胆放肆。 但我这时候已经下定决心,非要在今晚完成我们的初吻。 所以我的舌头促狭地顶住她的牙齿,急欲撬开她的贝齿,探秘那芳香的源头。 “唔??”镇馨的脸在我手里晃动着试图挣扎出来,但一时间却逃不脱我的控制。 分卷阅读20 “啪??”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炸响,随即我的脸感受到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原来是镇馨情急之下抡起巴掌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捂着脸,震惊地看着镇馨那因为又羞又气而急红了的粉脸,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心里只是暗叹一声:付云冬,你丫教给我的是馊主意。 “戚彦君,想不到你??这么??这么下流!”镇馨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紧张,平时口齿伶俐的她声音都有些结巴、颤抖。 我心中且痛且悔,低下头捂着脸,声音喑哑地说了句:“对不起镇馨??对不起,我??我??唉??”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向镇馨解说,总不能向她如实交代是付云冬教给我的如此手段。 两人都无语地沉默着,气氛相当尴尬。 我心中有一种预感,那就是我之前费劲苦心的努力,会因为我今晚不理智的唐突而付之东流。 “你楼我腰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出格了。 想不到你对我的警告置若罔闻,活该你??活该你挨这一巴掌!”“哦??我是活该!”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只有低头认罪的份,没有半点为自己解释开脱的余地。 “挨上一巴掌,你就知错了?”镇馨稳住心神,开始咄咄逼人起来。 “是??”“你还真是贱,你们男人都很贱!”镇馨突然拔高了嗓门,吓得我急忙转头四下查看,生怕这时候有路人经过看到这个场面。 幸好,当时旁边没有什么人路过。 我知道镇馨的这句话是气话,但我还是从她的表达中听出些问题:你们男人——都——很贱。 这个“你们男人”之中一定跑不了我,但是还有谁呢?这个令人有点费解。 我忽然回忆起之前镇馨说过的两句话:“你们这些臭男人啊,给点颜色就开染房。 必须时刻敲打约束着,才能夹着尾巴做人!”又是一个“你们”。 难道镇馨在男人身上很吃亏,所以对男人有看法或者成见?甚至是提防或者抵触吗?毕竟我们在谈恋爱,恋人之间的亲昵接触是合理合法、符合人性的,她这么大的反应是不是有点过头了?本来开始我对镇馨的强烈反应有些发憷,但这么一想,我反而逐渐平静下来,对她的异常反应有些不解。 镇馨看我一直闷着头不说话,双手叉腰,开始用她职业的腔调训斥数落起我来。 “戚彦君,你知道谈恋爱需要尊重女性的感受吗?表达爱意有多种方式,但是要经过女方的点头首肯。 你这样忽然间像一个街头小流氓的举动,只会适得其反,使我先前对你的好印象大打折扣。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现在十分怀疑了,你给我老实交代??”我这时候只能一声不吭的沉默,毕竟我对她的遐想只是猜测,不是事实。 “戚彦君,你说话啊,怎么哑巴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能说是我错了。 ”“知错了?那说说你错在哪里?”“我喜欢你,就错以为你也肯定喜欢我,所以才会和我相处这么长时间,没有和我说分手。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需要一个质变,需要一个人主动来捅穿那层窗户纸。 我是男的,你是女的,我不主动,还能让你主动吗?”“哟,理由还很充分嘛。 你主动就是不顾我的感受就强来吗?”“我以为??女的??女的会喜欢这样??”“谁告诉你我们女的喜欢这样?那是你自以为是。 实话告诉你,我最喜欢??这样!”说着话,镇馨故技重演,用她迅猛快捷、干净利落的过肩摔,再次把猝不及防的我摔了个四仰八叉。 我躺在地面上,仰视着双手叉腰、得意洋洋的镇馨,心中那个酸涩苦痛,躺了好半天都心灰意懒地不想爬起来。 “怎么,你觉得躺在地上像癞皮狗那样很舒服吗?那你就躺着吧!本姑娘才不陪着你呢。 ”说完话,镇馨挎着她的女士坤包,高跟鞋踩着均匀的步点,头也不回地就要离我远去。 这时候我不能再躺着了,急忙要翻身坐起。 “镇馨,你别走??哎哟??我的腰啊??”突然我感到从腰部传来一阵剧痛,疼的我叫出声来,人还没有坐起,就再次躺倒在地。 镇馨明显听到了我的呼痛,停住了脚步,扭头看向我:“戚彦君,你怎么了?”“我的腰啊,好像被你摔坏了。 ”我确实腰疼地坐不起来,这时候也不想逞英雄,去装那无事人的模样。 镇馨走回来,拉着我的手,试图把我拽起来。 但是我确实腰疼的厉害,根本无法腰里使劲坐起,这下我和镇馨都意识到我伤的不轻。 “戚彦君,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料到你这回伤的这么重。 以前摔你,你都没事啊,想不到这回你却这样了。 是我不好,对不起!”镇馨有些惊慌失措,向我连声道歉。 我即使这样了,但还要装着自己很大度:“不用向我道歉,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你。 只是我的腰好痛,你还是带我去医院先看看吧。 ”那晚,我忍着剧痛在镇馨的帮助下站起来,最后是镇馨开着我的车,把我送到了医院就诊。 经过拍片检查,我的骨头没什么大碍,但是腰部软组织挫伤,害得我在病床上躺了二十多天。 这二十多天里,镇馨经常跑来伺候我。 单位、医院、宿舍,三点一线,她忙得披头散发、不亦乐乎。 我家里人少,父母都忙着做生意,就给我找了一个女看护在医院里照顾我,还给我包了一个单间病房。 镇馨可能是心里愧疚,经常越俎代庖,把看护做的事,她亲自做了不少。 女看护一分钱不少拿,当然乐得镇馨为她代劳。 本来镇馨之前说过不想轻易见我父母,但是因为照顾我的缘故,还是和心疼我的父母见面了。 我怕镇馨尴尬难堪,就推说是自己不小心伤了腰。 镇馨也知趣,没有主动言明。 我父母见到一个漂亮的女警花照顾自己的儿子,知道我和镇馨关系不简单,那自然是很开心,对镇馨也相当客气。 尤其是我妈妈,见到镇馨后,那是嘘寒问暖,亲热得不得了,她还随便把镇馨的家庭关系打听了七七八八。 可能是因为照顾我的缘故,镇馨没了平时和我相处时的冷傲,变得温柔细腻起来。 我们的关系没有因为我的这场受伤而疏远,反倒是越走越近。 有一天我们身旁没有闲人的时候,镇馨低声问我:“彦君,你恨我把你摔成这样吗?”“怎么会啊!我对你一点都恨不起来,我倒是觉得自己因祸得福,有你每天陪在我身边,让我一近芳泽,我巴不得呢。 ”“噗,你还真是有点??有点那个!好啊,那等你好了之后,我争取再把你摔个半身不遂,让你再嘴贫。 ”这像话吗?但看在镇馨称呼我时,去掉我姓氏的缘故,我决定还是原谅她。 第二十三章听戚彦君讲故事(八)我的腰伤在镇馨的精心呵护下,只用了三周多一点的时间就完好如初,没有落下病根。 之后,我们相处日渐融洽,镇馨也没了最初的矜持和强势,在我面前开始展露出女性特有的温柔细腻一面。 因为在医院见过了我的父母,所以在我出院不久后,我就带着她去了我家,正式和我父母见面。 镇馨在我父母面前很懂的礼数,说话落落大方,得体而又谦恭。 可能是她警察的职业和出众的外貌,也为她在我父母那里争取了不少印象分。 一向对我婚事挑剔的父母对镇馨颇有好感,热情招待一番后,还在闲聊中透露了家里早已为我准备好了新房的事情。 我的父母向镇馨表达了他们盼望我早日成婚,找一个有一个幸福归宿的愿望。 这话不言自明,那就是他们二老对镇馨十分看好,希望她能踏入我家的家门,成为戚家的一员。 我觉得我父母的这些话对于镇馨而言有些唐突,但好在镇馨比较懂礼貌,也有涵养,没有流露出丝毫不 分卷阅读21 快。 她只是微笑不语地看着我,柔和的目光随着我的身影移动而转移。 当我的身子定住,她的目光便凝聚在我身上。 她这个表现虽然没有给我父母一个明确的答案,但是却令我的父母颇感欣慰和鼓舞。 在我送走镇馨返回家里后,我妈妈开心地拉着我的胳膊说道:“君君,你以前的女朋友加起来,都没有镇馨这个姑娘的一半好,我和你爸爸都喜欢她。 从她看你的眼神,我们能看出她喜欢你。 孩子,你要努力啊,争取把她早日娶进门。 我们老夫妻可都盼着早日能抱上你的孩子,无论男女,那样我们也就安心了。 ”父母给了我压力,但我还是心里有些没谱。 因为我不想让镇馨因为我的受伤而给她带来愧疚感,因此而迁就我们的感情。 我像所有那些对爱情和婚姻抱有诚挚幻想的年轻人一样,真的希望镇馨爱我不掺杂其他因素,只是纯纯地爱我,就像我爱她那样。 在一次我们约会时,我向镇馨述说了自己的想法:“镇馨,我有话想和你认真说清楚。 ”“噗,你怎么这么严肃?”镇馨展颜一笑。 “我是认真的。 我爱你这点是毫无疑问的,至于你是否爱我,我不敢为你轻易代言。 ”“哦,你对我这么没信心,是不是也对自己没信心?”“不,我对自己有信心。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不想你因为摔伤我而内疚,感觉对我有亏欠,为此委屈自己来讨好我,甚至是因此来爱我??”“彦君,这你放心。 我没有那么傻,不会因为你那受伤的小腰而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稀里糊涂交代了。 即使我爱你,也只会因为你身上有值得我喜欢的地方,而不会因为我欠了你什么而去强迫自己去爱你。 ”“哦,那我放心了。 那我就厚着脸皮问你一句,你爱我吗?”“你就自己没感觉吗?”“我觉得你是爱我的,但是我真的不想因为我的受伤??”“你翻过来调过去就是这个,真是啰嗦,跟个老太太似的。 我不乐意的话,我会跟着你去你家登门造访,在你父母面前去演戏?我可没有那演技,更没有那闲心。 ”镇馨好像有些不耐烦,言语又变的尖刻起来。 “那你是爱我喽?”“别说废话了,这个话茬先放下以后再说。 你带我去看看你的新房,让我看看你多金的父母为你这个不省心而精心准备的新房有多么奢华,我还真是对你们有钱人的眼光和水准比较好奇。 告诉你,我很会挑毛病的,说不定我会给你的新房挑出几样不如意的地方。 ”“不如意的地方”,那一定会是镇馨感觉不满意的地方,这说明她心里已经有了特殊想法,这让我暗自欣喜。 我的新房和我父母家都在一个小区,前后排而已。 我带着镇馨去了那里。 一进家,镇馨就在屋里到处游走,一声不响地看着里面的布局和陈设,细致而专注。 看了好半天之后,她才说道:“不错,真的不错,我都没有看出有什么大的不足。 非要说点不足的话,那就是窗帘的款式和颜色选的有些老土过时,卧室的吊顶设计有些随大流,不够温馨舒适??”我急忙插话道:“这些好办,窗帘可以更换,选择你喜欢的颜色和样式。 卧室的吊顶设计可以更改,直到你喜欢为止。 ”“噗,为什么非要我喜欢?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给你提供点建议,你可不要多想。 ”才不是呢。 我戚彦君活了二十多岁,会听不出你的言外之意吗?“哦,彦君,你为自己的新家添置了家庭影院啊。 你先给我打开音响,让我听听它的效果如何。 我也很喜欢音乐呢。 ”以后,我和镇馨约会时,我们在外面游逛半天后,会打着听音乐的借口来到我的新家,关上门两人盘恒老半天。 终于有一次,在我的新房,我和镇馨跨出了关键的一步——我们做了男女恋人之间该做的那种事。 当时我们坐在沙发里看着美国的爱情大片《泰坦尼克号》。 当演到杰克和萝丝在汽车里缠绵时,我趁着镇馨十分投入之际,把手悄悄插入她的后背,大着胆子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镇馨感知后,没有对我横眉立目,而是很知趣地靠入我怀里。 我看到有机可趁,再次低头吻了她。 镇馨也温顺地回应我的吻。 吻了不一会儿,我就不老实地将她的舌头吸入我的口中,贪恋地品咂着她的香舌——我们舌吻了。 长时间的接吻,让我们彼此都动了情。 镇馨的面色潮红,红唇之间发出了低沉而轻柔的呻吟声。 这呻吟声在我耳里不啻于冲锋信号,让我有了勇气去脱她的罩衣,伸进我的手去抚摸她腰身鲜嫩的肌肤??然后,我翻起了她的内衣,解开了她后背乳罩的搭扣,可以方便揉捏她胸前饱满如玉的乳房,感受那一对玉峰的温润和动情之后的鼓胀。 “彦君??不要这样??不要??”“不,镇馨??我想要??我真的想要??”“不??我不??”“我非要,我就要!”此时我被情欲的烈焰炙烤的热血沸腾,我想只有镇馨的娇躯才能熄灭这欲火。 我俯下身来,埋首于在镇馨挺拔的双乳间,鼻子贪婪地嗅着她的体香,像孩子般用舌头舔弄着她那如樱桃般鲜嫩粉红的乳头。 舔了几下后,又用嘴唇叼住她的乳头往长一拉,让她在我口舌的戏弄下发出销魂夺魄的呻吟。 “别这样彦君??这会让人看到??窗帘都没拉??”镇馨在意乱情迷之际,还保留着一点女性娇羞的清醒。 这个好办。 我站起身,一弯腰将镇馨抱起,走入了卧室,将她放倒在双人床上。 然后我三窜两蹦地跑到窗户前,急切地拉上厚重的窗帘,让室内陷入一片暧昧的昏黄中。 我又感觉光线太暗,有些不妥,稍微把窗帘扯开些缝隙。 拉好窗帘之后,我跃到床上,俯身在镇馨的身上,亲吻着她的脖颈和耳垂,低声说道:“馨,我想要你!”镇馨没有吱声,更没有肢体的反抗。 她对我默许的纵容,令我更加放肆起来。 我彻底抛却了心底的怯懦和羞慌,镇定自若地开始褪除镇馨身上仅剩的衣物。 单薄的胸衣、肉色的蕾丝乳罩、小巧的高跟鞋、紫色的包臀裙,在镇馨温顺地配合下都一一解除。 但当我准备最后褪下她薄若蝉翼的蕾丝内裤时,镇馨纤细的双手却紧紧攥住了我急不可耐的双手。 第二十四章听戚彦君讲故事(九)“馨,怎么了?”“彦君??不要这样??”什么,此时裤子都脱了,你让我不要这样。 这时候,我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俗话说得好,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必须一鼓作气,在今天完成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让我们的感情得到彻底的升华。 “馨,我要你??”我急促的呼吸着,一手将躺在床上扭捏不安的镇馨紧紧抱住,一低头含住了她粉嫩的耳垂,开始轻咬舔弄。 同时另一只手急切地解开了自己裤子上的皮带,将长裤推在了我的膝盖处。 紧接着我抓住镇馨的一只小手,伸向我的下体,钻入我的内裤,引导她的手去触摸我的坚挺。 镇馨的手刚一碰触我的那话,她的手本能的要从我手中抽出。 但我怎能让她如愿,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强行让她的手去握我的那话。 镇馨的手抗争了几下,最后还是无奈地握住了我那青筋跳动的活物。 我还促狭地耸动臀部,让那活物在她的小手中抽动几下。 镇馨在我的刺激下,小手配合地握紧了我的热硬。 “彦君??哦??”镇馨刚梦呓般地嘟囔了半句,我就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让她那后半句话语在喉间一滚变成了呻吟。 她的手开始主动缓慢地在我的茎身上上下套弄,任凭掌心的物体不断胀大,盘亘凸起的青筋在她手中挣扎跳动。 我见奸计得授,这才谨慎地先后曲起两条腿,让裤子、内裤一一从我的下体 分卷阅读22 褪除,然后双手得空脱下我上身的半袖t恤。 我解除了自己身上的累赘后,借着从卧室门口传来的光线,审视着镇馨脸上被情欲浸透的粉红,双手徐徐褪下她下体的蕾丝内裤。 两人坦裎相对后,我侧卧在镇馨身畔,双手在她的娇躯上蛇一般地游走:温润如玉的双峰,平坦光洁的沃野,幽暗深邃的峡谷,紧紧闭合的洞扉,还有翘挺的两瓣高原,都无一遗漏地被我的双手俱各摸到。 那滑腻温暖的手感令人心旌摇曳,面红耳赤,而镇馨渴望的嘤咛,更熊熊燃起我心底欲望的火焰。 到了这个时候,我很明白自己要摘掉温文尔雅的面具,袒露人类与生俱来的原始冲动,而此时的镇馨也只会需要我迅猛地突击和痛快淋漓的深入。 我用手掰开镇馨的两条玉腿,将她溪水潺潺的幽谷展现在我的眼前,她的双腿在我把持下颤抖着、矜持着。 我腾出一只手,手持着我涨硬如铁的坚挺对准了她湿润渴求的玉门。 我俯下身,将身体俯卧在镇馨的双腿间,在她耳边轻语道:“馨,我要你,我的宝贝就要进去了。 ”然后我双手支起上身,用青筋暴露的坚挺,抵触着她蜜穴的湿润。 分开粉嫩的阴唇,缓缓插入。 哦,好温暖,好紧致!我的坚挺插入镇馨的紧窄中,那里面重门叠户,火热包容,将我的昂首奋进的肉具紧紧裹住。 每一次的深入和浅出,都带出少许蜜穴内腔细腻粉红的嫩肉,拖曳出汩汩透明稀薄的淫液,打湿了我们的结合部。 我耸动腰身,由起初的缓缓律动,到接下来的奋力抽插。 我疯狂的宣泄着身体的渴望,激烈的动作致使床塌发出不堪重负的吱纽声,而下体狠狠地撞击她水淋淋的阴户,更是“啪啪啪”声不绝于耳。 在不断地抽插下,镇馨下意识地弓起身体迎合着我的律动。 她紧俏的臀瓣微甩,双手饥渴难耐地紧扣着我光滑的脊背,下身更是夹紧了我的肉根。 伴随着我的每一次抽插,她的小嘴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嗯嗯啊啊声,软语嘤咛间尽是欲求渴切。 我的肉棒粗长,冲撞有力。 随着撞击的频率加快,得趣的镇馨开始出声的吟叫起来:“啊??彦君??我要你??嗯??好舒服??再用力点啊??”那声音刺激着我的欲望,让我更加勇猛的进攻、讨伐。 她的手放弃了我的脊背,勾在了我的脖子上。 玲珑的双足也勾搭在我的腰间,尽力将下体与我的下体紧密贴合。 随后,她居然仰头迎接我的索吻,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吞咽着彼此嘴里的唾液。 我的坚挺不断在她的蜜穴中进出着、撞击着,一次又一次把彼此带入了欲望的深谷和巅峰。 而她的吟叫声也变得短促而急切,蜜穴也在抽送中渐渐收拢,把我的坚挺紧裹着。 我明显能感受到她腔体内的嫩肉箍着我的肉具一阵阵地在缩紧,让我那种要倾泻的感觉在逐步累积。 这样的长时间的主动进攻令我感觉有种喷射的冲动,但我却还没有和她的交媾中完全得趣。 所以我未经镇馨的同意,抱着她面对面仰躺在床上,采用女上位,由镇馨岔开双腿骑坐在我身上,继续主导着我们的交欢。 镇馨期初还有所犹豫,但在我的鼓励下,粉脸娇羞地开始了耸动。 她雪白胸脯上有一对饱满的丰乳,乳头有樱桃大小,颜色粉红,令人垂涎。 随着她身体的起伏,在我眼前不停地摇摆晃动。 我一时顽劣心起,伸出右手把玩着她的左乳,欠身张嘴一口叼上了她的右乳,毫不客气地吸吮舔咂起来,不一时就把镇馨搞得娇呼连连,浑身颤抖,下体热流汩汩渗出。 镇馨也很知趣,她不时低下头吻着我的肩膀和赤裸的胸膛,甚至是绿豆大小的乳头。 同时她的手也不闲着,抚摸着我的胸膛,把玩着我孔武有力的双臂。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后,她又直起上身徐徐缓慢地耸动着,感受着我的肉棒在她体内的征伐。 随着她的情欲勃发,她的耸动速度逐渐加快,纤细圆润的腰身蛇一般地扭动着、跳跃着,下体一遍遍地紧绞着我的肉具,似乎要把它榨干吃尽般。 同时从她殷红的唇瓣中吐出放荡的淫叫,伴随着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一声高过一声。 “唔??彦君,不要了??嗯??我受不住了??啊??”在镇馨的主动下,我做爱的快感在体内一点儿一点儿地凝聚。 在全程顽强地冲刺了近半个钟头后,我的双手紧紧抓着她的两瓣翘臀,一记强力的上顶,龟头终于挤开蜜穴内紧紧撕咬的软肉,股股精液激射而出。 我的男根终于像火山一般喷发了。 那喷射的快感前所未有,令我目眩神迷,驱使我的种子毫无保留地全部倾泻到镇馨的身体里。 我们双双侧躺在床上,享受着高潮之后久久未曾散去的余韵。 镇馨腻在我的怀里,偶尔转回头,主动与我接吻。 那满足的沉醉感令我志得意满、乐此不疲。 可能是过于疲累和心无芥蒂的缘故,我们就这样相拥着进入梦乡。 当我醒来时,镇馨还呼吸均匀的沉睡未醒。 我抱着怀中的佳人,开始细细回味着两人之前激情澎湃的交欢。 从镇馨的表现来看,我知道这绝不是她人生的第一次。 同样,这也不是我人生的第一次。 因为我本人就不是初经人道的童男子,早在上大学时,就和我的初恋有过几次嘿咻经历,所以我不想怪怨镇馨不是一个处子。 在当今社会,处女情结早已经被思想开放的新潮男女所唾弃。 在他们看来,能得到自己心仪的爱人,远比那层膜更重要。 第二十五章听戚彦君讲故事(十)镇馨醒来后,一边穿自己的内衣裤,一边没好气地数落我道:“你也穿上内衣吧,你光溜溜的样子真丑。 彦君,以后不可以这样疯狂了,今天差点被你折腾死。 ”我不慌不忙地起身找到自己的内衣、内裤,边穿边打趣她道:“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样?”“不喜欢!”“为什么不喜欢?”“只有结婚的人才这样,我们现在算什么啊!”镇馨用手捯着自己的头发,嘟着嘴抱怨道。 原来如此!我将她拥在怀里,低头去吻她的嘴唇。 镇馨也没有拒绝我的吻,张开小嘴回应着我。 “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为了不让你担心,我们结婚吧。 ”“不嘛。 我还想多享受几天单身生活的自由,一旦结了婚,就享受不到这个自由,想想都觉得可怕!”镇馨脸上流露出夸张的害怕表情。 “结了婚也不耽误你享受自由啊!而且两个人在一起,能相互关怀,相互照应。 ”“是吗,结了婚还会有自由?我才不信。 不过结了婚,就会有个人关心、照顾自己,想想这倒是不错。 ”“何止啊!结了婚,你就不会有独在异乡的不安感,还不会产生孤独寂寞,更会有延续自己生命的可爱宝宝。 ”我启发镇馨道。 镇馨从我怀里滚出来,俯趴在床上,下巴枕在双臂,认真地思索着。 大概她是想明白了什么,脸上逐渐露出了一抹微笑。 她又滚回到我怀里,双臂搂着我的脖子,吻了我一下道:“好,那就听你的,我们结婚吧。 不过,我喜欢做事敞亮,我们有些话必须先说清楚,省的结婚以后因此打麻烦。 ”“那你说,我听着。 ”“我答应和你结婚,但是我不想过早要孩子。 我们都还年轻,在父母面前还是孩子,却自己早早要了小孩子,这不开玩笑吗?每天奶粉、尿布的,多影响各自的事业发展。 所以,我不想早要孩子,我还想在个人事业上好好发展。 我嫁给你,做了宁波人的媳妇,也就不再想着回杭州了。 但我肯定不能把我的爸爸妈妈丢在杭州不管,我想把他们也接到宁波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不会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会在我们周围买房子守候着我们。 ”“这两个事啊,好说。 一旦 分卷阅读23 我们结婚了,我作为你家的女婿,也一定会出把力,这你放心。 除了这些,那还有什么?”“还有啊,就是我是刑警队的警察,我们工作很辛苦。 受工作性质决定,我的某些行踪和活动需要保密,即使家属也不能知道或者过问,更不能干涉!这是警队的纪律,我也不能例外。 ”“这样啊,好吧,这个我能勉强接受。 但我不希望??”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镇馨打断道:“你看你,还勉强接受。 这点你都无法痛快地接受,那生活在不同环境中的两个男女,生活习惯不同,家庭教育不同,思想观念可能也不同,一结婚就要面临着许多分歧和差异,需要磨合好长时间,也不敢说就能修成正果。 你以为结婚就是顺嘴一说,去领个红本那么简单吗?如果你心里对这些没做好思想准备,那我们就不要提结婚这两个字。 ”面对着镇馨咄咄逼人的气势,我只好很识相地妥协:“好好好,你的工作我一定支持,一定不瞎参乎。 而且我也向你保证,结婚后尽量体谅你的难处,迁就你的生活习惯,你看这样不行吗?”“这话说的你好像有多委屈似的。 行吧,就这样了。 不过呢,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我知道结婚是两个人的事,需要双方共同去面对婚后产生的种种困难。 所以呢,你也别担心,我也会努力,共同营造我们的温馨小窝。 彦君,这也是我对你的保证。 ”“镇馨,你还有什么尽管说。 ”镇馨脸色微红,表情有些扭捏道:“彦君,那个??先前我们做那事的时候,你也应该感觉到了吧??”我一听就明白镇馨话里的意思,但我故意装作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问她道:“你说先前的什么我感觉到了?我真的不明白。 ”镇馨的脸更红了,攥起粉拳照着我胸口连续敲打道:“你明知故问,就想看我好看是不?我诚心实意这样对你坦白,你还要拿话挤兑我,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 ”我看到镇馨急眼了,急忙按住她的小拳头讨饶道:“别打了,再打我会受了内伤,吐血而亡的。 好了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 这都什么年头了,泛处女主义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谁没有一点过去,谁没有年轻冲动的时候,谁没有一时的因爱生情而犯糊涂。 只要珍惜眼前人,和过去的感情断个干净,不影响现在的感情,我是不会鼠肚鸡肠的计较你的过去的。 计较过去的人,那是自寻烦恼的傻瓜。 ”镇馨转怒为喜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也是看中你的大度诚恳,待人体贴。 ”“你就说这些吗,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暂时就这些,等以后想起来再说。 ”“那你说完了,我也有些话需要提前说明白。 ”“哦,那你也说说吧。 ”“第一,为什么你会喜欢我?毕竟你是警察,国家公务员,我只是一个准备接我父亲班的个体小老板,我们之间有现实差距。 第二,重视事业没错,但是这个时代的人,讲究事业家庭两不误。 只顾一头,丢了另一头,那不是成功者的标志。 ”“就这些吗?那好,我先回答你这两点,如果你还有的话,等我回答完后你再继续。 关于你我的现实差距是你多虑了,警察也不是多么高人一等的职业,个体户也不是低贱的职业,只是社会分工不同罢了。 你有这种想法,可见你从认识上就是错误的。 我看中你的是你的人品、性格,也看好你的发展,不在乎你的职业。 现在个体从业者自己当老板,自己挣大钱,不受人管束,比较自由,不见得比我们警察差,甚至我还羡慕你们的自由自在呢。 你说到事业家庭两不误,这个说法我接受。 其实我后面也说了,结婚是两个人的事,需要双方共同去努力营造属于自己的温馨小窝,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 你接着说你其他的想法。 ”“哦哦,我也回想起来了。 我想说的第三点是未婚男女经过短暂的接触后成为一对新人,会有许多困难和彼此的差异需要面对。 但我们两家离着根本不远,没有天南地北那样巨大的地域差别。 宁波和杭州,基本上风俗民情都一样啊。 而且不管怎么说,婚后呢,夫妻要相互信任、相互关怀。 不能有事藏掖在心里,逐步发酵,酿成巨大的关系隐患,到最后不可收拾就麻烦了。 ”“嗯,相互信任、相互关怀我完全赞同。 但我觉得夫妻之间也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有些事不见得非要让自己的另一半件件都清楚。 只要本着不伤害自己的伴侣,不危害家庭,有点私人空间也无可厚非啊。 尤其是我的工作性质你应该清楚,涉及到工作方面的秘密,我根本不能对你说。 这你要分清楚。 ”“好吧,你总是很有理。 那我再说最后一点吧。 ”“你说吧。 ”我吞吞吐吐道:“有件事呢??我也不想瞒着你。 我们先前做那事的时候,我想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 ”第二十六章听戚彦君讲故事(十一)镇馨听我这样说话,嗔怒我道:“我就知道你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敢模仿我的说辞来取笑我。 我当然明白你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个色胆包天的色狼,肯定做过那种伤天害理的事。 不知道哪家姑娘也遭了你的道,成为你魔爪下的牺牲品。 ”我恬然道:“我这不是向你实话实说嘛。 我不想在日后这个问题成为我们关系稳定的隐患。 何况我这么一说,你也多少能取得一些心理平衡。 ”“我看是你想取得心理平衡吧!说吧,你和多少个姑娘发生过那种事,最早是在什么时候,到现在你和她们中的哪几个人还有什么联系?你的这些风流史必须向我老实交代。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是警察出身,你说假话我会一眼看穿的,想必你也知道说假话被揭穿的后果是什么。 ”镇馨还真是有职业病,想不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刑事政策被她用在了这个场合,不禁让我哑然失笑。 “哈哈哈,你真是的。 你不也没有向我交代你的风流史嘛,怎么还气势汹汹、咄咄逼人地审问起我来了。 再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早就被废止了吧,现在连犯人都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说法,我岂能会不知道??”“闭嘴!我当然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刑事政策被废止了,不适用于犯罪嫌疑人,但是在你这里仍然适用。 你记住了,在我面前,你永远都要记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否则后果自负。 不过我也先给你交个底,我只在警校期间谈过一次恋爱。 当时和我的一位师兄感情很深,曾经有过非我不娶、非他不嫁的约定。 只是那位师兄毕业后很快离开国内,移民加拿大,我们才断了往来,要不我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呢?我说的句句属实,你不信的话可以找刘璐求证,她知道我和那位师兄的事情。 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去问刘璐,看看我撒谎没有。 ”看着镇馨那严肃认真的小表情,我心里暗笑。 我才没有那么蠢呢,你和刘璐是好姐妹,让我当你的面找刘璐求证,那不是自讨无趣吗?“好了好了,我信你说的。 我找别人求证,那岂不是对你人格的侮辱吗?这种傻事我才不会干。 ”“算你识相。 那你现在老实交代你的情史吧,我洗耳恭听。 ”我看镇馨这样子,就明白今天自己是躲不过这一关,就把自己在上大学期间和初恋的来往经历大致交代了一番。 我言语尽量平缓,而且还是不错眼珠地盯着镇馨的眼睛说的那番话。 我这么做当然有我的用意,我是怕我的神情哪里不对,惹起像个女番子似的镇馨对我的不信任。 还好,镇馨对我的话点头表示认可,也没怎么为难我。 事后我才明白过味儿来。 怎么镇馨说起她的情史那么理直气壮,我讲述我的情史,在她面前怎么那么气短呢?这真是不公平。 不过想想镇馨在我面前一向强势,以及她的工作性质,我也只能无可奈何。 分卷阅读24 由于有了肌肤之亲,两人的关系更是加速发展。 很快地,两方家长先在杭州见了面,然后是镇馨的父母坐我的车赶到宁波拜访。 最后约上了付云冬和刘璐这对媒人一起吃了顿饭,算作订婚。 当时,两家大人在酒桌上谈了各自对我们结婚的看法和要求。 在付云冬和刘璐夫妇的斡旋下,两方父母倒是很快达成了一致意见,没有对对方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我也抖机灵,为了赢得镇馨父母的好感,主动提出要尽快在宁波为他们老两口张罗买房一事。 镇馨的妈妈看样子对我的提议很是满意,不等镇馨的爸爸开口,就积极响应:“那敢情好。 我们两口子就镇馨这么一个女儿,活这大半辈子不就是为了守着她一个嘛。 我们挨你们住得近些,日后你们有了孩子,我们也方便照应。 我看小戚这孩子的话有道理,我举双手赞成。 ”镇馨的爸爸白了老伴一眼,口气略带生硬的说道:“你赞成是你的意思,不能代表我的意见。 ”镇馨的妈妈捅了一下老伴,小声嘟囔道:“你什么意思啊,在这个场合这么说合适吗?这也是小戚的好意,你不要给泼凉水。 ”“我没泼凉水,是你嘴太快,说话不走脑子。 ”镇馨的爸爸,我未来的老岳父硬邦邦地回敬老伴道。 他这句话一出口,就让酒桌上的众人顿时都哑口无言、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也是端着酒杯傻了眼,不明白镇馨的爸爸这么说话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刘璐反应快,端起酒杯,借着敬镇馨爸爸酒的机会,这样劝说他道:“镇叔,我不知道您老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认为您老这么说肯定有它的道理。 今天是镇馨、戚彦君的订婚日,是这小两口的好日子,应该喜庆些。 我们大家有想法不要紧,下去再细商量。 只要抱着求同存异的想法,没有什么事不好办的。 镇叔、镇婶,你二老觉得我说的在理不在理?”镇馨的妈妈赶紧随声附和,镇馨的爸爸却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地说道:“小璐啊,你上学时也经常和馨儿跑我们家,就和我家的闺女似的,你应该知道叔的性格和脾气。 不是我不领小戚的情,我是说小戚和我家馨儿还没结婚呢,他们俩张罗准备结婚的事也够他们忙一阵子的,我们老两口给他们添什么乱呢。 再者说,两人刚结婚,磨合还得一阵子功夫,我们老两口离着他们近了,难免给他们造成一定的影响。 还是等他们彼此熟悉了、稳定了,再说我们老两口迁居宁波的事吧。 何况,我家在杭州定居好几代了,亲戚朋友都在那里,冷不丁搬到宁波,杭州那边的人也不好轻易抛下,两难啊!”镇馨父亲的话貌似很有道理,也得体,但镇馨的妈妈却没好气道:“切!杭州那边的亲戚朋友再亲,能有自己家的闺女亲啊?你这话说的口不应心。 ”“原来是这样啊,还是镇叔想得远、想得深,我们当晚辈的没您老有想法,会关心年轻人。 来来来,大家一同举杯,祝在座的长辈健康长寿、笑口常开,我们小辈先干为敬。 ”刘璐善于应付场面,前后几句话就把酒桌上尴尬的气氛化解了,众人重新投入笑语喧天之中。 宴后,有些不放心的我悄悄问了镇馨,她爸爸的真实意思到底是什么。 镇馨倒是用习以为常的口气宽慰我道:“我爸就是那脾气,不喜欢自己的老婆当众抢他的风头,把他是一家之主的地位忽略了。 告诉你吧,我长得像我妈妈,但是我的脾气性格随我爸爸,你以后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还有,结婚以后必须我当家做主,你只有俯首帖耳听差遣的份!”听镇馨这么一说,我心里不免戴了顶愁帽:我未来的老岳父看样子很有心机,那镇馨随了她父亲,岂不是也心机颇深,但愿结婚后她不和我玩心眼为好。 镇馨的父母到现在都没有搬迁到宁波,还居住在杭州。 只是我和镇馨有了孩子后,她的妈妈赶到我们家住下来,整日忙着伺候女儿和外孙。 镇馨的爸爸只是在孩子出生的那几天赶来,等孩子一落地没几天,他就以看家为由又返回了杭州,多少让人感觉他有点冷漠不近人情。 第二十七章难言之隐(一)戚彦君在我的家里,絮絮叨叨地向我大谈他和镇馨相识、相恋的经过,如数家珍。 可见他嘴上对妻子虽有不满,但是心里还是割舍不下。 “我和镇馨相识在2008年,在2009年的春天,我们顺利成婚,当时我26岁,镇馨25岁。 结婚那天,南港分局的副局长庄云升是我们夫妻的证婚人。 他挺着矮粗的身子,气壮如牛地宣布我和镇馨结为连理,还当众把镇馨夸赞一番。 他毫不吝惜各种溢美之词,简直把镇馨夸成了一朵花,甚至比花都艳丽。 唯独却对我惜言如金,只是简单介绍了两句,前后加起来不到20个字。 我那时还以为他是镇馨的领导,应该对镇馨比较了解,对我比较生疏的缘故,所以也不以为然。 只是我和镇馨在婚礼司仪的主持下,当众接吻拥抱时,我偶然一眼暼到了庄云升的怪异表情。 当时他闭着嘴,瞪着牛眼,脸色冰冷地站在一旁看着我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镇馨,与婚礼喜庆祥和的气氛颇为违和。 不过当时处在兴奋和激动中的我,还理解为那是庄云升的职业习惯所致。 我心里还暗自念叨:警察叔叔在家里也总是这般模样吗,那还不把自家的小孩子吓个大小便失禁!婚后,镇馨果然如最初所说,以事业为重、没时间没精力的理由,不打算和我马上要孩子。 我也信守我的承诺,没有催逼她。 双方的父母也尊重她的个人意见,对此没有什么微词。 因为我们是新婚燕尔,我最初打算带着她出国度蜜月。 但是镇馨推说他们警局的工作特别繁忙,自己抽调不出来时间,所以我的这个提议也被她轻而易举的否决。 我们两个人白天各自忙着自己的工作,只有到晚上才能回家聚在一起。 父母跟前只有我这一个孩子,也不舍得我们过早独立出去,所以我和镇馨在有孩子前一直在我父母家吃便宜饭,自家没有开火。 好在我的新房和父母家同在一个小区,是前后楼,倒是不会有什么不方便。 镇馨是我父母唯一的儿媳,加上她是新媳妇,所以她深受我父母的喜爱。 她在我父母家基本上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几乎不用过问闲杂事。 我妈妈很细心,对儿媳妇关怀备至,嘘寒问暖的。 镇馨使用的卫生巾、普通的内衣裤都由她老人家亲手置办。 我新房的家务,也不用我们夫妻操心。 都是我妈在我们上班离家后,她老人家亲自上门整理,所以我们的小日子过得很舒适惬意。 镇馨也是知道好歹的人,她感激我父母对她的关爱、支持,所以在我父母面前表现也还不错。 警局过年过节发的福利几乎全交到我父母家,我们小家很少节流。 她这样说过,‘我们都没时间打理家务,又在爸妈家蹭饭,咱家留着这些福利也是没用。 我父母家离得远,也不方便给他们送过去,还不如交给你爸妈处理省事。 ’镇馨对我父母还不错,起码面子上还能说得过去,但是在我们夫妻之间,却有些不尽如意。 她经常加班加点的工作,就是六日也很少在家陪我。 起初,她不能按时回家时还会给我一个电话告知,但是后来,她连这个程序也省略了,反害的我经常打电话询问她的去向。 最初镇馨还有耐心回答我的提问,但是几次下来,她就不耐烦了。 说我查她的考勤,不能体谅她工作的性质和难处,让我少打电话麻烦她。 几次吃瘪下来,我心里也有些不痛快,后来就赌气不给她去电话,但是心里对镇馨却有些不放心,更有些不满意。 慢慢地,镇馨忽略了做妻子的责任和义务,和我聚少离多。 她经常不在家,一问她,她就推说是工作繁忙,在单位加班加点,甚至忙的连晚上都不能回家。 即使晚上回到家,她也和我说不上几句话,洗漱之后 分卷阅读25 便是倒头大睡。 还不准我去骚扰她,以免惊了她的觉,这样我们夫妻间的亲热也因此越来越少了。 她的异常表现,连我父母都看出她有些不对劲了。 他们就问我镇馨是怎么回事,怎么连晚饭也不在家吃,而且一连好几天都不见人。 我怕我父母发现我和镇馨之间的问题,惹得老人心里不痛快,就为她遮掩。 说她刑警队的工作繁忙,没有个准点,以后吃晚饭不用等她了。 ”说到这里,戚彦君把话停住,低着头沉默不语,只是在手心里把玩着空啤酒罐。 我看到桌上已经没了啤酒,就从冰箱里又拿出几听啤酒,打开一罐,递到了戚彦君手中。 “来,小戚,接着喝。 难得今天你来这里陪我唠嗑,我也不至于一个人闷得慌。 ”戚彦君喝了一口啤酒,就把啤酒罐放到桌上,眼睛有些出神地盯着它,还是不说话。 我估计他心里的心事极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所以他在我这里一时憋不住,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和我大谈特谈他和镇馨的前情往事,还有他心中种种的不快。 联系起来他在酒桌上的表现,可知他对妻子镇馨很是不满。 但直到目前,他还没有说出镇馨太大的过失。 我是个好奇心重的人。 在酒桌上时,就对戚彦君和庄云升的争斗缘由颇感兴趣。 而且我从戚彦君的酒话里,就猜测那个庄云升和戚彦君的妻子镇馨大概有些不清不楚。 下午在路上,我见到了女警花镇馨,对她令人惊艳的外貌印象十分深刻。 联想到这样一个漂亮得飘逸绝伦的美女和庄云升那个黑矮粗的副局长混到一处,怎么想都觉得违和,甚至是不伦不类。 因为不知道内情,我是摸不准镇馨和庄云升的真实关系到底如何,所以极想从戚彦君口中了解到事实真相。 但一晚上如话痨般的戚彦君,却在关键的节骨眼上闭口不言,真是要把喜欢剖根问底的我急死。 我真恨不得手里多出一把枪来,用枪口逼着戚彦君老实交代他所知道的事实,以满足我的好奇心。 但事实上我没有枪,即使有枪我也不敢真的那样逼迫戚彦君。 因为打听别人的隐私有些不道德,但是如果他主动愿意那样一说,我就愿意那样一听,这也谈不上什么不光彩。 不过照现在的模样看,戚彦君未必会像先前那些主动向我倾诉他和镇馨的故事,可能他说到了难言之隐。 出于面子,他不愿意向我说出实情。 所以我要想从戚彦君嘴里套出话来,需要动些脑筋,想点办法,总之是不能因为过于急切而暴露出我的真实意图。 我从桌上的中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了戚彦君,亲自为他点上。 然后我也点上一颗烟,陪着戚彦君一起喷云吐雾。 戚彦君大大地吸了一口,然后从嘴里吐出一大团烟气,在烟雾缭绕中叹了一口气道:“唉,我现在才明白,这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做人真的不能太好强了。 ”我淡淡地回应他道:“小戚,你年龄不算大,怎么如此颓丧。 做人好强点有什么不对的,总比消极颓废要好吧。 你和镇馨的婚姻,单从你的讲述中,也没有看出有什么大的波折。 是不是你顾虑太多了,把问题想极端了。 ”“不是的。 你不是我,你怎么能体会到我的难处。 如果说把婚姻比作是一双鞋子,合脚不合脚,只有穿鞋的人知道,外人是很少能看出这其中的门道的。 ”戚彦君把婚姻这样比方道。 第二十八章难言之隐(二)戚彦君对婚姻的这个比喻比较老套,但是却写实。 我想,大概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确实体会到个中滋味。 对于我这个没有一天迈入婚姻殿堂的老光棍而言,自然难以有戚彦君对婚姻的感悟。 网上有这样一个说法:不好的婚姻让人变成疯子,好的婚姻让人变成傻子,最好的婚姻让人变成孩子。 我仔细端详着眼前的戚彦君,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根据戚彦君的说法,2009年结婚的他是26岁,现在是2012年,那他也就是29岁上下。 单从外表而言,戚彦君长得白白净净,眉眼端正,还透着一股他本人特有的书卷气。 他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比我矮些,但在南方男性中,这个个头算是不低的了。 而且他还是家族企业的小老板,家里应该比较有钱。 就以他这个外貌条件和家庭条件而言,与镇馨相配,也不算是委屈镇馨。 但是我却从戚彦君那张白净的脸上,还是看出了他的落拓、他的憔悴。 还不到三十岁,他的额头上已经有了抬头纹,黑发中隐隐约约已经夹杂了根根银丝。 单薄瘦削的身子,说明他的饮食起居一定不正常,这不是一个已婚男人应有的状态。 如果不是我事先从戚彦君的叙述中大致推测出他的年龄,那么我会误认为戚彦君有三十多。 一个不到三十的人,被操磨成这样,那他这张略显沧桑的面孔之后,不知道会藏有怎样的辛酸故事。 他脸上焦虑、痛苦的神情,令我看着于心不忍,就出言宽慰他道:“你说的道理不假。 刚才你说到镇馨经常加班加点,不能到点回家,以至于你们聚少离多。 可能真的是她在刑警队的工作很忙,无暇他顾。 镇馨看样子很有职业精神和素养,年纪不大,都混到二级警司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轻而易举做到的。 可见她是一位很有事业心、上进心的人,令人钦佩??”“切,再忙再辛苦,我就不信她没有时间照顾家。 她还是一位妈妈,但她尽了多少母亲的责任。 我们的儿子还不到七个月,她却没休完产假就上了班。 哺乳期还没过,她就狠心要给孩子断奶,这简直不是一位母亲该做出的事,她还是孩子的亲妈嘛!我和她因为这个发生了争执,还是镇馨的妈妈出面劝说,镇馨才没有给孩子断奶。 就算你再有事业心,再要强好胜,但是家是一个人的根本,孩子是自己生命的延续。 你对家、对孩子、对自己的丈夫都这样带搭不理的,没有显现出一个女人应有的爱心和耐心,这样刻薄寡恩的人民公仆,怎么会亲民、爱民呢!从这点上说,我觉得她不称职,对不起她那个所谓的光辉职业。 她的争强好胜只是她的虚荣心在作祟而已!”戚彦君的额头青筋暴露,脸上流露出极度愤慨的神情。 “小戚,别激动,别激动,咱们喝点啤酒压压肚子里的火气。 ”我举起啤酒罐,主动和戚彦君碰了一下,示意他响应我的提议。 戚彦君皱着眉头,拿起啤酒罐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然后才把啤酒罐放在餐桌上,继续抽起了烟。 “小戚,你不是说镇馨不打算过早要孩子吗?那怎么你们在去年就有了孩子,这是怎么回事?”我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唉,那还是一个意外才导致我们有了孩子的。 ”“意外!这个怎么说?”“这事说来话长了。 我们结婚不到一年,镇馨就和我有些貌合神离。 真不怕贺总你笑话,我和她本来是年轻的两口子,按理说对男女之事都比较热衷才正常。 但是镇馨真是个奇葩,她屡屡在夫妻房事上限制我,让我不如意。 动不动就以她工作劳累、无心房事为由,拒绝我的请求。 甚至嫌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影响她的休息,她居然和我搞分房睡,真是岂有此理!”两口子分房睡,这在西方国家应该屡见不鲜,但对讲究传统的中国人而言,那就有点不合常理。 年轻夫妻分房睡的原因不外就是这三种情况:一种是因为孩子年幼,需要家长之一陪睡;另一种是一方因一些生理原因,比如打呼噜、起夜频繁,影响了另一方的休息,所以迫不得已才夫妻分房;剩下的一种就是夫妻关系不和,睡不到一起。 这种夫妻分房,下一步很容易导致夫妻的离心离德,直至最终的分道扬镳。 从戚彦君的愤慨的表情和表述上来判断,我觉得他们夫妻很有可能是后一种情形,难怪戚彦君会如此愤怒。 “哦,你们都分房睡了,怎么还能意外出孩子来?”说完这句话,我就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好像是我怀疑戚彦君孩子出生的真实性一般。 分卷阅读26 果然,戚彦君手指夹着烟卷,表情略显诧异地看着我,脸上阴晴未定。 我急忙举起啤酒罐,借着和他碰杯的机会,来掩饰自己失言的尴尬,“来来,小戚,喝酒,喝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戚彦君喝了一大口啤酒后,缓缓问我道:“贺总,你一个人出差在外,有没有对家里放心不下?”“我啊,我对家里挺放心的。 如果我要是不放心的话,我会给家里去电话询问。 ”“那平时你也不担心老婆孩子不在你眼前,会遇到点什么事吗?哦,不好意思,我不是诅咒他们。 我的意思是说??”“哈哈??那我更没必要担心家里出什么状况了。 因为我是单身,至今未婚,所以你不必向我道歉。 ”“啊!你还没成家啊?”“没错,我没必要拿这种事来哄你。 ”“贺总,您今年有三十出头了吧。 ”“没错,我已经三十六了,今年是我的本命年。 ”“哦,贺总比我大七岁,那是钻石王老五啊。 ”“哪里!王老五是真,钻石可是谈不上。 ”“看贺总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谈吐幽默,善于交接朋友,还是一家大公司的副总,一定很会招女人的喜欢。 恕我多嘴,以贺总你的条件,你找一个出众的配偶应该不成问题。 ”“唉,可惜,恰恰在婚姻上不如意。 ”“难道贺总是离过婚的人,所以才??”“哪的话,我还没有结过婚呢,一次都没有。 ”“那我就不解了。 你就是工作再忙,也不至于没时间成家吧?”“那倒不是。 可能是我是命犯天煞孤星,搞不好注定孤独一生。 ”“贺总你真是幽默。 命犯天煞孤星那可是大凶,对家人不利,对自己本人倒是影响不大。 但是种话你还是少瞎说,除非你找会看命的专门给你算过。 ”“哈哈,那倒真的没有。 我只是看郑伊健的电影《中华英雄》里面有这个桥段,说华英雄是命犯天煞孤星,注定孤独一生,我就顺嘴学着说。 ”“你只是现在没有成家,说不准以后时来运转,桃花星旺,能找到一房称心如意的家室。 ”“但愿如此,借你吉言!来,走一个。 ”我和戚彦君干掉一听啤酒后,又各自打开一听接着喝。 戚彦君看着我嘿嘿一笑道:“嘿嘿,贺总,幸亏你附和我一句‘但愿如此’,否则我会怀疑你有断袖分桃之癖。 ”“靠,你这是什么话!我哪有那种雅痞,我的性取向正常着呢。 我没结婚,可能只是缘分未到吧。 ”这个戚彦君,不解答他的“意外得子”,却把话题引到我的头上,真是够难缠。 第二十九章难言之隐(三)戚彦君将手中的烟未抽完就拧灭在烟灰缸里,“唉,有时候我也这么想,我就是独身也不错啊,强过现在的整天疑神疑鬼、如坐针毡。 ”戚彦君的这句话又主动替我把话头拉了回来,这让我暗中欣喜。 “娶妻生子,多么令人羡慕的事。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总之我是很羡慕你呢。 妻子是漂亮的女警花,你们两口子又都是一表人才的金童玉女,估计你们的孩子也差不到哪里去,一定是个小安琪儿。 ”戚彦君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几分笑模样,“贺总过誉了,金童玉女我们可不敢当。 至于孩子嘛,我倒是欣然领受。 我孩子长得很好看像镇馨多一些,只是肤色没有他妈妈白净些。 ”“哦。 小孩子黑点健康的标志。 而且我听我妹妹说过,小孩子刚出生的几个月里,长相一月三变化。 有时候像爸爸,有时候像妈妈。 甚至有些时候像舅舅、姥爷,有时候像爷爷奶奶,都是遗传基因在作怪。 我妹妹就说她儿子长得有些地方有点像我,其实在我看来就是她和我是一母同胞,我的小外甥随了她妈妈,自然有些地方像我些。 民间有个说法,养儿随外舅,养女搭家姑,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嗯,也许是吧。 总之我儿子长得像她妈妈的地方多一些,只是肤色不好。 ”“对了,你说镇馨不想过早要孩子,但是你们还是结婚不到三年就有了孩子,而且你说还是一个意外,这是怎么一说?我很好奇。 ”我故意用漫不经心地口吻问他道。 戚彦君脸上现出无奈的笑:“唉,这个??这个,好说不好听啊。 ”“哦,既然如此,你就不必说了。 省的让你为难,我心里也不落忍。 ”我以退为进道。 “其实也没什么,谈不上太为难。 我可以说出来,但是贺总得给我保密。 ”“这个没问题!我只是好奇心重点,但我的嘴严实着呢,这请你放心。 ”我信誓旦旦道。 “贺总,虽然我和你交情不深,但是几次接触以来,感觉你为人很正直,做事很稳重,不像那些虚头巴脑的伪君子。 我真心把你当朋友看待,所以我觉得告诉你也无妨。 ”“十分感谢你的信任,我也觉得你小戚敢作敢当,像个堂堂男子汉。 ”“谢谢,我们就不要互相恭维了,我和你说说我的事吧。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刚结婚时都说过不会早要孩子,但是镇馨和我婚后不到半年,两人之间就出现了一些隔阂,比如夫妻分房睡,各种借口搪塞我和她的同房,这让我心里郁闷死。 在我结婚一年的纪念日那天,我和镇馨请了付云冬刘璐夫妇吃饭。 中间两人溜出去抽烟时,我就和我的好兄弟付云冬说了我心里的苦恼。 付云冬和刘璐倒是结婚不到一年,也就7个月头上,就有了孩子。 按我的推算,怀胎十月,他们的孩子应该是在婚前就种下了。 我就拿这事取笑过付云冬,但是付云冬不以为然。 他这样和我说,‘你个棒槌,这又怎么了!总之我没有始乱终弃,我最后还是娶了刘璐。 当然了,我早在和刘璐订婚前两人就睡在了一起,当下这不是很流行嘛。 你不知道女人的心理,谁把她们先睡了,她们就对谁有些好感,就容易搞到手。 你想刘璐这样的美女,哪个男人不垂涎,我不早点动手,还等别人先动手啊。 你别告诉我,你和镇馨是结婚当晚才第一次嘿咻,那我会瞧不起你的。 ’我当然不能在他面前认怂,就把自己和镇馨在新房第一次嘿咻的事说了。 付云冬听了之后还挑起大拇指,夸我有悟性,不白白糟蹋他的良苦用心。 然后,付云冬问起我和镇馨什么时候要孩子的事。 我也就没瞒着他,把我的苦恼一股脑全都倒给了他。 付云冬听了之后,略感诧异。 他告诉我,他妻子刘璐和镇馨在一起工作,也没说是成天加班加点。 虽然有时候有个加班值班,但也没说是两口子要分房睡。 付云冬最初也是南港分局的人,但是按照内部不成文的规定,两口子不能在同一个部门或者一个单位任职。 所以在他们结婚不到半年的光景,他就被调到了宁波市的另一个分局工作,但他对南港分局的工作状况还是有所了解。 在他看来,我和镇馨的夫妻关系有些不正常,不像一对新婚夫妻的作为。 他问了很多镇馨和我相处的细节,我也没和他见外,自己知道多说就说多少。 付云冬听了后,这样分析说,‘我感觉你们夫妻之间很有问题。 你要小心,别是镇馨在外面有了其他男人,你糊里糊涂地被人扣了一顶那种颜色的帽子。 当然,这也是我的一家之言,我是局外人,我的话也当不得真。 但是你们这种夫妻关系应该及早想办法改善才是,不能任其发展下去,否则你就要悲剧了。 ’我一听就有点急了,就向付云冬求计。 付云冬告诉我,孩子是夫妻的纽带,有了孩子,女人就会安心家庭,也就对丈夫孩子有了责任感。 为今之计,应该是早点让镇馨怀孕生孩子。 而且他还告诉我,要孩子也不是很容易的事,不见得妻子到了排卵期,就能立刻怀上孩子,需要看双方的身体允许不允许。 有些人千方百计地想要 分卷阅读27 孩子,还一时要不上呢。 我告诉他,我和镇馨同房时,镇馨总是要我戴套,而且她本人就不想要孩子,那我该怎么办。 付云冬一听就笑了,他骂我人太实在,没脑子,不懂得想办法。 随后他就语气神秘地给我出了一个招,那就是给避孕套做个小手术——用针穿眼。 而且他还建议,把我们夫妻常用的避孕套都扎了眼,最好用针孔粗大的针来扎眼,这样保证精子能流出来。 我一听茅塞顿开,连连称赞付云冬有主意。 还打趣他说,是不是当初刘璐婚前怀孕是不是他就使用了这一招,他才把刘璐搞定的。 付云冬一听就乐了,‘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感谢我这个活诸葛教给你的上屋抽梯计,反倒是恩将仇报,奚落起我来了。 告诉你,我早在上学时,就把刘璐拿下了。 否则,等我们婚前在干那事,早就错过了时机。 至于怀孕,那是刘璐和我做事不喜欢戴套,总让我在关键时刻拔出来排在外面。 但有一天我没来得及拔出就射了,刘璐因此怀孕。 不过呢,我实话告诉你,那也是我故意没有拔出来,刘璐因此着了我的道。 ’我们两人哈哈哈地对着大笑了起来。 正好镇馨和刘璐出来上卫生间,看到我俩在开心大笑,就挤兑我们哥俩,说我们准保没说啥好事,才笑得这么开心。 我和付云冬听了,更是笑得打跌。 回家之后,我就按照付云冬教我的办法如法炮制——对家里的避孕套做了手脚。 我算准了镇馨的排卵期,赶巧了那天她没有在单位加班,就睡在家里。 当然,按照她的臭规矩,她睡主卧室的大床,我睡客房的单人床。 睡之前,镇馨还对我板着脸说呢,‘戚彦君,我今天白天忙了一天累死了,你不要半夜钻进我的屋来麻烦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我满脸赔笑,心里却打定主意——今天她镇馨就是把我大卸八块了,我也要把她办了!”第三十章难言之隐(四)入夜,因为是炎热的夏季,家里虽然开着空调,但是为了通风,镇馨所睡的主卧没有关门。 我在客卧假做酣睡状,却支棱着耳朵倾听着镇馨在那屋的动静。 镇馨嘴里说她今晚很劳累,但是她却没有马上入睡,在主卧悉悉索索地不知道搞什么名堂。 中间她还穿着拖鞋踢里踏拉地上卫生间,开灯、如厕、按抽水马桶的各种声音,在静夜里都被放大,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廓。 我耐着性子等着她入眠,一点都不着急。 我想的是等她睡熟了,我再悄悄地潜入,上了床给她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偷袭。 那时候我们坦裎相见,肌肤相接,即使她再对我有不满,也奈何不了我半分。 我若是在她入睡前惊动她,以她的那暴躁脾气和敏捷动作,我是休想近她身体半分。 大概在晚上11点多,镇馨那屋终于安静了,还隐隐约约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我为了行动方便,直接赤裸着身子,光着脚丫子,蹑足潜踪地溜进了她的卧室。 借着屋里的夜灯,我看到镇馨盖着毛巾被、脸冲着窗户,正在侧身熟睡中。 我动作轻巧地上了床,慢慢揭开了覆盖着镇馨身体的毛巾被,露出了她乳白结实的胴体。 镇馨上身赤裸着,没有穿睡裙和戴乳罩,只是下体穿着她喜欢的aimer紫色蕾丝内裤。 镇馨在我结婚后,曾经和我说过,她喜欢一级睡眠,也就是裸睡。 但是因为她怕这样会激起我的欲望,在睡觉时对她进行骚扰,所以她一般身上都要穿着睡裙和内裤。 即使如此,处于新婚初期的我欲望强烈,还是忍不住要对她动手动脚,直至她把我撵出了主卧室。 今天也就是因为天热的缘故,她才上身裸裎,为我的行动创造了便利。 我挨着她的后背躺下,一只手绕到她的胸前,轻轻把玩着她那圆润饱满的双峰,另一只手从她纤细的腰部缓缓插入,探到了她的下体,伸入内裤,动作轻缓地抚摸着她的幽谷。 这时候,我的嘴也不闲着,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轻舔弄。 勃起的下体也贴到了她的翘臀上,顶着她的腿缝,同时两条腿也夹住了她两条并拢的白嫩长腿。 镇馨在睡梦中被我亵玩,最初还没有察觉。 但在我的口舌、手足并用之下,她的身体有了反应,在睡梦中口里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娇音。 我看她即将醒来,更是加大了手中的动作力度,开始用一只手狂捏着她坚挺柔嫩的双峰,另一只手当然毫不留情地揉捏着她洞穴的门扉和凸起的豆豆。 嘴也不再君子,开始发力咬着她的耳垂。 毕竟是夫妻,我知道镇馨的耳朵是她的敏感带。 每次夫妻嘿咻时,镇馨都求我咬她的耳朵和耳垂,我越用力咬,她越性奋。 这下镇馨完全被我从睡梦中惊醒,她试图从我的怀抱中挣扎出来,但我的双手、双腿将她紧紧缠绕,让她一时不能挣脱。 镇馨有些生气,本能的低声呵斥我道:“戚彦君,你??你放开我!你这个没长记性的流氓,不记得我睡前怎么嘱咐你了吗?”同时她的小手开始阻挠我双手的粗鲁动作。 我的嘴离开了她的耳朵,喘着粗气道:“当然记得,但那又怎样!你是我老婆,你有义务满足我的需求。 有本事你告我婚内强奸!”“你赶快松开我,否则别怪我事后和你翻脸。 啊!”镇馨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因为我的一根手指已经插入她湿润的下体内,并且开始在里面搅动。 她试图用双腿夹住我不老实的手,但这时候已经于事无补!“翻脸就翻脸,那也得等我现在满足了才行,我不怕你和我秋后算账。 ”“戚彦君,你不能违背我的意愿。 你要是想要,必须征得我的同意,你这样搞偷袭是对我的不尊重。 ”“和我来这套说辞,你当我是呆子啊!你看你,下体都湿了,咪咪头都硬了,你的身体出卖了你。 你就不要违背自己身体的意愿,好好用你的身子犒劳一下我,我会给你一个特殊的享受,让你今晚??欲仙欲死!”“你??唔??”没等镇馨再说话,我就探过头吻住了她的嘴,使劲一吸,将她的香舌吸入我的口中,恣意品咂。 这下镇馨的身体要害部位被我完全控制,她纵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施展出来。 就这样,镇馨在我无赖的手段猥亵下,僵直的身子开始变得柔软,力图阻止我的双手也没了力道,只是松松垮垮地攥着我的手腕,在逐渐放弃抵抗。 我被自己的勇敢和镇馨的退缩所鼓舞,抱着一鼓作气拿下顽敌的信心,将镇馨仍有些不甘心的身子扳正,腾身一跃,压在了她的上面。 将她并拢的双腿顶开,将我硬邦邦的小弟弟顶在她的蕾丝内裤上,不断前后触动她坟起的私处。 双手抱着她的脸,口舌继续强攻她的檀口,将我的舌头探入,与她口中的滑舌搅拌在一处。 镇馨起初还想拒绝我口舌的入侵,但在我强势进攻下,她也情动,主动含住了我的舌头,开始吸吮。 津液的交流,让她有些意乱情迷,口中发出了嗯嗯啊啊的呻吟声。 我见第一波攻势奏效,就起身跪在她的双腿间,将她的一条腿绕过我的身子,使她双腿并拢。 我这才动作麻利地褪下了她的蕾丝内裤,还促狭地举到我的鼻子上嗅了一下,嘴里奚落她道:“好骚气!”镇馨娇嗔地埋怨我道:“那你还闻,变态。 ”“但我喜欢!”我将手中的内裤随手一丢,再次趴伏在镇馨身上,利剑娴熟地插入她温热潮湿的剑鞘,开始了上下起伏、前后耸动。 镇馨在我的操弄下,还气喘吁吁地警告我:“戚彦君??你??以后??不能??再这样??偷袭我??否则我要??啊??”我下体使劲一顶,直入她的深处,令她发出一声闷哼。 “说,否则你要怎样!”“我要??我要??”我不等镇馨把话说全,加大力道和频率,直攻她的蜜穴,让镇馨根本语不成句,只剩下娇喘连连。 我还继续使坏,抱着镇馨一使劲, 分卷阅读28 将她抱在我身上,使用女上位继续夫妻的交合。 我知道镇馨很喜欢这个体位,这会让她得趣,也会让我省力,延长交合的时间。 我从镇馨身下,挺动阴茎深深插入到她的体内,不断快速上顶。 嘴里还威胁她道:“我今晚非艹死你不可!让你对我使用冷暴力,让你使我不能称心如意!”“啊??”镇馨娇呼着趴在我身上,“彦君,你慢点,我怕你了!”这一次的女上位,我也取得了主导权,让镇馨只能被动接受。 镇馨终于完全缴械,趴在我身上的诱人躯体逐渐上移,将丰满的乳房贴到我的嘴边,以手扶乳房,将嫣红的乳头塞到我的嘴里。 我将娇嫩的乳头含住吮吸,同时在她滑腻的乳房上啃咬着,舌头还不时顽皮地拨弄着她的乳尖。 玩了一会儿,我不甘心只是对镇馨乳头的挑逗,嘴巴便离开乳头,在她翘挺的乳房上逐个游走起来,使她白皙的乳房上布满我的口水,在暗夜里闪动着水亮的光泽,更添卧室内淫靡的气氛。 同时我还卖力地耸动阴茎在镇馨水淋淋的蜜洞进进出出,使她嗯嗯啊啊的呻吟声更加剧烈,同时我紧紧吸吮她丰乳的嘴巴也发出混浊的声音。 “嗯嗯??用力!彦君??”镇馨的双眼迷离,水汪汪的大眼睛几乎合成一条缝,脸色绯红地低声鼓励着我。 看得出她在尽情享受着我带给她的闺房之乐。 第三十一章难言之隐(五)看到镇馨的陶醉沉迷的表情,我更加卖力地在她蜜穴里耸动阴茎,但终究在她身下,我还是比较吃力。 加上屋内的炎热,身上大汗淋漓,逐渐有力不从心之感。 镇馨大概看出我的不支,就用小手压着我的肚皮慢慢地抬起了上身,开始自己主动套弄我的阴茎,使我得以喘息。 这样过了好一会儿,她停止了耸动,又趴下身子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彦君,我们换个羞羞的姿势吧,最好用点新姿势。 ”我心里大乐,知道镇馨今晚尝到了闺房之趣,想换换口味。 我让她从我身上下来,让她马趴在床上崛起屁股,我则跪在她的身后,准备使用后入式。 我顽皮心起,打开了床头灯开关,使屋内顿时明亮如昼。 往常夫妻行房时,镇馨不喜欢开着灯做爱,但今天她破天荒地没有反对。 我低下头,能清晰地看到了镇馨娇嫩的阴部。 就见她那黑亮的阴毛早已被淫水打湿,杂乱无章地贴在她的小腹上。 阴唇大大地分开,露出里面粉红的嫩肉。 而我刚插入她蜜穴的阴茎龟头,将她的穴口撑得鼓鼓囊囊的。 镇馨双腿跪在床上,雪白紧致的屁股高高翘起,主动前后往复地套弄着我的阴茎,配合着我的每一次抽插。 她的丰乳也在她身下摇来晃去的,让我忍不住地想俯下身来去抓捏蹂躏它们。 同时她嘴里开始肆无忌惮地大声呻吟着,没了白日里的冷漠和矜持。 见到镇馨如此淂趣,我促狭心起,双手抱着镇馨嫩白的屁股,龟头停留在她的蜜穴口,浅浅地抽动着就是不深入。 镇馨被我挑逗搞得欲罢不能,双手后伸,试图将我的身体拉近她的臀部。 她还不时的左右晃动着屁股,追逐着我闪躲的阴茎,想要解决自己体内越来越强烈的酥痒。 镇馨好像真的不舍得我的坚挺从她的身体中滑出来,明显的可以看出她的阴部在用力紧夹我的阴茎,她那紧缩的小巧菊花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不想就此让她如愿,仍旧不肯深入,还故意刁难她道:“怎么,你的骚穴里面痒死了吗?想要我的小弟弟给你解痒,那你就好好求我!”“快,快呀??别折磨我了??求你??插进去??”镇馨几乎是在低声哭求我。 看到镇馨欲求不满的神态,我坏坏地笑了起来。 俯身贴在她的背上,手紧紧地握住她那傲人的双乳,大力挺动下身深深地插入,镇馨嘴里发出了满足的长吟。 我青筋暴露的阴茎在镇馨的蜜穴里进进出出,睾丸还不时地拍打着她的充血阴唇,将流出蜜穴的淫水四溅开来。 “啊??用力??用力??好舒服!”镇馨在我迅猛的进攻下,放荡地浪叫着。 我的一只手离开她的乳房,伸到她下面杂草萋萋的阴部,探索到她勃起的阴蒂,坏坏地揉捏起来。 同时肉棒毫不留情地继续狂插她蜜穴的深处,用力冲顶着她洞穴里滑溜溜、软嘟嘟的花心。 镇馨受不了我这样的虐待,嘴里连连求饶:“哎呀??你要死了??你轻一点??-啊轻一点啊??我??我受不了??”镇馨的身体终于无力地俯爬在床上,但屁股仍旧高高地崛起,任由我一下又一下狠顶着她的花心,吸食着她的花蜜。 肉洞里的阴茎不知疲倦地横冲直撞,都不晓得她来了几次高潮。 只见她在我跨下机械地颤抖着身体,穴内释放出一股股淫水,浇灌着我的龟头。 但她仍努力地抬起臀部,和我对顶着。 我双手抓住了她的两瓣臀瓣,奋力把阳具捅进了她的花心深处,龟头顶进了子宫。 镇馨浑身一僵,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啊??啊??你坏死了,从哪里??学到了??这些坏招数??彦君,你怎么??这么会干啊!”我看到镇馨的浪态,心生得意,越插越猛,嘴里也气喘吁吁道:“我从??av片里??学来的??怎么样,舒服吗?”镇馨呼吸急促道:“啊??啊??舒服??舒服,下次??下次记住??我也要??要看??啊??你今天??好棒啊??唔??”镇馨甜美地呜咽着,支起腰身,再次主动扭动着浑圆的屁股,继续享受着我肉棒的迅猛进攻。 她的身体素质就是好,稍作喘息,就能再次回勇,这让我都吃惊。 镇馨春意荡漾的妩媚娇喘,身体不停的索取,这些是我以往都没有看到她的另一面。 难道是分房睡让她有久旷之感,产生如同久别胜新婚的效果吗?我不知道答案,但她今晚放肆的淫荡,更让我吃惊。 我的下体在镇馨的蜜穴的里有了喷射的冲动,额头的汗珠噼里啪啦地跌落在镇馨的光洁白腻、弧线圆润的臀部上。 我怕我的阴茎经不住镇馨蜜穴的套弄和淫荡表现的刺激而一泄如注,因此放缓了抽插速度和力道,因为我想延长两人的交合时间,多享受一下夫妻间这难得的欢爱。 镇馨感觉到了我的异常,她扭回头,半立起身子,气喘吁吁地问我道:“彦君??怎么不使劲??你是不是??累了?但我还想要??”我气喘如牛、语不成句回答她道:“我??我??有点??想射了,但我??想让你??再??再多舒服一会儿??”“啊!那你等等。 ”镇馨身子急切地往前一爬,使我的阴茎脱离了她的蜜穴,身体也从我的双手掌控中挣脱开来。 不等我来问她,她就擦拭着额头的汗珠主动解释道:“你不能射进我里面??这几天是我的排卵期,射进去??会怀孕的,赶快戴上套??戴上套之后我们继续做。 ”“不戴不行吗?”我想不戴套射进去,总比戴上动了手脚的避孕套怀孕几率大。 “不行,坚决不行。 ”镇馨说着话,光着身子迅速爬到床头,伸手从床头柜里翻出我为她早已准备好的避孕套。 她再次返回身,来到我身旁,亲手撕开包装,掏出了包装袋里的避孕套,主动为我还处于勃起状态、沾满淫液的肉棒戴上了套子。 这还不算完,她还犒劳式地用她的小手轻柔地抚摸了我的肉棒,揉了几揉我的睾丸,这让我敏感的棒身更有了射精的冲动。 “今晚让你受累了。 ”她顽皮地冲着我的肉棒戏谑道。 然后她一抬头,媚眼如丝地冲我娇嗔道:“彦君,我们 分卷阅读29 用正常姿势来做吧。 我都舒服好几次了,你不用憋着,想射就射吧,戴上套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镇馨已然发话,我只能听从,采用“传教士”体位,继续我们夫妻的嘿咻。 我不停地抽插着她的蜜穴,嘴吻上她的红唇,同时双手揉搓着她的乳峰。 我用舌尖舐舔着镇馨温润的樱唇,镇馨也熟练地张开嘴巴,伸出滑溜溜的舌尖,引导我的舌头进入她的口腔内。 我们的嘴唇互相拼命地吸吮着,仿佛要将对方吸进体内一般。 这样吸吮好一会儿,镇馨还不满足。 她张大嘴巴,让我的舌头尽量深入她的口腔内。 她则把我的口涎唾液,一点一滴地吞咽进她体内。 我的手不断地爱抚镇馨的脊背,广阔的胸膛挤压着她饱满的乳房,两人的胸腹下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镇馨则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双脚搭在我背上,耻丘随着我的抽插节奏主动上迎,毫无保留地释放着她的情欲。 她的蜜穴猛烈地收缩痉挛着,紧夹着我的肉棒,肉洞里紧密温暖的滋味使我觉得无比畅快,也难以把持。 我紧紧地抱着镇馨,阴茎在她狭窄的蜜穴内深顶狠插一通后,终于一泄如注。 第三十二章难言之隐(六)夏夜里一场酣畅淋漓的男女肉搏,使我和镇馨都精疲力竭、汗湿床单。 两人赤身裸体地倒在床上各自喘息半天,方才恢复常态。 我意犹未尽,伸手搂住了镇馨的纤腰,将她揽入自己怀里,一边把玩着她饱满翘挺的乳房,一边与她耳鬓厮磨。 “馨,怎么样,今晚你感觉如何,高潮了几次?”镇馨头枕着我的胳膊,小手抚摸着我的胸膛,幽幽道:“还不错,高潮了3、4次吧,想不到你今晚这么厉害,把我差点折腾死。 告诉我,你是不是吃药了?”“怎么会!我还年轻,不需要吃药助阵。 ”我嘴硬道。 其实我在今天午饭后确实吃了点牡蛎锌片,这种药安全无副作用,12小时内起效,时效性能维持一周。 “那你平时没这么厉害啊。 每次和我做不了多久,你就射了,搞得我都不能尽兴。 ”“你我分床睡那么长时间,我自然是饥渴难耐,欲望强烈,表现不同以往嘛。 对了,你为什么要和我分床睡,真的是因为你工作疲惫的缘故吗?”“工作是一方面原因,你以往在床上的疲软表现是另一个原因。 所以我就一赌气,和你分床睡,算是对你的惩罚。 当然了,我也想让你多休息一段时间,恢复一下元气。 你看,今晚你不是表现很不错吗?”“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可错了,你不知道用进废退吗?经常不用我的小弟弟,那我的性能力肯定下降,你更加得不到满足。 这我可没有欺骗你。 ”“切,你就会讲歪理,还一套一套的。 ”我讪笑着,搂着镇馨往我怀里拉了拉。 “以后我们就睡在一起吧,别搞分床睡了。 ”“如果你一直是这个表现还可以。 今晚你和我在一起睡吧,算是犒劳你。 ”我听了如蒙大赦,心中十分欣喜。 低头准备亲吻她的脸蛋时,忽然一眼瞥见她的左肩头有一个印记鲜明的咬痕,这让我吃了一惊。 “馨,你肩上怎么有一个咬痕?我记得我们做爱时,我没有咬过你的肩头啊。 ”我惊诧道。 镇馨忽的从我怀里坐起,扭头看着自己的肩头,“哦,这个啊!是我们刑警队突袭一个淫窝时,我没提防,被一个老疯婆子扑上来咬了一口。 当时我穿着半袖警服,但还是被咬疼了。 ”“你看你,总是这么不小心。 幸亏是一个老疯婆子咬你,要是一个歹徒拿着凶器袭击你,那你可就危险了。 ”我为镇馨后怕道。 “好了,好了,你别唠叨了,危言耸听的。 赶紧起来洗个澡吧,我身上像汗洗了一样,难受死了。 ”镇馨说着话,起身找到内裤穿上,穿着拖鞋踢踏踢踏地去了卫生间。 我也马上起床,光着身子想跟进去,却被镇馨堵在了门外。 “去去去,等我洗完后你再进来洗。 ”“一起洗个鸳鸯浴吧,那多香艳滋润。 ”我在门外恳求她道。 “香艳你个头!等我洗完你再洗。 ”镇馨一向言出如山、不容置辩,我无可奈何地返身回到了主卧,躺在大床上等镇馨回来。 大概确实是累了,在等镇馨洗澡的时候,我就朦朦胧胧地进入了梦乡,还是镇馨洗完回来将我唤醒。 “快去洗澡去,你身上的汗腥味臭死了。 ”镇馨催促我去洗澡。 当我洗完准备回主卧时,发现主卧的房门已经被镇馨从里面反锁上。 我敲门要求进去,却被镇馨武断地拒绝:“你去客卧睡去吧,我想一个人睡。 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热死了。 ”“我们嘿咻的时候你不喊热,完事洗了澡,你却又嫌冷道热的,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少废话。 我本来想睡一个安稳觉,却被你这个大色狼搅了场。 我没怪罪你就偷着乐吧,不要再得寸进尺了。 我睡了,你不要打扰我。 小心我不高兴,你以后就没机会靠近我。 ”我被镇馨一顿抢白,先前的喜悦顿时化作乌有。 但想到今晚自己和镇馨行房已经尽兴,而且奸计得售,就决定不再和镇馨的反复无常去计较,返回客卧自行安歇。 在我们那次行房将近一个月后,镇馨这边一直未见异常。 我猜测避孕套做手脚未能奏效,就计算好镇馨的排卵期,再次和镇馨同房,如法炮制一番。 我估摸着,很多人想怀孕,不戴套正经八百的行房都未必见得怀上,我戴个扎了针眼的套难度更大,一次、两次没怀上,那也很正常。 又过了一周后的周五那天,我一回家,就意外发现镇馨阴沉着脸,躺在床上等我。 我不明白镇馨这是什么情形,就小声问她为什么不开心。 镇馨虎着脸,满脸阴云道:“我的例假没来,推迟两周都多,不知是怎么回事。 以前一向都很准的啊,难道是我最近太忙,月经紊乱了吗?还是我??”我一听,心中一喜,琢磨着是不是镇馨怀孕了。 但我不敢喜形于色,还装作没事人的模样宽慰她道:“很有可能,你最近早出晚归的那样忙碌,很有可能是月经紊乱,不要疑神疑鬼的。 我们行房时,我都是戴着套的,你不可能是怀孕。 ”镇馨犹疑道:“对啊,那我不可能是怀孕,可能就是月经紊乱了。 ”第二天是周六,中午在我父母家吃饭时。 镇馨吃着吃着,忽然叫声不好,站起身就往卫生间跑。 不多时,从卫生间里传来了镇馨的呕吐声。 我的父母不明所以地望着卫生间的方向,我妈妈更是小声嘀咕是不是镇馨吃坏了肚子。 他们老两口都知道镇馨不愿意过早要孩子,所以也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 我心中偷乐,知道自己那次的行动已然成功。 但我不敢向我父母道明真相,怕他们老两口嘴不严泄露天机,惊动了镇馨。 万一镇馨得知她怀孕了,很有可能不顾我要孩子的意愿去打胎,那我就前功尽弃。 镇馨从卫生间出来后,我妈妈问她是怎么回事,镇馨面色平静地回应说是自己吃了不对胃口的东西,所以才呕吐。 本来和镇馨说好两人下午一起出去看电影,但是镇馨推说身子不舒服,想在家里多睡上一会儿。 我自然是心知肚明,没有说什么,只是陪着镇馨回到新房去午休。 下午单位忽然打来电话,叫我去处理一些事情,我因此就去单位忙碌。 晚上我匆匆回家后,发现镇馨在主卧大床上还躺着不起。 我站在她的床边,低声细气地问镇馨吃饭了没有,镇馨也没有搭理我。 我没有在意她对我的冷漠,就去卫生间行方便。 在卫生间里,我有了意外发现,看到一条验孕试纸塞在厕纸篓里。 我不顾厕纸篓的污秽,将那条验孕试纸拾起,一眼就看到在那上面有两道颜色鲜明的短红杠。 我心中顿时狂喜,简直要乐出声来。 因 分卷阅读30 为我知道,那两条短红杠是怀孕的标志,镇馨肯定是怀上了。 不过我心里也有一丝担心——镇馨也一定知道自己怀孕了,那她会做如何决定呢?出了卫生间,我来到镇馨身旁,挨着她躺下。 镇馨这回没有撵我走,只是背对着我,闭着眼不做声。 我在她身旁思虑良久,决定破釜沉舟,和她挑明真相。 “馨,你到底怎么了?这样闷闷不乐的,到底是为什么?”“我没事,你不要为我担心。 ”镇馨低声道。 “你没事?我才不信呢。 我刚才在卫生间的厕纸篓里,发现了一样不寻常的东西。 我猜,那个东西一定是你整出来的吧。 ”我的话刚一出口,镇馨忽的一下坐了起来,脸色异常难看。 第三十三章难言之隐(七)镇馨眼睛呆滞地看着我,嘴唇哆嗦了几哆嗦,磕巴道:“你??你都??看到了?我只是??只是担心??出意外,那个??那个结果??未必准的??”话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几不可闻,脸色煞白。 我心中大乐,但看她因为意外怀孕而担惊受怕的模样于心不忍,就也坐起来,抱着她软语温存道:“我都看到了,也知道了结果。 ”镇馨在我怀里扭头看着我的眼睛道:“那你??怎么想?”“我还能怎么想!你都怀孕了,我当然往只好变通的方向想。 ”“怎么一个变通的方法?”“傻瓜,你以前不是不想要孩子吗?现在既然你意外怀孕了,我觉得我们以前说好不要孩子的约定就需要变通一下。 ”“你想要孩子吗?”“当然!既然你肚子里有了孩子,那一定是我的骨肉,我怎么会忍心让他还没出世就离世呢。 ”“哦,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孩子了。 但是??但是??”镇馨的身子在我怀里颤抖着。 “但是什么?我们是两口子,你有话直接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我鼓励镇馨道。 镇馨犹豫了良久,扑到我怀里,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带着哭腔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验孕试纸的结果??未必准,我不相信。 我想??我想明天??我们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说不定是试纸失效,谎报军情??”我拍着镇馨的后背安慰着她:“好好好,明天我陪你去妇幼保健医院,找个大夫好好检查一下。 你也不要担心害怕,有我在呢!”“嗯,谢谢亲爱的,你真好。 ”我把镇馨又抱转回来,看着她那张俏脸道:“但是我有话要说!”镇馨的小脸仍旧苍白难看,看得出她因为这个意外怀孕很不安。 我听人说过,女人头次怀孕都没经验,自然很紧张。 尤其是镇馨不明白是我对避孕套做了手脚,更是对自己的意外怀孕而不明所以。 “馨,男女结婚的目的有很多。 在一起相爱厮守、一起白头到老是目的之一,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也是其中之一。 你知道吗,我想成为父亲很久了,只是你不给我机会。 我想明天白天我们去医院检查,如果你没有怀孕,那最好不过;如果你真的怀孕,我希望把你肚子里的孩子留下来,不要打掉。 无论男女,那是我们的爱情结晶,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我们不能对他不负责任。 ”“嗯,好,听你的。 ”我没有想到镇馨这样痛快地答应我,心中欣喜异常,一把抱住镇馨,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镇馨像一只小猫那样温柔地蜷在我怀里,默不作声。 我不忍心她这样担惊受怕,心里暗自琢磨着该不该告诉她真相,但也担心她知道真相后会对我是何反应。 正在犹疑之间,我感觉镇馨的身子在我怀里抽动着,同时我听到她的抽泣声:“彦君,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会怀孕?在行房时,你一直是??带着套子的啊。 我怎么??能怀孕呢?我好不解,好害怕!”这下让我沉不住了气,就决定告诉她真相。 但在开口之前,我心里还认真思索了一下该如何巧妙地向她解释清楚一切。 “馨,这个有什么好担心的,戴套行房怀孕不是没有的事。 比如避孕套质量不好,在行房时破了??”“但你用的套是我亲自买的啊,杜蕾斯啊,那是名牌。 ”“名牌又怎样,能保证100%的全合格吗?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在行房时没有及时戴套,忍不住射了一小股子精液,但我的小弟弟还没有疲软,还能振作。 之后带了套,也就于事无补了。 ”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向镇馨阐明真相,而是巧言开导她。 镇馨忽的从我怀里坐起,破涕为笑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上面。 我记得一个多月前你偷袭我,就是快射前戴的套,还是我亲手给你戴的。 很有可能是那次我不小心中招了,一定是这样。 你这个坏家伙,都怨你,都怨你!”镇馨挥起两只小拳头,如雨点般地捶向我的胸口、肩头。 幸亏她不像平日里对我使用“背麻袋”的招数那样使力气,否则我真的会被她捶出内伤。 我急忙跳下床,闪躲镇馨的进攻。 镇馨大概真的是被我开导高兴了,也跳下地,顾不上穿拖鞋,继续挥拳追杀我。 我急忙往客房逃,但镇馨还是紧追不舍。 在客房的床上,我被她骑在了身下,她继续对我施暴。 我急忙伸手封住了镇馨的拳头,将她紧紧抱住。 两人撕扯了几下,最后是镇馨被我强力制服。 可能是两人心情特别好的缘故吧,我们一时情动,在客房里开始了嘿咻。 那天镇馨相当主动,在客卧的床上要了一次又一次,把我累得两眼翻白为止。 而且破天慌的是,完事之后,没有分房睡,两人就睡在了一起,直到天明。 天亮后,我才意识到我们这么行房有些莽撞。 我从一些书上看到过关于女人怀孕的一点知识,那上面说女人怀孕初期行房容易导致孕妇流产,或者对胎儿的发育不利。 我把我的担心告诉了镇馨,她却不以为然,躺在我怀里低声嘟囔了一句:“流掉才好呢,我还不想过早当母亲。 ”镇馨这句话让我猛然一惊,心里有些担心,就警告她道:“你昨晚可是答应我的,如果怀孕就不能打胎流产什么的,你必须再次向我保证!”镇馨看我很认真的模样,就搂着我的脖子嬉皮笑脸道:“好好好,向你保证,我不打胎。 但是我事先说好了,如果意外流产,你可不能怪罪我。 ”我对镇馨的话大为不满,板着脸,壮起丈夫的威严道:“你这是什么话,是不是准备想意外流产!镇馨,你知道很多人想怀孕还怀不上,急的挖门跳墙的。 你既然怀孕了,那是老天对你的恩赏,你决不能打什么赖主意。 如果你做出什么异常举动,让我知道了真相,我对你绝不客气!”“哟呵,难得你今天说话这么硬气。 我怕你了,这样还不成吗?”镇馨对我调皮道。 为了确保万一,上午我们夫妻一起去了妇幼保健医院,挂了专家号进行检查。 一番验尿、抽血等检查后,证实镇馨确实怀孕了。 回家的路上,我是喜笑颜开,话唠式地和镇馨唠叨个没完。 镇馨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下车前提醒了我一句,不要过早告诉她的公婆。 我不明白镇馨这样做的真实想法,但是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所以我虽然依言没有告诉我的父母镇馨怀孕的事实,但是我却偷空给我岳母用手机拨打了电话,告诉老人这个喜讯。 岳母得知这个消息后,自然也是很高兴,催我把手机交给镇馨,她要嘱咐女儿几句。 我没敢把手机交给镇馨,而是向岳母说出了镇馨对要孩子不太上心的忧虑。 岳母是过来人,马上做出了反应,说她要下午亲自坐长途车来宁波,开导女儿好好对待腹中的胎 分卷阅读31 儿。 我一听岳母的话大喜,因为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让镇馨的父母对她施加压力。 晚饭前,岳母出现在我的父母家。 镇馨看到自己的妈妈不请自来,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和不解。 当我的岳母告诉老亲家,女儿镇馨怀孕的喜讯后,我的父母自然是喜出望外。 三个老人自然把镇馨围在当中,轮番轰炸般地问询起来,一时让镇馨应接不暇。 镇馨后来得空,暗中对我做出一番咬牙切齿、挥拳恐吓的举动,但我却不以为然。 第三十四章难言之隐(八)我的岳母大人果然不辱使命,她老人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般地劝导镇馨要重视腹中的孩子,千万不可大意流产。 她还吓唬女儿说,流产百害无一利,不仅会招致女人得各种妇科病,而且以后还难再怀孕云云。 我妈妈不知道老亲家为什么把女人流产说的这么危言耸听,她没有打断那对老亲家对儿媳的谆谆教诲,而是满脸狐疑地望向我。 我忙冲着母亲一挤眼,朝着镇馨的方向一努嘴,我的母亲立刻心领神会,加入老亲家的劝说行列。 一番摇唇鼓舌之后,两位老人合力把镇馨说的将信将疑,有些紧张。 就这样,镇馨在两方家长的期盼中,开始了她的孕妇体验。 怀孕初期的镇馨妊娠反应很强烈,吐了一个多月才算完事。 在那时段,她呕吐时异常难受,就常常把心中的不爽发泄到我的头上。 我能体谅镇馨的难处,也为了她腹中的孩子计,没有计较她对我的无礼。 其实,平时她对我也比这时候好不到哪里去,我是逆来顺受惯了,根本不会因此对镇馨产生丝毫不满。 因为怀孕生理反应严重,一向工作和出勤积极的镇馨开始出现懈怠,隔三差五请假在家。 在这期间的某一天,有天我回家看到刘璐和另外一个女警坐在我家沙发上,正和请假在家的镇馨叽叽呱呱地说笑着警队的趣事。 门口的玄关旁,堆着一些补品和高档食品,一看便知是刘璐她们带来的。 我向刘璐和那位女警表示谢意,刘璐摆手浅笑道:“小戚,不必客气啊,镇馨和我们是好姐妹,买这点东西来看她是应该的。 何况这里面不单有我俩买来的东西,还有我们警队的意思在里面。 分管刑警队的庄局特意嘱咐我们,要把分局对镇馨的关怀带到,不要让我们刑警队的镇队之宝,镇馨的身体有任何亏欠。 小戚啊,女人怀孕不同以往,容易出现发脾气,急躁、失眠等不良情绪,也会出现各种不舒服的生理症状。 你这段时间对镇馨要有耐心,她急你不急,她气你不气。 要给镇馨补充好各种营养和维生素,这样才能让镇馨肚中的宝贝健康成长。 当然了,你也要带着镇馨勤去医院做检查,平时多看一些怀孕育儿的书。 不要以为怀孕是女人的事,当丈夫的也要尽到责任。 总之啊,我们警队把镇馨托付给你了,你要伺候好她,到时候镇馨一定会给你生儿子来报答你。 哈哈哈??”刘璐口才一向好,说话得体全面,这番话把我说的心里暖洋洋的,自然是对刘璐的指示百般应承,再三感谢南港分局上上下下对镇馨的关怀。 刘璐口中的庄局就是庄云升,我和镇馨结婚时的证婚人。 那时候的庄云升,很南港分局的上上下下所推崇,镇馨就时常在我面前为庄云升唱赞歌。 “我们庄局真是厉害,非寻常人可比。 上次抓捕走私团伙的行动中,他一个人赤手空拳,堵住两个持刀的歹徒,干净利落地就把他们拿下,自己却毫发无损。 那身手在我们分局警队中可真是无人能敌。 ”“你们庄局那么厉害,那他有你的功夫强吗,你们比试过没有?”“废话,人家是部队转业的老同志,滚打摸爬是常态,炼人炉里锻造出来的,我哪能和他比试身手。 ”“我还以为你能给他一个过肩摔、背麻袋呢,就像对付我那样。 ”“庄局别看个头不高,但是能量真是大。 酒桌上把省公安厅的一桌领导们全部放趴下,自己却仍然屹立不倒,神智不乱。 ”“不就是能喝酒吗,这也算本事?”“那当然!在我们系统内能喝酒的多了去了,但是喝那么多却口齿伶俐不耽误大事的人,几乎再找不出第二个。 ”“那确实厉害。 ”“过去人们常说,去了组织部,年年有进步。 但现在我们系统内却流传着这样一个顺口溜——跟着庄局干,年年有发展。 你看璐姐几年功夫就是一级警司了,连我都当上二级警司。 ”“就璐姐和你发展快啊!”“那是!市局的人都在说我和璐姐是南港分局双姝,女中英豪,不让须眉。 不过我也知道,不是跟着庄局走,我们也没有那么快的发展,就连其他分局的很多人都艳羡我们南港分局的人才培养发展机制。 在系统内,很多人可以不知道南港分局的正局和书记是谁,但都知道副局庄局是哪尊大神!”“哦,庄云升这可是功高震主啊,这是官场大忌!”“算了吧。 庄局人家相当有能力有头脑,也有很强的人脉。 在省委和省公安厅里面,有很多人支持他,罩着他,我们正局邢局长都让他三分,轻易不敢说他半个不字。 而且人家庄局很发扬风格,在荣誉和利益面前从不伸手,总把功劳和苦劳都推给他手下的同志、上面的领导。 ”“那他是很会做事,也很会做人。 ”“那当然!听说他本来有晋升去市局任职的机会,但是人家不追名逐利,甘心做副手、当绿叶。 不愿意坐在办公室享清福,却愿意亲自率领着我们分局刑警队的成员,冒着日晒雨淋,置各种风险于不顾,扑在警队工作的第一线。 ”“哦哦,这个倒是有所耳闻。 听说他喜欢做化妆侦查工作,亲临抓捕工作现场。 破获了好几起大案要案,很多监狱的犯人都是他亲手送进去的,人送外号‘鬼见愁’。 ”“庄局在我们系统内可是大名鼎鼎啊!可惜,他那么热爱工作,关心关怀下属,但自己无法分身照顾打理家庭。 这么好的一个人,却没有一个贤内助。 他的妻子不仅不支持他的工作,相反却在他身后各种添乱堵心。 跑去我们分局打闹,去市局告黑状,给庄局做了不少丢脸、拆台的事,他真是没有好妻命!这样一个事业上极为成功的人,却在家庭婚姻上各种不如意,正印证了那句老话——好汉无好妻。 ”“瞧你刚才替他惋惜气愤的这个模样,好像你感同身受一般似的。 ”“怎么滴!我们分局无论男女,都很钦佩服从我们庄局,以能和他共事为荣耀。 他就是人中龙凤,是我们分局多少少女少妇的梦中情人。 ”“就他那身材、皮肤和长相,也配得上梦中情人四个字,你别开玩笑了。 ”“戚彦君,你就是一个鼠目寸光、胸无大志的人。 男人不是看长相,而是看实力,看发展,你知道吗?你倒是细皮嫩肉,长了一副好皮囊,但你有我们庄局那种魄力和胸襟吗?只想着每天守着老婆的小男人,没出息!”“那你那么喜欢他,这么瞧不起我,那我不拦着,给你一个去追他的机会。 ”“切,只要你敢给,我就敢追。 你还真把你自个儿当片自留地啊,本小姐还不稀罕呢!”“是不是你早有外心了?镇馨,你可要注意了,你是一名人民警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和立场。 你这话还是一个做妻子该说的话吗?我看你要出巢,有出轨的倾向!”“出你个大头鬼!比不上人家,还嫉妒人家。 有本事你也做出点让我艳羡倾慕的成就给我看看,那我决不在你面前提他庄云升三个字。 ”总之,一提到庄云升,镇馨就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真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她还时不时拿我和庄云升做一番对比,打击我作为她丈夫的自信心,以至于让我对庄云升逐渐反感起来。 后来,我们夫妻每次以镇馨夸耀庄云升为开头,以我和镇馨唇枪舌剑地相互讥讽做结尾,夫妻两个总因为庄云升而搞得话不投机、不欢而散。 分卷阅读32 第三十五章四朵金花戚彦君终于谈到了我所关心的正题,让已经有些困意的我打起了精神。 在酒桌上,戚彦君借酒撒风,对着庄云升一顿雷霆火炮地猛轰,使我隐约揣测到他妻子镇馨似乎和这个庄云升有点蹊跷关系。 而刚才他关于妻子对庄云升颇有的好感的讲述,更加佐证了我的这个揣测。 戚彦君说到这里,脸现愤愤不平之色。 他端起啤酒罐大大地喝了一大口,才又继续说道:“据我所知,这个庄云升虽然在刑警队颇有成绩,但是私生活却十分混乱。 家里守着一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妻子,但他仍不知足,还在外面继续乱搞。 我妻子镇馨夸他的话,我认为很不靠谱。 ”我在一旁补充道:“我也听说庄云升这个人有点毛病,导致他在仕途发展上颇为不顺。 不过这只是传闻而已,至于真相如何,我们作为外人自然难以知晓。 ”“根本不是什么传闻,本来就是事实。 他这个毛病不是别的,就是好色。 有人说南港分局有四朵金花,都是他的得力干将,都和他的关系不清不楚。 我就不信一个酒色财气四字占全的人,会是一位高风亮节的君子。 放着大好前途于不顾,却在仕途面前甘心退让他人,这话说给鬼都不信。 ”“哦,你是说庄云升因为好色,而导致他仕途不顺吗?”“十有八九是这样。 有人说他甚至为了待在南港分局,接近控制这几个女人,不愿升迁,可见他色令智昏。 ”“南港分局的四朵金花都是谁啊?小戚,你说说看。 ”“这四个嘛??我也只是听说,好像有技术科的一位姓金的女子,预审科的一位姓鹿的预审员,还有??”说到这里,戚彦君忽然闭口不言。 “还有你的妻子镇馨和刘璐吧。 今晚我说她俩是南港分局的两朵金花,你还反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哦哦,是这样,有她俩。 ”戚彦君脸上顿失刚才的愤怒,表情略有些尴尬。 从戚彦君嘴里得知南港分局“四大金花”和庄云升关系不清楚后,我心里暗暗有些不快。 下午,我见到镇馨的颐指气使和对戚彦君的辣手无情,心里对她并无好感,所以她被列入“四大金花”我毫不意外。 但是那位通情达理、和蔼可亲的刘璐警司也成为她们中的一员,还是令我有些意外和失望。 难道相貌娟好、娴静典雅的刘璐,也和矮粗黑壮的庄云升有染?那这个世界可真是有点疯狂!平民百姓的戚彦君作为系统外的人,妻子被人霸占或者染指,那还能够想象和理解。 丈夫也是系统内一员的刘璐也被顶头上司潜规则,这还颇具难度。 都是吃公安饭的,庄云升就不怕刘璐的丈夫付云冬一怒拔枪、血溅十步吗?毕竟绿帽子也能压死人!我就不信付云冬像戚彦君一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任人欺凌的软蛋。 何况戚彦君还有借酒撒风的时候,那公安出身的付云冬会随便吞咽下这口气吗?还有便是,戚彦君只说是有人传“四朵金花”和庄云升的关系不清不楚,真实情况如何还是个谜。 但愿令我一见投缘的刘璐警官,她的人格与外貌相辅相成、表里如一。 想到这里,我抬头盯着戚彦君,不做遮拦地问道:“小戚,‘四朵金花’都和庄云升的暧昧关系你确切了解吗?有时候事不关己的传言都会夸大事实,甚至有眉毛胡子一把抓的仓促潦草之嫌。 你妻子也是她们中的一员,这种话你可不能轻易相信。 毕竟,你和镇馨是夫妻,你被几句传言所困扰,不信任自己的妻子,那你的家庭生活就要出问题。 还有就是??”“呵呵,贺总还真是平和冷静啊。 你对我和镇馨的夫妻关系问题的善意提醒,我这里就谢过了。 有关‘四朵金花’都和庄云升的暧昧关系不是我信口雌黄,那是从南港分局内部传出来的,不是我红口白牙随便乱说的。 镇馨是我妻子,我能随便就往自己的脑袋上扣绿帽子,那不是光屁股上街——自找丢人吗?没有些确切的消息和证据,我也不敢随便乱说的。 ”“哦,这样啊。 既然你这样认定,那肯定有你的道理。 不说你妻子镇馨的事,那其他三位‘金花’和庄云升的暧昧事,你听到过什么没有?”戚彦君拿着啤酒罐停顿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神有些犹豫和疑虑。 他沉思一会儿,才慢吞吞道:“那其他三个人和庄云升的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到过一些故事。 比如说,庄云升和某位金花在宾馆开房,被人家老公堵在宾馆的包间里,吓得连门都不敢开,大气都不敢出。 最后打电话出动警察才把人家堵在门口的老公架走,庄云升和偷情的女警花才偷偷狼狈出逃;又比如说??”戚彦君的这个比方说让我一下回忆起他在酒桌上狂喷庄云升的那一幕。 这个回忆非同小可,让我心里顿时一翻个儿。 情急之下,我打断了戚彦君的讲述,将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等等,小戚,你先打住。 我忽然想起来了,你在酒桌上说过这件事。 你还说那个老公是你的同学和哥们,他老婆和你老婆也是好朋友兼同事。 难道这个和庄云升开房的金花就是刘璐,那个老公就是你铁哥们付云冬,是不是这样?”大概对我略显急躁的表现有所警觉,戚彦君的表情流露出狐疑的神情。 他没有马上回答我的提问,而是盯着举在半空的啤酒罐出了会儿神,才略有所思道:“不是,当然不是,那是我另一个同学的事。 这个故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真假未知。 这事事关当事人的名誉和面子,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不足和外人道。 再说了贺总,你和庄云升关系匪浅,你知道他的这么多事,也对你和他的关系不利。 俗话说得好,好奇害死猫,你还是别问了。 ”说着话,戚彦君打了一个酒嗝,摇晃着身体站起,望着窗外已经泛白的天空喃喃道:“这一晚上咱们还真是没少唠嗑和喝酒,你看这天都快亮了。 我困了,想睡上一觉,有什么事等睡醒了再说吧。 ”“小戚,有件事你必须知道,这世道有时候就需要逢场作戏,故作亲近。 其实我和庄云升没什么较深的交情,是涂晓峰和杨元庆和他走得近一些。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你不必担心我会为了讨好庄云升而出卖朋友,卖友求荣这种事我贺伟是最为不耻的,更不会做得出,这你放心。 ”“贺总,你多心了,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否则我也不会和你说那么多。 我真是困级,先去睡了,谢谢你的款待和啤酒。 ““好的,确实时间不早了,你先去睡吧,我们有话明天再说。 ”望着戚彦君摇晃的身体消失在客卧门里,我心里暗恨自己的急躁把戚彦君的话堵了回去。 一旦他对我有所怀疑,那我心中的疑问一时半时就无法消弭。 别人我都不太在意,我只关心那位气质娴静、平易近人的女警花刘璐是否也出轨了。 第三十六章堵心堵肺天快亮时,我才脱衣躺下。 因为确实困顿至极,所以不多时我就进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特别不安稳,我一连串做了好几个短暂离奇的梦。 在梦中,白天和我打过交道的那几个人,章逸凡、庄云升、镇馨,都先后出现在我梦里。 不知什么时候,我忽然看到刘璐站在我的卧室门口,冲着我凝眸浅笑,欲言又止。 这让我欣喜若狂,顾不得多想刘璐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这里,就急忙从床上起身向她走去。 没成想戚彦君突然出现在我眼前,阻挡了我的视线。 我急忙饶过他探头往门口看时,刘璐却悠忽不见。 “贺总,我要走了。 多谢你昨晚的款待,有机会我一定要答谢你。 ”“刘璐呢,她去哪里了?”我顾不上回应戚彦君的感谢之辞,而是急忙向他问询刘璐的去向。 戚彦君扭头四下回顾,未见异常,才一头雾水道:“刘璐,她在这里吗?我怎么没有看到她。 ”我这才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明白刚才是南柯一梦。 我觉得这很难向戚彦君一时解释清楚,就只好挠着头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随后我穿 分卷阅读33 着睡衣起身,和戚彦君客套道:“小戚,这是哪的话,我们之间不需要礼尚往来。 都是朋友,这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哎,贺总,不管怎么说,我都在这里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我是知恩图报的人,你这样热情款待,我是感激不尽。 ”“你还越说越来了。 你要是真的感激我,那以后你们公司的货物运输,多考虑一下我们‘庆丰物流公司’就成。 至于我们之间,无需计较这些繁文缛节,坦诚相待就是。 ”“贺总的坦诚相待说得好,这话我爱听。 时候不早了,我就此告辞,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我抬头一看墙上的电子钟,发现已经是上午10点20左右,确实这个点我们都起得有些迟。 “小戚,先别走,在我这里吃了早点再走吧。 现在你这个点回家上下不靠,搞不好还要饿着肚子等午饭。 ”“贺总,实不相瞒,刚才家里我父亲打来电话,催我回去。 我不能在你这里多耽搁时间,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我见戚彦君去意已决,就不再挽留,把他送出门外,方才了事。 我回到餐厅,望着餐桌上东倒西歪的空啤酒罐和盘里吃剩的残渣剩饭,回忆着凌晨戚彦君向我述说的有关他和妻子镇馨的‘轶事’,以及庄云升的丑闻,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个又一个的疑团。 按照戚彦君昨天酒席的表现和他说起镇馨、庄云升的口吻,表明他很怀疑妻子和庄云升有苟且。 但是他手中无凭无据,说一千道一万也只能是个怀疑,不能当做既成事实来控告庄云升的无耻行径。 法律是讲证据的,戚彦君现在只能自己心里窝着口堵心气,但对他妻子镇馨和庄云升是毫无办法。 我回忆起戚彦君说镇馨发现自己怀孕后的异常表现,我觉得这里很有些蹊跷。 在戚彦君看来,是他在避孕套上做了手脚让妻子怀孕,所以他先入为主地认为妻子镇馨只是对自己的意外怀孕感觉很不解和对初次怀孕有恐惧。 但我作为一个外人来看,我觉得镇馨的恐惧表现颇耐人寻味。 镇馨的表现可以如戚彦君所猜的那样,但也可以完全不是那样。 比如说镇馨背着戚彦君在外面和其他男人偷过情。 当她和戚彦君行房时,戚彦君戴着她亲手买的名牌避孕套,她理所当然认为自己不会因戚彦君而怀孕;如果她和情人偷欢,极有可能也戴套。 但当她意识到自己怀孕时,她存有自己和情人可能不小心而致孕的担心,所以她向戚彦君隐藏了自己验孕的事实。 当戚彦君向镇馨表明他看到了验孕试纸时,镇馨当然会因为担心自己的隐情暴露而脸色煞白。 如果她没有做出过对不起戚彦君的事,那她大可以大大方方地验孕,还可以向自己丈夫说出自己意外怀孕的不解,而不是在戚彦君面前极力隐瞒什么。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拍门。 镇馨这种躲躲藏藏的行为和脸色异常的表现,完全表明了她心里有鬼。 可惜戚彦君这个糊涂大佬馆,一心盼着妻子怀孕,对镇馨的异常表现毫无察觉。 只是一厢情愿地想当然,错失了了解真相的机会,也为日后他和镇馨的关系发展埋下了隐患。 恶毒点想,搞不好他和镇馨的孩子都未必是他的种。 因为我记得戚彦君说过,他的儿子长得像镇馨,只是皮肤有点黑,而他们夫妇皮肤都比较白。 从遗传学角度来说,这不符合常识,不知道戚彦君想过这点没有。 当然要想彻底解决这个疑问,只有戚彦君带着孩子的毛发偷偷去医院做dna对比测试,这最具有说服力。 还有一个疑问就是镇馨对庄云升的态度。 庄云升虽然很有能力,但是他的私生活很不检点,甚至搞得妻子去警局打闹,给他拆台。 如果镇馨是一个正经人,以她是女性的立场,是不会占在庄云升一方,更不会指责庄云升妻子的打闹行为是无礼。 人传南港分局的四朵金花都和庄云升有染,此话真假难辨,可以先做存疑。 但镇馨作为其中之一,自然会被涉及。 如果她和庄云升无染,出于避嫌的考虑,她也不会在丈夫面前对庄云升大加称赞,那就有引火上身之嫌。 事实上,戚彦君也极其反感镇馨对庄云升的吹捧,夫妻还因此闹了好些别扭。 由此可见,镇馨的行为和言语很不明智。 如果让我解释镇馨的这种脑残行为,除了她是恋奸情热之外,还真的找不出其他再合理的解释。 还有一个让我极为关心的问题就是刘璐是否也和庄云升有染。 戚彦君在凌晨否认了付云冬是那一个和庄云升发生冲突的警察丈夫,他说那个戴绿帽的警察是他的其他同学。 但我从戚彦君当时的表情来看,感觉他的话未必属实。 尤其是他后面补充的几句话“这事事关当事人的名誉和面子,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不足和外人道。 再说了贺总,你和庄云升关系匪浅,你知道他的这么多事,也对你和他的关系不利。 俗话说得好,好奇害死猫,你还是别问了。 ”这话摆明了就是那对个戴绿帽的警察丈夫不是别人,就是付云冬。 戚彦君这么说,很可能是在我面前为付云冬和刘璐遮丑。 毕竟他们是有老交情的朋友,为朋友遮丑那是很自然的事。 昨天下午和刘璐的初识,她留给我很好的印象。 她和蔼可亲、落落大方,做事通情达理、有礼有节,比急躁霸道、母夜叉一般的镇馨更具有亲和力和综合素养。 单轮外貌,可能镇馨比刘璐强出一两分,但论情商,刘璐比镇馨强出不止两分。 综合比较下来,以我个人的观点,刘璐要强出镇馨一两个档次。 庄云升和我没有过节,在今后公司的运作上还免不了依靠庄云升的庇护。 按理说我不能对庄云升这样的地头蛇抱有敌意,对他的不检点行为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则那是我想自找不痛快。 但一想到刘璐这样一个让人景仰的女警花,和矮粗黑壮、举止骄横粗俗的庄云升有染,就让我颇生挫败感。 这也是我对庄云升的事情颇感兴趣的主要原因。 但愿戚彦君所说的‘四朵金花都和庄云升有染’这事是以讹传讹。 别人,甚至包括镇馨,无论那三个女警和庄云升做出怎样无法无天的事来,我也只会看热闹,不会很在意。 但若是刘璐和庄云升也有苟且,那可真是让我感觉甚是堵心堵肺。 第三十七章宴无好宴(一)我望着窗外小区里嬉笑玩耍的天真孩子和扎堆聊天晒太阳的耄耋老人,为他们所营造出的这一副祥和气氛而感动。 但我更明白,在这个澄静空明的艳阳下,也存在着种种不为人知的肮脏和罪恶。 庄云升风光八面、位高权重,上面有人佑护,下面有人支持,还颇有政声。 但他那张看似忠厚朴实的黑脸,还是遮掩不住他的虚伪奸诈,他的穷奢极欲。 他有妻有子,仕途发展前景广阔,但就是管不住他的脐下三寸,非要染指女下属,去满足他贪婪的淫欲。 窝边草他都敢大嚼大咽,根本不管这样会不会暴露他的丑恶嘴脸,真是色胆包天。 难道这个世道真的对这些邪恶的掌权者束手无策吗?我找不到答案。 还有那些贪恋他权势的女人们,忽略庄云升的相貌寝陋和人格卑劣,不惜出卖女人最该珍惜的贞操,以色侍人,完成权色或是钱色交易。 把自己轻而易举地钉在了耻辱柱上,同时也把自己的家人推入耻辱的泥潭,她们真的明智吗?可惜,越来越多的贪官、赃官的堕落史里,这些娇艳无瑕的面孔频频出现,成为他们可耻的注脚。 漂亮女人真的是躺在邪恶温床上的祭品吗?我也搞不明白,只能慨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周一一上班,公司就开始一片忙碌。 戚彦君交给我们的第一笔订单,也很快付之行动。 公司的汽车开到了戚彦君的玩具工厂,装载上车,顺利出厂,驶往全国各地。 其他业务单位也主动找上门来,同我们接洽业务。 这让我喜出望外,不由得佩服涂晓峰、杨元庆的关系网博大精深,能量强劲。 作为在宁波南港经济园区新 分卷阅读34 开张的一家民营物流企业,能有这么热火朝天的开门红,可谓“钱景”光明。 涂晓峰和杨元庆都来到了公司,我们三人分头接待业务单位,忙的不亦可乎。 中午公司高管们吃饭的时候,涂晓峰特意向我问起来庄云升和戚彦君酒桌上的官司。 我大致说了下前后经过,但是没有交代我和戚彦君的彻夜长谈,以免涂晓峰对我起疑心。 即使如此,涂晓峰还是警告了我。 “小伟,我很清楚你的性格,喜欢抱打不平,多管闲事。 但是我们为人做事,要看自己有多大的能量,多大的胃口。 我们做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趋利避害,不树立冤家对头。 庄云升是地头蛇,我们招惹不起,因此不要和他发生任何冲突,置身事外最好。 ”我不服道:“那戚彦君还是我们的财神,我们也不能轻易得罪啊。 ”“对,我们也不能轻易得罪他,谁愿意和财神作对呢,是不?但是啊,庄云升和戚彦君不可等量齐观,在需要我们表态站队的时候,我们绝不能站错队、排错行,这里孰轻孰重你应该清楚。 ”我知道涂晓峰还对我有些不信任,肯定在我周围安插了他的眼线,所以他对戚彦君和庄云升在酒桌上的纷争一清二楚。 他问我也是抱着试探我的态度,对我及时进行旁敲侧击。 下午,我意外接到了戚彦君的电话,原来他要单独请我去南港康桥小镇酒店吃饭。 我当然要谦让一下,以示我无功不受禄,不以那晚对他的招待为人情。 戚彦君自然不答应,电话里对我几番邀请。 我见他态度诚恳,也就慨然应允。 晚上六点半,我准时出现在南港康桥小镇酒店的二楼雅间里。 一进门,我就看到戚彦君愁眉不展地坐在餐桌旁边,拿着自己的手机呆呆地出神。 这家伙这样的神情让我不解——难道是他心疼请客吃饭需要破费吗?这不应该啊,我们两个人在这里再怎么吃,也吃不出多少钱啊!我走过去和他打招呼道:“小戚,我来了。 你好端端地请我吃饭干什么,我们的交情你不应该这么客气。 ”戚彦君急忙站起身,把我让到座位里。 他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哪里哪里,不是我和你客气,是我??是我,唉你来了就对了,不要再问为什么。 ”我一听戚彦君这话就大有玄机,藏着不少隐情。 而且感觉这丫好像有些不情愿的口气在里面,就打趣他道:“哟呵,你这话说的,感觉是我来的不对了。 那我们改天再说吧,我这就走。 ”“哎呀,你不能走,你来了还走什么。 ”“不对啊,你这东道主说话的口吻不对劲啊,好像是被人强迫请客吃饭似的。 我可没有强迫你,告诉我,是谁强迫你的?”不等戚彦君回答,在我身后就响起一个女声:“是我强迫他请客的!贺总是贵客,也是戚彦君的恩人,我们是满怀诚意地盛情相邀,你怎么不等东道婆发话就要闪人呢?”我一回头,就看到从雅间的洗手间里走出了一位身穿便装的美女。 她一边用酒店的手巾纸擦拭着小手,一边面带冷笑地回答着我的问话。 这人我认识,正是戚彦君家的霸王花镇馨。 穿了一身女士休闲便装的镇馨依旧艳丽动人,不减前几天所见的警装英姿。 我本能地站起,嘴里辩解道:“我哪知道这里还有戚夫人的功劳。 既然是你们夫妻盛情相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套话,我大大方方地坐下,坐等镇馨如何出牌。 镇馨挨着戚彦君身旁坐下,脸上仅有一点的冷笑也消失不见。 她板着脸对站立在她旁边的女服务员命令道:“服务员,赶紧上我们点好的碧螺春。 还有,把菜谱拿来,我们要点餐。 ”镇馨见服务员领命而去,才扭回头冲我道:“那天多亏贺总收留照顾我家老戚,这个人情我们必须要还的。 ”“哦,这样啊。 戚夫人太客气了,太拘礼了,这点些微小事不值一提,用不着和我那么客气。 ”“戚夫人这三个字我咋听着这么别扭呢!贺总,请称呼我为镇馨,或者直接称呼我小镇就好了。 感觉戚夫人这三字一直称呼下去,我们就需要请一班琴师给我们伴奏,我们唱一出京戏好了。 ”镇馨的说话有些直冲,但是我毫不介意,故意调侃她道:“那唱戏也不错,只是不知道今晚该唱哪一出?”“哟呵,贺总还会唱戏,难怪说话文绉绉的。 那我们就唱一出《鸿门宴》吧。 ”“哦,《鸿门宴》啊,那还缺一个重要角色。 ”“谁啊?”这时候,服务员端上了茶,镇馨亲自起身为我斟茶。 “当然是闯宴席吃白食的樊哙了。 没他,我今天怕是难以从二位贤夫妇手中安全脱身。 ”我继续调侃道。 戚彦君不甘心坐在一旁当哑巴,插话道:“镇馨,你和贺总开什么玩笑,请客吃饭怎么还带出来《鸿门宴》了。 那是不是还需要另找两位,扮演项庄和项伯舞剑助兴呢。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 我和贺总逗笑呢,你着什么急!”镇馨皱着眉头训斥戚彦君道。 戚彦君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嘴张了张没说出什么话来。 我见状哈哈大笑起来,这下把镇馨也逗笑了,捂着嘴也陪着笑。 戚彦君的脸这下更是发红到脖颈,表情囧到极点。 第三十八章宴无好宴(二)可能是镇馨觉着在外人面前如此会让自己的丈夫下不来台,所以她就急忙往回调整气氛,扭头对身旁的戚彦君说道:“彦君,看得出贺总这人还是很懂风趣幽默的,是你朋友中比较绅士的一个。 现在他人都来了,我们赶紧张罗点菜吧,不要耽搁时间了。 ”戚彦君如梦方醒道:“对对,赶紧点菜。 服务员,介绍一下你们这里的特色菜。 ”站在一旁侍奉的服务员如数家珍般地列举了这里的八九样特色菜,还推荐了几款白酒和红葡萄酒,供我们选择。 戚彦君夫妇本着东道主之仪,让我先来点菜。 我推说对这里的菜品不熟,就又把点菜权推了回去。 两方互相谦让几回,最后还是由镇馨代劳,为今天的晚宴点了四凉五热九样菜。 五样热菜里自然少不了价格昂贵的海鲜,比如螃蟹、鲍鱼、龙虾等。 镇馨还特意点了两瓶意大利驰安稠红葡萄酒佐餐助兴。 菜品丰盛、酒品上乘,足显主人待客的隆重。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一一开始上菜,我们三人边吃边聊起来。 镇馨首先举起高脚杯提议,为三个人今晚的聚会小酌共饮一杯,我和戚彦君依言干了杯中酒。 紧接着就由戚彦君提议三人又干了一杯红葡萄酒,然后镇馨又单独敬了我一杯。 镇馨的祝酒词这样说道:“很感谢贺总百忙之中抽时间赏光同我们夫妇一聚,希望今晚您不必客套拘礼,放松随意,吃好喝好。 ”镇馨在今天一改前几天的急躁强势的模样,说话温和得体,落落大方,显得颇具素养。 她的这种表现,让我很难将穿着警察制服的她和现在穿着女士休闲变装的她统一起来,颇有一种违和感。 反观今晚的戚彦君,说话动作有些拘谨,言语干涩,一副坐卧不宁的模样,全无周日凌晨在我家里表露出来的真性情。 显然是胭脂虎在侧,让他难以放得开。 想起那天,镇馨因为我站出来保护被她虐待的戚彦君,对我说话十分嚣张跋扈,又冲又硬,把我都激得火冒三丈,险些和她发生直接冲突。 还是通情达理的刘璐及时出来,将我和她的矛盾消弭。 现在她一副忘却前嫌的模样,对我十分客套礼貌,甚至含有一两分不请自来的亲热。 让我感觉她身上具有一种不真实感,如镜像般的虚幻,真切可见却难以触摸到质感。 我心中暗暗思忖:女人还真是天生具有演员的特质,尤其是这位体制内的女人。 性格和表现如此分裂,作为镇馨的丈夫戚彦君,不知道承受过多少这样的洋罪,真为他感觉后怕。 当然也可 分卷阅读35 能人家是乐在其中,我作为外人难以体味罢了。 出于礼节,我也起身先后回敬了戚彦君夫妇各一杯,算是答谢。 三人行进完一番礼数后,接下来的吃喝就略显轻松随意。 我主动问询镇馨道:“小镇,今晚你们夫妇都出来陪我,家里的孩子不知道交给谁来照看。 ”“贺总不必为这个担心,我妈妈在我家帮着照顾孩子,我们两人出来很放心。 ”“因为我让你们一家今晚不能在一起早些团聚,我实在感觉有愧。 ”“贺总言重了,我们两口子经常因为工作和应酬的原因,将孩子丢给老人,早就习以为常了,没觉得有多为难的。 ”“不管怎么说,你们的孩子现在比较小,一定离不开亲生父母的关爱。 老人虽然有经验,也疼爱孩子,但带给孩子的感受肯定还是不一样的。 ”“呀,贺总这样会为小孩子着想,那您一定是个好爸爸喽。 ”镇馨展颜微笑道。 不等我回答,戚彦君急的捅了镇馨腰眼一下道:“你瞎说什么呢,也不了解清楚了再说。 人家贺总至今单身,哪来的好爸爸一说。 ”镇馨闻言,眉头一皱,脸上的表情颇有些不悦。 她冲着戚彦君小声反驳道:“就算是贺总现在单身,那也说不准他以后一直就单身。 人家贺总这样细腻多思,以后结婚有了孩子,那他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我先头这样说话也没错到哪里吧,冷不防吃你这么用力的一捅,惊得我差点把手中的酒杯拿不稳了。 ”我见东道主夫妇之间出现龃龉,就插话进行化解:“小戚说的是现在的实情,小镇你说的是以后对我的祝愿,你们都没错,夫妻俩不必因为这个产生什么分歧嘛。 ”镇馨见我这样说话,脸色很快恢复如常,向我举杯赔罪道:“哎呀,贺总真会说话。 不过我还是感觉自己说话有些唐突,是我不了解情况多嘴了,希望贺总不必见怪。 ”“没有,没有,我不是较真的人,和小戚关系走得近,也不是什么外人,你别多心才是。 ”我举杯回应道。 “这我看得出来。 那天,我家彦君喝的像个醉猫,家都不想回,就想着去你那里,可见你们两个的交情不一般,我后来都有些为此吃醋。 ”“谁像醉猫了,我那天心里清楚得很。 你就喜欢当着我朋友的面埋汰我。 ”戚彦君不满地抗议镇馨道。 “你还不像醉猫啊,走路东倒西歪,说话语不成句,在璐姐、贺总面前,你别提给我有多丢人了。 ”镇馨马上出语回击道。 “那你吃醋是为什么?我们是两个大男人。 ”镇馨用手指点指这我和戚彦君道:“你不知道同性才是真爱吗?万一你俩有那种倾向??”镇馨这话显示出来她的调皮,和最先我刚到时的打趣相仿佛,全无开席之后的庄重有礼。 “你纯粹鬼扯,我和贺总怎么会是那种人,怎么会做那种事!”戚彦君大声辩解道。 “你们不是就不是呗,你说话那么大声干嘛?这里没人是聋子。 ”镇馨也不高兴起来。 我一看这对夫妻谁也嘴上不让谁,马上就有开嘴仗的架势,就急忙再次插嘴化解:“今天这样的好酒好菜,我们何必慢待,尽情开心享受多好,不要提过去的那些小小的不快。 来来来,我们三人再喝一杯,今天的佳酿味道真不错。 ”镇馨和戚彦君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也就齐齐举杯,三人碰杯喝尽杯中酒。 我继续圆场道:“老话讲,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都是些口舌之争,没有多大过不去。 说实话,我作为一个老单身,还很羡慕你们夫妻成双配对的呢。 你们夫妻更应该珍惜这段情缘,千万不要因为一些小事情发生不快,那心平气和之后会多后悔。 ”“噗,贺总这话说的好像深得夫妻相处之道,看来一定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镇馨嬉笑道。 “我从没有结过婚,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我已经痴活了36个春秋了,多少也有些阅历和见识,不是身在围城之外就窥探不到围城内的光景。 至于我是不是有故事的人,这我不敢自我评说,留待他人替我总结评价吧。 ”“贺总没结过婚,那不会连女朋友都没有吧,难道没有同居过?”“先后有过几个女朋友,只和第一个同居过。 ”我坦诚道。 “恕我冒昧,那你们为什么没有修成正果?”镇馨的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拧转着高脚杯,一只手支在桌子上,托着弧度圆润的下巴。 看样子她似乎对我的故事产生了兴趣,一副静待我下文的期许模样。 第三十九章宴无好宴(三)“哦,这个啊,说来话长,还真是有些??有些一时半时说不清。 ”我踌躇道。 “是不方便说,还是故事比较波澜起伏,向我们这样的外人不足道?”镇馨眨巴着她好看的杏花眼,激将我道。 “没什么难言的,只是很平常的男女爱恨纠葛故事,你们听了也不会留有多少印象。 ”“哦,那您还是说说吧。 涉及到贺总个人难以明言的隐私部分,您可以跳过或者忽略。 ”镇馨鼓励我道。 “好吧,那我就说说我和第一任女友的同居故事吧。 ”我简略说了下我和琪琪的故事。 当然,琪琪是ktv小姐的身份被我遮掩,我们的相识过程更是跳过不说。 但是琪琪在和我同居期间怀孕、打胎,以及她和人通奸的情节我没有略过,都如实相告。 戚彦君和镇馨端坐在椅子上,一直听得很认真。 在我叙述完我的同居故事后,戚彦君长叹一声:“贺总,我说过好男无好妻。 听了你的故事,我更是深以为然。 你对这个琪琪也算是仁至义尽,是她不珍惜你们的感情,失去了和你白头偕老的机会。 其实你们分手也不算什么坏事,但我想这一定也给你留下了心理阴影,对女性和婚姻产生了抗拒,所以你到现在也不愿意谈婚论嫁,导致独身至今吧。 ”我点头称是。 但是一旁的镇馨却撇嘴道:“这是你们男人的观点,不是我们女人的。 在我看来,您和琪琪的分手,也并不是没有过错,你们的结局是两人合力造成的。 如果没有你逼迫琪琪打胎,一旦她有了孩子后,她也会像普通家庭主妇那样去相夫教子,给您一份家庭的温暖,您也不至于至今孤单一人吧。 ”还不等我回应,戚彦君接过了话头:“对,镇馨,你今晚这话说的我最爱听。 女人有了孩子后,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回归家庭,相夫教子,要什么个人事业发展呢?女人把家庭打理好,男人自然无后顾之忧,专心事业发展,挣钱养家。 这样男主外、女主内,多么和谐共荣,也不会有那么多夫妻矛盾。 贺总,您说是不是?”“是什么是!你这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对女性的不尊重,还洋洋自得,不知高低深浅地侃侃而谈呢。 ”镇馨一旁听着很不乐意,抬高了嗓门训斥戚彦君道。 戚彦君一听很不服气,立刻反唇相讥道:“就算是大男子主义怎么了!起码还可以保证家庭完整,给子一个舒适安定的成长环境。 就像你整天在外不着家,却把警局当家。 家里用你的时候,连个人都找不着,孩子都不怎么认你。 我是忙里又忙外,上管老、下管小,顾头顾不了腚。 每天忙得四脚朝天,恨不得一人劈成两半使,个人事业也大受影响。 而你呢?就算你肩膀上再多一颗花,和刘璐一样,你们又能对自己的家庭有多少好处呢?在我看来,女强人就是自私,为了自己的八面风光,无视妻子对丈夫、孩子的责任,甚至是牺牲夫妻感情和家庭,这样的女权主义不要也罢。 ”镇馨一听就不乐意了,把手中的高脚杯拍在桌子上,气鼓鼓地反驳道:“谁说我把家和孩子就交给你一个人了,那我妈妈在咱们家里是做什么的,吃闲饭的吗?我是在单位忙的不亦乐乎,但我把我妈妈接来,把我爸爸丢在杭州无人问津,就是代替我来照顾孩子的。 而且我妈管完孩子,还要收拾咱们家,劳累你了吗?你 分卷阅读36 就是说话不拍良心,罔顾事实,只管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一听这里有我关心的事情,就抱着双臂默不作声,静观这一对夫妻的当面互掐,一时没有主动上前劝架的打算。 “你??你说的全是对的吗?你妈妈能把咱家的事全部担起来吗?大事还不得靠我?”戚彦君略有语顿,但还是很快找到还击点。 “你一个大男人,还有脸把家里的事全推给丈母娘啊!那要你有什么用。 再说了,你说自家里的事,扯人家刘璐干什么!”“因为你们都是一丘之貉,都一个德性!”“你说什么!”镇馨勃然大怒,在一旁怒目圆睁。 我听到这里,不能再沉默下去,急忙为两人说和:“二位,二位,淡定,淡定。 我这个客人还没走呢,你们两口子就在我眼前掐个没完。 有话好好说,实在不行回家说去。 这里吵架,别让他人看见笑话。 ”我这话十分管用,两人立刻都闭口不言,酒桌上出现了沉默,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有一会儿,我没话找话道:“对了,你们把孩子丢在家,到了这个时候,孩子会不会想你们啊?”戚彦君和镇馨几乎异口同声道:“不会,不会的。 ”然后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大概为这个心有灵犀感觉不好意思,就又都同时噤声。 “孩子毕竟还小嘛,离不开父母。 这个时候大概都要哭闹着找你们了。 ”我想早点结束今晚气氛诡异的聚餐,就有意拿孩子提醒他们夫妻。 这回镇馨回应了我:“应该不会。 贺总,还没有上主食呢,酒还有多半瓶,我们继续吃饭。 刚才我们夫妻有些失态,让您见笑了,希望您不必在意。 ”“不会的,谁家没个大事小情斗几句嘴的,吵吵闹闹才成夫妻嘛。 对了,我听小戚说你们孩子很漂亮,长得像你,我能看看你家孩子的照片吗?”我转移话题道。 “当然可以。 ”镇馨一边回话,一边面露喜色地掏出自己的iphone4s,调出了孩子的照片,隔着桌子递了过来。 我拿起镇馨的手机,认真凝视着手机相册里的婴儿照片。 真别说,镇馨的儿子还真是一个漂亮宝宝,乌黑明亮的杏花眼,两道细长黝黑的眉毛,翘鼻薄唇,小脸蛋圆乎乎的,五官颇肖镇馨。 我翻起眼睛,偷看了几眼戚彦君的面容,和孩子的相貌进行对比,想找到这对父子在长相上的共同点。 但真是遗憾,这个孩子长得没有一处随戚彦君。 而且他的肤色偏黑,没有随他父亲瓷白的肤色,更没有随他母亲的白皙如玉。 我滑动手机屏幕,继续翻看着小孩子的其他照片,一不留神翻到了身穿警服的镇馨和同事们的合影。 有几张是镇馨和刘璐的自拍合影,还有十几张镇馨和其他男女同事的合影,其中就有一张镇馨和庄云升的合影。 相片中矮粗黑壮的庄云升双手抱臂站在前面,他的黑脸上显示出一副志得意满、舍我其谁的霸气神情。 而身材高挑、艳若桃李的镇馨紧挨着他站着,一只手搭在庄云升的肩头,一只手攥着他的袖管,尽显一副小鸟依人的亲昵模样。 看到这里,我心中暗暗冷笑——镇馨和庄云升的关系果真不一般。 接着我又往后翻相片,看到一张刘璐和庄云升的合影。 相片中的刘璐身子稍靠前,脸上巧笑嫣然,秀色可餐。 而站在她侧后的庄云升,一本正经、没有笑模样的黑脸基本上是对着手机镜头,但他的目光似乎在斜乜着身旁的刘璐,颇显觊觎之心,全无留心照相之意。 第四十章宴无好宴(四)也许我端详镇馨手机里的照片时间长了点,引起了镇馨的警觉。 她坐在桌对面旁敲侧击道:“看来贺总很喜欢小孩子,看我家孩子照片看得可真认真,只可惜的是我手机里没存几张孩子的照片。 ”我知道这是镇馨在催促我归还她的手机,不要窥伺她的隐私,就退出手机相册,起身把手机交还于她。 “你家孩子长得确实很漂亮,是一个健康可爱的宝宝。 连我这大男人看他照片都觉得可亲,由不住多看了几眼。 ”天下当父母的都喜欢外人夸赞自己的孩子,所以我讨巧地说了几句奉承话,意图遮掩我看过镇馨手机相册里的其他照片。 镇馨一边低头翻弄着自己的手机,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我道:“谢谢贺总的夸奖,我家孩子小模样长得还行,也挺乖巧的,从不给大人添麻烦。 ”忽然镇馨抬起头来看向我,脸上现出几分不快之意。 但这不快稍纵即逝,很快她的面容又恢复如常。 我马上意识到这是镇馨也看了手机相册。 估计是她一打开相册,就看到了我所观看的最后一张照片,而那张照片正是刘璐和庄云升的合影。 我暗暗后悔自己操作手机时有些匆忙不谨慎,还是在镇馨面前露出了马脚。 我的脑子在飞速地运转,思谋着应对之策,同时嘴也没闲着,没话找话道:“小孩子现在还小,所以比较乖巧些。 等他能走能跑的时候,估计你们当父母的就要头疼了。 对了,小镇,我在你的手机相册里看到了两张熟面孔,一位是你们副局长庄云升,他是我的老朋友;另一位是那天见到的女警官刘璐,她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她说话办事很得体,人也长得很漂亮,和你可以合称双壁。 南港分局有你俩这样精明强干的警界双姝,一定是令系统内同仁十分艳羡的地方。 我也听说你们分局业绩突出,饱受嘉奖,在宁波警界鼎鼎大名。 是不是这样?”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情急之下的我,通过一番肉麻吹捧,既点明我和庄云升交情匪浅,也把我们谈话的重心转移到了刘璐身上。 想以此表明我对刘璐比较关注,对她和庄云升那张合影没太重视之意。 此招看似有所奏效,镇馨的脸上立刻绽放出几分笑容。 她讨好地问我道:“哦,差不多吧。 搞半天贺总也认识我们庄局啊,那你们关系肯定不一般吧?”“是啊,去年就通过我们公司的老总涂晓峰结识了庄局,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 他为人豪爽仗义,很值得一交。 前几天在我们公司的开张庆典上,他把我拽住不放,非要拉着我和他喝一通大酒,最后几乎让他把我喝爬在地,哈哈哈??”我明知在戚彦君面前夸大我和庄云升的交情有些不妥,这会让他听出我说话的前后不一,以至于怀疑我的人品。 但处于现在这个情形,我只能用半真半假的言词来糊弄镇馨,希望能把她骗过。 至于戚彦君怎么想,这个时候我已经顾不上了,只是希望他不要多嘴,当面拆穿我的把戏。 “那是的,我们庄局有能力,也有人缘,更有酒力,一般人是喝不过他。 ”镇馨附和我道。 “切,庄云升的能力和人缘不提也罢,他是个酒囊饭袋倒是真的。 ”戚彦君在一旁有些醋意地讥讽道。 镇馨很不满意戚彦君的说法,她扭头白了一眼她的丈夫,没好气地反驳道:“人家没能力能做到分局副局长,还受过几次嘉奖,在宁波警界也是出了名的人物。 你有能力有人缘,怎么才是个生产小孩玩具的民营老板。 别人笑人不如人。 ”“你??”戚彦君被镇馨的抢白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不爱听就把自己的耳朵堵上,没人强迫你听。 ”镇馨把头转过一边,压根不瞅戚彦君。 我怕戚彦君小脸,一怒之下生出是非,把气氛彻底搞僵,就再次跳出来打圆场:“你们两口子还真是一对小夫妻,抬杠斗嘴,不分场合地秀恩爱,简直是要往死虐我这样的单身狗啊。 老话说得好,家和万事兴,夫妻没有隔夜的仇。 来吧,我们还是痛快地喝酒,别计较那些口舌之争。 ”我把装有红葡萄酒的高脚杯端起,邀镇馨和戚彦君与我同饮。 他们两人还算给我这个客人面子,各自举起手中的杯子和我碰杯,算是揭过了这个尴尬。 镇馨喝完杯中酒后,探身问我道:“贺总,你们公司开业庆典那天,我家彦君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吧。 ”“没有,没有,他只是高兴喝多了 分卷阅读37 点,没有给我添麻烦。 ”我心里暗想这个镇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着戚彦君的面问我这个想干什么呢。 “可是我听说那天他喝多了,和我们庄局发生了一些矛盾。 昨天我回家,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一句都不说。 再问他,他睡在床上装死不理我,简直把我气死了。 您那天在场,肯定知道实情,和我说说呗。 ”我转向戚彦君,发现他脸色有些紧张,冲着我只眨眼,暗示我要替他遮掩。 我自然心领神会,打马虎道:“也没什么。 你知道酒徒喝多了,难免说些醉话,斗个酒气,真没有什么。 你们庄局那天也喝了不少,但他大人大量,也不会计较什么吧。 你今天上班没有问过你们庄局吗?”“哦,问过了。 我们庄局也没说什么,只是提醒我要好好开导一下戚彦君,让他多体谅我们做刑警的难处,多支持一下我的工作。 ”“你看,你们庄局都这么说了,和我的说法差不离嘛。 那天真的没啥大事,就是酒徒在酒桌上的酒官司。 喝完酒睡一觉,没有人会当真。 对了,你那天和刘璐怎么赶得那么巧,正好开车就碰到了我和小戚坐在你家的汽车里。 真是赶巧了,还是有人打电话通风报信?”我明知故问道。 “这个啊,也不是什么赶巧了。 是那天我和刘璐在分局当班,接到了我们庄局打来的电话。 他说戚彦君喝多了,在酒桌上撒酒疯,谁都劝不住他,就通知我去接他,此外我们庄局什么都没有再说。 今天我问了庄局半天,他推脱有事,没有和我说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镇馨不徐不疾地解释道。 “哦,我算是明白了。 我说你们两口子不明不白地请我吃饭是图什么呢,感情你是想借着请我吃饭的机会打听小戚那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吧,是不是这样?”我主动出击道。 镇馨一听急忙分辨道:“不是不是,贺总你想多了,我们夫妻怎么会因为这事请你吃饭呢,那和您也太见外了,我刚才也是顺便一问。 我前面说过了,请您吃饭主要是答谢那天您对我家彦君的照顾。 还有你们是生意伙伴,也是朋友,吃顿饭联络一下感情,以后无论是做生意还是交朋友,不都有方便吗?”镇馨的分辨正中我的下怀,是我主动出击的意图所在。 既然她已经这么说了,那我只有顺水推舟一途:“哦,那还是我想多了,不好意思。 小镇,刚才我也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就不要为这事再操心。 还是把心思和时间多花在工作上、家庭上,把孩子和小戚照顾好,就比什么都强,其他事不值一提。 ”“贺总说得好!您到底是过来人,成熟大气,看得深远,令人钦佩。 贺总,我再敬您一杯。 ”镇馨举杯敬我酒道。 和镇馨喝了一杯后,我心中暗自琢磨:这个镇馨有时候是急惊风,有时候又是弯弯绕,真够这个直性子的戚彦君喝一壶的。 第四十一章无妄之灾(一)周二的上午,公司上上下下仍旧忙碌不堪。 涂晓峰因为要参加杭州市政协会议,没有赶来单位。 而杨元庆擅长交际和门路疏通,所以一上班他就带着公司的财务人员跑到市工商局解决公司的注册问题,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公司坐镇。 毕竟万事开头难,我们在宁波这里是初来乍到,公司各种零碎繁杂的事务纷至沓来,搞得人晕头转向。 正当我忙得不亦乐乎之际,在上午10点左右,一个意外的电话打来更是忙中添乱,也使公司遭受了草创之初的第一场风雨。 打电话的人是公司运输部的一个司机,他的货车满满当当地运载着戚彦君家族玩具厂生产的各类玩具,准备运往重庆地区的代理商。 但在途经临安地区时,被当地缉毒警察截停,并从汽车装载的玩具里发现了摇头丸。 摇头丸具体数量不知道有多少,驾车的两个司机都直接被拘押到临安市公安局缉毒中心审问,并禁止和外界联络。 还是一个老司机经见过世面,偷偷给看管他们的警察手里塞了钱,才和公司取得了联系。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立刻把我直接震蒙。 我做梦也没想到,公司接的第一单生意居然会和毒品沾上边。 虽然玩具不是我们公司的产品,但是运送毒品那也是掉脑袋的大罪。 我第一反应是联系杨元庆,他得知后也是大吃一惊。 但他一时在市工商局那里被羁绊住无法脱身,而且这事他还不能向市工商局透露,那样公司的营业资格也就成了问题。 我随后打电话给涂晓峰。 涂晓峰得知后也无可奈何,因为市政协会议正处于政协委员换届选举和增补的关键阶段,他根本无法请假离开,同样也不能张扬此事。 涂晓峰倒是第一时间做出了决定,让我立刻开车前往出事地点了解情况,并及时和他电话联系,随时通报事情的进展。 同时他让我通知戚彦君,让戚彦君也去临安处理与他有关的大麻烦。 涂晓峰会在会议间歇时间里联系公司的法律顾问张晓茹,咨询有关法律事宜。 并联系他在警界的朋友,暗中疏通,争取把这事与公司扯清关系。 我当下只得按照涂晓峰的决定去办理,因此我打电话通知戚彦君之后,不等和他汇合,就带着我的助理小陈,开着我的宝马x5急匆匆赶往临安。 临安距离宁波有230公里的车程,因为事出紧急,一路上我让小陈把车开得飞快,用了将近两个小时,在中午一点前便赶到了临安市公安局。 在路途中,我先后接到了涂晓峰的两次电话,让我按照他的指示去临安市公安局行事。 去了那里,我就按照涂晓峰的嘱咐,先去找了临安市公安局的一位分管经济犯罪和信访工作的梁副局长,想先从外围了解事情的具体情况。 梁副局长不是我和涂晓峰的熟人,但他是宁波市市公安局副局长刘魏华的同学。 有了这层关系的照应和帮忙,我和小陈不至于稀里糊涂地自投罗网,否则不仅没把事情处理掉,反而把我们俩也搭了进去,因为贩毒、运毒此事非同小可。 涂晓峰在路上就打手机告诉我,只要运送摇头丸这样的毒品在五十克以上,主要责任人就会被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公司必定遭受重大打击。 虽然发现的毒品是藏在戚彦君家族玩具制造厂生产出来的玩具里,但这事没有定论前,我们公司必然脱不了干系。 如果戚彦君一口咬定毒品和他的玩具无关,那我们公司更是不好撇清责任。 因为不能轻易证明是不是我们公司的司机自己藏毒在人家戚彦君的玩具里,也不好查明是谁主使司机去运毒、贩毒的。 梁副局长不是负责打击毒品犯罪的主要领导,主抓缉毒工作的负责人是一位姓封的副局长。 虽然梁、封两位副局长是同僚,但出于避嫌,他不能直接找封副局长了解情况,更不能逾越职权去处理此事。 事情听上去有些难办,但不是没有其他途径。 固然梁副局长不能直接找封副局长,但他可以找封副局长的手下,暗中打探消息。 在临安市局,上上下下的人都是同事,分工虽有不同,但都应该认识,甚至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梁副局长果然有办法和关系网,他一个电话打过去,十几分钟后,我们便已经了解了这件事的大概情况:临安市公安局缉毒中心的干警们牵着两条缉毒犬,从我们公司汽车上装载的几个布偶娃娃的肚子里,总共找到了100克摇头丸。 这个数量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足以将主要责任人定罪,甚至是判处死刑,剥夺个人财产。 现在货车已被扣押,随车的两个司机也在被审讯之中。 我很好奇这些缉毒警察是例行公事中恰巧发现玩具里面藏毒,还是从哪里得来的内幕消息,便有的放矢地针对我们公司的运送车辆进行半路伏击,才大有收获的。 我把我的疑问告诉了梁副局长,梁副局长再次操起电话了解情况。 这回事情有些不尽如人意,梁副局长没有得到具体的消息。 想是他找的人也不清楚内幕,或者是人家怕担责任,不愿意透露内幕。 毕竟运送毒品这事非同小可,谁也不愿意多嘴去承担意外风 分卷阅读38 险。 我见状,只好再次拨打电话联系涂晓峰,询问应对之策。 涂晓峰不愧是见多识广,他没有慌乱,只是告诉我他会再找其他人想想办法。 并且嘱咐我不要轻举妄动,只需要在临安静候他的回话。 我刚压了通话,就接到戚彦君打来的电话,原来他刚匆匆忙忙赶到。 因为不知道我在哪里,他只能拨打我的手机寻找我的下落。 这样看来,戚彦君也不是一个笨蛋。 他没有冒冒失失地去临安市公安局缉毒中心了解情况,而是很聪明地想到先来找我。 为了不给梁副局长添不必要的麻烦,我和小陈出了他的办公室,去和戚彦君到约定地点汇合。 我一见到戚彦君,就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脸上挂满了焦虑不安。 我顾不上和戚彦君客套,更没心思去劝慰他,而是直截了当地问他,摇头丸一事到底和他有无关系。 戚彦君当然不愿意承认是他安排人在玩具肚子里藏毒,更不清楚他的玩具里怎么会夹带毒品。 他自陈自己是守法公民,不会放着自己的安乐日子不过,为毒品这样的不义之财而挺然走险。 戚彦君的话我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更不能先和他产生纠纷。 因为在真相不能大白之前,我们公司和他现在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脱。 我想起戚彦君的妻子镇馨是刑警,就问戚彦君能否通过他妻子镇馨来找一些系统内的熟人帮忙解决问题。 戚彦君告诉我,镇馨此时也知道了这事。 但是现在她在宁波市南港分局有公事缠身,根本无法赶过来。 而且她在系统内的人际关系辐射不到这里,她也是束手无策。 “那你不能让镇馨找找她们的副局长,那位大能人庄云升帮忙吗?庄云升上面有靠山,在系统内也有各种门路,说不定他能出面帮忙搞掂这一切。 ”我给戚彦君出主意道。 没成想戚彦君口打唉声说了一句话,让我顿感这事有些蹊跷和棘手。 戚彦君是这么说的:“唉,贺总,我上次把庄云升得罪深了。 他不亲自出面害我就不错了,怎么还会好心帮我呢?我甚至觉得这事搞不好就是庄云升在幕后操纵来报复我的。 这真是无妄之灾。 ”第四十二章无妄之灾(二)听了戚彦君无可奈何的话,我和助理小陈相互对视一眼,大概彼此心里都隐约猜测到了什么。 我还不死心,给戚彦君出谋划策道:“小戚,这只是你单方面的猜测,还不是完全的事实。 庄云升只是个副职,那他上面还有正职啊。 你妻子镇馨好歹也是二级警司,在系统内应该还有些人缘和门路吧,你就让镇馨去找找她们局长帮忙呗。 即使她现在忙得抽不开身,但是她在南港分局内找她们的分局正职还是有时间的吧?”戚彦君冲我摆手道:“贺总,你就别想我家那位会给我出什么力,帮什么忙了。 实不相瞒,刚才在路上,我和她通电话时就已经大吵了一架。 ”“哦,这是怎么回事?”“我和她说了毒品的事之后,我也顺便提了我对庄云升的怀疑。 没想到镇馨在电话里勃然大怒,冲我大发雷霆,就好像是我怀疑她一样。 她说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鼠肚鸡肠,却要怀疑别人的大容大量。 还埋怨我喝酒管不住自己的破嘴,无故得罪人不说,还当众质疑她的贞节。 她已经看够了我,觉得我出事纯粹是咎由自取,自己往死路上闯,还要牵连她。 总之吧,她几乎一句好话都没有,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啊。 ”“小戚啊,你看你,也太沉不住气了。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和镇馨吵什么架啊,你真是的!不过你们好歹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覆巢之下无完卵,你倒霉了,她作为妻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现在再给她打个电话,压住你的臭脾气,和她好好陈说一下利害关系。 我想镇馨是个聪明人,她应该明白这里面的道理。 ”戚彦君脸苦道:“贺总,我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和她生气了。 我给她打电话只能是再惹一肚子气,一点儿好作用都不起。 路上她的话把我气了个半死,气得我险些把手机摔了。 此路已然不通,你另想别的办法吧。 我知道你们公司涂总和杨总都是很有办法的人,看看他们有什么门路可以利用才是正事。 ”这个戚彦君还真是死狗扶不上墙,越扶越赖上人了。 他不仅不琢磨着自己主动想办法解决,还把难题往我们公司身上推,真是一个成不了气候的废物点心。 以前我可怜他被妻子镇馨欺负,为他抱打不平。 现在看来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在他身上还真有验证。 我被他的话气得七窍生烟,怒火上涌,险些也发作起来。 但我明白这时候自己还不能和他一般见识,更不能和他再起什么冲突。 我必须忍住气,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我耐着性子劝说戚彦君道:“小戚,现在出了这事,你和我们公司真的很难洗白。 你说你没有在玩具里夹藏毒品,我还说我们公司没有运毒贩毒的可能,但这话警方会信吗?毒品是红线,一旦和它扯上关系,我们就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只能任由警方编排我们,而我们还无还手之力。 现在当务之急的是我们只有利用任何可利用的关系,去疏通、了解真实的内情。 假设就如你所说的,是你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想陷害你。 但人家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们当了活靶子,还找不到射冷箭、打黑枪的人,这不坑人嘛!如果真是庄云升陷害你,我看只有解铃还须系铃人。 毕竟人是你得罪的,不是我们公司。 你只有和镇馨直接去找庄云升,赔下情,说好话,哄得他心动,抬手饶过你。 你说过你妻子和庄云升关系不错,就让庄云升看在镇馨的面子上,放你一条生路。 你出点大血,就当花钱消灾,谁让你当初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得罪深了呢!”戚彦君把脑袋摇的和拨浪鼓相仿,“贺总,不行,根本不行。 我才不会和镇馨一起去找他赔下情、说好话呢。 如果真是他想陷害我,那他巴不得看我死的越难看越开心呢。 现在我去给他磕头祷告求饶,那更会让他开心死。 他绝不会放过我,只会猫哭耗子假慈悲,甚至是摆出他铁面无私、不徇私情的假面孔给我看。 ”我一听戚彦君这话倒是言之有理,刚才对他升腾的怒火居然立刻黯淡下来。 可不是吗,这次毒品夹带的事,摆明了是有人想陷害他,还牵连了我们公司,而这个人数庄云升嫌疑最大。 戚彦君作为他的仇人,他只会让戚彦君死的很惨,也不会帮戚彦君半分。 现在看来,镇馨这条路我们是走不通,只能静候涂晓峰一途了。 我和戚彦君一时无话,只好低着头抽闷烟。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我的手机响起。 我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涂晓峰的电话。 我急忙接起电话,才得知涂晓峰已经从杭州市里亲自驱车赶来。 以前我心里对涂晓峰有些暗暗不爽,但现在得知他能抽空赶来,不由地心花怒放。 甚至觉着涂晓峰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他还是一帅哥哩。 “好了,涂总马上赶到,我们就祈祷他能出马摆平一切吧。 小戚、小陈,我们赶快上车,去临安市公安局和涂总汇合。 ”三个人两辆车飞快启动,没有几分钟就再次来到临安市公安局门前。 我们刚停好车,就看到涂晓峰大步流星向我的宝马x5走来。 没等我打开后座车门下车,涂晓峰拉开我的车门,一头扎进车里。 他对小陈命令道:“小陈,你下车去戚彦君的车里,和他抽烟摆龙门陈,把他稳在车里,别让他出来打搅我和贺总。 ”小陈领计行事,迅速下了我的车,走往戚彦君的奥迪车。 涂晓峰先没开口,只是冲我伸出中指和食指做出一个要抽烟的手势。 我心领神会,立刻从我包里掏出一盒软中华,先给他点上一支烟,然后也给自己也叼上了一支。 涂晓峰大大地抽了两口烟,才在烟雾缭绕的汽车 分卷阅读39 里,用低沉的声音问我道:“小伟,这事你怎么看?”我考虑了一下,才稳住心神说道:“我和戚彦君已经沟通过,他不承认是他在玩具里夹带毒品,但他认为可能是庄云升在暗中陷害他。 那天在我们公司开业庆典的酒桌上,他借酒撒疯得罪狠了庄云升,让庄云升当众下不来台。 我想庄云升大小在宁波市也是个人物,肯定不会白吃这场亏,他设计报复戚彦君的可能性最大。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你还有什么发现?”“我猜我们公司司机或是戚彦君夹带摇头丸的可能性不大,很有可能是临安市局这边缉毒中心的警察带毒上车检查。 然后不论是非黑白,一口咬定是在汽车装载的玩具里发现了摇头丸。 我没有见到我们的司机,发现毒品的过程我们现在还不清楚,这只是我的推测。 ”“没错,这个可能性最大,你接着说。 ”“还有就是我向戚彦君建议过,让他和她的妻子镇馨去找庄云升赔下情、说好话,恳求庄云升抬手饶过他,但戚彦君不愿意这么做。 我觉得庄云升是个关键人物,只要搞掂他,说不定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听到这里,涂晓峰反问我道:“你说的戚彦君妻子是什么人,怎么还需要她亲自出面去恳求庄云升呢?”“哦,戚彦君的妻子镇馨是庄云升的手下,好像和庄云升私交不错,所以我才这么建议的。 ”涂晓峰恍然大悟道:“哦哦哦,我知道这个女的是谁了。 传闻庄云升手下有四朵金花,那个镇馨就是其中之一吧。 哈哈,这事就很有意思了。 ”第四十三章无妄之灾(三)我一点都不惊奇涂晓峰怎么会知道镇馨是“四朵金花”之一。 他和庄云升交从过密,清楚点庄云升的花边新闻不足为奇。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涂晓峰无论是从个人发展需要,还是从个人兴趣爱好上出发,他一定会和庄云升这样的人臭味相投便称知己的。 “晓峰,你的意思是说那个镇馨和此事有些牵连吗?”我疑惑地问涂晓峰道。 “小伟,你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庄云升在酒色财气上有短板吗?他的这个短板主要体现在好色上。 有传闻说他和南港分局的‘四朵金花’都有染,还有一些故事传得甚嚣尘上、沸沸扬扬的。 据说镇馨是‘四朵金花’中长得最漂亮的,最为庄云升所喜欢,只是我记不住她的名字。 你这么一提,我就回忆起来了。 对了,你见过这位叫镇馨的女警花吗?”“嗯,我见过,确实长得很漂亮。 说话办事雷厉风行,出手无情。 ”“哟呵,看来你对她还比较了解嘛。 来这里时间不长,你知道的还不少,和我简短说说你们相识的经过吧。 ”涂晓峰说着话,脸上忽然现出一抹暧昧的奸笑。 “镇馨是戚彦君的妻子,那天戚彦君在酒桌上和庄云升呛起火来,把庄云升气得拂袖而去。 之后,庄云升就给镇馨打电话,让镇馨管教一下戚彦君。 那天酒散之后,我准备回我的住的地方,不巧我的汽车爆胎,就坐上了戚彦君的汽车。 半路上这个镇馨截住了戚彦君的车,把醉酒的戚彦君拉下车,好一顿收拾。 把我都看不过眼了,跳出来阻止镇馨对她丈夫施暴??”不等我说完,涂晓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庄云升这家伙有两下子,居然能怂恿自己的情妇当众收拾情敌,真是千古奇闻,哈哈哈??不过啊,小伟你也很好笑,你怎么老喜欢替人抱打不平呢?你真是个侠义之士啊,生在古代你绝对是一怒拔剑、替天行道的大侠,可惜你是生在这个道义沦丧、人心不古的当代,真屈才了,哈哈哈??”“我去,晓峰,你还能有点正经吗?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拿我打趣,还关心起庄云升狗皮倒灶的情史呢?”“好好好,咱们先不说这个,那你说说你对100克摇头丸的看法吧。 ”“100克摇头丸,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正好够掉脑袋的,这是要置人于死地的绝户计啊。 我觉得这回戚彦君和我公司们都有大麻烦,因为100克摇头丸虽然是在玩具的肚子里发现的,但也是在我们公司的货车上发现的,这样就很难说清楚是谁藏毒运输的。 我觉着这个想陷害戚彦君的家伙也实在可恶,冤有头债有主,谁和他有仇他找谁去啊。 现在他随便整这么一出,一箭双雕害了两拨人,太他妈的阴损了!若是日后我知道他是谁的话,一定要和他算算这笔账!”我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 “哦,你是这么看的,有点道理吧,但是我和你看法大有不同。 ”“那你是怎么看的?赶快说说呗。 ”我对涂晓峰的说辞颇有些不解。 “我觉着这事第一就是有人想对付戚彦君,不见得是针对我们公司。 毕竟摇头丸是在玩具的肚子里发现的,不是在车里发现的,于情于理我们的责任和风险最小;第二,他也不想把戚彦君完全整死,只是借机打击报复一下戚彦君,让戚彦君以后识相点,以达到他的个人目的。 比如让戚彦君从此闭住嘴巴,对妻子和那个人的事睁只眼、闭只眼,乖乖地戴上绿帽子也不敢说三道四。 或者是敲诈戚彦君一些钱财,让他实力财力受损。 由此推断,我完全肯定这个人一定是庄云升,绝无第二人选。 如果是他,那他也绝不会冒着得罪我们的风险去对付我们公司。 除非他是疯了,护心油太厚了。 而且在我看来,这100克摇头丸根本不是个事。 你想想,真要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去贩毒、运毒,谁会瞧得上这100克摇头丸啊!几千克、一万克海洛因、冰毒才值得冒这么一出风险呢。 100克摇头丸,别说掉脑袋了,搞不好找个人,破费点钱财,连刑事责任都能免掉。 你想啊,警察随便在哪家ktv或是酒吧突袭一把,缴获的毒品都比这个量大,都比摇头丸的分量重。 100克摇头丸,恐怕缉毒警察都不好意思在功劳簿上为自己添这么一笔。 小伟,你看我的话有没有道理。 ”涂晓峰这话一出,我是顿开茅塞,“晓峰,你这家伙才是真正的人精,脑瓜子比我好使太多!可不就是这个理嘛,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啊。 我光是想到可能是庄云升陷害戚彦君,只盯在摇头丸超过50克就会掉脑袋这事上了。 ”涂晓峰嘴一撇道:“你这马屁拍晚了,我一点都不领情。 我的脑子不如你好使的话,那我能当总经理,能让你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吗?否则,那就只有我听你的话,看你的眼色行事的份了。 哈哈哈??”望着涂晓峰眉飞色舞的神情,我心里颇有不服:妈的,你为什么不说你还有一个有踢破天本事的老子撑腰呢?“晓峰,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怎么办,凉拌。 这就下车,带上戚彦君去见这里缉毒中心的警察,把我们摘出去,不要受戚彦君的牵连。 ”“那戚彦君是不是就有点风险了?毕竟他照顾了我们公司的第一把生意,于情于理我们都要帮他一把吧。 ”“小伟,你这人就是个拎不清。 我把话都说给你了,你还不知好歹地想当好人。 你这样混下去,连怎么死的都不明白,只会当屈死鬼。 上次你为胡冰妹妹秦欣出头,被乔黑子追杀的事,你还不吸取教训啊!现在是庄云升想对付戚彦君,我们根本不能插手,更不能因此得罪庄云升。 戚彦君是照顾了我们公司的第一笔生意,给我们一个开门红。 但你看这现状,他根本不是我们的财神爷,而是一个扫把星,谁挨着谁倒霉。 避之唯恐不及,谁还敢替他出头啊。 戚彦君说不定命好,那个给他戴了绿帽子的老婆会为他出面保驾护航的。 当然,也很有可能她老婆实在瞧不上他,和庄云升里应外合,合力想把戚彦君整死,然后霸占戚彦君的家产,和庄云升逍遥快活去。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100克摇头丸足够用了,戚彦君是在劫难逃。 不过呢,我总觉着庄云升还不至于这么绝户,否则那他迟早在别的事上栽了,把自己搞死掉。 毕竟做事太阴毒的人是损 分卷阅读40 阴丧德,迟早会遭受报应的。 因为人人都会害怕他如此对付自己,不先把他整死就是自己死。 所以啊,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怎么你也相信起因果报应来了,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那你说吧,见了缉毒警察,我们该怎么做?”“看我眼色行事,该说的话必须说,不该说的话一句不说。 一旦现场有什么变故,要沉得住气,千万别慌乱。 如果警察叔叔想在我们身上敲诈一笔小财,搞个单独审讯什么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千万别把掏心窝的话都对警察说出来,就连小时候你尿过炕、偷看过女人洗澡的事都交代了,那你可就糗大了。 ”“我去你的!”我和涂晓峰下了车,招呼小陈和戚彦君和我们汇合。 戚彦君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看着我和涂晓峰的眼色有些冰冷,有些狐疑。 这我不难猜出,肯定他对我和涂晓峰关住车门密谈有猜疑和担心。 第四十四章无妄之灾(四)戚彦君走上前来和涂晓峰握手道:“涂总,你和贺总坐在车里这通密谈,时间好长。 你们是怎么想的,能我说说吗?”涂晓峰握着戚彦君的手,平心静气道:“我和贺总只是交换了一下对此事的看法,我们一致觉得这事不会很严重。 现在需要你我双方都出面,去和临安市分局缉毒中心的警察为自己辩白证明一下。 如果我们真是心里有鬼,绝不会主动送上门,只会闻风而逃。 现在我们来了,那就说明我们是清白的,心里没有鬼。 老话说得好,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拍门。 戚总,只管放心大胆地去见警察,我和贺总陪你一道去。 听说你爱人镇馨是宁波南港分局刑警队的,有她这层关系照应,你也用不着太害怕吧,除非你真是做了那事。 ”戚彦君拍着胸脯道:“涂总,我怎么会干那作奸犯科的事。 既然来了,我就是不怕事。 ”“那好,我们这就进去。 小陈,你待在这里不必进去。 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你要负责向公司和戚总的家里通风报信,作为我们的外应。 小伟,我们三个一道进去。 ”可能是戚彦君觉着涂晓峰的关系网强大,说话从容镇定有条理,安排也合情合理,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 所以他在涂晓峰的煽动下,两人大模大样地并肩走入临安市公安局缉毒中心。 我心情复杂地低着头跟在他们身后,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进了缉毒中心,我们三人很快引来那里警察的重视。 我们刚一自报家门,说明来历之后,马上就有八九个警察先后从各个屋子涌出来,将我们三人围在当中。 我和戚彦君见了这阵仗都有些紧张,而涂晓峰却始终保持着一副坦然自若的神情。 “各位,我们不是来投案自首的,因为两家公司都和贩毒、运毒、藏毒无关。 但我们认为这里另有隐情,所以特地从宁波赶来为自己证明清白。 ”涂晓峰不慌不忙地说道。 一个身体壮硕的一级警司撇嘴道:“你说你们清白无辜,那是你的说辞,不等于是我们的看法。 既然两方当事人都来了,那就分别和我们聊聊吧。 几位请吧。 ”很快,我们三个分别去了三个审讯室。 我被三个虎视眈眈的警察堵在一间审讯室里,被他们隔着桌子好一通盘问。 其中主审我的是一个叼着烟卷的中年警察,很富有审讯技巧,绕着弯子想套我的各种话。 不时他还诈和我几句,对我软硬兼施。 好在进入缉毒中心的那一刻,我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而且自己本身没有作奸犯科,所以根本不惧他们对我的百般刁难。 基本上我是对答如流,毫无惧色,问啥答啥,从不多话,使他们一时难以从我这里抓到什么把柄,更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线索。 大概盘问了将近一个钟头,他们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就先后出了审讯室,只把我单独留在那里。 我不明就里,既不能放胆走出去,也无法去找警察问询自己多会儿可以离开,只能呆坐在那里抽烟生闷气。 可惜我刚抽了两口烟,审讯室里就冲进来一位头戴卷檐帽,模样标致秀气的女警。 她大声训斥我道:“谁允许你在这里抽烟的,你没看到墙上贴在禁止吸烟的警告吗?真是胆大包天。 ”“警察同志,刚才你们的人还在这里吸烟来着,怎么我就必须例外呢?”“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这里的嫌疑人,不是我们警察,你享受不到我们的待遇。 ”“你看你也说了,我是嫌疑人,还没有认定是罪犯呢。 起码现在我还是遵规守纪的良民,你们不能早早戴上有色眼镜来看待我吧,这很不公平。 ”“公平?公平不是对犯罪嫌疑人适用的,来这里我们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不能和我们警察讲理和顶嘴,更不能抗拒我们对你的严肃要求。 ”女警说的话极其占地方,口气极端霸道。 我知道自己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不能和他们消极对抗。 所以我无奈地在烟灰缸里熄灭了才吸了两口的烟,仰头靠在座椅里,静候警方对我的下一步折腾。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才有一位警察进屋把我请到了一间独立的办公室。 一进屋,我就看到涂晓峰坐在那位一级警司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里,正和那位警司各自叼着一根烟,谈笑风生地说着什么。 涂晓峰扭头看到我进了屋,就招呼我坐到他身边的一张空座位里。 “小伟你过来,和曹警司认识一下。 ”我疑惑地走上前,和那位曹警司握手致意。 “小伟,刚才我已经和曹警司沟通过了,这次玩具肚里藏毒的事完全和我们公司无关,曹警司也认可了我的说法。 ”曹警司递给我一颗烟,然后对我们说道:“涂总,其实啊,早在你们到来之前,我们已经审问你们公司的司机好半天了。 他们两个人的口供一致,毫无破绽,看来是完全不知情的。 玩具是那个戚彦君的公司生产的,也是你们的司机一大早从戚彦君那里拉出来的,所以与你们公司毫无干系。 但既然你们风尘仆仆地大老远开车赶过来,我们总得向你们了解点情况吧,所以一时委屈二位一下。 这也是秉公办事,不是我们对两位的刁难。 现在的疑点都落在了戚彦君的身上,你们没了干系,一会儿大可以放心地离开这里了。 ”我心中为戚彦君打抱不平,不等涂晓峰说什么,就急着插话道:“曹警司,我们公司当然和这事毫无瓜葛,但是也不能说明戚彦君就有问题。 保不齐是戚彦君公司里的人,或者其他什么人准备以此来陷害他呢。 ”我的话一出口,就发现这位曹警司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身旁的涂晓峰也是满脸怒容。 “我称呼你为贺总吧。 贺总,戚彦君那里可是一口咬定这100克的摇头丸和他无关,极力想把责任推到你们公司身上。 我们执法机关,一向本着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的原则秉公执法,按律施行。 你现在又提出了新的看法,难道你知道这里还有什么隐情吗?那你就别急着走,留下来和我们再好好说说吧,这是配合我们的工作。 ”曹警司的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使自己陷入了被动。 鬼知道这个和涂晓峰十分热络的曹警司,肚子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扭头求救般地看向涂晓峰,发现他铁青着脸,瞅都不瞅我这里一眼,想来是他心里对我的多嘴十分不满。 我一时无语,心里暗暗后悔自己的冲动,真是好心办坏事,一不小心把自己也栽了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涂晓峰说话了:“曹警司,我们公司一定会大力支持你们的工作。 你们需要我们协助配合,我们义不容辞。 我是从杭州市的政协会议上请假离开的,不能在这里久待,马上还要赶回去,就让贺总留下来配合你们吧。 贺总是我们公司的顶梁柱,工作繁忙,许多地方也都离不开他。 他和你们把话说 分卷阅读41 清楚后,也得赶回公司履行职责,希望曹警司多多体谅我们的难处。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涂晓峰为我变相说了情,我还真的无法挑他的理,只能默然领受。 涂晓峰说完后,就和曹警司握手道别。 临走时,他叫我出来送送他。 我们来到了警局门口的停车场,还没等涂晓峰说什么,忽见一辆标有“宁波市南港分局”字样的警车呼啸而至。 在我和涂晓峰错愕间,车已停稳。 车门一开,急冲冲地钻出两位姿容艳丽、表情冷若冰霜的女警。 我一看她们不是别人,正是南港分局的两朵警花——镇馨和刘璐。 第四十五章无妄之灾(五)走在前面的镇馨眼尖,一眼看到我和涂晓峰站在一起注视着她和刘璐,就走过来直截了当地问我道:“贺总,我家戚彦君在哪里,他怎么没和你在一起?”“这个??哦,戚彦君还在这里的缉毒中心接受警察盘问。 我刚被警察盘问完,出来后还没有见到他,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我只能据实以答。 “这样啊,那我去找他。 ”镇馨顾不上和我多言,扭头急冲冲地就往临安市公安局大门走去。 在她身后的刘璐没有和我说话,只是冲着我点头微笑致意,然后她紧随镇馨而去。 看着镇馨着急的样子,我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不管怎么说,戚彦君还是镇馨的丈夫。 镇馨就是再薄情寡义,戚彦君这时候遇上了麻烦,她也该出手帮帮忙吧,否则还称得上什么夫妻呢。 当然了,这也是我的一厢情愿,到底镇馨赶来这里是什么目的,我心里还是猜不透。 “这个就是镇馨,她身后那个漂亮的女警察又是谁?我看到她冲你点头致意呢。 ”站在我身旁的涂晓峰目送着两位女警官的身影,不失时机地问我道。 “对,和我说话的就是戚彦君的妻子镇馨。 和她一道来的是她的女同事刘璐,我和刘璐有过一面之缘。 ”“啧啧,还一面之缘!小伟,你小子也很有女人缘。 是个漂亮女人你都能抓到机会认识,真不简单啊。 ”涂晓峰有些醋意地挖苦我道。 我心中对他的酸话有些不爽。 但是考虑到刚才我在曹警司那里出语不慎,惹得他不开心,就没有计较他的挖苦,而是故意顺着他的意思继续说道:“有没有女人缘,这我不清楚,但我确实是因为戚彦君才得以结识这两位女警花。 只是认识她们,没打过什么交道。 据我所知,这两位都是宁波南港分局的‘四朵金花’中的一员,看她们相貌就知道名不虚传。 ”“嗯,我猜就是这样,庄云升这个老色狼还真是艳福不浅啊!逮住机会,我一定要逼着老庄把他手里的‘四朵金花’都介绍给我,我不仅要和她们眼熟,还要体熟。 嘿嘿??”听涂晓峰的话音,这个家伙已经没了刚才对我的怒气。 我知道他是一见了美女就骨头酥的色狼,心中暗笑他还讥讽庄云升是个老色狼。 其实他们两人半斤八两,旗鼓相当,谁也用不着笑话谁。 “晓峰,你不是要急着离开这里嘛,临走前你还有什么需要嘱咐我的?”“哦,我这就马上动身。 可惜,失去一个认识这两位美女警花的机会,不过以后我会让老庄给我补上的。 ”涂晓峰话里话外都是这两个女人,丝毫没有对我的话着意。 既然如此,我也就懒得再提他如何对我交代,任由他去吧。 涂晓峰打开他的路虎揽胜3.6tv8车门,一头钻了进去。 他把汽车发动起来,大概才想起了什么,探头和我说道:“小伟,我怎么说你好呢,你就是一个拎不清。 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乱说,这不把自己套进去了吗?本来我和曹sir已经通融好,没了你我的事。 你非要为戚彦君多嘴,把曹sir惹得不高兴,人家才故意留下你,找你点麻烦。 你可真是没事找抽啊!”我低头向他求计道:“那这情形下我该怎么办?你可不要再说凉拌这样的废话。 ”“靠,你这回倒是在我面前学精了,会提前堵我的话头。 虽然你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你也不必担心害怕,毕竟你是代表‘庆丰物流公司’出面的,不是代表你个人。 那位曹sir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会太为难你的。 ”“怎么,你能量这么大,和这位曹sir也认得?”“不认识,但是我有关系认得他,具体是谁的关系你不需要知道。 如果曹sir再刁难你,你千万要沉得住气,把自己那时候说出的话再圆回去,他也不能把你怎样。 千万记住了,不要和警察斗嘴斗气,你斗不过他们的。 就这样吧,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及时通知我。 ”我目送着涂晓峰驾着他的路虎揽胜一路扬尘地离开后,才找到我的车,准备和待在车里的小陈联系。 小陈正坐在车里打盹,还是我敲击车窗玻璃才将他惊醒。 我简单吩咐他几句后,就再次回到了曹警司办公室。 在路上,我还留心镇馨和刘璐的身影,可惜我没有瞅到她俩。 曹警司见到我回来,脸上居然露出了微笑的表情,“你怎么没和你们涂总一起走啊,回来干什么?”“曹警司,您不是说留下我配合你们的工作吗?我怎么敢不辞而别,不认真对待您的话呢?那我不是自找不痛快嘛。 ”“呵,这回你变聪明了,不像刚才那么多嘴多舌地惹人讨厌了。 实不相瞒,我也不想找你麻烦,只是你这人太多嘴,说话没分寸,需要得到个教训长长记性。 你以后记住了,和我们警察打交道,少说为佳,多嘴必然惹事生非。 ”我看这位曹sir不像故意刁难我的样,就讨好他道:“谢谢曹警司的好意提醒,我这回记住了。 那您的意思是我可以现在离开了吗?”“走吧,走吧,没事你在这里多待个什么劲儿!以后我有时间去宁波,会找涂总和你叙叙旧,毕竟我们这就算是认识了。 我们当警察的也不是什么生人勿近的主,也喜欢和大家交朋友,也重视朋友情谊,能帮朋友一把是一把。 山不转水转,指不定什么时候我还需要你们出手相助呢。 总是板着面孔得罪人,那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曹警司的这几句话虽然是套话,但是比较直白,没有打官腔,让我听着比较舒服,心里对他居然产生了几分好感。 “承蒙曹警司看重,我心里十分感激。 欢迎您有空去宁波和我们一聚,到时候我们一定尽地主之谊。 ”“有时间我一定会去宁波的。 那里我也有同行和朋友,南港分局的庄副局就是我的好朋友、好哥们。 你们涂总和我也是通过他认识的,否则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么痛快地说走就走呢?”“哦,原来您是庄副局的朋友啊,难怪您这么给我们公司面子,这下我们更亲近了。 庄副局前几天和我还大喝了一通酒,差点把我放倒爬不起来。 他的酒量在咱们南方人中可真是十分少见,人也豪爽讲义气,是个可交的朋友。 ”我故作惊喜道。 “看来你们公司高层和庄副局的交情匪浅啊,其实我也多少猜到了些。 贺总,你现在急着走吗?如果不急的话,在我这里坐下抽根烟、喝杯茶,我们好好唠唠嗑。 ”曹警司脸上堆欢,主动客气地留我道。 果然一提熟人好办事。 我本来就不想马上走,因为我很关心戚彦君的事,更想知道镇馨和刘璐在这里会扮演什么角色。 当然,曹警司主动向我透露他和庄云升的交情,促使我想知道这回的缉毒事件和庄云升到底有什么牵扯。 “我也没什么急事。 既然曹警司好意相留,那我也就不和您客气了。 说实话,在你们缉毒中心待了好半天,我还没有喝口水呢,真是有点口渴了。 ”我故意不客气道。 “你口渴了早说啊,我这里有上好的龙井茶,管你喝个够。 ”说着话,曹警司亲自取出他放在办公桌抽屉里的茶叶,找了一个干净的瓷杯,为我沏了一杯热腾腾的龙井茶,还递给我一颗软中华。 我坐在曹警司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里,一边喝茶抽烟,一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我主动和他提 分卷阅读42 起庄云升,希望能从他嘴里探听到什么蛛丝马迹。 可惜我和曹警司没聊几句,就被门外的一阵喧哗搅了我的好事。 “你们别拦着我,我就是要找找你们缉毒中心的主任给我一个说法。 你们凭什么不问青红皁白地扣押我丈夫?你们是警察,我也是警察,我作为他妻子有权利知道真相!”第四十六章警局斗法隔着厚重的门板,即使我没有看到在门外大声喧哗的人,我也能猜到那人是谁。 还没等曹警司反应过来,办公室的门就被撞开,怒气冲冲地镇馨闯了进来。 曹警司和我本能都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目瞪口呆地看着镇馨。 在她身后,一位身材干瘦的男警也紧跟进来,试图拉着她的左胳膊把她拽出去。 没想到镇馨反应极快,返回身右手钳住男警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腕,一个反腕擒拿,就将男警的胳膊背着他身后。 然后镇馨用力往前一送,男警身子便站立不稳,被她推了出去,急冲曹警司的办公桌。 男警脚下紧倒步子,方才没有撞到办公桌,但他的身形步伐却有些狼狈。 男警在自己的上司面前险些出丑,恼羞成怒地炸开双臂去扑镇馨。 镇馨一个快速滑步侧身,使男警扑了个空。 男警又急转身,准备再次扑击镇馨时,被曹警司出语喝止。 曹警司怒目横眉地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先对自己的下属威严地命令道:“你先出去,在门外候命。 ”男警恼哼哼地瞅了一眼镇馨,悻悻地走了出去,虎视眈眈地站在门外,一副随时待命的架势。 曹警司转过身来,冲着镇馨恼怒道:“你是谁,是哪个局的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在我们临安市公安局的一亩三分地上搅闹什么?”镇馨一挺胸脯,双手叉腰道:“我是宁波市南港分局的二级警司镇馨,戚彦君的妻子。 你们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随便把我丈夫扣押,还有没有警察做事的规矩,知道疑罪从无的办案原则吗?”“谁告诉你我们手里的证据不足呢?我们从玩具肚子里找到了100克摇头丸,这些个玩具可是从戚彦君的玩具工厂里拉出来的。 你敢否认不是吗?”“玩具是从玩具工厂里拉出来的,这我不否认,但是你能确保不是别人塞进去的吗?”然后镇馨伸手一指我道:“这位是‘庆丰物流公司’的副总贺伟,是他们公司的货车和司机负责运送玩具到各地,你敢说他们公司的人就是清白的吗?”我一听镇馨把脏水往我们公司身上泼,便急忙辩解道:“我们的司机还在这里。 你来之前,缉毒中心的警察同志已经审问过那两位货车司机,已经证明了我们公司的清白。 至于是谁在玩具肚子里藏毒,这得缉毒中心的干警说了算,你不能随意往我们头上扣帽子啊!”“哼,这不是谁说了才算,要让事实说话。 你是缉毒中心的曹主任吧,把你们缉毒检查的执法记录仪拿出来,我要通过执法记录看个究竟。 ”镇馨主动点出了执法记录,果然是行家里手。 “没有,我们这次缉毒检查没有执法记录。 谁能保证一次小小地例行检查,就会发现毒品呢?哪条警务规定要求必须每次办案都使用执法记录仪?我们浙江省地区没有明确要求吧。 ”“今年年初省厅已经做出了有关规定,鼓励我们执法办案时使用执法记录仪。 曹主任,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又如何。 我们这里只是少量配备执法记录仪,不是人人都有。 这次缉毒检查没有佩戴使用,这也说的过去吧。 我就不信你们宁波市局和分局的办案次次都使用执法记录仪。 ”曹警司争锋相对道。 “你??好,既然你们没有执法记录,那我要找你们的缉毒办案人员了解事实情况。 ”镇馨还是不死心。 “你是宁波市南港分局的人,无权干涉我们临安市局的执法,更无权调查我们缉毒中心人员的执法过程。 你是警察,你懂得这规矩吧。 而且我提醒你,你只是一个二级警司,要注意一下在我面前说话的态度和分寸。 ”曹警司的话语十分严厉。 “你??”曹警司的话明显有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泰式,一时让镇馨语塞。 “你是一级警司,我也是一级警司,那我和你对话不过分吧。 ”忽然从我们身后传来了女生语声清脆、不怒自威的话语。 我们三人一起转身,发现刘璐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曹警司盯着刘璐看了几眼,不悦道:“你又是谁?从哪个地区警局来的?”“我是刘璐,宁波市南港分局一级警司。 曹主任,我和你对话不委屈你吧。 ”刘璐平心静气道。 “你们南港分局一会儿冒出一个,还有没有别人过来?”“就我们两个。 我们都是一个系统的,镇馨又是当事人的妻子,维护当事人的权益,了解案情不过分吧。 ”刘璐的话不卑不亢,很有分量。 “璐姐,这事你不要参与了,让我一人来面对这一切。 ”镇馨拉了拉刘璐的胳膊,看样子是不想让刘璐涉入太深。 “小馨,你说什么呢!我们一起来了,就要一起面对。 我相信临安市局的同志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 ”刘璐拍了拍镇馨的手,和她并肩站在一起,以示对她的支持。 我对刘璐的仗义出手暗中敬佩,这时候得空主动和刘璐打招呼道:“刘警官,我们又见面了。 ”“哟,贺总,你怎么会在这里?”刘璐装作才看见我的样子道。 “哦,是这样,我们公司和戚彦君的公司有一笔委托运输业务。 这不是在我们公司货车拉运的玩具里发现摇头丸嘛,所以曹警司找我调查一下情况。 ”“找你调查情况啊。 那曹警司给你的调查待遇真好,又是茶又是烟的。 看来临安市局的同志们改善工作条件和态度的力度十分大,这个值得我们南港分局的人回去要好好学习一下。 ”刘璐语带讥讽道。 “这个??这个??”我顿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 “呵呵,刘警司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我这里空间小,不能委屈两位同仁站着说话,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谈谈吧。 ”曹警司的话语缓和道。 “好啊,那曹警司带路吧。 ”镇馨退后一步,给曹警司让出一条路。 曹警司没有接镇馨的话茬,只是张开双手往外让道:“去我们的中心的会议室里谈吧,那里地方宽绰。 ”我们四人陆续出了曹警司的办公室后,曹警司带上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对站在门口的那个干瘦警察命令道:“你先带着他们去会议室,我去趟卫生间。 ”干瘦警察快步走在前面给我们带路,曹警司则拐弯去了卫生间。 我们三人去了缉毒中心的会议室,一起围坐在会议桌旁。 干瘦警察这回似乎有些识款,主动给我们三人各倒了一杯茶。 刘璐和我都有礼貌地低声向他致谢,只有镇馨默不作声。 不一会儿,曹警司也来到了会议室,坐在了会议桌的主位,干瘦警察也为他准备了一杯茶。 曹警司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后,才缓慢说道:“我想提醒在座的各位,既然我们大家都坐到了一起,有什么话可以心平气和地说,不要激动地大呼小叫,这样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我们是一个系统的,竟可以开诚布公地说话,不要藏着掖着产生什么误会。 ”曹警司的话音刚落地,镇馨马上接过话茬,她用手点指着我说道:“这位贺总不是我们系统的,我要求他回避。 ”曹警司皱了一下眉后冲我摆手道:“贺总,镇警官的话有道理,你先出去吧。 ”我迟疑了一下,心知自己确实在这个时候不方便待在这里,只好起身就往外走。 还没等我走出门,就听镇馨又说话道:“璐姐,这事你不方便参与,你也暂时回避一下。 ”第四十七章一近芳泽我走出会议室,在门外烦躁地踱着步子,心里好奇镇馨这是要搞什么名堂。 分卷阅读43 没有几分钟,刘璐也走了出来。 她的脸上一靥平静,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镇定模样。 我迎上前去问道:“刘警官,你怎么也出来了?”“镇馨说她的事她自己搞定,不想让我参乎进去。 贺总,给我交个底,你和这里的曹主任关系如何?”我呵呵一乐道:“呵呵,我和曹主任也是头次打交道,素昧平生,更谈不上什么交情。 刘警官,我们找个地坐下等候吧,站着说话怪累的。 ”我领着刘璐,找到户籍室门外的一排等候椅上坐下来,开始和她攀谈起来。 “刘警官,刚才听镇馨的话,好像是戚彦君被扣押了,这是怎么回事?”“你比我来的还早,你不清楚吗?”“我真不清楚。 我和我们公司涂总,还有戚彦君一来到这里,就被分别隔离审问。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这里的警察才把我从审讯室放出来。 我这才见到我们涂总,知道我们公司和这起毒品夹带案无关,但是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见戚彦君一面。 ”“哦,那和你站在停车场的那个帅哥就是你们公司涂总吗?他不在这里,你怎么却留下来了?”“嗯,那个是我们涂总,他有事提前走了。 我没走是因为我曾提醒曹主任,虽然我们公司和毒品夹带没有瓜葛,但也不等于戚彦君就和这事有联系。 说不定是戚彦君公司里的人,或者其他什么人准备以此来陷害戚彦君。 所以曹主任就把我留下,让我配合他们的工作。 ”“哈哈哈,我看你是因为多嘴多舌被曹主任扣下了吧。 摊上这事,一般人躲还来不及,你却主动往枪口上撞,你真有意思。 哈哈哈??”刘璐听了我的话,笑得花枝乱颤,如风摆杨柳般婀娜多姿,但也把我笑得面红耳赤,一时嘿然无语。 刘璐看到了我的窘状,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起来。 “哈哈哈??贺总,你居然脸红了,就像个孩子一样的脸红了!哈哈哈??”被刘璐这样漂亮精明、令人景仰的女警官笑话,让我更加后悔自己当初说话的不走大脑,也后悔刚才不该向她说实情。 自打见过刘璐以来,我心里对她颇有好感,一直暗生和她亲近之意。 但现在自己两次出语不慎,遭到她的嘲笑,自觉颜面无光,顿生自惭形秽之感。 我没有办法,只得等刘璐笑够了,笑的停歇下来,我才嗫喏道:“这个??有那么好笑吗?我也是??也是好心帮戚彦君的忙,所以才说了那种话。 ”刘璐还带着笑模样问我道:“不过我去曹主任办公室,发现他对你还算客气,应该没有为难你吧?”“你真是火眼金睛,曹主任确实没有为难我,他真的只是想向我了解情况。 只是我们还没说几句,就被镇馨闯进来打断了。 ”“我看到了,又是烟又是茶地招待你。 我们警察找人调查了解案情,哪有这待遇,所以我才挖苦说要向临安市局学习呢。 我说这话的时候,特意观察了一下曹主任的表情,发现他的脸抽了两下,估计被我说的受了点内伤。 哈哈哈??”刘璐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 我发现这位刘警官和镇馨虽然是闺蜜,但是两人为人做事的风格还真是不一样。 镇馨严肃、强势、阴冷,刘璐柔和、乐天、热情,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搭档在一起的。 “刘警官,我发现你还真是爱笑。 这么短短几分钟,你就笑了两次了。 ”“哦,我笑不好吗?难道你想看我和你板着脸不苟言笑吗?”“别,您还是继续保持你的乐天热情吧,这样我们这些升斗小民还能接受。 都像镇警官那样强势冰冷,那我们还怎么敢和警察打交道呢?”“好啊,那我虚心接受群众的好心建议,就和你乐天热情吧,不学镇馨的强势冰冷。 只不过镇馨听了你这话,她该如何想。 哈哈??”刘璐又笑了起来。 “就是嘛,警民共建如一家,不要人为地同人民群众画出界限,那样不利于团结群众,走群众路线。 ”“贺总你还一套一套的,肚子里有点货嘛。 ”“啊,经常接受你们警察的宣传教育,能没点长进吗?”就这样,我和刘璐轻松随意地言谈起来。 刘璐同我谈笑了几句后,又漫不经心地问我道:“贺总,你不是怀疑有人陷害戚彦君嘛,你这话有什么根据吗?”“哦,这个啊。 首先我们公司是不会做这种作奸犯科的事,戚彦君更不会。 你想戚彦君是个土豪,家里不缺钱,妻子又是警察,他用得着铤而走险贩毒吗?而且区区运送100克摇头丸,这量也不值得他为此冒险啊。 真是想贩毒运毒,就不是这个量了。 假设真是有人想陷害他,这个量不会让戚彦君丢脑袋,但足可以让他吃官司、惹麻烦,正中那人下怀。 ”“那按照你的说法,是有人想陷害戚彦君,为什么他不把毒品的量搞大,直接置于戚彦君于死地,那多解恨呢。 ”“若是毒品量大了,估计省厅也会重视,肯定会派员介入,深入调查,想着挖出条大鱼。 那陷害戚彦君的人可能会被跟着挖出来,指不定是谁吃亏呢。 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事,我想聪明人才不会做。 刘警官,你说是不是?”“嗯,很有道理,贺总,你还真是很有见识和头脑。 在来临安市局的路上,我和镇馨也是这么分析的。 100克摇头丸算不上大事,这里面肯定有些内幕。 但在事实不清的情况下,我们警察还是认为你们公司和戚彦君的嫌疑最大。 这你也能理解吧。 ”“理解,当然理解。 但我不明白临安市局的缉毒中心到底有什么确切证据,就急着把戚彦君扣押,惹得镇馨大光其火,才有刚才那通大闹。 ”“这我也不知道,本来我想留下来给镇馨助阵,但她执意要我回避。 我也是没办法,只好听她的话出来了。 不知道现在镇馨和曹主任是如何关上门交流的,结果又会是如何,真为她们两口子着急。 ”刘璐的脸上露出忧色。 “嗯,镇馨做事出人意表,应该有她的办法,你也用不着太为她们夫妻担心。 你能陪着镇馨来,足见你做朋友的诚意。 我听戚彦君说过,他们两口子和你的关系不简单,你们两家应该说是通家之好,是吧?”“哦,这事你也清楚,看来你对我和镇馨夫妻比较关注啊。 ”刘璐脸上闪过一丝好奇之色。 “哦,不是上次戚彦君喝醉酒后和镇馨在路上闹腾嘛。 他喝多了不想回家,就去了我那里,还是你开车送我们回家的。 他在我家和我聊了许多他的事,我才知道你们两家的一些事。 ”“这样啊,这个戚彦君还真是酒后无德,逮住什么说什么。 贺总,那他是怎么向你说我来着?”“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你的爱人和戚彦君是铁哥们,你和镇馨是校友和闺蜜。 镇馨和戚彦君的结合,离不开你们两口子的牵线搭桥。 对了,听说你爱人也是警察,有这回事吧。 ”“嗯,是的,我丈夫和我也是同届校友。 那戚彦君还向你说了什么?”我的心里忽然一动,隐约感觉刘璐的问话有说法,就接话茬反问道:“其他的没说什么。 他说你爱人和你不在一个单位,他现在如何?”“他挺好的。 我们系统有规定,夫妻不能在一个单位任职,需要避嫌。 ”正当我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忽然走廊传来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我和刘璐一起抬头,就见镇馨气宇轩昂地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低头搭脑、神色疲惫的戚彦君,曹主任和那个瘦警察也紧跟其后。 第四十八章胭脂虎我和刘璐一起站起,吃惊地迎接镇馨和戚彦君的归来。 镇馨没说话,只是冲着刘璐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刘璐走上前,握着戚彦君的手关切地问道:“小戚,他们没有给你吃苦头吧?”戚彦君摇摇头道:“没有,我没有吃什么大苦头。 只是被几个你们的同行轮番盘问,一口水都不给喝,大瓦数的照射灯几乎要把我眼睛晃瞎,皮肤烤脱水。 ” 分卷阅读44 我也走上前慰问戚彦君道:“戚总,人出来就好。 你没事了吧,能马上离开吗?”戚彦君冲着我苦笑道:“贺总,我这回算是领教警察的厉害了。 不过既然镇馨能带我出来,我想应该没事了吧。 ”“那就好,那就好。 有镇馨警官出面,我想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谁说没有问题了?这个事没有调查清楚之前,都有嫌疑。 人暂时离开了,不等于今后就安然无恙。 贺总,你过来一下,我们继续刚才的调查。 ”曹警司忽然语声严厉地插话道,立刻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我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我略显尴尬,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向众人挥手道:“各位,曹主任找我做个调查,失陪了。 ”戚彦君不放心地拉着我手问道:“贺总,他们还没找你调查完吗?需要我们等你一会儿吗?毕竟我们是一起来的。 ”不等我回答他,镇馨就走上前一把扯住戚彦君的胳膊,没好气道:“人家各个都比你有本事摆平各路麻烦,只有你是靠着老婆才脱困的,丢不丢人。 你管好自己就不错了,还操心别人。 别在这里多废话,赶快和我走人吧。 ”戚彦君不明白镇馨这么说话的缘由,目光在我和镇馨的脸上来回游移,试图从我和镇馨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来。 我不方便向戚彦君多解释什么,只是拍了一下戚彦君的肩膀算是回应。 然后我转身丢下他们三个,直奔曹警司的办公室而去。 我进了曹警司的办公室,发现曹警司坐在自己座位上正大口大口地喷着烟,闷着头不吱声。 我迟疑地问道:“曹警司,你还找我调查什么?”“我找你能调查什么呢?刚才那样和你说话,也是为先前在南港分局的那两个女警面前说过的话来前后照应。 他妈的,南港分局的这只胭脂虎还真是厉害得可以。 ”“胭脂虎??这是怎么一个说法?”我不明所以。 “胭脂虎就是镇馨啊。 不对啊,你和老庄不是很熟吗?怎么连老庄手下‘四朵金花’的诨号也不清楚。 ”曹警司对我致意道。 “‘四朵金花’还有诨号?这我还真是不清楚。 我知道‘四朵金花’中有镇馨、刘璐,她们两个今天都来了你这里。 据说还有两朵金花是技术科的一位金姓女警,预审科的一位姓鹿的预审员。 我虽然和老庄熟,但这涉及到他的个人隐私,我不方便向他打听啊。 ”“这么说你还知道些,看来你和老庄的关系还不铁,不知道深层次的。 这‘四朵金花’的诨号是‘胭脂虎’、‘美女蛇’、‘狐狸精’、‘梅花鹿’。 不过老庄也只是酒喝高了后告诉我这四个诨号,没有具体对应某个人。 我刚才在会议室和镇馨交锋一番,感觉这个镇馨嘴头子很厉害,说话很冲,很有气势,也很有头脑。 我猜‘胭脂虎’非这个镇馨莫属,其他人我没打过交道,不好说谁对应哪一个诨号。 ”“哦,这样啊。 对了,这个镇馨刚才在会议室向你发难了吗?”我趁机问曹警司道。 “嗯,是啊,还真够我招架一阵子的。 但我不是因为她向我发难致我无法招架,而是我看在老庄的面子上,才点头允许她带走她老公戚彦君,否则我才不吃她那套。 县官不如现管,在临安市,镇馨再强硬,她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道理你应该明白。 ”“这我懂,但我不明白镇馨是如何向你发难的。 这个女人的厉害我见过,我亲眼目睹她把自己醉酒的老公在街上当众过肩摔的狠收拾,那真是心狠手辣,非常人可比。 ”“哦,镇馨这么野,那真够老庄喝一壶的。 她的窝囊废老公估计更是被这只胭脂虎手拿把掐地欺负,整天没有好日子过吧。 ”“我只是看到镇馨当众收拾她老公,具体人家两口子怎么过日子的,我不清楚。 我想你今天已经领教过镇馨的厉害,一定会对她印象深刻。 ”“嗯,印象深刻,感受也深。 我就奇怪了,像镇馨这样厉害的漂亮女警,老庄是怎么收服的?只凭老庄的床上功夫,我看未必能轻易搞掂这只胭脂虎。 这就说明啊,老庄还是个很有手段的人。 有机会去宁波,我一定向他取取经,搞掂几个女下属,也学习老庄来个‘四朵金花’齐聚,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心里暗骂这个曹警司也不是一个正经人,更不是一个好警察。 一谈起来霸占女人的事,他津津乐道,如数家珍。 怎么警察里也混入这样思想肮脏的败类,可见这是世道所然。 “你说你给老庄面子才放的人,难道是老庄为这事亲自出面找你了?”“啊,是啊,就是老庄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好说歹说才把我说服放人的,否则戚彦君今晚一定会在我们缉毒中心的小号里,过上一个不眠之夜。 ”原来如此,这下我脑子有点晕乎。 如果真如曹警司所言是庄云升亲自过问这件事,才导致戚彦君虎口脱身的话,那他是不是陷害戚彦君的人就两说了。 在警局我和曹警司又聊了一会儿,很想从他嘴里套些事情。 但是这个曹警司老奸巨猾,有的话说,没的话不讲,使我费尽力气也没有什么收获。 最后还是我主动向曹警司告辞,才匆匆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去了停车场,我找到了小陈,就由他开车载着我们两人返回宁波。 路上,我想起了曹警司提到的“四朵金花”的诨号,心中暗自猜测:如果说镇馨是“胭脂虎”,那个姓金的女警很可能就是谐音的“狐狸精”,姓鹿的女警顾名思义就是那个“梅花鹿”。 ,只留下一个美女蛇,很有可能是我所景仰的刘璐。 想想和颜悦色、办事稳重得体的刘璐是“美女蛇”,我怎么想都觉着十分堵心,有些难以置信。 汽车出了临安市局,在高速路口等待收费站交费时,镇馨犹如鬼魅般地忽然出现在我的车身旁。 她毫不客气地敲打着驾驶室的车窗玻璃,命令小陈下车,去坐停在收费路口临时泊车点的戚彦君的车。 待小陈出了汽车驾驶室,镇馨就又来到我的车窗旁,敲击车窗玻璃示意我下车。 我很不情愿地下了车,没等我主动向镇馨问起原因,镇馨就又命令我道:“贺伟,你坐到驾驶位去开车。 我今天就坐你的车,我们好好聊聊吧。 ”第四十九章探究真相(一)我和刘璐一起站起,吃惊地迎接镇馨和戚彦君的归来。 镇馨没说话,只是冲着刘璐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刘璐走上前,握着戚彦君的手关切地问道:“小戚,他们没有给你吃苦头吧?”戚彦君摇摇头道:“没有,我没有吃什么大苦头。 只是被几个你们的同行轮番盘问,一口水都不给喝,大瓦数的照射灯几乎要把我眼睛晃瞎,皮肤烤脱水。 ”我也走上前慰问戚彦君道:“戚总,人出来就好。 你没事了吧,能马上离开吗?”戚彦君冲着我苦笑道:“贺总,我这回算是领教警察的厉害了。 不过既然镇馨能带我出来,我想应该没事了吧。 ”“那就好,那就好。 有镇馨警官出面,我想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谁说没有问题了?这个事没有调查清楚之前,都有嫌疑。 人暂时离开了,不等于今后就安然无恙。 贺总,你过来一下,我们继续刚才的调查。 ”曹警司忽然语声严厉地插话道,立刻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我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我略显尴尬,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向众人挥手道:“各位,曹主任找我做个调查,失陪了。 ”戚彦君不放心地拉着我手问道:“贺总,他们还没找你调查完吗?需要我们等你一会儿吗?毕竟我们是一起来的。 ”不等我回答他,镇馨就走上前一把扯住戚彦君的胳膊,没好气道:“人家各个都比你有本事摆平各路麻烦,只有你是靠着老婆才脱困的,丢不丢人。 你管好自己就不错了,还操心别人。 别在这里多废话,赶快和我走人吧。 ”戚彦君不明白镇馨这么说话的缘由,目光在我和镇 分卷阅读45 馨的脸上来回游移,试图从我和镇馨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来。 我不方便向戚彦君多解释什么,只是拍了一下戚彦君的肩膀算是回应。 然后我转身丢下他们三个,直奔曹警司的办公室而去。 我进了曹警司的办公室,发现曹警司坐在自己座位上正大口大口地喷着烟,闷着头不吱声。 我迟疑地问道:“曹警司,你还找我调查什么?”“我找你能调查什么呢?刚才那样和你说话,也是为先前在南港分局的那两个女警面前说过的话来前后照应。 他妈的,南港分局的这只胭脂虎还真是厉害得可以。 ”“胭脂虎??这是怎么一个说法?”我不明所以。 “胭脂虎就是镇馨啊。 不对啊,你和老庄不是很熟吗?怎么连老庄手下‘四朵金花’的诨号也不清楚。 ”曹警司对我致意道。 “‘四朵金花’还有诨号?这我还真是不清楚。 我知道‘四朵金花’中有镇馨、刘璐,她们两个今天都来了你这里。 据说还有两朵金花是技术科的一位金姓女警,预审科的一位姓鹿的预审员。 我虽然和老庄熟,但这涉及到他的个人隐私,我不方便向他打听啊。 ”“这么说你还知道些,看来你和老庄的关系还不铁,不知道深层次的。 这‘四朵金花’的诨号是‘胭脂虎’、‘美女蛇’、‘狐狸精’、‘梅花鹿’。 不过老庄也只是酒喝高了后告诉我这四个诨号,没有具体对应某个人。 我刚才在会议室和镇馨交锋一番,感觉这个镇馨嘴头子很厉害,说话很冲,很有气势,也很有头脑。 我猜‘胭脂虎’非这个镇馨莫属,其他人我没打过交道,不好说谁对应哪一个诨号。 ”“哦,这样啊。 对了,这个镇馨刚才在会议室向你发难了吗?”我趁机问曹警司道。 “嗯,是啊,还真够我招架一阵子的。 但我不是因为她向我发难致我无法招架,而是我看在老庄的面子上,才点头允许她带走她老公戚彦君,否则我才不吃她那套。 县官不如现管,在临安市,镇馨再强硬,她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道理你应该明白。 ”“这我懂,但我不明白镇馨是如何向你发难的。 这个女人的厉害我见过,我亲眼目睹她把自己醉酒的老公在街上当众过肩摔的狠收拾,那真是心狠手辣,非常人可比。 ”“哦,镇馨这么野,那真够老庄喝一壶的。 她的窝囊废老公估计更是被这只胭脂虎手拿把掐地欺负,整天没有好日子过吧。 ”“我只是看到镇馨当众收拾她老公,具体人家两口子怎么过日子的,我不清楚。 我想你今天已经领教过镇馨的厉害,一定会对她印象深刻。 ”“嗯,印象深刻,感受也深。 我就奇怪了,像镇馨这样厉害的漂亮女警,老庄是怎么收服的?只凭老庄的床上功夫,我看未必能轻易搞掂这只胭脂虎。 这就说明啊,老庄还是个很有手段的人。 有机会去宁波,我一定向他取取经,搞掂几个女下属,也学习老庄来个‘四朵金花’齐聚,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心里暗骂这个曹警司也不是一个正经人,更不是一个好警察。 一谈起来霸占女人的事,他津津乐道,如数家珍。 怎么警察里也混入这样思想肮脏的败类,可见这是世道所然。 “你说你给老庄面子才放的人,难道是老庄为这事亲自出面找你了?”“啊,是啊,就是老庄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好说歹说才把我说服放人的,否则戚彦君今晚一定会在我们缉毒中心的小号里,过上一个不眠之夜。 ”原来如此,这下我脑子有点晕乎。 如果真如曹警司所言是庄云升亲自过问这件事,才导致戚彦君虎口脱身的话,那他是不是陷害戚彦君的人就两说了。 在警局我和曹警司又聊了一会儿,很想从他嘴里套些事情。 但是这个曹警司老奸巨猾,有的话说,没的话不讲,使我费尽力气也没有什么收获。 最后还是我主动向曹警司告辞,才匆匆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去了停车场,我找到了小陈,就由他开车载着我们两人返回宁波。 路上,我想起了曹警司提到的“四朵金花”的诨号,心中暗自猜测:如果说镇馨是“胭脂虎”,那个姓金的女警很可能就是谐音的“狐狸精”,姓鹿的女警顾名思义就是那个“梅花鹿”。 ,只留下一个美女蛇,很有可能是我所景仰的刘璐。 想想和颜悦色、办事稳重得体的刘璐是“美女蛇”,我怎么想都觉着十分堵心,有些难以置信。 汽车出了临安市局,在高速路口等待收费站交费时,镇馨犹如鬼魅般地忽然出现在我的车身旁。 她毫不客气地敲打着驾驶室的车窗玻璃,命令小陈下车,去坐停在收费路口临时泊车点的戚彦君的车。 待小陈出了汽车驾驶室,镇馨就又来到我的车窗旁,敲击车窗玻璃示意我下车。 我很不情愿地下了车,没等我主动向镇馨问起原因,镇馨就又命令我道:“贺伟,你坐到驾驶位去开车。 我今天就坐你的车,我们好好聊聊吧。 ”第五十章探究真相(二)我对镇馨的如此反应毫不惊讶,因为早在和曹警司交流中,我就感到他说话时的言语闪躲。 他承认是庄云升打电话说情放人这个细节,还是我的主动猜测,他顺着我的话风说的。 曹警司在和我闲聊时,重点只在镇馨的厉害上。 他对镇馨的强势赞不绝口,对庄云升的艳福羡慕至极,反倒是对戚彦君的被放一事比较不在意。 我不知道曹警司和镇馨在会议室里是如何交锋的,更不明白两人私下里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 我从曹警司那里得不到实情,但还是心存侥幸,希望从镇馨这里窥探出一些秘密。 “哦,是啊,他就是这么对我说的。 你和他关上门密谈,这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怎么我感觉好像不知情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嘛??”镇馨沉吟了一下,然后抬头对我说道:“我和曹主任单独相处时,我没有看到他接过什么电话。 我来临安之前找庄局请假,庄局当然知道戚彦君的事。 虽然我没有当面求他说情,但指不定他在背后为我做了工作,给这个曹主任打过什么电话的。 ”“那就奇怪了,既然是庄局暗中打电话说情,那曹主任还扣着戚彦君干嘛?而且还把你惹恼了,在他办公室大闹一通。 他这样卖人情实在不高明,倒像是趁机想拿你一把,结果没拿住,反失了一把米。 ”“哈哈??”镇馨被我的话逗得笑起来。 但她很快抑制了自己的笑容,表情冷静道:“个中缘由我也不清楚。 我猜在他去会议室之前,不是去了一趟卫生间吗?有可能是在那个时间段,他和庄局有过交流,好像他俩也有些私交。 ”“这个有可能,但是也不好说。 这要看你俩单独交流时,他是如何反应的。 ”镇馨的这个说法倒也能成立,但是对我探究实情不利。 所以我故意混淆这种可能,尝试着启发镇馨说出实情。 “好像他也没什么特殊反应,还是装腔作势地指责我在他的办公室大闹有失体统,不把他们临安市局放在眼里。 我当然不理他这茬,还是抓住他们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扣押我家老戚的把柄,和他据理力争。 这个曹主任掩藏得很深啊,我是没看出他的放人是受到什么人的影响。 ”果然镇馨在我的启发下,开始透露她和曹警司单独密谈时的情节。 “那最终戚彦君被放不得曹主任点头首肯吗?他怎么会前倨后恭地轻易放人,我觉着还是你起了很大作用,未必是庄局暗中帮忙起到了效果,我不太相信曹主任的说法。 ”“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想啊,你去曹主任办公室大闹时的气场强大,威势迫人,那不是一般人能够具有的。 在会议室里,你把我和刘璐都以回避的理由撵出去,那就是不想连累别人。 而这个不想连累别人的前提就是你早已心有成竹,自信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可以搞定一切,不需要刘璐再参乎进去。 ”“呵呵,贺总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 你猜的差不多,我真的不需要刘璐帮忙,也不希望她参乎进来。 她 分卷阅读46 同我一起来到临安这边,还是她主动要来的,我并没有求她一起同我来。 ”“哦,原来是这样。 不过刘璐有这个心思,即使没帮上忙,也是她的一番心意。 ”我为刘璐买人情道。 “那是当然,璐姐和我交情比较深,她亲自出面陪同我来,我自然心里十分感激她。 ”“镇警官,我一直觉得我们公司和戚总的这单生意,按理说没什么毛病,两方都不会蠢到第一次合作就夹带毒品。 这幕后一定是有人搞鬼想针对戚总,你要在这个方面多加留意。 我是局外人,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这样为你提醒。 ”我这样对镇馨说话有些冒险,但为了激将镇馨,我觉得大可一试。 “嗯嗯,这一路上你两次这么说了。 是朋友才会这么说,我对此十分感激,也一定会牢记你的提醒。 ”我原以为镇馨会顺着我的话茬,继续抒发自己心中的郁闷,和我探讨戚彦君被人栽赃陷害的可能。 但没有想到她却轻描淡写地用感激我的话来规避了我的话题,让我有一纵身却扑空之感。 我还不死心,采用迂回策略问镇馨道:“现在我心中还是有些疑团待解。 ”“你有什么不解的?”“在会议室里,你到底和曹主任说了什么,就让他乖乖就范,痛痛快快地放了人。 我看曹主任从会议室出来后,还死咬着我们两方都还存有嫌疑的说法不放,我觉得那是他在挽回颜面的说辞。 他当时的气势有些低落,大概是被你的气势盖过去了。 ”“哈哈,贺总也学会了绕弯子套话了。 曹主任不是和你在他的办公室单独交流了嘛,难道他没告诉你什么吗?”“我和曹主任也没说很多话,只是聊了几句。 后来我看到没有我的事了,就告辞走人。 聊天中,他只是盛赞你的口才了得,是个人物。 还提了一句他是看在庄局的面子上才放的戚彦君,但我感觉他这话就是口不应心,其中必有隐情,所以我比较好奇你们之间的谈话。 ”“呵呵,我看贺总就不必好奇我和他说过什么了吧。 好奇害死猫,有时候知道多了不是什么好事。 贺总是聪明人,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把你的好奇心压下去,还是继续等待临安市局的后续发招吧。 ”镇馨这几句话直截了当地堵了我的路,压制了我的好奇心,让我一时感觉无话可说,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闷。 过了一会儿,我没话找话道:“戚总被放出来了,但是我们公司的司机和那车货物还扣在缉毒中心手里,这个还亟待解决,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关于这车货,你没有和曹主任提到吗?”“这事我还没顾得上和他说,毕竟先把戚彦君放出来要紧。 贺总,你不知道,戚彦君胆子小,心眼也小。 他被扣在缉毒中心的拘留室里,说不定会生出什么意外来。 ”“哦,那你很关心你家老戚的安危啊。 ”我脱口而出道。 “我们是夫妻,这是理所当然。 难道这你也有好奇?”我的话引起了镇馨对我的质疑,这让我心中暗暗懊悔自己再次说话过于轻率。 我急着打消镇馨对我的警觉,就想多说几句掩饰自己的失语:“我没好奇啊。 戚总在我家酒醒后,和我聊了许多你们过去交往的事。 我看得出来他很爱你,你也爱他。 戚总有难,你是他妻子,自然会出手相助,这是天经地义,不容他人置喙。 ”“哦,戚彦君在你那里说我什么了?”镇馨逼问我道。 “也没什么。 你想戚总是个生意人,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只是告诉我你们结识的经历,以及他对你的夫妻之情。 我就是从他那里得知,你家和刘璐家的交情匪浅。 男的是哥们,女的是闺蜜。 我很羡慕你们两家有这样的交情。 哎,我想起来了,在你和戚总请我吃饭时,我也和你说过这些话啊。 ”“哦哦哦,好像你是这么说过的。 今天我也是遇到了急事,一时头脑发蒙忘记了。 贺总不要见怪啊。 ”镇馨假惺惺地致歉道。 接下来,两个人说话都多了心眼和隔阂,自然这样交流出来的话题乏善可陈,味同嚼蜡。 不知不觉中,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我们三辆车在晚七点多赶回了宁波市。 镇馨倒是主动要请我和小陈吃晚饭,但被我婉言谢绝。 第五十一章一箭三雕第二天一上班,涂晓峰和杨元庆就急着把我叫到涂晓峰的办公室了解昨天的情况。 我去了后,坐在涂晓峰办公室的沙发里,连口水都没喝,就把我和曹警司、镇馨打交道的经历大致向涂、杨两位合伙人复述一遍,他俩也对镇馨的表现十分疑惑不解。 涂晓峰用手捏着下巴沉吟道:“小伟,这个镇馨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和老庄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双手一摊道:“这我哪里知道!你、元庆和老庄是铁哥们,你们都不清楚,我去哪里探究得出。 ”涂晓峰嘿嘿一笑道:“嘿嘿,我们和老庄是铁哥们,但是我们没有和镇馨照过面,更没有和她单独相处过。 你的红鸾星旺,总和美女能搭上交情,这点我和元庆是望尘莫及啊。 ”“少来假撇清。 元庆我不知道,但你的红颜随处,知己遍地,我只能望你项背,快马加鞭都赶不上你,你还有脸来挤兑我。 ”我不服气道。 涂晓峰听了我的话仰头大笑,“哈哈哈??还真是的,谁让哥们年少多金,能说会道,还是帅哥一枚,女人不喜欢我还会喜欢谁呢!哈哈??好了,小伟,说正经的,你对这个镇馨了解有多少?”“我只是见过她几面,压根没有深交。 即使这样算是我和镇馨攒熟了,那我也不能拉着镇馨去问她和老庄到底有没有奸情,那镇馨还不得扬起巴掌抽我啊!”“好了,好了,知道你也是个笨蛋,不会说话设套,更不会察言观色,根本瞧不出款来。 换做是我,三言两语,就能从镇馨那里把她和老庄的真实关系套出来。 小伟,你别撇嘴,这点你差我好几里地呢,你不服不行。 ”涂晓峰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对我夸口道。 “切,这点上我承认不如你,没有你那么有魅力、有心机行了吧。 ”在一旁的杨元庆打圆场道:“行了,行了,你哥俩一见面就能抬杠,说半天没点正经话。 现在我们的司机和货车还在临安市局困着呢,总不能一直圈在那里吧。 这多耽搁一天,我们一台车就少一天的收入啊,那可是真金白银啊。 咱们哥三合计合计,下一步该怎么办?”“嗯嗯,还是元庆老成持重,做事能把握大方向。 但现在这个运送摇头丸的事没彻底解决,我们也束手无策,空有蛮劲使不上啊。 小伟,这事你从头至尾都参与了,你说说你的想法。 ”涂晓峰收起他的淫邪相,换上一副认真的面具。 “这事嘛,我倒觉得不是很难解决。 摆明了是有人陷害戚彦君,才把我们牵连进去。 这人做事过于自私,他想害别人我们不管,但他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就冲这点来说,他实在可恨。 但是这个人是谁,我觉得是个关键,必须从他身上开刀,才能把我们解脱出来。 ”“嗯,这个人的确是关键。 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他是谁,也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肯定不是针对我们,但是我们却跟着遭了秧。 一旦在社会上传出去我们公司帮着运毒品,那不是砸我们的牌子吗?”涂晓峰补充道。 杨元庆插嘴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啊?我还不清楚呢。 ”“还能有谁啊,肯定是老庄呗。 他背后做手脚害人,却在镇馨面前装好人。 既打击了戚彦君,报了一箭之仇,也卖人情给镇馨,讨好了他的情人,真是一箭双雕啊。 等等,不对,我说错了,老庄这家伙应该是一箭三雕。 ”涂晓峰突然顿足道。 “晓峰,还有哪一雕啊?你说说看。 ”我被涂晓峰这一惊一乍也搞得迷惑不解。 “你的脑子还真是不灵光。 这第三雕当然是我们了。 就眼前这个僵局,以前我是打算不出面的,不想参与两方的龙争虎斗。 但现在看来,我觉得不出面也不行了。 只要我亲自出面去 分卷阅读47 找庄云升,这个难题就能解决,但那样我们就得欠他庄云升的人情。 ”“凭什么啊!欠了老庄的人情,我们还不得拿钱去补吗?眼前戚彦君麻烦最大,他应该急着想办法去解决后患。 我们虽然也急,但我们不能替戚彦君出头买单啊,这场祸端应该由他出面来摆平。 ”杨元庆有些心疼钱,一脸不情愿道。 “元庆啊,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一直觉得那天戚彦君借酒撒疯气跑了庄云升,貌似是戚彦君得罪了庄云升,和我们无关。 但我们是东道主啊,没有控制场面和事态,让庄云升当众丢了人,你说庄云升只会恨戚彦君吗?他一定会连我们也一道怀恨。 庄云升比较虚伪,也比较黑,他这一手就是要一箭三雕,报复我们和戚彦君,也卖给镇馨人情。 ”我恍然大悟,连忙附和道:“还是晓峰见多识广、心思细密,说到点上了。 元庆,我们这点都不如晓峰,还是让他拿主意好了,我们只管照着办就得了。 ”杨元庆也是连连点头称是。 这时候涂晓峰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沉,他背着手在地上踱起步来。 走了几步后,他忽然一转身,冲我埋怨道:“小伟啊,我真是有点后悔那天把那个烂摊子交给你了,你不是压事的人,所以才有今日之累。 你业务纯熟,但是不擅长应付场面,也不会随机应变。 这是你的短板,你必须要承认。 ”我急忙为自己辩解道:“那是我的短板,我承认。 但那天你们临走前也看到戚彦君和庄云升的表现了吧,他俩明着就是在较劲。 你们俩在的时候都压不住他俩,单剩下我一个人,更是应接不暇啊。 ”涂晓峰点头道:“嗯嗯,这个也真的不能怪你。 那天我也是没办法,要和元庆一道回杭州去送两家老爷子,只得把你推上前台,也够为难你了。 不过这话不是我们今天的主题,还是想想如何解决庄云升给我们出的难题。 ”杨元庆苦着脸道:“晓峰,我们只能花钱消灾吗?难道庄云升这个家伙连你的面子都不给吗,他是一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吗,得花多少才能摆平他?”“元庆啊,当今社会官商勾结是主流啊。 当官的为了求财,经商的为了借势,就是各取所需。 我们花钱托人办事,那也是为了挣大钱,所以不能心疼眼前这点小钱。 何况目前我还没打算只是我们单方面出头去找庄云升通融,我也想鼓动戚彦君或者镇馨去解决问题。 双管齐下,甚至是多管齐下最好。 ”我抢话道:“这个我懂,那去找戚彦君或者镇馨,非我莫属了。 ”涂晓峰微笑道:“你这回反应够快。 你跟着我处,肯定有长进。 ”我没有搭理涂晓峰的茬,只是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小伟,解决问题之前,我们还需要了解镇馨和庄云升的真正关系是什么。 虽然有人说镇馨是庄云升手下的‘四朵金花’之一,而这‘四朵金花’都和庄云升有染。 但这毕竟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 如果你不摸清实际情况,冒冒然去找镇馨说话,就不得要领。 解决不了问题不说,还有可能弄巧成拙。 ”“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交给你来办。 你不是和庄云升熟悉吗,你从他嘴里一套话不就清楚了吗?”我提议道。 “胡闹,哪有男人会随便向外人说出自己奸情的?你真是一个棒槌。 ”“那谁刚才夸口说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把镇馨和老庄的真实关系套出来的?你真有能耐就如法炮制啊,去找庄云升,只用三言两语套出实情来。 然后你告诉我,我去找镇馨谈判。 ”涂晓峰对我点指道:“贺伟,你丫真是个小心眼。 还时不时跳出来,一逮住机会就睚眦必报地来噎我啊!”第五十二章解析镇馨看到我和涂晓峰斗嘴,杨元庆急忙跳出来制止:“得了,得了。 你们哥俩也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斗嘴玩?赶紧想办法去应对正事才是。 公司刚开张就遇上这倒霉事,真是晦气。 ”涂晓峰拍着杨元庆的肩膀道:“这算什么!做生意得经得起大江大浪的折腾,怕遇风险就别行船。 庄云升虽然是上边有人,但是现在形势不同了。 中央马上要换届接班,地方上也跟着要有大动。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人事必有更迭。 现在当官的都不敢轻举妄动,深怕被人抓住自己的小辫子,保不住乌纱,甚至是吃饭的家伙。 我想庄云升在省里的靠山也会有这种心理,不会轻易为老庄的胡作非为当垫背的。 就是老庄本人,他大概也不敢再随便得罪人。 指不定哪个草窠里蹦出一个大长虫,或者是兔子急了也咬人。 现在这世道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欺负人的和被欺负的,都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过去那种以权压人、仗势欺人的好日子暂时是不会有太多。 现在当官的就怕中纪委约谈,谁被请去喝茶,谁就要在裤裆里拉稀。 ”杨元庆听了直砸吧嘴,“是啊,是啊,我家老爷子和我哥最近就经常敲打我做事要低调,要聪明,不能随便乱来。 否则闹出了大事,他们也不敢出面保我。 我要真那样了,他们和我脱离关系保全自身都怕来不及呢,怎么会出面救我?我觉得还是自己老实点吧,别在特殊时期往枪口上撞。 ”涂晓峰鄙夷地瞅了杨元庆一眼,挖苦他道:“元庆,我就是瞧不上你这点。 你上面已经有父兄在当保护伞,你平时也没有什么胆量去作奸犯科,怎么还要自己吓唬自己,你就不怕把自个诈唬出来什么毛病吗?这点你真的不如小伟。 你看人家小伟,也没有什么过硬的后台靠山,平时也就是咱们哥俩能稍微照应他点。 但人家小伟照样慷慨赴义、义薄云天,该出手时就出手。 为了美人,敢于和乔黑子掰腕子,和地头蛇斗法,这才是奇男儿、真汉子!你还是好好睁大眼,和小伟学着点吧。 ”我一听涂晓峰这几句话明着是说杨元庆,暗地里其实是在贬损我,因此就想马上回击他几句。 但是杨元庆和涂晓峰接下来的对话让我更是来气。 “废话!你这不是废话嘛!小伟现在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他得罪了人,大不了一拍屁股就走人,随时抱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心态。 我们拖家带口的,能和他比吗?”“哟呵,也是啊。 说实话,元庆,我一直挺羡慕小伟这种生活状态。 ”涂晓峰忽然拔高了嗓门说道。 “你羡慕他是光棍吗?”“羡慕啊,羡慕死了。 我们傻呵呵地都守着个母老虎在侧,遇上让我们心动骨头酥的美女,也不敢随便招惹,只能暗自流几滴垂涎的哈喇子。 而小伟呢,没有家室之累,见了美女随时可以扑上去献殷勤。 比如那个陈静啦、谭蕊啦、宋琳啦,还有胡冰、秦欣这对姐妹花啦,哪个和小伟没点牵扯,我真是羡慕嫉妒恨啊!”涂晓峰做顿足捶胸状,宛如死了亲爹相仿。 “晓峰,你落下一个美女。 ”我语气平静地提醒涂晓峰道。 “谁啊?快说说。 ”“女少校林雨欣!”“我去你的,贺伟,你小子就缺德吧!你跟着我吃了肉,看样子还不领情。 ”涂晓峰立刻有些不开心了。 而我终于逮住机会出了一口恶气,仰头大笑起来。 知道内情的杨元庆也跟着我笑了起来,这下把涂晓峰也惹得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杨元庆再次提出疑问:“晓峰,小伟,我还有一件事心里不明白——我就奇怪这个镇馨在缉毒中心的表现。 听小伟说这个镇馨对丈夫很不待见,对奸夫倒是有情有义的。 这回是奸夫背地里修整丈夫,按理说镇馨应该向着奸夫才对啊。 趁机把亲夫整死,自己得了家产和奸夫快活,那不是称心如意吗?”涂晓峰摇指道:“元庆,你想的简单了。 我不是刚才说了嘛,镇馨和老庄是不是真的有奸情,这个真不能道听途说。 我之所以有这个结论,也是根据镇馨在临安市局里的表现得出来的。 当然,镇馨救自己的丈夫戚彦君,于情于理也能说得过去,而不论她和老庄是否有奸情。 分卷阅读48 咱们先不说两人没奸情,单说就是镇馨老庄勾搭上了,还恋奸情热得紧。 即使这样,镇馨难道甘愿看着戚彦君倒霉吗?一但戚彦君倒了霉,这100克摇头丸的量刑,未必能让戚彦君上了断头台,只不过是蹲上几十年的监狱。 公司倒闭,没收部分家产,那样的话,她镇馨还有什么所得?着急也自身难保。 所以说她先出面保住戚彦君,就是为了保护自己,保住家产中的她那一份子。 然后她暗地里转移家产,等时机成熟了再对自己的丈夫下手也未为迟啊。 ”杨元庆一听连连点头称赞道:“还是晓峰想得透彻,你简直是诸葛再世,刘伯温复生。 ”“你先别急着夸我,我的分析还没有说完呢。 我上面说的是假设镇馨比较狠的猜测,我还想说镇馨比较狡诈的猜测。 据说老庄和他手下的‘四朵金花’都有染,镇馨也是其中之一。 这个镇馨在我看来,根本不是吃素的。 以她的性格和脾气,就心甘情愿做老庄的一房没有名分的姬妾吗,她就不想着独自一人霸占着老庄吗?肯定她不乐意这么想啊。 现在老庄家花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镇馨因此会对老庄死心塌地吗?肯定也不行。 只要戚彦君这个窝囊废存在,那也是她在老庄面前的一个筹码。 老庄要想彻底收服她,或者体现她在老庄面前的地位,也需要这个戚彦君做背景板。 而且我猜测,女人一旦到了这个份上,名节和脸面都不要了,还真的会把男女感情看的很重吗?肯定也不会。 她随时可能为了自己的飞黄腾达,搭上比老庄更强有力的跳板,那时候老庄也不会放在她的眼里。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还不如先就和戚彦君凑合着,跟老庄私下苟且着,也总比她嫁给戚彦君一出,再跟老庄来一出,然后再找一个更强势的人攀上时的脸面要好看的多。 她真要不顾脸面的话,那后来收留她的人,也不会对这样始乱终弃、不从一而终的女人采取绝对信任。 只会贪恋享受她的美色,而不会和她有真的感情。 所以,综上我的所述,我认为镇馨绝对会为自己打算,保全绿帽子老公。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这回不等杨元庆为涂晓峰唱赞歌,我自己就为涂晓峰喝彩起来:“晓峰确实分析很到位,方方面面都考虑进去了,可谓算无遗策。 ”杨元庆更是马屁连声,巴掌拍的山响。 涂晓峰听了我们的称赞,得意地端起来自己的茶杯,美美地喝了一口。 随后我们三个人又计议了一番。 涂晓峰觉得镇馨和庄云升的关系是私情,冒冒失失地去套话庄云升,搞不好会被谲诈多端庄云升提防,不利于以后和他的相处。 所以最后还是决定由我出面去搞掂戚彦君、镇馨夫妇,力争让这两位和庄云升说个差不多之后,涂晓峰再趁机行事。 第五十三章盖棺定论下午两点多,我打电话给戚彦君,约好两人在一家茶室见面。 现在庄云升已经对戚彦君下了黑手,我大明大亮地去见戚彦君多有不便,所以只能和他暗中相约。 在三点左右,我和戚彦君在约好的茶室碰头。 两个人订了一间小雅间,关上门密谈。 戚彦君显然没有从昨天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没精打采地低头喝着茶。 前些天还话唠的他,今天有些沉默。 “小戚,你昨晚回家之后还好吧?”我关切地问他道。 “唉,好什么好,回家还是被镇馨用手指头指着鼻子一顿臭骂。 ”“事情都这样了,她骂你有什么用!不过昨天你能从临安市局出来,镇馨确实出了把大力气。 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镇馨平时那样待你,你对镇馨也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猜测,但关键时刻镇馨还是不含糊的,你要对她感恩啊。 ”“感恩?我现在都不知道到底要感恩谁!贺总,你和镇馨在昨天返程的路上坐一车,你们两人说了点什么,向我透露一下呗。 ”“嗯,我们聊了不少。 主要是我想知道镇馨是怎么舌战临安市局缉毒中心的曹主任,才把你救了出来的。 不过镇馨没有和我说实情。 我也只是从曹主任那里得知是庄云升暗地里给他打电话说情,你才得以从那里脱身,但是镇馨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 你们两口子昨晚回家后,你没有听镇馨说过什么吗?”“镇馨只是说我们两家都是被人幕后操纵所陷害,但是她也找不到那个幕后人是谁。 可能就是临安市局缉毒中心的人立功心切,拿我们当了垫脚石;也可能是我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盯上了。 你们公司在这件事上没什么干系,只有我遭殃。 唉??”“谁说我们公司没遭殃?直到现在我们公司的一辆大货车、两个司机都被扣在那里。 当然,你的货也被扣下来。 耽误了运送期限,你也要承担合同损失。 当务之急,我们公司觉得你应该有所行动。 ”戚彦君脸苦道:“我怎么行动?到现在都不知道幕后人是谁,而且也没有后台可以左右临安市局缉毒中心的人,你让我怎么出手?”“你到现在还不清楚幕后人是谁吗?那你死了都不冤。 ”我激将戚彦君道。 “我猜是那个庄云升,但是镇馨说不是。 她还为那个庄云升唱赞歌,说可能是庄云升不计前嫌,看在她的面子才放我一马,但是我不信。 姓庄的巴不得我被整死才好,怎么会好心救我。 ”“这我也不好说。 你过去还得罪过其他什么人吗?”“我能得罪什么人!除了庄云升那个色狼,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什么正经人。 即使是商业竞争对手,也不至于使用这样的绝户计害我。 他妈的!”戚彦君骂骂咧咧道。 “那你和镇馨商量过了没有,接下来怎么去收拾残局?毕竟这事还没有完。 ”“唉,镇馨让我自己想办法,她说救我出来就仁至义尽,不想再替我擦屁股。 但我怎么能去找庄云升呢?他看我不进眼,我看他也来气,注定坐不到一起说话。 ”我看到戚彦君一副没主意的模样,心里也是犯了难。 怎样才能让他振作起来,去找庄云升通融,真是一个难题。 看来我在戚彦君身上就是瞎耽误工夫,还不如去找镇馨爽利些。 我端着茶杯胡思乱想之际,戚彦君却开始找我的麻烦。 “贺总,你们公司和庄云升那边应该交情不浅。 能不能让你们公司的涂总出面给说和一下,需要打点破费的地方和我尽管提。 ”我连忙摇头道:“这个我们早想过。 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啊,是你得罪了老庄,我们没有得罪他,涂总出面也未必好使啊。 何况涂总看样子和庄云升的交情也不深,都是表面功夫,当不得大用。 涂总连南港分局的所谓‘四朵金花’都没听说过,你说他和庄云升的关系能很近吗?”话一说完,我就觉得自己说走了嘴,因为镇馨的丈夫——戚彦君正坐在我对面呢。 这明显是当着和尚骂秃驴,不是给戚彦君当面难堪还能是什么?戚彦君果然脸上有些变样,神色阴沉下来,连话都不说了。 我急忙往回拉场面,转移话题道:“小戚,既然你不能出面找庄云升,那你让镇馨去找呗。 庄云升不给你面子,但是说不定他会给镇馨面子。 你再好好蘑菇一下镇馨,让她出面去找庄云升。 毕竟他俩是上下级关系,庄云升不看僧面看佛面,也总得给镇馨一点面子吧。 ”戚彦君把目光从我身上挪开,耷拉着眼皮说道:“可不是嘛。 但是镇馨口口声声不愿意去找庄云升,她不想在庄云升面前领人情,我也一时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说动她。 ”“你笨蛋啊。 你是她男人,她是你老婆。 你们两口子还有什么说动说不动的。 女人不吃哄,你多赔下情、说软话,甚至是花点钱,给镇馨买点女人喜欢的东西,说不定她一高兴就会出面。 你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镇馨是聪明人,她应该明白这个理。 分卷阅读49 ”“什么啊。 镇馨那么强势,性格那么倔强,我能说动她早就说了,还在这里和你愁眉苦脸干什么!”戚彦君露出了他的窝囊相。 “靠,你真废物。 自己的老婆摆不平,你还出来做什么事。 ”“贺总,我确实废物。 你不废物,你去找镇馨说说呗。 ”戚彦君的这句话正中我下怀,但我故作为难道:“你们两口子那么近都说不动,我和镇馨都不熟悉,怎么能说动她?”“哎,贺总,你不知道啊。 我媳妇可是对你比较欣赏,昨天回家还对我夸赞了你几句。 ”“哦,她夸我什么?”这下我来了兴趣。 “镇馨说你有脑子,有城府,说话不是无的放矢。 还把我和你对比了一下,夸你都不忘逮住机会损我几句。 真是够够的!”“你个傻瓜,那是她激将你吧。 你若是不优秀,以镇馨的脾气性格还会和你结婚成家吗?”“那是以前。 那时候镇馨在这里举目无亲,把我当做她的亲人。 现在她在这里站稳了脚跟,我感觉她逐步在变,变得我都快要不认识她了。 她还是以前那个好强自爱、正直敬业的女警官吗?害的我都怀疑自己的眼睛和感觉是不是出问题了。 ”“唉,兄弟,你是不是傻啊。 这个年代,公检法都成为烂摊子,法官、警察、检察员都成为腐败、渎职的代名词,天朝的司法系统都快要瘫痪了。 社会上有关那个政法委书记、公安部部长的传言甚嚣尘上,各种腐败丑闻令人怵目惊心。 你想作为公检法的第一号人物周老虎都这样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底下会有多少好东西。 即使有好人,在那个圈子里经常浸泡沾染,好人也会逐步变质,甚至是腐烂。 社会上有关警匪一家亲的说法,以及公检法系统的很多高官锒铛入狱的新闻,你看的还少吗?所以说,你觉得镇馨变了,这不是你的错觉,应该是真相。 ”我这一大通话,把戚彦君说的目瞪口呆,看着我的眼睛都直了。 他迟迟疑疑道:“贺总,你对镇馨似乎很有成见。 ”“本来我和她没有什么交道,对她的了解还是从你嘴里听到大部分,然后通过两次接触,又看到了一少部分。 我觉得你老婆的表现很符合她现在的职业身份,警察差不多都是这个德性!”我给镇馨盖棺定论道。 第五十四章牵线搭桥戚彦君听了我的话,口打唉声:“唉,我当初也真是瞎了眼,色蒙了心。 早知道找一个漂亮的女警察是这样,还不如找一个普通女人。 可以安安心心地过我生儿育女的舒心日子,不必为老婆的事整天疑神疑鬼、坐卧不宁的。 ”“没办法,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是肉眼凡胎,又不是火眼金睛。 你知道在每一张艳丽的画皮下,会包藏着怎样的祸心。 镇馨也是警察,还是一个在升职快车道上狂奔的人。 在那个圈子里要想破格提拔,或者是做出了特别突出的业绩,或者是具有很硬的后台,或者是出卖个人的节操和良心、助纣为虐,否则只会被打压欺凌。 镇馨今年也就27、8吧,她都是二级警司,这个发展速度可不慢。 那个刘璐比她大一岁,也是一级警司了。 看来南港分局还真是一个培养人才的地方。 记得你那次炮轰庄云升时,说了‘提钱进步、日后提拔’的话。 这句话话糙理不糙,是那个圈子的真实写照。 ”“警察也有好人吧,比如我那个哥们付云冬。 ”戚彦君期期艾艾道。 “当然有好人了,但不是大多数。 绝对的坏人也只是少数,但是不称职的、没有敬业精神的人却是多了去了。 现在社会上对警察很有成见,这也不能单怨老百姓对他们有偏见吧。 对了,你和我说说你那位好哥们付云冬和刘璐的事吧。 ”“他们啊,该怎么说呢?我现在自顾不暇,还能管得了他们吗?等我有时间、有心情再和你说吧。 现在还是想想如何尽快了结摇头丸的事情吧。 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再次在刘璐和付云冬夫妇的事情上碰壁,更加让我觉得那对夫妇应该很是蹊跷。 但戚彦君不愿意说,我也没有办法继续追问下去。 “好吧,等你有了心情再说。 那现在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说服你妻子镇馨?”“是啊。 她对你有些好感,也许你会说动她。 只是可笑,看样子似乎你对镇馨没什么好印象。 ”“这不废话嘛。 那天她在马路上那样对付喝醉的你,把我都看急眼了,险些和她发生冲突。 现在摇头丸这事上,她作为你的妻子,庄云升的下属,却见死不救,让我这外人都对她的所作所为感觉不解。 你说我能对她有什么好印象?”戚彦君苦笑道:“贺总,你还真是一个很正直仗义的人,在当今社会实在难得。 镇馨也是这么夸你的。 ”“哦,镇馨还这么夸过我吗?”“那我还能骗你。 不过镇馨说了,像你这种性格的人,注定在这个社会上吃不开。 容易钻牛角尖,自己把自己整背了。 ”原来如此,我心里因此暗暗开心了一下。 但我还不会因为镇馨这样夸我,而使我改变对她的糟糕印象。 我很清楚自己的阿喀琉斯琉斯之踵在哪里,无需镇馨来为我点明。 当然镇馨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把我的弱点看穿,足见她看人识人的功力。 “别扯这些了。 你让我说服镇馨可以,但我该有什么合适的理由去找她呢?总不能让我开车去南港分局,直眉瞪眼地推开镇馨的办公室,扯把椅子坐在她对面,吐沫横飞地就去说服她吧。 ”戚彦君被我的话难得地逗笑了一下,“贺总,你也太逗了,怎么可能让你去南港分局那里找镇馨呢?那太不合适了。 我来安排吧,我看就这里就成。 我给镇馨去电话约她,约好了我就闪人,你们两个慢聊。 希望你能把她说服,这样事情就会有转机。 ”“靠,你也真放心把你媳妇推给我。 你也留下来,和我一道劝说她,我也省的担嫌疑。 ”“担嫌疑?担什么嫌疑!你是说瓜田李下之嫌吗?你就省省吧,你不是镇馨的菜,庄云升之流还差不多,这我很清楚。 ”说罢,戚彦君走出雅间,估计是给镇馨打电话去了。 不到十分钟后,戚彦君又匆匆赶了回来。 “贺总,我已经给你约好镇馨了,估计她十几分钟之后就会赶来。 你和她聊吧,我先躲出去,静候你的佳音。 ”说完话,戚彦君就要抬脚往外走。 “小戚,你等一下,我有些话还要问你呢。 在我和镇馨沟通之前,你需要给我透点底,我不喜欢打无准备之仗。 ”戚彦君扭回身不解地问我道:“你还要透点啥底?有话快说。 ”“你先坐回来我再说,你怕什么怕啊!镇馨又不是母老虎,会当着我的面把你一口吞掉。 ”“靠,她比母老虎厉害着呢,这我比你清楚。 ”“瞧你那个怂样,你坐下来和我说话行不行?”戚彦君犹豫了一下,又坐回自己的座位,只是屁股坐了座位一小半。 “贺总,那你快问,我没多少时间了。 ”看着戚彦君那个慌急样,我倒是更加想利用一下这个机会套套他的实情,“小戚,你必须和我说实话,镇馨的话在庄云升面前好使吗?她和庄云升的关系到底如何?”“这个??我知道镇馨和刘璐是庄云升手下的红人。 庄云升负责负责南港分局刑警队,镇馨和刘璐都是刑警队的主力干将,庄云升比较倚重她俩。 按理说庄云升应该能给镇馨几分面子,只是镇馨似乎不想因为这事在庄云升面前欠人情??”“那你知道镇馨为什么不想欠庄云升的人情?”我单刀直入道。 “这个嘛??我哪里知道。 你想吧,我得罪了庄云升,庄云升可能想害我。 而镇馨和庄云升是上下级关系,关系不错,她夹在中间肯定左右为难。 也许她不想去找庄云升,就是为了回避什么吧。 ”“那不对。 这个时候正是镇馨该出面调解你和 分卷阅读50 庄云升的关系才对,她躲一边干嘛!作壁上观,看雪球越滚越大?还是看你和庄云升斗个你死我活,她再渔翁得利?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镇馨这样做的真实意图。 ”“这我哪里知道,你去好好问镇馨吧。 利用她对你的那点好印象,你们好好聊聊,争取在今天下午让事情有了转机。 我走了,不能让镇馨看到我的汽车停在茶馆门口,否则我在镇馨面前就难说话了。 对了,你千万别说我来了这里,就说是你给我打电话找她,我因此替你在这里约了她??”戚彦君的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雅间,都不给我一个送他出门的机会。 我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雅间的窗户前,看到戚彦君匆忙走出茶馆。 人还离着汽车十几米远,就用他的汽车遥控钥匙打开了他的奥迪a4车门。 然后他快步走到汽车旁,拉开车门一头钻了进去。 紧接着就见他很快发动汽车,一溜烟地驾车消失在车流中。 “窝囊废!”我低声咒骂了一句,心不在焉地望着窗户外的车流,脑子里却在思忖着等镇馨来了之后,我该如何说服她。 几分钟后,我看到一辆红色的宝马icooper徐徐驶来,就停泊在先前戚彦君的奥迪汽车所停的车位上。 车门一开,走出一位身穿警察春季制服的美女来。 不用细看,只从那挺拔玉立的身材、矫健轻快的步伐上就能认出是镇馨来了。 我急忙回身,招呼服务员进来,把我和戚彦君所用的茶壶、茶具和小吃统统收拾起,静候镇馨的到来。 不一会儿,就听门外有一个女声在向茶馆服务员打听我所在雅间的方位。 我推开雅间门,冲着不远处的镇馨故作亲切地招呼道:“小镇,我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第五十五章舌战镇馨(一)镇馨迈着平稳的步伐走进雅间。 她没有落座,而是站在当地,略带不快地问我道:“贺总,找我有何贵干?还至于通过戚彦君传话把我招到这里说吗?”我满脸堆欢道:“十分感谢镇警官百忙之中抽空前来,请先落座。 我确实有点事要找你,否则不敢轻易惊动大驾。 因为我直接去警局找你,说话多有不便。 你下班后还需要回家照顾孩子,那我更是不敢轻易叨扰。 ”镇馨皱着眉头落座,掏出手机瞟了一眼,就放在了桌子上。 我明白这是她向我暗示自己不愿意在这里多待,希望我尽可能简短截说,不要占用她的时间。 但现在摊上这样的大事,岂非是一两句就能说清道明的呢?即使她再不乐意和我说话,我也要想方设法向她把话说清楚了,并争取让她出面找庄云升,了结这桩公案。 我招呼服务员过来,点了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茶。 我知道镇馨是杭州人,应该对西湖龙井并不陌生,甚至有可能是情有独钟。 而且我考虑到女士一般喜欢嗑些瓜子,品尝些干果蜜饯这类的零食,就投其所好地要了四样备有蜜饯和炒货的吃碟,摆到了桌子上。 还特意点了两样小蛋糕,作为茶点一一端在镇馨的桌前。 “哟,贺总对我这样客气,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看来你找我肯定是有点急事,否则不会这样下足功夫。 ”镇馨的话还是比较尖刻刺耳。 “哎,你说这话有些见外。 上次你们夫妇在南港康桥小镇酒店请我吃饭,那是十分讲究客套。 我请镇警官喝杯清茶,尝点炒货干果,相较而言是有点寒酸了。 不过这不算是我正式请客,等改天彼此都有闲暇时间,我一定设宴邀请你们夫妇,算是我的回礼。 ”我跟镇馨说话就不能像对待戚彦君那样随意,需要字斟句酌方能出口,否则我担心镇馨会在心里挑礼。 镇馨这回脸上挤出了几丝笑模样,神情也放松下来,多少缓解了茶桌上的尴尬气氛,“贺总你才见外,有话直接打电话和我说都行,何必在这里破费呢?”“你是贵客,我又是有事相求,怎么能慢待你。 何况这也算不上破费,你就不必和我谦让客气了。 ”我和镇馨又客套了几句,然后直接切入我要说的话题。 “镇警官,其实我找你说的不是我单方面的事,这事也涉及到你家的利益,所以我必须出面找你。 ”镇馨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方才回应我道:“那贺总就直说呗,不需要和我绕来绕去。 我喜欢说话痛快的人,最烦说话兜圈子,攥住拳头让你猜的主。 ”“好,那我就直接和镇警官说事,省的说绕话让你心烦。 我想说的事你也该猜得到,无非就是我们两家的利益。 在临安市我们都碰了不少钉子,甚至是主动低头向那边的警方说好话,但收效不大。 你只是救出了你的丈夫戚彦君,而我们的两个货车司机,还有那里一货车的玩具产品,都还扣在那里。 但事实上我们两家都经不起时间上的耽搁,需要尽快了结此事。 当务之急,就是需要我们共同扫除障碍,使我们公司的人和车、戚总的玩具早日离开临安,运往重庆地区,尽量减少商业损失。 当然要想达成这个目的,就必须先为戚总洗脱藏毒运毒的罪名,让这起缉毒事件不再酝酿发酵,最好是烟消云散。 你是警界人士,人头应该比较熟,和临安市局的人也打过交道。 所以,无论是为了你们家族的企业,还是为了洗脱戚彦君??”没等我说完,镇馨就出语将我的话打断:“贺总,我打断一下。 这事是你们公司和戚彦君公司的事,为什么非要牵扯上我?我只是戚彦君的妻子,从未在他的公司供职过。 前期为了救戚彦君从临安市缉毒中心出来,我冒着被停职或者纪律处分的风险去大闹临安市局,这已经是我所能尽的最大努力。 现在再让我出面去摆平所有一切,你们也太高看我了,我没有那个能力!”我早已料到镇馨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我在镇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应对之策。 “镇警官,你别急嘛,听我把话说完。 按理说这事不应该麻烦你,是我们公司和戚总应该共同承担的事。 但是你也该清楚,有人在这事上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使我们两家都陷入了困局。 而这个人是谁,我想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吧?”“你是说那个人是庄云升吗?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出面陷害你们两家?”“我们当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而且我们公司和庄云升没有什么过节,应该是戚总得罪了他。 在我公司开业庆典的酒会上,戚总曾经当面言语攻击过庄云升,这事你也知道吧。 ”“当然知道,但这就能证明是庄云升在暗害戚彦君吗?我是警察,你知道我们我们更相信证据,而不是随意的猜想。 ”“这个是猜想,但是你能提出其他更适合陷害戚总的人选吗?”我以退为进道。 “那我哪里能做到,我也不清楚戚彦君到底得罪过多少人。 ”镇馨双手一摊道。 “镇警官,你来到这里之后,和我提过一个我们之间应该如何交流的要求,你还记得吗?”“要求?我向你提过要求吗?”“当然,你是这样说的,‘不要和我绕来绕去,我喜欢说话痛快的人,最烦说话兜圈子,攥住拳头让你猜的主。 ’对不?”“这个就是你说的要求啊。 我承认我说过这话,但是我没说那是要求。 ”“镇警官,何必在‘要求’这个字眼上纠结呢。 你这么说了,我也这么做了,那你是不是也该对我拿出一点诚意来。 ”镇馨柳眉一挑,眼睛大瞪我道:“诚意?我都在上班时间跑来这里和你见面,你还嫌我诚意不足?”“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我们能不能在幕后陷害人的认知上不要再纠结。 我们公司和戚总都一致认为是庄云升在背后使手脚,联络他在临安市局缉毒中心的铁哥们曹主任,使用借刀杀人之计,来对付戚彦君。 这事用不着什么直接证据,只从庄云升和曹主任比较熟络的这件事上,就能让人浮想联翩。 现在时间拖得越长,戚彦君藏毒运毒的罪名就会被人施以手段加以确定,你们家族产业的损失也就越大。 你作为戚彦君的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还有什么理由值得你去逃避你该承担的责任?”-==--= 分卷阅读51 =-“但是??但是你们还是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去证明是庄云升在背后搞鬼啊!”多年来,我从各种网络媒介和平面媒体报道中曝光的公检法,尤其是公安部门拿着虚假、不可靠的证据来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报道中积累下很多对公检法的不信任和愤怒。 今天,镇馨还拿着证据一词来和我没完没了的兜圈子,还试图为庄云升洗脱干系,她的这种表现一下子将我彻底惹火。 而那种多年积攒下来的不信任和愤怒,立即转化为一股冲天的怒火,在我心头熊熊燃烧起来。 所以我提高嗓门,大声说道:“得了吧,镇警官,你还要在证据一环上和我兜圈子,有必要吗!就拿你喜欢说的证据来说吧,你们警察是喜欢拿出什么所谓的证据来压人、搪塞人,来推诿你们应该承担的责任。 但是你们所说的证据,让一个十八岁的报案人呼和吉勒图被屈杀,让一个杀人无数的恶魔赵志红直到现在还在监狱吃得白胖的存活着。 最可笑的是,一个无辜者的清白,还需要一个罪恶滔天的罪人来为他洗清。 而造成这起冤假错案的警察,你的同行,那个冯剑明,还以什么证据不足来推诿公检法应该共同承担的责任。 你作为一名警察,不觉得这很可笑吗,可悲吗,可耻吗!”第五十六章舌战镇馨(二)镇馨显然没有意料到我会突然向她爆发,惊愕之下,竟然忘了向我反击。 只是大瞪着她好看的杏眼紧盯着我看,仿佛站在她眼前的我是一个来自外星球的生物一般。 不等她反应过来,我继续情绪激动地向她咆哮道:“你们警察口口声声依法办案,拿证据说话,但多少恶人因为你们的证据不足而逍遥法外,公然藐视公序良俗,挑战正义的底线,这样的例子更是举不胜举吧。 你们警察即使掌握了真实证据,又有多少人敢秉公执法,不是照样在权力和金钱的面前举手投降吗?”“这样的例子有吗?”镇馨逮住机会反击我道。 “还少吗?多少野蛮拆迁,逼死人命的案例见诸报道,但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不法奸商和政府官员有几个被法办的?你们警察对此不闻不问,甚至还充当这些不法奸商和无德官员的鹰犬,去迫害和镇压普通百姓的正常诉求和自我保护,这不是你们警察在权力和金钱面前举手投降的证据,那该是什么?什么维护正义、主持公道只是你们警察虚伪的说教,天下太平、和谐相处只是一个欺世的谎言。 这个社会就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本来就没有公平。 你们警察说白了只是为了维护少部分统治阶层利益的爪牙和工具,根本不是所谓‘为人民服务’的革命队伍,你们只是国家暴力机器而已。 警察高大光辉的形象早已在百姓心中坍塌,你们面对违法犯罪的麻木和渎职的形象却是越来越深入人心。 你不信我的话,用你的苹果iphone4s百度一下,看看我贺伟说的哪句话是在睁着眼没有根据的瞎说。 如果是我胡说八道,你大可以告我诽谤你们警察,我也情愿受惩。 ”镇馨站起身,用手指点指着我的鼻子道:“告诉你,贺伟,我不用去百度求证,现在就可以用手铐拷上你,把你拘捕。 告你诽谤污蔑国家公务员,甚至是以妨碍公务罪,将你逮捕拘留,你信不信我敢这么做!”我端坐在座位上,仰头哈哈大笑道:“信,我当然信,你们警察不就是成天用这样一副面孔来对付这个国家奉公守法、敢怒而不敢言的良民吗?”“你骂警察,还是奉公守法的公民吗?”“那你是依法办案的警察吗?你告诉我,我目前的所作所为,哪一条够得上是妨碍公务罪了?你把这个说清楚、说明白了,我不需要你用手铐拷我,我就乖乖地跟你走。 ”“你??那我现在就拷你,我看你会不会乖乖被我拷上带走。 只要你有半点反抗,你就是妨碍公务,完全可以将你量刑入罪。 ”“你凭什么用手铐拷我?”“就凭你刚才对我喊的那通话,我就可以将你拘捕,带到警局将你或是罚款,或是拘留。 ”镇馨言语十分嚣张地对我说道。 “证据呢?我刚才对你喊了吗,你有录音吗?还有其他见证人吗?”我抱臂无赖道。 “你??没有录音,也有我作为人证,可以将你拘捕。 ”“你是当事人之一,你的证据只是口说,还是无实据。 你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你们警察是重视证据吗,你红口白牙的指证我,能算得上是什么证据?如果算的话,那你随便说我杀人,是不是我就该被你们直接拉出去枪毙了。 你告诉我!”我今天已经抱定和镇馨不惜翻脸也要分个高下的决心。 我承认我这么做很不理智,但是没办法,是眼前这位貌若桃花、心如蛇蝎的美女警花逼我的。 只要镇馨敢对我不利,我就敢请出张晓茹律师为我辩护。 因为经营企业的缘故,我也在平时学了一些合同法、刑法这类的法律知识,心中还是清楚以我目前的言行,镇馨只要没有录音和其他旁证,她也拿我没有多少办法。 镇馨没有理会我尖锐的挑衅言词,也没有马上拂袖而去,而是坐回她的座位,一声不吭地端起自己的茶杯,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然后,她虎着脸又为自己的茶杯续了一杯浸泡好的龙井茶,这才用平静的语气质问我道:“贺伟,你今天找我来,就是想冲我倾吐一下对我们警察的不满呢?还是想发泄一下你对我的成见呢?你和我说点实话。 ”我也端起了自己的茶杯,大大喝了一口。 放下茶杯,我又掏出自己兜里的中华烟放在桌上,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点上后,大大地吸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回应她道:“你们警察的形象,已经被部分你的同行玷污了,这个你也清楚吧。 对你们警察的看法,很多人同我持一样的观点。 我对警察的这种言论并不是凤毛麟角的少数派,恐怕恰恰是多数派。 你们警察的形象和作为已然是这样,我再大声疾呼或者抨击,也改变不了你们警察的形象和做法。 我又不是吃饱撑着了,非要没事找事地得罪你们警察,给自己找不痛快。 无论对你们警察这个组织,还是对你这个个体,我本来都懒得去说什么。 ”镇馨半起身去探我桌前的那包中华烟,因为距离稍远,她伸手探烟有些费劲。 我见状,主动将烟盒和打火机推至她的桌前。 镇馨绷着脸,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点上,和我一同喷云吐雾起来。 我按捺住自己的火气,好奇地问她道:“怎么你也抽烟?”镇馨仰靠到座位里,眉毛一挑道:“怎么我不能抽烟,因为我是女人吗?”“这个女人抽烟不多见,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抽烟更是少见。 ”“那是你少见多怪!我们刑警队平时工作很辛苦,没时没点的。 我们经常蹲点据守,几天不能好好睡一觉、吃一口,抽烟提提神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哦,你们刑警还是比较辛苦的。 ”“贺伟,不对啊,刚才你可是把我们警察骂了个狗血淋头,骂的那个过瘾啊。 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事,把你刺激成这样,全无平时的绅士模样。 ”“这个嘛。 本来我不想这样对你失态的咆哮,我也和你没有什么过节。 只是你一来就抱着证据一词为庄云升极力辩护,还不愿意为你丈夫戚彦君的事出头,这才把我惹急了,所以我??”“等等,谁告诉你我不愿意为戚彦君的事出头的?我来这里听你啰嗦、咆哮半天了,我有提过不愿意为戚彦君出头的半句话吗?”“这个??”我略作回忆,好像镇馨真的没有向我这样说过,一时不由得语顿。 “我根本没有说过这话,只是你向我提过希望我出面找所谓的幕后黑手庄云升。 但是你我都没有十成的把握确定 分卷阅读52 那人是庄云升,你让我怎么去找他摆平这事?就算那个人是他,你让我怎么去和他说!你是聪明人,能说会道的,还会诟骂警察而不留把柄于人,你教教我吧。 ”我一听镇馨的话语气基本平和,似乎没有就我刚才对她的冒犯十分生气或是特别在意,心下稍安,也就想着改变自己的说话语气和态度,尽量缓和或者挽回一下刚才和镇馨的对峙局面。 “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是你是戚彦君的妻子,庄云升的得力部下,这事你不出面,再没有第二个合适的人。 现在已经摆明庄云升嫌疑最大,不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找别人不是隔鞋搔痒、白费功夫吗?”“你这样说话还差不多。 但要想找我帮忙说和,那你必须先告诉我,是谁说我不愿意帮戚彦君去找庄云升的?”镇馨的口气又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第五十七章舌战镇馨(三)我被镇馨这么一问有些摸不着头脑,心中暗暗思忖道:镇馨这样说话,是想为自己开脱呢?还是故意从我身上套话呢?是戚彦君亲口告诉我镇馨不愿意出面找庄云升说和,难道这话有假?相比较而言,我宁愿信任戚彦君,也不愿意相信镇馨。 镇馨一向强势嚣张,胆小窝囊的戚彦君在她面前挺不起丈夫的腰杆,怎么再会向我说假话呢。 现在镇馨以这个条件来威逼我说出实情,我该如何应对?说实话出卖了戚彦君,不说实话,我的话就没有着落,显得像是我凭空捏造污蔑她一般。 我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是戚彦君告诉我,你不愿意帮忙说和,他才求我出面劝说你。 当然,我也是为两家公司的利益着想,觉得只有你最适合担当这个说和的角色。 不单单是我受人之托,就忠人之事??”“我猜也是戚彦君这么说的。 但是贺总,我告诉你,戚彦君根本没有求我出面找庄云升。 如果他向我开口,我是他的妻子,我能不为他尽力吗?”“这个??我也搞不清楚了。 ”镇馨坐起身,郑重其事地对我说道:“好,那让我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吧。 那天从临安回家后,我和戚彦君发生了争吵。 他不念我从临安市局缉毒中心救他出来的好处,只是计较我指责他不该借酒撒疯得罪庄云升,他就和我大发雷霆。 一气之下,我就说出他的事我再也不操心,戚彦君就赶话说他的事也不需要我来插手,他自己有办法摆平。 他下午给我打电话,说你找我有事。 我还纳闷你找我能有什么事呢,万万没想到他会找你出来劝说我。 这个戚彦君,你说他没头脑,他却懂得利用别人达到目的,我也是醉了。 ”我对镇馨的话半信半疑,虽然觉得她的话有些道理,但我怎么也不相信戚彦君是这种会耍心眼的人。 “镇警官,我不管是不是戚彦君在这事上对我撒谎,我只关心你愿意不愿意出面说和。 希望你也不要计较小戚和我的无礼,就算是帮我们公司的忙,也帮自己家里的忙,你都应该出面。 摆平这件事的上佳人选,非你莫属。 ”“好,我答应你。 但是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不敢确保我出面就能让庄云升回心转意、不计前嫌。 ”我急忙附和道:“嗯,这我有考虑。 但我先给你打个包票,无论结果如何,我们公司是会感激镇警官的仗义出手。 ”“那你今天找我还有什么事吗?”“就这事已经很让你为难,我还敢再麻烦你什么吗?”“好,那我有事先走了,谢谢贺总的信任和款待。 ”镇馨把手中的烟头拧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就往外走。 我站起身,礼貌相送。 在茶馆门口,我又问了镇馨一句:“镇警官,今天我对你十分不礼貌,请你不要见怪。 ”镇馨走向了自己的红色宝马icooper,打开车门后,才转回身对我说道:“贺总请放心,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所以也不会计较你刚才对我的无礼。 ”“镇警官,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愿意帮我们?”“因为我觉得你与众不同吧。 在当今这个社会,人们抱着明哲保身的处世原则,巴不得自己远离麻烦,也不要得罪有权有势的人。 而你却是一个异类,敢仗义执言,甚至是冲天一怒,诋毁我们当警察的。 即使你也有私心,也有点拎不清,但是难能可贵。 我感觉你根本不像一个商人,倒像是一个古代急公好义的江湖大侠,只是不合时宜。 ”“谢谢镇警官的看重。 只是如此吗?”“当然不止如此了。 从今天我们比较紧张的对话中,我感觉你和我们庄局的关系应该一般,甚至是对他很有成见。 这样让我对你多少有些放心。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出卖朋友,镇警官也一定会如此。 ”我一语双关道。 “这请贺总放心,我也不想多嘴多舌。 ”“其实我和庄云升只是一般关系,不如我们公司涂总和他走得近。 ”镇馨一听我这么说,把打开的车门又关上。 “那我就不解了,为什么你们涂总不出面找庄云升摆平这事,非要架过他,让你费气白咧地来找我出头?”“涂总也说了,他和庄云升的交情也不是很到位,他也没把握能劝服庄云升。 很可能庄云升压根不承认自己是幕后黑手,那涂总找他说事就比较被动了。 对了,你也可能面对这一局面。 ”我小心翼翼地提醒镇馨道。 “那你就忍心让我面对危局?”“这个嘛??我也是刚想到。 不过我在临安市局缉毒中心领教了镇警官的风采,觉得你能把戚彦君从那里搭救出来,也一定能有办法去应对庄云升。 ”“贺总,你想过吗?无论我去说和的结果如何,我相信自己都会身背骂名。 这你懂吗?”镇馨脸上的表情现出几分无奈。 我点头道:“我懂你的难处。 如果需要我帮忙出力,我一定会尽我所能。 ”我这样说倒不是为了搪塞镇馨,而是我真的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你明白就好。 ”镇馨说着话,转身再次打开车门,低头钻了进去。 我一直站在原地,目送她驾车离去。 望着她的汽车逐渐消失在远处的车流中里,我心里对镇馨又产生了别的看法。 这时候太阳即将落山,我为自己的行险成功,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本以为自己对镇馨的不满发泄只会雪上加霜,不成想却是柳暗花明,转现生机,这种从天上掉馅饼的好运今天终于砸到了我头上。 我从茶馆出来,直接回到单位继续上班。 还没有和涂晓峰等人见面汇报,我便接到了戚彦君的电话。 他打电话不为别的,自然是想打听我和镇馨的交涉结果。 我心中对他是否和镇馨提起过去找庄云升说和的说法存疑,就没有先回答他的提问,而是直截了当地问他道:“戚彦君,有件事我不清楚,希望你给我一个真实的答案。 ”“贺总,怎么感觉你说话这么严肃。 你想知道什么?”“你说实话,你有没有向镇馨提过让她出面去找庄云升说和的话?”戚彦君那头一时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嘴软道:“好吧,我没有向她提过,可是这事也不能赖我向你撒谎。 你不知道那天从临安回来,镇馨对我是如何大发雷霆的。 我也是个男人,泥人尚且还有个土性,何况是管着几百号人的我呢!我和她争吵起来,把她妈妈和我的父母都惊动了。 我当时嘴硬说再也不求镇馨帮忙,自然就没法再去求她帮忙。 我们争吵中,镇馨倒是夸赞过你,还拿你和我做对比,把我贬损一番。 我后来就心里合计,要想说动镇馨帮忙,指不定你能做到。 恰巧赶上你打电话找我,我就向你撒了谎,说是镇馨不愿意出面去找庄云升说和。 你的口才好,镇馨对你又有好印象,所以我就希望你能劝动她。 贺总,我这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倒不是我诚心想要欺瞒你。 我都和你如实交代了,希望你不要太介意。 现在 分卷阅读53 你快和我说说你和镇馨交流的结果如何,她答应帮忙吗?”我心中对戚彦君的做法很不满,想不到这个看似窝囊老实的人,也会和我耍心眼,所以就没好气地回应他道:“你真是一个棒槌,枉费我对你的一番好意。 你想知道我和镇馨交谈的结果吗?你去问你媳妇好了!”说完,我压了电话,不再搭理他。 第五十八章再遇章逸凡当我去找涂晓峰和杨元庆哥俩时,才知道他们提前回了杭州。 我本来想打电话,但想到这个时候他们正驾车行进在高速上,出于安全考虑就没有拨打手机,准备留待明天再说。 下了班,小陈等几个小弟兄要出去吃饭唱歌,特意来找我一起出去热闹。 我本打算回家休息,但我明白,小兄弟们找我出去吃饭,我不去有些不给他们面子,所以就答应下来。 我的工作还需要他们几个卖命支持,不去真的不合适。 若是去了,就意味着我要出钱。 毕竟我是副总,挣钱比他们多几倍,让小兄弟出血请我吃饭开心,我还真没那个脸皮。 因为要出去喝酒唱歌,出于安全考虑,我不让大家开车,而是分头打的去饭馆。 我们几个先去了一家火锅店,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喝起来。 满座气氛和谐,人人情绪高涨,没了在单位的职位高低之分。 我自感和他们在一起,驱赶了自己的孤单寂寞,人也年轻了几岁,所以我喜欢和他们在一起。 饭后结账,我抢着要付账,但是小陈不答应。 我和小陈争来让去半天,最后还是被小陈捷足先登。 好在饭费才四百多元,小陈应该不会感到肉疼。 我见状就对大家说道:“既然饭费是小陈结了账,那待会儿去ktv唱歌喝酒的费用,就必须由我来掏。 你们谁要和我争,我以后就再也不能和你们一道出去。 ”大伙听我这样说,就喜笑颜开道:“那就待会儿听贺总的,让您破费了,我们哥几个跟着您沾光。 ”饭费也就几百元,但是唱歌喝酒的话,就不是区区几百元能够了账的。 尤其是几个男爷们在一起,在ktv肯定要看些特色节目,或是找几个“女伴”,那花费远胜于饭费的花销。 我们总共八个人,去了一家叫做“零点”的ktv。 一进到里面,带班经理就主动上前和小陈几个打招呼,看上去他们应该认识。 想必是小陈这几个人经常来这里,所以早已经是熟门熟路。 我们要了一间大号包房,小陈等几个小弟兄和前来服务的公主亲热地打着招呼,并且非要拉着长相还不错的公主上来和我认识。 小陈向我介绍道:“贺总,这个妹子人长得甜,歌声也甜,舞跳得也棒。 待会儿让妹子陪着贺总跳上几曲,您看怎样?”公主急忙上前自我介绍,还向我索取名片,希望我以后为她多多捧场。 主动提出为我们在这里的消费打7折,还张罗着为我们点酒水和吃食。 我知道这里面的规矩,自然是心领神会,很客气地递给公主一张名片。 而公主也是眼明心亮的主,将我给她的名片收好,一屁股坐到我身边,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故意往她挤出来的双乳上靠。 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以为杵,任由她暧昧地紧贴着我。 小陈是个机灵鬼,主动在点歌机上点了两首男女生对唱曲目《知心爱人》、《心雨》,然后拿起两只话筒递到我和公主的手中,这样就由我和公主先开声唱起来。 公主到底是在这里混饭吃的人,她的嗓子确实比较甜,麦克风的使用,以及歌曲的旋律节奏把握比较纯熟,一般的通俗曲目应该难不住她。 但能听得出,她没有受过什么专业训练,比起我在杭州no.88酒吧遇到的女歌手章逸凡,那唱功就差了很多。 一想到章逸凡,我才发觉,因为这些天我忙于工作和戚彦君的事,我居然从没在心里想过这个漂亮的女歌手。 心里合计着,等戚彦君的事尘埃落定,我抽个时间赶回杭州,和章逸凡见上一面。 虽然她是流落风尘的女子,但冲着人家一直对我比较在意,就是我来到宁波之后,她还不忘打电话联系我,足见她对我比较在意。 当晚,我和小陈等小弟兄一直热闹到晚上11点多,我以明天上班为借口,就提前离开,留下小陈他们几个继续乐呵。 当然,走之前,我把今晚的所有消费结了。 至于小陈他们后来会有多少消费,那就不用我操心了。 我独自一人打车回家。 因为我所居住的小区禁止外来车辆入行,所有我就在小区门口付费下车,一个人带着一些昏沉的醉意,趁着夜色往家走。 可能确实是喝多了点,我步行居然走过了我所居住的楼宇。 待我发觉眼前的环境有些陌生时,才意识到自己走过了两栋楼。 我掉转身溜溜达达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抬头仰望着今晚皓洁的满月。 现在是2012年的3月底,宁波这里已然是绿草如茵,生机盎然。 想起远在天台的家人和绍兴的妹妹一家,我心里有些惆怅。 我在这里思念他们,想必他们也一样思念我。 等过些天,我定要回老家看看外婆和父母,买些补品,在长辈面前尽尽晚辈的孝心。 在我经过我所居住单元前的那座凉亭时,借着小区里不甚明亮的路灯,我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背冲着我立在凉亭下,似乎在抬头仰望着什么。 这么晚了,这个人不回屋,待在外面做什么。 我的好奇心起,放慢脚步走了过去。 等到快接近那人时,我才从那人身形轮廓看出那是一位身材窈窕的女性。 这更加令我好奇,一个女的,大晚上在外面站桩,这有些蹊跷。 大概是我的脚步声惊动到了她,她猛然一转身,立刻和我打了一个照面。 这个地方离着路灯稍远,光线更加黯淡,她的面目有些影绰绰地看不清。 考虑到这里没有我的什么熟人,对方又是一个单身女性,大晚上我非要瞅清楚人家长什么模样显得很不礼貌,甚至对对方隐约有骚扰的嫌疑。 所以我没有在意她是谁,只是从离着她三四米远的距离,目不斜视地默然经过。 刚走出几步远,那个女子居然在我身后大声喊我道:“贺伟嘛,见了熟人连声招呼都不打,装作没有看到我吗?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一愣神,心里有些迷茫:在这个小区里,除了我,公司再无旁人居住。 怎么冷不丁还冒出一个认识我的女人来,大半夜的对我大呼小叫。 我转身问她道:“我是贺伟,你怎么认得我?”我边说边往回走,那个女子却没有再吭声。 待我走到离她很近时,我定睛细看,这才认出她真是我的一位熟人。 “哎,是章逸凡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呵呵,你还认识我啊,但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出现了?这里又不是你买下的地盘,容不得别人踏足半步。 ”“哎呀,还真是你。 真是让人喜出往外,我今晚还??”“你今晚怎么了,和我有关吗?”章逸凡调侃我道。 第五十九章殷勤待客没想到在这个夜里,我会突如其来地遇到自己刚才还在心里念叨的章逸凡,又是惊喜,又是不解。 几天前我和她通话,她还在杭州,怎么会在这么晚的时间,突然出现在宁波,突然出现在我的楼下。 “哦,是这样的。 我晚上和我的同事在ktv唱歌,碰到一个ktv包间的公主和我对唱。 她唱的还可以,但是我觉得比起你的歌喉,她可是??差一大截。 ”“哟呵,贺总的夜生活很丰富嘛,跑去ktv和公主唱歌才想起了我。 我该是感到荣幸呢,还是失望呢?贺总,你给我一个答案吧。 ”章逸凡吃醋拈酸道。 我顿觉自己酒后说话欠妥,只好尴尬地呵呵笑着,来掩饰自己的窘迫:“呵呵,我说的可是真话,没想和你隐瞒什么”。 “你说的是真话?那我是不是该奖励你的真话?说吧,你要什么奖励?”章逸凡走近我,她的气息几乎都扑打在我的脸上。 “我??我不知道这该奖励。 那怎么奖励,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希望你的 分卷阅读54 奖励对我而言是一个惊喜。 ”我觉得自己不能在她面前露怯,故意装作一副很放得开的模样。 “得了吧你,你还越说越上道了。 你怎么这么晚会出现在这里?”“哦,我家就在这个单元里啊。 哦,对了,你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你还没有回答我提出的问题。 ”“你家在这里啊,赶巧了,我也住在这个单元里。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们这下成了邻居。 贺总,大晚上的在外面说话有扰民之嫌,我们还是上楼吧。 ”我觉得章逸凡大半夜和我在这里偶遇已经是不可思议,想不到还是邻居,这更加令人匪夷所思。 我和她一同钻进楼道里的电梯,看到章逸凡用她修长的手指点按了12层,就明白她所住的楼层是12层。 “贺总,你住几层啊?”章逸凡回头问我道。 “我啊,在15层,麻烦你给按一下,谢谢。 ”电梯在迅速上升,我们利用这短暂的相处时间继续攀谈起来。 “你说谢谢干嘛,这么客套让人听了好别扭。 我可是记得我们前一阶段经常见面,好像几天前还用手机联系来着。 怎么几天没见面,贺总就和我这么生分,令人真是失望。 ”“哦,你千万别介意,我是习惯成自然。 ”我急忙解释道。 章逸凡靠近我一步,几乎将她的身子贴在了我身上。 她的脸上还带着戏谑的表情,挑衅地问我道:“贺总,你有这么好的习惯啊。 那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好习惯?”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指一指电梯顶的一角,提醒章逸凡道:“这种电梯里都安装有监控镜头,你不想我们成为保安眼里的男女主角吧。 ”章逸凡顺着我的手指方向抬头不安地看了几眼,这才老实下来。 但她还不想在我面前落下风,撇嘴掩饰道:“成为男女主角就主角呗,我总之不怕成为女主角,你怕成为男主角吗?”就听叮铃一声响,电梯停在了12层,为我解除了回答这个问题的难堪。 我上前一步,主动按住了电梯的开门按钮,等待章逸凡出电梯。 “你不是要奖励吗?那就去我家里喝上一杯吧。 ”章逸凡忽然这样提议道。 “这么晚合适吗,会不会有些不方便?”“切!我一个女人邀请你去我那里喝一杯,都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你一个大男人还怕什么!”章逸凡回给我一个白眼。 “这个嘛,我觉得今天有点太晚了,还是等改天吧。 ”“难道你担心我是一个女妖精,会在我家里把你吃了不成?我们过去是旧相识,现在好不容易在这里碰到,那就是缘分。 不要拒绝缘分的魔力,随我走吧。 ”章逸凡脸上挂着迷人的浅笑,伸出她的纤纤素手,拉着我一同走出电梯。 我想我那时已经被她的浅笑迷惑了心神,居然没有说出任何拒绝的话,更没有做出拒绝的举动,就稀里糊涂地被她拉出了电梯,稀里糊涂地跟着她走进了她的家。 章逸凡的家和我租住的那里一样,都是两室一厅,大约80多平米的公寓布局,只是屋里的陈设和我那里有不同。 进了章逸凡的家我又清醒过来,感觉有些尴尬,就站在原地双手插兜,和她没话找话道:“这是你租的房子,还是你本来就在这里买的房?”“我怎么会有钱买这里的房子!宁波这里的房价不低啊,和杭州差不多。 像我这样的穷人,就只能租房子住了。 ”章逸凡一边从冰箱里取东西,一边回应我道。 “哦,这里房价确实比较贵,不过要比市中心的地段还是要便宜一些。 ”我一边四下打量着章逸凡家里的陈设,一边漫不经心地和她唠着嗑。 “贺总,我们喝这个酒怎么样?”章逸凡拿着一瓶长城干红问我道。 “行啊,这个就很好。 ”“我这里没有什么好酒,不要嫌我慢待你啊。 ”“怎么会,我还觉得大半夜前来叨扰,给你添了麻烦呢。 ”“贺总,你这是哪的话。 明明是我邀请你来的,怎么会是你前来叨扰呢。 ”章逸凡一边说着话,一边动作麻利地洗干净了两个高脚杯,摆在客厅的茶几上。 同时还摆出一碟开心果,一碟现切好的雪梨。 章逸凡将我让到客厅的长沙发落座,她则坐在一个打横的单人沙发里相陪。 她动作麻利地用开瓶器将长城干红的木质瓶塞开启,刚要拿着酒瓶往高脚杯里倒酒,忽然又站起道:“哎呀,我差点忘了。 ”我不解地问她道:“怎么了,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在外面?”章逸凡嫣然一笑道:“不是,我哪有那么笨呢。 是我的一个姐妹告诉我,喝长城干红时加冰块,味道应该稍好些。 ”说着话,她转过身,袅袅婷婷地走向与客厅相通的敞开式厨房,弯下腰从冰箱的冷冻室取出一个装满冰块的制冰盒,又端出一个空盘来。 她走回客厅,坐到沙发里,扭动制冰盒,将冰块散落在空盘里。 然后她用夹子夹起冰块,依次往每个高脚杯里投入两颗冰块。 接着,她拿起酒瓶,将暗红色的葡萄酒浇在了冰块上。 倒至高脚杯三分之一的高度,已将冰块浸泡在酒液里。 倒好酒后,她递到我手中一杯,和我碰杯道:“为了我们在这里的重逢干一杯。 ”我们碰了杯,各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章逸凡再次再次拿起酒瓶为我倒酒,还殷勤地为我剥开了几粒开心果,放到了我桌前的茶几上。 “谢谢。 还是我来剥着吃吧,不用再劳烦你了。 ”我感谢她道。 “没关系,我经常吃这个,手脚麻利着呢。 你们男人笨手拙脚的,不如我们女人手脚利索。 ”她妩媚地笑着,又用牙签插起一牙雪梨递给了我。 就这样,我们一边吃喝着,一边聊了起来。 “小章,我有些话不知该问不该问?”“不要叫我小章,就叫我凡凡好了,这样随意些。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要和我客气。 ”“哦,凡凡,你怎么想起跑到宁波这里来了?”“当然是为了生活了。 你们都跑到这里来挣钱,我怎么不能来这里呢。 ”“哦,那你怎么也住到这里来了?还凑巧和我住在同一小区、同一栋楼,同一单元,这可太巧了。 ”章逸凡冲我狡黠地一眨眼道:“我不想直接告诉你,那样你会印象不深。 你来猜!”第六十章八卦女人章逸凡把高脚杯端在唇边,一边浅浅地泯呷着暗红色的葡萄酒,一边不错眼珠地盯着我,似乎很期盼从我嘴里吐出让她满意的答案。 但我却端着高脚杯,一时沉吟起来。 其实我用屁股也能猜到她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的原因——她肯定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出现在这个小区里。 甚至我也能猜到,她是怎么成为我楼下的邻居,肯定是我身边的人向她透露情报。 刚才我的问话,只是对她的一种试探。 而她避实就虚、以退为进的反问,只是展现出她作为一个女人的狡猾,抑或是她一时的词穷。 出于某种特殊的心理,我不想坦诚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就故做冥思苦想状,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茫茫人海,你能这么快地找到我,我想除了刚才你提到的缘分,好像也找不到更好的说辞。 不知道我这样的回答,你是否满意?”章逸凡把手中的高脚杯蹲在茶几上,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贺总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说出这样不痛不痒的答案。 ”“哦,你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当然不满意喽。 ”章逸凡抱着双臂,仰靠在单人沙发里。 “那还是你给出我答案吧。 我保证即使出自你的口,我也始终能记忆犹新。 ”“好啊,那你好好记住了,我的答案就是——我喜欢你。 ”章逸凡的脸上立刻现出一副小女 分卷阅读55 人的娇羞状。 “啊!你喜欢我?”“怎么,你不相信吗?或者说你不相信一见钟情吗?”“一见钟情?哦,我相信。 但是一见钟情很盲目,它的后果往往并不像最初所想的那样美。 ”“噗,贺总这么说,似乎你很有经历。 难道你吃过一见钟情的亏?”“嗯,算是吧。 ”章逸凡立刻将身子从沙发里坐起,一只胳膊肘拄在沙发的扶手上,手托着她那瘦的让人心疼的尖下巴颏,脸上流露出对我的经历很感兴趣的模样,“贺总,那你不介意和我说说你的情史吧。 ”“我的情史?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稀奇的故事,和所有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贺总还是和我说说吧,人家想听嘛。 就当是讲故事好了,让我这样感情经历匮乏的人长长见识。 ”“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还有一副曼妙的歌喉,感情经历怎么会匮乏?我不信。 ”“谢谢贺总的夸奖,但是人家真的在感情上乏善可陈,几乎是一张白纸。 ”章逸凡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状。 我心里暗笑,在酒吧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章逸凡想要保持出淤泥而不染,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虽然我曾经和她不咸不淡地交往过一段时间,但是我真的对这个女孩子还是缺乏深入的了解。 “贺总不想说给我听吗?你也太不把我当朋友了吧。 ”章逸凡激将我道。 “好吧,那我就说说吧。 ”我大致向她说了下我和琪琪的故事。 这回,我没有隐瞒琪琪是ktv女郎的身份,也交代了我和琪琪的相识过程。 甚至是琪琪在和我同居期间怀孕、打胎,以及她和人通奸的情节我都没有略过,都向章逸凡如实相告。 “就这些吗,你只和这个琪琪有点故事?”章逸凡继续追问我道。 “哦,后来我在西安开会时,认识当地的一位同行谭蕊。 我们几乎可以算是一见钟情,但结局不用我说你也可以猜到。 我现在还是单身,同那位谭美美都没有往来。 ”“不要说得那么含糊其辞嘛,和我好好说说吧。 起码你要让我明白你所说的一见钟情并不美妙是怎么一个来历。 ”我看章逸凡对我的故事这么有兴趣,就耐着性子把我和谭蕊的故事简略地说了一遍。 “贺总,你和其他女人还有故事吗?”“其他女人??应该没有了吧。 ”我脑子里迅速闪过宋琳、秦欣和关怡婷的影子,但是考虑到我和她们从来算不上是情侣,也就闭口不提。 “我不信!像贺总这样的钻石王老五,一表人才、年少多金,怎么会没有女人喜欢。 而且那个ktv女郎琪琪还给你怀过孩子,你的生理应该很正常。 性取向嘛,你和两个女人有过往来,我想你也不应该是一个基佬。 当然了,那是你以前的故事,不等于你现在不喜欢男人。 我听说过很多同性恋最初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是和女人有过失败的经历后,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 但是我们天朝对同性恋比较苛刻,即使有人是基佬,也不敢声张出去。 但是也无法和女人结合在一起,只能独身下去,和基佬们暗中往来。 贺总,我希望你不要被我言中。 ”“打住,我的性取向很正常,这你不应该怀疑。 ”“那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结婚?等等,让我再猜一下。 难道是贺总有喜欢的女人,但是那个女人却已为人妇,贺总只能把自己的爱深藏在心里,默默关注对方,甚至是以终身未娶来表达自己对对方的深切爱意。 可能你还期盼着在以后,你和那个女人还有机会走到一起。 如果是这样,那贺总可以说是一个情圣了。 ”我被章逸凡说的身子一震,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肖敏的影子,不由得暗暗惊叹女人的八卦心理真是强大,她们的无心之语也能说中个七七八八。 只是我对肖敏虽有好感,但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她走到一起。 我对肖敏与其说是喜欢,还不如说是感激。 当然,肖敏是不是对我有爱意,这个我不敢确定。 “你可真能瞎联想,我没有喜欢过有夫之妇,情圣更是不敢当。 ”“哦,我又没说中啊。 莫不是贺总喜欢游戏风尘,贪恋人间各色芳菲,却害怕有家室之累?”“你越说越不靠谱,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哦,对不起,对你妄加揣测了。 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女人的八卦心理在作祟。 不过我真的对你很好奇,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至今未婚?”“这个嘛,其实很简单。 我平时工作忙,交际圈子小,没什么时间去接触女人。 加上自己对婚姻和另一半有点想法,自然和婚姻无缘了。 ”“原来是酱紫啊。 看来贺总还是很有心气的,在爱情和婚姻上抱着宁缺毋滥的高逼格,所以至今还是个独行侠。 但是贺总,你觉得自己这样做好吗?会有多少个妹子因为你的高不可攀而暗暗伤心垂泪。 ”章逸凡开始打趣起我来。 “也不是我好高骛远,只是我觉得爱情是两个人的事,而且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更不能将就。 ”“哦,那我斗胆问一句,你对爱情和婚姻是怎样一个看法。 ”说着话,章逸凡起身为我倒了一杯长城干红,之后竟然挨着我一起坐到了长沙发里。 我本能地往开让了一下,使两人之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然后我抬头看了一眼章逸凡,发觉她似乎没有留意我的这个动作。 “我觉得吧,我会找一个我爱的女人,同时她也爱我,这样两人才有可能走到一起。 ”章逸凡扭头看着我,认真地说道:“我终于明白了,你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在爱情上有点洁癖,说坦白一点,你可能是一个泛处女主义者。 这回我说对了吧。 ”“理想主义者??可能吧。 我确实对另一半抱有期盼,至于洁癖和泛处女主义者还谈不上。 ”“这回我终于明白你为什宁可让琪琪打掉她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也不愿意和她结婚。 你很在乎琪琪是一个ktv女郎的身份,你和她同居,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身体的欲望。 你根本没有真正爱过她,更不想同她结婚。 我为这个妹子感到伤心。 ”章逸凡忽然语调低沉地这样说道。 第六十一章男人、女人(一)我多少能明白章逸凡的情绪为什么低沉,但是感觉她对我和琪琪的故事了解并不多,甚至是有一些偏执的袒护琪琪,这可能和她也是女性有关。 “凡凡,你为什么这样说我?你对琪琪的同情,对我的指责有些不公平。 ”“哦,对不起,请贺总原谅我的不礼貌。 可能我感觉琪琪和我??有些相近,所以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有些失态。 贺总如有怪罪,那我愿意赔罪。 ”说着话,章逸凡举起自己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明白章逸凡这句话的意思,琪琪是ktv女郎,章逸凡是酒吧歌手。 她们几乎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女性,因为职业的关系都有可能成为男人的玩物,金钱的俘虏。 我之所以用了可能来比较两者,是因为我和章逸凡接触不算多,对她的现状还不太了解。 以前听章逸凡自我介绍过,虽然身处乌烟瘴气的酒吧,但她还是洁身自好,拒绝过许多有钱男人的引诱和黑势力的胁迫。 如果真如她所言,那她还真的是不一般。 因为以我多年来在社会上闯荡的经历来看,很少有女子能够抵御金钱引诱和强力胁迫,她们在这两方面几乎都处于败部,毫无胜算。 无论她们的高低贵贱,无论她们的妍媸美丑,几乎概莫能外。 就连一向心高气傲的女博士沈莹和女少校林雨昕不照样沦为流氓无赖的身下玩物,更遑论女老板胡冰、女医生小玉和关怡婷这些出生本就低微、个人品质存有很大瑕疵的女性呢。 而且我对章逸凡说自己洁身自好的话存疑。 这只是她的个人说辞,实际如何,我作为局外人无法了解,也没时间,更没有兴趣去调查。 当然,我不了解她的实际情况,也不能贸然质疑 分卷阅读56 她是否在撒谎。 “凡凡,在我看来,你和我说的琪琪还是有些区别的。 她在认识我之前,就靠出卖身体和色相为生。 而你只是在酒吧卖唱,凭本事吃饭,你和琪琪还是不太一样的。 ”“哦,我和琪琪是有些差别,但你知道ktv和酒吧是什么样的地方,去那里的大多数男人是抱着什么目的去的?”“你这话的意思是??哦,我当然知道那里是什么样的地方。 但是不见得所有去那里的男人都是色狼,所有在那里从业的女性都需要出卖自己的人格和尊严。 就拿你来说吧,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在那个污浊之地,你还能独善其身,保存自己的贞洁。 这点难能可贵,更值得令人尊敬和钦佩,是这样吧?”章逸凡没有马上回应我的话题,而是先端起酒瓶,给我倒上一杯干红酒。 然后她才坐直身体,撩了撩鬓角有些散乱的青丝,从容不迫地回应我道:“当然,我是这样向你说过,而我一直也是这样做的。 贺总是不相信我的话,还是不相信我这个人?”“相信,当然相信。 我相信你的话,也信任你这个人。 ”“但我觉得你还是不信,你是口是心非。 ”“你为什么这样说?”“很简单。 你知道酒吧是什么样的,也了解那里从业的女性靠什么为生,所以你对我有什么看法或者什么想法很正常,这我不怪你。 因为这个社会已经是这个模样了,早已经颠覆了过去传统的道德标准和是非黑白,笑贫不笑娼,有奶便是娘!”听到章逸凡这样说,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今晚说的话好严肃,好深刻,看来我需要重新来审视你。 ”“呵呵,贺总,你这句话暴露了你对我的真实想法。 这句‘我需要重新来审视你’的潜台词,就是你之前一直认为我和你说的琪琪差不多,这才是你的心里话。 我说的没错吧?”我顿觉自己失言,心里暗暗赞叹这个章逸凡还真是不白给。 我低估了她的聪慧和敏感,刚才那句话说的确实有些不走大脑。 我不想惹得她不高兴,急忙辩解道:“凡凡,你过度解读了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你看上去似乎??”我突然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下去。 因为不管我怎么解释,语言都很苍白无力,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继续说啊,我洗耳恭听。 ”“我是说??我以前认为你流落到酒吧,肯定是因为生活所迫。 你知道人在困境下会极力挣扎,有时需要付出点违心的代价。 但是呢,这和心甘情愿地沉沦不能同日而语??”章逸凡打断我的话说道:“你看,你还是把我和那种人相提并论了。 ”“你急什么!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我上面的话是针对琪琪那类人说的,我对她们还是能够原谅的。 比如我并没有因此而鄙视琪琪,不计较她过去的经历和身份,曾经真的想过和她结婚。 只是她后来的移情别恋,和一个有妇之夫鬼混到一起,辜负了我对她的诚意,所以我只能和她分手。 至于你,我现在是这么认为的。 女性能够在那种环境下生存,并且保护好自己,是十分困难的事,你能做到这一点相当不容易。 但是你还能在那种环境下,对自己和周遭的氛围还有一个清醒的认识,敏锐的感悟,这更加了不起。 我刚才的话刚一出口,你就很敏感地怀疑我把你和琪琪等量齐观。 但这就过了点,我真的没有任何小瞧你的意思。 ”“好了,贺总,你就不要兜圈子费气白咧地解释了。 我知道男人其实表面大度,其实内里还是很小气的,尤其是受过伤的老男人。 ”“老男人?好吧,我确实有点老了,但是我感觉自己心态还是年轻的。 ”“年轻又如何?你们男人其实比我们女人更害怕遭受挫折和改变。 一旦在感情方面吃了亏,会记住一辈子的。 从这点而言,你们男人比女人心态更保守,更小气,更害怕变革。 ”“呵呵,你对男人还比较了解嘛,但我不是完全认同你的看法。 ”“贺总,今晚我很有精神,那我就和你好好掰扯一下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 ”“凡凡,你叫我伟哥好了,贺总长贺总短的太见外。 贺总是我在单位的职务,不是我的日常称呼。 我们私下里聊天,用不着那么正式。 ”“伟哥?这名字也很耳熟啊,不是有一款治疗男子阴茎勃起功能障碍的药物就叫伟哥吗?”“啊,你知道的还真多。 确实如此,但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的熟人喜欢这样称呼我,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可以直呼我的名字贺伟。 ”“好好好,我就入乡随俗,叫你伟哥好了。 ”章逸凡冲我顽皮地吐了一下舌头,然后接着说道:“伟哥,可能你一向认为男主外、女主内,男人要接受各种社会压力,接受各种残酷的竞争,应该比女人更加辛苦。 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早在上个世纪女人早已经走出家庭,同男人一道面临各种就职的压力和风险。 女人下班回家之后还要忙家务、带孩子,十分辛苦。 而你们男人呢,往往会以不擅长这类事物躲在一边享受女人的伺候。 这我就不多说了。 你知道吗,变革对于男人和女人而言,都是十分艰难的事。 事实上,我们女人比你们男人面临的变革风险更多、更大,这你知道吗?”我迷惑不解道:“是这样吗?那我还真没有意识到,愿闻其详。 ”第六十二章男人、女人(二)章逸凡没有急着向我解释她的说辞,而是先殷勤地用牙签插了一丫切成瓣的雪梨递到我手中。 “伟哥,你知道女孩子在成为女人之前,大多数情况下一定也会去谋职,这点和男人差别不大。 当她准备嫁给一个和她几乎从没有在一起生活过的男人,与她父兄不同的男人,那相较她以前的生活,是不是面临着一场巨大的生活变革,是不是需要承受一番未知的风险?”“是的,但是我们男人不也一样吗?要娶一个和他素昧平生的女人,还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否有着和自己母亲、姐妹不一样的怪癖和嗜好,是否和自己能够和谐相处。 ”我吃着雪梨,慢条斯理地反驳章逸凡道。 “好吧,就算这点上女人和男人一样。 但是女人一旦嫁过去,就可能面临着陌生的公婆和抱有排斥心理的大、小姑子,这算不算是一种风险?”“按你这么说,那我们男人也不得面对女方家不知根底的父兄和姐妹吗?这点应该是对等的吧。 ”“切,才不是对等的。 你们男人虽然可能遇上不待见自己的岳父岳母、大舅子、小姨子这类的,但你不喜欢他们,可以不在他们面前招摇,躲开不见就成。 但是我们女人却没有你们男人的这种便利,毕竟她是嫁到男人家的,需要经常面对这些人,费尽心机来讨这些人的欢喜。 对了伟哥,你有兄弟姐妹吗?”“我只有一个妹妹,已经成家了,孩子都一两岁了。 ”我心里暗暗思忖,这是章逸凡想提前摸我的家底吗?“哦,不错啊,可见过去你们是幸福的四口之家。 那我接着说,比如伟哥早些结婚,娶妻到家后,你的妻子不得面对你的妈妈和妹妹吗?你知道的,女人在情感层面上,彼此间似乎天生具有敌意,这可以算得上是女人将要面临的一种变革和风险吧。 ”“这里我要声明一下,我的妈妈和妹妹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只要是我认可的女人,她们也一样会认可。 不过你说的话我也能明白。 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这真让我不解。 ”“你们男人之间的争斗也不少吧。 因为利益和女人,你们男人也会斗得你死我活的,各个都和乌眼鸡似的。 我们女人会为一个共同关心和爱护的男人而角力,但我们之间的这种争斗,不是非要你死我活见真章的,只是对男人爱的不同表达方式。 ”“嗯嗯,你们女人的争斗都比我们男人的争斗要高尚、文明,合情合理 分卷阅读57 得多。 你这个意思我也明白。 ”我调侃章逸凡道。 “哼,不管你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你都要接受我的说法。 ”章逸凡噘着嘴和我撒娇道。 “这你放心好了,我是真明白。 你继续说。 ”“还有就是女人生孩子需要面临一个鬼门关,只是这个风险随着医学的进步减弱了不少,但女人还是存在着生育危险。 你们男人却无需冒这个风险,这没错吧。 哦,想起来了,你们男人可能只在嘿咻时有点风险,比如那个外号叫做‘上帝之鞭’的匈奴人阿提拉,据说是死于马上风。 嘻嘻??”“哈哈哈,对,是有这种说法,台湾学者李敖曾经说过这是他最向往的死法。 不过这比起女人生育所面临的痛苦和危险差远了,这我也承认。 ”“嗯,这回你学聪明了。 还有啊,老话说我们女人一生孩子傻三年。 我们女人有了孩子,两耳不闻窗外事,就一门心思扑在孩子身上,可不就是傻三年吗?等孩子利索能上幼儿园了,我们准备重新面对自己周围的社会时,才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和自己三年前所熟知的大有不同。 你想啊,这个世界变化越来越快,人们的意识和观念两三年就会大变样一番,这不是一种变革吗?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女人能有什么办法,只好重新学习和面对这个社会的变革,承担诸多未知的风险。 ”“嗯,确实好像是这样。 ”“去掉‘好像’这个词,确实是这样。 但这还不算完呢。 等我们女人老了,孩子大了。 女儿要嫁给一个陌生男子,嫁好嫁坏全看她自己的造化。 但是儿子呢?他一定会娶回一个对父母而言陌生的女孩子,做母亲的可能要面对一个刁钻古怪、不懂规矩的儿媳,还会头疼怎样和她相处呢。 伟哥,你说我们女人这一生容易吗?”“嗯嗯,没错,你说的还真在理。 女人一生真的很不容易,这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意识到呢?今晚听你一说,真是顿开茅塞。 ”我点头表示赞赏章逸凡的说辞。 “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知,毕竟你是一个单身汪,哪里知道这些门道呢。 ”“哎,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是未结婚,对这些比较无知。 但是你不也是一个未婚的女子嘛,你怎么对这个好像比较门清。 好像你有过??”我说了半句话,忽然觉得这样说下去有些不礼貌,就停顿下来。 “呵呵,伟哥你是想说我有过这样一番经历是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非要我亲身经历一番,才会有这样认识吗?按照你的推测,以我这样的年龄,怎么会有女人当婆婆的体会呢?你还真是一个经验主义者,有些迂腐得可笑。 我可以明白无误地告诉你,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没有结过婚,而且人家到现在还是??还是一个处女呢。 ”说到最后,章逸凡的表情还扭捏起来。 我被章逸凡的话雷到了。 在当前这个社会,很多80、90后男女都在高中或者大学就已经不是处了,而身处酒吧的漂亮女歌手章逸凡到现在还是处,这话我怎么听来都感觉不真实。 虽然她对我说过她洁身自好,但不至于洁身自好到现在还是处,这简直是天雷滚滚。 我惊诧之下,居然脱口而出道:“你真的是处吗?”“那当然!”章逸凡斩钉截铁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难道你不喜欢男人,你喜欢的是女人?”“伟哥,你说什么呢!我的性取向很正常,虽然我不讨厌敌视我的同性,但我只喜欢男人。 ”我盯着章逸凡缓缓说道:“你记得我先前说过的一句话吗?”“什么话?”“我说‘我需要重新来审视你’。 如果你真是处,那我这句话就不是无的放矢,没有冤枉你。 ”“哦,这句话啊。 好吧,算你没有冤枉我。 不过我看你吃惊的模样,似乎对我还是处的说法不太相信。 ”“啊,这个啊??确实难以置信,毕竟你身处那种环境下??”“看来需要我想办法证明一下自己是处,但是这个怎么能不失尊严的证明自己呢?”章逸凡现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给她出一个好主意来。 “咳咳,这个??这个好像只能在医院那边求证了。 此外,我也想不出什么高明的招来。 ”“伟哥,你还真笨。 难道真的没有比去医院还简便的方法吗?”章逸凡忽然表情暧昧地冲我一笑,让我心里一哆嗦。 第六十三章弄巧成拙我被章逸凡暧昧的挑逗话语搞得很不好意思,脸色微红,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只好端起酒杯喝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伟哥,您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一定会有简便办法来识别我是不是处的。 ”说着话,章逸凡居然伸手挽住了我的一条胳膊,往她饱胀丰满的前胸上挤靠,还顺势把她青春绵软的身子紧贴在了我身上。 同时她在我耳边燕语呢喃道:“伟哥,你不喜欢我吗?人家可是好喜欢你呢。 ”我扭回头看着她脸上的媚态,嘴里搪塞道:“我是??不讨厌你,但是我??我不想冒犯你,我们??还是好好喝点酒吧。 ”说罢,我将被章逸凡搂住的那条胳膊抽回,同时欠起屁股,将贴着章逸凡的身体往开挪了挪。 章逸凡盯看了我几秒,然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伟哥你这是和我玩矫情吗?都老大不小的了,还玩纯情少男那一套吗?这套把戏好像过时了吧。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是我确实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什么难堪的事,更不喜欢被人强迫做那种事,这你可懂?”我对章逸凡笑我的神情有些不满,语气有些生硬地回击她道。 “我——不——懂!那你告诉我,如果你对我没有想法,怎么在这么晚的时候,你会出现在一个单身女子的屋里,还和她在一起喝着红葡萄酒。 你不知道那句老话嘛——酒是色媒人。 你若是对我没意思,鬼才信!”“那不是你邀请我到你这里来喝杯酒的吗?”“没错,是我邀请你来的。 但是这么晚了,你不觉得这个时间很不方便吗?你若真是一个正派的人,你不会张口拒绝我,另挑一个合适的时间来我这里喝酒吗?”“你??好吧,是我自己一时做事不慎,稀里糊涂地来到你这里。 哎,不对啊,是你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你这里的。 你还拿话挤兑我,害得我不来也得来。 我曾经试图拒绝你的??”我红着脸,有些窘困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伟哥,你真是逗死我,哈哈哈??”章逸凡忽然抱着自己的肚子大笑起来。 我一时被章逸凡的神经质搞得不知所措,更被她的哈哈大笑搞得恼羞成怒。 如果这是一出设计好的仙人跳,那我可要大栽跟头了。 让我的合作伙伴涂晓峰和杨元庆知道后,他们会怎么笑话我。 让对我一直有好感的肖敏知道后,她会怎样来鄙视我!这样一想,真是细思极恐,我额头竟然冒出一层细汗。 我略作寻思,决定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走为上策。 我待在这里时间越长,就越容易在章逸凡这里落下话把子,天知道这个漂亮放肆的女人会怎样对付已经狼狈不堪的我。 我把还残留红酒的高脚杯放在茶几上,匆忙起身就要离开,却被章逸凡一把牢牢地攥住了我的手。 “伟哥,你要干什么去?”“章逸凡,你放开我,让我走,我不该来你这里。 ”“切,好个小心眼、缺乏幽默感的男人。 我终于明白你到现在还是单身的原因了!不是因为你眼光高,也不是因为你的性取向不正常,更不是因为你有什么生理问题,而是因为你的??”章逸凡忽然闭口不言。 “因为我的什么啊?你说啊!”我被章逸凡的半句话说的好奇心起。 “想知道我的答案吗?那你就乖乖坐下来听我说。 ”“那你能乖乖说话,不动手动脚的行吗?”我不放心道。 “切,好像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似的。 好,我向你保 分卷阅读58 证,我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的,嘻嘻!”章逸凡嬉皮笑脸地冲我道。 我有些不放心地坐了下来,屁股只坐在沙发的边缘上。 “你到现在还是单身的原因,是因为??你的不成熟,缺乏女人最欣赏男人的一个特质——幽默感。 ”章逸凡忽然表情很严肃地对我说道。 “就这个啊。 好,我知道了。 但这只是你的个人看法,不代表我会认同你的看法。 既然你说完了,那我就可以走了。 ”我再次站起了身。 “怎么,不服气吗?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章逸凡仰头看着我道。 “你说的对与不对,和我有什么关系。 总之我感觉今晚你的表现怪异,搞得我很不开心,我还是尽早离开你这里好了。 ”“切,你还不高兴我这样说你吗?你现在的表现就是不成熟,你不自知罢了。 ”章逸凡放开了紧攥着我的手,扭着头不悦地说我道。 “那你就当我不成熟好了,但是我的成熟不成熟、有没有幽默感,碍不着你什么事吧!”章逸凡低头挖苦我道:“你白长那么大的个子了,白瞎了那把年纪了。 你看你现在和一个愣头小子有什么区别!粗暴、没有涵养,不解风情,难怪你没有女人缘!”我不想听章逸凡再如何数落我,迈开步子就朝屋子的防盗门走去。 “你走吧,快走,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小男人,没有胸怀和城府的小气男人。 ”章逸凡在我身后抱怨我道。 我伸手攥住门柄,扭头对章逸凡道:“对不起,原谅我的失礼。 今晚全怪我好了,我根本不该到你这里来。 ”章逸凡忽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缓步冲我走来,“伟哥,你先别急着走,等我把话说完,你听完了再走。 ”她带着一脸幽怨的表情走到我身旁,抬头凝视着我的脸,语气哀婉道:“伟哥,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丢开自己在杭州no.88酒吧的高收入,会不明不白地出现在宁波,出现在你的楼下吗?”“哦??这我不太清楚??”“你好无情。 我们刚开始坐下说话时,我就向你表白过——我喜欢你。 我还问过你,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你回答我你不相信。 其实??你并不是不成熟,你只是太善于自我封闭了,可能你会以为这样是自我保护。 我不知道你究竟受过多少情伤,吃过多少女人的亏,才对男女之情这样害怕和拒绝。 以至于你到现在不敢展露自己的真实感情,像个铁面人那样冷漠无情,像个套中人那样的保守和胆小。 你知道嘛,你这样让我看得好为你心疼。 不是所有女人都对男人不怀好意,有所图谋的,我们女人也是有真感情真性情的。 ”章逸凡的这几句话,让我的心莫名地疼痛了一下。 她还真是心细如发,一下子就抓住了我从来不愿向人袒露的心病。 “伟哥,你知道吗?你英俊冷漠的外表还是狠让女孩子动心的。 我在酒吧和你一见面,冥冥之中,我就知道我会和你发生一段故事的。 所以我服从命运的驱使,无视酒吧里其他挥舞着钞票的阔佬,无惧流氓成性的地痞无赖,心甘情愿地陪你跳舞,和你闲聊。 你每次来见我,我都满心欢喜。 置各种挣钱的机会于不顾,只想陪你多待一会儿。 你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吗?”“这个??我还是能体会到的。 ”“后来你忽然失踪了,我好多天没有见到你,就放下女孩子的自尊,打手机联系你。 想不到你在通话里还很是谨慎,死活不愿告诉我你去了哪里。 最后逼得我没招,就给你的小弟,那个小陈打了电话。 一番死磨硬泡,才从他嘴里得知你去了宁波,住在了万景山西路的东海明珠公寓??”“这个小陈,真是多嘴。 ”我握住门柄的手松开来。 “伟哥,你不要怪罪他,是我逼迫他的。 我当时万分着急,生怕你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 我决定和命运赌一把,没有和酒吧打声招呼从就不辞而别,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期盼与你的重逢。 我记得从一本网络小说中看到这样两句话,‘爱情之事,从来都是瞬息万变,一去千里,哪里能一厢情愿地自以为不会耽搁。 我们以为错过的不过是一段时光,哪里知道,其实错过的就是一生。 ’所以,我不想错过你,不想错过这段可能发生的感情。 伟哥,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章逸凡一番表白结束后,就用她挺拔但有些绵软的身子将我紧紧地拥抱??第六十四章峰回路转面对着章逸凡的热情和冲动,我一时手足无措,呆站在原地,任由她簇拥着我、紧抱着我。 章逸凡把头埋在我怀里,絮絮叨叨地说道:“伟哥??我好开心,终于能将头扎在你怀里,终于能??呼吸到你身上的男人气息。 一直以来,我都盼望着??能有这样的一天,让我紧紧地抱着你,再也不松开。 但伟哥??你知道吗?这对于我而言,那是多么的艰难和缥缈,就像一个遥远而又??难以实现的梦。 但我没有想到??今天这个梦居然这样轻易地实现了。 我??我好开心!”章逸凡说到最后,语声竟然哽咽起来。 章逸凡动情的话一时使我心里迷茫一片,脑子里有些纷乱:好像我和她认识并没有多久,来往更是屈指可数。 虽然我知道她对我颇有好感,甚至不惜牺牲她在杭州的发展“钱途”,单枪匹马地跑到宁波来寻我。 但也不至于让她对我这样的老男人,只因几面之缘,就产生这么深厚的感情。 难道这真如她所说的是一见钟情的魔力,还是她只是为了另有图谋,在我怀里口是心非地说着煽情的谎言?此时我是搞不懂她的话是真是假,因为她的脸紧贴在我的胸膛上,让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和眼神。 过了好一会儿,我轻拍着章逸凡的肩头道:“好了,抱一会儿就得了。 你先松开手,我们再好好说话。 ”“不,我就要这么抱着你。 我怕??”“你怕什么?”“我怕??我怕我一松手,你就会从我的臂弯里消失不见,让我再也抱不到你??”我柔声道:“凡凡,别说傻话了,我又不是魔法师,更不是神仙鬼怪,会玩隐身遁形。 你放开了我,我也一时走不出你的屋。 ”“不??不,我还是怕你离开我。 除非你答应我??不会马上离开我!”章逸凡在我怀里撒娇道。 “好好,我答应你,不会马上离开你。 ”章逸凡依言松开了紧抱我腰身的手,但她还是不放心地双手拽着我的一只胳膊,似乎生怕我反悔逃脱似的。 “伟哥,我们还是去客厅茶几那里边喝酒边聊天吧。 ”我无奈和章逸凡再次来到了客厅。 章逸凡和我一同坐在长沙发里,她殷勤地为我倒酒、剥开心果,没了先前打嘴仗时对我冷嘲热讽的不礼貌。 “凡凡,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伟哥,你有话只管说,别憋在心里。 ”“好,希望你不要因为我下面的话而不开心。 ”“不会的,只要你不是说和我翻脸的话就成。 ”“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那样对待你。 你喜欢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章逸凡脸带欣喜之色,娇羞道:“真的吗,伟哥不反感我对你的喜欢?”“当然不反感,只是我心里有些不踏实。 我觉着我们进度太快了,我没有你对我的那种强烈感觉。 请你原谅我这么说,毕竟这是涉及双方当事人的感情和将来之事,我不喜欢违心地说话和做事,更不喜欢冒险。 ”“伟哥,我很感激你对我的直言不讳,确实我们的进度太快了。 但是伟哥你要知道,男女感情的事,有些人是循序渐进,而有些人是狂飙突进。 可能对你而言,你喜欢细水长流、水到渠成,但是那很费时间和功夫;而我呢,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觉得我们必将被命运的绳索羁绊在一起。 虽然我不知道我们的结果会如何,但是我一直认为过程比 分卷阅读59 结果更重要。 我很相信自己的感觉,我遵从自己内心的引导。 对于爱情,你们男人大多数都是理性动物,喜欢逻辑和推理,能把喜欢对方的理由掰着手指头数上个十几条;而我们女人是感性动物,就是单纯地喜欢对方,而不愿意去寻找什么理由。 爱就爱了,即使爱错了,因此遍体鳞伤,我们也心甘情愿。 伟哥,我爱你,但我从不去找爱你的理由。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理由的话,我也可以寻思一下告诉你几条。 比如说当下时髦年轻女孩喜欢你这样的大叔。 相貌英俊,年少多金,富有一定的人生阅历。 脸上有着因男女感情挫折带给你的那种沧桑感,而这种沧桑感,对于我这样简单贫乏的女生却具有致命的杀伤力,让我们为之沉迷,神魂颠倒??”“凡凡,你今年多大?”“我啊,今年26了,属虎的,也老大不小了。 ”“哦,那你比我小十岁。 我今年三十六岁了。 ”“啊!你比我大十岁啊!但是看你的相貌,似乎你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啊。 ”章逸凡大瞪着双眼,开始上上下下地重新打量起我来。 “哦,知道我的真实年龄之后,你要反悔吗?幸好我们没有怎么深入,你反悔还来得及。 ”“我才不呢!好不容易捡到你这样的沧海遗珠,当宝贝来珍惜还来不及,怎么还会傻乎乎地往外推呢!”章逸凡说着话,抱着我的胳膊,将身子半依偎在我怀里。 我觉着这样有些不太妥当,但也不好意思直接推开她,只好听任她对我的狎昵举动。 只要不是把我逆推,这些还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凡凡,我还有问题没问完呢。 你这样的漂亮女孩不可多得,但是你的职业可能会让喜欢的人感觉困扰,这你想过没有?”“伟哥,这你不用担心。 为了你,我可以放弃我所喜欢的唱歌,去做正当点的营生。 ”“哦,除了唱歌,你还会什么?”“我还会美容美发啊。 我曾经在广州待过两三年,在那里白天学习唱歌,晚上学习美容美发,当时学习是很辛苦的。 我那时就想着,如果我唱歌打不开局面,我就以美容美发为生。 ”“美容美发那是技术活,需要磨练一段时间才能走上台面。 这个你真的行吗?”“伟哥,你放心吧,我对自己的美容美发手艺很有自信。 而且我也想了,真要开一间美容美发店,一个人单打独斗肯定不行。 我会招收一些懂行的人来帮忙,把生意做大点。 ”我心里暗自揣测:章逸凡向我提起开美容美发店,这比当酒吧歌手听起来要体面些。 我虽然不知道开美容美发店需要多少钱,但是盘下一个店面,购买设备,招收帮手,也需要一定的投入吧。 难道她和我交往,就是为了让我在钱上帮她忙吗?“哦,那得需要多少钱才够呢?”章逸凡抬起头望着屋子的天花板,眼睛轱辘着转了几圈道:“保守估计也得需要2—3万吧,这只是购买美容美发设备和所需材料的费用,还不算盘下店面的钱。 如果租一个地理位置好点的店面,那投入可能更大。 我估计一年的租费应该也在6—12万之间吧,有可能更贵点。 ”听章逸凡这么一说,我才明白搞美容美发店的投入相较个人而言确实不菲,但比起做生意开公司那还是小来来。 以我目前的收入和积蓄,我在经济上给章逸凡提供点帮助还是力所能及。 只是我和她的关系未定,她的根底我也不清楚,随随便便借钱给她,那是不是有些冒险。 我没有接她的话茬,只是看着她沉吟不语。 章逸凡见我不说话,就主动说道:“伟哥,我这几年积攒下来点积蓄。 虽然不多,但是开一个美容美发店还能对付得来,这你不需要为我费心。 来,我们继续喝酒聊天吧,不要辜负了今晚的良辰美景。 ”第六十五章一夜风情(一)章逸凡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 我抬起左手佩戴的手表一看,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左右,自感不能再在此地耽搁下去。 所以我向章逸凡告辞道:“凡凡,我在你这里盘恒很久了。 时候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 感谢你的盛情款待,我们有时间再叙。 ”我正准备站起身要走,却被身旁的章逸凡一把拉住,“伟哥,你难道不想再陪我多待一会儿吗?你知道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一个家,十分寂寞冷清啊。 我腻烦了这种孤独的滋味,今晚我??很想让你多陪伴我一会儿。 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马上离开我??”“哦,我是说那时不会马上离开你。 但是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你该休息了,我也该回到我的屋里去睡觉。 白天我上班还有许多事要处理,现在再不睡觉的话,天亮了我就会爬不起来。 那多耽误事!”章逸凡扁着嘴道:“伟哥,你把工作看得那么重要,难道你觉得我不重要吗?”我连忙打太极道:“你当然重要了,否则我也不会在你这里滞留这么久。 ”“既然我那么重要,你还舍得离开?切!算了,伟哥,那我再问你一句话,你需要诚实地回到我!”“好的,你问吧。 ”“我说过我爱你,那你爱我吗?”“这个??我觉得我们还是来日方长吧,毕竟我们接触时间太短。 我不愿意轻吐‘爱’这个字眼,可是一旦我说出这个‘爱’字,我会为此负责到底的。 ”章逸凡面带微笑,眼睛里散发出奕奕神采,“嗯,伟哥,我信你,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不管章逸凡怎么夸我,我总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多停留,应该尽早离开。 不知为什么,章逸凡对我的好感和热情,让我觉得有些无法承受。 也许她对我稍微平淡些,并且理智地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那样能让我感觉与她相处会轻松自如些。 我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急着起身。 可惜没等我站起来,我的身子却又被章逸凡拉回到沙发里。 “伟哥,你真的就这样走了?”我搪塞道:“我也不想走,可是确实是太晚了,不能耽误你的休息,也不能影响我白天的工作。 ”“但是人家真的不想让你走嘛!”章逸凡身子猛地一蹿,恰好将我扑倒在沙发上,然后又被她顺势压倒在身下,我最害怕的逆袭开始了!章逸凡绵软的身子紧紧贴在我身上,饱满的胸脯就顶在我胸前,害得我不敢伸手去推她。 生怕一不留神,我的双手变成了抓奶手,那样我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可悲的是,这时我的嘴想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因为章逸凡主动撅着她的红唇印在我的嘴唇上,使我一时无法开口出声。 我刚想出言制止她对我的强势逆袭,没成想她的娇舌却顺势而入,深入我的口中。 她的灵舌放肆地舔舐着我的牙关、我的舌根,甚至去勾搭我笨拙的舌头,让我一时头部缺氧,大脑瞬间处在一片真空地带。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她的小嘴发出一股强劲的吸力,将我的舌头纳入她的口中,任由她恣意品咂连声。 这还不算完,她居然不嫌弃我口中的腌臜,丝丝缕缕地吸吮、吞咽着我口中的津液。 我有些迟钝的大脑还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这就是传说中的法式舌吻吗?章逸凡说她是一个处子,但是她的舌功和接吻的技巧绝不输于任何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所以让我怀疑她说的话是否属实。 不过这种蚀骨销魂的滋味,却让我有些迷恋沉醉而不愿意自拔。 我们二人长时间的接吻,令我渐感呼吸艰难,嘴里发出了吱吱呜呜的反抗声。 章逸凡这才恋恋不舍地与我唇分,算是放我一马。 我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有不甘道:“凡凡,你这是想让我憋死吗?”章逸凡虽然饶过了我的口,但她的身子还是和我紧贴着。 她脸带妩媚,舌绽莲花道:“伟哥,刚才和你的激吻真是享受。 看得出,你不擅长此道,但我喜欢你笨拙和简单。 ”“看样子你很擅长这个。 ”“因为我爱你啊。 ”“爱我就会使你 分卷阅读60 的接吻技巧这么娴熟吗?”“少废话,你这个老男人,你知道你看上去有多么傻吗!你有些娘啊,就不能像个爷们似的主动点吗?”章逸凡说着话,再次抱着我的头,不由分说地继续亲吻我的嘴。 章逸凡的话激起了我的好胜心。 可不是嘛,我是个爷们,还是一个男子汉气概十足的爷们。 在一个漂亮女孩子面前扭扭捏捏地装那柳下惠做什么,那不是让她小瞧我吗!何况这是她主动对我做的事,又不是我强迫她,就是因此打官司我都不会落下风。 考虑清楚后,我的手紧紧搂住章逸凡的小腰,口舌也变的灵动起来,积极回应着章逸凡和我的接吻。 这回我不甘心自己的舌头被她像个强贼似地摞掠,口中吸气,主动将她的香舌吸入我的口中,有样学样地吸吮舔舐起来。 章逸凡在我的强势反攻之下,防线顿失,闭着眼,口中发出沉醉其中的呻吟声。 她的身子在我怀里也逐渐变软,最后居然无力地软瘫在我的怀抱里。 我见她这样,就放弃了我的进攻,看着怀里的她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 “伟哥??你这样就对了。 你是男人??本就该这样。 你应该有点狼性,不要做那傻呆呆的绵羊。 ”章逸凡睁开眼,娇喘着鼓舞我道。 我再次低头与章逸凡亲吻,她也积极响应着我对她的轻薄。 在这种强烈的身体刺激和暧昧气氛的熏陶下,让我的胯下很快有了反应。 我左手搂着她的腰,右手不由自主地撩起她贴身合体的上衣,顺着她身体玲珑的曲线探了进去。 很快找到她的乳罩将其推开,最后停留在她饱满挺翘的乳峰上。 张开手掌,逐个轻轻抚摸揉搓着那对椒乳,感受着它们在我手心的绵软和滑腻,那种舒适的手感让我不舍得将其放开。 “嗯??啊??伟哥,唔??啊??”章逸凡在我怀里不安地扭动起来,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我担心她会不满我这样的挑逗,手迟疑地放开她的乳房,准备悄悄从她内衣里抽出。 不成想章逸凡却用她的小手将我的大手握住,主动引领着我的手再次回到她的双峰上。 她在我耳边低声魅惑我道:“伟哥??我喜欢这样的你??我喜欢你的抚摸,我??期待着你的??”此时我对她的防备之心已经动摇,再加上她用轻柔甜腻的语音蛊惑我,更让我心头的那道七零八落的防线遭到彻底的瓦解。 我揽着她腰身的左手终于闲不住了,顺着她的紧绷的小腹,伸向了她神秘的谷地。 “啊!不要??”章逸凡忽然睁开眼,双腿紧紧并拢守护着她的要地,身体也僵直起来。 我被她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手胆怯地停在了她坟起的阴阜上,进退两难道:“凡凡??你不喜欢我这样?”“傻瓜??你不知道我们女生在这种情况下说话,往往是口不应心的吗?我们口中说不要,其实是说??我们喜欢??这还让我来教你啊,你真是个蠢笨的呆男。 ”章逸凡睁开眼,羞怯地嘲笑我道。 事已至此,我知道再抑制自己的生理反应和心理需求就显得毫无必要。 我心中默念道:“管她对我抱有何种目的,今夜我就冒险沉沦一次。 哪怕是前面是万丈悬崖,我也必须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我不能让章逸凡小瞧我的男性本能!”第六十六章一夜风情(二)章逸凡在我耳边继续暧昧地怂恿我道:“伟哥,和你亲热是我期盼已久的事。 今夜把我完全交给你,随便你处置好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客厅的窗户,发现那里没有安设窗帘,心里嘀咕着是不是该带着章逸凡去她的卧室里。 但卧室是个人的隐私之所,没有她的主动邀请我是不方便贸然闯入。 正在我犹疑之际,章逸凡向我张开双臂,主动提议道:“伟哥,抱我去卧室里吧。 这里没遮没挡,我们在这里亲热,万一对面楼房有个喜欢偷窥的变态,那我们不就暴露在人家眼皮底下了吗?”我心中暗暗佩服章逸凡的心眼灵活,她似乎能看穿我的一切心思。 把握我俩关系的发展进度不温不火,恰到好处,可见她心思细密,善于察言观色。 既然章逸凡主动吐口让我抱她去卧室,那我就不需要客气。 我一弯腰,就将她拦腰抱起。 章逸凡也乖巧地用双手搂定我的脖子,指挥我抱着她来到了卧室。 章逸凡的卧室没有开灯,但窗帘早就拉个严实。 我借着客厅灯光的余光,将她抱到大床上。 随后摸索着找到屋顶的吊灯开关,随手一按,顿时让我们彼此都暴露在雪白的灯光下。 我开始脱除自己身上的衣服,但是章逸凡只是躺在床上看着我脱衣服,自己却纹丝不动。 我见状停止脱衣,有些狐疑道:“凡凡??你为什么不脱衣服?”章逸凡娇羞道:“我才不会自己脱呢,我要你来给我脱。 ”原来如此,我迅速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几乎脱个干净,只留着一个紧身的三角内裤。 我跳上床把章逸凡搂定,一边和她接吻,一边腾出一只手,开始褪除章逸凡身上的单薄衣物。 章逸凡一边和我热吻着,一边身体灵巧地配合我的动作,使我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把她也几乎扒个精光。 只是可能出于女性的羞耻心理,她没让我脱去她的乳罩和镂空的蕾丝内裤。 “伟哥,不要急,我不喜欢太快进入正题。 我喜欢你用前戏给我带来些性爱幻想,那样我会很好地接纳你。 ”“前戏你也知道,看来你不是一个雏。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一个处子,其实我对那层膜并不在乎,你也用不着??”章逸凡忽然口气变得正经严肃起来:“我说我是处子就是处子,待会儿你试试就知道了。 至于前戏什么的,还是那句老话,我没有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哦,对不起,我并非有意想惹你不开心,只是??只是??”“别只是了,你这个笨猪!快来吧,别让我失望。 ”章逸凡对我没好气地命令道。 就这样,我和章逸凡滚在了一处。 她曲线玲珑的迷人胴体,白皙柔嫩的皮肤,还有身上散发着的女子特有的魅惑气息,以及悦耳动听的魅惑语音,很快就将我心中的欲火熊熊点燃,简直要令我欲火焚身。 我们拥抱着、接吻着,相互用手隔着内裤抚摸着对方的私处。 前戏没有甜言蜜语,只有急促的呼吸,火热的身体刺激,还有在体内东跑西串的奔涌情欲。 我没有完全遵照章逸凡的意思去办,在前戏进行不久后,就将她的乳罩取下,随后她的内裤也被我不由分说地脱掉,让她浑身上下不着一物。 章逸凡虽然因此小声在我耳边抱怨,但我丝毫不以为意。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需要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吗?何况她早告诉过我——“今夜把我完全交给你,随便你处置好了。 ”我看着在我身下的章逸凡,她胸前白嫩挺拔的乳房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纤细的柳腰,平滑紧绷的小腹,胯间黝黑的阴毛,毛丛间高高突起的阴阜,都令我倍感爽心悦目。 而她鲜红的肉缝释放着的淫糜气息,更令我欲望勃发。 被脱光的章逸凡最初警惕地并拢着双腿,保护着自己的要害之处。 双手本能地捂着自己的双乳,满脸娇羞,一副未经人道的处子模样。 我伏身下去,在她性感的胴体上亲吻着。 一只手把玩着她的饱满白皙的乳峰,另一只手则轻柔地在她柔嫩的大腿抚摸着。 我趁她意乱情迷之际,单掌茫然插入到她的双腿内侧,直欺她的要害之处。 章逸凡一声尖叫,拼命想合拢自己的双腿。 但我哪舍得前功尽弃,两手一起用力地掰开她的双腿,使她的蜜穴暴露在我眼前。 章逸凡挣扎了几下,见不能奏效,便放弃了努力。 只是欠起身,不安地看着我会如何处置她的下体。 我用手指拨开她肥厚的阴唇,见她若隐若现的穴口流出粘滑的淫水。 当我正想低下头细看她的处女膜是什么样子时,章逸凡却对我道:“伟哥??关了灯吧?? 分卷阅读61 人家感觉怪不好意思呢。 ”然后她侧转身,自己伸手按下了墙上的吊顶开关,使屋内重新陷入了黑暗中。 我见已然如此,知道不能计较过多,便将我的双膝翻入她柔滑的大腿之间,同时将她的双腿向两边分开,双手支撑着身子,挺着阴茎,用硕大的鬼头在她淫水潺潺的穴口轻磨着。 章逸凡的身体颤抖地厉害,她低声哀求道:“伟哥,下面好难受??简直受不了了。 快插进来吧,但你??不要粗鲁,轻一点,慢一点,人家可是第一次??”我低下头,用手握着坚挺火热的阴茎,腰腹使劲,借着淫水的湿滑,对准她的肉洞“滋”地发力顶入。 章逸凡在黑暗里发出一声尖叫,身子忽地坐起,“伟哥,好疼!和你说了轻一点,慢一点,你怎么不懂得惜香怜玉呢?”我的龟头确实感觉到了一层薄膜的阻碍,但因为我下体比较用力的缘故,那层薄膜根本没有阻挠我阴茎的深入。 但是她穴内的紧窄,却使我感到挺进的艰难。 这种感觉我以前从未有过,因为无论是琪琪、谭蕊、林雨昕、宋琳,还是小玉、关怡婷,这几位女性和我第一次做爱时,她们都已不是处子。 在此之前,我还从来没有和处子交欢过。 但今晚,章逸凡却让我感受到了这别样的滋味。 我急忙拔出阴茎,心里对她满是愧疚和怜惜。 我俯下身,紧紧抱着她颤抖的身体,在她耳边安慰道:“凡凡,对不起,我鲁莽了。 第一次确实疼,但是忍一忍就好了。 相信我,我会让你感受到作为女性的快乐。 ”“嗯,伟哥,我信你。 你看着办好了,我很期待你说的那种快乐呢。 ”章逸凡语声轻柔地回应我道。 我再次缓缓将阴茎插入章逸凡的穴内,可能她还是出于怕疼的缘故,随着我阴茎的深入,她的身体在往后躲闪着、退让着。 为了缓解她的紧张,转移她的注意力,我抱着她的头,再次和她热烈地长吻起来。 同时下体不放弃对她的讨伐,坚挺粗壮的阴茎在她小穴内小幅进出着,期待着她能放松下来。 果然我的办法比较奏效。 随着进出次数的增多,章逸凡小穴内的淫水泛滥起来,我的抽插也变得逐渐顺畅起来,最后也能做到全根尽没。 章逸凡的小穴确实紧窄,阴茎每次抽出时,便将穴肉外翻,插入时又将小阴唇纳入穴内。 穴内的淫水被阴茎碰击后发出“卜滋!卜滋!卜滋!卜滋!”的交合声。 渐渐地,章逸凡口中也发出了索欢的叫床声:“唔??好舒服??伟哥,我要你??用力顶??唔??我要??好舒服??”第六十七章一夜风情(三)我将章逸凡柔滑的大腿放下,伏下身亲吻着她的樱唇,一只手按在她饱满的乳峰上揉捏着。 她浑圆的乳球好软、好细、好丰满,手感极佳。 而身下的章逸凡也小嘴微启,吐出香舌迎接我的热吻,收缩着的湿滑肉洞还自动配合着我阴茎的抽插。 她还用纤细的双臂吊住我的脖子,低声娇嗲道:“伟哥,抱我??抱紧我!”我紧紧拥住章逸凡丰满性感的肉身,一只手从她的玉背上慢慢下滑到她柔嫩圆白的肥臀上,用力挤压抓捏着那两瓣翘挺,阴茎还不忘在她黑亮阴毛围绕下的肉洞里死命抽送着。 我感觉章逸凡已经适应了我们的交欢,大概不会对在灯光下的做爱有所抵触,便伸手触动墙上的开关,打开了卧室的吊灯,使我们两人光溜溜地重新沐浴在灯光下。 章逸凡抬起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吊灯,便娇羞的将头缩回到我的胸前。 我则轻吻着她软软的嘴唇,轻吮着她滑溜的香舌,不容她的脸从我视野里消失。 我把玩章逸凡奶子的手又顺着她平滑的小腹,来到夹着我阴茎收缩的肉洞前,轻揉着她的阴蒂。 章逸凡打了个轻颤,用她修长光滑的大腿夹紧我的腰身轻扭着,来表达她身体里的急切渴望。 我想变换一种交媾的方式,便拔出阴茎,翻过章逸凡丰满的肉体,向后拉展她纤细的腰身,曲起她柔滑的大腿,让她肥白的圆臀挺出诱人的曲线,使她饱满的阴唇在厚实的臀瓣间立刻展现。 从阴唇那狭小的细缝中,有粘滑的淫液缓缓流出。 我促狭地伸出手,拨弄着她微微突起的小阴蒂和被我操肿了的阴唇。 章逸凡被我用手挑弄欲罢不能,她的双手紧抓着床单,几近疯狂地哀求着我:“啊??好酥??好麻??好舒服,受不了了??伟哥,快来操我吧??求求你快??快点上来操我吧!”我半蹲着,将我坚挺的阴茎插进章逸凡肥厚两臀间的阴唇里。 上身趴在她雪白细嫩的背上,探下手用力揉捏她肉感十足的丰乳,嘴还含着她柔软的耳垂,不断舔咬着。 章逸凡向后主动耸动肥臀来套弄我的阴茎,同时她还扭回头看着我,两眼充满了媚态,嘴里娇喘浪叫不断:“伟哥,痒??痒得受不了了??快??快动啊??用??用力操我啊!好爽呀??好爽??啊??”她的淫水越流越多,还故意使坏,用她肿胀的阴唇紧紧夹住我的阴茎,“伟哥,夹得你??爽不爽呀?快告诉我??”我没有回应她,只是耸动下体狠狠撞击着她的阴部。 章逸凡意乱情迷之下,忍不住身体的颤抖扑倒在床上。 “啵”的一声轻响,我的阴茎便脱离了她的肉洞,矗立在空气中。 章逸凡离开阴茎堵塞的肉洞里淫水汩汩倾泻。 她转身抬起头张开朦胧的美目,含情脉脉地望着我。 她饱满的丰乳偎靠在我的胸前,轻摇着她的螓首娇羞地钻进了我的怀里,撒娇地用她的柔荑轻捶着我的胸口,“伟哥,你好厉害,怎么还不射啊??人家已经来了两次了。 你还不射??你是不是想干死我啊!”我伸出手,一把将章逸凡拉到我的下体前,阴茎在她的俏脸前挺立着。 章逸凡娇羞的脸更加的红润动人,一双水汪汪的媚眼斜乜着我。 她伸出小手一把握住我仍旧坚挺的阴茎,柔声低语道:“伟哥,你是想要我为你口交吗?那你不要动,让我来服侍你。 ”她低下头,张开檀口含住我的龟头笨拙地套弄起来。 我享受着章逸凡为我口交所带来的快感,嘴里发出享受的闷哼声:“唔??唔??啊??啊??”章逸凡吸吮着我的阴茎,小手轻撩着我的睾丸,还不时用媚眼瞟我几眼,卖力地将我的阴茎在她小嘴里吞进吞出。 这种画面太刺激我的眼球,使我无法抑制自己强烈的欲望冲动。 我坐到床边,将章逸凡性感的肉体背对着抱入我怀里,抬起她肥圆的肉臀,对准她湿漉漉的肉洞再次猛然插入。 “喔??好胀啊??顶到花心里了??啊??用力??嗯??”章逸凡狂野地甩着她黑亮的长发,星目惺忪,张着性感的嘴唇,坐在我怀里狂乱的扭动着,浪叫着。 我抱着章逸凡肥圆的肉臀一通猛干,阴茎在她被淫水浸湿的臀沟间进进出出,她的淫水在我阴茎抽送下更是汩汩流出,打湿了我们的胯间。 今天我的状态实在上佳,把久日积攒的精力和欲望完全释放出来。 我把章逸凡又放倒在床上,我则站到地上,将她修长的玉腿举起担在我的双肩上,双手托住她肥圆的肉臀站起来。 章逸凡丰满肉体立刻挂在了我身上,半个身体的重量也全部压在了我的阴茎上。 章逸凡急忙伸手抓住我的胳膊,我的阴茎在她肉体的压力下深入肉洞,直抵她的花心。 强烈的刺激使她无法用完整的语言表达内心的感受,纤指用尽全力得抓着我的胳膊,嘴里胡乱淫叫道:“啊??啊??爽??爽死了,啊??”我看着她淫荡的表情,用力地挺动阴茎狠操着她,而她的肉洞紧夹着我的阴茎也在收缩蠕动着。 在我这波强力的抽动下,她声嘶力竭地大声浪叫起来:“不行了??噢??顶到我的花心里了??不??不行了??要死了??啊??”她的花心射出滚烫的阴精,烫的我被她阴肉紧夹的阴茎阵阵酥麻。 终于我也忍耐不住,阴茎在她肉洞里跳 分卷阅读62 动着,一泄如注。 “啊??太爽了,伟哥??和你做爱??简直太舒服了??我以为我会被你干死了呢。 ”章逸凡倒在我怀里,娇羞地称赞我道。 听着她由衷的赞美,我色色地坏笑道:“今晚是你主动要求的啊,我必须使劲全力满足你,所以你不要怪我出手太狠!”章逸凡娇红的俏脸突然阴晴不定起来,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轻吻着她白嫩细腻的脸颊,轻声说道:“凡凡,我们都这样了,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 ”听着我温柔的话语,章逸凡的俏脸又恢复了娇艳的光彩,她纤细的柔荑抚摸着我的胸口道:“其实,我今天是故意勾引你来着。 我答应某人,先挑逗你,然后再告你企图强奸我,好好教训你一下。 ”“啊?”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随即又恢复了镇定,“那你怎么真地和我做了啊,这又是怎么回事?”章逸凡娇羞的说道:“谁叫你那么富有魅力呢!这么长的时间又不上我的钩,人又那么帅,人家就忍不住爱上了你。 今晚你又让我享受到了你给我的特殊滋味,我想和你做完了直接告你强奸,不告你未遂了。 嘻嘻。 ”“那你现在去告我吧。 ”我用手握住她饱满的丰乳把玩揉捏着说道。 “我怎么舍得,你是第一个让我品尝到男女之乐的男人。 把你抓进去,我怎么办啊!”她用小手握住我的阴茎轻轻套弄把玩着,一脸坏笑地看着我又说道:“不过以后你随时都要好好陪我,不然我就去告你强奸我!”“啊!那么严重啊,那我被抓进去,谁来满足你啊?”“是得想个办法??有了,你进去之前,把它切下来陪我啊,嘻嘻??”“还是不了,我现在就好好满足你一下。 ”我挺着被她套弄地坚硬起来的阴茎,把她的丰满肉体又压在我的身下??第六十八章真相在凌晨时光,我抛开自己的道德禁忌和种种顾虑,尽情享受和章逸凡的性爱狂欢。 我们先后做了两次,直累得我两眼翻白、小弟弟缴械投降才作罢。 事毕,我赤身裸体地抱着还处于余韵之中的章逸凡,一边把玩着她的椒乳,一边和她唠嗑:“凡凡,别看你是未经人道的处,但是你的表现很生猛,很是享受,令人刮目相看。 ”章逸凡伸出手掐了一把我的小弟弟,娇嗔道:“得了吧,你说来说去不就是怀疑我不是第一次吗?那你爬起来看看我的床单上有什么?”我本来不想起身,但还是被章逸凡力逼着坐起来,借着卧室里亮如白昼的灯光,看到床单上有几处触目惊心的艳红。 “好了,好了,你别多心。 我和你做爱时,能感觉到你是处子。 只是在你熬过破处疼痛后的表现,很让我有点意外而已。 ”“那有什么!性欲是人的三大本能,我觉得尽情享受性爱并没有什么错啊。 可能只是有些人性格含蓄内向,在做的时候放不开;而有些人性格外向,敢于在做的时候展现自己真实的感受。 我的天性乐观外向,加上伟哥你确实很擅长此道,把人家搞得欲仙欲死,欲罢不能,所以我放得有些开而已。 如果伟哥不喜欢我这样,那我以后保守些、矜持些好了。 ”章逸凡用她的小手一边爱惜地抚摸着我宽阔的胸膛,一边振振有词道。 “别,你还是保持你的本色,做你自己最好。 我也会尊重你的本意,不会因此给你施加压力。 ”“谢谢伟哥这么通情达理。 ”章逸凡开心之下,蜻蜓点水似的亲了我一口,然后吃吃笑道:“嘻嘻,还别说,我第一次和男人做爱,就让你把我喂了个饱,几乎撑死!伟哥,你好厉害,看样子一定是欢场老手。 你和我说说,你到底和多少个女人上过床?”“这个??”我沉吟了一下,觉得对章逸凡说假话,她肯定不会信我,所以就决定和她实话实说:“和我上过床的女人有几个,但是我和她们并没有保持长期往来,甚至有两三个只有一次,恐怕以后也不会产生什么交集。 就目前而言,我没有女朋友,也没有什么床伴。 ”“我不信。 伟哥这么帅气的大叔,又会待人接物,肯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趋之若鹜,用扫帚都轰不走。 现在的女孩子,主动倒贴的都不少,何况那些对伟哥另有所图的呢。 ”“真的没有了。 如果你算一个的话,那就只有你了。 ”章逸凡听我这样说,脸上露出了娇羞之色,“伟哥,真的吗?目前只有我一个吗?”“我为什么要骗你!我要是真想骗你的话,我就不说我和好几个女人上过床的话。 ”章逸凡双手抱住我的头,在我脸上连连亲了好几口,这才喜色道:“伟哥,我信你没有骗我。 你也不要介意我的话,毕竟人家是一个小女人嘛。 你想啊,哪个女人不盼着自己的意中人只爱自己一个呢。 ”我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把她往怀里搂了搂,以示我对她的说辞表示默认。 经过两场盘肠大战,章逸凡似乎精力未减,丝毫没有显露出性爱之后的疲乏模样。 她在我怀里继续和我絮叨道:“伟哥,人家今晚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你了,足见我对你的诚意。 你以后??哎,这话我不该问你。 ”我明白章逸凡的潜台词,就低头亲了她的额头一下道:“凡凡,既然我们已经迈出这一步,我必然会负责的。 你有什么想法,尽管和我提,不要客气。 如果你需要用??”没等我说完,章逸凡急忙伸出她的小手堵住可我的嘴,“伟哥,不要提那个字眼。 人家真心是喜欢你,不是为了你的钱。 如果我真是为了钱,我也不需要和你这样。 ”“哦,这话怎么说?”“你真是猪脑子!你忘了我们第一次做完后,我和你说过,‘我答应某人,先挑逗你,然后再告你企图强奸我,好好教训你一下’的话了吗?”其实这是我最想从章逸凡嘴里得到的答案。 本来我心里还犹豫着该怎么开口,才能从她嘴里套出实情,而不让她对我产生警惕,有意遮瞒背后的真相。 现在章逸凡主动交代,倒是为我省了不少事。 “哦,我差点忘了。 不是你主动说出来,我估计都不会想起来。 那你和我说说吧,是谁这样处心积虑地想害我,还搭进去你的清白。 ”“你猜猜吧,我想看看伟哥是不是一个精明人。 ”“这个人应该是我的熟人,肯定是一个男人。 只是我不知道这个人是在宁波这里呢,还是在别处。 ”章逸凡立刻回应道:“他在杭州。 ”“那我猜到了。 这个人一定是乔黑子,对不对?”“伟哥真聪明,一猜就中!”“我想也没有谁了。 除了他,我好像在杭州也没有什么冤家对头。 ”“嗯,我相信伟哥的人品。 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得罪那个黑社会呢,他在杭州很有势力的。 ”“这话说来话长,那我就和你简略说说吧。 ”我搂着章逸凡,就把我和乔黑子的是非恩怨简要地说了一遍。 我不仅提到了我为秦欣仗义出手而得罪乔黑子的事,还提到了我拒绝乔黑子女儿联姻一事。 章逸凡立刻附和我道:“伟哥好样的,是个真汉子。 做人就应该是非分明,该出手时就出手。 乔黑子真是好笑,就他那个黑不溜秋的模样,能猜到他的宝贝疙瘩是什么样的尊容。 他的女儿怎么能和我们伟哥相配呢,他真是自不量力!”“凡凡,那你和我说说乔黑子是怎么找到你的。 难道你我的相识,也是有人布局吗?”“这倒没有。 乔黑子是在我们相识后,他才找上门来托我为他办事,为此他答应给我一万好处费。 可能是他找人暗中跟踪你,看到了你我的结识。 但他真是眼瞎,我怎么会为区区一万元而出卖伟哥你呢。 他就是拿出十万、一百万,我也不会为钱而出卖自己的人格 分卷阅读63 ,做那伤天害理的事。 ”“原来是这样啊!这个老混蛋,他还在宁波这边的酒桌上亲口答应我们公司大老板涂晓峰和他的父亲,不会再对我背后做手脚的。 想不到他还贼心不死,对我蠢蠢欲动。 还把无辜的你也牵扯进来,这下你可能因为我而得罪了他。 ”我愤愤道。 章逸凡却摇手道:“伟哥,可能你提到的那两个人真的起作用了。 他找我的时候,我和你刚认识不久,你还在杭州。 其实以他的势力,他随便找几个马仔背后对你下毒手就够了,何必再花钱找我这样的外人来对付你呢?应该是他有些投鼠忌器,忌惮你背后有人撑腰,不敢真的对你下黑手,只是想找你点晦气罢了。 之前他还打电话催我为他办事,但你在宁波和我通话之后,他就没再打电话催我对付你。 应该是他想偃旗息鼓,不想再找你麻烦了。 至于我得罪他的话,我觉得也不至于。 这个老家伙是个小气鬼,之前他只是空口说白话,没有给我任何一点好处,只是说事成之后再兑现承诺。 我没欠他的,他凭什么恨我。 现在我追随你来到了宁波,他已经鞭长莫及,对你我奈何不得。 在杭州他都不敢怎么耍手段对付你,我猜他在宁波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针对你我。 何况你背后也有很硬的后台,他更是不敢对你如何了。 ”“哈哈,你说的不错,想想真是那么回事,你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女诸葛。 ”我夸赞章逸凡道。 章逸凡得意道:“可不是嘛!人家也是有眼光有头脑的人,否则怎么会对伟哥你这样的真男子有好感呢!”第六十九章家的感觉章逸凡把乔黑子准备利用她对付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我说清楚后,我心中对她有立场知善恶的品行十分赞赏。 加上我们已经有了肉体之欢,尤其是章逸凡把她的处子之身交付于我,使我对她颇有好感。 只是不知为什么,我觉得章逸凡身上还是有点地方让我感觉不对劲。 但是是什么,我却也说不出来。 可能我们还是不太熟悉,但是关系却发展过快,所以给我带来了一些不适感。 我搂着章逸凡问道:“凡凡,我们都这样了,我却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 ”“我是咱们浙江省舟山人,在广州地区学习唱歌美容,但是那里的生活方式我很不习惯,所以我就想着回浙江的省会城市杭州谋发展。 而且这里也离着家乡近??”章逸凡如数家珍般向我唠叨起自己的过往和家庭。 她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都是渔民,家境一般,所以她就想着凭着自己的努力打拼出来一片天地。 可惜她一个弱女子,在杭州举目无亲,虽然会唱歌,也会些美容行当,但还是举步维艰,最后流落到酒吧做夜场歌手。 因她洁身自好,又不愿意自甘堕落,所以她空有才貌,在这个权财色当道的现实社会,也混不出什么名堂。 最后,她总算认清了现实,决定还是走千百年来女人想要存世的最短捷径——找个差不多的男人嫁了。 当然,她的心气比较高,也对自己的未来抱有一定的期望,那就是找一个人好、多金、有发展的男人。 但是这种男人似乎对她这样的女人天生选择性失明,所以她也一时半时找不到合适的目标。 毕竟酒吧夜场歌手的身份,还是给她的恋爱和婚姻设置了许多障碍。 即使如此,她还咬牙坚持着,不打算就此认输回家乡。 她准备在酒吧从业积攒点钱,等到积蓄差不多了,就放弃歌手的身份,开一间美容美发店为生。 同时,她还可以利用她的职业便利,结交些她认可的男人,好把自己托付出去。 在小陈等人拉我去no.88酒吧的那晚,她和我因缘际会,对我顿生亲近之感,颇有结交之意。 后来乔黑子找上门来,准备利用她来对付我。 她厌恶乔黑子的为人,但也不敢轻易得罪乔黑子这样的地头蛇,只好虚与尾蛇,假做应承。 本来她还纠结拿不出既和我友好相处、也不得罪乔黑子的两全之策,但后来乔黑子的不了了之,使她摆脱了两难困境。 她有小陈的电话,便死磨硬缠地从小陈那里要到我在宁波的地址,为自己创造出和我接近的机会。 今晚和我的不期而遇,让她心中窃喜,遂决定主动出击,就有了现在两人关系的狂飙突进。 章逸凡这番坦言,让我对她的戒心更是松懈不少。 我又问她道:“凡凡,那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冒失吗?万一我是那种游戏花丛、却又片叶不沾身的主,你把自己的贞操和赌注全压在我身上,那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吗?”章逸凡在我怀里断然道:“才不是呢,我也会看人啊。 我们在杭州几次接触下来,我就觉得你这人很靠谱,不是那种玩弄女性的混蛋。 而且我也从别的渠道那里打听了你,知道你很有人品,为人很仗义,很有大哥风范,只是在个人感情经历上有些不顺利,所以至今单身。 我因此就对你动了心思,有心高攀伟哥。 说心里话,我到现在心里都不踏实,很担心伟哥瞧不上人家呢。 ”“哦,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好。 不过既然你说到了咱俩的关系,那我还是可以给你交个底。 我最讨厌谎话连篇、喜欢背叛和出卖朋友的人。 如果你不是那种人,也如你所说的洁身自好,那我们还是可以交往下去。 我是比较稳重谨慎的人,不喜欢草率做决定。 过去我和琪琪的经历,给了我很大的打击,使我不敢把婚姻当儿戏。 当然我们可以经常来往,增进彼此的了解。 一旦觉得你我之间还能相处融洽,那一切自然会水到渠成。 凡凡,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能明白我说的意思吧。 ”章逸凡连连点头道:“可怜的人,你到底因为那个琪琪受到了多少伤害,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伟哥说得很在理,你的话我懂。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死缠烂打的人,我会为我们关系的尽快发展做最大努力,这点请伟哥放心。 总之我是看好伟哥你,至于你怎么看我,我不是很清楚,但我是很有信心做到让你满意。 刚才我和你说过,我从此不去那些声色场所从业,准备开一间美容美发室,凭自己的本事和汗水吃饭,不会让伟哥觉得和我在一起感觉很丢人。 伟哥,你看我这样做行吗?”“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好啊,我当然支持你。 对了,你要是开一间美容美发室,手头不够宽裕的话,我可以给你帮点小忙。 ”“不用了伟哥,我手头现在也积攒了八九万,盘一间差不多的店面应该还能对付得来。 如果钱上十分紧的话,那我再来找你好了。 伟哥,说心里话,我不想因为在钱的问题上,使我们关系发展有些别扭。 我觉得男女关系一旦和钱发生牵扯,十有八九会走偏,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我万万没想到章逸凡的心气这么高,头脑如此清醒,心里对她的好感度剧增。 我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道:“凡凡,不要考虑太多!只要我们以诚相待,真心接纳,那其他的都不算事。 ”到底一晚激战两次,而且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出头,所以我们又唠了一会儿嗑后,就相拥着交颈而眠。 第二天,睡得死沉的我,还是被穿着围裙的章逸凡叫醒的。 我醒来一看,章逸凡居然在餐厅桌上摆好了早餐。 有小米粥、煎鸡蛋,一两碟小咸菜,还有烤好的面包片。 我再看手表,现在是早上七点,就歉然道:“凡凡,你这么早就起来做早餐,为什么不多睡会儿?昨晚你也睡得很晚呢。 ”“我白天没啥事做,可以补觉。 但伟哥你劳累一晚上,付出那么多,白天还要上班,早餐不吃好点那怎么行!你先起来去卫生间洗漱吧,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洗漱用具,洗漱完后你就出来吃早饭。 ”说着话,章逸凡抱着我的脸,亲亲热热地亲了一口。 我起身去了卫生间,一边刷牙,一边琢磨着章逸凡的话,蓦然产生一种有了家的感觉。 过去的琪琪曾经给过我这种感觉,但是因为她的背叛,使我没有能长久享受到这种待遇。 谭蕊曾经也给过我这种感觉,但是过于短暂,只是昙花一现。 现在章逸凡让我再次产生这种感觉,心里倍感温馨。 吃罢早餐,我匆匆上了自己楼上的住所,替换 分卷阅读64 了一些衣物。 下楼后,我和章逸凡吻别。 因为昨晚去喝酒唱歌,我的车还停在单位,所以我今早只能打车上班。 临别时,章逸凡特意叮嘱我道:“伟哥,你晚上下班早点回来,我在我这里给你准备晚餐。 如果你有什么应酬的话,最好打电话提前通知我一声。 ”坐上出租车后,我还回味着章逸凡的这几句话。 感觉她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妻子一般,让我心里特别暖和。 但愿章逸凡是个好姑娘,不同于琪琪,也不同于谭蕊,那样我们也许能修成正果。 第七十章来历不明的手机(一)当我赶到单位时,已经过了上班点十几分钟。 我是公司的三位老总之一,自然没有人会计较我的迟到,而且另一位公司副总杨元庆现在还在赶来的路上。 在我的办公室门外,我遇到了坐在等候椅里的戚彦君。 我心里很清楚他大清早就赶到我这里想干嘛,但是恼恨较他曾当面欺骗利用过我,所以我耷拉着脸,没有和他打招呼,只是皱着眉头开门,把他让了进去。 虽然我对戚彦君有些气恼,但是待客礼节不能偏废。 所以我把他让到我的待客沙发里后,招呼助理小陈给戚彦君沏了一杯热茶,还丢给他一根烟,两人对坐喷云吐雾起来。 “小戚,你这一大早赶到我这里有什么急事吗?”戚彦君面带讨好之色道:“是有事啊,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和镇馨沟通的结果。 ”“哦,你没有问镇馨吗?”“她一回家就顶着一张臭脸,对我一副无视的神情,我怎么能去问她!”“哦,这样啊。 那我可以告诉你,镇馨答应去找庄云升去说和,但是结果如何她不敢保证。 现在你得到了这个消息,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了吧。 ”“是是,这样我就安心了。 ”“那你还有什么别的事吗?我今天上午很忙,有一堆事在等我处理。 ”“当然还有啊。 昨天我把贺总得罪了,所以今天我主动上门向贺总负荆请罪。 ”“你是来负荆请罪来了!可以啊,那你先告诉我,你怎么把我得罪了。 ”“贺总,你别逗我了。 你心里跟明镜似的,还拿我开涮啊。 其实不是我有意想隐瞒真相利用你,实在是我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 你想啊,镇馨每天和我虎着一张脸,都不拿正眼瞅我。 尤其是因为我在临安市摊上贩毒这样的莫须有罪名,劳动了她的大驾亲自去解救我,那她更是在我面前颐指气使,嚣张得很,认为我在她面前就该理短似的。 贺总,你也知道贩毒的罪名是有人强加给我的,不是我真的做错什么。 就算是镇馨出面把我从临安市的保出来,那也不等于我就是真的罪犯啊。 我感激她仗义出手相助,但是她也不能因此对我变本加厉地耍横啊!我是男人,也是她丈夫,她作为警察解救无辜的丈夫,那也该是她做妻子的本分,何况我还没有真的犯罪。 那天回到家后,镇馨就对我大光起火,把我从头数落到脚,连她妈妈出来劝她,她都疯狂地不听。 所以我一气之下,顶了她几句。 没想到她立刻骂我没良心,不知道好歹,发誓再也不管我的事,爱我是死是活呢。 我也当时气急了,就说我的事永远不用她操心。 她的几句话,就把我的路堵死了。 你说我还能腆着脸再去找她为我出面帮忙吗?所以咱俩在茶室说起这桩公案时,我出于男爷们的自尊,也不能说出镇馨和我在家里内战的事,只能编几句无关大局的瞎话来向你交代。 再说了,这回摆明是那个人面兽心的庄云升在暗算我,我心里很膈应他。 你让我找镇馨求庄云升放我一马,那我也太没面子了。 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劳驾你贺总出来,利用你在镇馨心里的影响力,来劝她出面解决这事。 希望你老兄大人大量,体谅我的苦衷,不要计较我的失礼。 如果这样你还不原谅我的话,那我请你出去喝酒赔罪好了。 ”戚彦君哭丧着一张白脸,向我大倒苦水。 我也知道确实他很为难,心里对他的不快也就逐渐稀释了不少。 但我对戚彦君说的有些话还是感觉不满,所以我很不客气地批评他道:“我说小戚,你我之间的那点小事我是不和你计较,但我想说说你对镇馨的看法。 这回不是镇馨出面搭救你,你真的踏不出临安市的缉毒中心的大门半步,这你得好好感谢镇馨。 做人不能知恩不报,还返回头抱怨??”“贺总,这我知道,我对她感恩戴德,但我和她反目不是因为我抱怨??”戚彦君急忙向我解释。 “你急什么急,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吗。 谁说你们夫妻俩因为这个反目了?我是强调做人要知道感恩。 镇馨是数落唠叨了你,那也不是为你好吗?她一个女流之辈,说你几句,你就不能忍忍吗?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再者说,你为什么被庄云升陷害,还不是你那天在酒桌上破嘴没有把门的,当众得罪了庄云升,才有今日之祸。 镇馨这点没说错吧,你咋还不乐意了?”“这??是,她说的没错。 ”“那你和她急什么眼!她说你几句就让她说呗,还能把你说掉一层皮吗?”“贺总,你是不知道。 一般性地说我,我也不会计较。 是她那天说的话有些太过了,把我逼的忍无可忍。 换做你是我,我估计你也忍不下来!”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这几句话有些唐突,因为我不知道镇馨那天到底说了什么话才把戚彦君逼急的。 我只是主观意志地去揣度事实,并没有为戚彦君设身处地地考虑。 现在戚彦君反驳我的这几句话,让我猛然警醒。 “哦,你们两个人都含糊其辞,没有和我说明白,所以我就那么一猜,有可能猜偏了。 那你能和我说说镇馨那天到底怎么和你发飙的?”“镇馨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告诉你她是怎么说我的,否则你听了她的话,也不会站在她那一边。 刚才呢,我也没有向你说实情。 那好,今天我也豁出去这张脸不要了,就告诉你那天吵架的实情。 ”“至于这么严重吗?那你赶紧和我说说。 ”“是这样的。 那天从临安市回家之后,镇馨连孩子都不看一眼,就拉着我去了卧室,关上门就开始训斥我。 我当时感念她把我从拘留所捞出,所以没有敢和她顶嘴,只是陪着笑脸听她数落。 她把我从头数落到脚,把我说得一文不值,全身没有一样好处。 这些我都没有和她计较,但是她说着说着就开始荒腔走板,净往人肺管子上扎。 ”“哦,她怎么扎你的肺管子了?”“她啊,她说像我这样没脑子、没抱负、没气量的人注定一事无成。 还要因为自己多疑的像曹操,胡乱猜测自己妻子的清白,陷妻子于不义中。 她就应该因此给我扣上一顶绿帽子,我也不冤枉,她也不白担那名声。 就应该让庄云升这样不讲理的狠人,好好给我一个教训才是。 我一听这话就感觉不对劲。 我就质问镇馨这样说话有意思吗?南港分局的‘四朵金花’和庄云升不清不白不是我说出口的,是到处有人在传说,作为‘四朵金花’之一的她,又该如何解释。 镇馨一听我这么说,立刻疯狂起来,开始冲着我大声地咆哮,把伺候孩子的岳母都惊动出来,抱着孩子给我们两人劝架。 镇馨根本无视她妈妈和怀里的孩子,继续和我大吵大闹。 我岳母一看我俩这样,也着了急,就打电话把我父母招来劝架。 镇馨在三位老人面前还是不依不饶,力逼着我说出她和庄云升有什么奸情,让我出示手里的相关证据。 如果我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她就让我要不当着三个老人面给她好好道歉,直到她满意为止,要不她就和我离婚。 她真是恬不知耻,以为我手里没她的真实把柄,所以想借着三个老人给我施加压力,逼我就范。 我二话没说,直接走出了卧室。 关上门了,我还听到她在老人面前继续撒泼耍赖,说我如何如何欺负她。 我走到客厅,从她的包里翻出一部三星galaxysii手机。 然后我又走回卧室,当着三个老人的面,质问镇馨这部手机的来 分卷阅读65 历。 ”第七十一章来历不明的手机(二)镇馨看到我把她的这部手机翻出来,脸上立刻有些变色。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指责我随便乱翻她的东西,不尊重她的个人隐私,还拒不交代这部手机的来历。 老人们也不明就里,问我随便乱翻镇馨的手机干什么。 镇馨就借着老人的帮腔,上来抢夺自己的手机。 她这下把我惹火了,我说她心里若是没有鬼的话,抢手机干嘛?没猫腻的话就该打开这部手机,让我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镇馨还腆着脸皮说我尽管随便试,她心里没鬼不怕我怎么折腾。 我逼着她为我解锁了手机屏幕,翻阅了手机的短信,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但是通讯录里,只看到有五六个号码,这让人感觉蹊跷。 我从手机通话菜单里找到一个通话次数显示有127次的号码,按了免提进行拨打,结果响了好几声,电话才接通。 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出现在手机喇叭里,‘喂,小馨馨,怎么在这个不迟不早的点,用你这个手机拨打我的这个号。 我不是说了这两个号码慎用嘛。 ’这下我和三个老人都惊呆了,而镇馨趁我不注意,一把将手机抢过来说道:“庄局,是??是我不小心误拨了手机里你的号码。 不好意思,打搅您了,您去忙,我在陪家人。 ”然后镇馨匆匆压了手机。 我压住心中的怒火,语言冰冷地质问镇馨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不是你们副局长庄云升吗?这个手机是方便你和他单线联系用的吗?”“你不要瞎猜,这是我们刑警队领导小组为了工作和联系方便,单独给少数几个人发放的。 不仅我有,刘璐也有,不信你去找刘璐核实一下。 ”“你不是有手机嘛,用得着公款私用,人手再配备一个三星galaxysii吗?”“这是我们警队的事,你管得着嘛!”“我是你男人,如果你和其他人乱来,我就必须管。 刚才庄云升叫你的名字好亲热啊,小馨馨,我作为你男人都没有这么叫过。 你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正常吗?”我看到三个老人不说话,都紧盯着镇馨的脸在看。 “我和谁乱来了?戚彦君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污蔑我的声誉,小心我去告你??告你诽谤。 ”“去你的,我和你是两口子,我这样说你一句你就告我诽谤,那你尽管去告我好了!这三个老人也都听到我的话了,你把他们拉去作你的人证。 尽管去告我,把我送入大牢是你的本事,那也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你??”镇馨一时被我噎的说不出话来。 我父亲急忙出来打圆场,“彦君你瞎说啥,小馨嫁到我们戚家好几年了。 她的说话办事我们老两口都看在眼里的,小馨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胡思乱想。 ”镇馨的妈妈也急忙跳出来帮腔:“老亲家的话我觉得在理。 彦君啊,你父亲这么大岁数的人,走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看人不会走眼的。 镇馨给你生儿育女的,怎么会抛弃男人和孩子去跟别人胡来!而且小馨在我家做姑娘的时候,也是循规蹈矩的,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难不成她嫁到你家,跟了你,她就会变了一个人吗?如果真是那样,彦君,那你不该自己琢磨琢磨怎么回事吗?”镇馨妈妈的话很噎人,把我一时气的也说不出话来。 我其实也有反驳她的话,但是我一不想在老人面前失礼,二不想让我父母为我的婚姻担心。 我父亲那样说话,显示了他老人家作为家长的风范和大气,没有偏向着我,是想着息事宁人。 但是镇馨的妈妈也听到手机里那个庄云升是怎么和镇馨说话的,我就不信她听不出来一点问题来。 如果那样,那她还真是白活了五六十岁。 她包庇女儿也还罢了,但是却把我拉进来批斗,还真是有做人点不厚道,说话还比较尖酸刻薄。 难怪镇馨是这样的脾气性格,十有八九是跟了她这个不讲理的妈。 我即使心里再对镇馨的妈妈不满,但我也不能表现出来,所以我绷着脸没有回应她的话。 这里三个老人,只有我妈妈没说话。 我看到她老人家脸色阴沉,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镇馨在一旁倒是得了便宜会卖乖,出来劝她妈妈道:“妈,你怎么说话呢。 这边的老人待我很好,我也不是戚彦君所想那样。 我们两口子的事,您老人家就不要参合了,让我们年轻人自己解决。 您这么大岁数了,还是早点回屋休息吧。 ”镇馨这话是一语双关,明着是劝她妈妈,实际上也是在往走轰我父母。 果然,我父母也听出了镇馨的言外之意,他们就此离开了我家。 我把我的父母送到楼下后,我妈妈执意要我再把他们老两口送回他们家里。 我明白我妈妈的意思,就依言照办。 一进屋,我妈妈就冲着我爸爸发了火,“用你多嘴淡舌吗?本来君君在问镇馨和那个手机里说话的男人是怎么回事,我也想听听镇馨该如何解释,你非要插一杠子去和稀泥。 这下好了,你的话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给镇馨解了围,还让亲家母逮住了话把子,拿来挤兑你儿子,好像她闺女出了轨是我儿子逼迫似的。 有家长这样说话的吗!真是气死我了。 ”我爸爸摊手道:“那亲家母在场,我们一家三口子对阵人家母女二人,不是让外人说我们仗着人多欺负人家人少吧。 而且这事君君看样子都不清楚,镇馨能当众承认吗?我们作为公婆能更明白吗?再者家丑不可外扬,就算是真有这事,吵翻天能解决问题吗?只有去法院打官司才能分断个清楚。 ”我妈妈听我父亲说的在理,也就不再针对他,转头就问我镇馨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妈妈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我,可不是咋的,镇馨真是趁乱躲避了我的逼问,还不动声色地撵走了我的父母。 我知道她这是害怕自己在我父母面前出丑,她遇事比我头脑清楚和冷静,这让我心里更加觉得堵得慌。 我心里再不开心,也不忍心让我父母为我的事而牵肠挂肚地睡不好觉。 所以我极力在父母面前表示镇馨到目前为止没发现有什么过火的事,那个手机看样子真的是刑警队为了工作方便开辟的专用手机,是我多疑了。 我从我父母的表情也能看出他们不大相信我的话。 确实,那个混蛋庄云升暧昧难解的话和那个来历不明的手机,换做其他人也不会轻易相信镇馨真的无辜,真的无事。 最后我妈妈对我表态道:“君君,我们老戚家不是可以白白受人欺负的,爸爸妈妈就是你的坚强后盾。 如果镇馨真的没那事,我还认她当我的儿媳;如果她真的做出对不起你的事,给老戚家丢了脸,那就让她净身滚出我们老戚家。 孩子是我们老戚家的话,孩子必须留下,镇馨滚蛋就行。 如果孩子都不是的话,那就和她打官司,把她和那个奸夫都揪出来,让他们丢人吃官司。 我们不能白白咽下这口窝囊气,让她身败名裂!那个孩子也是奇怪了,长得怎么和你几乎没啥相像的地方,黑不溜秋的,不像你们两口子那么白净??”我妈妈的最后这句话让我心情顿时跌落谷底,几乎都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我强撑着向父母告辞,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里赶。 在路上,我心里已打定主意,待会儿回到家就继续逼问镇馨,今晚非问过水落石出不可。 第七十二章火上浇油讲到这里时,戚彦君停止了讲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从摆在茶几上的烟盒里又掏出一颗烟,点着后闷着头抽起来。 我被戚彦君的讲诉震惊了,想不到镇馨身上还有这么多秘密。 那部手机的来历确实很蹊跷,别说是戚彦君怀疑,连我这局外人听着都觉得很不正常。 “小戚,那你回家之后找镇馨问明白手机的来历没有?这个环节你可不能马虎啊。 ”“问什么问啊!我那天晚上根本没有见到镇馨的的面,我怎么去问个明白?”“你怎么会见不到镇馨?难道她怕你找她麻烦,半夜离家出走,躲起来了?”“那倒不至于,你 分卷阅读66 觉得她会怕我吗?是我压根就没有回到家。 ”“你没有回家啊。 那你半夜不回家去质问镇馨去,一个人在外面抽什么疯?是自己认怂,不敢回家去面对镇馨吗?”“当然不是了。 在路上我就一腔怒火,准备回家去找镇馨发泄,但是没成想被人家母女关在了门外,死活不让我进家门。 我下楼送我父母的时候没有带家门钥匙和手机,所以我在楼下按响了自家的门铃叫门。 好半天,镇馨的妈妈才在门铃对讲里搭了腔。 她说我今晚脾气不好,控制不住自己,让我回我父母那里住一晚上,等明天消了气再回来。 我一听更是火冒三丈。 我自己的家都不由自己做主了,还要被一个外人决定我的去留,真是岂有此理。 因为在外面,我还不能生气搞出大动静,怕被左邻右舍听到,所以我就好言好语劝说镇馨妈妈开门让我进去。 不料这个老乞婆任凭我怎么说,就是一门心思地不让我进去。 我再说什么,她还不乐意听了,直接挂断了对讲,不再理睬我。 我在楼下这个火大啊。 恨不得冲进楼里,一脚踹开自己的门,和这个护犊子的老女人好好掰扯一下。 她女儿行为这样不检点,反倒是得理了吗?我作为一个丈夫,维护自己的尊严,难道还没理了!我在楼下就不断地按自家门铃,镇馨她妈妈先开始还接通了对讲和我说几句,最后干脆不接。 她还用钳子把门铃的电源剪短,不让门铃响起,大概是怕我按响门铃扰了她们的清净。 这当然是我第二天回家看到的。 我在楼底下实在没辙,就去按邻居家的对讲,求隔壁邻居帮着开单元门。 想不到邻居家没人应答,估计是那天他家没有人。 我就按楼上邻居的对讲,希望有人能帮我一把,但是我还是没能得逞。 楼上的邻居不认识我,人家根本不给开,还说我是骗门的,而且连着几家都是这样。 无奈之下,我只好转身回到同在一个小区的父母家。 我妈妈还不解我怎么去而复返,我就告诉了她实情。 这下我妈都火了,非要拉着我去找镇馨的妈妈讲理去。 最后还是我爸爸把我们劝住了。 他说现在这个点都是睡觉时间,大晚上一家人闹腾,不是让楼上楼下的人看笑话吗?而且镇馨现在还带着孩子,这么闹腾,把年幼的孩子惊个好歹怎么办。 还是忍着这口气,等明天天亮再说。 我妈就冲我爸爸发火说,那个孩子现在都不好说是咱戚家的孙子,你还心疼他干嘛!她觉着那孩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我的孩子,十有八九是个野种。 我爸听我妈这样说话,他反倒是不爱听了。 说我妈没有真凭实据,这样去恶意揣测小孩子的身份,不是一个做奶奶该说的话、该做的事。 而且她这么说话,根本没有顾忌自己儿子的脸面和感受。 在事实不清楚之前,还是不要把话说绝了,把事做绝了。 我听我爸爸的话有道理,转而去安慰我的母亲,让她老人家别生气上火,注意身体要紧。 我妈妈有些高血压,一生气上火就容易血压蹿高,连带着胸闷气短什么的。 那晚我爸和我睡在了一个屋。 他老人家大概是怕我一时想不开,在火头上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有些不放心。 他没去陪我妈,而是来陪我。 我们父子俩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成寐。 他老人家睡不着,就向我打听我和镇馨的夫妻的感情和生活状况。 我也没瞒着他,就把我所知道的事情都向他老人家如实相告。 我父亲听了我的话,口打唉声说我为什么不早向他们老两口说这事,对自己的父母有什么可隐瞒的。 以他过来人的经验看,镇馨很有可能是背叛了我,做出有损戚家门风的事。 这下,连我爸都不太相信孩子是我的了。 他以前以为镇馨不要孩子是为了事业,现在看来很可能是她不想和我生。 孩子的出生看上去像个意外,恐怕有猫腻在里面。 我听我爸这么一说,回忆起镇馨怀孕时的不正常表现,心里顿时一片冰凉,心头那点对镇馨和她妈妈的火气都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妈妈先前怀疑孩子的血统,那时我还心存侥幸。 现在连我做事精明沉稳的父亲也这么说,我的心顿时慌乱起来。 儿子出生后,我很高兴,以为戚家后继有人。 但如果孩子是镇馨和庄云升鬼混生出来的,那我这顶绿帽子不仅戴的结结实实的,而且还替仇人抚育孩子,真是蠢笨到家了,也被人欺负到家了。 想起来那个让我百般疼爱的孩子可能和自己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我心痛地如刀割。 心里只是暗暗盼望着真相并非如我父母所说那样,否则我会发狂的。 万一真是那样,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疯狂地报复镇馨和那个奸夫,让他们不得好死!”戚彦君说到这里,手中没有抽完的烟已经被他揉碎,火头掉落在地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处于愤怒中的戚彦君,只是再次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递到他的手中,为他点燃。 “小戚,那你这样猜测或是想从镇馨嘴里得知真相也不现实。 其实并不是没有其他办法,你可以悄悄带着孩子的毛发这类的东西,去医院做一个dna亲子鉴定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嗯,这个我早已经想到了。 在昨天上午,我就带着从孩子后脑勺上拽下的几根胎发和孩子的指甲,去一个地方找了一个熟人去做了鉴定。 不过这个鉴定结果不会马上出来,大概最快也需要一周时间才能出结果和报告。 ”“那你昨天上午回家,和镇馨没有说什么吗?”“没有。 前天晚上我几乎一眼无眠,等到天快亮时才睡着,所以我醒来的迟了。 我醒来的时候都九点多了,我父母也是看我一晚上没睡好,所以没舍得早点叫醒我。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镇馨早已经上班走了。 ”“你岳母见到你没有说什么吗?你没有和她闹矛盾吧。 ”“没有。 本来我对她的做法很不满,但是考虑到我要偷偷从孩子身上找到些检测标本,所以我就没有和她闹意见。 何况她也未必知道自己女儿的事情,只是出于保护自己女儿的心态针对我,我能体谅她作为一个母亲的难处。 在我从孩子身上找检测标本前,我在家里找到我的电话,偷偷咨询了我的朋友,知道毛发必须带毛囊才有可靠的鉴定效果。 出于稳妥考虑,我还剪了孩子的小指甲。 即使如此,在拔孩子的头发时,把睡梦中的孩子疼醒了,他张着小嘴大哭。 镇馨妈妈以为我在孽待孩子,就给镇馨打电话告状,镇馨随后给我打电话和我再次吵了起来。 我们在争吵过程中就说出彼此以后各管各的,谁也不用操心对方会如何的话。 ”原来是事情这样,看来镇馨和戚彦君之之间的矛盾很深,已经有些难以调和。 正当我要继续追问戚彦君时,我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起。 我起身去了办公桌那里拿起手机看来电显示,原来是章逸凡打来的电话。 第七十三章犹豫不决我被章逸凡的电话吓了一跳,她在我上班的时间给我打电话,这是想做什么。 端着铃声急促的手机,我一时有些愣神。 但我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按了接听。 “喂,你找我有事吗?”我忌讳戚彦君在场,所以言语隐晦地问章逸凡道。 “有啊,我想你了,伟哥!”“哦,就这事吗?”“怎么说话这么严肃,是不是现在你那里还有旁人在?”“是的,我现在有些忙。 过上一会儿,我忙完后,我给你去电话,再和你说事。 ”“哦哦,我明白了。 你忙吧,我不打搅你了。 bye!”章逸凡心领神会,马上断了通话。 我拿着手机坐回到待客沙发里,准备继续听戚彦君家讲述他和镇馨的事。 “刚才是个女人给你打电话吗?”戚彦君脸上流露出疑虑的神情。 我马上意识到戚彦君可能会猜疑给我打电话的女人是镇馨,所以我调出刚才的通话记录,直接递给戚彦君看。 分卷阅读67 戚彦君也不作假,接过我的电话瞅了几眼才交还给我。 大概他看到电话号码有些陌生,通话人名字也不认得,脸上露出了歉意的微笑,“贺总,实在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不过你这么做很坦诚,令我佩服。 这是杭州的手机号吧,是你家里人吗?”“是啊,是我的亲戚,找我说在这里买房子的事。 ”我随口编瞎话道。 “这样啊,我在宁波的房地产方面有几个朋友。 如果贺总想买房子的话,我可以给你帮点忙。 价格便宜些,房子质量也有保障,地段升值潜力也大。 ”“那太好了,买房的时候,我一定找你帮忙。 小戚,接着和我说说你的事吧。 ”“我大概和你已经说完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哦。 那昨天晚上你回家见到镇馨后,你们之间没有说点什么吗?”“我对镇馨几乎没有信心可言,感觉和她无话可说,她也黑着脸不搭理我。 昨晚,她和她妈妈、孩子在我们的主卧睡,让我一个人睡在客卧。 ”戚彦君一脸疲惫道。 “那你们之间的裂痕很明显啊。 小戚,你和我说了这么多,你现在对镇馨有什么想法?”戚彦君口打唉声道:“唉,我对她还会有什么想法呢?现在我已经焦头烂额,内外交困,都无心打理我的玩具生产业务。 等临安那边的事消停了,孩子的dna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我一定要和镇馨好好掰扯一下。 ”我望着脸色苍白、眼圈发黑,脸上胡子拉碴,头发有些凌乱的戚彦君,忽然觉得他好可怜。 在我家的那个晚上,戚彦君就已经很是狼狈。 但那时他起码还有点精气神,还有和庄云升掰腕子的豪气。 而现在的他,别说是和庄云升、镇馨掰腕子,就是他的岳母,他都不敢贸然得罪。 好好的一个三口之家,却因为警花妻子的出轨,搞得一塌糊涂。 戚彦君作为家中的独子,对儿子的出生曾经是欣喜若狂,但现在却要为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骨血而忧心忡忡、夜不成寐。 他本来家财万贯、衣食无忧,现在却可能面临锒铛入狱、家产被人拆分的不利局面。 这一切都是在他娶了那个貌美如花、冷漠自私的胭脂虎镇馨后所发生的。 他的人生境遇在婚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反转,甚至到了万劫不复的边缘,真是为他可悲可叹。 有句老话说得好,丑媳进地家中宝,漂亮媳妇惹狗咬。 当初戚彦君娶镇馨时,他做梦也不会预料到自己会沦落到这一地步吧。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就听戚彦君向我发话道:“贺总,你听我说了这么多,那你是怎么看待镇馨的?”我看着一脸憔悴的戚彦君,心里很不落忍。 我知道他现在心理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这么问我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几句安慰的话。 但是我却觉得这时候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说出来可能还不如不说。 但是不说,现在戚彦君却眼巴巴地盯着我,那可怜的哀求眼神,令我又不忍拒绝。 “小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这毕竟是你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把不准脉,不好乱说的。 ”“没事,你只管说,说对说错我都不介意。 ”“好吧,那我就说说吧,说错了请你多担待。 以我的个人感觉来看,镇馨之前有过去临安市局救你出来的表现,昨晚她也答应为你出面找庄云升说和。 仅以这两方面来说,她应该对你还余情未了。 我想她和你曾经夫妻一场,你对她曾经也很不错,她应该不会那么绝情吧。 否则在临安市的时候,她完全可以见死不救,坐视不理??”“嗯,这个我也想过。 不过从你的话里能听出来,你也认定镇馨出轨了。 ”戚彦君低着头,语声低沉地说道。 “难道不是吗?从你的讲述里,已经有种种证据挑明了事实,非要你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才会认定镇馨出轨吗?”“其实那个手机也不好说啊,孩子的身份到现在也没有定论。 我先前说的也只是一时气愤的猜测,还是先等孩子的dna鉴定出来结果再说吧??”戚彦君有气无力道。 “到了这个时候,你对镇馨是否出轨还在犹豫不决吗?难道非要等到捉奸在床,你才能认定镇馨确实是红杏出墙吗?”我不理解戚彦君在这个时候究竟在想什么。 如果以前戚彦君告诉我的林林总总,是他对镇馨没有确实证据的猜测,根本做不得数。 但这回来历不明的手机、婴儿的黝黑肤色、庄云升在手机中对镇馨的暧昧称呼,无一不在昭示着镇馨和庄云升之间存在着超越上下级正常关系的特殊关系。 真相都快要昭然若揭了,戚彦君这时还对镇馨心存侥幸,真是执迷不悟,令人替他着急。 “捉奸??”戚彦君抬起头,若有所思道:“老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这是确凿证据,无可抵赖。 只是这个奸不好捉,太花费时间和精力。 我看网上曝出的捉奸视频??”“笑话,荒谬至极!”我大声呵斥戚彦君道。 我简直要被戚彦君的脑残气晕过去:他的大脑究竟是由什么构成的,是浆糊吗?还有点神经元和大脑沟回吗?“你以为当代是一千年前的宋朝,拿根武大郎的烧火棍就能去捉奸吗?武大郎还有个乔郓哥做帮手,你戚彦君有谁帮忙?我嘛?告诉你,我是不愿意蹚这趟浑水。 而且你看看武大郎捉奸的最终结果是什么?白白送了卿卿性命。 而且你戚彦君不是武大郎,庄云升也不是西门庆,镇馨更不是潘金莲。 你就不要想着过捉奸这种酸爽的瘾了。 如果非要说庄云升是西门庆,那我告诉你,庄云升是拿着枪披着警皮的西门庆。 小心你捉奸不成,反被他一枪结果了性命。 临了他还会说你发狂袭警,他这是正当防卫,你死的一分不值!你还指望镇馨跳出来给你作证,为你洗刷冤屈吗?那简直是白日做梦!当年的潘金莲还亲亲热热、温情脉脉地喂了武大郎一碗心疼药,镇馨恐怕连这个闲情逸致都没有。 ”戚彦君显然被我激愤的话气到了。 他忽地站起身来,红着脸,梗着脖子不服气道:“那这世道还有王法吗?庄云升是警察,执法者犯法更该罪加一等,他真敢那么肆意妄为吗?”我被戚彦君天真无知的话语彻底雷倒了,靠在沙发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第七十四章戚彦君的愤怒我被戚彦君无知的话语气乐了,“哈哈哈,戚彦君你还真是天真!这个世道,法律所规定的条条框框就是为我们这等无权无势的屁民设定的,对当权者毫无妨碍。 就拿通奸罪来说吧,新中国一成立,刚夺取政权不久的无产阶级革命者就讨论着取消通奸罪。 当时有很多得益者急吼吼地闹离婚,抛弃为自己生养儿女的黄脸婆,另寻新欢。 说是砸烂封建家长制和包办婚姻,提倡婚姻自由,这是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的成果体现。 到了改革开放的年代,通奸罪彻底取消,只能以道德观念和社会舆论来约束当事人,法律对通奸、出轨几乎毫无作为。 但是作为西方文明代表的美国,很多州还保留着通奸罪,中国的近邻韩国也保留着,台湾那边也没有撤销。 为什么会这样,你好好想想吧。 现在打离婚官司、分割家庭财产时,出轨的取证限定要使用合法手段取得才作数。 非法取得的,哪怕是证据确凿,也不能作为审判断案的有效证据。 甚至出轨的一方,在拆分家产和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上,只要没有合法的证据指控,出轨方的权益丝毫不受影响。 从法律角度来讲,外遇一方并不一定会少分。 无过错方虽然可以要求过错方赔偿精神损害,但这种赔偿也不会太多,最多只是意识意识而已。 所以出轨的门槛低,付出的代价这么小,那些饱暖思淫欲的人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出轨呢!”戚彦君冲我一摆手说道:“贺总,打住,你说点务实的话吧,不要整那些高大上的说辞给我听。 你刚才这番长篇大论,把我说的头晕脑胀,不辨西东。 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学习什么婚姻法,也顾不上讨论离婚分家产的事。 我只想知道镇馨是否真的背叛我和家庭,还有这回她是否真的会帮我脱困。 ” 分卷阅读68 “这个嘛,我也不好说啊。 镇馨答应了我去给你和庄云升做调解,但是现在听你这样说镇馨,我心里也感觉有些没底,但愿她能够说话算话。 而且你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千万不要得罪她、触怒她。 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你再想办法处理你的家事吧。 ”“唉,看来现在只得如此。 如果镇馨真的是那样的话,那我下一步该如何处理家事呢?”戚彦君哀叹道。 我刚要回答戚彦君的问话,我的手机再次不识时务地响起。 我低头一看,还是章逸凡的电话。 我一接起电话,就从手机喇叭里就传来了章逸凡娇嗔的语声:“伟哥,你怎么这么长的时间不给人家回电话。 我都等得不耐烦了,就擅作主张给你打了电话,希望你别怪罪我。 ”“那倒不会,只是我现在比较忙。 ”“忙什么呢?”“我在会客。 ”“男客还是女客?”“哦,我们单位的业务伙伴,是什么你知道。 ”戚彦君听我这么说,就立刻站起低声说道:“贺总,你是不是有重要的事要办?如果是的话,那我先走一步。 我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吧。 ”我急忙冲戚彦君摆手道:“没啥大事,你先坐着等我一下。 我接完电话,回头咱们再聊。 ”我拿着电话,走到办公室的另一边,这才低声和章逸凡继续通话。 “还是先前和我说话的那个客户,你两次打电话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哦,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在手机里听你说话的声音。 既然你还那么忙,那就先忙你的吧。 不过在压电话之前,我想告诉你一声,人家想你了,你会想我吗?”“当然啊。 ”“嘻嘻,那就好,你得到你这样的回答我很开心。 对了,伟哥,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你想听吗?”“好吧,你说吧。 ”“这件事就是啊,我到现在都感觉伟哥的小弟弟似乎还在我的下体面里插着呢。 嘻嘻??”章逸凡在嬉笑声中压了电话,但是我已经被她这种略显粗俗的玩笑话搞得两颊发烫。 我担心马上回到待客沙发那里会被戚彦君看出我的异样,就以去卫生间为名,躲出了我的办公室。 在卫生间里,我用凉水洗了一把脸。 然后双手按着洗脸池的台面,望着在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有些隐隐不安。 章逸凡的漂亮和演唱才艺,以及她的聪明和务实精神是我所欣赏的。 但是她身上流露出来的活泼个性,甚至可以说是野性,让我有些略感不适。 至于她的酒吧歌手身份,我倒是没有过多在意。 而且她说过放弃歌手的身份,准备开一间美容美发店,做正当生意,这也是我能接受的。 现在我和她刚有了肉体之欢,就开始被她纠缠上手。 她这两次电话,好像是妻子或者女友的查岗,又像是在巧妙提醒我和她关系已经有了质变,我应该为此负责。 她会不会因此心安理得地占据两人关系发展的上峰,对我颐指气使地发号施令呢?这可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也最不愿意接受的。 我一直认为,男女应该平等相处,凭心交流。 不要掺杂任何利益之争,也不要想着谁要占上风,否者这种关系难以持久。 也许现实并非如我所想,但我们也应该竭力争取。 我回到办公室,和戚彦君继续刚才的谈话。 可能是刚才自己用凉水净面的缘故,我的心态平稳下来,思路也比刚才清晰了许多。 “小戚,你的家事只能你自己解决,别人帮不了你。 但是我可以提醒你一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当然前提是你确认了镇馨已经出轨,甚至孩子都不是你的。 如果真是如此,你要清楚一点,在这件事上孩子是无辜的,罪责只能由当事人承揽。 你不能迁怒到孩子身上,更不能做出违反法纪和天理人伦的事。 ”“贺总,你看我像做那种杀人越货勾当的人吗?我从小到大只用苍蝇拍子打死过苍蝇、蚊子,连只鸡都没杀过,我还敢报复杀人吗?再说那个孩子,自打他一出生,我就爱他如珍宝,生怕他受半点伤害。 即使他不是我儿子,我也不忍心冲他下手啊。 现在我恨的只是那对奸夫淫妇,尤其是那个衣冠禽兽的庄云升,我恨不得亲手宰了他。 一方面泄愤,一方面也算是为民除害。 多少南港分局的女警都被这个老色狼所玷污,多少警嫂的丈夫被他庄云升生生戴上了一顶绿帽。 这种人怎么还能道貌岸然做领导,怎么还能做扫恶锄奸的警察呢?难道这个天真的瞎了眼了吗!”戚彦君痛心疾首道。 “这就是现实啊。 不仅警察这个行当有庄云升这种败类,有‘四朵金花’这样的无耻贱人,其他行当也有不少这类人吧。 哎,我也纳闷了,你作为一个警嫂的丈夫,普通的个体从业者都对这种人和事这么切齿痛恨,那些身为警察的警嫂丈夫,怎么会没一点反应呢?”我好奇道。 “怎么没反应!庄云升这个老色狼,曾经就差点被一个警嫂的丈夫捉奸在床,还险些因此丢了乌纱帽,搞得满城风雨的。 只是这个老色狼后台有人照应,才没有出事。 ”戚彦君愤愤不平道。 “哦,还有这回事。 我想起来了,之前你说过这档事。 但是我问你的时候,你又躲躲闪闪地不说。 今天你我都不忙,现在你应该有时间和我细说一下吧。 ”我对戚彦君所说的事情颇有兴致,就鼓励他道。 第七十五章涂晓峰的八卦戚彦君的脸上露出了游移之色。 他迟疑一会儿,言语恳切道:“贺总,这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而且这事涉及他人隐私,我确实不方便说,请你体谅。 如果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一定会直言相告。 ”戚彦君这种对我不信任的做法让我有些不满,但是我又不能强逼着他说出他不愿意说的话,所以我只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对他摆摆手,示意此事就此揭过不提。 戚彦君从我的神情中看出了我的不悦,他讷讷道:“贺总,不是我不够意思,确实是我有些为难。 如果以后机缘巧合的话,说不定我会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好了,好了,不说别人的事了,还是说你的事吧。 你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我意兴阑珊道。 “没了,没了。 贺总你忙吧,一上午在你这里打搅你半天了,耽误你不少事。 ”戚彦君和我客气道。 “哪的话!我们之间就不要见外了。 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话,我们要尽快通知对方,好早作对策。 ”送走了戚彦君,我就开始忙乎自己手头的工作。 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涂晓峰驾车赶到公司,把我招呼到他的办公室,询问我和戚彦君、镇馨联系商讨的结果。 我就大致向涂晓峰说了镇馨愿意出面找庄云升调停的事。 涂晓峰听了叫好道:“小伟好样的,不费一枪一弹就搞掂了女警花镇馨,你大有进步。 若是镇馨真的出面帮忙,那说明她还有点良心,顾念她和戚彦君的夫妻之情。 而且此举也顺便解决了我们的麻烦,省的我亲自出马去讨庄云升的人情。 ”“嗯,镇馨出面确实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不过晓峰,我从你话里听出点弦外之音。 ”“嘿嘿,什么弦外之音?”涂晓峰嬉皮笑脸道。 “我感觉你似乎也不想和庄云升打交道。 ”涂晓峰皱着眉头,一脸不屑地对我说道:“嘿嘿,你以为我和庄云升的交情很深吗?其实不然,也就是面子上过得去,相互利用罢了。 庄云升这个家伙比较黑,你不落他的人情,他都想逮个机会吃喝你,还一副不领情的模样。 你若是再有求于他,还不知道他该如何摆调你。 这个黑心眼的家伙还不是仗着省里有人撑腰,才如此肆无忌惮地骄横吗?他比起宁波市局的副局长刘魏华,市局刑警队队长李杰民这两人,在人品差的不是一个档次。 若不是我们公司落脚在他的辖区,我才懒得和他套近乎呢。 而且这个家伙还比较挑理,总摆出一副好像别人欠他十万八万的上风劲头,实在让人感觉不爽。 ”“原来庄云升是这样一个人,那我们还 分卷阅读69 真不能和他靠的太近。 不过我觉得刘魏华人还行,比较低调。 至于李杰民嘛,我觉得他可能比庄云升强些,但肯定比不上刘魏华。 ”“呵呵,这是你的看法,我保留个人意见。 ”涂晓峰看上去不赞同我的说法。 “晓峰,你说过庄云升在酒色财气上有短板,不知我们以后能否在这些方面做些文章,也好对他有个防备。 ”“嘿嘿,小伟,你小子也变得世故城府许多,知道拿人短处做文章了,这是进步的表现。 庄云升好酒贪杯,虽然他有海量,但也架不住大量酒精会搞乱他的头脑,让他酒后失态。 他也贪财,啥钱都敢往兜里装,至于给人办事结果如何,他就不计较了。 他最大的短处就是好色如命,女下属都敢染指。 而且根本无视不吃窝边草的古训,我看他迟早要在这个上面栽跟头。 他也喜欢好勇斗狠,连东港分局的正局长的面子都不给,和他平级的那两个副局的面子更是不给。 俨然他是东港分局的老大,分局里的事情好像由他说了算似的,这可是犯了官场大忌。 虽然他有硬后台撑腰,别人一时对他无可奈何,但他很有可能因此在分局领导班子里缺乏人缘。 说不定到了他的后台到站退休后,他庄云升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哦,我倒是觉得他不尊重同僚,可能会让他栽大跟头。 ”我提出了我的异议。 “你错了。 这个世道,哪个当官的屁股上没有屎。 彼此互相牵制,形成暂时的平衡和稳定,官官相护那暗是免不了的。 一旦其中一个东窗事发、锒铛入狱,那这个制衡局面很可能急速失衡,导致全锅被端。 庄云升虽然霸道强势,但他现在有这个后台照应,那几个人不敢得罪他,甚至也有求于他。 所以那几个人可能心里对庄云升不满,但还不至于亲自出面针对他。 而他在色上的短板,虽然不会因此得罪他的同僚,但是他得罪那几个女警花的丈夫啊。 说不定冒出一个地位低微的愣头青丈夫,不顾自己的死活,不按规矩出牌,非要捋庄云升的虎须。 甚至是花钱雇佣见钱眼开的黑社会,时时刻刻谋划着要庄云升的性命,拼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那他庄云升后台再硬、势力再广,也是白搭。 这就是常言所说的——赌近盗、奸近杀。 ”涂晓峰分析起来倒是头头是道、言之凿凿,而且观点独特新奇,颇有一定道理。 可见他入官场时日不多,但是个中诀窍却领悟掌握得很快。 “晓峰,你喜欢八卦,关于庄云升和女警花的故事你打听到多少?”“这个嘛,我知道的并不多,听你说过镇馨是其中一个。 镇馨是一个能力突出、作风强势的女警官,都能被庄云升轻易拿下,那其余三个警花还不是手到擒来吗?”“哦,有关这一点,你有什么内幕消息?跟我说说呗。 ”“听说了些,但是没有具体求证。 就拿这个镇馨来说吧,据说庄云升对她十分赏识信任。 很多大案要案他都交给镇馨这个女警察带领一帮男警办案处理,他则躲在幕后遥控指挥,给镇馨后台坐镇。 或者他亲自出马,为镇馨捧场子。 镇馨即使出了什么岔子,也有他庄云升出面来兜底。 让镇馨每每立功受赏,他庄云升却发扬高风格,不争不抢的。 这可不是一般上下级关系能解释了的,非得是绝对信任和依赖的伙伴关系才能达成。 而这种伙伴关系对于一对男女而言,床伴关系更为可能。 ”“我听人说东港分局的‘四朵金花’里的某位女警,丈夫也是警察。 因不甘心戴绿帽,曾经险些把庄云升捉奸在床,搞得他十分狼狈。 你听说这个女警是谁吗,她的丈夫又是谁?”“靠,老庄还有这狗屁倒灶的过往啊,这我还真的没听说,但是想想都有趣。 戚彦君不是你的好基友嘛,他应该比较清楚,没有详细和你说说吗?”“戚彦君没有和我说过。 不过晓峰,喜欢八卦的你怎么说着说着就没有正经了,我不搞基。 ”“操,不搞基你为什么到现在没媳妇。 你贺伟也是一表人才,钱够花,觉够睡。 但是你到现在还是独身,这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啊。 除了搞基,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解释你的至今未婚。 你不是说戚彦君曾经去你那里睡了一宿,我就不信你俩之间就不会出点什么事。 告诉我,你和戚彦君谁是弯的,谁是直的?”涂晓峰忽然拿我打趣道。 “我靠。 涂总,你怎么会这样想象我。 别说我不搞基,就是搞基我也不会找那个倒霉蛋戚彦君啊,我应该找玉树临风的你才对啊。 我喜欢攻,细皮嫩肉的你当受最合适。 ”“嘿嘿,咱俩搞基,这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吗?那好,你当攻,我就委屈当把受吧,求伟哥的大鸡吧狠狠操我的菊花吧。 ”涂晓峰说着话,还走到我身旁,搂着我的胳膊故作亲热腻歪状,当下把我膈应地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急忙挣脱涂晓峰的胳膊,匆匆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关上涂晓峰办公室厚重的木门后,还能听到从屋里传出来的淫笑声。 第七十六章庄云升的来电下午两点左右,我午睡醒来,拿起手机,琢磨着该不该给镇馨去个电话,询问一下她找庄云升调停的结果如何。 我心里很着急这件事,但是又担心这样催促镇馨会惹得她不高兴,搞不好会弄巧成拙。 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不要催逼镇馨,耐心等待她的结果为好。 我刚把手机放在桌上,手机却急促地响了起来。 我拾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被扣留在临安市警局的两个大车司机中的一位张姓司机。 我不清楚他给我来电的原因是什么,心急火燎地接通电话。 想不到意外之喜立刻传来——我们的货车和司机都被临安市缉毒中心释放,现在司机正准备开车继续前往重庆地区送货。 司机张师傅知道我惦记他们和货车的事,所以一被放出,他就立刻打电话通知我。 我十分欣喜,知道这是镇馨出面帮忙调停所致。 通话完毕后,我正想给镇馨去电话表示感谢,镇馨的电话却不期而至。 我不等镇馨先开口,我就主动感谢她道:“镇警官,十分感谢你的帮忙,发自内心的感谢。 我们的汽车、司机和货物都已经离开了临安市局缉毒中心,现在估计已经在赶往重庆的路上。 ”“哦,你的消息来得好快。 我也是刚得知消息,就立刻打电话通知你。 ”“就是刚才我们公司的司机打电话通知我的。 我压了司机的电话,就想着给你去电话致谢,没想到你先我一步,已经打了进来。 ”“我说你的手机怎么占线呢,原来是你们的司机眼明手快啊。 既然贺总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多说了,以后有空再聊。 ”镇馨说话干脆利落,没说几句话就要挂机。 我急忙再次在通话里感谢她,但镇馨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贺总不必感谢我,我这么做也是帮自家的忙。 ”随后,她就压了电话。 我没有计较镇馨的言语高冷,因为只要她帮我们解决问题,我根本无须在意她的态度如何。 我匆匆去了涂晓峰的办公室,把这条喜讯告诉了他。 涂晓峰一听也是大乐,连连夸赞镇馨为公司解决了大问题。 还没等我们两人把这喜悦完全释放出来,一个邀功请赏的电话就让这喜悦戛然而止。 “涂总,我是谁你能听出来吧。 你们公司被临安市警局扣押的汽车、司机和货物,都已经安然无事了。 ”“哎呀,庄局,你和我开玩笑啊,我能听不出来你的声音吗?怎么你也知道这桩事了?”涂晓峰明知故问道。 “操,你们公司的事我能不知道吗,我能不关心吗?我一直为这事老操心了。 这回不是我亲自出面,经过一番好说歹说,才把临安警局的兄弟们给搞定。 他们也算是给我面子,饶过了你们这一马。 否则你们的人、货、车都要作为犯罪证物被扣留,那就损失大了。 贩毒运毒可真不是小事。 只要一个一和毒品挂上钩, 分卷阅读70 那案子就小不了,不知有多少人指望着破获和毒品有关的案子去升官发财呢。 你经常和我们攒在一起,作奸犯科的底线你应该也很清楚。 要想压住这件事,没有我出面,不花上点钱,这事是不好摆平的。 也就是我还有点人脉,人家也给我面子,才使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庄云升语气低缓地说道,仿佛他说的事比天塌了还严重。 总之庄云升在电话里一通碎碎念,把自己在这事发挥的作用一再夸大,并极力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把过责往别人身上推。 把涂晓峰听得脸色一变再变,刚才脸上的喜气荡然无存。 最后庄云升在电话里这样说道:“涂总,你也知道这世上的人是无利不起早,无功也受禄。 人家买我的面子,我就得落人家的人情,日后免不了人家找我来讨还人情。 而我只是一个拿死工资的,没有几个活钱,自然是应付不过来。 尤其是我们当警察的,整天刀头上舔血过日子,朝不保夕的,谁不想在能喘气的时候活的舒服痛快些??”“庄局,你我之间说话还需要这么委婉啊!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涂晓峰装作痛快道。 “好,我和你不见外,就跟兄弟似的。 我这只是先和你打声招呼,具体需要多少钱才能摆平这事,我到时候再和你说。 我先和你说好了,这钱不是我要,而是我托的人需要上下打点,毕竟这事不是一般的小事。 为你帮忙,我是分文不取,你不需要在我身上预备。 ”“庄局,你不用多解释,这些我都心知肚明的。 我当初以为这事只和戚彦君有关,与我们无碍,所以我也就没去找你。 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们公司或多或少也被牵连进去了,是我把事情考虑的简单了。 你能主动出面帮我们公司,兄弟我感激不尽。 ”我听到涂晓峰这样说话,不禁为他暗挑大拇哥。 他这几句话颇具技巧和艺术,即不伤庄云升的面子,又委婉地减轻了公司在这起运毒事件中的责任,把欠庄云升的人情间接拉低。 “涂总,看来你还是有些地方不清楚,这话还需要我说明白些。 运毒的车和司机是你们的,藏毒的玩具是戚彦君的,但是贩毒这事就不好轻易说就是戚彦君的责任。 谁都清楚,贩毒的罪责担当不起。 谁都希望自己能摆脱罪责,让对方担当。 就算是说死是戚彦君贩毒,但是你的人和车作为证据就这么被扣着,多扣一天就是一天的损失啊。 你是做生意的,心里很清楚时间就是金钱,你不盼望这事早点了结,还希望继续拖下去吗?当然了,这事件的主责,我们心里都清楚是戚彦君,他必须为此出大头。 戚彦君这个混蛋,为了区区蝇头小利,居然敢铤而走险去运毒,还把你们公司拖下水,他真不是人操出来的玩意。 他这回利用硬关系逃过死罪,但是他活罪难免。 他不出点血,简直是天理难容。 涂总,我看以后啊,你们公司把眼睛放亮点,离这个家伙远点,省的跟他做生意受牵连。 ”庄云升头脑清楚,嘴巴伶俐,三言几语就又把我们公司卷了进来。 不过有前面涂晓峰的那几句有关责任的话做铺垫,庄云升也不好意思再往我们公司头上硬扣屎盆子,他的话不像先前说的那么咋咋呼呼的。 “好的,多谢庄局教诲。 这事多亏庄局从中斡旋,使我们公司少受损失。 庄局因此落下人情,我们自然心知肚明,该我们承担的,我们绝不后撤,不能让庄局在中间难做人。 对了庄局,你什么时候有空和我们坐一坐,找一处好地方逍遥快活去。 ”“哈哈哈??好啊,我最近不算忙。 改天,我招呼在临安帮忙的兄弟过这边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坐坐。 一来答谢他的帮忙,二来给你介绍介绍,让你多一个朋友,万一以后你办事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庄局你是说的临安市局缉毒中心的曹主任吗?”“对啊,就是他。 ”“上次我和他打过交道了,是个爽快人。 我很想和他加深交情,那就有劳庄局费心了。 ”涂晓峰又和庄云升客套了几句,才把电话撂下。 涂晓峰放下电话,嘴里就骂骂咧咧道:“庄云升这条老色狼,腆着一张黑脸要好处,吃的脑满肠肥都快变成猪了,还这么贪婪。 再吃他不怕撑死啊!”我听涂晓峰这样说,只能冲他耸耸肩、摊摊手,表示自己对此也很无奈。 我忽然想到,镇馨去求庄云升,那庄云升会向镇馨开什么价呢?第七十七章两个谎言骂过庄云升之后,涂晓峰还不解恨,对我愤愤地说道:“小伟,你立刻给那个没头脑戚彦君打电话,就说这事要想摆平需要不少花费,他要出些血才能过关。 我们无端跟着他担惊受怕不说,还要被逼着落人情,真是他妈的晦气。 必须让这个扫把星包揽全部的费用,我们不向他要损失费就不错了,凭什么要为他垫背去破费!”“晓峰,你是不是气糊涂了。 摆平这事是戚彦君的媳妇镇馨出面找的庄云升,你还担心他会不知道这个消息吗?我说假话诓他,那不是给人嘴里递舌头吗?”涂晓峰拍着后脑勺醒悟道:“操,我咋忘了这个茬。 我心里总觉得镇馨和戚彦君不像是一家人,潜意识里就认为他俩是一对冤家对头。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就当是我们掏学费吧。 不过这样我们也不是没有好处,和庄云升、曹主任这些警界的中号或者小号鳄鱼攀交情,以后总有用得着的地方,但是我们以后就不要和那个戚彦君打交道了。 庄云升这回饶过了戚彦君,有机会他还会找茬对付戚彦君的,我们还是躲着点戚彦君为好。 小伟,尤其是你,不要对戚彦君这种倒霉蛋使好心,小心把自己栽进去。 ”我和涂晓峰又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后,就告辞出来,回到了我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我还是给戚彦君拨了电话,通知他镇馨已经出面摆平了运毒的事。 涂晓峰虽然规劝我不要和戚彦君打交道,但他是他,我是我,我怎么能被涂晓峰左右呢?何况公司和戚彦君现在还有业务合同没有完成,我不能马上就和戚彦君划清界限。 戚彦君果然没有从镇馨那里得到消息,这一点都不出我的意料之外。 戚彦君是牛脾气,镇馨是个傲娇货,两人现在几乎反目成仇。 为了面子,两人都不可能向对方示好或者妥协。 打电话通知戚彦君的事,镇馨根本不会去做。 不过她也清楚这中间有我,不愁戚彦君得不到这个消息。 我感觉镇馨这回很给力,为了戚彦君和我们公司的利益,亲自出面去找了庄云升,达到了我们所需要的效果。 当然,如果镇馨真的和庄云升有奸情,可能会使这种调停降低不少难度,但是那也无法贬低她的努力。 不管她和庄云升有没有奸情,只要她为我们帮了忙,我们就该感谢她。 “小戚,这回全凭镇馨出面找庄云升说和,否则我们两家公司的事不能这么痛快地解决。 我们真的需要感谢镇馨。 ”“贺总,你也认为我也需要感谢镇馨吗?现在她还是我媳妇,她为自己家的企业出点力,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我顿感自己失言,只好狡辩道:“是啊,你不需要感谢她,是我们公司需要感谢她。 我也是一时高兴,心里只顾念镇馨的好处,忘了你们的这层关系。 我得到这个喜讯后,第一时间就打电话通知你??”“可见啊,她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你都懂得第一时间通知我,但我直到现在都没有收到镇馨的电话或者短信!”戚彦君的话十分低沉,可见他现在的心情很压抑。 “等等,我忘了告诉你,是镇馨让我通知你的。 她大概和你闹别扭,不好意思主动向你张口吧,所以委托我转告你。 ”为了安慰戚彦君,我只好瞪着眼说假话。 虽然说假话不对,但是在这个时候,说这种假话对戚彦君和镇馨,甚至是我,应该都没有坏处。 “哦,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 ”“哦,那 分卷阅读71 好吧。 真是这样的话,我还真的得感谢她。 ”“你们是夫妻啊,也用不着谢来谢去的。 小戚,不管镇馨是否出轨,以她那样傲娇的性子,能为我们两家向人低头说好话,也是很为难她了。 我觉得镇馨本质不坏,可能只是一时糊涂走了弯路。 如果你真心爱她,应该原谅她,使劲儿把她拉回来。 镇馨还年轻,缺乏阅历和经验,认不清好坏人。 这个时候,你就不该放弃她。 因为在婚前婚后的一段时间里,你们还是很相爱的。 ”“如果她为别人生孩子,却让我喜当爹,甚至是让我为仇人抚养孩子,那我也应该原谅她吗?”“这个??”我顿时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应对。 过了好一会儿,我反应过来,这样对戚彦君说道:“小戚,还是不要轻易下结论为好。 孩子的dna亲子测试结果没出来,你还不能完全认定镇馨已经出轨。 ”“贺总啊贺总,之前你说镇馨一定出轨了,还口气严厉地教训我,怎么现在就因为镇馨帮点小忙就改口了?你这个人让我看不透了。 ”“哎,你怎么这样说话。 我现在不是一番好心,为你俩着想吗?那时候我确实是觉得镇馨出轨不应该,但是我后来冷静下来一想,觉得镇馨的本质没啥问题。 而且这个出轨与否,到现在你又没有真凭实据,只是你的主观臆想,很不可靠。 因此我觉得你稳当点为好,还是不要轻下结论。 等测试结果出来,再对镇馨做评判也不晚啊。 ”“好吧,就算如此,但是你不想想,为什么镇馨在庄云升面前这么好说话?这个中缘由,很是耐人寻味啊!”我心中暗骂:戚彦君啊戚彦君,你小子是有ntr情结吗?怎么就这么盼着能被自己的警花媳妇亲手结结实实地往你头上戴一顶绿帽子过瘾啊,也真是没谁了!“对了,小戚,虽然镇馨出面摆平了这事,但是庄云升还没有完。 他给我们公司打电话开口要好处费,我估计我们双方都需要破费些,这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之前在茶馆你也答应了我,摆平这事需要花钱的话,你愿意出钱的。 ”“这你放心,我也早预料到了。 需要花钱的时候,你只管和我言语一声。 ”不管戚彦君如何抱怨和猜测,笼罩在我们公司和戚彦君头上的那朵乌云还是借镇馨的小嘴一吹,忽忽悠悠地被驱散了。 即使要破费些钱,但这对于我们公司和戚彦君而言,应该还不到不能接受的程度。 谁让戚彦君这个没头脑在酒后嘴上没把门的,非要得罪庄云升这个黑脸瘟神呢?这世道,得罪官场的人,注定没啥好结果。 中途幡然醒悟,也不为迟。 晚上回家,心情愉悦的我吹着口哨上了楼,开门进了自己家后,就一头栽到在客厅沙发里。 还打开电视,准备看看电视里面的足球比赛。 我手拿遥控器,找到一场直播的中超联赛。 但还没有等我看清楚比赛的双方是谁,就接到了章逸凡的电话。 “伟哥,你现在在哪里,你们什么时候下班?我已经准备好晚饭了,就等你回来一起用晚餐。 ”“哦,我已经回来了,现在在楼道里等电梯呢。 你等我一会儿啊,我马上就能到家。 ”我为自己忘了章逸凡的存在而大惊失色,只好厚着脸皮,在一天里再次说假话。 压了电话,我急忙起身出了家门,从消防通道直接下到了11层。 耐心等候电梯一上来,我就一个箭步钻了进去。 当时电梯里又七八个男女,当我刚按下12层的按钮,就有两个女人在我身后开始数落我:“就一层也要坐个电梯,老大一个男人也真是懒到家了。 ”“就是,步走一层还能健身呢。 非要坐电梯耽误大家的回家时间,真是没有公德心。 ”我回头瞅了一眼,看到是两个穿着紧绷的黄脸婆,就没有搭理她们。 电梯升到了12层,电梯门一开,我就看到了章逸凡站在电梯门口前。 我刚走出电梯,身后的电梯门还没有关上,章逸凡就一个虎扑,钻到我怀里,给了我一个热辣的拥吻。 第七十八章同居自从2005年我和琪琪分手以来,我几乎一直在过着形单影只的单身生活,有时候甚至是居无定所,四处漂泊(2011年那段逃亡的日子)。 现在,漂亮的女歌手章逸凡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使我暗淡无光的单身岁月就此镀上了一层朦胧暧昧的粉色,我和章逸凡开始同居。 章逸凡虽然年龄不大、经历尚浅(她自己如是说),但她身上却拥有一种女性成熟的魅力。 比如说她做得一手好菜,天南地北,口味变化多样;每天清晨她起床做好了早点,才会将处在睡梦中的我唤醒;晚饭后,她会和我一道相拥在沙发里,看着我所喜欢的体育比赛,而不是我认为无聊的言情剧;我脱下的内衣、外套和衬衫,不用我吱声,她都会自觉地为我洗净熨直,颇有贤妻良母的风范。 这与她最初做酒吧歌手的风格大相径庭,都让我感觉有些不适应。 这还是那个以冷艳自恃的章逸凡吗?章逸凡租住在我的楼下,我们两人同居却在楼上我的出租屋里。 我问过章逸凡租住那套屋子的租金,才得知她的租金几乎是令我咂舌的两倍。 因为她只租了一个月,所以租金不菲那是必然的。 这周周六的上午,已经睡醒的两人赤身裸体地相拥在薄被里,享受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因为昨晚入睡前,两人盘肠大战一番,浪费了很多体力,所以这个时候有些懒床。 我问躺在我怀里的章逸凡,为什么她为自己所租住的屋子只付了一个月的租金,难道她很自信会在短期内能把我搞定。 章逸凡胸脯紧贴在我的怀里,仰起头笑着回答我道:“不完全是,我这样做其实是两手准备。 要不在一个月内将你拿下,得偿所愿;如若不成,那就别耽误功夫,赶紧拍屁股走人,另觅高枝。 ”“哦,你还有后手啊,看来我不是你唯一的选择。 ”“怎么吃醋了,伟哥?我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也得为自己的将来做点打算,这不算是错吧。 这世上大多数女人的悲哀就是,我们的未来都要维系在男人身上,我自然不能免俗。 不过呢,你也用不着为我坦诚的回答而不开心。 我可以直言宣告,你是我的第一选择。 ”章逸凡用她纤细光滑的长臂搂着我的脖子,讨好我道。 我承认章逸凡这番话还是比较实在,没有和我耍花腔,也认同她的说法。 因为这才是一个21世纪女性所持有的观点,务实、自我、选择多样性、结果重于过程。 上世纪女性的痴情、专注、理想主义的特征,在逐步远离当代的年轻女性,这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 “凡凡,这几天辛苦你了,为我营造了舒适的家居氛围。 以致我有时会产生一种恍惚的错觉,以为自己??”“你以为自己怎么了?”“以为自己已经成家了。 ”“嗯,这个感觉不错,请继续保持下去。 ”“多亏了你才使我这个老单身有了家的感觉。 ”我亲昵地搂着她,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你这个说法不正确!”章逸凡却在我怀里提出了反对意见。 我比较惊讶她的反对,脱口而出道:“怎么不正确了?”章逸凡的小鼻子一皱,一脸自豪地回答道:“应该是全亏我才使你这个老单身有了家的感觉,这样说才能得到一百分。 ”我爱死了她这个小表情,低下头和她长吻起来。 吻着吻着,两人一时情动,在被子里的两具赤裸躯体再次纠缠在一起。 不多时,便你中有我(我的小弟弟在章逸凡下体里)、我中有你(章逸凡的小香舌被我含在嘴里),同时卧室里回荡起令人耳红心跳的淫靡之声。 事毕之后,我们没有起床洗漱,还是腻味在被窝里,继续我们的交流。 我想起了章逸凡曾经说过要开美容美发店,便委婉地问她道:“凡凡,你喜欢就这样待着家里呢,还是想出去做点事?” 分卷阅读72 “我去酒吧或者ktv当歌手你肯定是不同意,所以我想开美容美发店,好像这个话题我和你说过。 ”“没错,我也记着呢。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张罗开店这事,我知道了也好抽时间给你帮些忙。 ”“嗯??现在不着急。 一旦开店,我们就会忙得不可开交,难免聚少离多。 我现在还想多花些时间好好陪你,毕竟我们相处时间还比较短,应该多聚在一起,增进一些了解,还能磨合一下。 而且难得我摆脱了以前那种阴阳颠倒的非正常生活,能和普通人的作息时间一致,我觉得很是一种享受。 ”我怜爱地将章逸凡搂了一搂,“哦,你说得对,开店不着急。 其实你待在家里也不闲着,每天操持家务也很累人的。 ”“嗯,可不是呢,但是我乐意。 伟哥,你也不用为居家过日子的花费担心,我手头还有一些积蓄,能维持我们过一段悠闲舒适的日子。 ”“傻话,我也有不薄的工作收入,用不着你拿你的积蓄来维持我们的用度。 甚至你若是开店资金有困难的话,我可以出资弥补你的不足。 ”“谢谢亲爱的,你有这句话就足矣。 ”章逸凡对我换了一种称呼,温情脉脉地吻了我。 随后,章逸凡又对我说道:“亲爱的,我有一个心愿,你知道是什么吗?”“这我不好猜,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好了。 ”“我的心愿就是——让你发自内心地爱上我,而不是为了抵御孤独寂寞,也不是为了满足身体的需要,更不是逢场作戏、虚与尾蛇。 ”章逸凡忽然表情严肃地这样对我说道。 “好,那我们一起努力,让你的心愿早日达成。 ”白天闲着无事,我和章逸凡一起上街购物看电影,享受着二人世界的温馨甜蜜。 可能是这种甜蜜来的还是太快,使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所以在电影院里,我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银幕上,不时扭头注视着依偎在我身旁的章逸凡,想从她的面目神情里捕捉到令我心里踏实的元素,好尽快摆脱这种虚幻的感觉。 “伟哥,你不看电影,怎么总是盯着我看,难道我比电影还精彩好看吗?”章逸凡在光线明暗闪烁不定的影院里,捂着嘴偷笑道。 “哦,我觉得是这样,你比电影好看极了。 ”“尽说些甜言蜜语,嘴好像抹了蜜似的。 要看回去好好看,不要在电影院里献殷勤。 ”章逸凡虽然嘴里讽刺我,但还是把她的头放心地枕在我的肩膀上。 我搂紧了她的纤腰,作为对她的回应。 在下午返家时,我向章逸凡提议在小区的周边走走。 因为我心里还是想为章逸凡尽些力,帮她在小区的周围找一家位置较好的闲置店面,方便她开美容美发店。 章逸凡自然心知肚明,很高兴地挽着我的胳膊,和我挨家挨户地问询打探着。 还真是凑巧,有一家小电信营业厅店的地理位置不错,与我们所住小区的大门隔马路斜对。 因为客源稀少、经营不善,经营者准备退租不做。 房主也打算在近期将店面再次出租出去挣租金,这正中我的下怀。 我们找到房主简单交流之后,就说好了租金,并且我痛快地自掏腰包交了2000元定金,准备在4月中旬左右接手这家店面。 完事之后,心情大好的章逸凡提议两人在外面搓一顿,她要请客好好犒劳我。 我在她耳边低声淫邪地说道:“我看还是回家吃你做的饭吧。 犒劳我不必在外面的饭馆里,晚上在床上就行。 ”第七十九章开店自打盘下那个店面之后,我白天在单位打理工作,下班就开着车带着章逸凡在各家美容美发店观摩取经。 晚上回家上电脑,在淘宝上查看各类美容美发的设备和用品,在人才网上寻觅合适的雇员人选。 不张罗不知道,一张罗吓一跳,开一个美容美发店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还真是复杂。 选址这类问题我们已经不需要考虑,但是明确经营定位,选择装修风格,招募有经验的员工,产品选择及顾客体系的建立等先期准备工作,都需要我们事先规划好。 而且要做好一个美容美发店,不仅需要有经验的员工,还需要不断加强对员工的持续培训。 学习新发型、新的美容技巧,这也需要投入一大块资金和一大段时间。 只有这样才能赶上这个行业的发展潮流,满足顾客不断发展的新鲜需求。 几经接触下来,章逸凡也意识到自己对美发美容行业缺乏深入了解,最初把开店想的太过简单。 可能她原本就是想开一间就像路边美发美甲那种水准的小店,但是被我一参合,给她壮了胆,也多少提高了她的胃口,所以她最后放弃了初衷,听从了我的建议。 “伟哥,你到底是经商开公司的,比我这妇道人家有经验有眼光。 有你做我的帮手和后盾,我一定能开好美容美发店的。 我觉得我们开始不需要把规模做得有多大,可以先搞个中等规模,比路边一般的理发店、美容店规模大些就成。 我手头的积蓄不算多,我们紧钱吃面。 等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和资金后,我们再把摊子搞大。 ”“不对。 我们开店是为了赚大钱,不是为了给你消闲打发时光的。 路边那种小店虽然好经营些,但是利润微薄,人很辛苦,很不划算。 所以我们出手就要高一些,目光放得远一些。 先开始就没有雄心壮志,我们劳神费力地忙这些干什么,还白白担风险。 与其都要承担风险,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把规模做大,创出知名度,那样就会进入良性循环,生意发展走上正轨。 其实赚大钱想起来难,其实也不是多么难以企及的事,只在于经营者的想法远不远、眼光准不准。 ”“伟哥,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但是你我不是都没有开大规模美容美发店的经验吗?万事开头难,盲目贪大求全,很容易眼高手低,经营不善的??何况唱歌是我的主业,我这美容美发手艺其实是二把刀??”章逸凡面露难色,明显信心不足。 “我不指望你的美容美发的手艺多么精湛,我只希望你能做一个懂行的管理者,而不是门外汉。 你当老板,指挥好你的员工和下属,做到人尽其责、物尽其用。 最大化地激发下属的主观能动性,使每一个人都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甚至在人事管理上你需要掌握和使用些厚黑学技巧。 你下一阶段的主要任务就是开始学习,到创业规模相似的店面学习2-3个月。 对相应岗位的工作内容、岗位职责、薪酬情况等进行深入了解,对店内各种体系的建立进行系统学习。 要全面了解美容美发这个行业的产品特性,了解美容美发所需用品的各厂家及代理公司的声誉及特色。 如有的厂家或代理商擅长培训,有的擅长店销,有的能提供高品质的产品及售后。 我们在经营过程中,就要充分借助厂家及代理商的力量??”“伟哥,你先等等再说下面的,我都几乎被你说晕了。 我能管住手下几个人就很不错了,你还要我短期学习掌握这么多专业知识,那不是往死逼我吗!而且我去学习,那我们盘下的店面不是就有了几个月的空窗期,那不是白白支付租金吗?”“这倒也是。 不过呢,我还有一招祝你创业。 ”“伟哥你快说。 ”“那就是我们先加盟一家有名气的美容美发公司,作为它的连锁店。 这样我们前期投入不会很大,目标公司也会在业务、技术和设备、美容美发用品上给我们以支持,这样你就能尽快开张,进入角色。 日后发展壮大了,我们再脱离它,另立门户。 你看这样如何?”“哇,伟哥,你果然有一套,那就听你的。 ”章逸凡笑逐颜开。 随后,我们从网上查找了几家美容美发连锁公司,最后选择了“上海永琪美容美发经营管理有限公司”。 同这家公司几经联系和商讨,两家草签了协议,章逸凡未开张的美容美发店成为该公司在宁波地区的第一家连锁加盟店,投资额度大致需要10--20万元。 我之所以选择上海的这家公司,就是看中它在上海、江苏、浙江一带的名气,还有上海人特有的做事认真负责, 分卷阅读73 一丝不苟的专业精神。 放眼全国,上海人的精打细算,目光独到,那是远超内陆地区的。 就这样过了比较忙碌和劳心的一周,我和章逸凡才基本把一切搞清楚了眉目。 “上海永琪美容美发经营管理有限公司”也派员前来协助我们开店,章逸凡作为店老板,自然也跟着忙碌起来。 因为我忙于公司工作和章逸凡的开店一事,我这段时间和戚彦君几乎没有往来。 而他也像是失踪了一般,没了音讯。 还是在上班时间,因为公司承揽他家玩具的首批运输业务陆续完成,需要结算,才使我想到了他。 我亲自给戚彦君去了电话,把他邀请到我公司,两人时隔近十天才又在我办公室重新见面。 戚彦君还是那副一脸憔悴、萎靡不振的神情,我猜他这段日子一定很不好过。 “小戚,我们的首批运输业务总算有惊无险地完成,说不上是可喜可贺,但也总算功德圆满。 而且笼罩在你头上的那场无妄之灾也烟消云散,你应该有点喜气才对啊。 ”“唉,算了吧,我现在能逃脱各类晦气就算是烧高香了,怎么还敢奢望什么喜气呢!”戚彦君口打唉声地对我说道。 “你还是因为家事惹得你怏怏不快吗?”“可不是嘛,这些你早就知道了。 ”“你和镇馨还在冷战吗,你家里人最近如何?”“是啊,我和镇馨现在都几乎形同陌路。 我这段时间几乎不在我家里睡,因为我懒得见她们祖孙三代,就躲到我父母那里歇息,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这总不是个办法。 你需要正确面对夫妻感情和家庭关系,想今办法改变目前你这种颓废的精神状态,否则你的人生在年轻时节,就会面临着种种考验和挫折。 ”“我现在还没有什么办法来摆平家里的事,只能静等某个结果出来再作行动。 ”我记得大约一周之前,戚彦君说给孩子做了dna亲子鉴定,我很关心这个结果。 现在既然他主动说了,我就无需在他面前避讳,就主动开口问他道:“你孩子的dna亲子鉴定结果出来没有?我记得之前你和我说过最快需要一周时间,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唉,还没有出来结果呢。 大概还需要等段时间才会知分晓。 ”“我记得之前你和我说过最快需要一周时间,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戚彦君沮丧道:“本来是你说的那样。 但是我找的那个鉴定地方,两台有关联的检测仪器出了故障,险些把我拿去的孩子胎发和指甲都破坏掉。 现在那个地方联系了仪器的制造生产单位前来维修。 估计修好设备,再进行各种测试和化验,我想知道的鉴定结果肯定还要往后推上十天半个月。 妈的,我最近很多事都不遂心愿,真是撞了邪了。 ”第八十章危局看着愁眉苦脸的戚彦君,我心里暗道他可真是够倒霉的:妻子出轨,儿子都不知道是谁的种。 好容易下定决心去做dna亲子鉴定,却又偏偏赶上了检测仪器损坏,他无奈还得继续接受等待的心理煎熬。 这种走霉运的日子,他还得熬多久呢?“小戚,那就再耐心等等吧。 结果没出来之前,你不能先入为主,执意抱着妻子出轨、儿子非己的心态对待家人。 万一结果与你设想的不一致,那你到时候肯定后悔。 还是做事稳妥些,以前你对家人是什么表现,现在就什么表现。 尤其是对待孩子,你可不能太冷落。 让镇馨看出来你的不对劲,那样会加剧你们夫妻的矛盾。 ”“算了吧,我现在就是想对孩子好点,我都没机会。 ”“这话是怎么一个说法,难道镇馨和你岳母不允许你碰孩子吗?”“那倒不是,是因为孩子前天就被镇馨的妈妈带到杭州去了。 镇馨私自开车就把孩子和她妈妈送回了杭州,她们母女走之前也不和我说一声,眼里压根没有我这个当丈夫的。 她第二天回家,我看到孩子不见了,就和她吵了起来。 你猜镇馨和我吵架时说了什么话?”“无非是说你对孩子不关心,指责你和岳母也有了矛盾,所以她们就以这个借口让你岳母把孩子带走了。 ”“还真的让你说对了七八成,镇馨就是这么说的。 还给我加了一条罪状,说我和她矛盾很深,不想因为两人的吵闹惊吓着孩子,所以她让她妈妈把孩子抱回了杭州。 ”“那个孩子才有几个月啊,离开了母亲怎么行?孩子还吃奶吗?”“镇馨早给孩子断了奶,孩子不大点就吃上奶粉和辅食了。 这个孩子摊上镇馨这样的母亲,可真是遭了罪。 ”戚彦君痛心疾首道。 “小戚啊,我看这事不简单。 我猜镇馨这么做,背后必有隐情,你需要小心了!”“啊,贺总,你是说镇馨把孩子弄走是有预谋和打算的吗?”戚彦君疑惑道。 “这个我也不好说。 我问你,你那天拔孩子的头发时,是不是不小心被你岳母看到了?如果你岳母看到后告诉了镇馨,必定会引起了她们对你的警觉。 因此她们才把孩子带到杭州,就是为了日后夫妻闹离婚时,你不会伤害到孩子??”“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你作为局外人都看出来了,我却还蒙在鼓里。 镇馨做事够狠够绝户的!她这是准备后路吗?”“如果只是这个的话,还不算糟糕。 你现在需要留心一下你的家产了,别让镇馨提前暗地里转移你们夫妻的共有财产。 别搞得自己到时候人财两失,那你就可要大难受了。 ”“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可真是惨了!”“你的家族企业没有镇馨的一股子吧?还有你们的房子是你婚前的财产,婚前公证过没有?”“那时候我和镇馨的感情很好,搞婚前财产公证不是给两人的关系添堵吗?还有那时候我房本的户主是我父母,没有署名是我的,所以也无法把房子做婚前公证。 ”“这样还不错啊,还是你父母比较精明。 ”“唉,可惜后来不是这样了。 ”“哦,那后来怎么了?”“是我父亲多事啊。 我家是三辈单传,我爷爷、我父亲,还有我,都是独子。 镇馨生了儿子后,我父亲大喜过望,就主动说要把房子过户给我们,所以现在房子成了我和镇馨共有的。 大概是在孩子过了百岁之后,镇馨就催着我去办理了房子的过户手续。 ”“哦,镇馨这么在乎这套房子。 不办理过户手续那套房子迟早也是你们的,办理还需要交一定的过户费呢。 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当时镇馨说过,是我父亲主动提的过户,她认为不能辜负老人的一片心意。 而且她感觉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心里就踏实很多,会对我们未来的关系和生活更加看好。 ”“这些理由有些牵强,但也能说得过去。 ”“是啊。 当时全家人为有了这个男孩而欣喜若狂,所以我的父母和我对此不太在意。 之前,我们和我父母成天吃在一起,我们两口子基本上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所以镇馨对待我父母很客气,对吃穿也不挑。 有了孩子后,镇馨也母以子贵,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在家里扬眉吐气不说,还打着她奶孩子的借口,对饭菜也开始挑三拣四起来。 最后,干脆以她妈妈过来照顾孩子为由,彻底不去我父母那里吃饭。 我妈妈闲来无事,加上新做祖母,心里对孙子也感兴趣,没事就经常往我家跑。 这本来是人之常情,但是镇馨母女却开始不满了。 她妈妈说我妈一来,出入开门、关门动静大,孩子在睡觉时容易受惊。 还有,她妈妈几次当着我的面,说我妈妈拉扯孩子的手法不对,让孩子如何不舒服等等。 我妈也跟我说过,说是镇馨的妈妈很霸道,好像不喜欢她碰孩子,搞得我妈很不开心。 我当时对这些也不太在意,只是觉得镇馨的妈妈不好说话,不是很好相处。 但看在她帮着我们照顾拉扯孩子的份上,我也不计较。 我就开导我妈说,不管怎样,孩子归根结底要姓戚,始终是她的孙子。 有镇馨妈妈操持孩子,她不是省得担心 分卷阅读74 受累嘛。 即使我如此劝说我妈,但是她老人家心里还是有了疙瘩。 只要我不在家,她就不登门看孩子。 估摸着我回了家,她才会赶到我家,抱一会儿我儿子,享受一会儿天伦之乐。 唉,可惜,现在她老人家估计心里也很堵心。 在我们夫妻吵架之后,她也怀疑孩子有问题,好几天都没过来看孩子了。 ”“小戚,那你父母知道你去做dna亲子鉴定一事吗?”“没有,我怎么能告诉他们这事,那会让他们也跟着我心里添堵。 ”“嗯,你这么做是对的。 ”戚彦君向我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听着我心里也很堵。 将心比心,戚彦君现在家里、公司面临如此多的危局,让他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他还能硬挺着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简单。 换做是我,未必比他会好到哪里去,可能早已经大发作或者是崩溃了。 他这样对我絮叨,可能是为了排解舒缓这种内心的压力。 他能这样开诚布公地对我说起自己的家事,也说明他真心把我当做朋友,是对我的绝对信任。 能得到他这样的信任,也让我很是感动。 我站起身,亲自给戚彦君的杯子里续了水,还掏出一盒软中华,为他点上一颗烟。 我关切地问他道:“小戚,我知道你现在面临着很大的困境,内忧外患,实在是很艰辛。 但是我们是爷们,即使困苦再多,我们也不能倒下,也不能失去理智和冷静。 否则那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让某些人更加称心如意。 这时候的你就应该像一只弹簧,他们给你施加的压力越大,你的反弹也要越大。 千万不能被人家压的碎裂或者变形,失去了弹性和活力。 这你懂吧。 ”戚彦君点头道:“谢谢贺总的提醒,这我懂。 我会坚持下去的,也会学会冷静,尝试伺机反扑。 我绝不会让那些看我笑话、准备施展各种阴谋诡计算计我的人得逞。 我会让那些算计我的人尝到我的苦头,让他们知道我戚彦君也不是孬种。 ”说到最后,戚彦君的眼圈已经泛红。 我伸手拍着戚彦君的肩膀道:“好样的,这才是男子汉!只是你这几天还需要不动声色,也不要表现出对孩子和镇馨的疑心。 无论镇馨怎么刺激你,你千万不能冲动。 ”第八十一章窥见奸情因为忙于美容美发店的筹备和开张,章逸凡这些天也是早出晚归,连晚饭都顾不上在家吃,更别说亲自下厨做饭,因此我下班回来只得自己张罗东西吃。 “上海永琪美容美发经营管理有限公司”派来一个姓周的雇员协助章逸凡筹建加盟店,所以章逸凡每天就和他东奔西走,四处忙乱着。 我也帮不上他们什么忙,只能任由他俩折腾,不过这也倒是给我省了不少操心和劳累。 这天晚上将近10点了,家里还是不见章逸凡的身影。 我有些不放心,就拿起手机拨打章逸凡的号码,结果章逸凡的手机响了两三声后就被挂掉。 我不气馁,再次拨打章逸凡的手机,结果还是响了两三声又被挂掉。 我不解这是怎么一回事,就端着我的手机琢磨起来。 联想到近日来,单身女性夜归时遭到陌生男子尾随和暴力袭击的新闻屡见报端,心里更觉有些不放心。 因此我披上外套、换了鞋,袖筒里还揣着一根双截棍,出门匆匆坐了电梯就往下赶,准备下楼去等候章逸凡的归来。 我下到一层出了电梯,发现单元防盗门洞开着并未关闭。 有两三个工人正扛着装修用的地砖,陆续往电梯这边走来。 我透过敞开的门洞,借着楼前雪亮的灯光,一眼就看到章逸凡的粉红色身影和一个衣着花里胡哨、头戴包巾的戴墨镜男子面对面在说着什么。 那个男人我认得,正是“上海永琪美容美发经营管理有限公司”派来的周姓雇员,在他俩身旁还停着一辆出租车。 我初次和周姓雇员见面,就感觉这个人的穿衣打扮很有些圈内人的艺术范,加上长的年轻帅气,果真是一表人才。 而他一见章逸凡,就把墨镜推到头上,两眼放光,一脸堆欢,握住章逸凡的手话唠起来个没完。 显然他对外表出众的章逸凡很感兴趣,这点应该不出意外,但我明显能感觉到他似乎对站在章逸凡身旁的我有些无视。 此时我不想惊动这俩人,就本能地闪身在单位防盗门后的阴影里,探头窥视着门外两人的动静。 就见那个周姓男子冲着章逸凡道:“miss章,你快上楼吧,天色不早了,我们就此告别。 亲爱的,最后让我抱抱。 ”周姓男子张开双臂将章逸凡抱着怀里,还亲热地拍了拍章逸凡的后背。 章逸凡也不拒绝,毫无顾忌地和他拥搂着,还用甜腻发嗲地声音回应他道:“亲爱的,那你回去洗个澡多喝点水,好好休息一下,今天可把你累坏了。 ”“没关系,亲爱的,能为你尽力是我的荣幸。 ”两人简短地又说了一两句后,周姓男子就转身打开出租车门,一头钻了进去。 随后,他又打开车窗,伸出手冲着章逸凡挥手道别。 章逸凡随即给了汽车里的周姓男子一记飞吻。 不一会儿,出租车驶离了楼房门口,章逸凡这才转身往单元门方向走来。 我急忙躲进身后楼房的消防通道里,听着章逸凡高跟鞋的“卡塔”声消失在电梯那边有一会儿后,我才从消防通道里缓慢走出,再看电梯口已经不见了章逸凡修长的身姿。 我沮丧地呆站在电梯旁,抬手本能地按了电梯上行按钮,脑子里却一片纷乱麻木。 想不到章逸凡刚和这个周姓男子相处几天,两人就打得如此火热。 奸情昭然若揭不说,还敢在公众场合大秀恩爱,她这简直是想造反。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竟然闪现出琪琪的身影。 我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和章逸凡的结局可能还是一地鸡毛。 琪琪和章逸凡两人的出身相似,难道和我相处的结局也要完全复制吗?我在心里哀叹着。 其实无需别人给出我答案,答案已经在我心头明晰了,因为我最见不得自己喜欢的人移情别恋。 既然你不爱我,那我何必再与你纠缠下去。 当初我和琪琪就是因此分的手,那我还能给章逸凡特殊待遇吗?答案也很简单——不能,否者就是对自己、对琪琪的不公平。 一想到我和章逸凡还没有恩爱多少天,马上又要面临着两人的分离崩析,我嘴里立刻流淌着一股苦涩的滋味。 好半天,电梯才下来。 我走进电梯里,一个人疲惫地依靠在电梯的角落里,情绪十分低落。 到了我住的楼层后,我掏出房门钥匙开了门,鞋也不换,闷声不响地走到了客厅里。 “亲爱的,你出去干什么了?我回来按门铃好半天也没人开门,还以为你不在家呢。 一进家,却发现屋里还亮着灯,知道你应该回来了,但是在家里却怎么也找不到你。 ”章逸凡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来。 “哦,我下楼去买了一包烟,兜里没烟抽了。 ”我故作平静地回应她道。 “你还抽烟,你怎么这么不听我的话。 ”章逸凡一边说一边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我想抽,这你也要管吗?”“那今晚你就不要和我同床了,我嫌弃你身上的烟味。 ”“你是因为我身上有烟味才嫌弃我的吗?”我心里升起一团怒意,大概表情上也带了出来。 “哟哟哟,我家亲爱的因为抽烟这件事和我要翻脸吗?”章逸凡走上前来抱住我,冲我发嗲道。 我没有回应她的亲热,表情麻木的任她抱着我。 “好好好,那你想抽就抽吧。 其实我并不是嫌弃你身上的烟味,是担心抽烟多了对你的身体没一点好处。 我听说男人抽烟多了会阳痿的,所以我才劝你少抽烟,甚至不抽烟。 ”“没听说抽烟还会阳痿的,你哪来这么多奇谈怪论。 ”“好吧,我承认这是我瞎编的,就是想让你少抽烟。 其实家里还有烟,是我趁你不注意,每次从你买的整条烟里偷偷藏起来两三包烟,你不会因为这个生我的气 分卷阅读75 吧。 ”章逸凡放开了我,走进我们一同睡觉的卧室里。 不一会儿,她手里提留着一个塑料袋走了出来。 她把那个塑料袋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在客厅的茶几上,我一看居然是七八盒软中华烟。 “我说感觉我的烟最近抽的比较快,原来是你背后给我做了手脚,谁给了你这个权利!”我板着脸训斥章逸凡道。 “不要生气了,这不是我乖乖地全交出来了吗?再说了,人家真是为你好嘛,又不是真的想独吞你这几包烟。 我一不会抽,二不想拿着你的烟送人,我要你的烟干嘛?”章逸凡讨好地搂着我的脖子,将她绵软的身子紧贴着我。 我想章逸凡这样做还真是为我好,所以心里的怒气略微减轻了些,但是心里的怨气根本不可能因此彻底消除。 “好,就算是你为我好吧,但是以后我们之间应该开诚布公地说话办事,不要背后藏着掖着。 我不喜欢两人之间会出现这种情形,那样我会很不开心,甚至我会翻脸无情的!”我一语双关道。 “好好好,我记住了,再也不会背着你偷藏你的烟了。 来,让我亲一口安慰安慰你。 ”章逸凡撅着嘴上来就亲我。 我本来闭着嘴唇,不想和她接吻,但是她的舌头却不屈不挠地撬开我的牙关,把我的舌头吸进了她的嘴里,和我强行来了一个舌吻。 “哎呀,嘴里没有烟味啊,你今天还算乖哈。 那我今天晚上就允许你上床和我睡,我还会在床上好好奖励一下你的不抽烟。 ”章逸凡在我耳边吐气若兰,带着几分淫邪的气息魅惑我道。 第八十二章释疑章逸凡挑逗的话语激起了我的欲望和怨气,我将她拦腰抱起,在她的挣扎和惊呼中把她抱到了卧室,扔到了床上。 然后我纵身一跃,将她压在了我身下。 “你不是要奖励我吗?我不稀罕,但我现在却要重重地惩罚你。 ”“为什么你要重重地惩罚我,你这是抽了哪根筋?”章逸凡在我身下不解地问道。 “你自己清楚!”然后我不由分说地开始撕扯着章逸凡身上的衣服,不一会儿将她剥了个精光。 章逸凡见我如此疯狂,不仅不着恼,反而还主动反击,开始也脱剥我的衣服。 好在卧室的窗帘早在我一回家时就已经拉上,所以两人倒是不用担心会走光。 “来啊,来啊,你重重来惩罚我呀,我喜欢!我喜欢你这样粗暴地对待我,这会让我更加兴奋。 亲爱的,快来啊,别让我失望!”看到章逸凡这样急吼吼的模样,我反倒是有些不适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她直愣神:章逸凡这样狂放和野性,我可真是不好驾驭她。 她还喜欢我粗暴地对待她,难道她也有sm倾向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和她的结局注定悲剧。 “你还等什么啊,怎么还不动手!难道你喜欢我主动吗?那好,我今晚就主动一回。 难得你今天变了花样,把我激地欲火中烧。 你今天不让我过够了瘾,我就割了你的那个丑陋的玩意!”不等我有所反应,章逸凡就将我推倒在床上,赤身裸体地骑在我身上,开始了她的逆袭。 我们两个在床上翻滚着,肉搏着,呐喊连连,杀声阵阵。 直到我最后一泄如注,才结束了男人和女人之间常有的搏斗。 完事之后,我们俩赤身裸体地相拥在一起,身上没有任何遮盖。 章逸凡将头枕在我胸口上,一只手还抚摸着我半边的胸膛,悠悠地低语道:“亲爱的,我发现你今晚有些不开心,能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吗?”既然刚才经历了挥汗如雨的鱼水之欢,现在还如此“赤诚相见”,我觉得再向她隐瞒自己心中的不满和怀疑就毫无必要,因此我直截了当地问她道:“凡凡,你说实话,你和‘上海永琪公司’那个姓周的小白脸是不是做出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和他?怎么会啊!哦,我明白了,我说你怎么好端端地不开心呢,原来你是看到我和他在楼底下的亲热吃醋了吧。 我说呢,哈哈哈??”章逸凡像个傻妞似地大笑起来。 “不要用大笑来掩盖你的心虚,快点告诉我真相!”我语声严厉地命令章逸凡道。 章逸凡噘着嘴委屈道,“你对我好凶,我怕你了。 亲爱的,你相信吗,真相其实很简单,就是我和他清清白白的,没有做出背叛你我感情的事。 ”“胡说,我亲眼看到你们搂搂抱抱,你还给他飞吻呢。 ”“嗯,我是和他拥抱了,抱得还很亲热呢。 而且你没看错,我是给了他飞吻,但是这些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啊!这样就很出格了,难道你还想做更出格的事吗?”我简直要被章逸凡的若无其事气的七窍生烟。 “嘻嘻,看来你真是急眼了。 你现在的神情,简直就像要吃人一样。 不过,亲爱的伟哥,你为姓周的吃醋毫无必要,因为他是一个gay。 ”“姓周的是一个gay?我不信。 gay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 我能看得出他很喜欢你,对你很有点意思,却对我视而不见。 他这样的表现只能证明他是一个色狼,不是什么变态的gay。 要不是你在骗我,要不是你也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蔽。 ”“这你不懂了吧。 他的确是gay,而且还是个受,他喜欢男人,但不讨厌和敌视女人。 女人对他而言,是好姐妹,但不是性伴侣。 姓周的和我可谓一见如故,十分投缘。 我们在一起忙碌的第二天下午,他就告诉了我关于他的隐私和特殊嗜好。 ”“gay还有这种的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半信半疑道。 “你没听说过,但不等于没有。 他对你视而不见也是正常的,因为他喜欢粗壮结实的男人,而不是你这种文质彬彬的大叔。 你不是他的菜,他搞基绝对不会来找你。 而且他嫉恨已成为大叔的你,却霸占像我这样漂亮可爱的少女,所以他对你没什么好感,不待见你是十分正常的。 至于对我嘛,他一再夸我长得像电影明星一样容貌出众,还说我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令他很是艳羡。 他愿意和我以姐妹相处,而且愿意尽心竭力地帮我筹备永琪的加盟店。 人家对我这样的热情和坦诚,我怎么能辜负他的一番好意呢。 何况他只是一个对女人无害的受,我何必对他那样戒备呢?只是他觉得,我把终身托付给猥琐的你,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听到这里,我愤愤道:“我看他像狗屎!”“哈哈,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没口德,也没风度和涵养吗?把一个男人随便比喻成牛粪、狗屎,你们不觉得恶心吗?”“谁让那个混蛋说粗口在先,这是他逼我说出来的。 ”“瞧你那小气样!我最反感男人小心眼,亲爱的,你不会是我反感的对象吧?”“不是我小气,是我对那个家伙不放心。 他说他是gay,和你以姐妹相处。 万一他是一个色狼,假借gay的名号占你便宜,趁着你对gay的不戒备,最终对你下狠手呢?而且据我所知,这世上除了异性恋和同性恋,还有双性恋。 这个姓周的长得一表人才,人模狗样的。 他不以他的相貌去欺骗蛊惑小姑娘,那不是浪费吗?我劝你还是小心点,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着了人家的道。 ”“唉,你不去当警察还真是委屈材料了,你的疑心比曹操还重。 ”章逸凡明显对我的话有些不满。 为了消除我心中的怀疑,隔了一天,我以答谢为由,邀请这个‘上海永琪公司’的周姓雇员吃了顿饭。 章逸凡作为女主人,免不了要作陪。 当然,我请他吃饭的真实目的不言自明。 国人喜欢吃喝,在酒桌上拉关系向来是国人一贯保留的优良传统。 我还真的借着吃喝,通过周姓雇员的言谈举止,瞧的出他有点娘娘腔。 我故意又说了些中外文体界一些出了名基佬的逸闻趣事,周姓雇员听后立刻合着我的口风,大谈特谈 分卷阅读76 这些基佬的八卦新闻,可谓如数家珍,头头是道。 最后,宾主尽欢而散。 这个周姓雇员在我送他准备离开我家时,他居然也和我来了一个拥抱。 拥抱很短暂,只是七八秒的功夫。 即使如此,他还是借着这机会,在我耳边小声低语道:“凡凡是一个好女孩,你千万不能辜负她。 否则我会来找你麻烦的。 ”有他这句话,我心里踏实了许多。 姓周的不是一个口是心非的骗子手,色胆包天;更不是一个感情世界中的情圣,以勾搭漂亮女人为己任。 他就是一个娘娘腔的受,喜欢扎在女人堆里,来满足他没有生为女人的遗憾。 章逸凡这边令我放心后,我又开始关心起戚彦君的事来。 在我们上次见面的十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约戚彦君在茶馆喝茶闲聊。 我在约好的茶馆等了他足有一个钟头,戚彦君才姗姗来迟。 他的身形仍旧憔悴,脸色异常难看,令人看的为他心疼。 “小戚,这么多天没见你,你怎么瘦成这样子。 还没有缓过来吗?”戚彦君的抬起胡子拉碴的脸,嘴张了几张,最终从他嘴里虚弱地飘出了一句话:“dna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第八十三章痛心疾首看到戚彦君的神情十分颓废和绝望,我心里猛地一紧:难道孩子真的不是戚彦君的吗?那这个结果对他的打击可真是太大了。 我按捺住紧张的心情问戚彦君道:“dna亲子鉴定结果是什么?”“结果不符合孟德尔遗传规律,不支持戚彦君与戚彤的生物学父子关系。 ”戚彦君直呼自己的名字,显然是背诵鉴定结果。 “啊!你不会搞错了吧?或者是鉴定中心搞错了。 ”“不可能??这是我找我最好的朋友??付云冬帮我做出来的,怎么会??搞错呢!”戚彦君抱着自己长发纷乱的头痛苦地低语道。 戚彦君的话让我目瞪口呆,作为外人的我听到了这个结果都感觉相当震惊,甚至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但在我一再追问下,从戚彦君的嘴里还是吐出令我感到十分遗憾的消息。 “付云冬是你那个发小吧,他不是警察嘛,怎么会做dna亲子鉴定的?”“付云冬本来和刘璐都在南港区分局工作。 他们婚后为了避嫌,市局就把付云冬安排到了江北区分局技术部门任职。 他就是搞分析化验的,dna鉴定那是他的一项工作内容。 ”我有些不死心,继续追问道:“原来是这样,那付云冬的为人可靠吗?他做的鉴定结果可信吗?”“付云冬和我从小就是铁哥们,他的为人我最了解,那是十分正派和可靠。 他做出的结果不可信,那谁做的结果会是可信的呢?”我这回无语了。 其实也是,那个孩子的照片我见过,长相很颇肖镇馨,和戚彦君几乎没有什么地方相像。 而且孩子的肤色偏黑,没有随戚彦君和镇馨的白净,倒是颇近庄云升的黝黑肤色。 从鉴定结果不难判断出,孩子很有可能是镇馨和庄云升通奸的产物。 我不知道此时该用何种语言来安慰戚彦君,沉思良久,只能用手拍拍戚彦君的肩头,以示安慰。 两人相对半晌无言,气氛十分压抑和沉闷。 最后还是我先开了口:“小戚,结果已经出来了,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是和镇馨打离婚官司吗?”“不,我不和镇馨打离婚官司。 ”“哦,那你想做什么,就这样认栽吗?”“绝不!我不能以离婚来白白便宜这对狗男女,说不定镇馨和庄云升就盼着这个结果呢。 一旦我和镇馨这个婊子离婚,庄云升就要暗地里开心了,他俩可以明铺暗盖地在一起了。 我要拖住镇馨,不让他们轻轻松松地鬼混在一起,想方设法地整垮他们,要让他俩一道身败名裂,一同钉到耻辱柱上,让众人唾骂!”戚彦君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个想法很解气,但是你身单力薄,你有什么可以依仗的后台和硬关系吗?据我所知,庄云升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论在官场上的势力,我当然无法和庄云升相比,就是和镇馨比,我都不如。 在官场上比实力我比不过他们,但是我有别的方法对付他们。 ”“你举报他们通奸和非婚生子这类生活作风问题,倒是一个办法,但庄云升在警界树大根深,会有关系网来遮护他。 而且这种举报需要一段时间来发酵,可能没等你把他告倒,他就会以其他罪名把你收拾了。 比如前一阵子的运送摇头丸事件,庄云升把你搞得狼狈不堪。 还是我去找镇馨帮忙说情,你才从那个陷阱里爬出来。 ”我提醒戚彦君道。 “我怎么会采用这种笨办法呢。 你分析的很对,那是典型的打草惊蛇。 没等我把庄云升这条毒蛇打死,我就会被他咬死。 单凭我的个人力量还是不行的,我必须借助其他人来对付庄云升。 ”“嗯,这样还好些。 不过我想提醒你,最好还是以合法手段对付庄云升和镇馨,不能勾结黑社会,使用非法手段来暗算他们,否则你们是两败俱伤。 何况现在警匪一家,黑社会也不会为了你那点钱去得罪警察,否则他们是主动去找死。 ”“我更不会采取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一旦和黑社会挂上钩,也是尾大难掉。 我会联合庄云升的其他仇人,一道联手对付他。 庄云升这个家伙恶贯满盈,他在警界不见得都是朋友,也有很多仇人呢。 你记得我说过那个曾经捉庄云升奸的警察吗?”“记得,当然记得。 我还问过你两次那个人到底是谁,你一直吞吞吐吐地不老实交代,害得我胡思乱猜一番。 ”“嗯,是这样的。 不过我和你说过,‘如果以后机缘巧合的话,说不定我会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现在事已至此,我也就不瞒你了。 那个警察不是别人,正是我的铁哥们付云冬。 ”“啊!真的是他,那这么说刘璐也和庄云升真的有一腿,她曾经被自己的警察丈夫捉过奸,有这事吗?”“刘璐可是南港区分局和庄云升有苟且关系的‘四朵金花’之一,只有她的丈夫是警察,其他三朵金花的丈夫都是系统外的人,那个警察丈夫不是付云冬还能是谁。 ”“唉,那次你喝醉酒,我送你回家时曾经见过刘璐,感觉她比较会为人处事,比镇馨低调随和些。 我对她的印象还不错呢,想不到她也是那种人,真是令人可惜。 ”其实我早就猜到这对夫妻就是付云冬和刘璐。 但不知为什么,当我从戚彦君的嘴里确认是刘璐出轨庄云升后,心里还是有些黯然神伤。 “刘璐很会伪装自己,确实也很低调为人。 她在我面前总是装出一副大姐的风范,不因为我和付云冬的关系而和我撕破脸。 但我从付云冬那里了解到了她的很多事情,对她的底细早已经一清二楚,知道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心机婊!”“有人告诉我南港区分局的‘四朵金花’都有诨号。 预审科的一位姓鹿的预审员是‘梅花鹿’,镇馨是‘胭脂虎’,技术科的一位金姓女警可能是‘狐狸精’,那剩下的‘美女蛇’一定就是刘璐了。 她长得和镇馨可谓不相上下,还很有成熟女性的风韵,但我不明白人们为什么会叫她‘美女蛇’呢?”“‘四朵金花’的诨号我不清楚,但是听你这么一说,这四个诨号还真是和她们本人很贴切。 金姓女警长得真像一个狐狸精那样风骚,鹿的预审员自然是因为她姓鹿而得到这个‘梅花鹿’的诨号,她的穿着打扮确实也很花哨。 镇馨我就不多说了,刘璐的‘美女蛇’还真是实至名归,一点也没有冤枉她。 ”“哦,难道他的丈夫付云冬深受其害吗?”“没错,付云冬真是被她害掺了。 有关他们的事,不用我来说,就让当事人付云冬亲口告诉你。 ”“哦,刘璐的事我还真的很想听,但是付云冬肯将自己最难堪的事告诉我这个陌生人吗?”我有些担心道。 “不怕,有我呢。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分卷阅读77 。 ”戚彦君真不含糊,他亲自开车载着我,去了一处民宅。 在那里,我见到了闻名已久的付云冬。 第八十四章逼问一个身材高挑消瘦、脸型棱角分明的男子站在我面前。 他没有马上将我和戚彦君让进房里,而是把我们堵在了他家的门口。 如果说戚彦君的外貌能够称得上好看的话,那站在我眼前的这个男子绝对是帅哥一枚。 只是他面色阴郁、一脸猜疑的神情,使他的好看程度多少打了折扣。 这个人便是戚彦君向我多次提起的发小付云冬。 他眉头紧锁、一语不发地紧盯着我看,刀子般的眼神似乎要将我扎穿、刺透一般,令我周身泛起一层寒意。 本来我想主动和他打招呼,但见他如此模样,便有些心生怯意,心想还是等戚彦君帮我们相互介绍为好。 “彦君,你带来的这个人是谁?”付云冬的语气异常冷漠,带着明显的不快。 “哦,冬哥,他就是我向你多次说起的贺伟,一个正直、热心的朋友。 我今天特意把他带过来,就是想让你们??”没等戚彦君把话说完整,付云冬就很不客气地将他的话打断:“我没有让你带他来,也不想结识你这位正直、热心的朋友。 你怎么不和我先通气一声就带陌生人到我这里来。 ”“哦??”戚彦君哦了一声之后就急忙把嘴闭上,显然他是被付云冬冷峻的气场所震慑。 我见状心生不满,便决定冒着被付云冬慢待的风险主动出击,想以此揭过戚彦君的尴尬。 “你就是付云冬付警官吧,初次见面,幸会。 ”我向付云冬主动伸出了我的右手,语气不忘礼貌谦恭。 付云冬眼睛不屑地瞟了一眼我伸出的手后,居然将他的双手全都插入裤兜里,对我表示出了明显的蔑视态度。 我心里暗暗腹诽付云冬是个油盐不进、自高自大的家伙。 他待人接物这样没规矩、没礼貌,和他妻子刘璐的颇会为人处世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 难怪刘璐会抛弃相貌英俊的他,投入相貌粗鄙的庄云生怀抱,活该他戴绿帽子。 我把手讪讪收回,但心中没有丝毫气馁,语气平静地向付云冬致歉道:“付警官,我冒昧前来,打搅了你,实在很抱歉。 我事先没有嘱咐小戚和你打招呼,这都是我的错,怪不得小戚,你要怪只管怪我好了。 ”可能是我的这番主动揽责的话语多少起了点作用,付云冬紧锁的眉头挑了一下后,便逐渐开始舒展开来。 他没有吱声,只是从裤兜中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将我和戚彦君让进了屋里。 付云冬把我和戚彦君带到了空间略显局促的客厅,手指一张陈旧的布艺双人沙发让我们坐了下来。 他没有热情地为我们沏茶、上烟,而是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单人沙发里,懒洋洋地斜倚在沙发靠背里,继续冷漠地注视着我们,没有主动发话的意思。 戚彦君语带讨好地对付云冬说道:“冬哥,我知道你今天不上班,肯定休息在家,所以我没有打电话征得你同意,就直接带着贺大哥赶到你这里。 我知道你一向为人仗义,好结交朋友。 而这位贺大哥也是性情中人,颇具豪气,应该和你能谈得来。 我就一心想着让你们尽早结识一下,没往多想。 这事呢,你真的不能埋怨贺大哥,是兄弟我做事唐突,你埋怨我好了。 ”“行了,别说了,你把人都带过来了,再解释也没啥意思了。 ”“好好好,那我就不解释了。 ”“彦君啊,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做事怎么还是毛手毛脚的不稳重,你多会儿能变的成熟些呢!”戚彦君尴尬地笑了几声道:“唉,虽然你我只相差几个月,但你一直比我成熟有头脑,我和你没法比啊。 ”“你带这位贺兄来我这里,只是想让我们结识一下这样简单吗?”付云冬单刀直入道。 “当然是这样了。 这位贺大哥帮过我不少忙,是我的恩人。 前不久我被庄云升那个老色鬼算计,多亏贺大哥几次出面帮忙,我才因此脱困。 我和他几次打交道下来,对贺大哥的人品和为人很是欣赏。 而他对我的事也极为关心,所以我想着??”付云冬再次把戚彦君的话打断,质疑他道:“彦君,不对吧。 你的事不是镇馨亲自找庄云升说情才摆平的吗?怎么还冒出这位贺兄出面帮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戚彦君急忙把我代他出面去找镇馨说和一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一边,还把他在我那里醉酒歇息的事交代了七七八八。 我趁着两人说话的当口,四下环顾了一下付云冬的家,发现这是一间两室一厅的老房子。 以客厅狭小的空间来推测,这间房子的面积应该不会很大,撑死也就70平米上下。 而且从房子的格局来判断,这房子的年头应该也不短。 付云冬听戚彦君唠叨完了这些,就转头问我道:“贺兄这样仗义热心,还真是难得。 不知贺兄平时在哪里发财,怎么这样消闲?”“哦,我在‘庆丰物流公司’供职,和小戚有过生意上的往来。 他公司的玩具运输就是由我们公司承揽的,这回同他一道在临安地界上被缉毒警察摆了一道,所以我和小戚算是同病相怜。 平时和小戚也吃过饭喝过酒,来往也算频繁,彼此相熟相知,可以说是惺惺相惜吧。 我是公司的副总,出入上有些自由。 今天抽空和小戚在茶馆一聚,在那里聊了好半天。 ”“这样啊。 那我就不和你废话了,你认识那个彦君嘴里提到的庄云升吗?”付云冬猛地坐起身,不错眼珠地盯着我问道。 我知道这是付云冬比较关心的话题,不想弄巧成拙地隐瞒,就直截了当道:“我认识庄云升,但是没什么交情,也没和他打过什么交道。 实不相瞒,这回我们公司和小戚在临安市遭遇的大麻烦,我认为就是庄云升这个家伙为了报复小戚做的局。 他居心叵测,为人阴险贪婪,还色胆包天。 我打心眼里厌恶这个人,觉得他配不上人民公安这个神圣的称号。 ”“哦,那你对彦君的家事有多少了解?”付云冬继续追问道。 他的口气虽然平和,但却摆出警察问询嫌疑人的架势,一看就是职业病大发作。 “我和小戚交情不浅,经常聊些个人私事,没有什么避讳,自然知道他和妻子镇馨的矛盾。 ”“那你对镇馨是什么印象?”“我和镇馨也认识,打过几次交道,但我心里一直向着小戚,有些看不惯镇馨的做派。 镇馨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为人做事我是不敢恭维。 她表里不一,有失妇道。 ”“哈,贺兄说话很直白啊,不藏着掖着,痛快。 但我想问你句实话,你作为一个外人参合别人的家事,真是热心过头了吧。 毕竟庄云升和镇馨都是警察,官面上的人物。 而你作为一个求财的商人,就不怕惹火烧身,好奇害死猫吗?”付云冬质疑我道。 “我还真的不怕!这世道明哲保身的人很多,但不能因此就说没有路遇不平、拔刀相助的人。 我有一个缺点,也是致命伤,就是喜好抱打不平。 我为此遭遇过一次挫折,但是我属于愈挫愈勇的那类人,撞了南墙也不愿意回头。 秉性如此,这辈子是改不掉了。 ”接着我就毫不谦虚地把自己在杭州为秦欣抱打不平,得罪了黑社会老大乔黑子、远遁上海的事告诉了付云冬和戚彦君。 当然,我也顺便将自己在上海隐居期间,帮两个女m小玉、关怡婷脱困一事也跟着讲述出来。 我说了好半天才讲完自己的这些义举,把戚彦君听的目瞪口呆、连连咂舌,付云冬听的也是颇为入迷。 第八十五章付云冬的发问我一通自吹自擂大概真是起了效果,付云冬主动从他的上衣兜里掏出一盒售价十三元的红利群,亲自为我点了一支烟。 然后他转身去了厨房,拿出三瓶“娃哈哈”矿泉水来招待我和戚彦君。 “贺兄,我是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生活比较简陋,喜欢怎么方便怎么来。 我这里没有什么好 分卷阅读78 东西拿来招待客人,连口热水都没烧,只能用这冷冰冰的矿泉水来给你润润嗓子,请多担待。 ”付云冬的这几句话让我明白了一个事实:他目前是光棍一条,那就是说他和刘璐离婚了。 这离婚的背后原因用屁股想也能猜到,肯定是和庄云升的奸情有关;而且离婚之后的付云冬有些潦倒,生活水准下降很多。 作为一名警察,吃饭靠请,抽烟靠供,那是人们的基本印象。 而他抽十三元的红利群,只能是自己花钱买的,绝不是别人送的。 如果这样就耐人寻味了,难道他是警察中的异类,是传说中的那种正气凛然、花岗岩脑袋的好警察吗?我一边胡琢磨,一边和付云冬客套道:“我也是不讲究的人,喜欢怎么方便怎么来。 本来不请自登门是很不礼貌的做法,你没生气把我轰出去,我就觉得很庆幸了,怎么还会在待客上挑理呢。 我觉得这清凉的娃哈哈矿泉水就很好喝,养身健胃呢。 ”付云冬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道:“看来贺兄还是挑理了,我为自己先前的不礼貌向贺兄道歉。 待会儿我请两位出去喝杯酒搓一顿,权且当做我的赔罪,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啊?”不等我和他谦让,戚彦君就抢着搭话道:“冬哥,你真的不用和贺大哥客气,他为人随和大度,不是那种挑字眼的人。 我看这样吧,今晚由我做东请客,让你和贺大哥喝杯认识酒。 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找个清净的地方边喝边聊吧。 ”付云冬这回没有谦让,看来他和戚彦君的确关系比较铁,不需要来那种虚伪的客套。 我们没有开车,直接在付云冬所住小区的附近,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川菜馆,挑好一间小雅间,三人就坐了进去。 在去往饭馆的路上,我发现付云冬的右腿在行走时有些一圈一拐的,颇有些不利索。 我不明白他这是怎么搞的,但因两人刚见面,关系不近乎,自感不方便多问。 我们点了一盆水煮鱼,一盘麻婆豆腐,一锅麻辣香锅,还有两个凉菜,又要了一瓶郎酒。 可能是来的早的缘故,这时候的食客不多,所以我们点的菜上得很快,不一会儿就逐一上齐。 三个人关上门,边吃喝边聊起来。 一喝酒,就显示出了付云冬是警察的职业风范。 他喝酒不用小杯,而是直接用一两五的口杯,两口一杯,很是痛快,看得出他酒量颇大。 这样的喝法对他可能是寻常事,但我和戚彦君就有些为难。 我还能勉强跟得上付云冬的进度,戚彦君就直呼这样喝法他是陪不起,要求我们喝慢点,多吃些菜。 付云冬体谅他道:“那你就慢慢喝吧,我们都不是外人,你用不着和我俩看齐。 我看贺兄喝酒很实在,能和我喝到一处。 ”我附和道:“对对,咱们都不要见外,自己喜欢怎么喝就怎么喝,不要勉强。 不过小戚也说得很对,这几样菜也对胃口,我们下酒的进度可以慢些,留着点肚子好多吃些菜。 小戚做东,我们不能辜负他的美意。 ”就这样,三人推杯换盏,吃喝得不亦乐乎。 不多时,一瓶白酒见底。 付云冬看上去意犹未尽,戚彦君就喊来服务员,又上了一瓶郎酒。 席间,付云冬问起我的个人状况。 我也没向他隐瞒,说自己目前还是一只单身汪。 付云冬纳闷道:“我看贺兄的年龄应该比我和彦君年长几岁,怎么还是独身呢?”我放下酒杯,就把自己至今未婚的隐情告诉了付云冬。 当然,我和琪琪的那场感情纠葛自然是免不了要向他提一下。 付云冬听了我的故事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唉??我们三个大男人,在个人事业上应该还能说得过去,但都在婚姻生活上不如意。 贺兄和我已经是曾经沧海,彦君虽然说目前还有妻有子,但是下一步就不好说了。 ”“谁说不是呢。 这个世道怎么了,女人都不愿意安分守己的过日子,比男人还淫荡无耻。 对了,冬哥,我和镇馨的事,我都告诉了贺大哥,我信得过他。 ”戚彦君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付云冬低着头黯然道:“彦君,你和镇馨的事,我觉得自己心里有愧。 ”“小戚和他妻子的事,你有什么愧疚可言?”我不解地问付云冬道。 “因为彦君和镇馨的结合,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啊。 镇馨和我的前妻刘璐那个贱人是大学的校友,又是同在一个单位的同事,私下里也是闺蜜。 当初我和刘璐结婚后,两人就极力撮合彦君和镇馨的事。 我那时很爱刘璐,对她极端信任,自然是爱屋及乌,对镇馨也比较看好。 镇馨也是一个美女,我就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把她介绍给彦君最合适不过了,想不到还真让我们给撮合成了。 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刘璐是个贱人,镇馨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两个女人狼狈为奸,都做出有辱门风的事,让我和彦君成了一对难兄难弟。 两人颜面尽失不说,还都被庄云升那个畜生狠狠算计了好几把。 常言道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宽。 男人娶个好妻子,对你的事业有很大的助力,但你走背字娶了一个烂货,那就让你家鸡犬不宁,个人前景也黯淡许多。 ”我插话道:“嗯,小付这话我赞同。 我记得台湾有个学者叫做曾仕强,他曾经作客中央台的《百家讲坛》,讲红顶商人胡雪岩的故事。 在某一讲中,他这样说道,当你有个儿子,你不好好教育他,他就害你全家;当你有个女儿,你不好好教育她,她就害别人全家。 所以如果你和谁有仇,就教坏你的女儿,嫁给仇人家的儿子,他全家都完了,你的大仇就报了。 ”我的话一说完,付云冬和戚彦君就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姓曾的说的很有道理,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和我刚才说的那番话异曲同工。 唉,只是能够理解这番话,那得是多么心痛的领悟。 来,让我们为这种操蛋的领悟干上一杯。 ”付云冬不等我和戚彦君响应,就独自先喝了下去。 我安慰付云冬道:“小付,你为小戚介绍对象,那是你的一番好意,这没有多大的错。 我想刘璐和镇馨最初应该也不是问题很多的女人,否则你们哥俩也不会看上她们。 她们身上肯定有不少让你们哥俩喜欢的地方,所以你们才积极主动地追求她们。 你们觉得我说的对不对?”戚彦君马上响应我道:“贺大哥说得不错,刘璐和镇馨起初确实比较优秀。 论相貌和才干,她俩都是比较突出的。 镇馨我就不说了,单说刘璐,应该能配得上我冬哥。 ”付云冬低沉地接话道:“她俩是不错,最初也都是好女人,警校的优秀学员。 但是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这两个好女人,去了庄云升把持的南港分局,就都变成了婊子呢?难道她们的堕落,全是因为庄云升这个老色狼蛊惑的吗?”第八十六章酒后吐真言我和戚彦君面面相觑,不知道付云冬的这个提问意欲何为,所以两人都没有马上开口去应答他,只是盯着他的嘴唇,等待着从他嘴里吐出的下文。 付云冬见我们都没有回应,摇了摇头,喃喃道:“唉,这个世道,都让你们的判断能力出了问题吗?”戚彦君小心翼翼道:“冬哥,你有什么话想说就直接说吧,我和贺大哥洗耳恭听。 ”付云冬放下手中酒杯,双手抱臂道:“在我看来啊,这世道已经变了,人心也就跟着会变。 如果放到30年前,镇馨和刘璐可能是两个优秀的女警官,百毒不侵,百利不受,经得起各种考验。 庄云生说不定也是一名称职的好领导,尽心竭力、任劳任怨地冲在工作第一线。 但是现在世道不同于30年前。 现在是人心不古,世道浇漓,欲望横流。 人们的道德感下降,把个人利益凌驾于社会之上。 为了个人的利益,难填的欲壑,就把持不住节操,敢于铤而走险,丝毫不顾忌后果,不顾忌个人名声。 这就是今天庄云升、刘璐、镇 分卷阅读79 馨堕落的原因所在。 ”我想不到付云冬会在这个场合阐述这样冠冕堂皇的空话,难道他以为自己是善于思考、认知的思想家吗?有点可笑!不过既然他说话喜欢这个调调,那我就顺着他的口气谈谈我的观点好了。 我正襟危坐道:“小付,我不这么认为。 虽然世道是变了,人心也变了,但这不是人发生嬗变的根本原因。 ”付云冬瞪着一双满布血丝的红眼,打了个酒嗝后问我道:“贺兄,那我要向你请教一下你的看法。 ”“我是这么认为的。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人性的一些短板,比如自私、贪婪都是客观存在的。 男人无所谓忠诚,只看背叛的砝码够不够重;女人无所谓忠贞,只是看诱惑的分量够不够足。 30年前大家都穷,哪里有多少诱惑可以轻易提供给别人。 而现在,社会物质极大丰富,人性的自私和贪婪被极度释放。 只要诱惑的分量足够,人们自然会臣服在诱惑面前,把道义和廉耻抛在了脑后。 就拿庄云升来说,长得又黑又粗,毫无魅力可言,比起你和小戚这样的帅哥,那是云泥之别。 但是为什么他会坐拥南港分局的四美,这几个女人还死心塌地地跟随着他,舍得抛弃她们的丈夫呢?答案很简单,无非是庄云升手里拥有女人看重的权力,能够满足她们的各种欲望。 庄云升为了得到这四个女人,我猜他一定出了大价码,权色交易、钱色交易那是必不可少的。 ”戚彦君点头道:“嗯,我觉得你俩的话都各有一定道理,但不够充分。 ”我和付云冬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好,那你说说看。 ”戚彦君揉了揉鼻子说道:“我听人说,庄云升这个混蛋玩意,肾脏生得好,裤裆里长了一个粗长的大家伙。 床上功夫有一套,很多女人被他操过一次,就被他操的心服口服,甘愿做他的玩物。 那个预审科的鹿女警,据说在晚上值班时,被庄云升强上。 她尝到了庄云升的滋味后,不仅不检举揭发庄云升,还主动送上门地被庄云升玩弄,成了他的胯下之宾。 这话不是我瞎说,是南港分局有人传出来的。 ”我觉得戚彦君这货话说的不看场合,忘了自己和付云冬有什么心病,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一扭头,果然见到付云冬的脸色十分难看。 我急忙岔开话题道:“算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现在也不是说这话的时候。 来来,我们继续喝酒吃菜,大快朵颐好了。 ”三个人继续吃喝起来,但是酒桌上的气氛已经有些凝重,不像刚才那样随意。 这顿晚饭,三个人干掉了两瓶郎酒,还将餐桌上的饭菜几乎一扫而空。 酒足饭饱后,付云冬主动提议,大家一起回他那里喝茶唠嗑。 我本来就想从付云冬那里了解点他和刘璐的情况,所以就不等戚彦君同意,欣然应允。 四月底的宁波,天气已然变热。 晚风暖洋洋地包围着我,让我感觉十分舒畅。 付云冬今晚明显喝高了,在晚风吹拂下,他的脚步有些踉跄。 戚彦君见状连忙上前,搀着付云冬往回走。 到了付云冬家,付云冬拖着不利索的右腿,要到厨房里给我们烧水、沏茶。 戚彦君自然是抢先一步,把付云冬按在沙发里,让付云冬陪我坐着,他自去厨房烧水。 我掏出自己包里的软中华,给浑身酒气的付云冬点了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两人就坐在沙发里,边抽烟边唠嗑。 因为在酒桌上喝过酒,我和付云冬的关系已然拉近了不少。 所以我就借着酒意,大着胆子问他道:“小付,刚才回来的路上,我看到你的右腿行动有些不便,是不是你的这条腿曾经受过伤?”付云冬打了一个饱嗝后,叹气道:“唉,我这条腿本来好好的,能跑能跳,上蹿下蹦的。 但是我摊上了刘璐这个婊子,遇上了庄云升这个瘟神之后,我的这条腿就出了问题。 ”“哦,那这里面一定是有一段曲折吧。 小付,不要怪我多嘴好奇。 如果你觉得方便你就说,不方便就不说,我也不会为此介意你的。 ”“没什么介意不介意的。 贺兄,你是彦君的好友,我是他的铁哥们,那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在我面前,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有什么问题想问就问,我都不会向你隐瞒。 ”“谢谢老弟的信任。 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贺某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豪气干云道。 “贺兄,你的话我记住了,日后我免不了会打扰你的。 你刚才不是问我的腿怎么伤的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只是这事说来话长,没有个一时三刻说不完。 我看今晚你和彦君就待在我这里,陪我唠嗑好了。 现在彦君已经有家难回,你是光棍一条,回去不回去一个样。 而我一个人住在这里还真是郁闷憋气,有朋友相陪,那是求之不得。 至于我腿伤的事,还得先从我和刘璐的事说起。 你大概也从彦君那里了解到,我和刘璐都是浙江警察学院的同学。 我是在学校里认识的刘璐,对她一见钟情,付出了好多辛苦,才最终把她追到手。 我俩毕业后,先开始都分配到了南港分局工作。 我分配到了技术部门搞化验,而刘璐则分到了分局刑警队,归庄云升领导。 那时候的庄云升,还没有露出狐狸尾巴,对我和刘璐都很照顾。 他知道我和刘璐的情侣关系后,经常一见到我,就打趣我和刘璐什么时候办喜事,他准备着要为得力下属的喜事出把力。 我那时候人单纯啊,还真以为庄云升是个通情达理的好领导,丝毫没有看出这个老家伙已经在暗中开始觊觎刘璐。 而刘璐呢,和我在一起时,她很少提到庄云升。 反倒是我傻逼呵呵的,经常提醒刘璐在庄云升手下要好好干,要尊敬他是我们的老大哥。 我是这么想的,庄云升是我们分局的领导,我们作为下属,和领导搞好关系,那对我和刘璐以后的发展绝对有好处。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那时候真是愚蠢啊,眼睛没有一点眼力劲,看不清庄云升的真面目。 其实在我们分去南港分局的第一天,刘璐就被庄云升盯上了。 他平常对刘璐很照顾,想方设法地买好刘璐,就是方便以后把刘璐搞到手。 ”我觉得这里有疑问,就插嘴道:“小付,我打断一下,你是怎么知道在你们分去南港分局工作的第一天,刘璐就被庄云升盯上的事?”第八十七章蛇蝎女人付云冬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徐徐吐出烟气,这才回答我的问题:“是某一天刘璐告诉我的。 她说庄云升有一天在刑警队的年终聚会的酒桌上,他挨个给队员敬酒。 敬酒到刘璐时,庄云升特意说,是他慧眼识人,把刘璐选到南港分局的。 他从刘璐的外貌就能观察出,刘璐是个心思细腻、善于团结人的女同志。 作为男爷们打天下的刑警队,就需要像刘璐这样的润滑剂来调节队内气氛和队员之间的关系,能促进大家的工作效率更高。 所谓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这话粗听很在理,似乎符合领导艺术的范畴。 但是刘璐告诉我一个细节,她刚到刑警队时,搞后勤工作的同志问刘璐需要多大尺码的常服、作训服和多功能服时,没等刘璐回话,庄云升就替刘璐作答。 让刘璐吃惊的是,庄云升居然说的和刘璐自己想要的尺码完全一致,这让刘璐很佩服庄云升的眼力劲。 连我听了这个细节后,也是佩服庄云升的眼睛毒。 当时我和刘璐都只是把庄云升往好里想,并没有察觉庄云升对刘璐已经着意、留心。 是后来刘璐和庄云升出了那档子事,我才回想起来这些细节,才明白过味儿来。 原来是庄云升这个老色狼早就盯上了刘璐,他招收刘璐纯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在刘璐刚分到分局时,估计他那双色眼,早就用视觉把刘璐强奸了遍,所以他才轻而易举地说出了刘璐要穿的警服尺码。 唉,如果刘璐当初没有被庄云升挑到南港分局,可能她现在还和我一起过日子呢,我也不会有今日之羞!”我对付云冬的这种说法不太赞成,加上喝了酒的缘故,使我的胆气颇壮,便冲付云冬摇指道:“小付,你 分卷阅读80 这还是环境决定人的际遇观点,但我不这么认为。 我在川菜馆中那番话和你的大有不同,我更相信人的本质。 在一般情况下,大家表现不出来和其他人的差别,但在特殊情况下,人的本性就会暴露出来,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也会同时显现出来。 本质纯良的人,在任何特殊条件下,他都不会做出有悖本性和道义的事;而本质低劣的人,在特殊条件下,就会剥掉他的伪装。 ”付云冬撇嘴道:“贺兄你这话的意思是,刘璐本质就不怎么样,所以她才被庄云升勾搭到手,是这样吧。 我和刘璐曾经夫妻一场,我应该比你了解她。 在这事上,我更有发言权。 ”这时候,戚彦君从厨房端着一个茶盘回来,茶盘上面摆着一个装满热水的瓷壶和三个空瓷杯。 他低着头,一边拿着瓷壶给三个空杯斟茶,一边多嘴道:“你俩的说法都有一定道理,但都不全面,我觉得把你俩的观点综合一下就更接近正确了。 毕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自己不留缝隙,苍蝇也下不了蛆;也有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的古训,环境也能改变人啊。 ”付云冬站起身,在戚彦君的后脑勺轻拍了一巴掌,教训他道:“你小子就会捡别人现成的东西加工成自己的,没有点自己的主见和创意。 刘璐在警校期间,还是比较单纯富有正义感的,只是到了南港分局那个糟粕地方,才使她变质,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如果她的本质真是很有问题的话,那我怎么会在警校期间就喜欢她、追求她呢?”我一听付云冬解释的话,就明白这是付云冬在为自己当初在警校的失算找台阶。 因为我还想听付云冬讲他和刘璐的故事,觉着还是不要刺激付云冬为好,便决定闭口不予反驳。 戚彦君捂着后脑勺不服气道:“好好好,我不多嘴了,也不说刘璐的半个不字了。 我应该念刘璐的好,是她给我介绍的镇馨,这样行了吧。 ”付云冬坐下来,讪笑道:“我不是计较你说刘璐的坏话,她现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是反感你小子没主见,总是接别人的话茬,抖自己的机灵。 ”我打圆场道:“一看你哥俩就是好兄弟,彼此说话不取心。 小戚,你为我们沏茶辛苦了,也坐下来和我们一道唠嗑吧。 ”戚彦君依言坐到我身旁的单人沙发上,眨巴着眼,静待付云冬的下文。 付云冬挠头道:“哎,贺兄,我刚才说到哪里了?被彦君这小子一搅乎,想不起来了。 ”我提醒付云冬道:“你说到庄云升早就对刘璐有觊觎之心,连刘璐的警服尺码他都能看得准。 ”“哦哦,是这里,那我接着说。 ”付云冬端起戚彦君为他斟好的茶杯,喝了一大口继续说道:“本来呢,有句老话叫家丑不可外扬,但是现在我和刘璐已经形同陌路,不是一家人,所以有关她的丑事我不必为她遮掩。 而且这个贱人串通庄云升这个老王八蛋,数次针对我,打击我。 她丝毫不念我们过去的夫妻之情,不念及我是莉莉的父亲,她真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真别说,人们称她是美女蛇,还真是恰如其分!”我插话道:“小付,你提到的莉莉是你和刘璐的女儿吗?”“是的,今年才三岁多。 我和刘璐离婚时,判归刘璐抚养,我每月出800元的抚养费。 ”“那你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孩子的抚养权呢?毕竟孩子是你的亲身骨肉啊。 ”“我当然争取了,但是争取不下来。 因为孩子小,需要跟着母亲。 而且在争夺孩子的抚养权时,我也尽了最大努力,准备拿刘璐出轨一事做文章,争取法院在判定孩子的抚养权归属时取得主动。 但是那时庄云升为了讨好刘璐,在背后做了手脚。 他的关系网比较强大,买通法院的人,加上孩子是女孩,年龄确实小,我自然是争不过刘璐。 ”“那孩子现在跟了谁的姓,是姓付吗?”付云冬的头垂了下来,语声低沉道:“我去孩子的幼儿园看望孩子时,听到她的老师呼唤她的名字为刘莉。 妈的,刘璐这个贱货,她还用孩子的姓氏在我心口上插刀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孩子的抚养费我一分没差过,最多是有几次给她晚打帐过几天,比如我出差不在本市的时候。 她以此为借口,居然拒绝我和孩子在一起。 我想女儿,就只能去幼儿园隔着栅栏看望她。 ”听到这里,我心里对刘璐残存的一点好感荡然无存。 同时感觉付云冬有些窝囊,心里憋起一股抱打不平之气,就为付云冬出谋划策道:“小付,活人能让尿憋死啊!刘璐不让你和孩子在一起,你还真的这么听她的话啊。 你完全可以去幼儿园,不等孩子下课,找个理由就把孩子接走,刘璐她能拦得住你吗?毕竟你是孩子的生父,又是警察,幼儿园也不会为难你吧。 ”付云冬叹气道:“唉,这个方法我也想过,但是不能次次得手啊。 我第一次这样接走孩子,被刘璐发现后,她在幼儿园一通大闹,把幼儿园也搞得鸡犬不宁。 等我下次如法炮制时,幼儿园的老师出面阻拦我。 阻挡不住时,园长亲自出来哀求我,说是有位高权重的警察出面恐吓了幼儿园,让他们对我女儿的安全负责,不让我靠近孩子半步。 我也火了,就拿着我是孩子的父亲为理由,给幼儿园施加压力。 不成想,还没等我和幼儿园闹起来,开着警车的警察就很快出现了。 他们人多势众,把我架起来往幼儿园门外推。 还警告说我再在幼儿园捣乱,他们就对我不客气,以警纪警规处分我,让我穿不成这见警服。 我知道他们说得出,做得到,就只能一时忍气吞声,也不想折腾大了,把我女儿吓坏了。 ”第八十八章捉奸(一)听了付云冬的讲述,我能理解他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无奈。 刘璐勾搭上了庄云升这个强梁,付云冬自然是斗不过她。 “小付,我见过庄云升,他长得一个歪瓜裂枣样,刘璐却是一表人才,这两人相貌反差极大,怎么会勾搭在一起呢?我作为一个外人,实在难以理解。 ”我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贺兄,你听说过好女架不住赖汉缠这句老话吧?”“听说过。 但是你和刘璐先结了婚,还有了孩子,刘璐不应该再??”“我说过刘璐在学校的时候,表现还是不错的,只是到了南港分局才出了问题。 没有庄云升这条死缠烂打的癞皮狗,我和刘璐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我到现在还坚持这个观点。 ”我发现付云冬还真是一个偏执的人,他一口咬定是环境改变了人,却忽略人的本性。 在我看来,即使刘璐不去南港分局,或者是那里没有庄云升这个人,那她还会碰到张云升、王云升、刘云升,照样还会和这帮位高权重的人间败类鬼混在一起,做出背叛家庭和泯灭良知之事,可能她的天性就是如此。 虽然我和刘璐没什么交往,对她算不上有多了解,但是就冲着刘璐在付云冬探视孩子的问题上设置障碍一事,我就觉得刘璐这人心肠不好。 父女亲情,乃是人伦天性。 她做出了背叛前夫的事,还迁怒前夫,极力阻挠父女见面,这样做有悖常理,有悖人情。 她肯定还因此找了庄云升,为了自家的私事动用公权,可谓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由此可见,她的本性并非良善。 可怜付云冬是个小警察,真的是奈何她不得。 “小付,在这个问题上你可以保留个人看法。 你是当事人,自然比我们清楚。 你还是继续说说,你是在什么时候、怎么发现刘璐和庄云升勾搭上的?”“具体刘璐和庄云升是什么时候勾搭上手的,到现在我也不清楚。 在我和刘璐结婚之前,我没有发现她和庄云升有什么蛛丝马迹。 我们两人结婚后不久,南港分局就以两口子不宜在一个单位工作为由,将我调往了江北分局。 所以这期间,他们两人怎么鬼混到一起的,我真是不清楚。 还是刘璐生了孩子、休完产假上班后,我从发现了刘璐身上发现了异样,这才引起了我的怀疑。 刘璐本身生就一个36d大奶,生了孩子后,她的奶水自然很充足,孩子通常都吃不完 分卷阅读81 ,需要用吸奶器吸出来倒掉。 在哺乳期间,按照女工劳动保护法的规定,哺乳期的女工上班期间一天有两次喂奶时间,每次30分钟,合起来一小时。 因为南港分局离我家稍远,那时我家也没买汽车,所以刘璐的单位体谅她的难处,将两次哺乳时间合成一次,特意准许她每天下午提前两小时回家奶孩子。 这是刘璐亲口告诉我的,我也为此很感谢南港分局的通情达理。 有一天下午,我在单位的时候,胆疼得厉害,就提前请假回家歇息,当时我妈妈在刘璐上班不在家的时候帮着照看孩子。 当我在门外时,就听到孩子的哭闹声。 我急忙掏出钥匙开门进家,发现本应该回家奶孩子的刘璐并不在家,所以把适应了喂奶时间的孩子饿得嗷嗷直哭。 我女儿小时候很挑嘴,吃惯了母乳,根本不吃奶粉和牛奶,而且还能吃,就指望着她妈妈的奶水来填饱肚子。 我当时也没多想,以为刘璐那天大概在单位忙工作,有事不能早回。 那天,在傍晚将近6点的时候,刘璐才匆匆赶回。 她见我在家,还有些吃惊,我就告诉她我身体不舒服的事。 刘璐对我的事没有太关注,只是随口问了一声,就抱起孩子喂奶。 结果孩子吃完奶之后,还是哭闹。 我心疼孩子,就走出卧室问这是怎么了。 在一旁的我妈妈说孩子没吃几口奶,奶水就没了,所以她还是因为饿的缘故在哭。 平常刘璐回家,总能用奶水喂饱孩子,今天有些反常,所以我就问她怎么奶水不足了。 刘璐轻描淡写地说可能是她今天工作忙,有些精神压力,影响了乳房生奶。 我对这个不懂,也就信了她的话。 后来过了大概两个来小时,她又有了奶,才把孩子奶饱。 第二天,我去单位上班,结果还是因为胆疼的缘故提前请假回家。 想不到,昨天的情形,今天又重演了一遍,刘璐还是没有提前回家,同样没把孩子奶饱。 这下我不干了,心里很不高兴,但我又不能因此去责备刘璐。 我就想着给刘璐的顶头上司,刑警队的副队长陈良安,我的警校师兄打电话,给刘璐说说情。 晚上,我背着刘璐,在电话里把她晚回家奶孩子的情况告诉了陈良安。 陈良安表示纳闷,他告诉我,这两天刘璐和往常一样,都是提前两小时回的家,根本没有因为工作影响她的哺乳时间。 而且他还补充了一个细节,刘璐今天回家还搭了副局长庄云升的顺车,应该比平常早回家才对。 听了这个消息,我的心猛地一沉,隐约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电话里陈良安还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胡乱编了几句假话,才把他对付过去。 最后,我特意嘱咐陈良安,这事不要让刘璐和其他人知道,省得大家笑话我背后打听自己媳妇的行踪。 挂了电话之后,我心里很不舒服,心里有好多疑问想问刘璐。 但是我觉得不管怎么问,都不太合适。 刘璐两天都没有按时回家奶孩子,而且去向未明。 更重要的是她说的话还和实际情况不一致,傻子也明白,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还有让人疑心的地方就是,她今天是搭了庄云升的顺风车,那她坐车去了哪里?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我妈妈打听是不是刘璐之前也有晚回家奶孩子的时候。 我妈妈告诉我,之前就有这种状况,只是不是很多次,不像这回连着两天晚回家,把孩子饿得大哭不止。 我在南港分局工作时间不长就被调离,对庄云升的印象基本停留在表面。 庄云升虽然是分局的副局长,但是影响力比正局长还大。 他的工作能力强,社会关系网强大,这倒是有所耳闻。 但是有关他生活作风问题,我却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你想他作为一个警局分局领导,哪里有多少人敢随便传他的闲话呢?自打刘璐生下了女儿以来,我一直都很开心。 我在家是独子,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孩子是个女儿而不满意。 在我看来,这个时代,生女反倒是比生儿子强得多。 因为一般女孩子懂事乖巧,懂得心疼父母,男孩子在这方面就比女儿差得多。 我一直沉浸在有了孩子的幸福之中,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的家庭会在有了孩子之后,会出现什么变故。 我认为孩子是家庭的粘接剂,有了她之后,我们夫妻关系应该更加稳定才是。 但是现在刘璐诡异的行踪,让我心头十分沉重,沉甸甸地,压着我喘不过气来。 我暗自心里盘算,刘璐去向一事,我必须个人去探究,坚决不能傻呵呵地直接去问她。 那样不仅会打草惊蛇,说不定真相没有搞清楚,还会被伶牙俐齿的刘璐倒打一耙,数落我对她的不信任。 第二天下午不到三点,我就开着从朋友那里借来的小车,来到了南港分局。 我泊车在分局大门口的斜对面不远处,静待着刘璐的出门。 ”第八十九章捉奸(二)我是警察出身,在警校学习过一些跟踪技巧,蹲坑守点那是手到擒来,对我没有什么难度。 只是自己成为一名民警以来,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从没有机会施展这项技巧。 想不到现在终于有机会使用这项技巧了,居然是用在自家媳妇的身上,自己都觉的这是一个不怀好意的冷幽默。 我在车里,将驾驶座椅往后调到最后,靠背也调的向后倾斜,这样可以使我的身子在车内降低高度,方便我在车内隐藏。 夏日酷热的骄阳,毫不吝啬的将它的火热铺洒在车身上,使车里热得像个蒸笼。 但我不敢开空调,生怕车内的丝毫声音引起车外行人的注意,使我跟踪的效果大打折扣。 我强忍着车里的闷热,紧盯着分局大门门口,耐心等候着刘璐的出现。 大约在4点钟左右,刘璐丰满的身姿终于出现了。 她没有去往公交站牌,而是很潇洒地打了一辆出租车,朝着与我家相反的方向驶去。 我急忙发动汽车,紧随其后。 为了不被刘璐发现,我的车与她乘坐的出租车中间始终夹着两辆其他小车。 我驾车跟随在后面,心中很不是滋味。 我害怕刘璐真是如自己所假设那样,做出了背叛家庭和两个人感情之事。 如果事实果真如此,到那时我该如何面对。 大约行驶了半小时左右,刘璐乘坐的出租车靠路边停了下来。 随后,我就见刘璐下了车,朝着一家养生会所走去。 我不明白她这是要去做什么,就驾车找了一个停车位,待她的身影消失在会所大门里后,我才急忙钻出车,快步直奔会所而去。 我一进入会所大门,恰好看到刘璐步入会所的楼梯间。 我悄悄尾随其后,不敢惊动前边的刘璐。 同时为了不让会所大堂的服务人员生疑,我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就这样,我一直跟着刘璐上了三楼,看到她轻车熟路地走进一家瑜伽室,我这才恍然醒悟。 原来刘璐早就对自己因为怀孕发福的身子很不满意,想着在产后锻炼瘦身,恢复自己以前的好身材。 但我担心这会影响她对孩子的哺乳,一直持反对态度。 我认为等孩子断奶后,她再减肥也不迟。 我透过瑜伽室的玻璃窗,看到许多身穿花花绿绿健身衣的女人,在一个年轻的教练指导下,配合着轻柔的音乐,在地垫上做着笨拙的拉伸动作。 我在这些人中寻觅着刘璐的身影,但一时却没找到她,我猜她应该是换衣服去了。 过了一会儿,换了健身衣的刘璐出现在场地里。 她混入人群中,像模像样地和大家一起做着各种瑜伽动作,还不时和身旁的女人说笑着什么。 见此情景,我如释重负,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去。 我暗责自己对刘璐的不信任很不应该,这大大有违夫妻相处之道。 而且也觉着自己十分愚蠢——一个刚做母亲的女人,怎么会做出出轨之事,否则那简直禽兽不如。 刘璐那么爱我们的女儿,她会因为那些肮脏的情欲,而推后奶孩子的时间吗?绝无可能!我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是放心大胆地离开了这家会所。 当时我就决定把自己跟踪刘璐一事保密到底,不向任何人提起。 我很明白,依着刘璐的性子,一旦让她知道我对她进行了追踪,那她一定要和我大闹一场不可。 分卷阅读82 我把车送还朋友,晚上到点回了家。 我一进家,就急着找刘璐母女,看到刘璐在卧室里抱着孩子百般疼爱。 孩子这回没有因为奶水不足而哭闹,而是在她妈妈的臂弯里哦哦咿咿地发出童稚的婴语。 我走上前,问刘璐今天孩子怎么不哭闹。 刘璐回答我说是因为孩子吃饱了、睡足了,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哭闹了。 我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璐璐,以我们俩的底子,我们的女儿长大一定也是个美人胚子。 我们俩要尽心尽力地抚养她,让她有一个幸福的童年。 ”刘璐白了我一眼道:“废话,为人父母,谁不盼望着自己的孩子能幸福一生呢。 只是她长大成才不成才,幸福不幸福,这就由不得当爹妈了。 要看她智商、情商高不高,有没有造化。 ”“我看咱们孩子的智商、情商一定没问题。 你别看她现在还不会说话,但我感觉她还是很聪明的,知冷知热、知好知歹的。 饿了就哭,困了就睡,吃饱喝足睡好了,就懂得和你说话互动呢。 ”“那是的,小孩子不都这样吗?”“她现在还小,离不开你这口奶。 你可要保证她这段时间的口粮,千万在哺乳上不要让我们的宝贝疙瘩吃了亏欠。 等她断了奶后,你也就能轻松些了,不用每天惦记着给孩子喂奶了。 ”我郑重其事地对刘璐说道。 刘璐皱着眉头道:“一边去,我还没有你清楚吗?就算孩子断奶吃东西,还不是我操心受累,你能帮上多大忙。 ”我不理会刘璐的抱怨,笑着去帮我妈妈做饭去了。 接着好多天我就没有继续跟踪刘璐,只是偶尔从我妈那里打听一下刘璐下午回家的时间。 有一天我妈这样向我反映说,刘璐经常能够早下班回家奶孩子,只是隔三差五地有这么一回到家有点晚。 可凑巧了,她一晚回家,孩子还总是因为奶不够吃而哭闹,她搞不明白这是什么缘故。 我初听我妈妈的话不以为然,但是当我再回味她老人家的疑问时,我忽地心里猛然一惊:刘璐练习瑜伽,难道会导致她缺奶吗?这不符合常理啊。 以刘璐平时产奶的状况来推断,她不应该那么缺奶才是。 我心中疑云顿起,感觉自己当初过于草率乐观了些,忽略了一些本不该忽略的细节。 接下来,我再次借车开始跟踪刘璐。 头两天刘璐都是四点就离开单位,坐公交车回家,但是在第三天出了异样。 那天她坐反方向公交,而且中途下了车,一头钻进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奥迪里。 那辆车不等我看清楚车牌号,就带着她很快驶离,动作迅速地汇入到川流不息的车流中。 看到这一幕,我已然心乱如麻,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我在后面开车紧追慢追,最终因为一个红灯的缘故,失去了那辆车的踪迹。 我在路上疯狂起来,驾着车四处寻找着那辆黑色奥迪车,但是怎么能找的到呢?我掏出手机,试着给刘璐拨打电话,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她的手机居然关了机。 最终,我把车开回自家小区附近,颓唐地坐在车里,等候着刘璐的归来。 我在车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抱着残存的一丝希望,要看看刘璐是怎么回到家的。 在下午六点出头的时候,我看到了挺胸抬头,脸上带着满足微笑的刘璐出现在小区门口。 她从容淡定地和小区门卫打着招呼,宛如知礼节、懂道理的良家妇女一般。 猜忌、疑虑、失望、不甘、愤怒的情绪都郁积在我心头,让我有一种想要爆发的冲动。 我知道这些负面情绪于事无补,只能让自己乱了方寸。 我一再告诫自己:妈妈在我这里带孩子,我不能让她老人家为我们的夫妻感情而忧心;更不能在证据不足,事实不清的情况下,随便向刘璐开炮,那样只会打草惊蛇、弄巧成拙。 我又在汽车里待了好长时间,待心情平静下来些,才脸色阴沉地回到家。 第九十章捉奸(三)回到家后,我在卧室里看到刘璐端着奶瓶喂孩子吃由奶粉冲泡出来的奶水。 可能是这样的奶水不适合孩子的胃口,小家伙哭闹着不好好吃。 刘璐一边抱着孩子绕地乱走,一边继续试图喂孩子吃奶瓶里面的奶。 我见状暗自琢磨刘璐的奶应该被她的奸夫所吃,否则一天不着家的她,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没奶。 连孩子的口粮她都毫不吝惜地喂给奸夫,可见她现在是恋奸情热之际。 而那个奸夫也肯定是一个无耻之尤的变态,居然喜欢吃刘璐的奶水。 我就不信她的奸夫会不知道她正处于哺乳期。 我越想越搓火,在一旁几次心头火起,想要发作一番。 但我还是顾忌老妈在我这里,不想让她老人见了生气,也不想让年幼的孩子因此受惊吓。 所以我一再强压着自己心头的怒火,尽量不去想刘璐未明的去向。 甚至在自我安慰——说不定刘璐只是和要好的朋友出去放松一下,并没有做出什么廉耻皆丧的龌蹉事,自己对她猜疑有可能是错的。 但是无论我怎么自我暗示,那心中的猜疑和愤懑都无法纾解。 霸道的黑色奥迪车,一般都是男人开得多,鲜见女人开这种车。 而且刘璐在失踪那段时间里,为什么好端端地还要关机呢?一想到关机这个细节,马上令我想到了刘璐的手机。 我灵机一动——也许我会从她的手机里发现什么未知的秘密。 我乘着刘璐在专心哄孩子之际,偷偷地去往门厅的玄关,寻找她随身挎着的女士提包。 我打开她的提包,翻出了她的手机。 虽然她的手机处于锁屏状态,但是我还是能看到手机的电量显示是35%。 这个发现让我更是大失所望,我由此断定,刘璐的关机应该是为她那段时间的失踪状态在做尽可能的开脱。 可惜我不知道刘璐的手机解屏的密码,就试着输入她和孩子的生日数字,都无法解锁。 我甚至输入了自己的生日数字,还是徒劳无功。 正在我专注地摆弄刘璐的手机时,她的手机铃音忽然响起,吓得我险些失手将她的手机丢到地上。 我顾不上细看来电显示,赶忙将她的手机塞入提包,匆忙拉上拉链。 人还没从玄关走开,刘璐就急匆匆地抱着孩子走出了卧室。 我反应也算够快,一把抓起刘璐的提包,冲她喊道:“刘璐,你的手机在响。 说你好几次了,回家就把手机拿出来,放到玄关上。 不要把它塞到包里,这样不方便接电话。 你总是不把我的嘱咐当回事!”刘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从我手里接过提包,嘴里还冲我打马虎眼道:“好了,好了,事妈老公,你比你妈都唠叨。 我记住了,下回按你说的做。 ”她一拿到提包,就抱着孩子返身回到了卧室,而不是马上打开提包去看手机来电显示,这就有些不同以往。 我随后装作去卧室看孩子的模样,也跟着走进了卧室。 她见我跟了进来,就把孩子交到我手中,然后才当着我的面从提包里掏手机。 “是镇馨给我打来的电话。 喂,小馨,找我有事吗?”随后,她和来电人开始煲起电话粥。 我在一旁,一边抱着孩子,一边侧耳倾听。 从她的手机话筒里,我明显能听出那是镇馨的声音。 当时镇馨在和彦君正处于谈恋爱的阶段,镇馨在通话里和刘璐说一些女人之间的家长里短。 我本想偷听两人在通话中说些什么,但很快就被刘璐赶出了卧室。 “我们两个女人聊一些女人的话题,你一个大老爷们在一旁很碍事。 你先抱着孩子出去,顺便帮我带上门。 ”“你们两个女人之间有什么背着人的勾当吗?还需要关门闭窗的,这么怕我听。 ”虽然我心有不甘,但刘璐的理由无可辩驳,所以我只好怏怏而去。 大概半个小时后,刘璐才拿着提包走出卧室。 “冬子,你那个发小戚彦君可真是个奇葩,镇馨刚才把他俩交往的事都告诉了我,把我笑得肚子疼。 ”晚上,等我们关上卧室门上了床,我以随意的口吻问刘璐道:“璐璐,下午你的手机怎么好端端地关了机。 我给你打了几次电话都打不通,把我差点急死,这是怎么回事?” 分卷阅读83 “啊,你给我打电话了?哦,我的手机下午没电了,正好让你赶上了。 你打电话找我什么事?”刘璐装作没事人的模样反问我道。 我随口编了一个假话把她应付过去,但我心里已经清楚刘璐这是瞪着眼在撒谎。 她的谎言更加让我认定,她一定是做出了怕我知道事情。 而这个事情,很可能和那个奥迪车的驾驶人有莫大的关系。 那一夜,刘璐搂着孩子睡得十分香甜,而我却躺在床上难以入睡。 我的心乱如麻,各种不好的设想都钻入到我的脑子里,刺激着我的脑神经,打磨着我的心脏,让我痛苦万分。 在暗夜里,我几次扭头仇视着刘璐熟睡的面容,真想把她从睡梦中打醒来,让她跪在我面前老老实实地交代她的丑行。 但这只能是我的假想,我还绝不能那样做。 没有真凭实据,我是无法逼迫刘璐向我交代实情的。 那天晚上,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琢磨着下一步自己该如何操作才能找到刘璐的出轨证据。 我想刘璐的出轨,绝不应该是这些天才发生的事。 有可能在她生孩子之前,她就已经毫不留情地背叛了我。 而她的奸夫能让一个已经怀孕的女人做出对丈夫不忠的事,那他应该不是一般的偷情者,应该是一位比我还要很多优势的男人。 否则,以刘璐这山望着那山高的个性,她不会再去找一个比我长得还磕碜的男人去偷情,除非这人位高权重、不可一世。 但这个男人是谁呢?仅从那辆黑色的奥迪车来判断,这个人应该是个有钱人,而且还应该是一个有权势的人。 因为在多年前的政府机关里,奥迪车是政府官员的公车标配。 只是国家后来倡廉反腐,专门出台文件禁止政府机关的官员们配置奥迪公车,才让奥迪车退出了官场。 但是仍旧有许多架子不倒的官员,私家购置奥迪,以满足他们炫耀权力的欲望。 我决定就以奥迪车牌入手,先从南港分局去查找一下蛛丝马迹,而庄云升的用车应该是第一个着眼点。 第二天,我在上班时间就赶到了南港分局。 在分局的停车场里,我认真查找着黑色奥迪车型。 可惜我转了两遍,都没有找到一辆奥迪车,更别说什么黑色的奥迪了。 寻车未果,我就打着拜访老朋友的名义,去找我在这里的好朋友,南港分局刑警队的副队长陈良安。 见了陈良安,我和他东拉西扯了有一会儿后,就以自己想买一辆私家车的理由,和陈良安聊起这里的警察喜欢什么品牌的私家车。 当然,我的真实想法并不是我要买车,是想从陈良安嘴里套出一些我所不知道的实情。 陈良安还真的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他很快就和我提到了庄云升喜欢开黑色的奥迪q5车,而且在南港分局的私家车里,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这下我的心被彻底刺痛了,原来刘璐这个贱人,真的是和矮壮黑粗的庄云升发生了苟且。 第九十一章捉奸(四)一腔怒火在我心中燃烧,满腹酸痛令我肝胆俱碎。 我无法排解心中的郁闷,又不能马上回家和刘璐闹腾,就独自一个人找了一家小酒馆,靠酒精来麻醉自己心中的创痛。 我不明白刘璐这是为什么,一个才貌俱佳的女警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有一个深深爱着她的老公,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小窝,她还不知足吗?我虽然是一个普通民警,但我给了她最真挚的爱。 在物质上也能满足她的需求,床笫之欢上也不落下乘,这难道还不够吗?庄云升是一个部队转业的武夫,素质不高,相貌黑丑,作风不正。 他只是有些芝麻绿豆般大小的权力,就能让刘璐甘愿付出女人最宝贵的贞操,冒着抛弃家庭和自毁名声的风险,沉沦在这个粗鄙匹夫的胯下吗?这个世上的女人怎么了?权力真的对她们有那么大诱惑吗?我正年轻,有出众的外貌,有过硬的业务素质,有良好的人缘和口碑,还有未知的大好前程。 刘璐当初与我走到一起,就是看好我这几方面。 我同庄云升相比,除了在警局的职务上、背后的靠山上差了些,其余哪样不如他?刘璐舍才俊而就猪猡,真是明智之举吗?我是想不出答案,也猜不到刘璐本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那天晚上,我一人在小酒馆里要了好多瓶啤酒,独自狂饮。 酒精和心痛,让我苦不堪言。 我喝到10点多钟,不知喝掉了有多少瓶啤酒,身体已然不支,但是头脑仍然没有麻醉,依旧清醒地刺痛着。 我的手机在10点多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一看,见是家里的座机拨来的。 我心中残存一丝希望,期盼那是我的爱妻刘璐打来的。 可惜手机接通后我才知道,那是对我不放心的妈妈打来的。 我不想让我妈妈担心我,就向她撒谎说,我和朋友在外面喝酒吃饭呢。 老妈关切地嘱咐我少喝酒多吃饭,早点回家休息,不要在外面久留。 我随口应承她这就准备回去,让她不要为我操心。 在和我妈通话的背景声中,我听到了刘璐的抱怨声:“妈,你别管他,让他一个人在外面逍遥快活吧。 都有孩子的人了,还这么没有责任心,不回家也不和家里知会一声。 他配当个男人吗!”“璐璐啊,他说不定在和朋友在一起呢。 你们年轻人应酬多,好面子,难免有个不好意思开口拒绝的时候。 我儿子我清楚,他不是在外面乱来的人。 他从小就懂事,有出息,让我这当妈的很放心。 ”我妈妈为我辩解道。 “切,你儿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懂事体,不知大局,还好酒贪杯,能有什么出息。 ”我受不了刘璐这个贱人对我的奚落,马上压了通话,心中的怒火再次腾地被点燃。 一个不知廉耻的婊子,背着丈夫偷情的贱货,居然还有脸侮辱行事磊落、作风正派的丈夫,真是无法无天了。 我怒冲冲地走出酒馆,连车都没打,在夜色凄迷的街道上狂奔。 我恨不得一步就踏入家门,狂扁那个红杏出墙的贱人。 当我跑到我家楼底的单元门口时,已经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我按响了门铃,是妈妈为我开了单元防盗门。 我快步上了楼,一语不发地用拳头砸着自家的防盗门,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怒。 奇怪的是我妈妈这回没有给我开门,只是隔着防盗门问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喝多酒要撒酒疯。 如果是这样,她就不许我进家。 听到我妈这样说我,我心里的怒火消退了些,脑袋也清醒过来。 我明白现在还不到发作的时候,只能继续忍耐。 等到我拿到有力的证据,再和这个婊子算账不迟。 我尽量用平缓的口气,隔着防盗门向我妈解释说自己有些内急,所以一时急切就砸了门。 我妈信以为真,就为我开了门。 进家后,我看到我妈的脸上一脸狐疑,就装作急着解小手的模样,直奔卫生间而去。 在卫生间里,我用凉水洗了把脸,觉得心中还有火气,就又用凉水冲了头。 好半天,当我把头从脸池中抬起时,我却泪流满面。 我咽不下心中这口恶气,但现在又不能当着我妈的面冲着刘璐发作。 就只能让这口恶气生生地憋在心里,让这苦痛独自品尝。 我要去卧室睡觉时,刘璐却从里面反锁了门。 “付云冬,你今晚不要进来睡了,和你妈在一屋睡吧。 我想和女儿睡个安稳觉,我怕了你对我的纠缠。 ”这个婊子,居然恬不知耻地拒绝和我同床。 是不是下午她被庄云升的黑屌操舒服了,所以才不想让我碰她。 哈哈,她竟然开始为那个老色鬼保持贞洁,冷心冷面地拒绝自己男人对她的亲热了,她还真是做得出来。 是不是每一个背叛丈夫的出轨女人,都会像刘璐这样做呢?我长时间地站在卧室门口,心里的火气又在心中酝酿起来。 我妈看到我有些不对劲,就上前劝 分卷阅读84 我说:“冬子,大概是璐璐嫌你晚回家,所以才堵住门不让你进屋。 不进就不进去,你和妈妈在一屋也能睡。 听话,别因为这点小事和璐璐闹别扭,让妈不能安心待在你家看孙女。 家和万事兴,夫妻两个床头吵架床尾和,明天她消了气就没事了。 ”我只得无奈地听从我妈的安排,暂时放过了这个婊子。 第二天早晨,我在餐桌上和刘璐一起吃我妈为我们准备的早餐。 虽然我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不敬的举动,但我也不愿意就此放纵这个贱人,就决定隐晦地警告她。 “刘璐,你这些天回家不怎么准时啊。 你们分局让你早点回家奶孩子,你可不能辜负你们单位的好意啊。 再说孩子在家还等着吃你的那口奶呢,你就不要在路上耽搁时间,饿坏了孩子可不是小事。 ”刘璐低着头愣怔了一下,没有敢硬顶我,只是埋头应声道:“好了,我知道了。 只是我坐公交回家,难免路上遇上个堵车什么的。 ”“晚回家不怕,但是你憋了一天的奶水回家就没了,这也不是个事啊。 难道你在公交车上被人挤得没奶了?”“啊,怎么会呢。 是我白天嫌奶憋,在局里的卫生间拿吸奶器吸出来倒掉了。 想不到??一回家反而没奶了,下次我注意好了。 ”刘璐仍旧低着头说话,都不敢看我一眼。 果然她是心里有鬼,没了昨晚上对我的硬气。 我妈在一旁不明就里,还帮着刘璐说话呢:“璐璐说得对。 女人长时间憋奶很难受,必须挤出来倒掉,否则会把奶憋回去,孩子真的就没奶吃了。 冬子,你一个大男人不知道这些事,不要瞎埋怨璐璐,这事妈和璐璐比你清楚。 ”然后她老人家还出谋划策道:“不知道璐璐单位有没有冰箱。 如果有的话,把奶挤到奶瓶里,放在冰箱保鲜室里冷藏,拿回家热一下还能给孩子喝。 ”“妈,我们单位哪有冰箱啊,倒是有一个存放物证的冰柜,但是那里哪能放奶瓶啊,我还嫌不干净呢。 ”刘璐倒是抬头和我妈妈一唱一和地对答起来。 在我看来,刘璐就是想以和我妈的对话,来遮掩她在我面前的心虚。 我停住手里的筷子,紧盯着她那张我曾经引以为傲的脸,想看看这个女人在我面前是如何来掩饰自己的。 刘璐被我盯得低下了头,但她马上意识到什么,又抬起头故作愠怒地质问我道:“你这么盯着我干吗!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第九十二章捉奸(五)我平静地看着刘璐,不动声色道:“没有啊,我觉得你很正常。 难道我深情凝眸我的妻子,这样也不可以吗?”刘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但转瞬即逝,“不好好吃饭,这么肉麻干嘛。 你妈在一边呢,让她看到笑话咱们。 ”我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也就懒得和她继续掰扯,最后蛮不讲理地命令刘璐道:“这些天你应该准时赶回来,不要在外面耽搁时间。 把孩子饿个好歹,不要怪我有意见!”说罢,我埋头继续吃饭。 刘璐抬头看着我,嘴张了几张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白天我在单位自我反省了一下。 我作为一名公安干警,虽然说是搞技术工种的,抓不到那些四处流窜、诡计多端的江洋大盗属情有可原,但也不至于连自家的老婆都跟丢了吧。 我这两天的跟踪行动,简直是在给公安丢脸,让同事知道了,自己以后还怎么有脸混警察这口饭吃。 我总结了一下自己这些天的失败教训:一是自己有些莽撞轻敌,忽视了刘璐和庄云升是刑警队的出身。 他们的反侦察、摆脱跟踪的技巧自然要比我娴熟,事先准备也比我充分;二是我没有充分运用高科技现代化的跟踪定位手段,只是采用传统的盯梢、追踪等笨办法,加上自己势单力薄,跟踪行动注定失败;三是我没有周密的行动计划和可行的作战部署,追踪行动只能抱着撞大运的心态。 从态度上就显得消极,行动效果自然不会好。 痛定思痛之下,我决定改变战术。 我先在局里找了保管工作器材的熟人,从他那里借到了gps定位仪,还有一个gps隐形定位器。 有了这两样法宝,我只需将隐形定位器偷偷按到刘璐的提包里,然后自己手持gps定位仪,就可以确定刘璐的方位。 当然只是有这样的器材还不够,我必须还要采用些计谋。 或者引蛇出洞,然后一击必杀;或者是主动给他们创造苟且的条件,把他们摆在明处,让自己躲在暗处,这样的行动才具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从妈妈那里了解到刘璐的近况:她这些天晚出早归,几乎天天在下午五点左右就能到家奶孩子,而且她身上的奶水也够孩子吃,孩子这几天没有吃亏受制。 我妈妈对刘璐近来的良好表现表示诧异,连连追问我刘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当然不能告诉妈妈实情,只是推说刘璐先前那个阶段工作比急忙,所以影响了喂奶孩子。 这些天工作不忙了,自然状态有所改善。 我妈妈倒是轻易相信了我的谎言,但我还担心在我妈妈那里出了岔子,再三叮嘱她老人家不要和刘璐说这些,就当我妈妈没有察觉好了。 在一个周一的晚上,我在入睡前告诉刘璐,自己明天就要去外地出差走五六天。 希望刘璐在家里要带好孩子,和我妈处好婆媳关系,不要让我出差在外也不放心。 刘璐一听满口答应,让我只管放心。 她是孩子的亲妈,不是后妈,自然不会亏待我们的女儿;婆婆在家带孩子,劳苦功高,她刘璐这样善于为人处世、高情商的人,怎么会和老人家发生冲突呢?我听了她的说辞,挤出一个笑脸。 表示如果刘璐说到做到的话,那我一定会发放心出差,不会惦记家里的大事小情。 刘璐当时也做出了她高情商所具有的表现——她要和我行房。 说是要在我出差之前把我喂饱,省的我在外面像馋嘴猫般的胡作非为。 对于刘璐的的好意,我是毫不领情。 因为我想起她的下体已经被庄云升的黑屌玷污了,她丰满的嘴唇估计也被庄云升啃过了,搞不好她的樱桃小嘴可能也含过那个老色鬼的黑屌。 这样一想,我心里不免有些膈应。 曾经属于自己的妻子,毫无羞耻地背叛丈夫、成为其他男人的玩物,我怎么还会有心思感激她呢?自从我发现她有了出轨迹象之后,我嫌她身子脏,就再也没有碰过她。 而刘璐也一直推说自己带孩子比较累,休息睡眠时间都不够,也没心情满足我的需要。 两方不谋而合,就造成两人几乎一个月没有行房的事实。 那天刘璐大概对我要出差的信息比较开心,所以她就向我主动示好,以身犯贱。 我心里虽然百般不乐意,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好勉强应承她。 往日我和刘璐行房,她总是很傲娇地等我为她脱衣服,但那晚她居然主动为我脱衣物,还撅着猩红的嘴唇要和我接吻。 但我怎么会有心情和她接吻呢?所以我一把将她推倒在床,趁她愣神的功夫骑到她的身上,挺着自己有些微软的阳具,对刘璐命令道:“你给我口交一下吧,我们俩还从没有尝试过呢。 ”刘璐扭着头,用手捂嘴道:“付云冬,你真下流,我嫌你那里脏,我才不给你口呢!”我粗暴地伸出一只手,将她捂着嘴的手扯开,语气严厉道:“嫌我的那里脏,那你觉得谁的不脏!我刚洗完澡,那里能脏到那里去。 赶快给我口一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我这玩意还有点软,你给我口几下。 等它变硬了之后,还不是你舒服吗?”说着话,我把自己的那玩意对着刘璐的嘴就往里送。 刘璐大概被我今天强势的表现惊呆了,也有可能是被我那句“那你觉得谁的不脏!”说中了软肋,所以猝不及防之下,我那玩意就捅进了她的嘴里。 刘璐刚想将我那玩意吐出来,却被我双手把住她的头不得动弹。 我耸动下体,在她的嘴里快速地抽插起来。 我不顾刘璐嘴里发出的呜咽声,又狠命地在她嘴里冲撞着。 说来也怪 分卷阅读85 ,进入她的嘴里时,我那玩意还有些不精神。 但几经刘璐温热口腔的包容,和她舌头无意的碰触,我那玩意居然很快在她嘴里膨胀变硬起来。 我是第一次和刘璐尝试口交,心中不免有些兴奋,加上这种带有报复和惩罚的快感,让我下体的感觉更加嗨。 我的抽插频率加快,进入的深度一次比一次深,甚至感觉龟头已经顶到了刘璐的嗓子眼,因为刘璐在我身下发出了不适的咳嗽声。 可能是口交确实能给刘璐带来一些快感,随着我那玩意在她嘴里的进进出出,她从最初的被动不接受,逐渐变为主动吞吐起来。 她还伸出她的一只小手,握住我那玩意的棒身,用她嘴里的灵舌舔舐着我的龟头马眼,那种麻酥的快感,险些搞得我将精液射她一嘴。 由此来看,刘璐显然是一个口交的行家里手。 我忍住下体的冲动,将我那玩意强行从她嘴里抽出来。 刘璐面露失望之色,但是没有吱声。 我俯身从床头柜里找出一枚避孕套,扯开包装就要戴套。 刘璐阻拦我道:“冬子,今天是我的安全期,不用戴套。 ”“不行,我还是戴上吧。 刚才被你口的差点射出来,戴上套龟头不会那么敏感,会延迟射精。 你不会希望我不戴套一射了之吧?”刘璐伸手掐了我的那玩意一把道:“你就是不等我舒服,就要急着缴枪。 你这只软脚蟹,真是气死人。 ”我心理暗骂道:看来庄云升那个老色鬼能让你称心如意,难怪你不嫌他的黑丑呢。 我心里有气,将刘璐抱起来背转身冲着我,让她的头杵在床上,屁股高高崛起。 我则从她身后,骑在她的屁股上,挺着我的阳具,狠狠地插进她的骚穴里,疼得刘璐在暗夜里发出一声闷哼??第九十三章捉奸(六)第二天上午九点多,我登上开往上海的g7506动车,作为我们江北分局技术室的代表,参加在上海举行的全国公安系统司法鉴定技术培训班。 在路上,我接到了部门领导杨主任的电话,他连说带笑地批评我出差也不和家里打好招呼,害的我媳妇给我们部门打电话了解我的行程。 我听了杨主任在电话里对我调侃式的批评,心中暗暗冷笑。 这明明是刘璐故意装糊涂,给我的领导打电话验证我出差的真假和具体时间,好方便她的偷情。 我已经对她实话实说,但还是不能赢得她对我的信任,可见这个贱人早已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和我开始离心离德。 出差的第二天上午,我给妈妈打电话,了解刘璐昨晚回家的情况。 我妈告诉我刘璐表现还不错,早早回家带孩子,没有在外面多耽搁。 我估摸着她不会白白浪费这几天我不在家的时间,肯定要和她的黑面情郎偷欢的。 她第一天的规规矩矩,说不定那就是她故意演给我妈看,演给我听的。 我隐约感觉,她和庄云升对我开始有些提防。 当天中午,我就从上海做高铁赶回了宁波。 我从宁波市区的一家租车行里租了一辆吉普车,带着装有gps定位仪的背包,驱车赶往南港分局。 在下午三点左右,我就将车停泊在分局大门的斜对面,密切注视着从分局大门进进出出的车辆和人员。 三点55分左右,一辆眼熟的黑色奥迪q5以不紧不慢的车速驶离了南港分局。 私家汽车的上档次、驾驶车速的从容,尽显车主霸气淡定的风范,不是在南港分局作威作福的庄云升,还能是谁。 我目送着这辆黑色奥迪车的远去,没有对它实施跟踪。 我不担心刘璐会在这辆车上,因为我手里端着的gps定位仪显示,刘璐应该还在南港分局里面。 在4点正,刘璐胳膊上挎着她的提包,迈着仪态万千的步伐,出现在分局大门门口。 她向站岗执勤的门卫热情地打着招呼,对方也立刻笑容满面地回应她,可见她在这里的人头熟、交际广。 刘璐出了分局大门,既没有走向公交站牌,也没有打的,而是朝着奥迪车驶离的方向步行而去。 这下我心里明白今天自己没有白跑一趟,这两位让我苦等的主角肯定不会让我“大失所望”。 我等刘璐走远了些,才启动汽车,匀速慢行着驾车超过了她。 通过刘璐步行这一细节,我可以断定庄云升会在前面不远处停车等候她。 果然,我开车没走多远,就看到那辆黑色的奥迪q5停着路边。 我随即将车开到离奥迪车不远的道牙上,坐在车里等候着刘璐的下一步动作。 我眼瞅着刘璐走近了那辆奥迪车,原以为她会打开车门上车。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刘璐并没有上车,而是从奥迪车旁袅袅婷婷地走过,甚至是没有扭头看那辆奥迪车一眼。 这让我大惑不解:难道刘璐今天不和奥迪车主幽会,或者是我算错了刘璐和庄云升的苟且关系吗?我眼看着刘璐的身影离奥迪车越走越远,忽然见奥迪车启动,缓慢地贴着道边驶近刘璐。 当车头刚超过刘璐时,车子短暂地停下,就见刘璐迅速地前后张望了一下,马上伸手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动作轻快麻利地一头钻了进去。 然后奥迪车这才驶上主道,一溜烟地开走了。 我见状急忙发动汽车,快速冲下道牙,加速往前追去。 我一边追,一边心里暗骂庄云升和刘璐太过狡猾,一个坐车环节都设计得出人意表,那他们开房约炮还要准备什么高深莫测的套路呢?还算不错,经过我的努力追赶,那辆黑色的奥迪q5终于出现在我眼前。 我连着超了好几辆车,最后跟在一辆出租车后。 而这辆出租车前的汽车,就是那辆黑色的奥迪q5。 为了防止奥迪车发现我的跟踪,我还时不时降速被后面的一两辆汽车超越,不一会儿我再超过去,但始终和奥迪车保持间隔一辆其他小车。 大约行驶了约20多分钟以后,奥迪车最终开到了快捷饭店的停车场。 我也跟着泊车在了酒店停车场,但我只是待着车里,没有马上下车,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奥迪车的动静。 就见刘璐先下了车,挎着包低着头走入了酒店。 当她的身影消失在酒店的旋转门里时,矮粗黑壮的庄云升这才下了车。 他昂头挺胸、背着手,迈着两条短粗腿,器宇轩昂地走入酒店。 我见状下车,挎上背包,脸上遮了一副墨镜,也跟着走入酒店。 一进门,我就看到庄云升背着手在等电梯。 转头在大堂四处寻找,却不见刘璐的身影,想必是刘璐先行上了楼。 我来到前台,向容颜姣好的前台服务员亮出了我的警官证,低声对她说道:“我是市局刑警队的,我要查看一下今天下午酒店顾客的入住情况,希望你们配合一下。 ”服务员脸色一惊,但马上镇定下来,低声问我怎么查看。 我从一旁进入前台里,指挥服务员给我操作显示顾客的入住记录。 可是奇怪,下午根本没有刘璐或者庄云升的入住记录。 在4:00--4:40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办理入住手续。 我猜测可能是庄云升提前电话预约了房间,便按照庄云升的名字检索入住记录,但没有发现有他名字的登记记录。 检索刘璐的名字,也没有发现相关线索。 这下我有些紧张,心里嘀咕是不是庄云升找其他人帮助他登记入住。 我稳定了一下心神,查看了四点之前的预约记录,发现在下午只有两个预约登记,登记名字都很陌生,而且两个人还都没有前来办理入住,这意味着此路不通。 我再查看中午前办理的入住名单,发现中午有四个人入住在11楼,分别是1102、1103、1114和1127房间。 我决定就拿这四间房下手,试着撞撞大运。 我挎着的背包里有gps定位仪,只要刘璐在这里,我一定能查出她的方位。 我以工作需要为由,叮嘱服务员为我保密。 服务员满口应承下来,认真的模样令人感到有些可笑。 搞掂服务员之后,我急忙坐着电梯上了11楼。 按照电梯口对面墙上的房间号指示牌,掏出gps定位仪,开始查找刘璐的去向。 分卷阅读86 我一边走,一边心里祷告着:希望上天助我今天抓到那对奸夫淫妇,否则就是苍天无眼,活该我付云冬戴绿帽!我心里的祷告刚一完毕,gps定位仪就发出不断闪烁的提示信号,果然刘璐就在这一层。 我的心情顿时紧张起来,端着定位仪的手有些颤抖,但我还是快步向着1102房间走去。 在经过1114房间时,定位仪的提示信号十分强烈。 当我再往下走了十几步时,这个信号又有所减弱。 这下我拿准了,庄云升和刘璐一定就在1114房间开房。 我关掉了gps定位仪,高抬腿、轻落足地缓步来到了1114房门前。 站在门口,我心里却一时有些没了主意:是就这样敲门而入呢,还是找服务员为我开房呢?为了慎重起见,我将耳朵贴到房门上,侧耳倾听房里的动静。 快捷酒店房门的隔音效果一般,我从里面隐约传来了一对男女在低声说话。 虽然一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我很清楚地听到了一个男子在对话之后发出了桀桀怪笑。 声如夜枭,穿透力十足,这是庄云升的声音无疑。 然后我就听到一个女声在埋怨庄云升发出的动静有点大,就听庄云升满不在乎地大声说道:“你怕什么!难道还有人敢来打搅我们吗?就是付云冬赶来捉奸,我也不怕!待会儿我们干事的时候,我把电视开大声就好了。 小宝贝,快露出你的那对大奶,老庄我要吃饱你的奶水养养身??”第九十四章捉奸(七)当听到庄云升想要吃刘璐的奶水时,我被激怒了。 什么!这个老色狼居然要吃我本应该属于我女儿的奶水,他这是要找死吗?刘璐你这个贱人,在哺乳时期,你就迫不及待地出轨,把自己女儿的口粮拱手奉送这个粗黑丑陋的流氓,你还有点母亲的责任感吗?你们这对狗男女,百死难赎其罪,我今天要和你们拼了!本来我还想找服务员替我开门,但这个时候我已经是血灌瞳仁,什么别的想法都没有了。 只恨不得一脚踢穿房门,把房内两个人间败类碎尸万段方才解恨。 我抬脚便开始狠狠踹门,并且嘴里大声吆喝着:“开门,开门,快开门,你们两个狗东西快给老子开门!”屋内的人立刻鸦雀无声,但是仅仅过了几秒,庄云升便装腔作势地咒骂回应:“谁他妈的在门外大呼小叫!还敢踹门,想找死吗?看老子出门非收拾死你不可!”“老子等着你来收拾,快开门和老子分个高低!”屋内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啊!是??”然后声音又马上压低道:“是??是付云冬??”屋内的庄云升立刻闭嘴没了声音。 我则在门外继续愤怒地捶打房门,高声向庄云升叫号:“庄云升,你这个老杂种,有本事你出来收拾老子,老子在门外等着你呢!”“是小付吧,我是庄云升。 你不要在外面大呼小叫的,注意点影响嘛,咱们有事好商量??”“商量你妈个逼,快给老子开门!你不是很厉害吗,很嚣张吗?老子等着你开门和你见个真章!”“小付,你好端端地堵在门外干什么。 我是老庄,我在屋里待着也没招惹你什么,你凭什么让我给你开门?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快走吧。 ”庄云升在门里给我说软话,试图把我糊弄走。 “老杂种,你敢说你没招惹我吗,那你现在和哪个婊子在屋里待着呢?是不是刘璐那个贱人?”“兄弟,你误会了,屋里是有个女人,但她不是刘璐,是我的??我的手下,我们在谈工作??”“放你妈的屁!老子早就看到你和刘璐那个婊子进了屋。 老子还在门外听到你们的对话,你准备要吃那个婊子的奶水,那个婊子不是刘璐还能有谁!”“小付,真的不是刘璐,你看错人了,老哥我不骗你。 ”“你敢说不是刘璐,那你把门看看,让老子看看她是谁!”我继续狂踹着房门。 “小付,真的不是刘璐,我能骗你吗?你找刘璐去你家找去,别在这里和我闹腾好不好。 我们都是警察,这样影响多不好啊。 ”这个时候,我在门外的大闹早已经惊动了酒店的其他人。 很多人打开房门,探头探脑地向这里张望着。 还有两三个男女打开门,边穿外套,边往楼下跑。 一个女服务员也匆匆跑来,上前阻止我道:“先生,你不要这样,踢坏门你要加倍包赔的。 ”“你来的正好,赶快开门。 房里有两个毒品贩子在做毒品交易,我是警察,准备抓捕他们,你要配合警察工作。 ”我说着话,掏出我的警官证给她看。 屋里的庄云升也急了,大声反驳道:“服务员,你不能开门。 我也是警察,门外那个不是警察,他是来破坏我们警察工作的。 ”“放你妈的屁。 你说你是警察,那你出来给这个女服务员看看你的警察证,看看老子和你谁是警察!”这时候,看热闹的房客都包围上来,七嘴八舌道:“有热闹看了,看样子是两个警察在隔着门打嘴仗。 屋里的那位,你是警察你出来啊,不要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里面。 ”女服务员掏出钥匙,试图开门。 门刚露出一条缝,马上就被屋里的庄云升一膀子将门再次抗了回去,任凭服务员再怎么转动锁孔,门都紧紧关闭着。 女服务员着急道:“里面的人你出来吧。 你再不出来,我们酒店的房门要被门外的人踢烂了。 ”“我不能出来,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警察,你让门外踹门的人赶紧走。 ”女服务员被我们搞蒙了,抱着脑袋叫苦道:“哎呀呀,你们到底谁是警察啊!都说是警察,我都被你们搞晕了。 我不管了,我找酒店的保安和经理处理这个事。 ”“对对,你赶快去找你们酒店的孙尚华孙经理,我是他的朋友,有他出面最好。 ”庄云升在门里提醒女服务员道。 女服务员闻言,掏出手机,就是拨打电话。 我一看这样,担心来人对我不利,就再次踹门,并且恐吓庄云升道:“快开门!再不开门,老子可要掏枪打门了。 ”“付云冬,你小子有枪吗?那你开枪打门啊!只要你敢开枪,你就是滥用警务职权,老子会告死你。 我再告诉你,老子手里也有枪呢,你逼急了老子,老子真敢掏枪往你身上打。 打死你,还让你背负一个滥用警械的罪名,老子却是正当防卫。 ”这个老杂种说的倒是不假,我手里真的没有枪。 我只是江北分局技术室的技术员,平时根本无法配枪。 而庄云升作为分管南港分局刑警队的副局长,利用职务之便,他身上配枪还真有可能。 但这时已经气红眼的我,哪里顾得上这些。 就是庄云升真的把枪口对准我的脑门,我也敢向他扑过去,和这个老杂种拼个你死我活。 听到我和庄云升的对话,围在旁边的看客有些紧张。 他们立刻从我身边散开,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无人再敢说风凉话。 很快,身穿酒店工作服的工作人员和保安们蜂拥而至,领头一个穿着溜光水滑的人冲我咋咋忽忽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是酒店的孙经理,你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在我们酒店闹腾!如果你们不听劝告,小心我去报警,让屋里屋外的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我再次掏出我的警察证给他看,并指着1114号房说道:“这里面有一男一女两个毒贩子在贩毒,我是跟踪他们的警察。 你赶快找人把门砸开,我好抓捕他们。 配合警察抓捕罪犯,也是你们酒店的责任。 ”姓孙的经理拿过去我的警察证,里里外外地翻看起来,“哟呵,你还真是警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警察,可不能撒谎欺骗我们酒店,否则后果??”没等他说完话,屋里的庄云升就隔着门大喊:“老孙,我是庄云升。 这个门外的是个警察不假,但是他在说谎,我怎么会贩毒呢。 他在血口喷人,你不能听他的,赶快把他撵走。 ”“哦,是庄局啊。 你们这是怎么一出,怎么 分卷阅读87 警察和警察还干起仗来了?”孙经理隔着门,不明就里地问庄云升道。 “我哪清楚啊。 我们正在你这里开工作会,这个神经病就在外面又踢又砸的,在破坏我们的工作??”“庄局,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让我怎么处理呢?这个门外的警察看样子也不好惹,还是你出来和他对质吧??”孙经理挠头道。 “胡说!我不能出来,你只管让他走,我以后告诉你真相。 ”庄云升在屋里有些气急败坏道。 我见状,知道今天是纸里包不住火了。 今天我就是丢面子也要把事情说出来,让屋里的那对狗男女不能好过。 “孙经理,我实话告诉你,庄云升在屋里和我老婆在通奸,被我堵住门了。 ”“什么,屋里还有一个女的?但是??但是你怎么证明里面的女的是你老婆?”“好,那我证明给你看!”我掏出我的手机,手忙脚乱地拨打起刘璐的手机号码。 很快,从屋里清晰地传出刘璐手机设定的铃声——那英的歌曲“雾里看花”。 第九十五章捉奸(八)我举着我的手机,手指着标间门里,对孙经理说道:“你听到没有,这个手机铃声就是我老婆的。 ”我的话音刚落,屋里的铃声就戛然而止,显然是刘璐拒接我的电话,终止了铃声。 孙经理冲我摆手道:“什么铃声,我没有听到啊。 ”“就是那英演唱的《雾里看花》,我老婆的手机铃声就是这个。 ”我急忙为他指出道。 “这个好像听到了,但是说不准别人也是用的这个铃音啊,恰巧也在这个时候有人给她打电话。 ”孙经理推了推脸上的眼睛,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 “哪有这么凑巧的事,那我再次拨打给你听。 ”我急忙按了重拨键,但是这回屋里没了那个铃音,而且我的手机语音提示刘璐的手机不在服务区。 显然是刘璐听到我在门外和孙经理的对话,她及时关了机。 “屋里这回没有铃声啊,这怎么能证明你老婆在里面?”“妈的,这更证明我老婆躲在屋里,否则她平白无故关什么手机。 你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 ”我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冲着孙经理发了火。 “有理讲理嘛,你是警察也不能随便骂人吧。 ”孙经理对我扬手发泄不满道。 我气急攻心,懒得搭理他,继续抬脚狂踹门,“庄云升,你这个缩头乌龟,准备躲在屋里这辈子都不出来吗?快给老子开门!”孙经理指挥身后的保镖一拥而上,封住了我的双手,抱住了我的双腿,使我不能随意踹门。 “你还是警察呢,怎么做事这么没体统。 就算是你老婆躲在我们这里的客房和人通奸,你也不能拿我们酒店的客房房门撒气啊。 我看这样吧,我们还是报警吧,让你的警察同行来处理这里的问题。 至于我们酒店由你造成的相关损失,你要负责包赔。 ”孙经理双手抱臂道。 我被两三个身体彪悍的保安困住手脚,一时也无计可施,心里还在琢磨:报警倒也不失为一种解决办法。 其他警察来了,我看庄云升他还有脸待在屋里当缩头乌龟不成。 “好,那你赶快报警,越快越好。 ”“哦,你也想要报警啊。 那你干嘛不早去报警,一个劲儿地在我们这里折腾做什么?现在你想报警,那你来报吧,省得我们费心。 ”孙经理挖苦我道。 “你管得着老子吗?甭废话,赶快报警。 你们不报是吧,好,那我来报,让你的人松开我的胳膊。 ”我冲着孙经理怒吼道。 “放开你,你再冲上去踹门,那可不行。 ”孙经理这明显是和我故意装傻充愣地作对。 我气急败坏,从一个保安的怀里挣脱出一条腿,抬脚就踹孙经理,可惜被他轻易躲过。 困住我手脚的几个保安见状,更是卖力地将我死死按住,这回连我的双脚都被两个保安一人一条地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正在我们纷乱之时,我就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在严厉地呵斥大家道:“干什么呢!不许聚众斗殴、扰乱治安,都给我放手散开!”我扭头一看,来人正是身穿警服的南港分局刑警队副队长,我在那里的老熟人陈良安。 我正纳闷他是怎么赶来之际,陈良安带着三四个刑警已经走到我面前。 几个保安见状,急忙把我松开。 “陈队,是我。 你来的正好,1114房里有两个通奸的狗男女,你叫开房门好好看看他们是谁。 ”我激动地冲着陈良安嚷道。 “哦,是付云冬啊。 你怎么跑到我们南港分局的二亩三分地里来捉奸了?这通奸是个人私事,不归我们警察管,你也不该管吧。 小付,你还是该干嘛就去干嘛吧,不要掺乎这些破鸡巴烂事。 ”陈良安轻描淡写道。 “怎么我不该管这事,通奸的双方是庄云升和我的老婆刘璐,你说我该管不该管!”我隐隐感觉陈良安这是在装糊涂,他赶来的很蹊跷。 “这样啊。 哎,不对啊,我亲眼看到刘璐提早下班回家奶孩子去了,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跑到这里来。 小付,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这事可非同小可,你可不能随意乱猜乱说。 ”“刘璐根本没回家,我亲眼看到她和庄云升进了这个屋。 不行你让屋里的人打开门,你进去一看便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小付,屋里的事我不想管,那和我们刑警队无关。 我是接到投诉电话,反映你在这里闹事,说你身上有枪,威胁到他人的人身安全。 我看你还是和我们去南港分局走一趟吧,先把这个持械恐吓他人的事了了再说。 ”我这下彻底明白了,陈良安一定是庄云升打电话找来解围的。 我今天单枪匹马地捉奸,实在有些失策,还有些操之过急。 我不仅捉奸不成,还可能要陷入被动之中。 情急之下,我急忙向陈良安证明自己道:“说我持械恐吓他人,那是胡说八道,纯粹的血口喷人。 你们搜搜我身上,看我带没带枪。 ”同时,我冲着屋里叫嚷道:“庄云升,你这个缩头乌龟。 你现在怎么不做声了,有本事你再和我隔着门板叫号啊,别当死狗啊!你个狗杂种,怎么这会儿不敢嚣张了。 ”但是这回任凭我怎么骂,屋里的庄云升都没动静,好像凭空消失一般。 陈良安朝着自己带来的几个刑警一挥手命令道:“你们上前搜一搜,看看他身上带没带枪。 ”我将双手抱在脑后,叉开双腿,对几个刑警道:“你们尽管搜吧,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两个刑警立刻走上前,装模作样地开始对我搜身。 我还和他们调侃道:“这不是刑警队的周大个儿和曲小机灵嘛。 虽然我在南港分局待的时间不算长,但我还认得你们哥俩呢。 搜吧,搜完你们再去1114号房搜一搜,肯定让你们有惊喜。 ”曲小机灵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付警官,哥们对不住你了,我们这也是执行命令,希望你不要怪我们。 ”我扭头对他道:“不就是一个搜身嘛,我不会怪??”我的话还没说完,周大个儿和曲小机灵忽然一起发力,将我的双臂死死扣住,我的头也被他们深深按了下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我试图挣扎,但这两个刑警反剪我双臂的手法专业,力量颇大,和那几个保安的手法有天壤之别,令我根本无法反抗。 就听陈良安厉声命令道:“把嫌疑人押走!”这两个刑警推搡着我就往楼下走。 我还听到身后的陈良安这样说道:“你们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都散开,不要围观了,更不要多嘴淡舌的造谣生事,小心我们警察会挨个儿请你们喝茶!”在我愤怒的嚷骂中,我被几个刑警簇拥着推到电梯里。 乘坐电梯下了楼后,他们又将我拖到一辆警用面包车里。 两个刑警还不放心,将我夹在中间,死死地按住。 陈良安随后也上了这辆警车,关上了车门。 他摘下了警帽掸了掸又戴上,对我语气客气道:“小付啊,今 分卷阅读88 天老哥我对不住你了。 但是我也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人家也有投诉你的理由,我只能奉命行事。 希望你能谅解。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南港分局吗?那好啊,你们赶紧带我去那里,你们有胆量听庄云升的命令整死我!老子等着你们昧着良心下黑手呢!”在这危急时刻,我的脑子清醒了不少,故意激将陈良安道。 我琢磨着,他们一旦把我押到南港分局,那也正合我意。 我今天捉奸虽然失败,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在庄云升和刘璐的老窝里大吵大嚷,将他们的丑行公之于众。 陈良安冲我嘿嘿一乐道:“嘿嘿,我哪会做那种事。 你放心,你的人身安全有保障,但我们会带你去一个你该去的地方。 开车!”第九十六章捉奸(九)我有些紧张地问陈良安带我去哪里,但陈良安只是诡秘地一笑道:“带你去该去的地方。 你不要担心嘛,我说过,你的人身安全有保障,我还犯不着为了别人而滥杀无辜。 我还想好好地穿官衣、戴官帽,多吃几年官饭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紧张心情略有舒缓,但是心里却感觉无比懊丧。 我被包夹在两个刑警中间动弹不得之时,自己头脑的热度才开始逐渐冷却下来。 回想起自己在酒店的一举一动,发现自己遇事十分冲动,缺乏随机应变的头脑,才导致出现这个尴尬的结果。 本来我是占理的一方,因为自己计划不周、行动不善,却成了无理搅闹的一方,这个结果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现在我已经彻底公开和庄云升、刘璐的敌对关系,那这一对奸夫淫妇出于自保心理,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对付我、抹黑我。 至于他们如何对付我,这虽然让我有些顾忌,但眼前我最担心的还是陈良安会把我带到什么地方。 这个“我该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呢?我一时猜不出来。 在车子的晃悠当中,我闷头想着心事,和同车的南港分局的人自然是无话可说。 而陈良安等人出于某种忌讳心理,也是闭口不言,车子里呈现出死一般的平静。 不知走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 陈良安先跳下车去,还小心谨慎地关住了警车的后开车门。 过了好一会儿,车门再次打开。 我抬头向车外望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我所在单位的副职领导,江北分局的奚青波副局长站在车下。 他虎目圆睁,满脸阴云地看着我,“付云冬,你不是代表单位去上海参加全国公安系统司法鉴定技术培训班了嘛。 怎么现在你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被人家南港分局的押解回来的,这是怎么回事?”我顿时心里一沉,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有低头不语的分。 等了有一会儿,就听奚副局长问陈良安道:“陈队长,付云冬不开口,那你和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小子犯了什么事落在你们手里,才被你们押解回来的?”陈良安却把话又推到我身上来:“奚局,我看这个事还是你亲自去问你的手下吧,这事不好听也不好说啊。 小曲小周,你们把付云冬放开吧。 ”我被两个刑警推搡下车,心情沮丧地站在奚副局长面前。 奚副局长反驳陈良安道:“付云冬现在不开口,有这样出息的下属我是没招。 我是你打电话叫出来的,他不说话,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吧。 ”陈良安还是油滑道:“奚局,你和付云冬是一个单位的人,有什么不好问不好说的。 我是外人,还是不要参合你们的事了。 我把人交代给你了,你自己得空好好问吧。 奚局,我先走一步,有机会我们再叙。 ”说罢,他一挥手,带着他的人不由分说地上了车,一溜烟地扬长而去。 我心里这个恨啊,恨陈良安把我交给我们分居的领导,因为这是我最害怕的一个结果。 当然,这很有可能是庄云升事先的安排,陈良安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奚副局长恼恨地看了我一眼,声音低沉地命令我道:“走,跟我回局里去。 你必须给我老实交代,否则我非好好收拾你不可。 ”我这时才得空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身处江北分局不远的一处小花园之中,这让我稍微舒了一口气。 我觉得陈良安这样做,还算是给我卖了一个人情。 若是他直接把我押送到局里,那我就完全被动了。 而且奚副局长虽说是和我关系一般,但是我们之间毫无过节,他本人也做事比较公道。 我被交到他手里,这个结果还不算坏到家。 “奚局,我??我不能跟你回去!”我大着胆子说道。 “为什么?我是你的领导,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奚局,我??我真的不能跟你回去。 一来我没脸回去见同事,二来我这样回去,我也??无法向您老实交代啊。 ”“你小子是不是闯了大祸,捅了大篓子?你不是之前就在南港分局工作过吗,你媳妇也不是在陈良安所负责的刑警队里工作吗?怎么他们这么不给你面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奚副局长怒喝我道。 “奚局,这事说来话长,我一时半时无法和您说清楚。 总之我向您保证,我没有做下作奸犯科的事,我做事对得起我的良心。 但是我真的不能现在就和您回局里去,那样我就??”我心里很清楚,自己不打招呼就从上海的培训会悄悄赶回,那相当于擅自脱离工作岗位,这是要背处分的。 而且刘璐出轨一事,于我的颜面无光,我在局里怎么当着大大小小的领导和同事开口说这事。 所以,我心里打定主意,说一千道一万我也不能和奚副局长回局里。 即使我向他叙说实情,我也只能在外面找个合适的地方向他交代。 “奚局,您要信得过我的话,就和我去附近的茶馆说话吧,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儿。 ”奚副局长脸上的怒色减退,狐疑之色渐浓,“付云冬,你小子真的没有给我们局里丢脸吗?”“奚局,你可以先听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您交代清楚,您再判断我是不是给局里丢了脸。 如果我说完了,您还是不信的话,您可以去找陈良安去核实。 他把我交给您,他应该也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好,那我今天就听听你怎么说。 但你记住了,你若是向我隐瞒实情,我查实后,收拾你个二罪归一!前头带路,去找一家茶馆的背静地方我们说话去。 ”我带着奚副局长找了一家顾客稀少的茶馆,专门挑了一间角落里的小雅间。 我要了一壶茶和几碟吃食,关上雅间的门后,这才向奚副局长把今天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交代了一个清楚。 奚副局长听我说完后,端着茶杯楞了一会儿神,叹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你小子真是一个棒槌,捉奸不是你这样捉的。 平时看你说话办事有点机灵劲,怎么事到临头却是如此糊涂没章法,你真是让人失望。 ”我心里明白奚副局长说得很对,而且他以这样的口气对我说话,那证明他对我还是抱有一定的同情心理。 “奚局,我当时隔着门听到庄云升那个老杂种要吃刘璐的奶,肯定他们是要做那种让我这个当丈夫最没面子的事,我也是事出紧急、迫不得已才踹门惊动了他们??”奚副局长放下茶杯给我分析道:“嗯,出于你做丈夫的心理,肯定是不愿意隔道门就让庄云升和你媳妇如愿以偿,这个我能理解。 但是你要明白,这两人看样子早就不知上了多少回床。 说你不乐意听的话,刘璐的奶也不知道被庄云升这个家伙吃了多少回。 他们再吃奶、再干炮,不就是多了这么一回嘛,比起你拿到他们通奸的证据而言,这都是无足轻重的。 你这样莽莽撞撞地一闹腾,证据没搞到,却把自己栽了进去。 而且还打草惊蛇,人家以后自然会提防你。 你现在说他们如何如何,但是没有真凭实据,没有人证物证,人家完全可以抵赖,打官司你都会输的一败涂地,而且你下一步都没有好的办法针对他们。 你还真是年轻没遇过事啊!” 分卷阅读89 第九十七章出谋划策听奚副局长这么一分析,我心中是更加懊丧,一时乱了方寸。 我有些心虚地向奚副局长请教道:“奚局,现在事情已经被我搞成这个模样,我心中也没了主意。 您见多识广,给我谋划谋划吧。 ”奚副局长从身上掏出半包玉溪烟,丢给我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长长地吸了两口道:“小付,如果你信任我的话,那我就给你指一条道吧。 不过事先说好了,你可不能因此生我的气。 ”我连忙回应道:“奚局,我信得过你。 我把自己家中的丑事都向你和盘托出,就是感觉您像老大哥一样值得信赖。 在您面前我没有什么忌讳的,您说什么我都听。 ”“小付,我向你交个底。 这是你和庄云升的个人恩怨,照理说我不该参乎,明哲保身是我的本分,坐视不理这事你也怪不到我头上。 但是老话说得好,这世上男人有三大恨——杀父夺妻灭子。 但凡是个男人,面对这三桩事,都会冲天一怒的。 如果缩了脖子,那他妈的就是个活王八。 从这点上而言,虽然你今天捉奸有些冒失,但这证明了你还是一条汉子,我还是挺你的。 在古代,赌近盗奸近杀,女人红杏出墙那是要骑木驴或者人头落地的。 丈夫杀了奸夫淫妇,那都不用承担死罪。 只不过现今社会,讲究法制,老婆和人通奸不犯法。 如果丈夫要对奸夫淫妇动了粗,那反倒是违法,更别说杀人泄愤了。 就连通奸取证也要加上各种条条框框的限制,非法取证在法庭上都是不作数的。 这法律条款制定的也是十分奇怪,简直是在为通奸大开方便之门,为奸夫淫妇撑一把保护伞。 我是从基层民警干起来的,在咱们公安系统工作多年,不像你们这帮科班出身的干警有文化。 但我做人做事还是讲究原则的,分得清是非。 庄云升这个家伙所作所为我是有所耳闻的。 本来他在我们宁波警界那也是响当当的明星级人物,有能力,有办法,还有人脉。 应该说他的前程似锦,白昼飞升那是指日可待。 但他就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喜欢染指人妻,偷腥女下属,犯了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忌讳,因此让他在仕途上停滞不前。 据说他在省委有很大一座靠山可以依仗,但即使如此,也没能让他更进一步。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庄云升还是很有实力和影响力的。 生活作风上有问题,若是在老毛的时代,那是一撸到底,没有出头之日的。 但在改革开放的年代,这反倒成了小毛病。 只要没有大的贪污受贿、违法乱纪的行为,这点裤裆里的事,上上下下都睁只眼闭只眼,视而不见了。 对他庄云升而言,玩几个女人那是香艳的小事体,算不上大毛病。 但对被戴了绿帽子的丈夫而言,那可是奇耻大辱。 小付,你虽然是我们江北分局技术部门的骨干,但没有什么实权和靠山。 和庄云升相比,你和他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 你今天捉奸没有人证物证,光凭说嘴是没法告倒庄云升的。 你老婆作为当事人之一,倒是他的软肋。 但你老婆现在和他有一腿,你指望她出面检举揭发庄云升,那是根本行不通的。 女人出于面子和遮掩心理,也会孤注一掷地倒向奸夫那边,不会和你一条心的。 所以,我觉得你作为一个男人,必须学会能屈能伸。 暂时咽下这口气,不要再找庄云升去复仇,甚至是盼望着庄云升不要在你背后做手脚整你。 你要知道,你现在有一大把柄,那就是分局派你去上海学习,你却中途跑回宁波捉奸,还捉奸未成。 传到我们分局一把手童局长的耳朵里,这等同于擅离职守,你可是要受处分的,这对你今后的发展不利。 为今之计,你还是尽快返回上海吧,等学习回来再处理家事也来得及。 我这里会为你兜些底,不会向局里的任何人说你回来的事。 你也要躲着点局里的人,别让他们看到你。 至于以后,你不愿意白白咽下这口气,你可以暗中收集庄云升的黑材料,积攒多了,一击必杀。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你要是赞成我上述的话,你只管照我说的做。 你要是还有其他想法,那你就自己想辙吧。 ”奚副局长啰里啰嗦对我说了半天,原来是劝我戴上这顶绿帽子后,还要息事宁人,我心里当然很不甘心。 我不敢因此顶撞他,就略作委婉道:“奚局,您的话我听明白了。 但我作为一个男人,这口气很难咽下,这和当一个缩头乌龟也差不了多少。 退一步讲,即使我不再去找庄云升的麻烦,那不等于庄云升会轻易放过我。 如果他非要置我于死地,比如说他就跑到局里告我擅离职守去找他的晦气,不等我先发制人,他就先发制了我,那到时候吃大亏的不是我吗?何况陈良安等人这回也应该知道我是擅离职守,拽出他们中的哪一个都能整的我灰头土脸的。 ”“哎,你想的不对。 即使你没有当场捉了庄云升和你老婆的奸,但对庄云升而言,他还是自觉理短的。 巴不得把你捉奸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他怎么会脑残地去检举你擅离职守,那不是等于他自我暴露吗?而且陈良安把你交给我,不是交到局里,这就意味着庄云升还是不想过度刺激你,在为自己留后路。 陈良安等人只是遵从庄云升的命令行事,他们也不会凭白无故去得罪你、告发你,那等于是变相出卖庄云升。 这样的傻事他们才不会干,所以你的担心毫无必要。 ”我一听奚副局长分析得不无道理,这是一个有多年工作经验和生活经历的长者才能想的这么周全,我应该认真考虑一下他给我的谋划。 只是我胸中这口恶气难出,憋在心里很是难受。 “奚局,您说的意思我都听明白了,只是我就这样蔫头耷脑地赶回上海,连家都不敢回,刘璐都不敢见,那不是白白助长庄云升和那个贱人的锐气吗?下回他们还指不定会怎样欺负我呢。 ”奚局冲我摆手道:“小付,你别急嘛。 我劝你赶快回上海,不等于你现在不能回家去警告一下你老婆。 她也是警察,据说还是一个女刑警,那也不是随随便便白给的。 你可以回家去面对她,但是你要想点策略和办法,用你的口才和气势,打压她的威风。 不能让她在你面前占了上风,否则以后你就难以把她拿住了。 你俩刚有了一个女儿,还在哺乳期,为了孩子,你也不能马上和你老婆一刀两断。 所以你还要忍住一口气,不要和她闹个天翻地覆,只要她在你去上海的这段时间里别继续和庄云升乱来就行。 你老婆和庄云升是怎么勾搭上手的,我是不清楚,但我觉得这事的罪魁是庄云升,你老婆只是其次。 如果你还爱她,还想保留她,那你就要试着原谅她,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只要她答应和庄云升一刀两断,回去和你乖乖过日子,那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只要她出轨的事不传的满城风雨的,你们还是可以低调地过日子。 时间久了,这件事带给你的羞辱也会逐渐消散的。 当然,如果你觉得她已经脏了,无法接受她,你也可以和她离婚。 但你们离婚不能是这个时候,还是等你从上海回来再从长计议吧。 ”我听他说了这么多,觉得也只能如此。 冷静下来的我,知道自己要想在局里混下去,在同事们面前抬起头,就不能把刘璐出轨庄云升的事搞得街知巷闻。 而且在我心里,对刘璐有爱也有恨。 这种爱恨交织的滋味,让我很是痛苦憋屈,恨不得用我的拳头在庄云升的肉身上狠狠发泄一番,才能暂时得以释放。 第九十八章质问我和奚局在茶馆里又聊了几句后,我就急不可待地向他告辞,准备赶回家去见刘璐。 临别时,奚局再三嘱咐我道:“小付,你见了你老婆千万不要冲动,要冷静,也要摆起你作为男人当家做主的威风来。 要学会软硬兼施,又拉又打,千万不要把她完全推向庄云升那一边。 更不要把事情搞大,让你自己没有退路可走。 你先要想方设法把你老婆稳住,不要激发她,以防她趁你不在宁波的这几天里兴风作浪。 你家后院已经起火,你就不能再让火势更加蔓延扩大,我这个比喻你能懂吧。 ”我大致听明白了他的话,向他点头示意。 分卷阅读90 出了茶馆,我打了一辆车租车就往家里赶。 路上,我才想起我租的那辆吉普车还在快捷酒店,自己随身带着的gps定位仪装备在和酒店的保安发生冲突时,也落在了酒店。 尤其是gps定位仪,那是我向分局同事借的,必须找回原物奉还。 我抽空给我妈打了一个电话,得知刘璐这个时候已经在家。 我问我妈刘璐回家时是什么神情,我妈低声告诉我说刘璐一回家就抱着孩子钻进了卧室,到吃饭点都没出屋,好像她有些心事重重。 我心里暗骂刘璐是做贼心虚,真想不通她怎么还会有脸跑回家去面对我妈妈。 不知我回去见到她时,她又该如何面对我。 我坐着出租车赶回酒店,在大堂里,我碰到了那位刁难我的孙经理。 他见到我要返回酒店,嘴大长着说不出话来,估计他是吃惊我居然这么快就被警察放了出来。 我也不想和他废话,直接上前一把薅住他的西服领子,逼问他gps定位仪的下落。 还算不错,姓孙的在11楼1114房间门口看到了那套装置,他就安排酒店楼层的服务员给收留起来。 他在我的威逼下,打电话找来女服务员,归还了我的仪器和背包。 我带着gps定位仪,匆匆开着租来的吉普车就往家里赶。 当时,天色已晚,华灯耀眼,街上的行人稀少,大概很多人此刻都在自己家里享受家的温暖。 而我在午夜独自驾车狂奔,急匆匆地往家里赶,却不知家里迎候我的是暴风骤雨还是一片死寂。 我一路上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开着的不是吉普车能飞起来才好。 因为又在酒店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等我赶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我一进屋,就不顾妈妈吃惊的询问,直奔卧室而去。 但是进了卧室,我却意外地发现刘璐和孩子已经毫无踪影。 我出了屋再问我妈妈,才知刘璐听到我给妈妈打电话后,就急忙收拾好孩子的东西,推说孩子的外婆想念她们母女,就不顾我妈妈的劝告,连夜抱着孩子回了娘家。 我妈妈想不通刘璐带着孩子匆忙离家是为什么,想打电话通知我,却又害怕我在上海为家里的事着急,所以就没敢给我打电话。 她见我忽然赶回家,隐约猜到这和刘璐带着孩子突然离家有关,就担心地问我道:“冬子,你和璐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怎么她好端端就带着孩子连夜要去她的母亲家。 不是说她妈妈身体不好,不能带孩子吗?”我不忍心老母为我的事费心操劳,就撒谎骗她道:“妈,这段日子你每天守着孙女可是乐呵了,但刘璐的妈妈也是我女儿的外婆啊,她家的人也稀罕你孙女啊,这很正常嘛。 您老就别瞎猜了,只管放宽心吧。 我是临时回单位取材料,马上还要返回上海去。 我这是离家多日想孩子了,所以才抽空回家看孩子,但没想到她们母女居然不在家,我这就去岳母家去见她们母女。 ”把我妈哄得信以为真后,我驾车奔往岳母家。 这回我没有提前给岳母家去电话,更没有给刘璐去电话,我就是不想再打草惊蛇。 我心中隐约有一种预感,我和刘璐的婚姻很可能就此到头了。 但我不管我和刘璐的关系最终如何发展,我一定要夺得女儿的抚养权。 因为她才是我的心头肉,我人生的唯一寄托。 可惜,去了岳母家,我还是扑了一场空,因为刘璐压根没有带着孩子去岳母家。 这毫无疑问,刘璐是怕面对我,找地方躲起来了。 虽然我不清楚那个地方是哪里,但我猜可能会与庄云升有一定瓜葛。 我顾不上搭理岳母家人对我突然造访的好奇,而是二话不多说,转身掉头而去。 路上,我一边心烦意乱地开着车,一边拨打刘璐的电话。 还不错,在刘璐的手机里,那英唱了好几十秒的《雾里看花》后,刘璐终于接听了我的来电。 “刘璐,你带着孩子去了哪里,你这是想要干什么?你还准备出什么幺蛾子!”我竭力压抑着自己心头的怒火,口气冰冷地质问刘璐道。 “付云冬,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我是无脸见你,只好躲了起来。 ”刘璐的语音有些低沉。 “你也知道无脸见我,那当初你和庄云升通奸的时候,你就没有想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吗?”“我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为了专注地和刘璐交流,我把车停在了路边,给刘璐吃宽心丸道:“你现在在哪里,我想见你。 你放心,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我保证,我不会对你如何的。 只是你带着孩子外出,让我很不放心,我要见女儿。 ”“你也放心,女儿不会有事,我是孩子的亲妈。 只不过我现在只想带着孩子静一下,不想见任何人。 今天发生的事,对我??对我的冲击很大,我现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千万不要逼我,否则我会做出傻事来??”“你现在在哪里?即使你不愿意告诉我,但你要对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带着女儿去了你的黑面情人那里。 你别以为躲在外面我会找不到你,把我逼急了,我会去你们单位大闹,让全分局的人都知道你和庄云升的丑闻。 你知道我的性格一向是说一不二,你别逼我使出这一招!”“你放心,我没有和庄云升在一起,下午的事已经教训了我,我怎么还敢和他待在一起呢!就是他现在也不敢和我在一起。 付云冬,我向你保证,现在只有我和孩子在一起,我不会再做出对不起你和自己的事。 ”“你怎么还能让我相信你。 你和庄云升通奸应该不是这一两天的事吧,真猜不到你和他通奸后,是以什么心态来面对我的。 做一个两面人,那种滋味对你而言是一种享受吗?”“随你怎么想吧,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会对我冷嘲热讽。 没办法,这是你的权力,谁让我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来。 我现在死的心都有,只是我不舍得丢下才只有几个月大的女儿,我不想让她小小年纪就没了妈妈。 如果我要离开这个世界的话,我会带着她一起离开??我实在舍不得丢下她??”刘璐在通话里居然带着哭音。 我心里暗骂刘璐的无耻,居然拿孩子做筹码来要挟我。 这个女人已经不可救药了,心中对她残留的爱意,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虽然我明知她在演戏,但这个时候我不想把她赶到庄云升那一边。 一想到她在庄云升这个杂种的胯下承欢,我就感到心里特别堵得慌。 当时我心里真有一枪结果了庄云升和刘璐这一对狗男女的念头。 但为了我能有机会陪着女儿的成长,我只能将这个念头深埋在我心里。 第九十九章借刀杀人“刘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做出了丢脸的事,觉得没有面目见人,那你想死只管去死好了,但不要绑架孩子做你的陪葬品。 孩子是无辜的,她现在小不懂事,等她长大懂事了也会以你为耻。 ”我终于怒不可遏,在通话中向刘璐喷发出我心中的怒火。 “呵呵,原来你这么盼着我去死啊。 我是背叛了你,给你丢了面子,但不管好歹我们曾经夫妻一场,我也为你生养过孩子,难道你就不能顾念一下我们夫妻往日的情分吗?想不到你这样狠心决绝,你这样做真的好吗?”刘璐忽然开始反诘起我来。 她这话更是火上浇油,将我的愤怒彻底点炸了:“顾念夫妻的往日情分?那你和庄云升背着我偷情通奸时,你顾念过我们的夫妻情分吗?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有脸诘责我,你懂得做人还有羞耻二字吗?你怨我狠心决绝,当你喂庄云升那个黑面杂种吃你的母乳时,你想过那是你女儿的口粮吗?你置孩子的饥饱于不顾,一心讨取奸夫的欢心,你还有点人味吗?呸,你这个臭婊子,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死不认罪,你真以为我付云冬是好欺负的吗?你就不怕遭报应吗??”没等我把话说完,刘璐那边就压了我的通话。 我坐在车里气得浑身发抖,我真没想到我的枕边人刘璐居然是这样一个不知羞耻、毫无天良的贱人。 我痛恨当初自己的眼睛为什么那么瞎,没有认清楚这个婊子的真面目,还死缠烂打地疯狂追求她,把她奉若珍宝,以致才有今日之 分卷阅读91 羞、今日之耻。 我数次疯狂地按下了重拨键,拨打刘璐的手机,但刘璐也数次拒接我的来电,最后她干脆关了机。 我无法拨通刘璐的电话,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气得我丢了手机,跳下汽车,冲着暮霭沉沉的黑夜仰天嘶吼。 好半天,我才精疲力竭地返回车内,趴在方向盘上痛苦地沉思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忽然我的手机铃音乍然响起,我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奚副局长的电话。 我接通了来电,奚局关切的语音立刻钻入我的耳膜:“小付,你在哪里,现在方便说话吗?我想了解一下你现在的情况。 你见到你老婆了吗?你们俩谈的怎么样?”我口打唉声,就把我和刘璐通话的情况未做隐瞒,向奚局和盘托出。 奚局沉稳道:“和我预感差不离。 你俩在这种情形下,这种心态下,肯定会是这个交流结果。 你是得理不饶人,她是破罐子破摔,你们两人注定谈不拢。 但是小付,这个时候我必须提醒你,不能冲动,不能毛躁。 你越这样,越是把你老婆推向庄云升那一边,那样正中庄云升的下怀,而且对你更加不利。 ”“刘璐抱着孩子离家出走,我无法找到她。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你这样。 她的手机关机,那你就给她发短信,诈唬她说,如果她不把孩子带回家。 你明天一早就要去她们局里,检举揭发她和庄云升的通奸行为。 虽然他们通奸不犯法,但是于道义上理亏。 而且作为领导和女下属通奸,这样的影响很坏,庄云升不会置之不理的。 他必然会指使刘璐和你说软话,想办法把你稳住??”“不用他们来稳我,我明天真的就去南港分局揭发他们。 我要让这两个狗男女声名狼藉,无脸见人。 ”我气急败坏道。 “这样做是过瘾,但是你没有真凭实据举报他们的通奸,他们会矢口抵赖的。 对了,刚才你和刘璐的通话录音了没有?”“我的手机没有录音功能。 ”“你还真是笨,怎么一点事先录音的准备都没有。 白白错失这个机会,实在可惜。 现在我想问你,你还在乎你老婆吗?”“我在乎她个屁,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让她的奸夫也万劫不复!”“好,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你们的夫妻也没得做了。 本来我想劝你回上海,将你偷偷赶回家的过错遮盖过去。 但现在已经搞成这样一个局面,你也无心在上海继续开会学习,只有放手一搏,挽回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了。 拼着背个处分,你也不能让那一对狗男女好过了。 我看现在你这么办。 你给你老婆发短信,哄她说你消了气,还在乎她,只要她抱着孩子回家,你愿意原谅她。 等她回家后,你也别冲她发火,要想方设法从她嘴里套话,把她和庄云升通奸的口述录了音。 然后你拿着录音再去他们单位领导那里检举揭发他们的通奸行为,以解你的心头之恨。 记住了,只要你能拿到他们通奸的证据,即使告不倒他们,也会让他们颜面无存。 这样你也能在同事面前挺起腰杆,大家也会敬佩你是条汉子,那样你戴的绿帽子也会被摘掉。 我的意思你懂吧。 ”“我懂,谢谢奚局的教诲,只是我有一点不清楚??”“什么地方不清楚?”“我感觉奚局你对庄云升似乎很有意见,乐得见他倒霉。 ”我直截了当道。 “是的,我对庄云升这个混账确实很有意见。 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小付,我不想瞒你,因为我有一个前弟媳也是南港分局的女警,但我的弟弟不是警察。 我的前弟媳也被庄云升勾引出轨,做出了有辱门风的事。 但是她对自己的红杏出墙毫不后悔,一心保护她的奸夫庄云升。 我弟弟也没有抓到她和庄云升通奸的证据,大仇未报,最后只得以离婚了事。 我弟弟没有能力报仇雪耻,但是我这个当哥的咽不下这口气。 我一直想找机会收拾庄云升这个杂碎,所以今天你的事给了我这个机会。 你不要怪我借你的手来收拾庄云升,好像是我借刀杀人似的。 其实这正是一个大好的机会,我绝不能错过。 小付,我们联手吧,一同把庄云升摁倒在地痛扁一顿,让他从我警界消失。 他这样的人,简直是警界中的败类,公安中的耻辱。 为了纯洁我们的公安干警这个队伍,我们有必要携手合作,一同将庄云升从我们的这个圈子里踢出去。 绝不能让他再败害我们警察的声誉,绝不能让他再糟蹋我们的女民警。 ”奚局义正辞严道。 “你那位前弟媳是哪位啊?我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说不准也认得她。 ”“她姓鹿,现在在预审科工作。 ”“哦,原来是鹿蕾啊。 真看不出,她居然也和庄云生有一腿。 平时她总是摆出一副拒人千里、高高在上的冷漠模样,想不到背地里也是男盗女娼的货色。 ”“没错!婊子们都是这个德性,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嗯,奚局你说到根上了。 好,为了出你我心中的恶气,我甘愿被人当枪使。 ”“小付,其实我从心里也不想把你当枪使,只是你恰好符合这个条件。 你不要担心,这事有我幕后坐镇,为你出谋划策,你应该不会出多大问题。 我会用尽一切办法保护你的安全,让你不会遭到他们的算计。 ”奚局对我信誓旦旦道。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 我就按照你说的办法,试着给刘璐发个短信,看看她的表现。 不过,奚局,现在刘璐关机,万一她看不到我的短信该怎么办?”我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担忧。 第一百章不眠之夜奚局胸有成竹道:“不会的,庄云升和你老婆刘璐现在很怕你做出对他们不利的事来。 这时候刘璐的关机,只是暂时逃脱你对她的指责,她不敢真的把你得罪深了。 庄云升那个杂碎虽然霸道,但是他还没有完全色令智昏,不会不明白兔子急了还咬人的道理,何况你付云冬可不是兔子。 ”我依照奚局的指点,给刘璐发短信道:刘璐,你虽然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但是我爱孩子,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为了孩子,我会原谅你。 但是前提你要带着孩子回家,还必须诚恳地向我认错,我会既往不咎。 在给刘璐发去这条短信之前,我先发给了奚局,让他帮我审核一下。 奚局看后认可道:“嗯,有理有利有节,你这话说的仁至义尽,就看她上不上道了。 ”我疲惫地坐在黑洞洞的车里,等着刘璐的回信。 好半天刘璐的回信没等来,却等来我妈的电话:“冬子,你见到璐璐和孩子了吗,她们母女在你岳母家吗?你现在在哪里?你们两口子千万不要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斗嘴吵架,那样不值得。 ”听到妈妈关切的话语,我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想起今天下午自己经历的这番周折,我倍感血浓于水的亲情可贵,而陌路相逢的夫妻感情是那样的经不住考验。 无论我和刘璐最终如何,女儿是我的血脉,她永远是我的至亲之人,我一定要把她的抚养权争取过来。 至于刘璐,她已经从我心里被抹除,今后我和她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刘璐母女是在她妈妈家,我在路上,不一会儿就回去。 我和刘璐之间没有事,您别担心。 ”我嘴上这么劝慰妈妈,心里却是很悲凉。 日后妈妈得知我和刘璐的一拍两散,不知她老人家会多么难过呢。 刘璐平时倒是一直对我妈妈比较客气,不敢在言语和礼数上怠慢妈妈。 一方面是她感激我妈妈帮我们带孩子,一方面是我一直在刘璐面前表现出对自己的妈妈很尊敬,刘璐自然因为我而不敢对我妈妈有什么不敬。 当然,我妈妈很会待人接物,对唯一的儿媳刘璐那也是百般欢喜,而刘璐深通为人处世之道,自然懂得买好我妈妈。 不过随着刘璐的出轨被我得知,现在这一切都已经 分卷阅读92 毫无意义了。 我铁了心要和刘璐离婚,因为那顶绿帽子会压死人。 我痛恨背叛就如寇仇一般,尤其是自己卧榻之侧的背叛,最令我难以忍受。 女人的出轨会身心俱出,一个把心和身子都暗中交付给他人的女人,还会在乎自己的丈夫和家庭吗?像刘璐这样做事精明的女人,比较务实、势力。 当她背叛之时,肯定已经做好了分手的准备,为自己的出轨找好各种退路,否则她才不会轻易涉险。 思量良久,我决定开车回家。 我在这凄冷的街上等待再久,同回家等待也没什么两样。 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先回到那个即将风雨飘摇的家。 当我振作精神回家后,却意外发现刘璐已经带着孩子回了家。 她一边奶孩子,一边正和我妈在唠嗑。 她和我妈低声细气地在说这话,似乎未受白天捉奸一事的丝毫影响,这让我不由得暗中佩服刘璐通权机变的能力实在太强。 她见我进屋后,只是冲我使了一个眼色,没有和我张口说话。 我妈妈倒是笑盈盈地站起说道:“你们三口都安全回家了,我这当妈的就放心了。 家和万事兴,夫妻间有事尽管好说好商量,不要吵吵闹闹地让我操心。 冬子你这突然回家,璐璐抱着孩子意外出走,可把我揪心坏了。 我当时踅摸着是不是你们小两口因为我这个老骨头闹意见,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明天收拾东西就走,不在你们面前碍眼。 ”没等我开口,刘璐就抢着说道:“妈,您老这是说的哪里话。 我们巴不得您守在我们身边,帮我们好好照看您孙女呢,哪敢对您有丝毫怨言。 ”“真是这样吗?那敢情好。 你们都专心工作和学习,不要在孩子身上花心思,有妈在你们只管放宽心。 冬子、璐璐,听妈的话,小两口沉住点气,不要毛毛躁躁的。 这个世上,除了死生无大事。 ”我妈尽量开导我和刘璐道。 我和刘璐这回都闭口无言。 回到卧室后,刘璐把孩子哄睡了放在婴儿床上。 我则站在孩子的床边,看着孩子熟睡中的红扑扑的小脸蛋,心里异常难过:难道我和刘璐真的要在孩子还不懂事的时候,就给她一个不完整的家吗?孩子何辜,要在小小年纪就承受这样的变故。 父母的过早分离,不知会对她今后的成长造成多么惨痛的影响。 我作为孩子的父亲,是该为孩子考虑,还是为自己着想呢?我对我和刘璐的分手决定有些动摇了。 刘璐站在孩子的婴儿床对面,也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我懒得瞅她,转身坐到床上,心里琢磨着自己该怎么开口问她。 刘璐见状,先是出了卧室,去了外边,不一会儿又转回卧室来。 她低着头站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像是等待被老师训斥的学生那样的可怜相。 我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声音低沉地问她道:“你如约回来了,现在该向我坦白一切了吧。 ”我的话刚落,刘璐居然扑通一声跪倒在我脚下,抱着我的双腿道:“云冬,我对不起你。 无论我怎么为自己解释和开脱,你都不会相信我,只会恨我。 我感激你在妈妈面前没有拆穿真相,给我保留了颜面。 你对我的好,我是心知肚明、百死莫赎。 今天很晚了,我很累,你也累了吧?”“我没有你累,你和庄云升那条猪狗折腾了半天才累呢。 我现在什么也顾不上,我只关心你为什么和庄云升会苟且在一起。 我付云冬到底哪点对不起你,才会导致你狠心背叛我。 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值得你去出轨。 你今天必须告诉我这个答案,否则你休想过关。 ”“云冬,你在短信里说了,为了孩子,你会原谅我。 我很感激你,也很惭愧。 我迟早会给你一个交代,但不是今晚。 妈妈还没有睡,她那屋还亮着灯呢,我不想让她老人家因为我的事而受刺激。 我们改天去外面找个僻静的地方,我再好好告诉你不行吗?求你了!”刘璐将她的脸埋在我的双腿间,双肩抽动着,看样子是在哭。 我想到家里的现状,想到为我操心受累的妈妈,也觉得今晚是不方便逼问刘璐出轨的前因后果,所以我对刘璐说道:“好,那我今晚先放你一马,明天我们出去找个地方说话。 你要向我如实交代你和庄云升鬼混在一起的原因,一个细节都不许落下。 否则我搞清楚一切后,一定不会放过你。 ”“好,我答应你。 云冬,你不是在上海开会学习吗?你这样一个人偷偷溜回来,不怕单位得知你脱岗吗?那样你会背处分的。 ”“呵呵,你倒是关心起我来了。 是啊,我去上海给了你机会,方便你和你的黑面情郎放心大胆地幽会。 现在你这样提醒我,是嫌我坏了你和那条猪狗的好事吗?”“不是??我是??唉,我不说了。 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我的诚意。 我们还是休息吧,一切等天亮之后再说吧。 ”晚上上床后,我躺在床上转辗反侧,不能入眠。 脑子里一片纷乱,感觉身心俱疲。 白天的经历仿佛是一场梦那样飘渺虚无,又像是一部惊悚片那样令人不寒而栗。 刘璐安静地躺在我身旁,但是我从她的呼吸中也能猜到,她肯定也没有入睡。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一百零一章翻云覆雨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有了昏昏睡意,可马上我又被刘璐弄地清醒过来。 刘璐半夜不睡觉,伸出双臂从我背后将我抱住,想用她的温存来讨好我。 我厌恶她的身体被庄云升那条猪狗玷污过,所以很不客气地挣脱她的搂抱,从床上起身,拽走我和她共同搭盖的双人被,推开卧室门准备到客厅沙发上将就一夜。 在我即将关上卧室门时,我在黑暗中听到刘璐发出的一声冷笑。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在上海出差期间同住一屋的杭州市局代表小林打来的电话唤醒的。 原来会务组的考核人员一大早去查房,发现我不在会议安排的客房里,就向小林询问我的去向。 小林为我撒谎遮瞒,等会务组人员一走后,他就匆忙给我打电话告知我情况。 我简短地和小林交流了一下,感谢他为我打掩护,答应他今天上午我就返回。 我担心我妈妈看到我在沙发上睡觉起疑心,就抱着被子回到了卧室。 一进屋,就看见刘璐在婴儿床前给孩子换尿布。 我默不作声地看着忙碌的她,心里盘算着自己是信守承诺返回上海呢,还是继续待着家里和刘璐算账。 刘璐给孩子换好尿布后,抬手捋了捋下垂的几丝长发,低声问我道:“刚才是谁一大早给你来的电话,关系很好的朋友吗?”我皱着眉头,没好气地告诉刘璐实情。 她沉吟了一下说道:“那你还是先回上海吧,你不能言而无信、失信于人。 至于我的事,等你出差回来我再告诉你也不迟。 你放心,你不在家的这几天里,我会老老实实地上下班,不会再和庄云升有任何接触。 ”我哼了一声道:“哼,狗改不了吃屎,我还能相信你的每一句话吗?事实已经教育了我,我可不是不长记性的猪。 ”刘璐尴尬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垂头道:“我的话信不信在于你,我做到做不到在于我。 我犯了一次错,不会再错上加错。 ”然后她再也没有吱声。 我思考半天,决定还是先回上海再说,因为我不能让同屋小林为难。 临走时,我警告刘璐道:“你这些天要给我老实点,我会天天给我妈打电话,了解你的出入情况。 如果你食言自肥,到时候可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付云冬可是说话算话的人!”上午,我先去租车行还了租来的吉普车,然后就坐动车返回上海。 在剩下四天的会议里,我天天给我妈妈去几次电话,了解刘璐的动态。 我妈妈虽然感觉我经常打电话询问刘璐的行踪有些不正常,但也将刘璐在家的情况如实相告。 还不错,刘璐这些天晚出早归,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举动,这使我稍稍能够安心。 只是不知在南港分局,她是不是和庄云升有过接触,这种状况我就无能为力了。 我猜这 分卷阅读93 两人恋奸情热,肯定还是会找机会偷偷摸摸在一起,说不定还会商量怎么对付我的办法。 奚局也给我打电话,了解我和刘璐的交流结果。 从通话中,奚局明显感觉到了我的态度不坚决,意志不坚定,他这样对我说道:“小付啊,男无钢骨,立身不牢。 你做事判断清楚后,就要立场坚定,不能有丝毫动摇。 到现在你都没用搞到刘璐出轨庄云升的录音,对你的复仇很不利。 如果刘璐幡然醒悟,愿意和你重归于好,规规矩矩地关上门过日子,那也还算不错。 但是据我所知,女人一旦有了第一次出轨,就会有第二次,就像吸毒上瘾般。 除非她们因此遭受到重大挫折,才有可能会迷途知返。 她们不接受点深刻的教训,就不知道悔改。 我感觉刘璐对你似乎很提防,到现在她都不说她和庄云升通奸的细节和经过,那就是不落口实,不留把柄给你。 当然,她也很明智地不跟你对抗,不矢口抵赖,不去激怒你采取过激行为。 说不定她就是想先稳住你,再图谋后策。 她很会把握度,始终方寸不乱,是个人物啊。 你不能被她轻易蒙骗了,回去以后要加紧攻势,套出实情。 做好录音取证后,你也好报仇雪恨。 当然,即使你不去主动招惹庄云升,这些证据也足可以自保。 但愿你还来得及行动,没有错过机会。 ”我被奚局一番点拨,细一咂摸品味,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 我险些被刘璐蒙哄过去,但限于自己当时身处上海,不在宁波,一时鞭长莫及,对她无可奈何。 好在从我妈妈那里得来的情报,刘璐表面上似乎还安分,这让我还有几分心存侥幸。 会议结束后的当天下午,我就坐着动车返回宁波。 我一回家,就发现刘璐母女不在家,连我妈妈也不见踪影。 我急忙给我妈打手机,才得知我妈妈是被刘璐指挥去菜市场买菜和海鲜,她根本不知道刘璐母女再次莫名其妙地失踪一事。 我见卧室里孩子用的一些东西被丢得乱七八糟,刘璐的一些平常的衣物都散落在床上,衣柜门都敞开着,仿佛家里遭了贼一般。 看着家中这些纷乱的景象,我心里有种预感——奚局的预言可能成真。 我强压住心底的寒意,拨打刘璐的手机,结果手机里传出的提示音冰冷地告诉我,刘璐的手机已经关机。 我对她彻底绝望了,一股冲天的怒火涌上心头。 我打车直奔刘璐的父母家,结果在那里也没有见到刘璐和孩子,只有她病怏怏的母亲出来接待我。 孩子的外婆倒是看样子不知实情,对我还比较亲热,没有慢待,所以我也不能在她家折腾。 因为当时天色已晚,还是星期天,所以我只能压抑住心里的怒火,饱含一腔恨意返回家中。 回到家,我见到母亲呆坐在沙发里,买回来的蔬菜和鱼虾都没有收拾到冰箱里,散落在厨房台面上。 她的神情很不安,一见到我,就抓着我的手,用颤抖的声音问我道:“冬子,璐璐最近为什么总是抱着孩子不辞而别,对我说话似乎也不走心,明显让我感觉她是在应付我。 你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妈,没啥事,她只是担心她妈妈的身体,就抱着孩子回她妈妈家去住几天。 您老不要瞎想了,过几天她们母女就会回来的。 ”我勉强打起精神来安慰我妈。 “不对,我觉得你们很不正常。 你上次冷不丁地赶回家,她就抱着孩子躲了出去。 这回你一回家,她还是这样。 你几天不在家,就经常给我打电话了解刘璐的出入,就像防贼一般,这哪像是夫妻间该有的事。 我还不是老糊涂,早就隐约觉得你们之间有些不对劲。 冬子,告诉妈妈,你和刘璐到底怎么了?”望着妈妈焦急和担心的神情,我实在不忍心告诉她实情,就极力百般安慰她。 但我妈妈的神情告诉我,她压根不信我的话。 我打定主意,在第二天一早,我需要想办法把她送走。 我母亲有高血压,我不能让她因为我的家事而出什么意外。 第二天上午,是周一。 我借口我还在世的外婆需要妈妈来照顾,上午就打车把她强行送去了外婆家。 我匆忙从外婆家出来后,就直奔南港分局。 路上我给奚局打了电话,告知我的行动。 奚局在电话里哀叹一声,也没说什么抱怨我的话。 他只是嘱咐我既然事已如此,那就不要瞻前顾后,闹就闹他个天翻地覆。 他会等上一段时间,带着几个弟兄去南港分局搭救我。 有了奚局在我背后撑腰,我的胆气更加开张。 到了南港分局,我打听到庄云升就在局里,而刘璐没来上班,所以我直奔庄云升的办公室而去。 来到庄云升的办公室门前,我一脚踹开了紧闭的房门,大声喝喊道:“庄云升,你这个杂种,老子找你算账来了!”第一百零二章大闹警局(一)庄云升的办公室门被我咣当一脚踹开,发出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旁边办公室的人。 加上我的大声吆喝,很快就把听到动静的人都纷纷招揽出来。 可能我身上的一身警服让许多南港分局的人不明就里,他们围拢上来没有一个敢出头阻拦我,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气势汹汹的我。 这样不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从洞开的房门口,一眼看到庄云升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后,手里端着一杯茶,黑着一张脸,怒目横眉地瞪着我。 我没有马上走入庄云升的办公室,而是站在门口,一手叉腰,一手点指着庄云升痛骂道:“庄云升,老子今天找上门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来和你算账的。 那天你躲在快捷酒店的客房里来个乌龟不出头,老子今天要看看你还是要钻在你的尿窝里当鳖孙吗?”庄云升发出一声冷笑道:“付云冬,你在门外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有话进屋来说。 你还是科班出身的警察,说话动作像个大老粗,也不怕让人看到笑话。 ”“老子今天就是不怕笑话。 你个老杂毛做出那么多霸占女下属、与有夫之妇通奸的事来,你都不觉得羞愧,老子骂你几句脏话算什么。 ”“付云冬,你是警察,你知道我们这一行干什么都要讲证据。 你拿不出证据随意出口侮辱我,就是血口喷人,小心我告你诽谤。 ”“诽谤你妈个逼!你个老杂毛还要装模作样地扮好人吗?你那些狗皮倒灶的龌龊事有多少都被下属知道了,还需要老子再拿出证据来指证你吗?老子就纳闷了,你都这样臭名远扬了,怎么还有脸指挥别人,你不觉得羞耻吗?”“付云冬,这里是南港分局,不是你所在的江北分局,可以由你随意放肆。 你怎么像一条疯狗似的,随便乱咬人呢!”“老子就要在你的底盘撒野,怎么着吧!你招惹了老子的老婆,老子来这里就是给你找晦气的。 你说老子像疯狗乱咬你,但老子觉得你才像条公狗呢,随便见条母狗就想上。 你身上他妈的哪有点做领导的样子,我呸!”“付云冬,有理不在声高。 你觉得你有理是吧,那好,我领你去我们局长那里说理去。 ”说着话,他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几步跨出办公室,一把将堵在门口的我推开。 “走,付云冬,我们找个地儿说理去。 ”说罢,他大踏步地就往前走。 “走就走,老在还怕你不成。 老子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 ”我一边骂,一边紧跟在他身后,生怕他借口开溜。 看热闹的人都不敢跟着我们,只是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目送着我们远去。 庄云升带着我三拐两拐,走到一个会议室门口,对我摆手道:“付云冬,里边请吧。 在这里你尽管大喊大叫地说你的理,我找我们局长来给咱俩评评理。 ”我一听心中暗喜,但是脸上还是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大大咧咧道:“好,老子就在这里坐等你们局长来。 谁他妈的不叫你们局长来,谁就是狗怂!”说着话,我抬脚走进屋里,拉过一把椅子,大模大样地坐下来。 庄云升也不含糊,跟在我身后也进了 分卷阅读94 门。 他操起会议桌上的一个电话,拨通一个号码,没头没脑地说道:“你来一下第二会议室,有人要找你来这里评评理。 ”他放下电话,掏出一根烟点着了,一边大口地喷吐着烟,一边冲我说道:“付云冬,你敢来我们南港分局闹腾,是不是有什么人在你背后给你撑腰啊?”“用不着什么人来给老子撑腰,你和刘璐那个婊子通奸的事实就是老子的后台。 今天老子来,不让你和刘璐颜面扫尽誓不罢休。 ”“付云冬,你想过这样做是什么后果吗?年轻人头脑冲动,做事不懂得计较后果,会有无穷后患的。 ”“用不着你假惺惺地装好人!老子不知道自己今天的后果是什么,但是老子一定知道你的后果是什么!”在我和庄云升唇枪舌剑相互斗嘴之际,门一开,陈良安带着两个手下走了进来。 我一看那两个人,就是上次拘捕我的周大个儿和曲小机灵。 我顿感情形不妙,站起身指着庄云升怒目道:“你不是说找这里的局长来评理吗,怎么来的是陈良安,他是局长吗?”“哈哈,今天我们局长不在这里,他出差去了。 那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找我们都认识的老熟人陈良安出面来给我们评评理。 小周、小曲,把付云冬给我拿下!”他的话音未落,周大个儿和曲小机灵就已经扑向了我。 陈良安也不闲着,也亲自动手,带着两个手下一起来对付我。 我寡不敌众,很快就被人家用手铐倒背手拷了起来,头被两只大手按在会议桌上。 我扭着头冲陈良安大骂道:“陈良安,你是我的校友学长,你做人还有点良心没有?你甘心当庄云升这条老狗的狗,这样来对待我,你日后能安心吗?小心你总当狗,迟早也会变成一条真正的狗!”陈良安嘿嘿一乐道:“嘿嘿,小样,你还会拿我的名字来编排我。 我是南港分局的人,你是江北分局的人,我不向着自己领导,还向着你啊!何况你总是喜欢不明不白地挑事、闹事,我不抓你还抓谁!我抓你很安心,也称良心。 ”这时候,庄云升才慢条斯理地起身走到我头边,用手点指着我的脸讥讽道:“你不是说知道我今天的后果,不知道你自己的后果吗?那你现在给我猜猜你我今天的后果各会是什么?”我气急败坏道:“庄云升,你个王八蛋言而无信。 怎么,你这是要在今天准备要当狗怂吗?那我告诉你的后果是,你今天是狗怂。 ”“付云冬,你瞎嚷嚷什么狗怂、猪怂的。 你一向牙尖嘴利,但我会在今天拔掉你的尖牙利齿,让你以后不会再随便咬人。 ”庄云升一语双关道。 “王八蛋,拔牙算什么,有种你杀了我。 否则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会和你对抗到底。 ”“好啊,那我就成全你!”庄云升一撩他警服的下摆,居然从腰间摸出一支手枪来。 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在我的太阳穴上,把我那地方顶的生疼。 紧接着咔吧一声响,这是他打开了手枪的保险。 我心头一紧,心里暗道这是庄云升要动真格的了吗?若是自己再用言语激怒他,说不定这个王八蛋还真敢下黑手。 “你妈的,那天你在快捷酒店里很嚣张,刚才在外面也很嚣张,那你现在接着嚣张啊,怎么现在不啃声了!”“庄云升,你敢开枪打死我,你以为你能逃脱罪责吗?”我这样说话倒不是我怕他真的开枪,而是不愿意死的这么窝囊。 “这你不用操心。 我会以你小子妄图袭击我们南港分局的警察为由开枪毙了你,说是我们正当防卫。 我还会找一把手枪,塞在你死后的手里。 这样安排你觉得怎么样,会不会有人怀疑我啊,你来告诉我。 ”庄云升得意洋洋道。 我知道庄云升这个王八蛋说得出做得到,不禁后悔自己有些冒失。 我凭着一腔怒火单枪匹马直闯南港分局,还没把庄云升、刘璐如何,自己却要当了冤死鬼,怎么想怎么觉得憋屈。 “付云冬,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你还很能说啊。 是不是怕死了,不敢嘴硬了?”我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不能认怂,就心一横怒骂庄云升道:“王八蛋,你有种尽管开枪,老子眨一下眼就是孬种。 ”“兔崽子,死到临头还要嘴硬,那我就现在送你见阎王。 ”庄云升咬牙切齿道。 第一百零三章大闹警局(二)庄云升目露凶光,嘴脸狰狞,眼看就要对我下黑手。 我一闭眼,心里暗道:这回我这一百多斤,看来要断送在南港分局了。 紧急关头,我听到那个良心泯灭的陈良安在一旁劝庄云升道:“庄局,千万不能鲁莽。 这小子刚才在我们局里造出那么大的动静,忽然一下子死于非命,恐怕我们在场的几个都无法摆脱干系。 ”“不行,今天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他不死,我就难以保全。 你们放心,发生什么事都有我一个人兜着,到时候你们为我作个证就行。 ”“庄局,我觉得陈队长说得有道理。 只要枪声一响,事情就没有回转余地。 即使有您一个人担责任,但我们人多势众,他是单枪匹马,那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谁会相信我们说的话。 而且因为那种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出人命吧。 ”按着我的曲小机灵担心道。 “你们别管!这小子现在知道我要结果他的小命,我不杀他,他事后不会告我要行凶杀人吗?”陈良安又劝道:“庄局,您不要冲动。 有我们三个人在场,他说您要杀了他,只是孤证,没有我们出面为他作证,他的举报也做不得数,您犯不着担心他举报你啊。 ”正在几个人合计之际,就听到外面一阵纷乱,一个人在门外大声拍着门叫嚷道:“开门,开门,我们是江北分局的。 我们分局的付云冬在里面吗,我们来带他走的,赶快开门。 ”我一听那语声十分熟悉,正是我所在单位的副局长奚青波。 我心中大喜:关键时刻,奚局没有食言,果真来搭救我了。 庄云升见状低声骂了一句:“妈的,江北分局的奚大头怎么也来了,看来他是付云冬的后台。 ”奚局天生脑袋大,所以人们在背后给他起了一个诨名叫奚大头。 他的头大,但不是那种被人利用当枪使的冤大头,相反他的脑子相当够用,智计百出。 据说他的智商之高、点子之多,在宁波公安系统那是出了名的。 陈良安不知所措地问庄云升道:“庄局,人家江北分局来人搭救付云冬了,这下该怎么办?”庄云升收起枪,低声吩咐道:“那就把他放开吧。 付云冬,今天算是你走狗屎运。 你小子再不知好歹和我庄某作对,我迟早会要你的这条贱命。 周大个,你去开门。 ”门一开,奚局带着四名我们分局的同事涌了进来。 庄云升装出一副不知就里的模样向奚局打哈哈道:“哟呵,奚副局长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来了也不事先招呼一声,我好热接热待啊。 ”奚局对庄云升的惺惺作态未予理睬,而是直接走到我跟前,双手抓着我的胳膊道:“小付,你在这里没出什么事吧?”我指着庄云升对奚局道:“您来的真是时候。 再晚来一步,你就只能见到我的尸首了,庄云升拔枪要杀我。 ”庄云升这个王八蛋嘿嘿冷笑道:“嘿嘿,付云冬,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这屋里有好几个人呢,我怎么敢随便拔枪要你的命,那样我不是吃疯了吗!这屋里除了你我,还有三个人,你让你们的奚副局长现场调查一下,看看是谁在瞪着眼说瞎话。 ”“姓庄的,刚才你还当着我的面,和你这几个手下订立攻守同盟,他们怎么会向着我说话。 你敢做不敢当,不是个裤裆里长家伙的汉子,我呸!”庄云升双手叉腰,一语双关道:“付云冬,你跑来我们南港分局,又是踹门,又是骂街,视警纪警规如无物。 现在你的顶头上司来了,有人出来为你撑腰,你又敢胡编乱造地诬陷我,真是太嚣张了吧。 这里是我们南 分卷阅读95 港分局,不是你江北分局的地界,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 ”奚局拍拍我的肩膀道:“小付,你没出事就好,别的不要计较了,跟我走吧。 ”说着话,他拉起我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庄云升却一步挡在会议室的门口,阴阳怪气道:“奚副局长,你这可是没把我们南港分局放在眼里啊。 你的部下在我们这里大张旗鼓地折腾,就这样一走了之吗?你觉得这样能交代过去吗?”奚局走到庄云升面前,和他顶牛道:“怎么交代不过去呢?人家小付也是讲理的人,来这里自然有人家的目的。 我听说有人霸占他的媳妇,拆散他的家庭,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 小付为了男人的尊严,做出一些过激举动,那也是被逼无奈。 如果有人不放他走,那也要给江北分局的人一个交代,否则我们不答应。 ”庄云升仰头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们江北分局的人业务素质不敢让人恭维啊。 怎么一个个都像愣头青似的,无凭无据地就敢随意诬陷他人,还往自己头上扣顶绿帽子戴,不嫌丢人现眼吗?”我抢出一步,指着庄云升的鼻子骂道:“丢人现眼的人应该是你。 哪个鳖孙和女下属被老子堵在了快捷酒店的客房里,连门都不敢开。 最后还是打电话叫来自己的几条狗,把老子强行带走才逃了出来,让酒店的保安和服务员看够了笑话。 现在还有脸指责别人丢人现眼,忘了自己当时那个龟孙样了吗?你不是需要证人吗,那好,我们去快捷酒店找找看。 别以为这普天之下,所有人都会忌惮你的淫威,都不敢仗义出头。 你庄云升,还没有那个能量!”庄云升一听变了脸色,嘴张了张,有些结结巴巴道:“付??付云冬,你说有证据把老子困在快捷酒店,那是??子虚乌有的事。 不对,是你在编故事。 当时老子在酒店客房,带着几个下属在客房??监视隔壁贩毒分子的交易。 是你咋咋乎乎疑神疑鬼地闯进来,搅乎了我们的工作,惊走了隔壁的贩毒分子。 我们分局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已经是看在你媳妇的面子上放过你一马,想不到你还要得寸进尺地来我们局里鬼闹,真是不知好歹。 ”“呸,你他妈的才会编故事呢。 酒店有监控,不妨调出来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样。 别以为你编瞎话就死无对证,什么事都由你说了算。 ”我诈唬庄云升道。 奚局在一旁帮腔道:“小付,我们不和他在这里吵。 到他们分局局长那里去评理,我倒要看看南港分局里还有没有知羞耻的人。 ”庄云升黑着脸道:“奚大头,你来的不巧,我们局长身体不好,前几天去北京看病去了,这里暂时由我主事。 你想找人评理,那就只能过段日子再说吧。 ”奚局反应极快,马上呛声庄云升道:“那我们就去市局评理去,我就不信偌大一个宁波警界就没有一个向着理的人。 ”就这样,我、奚局和庄云升当着两个分局人的面,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南港分局的人在一旁都不敢出头为庄云升来帮腔,明显是被我们的气势镇住了。 最后还是陈良安出来打圆场道:“奚局、庄局、小付,你们都别吵了。 我们两个分局是兄弟单位,不要因为一些没有凭据的事吵个没完,伤了两家的和气。 我看这样吧,我们局长不在,你们的人也没出事。 大家先搁置争议,各让一步,不要再吵吵了,这样传出去影响都不好。 ”奚局接茬道:“好,我们江北分局也是识大体顾大局的,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们带走我们的人。 如果你们不服,可以去市局去告我们,同时也欢迎来你们去我们江北分局来搞,这样有来有往嘛。 ”陈良安陪着笑脸道:“不至于,不至于,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奚局,你们走吧。 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节,迈不过的坎儿。 ”奚局哼了一声,带着我和几个江北分局的同事出了南港分局。 第一百零四章惨遭报复(一)听付云冬讲到这里,我为他独闯龙潭、险遭不测暗暗捏了一把汗,也为他一腔血勇、大骂庄云升而感到兴奋、解气。 庄云升这个家伙霸占女下属、做事阴损毒辣,贪得无厌,真是人神共愤。 而有付云冬这样不惧权势的血性男儿敢与他掰腕子,实在是难得。 我拍着付云冬的肩膀道:“小付,我贺某很钦佩你的勇气和果敢,但也感觉你做事有些莽撞、轻率。 如果不是你们奚局及时赶到,那你很有可能在南港分局遭了庄云升这个黑心贼的毒手。 你要多多感谢奚局这个贵人,没有他,我们今天也听不到你说的这段经历。 ”付云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是啊,幸亏是奚局来的正是时候。 事后,这种感激的话我也对奚局说过,但是奚局却告诉了我个中缘由。 奚局说他不是千里眼和顺风耳,虽然他事先有准备,但也不好把握时机。 去早了师出无名,去晚了恐怕我要出事。 是他在南港分局的耳目,及时给他去了电话,才让他赶个恰巧。 ”“哦,是这样,那奚局的耳目你知道是谁吗?”付云冬摇摇头道:“到现在我也不清楚是谁,因为奚局始终没有告诉我,我也不好意思追问个没完。 可能是他当时觉得还不到告诉我的时候,也可能是为了保护那个人,不愿意随便说出来。 不过奚局也说了,借给庄云升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真的开枪杀我。 因为男女裤裆里的那点事,让庄云升赌上大好前程或者赔上身家性命去做掉我,他庄云升还没糊涂到那一步。 撑死了是他想吓唬吓唬我,在我这里立立威,好让我以后少去找他麻烦。 ”我连连点头道:“嗯嗯,你们奚局真称得上是智多星,做事有远见,看人也透彻。 有他在背后帮你、指点你,你应该吃不了多大的亏。 ”付云冬口打唉声道:“唉,如果奚局能一直帮我就好了,我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我不解道:“哎,这是怎么一说?难道你们奚局后来忌惮庄云升的势力,他也后撤了?”不等付云冬回到我,坐在一旁的戚彦君插嘴道:“人家奚局不是那样的人,他在江北分局的人缘和正直那是有口皆碑的。 只是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像奚局这样的好警察、好上司,没能落一个好结局啊。 冬哥,奚局好像是在你大闹南港分局的几个月后就出车祸没的吧?”付云冬表情沉重道:“是不到两个月就出车祸没了。 他真是一个好人啊,但是不长命。 而庄云升这样的警界败类,却到现在还活得很滋润。 ”“啊!你们奚局这么不走运啊?他是怎么出车祸没的?”“我大闹警局那年冬天的12月末,宁波这里下了一场好大的雪。 奚局带着几个同事开车去我们辖区检查工作,路上被一辆搅拌水泥的工程车刹不住车撞了。 他恰好坐在副驾驶位,人当时就没了,而同车的几个兄弟虽然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却也好赖保住了命。 ”“这么凑巧!小付,那你们局里没有好好调查一下这是天灾还是人祸啊?”“我们当时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但是司机和肇事车人车俱在,没有驾车逃逸。 从现场勘察以及对工程车的刹车系统检查来看,找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们对肇事司机做了长时间的拘留审讯,对他的身份来历也做了详实的调查,也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最后只能以交通事故结案。 ”“唉,真是令人为他可惜!那你和刘璐的事后来怎样了?”“当然是后来离婚了。 刘璐先开始一直带着孩子躲着不见我,逼得我没办法,就去她娘家说了实情,希望她娘家人把她找出来。 但是人家毕竟是一家人,她娘家人只能是向着她,不会向着我。 当时我一气之下,就去市局反应了庄云升和刘璐的事情。 但市局认为我没有证据,口说无凭,他们无法定性庄云升和刘璐的性质。 再者说,即使他俩真有问题,那也只是道德问题,上升不到纪律处分的高度。 现役军人和武警算是军婚,有国家的《军婚法》保护,而我们警察的婚姻不属于军婚范 分卷阅读96 畴,市局的纪检部门没法管这事。 然后我和刘璐开始了旷日持久的离婚官司,一审、二审折腾了将近一年多才了事。 刘璐利用了庄云升在司法系统的人脉,法院一审判决对我很不利。 孩子因为小,只能交给刘璐抚养,这无可非议。 但在家庭财产的分割上,我也并没有因为刘璐的出轨而占到多少便宜,这还是和我没有拿到刘璐出轨庄云升的真凭实据有关。 我当然不服一审判决,提起了上诉。 在等待二审开庭前,我却出了事。 ”“哦,你出了什么事?”付云冬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挽起了自己的右腿裤子的裤腿,露出了右腿膝盖和小腿处的缝合痕迹给我看。 “贺兄,你不是在一回到我这里的时候,就问我右腿是怎么受伤的吗?那我现在来告诉你。 那是二审马上开庭之前的前几天,那天下午我去律师楼找我的律师,一同商讨打官司的事。 占用的时间长了点,我就请律师在一家好点的饭馆吃饭,并且喝了不少酒。 吃完饭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我就准备打车回家,但那个时候宁波这里的出租车已经不好打了。 你知道的,我们宁波和杭州一样,始终存在着打车难的问题。 我当时急于回家,就在饭馆门口招手搭上了一辆黑车。 我当时喝得有点多了些,也没有仔细看清楚车牌和司机的模样,就稀里糊涂地上了车,还晕晕乎乎地告诉了司机我家的大致方位。 我当时坐在后座,有些不胜酒力,昏昏沉沉地在犯困。 司机也不怎么和我说话,就是闷着头开车。 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停了,司机喊我下车,但是没有当即向我要车钱。 我还以为司机是准备在我下车之后,再和我计算车费呢。 我一下车,睁开眼一看,那是一片黑漆漆的地方,不是我所住的小区。 我就扭头冲司机说,你把我拉错地方了。 但我再看司机的模样时,才发现人家已经蒙了面,当时我的酒意就被吓走了一多半。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呢,我的右腿就被人从身后狠狠地砸了一棒子,将我砸倒在地,疼得我一时站不起来。 马上就有几个蒙面人一拥而上,围着我又打又踢。 我还以为我碰到了劫匪,就央求他们不要打我,要钱要手机尽管拿去,只求他们放我一条生路。 一个带头的蒙面人蹲下身子,对我冷笑着说他们今天对钱财、手机等身外之物不感兴趣,只对我的小命感兴趣。 我当即明白,这一定是庄云升在背后搞鬼。 可能是他找了宁波这里的黑社会,要对我下黑手。 我忍着痛和他们周旋。 我说我不认识你们,应该没有得罪过你们的地方,他们何必为了点小钱而摊上人命官司。 但那个带头的蒙面人却说了,你是当警察的,怎么可能没有得罪过人呢。 你小子好好想想,你到底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然后他们继续踢打我,木棒、皮鞋,紧着朝我身上招呼。 我抱着头躺在地上,一边尽量躲闪,一边求他们住手,我有话要说。 那几个人停了手,就让我接着说。 我当时心里和明镜似的,深知即便是我猜对了他们是受庄云升指使,但我也不能随便说出来,更不能向他们提我的警察身份。 因为一旦我说出这些来,这帮家伙可能会真的杀人灭口。 我对他们说,我得罪的人不算多,有数的几个,这里面可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即使他们想要我的命,那我也不想当个冤死鬼。 ”第一百零五章惨遭报复(二)领头的蒙面人嘿嘿笑道:“嘿嘿,想从我们嘴里套话吗?好,那我们今天可以给你个明白。 但是我们就这么轻轻巧巧地告诉你,那是不是太容易了些。 所以哦,你要想知道实情必须付出点代价。 兄弟们,继续好好招待付警官。 ”紧接着,这帮人的拳脚棍棒继续向我没头没脑地砸来。 我只好用双臂护好了自己的脑袋,硬挺着不出声,接受他们的野蛮殴打。 危难之中,我听到那个带头的人还提醒他的手下,注意不要打在我的要害处。 这下我心里明白,这帮人还不想今晚就要我的命,这让我稍稍安心了些。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这帮人才停下手来,而我已经遍体鳞伤、疼痛地无法动弹。 领头的人蹲下身子调侃我道:“哟呵,付警官很不错嘛,身上长了些硬骨头,一声不吭,挺经得住我们这样伺候的。 ”我挣扎着昂起头,看着那个家伙道:“咳咳??你们打也打了,这回??咳咳??这回该告诉我真相了吧。 盗亦有道,你不会说了不算吧?咳咳??”“你这么想知道真相啊,有用吗?”“你别管我有用没用,你必须??说话算话!”“好,有骨气!但是呢,不能你想问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吧,老子也得酌量着有些话能不能告诉你。 现在你的小命还攥在我们手心里,别想着摆你当警察的臭架子。 ”“那你看着办,你能??回答什么就说什么。 我问你,我和你们这些人有仇吗?”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想逼急了这帮人。 我既要保住自己的命,又要尽可能地多了解实情。 “你和我们无仇无怨,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我得罪了谁啊?”“操,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你连自己得罪了谁都不知道,你他妈的是怎么当警察的!哈哈哈??”这个家伙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是不是庄云升那个混蛋找你们来报复我的?”“嘿嘿,你猜。 ”他这个话虽然模棱两可,但是我心里已经明白,这次指使黑社会偷袭我的幕后黑手肯定是庄云升无疑了。 这些人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再同他们遮遮掩掩的已经没有必要了,还不如硬气点和他们周旋。 事已至此,害怕求饶只会图惹笑柄,即使是死,我们也不能在他们面前认怂。 “你们今晚想把我怎么样?”“当然是看你的表现了。 你让我们兄弟开心了,说不定你能保一条命。 你要是惹我们生气了,那就不好说了。 ”“那你们怎么开心就怎么来吧。 ”这种情况下,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就只能把心一横,和他们硬扛到底。 “你不打算向我们磕头求饶吗?在我们哥几个面前,你别想逞英雄。 你先起来说话。 ”我勉强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右腿刚一用劲,一股钻心的巨痛就让我再次摔倒在地。 “哈哈,付警官,站不起来了吗?那你就躺着给我们说点好听的,说不定我们哥几个一高兴,抬抬手就把你当个屁放过了。 ”我躺在地上一声不吭地盯着他,静等他们对我的摆布。 “付警官不打算和我们兄弟说点什么吗?”我对着他摇了摇头。 “兄弟们,继续伺候付警官,争取让他开口。 ”这帮没有人性的家伙继续殴打我,但我紧咬牙关忍受着,始终没有从我嘴里吐出求饶两个字。 最终我忍受不住,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的命保住了。 事后我才得知,是一个流浪的乞丐在那晚发现了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我。 他发现我还有气,就和几个同伴把我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他们曾向路过的车辆寻求帮助,但是没有一辆车愿意停下来,这就是世道。 仗义每多屠狗辈,黑心皆是食禄人,这话真心不假。 经医生诊断,我的右腿骨折,膝盖受了重挫,肋骨也断了4根。 到现在,我别处的伤都已经恢复,但是膝盖却落下了毛病,行走不利落。 因为需要在医院疗伤,我错过了二审,只能委托我的律师帮我代理。 二审审判结果出来之后,对我很不利,基本上还是维持一审的原判。 我发现我的代理律师也没有为我好好尽力,可能他也遭到了庄云升的恐吓。 加上我不能出庭,自然结果不尽如人意。 家产被分割,而且因为刘璐要孩子的缘故,刘璐得了我们共同的房子,只给我折算了一定的钱,我几乎 分卷阅读97 是被扫地出门。 现在住的这所小房子,还是我妈住的房子。 现在我妈和我有病的外婆住在一起,照顾外婆的生活起居。 我妈因为刘璐出轨和我反目成仇的事,深受打击,大病一场。 在她心目中,刘璐是一个好媳妇。 她搞不懂,这样一个长相漂亮、颇懂事理的儿媳妇,怎么会成了一个背着自己男人去偷汉子的荡妇。 她还埋怨我,一定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刘璐的事,导致刘璐报复我而出轨。 我只好对她百般解释,刘璐出轨的事不是因为我的缘故,是她自身的原因,但是我妈不信我的话。 我妈怎么也想不明白,刘璐为什么能出轨。 她问我原因,我也解释不清。 因为刘璐出轨的真相,连我倒现在也没有完全搞清楚,那我还能用什么怨恨刘璐的话来刺激心力交瘁的她呢?当然,我妈更心疼她的宝贝孙女,就这样冷不丁就从我们身边失去了,让她好长时间适应不过来。 我妈妈病好之后,曾经背着我去南港分局找过刘璐,央求已经与我开始打官司的刘璐能够同我重归于好。 她老人家因为孙女的缘故,愿意接纳这个出轨的前儿媳,但是刘璐怎么能答应她呢?即使就是她刘璐愿意,我付云冬还不愿意呢。 这个给我带来深重羞辱的女人,我对她恨之入骨还来不及,怎么会捐弃前嫌来接纳她!打官司我是输了,但我心里这口气怎么能随便咽下去。 我没等腿伤养好,我就拖着这条几乎半残的腿,频频去找市局的领导和纪委的人,反应庄云升和刘璐的事。 但是庄云升这个老狗,背后有硬后台撑腰,市局领导和纪委不敢得罪他。 他们对我的检举明着接收,说是要调查取证,暗地里却阳奉阴违,一再扣压拖延不去办理,或者是走个形式,掩人耳目。 后来因为孩子,我和刘璐也闹了一出。 但是刘璐仗着有庄云升撑腰,我还是争不过她。 这事我先前也和你们说过。 现在的官场是官官相护,结党营私。 那些当官的,怎么会因为我这个不入流的小警察,去平白无故得罪庄云升这个恶霸呢?走官面我是告不倒庄云升的,只有想其他办法来报仇雪恨!庄云升这个黑心贼,害得我丢妻失女,家产零落,我和他是不共戴天之仇。 我发誓,此仇不报,我付云冬誓不为人。 第一百零六章绿帽联盟(一)我听了付云冬发的毒誓,心里不觉一紧。 “小付,你现在的近况如何,比如你现在的个人发展怎样了?”我关切地问付云冬道。 付云冬将手里抽了半截的香烟拧灭在烟灰缸里,叹气道:“你想以我这样的心态还能有一个好吗?家里出了这档子事,我还能安心踏实地工作,图谋个人的事业发展吗?那顶绿帽子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但压在心头的恨几乎将我憋得喘不过气来。 能够庇护我的奚局死于意外,局里的其他领导虽然同情我,但也对我爱莫能助。 他们肯定不会因为我去得罪庄云升,但在工作上对我倒是没怎么为难,任由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出勤。 钱不少我一个子儿,但是评优晋升我是没资格,我也没脸伸手向领导要啊。 ”“嗯,我能理解。 小付,我知道你对庄云升和刘璐恨之入骨,但是你想过这样凶狠报复庄、刘二人会有什么后果吗?”我试探地问付云冬道。 “要不是我付云冬倒霉到底,要不就是庄云升和刘璐这一对贱人身败名裂。 他们实在死有余辜,就是把他们挫骨扬灰,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我想过,大不了鱼死网破。 只要能报仇雪恨,就算是付出我的身家性命,和他们同归于尽,我也在所不惜。 我活着不痛快,也不能让他们活的舒坦了。 ”付云冬咬牙切齿道。 “但是摆明了你斗不过他们。 这么多年了,你不能把他们怎样,以后你也未必有什么好法子对付他们。 ”“有志者事竟成,百二秦关终属楚。 古人都能做到的事,我付云冬为什么不能?何况这只是对付庄云生这样的区区败类,没有改天换地那样的难度吧。 ”“话虽如此,你是不顾一切豁出去了,最终成功了,就如你所言你与他们同归于尽、大仇得报了,但是你想过你和刘璐的孩子莉莉,还有一心疼你爱你的母亲吗?”付云冬听了我的话一呆,愣怔了好一会儿,他才眼眶发红地抬头注视我道:“贺兄,我??我已经顾不得她们了。 常言道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如果没有庄云升,我付云冬的人生未必像现在??如此狼狈惨淡,我目前的状况都拜他庄云升所赐,所以这个大仇,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报。 我的母亲,我的女儿,我已经顾不上了。 如果她们因为我??因为我而后半生孤苦无依,那只能怨她们倒霉。 谁让我妈摊上我这样一个不孝的儿子,我女儿摊上刘璐这样一个母亲,也摊上我这样一个父亲呢??”我看到付云冬的眼泪在眼眶中在打转,但是他很强忍着没让眼泪流出来。 我不禁无言以对,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对他的同情和理解。 我知道付云冬虽然身躯瘦弱,一条腿已近半残,但他是一个血性男儿,他肯定咽不下心中这口恶气。 无论我怎么劝他,他都会不计后果,一心一意地去复仇,所以我说什么打消他念头的话都属多余。 “小付,既然你心意已定,我也就不想再劝你什么。 但你身单力薄,不想点有效招数,也不好对付他们。 你有什么行得通的计划吗?”“计划么??我有。 总之想从官面上扳倒庄云升是不太可能了,我只能私仇私报,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手段,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和他庄云升斗到底。 贺兄,你知道南港分局的四朵金花之说吧?”“嗯嗯,我之前就知道,你今晚也提过,就是胭脂虎镇馨,美女蛇刘璐,‘梅花鹿’鹿蕾,还有一个诨号叫‘狐狸精’的金姓女警官。 ”“没错,就是她们几个。 他庄云升得罪的人,可不是我付云冬一个,眼前的彦君就和他有夺妻之恨,甚至连彦君的孩子都不是他自己的,很有可能是庄云升那个老色狼的。 ”付云冬说着话,扭头瞅了一眼在一旁面色羞红低头不语的戚彦君,拍着他的肩膀道:“彦君,不要低着头像是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一般。 别怕,一顶绿帽子压不死人。 只要我们一道联手铲除了庄云升,收拾了那几个背叛亲夫的贱人,你还会扬眉吐气、受人尊重的。 只要你能鼓起男人的血勇,从庄云升那里讨还了属于自己的公道,大家都得给你竖一个大拇哥,钦佩你的钢骨和胆气的。 ”戚彦君低头道:“嗯,这我知道。 ”我突然想起一事,就打断他们的交流,谨慎地问付云冬道:“小付,我听彦君说他找人做过孩子的dna亲子鉴定,是你帮忙做的吧?”“没错,是我亲手做的。 ”“这个结果不会出什么差错吧?”“那能有什么差错!dna亲子鉴定可比古时候的滴血认亲准确得多,这可是科学,难道贺兄不相信吗?”付云冬有些不悦地反问我道。 “这个我是外行,你是行家里手,你的话当然可信。 只是??不会有什么例外吧?”我担心道。 “怎么会有例外呢!抛开dna亲子鉴定不说,光看镇馨生下的那个孩子的外表,哪点像彦君呢?浑身黑不溜秋的,和那个庄黑子倒是有几分相像。 所以,彦君这个暗亏可是吃得狠了点。 当然了彦君,如果你对我做的那个鉴定结果不太放心的话,你还可以去其他地方再去做一个dna鉴定,这样你心里也踏实些,我也能少担些责任。 你只不过糟蹋几个小钱而已,以你的家底你也不会在乎。 你看这样如何?”戚彦君连忙摆手道:“冬哥,没必要。 我可没有对你做的dna鉴定结果有过任何怀疑,你做事我是很放心的。 是贺大哥为人做事考虑得比较细祥,只是他个人有此一问,我对你可从没有过什么其他想法。 ”“哎,彦君,我看你还是再去做一遍吧。 万一我这里出了什么差错,那后果也很严重的,我可担当不起。 ” 分卷阅读98 “做什么做!我让你帮忙做不是图着省几个小钱,而是出于对你的信任。 再说了,你是我的铁哥们,在你面前我也不会因为那个结果而难堪。 要是去了别处做出和你一样的结果,那让我怎么能当众抬得起头来,我可不想去丢人现眼。 ”付云冬叹口气道:“唉,也是。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怂恿你去再做鉴定了。 男子汉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只能怨我们运气太差,娶了刘璐、镇馨这样的婊子当老婆,是我们自己瞎了眼。 彦君,你不会怪我当初一个劲儿的向你推销镇馨吧?我当初也是鬼迷心窍,对刘璐的话言听计从,才让你掉进镇馨这个火坑里。 否则??唉??”戚彦君听了付云冬的话,也是一脸悔意。 我怕两人尴尬,就急忙插嘴岔过话头道:“小付,仅凭你们两个人的力量,联手对付庄云升恐怕也不容易吧?”付云冬胸有成竹道:“当然不止我们两个。 刚才被你一打岔,我的话就就被中断了,我还没有说完呢。 那个‘梅花鹿’鹿蕾的前夫是系统外的人,也是我们奚局的表弟。 因为鹿蕾被庄云升勾搭出轨,两人才一拍两散,他当然也对庄云升和鹿蕾恨之入骨。 加上我们奚局死的蹊跷,我一直怀疑是庄云升找人做的手脚,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不过无论怎样,鹿蕾的前夫也恨透了庄云升,和他联手应该没有问题。 而且‘狐狸精’的绿帽丈夫也不是一个武大郎那样的窝囊废,他也一直惦记着报这一箭之仇。 我同这两个人都有过暗中联系,私下通过气。 只要我带头起事,这两人一定会积极响应的。 我相信,到时候彦君也不会躲在一边看热闹的。 ”我一听他们这几个同盟人选,全是被庄云升戴过绿帽子的主,心里暗笑这是一个“绿帽联盟”。 第一百零七章绿帽联盟(二)付云冬的脸一晚上几乎都是愁眉紧锁、愁云密布,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脸上泛出了些许兴奋的光泽,眼睛也有了神彩。 “我就不信这世上好人总是不得好报,恶人却得善报。 作恶多端者,一定会遭受报应。 贺兄,你比我们年长好几岁,见多识广,你说是不是这样?”付云冬的嘴里终于吐出一些具有正能量的话语。 我若有所思道:“小付,我不太相信善有善报,但是我却认为恶有恶报是一定的。 这个时代,本来就是恶人当道的时代。 好人最多不过是小心自保,不遭受恶人的打击欺凌就算是幸事了,还指望从恶人那里得到好报吗?这个时代恶人猖獗一时,他们肆意妄为,无所顾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自然会得罪许多其他的恶人。 所以恶人的恶报不是来自于好人的施与,而是来自于比他更恶的恶人那里。 这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悲哀,这个几千年传承下来的文明的悲哀。 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有人说过,中国几千年的文明史,就是恶人的作恶史。 中国的传统文化,对好人极尽刁难,对恶人却异常宽容。 好人一旦稍有糊涂闪失,做错一件事,立刻他过去所有的善行都会被贴上虚伪的标签。 而恶人作恶几十载,一旦做上一桩好事,立刻被标榜为浪子回头金不换,以前所有的罪行被一笔勾销。 你们说说,这样对待善恶公平吗?”付云冬笑道:“哈哈,想不到贺兄还是一位颇有见地的思想者,传统文化的批评家啊。 你所说的真是有一定的道理,就拿我和庄云升的事来举例说明吧。 庄云升欺男霸女、恶行昭彰,但是因为他手握公器,安然无恙。 我是廉洁自律、奉公守法的警察,虽然说不上很敬业,但是我没有因为自己披着这身警皮去作恶,算得上一个好人,但是我得到了什么好报呢?妻子被人霸占,家产被人侵吞,甚至女儿都有可能认贼作父。 刘璐这个贱人,极力阻断我和女儿莉莉的联系,以致我的女儿到现在都不认我这个爹,和我没什么感情。 我有一次亲眼目睹,庄云升和刘璐开着车去幼儿园接莉莉。 小家伙见到庄云升十分亲热,背着小书包冲着庄云升飞奔而去,扑到庄云升怀里。 庄云升这个混蛋还撅着他的臭嘴去亲莉莉的小脸蛋,刘璐在一旁还美滋滋地看着,仿佛他们三个才是一家人。 我当时看到这一幕是怒火中烧啊,恨不得手里多出一把枪,两枪结果了庄云升和刘璐这对贱人。 不过想归想,我却不能真的那样做。 一方面这是违法的事,另一方面我不能因此惊吓着孩子。 但我当时心中暗暗发誓,迟早有一天,我要让庄云升和刘璐向我偿还这笔血债,让他们不得好死!”“哦,这么说来你也早就明白我说的这个事理,却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是故意想拿这话来考验我吗?”“呵呵,那倒不是。 我只是一时说走嘴了,才让贺兄得到机会教育了我一番,其实你我倒是心有戚戚焉。 今天通过彦君能够结识贺兄,也是我付某三生有幸。 我以茶代酒,敬贺兄一下。 ”付云冬说着举起茶杯,与我的茶杯相碰,客套了一回。 “小付,我核计了一下,你和刘璐离婚现在也有两年左右了吧。 刚才你说了,你虽然知道刘璐出轨于庄云升,但却一直没有搞明白刘璐出轨的原因,这是怎么一说?”“看来彦君说的不假,贺兄你还真是细祥人。 我和刘璐离婚两年出头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刘璐出轨庄云升的真相。 我和刘璐在离婚前,我就知道刘璐一直很欣赏庄云升的能力和手段,羡慕他的有权有势,而庄云升也一直觊刘璐的美貌。 她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主动向庄云升投怀送抱呢,还是庄云升使用了什么特殊手段而把刘璐搞到手呢,还是两人相互主动呢?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但我能推测出,刘璐一定是在孩子出生前,就和庄云升勾搭上手了。 在和刘璐打官司期间,我曾私下问过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使她甘愿背叛我,倒向庄云升的?刘璐却始终不承认她和庄云升的通奸,一口咬定是因为我对她的不信任,才使夫妻失和,以至于两人的分手。 我猜这个贱人很是小心谨慎,她怕我和她私下交流时录音,暴露了她和庄云升的奸情,所以一直矢口抵赖。 我真是后悔在我捉奸事发后的那几天,没有逼着刘璐向我交代出轨的实情,也没有想起录音这个手段,留下一些对自己有利的证据,才导致自己后来的全面被动。 唉,事后我也一直怨恨自己少不经事,实在是笨蛋到家。 现在想想,真是悔之晚矣。 ”付云冬唉声叹气道。 我心里也觉得付云冬有些笨蛋。 可能是他当时还对刘璐抱有一定的希望,才没有过多为难刘璐,但却没有预料到刘璐后来完全背叛。 从这点上而言,付云冬算得上是一个好人,但是却有些窝囊。 当然,这种事正常人一般很难遇到,当时事出紧急,可能付云冬也没有经验,有些乱了方寸,才没有取得有效的证据。 “小付,你的这个绿??这个联盟的人都可靠吗?一旦提前泄露出风声,对你可是大大不利啊。 ”我也是一时疏忽,差点脱口说出“绿帽联盟”这四个字眼。 幸亏我反应快,还是及时改了口。 “贺兄,实不相瞒,这我早就调查过。 彦君是自家兄弟,那自然没的说。 鹿蕾的前夫夏辛是奚局的表弟,奚局的死恐怕也和庄云生沾边,夏辛自然对庄云生是恨之入骨。 那个‘狐狸精’金巧玲的现在丈夫谷津??说起来这个谷津也是一个奇葩,明知妻子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但他一直没有和‘狐狸精’离婚,还是在一起凑合着过着。 只是两人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但他也和庄云生应该是势同水火,所以我不担心自己会被人出卖。 其实我猜庄云生他自己心里肯定也明白,他霸占人妻,拆散别人的家庭,那他的仇人一定会苦心积虑地想要报复他。 只是他权势滔天,别人一时奈何他不得罢了。 ”付云冬有条有理地分析道。 “这样啊,那还差不多。 我知道庄云生到现在也没有离婚,只是听说他老婆曾经去南港分局闹过,但是没了下文,由此可见庄云升还真是有点道行。 我奇怪了,这四个女警察 分卷阅读99 应该都知道庄云生不能给她们一个结婚的承诺,而且庄云生还同时和她们有首尾。 难道庄云生真有那么大的魅力,能使这四个女人死心塌地地做他的编外情人,她们能够和谐相处吗?”“唉,只能说这四个女人够贱、够无耻。 就庄云生那个黑丑的模样,他哪有什么魅力可言。 可能是她们羡慕庄云生的权势,希图从庄云生那里得到什么好处,才使她们愿意做出那种丢人现眼的事。 刘璐和镇馨都经过庄云生的暗中努力,先后提拔成一级警司、二级警司,好像那个鹿蕾和金巧玲也是二级警司。 在警界这种圈子里,女人们的权力野心也不弱于男人。 为了这点好处,她们也会处心积虑、不择手段。 当然了,外界也谣传庄云升的肾器功能强大,大概这四个女人也被庄云升操舒服了,一时离不开庄云升的那根黑鸡巴,所以才心甘情愿地一同做他的地下情人,相互间也不会争风吃醋。 镇馨和刘璐不就是以闺蜜相称,彼此相安无事吗?”付云冬一脸鄙夷地说道。 第一百零八章绿帽联盟(三)听到付云冬这样诋毁贬低庄云升和四朵金花,我不禁笑出了声:“哈哈哈??庄云升在你们嘴里变身性爱超人了。 ”不等付云冬接话,一旁的戚彦君却发作了。 他把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发出很大的动静。 我和付云冬急忙转头看他,就见他脸色通红,怒容满面。 可想而知,是付云冬刚才那番话里提到了镇馨的名字,刺激到了戚彦君。 “婊子,臭婊子,迟早她会不得好死!”戚彦君恶狠狠地诅咒道。 虽然他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我们都知道他嘴里诅咒的臭婊子是谁。 付云冬拍了拍戚彦君的肩膀道:“彦君,千万要冷静,为那个贱货不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小心气伤了自己的身子。 我们还要留着力气和头脑去斗庄云升,他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我相信他一定会不得好报。 这个世道虽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但总会有云开雾散的那一天。 ”我也急忙插话去劝慰戚彦君道:“小戚,小付说得对,恶人自有恶人磨,他庄云升也会走背字的。 来,我们继续聊,说点开心的事吧,比如??”没等我说完,我的手机铃音却响了起来。 我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章逸凡的来电。 我起身去了厨房,接起了章逸凡的来电,压低声音问道:“喂,凡凡,你找我什么事啊?”“伟,你在哪里啊?”“哦,我和两个朋友在一起说话呢,晚上一同喝了点酒。 ”“两个什么朋友,男的还是女的?都快晚上12点了,你还不回家,真是乐不思蜀啊。 ”通话里,章逸凡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不悦。 “当然是男的,生意上的伙伴??”“哟,那你肯定是和生意上的伙伴一同在欢场上逍遥快活呢。 对方一定是大老板,你们不会排场小了。 ”“哪的话,你能听到我这里有歌舞升平的声音吗?我是在一个朋友家里。 ”“我是听不到,但是不等于你没有去小单间去做按摩或是大保健,那些地方的人听到我的来电一定会识相的鸦雀无声。 告诉我,你是不是正搂着一个漂亮的小妞在和我通话?”章逸凡的话里满腔醋意。 “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你是哪样的人?我们结识不是在酒吧吗?”“好了,不和你废话,我打开手机视频,你看看我周围的环境就知道了。 ”我打开手机摄像头,对着付云冬的厨房扫视了一圈,然后才说道:“你看到了吧,我正在朋友家的厨房里。 客厅里那两位朋友都在,你也应该能看到吧。 ”“这样不行,我还是信不过你。 你把摄像头对准你那两个朋友让我瞧瞧他们是谁?”我觉得章逸凡颇有妻子查丈夫岗的架势,心里感觉好笑。 虽然我觉得她这样做有些过分,但并没有对她生气,而是顺着她的意思,将手机摄像头偷偷对准了客厅的两个男人照了照。 “怎么样,凡凡,我没有说谎吧?你看到了那两个男的了吧。 ”“看到了,看到了,我的伟果然没说谎。 虽然我没有看清楚他们的模样,但是影绰绰能看清是两个男人。 只是这么晚了,你难道想在那里过夜不回家吗?”虽然我见不到章逸凡的表情,但能听出她在通话里的声音是喜滋滋的。 “哦,是有点晚了,我和他们再聊几句就回家。 ”“好啊,尽快回来,别让我久等你??”压了电话,我又回到客厅,付云冬和戚彦君两人用审慎的目光瞅着我。 “贺兄,谁打来的电话,你在厨房可是耽搁了一段时间。 ”付云冬好奇的问道。 “哦,我的一个朋友打来的。 ”“怎么说了那么久?”付云冬追问道。 “冬哥,这还用问,肯定是一个女相好给他打来的。 男的这么晚谁给他打电话,还那么长的通话时间。 ”戚彦君抢话道。 “不是贺兄说他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吗?”付云冬狐疑道。 “你这话从哪里听来的?我是说过没有结婚,但是我没说我没有女朋友。 ”“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或者是记错了。 贺兄,你的女友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是不是你和她同居了?”“嗯,是的,但是相处时间不算长,还不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我怕他们误会我,所以不想横生枝节,就爽快地认同了付云冬的说法。 “这样啊。 ”“是这样的。 对了,今儿很晚了,我和彦君该告辞走人了。 小付,你也该休息了吧。 ”“没事,在我这里不必客气,尽管随意。 我和贺兄也是一见投缘,今晚聊得比较多也比较深,忘了你们也需要休息。 ”付云冬客套起来。 我急忙起身告辞,戚彦君却坐着没起来,“贺大哥,你要走你走吧。 我现在也是孤家寡人,回家也是形单影只,正好留下来和冬哥作伴。 ”我一听没有说别的,只身一人打的离开了付云冬家。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12点多,章逸凡果然说话算话,没有提前睡,而是坐在客厅沙发里看着电视等我。 我们坐在沙发里唠了一会儿嗑,就一同回到卧室上床休息。 当然,在入睡前,我和章逸凡做了点男女间通常做的事。 第二天下午,我在单位办公的时候,接到了戚彦君的电话,他说付云冬晚上请我吃饭。 我问他为什么付云冬要请我吃饭,戚彦君回答我道:“贺大哥,是这样。 付云冬觉着昨晚我们去了他那里做客,结果晚饭是我请客,他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非要今天中午请你我吃顿饭,算是弥补昨晚的失礼,顺便还想和我们多聊聊。 所以请你务必赏光,不要推辞。 ”我本能地察觉到,付云冬请我吃饭没戚彦君说的那么简单,肯定会有其他事涉及到我,但愿不是让我为难的事。 既然付云冬诚心待客,我昨晚和他还算聊得来,推掉这顿饭有些过不去面子。 最主要的是,我对付云冬身上发生的事还没有了解清楚。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很痛快地答应了付云冬的邀请。 晚上,三个人在市里一家上档次的酒店雅间里见了面。 付云冬待客真不含糊,点了好几样这家酒店的招牌菜,还拿出两瓶2008年的茅台酒招待我们。 我们三个人推杯换盏,边吃边聊了起来。 今晚三个人都刻意没有提起各自的心病,酒桌上的气氛明显要比昨晚轻松了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个人很快喝光了一瓶茅台酒,就又开了剩下的一瓶。 我们三人都有些醉意,话也就说得很开。 我举杯敬了付云冬一杯后道:“小付,你好酒好菜地请我吃饭,我心里十分感激。 这么着吧,明晚我在香格里拉回请二位,你们看时间行吗?”付云冬倒是不客气地应承道:“好啊,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难得我们三人 分卷阅读100 这么投缘,这盛情难却,我就答应了贺兄的邀约。 剩下就看彦君那里方便不方便了。 ”戚彦君很给我面子,自然也是满口应承。 “我说,小付,我们三人既然这么投缘,那彼此间说话也就不要挑礼了。 我觉得你请我吃饭,不光是喝酒攀交情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其他想法。 有话尽管痛快说,不要和我藏着掖着。 ”付云冬表情忽然凝重起来:“贺兄果然是爽快人,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昨晚我告诉过你,我联合了几个人,准备要找庄云升的晦气。 可庄云升不是好对付的人,只是找人暗算他,我觉得那是便宜了他。 我想抓住这个家伙的小辫子,在明面上整倒他,让他身败名裂。 不是我这人做事歹毒,而是他庄云升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是他逼得我采取这样的方法。 只是要想整倒他,单凭我们几个还不够,还需要贺兄你仗义出手!”我一听他这样说,心里暗道:真是怕来什么来什么,果真是付云冬要拉我入伙。 第一百零九章绿帽联盟(四)我感觉有些为难:答应了付云冬,那就摆明我要和势力强悍的庄云升为仇作对。 自己无端卷入别人的恩怨情仇之中,自身难保不说,估计还要惹恼了涂晓峰,很可能丢了失而复得的饭碗,怎么想怎么亏;不答应付云冬吧,他和戚彦君眼巴巴地瞅着我,而且还口口声声把我当知心朋友看待,好吃好喝地招待我,又告诉了我那么多他们的个人隐私,确实让我盛情难却。 好在我事先说过明天要回请他们,所以我不会落下吃人嘴短的亏欠,只是眼前付云冬拉我入伙的请求该如何奇妙的拒绝呢?这是一个难题。 我急中生智,决定还是先不应承他的请求,而是端起酒杯,冲着那哥俩道:“小付、小戚,我们还是先痛快地喝酒,在酒桌上只谈开心的事,其他事我们先撂在一边,以后有时间再说。 ”付云冬和戚彦君相互对望了一眼,都默不作声地和我举杯相碰,干了杯中酒。 接下来的酒桌气氛大变,付云冬和我不说话,戚彦君看样子想说些调节气氛围的话,但是无人接茬,场面更显尴尬。 三个人只好闷头吃菜,我心里开始琢磨找个什么借口提前离席。 我想来想去,决定拿章逸凡找借口,就又端起酒杯道:“小付,十分感谢你的盛情相邀,所以,你和小戚明天一定要应我的邀请。 我最近处了一个女朋友,彼此很是投缘,今晚我还和她约定一起出去吃饭逛街。 但是你老弟请我吃饭,我怎么能不来呢?所以我答应和你们吃完饭后,就和她一起去逛街买东西,这样两不耽误。 你们知道,我现在还单着呢,处对象不舍得出点血,怎么能把女朋友变成老婆呢?现在时候不早了,我已经酒足饭饱,所以我想提前离席,去陪女朋友逛街。 如果两位感觉今天吃喝得不尽兴,那我们明天继续。 来,我敬两位一杯,权当做别。 ”戚彦君迟疑地举起酒杯,但是付云冬却没有端杯。 付云冬皱着眉头道:“呵呵,想不到贺兄是一位重色轻友之辈,让我好是失望。 ”“哎,小付你不能这么说我,重色轻友这个罪名我可是担当不起。 你们都成过家,也都有了孩子,但我到现在连老婆娶回家是什么滋味都没尝过呢,更别说当父亲了。 就冲这点你就不能编排我重色轻友,何况我这又不是因为女朋友就和两位断交了。 明天我回请你们,我们可以继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继续海阔天空地闲侃,还能继续做好朋友嘛。 ”我打哈哈道。 “贺兄,你别转移话题,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们也算是一见投缘,我和你都没有藏着掖着,把自己丢脸的隐私都告诉了你,可见我做朋友的诚意。 现在我想知道一件事,希望你和我说实话,对得起我们的交情。 ”我明白今天自己不做表态是过不了这一关,就决定不再躲闪,直面付云冬的催逼。 我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如何我也绝不能蹚付云冬和戚彦君的这趟浑水。 于情,我和他们俩还不是过命的交情,于理,趋利避害那是人之常情,我应该都能交代过去。 只是怎么把话说圆满、说巧妙,不伤彼此的和气是个技术活。 “小付,你想问我什么就问吧,和我不必客气。 ”我扔给他和戚彦君各一根烟,自己也点起一支,静待付云冬的发问。 “贺兄,你是不是怕庄云升?”“我怕他做什么!于私,我没有求他的地方,于公,还有我那两位合伙人顶着,轮不到我求他。 我一没得罪他,二没有有求于他的地方,怕他何来。 ”“你说的没错。 但是在道义上,你不敢和他为敌吗?”“道义??这个??小付,你知道我是做生意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 我不和庄云升往来做朋友就可以了,你要强逼着我和他公开作对,那确实有些为难我。 ”“贺兄,我付云冬也不喜欢裹挟朋友做为难的事,那不是我的风格。 ”“可是你刚才不是想邀我入伙吗?”“这个不假,想邀你入伙是真的。 但是我刚才可没有逼着你和他公开作对,你只需暗地里相助我们就行。 比如给我们通风报信,打探一下庄云升和你们公司的一些来往,给我们找点他的把柄就可以了。 ”付云冬这话说得轻巧,其实这和庄云升公开作对没什么两样。 庄云升一旦知道是我在背后出卖他,那他也会视我为寇仇。 涂晓峰和杨元庆知道我这么干,也会对我敌视。 平白无故因为别人,置公司的利益于不顾,他们哥俩肯定不答应。 我苦笑道:“小付,我平时和庄云升不怎么打交道,怎么能打探到他的消息呢?他和我的那两个合伙人有交情,来往多些。 即使他们之间有些不可告人的勾当,那也会瞒着我。 你知道我曾经为帮秦欣出头,得罪了杭州的黑社会头子乔黑子,被迫远遁上海,同时也把我的那两个合伙人得罪的不轻。 还是他们需要利用我的才干帮他们打理庆丰物流公司,涂晓峰的老爷子也帮我说话,他俩才又不计前嫌,把我从上海找回来,但是他们对我的信任肯定不复从前。 所以我虽然我同情你俩的遭遇,痛恨庄云升和所谓的四朵金花的劣行恶迹,但我也是爱莫能助。 这点希望你们哥俩能体谅。 ”“唉,这世道果然人心不古啊。 就连贺兄这样古道热肠、侠肝义胆的人,经历了一点挫折,就变得谨小慎微、畏畏缩缩的了,不敢行侠仗义了,好让我失望。 ”付云冬摇头叹气道。 我心里道:付云冬你就别再拿话挤兑我了。 为了利用我,你再怎么往起抬我,往下摔我,我也断断不能答应和你们合伙。 “小付、小戚,虽然我帮不上你们哥俩什么忙,但是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啊。 你们放心,你俩和我说的事,我绝不外传,我是不会出卖朋友的。 ”我后面一句话貌似给他俩安心,其实言外之意是向他们表明,我是不会参与进去的。 付云冬身子往我这里探了探,语气低沉地说道:“我明白了。 过去贺兄敢仗义出手,是因为事主是几个漂亮风骚的娘们。 现在事主是我们哥俩,是两个倒霉蛋爷们,就不值得贺兄铤而走险了。 ”“小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真把我当做重色轻友之辈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有些生气道。 一旁的戚彦君急忙出来打圆场道:“冬哥,别说这些有伤和气的话。 以我和贺大哥打交道这么多天的感觉,我相信贺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可能确实他有他的难处,我们也要体谅。 ”“嗯,小戚说得没错。 不是我不想帮忙,是我实在爱莫能助。 涂晓峰、杨元庆哥俩已经对我不太信任了,他们怎么会让我参与到那些犯忌的事情里来?”我的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却急吼吼地响了起来。 我急忙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涂晓峰的电话。 我也是有些大意,没有起身出雅间外接电话,而是当着这哥俩的面接了来电。 “小伟,你明天就不要来单位了,穿上休闲服、登山鞋,去雪窦山走一趟吧 分卷阅读101 。 ”涂晓峰大概是有急事,所以在通话里没有和我兜圈子,直截了当地就跟我说事。 “你冷不丁地让我去雪窦山干嘛?”我感到不可理解。 “明天不是你一个人去,你是带着庄云升和临安市局的那位曹警司一起去。 上次不是因为戚彦君那个衰货的玩具肚子里藏毒的事,我们公司平白无故地落了庄云升和曹警司的人情,这不人家上门来讨人情债来了嘛。 操,真是气人。 ”我一听涂晓峰这样说,心中好是后悔自己的懒散。 早知道他说这个,我还是出去接电话好了。 也赶上我的手机喇叭声音大了些,让付云冬和戚彦君两人听了个正着。 第一百一十章极乐山庄在付云冬和戚彦君的睽睽注视下,我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但不想让这个电话的内容和我前面所说的自相矛盾,我只得继续和涂晓峰在通话里掰扯。 “晓峰,我和庄云升、曹警司不怎么惯熟,你让我去不太合适吧。 还是你或者元庆陪他们出游吧,公司有很多事,还需要我去打理。 ”“让你去你就去,不要推三阻四的。 以后我们做生意,离不开警界人士的帮忙。 这也是给你创造一个和他们亲近的机会,你应该好好把握。 实话告诉你,我和元庆和庄云升都比较稔熟,而庄云升这个混蛋喜欢宰熟,指不定在我或者元庆面前,厚着脸皮提什么出格的要求。 你和他不算惯熟,你也好拿着我和元庆不在场当挡箭牌,拒绝他的一些出格要求,这样我们公司也能少点支出。 ”其实我早猜到涂晓峰让我陪同庄云升和曹警司的用意,只是想从涂晓峰嘴里套出我和庄云升关系一般的信息,说给付云冬和戚彦君两人听,以保存我的颜面。 现在我的目的达到了,那我也就没必要再拒绝涂晓峰的“好心”安排。 “好吧,那我就听你的,陪他们去一趟雪窦山。 不过我也纳闷了,雪窦山这样的风景名胜,离着宁波200多公里,曹警司会没有去过?那里有什么好玩的。 ”“做事就和下棋一样,应该多想几步,而你却只会在表面上做文章,不会往深里想,这就是你的短板。 小伟,以后你可要在这方面上多加锻炼啊。 日后我逐步淡出公司,你会成为公司的主力,但以你目前的能力还是难以驾驭。 需要尽快提升你自己,不要在每天浑浑噩噩地混日子。 ”涂晓峰忽然在通话里教训起我来,让我有些好没面子。 “靠,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我问你他们为什么去雪窦山,你却拉里拉杂教训我一大堆,你没喝多吧。 ”“哟呵,不爱听了哈。 告诉你,我没喝多。 好了,不和你扯淡了,我现在就告诉你。 雪窦山的风景也就那么回事,庄云升当然不是陪着曹警司去雪窦山观山赏景,而是为了去那里的极乐山庄消遣去了。 极乐山庄是一个好地方,简直是人间天堂,你去了便知道,我就不在电话里和你费吐沫了。 我和元庆哥俩把这个享乐的好机会让给你,你要好好享受一番,不要辜负我们的美意,哈哈哈??”“极乐山庄?我没听说过,在雪窦山的哪里?再说我和庄云升、曹警司他们怎么联系,什么时候出发?”“庄云升去过极乐山庄,有他给你指路就行。 明天上午10点整,你开着你的宝马x5,去锦江饭店去接他们,他们会准时在饭店门口等你,不用你打电话招呼他们。 你接上他们之后,就带他们去极乐山庄。 如果庄云升问起我为什么不来,你就说我在杭州市里开会,无法脱身。 元庆家里有事,也无法作陪,只得是你出马。 这些话记住了吧?”“记住了,你把极乐山庄说得神秘莫测的,就是为了哄我去陪他们吧。 再说我怎么也是公司的一个副总,去给他俩当司机开车,这是不是让我很没面子?我看还是带上我的助手小陈,让他开车好了。 ”“不能带小陈,只能你一个人陪同他俩,这是必须遵守的。 我还有事,不和你废话了。 在那里,如果有些棘手的事,你往我身上推,只管和我保持电话联系。 ”涂晓峰不等我再说什么就在那头压了电话。 我冲着付云冬和戚彦君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扁嘴道:“你们都听到了吧,涂晓峰是怎么对我的,我和庄云升的关系又是什么样子的。 ”付云冬双手抱臂道:“嗯,都听到了。 貌似你和庄云升关系不近,但我怎么觉得涂晓峰对你还算信任,他是有心栽培你。 他给你创造这样的机会,就是为了公司以后的发展,想让你和庄云升的关系拉近些。 机会难得,你要好好把握啊。 ”“得了吧,我才不想和庄云升、曹警司这样的人打交道,这些人黑着呢,就想从你身上扯块骨头啃啃。 对了,极乐山庄是个什么地方,你们哥俩知道吗?”付云冬和戚彦君听了一起摇头,均表示不知。 付云冬猜测道:“我觉得庄云升和临安市局的曹警司应该不是为了去雪窦山看风景,肯定是去所谓的极乐山庄逍遥快活去了。 虽然涂晓峰在电话里没有和你明说,但从他话里的意思我也能猜到,那个极乐山庄应该是集餐饮娱乐消费一条龙服务的销金窟,免不了有什么‘特色服务’,才会勾起庄云升和曹警司的兴致。 否则以他们的职务和地位,对一般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是没啥兴趣的。 找个漂亮小姐打个炮,去哪不行,非要跑那么远的路吗?”戚彦君反驳道:“那也说不准。 庄云升是个色中饿鬼,好色如命。 毕竟现在国家对这些管得紧了,他们这些人心知肚明,再放肆也不敢在市里胡乱折腾,很可能去雪窦山那里玩会隐蔽些、安全些。 ”付云冬点头道:“也有这种可能。 贺兄,这是一个好机会。 你可以借着和他们玩乐的时机,趁机收集一些他们违法乱纪的证据,比如搞个偷拍、录音什么的。 你把偷拍、录音到的东西交给我,我就能拿来对付庄云升,顺便也把那个曹警司收拾一通,为你们公司和彦君出口恶气。 我听彦君说了你们的货车在临安市被扣一事,摆明了是庄云升和曹警司相互勾结,故意拿着他们事先准备好的摇头丸来栽赃你们两方,好从你们身上搜刮些利益。 此仇不报,也是天理难容。 ”“但是??这个??我的偷拍或者录音得来的东西,一旦被你作为证据举报他们,那不是把我也暴露了吗?搞不好我也要出庭作证,甚至还会因此担上一个行贿的罪名,感觉你这招行不通啊。 再说了,只是吃喝嫖赌这种事,也不能让庄云升彻底栽进去吧?最多是撤职或者党内警告处分这些,庄云升返回头缓过劲儿还不收拾你我?”“贺兄,你别害怕。 我也知道这些证据不足以让庄云升彻底玩完,我还会通过其他渠道搜寻他的罪证,不是单凭你一个人帮忙。 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许多同道呢。 ”“但是小付,这??这让我很为难。 ”“贺兄,通过这几天交往,以及你和我们讲述你在杭州、上海的经历,让我认识到你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男子汉,可谓义薄云天的人物。 庄云升、曹警司这些人是警界的蛀虫,好人的难星。 不把他们扫除,不知会有多少好人被他们欺凌,不知会有多少像我和彦君这样的好男人被他们戴上绿帽子,也不知会有多少漂亮的小媳妇,会被庄云升这样的人来糟蹋。 难道你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作恶,就不想着其他受苦受难的好人吗?我们奚局那样的好警察,都被庄云升想方设法暗害了,你就不想着为奚局这样的好人讨还血债吗?我们做男人的,不能当胆小怕事的孬种!”付云冬这番话很有煽动力,立刻把我心里潜藏的豪气激发起来。 还没等我表态,一旁的戚彦君也激动起来:“冬哥说的在理啊。 换做是我,就算是庄云升和镇馨毫无瓜葛,我也会为了惩治庄云升这样的恶人出把力的。 庄云升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他多活一天,好人就多遭殃一天。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必须整倒像庄云升曹警司这样的人。 官方不给力,那我们平头百姓就必须齐心协力,学会自救。 贺大哥,你不要瞻前顾后的 分卷阅读102 ,你帮着把庄云升这样的人整倒了,你们公司的涂晓峰、杨元庆两人未必会嫉恨你。 我们也听到了,涂晓峰对庄云升这样的吸血鬼也很有怨气。 庄云升倒台,对你们公司对他俩也没有坏处。 ”“好了,我算是明白了。 我今天不答应你们的请求,我也过不了你们这一关,那我就入伙吧。 不过先说好,不能让我过多冒险,也不能把我栽进去。 打击敌人,也不能坑害盟友吧?”付云冬腾地一声站起来,紧紧攥住我和戚彦君的各一只手,激动地说道:“好,痛快,贺兄真没有让我们失望。 你放心,我会小心保护你。 只要我们哥三结盟,一定会让庄云升曹警司这样的恶人鬼哭狼嚎,躺在床上也做不了美梦,只能做恶梦。 ”就这样我加入了付云冬和戚彦君的绿帽联盟。 只是我好端端的一个未婚王老五,成了绿帽联盟中的一员,真是让人有些不甘心。 难道这是预示着我和章逸凡的关系发展前景,也会是落入绿帽联盟的窠臼吗?但愿不要这样!【第七卷终】【第八卷预告】血雨腥风,绿帽盟死磕庄云升。 淫天欲海,极乐庄暗藏有玄机。 欲壑难填,四金花出轨大揭秘。 不甘寂寞,众女主粉墨再登场。 摇唇鼓舌,极乐庄主蛊惑人心。 善恶有报,涂杨两少命运如何。 爱恨纠缠,章逸凡终露真面目。 情海浮沉,贺副总能否得善果。 以上精彩内容,俱在《妻欲:欲望迷城》终结篇第八卷——极乐山庄。 关注